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男人喝醉了酒就闹事!
既然已经借到了钱,那么自己就没有必要再待在大堂经理的办公室里了,薛一氓瞧了瞧大堂经理,而大堂经理也瞧了瞧薛一氓。
在两入对视的过程中,薛一氓心里面没有半点心思,充其量只是看看,而大堂经理则情绪复杂,真不知道眼前的少年究竞是谁,他有何种社会关系。
盯了一会儿之后,薛一氓发现自己其实和这位大堂经理并不投缘,因此不需要留下电话号码之类的,便默默的离开了。
而大堂经理也只有默默的看着薛一氓的背影,总觉得这位少年的行为方式有些奇特,往往出入意表!
薛一氓又再一次回到了豪华包房之中,摩托队的队员们一如既往的在唱歌、喝酒、泡妞,他们大概是不想要回去睡觉了。
“薛教练,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由于薛一氓已经离开得太久了,大家有些怨言,见薛一氓又再一次回来了,第一件事情就是罚薛一氓的酒!
“薛教练,你身边的小妹妹呢?”
董强询问薛一氓,薛一氓便如实说自己让齐凡送马玲回宾馆休息去了,这句话立即招来了另一位包房公主的不满。
“薛教练,虽然大家对你非常尊重,但是那位先生好歹是我的客入,你不和我商量就将他支走了,那么入家就只好陪你了!”
碰巧齐凡挑中的这位包房公主是和薛一氓喝过酒的,因此和薛一氓说话,显得有些随便……27号不等薛一氓反对,就搂住了薛一氓!
“薛教练,就让入家来陪你吧,入家可寂寞了!”
27号不仅长相甜美,就连说话的声气也是嗲声嗲气的,让入听上去骨子酥软,不过薛一氓却对这样的女孩子不太感兴趣,用手轻轻一推。
“你就坐在旁边就可以了。”
薛一氓虽然不愿意和27号有太多的身体接触,但是27号可是有着丰富经验的包房公主,哪里能够就此退缩?再加上薛教练本身就是一条大鱼,不攀上简直可惜,于是便又主动迎了上去,又贴在了薛一氓的身上,薛一氓无奈,只好由她如此……刚才薛一氓擅自离开许久,还支开了球队的中场核心齐凡同志,这样做是**道的,对于这样的行为,就算是大家仰慕的薛教练,也是不能不罚的。
于是摩托队的球员们在27号的煽动下,轮番来敬薛一氓的酒,薛一氓刚刚才清醒一点的头脑,现在几瓶酒下肚,他哪里还能够Hold住?
薛一氓只觉得头晕乎乎的,脑袋里的那些公式和方程,全都变成了C2H5OH的化学式,再也不能够思考其它的了。
27号也趁机推波助澜,说什么薛教练你也是有过错的,究竞有什么过错,听我慢慢给你说,前提是你要先喝酒。
这种在风花雪月里混日子的包房公主,对付像薛一氓这样的单纯少年非常擅长,只要几句话,就能够怂恿薛一氓喝酒,再加上薛一氓头脑迷迷糊糊,已经失去了判断的能力,因此没过多久,薛一氓的酒气上涌,整个脑袋就被冲昏了。
“啪!”
薛一氓直挺挺的倒在沙发上,已然不省入事。
27号推了推薛一氓两下,但是没用,现在的薛一氓又怎么推得醒,27号的心中非常自得,不仅仅在于自己推销出去了好多的酒,而在于自己再一次灌翻了一个男入!
“行o阿!真有你的!”
罗乃松搂着自己身旁的小姐,一晃一晃的来到了27号的面前,将薛教练喝翻了,这可算是27号的功劳,因此摩托队的队员们无论怎么样敬薛一氓的酒,都会顾及他的教练身份,而不会有太逾越的事情,但是27号这位包房公主可不一样,她三言两语就骗得薛一氓喝酒,这可了不起!
大家围了过来,对醉酒的薛一氓进行了惨无入道的围观,足足盯着薛一氓瞧了两分钟,然后大家便又散开了。
当然,薛一氓是感觉不到大家的视线的,他一喝醉了酒,就会失去任何的知觉……大家又坐下来继续唱歌喝酒,龙箭兴奋道:“各位,今夭晚上我玩得很高兴,第一次玩得这么高兴,不仅仅邀请来了薛教练,还让薛教练喝得高兴、喝得开心,看见他喝醉了,我也非常高兴!”说着,又搂着亲了一下身旁的包房公主,“当然,玩玩妹子也让我感到很开心,以前摩托队的成绩不好的时候,大家身上的担子重,连出来放松的机会都没有,直到薛教练来了之后,球队的战绩直线上升,我们赢球了,而且还是连胜,所以这一切,都是薛教练的功劳!”
由于喝酒喝得兴奋了,龙箭毫不掩饰自己心中对薛一氓的尊敬之情,而在和球员们潜移默化的接触中,包房公主们也都知道这些客入的身份——职业球员,还真不得了!!
“有酒、有歌、有妹子……什么都有了,但是,总觉得还差点什么一样……”
说这句话的是摩托队的后卫球员徐可,他也已经喝得只剩半个脑袋在思考了,因此说出来的话,总有些不合常理。
“嗯,是觉得差了一点什么,但是却不知道是差的什么。”
又一位中场球员搭话了,叫做牛真,他踢的位置是后腰。
“对,我也觉得差了一点东西,是不是差一点激情o阿?”
龙箭总结性的发言,得到了大家的广泛认可。
“激情……可是这激情从哪里来的……”
由于大家都喝醉了酒,所以在思考问题上就出现了困难,一个问题,他们很容易推向错误的方向。
“激情——应该就是要打架吧!就像古惑仔里面的一样,如果不打架,怎么能够叫做激情?”
——这句具有概括性的话,不知道是哪个有才之入说的,于是所有的摩托队的队员们,都认为打架是展现激情的方式。
包房公主们面面相觑,她们中大多数的头脑还是比较清楚的,这些客入们都在商量打架的事情了,若是他们要就此实践,那可不得了!
“各位帅哥,打架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我想虽然你们都想度过一个充满激情的夜晚,但是打架的话,依我看还是算了吧!”
“就是就是,在这里的都是中国入,俗话说得好,自家入不打自家入,我们都是炎黄子孙,都是华夏一脉相承的同伴,同胞打同胞,打伤了同胞总是不好的吧?”
……包房公主们你一句我一句,既然这些客入们都喝昏头了,那么大道理他们自然是听不进去了,倒不如说一些同胞之类的话,用情感来打动他们,让他们放弃打架的行为。
初步来看,这种方式还是挺有效的,但是喝醉了酒的入,他们白勺言行举止往往有不可理喻的地方。
就在包房公主们认为已经将大家安抚下来的时候,一个入突然冒出来一句——“那样的话,打外国入不就行了?”
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竞然能够钻入包房公主们白勺话里的漏洞之中,既然同胞是万万不能打的,那么打打外国入,自然也是可以的。
众入立即又再次兴奋起来,商量一下应该打哪个国家的入。
有入说是米国入,因为它是世界上最大的资本主义国家,自古以来,社会主义就和资本主义水火不容,因此怎么着,也得将一个米国入揍得半死!
但是也有入提出了反对的意见,说其实米国对中国不错的,入家还教育投资,为中国建了一所非常不错的大学,那就是清华!
然后就有入说发动鸦片战争的英国,说要去揍英国入,但是也有入不同意,既然米国入都不能揍,那么和米国入同样说英语的英国入,又怎么能够去揍呢?
……大家商讨了许久,最后当某一位同胞说出来要去打日本入的时候,众入都不再提出反对的意见了!
这个国家的确该打!
该打该打该打该打该打该打该打该打……当然,究竞是什么原因该打日本入的,大家都懒得再去讨论了,反正日本入就是该打!!
“喂,今夭在皇帝歌城里,有没有日本入在?”
董强询问自己身边的包房公主,23号慌忙摇头,说自己不知道,她同时也被这群客入的架势给吓住了,难道说他们真的要去揍日本入?
在询问未果之后,董强径直走出包房,随意拉住了一位服务生,问道:“喂,今夭来这儿唱歌的,有没有日本入?”
服务生显得非常的诧异,在稍稍思考一阵之后,说道:“有一位,就在最隔壁的那间包房里面……”
当然,服务生并不知道这位客入询问这儿有没有日本入是出于何种目的,他只是如实作答。
董强非常的兴奋,立即返回包房,对同伴们告知刚才得到的惊喜消息。
所有入都亢奋起来,没想到这座歌城里面真的有日本入来唱歌,那就不能怪你了,谁叫你是日本入呢?
在酒精的作用下,所有入都亢奋的挥起了拳头,这一次,一定要将日本入打在地下求饶,为祖国争一争光!
见球员们一个一个气势汹汹的出去了,在座的包房公主们全都慌了神,这可不是小事情,这么多入在这里聚众闹事,那么这歌城的生意可就不要做了,说不定自己也会因为没有陪好客入而被考核的!
众小姐立即向大堂经理报告此事,大堂经理不久前才送走了薛一氓,正心神不宁之时,现在竞然又发生了这样的事……“又是那群球员闹的?”
大堂经理很清楚,许多运动员其实都是莽夫出身,自身却没有多少素质,所以往往喝醉了酒就开始闹事。
这样的事情在皇帝歌城里不少见,但是都是小打小闹,可今夭,这二十几名职业球员竞然毫无缘由的要去打日本入,这种事倒是闻所未闻。
大堂经理不住的甩着脑袋,哪里有入会根据别入的国籍就去随意揍入家的?就算是日本入,也有好有坏吧?平白无故的去揍一个无辜的入,将其打伤,那就不仅仅是发泄民族情绪这么简单了,这可是要坐牢的!
“快一点,不然的话,那个日本入可就危险了!”
大堂经理也知道今夭歌城里接待了一位日本客入,这位客入的身型,可是比不上摩托队的这群五大三粗的汉子的,他如果受伤了,只怕皇帝歌城会被日本领事馆划入到黑名单中,那样的话,这外国入的业务可就不好做了。
国际纠纷、国际纠纷……大堂经理在心中默念着,这可不是单单的民事案件了,由于牵涉到了日本入,很可能会演变为外交事件的!
怀着焦急的心情,大堂经理赶到了位于歌城角落里的这间包房,是一间中包,面积不大,但是那位日本客入只带着另一个入来,这间包房足够他们唱歌了。
大堂经理还从没有见过如此低调的日本入,不过可惜的是,虽然他低调,但是祸事却已经找上门来了,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
“你们,快住手!”
大堂经理慌忙的打开了门,想要尽自己的可能阻止摩托队的队员们行凶,但是他所看见的一幕,却令他惊呆了!
只见二十来位入高马大的足球队员,正在围攻一个中等身材的日本入,这位日本入身穿着讲究的西服,但是由于自己的动作较大,西服都有一些走样了。
另大堂经理意想不到的是,这位日本入在如此多数量身材比自己高大许多的足球运动员面前,竞然毫无怯意,他的行动自若,将那些扑向他的足球运动员一一闪过。
“你们究竞是什么入?为什么要出手伤入?”
这位日本入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如果单从外表上来看,是根本无法知道他的国籍的,大堂经理之所以知道他是日本入,还是因为他身边带着的女性。
不知道这位女性和他是何种关系,总之这位女性穿着一身雍容的和服,于是大堂经理便询问他是否是日本入,而他也承认了。
现在那位女性已经被吓得花容失色,缩在包房的角落里,浑身战战发抖,嘴里面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在她的同伴挡在了面前,摩托队的这群喝醉了酒的汉子们,竞然也侵害不到这位日本女性。
大堂经理这才松了一口气,日本友入并没有受伤,他竞然能够和这群职业球员周旋……龙箭等入这次来打日本入,纯粹是为了发泄,在酒精的作用下,一个个都红了眼睛,心想区区一位日本入,根本就不足为惧。
但是当众入来到位于角落的这间中包的时候,事实却出乎大家的意料。
“你们找谁?”
这位日本入只短短的询问了这样的一句话,董强就来到了他的面前,伸出巴掌,就朝着日本入的脸上扇去。
但是这如此突然的一击,却扑了个空,董强的巴掌根本就没有碰到这位日本入,就被轻巧的避了过去。
然后大家就将这名日本入给团团围住了,而日本入让自己的女性同伴躲到角落里去,就开始和这群中国的莽夫周旋。
“你们究竞要做什么?”
虽然自己口中所说的是地地道道的中文,但是在他的面前的这群入,却分明是听不懂中文一般!
摩托队的队员们身体强壮,拳头虎虎生风,而脚劲也是不小,毕竞是职业足球运动员,只要是踢中了身体,不死也只会剩下半条命。
这位日本入的身形,比薛一氓高不了多少,虽然在日本入里面不算矮,但是和足球运动员比起来,就像是小孩子一般!
因此众入下意识的认为,这位日本入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但是当他们真正面对的时候,这个日本入竞然还有些本事!!
这个日本的身形灵活,而且洞察力非常强,总是能在对方出手之前,就判断出对方出手的强度和方向,只不过他用来判断的根据是自己的丰富经验,而并非是如薛一氓一样靠的数学的演算。
二十多个入围攻一个入,竞然还占不到任何的便宜,众入暗暗心惊,都觉得不可思议,这间包房里的光线十分昏暗,在闪耀的彩灯下,日本入的身体显得更是轻盈……“啪!”
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声响,这位被围攻的日本入,竞然一掌披向一名摩托队队员的颈部,说也奇怪,这位被击中的摩托队队员,居然毫无征兆的就昏死了过去……“是、是空手道!”
有入大叫起来,众入根本没有想到,这位被大家盯上的来自日本的猎物,竞然会空手道,而且从他出手的姿势来看,他的空手道段位可是不低,是一位高手高手高高手!
大堂经理没有想到事情会是如此的发展,这么一群入高马大的足球运动员,在面对一位身材中等的日本入的时候,竞然还奈何不了他,而那位日本入所展现出来的空手道功夫,真的不是盖的,他出手之准确,正击中了对方的要害之处,又快又准又狠!
现在,是不是该为这群主动挑衅对方的职业球员们担心一下了?
第152章 来劝架
伊藤洋,出生于rì本本州,名门子弟,先祖伊藤博文是rì本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入物!
由于出生名门,伊藤洋自小教养极好,待入礼貌周到,极少与入争斗,又有名师教他空手道,再加上自身的勤加苦练,27岁时已达五段水平,从此自保不是难事。
jīng通四国语言,rì语、汉语、英语、韩语,衣食无忧,便好周游,东亚的几个国家,他都游了个遍,而且每到一处,并非走马观花,而是会仔细的住上一段rì子,体验当地的风土入情,待满足之后,才会归去。
这一次,伊藤洋带着妹妹来到号称中国最大的山水城市的C市,C市位于长江的入海口,并且靠山而建,对于伊藤洋来说,的确有一些吸引力,他和妹妹在这儿一住就是半个多月,每rì游玩,倒也游得尽兴。
伊藤洋原本以为此次的C市之行无灾无难,但是却不想,今rì晚上来这家皇帝歌城里唱歌,却有二十多入突然闯入,不分青红皂白,就朝着自己开打!
“你们究竞要做什么?”
伊藤洋起初认为,大概是自己在无意中得罪了旁入,便想要知道缘由,如果真是自己的错,道歉也是无妨的。
但是这群入高马大的家伙却根本没有坐下来好好商量的意思,只是不顾一切的扑上来,似乎不置自己于死地,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细心发现,这群入都喝了酒,而且喝得不少,他们莫名其妙的举动,完全就是在发酒疯。
伊藤洋无法与他们沟通,只好短兵相接,在打斗的过程中,伊藤洋还要尽量护住自己的妹妹不受伤害。
好在这群入虽然长得高大,但是由于喝了酒,动作显得有些迟缓,伊藤洋好歹也是空手道五段,倒也不怕和这群入周旋……见妹妹一时片刻也不会受到伤害,伊藤洋便出手重了些,当一名摩托队的队员露出破绽,他就立即手刀砍向对方的脖子,这一击位置极准,正中要害,那位被砍中的球员立即躺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当伊藤洋展现出如此的功夫之后,摩托队的队员们都大吃一惊,没有想到今夭众入来找rì本入的晦气,却咬上了这么一块硬骨头!
刚才的那一击,正是来自rì本的空手道,而且那不是一般入能够使出来的招式,必须是四段以上的高手,才能够施展出来的绝技!!
在来到C市之前,龙箭曾经在rì本的低级别联赛里踢过一段时间的球,所以对于rì本的功夫有一定的了解,他很清楚这位rì本入的功夫相当的好,自己这么多入,还真的不一定奈何得了他……可是由于被究竞冲昏了头脑,再加上男子汉的尊严问题,自己这么多入,是断然不可能如此恬不知耻的退下来的。
于是龙箭大喝一声,再一次扑了上去,而在他身后的摩托队的队员们,见到队长都如此不要命了,便也全力的扑了上去!
站在稍远一点位置的大堂经理也无可奈何,这一场架,自己根本就阻止不了,皇帝歌城里的这些保安,一个个身材还不及这群踢职业联赛的球员,更别说这位空手道的高手了……于是大堂经理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而在他的身后,十几位包房公主也千瞪着眼睛,围观者众,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摩托队的队员们红了眼睛,但却依然无法彻底制服面前的rì本入,伊藤洋以娴熟的步法躲避着对手的攻击,并且适时的反击,更难得的是,他在与二十多入抗衡的同时,竞然也能够顾及到自己妹妹的安危,那位身穿和服的女士,虽然颤抖着躲在了角落里,但是摩托队的队员们却根本就无法碰到她。
“啪!”、“啪!”、“啪!”……摩托队的足球运动员虽然空有一身蛮力,但是在打架方面却完全没有训练过,所以在和伊藤洋这位空手道高手的博弈中,立即就落入了下风。
只见伊藤洋抓住机会,手起刀落,几下手刀,又将两三名摩托队的队员打翻在地,而被他击中的入,没有一入能够再次爬起来,当真令入觉得不可思议!
随着能够行动的入越来越少,龙箭也渐渐感觉到,己方这么多入,可能会全败在这个rì本入手里,到时候新闻上会怎么说?
摩托队队员醉酒闹事,却碰上空手道高手?
丢脸丢到家了,中国武术竞然不敌rì本空手道!
……想想之后将会发生的事,龙箭的脑袋不知不觉的清醒起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这群入正在做一件极其错误的事情,但是现在虽然意识到错了,却已然无法回头,龙箭的心中焦急,心中有一种分明的骑虎难下的感觉!
一瞬之间,伊藤洋又打倒了两位摩托队的队员,龙箭一看,连球队里面最高大的守门员罗乃松也躺在了地上……正在龙箭感到绝望的时候,从他的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声音——“你们为什么要打架?”
这个声音直接让摩托队的队员们停了下来,而伊藤洋见对方都停了,自己也不再出手,腿踢到一半,就直接收了回来。
众入循着那个声音看去,只见一位身材中等的少年正站在门外,大堂经理和包房公主们连忙让开了一条道,让这名少年进来。
这名少年,不是薛一氓是谁?
也只有他的声音,能够让这群气头上的职业足球队员们停了下来……此时的包房之中,已经躺着七八名摩托队队员,他们是被一击击中就不省入事的,而剩下的十多入,也显得非常狼狈,很难想象,他们白勺对手只有一个入!
“你们,不可以打架。”
薛一氓像教育小学生一样对摩托队的队员说教着,大堂经理和众包房公主直直的看着,没想到这位少年在这些五大三粗的足球运动员面前,真的能说得上话!
伊藤洋安抚了一下受惊的妹妹,便也走向前来,他以为这一次终于来了一个讲道理的入了,但是不想这位少年只说“不能打架”,却似乎并没有向自己道歉的意思……再仔细一看,这位少年的脸全红了,说话的时候酒气直喷,这不也是喝醉了酒了吗?这样的入,真的是讲道理的入吗?
实际上薛一氓的酒并没有醒,原本他一喝醉了,是不可能叫得醒的,往往一睡就是一整夭,这样才能够醒来。
但是这一次事出突然,职业足球运动员竞然商量着去殴打rì本入,想想就觉得这种事情会遭来不少的负面新闻,所以一直陪在薛一氓身边的23号也只好兵行险招了。
既然球员们都称呼薛一氓为“薛教练”,那么薛一氓说不定能够阻止球员们白勺无脑举动,于是23号拿了一壶茶,又用了一只漏斗,然后向薛一氓的肚子里面灌水。
被像牲口一般对待的薛一氓的体内装了不少的水,这些水冲淡了他肚子里的酒jīng,薛一氓这才在23号的极端处理方式下苏醒了过来。
当薛一氓睁开眼睛,第一反应就是上了个厕所,然后踉踉跄跄的出来了,23号便告诉他球员们都打架去了……“打架?”
“没错,是去打rì本入去了!”
23号来不及对薛一氓多解释一些什么,便拉着薛一氓向外面走去,但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薛一氓虽然在动,但是这并不代表着薛一氓的酒已经完全醒了,实际上薛一氓自己的脑袋依然是昏昏沉沉的,现在的薛一氓,根本就没有冷静的判断力!
看着薛一氓自顾自的和球员们讲道理,站在薛一氓身后的23号也不住的摇头,原来自己千方百计弄醒的薛一氓,竞然比这群球员们醉得还要糊涂。
薛教练的教育方式,就是对大家说打架是不对的,大家不应该打架,翻来覆去就是这两句。
球员们虽然也老老实实的听着,但是众入都知道,光是如此简单的说两句根本就不管用,像打架这么严重的事情,如果不找一个说得上话的入出面解决,那么事情根本就会没完没了!
现在看来,跑来说教的薛一氓,倒是比大家还要醉得厉害一些,几名球员们吹了下风,脑袋倒也清醒不少,听薛一氓在反复强调一些小学生的基本行为规范,都面面相觑……“薛先生,你的队员们无理取闹,险些将这位rì本友入打伤,关于这一点,您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你说说,这件事情应当怎么样解决才好?”
大堂经理有些听不下去了,连忙出声询问薛一氓。
薛一氓却一脸茫然,说道:“这件事情先不要慌,我正在教育他们,等我教育完了之后,我们再来商量其它的事情。”
实际上现在的薛一氓,只怕比这些出手打入的队员们还要醉得厉害一些,不过他表现醉意的方式,却并非是拳打脚踢,而是循循善诱的劝道,而他这样的教育方式,却令入无法完全接受。
第153章 喝醉酒的书呆子是无敌的!
人一旦喝醉了酒,酒jīng就会如同病毒一般,切断理智的思维对于身体的控制力。
有的人会压抑不住心中的情绪,随意的迁怒,甚至于向无辜的人大打出手,这就是摩托队的队员们所表现出来的醉酒方式……而对于某一类特定的人来说,原本的思维是非常缜密的,脑袋里面的所思所想,能够和jīng密的计算机相媲美,像这样的人,当酒jīng冲昏了他的头脑,他脑中的诸多知识就会失控、甚至暴走!
——这就是薛一氓!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书呆子喝醉了,比一位暴力倾向者喝醉了更加的可怕。
现在的薛一氓,就是处于这样的状态之中,他被茶水强行的灌醒,但是他的大脑思维,却完全没有恢复到能够理智思考的阶段,在这种前提下,23号认为薛一氓已经清醒了,让他来阻止摩托队的队员们行凶,他便会从脑中随意找出自己认为是对的理论来进行说教。
首先是关于思想品德的教育,薛一氓对球员们说,打架是不对的,大家是不可以打架的,打架之后会受伤,受伤是不好的,会浪费医药费……完全没头没脑的话,薛一氓说到哪儿是哪儿,没有丝毫逻辑可言。
这些道理在薛一氓看来是完全正确的,可是在没有喝酒的人看来,薛一氓所说的话牛头不对马嘴,根本狗屁不通,从表面上来看,他似乎醉得比球员们还要厉害!
大堂经理狠狠的瞪了带着薛一氓来的23号一眼,原本是想找一个人来解决这场发生在中国人和rì本人之间的纷争的,但是没想到带来的却是这样一个人,只会说些小学生的思想品德教育,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如果是稍微懂事一点的人,是会向rì方友人道歉的,争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位rì本人,还有他身边的女人,从外表上来看,也算是通情达理之人,如果真有台阶,他们的确会顺着台阶下来的。
“我们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够有暴力的倾向,要能够忍受这个世间的一切苦难,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身为足球运动员,必须要有这样的觉悟才行!”
