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歌女出身的天后
《靓妹仔》职员表
出品人：王子凡
监制：麦荡雄
导演：黎大伟
摄影：麦荡杰
编剧：箫若元、文携
演员阵容：
女主角Lam：梅艳方
女二号Irene：温碧霞
男主角Peter：梁朝纬
……
当麦荡雄汇报《靓妹仔》筹备情况时，王子凡很是惊讶了一番，因为电影女主角竟然是梅艳方。
香港那么大，怎么就被麦荡雄碰上了？
麦荡雄笑道：“我找黄大仙算过了，下周一就是黄道吉日，对了阿凡，拜神仪式你参不参加？”
“你的第一部电影嘛，我当然要捧场！”王子凡笑着点头答应，用笔在梅艳方名字下面划了一道杠：“新人？”
麦荡雄表情不自然，苦笑着点头承认，解释道：“她叫梅艳方，身份是业余歌手，平时喜欢在酒吧驻唱，我和大伟也是跑了十几家酒吧，前前后后物色几十个女孩，才最终决定让她出演女主角！”
王子凡笑道：“别人拍电影都喜欢用大牌明星，你们倒好，专门找新人，不怕电影扑街？”
麦荡雄野心勃勃道：“我看重的就是他们身上那股新意，会演戏的拍出来反而不真实！”
王子凡好奇道：“这个梅艳方片酬多少？”
麦荡雄笑道：“这个你放心，几个演员片酬都是五千！”
王子凡道：“那就是没签约了？”
“阿凡，我找她们只拍这一部电影，她们有的是学生，有的是小太妹、歌女，没什么潜力，有必要签约吗？”麦荡雄并不情愿的样子，虽然温碧霞、梅艳方是他不辞辛苦从芸芸众生中挑选出来的，但他并不看好她们前途，因为电影需要，他找的都是叛逆女孩。
王子凡心想，这你可看走眼了，温壁霞暂且不说，梅艳方可是影、视、歌三栖明星，各种奖项拿到手软，正是梦工厂最需要的人才，况且公司已经签了丘淑贞、叶子媚、周海楣，再多两个也没什么。
“还是签了吧！”
“ok，你说了算！”麦荡雄摇了摇头，出去转一圈又走回来。
王子凡意外道：“还是事？”
麦荡雄笑道：“刚才忘说了，你要的摄影机到了！”
王子凡问道：“在哪？”
麦荡雄道：“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让人送过去？”
王子凡想了想道：“就今天下午吧！”
梅艳方！
张国容！
这组合可以成立一家唱片公司了！
咚咚咚！
“请进！”
“王先生，是我！”程晓东脸上带着笑容，进来后稍显拘束。
王子凡亲切迎道：“程导演，快请坐！”
程晓东谦虚道：“我还不是导演！”
王子凡笑道：“甭管你以前是不是，你在我这就享受导演待遇！”
程晓东感激道谢，犹豫一会说：“我在卲氏听说一些事情，不知您有没有兴趣？”
王子凡笑道：“关于谁的？”
程晓东道：“卲大亨投资2000万美金拍一部荷里活大片！”
已经开始了！王子凡点了点头，香港人把好莱坞说成荷里活，这句话意思就是卲逸夫在好莱坞投资2000万美金，按照目前汇率，换成港币大约是1亿1千万，如此巨额投资，看来卲氏真的要大干一场！
“你说的很重要！”
“还有一件事！”
“什么？”
“主演并不是周闰发！”
“你说什么？”
这下王子凡真惊讶了，周闰发之所以跳槽卲氏，就是因为卲逸夫承诺捧他打进美国市场，怎么会这样呢？
程晓东对周闰发跳槽事件略知一二，笑道：“听说是美国那边反对，他们不愿意找一个华人当男主角！”
王子凡愣道：“卲逸夫答应了？”
程晓东理所当然道：“是啊，为了票房他们高价聘请了一位好莱坞大明星当主演，周闰发或许能在里面跑了龙套！”
原来如此！
王子凡真不知该说什么了，卲逸夫是既想赚钱又想捧明显，当两者发生冲突时，毫不犹豫选择了前者，因为用周闰发当主演，美国观众不一定买账，2000万美金并不是小数目，卲逸夫这样取舍也在情理之中。
这也是他为什么不屑与美国合作制片的原因，明明是自己出钱拍电影，但话语权却掌握在人家手上，影片卖座了，要给他们分红，影片扑街，损失全是自己负责！如果单干，卲氏、嘉禾又没这个魄力，也摸不准美国观众喜好，所以只能任由美方宰割。
自从70年代后期始，香港影坛即形成邵氏与嘉禾双雄对峙的局面，两大电影公司分别拥有大型片场和发行院线，邵氏的清水湾影城，嘉禾的斧山道片场，每日都在拍片赶工，每到黄金档期，两大院线便会尽出猛片对撼，反观其他独立小制片公司则只能在夹缝中生存。
这种局面持续到今年，被突然崛起的梦工厂所打破，眼看卲氏、嘉禾都已经瞄准北美市场，王子凡心思也活泛起来，要说对美国观众喜好，恐怕他比那些好莱坞大公司还了解三分，更是远远甩卲逸夫、邹汶怀十几条街，像《小鬼当家》系列、《死神来了》系列，这些都是小成本高收益的典型。
王子凡不知道的是，其实远在50年代末期，邵氏便与RB开始合作拍片，制作的影片在亚洲大部分地区皆有市场，待到1973年，罗烈主演的《天下第一拳》更打入美国电影市场，票房跻身当年全球十大卖座影片第九位，深得西方观众喜爱。
卲逸夫尝此甜头，才真正激起进军世界影坛的雄心，同年，邵氏公司与英国咸马公司合拍恐怖片《七金尸》；1976年，卲逸夫投资6000万港币拍摄詹姆斯-克莱尔畅销小说《大班》的电影版；1978年，邵氏拿出1600万美元参与投资肖恩-康纳利主演的好莱坞巨片《地球浩劫》；现在邵逸夫投资2000万美金，找大明星哈里森-福特主演的科幻片《银翼杀手》。
如此算来，无论是拍摄面向国际市场大制作，抑或直接投资拍摄好莱坞大片，邵氏公司都下足血本，意图打开国际市场。可惜事与愿违，76年的《大班》几无反响；《地球浩劫》票房平平；
至于嘉禾公司则因李晓龙顺利打开国际市场，《唐山大兄》、《精武门》、《猛龙过江》三部影片为公司创下了惊人的外埠收入，即便李晓龙逝世后，嘉禾仍然可以借补拍《死亡游戏》、制作《李晓龙的传奇》纪录片，继续引发欧美影界的关注。
如今，单凭一个已故的李晓龙并不能满足的嘉禾觊觎国际市场的野心！经过邹汶怀苦心经营，羽翼已丰的嘉禾开始有计划的将影片推向国际市场，而邹文怀首先要做的是包装新一代动作巨星程龙，为他量身订做迎合西方观众口味的动作片《杀手壕》，结果并未获得成功。随后邹文怀再度出击，制作了赛车动作片《炮弹飞车》，影片云集了大批欧美明星，其中亦有程龙与许贯文这对嘉禾红星。
这部电影王子凡以前还看过，拍得热闹搞笑，虽然程龙戏份不多，但极受观众欢迎，全球票房鼎盛，为嘉禾带来过亿元的高额利润。
其实以王子凡眼光看，进入80年代，卲氏出品已然风光不再，奉行多年的片场制度使得决策者思路老化，跟不上时代步伐，依旧沿袭六、七十年代片场搭景的拍摄模式，较之梦工厂拍片的大手笔来，未免寒酸太甚，再者，邵氏一味降低成本，势必影响影片质量，进而导致创作保守，拍出的影片想不扑街都难。
卲氏拍《银翼杀手》！
嘉禾拍《炮弹飞车》！
虽然王子凡知道卲氏、嘉禾弊病，但卲逸夫、邹汶怀可不这么认为，之所以大张旗鼓的拍好莱坞大片，就是希望梦工厂东施效颦，凭借王子凡那点财力，如果拍美国大片，势必影响港片产量，到时候卲氏、嘉禾再次联手，势必可以一举击败梦工厂！
想法很完美，换做谁都认为成功可能极大！
可是他们又怎么知道老子真正优势！王子凡踌躇满志，美国大片制片周期极长，等他在香港压制卲氏、嘉禾风头，再到好莱坞给他们当头一棒，想必效果会更好！
第一百零七章 搭错车和开心鬼
下午，王子凡照例巡视了一遍《最佳拍档》剧组，黄白鸣、石添、徐可客串的角色虽然杀青，但人来得比他还勤快在，几个人聚在一起并未瞎搞，相反坚决按照先前商定的剧本套路拍，这也是梦工厂的一大特色，剧本为大，导演服从剧本，不像别的电影公司，都是根据导演喜好随意修改剧情、台词，随意不说，还拖拖拉拉浪费时间，换在梦工厂谁要敢这么做，还没等电影拍完，导演职位就被撤换。
因为王子凡更相信自己眼光，梦工厂每一部电影里都有他的身影，特别是剧本，往往亲自参与创作，还有麦加、黄白鸣、徐可这些核心高层参与，导演修改剧本，岂不是等于否定他们，电影卖座要生气，不卖座更生气。
中场休息，几个工作人员抬着几台风扇摆在地上，插上电源，王子凡正纳闷呢，许贯杰、麦加两个好像逗比一样从人群里挤过来，许贯杰脱下黑色皮衣，麦加堵着其中一台风扇，都露出**表情，原来天气太热，穿的衣服又太闷，结果拍戏时出一身汗，助理拿来毛巾给两人擦干身体，休息一会后又换上衣服继续开工。
王子凡找到曾至伟，这小子躲在阴凉处，悠哉悠哉喝着冰饮，旁边还有电风扇伺候。
“阿凡，你来了！”
“场务呢？”
“我让他去买盒饭了，外国人不好伺候嘛，吃饭还要吃冰激凌！”曾至伟抱怨，电影刚开拍时老外也没这么多要求，等到熟悉了就抱成团，提出一大堆条件，吃饭这事儿，老外最不含糊，而且都有座儿，很讲究，香港人不一样，快餐盒饭炸酱面，蹲路边就打发了。
王子凡皱眉道：“我让你筹备的特技车队搞得怎么样？”
曾至伟摊手摇摇头：“我明白你的意思，想用我们自己人替换这些老外，不过不行，也不是技术问题，而是老外有经验，很多效果只有他们能搞，我们？我们也能搞出来啊，但是要花很多时间！”
“那就满足他们一切要求！”王子凡心想这帮老外还真伺候，场内白人特技组与华人特技租也是泾渭分明，追问道：“他们都没意见吧？”
曾至伟笑道：“放心了，我给香港人加了一瓶冰水！”
王子凡也只能说：“辛苦你了！”
曾至伟咧着嘴笑道：“对了阿凡，刚才黄白鸣好像有找你！”
王子凡警惕道：“他找我干什么？”
“问问他不就知道了！”曾至伟倒是勤快，锁定黄白鸣位置就大声喊他过来，王子凡真想照着他屁股踢几脚。
“王先生，我正到处找你呢！”黄白鸣很高兴。
“正好，我也有事找你！”王子凡看他样子，就知道被张艾佳忽悠的不轻。
“那真巧了！”
“过来说吧！”
王子凡也找个凉快地方，让人搬来两张椅子，他和黄白鸣一人一个。
“这是剧本！”
“还真搞出来了，这才几天，你就被张艾佳忽悠了？”
“王先生你先看看剧本，麦加都称赞故事能拍！”
“是吗？”
王子凡倒有些兴趣了，一定程度上麦加比他还商业，用艺术家的话来说就是浑身充斥着铜臭味，这样的人也看好文艺片，那绝对不一般，接过剧本问道：“叫什么名字？”
黄白鸣笑道：“搭错车！”
王子凡愣了下，《搭错车》不就是那首唱遍大街小巷的‘酒干倘卖无’吗，称得上文艺片中的商业片，最最重的是能赚钱，早知道张艾佳是这想法，他也不能故意躲她了！
黄白鸣提醒道：“不看看吗？”
王子凡道：“我相信你，对了，这部影片你想拍吗？”
黄白鸣紧张搓手，笑了笑后谦虚道：“王先生，我还没有导演经验，而且麦加他想以新艺城的名义拍……”
王子凡一本正经打断道：“这不合适，之前我就和张小姐商量，我支持她成立梦工厂台湾分公司，《搭错车》就是第一部作品，你让麦加自己想办法，要钱给钱要人给人，但是这部电影真不行，我准备用它打开台湾市场。”
黄白鸣点了点头，识趣道：“既然这样，我会和麦加解释的！”
收下剧本，王子凡笑道：“说说你吧，有没有想过当导演？”
当导演？
这个黄白鸣还真没想过，主要是他入行时间太短，一门心思写好剧本，剩余精力都用来管理公司，现在王子凡让他执导电影，他也无从下手，不过这么好的机会，放过又太可惜，表情一时僵住，犹豫不知该怎么说。
王子凡换了个姿势，商议道：“这样吧，我们先把剧本搞出来，你不拍我再找别人拍！”
黄白鸣弱弱问道：“这是什么电影？”
“一部小成本喜剧片！”王子凡正想介绍剧情，心中一动又停下来，现在黄白鸣应该很失落，新艺城三巨头，麦加、石添都是能导能演的主，只有他写写剧本，最没存在感，这正是收买他最佳时机。
“剧本我来写！”黄白鸣以为王子凡只是找他写剧本，一时非常失落。
王子凡笑道：“这次我打算捧你做男主角！”
“什么？”
黄白鸣一时没反应过来，他长这样还能当男主角？
王子凡笑道：“你没听错，我就是要捧你！”
黄白鸣十分惊喜，又有些担心，吞吞吐吐道：“王先生，我这样……没问题吗？”
“这个你放心，我做的决定，就是扑街也是我承担后果，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王子凡也没过多解释，总不能这样告诉黄白鸣，我就需要你这样的丑男人当男主角吧。
“谢谢王先生！”
“对了，你记下剧情大纲，回去随意发挥！”
黄白鸣立即拿出纸和笔！
王子凡回忆一会，说也奇怪，前几天剧情脉络还很清晰，现在想起的却不多：“清朝，有个连考十多次也没能中的朱秀才，气死了老爹，气走了老婆，自己也含冤于某一寺庙悬梁自杀，结果无法投胎，灵魂被附在了他自杀时所用的麻绳上。”
“自杀了？”黄白鸣傻眼，这就结束了？
