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秘银?
淡水厂如今运行平稳,而刘芬无论是不是早先安排的,如今与那边的接触非常多,但安亦斐直接选择了默认。因为有句话叫“背靠大树好乘凉”,所以他需要表示一些态度。
麦理浩等港英人员的也不是傻子,基本上都知道了红盾安保的来历。但香港是不可能摆脱内地影响的,无论是物资还是其他方面都需要那边的支持,否则也不可能出现几年之后那场举世瞩目地谈判。而红盾安保这种类似小型驻港部队一般的群体就这么驻扎在了淡水厂里,当然,得益地是安亦斐。
淡水厂的安保让许多妄图盗取技术的间谍铩羽而归,但所谓越得不到的东西越是吸引人,最想得到的就包括日本。明面上他们没派出过任何间谍,但所谓的民间组织黑蛇会却始终没有放弃。这帮右翼份子的目的就是获得淡水制造技术,支持他们的政府在多个岛礁上驻扎军队,将那些通过不正当途径所获得的岛礁变成占领的既定事实。
“嘿,是我的错误,轻视了那个淡水厂的安保水平。但,不只是我们,其他想获得相关技术的国家也都没有成功”
一名中年男子跪坐在榻榻米之上,毕恭毕敬地向上首的那位老者汇报情况。那名老者身材矮小,留着仁丹胡,那样子明显地是在保持着二战时期军国主义的装扮。
岁月的沉淀让这位老者变得老奸巨猾,并没有斥责这位手下,因为各国全都是毫无收获的消息,他早就知道。不慌不忙地泯了一口茶放下茶碗,这才示意中年男子坐直。
“安亦斐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也算是港督麦理浩眼里的红人,而且与那边国内上层眉来眼去。绑架他地话……,小田君,你觉得会有多大的把握?”
“杉浦阁下,不只是我们,其他国家都分析过,这位安亦斐先生可能是一位击技术高手。当初为了争夺女人曾经在香港邵氏片场外露过一手,而后发书约战他的泰拳手神秘失踪,也是他的嫌疑最大。想要绑架这样的人,风险很大,搞不好会弄巧成拙,而且香港并不是我们的势力范围”
“嗯……,说的不错,综合得到的情报,你有没有发现安亦斐的最大弱点?”,老狐狸眯起了眼睛。
“您是说好色?对,据我们了解,他与多个女子都不清不楚,其中包括一名已婚妇女,是可以从这方面下手”
冷冷地扫了小田一眼,老者的语气变得有些冷,“小田君,盲目的妒忌是不行的。想做大事就要学会隐忍、懂得取舍,好了,将圣子派去香港,有时候采取迂回策略比直来直去更有效果”
“啊?是”,小田垂涎这位圣子很久了,但这是会内被禁止染指的女人之一,就是为了此类大型任务而储备,类似这样的女人还有十多名。但他不敢反驳杉田的决定,除非他想来日浮尸大海。
……
黎孜一家都对淡水厂满意极了,这里的环境很棒。几台聚水仪不为人所知地改变着周围潮湿的环境,基本上让附近的湿度都保持在百分之六十左右。所有人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但舒适感却是实实在在,特别是春夏两季,原本百分之八十左右的湿度虽然会让人适应,但会带来各种病变,比如香港脚就与超高的空气湿度有关。
刘芬因为很多原因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而且作为曾经的佣人也不好住到安亦斐的别墅,黎孜一家子的到来,让她异常欢喜,其实她的内心很喜欢孩子。因此,在一段时间之后,黎孜一家子都舍弃了原本的住所,搬到了淡水厂里的一幢空房子当中居住。
“大哥哥,我很喜欢这里”,面对安亦斐的询问,小萝莉很懂事的回答着,她知道自己一家子生活改善都与这位男子有关。
“那就好,你要好好读书哦。现在不担心钱,就别再出去卖花了,好吗?”
“好啊,我家房子也出租了,现在家里不缺钱,我会用心读书的”
安亦斐笑着摸摸未来女神的脑袋,心里感觉很奇妙。刘芬其实出去的时间很少,基本上都待在淡水厂里,所以黎母有了许多时间陪伴家人。老板对黎孜的提前投资她不太明白,只知道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亲戚朋友都躲得老远,只有他伸出了援手,这是一种恩情,也换来了黎母绝对的忠心。
注意到在一旁面带感激之色的黎母,安亦斐低声劝慰了一句:“别想太多,黎太太,将孩子养大,把家庭照顾好就行”
“明白,安先生。我会的”,黎母不久之后就成了安亦斐侧面了解淡水厂情况的耳目。虽然不担心所谓的技术外泄,但必要的防备措施还是要有的。
离开黎家人所住的房屋,安亦斐围绕着为自己带来大量资金的淡水厂里转了起来,他不是不知道聚水阵带来的冲击和利益。但他不打算扩散,因为聚水阵的刻画必将动用空间的材料,那些材料到如今他都没弄明白是什么,老师留下的笔记当中也没有详细的记载。洞窟空间里的炼金材料是用多少就少多少,无法补充。
作为二十一世纪的人,他很清楚自己就像是一只小蚂蚁,在众多的国家和集团面前很弱小。而聚水阵带来的利益又实在很诱人,地球上有很多地方缺水,虽然他打上了海水淡化的标签,全球也还是有无数的海岛都具有各种价值。让许多人对“海水转化仪”馋涎欲滴,这从陆续不断的间谍活动就能看出来。
如今的国内虽然暂时没有需求,但不代表以后没有。未来南海上的那些岛屿开发都需要淡水支援,到时候肯定会要找到自己的,这让他很头疼。
“必须尽快想个办法啊,既能应对需求,又不会暴露聚水阵的存在。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可惜,我到现在都没弄明白刻画魔纹的材料是什么”,安亦斐皱着眉头,背负双手走在淡水厂花园般的小径上,刘芬等人都躲在办公楼的窗户背后远远地望着他,无论是刘芬还是陆建国等人都明白自己的老板在烦恼什么,但却无法帮他。
走着走着,安亦斐莫名地想起了后世的电脑,宅男心理发作的他咂咂嘴,“唉,没有网络的日子真无聊。记得qdos是明年出现,然后83年还是84年?改变计算机时代的basic编译器出现。得找个时间去美国了,买些微软的股票,再迟几年就晚了”
然后,安亦斐愣住了,因为他想起了自己的第一台兼容机,“美国佬始终卡着cpu的技术,嗯,我可以学习啊,将聚水阵隐藏在某个配件里,然后配上防护法阵,妄图打开就自毁。光卖聚水阵就能发一大笔吧?可是如果是大量的需求怎么办?我一个人来不及做啊”
安亦斐又是一阵头疼,继续背负双手徘徊起来,“记得以前看网文的时候,曾经说过,所谓的秘银就类似地球的钛合金。是可以替代的,要不要试试?如果可行,那么剩下的就是解决量产的问题”
看着远处的一丛花束,安亦斐貌似找到了感觉,“一朵花可以分成许多花瓣,然后与花蕊组合起来就是美丽的花朵。聚水阵以元件的形式分开生产,然后组合可行吗?试试就知道”
看着疾步离开的安亦斐,刘芬等人也收回了关注的目光,这位神奇的老板想通了什么的瞬间,他们也都舒展了眉头。
钛合金早在50年代就有了,如今更是常见的金属合金,根本不贵,港岛的多个地方都有售。安亦斐买来了钛合金之后,就回到自己的别墅,躲进了宽大的书房着手实验。
佣人们都被打过招呼,无论是谁都不允许去打搅他。所以反锁了书房大门之后,安亦斐瞬间消失在原地,进入了洞窟空间里的炼金室。
“哈哈,真的可以,忘记是哪位大神写的小说了。钛合金真的具有导魔的特性,跟老师笔记中所说的秘银一样,真是太感谢了”
买来的钛合金安亦斐早就在路上丢进了空间,一番实验后,聚水阵真的可以运用,让他长舒了一口气,“再也不必担心材料的问题了”
这是所有事情的关键,再次出现在书房里的安亦斐面色愉悦,因为心头的一个疙瘩终于被解开。
眼看就要到晚饭时间,他才打开房门出去跟儿子玩了起来,等待虹姑下班,享受家庭的欢乐。
“阿斐,《上海滩》太棒了,收视率上将其他两家打得无法还手,我知道你很忙,还有其他事,所以已经在安排其他电视剧轮播。观众也需要时间过渡,总这么激动也是不好的”,钟楚虹抱着儿子,眼睛看着安亦斐,里面充满了柔情。
“对,我们不止是要在电视剧上拉收视率。其他的综艺、新闻等也要跟上,收视率上来就要稳住。《上海滩》期间的平均收视率多少?统计出来没有?”
“哈,我以为你不会问呢,56点,真没想到,不但超过了上一部《万水千山总是情》,也创造了香港收视率的记录”,将已经开始闹腾的儿子交给吴妈之后,虹姑继续问:“阿斐,你觉得现在将《百万富翁》拿出来乘胜追击怎么样?”
第三十二章 雏形
“阿虹,你决定吧。策划书我都交给你了呀,要注意地就是要引入电话答疑环节,与观众互动。对了,无线和如今改名后的亚视有什么动作?”
“无线在筹拍一部僵尸类电视剧,而亚视还在内部整理,由于丽的两次转股,他们的内部很不安稳”
“阿虹,有没有可能挖一些人过来?比如导演徐晓明、演员黄源申,你如果能把他们挖过来,我就能写出一部专门为他们定制的剧本”
欣喜地望着自信满满的男人,钟楚虹如今对他是彻底服气。写出来的电视剧引发收视狂潮不说,电视剧的主题曲也是到处传唱,捧红了周闰发、陈雨莲、赵雅芷等好几位台柱。早先拒绝为电视剧配乐的顾家辉经常跟别人说后悔的话,也陆续传入了她的耳朵里。
更让钟楚虹感觉敬佩地是,过年期间,安亦斐埋头写出来的电视台发展策划,不但具体到了未来的发展方向,还细化到了栏目和节目的创建。自己只需要跟着计划书的设定,把控好方向就行。比如,将接下来推出的《百万富翁》节目办好,必将再次引发收视狂潮。这些都让她有想打开安亦斐脑袋,去研究里面长得是什么的冲动。
看着安亦斐似笑非笑的眼睛,虹姑哪怕已经生了孩子,依旧是一阵脸红,“看什么呀,傻子。我尽力将你说的人挖过来就是,如今的丽的就是去年的佳艺,唉,我都有点可怜他们,但为了如今的凤凰电视,我又无法心软”
既然是老夫老妻,安亦斐也就引开了话题,“二妹和三妹怎么样了?二妹也有十五岁了,注意安全”
虹姑翻了个白眼,“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姐夫的。我早就安排两名红盾安保的人过去了,全天跟随保护。不会有问题的,放心好了”
说起红盾安保,安亦斐又想起了聚水阵的事情,如今材料已经解决,就是怎么拆分生产和组装防护的问题,好在如今还不是很急,有很多时间给他去研究。
生育之后的虹姑已经彻底成为了女神,随着天气渐热,穿着这个时代流行的蝙蝠衫,下身是喇叭裤。玲珑有致的线条就算是作为丈夫的安亦斐都无法抗拒,再加上那野性的外貌,几乎是谋杀男人眼球的毒药。
被称为淡水别墅的家里很大,不但安亦斐夫妻各有自己的私密空间,还有两人共同的嬉戏套间。喝了点红酒的安亦斐抱着妖精一般的妻子进入了豪华的卧室当中。
还在淡水别墅设计的时候,安亦斐就加入了进去,给了设计师无数地提示和灵感。建成的卧室不是单一的,而是多功能组合而成的豪华套间,主卧室里有一张舒适的大床那是不用说的。附属的不仅有桑拿房还有大型的浴池,跟后世的冲浪浴池没什么区别。其他的健身房、小书房等更是样样齐全,安亦斐甚至预留了电脑室。
抱着如同波斯猫一般的妻子,安亦斐来到了浴室当中,这里有很多他自主设计、让裁缝秘密制造的xx服装(为了和谐,你们懂的)。于是,又一个靡靡的夜晚开始了,狼奔、狗爬,跋山涉水、柳暗花明,直到两人都筋疲力尽,这才回到主卧室里相拥而眠。
吃完了保险药之后,虹姑满眼媚丝的拍了一下安亦斐,“讨厌,每次都那么多的花样,都快被你搞死了”,换来一声“嘿嘿”的笑声后慵懒地挤进丈夫的怀里,幸福地闭上眼睛进入了睡眠。
悄悄地撇了一眼已经熟睡的妻子,安亦斐有点懊恼自己,“总是说配一些长期安全药物,但老是忘记。老师留下的药剂材料不少,那种药剂喝一次管一年,再也不能懒了,早点配出来。市面上的化学药品副作用太大”
这一晚,那名叫松本圣子的日本女子孤身来到了香港,说起来她只有17岁而已,但由于自小家里贫困。所以得到了来自陌生势力的帮助,而这种帮助不是无偿的。如今是她偿还的时候了,什么时候拿到仪器的秘密,她才会被再次允许回到日本。这就像是二战时期的神风战斗机,不成功便成仁。
历史因为安亦斐的到来再次出现了变化,这位极美的日本未来偶像也走上了一条未知的道路,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安亦斐并不知道这些,就算知道也无所谓。凤凰影视虽然已经开拍第一部电影,但内部也需要整顿、从而耽误了进度。原先的很多人都有“编制”,绝大部分都转去了类似的长城电影公司。只留下了少数香港本地招聘的演职员和导演,需要补充很多人员。
这些麻烦并没什么,安亦斐成立凤凰实业公司之时就为此作好了准备,与之对应的收获也是不少的,从五十年代初陆续拍摄的电影版权,今后都是新的凤凰影业去继承,这种无形财富有时难以估价。
对香港院线的购买和扩建在其他人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基本完成,超出他人很多的眼光让安亦斐指导着方亚民将凤凰院线做成了七十年代末香港第一院线,超出了邵氏和嘉禾。而且,对于东南亚等埠外市场的开辟也异常顺利,不差钱的安亦斐采取地就是能收购的收购、不能收购就合作的策略。一段时间之后,香港电影界发现如今的凤凰电影公司已经挤入了香港影视圈的顶层,与邵氏和嘉禾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
“亚民,这段时间,你着手将实业公司予以改组,将凤凰影视传媒公司的架构搭建起来。下面揽括凤凰电影、院线和电视台,还有筹备当中的唱片公司。你除了要负责总公司之外,还要侧重于电影公司和院线方面,电视台那边是虹姑负责”
“好的,先生。那唱片公司那边让谁去负责?”
“你手下的许艺华很不错,让他负责唱片公司的同时,也去筹备经纪人公司”
许艺华是方亚民招聘来的一名香港本地人,做事很踏实,而且很勤奋。早就进入了安亦斐的视野,这次提拔也在众人的预料当中。
为了防备类似《反垄断法》的干涉,也为了加强妻子钟楚虹的话语权,安亦斐将传媒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权划到了她的名下。同时给了方亚民百分之五的管理股权,用以笼络人心。而他自己则是保留了百分之七十五的绝对控股权。
淡水厂的收益在影视城完成之后,就开始堆在了银行。安亦斐对股票不是很懂,但他也不是什么蠢人,八十年代是充满机会的时代,81年的香港股灾是第一次机会。他不想去做什么圣母,股市就是赌场,丛林法则最赤*裸*裸的地方,既然赌,那就要输得起,输不起的人去跳楼他不会去同情。所谓的股灾其实也就是资金的再分配,资产的重组,资本本身就是血淋淋的,就算他不赚、别人也会去赚。
唯一需要顾忌的是他将来还会生活在香港,表面上的绅士还是要去装装的。所以,他计划去美国注册一家金融投资公司,然后找个代理人用离岸公司的外壳来香港圈钱。同时,美国之行,他还会收购微软等一些未来如同火箭一般的股票,予以长期投资。
在1979年这个七十年代末的时期,他还得去做的就是尽量圈地,其中一个名义就是凤凰传媒的大厦建设。
七十年代末,许多英资企业都得到了少许内部消息,英国上层对于保留香港这个自*由港持悲观态度,大规模资本撤离正在悄悄地进行中。也许香港市民不懂,但却瞒不住安亦斐这样的有心人。
乘着这股风,安亦斐就像用杠杆翘起了地球一般,很轻松地拿下了香港岛上的两块地皮。而且是正对维多利亚港的位置,所作出的承诺不过是建筑一幢服从规划的现代建筑而已。
虽然淡水厂的收益很高,但两块紧连的、面积30多英亩的土地依旧是让安亦斐的银行存款下降了一小半。接下来他打算建造一幢带有附属设施的大楼,更是一笔巨大的开支。
“这些都没什么,能在香江留下自己的印记,本来是就我来这里的理想之一,钱到用时方很少啊”,在美丽的陈雨莲陪伴下,安亦斐虽然有点皱眉不展、但也压力不大,一幢三十层的大厦虽然需要许多投资,但淡水厂每天都在赚钱。大厦和附属设施建好,将会带来无数倍的回报。
身边的陈雨莲不懂算账,满脸兴奋地听着安亦斐和从美国来的设计师谈论着这幢大厦的设计思路和细节,仿佛眼前已经有了一幢漂亮的大楼般。
众人并没有发现远处有一双大眼睛正在偷瞄安亦斐。为了在黑蛇会里获得更大利益,单线联系圣子的杉浦不得不投资一些,除了松本圣子的住房之外,还为她配备了两名来自台湾的外围人员,解决她语言不通的问题。其实这场赌博的胜负并不受他控制,不自知罢了。
十七岁正是学习能力最强的年龄,松本圣子居然很快就学会了简单的粤语对话,但无论是她还是两名外围人员都很气恼地发现安亦斐实在是太宅了,除了公事之外,很少出来交际,根本没有接近的机会。
好在凤凰大厦准备建筑的消息被他们得到了,但安亦斐身边的陈雨莲却让松本圣子有些自惭形秽,只能远远地跟在后面等待时机。
第三十三章 反间
松本圣子终于等到了机会。在陈雨莲那里待了一晚上并开车将她送到电视台之后,需要找个地方安静思考接下来未来计划的安亦斐再一次来到了可以让他迅速安静下来的雅泓咖啡馆。
“传媒大厦的建筑最少也要一年,这个是长期投资,不着急。首次去外埠还是快去快回吧,香港如今是根基所在,很多事不能耽误。可也得去日本等地转一圈啊,网罗一些人才,怪蜀黍的强项不就是拐带吗?可惜大陆还没进入完全开放的时期,那里的人口基数对影视公司等来说是一块大蛋糕啊,眼馋”
陷入沉思的安亦斐并没有失去警惕,已经注意到了坐在自己附近一张桌子上的松本圣子,觉得很眼熟,心想:“不会这么巧吧?真的是她?原本那个时空中在八十年代红遍大江南北的日本女星?”