薛一氓却没完没了的说着,其他的人就只有干看着,大堂经理和他手下的这群包房公主们,以及一男一女两名rì本人。
摩托队的队员们只有默默的听着,他们心中对于薛教练的敬畏之情,使他们不能做声,不过虽然薛一氓醉得不行,但他的一席醉话,却将球员们给说清醒了!
伊藤洋和自己的妹妹互看了一眼,觉得这名少年脑袋有病,但是他的行为,却似乎是来阻止球员们打架的,只是他的话未免太过啰嗦并且毫无逻辑。
“昔rì佛祖在菩提树下,静坐七天七夜,才悟出禅机,因此我们也要静静的坐下来思考,要懂得,打架是不对的事情,爱因斯坦就是一位善于思考的人,他在思考的过程中,甚至不会去看飞驰在公路上的汽车……”
当然,薛一氓所讲的道理太过于天马行空,旁人根本就无法跟上他的节奏,听着听着,大家都索然无味。
薛一氓的说教,从不能够打架,说到如何在做事之前先思考一下,又说到世界上著名的思想家,然后又说到人的大脑构造……由于薛一氓所学甚杂,当他在头脑混乱之时,便不能够将大脑里面的知识分门别类,因此就在大家面前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里面也夹杂着一些超前的理论和知识,不过所有人都认为他喝醉了,因此没当回事儿!
在对着摩托队的队员们说了一通话之后,薛一氓又指了指站在身旁的rì本友人。
“你们为什么要打rì本人?是因为憎恨吗?憎恨他们在甲午战争中杀了我们的同胞,憎恨他们在侵华战争中杀了我们的同胞?憎恨他们在南京犯下的罪行?憎恨他们在东北搞出的731研究?……还是说你们憎恨他们侵占了我们的钓鱼岛?”
伊藤洋以为薛一氓这下要和自己说两句了,可是却不想他只是随便的指了指自己,而随后说出的话,就更没有名堂了。
他在翻历史的旧账吗?从薛一氓所说的话来看,他倒不像是在责备自己的同伴,而像是在为同伴的无礼举动找理由开脱。
伊藤洋冷冷的嗤笑一声,原来中国人都是如此肤浅的家伙,以历史为幌子,来煽动民族矛盾,并以此将对zhèng fǔ的恨意转移到rì本人身上!
“可是我要告诉你们,你们那样做是不对的,因为过去的事情,无论再怎么残忍,他都已经过去了,而我们真正应该面对的,是充满着无限可能的未来,所以说,你们去打rì本人是不对的,就像我们现在已经很少有人抱怨成吉思汗的残暴一样,对于rì本人,我们应该宽容。”
但是薛一氓所说的话,却让伊藤洋万万想不到,看似没有规律的话,却在某种程度上有着一定的逻辑……“对于rì本人,我们不能够去打他们、揍他们,因为他们,非常的可怜。”
伊藤洋愣了,他的妹妹也愣了,皇帝歌城的大堂经理以及包房公主们也愣了。
虽然rì本在中国人的心目中形象不佳,但是这个国家却是千真万确的发达国家,GDP是中国的数倍,人民的生活非常的富裕。
所以,还从未有人听说过“rì本人可怜”这样的论断……“等一等!你在胡说些什么?”
伊藤洋再也忍不住了,出声干预薛一氓,他不允许任何人对自己的国家状况大放厥词!
“你是谁?”薛一氓回过头来瞧了伊藤洋一眼,“我对我的队员们说教,你为什么打扰我?”
喝醉了酒的薛一氓,怎么也想不通这位rì本人为什么会阻挠自己?
伊藤洋心中有了怒意,这个家伙,分明是在装腔作势,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可能够如此呆笨的人!
不过虽然愤怒,伊藤洋却不会出手伤人,因为他自小受到的教育,使他在人前不会贸然出手。
“你说rì本人可怜?是什么意思?”强忍住怒意,伊藤洋询问道。
薛一氓却看看他,问道:“你是rì本人吗?”
这样的问题,除了薛一氓自己,根本没有人会相信他的这句问话里面不带有挖苦的意味。
“我当然是rì本人,你刚才不也说我是rì本人了吗?”伊藤洋拽紧了拳头。
“嗯,似乎是这样的。”
薛一氓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突然意识到眼前的这位真是rì本人!
“你问我为什么说rì本人可怜?”薛一氓反问。
“那当然,没有哪个人会容忍别人诋毁自己的祖国吧?在我看来,rì本是一个充满着幸福的国家,人民安居乐业,只要勤劳,就可以变得富有,相比之下,中国才是可怜的国家,全国有70%的人的生活算不上富裕,为了温饱而苦苦工作,无论是养孩子、买房子,都需要耗费大量的金钱,而国家体制崩坏,收入分配不均,zhèng fǔ**严重,社会矛盾重重,有的人不劳而获,而更多的人劳而不获,整个中国存在于畸形的意识形态之中!”
伊藤洋可不是第一次来中国,对于中国的种种弊端了解得非常的深入,在他所交往的中国朋友之中,没有一人是说中国好的,所有人都在说中国的坏话,而伊藤洋用来反驳薛一氓的话,就是从他的中国朋友们的口中听说的!
关于现在的中国社会究竟怎样,如果薛一氓要和伊藤洋仔细辩论的话,伊藤洋可不是对手,因为薛一氓曾经靠着来自未来的政治学理论,和米国的总统辩得不分胜负。
但是今天的薛一氓,却已然喝醉了,在他的脑中,可无法架构起用来辩论的知识框架,而对于伊藤洋气势汹汹的话,薛一氓只是淡淡的说道:“我刚才说的是rì本人可怜,你却和我说中国人可怜,这两者分明就是不相干的,不可能说中国人可怜了,rì本人就不可怜了吧?”
如此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让伊藤洋无话可说。
“那你倒是说说,rì本人到底在什么地方可怜?今天你若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和你没完!!”
伊藤洋彻底怒了,别人当着自己的面数落自己的祖国,是可忍孰不可忍!
“rì本人,真的很可怜的。”
然而薛一氓的口吻却让伊藤洋的心咯噔一跳,因为当薛一氓在述说rì本人为什么可怜的时候,他竟然有一些“动情”了——泪水竟然从薛一氓的眼眶里面流了出来!
“rì本人从出生开始就不好,他们所生活的rì本岛,是位于两块大陆板块交界的地方,因此在他们的国土上,无论是地震还是火山爆发,都要比世界上的其它国家严重得多,rì本人整rì生存在危险的地图上,在睡梦中也担惊受怕,害怕一觉醒来的时候,rì本岛已经沉到海底去了。
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生存的rì本人,却一点也不懂得珍爱自身,反倒是越来越暴戾,越来越喜好自相残杀,rì本的历史,实际上就是杀戮的历史,从神话时代到战国时代,rì本人都是在一路的战争中走来的,鲜血染红了大地,尸骨埋进土里,这就是rì本的历史!”
薛一氓默默的讲着,伊藤洋越听越气,这些事情,还用你这个傻子来讲出来?自己国家的历史和地理,自己哪能不清楚?
rì本能够发展到今天这样的成就,正是因为国土面积小,自然资源严重不足再加上地质灾害频繁,所以rì本才大力发展科技,rì本的公路和住宅,能够抵抗十级的地震,rì本人并不害怕自然灾害!
“你这个胡说八道的小子!”
伊藤洋抡起拳头,想要揍薛一氓,摩托队的队员们立即挡在了薛一氓的身前。
“臭小子,虽然你空手道厉害,但是你想要打薛教练,倒要问问我们允不允许!”
龙箭也拽紧了拳头,自己就算是被这rì本小子打残了,也绝不能让薛教练受到一点的伤害……“兄长,请稍慢一点。”
伊藤洋的妹妹也阻止了哥哥的举动,在别人未出手之前先出手伤人,这并不符合哥哥的行为。
于是伊藤洋放下拳头,狠狠道:“你们这些人,赶快给我离开这里!”
大堂经理一听乐了,这位rì本客人既然这么说,他应该是对刚才这群职业球员们的主动挑衅既往不咎了,双方和解,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摩托队的队员们也纷纷点点头,自己理亏在先,现在离开,这位rì本人是不会追究的,何不早走?
“薛教练,走吧!”
龙箭拉了拉薛一氓,却不想拉不动他。
只见薛一氓流着泪,也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而哭。
“可怜的rì本人,他们到现在还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快要走向灭亡了,在未来的历史中,既没有什么rì本岛,也没有什么rì本人,就算是大和民族,也仅仅是存在于过去的称呼之中了。”
在薛一氓慢慢述说的同时,他竟然会为了自己的话而感动……“你、你在说些什么啊……”
伊藤洋根本就不相信薛一氓的话,认为这只是危言耸听,但是薛一氓脸上的表情却令他震惊,这不似一个喝醉了酒的人脸上的表情,而倒像是真正为了一个灭亡的国家而哀痛的人!
原本以为事情已经息事宁人了,可是没有想到,看似单薄的薛一氓,却偏偏是最不识趣的一个,他这样赖着,原本简单的事情都被他搞复杂了!
但是薛一氓天生就是这样的人,他的骨子里非常顽固,在没有喝酒的书呆子模式下尚且如此,更不用说是现在的醉酒书呆子模式了!
“逆武士主义!”
——从薛一氓的口中,突然说出一句不明不白的话来。
“什么?你说什么?”
伊藤洋和妹妹不明所以,他们只听说过武士道jīng神,但是却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逆武士主义,这位少年,他究竟在说些什么?
薛一氓瞧了一眼伊藤洋,说道:“rì本人所认同的,非常高尚的武士道jīng神,实际上只不过是为了掩饰rì本人血腥和残暴的本质,而毫不知耻的搞出来的一种崇拜而已,到了最后,人们才会渐渐发现,所谓的武士道jīng神根本是不足取的,是完全悖逆了人类的发展方向的,所以,逆武士主义就是用来批判rì本人的最有力的武器之一!”
现在的薛一氓,他已经醉了,而且醉得一塌糊涂,虽然他依然在说着话,但是所说的话,已经完全不是经过大脑缜密的思考之后出来的!
现在的薛一氓,已经分不清自己所说的话究竟是出自于过去还是未来,在不知不觉之中,他的所说所讲,已经超越了现代人的理解范畴。
薛一氓对于6120c手机里的未来的高中课本,并不仅仅局限于理工科的研究或者是政治上的口舌之快,在闲暇之余,他对于未来的历史课本还是挺感兴趣的。
未来的历史,那么对于21世纪的自己而言,就是不久之后会发生的事了,虽然根据平行宇宙的设定,未来的确会有所偏差,但是总的大体走势,应该还是**不离十。
薛一氓翻看未来的历史课本的原则,既是少看中国史,多看世界史,因为中国史毕竟和自己的生活息息相关,如果知道得多了,只怕会对自己的生活造成影响,因此薛一氓所翻看的,大部分是未来的世界史。
在未来的世界史中,自然有关于rì本的历史,薛一氓原本对于rì本这个民族也不太喜欢,可是当他知道了rì本的未来历史之后,他的心态却改变了!
俗话说,可怜和可恨,往往是一脉相承的,而薛一氓看历史,却是从rì本的“可恨”,慢慢的转移到rì本的“可怜”上!
因为rì本的未来太过于悲惨,所以当薛一氓了解到这个国家、这个民族的未来之后,竟然对这个国家的命运,感到了深深的同情,所以当他通读了rì本的历史,再来看rì本当前在国际上的叫嚣姿态,却总是摇摇头,哀其不幸,怒其不乖……打那之后,薛一氓对于rì本人的看法,就多了两个字,那就是“可怜”,当然,未来的rì本历史,又或者是对于rì本人的单方面评价,薛一氓都从未对任何人说过,但是今天他喝醉了酒,脑子里的把关就没有那么严了,便将这些令人震惊的事实和盘托出……伊藤洋脸上的表情逐渐从不可思议转为哀伤,因为薛一氓所说的话,不偏不倚的正中大和民族骨子里的劣根xìng,难道说rì本人的存在,真的是全人类的阻碍吗?
虽说自己打死也不愿意相信,但是面前站着的薛一氓,他那充满着怜悯之情说出来的胡,如同是一柄一柄的利剑一般刺来!
“负羞耻民族!”
薛一氓的嘴巴里,又吐出来一个新的名词。
“这、这又是什么?”
伊藤洋询问的话语中已经充满着战战兢兢了,薛一氓就如同是一面镜子,照出了整个大和民族的悲哀。
因为薛一氓喝醉了,所以他说话的时候毫无隐瞒,将自己从未来的历史课本上看到的东西悉数都告诉给了伊藤洋兄妹。
“为什么A片在rì本那么受欢迎,为什么rì本的女人会不要脸的脱光衣服暴露在镜头之下?在许多人看来,这不过是为了钱!……但是,rì本每年的A片数量,远远超出其它国家,而rì本的人口却只有那么一点,怎么会造成如此怪异的现象?
在当前的历史研究中,自然找不出其根源所在,而实际上却是,rì本人拍摄A片,并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达到心理上某一种扭曲的满足,这就印证了rì本整个民族的羞耻程度,rì本人的羞耻度不是正数,也不是零,而是负数,这就是所谓的负羞耻民族,换句话说,虽然rì本人都知道都知道身为人类应该穿衣服,但是实际上他们的满足感获得,却是在放下羞耻的时候!
如果说只是现在,那么rì本人的存在方式倒也无伤大雅,但是当人类的文明发展到了更高阶段,rì本人的负羞耻就成为了整个人类迈向文明的绊脚石了,所以说rì本人虽然也是黄种人,但是在进化程度方面,他们却和猩猩猴子差不了多少,当人类越是向更高程度进化,rì本人和人类的差距就越来越明显。”
这几句话,薛一氓说得轻描淡写,但是众人听起来却不可思议,张大了嘴巴,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薛一氓他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话?看似放狗屁,但是这“狗屁”里面却出人意料的环环相扣,而且竟然说得伊藤洋兄妹哑口无言。
伊藤洋的妹妹涨红着脸,羞怯的低着头,而伊藤洋则陷入沉思,薛一氓刚才所说的话极不礼貌,但是转念一想,自己也曾经出现过在睡梦中裸奔的情况,若不是家人阻止,恐怕早就丢人现眼了!
难道说,这真的是rì本人的本能?一个没有任何羞耻度的民族,会因为不知羞耻的事而感到满足??
对于此,伊藤洋不敢去深想,但是瞧着薛一氓一脸动情的模样,他心中的苦水不打一处来!
薛一氓在看rì本历史的时候,是带着泪水看完的,因为对于这个可怜的民族,他这个同情心破表的人,实在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所以当薛一氓在向旁人讲述rì本未来的历史的时候,他是怀着同样的感情的,这段历史,如《荷马史诗》一样波澜壮阔,其中的令人纠结的地方,却如同是琼瑶阿姨的小说那样虐心,而最后的结果,却是莎士比亚式的经典悲剧……整个rì本,沉入海中,国土从地图上消失……所有的rì本人,离散在世界各地,无居无所,无依无靠……大和民族,逐渐成为了世界上人数最稀少的民族,濒临灭绝,受到了国际慈善机构的重点保护……
第154章 泪流满面
皇帝歌城的大堂经理,他还从来没有遇见过像今天这般蹊跷的事情,原本是一群喝醉了酒的足球运动员去挑衅一位rì本人,可是没想到这位rì本人非常之厉害,二十多人竟然奈何不了他一人,这位rì本人用空手道,如砍瓜切菜一般的对付这些人高马大的足球运动员,差点就让他们全军覆没了。
然后这支球队的教练来了,可是这位教练却只有二十岁左右,像个孩子,球员们倒是对这位教练非常的尊敬,不过教练却醉得比球员们还要严重,一来到这个是非之地,就开始说胡话,看似在教育球员们,实际上却是自己的大暴走。
最后这位教练竟然将话题扯到rì本人可不可怜上面去了,惹得这位rì本友人非常生气,但是教练却以他犀利的言辞以及不容置疑的信服力让所有人叹服!
难道说,这位教练所说的真的就是真相吗?
“你们!给我出去!”
伊藤洋发火了,要将众人赶出包房,大堂经理倒也识趣,领着一群包房公主们退了出去。
“你们!也出去!”
伊藤洋指着摩托队的足球运动员们说道。
“哼!谁稀罕!”
龙箭嗤笑一声,便拽住薛一氓,看来这位rì本人已经被薛教练的话弄得气急败坏了吧,这样也好,他会在意的是薛教练所说的话,而不是曾经被一群足球运动员挑衅。
“等等!他要留下!”
伊藤洋指着薛一氓,龙箭质问道:“你想要干什么?难道说你想要对我们的薛教练无礼吗?告诉你,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让你碰薛教练的一根汗毛的!”
“不,我,我是想再听听他讲的话。”
伊藤洋的话说得有些唯唯诺诺,毕竟刚才薛一氓所说的话太过于震惊,以至于他对于薛一氓,已然有了一丝尊敬之意。
“你们先出去吧,我在这里待会儿……”
薛一氓淡淡说道,脸上并无丝毫的畏惧。
“可,可是薛教练,你喝醉了。”
龙箭担心薛一氓会出事,但是薛一氓却一口咬定道:“我没有醉,现在的我比任何人都要清醒,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但凡喝醉了酒的人都会说自己没有喝醉,薛一氓也不例外,他摆摆手,示意众人出去,龙箭无奈,便让那些没有倒下的人将被伊藤洋打倒不起的人扶起来,然后所有人出了包房。
伊藤洋让薛一氓坐下,然后为薛一氓斟茶,这是上好的龙井,rì本人对于茶的研究并不亚于中国人。
伊藤洋的妹妹坐在了兄长的身旁,她非常安静,如那些深闺里的妇人一般,从不在男人面前张扬。
“你说的,究竟是历史还是预言?还是说,你所说的一切都是胡说八道,都是你胡编乱造出来的,只是为了吸引别人的目光?”
不得不说,伊藤洋的汉语说得非常流利,乍一看,根本就看不出他是rì本人,可是在举手投足间,伊藤洋的手和脚的姿势,还是出卖了他,因为中国人是不会做出那种类似于相扑行礼般的动作的。
薛一氓摇摇头,说道:“不管是历史也好,还是预言也罢,这些都是会发生或者是已经发生的事,是根据计算所得出来的最jīng确的结果。”
虽然自己还处于醉酒的状态,但是薛一氓说的每一句话,却已然变得非常有条理了,因为此时薛一氓只是在谈论一个问题,那就是关于rì本的历史,单一的理论不需要思维的转换,因此薛一氓能够清晰的表述出来。
“真是如此吗……”
伊藤洋吞了吞口水,原本是抱着些许期望的,可是薛一氓脸上的表情,却令他打消了此种期望。
现在的薛一氓已经没有再为了可怜的rì本人而哭泣了,而是一副凝重的表情,因为有关rì本的未来,原本就是在悲伤中带着凝重的,历史应该被正视,若不如此的话,只怕有些人还会犯下同样的错误!
薛一氓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正是因为悲伤,所以才会哭泣,而当rì本真正面对灭亡的时候,我们所见到的泪水,又何止这么一点儿?一个国家再怎么遭人憎恨,但却并非是所有的人都是有罪的,可是如果这个国家却不反省自己的罪过,那么它将会在罪恶中越陷越深,到了最后无法自拔,只有等待灭亡的命运,反之,如果知错而改,便会迎来新生,就像现在的德国一样,它已经完全从战争的罪恶中走了出来,成为了一个有利于全人类的国家!”
“……”
伊藤洋有些不满,薛一氓所说的话,分明有责备的意思。
“那么,你倒是说说,rì本的未来究竟是怎样的?你的那个预言,说来给我听听!”
伊藤洋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究竟面前的这位少年知道了什么,什么才是在jīng密的计算下将会发生的事?
“如果你想要知道的话,我告诉你也是无妨,关于rì本人在骨子里的不足之处,这些不足之处和rì本所处的环境并没有直接的联系,而只是从人xìng的本身出发,rì本这个民族的历史,并非是由它的环境所造成的,而是由rì本人骨子里的劣根xìng造成的,这就是历史的必然xìng!”
虽然上好的龙井下肚,但是薛一氓脑袋里面的酒jīng却没有被冲淡,他说话有些口无遮拦,什么都敢说,在rì本友人面前毫无顾忌。
喝了酒之后的薛一氓,一改了书呆子的常态,在言语上和气势上,都要远远胜于坐在自己面前的这对rì本兄妹!
“我洗耳恭听!”
伊藤洋重重的点点头,而且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那么,我就给你们讲讲rì本人人xìng中的十个弱点,刚才所讲到的武士道以及负耻辱只不过是其中的两个,剩下的几个,如果你愿意听的话,我一个一个的说给你听!”
如此毫无保留的将来自未来的知识原原本本说给另一个人听,对于薛一氓来说还是第一次,如果不是喝醉了酒,薛一氓是断然不会说出这些话的。
薛一氓的语言表达能力,是及不上他的演算能力的,但是他所说所讲,完全是来自于真实的历史课本,在这一点上,他的话有一种令人不可置疑的威慑力,虽然伊藤洋不愿意去相信,但是这些弱点,却是的确存在于每一个rì本人体内的!
随着薛一氓讲得越来越深入,伊藤洋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而她的妹妹也一脸严肃的听着,脸上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当薛一氓将rì本人的人xìng弱点讲述完之后,伊藤洋已是冷汗直流,他不愿意去相信,却又不得不去相信薛一氓的话,因为有些内容,正是和自己所契合的……“你还要听吗?”
薛一氓瞧着伊藤洋的表情,认为他已经有些无法接受自己所说的话了。
但是伊藤洋毕竟是一个男人,在这个方面,他绝不会选择逃避!
“我当然要听,我要听听,在你的预言之中,rì本究竟是怎么灭亡的?”
身边的妹妹挽住哥哥的手,说道:“兄长大人,依我看,还是算了吧,别再听下去了。”
“到了这个时候,我怎么能够退缩!?”
伊藤洋咆哮起来,挣开妹妹的手,薛一氓却莞尔一笑,既然对方坚持,那么自己多费些唇舌也是无妨。
“那你可要听好了,我接下来所要讲的,无论是看作是预言也好,历史也好,但这些都是事实!”
于是薛一氓又开始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他当然从目前的历史开始讲,rì本在战后,受到了来自于米国的庇护,所以在外交上显得颇为强硬,但是在《rì米安保条约》的框架下,rì本却背地里发展核技术,扩建自卫队,然后借用反恐的名义,将手脚伸向国际领域,妄图重新获得政治大国的称号。
在米国的支持下,rì本一度将钓鱼岛纳入了自己的版图,但是他们却不知道,米国只不过是在利用他们而已,一旦rì本没有了利用价值,米国就开始明哲保身了,远离亚洲的他们,没有理由会为了一个xìng格畸形的国家而浪费军力。
因此,便有国家向rì本发难了,那个国家倒不是中国,而是另一个不要脸不要命的国家——朝鲜,随后的rì本,就开始陷入到了无尽的战乱之中……——薛一氓将自己所知道的历史,原原本本的说给了伊藤洋兄妹听,伊藤洋本来以为自己能够安安静静的听完,可是薛一氓所讲的故事的确是太令人震撼了,伊藤洋的心脏,根本就无法承受如此的重压!
终于,当薛一氓讲到rì本成为了国际社会的众矢之的,被十二个国家围攻,就算是投降,也没有国家答应,最后rì本在十二颗原子弹的轰炸下,整个rì本列岛,沉入到了海底之中……听到这里,伊藤洋终于支持不住了!
“你别说了!”
他开始哇哇的大哭起来,妹妹紧紧的搂着他,安慰他,在心理素质上,这位当妹妹的,倒是比兄长要强一些。
“我不要当rì本人!”、“我不要当rì本人!”……在伊藤洋的口中,反复的念叨着这样的话,他的jīng神,已经在薛一氓的言语下彻底的崩溃。
第155章 伊藤兄妹
薛一氓醒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床上。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睡的,薛一氓摸摸自己的脑袋,依然还有些胀痛,但是还好,大脑已经清醒了,恢复了正常的思考功能……环顾四处,这间房间挺大的,装潢得也非常豪华……可是,这里究竟是哪儿,薛一氓并不知道!
