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三章 玩游戏时我打到了一把极品武器,如果不能卖出高价,我情愿分解
布莱尔提着一名额头上有明显伤口,已经晕过去的男人跑了回来。他一把将那男人丢在地上,望向一旁被奥尔特伦堡人打的不成人形的几个家伙,眼里火光直冒。
雷恩看着地上的弓手,眼中波光一闪而逝,走进前去用脚见挑起那人的下巴,一张黝黑的脸翻了上来。他皱着眉头仔细的观察着这个人的脸部,略微有一点疑惑。他没有见过人,其次,这个人的面部看上去给人一种非常不和谐的感觉,十分的僵硬,没有正常人脸部的柔和。
“给他擦擦脸,用力擦一擦。”,雷恩吩咐了一句,着重的在用力两个字加重了口音,退到一边。
布莱尔从路边抓了一把杂草,诡笑着按在弓手的脸上,用力的搓揉起来。那男人的脸居然开始变得扭曲,让一些围观的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望着布莱尔的眼神里都透着惊恐,布莱尔大人的力气可真大,居然能把人的脸都揉碎了!他们这些人哪里知道,不是布莱尔的力气大,而是这些人都经过了化妆。
揉了一会,布莱尔一把揪住五官变形中的鼻子,用力一扯,一张带着血丝的人脸就被剥了下来,露出了这弓手的本来面目。一时间,整个街道上都是愤怒的叫骂声,那男人一脸青黑色的刺青,不用考虑就知道这人一定是萨尔美山脉中的黑蛮,而且可能还有这一定的地位,甚至可能就是某个部族中的巫祭。
“把他们的皮剥下来,用稻草充填,挂在城门外。”,雷恩脸色少有的阴沉,没有人会因为被刺杀而感到高兴,他的教养让他没有当场发作出来已经可以说是贵族的典范,“让所有人都知道,黑蛮这种低等的种族居然敢派遣刺客刺杀帝国的贵族,这不仅仅是我个人的羞辱,更是对所有德西人的羞辱!”
雷恩的目光格外的锐利,他扫向了街道边的奥尔特伦堡人,以及从外地赶来的佣兵,“战争,开始了!”
这座城市一刹那如同火山开始爆发,佣兵们兴奋的奔走着,奥尔特伦堡的本地人也摩拳擦掌,集齐了一些朋友、亲戚,开始收拾行李包裹。
这样一场刺杀,直接点燃了战争的炸药桶!
而于此同时,在帝都,一个炸药桶也即将爆炸。
奢华雄伟的寺庙里,巨大的立柱撑起了雄伟的屋檐,描金的装饰品把这里妆点的如同是神明的居所。细碎的宝石随处可见的被镶嵌在地砖中、柱子上,用绚丽到极致的色彩勾勒出一幅幅精美的画面。每当阳光穿越过巨大的柱子落进这里时,五彩斑斓的宝石折射出如梦幻一般的颜色,让所有在这里的人就好像置身于天国之中。
这里是奥兰多唯一的寺庙,所侍奉的也不是什么神明,而是奥兰多黄金贵族们的先祖。
此时的帕尔斯女皇陛下换上了一身素色的长裙,戴着柳条一般简约的王冠,跪坐在厅堂内。她闭着双眼一脸虔诚,双手捧着一朵像圣洁的花朵,金色的光芒和宝石的光辉映射在她的身上,整个人都似乎都在散发着莹莹的宝光。每个月,她都会挑选出三日来到这里接受心灵上的洗礼,远古的祖先们仿佛并没有死去,他们就坐在这寺庙的大殿内,坐在她的周围,守护着她。
宁静是心灵成长的食物,她享受着此刻的宁静,放空了一切。她不再是她,不再是奥兰多家族高高在上的帝王,也不是万众瞩目的女皇,她此刻甚至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单纯的精神体。她的精神仿佛超脱了**的束缚,从身体中脱离而出,在这间壮观的厅堂之内,与远古的祖先们坐在一起,推杯换盏,亲切的交流。
人的精神力是无比强大的,帕尔斯构建了另外一个不同于此时此刻的精神世界,她享受着所有的一切,心灵正在蓬勃的生长,灵魂也变得越来越耀眼,就像是她的祖先们那样,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每一次唿吸都极为的悠长,吐息之间,带着略微潮湿的气体从鼻中喷出,细微的水汽折射出更加灿烂的炫光!
这是一种极为玄妙的体验,每一次帕尔斯都会在这里,如同这样跪坐三日,每日只服用一些清水,不需要食物。三日过后,不仅不会虚弱困顿,反而精神焕发。在这三天里,她不会处理任何事情,也不会轻易的让人打扰,寺庙的僧侣会守护在大殿之外,阻挡一切来访者。
但是今天,与以往不同。
脚步声撕裂了宁静,帕尔斯女皇从宁静中惊醒过来,眉弓竖起,紧闭着的双眼骤然间睁开。一道金光撕碎了所有的色彩,整个大殿归于平淡。她微微偏头,长发遮掩不住颈脖的玉色,如果只从侧面或者背后看,这应该是一个极美的女子。可惜,她并不是什么美艳到极致的女人,忽略掉她的气质和权势所带来的威严,她只是一个相貌普通的女人。
“陛下,请原谅我的冒犯,但是我不得不来这里。”,帝国宰相面色凝重的望着帕尔斯的背影,欠了欠身,
帕尔斯缓缓站起来,此时追过来的僧侣脸色略微有些惊慌失措,他张口欲言,想要解释自己为什么拦不住这位突如其来的访客,帕尔斯女皇却抬手阻止了他。那年轻的僧侣低着头站到了一边,脸色尴尬而难看。
“我相信,您来这里必然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以至于会影响到帝国的统治。”,帕尔斯女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转过身双手十指自然的扣拢在一起,垂在腰带下方。她虽然长得不好看,但是气质极好,生在皇室之中,从小就受到最出色的教育,加冕为帝国第一人女皇之后,气质更是极为突出。
也就在这一刻,那年轻的僧侣突然间仿佛受到了什么的恐吓,深吸一口气屏住了唿吸,将头深深的低了下去,含在胸口,不敢抬头。
一股强大的气势铺天盖地的席卷而出,与之前的宁静致远形成了格外强烈的鲜明对比。
就连宰相大人的长袍裙角,都被这气势所形成的涟漪微微卷起。
“的确如此,女皇陛下。”,宰相没有任何的矫情,直接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刚才有那么一位好朋友告诉我,德科希曼商会在贝尔行省发现了一处泰伯利亚晶石矿脉,储量极大,总储量可能超越帝国已知的第二矿脉。”
帕尔斯女皇的目光犹如实质,看向帝国宰相时就如同两支长剑射出,“德科希曼?是贵族集团的人吧……,他们倒是好算计。”
对于这些阻挡着中央集权的贵族集团,帕尔斯女皇陛下是十分痛恨并且厌恶的,但是又不得不接受他们的存在,并且施以安抚。整个帝国由大大小小的贵族组成,失去一个两个贵族的支持无所谓,不会影响整个帝国的统治,也不会影响各个黄金家族的统治。但是如果黄金家族和所有的贵族都站在了对立面上,那就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昔日的神圣帝国是如何崩塌的?一个纵横了近千年的国家居然被十二位黄金贵族掀翻。除了史书和骑士传奇小说里吹嘘的成分,以帕尔斯为首的奥兰多家族实际上也是曾经神圣帝国时期贵族集团的代表性人物。但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有趣,贵族集团掀翻了一个统治阶级,成为了新的统治者,却又被新诞生的贵族集团所威胁。
如果说用一个符号来释义整个世界,那么圆就是最完美的符号,因为你永远找不到什么地方是起点,什么地方是终点,只能无尽的轮回下去。
贵族爆出贝尔行省拥有泰伯利亚晶石矿脉的事情,间接的解释了之前贵族集团插手帝国镇压威尼尔惨案主谋肖恩的原因,他们必然已经和肖恩达成了某些协议,拖住帝国主力,让肖恩得到发展的机会。同时,肖恩也会承诺在必要的时候任由贵族集团的前台代言人德科希曼商会,在贝尔行省秘密的挖掘泰伯利亚晶石矿脉。
他们的确算计的很精明,知道帕尔斯女皇不会为了这样一件小事,就和贵族集团彻底撕破脸对立起来。但是他们也忽略了其他的因素,在多方的推动下,造成了贝尔行省的动荡局势,让他们的计划彻底落空。
如果不是雷恩强势崛起,利用了一些手段横扫了所有叛军,成为了无冕之王,或许贵族集团还会施以其他手段达成挖掘矿脉的目的。但是现在不行了,雷恩巩固了自己在贝尔行省的权势,想要在雷恩的眼皮下面挖矿,简直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贵族集团的贵族们再一次展现了贵族们的无耻,以及政治的肮脏。他们宁愿把这个矿脉公之于众,也不愿意让雷恩坐享其成。
作为发现并且上报这个消息的德科希曼商会,在商会背后的贵族集团推动下,必然能获得这个矿脉一定的分配权。阻击了雷恩,得到了一定的利益,又交好了新上台的女皇,当真是是完美的计划……如果没有雷恩搅屎那么就更加完美了。
泰伯利亚晶石巨大的储存量也让帕尔斯女皇心脏开始加速,血液更加快速的流动让她的脸颊微微发红。她抿着嘴沉思了片刻,“既然他们选择公开,那就公开的更加彻底……”,顿了顿,笑着说道:“看来雷恩也该动一动了。”(未完待续。。)
第二一四章 争抢好处的时候就要脸皮厚,只有那些不要脸的人,才能真正吃饱
一个公司的董事长,一定不希望见到一个权势和权力凌驾于自己之上的经理人。
那么同样的,作为一个国家实际上的统治者,奥兰多家族也不希望有其他家族在实力上能超越自己。无论这个家族中拥有帝国的宰相,还是拥有帝国的元帅,他们都必须弱于奥兰多家族。只有这样,奥兰多家族的统治才能悠久绵长,不至于从中夭折。统治者的字典中从来都不会有仁慈,因为仁慈无法保证他们的统治,更无法保证他们的安全。
雷恩,阿尔卡尼亚家的最后一位血脉继承者,原本把他丢去了奥尔特伦堡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自生自灭。或许多了一个自生,更多的是想要消除一个黄金血脉的存在。奥兰多帝国立国之初一共拥有十二位黄金贵族,奥兰多一世也承诺和他们一起治理这个国家,所有人彼此都是兄弟,都是亲人。
这一句屁话在不到三百八十年的时间里,成功的让四个黄金家族成为史中不起眼的一个小浪花,或许再过一些年连浪花都算不上。
当然我们也不能只从某一个角度来看待这件事,如果换一个角度,其实奥兰多家族并没有做错。刚刚诞生的国家需要这些实力和皇室不相上下的黄金贵族们镇压地方,保证地方上的主权和黄金贵族们的统治。但是经过了这样一段时间之后,整个帝国境内不再有随时随地分裂的可能,这些已经做大了的黄金贵族就成为了统治者的心头刺,眼中钉。
社会,必然是要进步的。在总结了神圣帝国崩溃的原因之后,奥兰多家族开始了中央集权的征程,那么这些太过于庞大的黄金贵族们,成为了中央集权道路上第一块巨石。有人识时务,有人不识时务。识时务的成为了帝国的宰相,成为了帝国的元帅,而那些不识时务的,已经成为史的尘埃。
雷恩这一粒原本也应该成为尘埃的小沙粒,居然逐渐的成长为了一块巨石,这是帕尔斯女皇绝对不想看见的。特别是雷恩的手段和计谋,让帕尔斯女皇深深的忌惮,那是一个不择手段,在权势和追求目标过程中没有丝毫情感也不会动摇的一个人,无所不用其极,理智的可怕。
那天夜里,当雷恩告诉帕尔斯女皇,他要用屠灭叛军家族的仇恨来激起叛军屠城的**,迫使整个米林城迫不得已全民皆兵的反抗叛军时,帕尔斯就被雷恩的计划所震慑住了。她毕竟是一个女人,即使她是一个帝王,即使她不应该拥有太多的感性。当雷恩轻描淡写的将几万人甚至十几万人的死亡当做一种手段的时候,帕尔斯心头真的生出了一丝惧意。
这就是一个疯子,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疯子,人命或者其他什么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一种象征性的筹码。每一枚筹码的作用都用来逼迫对手不得不在赌桌上强撑下去,然后灭亡的手段。
从那一天晚上起,帕尔斯女皇陛下就为她父亲的选择而感到愤怒。这样的一个人,怎么能把他丢到奥尔特伦堡那种地方,在不受监管的情况下让他自由的施展自己的能力?这种人就应该被拴上链子,锁在皇宫门外的台阶上,让人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盯着他,不允许他说一句话,不允许他有任何动作,让他变成一个雕像!
帝国宰相显然也明白了帕尔斯女皇陛下的想法,他微微点头,说道:“您说的非常正确,雷恩在贝尔行省的权势已经达到了巅峰。特别是奥尔特伦堡,他的个人威望已经完全凌驾于帝国的意志之上,那些粗鄙的农夫甚至愿意为他去死。把他留在外面实在太危险了,是时候给他套上枷锁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已经交换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不过我认为现在的情况下还是让他在那个地方多呆上一段时间,先让他处理好萨尔美山脉中黑蛮的事情,顺便也让他把泰伯利亚晶石矿脉的事情安排好,再调动他。”
“您说的很对!”,帕尔斯女皇缓缓走向大殿外的台阶,“就让他们先狗咬狗好了,雷恩虽然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但也是一柄利刃。”
一处未经开采的泰伯利亚晶石矿脉彻底引爆了七月底帝都的狂热,不管是平民还是贵族,都在讨论这件事情。
如果说点错了天赋的魔法师们所制作的魔法基座是工业之母,那么泰伯利亚晶石就是工业之母背后那个不断发力的男人。泰伯利亚晶石已经彻底的融入到了人们的生活中,点亮世界的照明术、用来冶炼钢铁的七级魔法基座,用于大型器械的漂浮术……。平日里看不见的东西,却在无时无刻的影响着人们的生活。
更加让人疯狂的是这个矿脉的储量,据说在五百年内不需要考虑枯竭的问题,完全解决了帝国所有的后顾之忧。就连平时不怎么出声的帝国研究院,也站出来发表声明,认为帝都研究院也应该在这矿脉的开采过程中占据至少百分之五的份额,以用于各种已经滞后或是停止的研究。
帝国议会更是不断增开,分属不同阵营的贵族议员们更是在帝国议会厅里上演了全武行,不断因这些议员“聚众斗殴”而被迫停止会议进程。
经过枢密院、帝国议会、长老会等帝国所有重要机关以及代表最终商定,得出了一个让大家都还算满意的结果。
在贝尔行省的“阿斯赛迪”矿脉阿斯赛迪在德西语中意味着星辰,人们认为这一处富矿是上天赐给德西人的礼物,是星辰落入大陆的馈赠,所以取名为阿斯赛迪。这处矿脉的产出中百分之三十归皇室所有,黄金贵族每家百分之五,剩余的百分三十五中有百分之三拨划给了帝国研究院,用于增加项目的研发速度。
百分之十二分给了德科希曼,其实也就是拨划给了德科希曼背后的贵族集团。剩余的百分之十中有百分之七分润给了其他的贵族集团和贵族们。
大家表面上都说这样的划分很不公平,但实际上都很满意。
帕尔斯作为奥兰多帝国的皇室必然要得到最大的一份,黄金贵族每一家都能得到百分之五,已经排在了第二,毕竟是每一家百分之五。帝国研究院打了几句嘴炮,一些**师甚至是贤者亲自上阵肉搏,得到了百分之三也很满意,毕竟比没有强。德科希曼得到了百分之十二,已经超出了他们百分之十的底线,也算是赚了。
至于其他贵族,原本这些东西是没有他们份的,但是最终却也得到了一些,虽然不多,有总比没有好。
所以大家都很满意,都很开心,连挖掘的日期都安排上了行程。
但是他们忽略了另外一件事作为远在贝尔行省的无冕之王,雷恩被代表了,他满意不满意,人们都选择了遗忘。
当分配的决定最终成为定案送到雷恩案头的时候,雷恩冷着脸将文件撕的粉碎。
“我不同意!”,雷恩将碎片丢进了火盆里烧的一干二净,“我最少要百分之十,少一个点,大家都别想把地底的东西挖出来。在其他地方,我可能做不了主,但是在贝尔行省,我说了算!”,他望向理查,“给帝都发正式的行文,我拒绝他们挖掘开采任何属于贝尔行省的一切矿脉,按照帝国领土册封法案,在领地中的资源,归领地所属的贵族拥有,这是宪法赋予贵族的神圣权力!”