摇摇头否决了自己的判断后,安亦斐当然知道直勾勾地盯着美女是不礼貌的行为,眼睛转向了阴雨霏霏的窗外,继续思考着事情。
“聚水法阵拆分制造是可以,但激活却还是要我注入水系魔法。唉,可惜地球上没有能储存魔法的空灵石,连老师都没找到,不然就能解决大麻烦了。不管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以后再说”
又扫了一眼那位女孩美丽无比的侧面,安亦斐的脑海里浮现出原本历史轨迹中听过的一首歌:《天使眨眼》,记忆中的那位女星曾经是红遍八十年代的双栖女星,歌曲常年霸占日本歌曲排行榜首位,随着后来的中日蜜月期,也曾为大陆民众所熟知。
没再继续去想这些无聊的事情,安亦斐如今需要的是安静地思考和规划,甩甩头之后,“影视方面由于播放硬件的问题,只能脚踏实地的筹拍一些卖座的老电影,还要找出延续香港电影辉煌期的方法才行。而要做到这些,就必须帮助香港完成工业转型,这些才是载动香港娱乐这条船的水。而不是随着港英撤退、工厂内迁之后,搞大规模的房产投机,耽误了可贵的转型期,从而被新加坡替代了亚洲第一深水港位置,到最后不止是娱乐业,连其他第三产业都失去了生存根基”
安亦斐还知道未来一些年,对内地民众的俯视感让香港影视最终走上了一个怪圈,失去了很多次进入大陆市场的机会,到了二十一世纪,随着香港工业和港口贸易的衰败、终于随着衰败了下去。在前世,他曾无数次对此扼腕叹息,如今既然来了,当然是要想办法让港岛的影视长久不衰,最少不能让阿三的电影比下去。
“不管做什么都要钱,这么大的计划想要完成还是缺钱。投机性赚钱是我前世到如今的短板,不擅长啊。除了记得81年的股灾、著名的广场协议,那些英镑狙击什么的。咦,第二次石油危机要来了吧?两伊战争……,嘶,就是明年啊,得抓紧时间去一趟美国布局了”
安亦斐的思绪被一道发音古怪的粤语打断了,附近的那位女孩主动地走了过来,“先生,打扰您了,可以一起喝一杯吗?”
作为曾经的导游,安亦斐对日式外语很熟悉,他们那边无论是中文还是英语等发音都很古怪。虽然女生表现的很懂礼貌、很平常的样子,但他依旧是察觉到女生隐藏了奇怪的情绪。
他那熟练的日语让女生长呼了一口气,“请坐吧,喝什么?”
虽然作为曾经的文科生,安亦斐不懂股票这些金融方面的事情,但他对各国的历史却很熟悉。日本在七十年代也正处于思想矛盾时期,随着国内经济的逐步恢复,左右两边的战斗简直是刀光剑影。比如著名的极左势力日本赤*军和极右势力黑蛇会等等,滋生了未来的这个组那个组等社团。
如果是普通人,会被眼前这名清纯美丽到极点的日本女孩夺去魂魄。但安亦斐不会,因为他知道如今日本最可怕地不是那些社团,而是极端势力。特别是无数次针对淡水厂的偷盗计划被打击之后,他早就做好了应对各国美人计的准备。
所以,安亦斐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让松本圣子跳起来,“你是黑蛇会还是唯心会派来的?”
注意到安亦斐似笑非笑的眼神,松本圣子无奈地再次落座,低下头最后抵抗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先生,我只想让你请我喝杯咖啡而已”
“是吗?”,安亦斐挑挑眉毛,“你的眼角在不规则地颤动,说明心里很紧张。左手下意思整理领子是在掩饰自己的谎言,嗯……,虽然你的双腿在桌子下面,但,相信我,我知道它们正在紧张地抖动着。这个工作不适合你,也是啊,如今的日本正在战后的废墟上逐渐重建起来。哪怕是一些老牌的势力,在财力上也不是很好,无法花大价钱培养专门的间谍,只能是找你这样,可以做事、也能赚钱的……,呃……,艺人”
松本圣子已经崩溃了,眼前的这位男子就像是一个恶魔,将自己解剖在空气当中,好不容易压制住的颤抖,已经无法克制地蔓延到了全身,就像打摆子一般。
“行了,别那么紧张。我想你的父母也不在意你做什么。也对,如今的日本看似繁荣,但底层生活困苦,将你卖掉,他们能过上稍微好些的生活。所以,你不是因为父母被胁迫,你是担心自己遭到厄运,说明你很胆小,这不怪你,你还是年轻”
又要了一壶咖啡之后,安亦斐为她倒了一杯,然后继续着自己的喋喋不休,“你本来很有理想,因为你喜欢唱歌还喜欢演戏,可惜,如今一切都会成空。想回日本地话,那你就要听我的”
“你是恶魔”,女生终于恢复了过来,香浓的咖啡让她开始放松。既然任务无法完成,那她可能就无法再回日本,“你能帮我什么?”
“呵,现在我基本肯定你是极右势力派来的了。我不想打听你是怎么被骗入的,但想要回去地话,就得跟我签个合约。黑蛇会那样的势力为了自身安全,分成了很多组。像你这样的,应该都是单线联系,只要干掉你的组长和直属上司就行”
“啊?你让我出卖自己的上级?”,话一出口,圣子就后悔了,从来到安亦斐身前开始,她就被牵着鼻子走一般,一步步进入了对方的语言陷阱,同时她也暗恨派自己来的小田,连对方的情况都不清楚,就派自己来送死,好在这位男子貌似不想要自己的命,否则真是肉包子打狗了。
也不是松本圣子不合适,只是派她来的人想不到安亦斐其实是一位阅历丰富的“老家伙”而已,外表的年龄太具有欺骗性。
“如果你不想对付自己的上级,那是很难再回去咯。你只能二选一,或者再也无法回到家乡,或者告诉我是谁”
松本圣子长叹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就要投降了,但也不信安亦斐能帮助自己渡过难关,“安先生,我现在无法给你答复。给我一些时间,我特意把包放在了吧台,因为我知道那里面可能有窃听装置,就是因为我感觉不好。感谢您的咖啡”
等俏丽的背影消失在咖啡屋的出口之后,安亦斐这才摇摇头,他明白再过一段时间这位圣子会想通的。也许经过这件事之后,很多情报部门会重新评估他,但他毫不在意,就算他打开聚水阵,也没人能仿制,因为他是地球上唯一的魔法师。
“唉,古人说的一点都不错。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我这么想要低调,咋就非要来惹我呢?”
此时,时间已经是1979年的上半年,廉政风暴已经结束。圣子的事情对他来说就不算什么,他纠结地是红盾安保有可能到最后不被他所用,打造属于自己的防护势力成了他最急切想要去做的。
又望了一眼窗外淅沥沥的春雨,安亦斐努力地思考着自己熟知的历史人物,但却找不到一名合适的人选,心里一叹:“没事要多出去转转了,不能再像上一世,在家浪费时间”
付账离开之后,安亦斐没有去取车,而是打着伞走在已经日新月异的香港街头。麦理浩多年经营后,香港终于开始有了后世东方之珠的雏形,作为亚洲四小龙之一的气势也逐渐展露出来。随着几十年的移民加入,人口红利就要爆发,一个让安亦斐想想都会激动的八十年终于即将到来。
麦理浩任期内,虽然规范了警界,但却无法彻底消除根深蒂固的社团势力。只是在他执政的十多年里,社团们变得低调了而已。明面上与一些警员的勾结也消失,所谓的无间道就陆续发源于这个时期。
“麦理浩1982年离任,我还有三年多的时间去筹备自己的势力。之后的那一位港督……,就是英国派来的搬运工而已”
虽然在思考问题,但安亦斐的感识全都打开的,后面跟随的一名貌似路人的男子让他提高了警觉。那名男子也不会知道,在超出常人很多倍的精神力下,任务目标几乎用感识将自己的每个动作都在脑海里描绘了出来,无所遁形。
第三十四章 城寨
远处一位中年妇女揉了揉眼睛,“这雨下的,让人眼花”,说完甩甩头继续自己的路程。
跟在安亦斐身后的男子在上一秒之前迅速贴近了他,报纸卷起来的军刺还在半途的时候,手臂就已经骨折,被封闭了多处经脉。前后不过零点几秒的交手后,被制住的杀手就被丢进了洞窟空间。
包括中年妇女在内的几名路人都摇摇头,认为自己是眼花了,那名消瘦的年轻人应该是拐进了附近的巷子。只有安亦斐继续打着伞,悠闲地漫步在街头。
“老师当初也利用这个空间扫荡了不少的垃圾吧?”,安亦斐如今已经明白,洞窟空间带有奇特的精神属性,简直是套取口供最佳的工具,被丢进去的敌人很容易就会被深度催眠,连自己偷看寡妇洗澡的破事都会说出来。
“呵,南越帮?只因为我跟大陆方面走得比较近就要干掉我?是啊,如今正是那边在教训这个小国的战争期间,好吧,找死就让你们全去死好了”
不慌不忙地开车离开,找了个偏僻的海边将那具尸首化为一滩血水之后,已经是傍晚时间。公司第一部电影《鬼马智多星》就在这一晚试映,他要回去换衣服准备一下。
“辛苦了”,已经换了一身西装的安亦斐显得格外帅气,这部电影由于是以男演员为主,挽着他胳膊地一起来的是陈雨莲。
“不辛苦,先生,给你介绍一下”,许克开始介绍自己的好友麦嘉、林子翔等人,而矮小的曾智维也夹在当中。
正在迎接其他人的方亚民也走了过来,对外,他就是凤凰传媒的老板。但面对安亦斐,他依旧谦卑而恭敬,不了解情况的人都有些感觉奇怪,只有许克脸上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曾智维不明白情况,低声问了林子翔一句,“安先生是什么身份?”
作为许克的好友,这位歌手是知道实际情况的,摇摇头没想多嘴,只是回了一句,“应该是什么大人物,我也不是很清楚”
由于演员都是许克人脉一线,所以安亦斐不是很熟悉,简单应付一番之后,就挽着陈雨莲进入了包厢。被他收购下来的电影院都花了很大代价予以了整修,有些甚至是重建,让凤凰院线的档次是香港这个时代最好的。
陈雨莲落座之后,才低声说:“斐哥,这两天没看见芷姐。听虹姑说,她怀孕了”
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想了想最近的事情,安亦斐明白是在《上海滩》热播之后,跟赵雅芷庆祝那几天发生的交集所造成,“嗯,阿莲,下个月我会去美国、台湾等地方转一圈,你要照顾好自己”
电影开始播放,安亦斐早就看过前世的那个版本,如今这个版本的质量好了很多,他抄写出来的剧本改掉了电影当中的多处漏洞。影院里欢乐的笑声就是最好的评价。
而陈雨莲有些纠结,她知道安亦斐肯定是出去办大事,想跟着去玩但又不敢,而且最近台里正在筹拍一部电视剧,她是主演,只能叹口气,心想:“不就是美国嘛,以后有的是机会”
貌似知道她在想什么,搂住她之后,安亦斐亲了一下她的脸蛋,低声说:“我这次去有重要的事情,下次一定带你去,或者你跟阿霞两个单独去玩啊”
“可以吗?”,觉得声音太大的陈雨莲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低下声音问,“那人家钱不够了嘛,最近家里那边要做房子”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安亦斐明白华夏就是这个传统,找个女生几乎就在养她全家,陈雨莲自己甚至舍不得购买奢侈品,大部分的钱都是给了自己家父母用以养育其他兄弟姐妹。但反过来说,这也是一种优良的品德。
“行啦,明天给你转二十万过去”,想想历史上陈雨莲的遭遇,安亦斐还是忍不住说道起来,“养育兄弟姐妹不是你的责任,是你父母的,你都十五岁就出来做事,其他人也可以”,想起前世这位女子落难之后,兄弟姐妹不闻不问的事实,他心里没来由的很烦,“以后给家里的钱要让我知道,小傻瓜,我知道你善良,但要适可而止,之前给出的几十万做幢别墅都可以了,还要?”