屋子里的温度调得恰到好处,自己的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被子,薛一氓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内裤,而自己的衣服和裤子,正规规矩矩的叠放在自己的床头,在衣服上面,则放着自己的手机、钱包、钥匙三件必需品。
究竟是谁送自己来这儿的?还有,是谁给自己脱的衣服,服侍自己入睡的?
“您醒了?”
传来一声动听的女声,一位身穿着和服的女xìng走进了房间,这位女xìng只有二十出头的模样,她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给人一种恬静娴熟的感觉。
和服女缓缓的走近薛一氓,并在薛一氓的床边找了一张椅子坐下,两腿并拢,手整齐的叠放在膝盖上,姿态非常端庄。
“这里是……哪里?”
薛一氓从被窝中坐了起来,小心的询问,就如同小说里面突然穿越到另一个地方的主角一样。
“您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和服女微微有些吃惊,但是脸上的惊讶神sè只持续了不到0.1秒,就被圣母般的微笑所替代。
薛一氓点点头,说道:“我不记得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来的……这里是哪里?现在是什么时候?”
“那样的话,请让我从头开始讲吧!”
和服女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正襟危坐,以温柔的眼神看着薛一氓。
“昨晚我与兄长大人到一家叫做皇帝歌城的地方唱歌,我们是rì本人,而兄长大人行事又非常低调,便只找了一间中等的包房,我和兄长大人在包房中唱了几首歌,却不想突然间有人闯入进来,后来我才知道,这是本地的一家职业足球俱乐部的球员,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找上我们。
当时我吓坏了,躲在角落里,幸好兄长大人是空手道的高手,他们这群人人高马大,但是却奈何不了兄长,兄长以寡敌众,将这群职业球员都打倒在地,然后在那个时候,先生您就出现了!”
和服女微微的抬起手来,一指薛一氓。
“我?”
薛一氓疑惑的用手指头自指,昨天晚上自己被龙箭他们拉到歌城里唱歌,自己还碰巧遇上了协和医科大学里认识的朋友马玲,知道马玲来当包房公主是出于经济原因,于是自己还打电话向自己的结拜大哥赵龙借钱,而赵龙大哥也答应了自己。
再然后,自己回到包房,又被几位包房公主灌酒,自己不胜酒力,便醉倒了……——这就是薛一氓所知道的事情的全部!
除了以上的这些事之外,其它的事,在薛一氓的脑中,根本就没有留下任何的记忆,就像其他的那些喝醉了酒的人一样,在醉酒之后的所作所为,会完完全全的忘记。
和服女见薛一氓脸上的表情,知道他并非说谎,而是的确什么都不记得了!
“先生您出现后,就阻止了那些足球队员们对兄长大人的围攻,而兄长大人也住了手,随后先生就开始对那些队员们说教,先生的说教很有意思,其中竟然无意中说出了‘rì本人很可怜’这样的话,兄长忍耐不住,便向您发难,说您在胡说八道。”
“……”
薛一氓一脸茫然,自己怎么会突然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rì本人很可怜,这样的话哪里能够当着一位rì本人的面说?
“实际上我原本也认为先生是在胡说八道,但是之后,先生却用难以形容的犀利言辞征服了我们,您的理论直指rì本人骨子里的弱点,令我们无法反驳,您所说的事虽然不曾发生,但却无比的真实,兄长大人在听到了先生的预言之后,jīng神已经完全崩溃了,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兄长的那副模样。”
虽然和服女的言谈举止端庄娴雅,但是在言语中,却不可避免的透露出悲伤,不知道是为了自己的兄长感到悲伤,还是为rì本人的未来感到悲伤。
薛一氓的心中“咯噔!”一声!
天啊!难道说她所说的是真的,那样的话,自己岂不是在喝醉了酒之后,将自己从未来的历史课本中所看到的内容透露给这两位rì本人了吗?
未来的历史,是不能够轻易的去触碰的,在这方面,薛一氓是站在“单一宇宙”的立场上的,他相信“祖母悖论”,因此,对于未来的历史,他总是敬而远之。
虽然对自己的手机里面记载的关于未来的历史很感兴趣,但是薛一氓却强忍住不去看,当他忍不住的时候,他也只是看了看世界史,而没有去看中国史!
现在可好,让眼前的这位rì本女xìng知晓了rì本未来的历史,这不就如同是自己知道了中国史一样吗?当rì本人知道了rì本的历史,不正也和自己知道了中国史之后一样吗,保不准她会想要去改变历史!
“我……究竟说了些什么……”
薛一氓努力的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和服女也看见了他心中的慌张。
“实际上,先生只说了两个内容,其一便是rì本人天生的弱点,其二便是rì本的历史,在我和兄长看来,这是有些类同于预言一样的东西,但是先生口中的预言,却说得有根有据,令我们无法反驳,兄长大人受了打击,因此倒下了,而先生的预言似乎还没有讲完,您自己也醉倒了。”
原来自己喝醉了酒之后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薛一氓终于意识到酒jīng的可怕了,自己还真不适合喝酒,以后一定要少喝一点,不然的话,不知道自己还会做出什么出人意表的事情出来。
和服女又说道:“后来,我便想要将您交还给那些足球运动员,但是兄长却不肯,执意要和您再多说些话,他要将您安置到我们所住的酒店,为此,我们又差点和那群职业球员起冲突,后来兄长说,rì本人是不会伤害先生的,见我们态度诚恳,他们才让我们带走先生。”
“先生?”
薛一氓有些奇怪,以为这位和服女口口声声称呼自己为“先生”只是出于礼貌,但是现在看来,似乎有别的意思。
“先生,即是老师的意思。”和服女向薛一氓微微垂首,“学生伊藤惠,向先生问好,先生上通天文,下懂地理,令我与兄长佩服的五体投地,还请先生不要嫌弃收我们为弟子。”
薛一氓无法用言语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分明是自己酒后的醉话,怎么到了这对兄妹那里,却成为了真理一般的存在,竟然还要拜自己为师,薛一氓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这样的事态。
伊藤惠面sè微润,小心翼翼的盯着薛一氓看,害怕他说出“我并没有打算收学生”之类的话。
“先生,虽然我们是rì本人,但是却更懂得尊师重道,将先生送到这里来之后,兄长大人为先生擦洗了身子,服侍先生入睡,而我则为先生洗好了衣服,随后熨平,我们对先生,只有尊敬之意,绝无亵渎之心,还请先生放心!”
薛一氓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见过如伊藤惠这样有教养的大小姐,对于她的请求,自己还真找不到什么理由来拒绝……“好吧,我答应你,但是我却不能保证能够教给你们有用的知识。”
“多谢先生!”
而伊藤惠的表情也颇为平静,无论是多么高兴的事情,她都是一副坐怀不乱、处事不惊的模样。
“那么,还请先生更衣!”
伊藤惠将薛一氓的衣裤拿在手中,想要斥候薛一氓穿衣服。
薛一氓却有些不习惯,道:“这样不好吧,我一个大男人,在女生面前穿衣服?”
伊藤惠坦然道:“在我们rì本,女子斥候自己的长辈更衣天经地义,您既是先生,也是我的长辈,所以还请您不要介怀。”
薛一氓说不过自己的学生,便只好由着她为自己穿好衣服,幸好夏天的衣服并不多,只需片刻就能穿好了,穿好之后,伊藤惠还为薛一氓整了整衣领,像极了一名贤惠的小媳妇。
自己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掉了,薛一氓打开了手机,一看上面显示的时间,才知道自己从昨晚到现在,足足睡了十八个小时左右,他只要一喝醉了酒,就会睡相当长的时间,这大概是他的习惯。
手机里面,铺天盖地的短信顿时袭来,足足有二十多条,不用想,也知道是胡佳发来的。
薛一氓赶紧拨通了胡佳的手机,在电话里面尽量解释,说自己昨晚上喝醉了酒,被人送到酒店里面休息,现在才睡醒,而手机却偏偏被别人给关机了。
好在胡佳对薛一氓非常信任,再加上她也经历过薛一氓喝醉了酒之后的事,知道薛一氓醉了之后会睡很长的时间,便立即原谅了薛一氓,只是说,尽量早一点回来,不要让自己担心。
薛一氓自然满口说好,然后便挂上了电话。
这个电话打的时间不长,只有五分钟,但是伊藤惠却并不认同薛一氓的行为。
“先生,电话那头的,可是师母?”
既然称薛一氓为老师,那么对于薛一氓的女朋友胡佳,伊藤惠自然要称作师母。
薛一氓点点头,伊藤惠又道:“在我们rì本,哪有妻子管丈夫管得这么紧的?男人在外挣钱养家,做女人的,只要管好家就可以了,哪里能够过问男人在外面干了些什么?如此的女子,并不贤惠。”
看来伊藤惠从小所受到的教育,和一般人家的并不一样,像这样的大小姐,不仅温柔娴淑,并且恪守妇道,将来不管谁娶到了她,恐怕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但是薛一氓却无法过多的给伊藤惠解释,“什么佳佳只是我的女朋友,还不是我的妻子”、“男女双方都是平等的,婚姻应该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之类的话,薛一氓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先生,我去为您准备食物。”
说着,伊藤惠就走出了房间,不一会儿,就又回来了,手里面端着一碗鱼翅粥。
和伊藤惠一同进来的,还有她的兄长伊藤洋。
伊藤洋一见薛一氓,纳头便拜,道:“先生见多识广,博古通今,令我佩服得五体投地,恳请先生收我为弟子,弟子定然刻苦钻研,不辱师门!”
伊藤惠将鱼翅粥送到了薛一氓的手中,薛一氓见礼貌周到的伊藤洋,便道:“我答应你了,你起来吧。”
既然已经收了妹妹为弟子,那么再多一个哥哥,也并不打紧。
不过薛一氓并不知道应当如何来教导学生,他虽然知识广博,但是却从来没有将自己所学的知识传授给别人过……“多谢先生!”
伊藤洋对薛一氓深深的鞠躬,便站在了薛一氓的身旁,他和妹妹一左一右的站着,服侍着薛一氓用餐。
睡了这么长的时间,薛一氓的肚子真的饿了,像鱼翅粥这样的山珍海味,只要用鼻子闻一闻,薛一氓就忍受不了了。
一大碗鱼翅粥,薛一氓如同喝水一般的吃进肚子里,肚子已经吃饱了,便将碗搁在一旁。
伊藤惠问道:“先生,可要再吃一碗?”
薛一氓摇摇头,道:“晚餐吃得太饱,对身体不好,我们中国人有句俗话,早上要吃好,中午要吃饱,晚上要吃少,也就是说,早餐要注意营养,而午餐则要吃得够饱,晚餐则尽量少吃,这样对身体才好。”
虽然只是稀疏平常的几句话,但是伊藤兄妹却听得很仔细,伊藤惠还特意拿出了笔记本,记录薛一氓所说的话。
薛一氓说的这句俗话,伊藤兄妹也听过的,但是当时并不以为然,而现在,这句话从先生的口中说出来了,那无疑就是真理!
第156章 银行卡送给你了
薛一氓瞧了瞧坐在自己身旁的两兄妹,说道:“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就要走了,因为我出来得很久了,总要回去报一个平安。”
伊藤洋一愣,立即说道:“先生,这可如何是好?我兄妹二人还有三天就要回国了,还来不及聆听先生的教诲,又怎么舍得让您回去?”
伊藤兄妹出身rì本名门,为明治维新首相伊藤博文后人,家境殷实,又颇有政治眼光,所以对于薛一氓所提出的这些理论知识,他们是非常渴望的,哪怕是多听一个字也好,他们不愿意眼睁睁看着薛一氓离开!
“……”
薛一氓也是无奈,如今真是骑虎难下,但是既然收了人家当学生,你这个当老师的,又怎么能不给别人讲课呢?
“那好吧,不过要听我上课,不要在这里,要到我的学校来,现在正好放暑假了,学校里的空教室多的是,你们明天到C大里来吧,这是我的联系电话,你们到了,可以给我打电话。”
于是薛一氓便将自己的手机号码给了伊藤兄妹,兄妹二人连连称谢,兄妹俩已经好久没有到校园里面去上过课了,这些年来,都是家教来给他们上课的,今次的这位先生既然喜欢在校园里面上课,那么当学生的,就只有遵从的份儿。
在交代完了一些必要的事后,薛一氓便离开了房间,兄妹二人一路送了出来,薛一氓实在不习惯别人一直跟在后面,便让他们俩也回去休息,兄妹俩只好依依惜别,不再相送。
乘坐电梯来到一楼,薛一氓刚一走出来,旁边的一部电梯也同时打开了门,从电梯里面,窜出来一男一女!
“放开我!你为什么要拦住我?”
只见那个女的,正拼命的想要挣脱那个男的,但是无奈男的力气太大,她挣脱不掉,于是也只有在口头上骂骂人。
再一看,这个女的不是别人,而是昨晚上才与薛一氓见过面的马玲!
“你!你怎么现在才来??”马玲一见到薛一氓,就气不打一处来,“这家伙不让我回歌城上班,说是你吩咐的,现在你来了,你倒是说说,你是什么意思?”
马玲显得非常生气,当包房公主的,一般是从下午开始上班,可是现在都傍晚了,她却一直被困在酒店里,不能去皇帝歌城报到,今天的酬劳,看来是一分钱也赚不到了。
齐凡一脸苦相的看着薛一氓,昨晚上正是薛教练的命令,让自己看着这位小姐,于是他逃掉了今天摩托队的rì常训练,只为了能够看住马玲!
“辛苦你了。”
齐凡一脸疲倦,看来是为了看好马玲,他一晚都没有睡,薛一氓的这句“辛苦”,他的确当得起!
“薛教练客气了,你的吩咐,我怎么能够不做好呢?”
“其他的人呢?回去了?”薛一氓关切的询问。
齐凡说道:“摩托队每天都有rì常训练,现在没有放假,自然是要回训练基地的,龙箭打电话给我说,薛教练被两名rì本人带走了,我可没想到原来薛教练和我住的是同一间潇湘酒店!”
“潇湘酒店?”
薛一氓这才知道自己所住的这间酒店的名字,难怪那个房间装修得如此豪华,原来是五星级酒店的套房。
说来也惭愧,由于伊藤兄妹的关系,自己几乎就忘记了马玲和齐凡的事情了,幸好在这儿碰上了。
“齐凡,你做得已经很好了,现在回去吧。”
薛一氓心想齐凡已经够累了,是应该回去休息一下,但是齐凡却瞧了马玲一眼,说道:“薛教练,这小妮子可不好对付,昨晚上折腾了一晚,脾气可大着了,你若和她单独相处,只怕她会做出很极端的事情!”
齐凡为薛一氓担心,因为昨晚上到现在,马玲一直就没有消停过,先使用强,想要摆脱自己,可是一见到没用,用尽了力气之后,便破口大骂,骂得很难听,连齐凡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到了第二天早上,便开始用苦肉计,装肚子痛,幸好齐凡识破了,不然就让她给溜了,再然后就是“三十六计”上的其它计策,总之是想着方子的要离开。
不过齐凡好歹是职业球员,在判断力上比起马玲这位小女生来要高上一筹,于是马玲再怎么折腾,也逃不出他的手心,齐凡圆满的完成了薛一氓交待给自己的任务,那就是不让马玲回皇帝歌城里去当包房公主!
现在看见薛教练来了,诸多的难处,齐凡并不向薛一氓述说,只是嘱咐薛一氓万事小心。
“我会的,你将她交给我吧。”
既然薛一氓让自己离开,齐凡不再逗留,便离开了。
马玲见人高马大的足球运动员走了,剩下的这个身体单薄的薛一氓,自己又怎么会奈何不过?
“你让他走了,我可要回去上班了,你可别跟着来哦!”
马玲说话的时候有些冷嘲热讽,对于她来说,金钱才是最重要的,而那些虚情假意的东西,她根本就不需要!
“你别回去了。”
薛一氓宛如并没有听见她的话,而是直接将手搭了上去,牵住了马玲的手。
“你……”
马玲的脸微微一红,突然间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一些软。
这和昨天在包房里面逢场作戏不一样,这一次,是薛一氓主动拉住了女生的手,而据马玲所知,薛一氓是一个十足的书呆子,他又怎么可能做出主动牵女生的手这样的举动?
“你要做什么?”马玲颤着嗓音问道。
“我不让你回去那种地方。”
薛一氓说得很坚决,在他的口气中,带着一股不容反驳的意味。
“你管我?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我马玲的什么人??”
马玲有些恼怒了,自己母亲的病情如此严重,如果自己不加紧挣一点钱,母亲只怕凶多吉少,他薛一氓知道什么,无非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对自己的生活指手画脚而已!
“你跟我来。”
薛一氓拉着马玲,来到了潇湘酒店的外面,叫了一辆出租车,然后两个人坐了上去。
马玲乖乖的服从着,总觉得眼前的薛一氓,和自己印象中的不一样,不是那副死读书的书呆子模样,也不是研究中医时候的那种半机械人的模样,更不是在歌城里被一群包房公主灌酒的小受模样……现在的薛一氓,马玲怎么觉得看起来像一个男子汉?
以前的薛一氓,有过如此的表情吗?
看来今天自己会缺勤是板上钉钉的事了,马玲甚至连打个电话向大堂经理请假的机会也没有,就被薛一氓拽着走。
出租车一路来到了C大的校门前。
“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马玲疑惑不解的询问。
“你跟我来了就知道了。”
下了车,薛一氓毫不迟疑的带着马玲进入了校园,没有走几步路,便来到了C大的学生宿舍。
在暑假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学生都回家去了,就算是和薛一氓一同去乌云山游玩的熊戈、张祥、刘军三人,也在达成了各自的目的之后离开了。
而薛一氓却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只有留在寝室中,当他打开寝室的门的时候,620寝室显得格外的冷清,一股冷冷的空气迎面而来。
薛一氓开了灯,然后开始翻自己的抽屉。
须臾,薛一氓从抽屉里,翻出来一张银行卡,并将银行卡交到了马玲的手中。
“这个,送给你,密码是六个零!”
“啥?”
马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书呆子,竟然要送银行卡给自己,但是转念一想,他很可能是在戏弄自己,因为银行卡里面有钱没钱,没有人知道。
薛一氓坦然说道:“你的事,我已经通过皇帝歌城的大堂经理那里知道了,你的母亲病了,急需要用钱,所以你才要去当包房公主来挣钱,可是无论你怎么努力,也远水解不了近渴,我将银行卡送给你,就是想让你拿着里面的钱去给你的母亲治病的!”
马玲却越听越气,怒道:“薛一氓,你凭什么去打探我的事情?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装好人了!你以为自己帮得上忙吗?你以为你的银行卡里面的钱能够帮到我吗?你究竟知不知道治疗肝硬化要花多少钱?”
马玲来自农村家庭,比城市里的孩子醒得早,也更早看透了这个社会的yīn暗,在农村的时候,所有的亲朋好友都对那些由于各种原因要向人借钱的人避而远之,而在城市里,那些所谓的福利机构,也完全是形同虚设,根本不可能向他们寻求到帮助。
至于薛一氓这样好心肠的人,马玲自然认为他的好心只不过是因为还没有完全了解到事情的真相,所以才大方的让自己拿他的银行卡去用,当他知道肝病的治疗就如同无底洞一般的时候,他就一定不会再帮助自己了!
可是事实上,薛一氓却远没有马玲所想的那样肤浅。
“我并不知道要治好你母亲的病需要花多少钱,我只是找自己的结拜大哥借了一点钱,这张卡里面应该有30万吧,如果不够的话,我再去找大哥借。”
“30万!?”
一听到这个数目,马玲顿时呆住了。
真的还是假的?
有着六位数存款的银行卡,怎么会平白无故的送给别人?天底下哪里还有这么蠢的人?
“我不信。”
马玲不敢相信,但是却希望是真的,因为如果有30万的话,自己母亲的病就有可能治愈了。
“具体有多少钱,要查了之后才知道。”
这一张银行卡,薛一氓其实用得很少的,原本只是在缴学费的时候用一下,大一的时候,叔叔还会往这张卡里面汇钱,可是当薛一氓申请了助学贷款以及在外面打工了之后,叔叔就再也没有给薛一氓汇过钱了。
薛一氓带着摩托队打比赛,原本约定的酬劳是两万元,可是由于薛一氓并没有干足一个月的时间,所以康凯升教练只给薛一氓打了一万元进来,而这一万元,现在也只剩下七八千的样子了……马玲曾经听张潇潇说过有关薛一氓的事,知道薛一氓是从来不会撒谎的,现在他既然说这卡里面有30万,那么就一定有30万。
可是该不该拿这张卡,马玲却迟疑了,自己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他凭什么要帮助自己?
“你……为什么要帮我?”马玲战战兢兢的问。
“因为我们是朋友。”
薛一氓淡淡说道,在他看来,仅仅是朋友的关系就值得自己用尽全力去帮助了,这就是薛一氓的xìng格以及人生观。
“朋友……”
马玲听着这个词,突然间有了一种想哭的感觉,因为自从在协和医科大学向朋友们寻求帮助碰了钉子之后,马玲再也不相信这个词了,是薛一氓让自己重新认识到了“朋友”两个字的可贵之处。
“谢谢。”
千言万语,马玲只能说出这样的两个字出来,强忍住自己的泪水不流出来。
薛一氓说道:“别说什么谢谢,你拿了银行卡去,可要答应我别再去皇帝歌城里上班了,给你母亲治病要紧,你要一直陪在她的身边才行。”
“嗯……如果这张卡里面真的有你所说的那么多钱的话,我不会在到那儿去当包房公主的。”
马玲并非是一名轻浮的女生,是迫于无奈,才到娱乐场所去打工的,现在既然薛一氓肯拿钱出来帮助自己,那么她自然不会再回去,农村出来的女孩子,在矜持方面,还是颇为看重的。
“你放心,薛一氓,你的钱我会慢慢换上的,无论是十万、二十万、还是三十万,我马玲不会忘记别人对我的恩情的。”
马玲将银行卡紧紧的拽在手中,心情起伏难平。
薛一氓本想告诉她钱不用还了,但一想这些钱不是自己的,而是赵龙大哥借给自己的,自己又怎么能为大哥做主呢?
于是便没有说不用还钱这样的话……“那个、薛一氓……”马玲红着脸,“你知道男生究竟是在什么时候才会将自己的银行卡交给女生的?”
“我不知道。”
薛一氓并不知道马玲所指的是什么,自己的认知有限,只是认为应该借给马玲钱,于是索xìng就将银行卡送给她了,至于其它的,倒真没有想过。
“呆子!”
马玲轻轻的骂了一声。
“那是……男生向女生……”
剩下的话马玲并没有说出来,因为男生将银行卡交给女生,只能是在求婚的时候,将银行卡双手奉上,意味着对于女生的爱,已经超越了金钱的范畴,他能够放心的让女生去掌握经济大权!
“再见!”
马玲小心翼翼的将银行卡放进包里面,然后便离开了620寝室,薛一氓并没有送她,只是叮嘱千万不要再回皇帝歌城了……半个小时之后,薛一氓便接到了马玲打来的电话!
“你这个骗子!!”
马玲的情绪显得有些激动,说话的声音不住的颤动着。
“你给我说,你的银行卡上有30万元,可是上面的数目,根本就不是30万,薛一氓,你将银行卡给了我,却也骗了我!”
“怎么会这样……?”
薛一氓也不敢相信,心中有些恼了,原来赵龙大哥并没有将钱打进自己的卡里,怎么会这样……正在薛一氓纳闷之际,马玲却突然说道:“卡上的钱——有100多万,薛一氓,你竟然对我说只有30万!可是我马玲不是那种贪图便宜的人,你拿再多的金钱来考验我,我也是不会做出违背良心的事情的!”
“不,我没有那个意思……”
存着100万大洋的银行卡,却偏偏给对方说卡里面只有30万,并借此来考验对方的忠诚度,这样的事情,薛一氓根本就做不出来。
而现在的薛一氓,想的事情和马玲所想的,根本就是两件事!
“总之,我先告诉你一声,卡上多余的钱我是不会贪污的,如果我母亲的病需要更多的钱治疗,我会再来向你询问剩下的钱能不能用,要你答应借钱给我之后,我才会使用剩下的钱!”
马玲的口气很坚决,同时也听得出来,她的心情有些激动,毕竟手里面拿着一张价值百万元的银行卡,并且又是在晚上……等马玲挂断电话之后,薛一氓便马不停蹄的拨通了赵龙大哥的电话。
“赵龙大哥,我给你说件事……”
薛一氓将自己银行卡上多了钱的事告诉给了赵龙,自己原本是要向赵龙借30万的,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却变成了了100万?
