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9章 城池
战争都要自己去打？
看情况，有些得亲力亲为，更多的还是代理人战争更合适。
便宜，方便，死的还不是自己人，最适合扎尹尔这样的状况。
训练人员,提供援助，派出的人美名曰“军事观察员”。
不会白干，都是利益，回报更大。集团这样派出的人在扎尹尔不少，其中就有一支发现了那两个小原始人部落，定期汇报时,作为有趣的小事带上了。
人类学家们如果知道这事，感兴趣的一定多了，还有跨国性质的媒体，比如张楠手里的传媒集团。
不过张楠没让那些善于猎奇的记者赶去拍什么纪录片，自己更不会去，不仅是讨厌热带雨林，还因为:与外界频繁接触，对那些原始部落的人而言，可能是灭顶之灾！
原始社会接触现代文明，现代社会中的那些个常见病菌，就能很容易能要了他们的命！
绿色地狱能产生死亡，但也阻隔了疾病的传播。
原始人没接触过外界病毒，对它们也就没任何抵抗力，或许一个致病率最低的感冒病毒,就能让整个部落极短时间内死绝！
当年中南美洲印第安人大量灭绝,靠的不仅是西班牙人的子弹与屠刀，还有欧洲人身上带去的病菌。
这就同人的天生酒量差不多的理论,如果祖上十八代都是酒仙，那恭喜你，天生基因对酒精的耐受度99%高，酒量基本消不了。
祖上要是一杯倒，那你想通过酒精考验，练出个一瓶二锅头不倒的能耐...
难了！
现代人祖祖辈辈收到病菌病毒侵袭，基因里都带着类似抗体的玩意，那些个原始人可没有。
一些病毒现代人身上带着，甚至都不会有任何表现，而原始人一旦挨上，可能就是直接致命。
为了一个金矿的利益，张楠不介意灭掉扎尹尔的几座小城、几个部族，但没太大利益的事情，犯不着去坑原始部落。
自个不是好人，但也不会无端的去做恶人。
考古现场面积比上次离开时大出很多倍，最早发现“金开元”的那家人是“比村长家更大的房子”都只住了不到一个月，又搬家。
随着现场探测的不算深入，整个村子全部搬迁，去了南部两公里之外，整成了个刚果金东部特色的新农村。
原有土地全部征用，这边新成立的矿业公司帮村民用机械化设备，在新定居点附近开垦出一大片土地,还修建了引水渠,生存条件比原有土地更好。
这鬼地方，最不缺的就是土地。
村子里人高兴，住房条件好了几个档次，且无论男女只要有劳力，这几个月都可以到考古现场干活。
考古不是张楠当初土夫子挖坟，也不是工地里的施工毁墓，那两样是恨不得速度越快越好。
正规考古嘛，单去图层一项就得一层层慢慢来，要人工挖。
军队拿来开土方是浪费，当地人劳动力价格低廉，就算这帮人效率不高，但挡不住实在是便宜。
在石刻西方大约300百米外，就是处还在劳动的考古现场，张楠刚才就注意到，这会就往那边走。
差不多能有两百个当地黑人在用人力小心清理地表、运土，四周有武装警卫，每一块清理区还有专业人士、翻译在监工指导。
“这里就是当时的聚居地遗址，海拔大约1280米，四周是土坯、原木加固的简易城墙，基本就是个正方形，面积大约能有15万平方米。”
农博升介绍道。
一个现代大型村庄的规模，放在1200年前的中部非洲，那就是不折不扣的城池。
“这应该是杨明等人抵达之后二、三十年开始建造，不然他们没这么多人手，炭14测年也给出差不多的答桉。
城墙就留下部分底部留存，城内房屋结构当时应该是因地制宜，砖房遗存极少，基本上应该是木制房，这地方就是不缺好木料。
水井、水渠遗迹发现不少，还有少量带汉字的石刻，发现的大量日用陶器残件都带着浓厚的华夏唐代风格...”
多降水，千年时间抹去了很多，城墙地面部分都近乎消失不见，但留下的也不少。
这一大片地区都将被保护起来，将来建成遗址公园、博物馆、教育基地，集团不差这点钱。
不靠这赚钱，需要的是这能产生的影响力。
当年杨明等人为何会在这修建城池？
不在东部沿海，也不是在石刻中被其称为碧波洋，如今叫维多利亚湖的边上定居？
大湖区这么多的大湖，如果是湖边定居，按照唐代航海人的渔猎能力，生存压力会小很多。
当然，距离这边20多公里的那个艾伯特湖例外，那的海拔太低，环境湿热，且多毒虫、鳄鱼。
可偏偏选择了这。
仔细一想倒也正常:从附近一两百公里方圆而言，这里对大唐人来说不冷不热，土地与水资源已经算很丰富，还有不少适合狩猎、驯养的野生动物，虽无法与碧波海边相比，这生存条件也能算很不错了！
考古队其实已经找到最重要的原因：距离这不到两公里的地方就有一片露天盐矿区，那些矿盐只需要进过简单的过滤后就能食用，毒性几乎没有。
盐矿脱毒技术唐人有没有掌握张楠不知道，但过滤一定是会的，没人喜欢烟中带沙子。
有盐、有肥沃的土地、有水源，还有巨量的野生动物。
没狮子，勐兽这附近只有不会主动袭击成年人的豹子，偶尔跑个几十里地去艾伯特湖来次渔猎也不算太过遥远，至少还有大象做交通工具——在遗址发现的石刻中，都发现了人骑大象的图形。
鱼不好保存怎么办？
有盐矿，当时这座城池的人不会缺盐，咸鱼很不错的。
华夏人历来能适应艰苦朴素的生活，这么一大片好地方，又有最重要的盐，条件都能与沿海相比，还无当时最令人讨厌的常年湿热，选择没错。
唐人讨厌常年湿热，那年月岭南都被当成毒瘴流放之地，如果不是没得选择，不然不会在非洲靠近赤道附近的沿海长时间定居。
这么一想，就能明白杨明等人的选择了。
工地很热闹，张楠很快发现点有意思的。
不是发现了什么新出土的文物，而是有一帮类似小人国人物的小黑在干活。
“俾格米人？”随口一句。
“应该是，这西边的附近丛林算是他们的传统聚居地之一，卢旺达都有1%的俾格米人。
不过艾伦，俾格米人这叫法不礼貌的。”阿佳妮微笑着说道。
俾格米人，非洲土产特色人种，这会看着还真有点意思。
与侏儒不同，这些人的身体比例其实很匀称，就像比例缩小的普通人。
第2110章 咱们关哥成神仙了！
“不礼貌？”
不用说出口，张楠脑子微微一转就理解了。
“就像我们把美洲原住民叫印第安人，好有约翰牛嘴里的吉普赛人？”
“对，差不多的意思。”阿佳妮微笑着回答。
“上次来大湖区那会就听人说过，俾格米是古希腊人对非洲中部侏儒的叫法，标准的蔑称。
19世纪那会欧洲白人主导了人类学研究,所以人类学研究时，就把俾格米人的叫法拿来泛指身高不足一米五的人种，到现在都这样。
反正无论哪一种俾格米人，都没有自己的文字，更没自己掌控的国家，甚至在非洲还不被其他黑种人当人看，不会因为这叫法去联合国抗议。
叫他们俾格米人,就像我们指着一个胖子喊“你个死胖子”，很侮辱人的。
现在俾格米人更喜欢我们用他们所在的族群名来称呼，比如特瓦族，巴卡族这些。”
没想，听了阿佳妮的说的这些之后，在旁的农博升也说了些有关这些矮小种族的事，看来这段时间除了考古，馆长同志也没闲着。
对这些袖珍人种，之前张楠就知道个:都是缩小了的小矮子、长不高。
现在这么一听，倒是有了些了解，真没想到俾格米人居然是非洲中部最原始的人种。
如今黑非洲中部的那些个主体民族，大部分都是迁移来的。
丛林,不欢迎大个子。
俾格米人也不是单单指一个民族，是所有矮人部落的统称，平均身高1.3至1.4米之间。
也不单非洲有俾格米人，东南亚一些大型岛屿的热带丛林内也有，只不过非洲这边最多、最典型而已。
因为地处热带雨林，非洲的俾格米人基本上8、9岁就发育成熟，大概是全世界发育成熟最早的人种。
发育极早，相对于的是他们的寿命很短,自然规律无可阻挡，平均也就三十多岁，能过50的长寿。
此时关兴权与安德烈说着话，一道从后边过来，刚好听到了几人的谈话。
安德烈上前对张楠道:“老板，这些小个子就是个矛盾的综合体。
根据英国老的研究，说俾格米人的平均智商只有54，相对应，全世界最高智商的是东亚的华夏人，还有棒子和小鬼子，平均是106。
现代社会，智商60以下的人一般定义亚白痴，不过这些俾格米一点不白痴，丛林内最原始状态的那些小部落也拥有自己的语言，会用火和制造工具。
他们也不茹毛饮血，吃熟食的，就是对于时间没什么计量手段，所以原始状态、没接受现代文明教育的俾格米人，是没时间观念的。
对了,在博茨瓦纳的训练基地,我们的人正在训练几名最优秀、最聪明、忠诚度最高的俾格米人，以后其中最优秀的或许会进入你的卫队。”
张楠听到这转身，脑子有疑问。
“我要他们干嘛？还有，我们集团有俾格米人？”
安德烈一听，笑着道:“除开其他地区为我们那些个矿厂干活的，在博茨瓦纳大概有近500个俾格米人孤儿在接受集团教育。
前年的卢旺达，至少有两、三千俾格米人种的特瓦人，上了胡图族屠夫的烧烤架。
要不是我们的武装介入，卢旺达那十来万特瓦人，估计至少会给吃掉十分之一。”
张楠脸抽了抽，任谁听到吃人这事都不舒服，更别说是短时间内吃掉几千人！
不过立马恢复正常。
“很多非洲人把白化病人器官当神药，也没把俾格米人当人看，在他们眼里俾格米人和猩猩猴子一个样，不是人...”关兴权此刻说了句。
不是人，那就能吃，不少黑非洲黑人就是这么干的。
不单卢旺达大屠杀那会吃俾格米人，平时的中部非洲，每年都会有被猎杀、吃掉的俾格米人。
热带丛林内的罪恶，每年到底有多少俾格米人被吃掉，数量根本无法统计！
野蛮之地！
安德烈又道:“不过老板，别看他们矮小，说是智商低，思想简单，但有些人种上与生俱来的优势是我们没法比的。”
“比如？”张楠问。
安德烈指了下自己的眼睛和耳朵，道:“感官，他们的感官非常敏锐。
像密林环境内，四、五十米之外有没有人埋伏，我们只要被大树、石头阻挡视线，用上最先进的观测仪器都没辙，但他们就能听到，甚至感觉到。
嗅觉都比其他人种敏锐很多，而且眼睛和大脑捕捉异常情况的能力也远超其他人种，觉察危险的能力极强。
最有意思的是，他们里边感官敏锐的，这十多米外飞过去的昆虫是公是母都听得出来。
而且别看他们个头小，体重几乎没一个到50公斤，但力气都能和体重大上他们一半的其他人种比，不然农院士也不会雇佣这些人来干活。”
是呀，这是原始野蛮的黑非洲，有吃人部落吗？
有没有吃人的原始部落不知道，或许有，也许没有，但吃人的情况还真不少！
吃人者不一定是原始人，很多恰恰是接受了现代文明的人渣，比如卢旺达大屠杀时候的不少胡图族人。
那些野兽不仅屠杀图西族、温和派胡图族，干脆还吃人口只占卢旺达1%的特瓦人！
集团收养了大量卢旺达大屠杀时幸存的孤儿，其中自然也会有特瓦人。
两年多过去，那些孤儿脑袋里早就形成了一个信念:集团老板就是他们的救世主，他们的神，他们的一切！
这时谁都没想到，工地里干活的这一大堆俾格米人在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后，似乎开始激动起来。
一阵交头接耳后，大部分矮个子劳工都放下了手中的工具，一窝蜂往这边跑了过来，还边跑边喊着张楠听不懂的话。
神情激动，表情夸张。
“哗啦！唰！”
附近的卫队瞬间枪上膛，枪口对准一窝蜂跑过来的这群矮个子，只要指挥官或者老板这边的人一声令下，就会让整个工地成为屠宰场！
身材庞大的“送葬者”兄弟将老板与阿佳妮夫人挡在身后，右手都搭在右边的左轮握把上。
杀气腾腾！
一看这情形，那些小矮个们忙着刹车，等拥挤在一块总算停下来后，还在那边喊着欢呼，手舞足蹈的。
总算有翻译反应过来后，快步过来。
示意翻译过来，看他的样子，这个黑哥们也很紧张。
哆哆嗦嗦，总算知道怎么说了。
“老板，他们是在向关先生欢呼、膜拜。”
翻译说的是英语。
“喊什么？”张楠道。
“森林，就是神，他们在呼唤神，就是关先生...”