王子凡笑道：“片名叫《开心鬼》，肯定和鬼有关，洪金保不是拍了一部《鬼打鬼》吗，可见这种灵幻片还是有市场的，对了我们刚才说到哪了？”
“朱秀才自杀那一段！”
“哦对了，这只是背景，下面才是主题，在现代的香港，香港中学女生……丘淑贞哦不，应该叫豆豆，还有周海楣和叶子媚在假期旅行中为避暴风雨，误闯进朱秀才自杀的古庙，青在忙乱中将残旧的麻绳带回宿舍，灵魂附在麻绳上的朱也跟着被带进学校，闹出不少笑话，并且帮助他们，朱秀才与她们成了好朋友，并规劝她们要靠自己的能力去创造未来，而朱秀才亦因此沉冤得释，投胎转世……大概情节就是这样！”
黄白鸣强笑道：“剧情还真简单！”
王子凡道：“你自己看着补充，像学校开运动会，开心鬼利用隐身搞出一系列笑料，这些可以拿到别苑会议上讨论！”
黄白鸣点了点头，又问道：“我怎么感觉这几位女角色有些耳熟？”
王子凡笑道：“没错了，她们就是我们梦工厂训练生丘淑贞、周海楣、叶子媚！”
“我和她们搭档？”黄白鸣再次傻眼，他都三四十岁了，和一帮女中学生拍电影，不会被人骂禽兽吧！
王子凡估摸着他的摄影机要到了，拍拍屁股站起来，忽然记起《开心鬼》原版导演叫高至森，而这个人恰恰就在梦工厂编剧部：“我们公司有个叫高至森的编导，是个人才，你没事和他多商量商量。”
第一百零八章 玉女的请求
磁带摄像机出现在1956年，第一部数码相机是由柯达于1975年开发出来的，自从1956年美国安佩克斯公司制成录像机以来，录像带已从电视广播逐步进入到科学技术、文化教育、电影和家庭娱乐等领域。
虽然王子凡采购的是最新款式磁带摄像机，但外观看起来真老土，素日不重，但体积很大，抗在肩上跟火箭炮似得，好在还配有支架，把它摆放在窗前，调整镜头，公寓大楼之间的石板小道清晰可见，偶尔人影路过，乍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咦？
拍了一会，王子凡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对面住户怎么都把窗帘拉起来了？
汗！
该不会以为我在偷拍吧！
咚咚咚！
咚咚咚！
……
挺有节奏的敲门声，王子凡还没来得及卸下摄像机，赶紧过去开门。
“呃？”
门外站着一位冷若冰霜而又绝美可爱的女警花。
“你好，我是九龙分局督察戴亦菲！”
“你好！”
王子凡认识这位女督察，因为两人是邻居，以前回家偶尔可以碰见，不过像今天正儿八经拜访还是第一次。
戴亦菲道：“不好意思，刚才接到对面住户投诉，说这里有人偷拍，我可以进去检查一下吗？”
“当然可以！”王子凡见她手摸配枪，哪有拒绝的余地，让开道路。
还真有人认为他是偷拍！
放在大厅里的摄像机很显眼，戴亦菲还没进屋就发现了，绣眉微皱，没想到自己邻居竟然是偷窥狂，真是可恶，看我正义女警官怎么教训你！
戴亦菲兴奋到脸红，心里打起小九九，要不要开枪警告一下？
真是可恶，怎么不逃跑呢？
“戴警官，这可能是个误会！”王子凡看她咬牙切齿，手已经抓向枪套，就知道这是一位奇葩女警，急忙解释道：“这是摄像机，不是望眼镜，我刚收到货想试试效果，拆卸的箱子还放在那，刚才对面的确有几户人家拉上窗帘，但我只是调试镜头，并未进行录影！”
有资格配枪，还这么明目张胆拿出来，不是本事大就是背景大，如果前者王子凡敬而远之，如果是后者，好好利用的话可以解决他很多难题。
围着摄像机绕了一圈，戴亦菲皱了皱眉，又嘟起嘴，最后点了点头，她也认出这是一台摄像机，心想，可惜了啊，还是没有开枪的机会，看向脚边放着几个箱子，好奇道：“这些都是手摸东西？”
王子凡道：“磁带啊，还没有开包呢！”
戴亦菲嫣然一笑，总结道：“好了，应该是个误会，不好意思先生，打搅你了！”
“没关系！”王子凡暗暗称其，刚才还冷若冰霜，现在又温柔可爱，性格应该是外冷内热型！
戴亦菲走了几步，又回头笑道：“其实我们是邻居，我就住在对面，接到局里电话就顺便过来问问，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我的中文名字叫戴亦菲，英文名字呵呵……这个就不用介绍了！”
“我叫王子凡！”王子凡又感到心惊肉跳，因为她总是情不自禁的把手放在腰间，也就是配枪上面。
“王子凡？”
戴亦菲歪着脑袋想了想，笑道：“最近那部《摩登保镖》导演好像是你拍的吧，这么说你是搞电影的！”
“是啊！是啊！”王子凡呵呵笑笑。
送走这位女警花，把摄影机移到卧室，心想以后练习还是到外面好了。
其实梦工厂就有许多摄影爱好者，像上次谈到的杜克风，曾担任过三所大学电影教师，在这方面简直入了魔，整天扛着摄影机机到处抓拍，钱不够花就写条子向他这里申请，不过也因此练就出神一般的拍摄技术，有时候王子凡都觉得是不是因为教师薪水不够他维持这样的生活，所以才加入梦工厂。
咚咚咚！
这小妞不会又来了吧！
王子凡有点郁闷，他自问也是守法公民，总不能因为一次失误就被盯上了吧。
开门，看到好像有心事的陈钰莲，憋的一口气马上泄出来。
“凡哥！”
“快进来！”
“嗯！”
陈钰莲听话点头，王子凡返身关门，随口问道：“你住这多久了？”
“三年啊！”
“那你认识对面那个警察吗？”
“认识啊！”
王子凡意外道：“你们认识？她什么背景？”
陈钰莲萌萌道：“凡哥，戴警官就是警察啊！”
“我知道她是……算了，你找我什么事？”王子凡看她这模样就知道问不出什么，心想还是找别人打听，最近香港黑社会活动太猖獗，梦工厂搬到丽声大厦，这又是另外一个社团地盘，每个月都有人来收保护费，虽然每次数目都不大，但也很恶心人。
陈钰莲犹豫一会，她还不知道自己片约已经被王子凡买回来，所以这几天都躲在家里看剧本，特别是里面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戏份，羞涩道：“阿凡，你最近有空吗？”
王子凡关心道：“你是不是有心事？”
陈钰莲难为情点头，低头小声道：“我想找你排戏！”
王子凡纳闷道：“排什么戏？你又接片约了？”
陈钰莲脸蛋红得快滴出水来，呢喃道：“我没有……就是那部戏！”
“那部戏？”王子凡眉毛一扬，忍不住想笑，刚想告诉她事情已经解决，话到嘴边又停下来，心想，给她一个教训！免得以后总是傻乎乎的被人骗，不过再次之前他要问清楚，免得让方怡华那个死三八钻了空子。
“有人联系你吗？”
陈钰莲摇摇头，内心羞意一点也没减少。
“你要当我是你的哥哥，以后再有人找你拍戏，你先通知我！”王子凡一句话还没说话，陈钰莲已经伤心的掉眼泪，心里再强硬也化为绕指柔，安慰道：“好了，是我的错，不应该这么大声和你讲话，别哭了，你想怎么排戏？”
陈钰莲泪水犹存，怯怯道：“就是按照剧本来。”
王子凡一愣，咸湿片剧本什么样他可是全知道的，古怪道：“你确定？”
陈钰莲哀羞低着小脑袋，她犹豫很久才决定这么做，无论如何这也是她自己，与其让一个不认识的男演员占便宜，还不如把贞洁交给信任的人，以前这个人或许不是王子凡，现在她心里第一人选就是找王子凡。
第一百零九章 刘天王家的稀饭店
王子凡不知道陈钰莲想法，只是觉得她傻的可爱，这么轻易就妥协，如果没有他，是不是还会像拍《连体》那样，稀里糊涂就献出自己宝贵的第一次，虽然没有真刀实枪的干，但也是**出镜，赤身肉搏，电影里虽然是惊鸿一瞥，但拍电影的那些导演、演员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而且那**声让她形象尽毁，清纯不在。
看了一遍剧本！
不禁感叹，是要拍小电影的节奏啊！
这是关于一个寡妇从被迫出轨到放纵人生的故事，陈钰莲演的就是寡妇，男主角竟然有两个，一个是旧社会的地主恶霸，强迫寡妇做，另一个是光棍，最终娶了寡妇，里面‘动作戏’描写虽然不多，只有两场肉搏战，但是每一场都很经典，对陈钰莲要求很高。
看完，王子凡脸红之余也在心里大骂方怡华不要脸，这是剧本吗，比小黄书还咸湿，这把年纪还搞这些下三滥手段，怎么她自己不来演！
这时陈钰莲已经害羞得抬不起头来，看到剧本时她就后悔，可是有什么办法，合同已经签了，毁约的话要赔付很多钱，心里也曾想过找亲人帮忙，但她出身贫民区，上下都是些穷亲戚，朋友中最有钱的就是王子凡，而她毁约金却高达百万，一辈子也还不起，想来想去只能咬牙出演。
合上剧本，王子凡犹豫要不要告诉陈钰莲真相。
陈钰莲却发现卧室里摄像机，先呆了一下，然后心里冒出一个惊人想法，她最担心的就是拍摄时导演让她当众脱衣服，如果在这里拍，是不是就可以避免……越想越高兴，美丽的大眼睛陡然亮起来，转身兴奋看向王子凡。
“怎么了？”
“凡哥，这是？”
“摄像机啊！”
“可以拍电影吗？”
“当然了，要不然买它干什么？”
王子凡随口一说，发现陈钰莲竟然兴奋起来，心中一动，惊讶道：“你不会想在这里拍吧？”
陈钰莲急忙点头，好像等待法官宣判的死刑犯一样，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王子凡哭笑不得道：“你不会还想让我当男主角吧？”
陈钰莲怔了片刻，黯然低头，是啊，她愿意和王子凡演，甚至不介意在他面前脱光，可他是电影公司老板，虽然梦工厂还是一家小公司，但身份地位已然不一样，怎么可能出演一部那样的电影。
怎么搞的，好像在引导陈钰莲献身啊！王子凡发现把自己绕进去了，答应不是，拒绝也不是，想不通，干脆站起来，邀请道：“先出去吃点东西吧！”
“凡哥……”陈钰莲欲言又止的样子。
王子凡上前抱抱安慰她，叹气道：“好了，我什么都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我，以后要听话，不要自作主张，一切有我！”
陈钰莲顺从躲进王子凡怀里，心里还十分感激：“谢谢凡哥！”
王子凡道：“谢什么，我是你干……哥哥吗！”
心里到满满的安全感同时，陈钰莲脸蛋又浮现一抹红色，全部化为倾城笑容。
出门后，王子凡问道：“想吃什么？”
陈钰莲小鸟依人道：“我听你的！”
落日余晖，晚霞如血，路两旁的路灯一盏盏亮起，柔和的灯光下，空中飘来一股凉风，让人心醉。
王子凡笑道：“那晚餐就随意一点吧，我们沿着路边走，看到什么就吃什么！“
听起来很浪漫，陈钰莲笑靥如花，让人心醉。
沿着广播大道，边走边聊，王子凡口若悬河，聊着聊着也不忘幽默一下，这时陈钰莲就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两人渐渐走到一起，不知谁先主动，手牵着手一起笑，一起跑，一起在某个地方大喊大叫，然后畅谈人生。
“前面好像有灯光呢！”
“走，看看去！”
不知不觉走到了钻石山，那里一排排小吃店，几个月前程龙就是在这里被绑架的，王子凡拉着陈钰莲向着最近一家店面走去。
刘记稀饭！
看了招牌菜，陈钰莲忍不住想笑，因为只有这家店冷冷清清的，门口炉子煮着异同稀饭，咕咕冒着蒸汽。
王子凡将错就错，喊道：“老板，来两碗稀饭！”
有个小青年跑出来招呼：“两位客人，里……里面请！”
王子凡初始并未在意，不过这小年轻看到陈钰莲时明显失神片刻，然后说起话来结结巴巴，让他不由自主多打量几眼，很自然就认出这位青涩刘徳华，开玩笑道：“这位小姐是不是很漂亮？”
“不好意思先生，请随便坐！”刘徳华脸红道歉。
王子凡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刘徳华！”刘徳华直起身子回答。
王子凡左右看看道：“这是你叫店面？”
“是啊，已经开了好几年了！”刘徳华心想，这位先生打听未免太多了。
陈钰莲也看出王子凡不对劲，不过却看不出刘徳华的不凡，关心道：“凡哥，你认识他？”
“不认识！”王子凡、刘徳华异口同声开口。
陈钰莲轻轻一笑，坐在王子凡身边，像是小媳妇伺候丈夫一样，递筷子倒水。
刘徳华看的一愣一愣的，他不认识王子凡，但认识陈钰莲，真想大声告诉她，你的每一部戏我都看过！
“哥，稀饭好了！”
“知道了！”
回到现实，刘徳华跑出去端来两碗热气腾腾的稀饭，再看陈钰莲，她的目光还在那个男人身上，不禁自嘲一笑，他现在只是穷人家的小子，怎么配得上她呢！
王子凡却没有看低刘徳华，虽然他现在的成就远远高于对方，但是童年的崇拜记忆却磨杀不掉，一定程度上，他还欠刘徳华好多张电影票呢！既然碰上了，那就是缘分，只是无线再也凑不出五虎将了！
“刘徳华，你今年多大了？”
“我啊，19岁！”
“这么说已经毕业了？”
“今年刚念完中学！”
“上大学吗？”
“想倒是想，但是没钱！”
