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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试试身手

    海天胜景的小区里,有一个小的篮球场,通常是用来打篮球的,不过这个小区的业主们,却多是工作繁忙的白领,所以他们没有多少时间锻炼身体,这个篮球场除了物管方每天在打扫之外,就没有见到别的人来了。

    不过今天,篮球场上却有两个人站在这里,一位是薛一氓,另一位则是被派来保护薛一氓的维克多。

    胡佳今天回C大去处理一些专业课的事情去了,再加上付玉芝也远行了,所以只有薛一氓一个人在,于是他便将维克多找来了,为的是和自己练练手。

    维克多以为薛一氓是找自己来打篮球的,事后才知道,他是想以自己为对手,练一练自己的身手。

    “薛先生,你是认真的吗?要知道拳脚无眼,我原本就是来保护你的人,如果伤到了你,不是反过来了吗?”

    虽然薛一氓构建标准人体模型的时候,维克多一直在身旁陪着,而薛一氓想要借助于标准人体模型,来修炼武功,但是维克多却不愿意相信,薛一氓在短短的时间内能够练成一身武艺出来!

    和薛一氓比起来,自己可是特种兵出身,部队里面的打架冠军,不仅身强力壮,还懂得许多搏斗的技巧,可以这么说,如果维克多想要杀人的话,只用一只勺子就可以了……

    “放心吧,维克多先生,我很厉害的,你只要和我对打就可以了,不必在意会伤了我的。”

    薛一氓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维克多却有些担心。

    打从第一次见面开始,维克多就仔细观察了薛一氓,这名少年是一位难得的聪明人,他的智商极高……可是在体格上,却并非是练武的材料,就算是强行锻炼出了一身的肌肉,只怕也只能练出一些花拳绣腿出来。

    “那么,薛先生,我们只是点到即止就可以了,千万不要伤了对方。”

    见薛一氓兴致正浓,维克多也不好去泼他的冷水,于是便摆出了一个迎敌的动作。

    这是西洋拳法的起手式,首先是用双拳护住自己的身体,然后再伺机进攻。

    “那么,我可上了哦,维克多先生,你可要做好准备了!”

    薛一氓说了一声,维克多便打起了jīng神,说时迟,那时快,薛一氓一点也没有多余的动作,一个跨步,就来到了维克多的身前。

    “啪!”

    薛一氓的第一个打击目标,是维克多的胸口,不过维克多眼疾手快,立即防守,用手挡住了薛一氓的攻击!

    “这、这是……”

    在维克多挡住了薛一氓的攻击之后,他突然发觉有一些不对劲了,因为薛一氓攻击自己的力量大得惊人,这样的威力,就如同是拳击场上的大力士一般!

    由于对手是薛一氓,所以维克多在与薛一氓对打的时候,多多少少留有一分余力,可是当他挡下薛一氓的攻击的时候,他条件反shè般的使出了全力。

    “薛先生,你好大的力气!”

    维克多的脚稍稍向后挪了一步,而薛一氓也毫不含糊,趁机追击,这一次用的是脚,薛一氓的支撑脚左脚几乎就要离地了,右脚划了一个漂亮的弧线,直踢维克多的面门。

    而维克多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知道薛一氓的力量比以往的时候大大的增强了,于是不敢怠慢,双手去抵挡薛一氓的攻击。

    “啪!”

    又是一声闷响,维克多的双手都觉得有一些发麻了,但他还是令薛一氓无功而返。

    西洋拳讲究的是实用xìng,而西洋拳的使用者,最善于把握机会,抓住对手的漏洞,当维克多提高了jǐng惕之后,他便能够察觉到薛一氓出招之后的破绽了。

    由于薛一氓的出脚过猛,致使他收脚不及,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脚已经被维克多牢牢的抓住。

    “对不住了,薛先生!”

    维克多抓住薛一氓的右脚,使得薛一氓失去了平衡,然后维克多一用力,将薛一氓狠狠的向前一送,薛一氓便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薛先生,你没有事吧?”

    在将薛一氓击倒在地之后,维克多连忙跑上前去问候,虽然这一下他并没有使出全力,但是也害怕薛一氓就此伤到了。

    然而薛一氓现在的jīng神状态,根本就不需要维克多担心,他轻巧的站了起来,恍若没事一般。

    “维克多先生,真有你的,不过,这一次,我已经演算出了你的出手轨迹了,相同的招式,对我第二次可就不管用了哦!”

    此时的薛一氓,战意拳拳,而且面对着维克多这样的对手,更加令他体内的热血沸腾!

    薛一氓如同猛虎一般扑向了维克多,拳头像雨点一样砸了下去。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一般来说,普通人猛击猛打,是支持不了多久的,但是薛一氓却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连百十来拳,每一拳都和最初的一拳一样劲道十足,维克多这位搏斗高手,在薛一氓的面前,竟然只有招架的份儿。

    “好厉害!”

    维克多知道此时的薛一氓强势,不可力敌,便又退了两步,退出了战圈。

    薛一氓将力量全都用在拳头上了,下盘跟不上,所以当维克多后退了之后,他无法立即组织起新一轮的攻势。

    “薛先生,我也见识过中国的武功,但是你刚才所使的拳法,并不在我所见过的武功里,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所使用的,是什么样的武功?”

    维克多认真的询问,但是薛一氓却无法给出他满意的答案。

    “我也不知道,这套武功是我用气脉运行方程式演算出来的,但是却叫不出来它的名字。”

    薛一氓所演算出来的这套武功,虽然是以少林长拳的视频为启发的,但是当他构建了演算的框架之后,他就知道,自己所演算出来的这套武功,却和少林长拳相差甚远。

    传统的武学,都是以招式为基础的,但是薛一氓所演算出来的武学,却是以气脉流动的方式为基础的,只要是能够行得通的流动轨迹,都可以被称之为武功,如果非要将千变万化的气脉运行方程命名,那无疑多此一举。

    虽然不能从薛一氓的口中得到更多的情报,但维克多也并没有在意,因为薛一氓所展现出来的凶猛的力量,是令他赞叹不已的。

    “薛先生,既然你还没有给这套武功命名,我就来给它取个名字吧,这就是‘实拳’!”

    “实拳?”

    薛一氓对这个名字感到有一些诧异,维克多明明是外国人,怎么还能够用中文给自己的拳法命名?

    “力道凶猛,没有任何的虚招,不是花拳绣腿,这就是‘实拳’,是实在的拳法,薛先生,这个名字,你还满意吗?”

    维克多说出了自己命名的理由,而这个理由薛一氓也欣然接受。

    “那就叫它‘实拳’吧!”

    薛一氓也颇为高兴,而他和维克多之间的较量还没有结束。

    “薛先生,这下子我可要使出全力了哦,如果受伤了,那就对不住了!”

    说着,维克多稍稍活动了一下筋骨,关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而维克多的身体,也比先前舒展了一些。

    “请了,薛先生!”

    和之前的几次不一样,这一次,换为维克多率先进攻,他以轻巧的脚步,迅速的来到了薛一氓的面前。

    维克多最擅长的,是用拳!

    猛的一拳,攻向薛一氓的面门,薛一氓条件反shè的用手格挡,可是没有想到,这一拳却是虚招,当薛一氓的注意力都放在挡住对方的第一拳的时候,维克多的第二拳接踵而至,这一下薛一氓已经没有余力去防守了,面门上吃了一拳,一只眼睛被打肿了。

    “好家伙!”

    吃了一击之后的薛一氓,脸上出现的并非是失落,而是更加的兴奋。

    还没有等维克多得意多久,薛一氓就猛然反扑,一拳击中了维克多身体最软弱的腹部,维克多只觉得胃里面翻江倒海,幸好他还不至于狼狈的吐血出来。

    薛一氓虽然能够运行体内的气脉,但是这也只能够增强他攻击的力量而已,在招式上,他缺乏变通,和他不一样的是,维克多虽然只有外家功夫,但是他的临战经验却是非常的丰富,哪怕是面对着开了挂的薛一氓,他也毫无惧sè。

    现在的双方,都已经放开了手脚,薛一氓使出了全力,而维克多也不再手下留情,两个人的目的,就是要战个痛快!

    双方你来我往,身上都慢慢的挂彩,但是两人都没有停战的意思。

    薛一氓越战越勇,打着打着,攻击又凶猛了一成,而维克多也不是省油的灯,和薛一氓的对打,令他又想起了部队里面的峥嵘时光,那个时候,成天都在战斗,要想吃掉敌人,就只有像野兽一般。

    维克多体内的兽xìng,慢慢的被薛一氓给挑逗了起来,他也是越战越勇,而他和薛一氓之间,虽然都卯足了劲儿,但是一时片刻,却也分不出胜负。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流逝,薛一氓和维克多交手,竟然已经打了半个多小时了,两个人不知疲倦,完全进入了忘我的状态之中。

    “好!好功夫!”

    突然之间,另一个人却出现在了篮球场内。

    薛一氓和维克多都吃了一惊,现在已经是晚上的十点多钟了,怎么还会有人来打扰到自己?

    于是两个人也只好停了下来,看看来的人究竟是谁。

    只见在篮球场的边上,站着一个提醒猥琐的胖子,这个胖子看来是非常的兴奋了,一边看一边的鼓掌。

    大概是被薛一氓和维克多之间的打斗给吸引住了,他竟然不自觉的开始大喊起来,不然的话,凭着薛一氓和维克多的专注程度,是不会被打扰到的。

    “你是谁?”

    维克多慢慢走近了胖子,虽然和薛一氓的较量使他多多少少受了一些伤,但是却都是些皮外伤,只要睡一觉就会好的。

    薛一氓也走了过来,他同样受伤了,不过这些伤只是看起来很严重,其实一点问题也没有。

    “你为什么要打扰我们比试?”

    薛一氓也问道,而胖子却一脸惊异的表情。

    “医生,你不认识我了?”

    胖子显得非常的失望,因为看他的样子,他对于薛一氓非常的熟悉,可惜的是,这位薛一氓却对他没有什么印象。

    维克多问道:“你是不是上一次来诊所里面的那一位?”

    “对对对,就是我!”

    终于被人认出来了,胖子一脸兴奋。

    “我叫做吴阳,医生,我要多谢你,治好了我的病,现在我又看你的身手那么好,对你的敬仰之情更是无法抑制了,医生,你能不能收我当徒弟?”

    这名叫做吴阳的胖子,似乎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客套,当薛一氓和维克多将他认出来之后,他就立刻蹬鼻子上脸了。

    薛一氓和维克多面面相觑,虽然收徒弟是好事情,但是薛一氓的功夫,可不是那么好学的。

    “实在是抱歉,我刚才所使的功夫,并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学的,这套功夫如果学得不到家,可能会走火入魔的,所以,我并不能够教给你。”

    薛一氓实话实说,但是胖子却分明没有当回事。

    “你放心吧,医生,我知道的,学习那些高深的武功,一定是伴随着非常多的风险的,但是我一定会努力的,我一定会在医生的指导下,好好的练功,就算是将来走火入魔了,我也不会责怪医生的!”

    吴阳显然是武侠小说看多了,他已经将薛一氓的这套武功和武侠小说里面的武功划上等号了,武侠小说中的那些主角能够突破极限,将高深的武学练成,那么自己也是一定可以的。

    面对这样的愣头青,薛一氓和维克多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薛一氓也找不到什么理由去给胖子解释了,便问道:“吴阳,你高考时候的数学,考了多少分?”

    “30分,有问题吗,医生?”

    吴阳也不知道薛一氓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便老老实实回答,不过他的回答,却更加坚定了薛一氓不教他武功的原因。

    因为吴阳要修炼气脉运行方程的话,只可能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走火入魔,然后死掉!

    “维克多先生,还是你来教他一些功夫吧。”

    不过薛一氓也不能拒人千里之外,于是将吴阳推给了维克多,维克多面露尴尬的神情,这些rì子他可没有闲着,由于在兴隆乡的收了三名弟子,现在马竞,还有刘家兄弟都已经到C市来了,和维克多住在一起,维克多每天训练他们,这可是非常繁忙的。

    维克多不知道怎么拒绝掉,不想吴阳却开口了!

    “我不和外国人学,医生,刚才我在一旁都看出来了的,你和他对打,他使用的全是外家功夫,而医生你却不一样,你使用的是内家功夫,我要学习内家功夫,不想去学习什么外家功夫!”

    没想到,这位胖子虽然貌不惊人,说的也是傻话,但是眼神却不差,他竟然能够看出来薛一氓所使的全是内劲,而维克多所使的全是外劲。

    然而即便如此,薛一氓也是不可能收他为徒的,要令他知难而退才行……

    于是薛一氓说道:“吴阳,你可以去给我拿一支粉笔来吗?”

    “我这就去!”

    既然是自己诚心拜师的人的要求,吴阳自然是欣然而去,没过多久,他便拿了一盒粉笔过来。

    虽然已经是晚上了,但是篮球场上的光线却异常的好,薛一氓便开始用粉笔,在地上写着一些式子。

    他写在地上的式子,都是一些极为高深的方程,至少在当今的中国,还没有几个人能够解得出来,这些方程并非是薛一氓拿来演算气脉运行的量子方程的一部分,但是其结构,却和薛一氓的演算框架极为相似。

    也就是说,如果能够解开薛一氓的方程,那么这个人,就具备成功修炼气脉运行方程的可能xìng,反之,则根本就没有成功修炼的可能xìng,哪怕这个人在其它方面再聪明。

    当然,薛一氓出这个方程,并非是想让吴阳解出来,他真正的目的,是让吴阳知难而退。

    薛一氓写在地上的方程如此的复杂,维克多根本就没有心情看了,他连忙别过脑袋,而薛一氓在将方程写完之后,便站了起来。

    “如果你能解开这个方程的话,我就教你武功,但是如果你解不开的话,你就不要来找我,因为你没有学习武功的资质。”

    薛一氓将粉笔丢给了吴阳,然后便离开了篮球场。

    虽然看起来像是故意刁难,但是薛一氓说的却是千真万确的实话,如果连这个方程都解不开,那么修炼气脉运行方程,只有死路一条。

    高考数学只有30分的吴阳,虽然并不知道数学的方程和绚丽的武功之间有什么联系,但是只要是有可能学习武功的机会,他都会抓住的,因此他开始趴在地上,认真的解起薛一氓复杂的数学方程来。(未完待续。)

第273章 教学实践

    所谓的教学实践,不过是最近这几年来中国的高校推行的一种大学生的教育模式,让在读大学生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将自己所学的知识教给别人——这便是教学实践的初衷。

    大学生们不能蜗居在象牙塔内,要向他人传递文化,发扬中华民族尊师重道的精神,这有利于社会的和谐,有利于文明的进步。

    所进行教学实践的地点,并非只有学校而已,就算是企事业单位、社会团体,也能够进行教学实践活动,比如说,你为某超市的员工们讲解经济学和管理学的知识,这都算是教学实践活动!

    然而,教学实践活动在实施的过程中,却逐渐的走样了,高校将是否进行教学实践活动,与学生们的学分挂钩,如果学生们不进行教学实践活动的话,将无法毕业,于是他们只能被逼去教别人。

    这也就演化成了学生们的家长们拼社会关系的活动了,稍微有些门路的学生,只要让父母去某所学校开一个证明出来,自己根本就不用亲自去,教学实践活动就算是完成了。

    但有的学生,由于没有关系,自己向企事业单位、学校投了无数封申请去,最后却石沉大海,以至于直到大学毕业,也没有能够拿到教学实践活动的学分……

    像胡佳,她也是托了爷爷的关系,才在一所小学为学生们讲解“有趣的物理现象”,便顺利的拿到了教学实践的学分。而付玉芝,则是根本就没有去哪里教书,就直接通过父母的关系得到了证明,她也过关了!

    至于薛一氓,他从大一到大三,都忙着打工缴学费,所以也就没有时间去进行什么教育实践活动,一直拖到大四,当他的毕业设计辅导老师,也就是管理系的系主任李辉提醒了之后。薛一氓才将教学实践活动提上了日程。

    其实要教书的话。对于薛一氓来说并不算什么,因为他也曾经给两名日本来的学生,伊藤洋和伊藤惠上过课,如果那一次被算进教学实践活动里面的话。薛一氓就不必再到其它的地方去了。

    不过教日本学生的那一次。薛一氓却并没有得到学分。因此,他必须到另外的地方去教书,而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曾经热情的邀请自己的兆拓教授。

    兆教授所在的南方理工学院,下面也有附属的中学和小学,薛一氓的意思是,由于自己比较忙,所以希望兆教授能够在理工学院附属的小学里面取来一张证明,好让他得到教学实践活动的学分。

    凭兆教授和薛一氓的关系,他本来是一定会帮忙的,但是兆教授转念一想,如果就这样简简单单就让薛一氓过关了,那么自己岂不是失掉了一个绝好的机会?

    “薛一氓同学,你有心于教育事业自然很好,但是如果教学实践活动太形式主义了,并非是一件好事,所以,我想你还是姑且来讲一堂课吧!”

    ——这是兆拓教授的原话,当时的薛一氓正在兴隆乡修造水利工程,他仔细的想了想,一天的时间自己还是能够抽得出来的,于是就答应了兆教授。

    从兴隆乡回来之后,薛一氓又构造完毕了标准人体模型,并且借助于标准人体模型,将武功学上身了,他终于腾出时间去完成自己的教学实践了。

    薛一氓照着兆教授的吩咐,来到了南方理工学院的附属小学——南温泉小学,他让维克多开车送自己来到这里。

    其实薛一氓的想法很简单,自己也像胡佳那样,教小学生们一点生动的物理现象,自己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但是当他来到南温泉小学的课堂上的时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

    因为当薛一氓站在讲台上的时候,他发现坐在自己面前的,并非是什么小学生,全部都是成年人!

    “兆教授,这是……”

    薛一氓对于此时的情形有些诧异,便询问身旁的兆教授,而兆拓教授则当着薛一氓的面打马虎眼!

    “哈哈哈哈~~~~~~薛一氓同学,你可不要介意啊!我原本是想让小学生们来听的,但是大家一听到是你来了,便将小学生的位置给霸占了,最后这间教室里面,就只剩下一些大人了。”

    兆教授的话,哄骗薛一氓倒是可以,但是要哄骗其他人,可就难了!

    谁都看得出来,这些来听课的,都是兆拓教授一手安排的,他们中要么就是南温泉小学的老师,要么就是南方理工学院的大学生甚至研究生,还有几位,恐怕是和兆教授一样职称的教授。

    c大里的其他学生的教学实践活动,恐怕都是面对的低龄学生,而偏偏只有薛一氓,他要对一群成年人讲课!

    “那么,我讲课的内容……是不是要修改一下?”

    因为讲课的对象不同了,那么讲课的内容应该要改一下,薛一氓是这样认为的,但是兆教授却觉得无所谓。

    “没有关系的,薛一氓同学,就讲你想要讲的东西吧。”

    兆教授不停的给薛一氓打气,薛一氓也便抖擞了精神,开始了讲课。

    “各位同学,其实我今天来只是为了给大家演示一下和我们的生活息息相关的物理现象,这也是最近这段时间以来我所摸索和探究的东西,希望大家能够喜欢我的讲课。”

    薛一氓开始讲了,他在讲课的时候,最喜欢在黑板上写板书了。

    只见他拿出来一块玻璃放在讲台上立起来,问同学们:“各位同学,你们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吗?”

    因为原本是要给小学生们讲课的,因此薛一氓备课的时候。多少显得有一些活泼,现在换了学生了,他的讲课内容和方式也没有变化。

    不过和薛一氓所预想的大家异口同声说“玻璃——”的情况不一样,他足足等了十秒钟,但是讲台下面的人没有一个人说话。

    在座的都是成年人,可不习惯这种像教幼儿园的小孩子一样的教育方式,他们中年龄最轻的都是在读的研究生,成熟的心智让他们觉得,如果真的回答了薛一氓的问题,那就显得太愚蠢了。

    “……”

    薛一氓愣了一会儿。见冷场了。只要自己说道:“其实同学们,这个东西就是玻璃了,是日常生活中很常见的东西,用于窗户啊、镜子之类的家具身上。”

    薛一氓对玻璃的一番解释。简直就像是从网上的百科搜出来的一样。大家听得索然无味。

    讲台下面。听薛一氓讲课的学生们开始交头接耳。

    “一点意思都没有,他究竟在讲些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但是既然是兆教授让我们来旁听的。那么……”

    “我也觉得非常的无聊。”

    ……

    事实上在座的学生们,都是兆教授的同事或者朋友,他们都是在兆拓教授的建议下来听薛一氓讲课的,因为兆教授宣称:如果错过了,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不过薛一氓却并非是一位善于吸引眼球的人,他的讲课,在最初的时候,往往是非常无聊的,如果不是像伊藤兄妹那样有心要听薛一氓讲课的人的话,只怕他们会听不进去的。

    下面虽然喧闹,但是却并不影响薛一氓的讲课,只听得薛一氓又说道:“各位,玻璃有一个很重要的特性,那就是易碎,当我们将玻璃丢在地上,玻璃就会……”

    说着,薛一氓便将讲台上的玻璃轻轻的下地上一丢,只听得“哗啦!”一声,玻璃就立即碎掉了。

    “各位同学,看见了吧,玻璃就是这么容易碎掉的东西!”

    “哈哈哈哈哈哈~~~~~~~~~~~~~~”

    讲台之下,一人大笑起来。

    他的笑声如此的猖狂,很快将整间教室的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而薛一氓也不例外。

    “这位同学,你笑什么?”薛一氓问道。

    那人道:“老师,我觉得你很有趣,明知道玻璃是易碎的,你还将它丢到地上去,我们这些人今天特意旷课的旷课,请假的请假,难道就是为了看你丢玻璃的?”

    兆教授立即凑近薛一氓,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说道:“他是物理系的研究生,叫杨明,平时很放肆的。”

    原来是研究生,难怪说话肆无忌惮的。

    薛一氓坦然说道:“这位同学,我从来没有说过我的讲课有多么的有趣,如果你不喜欢看我摔玻璃,可以离开,我只是一名管理系大四的学生而已,你如果认为我没有资格给研究生讲课、没有资格给老师们讲课,请直说!”

    薛一氓的脾气很好,如果别人不愿意听,他也觉得没有什么。

    “杨明,还不快坐好!”

    兆拓教授呵斥了一声,杨明立刻缩成一团,不仅仅是杨明,刚才那些交头接耳的人,现在都默不作声了,这是因为兆拓教授在整个南方理工学院里面是极具有影响力的,不仅仅能够操作天算系统,演算出非常复杂的数据,而且最近,他所参与的第四宇宙速度的演算课题,还获得了国际物理学界的高度认同。

    见大家都安静了下来,薛一氓便继续讲课。

    “各位同学现在都看见了,当玻璃面临着地面的冲击,它会在瞬间碎掉,那么如果不将玻璃丢到地上,用其它的方法,能不能让它碎掉呢?”

    薛一氓明知故问,让薛一氓碎掉的方法成百上千,众人又想数落他了,不过看在兆教授的面上,所有人都默不作声。

    “那么,就让我们来看看吧!”

    薛一氓又将一块玻璃立在了讲台上,然后薛一氓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柄小锤子,向着这块玻璃狠狠的一敲,大家又听得“哗啦!”一声,第二块玻璃也应声而碎。

    教室里的所有人都不知所以然,就连兆拓教授也对薛一氓的行为感到奇怪。难道他辛辛苦苦准备了半天来讲的课,就是当着大家的面和玻璃过不去吗?

    “对,就是这样的,当我们用锤子来砸玻璃的时候,玻璃也会碎掉,因为玻璃是易碎的,所以它的强度,根本就经不起坚硬的锤子一敲。兆教授,麻烦你让人收拾一下……”

    薛一氓向兆教授提出请求,兆教授便立即找来了清洁工。将地上的和讲台上的玻璃渣滓给清扫了出去。

    随后薛一氓继续了他的讲课——

    “当然。敲击玻璃台猛烈了的话,我们是无法看到玻璃碎的过程的,因此,这一次我慢慢的来。”

    说着。薛一氓又拿了一块玻璃搁在讲台上。他举起小锤子。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使劲的砸向玻璃,而是用小锤子。在玻璃的表面上轻轻的敲着,随着小锤子不断的敲打,玻璃上逐渐出现了细小的裂纹。

    然后薛一氓便住了手。

    “各位同学,你们看见了吧,在玻璃的表面上,出现了如同是线一样的东西,这样的东西,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薛一氓的问题刚刚提出来,就有人抢先说道:“什么什么东西?这不就是裂纹吗?你只要一敲打玻璃,玻璃上自然就会出现裂纹,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直到现在,大家才发现薛一氓的物理课稍稍的有趣一点了,而那位回答薛一氓问题的学生,不是别人,正是兆教授在南方理工学院里面最好的搭档,同样来自物理系的崔浩崔教授!

    但是崔教授的话却被薛一氓一下子给否定了……

    “其实并非如此,这些裂纹并不是像干枯的田地里的龟裂那么简单的东西,因为在每一块的玻璃里面,这些裂纹实际上都是存在的,并不是因为我对玻璃的敲打才出现的,所以,我习惯于称呼这种裂纹为这块玻璃的‘死’,如果再说得通俗一点,那就是这块玻璃的要害所在!”

    “死!?”

    众人惊呼出来,这位薛一氓讲师,他究竟在说些什么啊?

    什么玻璃的死、玻璃的要害什么的,根本是闻所未闻的。

    不过正是因为薛一氓的奇特言论,将众人的注意力给吸引过来了。

    “老师,请问一下,玻璃的‘死’究竟是什么?”