好吧，算是明白了。
原来这些特瓦人大部分来自卢旺达，部分是刚果金这边的。
关兴权两年多之前所做之事在卢旺达世人皆知，大屠杀之后，很多画报、杂志上都有关老大的形象。
不少卢旺达人知道关兴权上头还有个大人物，还有些都知道那人是阳光星辰集团的老板，但大部分人并不清楚那位叫艾伦-张楠的大人物长什么样。
大湖区的人国家概念不强，甚至没有，工地干活的这些劳工当年是难民，大屠杀后离开卢旺达到这边讨生活很正常。
他们认出了关兴权，所以在发自内心的欢呼，欢呼他们心中的神！
张楠看向酷酷的关老大，笑着道:“好家伙，咱们关哥成神仙了！”
第2111章 考古都能搂草打兔子
“不，我不是神，你才是。
我最多就是个神的使者，还有，妹妹是他们眼里的天使，比我重要多了，如今卢旺达那边的图西族人，还有这些特瓦人很讲究这个。”
关兴权才不接招，一脚把话给踢了回来。
他真还没说错，这就是事实，神与神使，在卢旺达大屠杀幸存者们眼里不是一个人。
至于眼前这些小个子特瓦人，为什么这么喊？
别难为他们了，他们的本民族语言词汇不多，“森林”代表着神，但任何一支俾格米人都没“神的使者”这个词汇。
所以在认出关兴权之后，就算知道这是神派出的使者，这些人也只会呼喊“森林”。
这会如果知道了张楠的身份，还是一个叫法——甚至是昱辰小朋友来了，仍是同一个词汇称呼。
如同英文里的uncle，天晓得喊的是叔叔、伯伯、舅舅、姑父还是姨父。
这会为了让眼前这些显得有些狂热的特瓦人安静下来，关兴权难得的挥挥手算是打招呼。在翻译的努力下，花了点时间，小个子们才回到原来的地方继续干活。
张楠此刻发现阿佳妮在笑，还笑得有点贼。
“我说丽莎，你怎么怪怪的？”
相处几年了，一看这样子，就知道法兰西玫瑰这会心里估计憋着坏。
把张楠拉到一边，阿佳妮偷瞄了眼正在同安德烈交谈的关兴权。
“他们喊你是神，知道不，俾格米人因为崇敬森林，所以叫森林‘万能的父母’，等同神，他们自己就是‘森林的儿子’。
有意思吧？”
对着阿佳妮眼睛白白，张楠表示我不想搭理你。
一种语言，词汇多了学习难，少了同样是麻烦。
作为华夏人，张楠表示真要开这类玩笑，阿佳妮还不够自己塞牙的！
汉语，有时候一句话不仅能给出截然相反的答桉，甚至还会引申出很多种意思的解答，但咱们华夏人就是能随意根据不同场合理解、很好地运用。
你个假高卢婆娘，懂个丁丁！
......
站在古城内能看到城外东边的地势略低一些，能看出很远。
那是朝着布尼亚城的方向，至于背后，一片密林。
城市遗址一侧有条小溪流过，之后拐个弯流向西南，融入密林。
这就是孕育了西方无边无际的尹图里森林的尹图里河上游，河流源头就在东方十来公里外的山林中。
最终这条河将会汇入西方的刚果河，最终汇入大西洋。
古城所在的位置，按照殖民地时期传下的叫法，叫蓝山。
张楠暂时没给这座山改名字的想法，但如果考古中接下去能发现杨明等人给这里定过名的话，那就是一定得改！
近1300米的海拔，挨着丛林边缘，没觉得难受，风吹来还带着丝丝凉意。
这片土地太适合人类生存了。
就是转身再次看向东方时，感觉视野里有些东西碍眼！
两三公里之外就有正在淘金的矿场，有自由淘金点，也有个集团直属小型矿，看着就像绿色之中的点点大麻子。
叫过集团在布尼亚的军事与民事负责人，还有当地市政厅的市长——这三位之前一直老老实实跟在后头，随时准备听候差遣。
张楠都懒得去记他们的名字，就指了下四周，道:“以遗址核心区边缘为界，半径五公里之内，从新年第一天起禁止任何矿业开采。
除必要的配套设置和永久建筑物修建，将来也只准农业、果业发展。
已经开挖的那些矿坑，无论产量如何，回填复绿，太大的矿坑可以不再回填，成水塘。
就这样吧。”
那几处都是不错的金矿区，虽小，但每年也都能为集团至少增加千万美元的纯利润。
只因觉得碍眼，非洲之王一句话，上千人就得换地方去探矿、挖矿，集团利益也会略有损失。
不过在这里，张楠的话就是绝不可违背命令！
执行就好，别有其他想法，至于不同意者，解决掉就行！
非洲其他矿区挖成什么样张楠不在乎，挖矿哪有不毁坏环境的，但这座唐城附近就不行。
我说的，谁有意见？
市长先生愣了一下，他是本地人，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
矿多，他这个市长多少也能多点实惠...
这下...
容不得他多想，忙着点头称是。
反应已经太慢了点，像从安哥拉来的那位军事指挥官，在张楠刚说完那会就大声回答:“如您所愿，我的老板！”
这两年，没注意具体从何时开始，在非洲集团控制之地，只要张下达了指令，都会是这样的回答。
很有气势不是。
此刻农博升告诉张楠一件有意思的:“整座城池其实就建设在一个巨大的金矿上头...”
院士同志表情有点乐。
“我们挖出来的土先是筛文物，之后就送去最近的那个集团洗矿厂。
就这两个月功夫，搂草打兔子，都已经提炼出差不多15公斤的黄金。
要是放开了挖，估计还能翻个好几倍。
这辈子第一次，原来最费钱的田野考古，现在其实都不用拨款，我们不仅能养活自己，还事实上的赚钱了...”
当然，这钱是集团的。
唐时杨明等人也一定发现了这些金子，按照农博升的说法，筛子一筛，时常就能发现几粒小金豆子。
但在1200年前的这片土地，金子有用吗？
就算有，用处也不会特别大，不知道杨明等人有没有在附近开金矿。
这会已经是当地时间的中午11.30，午餐时间到了。
工地收工，不远处就是成片的隔热板房区，有食堂。
对张楠的生物钟来说也到了饭点，按照习惯，先去瞅了瞅这的工人吃什么。
餐厅分开两处，当地劳工一处，华夏专家、集团军事人员和那几个西方专家一处。
别说什么公平不公平，这世上连空气都有不公平的地方，更何况在黑非洲。
张楠瞅了下劳工食堂，大板房，用不锈钢餐具，就是没桌椅，取了食物附近自己找地方。
蹲着、站着、坐地上，随意，就是餐具得统一放回清洗点，有雇佣的当地妇女接手。
食物免费，主食木薯混玉米粉湖湖管够，每人还能分到一小块同样是木薯加玉米粉烤的饼。
就一个菜，大锅的粮食香蕉、土豆炖牛肉，看着大锅里的牛肉能有炖菜体积的五分之一。
每人一大勺。
炖得酥烂，闻着挺不错，不过没去尝试一口。
这待遇...
完爆此刻99%以上华夏工地的农民工待遇！
这的牛肉便宜。
第2112章 最符合酋长身份的礼物
隔壁的乌干达类似张楠的大本营博茨瓦纳，都可以叫做牛背上的国家，乌干达优质牛皮远销全球，像华夏江南鹿城的不少皮革厂，用的就是乌干达牛皮。
乌干达牛皮，质量杠杠滴！
不过每次说起这乌干达牛皮，张楠总会想笑，上辈子那一幕熟悉的路边摊大喇叭嘶吼“江南皮革厂倒闭，老板带小姨子携款潜逃...”的段子，总会在脑子里冒出开。
没办法，太熟悉了，那时候有一两年功夫，去菜场买个菜，都能听见边上有摊子在那吼。
自己还问人家买过根皮带，实话，正宗牛皮，用了几年都没坏！
“江南皮革厂”，质量杠杠滴！
其实不单啥江南皮革厂，连剡县菜场边的定鞋店，因为老板是朋友，就很明确地告诉他:咱用的就是进口乌干达牛皮，质量没得说，比国产的还便宜。
这会乌干达2000万多点的人口，打仗不行，随随便便就被自家集团揍得认怂。
但人家养牛真是在行，全国至少养了能有600多万头。连带着附近气候、自然环境类似地区的养牛业也挺发达，比如卢旺达和张楠这会所在的刚果金布尼亚地区。
这儿是交通出了名糟糕的非洲大陆纵深内陆地区，以前还不通铁路，牛多，但出口并不方便。
距离大海太远，出口牛皮比活牛、牛肉方便，所以这的牛肉价格对集团后勤来说真不贵。
同华夏比，布尼亚这边牛肉价才是华夏的10%-20%。
还纯天然，牛即不打疫苗，也不喂人工饲料，就是吃草，极偶尔可能加点粗粮。
牛的品种也原始，8成以上是当地原产牛种，这么喂养出来的牛，肉质来点大理石纹是别想的，但绝对够劲道，而且牛肉特有的味道也比较重。
在华夏的菜场买牛肉，有时能出这么句抱怨:如今这牛场养出来的菜牛，都没个牛肉味了！
类似的抱怨，在黑非洲那是不可能出现的。
这的牛肉，绝对够味！
有够味又便宜，本地羊肉虽同样常见，但比牛肉更廉价。
至于猪肉...