理查擦着头上的滚滚而落的汗珠,天气如此的炎热,对于他这个胖子来说就如同到了地狱。他穿的已经足够少了,刚刚遮住膝盖的轻薄短裤,露出肚脐的轻薄短袖衬衫,但是汗水依旧不断的从毛孔里被挤出来,让他看上去好像刚刚从水里爬出来一样。
“城主大人,问题是那块地方在西流城和威尼尔之间,我们不太好定义那块地到底属于哪一边,恐怕帝都方面不会听从您的辩解。”,理查已经很小心的措辞了,事实上也的确是这样。
雷恩冷笑了一声,“蠢货!知道为什么你在奥尔特伦堡干了这么久都没办法升迁吗?就是因为你太蠢了。”,雷恩站了起来,来回踱了几步,“矿洞从威尼尔境内开始挖,不管在哪,那矿脉都属于威尼尔,属于奥尔特伦堡,属于我!明白了吗?”
理查张大了嘴,如此无耻之人生平仅见到一位,就是眼前的这位大人。西流城被波文一把火烧成了废墟,已经可以不考虑了。如果按照雷恩的说法,矿洞从威尼尔境内开始挖,其中至少有十几公里的工程是完全多余的……。
不过想了想理查还是决定按照雷恩所说的给帝都方面发行文,反正他不是雷恩,也不是什么贵族,只是一个小小的官员,微不足道的官员。(未完待续。。)
第二一五章 笙歌夜夜
我又夜夜笙歌了,老弟带着女友来请吃饭,作陪,半斤加啤酒,已经要昏了,欠12章,没毛病,我都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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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大人,魔法通信室有魔法共鸣,根据共振频率显示,对方可能是奥尔特伦堡的雷恩子爵大人。”
博尔逊抬头瞟了一眼了推门而入的佣人,矜持的点了点头,他现在怎么说也算是半个贵族了。威尼尔经过了安杰罗和肖恩之间权力的变更交替,平民们对一个非贵族来当城主已经不像最初那样慌张。特别是这位新上任的城主博尔逊先生还是雷恩子爵的幕僚,至少曾经是,这就更让这座城市的平民愿意接纳博尔逊。
雷恩现在火热的烫手,谁都看得出当他扫平了所有的叛乱之后,整个贝尔行省都被雷恩子爵握在了手中。别看首都里还有一个总督约伯格,那个家伙就是一个软蛋,至少他没有和雷恩子爵作对的胆子,更不能指望他担负起某些重要的职责。所以说,威尼尔在博尔逊的统治下,也等于被雷恩所统治。想必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这座城市又会恢复宁静。
平民的想法很简单,没有那么的复杂,恰恰就是这简单的想法让他们接受了博尔逊的统治,让那些心怀叵测还打算等着看博尔逊笑话的家伙纷纷偃旗息鼓,间接的消弭了一场变故。
博尔逊立刻站了起来,放下手头的工作,跟着佣人走向了魔法通信室。他喜欢现在的生活,他喜欢人们望着他的时候眼神里带着敬畏,以及不甘,还有嫉妒。他喜欢那些有头有脸的体面人站着而他坐着,他们却依然要口称大人。他喜欢每个人迎上他的目光之后,都会深深的低下头去。
权力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东西,没有品尝到这份绝妙的滋味之前,很多人或许都会对此嗤之以鼻。他们会用崇高的理想,远大的抱负,站在道德的制高点用鄙夷的目光不屑而轻蔑的看着当权者。当权者在他们的眼里就像是一个**着身体只穿了鞋袜就意味能保留尊严,随着滑稽的音乐跳着丑陋舞蹈的小丑。
但是当这些人,当他们亲自品尝到权力所带来的美妙之后,他们就成为了曾经他们眼里那些被自己所看不起的人。
威尼尔的城主府比奥尔特伦堡的城主府更加的壮观和奢华,安杰罗的家族在这里经营了许多年,又是家族的封地,自然要把这里妆点的美轮美奂。顺着长长的走廊走向另外一侧的通信室,几乎每隔几个柱子就会有一个随时等待命令的仆人,他们随着博尔逊的脚步临近,纷纷低下头。博尔逊扬着下巴,干净整洁的脸上已然带了一些特殊的东西,这东西叫做傲慢。
推开了通信室的房门,一名专职的仆人立刻站了起来,他将几枚切割好的泰伯利亚晶石放在了桌面上,欠身行礼之后退了出去,整个房间里只剩下博尔逊一人。他深吸一口气,走到桌边坐下,轻咳了一声。眼神里藏着一丝好奇,据说这是帝都研究院最新的研究成果,可以直接通话,许多小贵族们都买不到,只有那些大贵族才有资格先享用起来。
他不知道该怎么操作,脸上微微发烫,但是他的傲慢和莫名其妙的自尊让他已经不能和以前那样,随时随地的开口询问那些下人。就在他考虑要不要自己摆弄一下这个大玩具的时候,一旁的发生器里传来的干巴巴的声音。这声音没有情感,没有情绪上的波动,甚至没有生气,就像是某种道具摩擦着发出来的一样。
“博尔逊?我是雷恩!”
传声器里传出的声音让博尔逊立刻挺直了背嵴,仿佛雷恩并不在奥尔特伦堡,就坐在他面前一样。他微微低垂着头,表情极为的恭敬,“大人,您找我?”
“消息看来还没有传到你那边去,不过想来要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了。”,声音到此结束,博尔逊有点搞不清状况,就在他还迷煳的时候,声音又响了起来,“在威尼尔城和西流城之间,隐藏着丰富的泰伯利亚晶石矿脉,帝都方面已经派遣了工作组去你那边勘探。我有一个要求,尽可能的让矿脉出现在威尼尔境内,矿洞也要留在威尼尔境内。”
好半天博尔逊才反应过来,只能哭笑不得,这个矿脉不是你说在哪就在哪的。他倒是也想要把矿脉搬到威尼尔来,可想有用吗?如果想有用,这个世界早就没有战争、饥饿、贫穷之类的了。
“大人……,我不是太明白您的意思。”,他脑海中过滤掉几个不太合适的词汇之后,挑选了一个勉强让他满意的来组成句子,“您的意思是让我修改边境图吗?如果矿脉离威尼尔太远,即使修改恐怕也没有用。”,他的想法很简单,也可以说是“文人”一贯以来的矜持,想要修改地图上的边境线,将矿脉圈进去,已达到雷恩所说的目的。
“博尔逊,我很怀疑你在帝都高等学院到底学到了什么。”,雷恩没有留下丝毫的情面,尽管声音解析之后在这边重新通过震动构成时没有任何的感**彩,但是博尔逊还是能感觉到雷恩此时的不悦。
“大人,还请您示下……”
“那么很简单……”,传声器里发出了轻微的敲击声,博尔逊脑子里一瞬间就出现了一幅画面,雷恩此时应该也坐在桌子前,手指关节叩击着桌面,面带烦恼之色。他缩了缩脖子,仔细继续听下去,“让这些人无法离开威尼尔境内,如果他们要出去,没问题,让他们挖一条壕沟,地面必须高于他们的身高,让他们在壕沟中通行。”
“只要确保壕沟的起始部分在威尼尔境内就可以了!”
博尔逊一愣,脸色变得古怪起来,“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而且如果是帝都方面派来的挖掘队伍,必然会有武装力量跟随,他们如果强硬的要求离开威尼尔甚至不惜撕破脸,我需要把他们都留下来吗?”
“我突然发现在某些方面,你和理查的智商都在同一水平。”,这句话博尔逊能听明白,知道是在讽刺自己,可这事和理查有什么关系?“告诉那些帝都佬,贝尔行省强盗横行,如果他们不老老实实的给我待在城内,一旦碰到了强盗什么的有了损伤,我们不会担负任何的责任。”
这下子博尔逊总算听明白了,也体会到雷恩的心狠手辣,他居然为了一个荒诞无稽的目的,敢在野外袭杀帝**,这个主上可真是胆大妄为啊,简直就是无法无天。可他心里也涌现了一丝心动和快感,这种快感来自于打破了世俗道德的枷锁。建造并且维持秩序无法让人获得快感,只有这种摧毁才能让人感受到那种做小偷的刺激。
“我想,我明白了。”,博尔逊满面红光,他发誓一定会按照雷恩的指示把这件事办好。
“你放心,我会派遣一支骑士齐群去配合你的,记住,要么让他们一辈子都在威尼尔不出去。要么就顺从我的意志,承认矿脉在威尼尔境内,这件事做好之后,我会想办法把你的城主头衔落实下来,不过你也不用高兴太早,顶多是一个男爵。”
这……这就要封爵了?博尔逊全身的血液仿佛一瞬间就冲到了头顶,让他眼前都出现了重影。他激动的站了起来,对着桌子毕恭毕敬的鞠了一躬,格外的认真,“我……多谢大人您的栽培。”
“跟着我做事,只要按照我的规矩来,把事情办的好看,我绝不吝啬奖赏。好了,我还有其他事,你自己安排一下吧。”
桌子上因魔法共鸣而产生的深蓝色如同极光一样的光幕缓缓消散,博尔逊内心的激动却没有也平静下来,反而愈演愈烈。
一个男爵,可能是在贵族中最低层次的存在,在一些重大的场合上男爵的座位和平民代表的座位都被安排在了一起。但是男爵毕竟是贵族,贵族就会享有贵族所应该享有的特权与权利。他巴巴的跑过来抱雷恩大腿是为什么?肯定不是因为雷恩的个人魅力,也不是他脑子不好,而是看中了跟着雷恩混的前景。没想到打没想到,半年时间过去,就有机会封爵。
博尔逊眼中一道狠辣的神采一闪而过,想当初他在帝都所遭遇到的一切,被他看做是这辈子最大的耻辱,让他内心没日没夜的被复仇的念头撕咬。没想到,居然如此之快就拥有了足以和仇人对抗的资本。但是他的理智在告诉他,现在不是报仇的最佳时机。对方是帝都的贵族,他只是乡下的贵族,在没有形成绝对的优势和实力之前,必须沉下心来。
他知道这一切都来源于雷恩的赏识,他现在要做的不是复仇,也不是衣锦还乡,而是将雷恩交代的事情办好。
他相信,总有一天,别人施加在他身上的耻辱,他都能原原本本的还给对方,并且将对方踩在脚下。
一股强大的动力从身体里凭空出现,滋养了博尔逊每一颗干瘪的细胞,让原本已经有些疲劳的身体再一次活力充沛。
权力,就是这么的神奇。
相较于威尼尔缓和平静的气氛,奥尔特伦堡外靠近萨尔美山脉的地方气氛凝固的就像钢铁浇筑的铜墙铁壁。各型各色的武装势力不断的在萨尔美山脉外围来回的穿梭,一只只血淋淋的人头被他们如同货物一样简单的处理后就拖了出来,送到奥尔特伦堡官方指定的地方登记造册。同时雷恩也让人建立了一个榜单,按照杀取黑蛮头颅的数量排序,第一者也是战功最为卓着者将获得帝国男爵的封号。
这个爵位是帕尔斯女皇陛下亲自应承下来的,黑蛮和拜伦勾结在一起已经触动了奥兰多帝国们的底线,哪怕再不愿意,帕尔斯女皇陛下都必须站出来表态任何敢于勾结国外敌对势力的,最终都被帝国的铁拳粉碎。一个男爵改变不了一场政治博弈的最终结果,却能让一个种族成为史。
这些佣兵的骚扰和刺杀也让黑蛮们烦不胜烦,佣兵不是帝国的官兵,也不讲究什么堂堂正正,怎么方便怎么来,无所不用其极。陷阱、暗杀、下毒、诱捕,总之只要能抓到黑蛮并且割下黑蛮的脑袋,那就是最好的办法。
这群人也没有奥兰多帝国官方军队的廉耻心和自尊,他们每当见到了人数众多的黑蛮时立刻就会逃跑,当他们看见少量的黑蛮时就会化作猎人扑上去。特别是一些有脑子的佣兵,他们直接深入了丛林里,避开了黑蛮的主力部队,去后方侵袭他们兵力空虚的部落,为此狠狠的赚了一大笔的军功。
被黑蛮称为“复仇者”的队伍还没有离开丛林,就不得不面临一个格外让人尴尬的局面。他们如果要打出去,那么身后的部落可能会遭殃。如果他们决定返回自己的部落,那么这一切都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为此图图向狮心王查理请教,如何解决这个麻烦。毕竟不管是那一只部族,部落才是他们生存的根本。他们不介意和图图一起到丛林外面的世界去烧杀抢掠一番,但绝对会介意因此而造成的无法避免的损失。部落一旦被毁,就意味着他们失去了家园,只能成为没有家园流浪的野蛮人,最终被其他的部族吞并。
失去了根本,即使获得了再多的东西也是毫无意义的。
狮心王查理紧急的找来随行的幕僚,将图图的担忧告诉了他们,并且要求他们尽快想出一个解决办法来。
“我们应该为我们的盟友解决这些小麻烦……”,营帐里,狮心王站在地势较高的位置俯视着大半个贝尔行省。最近的奥尔特伦堡就像是一颗钉子,钉在了魏玛走廊的出口处。而那道关隘,更是一堵让人感觉到绝望的壁垒。在这种情况下,想要从外部攻克奥兰多帝国方面的关隘以及奥尔特伦堡,就变得格外的滑稽。
狮心王查理金色的鬃毛随着风微微摇曳,他端坐在座位上,眼皮缓缓睁开……(未完待续。。)
第二一六章 路过一片草原,你以为你看见的就是全部,却不知你已在全部之中
“为什么不将那些小部落暂时移居到大部落旁边,人数众多的情况下,恐怕那些跳蚤一样的德西人也不会轻而易举的攻破你们的营寨,更不会肆无忌惮的屠杀你们的族人。等战争结束之后,那些想要独立出去的部落再独立出去不就行了?”,狮心王查理笑了起来,可总给人一种恐怖的感觉。这家伙顶着一个巨大的狮子脑袋,总是无法让人把他也当做是人类的同族。
种族生殖隔离的壁垒被打破之后,这天底下就出现了许许多多奇怪的兽人,而狮族则是其中较为强大的一支。他们拥有人类的智慧,更保留着野兽强壮的体魄,在战斗中不仅要防备他们的拳脚与刀剑,更要小心被他们咬上一口。
狮心王查理嘿嘿的笑了几声,看向图图以及其他几个大部族的酋长,“诸位酋长,说不定战争结束之后,你们的族群会超过十万人呢!”
众多大部族的酋长顿时心动起来,萨尔美山脉的原始丛林里遵从的是最原始的生存法则,弱肉强食。有时候部落和部落之间的战争未必就没有德西人的入侵狠辣。战败的部落会失去所有的成年男性以及老弱病残,他们只会留下不足十岁的孩子以及女人。失败者的酋长会被拨皮抽骨,制作成一面战鼓,敲打战鼓的鼓槌便是两只大腿骨。
大部落不断的吞并小部落,而大部落彼此之间也是征伐不止。如何扩大自己的部落,占领更多的地盘,拥有更多的人口和战士,一直以来都是黑蛮追求的最高目标。狮心王的话并不难理解,也正中他们下怀,不需要任何的战争,也不会有勇士战士和伤亡,就能吞并一个个小部落,这些大部落的酋长们心中已经决定了下来。
他们望向那些小部落酋长的目光此时变得格外阴冷,此时正是大举吞并的时候,若是这些人敢跳出来反对,那么下场怕是格外的凄惨。
一个不算麻烦的麻烦就在狮心王查理的一句话中被彻底的解决,狮心王查理也未必就安了什么好心,黑蛮的战士实在太多。这些生活在原始丛林中与天地争抢生机,几乎和野兽没什么区别的野蛮人从小开始就被当做战士培养。不管男女,都是出色的丛林猎手,那些不合格的也早早就在一轮轮狩猎中被大自然所淘汰。
几十万上百万的野蛮人对奥兰多帝国是一个威胁,但同时对拜伦帝国也是一个麻烦。原本这些部落星罗密布的坐落在丛林里不同的地方,即使彼此之间战争不断,对于整个种族而言这些战争也只是不疼不痒的一种“进步”。在可以控制范围内的进步,只能不断增强这个种族的素质,增强黑蛮们的整体战斗力。但是当这些小部落都依附在大部落身边,整个种族只剩下一些人口基数庞大的部落时,他们的战争也会随之升级。
从不疼不痒的小冲突,到彻底消灭一个部落的部落战争,就算什么都不做,黑蛮人口的数量也会在一两百年的部落战争中被消减到最低,直到有人站出来统一整个部落,成为野蛮人之王。
查理竖起的瞳仁悄然的瞥了一眼兴奋的图图,心中冷笑连连,他尊称图图为野蛮人王,也是为了黑蛮将来的内战埋下伏笔。这群没有文明的原始野蛮人,未必就会臣服于图图这样的酋长,野蛮人之王的头衔不仅不是一项尊荣,反而是挑起内战的导火索。
不过现在而言,说起黑蛮的内战还早了些,至少要先把奥尔特伦堡攻下,打开关隘放入拜伦帝国铁骑。
一个个酋长半自愿半被胁迫的让人传令回部落,让他们的部落迁移到大部落的周围,他们心在滴血,却又不能不这么做。一旦战争结束,他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那些大部落的酋长绝对不会想要看见自己的领地里还有一群不听从自己命令的人,他们的下场要么是成为一个普通的野蛮人,要么就是被人制作成战鼓,时时敲响。
解决掉“后顾之忧”,战争的进程再一次加速,不到七日时间,黑蛮主力已经从原始丛林里走了出来,驻扎在离奥尔特伦堡只有三天路程的地方。
也就在这个时候,在丛林的深处,阿芙洛开始了自己最后的努力。她深知此时的各大部落酋长,已经被拜伦帝国的狮心王查理骗的神魂颠倒,甚至是不惜用自己的生命去赌一个看不见的未来,也是注定要失败的未来。她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这些巫祭的身上,至少巫祭们天生和她更加的亲近,她可是圣女呢!