    一位同学举手提问,薛一氓立即耐心的解释道:“死的意思,就是要将这块玻璃置于死地的意思,那这块玻璃来说,这些裂纹就代表着它的死,我们如果想要破坏这块玻璃,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朝着这块玻璃上面的纹路出手,比如说……”

    说着,薛一氓拿起一根织毛衣用的棒针,朝着玻璃中间裂纹最大的位置刺了过去,只听得“哗啦!”一声,玻璃再一次碎成了碎片。

    大家虽然觉得惊奇,但这也毕竟是在可想的范围之内,想想吧,一块玻璃都裂成这种模样了,你用这么粗的棒针一刺,它自然就碎掉了。

    然而薛一氓接下来却说道:“刚才我只是为了方便让大家看,才在事先用小锤子敲击了玻璃的表面,但是接下来我要讲的,是能够让玻璃碎掉的裂纹,其实并不需要锤子去敲打,它是原本就存在的,我们之所以不知道,是因为我们看不见而已,现在,我就来给你们演示一下玻璃的死的纹路。”

    薛一氓一边说着,一边又拿出来一块玻璃,这一次,他放下了小锤子,而是拿出了油性笔。

    这支油性笔,就算是在光滑的玻璃表面上,也能够绘出清晰的图形,薛一氓开始用油性笔在玻璃上画线条,他所画的线条,就和刚才敲打玻璃的时候所出现的裂纹一模一样。

    没过多久,薛一氓就将这些裂纹绘制完毕,虽然和之前的那块玻璃身上的裂纹几乎一样,但是在裂纹的位置和方向上,却有一些细微的差异。

    薛一氓说道:“各位同学,这就是能够令这块玻璃碎掉的纹路了,这一次,我并不用锤子去敲打,而是用笔将这些纹路描绘了出来,而这些纹路,只要你像刚才一样敲打玻璃,那么你会发现,玻璃上出现的纹路和我所绘制的线段其实是吻合的……当然,要证明这一点,并非是我像刚才一样敲打玻璃,只要我用棒针刺向纹路的中心位置,就能够知道了。”

    说着,薛一氓就举起了棒针,大家都屏住了呼吸,如果说刚才玻璃碎掉,还是在常识范围之内的话,薛一氓的这一下的行为,就分明的超越了常识了。

    只见薛一氓竖起了棒针,然后瞄准着玻璃上所绘制出来的纹路的中心位置,狠狠的刺了过去。

    然后,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这块原本坚硬的玻璃,在薛一氓的棒针一刺之下,竟然瞬间碎成了一片一片的,这和刚才的那块玻璃,没有什么两样!

    “天啊!”

    有人发出了惊呼声。

    玻璃虽然易碎,但是当它完好无损的时候,表面还是非常坚硬的,就算是用刀子刺,也不太可能让玻璃碎掉的,可是现在,玻璃却仅仅受到了一根棒针的刺击,就碎成了那副模样,如果这不是亲眼所见的话,又有谁会相信呢?(未完待续。。)

第274章 生动的一课

    薛一氓的实验,有理有据,不过却还是有人不太相信。

    “老师,你是不是事先就准备好了特制的玻璃,然后再在我们的面前变戏法?”

    提出这个问题的,正是崔浩崔教授。

    薛一氓看了崔教授一眼,说道:“如果你不愿意相信这个物理事实,那么就请你上来验证一下吧。”

    说着,薛一氓便又拿出了一块玻璃。

    崔教授也走上了讲台,他拿起薛一氓的那块玻璃,仔细的揣摩,发现这和一般的玻璃没有什么两样。

    “我没有作弊吧?”

    薛一氓说了一句,便又取出了油性笔,开始在这块玻璃上画出纹路。

    没过多久,玻璃上的纹路已经完成了,和之前的两块玻璃上的纹路差不了多少。

    “那么,你来试一试?”

    薛一氓将棒针塞进了崔教授的手中,崔教授虽然觉得满不可思议的,却还是照着薛一氓所说的做了,他照着薛一氓所绘制的纹路的中心,用棒针狠狠的刺了下去。

    “哗啦!”

    玻璃碎掉的声音,倒是比之前要响亮得多了。

    亲眼所见,又是亲手操作的,这哪里还有假?崔浩教授现在信服了,而讲台下的学生们也信服了。

    兆拓教授心中暗暗的得意,看来自己让薛一氓来给大家讲课是做对了,薛一氓所做的这几个物理实验,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

    现在对于薛一氓,大家都佩服得不得了,刚才在薛一氓面前大放厥词的杨明,现在也灰溜溜的缩在教室的角落里,不敢说一句话。

    “老师!”

    又有一名学生举手提问了。

    “请给我们讲一下,这个‘死’是什么东西!”

    薛一氓耐心讲道:“其实不仅仅是玻璃,万物都有其要害所在,而且打从万物一被创造出来,它身上的这处要害就被不断的放大。我们之所以看不见万物的死,是因为这种现象很难观察。但是。当万物逐渐走向生命的末尾的时候,它的死也被无限的放大,就像是一块风化的岩石,当它无限接近于死亡的时候。只要用手轻轻一碰。就会变成一滩粉末。”

    这一段话。薛一氓讲得有一些晦涩,好在在座的都是高学历的人才,他们对于薛一氓的讲解也差不多听懂了。

    于是有人又问道:“老师。你的意思是不是说,除了玻璃之外,其它的物体也能够被你用那样的纹路所描述出来?”

    薛一氓点点头,回答道:“正是如此,万物都有死,哪怕是我们人类也不例外,在死亡面前是人人平等的。”

    众人觉得非常的惊异,照薛一氓的说法,每一个人身上的都存在死穴,而且这种死穴会被像棒针这样的武器轻轻一戳,就会让人支离破碎的?

    当然,大家并没有过多的担心,既然是死穴,那么如果是轻易就会被破坏的地方,那么人活在世上还有什么安全感?

    “对了,你们可以随便拿一件物体来试一试,我亲自给你们演算一下。”

    薛一氓有此提议,这堂课就越来越有趣了。

    于是便有人跑出了教室,须臾,就找来了一只凳子。

    “老师,请算一算。”

    薛一氓瞧这只凳子,是用木头制成的,要想破坏它,并非什么难事。

    因此薛一氓便开始拿出草稿纸,开始演算起来。

    最初在备课的时候,薛一氓便已经将玻璃的死方程演算了一次,由于玻璃的特性是相似的,所以每一块玻璃的死方程都差不多,薛一氓也就不需要在上课的时候再次演算,只要沿用之前演算的结果就可以了。

    不过当面对一件新的事物的时候,薛一氓却必须要开始演算了,众人见老师已经埋头在讲台上开始计算了,都面面相觑。

    看来正如兆教授所说的那样,这位老师,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演算狂人!

    木凳的死方程并不难以演算,薛一氓只是草草的算了一算,就得出了这只凳子的死方程。

    于是他又开始在木凳上画出纹路了,没过多久,板凳就被薛一氓的纹路所画满了。

    “那么,接下来,谁来试试?”

    薛一氓想让学生们自己来试试,而讲台下的学生们都踊跃报名。

    “我!我!”

    “老师,让我来,让我来!”

    ……

    学生们都非常的热情,导致薛一氓一时无法取舍,正在犹豫着该让谁来试试的时候,兆教授已经自告奋勇。

    “薛一氓同学,这件事,还是让老头子我来试试吧!你看我年纪都一大把了,也该让我见证一下奇迹了!”

    既然是兆教授毛遂自荐,薛一氓自然是不能够反对的,而台下的同学们,也不能够和兆教授争,因为兆教授可是引荐薛一氓来这里讲课的人啊!

    “那么,兆教授,你就试试吧!”

    说着,薛一氓将棒针递给了兆教授,兆教授战战兢兢的拿着棒针,他的手都在颤抖。

    为了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兆教授足足闭目养神了30秒钟,而当他缓过神来之后,便毫不犹豫的举起棒针,朝着薛一氓所绘制的纹路的最中心的位置刺去。

    棒针准确的刺入了木凳的要害之处,不过木料和玻璃的性质不一样,不会像玻璃那样瞬间碎掉,众人只见到,以棒针刺进去的地方为中心,木凳开始逐渐的龟裂,当这种龟裂程度导致木凳无法再维持一个整体的时候,木凳终于散架了,从之前的木凳,变为了眼前的一堆木屑。

    众人叹为观止,大家的心情都显得非常的激动。

    “老师。这种现象,就算是你身后的黑板也可以吗?”

    薛一氓笑道:“这块黑板,是与整间教室融为一体的,演算这块黑板的死,就等同于演算整间教室的死,如果我将这块黑板给破坏了,那么这间教室也就不复存在了。”

    其实更严重的薛一氓还没有说出来,如果一间教室被破坏了,那么就代表着整栋教学楼都会完蛋的,薛一氓的死方程虽然有趣。但是也犯不着为了试验。而搭上整栋教学楼为代价!

    “各位,你们还想我继续演算吗?”

    “想!”

    薛一氓问了一句,大家立即异口同声的回答,因为演算物体的死。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可是。如果再继续演算下去的话。我可能就无法进行其它的物理实验了,时间是有限的,你们说是不是?”

    薛一氓来南温泉小学上课。按照他和兆教授之间的约定,就是只上两个学时的课,也就是两个小时。

    虽然是口头约定,但是在薛一氓和兆教授之间,却成了承诺,两个小时的课结束之后,薛一氓就可以离开了,而兆教授必须给薛一氓开证明,证明他已经参与过教学实践的活动了。

    薛一氓所讲的万物的死这样的例子虽然有趣,但是大家都已经开始盼望薛一氓所没有讲授的物理知识了,现在薛一氓已经讲了一个多小时了,剩下的时间,大家希望他讲一些别的更有趣的东西!

    “老师,你给我们讲讲别的吧!”

    立即有学生提议了,薛一氓也点点头。

    “好的,那么,我现在就来给你们讲一讲另外的物理知识。”

    说着,薛一氓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来一只打气筒,他开始装模作样的用打气筒打气,只听见出气口开始“噗噗噗噗!”的出气。

    “各位,你们说,为什么在出口的地方,会有气出来?”

    这个问题同样的单纯,如果不是之前见到薛一氓所创造出来的奇迹的话,大家很可能又要鄙视薛一氓智商了。

    不过因为是薛一氓所提出的问题,大家便开始认真的思考,用打气筒打气的时候,出气口会出气,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薛一氓为什么这么问,那一定有他的深意。

    薛一氓的讲解,一向是由浅入深的,所以没有一个人敢自告奋勇的回答,学生之中也有对物理学非常擅长的人在,可是就算是他们,也无法切实的参透答案是什么。

    教室里面一片沉寂,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

    见大家都保持沉默了,薛一氓便公布了答案!

    “其实,这个原理很简单,就是打气筒将外面的气抽进了打气筒里面,然后气才从出口处冒了出来。”

    薛一氓的答案,倒是在众人理解的范围内,原来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复杂,是众人想多了而已……

    不过薛一氓接下来的话,却显得很深奥了。

    “打气筒的原理,我们可以看做是它借用了外界的力量,然后增加自己的机能,这样,就能够发挥出比它实际的力量强大得多的力量了!”

    说着,薛一氓便开始在黑板上写起了板书,是最基本的活塞运动的方程式,在座的所有人都能够看懂。

    “当然,我所写的是最简单的方程,这样的方程是在理想状态下运行的,如果考虑到现实的不同因素,这个方程的写法要复杂得多,比如说,大气的压强、空气的湿度、打气筒的质量等等。”

    薛一氓开始在自己的板书中加入一些参数了,要将打气筒原理的方方面面都考虑进去,必须代入更多的参数,众人眼睁睁看着一个原本非常简单的方程,竟然在转瞬之间就变得非常复杂了。

    到了最后,所有的人都看不懂薛一氓的方程了,就算是勉强跟上薛一氓的思维的人,也无法理解薛一氓的方程!

    薛一氓解释道:“这就是完整的打气筒原理的方程,你们是不是觉得,这个方程和人体的某一个部位很像?”

    打气筒?人体??

    真亏薛一氓想得出来,他竟然能够将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物体联系起来。

    “老师。我听不懂!”

    有人举手发言,但是薛一氓却报以微笑。

    “听不懂也没有关系,只要能够理解到最基本的物理法则就可以了。”

    薛一氓擦掉了先前的板书,然后开始在黑板上写下新的板书,他新写的方程非常的复杂,不过细心的人可以看出来,新的这套方程和之前的那套方程大同小异。

    当薛一氓写完之后,黑板上已经是密密麻麻的数字,再也写不出任何的东西了。

    “各位,谁能够认识出我所写的方程是指的哪种物体?”

    这样的问题。众人哪里回答得出?

    于是大家也只好摇头。

    薛一氓笑了笑。说道:“其实这套方程,是人体内经脉的方程式,它们代表的是人体内经脉的位置以及矢量。”

    众人恍然大悟,虽然看不懂薛一氓的方程。但是却能够知道一个答案。那就是打气筒和人体内经脉的原理是相同的!

    接下来薛一氓老师一定会讲出一些更加奇妙的东西了。于是众人洗耳恭听,注意力全在薛一氓的下一句话上。

    只听得薛一氓娓娓说道:“打气筒的原理,是借助于外界的气。来增强自己本身的力量,那么,我们人体内的经络,和打气筒具有相似的物理方程式,那么用经络来借助外界的力量,这也是可行的!”

    用经络来借助于外界的气,薛一氓的话实在是太难以理解了……不过还是有人听懂了一部分的。

    “老师,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人体能够将外界的气借入进自己的体内,然后使人体发挥出更大的威力?”

    “是的。”

    薛一氓肯定了这位同学猜测。

    “将外界的气借用进来,让它在体内酝酿,然后当我们需要它的时候,便将这股气释放出去,给予目标物极大的打击,这就是中国武功的基本原理!”

    “武功!?”

    众人听得更加兴奋了,一只小小的打气筒,竟然被薛一氓三下五除二的和中国历史上最神秘、同时也是最绚丽的武功联系在了一起,像这样有趣的物理课,还有谁会觉得是浪费时间?

    “那么,各位,打气筒的原理你们既然已经知道了,现在,我就来为大家演示一下如何用自己的身体来借助外界的气。”

    口说无凭,再精彩的讲说,如果没有实践作为支撑的话,只怕没有人会信服的。

    薛一氓伸出自己的手臂,让体内的气脉按照气脉运行方程中的那样流转。

    “各位,看见了吗,我现在正在借助于外界的气,你们可以上前来看看。”

    学生们立即将薛一氓团团围住,然后仔细的观察他的手臂,虽然无法用肉眼看到,但是却能够感觉得到。

    和普通人相比,薛一氓的手臂处,显然能够感觉到更多的热量,而且这股热量还伴随着细细的风声,看来真如薛一氓所说,这是他在借用来自于外界的气。

    让气脉在体内流转了一阵之后,薛一氓觉得时机成熟了。

    “各位,让开一下。”

    于是大家都散开了,留出了一个空间给薛一氓。

    薛一氓将全身的内劲集中在拳头的部分,随后他大喝一声,拳头狠狠的砸在了黑板上!

    “铛!”

    如同是炮弹一般的声音,薛一氓的拳头,竟然让黑板的一块地方凹了进去!

    “这、这是……”

    “实在是太难以想象了!”

    大家都对薛一氓拳头的破坏力感到惊讶,黑板可是用非常坚固的复合材料板所制成的,普通的人,怎么可能将黑板打得凹下去一块?

    唯一的解释,就是薛一氓能够借用外界的气,使自己的力量大大的增强了,换句话说,薛一氓是在使用内力,而他的拳头,也附带上了内力!!

    大家显得更兴奋了,都围在了薛一氓的身边。

    “老师,你真的会武功吗?可不可以教我?”

    “我也要学、我也要学!我想学降龙十八掌,我想学六脉神剑!”

    “葵花宝典是不是真的要自宫了才能练?”

    ……

    薛一氓在众人面前所露的一手,立即勾起了所有人的兴趣,武侠小说被称为男人的浪漫,这里的大多数人都是看武侠小说长大的,因此对于高深莫测的武功,都非常的憧憬。

    向薛一氓询问的话题,也逐渐开始走样了,学生们都没有继续询问薛一氓的方程式了,而是在畅谈一些武侠小说上面的东西。

    薛一氓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要想将外界的气借用进自己的体内,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过程,稍不注意,就会导致体内的气脉逆行,轻则全身残废,严重的话,就会丢了性命。”

    薛一氓老生常谈,好在诸位学生都是非常明事理的,在薛一氓讲了学武功的难处之后,他们便不再奢望薛一氓能够教自己武功了。

    虽然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但是薛一氓所讲的这一堂课,却是非常的生动的,让每一位来听课的学生,都感到不虚此行。

    “老师,再给我们演示一下吧!”

    学生们可不想错过如此新奇的事物,连番的要求下,薛一氓便开始慢慢的演示,他将自己所创出的那一套气脉运行的方程都逐一演示了一便,每一招每一式,都令人叹为观止,最可怜的是薛一氓用来做实验的黑板,在薛一氓的连番攻击下,早就已经不堪重负……(未完待续。。)

第275章 讲完了……

    其实这一来才南方理工学院的附属小学校,薛一氓并没有备课。

    关于有趣的物理现象,薛一氓在最近这段时间里,正好对于物体的“死方程”以及“人体内气脉运行的方程式”多有研究,因此这两个知识点也就成了薛一氓讲课的内容了。

    如果一开始就径直讲如何去构造这些方程的话,大家有可能会听不懂,因此薛一氓就由浅入深,从一些最基本的原理讲起,比如说死方程,就用玻璃在即将要碎掉之时所出现的裂纹讲起,而气脉运行的方程就用更加直观的打气筒来作为例子。

    从薛一氓讲课的效果来看,他的这堂课可以算是非常的成功的,虽然只有短短的两个小时,但是学生们却在这两个小时的时间里感受到了科学的魅力,他们都有些听得入神了。

    可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就算是薛一氓所讲的课再生动,也没有办法让他一直讲下去,而且兆拓教授已经答应了薛一氓了,两个小时的课程结束之后,他就必须给薛一氓开教学实践的证明了!

    而兆拓教授本人,也对薛一氓的讲课内容非常的满意,瞧一瞧自己身边的同事们,还有南方理工学院里那些不可一世的研究生们,他们对于薛一氓,无不打从心眼里面佩服!

    “老师,再多讲一些吧!你如果就这样走了,我回去会睡不着觉的!”

    两个小时的时间已到,按理说薛一氓该下课了。但是却没有人愿意离开,学生们苦苦的哀求着,希望薛一氓再讲一些新奇的东西出来。

    薛一氓见到如此热情的学生们,也不好意思离开讲台,但是今日的他,的确不想再多讲一些什么了。

    这和教授伊藤兄妹关于历史学的演算方式不一样,前者是由于整套理论太过于复杂,不花费相当多的时间根本不可能讲完,而此时此刻,薛一氓也只是讲一些“有趣的物理现象”而已。既然是现象。那么所讲的内容,也只能停留在表面,如果将这些内容讲得更深一点的话,那么毫无疑问。这又是一个浩大的工程。只怕讲到下个月都讲不完的。

    “同学们。今天我实在没有什么可讲的了,如果你们喜欢听我的课,那么等下次有机会的时候我再来吧!”

    薛一氓的心中也十分的感动。事到如今,他也不管听自己课的是小学生还是成年人了,只要认真的听自己的课,那么薛一氓就达到了目的了。

    虽然薛一氓宣布下课了,但是却没有人愿意离开,这时候兆教授只好起身了!

    “各位,薛一氓同学难得来讲一次课,如果你们觉得他的课好,那么就更加不可以缠着他,如果将薛一氓同学缠怕了,他就不会来了!好了,各位,现在已经下课了,你们还是离开吧!”

    在兆拓教授的倡议下,各位才依依不舍的离开教室。

    无论是想再多看一次薛一氓所演算出来的死方程,以及根据死方程来破坏物体的壮观场面,还是想再多看一次薛一氓的气脉运行方式,并且稍稍的窥视一下中华武学的门径,大家都显得意犹未尽,可想而知,当薛一氓的名声被传扬出去,那么当他下一次来讲课的时候,来听他讲课的人,恐怕是人山人海。

    学生们都离开了教室,现在教室里面只剩下兆教授一个人在,他缓缓的来到薛一氓的身边,说道:“薛一氓同学,难为你了,当你发现听自己的课的人不是小学生的时候,真亏你能够耐着性子将课讲下去。”

    薛一氓连连摆手,道:“有教无类,大人还是小孩来听课,都没有关系的。”

    “那么,请随我来那证明吧,薛一氓同学,教学实践的证明有关你的学分吧?”

    兆拓教授打趣的说道,不过他最想说的话,是以薛一氓这样的能耐,他拿不拿到学分,或者是能不能够毕业都没有关系,他有实力,就算没有文凭,大家都会抢着要他的。

    薛一氓和兆拓教授都上来维克多所开的那辆奥迪车,然后维克多一踩油门,奥迪车就驶出了南温泉小学,直直的朝山上奔去。

    因为是附属小学,所以南温泉小学距离南方理工学院的距离并不远,没多久,奥迪车就来到了南方理工学院的大门口。

    这所学校还是以前那样的样子,毕竟是以物理学为核心学科的学校,所以在南方理工学院里,兆拓教授是非常具有发言权的。

    门口的保安恭敬的对兆教授行礼,兆教授领着薛一氓下了车,便径直来到了南方理工学院的校长室。

    而学院的校长姜林,早已在这儿恭候多时了!

    “薛一氓同学,这就是姜校长了。”

    兆教授为薛一氓引荐,而姜林校长在薛一氓的面前,也一点也没有摆架子,而是热情的邀请薛一氓坐下。

    因为南温泉小学是隶属于南方理工学院的附属小学,所以在南温泉小学里面进行的教学实践活动,要开证明的话,必须用到南方理工学院校长的公章。

    因此兆教授才将薛一氓带到了校长室来,明里为的是给薛一氓开证明,但实际上却是想让姜校长见一见薛一氓。

    “薛一氓同学,这是你的证明,章我已经盖好了,在证明上我还写了一句评价,说你是至今为止到南温泉小学来进行教育实践活动的大学生中,最出色的一位!”

    说着,姜校长便将一张盖着公章的纸递给了薛一氓,薛一氓拿过来一看,的确,除了应该的证明材料以外,校长还亲自写了一段话,这段话代表着姜校长对薛一氓的器重。

    薛一氓将纸小心翼翼的收好。正准备辞行,不过姜校长显然没有让他离开的意思。

    “薛一氓同学,你的课,我刚才也去听了的哦!”

    姜林校长突然说话了,令薛一氓不得不再多留一阵子。

    “我就站在窗口,虽然没有将一堂课都看下来,但是单单是瞧你做的那个碎掉玻璃的实验,就已经够令我震惊的了,天底下,还真的有人可能描绘出物体的死的纹理出来?”

    在说话的时候。姜校长显得有一些激动。毕竟薛一氓在他面前展现的,可是神技一般的才干,最可惜的是,他因为有事。无法将两个小时的课全都旁听完。

    说着。姜校长的目光又转到了兆拓教授的方向。

    “当时兆教授向我推荐你。说你要在南温泉小学里面开一张教学实践的证明,我心想这又是一个关系户,就说借公章给你无所谓。但是这课就不要上了,现在的小学生学习时间也是挺紧的,也没有必要让一位大学生来胡乱上一堂课,谁知道那位大学生会在课堂上讲些什么?”

    姜林校长侃侃而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讲给了薛一氓听。

    “谁知道,兆教授却非常生气的对我说,说即将来讲课的这位同学,是天底下不可多得的奇才,如果错过了他的课,我们所有的人都会后悔一辈子的,兆教授在我们理工学院里威望极高,他说的话还是很有份量的,我见他似乎真的生气了,便答应了他,作为校长,我也想瞧瞧他所说的这位奇才究竟是怎么样的人。

    于是我就说,花一个小时,让小学生们听听课吧,但是兆教授却说,让小学生来听你的课实在是太糟蹋了,这一次去听你的课的人,必须要么是研究生,要么就是南方理工学院里或者是南温泉小学里的老师!”

    在姜校长的脸上,如同浮现出他当时的表情似的,显得非常的震惊。

    “我一听,乖乖的不得了!一位大学生来讲课,竟然要研究生去听课,还要大学的老师们去听课,这不是搞反了吗?虽然我当时很反对的,可是现在我才知道,自己错得很离谱,因为人的才能并不是看学历的,如果一个人有才能,连小学都没有毕业又怎样?”

    姜林校长将事件的经过都告诉了薛一氓,薛一氓转过脸去看了看兆拓教授,原来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这个老家伙,原本自己根本就可以不用来就能够拿到教学实践活动的证明的,是这个老家伙的一番折腾,让自己辛苦了一把。

    可是薛一氓却没有怪罪兆教授的意思,因为在对学生们讲课的过程中,他也同样体会到了快乐。

    当然,姜校长将薛一氓捧上了天,其目的并非仅仅是奉承而已,在说完了开场白之后,他才转入正题!

    “薛一氓同学,有没有意思到南方理工学院来上课?”

    “啊?”

    薛一氓有一些诧异了,同样的话,兆拓教授也曾经对薛一氓说过,当时薛一氓并没有答应,因为他认为自己还小,还不够成熟。

    而薛一氓也承诺过兆教授,将来自己可以来理工学院里面来代课,只要让他能够使用学院里的物理实验室就可以了。

    而这一次薛一氓找上了兆教授,也是因为当初的承诺……

    大概是认为薛一氓并没有听清楚,姜校长又说得更明确了一点。

    “薛一氓同学,我的意思是,你在毕业之后,能不能到南方理工学院里来担任教师,给那些大学生、研究生们上课,当然,我对于你每学期必须上多少的课没有特别的要求,如果你心情不好,一学期可以一堂课都不用上!”

    姜林校长所开出来的条件,和最初兆教授所开出来的条件差不多,看来南方理工学院为了留住人才,就算是花血本也是愿意的,想想吧,招来一位老师,却准许他可以不讲课、不上班,那么和那些名人挂名大学的副校长有什么区别?

    不过,姜校长并没有对薛一氓说什么待遇方面的问题,想当初,兆教授可是许诺的直接享受副教授的职称。

    当然,想要邀请人才。不提待遇方面的问题是不行的!

    只听得姜校长娓娓说道:“薛一氓同学,你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想必你对于什么教授的称谓,又或者是多少多少的年薪并不感兴趣,我看你来这儿所坐的车,也知道你并不缺钱花。

    但是人活在世界上,没有追求是不可能的,任何人都有自己的梦想的,薛一氓同学,我相信你也有。因此。我作为南方理工学院的校长,我给你开出来的条件,就是会竭尽所能,去实现你的梦想。薛一氓同学。你认为如何?”

    姜校长竟然给薛一氓开出了这么一个条件。这令兆教授感到不可思议,而这个条件,薛一氓却听得不太明白。

    “姜校长。我没有听懂你的意思。”

    姜校长笑了笑,又说道:“薛一氓同学,我第一次知道你,是在上一次的天算系统出故障了之后,当时的兆教授对我说,有一名少年和超级计算机比赛,结果将超级计算机给打败了,然后我就想,像这样的人才,不为物理学的发展做出贡献的话就可惜了。

    可是后来我才知道,你并没有全身心的投入到物理学的领域当中,有这样的本事,却并没有钻到物理中去,这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你还有别的生存目的,再后来我就听说了,你在不久前在东川县下面的一个乡进行试点改革,那东川县可是国家级的贫困县,要想让那个县变得富有,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自己前往东川县的事情,这位校长竟然知道,薛一氓也有一些佩服姜校长的能耐了……

    “所以呢,薛一氓同学,我就在想,你既然可以改变一个贫困县,那么可不可以改变一所学校呢?现在的南方理工学院,虽然在表面上看起来光鲜,但是在教育体制和管理模式上,却是弊端百出,就算是大学,也没有办法摆脱应试教育的束缚,学生们为了学习而学习,只追求分数和学位证,而老师们就更加离谱了,心思不在教育学生身上,而将老师的身份当成了赚钱的工具,或者是出外补课,或者是找一份副业来做,这简直有违教育的宗旨。

    现在,从南方理工学院出去的毕业生,一届不如一届,有的学生竟然出去卖盒饭,有的去卖二手房,总之,真正靠本专业就业的学生很少,最近的几届毕业生中,根本就找不出来一个有所成就的学生!”