不好意思，本地猪肉价格比牛肉贵一截，肉质还实在不咋样，至于外运来的冰冻货...
算了，正经人谁吃冻猪肉呀。
工地考古挖土方，甭管本地劳工还是华夏专家，一有一个算一个，都能算是体力劳动，管后勤的人自然每天都会为工地提供牛肉。
除了牛肉，其它好吃的也太少了，选择余地实在不大。
这的木薯粉在后勤看来就不是人吃的玩意，至于拿香蕉当饭吃？
煮香蕉、油炸香蕉、烤香蕉...
受不了！
对为集团服务的人，就算是临时工，集团在吃这一项上一贯不会亏了人家，结果就是工地劳工们干活比较积极，吃饭更是超级积极。
打工人，干饭人，吃饱吃好才有力气不是。
个个好胃口，要知道布尼亚地区的牛肉便宜是对外来者而言，对本地的普通人，平时木薯粉加点嫩的木薯叶子煮一煮就是一顿。
土豆算是好东西，玉米粉咬咬牙才会买，牛宝贵，牛肉是过重要节日时才能吃上一顿好东西。
各种各样的丛林肉，才是这边普通人偶尔吃得起的肉。
还好，这边貌似没埃博拉，猴子、猩猩也相对吃得少，布尼亚这边的人更喜欢吃森林里的各种羚羊、鹿、鸟类，还有野生水牛。
考古工地的食堂不提供野味，自从几个月前刚果金爆发埃博拉疫情之后，集团在非洲中部丛林区的所有产业内部餐食点都严禁提供野味。
在这条暂时性禁令解除前，连羚羊肉都不让吃，谁能保证埃博拉只通过灵长类动物传播！
想吃肉？
条件允许的地方，新鲜牛羊猪肉禽类有的是，至于新鲜肉食供应困难的地区，啃美国冻鸡、博茨瓦纳冻牛肉去吧。
这会看着这帮子本地劳工的伙食还不错，张楠这就去了第二处“专家食堂”。
没错，一样的大工棚，门口挂着的牌子上就是汉字“专家食堂”。
大面积的窗户通风很好，还有纱窗。
食堂内水泥地面，与之前那处一样没空调，因为根本不需要靠它降温，这里边挺凉爽，甚至头顶挂着的吊扇都暂时不用开。
不热。
角铁焊接加塑料靠背的餐桌，食堂内四周角落还点着几盘驱蚊香，除此之外同前一座食堂差不多。
这的大锅饭伙食与前者相比，就是种类多一些，卡路里都没什么区别。
自助式，厨师根据实际需求，随时可以在厨房继续炒个菜，让大家能吃上热菜。
张楠之前说过不用开小灶，自己取了个餐盘打饭。
有中西皆宜的黑椒牛排，集团所在永远不缺席的红烧牛肉，不过张楠没要这两样，而是取了份大蒜叶子爆炒牛肉丝。
蒜叶，这的人自己用发了芽的大蒜种的。
主食就米饭一种，据说早餐能有包子，白切馒头也有供应，还有面包。
蔬菜就两样，西红柿炒鸡蛋，还有个在这里非常稀有的炒青菜。
大食堂开饭，厨房就没准备加工麻烦的鱼，附近艾伯特湖又没有个体太大的鱼类，冻货运输的话，还不如往这多送点冷藏蔬菜。
这地方，除了实为粮食的土豆，还有洋葱之外，其它蔬菜都比牛肉金贵！
说不上好吃，还凑合。
餐后，当地市长带着几名布尼亚的市民代表，说是有礼物要送给尊敬的艾伦先生。
“会是什么？”
看农博升等人的反应，貌似知道内情，还憋着点笑。
这地方多的是金矿，但不可能是金砖，在这谁送那个呀。
“漂亮的狗头金？不大可能，刚果金貌似不怎么出狗头金。
钻石？也不会，刚果金这会钻石产量世界第二，但距离布尼亚最近的产区在上千公里之外...”
张楠脑子里猜，可似乎忘了一件事，这送礼是有讲究的，看人下单才符合礼节。
自个是全非洲最有实力的大酋长，还是个博茨瓦纳的酋长，所以...
当看到礼物时，张楠有点哭笑不得！
那是一群牛，至少能有五、六十头，除了最前边的一头，其它只只膘肥体壮。
送一位博茨瓦纳酋长群膘肥体壮的牛，礼节上任谁都挑不出毛病来，这可是酋长们最喜欢的礼物了。
夸张的牛角貌似都能刺破苍穹，领头的那头虽长得有点略显瘦弱，但居然长了三只角！
这是安科拉长角牛，非洲大陆出了名的古老牛种，适应恶劣环境，个头还大。
最显眼的是它们的牛角...
牛气冲天！
阿佳妮看到这些牛后，“哈哈”笑了起来。
“艾伦，这礼物可贵重，头头膘肥体壮，牛角还都这么大，绝对的牛中精品！
特别是三只角那头，万中无一，换在华夏古代这就是祥瑞。
在这，凭这群牛就是大户人家，要是去换老婆，二十个绝对没问题...”
“吧啦吧啦”，还没说错。
牛就是财富，更别说这一群都是精挑细选的精品货。
张楠脸没黑，只能笑着道:“这礼物...算了，挺好的。
不用运回博茨瓦纳了，我看都是精品货，就在边上整个牛种场，反正有的是地盘，就当是以后遗址公园的一部分。
就这样吧。”
第2113章 集团一级机密
安科拉长角牛，大湖区所在的乌干达西南部、刚果金东部、卢旺达等地皆有，是当地人养殖的最重要牲畜，东部非洲其他国家也有分布。
这牛长得野，是这边最古老的牛种，至少上千年都没改良过，算是史前牛类的一种，反正在外界人类接触非洲大湖区时，当地人早就开始饲养这种大角牛。
个头不小，体重能到700公斤，不仅耐旱，还不挑食好养活，而且肉质鲜美，牛奶营养丰富。
牛是当地人的身价，牛越多地位越高，就像阿佳妮说的，张楠拥有这群精挑细选的大角牛之后，绝对属于当地富户。
无论公母都是一流的种牛级别，都是好货色。
至于三只牛角这头，更是不仅稀奇还特别昂贵，听市长先生所说，这头略显瘦弱的家伙能顶最强壮的十头公牛。
俗话说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三只角的牛也一样。
稀奇。
不过张楠这养牛大户没当多久，有些情况让他不得不改变计划，暂时取消了回美国过新年的计划。
作为资本家，必要时也得为了自己的资本而奔波，特别是利益足够大的时候。
大管家婆来电话了，有场已持续大半年的业务谈判有了结果，需要张楠与阿佳妮继续留在非洲办事。
办那事，法兰西玫瑰在非常合适。
“去几内亚？哪个几内亚？”
张楠接了妮可的电话之后，将事情告诉阿佳妮，后者问了句。
因为之前张楠说的是汉语，她才会有这么一问。
“几内亚共和国，不然咱们去进口点几内亚比绍的腰果、赤道几内亚的咖啡和可可？”
笑着道。
非洲有三个几内亚，被集团盯上，还需要大老板出马的，当然只会是资源最丰富那个。
几内亚共和国，同刚果金一样属于资源型国家，还同样是遍地财富却穷得叮当响的典型。
至于其北边的邻居几内亚比绍，据说腰果出口世界驰名。
第三个是赤道几内亚，目前穷得只能靠出口点咖啡和可可过日子，但集团去年获得了其领海内的长期石油勘探与开采权，先期探测略有成果。
过些年靠点分成，赤道几内亚政府的日子可能会略微好过点。
几内亚多，因为它的意思“黑人的国家”，非洲三几，一个比一个穷！
对此，阿佳妮眨巴眨巴眼，“艾伦，在欧洲有句话，说几内亚乱不乱，法国说了算。你再去参合一脚，不乱也得乱，当心法国和你急！”
她是没一丝法兰西血统的法兰西玫瑰，了解法国，也比较了解非洲，谁让她爸就是个非洲人。
自家男人要进高卢雄鸡的基本盘抢饭吃，在她看来，集团势力一旦进入，到哪，哪就会更乱！
至于爱法兰西？
她都没一丝法兰西血统，儿时还因为血统原因而饱受歧视，她才不会没事去喊什么法兰西万岁。
对此，张楠笑着道:“乱不乱我无所谓，咱也不怕它乱，我们要的只是利益。
再说法国在西非势力不像从前那样稳固，总体略有收缩。
我们是在几内亚投资，又不是打仗，你那个祖国不会同我们彻底撕破脸皮的。”
阿佳妮似乎略微思考了一下。
“我之前也不关心家里的生意，只知道那个几内亚有些铁矿和铝矿，铁矿不少，铝矿一般。
对了，还有些金矿，你看上了哪样？”
“黄金远景储量600吨，冲积矿，分布还散，我们看不上。
是铝和铁...”