陈雨莲嘟起嘴巴,“人家也知道这样不好,但父母来要,我不好拒绝”
“下次你让阿霞陪着你,她那只小辣椒可比你聪明多了。阿莲,我不在乎这些钱,但不想你到最后伤心,如果真的在乎你,你就不会这么早出来做事。他们也不会这么拼命要钱”
“嗯”,陈雨莲毕竟年龄不大,而且没读过什么书,天生又比较单纯。之前心底也隐隐明白什么,如今安亦斐一说,她也是一惊,心想:“是呀,都给了四十多万给他们了,为什么还要?就算在九龙做房子也不要那么多吧”
“斐哥,我明白了。反正这钱是绝对不再给了,到时我让阿霞陪着我”,说完抱着安亦斐的胳膊,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
安亦斐摇头一笑,“阿莲,我父亲经常说一句:穷在路边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你可以利用不给钱去试试就知道,但你要做好准备,到时可能会收到很难听的语言攻击”
“不会吧?”,陈雨莲不知道,安亦斐真的一言中的。虽然她父母也很羞愧,但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们却什么难听的都敢说,就好像欠了他们多少一样,得到消息的她之后就再也没给过家里钱。
安亦斐是早就看过这部电影,而陈雨莲是对这样的电影兴趣不大,两人低声说着话,电影播放也逐渐接近了尾声。
《鬼马智多星》这部在八零年代引领香港影视浪潮的电影提前了2年上映。而且不出意外地大卖,引发的票房浪潮让其他电影公司是羡慕嫉妒恨。
早期的香港电影最擅长的就是模仿和低成本,随着这部电影的大卖,类似的小成本电影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79年的香港,人口不到四百万,这还包括了很多郊区民众。所以,下画之后,《鬼马智多星》七百多万的本地票房成绩已经是让众多媒体惊呼的成绩了,算上外埠,累积票房肯定是超过千万港币的,一扫之前李小龙去世之后,香港电影的沉闷气息。无论是媒体还是影视从业人员都再次对香港电影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鬼马智多星》正式上映的第三天,九龙城寨外面慢慢走来了一名三十多岁的猥琐男子。
九龙城寨带着浓浓地历史悲哀,作为一个特殊地域,它直到1993年才被拆除。之前,由于隶属已经在大陆灭亡的满清政权,所以成为了一个三不管地带,早年作为屯兵和养民的城寨最后变成了一座巨大的城中城。里面龙蛇混杂,是许多香港黑暗的发源地和避难所。
化妆而来的安亦斐眼里含着悲伤,注视着不远处那奇怪的地方,这是他很厌恶满清政权的原因之一。九龙城寨因为那份条约就这么成了悲剧,如今这里是一个回字形的巨大笼屋,就算站在外面都能看出里面充斥着黑暗,闻到一股子恶臭。
几名巡逻的警员已经注意到了这名猥琐男子,正打算围过来的时候,这家伙已经快速离开,然后神奇地消失在城寨外围的角落。
“南越帮?哼,这里可是我们华夏的土地,岂容你们在这为非作歹、逍遥法外”,安亦斐此时进入了九龙城寨内部,已经步入无名功法第四层修炼的他,如今不但是一位魔法师,还是一名身怀绝技的古武者。对常人来说很高的窗户,对他而言只需要脚点城墙几下后,就能腾身而起进入这个无法无天的地带。
作为导游,安亦斐当然清楚九龙城寨的由来。宋代时期的“伶仃洋”就是指香港附近,那时候,九龙城寨就具备了雏形。可惜,满清对内嚣张,对外却是一滩烂泥。所谓的康乾盛世,不过是抢夺明朝江南民间财富,用血淋淋地掠夺营造出来的而已,也让江南的资本主义萌芽彻底消失,而且,这个“盛世”也是由于明末商人从海外带来的红薯、玉米等广泛种植后解决了吃饭问题所形成。相反,这个“盛世”里,江南头颅滚滚,华夏四处被刮地三尺。
安亦斐知道如今这个时代,可能还有存活的年老清兵存在,他们这些老家伙就是这里的实际掌权者。所以,行动上异常小心,可惜,作为外来人,他就算化妆地很平庸依旧像是黑夜里的烛火,异常显眼,所以很快就被数名大汉包围了起来。
“小子,你从哪里来的,想做什么?”,领头的汉子居然操一口上海味的国语。
稍作思考之后,安亦斐就打算开门见山,“我来找南越帮,这里是我们华夏的地盘吧?居然收容异国顽劣,将他们交出来,省得难看”
“哈哈”,一群大汉开始放声大笑,领头的应该是早年从上海过来的社团份子,也没看出怎么恼怒,而是感觉好笑地注视着对面的猥琐男子,“有意思的小瘪三,我很多年没见到这么嚣张的家伙了,不知道挖出来的心是不是好吃”,说完还舔了舔嘴。
第三十五章 最后的士兵
安亦斐摇摇头,伸出手指勾了几下,根本懒得再废话。这样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几名汉子,大吼着冲向了这个快让他们脑溢血发作的家伙。
既然不是正主,安亦斐手下留了情,原地不动,闪电般的几拳瞬间挥出,几名大汉就像是破麻袋一般被击飞出去,但倒地之后,注意到身上并没有什么严重的伤势,只是隐隐作疼而已,再次打算冲上前,而且各自掏出了背后的短斧。
“住手”,一声不大的声音响起,让安亦斐一愣,他能听出是一位国术高手所发出的声音,但他判断出对方没找到正宗的修炼法门,只是按照类似内丹术的功法修炼到了一定的火候,不过是只接触到了古武的边缘,永远只能徘徊在门外、不得而入。
一名瘦小的老者在几名黑衣壮汉的保护下,从远处的一个小门洞里走了出来,注视着安亦斐的眼神居然包含了一丝激动。
“先生,下面人不懂事。得罪了你,请不要见怪”,老头子的话音很轻柔,带有浓浓地江南口音,让安亦斐觉得蛮亲切。
“没关系,这也是我突兀。前几日,南越帮企图暗杀我一位朋友,从所抓凶手处盘问出的口供得知,他们的主要成员都躲在这里。所以我是来杀人的”,安亦斐虽然戴了面具,但与那次去兴风帮不同,挺直着脊背,虽然面具让他显得很丑,却自有气质。
“嗯,先生的来意很明确。但也让我们很为难,说起来南越帮在这里也待了近十年,每月上供的花红不少。我知道先生是难得一见的高手,老朽只在年少时期见过类似的高人”,眼见安亦斐依旧是淡漠地等着下文,老头暗自佩服他的沉稳,“我们可以换个方法,城寨内涌入了太多的人,条件越来越恶劣。以前老兄弟的后代有很多想出去谋生,但我不放心,如果你能妥善安顿他们。那我把那些南越人的头全割下来给你个交待”
安亦斐明白这位可能就是仅存的清兵之一,而且应该早年跟随而来的汉族少年,所以很礼貌地行了一礼,“老人家,我知道你的身份。你提出的条件没问题,我答应你了,而且我会让他们过得不错”
听到安亦斐特意露出的口音,老者眼睛一亮,“你是江南人?唉,离开家乡有八十多年了,真想念啊。老弟,我知道你现在不是真面目。别奇怪,老朽今年九十有五,从十五岁离开家乡,经历的事情太多了。能跟我单独聊聊吗?”
安亦斐点点头,跟随老者七拐八拐之后,来到了一间单独的房屋,进入之后,就惊住了。这里面布置地清新淡雅,里面无数珍贵的瓷器、字画随意地布置在周围,与外面的脏乱形成了极度的违和。
老者的跟班们很自觉地没有跟进来,房间里只有两人。
“老弟,老朽王振堂,光绪二十一年,当时只有十五岁的我就被抓了丁,来到这里驻守,一别家乡八十余年。老兄弟们先后离世,只留下我苦等着回家。可惜,我怕是等不到了……”,说完,老者的眼睛隐隐地红了。
安亦斐也有些难过起来,他的脑海里仿佛出现了一幅画面,许多曾经年轻的面孔身穿军服、手扶制式腰刀,挺立在九龙城寨的城头。时光如梭,他们渐渐地老去,渐渐地越来越少,就像历史上无数被抛弃的戍边战士一样,简单而又固执地履行着自己的责任,直到烟消云散。
他很想告诉王振堂,“如果你再坚持二十年,就可以回家了”,但面对这位即将百岁的老人,他却无语凝噎。
没要王振堂再说,哪怕只是出于尊重,安亦斐也主动取下了自己的面具,“王老,我叫安亦斐。很抱歉,我不想很多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老者眼睛一亮,“这么年轻?你的师父很了不起呢。我记得当初有位兄弟有家传武艺,都没你厉害。但你的伪装术就差些了,别奇怪,九龙城寨自三十年代之后,就由大家一起决定开始收纳三教九流。我看你还是没用好手里的面具,记得是在四几年的时候,外面来了一位重伤的人,他能用一种特质的胶泥做出各种面具,比你这个要好不少。可惜后来还是被日本人给杀了”
见安亦斐一脸惊讶的样子,老者很满意,所谓老小孩、老小孩,他就像许多老年人一样,喜欢别人聆听过往,何况安亦斐的乡音非常标准呢。
王振堂打开一个柜子,取出一盒东西,“城寨里,什么保险箱都没用,开锁高手很多,但我这里,没人敢来”,一句话解释了随意放置东西的原因之后,老人将盒子交给安亦斐,“那时候是我救治了那位义士,他离开之前估计感觉不好,将手里的胶泥配方和使用方法留了下来。城寨里没人有资格用这个,我又不能带进棺材,送给你了”
“王老,这太贵重了”,安亦斐这才明白为什么老者一眼就看出自己是伪装的,洞窟里留下的面具最大的缺陷就是表情不自然,有心人注意观察就会知道。
王振堂摆摆手,“阿斐,我就倚老卖老了。虽然我们在外面有些基业,但养不了这么多人。我时日不多了,城寨里的内斗已经开始,现在我还能压制,但一旦我不在之后,就会有场残酷地清洗。其他人无所谓,我那几位老兄弟的后人,麻烦你带他们离开”
“好,王老,我有自己的产业,养些人没什么问题。但这么多人怎么出去?”
“呵,你以为九龙城寨是什么?其实大多数人都有香港身份证,只是住在这里而已,这里虽然条件不好,但却是很多人的家,遮风挡雨。你放心,跟你离开的都是些品行很好的,我只是为了能在死掉之后向老兄弟们交待,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更安全。那些品行欠缺的,我会让他们烂在这里的”
老者的身体虽然看来还行,但说了这么好半天话之后,也显得有些疲劳,喊了一声:“阿虎”
外面进来了一名二十多岁的汉子,看见王振堂询问的眼神后躬身行了一礼,“已经办完了”
挥挥手让汉子离开之后,王振堂这才取出一枚玉佩,“阿斐,你先离开,那些南越人的尸首都在城寨外面,出去就能看见。三天之后,你去旺角的得月楼,他们都在那里等你,刚才那位阿虎会负责联络”
告辞离开的安亦斐果然在城寨外围看见了二十多具尸首,也算彻底了解了港岛警方对于九龙城寨的无可奈何。
他不打算去建立社团,不想去沾这玩意,而且他不认为少了这方面就做不成事情。但他需要有自己的防护力量,不论是家人、还是将来的事业都需要有强力的防护措施存在,这让他将再办一个彻底属于自己的安保公司列为了当务之急。九龙城寨出来的这些人,将是这家安保公司的主力成员。
三天之后,旺角得月楼,早先在王振堂面前不大说话的阿虎却变得很健谈。
“安先生,这些人都是祖爷爷让我委托给你的”,阿虎大名王金虎,是王振堂的重孙子。
安亦斐没再化妆,那套得自王振堂的化妆配方和技巧确实很棒,但不是现在去用的时候。
这几天陆陆续续从城寨中出来的居然是拖家带口的三百多人,挤满了已经暂时歇业的得月楼。安亦斐苦笑了一下,心想:“王老这是在托孤呢”。好在这些人里面有数十名青壮年,而且看那样子,都有些身手,也是,作为戍边战士的后代,怎么都会些拳脚。
安亦斐转头看向王金虎,“阿虎,昨天我买下了一座有四十套房屋的楼,看来是买对了。让他们过去吧,那里整幢楼都是我们的,比这里方便,等安顿好,我们再商议接下来的事情”
问清了地址之后,阿虎坐上安亦斐的汽车,让其他人搭车前往楼盘所在的地点。让这些人很快就服气地是,安亦斐很大方地给了一名叫阿成的头领式人物三万块,作为搭车和购买家什的钱款。
阿虎与在王振堂跟前完全不同,兴奋的样子让安亦斐相信,他真的只有二十一岁。
“先生,这车真棒。对了,你是做什么的?这么有钱”
“最近两年出来的淡水厂是我的,我还买下了佳艺电视台,改名为凤凰电视,同名的电影公司也是我的”,既然打算培养心腹,安亦斐就没打算隐瞒。
“哇,怪不得。你真低调啊,我经常偷偷出来,听过很多猜测,没想到你才是淡水厂真正的老板。那里我去过,影视城和淡水厂的安保太厉害,根本进不去”
“是,阿虎。那个安保公司不是我的,只是合作关系。我想办一个属于自己的安保公司,你有兴趣吗?”
“当然啊,可以配枪吗?”,王金虎可能是由于自己曾爷爷吩咐的原因,显得很配合。
“可以,我跟港督的关系不错。能将安保公司定为最高类别,没什么大难度”
“那好,可是我要陪曾爷爷,让阿成先弄吧。我迟早也会来的”
第三十六章 “黄蓉”
阿成等人很快就被安亦斐收服,无论是战斗力还是他的大方,都让这些男男女女们彻底归心。
宽敞的住所里面都是安亦斐掏钱给这帮人购置家什,人是感情动物,而且城寨里也特别讲究个义字。所以,几乎所有的青壮年都自愿加入了新成立的安保公司内,新安保公司被安亦斐取名为“黑水”。
接下来,这些人就被里面那完善的训练设施、完备的安保设备所吸引,特别是安亦斐通过梁家坪的关系再次拿到了a类安保牌照之后,可以持枪也让这些本来就有些无法无天的家伙们更开心。好在,阿成和时常过来的阿虎无数次警告之后,才没引起什么纰漏。
“先生,祖爷爷知道你的安排后,让我感谢你。他给你的玉佩是我们家传的,以后,我就不回去了。曾爷爷还有其他孙子、曾孙子,而跟着你的这一脉,他很看好,让我们以后就安心地待下去”
“也好,阿虎,抓紧时间训练。如今的人手不够,最少要200人才行,安保公司以后交给你负责,别太着急,先熟悉一下这个行业”
“嗯”,阿虎知道自己这帮人现在吃穿用度都是安亦斐给的,但他说的对,什么都不懂就乱来不行,不能急。
在电影《鬼马智多星》上映的近一个月里,徐晓敏和黄源申被成功从亚视挖了过来,而安亦斐也说话算话,将《大侠霍元甲》的剧本和歌曲都“创作”了出来,由于打算离开香港一段时间,他还将另一部电视剧《射雕英雄传》的新剧本和歌曲写了出来。
佳艺当初也拍摄过《射雕》,但收视率很低。所以再次拍摄这部电视遭到了凤凰电视上下的质疑,虽然林东岭等人对老板写出的《大侠霍元甲》剧本非常看好,徐晓敏很喜欢。但还是向虹姑提了意见,非常不看好重拍《射雕》。
“这样吧,阿虹。我去安排一下,你就会对重拍充满信心了”,安亦斐不是个独裁者,相反,他喜欢听取别人的意见。况且在无形资产上,如今的凤凰电视继承了原先佳艺的合约,有着金庸小说的电视剧改编权,此时不用,简直是浪费。
翁美玲和黄日桦早就被外表清纯,其实已经跟着安亦斐“学坏”的陈雨莲拉到了凤凰电视台来,这位女子如今喜欢上了这个业余工作,拉来的人越来越多。最让安亦斐吃惊地,她居然将与李小龙一起拍《唐山大兄》的大美女苗珂秀也拉了过来。(不知道这位美女的自己去面壁,然后搜索照片,特别是跟小李演《唐山大兄》的剧照。香港就是如此,其实有很多美女因为各种原因被埋没,出名的不一定是最美的)
由于安亦斐最近的注意力不在电视台,所以凤凰电视台根据他所写策划书按部就班制作出来的综艺栏目《快乐行营》狂卷收视率的事情,他并不知道。这个节目的主持人就是苗珂秀还有青涩的周星星同学。
为什么是周星星?这是虹姑严格按照自己男人所写的策划书去挖人、找人之后安排起来的,而且效果出奇地好。安亦斐早先的打算就是:“星仔,你与其去主持儿童节目,不如去主持综艺锻炼一下,现在想成为演员还差些,锻炼几年再说咯”
只有二十多岁的苗珂秀和周星星的组合不比安亦斐前世的某湘和某炅的组合差半点,再配以两个专职卖萌的配角,想不卷起收视浪潮都难。但安亦斐的策划书里又狞笑着甩出了《妈妈去哪》和《勇者大通关》这样的栏目,让其他两家电视台是一片愁云惨淡。
安亦斐主动在虹姑等人的陪伴下到了自己的片场,如今这里正在拍摄多部电视剧。由于这里的建筑材料有很多来自内地,所以古建筑几乎是原汁原味,亚视很多电视剧也转场到这里拍摄。同时拍摄地还有几部各个电影公司的电影,凤凰影视城已经吸引了大批的武师来找饭吃。
先安排的就是找来正在拍片的黄日桦和翁美玲,安亦斐坐在影视城的专门为他保留的办公室里,与虹姑等人聊着天,等待前世经典的83版《射雕》的两位主角到来。
先进来的黄日桦稍显拘谨,但安亦斐作为曾经的导游很会调节气氛,很快就让他放松了下来。
等阿翁来的时候,安亦斐的心底像是被针刺了一下,这位前世早夭的娇小美女几乎成了永久的“蓉儿”代名词,她之后再也没有黄蓉。对于她的死亡原因,安亦斐并不关心,因为他知道,香港的娱乐圈从来就没有白过。但既然自己到来了,那么就要尽量挽回这样的局面,“影视就是影视,这是文化。娱乐圈嘛……,就让它去娱乐好了,该怎么烂就怎么去吧。我要做的就是尽量保存香港影视的元气,这不止是对一个时代的尊重,也是为了那些可敬的从艺人员,为了文化”
翁美玲用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注视着安亦斐,自己从英国回来后,就陆续听到过关于“安先生”的传闻,实际见到原来是如此年轻和帅气。
虹姑不被人注意地在安亦斐腰上扭了一圈,让某人瞬间惊醒,“阿翁,这么称呼你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会,安先生”,翁美玲现实中的性格几乎就是黄蓉的再现,除了智慧略有不及。对于她死因的报道其实是掩盖了真相的,她的悲哀就来源于黄蓉那样的嘴快,说出了某些人的**,遭到了报复而已,而小白脸汤振业不过是无辜躺枪罢了。现实中的翁美玲自小受到地是西方化教育,而且是嬉皮士年代成长起来的,早在英国读高中时期,就有过男朋友,怎么可能因为妒忌而想不开呢?
“嗯,想找你演黄蓉,与阿桦配戏重拍《射雕》,大家都对我没有信心,所以我想指导你化妆,给大家一点信心”,安亦斐微笑着说出了上面这段话。
凤凰电视的所有演职员工都住在影视城那如同小区般的公寓里,有红盾安保的人在负责保卫,根本不会再发生安亦斐前世那些让人寒心的事情。虽然无法彻底阻止某些势力的渗透,但在他的实业范围,是决不允许有社团势力出现的。
早就准备好的化妆师在安亦斐的指点下开始给翁、黄二人化妆,等全部完成,傻傻的郭靖也就罢了,当一身黄裳的翁美玲出现之后,众人都是惊喜交织,虹姑激动地指着那位罗衫飘舞的美人,“黄蓉,天啊,真的是活了”,同时激动的还有林东岭等人,大家再也不怀疑安亦斐的安排,相反十分钦佩他是怎么想到的?