一问一答，最后刘徳华双手一摊，虽然家里开小吃店，但要养活兄弟姐妹好几人，实在没钱供他上大学。
王子凡倒不觉的意外，别看香港经济繁华，一派欣欣向荣的局面，其实底层民众很苦逼，大部分人中学还没念完中学就辍学打工，像刘徳华这样本本分分念完中学已经算是高学历，这也为他将来成就打下基础。
喝完稀饭，王子凡找刘徳华结账。
“谢谢惠顾，一共两元！”
两元没有，最小面额就是50！
“喏，不用找了！”
看的王子凡钱包里很多大额钞票，刘徳华咂舌不已，光千元大钞就有十几张，心想，这一定是哪家少爷，追上来把钱还给王子凡，笑道：“先生，你的钱收好，这顿饭算我请！”
王子凡莞尔道：“怎么，看不起我？”
刘徳华道：“不是，交个朋友！”
王子凡笑容更胜，打趣道：“交朋友？你以为拍电影啊！”
刘徳华尴尬道：“不好意思，我只是不想耽误你时间！”
陈钰莲好心提醒道：“他是跟你开玩笑的！”
刘徳华很信任陈钰莲，闻言松了口气，微微一笑，就想回去。
王子凡随口问道：“你一个大老爷们不会一直看店吧，有没有什么打算？”
刘徳华笑道：“我和朋友约好了，等到那边无线电视台招人，一起报考训练班！”
王子凡、陈钰莲相互看了过来，会意一笑。
刘徳华露出疑惑之色。
王子凡递给他一张名片，笑道：“这是我名片，就像你说的，大家交个朋友！”
离开刘记饭店，陈钰莲问出心里疑惑：“你那么重视刚才那个人，他有什么不同吗？”
王子凡微微沉吟道：“他没什么不同，只是眼神比常人更坚定！”
眼神？陈钰莲皱起可爱眉头，并没发现刘徳华眼神有什么不同，不过这点小事很快就被她抛之脑后，经过刚才浪漫温馨一幕，现在排戏话题令她很难以开口，好像说出来，心里那份期盼就会消失一样。
第一百一十章 买不到的东西
虽然机缘巧合认识了刘徳华，工作之余王子凡偶尔也会光顾刘记杂货店，每次看到刘徳华忙前忙后却也没有招揽的意思，现在的刘天王还是白纸一张，连最基本的表演功力都不具备，而且出人意料的是刘徳华报考无线训练班目的只是当一名编剧，兴致勃勃介绍了他在中学时代写的话剧，出演电视剧拍电影似乎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王子凡心情好时也会指点一二，至于他的愉悦心情自然得益于和陈钰莲关系进展，这阵子陈钰莲经常拿着剧本找他排戏，开始时只是对台词，王子凡演的是地主恶霸，逼迫陈钰莲屈从，台词虽然露骨，但不是想象中的那样滚床单，一方面是陈钰莲害羞，故意避开这些情节，另一方面他信奉的是温水煮青蛙，和陈钰莲培养出默契之后，尺度自然越开越大。
天色蒙蒙亮，王子凡锻炼身体回来，喝了一杯白开水，刚要去浴室冲洗，陈钰莲又抱着剧本来敲门。
用披着白毛巾擦汗，王子凡开门问道：“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昨天排练的不好，我想找你再练一遍啊！对了凡哥，这样会不会耽误你上班工作？”
王子凡看下时间，笑道：“才6点多，干脆我陪你多练几场！”
“好啊！”陈钰莲高兴进屋，一点也感不到陌生，自从她提出陪练要求，整个大厅就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只放两把椅子作休息之用。
“等我换件衣服！”王子凡到卧室换件白衬衫，然后披一件民国地主喜欢穿的长袍，戴上帽子，乍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出来时，陈钰莲也换上了妇女穿的旗袍，王子凡正酝酿情绪时，陈钰莲突然害羞道：“凡哥，以后我们可不可以在镜头前演对手戏？”
王子凡愣道：“这样会被录下来的！”
“没关系啊，反正又不是第一次！”陈钰莲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却掩饰不住脸红。
“好吧！”
王子凡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把摄像机搬出来，吸取上次教训，拉起窗帘，摄像效果灰暗，又把所有灯光打开，镜头对准拍摄现场，调试效果。
“莲妹，我说action，咱们就开始！”
“嗯！”
“你也别注意摄像机，就当它不存在！”
“知道了！”
“好，action！”
开始录影，陈钰莲的表演功底很扎实，有了摄像机，演技瞬间爆棚，王子凡都有点跟不上节奏，以前是他扮演的恶霸欺负寡妇，现在陈钰莲真的入戏了，他反而不好意思下手，该摸的时候不摸，该调戏的时候结结巴巴说不顺口，搞得陈钰莲好几次主动‘献身’，等到拍完，陈钰莲本该演贞洁烈妇，结果成了****，王子凡演的是恶霸地主，反而像个纯情小鲜肉，一步一步被**挑逗。
两人围在电视机前看了一遍，自然笑得前俯后仰，总结一下经验教训，这次录影显然是失败的，不过时间也不允许再来一次。
“好累！”刚才这么一折腾，陈钰莲躺在沙发上就不想起来。
王子凡换上中山装，把房门钥匙扔过去，笑道：“大厅里不用收拾，晚上回来我们接着练！”
陈钰莲趴在沙发肩上道：“你要走了！”
王子凡整理衣装道：“是啊，今天要跑两个剧组，一个在尖沙咀中心，一个在观塘区，不过我会早点回来！”
陈钰莲摇了摇香唇，上前为王子凡系好钮扣。
王子凡配合仰起脖子，问道：“莲妹，晚上你想排什么戏？”
一句简单的提问，却让陈钰莲脸蛋越来越红。
王子凡也没在意，对着镜子打量两眼，满意笑了笑，回头道：“你怎么不说话？”
陈钰莲吞吞吐吐道：“凡哥，我想练习第十九段那几场……”
“**戏？”王子凡心里一跳，不激动是假的，他能讲出无数大道理来解释陪陈钰莲胡闹原因，但真正的目的还不是为了能假戏真做，甚至抱着不可告人的想法，现在陈钰莲主动提出来，那种感觉很难形容出来。
陈钰莲紧张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噗通噗通跳，感觉随时都能从喉咙里蹦出来似得，看到王子凡轻描淡写的点头答应，终于可以喘气，等到房间里只剩她一个人时，双腿一软，摊倒在沙发上，哀羞到了极点。
……
还真是期待啊！
王子凡远没有表面那么淡定，看到陈钰莲第一眼，他就产生了觊觎心思，可惜那时的陈钰莲看都没看他一眼，她好像对所有男人都如此，纯洁像朵白莲花，现在呢，这朵莲花要由他亲手摧残，过程自然让人期待，刚才陈钰莲说出这些话是她怎么想的，当他真正开始‘***时，她又是什么反应？
上班途中，王子凡想的都是如何调戏这朵纯洁莲花，到了梦工厂才反应过来，强行把这些思想驱赶出去，长长出了口气，也感觉到一阵深深的惭愧，刚才的思想太不堪，竟然想着如何凌辱陈钰莲获得快感，真是典型的吊丝思想。
“王总，早晨！”陈柏祥路过打了个招呼。
“早晨！”王子凡看到陈柏祥这张脸，什么想法立刻就没了，看到他拿着报纸，问道：“今天有什么新闻啊？”
陈柏祥笑道：“真有个大新闻，李嘉成又增持了和记黄埔股权，这样下去，他马上就要成为和记黄埔绝对控股大股东，到时候咱们华人可就涨面子了！”
“涨什么面子啊，他就是把和记吞了也不会给你一点好处！”现在的香港人把李嘉成当成英雄，因为他是入股英资财团第一人，大涨华人之气，甚至有人说这是香港华人崛起的标志，但是王子凡对李嘉成可没什么好印象，这只是披着华人的皮而已！
陈柏祥却误会了，感叹道：“像李嘉成这样的大人物的确不会关心我们这些小人物！”
王子凡嘲笑道：“所以啊，你要努力工作，多赚点钱买长江实业、和记黄埔的股权，包你赚钱！”
“我这点身家哪够看的！”陈柏祥倒有自知之明，又笑道：“不过王总，你买就不一样了！”
“这还用你说！”王子凡笑笑，李嘉成入股和记黄埔这么大的事情他穿越第一天就注意了，只是苦于没钱，眼睁睁看着李嘉成以蛇吞象的形式吞并这些大蛋糕，以后《惨痛的战争》、《摩登保镖》卖座，虽然购入一些股份，但只能算是喝点汤，前前后后总共投入500万左右，共计购入七十万股和记股票，大约占据总股本的0.89%，很苦逼的数据，不是他不想买，而是买不到，市面上流通的股份大都被李嘉成溢价买走。
现在他手里还有一千多万流动资金，但是和记黄埔的股票却买不到了。
陈柏祥自然不明白王子凡想法，追上来笑道：“老板，有件事能不能帮帮我？”
王子凡笑道：“说说看！”
陈柏祥道：“还是我女朋友，最近我们公司不是和卲氏闹别扭吗，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非要拿她杀鸡给猴看，所以我想把她带到我们公司，不知这样做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啊！”王子凡一口答应，以前公司规模小不好安排黄杏绣，现在梦工厂上上下下也有上百号人，自然没问题。
陈柏祥笑道：“太好了！谢谢王总！”
王子凡本想关心一下，安排这对夫妻在一个部门，可是他竟然不想不起来陈柏祥负责什么工作，问道：“你现在忙什么？”
陈柏祥虽然没得到过具体工作任命，但他善于交际，在梦工厂混的很开，笑道：“也没什么具体工作，给各部门打打下手。”
王子凡想了想道：“这样吧，我们公司缺一个经纪人，你有没有兴趣？”
陈柏祥拍胸口道：“管理明星日常的经纪人啊，没问题！”
第一百一十一章 梁朝纬被嫌弃了
回到办公室，王子凡把今天报纸一份一份看完，里面的确报道了很多劲爆消息，比如李嘉成入主和记黄埔、英国查尔斯王子表示对下榻的半岛酒店很满意，钟表商人潘迪声又开了数几家分店，在各大报刊狂打广告等等。
但是把范围缩小到娱乐圈，王子凡把报纸翻来翻去看了几遍，相关新闻却少的可怜，让人感觉到一阵诡异的平静，自从梦工厂与金公主强强联手，卲氏、嘉禾也一直没有放弃打压，在舆论上更是穷追猛打，处处唱衰梦工厂，甚至于王子凡都从这些报道里寻找梦工厂制度缺陷，进行内部改革，渐入佳境时，反而不折腾了？
“不会又憋了什么大招吧！”局面越是平静越让人不寒而栗，王子凡心里很明白，虽然梦工厂在暑期大战中一度占据上风，但总体实力远远不如嘉禾、卲氏，特别是经济方面，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他不怕在电影票房上面一决胜负，就怕他们玩阴的。
咚咚咚！
随着敲门声，施楠生已经走进来，开口问道：“王总，今天还去片场吗？”
王子凡点了点头，心里还在想应对方法。
施楠生流露出笑意，上前解释道：“那正好，我这里有几份文件，需要麦加签字，麻烦您顺道捎过去。”
王子凡怔了一下，不动声色道：“还要找麦加签字，都是什么文件？”
“全部是新艺城工作室签约资料！”施楠生解释完，一语双红关笑道：“王总，最近新艺城可是扩充了不少人手，在制片能力上已经不输于我们梦工厂了，雷先生好像也越来越重视他们，昨天我还……”
王子凡见她停下来，不禁正色道：“继续说，出自你口，入之我耳！”
施楠生整理一下刘海，叹道：“我也不是故意搬弄是非，麦加最近和和雷先生走的很近，下班之后，经常约在一起喝咖啡，不知他们都谈什么？”
“两个大男人约会，肯定不是谈恋爱啊！”王子凡开句玩笑，对这些也感到头疼，他已经尽力阻止，可是有些事情好像注定要发生似得。
施楠生暗示道：“关键还要看雷先生的态度！”
王子凡摇了摇头，其实院线才是关键，如果梦工厂有自己的院线，他立即砍掉雷爵坤这只手，彻底掌控新艺城，没有院线一切都是空谈，在麦加眼里，雷爵坤才是真正的金主，梦工厂只是过渡。
施楠生见目的达到，笑道：“王总，没什么事我回去工作了！”
想到麦加不安分，王子凡又想到徐可，好奇道：“你男友最近忙什么？”
施楠生犹豫一下才道：“也不知他从哪筹到了资金，这几天一直都在钻石山片场拍摄《第一类危险》。”
“这个徐老怪，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王子凡无奈摆了摆手，施楠生想要说什么，却又转身离开。
关于《第一类危险》，徐可也曾找找过梦工厂，不过看了剧本后，王子凡婉拒，这部影片是香港“新浪潮”的代表作之一，也是徐可成名之作，堪称大手笔，但是内容太过于暴力、灰暗，原版上映时，就被强迫缩减，而且还拍摄另一个截然不同的结尾，比如在街头有一个大爆炸，但是被修改成了四人玩鞭炮，所有的爆炸场面都被修剪，致使当时的徐可非常气愤也非常的不满。
这部电影让徐可成名，投资方却血本无归，最重要的是这部电影触及港英政府底线，描绘了大量社会阴暗面，甚至讽刺执政者，自然为统治者所不容，在影片上映问题上指手画脚，要是在影片刻上他的标记，估计整个梦工厂都会上政府黑名单。