阳光星辰下属庞大的矿业集团如今拥有的铜矿、金矿、能源等等这些，份额在全世界来说都已经是最强的那个庞然大物。
但铁矿、铝土矿却占比不大，其中最主要问题在于自家地盘内此类矿藏储量一般，而之前能想方设法获得开采权的地方，需要付出的代价又太大。
像顶级的优质铁矿，澳大利亚是个土霸王，但那个混蛋国家是铜矿、钻石矿能给，就死守着铁矿资源当黑心的地主老财！
金属方面，地球上钢铁使用需求量第一，铝第二，铜第三，前两者如今价格貌似不高，铝甚至还在不断跌价，但拥有资源就是实打实的实力。
钱不是实力的唯一衡量标准，为此，集团一直在寻求突破口。
美元说到底只是张纸，资源，谁拥有的资源多、谁的拳头大，那才是真正的实力底气。
对于铝、铁，张楠前两年说过可以去几内亚试试，如今成了。
这会继续道:“法国从来没在几内亚认真对待、勘测过铝矿和铁矿资源，虽然都是些露天矿，很方便探测、开采，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美国铝业十多年前开始在几内亚投资铝土矿，但都是小打小闹，直到今年都还认为几内亚铝土矿资源不到也就三五亿吨。
至于铁矿，都在其内陆纵深地区，想大规模开采运输就得造条上千公里的铁路。美国公司不干，一般资本家只会瞅着十几二十年的利益，同我们不同。
法国更不会干，所以这两家都没去仔细调查过实际储量。
现在便宜咱们家了。
这次就是签下几内亚15年的铝、铁矿勘测权，同时还有五十年的开采权，加上25年的开采权延伸期。”
“75年，到时候你都一百多岁了。”阿佳妮笑了。
“这我还觉得勉勉强强，你要是知道几内亚有多少铝土矿和铁矿就不会觉得这时间太长了。”
“很多？”
“集团一级机密，你说呢？”张楠瞄了眼阿佳妮。
上头还有特技机密级，内容只有一条:集团到底有多少核武器、核武研发生产能力如何。
阿佳妮都懒得再问。
作为一名不怎么接触集团核心生意的家人，她从来不会试图主动去了解集团的核心机密。
犯不着，且也是对妮可、珍妮的尊重。
当然，很多秘密她都清楚，比如自家拥有核武器，还有拥有小胡子、老鬼子的宝藏等等。
“什么时候走？”
阿佳妮问。
“不急，还得几天，那个几内亚的孔戴总统还得做好接待准备，我们在那的公司也要提前安排。”
张楠笑着说话，“你家男人如今大小也算个人物，不是随随便便就出场的。”
“嘚瑟！”
法兰西玫瑰表示懒得理会。
第2113b章 不知金饭碗
同农博升打了招呼，说过几天就会离开这，院士同志对此压根没多问。
对这个远房内表弟，农馆长一直认为其满天飞才是正常情况，老待在一处才稀奇。
大人物嘛，在他人眼里总该是忙碌的。
至于张楠自己就当是忙里偷闲，这两天不乱窜了，也不去在自己眼里破破烂烂的布尼亚城，待在考古营地等正式出访。
还有两天。
经历过国家内战与乌干达军队入侵的布尼亚城，早已没了十多年前旅游城市的风光，当年条件非常不错的那些个酒店也破败不堪。
如今在集团的扶持下，城市在复兴，但恢复往日的繁荣需要时间。
城市条件还比不上营地，这隔热板房成片，为张楠准备的还是装有空调的套间，只不过那几个空调成了摆设。
大中午的功夫，只要是在阴凉处就不会觉得热，这季节夜晚至少得穿长袖，甚至外套不能少，不然太凉。
非洲赤道附近沿海、低海拔丛林与沙漠地区的夏季很热，其它地方其实都有凉爽，甚至寒冷的时候。
张楠其实不大喜欢去几内亚，那地方一年四季都比较热，比冈比亚还热！
当初把冈比亚当做重要基地是机会使然，如今“冈比亚海军舰队”不算印度洋与东南亚，在非洲都有三处重要的“海外基地”。
不仅处于战略需要，还因为天气！
那帮毛子这几年功夫下来，也有不少开始讨厌一年四季都相对比较热的冈比亚；
不仅人，高温环境对船只本身也不是特别友好。
当然，这热也就是对毛子们而言——一年12个月，每年11月至来年5月，冈比亚沿海夜间平均温度都会低于20摄氏度，何来热？
其它5个月，夜间平均温度最高也就23度左右，怎么能叫热？
相对比，华夏沪上与甬城的夏季夜间平均温度超过25度，甚至能到27，不开空调的话，船内就是蒸桑拿！
海军人员在慢慢更新，船只、设备同样在保养更新，设施不断建设，适宜部署的地方也在增多。
纳米比亚的鲸湾港与吕德里茨港都成了冈比亚舰队的重要基地，集团在那两处大搞基建，大型干船坞、修船厂都修了。
那两个地方除了气候干燥点之外，一年到头，就元旦前后那两月略热，白天偶尔最高温度会过三十，其它时候温度都不高。
但就算最热那几天，一入夜，温度直接跌破二十，爽得很。
至于每年的六月至九月，最低温度都会掉到不到十度，下午最高十七、八，一般也是十五度上下。
其它月份，每天也就是最高二十五、六，最低十七、八，毛子们在那都过得爽歪歪，更别说华夏来的人。
天天都是春天，早春与暮春的区别而已，不舒服才怪。
纳米比亚的两座港口都是在西南非洲，东南非洲地区集团也有重要的海军地盘，租借了莫桑比克首都马普托附近的一片沿海地区，建造海港、海军基地。
那个马普托城属热带草原气候，一年到头，有几个月日平均最高气温能到30摄氏度，但也有最低气温14摄氏度的月份。
有热有凉，适于海军长期驻守。
日平均最高气温30度很热吗？
看似吓人，说白了对华夏人而言其实根本没啥，就是白天最热能到35度以上，极偶尔三十七、八，晚上很快就会跌到二十度上下，半夜睡觉还得盖毯子，不然当心着凉！
非洲给人的错觉就是个热，其实很多地方很凉爽，还温差明显。
就像今儿晚上，张楠就根本没开空调，玻璃窗开着，内层金属纱窗关好，外边的微风吹进房间，轻薄的窗纱被风微微吹起。
很凉，自己同阿佳妮都是裹着毯子睡觉，舒服。
这里还靠近赤道呢！
就是之前蚊虫略微多了点，建设营地时铲除了附近大量的积水点，之后化学驱虫剂、天然驱虫剂并肩子上，到这会营地附近的各种昆虫数量已然不多。
......
1997年新年前一天，几内亚共和国首都科纳克里城的国际机场上接连降落三架C-130运输机，运送的是为后天将会抵达的博茨瓦纳艾伦亲王打前站的人员与车辆。
几内亚经济困难、生产落后，就靠着点矿产税收与出卖沿海捕鱼许可证过日子，粮食都不能自给自足，联合国花名册上如今铁打的最不发达国家之一。
这趟地球上最富有的人将会造访，这排场据说都算小的，给了面子，这边是大大欢迎！
这个资本家至少比来此多年美国铝业大方，比嘴花花，实际上小气的不行的高卢鸡更慷慨。
只要合同一签，大批投资就会抵达，真金白银，几内亚的高层们就有好日子过了。
高层宽裕了是大好事，顺道还能解决国内大量的劳动就业问题，淡化日益严重的国内矛盾。
唯一略有碍眼的是:据说两天后在距离首都并不是特别远的公海上，500多公里外的冈比亚海军会跑过来一个分舰队，在那没事搞个什么几天的演习。
阿拉太远，冈比亚太近，你得习惯！
冈比亚距离这真的不远，就隔着个几内亚比绍，那边空军基地的飞机一起飞，大半个小时后就能抵达科纳克里上空。
如果是米格25或31...
十几分钟的事！
与冈比亚相比，几内亚的海空军实力等同于无。
还好，艾伦亲王是来搞投资，不是来打仗。
中部西非地区除了另类的冈比亚，其它地方不是人家扩张的目标。
2号当天，一架波音767先降落科纳克里机场，这座机场跑道长度、强度与配套设施有限，无法满足747满载起降需求。
这架767就是张楠最早的那架专机，不过他并不在这架飞机上。
前一日先飞抵冈比亚，换了个小家伙。
在767抵达之后一小时，一架湾流4进入几内亚领空。
张楠在这架小商务机上，这会正看一份绝密报表。
“拉贝、高瓦尔以及图盖地区勘测到的露天铝土矿就能有200亿吨，单拉贝区一个最大的矿区储量就能超过100亿吨，整个几内亚可采露天铝土矿估计能超400亿吨。
储量占全世界的三分之一，还是氧化铝含量65%至68，顶级富矿。
东南铁矿区都是含铁量65%以上的最优质露天铁矿，储量至少200亿吨。
我说伙计们，几内亚人这是不知道家里有个超大金饭碗，偏偏找了个木头碗在要饭！”
说完，将手中的资料塞进了一旁的碎纸机，文件很快就成颗粒极小，根本不可能复原的极细小纸屑。
这些纸屑不会乱丢，最终会被烧掉。
烧成灰，最保险！
第七百二十一章
一根重得要死的黄金权杖，哪是一个俗不可耐就能形容的！
这么重，都能当杠铃杆子扛肩上锻炼的。
张楠还开了个玩笑：把20多公斤重的权杖交给身后的托马斯-雅克布。
“你扛着试试，我这一出门你在后边气势也足些。”
穿鞋身高超过2米15的雅克布“呵呵”笑着接过，就一只手拿着，也不抗肩上，就这么悬空拿！
肌肉不错！
张楠刚才用力捏过权杖，感觉权杖内层应该是不锈钢或者高强度铝合金一类的材质，然后在外边包上一层22K左右成色的黄金。
如果是纯黄金，除非使用特殊处理的硬金，不然要达到不轻易变形的程度，不是这个重量拿得下来的：这是权杖，不是关老爷80多斤的冷艳锯，不用拿这玩意砸人脑玩。
哦，不讨论东汉度量衡和演义问题……
没冷艳锯重，但一手就能轻松的把二十多公斤重的权杖随意拿在手上，这力气就是头壮牛！
也真不知道这对巨无霸兄弟的母亲，在他们小时候喂他们吃什么了，能长这块头！
看这雅克布还有点当真，张楠笑着道：“扔边上吧，也不知道是谁的。”
这会项伟荣一直在看这两兄弟的动作和表情，然后发现关兴权也在观察。
互相眼神一交流：很满意这两兄弟的反应：这么一大根黄金棍子在手里，眼神里有些惊奇，但没有多少激动，更没有一丝贪婪。
很不错的一对肉盾。
这时项伟荣开口道：“阿楠，你不要？”
张楠看了眼姐夫。
“嗯。”
这下项伟荣对马克-卡拉威兄弟道：“这棍子归你们了，一人一半。过会不值班的时候自己拿工具去切开，里边应该不是黄金的。
别整根带回去，没收藏价值，还多麻烦，就那点黄金值钱。
回去后自己去化成小金锭，庄园工具房那有电炉，能熔黄金。”
两兄弟有点傻眼！就算只有一半是黄金，那也至少有十几公斤，这就送自个两兄弟了？
这还不是他们的战利品，是关老大他们抢来的。
哥哥马克之前是卡车修理工，之前赚过最大的外快是参加几场小摔角联盟的表演赛，每场有几百美元的额外收入。
至于弟弟雅克布，高中毕业后读了两年社区大学，都还没赚过大钱呢，以前在训练营里工资就是最大的收入。
雅克布脑子转了两圈想推辞，但他哥哥拉了下他，示意了一下周围的情况：老板在研究另一根权杖，而关老大7个根本就没多看眼被项伟荣随口送人的黄金权杖。
至于阿廖沙几个对此感觉天经地义，压根没一点“不公平”的感觉。
别客气了，艾伦先生不是普通老板，核心保镖群的人更是个个是土豪。
不就是十几二十公斤黄金嘛，大伙有的是，根本看不上眼。
这边张楠感觉犀牛角材质的权杖很不错，这样长度的少见，但是……
“这根犀角我看着有个上百年，不过这个狮子头应该是后加的，没什么年纪。”
说着仔细一看，“镶嵌手艺不好。”
说着直接把小黄金狮子头给拧了下来。
“谁要？”
没人要！
一两斤重呢，居然没人要。
扔给马克。
“归你了，今年你们两个的年终奖就这个，不发了。”
马克-卡拉威一把接过，都不看，顺手塞弟弟外侧裤兜里：那是条宽松的帆布裤，口袋多，而他自己今天穿着的是条西装裤。
年终奖去年拿过，就算主要是训练，还去一些名人酒会、宴会临时安保业务上“实习”了几回，那样每人都有2000美元年终奖。
2000美元不是小数目，在得克萨斯那会马克修车周薪都不到250美元：这都差不多是当安保人员前两个月的薪水总和。
现在当老板的肉盾，薪水是狂涨了一截，但这样提前小半年发年终大红包，还是这么个发法……
好吧，两兄弟感觉很不错！
对张楠而言，这黄金自己是多到快没地方放，但这么长的犀角权杖还没有，乌瓦鲁酋长送的那支超级大犀角可舍不得做权杖，这根权杖来的正好。
黄金权杖天晓得是哪个非洲土豪给他自己整的个大玩具——上头都还刻着串阿拉伯数字“1982”。
新东西，如果是那个贾瓦拉总统的大玩具，那自己更看不上眼：又不好意思拿出去充土豪，难道藏仓库里自我欣赏？
完全不符合自己的审美观念嘛。
把犀牛角棍子放一边，毫不客气的把苏绣猫台屏占为己有，张楠的注意力就放到了那个皮箱上头。
老大一个，一打开，里面是乱七八糟什么都有，单单看着像手表盒子的就有十几个。
总统嘛，没十几二十块名表哪好意思和人打招呼？
更不用说一边是个被扫地出门的总统，另一边又是个才上台个把月、刨地三尺的暴发户元首。
但这些不是箱子里最显眼的：张楠第一眼注意到的是里边两个箱子和一本红色的书。
两个箱子一大一小，大的长方形，实木的；小的那个也是木头盒子，做工很精致。
最特别的是那本书！
很大一本，正好正面朝上，火红色，中间一颗黄色五角星，上头的是三排英文：“QuotationsFromMaoTseTung.”
