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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西方蜘蛛     无限之军事基地txt下载     无限之军事基地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九百七十六. 清洗

    第12集团军的失败,让俄军在整个乌克兰的失败已经进入到了倒计时。

    俄军第11、15集团军两翼已经完全暴露在了德乌联军的炮火攻击之下,这样的局面是几乎所有的俄**官都不愿意看到的。

    蒙受了失败耻辱的沃伦卡茨基将军并没有选择投降,也没有选择逃跑,而是勇敢的回到了别尔托斯卡大公爵葛里高利的面前。

    他愿意为了这次的失败任何任何形式的责任。

    第12集团军的失败,让原本满怀幻想的葛里高利因为气愤而整个脸都为之变形,沃伦卡茨基的出现正好让他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到了这位俄国将军的身上。

    “我愿意为此而承担一切责任......”在大公爵面前沃伦卡茨基并没有多少的畏惧:“但是现在我们的局势已经到了非常危急的时刻......”

    “这不是你应该考虑的问题!”葛里高利愤怒的打断了他的话:“如果敌人打到我的面前,我能做的将是和敌人同归于尽,而不是像你这样,投降!”

    “我并没有投降,大公爵阁下!”沃伦卡茨基平静地回答道。

    葛里高利一下便被激怒了,他厌恶任何人顶撞自己,他的声音也一下提高起来:“不,你投降了,你自己虽然没有投降,但是你的部下却无耻的投降了。你必须要为这一切负责!逃兵,你就是一个可耻的逃兵!如果我们为此不得不接受失败的苦果。我发誓,我会亲手把你送上军事法庭,亲手把你绞死在我的面前!”

    别尔斯托卡大公爵似乎已经陷入到了一种疯狂的状态。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了沃伦卡茨基将军的身上,对于这点就连他的亲信,俄军的总参谋长多纳斯基元帅也有些不太赞成。

    身为一名军人,他很清楚沃伦卡茨基将军已经做到了他能够做到的一切......

    换任何一名将军上去,蒙受的无非也是这样的结果。可是他又如何劝说大公爵呢?

    大公爵必须为这次的失败找到一个替罪羊。

    沃伦卡茨基将军还是这样笔直的站在那里,他丝毫也不畏惧大工具......不,也许以前他是畏惧的。但是现在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他的部下死了、投降了,整个第12集团军都几乎完蛋了,他觉得自己有责任。也有必要为那些部下尽量争取到一些公平的待遇:

    “大公爵阁下,失败的确让人难以忍受,但失败的原因却是多方面的。德军的装备和战斗素质远远超过我们,我必须承认。和德军相比我们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之上......”

    对这些话葛里高利还是比较满意的。起码在失败后面对国内舆论的时候,他可以把全部的责任都推卸到敌人的过于强大上。

    但是沃伦卡茨基下面的话却一下严重激怒到了葛里高利:

    “大公爵阁下,除了客观的原因,我认为我们的指挥上也出现了严重的问题......比如,在反叛军进攻的时候,我们不应该一味的躲在战壕里进行固守......”

    葛里高利再度愤怒了,之前沃伦卡茨基已经反对过自己的作战决定,现在他再一次旧事重提。这根本是在扇自己的脸。

    “够了,你给我闭嘴!”葛里高利几乎是咆哮着打断了对方的话:“你难道是在指责我吗?一个失败的将军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阵地是你丢失的。第12集团军也毁灭在了你的手中,而你,却居然要对一个尊贵的大公爵进行指责?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了吗?你只是一个粗俗无礼的家伙而已!”

    沃伦卡茨基紧紧闭上了自己的嘴......如果大公爵如此的侮辱一个军人,那么这个国家还有什么希望呢?

    葛里高利来回走动了几步,忽然停了下来:“你,沃伦卡茨基,从现在开始你被剥夺一切军衔,去11集团军,我会给达尔克伦夫将军下达命令。你,将充当一名机枪手,以赎回你的罪过!”

    一边耳朵多纳斯基元帅脸上肉急速跳动了几下......

    “是的,我接受您的命令,大公爵阁下!”沃伦卡茨基坦然说道:“无论是身为将军,或者是一名普通的士兵,我都会为了军人的荣誉奋战到底!”

    说完,他朝大公爵敬了一个礼,然后大步离开了这个让人失望的地方......

    “大公爵阁下,我从未怀疑过您的任何决定。”多纳斯基元帅略略有些艰难地说道:“但是,对于沃伦卡茨基的失败,您可以把他送上军事法庭,甚至可以枪毙他,但是让一个将军去充当一名机枪手,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巨大的侮辱......”

    “元帅先生,这是我最后的决定!”葛里高利冷冷地说道:“他必须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没有人可以例外。我不会枪毙他的,因为我要让所有的人都看到失败后的下场。元帅先生,如果我们不采取这样的举动,以后所有的人都会认为失败其实并没有什么!”

    多纳斯基元帅的心里叹息了声,也许大公爵阁下很快就会为自己的决定后悔的......

    “战斗的形式不容乐观。”葛里高利根本没有理会部下的想法:“德国人和那些背叛者,已经在我们的两翼发起了进攻,您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吗?”

    多纳斯基元帅振作了一下精神:“在我们的两翼是精锐的第11和第15集团军,他们的指挥官也是勇敢并且具有智慧的。我希望在这里能够抵挡敌人一个月以上,乌克兰的局势就会迅速发生变化。同时。我们也应该命令国内立刻增派援军,以缓解目前危急的局势。当然,盟军的支持也是必不可少的。大公爵阁下。我建议可以立刻和盟军总司令部通电话,让他们重新对柏林发起进攻......”

    葛里高利缓缓点了点头:“很好,就按照你说的去办吧。”

    多纳斯基元帅的内心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其实这个时候撤退才是最明确的选择。可是大公爵阁下却绝对不会答应的。

    应该,他需要胜利,即便这样的胜利看起来是如此的遥远。

    甚至,根本没有办法实现所谓的胜利......

    ......

    而在此刻的正面战场。随着俄国第12集团军的崩溃,战局的主动权已经牢牢的控制在了王维屹的手中。

    俄国人已经没有办法再组织起进攻了,现在德乌联军唯一要做的。只是如何尽快的把胜利完全掌握。

    到达乌克兰的德军,受到了乌克兰当地人的欢迎,他们主动为德军送来了补给和食物,这也让德国人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在乌克兰。有亲德派。同样也有亲俄派。不过从历史渊源来看,还是亲德派的势力更大一些。尤其是在科尔科罗克元帅回到乌克兰之后。

    舆论的力量已经被广泛的调动起来了,科尔科罗克元帅掌握的舆论咽喉,开始不断疏导着乌克兰和俄罗斯之间的恩怨,不断的灌输着乌克兰人一个思想,俄国是如何利用卑劣的手段夺取了乌克兰,并且在乌克兰多次为了国家独立的运动中,俄罗斯展开的血腥镇压。

    当然。在这场舆论战里,德国过去对于乌克兰的帮助也是不断被人所提起的......

    不光光只有如此。科尔科罗克元帅还很快控制住了那些坚定的亲俄派的代表人物。他绝不容许在战争进行到关键时刻会出现任何的意外。

    对于科尔科罗克元帅做的一切,王维屹表现得非常满意:“战争并不仅仅只有战斗,所有的事情都决定了我们能否取得胜利。亲俄派除了带给我们麻烦,无法给予我们任何的帮助。科尔科罗克元帅,我想你会成为一名非常优秀的政治家,而不仅仅只是一个军人。”

    科尔科罗克元帅的脸上露出了一些笑容:“我只是在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而已......男爵阁下,说实话吧,那些亲俄分子即便被我们监视住了,他们表现的也并不老实,一些人企图煽动我们的士兵叛变,另一些人却在准备逃离这个国家。他们可不是真正的乌克兰人......”

    “那么你准备怎么做呢,元帅?”王维屹平静的问道。

    “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乌克兰境内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亲俄分子。”科尔科罗克冷冷地道:“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以及大战结束之后,无论是布尔什维克政府还是现在的政府,都对乌克兰的独立呼声进行了残酷的镇压。他们不容许出现任何反对的声音,任何想要让乌克兰独立的呼声都会遭到最残酷的镇压。在1955年的时候,乌克兰独立运动组织遭到了可怕的屠杀。大量的领导人被逮捕,在未经审讯的情况下便遭到了秘密枪决......我想,反对的声音越来越多,于是那些叛徒也便越来越多了......”

    说到这,他朝男爵看了一眼:“既然我们的敌人能够用镇压的方式湮灭反对的呼声,那么,我想我们同样也可以采取这样的办法。”

    王维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如何对待国内,是你们的事情,德国方面不会插手干预的。但是无论出现了什么样的情况,德国都永远是你们最坚定的后盾。”

    这正是科尔科罗克元帅想要的答案......他必须要让一切反对的声音消失,为未来乌克兰政权的建立奠定下良好的基础......

    而现在,男爵和他领导的德国政府已经明确的站在了他的这一方......

    任何一个国家,一旦进行内部的大清洗都是非常可怕的,尤其是科尔科罗克这样出身于前苏联的将领更加知道清洗的力量......

    他早就做好准备了。在亚力克森男爵默许之后,发生在乌克兰境内可怕的大清洗终于开始了。

    那些之前就被秘密监视住的亲俄派分子,很快遭到了逮捕。其中就包括乌克兰著名的社会活动家塔基米尔。

    所有的人都知道塔基米尔是一个亲俄的社会活动家。在乌克兰大起义爆发后,塔基米尔曾经多次拜见过科尔科罗克元帅,认为不应该用这样的方式去争取乌克兰的独立,而是应该和俄国政府展开对话,用谈判的方式来解决争端,避免乌克兰人民流血。

    这个人拥有不少的支持者,在塔基米尔被软禁之后。大约一百多名他的支持者自发的住到了塔基米尔住宅的周围,以防止他受到伤害。

    而在此期间,塔基米尔也通过各种途径发表了自己对于乌克兰局势的看法。而这些看法绝大多数都是对乌克兰临时政府不利的言论。

    科尔科罗克元帅早就把这个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

    现在,到了除掉他的时候了......而4月26日的大捷正为科尔科罗克提供了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的声望,在乌克兰已经到达了一个新的高峰,他身边的追随着也变得越来越多起来......

    在得到了亚力克森男爵的默许之后。科尔科罗克元帅在26日当天夜里就动手了......

    乌克兰军警和大量的士兵。会同着两辆坦克出现在了塔基米尔的住宅附近。高音喇叭里不断的催促着塔基米尔的支持者必须在一个小时内从这个地方离开,否则,引起的一切后果将由他们自己负责。

    “他们要动手了。”听着外面的高音喇叭,塔基米尔对自己的学生洛夫尔科斯基说道:“一个小时后,也许可怕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那么请您立刻离开这里吧。”对老师有着无限敬仰的洛夫尔科斯基着急地说道:“那些军人下手是绝对不会容情的。”

    塔基米尔摇了摇头:“我不会离开的,现在的乌克兰需要一些冷静的人。查米,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现在我恳求你去劝说那些人赶快离开这里吧。我不想让他们遭到伤害。”

    “查米”是老师对自己的昵称,洛夫尔科斯基固执地说道:“如果真的一切都无可避免。那么我愿意和您在一起。当然,外面那些您的支持者是不应该遭受一样的苦难的。”

    他走了出去,但是十多分钟后,他却失望的走了进来,没有一个支持者愿意离开这里。

    他们甚至坚信,那些军人是绝对不会对自己动手的。

    多么幼稚的想法啊......

    当规定的时间到来后,军警和军人们终于动手了。

    他们开始驱散那些塔基米尔的支持者,当然是用暴力的手段。

    而这些支持者们,也开始和军警进行起了搏斗。如果说军警还算克制,那么,那些军人们终于失去了耐心。

    一个少校率先开枪了......接着,他的部下们也都举起了自己手中的武器......

    听着外面不断响起的枪声,塔基米尔发出了悲哀的哀嚎。上帝啊,仁慈的上帝啊,这样可怕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

    不,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流血事件!

    枪声只经过短暂的时间便停止了,外面的土地已经被鲜血染得通红......

    在这一天的晚上,45名塔基米尔的支持者被打死,其余的人全部遭到了逮捕。

    然后,塔基米尔住处的大门被用力踢开了。

    “沃伦夫.塔基米尔,你因为犯有叛国罪被逮捕了!”那个第一个开枪的少校冷冷地说道。

    “凶手,你这个无耻的凶手!”洛夫尔科斯基愤怒的大声叫了起来:“你将会遭到谴责,你讲成为全乌克兰的罪人......”

    可惜,他再也说不出下面的话了......少校手中的枪声响了......

    “查米!”塔基米尔一下跪倒在了地上,抱住了自己的学生,可是洛夫尔科斯基却永远的停止了呼吸......

    “凶手,凶手!”放下学生的尸体,塔基米尔巍颤颤的站了起来,他指着那个少校悲哀地说道:“你怎么可以开枪?你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同胞开枪?”

    “我接受的是最高军事管制委员会的命令。”少校的声音里不带着任何一丝的感情:“请跟我们走吧,塔基米尔,去你应该去的地方。”

    塔基米尔被带走了,在26日当天夜里,他被“乌克兰最高军事管制委员会”成立的临时法庭秘密审判,并被判处犯有叛国罪,并在同一天夜里遭到处决。

    这个乌克兰人中最坚定的亲俄派遭到了杀害,而这只是乌克兰大清洗的开始而已。

    在此后,陆续的有亲俄派分子遭到逮捕、审判、处决,当然,所有的审判都是不公开的,就和当初俄罗斯政府在乌克兰土地上做的完全是一样的。

    用俄国人的手段来进行回击,科尔科罗克元帅在尽自己的一切努力稳固着自己的政权。

    乌克兰,一定能按照德国和自己的意愿进行重新的建设,一个全新的乌克兰很快会出现的!(未完待续。。)

九百七十七. 士兵沃伦卡茨基

    乌克兰国内的大清洗正在进行着,而在正面战场上的攻势也一刻没有停止。

    此时的沃伦卡茨基将军已经成为了一名再普通不过的士兵。他对自己的遭遇并不抱怨,他唯一在乎的只是是否能够获得最后的胜利。

    啊,当然,胜利看起来是如此的虚无,根本没有任何的希望。可是身为一个军人,即便死,也应该死在战场上。

    敌人的进攻正在一**的到来,整个阵地都被硝烟和火光所弥漫。而在空气中更是弥漫着难闻的气味。

    周围的那些俄国士兵们,懒洋洋的四散躺着,敌人的一次进攻刚刚被打退。沃伦卡茨基所在的这个连已经只剩下了三分之一的士兵。

    从这些幸存者脸上的表情来看,他们似乎并不在乎战争的胜负,甚至不太在乎自己的死活。

    在战场上,每一个人都已经麻木了。

    何必去想那些多的事情呢?就算把明天描绘的再美好又有什么用呢?到了后来,无非只有两种选择:

    投降或者战死。

    就让所有的人都麻木的渡过每一天吧......

    “嘿,我们得检查一下武器弹药。”即便到了这个时候,沃伦卡茨基还是在那竭力鼓舞着士气:“很快,敌人新的进攻就要到来了!”

    “得了吧,拉夫尔。”一个上士无精打采的叫着沃伦卡茨基在这里的化名:“何必要检查呢?我们就这么些残破的武器和不多的弹药,反正一会敌人重新开始进攻。我们都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能够活下来。”

    一股巨大的悲哀在沃伦卡茨基的心中升起......士气已经跌落到谷底了......

    “嘿,嘿,敌人上来了。准备战斗!”一个临时指挥这个脸的少尉大声的叫了起来。连长在上午的时候已经被打死了。

    沃伦卡茨基很快冲到了自己的机枪钱,在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还是比较幸运的,起码自己还可以继续和士兵们一起战斗。

    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所有的人都只知道他叫“拉夫尔”,是上级刚刚派来的一个新的机枪手。

    当然,也有一些人觉得疑惑,上级怎么派来了一个这么老的机枪手?

    德国人的坦克出现了。俄军的阵地上根本没有任何反坦克的武器。那个少尉还是决定按照之前的老办法,抽签来决定由谁去干掉敌人的坦克。

    一个叫比基和马尔尼的士兵倒霉的抽到了签,从他们颤抖的身子中能够看到他们的内心是如何的害怕。

    两个炸药包被塞到了他们的手里......然后少尉大声叫了起来:“拉夫尔。拉夫尔,机枪掩护!”

