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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三脚架     吾名雷恩txt下载     吾名雷恩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十六章 少年啊多看看书,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回去的路上,坐在马车里,雷恩撩开窗帘朝外望去,路上的行人几乎看不见几个,只有偶尔骑着骏马的骑士与他们擦肩而过。

    自从胡特和莱斯火拼以来,奥尔特伦堡的治安情况每况愈下,警备队员有意无意的放纵那些刚刚冒头的小势力,对城中违法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说不去追捕、管理,就是连面子功夫都懒得维持。在这样的局势之下,一起想要前往奥尔特伦堡的人都选择了终止,静静的观望着局势进一步的发展。

    不管普尔士是怎么想的,怎么做到的,他已经触犯到了雷恩的利益。

    人要是想找死,花样多了去了。

    想着心事的雷恩突然一惊,官道上前不见人,后不见人。左不见人,右不见人。一股子寒意悄然的在他心中蔓延,布莱尔似乎也察觉到气氛似乎有些不对,清冷的空气中透着一股肃杀,一丝丝杀气似有似无的与秋天萧瑟的秋风卷在一起,一浪又一浪的冲刷着官道上的豪华马车。

    布莱尔勒住缰绳,被扯得扬起脑袋的骏马放缓了脚步,布莱尔表情肃然,腰间的长剑一经拔了出来,“大人,我觉得情况有些不对。”

    还用你说?

    雷恩掏出了匕首,捉在手里把玩,眼睛微微眯起,看似毫不在意此时此刻自己的安危,实则已经密切的关注马车外的情况。

    被刺杀,他经历的也不是第一次。在帝都的时候,他还没有占据这具身体时,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真正的“雷恩”受伤遇袭,最终在诅咒的折磨下灵魂渐渐枯萎泯灭。这次遇到同样的情况,没有第一次遇到的时候那么不安和惊惧。他冷静的说道:“继续走,不要停。战斗的事情你比我经验丰富,就交给你了。”

    说完,他从马车车门上的一处储物格内,拿出一根精美的火镰,说是火镰其实也不对,发达的魔法技术让这个世界处处都存着魔法的痕迹。这个精美的圆柱形火镰抽开的一瞬间,一个微雕的熔岩喷发魔法阵就会生效,作用大概相当于喷出一条火舌。当盖子和本体脱离,盖子上的魔法阵失去了镶嵌在本体上泰伯利亚晶石的能量供给,魔法阵就会熄灭。

    喷出的火舌会引燃本体上一种叫做油木所制作的材料,形成一个微型的小火把。这样的魔法道具很常见,特别是贵族的身边永远不缺少类似的东西,也是贵族们出行必备的道具之一。

    雷恩引燃了火镰直接丢到窗外,官道两边都是枯黄的野草,深秋之下早已脱干了水分,碰到一丁点火星都有可能直接被引燃。他这么做,目的无非就是引起奥尔特伦堡的注意力,这里离城门并不远,也就两三公里的距离。一旦火势渐大,卷起的黑烟肯定能引起城防军的注意力。不管刺客多么神通广大,面对上百人的包围以及强弓的对峙,都会选择离开,而不是继续执行刺杀任务。

    当务之急的是布莱尔能挡得住刺客的进攻,在援军到来之前不让他这个弱不禁风的小贵族完蛋。

    马车缓缓前行,不远处的草堆已经被烧着,少量的草灰在热气流上升的作用下飞到空中。烟雾还不算浓烈,毕竟被点燃的地方太少。

    气氛愈发的凝重起来,布莱尔额角泌出一滴汗珠,顺着方方正正的额角滑落在腮边,缓缓滴落在衣领上。他攥了攥手中的长剑,盯着周围半人高的野草,敌人应该就躲藏在里面。

    作为一个五级骑士,布莱尔的战斗力绝对不俗,上一代族长也重点培养他这个家臣,资源不缺,老师请了一堆,让他拥有着很强大的实战能力。如果不是上次雷恩遇袭的时候他正在护卫族长的安全,说不准雷恩还不会出事。

    车厢里雷恩看似平静,但内心深处愤怒如汹涌的海浪,这次刺杀实际上早有苗头,只是他没有太重视。一来是因为他基本上都在城主府中不出去,从商会借来的护卫很好的将城主府保护起来。二来他也有一丝丝想要借用刺杀的机会,除掉一些不想看见的人。看起来他们预谋已久,刺客说不准早就潜伏在城中,就在等着机会。

    还是大意了!雷恩太阳穴一鼓一鼓,暗下决定。都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以后这种事情绝对要消灭在萌芽之中,而不是引而发之。

    以往几分钟走的路,此时已经走了快十分钟,马车的速度不比人徒步行走快多少。

    就在布莱尔都开始焦虑的时候,两只长矛嗖的一声从官道两边半人高的草丛中射出,笔直的插进了两边车轮支架中。一丈长的长矛绞住了车轮,马车被迫停下,立刻有四名身穿黑色教袍的刺客从草丛中窜出。他们脸上蒙着黑色的面巾,兜帽罩住了脑袋,只留着两只眼睛露在外面。他们手中握着一米长的细剑,动作矫健灵活,几乎同一时间完成了对马车的包围。

    要说大贵族的马车造价高,整体沉重,不是骏马根本拉不动,但是有一点好,那就是足够坚固,为了安全贵族们不介意花更多的钱为自己的马车固化一个磐石魔法阵。躲藏在里面的雷恩早就锁死了车门窗门,马车车厢后的两个刺客连连踹了十几下后窗也没有踹开,只好把目标放在了前面的布莱尔身上。他们打算先干掉布莱尔这个碍事的人,再对付雷恩。若到时候打不开马车,那就直接沉了河,开不开意义也就不大了。

    布莱尔的骑士剑属于单手重剑,也叫骑士大剑,是一种很沉重的兵器。这种兵器一旦到了修炼了战气的人手中,绝对是一种杀人的利器。很多时候骑士们会将对手连人带马斩成两半,多少都有这种重剑的功劳。

    可此时,他的对手是让许多人威风丧胆的“黑教士”,据说黑教士都来自“****”,在光明圣教的光明大纪事中,****主导了一次灭绝世界的灾难,最后引发光明神的降临,才挽救了那次前所有为的浩劫。从此以后****就成为了人人喊打的对象,但凡发现有人从事****活动,轻则被痛殴后送去矿区,终老一生从事最累最危险的职业。重则活活烧死,以净化罪孽。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摇身一变,变成了刺客组织,他们无论目标是谁,只要给的钱到位,他们都会杀给你看。依借****的黑魔法诡异恶毒,他们的刺杀行动很少有失手的时候。可以说,一旦被黑教士盯上,原则上就可以安排后事了。

    雷恩透过车窗看见马车外的布莱尔有些狼狈,四个灵活的刺客围绕着他转圈,也不硬拼,只要找到机会就会用手中的细剑刺出一剑。他们不追求一剑毙命的效率,而是不断的在布莱尔身上添加新伤。好在布莱尔的战气修为快到六级,这点上对他来讲还不算致命。

    眼看着七八分钟过去,不远处的烟柱笔直的插入天空,黑教士们的进攻愈发密集起来。雷恩想帮忙,但是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上去只能添乱,只好安安静静的坐在车厢里,默默的为布莱尔加油。

    就在这个时候,雷恩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太对劲的地方,他脚下的影子居然伸出一缕,顺着车门和车厢爬到了对面的座椅上。那一缕黑影越来越完整,最终形成了一个人形,仿佛那里坐着一个看不见的人,看不到他的身体,却能看见他留下的影子。

    一阵头皮发麻之后雷恩掏出匕首横在胸前,他冷冷的看着那个影子,也不主动进攻,也不慌乱的防守,就那么冷静的看着。

    车厢里突然响起掌声,影子渐渐变得多姿多彩起来,一个人缓缓从影子中浮现出来。雷恩脑海中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另外一个鼎鼎有名的杀手组织影舞者。

    据说他们是被神遗弃的一族,出生在深不见五指的地底洞***以昆虫和根茎为食。他们一旦暴露在阳光下,就如同冬天里的雪人放置在盛夏的阳光下,会一点点被瓦解。这个种族从出生就携带着来自远古的诅咒,无法沐浴阳光,终生与黑暗为伍。但老天爷赋予了他们不同凡响的力量,他们可以将自己的身体,融入到任何一样东西的影子里,除了光明圣教的神术侦查邪恶可以发现他们之外,他们几乎不能被任何生物发现。

    “不错,至少你很冷静,我很少见到有你这么冷静的,特别是遇到了我这样的人时。”,对面坐着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如果忽略他的身份,他此时和城中那些落魄的中年人没什么区别。胡子拉碴,没有精心整理过的头发乱的如一个鸡窝,身上穿着廉价的麻布衣服,没有穿鞋。

    雷恩微微一笑,张开嘴,就在对方准备听一听雷恩想要说什么的时候,雷恩突然拉开了窗帘。

    多看书,还是有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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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点落枕,只能低着头码字,我也是服了我的枕头。醒来之后才发现枕头溜走了,躺在地上嘲笑我的脖子。脖子:和谁睡不是睡,你跑什么?

    稍微动一下脖子就一直疼,只有低着头看自己二弟这种角度才舒服,今天只有一章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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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熟读帝国法典,成就辉煌人生

    光线从水晶的车窗外射进来,绚丽而多彩,贵族们喜欢绚烂的色彩,车窗的水晶玻璃都是帝都工艺大师亲手打磨,通过一些不影响视线的折角,将光线变得绚丽多彩。

    一只如毒蛇造型的匕首离雷恩的鼻子只有一寸的距离,中年男人暴露在阳光中的胳膊如同被滚油浇落,冒出阵阵青烟。他猛地收回胳膊,平静的看着雷恩。如果不是刚才千钧一发之间的攻守,或许谁都不会把这个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当做一名心狠手辣的刺客。影舞者的威名完全是用无数死亡的事实装点出恐怖,他们从来都不是仁慈的家伙。

    被神唾弃、诅咒,几千上万年甚至更久的岁月中,他们生活在黑暗之中,与黑暗为伍,恐惧黑暗,拥抱黑暗,与黑暗融为一体。

    影舞者看了看自己的手臂,裂开的皮肤上有一道道黑影疯狂的舞动,如同烧伤一般的伤痕也在缓缓恢复。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巧的,闪烁着金属光泽的手弩。弩箭只有巴掌长短,安静的躺在手弩的凹槽里。雷恩头皮一麻,在这种相对狭小的空间里根本没有地方躲藏,他右手反握着匕首用力挥动胳膊,锋利的刃口一瞬间穿越阳光,荡起一丝惊艳的银色。

    男人抬手一捉,就捉住了雷恩的手腕,他平静的就像是在做一件毫不起眼的事情,哪怕对面的这个年轻人是一名奥兰多帝国的黄金贵族。他抬起左手,弩箭的箭头加工成哑光,没有任何光线的反射,给人一种如同面对毒蝎时的恐怖。他刚准备扣动扳机完成这次任务,眼角的余光却看见了雷恩食指上的那枚青铜戒指。

    一瞬间,雷恩的心情复杂而多变,愤怒、不甘、懊悔、疯狂、冷静……,时间就像被人按了慢放。他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身体,脑子一片空白,冥冥之中有一种神秘的力量似乎在干扰着他的一切行为。他空出的左手五指张开,手心对着男人,在男人震惊的眼神中,吐出了几个音节……。

    马车外,久攻不下的黑教士们已经彻底丧失了耐心,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隐隐之中已经能觉察到不远处的躁动。如果再拿不下这个骑士,这次刺杀就算失败了。失败并不可怕,在黑教士的执行过的任务中,也有很多很多失败的经历。但可怕的是他们已经打草惊蛇,这就意味着将来继续执行刺杀的时候,就会困难重重。

    “迟缓!”

    “致盲!”

    “衰弱!”

    “恐惧!”

    每个黑教士都精通一门诅咒术,这些诅咒术能最大限度的削弱敌人,但越是有效、强大的诅咒,越是需要付出等同的代价。当他们成功的诅咒布莱尔之后,四个黑教士的眼神都变得暗淡,眼睛变得浑浊起来。诅咒是一把双刃剑,如果不是必要,他们真的不愿意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眼看着布莱尔再也挥不动那柄让人讨厌的长剑,看着他双眼失去了焦距胡乱的转着,看他浑身颤抖满脸惊恐的退了一步,四名黑教士都明白机会到了。四柄细剑笔直的刺入了布莱尔的身体里,鲜血顺着细长的剑身流出来。布莱尔满面狰狞,一丝一缕若有若无,肉眼可见的气息从他毛孔里钻了出来,四名黑教士心中一惊。

    抽了抽细剑,抽不动!

    要糟!

    四人都是老手,立刻松手,一脚殿后身体后倾的一瞬间,布莱尔狂暴的咆哮起来,空气都被这咆哮声震出一连串的涟漪,四人的身体如同失去控制一般,被钉在了原地。一道闪亮的剑光骤然间爆发,整个世界似乎都失去了色彩,四人的眼中只有那缓慢无比却避无可避的剑身!