这对于一帮子美国人可能没多少感觉，但对包括张楠在内的这个年代的华夏人而言，对这段话实在太熟悉了！
熟悉得如同吃饭睡觉一般。
那一行英文翻译成汉字就是：《毛主席语录》！
看着箱子里的红包书，项伟荣最感慨。
“当兵前我是民兵排长，手下30来个小伙子大姑娘，空下来就学习语录。
不过这本也太大了点，以前都放口袋里，都他娘-的能一段段背下来。”
对此张楠年纪轻，小的时候学习过一两年，但后来不流行了。但对于阿廖沙和刘文栋这些人而言，那可是狠狠背过好多年的！
背红宝书，一个时代的记忆！
但关老大几个这时候的样子有点怪，关兴权小心的道：“班长，这不是红宝书。”
第一百二十五章 KS大巴扎（第四更）
车队要在喀什修整一天，后天才会分开——有些车子回去更西边的地方送货，而另外那25辆，都会去和田地区送货。
坐在兵站内，第一天一早邱团长就来叫人：今天凑巧是个星期天，到了喀什要是能赶上这一天，那有个地方是绝对不能错过的——喀什大巴扎！
到了喀什不去大巴扎，那就等于没到喀什！
巴札，系维吾尔语，意为集市。喀什大巴扎位于喀什市东门，张楠“曾经”来过这里：从90年代起，这里就会成为华夏西北地区最大的国际贸易市场！
喀什是古丝绸之路上的历史文化名城，也是商品集散地，当年由长安出发的商旅，无论走天山南路抑或走天山北路，均在此地汇合。
喀什的巴札迄今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古代就有“亚洲最大集市”之称：等到10年后，这个市场将会有5000多个摊位、有近万种商品，每天人流量达10余万！
张楠知道，自从83年吐尔尕特口岸和红其拉甫口岸相继开放后，这里就打开了国际商品的通道，目前已经有外商、商团来到喀什，带来大量异国商品参加贸易，也从大巴札采购许多华夏商品。
红其拉甫口岸历史上就是古丝绸之路前往印度、中亚、西亚直至欧洲的咽喉要道，也是也是华夏与西南亚以及欧洲经济、文化交流的重要通道。
1982年8月，红其拉甫口岸对华夏和巴基斯坦两国公民正式开放；去年5月1日，改口岸又正式向第三国人员开放。
而吐尔尕特口岸与苏联的吉尔吉斯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的纳伦州接壤，中苏双方在这个口岸第一次通商贸易始于1951年，后因政治因素，口岸于1969年关闭。
1983年年底，吐尔尕特口岸重新开放，如今一些苏联产品也已经出现在喀什的大巴扎上。
而张楠知道1992年以前，喀什的这个大巴扎只有在星期天营业，所以就算二十几年后，很多外国游客及国外旅游资料里仍将这个巴扎称为“星期天大巴扎”。
实际上20年后这个巴扎每天都在营业，但只有在星期天才最能让人感受到巴扎的热闹劲和空前的规模。
说实话，87年的喀什给张楠的感觉还非常落后，还有种完全不同的异域风情：看到土路上骑着小毛驴经过的老人，就想到小外甥爱看的那部《阿凡提》！
也许那名骑毛驴的老者真叫阿凡提也不一定。
喀什城区虽然看着不咋样，但到了喀什市东门的大巴扎，那景象！
怎一个壮观热闹了得！
就算曾经见识过大巴扎的热闹，张楠还是被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吸引住了。
邱团长不是一个人陪着张楠等人，还有五六位老兵一同来——这些老兵们据说今年年底就要复员，这次难得遇上大巴扎，都打算买点稀罕东西回去，将来想再来一趟的机会就不多了。
而且穿着军装的人多，在这么热闹的地方也安全。
不过那位童参谋今天没来：一早就被邱团长派去联系喀什当地的相关部门，希望能批发些和田玉籽料。
这会的维族同胞挺好的，热情，对着张楠这群人也在吆喝自己的货物。
货物丰富，和东南沿海市场上的东西天差地别，令人眼花缭乱！
其实大伙都不是第一次来，连关兴权都说他以前来过这里一次。至于他一个蓉城军区的特种兵到喀什来干嘛，没说！
老张老王他们当然也来过，只不过那是在70年代。
“买点什么带回去？”
关兴权看张楠兴致很高，就四口问了问。
“羊毛毯和手工艺品，到时候让老楼他们顺道拉回去。”
西疆地毯是西疆少数民族，尤其是维吾尔族人民的一种的传统文化象征，具有独特的民族特色和精巧的工
不带这个带什么？
维吾尔族的地毯是具有悠久历史传统的手工艺品，集绘画、编织、刺绣、印染等手工技艺于一体。或悬挂于厅堂之壁，或展铺于室内走廊：毯面光泽平滑，毯板挺实柔和，美观大方，经久耐用！
如今的地毯几乎全都是全手工制品，一块不大的毯子就会花上一位织毯工几个月时间！所以大巴扎内的羊毛毯、羊毛垫子的价格看着似乎有点贵，其实就值这个价！
张楠在一个摊位上买了8块可以当沙发坐垫的手工羊毛垫子，图案非常漂亮！邱团长等人都帮着讨价还价，都花了1200块！
“小张，这东西就这个价，一块垫子一个人都要忙上一两个月。”
听到邱团长等人的话，张楠笑笑，“手工的东西就是贵，不过就值这个价！”
“不过耐用，一块能用几十年！”邱团长做为这里的地头蛇，了解这些东西。
真的很漂亮！工艺非常精细、高超！西疆地毯以******艺术风格图案为主，和阿拉伯、中亚、小亚细亚地区纹样近似，亦称东方地毯，式样、图案和色彩均富有浓郁的民族特色和地方风格，花纹对称、整齐，线条细腻，对比色彩强烈！
20年后喀什的大部分羊毛毯相对而言反而便宜些，因为那时有些就已经不是纯手工的了。
铺毯、挂毯、座垫毯、拜垫毯、褥毯…张楠这是在疯狂大采购！
看得一同陪着的老兵们目瞪口呆！大伙都快成张楠的搬运工了！
看到老楼和老张两位也在掏腰包买挂毯，张楠忍不住道：“我说两位老哥，留着点钱，还要到给自己捎点和田玉回去！”
这下老楼两个笑了，“小张，车队里就没有傻蛋，出来前大伙都让我们两个带了点钱，说你认为什么能发财就带什么。这些地毯不再预算内，我们自己买回去要用的。”
得，张楠都成发财方向标了！而且驾驶员们还真不缺钱，这趟回西疆，老楼他们每个人都带着一大包钱呢！
据说郭局长都私下里在老张那放了一千，就等着跟着张楠发财！
不过这样也好，独乐可不如众乐乐嘛！
大巴扎里什么都有，也少不了靠力气赚钱的人：一位老兵去找了辆拉货的推车，这下真成了大采购团了！
张楠也大方：都一起逛集市，有缘，买了一堆手工的红铜铜盘，******花纹特漂亮！每人送一个当纪念。
第二十章
第二日一整天，张楠都在剧组窝着，甚至全体人员的吃饭问题都让他包了：中午、晚上两顿都是让饭店送了几桌宴席到荣国府。
《红楼梦》经费紧张，到了这会都快是山穷水尽的地步，对于有个冤大头来出钱，连王导都没多说话。
小年轻们还以为张楠那个业务员的身份是瞎掰，但王导他们却没怀疑：这会的国家单位有些业务员路子野得很，特别是跑煤炭的，据说个个是富豪。
这个国家都管不过来，王导他们更管不了，只是希望这个小张别犯大错误，害了张丽。
当晚八点，夜戏刚拍完，王夫林找到还在现场等人的张楠：“小张，和你商量个事。”
“王导，你说。”
张楠看到王夫林似乎还有点不好意思。
“是这样，小张，我今早打电话给京城的几位老朋友，说你那个红楼赏瓶的事。他们都是红学专家，也是我们这部戏的顾问，知道之后都要来看。”
说到这，这王导镇海不好意思开口了。
“您说，只要不把咱的瓶子拐跑了，随意。”
这下王夫林高兴了，连声道：“只是看看，只是看看。”
“随便看，过会我给你送过去。”
张楠也在剧组住的招待所弄了个房间，今天一早还客串了回司机，前前后后跑了好几趟。
“对了小张，天气预报说明天要下大雪，雪天戏份早就拍完了，我们要停机一天，你可以带张丽出去转转，不过要注意安全。”
轮到张楠喜笑颜开：“谢谢王导！”
王道画里潜台词明显：我不拐跑你的瓶子，你小子也别把我的人拐跑了。
80年代谈恋爱真是操-蛋，就没个合适的地方。没茶楼没咖啡馆，只有电影院和公园，还搞得偷偷摸摸的，过个二人世界都难！
……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五个人一辆车出发。
对，不是二人世界，张丽还拉上了“林妹妹”陈小旭、“探春”东方文樱，还多个小拖油瓶“晴雯”张静琳。
拍戏苦、拍戏累，难得有个休息天，姑娘家家都睡了个懒觉。原本张楠想先去附近的隆兴寺走走，结果有几位不同意：她们早去过了。
下雪天又不能跑太远，干脆过河去石门，不远，十多公里，去大城市搞个美食之旅也不错。
车子开到石门已经到饭点，一打听附近哪家饭店不错，路人指点“金凤扒鸡”，又一家老字号。
“你们吃肉不怕胖吗？”看着吃得高兴的张静琳胃口不错，张楠忍不住问了一句。
晴雯同志带点婴儿肥，正享受美食懒得抬头，“不怕，在西川拍戏那会我们常常吃不起肉，贾宝玉还带着我们去偷种在地里的大白菜，回来煮方便面当夜宵。”
“得，还真有这回事！”心里想着，看到陈小旭倒是吃的不多，张丽小姑娘胃口不错，就问：“阿丽，那会你也吃不起肉？”
“工资倒是勉强够，不过去饭店吃太贵。我们常常自己烧饭，但没肉票，饿。”说的挺委屈。
张丽自从火车站分别，不知道脑子里为什么老想起张楠，大概真有点好感吧。
原本还想着他可能根本不会来正定看自己，没想到不仅这么快来了，还搞出那么大的场面，比电影里的浪漫一万倍！
这会小姑娘心里真的对张楠有点依赖：有这么个人想着自己、疼着自己真不错。
“可怜的！拍戏拍成这样，也真是拼了，良心之作。”
听到张楠的话，陈小旭歪着个头，没说拍戏的事，却问道：“你真会算命？”
“我会看手相，出门哪能捡到钱我不知道，人的将来会如何大体上能看出来。”