    沃伦卡茨基的心在流血,他咬着牙握住了机枪,一长串机枪子弹倾泻而出。接着。比基和马尔尼如同被赶鸭子一般赶了出去。

    他们小心翼翼的向着敌人坦克接近。当枪声稍稍减弱一些,他们迅速的站了起来。可是,他们才一起身,马尔尼的身子就被打成了马蜂窝。

    比基被吓到了,大概这个时候他的精神一下变得错乱起来。他居然面对敌人的子弹不躲不避,反而大叫了声,疯狂的向着坦克冲去。

    沃伦卡茨基是亲眼看着比基被敌人的子弹打到,然后倒在血泊中的......接着。他又看到了更加可怕的事情......德国人的坦克,就这样从他的身上碾压了过去......

    沃伦卡茨基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悲哀的呼唤。他疯狂的扣动着机枪的扳机,仿佛要把所有的愤怒和悲哀全部从机枪里发射出去!

    可是机枪的子弹“砰砰”的打在了坦克的车身上,却根本无法对其造成任何的伤害。如果现在能够有一门反坦克炮,或者任何的反坦克武器,那一切就都会不一样了。

    可惜他们除了机枪冲锋枪,什么也都没有。

    啊,也不是什么也都没有,起码,他们还有自己的命。

    沃伦卡茨基现在能够最真切的看到俄军是为什么会一败涂地的了,他们的武器和德国人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德国人可以肆无忌惮的屠杀着俄国人,而俄国人却无法给予他们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这样的战斗除了被动挨打,他们还能够做什么呢?

    沃伦卡茨基的心在滴血,此时机枪成为了他唯一的伴侣,他和所有的俄国士兵一样都无法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去......

    到了那个时候,才是他真正的解脱!

    敌人的进攻终于又被打退了,但是这个时候在阵地上,一整个连的俄国人已经仅仅只剩下了11个人。

    11个人,在不久前这还是一个完整的连啊!

    而且更加可怕的是,德国人根本没有使上全力,他们似乎并不想付出什么代价就夺取敌人的阵地。

    这才是真正的战斗,沃伦卡茨基如此想到。用最小的代价去取得最大的胜利......德国人完全有本钱,也有能力做到这些,但是俄国人呢?

    疲惫不堪的沃伦卡茨基悲哀的摇了摇头,不,自己的军队永远也都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除非,俄国能够有真正的改变。

    到了夜晚时候,德国人终于暂时停止了进攻,这也能让疲惫了一天的俄国士兵得到难得的喘息时机了。

    “拉夫尔,集团军司令部的电话,达尔克伦夫将军让你立刻去一趟。”

    这个时候少尉的声音打断了沃伦卡茨基的思路,周围的那些同伴也有一些惊诧,一个小小的机枪手居然要被集团军的总司令亲自召见?

    沃伦卡茨基站起了身子,他现在多么希望敌人的狙击手能够把自己一枪给打倒啊......

    ......

    “沃伦卡茨基将军。辛苦了。”在自己的指挥部里,达尔克伦夫将军见到了自己的老朋友。

    “啊,我现在不是将军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兵。”

    听着对方明显带着自嘲的话,达尔克伦夫惋惜地说道:“你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将军,但你却不该得罪大公爵的。”

    “不,我可并不这么认为。”沃伦卡茨基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如果一个国家缺少一个真正敢于直言的人,那么这个国家便没有任何的希望。敢于说真话的人,也许会遭遇到悲惨的命运,但我并不在乎。因为我知道自己是全身心的为了这个国家。”

    达尔克伦夫怔怔的听着,然后深深的叹息了声:“是的,将军。我为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感到骄傲自豪,我也同样为国家能够拥有你这样的军人更加的感到骄傲自豪。可是我们的国家,需要的并不是你这样人......”

    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是沃伦卡茨基知道自己的朋友想说什么。

    这个国家需要的是像多纳斯基元帅这样阿谀奉承的人。或者像科尔科罗克元帅这样敢于反抗的人。可惜的是,沃伦卡茨基两者都不是。

    于是,他最后便只能面对这样的结局......

    沃伦卡茨基放下了手里的酒杯:“司令官阁下,不要光讨论我的问题了,对于战争,你有什么好的看法吗?”

    达尔克伦夫苦笑了下:“其实我们都知道战争的最后结局,唯一不同的是你勇敢的说了出来,但是我却做不到。一场没有希望的战争。是吗?可是我们却还得在这苦苦的坚持,苦苦的守候着毫无希望的希望。一直到我们全都战死,或许全都走进战俘营为止。不用再劝说我什么了,我没有您这样的勇气,我能够做的只是服从。”

    沃伦卡茨基凄凉的笑了笑:“那么,我想我该回到我的阵地中去了。”

    “等等,沃伦卡茨基将军。”达尔克伦夫叫住了他:“你愿意留在我这里吗?正好,我这里还需要一个参谋。”

    沃伦卡茨基完全明白对方的好意,但他微笑着摇头说道:“我觉得和士兵们呆在一起更加愉快。”

    然后,他朝自己的好友最后看了一眼,义无反顾的走了出去......

    ......

    “拉夫尔,司令官阁下找你有什么事情?难道你认得司令官阁下吗?”阵地里,那个叫达夫的少尉异常好奇地问道。

    沃伦卡茨基耸了耸肩:“你为什么认为我认得司令官阁下呢?我只是一个机枪手而已。司令官阁下找我,只是询问一下阵地里的情况。你得知道,那些大人物们的心情可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能够猜测到的。”

    达夫这才放下心来,这样自己就可以继续指挥这名机枪手了。

    黑夜里显得有些阴冷凄凉,一点火光也都没有,否则这会让阵地里的人成为敌人狙击手的活靶子的。

    有人轻轻的唱起了俄罗斯民歌,士兵们都在那安静的听着。

    歌声在夜里是回荡,听起来时如此的凄凉。沃伦卡茨基听着听着便忽然有了落泪的感觉......

    ......

    太阳无可阻挡的照常升起,在阵地里的11个俄国士兵谁都知道这是最后的时刻了。

    不管怎么说,达夫少尉都是一个勇敢的指挥官,即便现在阵地里只剩下了最后11个人,他也已久没有逃跑的打算。

    那些敌人的坦克又冲了上来,耀武扬威的,根本不是阵地里的这些俄国士兵可以抵挡的。

    沃伦卡茨基手中的机枪拼命的在鸣叫着,一刻也都没有停息,密集的子弹疯狂的扫射下对方,虽然无法击穿那些坦克的钢甲,但却起码可以阻挡住步兵的冲锋。

    已经不用再抽签决定什么生死了,反正大家到最后都要死在这里。一个士兵抱起炸药包嚎叫一声就冲了出去。

    他倒下了,毫无悬念的倒下了。就和之前所有的人一样......

    又是一个士兵倒下,阵地中的土地已经被鲜血染的通红,那一具具的尸体。横七竖八的,看着让人只觉得悲凉和无奈。

    你没有办法改变这一切,你能够做的只是和这些人一起死去......

    看不到希望,有的只是绝望。天堂的门被关闭了,他们能够去的,只有地狱而已。而在那里,也许还有更加可怕的事情在等待着他们。

    他们没有资本和任何事情抗争。这也包括自己的命运。

    达夫少尉用力的将一枚枚的手榴弹扔了出去,在不断响起的爆炸声中,他还在那里不停的催促着自己的士兵们勇敢些。

    “子弹。子弹,我需要子弹!”沃伦卡茨基大声叫了起来。

    达夫少尉朝边上看了看,很快拿着一箱子弹来到了沃伦卡茨基的身边,充当起了他的弹药手。

    现在。整个阵地上就剩下他们这最后两个活人了。

    “我喜欢你。达夫少尉。”沃伦卡茨基必须要抬高自己的声音才能够让对方听清楚自己在那说些什么:“啊,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如何你能够活下来,将会是一个非常棒的指挥官。”

    “我们谁也活不下来,任何一个人都是这样的!”达夫少尉也大声叫道:“拉夫尔,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我总觉得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士兵。”

    “是的,我不是一个普通的士兵。”到了这个时候。沃伦卡茨基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再可以隐瞒的了:“你知道第12集团军吗?我就是第12集团军的司令官沃伦卡茨基!”

    “上帝啊!”达夫少尉发出了一声惊呼:“你是沃伦卡茨基将军?”

    “是的!”

    “啊,我听说了第12集团军的事情。将军,能够在这里见到您我真是太荣幸了。”弹链在手中跳动着,达夫少尉的话语里充满了好奇:“可是,您怎么回来这里当一名机枪手呢?”

    沃伦卡茨基看着一个贸然冲上来的敌人倒在了自己的枪口下:“因为我得罪了大公爵。别尔斯托卡大公爵,你知道吗?我得罪了他,于是我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啊,那个该死的大公爵吗?”

    “怎么,你们就这么称呼他吗?”

    达夫少尉的眼中满是鄙夷:“是的,我们就这么称呼他。他是个无能的废物,反正我要死了,我不害怕再说什么了,难道大公爵还能再枪毙我一次吗?大家都在说,如果没有他的话,我们根本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他得为这一切负责。负责,懂吗,将军?”

    “啊,我当然懂了。”沃伦卡茨基一下来了兴趣:“可是该死的大公爵却想让别人当他的替罪羊。啊哈,该死的大公爵,这样的叫法真是不错,嘿,少尉,你为什么不说话?”

    他转过了头,却发现达夫少尉已经死了......他不知道子弹是什么时候击中达夫少尉的,更加不知道达夫少尉是什么时候死的,但反正少尉就这么离开了他。

    现在,整个阵地上只剩下了一个沃伦卡茨基。

    他自嘲的笑了笑,一个曾经的集团军司令官,现在却只有自己一个人了。而在对面却是依旧气势汹汹的敌人。真好啊,真的不错啊,他从来也都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结果。

    整个俄罗斯也许都是一样的。

    敌人的坦克和步兵越逼越近了,沃伦卡茨基打孔了最后一发子弹。他朝边上看了看,什么武器也都没有找到。

    啊,不,他还看到了一把工兵铲,天知道原来的主人是谁。他握起了工兵铲,也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想起了苏联时代的一首歌曲,他轻轻的哼唱起来:

    “田野里静悄悄,草儿不动树不摇,只有忧郁的歌在远处轻轻飘。听歌声多悠扬,牧羊人在歌唱,这首动人的歌在想念好姑娘......田野里静悄悄,草儿不动树不摇,只有忧郁的歌在远处轻轻飘。听歌声多悠扬,牧羊人在歌唱,这首动人的歌在想念好姑娘.....你听听这首动人的歌,在想念好姑娘......”

    他不断的哼唱着,一遍遍的哼唱着,然后,他又一步步的朝着敌人走了上去。

    几个德国士兵看着这个奇怪的俄国人,他们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他们就和对待任何一名普通的俄国人一样扣动下了扳机。

    子弹从沃伦卡茨基的身体里穿透过去,他没有感受到一丝的疼痛。啊,不疼,真的一点也都不疼,这难道不是自己在一直等待着的事情吗?用自己的鲜血保卫这片土地,用自己的生命保卫这个国家。

    总会有人死去的,总会。

    沃伦卡茨基倒在了自己的阵地上,他是这片阵地上最后一个死去的人。

    没有什么遗憾的,没有。

    他感觉到生命正在离开自己。

    朦胧的双眼,他似乎能够看到蓝天白云。

    多好的天气啊,这样的天气应该带着自己的家人,妻子以及孩子,冲上一杯香浓的咖啡,然后悠闲的渡过一个下午。

    可惜,这一切都永远的离开了自己。永远也都不会再出现了。留在记忆力的永远都是回忆。

    他吐出了人生中的最后一口气,然后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他是俄国第12集团军的司令官沃伦卡茨基,但是,他并不愿意别人这么称呼自己,他更愿意别人把自己称为:

    士兵沃伦卡茨基!(未完待续。。)

九百七十八. 达尔克伦夫的抉择

    沃伦卡茨基将军死了,死的毫无价值。一个俄罗斯的将军,却被迫被当成一个普通士兵使用,最终,在战场上没有丝毫尊严的丢失了自己的生命。

    这是沃伦卡茨基的悲剧,同时也俄罗斯军人的悲剧。

    可是无论怎样,德国人和乌克兰人是绝对不会去关心这一切的,在他们的心里,需要的只有一样东西:

    胜利!

    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而此时,胜利女神已经就在前方向他们微笑。

    “一个将军,一个真正的将军,而且在战场上表现的非常出色,可是,却这样死了。”王维屹在得知了沃伦卡茨基死因的真相后,他不由得长长叹息了声:“你问我惋惜吗?我很惋惜,虽然他是我的敌人,可是,他却不应该这样死去。”

    “是啊,这个人我已经和他打过交道,一个非常有才华的指挥官......”科尔科罗克也叹息了声:“如果葛里高利能够把前线的指挥权真正的交给他,也许我们还会遇到很大困难的。”

    说到这,他忽然提出了另外一个建议:“男爵阁下,我建议我们可以对俄国第11集团军司令官达尔克伦夫上将进行劝降。”

    “劝降?”王维屹皱了一下眉头:“有把握吗?”

    “把握不是很大,但是沃伦卡茨基之死却给了我们不错的机会。”科尔科罗克很快回答道:“达尔克伦夫是个意志坚定的俄**官,在正常的情况下。他是不会投降的,但是现在情况起到了一些变化,他的第11集团军在我们的轮番冲击下损失惨重。他无法得到补给。而且,他和沃伦卡茨基是非常好的朋友,也许沃伦卡茨基之死会带给他强烈刺激的......”

    王维屹沉吟了下:“派谁去比较好?”

    “海耶拉夫少将。”科尔科罗克毫不迟疑的提出了这个人的名字:“他才投降,我所知道的是,在之前海耶拉夫一直都是达尔克伦夫的部下,在某些重大问题上,达尔克伦夫也愿意和海耶拉夫协商。也许海耶拉夫能够起到一些让人惊讶的作用......”

    王维屹点了点头。

    或许成功的希望并不大,但无论如何都值得去尝试一下......还是那句他曾经无数次提起的话:

    战争,在许多时候并不仅仅只是战斗而已......

    ......

    沃伦卡茨基的阵亡。第一时间就传到了达尔克伦夫的耳朵里,做为第11集团军的司令官,尤其是做为沃伦卡茨基的好友,达尔克伦夫内心的悲伤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

    这是一个悲剧。更是一个笑柄。你可以因为一个指挥官的失败而枪决他。但却绝不能因此而羞辱他。

    他无法想通别尔斯托卡大公爵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想激起全军的怒气吗?

    “司令官阁下,海耶拉夫求见。”他的参谋长米多夫打断了悲伤中的达尔克伦夫的思路。

    “海耶拉夫?他不是投降了吗?”达尔克伦夫皱了一下眉头。

    “是的,他已经投降了,我想这次大概是来对我们进行劝降的吧......”米多夫小心谨慎地说道。

    达尔克伦夫冷冷的笑了一下:“一个投降的指挥官,他永远无法配得上称为真正的军人。我应该逮捕他,可是他到底曾经是我的部下,让他立刻离开这里!”

    “司令官阁下,我建议您还是见一见。”达尔克伦夫大着胆子说道:“战局已经非常恶劣了。给我们留下一条退路总是好的。”

    达尔克伦夫完全明白自己参谋长的意思,谁都害怕失败。谁都害怕死亡。

    多一个朋友,也许总能多一条出路的。

    他有些艰难的点了点头......

    海耶拉夫已经有许多时候没有见到过达尔克伦夫将军了,当再次见面的时候,他没有任何掩饰地说道:“您老了,将军。”

    “而你变得年轻了,海耶拉夫。”达尔克伦夫的语气里充满了讥讽:“是德国人那里的伙食更好吗?”

    海耶拉夫完全听的懂对方的意思:“将军,德国人那里的伙食其实和我们的一样,甚至更加糟糕一些,德国可不是一个善于烹饪的民族。不过有一点他们做的非常棒,他们尊重我,哪怕我是一个投降的军官......”

    “你难道不觉得无耻吗?”达尔克伦夫恼怒的打断了对方的话:“你是一个俄罗斯的军官,但你却无耻的投降了敌人,然后还要帮助他们说话?什么事尊重?一个投降的叛徒难道能够得到真正的尊重吗?”

    “是的,我觉得我得到了真正的尊重。”海耶拉夫笑了笑:“如果我还留在这里,也许我现在也成为了一名机枪手。”

    达尔克伦夫几乎愤怒的跳了起来,但随即,他又把到口的指责咽了回去......

    你无法怒骂对方的嘲笑,因为,这完全是俄国人自己做出来的......

    也许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一个俄国的将军被当成一个机枪手死去的耻辱,会给各个国家当成茶余饭后的笑话来说的......