在导演阿峰的要求下,黄日桦和翁美玲两个稍微表演了几个片段,让大家更加满意。
让大家没想到地是,安亦斐的宅男心理突然爆发了,被活生生的“蓉儿”激发了闷骚的心理,走到摆着pose的“郭靖”和“黄蓉”的面前,“傻小子,赶紧的,放开那个女孩,让我来”
“噗”,刚喝了一口茶的虹姑一口水喷出去老远,其他人也都是跌倒一地。
安亦斐看着花枝乱颤地翁美玲,心里温暖到了极点,“我会保护好你的”,女生注意到了他的眼光,脸上微红,但却是勇敢地跟他对视了一眼,会说话的大眼睛仿佛一汪湖水,清澈而灵动。
“嗯、咳”,虹姑嗔怒的咳嗽声打断了安亦斐,让他也是老脸一红,抱歉地望了一眼其脸带嗔怒的妻子,再次坐回位子装起了君子。
既然觉得这么匹配,重拍《射雕》就得到了大家的支持,阿峰很快就开始了筹备。
跟虹姑散步在影视城里的安亦斐有点赫颜,但两人心意相通,都没说话,只是用眼神和动作的交流就很快消除了彼此心里的尴尬,挽着手臂享受着两人的时光。
“阿虹,苗珂秀是怎么找来的?我记得她在李小龙去世之后,沉寂了很长时间没有消息吧”
“去年她参演了《蛇鹤八步》这部电影,当时拍片就是在我们影视城里,你知道她的主持才艺很不错,而且很上相。我们当时就认识了,之后你的策划书出来,为了《快乐行营》这个综艺,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她。因为来过我们的影视城,所以工作很好做,本来她是想去无线的,被我半路截胡了”
“哦,阿虹,你们跟戊龙很熟吗?觉得他怎样?”
钟楚虹脸上露出怪怪地表情,“呵,他居然有一次想请我单独吃饭,被我拒绝了,很难说是什么回事。我不喜欢他”
作为后世之人安亦斐当然知道这位大哥是个什么人,笑着摇摇头,“别管他了,以后我们都是有身份的人,不可深交的就少往来”
“嗯”,钟楚虹才不会在意影视城那些人的眼光,紧紧地依偎在安亦斐的身边。此时已经是接近傍晚,很多摄制组陆续收工,但没人来打扰这一对,一些陆续知道他们身份的人怀着各种心思扫一眼之后,就快速地移开了目光。
从摄制组返回宿舍途中的翁美玲也远远地看见了安亦斐两人,心里有些泛酸,眼神复杂地快速离开,仿佛在逃避什么一般。
第三十七章 偶遇
时间已经到了1979年的夏初,凤凰电影那边已经以许克为中心,引来了一批的电影从业人员。此时,安亦斐暂时没有出手干涉电影公司发展,只是让方亚民将唱片公司筹建了起来。
其实无论是凤凰影视公司的哪个方面,都有社团份子在某些人的授意下试探过深浅,但红盾安保很快就让这些人知道什么叫可怕了。这家军事化管理的安保公司也迅速闻名香江,因为只要是凤凰电影公司在外景地拍片,至少会有两名以上红盾安保的人员驻场保护。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向妄图收取保护费,或者意图不轨的社团份子不留情面地开打。如果遭遇大群袭击,则是会倾巢而出,让乌合之众组建起来的社团们知道什么叫正规军。也有人妄图投诉他们,但无一例外都是得到一句:“这是他们职责和权力,不去惹他们不就没事了?”
这样的隐形实力也陆续吸引来了流落在民间的很多电影从业人员,而第一部电影《鬼马智多星》的票房大卖更是锦上添花。
让安亦斐惊喜地在新送来的、凤凰影视所网罗的众多人才名单中发现了许多熟悉的名字,比如:吴耀汉、许安华、乔宏等等,而且这些从影人的嗅觉很灵敏,虽然再次怀孕中的赵雅芷没有收到邀请,但陈雨莲和虹姑都收到了很多的片约。这方面,安亦斐不反对,他不能因为自私让香港电影史上的女神从此消失吧?静极思动地虹姑打算参演的第一部电影居然还是《胡越的故事》,真是让人感叹历史的顽固惯性。
让安亦斐比较关注地是吴宇盛居然也来到了凤凰电影公司,而且正在申请拍摄一部带有卓别林风味的电影。安亦斐叹了一口气,“让他们去闹吧,无论是大导演还是名演员,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就像是古代的将军,要经过无数次的血战才会成长起来”
安亦斐并不在意钱,除了淡水厂收益不断之外,如今的电视台也在收视率上升之后开始逐步盈利。而第一部电影的票房收上来之后,电影公司虽然需要继续投资,但幅度有限,在打完基础后,将会是未来一二十年里,成为安亦斐的另一台“印钞机”。
只要在家,安亦斐和虹姑都会在逗完儿子后、享受相处在一起时那心灵相通的愉悦。两人都保持着一种度,既不让这样的爱情因为在一起时间太久而发酵,也不会因为各自忙自己的事业而冷落。
阿虹将头枕在安亦斐的大腿上,屋外的雷雨无法影响两人的美好心境,雨水打在落地门的玻璃上,“噼里啪啦”,然后汇成小溪流之后寻路而去。虹姑被房屋里柔和的鹅黄色灯光弄得有些昏昏欲睡,轻轻推了一下思考着什么的丈夫。
“阿斐,怎么没见你写《鹿鼎记》和《碧血剑》的剧本?我们可是买下了所有金庸小说的电视剧版权”
安亦斐刚才是在思索台湾现在有哪些牛人,但有些记不清。“阿虹,我们是汉人。虽然小说只是小说,这两本书立场有问题,那个康皇帝杀汉人无数、修改历史典籍,对我们汉族来说,他就是罪人。而袁崇焕更是卖国贼,书里描写的不地道啊。这些书拍电视剧地话,我我们不也成了包衣奴?今后电视台要有个铁律,拒绝拍摄一切辫子戏”
“好”,虹姑点头同意安亦斐的说法,“阿斐,什么是包衣奴?”
安亦斐笑了一下,“就是向满清皇帝等贵族自称奴才,并真的当了奴才的一些汉人。就像是抗战时期的汉奸那样”
“哦,那就是狗咯?”,阿虹的语气充满了调侃
“不能侮辱狗,那些人有很多逃到了港岛,以后出去别说这些,注意安全,他们是很会伪装自己的”
“嗯。阿斐,你这次出去大概多久?”
“看情况,不会超过三个月。你去拍电影的时候,要注意安全,我会让陆建国那边派两个保镖跟着你”
两人没再说话,算是老夫老妻的两人各有自己的空间,也让彼此之间的感觉不是那么容易地消散,所以,每一次的恩爱都让阿虹是如处云端,安亦斐那强横的体质几乎让她每次都会成为一滩烂泥,对丈夫的爱意也是越来越浓,就像是一杯不断积累中的红酒。
凤凰音乐公司和经纪人公司已经成立,让安亦斐没想到地是第一位与经纪公司签约的居然是很多天没见到的松本圣子。
“安先生,我想好了。我侧面问过监视我的两个人,他们承认都是单线联系,我只知道自己的上面那位叫小田俊一,他也是早年亲自到我家将我买下的那位。其他的,我不知道”
这是经纪公司的一件办公室,安亦斐感应着对面女子的心跳和呼吸,比测谎仪还要稳妥,而且证明她所说地是实话。
见到安亦斐那鼓励的眼神,圣子咬咬牙,“他忘记了,在我第一次被他带到东京的时候,曾经去过他家里,他以为当时我是小孩不会记得,可惜,我的记忆力一贯很好”
“你很恨他?”,安亦斐能看出对面的女生还没有过那种事,所以很奇怪这是为什么?
“是,当时他跟我父母签订长约的时候说是培养我为艺人,但如今却让我来做这种事,不可原谅的欺骗”
随着松本圣子絮絮叨叨地讲述,安亦斐逐渐明白了:这女生从十岁被带离父母身边,虽然受到了完美的教育,但却失去了快乐的少年时期。而且他知道,如果不是自己出现,她将是八十年代日本的当红明星,涉及影视、唱歌等,不但会自己作词作曲,而且还能写书。也可见为了培养她,小田所在的会组还是下了一些资本的。
“那好,接下来,你不必担心了,该做什么继续做什么。你身边两个监视人员有我的人在盯着,不要担心。过些天你就会自由了,但跟我签的合约却是有效的,乘这段时间写写歌曲或者书”
“哦”,松本圣子嘟嘴的样子并没有让安亦斐觉得心软,要知道这位可是被称为日本的麦当娜,清纯的外表下面是狂野的心,如果被她的外表欺骗会死的很惨。
说实在的,安亦斐不在意跟这位圣子玩玩,但却是绝对不会投入什么感情的。他还知道这位女子如果掌握好地话,将会在**十年代里从日本带来巨量收入。要知道,前世的时候,这位小女生的歌曲蝉联多很多次日本歌曲销售榜首位置,而且有个销量纪录保持了整整23年才被打破。
出去之后,安亦斐与跟来的王金虎嘀咕了一番之后,这才离去。在小田俊一和他的上司被干掉之前,是不好太关照圣子的,但不妨碍安亦斐为她提供在港的隐晦帮助。
又安抚了阿莲和再次怀孕中的阿芷之后,安亦斐这才踏上了前往纽约的班机。
坐在头等舱里的安亦斐开始时候并没注意到附近的那位女子,但很快他就不得不注意了,因为那是林卿霞。
一脸地忧郁、紧锁的眉头哪怕是戴着蛤蟆镜都让安亦斐能看得很清楚。也许是因为后来生活多艰,岁月这把杀猪刀将原本那个年代里的这位摧残到了不忍直视的地步,但如今的她却绝对是很具特色的美女。
回忆了一下前世在网络上看过的八卦,安亦斐已经明白了。这位美女正处于与秦翰的三角恋漩涡当中,不但伤了自己,也让那位的家庭彻底破裂。摇摇头,心里想:“是啊,记得是有记录说起过,这段时间的她躲去了美国”
女子也注意到了神色淡然地安亦斐,见他摇头,内心有些气愤。随着那些声嘶力竭、哭天喊地式的电影和电视剧上映,她几乎就是台湾民众眼里的公主,无论谁见到之后,不是仰慕就是喜爱的眼神,除了这位看起来还蛮帅的家伙。
安亦斐买的是豪华头等舱,单个的位置、面前有个小吧台,对面的类秘书位置是空置的。虽然身上的衣装很随意,但随着身份提高之后,为他制作衣服的已经不再是街边的裁缝,而是香港知名的服装设计师,而他喜欢的服装风格,早就在小范围开始流行。有让21世纪服装风格提前出现的趋势。加上短短地碎发,让他整个人显得英俊而挺拔。
品着红酒的安亦斐暗暗叫苦,因为斜对面传来的目光带着一丝“杀气”,虽然隔着镜片,但依旧是让他很不舒服,但也只能装成没看见了。他也不会主动去打招呼,万一被拒绝,岂不是很尴尬?
这架客机的上座率很低,这也跟这个时代的经济水准有关,大部分人所选择地依旧是经济舱,顶多是商务头等舱。真正的豪华头等舱里只有少数乘客,而且只有安亦斐和林卿霞两位华人。
已经闭目养神的安亦斐纠结地感觉到了一道身影伴随着麝香般的气息来到了身边。透过眯缝的眼睛,他看见林卿霞已经坐在了自己对面的空位上,毫不客气地倒了一杯每瓶八千美金的红酒,开始喝了起来。
第三十八章 同行
女子已经摘下了自己的眼镜,用漂亮的眼睛斜睥着安亦斐。她感觉对方知道自己是谁,加上心情不好,脸上写满了“挑衅”两个字。
“刚才这一杯,你喝掉了几百美金”,安亦斐又让空服送来了一瓶1952年的木桐(法国葡萄酒品牌),将第一瓶的残留倒进了林卿霞的杯子当中。
“哼,心痛了?看你这样应该不会在意这么点吧?你戴的手表我在杂志上看见过,瑞士手工表,而且是限量版,价值不用说,对吧?”
安亦斐耸耸肩,手表是虹姑帮他买的,他也不知道值多少。正式结婚后,家里的财务上,虹姑已经可以做主一部分,这块手表是他的生日礼物,按照她所说:“秒表就像是我的心跳,在每一个时光中用表带挽住你,海角天涯、不离不弃”。
“想女朋友了?”,林卿霞的酒量看来不错,又是两杯下肚,一点事都没有,但脸色却变得柔和起来,不再是冷冰冰的。
“嗯,这是她送给我的”,安亦斐举了举手臂,对虹姑的爱他永远不会隐藏,很大方地说了出来。
见林卿霞的脸色再次黯然下去,安亦斐没阻止她继续倒酒的行为,“都说借酒浇愁、愁更愁,林小姐,再喝下去你就会醉了”
“呵,这点酒怎么可能让我醉呢?不公平,你知道我的名字,我还不知道你的。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在烦闷?”
“安亦斐,你喊我阿斐就可以。大名鼎鼎的林大美女我怎么能不知道呢,说实在的,我看不懂台湾的言情剧。但却明白你在烦什么,错不在你,在那个人。我除了妻子之外,也有其他几名红颜知己,但我承认、我担当,不会将这样的担子甩给女生去承担,这不是男儿当为”
“脸皮真厚”,嘴上是这么说,林卿霞却知道安亦斐说的很对,身边很多伪君子让这位早期的玉女早就抛弃了单纯的思想。接着她思索了一会儿之后,“安?安先生?我这次先来香港就找了阿龙,你就是他嘴里那位有着淡水厂和凤凰影视的安先生?”
苦笑了一下之后,安亦斐明白自己想低调的指望只怕要落空,虽然民众不清楚情况,但港岛社会的中上层社交圈肯定都是知道自己的。所以,点点头,“是,那些小生意都是我的”
“切,这还是小生意?那什么才是大生意?”,两人谈话的声音很低,林卿霞的酒量真的不错,觉得有点大声,吐吐舌头环视了周围之后,见那些洋人基本都睡着了没注意这边,这才不好意思地望着安亦斐,“嘿,我不想在台湾混了,去你的电影公司,要不要?”
“当然好了,不过,我要去美国办点事。之后可能还要去日本和台湾转一圈,到时你去找电影公司的负责人方亚民就行”
林卿霞摆摆手,“不急呀,我想休息一段时间。避避风头,其实我跟秦翰没什么的,你知道拍那种片子时间长了都会中毒,很郁闷的”
“那好啊,陪我转一圈?反正一个人很无聊呢”
“嘻,你这算是邀请还是想追我?也好了,有个人付钱蛮开心的”
六七十年代英美的嬉皮士文化不止是影响了香港,台湾也没能避免。在镜头前面清纯的女星们很难说哪个受到过影响,毕竟角色是角色,现实是现实。
现在安亦斐知道了,对面的女子也是有点女汉子性格的,但她在这个年龄段真的很漂亮,容貌上虽然不算是顶尖,但气质出众。就像现在微醺之后,慵懒地躺在对面椅子上睡着的样子都显得很可爱。
闭上眼睛,安亦斐想了很多,“原本的时代里,很多女星磨难重重,红颜薄命。虽然说自古如是,但我也需要做些什么,让这些女星继续保持旺盛的艺术生命。就将凤凰影视打造成为安全岛吧”
想着想着,安亦斐也随即进入了梦想,醒来之后,林卿霞已经笑眯眯地在注视着他,而且整理好了自己的外表,“醒了?快到了,准备一下吧”
初夏的纽约凉爽宜人,戴着墨镜的林卿霞果然跟在了安亦斐身边,而且很随意的样子。
如今的美国正是经济大发展的年代,而纽约则是整个美国的缩影。
一路上,林卿霞目瞪口呆地听着安亦斐用流利的英语跟的士司机聊天,虽然她也会英语,但很多语速很快的对话依旧是让她有些跟不上。
纽约半岛酒店与香港半岛酒店算是连锁型酒店,安亦斐出示了自己的金卡之后,就带着林卿霞住进了这里的顶级行政套房。(注:就是所谓的总统套房)
“喂,我们不好住在一起吧?”,林卿霞与安亦斐一样,没带什么行李,在他给外侍者小费之后,翻起了白眼。
“无所谓啊,你想单独住也可以,但这可是行政套房,好几个独立房间的,不住岂不是浪费?”
虽然是很红的女星,但这么豪华的套房,林卿霞也是头次住进来,好奇地开始四处观看起来。果然如安亦斐所说,这简直就是一座豪宅。不但有主卧室、偏房,还有好几个卫生间,所有的设备都极其奢华,让她忍不住低声惊叹起来。
“阿斐,住一晚多少钱啊?这也太奢华了吧?”
“一晚上三千美元”,安亦斐撇撇嘴,心想:“这还是七十年代末呢,在我那个时代,每晚都要上万美元”
“天啦,一晚上两万多港币?真有钱啊,你”,美女再次翻了个漂亮的白眼后,从小小的包里变魔术般的取出了各种小内内。然后直奔主浴室而去,然后轮到安亦斐目瞪口呆地待在了原地。
安亦斐不是那种没见过美女的人,苦笑了一下之后,就去附属浴室清洗,等他换完衣服出来,看见林卿霞已经躺在主卧室的床上睡着了。
摇摇头,嘀咕了一句:“你还真是不客气呢”,无奈地只能躺在偏房的小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啊”,尖叫声将刚从睡梦中醒来、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安亦斐彻底惊醒,然后一头黑线地望着只穿着睡衣,胸前两点清晰可见的林卿霞正从卫生间的马桶上起身。
“讨厌了,进来不会敲门啊?”