“那你帮我看看。”
“右手。”张大神棍出马。
玉手纤纤手如柔荑，展开伸至张楠眼前。
似乎考虑了一下，说道：“你就是黛玉，黛玉就是你，你已沉溺在如今的角色中，演员这个职业不会干太久，最多再拍一两部影视剧。最晚到了明年你就会发觉，自己根本无法从黛玉这个角色里走出来。还有，你在想出国去看看，应该是一路向东，目的地非常远，所以不是RB。应该是美国，不过过程很不容易，而且国外不适合你，因为你还是黛玉。
'林黛玉’将是你演艺途中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就算拍了其它戏，你任然是人们眼中的黛玉，到时候将没有导演敢请你演其他角色。陈小旭这个名字将被林黛玉取代！”
张楠肯定的说，因为这就是现实！
“《红楼梦》为你打开一扇窗，但它又关上了另一扇窗，你是个理性的人，不合适做演员，没有演员的激情。”
听到张楠这一番话，陈小旭若有所思，而张丽同张静琳一脸惊讶：这可不是什么好话，哪有这么说一个演员的？
陈小旭的内心里更是惊呆了：现在流行出国热，但她从来没和人说过自己这方面的想法，更不用说她就是想去美国。至于自己就是黛玉、黛玉就是自己的问题，她倒是早就已经感觉到了。
“等到有解决不了的困扰的时候，你可以通过阿丽再来找我，也许到时候我能找到你新的出路在哪里，如今我还看不出来。”
既然当神棍，那干脆装到底。
看着气氛有点怪异，性格灵动的张静琳急忙打岔，伸出手道：“那也帮我看看。”
张楠一瞄，才几秒钟，就说：“你将来会拍不少影视剧，夫妻和睦还会很有钱，不过等到45岁左右生活与经济上会被爱人拖累。”
“说的和真的一样，瞎编的吧？”张静琳一脸不信。
“嘿嘿，瞎编？你今年参加什么唱歌大赛了没有？”
“还不信？给你点猛药！”张楠心里恶狠狠的想。
“有呀，怎么了？上个月月底刚参加。”
“第一次见面一个电话就能打40多分钟，那个老男人厉害得很！从手相上看那个家伙姓苏，对你应该还不错，可能会是个好依靠、能赚钱养家。就是此人中年后容易犯经济错误，一个不留神会有牢狱之灾，要想好了。”
这话一说，张静琳脑子直接当机了，按照后世说法来看现在的张楠，那就是：“你是猴子派来的间谍吧？”
“别问我为什么能看出来，天机不可泄露！”
看到张静琳不说话了，东方文樱没来凑热闹，不过也看出张楠应该说中了什么。这边的张丽看着又有一个被看傻了，就问张楠：“那我呢？”
“前天就看了。你个小妮子也想出国，不过遇见我，将来只有一个结果。”
“什么结果？”
“这都猜不出来？笨死了你！”张楠一副恨其不开窍的表情和语气，“就是做我老婆！不然还能干嘛？！”
说话如此大胆、直接的，几个女孩子还真没见识过。饭桌上的尴尬气氛立解，不过各人心里到底在想点啥，那就只有她们自己清楚了。
饭后驾车回正定，先送其她几人回招待所，而张楠与张丽打算再去隆兴寺走走。
古寺巍然，漫天雪花，游人极少。
终于无人打扰两人。
“楠哥，你真的喜欢我吗？”张丽傻傻的问。
“你说呢？”牵起姑娘的小手，“你会嫁给我，这是命中注定的！”张楠自信道，说着还给小姑娘紧了紧羽绒服的领口，眼神温柔。
“谈恋爱谈到庙里，第一次正式牵手也在寺庙里，前几天还挖了座庙里的塔基，这算什么事？”嘴上说的漂亮，心里有点腻歪！
“你呢？”问小姑娘。
“不告诉你。”
这等于同意了。
“明年，等《红楼梦》上映了，你会非常出名，成为家喻户晓的大明星。我会努力赚钱，成个收藏家，那别人就不会说三道四了。”
雪花飘飘，语气微微有点萧瑟。
“不会的，楠哥，其实我很崇拜你的！做个业务员都这么厉害，还懂得这么多东西。”
真的，张丽是有点崇拜他，一个年轻人拥有这么多、懂得这么多，她以前听都没听说过。
“那就崇拜我一辈子好了！”
两人是在一段回廊里避雪，左右无人，张楠一把拉过小姑娘拥在怀里，温柔而又不容抗拒的吻了下去……（以下省略300字，各位自行脑补。）
第二百七十七章 圣母就别进这一行
张楠和王德顺说的是剡县方言，这一年来恶补汉语、已经能来些简单普通话对话的妮可同安妮是一句也听不懂。
不过两位美女也能看明白这个大罐子的精美之处，而且是越看越有味道，这会都还以为是个宝贝。
“爱伦，这东西有多少年了？”
“这是个华夏三国时期的堆塑原始青瓷堆塑罐，从华夏汉代后期开始有，三国时期的最为精美。这个因为知道明确纪年，应该有1612年了。”
“喔！”
对于美国人而言，1612年前的器物可了不得，绝对是个宝贝！
妮可想用手去触碰堆塑罐，结果被张楠阻止了。
“别碰，不吉利。”
妮可一听，很惊讶，道：“怎么了？”
“这东西是件专门让死者在冥界享用的器物，和普通的陪葬品不一样，作用是以安死者之魂，而慰生者之望，或许里边就住着个1600年前的魂魄。”
好不用意把汉语能够简单说完的解释用英文表达出来，这下妮可是不敢去碰了，连一边的珍妮都想离它远一点。
罐子里可能住着个1600年前的老鬼，你怕不怕？
张楠不怕，但敬而远之；妮可和珍妮这会心里都凉飕飕的！
……
王德顺随随便便就把一座剡县地面上还从未出现的凤皇元年纪年墓给咔擦了，这就是工程施工的实际情况。
上辈子跑过那么多工地，对此张楠就没任何一点内疚或者破坏国家文物的觉悟——盗墓贼对地下墓葬损毁严重，但其实按照张楠的实际经验来看，但数量而言，这盗墓贼哪能比得上建筑施工的破坏速度！
如果说盗墓贼挖一座墓，那同时工程队至少已经报销了10倍以上的古墓！
就算是城市中心区的工地里，只要包工头一句话就能将所有地下墓葬、文物挖你个稀里哗啦，就防着你公安、文管部门暂时喊停工程：比如这会张楠所在地方下方的那处工厂区。
更不用说什么农村土地平整、公路修筑这些项目：某段时间内挖出1000座古墓，文管会要是什么都不知道那是瞎掰；
但每100座重见天日的古墓里面，文管部门会知道有一座被挖的消息那也不可能！
张楠估计工地里每干掉三、五百座古墓，当地文管会能得到其中一座古墓出现的消息就不错了——有一次张楠一朋友承包了一处公墓修建的土建工程，上头大老板就一句话：“速度越快越好！”
好嘛，这前不着点后不着村的，有三天时间张楠就坐在朋友的挖机里：一世给朋友壮胆，而是想捡点便宜：就三天时间，挖掘机就干掉了地下三四十座古墓！
唐宋元明清都差不多到齐了！
可惜，因为要讲究效率，好东西张楠就没弄多少——没办法，朋友也要吃饭，总不能停下来慢慢挖吧？
只能用挖斗挖出来就算，绝大多数瓷器都成了碎片。
报告公安、文管会？
你还想不想在建筑这行里混了？
你一个挖机小老板，只要报告上两回，你这爱报告的名声立刻传遍当地，那些建筑老板都会吃不消请你去干活，连同行都吃不消帮你介绍生意！
至于干小工的人去打个110报告，说工地里挖出古墓？
呵呵，等着被老板开除吧——不找人爆扁你一顿就算那老板讲道理、没脾气了！
基层倒腾古董的人就没几个手里是干净的，至于金字塔上层的那些藏家其实也好不到哪去——只不过没有亲手从古墓里取出文物而已。
最简单的：有给养青铜器不是古墓里挖出来的？
元代以前的瓷器，无论是哪个窑的，传世的有几件？
按照后世流行的网络用语：玩这个就别当圣母-婊，谁的屁股底下都不干净！
……
谷仓罐张楠不玩，就问了问其它罐子的来路。
听王德顺说，那两个四系罐和盘口壶是在城南靠近新昌的一处小山上挖出来的，也是粮食仓库的修建。
还是粮食仓库！
咱这剡县人民如今堆放粮食的地方，怎么都是在墓堆上边？
因为那些粮食仓库都是国家储备粮，地方大，不可能造在市中心。
加上剡县从汉代开始就有大批居民，特别是西晋灭亡时大量汉人南渡，所以这两晋南北朝的古墓特别多！
而且根据如今规定：就算当年颗粒无收，剡县的粮食仓库内的储备粮也必须满足全县70万老百姓半年的需要！
这是如今铁打的规定！
这不单单是没有田地的居民，是包括了这会人口比例中数量占绝大多数的农民的——所以这国有粮库的数量就少不了。
不过张楠还知道：等到21世纪第一个10年过后，这个要求会下降到保证4个月。因为国家在各地建设了更多的超大型储备粮仓库，加上那时交通运输条件更加发达，不需要各县的粮食仓库还保持那样的规模。
剡县目前最大的粮食仓库叫“北仓”，距离张楠这会所在位置其实很近——工地下坡处不是有个大型工厂嘛，工厂隔壁是电力公司，而电力公司的下手方隔着条马路，一片缓坡地直到下边的平地就是北仓。
而且20年后北仓拆迁，建造了一个相对高档的小区——建造小区时，就挖出不少古墓来！
所以如今剡县居民的粮食还真是堆在一片古墓之上。
几个四系罐、盘口壶的釉水已经被酸性土壤和时间咬得坑坑洼洼，没多大意思了，但有一把执壶还非常不错。
对这种原本就是实用器的随葬品，张楠就没那么多讲究了。
上头都带着土呢，张楠也不嫌脏，直接用手拿了起来。
“艾伦，你怎么不带手套呀？”
不是为了保护古董，而是嫌脏。
一听珍妮问话，她对这些墓穴里挖出来的东西没妮可胆子那么大，看着东西有点脏兮兮的，估计心里有点膈应。
张楠笑笑道：“这是个五代时期的越窑青釉瓷执壶，1000多年了。我们这是南方，这个年纪的墓葬里连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上头这些就是最常见的土，没有危险，就和普通的泥土一样。”
“可图坦卡蒙那…”
珍妮还是有点担心——刚才她都是被妮可硬拉来的。
“谁让埃及人玩干尸，呵呵，我们这可不一样。”
第2115章 重回纽约
张楠没兴趣在几内亚待太长时间，不太喜欢这里相对炎热的天气和这的人，且这个国家的官员一看就不可靠!