一路上躲躲藏藏,终于找到了图图部落的巫祭,再次面对这个巫祭的时候,阿芙洛心里突然滋生出一种无法描述的诡诞感。
那巫祭脸上青黑色的刺青在皮肤松弛之后变成一团团看不清原本模样的图案,头上精美漂亮的羽毛让她看上去居然有一些可笑,略微勾起的鼻子上都是星星点点的褐斑,眯起的双眼眼缝里偶尔才闪烁过一道智慧的光芒。她穿着穿着浆洗到发白的灰色麻布衣服,盘腿坐在一块石盘上,浑身散发着腐朽与死亡的气息。
她抬眼看了一眼一脸期待的阿芙洛,摇起头来,“圣女,你很清楚,我没有办法阻止这样一场战争。”,她说话的时候语速很慢,慢条斯理的伸出如干枯鸡爪一样的手,挠了挠松弛的脖子,指甲缝隙里顿时被一层层黑色的油灰填满,“而且圣女大人您也不应该回来。”
阿芙洛就站在老人的对面,脸上多了一丝愁苦,“我知道我们会输,所以我不得不做最后的努力。如果是神谕,也无法让他们停下脚步吗?”
“神谕?”,巫祭裂开嘴露出一嘴所剩不多的大黄牙笑了起来,笑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尖厉,笑道最后连气都喘不过来,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断气一样。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迫着自己不再笑出声来,抬起胳膊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花,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阿芙洛,“圣女,作为蛮神的侍从,您真的聆听过神明的低吟吗?”
她不等阿芙洛回答,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继续说道:“我从七岁开始觉醒了所谓的血脉,被族人奉为部落的巫祭,学习了祖先留下的智慧,到如今已经……”,她仰起头闭着眼睛,手指一阵乱掐,“已经八十一年了……”,她脸上此时也流露出一种之感叹,一种莫名的感伤,似是自嘲,又是嘲笑别人的说道:“八十一年,人们都尊称我为巫祭,称唿我为蛮神的仆人,我也用神谕指引族人。但是圣女啊,你知道吗?整整八十一年,我从来没有真真切切的聆听过神明的低吟。”
她的脸上有着说不出的冷漠和讽刺,“我最初很惶恐,很不安,我质疑自己的信仰和虔诚,我一度认为我无法沟通蛮神,蛮神也无法降下神谕,是因为我还不够纯粹。我自律、苦修,几乎用了接近四十年的时间来让自己变得更加的纯粹,更加的符合你们口中神明所喜欢的那种人。”
“可是,我依然没有得到哪怕一丁点的神谕。四十年的努力,让我不仅开始质疑自己,也开始……”,她裂开嘴笑了起来,笑容格外的人,“我也开始质疑神明了啊!”
“最初的时候,这种念头让我痛恨我自己,我还自杀过。”,她露出手腕翻着面向阿芙洛,手腕上有数道深褐色的伤疤,扭曲着。“当时别的巫祭救了我,他们问我为什么要自杀,我不敢说,只能闭着嘴把所有的念头都埋藏在心里。沉默就像最适合滋生怀疑的土壤,渐渐的我发现,并非只有我一个人无法聆听神谕,所有的巫祭,所有的巫祭!”
她歇斯底里的尖叫了起来,“所有的巫祭都无法聆听神谕,那个恐怖的念头越来越疯狂,直到有一天,我问我自己,如果所有的神明,所有的神谕都是虚构出来的呢?都是不存在的呢?”,她的笑声充斥着某种能穿透人心的癫狂,笑着笑着她又哭了,“巫祭?嘿嘿,巫祭!”
她抬起头望着阿芙洛,“你说有神谕,那么就请展示神迹吧。如果没有神迹,圣女啊,其实您和我都是一样的,都是普通人的。这世间,从哪来的神明,从哪来的神谕?”
“如果我是您,我会现在就离开这里,离开这座牢笼,回到外面自由的世界去!”
阿芙洛还想努力,那老巫祭却闭上了眼睛,她最终还是将所有的情绪化为一叹。同时,心中也无法抑制的生出一股哀伤,她回想起跟随着雷恩住在一起的日子里,她突然间明白了一切。所谓的神谕,无非就是酋长们愚弄那些可怜人的把戏。这些老巫祭不时以神谕来操纵普通的野蛮人,既然他或是他们自己都清楚这世界上没有神谕,却依旧以神谕行事,所代表的意义无非就是政教结合的统治手段。
在现在这个时候,“神谕”只会告诉那些族人这场战争会取得前所未有的胜利,而不是失败。(未完待续。。)
第二一七章 文化人不可怕,就怕文化人也学会了耍流氓,道理拳头一起来!
战争,最终要是要以官方军队为主体。
从贝尔行省各处以及外省也汇聚过来参战的军队最终停在了六万人这个惊人的数字上,如果不是贵族们还需要维持自己的统治和安全,以及太遥远的地方无法及时赶到,这个人数恐怕还要翻倍不止。
诱惑他们来的,不是钱。
贵族们都很富有,不管是一城之主还是一地领主,一个个都富得流油。雷恩开出的价码对平民而言可能是一个天文数字,但是对于这些贵族们来说,无非就是一年正常的开销,甚至还不够。他们真正看中的还是军功,军功可以立业,也可以封爵。没有哪一个贵族觉得自己的爵位已经足够高了,减等继承制度就像是拴在他们脖子上的牛筋套索,正在缓缓的收紧。
奥兰多家族定下的制度不容更改,也让这些贵族们充满了怨气。二代而亡的贵族不是一个两个,就算是三代又能如何?最终还是无法摆脱沦为平民的命运,所以战功在和平时期就显得格外的珍贵。除非有一天,他们能立下如同贞德大公那样的不世功勋,才能无视减等继承所带给他们的压迫感。
密密麻麻的军队把奥尔特伦堡围成了一个孤岛,这些军队随着黑蛮的出现也开始缓缓运动起来。雷恩也想要让这些队伍听从一个命令,统一的指挥,但显然他还是太乐观了。每一支来自其他行省的队伍,最终的目的就是获取更多的战功,而不是保存奥尔特伦堡的实力。所以对他们来讲,更加激烈的局部战斗,在重要性上远远超过了战争整体的战略。
这些不听从指挥的部队雷恩最终也放弃了要控制住他们的想法,不是每一个人都要给雷恩面子,特别是在雷恩没有揍过他们的时候。
第一支来自其他行省的队伍在雷恩都没有预料的时间里,就朝着密密麻麻的黑蛮发动了进攻。可能在他们这些人的眼里,这里的黑蛮和奴隶市场里的黑蛮没什么区别,顶多就是这里的黑蛮都穿戴上了铠甲,手中也拿着武器,仅此而已。这支队伍没有丝毫胆怯的撞向了黑蛮的侧翼,他们仅有的七百骑兵还布置了一个凿穿的阵型,指挥官可能是想要将黑蛮的主力分割成数块之后挑选其中一个啃掉。
但是他就像这些黑蛮一样,都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彼此之间陌生的战斗方式。
在丛林中,肉搏永远都不是最值得称赞的行为。因为一些野兽的强大远非人类的身体可以抗衡,所以黑蛮们更喜欢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远远的射杀猎物。近身肉搏只是他们在最后迫不得已的时候不得不选择的方式,而不是唯一的方式。
当七百骑兵争前抢后的冲向黑蛮主力的那一刻,一幕遮天蔽日的箭雨瞬间撕碎了阳光,黑压压的如同一朵快速移动的云朵盖在了骑兵的头上。
只用了不到二十秒的时间,七百骑兵被超过六千支四棱的箭矢射成了刺猬,地面上更是多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箭草”。一些围观的人们立刻脸色苍白的倒吸着凉气,而那只勇敢的队伍所剩不足两千人的步兵,也快速的逃向奥尔特伦堡的方向。
完全是碾压性的战斗,每个人都把自己带入到那样的箭雨当中,除了那些举着塔盾的重装战士,没有人敢说自己就一定不会死。几乎每一寸地面上都插着一支箭矢,密集的程度足以让人防无可防。
碾压打击了联军的士气,也让黑蛮们士气大涨,他们都开始觉得德西人没有什么了不起,他们这么多族人,完全可以自己吞下整个奥兰多帝国,不需要拜伦来插手。这种盲目的自信心直接引爆了黑蛮们莫名的冲动,他们开始更加主动的参与到战争中。那些胆子略微有些小的部落酋长,一个个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变幻莫测起来,最终露出了狰狞的神色。
以图图为首的大酋长们纷纷喊着土话,密密麻麻的黑蛮都行动了起来。
得到消息的雷恩除了骂这些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之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奥尔特伦堡还有一尊大杀器,雷恩特意的将两架弩炮拨给了索尔,希望能在战斗中建功。
在双方第一次接触的第二天,黑蛮就已经出现在奥尔特伦堡外最远处勉强可见的地方。比起帝国的正规军,这群习惯了奔走的黑蛮在行军的速度上完胜了帝**,用了一日就走完了帝**需要两日才能走完的路程。
城主府中,雷恩正在和索尔讨论如何战胜那些来势汹汹的黑蛮。
“想要赢其实不难。”,索尔一上来就给这场战争的结果定下了基调,“十几二十万的人口吃喝拉撒就是一个极大的问题,黑蛮这种如野兽一样的种族远远没有我们文明社会成熟可靠的战争体系,最重要的就是物资问题了。在丛林里,凭借他们的手段,他们可以获得充沛的补给。但是他们离开了自己熟悉的环境之后,最先要解决的就是吃饭问题。”
“平原不是丛林,没有大型动物,也没有那么多可以结出果子的果树,他们随身携带的食物也只够几天食用。此时正值一年中气温最高的时间,那些没有经过炮制的食物也很容易**,所以他们必须派出相当一部分的人手作为后勤部队,源源不断的从山林中获取食物。现在或许还看不出什么,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战线越拉越长,他们的补给也就会越发的困难。”
“我们不要和他们硬碰硬,只要拖上一段时间之后,他们就会自己崩溃。到了那个时候趁机围杀过去,很容易就能消灭这些黑蛮。”
雷恩点了点头,索尔说的很有道理。战争不仅是比拼士兵的战斗力,也是比拼后勤的保障能力以及运输能力。一旦无法获取食物,这些黑蛮就会变成软脚虾,到时候自然不战而败。黑蛮最大的错误就是他们选择错了战场,如果这场战争的地点在丛林里,双方的人数和规模调转过来,雷恩都没有必胜的把握。
毕竟那是黑蛮们的主场,先天就占据里天时地利的先手。可他们是在太狂妄了,居然离开了赖以生存的丛林,选择在平原上和帝**作战,更是开玩笑一样想要攻城,就注定了他们失败的结局!
“我想我已经明白了,战争的事情就拜托给你了,我对这些东西所知甚少,拜托了。”
索尔欠了欠身,“这是我的荣幸,大人!”
雷恩很快就把注意力转移走,他相信以索尔的指挥能力,足以战胜这群看似人数众多的黑蛮。不是盲目的信任,而是索尔说的那些事情的确很有道理。用一个形象的例子来解释,黑蛮就是大海中的鲨鱼,在大海中的时候他们无所不能,是最凶勐的捕食者,站在金字塔的顶端。但是一旦他们离开了海水,暴晒个几天之后,怕也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他现在关注的,还是威尼尔的事情。
泰伯利亚晶石不仅仅只是一种高价的经济矿石,更是一种重要的战略性物资,能带来的不仅是金钱,还有更高的社会地位。这种稀缺的资源本身就代表着一种态度,一种权势,所以雷恩对更多的份额志在必得。
他也很清楚,帕尔斯女皇把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变得这么复杂,无非就是想要借力打力而已,想要为他雷恩树敌。他在贝尔行省这段时间里实在是做的太好了一点,锋芒毕露,恐怕也让一些人坐立不安了吧?去年他们一脚把雷恩从帝都踢来奥尔特伦堡的时候,或许压根就没有想象过会有现在这样的一天,一举让一个内外交困,孤家寡人还没有成年的小家伙,变成了贝尔行省的无冕之王。
这些人必然不会坐视不理,这只是他们一个常规性的小动作,后面肯定还会有更多的后手在等待着他。
同时他还在拾遗补缺,在整件事中唯一麻烦的就是博尔逊的身份问题。他不是贵族,只是雷恩的幕僚,和贵族连边都沾不上一点。而他即将面对的对手,大多数都是贵族,而且还是那种在帝都混的风生水起的贵族。这些贵族比本地这些乡下贵族更会玩弄法律,博尔逊非贵族的身份,就会成为他最要命,也是最麻烦的一点。
不过雷恩并不知道,博尔逊此时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
博尔逊这个有文化、有理想、有追求的文化人自从被雷恩的无耻所打动之后,也觉醒了成为政客的必备条件之一厚,且黑。
就像雷恩所顾虑的,博尔逊自己也对自己现在的身份有所动摇。他很清楚,一旦面对帝都源源不断赶来的贵族,他的身份就是最致命的攻击点。只要有人铁了心的要办他,他绝对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他毕竟不是贵族,这个城主来的也不那么名正言顺,所以他必须快速的解决这个要命的大问题。
而他选择的方式,也是让人耳目一新。(未完待续。。)
第二一八章 不要害怕尴尬这种事情,尴尬只是考验皮厚不厚的一份试卷
一架奢华的马车在铃铛清脆的声音里缓缓驶入了威尼尔的城门洞,二十余骑护卫在马车的左右。路边行走的平民随着声音望了一眼,就这一眼,许多人的目光被牢牢的吸附在那马车之上。一个金色的族徽在炽烈的阳光下闪烁着尊贵的光泽,那是安杰罗所属家族的族徽!作为这座城市的老主人,人们对安杰罗还是很有感情的。
并非每个贵族都是残暴不仁的统治者,绝大多数贵族对于自己的子民都十分的宽容,只要没有原则性的问题和利益上的冲突,贵族们即使不愿意接近平民,但也不会随便的找个借口惩罚或者刻薄的对待他们。每一个平民都像是蜂房中的工蜂,他们的存在或许不起眼,但恰恰是构成贵族统治最关键的基石。
安杰罗的死,肖恩的上台,再到博尔逊的上台,一年里经了这么多眼花缭乱的事情之后,这里的人们更加的缅怀安杰罗统治时期的安定与平静。
此时此刻,那族徽钩动了他们心中某些敏感的东西,让一些老人热泪盈眶。
马车车窗后的窗帘突然被撩开,露出了一头乌黑的长发,以及一张精致的脸庞。人们惊唿出来,是主母大人,安杰罗的妻子!贵族们拥有着各种各样的特权,所选择的伴侣也都是最出色的,安杰罗的妻子叫米罗娜,年轻的时候在这座城市中也是颇有名气的美丽女孩。曾经还有小道消息称安杰罗没有娶贵族家的女孩联姻,就是因为米罗娜的存在。
他痴情于米罗娜,为了她放弃了另外一个贵族的联姻邀请,从而也放弃了升迁去帝都的机会。
此时再见到米罗娜夫人,许多人都激动的放下了手头的工作,跟随着马车。
马车中的米罗娜带着一种熟悉却又陌生的目光打量着这座城市,以及街道上的人。眼神中流露着一种淡淡的哀伤,还有一种缅怀和思念。她和安杰罗结婚之后有了孩子,就带着孩子去了帝都生活。在帝都,他们的孩子可以接受到最完美的教育,也能接触到最顶尖的贵族圈子。米罗娜至今还记得安杰罗对她说的话:
我一定要让我们的孩子成为一个伟大的贵族,他不应该像我这样碌碌无为,应该有更远大的理想和抱负。所以我恳求你,带着他去帝都,让他也成为一个伟大的人。
为了安杰罗这样一席话,米罗娜开始了和安杰罗两地分居的生活,直到有一天,有人告诉他,安杰洛死了。
她整个人都傻了,在她的眼里无所不能的丈夫居然死在了一个小人的手中,这是她无法接受的事实。她为此哭泣过,也挺了过来,因为她还有孩子。她不愿意回到这个地方,这里会让她想起无法忘记的丈夫,可是她也必须回来。安杰罗在枢密院的朋友告诉她,如果她想要自己的孩子顺利的继承安杰罗的爵位,而不是让安杰罗的弟弟霸占爵位,她和她的孩子就必须回到威尼尔来。
她的孩子将成为新一任的领主,继续统治这座城市,将安杰罗的意志和爵位继承下去。
所以她来了,带着孩子一起回来,即使要承受更多的哀伤。
眼睛浓稠化不开的哀伤让人心疼,她强装着一切都已经过去,勉强展颜一笑,对着路边的行人不时点头问候,眼眶里已经蓄上了一层薄雾。
当马车缓缓停在了领主府外,骑士们纷纷翻身下马戒备着将米罗娜和她只有五岁的儿子保护在中间时,已经得到了消息的博尔逊已经迎了出来。
望着米罗娜精致的面容,博尔逊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他不是傻子,也很清楚,在这个特殊的时候安杰罗的遗孀和儿子突然回到威尼尔,目的就是夺权。这个只有几岁大看上去十分可爱,穿着一身得体正装的小男孩就是他最大的敌人。因为这个家伙是名正言顺的继承者,也是名正言顺的城主,而他博尔逊,只是一个鸠占鹊巢的“小偷”。
“我刚刚才得到消息,请原谅我的来迟。”,博尔逊脸上不动声色,表现的非常有教养,每一个动作都让人无法挑剔,即使他的社会地位只是一个“公民”。“我仅代表我自己,欢迎夫人与您的孩子回家。”
米罗娜望着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留下了无数欢笑和快乐的领主府,脸上流露出一抹淡淡的讥讽,“回家吗?”,她那一抹讥讽很快就被她收拾了起来,她望向博尔逊,微微屈膝行礼,“这段时间里麻烦您照顾着整个城市和我们的子民。”,她摸了摸孩子额头上的柔软的头发,眼里母性伟大的光辉一闪而逝。
她挺起上身,曼妙的曲线让人不禁侧目,“我们还要在这里多说一会话吗?”