    姜校长在薛一氓面前宣泄着自己的情绪,就连兆教授也非常吃惊,他和姜校长共事这么久,还从来不知道姜校长的肚子里面有这么多的怨言。

    “那么,姜校长,你想让我来做点什么呢?”

    薛一氓似乎开始理解姜校长的意思了。

    由于心情太过于激动,所以姜校长在说下一句话之前,特意喝了一口水。

    “是这样子的,薛一氓同学,我想你能够在南方理工学院的管理体制上进行改革,要让这所学校远离陈腐,让学生们和老师们理解新的事物,让学生们和老师们都树立新的价值观、人生观,像这样的事情,薛一氓同学,你能够帮助我实现吗?”

    又是改革!

    而且这一次的改革,并非是对地方政府,而是对一所学校。

    姜校长对薛一氓开出的条件,是帮助薛一氓去实现梦想,但是说来说去,却变成了姜校长在恳求薛一氓了,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吗?在没有物质利益的情况下,还要帮助学校完成改革,像这样的条件,兆拓教授不认为薛一氓会答应。

    但是薛一氓的回答却出乎了兆教授的预料。

    “好吧!”

    只听得薛一氓斩钉截铁的说道,兆教授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过薛一氓很快又说。

    “姜校长,承蒙你看得起我,你说让我来学校担任教师的职务,这个我答应你,我会来这里给学生们上课,不为了别的,只为了给学生们传递知识,当然,至于薪酬方面,你只要按照标准给我就行了;至于帮助南方理工学院完成学校的教育机制改革的问题,我也答应你,只要姜校长能够一直支持我,那我就会一直干下去,直到改革完成为止。”

    兆教授根本就想不通薛一氓为什么会答应,姜校长所说的这些话,分明是一件苦差事,既没有什么报酬,也非常的辛苦。

    可是兆教授并不知道,薛一氓的梦想,就是为了全中国的繁荣和富强。

    至于改革的试点地点,除了在乡镇以外,学校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因为普通高校的行政体系,往往是独立于政府之外的,政府也没有办法干涉高校内部的事情。

    这就是为什么高校里面可以设立保卫处,而不让外边的警察进来,南方理工学院和某一些国有企业一样,颇有一种占山为王的意味,这也使得薛一氓有了大展拳脚的空间。

    姜校长正是因为知道了薛一氓的想法,才投其所好的,而薛一氓也非常乐意对南方理工学院进行改革,双方可以说是一拍即合,而这些潜台词,年老的兆拓教授并没有看出来。(未完待续。。)

第276章 有毅力的青年

    从南温泉回来的路上,薛一氓的心情不错。

    维克多并不知道薛一氓已经于南方理工学院的姜校长达成了协议,便问道:“薛先生,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薛一氓说道:“过一阵子,我就要在这里当老师了。”

    维克多不太明白薛一氓的话,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当老师,究竟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他可不知道薛一氓愿意在这里当老师的目的,是因为校长拜托他对南方理工学院的行政机制进行改革。

    先是兴隆乡,是国家级贫困县下面的一个乡镇,如果兴隆乡的改革成功了,那么上面的人,说不定就会认同自己的理论了。

    就算是他们不认同,那么接下来,薛一氓将在一所高校里面推行自己的理论,双管齐下,上面那些高高在上的大爷们,难道还不相信?

    所以,这看似是一件毫无关系的事情,实际上,却是薛一氓计划的一部分!

    在南温泉小学讲了两堂课,又和校长攀谈了这么久,薛一氓有一些累了,便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睡着了。

    维克多也不打扰他,缓缓的开着自己的车。

    到了c市的市区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

    “胡小姐大概已经到家了吧,薛先生,我这就送你回去。”

    最近的几天,胡佳在c大里面忙自己的毕业设计,所以没什么时间陪薛一氓,但是无论再怎么忙。她在晚上都会回海天胜景的,所谓小别胜新婚,再加上付玉芝已经到娜杰日达去了,胡佳就更加应该多陪陪薛一氓才行,她要尽女朋友的义务。

    维克多将奥迪车停在了小区的车库里,便陪着薛一氓走了出来,两个人来到小区的中庭,发现胡佳也在这儿。

    “佳佳?”

    薛一氓见到胡佳,有一些吃惊,她为什么不在家里面待着。反倒在外面来吹风?

    胡佳见薛一氓回来了。立即不满道:“阿氓,你瞧你做的好事,现在小区的篮球场已经不能用了。”

    海天胜景小区里的篮球场,原本就没有什么人打篮球。胡佳的这句话。显然是另有深意。

    “你自己看看吧!”

    胡佳朝篮球场的方向一指。只见篮球场,已经被几个大汉给拦了起来,这几个大汉像是黑社会一样。见到了这样的人在,还有谁赶去篮球场里面玩耍?

    而在篮球场的正中央,薛一氓却见到了那天晚上想要拜自己为师的胖子……他记得这个胖子好像叫做吴阳……

    这个胖子,正蹲在篮球场上,看着薛一氓那天晚上留下来的方程,而在胖子的身旁,躺着两三个人。

    胡佳小声的对薛一氓说道:“这个胖子,不简单啊!”

    薛一氓并不知道胡佳口中所说的不简单是什么意思,如果只是保镖的话自己也有,维克多的身形,可不比拦住篮球场的这几个保镖逊色。

    薛一氓缓缓的走近篮球场,而几位大汉立即来拦他了。

    “小子,篮球场不能进!”

    其中一位大汉冲薛一氓嚷道,而这正好惊动了蹲着的胖子。

    吴阳立即赶了过来,制止了保镖的不礼貌行为。

    “你吼什么,这是我未来的老师,对他礼貌一点!”

    胖子吴阳的话显然令保镖吃了一惊,他连忙让开了一条道。

    “先生,请进。”

    吴阳便让薛一氓等三人进了篮球场内,薛一氓看着地上自己所写的方程,还是那天晚上的样子,看来这个方程还没有被解开。

    再看看躺在篮球场上的这几个不省人事的人,薛一氓问道:“他们怎么了?睡着了?”

    吴阳悻悻道:“这些是没用的人!”

    薛一氓并不清楚胖子所说的话的意思,不过胡佳似乎知道,不过她并不打算现在告诉薛一氓。

    吴阳继续盯着地上的方程看,不过他并没有想要解题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又一名大汉将一位老头带到了吴阳的面前。

    “少爷,人带到了!”

    “这是我们学校数学系的刘教授……”

    胡佳在薛一氓的耳边小声的耳语着,薛一氓吃了一惊,没想到吴阳竟然将c大的老师强迫带来这里。

    “吴阳,你这是做什么?”

    薛一氓问了一句,不过胖子却并没有回答他,只见他的注意力全在刘教授身上。

    “刘教授,其实带你到这里来,并非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让你为我解一道题,如果你解开了这道题,我一定会奖赏你的。”

    吴阳的话说得倒也委婉,不过他将人带到这里来的方式未免有一些强硬。

    薛一氓猜想这位胖子的身份,恐怕他并不是什么善类……

    “就是地上的这个方程?”

    刘教授不愧为专门研究数学的老教授了,一见到了方程,心情也就平静了下来,连自己有可能是被绑架了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刘教授,请!”

    说着,吴阳将课桌和凳子搬到了刘教授的面前,也送上了笔和稿纸,然后刘教授便开始在课桌上演算起来。

    “……”

    薛一氓瞧得无语了。

    原本他写下这道方程的目的,是为了让吴阳知难而退,想想,高考数学只考了30分的胖子,怎么可能解出薛一氓高深的量子方程?

    可是薛一氓万万没有想到,吴阳竟然用这样极端的方式来解题,他怎么不自己做?

    “吴阳,我不是说过吗,这道方程如果不是你自己解出来,那么对你练武功来是根本没有帮助的。”

    薛一氓劝说道,不过吴阳给出的解释却非常的另类。

    “医生。我知道自己很笨,如果这样的方程让我自己解开的话,只怕一辈子也解不出来,所以我才想出了这样的办法,先让这些数学教授来解题,等他们解开了题之后,再教我怎么去解题,这样和我自己解出来没有什么两样。”

    虽然吴阳说得有些无赖,但是反过来一想,他说的似乎也不错。将这些数学老师当成是自己的媒介。让自己接受知识。

    “但是,你的愿望只怕会落空了。”

    薛一氓说了一句,因为他早已经知道结局了。

    自己写在地上的这个方程,可不是简简单单一位数学系的教授就能够解开的。如果来解题的人知识不够。那么他将会永远也解不出来。

    “哇!”

    没过多久。便听见了刘教授吐血的声音,刘教授将一大口血吐在了草稿纸上,自己便不省人事了。

    这正是薛一氓所预料的。自己所写下来的这套方程,虽然并非是气脉运行方程,但是却和气脉运行方程极为相似,如果是稍微能够理解一些高深方程的人,是能够看懂一些的,然后在演算的过程中,这位演算者体内的气脉就会跟着运行,但是她们的基础却没有薛一氓这么深厚,所以到了最后,他们是无法将答案演算出来的,而自己也会因为气脉运行不畅而吐血。

    刘教授也不省人事的倒了下来,吴阳无奈的看看他,骂道:“又是一个没有真才实学的南郭先生!”

    虽然胖子吴阳所做的事情是一件极为残酷的事情,但是看在维克多和胡佳的眼里,却觉得非常的有趣。

    “阿氓,这些人,不会死了吧?”

    薛一氓说道:“这只是普通的因为气血的运行不畅而导致的吐血,和练武功的时候受内伤不一样,他们吐血的样子虽然吓人,但是却不致命,只要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薛一氓的表情虽然淡然,但是吴阳却已经对薛一氓产生了神一般的敬仰之情,因为他简简单单写在地上的方程式,已经足够证明这是一套武学的内功心法了——因为如果不是内功心法的话,这些数学教授又怎么会算得走火入魔的?

    这几位数学教授之所以会冒着生命危险演算地上的方程式,是因为薛一氓所写在地上的这套方程,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有趣,所有人都有一种想要演算出来的冲动,这就好比是武学家看见了《太玄经》一样,都想要去修炼和摸索,但是最后呢,却往往是一败涂地!

    “吴阳,让这些数学教授去休息吧!还有,不要再强迫数学教授来这里了,知道了吗?”

    薛一氓再也看不下去了,便对吴阳提出了要求。

    吴阳愣了一下,他认为薛一氓生气了……

    “医生,对不起,因为我太心急了,所以才不得已……现在我发誓,再也不去做这样的事情了!”

    吴阳在薛一氓的面前显得很低调,但是他身后的这群保镖们却看不过去了,纷纷围了过来。

    “少爷,这个人有没有欺负你?”

    保镖们似乎想要给薛一氓一点颜色瞧瞧,但是他们正准备这么做之前,维克多就抢先一步动手了。

    “咚!”

    维克多一脚,就踢在了一位保镖的肚子上,那位保镖手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你这家伙,竟然敢打人!”

    保镖们见一位外国人竟然敢先出手伤人,这哪里还能忍?于是两位保镖就朝着维克多扑了过去。

    维克多的身手可不是盖的,看准时机,一记重拳,又击中了一位保镖的脸!

    于是又有一位保镖扑了上去,现在是三个打一个,但是维克多却依然游刃有余。

    “你们,快住手!”

    虽然吴阳大喊道,但是保镖们却仿佛是没有听到一般,除了几位和维克多厮打在一起之外,另外几位,竟然将目标转移到了薛一氓的身上。

    “你这臭小子,我看你还要得意多久!”

    一位保镖扑向了薛一氓,他想当然的认为这几个人里面除了维克多能打之外,其他的人都是脓包。

    可是薛一氓却是真人不露相。在大汉保镖扑过来之前,他就将身形一闪,退到了一旁,然后悄悄的让体内的气脉运行起来,猛的一掌,击中了这位保镖的腹部。

    薛一氓的这一掌虽然看似软弱无力,但是实际上威力可要比维克多的拳头大得多,这名保镖被薛一氓的一掌击中,立即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了。

    “好家伙!”

    大家这才发现,这位看似羸弱的少年。完全不是省油的灯。于是又上来了两位保镖,和薛一氓打成一团,薛一氓却毫不在意,在体内小心的运行着气脉流动的方程。毫无压力的和两位保镖周旋着。

    “别打了!别打了!”

    吴阳拼命的大叫。但是却没有用。

    如果说之前保镖们对薛一氓投来恶意的目光是为了保护吴阳少爷的话。那么他们现在和维克多、薛一氓打起来,就是为了自己的自尊了。

    身为保镖,个个身强力壮。如果连一位外国人和一位少年都无法摆平的话,那么自己这个保镖团队,就不要在外面混了。

    然而保镖们越是心急,就越是奈何不了薛一氓和维克多。

    只见维克多那边,已经又解决了一名保镖,现在站在他身前的敌人,就只剩两个人了,而薛一氓也不赖,他又找准了机会,一拳轰中了一名保镖的肚子,这位保镖立即痛得在地上打滚,再也无法继续打了。

    吴阳所带来的七名保镖,已经被击倒了一半,剩下的还能打的,也不敢上前去了。

    一直在吴阳身边守着的一位保镖,见势不妙,立即动起了歪脑筋。

    他将自己的目标转移到了篮球场上唯一的一位女生胡佳身上,这位女生,似乎就是那位少年的女朋友,只要将这位女生给挟持住了,就容不得那位少年不就范。

    于是这位保镖脑袋一热,便扑向了胡佳。

    可是他刚刚扑到了胡佳的身前,胡大美女就已经将手掌抵在了他的胸口处,这位保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胡佳的掌力给震飞了出去。

    原来胡佳看薛一氓打架时候的英姿,自己也蠢蠢欲动,想要试试自己才学上身的武功,于是一开始慢慢的酝酿着,让体内的气血不断的游走。

    当这名保镖扑上来的时候,胡佳早已经将力量积蓄完毕,而这位保镖又冲得很猛,所以导致了他被震飞了,场面非常的夸张,令众人瞠目结舌。

    就连吴阳也不敢相信眼前的画面,这位弱不禁风的小姐,竟然也是身怀绝技的人!

    “别、别打了……”

    吴阳有气无力的喊着,可是为时已晚了。

    他所带来的七名保镖,全都被击倒在地上,一个也动弹不得……当然,这是保镖们咎由自取,怨不得维克多和薛一氓。

    “医生,实在是抱歉,我给你添麻烦了,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了!”

    对于保镖们的不礼貌的行为,吴阳感到深深的歉意,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颜面让薛一氓教自己武功?

    不过薛一氓的器量,却远比吴阳所想的要大得多!

    “要我教你武功,可以啊!”

    薛一氓如此一说,胡佳和维克多都吃了一惊。

    而最最吃惊的,自然是吴阳本人,他都有一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了。

    “真、真的吗……医生,不,师父!”

    薛一氓摇摇头,说道:“现在你还不要叫我师父,想要学武功,必须要答应我几件事情。”

    “是!”

    吴阳笔直的站立着,聆听薛一氓的训示,他也不再去关心倒在地上的保安们了。

    “第一件,就是将你强行带来的这些数学教授送回去,让他们在家里面将身体养好,为国家的数学事业做出贡献。”

    “好的!”

    吴阳立即答应。

    “第二,是在练武的过程中,一定要听从我的话,我不让你做的事情,一定不要去做,一定要找我的吩咐去做,这一点,你办得到吗?”

    “办得到!!”

    吴阳朗声说道,薛一氓也点了点头。

    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薛一氓既然答应当吴阳的师父了,那么吴阳自然要听他的话,而让吴阳绝对的服从自己,也是薛一氓的考虑,因为在修炼气脉运行方程的时候,是绝不能出岔子的,所以,如果学生不听话,那将是非常危险的。

    “阿氓,这样真的好吗?”

    胡佳凑在薛一氓的耳边,小声的说道,她倒不是担心这个胖子练功会不会走火入魔,她所担心的是自己这几人对吴阳的底细并不了解,万一他是坏人怎么办?

    然而薛一氓却说道:“没有关系的,他是不是坏人没有关系,我只是瞧他能够在我所布置下来题目上面下工夫,就知道他多少有一些毅力的,有了这样的毅力作为基础,那么就算是高考数学只考了30分的人,说不定也能够学武功的。”

    想想吧,在古代的中国,数学远没有现在发达,可是古代的大侠们却能够使用各种各样的武功,也就是说,学习武功,并非要以数学为基础,只要用另一种方法,将气脉运行的方程式描述出来就可以了。

    此时的薛一氓,想到了那本自己命名的《亡国奴》一书,不也是将高深的历史学分析法解析成了通俗易懂的内容了吗?中华武学博大精深,难以理解的气脉运行方程,自然也能够翻译成简单的句子,而这样,中华的武学就能够发扬光大了……而且将气脉运行方程写得简单一点的话,付玉芝也不是可以学武功了吗?(未完待续。。)

第277章 教徒弟

    薛一氓虽然大学还没有毕业,但是却带了不少的徒弟了。

    像日本来的伊藤兄妹,还有伊藤兄妹的好友小野熏,都是受到过良好教育的人,而他们的学历比薛一氓还要高,却称呼薛一氓为“先生”,正如孔子所说的那句“三人行,必有我师”一样,老师和学生的差别,并非在于年龄的差异或者是学历的高低,而在于人本身的知识储备量。

    在南温泉小学里来听薛一氓的课的人,个个都比薛一氓的学历高,可是他们却听得很入神,不敢造次,他们对于薛一氓的尊敬,就像是学生对于老师的尊敬一样。

    吴阳,是薛一氓的又一个徒弟,这位徒弟要向薛一氓学的,是中国的武功。

    “师父!”

    这位少爷倒也算是随机应变,立即就改口称薛一氓为师父了,薛一氓也乐意接受。

    既然有了师徒的名分,就应该立即让薛一氓教自己功夫才是,不过吴阳觉得太直接了反而不太好,于是便说道:“师父,你瞧一瞧地上的这个方程,应该怎么解才好?”

    吴阳是这样想的,在薛一氓为自己解方程的时候,说不定会旁敲侧击的说一点关于武功的事情。

    “哦,这样啊。”

    薛一氓也瞧了瞧地上的方程,如果不解开来的话,只怕自己新收的这位小徒弟会睡不着觉,所以他便拿起了一支粉笔。

    “好了,答案出来了。”

    薛一氓只蹲在地上30秒钟。就将让几位数学教授算得吐血的复杂方程给解开来了,吴阳原本还想在薛一氓的解题过程中看出一点门道的,可是没有想到,自己才开始集中精神,师父的动作就结束了。

    虽然薛一氓写在篮球场上的方程是使体内气脉运行的基础方程,但由于是基础中的基础,所以难度并不大,因此要解开它,所需要花费的时间并不多。

    见师父这么快就将方程给解开了,吴阳显得有些失望。他所带来的几位保镖也逐渐从伤痛中恢复过来。见到薛一氓如此迅速的解开了题目,他们全都瞠目结舌。

    因为他们曾经亲眼目睹这么多的数学教授栽在这道题目上,可是这位少年,却只花了数十秒的时间就解开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天才?

    “要学武功的话。地上的这个方程可是不行的。接下来,我会教你如何运气的,从明天开始。每天晚上你到这里来。”

    薛一氓向自己的小徒弟说了要求,吴阳自然乖乖领命而去,临走之时,他也不忘薛一氓的吩咐,让保镖们将这几位被自己强行请来的数学教授给送了回去。

    吴阳走后,胡佳不解的问道:“阿氓,你为什么要答应他?”

    在胡佳看来,这位小少爷身边的保镖无数,而且为了解题,竟然如此蛮横的请来众多的数学教授,他的品性,只怕连薛一氓的那两位日本学生都不如。

    不过薛一氓却笑了笑,说道:“我看他不像坏人,所以就答应了他,而且我也想对气脉运行方程再深入的研究一下,既然这和中华的武学是一脉相承的,那么自然有什么方法,将传统武学与气脉运行方程相融合。”

    胡佳也搞不清楚薛一氓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也许薛一氓只是因为单纯的想要去做吧,也许薛一氓想到的比自己更多。

    虽然胡佳和维克多都不太赞同薛一氓的行为,但是薛一氓却坚持教授吴阳的武功。

    打那以后,每天晚上,薛一氓都会在海天胜景的篮球场上对吴阳进行指导。

    吴阳也是海天胜景小区的业主,海天胜景的小区里面,除了薛一氓所买的高层住在之外,也有洋房和别墅,吴阳就住在一栋别墅里。

    不过他似乎并不是和父母住在一起的,而是和一群保镖住在一起,保镖们轮流换班,二十四小时保护吴阳的安全,而别墅里面也有保姆和厨师,虽然主人家只有一人,但是总共的七八间卧室,却住得一间不剩。

    薛一氓并不知道吴阳的底细,而他也没有兴趣去知道,因为整个中国,有钱的人实在太多了,像赵龙大哥,就是暴发户,而付玉芝家里面,则是名门世家,至于这位吴阳徒弟,薛一氓猜想他家里面大概是黑道上面混的,不然的话,他的行为不会如此的张狂。

    万事开头难,所以薛一氓对自己这位新收的徒弟的指导非常的耐心,因为吴阳的数学能力欠缺,他没有办法独自进行演算,所以在刚入门的时候非常的危险。

    因此薛一氓将气脉运行方程比对了好几次,然后再一点一点的翻译成吴阳能懂的句子,这样才敢教给他。

    然而纵然如此,吴阳最初的运气还是存在着不小的风险,和胡佳上一次的情况有一些类似,看起来就像要走火入魔了,但是这一次,薛一氓却一直盯着的,没有让事态朝更严重的方向发展。

    “停!”

    每当薛一氓发现吴阳的气脉运行错误的时候,他就会主动喊停,而吴阳也会听话的停了下来,然后薛一氓就会告诉吴阳,他在这一次的气脉运行的过程中所做得不对的地方。

    吴阳也耐心的听薛一氓讲着,并且将薛一氓所讲的每一句话都记在心里,他虽然演算能力不行,但是记忆力倒是不错,薛一氓讲过的话,他向来都没有忘记。

    于是,在薛一氓的不断的指导,再加上吴阳自身的努力,吴阳终于能够入门了,他体内的气虽然显得有一些弱,但好歹也是气脉在正常的运转。

    “很好,下一个阶段。就是如何借助于体内的气,让自己的攻击力增强!”

    算一算,薛一氓指导吴阳练武功已经一个星期了,比起胡佳来,吴阳的进度算是非常慢的了。

    由于c大里有一些事情,薛一氓必须回去处理,所以薛一氓便对吴阳说,这几天不用再到篮球场来了,让他自己一个人先练着,不过一定要切记。一旦发现身体状况出现问题了。一定要停止,或者是给师父打电话!

    吴阳连口称是!

    薛一氓回学校去,自然是去交自己的教学实践材料,当他将从南方理工学院的姜校长那里得来的证明材料交到了系主任李辉的手里面的时候。李主任简直不敢相信材料上所写的东西。

    李主任所吃惊的。并非是证明材料的最后。姜校长所写的那句话,什么最出色的一位来教学实践的大学生……这样的话,只要与校方稍有关系的人。都能够得到的。

    李辉主任所吃惊的,是薛一氓的讲课内容,他可是管理系的大学生,怎么会去给学生们讲物理学的内容,而且他所讲的“有趣的物理现象”却根本不仅仅是有趣而已,其中蕴含着的一些理论,李辉主任根本就没有听说过。

    “薛一氓同学,从《用玻璃的裂纹来推断玻璃的死亡方式》,《从打气筒的原理来比较内力的运行》,你真的给学生们讲的这样的内容?”

    “是的。”

    薛一氓点点头,因为教学实践的证明材料,是不可能将薛一氓所讲的内容说得太详细的,上面只有两个题目,不过单单是这两个题目,也令李辉主任唏嘘不已了。

    然而李主任并没有深究薛一氓的讲课内容,他的目光转移到了证明材料下面的签到表上,因为c大对教学实践活动非常重视,所以要求每一名学生的教学实践活动的证明材料上,都必须附有来听课的学生的签名……当然,这其实也很难对学生进行监督的,因为就算是某位学生走过场、走关系拿到了证明材料,他也可以找几名好朋友来伪造签到表,谁能够看出来?

    薛一氓的这张签到表,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四、五十个名字,李辉主任仔细的观察,发现每一个名字的字迹都不一样,看来是一张毫无水分的签到表……当然,李辉主任所在意的,并不是薛一氓有没有造假的问题,而是签到表上的名字。

    兆拓、崔浩、管明伟……这些人,不是南方理工学院物理系的教授们吗?

    因为c大和南方理工学院常有来往,所以李主任对这几个名字非常的熟悉,兆拓教授和崔浩教授,号称南方理工学院物理系的“哼哈二将”,他们曾经来c大做客过,其中崔教授的笔迹很有特色,李主任至今还有印象,看看签到表上的崔教授的签名,这应该是崔教授亲手签的吧,换做是别人,真的签不出来这样的效果。

    也就是说,薛一氓这位大学生,他并不是在给小学生们上课,而是给南方理工学院的一群教授上课?

    李辉主任如此的猜测,但是却立即打住了,因为这样的猜测未免太匪夷所思了,这怎么可能?

    “薛一氓同学,你是给南温泉小学的小学生们上课的吧?”

    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李辉主任询问薛一氓。

    薛一氓如实回答道:“我原本以为是去给小学生们上课的,但是当我一踏上讲台,我就发现下面坐的人,不是研究生就是大学教授,但是既然已经站上讲台了,又不好退下来,所以我还是将两个小时的课给讲完了。”

    “……”

    李辉主任听得云里雾里的,但是瞧薛一氓的口气,他似乎并没有说谎……真亏你扛得住压力,李主任不由得这样想着,因为就算是自己,当看见讲台下面全是教授的时候,他自己也会灰溜溜的退下来的。‘

    此时的李主任,想起了校园里面关于薛一氓的传闻,说他具有非常聪明的头脑,而且他已经开始用这样的头脑在赚钱的,不仅仅买了豪车,还买了豪宅,现在正和女朋友同居,连寝室也不回了。

    关于薛一氓的传闻,李主任也不知道究竟有几条是真的,不过薛一氓很少来c大倒是真的。管理系整个大四都没有课,唯一的任务就是毕业设计,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是不会让学生来见老师的。

    李主任对于薛一氓的头脑有多聪明、或者是他有多少的钱并不关心,作为系主任,他最关心的是薛一氓的前途。

    “薛一氓同学,能不能问一下,你找好工作了吗?”