    “将军,我知道您内心的痛苦远远超过了我们,您和沃伦卡茨基将军是多年的好友了。”海耶拉夫收住了笑容:“我不必掩饰我这次来的目的,是的,我受到了德意志元帅恩斯特.勃莱姆男爵的委托,前来对您进行劝降。”

    “不,你回去吧,告诉恩斯特,我不会投降的,今天不会,永远也都不会。我宁可子弹打穿我的胸膛,也绝不愿意当一个叛徒!”达尔克伦夫没有任何犹豫地说道:“真正的军人,永不接受这样的羞辱!”

    海耶拉夫没有任何的回避:“您真的认为投降有损您的军官威严吗?还是认为您会成为俄罗斯的耻辱呢?你什么都做不了。我们的国家变成什么样子了?也许您比我更加清楚。那个虚伪无能的大公爵统治着我们的国家。让我们蒙受着一次次的失败。您看看他信任的那些人吧。当我们在前线浴血奋战的时候,大公爵和那些国家的蛀虫们,却在一次次的蛀空我们的国家......您的士兵们有多少时候没有领到他们应得的工资了?您的部下有多少次向您发过怨言?士兵们在饿着肚子打仗,莫斯科的那些蛀虫们却在过着奢华的生活。您认为这是平等的吗?您认为这是士兵们活该吗?还是要等待所有人都起来反对您,战场倒戈的时候,您才会觉得后悔?”

    达尔克伦夫沉默了。

    起码海耶拉夫这一点说的没有错,在拖延军人工资于任何一个大国都变成了不可思议的事情之后。俄国却依然如此。

    士兵们同样也是人,他们同样也需要那份工资来养活自己的家人,尤其是在战争的情况下。这份工资根本是他们用鲜血换来的。

    非但如此,就连阵亡士兵的阵亡抚恤金也被严重拖欠着。那些死去的士兵,为了他们的国家奋战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可是他们的家人。却连最起码的生存尊严都无法得到保证......

    在前线。像达尔克伦夫或者像沃伦卡茨基这样的指挥官们,在想尽办法的稳定着士兵们的情绪,可是他们可以拖延多久呢?

    早晚有一天这尖锐的矛盾会彻底爆发的。

    “司令官阁下,海耶拉夫说的没有错。”这时候参谋长米多夫开口说道:“在前天的时候,前线部队已经开始索要他们应得的工资,否则他们将拒绝再继续战斗。我下令逮捕了几个为首的闹事分子,但是我无法保证事态不会扩大。不光如此,在各个部队都陆续发生了这样让人忧虑的情况。司令官阁下。现在可是在战争最紧张的时刻......”

    达尔克伦夫抿了一下嘴......他并不是不知道这些事情,只是他完全不清楚应该如何去面对......

    “有人向恩斯特元帅提出了建议。”海耶拉夫仔细的捕捉着对方面部的表情:“他们认为应当对您的部下进行收买。携带大量的现金,督促他们进行起义,您认为在这样的局面下,有多少您的部下会和您一样坚贞不渝呢?您想象过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候,您身边的部队忽然背叛了您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吗?”

    达尔克伦夫再度沉默了......他完全可以肯定这样的事情只要德国人愿意去做就一定会发生的......

    “但恩斯特元帅却拒绝了这一建议,他坚持要我先来和您进行洽谈。”海耶拉夫特别加重了“洽谈”这两个字,而没有使用“劝降”,这能够让达尔克伦夫更加容易接受一些:“这才是真正的尊重,是吗?因为恩斯特元帅赞扬您的坚定和牺牲精神,他不愿意在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去迎接部下的背叛。恩斯特元帅还让我带给了您一些话......”

    他朝将军看了看:“恩斯特元帅让我转告您,真正的背叛由俄罗斯先开始,俄罗斯需要的不是葛里高利这样的人,而是一个强有力,能够真正为国家未来考虑的政府。他并不要您向德军或者乌克兰人投降,他只是要您能够为这个国家负责。您可以继续指挥您的军队,在战争结束之后,加入到新的政府,完全对俄罗斯复兴的改建。请不要再让无辜的人民流血了,决定权在您的手中,达尔克伦夫将军。”

    达尔克伦夫眼皮跳动了几下:“这真的是恩斯特元帅说的吗?”

    “是的,一个字也不差。”海耶拉夫非常肯定地回答道:“决定权在您的手中,将军!”

    达尔克伦夫把目光投到了自己的参谋长身上,米多夫轻声说道:“司令官阁下,我无权要求您该怎么做。但是有一点我是赞成的,俄国继续由葛里高利来统治,我们的国家会崩溃的。您爱惜您的名声。但国家的前途比任何都要重要......投降,也许会让您成为一个伟大的复兴者的......”

    达尔克伦夫点着了一根烟,陷入到了沉思中。

    海耶拉夫并没有催促他,只是在一边耐心的等待着。

    战争对于俄军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的希望了。大概到了明天,最迟到了后天,在德乌联军的强烈冲击下。整个战场都会崩溃的。

    得有一些选择了,必须要做出一个选择了......投降或者毁灭......

    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后,达尔克伦夫扔掉了他抽的第三枝烟:“海耶拉夫。请回去转告恩斯特元帅,我投降的条件如下......”

    达尔克伦夫做出了自己的最终决定......其实他很明白,自己做的决定完全都是正确的......

    这是一场毫无希望,只会让国家彻底崩溃的战争......

    1966年4月29日。俄军乌克兰战场第11集团军司令官达尔克伦夫上将。宣布率领全集团军停止战争。

    无论是达尔克伦夫,还是德国或者乌克兰一方,都没有使用到“投降”这两个字。或者说他们刻意回避了。

    德**事统帅恩斯特.勃莱姆元帅在第一时间赞赏了达尔克伦夫为了和平而做出的努力,并且立刻调动大量部队,对俄军第11集团军侧翼进行掩护,以防止敌人的凶猛反扑。

    在当天下午,达尔克伦夫出现在了德军总指挥部,当他见到恩斯特元帅的时候。问的第一句话便是:“您能够遵守您的诺言吗,元帅?”

    “我将无条件的遵守我的诺言。将军。”王维屹的回答是如此的肯定:“我希望你和我一起建立一个全新的俄罗斯!”

    达尔克伦夫终于放下了沉重的心情......

    在他宣布停止战斗后,第11集团军出奇的没有任何的反对声音,所有的军官和士兵都平静的接受了这一命令。

    他们才是最不愿意继续战斗的一群人。

    王维屹在当天夜里拜访了第11集团军,并且当着所有俄国官兵的面宣布,德国政府将先垫付他们三个月的工资,当新的俄罗斯政府成立后,他们的欠饷问题将在第一时间得到解决。

    这是一个让俄国人欢呼的决定。

    他们是士兵,可以为了自己的祖国去流血牺牲,但他们也一样是一群普通人而已,他们同样需要用这份工资来养活自己的家人。

    “为什么要这么做,男爵?”卡伦布有些不太理解:“我们同样也需要大量的资金来支撑战争。”

    “卡伦布,我们需要他们,战争并不仅仅只是战争一方面的事情......”王维屹淡淡地说道:“我们对俄国人做的一切,将在俄军中造成很大的影响,我们的目标,可不仅仅只在一个乌克兰。我希望我们能够很快的再一次进入莫斯科,仅仅依靠我们自身的力量。”

    卡伦布被吓坏了:“难道只依靠一个男爵卫队吗?”

    这听起来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王维屹微微笑道:“为什么不呢?我们可以调动的力量暂时只有男爵卫队。不过我们还有许多同盟,比如科尔科罗克的乌克兰军,比如达尔克伦夫的第11集团军。奇迹总是眷顾有准备的人。”

    卡伦布耸了耸肩,觉得还是难以相信......

    达尔克伦夫和第11集团军的倒戈,彻底惊动了葛里高利,他的愤怒根本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多纳斯基元帅很想说些什么,但他到底还是没有敢说出来。俄军中内部积累的矛盾实在是太多了,仅仅需要一根导火索就能够点燃所有的火药桶。

    而这根导火索就是沃伦卡茨基将军。

    一个军人可以战死在疆场,但你不能用这样的方式去侮辱他......

    “撤退吧,大公爵阁下。”多纳斯基元帅无奈地说道:“我们已经没有办法改变战场了,我们,失败了。”

    “不,我们还没有失败,我们还有第15集团军,还有其他的部队!”葛里高利大声咆哮起来:“我还要和敌人进行一次决战!”

    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废物,多纳斯基元帅的内心对大公爵充满了无限的鄙夷。在这样的局面下进行所谓的决战根本就是在那里找死。他实在想不通的是,一个对军事一窍不通的人,怎么敢指挥那么多的军队,进行对俄罗斯影响至关重要的战争!

    他勉强克制着内心的不快:“没有什么希望了,如果再强行进行决战,也许我们都会成为俘虏的,甚至,第15集团军也有投降的可能。”

    “我们都会成为俘虏的。”这句话一下就吓到了葛里高利先生。他可绝不愿意成为俘虏,尤其,是成为德国人的俘虏,他知道那对于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

    “那么,真的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吗?”

    在得到了参谋长肯定的回答后,葛里高利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那么就按照你说的去做吧。”

    乌克兰的战争,到了这里也终于告一段落了!(未完待续。。)

九百七十九. 奥尔布乔克

    乌克兰之战结束了,以一种非常奇特的方式结束了。

    别尔斯托卡大公爵跑了,毫无悬念的跑了,他将自己的部队全部扔在了可怕的战场上。也许,在他的心里从来都没有过部下这个概念吧。

    整个俄军已经崩溃,第15集团军的俄国官兵感受到了被抛弃的耻辱,他们根本没有心思再继续战斗下去了。

    于是,投降便成为了战场上俄国人的主旋律。

    对于乌克兰的胜利,王维屹是并不如何在乎的,这本来就是在他意料中的胜利。现在,他唯一关心的是战局进一步的发展。

    “男爵阁下,刚刚接到前方消息。”卡伦布很快出现在了王维屹的面前,他指着地图上说道:“勃兰登堡突击队和斯威特突击队,以及保加利亚第12军已经向奥尔布乔克展开突击,如果奥尔布乔克落到我们手里,库尔斯克将直接面临我们的打击!”

    “库尔斯克,库尔斯克。”王维屹喃喃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我们曾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于库尔斯克展开过一次惊天的坦克大会战,发起点在哈尔科夫。”

    “是的,哈尔科夫反击战正是您亲自领导的。”卡伦布恭恭敬敬地说道。

    “那就让我们再开始一次吧。”王维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让乌克兰第1师立刻行动,全速向奥尔布乔克靠拢。”

    这,将是德军再一次进入莫斯科的开始......

    ......

    奥尔布乔克。1966年4月29日。

    奥尔布乔克的巷战已经开始,俄国人丝毫也都没有放弃的打算。

    这点还是让德军的指挥官比较头疼的事情。

    尤其是勃兰登堡突击队的新任指挥官埃尔登上校。

    海森堡上校的伤势还没有痊愈,现在。指挥这支精锐部队以及斯威特突击队的任务就落到了埃尔登上校的身上。

    他们突击的实在太快了,以至于进入奥尔布乔克之后,那些保加利亚人居然还没有跟进。结果,他们反而陷入到了俄国人的包围之中,被迫进入到了巷战。

    他们,必须得坚持到那些保加利亚人到来为止......

    巷战,是一个让任何军队都头疼无比的事情了大概。这其中就包括埃尔登上校和斯威特突击队的指挥官斯威特中校这一些德国的军官们。

    巷战。最大的特点有两个。第一,是敌我短兵相接、贴身肉搏,残酷性大。

    由于战斗几乎都是以步兵轻火力突击为主。又都在视距内进行,地形复杂莫测,因此在巷战中,重武器没有用武之地。城市中建筑物密集。高楼林立。就算是坦克和装甲车等也由于自身结构的限制,无法将炮管抬到足够的高度,因此也就无法对高处目标进行有效射击。狭窄的街道还使坦克等大型战车无法掉头,从而使其侧面及尾部极易遭受攻击。在巷战中,部队的机动性受到严重制约;视野局限,使得观察、射击、协同非常不便,很多情况下部队战斗队形被割裂,只好分散成各个单元独立作战。

    第二。敌我彼此混杂、犬牙交错,危险性强。

    由于没有一条清晰的战线。敌我混杂、敌与平民混杂,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互相胶着状态,而进攻一方在明处,抵御一方躲在暗处,则更增加了巷战这种军事行动所具有的难度和风险。高大的建筑物和构筑在地下的掩体正是藏匿狙击手的好地方,“在别人向你射击前,你根本不知道敌人是谁”,子弹来自何处。出其不意的伏击与防不胜防的狙击,常常使进攻者胆颤心惊,陷入惊惶不安的恐惧魔影中而不能自拔。

    想着想着,斯威特感觉头脑越来越清晰,他问向了埃尔登,“上校阁下,能不能把地图拿来,我想仔细地看看地图。”

    埃尔登将奥尔布乔克地区的地图铺开展现在几人面前,手指着地图对他们讲解:“你看,我们现在就在这里,俄国人的封锁线已经延伸到这了,如果再没有动作的话,俄国人很快就能将我们围死。奥尔布乔克的郊区是俄国人的后勤基地,这里是俄国人勘察最严密的地段,还有这里也是如此,我们的麻烦很大......”

    斯威特对着地图沉思许久,脑中渐渐形成了一条思路,这个时候,他又寻找到了自信:“阁下,我们现在的优势就是敌明我暗,对方也无法对我们使用重武器。我们想要突围的话,最好是分散俄国人的注意力,他们的封锁线太长了,这肯定有漏洞。只要我们将这封锁线打破的话,就能够冲进去。”

    埃尔登点点头,示意斯威特继续说下去。

    “你看,这里,是俄国人还没有布防的地区,我们隐藏的很好,他们没有想到其实我们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俄国人肯定以为这里是我们的总部所在。你看这个布防,看样子是把我们包围了,但实际的目的却是更容易的包围住这里,我们现在看似被包围不过是个巧合罢了,恐怕他们连我们总部的大概位置都分析错了。”

    埃尔登反问道:“你怎么那么肯定?”

    斯威特很快的回答道:“我是从这几日的冲突中想到的,每次遇到冲突的时候,他们大部队搜索的方向是这里,就是这片还没有扫荡过的地方,而小部队则是四散开来,所以才能让我们轻松地撤离,这就说明他们的重点一开始就判断错了,他们以为我们的总部就在这片未知的区域,这也难怪,人总是对不知道的事疑虑最多。他们没有想到上校阁下你又将总部的位置,搬到了他们曾经大力搜查过的区域。”

    “恩,说的有道理。你。继续。”埃尔登带着欣赏的目光看着斯威特。

    “既然上校阁下你也说了关于巷战的事情,那么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让他们真的认为我们的总部就在这里,所以我们需要演场戏来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怎么做呢?”埃尔登刚问出来。

    一边始终在认真听着的ss二级突击中队的中队长特罗曼突然大笑着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们分出一小部分,再刻意制造一场冲突,然后逃跑的时候刻意让他们发现,然后就逃往这里。这样他们就真的确信我们逃跑的路径就是总部的所在了。最好再让几个士兵装扮成平民的样子。也刻意让他们发现,还是逃向这里,这样就更有可信度了。适当的时候。再狠狠地反击一下,他们必然会调动大部队前来围剿,这样的话,封锁线就越过我们的总部。包围了一片什么都没有的区域。”

    两人的默契程度可真不是吹的。他们有时候确实有些心灵感应,仿佛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斯威特点点头:“没错,就这个意思。”

    埃尔登的思路也被两人说动了:“恩,这计划有相当大的可行性,然后我命令手下的士兵和平民躲地下室的躲地下室,蹲角落的蹲角落,趴墙堆的趴墙堆,总之就隐蔽在四周。他们对这肯定也不会有太大的搜索力度,然后躲过俄国人的封锁。这样我们就有机会反击了。”

    正说着,埃尔登的神色一暗:“不过,去引诱的队伍危险性太大了,很可能会被俄国人消灭掉。”

    特罗曼立刻站出来:“上校阁下,如果你相信我们,就将任务交给我们吧。我们一定会成功完成的,而且计划本来就是我们提出来的,我们更了解计划,更能有效果地执行。”

    事情到了这一步,斯威特也不能推卸责任:“上校阁下,我们有信心完成。部队还需要你的指挥,我们不怕这种程度的危险。交给我们吧。俄国人最爱的不就是帮虚张声势吗?”

    埃尔登重重点点头:“好,就交给你们了。一阵我带你们去挑人。”

    说完就要领两人出去。

    斯威特连忙上前挡住,“阁下,计划还没有完呢?”