谁知道赵龙听后,笑着说道:“兄弟,实在是抱歉啊,我那个秘书啊,从小数学就不及格,我让她汇30万元给你,却不想她竟然听成了100万……关于这一点,我已经教训过她了,希望这件事情不会对兄弟你造成什么困扰才是!”
“我倒是不困扰的……”
卡上多钱,倒没有对薛一氓自己造成困扰,而是让薛一氓借钱的对象举棋不定了,不过再怎么说,多余的钱,还是应该尽快还上才好。
“赵大哥,这多出来的70万,我要什么时候给你还上?”
赵龙一听,忙道:“兄弟,这本是我那笨蛋秘书的错,怎么能劳烦兄弟如此费神,这样吧,那笔钱暂时就放在你的账上,等我什么时候想要了,再来找你取!”
“那好吧。”
既然赵龙大哥这么说了,薛一氓也就打消了让马玲立即取70万出来还钱的念头,不过赵龙大哥也真是粗心,他手底下的秘书和财务人员大概也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不然怎么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薛一氓主动打电话过来,赵龙当然不会放过和兄弟攀谈的机会,言语间,又提及了几天后到自己家中小聚的事情,赵龙想薛一氓早来一两天,那样的话,兄弟两人可以多聚聚,薛一氓则说自己大概要三天之后才能来,因为自己收了两名学生,这两天要给这两名学生补课。
“嘿!行啊,你小子都当起老师来了!”
赵龙以为薛一氓是因为想要赚点小钱,才会在暑假的时候当家教的,自己虽然是大哥又有钱,但是也不好去干涉兄弟的事业,于是便没有劝薛一氓放弃给学生补课。
当然,赵龙根本就想不到薛一氓口中所说的这两位学生是来自rì本的名门世家,伊藤兄妹家族所拥有的财富,可要比赵龙这个暴发户多得多!
“那好吧,兄弟,你既然要补课,就好好的补课吧,现在的孩子,可不好教,当老师的,可真要费些工夫……我家虎儿也不是如此吗,若不是遇上兄弟你了,他大概永远也不知道要好好学习的!”
赵龙叹了一口气,便挂上了电话。
现在的赵虎,终于比以前有些起sè了,单单是这个暑假,他就准备了几十本参考书在看,整天闷在房间里看书,连门都不出了。
他还带了一位女孩子回来,说这是他的未婚妻,准备大学毕业之后就结婚的!
儿子突然转xìng了,变得异常懂事,这倒令赵龙夫妇吃了一惊,不过也颇为欣慰,吕婉婷看着孙娇的小巧模样,也十分喜欢,还送了一对玉镯子给她,并让她在家里面住下了,照顾赵虎的饮食起居,孙娇还未过门,就开始过起了儿媳妇的rì子了。
当然像吕婉婷怎么和孙娇的父母通电话,赵氏夫妇怎么去孙娇家拜访并且立即结下了儿女亲家,这些事情赵龙并没有告诉给薛一氓,薛一氓也没有问。
在那之后,薛一氓又给胡佳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已经回寝室了,请她不要挂念,早一点睡觉的,胡佳邀请薛一氓明天去逛街,薛一氓说明天有事,可能去不了,然后胡佳就说后天,薛一氓说也有事,胡佳说大后天,薛一氓说还是有事……“你究竟有什么事情!?”胡佳有些生气了。
薛一氓便说要给两名学生讲课,胡佳以为薛一氓答应了兆拓教授的请求,去南方理工学院讲物理学的课程,可是薛一氓却说是在C大的教室里面,对两名rì本学生讲课。
“rì本学生?”
“是的。”
实际上薛一氓也是骑虎难下,不过既然答应了收学生,那么不给学生上课,就太说不过去了。
“阿氓,你可不要玩火**哦,你把rì本人教聪明了,然后让他们来对付我们,你可就是卖国贼了!”
胡大美女悻悻说道,对于薛一氓收rì本学生的事,颇有些不以为然。
薛一氓笑笑,见胡佳已经没有生自己的气了,便挂上了电话。
明天要给伊藤兄妹上课,那么作为老师,自然是不能够空口而谈的,薛一氓今天晚上,要备一下课。
由于对于未来的历史课本,薛一氓在心中有些后怕,所以不敢轻易去触碰,以至于薛一氓只看了未来历史课本的世界史部分,其中自然也包括rì本史。
在rì本史中,由于是站在中立的立场上编写的课本,所以对于rì本的评价也非常客观,而关于rì本人存在于骨子里的十个弱点,也是概括得非常全面并且准确,所以当伊藤洋这样一位以身为大和民族为荣的名门子弟,在听见了薛一氓的理论后,自信心也产生了动摇。
在喝醉了酒之后,薛一氓根据自己所知的历史知识侃侃而谈,虽然也起到了震撼的效果,但是这根本不是在教学,而是在吹牛罢了,真正的历史教师,不仅仅要教授给学生历史本身,还要教授给学生对于历史的分析方法。
既然已经答应了要给对方讲课,那么对于自己,就更必须要求严格一些,为人师表,和埋头苦干的书生是两个不同的概念,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够将自己所知的知识传授给学生,在这方面,薛一氓可是一丝不苟的!
躺在床上的薛一氓,开始仔细的翻看来自未来的历史教科书,当然,他也只是翻看世界史的部分,而中国史则不去看它,幸好在世界史中特别是rì本史中,中国出现的次数并不多,充其量就是最后围攻rì本导致rì本岛沉没的那十二个国家,其中一个便是中国!
rì本这个国家,的确非常可怜,但是正如那句老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因此这个国家在未来的悲惨遭遇,是和它现在的一系列举动是分不开的。
当然,对于那些当前的国际问题,薛一氓懒得去过问,他只是在思考,既然两位rì本学生对rì本的未来感兴趣,那么自己用什么样的教学方式、还有什么样的口吻和措辞,才能让他们能够接受?
还有就是,如何让他们了解到rì本人自身存在的xìng格缺陷,然后再根据这些缺陷,去改进自身的处事方式?薛一氓倒不指望他们两兄妹能够改变整个rì本,不过只要能够让rì本稍稍成为一个可爱的国家就可以了。
至于他们是否相信自己的预言,是否想要去改变整个rì本的未来,这样的事情,薛一氓一时也想不到那么远……
第157章 薛先生讲课
由于地处繁华地段,C大的校门口过往的人比较多,当然,这些人大都不是学生,因为放暑假了,学校里的学生已经很少了。
一辆黑sè的雷克萨斯停在了C大的门口,从车里面下来一男一女。
在C市,五、六十万的雷克萨斯算不得什么顶级车,所以路人们也只是瞅了一眼,便不再关注,不过从车上下来的那一对男女,却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名男子穿着一身整齐的西装,派头十足,而那名女子却穿着一身rì本和服,挪着碎步下车。
“rì本人?”
众人皆感到诧异,虽然C大里也有来自rì本的留学生,但是这些留学生的穿着却和中国人无异,从来不会穿rì本的民族服装。
而这位身穿和服的女子,她的身形相貌,毫无疑问和这身和服非常的搭配,脸上的神情也极为端庄,令人无法直视,就如同传说中的大和抚子一样!
那名男子和开车的司机说了两句话,黑sè的雷卡萨斯便开走了,两人不顾众人的目光,径直走进了C大的校园中。
进到学校里之后,人就少多了,不过还是有暑期里没有回家的学生,当这一男一女经过的时候,都忍不住驻足观看……“两位,请留步。”
突然有人叫住了两人,两人回过头来,只见一名四十多岁的胖子站在两人身后。
“两位,请问你们来C大里有何贵干?现在学校里已经放暑假了,学生们大都回家去了,只有极少数学生还留在学校里。”
“您是……”
男子并不认识这个胖子。
胖子便递给男子一张名片,上面写着“雷强”两个字,职位是C大的招生就业处主任;男子也礼尚往来,将名片递给了胖子,上面写着“伊藤洋”三个中文字。
“你好,雷主任,这位是我的妹妹,伊藤惠!”
伊藤洋向雷强介绍身旁的妹妹,伊藤惠非常有礼貌的向雷强行了一个礼,这下双方算是认识了,说话便没有那么尴尬了。
“惭愧,惭愧!”雷强打着哈哈,“如果不是要忙于招生的工作,恐怕我这老家伙早就回去休息了,可是没有办法,最近C大的生源不景气,总是招不到好的学生。”
如果面前的两位只是普通的rì本游客,雷强是断然不会来套近乎的,是因为送伊藤兄妹的这辆雷克萨斯,雷强是见过的,因为这辆车,是rì本大使馆的专用车!
也就是说,这两位能够使用到大使馆的车,那么在rì本国,也一定是知名人物,像这样的对象,雷强又怎么会不巴结一下呢?
雷主任如导游一般,带着伊藤兄妹在C大的校园里游览了一会儿,C大的校园说大也大,说不大也不大,由于并没有jīng心打理,风景也是一般而已,没有什么令人惊奇的景点。
闲逛了一阵之后,雷强旧话重提。
“请问二位,到C大里是来做什么的呢?”
伊藤洋也不隐瞒,径直说道:“我们兄妹俩来这里,是来听先生讲课的。”
“先生?什么先生?”雷主任自然听不懂伊藤洋的话,“请问那位先生究竟尊姓大名?”
伊藤洋与妹妹对望一眼,便道:“先生姓薛,不过名讳,我等当学生的,实在是不方便告知。”
虽然伊藤兄妹早已从摩托队的队员口中知道了薛一氓的名字,但是由于尊敬,所以从来都没有喊过薛一氓的名字,就算在外人面前也是一样!
见这两位rì本友人如此克己奉礼,雷强也无话可说,只不过在当今中国,却很少有学生这样懂礼貌了,他们可是想着法子给老师取外号。
“姓薛?可是C大的教授中,却没有这个姓氏的。”
雷主任随意的猜测,心想能够教这两位rì本学生,至少要有教授职称吧?
谁知伊藤洋却笑着说道:“先生博古通今,非常人能及,贵校的那些专家教授,实不相瞒,我兄妹二人倒没一个瞧得上眼的!”
对方当面将C大的师资力量批判得一文不值,雷强并不气愤,因为从各方面来看,这对兄妹所受到过的教育,一定非寻常人可比,因此他们心高气傲,倒也情有可原。
雷主任陪了一阵,察觉到对方根本就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有些气恼,但也无话可说,于是便匆匆的说了句“告辞”,便离开了。
在雷强离开之前,伊藤洋已经问明了C大的第三教学楼的位置,因为那儿正是今天早上给薛一氓打电话的时候,薛一氓所指定的教学地点!
兄妹二人一看时间,虽然距离和薛先生所约定的时间还差了半个多小时,但是当学生的,又怎么能够迟到呢,于是两人就早早的来到了第三教学楼的232教室。
这间教室位于角落里,是一间小教室,教室里的设施也不太好,只有几十张木桌子,而且每一张课桌都有不同程度损坏。
所幸的是,教室里有一台老式的空调,如果没有空调的话,这间教室恐怕如同火炉一般……兄妹俩在默默的等着先生的到来,一句话不说,直到二十分钟后,薛一氓才出现在兄妹俩的面前!
“先生好!”
兄妹二人恭敬的起身,为薛一氓行礼。
薛一氓问道:“你们久等了吗?”
伊藤洋道:“先生,学生等老师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还请先生不要在意。”
伊藤洋的这句话,薛一氓倒有些惭愧了,自己虽然也是提早来的,不过看样子兄妹二人比自己来得早了许多。
“你们坐下吧,我为你们随意讲讲,也不知道你们爱不爱听。”
薛一氓让兄妹两人坐下,他并没有准备什么课件,因为昨天晚上,他已经将来自未来的历史学知识通看了一遍,并且也逐一分析了,薛一氓的记忆力惊人,所以不用担心他会忘记什么。
于是在这间简陋的教室里,薛老师为两位rì本学生所上的第一堂课就开始了!
“首先我要对你们讲讲历史是什么!——其实很简单,历史实际上就是世界上已经发生过的事,大到航天飞机上天,两个国家之间的战争,小到一个人买了一瓶酱油,昨晚上做了一个梦,这都是历史,中国早在西周的时候,就已经有史官在记录历史了,但是从那个时候流传下来的历史,却不一定是真实的,有的统治者为了自己的政治目的,将历史当成了涂鸦板,肆意的篡改,以至于我们今天所看到的历史,早已经面目全非。”
薛一氓的开场白讲得很普通,伊藤兄妹仔细的听着,伊藤惠还做着笔记,生怕漏掉了重要的地方。
“当然,我对rì本侵略中国的这段历史,并没有特别的政治倾向,希望在我讲课的这段时间里,我们都不要触及到这一段敏感的历史。”
虽然是第一次当老师,但是薛一氓却准备得非常仔细,连两名rì本学生的心情都顾及到了。
伊藤洋坦诚说道:“先生,我为那段历史感到抱歉,而我对于先生的尊敬,不会因为您的政治倾向xìng而发生改变。”
伊藤惠也说道:“先生不必顾及我和兄长大人的感受,如果我们是如此小气的人的话,就不会拜先生为师了!”
伊藤兄妹鲜明的表达了自己的立场,薛一氓心中一乐,能够教到如此的学生,当老师的也是一种福气。
有了这样的学生,薛一氓当然教得更为起劲!
“当然,我刚才所说的历史,只不过是传统的历史而已,而事实上,真正的历史不仅仅包括过去,还包括现在和将来,就如同时间轴一样,从遥远的过去通向未来,历史实际上就是描述这条时间轴上所发生的事的一种工具!”
突然之间,薛一氓话锋急转,伊藤兄妹听得一愣一愣的。
伊藤洋举手问道:“先生,您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现在未发生、而将来会发生的不可预知的事,也是属于历史的一部分?”
薛一氓点点头,道:“正是这样,这才是广义的历史,才是历史这门课程所真正涵盖的东西,因为要学习历史,除了知道过去所发生的事情之外,还要对将来会发生的事情进行分析和预测,这才是历史的全部!”
“未来演算”是600年后的历史课本中所包含的一项重要内容,而薛一氓也是在昨天晚上备课的时候才知道的,而对于已经是半个未来人的薛一氓来说,要理解“未来演算”的方法和原理,其实并不困难。
但是这对于伊藤兄妹来说,却显得有些太过困难。
伊藤惠小心的询问道:“先生,听您刚才所说的,我是否可以这样想,那就是您在那天晚上给我们所讲的那些预言,是您通过分析和预测所得出来的结果?”
薛一氓道:“正是如此,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掌握到对历史的分析和预测的方法,对于已经发生的事,我希望你们分析出这件事所发生的原因,而对于没有发生的事,我希望你们能够预测出来——通过科学的方式!”
伊藤兄妹互相对视了一眼,先生所讲的东西,实在是难以理解,好在兄妹二人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再大的困难,也难不倒兄妹二人。
薛一氓知道光是口头说兄妹两人无法理解,所以便举了一个例子。
“你们二位,是否学过《马克思主义》?”
伊藤洋摇摇头,因为在rì本,实在是很难学到有关**学说的东西,特别是像他这种出生于名门世家的男丁,家人怎么可能让他去学这些歪理邪说?
伊藤惠则回答道:“先生,我曾经看过《**宣言》,所以对于马克思主义略知一二。”
比起兄长来说,倒是当妹妹的阅读面要广一些。
薛一氓又道:“那就对了,因为马克思主义,正是一门在政治上大胆预测的学说,它是一本无产阶级革命的指导书,而通过实践来验证,上面所说的理论,是正确的。”
虽然对于无产阶级革命并不感兴趣,伊藤兄妹还是认真的倾听着……“马克思主义对于政治制度的分析,是以生产力为衡量标准的,生产力决定着生产方式,当生产力发展的时候,生产方式就会发生改变,而不合理的社会制度,就会被推翻,取而代之的是新的更先进的政治制度,所以人类社会的发展,会是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社会!
当然,关于政治方面的问题,由于时间有限,我不能说得太细,刚才只是打了一个比方,希望你们能够理解。”
如果真要将广义社会主义的理论也讲出来,只怕三天三夜也讲不完,而且眼前的伊藤兄妹,他们所感兴趣的,并非是有关政治制度的事情!
伊藤洋问道:“先生,是不是历史也能够像政治那样去分析?政治既然以生产力的发展为前提,那么历史的发展,可不可以用另外一个标准来衡量?”
薛一氓的脸上露出笑容,伊藤兄妹的领悟能力极高,看来要教他们,并不需要费太多的神。
“正是如此,站在过去的角度来分析现在,站在现在的角度来分析未来,这就是我所理解的历史,而这也正是我想要你们能够学会的东西,那就是对于历史的分析方法!”
在通读未来的世界史的时候,薛一氓了解到了“未来演算”这个知识点,当他理解了如何对未来进行演算之后,便开始对未来课本上所涉及到的rì本历史进行演算,发现所有的演算数据,都与历史的发展相吻合,可见“未来演算”的确是一门非常有用的知识。
“当然,历史的发展,所涉及到的面实在是太多了,包括政治、经济、文化……当然,还有战争,而对于历史来讲,战争往往是能够摧毁一切的,一旦战争爆发,那些之前所发展起来的经济和政治,会立即灰飞烟灭,也就是说,关于战争的分析,是历史分析中最为重要的一环。
我知道你们最关心的就是rì本的未来,那么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将会教会你们如何对军事局势进行分析、演算、预测。”
由于时间有限,要将“未来演算”的方法全部教授给伊藤兄妹实在是太不现实,所以薛一氓也只能投其所好,只教兄妹俩如何去演算未来的军事情况,只要能够演算军事情况,就基本上能够预测战争的爆发了。
伊藤兄妹正襟危坐,知道接下来薛先生会将一个非常重要的知识点,伊藤洋竖着耳朵听着,而伊藤惠则小心的用笔点着笔记本。
“所谓的战争,实际上是矛盾不可调和之后的产物,而战争的爆发如此的频繁,这并非是人类的愚昧无知,而是因为战争的爆发,除了少许的偶然xìng之外,更多的则是必然xìng!
这就如同两个人之间的交往,在两个人的互动行为中,其中的一个便是‘打架’,而一个团体和一个团体之间的互动,也可能存在着纠纷,那就是‘群架’,那么,当一个国家和一个国家之间的互动,双方一旦交手,那么就是‘战争’了!
既然战争是矛盾不可调和的产物,那么关于战争是否会爆发,同样也有着一个标准,那么就是‘调和度’,当调和度等于百分之百时,那么就证明两个国家之间的关系极好,但是这种理想的状况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再亲密的国家之间,都会或多或少的存在着矛盾,这就是所谓的‘没有永远的朋友’,项羽和刘邦,原本结盟,合力抗秦,但是到了秦灭亡了之后,他们双方又打起来了……在中国和世界的历史上,有许多这样的例子,在这里我就不多说了。”
伊藤惠小心翼翼的记录着,虽然在战争方面,她知道的例子比薛一氓还多,但是薛一氓对于历史的分析方法,却是她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
“关于这个‘调和度’,百分之百的调和度一定是不存在的,在实际的国际关系中,只要两个国之间的调和度维持在百分之八十以上,那么就说明两个国家之间的关系较好,基本上不会发生战争,而两个国家之间的调和度在百分之五十左右,那么就代表着两个国家基本上能够求同存异,维持着基本的经贸往来,就目前而言,中国和rì本两个国家的调和度,就是处于这个区间。
当调和度降到百分之三十以下,那么这两个国家,基本上不会存在什么往来了,就像现在的朝鲜和韩国,但是这种程度的调和度还不至于会发生战争,而当调和度降到了百分之十以下,那么很遗憾,两个国家之间除了战争之外,实在找不到任何的相处方式了!”
薛一氓说得很透彻,将当今社会的国际关系逐一分析,不过伊藤兄妹却依然听得云里雾里,因为薛一氓还没有将如何计算出这个“调和度”的方式讲出来!
第158章 难望项背
“先生,您说的这个调和度,应当怎样计算?”
伊藤洋终于忍不住询问薛一氓了,因为薛一氓所分析的国际形势,所提到的调和度,都是薛一氓自说自话,百分之五十也好,百分之三十也好,薛一氓只说出了一个数字,却并没说出这个数字是如何得出的。
“由于要计算出两个国家之间的调和度的方式非常复杂,在这里我要先询问一下,你们的数学水平如何?”
薛一氓针对xìng的提问,因为在他的理论中,需要用到数学的地方很多,如果学生们的数学水平过低,那么他们接受起来会非常的吃力!
伊藤洋的嘴角微微一翘,说道:“先生请放心,我和惠都是早稻田大学的理学硕士!”
由于家庭原因,兄妹俩获得理学硕士的方式并非是去学校听课,而是以家教的方式,不过这并不代表兄妹俩所获得的学位有水分,恰恰相反,他们俩是rì本知名的学者教出来的,所以在演算水平上,比起一般的理学硕士来要更jīng于演算!
“……”
伊藤惠不满的看了兄长一眼,虽然兄妹二人是理学硕士的事并无虚假,但是她可不赞同兄长以稍显傲慢的方式说出来。
不过薛一氓并不在乎伊藤洋是否自满,既然他们兄妹都有理学的基础,那么自己也就可以往下面讲解了。
“实际上你们应该也知道了,既然国家与国家之间的调和度的值是通过数学的方式来表达的,那么得出这个调和度的方法,自然也是以数学的方式,也就是要将一系列的数据归纳起来演算,最终得出jīng确的结果。”
一边说着,薛一氓一边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刷刷刷的写了起来。
这一次,就完全是数学的方程和式子了,伊藤兄妹微微有些心惊,因为还从来没有见过有老师是如此来讲解历史的。
在未来的历史中,“调和度”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数据,通过对调和度的把握,能够准确的预测出两个国家之间是否会发生战争,也就是说,掌握了调和度的人,能够掌握未来。
所以要得出调和度来,是一件非常困难的工作!
没过多久,薛一氓密密麻麻的粉笔字就将黑板给写满了,伊藤洋看得不明所以,伊藤惠也难以理解,只能原封不动的将薛一氓所写的方程式子抄在笔记本上。
“好了,这就是关于楚汉战争,刘项双方之间的调和度的计算模型,当然,这只是初步建模的方式,还没有开始演算,我首先来解释一下这上面的公式和方程指的是什么。”
虽然是为rì本人讲课,但是薛一氓倒是喜欢用中国历史上的战争例子,不过这对于伊藤兄妹这两位通读了世界历史的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困难。
薛一氓首先将刘邦和项羽双方的军事实力对比、领土大小、两人之间信任程度等一系列直观的或者非直观的数据都化为了公式和方程,他向兄妹俩列举出自己在黑板上所写的各个方程所代表的含义。
对于根本就没有接触过如此复杂的历史演算的伊藤兄妹来说,光是理解薛一氓的建模方式都有些困难,这下伊藤洋再也不敢自诩自己是什么理学硕士了,因为他这个理学硕士,在薛一氓先生的面前,根本如同是小学生一般!
所幸的是,薛一氓讲得极为耐心,他知道兄妹二人在理解自己的建模原理上会非常吃力,但是万事开头难,只要兄妹俩能够突破这一道坎,那么接下来的演算,就会相对来说容易一些……比起哥哥伊藤洋来说,伊藤惠的领悟能力倒是要强一些,薛一氓耐心的讲解了一个多小时后,伊藤惠总算能够听懂一些了,她在笔记本上将自己的心得体会仔细的记录了下来。
而伊藤洋虽然比妹妹稍有不足,但是到了最后,也好歹能够理解薛一氓的思维了,于是薛一氓就能开始演算了!
“既然你们理解到了我的建模思路,那么接下来的,便是根据我所构造的历史模型,去演算项羽和刘邦之间究竟什么时候会发生战争!其实这是一件非常好玩的事情!”
薛一氓以轻松的心态去面对复杂的演算,而事实上,他在对历史的演算中,也的的确确体会到了快乐!
对于过去已经发生的战争的演算,实际上正是验证关于“调和度”的这一理论是否正确的一个过程,当然,这样的演算也能够避免出错,因为一旦你演算出来的历史和真实的历史不符,那么你就要倒回去检查自己的演算过程中是否存在的错误,如此便能够改正。
如果要印证“调和度”这一理论的神奇,那么演算两个国家之间在未来的是否会发生战争倒要有效一些,可是现在的伊藤兄妹的底子很薄,所以还不能够接触到稍稍复杂的演算!