……
静下心来批阅几份文件，王子凡格外留意新艺城开支情况，果然发现一些异常，薪水开支明显增大不说，还以各种理由采购办公用品、各种设备，以前没留意就算了，现在嘛自然不会拿自己的钱帮麦加做事，统计出一份名单，通知人事部负责人，交代把这些人事关系要转到梦工厂。
到了中午，王子凡在外面吃点东西，打车前往《靓妹仔》剧组，麦荡雄拍戏颇有点天马行空的意思，今天在九龙拍，明天就有可能去新界、港岛，走到哪里拍到哪里，根本无迹可寻，还有更厉害的，所有拍摄内容都是现场录音。
所谓现场录音的意思就是拍摄时就录下台词，后期不用配音，虽然节省成本，但操作难度高，各种噪音也影响拍摄，所以很少有人愿意用这种方式拍电影，显然麦荡雄对自己第一部作品期望很高。
这部电影女主角是梅艳方，现在还是一个17岁的小女孩，第一次拍电影，说话细声细气，完全没有王子凡记忆中的大姐风范。
“王先生，你好！”
“咦，不舒服吗？”王子凡见她大热天裹着外套，说话还有鼻音，担心是不是麦荡雄虐待她了。
“有一点头疼，是我昨天喝多了，又吃了很多冰块，结果就成这样子，其实也没什么关系，我能坚持的。”昨天大部分镜头都在酒吧拍的，梅艳方饰演的是叛逆少女，自然玩的很疯，而且麦荡雄拍戏喜欢玩真的，强制她喝了很多酒。
“这不是坚不坚持的原因，感冒就要去医院，这三岁小孩都明白的道理……”话说到一半，王子凡就看到麦荡雄对着梁朝纬在发脾气，对梅艳方道：“我过去看看，你呢！记得去医院，所有费用公司报销！”
“扑街！说了半天，你懂不懂我的意思？”
“导演，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了！”
“不要刻意表现你的演技，我要真实的反应！”麦荡雄平时看起来很斯文，气急败坏的样子却很凶，吓坏了很多人。
“导演，我……”
“妈的！还是不懂，你脑子里有屎啊！”
……
王子凡拉开发飙的麦荡雄，皱眉道：“怎么搞的，发这么大火？”
麦荡雄气道：“阿凡，你来的正好，我真的要换人了！”
“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了，是你刻意找茬！”梁朝纬理直气壮，很不服气，他的脸不知是气的还是怎么的，异常涨红，仔细瞧，上面还有指印。
王子凡道：“你打他了？”
麦荡雄道：“没有！”
王子凡道：“梁朝纬，你说！”
梁朝纬道：“他没打我，这是拍戏打的，不过我也挨了很多下！”
麦荡雄双手一摊道：“你演不好，我有什么办法？”
王子凡哭笑不得，还第一次听到有人质疑梁朝纬演技，不对不对，是质疑演的太好，换做他是梁朝纬，估计早和麦荡雄干起来来了，不过现在他也要维护麦荡雄权威，拉他走了几步道：“阿雄，这事我不得不说你两句……”
麦荡雄叹气：“我早说过了，梁朝纬演技太好，不适合我！”
王子凡气道：“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以后你就是想找伟仔拍戏，恐怕他也不会答应了！”
麦荡雄脸色铁青道：“我就想问一句，能换吗？”
王子凡见他来真的，皱眉道：“你想找什么样的？”
麦荡雄道：“新人，没演过戏的那种，最好是有巨星气质，又没学过表演知识！”
“靠！这种人才，我上哪给你变出来！”王子凡爆了句粗口缓和气氛，表情突然一变，又来一句：“他妈的，我还真能给你变出来！”
麦荡雄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以前提这茬都是被一口回绝，好像看到铁树开了花似得问道：“是谁？”
王子凡古怪道：“一个叫刘徳华的年轻人，中学刚毕业，你确定要换吗，其实伟仔真的不错！”
麦荡雄毫不犹豫道：“换，那个刘徳华就是一无是处我也认了！”
到了这个份上，王子凡也只能尊重他的想法，摇摇头：“希望你不要后悔！”
第一百一十二章 大嘴巴曾至伟
麦荡雄心意已决，王子凡只能把刘徳华找来交给他，这次《靓妹仔》换角事件，受打击的还是梁朝纬，不是男主角，整个剧组都好像瘟疫一样避开他，无人倾诉的委屈，只能憋在心里，整个人看上起更显抑郁，眼神更加孤独，独自一人离开片场。
看到梁朝纬萧瑟背影，王子凡担心他钻牛角尖，一路追到街角，发现梁朝纬正倚着公交站台发呆。
王子凡站了好一会梁朝纬也没发现他，无奈一笑，主动开口道：“不开心吧！”
梁朝纬惊醒，急忙道歉道：“抱歉王先生，我……”
“没关系，你的心情我能理解！”王子凡拍拍梁朝纬的肩膀安慰，任谁被换角都会这样，何况这还是他第一次演男主角。
现在的梁朝纬跟一个受伤的女人似得，倍感失落道：“这几天我真的很用心揣摩剧本角色，为什么导演总是挑我的错？”
“只是换角而已，不知道的还以为世纪末日呢！”安慰这样一个男人，王子凡真心觉得肉麻，三言两语解释道：“你很用心不错，但你不了解这部电影，或者说不了解麦荡雄，他想拍一部里程碑式的电影，纪录片听过没有？”
梁朝纬皱眉想了一会，最终摇头。
“没听过？那就算了！”
“对不起！”梁朝纬欲言又止。
“又不是你的错，道什么歉！”王子凡笑了笑，解释道：“所谓纪录片就是以真实生活为创作素材，以真人真事为表现对象，并对其进行艺术的加工与展示，抽象点说就是以展现真实为本质，并用真实引发人们思考的电影或电视艺术形式，所以纪录片的核心就是真实，而你的演技还停留在表演阶段，越是刻意揣摩就离麦荡雄的标准越远，这下明白自己错在哪了吧！”
梁朝纬这才恍然大悟，羡慕道：“王先生，你懂得真多！”
“你想通就好了，这些慢慢学吧！”
“王先生，我想再报考一次训练班！”梁朝纬语出惊人。
王子凡真愣了一会才问道：“为什么呢？”
梁朝纬摸着后脑勺，苦恼道：“虽然你安排我和阿星去丽的训练班，但只学半个月就开始实习啊，很多基础都不懂。”
“要说训练班，还是无线教学最完善！”王子凡自己就是无线训练班出身，对那边的教学印象很深刻，要知道训练班虽然是每年招一次生，但学习期却只有六个月，这还包括三个月的实习期，因此真正意义上的学习时间只有90天，在这么短时间内培训出一期期优秀学员，堪称造星工厂，自然有可取之处。
梁朝纬迟疑道：“可是无线电视台和我们公司？”
王子凡笑道：“这有什么关系，你去学习又不签约，到时候也不用等毕业直接回来！”
“我明白了！”梁朝纬虽然觉得这样做不地道，但王子凡要他这么做，就不愿意再多想，因为从第一个月领到五千薪水开始，他就决定追随王子凡，哪怕用一生来回报也绝不后悔。
王子凡临机一动，想到一个绝妙点子，笑道：“伟仔，这次学习除了你之外，我还会安排刘徳华、周星池、戚羙珍、梅艳方几个一起报考，面试那一关你们不用担心，我帮你们摆平，但是彼此之间一定要和平相处，我不希望你们在训练班互相揭老底！”
梁朝纬吃惊道：“不是吧，我还要和他一起报考？”
他？
不是他们?
“你指的哪一个？”这话王子凡怎么听都觉得不对劲，梁朝纬不会现在就与刘徳华产生隔阂了吧！
梁朝纬心虚左顾而言他道：“没什么啦，只要他不找我麻烦，我无所谓啊！”
脸皮薄又喜欢把话藏在心里，王子凡真是拿他没办法，语重心长道：“你和刘徳华都是公司储备型人才，以后还有很多合作机会，不要意气用事，这次换角是我迁就麦荡雄，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梁朝纬惶恐道：“王先生，我怎么会怪你呢！”
王子凡打了个冷颤，别人叫‘王先生’都用恭敬语气，就算没有恭敬是敷衍，也不会感觉什么，毕竟只是一个称呼，此刻第一次听到有人可以把这三个字喊得这么温柔缠绵，要不是看到梁朝纬诚恳眼色，他真怀疑是不是遇到了玻璃。
“呵呵，车来了！”
……
目送梁朝纬坐车，王子凡又去了《最佳拍档》剧组，碰巧关之林也在，她在电影里饰演女二号，和金刚是一对，但戏份不多，本来这个角色是要给钟儊红的，但她看了剧本，觉得只是充当花瓶，加上之前接受洪金保邀请主演《鬼咬鬼》，所以这个花瓶角色最终落在关之林头上。
到了剧组，先把施楠生的文件交给麦加，还没说几句，电影导演曾至伟就来汇报拍摄进度，王子凡听了片刻，就知道拍摄又遇到了麻烦。
“你是说问题出在摄影机身上？”
“是啊，本来我们一直用最先进的胶片，但是发现新采购的摄像机配这种胶片拍摄出来的效果远远不如先前一台！”曾至伟指着正在使用的摄影机，也就是麦荡雄从美国搞来的那台，这也是理所当然，毕竟价格相差好多倍。
王子凡点了点头，这的确是个麻烦，当初之所以没有采购先进摄影机，主要是因为胶片太烧钱，像《最佳拍档》这种大卡司，虽然电影只有90分钟，但电影不可能正好拍90分分钟，中间会有很多镜头被剪辑掉，浪费很多胶片，胶片价格越高，成本越高，加上电影拷贝的胶片价格，普通胶片拷贝只要**千，像王子凡使用这种最先进胶片要贵好几倍，金公主有十八家戏院，最终胶片成本要比普通胶片成本高出数十万。
王子凡本来是想节约成本，没想到……“你的意思还要采购一台摄影机？”
曾至伟双手一摊：“要不然很多镜头没法拍，一台摄影机只能拍一面嘛！”
“我马上联系美国那边发货！”王子凡果断答应，而且也不用下三滥手段，直接花钱买，同时给电影分等级，卖座的影片可以用先进摄影机搭配新式胶片拍摄，但是票房一般的电影，只能用普通摄影机搭配普通胶片，有时候不必要的开支开始节省的好。
曾至伟道：“这样就没问题了！”
王子凡也提醒道：“胶片一盒两千多，很烧钱的！你认真点！”
曾至伟不好意思笑道：“第一次当导演，有时候的确任性了点，不过你放心，我会改的！”
听他这么说，王子凡就知道先前浪费不少，不过在《摩登保镖》上尝到了甜头，也不在乎这点小钱，许贯文拍的《摩登保镖》总票房也不过1700万，比他足足少了600万，这些钱就算与金公主对半分也有三百万，胶片开支还不到十分之一，如果算是海外分红，胶片成本就是九牛一毛。
关之林不停朝这里张望，曾至伟忽然淫笑：“说真的，你从哪里找来的尤物，有没有睡过……”
“去你妈的！”
王子凡一巴掌拍过去，把曾至伟都打蒙了，眼珠一转，笑骂道：“打她的主意，我绝对把你打成猪头！”
曾至伟郁闷不已，朋友之间不都这样开玩笑吗，怎么王子凡到了这里就招来一顿打。
第一百一十三章 陪玉女演戏
没有电影上映的日子，每天都在花钱，大采购之后，现在梦工厂流动资金已经降到千万以下，还要承担来自嘉禾、卲氏两大公司的压力，屋漏偏风下雨，香港各大片场租金普遍上涨，更离谱的是相关租赁公司也提高道具、设备的租用价格。
这些都是坏消息，也有好消息，《摩登保镖》海外上映很火爆，特别是曰本，首日票房接近五千万日元，因为最近几月日元强势，汇率从年初两百五十几一直升至现在的两百零几，所以5000万兑换成港币足有150万之多，远超本埠票房成绩，按照曰本电影权威人士预测，《摩登保镖》最终票房可能突破12亿，RB实行票房配给制，王子凡最终可以分得六亿五千万日元，也就是325万美金和1900万港币！
韩国票房虽然不如曰本强势，影片上映第三天，合作公司就提出要买断《最佳拍档》韩国发行权，还是溢价买断，王子凡自然婉拒，如果说《摩登保镖》创造了一个票房神话，那《最佳拍档》就是终结者，强势横扫所有纪录，在没有竞争对手的情况下，绝对能映出一个让人绝望的成绩。
黄昏
忙完一天工作的王子凡早早下班回家，因为曰本票房火爆，心情还不错。
门开，一阵香风袭来面前出现一位倾国倾城的大美女，王子凡只觉眼睛一亮，差点没认出来，陈钰莲本来就天生丽质，现在又经过精心装扮，那张美丽的脸，秀眉如画，双目晶莹清澈，整个人散发清丽脱俗、不食人间烟火的独特气质。
这一刻她把所有女神都比下去，让王子凡眼里只有她一个。
“凡哥，你回来了！”
“嗯！”
“快进来啊！”
“差点忘了，这是我家！”
王子凡开了个玩笑给自己解围，笑吟吟赞道：“莲妹，你今天打扮真漂亮！”
得到承认，陈钰莲很开心道：“谢谢凡哥！”
身形苗条，长发披向背心，用一根银色丝带轻轻挽住，正是王子凡喜欢的发饰，气质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水嫩、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笑、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简直是小龙女再生啊！
不过小龙女会穿旗袍吗？
王子凡不敢再看，他可不是杨过、段誉，多看一眼心跳就快一分。