    闪光骤然之间而起,骤然之间而歇,布莱尔的眼睛里恢复了清明,他站在原地,细细的品味着什么。长剑慢慢的举起,用力一甩,剑身上残留的鲜血被摔落在地上,灰尘被溅起,出现几个裹着灰尘的血珠。他从怀里掏出一块黑炎羊羊皮,如同轻抚爱人的身体一般温柔的,一寸一寸的擦拭着剑身。

    在他眼里此时此刻只有自己的长剑,对身边四名黑教士熟视无睹。

    那四名黑教士眼睛缓缓失去色彩,他们的身体以腰部为分界线,缓缓错开。鲜血飞溅,在灿烂的阳光之下如同娇艳的鲜花,绽放出最耀眼的美丽。

    布莱尔突然傻笑了一声,真是万万没想到,居然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突破了五级骑士的桎梏,成功的进阶了六级骑士。从这一刻开始,他可以说正式的成为了一名贵族,那怕是最低级的贵族。

    五级骑士和六级骑士是一个分水岭,超越了五级之后,战气可以外放,许许多多的战技都是由此开始。他刚才施展的,便是雷恩家族提供给他的战技之一闪光圆斩。以战气催动身体,强化身体,一瞬间突破人类身体的极限,斩出肉眼无法捕捉的一剑。

    这时马车猛地一震,车厢都跳了一下,受惊的两匹骏马嘶鸣着奔跑起来。布莱尔顿了一下,紧接着几步追上,迈步狂奔,抓住马车后车灯用力一翻,翻到了马车上。他固定住身体探下腰去,透过车窗却只看见雷恩坐在远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他摸了摸脑袋,三下两下的勒住缰绳,安抚着马匹让速度降下来。

    透过赶车人作为和车厢之间几个细孔,他问道:“大人,刚才怎么了?”

    雷恩的声音透着坚定,从容不迫,“没事,继续赶路。”

    真的没事么?

    刚才那种突然爆发出的气势,让布莱尔都觉得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攥了一下。雷恩不愿意多说,他也不好多问,脸上僵硬的表情柔和起来,傻笑着说道:“大人,我六级了。”

    “哦?!”,雷恩眉梢一挑,“这是好事,等我把手头上的事情都处理完,我陪你去首都进行六级考核。”

    骑士六级考核成功之后就能得到封号和武爵,同时帝国也会颁发勋爵的爵位,以鼓励更多的强者去官方进行登记和认证。这么做的目的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用利益与好处拴住彼此,需要的时候这些经过认证,享受着帝国特权的强者有理由也有必要为帝国效忠。

    一路无话,当马车行驶到奥尔特伦堡城门处时,几名士兵拦住了马车,“马车上的人下来接受检查!”

    雷恩撩开车窗上深色的窗帘,朝外瞥了一眼,那些士兵似乎挑衅般的扬了扬头,对雷恩这种刷脸行为视而不见。

    刚刚遭受过一轮刺杀,雷恩心中的怒火如火山爆发一般,只是被他的理智暂时压制住。此时此刻,面对这些人的挑衅,他忍不住了。

    他打开马车车门走下来,脸上挂着如春风一般和煦的笑容,双手垂在身侧,右手小臂微微抬起,横在腰间,贵族的气质和教养表现的淋漓尽致。布莱尔羞怒的骂骂咧咧,站在雷恩的身边,“这群狗杂种,居然敢拦城主大人的马车,你们是想死吗?”

    几名士兵进了车厢翻了翻,有人呸的一声吐了一口痰,他们这是故意恶心雷恩。几人下来之后,其中有一人指着布莱尔问道:“为什么你身上有伤,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

    布莱尔刚要反骂回去,雷恩抬手制止了他。

    他从口袋里掏出白色的虎鲸皮做成的手套,丢在了地上。

    几名士兵有点茫然的看着那只足以抵得上他们数年工资的手套,不知道这个城主在做什么,布莱尔却裂开嘴狞笑起来。

    “奥兰多帝国法典中规定,贵族向平民发出决斗申请,平民不可以拒绝。”,呛的一声布莱尔拔出了长剑,握在手里,“拔剑吧!狗杂种!”

    几名士兵这下是真的愣了,他们这么做不是出自本意,谁没事干能想到去折腾城主大人这样的帝国贵族?这不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了么?只是上峰有令,加上这些兵痞在奥尔特伦堡也是横惯了,心里到也不是怎么太怕,加上有人背雷,他们就出手恶心了一下雷恩。再者说,他们这些行为也找不出错漏来,远处有烟柱冲天,他们这么做是为了预防有人冒充城主潜入城内,哪怕挑理都拿不到他们的痛脚。

    可没想到这个城主有点不按规矩出牌啊,怎么就丢个手套呢?

    躲藏在城门洞里的肯特连忙颠颠的跑出来,嬉皮笑脸的腆着一张蠢脸,“哎呀,误会,误会啊大人!”

第二十八章 派系的战争从第一步迈出时就已开始!

    雷恩扫了一眼肯特,嘴角边噙着一抹冷笑,眼中的嘲弄与轻蔑犹如实质一般刺在了肯特的身上。肯特却嘻嘻哈哈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点头哈腰的站在一边,“大人,您可错怪了他们啦!刚才远处起了烟柱,我们还以为是不是有强盗团在打劫路人。您也知道啊,奥尔特伦堡这边连接着魏玛走廊,山里面多的就是强盗,有时候他们也会出来攻打村庄城镇。”

    “这不,我第一时间就安排了士兵守城,做好抵御攻城的准备。他们这么做也是我吩咐的,我真的不敢把那些强盗放进来。万一给他们骗开了城门,那我的罪过就大了。”

    肯特一边解释,一边给几个士兵使眼色,那几个士兵和肯特早已惯熟,立刻退了几步,想要离开。

    雷恩却看向布莱尔,“当你的祖先宣誓永远效忠黄金荆棘家族的那一天起,他从来没有退过一步。无论是面对克达尔人,还是神圣帝国。”

    布莱尔身子一颤,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在这个世界,祖先与神圣都是不可侵犯的,不可置疑的。一个人可以没有信仰,可以没有道德的约束,可以做尽坏事。但是当他以祖先的名义起誓时,那么无论他坏到头顶长疮,还是脚底流脓,他的誓言都是可以相信。

    布莱尔的祖先宣誓永远的忠诚黄金荆棘家族,宣誓为了黄金荆棘的荣耀不惜拔剑对抗神圣,为了黄金荆棘家族,他愿意奉献自己的生命以守护自己的誓言。现在雷恩受辱,那么他必须遵守并且履行祖先发下的誓言。

    肯特脸上的笑容一僵,眼中狠历的神色一闪而逝,很好的隐藏起来了,他尴尬的摸了摸肚子,讪讪道:“这又是何必呢?”

    雷恩冷笑出声,“怎么?你也想要只手套?”

    肯特的脸顿时涨红了,支支吾吾不再出声。他作为一个城防军的军官,自然读过帝国法典。在帝国法典中,高级的贵族向下提出决斗的要求,是不容拒绝的。而在这个奥兰多帝国中,黄金贵族就代表着所有统治阶级中最高的等级。这个贵族的阶级拥有最多的特权,他们可以轻易的派出家臣代替自己参战。

    肯特自认是一个武人,但比起五级骑士来说,他和一个孩子没什么区别。

    几名士兵终于意识到不好,色厉内荏的吼道:“我们是帝国的士兵,你没有权力这么做?”

    布莱尔沉默不语,一剑斩出,三根长矛应声而断,鲜血贱了他一脸。他随手一抹,朝着另外两个跑进城门洞的士兵追了过去。这完全是不对等的战斗,几乎在战斗开始的那一刻,战斗就结束了。

    五名士兵虚弱的躺在地上,脸色苍白,身上的伤口向外溢着鲜血。布莱尔走回到雷恩身前,单膝跪下,手握着长剑,“荣誉即吾命!”

    雷恩的笑容收敛了一些,他点点头,“布莱尔,黄金荆棘的族语是什么?”

    每个家族,除了徽章之外,还有一句警世之语。这警世之语凝聚了祖先的智慧和勇气,以及家族传承的真意。

    布莱尔头一低,大声说道:“只有鲜血浇灌的荆棘,才能让人止步不前。”

    雷恩呵呵的笑了起来,轻飘飘的丢下了一句话,“斩下他们的脑袋,挂在马车上,回府!”,说完话,雷恩连看都不看肯特一眼,径直上了马车。他瞥了一眼马车车底厢上的一口浓痰,冷笑不语。今天你吐出来,明天我就要你舔回去!

    车外响起了咒骂,回荡着惊叫,在肯特铁青的脸色中,五个脑袋被挂在了马车的车厢上。从脖子断裂的地方流淌出的鲜血,将黄金荆棘的徽章渲染出一份异样的尊贵。

    城门处,城墙上有很多奥尔特伦堡人在围观,他们的表情各有不同,有人沉默不语,有人兴高采烈,也有人愤愤不平。不过这一切对雷恩而言都是毫无意义的,贵族,从来都不是拿出来让平民尊敬的,而是让他们畏惧的。一个善良的,优秀的贵族可以得到平民的尊敬,但任何一个站在帝国巅峰的贵族,没有一个是仁慈的。

    刀光剑影的政治倾轧中,大贵族之间的战乱纷争,为此付出的生命可不是一条两条那么简单。

    今日,黄金荆棘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真实的模样,也让人们知道,贵族的威严不容玷污。

    经过一轮刺杀,雷恩精神上极为疲惫,布莱尔的伤势不算重,但也要修养。为了安全,雷恩让商会多派了五十个好手守护在城主府各个角落中。他觉得自己真的太仁慈了,只想着按计划行事,可这些人却不打算遵守规则。那么好吧,大家各凭本事,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端着茶杯抿了一口红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西莱斯特安静的坐在一旁,捧着一本巨大的书籍看的津津有味。雷恩只觉得自己起伏不定的情绪缓缓的平静下来,他闭上双眼,气息变得悠长,缓缓的进入了睡梦之中。

    这一觉一睡就睡到天黑,他睁开眼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西莱斯特趴在床边,小嘴微微张着,口水打湿了她的胳膊她却不知道。

    似乎是被雷恩的动作所惊动,西莱斯特缓缓抬起头,眼中渐渐有了焦距,她傻傻的看着自己胳膊上,以及床单上一块小水渍,脸色腾的一下就红透了。她手足无措的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变成了小声的垂泣。太丢人了,居然当着丈夫的面,淌了这么多口水。光明神在上,实在是没脸活了!

    雷恩却觉得有趣,他摸了摸西莱斯特的脑袋,“谁送我来的?你肯定抱不动我!”

    西莱斯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哽咽着说道:“是冯科斯……。”

    雷恩的好心情瞬间就被破坏了,他眼角抽搐了几下,“我不是说让他去马厩喂马了吗?”

    “您太沉了,我抱不动,侍女长说大人您的身体不能被那些低贱的粗使仆妇触碰,布莱尔先生也在休息,所以我只好去找冯科斯了。”,西莱斯特抬起头,眼睛里蒙着一层水雾,“我做错了吗?”

    “没……错。好了,现在是晚上,还是早上?”

    窗外的天色已经黑透,分辨不出时间,西莱斯特也不知道,“我去问问侍女。”,说完提着裙子跑了出去。

    没等多久,侍女长就带着一群侍女进来,她们捧着浆洗好的衣服,雷恩看了就头疼,“不穿正穿,随便拿一件衣服。”

    侍女长有点为难,但最终还是服从了,她可是听说了,今天雷恩在城门处斩杀了五名冒犯了他的士兵,看上去这位大人心情正不好,还是顺从了他的意思吧。一般便装都是在家里不见客的时候穿的,不过这位大人似乎对衣服有很深的怨念,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换上了一套很宽松舒适,同时也很华丽的睡袍,雷恩很满意的点点头,“我觉得那些神棍……,教士们的衣服就不错,简单轻便,回头让人做几套。”

    侍女长只能默然的点头同意,“哈维先生已经等了您很久,您是现在接见他,还是先进晚餐?”

    哈维来了?