    薛一氓回答道:“在教学实践之前,我还没有找好,不过在教学实践活动之后。姜校长邀请我到南方理工学院里去工作。”

    李主任松了一口气。又一名毕业生的工作问题解决了,管理系的就业率,又可以上升一点点了。

    当然,李主任所认为的薛一氓的“工作”。最多不过是到南方理工学院里去担任辅导员而已。大概是因为姜校长对薛一氓的讲课内容感到满意。才特意邀请他去的吧,李主任可没有想到,姜校长不仅让薛一氓去担任教授级别的老师。还将整个南方理工学院的教学机制的改革任务交给了薛一氓,也就是说,到了南方理工学院之后,薛一氓并非是一般的大学老师,而是行使校长权力的人!

    “没事了,薛一氓同学,你可以离开了。”

    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都做了,李主任便不再留薛一氓,让他离开了,而薛一氓也不逗留,径直来到校门口,在这里维克多的车在接他。

    由于c大和海天胜景离得很近,所以薛一氓很快就到了家,一回到家中,薛一氓就发现有客人,这位客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最近这段时间在教的徒弟。

    吴阳一见到薛一氓回来了,立即起身,很有礼貌的说道:“师父,你回来了?我是想师母一个人在家,难免会寂寞的,所以就抽了时间来看看师母,还请师父不要见怪才是。”

    在薛一氓的面前,吴阳向来都是点头哈腰的,薛一氓一见茶几上,放着不少的补品,看来这些都是吴阳送来的礼物。

    薛一氓稍稍休息了一下,便也坐在了沙发上,吴阳立即给他倒了一杯茶来。

    “师父,请喝茶。”

    胡佳和维克多都对吴阳的行为感到有一些肉麻了,这位徒弟,拍师父的马屁真是拍得无微不至。

    在薛一氓喝了一口茶之后,吴阳便趁机说道:“师父,你还要回学校去办事吗?”

    薛一氓摇了摇头。

    “原本我以为学校里面有很多的事情的,但是却不想只是将教学实践活动的材料交给了李主任,他就让我离开了,也没有让我去参加什么会,所以我就回来了。”

    吴阳立即两眼放光!

    “那么说来,师父,今天晚上你又可以教我功夫了?”

    薛一氓却还是摇了摇头。

    “明天吧,我今天有一些累了。”

    吴阳的情绪立即一落千丈,耷拉着的脸,像马的脸一样长!

    胡佳弄了一桌子的菜,维克多和吴阳都在家里面用餐,只从付玉芝去俄罗斯之后,家里面好久都没有这么热闹的。

    付玉芝刚走的时候,薛一氓还曾经提议,每天吃饭的时候,在旁边摆一只碗、摆一双筷子,就当做是付玉芝的份儿,不过这个提议立即被胡佳骂了个狗血淋头,所以薛一氓就再也不提如此的建议了。

    今天的四人餐桌,倒是吃得非常的热闹,维克多虽然也善于烹调,但是却不擅长于中餐,因此对胡佳所做的几个小菜赞不绝口。

    而吴阳也非常喜欢胡佳做的菜,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他总是说,胡佳做的菜比自己家里面请的厨师做的还好吃!

    “呵呵,你真会说话!”

    胡佳也乐了,四个人吃得其乐融融。

    晚餐过后,维克多和吴阳便告辞离开了,胡佳原本想要和薛一氓过一下二人世界的,但是不想薛一氓在吃完饭后,就一头埋进了书桌上。

    “阿氓,你这是在干什么?”

    胡佳对于薛一氓的行为感到诧异,难道说薛一氓又有了新的演算任务。

    薛一氓如实的说道:“吴阳已经能够初步的使用气了,但是要用这些气来增强自己出拳的力量,却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过程,这样的过程虽然对于你和我来说非常的简单,但是吴阳他毕竟数学成绩不好,不可能自己去领悟的,所以,我只有将气脉运行方程再做一下改动,希望他也能够看得懂。”

    胡大美女叹了一口气,自己的这位男朋友,就算是对于品行稍显不端的徒弟,也是尽心尽力的。

    “阿氓,徒弟太笨,关你什么事?你不是事先给他说好的吗?如果练得走火入魔了,那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胡佳对这个薛一氓新收的徒弟可不太感冒,就算吴阳为她送来了不少的护肤品和保健品,她还是对这个徒弟说三道四。

    但是薛一氓却不一样……

    “佳佳,我知道的,你觉得吴阳用强行的手段将c大数学系的教授掳来,不是什么道德的行为,因此你对他持有偏见,这我不怪你。但是就算如此,我已既然已经认了他当徒弟了,就要对他的人身安全负责,虽然我在嘴里面说练功不慎很可能会走火入魔,但是就我个人而言,我是最不希望见到自己的徒弟练功出了岔子的。”(未完待续。。)

第278章 窃听器

    薛一氓的话令胡佳有一些感动了。

    在薛一氓所教过的学生当中,伊藤兄妹是被中国人深恶痛绝的日本人,可是薛一氓在教他们的时候,却是一心一意的,将每一个知识点都讲得非常的透彻,可以说是劳心劳力。

    而这一次的徒弟,不仅行事偏激,还来路不明,不过薛一氓却也教得非常的认真,练武功不比学习知识,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因此薛一氓要将气脉运行方程清晰的翻译成吴阳能够理解的句子,这样才能让自己的这位学生安全的练习。

    “佳佳,实在是抱歉,你先去睡吧!”

    薛一氓头也不回的对胡佳说道,可是胡佳怎么可能一个人去睡觉?就算晚上不能干那样的事情,也要一直陪在薛一氓的身边,这才是相亲相爱的人嘛!

    于是薛一氓在书桌上默默的演算着,而胡大美女则陪着他,两个人一夜未眠,到了第二天的早上,胡佳才和衣而卧,而薛一氓却依然未睡,一直演算到傍晚的时候。

    然后到了晚上,薛一氓便拖着疲惫的身体,去篮球场等吴阳了,胡佳也陪着他。

    而吴阳没让薛一氓等多久,就来到了篮球场。

    “吴阳,今天就开始练习怎么样用体内运行着的气,让自己出手的力量增强,你按着我所说的做,一定不要弄错了顺序!”

    薛一氓的开场白,和以往的时候一样。他强忍住深深的睡意,打起精神。

    如果换做是往常的吴阳,一定兴奋的开始练起武功来了,可是今天他的样子却分明有些奇怪,就算是不善于观察的薛一氓也看出来了。

    “怎么了?”薛一氓问道。

    “没、没什么……”

    吴阳似乎并不打算告诉薛一氓,可是薛一氓却说道:“吴阳,我看出你有心事,如果你的心事不想告诉我,那今天晚上就暂且不练了,因为如果心神不宁。是会导致练功失败的……等明天晚上。你的心情平静之后,我们再开始练吧!”

    薛一氓说得很客观,但是吴阳却分明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

    “师父,你辛辛苦苦教我功夫。我又怎么可以因为自己的状态不佳而辜负你的一番心意呢?”

    吴阳依然坚持。薛一氓只好说道:“那么。你就先调息一下自己的情绪吧,在的情绪调息完毕之前,我们就先在这儿等着。”

    于是薛一氓便站定了。让吴阳自己调节心情,不过吴阳却显得非常的激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在做了好几分钟的思想斗争之后,吴阳终于下定了决心,刷的一下在薛一氓的面前跪了下来!

    “师父,我不是个东西!我还怀疑你,认为你不教我是因为私心,所以、所以……”

    薛一氓没有想到吴阳竟然会有如此剧烈的举动,一下子愣住了。

    “所以什么?”

    胡佳上前一步,仔细的询问。

    吴阳颤抖着说道:“所以,我在师父的书房里面装了窃听器,然后,师父昨天晚上在书房里面做了些什么,我都听见了。”

    “你!?”

    虽然薛一氓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是胡佳却早已经怒不可遏了,这个家伙,竟然在薛一氓的书房里面装窃听器,要是昨天晚上自己和薛一氓爱爱的话,那自己叫.床的声音岂不是会被这家伙给听到了?

    “对不起!”

    师母会发怒,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是事到如今,吴阳却找不到任何的理由来辩解,所以他只能道歉。

    胡佳狠狠的踢了吴阳一脚,她的这一脚用上了内力,顿时将吴阳的身子给踢飞了出去……

    “佳佳,住手!”

    薛一氓制止了胡佳,然后将吴阳给扶了起来。

    “吴阳,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虽然你做错了事,但是有心悔改,那么我不怪你。”

    吴阳听得很感动,眼泪竟然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此时的吴阳万分的感动,可是他最感动的,还是听见昨天晚上薛一氓和胡佳之间的对话!

    这位师父,他虽然并不知道自己的来历,但是却依然对自己尽心竭力,为了让自己在修习武功的时候不至于走火入魔,他对武功秘笈改了又改,以至于一夜未睡,直到现在,已经他已经整整熬了两天了。

    对于这样的师父,吴阳哪里还敢有丝毫的苛求?他非常惭愧于自己的行为,因此向薛一氓开诚布公,虽然师母很生气,但是吴阳却认为自己必须要这么去做。

    “那么,我们开始吧!在将心里面的话说出来之后,你体内的气有没有稍稍的平息一点了?”

    “好的,师父。”

    虽然吴阳的心情还是有些激动,但是一想到自己今后再也不用藏着掖着了,吴阳的心情就大好,所以,他体内的气也渐渐的走顺了,现在,终于可以在师父的教导下学习武功了。

    听得出来,这一次吴阳口里的这句“师父”,是发自内心的,因此这一天晚上,当师父的薛一氓教得很起劲,而当学生的吴阳也学得很起劲。

    这一次,薛一氓教给了吴阳用体内的气去增强力量的方法,在薛一氓将气脉运行的方程式仔细的翻译成文字之后,吴阳也能够理解一些了,再加上薛一氓不断的从旁指导,他的进展非常的迅速,没过多久,就能够挥出有力的拳头了。

    “很好,就是这样!”

    见到徒弟有了进步,薛一氓也非常的高兴,教得也更加仔细了,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全身的疲劳。

    胡佳在一旁看着,虽然对吴阳没有什么好印象。但他毕竟是薛一氓的徒弟了,所以胡佳也不好再去追究吴阳之前所犯过的错事。

    当晚薛一氓教得很晚,才让吴阳回去休息,吴阳在离开之前,千恩万谢,薛一氓说道:“你回去之后,自己揣摩一下,在学会功夫之后,要做一个对社会有意义的人,知道了吗?”

    虽然薛一氓只是淡淡的几句话。但是听在吴阳的耳朵里面。便如同是圣旨一般。

    “我知道了,师父!”

    吴阳授命而去,而胡佳则已经在开始盘算明天的事情了。

    当晚薛一氓睡得很熟,当他睡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而胡佳早已经弄好了午餐。这一次的午餐只有一菜一汤,而且全是给薛一氓准备的,胡大美女似乎没有什么胃口。

    “佳佳。你怎么不吃?”

    薛一氓一个人坐在饭桌上,奇怪的问道。

    胡佳则说道:“我早上吃得很多,现在没心情,阿氓,知道我今天去哪里了吗?”

    “去哪里了?”

    在胡佳和薛一氓之间,双方是有**权的,比如说自己去哪儿了之类的报告,如果不想说,是可以不说的。

    不过这一次,胡佳却是非常想要薛一氓知道的!

    “我让维克多陪我去买东西了,阿氓,我觉得我们现在必须要做一些反间谍的事情了!”

    说着,胡佳便从兜里面掏出来一只奇怪的仪表来。

    “阿氓,你看,就是这个东西,从今以后,我决定将这个东西随身携带!”

    薛一氓问道:“这是什么?”

    “是探测仪,专门用来探测窃听器的,它能够识别出窃听器所发出来的特有电波!”

    “哪里需要这么麻烦?”

    薛一氓不解的说道,因为是吴阳在书房里面安装了窃听器,那么只要让吴阳自己来拿走就可以了,哪里需要买一个探测仪来?

    可是胡佳所想的,却要比薛一氓复杂得多。

    想想在从兴隆乡回来的时候,在奥迪车上,竟然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安装了窃听器,这对于胡佳来说是莫大的侮辱。

    所以这一次,胡佳便小题大做,这是身为女性的直觉,而粗枝大叶的薛一氓,自然不会有这样的感觉。

    在吃过午餐之后,胡佳便开始满屋子里的搜寻窃听器,薛一氓原本以为房子里面的窃听器只有一个,但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家里面的窃听器远远不止一个。

    “一、二、三、四、五……”

    将所有的窃听器找出来一数,竟然有八个窃听器那么多,就连薛一氓,也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佳佳,这些真的是窃听器吗?是不是别的什么东西?”

    薛一氓不敢相信,但是胡佳却非常的肯定。

    “这些可恶的家伙!竟然把我们的家当成了007的拍摄现场了……卧室、客厅、厨房、厕所、阳台,我们的一举一动,竟然都在这些家伙们的监控之下!”

    薛一氓的表情还算淡定,但是胡佳却已经忍耐不住了,她一个电话找来了维克多,让维克多来辨别屋子里面搜出来的窃听器。

    维克多来了之后,将这几个窃听器仔细的辨别,然后很快的就得出了答案。

    “这个窃听器,是中国的市面上能够买到的,我想,这应该就是薛先生的徒弟安装的窃听器。”

    说着,维克多将一个窃听器给挑了出来。

    “然后剩下的这几个,都是军用的窃听器,性能极佳,就算是悄悄话,也是能够听见的,一个这样的窃听器的成本,大概要1000欧元左右。”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胡佳自然什么都明白了。

    “混蛋珍妮!这个臭婊子,竟然敢在我们刚买的房子里面装窃听器,老娘和她没完!”

    和胡佳认识这么久了,薛一氓还是第一次见到胡佳发这么大的脾气,连脏话都骂出来了,一点也不顾自己的淑女形象了。

    “佳佳,冷静一点。”

    虽然薛一氓极力的想要胡佳心中的愤怒平息下来,但是却没有用,胡佳满眼的怒火。可不是一时片刻就能够消掉的。

    “维克多先生,你认为真是珍妮做的吗?”薛一氓仔细的询问。

    维克多说道:“薛先生,恐怕除了她,不会有第二个人来做这样的事情,当然,如果你还需要确切的证据的话,我可以将这几个窃听器带回去,去比对一下窃听器上面留下的指纹。”

    “……”

    事到如今,也由不得薛一氓不信了,正如维克多所说。除了珍妮之外。没有第二个人有此嫌疑,而珍妮,他也有足够的动机在自己的家中安装窃听器。

    “可是,她究竟是怎么进来的呢?”

    因为薛一氓清楚的记得。在自己住进这间房子里面之后。是从来没有邀请过珍妮来的。她究竟靠的什么方法……?

    维克多猜出了薛一氓心中所想,便说道:“薛先生,你可别小看珍妮.格兰特那个女人。她手下的那些人,全是训练有素的特种军人,也有间谍和情报人员,他们要进到你的屋子里面来,简直是易如反掌。”

    此时的薛一氓显得有一些郁闷了,当初胡佳和付玉芝在选定这个地方的房子的时候,是说这里的安保措施非常的好,什么二十四小时监控之类的……现在看来,和专业的谍报人员比起来,这样的安保系统就像是纸糊的一般。

    “薛先生,你打算怎么办?”

    维克多小心的问道,从当前的状况来看,胡佳已经抓狂了,如果给她一把枪的话,她恐怕会去找珍妮.格兰特拼命的。

    薛一氓虽然心情稍微平静一些,但是似乎也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不知道薛一氓从今以后,要怎么样处理和珍妮之间的关系?

    正在维克多疑惑不解的时候,薛一氓则已经将自己的老旧6120c手机给拿出来了,然后拨通了上面的一个电话号码。

    电话通了!

    “嘿,达令!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竟然会主动给我打电话,人家突然觉得好幸福哦!”

    珍妮在和薛一氓通话的时候,首先会撒一下娇,这样的状况薛一氓已经司空见惯了,不过他今天说话的口吻,却显得非常的严肃。

    “珍妮。”

    薛一氓喊了一句,电话那头的珍妮立即洗耳恭听。

    “什么事?”

    薛一氓不知道什么时候培养出来的这种威严感,当他一本正经的和别人说话的时候,就连珍妮这样强势的女子,也会怪怪的听着。

    “今后,不要再在我家里面安装窃听器了,你想要知道什么,直接来询问我就可以了。”

    ——这就是薛一氓对于珍妮在自己家里面安装那么多的窃听器的处置方式!

    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这样的处置方式也太轻了,根本算不上惩罚,反倒像是奖励的一种。

    “我知道了。”

    电话的那一头,珍妮的声气也变得软了起来,竟然乖乖的答应了薛一氓。

    薛一氓挂上电话,维克多赶紧询问:“薛先生,就这样吗?”

    薛一氓点点头,意思是此事到此为止。

    而胡佳显然不肯接受这样的处理方式!

    “阿氓,你是不是疯了?将这些窃听器作为证据,无论送到哪个派出所,都能够告那个臭女人一状了!只要窃听器上确定有她的指纹,那么我们就算不能够惩罚到她,但是让她被遣返回国还是可以的吧!”

    胡佳已经恨透了珍妮,恨到一眼也不想要见到她,很到只要一听到她的名字,自己的全身上下就会起鸡皮疙瘩。

    “得饶人处且饶人,佳佳。”

    薛一氓拍了拍胡佳的肩头,胡佳心中的怒火,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可是,阿氓,为什么?我实在想不通。”

    胡佳依然想要问出个水落石出,因为她最害怕的就是薛一氓对这个外国女人产生了感情。

    “我也不知道。”

    薛一氓叹了一口气。

    “虽然我对于珍妮这个女人也没有什么好印象,而且她老是做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尤其是山岩草的那件事情,如果不是她的强加干预,制药厂不可能会建在俄罗斯去……可是,无论她做了什么样的事情,我在心中却隐隐的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她并不是什么坏人,她对于我,并没有什么恶意。”

    珍妮.格兰特的目的,不过是想要薛一氓为米国出力,为此,她自然不会加害于薛一氓,但是在胡佳和付玉芝眼里,珍妮就是另外一种人了,因为她随时可能将薛一氓抢走,所以胡佳和付玉芝一见到珍妮,就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这一次的窃听器事件,在胡佳的脑海里面留下了非常坏的印象,她原本最害怕自己和薛一氓之间的私密之事泄露,现在看来,珍妮这个女人已经听见了!

    什么薛一氓每天晚上翻牌子的事情、什么自己和付玉芝两人共事一夫的情况、什么自己**的时候喜欢乱叫乱说话的事情……这些事情都被自己最讨厌的人给听去了,胡佳的心情怎么能够好?

    “阿氓,我不知道你对珍妮这个女人是怎么想的?但是如果这个女人再这么肆无忌惮的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就算你肯原谅她,我和芝芝都不会原谅她的,总有一天,她会为她所做过的错事付出代价!”

    说完了这些情绪化的话之后,胡佳便回自己的房间里面去了,薛一氓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也许让她静一静是最好的选择。

    “维克多先生,你认为我做错了吗?”

    薛一氓仔细询问维克多的意见。

    “薛先生,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不是中国人,不知道你们中国人如何处理朋友和敌人的这层关系的。”

    事实上,维克多并不想就薛一氓和珍妮之间的关系作出评价。(未完待续。。)

第279章 吴进山

    由于吴阳和薛一氓之间已经再没有什么隔阂了,所以在接下来的rì子里,他的进展很快,而薛一氓也教得开心,原来就算是徒弟不jīng通于数学,也是依然可以学习武功的。

    每一次教学生,薛一氓都能从学生身上感觉到成就感,这一次也是一样。

    只要徒弟听话,而且能够领会自己的意图,那么对于薛一氓来说,自己辛苦一点也无所谓。

    当然,作为徒弟的吴阳也对自己师父的看法有了改观,他原本以为自己贸然拜师,薛一氓不可能将全部的武功教给他,可是当他了解到了薛一氓的内心想法之后,他才发现原来的自己是多么的幼稚,他竟然在怀疑自己的师父。

    无论怎么看,薛一氓对于自己都是倾囊相授,毫无保留,单单是这一点,就令吴阳感动得一塌糊涂了……

    所以当自己的功夫有了长进之后,吴阳对于自己的师父,越来越佩服,他感觉自己心中对于师父的情感,就如同滔滔江水一般无法收拾了!

    虽然胡佳这段rì子以来一直闷闷不乐,但是当她见到了薛一氓开心了,自己也就开心了。

    转眼之间,半个月过去了,此时吴阳的武功已经学得差不多了,按照薛一氓的说法,那就是“入门了”。

    对于自己的徒弟,薛一氓也只能这么说了——

    “吴阳,从今往后,我可能就没有什么可教你的了,剩下的,就需要你自己去揣摩了,记住,在修炼武功的时候,一定不能心浮气躁、急于求成,要熏熏渐进,一步一步的来,这样才能够将武功练得更加的jīng进。”

    如果之前的吴阳,大概会认为薛一氓故意留了一手,但是现在,他却深深的相信薛一氓,因为自己的这位师父,实在是一个大大的好人!

    在那之后,薛一氓不再每天晚上教吴阳练功了,师徒俩两三天碰一次面,不过吴阳也有按捺不住的时候,就带着各式的礼品前来探望,反正是在一个小区里面的业主,要见面也非常的方便。

    而薛一氓,便将注意力放在了兴隆乡的发展变化上来,他每天一个电话,和邵乡长保持着联系,询问兴隆乡的具体情况。

    不过薛一氓的改革方案想要生效,短短的一两个月是完全不够的,按照薛一氓自己的说法——至少需要一个季度的时间!

    这可是薛一氓自己算出来的,可是薛一氓却依然天真的想要兴隆乡的改革早一点出成绩,其结果,自然就是希望落空。

    在薛一氓关心兴隆乡的情况的时候,胡佳和维克多的注意力则在珍妮.格兰特所安放在家里面的那么多窃听器上面,虽然薛一氓已经明确的表示,不会追究珍妮的刑事责任了,但是胡佳却依然不依不饶。

    就算阿氓打算饶过她,可是自己却不会那么善良,胡佳所想到的,是得到一个rì后可以要挟珍妮的手段。

    也就是说,胡佳暂时和薛一氓保持一致,不去问责于珍妮,可是,若干年以后呢?如果珍妮一直死不悔改,并且处处与薛一氓为难的话,这些窃听器上的指纹,立即就能够作为呈堂证供,并且可以借此机会将珍妮驱逐出中国的领土!

    当然,胡大美女的算盘打得好,可是所得到的结果,却并不尽如人意。

    “什么!?没有!!维克多,你再说一次,我并没有听懂你的意思!”

    此时的薛一氓,正在书房里面看书,而维克多和胡佳则在客厅里面交谈,虽然胡佳知道自己不应该大声说话,但是当她听到了维克多的报告之后,她却怎么也忍不住了。

    “小声点,胡小姐。”

    维克多做了一个让胡佳噤声的动作,胡佳立即收敛起自己的动作来。

    “胡小姐,是真的,在家里面找到的这些窃听器上面,的确没有找到珍妮.格兰特的指纹,也就是说,这些指纹不是她亲自安放的。”

    “可恶的家伙!”

    胡佳恨得牙痒痒的,大概珍妮已经料想过一旦窃听器被发现,自己会承担法律的责任,因此珍妮她并没有亲自来安装。

    她在接触窃听器的时候,大概是戴了手套之类的东西,而安放窃听器,则假手于人,不愧是格兰特家族的继承人,手底下的人这么多,像这样的小事,她自然不会亲自动手。

    “那么,维克多,上面的指纹是谁的?如果是珍妮的手下的人的话,我们可以顺藤摸瓜找到罪魁祸首的!”

    胡佳仍然对挖出珍妮抱有一线希望,但是维克多则摇摇头。

    “胡小姐,在窃听器上的指纹,并没有存在于我们的指纹库当中,如果无法找到指纹是谁的,那么就不能证明安装窃听器的人是珍妮的手下……当然,胡小姐,单单以窃听器的来源是来自于米国不能够给珍妮.格兰特定罪的,因为像这样的窃听器,只要是有一些门路,就能够买到的。”

    维克多的话使胡佳非常的失望,但是她却无可奈何。

    维克多又说道:“不过,我在观察窃听器上面的指纹的时候,还是能够发现一些门道的,那就是指纹的深浅度。”

    “深浅度?”

    胡佳不明所以,但是想想维克多既然出身于特种部队,那么在侦查方面,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也就是说,他能够从一个指纹中,获得比别人更多的线索。

    “是的,胡小姐,由于人的力道不同,所以在拿捏物体的时候的轻重也不同,这就形成了指纹的深浅度,从窃听器上的指纹的深浅度上来看,我初步估计,安放这些窃听器的人是一位女士,她的力气不大。”

    “这么说的话,还是一位女间谍了?”

    胡佳却对这个结果不太感兴趣,想要扳倒珍妮的话,单单是这样的线索是远远不够的。

    虽然胡佳的兴致缺缺,但是维克多还是继续说道:“由于阿布先生和珍妮所在的家族矛盾极深,所以我对于珍妮的手下人,都是有所了解的,我只要留心经常活动在珍妮身边的人,就能够知道究竟是谁来家里面安放窃听器的,胡小姐,请你放心吧,相信不出一个月,我就能让真相大白的。”

    当着胡佳的面,维克多对珍妮做出了承诺,赌上了自己作为军人的荣誉!