“拜托,这么多卫生间,为什么非要到我这个房间里来啊?”
女生脸一红,“我……,我喜欢,不行啊?”
坐在餐厅里吃着西餐的林卿霞抬眼看了一下安亦斐之后,“你很帅,比秦翰那样的多了许多的男人味”
“再说,再说我就追你咯,可别后悔”
“怕你呀?来啊”
安亦斐终于明白,传说中的艳遇就这么砸到了他的脑袋上。而且只是陪着女生在纽约游玩了两天,两人就已经开花结果,如胶似漆。
“阿林,我要出去办事了”,安亦斐怀里的女子蠕动了一下,轻甩了一下满头秀发,其中几缕拂过他的脸颊,异常柔软。
“阿斐,你现在知道了。我根本不是他们说的那种人,你以后可不能看不起我”
“怎么会?去香港吧,我有很多电影剧本适合你。如果你不想回台湾,这次我单独过去,你在美国多玩些日子”
薄薄地羊绒毯下伸出一对修长的腿,欧式的窗帘透来的一抹柔光为那半隐半现的峰峦打上了一层油画般地光晕,一只葱葱小手抚摸着安亦斐短短地颌下须尖,这个清晨异常地暧昧。
“暂时不想回去,你去台湾是为了什么?”
“找几个唱歌的人才,凤凰唱片刚刚成立,里面没人啊”
“哦,我将邓丽筠拉来好不好,她这段时间正好跟老公司解约休假中。我们俩是好朋友,她想去香港发展,而你要人,正好啊”
“那好啊,等我将美国和日本的事情办好再去,你先跟她约下,等我回去就处理”
“嗯,好”
安亦斐不打算告诉林卿霞自己去做什么,女生也很聪明地没有问。男人的事业该不知道的就别去知道,这才是聪明的女子。相对于“儒雅”的秦翰,安亦斐身上那浓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更让她迷醉。甚至,她已经厌恶起面部线条柔和的男人,身边男子刀削斧刻般地脸颊已经深入她的心底,再也无法挥去。
华尔街有无数的职业经理人,但安亦斐需要地是一名最起码没有劣迹、稍微有些才能的人去管理自己打算成立的金融投资公司。
美国这地方有个很大的好处,有钱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安亦斐来纽约的第一天,就委托了一家类似猎头公司的侦探社去寻访自己需要的人才,包括他们能调查到的任何相关资料。
现在他再次进入了这个位于第五大街上的侦探社,安亦斐很清楚,这家看似平庸的小单位估计与大名鼎鼎的fbi有联系。这是一种练功到了一定程度之后出现的感觉,无法言表。
“您好,安先生。您所需要的材料都在这里,按照您所提出的几样条件,我们重点调查和推荐以下五名职业经理人。这些都是没有劣迹,从业时间超过一年的家伙”,侦探社的胖子社长递给安亦斐一个档案袋。
稍微翻了几下之后,安亦斐就注意到了一位名叫温蒂·费舍尔的白人女子。资料上显示她于1977年毕业于加州大学,而她的家乡是北部的威斯康辛,而且是标准的农场女孩。
第三十九章 黑石
安亦斐记得后世有句话:“世界上有两个美国,一个叫美利坚,一个叫纽约”,这位温蒂小姐看来事业不顺,毕业之后工作了一年,又因为未知原因被辞退。但他知道,在美国,最憨厚地就是农场出生的那些“乡下人”,他们比纽约等大城市出来的家伙们更值得信赖。
与胖子握了握手,安亦斐将钱付清之后,就告辞离去。对于他的简单调查后,并没有引起fbi怎么关注,知道这是一位想在纽约投资的一位华人,那是好事。
温蒂辞职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她的上司妄图骚扰被她踢爆了蛋蛋。失业了接近三个月之后,她已经对纽约失望了,陆续收拾好行囊打算回家,去父亲的农场待上一段时间,哪怕被之前的伙伴们笑话,也比继续待在这里饿死要强。
纽约的消费很高,在房东的吵闹下、付清了半年的房租之后,温蒂已经成了个穷人。虽然吃的不多,但每天出去找工作被无数次拒绝也让她觉得太累。既然已经打算回家,她干脆给自己放了假,躲在单身公寓里对着电视发呆,消耗着时光,也等着奇迹的降临。
就像上帝对她绽开了笑颜,公寓内的电话响起了起来。
“你好?,呃,是我。你想找我谈谈关于金融投资公司的事情?好啊”
“……”
“好的,不不不,我暂时没找到工作。行,下午几点?ok”
放下电话的温蒂耳边仿佛还在回响着对方带有磁性的嗓音,幻想着这是一位来自英国的绅士。作为德国移民的后裔,她有一双漂亮的蓝色眼睛和金色的头发,他们家族的雅利安血统保持地非常纯净。加上172公分的高挑身材,是非常漂亮的女子,这也是她在前一个公司遭到骚扰的原因。其实她应该庆幸,因为纽约的黑暗暂时没有笼罩到她身上,就像上帝不忍心破坏这女孩的完美。
中央公园附近,身穿自己最好的衣服,美丽而清爽的温蒂熟门熟路地找到了这家名叫“深红”的咖啡厅,这附近是纽约治安很好的街区,也体现了约她而来的人比较细心。
咖啡厅里回响着地是木匠兄妹的《昨日重现》,纽约的白领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享受午后时光。
从进入这里开始,温蒂就注意到了那道目光,温和而睿智。就像黑夜里的指路明灯,让她很快就确定,那位英俊的华裔男子就是打电话约自己的人。
安亦斐主动起身迎了上去,“嘿,温蒂,很高兴见到你。我是来自香港的安亦斐,你可以称呼我为安”
在七十年代末,美国的新一代成长起来之后,对种族的问题已经变得理性。虽然歧视依旧存在,但安亦斐身上体现出的优雅气质、以及他那英俊的外表让咖啡馆内的人们几乎同时忽略了肤色,几名大叔微笑地注视着这对走向座位的年轻男女。
“安先生,可以问问您是华人吗?还有您是怎么找到我的?”,温蒂所穿地是这个时代流行的碎花裙,一头金发自然地散落在双肩。
欣赏地注视着对面的女子,她比照片上看起来漂亮了很多,大大的眼睛和润红的嘴唇、雅利安美女特有的面部柔和线条,配以略带俏皮的鼻子,容貌上超出很多电影演员。安亦斐的眼神是欣赏和淡然地,并不让对方感觉讨厌。
“是的,我是华人,温蒂,我说了,你可以称呼我为安。我委托了一家猎头公司找了几个人选,然后就选中了你。我打算在华尔街注册建立一家金融投资公司,你愿意成为那里的负责人吗?”
安亦斐那略带磁性的嗓音配以英俊的外表,让温蒂的眼睛是越来越亮,“安,你是我见过最英俊的华人。既然看过我的资料,你该知道,我从事这个行业的时间不长,为什么是我?”
“温蒂,我喜欢你这样的乡下女孩。很抱歉,你明白我没有歧视意思。因为我相信从农场出来女孩的人品,而不太相信在纽约长大的人。这个理由充分吗?”
“不得不承认,安,你真的很有眼光。我们一家人都是虔诚地教徒,上帝不允许我们去做违背道义的事情。可以问下起始资金大约是多少吗?”
“温蒂,我现在还很弱小。所以,前期只能拿出三千万美元。回到香港之后还会陆续转来资金,只要你配合好,我们会赚到大钱”
“那么我干了,但在这之前,我们得谈谈薪水”,温蒂坦然地望着安亦斐,来自后世的他并不知道,在如今的纽约,三千万美元已经算不小的资金了,要知道,如今只不过是1979年而已。
如果不是因为淡水厂的资金消耗在影视城建设上了,安亦斐能多拿一些资金出来,只能视情况今后继续增加了。他当然是不会让温蒂吃亏的,薪水是华尔街平均水平的三倍,而且在律师的公证下很认真地签署了奖励细则,也就是温蒂还有今后的员工为公司赚了多少之后,逐一奖励的比例等等,都采用了华尔街最高的额度。
被委托筹建“黑石金融投资公司”的温蒂在签署了授权委托协议,并看见了大笔的资金证明后,热情高涨地投入了工作,并且对公司的未来极具信心。
知道安亦斐很忙的林卿霞很自觉地没有打扰他,而是独自去了加州旅行,住进了那里的一位朋友家里。聪明地将时间留给了他的事业,这让安亦斐内心对她的评价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温蒂,前期按照我制定地计划去收购这些公司的股票,作为长线投资。其他的资金你根据市场情况予以操作,但在年底之前,你要将公司人员配置和磨合完毕。明年开始,会陆续有大案子等你操作,到时候我会告诉你怎么做”
温蒂点点头,“微软等等这些股票的前景,按照形式去看的确不错。可是,安,为什么要我现在去做多石油期货。要知道如今的石油价格已经很高了”
“温蒂,到明年你就会明白了。按照我的布置,能买多少就买多少,资金不够地话,打电话给我,我会追加的”,安亦斐不可能去说,由于两伊战争即将到来,导致两国石油停产,第二次石油危机就要爆发了吧?他可不想被当成神棍。
温蒂的管理能力可能还需要锻炼,但安亦斐愿意给她时间,因为自己的计划都将在1980年才会逐步实施。
公司的办公地点位于帝国大厦内,被他一口气签了十年的租用协议,因为相对未来实在是很便宜,就算以后买大楼,也可以转租出去赚差价。
将公司的筹备交给已经重拾起信心的温蒂之后,挂心香港很多事的安亦斐就乘上了前往日本的飞机。林卿霞将在美国待到明年才会去香港,也难怪,如今台湾到处都是关于她的负面新闻,连带着港岛和东南亚都出现了许多的八卦,避避风头也有好处。
身边放着一张展望82年世界杯的报纸,望着舷窗之外的风景,安亦斐陷入了沉思:“这个世界远比表面看起来复杂,作为刚开始的小鱼,我是不会被人注意。但以后就难说了,跟着时代走,闷声发财也要讲究策略。那种赌球什么的投机性项目随机性太大,每支球队的后面都有一个势力的身影,投入巨大的资金跟那些巨无霸对赌?我除非是白痴才去这么做。资金流动一旦过多,必将引起背后的那些黑手干涉,知道原本世界的胜负又能如何?这玩意说改就能改的,到时候估计我那些投入的资金连渣滓都不会剩下”
再次拾起面前桌子上的报纸,安亦斐关注着关于中东的新闻,这样的历史与随机性很强的赌球等等不同,是多年的信仰、政治、经济等等矛盾累积所爆发。这才是真正适合他去跟随的项目,哪怕投入大笔资金,也不会马上暴露在资本大鳄们的眼里。会让他如同一只在水里速度极快的游鱼般,叼上一口就迅速远离。
“也不是不想搞个离岸公司啊,只是如今黑石还在筹备当中,没到时候。但在81年港岛股灾之前,还是得去弄两家,以离岸公司的名义游进市场。一方面避免造成自己被各方面仇视,另一方面,黑石作为正规的投资公司也能大大方方地吸纳淡水厂的资金予以盘活和增收,港币不稳定啊,要多拿些美元才行”
想通这些之后,安亦斐这才扫了一眼头等舱里的其他人。艳遇不是每次都会有的,只是美丽地空姐悄悄递来了一张名片。但安亦斐没兴趣去玩这些,虽然不在意女人多些,但他也不愿意自己变成什么女人都要上的牲口。话说回来,温蒂就已经很漂亮了,离开之时那含情脉脉的眼睛让他时常想起,多少也减去了他猎艳的兴趣。
飞机是从纽约直飞东京的,安亦斐是打着为公司寻找艺人的名义来到这边,当然,还有个目的是消灭圣子上面的两个直属头目。让这位小美眉发挥出她的能量,为自己的传媒公司赚钱。
如今的日本正是最让美国纠结的时期,由于经济恢复和大发展,造成了双方巨大的贸易逆差和美元的衰退,逼着卡特总统出台了“美元保卫计划”,并最终造成了几年之后广场协议的出现。
第四十章 捡个萝莉
安亦斐需要一个理由,他早在从香港动身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完毕,去拜访那位很亲近华人的音乐人中岛美雪。这位日本音乐人的很多很多歌曲曾被改编成粤语和华语,比如著名的《漫步人生路》、《最初的梦想》、《容易受伤的女人》等等几十首。
音乐人与歌手有着巨大的区别,他们会创作,而且能引领一个甚至多个时代的流行音乐。中岛美雪与松本圣子几乎完全相反,这位女子是日本的左*派,非常亲近中国,早在前世,安亦斐就异常地喜欢她,虽然这位女子的外貌不出众,但可怕的才气会让所有人忽略她的长像。
更让安亦斐动心地是,如今的中岛美雪还没有跟任何一家音乐公司签约,只是以独立创作人和歌手的身份刚出道几年而已。许多日本公司并没有注意到这位才华横溢的女生。
安亦斐来到了一片安静的住宅区,手里拿着地是打电话回香港问来的地址。凤凰唱片以改编的名义联系上了中岛美雪,这位女子此时在东京的落脚地也只是一座小公寓。
“打扰了,我是来自香港的安亦斐。凤凰唱片就是我的公司”,安亦斐一口流利的日语让对面的女子睁大了眼睛。
“你是中国人吗?哦,请进,很抱歉,家里很乱呢”,一身装束很随意的中岛美雪将安亦斐让进了屋内。
接下来的时间里,安亦斐吃惊地发现,中岛美雪其实是位心理年龄很小的女人,而且……,喜欢卖萌。房屋里根本不乱,只是到处都堆着毛绒玩具。如果不是知道这位其实已经有27岁的话,安亦斐甚至怀疑自己所面对地是一名只有十几岁的小孩。
“跟你们的公司签约,为什么呀?我不喜欢被约束呢,否则早就出道了”,女子的眼睛很清澈,让安亦斐没来由地老脸一红。
“呃,我觉得你写的歌曲会很流行的。这样吧,我们可以签份改编协议,你写的日语歌,我们公司买断华语改编权如何?”
女子笑眯眯地望着英俊的安亦斐,“安桑,你说的我需要考虑,好吧。如果你再给个合适的理由,我就答应你”
安亦斐内心纠结,早在前世他就怀疑过这位是不是像他一样的穿越者,因为无数**十年代的歌曲都是改编于她,说她养活了大半个华语歌曲圈都可以。早期的谭涌霖等,稍后的某菲、任某齐那些所谓的成名曲一大半都是原创于眼前这位妖孽。
只是一番试探之后,他不得不承认,这位女子真的是天才。咬咬牙,安亦斐只能拿出绝招了,“中岛女士,我哼一首歌,你看看如何,可以吗?”
“哇,你不是老板吗?会唱歌,好啊,我听听”,但表面的卖萌被安亦斐忽视了,如今他已经知道所面对女子的智慧极高。
安亦斐所哼出的就是原本在80年才会出现的《ひとり上手》,也就是邓丽君所唱《漫步人生路》的原版。
刚开始中岛美雪还不是很在意,但很快就震惊了,不管不顾地跑到了钢琴边,开始跟着安亦斐所哼出的曲调弹奏了起来,这首曲子就像是早已存在于她的灵魂深处,终于被唤醒了一般。第二遍之后,安亦斐已经不哼了,因为女子已经很可怕地为曲调配上了日语歌词唱了出来,让他头皮发麻。
终于将整首歌曲唱完后,中岛美雪起身注视着安亦斐,“安桑,我被你说服了。如果可以,我愿意加入你的公司。但我可不可以不去香港?”