    雷恩想了想,“带他去会客厅,我这就过去。”

    见到哈维的时候哈维似乎松了一口气,他仔细打量了一番雷恩,虽然这个举动非常的无礼,不过雷恩没计较。

    “见到您安然无恙,实在是太好了,赞美老家伙!”,他夸张的伸开双手,然后鞠身一礼,“看见烟火的时候我没有考虑太多,但后来想了想应该去看看,我带了二十个黑火战士赶过去,只看见了鲜血和尸体。对此我非常的抱歉,我应该早点去。”

    哈维态度的转变让雷恩很奇怪,他突然变得格外热情,让雷恩起了一丝警惕。其实雷恩不知道,哈维从阿尔玛那里得到了一些小小的情报,作为与阿尔玛同样级别的地头蛇,哈维也是有自己的憧憬与理想的。这件事解释起来并不困难,阿尔玛得到了雷恩的许诺,但是她也很明白,一个好汉三个帮,若是雷恩的阵营中只有她一个独【】立的平民势力,如果以后雷恩真的崛起了,那么她的地位就变得很尴尬。

    一个曾经的技师,后来变成了技师老板自己开了一家服务中心的身份永远都无法洗脱,她注定了将和另外一批有着优质身份背景的贵族成为鲜明的两个派系。如果她不够强大,就算雷恩兑现了诺言,她最终也会因为受到严重的排挤最终脱离雷恩的核心圈子。

    所以她需要盟友,可靠而且有能力的盟友。在奥尔特伦堡,她最熟悉的就是胡特、哈维之流。他们这样的人其实和萨尔科莫没什么区别,最终的目的都是获取更多的财富,更高的社会地位。现在机会摆在眼前,触手可及,阿尔玛与哈维一拍即合,成立了一个小小的攻守同盟同盟。阿尔玛甚至联系了萨尔科莫,想要把这个巨商拉入自己的阵营里。

    毕竟,他们都代表了平民的势力。

    所以,哈维表现出的热情就不难理解,只是雷恩暂时没有想到这一点。

第二十九章 兴亡片刻过手,这么说来赌徒也算是风流人物。

    呐,我是一个讲道理的人。晚上因为一些本来可以避免却没有避免的事情影响了码字的正常进行,所以今天晚上只有一更。当然错误出在我身上,并非是不可抗拒力,所以明天三更。另外我真的要考虑去什么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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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有时候很可悲,无论是西装革履还是一身华服,无论是卑贱如奴隶,还是高贵如国家元首。剥开华丽的外表,直击本质,其实大家都是超市货架上的商品,脚下踩着明码的标价。每个人在社会中的价格都被一目了然的标注出来,连争议都没有。

    我们是商品,也是客人。我们在摸着口袋中的金钱挑选合适的商品时,也正在被别人挑选。

    雷恩从来都不是一个充满了浪漫情怀的人,十年的板凳告诉他一个最真实的道理,浪漫保护不了自己,只有刀子可以。

    他对哈维的态度转变的很快,从打算一点点减除掉这个人以及他的势力,到愿意与他合作,无非就是哈维的“行情涨了”,他的价值在供需市场中得到了提升,口袋里资金不多的雷恩本着利益最大化的原则,将哈维这个商品放进了自己的购物车里。

    整个奥兰多帝国已经生出了中央集权的封建统治苗头,皇室不断的收拢权力,最显著的特征就是减等继承以及不再赦封“公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一方面皇室想要将权力握在手里,一方面又要提防来自贵族阶级的反弹,这就意味着在不远的将来,斗争将白热化,常态化。

    有远见的人很多,但是懂得如何给自己率先买好保险的人不多。雷恩不敢说自己多聪明,可他已经行动起来。

    哈维的作用不小,他手够狠,心够黑,当过小人物,也曾潇洒过。这样的人用得好,远远比身边跟着几条贵族好得多。

    雷恩让人给哈维上了红酒,叫他坐下,自己则端起了茶杯。

    “今天的事情,我都不需要打听,就知道是谁在搞鬼。”,雷恩表现的很平静,一丁点也没有被人设计刺杀逃脱性命之后的狂躁和不安,哈维的眼皮跳了跳,微微低头,“我这个人很公平,你帮助了我,我会以数倍乃至更多的报酬补偿给你。你打了我一拳,哪只拳头打的,我就砍掉哪条胳膊。”

    “奥尔特伦堡是一个小地方,人口不过三四十万,其中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穷鬼。这里没有什么特产,如果强盗可以列入城市特产目录,也许只有强盗这种特产。整个城市的居民收入来自于剩下的百分之一的富人,这百分之一的富人掌握了百分之九十九的财富。可能有些人觉得这些财富很惊人,可实际上不过是一个中等贵族两三代的累积,甚至还不如。”

    “说实话,我不喜欢这里,穷、落后、野蛮、荒芜。这些人不来招惹我之前,我都懒得去理他们。可偏偏他们狂妄自大,认为自己掌握着一方权力,就拥有坐在我对面与我同桌的筹码。真******搞笑!”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改变了态度和立场,现在我只有一个问题,我能不能信任你?”,说到这里雷恩顿了顿,“或者说你能不能信任我?”

    哈维口干舌燥的举起酒杯牛饮而尽,他舔了舔嘴唇,用上了只有家臣和手下才会用的敬语前缀,“我的大人,请吩咐。”

    雷恩表情渐渐严肃,他抿了抿嘴,“城南区的几个赌场,我听说里面有肯特和其他人参股。我需要这些赌场出一点小状况,他们自己处理不了,必须请来城防军和警备队。”

    “这很容易,每个城市中总有一些烂赌的赌鬼。他们是最合适的任选,而且没有太多的首尾,我能把这件事做的干净,而且漂亮。”,哈维的眼睛闪烁过残忍的神色,雷恩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已经大致清楚了哈维的想法。他对此并不在意,很多时候人们都会用不择手段这个词汇来点缀某些丑事,但人们也会用当机立断来********。他不在乎过程怎样,要的只是结果。

    “三天后,我要赌场乱起来。”

    送走了哈维之后雷恩让人请来了布莱尔,这次刺杀事件中布莱尔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他拖住了四名精通诅咒的黑教士,他救了雷恩。所以雷恩给予他一定程度的敬意,以及更高的地位。

    布莱尔来的时候身上还裹着绷带,四柄细剑刺进了他的身体里,没有伤害到他的内脏,被肌肉牢牢的咬住。但是这种伤也不是什么轻伤,肌肉的割裂需要至少二十天以上的修养才能复原。他来的时候走的不快,每一步很有力。

    雷恩望着他望了好一会,嘴角才一挑,笑了起来,“很抱歉,我手中的确没有多少可以用的人,也没有信得过的人,所以即使你受伤了,这件事还需要你去办。”

    布莱尔并没有居功自傲,反而拍了拍胸口,表明了他的态度。雷恩从袖管中掏出了一卷用油泥封好的纸卷,递了过去,“交给萨尔科莫,他会安排你接下来的事情。可能会有点麻烦,但是我相信你能完成。”

    ……

    城南区的赌场一直都是奥尔特伦堡的两大销金窟之一,另外一处则是阿尔玛大姐头的技师服务中心。在这里,每天都有几十几百金币的流水从账面上走过,最终有一部分成为收益,被幕后的老板们瓜分。为了保证这些赌场的正常营业,奥尔特伦堡的地下势力都不谋而合的尽可能的维持着赌场的安全与安稳。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可能这些赌场几年之后、十几年之后、几十年之后还会保持着今天的经营方式。可胡特与莱斯的死亡,意味着有一部分资金成了无主之物,几位幕后老板为此吵翻了天。只是为了将赌场维持下去,彼此之间都还很克制。

    夜幕降临,赌场中的呼喝声没有丝毫的停歇,巨大的赌桌边上围满了赌徒。他们只要手里有钱,就会拿到这里爽快的玩上一会,然后口袋空空的回家,接受家人的责骂。

    气氛浓烈到极致,赌场的负责人巡视了一圈之后满意的回到自己独【】立的办公室里,一袋袋巴掌大小的棉布口袋里装满了沉甸甸铜币和银币,整间房间里都充斥着一种铜锈的味道。赌场不仅仅提供赌博服务,还提供借贷服务。他们从来都不怕那些借了钱的人不还,哪怕光棍一人,连家都没有的流浪汉他们都敢借贷。还不上最好,直接送到哈维那里变现,至于最后这些人是成为了奴隶被运送到某些农场,还是直接被投入到矿区,那就看个人的运气了。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小头目一点也不意外,这些输红眼了的赌棍们从来不知道客气与礼貌为何物,没有用脚踹门已经算不错的了。

    来的人他认识,经常出现在赌场里,是一名熟客。他热情的打着招呼,“晚上手气怎么样?”

    赌徒呸的一声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桀骜的侧着身,用眼角的余光望着小头目,“还能怎么样?要不然我站在这里干嘛?看你那张臭脸?”

    小头目一点也不生气,这些人就是这样,他们总觉得自己输了是因为赌场做手脚,可偏偏还是控制不住的要去赌,只能把所有的脾气发泄在赌场工作人员的身上。他打量了一眼赌徒,将桌面上一个巴掌大小的灰色棉布口袋放进手里掂了掂,“十个银币,够不够?”

    赌徒立刻换了一副嘴脸,笑眯眯的凑过去,将钱袋夺进手里,“够,等我翻本。”,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头目笑着摇摇头,翻开账本记上了这人的名字,以及他借贷的数额,将利息和本金都标注好。如果他今天晚上能赢钱,只要还十一个银币就足够了。如果他今天还不上,明天就回变成十三个,在一周之后变成三十五个银币。到了那个时候他就可以考虑卖儿卖女,卖妻子也行,但不一定能卖上价。生产过的女人价格往往极低,除非是特别漂亮或者特别有味道的人,这个世界上总不缺有着某些特殊癖好的人。再者他本人还算强健,这一家人差不多能堵上窟窿。

    家破人亡的人间惨剧,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场过手的交易。

    很快,他就把这件事放到一边,筹算起账本上的利息和本金,以及收益和支出。

    约摸过了一两个小时,小头目直起身子锤了锤自己的肩膀,他扭了扭不适的屁股,办公室的门再一次被撞开。

    还是那人,他眼睛里爬满了血丝,衣领被撕开,露出一小撮发黄的胸毛。他喘着粗气,大声喊道:“再给我十个,快点!”

    小头目皱了皱眉,赌场的规矩定的很死,绝对不会借出超过还款能力的钱,以避免可能受到的损失。他扫了一眼账本,说道:“你该休息了,你已经借了十个银币,我得告诉你,这不是一笔小数。”

    “借钱的都不怕,你怕什么?再说了这钱从我手里流转一圈还不是回到你桌子上?快点,我等着翻本呢!”,那人跺了跺脚,十分的暴躁。

    小头目想了想,“你有五天时间还钱,超过五天没有还钱的后果你知道的。”,他再次拿出一个装钱的口袋,放在手中。

    “嗦!”,赌徒一把抢过,跑了出去。

    小头目摇了摇头,奥尔特伦堡又要少一户人家了,真是伤感啊!!

第三十章 钱是个好东西,可惜大家都不多

    一觉睡过了,干体力活就是这么点不好,经常听不见闹铃。说好三更就是三更,切了也要更上来。这是第一更,还有两更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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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赌场内的喧闹突然为之一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光狂热的盯着荷官手中的三枚骰子,荷官轻轻一丢,一瞬间各种口音、各种点数的怒吼声差点冲破了屋顶。每个人的心弦都随着那三枚飞舞的骰子七上八下,声嘶力竭的喊着自己想要的点数,似乎这样喊真的就能起到某种神秘的作用。

    这只是家小赌场,没有什么高级的包厢,连高雅一点的玩法都没有。整个赌场中只有这么一张大台,十多米长,四米宽,呈一个“c”形,荷官站在最中间。赌徒们可以押的东西不少,详细的点数,不同的组合等都是高倍率的玩法,像一些没有技术含量的赌徒往往只压红黑,或是大小。

    桌面上堆满了散发着各种味道的铜币,油腻腻的倒人胃口,偶尔会有一两枚闪烁着银光的银币夹杂其中。

    荷官保持着淡定的笑容,他其实是一个魔法学徒,唯一学会的法术是充能之手。原本他是首都赌场的金牌荷官,后来因为与几个朋友合伙坑赌场被人发现并且抓住了马脚,差点将他斩杀。如果不是烈焰玫瑰佣兵团的团长正好路过那条漆黑的小巷,顺手救下了他,他或许是历史上第一个因为在自己所工作的赌场里出千而被斩杀的魔法学徒。

    能把魔法用到这个地方,也算是一个人才。被佣兵团带回了奥尔特伦堡之后,他就成了这家赌场的合伙人之一。别看他好像没什么地位,整天站在这里,实际上这家赌场中他占了半成的份子,每天入手都有几十个银币甚至更多的收益。

    随着三枚骰子尘埃落定,稳稳的躺在投掷区里,众多赌徒一声叹息,也有人歇斯底里的狂笑起来。赌场其实也就是这么回事,杀大赔小。这一轮吃掉了差不多有十个银币左右的赌筹,却也赔出去七个银币,纯落了三个银币。

    这也是赌博之所以能诱使人沉迷的原因之一,看着那几个只投了一小把铜币却换来一个银币的家伙,更多的人眼珠子都红了。这种好运每时每刻都在上演,所有人都愿意相信,自己就是下个幸运儿。

    刚刚从赌场小头目那里借来的十个银币再次成为了别人口袋里的玩意,赌徒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他粗暴的推开周围拥挤的人群,一脚踢开了略显冷清的办公室房门。

    “再借十个!”,他压低了声音,声线中透着一种疯狂的味道。

    小头目双手怀抱的望着他,平静的摇摇头,“够了,二十个银币你已经还不起。咱们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你一个月只有三个银币的收入,别说二十个银币,就是十个银币你都不一定能按期如数归还。”,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小头目觉得自己仁至义尽了,他喘了一口气,说道:“现在你最好冷静冷静,回家去想想怎么把这些钱还上。明天就是二十六个银币,你记清楚,超过三天我就不客气了。”

    末了,他补充了一句,“别怪我说的难听,这件买卖也不是我的,我也是帮人干活。这么多人的买卖,我吃罪不起,你也不行。赶紧问问亲戚朋友,先把洞补上吧。”

    软中带硬的话并非出自他的良心发现,而是怕逼急了这个家伙,让他生出什么不好的念头来。这些年欠了钱跑路的也不是一个两个,被抓回来的更是不少,但也有人成功的跑了,就此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中,再也找不到了。人找不到,账自然就黄了,黄了一笔钱,小头目爱挂落不说,从他的收益中也要扣除一部分补偿。

    其实说到底,这些借走的钱实际上还在赌场的口袋里,这些钱连门都不出就被他们拿回来,根本就不存在亏损一说。

    不过呢,生意就是这么做的,不逼良为女昌,卖儿卖女,他们凭什么赚那么多钱?

    赌徒眼睛通红,气喘如牛,声音就像陈年的老磨被重新拉动一般,摩擦的都能出火星,“再借十个银币,最后十个银币!”