博尔逊一怔,露出歉然的笑容,“是我失礼了,请进。”
米罗娜和她的孩子在博尔逊的引导下进了城主府的客房,米罗娜脸上的讥讽再一次忍不住浮现了出来,她环顾四周,笑语盈盈,可眼神里却透着一种淡淡的敌意和冷漠,“一切都和我离开时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这里所有的下人,没有一个是我认识的。”,她走到沙发边上坐下,拍了拍沙发垫,她的孩子乖巧的走了过去,板着一张笑脸,说不出的可爱,“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住客房呢!”
一个软钉子让博尔逊多少有一点尴尬,按理来说这对母子才是这座领主府真正的主人,他才是客人。但现在,他住在主人的房间里,却让真正的主人住客房。不过他的脸皮在跟随雷恩之后已经悄然的变厚,不仅没有被米罗娜的话呛的说不出话,反而朗声一笑,“我是一个喜欢尝试新体验的人,我认为夫人您也应该尝试一下。”
说完,他点了点头,微微欠身,“一路旅途劳累,我就不打扰夫人您了,晚餐时我们再见。”,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望着博尔逊离去的背影,米罗娜的身体突然间失去了力量一样瘫靠在沙发上,她轻轻的抚摸着孩子的肩膀,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悄然滑落。
男孩立刻露出了紧张的神色,侧过身想要扑在母亲的怀里,但是这两年受到的教育让他知道自己必须时时刻刻保持着贵族的风度,只能强忍着冲动,反握住母亲的大手,“妈妈,您为什么伤心?是想起父亲了吗?”
米罗娜擦掉眼泪,摇了摇头,望着孩子的脸上满是一种坚毅,“是的,我亲爱的孩子。我和你的父亲为你准备了一份世界上最美好的礼物,但是这礼物被别人拿走了,不论是为了你还是你的父亲,我发誓,我一定要把这东西拿回来,完完全全的交到你的手上。”
男孩无法理解如此复杂的对白,他只能板着脸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明白了。这是那些宫廷礼仪师们教导他的,无论在任何时候,都不要展现自己无知的一面。
另外一边,博尔逊也在为这对母子的到来而头疼。很显然,他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拱手让位,把威尼尔的统治权归还给这对母子,自己拍拍屁股走人。要么就想办法让他们失踪,或者说消失掉。
前者很容易也很难,放手很容易,但雷恩百分之一百会抛弃他,他深知雷恩的为人。在雷恩的眼里,每个人都是明码标价的,同时在雷恩心里也有一条底线。只要低于这个底线,就会被他认定为垃圾,就会被雷恩丢到垃圾堆里自生自灭。他还没有报仇,还没有完成自己的追求和抱负,他远大的理想还远远的没有实现,他不能放手,绝对不能!
然而第二点也很难做到,米罗娜母子进城的时候几乎惊动了全城,现在他要做的不是伤害他们,而是要保护他们不能出任何的意外。否则,即使他什么都没有做,人们也会认为是他搞的鬼。他已经在巴拉坦和威尼尔见识到了人性的恐怖与强大,想要安安稳稳的把雷恩交代的事情做好,就必然不能违背大多数人的意愿。
如何取舍,就成为了一个极为困难的事情。
一下午的时间里博尔逊都在为这件事头疼,直到晚餐时也没有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拖下去是不行的,帝都那批人一旦来到威尼尔,势必就要逼迫他让位,然后将他撵走,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每一分,每一秒,对此时的他而言都是十分重要的。
我该怎么办?
恍惚间似乎听见有人在叫自己,他勐地一惊,回过神来,望向了长桌面对的母子,“抱歉,我走神了,是您刚才在说话吗?”
米罗娜拿起餐巾在红唇上沾了沾,她才二十二岁,严格说起来还是一个少女。可是她的动作已经没有了少女的活泼,反而展现出庄重典雅的气度。
“是!”,她将餐巾放下,“我刚才问您,您觉得我的孩子要统治这座城市,还欠缺什么东西?”
餐厅里的气氛一瞬间凝固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一九章 动物母性的本能,能驱使弱小的雌性战胜一切的困难和挑战
米罗娜的话格外的锋利,就像一把小刀飞了过来。躲不掉,也不能躲,任何原则性的问题都是不能躲的。博尔逊沉默了起来,他双手十指扣拢捧成一个拳头,抵着自己的下巴。早上才修理过的胡茬子又冒了头,刺的他手指微微有些刺疼。抿着嘴唇,不时抬眼看一下米罗那,心思电转起来。
没有人开口,仆人们似懂非懂的都被这气氛给吓住了,纷纷退到墙边低头站着,把自己当做成了某种摆设和雕塑,连大气都不敢喘。整个餐厅中唯一没有变的沉静的,恐怕只有餐桌烛台上的蜡烛。烛火颤抖着,吐露着并不明亮却给人一种温暖感觉的火光。
这间餐厅里是有固化照明术魔法基座的,并且也正在使用中,但是为了气氛和某些莫名其妙的贵族传统,蜡烛往往依然是晚餐必不可少的一种饰品。
望着跳动的烛光,博尔逊缓缓开口说道:“请恕我冒昧,我还不知道您儿子的名字。”
“维格罗斯!”,说出这个名字的那一刻,米罗娜全身充满了力量,她攥了攥拳头,挤出一丝笑容。
“维格罗斯?”,博尔逊低声的重复了两边,眼睛一亮,“伟大的人,是吗?”
维格罗斯是德西语中“伟大”的意思,从现在来看应该说是一种古语,毕竟全世界的人都在说通用语,德西语渐渐也成为了小语种。只有像贵族或是有文化的学士们,在给孩子取名时会参考德西语,注重孩子姓名的含义。
“真是一个非常好的名字……”,博尔逊放开了双手,靠在椅子上,微微偏着头,他取下了领口的餐巾,丢在桌子上,“您问我,维格罗斯如果想成为统治者还缺少什么,现在我可以告诉您,您以及您的孩子,还缺少耐心。”,博尔逊挥了挥手,佣人和厨师包括了管家在内,纷纷鱼贯而出,管家落在最后,欠身行礼之后关上了餐厅的房门,整个房间里再也没有一丝声音能传出去。
米罗娜有一些紧张,她下意识的将手按在了餐刀上,注意到了这个细节的博尔逊笑了笑,也没有点破。相较于男人坚韧的神经,女性或许的确要感性并且软弱一点。他继续说道:“我实话和您说了吧,如果在其他时候,早一些,或是迟一些,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和雷恩子爵大人商量,让您和您的孩子来统治并且管理这座城市。”
“毕竟维格……罗斯是正统的继承者,他有这个资格,也有这个权力。”,博尔逊的语气非常的真诚,他决定冒一个险,所以他必须先把自己的真诚表现出来。而他做的的确还不错,小小的恭维和实话实说让米罗娜心中的戒备去了三分。她将手从餐刀上移开,不动声色的又放回到桌子下面。博尔逊脸上的笑容也柔和了许多,“我想您应该明白,在这个特殊的时候帝都让维格罗斯来接手威尼尔,继承爵位,并不是为了他好,反而是想要害你们。”
“您说的实在太让人毛骨悚然,我应该相信您吗?”,米罗娜脸上已经动容,她其实也有了一点猜测。早不让她来,晚不让她来,偏偏选这个时候让维格罗斯继承爵位,要说其中没有什么猫腻她第一个不相信。在帝都生活了四年,即使是最纯洁的白沙丢到帝都那个的大染缸里,也会染的五颜六色,更何况她还是一名贵族夫人呢?
光鲜的外表之下,是肮脏散发着臭味的躯壳,贵族永远都不能只看他们的外表就认为他们是某种人。只是米罗娜不太清楚,为什么枢密院和长老会会选择这个时候,她疑惑的望向了博尔逊,探知的眼神似乎在询问着什么,“或许,您可以为我解释一下。我并非是一个刻板的女人,如您所见,我依然年轻,或许您的故事会让我当真也说不定呢?”
“故事?”,博尔逊哑然失笑,摇着头说:“不,不是故事。”
“整个贝尔行省已经在雷恩子爵的掌控之下,包括我,包括这座城市,自然也包括了您和您的孩子维格罗斯。请原谅我的无礼,如果雷恩子爵认为您不需要看见明天的太阳,您就会在今夜陷入永恒的睡眠。”
“帝都那些人让您来,目的就是在威尼尔占据更多的主动性,踢掉雷恩子爵的势力,更方便他们在草原上挖掘泰伯利亚晶石矿脉的过程中动手脚。您只是他们对付雷恩子爵的一把微不足道的小武器,随时都有折断的可能,他们可不会为您和您孩子的安全操心。他们只会关注矿脉所产生的利益,以及分配的份额。”
“我可以把您所谓的‘你们的东西’还给您和您的孩子,但是您就能保的住吗?不管是谁赢了,帝都那些贵族也好,亦或是雷恩子爵也好,最终您和您孩子的下场恐怕都不会好过,因为您,雷恩子爵可能会损失了一笔庞大到无法估量的利益,为此让几条生命咻的以下消失在眼中或许是最合适的发泄途径。”
“如果您能沉得住气,我建议您先保持着我们彼此之间微妙的关系和平衡,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雷恩子爵必然会给您一个公道,一个说法。”
米罗娜愣住了,她虽然猜测到了这里面可能会有很大的麻烦,但是没想到麻烦居然这么大。即使是在远离贝尔行省的帝都,雷恩的大名一样随着数十万人战士的贝尔行省叛乱被扫平而声名远扬。就是米罗娜,都在帝都听说过这个名字,她对雷恩的了解都是从其他的密友那听来的,像什么屠夫啊、刽子手、杀人狂魔之类的。
在那些人的口中,雷恩已经被妖魔化了,他的存在好像就是为了杀戮而存在,为了杀戮而生。如果不是必要的情况,米罗娜一辈子都不想和雷恩打交道。
她多少有点惊慌起来,毕竟雷恩的凶名实在太吓人了,面对这样以杀戮成名的贵族,她还是缺少了一点底气,毕竟她只是一个失去了丈夫的年轻寡妇。
同时,她又想起了枢密院里先夫安杰罗的朋友,那人告诉他,如果维格罗斯不能尽快的掌握威尼尔的军政,或许帝国会让安杰罗的弟弟来继承安杰罗留下的爵位。
一时间,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才好。
就像维格罗斯这么小都知道的那样,贵族不应该在任何时候表现出自己的无知,米罗娜心中思绪乱成一团,脸上却还保持着清冷的表情。她深吸一口气,“天色晚了,我该去陪维格罗斯了,他在陌生的环境中会害怕黑夜。”
博尔逊立刻起身,快速的走到米罗娜的身后为她抽离椅子,弯下了腰,“那么,祝您有一个好梦。”
米罗娜点点头,扫了一眼如同绅士一般的“权力小偷”,双手捧在腰间压住了礼服的裙带,迈着有节奏的步伐快速的推开餐厅的门,消失在门外。
博尔逊顺势坐下,揉了揉太阳穴,他没有把握能说服米罗娜,一点把握也没有。现在双方最大的问题还是该不该将权力还给维格罗斯那个孩子,在这一点上,博尔逊是绝对不会让步的,而米罗娜也必然不会退缩,所以双方几乎没有能和平解决此事的可能。他在餐桌上的一番话可能一时间会让米罗娜变得犹豫,但绝对不会长久。
也许下一刻,也许是三五天,她就会重新变得坚决起来。维格罗斯毕竟占据了大义,在威尼尔城内有着极高的人气和支持,他博尔逊反而才是真正弱势的那一个。都说女人很愚蠢,这话算然不太对,但是博尔逊相信,只要事情和维格罗斯联系在一起,这个女人就绝对会失去此时还算冷静的心态,变成一个不计后果的偏执狂。
否则她也不会带着维格罗斯从帝都回到威尼尔这个乡下地方,并且还承担了极为沉重的心理压力。
回到了客房的米罗娜一进房间,就看见如小大人一样端坐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的维格罗斯,心头那些犹豫和纠结一瞬间都化为灰烬随风散去,她的眼里此时只有一件事,也是唯一的一件事,那就是她的孩子。晚上的晚餐不太适合带着维格罗斯,所以她安排了人送了一点维格罗斯喜欢的食物过来,在客房里进餐。
此时她快步走过去,也惊动了正在发呆的维格罗斯,后者立刻坐直了身体,下巴微微向内收了一点,看上去的确很有贵族范。
“母亲大人,晚餐还愉快吗?”
米罗娜点了点头,“当然,那么你呢,我的孩子,晚上的饭菜可口吗?你能吃得习惯吗?”
说到这些东西,维格罗斯才露出了一些孩子才应该有的表情,他舔了舔嘴唇,不住的点头,“味道好极了,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看来乡下也不是没有值得称赞的地方,至少这里的食物不错。”
正在说话,隔着临街的水晶玻璃,窗外传来了一阵阵喧闹。维格罗斯好奇的牵着米罗娜的手走到了窗边向下望去,一群人热热闹闹的举着火把,将两个人围在了中间。他们唱着古老的歌谣,声音醇厚绵长,十分的悦耳。
“他们在做什么?”,维格罗斯好奇的问道,在帝都可看不见这种奇怪的仪式。
米罗娜脸上露出了缅怀的神色,笑着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二〇章 两千个床位不锈钢,八百个学妹技术强。想学流氓,找雷恩!
收拾好心情的博尔逊叹了一口气,他苦笑起来。曾经年少轻狂的时候,他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困难可以击倒自己,也没有什么难关能让自己无法前进。当贵族的特权第一次将自以为无所不能的他击倒在地下爬不起来的时候,他才明白一个人想要施展自己的抱负,仅仅依靠自己的嘴巴是无法办成任何事情的。
现在,他要面对的也是一个麻烦。
他相信,很快那些逐渐赶到威尼尔的贵族们就会挑唆米罗娜和她的孩子维格罗斯“篡权”,将他这个小偷城主从领主府里赶出去。一旦失去了统治权,那些极有可能成为雷恩敌人的贵族们就会肆意的在这一亩三分地上破坏雷恩的计划。在西流城还没有来得及重建之前,泰伯利亚晶石矿脉的所有权将成为“帝国”的财产,而不是某个人或者某个势力的私产。
雷恩交代他的事情,说穿了就是要把“公有财产”变成“私有财产”,然后拿起帝国法律作为锋利的武器,去打败那些等待着瓜分蛋糕的家伙们。博尔逊如果能把这件事做好了,很显然他在雷恩的心目中就会有更高的地位,也会有接触到更高的层面,晋升为新锐的贵族。如果他做不好,雷恩或许不会惩罚他,但是也不会再重用他。
换一个位置来思考这件事,如果他是雷恩,他也不会用一个办不好事情的蠢货,即使这件事难度非常高。
而所谓的人才,恰恰不就是为了攻坚那些困难的事情而存在的吗?
领主府外的响声惊动了他,他拿起桌边的铃铛摇了摇,清脆的铃音有着极强的穿透力,不到两分钟,管家就出现在餐厅的门外。他没有擅自进来,在没有主人的许可下,很多理所当然的事情其实都是不允许做的。
“请您吩咐,城主大人。”,这管家也是在博尔逊上任之后聘请的,他很喜欢这份高薪水又非常体面的工作,所以他和这个领主府内所有人都有着同样的心思,希望博尔逊能继续当这个城主。
博尔逊没有雷恩的胆量和容人之量,他一来就换掉了所有的人,从管家到花匠,统统换了一遍。
他略微这皱眉头,问道:“外面的街道上在做什么?这么晚了还这么吵,今天是威尼尔的某个节日吗?”