    “那就这样吧……”

    胡佳自然也很感谢维克多,不过这些事情,还是不要让阿氓知道为好,于是当她与维克多达成了协议之后,胡佳便让维克多暂时离开了。

    书房里面的薛一氓,对胡佳和维克多之间的交谈一无所知,所以也不能够阻止维克多去调查窃听器上的指纹了……

    在接下来的rì子里,薛一氓和胡佳过了一段时间的安稳生活,白天薛一氓看书、演算,胡佳则照顾薛一氓的饮食起居,薛一氓还注意时差,找准时间给付玉芝打电话,了解她在娜杰rì达那边的具体情况,并询问她什么时候去米国。

    由于薛一氓并非是一个喜欢煲电话粥的人,所以两个人之间通常聊不到两句,就挂上了电话。

    付玉芝不在,薛一氓很想念她,这一点胡佳也看出来了,因此在这样的rì子里,她便认真的履行着一位女朋友的义务,除了给薛一氓做好吃的之外,她还帮助薛一氓的演算,到了晚上,她有很好的扮演了一位xìng感尤物的角sè,让薛一氓能够劳逸结合。

    算算rì子,距离离开兴隆乡,已经差不多有两个月了,虽然薛一氓所说的一个季度的时间还没有到,但是此时的薛一氓,也想要去看一看兴隆乡的具体进度了。

    不过薛一氓和胡佳正准备出发去兴隆乡,吴阳却突然找到了薛一氓!

    “师父、师父,我爸爸要见你!”

    薛一氓的这位徒弟脸上的表情,似乎是有一些不安,真不知道他的爸爸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难道真如自己所推想的那样,是一位黑道的老大?

    “你的爸爸?”

    薛一氓随口问了一句,吴阳便继续解释道:“其实我爸爸一直都不在C市的,但是不知道怎么的,他这两天却突然回来了,而且在他回来之后,就瞧我不对劲,因为我一直在练习武功嘛……然后他就问我,这些功夫是谁教的,我就说是师父教的,他就说要见一见我的师父……”

    从吴阳的话语中可以看得出来,他对于自己的父亲有一些害怕,而且他与爸爸之间的关系,似乎并不好。

    “师父,你去不去?如果你不去的话,我也可以给我爸爸说,说师父你不去了。”

    吴阳好像并不像薛一氓和自己的爸爸见面。

    薛一氓犹豫了一下,觉得自己行事光明磊落,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那么去见一见吴阳的爸爸又有什么关系?这不是和老师去见学生的家长一样吗?

    “没有关系的,他让我去,我就去吧。”

    说着,薛一氓回过头来和胡佳说道:“佳佳,这一次我一个人去,不用你和维克多陪我的。”

    胡佳确认为薛一氓的决定是错误的!

    “阿氓,就算我不去,你也要将维克多带上吧,如果有人对你不利怎么办?”

    面对师母的质疑,吴阳立即抢先说道:“师母,请你放心,有我在,一定能够保证师父的安全的,就算是他们想要对我的师父不利,以师父的身手,还不是可以毫发无伤。”

    吴阳的这句话说得也对,如果吴阳和他父亲身边的打手,真的就如那天在篮球场上交手的那群保镖一样的话,那么薛一氓自然不会被怎么样。

    “那好吧,阿氓,你千万要小心。”

    胡佳说了一句送行的话,薛一氓便和吴阳一起走了。

    在海天胜景的另一边,便是别墅区了,吴阳的家,薛一氓并没有来过,不过吴阳却指给薛一氓看过,是一栋看起来非常奢侈的别墅,如果以价格而论的话,至少800万人民币以上吧。

    “师父!请!”

    吴阳大力的发扬着尊师重道的jīng神,亲自将薛一氓带到了别墅的门前。

    早已有佣人在门前迎接了,吴阳将薛一氓带入了别墅里面,换上了室内鞋。

    在客厅中的沙发上,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正在抽着雪茄,微胖,看来他就是吴阳的父亲了。

    “师父,请坐!”

    吴阳招呼薛一氓坐到了中年男子的面前。

    “师父,这位是我的爸爸!”

    吴阳朗声介绍后,就坐在了薛一氓的身旁。

    “爸爸,这就是教我武功的师父了!”

    佣人们立即为薛一氓奉上了茶和点心,吴阳的爸爸还特意抽出了一支雪茄出来,询问薛一氓要不要抽,不过薛一氓却摆摆手,示意自己不抽烟。

    “我叫做吴进山,是吴阳的爸爸。”

    “我叫薛一氓,是吴阳的师父。”

    两个人非常礼貌的自我介绍,而吴进山对薛一氓,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

    “这一次回来,我只是在家里面逗留几天,可是没想到,我一回来就见到我家的小兔崽子在练什么武功,而且练得还似模似样的!我害怕这小兔崽子是被什么坏人给骗了,练什么乱七八糟的武功,最后很可能会走火入魔的,所以便谨慎了一些,让他将自己的师父找来,好在我们都是一个小区里面的,走动走动也非常的方便。”

    对方既然已经开诚布公了,薛一氓自然也不能够再有所隐瞒。

    “是这样的,吴先生,我和吴阳能够成为师徒,也算是有缘分,请你放心,我对于吴阳完全没有恶意的,因为练武功本身就存在着风险,所以在他练武功的时候,我一直从旁指导着,害怕他出状况……不过现在已经好了,他已经入门了,能够自己修炼了,也就不需要我担心了。”

    “就是就是!爸爸,师父他指导我练武功很辛苦的!”

    吴阳也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说着,而吴进山的面sè微微一沉。

    “好你个小兔崽子,有了师父,就忘了爸爸的好了!”

    他假意的训斥了一下自己的儿子,又说道:“既然如此,那么薛师父,我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感谢你教我儿子武功,我也没有什么好报答你的,那就大恩不言谢,姑且将你的恩情记下吧!

    ……不过话说回来,薛师父,从你的外貌上来看,你似乎年轻得很嘛!我原本以为教我儿子武功的师父,至少也是四、五十岁,是和我一个年龄段的人,可是却没有想到,这位师父却是如此的年轻,真的是英雄出少年!”

    吴进山对薛一氓夸赞了一番,他说话的方式虽然显得有些孤高,但是他的话,对于薛一氓来说也算是中听的。

    “谢谢。”

    虽然大恩不言谢,但是受到了对方的表扬这样的“小恩”,薛一氓还是可以说一声谢谢的。

    薛一氓喝完了茶杯里面的茶,又吃了一口点心,觉得无论是茶还是点心,都非常的美味,和在赵龙大哥家里面吃过的茶点不遑多让。

    “薛师父,这是从法国带回来的东西,希望能够合你的口味。”

    吴进山说得非常的谦逊,这些外国来的茶点,不仅仅合薛一氓的口味,只怕全国人民的口味都是合的。

    “薛师父,你是哪个地方的人?”

    “薛师父,你还是大学生吗?”

    “薛师父,你究竟是怎么样悟出武功来的?”

    ……

    薛一氓这个人有一个短板,那就是与人的交谈。

    当他和并不太熟悉的人谈话的时候,总是显得有一些沉闷,找不到该说什么样的话,而吴进山却不一样,他非常善于发掘一些话题,让场面不至于太冷场。

    所以现在都是吴进山在询问薛一氓的问题,而薛一氓在一个劲的回答,他说的都是实话,没有什么隐瞒,只不过这些实话,对于吴进山来说却不太好理解,比如说“用数学的方式来使体内的气血运转,进而提升人体本身的攻击力”这样的话,吴进山足足思索了三十秒钟,但是也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觉得自己问薛一氓的问题都差不多了,吴进山便将话题转移到自己的身上了。

    “薛师父,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吗?”

    吴进山当然认为这是一个极好的话题,因为自己家里面如此的富有,住着大别墅,有这么多的保镖、厨子、佣人,任谁都会对他的事业感兴趣吧?

    不过薛一氓的回答也是非常的耿直,耿直到他根本就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就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答案。

    “黑社会的!”

    这句话听得吴阳一阵心惊,他也知道自己的师父不善于言语,在说话的时候容易得罪人,但是却没有想到,薛一氓在面对自己的爸爸的时候,也尽然说出了如此不礼貌的话出来。

    任何一个人,当别人指着你的鼻子说你是黑社会的时候,你高兴吗?

    吴阳看着自己爸爸的脸sè,明显拉下了一截来,而站在吴进山身后的几名保镖,也情绪紧张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280章 农经司

    吴进山对保镖们摆摆手,示意没有关系。

    当保镖们都退后一步之后,吴进山自己也努力的平息着自己的情绪,然后笑了笑,说道:“薛师父,其实你说的也没有什么错,有一句话不是叫做‘公检法,地国税,人民教师,黑社会’吗?在老百姓的思维里面,政府部门可是和黑社会齐名的,所以你说我是黑社会也没有关系。”

    “哈哈哈哈~~~~~~~~~~~~~~”

    为了让师父摆脱现在的尴尬,吴阳故意用力的笑了起来,而薛一氓在吴阳的带动下,也笑了两声。

    只是薛一氓并不知道,吴进山所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实际上是c市里面传扬的一句俗语,公检法自然就是公安局、检察院、法院,地国税就是地税局和国税局,人民教师泛指学校,而这几个地方,和黑社会的性质是一样的,由于这句话朗朗上口,所以在c市的市井中流传甚广。

    “这么说,你的职业是……”

    薛一氓拉长了语调,因为在吴进山那句话里面,他似乎已经将答案公布出来了。

    吴进山稍微顿了一顿,说道:“没有错,我实际上是政府的官员!”

    这句回答令薛一氓大吃一惊,无论从吴阳所住的地方和吴阳平日里的嚣张表现,薛一氓都认为他的父亲是一个黑社会,可是没有想到吴进山却是当官的。

    “那么,这个……还有他们……”

    薛一氓指了指这栋别墅。又指了指吴进山身后的保镖们,当官的人真的有这么多钱买这么大的房子,真的有这么多钱雇佣保镖和佣人?

    吴进山对薛一氓的所指非常的明白,不过在薛一氓的面前,他倒是没有半点隐瞒的迹象。

    “薛师父,这些都是我自己的东西哦,而且如果不当官的话,我怎么可能买得起别墅,又雇得起保镖?在中国,还有比当官更具有前途的职业吗?答案是没有的!”

    薛一氓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如此“耿直”的官员。他说话坦坦荡荡的。就算是巨额财产来路不明,他也问心无愧。

    吴进山接着说道:“薛师父,我是国家发改委旗下的农经司的司长。”

    薛一氓终于知道了吴进山的真实身份了,发改委旗下的官员。看来他的来头不小啊。既然是司长的话。那么他的行政级别应该比公安局的黄星局长还要高!

    不过既然对方是贪官,薛一氓和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于是便起身……

    “等一等。薛师父,你为什么要走?”

    吴进山立即叫住了薛一氓。

    薛一氓回过头来,反问道:“吴先生,你的收入,能够买得起这么大的别墅,以及雇用这么多的佣人和保镖吗?所以,请恕我失陪了。”

    薛一氓说的话也显得很直接,保镖们又一次情绪紧张了,竟然有人敢当着吴先生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他还要不要命?

    就连吴阳也对薛一氓担心不已……

    不过吴进山却并没有生气,而是站起身来,拉着薛一氓的手,然后邀请他再一次坐了下来。

    “薛师父,再喝一杯茶嘛!其实就算是贪官,也不一定全是坏人的。”

    “是呀是呀,师父,你就再坐一会儿吧!”

    吴阳也起身,让薛一氓继续坐下。

    薛一氓只好又坐了下来,只听得吴进山又说道:“薛师父,你可不要这么愤世嫉俗,这就是这个国家官场的现状,特别是当你的职位到了一定的高度以后,你如果不吃点拿点,你的职位是保不住的。

    发改委旗下的农村经济司,是一个关注于农村经济发展的部门,在这样的部门里当官,必须打通各方面的关系,而这些关系没有钱,是完全没有办法打开的,所以,为了和大伙儿打成一片,我才当这个贪官的。”

    “……”

    明明是贪污受贿,却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吴进山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立场才说出这样的话来?

    薛一氓又喝了一口茶,借着茶香,消化着吴进山的话。

    “但是,我受人贿赂,却也不是什么钱都收,我做官有三个原则,第一,该拿的钱拿,不该拿的钱不拿;第二,只贪钱,不贪权;第三,不做谋财害命的事情,不违背道德良心。”

    吴进山倒也说得头头是道,特别是他为官的三个原则,像这样的话,薛一氓还是第一次听见。

    “这么说,你是好人了?”

    薛一氓讽刺着问道,没想到吴进山就算是冷嘲热讽,也能够平静的应付。

    “薛师父,我可从来没有当自己是好人,人的功与过,要让后人去评说,我自己说了不算,你说的自然也不能算数,但是身为一名政府的官员,有一点我是必须要坚持的,那就是要为民办事,不管你吃点拿点、还是中饱私囊,你当官的首要目的,就是为人民服务!

    而我自己,也是这样做的,在担任农经司司长之后,我就已经叫停了各个地方政府前去世界各地考察什么新农村建设,我提倡新农村建设必须要结合中国的国情,要走中国特色的新农村建设,而且我非常关注全中国的农村的情况,包括农民们的人均收入,农村的生活状况等等,我已经向国家申请拨款了100多个亿,就是为了支持全中国的新农村建设。”

    吴进山的话,终于说到薛一氓感兴趣的地方了,因为薛一氓正打算到兴隆乡去一趟,看一看兴隆乡的改革情况。

    吴进山又说道:“包括这一次也是一样,c市的东川县是国家级的贫困县。它下面的一个乡镇正在施行新农村建设的改革,并且将改革方案都寄到了发改委来了,当时,我下边的人一见到如此匪夷所思的改革方案,立即说这是‘违背了社会主义道路’,让我立即叫停这个改革方案,但是我却没有按照他所说的做,而是千里迢迢到c市来,因为我也想看看,照着如此匪夷所思的改革方案。究竟能不能将一个乡镇建设好?”

    薛一氓越听越是心惊。这分明就是与自己有密切的关系嘛!真是无巧不成书,自己机缘巧合的收了一个徒弟,而这个徒弟的父亲,竟然就是全权负责新农村建设的政府官员!

    “吴先生。请你务必要亲自到兴隆乡去一趟。因为关于兴隆乡的改革方案。是我理出来的,现在已经付诸实施了,应该能够很快看到效果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薛一氓对吴进山的厌恶之情没有先前那么深了,他开始觉得,说不定这个发改委的大贪官,能够帮助自己实现理想。

    “你!?”

    吴进山的脸上立即露出非常惊讶的表情,但是他的这个表情并没有持续太久,便立即转为了平静。

    薛一氓、薛一氓……

    在吴进山的脑子里面,立即开始回想起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

    “啊!我想起来了!薛明!你就是薛明对吗?”

    “你知道我的本名?”

    薛一氓也感到很诧异,为什么一位才刚刚认识的人知道自己的原名?

    “薛师父,请借一步说话!”

    由于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吴进山便将薛一氓引入到书房当中。

    “爸爸,我……”

    吴进山让保镖们全都留在书房外,而吴阳却不想被排除在外,于是恳请似的说道,但是吴进山的态度却显得非常的强硬。

    “你也留在这里!不许偷听!”

    吴阳也只好乖乖的守在门口,心想爸爸和师父之间究竟要说出什么样的话,连自己也不能够知道。

    在两个人都进入到了书房之后,吴进山便牢牢的锁上了门。

    “放心吧!薛师父,这间书房的隔音效果很好,外面的人是听不见的,以前我都是在这儿和老板们见面,并且收受他们的贿赂了……对不起,说的似乎跑题了……”

    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吴进山再一次当着薛一氓的面说出了自己受贿一事,不过此时的薛一氓的注意力早已经不在对方是否是个贪官上面了。

    “薛师父,c市公安局的黄星局长是你的朋友?”

    吴进山虽然言归正传,而他向薛一氓提出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关于黄局长和薛一氓之间的关系的。

    “是的。”

    对于此,薛一氓没有丝毫的隐瞒,实话实说。

    吴进山在确认了这一点之后,也松了一口气。

    “那就是了,我和黄局长也是老交情了,只不过他显得有一些清高,所以在官场上不受待见,不过我却一直浑水摸鱼,打点好各方面的关系。我们之间的共同点,就是都希望国家的繁荣和富强,所以有的时候,他这个清官会托我办事,而我这个贪官也有拜托他的时候。

    然后在两个多月以前,黄局长突然不知道什么缘故,递交了一份文件给了发改委,然后他就拜托我,多向领导提一提意见,虽然我也按照他所说的做了,让领导多少关注一下,可惜的是,领导似乎对于黄局长交上来的东西并不感兴趣。

    我对黄局长实话实说了,他也没有怪我什么,只是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而我就问起关于那份文件上写的是什么,他也如实告诉我了,说是全中国最先进的社会主义改革理论,我当然不相信,后来他就告诉我了关于你的事情!”

    薛一氓听着听着,他对吴进山这位贪官的印象也改观了不少。

    既然黄星局长能够在吴进山的面前提起自己,那么就代表着,吴进山对自己并没有恶意,而且刚好相反,他应该能在各方面帮助到自己才是。

    当然,黄局长告诉吴进山的话,并不仅仅是薛一氓提出了这套理论这样简单!

    “黄局长给我说了你的名字。然后又说你是多么多么的聪明,和他是忘年之交,说有机会,也想让我和你见见面,他说,你所提出来的这套理论虽然深奥,但是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所以希望我能够多多支持一下。当时我可不相信这个公安局局长说的话,天底下哪里会有这么聪明的少年?如果他真的那么聪明的话,早就被别的国家给挖走了。哪里还会在中国默默无名的待着?

    后来黄局长才对我说。说你这小子愚忠得很,明明有机会去奔更好的前程的,却偏偏执意要留在中国!”

    “……”

    原来黄局长和他的伙伴们都是这样子评价自己的,这令薛一氓多少有一点无语了。

    “薛师父。黄局长还告诉我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关于你的身世。你是薛富的儿子,而你的父亲,在你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

    “你怎么知道的?”

    薛一氓显得有些吃惊。黄局长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的。

    “薛师父,你还是太单纯了一点,有些事情,你认为黄局长并不知道,而实际上,他早已经知道了一切,还以自己的力量在帮助你,关于这件事情,我想你大概很意外吧?”

    “是。”

    薛一氓不知道黄局长在暗地里为自己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他多少有一些尴尬。

    “关于你的父亲母亲的死的事情,实际上我也不是很清楚,黄星那老家伙那里有这件事情的卷宗,可是他并不愿意共享出来,他不想让你知道,就算是我,他也没有向我透露过细节。

    薛师父,我也是知道一些皮毛的,这件事其实是一个预谋已久的事件,当时你的父母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了某位官员的身家性命,所以那位官员就豁出去了,制造了一桩车祸,而车祸的结果,就是让你变成了孤儿,而你在你的叔叔的要求下,改了名字。”

    “那么、那么那位官员究竟是谁?”

    吴进山摇了摇头,说道:“实在是抱歉,薛师父,关于那位官员的名字,我并不知情,黄星那家伙知道,不过我想他是不会告诉你的,而我唯一知道的,就是那位官员的官比我大!”

    “比你还大?”

    薛一氓露出错愕的表情,吴进山可是司长,全中国官比他还大的人,能有几位?

    吴进山又说道:“所以,我想黄局长也是出于一番好意,才对你有所隐瞒的,试想一下,如果你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知道了你的杀父仇人是谁,那个人会不会对你不利?你不是在国外,你在中国,你的实力还显得太弱小了,你根本就不是那个人的对手!”

    实力……

    在薛一氓的脑海中,第一次浮现出这样的字眼。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薛一氓身为人子,自然是要替他们报仇的,可是,一旦报仇这件事情和自己的理想冲突了,如果自己一味的执着于仇恨,以至于不能实现自己让祖国变得富强的梦想,那么自己又该如何自处呢?

    薛一氓的心情,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矛盾过!

    “那么,说说这一次的事情吧,薛师父。”

    大概是见到薛一氓的心情极为矛盾,吴进山立即转移了话题。

    “关于在东川县的兴隆乡所施行的新农村建设的试点工程,如果真的是你一手操办的,那么也许还有点看头,这也是黄星局长的意思,我在来这里之前,也已经和他通了电话了,他让我秉公办事。

    我在想,如果在兴隆乡的新农村建设的改革方案成功了,那么说不定能够以兴隆乡的成功例子为基础,将这套改革方案向全国推广,到了那个时候,就能够‘农村包围城市’了!”

    由于吴进山只是农经司的司长,所以他能够触及到的领域,就只有农村而已。

    不过他说的话也挺有意思的,农村包围城市,不就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意思吗?

    薛一氓也想看到自己的理论在全中国的农村施行的一天,甚至是在全中国施行的一天!

    “我也会一起去的,吴先生,如果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向我询问,我会向你一一解释清楚的,就算你要我将整套理论翻译成文字的形式,我也是可以去做的。”

    杀父仇人给自己带来阴霾,终于被脑袋里面的兴奋所驱走了,在现在的薛一氓看来,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比改革更重要,因为只有改革,才是让中国变得富强和民主的唯一手段,这也是薛一氓一生的追求所在!

    “薛先生,我也是这么想的,到时候我们一同去兴隆乡,看看你的改革方案是否有效,然后将兴隆乡的发展和变化,整理成一份详细的报告,递交给发改委的大领导,只要他批示了,整个中国的农村,都能够进行相应的改革的!”

    吴进山说得兴奋,薛一氓也听得兴奋,事到如今,薛一氓已经不太在乎对方是否是贪官了,不是有句话说的吗:不管清官贪官,只要为民造福,就是好官!

    在书房里面,薛一氓和吴进山,一老一少的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薛师父,这一次,请多多指教了哦!”

    “也请你多多指教,吴先生。”(未完待续。。)

第281章 又到东川县

    在去兴隆乡之前的晚上,薛一氓给黄星局长打了一个电话。

    从电话的那一头所传来的黄局长的声音,也显得非常的凝重!

    “薛一氓同学,你特意打电话给我,是为了你父母的死因的事情吗?”

    因为在薛一氓离开之后,吴进山也和黄星通了气了,黄局长埋怨自己的朋友竟然自作主张的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给薛一氓了,他显得非常的不满。

    但是木已成舟,再怎么埋怨都没有用,黄局长对于薛一氓的电话,也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

    “黄局长,我想知道我的父母是怎么死的?”

    薛一氓的心情也显得很沉重,将自己一个人锁在书房里,才打的这个电话,胡佳在门外,却听不见薛一氓在电话里面讲的是什么。

    而薛一氓自己,也开始抱怨自己当时怎么不多个心眼,在黄局长家里面做客的时候,黄局长所说的话分明意指什么,但是可惜的是,薛一氓并没有听出来。

    “黄局长,这件事情,请你无论如何都要清楚的告诉我。”

    就算是在电话里面,黄星也清楚的听出了薛一氓心中的恨意,这也难怪,所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薛一氓从小失去父母,他原本以为自己的父母是死于意外的,可是现在却知晓了,父母是死于他人的阴谋,薛一氓身为人子,自然要为父母的死讨回一个公道。

    黄局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薛一氓同学。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现在知道你父母的死因,对于你来说,有害无益,你不仅不能够为自己的父母报仇,还能够成为敌人的目标,薛一氓同学,难道说你就不能忍耐一些吗?”

    “对不起,我不能够忍耐。”

    薛一氓拼命的摇着脑袋,不过他的这个动作黄局长却看不见。黄局长只听到了电话那一头薛一氓急迫的语气。

    “黄局长。请你理解我现在的心情。”

    薛一氓加重了语气,黄星局长只好又说道:“薛一氓同学,你知道上一次绑架你的人是谁吗?”

    “你知道我被绑架了?”

    薛一氓有些错愕了,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这件事情他并没有告诉给其他的人。可是黄局长究竟是从哪儿知道的?

    听到薛一氓的话里面有所停顿。黄局长便又说道:“薛一氓同学,我不仅知道你被绑架了,还知道珍妮.格兰特那个女人还去帮你调查幕后的主使之人。薛一氓同学,你觉得以那个女人的能耐,怎么可能过了这么久还没有具体的结果?”

    不说不知道,听黄局长这么一说,薛一氓倒是真的听出了一些蹊跷。

    珍妮.格兰特手眼通天,按理说应该早就调查到了绑架自己的幕后主使是谁了,可是她至今都没有告诉过自己任何的情报,难道说,这里面另有隐情?

    “黄局长,你知道些什么?”薛一氓问道。

    “实际上珍妮.格兰特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幕后之人是谁,她之所以去调查,只是想要更加确凿的证据,现在,她已经掌握到了证据,去没有告诉你,知道为什么吗?”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

    薛一氓听得有一些莫名其妙了,这么说的话,除了黄星局长之外,自己还能够从珍妮的口中得知自己的杀父仇人是谁!

    “是的,薛一氓同学,那个女人已经从其它的渠道知道了你父母的死因,但是她迟迟的没有告诉你真相,那是因为,现在的你还没有办法承担这种真相,换一句话来说,就是现在的你,根本就不是那个人的对手,而且不仅仅是你,就连珍妮,也没有办法将那个人怎么样——珍妮之所以没有告诉你什么,是为了保护你啊!”

    黄局长的一句话,将薛一氓给震住了。

    珍妮.格兰特这个女人在中国完全可以呼风唤雨,连她都感到棘手的人物,究竟是何方神圣?

    薛一氓将脑中所得到的线索慢慢的杂糅,一位政府的高官,在中国只手遮天的人物,那么,这个人究竟是谁?

    “黄局长,你真的不肯告诉我吗?”

    和黄局长说了这么多话,可是对方始终在打马虎眼,薛一氓也知道了,对方的嘴巴很紧,不管他对于自己是善意还是恶意,总之一句话,那就是黄星局长,他并不想将杀害自己父母的人的名字告诉给自己!

    “是的,这是为了你好,薛一氓同学。”

    黄局长也说得很坚决,薛一氓显得非常的失望,想就此挂上电话,不过当他的这个念头在脑袋里面浮现的时候,黄局长却突然改口了。

    “薛一氓同学,如果你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的话,我可以告诉你的。”

    “真的!?”

    薛一氓有一些喜出望外。

    “不过,现在在电话里面说不清楚,等下次你来我家里面做客的时候,我再告诉你吧,薛一氓同学,在那之后,你就必须肩负起和这件事情同样沉重的心情了,因为你的生活,很可能就永无宁日了。

    有些话我要先说在前面,当时的我还只是一个基层的小警察,我一直保留着这件事情的卷宗,就是为了留一点线索,好给枉死的人伸冤,可是这并不代表你知道了真相之后就能够为父母报仇了,因为那个人的权势滔天,全中国没有人敢得罪他。”

    黄局长一次又一次的对薛一氓耳提面命,薛一氓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可是不管黄局长怎么说,他都是不会改变自己的初衷的。

    “谢谢你的提醒,黄局长。不过,我依然想要知道自己父母的死因,那么,等从兴隆乡回来之后,我就到你府上来拜访了。”

    说着,薛一氓便挂上了电话,并随即躺在了床上。

    翻看着手机里面的电话号码的薛一氓,犹豫着该不该给珍妮.格兰特打一个电话过去。

    既然珍妮也是这件事情的知情者,那么询问她的话,也应该能够知道自己父母的死因。可是她究竟会不会告诉自己?