甚至看着有些可笑!
像那位长着张近乎鞋拔子脸的孔戴总统，脸上还有个外形特别的鼻子，会谈时只要一看那张脸，张楠老感觉自己看到的是个开始发育的兰花花蕊!
至于不可靠，谁让这个国家政变不稀奇，政治暗杀更是家常便饭，各种小叛乱属于正常情况。
在非洲时间长了，早已经习惯同帮黑哥们打交道，但这几内亚给自个的感觉就是个别扭不舒服!
还有就是法国的因素，那帮高卢鸡对这片土地和人的影像有些顽固，别个非洲国家的统治层大部分是想着在国内称王称霸，而这个国家的高层给自个感觉像是捞饱了后，就打算去法兰西斯坦当个法国佬。
张楠只在几内亚待了三天，并没有去到处走走看看，这个国家只会是只给自己下蛋的鸡，其它并没有太多意义。
仅仅20亿美元外加1300公里铁路的修建，还有一处矿产出口专用码头建设的代价，自家公司就拿下了几内亚80%领土的25年矿产探测开采权外加50年纯开采权。
铁路与码头75年的经营权也完全在自己手里，离开这个国家时，张楠对着身边人说了句:“这个国家废了，只要我们在一天，它只会是我们的经济殖民地，整个国家都在为我们打工!”
关兴权对此，回了句:“我到现在都没法完全理解这些小国是怎么想的，自绝发展。”
767的客厅里，张楠看了眼关兴权，道:“那个兰花鼻子靠政变上台，我的20亿估计他至少能拿走10个点，两亿揣兜里绝对有。
余他那帮追随者加起来估计还要分个三、五亿，余下的给军队和国家机器发工资。
他又不会当一辈子的总统，时间差不多了去法国养老也不错。再说了，几内亚的普通老百姓将来还能给我们干活拿钱，他们不亏。对这个国家的底层来说更不亏，绝对比几内亚自己去搞基础开发和开矿日子好过。
要是让他们高层自己来操作，普通人比做牛做马都不如。
之前我们在扎伊尔和安哥拉做的就挺好，只要是我们投资的区域，老百姓生活水平大大提高，小日子越来越有奔头了不是。”
和就是资本家加殖民者的思维，相对仁慈的那种，可说的还真是事实，要是让那帮子脑袋里只长肌肉的黑哥们自己去搞，好事都会搞坏掉，更别说想着白手起家!
不相信？
参考南非。
几内亚政府之前放弃与必拓集团的开发方案谈判，转而与阳光星辰合作，不仅是因为阳光星辰集团势力在非洲的快速扩张，还因为这合作方式。
澳洲袋鼠的国际矿业巨头必拓集团，之前给几内亚政府的合作方式是股份分成，几内亚政府占干股15%，属于非洲常规行情。
没看错，一个国家自己的资源给别人开采50至75年，己方占股15个点，这就是非洲常规现状。
甚至这都算良心的，在基础条件差些的地区，低的都能到5个点，甚至白送的都有!
但这里边有个大坑:澳洲人什么时候才能投入开采都是个未知数，更别说大规模投产的时间!
五年？十年还是二十年？
对总统和他的利益集团而言，要是同必拓合作，一不小心等自个这伙人都老死了，都还没钱捞!
更别说几内亚本身就是个爱政变的地方，保不准啥时候就下台跑路，甚至一命呼呜!
澳洲袋鼠是遥遥无期的画大饼，阳光星辰的方式更绝，一次性买断，直接废掉几内亚作为一个国家的未来!
那帮子几内亚政客们当然能看出其中的问题，可他们更明白这个国家根本就不存在未来!
20亿是眼前看得见拿得着的利益，还能为这个没啥未来的国家提供大量就业岗位，很不错了!再让他们选一百次，还是会选阳光星辰这套方案。
飞机横跨大西洋直飞纽约，冒着满天大雪，飞机降落自家机场。
回长岛的家的路上，张楠注意到路边的积雪已有近半米厚!
自个是从机场新设的登机通道下的飞机，在室内停车场上了车队中的一辆吉尔。这会问了下开车的司机:“春雷，这会外头几度？”
下飞机前自己飞机的乘务长广播过，但自个没注意。
邢春雷担任自己平时状况下的司机已经有几年，技术一流、性格沉稳，是在安全地区常为自己开车的的几名司机中的主班。
1米85的大个，一百八、九十斤一身腱子肉的体格，沉稳、本分，不争不抢，庄园里所有人都喜欢这家伙!
春雷如今也结婚了，还真被他老爹说中，娶了个蓝眼睛媳妇:也是集团内的，不过不是什么美国大妞。
女的还比他大三岁，俄国人，是名曾经的昔拉!两人的混血儿子都快周岁了。
真不知道杀人不眨眼，手段近乎来自地狱，甚至连红魔鬼们都不愿招惹的昔拉中的一员，是怎么看上春雷的!
张楠猜测，可能就是因为春雷实在本分，这杀人不眨眼、内心与手段近乎非人类的那位昔拉才会看上他。
还是女的倒追，这就是妥妥的大肥羊入虎口，跑的机会都没呀...
至于他老头子“讨饭佬”老邢，赚够钱，前年就回老家剡县养老去了，据说如今除了带外甥就是去钓鱼。
车内中央隔板是放下的，此刻听到张楠的问话，邢春雷瞄了眼仪表盘一侧加装的车外温度显示器。
边开车边道:“零下9度，老板。天气预报说是寒潮，今天是零下11度至零下7度，有点冷。明后天还会更低些，有可能打破纽约最低温度的历史记录。”
这会是白天。
要是问那些个机器人一般的武装司机，估计只会回答几度，还是这邢春雷更像普通人。
纽约靠海，略潮，这温度已经够难受了!
回到庄园，一下车，果然冷。
室内见到在家的妮可，管家婆都没问非洲的事，而是道:“20号比尔第二任期宣誓就职，想邀请你，去不去？”
脱下外套，交给汤姆，回道:“不感兴趣，对了，这次你也别去，派个合适的代表就行了。
比尔这家伙偶尔得敲打敲打，不然脑子有时候不老实!”
第2116章 有资格自己决定部分立场
拉链总统和他那个鬼精鬼精的老婆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给自个添乱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对那家会就不能过于客气，不然容易蹬鼻子上脸！
此时管家汤姆接过张楠的短大衣就离开这处书房，顺道还带上了具有隔音效果的门。
作为家族大管家，汤姆知道这个家中的绝大部分秘密，但知道归知道，有些事该回避时还是离开好，就当是做个样子也比杵在边上碍眼合适。
舒服的坐在条包天鹅绒的拿破仑时代木质沙发椅上，对张楠所说，一旁的妮可思考了几秒，才道:“让珍妮去吧，你我不去，其他人不合适。
下边这几年，我们还需要他顶在前边。”
张楠去拿起之前汤姆为自己泡好、放在一边的一杯辉白茶喝了一小口。
“你安排好了，这些你熟悉。”
“三年后我们该支持谁？”
走一步看三步，妮可这是快想到第七步了。
看了眼管家婆，“首选得克萨斯州州长乔治-布什，不过具体情况到时候再看，哪个上台有利我们就支持哪个。”
为啥不说小布什？
因为老布什有四个儿子，这会哪个都可以叫小布什。
这下妮可也坐到边上张靠椅上，抬手从一边的桌子上取过个薄薄的讲义夹，转手递给自家男人。
“珍妮让下边人写出来的一个金融狙击计划，前段时间我们安插在量子基金的人传回来消息，索罗斯那老家伙很快就要对东南亚下手，第一个目标是泰国。”
张楠接过来所以瞄了眼，真就是才一眼，就把讲义放边上。
“那帮东南亚猴子是该整一整，不过别让那老家伙太得意。”
妮可笑笑，道:“放心，安插内线就是步闲棋，量子基金有这想法之前我们其实早就有预测，今年可以狙击亚洲金融，还是狠的!顺便引发亚洲的经济危机，这对我们有利。”
说到这，妮可停顿了一下，张楠注意到管家婆这时候的眼神有那么一丝的光闪过。
“好家伙!婆娘这是要下狠手了!”张楠心里闪过这念头，太了解妮可了，一般动作她脸上根本不会有啥变化。
管家婆这时又道:“珍妮和我打算同那几家基金一道横扫东南亚，当然，我们控制的原印尼大部分的金融体系除外。
那边整个经融体系还属于重建阶段，不稳定，但全世界都知道那是咱家的地盘，没人敢动，索罗斯和他那帮子炒家再吃几个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碰。”
在家中与张楠说话时用华夏式的说话表达方式，如今的妮可已成习惯。
至于那些个基金为啥不敢碰那边？
怕被物理超度呗!
大家一起发财不好吗？如今哪个缺心眼的敢去没事招惹阳光星辰这个庞然大物!
“对了艾伦，索罗斯还想着干掉南棒，你不是挺讨厌它们的，今年这情况发展下去我也感觉是个好机会，能狠狠榨它们一次!
比尔之前也有过表示，要是有机会能榨干南棒，要我们下手越狠越好。最后华府会牵头组织救南棒，我们会是最大的出资方，自然也会是最大的受益方......”
这就是华府，对待小弟常是一边先坑死你!之后看似出资“救”你，其实是更深层的控制。
这趟华府是想着进一步控制南棒整个国家的方方面面!
从军事到经济，全方位的!