管家欠了欠身,“不,大人。今天不是任何的节日,外面的吵闹声是因为有人结婚了,根据威尼尔古老的习俗,结婚的双方会邀请他们的家人和好友,在自己居住的街区附近游行一圈并且欢唱古老的歌谣,用这种方式来祝福新婚的夫妇有一个美好的未来。”,他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如果他们吵到了您,我现在就让他们离开!”,说着他就要行动起来,博尔逊连忙抬手阻止了他。
“没有必要因为我的一个好奇心而让他们的婚礼遭受到任何破坏,包一百枚银币给他们送过去,顺便替我祝福他们新婚快乐。”,博尔逊挥了挥手,站起来撑了一个懒腰,转身走向楼梯。
管家轻轻的吁了一口气,面带笑容,“您的慷慨如同太阳一样照射着万物!”
博尔逊笑了笑,“虽然这个马屁拍的很生硬,不过我很喜欢听!”
接下来两天时间里还算风平浪静,米罗娜显然被博尔逊的一席话给吓到了。雷恩就像是横在整个贝尔行省上的乌云,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一道银蛇从乌云中窜出来,将所有他不喜欢的东西炸的粉碎。
真正的问题出现在米罗娜来的第三天,安杰罗的妹妹来了,一个三十**岁的女人。她穿着贵族的盛装,可却给人一种很低俗的感觉,就像街头那些最廉价,专门伺候那些苦力的老技术员披上了华美的衣服。衣服的高贵,遮挡不住她身上散发出的庸俗、市侩的气息。
肖恩杀死了安杰罗之后并没有把他家族的人都杀完,一部分被他圈禁了起来,直到博尔逊解救了他们。这些人中有一部分似乎已经认命,特别是在他们见到了雷恩冷静之下的残暴之后,几乎完全不在念想着统治权,甘心做一个富家翁。而还有一小部分人,则上跳下窜的想要夺回属于他们家族的统治权,夺回威尼尔。
在这里,他们不敢放肆,但是他们在帝都真的是想尽了办法,其中就以安杰罗的弟弟为代表,居然妄图染指第一顺位继承人维格罗斯的位置,想要取而代之。
这个女人来了之后,米罗娜的态度显然再一次强硬起来,这位小姑子和她聊了不多的时间,总结起来只有三句话。
第一句话是整个家族都支持维格罗斯拿回属于他的东西,要人给人,要钱给钱。
第二句话是帝都方面的一些大贵族也愿意站出来支持她和维格罗斯的举措,但是首先他们必须自己先站起来,那些大贵族才能扶持他们。
第三句话是如果她还不行动,那些大贵族可能就要支持安杰罗的弟弟来继承爵位,并且夺回威尼尔的统治权。
在帝都生活了四年的米罗娜对那些大贵族的势力和实力已经有了深刻的了解,那是一群足以和帝国黄金贵族统治者掰手腕的存在。他们时常在国会日上搞得帕尔斯下不了台,在帝国议会上也经常让帕尔斯希望实施的政策无功而返。有了这些大贵族的支持以及小姑子的做保,思前考后米罗娜决定还是按照之前的计划行事,尽快收回威尼尔的统治权,好让维格罗斯顺利的继承爵位。
没有什么东西,能比维格罗斯的继位更重要了!
米罗娜再次找到了博尔逊,两人坐在安杰罗曾经最喜欢的书房里,透过塔楼的窗户可以鸟瞰整个威尼尔,让人仿佛置身天空之上,如同神明一般。
睹目思人,米罗娜的眼眶又红了起来,她这段时间总是不断的响起安杰罗以及她和安杰罗居住在这里快乐的每一天。
“很抱歉,是我失态了。”,米罗娜拿出精美的绣花手帕,在眼角沾了沾,干燥的纺织纤维吸收了泪水之后微微膨胀,也让她看上去好多了。“这几天我经过很慎密的思考与权衡之后,我认为您应该先让维格罗斯继承亡夫安杰罗的爵位,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会亲自和雷恩子爵商谈,我相信雷恩子爵会明白我的苦衷。”
博尔逊脑仁一阵阵的抽痛,这女人真的是疯了吗?她难道不知道贝尔行省是谁的天下吗?别看首都的总督府里约伯格整天行使着所谓的帝国主权,可实际上这个行省已经和雷恩是一个姓氏了。据说有些希望补缺成为领主的贵族不仅要在帝都方面发力,还派人联络了雷恩,希望得到雷恩的支持与认可。
由此可见,在贝尔行省,雷恩的权力是远远高于帝国皇室奥兰多家族的。米罗娜如果真的一意孤行,博尔逊已经能想象得到最后雷恩的愤怒,他的怒火曾经点燃了巴拉坦,也点燃了整个贝尔行省。
“您知道您在做什么吗?”,博尔逊还是不死心的劝说起来,“雷恩子爵不会高兴您这么做的。”
米罗娜为了维格罗斯真的是豁出去了,她脸色微微一冷,清冷消瘦的脸上流露出一种决绝,“威尼尔是贝尔行省的威尼尔,也是帝国的威尼尔,我相信以雷恩子爵的政治觉悟,他不会做出让人震惊的事情。”,字里行间都在暗示博尔逊,一旦她和她的孩子受到了威胁或者伤害,雷恩必然就会站在整个国家的对立面上。
不过很显然,米罗娜并不了解雷恩,只要有足够多的利益,即使站在国家的对立面上又如何?他现在所做的一切,不已经站在了主流统治阶级的对立面上了吗?
沉默了许久,博尔逊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摇着头,“抱歉,我只能拒绝您。”
米罗娜冷笑了几声,“你会后悔的,雷恩也会后悔的!”,她说完站起来就走,好像在这里多待一刻都是一种煎熬。
博尔逊的心一直向下沉了下去,他知道,米罗娜打算兵行险着了。这女人,居然如此的不能冷静,如果她顺从雷恩的意志,谁又敢拿她怎么样?只要她不离开贝尔行省,她以及维格罗斯的安全就会有保证!
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他焦躁的站了起来,来回的走了几步,勐地一挥手将桌面上的书籍统统掀翻到地上。管家如幽灵一般出现在门口,闭口不言,等待着博尔逊的命令。
米罗娜回到客房时心脏还在剧烈的跳动,她看了一眼自己和安杰罗的孩子,脸上露出了坚定的神色。
没有什么可以拦住我!
安杰罗,你看着吧,我一定会让我们的孩子成为一个伟大的贵族,一个伟大的人!无论为此我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我都不会后悔,这是我和你在这个世间仅存的未来!
只是米罗娜不太清楚,有时候掌权者不一定只会讲道理,他们还会耍流氓。(未完待续。。)
第二二一章 有这么一种说法, 人类的灵魂其实是各种激素调和后的衍生物
威尼尔的夜晚格外的静谧,经过战火的侵袭,人们早已身心疲惫。时间才刚刚指向晚上十二点,整个城市里除了夜间巡逻的士兵之外,几乎找不到任何一丁点的声响。
哄睡了维格罗斯之后,米罗娜回到了客房侧卧的床上。她脱掉了穿起来极为麻烦的长裙,穿着睡衣,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寸寸如玉,滑如凝脂一般。她只有二十二岁,许多人都曾经质疑过,她与安杰罗的结合是一场为了名利的交易。她用自己年轻貌美的身体,换取了未来一生的荣华富贵。但是这些人哪里又知道,米罗娜是真的喜欢安杰罗。
作为一名闲的蛋疼的贵族,想要俘获一个平民女孩的身心实在是太容易了一些。有钱,有闲,良好的教养与出色的气质都是贵族们最有利的手段,几乎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米罗娜就是倒在了安杰罗一日胜过一日的惊喜与浪漫中,义无反顾的成为了他的妻子,即便她背负上了一些骂名。
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虽然是盛夏,但是薄被冰凉的温度依然让她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每天的午夜都是极为难熬的时间。现在比以前要好了许多,刚得知安杰罗死讯的那段时间,她几乎每一夜都在迷煳与哭醒中来回的循环。
眼皮渐渐的有些沉重,翻了一个身背对着窗外的月光,让黑暗与阴影笼罩着自己。
突然间,黑暗中一双明眸闪亮,眼中的疑惑很快变成了惊惧。她整个人勐地一抖,刚想要翻身起来,张嘴尖叫,却被一只大手牢牢的按在了嘴巴上,让她的唿吸都变得格外的苦难。她挣扎着,却无济于事,突然出现在她床上的男人真的很强壮,远非她一个柔弱的女人可以阻挡。
鼻腔间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味道,她的眼睛瞪得老大,借助幽暗的月光,她终于看清了眼前的这个人博尔逊。
博尔逊脸上没有病态的兴奋,也没有惊喜,反而流露出一种淡淡的哀伤。她想要唿喊,想要质问,却换来更紧的束缚。
博尔逊凑在了她的耳边,低声说道:“对不起,我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只有这个了。”
他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温柔一点,不像是一个**犯,撕扯掉米罗娜的睡衣之后米罗娜挣扎的更加剧烈。恐惧,与羞辱充斥着她的身体,她情愿去死,也不愿意被这个丑陋的小偷所玷污。然而博尔逊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的身体变得僵硬,连反抗都变得微弱了起来。
“如果你想让维格罗斯发现我们的事情,你可以继续。”,博尔逊的眼睛里闪烁着某种特殊的神采,“米罗娜,请你原谅我……”
博尔逊压在了米罗娜的身上,泪水如溃提的洪水汹涌而出,她用力咬着博尔逊掌心的一小块肌肉,直到嘴里发甜发腥,才有一种释放恨意的痛快。似乎是觉察到什么,博尔逊默不作声的松开了捂着米罗娜的手掌,将女人抱在了自己的怀里。米罗娜俯首在博尔逊的肩膀上,不断的撕咬着他,好像这样做,能减轻她所受到的一切伤害。
张爱玲女士曾经说过,通往女人心里最短的距离是一小截肠子。
当博尔逊肌肉勐的紧绷起来的瞬间,米罗娜狠狠的咬在了博尔逊的肩膀上,血肉模煳的肩膀让她脸上沾满了粘稠的鲜血和些许肉丝。她咬的格外的用力,眼神如同受伤的母狼一般凶狠。
片刻后,博尔逊将她放回到床上,也就在这一瞬间,米罗娜一个翻身从床头柜上抓起了一把指甲刀,转过身就插在了博尔逊的胸口。博尔逊没有反击,也没有阻挡,任由胸口的鲜血横流。他眼神略显温柔的望着米罗娜,通往男人心里最短的道路,也是一截肠子。他丝毫不在意肩头血肉模煳的牙印,也不在乎胸口上插着的指甲刀,他就这么望着米罗娜。
“我知道,即使我道歉,或者做任何事,都无法弥补我现在所犯下的过错。”,他的语气和态度格外的诚恳,“但是我希望你能听我说完,用你的理智来判断。”
“我不知道那个女人对你说了什么,让你的态度发生了巨大的转变。她不是在帮助你,而是在害你。我很理解也很明白你的立场,但是你也应该清楚,在贵族集团和雷恩之间所有的人和事,只要被拖入到这场看不见硝烟的战场中,都意味着死亡。无论是贵族集团还是雷恩,都不会有任何的怜悯,他们才是真正的政客,一切都是为了利益。”
“我不希望你和维格罗斯成为牺牲者,我更不想我自己也成为一个牺牲者,我必须自救,这是我的自私也是我的残忍。我向你道歉。同时,我也是为了拯救你们离开这场风波,所以我不得不这么做,这也是最完美的解决方式。”
米罗娜满脸血腥,赤果着身体,在月光下有一种异样的诱惑。她冷笑了一声,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不让自己惊动里屋正在沉睡的维格罗斯。她满脸的嘲笑与愤恨,“你所说的方法就是违背了我的意志来艹我?那么你成功了,现在滚出去!”,她抬起手臂,指着大门,“滚,现在就滚出去!”
博尔逊却没有动,他的目光就像此时此刻温柔如水的月色,“请你相信我,我会向你求婚,我也希望你能答应。”
“滚!”,米罗娜抽出了插在博尔逊胸口的指甲刀,高高的扬起,锐利的眼神中藏着绝望的灰败。
“我们成为夫妻之后,维格罗斯会成为我的孩子,我有理由让雷恩认可他,并且让他得到他应该得到的爵位。同时我也能作为他的继父,暂时代替他管理这座城市,我只是一个管理者,而不是统治者,统治者是你的孩子!”
噗呲一声,没有了其他声音的干扰,指甲刀插入肉中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夜里居然格外的响亮。鲜血很快顺着伤口溢了出来,弯弯曲曲的紧贴着博尔逊的胸口与之前的血痕汇成一股,爬到了他的小腹上。
“只要有了雷恩的保证,你和维格罗斯在贝尔就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我比你或者其他人更了解雷恩。如果事情依照你的方式走到了那一步,他一定会在你们为他添麻烦之前,把你、你的孩子,以及安杰罗所有的族人都杀得一干二净。”
米罗娜嘲笑的讽刺道:“所以你就趁着天黑来艹我?”
博尔逊苦笑了一声,“如果不这么做,我向你求婚,你会答应吗?”
“滚出去!你这个畜生!”
“不,现在的问题是,你必须答应我的求婚,不管是为你,还是你的孩子亦或是我,否则我们可能都会有大麻烦,你明白吗?大麻烦!”
“但是你艹了我!在我不愿意的情况下!”
“我没有任何的选择,我必须这么做。”
“啊哈,一个**者居然能如此理直气壮的对一个受害者说出这样的话,你的羞耻心呢?或者说你就是一个禽兽、畜生,没有丝毫的羞耻心?”,米罗娜眼神里依旧充满了恨意,她刚想要伸手去拔出博尔逊胸口的指甲刀再给他来一下,只是她的动作突然变了形,变成了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博尔逊的脸颊上。
她用了很大的力量,在月光下,博尔逊的脸颊很快就红肿起来,一个隐约可见的手印肿了起来,让他看上去显得格外的狼狈与可笑。
“我再次向你道歉……”,他的眉毛突然揪了揪,肩膀上的疼痛越来越清晰,胸口的疼痛以随着心脏的跳动一抽一抽的疼痛。
米罗娜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指着大门,“滚出去,我要睡觉了。”
这是转好的体现,博尔逊抿着嘴点了点头,深深的望了米罗娜一眼,转身披着睡袍离开了。
看着房门缓缓关闭,米罗娜突然跳了起来跑到门边将所有的插销都锁死,她一转身背对着大门,身体缓缓的滑落,蹲在地上,压抑着自己的声音痛哭起来。
她远没有她所表现的那么强硬,她只是一个二十二岁,还足以被称之为少女的年轻女孩。可是她,却一连遭遇到如此之多的事情。
哭了不知道多久,脸上的泪水都已经干了,让脸上娇嫩的皮肤变得紧绷起来。她缓步走到一旁的卫生间里,认真而烦躁的清洗着自己的身体。温柔的水并不能温暖她的身体,反而让她更加的寒冷。
第二天一大早,一名牧师就匆匆的从教堂里赶了过来,没一会又面色古怪的离开。
贵族的爱好真独特!
博尔逊脸上的肿胀已经消退了不少,至少看不出掌印,只是微微有些发红。在化妆品的帮助下,另外一边脸颊上的腮红完美的化解了他有可能出现的尴尬。
早餐的时候,两人再次相遇。
目光在空中交错,却没有掀起丝毫的涟漪,就像是一潭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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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13章,放假全力码字,争取年前补完。(未完待续。。)
第二二二章 认定一个目标勇敢的走下去,要么撞破南墙,要么撞死在南墙上
谁都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今天早上早餐的气氛有一点诡异。
安静的餐厅里几乎听不见一丁点的声音,餐具的触碰在进餐的过程中是绝对不允许的,或许只有一些微不可察的的唿吸声。
当米罗娜把半块餐包放下之后,拿起餐巾沾了沾嘴唇,这才将目光投向博尔逊。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一丝异样的表情,眼神格外的冰冷,嘴角边慢慢的形成了一道浓烈嘲讽味道的弧线,“记住你说的话。”,她直接站了起来,没有给博尔逊靠近她的机会,临走前,他半侧着身体,“如果你骗我,你会付出代价的。”
博尔逊七上八下的心终于落到了地面上,舒缓的吐了一口浊气。他微微偏着头,似笑非笑的望着米罗娜离去的背影,将餐叉丢到了桌子上。这一声短促的碰击声在餐厅中回荡起来,他扭了扭脖子,毫无形象的让背弓弯了起来。
成了!