    小头目冷着脸摇头不语,赌红了眼的赌徒是不可信的,而且也不能惯着他。万一真给他回本了,这笔买卖就算赔了。

    赌徒眼中危险的流光一闪而逝,他突然前跨一步,伸手抓着桌面上的几个钱袋,转身就跑。小头目被这一幕惊呆了。从赌场成立以来,还没有几个人敢在赌场里抢钱的,这压根就是嫌命长了,想要找死啊。想想赌场背后的那些大庄家,他们怎么可能放过一个挑衅他们权威和地位的人苟活于世?任何敢在赌场里出老千的,玩花活的,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可抢钱,还很是第一次。

    他连忙拿出哨子猛地吹了起来,同时拉开抽屉,抽出一柄一尺长的砍刀,几步追了出去。

    哨子尖锐的哨音一响起来,赌场门口站着的几个壮汉就将赌场的大门堵了起来。很多时候他们需要对付的人都是那些还不起钱的家伙,抓到之后往往暴打一顿,送到哈维那边估个价卖成奴隶。

    可今天,他们面对的情况就不太一样。

    赌徒们也很少有的停下手头的游戏,或是幸灾乐祸,或是同仇敌忾的望着一前一后跑出来的人,那人没有跑向大门,反而冲向了赌台。荷官隐隐意识到不太对的时候,只见那人抓住钱袋的底部,用力挥洒。数十个让人心动的银色小可爱腾起、落下,落在了赌台上。

    众多赌徒一愣,接着疯狂起来。桌面上早就堆满了赌筹,此时被他这么一搅合,这些人哪里还有心思看热闹?纷纷将手伸向赌台,刚刚落定的骰子也没有人放在眼里,荷官眼睁睁的看着本应该被吃掉的赌筹重新回到众人手里。紧接着,他脸色就阴沉下来,这一回合差不多七八个银币的收入没了,而更多的则是那些被抛在桌子上,本应属于赌场的钱。

    再傻的人都知道,这是有人故意闹事。

    小头目顿时脸色就变了,抢钱讨债和闹事完全是两个概念,他举刀就朝着身前的人砍去,那人脚步一顿,猫着腰居然转身冲了过来。在小头目不敢置信、惊骇的眼神中,一把刀子捅进了他的肚子里。

    与此同时,有人喊道,“跑啊!”

    那些抢到了银币的人顿时反应过来,将衣服一兜,兜住了一大把铜币、银币,低着头就冲向大门。一瞬间,整个赌场就乱了。

    人都是贪婪的,当那个赌徒推开了已经失去力气的小头目,再一次闯入来不及上锁的办公室,扛着两包钱袋冲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疯了。那间办公室里仿佛有什么声音在呼唤他们,那些企图挡住人潮,将办公室锁起来的赌场打手们立刻成为了众矢之的。每个赌徒都有着疯狂的信念,这同样是一场赌博,他们在赌这家赌场的后台抓不到他们,赌自己的小命和**。

    七八个平日里耀武扬威的打手面对数十个已经下定某种决心的赌徒,终究是不够看的。他们想要阻挡这些疯了的人,企图用平日里树立起的恐怖来威胁他们,直至有人捂着肚子倒下。

    在赌场外,哈维点燃了用一种水果树的树叶卷起的烟块,笑眯眯的望着开始扭打的人群,得意的弹了弹烟灰。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那个赌徒也是他挑选出来的。对于哈维这样的奴隶商,想要找个替死鬼实在太容易了些。

    很快街头的治安所开始吹起哨子,哨音连成了一片。当“死人了”这样的话被人喊出来的那一刻,那些手里拿着棍棒的警备队员纷纷停下了脚步。死人和没死人完全是两种概念,没有死人,那么他们面对的可能就是一群欠揍的贱民。可一旦死人了,这群可以仍由他们欺负的贱民,摇身一变就变成了暴民。

    这里可是奥尔特伦堡,谁出门身上不带个刀子什么的?

    刚刚爆发的骚乱还不到五分钟,赌场里的扭打、叫骂还在持续,警备队包围了赌场不让里面的人出来,远处一队百人的城防军乱哄哄的跑了过来。带头的小队长帽子都跑歪了,他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冲到警备队边上,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第三十一章 有史以来最奇葩的死法,这是闪亮的奇迹!

    第二更了啊,快手有没有?还有一更,说到做到的男人最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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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回事?

    不同的场合,不同的人,都在同一时间说着同一句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烈焰玫瑰佣兵团的团长是一个看上去很娘气的男人,叫库伯,据说祖上曾经是贵族,后来因为站错队被清理出了贵族的队伍,成为一个普通的家族。失去了荣耀和地位之后库伯的家族很快就衰落了,对于这种拥有着一定可观利益,又没有能力自我保护的家族,往往都是各个势力眼中的肥肉。

    库伯侥幸死里逃生,从那之后他就开始弃文从武,认真刻苦的修炼武技,居然还真让他搞出一点名堂,认证了四级剑士,离六级封号剑师也不是很远。年轻人横遭巨变,心态悄然之间发生了变化,这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团长,手段狠辣之极,通过之前在家中学到的一些手段,逃到奥尔特伦堡之后很快就笼络到一群亡命徒为他卖命。

    有能力,有手段,够黑够狠,这是奥尔特伦堡这座城市出头的必备条件之一。

    几名手下提着武器闯进他的房子里的时候,他的手就按在了剑柄上,身体微侧,做出了防守反击的姿态。微微眯起的眼睛看不清他的眼神,只能看见那******不变微笑着的脸。他一扫闯进来的几人,轻声慢语的问道:“怎么了?这么慌慌张张的,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想要造反呢!”

    那几人顿时一哆嗦,立刻还剑入鞘,库伯才不动声色的放松了心神,但是他握住了剑柄的手,却没有丝毫的动摇。

    “老大,赌场被人抢了!”

    库伯一怔,立刻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他追问道:“那边安排了少说十几个好手,是谁怎么大的胆子,敢抢我们的东西?是不是东城区那几个小帮派?”

    这句话并非无的放矢,胡特死后留下的地盘已经战火四起,数个小帮派早就打出狗脑子了。以前有胡特压着,他们就像是在黑暗中绝望着却等不到光明的野兽,只能屈服在胡特的淫【】威之下。胡特一死,他们立刻就迎来了曙光,这种大规模的势力变动,十几年甚至几十年才会有一次,抓不住这次机会,就意味着只能如以前一样生活在下水道里慢慢消磨一生。

    来人纷纷开口,七嘴八舌的把事情说了一遍,乱糟糟的让人摸不着头脑。好在库伯比一般人聪明,不然也混不到今天这一步,他摸了摸光洁的下巴,来回走了几步之后,重新坐下,“告诉兄弟们,不要乱来,都给我老老实实的不准出去。”

    几人一愣,有人问道:“老大,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吗?谁都知道那个赌场里面我们的份子最多,要是现在不动手,那以后他们岂不是要爬到我们的头上去了?”

    这些帮派势力除了对金钱的渴望之外,混的也就是一个面子,说好听点叫做地位。这个体面的维持不仅需要资金,还需要武力。人们往往畏惧那些不败的神话,甚至连违逆的念头都不敢有。但是当有人挑战了,并且没有得到更坏的下场时,就会让人们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开始跳动起来。

    今天这件事,如果烈焰玫瑰没有拿出一个能震慑人心的处理方案,可能要不了几天就会有人拿他们不当一回事,暗地中也会有谣言,认为他们软了,不再是不可战胜的,从而导致一些急着想要上位的人摩拳擦掌,筹谋对他们下手。

    库伯微笑着摇摇头,一如既往一样保持着一个贵族应有的风度,从来不把焦急和慌张挂在脸上。他慢条斯理的解释道:“新来的城主是一个很特别的人,他手腕厉害着呢。要不是萨尔科莫会长出手,巴托和库玛现在差不多都已经是死人了。现在赌场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我们就更不能出头。赌场里不是还有别人的份子么?我们不动手,他们自然会动手。”

    库伯看的很清楚,他在奥尔特伦堡不是实力最强的佣兵团,但他自认是最聪明的团长。新来的城主雷恩显然不是一个凡角,一举一动都有深意。胡特是怎么死的?莱斯是怎么死的?库伯可不认为自己的实力能超过之前的这两位大人物。他们都被新来的城主不动一兵一卒的玩死了,他这小胳膊小腿登台,岂不是死的更快?

    更何况,他隐约觉察到今天的事情不可就这么简单!

    前几天城主才遭遇到刺杀,今天赌场就乱了,要说里面没有一点联系,他情愿把眼珠子抠出来再吃下去。

    “好了,都给我老实的呆着,谁要是敢乱来……”,他冷笑着哼哼了两声,“我可不会心软。一个人死,总比整个佣兵团陪葬要好。”

    “听懂了吗?”

    几名手下你看我,我看你,说实话,没听懂。不过一直以来对团长大人英明神武的敬佩和畏惧,让他们选择听懂了。很简单不是?就是压住下面人,不给他们上街,这还不简单?

    几人纷纷离开之后,库伯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嘿嘿的阴笑起来。他相信,这绝对是一个局,不知道这次谁会落下去,恐怕这次就没有萨尔科莫这样的人出来搅局,这座城市怕是又要空旷一点了。

    正在享受每人的肯特接到普尔士的消息之后顿时就怒了,来了个什么黄金贵族已经折腾的他够呛,当着他的面斩了他几个手下的脑袋,城防军中已经有了一些不一样的苗头。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以前肯特说一不二,没有人敢挑战他的权威。当他给雷恩啪啪的打脸之后,那些曾经不安分的人再次变得不安分起来。

    他们也不想想,没有了自己,他们凭什么吃香的喝辣的?

    现在倒好,几个贱民居然都赶在太岁头上动土,这简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急吼吼的想要找死啊。不拿这些人的脑袋来震慑一些宵小,他这几年官就是白做了。其实就算没有这回事,他也打算找点事出来,杀几个人,让手底下那些开始活蹦乱跳的人明白,他还是那个肯特,说一不二的肯特。

    再者,城中的赌场、技术服务中心都有他的份子,不管是为了自己的体面,还是为了自己的口袋,他都必须站出来让人知道,这座城市中,他肯特还是一个角!

    他点了两名手下,三个人骑着快马就出了城防军的营地。那边已经有人在现场,他没有必要带太多的人,那样会让人耻笑他的胆小。他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他可是面对黄金贵族都敢下杀手的人!

    街面上的人本来就不多,加上马蹄声大作,行人早就避让到一边。这个时候真被撞了,那也就撞了,连赔偿都不一定敢要。

    三匹快马的速度极快,肯特对士兵吝啬苛责,但是对这些战马却毫不吝啬,他也有一点小聪明,不管是进攻还是逃跑,一匹好马是必不可少的东西。

    眼看着就要到街角转弯的地方,肯特用巧力拉拽缰绳,让屁股下面这种只知道向前跑的动物缓缓转弯,就在他即将转弯的瞬间,一辆载着许多木头的板车飞快的从巷子里被推了出来。肯特心中又急又怒,一边叫骂一边用力勒拽缰绳。

    人跑快了都不能一下子刹住,更何况是跑的更快的马?

    来不及躲闪之下,三匹马前后撞在了板车上,被高高抛起的肯特心里都在打颤,他连调转身体都做不到,轰的一声摔在地面上,整个人弹了弹,歪倒在一边爬不起来。周围的行人顿时大惊失色,一瞬间跑的干干净净,谁都不想成为倒霉蛋,被一泡歪尿(读:sui)撒在自己身上。

    动了动手指,很疼,肯特五官都挤在了一起,眼泪扑簌簌的下来了。另外两个手下也不好过,躺在一边呻吟。他正准备呼喊周围的商家来扶他起来时,周边闪过一个人影,两个巴掌大的死狗丢到了他的怀里。他能感觉到那死狗还没有完全的死透,粉色的鲜血顺着他领子的缝隙流入了他的脖子里,一股子腥气扑面而来。

    心里连骂了几句脏话,赌咒发誓一定要查出是谁丢的死狗,然后把那个人变成死狗。

    就在他的脑筋还处在拐弯时,远处一阵疯狂的狗叫渐行渐近。他脸色一下子就变得煞白无比。用力的偏过头,几只身上长疮,秃了毛的野狗瞪着绿油油的眼睛疯狂的跑了过来。

    肯特不知道这些狗此时此刻是什么心情,但是他从这些狗的眼睛里,看见了仇恨!

    他一言不发,极力控制着心中的恐惧,自己安慰自己,却改变不了任何现实。

    滚热带着一些毛刺的舌头舔在了他的脸上,臭不可闻,那些狗都在舔他脸上,下巴上,脖子上的鲜血,还有舔那两只刚死的小狗。这些狗的眼神似乎变得极其人性化,从震惊、悲愤直到充满了杀气。那高高卷起的嘴唇下泛黄的狗牙闪着寒光,肯特哆嗦了一下,如同吹响了号角。一只大狗直接咬在了他的脖子上,他感觉到自己的脖子都要断了。

    呼吸越来越困难,脸色越发青灰。他用力挣扎起来,可越是用力,狗咬的越紧。其他的狗纷纷撕咬他的身体,他似乎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支离破碎……。

第三十二章 雷恩巧施连环计,对手扑街赴黄泉

    我就问服不服,说到做到,没注水,不打折,都是干货!