    “还有?”不光是埃尔登诧异了,特罗曼也没有料到。

    “是的,我想问一下,上校阁下,你想不想给俄国人来次狠的,虽然照现在的计划我们很有可能成功地脱身,但是对俄国人并没有什么损伤。”

    “你还想怎么办?”埃尔登保证,他今天收到的惊喜太多了,现在,他可是爱死了斯威特这张嘴了。

    斯威特走到地图前,指着俄国人在奥尔布乔克郊区的后勤基地说道:“阁下,你看,这是他们的后勤基地,当我们成功地将俄国人的注意力引到了这片什么都没有的区域,这正是阁下你行动的好机会。我们争取把动静闹的大一些,那么俄国人派到这里的部队也会更多,这样,从我们总部到他们后勤基地这一条线路上将没有多少兵力,俄国人也绝对想不到我们还能出现在他们的后勤基地,我想一个兵力空虚的基地还是很容易打下来的吧。我们完全有可能再来一次突袭,上校阁下你带着大部队将他们的后勤基该炸的炸,该烧的烧。那个时候,俄国人的脸色一定很好看。您觉的呢?”

    特罗曼听完之后又补充了几句:“不错,这样一来。他们的封锁线就荡然无存了,他们也知道自己包围的不过是小诱饵罢了,接到后勤基地被袭击的消息后,他们肯定要回去救援的。我们要做的就是一击便退,不过多的停留,占了便宜立刻再进入到市区,这样就算他们回来想要搜都没有办法搜了。而我们就趁他们混乱的时候,再给他们来一记狠的。”

    埃尔登越听越精神,激动的他一下子对着特罗曼来了个熊抱,然后又对着斯威特也来了一次。

    “不得不说,这计划相当有可行性,而且还能狠狠地教训下俄国人。我要感谢你们,如果没有你们。就没有这计划,真的感谢你们。我为德意志出现了你们两个人才而骄傲。真的,你们是英雄。你们理应受到尊敬。这计划就叫做‘奥尔布乔克春天’吧。”有些激动次的埃尔登表情严肃地对着两人敬了个礼。

    “为了德意志的荣耀,我们绝对会胜利的。”斯威特很简短地说了一句,但颤抖的声音分明告诉别人,他现在一样很激动。

    4月底的奥尔布乔克还是相当的寒冷。坑坑洼洼的街道上到处都是碎石,空气中也混杂着一些鲜血的味道,倒塌的民居,阴沉的天气。这里似乎没有一点让人欢喜的地方。

    斯威特和特罗曼带着四十余人悄悄地穿梭于街道之中。

    “在往前走。就是俄国人据点了。”负责前线侦察的拉多克指着远处的一圈简陋的军帐对着斯威特说。

    就在一天前,埃尔登同意了斯威特的计划。让他挑人前去进行第一步作战部署。对于这种危险系数极高的任务,拉多克没有皱一丝眉头就带头响应。其余之人更是争相要将这“光荣”的使命完成,选人行动异常顺利,都是一大片一大片的人主动站出来要求的。于是四十多人的小队很快就形成了。

    “对方大概有多少人?”特罗曼询问道。

    拉多克摸摸后脑勺,尴尬地回答道:“实在抱歉。我军现在就这么些人。还一天藏头露尾的,哪来的情报。不过看情况,应该不少于100人。”

    斯威特沉声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看地方的据点里显然凭借我们这40多人是不可能打下来的。而且他们的据点又有不少补给,我们的装备和敌人根本不在一个档次。看来想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也不是件容易事啊。”

    拉多克看了眼斯威特,也无可奈何地说道:“那怎么办,我们就在这耗着?”

    特罗曼皱皱眉,良久才说到:“我到是有个办法。不过不太有把握。”

    斯威特一拍特罗曼的肩膀:“都什么时候了,有办法就直说。说出来我们也听听看可行不可行。又不是什么国宝还藏着。”

    “现在敌我情况又不明。这确实就跟个瞎子一样。我想我们现在只能等了,等他们出来巡逻,然后趁他们的军营兵力空虚,一部分吸引他们巡逻部队的注意力,一部分上去将这个小据点给拔下来。你们看如何?”

    刚一说完,拉多克立刻就反驳道:“这不大妥当,要知道离这个据点不足5公里还有俄国的一个据点,这帮人的封锁不是说着好听的,一部分前去攻打据点的话,不出10分钟,另一据点就可以赶过来,到时候想跑都是个问题。再说我们又不知道这据点的实际情况,要是据点前早就埋好了地雷,而留在据点的人又比较多,那怎么办,我们总共才四十多个人而已。”

    特罗曼一脸无辜:“我说了没有把握了的,对方两据点离这么近,你让我有什么办法。等等。”

    特罗曼正说着,头脑中好象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什么东西,但又好象什么都没有想到。他闭上眼仔细回味着。

    “怎么了?”

    理出头绪的特罗曼猛地睁开双眼:“你不是说这两个据点离的很近么,那么我们来看一看。”说着,特罗曼做起了简易地图。他用手指在土里捅了个坑,然后又在不远处也捅了一个。

    “大家看,这就是面前的两个据点。它们相距不足5公里,拉多克,麻烦你帮我画一下这两个据点之间的街道和建筑物等等。我们要仔细地分析一下。”特罗曼完全融入到了战斗中。

    “哦,好,你们看,这就是两据点之间的街道了。你的意思是我们是不是攻击一个,另一个据点必然增兵,然后我们于途中再设伏。”

    “恩。不完全是,我们人实在是太少了,不足以达到我们的目的,从而能够将俄国人的注意力全都拉过来。我们必须要赌一次了。”特罗曼摸了摸下巴,淡淡地回了一句,继续思索。

    斯威特看了眼特罗曼,发现他眼睛时不时地瞟着自己方的士兵,有种想说又不说不出来的别扭,看来他心中似乎已经有计划了,于是斯威特立刻拿出他们两个一贯的作风,唱起了双簧:“特罗曼,我看我们身上的担子不轻啊。埃尔登上校的情况我们现在又不清楚,整个大部队的命运都在我们手里啊。”

    特罗曼正纳闷着,突然听到这熟悉的语调,一下子明白了,于是他装出一副悲痛的样子:“是啊,俄国人的防守的这么严密,想要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哪有那么容易,我们如果稍有不对,等待的可就是大部队的覆灭啊。”

    这时候,一个声音插入进来,“这帮该死的北极熊。”说完,发声那人一拳捣在沙堆中。

    斯威特和特罗曼同时望去,附和他们两个的那位也是一个少壮派军官,名字叫做德格罗,年轻,热血,不怕死。

    特罗曼作势头一低,然后小声地说道:“其实我刚刚想到一个办法,只是,只是,哎,算了。”斯威特听到这话,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特罗曼是想招募个敢死队,难怪刚刚想说又说不出来。

    同样听到这话的德格罗连忙追问了一声:“我们是否真的能够将俄国人的注意力拉拢过来。说话不要这样含糊不清!”(未完待续。。)

九百八十. “毒蛇”

    特罗曼这时才说道:“其实我刚刚想的计划是这样的。我们人很少,总共就四十五人。可俄国人有多少呢?凭借我们这点人给他们塞牙缝都不够。要想能引起他们注意力,只有让他们承受了莫大的损失才有可能实现。杀他们一二百人自然不是很难,可如何能让他们引起足够的重视呢?顺着这条线一分析,我只得出了这一个结论——那就是炸毁这两个据点。”

    说完,特罗曼一掌拍下刚画出来的据点,扬起一阵尘土。

    德格罗听完回答道:“不错,你分析的很正确。只有这样做能可能完成任务。”

    “我想到的就是爆炸,这样的威慑力可比杀几个人要大的多。而且这两个据点都有大量的后勤物资,当然不缺乏炸药之类的。我们暂时称呼这两据点为a据点和b据点。我的计划就是要有一支不怕牺牲的小队,在a据点的士兵出去巡逻之后,趁着据点兵力空虚然后发起袭击,而另外一队,就埋伏在另外的b据点附近。a据点受到攻击,肯定附近的俄国人都会回去救援,b据点的士兵也肯定火速前往。这时候,埋伏在b据点附近的小队放过这批俄国人,等他们走远之后,再火速进攻b据点,让两处同时开花,当然,攻击a据点的小队需要为另一小队争取足够的时间。这个任务也是非常的危险。”

    特罗曼说完看到周围的同伴还在专心的听,于是继续说道:“我做这个计划的理由就是。两个据点同时进攻,俄国人肯定想不到。而且在攻占b据点之后,俄国人对我们的真实实力绝对会捉摸不清。他们非常有可能地认为能做出如此大动作的肯定是大部队。这也算的是一种心理攻势吧,从而令俄国人的大部队朝着我们计划好的方向围剿,这样的话,埃尔登上校才可能有机会。只是,这计划有些过于凶险,我自己也没有把握,很可能我们派去袭击的两个小队全都覆灭。”

    德格罗这时候。双眼楞楞地看着特罗曼。良久才说道:“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了。我同意,但是我有一个请求。”

    特罗曼追问道:“你有什么请求?”

    “我希望能由我带队去袭击a据点,你能不能答应我。”德格罗坚定地说道。

    特罗曼现在的表情有些惊讶。原本他还想再和斯威特多唱一段双簧,再引得这些热血泛滥的人自己站出来。没想到德格罗,基本上想都没想,听完之后就自告奋勇地要求去送死。原来这就是纯粹的军人。德意志的军人。让人不得不敬佩的军人。

    德格罗话刚说完。底下就有一片声音响应。

    “算我一个,奶奶的。俄国人还吃过我一颗子弹呢。”

    “这种任务除了我还有谁能完成,攻占a据点的任务有我一个。”

    “还有我,还有我。”

    ......

    听着底下的声音,特罗曼感觉到一种愧疚。这样的军人,自己刚刚还一直还在算计着。尽管这样,可还是有一大片人愿意站出来,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够了。已经够了。

    特罗曼看着德格罗挚热的眼神,眼睛湿湿的。回头看了眼斯威特,一个样。他抹了抹眼角,向德格罗庄严地敬礼。

    拥有这样军人的德意志,你就是想让它不崛起都不可能的。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的气氛,虽然奥尔布乔克已经开始冷下来了。但斯威特和特罗曼此时心头火热。旁边的士兵脸上写满了坚毅不屈,一种豪气油然而生。

    特罗曼双眼放光,他盯着远处的a据点对德格罗说:“阁下,a据点还是我来打吧。计划是我想的,而且攻击a据点非常重要,也非常危险。”

    还没等特罗曼说完,德格罗直接打断了他:“不,这种任务一定要交给我。我知道很危险,但是危险对于伟大的德意志士兵来说,这不算什么。我希望你能把任务交给我去做。德意志还需要你,实话说,我死了,没有什么。但是你们如果死了,那绝对是德意志的损失。我再一次请求你,将这个任务交给我。让我为自己的祖国尽忠吧。”

    真挚的语言让特罗曼控制不住,他冲到德格罗面前,一把抱住他,默默地哽咽着。斯威特看了眼德格罗,走上前拉开特罗曼:“兄弟,你的付出我们绝不会辜负的。我们现在一共四十五个人,你挑二十五个人,休息一会儿,然后行动。我们一起将俄国人打回老家去。”

    德格罗轻松地一笑,“我可乐意之至。”

    拉多克见此情景也想来凑一脚,“德格罗,我们什么时候走。”

    斯威特听到拉多克自告奋勇地要去接“死亡任务”,立刻劝阻道:“拉多克,你不行。这任务就交给德格罗了,我们攻打b据点还需要象你这样对地形熟悉的人。”

    特罗曼常年和斯威特配合,对方的心情都了如指掌。他一听斯威特这话就知道他的意思了。于是他也劝说道:“没错,后面我们还有任务呢,这个少不了你。”

    德格罗不明所以,但听两个主策划人都这么说,自己也顺着劝道:“拉多克下士,我以你的直接长官的身份命令你留下。”

    拉多克没想到自己这么积极还不行,只好无奈地应道:“遵命,长官。”

    德格罗这时候对着众人说道:“大家也都听到了,我们现在有个计划必须要实施。哦,对了,这计划叫什么呢?”正说着,他突然想到这计划还没名字,于是他转头问向特罗曼,而斯威特则抢先说出几个字:“毒蛇。”

    “毒蛇?很好,现在我们就是一群毒蛇!”

    “恩。现在大家都清楚了。我们为了能够顺利实施‘毒蛇’计划,现在需要二十五个人,在这里。我也不挑人了。大家刚也听到了,我是要带队去袭击a据点的,危险系数很高,所以我希望有人自愿出来和我一起去完成这个任务。是勇敢的德意志士兵的,就自己站出来,我们快点分配好,然后行动。大家听明白了吧。”

    德格罗话刚说完。只听下面整齐的“唰”一声,四十一人同时向前跨出一步。没有一个人犹豫或皱眉,全部都愿意去执行所谓的死亡任务。

    本来。自“奥尔布乔克春天”计划出台之后,斯威特和特罗曼带着四十三个人就出动了。本来他们就是自愿跟着他俩而来的,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而现在,正好有机会要为大部队做贡献。当然是人人都站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斯威特和特罗曼说不出来一句话,两人都感觉心中暖暖的。

    德国,真的不是一个能够小视的国家。

    德格罗对这一现象很自豪,他接着说道:“勇士们,你们已经证明了你们的忠诚。但是,我们如果全都去了a据点,那么b据点由谁来打呢?现在,我命令。从最前面的第一个人开始,一直到第二十四个跟我走。”

    话毕。前面的二十四个人昂首挺胸来到德格罗面前,而后面剩余的人则有些懊恼。

    斯威特自然站出来鼓舞着士气:“好了,剩下的人你们看看你们什么样子,都拿出点精神来。b据点里的俄国人可等着我们去送枪子呢,想想吧,他们现在可能悠闲地打着盹,说着笑话,还抽着烟。但你们要知道一点,他们是在什么地方,是奥尔布乔克,是我们德意志胜利的开始。你们说,我们要怎么办。”

    “打到他们服帖为止的。”

    “让俄国人爬回去。”

    德格罗看着斯威特两句话立刻就让部队的士气调动起来,越发觉得这样的人才正是德意志所需要的。

    斯威特缓了缓,这才继续说道:“其实俄国人对我们一直是很惧怕的,他们一直不断地给我们找麻烦,想要削弱我们,这是为什么,因为他们害怕,是的。害怕。他们不愿意看到一个强大的德意志崛起。不要看我们的柏林正在遭受攻击那只是暂时的。俄国人逃命时哭爹喊娘的场景很快就会出现,有没有人能够挡住德意志士兵前进的脚步,我告诉你们,没有!没有!”

    台下听着的众人只感觉心里有一团火让自己整个身体都快要沸腾了。只有一个办法能够降温——多喂俄国人吃些枪子。

    拉多克兴奋地挥舞着拳头,高喊着:“任何屏障都不能阻挡德意志前进的脚步。”

    “对,任何屏障都不能阻挡德意志前进的脚步。”台下众人跟着拉多克一起喊着。他们相信这句话不久之后就会灵验的......

    德格罗和特罗曼在台上都被渐渐有些疯狂的士兵所带动了。

    等场面逐渐安静了之后,斯威特压压手,大家都不再说话了。就连拉多克这样的热血青年也是平静下来,只不过他两眼痴痴地看着斯威特,眼中尽是激动。

    “好了,既然已经分配好了。大家就先休息一下吧。然后拉多克你再带两个人去两个据点监视,有什么情况回来报告。”

    “遵命。”拉多克笔直地站立,敬礼。然后拉着两个人走了。

    这时候,德格罗走过来。他向斯威特伸出手,“斯威特,你是一个出色的领导者。答应我,如果我死了,请您继续您还未完成的使命继续下去吧。”

    斯威特看着面前诚恳的汉子,他呼出一口气,紧紧地将伸来的手握住。斩钉截铁地回答了两个字:“一定。”

    特罗曼也走过来,他双手握住两人,深沉地说:“还有我,我也会的。”

    三人相视一笑。

    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而拉多克半小时前就已经回来复命了。他带来了最新消息:a据点里的士兵半小时就往西北方向巡逻去了,b据点的士兵也于5分钟之后向东南方向出发了。现在两个据点的兵力都应该空虚了。斯威特怕巡逻的士兵还没走远。又等了半小时。

    终于战斗就要打响了,德格罗蹲在地上,将手上的烟头重重踩灭。又做了个深呼吸。然后他对着手下人招呼道:“好了,士兵们。我们也该出发了。大家也应该收拾好了吧。”

    “收拾好了。”底下人摸着身上的枪械和子弹,兴奋地回答着。

    德格罗满意地点点头,他走到斯威特面前,“好了,斯威特,我们要出发了。别忘了你答应我的话。我会一直看着你的。”

    斯威特听着这话感觉十分别扭,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德格罗也没有在意。拍了下他的肩膀,就带着人走了。

    一条小人流穿过废旧的院子,模糊的身影渐渐消失了。特罗曼远远地望着,轻声地说:“一定要活着回来啊。”

    “好了。我们也该出发了。俄国人离我们并不远。让我们给他们带来一个不可磨灭的噩梦吧。要让他们清楚地知道,谁才是主宰。”斯威特站在碎石堆上大声发布命令。

    “俄国人,我们来了。”特罗曼站起来,对着斯威特重重点了下头......