    薛一氓对于珍妮的感情。十分的微妙,有一些烦她,但是当她真正接近自己的时候,却又发现自己并不是非常讨厌她。而且黄局长还说了。珍妮.格兰特在保护自己。虽然这句话薛一氓并不愿意相信,不过他的内心,却已经有了一点点动摇了。

    “还是算了吧!”

    终于。薛一氓决定不给珍妮打电话了,而是自己躺在了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薛一氓便早早的起床了,他和发改委农村经济司的司长吴进山已经约好了,今天就出发去兴隆乡,看一看兴隆乡的新农村建设究竟搞得怎么样了。

    虽然是司长大人出行,但是吴进山却并没有多大的排场,这和他本身的奢侈生活似乎背道而驰。

    按照吴进山自己的说法就是:

    “我们自己在享受的时候,再怎么奢侈都无所谓,可是一旦是代表着政府了,那么最好是低调一点,老百姓的眼睛可是雪亮的,他们盯着呢,一旦你在公共场合讲排场、讲气势,那么他们将你的照片往网上一放,过不了几天就查出你家里面有多少套房子,过不了几天就查出你戴的几十万的名表,过不了几天就查出你抽的烟是几千块钱一条的名烟!”

    这位贪官所说的话,虽然牵强附会,但是也并非是全无道理,薛一氓也慢慢习惯了吴司长这种三分扯蛋、七分真实的理论。

    不过吴进山家里面穷极奢侈,还真亏老百姓没有人去告发他,这大概是和他在公共场合一向低调的缘故,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在老百姓面前是一位为民干实事的好官,像这样的“好官”,老百姓又怎么会去告发他呢?

    此次陪同吴进山一同去兴隆乡的,只有一位秘书,名叫陆康,他是农经司里为吴进山起草公文和发布政令的专业写手,吴进山在对薛一氓提起陆康的时候,总是说,天底下没有陆康不能粉饰出来的东西,只要给他一支笔,他能够将黑的说成白的,能将公的说成母的。

    从吴进山的评价中可以看出来,陆康和薛一氓完全是两个极端,前者是专长于文科,以文载道,而后者则精通于理科,以理服人,两人虽然所擅长的领域不同吗,但是却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两人都非常擅长于摆事实,讲道理。

    吴进山和陆康便乘坐一辆政府的专用宝马车,除了他们两人之外,还有一位司机,而薛一氓三人则依然开着那两熟悉的奥迪车,由维克多担任司机。

    吴进山也问过薛一氓这辆车是谁的,而薛一氓则直言说这两奥迪车是自己的,这令吴进山唏嘘不已,没有想到这位少年年纪轻轻,竟然就拥有了如此的豪车,真是英雄出少年,说不定中国真的能够在他的手里面被改变。

    当然,吴进山的独子,也就是薛一氓的徒弟吴阳想要跟着爸爸和师父一起去,可是吴进山却勒令他待在家中,于是吴阳只好闷闷不乐的给吴进山和薛一氓送行了。

    两辆车一前一后,驶上了前往东川县兴隆乡的高速公路!

    “阿氓,你没有事吧?”

    由于到达目的地需要一段不少的时间,所以胡佳便有了机会询问薛一氓,从昨天薛一氓回到家中到现在,薛一氓一直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虽然他努力的装作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但是薛一氓毕竟不是演员,再加上胡佳非常的了解他,薛一氓又怎么瞒得过自己的这位枕边人呢?

    “你昨天晚上在书房里面待这么久,我看得出来,你的心情不好,究竟是为了什么样的事情,阿氓,你能不能给我说一声?”

    在胡佳的语气中,分明有一些责备的意味,可是就算如此。她也并没有逼迫薛一氓将所有的秘密全都说出来,这也是两人之间相处的方式之一,如果是不想要说出来的事情,那么就可以不告诉对方……

    “佳佳……”

    薛一氓知道胡佳是在关心自己,有一些感动,不过他却并不知道如何给胡佳说起这件事情,又或者是什么也不说,因为如果将自己的父母死于非命一事告诉给了胡佳,那么这就代表着胡佳必须和自己承担同样的压力!

    在薛一氓的犹豫不决之中,轿车已经在高速公路上行驶了一个多小时。窗外的景色早已经看不见高楼大厦了。而只剩下绿绿葱葱的一片群山。

    距离目的地还有很长的距离,如果薛一氓什么也不说,两个人总不能这么耗着吧?

    “阿氓,我也不是非要你告诉我什么。我只想要你说出来。让我和你一起分担痛苦……当然。如果你不说,我也不会再追问,如果你有一天想说出来了。到了那时候,你再说吧!”

    过了许久,胡佳才说出了如此的话,这无疑是给薛一氓一个台阶下。

    此时的薛一氓,也松了一口气,如果胡佳真的如此追问下去,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谢谢你,佳佳。”

    薛一氓对自己的女朋友说了一句谢谢,而后就不再说话了。

    在车上,两人肩并着肩坐着,可是又不能有太多的亲昵举动,于是两个人也只好睡觉了。

    胡佳的头靠在薛一氓的肩头上,就这样沉沉的睡去,而薛一氓也是同样的,他的背靠在椅子的后背上,闭上了眼睛。

    等胡佳和薛一氓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轿车已经快要驶入东川县的地域了,薛一氓记得,东川县是没有高速公路的,因此进入东川县,必须走一段国道,这样的路歪歪扭扭的,轿车的行驶没有高速公路那样容易。

    胡佳和薛一氓,两人之间却并没有言语上的交流,薛一氓的脑中,依然在想着自己父母的死因一事,也想着等兴隆乡的事情结束之后,他就立即回到c市去拜访黄星局长。

    而胡佳因为没有从薛一氓那儿得到答案,也有一些闷闷不乐,这虽然算不上男女朋友之间的矛盾,但是却令胡佳的心中有了疙瘩。

    阿氓,为什么,你不愿意和我共患难呢?

    胡佳的心思细腻,而她所想的,和薛一氓所想的几乎是一样的,胡佳是为了薛一氓好,才想要薛一氓将心事给说出来,而薛一氓也是为了胡佳好,才不愿意告诉胡佳的真相。

    感情的事情就是这样,有的时候,明明都是为了对方好,但是却产生了矛盾,当男女双方都在权衡得到和付出的时候,却忽略了其实“坦诚”才是男女之间最重要的东西这一点!

    下了高速公路,两辆车终于驶上了东川县的领地。

    在进入东川县之前,两辆车都停了下来,车上的人都下车来透透气。

    陆康小心翼翼的询问:“吴司长,是否让东川县的人来接待我们?”

    而吴进山则看了薛一氓一眼,随后说道:“不必了,我们这一次去的地方只是兴隆乡,并非是东川县的县城,因此就不必知会他们了,他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吴进山做出这个决定,似乎是顾虑到了薛一氓的感受,因为薛一氓这个人,并不喜欢讲求排场和好大喜功。

    作为农经司的司长,吴进山这一次在收到了邵文兵乡长的改革方案之后,就开始与邵乡长联系了,在电话里面,他告诉邵乡长:我有空会到兴隆乡来一次,不过是微服私访,你可要注意哦。

    正如吴进山所说,他这一次来,真的是“微服私访”。

    正是因为他说自己随时可能会来而不打招呼,所以兴隆乡方面,就不能够针对性的准备对策了,这样就能够杜绝造假了,他们必须随时随地的准备迎接农经司的司长的参观和检查。

    不过对于司长大人的这句话,邵乡长却显得有恃无恐,因为薛一氓的改革方案非常的完美,让兴隆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所以他并不害怕上级部门的突然袭击,而且正好相反,为了证明兴隆乡的新农村建设成果,邵乡长非常赞同有关领导的突然造访!

    “薛师父,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薛一氓也在透气,不过他郁闷的心情却没有能够释怀,心里面心心念念的,就是自己父母的死因。

    听到吴进山在询问自己,薛一氓也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东川县的大好河山。

    “吴先生,我上一次来东川县的时候,可是见识到了非常有趣的房子的哦!这里是国家级的贫困县,贫穷是没有关系的,只要找到贫穷的原因,那么就不怕被人看,可是这个县却搞了一个花样出来,就是用拍电影一样的布景,在马路的两旁建起了房子,这些房子建得非常的漂亮,但是仔细一看,却只有表面是真的,里面的东西却什么也没有。

    吴先生,我希望你能够看看这些房子,知道东川县正在搞一些劳民伤财的形式主义,他们并没有为人民服务,而是为了自己的面子而工作着。”(未完待续。。)

第282章 兴隆乡的变化

    既然已经有国家级的领导前来东川县视察了,那么薛一氓觉得自己有必要将这个贫困县的一些不好的做法告诉给吴进山司长。

    果然,吴进山听后,立即一愣!

    “薛师父,真有此事?”

    像这种地方政府的奇思妙想,常年待在北京的吴进山,自然是不可能知道的。

    与吴进山一同到这里来的秘书陆康,也露出惊异的表情。

    “我虽然知道地方政府喜欢搞形式主义,可是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做出如此无意义的事情来,看来还是我们的监管不够,才导致在天高皇帝远的东川县,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薛一氓说道:“那么,吴先生,我们就去看看这些像电影布景一样的房子吧。”

    说着,薛一氓便上了车,而维克多和胡佳也跟着上了车,吴进山和陆康秘书也上了自己的车,并让司机开车。

    对于薛一氓等人来说,这是他们第二次来观摩东川县的形式主义房子了,他们不像第一次见到这些房子那样惊诧了,而是想要做些什么。

    胡佳也非常支持薛一氓的行为,其实如果薛一氓不当面告诉吴进山的话,她自己也会说的……

    两辆车一前一后,没有开多久,就来到了那一片雪白的房子前面。

    “吴先生,就是这里了。”

    薛一氓下了车,并让吴进山仔细的看看这几栋房子。

    房子的确做得非常的漂亮,如同别墅一样。如果只是从房子的旁边经过,一定会认为东川县的民众们所过的日子非常的不错。

    可惜的是,这些房子只是一些空架子而已,没有任何的实用价值!

    吴进山凑近了这些房子,仔细的看,的确,这些房子都是电影的布景,除了表面之外,其它的地方都是做工粗糙,可以知道。东川县的政府建这些房子。是为了应付上面来的检查,而并非是让民众安住其中。

    “这的确是典型的形式主义呢,钱没有花到实处,却拿来搞这样的东西。劳民伤财。看来东川县的县政府里面。全是一群贪官污泥呢!”

    吴进山不由得发出感叹,薛一氓大喜。

    “吴先生,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要借此来整顿东川县的政府班子了?”

    按照薛一氓的思考模式。搞形式主义的官员就应该下课,应该找来更多干实事的官员,这样东川县才能够摆脱贫困的现状。

    但是吴进山的话却给薛一氓泼了一盆冷水……

    “不,我不会整顿东川县的政府的。”

    “吴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薛一氓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议,既然已经知道了东川县的官员们玩忽职守的证据,那么又为什么不采取行动呢?

    和吴进山这样的官场老油条交流,薛一氓实在有一些费神,因为不知道这位当官的心里面究竟想的什么……薛一氓看看吴进山,又看看吴进山身旁的陆康秘书,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而陆康对于吴司长的话,似乎并没有十分奇怪。

    吴进山坦然的说道:“我的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虽然看见了这些房子,知道了东川县的县政府正在搞形式主义,知道县政府的人都是一群好吃懒做的庸才,知道他们并没有为人民服务……但是,我却并没有打算将这件事情上报,也没有打算借此机会来整顿东川县的领导班子!”

    “你如果看见了却什么也不做,那不是和东川县的**官员们一样了吗?”

    胡佳也有一些生气了,指着鼻子质问吴进山。

    吴进山却理所当然的说道:“我本来就是贪官,你说我和**的官员们是一样的,这种话,怎么可能将我激怒?”

    面对如此厚脸皮的官员,胡佳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对这位发改委高官的印象一落千丈。

    “吴先生,你总有自己的原因吧?”

    薛一氓努力让自己的心情不那么激动。

    吴进山依然摆出一副问心无愧的表情,说道:“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就算我将东川县的现状向上级报告,就算是将整个东川县的政府班子推倒了重建,东川县的现状也极有可能不会改变,人民依旧贫穷,这个县,依然被扣着国家级贫困县的帽子。”

    本来是胡搅蛮缠的一句话,从吴进山的嘴里面说出来也颇有道理,一肚子火的胡佳,也找不到反驳的机会。

    只听得吴进山又说道:“薛师父,你说对不对?我是当官的,当官的也有自己的行事原则,如果我所做的努力是得不到回报的,那么我宁愿什么也不做,你想一想吧,东川县的这群蛀虫们搜刮了民脂民膏,他们吃饱了,可是又有谁能够保证,新来的这批官员们不会如他们的前任一样?”

    薛一氓愤愤道:“那么,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而不去管他们了吗?”

    吴进山笑了笑,说道:“当然,我们并不是什么事情都不能做的,实际上薛师父,你已经走在正确的道路上了——在兴隆乡施行的新农村建设的方案,正是一个契机,如果兴隆乡的新农村建设成功了,并且成功的经验向全国推广,那么相应的,东川县也能够得到改变了。”

    听了吴进山的话,薛一氓也无话可说,总的来说,改变东川县的钥匙,依然还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对了,小陆!”

    吴进山将身边的秘书叫了过来。

    “吴司长,有什么事吗?”

    陆康过来了,吴进山立即对他说道:“你对这几栋白房子拍几张照片,然后将这些照片以我的名义送到东川县的县政府去!”

    “是!”

    说着。陆康秘书便从身上拿出单反相机来,对着这几栋表面光鲜的房子一阵猛拍。

    “吴先生,你让他拍照片,是什么意思?”

    薛一氓疑惑不解的问道,吴进山却狡黠的一笑,说道:“薛师父,这就是官场!虽然见到了这里的场景之后,我不能够帮助到东川县的民众们,但是却是可以帮到我自己的。我让小陆将这里的照片送给东川县的那些人,他们自然会乖乖的送钱过来。这一次。我又可以大捞一笔了!”

    “你……”

    薛一氓咬住了牙,气不打一处来。

    这位农经司的司长,在这样的时候,也不忘为自己谋求利益。而且他敲诈东川县的政府的钱。显然是为了中饱私囊。而并非是拿来做慈善事业。

    “最大限度的利用手边的资源,这才是为官之道,薛师父。你没有和当官的打过交道,是不会明白这一点的,总之,请你相信我,我虽然是贪官,但是却是支持你的理想的人!”

    如此坦诚的承认自己是贪官,薛一氓也不得不佩服吴进山的为人了。

    在陆康将照片拍完之后,众人就又上了车,两辆车开始向东川县深处的兴隆乡进发。

    东川县的境内,和往常一样,还是有许多私设的路障,为的是收取买路钱,而吴进山也没有说什么,凡到一处,都慷慨解囊,钱花了不少。

    不过和薛一氓第一次打这里来的时候不一样,每一次被收了买路钱,吴进山都让陆康仔细的记录下来,某年某夜某日,在某某地点,被收取买路钱,买路钱具体是多少,收买路前的人长相如何……对于吴进山这样的大官来说,被收取的买路钱,不过是自己在东川县境内的一种投资而已,当陆康的这本笔记送到了东川县县长的办公桌前,这笔投资就会得到回报了!

    当然,跟在吴进山车子屁股后面的薛一氓等人,并不知道吴进山的小手段,他们倒是觉得这位农经司的司长对待民众的态度不错……

    不过东川县的路障虽然多,在进入了兴隆乡的地域之后,这些路障却一个也看不见了!

    “这一带,已经和我们第一次来的时候不太一样了!”

    胡佳也由衷的感叹道,这么说来,薛一氓在兴隆乡的改革已经有一定的成效了,乡民们已经将注意力全放在了改革上面,而无心去做收买路钱这样没良心的事情了。

    薛一氓和胡佳都带着不错的心情,两辆轿车就这样驶入了兴隆乡的地盘,没过多久,就能够看见兴隆乡的农田了。

    “等一等!停车!”

    吴进山想要更加仔细的看一看,就让司机将宝马车停在了路边,在他下车看农田的时候,薛一氓等人也下了车看农田。

    “薛师父,这里种植的难道都是大葱吗?”

    其实吴进山自己也对农作物不太了解,不过见种在地里的农作物的样子像大葱,便有此一问。

    薛一氓回答道:“是的,种植在兴隆乡的田里面的农作物,都是大葱。”

    吴进山奇怪道:“为什么都种这样的东西,难道大家吃大葱就能够吃饱吗?”

    薛一氓耐心的回答道:“是这样子的,吴先生,兴隆乡在接下来将要种植什么样的农作物,是由乡政府里面最核心的部门‘精算科’演算出来的,而精算科所演算的,不仅仅是兴隆乡的农作物种植计划,还包括整个兴隆乡的发展策略,虽然一句话说不清楚,但是我只能说,精算科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兴隆乡里所种植出来的农作物达到最高的经济效益,并且让兴隆乡的发展政策最有利于提高乡民们的生活水平。”

    薛一氓的话,吴进山自然听不太懂。

    “我怎么听起来像是‘三个代表’……”

    在自己漫长的当官生涯里,吴进山没少接触政策和口号,因此他对于什么发展策略之类的东西并不感兴趣。

    “薛师父,你坐我的车上来吧!”

    吴进山让陆康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而他的位置。则腾出来给薛一氓坐,薛一氓于是便坐在了吴进山的身旁。

    两辆轿车再一次行驶起来,这一次,吴进山一路上不断的询问薛一氓问题。

    当然,距离薛一氓公布兴隆乡的改革方案并付诸实施,也不过只有两个月的时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一时也无法看出薛一氓的改革方案究竟有多大的成效。

    薛一氓也耐心的为吴进山解释自己的改革方案是如何拟定出来的,吴进山听得一愣一愣的。

    “薛师父,世界上的事情真的能够入你所说的那样。全都纳入演算当中吗?如果没有办法演算未来的经济情况。那么你的发展政策不就无法推行了吗?”

    薛一氓回答道:“实际上并非如此,过去和未来,原本就是一个巨大的数学模型,我们之所以觉得未来不可预测。只是因为我们没有耐心去演算罢了……就比如说价格围绕着价值上下波动的规律。这也是关于未来演算的一部分。而我所说的演算未来的经济状况,不过是将价值规律的变化稍稍扩展一下罢了。

    吴先生,你也是学习马列主义出身的。难道就不知道‘历史唯物主义’的存在?所谓的历史唯物主义,实际上就是说的未来的历史发展是可预测的,实际上在巨大的历史模型之中,真正存在着的变量是非常少的,这就犹如一只巨大的手在掌控着一般,我们在历史的长河中,不过是一粒沙子而已。”

    薛一氓说了许多唯心的话,而这些话令吴进山不得不信。

    当然,吴进山也想过让薛一氓多少演算一下,但是转念一想,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他可不想因为知道了这个国家的未来而显得投鼠忌器。

    “薛师父,我知道你的本事,你既然能够用数学的方式创出武功来,那么再用数学的方式来演算历史,或者是用数学的手段来制定一个乡镇未来的发展策略……可是,薛师父,你有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上有像你这样出色的演算能力的人毕竟是少数,更不用说是中国了,如果真的要将你的新农村建设的改革方案向全国推行,那么又有谁能保证,有足够的数学人才在演算科里面进行演算呢?全中国这么多的农村,总不能但凡哪个地方的新农村建设,都将你请去演算科里面进行演算吧?”

    世界上只有一个薛一氓,这是众人皆知道的道理。

    所以,就算薛一氓这个人再怎么能干,他也只是一个人而已,薛一氓办不到,也不可能变出无数个分身出来,让这些分身去全国各地进行演算。

    而关于这一点,薛一氓也不是没有想过,只听得他娓娓的说道:“吴先生,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就算是我,也没有办法走遍全国各地!可是有一点,吴先生,那就是对于未来经济状况的演算,其实并没有多少的难度,只要是平日里在学校里数学成绩较好的,在经过培训之后,都能够胜任精算科的工作的,所以关于这一点,吴先生,还请你不要担心为好。”

    “你的意思是,你要对全国各地的演算人才进行培训?”

    吴进山也觉得这是一个苦差事,如果是自己的话,一定不会去做这样的事情的,只不过薛一氓的这种方案虽然麻烦,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可比让薛一氓到全国各地的农村去演算,要有实施的余地一些。

    走着走着,两辆轿车已经来到了兴隆乡政府的门前了。

    而直到这个时候,邵乡长才直到原本说好要偷偷来视察的吴进山司长今天到了,于是他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亲自迎接来自于首都的大官!

    邵乡长在见到了吴进山司长的同时,也见到了薛一氓,他非常的吃惊,为什么薛一氓会和吴司长一同到兴隆乡来的?

    “哎呀,吴司长,真是有失远迎,您的到来,一定会让兴隆乡蓬荜生辉的!”

    邵乡长亲切的与吴进山握手,他不是吴司长的亲近之人,于是也不知道吴司长的贪官身份,在他的心目中,发改委旗下农村经济司的司长吴进山大人,可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好官,他不仅仅为民办实事,还在一些地方,尽量的减少形式主义,好节约办公的成本。

    “好说好说,邵乡长,这一次来到这里,我是要打扰几天的,还请你为我们安排住处才好!”

    吴进山说得非常的客气,与邵乡长亲切的握手。

    邵乡长看着薛一氓,不知道是否该向吴司长坦白兴隆乡的发展规划是薛一氓制定出来的?

    “邵乡长,这位薛师父你知道吗?”

    吴进山似乎看出了邵乡长欲言又止的表情,便主动打开天窗说亮话。

    “认识,他就是……”

    邵乡长也不想隐瞒什么,便想要实话实说,不过话说到了一般,便被吴进山给打断了。

    “邵乡长,你想说的是什么,我心里面是很清楚的,我和这位薛师父也算有缘,所以这一次我和他一同来到这儿了,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见证薛师父所创造的奇迹,究竟在兴隆乡的土地上生根发芽了没有!”

    对方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了,邵乡长怎么可能听不出来,总的说来,这位从北京发改委来的高官,他的立场是切实的站在薛一氓和自己这边的。(未完待续。。)

第283章 光明正大的敲竹杠!

    实际上在兴隆乡的政府里面,对于邵乡长的做法是颇有微词的,以钱艳丽秘书为代表的反对派纠结在一起,反对邵乡长对兴隆乡进行莫名其妙的改革。

    为此,钱秘书还将此事告知了她的干爹朱县长,朱县长因为此事,也特意打电话提醒过邵乡长,而且他还亲自到兴隆乡来过,不过邵乡长坚持己见,就连东川县的领导都不放在眼里。

    是在邵乡长的执意要求下,兴隆乡的改革才得以继续,而乡政府里面的其他人,都是以看笑话的姿态来看邵乡长是如何失败的……

    像这种莫名其妙的改革,是不可能成功的,于是大多数人都在等邵乡长垮掉的那一天,虽然兴隆乡的乡民们大多都是支持邵乡长的,但是乡政府里面的人,却对此持反对的意见。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邵乡长顶着压力,将薛一氓的改革方案完全的贯彻了下去!

    眼看着两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不过兴隆乡的改革,还没有看到成效,这也是在薛一氓料想的范围内,像这种旷日持久的改革,是不可能立竿见影的。

    日本的民治维新,花了三十年的时间才让国家走向富强,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建设,也并非是一帆风顺……

    要想在短时间内看见兴隆乡的改革成果,是不太现实的,而反对派们也看准了这一点,只要时间稍一拖长,那么邵乡长的改革方案。没有起到效果或者是收效甚微,那么只要将此事向上面一捅,邵乡长就会完蛋!

    可是令众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邵乡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将发改委的大神给请了过来,农村经济司的吴进山司长,他在全中国农村的改革方面有绝对的发言权。

    薛一氓对邵乡长也没有什么隐瞒,直言自己和吴司长是怎么认识的,邵乡长在听了薛一氓的故事后,径直感叹世事难料。天底下竟然会有如此机缘巧合的事情。

    “薛一氓先生。难道说,你真的掌握了中国的功夫了吗?”

    由于薛一氓的故事中,掺杂有自己学会了中国功夫的事情,所以邵乡长也不由得询问。薛一氓自然如实以告。

    “邵乡长。有机会的话。我可以在你的面前演示一下,你要学也是可以的,不过要放下手边的工作。全神贯注的学习才行。”

    对于朋友,薛一氓指点邵乡长两招是没有问题的,而且薛一氓所参悟的武学是属于杀敌伤人的武学,并非是用来表演的花拳绣腿,因此薛一氓才说,如果是在邵乡长的面前,他可以多少演示一下,不过如果要让他自己来表演的话,那是万万不可以的。

    而邵乡长,自然也没有时间去钻研什么武功了,单单是兴隆乡改革的事情,已经令他焦头烂额了,如果不是薛一氓和吴司长套上了关系,他只怕撑不了多久了。

    发改委的大官来到了兴隆乡这样的小地方,乡政府的上上下下自然是要欢迎一下的,于是由乡政府牵头,大家找了乡里面最好的一家酒店,开始为吴司长接风。

    酒席之上,众人不断的敬吴司长的酒,吴进山最初还是说了两句要厉行节约之类的话,不过看见大家盛情难却的样子,他也推脱不了,于是就实实在在的喝了不少的酒。

    作为农经司的司长,吴进山喝酒的能力可不是盖的,白酒喝下肚子如同水一般,任凭席桌上的人如何劝他喝酒,他就是金枪不倒。

    而吴进山带来的秘书陆康也不是省油的灯,将两瓶白酒喝下肚子去了之后,他竟然脸不红心不跳,还拿出了笔记本,记下了吴司长在酒桌子上面的讲话精神。

    面对这种情况,薛一氓和邵乡长都惊呆了,这些从发改委来的官员们,实在是太了不起了!

    由于薛一氓已经算是陪客一般的存在了,所以酒桌子上的人没有人劝他喝酒的,而邵乡长,他虽然是东道主,却没有主动灌醉吴司长的意思,于是他也按兵不动,劝吴司长喝酒的,全是以钱秘书为代表的反对改革派。

    就算是在酒桌子上面,钱艳丽也非常的小心,她并没有喝多少的酒,为的就是保持清醒的头脑来观察吴司长的一举一动,她惊奇的发现,吴司长在喝了许多的酒之后,丝毫没有喝醉的迹象,于是也不能够套吴司长的话出来,也不能借着酒意对吴司长施以美人计。

    于是在酒桌子上,大家都不敢贸然对吴司长进言,吴司长自然也是明白人,他知道兴隆乡的风向是如何的,便也借着酒兴,对众人说道:“各位,当今的中国,正是处在最好的时代!改革开放的春风已经吹满大地,国内外的经济形势一片大好,中国正处于蓬勃发展的时机,在这样的历史条件下,更是我们推陈出新,力挽狂澜的时候,所以,对于新的想法、新的创意,我们都是要支持的,兴隆乡的各位,你们要相信,无论你们做了什么,发改委一直是你们坚强的后盾!”