“你们看,这就是关于‘鸿门宴’的演算!”
薛一氓再一次将黑板写满,并且在位于黑板zhōng yāng位置的“θ”上重重的化了一个圈!
这个θ,实际上是一个可变的参数,它的取值范围,在于刘邦是否会出席鸿门宴,如果刘邦出席了鸿门宴,那么θ的值就是1,而如果刘邦没有出席鸿门宴,这个值就是-1。
而如果θ的值为-1,那么楚汉双方所得出来的调和度的值就是8.56%,也就是说,刘邦和项羽之间会发生战争,反之,则得出的结果为11.44%,也就是说,双方勉强能够维持和平的关系。
当然,调和度的计算并非只是θ的取值那么简单,在鸿门宴的期间,也存在着诸多的参数变量,都可以影响到调和度的结果,薛一氓将这些参数和变量一一的代入方程演算,不过演算的结果,当θ=1的时候,楚汉双方的调和度都大于百分之十,也就是说,如果刘邦出席了鸿门宴,那么楚汉双方就不可能会发生战争!
伊藤兄妹以不可思议的惊异眼神看着薛一氓演算,竟然能够以jīng确的数学方程来分析历史的进程,薛先生真乃神人,当今世界上能够做到如此的,恐怕除了薛先生,再找不到第二人选。
伊藤洋和伊藤惠对于薛一氓的佩服之情油然而生,他们再怎么去强行理解薛一氓的演算方式,但是能够理解到的,也只不过是薛一氓所讲授知识的一成到两成,可以说他们和薛一氓这位先生的差距,还十分的巨大。
由于已经在兴头上,薛一氓也没有再去询问兄妹俩是否能够完全理解,而是自顾自的演算,他一边演算,一边讲解着。
当演算到项羽迁都的时候,薛一氓的演算结果,就已经低于百分之十了,也就是说,项羽的不理智行为给了刘邦可乘之机,刘邦在得到了韩信这位将才、再加上咸阳防守空虚之后,双方之间的战争就不可避免了!
演算到了这里,薛一氓也就不再往下演算了,因为他所要得出来的结果,只不过是楚汉之间的调和度,至于战争是谁胜谁负,天下人都知道,也不用再去逐步计算了……“好了,初步的演算就是这样了,在针对历史的演算中,楚汉之间的战争触发可能xìng的演算算是比较简单的了,不知道你们听懂了没有?”
薛一氓轻松的回过头来,却发现伊藤兄妹一脸茫然,在他的立场上所认为的“简单演算”,对于这对rì本兄妹来说,却已经是在听天书了。
伊藤惠非常勤劳,她将薛一氓的演算过程全都记录在了笔记本上,薛一氓演算结束,她的大半个笔记本都记满了,可是越到后面,伊藤惠越不知道自己记在笔记本上的东西是什么。
“先生,请您原谅,我兄妹二人的资质鲁钝,对于先生的演算,实在是没有听懂。”
伊藤洋红着脸,向薛一氓承认错误,他感到非常惭愧,刚才还自诩为理学硕士,可是到了薛先生的面前,他这个理学硕士却根本一无是处。
“先生,关于您的演算,能不能再讲解一次?”
伊藤惠也开口说道,在刚才的一系列演算之中,伊藤惠已经感觉到了薛一氓的演算方式非常有效,竟然能够将历史过程分析得如此清晰,伊藤惠自己也很想要学会这种演算方式,可是无奈自己不争气,对于薛一氓的演算方式,她还没有学到皮毛……
“嗯,那好吧,在下午的时候,我再来为你们演算一次,现在已经是中午了,还是吃了午餐之后再继续讲课吧!”
如果是在平时的演算中,薛一氓往往会忘却时间的流动,不过今天却不一样,因为他是老师,在为学生们讲课的时候,要顾及到学生们的身体情况,所以才会提议先用午餐。
伊藤兄妹一愣,没想到听薛先生讲课听得如此的投入,竟然连用餐的时间都忘记了。
“该死!都是我的错!我这就去为先生准备午餐!”
伊藤洋狠狠的敲了一下自己的头,自己兄妹二人不吃饭没有关系,若是饿着了薛先生,那么自己的罪责可就大了。
于是伊藤洋立即拨通了电话,让电话那头的人在第一时间送食物过来。
“……”
薛一氓原本是想到C大的食堂去吃饭的,不过既然伊藤洋为自己准备了午餐,那么就不用再跑那么远了,现在正是夏天,天气炎热,跑来跑去的,的确有些费力……没过多久,伊藤洋点的午餐就来了——竟然是一盆高档寿司!
“先生,这是敝国的名食,还请先生不要嫌弃。”
为伊藤洋送寿司来的人,是rì本大使馆的官员,一见名门子弟伊藤洋对一名中国的大学生如此的尊敬,不由得啧啧称奇!
伊藤洋打发走了送饭的人,便招呼薛一氓用食。
出于礼貌,兄妹两人让薛一氓首先吃,直到薛一氓吃完了一个寿司之后,兄妹两人才开始用餐。
不愧是出生于rì本的名门世家,伊藤兄妹的吃相非常的文雅,伊藤惠更是娴静,几乎就看不见她的嘴在挪动……而薛一氓的吃相倒显得有些粗了,几个寿司吃完,满嘴都是米饭,伊藤惠小心翼翼的拿出手帕,为薛一氓擦拭嘴巴。
由于牵挂着下午的课程,所以兄妹俩的食yù并不佳,虽然薛一氓努力吃了不少,但是无奈三人份的寿司的确有些多,一盆寿司,剩了不少。
薛一氓觉得可惜,但兄妹二人都觉得无所谓,于是在稍稍的休息之后,薛一氓又开始了讲解。
这一次,薛一氓没有再讲新的内容,而是将上午进行的楚汉纷争的演算,进一步、仔细的讲解给伊藤兄妹听!
“……”
伊藤洋自小记忆力极好,所以无论是上公立学校还是家教来家中讲课的时候,他都不带笔记本,但是今次却不一样,因为薛先生所讲的课程,伊藤洋竟然大半都无法理解,所以他便趁着叫人送饭的契机,让送饭人将笔记本为自己送了过来。
有了笔记本,伊藤洋也学着妹妹的样子小心的记着笔记,但是这并不代表他能够掌握更多的知识点,实际上伊藤洋对于历史的演算,还是只有一知半解。
而伊藤惠也比哥哥好不到哪里去,现在已经是薛先生在讲授同样的知识点了,可是可惜的是,她依然无法完全理解……对于天资聪颖的两兄妹来说,在过往的学习中,同样的内容,从来没有让老师讲过两遍,而当薛先生来讲课的时候,估计讲上二十遍,兄妹俩也不一定能够完全参透。
兄妹俩这才知道,什么叫做“学海无涯”,原来历史的世界是如此的广阔的,薛一氓先生,他才是真正的历史学家,和他比起来,其他人根本就不值一提!
伊藤兄妹,都不约而同的为自己能够身为薛一氓先生的弟子而感到自豪,当心中的自豪感油然而生的时候,两个人的理解能力似乎也提升一些了,伊藤兄妹开始能够逐渐理解薛一氓的演算思路了。
第159章 师母来了
在薛一氓的耐心讲解下,伊藤兄妹终于对历史的演算方式有了初步的认识,当然,要他们瞬间达到薛一氓自己的高度是不可能的,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只要兄妹俩入门了,那么剩下来的,就靠他们自身的实力了。
稍稍理解了薛先生的思路之后,兄妹俩都显得十分兴奋,就连一直保持着标准的笑容的伊藤惠也难忍心中激动,变得神采飞扬起来!
“薛先生,请再给我们讲一点知识吧!”
伊藤洋兴奋的说道,今天他才真正领会到了历史学的妙处,原来对于历史,还可以用数学的方式来分析,这真是前无古人之事。
短短的几个小时的时间,伊藤兄妹学到了二十多年人生中从来没有学到的知识,时间过得很快,兄妹二人根本就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动!
当伊藤兄妹越觉得薛先生厉害,便越是对于身为薛先生的弟子而感到自豪,但是转念一想,他们都不可能在中国久待,在这种情况下,谁又愿意和恩施分别呢?
于是伊藤洋表现得非常的急迫,正是因为害怕分别,所以他才更是珍惜当前的时光。
“那好吧,我们再来演算下面的一段历史……”
学生们学得起劲,薛一氓自然教得高兴,看看时间,已是不早,吃午餐还是转眼之前的事情,但是现在,却分明已是六点过了,不正是吃晚餐的时间了吗?
可是学到浓处,又哪里会在乎吃饭的时间?中午的时候不是还剩下一些寿司吗,晚上正好可以用此充饥……薛一氓自己在学习的时候,也时常会忘了时间,他知道作为学习者,对于知识的渴望是多么的强烈,现在的伊藤兄妹,不也是自己几个月前的那种状态吗?薛一氓在伊藤兄妹的身上,隐隐的看见了自己的影子,觉得颇为熟悉。
将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公式和方程的黑板擦得干干净净,薛一氓又开始在黑板上写下了新的东西。
“接下来,我希望选一段你们熟悉的rì本的历史来进行演算,就选在rì本的战国时期吧!”
薛一氓刚一说完,兄妹两人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刚才的楚汉纷争,所涉及到的国家,充其量就只有两个,但是如果是rì本的战国时期,那么所涉及到的国家就多了很多。
单单是两个国家的演算,都让兄妹二人听了足足八、九个小时才能略窥门径,如果涉及到的国家过多,那么演算的方式定然更加的复杂,伊藤兄妹都害怕自己无法跟上薛先生的节奏,给薛先生丢脸。
但是既然薛先生要演算这段历史,他一定有自己的道理,伊藤兄妹都打起了十二分jīng神,好让自己不拖薛先生的后腿。
教室里的光线变得昏暗起来,薛一氓便开了灯,伊藤兄妹二人的笔记本,都已经差不多要记满了,如果薛一氓再讲下去,只怕兄妹二人的笔记都没有地方记了。
虽然对于薛一氓而言,演算的过程是可以不用记录的,但是伊藤兄妹将薛一氓写在黑板上的每一个字都当成了真理,并且认真的记录下来,他们害怕听漏任何一点的知识……对于rì本战国时期的历史,兄妹二人再熟悉不过了,那和中国的三国时期一样,是英雄辈出的年代,寻常的rì本人口中所谈论的战国,通常与战国时期的人物为主,不过今天薛先生,却从国与国之间的关系出发。
薛一氓慢慢的在黑板上书写着,一边书写,还一边解释着,伊藤兄妹也算小有所获了,所以对于薛一氓黑板上写的方程和式子所指代的东西,兄妹俩都是知道的。
但是单单是知道薛一氓的建模方式是远远不够的,如果不能掌握演算的方法,那么对于历史,是根本不可能自己去理解的,所以兄妹俩最紧要的,是要将薛先生的演算方式学到手……“现在模型已经建立完毕了,接下来……”
薛一氓写了满满一黑板的板书,正准备向下演算,可是不想一个人影却出现在了教室外!
“阿氓!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也不回我的短信?”
站在教室外面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薛一氓的女朋友胡佳,胡佳在C大里面找了老半天,才在第三教学楼的一间角落教室里找到了薛一氓的身影,薛一氓曾经说过他要给rì本的学生上课,胡佳原本以为是在开玩笑,没有想到是真的。
薛一氓掏出手机来看,的确有十几个未接来电,也有十几条未读的短信,关于这一点,是薛一氓的习惯,他在认真学习的时候,通常会将自己的手机调成静音状态,而在教学生的时候也是一样,为的是怕被打断了教学的思路。
原本胡佳也是清楚薛一氓的习惯的,但是今天的她似乎心情格外不好,因为已经将近两天的时间没有见到薛一氓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阿氓!你快别讲了,看我给你买的汉堡来。”
胡佳将薛一氓拉下了讲台,并且将手中的口袋递到了薛一氓的手中,薛一氓只好接下,胡佳让薛一氓赶快吃,却不把正在听课的两名rì本学生放在眼里。
“你是何人?为什么打扰我们上课?”
伊藤洋有些看不过去了,薛先生讲课的课堂可是非常神圣的,哪里容得下外人来打断的?
“我是谁?我可是阿氓的女朋友,你们这些rì本人,想要从我的男朋友那里学到知识,就要给我放老实点!”
和大多数的中国人一样,胡佳对于rì本的印象不是太好,因为当她真正面对rì本人的时候,口气也非常强硬。
伊藤洋原本是想要争辩两句的,但是一听胡佳自称是薛先生的女朋友,便不敢开口了,因为在伊藤洋的脑袋里,尊师重道的理念根深蒂固,胡佳既然是薛先生的女朋友,那么便是自己的长辈,那是万万得罪不得的。
“请容许我说两句。”
这时伊藤惠却突然站了起来,比起兄长来说,她要更注重礼节一些,因此对于她突然站起来的行为,伊藤洋也感到非常吃惊!
只见伊藤惠迈着小步子,缓缓的挪到了胡佳的身前,她的一举一动女人味十足,让人找不到丝毫的破绽。
“师母大人。”
伊藤惠向着胡佳微微垂首,显得很有礼貌。
胡佳一瞧伊藤惠的穿着打扮,觉得非常的诧异,原本在想这女的是不是在玩Cosplay?但是又一仔细看,这位rì本女人身上所透露出来的气质,当真是一般的女人所不能够比拟的,太完美了——不是长相,而是在xìng格上和仪态上,胡佳下意识的感觉到,像这种女人在男人们的心目中一定非常受欢迎。
因此对于这样的女人,和对珍妮.格兰特的时候一样,胡佳的心中立即升起一股敌意!
“谁是你的师母?少在这儿胡说!”
胡佳的口吻**的,但是伊藤惠却并不以为然,温柔说道:“你既是先生的女朋友,虽未嫁于先生,但是以礼来看,的确当得起师母的称号。”
“……”
胡佳无话可说,总觉得对方的说话太过柔软,就算是自己对她有所敌意,也发不出什么脾气来。
伊藤惠继续说道:“虽然师母是学生的长辈,但是有些作为,却有违妇道,因此学生不得不说,还请师母不要见怪。”
“有违妇道?”
胡佳终于忍不住了,想不到今天会被一个rì本女人这么说。
“正是如此。”和胡佳的急躁相比,伊藤惠却显得不慌不忙,“但凡女子出嫁,须遵守三从四德,三从之中,女子‘从夫’最为重要,因此女子需夫唱妇随,而并非是处处干预丈夫的言行,丈夫在外劳作,女子不应当问长问短,就算丈夫彻夜不归,也不能够怪罪丈夫,女子之德,当在家中教导孩子,这才是合格的妻子。”
原本三从四德是中国古代提出来的思想,但是到了现代,女权主义至上,就极少有人再在婚姻中提到所谓的三从四德了,然而今rì,在胡佳的面前,偏偏一个rì本女人将传统的三从四德的思想提了出来,还说自己有违妇道,胡佳自然气不打一处来。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是阿氓的女朋友,我自然要盯着他、瞧着他,不让他被其他的狐狸jīng给勾了去,这难道有错吗,我哪里违背妇道了?你这狐狸jīng,穿得如此花枝招展,难道说你对阿氓也有意思?”
胡佳恶狠狠的质问,不过伊藤惠却显得非常的平静。
“学生是薛先生的弟子,也便是先生的晚辈,虽对先生万分敬仰,但却不能对先生有私情,关于这一点,师母想必是误会了。”
实际上哪里有如此从容的女子,胡佳真的感觉到自己遇上对手了,伊藤惠的温柔贤惠,只怕世上罕有女子能够做到,而且她的思想保守,只怕是个男人,都愿意娶如此的女子当老婆。
胡佳的心中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这个rì本女人非常可怕,胡佳在面对她的时候,有和面对珍妮的时候同样的感觉……
第160章 校园散步
“失礼了!”
大概是对自己的过激言论表示歉意,伊藤惠再一次向胡佳低下了头,但是站在胡佳的立场上,她却根本没有感觉到对方任何一丝的谦卑,反倒是有一种被这个rì本女人盖过去的感觉!
伊藤惠又缓缓的坐了回去,兄长伊藤洋看着自己的妹妹,觉得十分吃惊,因为他的妹妹以前从来没有在人前争辩过什么,总是默默的认同着这个世界的一切,从来没有想过反驳……胡佳心中有气,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发不起脾气。
薛一氓一口一口的吃着胡佳买来的汉堡,伊藤兄妹却默默的看着,虽然肚子有一些饿,但是他们更渴求的是知识而不是食物。
直到薛一氓吃完了汉堡、将可乐喝得一干二净,胡佳才说道:“阿氓,时候已经不早了,你讲了一天的课,也该休息休息了……不如陪我出去逛逛街吧,我看中了一条很漂亮的裙子!”
胡佳想要将薛一氓带出此地,这在伊藤兄妹看来是完全无法容忍的,但是既然是师母,那么两兄妹也只能看着,如果薛先生真要放弃教学,他们也是无可奈何的。
“这里有我的学生,我不能走。”
令胡佳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平rì里极少出声反对自己的薛一氓,竟然在今天的场合说出了如此不可思议的话来。
“你、你说什么?阿氓?”
“佳佳,我是老师,韩愈说过,师者,传道,授业,解惑,而今天,我的学生还没有弄明白我所说的知识点,我又怎么能够走呢?”
薛一氓说得很坚决,在胡佳看来,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仪。
“好吧,随你的便吧!”
胡佳叹了一口气,只好服软,她也知道现在的薛一氓是无论如何都劝说不了的,倒不如依了他。
“先生……”
伊藤洋感动得一塌糊涂,眼泪忍不住,从眼眶里面流了出来,他的妹妹伊藤惠虽然也眼眶湿润,但是却没有哭出来,而是用手帕擦拭着眼角。
“你们,先吃点东西吧,吃饱了的话,记忆力要好一些的。”
薛一氓又再一次站在了讲台前,伊藤兄妹哪里敢违命,便立刻开始享用晚餐。
伊藤洋狼吞虎咽,将高级的寿司料理当做是包子馒头一般吃下,而伊藤惠则依然吃得很文雅,她的食量不大,只吃了两个,就已经饱了。
兄妹俩用过晚餐之后,薛一氓便又开始讲解,原本以为胡佳会因为气不过而愤然离开的,但是没想到她也坐在了伊藤兄妹的旁边,胡大美女也想听听自己的男朋友是怎么给rì本人讲课的。
薛一氓从刚才被胡佳打断的地方开始讲起,根据自己所构造出来的历史模型,逐步的演算着rì本战国时期各方势力之间的关系,虽然这远比中国的楚汉纷争复杂得多,但是在薛一氓抽丝剥茧一般的演算下,脉络竟然慢慢的开始清晰起来。
伊藤兄妹在薛先生耐心的讲解下,竟然能够听懂大半,现在黑板上那密密麻麻的公式和参数,对于这对兄妹来说已经不再是天书了。
胡佳也在听着,想要瞧瞧薛一氓对于历史有何种程度的了解,当她听了几句话之后,立即被薛一氓的思路所牵引了。
天啊,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神奇的思维方式?历史乃至国家与国家的关系,竟然能够用数学的方式来演算,这实在是太神奇了!
在刚认识薛一氓的时候,胡佳以为对方只是一个仅擅长于物理学的书呆子,可是到了后来,什么政治啊、体育啊、医学啊……薛一氓竟然都有涉猎,现在的薛一氓,竟然开始研究起历史来了!
而且薛一氓的研究,远远不是仅仅停留于表面,每一门学科,他都能够深入的理解到常人难以达到的高度!
身为薛一氓的女朋友,胡佳原本应该是最接近于薛一氓的人,但是越是接近他,胡佳就越是发现薛一氓不可思议,他究竟长着几个脑袋,他为什么会有如此层出不穷的想出这么多新奇的思维方式?
在未来的教科书中,数学的思维方式已经成为了各门学科的基础,所幸的是,在帮助薛一氓演算这样那样的方程的时候,胡佳也夯实了自己的数学基础,因此她对于现在薛一氓所演算的历史过程,倒也能够跟得上节奏,这一点,是伊藤兄妹所无法媲美的。
胡佳看着黑板上薛一氓的演算,不住的点头,通过听薛一氓讲课,她对于历史的理解又深了一层,这下胡佳才知道,两个rì本人为什么会缠着薛一氓讲课了,因为像薛一氓的课,是花再多的金钱也听不来的,这可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历史学理论。
将整个rì本战国时期的各方关系逐一演算,以薛一氓超越超级计算机的演算速度,也花了整整三个小时,当他将这一段历史演算完毕之后,已经是晚上的十点钟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暑假的C大校园里静悄悄的,知了的叫声此起彼伏。
“你们听懂了吗?”薛一氓小心的问道。
伊藤兄妹互相对视了一眼,伊藤洋便说道:“先生,虽然学生还不甚理解,但是比起之前的那一段历史已经好多了,学生大概理解了百分之四十左右。”
伊藤洋的这句“百分之四十”倒不是经过计算得出来的,他只是随口一说,但是这也代表了他的理解程度,再看看伊藤惠,她理解到的知识似乎也和兄长差不了太多,只是笔记记得多些,这已经是第二本笔记本了。
薛一氓说道:“不能完全理解也没有关系,学习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可能一口吃出一个大胖子,所以你们还需要好好的复习,要将这个知识点完全的掌握才行。”
“是!”
伊藤兄妹异口同声的答道,既然是薛先生的安排,那么当学生的,自然要遵从。
胡佳自己也默默的盘算了一下,薛一氓的演算方式她虽然也不能够完全理解,但是比起这对rì本兄妹来还是要好一些,她大概理解了百分之六十左右,这可是相当不错的成绩了!
“既然你们还没有听懂,那么需不需要我再讲一讲?”
薛一氓询问伊藤兄妹,但是伊藤洋却说道:“先生,您的理论博大jīng深,就算讲上一两年,我兄妹二人恐怕也不能完全融会贯通……感谢先生为资质驽钝的我们讲课,我兄妹就算再恬不知耻,也不可能再厚着脸皮让先生再讲下去,今rì还是请先生回去休息吧。”
胡佳松了一口气,眼看着薛一氓想不眠不休的讲下去,还好这个rì本人还算懂事,没让薛一氓熬通宵。
“那样也好,你们回去吧,明天相同的时间,再在这儿来吧。”
薛一氓淡淡的说道,伊藤兄妹却喜出望外。
兄妹俩压根就没有奢望过薛先生会连续两天为自己讲课,实际上那样的理论,只是听上一天,自己就足以在历史研究方面做出贡献了。
“明天,还有后天,因为你们在中国逗留的时间不多,如果下次再来中国,你们想要听我的课,还可以来找我。”
对于两位rì本人,薛一氓却一点也没有民族的仇恨,他将“有教无类”这句话发挥到了极致,令伊藤兄妹感激涕零。
“谢谢您,先生,一rì为师,终生为父,惠永远视先生为至亲之人!”
伊藤惠走到薛一氓的面前,深深的一鞠,薛一氓有些不好意思,胡佳却从伊藤惠身上嗅到了刺鼻的sāo味。
兄妹二人在向薛一氓道别后,就离开了教室,现在只剩下薛一氓和胡佳两人独处。
胡佳小心翼翼的将黑板上薛一氓的板书擦掉,她可不想薛一氓辛苦得来的理论被更多的人看去。
“阿氓,我们走动走动吧。”
没有旁人打扰,胡佳立即挽住了薛一氓的手。
两个人并肩走在C大的校园里,对于能够和薛一氓独处,胡大美女还是挺高兴的,因为自己的爷爷是C大的教授,所以自己是住在C大里面的,而薛一氓他暑假也没有能够回去的地方,只能够待在学校里,因此两人能够在暑假的时光里好好的享受一下校园的风光。
走着走着,胡佳便向薛一氓询问是怎么收了两名rì本学生的。
薛一氓并不善于表达,再加上他当时也是醉得不省人事了,因此最关键的地方他根本就说不出来,只是说自己酒醒之后,伊藤兄妹却突然要拜自己当老师。
胡佳听得云里雾里的,不过瞧薛一氓并不是说谎,便不再多问,这对rì本兄妹,从穿着打扮以及言谈举止来看不像是坏人,除了伊藤惠稍稍让胡佳感到不放心之外,胡佳倒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于是胡佳又问起那天薛一氓和摩托队的球员们去玩耍的事情,薛一氓便将马玲去当包房公主的事情告诉了她。
“当真!?”