至于支持拉链总统两次选举获胜的主力、阳光星辰集团，即会是切割南棒血肉的屠夫，先来一波榨干南棒，又会是之后“援助”餐桌上能分到最大块蛋糕的参与者。
美国总统，当选后那是要回报支持者的，不然下场不会好到哪去!
拉链总统夫妇跟脚虚，不是美利坚传统大家族出身，更得让背后的那些个集团满意。
张楠突然想到点好玩的事，97年的亚洲经融危机始于泰国，这个知道，但具体情况自己没太多印象。
上辈子那会自个忙着做古玩小生意，哪有心思去理会这些。
但后来也听说过件有意思的:南棒子一开始求助华府，美国人压根不理会。
开玩笑，棒子有点不听话，正想敲一敲呢。
这下南棒的普通老百姓在整个国家经融体系遭到痛击，已摇摇欲坠时，为了保护其国家的利益，居然掀起个捐献硬通货黄金的风潮!
不管是祖传的黄金还是新买的首饰，都捐，一共捐了据说能有两百吨!
不过棒子们运气实在不好，今年的金价并不怎么样，正处于一个周期中的低谷，捐了那么多黄金都没有换回足够的美元救市。
南棒再求华府，这下华府同意了，内部组团，给了南棒500来亿美元的“支援，外加一堆的附加条件，顺道更深层次的控制了整个南棒子的军事与经济命脉。
至于之前狙击南梆子的那些个基金组织，用之前从南棒身上割来的钱，控制了南棒的经济命脉主体。
基金组织们赚大发了!
但从捐献黄金这个风潮再次看出，棒子这个国家、民族，团结起来的话是很让人讨厌和需要提防的!
对于狙击南棒经济，张楠兴趣一般般，就说了句:“越狠越好，那帮子家伙有时候比小鬼子还令人厌恶!
对了，不参合动香江，东亚洲的金融体系，索罗斯那个老混蛋一定会盯上那的，我们就等着看他的笑话。”
如今是97年，7月1号之后，索罗斯等人忍不住的。
没想妮可听完这话，略微有点自得的道:“艾伦，香江我们还是要参合的，不过角度不同。
那个农夫老头这两年过得太舒服了些，也太过于自信。珍妮已经让人提前布局，香江应该会是这次国际操作的最后一站，打算最后在香江给量子基金和它的盟友们挖个大坑，至少埋它们个半身不遂!
到时候看着不是我们阳光星辰联合华夏出手，至少表面上如此。”
对此，张难道:“符合我们利益就好，别人知不知道无所谓，咱们的拳头已经够大，有资格自己决定部分立场。
再说了，请亲爱的，赚钱，不寒碜!”
脑子里闪过香江与南棒，问妮可:“对了，北棒那边这段时间实际情况怎么样了？”
妮可抬手轻轻摸了下眉毛，道:“快饿死了呗。去年整个国家全面大洪水，要不是我们每年给的几十万吨粮食，每年多饿挂掉百来万不是梦。
而且听说这样还是不够，他们最近都想着去小鬼子那求援。”
“发完大水太阳晒，今年呀...那边就该是全面旱灾了!”
说完，张楠起身，按下了书桌上的一个按键。
门打开，是汤姆。
“先生。”
“晚上我要吃红烧狭鳕，一盆。”张楠想到上辈子吃的朝鲜“杀头鱼”了。
汤姆微微弯腰:“是，先生。”
第2117章 准备让棒子们为自己打工
对于张楠有时候似乎有点另类的饮食习惯，妮可早已习以为常。
很多时候自家男人就像个没钱的红脖子乡巴佬，比如牛肉，放着顶级的雪花肉不要，就喜欢带着些筋筋绕绕的牛腩；至于吃鱼，有时候都会让厨师做一般只作为廉价罐头原料，甚至拿去做饲料的鲭鱼。
还有，相对帝王蟹和各种优质深海蟹，他宁可吃相对廉价的梭子蟹，说是除了梭子蟹，其它海里的螃蟹压根就没海蟹的味道!
当然，讲究起来也会令普通人咋舌!每年夏天那会，他都会想着来点家乡的毛竹鞭笋，用来放个汤，里边就加点家乡出产的笋干菜。
时常冷藏空运，根本不在乎成本。
对此有人提议在美国气候水土条件合适的地方，为老板种上一大片毛竹林，这样取用方便。可他说:“水土不一样，产出来的东西就没那个味了!”
这会不就是要上一小锅廉价的红烧狭鳕嘛，小意思了。
汤姆让人通知厨房，后者立刻安排专人出去紧急采购，那玩意在庄园里可没备品。
要是换在十年前，想在纽约随时买到廉价的狭鳕可能有点困难，那时候美帝人民财大气粗，看不上那种低档货。
但最近几年美国老百姓中的中低收入者也开始接受价格相对低廉的狭鳕，阿拉斯加那边加大了狭鳕的捕捞量。
与十年前相比，美国市场每年消耗的狭鳕鱼数量，可能增加了十倍有余。
管家让人去准备晚餐，书房内，妮可又交给张楠两份文件。
第一份很薄。
“这个得由你签字才能生效。”
张楠知道是啥，接过了看了眼，“俄国人还是扛不住？”
妮可微微点头，道:“去年他们整体经济指标还是在下滑，不过和前些年比，势头已经止住。
相对于向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借款，还不如找我们，至少我们不会像IMF那样附带一堆的苛刻条件…”
其实吧，这条件总是有的，少一些，不那么苛刻而已。
俄罗斯财政年年赤字、越积越多，年年都得借，很多最后用国有资产抵充。今年要不借个一大笔，连政府人员的薪水都发不出，全得喝西北风!
自家有个约定成俗的规矩，单次业务金额达到一百亿美元时，就不是管家婆能最终拍板的，需要当家的签字才可生效。
这趟大毛借款一百亿美元，利息这些按照国际惯例，去年大毛也问阳光星辰借了不少。
至于大毛子去年一共借了多少？
150亿美元，阳光星辰集团占了其中近一半!
将文件从头到尾看了次，不是不信任管家婆，而是自个对这事得有个清楚的了解。
签下自己的汉字大名，这就生效。
第二份文件张楠之前没看到过，这个不需要签字，管家婆就是想听听询问当家人的意见。
看完，抬头对妮可道:“大毛这是真穷疯了，出售俄罗斯石油公司75%的股份，我记得我们之前有参加这家公司董事会资格的股权是吧？”
俄罗斯石油公司虽不是大毛的整个石油工业，但其占据了俄国石油工业最大的份额，麾下有巨量的油田与石油相关产业。
听到张楠的话，妮可道:“是的，刚5%。克里姆林宫这也是没其他更好的办法，把这个挂出来都几个月了，除了我们私下有所接触，国际上对这个都无人问津。
去年下半年起石油价格低迷，国际上各大石油公司都在观望，至于其余资本集团，这会根本不想往产出效益比较慢的石油工业上投资。”
资本，这年月基本上都想着赚快钱。
搞实业，太慢!
“一帮傻缺!”张楠爆出句。
妮可略白了眼爱人，“你以为别人有你这么多钱？要近乎彻底收购那么大个公司，有几家能轻松抽出这么多资金？
还有，别家的当家人几乎都七老八十了，没几家有心思放长线，也犯不着放长线。”
“哈哈…”张楠笑了起来。
年轻真好!
“让人去谈吧，资源为王，错不了。”
张楠同意，他还不怎么担心将来的大帝会给自己制造太大麻烦，因为大家利益很多时候是一致的。
“那过几天你得去趟莫斯科，前头其实都谈得差不多了，他们急着出售，就看你的意见，基本上就差最后的签字。”
一听这个，张楠眼睛都圆了一圈。
“我说亲爱的，你是真舍得你家男人!知道这会俄罗斯有多冷吗!？”
现在可是一月份!
妮可一看这反应，略带点瞧不起人的语气道:“又不是要你去西伯利亚，莫斯科最低零下二十来度，冻不死你。”
好吧，差点忘了这茬了。
莫斯科的冬季超级冷，都是41年那个冬天给人留下的印象。
可那印象与实际其实都有偏差:那年就是个雪大，实际上41年11月时，莫斯科郊区温度最低才零下十度左右。
直到红军开始反击的12月初，温度才异常，夜晚最低猛得下降到近零下四十度!
德军进攻与焦灼阶段，根本算不上严寒。
零下近40度，对莫斯科而言那是百年难遇!
说德军当年因为寒冬而严重影响战斗力，并不是说莫斯科那时候有西伯利亚那么冷，德国人一到就被冻得飞起。
莫斯科保卫战时，两边部队很多在野外作战，靠着点临时修筑的简易野战工事，别说零下二十度，就算个零下三、五度，都能让那些个士兵酸爽无比!
野外，不是城市内。
想想也是，自己这冬天去莫斯科，又不用跑野地里过夜，怕个毛!
那样巨大的收购项目必须自己签字，顺便也算是再次巩固与盟友的关系。
……
离家一段时间，很多人等着向老板汇报工作，不过都不是什么过于着急上火的事，除了极个别的人，其他事明后天再说。
晚餐时，前来汇报工作的托马斯-杰克逊一道用餐，随口说了件事。
“去年底留在俄罗斯的列昂尼德几个，通过和我们保持良好军火装备贸易的那些个高层，把克里姆林宫与和棒子的军火抵充债务的事给搅黄了。”
“T80U和BMP-3步兵战车那个？对了，我们自己都没BMP-3是吧？”
张楠正对付面前碗里的一条红烧狭鳕，自个隐约记得似乎有那么回事。
“是的，老板，就那事。那种步兵战车我们之前就几辆，太新，走私不好操作。
而且那种步兵战车属于档次过高，在非洲性价比真不高。
那笔交易里还有不少单兵防空导弹、反坦克导弹和直升机，打包全套的。”
托马斯回道。
“他们怎么干的？”
托马斯停下了手中的刀叉，回老板话:“贿赂加截胡，现在那批装备归我们了，价格也算比较实惠。
当然，比仓库里搬T72那种是贵得多。
至于它们之间的债务问题，还得继续扯皮，克里姆林宫可能会用我们给出的借款，先去支付掉一小部分棒子的债务。
对了老板，棒子为这事，没少在背后说我们的坏话。”
张楠放下筷子，看看托马斯，又看了眼妮可与珍妮。
右手拿起桌上的小毛巾擦了下嘴角，道:“妮可，下午你说的亚洲那事，我要刮光棒子的黄金储备，控制它们至少三分之一以上的大型企业!”
妮可微笑着道:“亲爱的，你可以更乐观些，只要你想，至少一半以上。
等到年底，半岛南部地区会成我们的经济殖民地。”
有可能吗？
当然可能!
张楠上辈子那会，棒子那些个大型企业、财团，看着是棒子的名，其实其中一大半企业的股权、控制权早就已经不是棒子自己的了，几乎都在美帝财团们手里!
南棒，妥妥的美帝军事外加经济殖民地!
如今多了阳光星辰这个巨鳄，那些棒子将来拼死拼活的，就都等着为自己打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