    第三更。

    ==========

    普尔士在治安所里坐立不安,他和肯特下了重金请来四名黑教士对雷恩设计伏杀,结果居然未得寸功,看上去似乎连雷恩的毛都没有摸到一根。要说不气恼那是不可能的,他可是出了五十个金币,居然一点用都没有还折进去这么多钱。黑教士都是只认钱不认人的家伙,出一次钱,他们就出动一次,根本没有杀手的责任心。

    当然,这也和他们的成功率以及明目张胆刺杀所带来的一系列后果有关系。

    一个人莫名其妙的死掉了,和正大光明的被刺杀相比,跟定是后者更有震撼力,也更能让人感到恐惧和畏惧。他们请黑教士,为的就是这一点。一旦雷恩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刺杀于官道上,他们可以做的文章那就太多了,更能让一些人明白,这座城市中谁才是真正的老大这个颠扑不灭的道理。

    只是谁都没想到,那个布莱尔,雷恩的走狗,居然成功的护卫了雷恩的安全,这是让人懊恼不已。

    赌场出事的事情第一时间就传了过来,普尔士知道了之后就让人通知了肯特。现在这个时候,要说普尔士不后悔,不害怕也不可能,那天他也在城门上看着,他心里明白的很,雷恩一定是看出问题来了,知道是他们动的手。所以这个手普尔士不愿意抛头露面,他不否认,是害怕雷恩报复。

    他和肯特不一样,奥尔特伦堡从法律上来说还是属于皇室直辖,雷恩只等于是皇室的雇员,受雇于皇室,负责管理这座城市。他的权力就必然不像那些领主一样,对这座城市拥有着绝对的权力。雷恩可以任免警备队队长一职,但是他不能任由自己心意的去任免城防军军官一职,必须申请首都方面,由贝尔首都的军部负责人决定之后,才能做出任免的选择。

    所以他把这件事丢给了肯特,不让雷恩找到自己的错漏,没有理由的免去一个城市警备队队长的职务,哪怕你是一个贵族都说不过去。更何况他也不是没有人,多少也能说上一点话。肯特到是无所谓,反正雷恩不能拿他怎么样,申请调令和任免令也不是一下子就能下来,那就让他背雷好了。

    只是他此刻愈发不安起来,总觉得有什么异样正在悄然的滋生,眼皮子跳的格外厉害,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他坐立不安的时候,一名警备队员喘着粗气跑了进来,双手扶着膝盖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哈……哈,老大,大事不好了……,哈……,肯特老大他……,他死了!”

    普尔士猛地一下站了起来,几步走到那名警备队员身边,揪住他的领子将他拽了起来。那人立刻开始哆嗦,整个警备队中没有人不怕普尔士,一方面畏惧他上下勾结权势滔天,另外一方面普尔士方方正正,每天都板着的脸也让人莫名的感觉到害怕。

    “你再说一遍,仔细的说一遍,错了一点我弄死你!”,普尔士恐吓手下的同时,自己也被那位坐在城主府中的城主所恐吓。肯特怎么可能会死了?他是怎么死的?是不是城主出的手?我是不是下一个?他要怎么对付我?是暗杀还是其他什么?

    一连串的未解疑惑正在一点点的吞噬着他的理智,警备队员哪敢装翘。猛地喘了一口气,快速且清楚的说了出来,“赌场那边死了好几个人了,城防军已经控制住局面,肯特老大骑着马去现场的时候,在麻豆街撞上了一架板车,甩出去的时候压死了两只小狗。然后小狗的父母……就是野狗把不能动的肯特老大咬死了,可惨了,脖子都咬断了,肠子拖了一地……。”

    不知不觉中,揪住手下人领子的手渐渐松了,普尔士不太相信的问道:“你是说……肯特是被狗咬死的?”

    点点头,普尔士无语了。他松开手,犹豫了一下,“出去!”

    重新坐下,支着脑袋眯着眼思考起来,真的是被狗咬死的?可怎么听,怎么觉得像是在听故事,肯特居然被是狗咬死的?!

    他由衷的感觉到荒唐,可笑,同时也一阵阵心悸!

    怎么可能是真的被狗咬死的?

    他立刻站起来,将贝尔首都银行的存款证明揣进怀里,收拾了一下随身物品,立刻骑着马冲出城去。天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一年都不一定出一次事的赌场突然闹出大事,大白天的还杀了人。肯特刚骑着马出去,就撞到了马车,还偏偏压死了两只小狗,偏偏还被野狗报仇咬死。骑士小说和传奇话本都没有这么玄乎,所有的巧合汇聚在一起,明显就有人工雕琢的痕迹,说不定肯特是被人杀死之后嫁祸给了狗。

    这座城市不能待了!城主府中的那个人真的是心狠手辣,比奥尔特伦堡人还更像奥尔特伦堡人,连一点贵族的体面都不说,居然直接不声不响的下死手!今天是肯特,明天说不定就是他普尔士了,为了小命考虑还是走吧。反正口袋里有钱,到哪不是享福?

    肯特的家人都在首都,这座城市太过于混乱,他不放心家人住在这里。他一个人谁也没有告诉,轻车简行的直接离开。出了城门之后直接在官道上狂奔,他要去首都接了家人之后离开这里,离开贝尔行省,去更远的地方,去雷恩找不到的地方!

    狂奔了约莫十分多分钟,路边出现一大块烧焦的地方,普尔士万古不变板着的脸出现了一丝变化。当时为什么就没有杀死雷恩?那群收了钱还办不了事的垃圾!

    他一个晃神的瞬间,眼角的余光发现了官道上站着一个人。他没有拉扯缰绳停下,反而用皮靴后的马刺用力刺了一下座下的骏马。这个时候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他感觉到恐惧!受到了针刺般疼痛的马匹嘶鸣着加快了速度,站在官道上的人背着阳光,看不起面容。普尔士皱了皱眉毛,拔出了悬挂在马鞍上的长剑。

    那黑影也几乎同时拔剑,面对奔驰而来的骏马丝毫没有避让的征兆。阳光下,打磨的如镜面一般的长剑闪烁着寒芒,只见那黑影突然平地拔起,剑光一闪,普尔士便眼睁睁的看着一具无头的骑士骑着骏马在自己的视线中狂奔出去,没多久马上的身体一歪,倒在了地上。

    布莱尔揪着手中首级的头发,吐了一口浓痰在他脸上,“妈的,等了这么久才来。”

    他吹了一个响哨,远处正在悠然吃着野草的战马耳朵一动,立刻抬起头来,接着撒丫子狂奔,直至跑到布莱尔身边,用脑袋拱了拱他。软乎乎、热乎乎、湿乎乎的舌头卷着布莱尔手上的鲜血,鲜血中的盐分对马儿来说充满了诱惑力。吧嗒吧嗒的舔干净布莱尔手上、胳膊上的血迹后,它似乎还想要舔一舔那个圆滚滚的东西。

    “滚开,也不嫌脏!”,他推开马头,翻身上马,一拽缰绳,朝着与城门相反的方向跑了出去。

    ……

    巴托嘴里叼着一根野草根,酸涩的味道让他的味蕾一直保持着苏醒的状态。昨天接了一趟活,有人要送一批货物去穆特尔城,穆特尔离奥尔特伦堡不是太远,去一天回来一天,为此那个商人愿意支付五十个银币的费用。五十个银币不算少了,不过对于佣兵团来讲这些钱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让一些新手得到锻炼。

    巴托在奥尔特伦堡待着特别的无聊,就跟着这趟活到穆特尔玩一晚上。眼瞅着吃完午饭差不多该走了,那商人又找到他,说是要再送一批货回奥尔特伦堡,但是这一趟只给三十银币。本来嘛,有没有他都要回去,巴托也没有还价,这点钱他还真不看在眼里,特别是刚刚收到了萨尔科莫给他的巨额现金,他立刻就同意了商人的要求。

    回去的货不多,三个箱子,只是特别的沉,好在对马车而言却不是什么负担。天色黑透之前,他们终于看到了奥尔特伦堡的城墙,只是今天的奥尔特伦堡似乎特别的奇怪。平日里奥尔特伦堡的城墙上大多数时候都是不点灯的,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灯都点亮了,而且城门也没有关闭。

    巴托正在奇怪的时候,一骑从城门里冲出来,直奔他的方向。他立刻拔出长剑,让手下戒备。直至看清那人的长相,巴托才收起了长剑。

    “才走一天就这么想我?迎出这么远的地方,说吧,你想要什么还是想要干什么?”,巴托对外狠辣非常,对自己人却挺好的。倒不是他真的就是这样一个人,而是他看过太多背后捅刀子的案例,深知牢牢的笼络住手下,给他们最好的待遇,不让他们生出二心的重要性。

    可接下来,那人说的话,让巴托久久没有合拢嘴!

    肯特死了,普尔士失踪了,现在城里乱成一团糟!

对不住大家了; !!!!!

晚上把兄弟过生日,喝了差不多一斤,实在更不了。

    明天4更

第三十三章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做人啊还是不能太爆炸

    真的是喝飞了,早上起来干活的时候走路都是飘得,走着走着就要撞墙。酒真不是好东西,但是和兄弟们一起却又不能没有酒,看我小快手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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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托的脑子还在嗡嗡作响,他怎么也想不到只是一天的功夫,肯特死了,普尔士失踪了。如果他只是城中那些还在泥浆中摸爬滚打的小势力,或许会笑出声来。毕竟两位骑在头上的太岁突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一轮轮势力的洗牌必不可少的到来,加上胡特和莱斯留下的地盘,将有数个全新的势力冉冉升起,成为这座城市里体面人物中的一份子。

    但他高兴不出来,固有的势力范围被打破,虎视眈眈的同伴,蠢蠢欲动的挑战者,眼镜都在盯着这一亩三分,甚至盯在他身上。而最让他感觉到恐惧和害怕的,还要数这件事背后透着寒冷彻骨的东西。要说这件事和城主没有关系,打死他他都不信。

    脸色阴沉的就像此时的夜色,他鼻腔中挤出一声重重的怒哼,“先回去再说,真特么的。”

    十几个佣兵赶着两辆马车,离城门还有差不多一百多米的时候,两队骑兵举着火把迎了上来。巴托只是扫了一眼,心中有些烦乱,要是肯特还活着,这些人肯定不会这么积极,也不敢这么积极。他一瞬间脑子里想过了很多东西,普尔士到哪去了,谁来接任警备队长一职,是从警备队中挑选还是直接由城主任命。

    肯特死掉之后首都方面肯定是要来调查的,一个城市的守城军军官被狗咬死这种荒诞滑稽的事情谁都不会相信,他们来了之后会不会直接任命城防官,还是从首都那边调任一人过来。这里面有没有插手的余地,有没有动手脚的可能,都需要细细琢磨。

    总之,又要花一笔钱了。

    眼看着骑士们越来越近,巴托抬手让车队停下,他回头望了一眼,再回头的时候脸色猛的一变,那名雇佣他们运送货物的商人不见了。不久之前他还坐在马车边上,现在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厉声问道:“雇主哪去了?”

    一名新入团的佣兵解释道:“雇主说要去方便,说这里离城门不远,不用等他,他拉好了就赶过去……”

    巴托爆骂一声,呛的一声拔出长剑,整个车队顿时紧张起来。

    这******也是个局!

    他一拽缰绳调转马头,大声喊道:“走,快走,东西不要了!”

    这批负责押送物资的佣兵大多数都是城中混不下去的青壮,他们不愿意辛辛苦苦的劳作只能换取一日三餐,想着也能有朝一日成为人上人,加入各方势力就是唯一的出路。或许在其他城市的人看来这些年轻人已经无药可救,就算忍饥挨饿也不能加入这些地下势力为非作歹啊,但是在这里,在奥尔特伦堡,成为某一个势力的成员,反而是一个值得让整个家庭都高兴的事情。

    家中有一个孩子走上了这条路,就意味着能避免街头小混混们整天敲骨吸髓的勒索保护费,也能避免家中女性在外出时可能遇到的侮辱,每个月还有充足的薪水。在帝都,一个孩子成功的被帝国高等学院录取是值得庆祝的事情,那么在这里,被那些大人物看上眼挑中成为了手下,就如同考上了高等学院。

    这些年轻人们还处在一个懵懵懂懂的状态中,他们下意识的也拔出长剑,听从巴托的吩咐,调转马头或是拔腿就跑。至于为什么,他们不知道,也不敢问。

    黑夜之中,举着火把的骑士们似乎并没有加快速度的意思,反而举着火把将两辆马车围了起来。其中一人带着队长的袖标,指着第一辆马车说道:“撬开!”

    两名士兵翻身下马,举起长剑砍碎锁头,用了扯了扯,将几个箱子打开。里面都是一些普通的货物,像是日常生活需要的衣物和香料,还有几个零零碎碎的金首饰。两名城防军将金首饰交给了小队长,小队长犹豫了一下,留下两枚看着还算精致,镶嵌了碎宝石的戒指揣进了怀里,其余的都甩给了队副,“回去换了钱,大家分掉。”

    每个骑士都龇牙咧嘴的笑了起来,当然他们也很清楚,这不是队长的作风,他现在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要拉拢他们这些手下,在队长竞争城防官的时候支持他罢了。反正给谁干活不是干?先捞好处再说。

    小队长又指了指那些衣物、香料什么的,“这些可能是赃物,拉回去严密看管起来。”,其实这些东西拉回去之后最终还是要分掉的,如果这些货的主人不愿意面对巨额的亏损,可以拿出一部分金钱来赎回这些货物再次发卖。虽然这么做赚不到什么钱还有可能要亏损一点,但总比一无所有的好。

    这都是早已成为了惯例的潜规则,你遵从就来,不遵从就滚,奥尔特伦堡没道理可讲。

    当小队长指向第二辆马车的时候,当两个城防军的小队员和之前一样斩断锁头打开箱子的时候,所有人眼镜都瞪得老大,干咽了一口唾沫。

    那个最小的箱子里,一颗清洗过的脑袋端端正正的被放在一个精美的鎏金架子上,灰白色的眼睛睁的老大,皮肤完全失去了血色,呈青灰色。

    是普尔士的脑袋!