    说着,吴司长举起了酒杯,酒桌子上的所有人干杯,并一饮而尽!

    钱秘书这才知道吴司长的立场了,这位发改委的高官,他的立场,从一开始就是完全支持邵乡长和薛一氓的,这令钱艳丽非常的不爽,但是她能有什么办法呢?人家可是司级的领导,我一个小小的乡政府的秘书,能够干些什么?

    邵乡长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有了吴司长的这句话,兴隆乡的改革算是可以平稳的进行了,他也相信薛一氓的改革方案,是能够为兴隆乡的民众们谋取福利的。

    “吴司长,请您放心。只要给我们一些时间,我们一定能够为您献上一个全新的兴隆乡!”

    说着说着,邵乡长也有一些激动了,端起手中的酒杯,想也没想,就喝了下去,这么一大杯白酒下肚,以邵乡长微薄的酒量,怎么挺得住,他立即倒在桌子上睡着了。一动也不动。不过嘴角却带着笑容。

    酒席过后,乡政府就径直将吴司长和康秘书安排进了这家酒店里面,这虽然不算是什么高档酒店,但是在兴隆乡里。也算得上是首屈一指了。让司长大人住在这里。也不算是失礼的。

    东川县的朱县长在晚上赶到了兴隆乡!

    由于害怕打扰到了发改委的高官,所以朱县长在打听到了吴司长的住处之后,不敢贸然的打扰。而是在酒店的大厅里面徘徊。

    而这样的事情,吴司长怎么会想不到,陆康作为吴司长的私人秘书,对于东川县县政府里面的人的举动,可以说是摸得一清二楚。

    在酒店大厅里面坐着的陆秘书,立即见到了朱县长的身影,于是他便请示吴进山,是否接见这位国家级贫困县的县长兼县委书记?

    而吴进山给出的答案,颇有一些耐人寻味……

    “让他等得越久,只怕给我送来的钱会越多,我何德何能,能够收受这么多的贿赂?”

    于是陆秘书便主动找到了朱县长。

    “朱县长,你怎么会在这里?”

    朱县长并不认识突然排自己肩膀的这位青年人,觉得有一些诧异。

    “您是……”

    陆康立即大方的自我介绍道:“朱县长,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发改委农经司的秘书小陆啊!你上一次去北京开会,我们见过的。”

    陆康主动向朱县长套近乎,而在北京与朱县长见过面,显然是骗人的话,他之所以认得朱县长的长相,是因为他对于全国的官员们的脸几乎都认得。

    而朱县长,他虽然去过北京开会,但是那个时候,简直就是两眼一抹黑,见人就说话,见人就握手,怎么可能对某一个人特别熟悉?不过这个时候就算是不认识,也要装作很熟悉的样子,这也是为官之道。

    “原来是陆秘书,好久不见了!”

    朱县长与陆康非常热情的握手,陆康知道朱县长已经上钩了,便道:“吴司长就在酒店里面,朱县长,你是否要去和吴司长见上一面?”

    朱县长来这里,就是为了此事,如果有陆秘书愿意领路,他求之不得。

    “可是这样子,不会打扰到吴司长的休息吗?”

    朱县长假意的露出为难之色,而陆康则摆摆手,说道:“没有关系的,朱县长,吴司长习惯晚睡的,你现在去见他汇报工作,正好是绝佳的时机!”

    说着,陆康便将朱县长领到了吴司长所在的房间,吴进山自然是没有睡的,为的就是等朱县长这条大鱼上钩!

    “吴司长,深夜来打扰你,实在是非常的抱歉,不过东川县的县政府上下,都非常欢迎吴司长来东川县视察,这一次,是我打排头,其他的人,随后就到!”

    朱县长一上来,就下了一个矮桩,陆康默默的走出了房间,并带上了门,而自己则守在门外,防止他人偷听房间里面的人谈话。

    既然已经没有闲杂人等了,吴进山自然就可以大展拳脚了。

    “朱县长,我来兴隆乡视察,之所以选择微服的方式,就是为了不扰民,你却这样大张旗鼓的来迎接我,岂不是让大家认为,我这个发改委的官员,是好大喜功,毫无道德之人吗?”

    吴进山假意的生气,为的是在朱县长面前树立威信,而这也切实起到了效果的,朱县长被他的话一吓,立即慌了神。

    “这、这个……我让他们不来就是……”

    朱县长立即掏出手机,发了一个短信出去,吴进山想也不想,就知道朱县长所发的这条短信里面的内容。

    发完短信之后,朱县长将手机安稳的放进口袋里,等待着吴司长的下一步训话。

    “短信发完了?”

    “发完了。”

    在基层的官员面前,吴进山的官威可不小!

    “朱县长。不是我说你,你这个东川县,究竟是怎么管的?我是第一次来,可是立即就觉得这边的官场很有问题,朱县长,你倒是给我说说,公路两旁的那些布景房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句话,正好刺中了朱县长心中最痛的地方。

    那几栋白房子的照片,陆秘书已经以发改委的名义。发给了东川县的政府。而朱县长在收到了这几张照片之后,立即如坐针毡。

    这的确是形式主义,无话可说,不能够辩解……修建这几栋房子。自然是朱县长为了装点东川县的门面。一般来说。那些来东川县参观的官员们,怎么可能将车停在那个地方仔细的看?吴司长究竟是有多么无聊,才会在这样的穷乡僻壤处下车驻足?

    可是。事已至此,根本就没有辩解的机会,好在在中国的官场上,有万试万灵的保官手段!

    “吴司长,关于这件事情,我们东川县的上上下下,一定会深刻的反省的,请您再给我们东川县一个机会,让我们能够从这件事情中吸取教训,做一些对人民有利的事情。”

    说着,朱县长便将一件物事不知不觉的塞进了吴司长的手中,动作之快、之细、之准,就连经常受贿的吴进山惊叹不已,这样的行贿速度,就算是有摄像头,也不可能捕捉得到!

    “朱县长,这话可是你说的,那就让我看看你们东川县的决心了!你们东川县的政府必须整改,请立即理一个整改意见给我!”

    吴司长所说的话虽重,但是朱县长却听得出来,对方明地里是在骂自己,实际上却是在保护自己,毕竟他已经收了自己的东西了,那么就代表着,吴进山司长已经原谅了那几栋白房子的事情。

    吴进山将手中的物事一把玩,就知道那是一块表,在如今的官场上,最流行的就是送表了,毕竟官威需要用表来彰显嘛!再一低头,吴进山就瞅见了这是一块什么表——百达翡丽,吴进山也是识货之人,这块表的价格至少在10万元人民币以上,看来朱县长为了巴结自己,还真是大费苦心。

    但是仅仅是如此,吴进山还并不满足……

    “对了,朱县长,虽然我是微服到这儿来的,没有警车开道,可是在进入你的东川县之后,却莫名其妙的被收了不少的保护费,关于这一点,朱县长,请你给我一个解释!”

    如果说之前的白房子事件是有备而来的话,那么吴司长被收买路钱的事情,却是朱县长始料未及的,而且吴司长还特意强调是“保护费”而并非“买路钱”,这不是明摆着说,东川县就如同是黑社会一样吗?

    那还得了……??

    见到吴司长已经将笔记本摆在自己的面前了,笔记本上记录得如此的清楚,朱县长想要抵赖,也是不可能的。

    于是朱县长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吴司长,关于这件事情,我们一定会彻查!会彻查的!我们一定会给吴司长一个交代,要构建一个和.谐、平安的东川县!”

    说着,朱县长又将身子凑了上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厚厚的一叠人民币送到了吴司长的手中。

    吴司长不用细看,只要轻轻的一掐,就知道这些钱的数目,不会低于两万大洋,看来自己所投资的那点儿买路钱,是十倍奉还了!

    吴进山也颇为感叹朱县长的行贿功夫,他竟然随时准备着planb,以备不时之需……

    既然已经在私事上达到了目的了,接下来就是公事了,而这也是吴进山今晚上接见朱县长的主要原因!

    “朱县长,关于兴隆乡正在进行的新农村建设的改革,你是否知晓?”

    吴进山主动发问,让朱县长没有逃避的余地。

    “这个,略知一二……”

    朱县长擦了擦头上直冒的汗珠,关于兴隆乡的改革,他当然知道,是自己的干女儿钱艳丽告诉自己的,而且对于此事,他是持反对的态度的。

    但是就在临近黄昏的时候,朱县长却突然接到了钱艳丽的电话,说来到兴隆乡的这位发改委高官,是支持兴隆乡的新农村建设的,这令朱县长无可奈何。

    如果是以往的时候,对于兴隆乡所进行的有违自己意愿的改革,朱县长是坚决反对的,就算是发改委的高官支持,那也无所谓,大不了向更上一级的部门反映,总之,一定要将改革中止才行。

    但是这一次,朱县长却不敢造次了,因为在这之前,自己已经有把柄落在了吴司长的手中了,所以对于吴司长支持的东西,朱县长是万万不能反对的。

    “朱县长,你的看法如何?你不用在意我的身份,尽管实话实说!”

    虽然吴司长口中是这么说的,但是朱县长怎么可能去提出什么别的意见,只好乖乖的说道:“吴司长,我认为改革的事情甚好,当前的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都是在摸着石头过河,所以无论什么样的改革方式,我们都有必要尝试一下,哪怕是最终的结果不尽如人意,但是如果可以从改革的过程中得到宝贵的经验,那么也不枉改革一场!”(未完待续。。)

第284章 我也要学习演算

    吴进山的脸上立即露出了笑容,这正是他所要的结果。

    “既然朱县长也是这样认为的,那么就让我们大刀阔斧的进行一场轰轰烈烈的改革吧,总有一天,要让兴隆乡的兴隆模式成为全国新农村建设的典范!”

    说着,吴进山便开始与朱县长握手了,朱县长满手是汗,当他握住吴司长的手的时候,他已经知道,自己这个县长的位置虽然是保住了,但是今后,却不能够插手兴隆乡的改革了。

    “朱县长,这么晚了,你是否有地方可去?如果没有,就在我这里将就一晚如何?”

    在下级的面前,吴进山展现出了非常高的姿态,大有和基层干部大被同眠,秉烛夜话的架势,不过朱县长哪里敢再打扰吴司长休息,便主动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吴司长,我还有一些事情,就不打扰吴司长休息了。”

    一边说,朱县长一边离开了房间,在门口,朱县长看见了陆康秘书,陆康见他一脸的苦色,觉得挺有意思的。

    果不其然,朱县长在离开了酒店之后,就立即给自己的干女儿钱艳丽打了电话,电话的内容,就是让钱艳丽不再反对兴隆乡的改革,而必须一心一意的支持邵乡长的改革方案!

    另一方面,吴司长在送走了朱县长没有多久,就接到了c市的公安局局长黄星的电话,由于两个人是老交情了,而且都知根知底。所以黄局长也没有什么客套的、或者是圆滑的话,径直问道:

    “老吴,这一次你敲了多少的竹杠?”

    吴进山呵呵一笑,说道:“不多,不过也不少。”

    黄局长又道:“老吴,你真的打算在离开东川县之后就将东川县的领导班子一锅端吗?”

    黄星局长的话语中,充满着不可思议的意味,如果是平时的吴进山,一定不会如此的和贪官们过不去,所谓唇亡齿寒。吴进山自己也是贪官。如果他将贪官们绳之以法了,那么自己的官位也就保不住了。

    “是呀,这可是为了向薛师父示好呢!老黄啊,虽然我是贪官。但是我也看得出来。薛师父的改革理论。对于中国是有好处的,所以呢,多少为他扫除一点障碍。让他对自己的祖国充满信心,这也是我们的责任嘛!不过这也要等到改革初现成效之后,在这之前,我们还需要那群县政府里面的贪官们支持一下的。”

    在好朋友的面前,吴进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他说得非常的清楚了,而黄局长显然也支持这个决定。

    “对了,老黄,还有一个事情,关于薛师父的杀父仇人的事情……”

    吴进山转移了话题,不过刚一起头,就被黄星局长给打断了。

    “关于这件事,我已经决定在下一次和薛一氓同学见面的时候告诉他了,你就不要多管闲事了!”

    “那我就放心了……”

    两位老朋友之间的话不多,许多的话都在不言之中。

    对于黄星和吴进山这样的官员来说,虽然这两人为官并非都清廉,但是他们都同样器重薛一氓,认为薛一氓是中国的未来栋梁。

    而关于薛一氓的父母之死的问题上,虽然黄局长没有对吴进山言明,但是吴进山也知道,薛一氓的仇家并不好惹,上一次绑架薛一氓的事件,就是薛一氓的仇家策划的,最后虽然以失败告终,但是却足以让黄局长和吴司长提高警惕了。

    为了祖国的未来,为了薛一氓的安危,两位老朋友,也在默默的计划着什么。

    作为众人所关注的焦点,薛一氓自己,却没有和吴进山住在同一间酒店里面,正所谓一客不烦二主,既然上一次来兴隆乡的时候是住的马玲的家,那么这一次,薛一氓、胡佳以及维克多也就顺利成章的住进了马玲的家中。

    马玲自然非常的高兴,赵丽也非常的高兴,马玲的两位弟弟马岩和马良也有了起哄的机会,什么“姐姐高兴得哭了!”、“姐姐等了很久了!”之类的话,不过马玲自己已经司空见惯了,于是也非常的淡定。

    马玲母女热情的招待了薛一氓等人,兴隆乡的乡民们一听说薛一氓来了,也都赶了过来,问长问短的,在兴隆乡的乡民们的心目中,薛一氓不仅仅是一位能够创造奇迹的人,还是一位能够带领着兴隆乡走向繁荣和富强的人。

    因此大家对于薛一氓都非常的尊重,薛一氓在马玲家叨扰的时候,大家便往马玲的家里送东西,什么农村的老腊肉、土鸡土鸡蛋什么的,反正送来的都是好东西!

    在席间,马玲也问起一直陪伴在薛一氓身旁的付玉芝到哪里去了,薛一氓实话实说,而马玲也不由得发出感叹,要做薛一氓的女人,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需要满世界里跑。

    吃过饭后,大家便去休息了,薛一氓和胡佳依然是一人一间房间,维克多也一间房间,胡佳虽然很想晚上来陪陪薛一氓的,但是薛一氓却告诉胡佳,自己今天晚上会拟一些东西出来,所以请胡佳不要打扰。

    胡佳也不得不放弃了和薛一氓共赴**的想法,只有独自一个人冷冷清清的睡觉。

    当然,就算是胡佳不去薛一氓的房间,却还是有人会去打扰薛一氓的。

    在晚上接近于凌晨的时候,薛一氓突然听到有人敲门,原本薛一氓以为是胡佳过来了,但是当他打开门来一看,却发现马玲站在了门前。

    “马玲,你这是……”

    薛一氓觉得有一些诧异,这位女生为什么不好好的睡觉,这么晚了。她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可以进来吗?”

    马玲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显得很有礼貌,而对于薛一氓来说,他自然是不可能将来访的女生拒之门外的。

    “请进。”

    薛一氓说了这句话,马玲便走了进来,然后找了一只凳子来坐下。

    “薛一氓,我听说兴隆乡的改革方案,都是你拟定出来的。”

    这件事情在兴隆乡众人皆知,但是马玲还是要询问一句,因为她想要从薛一氓的口中知道事实的真相。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薛一氓以为自己的改革方案出了什么问题。不过马玲所指的,根本就不是这些。

    站在马玲的立场上来看,她只知道最近邵乡长所颁布的政令,关于如何种植。如何系统的规划耕地等方面的。至于其它更高深一点的内容。马玲是根本就不知道的。

    当然,马玲也知道乡政府里面设立了一个特别的部门。

    “精算科这样的科室,究竟是做什么的?”

    虽然马玲对此并不了解。但是她却很清楚,这个部门的设立是薛一氓的主意,而且当前的精算科,都是以薛一氓所提供的演算数据为主,它根本就没有独立演算的能力。

    薛一氓说道:“所谓的精算科或者演算科,都只有一个职能,那就是对兴隆乡未来的经济情况以及市场情况进行演算,然后根据演算出来的结果,来针对性的制定兴隆乡下一步的工作计划。”

    薛一氓说得简单,但是要真正实施起来,却非常的困难,至少在现在,兴隆乡的精算科在离开了自己的演算结果之后,就什么事情也做不了了。

    而马玲也是知道薛一氓的演算能力的,试问一下,全中国又有几个人能够像薛一氓这般演算呢?所以兴隆乡的这个精算科,将来一定会面对无人可用的局面,这也是马玲所预见到的。

    “薛一氓,如果没有你,精算科要怎么运作呢?”

    马玲的一句话,正好问到了重点,而薛一氓也无奈的笑了笑,说道:“以现在来看,精算科的成员,必须经过一系列的培训之后才能够上岗,所以在兴隆乡的改革有了成效之后,我就打算培训精算方面的人才了,要让全国各地有演算能力的人才都为中国的发展出力。”

    马玲也笑了,并非是嘲笑薛一氓的天真,而是为自己猜中了薛一氓的想法而感到欣慰。

    “那样的话,我可以吗?”

    马玲不假思索,就径直询问薛一氓。

    “可以?什么可以?”

    一时之间,薛一氓也无法辨别马玲所指的是哪个方面。

    马玲便挑明了说道:“薛一氓,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参加你的培训吗?我也想成为演算方面的人才,就算是不能为中国出力,也能够为兴隆乡的发展出力!”

    马玲说得如此的坚决,薛一氓也被感动了。

    可是,这位学医的女生,真的具备有那样的能力吗?

    “演算这样的事,并不是简单的,不仅很苦,而且还必须非常的仔细,因为如果在演算的过程中如果出了一点点的错误,就会前功尽弃,马玲,你知道我说的话的意思吗?”

    马玲点点头,毅然的说道:“我知道的,我知道在学习演算的时候会很苦,而且将来在自己独自进行演算的时候也会很辛苦,但是我却一定要学的,因为,我想要成为薛一氓你的力量!”

    “我的力量?”

    从马玲的话语中,出现了薛一氓不能够理解的词汇,薛一氓想要马玲解释一下。

    只听得马玲又道:“薛一氓,每一次我见到你演算,还有胡佳在演算的时候,我都觉得有一些羡慕,因为这是只有你和胡佳才具备的能力,而到了之后,连付玉芝也会一些粗略的演算了,我就更加的羡慕了,羡慕到有些嫉妒的程度,我不想被她们甩得太远,所以我也想要学习演算,薛一氓,至少在兴隆乡,我要成为你的力量,让你的改革方案能够平稳的运行下去。”

    说着说着,马玲的脸都红了,如此害羞的事情,如果是换做别的女生来说,早就说不下去了。也只得马玲这样大大捏捏的女生,才能够坦然的将这句话说完。

    当然,无论马玲说得多么的明了,无论马玲的脸上出现什么样的表情,薛一氓这个书呆子也是注意不到的,他所听进耳朵里面的,就只有马玲想要学习演算的根本理由而已。

    原本薛一氓就不想拒绝马玲的,在听了马玲的理由之后,他就更加不可能拒绝她了。

    “好吧!”

    薛一氓一口答应了马玲,马玲也立即对薛一氓表示感谢。

    “谢谢你。薛一氓。”

    薛一氓又道:“没有什么的。我会尽自己的全力来教导你,在兴隆乡这样的地方,精算科里的人,还是从本乡的人里面挑选才好……那么。从明天开始。我就开始教你如何演算吧!”

    “好的。”

    既然已经商议定了。马玲也不再打扰薛一氓休息,干脆的离开了薛一氓的房间。

    出来之后,马玲觉得非常的高兴。她不知道自己的这种高兴究竟是因为自己能够帮助自己的家乡走向繁荣,还是因为自己能够和薛一氓独处?

    于是马玲就怀着各种各样的心情,开始接受薛一氓的指导……

    由于马玲是学医学的,所以在理学方面,多少有一些短板,马玲比起付玉芝来,她的底子还要薄一些。

    要想将这样的学生调教成才,大概比教吴阳学武功还困难,不过薛一氓却横下了一条心,不把马玲教出个模样出来,他誓不罢休!

    好在马玲自己也是非常肯学的,薛一氓所教的内容虽然复杂、虽然难,但是马玲都从来没有喊过苦、喊过累,无论薛一氓出什么题目,她都仔细的听,仔细的想,直到自己想通为止。

    勤奋+汗水,是许多人成功的前提,而马玲也是这样去做的,薛一氓给自己布置的入门级的演算任务,马玲都是不吃不喝的在完成,在此过程中,她很少向薛一氓寻求帮助,而是以自己的力量来领悟演算的技巧。

    马玲虽然没有薛一氓那样的精神力,但是当她演算起来的时候,却丝毫不必薛一氓逊色,她全神贯注、不吃不喝,将自己都封闭起来,眼睛里只有稿纸上的演算题目。

    所以薛一氓对马玲的指导,往往只是上午的一两个小时而已,而之后的时间,薛一氓必须陪着吴司长到处逛,所以不能够指导马玲。

    而马玲就这样一个人,默默的在稿纸上演算着,看起来有一些孤单,但实际上她的眼睛里却满是幸福。

    就连胡佳也被马玲的毅力所感动了,这位女生,是她所见过的人当中,在精神力上最接近于薛一氓的人,如果继续调教下去,假以时日,必定能成大器。

    当然,胡佳可不想薛一氓那么粗线条,马玲对薛一氓的感情,她都是看在眼里的,大概是马玲自己的固有思维作祟,现在在薛一氓的身边已经有自己和付玉芝在了,马玲的自尊心,不允许她对薛一氓投怀送抱。

    虽然这位女生对自己构不成什么威胁,但是她喜欢薛一氓,喜欢自己的男朋友,这也是非常令人头痛的,而基于胡佳的立场,她也不可能去关切的询问马玲的感情问题,这无疑是为自己找情敌。

    所以对于马玲对薛一氓的爱慕之情,胡佳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薛一氓是个书呆子看不出来,她也懒得去管闲事。

    不过虽然在感情方面并不支持马玲,胡佳在马玲的学习方面,还是能够提供不小的帮助的,在所有的人当中,唯独只有胡佳是最接近于薛一氓的演算水平的人,薛一氓的有些算式,只有胡佳一个人能够看懂,所以让她来对马玲进行指导,是绰绰有余的。

    于是胡佳便一直陪在马玲的身边,默默的看着马玲演算,当马玲的演算进入到困难之处,开始咬笔杆子的时候,她便适时的点拨一下,这一点拨,往往是最关键的地方,马玲也能够从胡佳的点拨中,顺利的得到答案。

    久而久之,这就变成了薛一氓在上午讲,而胡佳在下午对马玲进行讲解,有了他们两人孜孜不倦的教诲,马玲的进步,简直可以用神速来形容。

    就连胡佳自己也感到非常的吃惊,在短短的一个星期的时间里,马玲竟然就已经达到了自己最初帮助薛一氓时候的水平了,胡佳为马玲出的几个当时她在演算球场的环境参数的时候的问题,马玲都没有花多少时间就算出来了。

    马玲的数学天赋并不怎么样,她全凭着一股意志力在学习,不过除了这股意志力之外,胡佳还分明的感觉到了别的什么力量!

    “芝芝,我们可算遇见对手了!”

    见到了此时的马玲,胡佳不由得发出感叹。

    现在的马玲的演算能力,虽然距离自己还有一定的差距,但是以她的进步速度,要赶上付玉芝那样的水平也并不难。

    这对于自己和付玉芝,可是莫大的打击呢!

    胡佳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对薛一氓存在爱慕之意的女生,都能够具备了不起的演算能力?难道真的是那句老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正如薛一氓所说,要想在乡镇一级的精算科里任职,对于演算者的要求并不高,而现在的马玲,已经初步具备那样的能力了。(未完待续。。)

第285章 兴隆模式

    薛一氓在这几天里面,一直在陪着吴进山司长在兴隆乡里到处逛。

    作为发改委的高官,吴进山也是要仔细观察一下兴隆乡的新农村建设情况的,而薛一氓让他见到的东西,也都是可以借题发挥的。

    “吴司长,按照最新的蔬菜价格,大葱的价格已经在抬头了,也就是说,如果真的按照这样的趋势下去,等到兴隆乡的大葱成熟上市之后,兴隆乡将会获得最大的利润。”

    作为农经司的秘书,陆康一五一十的向吴进山报告着,一点也没有丝毫的隐瞒和虚报。

    也就是说,在整个兴隆乡的政策制定的过程中,最神奇的就是薛一氓的演算了,他能够丝毫不落的推测出未来的市场形势,并且借助于这样的市场形势来针对性的进行耕种。

    由此可见,在薛一氓的改革理论中,设立的精算科的重要性。

    当然,这也只是薛一氓的新农村建设改革理论中的一点点皮毛而已,真正令吴进山唏嘘不已的,便是薛一氓将兴隆乡这个整体划入了自己所构造的数学模型当中,这个数学模型囊括了兴隆乡的一切,农作物的耕种、水土的配置、荒地的开发、甚至于所养的猪牛羊的数目……再往深一点,薛一氓的数学模型中,竟然还包括有兴隆乡的诸位乡民们之间的交流方式!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了薛一氓的神奇之处,吴进山司长恐怕是不会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的。正是因为薛一氓的理论,才让兴隆乡这个国家级贫困县里的一个乡镇,立即成为了有致富苗头的“新华西村”。

    “吴先生,经过这么几天的观察,你觉得我的改革方案如何?”

    既然已经陪着吴司长逛了这么几天了,薛一氓自然也关心吴司长对自己的新农村建设改革理论的看法,就像是一个做完了题目的小学生,在等待着老师批改自己的试卷一样。

    “薛师父,你认为现在是将你的理论成果公布出去的时候吗?”

    吴进山笑着问道,毕竟站在眼前的这名少年实在是太单纯了。单纯得就如同是白纸一般。

    “难道不是吗?”

    薛一氓反问道。吴进山却委婉的说道:“薛师父,也许是我来得太早的关系,不过现在的兴隆乡,也只是能够看到一些苗头。这些星星之火。说不定能够长成燎原之火。不过那需要时间,不是吗?”