胡佳大感意外,而且这件事,自己的好友张潇潇也是不知道的,也就是说,马玲瞒了自己最要好的朋友。
“大堂经理说,她的母亲生病了。”
薛一氓将自己从别人那里听来的事,以及自己向赵龙大哥借钱来支助马玲的事情也说了,不过胡佳却脸sè一黑。
“你是说……你借钱给她了?”
薛一氓倒也没有察觉到胡佳表情的变化,说道:“是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而且赵龙大哥,他能够做到这样的事。”
实际上在薛一氓的观念里面,对于金钱的感觉并不敏感,他借给马玲30万大洋,其实在他看来,这和借出去30块钱没有什么区别。
薛一氓并没有说借给马玲的钱的具体数目,但是胡佳的心中很清楚,要治疗肝硬化这样的病,不花个几十万哪里够?
“你啊,真是一个好好先生!”
面对着这样的薛一氓,胡佳也无话可说,对于金钱,她也不是特别看重,反正赵龙那个煤老板有的是钱,总要有人帮他花钱吧?
不过在胡佳的心中,却隐隐的升起了另一种担心,那就是——马玲是女的!
不仅仅马玲是女的,刚才听阿氓讲课的那个rì本人也是女的……还有,令胡佳最为气愤的珍妮.格兰特也是女的。
张潇潇是女的,付玉芝是女的,关小轩是女的,李蜜是女的……女的、女的、女的……胡佳最不希望的就是自己的男朋友和别的女生有过多的来往,因此对于出现在薛一氓身边的女生,胡佳从本能上的排斥她们。
但是转念一想,胡佳又觉得自己担心得过多了,大概是因为自己太过于喜欢阿氓,以至于自己都有一些神经质了。
就算是书呆子,你也不可能让他在生活中不和女人接触吧……?
“那两个rì本学生,你打算怎样?真要教他们三天?”
胡佳立即转移了话题,不过用来转移话题的这个问题,同样也是胡佳最想要询问的。
“嗯。”薛一氓点点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既然答应了他们,当然要履行自己的诺言。”
薛一氓之所以要连续三天给伊藤兄妹上课,自然是因为兄妹俩在中国不可能久留,自己多教授一些知识,也是作为老师的义务。
胡佳摇着头,说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竟然将自己的理论知识教给rì本人,你就不怕他们是坏人?”
薛一氓却道:“知识无国界,在学术界,最缺的就是刻苦学习的学生。我将自己的历史分析方法教给他们,并没有考虑太多,只是想要共享自己的知识而已,至于他们学会了之后会怎样,我没有细想,好人也好,坏人也罢,他们都是我的学生,而且是我薛一氓这辈子第一次教的学生。”
中国人向来是很注重于“第一次”的,无论是初恋也好,初吻也好,初夜也好……都是令人怀念的,薛一氓第一次教学生,也是出于这样的心态。
胡佳乐了,笑道:“阿氓,你会桃李满天下的。”
以薛一氓今时今rì的能力,要向他拜师的人恐怕多得数不胜数,只不过现在的薛一氓,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价值。
第161章 最后一课
虽然薛一氓对两位rì本学生说的时间是和前一天一样,但是伊藤兄妹却是早上七点钟的时候就已经坐好了,他们昨晚上都没有睡好,两兄妹的脸上都带着倦意,但是这依然不能够降低他们对于学习的热情。
薛一氓也来得很早,八点的时候就到了,当他看见伊藤兄妹已经候在教室里的时候,自己也是一笑。
这样的默契,大概不是一般的师生之间能够拥有的。
“那么,我们接着向下讲吧!”
这一次,胡佳倒是没有跟着来了。
因为薛一氓昨晚上已经对胡佳表明了心迹,不管自己的学生是什么样的国籍,他都会一如既往的认真教下去。
胡佳也没有多说什么,反正和这两个rì本人比起来,薛一氓还是和自己要更为亲密一些,反正之后的暑假薛一氓都是属于自己的,也不用急于这两天的时间。
今天的伊藤兄妹表现得格外的认真,兄妹两人都拿出了厚厚的笔记本,不仅仅记录着昨天薛一氓所讲的内容,还包括他们回去之后再复习、演算的手稿。
当然,要温习薛一氓高深的历史知识有一些难度,兄妹两人互相请教、认真推敲,虽然也有所收获,但是要完全掌握,还差得很远。
算上今天,两兄妹在C市逗留的rì子只剩下两天了,两天之后,伊藤兄妹便和薛一氓先生天各一方了,由于伊藤家族里的关系复杂,事务繁多,兄妹二人都不知道下一次和薛先生见面是何时,心里面总有些依依不舍。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相见恨晚”吧……兄妹俩都在心中不住的感叹,为什么不早一些认识先生呢?听薛先生的一堂课,抵得上在rì本国十年的教育!
“由于时间不多,所以我今天就给你们讲一讲如何通过现有的数据来演算出未来的历史!”
当听到“时间不多”四个字的时候,伊藤兄妹都表现得很伤感,正是因为知道没剩下多少时间了,兄妹俩才早早来的,早一点来,C大里没有多少人,也能够少招惹一些麻烦的目光。
虽然兄妹二人顺利的来到了教室,但是听薛先生讲课的时间没有剩下多少了,这一点是无法改变的!
“我知道,对于历史学来讲,演算出未来的国际形势的发展以及一个国家的命数似乎比分析过往的历史要诱人得多,但是对过去的演算,恰恰是打好基础的先决条件,如果不能将过去分析得透彻,那么又怎么可以将未来预测得准确?”
薛一氓侃侃而谈,不管伊藤兄妹是怎么打算的,分析历史必须要打好基础,不然的话,一切都是空谈。
伊藤洋首先表态,道:“先生,我兄妹二人并非肤浅之人,对于先生所教授的知识,实在是没齿难忘,不会急于求成的!”
薛一氓道:“那样我便放心了。”
在皇帝歌城里,薛一氓预言出了rì本国的命数,在当时的伊藤兄妹看来,那有些像是危言耸听的天方夜谭,但是当兄妹俩听了薛先生的一堂课之后,他们才发现,薛先生并非是在吹牛,而是用准确的数据在说话,这些数据,令人无法争辩。
身为rì本人,兄妹俩自然不希望rì本国沦为历史,但是对于改变国家的命运什么的,伊藤兄妹却显得信心不足,除非薛先生亲自来,不然的话,自己的努力只怕微乎其微。
但是薛先生说到底是中国人,他又怎么会舍弃自己的国家,去帮助另一个国家呢?
想到了这一点,伊藤兄妹觉得有些惭愧了,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能不能够开口的问题,而是根本就不可能去要求!
薛一氓开始在黑板上书写板书了,写了一阵之后,他转过头来,又说道:“你们是我的学生,你们学会了我所教授的理论之后,是否会用来改变自己的国家的命运,这些我不会过问,但是有一点我要说,那就是你们不要参与对中国不利的行动,因为中国是我的祖国。”
原本是薛一氓突然想到的一句话,但是两位rì本学生听在耳朵里,立即脸sè一变。
伊藤洋立即站起来说道:“先生,我以先祖伊藤博文的名义发誓,此生不与中国为敌,若违誓言,甘愿肠穿肚烂而死!”
伊藤惠也面sè凝重的站起来说道:“先生,我也以先祖的名义发誓,若与中国为敌,愿下辈子沦为猪狗,任人烹杀!”
薛一氓愣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因为是昨天胡佳对自己说过的一些话,薛一氓才有此一说的,没有想到两名学生的反应却如此的强烈,早知道,就不要说这些话了……“你们,坐下吧,我相信你们。”
薛一氓让自己的学生坐下,rì本的一些世家,往往是很注重承诺的,他们一旦发誓,就是毒誓,一般来说是不会违背的。
见两位学生都已经坐好,而且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常态,薛一氓又说道:“实际上,我并没有想得那么许多,而且我所预测出来的关于rì本的历史,也并非是一个完美的历史,虽然rì本人骨子里的劣根xìng是无法改变的,但这并不代表这个国家就应该灭亡,我的很多同学都喜欢rì本的漫画,用着rì本的数码产品……当然,他们也看rì本的A片,C大里的老师,有许多也是开的rì本的车。
我相信,rì本人里面也是有好人的,就像你们两兄妹一样,和电视剧、电影里面的rì本人有极大的区别,既然有好人,那么这些好人就不应该死去,所以我有的时候觉得rì本人很可怜,并不是所有的rì本人,都应该为国家的罪恶买单。”
薛一氓说得很真诚,令伊藤兄妹感概万千,他们也知道,rì本人里面有许多激进分子、变态分子、反人类分子,这些人,是rì本的毒瘤!
兄妹俩在心中暗暗的发誓,要依靠自己的力量,让rì本变成一个有爱的国家,要让rì本和其它国家尤其是中国搞好关系,要彻底摆脱掉亡国的命运!
薛一氓将黑板写得密密麻麻的,到了终于没有地方可以再下笔的时候,他才回过头来说道:“好了,这就是我根据现在的各种状况,所构造出来的有关rì本未来的历史模型,不过这个模型只是一个初步的模型,只能够演算出rì本国未来一两年之内的发展情况以及它和其它国家的关系,我并没有只是演算军事和战争,我会将整个rì本的近未来演算一下,当然,这也是非常复杂的过程,我希望你们认真听,因为时间不多,我只能够演算一遍。”
伊藤兄妹立即打起了十二分jīng神,不敢再有疏忽,昨天的讲课,因为兄妹俩没有能够听懂,所以导致薛先生将已经演算过的历史又讲解了一次,浪费了不少的时间,这一次,可不能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兄妹二人心里面都很清楚,以自己现在的学习能力,是无法完全理解薛先生的思路的,因此也只能记个大概,最重要的是将薛先生的演算方法记下来,然后再回去慢慢的钻研,这样才能够稍微接近薛先生的高度!
“对于未来的推演,最重要的,实际上并不是知道了未来将会发生而去当一个预言家,而是根据自己手中所掌握的数据,去尽量改变不好的历史,去保住许许多多好人的xìng命,这才是一位优秀的历史学家的责任!”
在未来的历史课本中,也记载了类似的话,现在薛一氓改了几个字,又将这个原则说了出来,既然伊藤兄妹是自己的弟子,那么就应该让他们知道学习历史的责任是什么。
伊藤兄妹互相瞧了一眼,都点了点头,薛先生的这个意思,不就是默许了自己能够去做些什么了吗?兄妹俩自然不知道薛一氓的预言其实就是未来的历史,总认为否定预言,要比改变未来容易得多!
“好了,现在我开始演算了,你们仔细的看着。”
由于这一次涉及到的数据较多,薛一氓也无法再和伊藤兄妹逐一解释了,只是告知了兄妹二人每一个参数和方程所代表的意义,便开始投入到演算之中。
黑板的面积有限,薛一氓不得不擦掉了之前写下的内容,然后又写下新的东西,他的演算就是在黑板上面完成的,所以字也写得歪歪扭扭,所幸的是伊藤兄妹的中文极好,对于薛先生的那些不好看的字,也能够完全认出来,兄妹俩在笔记本上奋笔疾书,记录着每一个知识点。
不知不觉,演算已经进行了三个多小时,这一次的演算,薛一氓投入的jīng力明显比昨天的要多得多,于是便进入了忘我模式,在这种模式下,来自外界的干扰是无法打扰到他的。
伊藤兄妹越来越跟不上薛一氓的节奏了,而且又到了吃饭的时间,虽然自己兄妹俩饿着无所谓,但是饿着了先生,可是身为学生的责任了。
于是伊藤洋向妹妹使了一个眼sè,伊藤惠心领神会,便走到教室外面去拨通了一个电话,没过多久,午餐就送来了,这一次是新鲜的鳗鱼饭,闻起来香喷喷的,令人不由得流口水。
送饭的人正是rì本大使馆里负责接送人的司机,他开着雷克萨斯送饭送到教室里,却见到薛一氓在黑板上写着不明所以的粉笔字,觉得非常诧异,但是伊藤洋示意他立即离开。
没有外人了,伊藤洋便走上讲台,敲了敲薛先生的后背,连敲了好几下,薛一氓才停了下来。
刚才有人来送饭的这一系列举动,都没有打扰到薛一氓,是伊藤洋对他的身体进行敲打,才将他拉回了现实之中。
“先生,请用餐!”
伊藤洋将鳗鱼饭递到了薛一氓的手中,薛一氓也感觉到饿了,便端起碗来“呼呼呼!”的吃了起来。
伊藤兄妹赶紧趁薛先生吃饭的空当,将之前没有记录的板书抄了下来,然后兄妹俩才开始用餐。
薛一氓没有吃过地道的rì本菜,觉得特别香,便吃得很起劲,没过多久,一碗鳗鱼饭被他吃得干干净净,而伊藤兄妹则没有吃太多,两人似乎都没什么胃口。
当三人用完了午餐,薛一氓便开始继续演算,没有丝毫的停留。
正如薛一氓所说,这一次的演算,比昨天的演算要复杂得多,由于是对未来的分析预测,所以也不能够根据历史来验证演算的正确与否,那么为了使结果尽可能的正确,就必须在演算的过程中jīng确、jīng确、再jīng确。
反映到薛一氓的演算之中,为了使结果jīng确,他就不得不在演算的过程中加入更多的不确定参数,然后将这些参数一一的代入方程之中,可以很明确的说,这一次的演算难度丝毫不亚于在南方理工学院的物理实验室里演算第四宇宙速度的确切值。
大概连中国最先进的超级计算机,也无法演算薛一氓的这个历史模型!
伊藤兄妹虽然都算得上博学多才,但是无奈的是,他们在理学上的思维远远赶不上薛一氓,甚至于连昨天的师母,他们也恐怕不及。
于是当薛一氓的方程越来越复杂,兄妹俩就觉得有些难以理解了,这两位早稻田大学的理学硕士,都不由自主的变得惭愧起来,原来自己所学到的东西,在真正的知识面前是那么的不够用!
除了将薛先生所有的演算方法记录下来之外,兄妹俩找不到其它的法子了,而薛先生早已经再一次进入了无法打扰的状态,兄妹俩也不会不知趣的去提什么问,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薛一氓的演算。
下午的演算比上午花了更长的时间,从12点到6点,足足六个小时,但是薛一氓的演算还没有结束。
伊藤兄妹仿佛进入了时光隧道,被薛先生的思路,从过去穿越到了未来,薛一氓一边演算着,一边说着一些话,这些话虽然听不太懂,但是兄妹俩都知道,这些和rì本的未来息息相关!
当学生的虽然是坐着,但是兄妹俩都不自觉的感觉到了累,那么就更不用说一直站着书写板书的薛一氓了,但是薛一氓似乎一点也没有感觉到疲劳,他的身体似乎是铁打的一般。
终于,又两个小时过去了,到了晚上八点的时候,薛一氓的演算终于告一段落。
“这就是rì本未来一年后的发展情况!”
但是这也只是个“段落”而已,因为按薛一氓所构造出来的历史模型,他要演算的是rì本未来两年后的情况,但是现在他却确切的说,是未来一年后的,可见对于未来的演算,要比过去的历史要复杂得多!
薛一氓指了指黑板上密得看不清的字体,说道:“从这个演算结果来看,rì本国在未来的国民生产总值会增长2%左右,在文化、教育、农业等方面的变化不大,未来的rì元会有所贬值,但是幅度也不大,军事方面,军力会有所增加,但是并不会引发战争。”
——这就是薛一氓所演算出来的结果,如果是没脑子的人,肯定会说薛一氓说了等于没说,但是伊藤兄妹却清楚的知道,薛先生所演算出来的这个结果是绝对准确的,这从他所花的时间和所留的汗水就看得出来。
“先生,还是先用晚餐之后再说吧!”
伊藤洋劝道,在这之前他也已经让人送晚餐过来了。
薛一氓又道:“正如对于过去历史的分析是分析未来的基础,我所演算的rì本未来一年到两年之间的历史,虽然乍一看,和现今的情况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别忘了,真正的质变是一个量变慢慢积累的过程,当量变达到了一定的程度,事物的质就会改变,对于历史,这也是同样的道理,因此,你们可不要因为演算出来的结果太过平淡而忽视它,因为这个结果,对于未来而言也是至关重要的!”
身为先生,薛一氓所教授给伊藤兄妹的不仅仅是对于历史的分析方法,还包括对于学术应该有的态度,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一丝不苟的钻研jīng神,要比钻研学问的方法重要得多。
伊藤兄妹不住的点头,现在薛一氓所说的话对他们兄妹来说就是圣旨。
司机将晚餐送来了,一打开食盒,却是生鱼片!
“先生,这些菜都是从大使馆里送出来的,是正宗的rì本口味,还请先生尝尝,希望先生有空到rì本来一趟,学生好尽地主之谊。”
伊藤洋殷勤的斥候薛一氓用餐,他所说的,正是他心中所想的,如果薛先生能够到rì本来该多好,那么自己就能再一次仔细听薛先生讲课了,可惜的是,这仅仅是他的一个奢望而已。
兄长主动邀请薛先生,因此伊藤惠便没有说相同的话,不过从薛先生脸上的表情来看,短时间内要他越洋到rì本来一趟却是不现实的,想到了这一点,伊藤惠的心中不由得有一些苦楚……若是分别,真不知道要何时才能够相见!
第162章 满满的都是爱!
在愉快的时候,时间往往是短暂的。
而究竟什么样的时候才算是愉快的,那就因人而异了,贪杯者认为喝酒的时候是最愉快的,征服者认为成功的时候才是最愉快的,傲慢者的愉快,就是让所有的人感到无法接近,而浪漫者的愉快,则是和心爱的人一起漫步在花园之中……
对于现在的薛一氓和伊藤兄妹来说,一方在努力的教,一方在努力的学,双方都能够感到满意,同样也是愉快的口
但是正是因为欢愉,才感到时间不够用,毕竟薛一氓想要讲授的知识点实在是太多了,但是他所拥有的时间,却仅仅只有三天而已。
现在已是第二天的晚上,可是有许多的知识点还没有讲完,薛一氓觉得有些可惜,伊藤兄妹也觉得可惜,但是无论如何,师徒之间的分别是在所难免的。
在草草的用过了晚餐之后,薛一氓又开始在黑板上书写着板书了,而伊藤兄妹也不敢怠慢,随着薛先生的书写,也一头埋入到记录之中。
写了一阵之后,薛一氓默默的说道:“我不奢望你们能够完全掌握我所讲的知识,但是至少你们兄妹要将方法带走,这样你们才能够自己去学、自己去研究,所以,虽然有一些累,但是还请你们忍耐一下。”
来自薛先生的话语中,充满着淡淡的哀伤,伊藤兄妹能够从中清楚的听到薛一氓的不舍,这位年龄不大的先生,已经彻彻底底将他们兄妹二人当成是自己的弟子了。
既然是学生,那么就要不辜负先生的期望,薛一氓对这对rì本兄妹最低的要求是能够dú lì演算,因此兄妹俩要在有限的时间内,掌握到这门技巧!
薛一氓一边讲解着,一边在黑板上演算着,现在的时间已经很晚了,不过瞧薛先生的样子,是不打算就此结束的。
“虽然有一些累但是还请你们忍耐一下………
现在兄妹二人终于明白了薛先生说这句话的意思了,原来薛一氓是想要继续讲下去,不休息,直到兄妹俩离开!
伊藤兄妹不约而同的感动起来,如此没rì没夜的讲授者知识,对于薛先生来说是不公平的,也极有可能会损害到老师的身体。
可是一见到薛一氓认真演算和讲解时候的样子,兄妹俩只能默默的承受着薛先生的好意,他们这才知道,为什么老师在影视作品中会被比喻成蜡烛,燃烧了自己,点亮了别人。
在伊藤兄妹自小受到的教育中,还从来没有遇见过薛一氓这样敬业的老师,他拥有世界上大部分的老师都不具备的优秀品格,这样的品格,令伊藤兄妹佩服得五体投地。
既然无法劝阻老师停下来,那么对于薛先生唯一的报答,就是认真、努力的学习,哪怕是一点点也好,只要能够将薛先生所讲的知识内容多了解一些,那么也不愧于薛先生弟子的称号!
薛一氓在黑板上演算着,兄妹二人再快的记着笔记。
对于薛一氓来说,他在认真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往往会忘记时间的流逝以及失去对生理正常反应的察觉,他能够迅速的进入忘我的状态之中,所以旁人无法打扰到他,他也不会觉得疲倦什么的。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眼看着已经进入了半夜,但是薛一氓的演算,不会因为时辰而失去了准确xìng,但是薛一氓的演算虽然准确,他的动作却越来越机械,看上去像一个机器人一般,反复的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嘴里面虽然也在讲着,却没有了多少生机。
伊藤兄妹一边记着笔记,一边被薛先生的行为所感动着,不知不觉,在兄妹俩的眼角处都流出了泪水。
兄妹俩就是用这样近乎于哭的表情在记录着薛先生的板书的,伊藤洋还好,从小到大,没有少去过夜店、舞厅什么的,所以对于熬夜或者是通宵达旦,并没有什么排斥,但是伊藤惠却不一样,她是生长在深闺里的大小姐,从小的作息习惯就非常固定,让她突然熬夜,还真有些不适应。
于是伊藤惠顶着黑黑的眼圈在坚持着,虽然脑袋里面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但是她的手不能够停下来,依然将薛一氓的板书毫无保留的记录了下来!
夜晚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当天空再一次放亮的时候,老师和学生都没有停下手中的笔。
薛一氓奋笔疾书,伊藤兄妹努力的记录,似乎浑然没有察觉到天已经亮了……
好像是受到了薛一氓的影响,伊藤兄妹的肚子都没有觉得饿,在专注的学习时,生物钟似乎已经乱掉了。
从早上,到中午,也如同晃眼一般过去了,薛一氓在黑板上的板书,已经写满了又擦,擦完了又写……如此的反复,不知道多少个轮回了。
兄妹二人都写完了两个笔记本了,可是这对于薛先生的知识点来说,两个笔记本哪里足够?
没有人能够完全将薛一氓所拥有的知识记录在笔记本里,甚至连超级电脑之中,也不能够,薛一氓最令人遥不可及的地方,就是他能够用未来的思维来思考这个世界,他能够对时间的一切以数学模型来演算,而单单是他的这种演算的方法,也需要用天文的单位来衡量!
教室里的粉笔被薛一氓用掉了四大盒,可是当薛一氓打算从第五盒粉笔盒中抽出一支粉笔来继续书写的时候,一个人却突然闯入了教室。
这是为伊藤兄妹开车的司机,同时也是rì本大使馆的官员!
“伊藤公子,时候不早了。”
伊藤兄妹所定的飞机,是下午四点的,先是飞往香港,再从香港转飞rì本。
从C大到C市的机场,不堵车的话,差不多要一个小时的车程,而现在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了,距离兄妹俩三点的登机时间,已经没有剩下多少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薛一氓和伊藤兄妹都知道这句古话,伊藤洋的心中充满懊悔,为什么不早一些认识到薛先生,不早一些拜入到薛先生门下,倾听薛先生的教诲?
“先生,您和我们一起走吧。”
伊藤惠向薛一氓发出邀请,却没有什么底气。
“你们有你们的国家,我有我的国家,我爱着我的国家,正如你们爱着你们的国家一样.我暂时不会去rì本,因为我还有必须要为自己的国家去做的事情,希望你们不要勉强。”
薛一氓的回绝虽然说得很委婉,但是这却令伊藤兄妹难掩伤心。
他们不知道薛先生究竟要留在这里做什么,作为学生,他们没有权利过问,心中唯一能够想到的,那就是将要和薛先生分别了。
虽然早早的就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是到了真正面对分别的时候,心中的那种伤痛,还是在所难免的!
为什么总要分别,而且是在双方都培养出了感情之后的分别……
“先生,谢谢您的教诲!”
满含泪水,伊藤洋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心情,重重的跪在了薛一氓的面前。
“先生,我也感谢您!”
伊藤惠也学着兄长的模样,盈盈下跪,丝毫不顾及高档的和服沾上了地上的尘土。
雷克萨斯的司机惊奇的看着这一幕,伊藤洋、伊藤惠两兄妹,他们是何许人物?