心里虽然还怀揣着小小的愧疚,但他并不会为自己所做过的事情后悔,微微下垂的眼睑遮住了他锋芒毕露的目光。他不是一个小富即安的人,他还有这极为远大的理想和抱负。错的不是他,是这个世界,是这个社会,是所有的贵族!贵族们就像一颗顽强的毒瘤,如果不挖掉这个毒瘤,整个世界都会被贵族们拖入深渊里。
没有人能拯救这个世界,只有他。
他必须爬的更高,获得更大的权力,拥有令所有人都畏惧的势力。到了那一天,他才有资格毁掉这些毒瘤,给人们带来新的希望。或许这过程会很漫长,或许也会非常的疼痛,但这些都是必须经的。不经流血与伤痛,人们就不会牢记得之不易的生活,也记不住这个世界的痛苦。
他拿起餐巾胡乱的擦了擦嘴角,以及双手,用力握成一个球丢到了桌面上。回头瞥了一眼站在餐厅门外的管家,勾了勾手指,“替我准备一束鲜花,越多越好,还有准备一场晚宴,我要向米罗娜夫人求婚。”
管家原本平静的表情突然间变得茫然而震惊,博尔逊要向米罗娜求婚就如同一记重拳狠狠的在了管家的脸上,打的他晕头转向,眼冒金星。他心里震惊的同时,对此时显得格外高深莫测的博尔逊也有了更多的敬畏。这已经不仅仅只是异想天开了,而是一种让人无法琢磨的手段。最让他震惊的还是米罗娜的态度,很显然,这位夫人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虽然她的情绪有点不太对劲,可终归是同意了。
“我立刻去办,城中的权贵们都需要邀请来吗?”,管家追问了一句,“包括了……那些人?”
那些人,指的就是安杰罗他的族人们。博尔逊要和米罗娜结婚,无疑是切断了那些人的奢望,他们虽然依旧是维格罗斯的亲人和族人,但是绝对不可能在享受到那么多的优待和特权了。
毕竟,按照帝国法律,只要继父不虐待孩子,孩子也接受继父的存在,那么这个孩子随时随地都可以更改姓名。
血脉无法改变,但是姓名却可以,而姓名在某种程度上,显然比血脉更具有权威性。
博尔逊点了点头,“当然,所有有头有脸的人都要通知到,另外安排人去给雷恩子爵大人送信,邀请他来参加我的婚礼。”
管家欲言又止,在博尔逊的示意下,他有所保留的说道:“这里离奥尔特伦堡有很远的一段路,而且黑蛮已经入侵,恐怕子爵大人没有多余的时间。”
博尔逊轻笑了几声,“这是态度的问题,照我说的做。”
很快,整个威尼尔城的人都被这个消息给震的东倒西歪,米罗娜夫人回来还不足一周时间,博尔逊居然就要向她求婚?而且还邀请了大家一起见证这场求婚的典礼?如果不是两人之间已经达成了一致,那么这就是博尔逊当众逼迫米罗娜夫人答应他的求婚。无论是哪一种,大家都很感兴趣,他们也更清楚,一旦求婚成功,博尔逊的屁股就算完全坐稳了。
他最大的一块短板被填补上,在任何角度和层面都会变得无懈可击。那些眼红他管理这座城市的人也挑不出任何的错漏来,他毕竟要成为维格罗斯的继父,继父也是父亲,也有着相应的权力。在维格罗斯成年之前,这座城市完全可以委托给他来管理并且统治。
有人开心,自然有人不开心,可不开心有用么?博尔逊虽然本身不是什么贵族,可他背后有大靠山。一年之前人们还不知道雷恩是谁,也不知道这个还没有成年的小王八蛋有多大的本事,但是今时今日,没有人敢小瞧了雷恩。很多人在说起雷恩的时候都忽略了他的年纪,完全把他当做同龄人甚至更老一辈的人来看待。
有雷恩这个屠夫刽子手来当靠山,博尔逊真的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挑战的,至少在贝尔行省之内,没有人会主动的冒头挑战他。
随着消息的扩散,整个城市都陷入到一种莫名的欢乐气氛里,一年里经了三届领主、城主,以及战火的波及。终于,今天这座城市也迎来了一个大喜事。在奥兰多乃至于整个大陆,虽然没有冲喜这个词汇,可人们所期盼的东西都是一样的。希望用一件美好的事情,来洗刷掉厄运,还有比城主和前前任城主夫人的婚礼更喜庆的事情了么?
很多人都对即将到来的婚礼变得期待起来……。
“不能让他们结婚。”,一名体型消瘦的中年人站在一栋庄园的书房里,攥起的拳头用力砸了砸桌面,让桌子上摆放着的一些书籍和用品都震动了起来。他有一头金棕色的头发,略微有些区卷,面容与安杰罗有七分想象,但是显得更加纤瘦一点。身上穿着枣红色的正装,黄色的花领使得他狭窄的下巴看上去更加的狭窄,连整个脸都变得小了一圈。
这年轻人就是安杰罗的弟弟,斯巴拉费,音译德西语“绿色的宝石”。他来回走着,脸上压抑着的愤怒就像爆发前的火山,“那个婊子,居然想要将家族的荣耀夺走,我们不能让她得逞。”
书房里的其他长辈们低头不语,反倒是小辈们一脸愤慨,群情激愤。
长辈们活得久了,经的事情更多,需要考虑的东西也更多。博尔逊和米罗娜结婚固然会减少家族的特权和收益,但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家族这么多年来累积了大量的财富,别说他们,就算是再过几辈子都足够挥霍了。唯一损失惨重的就是权力方面的东西,不过反过来想一想,贵族的特权一旦消亡,反而会引起其他人的窥视。
现在正好是一个契机,半隐半退,安全的过度,让博尔逊和米罗娜去吸引火力。再者说无论以后维格罗斯叫什么名字,他身上的血脉却是不会变的。家族真的发生了危险,他也必然会伸出援手。博尔逊背后站着贝尔之王雷恩,和雷恩作对无异于找死。看看那些已经成为了史的贵族们就能知道,这个年轻的黄金贵族绝对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家伙。
年轻人想的相对就要简单了许多,东西被别人抢走了,那就要抢回来。
贵族赋予了他们优渥的生活,也让他们滋生了一种过度的自尊。有自尊不是坏事,但是自尊过了头,就不是什么好事。
安杰罗的叔叔轻咳了一声,书房里立刻安静了下来,他睁开好像没有睡醒的眼睛,笑眯眯的说道:“我觉得其实挺好的,米罗娜一个女人要带大维格罗斯并不容易,如果她能获得博尔逊甚至是雷恩的帮助,对维格罗斯也有着极大的好处。孤儿寡母时间长了,难免会形成一些风言风语,她嫁给博尔逊能杜绝这种情况,也能得到落到实处的好处,为什么我们要反对呢?”
斯巴拉费冷笑了一声,他这番举动让一些长辈纷纷皱眉。尊卑有别,也是统治体系的一种体现,很显然斯巴拉费违反了这一法则,居然对长辈露出这幅模样,实在让人难以心平。
他毫不在意的说道:“孤儿寡母?雷恩?”,说着哈哈的笑了起来,多少有点癫狂,“我已经和帝都的大贵族们达成了协议,只要我娶了米罗娜,他们就会让我来继承这个爵位。比起维格罗斯那个小东西,我显然更适合做家族的族长。既然你们可以认同博尔逊,那么更应该认同我,只有我才能带领着家族走向更高的辉煌,而不是那个小东西。”
“你的想法没有错,但是你弄错了一点。帝都是帝都,贝尔是贝尔,两者之间相差千里。那些大贵族未必就管得到贝尔行省的情况,在这里,雷恩子爵才是真正的统治者。”,有人忍不住开口,反驳了起来。
斯巴拉费耸了耸肩膀,“那又如何?我已经和黑教士们达成了交易,他是不会成功的。”(未完待续。。)
第二二三章 好困,一边码字一边睡觉,但是我不想睡觉,我还要继续码字!
“你疯了?!”
腾地一下许多长辈都站了起来,震惊的望着斯巴拉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东西。斯巴拉费居然找了黑教士去行刺博尔逊?不管成功不成功,最终都会引来新一轮的杀戮。
“我没疯,疯的是你们这些人!”,斯巴拉费高傲的就像唯一了解真理的贤者,他轻蔑的目光不断在那些他曾经尊敬过的长辈身上来回扫视,脸上流露着一种戏嚯不堪的嘲弄。这就是家族中的中坚力量,这就是原来应该以他们为豪的族人,到今天他才看清楚这些人。一个个胆子小的如同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连目光都变得非常短视。
他丝毫不在意那些充满了杀气的目光,脑子里前所未有的安宁而平静。他突然笑了起来,“瞧瞧你们的样子吧?我们是贵族,不管是活着,还是死去,都应该有贵族的体面,就像哥哥那样!”,肖恩找到了安杰罗的上半身,却没有留意他的下半身。他的下半身牢牢的坐在椅子上,斯巴拉费偷偷看了一眼,他能想象得到。
在火场之中,面对尽在咫尺的死亡,他的哥哥没有丝毫的惊慌,更不会表现的像是一个低贱的平民那样恐惧。他应该坐在椅子上,保持着贵族的体面,勇敢的面对死亡的降临。火焰吞噬了他的生命,却吞噬不了他的精神,**终究会腐朽,但精神却能不朽长存。
斯巴拉费望向一边的年轻人,年轻人们为他而欢唿,他扬着下巴看向那些长辈,问道:“如果有一天,你需要像街边的贱民一样低下高贵的头颅,任由其他贵族的鞭子抽打在你们的身上,你们会反抗吗?”,他不需要这些顾虑太多的长辈们回答,自己就回答了起来,“不!你们不会,即使那些贵族要求你们跪下,匍匐在泥浆中,你们也会照做,因为你们珍惜自己的生命。”
“但是我不会!”,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了自己的答案,“我不会接受这样的命运,家族赋予了我无比荣耀的姓氏,而姓氏使我骄傲,使我自豪。为了这个姓氏,为了家族的荣耀,我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赌一个危险的未来。我希望的孩子、我的孙子、我的后辈们可以像我以及哥哥那样,骄傲的活着,活在人们尊敬的目光中。”
“我不希望在数十年之后,我们的孩子变成了一个贱民,不愿意他们失去理想,也不愿意他们因为自己的卑微而绝望!我要他们都记住自己姓氏,记住自己的家族,以及我们和祖先留给他们的荣耀!”,他面红耳赤的咆哮起来,脖子上的青筋一阵阵扭曲,“我们是贵族!无论是生,还是死,都应该像一个贵族一样。我们不接受命运的安排,我们要安排自己的命运!”
他勐地吐了一口气,拽住自己的衣领用力一拉,拍打了一下因肢体动作而褶皱的衣服,右手轻轻一掸,扭了扭脖子,表情格外的严肃,“请记住,祖先和家族的荣耀,容不得一丝玷污!”
“如果失败了,我会站出来承担我必须承担的责任,我不敢说我不惧怕死亡,但是我会鼓起勇气,就像哥哥那样,像一个勇士一样,去面对死亡,然后保留着我的体面,在宁静中死去。”
他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书房,望着洞开的大门,书房里一阵死一般的寂静。
隔了一天,天色刚刚擦黑,领主府中就亮起了五颜六色的彩灯一种炫光魔法基座所制造的效果,简单点来说就是通过元素的聚集然后把光写折射出去。魔法师们点了一条奇怪的天赋树,把更多的精力都放在了如何让生活变得更有趣上,他们才是真正的“科学家”,为了文明的进步发挥着自己的伟大作用。
不断有马车经过领主府,丢下一堆礼品和两三个体面的人后离开。这些人都是威尼尔城中的精英阶层,他们才是这座城市真正的管理者和执行者。他们捧着礼物,面带笑容的走进了领主府,口中说着道贺的赞美之词。博尔逊和米罗娜双双站在领主府的大门外接待这些来客,一个热情,一个冰冷,不过大家都不在意。
毕竟是一个孀居的女人,还带着孩子,刚刚死了丈夫,总不能在这个时候露出多么高兴的笑容。
当时间指向七点的时候,也到了晚宴的**。
博尔逊捧着一束巨大的花束在诸多人的围观中缓缓走向米罗娜,他为了今天这样的场面,特意加急定做了一套纯白色的礼服,每一针每一线都是全手工制作,为此他支付了五个金币的代价。这一身衣服非常的得体,纯白的颜色让他看上去也年轻了不少,一丝不苟的头发反射着梦幻一般的色泽,他面带微笑的走到了米罗娜面前,在许多人的注目下,单膝跪着,将鲜花高高的举起。
这时候人们才注意到,花束的最中央有一个红色的饰品盒。
“自从我第一眼看见你,我就被你的一切所吸引,也为你着迷。我不相信一见钟情,但我现在信了,因为我看见了那个让我一见钟情的姑娘。无论是任何的波折都无法阻挡我对你火辣的爱意,我为你倾倒,为你沉入爱河。我必须像一个勇敢的勇士,说出我的心意!”,周围一瞬间就想起了无数的喝彩声,博尔逊的笑容也变得更加的温柔,他凝视着米罗娜的双眼,“你是上天赐予我的瑰宝,是落入世间的星辰,你是璀璨的太阳,是温婉的月亮。你是点亮我人生的火焰,是我迈步向前的动力,你是纯洁的天使,也是我人生的唯一。”
“米罗娜,嫁给我!”
米罗娜今天穿着一袭淡粉色的晚礼服,紧致的尺码紧紧包裹着她的身体,彰显了优美的曲线。她就像是骑士小说中无处不美的女主人公,出色的气质更为她增加了几份醇厚的美感。她望着博尔逊,犹豫了一下,略显僵硬的接过了他的花束。人们抱以善意的笑声,以为这是她羞涩的表现。
她粉色饱满的嘴唇微微张开,在博尔逊的期盼中,在所有见证者的等待中,说出了那三个字,“我愿意。”
领主府的欢唿声如丢入池塘里的石子,泛起的涟漪快速的向周围荡开,整个领主府以及周围的街道,都传来了巨大的欢笑声。
博尔逊站了起来,从花束中的饰品盒里取出了一枚戒指,戴在了米罗娜的右手上。璀璨的红宝石有鸽子蛋大小,绽放着璀璨绚丽的色彩,他深情的望着她,米罗娜眉头微微一凝,抬起了自己的皓腕。博尔逊也是一怔,立刻回过神来,他本来应该在这个时候亲吻米罗娜的唇角,不过他的反应很快,握着米罗娜的右手,亲吻了那颗巨大的红宝石。
他低下头的那一刻,以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最少你也得给我一个拥抱吧?即使是演戏,也不能太生硬。”,他亲吻了红宝石之后抬起头,一脸幸福的笑容,伸开双臂将米罗娜拥入怀中,表现的就像是一个深情的绅士。
片刻之后,放开怀中僵硬的身体,他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的神色,转过身面对所有人,高声唿道:“让我们尽情的庆祝吧!”
花园一角的乐队立刻开始弹奏起欢快的音乐,人们也随着这音乐开始晃动,博尔逊深深的弯下了腰,“我有幸能请你跳第一支舞吗?”
心中万般不愿,米罗娜还是微微颔首,将花束交给了身边的侍女,伸出了自己的手,放在了博尔逊的手中。
两人在祝福声和音乐里,走到了人群中,开始了第一支舞。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名仪表堂堂的年轻人微笑着走到了人群边上,他双手微微抬起,不断的鼓动双手,为场中的两人鼓掌。他虽然在笑,眼里却平静的如一潭死水,仿佛此时的一切都无法惊起他内心一丝一毫的波澜。
“真是非常合适的一对,不是么?”,旁边围观的人一边随着音乐的旋律打着拍子,一边歪着头对那年轻人说道:“我们应该祝福他们。”
年轻人非常有礼貌的笑着,笑容说不出的亲善,他点了点头,“的确,我们应该祝福他们。”
当音乐声缓缓进入尾声时,微微有些气喘的博尔逊放慢了脚步,他牵着米罗娜的手面向人群,鞠身行礼。
就在这一瞬间,那年轻人一个箭步冲向前方,与博尔逊之间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时间在这一刻变得缓慢而绵长,年轻人右手缓缓的抓向自己裤子的口袋,拇指和食指在口袋最下方紧紧贴合裤子中线的地方用力一扣,再一抽。一柄一尺多长,只有食指粗细的极为细窄的钢刺被他抽了出来。他持着钢刺,刺向了博尔逊,脸上平静的到现在都没有一丝的变化。
周围的人们脸上缓缓露出惊恐的表情,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到大脑一片空白,甚至都忘了出声提醒。
下一刻,神明调皮的将时间的流速驳回了正轨,一声尖叫刺穿了深沉的夜色!(未完待续。。)
第二二四章 越是强大的人,对挑衅越是零容忍,否则会有更多的人站出来
人的身体是一个非常神奇的东西。
大脑控制人的情绪和行动,可以说是整个身体的指挥部,但是有时候有些动作是不需要经过大脑同意就能自然而然映射出来的。比如说走夜路突然有人拍肩膀的时候,大脑不会强迫你回过头去看一看身后的家伙是人是鬼,然后根据人亦或是鬼做出不同的反应,而是直接就抖起来。
当博尔逊看见身前一个人影突然冲向自己的时候,当他看见那个人影伸出一条胳膊的时候,大脑都没有来得及处理虽然简单其实却很复杂的信息时,他的身体下意识的就做出了最恰当的动作。他勐的向后一倒同时卷缩起身体。那根钢刺刺中了他的肩膀,却没有如那年轻人预料的一般刺中他的脑袋。
当年轻人抽出钢刺准备再一次刺击的时候,博尔逊已经倒跌在地上,连滚带爬十分狼狈的躲到一边。人群轰的一下乱了起来,年轻人刚走了几步想要追过去,却不知哪个冒失鬼从他身后撞了他一下,让他失去了平衡。踉跄着向前跨了几步才重新找回平衡,他带着羞恼的神色望向博尔逊,后者已经离他更远了博尔逊已经翻身爬起来一路狂奔融入了人群当中!