    .......

    “杀啊,消灭俄国人。”寂静中的一声大喊。

    隐蔽的土丘中冲出一个身影,接着第二个,然后第三个......

    在一处废旧的高楼里,有两双眼睛诧异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这正是俄国人在据点不远处设立的两个暗哨。不过很可惜。德格罗早就注意到这两个倒霉的人了。

    随着两声枪响,正式拉开了a据点的攻防战。两个俄国人的暗哨在第一时间踏入了地狱的大门。但他们临死前的报警声还是惊动了据点里的所有人。

    “队长。”离德格罗较近的两个士兵同时大喊出声,一个赶忙跑到德格罗身边,将他拖入到安全地带,另一个则找了处矮墙俯下身子,敏锐地将枪口对准刚刚出现一团火星的地方。

    而后面还在冲锋的其他人也冷静下来,不再盲目地跑动了,各自隐蔽起来。反正现在双方都进入了最佳射程。

    慌乱的俄国人得以喘息,几个落单的人也找到了掩体,一个个都很紧张,偶尔有大胆一些的冒出个头向外看上几眼。

    阻击德格罗的俄国士兵正是胆大的几人之一,让他没想到的是早就有人盯上他了,就在他刚露出半个头的时候,没有任何征兆,一颗子弹化身一道白光猛地从他的右眼打穿过去,顺便还从后脑开出了个洞。

    “呃。”那人没有任何反映,脑后散出一片血雾,身体晃了两下,直接倒地,握着枪的手还不忘抽动两下。

    这可把他周围的新兵给吓着了,而那些胆子比较大的也不敢再露头了。战局竟然陷入到一面倒的阶段,而俄国人也已经所剩不多了。眼看a据点就要被攻占了。

    “队长,队长。你怎么样了。还能说话吗?”德格罗身边的士兵一把将衣服撕出个布条,缠到受伤的左胳膊上。

    “还死不了。”德格罗缓慢地说了几个字。然后靠在矮墙边上,大口喘着气。

    “队长,你现在需要休息一下,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呢?”

    “进攻,只能进攻。相信离这里较近的俄国人一阵就会过来的。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明白了。”正当那名士兵要前去转达命令的时候,远远地,对面一处废墟伸出一杆枪,枪上绑着一快布,那杆枪就这样来回挥舞着。

    那是块白色的布。

    经过一翻照料的德格罗诧异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几个俄国士兵高举着枪支,颤颤巍巍地从掩体走出来。他们一边走一边用俄语高声喊着什么,很显然,这样的举动应该是投降的意思。

    紧接着另外一处也相继走出几个俄国士兵,有样学样,他们渐渐汇成一起,缓缓地向德格罗靠近。

    这应该不是什么阴谋吧。德格罗心里暗想着,随即他命令身边的一个士兵前去检查据点,看看还有没有俄国人存在,别是个圈套。

    其实这次投降是因为据点的长官早在混战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一些有经验反抗的老兵也被击杀。而投降的大部分都是新兵,他们根本就没有战斗的经验,在亲眼目睹同伴一个个满身是血地倒在地上之后,对他们的心理构成了一个极大的震撼。

    他们不清楚对面的德国人到底有多少,只能听见一下接着一下的枪声。这就像一把巨锤一样,不停地敲击在他们的心脏,直到他们胆寒,他们恐惧,是的,恐惧,让他们没有一点的安全感,仿佛哪里都是德军,已经无路可跑了,他们不想死,只能选择了投降。

    于是,战场上就形成了这样的一幕。

    一团俄国人被缴了枪,蹲在一起。边上围着一群面目狰狞的德军。

    几分钟之后,纳巴和德格罗派去搜查的士兵先后回来复命。据点里只剩下这投降的二十多个俄国人了,此战自己这一方死亡四个,伤五个,算上德格罗。

    那么现在摆在德格罗面前的问题就是怎么处理这批投降的俄国人了!(未完待续。。)

九百八十一. 肉搏

    现在的时间非常紧迫,如果要看守,誓必要分出几人来看守,但德格罗相信马上就会有不断的救援队伍向a据点涌来。那时候如果面前这些投降的人再反水,难保自己这一方不会腹背受敌。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不纳降了,直接就地解决多方便。只不过,好像有《日内瓦公约》这东西存在。自己到底要怎么办呢?

    纳巴显然也对这个问题有些困扰,但时间过去一秒就少掉一秒,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瑟瑟发抖的俄国士兵,回想起历来俄国人对德国人的残忍,纳巴眼中寒光大涨。

    “队长,我想我们没有时间照顾这些无能的俄国人了。我可不记得俄国人对我们一向很和善。”

    德格罗回过头来看着纳巴,皱了下眉,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完德格罗抖了抖枪,示意纳巴。

    “没错,我们还有任务。队长,我们不能在这个问题浪费太多时间。”

    “哦。”德格罗阴笑着点头:“你刚说什么?我没有听到。不过我相信俄国人马上就会回来的,我现在带人要去布下防,这里交给你了。”

    刚说完,德格罗就带人离开了。

    看着德格罗离去的背影,纳巴狞笑着开始大喊道:“现在,我命令,将眼前的俄国人全体射杀,一个不留。我想上帝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召见这些俄国人了。忘了那该死的《日内瓦公约》,大家举枪。”

    “唰唰唰。”包围住俄国人的德军整齐地将枪通通举起。他们才不管有没有《日内瓦公约》这东西,一直被俄国人背叛而心存愤怒的德国士兵非常乐意地执行了这一命令,对敌人。不需要仁慈。尤其是俄国人。

    这也难怪,德法之间的仇恨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让每一个德国人都对俄国人恨之入骨。

    见到此变的俄国士兵一个个大惊失色,他们愤怒地呐喊着,可是没有一德国人能够听的懂。还有的人干脆跳起来,想要反抗,可是回答他的是毛黑洞洞的枪口。

    “嘭嘭嘭嘭。”整个世界安静了。

    德格罗在听完枪声之后又冒出来。他对着纳巴招了招手。后者一路小跑冲到他面前。

    “恩,做的好。现在我们要考虑的就是如何能争取最多的时间来拖住俄国人的脚步。我相信斯威特和特罗曼也快准备好了。”

    “恩,队长。我们刚搜查了据点还有点意外发现。据点里还有不少地雷,我们完全可以搞它一个地雷阵,等着俄国人前来享受一下。”

    德格罗一听这话也是两眼放光,“太好了。交给你了。你马上带人去把地雷埋了。我再找两个人到据点四周打探,一旦发现俄国人的身影我们就停止,能埋多少埋多少吧。尽我们最大的努力就好了。”

    “好,我明白了。那我就下去了。”

    德格罗点点头,看着纳巴匆忙的背影,德格罗掏出贴在自己胸口处的一块怀表,爱怜地摸着金属外壳......

    奥尔布乔克的天色渐渐淡下来了,斯威特和特罗曼就带着人埋伏在b据点不远处。他们喝饱了西北风。吃尽了沧桑。埋伏同样不是一件让人好受的事情,从a据点方向隐约传过来的枪声告诉他们计划已经开始执行了。而自己目前所要做的就是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法军据点的被袭。立刻传遍了一整块区域。法军都很清楚地知道,这可能是德国人的一次反扑,因为面对严密的封锁,相信他们也熬不住了,军方更加确定先前的判断,大部队源源不断地开往a据点,力求将顽抗的德国人彻底封死。

    a据点正式迎来了匆忙赶到的俄国人,这块区域的各个方面军团都逼近了据点外面,一片肃杀的气氛慢慢渗透着。

    一名傲慢的法军军官高傲地踏在沙土上,放眼望去,整个据点静悄悄的。但他确定,最近一直游荡在法军周围的士兵就在里面,可惜的是,这据点的已经被重重包围住了,没有一点能够逃出去的可能。

    他蔑视地一笑,对着旁边的卫兵说了几句话。然后就悠哉地抽起了烟。

    几分钟过后,随着一声枪响,俄国人动了。大概人数超过三百多人的一个营开始面向据点进发。

    进攻就要开始了。

    由于俄国人也不知道德军的底细,所以也属于试探性进攻。但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重装待命的对象只有20人左右。

    俄国人小跑在废墟和沙堆上,周围很静,他们不清楚德国人要做什么,竟然连个人影都没有。事实就是20多人确实也没几个人影。

    战局发生变化的是一个俄国士兵踩到了纳巴埋下的地雷,“轰。”黄色的气浪冲天而起,颜色也是逐渐加深,由黄转绿,再由绿变黑。那名士兵的倒霉直接连累到离他不远的队友,大约有四个人直接被气浪掀翻,在空中表演了360度大转身后,回落到地面没有了声息。当然踩在地雷上的俄国士兵最惨,他直接就被气浪吞没,惟有没波及到的一条腿被保留下来,硬生生地砸到在爆炸范围之外的士兵,很幸运地,被腿砸到的士兵只是受了惊吓。

    “地雷!”原本还处于乐观的法军军官脸色有些凝重了。

    正在前进的法军这才意识到,原来这据点并不是空无一人。但军人的职责告诉他们,现在还不能后退。于是其余的人接着向前开进。

    一步,再一步,德格罗看着法军终于快要进入到步枪射程里了。他感受到四周士兵略有紧张的心情,眼下的形势已经告诉他。他已经被包围了,就象那阵他们围困的俘虏一样,只有两个选择:要不被动至死。要不反抗至死。

    又是一个地雷被引暴,德格罗远远地看着前进中的法军,他感觉心脏正在抽动,此刻,他没有惧怕,只有遗憾,恨不能多杀点俄国人。叹口气。他小心地掏出挂在脖子上的怀表,轻轻打开,怀表的一面贴着一张照片。那是自己最心爱的妻子,回想着他和妻子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是多么美妙,可惜。是眼前的俄国人将这一切全部夺走了。爱怜地摸着妻子的照片。他猛地一吻,仿佛要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然后,蹲下来在地上挖了一小坑,将怀表放好,最好埋上土,让人看不出来痕迹。

    纳巴静静地看着德格罗的动作,他明白德格罗早就抱了必死之心。刚刚的行为就是说明即使自己战死也不能将最心爱的东西让俄国人拿到,而是选择留在自己祖国的土地上。

    “好了。兄弟们。现在的情况如大家所看到的,我们没有任何生存的可能了。但我想问问大家后不后悔?”德格罗很直白地就说了出来。一点也没有照顾到是否会影响士气。

    “这一点,我早就清楚地知道了。要不然,我何必选择前来执行任务呢?”纳巴感同身受。

    “队长,我已经很满足了。想想当时我是怎么对着向我求饶的俄国人开枪就爽。他那种表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值了。”下面一个士兵自豪地说道。

    “没错,懦弱的俄国人在我们伟大的德意志军队面前不堪一击,我们二十多个人就能攻占不下百人的据点,这就是证明。”另外一个士兵补充着。

    “队长,你不用说了。其实我们现在的每一个人都明白眼下的情况,可我们不怕死。纵然我们战死,德意志仍将存在!”

    “说得对,纵然我们战死,德意志仍将存在!”这句话立刻得到了大部分人的共鸣。

    德格罗豪气地一挥右手:“恩,纵然我们战死,德意志仍将存在!那么现在,就让我们为德意志献上最后的忠诚,让我们的血撒在祖国的大地上。”

    “好。”德军轰然应诺。

    据点附近的法军慢慢逼近,而据点里的德军士气不降反升。这世界真的有奇迹吗?或许有吧。

    士气并没有给困守在据点里的德军带来翻盘的希望,双方实力对比太明显了,前次袭击据点是因为俄国人没有防备。现在俄国人有备而来,而且人数众多,这让顽抗的德军就像大海上的一叶泛舟,随时都有被打翻的可能。

    双方都已经进入到射程范围之内了,而他们对话的工具就是枪械,你来我往。

    “嘭嘭嘭。”战场上的尘土飞扬。

    虽然地雷带给俄国人不小的震慑,但是这并不足以弥补德军的劣势。而法军军官再看到对方的反抗并没有象刚刚的地雷阵那样震撼的时候,敏锐的嗅觉让他感觉到据点里根本就没有多少德国人,所以他果断地又派出了一个营加强攻势,试探性进攻立刻转化为正式进攻。德格罗身上的压力猛得增大。

    眼前无数的敌人从各个方向压制而来,德格罗却毫无办法。只有时不时倒霉的俄军士兵踩到地雷才能让他的眉头舒展一下。

    “纳巴。”德格罗大喊一声。

    “到。”眼前的壮汉和上次德格罗叫他一样,依然满脸带着灰尘,依然精神,依然威猛。

    “好样的。是个男人。”德格罗由衷地赞叹了一句。

    回答他的则是对面一个冒进俄军士兵的倒地,德格罗看了眼调节枪械的纳巴也不再言语,专心于战场。

    在得到长官的命令后,俄军也明白眼前的敌人不过区区数人,但就这数人让己方如此狼狈不堪。躲战壕的躲战壕,龟缩的继续龟缩,竟然还有人干脆故意拖着不冲,最离谱的就是有几个人想当逃兵。这不是给高贵的俄罗斯脸上抹黑吗。没看到后面又来了一个营吗?说是前来帮忙的,可看看刚上来的人眼神,那分明是瞧不起,想想,也就一个排的人竟然把一个营的人给打怕了,这都叫什么事。太丢脸了。怒气,俄国人的怒气逐渐升温。

    最先进入战场的那个营终于无法忍受了,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俄军放弃了防守,一个个不要命地冲向了据点。发誓要将万恶的德国人送进地狱。

    德格罗冷静地看着面前越来越多的俄国人冲出来:“士兵们,为德意志尽忠的时候到了,让我们用热血来摧毁俄国人的信心,德意志高于一切。”

    “德意志高于一切。”

    “德意志高于一切。”

    沸腾的德军将热情全都注入到子弹中去了,“嘭嘭嘭。”俄国人一小排一小排地倒下,但仍有大片的人逐渐接近了据点。

    俄军的人潮如同波浪一样清扫着整个战场。倒下一个,后面的立刻补上。德军还是人太少了,面对这一切他们无能为力。

    阵地的丢失。距离的拉近。双方终于快要面对面地展开白刃战了。

    “装刺刀。”纳巴大喊一声,就跳出掩体,直直地对着迎面而来的一个敌人狠狠地刺过去,刀锋入骨。冰凉的死亡之感瞬间冻结了那个士兵全身。他不甘地倒下去。

    德格罗也跳出来,朝着已经踏进据点的俄军冲过去。但是很可惜,那一下刺空了,也是因为德格罗左手受了伤,重心不大稳定。和德格罗对搏的俄军士兵明显也比较有经验,只见他轻松地向右边躲闪,不给德格罗收刀的机会,猛地向德格罗胸膛狠劈。

    如此之近。德格罗没有机会躲闪,他感受着胸腔一阵憋闷。刺刀切进了自己脆弱的皮肤,插进了胸膛。而他身体的气力正一点点缓缓消失,看来自己是要死了。本来他想死前也要拉上面前这狞笑的俄国士兵垫背的,很遗憾的是,双手已经没有一点气力举起沉重的枪了

    劈中德格罗的俄军士兵显然是个老兵,他兴奋地又将刺刀在德格罗胸膛里连搅了两下,又是一个战绩从自己手里诞生,这是多么让人高兴的一件事。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溅到脸上的鲜血,恩,说不清是甜还是咸,反正够热。可还没让他继续享受,突如其来的疼痛令他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一步,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从喉头涌出,他低头一看,赫然是一把刺刀的刀尖从自己的后背透体而出。转过头,不甘地眼神飘向了从后面袭击自己的人。

    德国人,可恨啊。带着怨念,他离开了人世。

    袭击得手士兵正要俯身去架起德格罗,突然间,一颗子弹毫不留情地从他的喉腮处穿过,打碎了一颗牙齿,没入到大脑。他跪在地上,双腿一翘,倒在了刚阵亡的俄军士兵身上。远处,一杆步枪的枪孔飘着轻烟。

    “啊。”一名已经疯狂的德军士兵全身挂满了手榴弹,他呐喊着冲入到正要搏杀的俄国人群之中,在一片疯狂的笑声中拉开了引信。

    “轰。”血红的蘑菇云席卷了近十米半径的地带,爆炸过往之处,空无一人。只剩下一地的断肢和某些个器官......