虽然干哥哥的目光炽烈如火，但陈钰莲并未生气，她躲在家里打扮一整天还不就是为了让他高兴！
“凡哥，你先坐一会，我去煮面！”
“不用，我不饿！”
捞了一会家常，王子凡好不容易压制心里邪念。
陈钰莲扭扭捏捏问道：“凡哥，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什么？”
“我已经准备好了！”
陈钰莲一句话就把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防线击溃，虽然站着不动，但目光好像要把陈钰莲看透似得，笑道：“准备好了，那就开始吧！”
“嗯，剧本给你！”陈钰莲羞哒哒递上剧本。
“莲妹，今天还要摄像机吗？”王子凡咽了口唾沫，心怀不轨，他自然是不想录的。
陈钰莲脸红道：“我想留个纪念！”
“哦！”王子凡心想，这纪念留得还真有纪念意义！
等待开机的陈钰莲坐在凳子上，脸颊红润，双手放在膝盖间，表情甚是紧张。
王子凡翻开剧本，这一场戏是描写地主恶霸欺辱占有寡妇，所以是南方主动，女方反抗，台词嘛，汗！脑海里只有陈钰莲反抗的画面，看了几分钟，一句台词也没记住，最后合上剧本，反正意思他明白了，与其死记硬背耽误时间，还不如现场发挥。
“我好了！”
“嗯！”
陈钰莲羞涩点头，不敢抬头，身体颤抖。
换好戏服的王子凡正在装谋做样摆弄摄像机，本想随便做做样子，哪能真怕，这不是留下‘犯罪’证据嘛，偏偏这时候陈钰莲也不害羞了，美眸一眨不眨观察他的动作，万般无奈放进一盒录像磁带，按开机键，只听‘滴’的一声，摄像机正式运转。
“好了！”
“嗯！”
王子凡试探道：“现在开始？”
陈钰莲鼓起勇气站过来，贝齿咬着香唇点头。
……
“咳咳，刘寡妇，你找我什么事？”镜头前的椅子上，王子凡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抽烟，剧本里抽是大烟，不过王子凡一时间也找不了大眼袋，只能凑活。
陈钰莲局促不安站在对面，哀求道：“刘老板，我孩子病了，想问您借些钱看病！”
“说得轻巧，你家里还欠我几百大洋，除非，嘿嘿！”王子凡走过来抬起陈钰莲下巴，色眯眯闻了一下，发出淫笑声。
“求您不要这样！”
陈钰莲怕极羞极，想要挣扎，地主却要挟道：“想要救孩子就乖乖听话！”
“刘，刘老板，求，求你不要这样。”
“还真圆！”
“刘，刘老板，我不借了！”陈钰莲前面受袭，大羞，但还强忍着说完台词。
“不借？”王子凡不知不觉入戏太深，淫笑道：“不借也要换钱，你家共借我一百大洋，利滚利现在要还五百，刘寡妇，我劝你还是……”
“刘老板，不，我要走了！”
“嘿嘿，走？你还是乖乖听话的好！”
王子凡开始实质性动作，把陈钰莲夹住脱衣服，戏份进入激烈阶段，陈钰莲开始反抗，当然王子凡演的地主恶霸不会罢休。
“刘老板，我，我要喊救命了！”
“今天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喊啊，喊破喉咙也没人救你，在我家还能让你跑了！”
嘶！
“啊！”
兴奋的王子凡失手撕裂陈钰莲旗袍，露出黑色罩罩，上面还有雷丝边，尴尬停下动作道：“这……还要继续吗？”
陈钰莲眨了眨美眸，羞涩胜过刚才，呢喃道：“嗯，这样更真实！”
王子凡自然不会客气，粗暴撕开旗袍钮扣，经过这小插曲，陈钰莲反抗却不如刚刚激烈，王子凡都觉得不过瘾，低声在她耳边提醒一下，陈钰莲却愣了一会，豆大的泪珠从眼眶中流了出来。
“怎么了，是不是弄疼你了？”
“不是！”
陈钰莲侧了个身，遮挡前面春光。
王子凡心疼道：“那就到这里吧。”
陈钰莲擦擦泪痕，小声提醒道：“还没露呢！”
“什么？”
“讨厌！”
陈钰莲躲在他怀里怀里，王子凡秒懂，把她放下来道：“那开始了！”
“嗯！”
嘶！
嘶！
旗袍彻底被撕烂！
男上女下，王子凡压着陈钰莲，做出急促而又不得而入的动作。
剧本里是寡妇捂着那里挣扎，地主轻轻在她耳旁威胁道：“不想救你儿子了！”。
她屈服了！
王子凡让开一点空间，让镜头拍下陈钰莲眼角流出的热泪，然后颤抖双手解开她最后一件衣服。
到了这里，其实就应该结束了，毕竟风月片里**只是昙花一现，不可能对着拍，镜头一闪而过，甚至可以找替身，不过王子凡却没有爬起来的意思。
陈钰莲露出探寻目光，好像问‘为什么还要压着我’！
王子凡理直气壮道：“我还没脱呢！”
陈钰莲马上转过脑袋，脸红的像柿子，剧本的确要地主脱，这是她第一次和男人接触，心里感觉很慌！
……
五分钟后，演出结束！
“失误！失误！”
“你还看！”
比基尼打扮的陈钰莲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几块破布，正没好气瞪着打哈哈的王子凡。
“我这里有几件衣服，你随便挑！”王子凡坏笑，把衣柜里的女装全都拿出来，这些本是为赵蕥芝买的，没想到先用在陈钰莲身上，秘书、空姐、护士各种各样的制服一样不缺。
陈钰莲竟然没看出来，只是觉得这些衣服款式好怪，最终换上一件比较正常的秘书制服。
王子凡换了一盒录像带，试探道：“还要继续吗？”
陈钰莲又害羞看向别处，但还是点头答应。
王子凡暗暗偷乐，下一场是陈钰莲主动。
第一百一十四章 冰与火（加更求推荐）
换上秘书制服的陈钰莲更显魅力，不说话，红了脸，低下头，只管弄衣服，是一种软惜娇羞、轻怜痛惜之情，竟难以形容，当两人重新出现在镜头前，已经不是在拍民国戏，而是秘书勾引总裁上位，这场戏拍的很真实，在王子凡引导下，陈钰莲渐渐放开，把一个求欢寡妇演出另一番味道，明明主动却欲拒还迎，欲求不满却不失温柔高雅，带着轻轻的笑容，最终还是难逃被脱光的命运。
戏演到一半陈钰莲就已经迷失自我，闭上眼睛享受，或者说是跟着感觉走，口中发出的天籁之音格外悠长，王子凡也没有客气，玩够了开始进入，不停的索取，两人缠绵画面被摄像机忠实纪录下来，忘了关机，也忘了时间。
……
又是一天清晨！
陈钰莲慢慢睁开眼睛，察觉自己好像八爪鱼一样缠在某个人身上，像是弹簧一样坐起来，王子凡咕哝一句翻了个身，吓得她一动不动，过来良久才轻轻却而又艰难爬起来，很快发出一声哀羞，身上全是不堪的印记。
躺在浴缸里，淋浴花洒像是大雨般打在脸上，一处处抚摸下来，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仔细回忆昨晚战况，陈钰莲时而像害羞少女般捂着脸蛋，时而露出甜蜜笑容，时而黯然神伤，她心里一直有个很沉重很沉重的负担，或许过不了多久，她就要身败名裂，这份幸福就像流星划破天空，璀璨耀眼，一闪即逝，只看得到永远得不到。
想多了，陈钰莲也痴了。
等到浴缸水漫出来才猛然惊醒，撑着两边站起来擦拭身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浅浅微笑，不管如何，她就没有遗憾了，无论接下来要面对的是冷漠嘲讽还是幸灾乐祸谩骂，她都不会害怕，因为最珍贵的东西已经交给他！
洗完澡，陈钰莲梳理发丝，穿好衣服后又在床边坐了一会，不忍心打搅王子凡睡眠，只是这样痴痴看着，心里凡哥凡哥叫着，忽然就想起他们还是兄妹关系，好像做了坏事被抓到一样，感觉害羞同时还有一些察觉不到的刺激，捂着双颊不敢见人。
一瘸一拐回到楼下租住的房间，陈钰莲立即钻进被窝抱着心爱的小白兔，过了良久才抚平异样心情，翻身打了一个哈欠，睡意朦胧中传来一阵敲门声，脑海里浮现王子凡坏坏笑容，正站在门外似笑非笑看着她呢。
瞬间坐起来，敲门声越来越急，陈钰莲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你是陈钰莲小姐？”
“啊？”陈钰莲愕然抬头，是一位陌生的邮差，长长舒了口气，又感觉一阵莫名的空虚。
“你好，这里有你一封邮件！”
“谢谢！”
接过邮件，陈钰莲返身关门，低头看了一眼，‘卲氏’‘导演王京’两个字眼映入眼帘，身体一晃，好像有什么在耳边爆炸一样，脑海嗡嗡作响，双手紧紧抓着邮件，俏脸煞白，像是接到死刑通知书样。
陈小姐你好：
我是导演王京，首先对公司的行为说声抱歉，幸好关键时刻王子凡先生仗义出手，才没有酿成大错，作为导演，我也是受害者，不过经过我的争取，公司答应重新投资一部电影，这是一部三观很正的影片，女主角也是为你量身定制，陈小姐天生丽质，只有莲花才能比得上你的圣洁，你有月亮才能比得上你的冰清，风姿绰约、闭月羞花（此处省略500字），如果陈小姐还有意合作，可以联系，地址XXX，电话号码XXX。
怎么会！
陈钰莲微微失神，又连续看了几遍，后面那些恶心赞美句子都一句不落的看完。
终于确认，她不用出演了！
王子凡仗义出手!
“他怎么可以这样！”陈钰莲出气般撕碎信件，心里滋味复杂难言，明明已经为她摆平合约，为什么还要骗她做出那般羞人的事，她以前发过誓，要把第一次留在洞房花烛夜献给老公，他不但毁了她誓言，还这样羞辱她！
倾心付出只换来欺骗！
为什么！
陈钰莲怀疑她的凡哥是不是只想玩弄她，嘲笑自己天真，他已经有了赵蕥芝，心里又恨又痛，更不知道以后怎么面对，现在已经遍体鳞伤，一边哭一边收拾东西。
心里有个念头，再也不要见他了！
……
楼上，王子凡一直睡到中午才醒，揉了揉脑袋，叫了几句‘莲妹’又没有回应，心想难道是做梦，身底下凌乱不堪的痕迹，还有许多残留‘阴影’，难道是一个人打飞机，笑了笑，这自然不是做梦。
起来洗漱，在陈钰莲沐浴过的浴缸里洗了洗，心想小妮子躲得还挺快，要不然在这再来一次绝对过瘾，以前看那部什么《火舞风云》，里面张勄就被一个反派按在浴缸里XX，看过几次就硬几次，这些画面都印在脑海里。
随便在冰箱里找了些东西当早点，匆匆出门本想到楼下安慰一番初为人妇的干妹妹，没想到扑了空。
“真的空了！”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王子凡怀疑是不是走错了，这时陌生男子拿着拖把从卧室里出来。
“租房的？”男子放下拖把，走过来自我介绍道：“我是房东，租房的话随便看！”
“不是！”王子凡听说这人是房东，就知道陈钰莲搬走了，不死心道：“这里原先住的女孩呢？”
房东道：“她搬走了！”
王子凡追问道：“什么时候搬的？”
“大概一个小时前！”
“为什么搬走？”
“喂！你到底租不租，一室一厅，每月1000！”
“不好意思，我是来找人的！”
“她已经搬走了！”房东见王子凡不租房，推着他出去，还把门关上。
她怎么搬家了？
王子凡本来还有点生气，但是越想越心虚，他和赵蕥芝的关系，这点陈钰莲是知道的，按照她的性格，发生再多次关系，也只会藏在心里，不会逼他选择，更不会找赵蕥芝，或许是故意躲他吧。
第一百一十五章 无聊的庆功宴
9月12日，经过25天连映，金公主院线上映的《提防小手》票房达到1037万，这是香港第四部突破千万的电影，雷爵坤当晚就举办声势浩大的庆功宴，作为金公主最重要的合作伙伴，王子凡、麦加等梦工厂高层自然要出席的。
不同于以往，此次庆功宴主角是永佳电影公司，梦工厂成了陪衬，对于雷爵坤动机，王子凡等人心知肚明，自从东方梦工厂电影公司、金公主娱乐集团展开合作，梦工厂风头太盛，甚至抢走电影发行权，盈利一度超过金公主，雷爵坤嘴上不说，心里肯定早就不满了，所以这次捧出永佳，想借此给梦工厂一个警告。
“阿凡！”
“三毛哥？”
“欢迎！欢迎！”
“三毛哥！你也来了！”
王子凡双手被红光满面的洪金保握着，心里疑云窦起，身为嘉禾干将，竟然参见金公主举办的庆功宴，还把自己当成了东道主，该不会又想投奔金公主，难道上次教训还不够吗？
麦加、黄白鸣等人面面相觑，更是惊疑不定。
元滮、林正瑛等洪家班认识的人也过来打招呼，他们想法很简单，嘉禾真正的敌人是梦工厂背后的金公主院线，公司高层勾心斗角，他们私底下还各交各的，《鬼打鬼》开拍的时候，洪金保借调梦工厂钟儊红当女主角，王子凡也说什么。
洪金保大大咧咧道：“我是这部片子导演，当然要来捧场，阿凡！你们随便坐，我还要去招呼别人！”
王子凡笑道：“你随意，等会别忘了过来敬酒！”
洪金保哈哈大笑，让元滮、林正瑛招呼，自己带着其他人迎向吴思源、袁和平一行人，这几人都是老资格电影人之前都靠着嘉禾吃饭，其中吴思源后来还当上了金像奖协会主席，曾一手捧红了程龙、李元灞等人，只是《醉拳》之后，程龙被嘉禾收入囊中，吴思源也没捞到什么好处，至于李元灞，更是恩将仇报，让他差点死在台湾。