“当然可以,我会安排人来东京筹备凤凰唱片公司的日本分部。到时还有一位像你一样的天才音乐人前来”
“是吗?”,中岛美雪因为一首触及心灵的音乐已经相信了安亦斐,不觉得他会欺骗自己。
“是的,我知道你们都需要专心创作和演出,所以,我会另外找人筹备这里的分公司。合约会让你很满意的,你有最大的自由度,就像现在一样,这个我能保证”
“嗯嗯,真的被你说服了,我的愿望是有大量的时间用于音乐创作。能有人为我解决生活来源,这是极好的”
安亦斐前世就知道这位女子很注重承诺,所以,不担心出现变化,到时让人直接带着合约前来就可以。
到达这幢五层公寓的楼下,安亦斐耳边隐隐地传来刚才那首歌曲的乐曲声,微微一笑:“唉,好在淡水厂能源源不断地提供资金。着手将唱片公司的分部建起来再说吧”
接到电话后,赶来这边的是一位在凤凰实业公司有了些资历的男子,名叫陆彦平。安亦斐在他赶到之后,就把手里零碎的事情全丢给了他,只是强调了合约上要注明中岛美雪的自主性。而这个陆彦平确实是位人才,只用了一周就将日本分部的事情办的有模有样,场地人员等全部到位。
在陆彦平到来的第二天夜里,再次出现的安亦斐已经化妆成了一名相貌普通的男子。根据圣子提供的资料,悄悄地摸到了小田家中。
这是一幢看起来很普通的日式住宅,没有任何的防备。这是因为小田几乎不带人到自己家,除了顶头上司杉浦等少数人,没人知道他的住址,这家伙也了解大隐于市的道理。可惜,他没算到一位十岁的女孩能记住自己的住址,否则他绝不会犯第二次错误。
房屋里有奇怪的声音,安亦斐皱起了眉头。一个闪身就倒挂在屋檐上,从窗户看了进去,接着就暗骂了一句:“该死的东西”
屋内一名大约**岁的小女孩昏迷在榻榻米上,被身形如猪一般地中年男子狎弄着。很明显,这名男子的生理上有问题,所采用地几乎是反*人类的一些手段。
安亦斐如今明白为什么圣子如此厌恶这位小田了,虽然她还是女孩,保持着某方面的纯洁。但实际上在年幼地时候,遭遇到了如屋内那名小女孩一样的侮辱。
此时正值夏季,房屋窗户基本都是打开的。安亦斐不忍心再看下去,迅捷地从窗户翻入了屋内。在小田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将他击晕在地。
他不需要去审问,一股诡异的精神力从他的手指上透出,肥猪一样丑陋的小田就事无巨细逐一招供,最后被安亦斐丢进了自己的洞窟空间当中。
找了一件衣服盖住了依旧在昏迷当中的可怜小萝莉,安亦斐在房屋内外搜索了起来。
随着搜索的进行,他就更加愤怒了,“该死的人渣”,也许连警察都难以找到,但安亦斐练功之后的感应力让他很快在后院发现了一座小型的埋尸坑,就算是不打开,他都知道里面最少有三名早已死去几年的人,上面那淡淡地黑气就像是聚而不散的冤魂诉说着曾经的屈辱。
接着他就很快找到了一处隐秘的小房间,也许是因为这些年过于顺利,早年偷偷拿来做坏事的这里已经被小田弃而不用,变成了他放置保险箱的地方。
毫不客气地将整个保险箱收入了空间之后,安亦斐才再次回到杀死小田的那个房间。找到小女孩的衣服帮她穿好,小心地将所有痕迹清除之后,安亦斐这才抱着小女孩快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醒了?你叫什么名字?放心,这里已经不是小田家了,别害怕”
“我叫法子”,小女孩怯生生地回答到,安亦斐此时才注意到她是位明眸皓齿、非常可爱的女孩。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一句话让小萝莉的脑袋低了下来,一语不发。
安亦斐此时才回过神,“法子?你姓酒井?”,小女孩怕怕地点点头算是回应。让他醒悟了过来,心想:“那就难怪了,这位的父亲是日本最大的那个社团山下组的成员吧”
“你想回家吗?”,安亦斐同情地望着小女孩,虽然他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回事,但有位这样背景的父亲,是件很痛苦地事。
小女孩被洗过的头发此时已经干了,摇头的时候,黑发随着动作飞舞着,更显示出她的可爱,怪不得引起了小田这种人的窥伺。
“唉,再说吧”,安亦斐知道是自找麻烦,“那你安心地待在这里,我出去给你买吃的”
但是下一秒,小女生就抱住了他的大腿,不让他离开。想起自己前世的女儿,安亦斐心软了下来,摸摸小萝莉的头,“我要出去办事,你跟着不好。待在这里看电视,饿了就打电话去服务台要饭吃,会吗?”
酒井法子点点头,有些灵动起来,“嗯,我会。爸爸妈妈离婚之后,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照顾自己,你还会回来吗?”
“会,我要在东京住几天”
安亦斐先将小田的尸首找了角落化为血水,掩埋起来之后。就不慌不忙地根据他的招供找到了杉浦的据点。
这里与小田家就不一样了,有不少的人在护卫着。安亦斐不觉得这些人能拦得住自己,但问题是,他得同样将杉浦这里的保险箱拿走,以免里面有关于圣子的文件泄露出去。虽然说是单线联系,但存档是肯定有的,要做就要彻底。
第四十一章 梦醒时分
探索某个地方不一定就是夜晚最安全,其实人最放松的时候是三餐之后的一个多小时内。安亦斐就是选择了午饭之后的时间段展开行动。
杉浦所住的据点是带有园林的,也说明他的地位不低。但这样的环境也有问题,就是方便了类似安亦斐这样的高手潜入。保镖们因为饭后的慵懒变得有气无力,除了少数两个站在杉浦所在的房屋外面之外,其他的都在躲懒。
日式房屋带有缘侧(回廊),推拉门外站着两名身材不高、但却很健壮的保镖。安亦斐选择上了房顶,悄无声息地潜到了临湖的一侧,一个翻身就轻巧地从窗户外进入了屋内。
但就在他脚还没站稳地时候,就感觉到了一股杀机。身形连闪并躲开袭击后,两辈子加起来,他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忍者。几枚十字镖被他灵活地躲过之后,打在地板上、留下轻微地“嗤嗤”声,那名忍者见暗器落空,闷声不响地拔出匕首贴了上来。
所有的动作都如同电光火石,不过是零点几秒而已,就像是雷雨当中的那道闪电。双方都是干脆利索的杀阀招数,刚接触两次,安亦斐就击烂了忍者的咽喉,在尸首还没倒地之前就抓起来丢进了空间。
安亦斐的鞋子是一位香港的民间匠人所制作,除了风格上具有21世纪的特点之外,鞋底所用是最好的牛筋。搏斗结束的很快,也没发出太大的声响,所以他悄无声息地摸向了内室。
“阁下是华人?太郎是中忍,他的实力很强。当然,你更强”
让安亦斐惊讶地是,杉浦已经穿着和服坐在榻榻米上等着自己进入。
“你选择了错误地方式,杉浦。我对任何可能的隐患都不会放任不管”
杉浦苦笑了一下,“我们依旧是低估了你,安先生,虽然有情报显示你是传说中的华夏古武者。只是我们所用地是和平手段,阁下如此,似乎并不公平”
但安亦斐回答他地是从那名忍者身上缴获来的飞镖,早在进来之时,他就敏锐地察觉到了密室的存在。也许是因为对安保的信心,这间密室可算是可有可无,就是杉浦居室边上的小房间而已。
同样是在杉浦的尸首倒地之间将其丢进空间后,安亦斐抓紧时间进入了密室,将整个保险箱也收了起来。
迅速清理掉关于自己的痕迹之后,安亦斐如同猿猴般从窗子翻了出去,而后,消失在院墙之外。
杉浦的神秘失踪只给相关方面留下了地板上被十字镖击穿的残留,由于是单线联络,而且用于保存相关资料的保险箱也同时不知下落,曰本的地下势力着实混乱了一段时间。各方面都不认为华夏会出现什么高手,所有的疑惑都指向了一些隐秘的忍者派系,从而引起了多个有宿怨的忍者派系之间的大战。当然,这些事情已经不是安亦斐需要去关注的了。
“欧尼桑(哥哥),我能不能跟你一起走?”,回到酒店房间的安亦斐头疼地望着貌似又自己洗了个澡,异常可爱的酒井法子。
“法子,虽然爸爸不好。但他是真心对你的,难道不想回去找他?”
小萝莉一咧嘴,“爸爸经常把我单独丢在家里,学校里的同学们全不喜欢我”,说着说着就要哭出声来。
“好吧、好吧。可我不是曰本人,你跟着我就要离开曰本呢。到时要说华语哦”
“别丢下我好不好?欧尼桑。我很乖的,吃得也不多。我可以学习说华语的”
安亦斐被那可怜兮兮的样子打败了。但想要拐带一个女孩离境要做甚多准备,最起码,一个假的身份是必须的。
“那好吧,明天带你上街。但你要听哥哥的,好吗?”
“嗯嗯”,小萝莉一头靓丽的黑发像是丝缎,随着点头的动作散开,而后再次顺滑地规则起来。
七十年代末的曰本也在各种思潮的冲击之下隐藏着无数地黑暗,安亦斐牵着小萝莉的手给她买了很多衣服和吃的之后,更是让她粘着不放了。在这样一大一下的组合掩护下,也很顺利地找到一个置办假文件的家伙。(咳咳,曰本80年左右请参照我们的城市牛皮癣时期)
“啧啧”,只不过取出了一百美元而已,安亦斐就从激动地年轻男子手里取过了那套文件。打开一看之后,暗自赞叹:“小曰本做事确实严谨,连防伪条纹都跟真的一样一样滴”
曰本同名同姓的人很多,所以,安亦斐没有去改变酒井法子的名字,虽然他知道香港有不少的曰本籍艺人都改了中文名字。
对陆彦平的工作,安亦斐感觉很满意,只有一周而已,所有的框架都已经搭建完成。随着松本圣子和中岛美雪的加入,安亦斐可以放心地在曰本文娱这块大蛋糕里分一杯羹了。至于收益如同鸡肋般地漫画,对一位其实是老家伙的人来说,可有可无、兴趣不大。
前往台北的飞机上,法子一脸兴奋地左看右看,面前的小桌子上丢满了冰淇凌的残骸。安亦斐扫了一眼已经装扮成小公主一般的萝莉,微微一笑,他已经用一名曰本人的名义给她的父亲写了封匿名信,如果不出意外,法子那同父异母的弟弟就在今年出生,其实也重男轻女的那个家伙会想通的。
让他开心地是,被暴力打开的两台保险箱里的大量财富。主要是杉浦的那台,里面有着这个分组几乎所有资金的票证,他已经全部笑纳了,当然,他是化妆去银行取的现金,而这些现金如今都堆在空间里,与他想要的文件堆在一起,等回到香港,这些钱很容易就会被转换成港币,最少能为安亦斐贡献出十多幢别墅,而且是半山区的别墅。
洛杉矶的一处房屋里,林卿霞正在向自己的闺蜜邓丽筠述说跟安亦斐之间的关系,两人的笑声就像是林间的百灵,回荡在房间内。
“清霞,有你说的那么帅吗?比秦翰还要帅?”,如今的邓丽筠不到三十岁,正是人生最美丽的阶段,两人滚在一张床上说着属于闺蜜之间的悄悄话,笑得如同百合花开。
“嗯,他好高,主要是气质好。跟他一起之后,我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抗拒秦翰的追求了”
邓丽筠好奇地瞪大眼睛,八卦地问:“为什么啊?小妮子”
林卿霞捏了一下对方的某个敏感部位,两人再次笑闹了一番之后,才回答:“阿斐有股子秦翰没有的硬朗,这么说吧,他是华人中的硬派小生,但又比洋人多了一丝儒雅。那样的气质对于女人来说,如同在沙漠中找到了可以解渴的毒药,欲罢不能”
翻了个身,邓丽筠向往地望着天花板,“前几天在沙滩上遇上了个也是香港过来的男子,他也颇具男子汉气。但我总感觉他是故意碰我,专程来结识的”
翻身而起的林卿霞用手托着下巴,瞪着大眼睛问:“问了名字吗?”
“他说他本名叫程元龙,如今的艺名叫戊龙”
林卿霞“扑哧”一笑,“丽筠,我看你是光顾着唱歌了,我知道他,正在追阿娇呢”,说完翻翻白眼也变成了仰面朝天的姿势。
“啊?怎么这样呢,我看着挺憨厚的样子”
林卿霞又翻了个白眼,没再说话,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牵着小萝莉的手下了舷梯的安亦斐并不知道那位金嗓子不在台湾,但他此行的目的可不止是为了邓丽筠一个人。
台北的街头,小萝莉法子一脸好奇地东看西瞧。而安亦斐却在极力回忆着前世的讯息。他来台湾主要是为了三个人,第一就是邓丽筠,可惜不知道人在哪里;第二则是为了音乐人李宗胜,在他的记忆中模模糊糊记得如今的这位应该是组建了一个小乐队,在歌厅里唱歌;第三个,那就很容易就能找到,引领了未来很多回忆的另一位金嗓子陈淑华。
邓丽筠不用多说,这位在港台金唱片销量第一的位置上待了很多年。而陈淑华的《梦醒时分》、《流光飞舞》等等几乎代表了一个时代的印记,也是他非常想签下的歌手。但最主要地是,他想找到音乐人,可以创作歌曲的音乐人,也许香港其他娱乐公司不在意这些人,但作为后世来人,安亦斐却异常在意他们。歌手嘛,只要长得靓、嗓子是那么回事就行,但制作人却是底层资源,怎能不早早地抓在手里?
“欧尼桑,你又发呆了”,小萝莉那萌萌的日语引来了附近几位行人的眼光,让安亦斐有些尴尬。
“走吧,法子。我们去一家电视台”,安亦斐从来不会小看任何孩子,懂事与否与所处环境有关,比如这个时代的乡下就有很多大孩子帮助父母照顾一群弟弟妹妹们。所以,他知道法子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她很聪明。
陈淑华如今正在华视做主持人,二十出头的她面容清秀,而且气质出众。此时她正面带惊讶地望着对面这一大一下的两个人,“安先生,我已经好几年不唱歌了,可以问问这位小妹妹是?”
“她叫法子,是我在曰本收养来的孤儿”,等法子用日语喊了声“姐姐”之后,安亦斐这才微笑着注视着一眼星星的陈淑华,“陈小姐,我认为你只做主持人是在浪费自己的天赋,我很看好你的嗓音和唱功。如果想通地话,可以来香港找我”
如今的台湾所流行的是民谣类歌曲,陈淑华的声线和风格与之格格不入,所以非常委屈地当了主持人解决饭碗问题。但唱歌是她的爱好和理想,闻言十分动心。
安亦斐加了一把火,由于这是一件单独的会客室,所以他低低声音地哼起了一首歌:“你说你爱了不该爱的人,你的心中满是伤痕……”
不管是对面的陈淑华还是身边的小萝莉全都眼冒星星地看着老脸一红的安亦斐,陈淑华激动地站起身来,“安先生,这首歌……,这首歌应该是女生唱的,对吧?”
第四十二章 十步一杀
安亦斐再次用一首歌将**十年代华语的天后级人物陈淑华纳入自己的唱片公司。而且,也没让他失望,此时的陈淑华就已经认识了李宗胜,在她的介绍下,这位还在歌厅里混日子的音乐人也毫不迟疑的宣布加盟。
夏季台北的天气说变就变,上午还是晴空万里,午后却是一阵突兀而来的暴雨。忠孝东路上的一家咖啡厅里也因此光线昏暗,金色的投射灯为里面打上了一层暗金色的光晕。
法子抱着一杯可乐优哉游哉地吸着,偶尔抬头看一眼对面那位戴着眼镜的长脸男子,努力地理解着两边说话的内容,但很快就放弃了。转头望着窗外淅沥沥地大雨和路上奔跑着的摩托们那狼狈模样。
“安先生,虽然办公地点很小,但我有自己的录音棚。还有十多名朋友在帮忙,占有分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才合理吧?”
安亦斐笑了一下,“罗先生,要知道我可是投资了八百万港币,就算是换成美元也有上百万了。这样,你拿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其他由你负责,香港的总公司只派遣一名财务人员,如何?”