    就算是薛一氓自己,也知道要见到兴隆乡改革的成效。需要经过一段不少的时间,至少是半年,可是这一次,自己和吴司长似乎来得有些早,所以也只能看见兴隆乡的改变,却不能够看见兴隆乡改变之后的成果。

    见到薛一氓有一些郁闷了,吴进山立即笑道:“不过,也没有关系的,就算是什么东西也看不见,我也能够让这篇报告显得与众不同!”

    “什么意思?”

    薛一氓实在是听不懂,这大概是因为他擅长于理科而不擅长于咬文嚼字的关系。

    吴进山又笑了。

    “薛师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们的报告,不一定要真实,而是要有震撼力,这样,才能够保证能够让上面的人关注,才能够将你的改革方案推向全国!”

    薛一氓还是不懂,吴进山便指着身旁的陆康秘书。

    “这就是我为什么让小陆一起来的原因,有了他在我的身边,无论是什么样的题材,他都能够包装得完美无缺!”

    在吴司长的夸赞下,一向寂寂无闻的陆康秘书这才笔直的站在薛一氓的面前,一起同行了这么久,薛一氓这还是第一次认真打量这名青年,只见陆康的眼睛里满是睿智的目光,不过这目光中,也含着一些狡黠的成分。

    “薛师父,请多多指教!”

    陆康向着薛一氓伸出手去,而薛一氓也非常礼貌的伸出手,与陆康亲切的握着。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陆康和薛一氓的了。

    吴进山说的,陆康是政府里面的御用写手,也就是政府的喉舌,这个“喉舌”,自然是要采访之后才能够写出材料。

    陆康整日与薛一氓在兴隆乡到处逛,每到一处,他都会问东问西的,薛一氓也耐心的回答他,遇到难点的地方,薛一氓还会解释无数次,务必要让对方听懂才行。

    最初的几天,陆康对薛一氓的采访还是就事论事的,薛一氓说什么,他就记录什么,然后拍几张田里的风景图。

    不过到了后来,陆康却显然对于薛一氓的回答不太满意了,便让薛一氓说一些“兴隆乡以后会是怎样”之类的话,而这只是一种预测,所以就算是精于演算的薛一氓,也不能够告诉陆康确切的答案。

    “薛师父,兴隆乡在半年之后,乡民们的年均收入能够突破十万元吗?”

    陆康如此问,薛一氓连连摇头。

    “十万元是不行的。”

    整个兴隆乡的人均收入达到十万元人民币以上的话,那是什么概念,这样的事情,就算是薛一氓再怎么演算,也是不可能达到的。

    “那么,一年之后呢?”

    陆康继续问道。

    “不行的。”

    薛一氓还是摇摇头。

    “三年之后呢?”

    “不行。”

    “五年之后呢?”

    “这个……如果照着我的改革思路继续下去,也许可以吧。”

    由于是太久远的未来了,薛一氓不经过演算,根本就得不出答案,不过他的心中还是暗自的默了一下,觉得这个目标在五年之后也许能够达到。

    “谢谢。”

    陆康立即在笔记本上记录下来,而且他所记录的。就是兴隆乡的人均收入,已经突破了十万元大关!

    “等等,你该不会把这个也写进去吧?”

    薛一氓也注意到了陆康的记录方式有一些怪异,立即询问,而陆康则微笑着点点头。

    “薛师父,如果按照你的步骤来,指不定什么时候能出来效果,现在上面的人所想要的,并非是改革的漫长过程,他们只要结果。所以。在我们的报告中,多多少少将这些数据写出来,一定能够吸引他们的眼球的。”

    “可是,这不是还没有达到吗……我是说。十万元的人均收入那个标准……”

    薛一氓战战兢兢。他并不擅长于撒谎。

    陆康又说道:“我不也没有写达到了吗?你看看这里。我不是写了一个‘约’字吗?”

    陆康指指笔记本上的那一个小到看不见的“约”字,如果真的将这个字加进去了,那么无论陆康写多大的数目。也不构成撒谎的。

    面对这位秘书通同志的虚假数据,薛一氓也只好无奈的摇摇头。

    这一次由陆康执笔所撰写的这篇报告,就是为了将兴隆乡的改革方式,简称为“兴隆模式”的东西向全国推广,这也是吴进山的目的,是薛一氓的愿望!

    为了让题目更加的新颖,陆康还为这篇报告取了一个非常响亮的标题——

    “用数学构造乡村,用理论富裕人民!”

    十四个字的标题,足以上人民日报的头版了,而这个标题薛一氓自己也非常的满意,不过在内容方面……

    总的来说,薛一氓所提供给陆康的真实数据,全都被陆康给pass掉了,而他写进报告里面的东西,全是一些编造出来的数据。

    比如说,兴隆乡的水利工程!

    由薛一氓牵头,让乡民们以地下水为基础,来构建的水利工程,原本是为了增加兴隆乡的耕地面积,不过到了陆康的UU小说,却已经是和生态环境息息相关的内容了。

    “我们的神,并非是上帝,也不是佛祖,而是自然界一切规律的本源,那就是数学!神说,要有光,那便是数学要让我们有光!在兴隆乡的这片土地上所发生的奇迹,也是数学创造出来的,在巨大的数学模型中,人们计算出了水的重要性,于是在兴隆乡的土地上,便有了地下水,地下水流出地面,成了沟渠,沟渠灌溉泥土,有了耕地,耕地种了庄稼,动物从远方而来,动物从远方而来,万物滋生滋长……”

    在报告里面,陆康还特意引用了许多《圣经》上面的内容,使得整篇报告有一种童话的感觉,薛一氓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写,不过既然他是非常专业的写手,那么薛一氓也自然要随他的便了。

    除了将兴隆乡的改革成果浮夸一阵之外,陆康还在报告之中,注入了感情的元素。

    “对!就是这样!老伯,你的表情很到位!”

    按照吴进山的指示,这一次,不仅要交一份文字性的报告之外,还要拍摄一些宣传用的视频,这主要是用于制作专题片的,所以陆康也对此非常的关注。

    虽然所录制的,只是最简单的数码摄影设备,但是陆康却做足了排场。

    为了让兴隆乡的改革专题片更加有感染力,所以要特意拍摄这样的一段画面。

    陆康所找来的这位老伯,一看就是一副穷酸样子,让他去街上做一阵子,保准有人施舍钱财的那种类型。

    陆康首先让这位老伯将台词看了一遍,然后又彩排了好几次,最后才举起了dv机。

    “天啊!”

    从老伯的口中,首先就冒出了这样哭天抢地的呐喊。

    “我种的庄稼怎么都死了!?”

    老伯哭得非常的伤心,一看就是马上就要上吊的类型,而这个时候,薛一氓便进入到了镜头里面。

    薛一氓拿出一张草稿纸来,为坐在地上的老伯耐心的讲解着,而薛一氓一边讲解,老伯就一边的点头。

    实际上在整个过程中,薛一氓也只是张张嘴巴而已,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而老伯也只是点头而已。他并不知道薛一氓稿纸上写的是什么。

    薛一氓可是非常反感这种形式主义的东西的,因为自己的改革方程式,就算是专业人士也很可能听不懂,更何况是这位乡下的老伯呢?

    不过既然陆康让这么拍,薛一氓也没有办法……

    只听得在薛一氓耐心的为老伯讲解的时候,旁白就出现了——

    “众所周知,万物的滋长,都有着自然的规律,而这一切的规律,都能够用数学来描述。兴隆乡乡政府的工作人员。正在耐心的为一位不知道如何顺应万物生长规律的乡下老伯讲授知识。知识正是兴隆乡的新农村建设的原始动力!”

    随着旁白的结束,老伯立即兴奋的跳了起来!

    “我的庄家可以活了!我的庄稼可以活了!”

    老伯的表情非常的到位,他成功的演绎了从狂悲到狂喜的整个过程,这位乡下的老伯。简直就是横店里的老戏骨啊!

    薛一氓并不赞同陆康以这样的方式来写报告、拍摄宣传片。所以对于这些活动的参与。薛一氓的兴趣并不大。

    不过多亏了陆康这位专业秘书的努力,这份报道兴隆乡的新农村建设改革的报告以及附带的宣传片,终于新鲜出炉了!

    陆康将写好的报告送到了薛一氓的面前。薛一氓红着脸将这份报告看完了。

    在这份报告里,兴隆乡不再是国家级贫困县的一个下属乡镇,而是全中国的农村里面最重要的一个据点,按照陆康的说法,“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兴隆乡的贫穷,就是全中国农村的贫穷”。

    不过这么重要的一个乡镇,却偏偏非常的穷,穷到什么地步呢?乡民们的家里面只有一套衣服,当家里面有客人来的时候,丈夫就穿好了衣服出去接客了,而妻子只好光着身子缩在被窝里面……

    民不聊生,民不聊生……

    但是,命运总是眷顾对于未来有着美好追求的人,就像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中国需要马克思主义一样,一套全新的改革理论出现在了兴隆乡乡民们的面前,那就是将整个兴隆乡作为一个巨大的数学模型来进行建设,将整座兴隆乡的一切都纳入到演算的体系当中来。

    在整篇报告中,唯独只有这一点薛一氓是满意的,因为这一点至少实事求是的写出了自己的理论,而兴隆乡的“整体模型”,同样也是薛一氓构造出来的。

    不过就算是实事求是的理论,陆秘书也对薛一氓的理论歌颂了起来,什么“神的恩赐”,“社会主义道路上的伟大变革”之类的话比比皆是,看得薛一氓都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然后就是这套改革理论所产生的成效了!

    “单单是三个月的时间,就让兴隆乡的耕地亩产量翻了一番,兴隆乡的耕地面积也翻了一番,四倍于之前,而乡民们的收入,也从少得可怜的一万元,整整翻了十倍,达到了十万元,现在乡民们再也不用担心没有衣服穿了,他们载歌载舞,欢庆着改革的成果。”

    添油加醋,浮夸乱吹,就是陆康作为政府秘书所惯用的写作手段,这也是为什么吴进山会将陆康当成是“文科版的薛一氓”。

    也是多亏了陆康的浮夸,使得他所撰写的这份材料,起到了令人瞠目结舌的作用!

    薛一氓和胡佳都惊呆了,而维克多也对这份报告感到不可思议,他的中文虽好,但是将这份报告看了几次才看懂,维克多一直认为自己对于这篇报告的理解是错误的。

    而吴进山对于这篇报告非常的满意,让陆康立即将这份报告送到发改委去,并且还令送了一份到《人民日报》,而且是以吴进山自己的名义。

    而陆康拍摄的宣传片,则送到了cctv的焦点访谈栏目组。

    宣传片主要是拍摄的乡政府的工作人员是如何来和乡民们进行交流的,比如说薛一氓孜孜不倦的为乡下老农讲解兴隆乡的改革理论只是一部分,其中还有邵乡长召开什么党的群众路线专题会,还有乡政府的秘书钱艳丽亲切的将各种各样的传单发放进乡民们的手中这样的画面……

    虽然单单以dv所拍摄的画面,要上焦点访谈这样的电视节目不太可能,但是吴进山知道,一旦兴隆模式在中国传唱开来,中央台的记者迟早会来兴隆乡的,到了那个时候,就不怕没有人帮忙宣传了,因为中央台的记者,可是比陆康还要会作假的人!

    ……当一切都结束之后,吴进山看着有一些闷闷不乐的薛一氓,问道:“薛师父,对于这篇报告,你难道不满意。”

    “不,我很满意。”

    薛一氓的这句话没有说全,他所满意的,只是这篇报告所能够起到的效果,而并非是其中表达的形式。

    如果再晚几个月来这里,等到改革的成果都出来了,说不定就不会是这么回事了……

    但是转念一想,如果真是如此,只怕吴进山和陆康会用更夸张的数据来写报告了!

    吴进山自然也看出了薛一氓心中的郁闷,便道:“薛师父,你可不要认为这是一件违心的事!至少在我的心目中,你的改革理论是迟早会成功的,那么既然会成功,我提前夸奖一下又如何?”

    作为发改委的高官,吴进山自然善于夸大其词,不过这一次的夸大其词,却是建立在真实的基础上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源于他对于薛一氓的信任——绝对的信任!(未完待续。。)

第286章 真相

    《人民日报》足足用了一个版面来刊登陆康的文章,这也令兴隆乡的新农村建设很快的为世人所知。

    这也成为了政策的风向标,随后央视焦点访谈栏目的记者就来到了兴隆乡,虽然他们摄取新闻素材的手段和陆康差不了多少,但是其目的,都是为了大力的颂扬兴隆乡的新农村建设。

    再然后,吴进山所在的发改委农经司就开始呼吁学习“兴隆模式”了,只要打着学习的口号,就差不多能够将政策贯彻下去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在薛一氓并不太了解的情况下发生的,都是吴进山暗中操纵的,不过他的目的,却是传递正能量。

    中央随后就拟定了三个试点的乡镇,来试验“兴隆模式”,这也是薛一氓所期待的最好的结果,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实现了!

    “干得不错呢!”

    当薛一氓只身一人来到黄星局长的家里面作客的时候,黄局长不由得感叹道。

    薛一氓自己,对于自己的新农村建设改革方案能够如此快的施行,也是始料未及的,要不是吴进山司长在这里面出力,还不知道这个改革方案推向全国会等到什么时候?

    而吴进山将兴隆模式称为“兴隆乡全体乡民智慧的结晶”,也就是说,这件事情的功劳,并没有挂在薛一氓的头上,而是给了兴隆乡的乡政府。

    对于这一点,胡佳感到非常的不满。但是薛一氓却觉得无所谓,只要祖国能够繁荣和富强,那么自己的名声如何,都无所谓。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原因,就是吴进山不想让薛一氓太过于招摇!

    因为薛一氓的仇家已经盯上他了,如果薛一氓再展现出过人的能力,那么薛一氓的仇家就会视薛一氓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这样的话。年纪轻轻的薛一氓哪里还有安身的日子?

    “已经超出我的演算了。”

    薛一氓坦然的说道,在他的料想之中,兴隆乡的改革成果至少要在半年之后才能够初现,而要等到国家认同自己的改革方案。那就会等上更长的时间。

    若不是自己机缘巧合的认识了吴进山。吴进山也不会为了薛一氓大做虚假文章。凡事添油加醋,这才惹来了中央的目光!

    更加令薛一氓感到不可思议的是,给予自己莫大帮助的吴进山。竟然会是一位名正言顺坦承自己是贪官的人,这令薛一氓对于中国的官场多少有了一点心得认识。

    ——那就是贪官也分不同的种类,他们不全是酒囊和饭袋!

    黄局长也十分推崇自己的这位朋友。

    “老吴这人,有能力、有理想,不过可惜的是,他就是喜欢占点小便宜,久而久之,就变成占大便宜了,瞧瞧他的大房子,他的一大群保镖和佣人,如果真要查办起来,恐怕少不了无期徒刑的。”

    在黄星局长感叹的同时,薛一氓却反问道:“那么,你是贪官吗,黄局长?”

    由于在这之前,薛一氓也曾经问过黄局长类似的问题,所以这一次黄局长回答得非常的快!

    “薛一氓同学,我可从来没有认为自己是一个清官的哦!”

    在薛一氓的面前,黄局长也非常的坦诚。

    正是因为他的这种坦诚,薛一氓才甘心的交这样的一个朋友!

    黄局长又说道:“在中国有句俗话,叫做‘大贪官作报告,中贪官吓一跳,小贪官戴手铐’,像老吴这种的,就是大大的贪官,所以他能够高高在上的发号司令,也可以高高在上的推行兴隆模式……不过可怜的是那些小贪官们了,薛一氓同学,你知道什么是小贪官吗?”

    薛一氓摇摇头,黄局长便拿出了报纸给薛一氓看。

    是c市自己的报纸,只见上面的第二版竟然在显目的地方写着这样的标题:

    “东川县县长朱矛涉嫌渎职被警方调查”

    “这、这是……”

    薛一氓觉得有一些吃惊了,他觉得这件事情是与自己有关的,因为在和吴进山一同进入东川县的时候,薛一氓曾经让吴进山观摩了东川县的“面子工程”,难道说,东川县的县长是因为那个被调查的?

    当然,薛一氓的想法实在是太幼稚了一点,官员接受调查,可不仅仅是因为建了几栋没有实际价值的房屋的缘故,报纸上说所谓“涉嫌”,其实差不多就是证据确凿的意思了。

    因为媒体机关好歹也是政府的喉舌,所以当一名官员还没有完全倒台的时候,报纸上是不可能去报道他被警方调查之类的消息的,而一旦他们报道出来了,那么就代表这名官员的政治生命就要结束了……

    不管怎么看,朱县长被调查一事,都是一件大事情,可是黄星局长却说得轻描淡写,甚至将朱县长形容成“小贪官”。

    薛一氓疑惑不解,黄局长却侃侃而谈。

    “薛一氓同学,这就是老吴的做法,不仅收了别人的好处,还把别人送上了断头台,中国的官场,就是这么一个地方,你怕了吧?”

    “……”

    黄局长分明有吓唬薛一氓的意思,薛一氓虽然并不害怕,但是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回应这句话。

    于是黄局长又说道:“可是,无论中国的官场有多么的黑暗,我,还有老吴,都是会保护你的,薛一氓同学,你大可以毫无顾忌的施展自己的才华,为了中国的未来而努力!”

    黄局长的意思已经非常的明了了,将朱县长送进去,只不过是为了卖薛一氓一个人情,让薛一氓多多少少能够感觉到人间的温情。也就是说,中国还是有希望的……

    而薛一氓虽然不能完全理解黄局长的话,在黄局长话语里的关切之意,他还是能够听出来的,这令薛一氓对于自己今后的行动更加有信心了。

    “那么,黄局长,我们该说说正事了!”

    薛一氓突然转移了话题,黄局长的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薛一氓一大早就跑了来,黄局长也不奢望他能够一句话也不问就离开。

    毕竟自己在电话里面已经答应过薛一氓了。只要他下一次登门造访。自己就会将真相告诉给他!

    ——那是薛一氓父母的真正死因……还有薛一氓的杀父仇人是谁。

    “我会告诉你的。”

    黄局长也肯定的答复道,他缓缓的从沙发上起身。

    “薛一氓同学,你随我来吧!”

    说着,黄星局长便走进了书房之中。薛一氓也跟着起身。来到了黄局长的书房。

    据说一个人招待自己关系较好的朋友。通常会在自家的书房里面!

    薛一氓不是第一次进入黄局长的书房,上一次自己是进来写东西的,而这一次。薛一氓却是怀着迥然不同的心情进来的。

    当两个人都进入到书房里面之后,黄局长立即小心翼翼的锁上了门。

    “放心吧,薛一氓同学,我既然说了会告诉你真相的,那么我自然会一点不落的将我所知道的全都告诉给你,那你就洗耳恭听吧!”

    黄局长加重了语气,薛一氓则默默的站着,等着黄局长的下一句话。

    “薛一氓同学,你对自己的父母有印象吗?”

    “只记得一点点了……”

    薛一氓有一些惭愧了,身为人子,竟然连自己的父母的记忆都是模糊的。

    但是这并不能够怪薛一氓,是因为薛一氓的父母在薛一氓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留在薛一氓记忆里面的,只有一些斑驳的印象,而这些印象,只会在薛一氓的梦中出现,却也只是在梦里面清晰,一旦薛一氓醒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黄局长笑了笑,说道:“那么,就让我来告诉你吧,薛一氓同学!

    你的父亲和母亲,都是生意人,按照当时的说法,应该叫做个体户,那个时候,由于改革开放还没有进行太久,所以社会上的思潮很乱,说这个的有,说那个的也有,总之,人与人之间并不太信任,特别是这些个体户,他们一般都不会相信任何人。

    不过你的父母,却不是一般的个体户,按照现在的说法,应该是‘赚了一桶金’的个体户,由于他们下海下得早,所以赚了一笔,用赚来的钱,他们自己买了门面,门面的位置很好,所以他们的生意也很好。”

    经过黄局长的一提醒,薛一氓逐渐有了小时候的印象了。

    在薛一氓的记忆中,自己的确曾经出现在非常嘈杂的地方,自己被父母抱着,而身边是川流不息的人群。

    黄局长并没有感觉到薛一氓思想的波动,因为他自己也沉浸在了思想的波动之中。

    只见黄局长将自己最古老的那本办案文件夹抽了出来,从文件夹里面,他拿出来一张老照片。

    “薛一氓同学,你看看这是什么?”

    黄局长将照片递到了薛一氓的眼前,薛一氓的眼眶立即湿润了。

    这是一张很老的照片了,黑白相片,在当时算是新潮,但是现在,谁还会去照这么古老的照片?

    照片上是两个人,其中的一个是一位年轻的警察,穿着80年代的公安民警制服,一看就是愣头青的那种。

    这个人,自然就是黄星局长本人了,虽然经过了岁月的洗礼,黄局长的外表变了不少,但是这眉眼之间却是没变的,所以薛一氓一眼就认出这是黄局长年轻的时候。

    ……而另一个人,却是和薛一氓长得一模一样!

    “这是,我爸爸……?”

    薛一氓怀着激动的心情询问,在他的记忆之中的父亲的形象十分的模糊,模糊到薛一氓根本就不知道他的长相。

    因此这张照片,是薛一氓第一次看清楚自己父亲的长相!

    “如果说这是与你毫无关系的人。你相信吗,薛一氓同学?”黄局长笑着调侃道,“当我时隔多年之后再看这张照片,并且又看见了身旁的你之后,我就认定,这是你的父亲了,当然,在核实了你的原名叫做薛明之后,我才更加坐实了这一点。

    薛一氓同学,这位的的确确是你的亲生父亲。他是一个个体商人。有点小钱,志向远大,人也不坏,还有一点。他是我黄星的朋友!”

    说到尽兴处。黄局长也有些感动了。他稍微的顿了一顿,不让自己在薛一氓面前太过失态。

    “喝茶还是喝咖啡?”

    为了调节自己的心情,黄局长故意询问薛一氓想要喝什么。可是薛一氓对于饮品毫不感兴趣,于是就一句话也不说。

    黄星局长则笑了笑,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去给自己冲了一杯茶,然后端着热热的茶杯,再一次回到了书房之中。

    “那个时候,你所熟知的公安局局长,还是一个小警察呢!”

    黄局长认真的喝了一口茶,有感而发。

    “那个时候的警察,可不像现在这样威风凛凛,当时你要是一名警察,根本就不好意思跟别人打招呼,工资少不说,还处处受气!我们警局里面的这些老警察,可是连媳妇都找不到,最后都只有到乡下去找农村媳妇结婚!薛一氓同学,你知道这是什么状况吗?”

    薛一氓摇摇头,怎么黄局长说到自己的感情方面去了?

    在薛一氓的印象之中,根本就不知道以前的警察是什么模样,他只知道现在的警察,飞扬跋扈、兴风作浪,简直就和地痞流氓差不多……

    “我们当警察的,最应该感谢改革开放了,是因为经济发展了,才使得警察这份职业成为了众人眼中的香饽饽,薛一氓同学,可不可以将你的偏见收起来,因为我们当警察的,都不是那么容易的。”

    黄局长似乎猜出了薛一氓的心思,才故意这么说了一句,而接下来,他又开始吐露自己的感情经历了。

    “我的运气还算是不错,最后终于找了一位城里的姑娘结婚,这样就不用低着脑袋过日子了,因此我对于将这位姑娘介绍给我的那位朋友,是非常的感谢的,薛一氓同学,你知道我对象的介绍人是谁吗?”

    “是谁?”

    薛一氓已经被牵引住了,立即询问。

    “就是薛富!”

    黄星局长清楚的吐出了这个人名,薛一氓也是一惊!

    “我爸爸!?”

    难道说,自己的父亲和黄局长,真的有这么深的关系吗?

    黄局长怀着复杂的感情说道:“没有错,我和妻子的媒人,就是薛富薛大哥!薛一氓同学,我刚才不是说过吗,你的父亲是我的朋友,我黄星在和你交朋友的时候不是也说过吗,我这位公安局的局长大人交朋友可是很挑剔的,如果是我看不上眼的人,就算再怎么巴结我,我也是不会当他是朋友的。

    不过,就像你和老吴那样,我当你们是最亲近的朋友,而在你们之前,我第一个当他是最亲近的朋友的人,就是薛富,是你的父亲,薛一氓同学!”

    说着说着,黄局长便将那张老照片拿在手中把玩,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照片上面的两个人早已是阴阳两隔,可是黄局长却始终没有忘记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当时可没有搞基这种概念,如果不是特别要好的同性朋友,又怎么会去拍这样一张合照呢?从照片上的两个人的表情可以看出来,无论是黄局长还是薛一氓的父亲薛富,都非常的高兴!

    薛一氓询问道:“黄局长,你和我父亲是怎么认识的?”

    黄局长喝了一口茶,娓娓说道:“当时,这个社会可不太平,警察的日子可不好过!由于才改革开放不久,社会正处于转型期,所以社会上什么样儿的人都有,小偷小摸、江洋大盗、粉哥粉姐……当然,还有个体户!”

    “个体户!?”

    薛一氓露出吃惊的表情,他已经从黄局长的口中得知了自己的父亲是个体户,可是黄局长又为什么将个体户和这些社会毒瘤划上等号呢?

    黄局长露出了一个苦笑的表情,意指他并没有在开玩笑。

    “你不相信吗,薛一氓同学?在当时的社会,个体户也是社会的不安定因素之一,他们为了钱财,甚至可以把自己老妈子拿来卖……别用那样的表情看着我,我可不是吹牛,而且直到现在我们警察也时常在说,其实人贩子就是从个体户演变过来的!”

    大概是觉得自己形容得有点过了,黄局长便稍稍收敛了一点,开始继续讲故事。

    “我们警察的日子也不好过,当时为了避免毒品、艾滋病毒、淫秽物品进入到中国,我们可没少受罪,由于c市是一个海滨城市,所以要想在c市走私什么,对于个体户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他们只要坚持在边境上多走几步,就能够拿到货了,对于他们来说,外国的东西,就算是一块石头都是价值连城的,他们用这样的方式来赚钱,来赚取他们的第一桶金!”

    说着,黄局长又意味深长的看着薛一氓。

    “薛一氓同学,我很遗憾的告诉你,你的父母的第一桶金,也是以这样的形式赚回来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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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教科书介绍:
600年后的蝴蝶在今天扇动翅膀所引起的飓风,要比今天的蝴蝶在600年前扇动翅膀所引起的 大得多……薛一氓碰巧得到了600年后的高中教材,凭借着自己的学习能力,他逐渐成为了一个在各方面都崭露头角的全才,他什么也不用干,只是刻苦的学习, 金钱、美女、权力全部都找上门来。未来教科书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未来教科书,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未来教科书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