    德国人疯了,这是冲到第一线俄军心里的想法。每一个德国人完全不要命地进攻,虽然他们人数很少,真的很少。

    纳巴现在杀出火来了,死在他刺刀之下的已经有三个人了,而他所付出的只是四倒不深不浅的伤口。

    “来啊,都过来吧。”纳巴冲着俄军大喊着,说话的同时,他已经又扑向了下一个猎物。

    对方看着混身是血的纳巴显然吓的不轻,慌乱中使出全力一击,可惜被纳巴竖枪一挡给隔开了。在战场中,失败所付出的代价就是生命。没有一丝怜悯,纳巴捅进了敌人的心脏。

    有杀气。

    没等纳巴拔出刺刀,他就感觉背后有一阵风向自己切过来。几乎是本能的反应,纳巴第一时间弃枪而跳。明智的决定挽救了被杀死的结局。果然,背后袭击之人懊恼地看着一击落空,又看看两手空空的纳巴,继续紧逼。

    “噗。”纳巴早就等待着对手的攻击,看着对手直楞楞地刺过来,纳巴从容地躲开,双手猛地抓住对方的枪,然后使劲一拉。果然,身强体壮的纳巴自然占据了很大的优势,枪从对方手里直接被抽出来,顺势还将他给绊倒在地,纳巴哪能放过机会,将刺刀倒立,狠狠地捅进了对方的后背。几秒之后,地上多了一具尸体。

    又干掉了一个,纳巴擦着额头上的汗水。看着渐渐蜂拥而来俄军,勇敢地迎了上去。

    可这次,上帝没有再给他表现的机会。一颗子弹带走了他的武勇。甚至都让他没有任何反应地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战争就是这样的残酷。

    俄军控制了战场,枪声也渐渐小了,终于完全消失了。

    俄军军官踏上了战斗的前线,看着壮烈的一幕幕,心中还是很震撼的。自己面对的到底是一支什么样的军队啊,这样恐怖的战斗力,简直不象是人所能做出来的。还没等他多做感想,旁边跑来一个卫兵。

    “报告长官,统计结果出来了。”

    “念。”回答的声音没有太多感情。

    “我军击毙敌军二十一人,没有俘虏。我军阵亡,我军阵亡......”说到这里,卫兵显然很犹豫。

    “继续。”依然是没有什么感情的声音。

    “是,我军阵亡八十九人,伤五十六人。失踪九人。”

    “哦,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战场上的失踪人口其实就等同于死亡人口。(未完待续。。)

九百六十二. 大公爵的安排

    奥尔布乔克在激战,双方都在围绕着这个地方进行着生和死的搏杀。

    而在这个时候,王维屹却再一次的出现在了莫斯科。随着乌克兰问题的解决,以及德军向奥尔布乔克地区的推进,俄国的问题到了最终解决的时候了。

    别尔斯托克大公爵跑了,他放弃了乌克兰,也更加不会去理会什么奥尔布乔克了。在他眼里,战争成了最可怕的事情,自己的生命那才是第一位的。

    仿佛,只有莫斯科才能带给他安全的感觉。

    政府严格控制了乌克兰失败的消息,他们不想让人民知道哪怕一丁点的内幕。只有愚弄好人民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俄国几乎所有的官方报纸、电视台和电台,都在宣扬着英勇的俄罗斯军队,在伟大而睿智的别尔斯托卡大公爵的指挥下,正在不断的取得着胜利。

    葛里高利正是在这样的粉饰太平下悄悄的溜回了莫斯科。

    他同时召见了自己所信任的财政大臣安德里亚斯、安德亚克侯爵米洛舍维奇,鲁赫利亚女侯爵娜塔莉亚,佩列亚斯侯爵赫梅利茨基,喀尔第什女侯爵罗娜诺娃,米格罗斯基,当然,还有自己的儿子伊利亚和莫斯科卫戍司令杜约申科。

    现在,这些人已经成为了他的全部希望......

    这些高层人物当然知道在乌克兰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一些人是惊惶不安的。可是另一些人却暗自窃喜。

    毕竟,属于他们的机会终于出现在了眼前......

    “德国人和那些叛乱者们是绝对不会放弃那么好的机会的......”葛里高利好像还没有从乌克兰的失败中回过神来:“在我进入莫斯科之前,我已经得到了情报。那些该死的家伙,正在对奥尔布乔克发动攻击,当他们的大部分到达之前,奥尔布乔克很难继续守住,库尔斯克也行将遭到攻击,然后,就是莫斯科了。”

    现在。这些俄国人的官员们已经感觉到问题的严重了。

    可是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只是听着葛里高利说了下去:“我们的3个集团军遭到了可怕的失败,必须要组建新的军团。财政大臣先生。你能够调拨出多少的资金?”

    安德里亚斯怔了一下:“大公爵阁下,我们的国库已经枯竭了......”

    “钱呢?那么多的钱呢?”葛里高利顿时大为不满,语气里满是责备:“那些美国人支援的军费呢?都用到哪里去了?”

    安德里亚斯哭笑不得。大公爵居然问那些钱都到哪里去了?难道他自己都不清楚那些钱中的绝大部分都被他自己私吞了吗?

    可是,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把这些话说出来的。

    “大公爵阁下。战争让我们入不敷出。”安德里亚斯只能如此含糊其辞地说道:“尤其是在乌克兰叛乱之后。我们又支出了一大笔军费,所以,现在我们的财政变得非常紧张起来,确实没有办法再组建新的军团了。”

    “增加税收,想尽一切办法!”葛里高利脸上不悦的表情愈发明显起来:“先生们,这是生死存亡的时刻,一旦莫斯科落到那些人的手里,我们全部的人都将死无葬身之地!我们会被那些德国人绞死的!先生们。今天的困难是暂时的,当我们平安度过。你们每一个人都对于我的贡献,我保证都绝对不会忘记。”

    “税收已经非常沉重了......”安德里亚斯小心翼翼地说道:“如果继续增加的话将会引起那些人的极度不满......”

    “不要去管那些卑贱家伙的想法!”葛里高利打断了自己财政大臣的话,接着把目光落到了杜约申科的身上:“我的司令官阁下,如果暴民们进行反抗,你有把握立刻平息他们吗?”

    杜约申科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愿意为您效劳,大公爵阁下!”

    大公爵觉得非常满意,这时杜约申科那张肥胖的脸也让他看起来没有那么的可恶了。越在这个时候越是能考验一个人的忠心。

    对待那些暴民,唯一的办法就是毫不留情的进行镇压而已......

    马屁精!安德里亚斯却在心里大骂。俄罗斯的政局已经困难到了这等地步,盲目的镇压,只会更加激起人民的不满,最后必将不可收拾。

    难道大公爵和杜约申科都不知道这一点吗?

    可是,自己这个财政大臣还能够说什么呢?

    葛里高利根本没有去管别人是怎么想的,在他看来,有了钱就有了军队,有了军队就有了保护莫斯科的资本。

    至于人民的不满,根本就不在他的考虑之内......

    “可怜的利利波尔斯基是怎么回事?”这时候葛里高利终于想起了利利波尔斯基之死。

    其实他虽然信任利利波尔斯基,但对于他的死并不如何在乎,这是他对于所有部下相同的态度。

    只要这个人不是死在叛党的手里,那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在之前他也曾经询问过安德里亚斯,在财政大臣的嘴里,利利波尔斯基有可能是被杜约申科杀害的。

    如果换在过去,葛里高利一定会毫不留情的给予杜约申科严厉惩罚,甚至会把他扔到大牢里,但是现在战场的失败却让他不敢这些轻举妄动,毕竟,现在正是最需要人手的时候。尤其是刚才杜约申科对于自己的“忠心”,也决定让他将这件事情大事化小。

    无非就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争风吃醋而已。

    杜约申科却并不知道大公爵内心的真实想法,听到大公爵谈起了此事。他脸上的肥肉忍不住急速的颤动起来。

    赫梅利茨基知道自己出面的时候到了:“尊敬的大公爵阁下,安全大臣遭到暗杀实在让人心疼,虽然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一些证据。怎么说呢?对卫戍司令阁下不利,但是经过我们慎密的调查,不排除这是栽赃的可能。从我个人的态度来看,我相信卫戍司令大人是清白的,但是,具体的结果还需要继续调查”

    杜约申科的一颗心放了下来......而安德里亚斯的面色却变了一变。这可不是之前赫梅利茨基曾经说过的话。

    “那就继续抓紧调查。”心思根本就不在这上面的葛里高利不在意地说道:“但是必须要抓住现在什么才是重点。”

    “是的,大公爵阁下。我一定会按照您吩咐的去做的。”这个时候的赫梅利茨基知道,大公爵已经逐渐的开始信任自己了。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不信任自己家里的人。难道还能信任那些外人吗?

    此时,葛里高利终于把心思放到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上:“米格罗斯基先生,亚美尼亚的油田工程进行的如何了?”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米格罗斯基赶紧回答道:“现在,负责帮助我们成功勘探到油田的地质专家莱曼.罗德尼先生正在具体负责工程。进度非常之快。而彼得戈夫先生应允的第一笔投资款已经到达,我们调拨去的资金和人力也全部到位,相信要不了多少时候就会有让我们满意的结果的。”

    这才是葛里高利最不放心的事情,也是他在乌克兰惨败后一心要继续和德军决战的原因之一。

    俄国可以战败,但属于自己的利益却绝对不能够失去,宁可举全国之力和德国决一死战,也无论如何都要保护住油田。

    一旦油田进行开采,那将会带来源源不断的金钱。为此葛里高利不惜采取任何手段......

    他可以牺牲俄国的利益哀求盟军直接出兵。甚至可以和德国悄悄展开何谈,只要自己的地位不受到动摇他任何事情都愿意去做......

    也许。是该给德国人一点甜头尝尝了,别尔斯托卡大公爵葛里高利心里如此想到......

    自己绝大部分的资金都投入到了美国,为了这个油田,自己不惜动用到了军费,一旦不能成功开采的话将会是最可怕的灾难。

    在大公爵交代完了他应该交代的事情后,米洛舍维奇迟疑了下:“大公爵阁下,最近有些小报刊一直在攻击射影您。”

    葛里高利的眉头一下皱了起来:“米洛舍维奇先生,你是安全副大臣,在利利波尔斯基离开我们之后,你应该承担起全部的责任。难道你不知道应该如何对付那些影射谩骂政府的报纸和记者吗?”

    “我当然知道,大公爵阁下。”米洛舍维奇的表情看起来此事非常难办:“问题是,那是记者波尔多夫担任主编的记者,他可是一根难啃的骨头,他不知道多少次被投进监狱了,而且,他还奇怪的得到了一些特殊人物的保护......有几次我准备抓捕他,但是居然被一些头面人物警告不允许碰他......甚至,就连美国驻莫斯科大使也都约见过我,说必须要保护俄罗斯的言论自由......”

    听到居然把美国大使也给牵连进来了,葛里高利的眉头紧紧的锁在了一起。

    他实在不明白一个小小的记者为什么三番五次有胆量和自己作对,更加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一个小小的记者居然会惊动到了美国大使。

    难道这个波尔多夫身后有什么庞大势力撑腰吗?

    之前听说他得到了大亨弗里斯托亚的保护,如何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倒有一些难办了。

    这个该死的弗里斯托亚势力非常庞大,自己还真的不敢轻易去招惹他。他身边的那些朋友可都是一些真正的权贵阶层,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甚至权势比抓紧还要打。

    这样的人往往是最可怕的......大公爵阁下觉得自己有些伤脑筋了。

    “他奇怪的被任命了为‘莫斯科先锋报’的主编。”米洛舍维奇似乎并没有发现大公爵神情的变化而继续说道:“这是一份在莫斯科相当有影响的报刊,一直都在不断的给我们带来麻烦。之前有不确定的消息说,福利斯托亚就是这份报纸的幕后老板,但是弗里斯托亚却从来没有正式承认过。我们也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

    “这个总是给带来麻烦的老家伙!”葛里高利忍不住恶狠狠的骂了一句,可是话语里却又带着一些无可奈何:“米洛舍维奇先生,我觉得你有必须和弗里斯托亚进行一次会面,试探一下他的真实态度,同时,看看他是否和这件事情有联系。还要警告他,虽然他又许多朋友在帮助着他。但是,他毕竟是在和一个政府为敌。啊,该死的先锋报都说了我一些什么?”

    米洛舍维奇犹豫着不敢说出来。葛里高利有些不太耐烦:“说吧,无论什么都和你没有什么关系。”

    “是的,大公爵阁下。”米洛舍维奇鼓起了勇气说道:“他们居然指责您侵吞国有财产,大肆在国外进行投资。而且还指责您动用了国外援助资金。来中饱自己的私囊。而且他们还在报纸上公布了一些所谓的证据......”

    “够了!”葛里高利暴怒的打断了他的话。

    可是这个时候他的心里无比的发虚......那个该死的记者是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的?如果俄国那些愚昧的贱民相信了这些话,那么会给自己带来很大的麻烦。

    “再去找那个记者谈谈。”葛里高利勉强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看看他需要什么,看看是否能够收买他。我不是害怕他,我从来都没有做过这些事情,但是我是一个仁慈的人,我不愿意对这些胡编乱造的小报记者赶尽杀绝!”

    其实所有的人都知道大公爵心虚了。他害怕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彻底的曝光,害怕自己成为俄罗斯人民的公敌。

    可是到了现在这个地步难道还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吗?如果波尔多夫真的可以收买的话,那么早就不会出现现在这些问题了。

    “下去吧。你们都先下去吧。”葛里高利烦躁地说道。

    等自己的部下全部离开后,葛里高利疲惫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饮尽,重重的放下了杯子:“伊利亚,我的孩子,你对这些事情怎么看?”

    “我觉得形势对我们来说不太好。”伊利亚在自己的父亲面前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我们树敌太多,而且,战场上的失败虽然暂时被我们隐瞒,但迟早都会被别人知道的。”

    “是啊,这也正是我最担心的问题。”葛里高利叹息了声:“我们有许多的反对者,他们都在等待着机会,任何一步出现失误,都会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的。伊利亚,该做好必备的打算了。”

    他在那里停顿了下:“你继续密切关注美国的资金走向,那里的钱是我们的全部了,不容许出现任何闪失。除了你之外谁都不允许经手。而我,就亲自镇守在这里,解决我们目前遇到的麻烦。亚美尼亚油田一旦成功开采,我们就有办法消除掉绝大部分的反对声音。这才是我们目前最应该考虑的事情......”

    伊利亚一一答应了下来,但是他却发现父亲的眉宇间写满了深深的忧虑和畏惧......

    是的,他可以确信自己没有看错,父亲的确有着很大的畏惧......

    ......

    米洛舍维奇夫妇和赫梅利茨基走出大公爵府的时候神色轻松。

    开始了,终于正式的开始了,亚力克森男爵上演的好戏正在一步步的进行着,傲慢自大贪婪的葛里高利正在走进一个巨大的坟墓里。

    可是这个愚蠢的家伙走进却还根本没有发觉。

    等到他醒悟的时候,什么都已经晚了。他会带着愤怒和绝望被深深的埋葬。

    还有什么事比这更加快乐的事情呢?葛里高利曾经带给他们的伤害,必然将一一的奉还给他。

    只有罗娜诺娃似乎有些闷闷不乐,身为她的丈夫,赫梅利茨基完全明白自己的妻子在想什么:“罗娜诺娃,我亲爱的妻子,难道你还在为那个老东西担心吗?难道你忘记了他们曾经带给过我们什么吗?他从来都没有拿我们当成过自己人,我们又何必为他感到惋惜?”

    娜塔莉亚也在一边劝说道:“我的妹妹,不要考虑这么多了,他只信任自己的儿子,是吗?他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关心过我们。金钱比他来说远比亲人更加重要。我们也有孩子要养,难道我们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被饿死吗?”

    “你们说的这些我都懂......”罗娜诺娃深深的叹息了声:“可是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们的父亲啊。”

    “请不要忘记男爵对我们的吩咐。”米洛舍维奇在一旁冷冷地说道。

    听到男爵这两个字,罗娜诺娃闭上了嘴。

    是的,无论怎样都不要去和男爵作对,她的父亲就是一个最典型的例子。

    这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开来停在了他们的面前,卡彭先生从轿车里探出了头:“彼得戈夫先生需要立刻见到你们!”