    ……

    夜已经深了,以前在这个时候,如果没有置身于赌场或是技术服务中心里,那么大多人都会选择睡觉。奥尔特伦堡是一个缺乏娱乐业的地方,和帝都那种高度发达的城市难以相比。这里天黑只有的娱乐活动只有赌钱、快活,以及普通人经常选择的造人。当然,也可以选择什么都不做,舒舒服服的听着窗外寒风凛冽,自己却躺在温暖的被窝里享受着最为难得的惬意。

    而今天,整座城市中但凡有一点地位,说出的话能在这个城市中发出声音的,此时此刻都聚集在城主府中偌大的客厅中。几盏固化了照明术的吊灯将整个大厅照的雪亮,每个人脸上因难看的笑容而挤出的皱纹,以及忧心忡忡时额角的细纹都被照的一目了然。阿尔玛穿着亚麻色的长裙,坐在了客座左手边第一的位置上,她端着茶杯,与自己隔壁的哈维小声的交流着。

    很多人都在有意无意的望着这个女人,消息灵通点的差不多都知道了,这个女人投靠了城主府,成为了城主府的人。他们对阿尔玛的行为感到愤怒,这是一种赤果果的背叛,她背叛了所有人,背叛了奥尔特伦堡的传统。可多多少少,这些人的心中也有一丝羡慕,一缕嫉妒。城主府的实力日益见长,已经不能以老眼光来对待城主府和城主。

    若是此时能巴结到这位年轻的大人物,说不准自己以后也有什么机缘呢?

    他们这伙人聚集在此,还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让人大开眼界。赌场发生的抢劫和凶杀案,然后城防军的军官坠马摔死,至少大家觉得坠马摔死这个说法在面子上能过得去,总好过被狗咬死。接着警备队长失踪了,等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几大块尸块,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凶手还是那个凶焰滔天的剑与盾佣兵团。

    一幕幕堪称传奇的大戏应接不暇,到现在很多人还没有回过神来。一瞬间的功夫,城中最重要的几个势力冰消瓦解,仅剩的两个里面还有一个投靠了城主府,另外一个似乎也城主府之间也有所合作。这下子就让许多人胆战心惊起来,他们即使尝试着用他们那不够聪明的狗脑子,也能发现这里面的问题。

    和城主关系好的还活着,其他人都死了。

    一想到这里,总有些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大厅中的火炉也驱散不了他们身上深深的寒意。

    过了一会,雷恩穿着正装从侧门走进来,布莱尔挎着长剑跟在他的身后,虎视眈眈的望着大厅中的每一个人,仿佛他们一个个都是城主大人的敌人一般。

    雷恩扫了一眼,直接坐下,阿尔玛和哈维的眼中透着敬畏的望着雷恩,至于其他人,似乎连雷恩的目光都不敢迎上。

    “今天晚上这么晚,还请大家过来,是我考虑不周。”

    雷恩的语气轻柔的很,就像在人耳边轻轻叙述,没有一丝属于城主的傲气和霸道,宛若一个普通的亲友好友一般。

    “不敢……,城主大人相邀就是半夜鄙人也会从床上爬起来。”

    “怎么会?我只感觉到荣幸!”

    “城主大人您太客气了!”

    看着纷纷行礼,同时表示卑微的诸多势力头目,雷恩嘴角一挑。他想起了第一天来到这座城市的时候,他们是多么的趾高气昂,是多么的张扬跋扈。他们拿着雷恩开玩笑,以揭他的伤疤为乐,甚至根本就不把他这个年轻的城主放在眼里。那个时候,雷恩在他们的认知之中,其实和一个小丑没什么区别。

    但是现在,看看这些家伙,他们要随着雷恩的喜乐而喜乐,随着雷恩的愤怒而惶恐,随着雷恩的不悦而不安。他们就像是雷恩手中的玩偶,小心意义,竭尽全力的讨好着他。

    这就是权力所带来的魅力!

第三十四章 我们走在大路上,意气风发斗志昂扬!

    当雷恩张口发出第一个音节的时候,整个大厅中的所有人仿佛都心有灵犀一般闭上了嘴巴,目光盯着雷恩的靴子,头多抬一丝都不敢。

    “老实说,我不喜欢你们。”,雷恩的开口就是石破天惊的一句话,一些人身体抖了抖,“但是……”,他的语调开始加重,平静的大厅中出现了一些粗喘的声音,雷恩伸出右手的食指,纤细且长,根处套着一枚铜制的戒指。他晃了晃手指,“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黑暗。我虽然不喜欢你们,但是我也从来不排斥你们。”

    “在奥尔特伦堡,或是其他地方,都有着属于自己独特但又很接近的统治方式。我,以及贵族和统治阶级负责明面上的统治,你们悄悄的隐藏在黑暗中统治那片阴影。在很漫长的一段时间里,这种约定俗成的游戏规则都一直是主流。不过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不管是哪一件都是再告诉我同样的一个信息,那就是不能在放任如此扭曲的游戏规则朝着不应有的方向前进了。”

    “游戏规则,是时候改一改了。”

    “首先,今天赌场有人抢劫,有人捅伤了赌场的打手,我对此表示遗憾。但同样的,也有平民被杀,这一样是令人痛恨的行径。我简单的了解了一下,这些赌场除了每日吸取大量平民的资金之外,还利用发放高利贷的方式逼迫他人卖儿卖女,让很多平民家破人亡。”,雷恩的表情很严肃,也很沉痛,声音更低沉了些,“我是这座城市的城主,管理着这片土地上的一切,就如同他们的父母一样。我不忍看着有这样的赌场存在于我的家里,欺压乃至于谋杀我的孩子,所以赌场方面要改革。”

    “从今天起,正式取缔所有赌场的经营权,改由城主府批准经营的方式进行竞标,符合规定的竞拍者中,价高者得。奥尔特伦堡首批发售三张‘赌场经营许可证’,以及一张‘民间小额借贷特种经营许可证’,拍得者可以经营这类项目,我视为其产业合法,予以保护。没有许可证的,一律是非法经营。”

    在赌场中有股份的几个势力头目脸色变得难看了不少,城里的赌场又不是第一天出现,早已存在了许多年。现在你说关掉就关掉,这些损失谁来赔?再者说新的经营方式需要竞拍经营许可证,无形之中就摊薄了赌场方面的利润,说到底还是城主府想要捞钱,而且吃相太难看。

    这些人敢怒不敢言,却忽略了另外一些人喘着粗气,彼此眼神之间的交流。他们是那些不够强大的势力,在赌场里没有利益纠葛,不存在合伙关系。以前他们只能望着赌场日进斗金在一旁流口水,没想到今天居然也有插手的机会。

    大家都不是傻子,一个人没有钱能拿下来赌场的许可证,可以团结一伙人一起来做这个嘛。当即有些人就在心中敲定了方案,准备离开城主府之后立刻串联起来,争取从那些大鳄手里抢来一张许可证。

    阿尔玛抬了抬眉梢,默不作声,哈维偷偷瞥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

    沉默之中,终于有人出声,一个穿着皮甲的中年人站了起来,向前一步鞠身行礼,“尊敬的城主大人,我无意质疑您的决定,我请求您告知我,只要我或者谁买下了这个许可证,就可以自由的经营了吗?您所说的保护,能让我们不受到一些来自其他人的恶意以及攻击吗?”

    “第一个问题,许可证的经营权有效期只有两年,两年后会再次进行竞拍,同样价高者得。至于如何经营,我会提供一份标准的经营计划和模式,你可以自由的删减或是增加一部分,框架除外。至于保护,你说的对,城主府由理由也有必要为合法的经营者保驾护航,侵犯你的利益,等于挑衅城主府的威严。”

    雷恩这一席话说下来,中年人十分激动,眼神中光波流转,显然是动了心。他所代表的大多都是城中的小势力,如果竞拍得到了经营许可证却没有办法正常的经营,那无疑是一笔失败的投资,会给他们本身就十分弱小的实力带去毁灭性的打击。有了雷恩的保证,他至少不需要担心那些大势力会用各种方式来迫使他们无法经营。

    中年人退回座位之后,雷恩继续说道:“其他项目也都需要改革,除了赌场的经营许可证外,我还将批发一张技师服务中心许可证,两张奴隶交易许可证,以及三张掠夺许可证。”

    原本有些愤愤不平的人立刻被雷恩的话所吸引,心中那点不快也烟消云散。技师服务中心许可证他们争不过阿尔玛,很显然只批了一张的许可证就是为了阿尔玛彻底的垄断奥尔特伦堡的技师服务所做的准备。但奴隶交易许可证和掠夺许可证就不一样了,不管是数量还是那奇奇怪怪的名字,都让他们变得认真起来。

    “如字面意思相同,奴隶经营许可证的经营范围包括了捕捉奴隶和交易奴隶,在此之前捕奴行为不仅遭到道德上的谴责,同时也有一些违反了帝国法典的行为。可以说,捕奴是灰色的产业,在一定程度上是违法的,不受帝国法典保护的。但只要拥有了奴隶经营许可证之后,在我圈定的范围内进行捕奴都将视为合法的生意。”,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雷恩抿了抿嘴,端着茶杯吹了口气,啜了一小口。“在奥尔特伦堡以及周边地区,将杜绝私下的捕奴行为以及奴隶交易行为,届时我会组织一支执法队,对整个贝尔行省地区内所有奴隶商进行抓捕和打击,确保合法商人的权益得到应有的保护。”

    坐在下面的哈维顿时激动起来,一旦雷恩许诺的成为现实,那么他就将变成整个贝尔行省最大的奴隶商,掌握着数万奴隶的交易事项,或许将成为帝国最大的奴隶商也说不定。别看他现在势力很大,号称奥尔特伦堡最大的奴隶贩子,实际上奥尔特伦堡捕捉、贩卖奴隶的组织和团伙不下二十个。有时候连佣兵都会在闲暇时候抓点奴隶贩卖,这大大的损害了他的利益,同时他却没有什么好的应对办法,只能默认了。

    都说垄断才能铸就辉煌,哈维已经能看见自己辉煌的未来,不过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要抱紧了城主大人的大腿,好好的把狗腿子这个职业做到最好。

    布莱尔感受到哈维投过来的目光中有着一丝丝莫名其妙的敌意,让他摸不着头脑,他下意识了瞪了回去,只换到哈维一个浅浅的微笑。

    神经病!

    看着议论纷纷的众人,雷恩抬手虚按,让大厅再次安静下来,“奴隶经营许可证的获得方式也是竞拍,但是掠夺许可证的获得方式就不同的。掠夺许可证,说的浅显一点,就是奥尔特伦堡官方允许的抢劫行为……”

    安静的大厅轰的一下炸开,没听错吧?官方许可的抢劫行为?这……这简直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哪有官方会同意这种事情,这不是在挖自己的墙角吗?最意动的则是那些佣兵团的团长,他们在受雇的时候是佣兵,没有生意的时候就是强盗团,横行荒野,劫掠所有力所能及的商队。每一次掠夺都意味着触犯了帝国的法律,一旦被抓住就要面对吊死在城墙上的下场。

    所以每一次,他们在外面劫掠的时候都要遮住脸庞,小心翼翼,不走漏任何一个活口,以避免自己的行为和行踪暴露。

    可现在,这位年轻的城主大人居然要发售官方许可的掠夺许可证,进行官方的抢劫行为,为什么怎么听怎么觉得荒谬呢?

    “掠夺许可证的获得方式将由掠夺上交的比例为竞拍方式,每一次劫掠所获得的收益中,上缴比例最高的将获得掠夺许可证。同时,掠夺范围也需要我来圈定,所有掠夺队必须在圈定的范围内进行掠夺,超过这个范围的,将不受到保护,同时也视为违法行为,受帝国法典的追缉。”

    几个佣兵团的团长彼此看了一眼,顿时挪开目光,他们心里都有一笔自己的小账。首先可以肯定的是掠夺比那些押运、护送之类的生意更赚钱。其次,不管上缴比例是多少,劫掠行为成为了合法的生意,那就意味着可以不断的掠夺,获得更多的收入。

    这么算来,哪怕上缴一大半甚至更多,也是十分划算的买卖。

    众人都开始计算得失的同时,也不得不感叹,不怪那些死掉的家伙太冤枉,而是这位城主大人实在是太彪悍了。和这位城主大人斗,简直就是找死。当明天的太阳升起,当这些消息流传出去,当一切都尘埃落定时,可想而知这座城市中最大的势力都将依附在城主大人的左右,牵马坠镫。他们的富贵都寄托在城主大人的身上,城主好,他们就好,城主倒霉,他们就完蛋!

    这座城市,已经变了天!

无标题章节

还有两章,现在起点**了,没办法上传,这是手机写的,稍后上传。

第三十五章 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

    “我听说,剑与盾佣兵团的团长巴托涉嫌谋害普尔士队长,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特别的震惊。普尔士队长是一个尽忠职守,恪守本分的好队长。他在我的眼中,是一个十分出色,十分有责任感的人,他的工作能力很强,让这座城市井井有条,从来看不见有犯罪违法行为发生。”,雷恩的语气十分的低沉,一脸沉痛,“但是他死了,居然被一个可恶也可恨的疯狗杀害了,我不想知道为什么他要杀害普尔士队长,但我想我们需要报仇雪恨。”

    雷恩抬起头,眼中的神光熠熠生辉,“那么有谁,愿意替我将剑与盾佣兵团,从奥尔特伦堡中永远除掉?”