就如同一个奇怪的脉络,安亦斐通过李宗胜又认识了在来年如同神仙附体一般创作了无数经典的音乐人罗大友。这位如今算是独立制作人,录完唱片之后与其他公司合作,拿些分成。现在,两人正在为将这个独立创作室升级为凤凰唱片台北分部而谈判。
由于台湾如今的状况,安亦斐将投资的款项从纽约的黑石公司过了一遍,变成了美国投资。在这个孤岛上,举着老美旗子的投资项目没人敢动,比找什么靠山都管用。
“那好吧,安先生,合作愉快”,罗大友主动伸出了手跟安亦斐握了一下,两人都有各自的员工,具体的操作当然是他们的事情,作为老板等着签字就行。
牵着小萝莉手走出咖啡厅的安亦斐被几名黑衣人拦住了,其中一人身材比他还要高,“安先生,来一趟台湾这么低调啊?我家老大有请”
拍了拍抱着自己大腿的法子,安亦斐眼睛里的冷焰一闪而过,点点头,很坦然地抱着萝莉坐上了一辆车的后座。
车子七拐八拐居然出了市区,来到了一幢独门独院的别墅前面,黑衣人貌似受到过嘱咐,很客气地将安亦斐让了进去。
站在堂屋门外迎接的人,让安亦斐心头冷笑。这位双面人是未来的台湾影帝,但也是无恶不作的社团份子,但他并不是能说话的人物。所以,安亦斐无视了他伸出来的手,旁若无人地牵着小萝莉的手走进了堂屋。
那位姓柯的脸色早就黑了下来,但却勉强挤出难看的笑容,“安先生,很抱歉用这样的方式请你来。我代表一些你不明白的势力来谈判”
“不明白?不就是松联帮吗?说吧,有什么事情,还有你们的大佬躲在里屋偷听谈话可不是待客之道”
“嘭”,柯某人猛一拍桌子,“姓安的,别给脸不要脸。请你来是让你交出手下影视公司的股份,不然就别想离开这里啦”
随着他说完,周围二十多名壮汉都拔出了背后的短刀,靠近柯某人身侧的两个黑衣人却是端着手枪。
“欧尼桑,我怕”,法子被吓住了,挤在安亦斐怀里怯怯地注视着这一切。
“法子,闭上眼睛。哥哥给你变个戏法”,安亦斐将乖乖闭上眼睛的法子抱起来放到椅子上之后,这才回了一句,“你们犯了两个错误,一,不该不弄清楚我的底细;二,让小妹妹害怕”
在所有人都以为是瓮中捉鳖的情况下,屠杀开始了。首先倒霉地是拿枪的两个人,几乎是闪电掠过星空的速度,他们就已经横尸在地,接着就是冷酷到了极点地骨折声,二十多名壮汉只有两人稍作反应做出了逃走地动作,但依旧是被捏碎了喉咙。
回到椅子前面,安亦斐的声音依旧是那么平和,“法子,继续闭眼睛哦”,寂静的堂屋里除了呼吸声就是柯某人尿裤子之后的“滴答”声。
摇了摇头,安亦斐再次消失在原地,出来的时候,躲在屏风后面的三个家伙已经变成了尸首被他丢进了空间。
柯某人非常恨自己,因为他很想自己晕过去,但却没有达成目的,眼睁睁地注视着安亦斐出门后再次回屋,手里拎着两名黑衣司机的尸首。
然后,继续让他魂飞魄散般地情景出现了,施施然围着堂屋走了一圈的安亦斐变魔术般地让所有躺在地下的黑衣人全部消失了。
这个面带冷笑的英俊青年如同恶魔般地再次安慰了一下那个小女孩,所说的日语他听不懂,但随即绝望地看着他走到了自己面前。就如同他无数次走到被他欺辱地那些、有明星梦想的女生们面前一样。
安亦斐拍了拍对方也算是蛮英俊的脸,“来世做个好人,就像你所演的角色那样”
怪异地精神力之下,柯某人连自己祸害过多少女人都招供了出来,等在空间内套取完口供,安亦斐这才再次出现在原地。
“嗯,不出所料。这帮人为了利益,是单独的帮会行动,否则,很难离开台湾呢”,安亦斐暗自嘀咕完之后,走到小萝莉面前,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魔术变完了,法子,坏人都被抓走了”
“哇,欧尼桑,你好厉害呢。怎么变的哦?”,法子睁开眼睛后,就拍着手很萌地从椅子上跳下,然后转了一圈。
笑着摇摇头,安亦斐当着她的面开始打扫战场痕迹,“法子,慢慢地跟着哥哥退出去,我们在捉迷藏哦”
“嗯嗯,不再被坏人们找到,法子知道的啦”
将车子丢弃之后,若无其事地安亦斐并不知道松联帮这些人的失踪引起了多大的波澜,也轻视了台湾的情报部门。从香港得到的消息,再加上这一路的各种蹊跷被汇总之后,有心人已经明白了他是位可怕高手的事实。
去找安亦斐?他们没有证据。就因为他被请去了那幢别墅?那被绑架的时候,他们怎么不出面呢?所以,有心人们只能是干瞪眼,连安亦斐化出来的那些血水早就混杂到一塌糊涂,就算挖出来也分不清是什么,哑巴亏吃定了。
虽然台湾正处于黑金政治阶段,但情报部门还是独立的。最后连安亦斐都不知道的事情就是,某些人已经得出了别再去惹他的结论。因此,接下来的台湾之行,安亦斐变得异常顺利和安逸。
在香港那边唱片公司再次来人,签署好文件之后,安亦斐终于是结束了这次的旅行,坐上了回香港的客机。
几乎是于此同时,洛杉矶那边的林卿霞和邓丽筠两人一商议,也飞往了香港。由于安亦斐的关系,两人都动了早些在香港发展的心思,要知道占领如今香港的娱乐界等于是占领了整个东南亚的市场,对于几乎同时在台湾陷入事业低谷的两人来说,机会就在眼前。
“阿虹”,安亦斐离开香港已经一个多月,思念让两人拥抱在了一起,只有八岁的法子脸上居然露出妒忌的表情,让用余光观察她的虹姑有些吃惊。
对于自己妻子,安亦斐没什么好隐瞒的,说了法子的来由。当然是在佣人带她离开之后,不然昏睡之后的噩梦般经历会让小萝莉不舒服。
“这是什么人呀,真坏。你怎么处理的,阿斐?我们抚养也好,看来她那个父亲对这孩子也是不上心的”,香港有不少改成汉姓的曰本籍移民,阿虹对这并不觉得奇怪。
“嗯,阿虹,最近没什么事情吧?”,安亦斐岔开了话题,而且他的确关心自己各方面产业的情况。
“没有,各方面都不错。方亚民这人还是很努力的,我那部电影拍完之后,票房也不错呢。只是最近台里的第二期好声音来了好几位新人,实力不俗,有时间你注意下”
将虹姑的手抓起来,安亦斐明白,让这位如同孔雀般喜欢开屏的女子闷在电视台是不行的,“阿虹,喜欢的剧本就去拍。公司是自己家的,别太勉强”
“当然。对了,阿虎和阿成都蛮厉害的”
“是啊,怎么了?”,安亦斐音知道香港娱乐圈很复杂,所以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但眼角依旧是不易察觉地跳了一下。
“一部新电影取外景的时候,有人来收保护费,被他们的手下打跑了。然后,又来了一大群烂仔。阿虎好厉害,也带来了几十人,而且各个都会武功,听那些武师说,他们一帮人都很猛,打得那帮子烂仔哭爹喊娘的”
“嗯,他们不会害怕社团的,不用担心”,安亦斐当然知道从九龙寨出来的人是什么回事,可以说他们那个团体贯穿了香港的几十年历史,势力盘根错节,怎么会怕呢?
在九龙地区长大的虹姑也不害怕这些,相反有些兴奋。虽然自己家不会涉黑,但自此之后不怕这方面让她也很自豪。做起什么事情来也会得心应手。
一晚上恩爱,起床之后的安亦斐惊奇地见到法子很懂事地在自己吃饭,没有缠着他的意思。
但是等安亦斐开始练功之后,小萝莉三下两下扒拉完早饭蹲在一边看了起来,整个过程居然很安静,一下都没打扰他。
第四十三章 家和万事兴
“想学吗?”,安亦斐看着女孩的渴望之色,有些心软,将虹姑所学的基础篇教给她也是可以的,将来也能让她改变掉曰本人那样的矮小身材。
“想。欧尼桑。这就是你变魔术时候的拳术吗?”
安亦斐一头黑线,知道当然这位小丫头还是偷看了自己干掉那帮子黑衣人的过程。“是,但轻易不要暴露,可以吗?”
“嗯嗯,可以盖章的”,一只小手伸到了安亦斐的眼前,让他笑着勾了一下稚嫩地小手指,然后用大拇指相叠、盖完了一个章。
在学会粤语和汉语之前,酒井法子是不可以去上学的,以免带来麻烦。好在如今安亦斐家里的佣人早就是十多人了,能照顾她的很多,不必他再去担心。法子很快就喜欢上了安亦斐的儿子阿焕,硬是逗他喊“阿姨”,让还没有说话的小小子多了位玩伴。
淡水厂、电视台、电影公司,包括刚成立不久的黑水安保公司和唱片公司的状态都让安亦斐十分满意。诸方面都走向了正规,甚至是温蒂的电话中他都得到了已经开始小幅度盈利的好消息。一上午的视察让他的心情变得非常地好。
但在开车到达陈雨莲的楼下后,他的脸色就冷了下来。一辆德国产的奔驰停在那里,一名标准纨绔外表的男子正举着一束花纠缠着准备上楼回家的陈雨莲。
已经看见安亦斐车子的陈雨莲有了主心骨之后,毫不客气地甩了打算动手动脚的那名男子一个巴掌,“我家男人来了,你自己比比看,癞蛤蟆”
“你……”,男子顺着陈雨莲奔跑的方向转头一看,信心瞬间崩塌。来人高大英俊,而且身上那股子气质也是他无法比拟的。
搂住陈雨莲的腰肢,安亦斐淡淡地笑着将呆愣着的男子手里的鲜花拿到手里,“阿莲是我的女人,这次是不知者不罪。记住我的话”
那名男子很想说些场面话,但一股无形的压力让他只能点点头答应。安亦斐不喜欢有事没事就去打脸引来些莫名的仇恨,但他身上的气势是练习功法和灭了多人之后累积起来的,如果释放出来就会如同实质。
到家坐下之后,也跟着安亦斐学着了遇事不再慌张的阿莲不用他问,就主动开始了解释,“斐哥,刚才那人叫程朝午。有次遇见胖妞,硬是要把他介绍给我,我都拒绝好多次了,还是纠缠不休的,很烦呢”
安亦斐点点头,他在后世专门关注过相关秘闻,港岛的娱乐圈不能只看表面,那位胖妞与阿莲的初恋失败和阿翁的死都脱不了干系。前世今生他都对这个岳不群一般的女人没有什么好印象,但他也不会凭着前世的一些记录去消灭她,毕竟在荧幕上,她还是有些成就的。
“阿莲,单独住这里很不安全,要不要去跟我们一起住?”
“啊?”,陈雨莲吃惊地望着安亦斐的眼睛,那里面表露出地认真和担忧让她很感动。
对于已经名扬影视城的淡水别墅,陈雨莲当然也是知道的,而且在外围羡慕地参观过,那里的面积其实不能称为别墅,以山庄去称呼才确切,虽然最高只有三层,但那占地面积却非常大。也是她这样有着公主梦的女子心底所向往的“城堡”。
“虹姑怎么办呀?我知道她不在意我们一起,可是搬过去住一起有些不好吧?”,陈雨莲迟疑地问。
“别担心,随着我的事业越来越大,你们住外面我不放心。淡水厂和影视城周边的安保非常不错,不止是你,我还会让阿芷也搬过去住”
“她也去呀?嗯,那好吧。这里已经被很多小报记者知道了,搬过去也好”,陈雨莲稍作犹豫之后,也就答应了下来。
淡水别墅在阿莲和虹姑、还有新搬来的大肚婆赵雅芷商议之后被改名为淡水山庄。由于安亦斐早就心存“阴谋”,所以山庄是大屋套小屋,里面有九座有着院子的小型别院,而且在精巧的设计下,各个都对着蔚蓝的大海。
整座庄园的中间当然是主人们的生活区域,就算是位于后部的佣人区和附属设施也比很多排屋都要漂亮,可以说,这里其实就是一座属于安亦斐的私人酒店。
还有两个月就临盆的赵雅芷是带着她和安亦斐两人的大儿子一起住过来的,她那位名义上的丈夫已经在事业上彻底失败。而且由于事业上的问题,变得越加放任和狭隘,在《上嗨滩》播出,阿芷一炮而红之后,曾暗暗跟踪赵雅芷去了她的房屋,并大吵了一架。双方已经进入了实质性的离婚程序,比原先的历史要早三年结束这段婚姻。(注:“上嗨”不是错字,不想自己的文章变成英文大写,请大家理解)
赵雅芷在安亦斐的支持下花钱请了一位著名的大律师,原本时空中那样围绕孩子抚养权的争执不可能再发生。而儿子也会在尘埃落定之后,改成安姓。
从昨天陈、赵二人搬进来之后,虹姑的表现让安亦斐是暗自羞愧。虽然没有虚伪地嘘寒问暖,但这位聪慧女子与两位美女之间很快就达成了某种协议。而且没说他半句,贤惠地让他心疼。
清晨,安亦斐从陈雨莲的别院里起床之后,稍作安抚就开始了锻炼。而小萝莉法子身后跟了两个小尾巴,一个当然是不满两岁的阿焕,而另一位则是他和阿芷的儿子、已经三岁多的阿杰。
便宜老师的笔记上有着对学武年龄的说明,因为他也教过几位徒弟,并根据现实结果记录下了一句话:“在这个元素淡薄的星球,人们的体质普遍脆弱,所以,多年观察之后得出的结论是:无论是击技术学习还是魔法冥想都要在六岁之后,太早地话有害无利”
让佣人将两个野小子抱走之后,安亦斐这才带着法子一起锻炼起来。主要的功法要旨,他只会留给自己的后代。传给法子的是功法的基础篇,但也能让她获益匪浅了,有了基础之后,无论她再去学什么功夫都会得心应手。
林卿霞和邓丽筠是前一晚到达香港的,当然不好一来就跑到安亦斐家里,找了一家酒店,养足精神,这才打的前往淡水厂。
如今的淡水厂已经是港人的骄傲了,早年三两天就停水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开始的时候,港府还不大舍得让这么清澈的淡水用于工业,但随着淡水厂那源源不绝的输出,早就随它去了,爱怎么用怎么用。
的士司机并没有发现戴着大墨镜,几乎盖住一半脸颊的两位女子是谁。由于淡水厂的路途稍显遥远,一路上都在用骄傲的口气述说着一段传奇。
“你们知道吗?香港也终于像那些洋人的国度,打开水龙头,出来的自来水直接可以饮用。虽然安先生自己不喜欢出风头,但他的名声其实早就传开了。很多港人都在默默地支持他的电视台和电影,感恩啊”
林卿霞和邓丽筠都坐在后座上,相视一眼之后,就由粤语熟练的邓丽筠问,“你们都知道他的影视公司?”
“是呀,虽然关于安先生的报道很少。但港岛没人不知道他,除了淡水厂,还有他在新建的那些电影院,都是利民的好事啊。其实大家明白他是不想被关注,但大家的好奇心是挡不住的”,司机说完之后,还快乐地笑出声来。
被勾起好奇心的林卿霞用半生不熟地粤语问:“师傅,那你们知道安先生的女人是谁吗?”
“哈哈,庙街附近谁不知道啊,唉,他那位岳母嘴巴太松,大多都是她那里传出来的。但安先生是很被尊敬的,不说淡水厂的事情,就算是为了虹姑和阿莲,那么义气的男人。大家就算有什么都不会去动他岳父母的店铺,这在道上已经是默认的规矩”
从后视镜里注意到两女的吃惊表情后,司机得意地再次笑出声来,“在香港,没有我们的士佬不知道的事。上次有位报社的记者坐过我的车,说是安先生跟报社的关系都蛮好,上面很少他和他那几个女人的新闻。嘿嘿,但他不知道呢,港岛的人天生就会八卦”
林卿霞和邓丽筠两人满头黑线地下了的士,然后就被淡水厂那严格地安保震住了。
在门卫打电话去淡水山庄的间隙,邓丽筠嘀咕了一句:“搞得像是总统府一样,这只大色狼”
由于三位女子都在家里,安亦斐打算在家休息一天再去逐个解决各方面遇到的问题。所以,邓丽筠很快与林卿霞一道被一辆类似高尔夫球场里那样的电动车送到了这里,见到了这位帅气的大色狼。
此时的邓丽筠名气在港岛绝对超过林卿霞,毕竟后者还是刚刚有来这边发展的愿望、并没有实施。而且让安亦斐奇怪地是,不止是自己的三位女人主动出来热情异常地围观着,连小萝莉法子都是满眼星星地注视着邓丽筠。随即,他就恍悟,邓丽筠在曰本的人气甚至超过在台湾本地。
林卿霞注视着安亦斐地、那暧昧的眼神让聪明的虹姑三人都翻了个白眼,但家和万事兴。于是,很快安亦斐就被丢到了一边,巨大的会客厅里瞬间变成了女性沙龙。
第四十四章 甜蜜蜜
邓丽筠一贯恬静地坐在那里,面带着招牌式的微笑。而安亦斐则是用并不让人厌恶的眼神注视着她,注视着这位传奇一般的女子。
眼见女生脸上露出一丝嗔怪,安亦斐这才老脸一红,走到不远处的一个小房间,取出里面的吉他。
前世他还是在大学时期,以及在后来追女孩的时期弹奏过,也许是因为功法增强了他的精神力和身体协调性,所以,安亦斐很自信能弹得不错。
“邓小姐,我偶尔听到了一首东南亚乡下流传的民歌,而后予以了少许变动,并写了词,可以献丑吗?”