    几个人同时打了一个哆嗦,男爵到底还是重新回来了!(未完待续。。)

九百八十三. 大亨和大使

    亚力克森男爵,在这几个俄国人的眼里早已成为了神一般的人物。

    这个神奇的男爵,简直具备了翻云覆雨的能力,他能够轻易的做到任何想做的事情,即便是别尔斯托卡大公爵这样不可一世的人物,也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之前,当男爵准备进行复仇行动的时候,其实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这是不太可能能够完成的任务,这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困难了。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男爵居然真的成功了。

    乌克兰的独立,让葛里高利乱成了一团,他现在想的只是如何能够阻挡住德国人的进攻,其它的事情都被他扔到了一边。

    这就给了那些已经坐了决定背叛大公爵的人以最好的机会。

    而且在男爵的帮助下,无论是米洛舍维奇还是赫梅利茨基,这些之前根本不受大公爵待见的人,也一律受到了他的重用。

    所以这些人在见到男爵的时候,一个个都是毕恭毕敬的,甚至连略略抬高些声音说话他们也都不敢。

    谁也不敢得罪男爵,得罪男爵的结局已经很好的写在那里了......

    “进行的很好,是吗?”在卡彭专门为他准备的住处,王维屹淡淡地问道。

    “是的,进行的很好。”赫梅利茨基急忙回答道:“葛里高利已经完全乱了,他在不断哀求美国加大援助的同时,甚至已经准备和德国进行秘密的谈判了。”

    王维屹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谈判吗?赫梅利茨基先生。请你转告大公爵,在德国那里你有一些有权力的朋友,你或者可以帮他安排。我想你知道应该怎么说吧?”

    “是的,男爵阁下。”赫梅利茨基一下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我会让葛里高利相信,德国人正在准备谈判。”

    “先生们。”王维屹的目光从这些俄国人的身上一一扫过:“英勇的德国士兵和那些敢于反抗暴政的乌克兰士兵,正在迅速的向库尔斯克挺近,很快就能到达莫斯科。这是关键的时刻,也是考验你们的时候。谁能够在这个时候坚定的站在我的这一边,都将得到我最慷慨的奖赏。你们将得到一切你们想要的东西。”

    除了罗娜诺娃,其他人都变得兴奋起来。这正是他们一直在期待的事情。居然葛里高利已经依靠男爵的力量走到今天的位置,他们为什么不可以呢?

    他们根本就不在乎是否因此要出卖自己的父亲......那个父亲从来都没有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子女过。

    “5月中旬的时候。一切都会开始的......”王维屹看了一下时间:“命运的惩罚,葛里高利永远无法逃脱,但是,不要杀他。把他活着带到我的面前。”

    几个俄国人打了一个哆嗦。他们太明白了,这样的活着比死了更加痛苦。葛里高利会眼睁睁的看着他失去一起,眼睁睁的看着他接受最残酷的惩罚。

    这才是男爵阁下最大的报复。

    “男爵阁下,您要的东西我们都找到了。”米洛舍维奇拿出了几份资料:“这是葛里高利在俄国境内的几处秘密投资,其中包括了化肥厂,炼油厂等一些非常赚钱的企业。还有,这是葛里高利安全屋的所在地。这可是绝密的资料,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弄到的。”

    他的话里带着炫耀的成分。明显是在男爵面前邀功。

    王维屹笑了笑:“很好,米洛舍维奇先生。对于你的努力我是不会忘记的。”

    米洛舍维奇洋洋得意的朝着他的同伴看了一眼,似乎在那告诉别人,自己正越来越得到男爵阁下的信任。

    “好了,先生们。”王维屹收住了笑容:“游戏正在进行,你们该做的事我相信你们都知道,忠诚于我的人,会得到你们想要的,那些还在犹豫不决的,你们可以选择退出,甚至可以选择向葛里高利告密,我不在乎,而这样人的结局将比葛里高利更加痛苦......”

    罗娜诺娃知道这是男爵说给自己听的,她对着男爵默默的点了点头......

    她发现男爵早已不是自己当初在美国时认得的那和和蔼可亲,喜欢帮助别人的“莫约尔先生”了。现在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如此的冷酷、无情,男爵早已化成了复仇天使。父亲为什么要背叛这样的人?父亲为什么从来也都没有想过男爵一定会回来的?

    说实在的,她并不想父亲遭受到可怕的命运,无论葛里高利过去怎么对待这件,但他毕竟还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可是,她同样不甘背叛男爵。她也一样有孩子,她不想让自己的孩子遭到任何的伤害......

    她此时此刻唯一能够做的,只有接受命运的最终审判......

    ......

    “俄军在乌克兰遭到惨败。”在传媒大亨弗里斯托亚控制的电视台中,忽然播放出了如此让人震惊的消息:“我第11、12、15集团军溃败,第12集团军司令官沃伦卡茨基将军不幸阵亡......”

    记者将发生在乌克兰的真相全部告诉了俄国人,记者所描述的,和官方宣布的“大捷”完全是相反的,血淋淋,触目惊心。

    3个集团军遭到了惨重失败,大量的指挥官阵亡、投降,大量的士兵阵亡、投降。而此时此刻的德国和乌克兰的联军,正在向奥尔布乔克进攻,正在向库尔斯克挺近。也许当俄罗斯人早晨醒来的时候,就会发现敌人已经出现在了莫斯科城外。

    还有什么事比这更加令人愤怒,更加令人感觉蒙受到欺骗的感觉呢?

    俄国人的怒火被点燃了。当战争爆发后。官方总是在宣布着一场一场的胜利,他们用谎言在蒙骗着善良的普通人,但是战场上的真实情况。却完全不是他们能够想象的。

    莫斯科群情振奋,俄罗斯群情振奋,现在的俄国已经变成了一个大的火药桶,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点燃。

    他们所需要的,只是一根导火索而已......

    而此时此刻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弗里斯托亚和美国驻莫斯科大使普兰迪先生正在饶有兴趣的看着记者语气激动的报道。

    “真是让人失望。”普兰迪耸了耸肩:“在我的记忆里,无论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还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尽管俄国也曾经蒙受过失败,但却从来没有和这次一样如此的不堪一击。在德国人的面前,不。在那些叛军的面前,庞大的俄军居然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或者要不了多少时候莫斯科就会再一次的落到敌人的手里了。”

    “这就是我们**政府作出来的事情。”弗里斯托亚淡淡地说道:“葛里高利将美国援助的物资大量的中饱了他自己的私囊,他完全不顾国家的现实情况和军队的建设,在他看来。自己的利益远远的高于国家。这样的政府,这样政府领导下的军队,根本没有任何成功的可能。”

    普兰迪的眉头紧紧的锁在了一起:“弗里斯托亚先生你,我和您是多年的朋友了,而且我也清楚您的品格,但是这是非常严重的指控,尤其是对于美国政府来说,如果真的和您说的一样。我感觉到我们被严重的愚弄了。您能够为您说的话负责吗?”

    “请您稍等一下。”弗里斯托亚站了起来。从保险箱里拿出了几份资料,然后重新坐了回来:“普兰迪先生。这是我在葛里高利身边的人帮我找到的一些东西,我想您会感兴趣的。”

    普兰迪接过了那些资料,他一页页的看了下去,原本就紧锁的眉头更是皱在了一起......

    “上帝啊,我没有想到身为俄国政府的最高执政官员,居然能够做出如此无耻的事情。”当把这些资料全部看完之后,普兰迪的愤怒已经不是用语言可以表达的了:“七万美元,一亿美元,还有之前的那些援助,竟然被他用到了这些地方。无耻的行径,这是最无耻的行径。国会本来就有一些议员对于政府如此大规模的对俄国进行援助大为不满,如果这些真相曝光的话,那么总统先生将会蒙受到沉重的压力。啊,看来‘莫斯科先锋报’之前的报道完全都是真实的......天那,我正在设想总统会如何面对那些议员的质问......”

    “很难。”弗里斯托亚叹息了声:“真相永远都是真相,即便我们如何努力遮掩,也迟早都会被所有的人知道。大使先生,我之前对您提供的建议我想您应该向总统汇报过了吧?”

    普兰迪默默的点了点头......

    之前弗里斯托亚已经与他进行过了一次会谈,在会谈中弗里斯托亚认为葛里高利已经无法再继续代表俄罗斯政府,也无法再继续代表美国在俄国的利益,一个新的政府才能够让所有的人都满意。

    甚至,弗里斯托亚暗示在军队中有可能会发生可怕的兵变......

    对于俄国的变化,普兰迪是非常清楚的。他知道如果任凭事态进一步的恶化下去,也许美国在俄国的利益将遭受到严重的威胁。

    光是那些正在向莫斯科不断挺近的德乌联军就够让他头疼的了......

    “一个新的政府,是否能够继续与盟军保持密切的同盟关系这点是非常重要的......”普兰迪不加掩饰的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弗里斯托亚先生,我已经和总统先生汇报了此事,总统先生在这件事情上还是犹豫不决的,毕竟,这将牵扯到各方各面的利益。你能够保证吗?”

    “我当然能够保证。”弗里斯托亚的回答丝毫没有任何迟疑:“我是一个爱国者,我不愿意我的国家继续这样沉沦下去。我希望看到俄国重新强大,而不是任凭**贪污充斥着我们的政府。大使先生。我希望美国能够尽早的做出自己的决断了。否则,一旦我们的人民和军队里的那些爱国者自发的行动起来,却无法得到美国的支持。这会让美国在俄罗斯的威信遭受到严重的削弱。”

    普兰迪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这也是他和总统在通话中再三讨论的问题......

    美国太需要俄国了,即便俄军在战场上一败再败,只要这个国家没有退出战争,那么对于德国来说就是巨大的威胁。

    但是很显然,现在别尔斯托卡大公爵的地位已经摇摇欲坠,一旦他忽然垮台。而美国对此没有任何反应的话,会发生什么样的结果谁也都不知道。

    弗里斯托亚是个很好的合作对象,他知道许多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内情。而且还及时的和自己通报了俄国政府内部正在发生的重大变化。

    他的目光落到了自己老朋友的身上:“弗里斯托亚先生,你是我的朋友,同时也是美国政府的朋友,如果您能够取代别尔斯托卡大公爵的位置。我想我们会非常感兴趣的。”

    弗里斯托亚笑了:“我的朋友。我说过,我是一个爱国者,但也仅仅如此而已,对于其它的什么位置我丝毫也不感兴趣,但是,我却愿意竭尽全力支持新的继承者,竭尽全力的支持美国在俄国的一切利益。”

    “您是一个正直无私的人......”普兰迪叹息了声:“任何人在权力的面前都很难不动心,但只有您是除外的。我会立刻和总统先生通话。同时,我也希望您能够继续密切的保持和我的联系。”

    “当然。我当然会这么做。”

    当弗里斯托亚说完这句话后,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站起身接过电话,听了一会后说道:“好的,让他到我的办公室来。”

    他放下了电话:“大使先生,别尔斯托卡大公爵的助手金沃克先生现在正在楼下。”

    “大概是为了您的电视台而来的。”普兰迪嘟囔了声:“需要我回避吗?”

    “不。”弗里斯托亚狡黠的眨了一下眼睛:“您在这里会帮我解决许多麻烦的......”

    普兰迪忍不住笑了,他完全知道自己老朋友,要自己解决的麻烦是什么......

    做为大公爵的助手,金沃克并没有想到美国大使居然也在这里,他明显的犹豫了下,然后礼节性的表达了大公爵和自己本人对于弗里斯托亚先生的问候。

    “瞧,我们也认得很久了,我想大公爵阁下一定有事才派你来我这里的。”弗里斯托亚淡淡地说道。

    “啊,是的。”金沃克显得有些紧张:“弗里斯托亚先生,大公爵阁下认为您拥有的电视台做的那些报道,完全是在捕风捉影,无中生有,对政府和大公爵本人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因此大公爵希望您能够立即停止那些报道,为政府恢复名誉。”

    弗里斯托亚满脸写满了诧异:“难道大公爵真的这么认为吗?金沃克先生,让我们开门见山的说吧,战场上的失败是毋庸置疑的事情,即便我们不做出报道,俄国人民迟早也都会知道的,为什么要隐瞒真相呢?难道大公爵认为阻止了所有报道,就能够让我们的敌人停止进攻吗?”

    金沃克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毫不客气的说出了这样的话,他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应付。

    说实话,这次他被大公爵指派来到这里,是准备在利诱不成的情况下使用威胁手段的,但美国大使出现在这里却打破了一切的计划。

    他硬着头皮说道:“弗里斯托亚先生,在政府中我们需要一个外交部长,大公爵先生认为以您的资格和声望完全可以出任这个职位,不知道您是否愿意?”

    弗里斯托亚和普兰迪互相看了一眼,内心都发出了微笑,弗里斯托亚随即说道:“感谢大公爵阁下的好意,但是我无法出任这个职位,我对现在的境况非常满意,并不准备做出任何改变。请您回去转告大公爵阁下,他应该重新挑选一个更加合格的外交部长。”

    对于弗里斯托亚先生的一口回绝,金沃克沉默了许久之后才说道:“难道真的没有任何商谈的余地了吗?弗里斯托亚先生,俄国毕竟还是由大公爵阁下负责着一切,我不认为您这样做是明智的选择。”

    “俄国,是沙皇陛下的俄国。”弗里斯托亚冷冷地说道:“我从来都不知道俄国是大公爵的俄国了。”

    这时普兰迪也说道:“金沃克先生,对于你们的内政我是不应该干涉的,但是我认为俄军在战场上的不断失败,应该引起政府严重的警觉了,美国政府对这一切也非常关心,最为严重的是我们希望能够知道美国的援助具体用到了哪些方面,而对于此俄国政府是非常不透明的,我有理由对此进行质疑。”

    金沃克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了。

    弗里斯托亚忽然说道:“现在,大公爵最应该关系的不是什么新闻的报道,而是那些正在向库尔斯克挺近的敌人!”(未完待续。。)

九百八十四. 勇气

    奥尔布乔克,1966年4月。

    距离b据点不远处,斯威特和特罗曼带着人埋伏着。刚刚已经又有一支部队从b据点里出去了,斯威特认为时机到了,想一想,德格罗正在另一战场以生命为代价给自己争取最大的时间,自己可一定要把握好,不能让他们的努力白费。

    “我们上吧,我看现在据点里就没多少人了。我们二十个人应该可以了。”特罗曼焦急地说道。

    “好吧。让拉多克先带十个人接近,看看情况。我们随后出动。”

    “明白。”拉多克刚想跑过来询问一下什么时候进攻,正好听到斯威特说出这话,立刻答应。

    “唔。”斯威特还没反应过来,拉多克已经跑下去执行命令了。斯威特回过神来,摸着手中的武器,心中忍不住有一些紧张,真实的枪械,真实的战场,还真的有一股不大适应的感觉。而特罗曼那小子就好象为战争而生的,看他兴奋的样子,迫不及待地就想冲上战场。看来他更适合当个将军啊,而自己就应该适合在后方策划,主持大局。

    “嘭。”一声枪响划破了宁静的天空,斯威特诧异地听着第二声,第三声枪响。战斗居然这么快就打响了。

    原来拉多克带人寻找到一处相对比较隐蔽的小路靠近据点,没想到正好有一个俄国士兵在这里方便。双方见到都楞了,本来克拉可不想动枪的。他怕惊动了据点里的俄国人,但没想到眼前的俄国士兵已经迅速地拔出枪,拉多克无奈。只好开枪射杀了敌人。既然已经暴露了,那么也没有隐藏的必要了。拉多克索性带队突击。

    战场上瞬息万变,斯威特完全没有想到遇到这种情况,就在他还在思考要怎么办的时候。特罗曼已经冲出去了。

    “所有人听我命令,攻下眼前的据点,让俄国人滚回去。大家冲啊。”特罗曼振臂一挥,对着远处开了一枪。他也不管打着打不着,先把气势弄上去,反正已经暴露了。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全体突击,这样还有可能,如果让俄国人摆好防守姿态可真的就不妙了,所以不能再耽误一分一秒了。

    “冲啊。俄国人就在前面。”看到特罗曼的带头。斯威特立刻也想明白了,看来自己真是成了惊弓之鸟,任何时候任何状况都想谋定而后动,但战场上,有时候一分钟就足以决定胜利与否,还好特罗曼反应比较快。