    还在一轮轮信息爆炸中被震的昏头转向的众多势力头目先是一愣,随即愕然,紧接着纷纷站起来,鞠身行礼,“我愿意!”

    是的,这是城主大人对大家的考验,是投名状。用昔日那些“列强”的鲜血,用他们死亡时的哀嚎,唱响一个新时代到来的乐章!敬畏这个词,终于出现了在群野蛮人的脑袋里,他们将永远敬畏着雷恩,尊敬他,害怕他,奉承他……,直到他露出软弱的一面。

    在那之前,他们都会变成这位大人手中的利刃。

    雷恩很欣慰的点点头,“很好,很好,大家都是好样的。那么放手去做,我希望在天亮之以后,醒来的第一时间听到最好的消息。”,说完他站了起来,一扫众人点了点头,抬脚边走。就当他快要走出大厅的时候,步子一顿,半侧着身说道:“我差点忘了说,鉴于普尔士队长惨遭不幸,警备队长一职暂时空悬。一个城市的治安都由这个职务所负责,一天都不能空下来。明天,我将公开对警备队长一职进行对外承包,有兴趣的人可以试试。”

    死一般的寂静,只留下雷恩越行越远的脚步声。

    警备队长这个官方的职务居然也要向他们打开大门了?老家伙在上,这简直是……,简直是……,简直无法描述自己心中的感受。

    社会的底层人士拉帮结派,形成一个个团伙势力,然后通过暴力或者暴力或者暴力的手段垄断某一个行业,抽取大额的利润。这些利润除了日常维护帮派势力,发放各阶级人员的薪酬之外,多余的一部分会被保留下来,作为晋身之资,如果这个势力的老大有上进心的话。

    他们会把自己包装的漂漂亮亮,会变成一个老好人,积极参与社会上的慈善活动,积极的参加各种政治集会。他们会进入咨议厅成为“民【】意代表”,提交各种草案和建议,成为主流社会中的一份子。

    一旦获取了大量的民望和声望之后,这些势力的头目会选择通过捐献政治献金或是投靠某一位贵族的方式,晋身特权阶级。所谓特权阶级就是各级部门的管理人员,虽然他们不一定都是贵族,但都有着远远超过普通人的特权,比如说肯特、普尔士这样的人。一旦晋身特权阶级,就意味着他们有可能经历过某些事件之后,成为贵族。

    而贵族,就是所有人终身为之奋斗的终极目标!

    不管是走卒贩夫,还是富商巨贾,亦或是那些佣兵团,千百年来他们的目标都没有变动过。

    现在,一个现成的机会就摆在眼前,只能能得到城主的首肯和接纳,他们将少奋斗十年二十年,一脚踩进特权阶级中,成为帝国的狗腿子,与平民阶级差地划开界限。

    库伯脸色通红,他原本还对城主有些微词,觉得这位城主的手段未免有些太狠辣些。可现在,他满脑子都是如何成为警备队长的**。只要成为了警备队长,就意味着他重新回到了帝国统治阶级的梯队中,即使是最低级的一员,上升的阶梯却已经打开。只要努力的表现出自己的价值和能力,总有些人能慧眼识珠,一层层的提拔上去,最终重回贵族的圈子。

    捏了捏手指关节,库伯按住剑柄转身就走,两个手下没有那么多想法,反正跟着老大没错。

    见库伯离开,其他人顿时醒悟过来。且不管那个警备队长的竞标,先把城主大人吩咐的事情办妥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那些巴托的人,只好麻烦他们爽利的去死。

    看着有些疯狂的人们一个个离开,书记官努了努嘴,轻蔑的笑了笑。他不会主动招惹黄金贵族,他只打算在自己的任期内安安稳稳的度过,至于其他的他什么都不会管。

    城主府的书房里,雷恩翘着二郎腿,阿尔玛缩手缩脚的坐在一边。

    书房是很私密的地方,能进到这里来就意味着阿尔玛得到了雷恩的认可和信任。到现在为止,她是被雷恩所允许的,第四个进入这个房间的人。在她前面只有三人,第一个是布莱尔,第二个是西莱斯特,第三个是侍女长。其实侍女长不能算,因为她来这里只是为了打扫卫生,而不是听从雷恩的交代。

    雷恩拿着一柄精致的指甲刀挑着指甲缝隙中不存在的污垢,他一边弄一边说道:“首都那边尽快铺开,未来几年里我还有一系列的大动作。尽管他们管不到我,但是我不想做一个睁眼瞎。我需要你做到两点,第一,尽可能的打探所有有价值的消息。第二,尽可能的将耳目安插到首都的贵族阶级中去。”

    “他们喜欢年轻的小女孩,就给他们小女孩。他们喜欢年长的阿姨,就给他们阿姨。就算他们喜欢男人,我也要你能满足他们的要求。只要有人意动,不要在乎花费,留下把柄之后送出去。告诉他们,只要为我们传递三次重要的情报,所有的一切都一笔勾销。再者,尽可能的收养孤儿,让他们变得忠诚,给他们最好的教育,这关系未来十几年里你能走到哪一步的大事。”

    “我对你最近的工作十分的满意,我一直都说我不是刻薄寡恩的人,你想要什么?”

    阿尔玛笑着推辞道:“这是我应该做的,只是尽本分而已。”

    雷恩将手中的指甲刀放在了书桌上,他指了指阿尔玛,“我喜欢你的态度,聪明人总能比蠢蛋活得更久。”,他顿了顿,说道:“本来我的家族应该是世袭公爵,有着自己的封国。但是一辈辈祖先昏庸无能,只留给我一个男爵的爵位。他们虽然蠢,但我并不觉得可惜。从男爵再回贵族的巅峰,才更能激起我的斗志。”

    “我给你一个承诺,只要我回到伯爵的爵位,你将成为奥尔特伦堡走出去的第一个女男爵。”

    阿尔玛激动的浑身发抖,如果不是自己的年纪太大,不是自己的身体太肮脏,她现在就想着要脱光衣服,极尽自己所有的技术,最大限度的取悦眼前的这个男人,让他享受到飞上天的感觉。

    但她很理智的知道,这不可能,因为她的卑贱。

    她缓缓匍匐在地上,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从哽咽到小声的哭泣。

    没有当过平民甚至是贱民的人,永远都不知道这些人对贵族身份的渴望和向往。如果可以,他们情愿付出自己的所有,不管是身体、家庭、财富还是灵魂,哪怕对面的是魔鬼的契约,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哪怕您让我做任何事,我都不会犹豫!”

    雷恩轻描淡写的说道:“那就好好活着,做一个对我有用的人,这将是你对我最好的回报!”

    “盯好城中所有势力,我不希望在我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有人拖我的后腿。三家赌场中有一家是给你的,我会指导你怎么去经营,这个赌场我要打造成一个模板,你也要看好了。”

    雷恩有些犯困,这两天他一直来来回回的揣摩自己的计划,寻找有可能出现的错漏,为此耗尽了精力。他打了一个哈欠,摆了摆手,“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了。”

    阿尔玛从地上起来,低着头,偻着腰,风韵犹存的屁股被紧致的连衣裙包出一个圆圆的臀部。透过领口,那一抹雪白的山峰在深夜里格外的惊心。退了到门边之后,她才轻手轻脚的拉开门,退了出去。

    雷恩眨了眨眼睛,脑力消耗带来的疲惫感远远超过身体上的疲劳,他连回卧室的力气都没了。随意的拿来一张毛毯,推开书房里面的小门,把自己丢到了软软的小床上,沉沉的睡去。

    在他闭眼的时候,整个奥尔特伦堡已经翻了天。

第三十六章 吹牛逼谁都会,但谁能吹的我这么霸气?

    “库伯,巴托大人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唔……。”

    库伯抽出了长剑,飞溅起的鲜血溅了他一身,他此时如同一个血人,浑身上下,包括了头发和脸上都沾满了敌人的鲜血。在他周围空出了很一片空间,不管是敌人还是自己人,都畏惧的看着这个长相有些秀气,平日里从未见过他发火的团长。就连他的两个手下,也站在了五步开外的地方,不敢多靠近一步。

    甩了甩剑上的鲜血,库伯冰冷的眼睛盯上了下一个目标,飞快的靠拢过去。

    一场突如其来的杀戮,让这座城市中最恶名昭著的佣兵团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一夜之间除名。

    天色由黑转亮,来自东方的第一缕阳光斩裂了夜的帷幕,将光芒洒向大地。一夜之间的喊打喊杀声多少影响了普通人的睡眠。许多人走上街头,好奇的打听着昨天半夜发生的一切,并且急匆匆的赶往剑与盾的驻地,看着那个曾经门口连狗都不敢路过的院子,成了一片废墟。路人们热烈的交谈着自己所探知的信息,眉眼之间,语气之中都透着浓浓的谈性和幸灾乐祸。

    剑与盾在奥尔特伦堡实在是太不受欢迎,他们除了正常的生意之外,还垄断了两条街的保护费。最可恨的是,他们还时不时的抢夺路人的钱包,或是莫名其妙的抓住路人痛打一顿。

    对这件事知之甚少的路人可能还觉得有趣,但是对那些完全了解事情整个经过的人们,当他们冷静下来之后,就觉得恐惧。

    这种不需要自己动用一兵一卒,就覆灭一个势力的手段,真的让他们害怕了。可以说剑与盾佣兵团的今天,极有可能成为他们违逆城主之后的明天。

    这种惶恐很快就被警备队长的竞标承包信息所冲散,连平民都朝着治安所涌去,希望了解一下这些天到底都发生了怎样的变化。在这些人心中,这座城市正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些站在他们头上拉屎撒尿的人一个个都被拔除,城市中一些随处可见的非法行为也正在飞速的减少。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新任城主的到来所逐渐体现。

    曾经有人说他是一个笑话,有可能是奥尔特伦堡这座城市中死去的最年轻的城主。也有人觉得他将碌碌无为,在这里混上一段时间之后黯然离开。

    这一切的流言蜚语,终究被现实所击破。

    “填写上你对这座城市的看法,以及如果你被成功任命为警备队长之后,如何治理城市频发的恶性案件的方案。填写上你和主要几个小队长的姓名,大概的说一下你需要雇佣多少人,每年大约支出多少资金才能完成自己的目标。”,一个女孩详尽的为一名年轻人介绍着如何填写这次警备队长职务的招标会。

    这不是她第一个服务对象,也不是最后一个。今天城中几乎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包括了哈维。

    “我说,你觉得一年要多少钱才好?”,有人捣了捣身边另外一个家伙的胳膊,快速的瞟了一眼那人手中的纸卷。那人警惕的立刻将纸卷塞入怀里,戒备的望着他,“滚开!”

    “啧……,好好说话不行么?咱们商量商量总比一个人乱写好。我给你看,你瞧,我觉得一年最少三百金币才可以。”,他有些唏嘘,因为曾几何时,他就是破坏这座城市治安的一部分,抢劫、***收保护费、殴打其他商贩、与别的帮派开战。可以说他做过的事情中,几乎挑不出一件好事来。

    今天,他却要为如何成为城市的保护者而绞尽脑汁。

    另外那人似乎有些意动,支支吾吾的说道:“三百个金币?会不会太多了?”

    “怎么可能会多?我需要两百个人帮我,少了可不行,每个人每月两个银币,一年就五十个金币了。还有各种装备、训练、伙食和补给,没三百个真的不行。”

    “是吗?可我看见那边有人写不要钱。”

    “什么?可恶啊,那些大人物也来和我们竞争!”

    “这个……好像就是为他们准备的职务吧?我只是来碰碰运气!”