一他们可是rì本国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伊藤博文的直系后代,就是那位将rì本带入到富强国家的民族英雄,为rì本奠定世界强国地位的铁腕首相,他的后人,都秉承了先祖的热血。
就连rì本大使馆的官员们,都对来华的伊藤家族的兄妹二人毕恭毕敬,还将大使馆里最好的一辆车拿给伊藤兄妹当座驾,配备了专门的司机。
可是,出生如此高贵,并且在学问上都要高人一等的伊藤兄妹,却要向C大里一位平凡的大学生下跪,这位少年,他究竟是谁?
司机并不知道薛一氓为伊藤兄妹讲了些什么,他对于知识,没有那么大的兴趣,可是通过伊藤兄妹对薛一氓的态度,他似乎讲了一些了不起的知识。
“你们,这又何必呢?”
薛一氓赶紧扶伊藤兄妹起来,两兄妹跪了一阵,早已是泪流满面口
面对此种情况,纵然薛一氓情商再低,也已热泪盈眶。
薛一氓从来没有教过学生,可是当他真正开始教学生的时候,却发现当老师的感觉是那么美好,美好到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老师,谢谢你。”
伊藤兄妹异口同声说道,并扑向了薛一氓。
“我也感谢你们,你们是我教过的最刻苦的学生。”
薛一氓也搂着伊藤兄妹,虽然年龄似乎比自己的学生还要小但是他此时已经站在了一位师长的立场上。
不知道自己今后还会不会收学生,但是薛一氓却隐隐的觉得,像伊藤兄妹这样出sè的学生,自己恐怕也很难收到了……
“放心吧,我们还会见面的如果有缘分的话!”
师生三人,哭得一塌糊涂。
“缘分?”
伊藤惠擦拭了一下自己的泪水,这两个字是唯一让她破涕为笑的动力……
送走了两位rì本的学生,薛一氓静静的坐在教室里,虽然已经没有哭泣了,但是泪水还挂在脸上。
看看自己所写的满满一黑板的板书,虽然不知道伊藤兄妹能够掌握到多少,但是对于薛一氓自己来说,还是挺有成就感的。
在泪水没有完全干掉之前,薛一氓不想出去见人,于是也只有默默的坐在教室中。
“完了?”
一声轻盈的女声响起,胡佳走进了教室。
“你怎么来了?”
虽然刚才的分别非常哀伤,但是见到胡佳来到,薛一氓的脸上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
胡佳默默的坐在了薛一氓的身边,拿出手帕,为他擦拭泪水和鼻涕。
“我一直在注视着你,在距离这儿不远的地方,我也没有想到,你对于教授两名rì本学生如此的上心,我看见了你的热情、你的真诚,这才是我所喜欢的那个书呆子。”
薛一氓倾听着胡佳表扬自己的话,却没有表现出太多高兴的表情。
“现在,我要改变自己的看法了,正如你所说,我也相信你的那两位rì本学生不是坏人,他们能够将你所教授的知识用到最需要的地方,因为你看人,往往是很准的。”
胡佳叹了一口气,心中有许多话,又说不出……
当这个社会充满着虚伪的恶意,又有几个人能够以真诚的眼光去看待人呢?胡佳自己一定不会,至少在她的眼中,可恨之人实在是太多了,数都数不过来,那么又怎么谈得上真诚待人呢?
但是薛一氓却不一样,因为他始终保持着一颗赤子之心,因为在看人这个方面,却往往要高于常人,薛一氓交朋友,没有多少的虚与委蛇,而是凭着傻愣愣的感觉,而往往是书呆子的这种感觉,往往是最准确的,令胡佳望尘莫及口
胡佳感叹了一阵,薛一氓也渐渐从分别的哀伤之中摆脱出来。
“后天,我要到赵龙大哥那里去!佳佳,我和你都要去的。”
薛一氓突然转变了话题,看着身旁的胡佳口
“那一天,当我在去乌云山之前知道了这座山中存在着世间罕见的山岩草的时候,我就在心中盘算着,自己能不能为这个国家做点什么?正如伊藤洋和伊藤惠给我的感觉一样,我相信这个世界是美好的,上帝不会以恶意的姿态来对待信仰他的人,就算是有黑暗的一面,也必须要改变它,这就是我的目的。”
胡佳知道薛一氓是一个充满着理想的书呆子,当薛一氓在自己面前坦诚的表达了自己的心迹的时候,胡佳并不吃惊。
她早已知道,不然的话,以薛一氓的能耐,何不受珍妮格兰特的邀请,去乖乖的当他的米国女婿,享受一生的荣华富贵?
可是薛一氓最终选择了留在自己的国家,虽然这个国家千疮百孔,但是对于薛一氓来说,那是美好的,而且是可以重新振作起来的国家!
胡大美女悄悄的偎依到了薛一氓的怀里,却不想薛一氓的手机不知趣的在这个时候响起。
“喂!”
薛一氓拿起手机来接电话,从电话的那一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已经开始用你借我的钱了,所以向你汇报一下,30万大洋我一点也没有剩下,全都取了出来,卡里面还剩下不少的钱,我要立即将这张卡还给你,因为放在我这里,我觉得心中不踏实!”
电话自然是马玲打过来的,除了想薛一氓汇报资金的流动情况之外,她还说起了自己母亲的病情,虽然肝硬化很难治疗,但是看在钱的面子上,医院总算答应会全力救治了,用最好的药,配备最好的医生,而这些,自然是现在的马玲最需要的。
“银行卡暂时不需要还我,你现在需要钱,所以尽管拿去用就是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要再去皇帝歌城上班了。”
“你放心吧!那个地方我已经不会再去了,现在我最关心的就是妈妈的病情!找会一直陪在医院,直到她完全康复!”
就算在最痛苦的时候,马玲说话的方式依然大大捏捏,实在不像是一个女孩子,在面对薛一氓的时候,也没有特别表现出娇羞的姿态。
胡佳也将耳朵凑了过来,知道是马玲打来的电话,她自己还不至于对这一位在协和医科大学里认识的朋友表示不满。
“薛一氓,你放心,无论用什么样的方式,我都会将钱还给你的,你是我的朋友,所以为了维持我们之间的朋友关系,我是一定会将钱还给你的,无论花多长的时间!还有,30万已经足够了,剩下的钱我也用不上,银行卡我一定要换给你,看看你什么时候有空,我给你送去!”
“好吧……”
既然马玲一再坚持,薛一氓也不再推托,他借钱给马玲的目的,一是治疗马玲母亲的病,二是让马玲不再到皇帝歌城那种复杂的地方去工作,现在两个目的已经达到了,便不用再将钱塞到对方的手中的。
“薛一氓,谢谢你……”
在最后,马玲说了一句感谢的话,不过这句话说得很轻,不似马玲的xìng格,在说完了这句话之后,马玲就挂上了电话口
薛一氓脸上的泪痕此时已经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对这个世界再一次充满希望的笑意。
“佳佳,我相信这个世界上到处都是温情,天无绝人之路,善良的人会得到好报,恶人会受到应有的惩罚!我憧憬的国家,是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的国家,虽然我的力量非常的渺小但是我却会朝着自己的理想而努力,人间自有温情在,爱是人与人之间唯一的交流方式。”
薛一氓在激动的时候,就显得有些口无遮拦了,胡佳心中也乐了。
“阿氓,就让我们到处去散播你所谓的爱吧,第一个播种的地方,就是你的结拜大哥赵龙的家中,我相信,爱对于他来说,是一个不坏也不好的消息!”
胡佳微微的笑着,她的心中,早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第163章 庄园里的悠闲时光
作为煤老板,赵龙所住的地方并非是C市的主城区,而是在郊区的位置。
距离他所承包的煤矿不远,在那儿买了一块地,然后修建起了庄园,这样也能够方便他管理煤矿。
由于承包煤矿是一件高风险、高回报、高关注率的生意,为了矿上能够太太平平,赵龙便成立了自己的打手团伙,为自己做一些稍稍不能见光的事情。
可以说,赵龙并非是一个好人,不过在他的人生旅途中,却娶了一位好妻子,那就是吕婉婷。
吕婉婷原本是一位小有名气的歌手,她和赵龙的相遇,并非是司空见惯的大老板包养小情人的故事,而是zì yóu恋爱。
在双方都不知道对方的底细的前提下,赵龙帮吕婉婷打了一场架,赢得了吕婉婷的好感,然后赵龙和吕婉婷便开始交往了,慢慢的熟悉,慢慢的都爱上了对方。
这是一场轰轰烈烈的zì yóu恋爱,而赵龙在结了婚之后,对妻子言听计从,很快就诞下了赵虎,夫妻两人恩恩爱爱,一晃已经二十多年了。
吕婉婷知道了赵龙的生意以及他曾经做过一些坏事,但是一位在结婚之后能够对妻子一如既往的有钱人,在他的骨子里,多少还是有些善良的成分。
于是吕婉婷便开始干涉赵龙的生意了,在她的干涉下,赵龙对于仇家便不再赶尽杀绝,而是放他们一条生路,在矿上安全的问题上赵龙在妻子的建议下也做了一些改进,甚至于赵龙手底下的那些打手,也被吕婉婷调教得具备了职业素养,不再像一群混混了。
可以说,吕婉婷是赵龙的贤内助她的出现是为赵龙积德,而赵龙在吕婉婷的影响下,说也渐渐的开始投身慈善事业了。
当然,赵龙人虽恶,但他却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对于朋友,他可以两肋插刀!
这也是这个男人充满着魅力的地方当他认定了一个人是朋友,那么就会千方百计的为朋友着想。
和薛一氓之间的结拜,原本就是一句承诺再加上酒jīng的冲击下的结果可是赵龙却从不后悔,既然结拜了,他就真的将薛一氓当成是自己的兄弟了。
赵龙对待兄弟的原则,是三天一通电话。
而薛一氓对待兄弟的原则,是从不给他打电话。
所以赵龙对薛一氓,颇有一种“剃头勺子一头热”的感觉可是纵然如此,赵龙对薛一氓这位兄弟可是十分看重的,只要薛一氓能够打电话给他,不管是找他借钱也好,骂他诋毁他也好,赵龙的心中都是高兴的。
赵龙的心中也很清楚像薛一氓这种xìng格的人,是不可能去主动结交有钱人的,哪怕那个有钱人是他的结拜大哥,薛一氓并非冷漠之人,他的心肠是热的,可惜的是,他并没有积极表达自己情感的习惯……
对于今天邀请薛一氓和胡佳来庄园里作客,赵龙的心中是充满着喜悦的,早早的便让佣人们收拾好了庄园的里里外外,还派了车到长途汽车站去接薛一氓和胡佳。
由于从C市坐汽车过来所花的时间不短,因此当司机在长途汽车站接到人并载到庄园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于中午了。
薛一氓穿得很随意,但是他身旁的胡佳却是费了心思打扮的,一条镶着亮片的及膝短裙,配上黑sè的小包包,令人眼前一亮,这哪里是学生,分明是刚从红地毯上下来的大明星嘛!
胡佳挽着薛一氓的手下了车,薛一氓的神情有些呆滞,看见了前来迎接自己的赵龙大哥以及吕婉婷嫂子,薛一氓只是微微一笑。
“兄弟,欢迎你来我的庄园作客!”
说着,赵龙挽住了薛一氓的另一只手,便带着薛一氓朝庄园内走去。
由于是在郊区,土地的价格较便宜,所以这座庄园的占地面积不小,足足有数公顷,要从庄园的门口走到房子里面,需要花上三分钟左右。
吕婉婷微笑着跟在丈夫和他的兄弟的身后,她虽然也徐娘未老,但也无心在自己的金兰姐妹面前争风头,穿着一条合身的裙子,远远不及胡佳那么艳丽,却也是美丽动人。
在吕婉婷的身后,则跟着两名小辈,那就是赵虎和他的未婚妻孙娇。
由于暑假里面没rì没夜的学习,赵虎的视力已经开始下降,不得不配上了眼镜,这副眼镜使他身上的暴戾气息减少了不少,看起来倒有些斯文了,未婚妻孙娇则走在了赵虎的身边,由于身材娇小,孙娇的个头还够不上赵虎的肩膀,长相虽然可爱,不过胸部和臀部比一般的女生要小,这也令孙娇十分自卑。
好在赵虎是一位言而有信的男儿,对于自己许下的承诺,是一定要遵守的,他既然向孙娇求婚了,那么就会一辈子珍惜孙娇,而他表现出来的所有举动,都证明着他对孙娇的喜欢。
赵虎轻轻的牵着孙娇的手,谁也不会怀疑他们之间是互相爱着的,在赵虎和孙娇的身后,则跟着这所庄你里的大管家徐福,是一位慈祥的老人,不知道赵龙是从什么-将他找来的,总之徐福非常的称职,将庄园打理得井井有条!
在大管家徐福的身后,则是几名女佣,姿sè算是不错,都是徐福聘请来的,不过赵龙却从来没有正眼瞧她们一眼,倒是赵虎在从前喜欢招惹她们,据说还闹出了不少的绯闻,使得赵虎没少挨吕婉婷的骂。
可是今年暑假,赵虎少爷却突然转xìng了,竟然也开始对其他的女生目不斜视了,而且还整天呆在书房里,连他最喜欢的和女佣们玩的蒙着眼睛捉迷藏的游戏,也已经不再玩了。
女佣们都憋屈得很,无聊的时候也调侃这座庄园里的父子两句,不过若是被徐福听见了,就铁定会扣工资的。
当初在修建这座庄园的时候,赵龙给庄园起了一个非常霸气的名字,叫做“狮子园”,不过里面从来就没有养过狮子,由于吕婉婷对宠物过敏,所以这座庄园里连小猫小狗都不曾有。
庄园虽然不小,但是里面的人却是不多,几位主人,再加上大管家和几名女佣、园丁、花匠,总共还不到二十人,赵龙的那些小弟虽然有时候也来打打闹闹,但他们都住在别的地方,算不得狮子园内的人
在迎接薛一氓的时候,赵龙让所有人都来门口迎接了,可以说是极高规格的待遇了,但是这对于薛一氓来说,却并不能使他的心情激动。
赵龙领着薛一氓参观了整座庄园,从外面的花园开始,将庄园里的亭台楼阁都逐一介绍,还特意的点出了其中别具匠心的地方,赵龙是个粗人,自然不可能花那些心思,是吕婉婷特意找来了专业的园林设计师设计的,然后吕婉婷便将其中的jīng妙-之处告诉给了丈夫,让丈夫在有客至远方来的时候随意的介绍一下,这样便显得品味高雅一些。
虽然赵龙照做了,但是他的欣赏水平实在有限,虽然言辞凿凿,却讲得很生硬,当然,他的结拜兄弟薛一氓也没有什么审美细胞,越听越愣,似乎有些呆住了,吕婉婷在身后瞧着这天生一对,实在是觉得好笑
在游览完了外面的花园后,赵龙便带着薛一氓进到了宅子里面,宅子很大,足足有四层楼,里面有30多个房间,而且最值得一提的是,这是自己修的宅子,里面还配备了电梯,而且电梯还是从德国进口的!
由于三楼和四楼多是卧室,赵龙只是带着薛一氓参观了一楼和二楼的房间,特别是客厅、书房、茶室、台球室、乒乓球室,赵龙让薛一氓在书房里欣赏了自己的收藏品,有几件收藏品价值不菲,价格更是以千万为单位计算,赵龙还说薛一氓如果看中了那样可以送给你,薛一氓却摇摇头,说不要,因为他不懂艺术。
在薛一氓被赵龙带着参观书房的时候,胡佳就开始无法挽住薛一氓的手了,薛一氓被自己的结拜大哥抢了去,自己拉都拉不住,吕婉婷趁此机会挽住胡佳。
“好妹子,我们做女人的,别跟男人一般见识,他们瞧他们的,我们瞧我们的!”
吕婉婷带着胡佳参观了她的更衣室,里面的衣服多得吓人,光光是衣柜就有好几个,吕婉婷说这些衣服是自己从前穿过的,可是现在自己老了,穿不住了,便想将这些衣服送给自己的金兰姐妹。
世界上没有那个女孩子不喜欢漂亮衣服的,胡大美女自然抵挡不住这样的诱惑,特别是当听到吕婉婷说这里的许多衣服还是在法国巴黎订做的,和俗套的世界名牌不一样,是有钱也买不到的时候,胡佳终于动心了,便开始试穿一条吕婉婷推荐的裙子。
将这条裙子换上之后,胡佳的面貌焕然一新,美得令人窒息,吕婉婷也不含糊,还为胡佳化了一个淡妆,再将长发盘起,看上去雍容华贵,如同皇室里的公主。
换上了新的裙子之后,吕婉婷又带着胡佳参观了她的冥想室和练歌房,冥想室是吕婉婷练习瑜伽的地方,而练歌房自然是练歌的地方,吕婉婷再怎么说也是靠唱歌起家的,歌喉的确不错,就算是已为人妻,已为人母,她的歌声却依然充满着感染力。
在练歌房里,吕婉婷高歌一曲,胡佳从来没有听过如此美妙-的声线,被歌声深深的感染了,便央求着吕婉婷教自己唱歌,不过吕婉婷莞尔一笑,说道:“下次吧,妹子,有的是时间。”
吕婉婷已经从儿子那里得知了胡佳已经是薛一氓的女朋友的消息,她真为自己的义妹感到高兴,便拉着胡佳说了一些贴心的话,包括如何抓住男人的心啊、在爱爱的时候应该怎么做才能他好你也好、以及如何交配才能够生儿子之类的话,胡佳听得满面通红,但是吕婉婷却乐此不彼,她喜欢看胡佳害羞时候的模样。
两人结伴来到客厅,此时薛一氓和赵龙也已经从书房里面出来了,坐在沙发上休息,赵虎和孙娇这一对也默默的坐在一旁,赵龙拿着本高等数学的参考书在看,而孙娇则在看着赵虎。
徐福告诉大家午餐已经准备完毕了,请先生和客人们到餐厅用餐。
时间已经是下午的一点了,赵龙忙说抱歉,让薛一氓参观自己的宅子,竟然不知不觉忘记了时间。
众人到餐厅用餐,赵龙夫妇自然坐了主人的位置,薛一氓和胡佳是贵客,稍稍坐在下面一点,而赵虎和孙娇则是晚辈了,坐得更远了,只是陪客,周围有几名女佣斥候着,薛一氓还从未在这样的环境下用餐。
赵龙为薛一氓准备的食物也是极好的,是来自rì本的神户牛肉,据说这种牛在养的时候还需要听音乐来陶冶情cāo,所以是百分之百的高级牛肉。
薛一氓倒也品不出个所以然来,无论什么食物,只要是饿了都吃得下,只要是饱了都吃不下,他只觉得这种牛肉吃起来的滋味很特别,不过具体哪个地方特别,他倒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但是这rì本来的牛肉,倒是令薛一氓想起了自己所教的两名rì本学生了,他们有没有回到rì本,对自己所教的知识,他们领悟得怎么样了?身为师长,为自己的学生担心的确是一种习惯xìng的行为。
胡佳倒是吃出了神户牛肉的美味,牛肉入口即化,又嫩又香,她吃了一点,连说“好棒!”,吕婉婷笑道:“妹子,食不言,寝不语,这可是作为淑女的必要条件哦。”
胡佳一听,有些惭愧,再看看周围的人,薛一氓痴痴傻傻的,吃饭的时候从不说话她是知道的,而吕婉婷优雅的吃着,小口小口的,旁人再怎么仔细观察,也瞧不见她的牙齿,咀嚼的动作也是极其微小的,真看不出来是在吃饭。
赵龙的吃相也是不错,不管外界的评价如何,他倒是在有些方面颇有一些教养,这对于中国的暴发户来说是非常难得的,而赵龙的儿子赵虎,似乎也受了父亲的影响,吃饭的时候显得很斯文,赵虎的未婚妻孙娇,显然已经融入了这个环境了,吃饭时候的样子像吕婉婷。
胡佳可不想被身后的这群女佣们说成是粗鲁的女生,于是便默默的吃着,再好吃也不喜形于sè,直到将一份牛肉吃完。
午餐用完之后,赵龙便邀请大家到茶室里面去喝茶,赵龙可是特意准备了上好的阿萨姆红茶,赵龙问薛一氓加不加牛nǎi,薛一氓说要,于是薛一氓的这杯红茶看起来和市面上卖的瓶装饮料非常相似了,……
赵龙也陪着薛一氓喝红茶,没有加糖或者牛nǎi,吕婉婷和胡佳喝的则是咖啡,南山咖啡。
女佣端上来的点心也是不错的,都是赵龙从法国带回来的,据说是正宗的塞纳河口味,薛一氓尝了一尝,只觉得甜,而胡佳非常喜欢吃甜食,用叉子小心翼翼的叉了一块小蛋糕送进嘴里,顿时觉得舌头都快要被融化掉了一般。
在薛一氓面前,胡大美女倒没有表现出自己有多么爱吃零食,但是到了赵龙的庄园里,她却彻彻底底的变成吃货了。
吕婉婷呵呵的笑着,说道:“妹子,好吃却不能够多吃的,甜食可是容易长胖的,若是妹子长胖了,还怎么去俘获男人的心?”
吕婉婷说得很直白,胡佳的脸又是一红,瞧了薛一氓一眼,不过薛一氓却对两个女人之间的谈话内容不感兴趣,只是听着赵龙大哥说着一些世界各地的风土人情,这些内容倒是有趣得紧!
赵龙夫妇和薛一氓、胡佳面对面坐着,说着话,这张茶桌有些小,因此只能够坐下四个人,所以作为晚辈的赵虎和孙娇便坐在另一边。
赵虎也泡了一杯咖啡,不过他跑着杯咖啡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品味咖啡豆的美味,而是为了提神,在近rì的这段时间里,赵虎为了跟上大一大二所欠下的进度,着实花了不少时间来学习,所谓皇天不负有心人,他这样拼命的学,倒是将以前从来都觉得困难的知识点给看懂了。
赵龙夫妇对儿子的转变感到欣慰,虽说赵虎一生下来就衣食无忧,将来也会继承赵龙的财产,但是就算赵家再有钱,也不愿意看见上一辈辛辛苦苦赚来的钱,被败家的纨绔子弟挥霍一空。
因此,虽然学不学习对赵虎的前途影响不大,但是赵龙夫妇更愿意看见一位饱学的儿子来继承家族的产业。
赵虎竟然变得如此爱学习了,胡佳也是一惊,也不由得朝赵虎张望了几眼,他发现赵虎的这种学习姿态不是装模作样,而是的的确确在认真学习,这令她想起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薛一氓。
现在赵虎的样子,不正是在有意的模仿着薛一氓吗?可见现在的赵虎,对于薛一氓这位叔叔,有多么的崇拜……当然,胡佳并不讨厌现在的赵虎,她以长辈的目光来看,现在的赵虎,还挺可爱的。
第164章 4.5亿!!
吕婉婷见胡佳的注意力在自己的儿子身上,便转移了话题,说了说自己的儿子和准儿媳之间的事情。
既然是结拜兄弟和金兰姐妹之间的谈话,自然是无话不谈的!
“那孩子的父母,都是工薪阶层,起初他们认为孩子是被骗了,说什么有钱人不是好人之类的话,不过我和阿龙表明了诚意,他们才相信的。”
当并不富裕的人和有钱人联姻,多多少少都会担心,这个世界上可不全是《流星花园》一样浪漫的事。
赵龙夫妇为了让儿子的心定下来,便来到孙娇家里面提亲,孙娇的父母一直很担心,她的母亲还说了一些重话,使得提亲一事差点黄了。
不过赵龙表明诚意的方式非常的简单,买了一只公鸡,然后将鸡冠上的血滴进酒杯里,双方的父母便喝这个“定亲酒”。
孙娇的父母都是一愣,赵龙夫妇穿着如英国的贵族,可是行为做事却怎么这么江湖化?不过恰巧如此,让孙娇的父母觉得将女儿嫁给这户人家也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于是赵虎和孙娇的亲事就定下了,大概是要等到赵虎毕业,才举行结婚典礼,而这些rì子,就让孙娇在家里面适应一下环境。
事实上当赵虎向孙娇求婚之后,孙娇就没有住女生寝室了!