不过人的名树的影，吴思源、袁和平齐齐亮相金公主庆功宴，不免让人揣测来意。
麦加最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嘉禾来了这么多人！”
黄白鸣猜测道：“会不会是雷先生请来的？”
石添满脸凝重道：“总之对我们来说不像是好事！”
麦加先摇头然后又皱起眉头，本想听听其他人意见，曾至伟迫不及待的找上陈勋其敬酒，而王子凡早已入座，正和元滮、林正瑛聊得起劲，徐可、施楠生是一对，身边也有相熟朋友，大家都欢声笑语。
他们三人好像被孤立。
石添沉默一会，小声询问道：“等会还要找雷先生谈吗？”
麦加沉着脸不说话，趁着《滑稽时代》热映，他们三个私下里搞了个创意，无论是创意还是笑点都远胜于《滑稽时代》，如果《滑稽时代》票房大卖，那他们三个就可以趁机脱离梦工厂直接与雷爵坤对话，但是后果，肯定会惹怒王子凡，一个搞不好，还有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
“我看还是缓缓吧，等到《滑稽时代》分红到账再说！”黄白鸣投靠雷爵坤想法并不坚定，完全受麦加、石添支配，这时自然不想拿鸡蛋碰石头。
……
麦加三人疑神疑鬼，这边王子凡也没闲着，元滮、林正瑛都是直爽汉子，几杯酒下肚，轻而易举就从他们口中套出真相，原来事情还要从程龙身上说起，自从《摩登保镖》票房大卖，嘉禾感受到危机，出资千万让程龙拍《龙少爷》，本来这是好事，可是程龙脑袋一热，竟然把钱全砸在自己身上，洪金保虽然不悦，但也没说什么，毕竟是师兄弟，从小一起长大，可是紧接着邹汶怀又干了一件蠢事，派发嘉禾股份给程龙。
邹汶怀本意是把程龙牢牢绑在嘉禾战车上，但是此举大大刺激了洪金保和一众洪家班弟兄，在元滮想来，成龙还是他们中的一员，同属大师兄洪金保麾下，可是一眨眼的功夫，以前的兄弟就变成老板了，他都接受不了，更不用说大师兄，也不是嫉妒程龙，而是埋怨嘉禾不公，要说贡献，他们洪家班绝对不比任何人少，巅峰时期成家班、刘佳良的刘加班都是洪家班成员，嘉禾每一部影片都有洪家班参与指导，为嘉禾立下汗马功劳。
而在林正瑛看来，这简直就是胡搞，虽然嘉禾口口声声说程龙是李晓龙接班人，但他不承认这个说法，李晓龙红的时候，他是其最信赖的左右手，李待他亲如兄弟，程龙那时还是个混吃等死的武师，还要他发话才能演个替身、龙套什么的。
宾朋满座，庆功宴也就开始了，雷爵坤、陈勋其在台上发表致辞演说，洪金保就显得多余了，虽然可以振振有词说他是电影导演，但这终究是为金公主赚钱，使老东家嘉禾面上无光，等到了领了分红支票，也不好意思继续呆在台上，看了一圈最后坐到王子凡这一桌。
王子凡问道：“分你多少？”
洪金保看了下支票，笑道：“二十万！”
“才二十万吗？”
“不少了，加上片酬差不多也有一百万！”
《提防小手》这部影片，洪金保既是导演又是演员，还兼着武术指导，王子凡暗暗摇头，这也太容易满足了吧，心中一动，笑道：“三毛哥，我给你一百万万，你也给我拍一部电影怎么样？”
洪金保心动了，又担心王子凡开他玩笑，谦虚道：“不是说笑吧，你手下人才济济，还用得着我帮忙？”
王子凡微微一笑，在这个话题上点到即止，其他人没有等到下文，不免遗憾。
“大师兄，我敬你一杯！”
“好，干了！”
“三毛，我也敬你！”
“阿凡，我也敬你一杯！”
“王老板，我也敬你！”
曾至伟活跃气氛，第一个站起来敬酒，梦工厂的人纷纷跟上，洪金保来者不拒，接下来元滮、林正瑛也开始整蛊王子凡，邻桌不熟悉的午杩、勐海等人也加入进来，王子凡可没有洪金保海量，也不太喜欢这里气氛，一杯酒还没下肚，就寄出尿遁绝招。
“你们接着喝，我去去就来！”
拉拉扯扯，王子凡脱离战场，差点撞到一位女士。
“抱歉！抱歉”
“没事！”
王子凡定睛一看，还是熟人，笑道：“真巧啊，徐导演！”
徐鞍华是个斯文女子，不急不慢道：“我是专门找你来的！”
“找我？”王子凡露出疑惑之色，徐鞍华是香港电影新浪潮运动代表之一，很有才名，声望不逊于徐可，可惜他数次招揽都被她拒绝了，今天又为什么主动上门呢？
徐鞍华喜欢直来直去，和王子凡聊天从来都是如此：“我最近筹备一部电影，想向你借两个人用用！”
“没问题，你想借谁尽管说！”王子凡微微失望，但也满口答应。
徐鞍华道：“周闰发和钟儊红！”
王子凡忍不住笑了，淡淡道：“钟儊红可以，至于周闰发，他现在是邵氏的人，谁让你找我的？”
徐鞍华笑道：“那我也不瞒你，就是周闰发让我找你帮忙！”
王子凡道：“他想说什么？”
徐鞍华道：“我也不知道你们中间有什么误会，不过他拜托我向你道歉！”
王子凡摇头道：“这话还是让他自己说不，对了，他好像有合约在身吧，你找他拍电影不怕惹麻烦？”
徐鞍华无奈道：“是啊，为了让他出演，我还找过邵先生，只是并不顺利，所以……”
“所以你就来找我？”王子凡可没兴趣掺和这档子事，笑道：“按理说，你我的关系不错，在电影这方面我也信得过你，不要说借人，就是投资也没问题，至于演员，你看我们公司苗乔伟怎么样，黄曰华也不错，片酬我给你打八折！”
第一百一十六章 强势收购
徐鞍华对王子凡提议颇为意外，确认道：“你愿意投资？”
王子凡道：“只要你愿意，我随时可以开张支票给你！”
徐鞍华道：“如果这是一部文艺片，你还会投资吗？”
王子凡笑道：“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梦工厂并不是只拍商业片，我们有自己的制片计划，前几天我还审批了一部电影！”
“好吧，我会找你的！”徐鞍华叹了一声，心里默默对周闰发说句对不起，以前拒绝王子凡加盟邀请，是担心加入梦工厂后失去自由，成为拍片机器，现在王子凡愿意投资，又不强要求她签约，这种合作模式自然是她需要的，周闰发不可能再是《胡越的故事》男主角。
这就走了？
真是个怪女人！
徐鞍华说走就走，被晾在原地的王子凡颇为无奈，他欣赏徐鞍华才华，并不是所有的才女都是美女，至少徐鞍华不是，在《奇思妙计五福星》客串过被侏儒打劫的女收银员，和蔼可亲但相貌只能算是一般水准。
洪家班、梦工厂的人已经打成一片，每次洪金保和人拼酒，曾至伟、元滮都会带头起哄，场面火爆，热闹非凡，独自站了片刻，王子凡无奈一笑，正打算豁出去是，施楠生、徐可却像他这里挥手示意，身边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
施楠生、徐可微笑相迎，王子凡先点了点头，又看向中年男子，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人找他，肯定有事。
“这位是？”
“王先生您好，鄙人中星唱片公司总经理刘果度！”刘果度双手奉上名片。
徐可道：“刘经理是我的老朋友，他想发行王总所作的《上嗨滩》、《万里长城永不倒》两首歌曲！”
“中星？”听唱片公司名称，就知道这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如今香港三大唱片公司分别是宝丽金、华纳和华星唱片，前两者是跨国际集团，后者是无线电视台麾下一家子公司，在王子凡计划里，无论是为了电影梦工厂还是未来的电视台，他都应该组建自己的唱片公司，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机会。
施楠生补充道：“几年前，佳视还没倒闭时，电视主题曲大部分都是交给中星唱片发行！”
王子凡沉吟不语，施楠生、徐可都在佳视呆过，怪不得要来说情，不过他根本没打算把歌曲交给外人发行。
刘果度年轻时候也是一名小有名气的歌手，后来转行做唱片，没几年就赚到第一桶金，那时的中星唱片公司正值巅峰，签约了许多知名歌星，并且跟无线、丽的和后来的佳视都有合作关系，可惜好景不长，1971年无线成立了自己的唱片公司华星，垄断公司所有歌曲发行权，并且海外巨头宝丽金收购香港钻石唱片公司，改组为香港宝丽金后大肆抢占市场和歌手，中星唱片公司的业绩一落千丈，这些年已经耗光刘果度家财，公司规模却一减再减，处在倒闭边缘。
现在整个中星唱片公司就剩下十多个员工，公司地址也从豪华写字楼搬到贫民区租房，不过原本的发行渠道和关系还在，这也是刘果度信心源泉，只要能签下《上嗨滩》、《万里长城永不倒》这两首歌，凭借中星唱片熟稔的代理发行和制作业务，打一个大大的翻身仗也未可知。
王子凡摇头道：“抱歉，这两首歌我不能卖给你！”
刘果度失望之色溢于言表，还没开始谈判就拒绝，显然是真的不打算卖给他。
施楠生、徐可也露出爱莫能助的目光。
刘果度叹气道：“王先生，请你务必再考虑一下，名片上有我的联系方式，两个月之内如果改变注意，随时打电话通知我，价格包你满意！”
王子凡故作诧异道：“两个月？”
“算了，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失望后刘果度表情非常复杂，看到朝气蓬勃的王子凡，想到年少得志那段时光，再看看现在落魄求人，自暴自弃道：“我现在的家当只够发下个月薪资，再没有利润中星就不复存在！”
王子凡眉毛一扬问道：“刘先生有何打算？”
刘果度抱起最后一丝希望道：“如果王先生愿意把这两首歌交给中星唱片发行，我愿意以分成模式合作！”
王子凡怎么可能给他东山再起的机会，摇头道：“我不是做慈善的，实不相瞒，我最近也在筹备成立一家唱片公司，这首歌是主打歌！”
原来王先生也想成立唱片公司！徐可羡慕之余，马上把说情的话咽回去，几个月前王子凡和他一样，大家在一起高谈阔论，交流对电影看法，现在王子凡事业越做越大，他还在原地打转，心里压力陡然增大。
刘果度彻底绝望，《上嗨滩》、《万里长城永不倒》是他最后的翻身机会，眼睁睁看着它从眼前溜走，不由感到心灰意冷。
施楠生已经猜到王子凡心意，微微一笑，对老朋友道：“你何不把公司出售呢？”
刘果度叹气道：“以前是舍不得，现在都要倒闭了，谁愿意接手呢？”
王子凡、施楠生全都笑而不语。
“有人愿意啊！”徐可脑海灵光一闪，情不自禁喊出来。
刘果度怔了一下，狐疑看着徐可和施楠生，很快摇了摇头，今天是自己找上门，不可能提前设计他！
王子凡笑道：“如果刘先生愿意出售，价格绝对让你满意！”
想到要把自己心血结晶卖掉，刘果度慢慢闭上眼睛，心如刀割，舍不得又怎么样，如果不卖没几天就要倒闭，连工资都发不起，最后只能破产，高价买的设备当做垃圾处理，辛辛苦苦打开的销售渠道一文不值，还不如现在卖掉。
“王先生能出价多少？”
“你觉得呢？”王子凡不了解唱片公司，更未调查过中星，自然不晓得价值，不过他有心里底线，收购中星肯定要重组，除了发行渠道和关系，其他都不重要。
刘果度试探道：“一千万如何？”
王子凡失笑道：“刘先生真会开玩笑，一千万我可以买下华星！可以注册十家唱片公司，并且经营得好好的！”
刘果度讪笑道：“巅峰时期，我们中星唱片可不是小小华星能比的！”
“好汉不提当年勇，你以前做得再好，现在也不是要倒闭！施小姐，你觉得中星价值多少？”开口就提一千万，王子凡不想跟他讨价还价，直接询问施楠生。
施楠生看看刘果度，诚恳道：“刘经理，我们梦工厂实力你也清楚，想注册成立自己唱片公司轻而易举。”
“可是……”刘果度欲言又止，这正是他担心的地方。
施楠生问道：“中星有多少负债？”
刘果度结结巴巴道：“这个没有多少，几十万而已……大概七十八万！”
施楠生道：“设备、人员情况呢？”
刘果度见她来真的，叹道：“这里也不是谈判场合，过两天我把公司详细资料递给你，你们自己评估价格！”
王子凡目光一扫，施楠生轻轻说了一句，沉吟片刻道：“我出五十万！你拿钱走人，剩下的债务、负资产全都由我负责，如何？”
“五十万，太少了！还是评估之后再决定吧！”刘果度眼神躲闪，他认为正儿八经的收购，中星唱片估值最少一百万以上。
王子凡摇头道：“我对你们的历史没兴趣，五十万！你愿意就成交，不愿意，我们一拍两散。”
刘果度让步道：“王先生可以入股！”
王子凡道：“抱歉，我喜欢掌控一切！”
刘果度沉默一会，叹道：“那我可以交出控股权！”
王子凡道：“我要的是100%控股！”
刘果度愣了一下，不知是哭是笑：“吃定我了？”
王子凡道：“你可以这么想！”
一点也不让步，他年轻时也是这样得罪人，所以现在落难无人帮忙！刘果度沮丧低头，权衡良久，心想五十万总比破产好，拖两个月清盘说不定一无所有，法院可不讲情面，而且找了这么久也没有人注资入股，左思右想无奈点头道：“那你总得给我时间回去安排一下吧，明天你们派人过来，我们交接一下。”