    类似的一幕不断的发生,这其实是雷恩为了一连串手段所带来的后遗症买单的方案之一,抛出去一个警备队长,让那些有实力的势力把重心放在其他地方,而不是想着他雷恩多么可恶,多么狠辣,天天想着和他作对。同时,也的确是为了治理这座城市而选择的办法。

    不得不说这办法好极了,有一个词叫做“以暴制暴”,小小的改一下,可以改成“以恶制恶”。这座城市中谁喜欢偷东西,谁喜欢抢劫,谁喜欢打架,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这些人肯定无比的清楚。毕竟这就是他们生活的土壤,是他们赖以生存的环境。换一个人来做这个警备队长,真的不如交给这些极其渴望洗白的势力。

    他们狠起来,可比官方的人要狠的多。对待犯罪以及遏制犯罪更有力度。

    至于会不会产生一个大黑户,雷恩根本就不在乎。你不愿意好好干,总有人愿意干。那么多人贴钱都想着当警备队长的人,肯定不会介意亲自把前任拽下来,狠狠的踩上一脚,然后再踩着他的尸体爬上去。

    如果说警备队长的招标是各个势力的狂欢,那么雷恩的补助计划,就是平民的狂欢。

    “这个……会不会让城主府的财政吃不消?”,天气已经降到差不到十四五度了,理查还穿着薄薄的一件衣服,每动一次,身上的肥肉就会掀起一层肉浪。“奥尔特伦堡记录在案的人有二十七万,每人一个银币的话就需要两千七百金币,大人,我不得不提醒您,这笔支出对城主府的财政将是有史以来最大的一笔支出,也是最大的负担。”

    “钱的问题不用担心,除了刚刚收入的六千金币之外,这段时间里最少还会有一两万金币的收入,完全能支撑起我的城市改造计划。而且我也不是每个人都会发放这笔补助。说是补助,其实是一种薪酬。只有那些愿意重新修葺城市公共设施的人,才会发放这笔钱。”,搞定了那些刺头,用鲜血让那些不听话的人变成了城主府外摇着尾巴的狗之后,雷恩开始转移重心。

    一个城主是不是合格,关键还要看他是不是能治理好这座城市。有时候雷恩也感觉到自己的幸运,奥尔特伦堡实在是太腐旧了,一丁点改变对这座城市来说都是极其醒目的变化。这样的城市想要做出一份耀眼的成绩,比去亚历山大港那种地方更简单。

    首先,第一步就是维护修葺一下公共设施,那些如同破烂一样的街道实在是太影响整个城市的面貌和档次。一进城市就是污水横流,遍地垃圾,到处都是大小便的痕迹,难以让那些路过的商人驻足。一个城市想要发展起来,首先城市建设就不能放下,物质的建设,以及精神文明方面的建设。

    走进一个城市,每个人都垂头丧气,如丧考妣,一脸哀愁,立刻就能吓退一大批人。但如果这座城市即使不算美丽,但是每个路人都昂首挺胸,面带自信的笑容,那就会给人一种欣欣向荣,积极向上的感觉。

    一座城市的改变需要的不是一个两个人的努力和付出,雷恩需要通过这种全民参与进来的方式,调动起人们的积极性。让他们能亲眼看见,自己的家园在自己的努力之下,变得美轮美奂,他们也能收获到物质上的奖励。这种方式能让奥尔特伦堡人有一种认同感,工作带来的收入也能改变他们现在的生活状况,减轻不少负担,增强凝聚力。

    城市建设只是雷恩的第一步计划,也是最重要的一步计划。

    理查习惯性的摸了摸脑门,没有汗珠子,他才想起天气已经转凉,“大人,如果按照您的计划,我们可能需要大量的物资以供维修公共设施所用,但是我们这里没有这些东西的产出……。”

    雷恩挥了挥手,“那就去买,买不到就去抢!”,他站起来,走出房间,站在城主府的阳台上望着清晨薄雾中的城市,“我要改变这座城市,但没有想过改变这座城市的性格。奥尔特伦堡人,不应该是温顺的绵羊,即使他们的生活改变了,我也需要他们是一群饿狼。”

    “周围其他城市,拜伦帝国,都有我们所需要的一切!”,雷恩突然转过身,空中的太阳就像是他的背景点缀,让理查微微失神,“我,就是那个狼王!”

    “这座城市,将有我而骄傲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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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四更,有没有失信?票票呢?收藏呢?

真是搞笑了

这次申请签约又没过。

    我自己总结了一下,不给过的可能有三点。

    第一点,我写的狗屁不通,语言苍白,剧情枯燥,前言不搭后语,混乱至极,没有任何阅读价值。

    第二点,数据难看到家,一周会员点击几个十几个,票子一天几十个,收藏难看的要命,没有签约的价值。

    第三点,我脸长得难看,身材不够健美,还有脚臭,喜欢抽烟。

    好吧,等20万再申请一次,不过我就去写系统装逼打脸重生穿越小白文。

    争取把自己智商拉低点。

第三十七章 我爱奥尔特伦堡,特伦堡上太阳升

    再也没有人能阻扰雷恩的意志,所有阻扰的人都去见了老家伙。想必老家伙一定不会喜欢这些恶棍人渣,他们或许会把神国给霍霍的乌烟瘴气。且不管这些家伙们升天去了神国之后的事情,现在的奥尔特伦堡中已经没有人可以阻挡雷恩的任何一个政令,他做到了许多前任都做不到的事情。

    这并非就绝对说明雷恩要比别人聪明,比别人能干,只不过是他点的天赋树对这些事情有着更高的加成。

    这个世界中政令的发布分为两个渠道,第一个布告栏,在各个街区的入口处都有一个布告栏,市政厅会把最新的动态和政策张贴在布告栏上,让大家都看见。还有一种就是通过咨议厅传达给有人望的乡绅。在这个世界用乡绅可能不太合适,恶棍和富商反而更加贴合一些。他们会把听来的消息传给自己地盘上的居民,不过很多时候政令和政策在通过了他们的口述之后都发生了奇怪的变化。

    “让让,都让让,让特尔老爹进来。”,一大早,布告栏边上就挤满了不识字的居民,奥尔特伦堡可能是奥兰多帝国唯一一座没有帝国基础学院的地方,这里的居民识字率低的令人发指。其实想想也不奇怪,最早奥尔特伦堡是作为战争中转站所建立,从一个围绕着木头栅栏的营地开始,一点点建立出一个军事堡垒,最终扩建为一座城市。

    老爷们或许在建立之初都没有打算在这里安排移民的事情,等战争结束了就拆光她,或者把这里当做军营。只是谁都没有想到,趁火打劫的拜伦帝国还没有趁着奥兰多内乱打进来,内乱很快就被平息。双方在魏玛走廊对峙了一段时间之后发现再这么持续下去对双方都没有任何好处,狠狠的干了一仗之后就此罢手。

    老爷们兴高采烈的回了家,忽略了这座城市的一些基础建设,其中就有最重要的学院。

    特尔老爹是上次战争时期被征调的民夫,他老家不在这里,年轻的时候上过学,认识字。他捋着花白的山羊胡,顺着人群中让开的通道挤了进来。眯着的眼睛凑近了布告栏,嘴唇微微张合,片刻后才看完整个布告。他吧吧嘴,望了一圈周围的邻居和半生不熟的路人,才琢磨着说道:“城主大人决定修葺整座城市,为此需要征用民夫,每天三十五个铜币,包一顿午饭。”

    哗的一声人群沸腾起来,这年头在奥尔特伦堡想找个不错的营生真的不容易,大家很多时候都是有一顿没一顿,干的活也都是当民夫、帮工什么的,帮衬着那些商人们来回运送物资。有一些人在城外开垦了农田,只能说过的比其他人好点。有时候雷恩都很好奇,如此畸形的一个城市,当地的金融秩序居然没有崩溃,也算是够可以的了。

    “老爹,每天真的有三十五个铜币还包一顿饭吗?”

    老爹点点头,抬手指着布告栏说道:“上面的确是这么说的,并且这次有偿征用一直要持续到城市修葺完毕,起码几个月甚至更久。”

    三十五个铜币加上一顿饱饭,价值有四十几个铜币到五十个铜币之间,这么算下来一个月可有一个银币还要多一些呢!

    顿时就有人意动,迫不及待的追问道:“真的给钱么?不会赖账吧!”

    老爹顿时语塞,他怎么知道会不会真的给钱,会不会赖账,不过在一丁点不容他人质疑自己的虚荣之下,他肯定的说道:“上面有城主府的印章,还有城主的签字和徽章,老爷们都是爱面子的人,绝对不会赖账!”,说完这话,老爹自己都有点心动。

    “那还等什么?”,年轻人们摩拳擦掌,“到哪报名?”

    “城主府外!”

    城主府外已经挤的人山人海,但是并不噪杂,雷恩就那么一站,人们说话的声音都低了三分。自从贵族的赎死令这种堪称变态的法令发布以后,普通人在畏惧贵族的同时,对贵族阶级也有着极其强烈的渴望。

    望着雷恩的视线中都充满了敬畏,也充满了另外一种别样的东西。

    这座城市沉寂的太久了,就像一块鲜美的小牛肉,放的久了总归要**,散发着恶臭。人们生活在这种被称为绝望的恶臭之中,久而久之已经忘记了正常的生活应该是什么样的,而现在,一个叫做雷恩的城主突然出现,他要带着大家去亲手打造一个新的生活,新的世界。人们渴望,也害怕。

    没有人不喜欢美好的东西,就像所有人都渴望光明一样,但是他们同样害怕,害怕梦想的破碎,害怕太阳落山。

    理查换上了一件长袖的衣服,温度已经降到十二三度,年老体弱的人都穿上了两件、三件甚至更多的棉衣来抵抗寒冷,他则用自己的脂肪就完成了这个任务。他不断的翻看着账本,从来没有见过大钱的税务官此时此刻心尖都在疼。那一个个小可爱变成一堆散发着铜臭味的铜币发放出去,他连呼吸都变得苦难起来。

    这些钱……,这些钱……,都是钱啊!

    城主府的石匠被雷恩单独提溜了出来,任命他为建造官,主持城市修葺项目。这个项目很庞大,涉及到的东西实在太多,绝非一个人可以监管的过来。雷恩不懂建造,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就把大权下放,让城主府的石匠,摇身一变变成了城主府的管事之一,城市的管理者之一。

    四十来岁的石匠满面红光,他也捧着一个账本站在雷恩的身侧稍微偏后一点的位置,这是他这辈子最值得铭记的荣耀时刻。

    “大人,我简单的计算了一下,如果要翻新整个城市的道路,大概需要……超过两万方石料。”,他说完自己都咽了一口唾沫,石头其实不值钱,值钱在运输的费用上。当年建造奥尔特伦堡是为了战争,全民动员,以一个国家的力量来促成此事时并不是什么大事。但单独以城主府的力量来做,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雷恩只是简单的记了一个数字,两万方,“多少钱?”

    “一方普通的石料价格在两百个铜币左右,好一点的要三百个铜币……”,新任建造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雷恩打断,“用好的石料。”

    建造官连忙写写画画,“大约要一百多个金币左右,我觉得一百五十个金币应该足够。”

    雷恩皱了皱眉头,他没有仔细算,按照石匠,不,是建造官的说法,这个数字应该只有六十个金币上下。似乎是觉察到了雷恩的疑惑,建造官立刻补充道:“石料拉来之后我们需要进行切割,魔法阵切割的方式要消耗一些泰伯利亚晶石,而且有可能会有废料,所以我增加了预算。”

    雷恩又看向理查,“尽快安排相关的运输和操作,有不清楚的地方去问商会。”

    理查只能点头,他可是税务官啊,是特权阶级!居然一转眼变成了一个跑腿的。不过能为一个大人物跑腿,税务官的身份反倒是不起眼了。

    “现在百废待兴,这是我的机会,也是你们的机会。有一句话你们可能没有听说过,意思是当一个人一旦获得了非常高的地位和权力,那么他身边的人也会随着他地位的变化,获得很多想象不到的好处。就连一只狗,一只鸡,都会变得尊贵无比。”,雷恩用通俗的语言解释了一下什么叫**犬升天,他身边有用并且能用的人真的不多,现在最大的短板就是人才问题。

    他不怕许下一些诺言,因为这些诺言想要顺利的兑现,就必须让他先成为那个获得了更高地位和权力的人。

    “理查,税务方面的事情你暂且不要做了,找一点得心应手的人先帮你把框架起来,我为你留下城主府财政官的位置,我相信你能做到。”

    理查浑身一震,脸上的肉都哆嗦了起来,一浪****波顺着下巴波动到胸口、腹部,最终波及全身,整个人就像一道站起来的海浪!他可不是贵族,只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税务官,说不定连帝都中的上司都忘记了他的存在。他向雷恩效忠,也是无奈之举,但没想到幸福来的这么快!

    城主府的财政官,看似是隶属于城主府议事厅,实际能担任这些职务的人,绝大多数都是城主的家臣,那可是自己人!

    只有一个人的贵族永远都成不了大贵族,只有无数小贵族顶起来的贵族,才能成为大贵族。小贵族从哪来?还不是从家臣中择优而取?

    理查立刻拍着胸前两座肉山打着包票。

    与此同时,在贝尔行省的首都,被称为贝尔明珠的米林城里,贝尔行省的总督约伯格看着手下情报司汇报来的情报,脸上阴晴不定。

    约伯格能坐到一个行省的总督,麾下管理着十一座城池,掌握着数百万人的小命,自然有着相应的能力和手腕,同时也深得皇室的信赖。他不仅是帝国的伯爵之一,更是七皇子的大舅头子。按理来说,以他的背景和地位,在贝尔行省可以说横行无忌了,尽管之前也的确如此。可当他碰到了雷恩阿尔卡尼亚这个姓氏的黄金贵族之后,就不同了。

    黄金贵族的地位超越了普通意义上的贵族,从某方面来说,黄金贵族有着替补皇室的称呼。一旦贵族们认为当今的皇室无法更好的管理国家,他们就有可能会掀翻皇室,然后从黄金贵族血脉中挑选出一系来,继承皇位。当然,谁来继承皇位,自然和拳头的大小有关,但不能就此忽略了雷恩他的身份和地位。

    雷恩刚到奥尔特伦堡的时候约伯格还想要看这个家伙的笑话,没想到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奥尔特伦堡所有的绊脚石都被这个年轻人轻易的踢开,他不仅掌握了奥尔特伦堡的真正权力,更开始干涉贝尔行省的一些事情。

    最可恨的是他把这里发生的事情都上报给皇帝陛下,希望皇帝陛下能管一管雷恩这个玩意,可让他完全没有想到的是,皇帝陛下居然似乎对雷恩的一些做法很在意?甚至是满意?

    这都是**的什么东西!

    约伯格抓着身前的墨水瓶就丢了出去,精美的驼绒地毯顿时被墨汁染黑了一块,这张售价十个金币的地毯也因此报废,却换不来约伯格哪怕一丝丝痛快。

    不行,不能让他再这么乱来了,不然一定会引发更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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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请签约没给我过,心情不好,今天就一更吧。。。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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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名雷恩介绍:
权、利,纠缠不休。欲望与理智相爱相杀。战火在远处升腾,旌旗随风飘扬,号角声激昂的吹响,刀剑相交组成华美的乐章。我高举着权杖,站在神圣面前,真理为我加冕,万族匍匐在脚下。你问我是谁?吾名雷恩!吾名雷恩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吾名雷恩,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吾名雷恩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