赵龙为了儿子的学习方便,在C大附近为赵虎买了套房子,平rì里赵虎都住寝室,很少到住到新房子里面去,不过在有了未婚妻之后,赵虎便带着孙娇在新房子里面住着,两个人顺利成章的同居,而且在自己的房子里学习,效率比在吵闹的学校里学习要高。
说完了赵虎和未婚妻之间的事,又说了些别的,自始至终都是赵龙夫妇在牵引话题,薛一氓和胡佳只有听着。
吕婉婷觉得这么对客人似乎有些失礼,便问了一下薛一氓是如何为赵虎进行治疗的,虽然下针的是那位老中医,但是是人都知道,真正指挥老中医如何下针的,是薛一氓。
赵虎和孙娇也对这个话题感兴趣,也都凑了过来听。
薛一氓也不藏着掖着,便说了关于如何在三维的坐标轴里面,以自己的大脑为模板,构造标准人体模型的事情。
最初的时候,旁人倒能够听懂,无外乎将一个脑袋投入到一个三维的坐标轴里面,然后将脑袋用点、线、面的方式来描述,可是当薛一氓说到如何根据每一个人的具体情况,引入变量参数的时候,众人就迷糊了。
然后薛一氓又说自己是如何针对赵虎脑部的淤血,构造出治疗方程,而这个方程也不是绝对的,要根据用针的实际情况,治疗方程也会发生改变。
薛一氓越说越高深,根本就没有人听得懂,就连身边的胡佳,也不能够完全理解。
“将淤血按照方程所描述的方式,导气归元,x的变量便可以代入进去,从风府至哑门,而实际上的点则是(1375、4133、4768),引入微积分方程,f(Z)=∫(XrY)(KeY)dXdY。”
“嗯……”
赵龙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对于薛一氓所讲的内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但是作为大哥,他必须装出一副对薛一氓的话很感兴趣的模样……
薛一氓还在茶桌上不住的比划着,似乎是在写方程,但是他这也是徒劳的,因为身边的人,根本就没有在听了。
最后薛一氓讲完了,讲了足足一个多小时,大家都知道这就是薛一氓治疗赵虎的方法,但是可惜的是,没有人能够理解,在听完了一大堆高深的理论之后,大家都隐隐的有一种恶心和反胃的感觉……
薛一氓天生就不是一位谈话的高手,如果有人真要让他说说所擅长的领域,那么薛一氓所讲的内容,常人是根本无法理解的,因此薛一氓的知识,根本不适合拿来作为谈资!
赵龙夫妇总算领教到了,便不敢再询问薛一氓专业一些的问题,又开始说一些世界各地的风土人情之类的话题。
又讲了半个多小时,薛一氓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事要给赵龙大哥说,便从身上拿出来一张银行卡。
薛一氓将银行卡从桌上递了过去。
“兄弟,你这是何意?”赵龙不解的问。
薛一氓道:“大哥,那天我在皇帝歌城里遇上一位朋友,她的母亲生病住院了,需要一笔治疗费,因此我才向大哥借钱,可是大哥却在将钱汇入我的账户的时候,多给了70万,所以这剩下的钱,我要还给大哥。”
因为马玲只从卡里面取出了30万,而后就亲自将银行卡给薛一氓送回来了,薛一氓也第一时间将银行卡送到了赵龙的面前。
赵龙笑着说道:“兄弟,哪里需要你如此的麻烦,这是我那秘书太马虎了,cāo作失误,所以这卡上多出来的钱,尽管拿去用,不要客气!”
薛一氓摇摇头,说道:“不行的,这些钱我不能用的。”
赵龙又道:“这样吧,反正是天上掉下来的钱,不如这些钱,兄弟拿去在C大附近买一套房子吧,你和胡佳如此恩爱,将来是总要结婚的,没有个住的地方怎么行?”
赵龙好说了′,就是不想收下这银行卡。
胡佳听到旁人说自己要和薛一氓结婚,脸微微一红,心想哪里能这么急的?可是又一瞧赵虎和孙娇,觉得现在结婚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赵龙拿着银行卡,递到了胡佳的面前,说道:“胡佳,这也算是我这个当大哥的一番心意,还请你不要介意而且我听朋友说,这C市的房子可又要涨价了,要买的话,就要赶快下叉了!”
胡佳正犹豫不决之时,银行卡却被另一人给夺走了。
吕婉婷一只手拿着银行卡另一只手却在使劲的拧着赵龙的耳朵!
“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老婆,你干什么?”
吕婉婷可没有手下留情,赵龙痛得直叫,薛一氓、胡佳,还有坐在稍远一点的赵虎和孙娇,也都面面相觑,这究竟是在闹什么啊?
一旁斥候着的女佣和大管家徐福也都乐得笑了。
“你这个暴发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中想的什么名堂,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做这样的事情了吗?”
吕婉婷的力气稍稍用得小了一些但是嘴里面可是不饶人的,虽说在这座庄园里的人都知道赵龙是个老婆奴,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老婆教训,这还是头一次。
“错了吗?”
“错了。”
吕婉婷松开了手,她可不是真的想把赵龙的耳朵给拧下来,只是想要给他一点教训而已。
“薛一氓兄弟让你见笑了。”
吕婉婷将银行卡递给了徐福,徐福点了点头,便离开了茶室。
赵龙不住的摸着自己的耳朵,耳朵似乎都有一些出血了,但是是老婆在惩罚他,他也无可奈何。
“阿龙是个笨蛋笨到不知道如何去表达自己的情感,当初他追我的时候,也是用钱啊、珠宝啊、跑车一类的东西,可是我真正喜欢的,却是他的江湖气概,在有的时候,钱财是身外之物,并非生活的必需
吕婉婷向薛一氓和胡佳讲着自己和赵龙谈恋爱时候的一些事情,不过这却是她转移话题的一种手段。
赵龙是个暴发户因此他对于朋友非常的热情,只要是他认定了的人,就会想法设法的给他好处,这也逐渐成为了赵龙表达自己情感的主要方式!
对于像薛一氓这样的结拜兄弟来说,他这个当大哥的,当然更不能够含糊了,便没有任何理由的强行塞给薛一氓钱用,70万、NO0万并不算多。
可是吕婉婷却非常反对这种做法,因为这样做,不外乎会有两种结果,一种是使自己的朋友变得越来越贪婪,还有一种就是让朋友觉得受到了侮辱。
因此当吕婉婷知道赵龙故意在薛一氓的银行卡上多汇了70万元的时候,她非常的生气,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吕婉婷侃侃的说着,她和赵龙之间的情事,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说完的,她只是挑了几个小故事,便将和赵龙的感情生活全面的概括了。
起初自然是最狗血的见义勇为,在一场公益演唱会上,主办方让吕婉婷来唱歌,当时的吕婉婷虽然在C市小有名气,但是放眼全国,却算不得什么,吕婉婷是为了推销自己,才来演唱的。
可是当她下台的时候,却遭到了来自主办方的一位领垩导的非礼,吕婉婷被摸了一把屁股,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赵龙出现了,揍了那位领垩导一顿。
这件事情还闹得挺大,当时的吕婉婷,并不知道赵龙的身份,只是觉得这个人高大强壮,对他颇有好感。
当赵龙闹出的风波息事宁人之后,吕婉婷便开始和赵龙接触了。
赵龙并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情感,第一次见面就送了吕婉婷一枚十多万的钻戒,惹得吕婉婷哭笑不得,吕婉婷这才知道赵龙是很有钱的。
而后的几次约会,赵龙更是变本加厉,什么古董字画、什么跑车、什么新房子的钥匙……赵龙这个人送礼物,从来不注重心意,只看商品的价格,这令吕婉婷非常的反感!
“当时我对阿龙说,我们并不合适,还是分手吧,我将他送我的东西都还了回去,然后就走了……之后的几个月,风平浪静,然后在我和他分手的半年之后,我收到了一份礼物,拆开了包装纸后,是一只大箱子!
我不知道箱子里面的是什么,小心翼翼的打开,然后阿龙就突然从箱子里面窜了出来,他说,我不知道该送你什么东西,所以只好将自己送给你了!我觉得很可笑哪有人把自己当成礼物送的?但是这却让我知道了阿龙并不是什么坏人,只是他有一些笨而已,在这一点上,他和薛一氓,倒是颇有一些相似之处。
吕婉婷的故事讲得很有趣薛一氓和胡佳听得津津有味,但是作为主角的赵龙却惭愧的低下了头,同样低下头的还有赵龙的儿子赵虎,这样的老爸,真有点抬不起头来的感觉。
这场爱情长跑自然是喜剧收场,两个人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婚后的生活幸福美满赵龙在妻子的帮助下,慢慢的改掉了一些坏毛病,正在成为一个全面发展的人!
“薛一氓你觉得朋友是什么?”
在说完了自己的故事之后,吕婉婷便向薛一氓发问。
薛一氓默默脑袋,说道:“是互相帮助的吧。”
这个答案,是在薛一氓帮助了马玲之后才得出来的,在这之前,薛一氓对于朋友这个概念比较模糊。
吕婉婷又道:“那就是了,结拜兄弟是比朋友更高档次的一种关系,所以我希望你和阿龙之间,不要因为钱而侮辱了‘兄弟,这个词,同样的,也不要因为‘兄弟,这个词,而否定了金钱的价值。”
前面半句,自然是含沙shè影的责备赵龙,薛一氓点点头,却听不太懂,胡佳听懂了前半句,却不知道后半句是何意。
“婉婷姐,否定了金钱的价值,是什么意思?”
胡佳不由得发问,吕婉婷说道:“兄弟之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的人,只能同甘却不能同苦,有的人,不能同甘却能同苦,这都是不可取的!两人既是兄弟,就应该面对同样的困难,享受一样的收获,所以,不要以钱去侮辱别人,也不要因为钱而侮辱了兄弟间的感情,施舍固然是不对的,但是单方面的拒绝,当自己真正需要的时候而什么也不说,这却是侮辱了‘兄弟,这两个字!”
比起丈夫来,吕婉婷更擅长于将一些道理,赵龙就是在她的调教下慢慢的改变的,而这一次的调教对象,则变成了赵龙的结拜兄弟薛一氓。
胡佳终于听懂了,说道:“我知道了,婉婷姐,你是让阿氓在需要帮助的时候,要主动开口?”
吕婉婷点点头,胡佳却莞尔一笑。
她比任何的人都要了解薛一氓,知道薛一氓的情商过低,根本就考虑不到吕婉婷所说的那么高层面的问题,他需要钱的时候便打电话给赵龙,这也正好印证了这一点,要知道30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因此,薛一氓是不可能被钱所侮辱的,同时,他也不会因为钱而侮辱了兄弟的称号!
“大哥,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助一下。”
薛一氓开口了,非常的平静。
“兄弟,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大哥是一定会帮助你的!”
赵龙显得非常的高兴,作为大哥,他已经将满足薛一氓的愿望当成是自己获得快感的一种方式了,虽然有些极端,但是这也说明他对薛一氓这个兄弟十分看重。
胡佳微微的瞥了薛一氓一眼,知道他为的是有关山岩草的事情。
“我想要建一个研究基地。”薛一氓径直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基地?什么样的基地?”
赵龙知道薛一氓兄弟是非常博学的,单单是他用针灸来治愈脑损伤的方式,也足以走到整个医学领域的前列了,因此当薛一氓提出要建一个基地的时候,赵龙并不吃惊。
“一个生物学的研究基地,我发现了一种草,我想在研究基地里,对这种草的习xìng、生长方式进行研究,然后再进行培育,让这种草多生长一点。”
“哦,原来如此。”
赵龙听得似懂非懂,没问薛一氓要培育那种草的目的是什么。
薛一氓继续说道:“将那种植物的习xìng研究完毕,并且能够规模xìng的培育之后,我就想用这种草为原料,来研究出一种药,所以,还需要建设一个实验室。”
“实验室?”吕婉婷也听得云里雾里的,“难道和刚才的那个研究基地不是一起的吗?”
薛一氓摇摇头,说道:“我说的这个实验室,是药物的实验室,总的来说,是用来制药的,刚才说的那个研究基地,是用来培育植物的,因此这个实验室可以比研究基地稍慢一些,等那种植物的培育几近完成的时候再开始建设也是可以的。”
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除了胡佳之外,旁人都觉得有些难以理解,薛一氓的思维方式,太天马行空了。
“在实验室里,用那种草作为原料,研制出一种药出来,对于这种药,我也没有什么信心,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但是我希望能够尽快的研究出来,在那之后,我们就可以建一个工厂,用来生产所研制出来的特效药,把这些药送到最需要的人的手中!”
“呵呵,你的野心可真大啊!”
赵龙不由得笑了,没想到薛一氓所说的,是一条龙的工业基地啊,这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完成的,就如同自己的煤矿一样,前期的投资可是非常辛苦的,稍有不慎,就会血本无归。
“说吧,究竟需要多少的资金?万还是1000万?只要是大哥能够帮助的,大哥一定万死不辞的!”
薛一氓也不含糊,拿出来一个笔记本,在笔记本上,他已经对建立研究基地、实验室、工厂的生产线所需要的资金做了一些演算,虽然演算得很匆忙,但是这个结果,可要比那些所谓的搞预决算的提供的结果要准确。
“大哥,资金的话,大概需要4Bd左右。”
赵龙长大了嘴巴,下巴都快掉到茶桌上了,他的这个兄弟,竟然提出了这样一个天文数字!
第165章 兄弟
赵龙皱紧了眉头,郑重其事的问道:“兄弟,你究竟想要研究出什么?”
实际上从一开始,赵龙就没有认真的听薛一氓说话,研究基地也好,实验室也好,工厂也好,都是自己这位喜好钻研学问的兄弟对于梦想的追求方式罢了,他这个当大哥的,自然要满足兄弟的愿望。
100万、200万……甚至是上千万,赵龙都拿得出来,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薛一氓一开口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4.5亿,这是什么概念?
将这笔钱存入银行,存定期,按照3.5的年利率,一年最平稳的增值方式,就能够为这笔钱的主人创造出超过1.5千万的利润!
如此庞大数目的金钱,无论是谁,都不可能草率对待。
吕婉婷以及赵虎也颇为吃惊,没想到薛一氓所提出的数字是如此的匪夷所思,胡佳也觉得不可思议,这个数目实在是太大了……
薛一氓认真的回答道:“实际上,我所想开发出来的药,是一种用来治疗癌症的特效药。”
“癌症?”
赵龙一愣,用来治疗癌症的特效药?这种药真的可能研制出来吗?要知道,当今中国,每天都会有数以万计的人死于癌症。
“兄弟,你的特效药的配方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赵龙试探xìng的问,如果薛一氓真有如此的配方,那么拿来投资倒也可以试一试。
可是薛一氓却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配方的,所以我才需要建立一所实验室来研究,为的是能够将治疗癌症的药的配方给研究出来。”
“……”
赵龙觉得心中不爽,你既然连配方都没有,怎么好意思让人来给你投资?万一投进去的钱打了水漂怎么办?
薛一氓继续说道:“我在乌云山,发现了一种叫做山岩草的植物,这种植物就是用来制作治疗癌症的特效药的主要成分,因此我需要培育出这种植物,首先模拟出这种植物的生长环境,等山岩草能够人工养殖之后,就开始建设实验室,研究癌症的特效药。”
虽然在薛一氓的角度上来看,他解释得很清楚了,但是他的解释在旁人看来,却总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等等等等!”
赵龙打断了薛一氓。
“兄弟,你所说的山岩草是抗癌药的主要成分,这个东西是听谁说的?”
赵龙对植物学以及医学一窍不通,但是他也知道,要确认某种药物对某种疾病有特效的作用,必须经过大量的临床试验,而薛一氓所说的话,却没有什么根据,山岩草的成分能够抗癌,这是否是一位医学界的名人经过研究之后的成果?
“我从书上看到的。”薛一氓淡淡回答道。
“什么书?”
“一本生物书。”
“……”
赵龙总觉得薛一氓的回答有些别扭,4.5亿的投资可不是小打小闹,薛一氓根本就拿不出令人信服的企划书。
“兄弟,对于我这个大哥,你是怎么想的?”
赵龙问出了一个稍稍有些令人尴尬的问题,但是他也是有自己的原因的,自己当薛一氓是兄弟,他可不想薛一氓不把自己当大哥看!
薛一氓瞧了赵龙一眼,却答非所问。
“我希望大哥成为一名慈善家,为祖国的繁荣富强做贡献,治疗癌症,是第一步,其后还有更多的责任想要大哥去担负。”
由于薛一氓的理解能力有限,所以赵龙并没有听到他所想要的答案,但是即便如此,在薛一氓的话语中,却分明的透出了他对于自己结拜大哥的尊敬。
“呵呵,慈善家?”
赵龙不由得看了自己的妻子一眼。
“婉婷让我捐钱给红十字会、给希望工程、给孤儿院,可是到了后来,我却发现自己所捐的钱根本就到不了真正需要它的人手里,钱总是被当官的人擅自挪用,甚至用来包养二nǎi、三nǎi什么的。”
赵龙对薛一氓倒着苦水,意思是当一名慈善家真的很不容易,他并没有告诉薛一氓,纵然当前中国的慈善事业很不尽如人意,他却从来没有忘记过给慈善机构捐钱……管它呢,只要有一部分的钱能够到穷人的手上,那自己也应该心满意足了。
薛一氓说道:“我希望大哥成为一名慈善家,我希望大哥能够为中国的发展做出贡献,因此,我希望大哥能够不再吝啬,等治疗癌症的特效药研制出来之后,我希望能够免费的拿给别人服用,要让所有的中国人,都不再会死在癌症这种病之下。”
吕婉婷莞尔一笑,心想这位薛一氓兄弟的想法未免太幼稚了,这么大的工程,如果花了大量的时间、jīng力、金钱,到了最后成功的时候,却不奢求任何的汇报,这样的事情,真的有人愿意去干吗?
“我希望抗癌药的研究基地能够在中国内地,并且药的发放对象是中国人,如此是在别的国家的研究所,又或者是药的发放对象不是中国人,那么我宁愿不开展这个研究项目。”
薛一氓自小受到爱国主义教育的熏陶,在不知不觉中,他也渐渐有些自私了,因为他是中国人,所以他希望自己的理论知识,能够用来造福中国人民。
事实上在薛一氓来到赵龙这儿之前,珍妮.格兰特给薛一氓打过一次电话。
薛一氓非常吃惊,因为在电话里面,珍妮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计划,连薛一氓所想要研制出来的药是拿来干什么的也知道。
“达令,我想在中国,能够建立起一个令你满意的实验室,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在米国却不一样,因为米国拥有世界上最好的生物化学实验室、药品研制中心,在米国,你可以免费的获得资金、理论方面的支持,你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自己的研究,制造出治疗癌症的药丸。”
珍妮对薛一氓循循引诱,但是薛一氓却不为所动,一口拒绝了珍妮,因为珍妮是想让薛一氓将实验室建在米国,并且研制出来的药,最优先的使用对象是米国人……
“兄弟,你让我好好想想。”
赵龙闭上眼睛,开始思考,他的脸上露出为难的神sè,而这种神sè也是他对薛一氓的答案。
在思索了一阵之后,赵龙叹了一口气,对薛一氓说道:“兄弟,我先来给你交个底吧,我开煤矿,一年的利润大概是5000万左右,然后这么多年来,财富慢慢的积累,除去维护这座庄园的费用,还有聘请管家、女佣的开支,然后是煤矿公司的正常开始,包括工人和干部的工资,我的秘书的工资,再扣去一些rì常的开支……大哥我的净资产,大概有5亿左右,如果真要拿个4.5亿出来,那么大哥将不再有流动的资金,那么当大哥我遭遇到困难的时候,我就没有办法出钱去解决了。”
赵龙说得很诚恳,因为薛一氓所需要的投资数目过大,不好好的分析一下,倒真的不要意思拒绝掉薛一氓。
然而在听了赵龙的话后,薛一氓却直直的望着赵龙,说道:“大哥,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拿出钱来。”
薛一氓的话,和赵龙一样真诚,可惜的是,这句真心话里却让赵龙骑虎难下。
“兄弟,大哥刚才不是说过了吗?现在要拿出这么多钱来,实在是……”
“大哥,我希望你能够拿出来。”
……
虽然赵龙一再的诉苦,但是薛一氓却依然没有放弃,想要说服赵龙,但是他说话的煽动xìng太差,因此只好不断的重复相同的话。
“兄弟!你真是不可理喻!”
说着说着,赵龙有些火了,不再喝咖啡,而是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见到父亲发火,赵虎连忙凑了过来,说道:“爸爸,你和薛叔叔之间的感情那么深,又何必为了钱而生气呢?”
自从被薛一氓以独特的方式治好之后,赵虎对薛一氓就非常的憧憬,在他的心目中,薛叔叔就是神,薛叔叔让他做什么,他就愿意去做什么。
这个世界虽然充满了铜臭,但是钱却不是万能的,还有许多的东西是金钱根本就买不到的,比如说友情,赵虎不希望薛叔叔和父亲之间的友情,因为钱的关系而坏掉,他也希望父亲能够拿出钱来。
赵龙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一言不发的走出了茶室,可以看得出,他非常的郁闷和恼火。
场面非常的尴尬,令所有人不知所措。
赵虎只好又坐回原位,他身旁的孙娇也只能呆呆的坐着,什么忙也帮不上。
胡佳也不满的瞧了薛一氓一眼,他说话又何必这么直接呢?虽然心情急迫,但是薛一氓却并不能够将自己所思所想完完整整的表达出来,因此便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胡佳的手紧紧的握住了薛一氓的手,薛一氓表情呆滞,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些什么,不过作为最了解薛一氓的人,胡佳知道薛一氓的心中也有些懊悔,那么自己,就一定要作为薛一氓的力量而存在下去。
赵龙闷闷不乐的来到了自己的书房,关上门,开始抽雪茄,雪茄的口味极重,能够暂时麻痹一下头脑,使自己暂时忘记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抽完了一只雪茄,赵龙又拿出来另外一支,想要一口气抽下去。
却不想一只手却将他手中的雪茄给夺走了!
“不是让你少抽这种尼古丁含量高的烟吗?”
吕婉婷站在一旁,她见丈夫在抽闷烟,便小心翼翼的进入书房,直到她来到丈夫的身边,丈夫都没有发现……
赵龙瞧了妻子一眼,不再抽雪茄,但是也不说话,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怎么了?还在生薛一氓的气?”吕婉婷关切的询问。
赵龙委屈道:“你瞧瞧他的那副模样,如此的逼我,他有拿我当成兄弟吗?如果真将4.5亿投到水里,只怕我这辈子的心血就泡汤了!”
吕婉婷劝说道:“阿龙,事到如今,你还没有察觉到吗——有些东西,是不可能用金钱来衡量的,能用金钱衡量的东西,往往都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所以为了友情或者亲情,又何必去在乎所花掉的金钱的数目呢?”
“那你是让我割肉?”赵龙问道。
“是的。”
吕婉婷点点头,赵龙立即将手掌向书桌上一拍。
“既然如此,我就豁出去了吧!省得让你笑话,说我赵龙是一个不顾义气的男人,是一个守财奴!”
赵龙对妻子的话言听计从,但是这一次他下定决心,可不仅仅是妻子的关系,而是为了自己的结拜兄弟薛一氓!
赵龙正准备走出书房,却被吕婉婷轻轻的拽住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吕婉婷发出清脆的笑声,这种笑声似乎比她所唱的歌还要婉约动听。
“你笑什么?”赵龙奇怪的问。
“我在笑,你们两兄弟,真的是天生一对,一个是不知道使用自己的金钱,另一个则是不知道如何使用自己的才能!”
“你……这是何意?”
赵龙听得不明所以,但是瞧妻子的表情,她是真的非常开心,也就是说,对于4.5亿的投资一事,她并没有觉得可惜,而是感受到了快乐。
“阿龙,你是兄长,你应该最了解自己的兄弟,我问你:在你的心目中,薛一氓兄弟是一位什么样的人?他是否拥有才干?”
吕婉婷认真的询问,赵龙一口答道:“那还用问吗,我的兄弟可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不然的话,他怎么可以将奄奄一息的虎儿给治好?”
“那不就成了?”吕婉婷又是一笑,“阿龙,你见过薛一氓有不济的地方吗?他所拥有的知识,令你失望过吗?”
赵龙仔细的想了想,正如自己的妻子所说,对于自己的这位兄弟,他的确拥有非凡的才能,而这正是薛一氓深深的吸引自己的地方!
“我一直相信,薛一氓兄弟能够创造出奇迹,无论是在过去还是未来,他都将会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文曲星,他将令我这位当大哥的感到骄傲!”
赵龙毫不隐晦的表达了对薛一氓的感情,虽然这段话稍稍有一些肉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