年轻人一跺脚,朝着远处那个身影追了几步,可领主府中的护卫们已经围了过来,为首的一人更是一个胖子。他一嘴油光,鼓囊囊的嘴里还在不断的咀嚼着,肉屑不断从口中掉出来,小眼睛透着凶光,一只手里居然拿着一柄双手重型战锤。好家伙,那玩意都是给身强力壮的重装战士装备的,而且那些家伙至少需要两只手才能挥舞的起来,这胖子居然一只手就能提住,看样子对他而言还不算什么。
年轻人脸色一僵,眼仁里终于露出了气急败坏的神色。他抓住衣角用力一掀,一套黑色的袍子就罩在了他的身上!
居然是黑教士!
那胖子一愣,两只腿分开弯曲,身形勐的一纵,居然直接就跳了过来。年轻的黑教士心中顿时感觉到一阵不妙,一道迟缓诅咒立刻打了出去,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那胖子身上白光一闪,诅咒居然失效了。
是光明神教的人!
黑教士此时的心情和那胖子刚才的心情是一样的,又惊又怒,两者有史以来就是死敌,其仇恨几乎可以追溯到远古众神时期。据说黑教士这个组织信仰着的冥神,曾经和光明神教的光明神发生过冲突,最终冥神被封印,光明神也消失不见。双方都认为是对方害了自己所信仰的神明,由那开始,无数年的敌对和厮杀,让彼此之间的血海深仇越结越深,早就无法化解。
年轻的黑教士自知诅咒无效,对方的实力必然在自己之上,他立刻转身就跑,没有丝毫的犹豫。比起战斗到最后一刻也不知道变通的使徒们,显然黑教士们更加的灵活和狡诈。就在他跑了不到十步的那一刻,整个地面突然间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就像被地震波及一般,一股气浪瞬间从身后袭来,推着黑教士向前连续迈了几步。
他回头一看,跑的更快了。那胖子就站在他之前所站着的位置上,石板的地面四分五裂的深深陷了下去,那胖子一脸肃杀,举着战锤就轮了过来。年轻的黑教士拿出了吃奶的劲,之前他还咒骂过这些乱跑的客人,此时却在感激他们成为了障碍物,让那胖子没办法全速的奔跑。他不会认为对方的体型特殊,就跑不动路,所有能成为圣教武装势力的人,哪怕只是一个小兵,都是经过千挑万选出来的强者。
一人追,一人跑,两人快速的就脱离了像是一群无头苍蝇一样的人群,消失在领主府外。
而博尔逊,也跑回了领主府内,脸色苍白的一头扎进书房里,拨动了书架上一本看上去有些陈旧的硬壳书籍,整个书柜缓缓的向一侧快速的意动。他一头钻进去,再次启动开关,书柜又快速的合上。
这是一个小小的密室,空间不大,只有十来个平方,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以及一部分足以维持数日的补给。一旦从里面关上了机关,外面就无法开启书柜,在这里,他是绝对安全的。
心中略微安定了一些,他脱掉了染血的外套,龇牙咧嘴的摸了摸肩膀上的伤口,幸好伤口刺的不深,没有伤到心肺,都只是皮肉伤,此时已经不怎么流血了。他坐在床上,双眼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心有余悸的同时,也有一股浓烈的杀意开始发酵。
他很清楚,这样一场刺杀显然是针对今天的求婚仪式,目的就是除掉他。一旦他死了,维格罗斯就会快速的接管领地,雷恩的计划也会落空。
真是狠毒啊,这些贵族,为了利益完全不顾帝国法律的约束,在公开的场合就对他这样的掌权者肆意的刺杀。贵族,果然都是毒瘤!他抽了一口凉气,心头对贵族的恨意有多了两分。
眼里闪过一道充满了恨意的光芒,你们不愿意看见我和米罗娜结婚,我偏偏就要把这件事做成了不可!
经过一场惊吓,又受了伤,他很快就在封闭的环境中浑浑噩噩的昏睡了过去,直至第二天上午才从沉睡中被疼痛惊醒。他一骨碌爬起来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是黏煳煳的汗水,床单都变得潮湿。他走到桌子边上坐下,掀开墙壁上如同装饰品的一块圆形的铜片,露出了一个铜管。这铜管连接着两处地方,一处是管家的卧室,一处是管家处理事情的房间。
“有人在吗?”,他问了一句。
话筒里立刻传来了惊喜的声音,“是城主大人吗?光明神保佑,侍卫长已经驱逐了刺客,现在领主府周围已经戒严,您可以出来了。”
博尔逊不敢用自己的小命冒险,他吩咐道:“让侍卫长到书房来,然后敲一敲书柜,再找个牧师来。”
“您受伤了?我这就去办。”
很快,密室的门传来了轻微的敲击声,博尔逊简单的披上衣服,扣动机关,大门快速的挪到了一边。他微微眯着眼睛,书房窗户射进来的阳光让他感觉到格外的刺眼,他眯着眼睛看见了书房里的管家以及那个胖胖的侍卫长,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有些自嘲的从密室中走出,瘫坐在椅子上,“牧师呢?”
“就在门外,大人。”,管家忧心忡忡的望着博尔逊,“您的伤势……”
他的意思很简单,一夜过去了,伤势会不会恶化了?
博尔逊摆了摆手,“没事,让他进来。”,说着看向自己的侍卫长,也是圣殿武士团的团长之一,他用真切的语气感谢道:“如果不是您的帮助,可能我已经死了,请接受我最真挚的谢意。”,说着他撑着扶手站了起来,深深的鞠躬行礼,胖子团长笑眯眯的扶着他的胳膊,没有让他弯下腰去,扶着他重新坐下。
他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雷恩大人说过让我保证你的安全,我已经失职了,如何还能在接受你的歉意呢?应该是我道歉才对。”,他虽然说着漂亮的话,但是丝毫没有想要道歉的样子。
圣教里的这些人就像贵族敌视他们一样,他们也敌视贵族和特权阶级,他愿意服从雷恩的命令,并不意味着雷恩的手下也能使唤的动他,也能让他低下头。
此时博尔逊也不在意这些,匆匆进来的牧师见到胖子的时候微微一愣,立刻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念了两句祷词。胖子微微颔首,之后站到了一边。牧师走到博尔逊身边揭开他身上已经和伤口黏在一起的衣服,崩裂的伤口再次冒出血花,那牧师松了一口气,抬手两道治愈术,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的开始愈合。
再三感谢了牧师的帮助之后奉上一枚金币,牧师也没有留在这里,立刻告辞而去。
博尔逊看向管家,问道:“查出来是谁指使的吗?”
管家脸色难看的摇了摇头,“刺客已经跑了,没有多余的证据,每个人都值得怀疑,特别是那些人。”
博尔逊眯着眼睛想了想,又说道:“昨天的事情传讯给雷恩大人了没有?”,管家点了点头,“雷恩大人有什么指示?”
管家眼角一抽,眼神深处闪过一丝惊恐,“雷恩大人说……,肃清一切值得怀疑的对象,确保在帝都使团到达之前,稳定威尼尔的局势。”
博尔逊受到了刺杀,雷恩必然要问清楚到底是因何而起,如果是他的行为弄得威尼尔天怒人怨,那么雷恩什么都不会说,谁自己做的孽,谁自己去承受。但博尔逊是为了完成他布置的任务而受到刺杀,那么他必然要支持博尔逊报复回去。
越是强大的势力,越不能接受任何性质和形式的挑衅,甚至要以更加惨烈方式报复所有挑衅者,来维护自己的威严不容冒犯。(未完待续。。)
2个评论的回复,超长超长的回复
问题一:
看了150多章,感觉主线不知所云,缥缈的不得了。起初雷恩的主线是生存,这也是必然的,毕竟只有活着才能拥有一切。但当解决了生存并发展了不错的势力之后又该干嘛呢?是正常人的思维会打算扩大势力!而不是像猪脚干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首先雷恩为什么会去那个罪恶之城?是因为别人把他赶去的,目的就是想借刀杀人杀了他!而且在最开始也被别人射下过诅咒而亡!这群人就是黄金贵族们。所以黄金贵族不可信!不仅不可信,反而一开始就是敌人!既然是敌人,那也无需在客气什么,发展自己的势力那才是王道!而需要快速的发展,乱世才是最合适的!眼下就有一个很好的机会,让内乱发生!然后主宰内乱!加上猪脚也是一个亲王,可以很快的成就一个诸侯!最后激起民愤!引发大内乱!一路高歌!成就皇帝!当然还可以让两国相斗!自己做渔翁!最后一路高歌,成就皇帝!岂不美哉?反而自己拿着命为敌人去平乱,还没得到什么好处,就仅仅得到了一个不知名的承诺!我记得有句话是这样说的:聪明人能看见利害,阴谋家能看到因果。猪脚不是一个阴谋家,更不是一个聪明人。只要一个稍稍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一个小的陈堡在怎么发展它也只是一个小陈堡!
回复:
首先在写本这书之前,我就没有考虑去写成一路爽的文,这是本书最大的一个基调,不可能为了爽而莫名其妙的开外挂,也不会无脑的推动剧情。
文中介绍了雷恩,他现在只是一个人,身边的势力都随着他爹的死去和他被发落选择了离开,他就是一个孤家寡人。推翻一个体制并不是一个人可以做的,同时也不是位卑者可以做到的。纵观历史,几乎所有最终成功的历史推动者里,像刘邦这样的人少之又少,如果他碰到的不是项羽这样的文青,他也没办法成功逆袭。
雷恩所在的地方并没有什么资源,又在边关,限定了他的发展能力。我在文中常说,贝尔行省是丘陵/平原地区,这就意味着缺少矿藏,缺少能长久提供物资的环境,这对大战略是毫无意义的。其次,册封制的贵族统治下平民很难被煽动,文中多次提及这件事,贵族会对治下的子民给予很多优待和优惠政策,稳定领地内的民情。
如果无法煽动大批盲从者,又凭什么一一城之地去对抗整个统治阶级?要知道所谓的推动历史,就是毁灭掉旧有的东西,那些没权力没势力的小贵族可能会考虑和雷恩一起,但是他们没有实力,毫无意义。真正有势力的大贵族,反而是帝国最坚定的拥护者,因为他们都是帝国稳定情况下的既得利益者。
这些真正有能力的大贵族们会站在一起来对抗雷恩,这就像举起太山砸鸡蛋。别看奥尔特伦堡三十万人足以全民皆兵,但是面对帝国数百万的正规军,完全不够看。所以单纯的以武力凭借一己之力想要掀翻一个帝国,其实才是最不可能的。我这么写,才是真正的开了金手指,无脑的乱写。
雷恩为什么要积极的参与到平叛和各种战争中?这是为自己造势,以上面的观点为基准,由下而上的推动历史运动几乎都是无法成功的,那么只能由上而下的改变,才有成功的可能。如何让更多的人跟随自己?首先你要有闪亮的战绩,要给人一种强大的印象。
雷恩扫平叛乱,在规则制度的框架内用了一些手段,依靠着特殊的身份走在悬崖的边缘,加上多方力量的推动,才完成了“贝尔之王”这个成就。现在的雷恩就很有前景,文中也说了,大小贵族都赶着给雷恩送礼,这并非是雷恩的武装力量多么强大,而是他的权和势已经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左右贝尔行省的官方力量了。
至于这位读者后面的评论,我想说书还没有写完,后面的剧情还在继续,作者也不是什么新人了,剧情什么的早已安排好,从我这个上帝角度来看,完全没什么问题。而且最近文中也多次提点了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如果一目十行那只能说你看太快了。
问题二:
有几点觉得不合逻辑,一是博尔逊的能力问题和性格问题,这两点都不足以独挡一方,难怪雷恩骂他愚蠢。当然,也可能因为雷恩可用之人少的缘故。
二是那个女人来夺位,以正常政治家的眼光,早就应该有预先应对方案,这是常识,和情报收集无关。怎么可能让她母子突然出现在城里,而猝不及防。
三是博尔逊娶那个女人,这是一个常见的妥协方案,并无出奇之处,问题在于搞那么一下真的有文中那么有用吗?那个女人不是处女更不是读烈女传长大的三从四德。只是作者开金手指强行通过了剧情
最近这几章让人有点失望。虽然作品是作者的木偶,作者想怎么写就怎么写,但最好还是遵循人物和事件的固有脉络。
回复:
1,博尔逊的能力和性格完全没有问题,我对这个人物塑造时定位时一个还有着一点良知的幕僚,他曾经遭遇的一切是让他极端的原因,但是极端并不意味着就彻底的变质。他依然抱着“改变整个世界,让人们都享有幸福权力”的理想不断的前行。能力,有,性格,也没有问题。为什么要用博尔逊,文中说过,雷恩看中的并不是他真正的才能,而是他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的动力。
这就像我们需要工作,多功能的扳手就不一定有固定板手好用是一个道理。前者什么功能都有,但是太麻烦。后者只有一个功能,可偏偏我们只需要这一个功能。
2,米罗娜带着维格罗斯出现的目的文中简单的说了一下,没有细说,我觉得大家偶尔可以发散一下思维。文中数次提及博尔逊是“小偷城主”,窃取了安杰罗留下的城市,维格罗斯才是真正的主人。米罗娜和维格罗斯回到威尼尔只是一个前奏,让他们出现在人们的视界中,当帝都使团到来之后,可以直接拿下博尔逊,强硬的驱逐他,并让维格罗斯来当这个城主,可以参考挟天子以令诸侯。
同时还有另外一层可能,那就是让博尔逊杀掉这对母女,一旦他这么做,单单以谋杀贵族的罪名就足以处死博尔逊,并且收回封地。
为什么威尼尔这么重要?因为西流城被大火焚烧一空之后,威尼尔是离矿脉最近的城市,从现在来说这是一座非常重要的中转站和补给城市,从未来说,这里将是极为特殊的战略资源要地,随时可以对矿脉形成威慑和打击力量,就像是一颗钉子,牢牢的钉死了矿脉的产出和运输。
至于为什么他们会突然出现,原因有两个。首先雷恩之前并没有把泰伯利亚晶石矿脉的事情告诉任何人,他也不会想到贵族集团会自己卖出来,所以造成了信息的不对等。其次在事发之前黑蛮入侵在即,雷恩关注的重点还是黑蛮入侵的事情,也因为信息不对等的缘故,造成了他对帝都方面信息的忽略。前文说过,他在帝都已经没有什么可靠的伙伴,唯一熬得住的人还不在帝都。
3,文中提及过几次,贵族们也尊崇帝国的法律,只是他们拥有凌驾于法律之上的特权“赎死令”。博尔逊娶了米罗娜之后就成为了维格罗斯这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的继父,在维格罗斯没有成年之前,他完全由资格也有理由来替维格罗斯管理这座城市,在法理上站得住脚。既然站得住脚,那么贵族集团的使团就无法驱逐他,他牢牢的钉在了这个位置上。
qj只是一种推动的方式,打破常规的方法。妻子带着儿子在外地求学,丈夫死于意外,家被一个外人占据了。现在寡妇要求这个外人把房子还给自己,但是外人却拿出了房地产权使用证告诉寡妇,房子虽然是你的,但是我拥有使用的权力。于此同时寡妇的小叔子告诉她,如果你不能收回这个属于我哥哥的房子,那我就收回来并且继承下去。
其实只要博尔逊咬紧牙关坚持住,未必有米罗娜后面什么事情了,但是参考第一个问题我的答复,在塑造博尔逊这个人物的时候,我没有让这个人彻底灭绝了人性或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他还保留着一点良知,还留存了一些人性光辉的一面,所以他qj米罗娜并且求婚,实际上为的不完全是自己,也为了米罗娜和维格罗斯不会成为这一场政治角逐中的牺牲品。
第二二五章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带来的负面效应也越大,万事岂能事事如意
接连三天时间,黑蛮采用了拜伦帝国幕僚的建议,层层推进,稳扎稳打,已经奥尔特伦堡层层的包围了起来。望着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沦陷的城市,不管是那些部落的酋长,还是狮心王查理,都对当前的战争进程极为的满意。差不多十四万人围困奥尔特伦堡,比预计中的人数要多了一半多,奥尔特伦堡的沦陷只是时间问题。
望着黑黝黝的城墙,狮心王查理心头滋生出一股莫名的情绪。
奥兰多五世期间奥兰多帝国发生了波及全国范围的内乱,贵族集团纷纷竖起鲜明的旗帜对抗以奥兰多家族为首的黄金贵族集团,并且由此揭开了一场差点就能动摇奥兰多帝国根本的战争。当时拜伦帝国国主只是犹豫了几天的时间,就错过了机会,最终导致双方在这里对峙了一段时间之后做过一场,狼狈而回。
可以说奥尔特伦堡,就是在拜伦帝国的压力下快速建造起来的,如果没有那场对峙,也不会有这样一座城市,更不会有今日的战争。
就在他眺望远方时,身后的脚步声惊动了他的思绪,他微微侧过身回头看了一眼,巨大的狮子脑袋让后面的人为之一窒,好一会才想起自己的使命。
“查理大人,输送粮食的队伍又被那些可恶的德西跳蚤们劫掠了……”,这人有些慌乱,这件差事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情,很容易遭到大人物愤怒的波及。他此时提心吊胆,低着头不敢抬头望向眼前的狮子脑袋。
查理一怔,竖起的瞳孔微微收缩了起来。这已经是这两天时间里第七次后勤队伍被劫掠的消息。就像索尔一开始就已经预料到的,黑蛮参与战争的人数越多,后勤压力也就越重,没有成建制成体系的后勤保障,根本无法支撑这只号称有二十万战士的黑蛮军队。萨尔美山脉靠近贝尔草原地区的山林里已经狩猎不到什么猎物了,负责搜寻猎物的猎人小队必须深入到丛林的深处去才能获取足够的猎物和食物。他们现在或许还没有什么感觉,但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明白如此大规模的灭绝性捕猎给他们自己,也带去了毁灭。
山林中的猎物永远都不是成群结队的牛羊,基本上凑够了几车就会发往前线。在这样一条极为重要的运输线上,却活跃着数千乃至上万的佣兵们。比起正面对抗那些黑蛮大军,很显然骚扰补给线要更加轻松一点,获得的战功也更多一些。不断的骚扰让黑蛮的后勤队伍苦不堪言,负责押送的人多了,捕猎的人就会减少。押送的人少了,这些德西的佣兵们又会来劫掠。
两天时间里已经有七支队伍失去了消息,还有十几支队伍比预定的时间延后到达。这些骚扰和侵害看似对整个战争的进程并没有多大的影响,但实际上却是极为致命的。黑蛮大军自己携带的粮食在几乎已经用完,剩下的只能依靠后勤的补给。这也是为什么十七万黑蛮大军只有十二万人陈兵奥尔特伦堡城外,其余五万人都成了后勤军队,去捕猎和输送粮食来了。
每个人每天必须猎取五个人一日的食物,才能支撑柱军队在粮食方面的消耗,这绝对是一个让人感觉到恐怖并且绝望的数字。
“安排人对补给线路进行扫荡,必须确保补给线路的安全。”,狮心王查理不是联军的首领,但是酋长们都认可他的智慧和能力,除非是特别重要的大事情,否则酋长们很少插手这些看似繁杂的事情。“去告诉大酋长们,让他们商量一下,分出两万人来负责巡逻,我们的补给线绝对不能有任何的问题。”
黑蛮立刻弯着腰转身就跑着给查理传令起了,查理也格外的头疼,这群黑蛮的战斗力还算可以,但是他们的文化程度实在是让他感觉到头疼。缺少成体系的知识,使很多普通的命令都需要他安排人去仔细的解释,效率上甚至不如农夫们组成的队伍,就更别提和对面的德西人战斗了。这些黑蛮唯一值得称赞的就是他们的个体素质和战斗力。但问题是,战争永远都不是一个人的游戏,一个人再如何的强大,都做不到一群人才能做到的事情。
当初有点想当然了,没有想到当这些看上去很厉害的黑蛮组成了军队之后,居然表现的如此低劣,远远不如他所推断的那样强大。恐怕,也就只能走到这一步了。查理瞥了一眼身边不远处人模狗样的黑蛮们,眼里充满了一种讥讽的嘲笑,这样的种族,居然还想要沾染整个奥兰多?呵呵……。
他自然知道这些大酋长们被此时黑蛮们表面上的强大战斗力所遮住了双眼,以为光凭借黑蛮自己,就能征服奥兰多帝国。他们也不想想,连骑兵都没有,如何纵横上千公里直径的国土?用两条腿奔跑吗?他们在奔跑方面倒是很有一手!