初步达成收购意向，施楠生高兴是高兴，刚才王子凡的话让她心有疑虑，她这个老板性格太强势，竟然不给刘经理一丝讨价还价余地，联想起他拒绝雷先生入股梦工厂要求，可见行事风格异常霸道，以后她和徐可又是什么结果？
第一百一十七章 犹豫的三毛
谈完收购唱片公司，刘果度松了口气，没压力一身轻，刚才沉重心情一扫而空，看什么都顺眼，王子凡向他打听了唱片公司发行模式，毕竟这是自己公司，《上嗨滩》、《万里长城永不倒》越早发行越有利。
刘果度道：“发行没问题，不过要找到合适的歌手不容易，现在稍微有点名气的歌星都与三大唱片公司签约，找他们难度很大！”
施楠生沉吟片刻，提问道：“目前公司还具备录制歌曲能力吗？”
刘果度老脸一红道：“那当然，这是唱片公司最基本功能，设备、器械都是现成的，只要找几个有经验的技师，随时可以开工！”
施楠生笑道：“刘经理你别误会，我并非质疑唱片公司能力，此次收购涉及数百万资金，又没有实地考察过，所以我们只能从你这里了解实行，希望你能理解！”
刘果度脸色好看一点，仔细想想还真是如此，单单并购就是五十万港币，收购之后还要填补公司债务、负资产，加起来一百三十万左右，这些还没完，想要把唱片公司运行起来必须要注资，签约歌手、招音乐人才都要花钱，没有几百万根本玩不转。
“你们放心，虽然公司规模一降再降，但设备保存很好！前段时期还为一个台湾歌手发行过张唱片，但销量不好咳咳，大致情况就是这样！”
施楠生汇报道：“我看没问题！”
王子凡道：“先把人手招齐，所有花费我出，你过去督促一下！”
“好的！”施楠生点头答应。
又是她！
徐可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郁闷不已，自从加入梦工厂，他没拍过一部电影，虽然经常参见高层会议，但毫无权利，倒是女朋友职位一升再升，现在已经独自负责数百万的收购案子，怪不得麦加、石添都要笑他吃软饭了。
如果不是和施楠生关系进展神速，徐可都要怀疑女友忠诚了，也不怪他有这种想法，几个经常集会的高层中，除了王子凡、施楠生，剩下的包括他在内个个长得奇形怪状，如果不是提前喊出‘八仙’名头，指不定就会被叫成‘八怪’，他以这样长相追到貌美如花的施楠生，不知惊掉多少人下巴。
……
徐可藏不住心事，王子凡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感到好笑同时不禁连连摇头，如果说施楠生貌美，那也是徐可他们几个衬托出来的，把她放在陈钰莲、关之林、米樰、赵蕥芝这些人中间比较，马上变路人甲。
返回酒桌，洪金保已经喝高了，拉着王子凡坐下问道：“怎么去这么久？”
王子凡也没瞒他：“刚刚谈了笔生意！”
“什么生意？”洪金保还以为梦工厂又要拍什么电影，表情各位凝重，其他人说话声音也渐小，竖起耳朵倾听，梦工厂出品，不得不重视起来。
王子凡笑道：“也没什么，收购了一家唱片公司！”
“哦！”不止洪金保，其他人听了也松了口气。
洪金保心里羡慕，忽然叹了一声，点头道：“你的确有能力做唱片，邹先生他们也有自己的唱片工作室嘉音，为嘉禾赚了不少钱！”
王子凡开玩笑道：“是啊，以后三毛哥做出什么好歌我帮你出唱片！”
曾至伟本已趴在桌上，这时抬起头，醉醺醺起哄道：“好啊！好啊！咱们合作，绝对大卖！”
洪金保又叹气，一言难尽的样子，洪家班其他人也跟着叹气，他们制作的电影主题曲都交给嘉禾发行，但是从来没分过钱。
“怎么，还想留在嘉禾？”王子凡目光玩味，刚才他就试探过，洪金保并不介意与梦工厂合作，而这在嘉禾高层眼里绝对是大逆不道的，如果不是决定出走，怎会有这种想法。
洪金保借着酒意，发牢骚道：“阿凡我也不瞒你，雷先生开的条件真没话说，就像你的梦工厂一样，我和雷先生合资成立一家电影公司，他投钱我干活，事成之后五五分账……今天永佳拿到的分红比我一年赚的钱还多！”
王子凡静静听着，所谓五五分账并不是按照总票房分，否则雷爵坤岂不成了傻子，应该是雷爵坤出钱让洪金保拍电影，总票房1000万，分钱之前要扣除院线盈利，大约五百万左右，再扣除税收、制片成本、宣传等费用，最后能剩三四百万，这才是五五分账的钱，最后洪金保能拿一百多万，在现代，这是理所当然的，可是放在七八十年代的香港，院线掌握话语权，他们想分多少就分多少，所以刚接触电影那会，王子凡都觉得洪金保、麦加这些制片人一个个都傻透了，被院线剥削欺负还要说谢谢，因此他说什么都不和嘉禾、卲氏合作。
洪金保话锋一转：“虽然雷先生条件没话说，可嘉禾的何先生待我不薄，当年我还是武师的时候，他每月开我四千工资，我才能养活这班兄弟，现在帮着你和雷先生打嘉禾，我岂不成了忘恩负义的人了？”
原来是纠结这个！
王子凡真是被洪金保义气惊呆了，以前洪金保在金公主、嘉禾之间摇摆不定，他还以为是嘉禾许诺了什么，没想到只是为了‘义气’，联想到最近新艺城工作室小动作不断，感叹道：“如果光头佬有你一半义气，我就不用头疼了！”
光头佬？
喝醉的洪金保反应有些迟钝，听着名字就想找人，看了好一会也没找到目标。
王子凡笑道：“不用看了，我知道他们在哪！”
洪金保摇了摇头，对于当初王子凡并购麦加、黄白鸣、石添奋斗上三人组，他的确惊讶了很长时间，因为他当时也再招揽奋斗公司，结果竟然被一家空壳公司梦工厂收购，当时他还笑麦加出昏招。
“不说了，阿凡，咱们兄弟再喝一个！”
“好，不过是我敬你！”
王子凡暗笑，没想到一顿酒宴就他和洪金保关系升到兄弟这种高度了。
到处敬完酒的陈勋其也过来凑人脑，倒了杯酒笑道：“大师兄，阿凡，我也来敬你们一杯！”
洪金保用吩咐的语气道：“正想找你，最近什么时候有空，我拍的《鬼打鬼》下个月月底杀青，到时候配乐还要你帮忙！”
“没问题，随叫随到！”陈勋其一口答应，而又看向王子凡：“阿凡，我也有事请你帮忙！”
“是电影发行的事吧，呵呵，雷先生比你上心啊，电影还没上映他就找我谈过！”王子凡不等他开口就知道什么事，《提防小手》票房破千万，海外票房也是大头，现在他掌握金公主院线的发行渠道，陈勋其自然要找他。
陈勋其脸色微变，犹豫了一会，小声道：“这事还是我们和雷先生商量着办！”
“院线那边你可想好了？”王子凡不动声色打量陈勋其，这黑锅他可不背，梦工厂揽下院线电影海外发行权，已经让那陈容嵋、冯炳坤几个大股东不满，要不是影片一部比一部卖座，早就一脚把梦工厂踢开，现在帮陈勋其赚钱，就等于从他们口袋里拿钱，损人不利己。
洪金保惊讶道：“《提防小手》发行还要阿凡说话？”
陈勋其道：“大师兄你有所不知，虽然发行公司名字挂着金公主名号，其实是阿凡在管，哪天他把名字改成梦工厂发行公司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洪金保和一干兄弟都目瞪口呆，梦工厂竟然掌握着金公主海外发行渠道，那王子凡岂不赚翻了！
陈勋其叹了一声，继续解释道：“当初嘉禾、卲氏联手起手封杀，金公主院线根本无力发行影片，梦工厂只有独自开辟业务，等到金公主重新收拾残局，阿凡已经走在他们前面，所以他们合并了发行系统，就造成了现在局面！”
元滮竖起大拇指赞道：“阿凡，你这个！”
林正瑛心中一动，问道：“咱们以后可以找你帮忙发行电影吗？”
王子凡笑道：“当然可以，现在发行公司我说了算，分红可以绕过院线！”
洪家班的人眼睛瞪得跟什么似得，都看向洪金保，而洪金保表情变幻不定，没同意也没拒绝，影片在嘉禾上映，却交给金公主、梦工厂发行，这成什么了！
陈勋其低声道：“阿凡，我的事？”
王子凡皱眉道：“弗兰基，不是我不帮忙，好好想想吧，是你在雷先生心目中的分量重，还是院线那几位股东分量重！说句难听的话，没有你，雷先生只是少赚点，没有院线股东支持，他什么都不是！”
陈勋其讪讪道：“那好吧，不过到时候分红你提前告诉我一声，我担心他们也像嘉禾那样！”
王子凡拍着他肩膀，意味深长道：“这个没问题，以后想拍片可以来我梦工厂，这样我才好替你做主！”
“你的意思是……让我背叛雷先生？”陈勋其眉毛一上一下跳动，很有喜感。
王子凡笑道：“是不是‘背叛’还要看将来时局，说不定到时我们有自己院线呢！”
陈勋其心中一动，附耳试探道：“你和金公主几位股东联系好了？”
王子凡神秘笑笑，警告道：“你可别瞎猜，传到雷先生耳里我可要找你算账！”
第一百一十八章 发行喜报
《提防小手》票房突破千万，永佳电影公司初战告捷，但是接档的《滑稽时代》成绩不太理想，首日票房堪堪突破四十万，比《提防小手》还少十几万，这个成绩对雷爵坤来讲不高不低，差强人意，放在以前或许会高兴一阵，如今胃口被《摩登保镖》养刁不少，也不将这点钱放在眼里，第二天照常放映，但是预先准备的宣传计划全部搁置。
麦加、石添、黄白鸣早早来到公司，浏览各大报纸周刊，只看到寥寥几篇影评，想起《摩登保镖》放映时火爆情景，雷爵坤可是花大钱在报刊上连续打了半个月广告，两相对比，心有戚戚，不免感到失望。
王子凡刚到公司，等候已久的吴梦达就跑过来。
“王先生！”
“王先生，《滑稽时代》首日票房出来了！”
王子凡随口问道：“多少？”
吴梦达笑道：“四十二万出头！”
“不错！”王子凡点了点头，这在预料之中，滑稽时代又不是什么大卡司，演员阵容更是小的可怜，全靠摄影画面和故事剧情加分，能有这个成绩已然不错，上映20天也能收获六七百万票房！放映时间再长一点，八百万也不是不可能，至于千万，估计是没希望的。
吴梦达又汇报道：“还有，我刚才看到箫经理回来了！”
过了片刻，王子凡才明白他口中的箫经理就是箫若元，高兴道：“阿元回来了！”
吴梦达像是小鸡啄米似得点头，从公司成立到现在，王子凡也没有配备秘书、助理之类文员，所以平时打听到什么消息，他都会第一时间跑来通风报信，这样做也并不是为了邀功领赏，而是觉得有必要这么做。
听到这个消息，王子凡径直去了箫若元办公室。
“哈哈，阿元，真的是你啊！”
箫若元有些吃惊，急忙站起来迎接。
“不用，你坐坐坐！”王子凡笑着示意，为了梦工厂完善发行渠道，这几个月箫若元一直奔波在外，回香港休息没几天，又逢公司发行《摩登保镖》，可以这么说，他这个总经理都没有箫若元这个发行经理忙碌。
箫若元不好意思道：“本来还打算去你那汇报工作，没想到你亲自来了。”
王子凡笑道：“这阵子辛苦你了！”
箫若元倒了两杯开水放下来，笑了笑，解释道：“不常在这办公，也没准备茶叶，将就一下吧。”
王子凡捂着滚烫的茶杯，开口问道：“听说曰本那边情况不错？”
箫若元从黑皮包里拿出几份文件资料，推向对面，笑道：“具体数据我都统计下来了，说真的，谁都没想到电影会这么火爆，我回香港时，总票房已经达到5亿8千万，曰本公司那边已经决定长期与我们建立合作关系，只要他们认为合适的电影，都会拿过去放映！”
“这么说今天就有可能突破6亿了！”王子凡又低头看了遍文件各项数据，上映不到13天，按照正常发展，电影下画票房突破10亿妥妥的！
“太好了！”
箫若元提醒道：“曰本公司那边还会拍一个代表过来，正式与我们签订合作合同。”
王子凡想了一会，沉吟道：“看来我们要专门为开rb市场拍几部片子！”
箫若元笑道：“这最好不过了，我在东京雇人调查过，现在曰本影迷普遍怀念李晓龙，嘉禾不是打着李晓龙第二捧程龙吗，效果很好，《师弟出马》票房在香港被我们甩了几条街，在北美、曰本却反败为胜，嘉禾这次赚得比我们多！”
王子凡点评道：“怪不得他们愿意给程龙一千万拍电影了！”
箫若元犹豫一下，提醒道：“阿凡，我们梦工厂要发展，不能只拍喜剧片，虽然我不在香港，但也听说你重用麦加、石添、黄白鸣那几人，大撒金钱搞喜剧片，这样虽然赚钱，但终究对长远发展不利！”
“听阿雄说的吧！”
“阿凡，你是怎么想的？”
箫若元认真起来非常固执，神情凝重，王子凡本以为是麦荡雄联合他争权，静下来一想，最近的确冷落了麦荡雄、陈柏祥等一干元老。
“仔细想想，你说的的确有道理！”
“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王子凡沉吟道：“打开美国市场我有把握，至于rb恐怕还要靠功夫片！”
北美容易曰本难？箫若元手里捧着的开水忍不住溅出少许，人人向往的好莱坞市场在王子凡眼里就这么轻而易举，传出去还不让那些老资格电影人羞死，自从李晓龙率先打进好莱坞，谁不削减了脑袋往里面钻。
“要说打进rb市场的功夫明星也就是李莲杰、程龙，还有洪家班也算半个……”王子凡自语一阵，摇头笑道：“跟你说你也不明白，你统计这表单好像少个几个地区？”