女人们都安静了下来,包括已经能逐渐听懂汉语的法子在内,全都眼睛亮亮地注视着怀抱吉他的安亦斐,这样的他有一种让她们心痛的沧桑感,眼睛里有让她们全都母性泛滥地忧郁。
邓丽筠为他的眼神而迷失了一下下之后,再次露出嗔怒的表情,“跟我这么生分?我可是卿霞的好朋友呢,喊我丽筠或者阿筠咯。我很期待听见一首好歌”
安亦斐那带着嘴角两撇弧度的微笑,再次凌乱了一众女子的内心,随即悠扬的吉他前奏响起,接着就是带有磁性的男自声音:“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就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随着歌曲的演绎,会客厅里从虹姑到小萝莉法子都已经迷失,除了邓丽筠,所有人心里都是一句话,“他是唱给我听的”。
这也是虹姑等人首次见识他玩乐器,没想到玩得这么好。但如果安亦斐知道他们的想法,肯定会骚骚地一笑,“在俺们那个年代,弹吉他泡妞那是文艺范,必备技能之一”
被安亦斐唱到心慌意乱的还有邓丽筠,但她好在对音乐特别敏锐,注意力放在了歌词上,然后目如秋水地与投来的眼神对视了一眼,千言万语都已经汇于这一眼。第二遍的时候,她就跟着唱了起来,等到第三遍,安亦斐已经很自觉地不唱了,微笑着注视这位唱出的、几十年后依旧是回荡在无数人记忆中的歌曲。
“啪啪啪……”,随着余音消散,会客厅里响起了一片掌声。
虹姑突然灵机一动,“阿筠,我们电视台打算制作的第二期《好声音》出了些意外,一名导师无法参加。不如你去好不好?也让我们粘粘这首歌首唱的荣耀”
安亦斐暗暗称赞虹姑的聪慧,很多综艺类节目都有暗箱操作,他已经通过虹姑的讲述,知道了最新这期《好声音》的情况。由于第一期所引起的轰动,这一期引来了众多后世高手参加,安亦斐在初选名单中找到了几个熟悉的名字,比如:张雪友、黄佳驹、梅颜芳、陈惠娴等等。
而之前邀请的黄沾因为和亚洲电视台有栏目主持人的签约,所以婉拒了做这期导师的邀请,造成如今三缺一的尴尬局面。
“好,我答应”,接着邓丽筠带着那种迷人的微笑转向安亦斐,“阿斐,我如今可是到处流浪,没人收留了,如果你能再现场唱一首歌,我就跟你的唱片公司签约,如何?”,这句话说得她的好友林卿霞翻起了白眼,因为这位知道,求着要邓丽筠签约的公司最少有三家,而且都是条件异常优厚。
安亦斐抓抓头皮,有些为难起来。邓丽筠的声线很特殊,不是所有歌都合适的。而且那位妖孽的中岛美雪已经被他签下,邓丽筠未来几年的歌曲中的《漫步人生路》等等都是那位的原创,他不能抢自己的饭碗吧?
“有了”,安亦斐将自己的记忆往未来的几十年延伸而去之后,发现有一首歌特别适合邓丽筠。
“什么?”,几乎是所有的女子异口同声
“但这是一首男女对唱歌曲呢,我要去先把歌词写出来,稍等”,安亦斐卖的小关子几乎让一屋子的美女都咬碎了银牙。
在安亦斐进屋写歌词的时候,邓丽筠终于发现了酒井法子,听完虹姑的简单介绍后,大家都懂了虹姑那隐晦到了极点的意思,异常同情这位小萝莉,也让林卿霞和邓丽筠对安亦斐的好感再次上升。
邓丽筠算是语言天才,用流利的日语跟法子聊起来。很快就收买了小萝莉的心,依偎在她的怀里。
不多时,安亦斐就走了出来,将一张写满字的纸张递给了邓丽筠,“我已经注明了歌词上的男女唱句,可以开始了吗?”
很贴心的安亦斐同时写好了曲谱,让邓丽筠眼睛一亮:“阿斐,你的字很漂亮。我很期待,让我们开始”
响起的前奏就像是在拨动着人心最柔软的部分,随即邓丽筠开始了第一句,“我的思念是不可触摸的网……”
要说未来哪位歌手的声音最有邓丽筠的味道,那当然是杨瑜颖了。这首《心雨》在两人的演绎下,第一遍的时候还比较生涩,但第二遍开始,就已经让有过失败感情经历的赵雅芷和林卿霞感同身受、泪流满面。
直到唱完,会客厅里沉默了好半天之后,才响起了掌声,虹姑和阿莲都是面带骄傲地望着自己的男人。只有赵雅芷和林卿霞那有些幽怨的样子让人怜惜。
邓丽筠其实也早已泪流满面,随着感悟到歌曲的意境,她想起了自己猝死的初恋。沉默半响之后才冒出一句话:“阿斐,你是位天才”
脸皮越来越厚的安亦斐脸都没红一下,但他因为实际上的几十年阅历,非常明白这些表情黯然的女子在想什么,也没说话,等着她们平复。但会客厅里的气氛好久之后依旧是有些沉闷,让他暗自咬牙,“既然剽窃了,那咱就玩个彻底”
“大家不要这样了,其实无聊的时候,我写过几首歌,只是一直没拿出来而已,还有一首,你们想听吗?”
女汉子赵雅芷很配合,一呲牙,“这么啰嗦,快唱。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赶快逗我开心”,这句话让会客厅里再次活跃起来。
安亦斐笑了起来,手指舞动,前奏响起,无耻的剽窃再次发生,“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这首几十年后的《青花瓷》虽然曲调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有些古怪,但音乐之美是跨越时空的,再加上曾是导游的安亦斐咬字很清楚,再配以弹得越来越熟练的吉他伴奏,古怪的节奏感已经让小萝莉法子很萌地高举双手翩翩而舞。
随着最后一个音节结束,众女终于长呼一口气,因为再也不必很辛苦地去跟着歌曲摇摆自己的腰肢了。
望着一圈怪怪的眼神,安亦斐一头的黑线,“怎么了?”
虹姑“噗哧”一笑,“妖怪”,这个评价让所有人都点头同意,只有小萝莉法子撅起嘴很不高兴她们这么说自己的欧尼桑。
邓丽筠笑笑之后,将小萝莉楼进怀里,这才眼睛亮亮地注视着安亦斐,“这首歌非常好听,尤其是那个词,太好。但我很不满意呢,这只合适男生的嗓音,算你欠我一首歌”
本来还有些屈尊意思的邓丽筠在了解到安亦斐已经将中岛美雪纳入公司后,就再也没有什么抱怨的了,而且她所签订的合约可比其他公司给出的要优厚很多。当然,安亦斐知道在八十年代的华语乐坛,这位女子都是一面旗帜,哪怕再花些代价他都要拿下。
如今的黄沾和顾家辉都已经签约了保丽金,这对打算将唱片公司打造成亚洲第一的安亦斐来说是损失,但也没到要命的地步。七十年代末还有一位创作型歌手命运多艰,那就是陈柏强,安亦斐在邓丽筠伴着林卿霞一起住进淡水山庄之后,首先就是去找这位几首歌传唱了几十年的人才。
在后世接触过很多信息的安亦斐知道这位才华横溢的歌手性格有些抑郁,估计这也是他没在“好声音”名单上看见这位的原因。但哪怕只为那一首《偏偏喜欢你》,安亦斐都要签下他。
“丹尼,别人不知道,可我知道你很有才。作为凤凰电视的老板,我也理解你为什么不参加《好声音》,所以,我依旧邀请你加入我的唱片公司”
陈柏强虽然比安亦斐略矮,但也是一位帅哥。安亦斐非常明白这样的天才内心是多么地孤傲不群,所以眼神异常地真诚。
“阿斐,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你。我不知道你了解我多少,为什么肯定我就能为你赚钱?”
“丹尼,其他人不关注创作型歌手,但不包括我。我注意到你连续两年很委屈地获得了本地原创歌曲大赛的季军,可是我想,香港的大赛哪个没有内幕,我觉得你会成功”
陈柏强的家境很不错,两人手里端着的红酒价格不菲。“阿斐,我的同学梁淑仪邀请过我,被我拒绝了,因为我对所谓的大奖赛很失望。可我没想到你本人很不错,好吧,我被你说服了,加入你的唱片公司”
作为一只阅历多多的老狐狸,安亦斐通过介绍公司的内部情况观察着陈柏强的性格,果然,确实比较傲气,只是在听闻中岛美雪也是这家公司的歌手之后才露出吃惊的表情。别人他可以不服,但曰本那只妖孽早就闻名于香江歌坛。
安亦斐看见他终于露出来的吃惊表情,这才会心一笑:“傲气和纯真的综合体,唉,这样的性格很不适合娱乐圈。算了,就将我手下的那些事业全变成安全岛好了,哪怕养着他都行,只为他创作出的那些经典”
第四十五章 青春如水
从美国之行到签下陈柏强,安亦斐算是完成了对唱片公司的铺垫,要知道,在互联网还没普及的二三十年里,唱片行业比电影还要赚钱。而将几名几乎称霸各地乐坛的高人们收罗起来后,安亦斐等于是再造了一台印钞机出来。
时间给人们带来的不只是光阴的流逝,也会带来各种各样的改变、又或者是感悟。即将到来的八十年代中,无论是香港的陈柏强还是台湾的罗大友、李宗胜,又或者是曰本的中岛美雪和已经消除了隐忧、愉快回到曰本发展的松本圣子都将进入一连串创作爆发期。之后流行很多年的经典歌曲陆续出现。
虽然是来自未来,安亦斐依旧对黄金的八十年代充满向往,就算是在现场旁观“好声音”之时也止不住心潮澎湃。香港的娱乐不止有影视,还有无数经典的歌曲即将出现在越来越近的八十年代。
他在现场观摩残忍的pk赛,好声音已经进入了最后阶段的直播。没有什么意外,这个新颖的综艺栏目第二期播出后,就再次掀起了收视狂潮,使得其他两家电视台不得不暂避锋芒。他们也想照抄这个栏目,可是最后很气愤地得知,这些栏目都已经申请了专利保护,想照搬就要缴纳一大笔费用,不得不用类似电视剧三集连播的方式去挽回失去的收视率。
进入pk赛的没出意外,就是张雪友、梅雁芳、陈惠娴和黄佳驹四人。从内心去说,安亦斐喜欢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位,所以没去干涉比赛进程。而电视台准备的十多条电话线如今几乎快被打爆,香港、甚至是东南亚其他地区的华人都在努力地支持自己喜欢的学员。这样的互动性带来的收益让全台上下是喜气洋洋。
这是安亦斐首次看见年轻而略显青涩的梅姐,此时的她虽然只有16岁,但却有着12年的舞台表演经历。所以,安亦斐的眼中包含着一丝理解的沧桑和心痛,想起后世新闻中终于披露的、关于她那位嗜赌母亲的传闻,暗暗摇头。
正在演唱那首《风的季节》的梅雁芳感觉到了这道与众不同的眼神,但多年的表演经历并没有让她出现错误,而是遥遥地与这道饱含着千言万语的眼神对视了一眼。而后,继续淡定而投入地专心演绎着这首经典。
可惜,梅雁芳pk的对手是未来被称为歌神的张雪友,安亦斐对她的出局也感到很无语,但就是竞争的不确定性,才是收视率的来源,就像悲欢离合的人生。
回到后台的梅雁芳依旧情绪不好,陪着她来的姐姐梅爱芳正在低声地劝着她,两人都没注意到走进化妆间的安亦斐。
“咳”,用一声咳嗽提醒姐妹俩后,安亦斐面带微笑望着青涩的梅雁芳。
“安先生,很高兴见到你”
“你认识我?”
梅雁芳已经迅速恢复了情绪,眼带仰慕地看着对面的男子,“安先生,港岛人都知道你相当低调,可是,你忽视了港民那几乎天生的八卦心理。关于你的传说,几乎流传在大街小巷呢”
糗糗地摸摸鼻子,安亦斐有些无奈,心想:“我也没做什么出名的事情啊”
眼见如此,早就混迹江湖多年的梅雁芳解释了一下,“安先生,你的淡水厂带给香港的是希望和安逸,凤凰电视台里面也有人喜欢到处乱说的,说许多新出来的节目都出自你手、如今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啦”,其实梅雁芳心底还有话没说,那就是:“你和虹姑、阿莲等人的八卦,还真以为没人知道啊?”
已经听林卿霞和邓丽筠说过这些的安亦斐也无可奈何,他不可能不让人去议论自己吧?只能岔开话题:“梅小姐,我很看好你的实力,比赛只是娱乐,并不代表全部。我的唱片公司你是知道的,愿意加入吗?”
“当然愿意了,丽筠姐跟我们说过这件事,除了阿驹喜欢自由没有答应,其他人很愿意加入凤凰唱片”
安亦斐也不着急,黄佳驹爆发期在八十年代后期,如今的他还需要再积累,而且没有那种历经沧桑之后不羁的心,这位也不可能写出后来那些脍炙人口的歌曲。所以,点点头之后,“那好,梅小姐,欢迎你加入。以后你就会知道,公司的资源是多么地雄厚了”
凤凰唱片曰本分部传来的消息是:由于中岛美雪的加入,吸引了众多创作型歌手的加入;而台湾那边也因为罗大友的关系吸引到了童安阁等人的加入。由于资源共享的内部机制,凤凰唱片在安亦斐的策划和一番忙碌下,从一开始就在积累大量的原创歌曲,起点很高。
梅雁芳没有说话,而是走到安亦斐的面前,让他吃惊地抱住了他,并将头枕在他的胸前。稍作犹豫,安亦斐就拍了拍这位女孩的后背,他很理解自小没有父亲保护、还被母亲逼着上台唱歌的感受。怀里的这位女孩已经很累,需要一个类似父爱般地港湾。
“阿梅,以后我这里就是你们的安全岛,而我就是你们的伞,不要再害怕”,说着,安亦斐再次轻轻地拍了拍阿梅的后背。眼前一阵恍惚,仿佛看见一位只有四岁的小萝莉登台表演以来所走过的风风雨雨。在港岛这么复杂的环境下,在无数社团和黑暗存在的大时代,类似她这样汪洋里的小船不可计数。
无论是也想投入那个宽厚怀中的梅爱芳还是再次泪流满面的梅雁芳,都相信了凤凰影视那些员工的说辞,“进入公司,我就像是回到了家一般,好安心”
梅雁芳没在意安亦斐如同对待女儿般抚摸自己的头发,她是真的不想离开那个宽厚的怀抱,因为赖在他怀里,仿佛卸下了所有的负担一般,心里安静地就想睡上一觉。
签约完毕的梅雁芳也让安亦斐见识到了她内心对于自己母亲的矛盾心理,居然主动要求搬到影视城内的宿舍区住宿,不想再回那个让她经常做噩梦的家。
再次观看陈惠娴和黄佳驹现场pk赛的时候,安亦斐已经彻底泛起将手下产业变成安全岛的心思,那些略显久远的记忆再次浮现,他甚至是一身冷汗地回想着记忆里那些英年早逝的港岛娱乐天才们,阿翁、丹尼、家驹……,还有无数不为人所知的黑暗。
“光是安全岛是不够的,还要扩张自己的实力。娱乐不应该只是娱乐,更该是艺术,代表了一个时代的艺术。我要保护好他们,保护好这些天才们,不能让阴谋再次得逞。而且,无论是电视台还是电影都要弘扬我华夏文化,不管未来是不是还那样,既然来了,我就要做自己该去做的事情,无愧于心”
如今的陈惠娴只有十四岁而已,但唱功已经非常了得。而且清秀的外貌让她明显比还没成长起来的黄佳驹更被观众们喜爱,所以,这位小女生最后一脸兴奋地赢得了比赛。
还有一年的时间,那首传唱多年的《千千阙歌》的原唱就会出现,三年后《飘雪》的原唱出现。安亦斐等不及了,在这个时代十多岁就出道的明星很多,所以,早早地就将小女生陈惠娴也签了下来。
等到张雪友拿下这一届的“好声音”冠军,安亦斐将除了黄佳驹之外的几名未来歌坛巨星们都如愿纳入了自己的唱片公司。随着陈淑华和李宗胜也从台岛过来之后。无论是港岛还是东南等地的人们都开始为凤凰唱片而疯狂起来。
首先拨动了所有人心弦地是邓丽筠的专辑《甜蜜蜜》,而其中那首《心雨》对唱和《漫步人生路》也与《甜蜜蜜》一样,迅速地风驰各地,让人瞠目结舌地在一个月内就达到了黄金唱片的销售量,那位与这位美女对唱的安心,被很多人猜测着身份,而后许多人联想到了写书的那位安心,于是各路记者蜂拥而至,妄图弄清楚这位到底是谁。
1979年是属于凤凰影视的一年,《甜蜜蜜》还在大卖的时候,一首《千千阙歌》用粤语的温婉再次飙起了购买狂潮,也让陈惠娴迅速成名。就在人们以为已经结束的时候,梅雁芳、张雪友、陈柏强等人也横空出世,彻底打破了香港的乐坛格局。这还是安亦斐为了细水长流没有拿出“剽窃”这个撒手锏的前提下所发生的事情。
为了缓和市场,也为了一中一粤两位歌手和下面那些歌手的唱片能有足够的缓冲期,前来香港的陈淑华被安亦斐安排到了来年再去一鸣惊人。但无论是陈淑华还是李宗胜都对安亦斐给出的、比台湾高出很多的固定薪资满意无比,陈淑华在凤凰台客串起了主持、而李宗胜则是在编写一些连续剧的主题曲,继而锻炼着自己。
让我们回到好声音结束的半个月之后的那段时间,林卿霞在安亦斐强势地保护下,已经无惧那些绯闻。投入到了新影片的拍摄当中,而且是安亦斐“写”出的剧本《我的野蛮女友》,这个年龄的林卿霞非常合适演女主角,而秀气的陈柏强被安亦斐拉去做了主角。香港知名的女性导演章婉婷则成为了这部剧的导演,虹姑当仁不让地当了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