狮心王在观察奥尔特伦堡,奥尔特伦堡里也有人在观察他们。
日渐逼近开始起摩擦的黑蛮大军让雷恩也不得不分出更多的精力来观察对方,索尔战略战术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至少站在他的角度,发现不了什么明显的问题。在外活动的佣兵团军不断的骚扰侵袭对方的补给线,随着黑蛮大军的逼近,他们的补给线也拉的越来越长,佣兵们的战果十分显着。可即使有了这样的保证,雷恩依然不能完全的放下心来,毕竟这是一场大战,一场双方投入了超过二十五万人的战争,而且己方的军队数量明显的不如对方。
站在墙头,头顶上的旗帜在平原吹来的风中猎猎作响,望着远处的黑蛮,就像是站在海边望着时隐时现的礁石。索尔就站在雷恩的身边,布莱尔挎着长剑贴身保护着雷恩。
比起雷恩脸上的严肃,索尔显然要轻松不少。
经过几次小摩擦,各方面支援奥尔特伦堡的军队都老实了下来,大多数人都接受了奥尔特伦堡方面的统一指挥,开始服从安排。小股的骑兵自然是给对方送菜,但是上万的骑兵队伍,足以形成巨大的战斗力摧毁对方的防线。之所以到现在双方还没有发生大规模的战事,这是索尔为了减少自己的损耗,想以最低的损失取得最大的成果的一种战术。
硬拼虽然不一定会输,但绝对会赢得很惨烈,不如等对方自己先崩溃了再出去收割。
要不然,光是两架弩炮和一尊电网发生器,就足以在正面打的黑蛮鬼哭狼嚎!
“到底是直立行走的野兽,就算他们被武装起来,也只是拿起了武器的野兽而已。”,索尔语气中的轻蔑完全隐藏不住,面对这些没有丝毫胜算的黑蛮,他甚至都没有多少战争前的兴奋。“城主大人,最多五天时间,他们就要发生骚乱。”
“哦?”,雷恩有些意外的望向索尔,“为什么这么说?”
索尔诡诈的一笑,“因为他们最多两天的时间,就要断粮了。”,他指着如同乌云一样黑压压的黑蛮大军营地,那些黑蛮不像德西人的军队,有序的以营盘作为一个个整体,而是横七竖八的“堆”在了一起。天气如此的炎热,加上奥尔特伦堡周围也没有树林之类的地方,无法就地取材,这些黑蛮都以地当床,或是挤在一起坐着,或是躺在地上,看上去十分的滑稽。
“这段时间里我们可以放任黑蛮再靠近一点,这样弩炮和电网发生器才能起到更强的杀伤力。到时候先摧毁对方抵抗的意志,然后一万骑士集群直接从中撕裂对方的阵型,将这些黑蛮分割成三部分,步兵齐出,最多三日,战争就能结束。”
希望吧!
接下来经过几日的平静之后,原本还保持着节奏局势突然变的快了起来,黑蛮也数次攻城无果。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从侧面印证了索尔的猜测,黑蛮缺粮了。
缺粮的原因有一部分是因为佣兵对补给线的骚扰,但是更多的原因则是今年夏天的气候太过于炎热,已经热的有些异常了。那些水果和茎块还好办,用草木藤编制的篓子装起来盖上新鲜的草叶,运输到前线的时候虽然有些干瘪,但至少还能吃。反倒是在黑蛮饮食中占据了很大一部分的肉食,因为天气炎热的缘故往往早上宰杀,到了晚上就开始变臭,第二天就腐烂变质。
从萨尔美山脉到奥尔特伦堡之间没有河流与溪流,就无法用水来降温保鲜,也让前线的黑蛮们得不到肉制品的补充。这就像一个地球上的中国人,偶尔可以几顿不吃主食,只吃素菜。但是顿顿如此,甚至有时候连剩菜都吃不上,那就会要人命了。
得不到肉食补充又吃不饱肚子的黑蛮开始焦躁起来,加上水果茎块的不充足,已经有混乱的苗头,不得不让黑蛮们加快了战争的速度。(未完待续。。)
第二二六章
一波如潮水般的攻城再次结束,四五千个黑蛮的生命被消耗在这样一场强度并不高的战斗中,这让图图很困惑。要么一鼓作气的勐攻,要么就不要如此儿戏的派族人去送菜,这些酋长已经不明白狮心王查理到底在想些什么。所以他们聚集在一起,把查理找了过来。
面对这些酋长的质问,查理没有丝毫的胆怯与惭愧,反而格外的理直气壮,猫科动物的瞳孔竖了起来,让人看不清他内心的变化。他一如既往的挺直了腰身,穿着精致的铠甲,给人一种非常违和的感觉。
什么时候,狮子也能穿着铠甲战斗了?
这要多谢拜伦帝国兼容并蓄的国策了,否则狮人族未必就有今天的地位和荣耀。
查理面对质问,反问道:“我们的目的是打败奥尔特伦堡内的奥兰多帝**,而不是占领这座城市。如果不能持续性的有效杀伤对方的士兵,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做?”,他指着远处无精打采的黑蛮们说道:“最初我的计划是十万野蛮人勇士出征,抽出三成作为后勤队伍,真正参与到战争中的野蛮人勇士应该在六万人左右。”
酋长们纷纷点头,一开始的确是这样计划的,但是谁都没有料想到不断的冲突摩擦会让原定的计划发生了改变,野蛮人踊跃参军,加入到这一场战争中。酋长们和他们手下的人其实没什么区别,都是没有文化的野蛮人,生长在萨尔美山脉中,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和野兽如出一辙。他们对于集体这个概念有着偏执的喜好,或许是残酷的丛林生活从小就让他们认识到这一点,只有人数众多的部落,才能过上好日子。所以当越来越多的野蛮人从丛林深处走出来,自发的加入到他们的军队中时,他们忘记了最初的计划,欣喜的接受了这些人。
如果用争霸类游戏的视角纵观整个战场,黑蛮们的补给能力也就能满足五六万人的程度,他们没有马车,没有成熟的粮食储备政策,更习惯了没有吃的就进丛林去抓个动物回来的生活。但是把缺少食物的人口基数从五六万放大到十几万人,这就要人命了。一片丛林里的动物在一定的时间里是恒定的,是不可再生的,一旦被捕捉宰杀干净,这片丛林就意味着在数年内不会再有任何的产出。
面对十几万张嘴,查理也很快的就发现了问题的所在,但是他没办法解决这件事。酋长们喜欢人数众多的队伍以炫耀自己的雄壮和威武,他们曾经拒绝过查理要求减少兵力的要求,反而觉得人应该更多一点才好。
就算到了此时此刻,这些酋长们还不明白,数字上的变化到底意味着什么。
查理点了点头,金色的鬃毛随着他点头的幅度微微抖动,看上去格外的好看,“诸位酋长每顿饭都能吃到饱,可能你们不太清楚,外面很多人是吃不饱的。如果不能在短时间里解决食物的问题,那么我们就可以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
酋长们开始用土话交流,交头接耳一阵之后图图被推了出来,他张着嘴好一会,才问道:“那么这和攻城有什么关系?每次攻城的强度都很低,我觉得你这是有意让我们的族人去送死。”
“你答对了!”,查理居然一口承认了下来,酋长们的脸上顿时变了颜色,一个个怒气冲冲的望着查理,查理却丝毫没有哪怕一丁点的紧张情绪,“我就是通过这种方式,来消耗多余的士兵,减少后勤补给的压力,让更多人能吃饱肚子。”,他说着冷笑了一声,“同时,也能消耗掉一部分帝**。用无法形成战斗力多余的累赘,去消耗对方的精锐,我觉得这是很划算的事情。”
既然有攻城,就必然要有守城,黑蛮们身手矫健,更善于攀爬,在攀登城墙这方面显然要优于德西人。只要黑蛮上了墙头,就必然会和墙头上的守军进行交战。死掉十个多余的黑蛮,能换来一个守军的死亡,对查理来说都已经是赚了。
这几天的攻城强度不高,却也换了对方两千人的阵亡,也算是完成了一个小小的目标。
查理的话让酋长们陷入了死寂当中,他们彼此之间目光不断的交融错开,似乎在商量着查理所说的原因。不过呢也不可否认这个事实,这几日差不多有一万多黑蛮死在城墙下,却让一部分黑蛮有机会填饱肚子,这就是事实。
这些酋长眼神交流了好一会,图图才犹豫着说道:“我们认可了你之前的行为,但是我们认为如果要继续攻城,强度应该再大一点,强一点,动用的人数再多一点。”
反正不是自己部落的勇士,死掉再多也不心疼,这些酋长已经有了决断,先让其他那些小部落的人去送死,把自己人都留下来。
查理耸了耸肩膀,无所谓的笑了笑。
在第二天,黑蛮的营地传来了一阵阵惊唿,他们居然时隔数日之后,再次见到了肉食,这让所有的黑蛮都高兴起来,士气大振。
站在墙头观察黑蛮营地的索尔皱起了眉毛,对方肉食的补充并非没有,只是数量不多,无法照顾到所有人。像今天这样肉香味都飘到奥尔特伦堡来,如此大规模的补充肉食,要么说明对方准备开始总攻了,要么就是对方解决了补给问题。很显然,后者是不可能的,佣兵团依旧在不断的骚扰对方的补给线,可前者的可能性也不大,因为对方根本就不可能还储备了这么多的肉食。
当然,任何异常都必须小心的对待,这是索尔的本能。他立刻安排了数倍于现在的守城士兵登上了墙头,以防对方突然间的总攻。
到了下午一点多的时候,黑蛮开始攻城了。这次攻城的人数远远多于前面几次试探性攻城的人数。索尔有些拿捏不准,并没有让电网发生器加入到攻击的序列中,只动用了两家弩炮。
当第一架弩炮被发动,三米长的巨大弩箭被发射出去的那一刻,到弩箭射穿了攻城阵型,也只用了十来秒。一只弩箭最少带走了数十人的生命,也打乱了对方的阵型。少量的拜伦士兵挥舞着棍棒和长剑,驱赶着乱糟糟的黑蛮扑向城墙,战斗瞬间打响。
一桶桶火油顺着城墙淋下来,接着被点燃,形成一片火海。有过几次经验的黑蛮并没有慌乱,他们用沙土掩盖了火源,扑灭了火焰。随后长梯纷纷架在墙头上,甩钩密密麻麻的甩上了墙头,挂住了墙垛,这些灵活的黑蛮开始快速的攀爬。城墙下黑蛮的弓箭手们也开始攻击城墙上的守军,箭雨一轮接着一轮的抛洒下来,为守城的士兵带去了很大的麻烦和伤害。
单纯就攻城强度而言,这些黑蛮是远远不如帝**的,但是他们的弓箭手实在太多,实在是太讨厌,反而平衡了双方的战斗力。
马文站在墙头,用尽力气的噼砍挂住城墙垛的甩钩,连续砍了十几下,用尽了力气才折断了一根甩钩。这些甩钩都是拜伦帝国的产品,五根钩子下面有半米长的铁链,然后才链接绳索。在甩钩挂住城墙垛的那一刻黑蛮立刻顺着绳索往上爬,几个人的重量足以让这个甩钩牢牢的咬住砖石,别说提起来,就算用长剑去撬都很难撬动。
突然间一根箭矢勐地射在了他的脑袋上,坑坑洼洼的头盔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巨大的力道让他连退了几步。他咬着牙吐了一口唾沫,晃了晃脑袋,挥舞着长剑咆哮了起来,“踏马的,这些畜生的力气倒是不小!”
这几天的战斗力如果不是盔甲和头盔的保护,说不得他已经死了不下十次。黑蛮善于使用弓箭狩猎,在射击方面的实力远远超过了德西人。
说话间天空一阵发暗,数千只箭矢又飞腾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纷纷坠向墙头。
“举盾!举盾!”
一面面盾牌举起,密集的撞击声就像暴雨时将轻巧的铁皮放在雨中,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
这一轮箭雨过后,已经有几十个黑蛮趁机爬上了墙头,他们背靠背的形成了一个小圈子,企图要守住这来之不易的机会。马文又怎么可能放任不管?他立刻挥剑指向那些黑蛮聚集的地方,立刻就有重装士兵挥舞着重型武器冲了过来。血花四溅,那些黑蛮完全抵挡不住守城一方的围攻,当真是长枪如林,刀剑如雨,几个唿吸时间就变成一具具浑身是窟窿的尸体,被丢了下去。
当然,也有一些德西人受伤乃至于阵亡,战争永远都要死人,死亡才是战争的主旋律。
两架弩炮不断的怒吼,一根根巨大的弩箭被射出去,带出一道道死亡通道,却无法阻挡住黑蛮的攻势。
索尔皱着眉头望着战场,犹豫了一下,在传令兵耳边吩咐了几句,转身下了墙头。
城外,狮心王查理惊讶的望着黑蛮居然抢占了一截墙头,当机立断,将手中近半的兵力都压了上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