箫若元解释道：“因为有些地区排片计划太长，甚至有一部电影要放映三个月，最离谱的是荷兰，《摩登保镖》上映日期竟然被安排到83年！”
王子凡摇了摇头，83年上映，他还分什么钱，叮嘱道：“以后这些地区能买断就买断，利于资金回流！”
“我记下了！”箫若元沉吟一会，低头快速纪录，顺口提道：“我打算下周再去东京一趟，那边影片下画得有人在，台湾那边我能赶得上，但是韩国你再另外派人去！”
王子凡点头答应道：“要说我们公司对这块业务熟悉的也就你们几个，就让吴梦达跑一趟吧！”
箫若元点头道：“ok，到时我会和他联系的！”
王子凡拿起各份，笑道：“就这样吧，你也不要太劳累，下周出差，这几天回家陪陪家人！”
箫若元无奈道：“这有什么办法，发行公司的人太少了，还比不上隔壁创作部人多！”
“咦，这方面我也没有留意！”王子凡挺不好意思的，提议道：“招人还要靠你自己，你不是常在外面跑吗，像韩国、曰本、台湾这样大型外埠市场都可以招人使唤，租个办公室也没问题！以后你再去这么国家、地区，也有地方落脚！”
箫若元舒了个懒腰笑道：“有你这句话我立马感觉轻松多了！不过我还是喜欢呆在香港搞创作！”
王子凡许诺道：“等到公司走上正轨，我会找人接替你的，对了！院线那边的《提防小手》刚下画，随便发行一下，有结果再向我汇报！”
箫若元放心双臂，隐晦道：“如果我记得不错，这应该是永佳的影片！”
“是啊，我已经答应他们了！”王子凡点了点头，迎着箫若元似笑非笑目光，诡异神情，突兀问道：“你想干什么？”
箫若元紧张看了看门后，回来小声道：“阿凡，你或许不知道，现在靠发行影片赚钱的人太多了，自己还什么都不用干，只需把影片买回去拿到电影院放映就能赚钱！”
“你的意思是……”王子凡有些不敢置信，老实巴交的编剧出去历练几个月变得如此老练奸诈了，他只是想分几成红利，而箫若元直接打着隐匿分红的主意！
箫若元暗示道：“说到底，影片在海外赚多少钱还是我们说了算！”
王子凡感觉自己被带上歧路，没错！就是在这样，同样隐晦提醒道：“账目方面没问题吧。”
箫若元自信道：“这个你放心，只要我们不说，是分成是买断他们都不知道，我把账单开出来，他们怎么查？”
王子凡觉得可行，暗示道：“你看着办，吃相不要太难看，那样一眼就被看出来，以后不好操作！”
箫若元心照不宣道：“细水长流，我懂！”
……
回到办公室，王子凡还在想这年头读书人也不可信了，箫若元是梦工厂无数不多的大学生大才子，玩起手段竟然如此老道，联想到公司另一个才子黄白鸣，觉得应该敲打敲打，免得哪天算计到他头上。
一个电话打过去，两分钟不到，黄白鸣就满脸笑容走进。
“王先生，你找我？”
“坐！”
王子凡示意面前座位，随口问道：“最近忙什么？”
黄白鸣扶了扶眼镜，回道：“王先生，你不是让我筹备《开心鬼》吗，差不多都准备好了。”
王子凡满意道：“开机日期定了没有？”
黄白鸣道：“计划在周日开机！因为几个小演员放假！”
王子凡点了点头，现在的香港星期六不是假期，学生要上课，工人要上班，不过这些对他来说都没有意义了，突然袭击道：“昨天和雷先生谈的怎么样？”
黄白鸣失声道：“王先生，你怎么……”
王子凡见他醒悟停下，冷冷笑道：“我怎么知道的吗？呵呵，你们以为自己有多重要，在雷先生眼里，不过一颗赚钱棋子而已，赚的还是小钱，没有我的默许，你以为他有那个胆子挖你们？”
黄白鸣尴尬道：“您已经全都知道了！”
王子凡见将他镇住，淡淡问道：“他给你们什么条件？”
黄白鸣道：“和永佳差不多，不过雷先生要新艺城51%股权！”
倒是比原来的严苛不少，王子凡暗笑雷爵坤胃口越来越大，麦加要吃瘪，追问道：“你们也答应？”
黄白鸣道：“石添主张答应，麦加态度不怎么积极！”
王子凡笑道：“你呢？”
黄白鸣脸色不怎么好看，在哪里他都最不受重视的，雷爵坤承诺给麦加21%，石添15%，却只愿意给他5%的股权。
王子凡心中有数，看来黄白鸣出走心意并不坚决，至于麦加、石添，前者还有挽留资格，后者愿意走就让他走好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秘书周海媚
梦工厂舞蹈教室
叶子媚、周海楣、丘淑贞正在练习古典舞蹈，身穿蓝色半透明舞蹈服，教她们跳舞的老师王子凡也认识，就是在黄曰华版《射雕英雄传》里饰演穆念慈的杨盼，曾是无线艺员，因为不受重视，合约期满后恰逢梦工厂招收舞蹈老师，杨盼就跳槽到这里教授古典舞蹈。
《开心鬼》定在周六开机，但因为暑期升学的关系，周海楣、丘淑贞、叶子媚几位小美女学习压力很大，叶子媚的家长甚至不同意让她拍电影，面对怯懦的叶子媚，王子凡又气又笑，真把他这里当成义务培训所了！
王子凡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叶子媚犹豫一会，不敢答话，现在的她还是懵懂少女。
站在旁边的丘淑贞忍不住慌着她胳膊，着急道：“阿姐，你不是也想拍电影吗？”
杨盼见此，轻轻摇头，相处这几天，她也了解几位学生家庭背景，大家生活在社会底层，上大学的费用根本负担不起，中学毕业出来闯荡社会，到那时叶子媚就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梦工厂出品的电影，可遇而不可求。
真是不识抬举！王子凡心里已经决定放弃培养叶子媚，他看好叶子媚是因为对方曾参演周星池电影《情圣》，饰演了apple，也就是性感大胸女，既然自甘堕落，那还是继续拍你的咸湿片吧，《玉蒲团之偷情宝鉴》少了她也成不了经典。
丘淑贞安慰道：“大哥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演的！”
王子凡揉揉她脑袋笑道：“还是你听话。”
周海楣道：“阿贞，你不用上学吗？”
丘淑贞吐着小舌尖道：“我又不用准备会考，到时候塞一点红包给老师，就说生病喽！”
杨盼忍不住笑道：“你还是真是人小鬼大！”
周海楣第一次羡慕丘淑贞，她和叶子媚一样，都要准备会考，只是看到叶子媚下场，顿时不敢说了。
王子凡却没放过她，点她的名字道：“等会跟我去办公室！”
丘淑贞笑道：“大哥哥，等等我，我去换衣服！”
王子凡点了点她额头道：“你留在这里跟杨老师学习舞蹈，现在多学点以后才能少吃苦头！”
丘淑贞嘟着嘴不情愿道：“还要学啊！”
杨盼笑道：“王总你放心，虽然我不是专业的舞蹈老师，但一定会把自己会的东西都教给她们！”
“她们进步都很大，这两个月辛苦你了！”王子凡面带笑容像个绅士一样握手，现在的杨盼身材还没有走形，很难想象眼前这位温柔内敛的舞蹈老师还具备一身功夫，或许就是因为这些矛盾气质，才让她找不准自身定位，以至于一直当配角。
杨盼羞涩低着脑袋，本来想自荐在电影里演一个角色，现在也说不出口。
办公室
王子凡转身对亦步亦趋紧跟他的周海楣道：“你刚才是不是有话要说？”
周海楣差点相撞，紧张道：“没有啊！”
王子凡按住她的香肩，笑着道：“不要紧张，先坐下！”
周海楣还穿着跳舞的戏服，感觉肩膀传来的灼热，更加紧张道：“王先生，我还是站着说。”
“叫你坐就坐！”王子凡虽然站在她背后，但是双手并没有拿开的意思，从这个角度看，周海楣和内地明星高圆圆还瞒像的，她们都演过《倚天屠龙记》里的周芷若，只是周海楣人如其名，身上多了一丝妩媚气质。
周海楣不敢再反抗，更不敢说拒绝演《开心鬼》。
王子凡放开她，想到网上一些传闻，就随便聊聊：“听说你祖先也是清朝贵族？”
周海楣愣了一些，摇了摇头，又开口说：“我祖先的确是满族人！”
王子凡道：“我认识一个女孩子，她也是满族人，你祖先是干什么的？”
周海楣悄悄松了口气，笑道：“在粤地做类似知府什么的，整个粤省他管的，大概是五品官！”
王子凡见说起祖宗，周美人就变了个样子，高兴又自豪，配合问道：“有祖籍吗？”
周海楣是误会了才会如此，兴奋道：“王总，你也是满族人吗，你是哪个旗的，我记得我小时候回粤省，有一个村就叫周家村，姓周的，所有各户都姓周，里面全都是满族人，然后，那个时候我大概是三四岁，我就听他们说话，没有一句听得懂，我觉得他们在说外星语一样！”
说着说着，周海楣就抿嘴笑起来。
满清入关屠杀强奸多少妇女，玩他们后代，也算为祖先争光了！王子凡心里升起一股难以形容的豪情，他出生于江南，那里是被满洲兵蹂躏最惨的地方，虽然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他的祖先。
周海楣笑完，脸蛋潮红潮红，自顾说道：“反正里面都是些有身份的人吧，我也不清楚，那是太小了！”
王子凡见她笑不露齿，好奇道：“你父母对你要求很严格吧！”
周海楣像是找到知心人一样，抱怨道：“我爸家教真的很严的，我从小就不能随便出去跟同学玩，如果自己任性地去玩，晚了回家会挨打，很严格的。”
王子凡见她连续用两个很严，显然是留下心里阴影，这样的清纯女孩最好泡，为了打听更多情报，继续问道：“然后呢？”
周海楣想了一会道：“就要求我们读书，而且成绩一定要十名以内，我记得姐姐曾经因为考不到头三名，还离家出走，我们都很害怕。”
王子凡突然问道：“这就是你犹豫的原因？”
周海楣愣了一会，双手放在大腿上点了点头。
王子凡笑道：“有没有想过毕业之后做什么？”
周海楣想了想，这些她当然想过，想的最多的就是清朝没有灭亡，按照她的家世最少也能当个妃子什么的，再想就是嫁入豪门什么都不用做，还有人伺候，次一点在工作时遇到总裁上司，提拔她进入上流社会……忍不住笑了一会，脸红道：“应该去做礼仪小姐吧，我对这方面挺擅长的。”
王子凡一看就知道她言不由衷，不过礼仪小姐他很喜欢，笑道：“你说的礼仪是满族规矩吗？”
周海楣沉吟道：“差不多吧！”
“你爸爸教你的？”
“大多是小时候养成的习惯！”
“他是怎么要求的？”王子凡心想，未来老丈人不会给他培养出一位贵妃气质的美人吧，那也能享受一把皇帝待遇。
周海楣不好意思道：“您指的是哪个方面？”
王子凡道：“就说用餐吧。”
周海楣笑道：“吃饭的规矩可多了，用餐之前一定要先叫长辈，拿筷子夹菜永远不能这样，就是越过人家的手，或者是只能夹在自己面前的菜，然后还专门带我去吃西餐，很小就教我拿刀叉，比如说喝汤，那个汤匙是不能这样喝，一定要慢慢地从里往外，才能喝，喝的时候不能有声音……”
看周美人比划来比划去，还保持着温文尔雅的姿势，王子凡就真的相信她受过礼仪调教，笑道：“可以停下来了。”
周海楣脸蛋一红，不好意思道：“我是不是说的太多了？”
王子凡笑道：“没关系，几个训练生中你的素质是最好的，这点我很欣赏。”
周海楣羞涩道：“叶小姐也很不错的。”
王子凡道：“她就是胸大！别的都不如你！”
周海楣低头看看自己胸口，尺寸也不小！小时候还为此烦恼，因为她这里比其她女孩子都大，夜深人静，想捏小一点，谁知越柔越大，后来逐渐习惯，当男生们盯着她看时，也曾自豪过，直到看到叶子媚超大型号，第一次对这里不满意。
聊到现在，王子凡读周海楣也了解差不多了，这是一个外表矜持而又喜欢幻想的女孩，简单的说就是闷骚，不过集清纯与妩媚于一身，这点跟关之林很像，只是关之林后期像妩媚方向发展，这点王子凡正在矫正。
周海楣小声道：“王总，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王子凡挪到周美人身边，拍拍她大腿上的玉手，笑着道：“刚才也说过了，我很欣赏你！”
如果换成十年后的周海楣，这句话绝对能秒懂，但是现在似乎只顾着羞涩紧张，低头不敢说话，感觉放在大腿上的手掌正在移动位置，舞蹈服下面只是超短裙。
王子凡在她耳边亲热道：“有没想过当我的秘书？”
周海楣这下明白了，霸道总裁追求美女秘书情节是她经常幻想的故事，加入梦工厂后，男主角也自动匹配王子凡，所以现在也没感到什么意外，只是害羞紧张。
“王总，不要这样，我还小？”
“不小了！”
王子凡另一手比划尺寸，玩味笑道：“你年龄小，身材又不小，比一般成年人还大！”
“可是……”感觉快被摸到禁地，周海楣呼吸越来越急促：“爸爸一定会反对。”
王子凡见她即将窒息，也就点到即止，笑道：“你回去告诉他，做我的秘书，底薪三千，试用期过后加薪30%，‘干’满三年，还可以升助理，这可是总经理助理哦，月薪过万！”
周五中午12点上架
不出预料，是鼓励上架，鼓励鼓励……大家都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