    在两人的鼓动下,十个人冲出了废墟,渐渐向拉多克的方向汇集。

    俄国人惊了。据点里本来就安排了三十个人留守,大部队都出去参与围剿旁边据点的德军了。谁能想到这里也还出现了德国人的影子,这简直就是噩梦。

    被动的俄国人四散逃逸着,所有人的心思都放到了逃跑上。

    俄国人的指挥官夏舒特正是留守此据点的指挥官,他可没有勇气反击,自听到第一声枪响之后,他就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停止工作了。德国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出现在这里,上帝啊,他希望这一切都是幻觉,德国人不都被围住了吗?怎么可能逃出来。直到有一颗子弹呼啸着打中自己身旁的下属,看着手下哀号着倒地,他才意识到这不是幻觉。远远地,好象还有一不帮德国人也往这里冲过来,听听那呼喊声就够了,该怎么办呢?跑!夏舒特没有一点犹豫,直接发布了这一命令。自己率先飞窜而出。

    他一边跑一边想着,自己这一方三十个人就算反击了又能做点什么呢?面前的德军如此凶悍,这不怪自己吧。再说,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赶快向上级报告这次事件,德国人的大部队都前来攻打了,那么这三十号人当然防不住了,罪应该不在自己身上吧。那么,德军到底有多少人呢?应该有一百人了。恩,不对,能把如此伟大的法兰西士兵逼退的,怎么说也需要一千人。恩,到了上级面前,就这么说。

    主将都离开了,剩下的人还不都随同着往据点外面跑,谁想把自己的命留在这里。

    不到五分钟,等斯威特和克拉可汇合之后,据点里面已经没有一个俄国人了,除了地下的几具尸体。原本还抱着最坏打算的斯威特没有想到如此容易地就占领了据点,竟然不费一兵一卒,这样的结果对斯威特来说非常不对劲,这让谨慎的他不得不怀疑这是不是一个圈套。

    太容易了,越是对自己有利那么越有可能是个阴谋,秉承这一法则的斯威特立刻派拉多克去打探情报,内心没由来的一股惊慌让他十分想离开这个地方。

    “放松点。别太紧张了。”特罗曼拍着斯威特的肩膀。

    “我总觉得不大对劲,是不是有点太容易了?容易的过分了。”斯威特依然皱着眉头。

    “我觉得还算正常,俄国人其实并没有那么厉害,看他们逃跑的慌乱不像是装的,而且他们人也不多,逃跑很正常。”

    斯威特的忧虑还是没有消除,直到拉多克前来复命才好了一些。逃跑的俄国人往a据点去了,附近并没有什么可疑的迹象。

    “好吧。我们需要快速打扫战场,拉多克,你带人将身上的手榴弹往据点里面扔,随便你怎么炸。给你五分钟,务必要让这里弄成一个经历过大战的样子。你明白了吧,一定要逼真一些。这可关系到俄国人会不会将注意力放在这里的保障,我们可一定要让他们相信德军的主力就在这里,这样才能给大部队创造机会。”

    “明白。”对于斯威特,拉多克已经习惯了把他当成自己的直属长官。

    就在拉多克准备离去的时候,斯威特猛地抓住他的胳膊。“不管怎么样,5分钟必须结束,不管完成与否。要是发现敌人就立刻撤离。知道了吗?”

    感受到斯威特的关切之意,拉多克心中暖暖的,时刻都有人在为自己担心,这样的感觉不错,看来有这样的人当自己的上司也不算坏么。

    拉多克点点头离开了,特罗曼轻松地掏出两根烟来,递给了斯威特一支。

    “扑通。扑通。”斯威特的左胸飞快地震动着,他来回走动着,入眼所见没有一处不让自己担心的。恩?刚刚废墟那的石头好象动了一下。可疑。恩?还有那里,我记得刚刚没有那个箱子啊,可疑。还有还有那里,也实在可疑。

    “朋友。你有点慌了。虽然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毕竟我们是第一次参与战斗,可你现在的状态并不大好。谨慎是必须的,但要是一直谨慎可就是畏惧了。”

    “你刚刚说什么?”斯威特还在四处张望着,右手颤抖地将烟送到嘴边,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

    “啊,你是我们的头儿,你的一言一行直接影响到手底下的人。你太慌张了。我从刚才就发现你的表情一直不对,这样下去可不行。”

    “怎么了?”斯威特好象还是没有听清楚。凝重的眉头从开始到现在就不曾舒缓过。

    特罗曼径直走到斯威特面前,一把将他四处乱看的头给拧过来。他们四目对视:“冷静,镇定。”

    “恩,冷静,镇定。”斯威特重复着,但紧接着又问道:“拉多克人呢?还没回来吗?我们是不是要马上撤离这里?”

    特罗曼低下头叹出一口气,拉多克才刚离开,怎么可能回来。“嘿s,这是战争,每一秒都有可能送掉性命的,你清醒一点。”

    斯威特粗暴地推开特罗曼:“我很清醒,我要为手底下人的安全负责,这个地方太可疑了,包括这莫名其妙的胜利,我们现在要马上离开。你快点把拉多克叫回来,也别管是不是到五分钟了。”

    “你不要人吓人了,你这个样子会让我们都陷入恐慌中去的。俄国人的逃跑很正常,二战的时候俄国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难对付,我们不能慌乱。”

    “你胡说什么,这怎么能叫正常呢?这里面绝对有鬼,说不定我们现在就被俄国人给包围住了,特罗曼,我们快点撤退。”

    正说着,突然“轰轰轰”的一声,据点里面一团火光冲天而起。被火焰点燃的帐篷在空中飞舞着。一片接着一片火光喧嚣着,原来是拉多克在一个营帐里发现了一箱子俄军的手雷,还有地雷。为了弄起更大的轰动,拉多克直接就引暴了如此大批量的炸药。

    “特罗曼,你看,是不是俄国人打过来了。该死,他们怎么可能有这么快的速度。”

    特罗曼摇摇头,那动静应该拉多克弄出来的。命令还是他下的,现在却能说出这种话来。“啊,对不起了。”特罗曼走过去,左手抓住斯威特的胳膊。

    “恩?”斯威特回过头来,赫然发现特罗曼对着自己的脖子猛地一记手刀,紧接着,他的身子就软软地倒下了,没有了反应......

    a据点里,近三千俄国士兵簇拥在这里。他们刚刚打扫完战场,战斗的惨烈确实不一般,二十多个德国士兵给俄国人留下了难忘的记忆。有这样一个疑问一直萦绕在他们心头,仅仅二十多个德国人就能凶悍到这地步,入侵德国到底是对是错呢?

    可还没有容他们过多地研究这个问题,远远地,一声连着一声微弱的爆炸声传过来。那是什么方向?声音的出处好象就是俄军设立在旁边的一个据点,难道说,那里发生了战斗?是德国人?

    傲慢的俄军军官一下子从帐篷里面跑出来,他也听见了声音的出处。回想起距离现在不足十分钟路程的另外一个据点,他心中不免疑惑。竟然能有如此大的爆炸连这里也听到了,难道说那里真的发生了大规模战斗?要不然这里的德国人怎么会这么少?难道说那里才是德军的主攻方向?留在这里的人只是为了吸引我们火力?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的军官大喊道:“卫兵。”

    “到。”旁边冲出一个人。

    “下达最新命令,全军现在往东西方向开进。德国人弄好不正在袭击我们的据点。”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有一小队的人匆忙地穿梭于废墟之间。这小队正是斯威特和特罗曼这伙人,他们看着逐渐变成一个黑点的b据点。心里稍安。在拉多克的暴力摧毁下,据点里基本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剩下来。而昏迷中斯威特正由拉多克背负着前进,道路一颠一簸,他们往东南方向撤退,越来越远离鲁尔了,俄国人的触手看似也要消失了。

    斯威特终于恢复了知觉,他睁开眼睛。感受着身体一高一低地想前运动着,低头一看,发现是拉多克正背着他行走。饶是拉多克这样的壮汉,斯威特也感觉到拉多克此时气喘吁吁了。揉揉脑袋,他回想起是特罗曼将自己打晕了,看来队伍已经是在撤退的路上了。

    “放我下来。拉多克。”平静下来的斯威特已经在心里反思了昏迷前的行为。虽然他自己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告诉他,自己确实是一个军事菜鸟,在面对诸多压力面前,他实在太高估自己了,最起码,从现在来看,队伍是安全的。也就证明了特罗曼是正确的。自己目前确实不适合踏入战场,连一向以冷静的头脑而自居的自己也还是无法经受得住血与火的考验。

    “长官。还是让我背着吧。你都因为操劳过度晕过去了,需要休息。”拉多克没有放手的意思。

    “哦。哦。没什么,我现在好多了。你放我下来吧,我又不是个娘们,再说,俄国人的屁股等会儿还等我去踹呢,我总不能辜负他们吧。”斯威特一听这话,就明白特罗曼为了照顾自己的面子,才说自己是因为劳累而晕。

    “行了,拉多克,你放下来吧。”发现斯威特已经醒了的特罗曼走上来附和着。

    拉多克只好放下斯威特,刚想说点什么,又看到特罗曼示意他离开的眼神,只得闷在心里,加快脚步追上前面的队伍。

    “恩。”斯威特应了一声,便没有了声音。

    “这个。”特罗曼想说点什么,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

    沉默......

    “实在不好意思,我不得以。”良久,特罗曼终于憋出来一句话。

    “这不怪你,我明白的。那个时候我确实失态了,你做的对。你要是带枪的话可以直接给我来一下。”斯威特涩涩地笑着,有些落寞地看着夕阳。

    “其实......。”特罗曼正准备说点什么就让斯威特给打断了。

    “这也许就叫做天赋吧,每个人要走的道路都不一样,千人千面,我有的你没有,你有的我又没有,或许真的有神,神让每一个人都有各一方面的特长,也让每一个人都有这样那样的缺陷。熊有力量,狼有敏捷,狐狸有头脑。或许我长得很像狐狸而不是熊。”

    特罗曼低下头,继续听着斯威特的感慨。

    “其实我真的很怕死,在战场上我看着死去者的面孔和散乱的肢体,我尽量克制着不让自己去想,但还是由不得我,越是不让想,就越想到自己被炸飞,然后身体的一部分被撕裂出去的景象。你可能不知道,这些天我没有一个晚上能安然睡着的。在没有经历过真实的战斗前,我还抱着幻想,就象这次我出动请求去执行任务,当时我确实也很有热情,可能还有一部分来于我这具身体的本能。但实际上,是我太低估了理论和实践的差别。如果时间倒退,我绝对会想出一切办法不去。我确实很怕死。”

    说着说着,斯威特坐倒在沙堆上,掏出一根烟,用力地抽着。特罗曼正想劝说几句,立刻又被斯威特一个手势给打住了。

    “我还没说完,就象我们在隔断上躲避俄国人的追击一样,那个时候你很激动,我可以担保如果你当时再激动一些,我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打晕你,但我绝对不想暴露出自己然后被俄国人杀死。再有就是那次你躲在楼上狙击俄国人,那时候我就很怕,仿佛下一刻你就会被杀死一样,事实证明了我的预感出气的准确,还有就是刚刚的失态,我也不清楚,但是有一种恐慌就随同我左右。目前来看,我确实不适合指挥别人战斗,这样只会让我把大家全都拖入泥潭。所以,特罗曼,下面如果还碰上俄国人,就交给你了。”

    “没有的事,你的能力我不了解还有谁能了解呢?只不过是第一次而已,以后就会好了。”特罗曼赶忙安慰着。

    “行了,不用安慰我了,就这么办吧。”

    “好吧那么我们下面要怎么办呢?继续给俄国人制造麻烦,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特罗曼也不想就这个问题再深究了。

    斯威特摇摇头说道:“我们现在所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立刻远远的离开这里。我想那些该死的俄国人吃了几次亏总也学会防范!”(未完待续。。)

九百八十五. 死亡才是终点!

    懒洋洋的太阳爬出云层,释放出万丈光芒,新的一天到来了。

    考特还抱着枕头做着美梦,一直窝在这人际荒芜的后勤基地里让人也变得懒散惯了。这里可是俄国人在奥尔布乔克的后勤保障之地,每天都有大队人马从这里运来各种物资,然后又有人将这里的物资拉走。

    这里没有战争,没有硝烟,多么平和。虽然考特一心想和德国人干上一架,可总部的命令却是让他在这里待命。堂堂的一个战地指挥官竟然混成了后勤部长,着实让人心里很不爽。不愿意如此无聊的考特就将每天的时间多半分配给了睡眠。

    “呜喔,呜喔。”是谁胆敢吵醒考特将军的睡觉,知道打扰人睡觉是多么让人厌恶的事情。

    考特满脸怒气地坐起来,听着刺耳的“呜喔”声,心里不断叫骂着。但下一刻,他一个鱼跃,慌乱地抓起条裤子,迅速套上,像风一般披上军服,飞快地跑出帐篷。

    “见鬼的,竟然是警报,德国人打来了吗?”考特看着整个军营都是慌乱的人群,时不时远处传来一声枪响。

    “副官,副官。”考特大声叫喊着。

    “将军,我在这里。”同样慌乱的副官跑到考特面前,顺便又整理了着装。

    “怎么回事?怎么还有枪声,是德国人?”考特心急火燎地一把拉住副官,边走边问。

    “是的,长官。德国人已经突破了第一层防御带。第二层眼见不保了。我也是刚刚知道。”

    “该死。大部队不是去剿灭德军了吗?怎么这里还有德国人,参谋团的那帮狗娘养的到底在做什么?快说,德军到底有多少人?具体什么情况?”

    “报告长官。德军怕是有近千人。武器方面不明,但应该没有重型武器。”

    “还好,还好。你快速命令部队集结,第三层防御带也放弃掉,我们一定要赶在德军前面将第五层防御带上布置好。一定要完成,这可是我们最后的防线。你顺便再派一个班的人将绍沙轻机枪搬过来,我们说什么也要防住。听明白了没有。还有迅速给离这里最近的部队发援,让他们立刻回来。”

    “遵命,长官。”副官也意识到场面的严重性。二话不说就带着人跑了。

    而考特自己带着几个随从观察着战场,人手一个望远镜,注视着枪声密集的地带。

    镜片视野之内到处都是德国人的身影,一个个拿着枪冲上了阵地。而在战壕里俄军根本不堪一击。可能平时的舒服日子都习惯了。突然间面对敌人的枪火,一个个都吓得不知道该做什么。恰好有几个人承受不住德军的攻势,掉头就跑,他们这一跑直接带动了其他人,于是,一道人流从第二道防御带上退下来。

    “畜生,我要枪毙了你。”考特一把将望远镜扔到地上。迅速地跑向了后方,赶忙指挥着散乱的队伍。本来按他所想,怎么着也能争取点时间。但是第二倒防线的迅速失守直接让他的希望落空,第三道防线又没有多少兵力,而且第二道防线的溃败势必会影响到其他的人军心,恐怕第三道防线也支持不了多久了。要是按照德军这样的速度,根本就不会给他时间布置好,那么等待他的就是死亡。

    “你给我去叫副官,让他停下来,没有时间了,德军的速度太快了,我们的轻机枪能搬多少是多少,现在迅速带队布防。”

    “明白,长官。”随从也听出考特话语中的急切,迅速去执行命令了。

    三分钟过去了,考特的副官也回来复命了,随同他一起来的还有三架才赶到的轻机枪,整个后勤基地的一百多名主力大体都准备好了,前面正是快要被德军攻破的第四道防线,而后面就是整个奥尔布乔克俄军的生命线。

    决战即将爆发!

    墨绿色的人流窜动着,埃尔登兴奋地带着所有人压上。报仇的快感正在那里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战斗已经成为了他的渴望,敌人的鲜血就是他体内的催化剂。

    “大家看看这些懦弱的俄国人吧,看看他们是怎么逃跑的,有没有人告诉我面对着眼前土黄色的移动靶子,我们要做什么?”埃尔登大声地挑动着士兵们的情绪。

    “杀了他们。”

    “干他娘的。”

    倾听着俄国人哭爹喊娘的呼救,德军上下生出一种说不出来的快乐,一部分士兵激动地对着逃跑的士兵倾泻着子弹,发泄,发泄。这群饿狼们憋屈得太久了,惟有俄国人的尸体能够平息他们心中的怒火。这群“狼”在埃尔登的带领下,非常轻松地攻破了俄军四道防线,远处可就是俄军的后勤基地啊,虽然还有一层防线等着他们,但应该也不难吧。

    “士兵们,前面就是俄国人的后勤基地。还需要我说什么吗?都给我狠狠打,断了他们的补给,将俄国人送回老家,德意志高于一切!”埃尔登振臂高呼着。

    “德意志高于一切!”

    “德意志高于一切!”

    涌动的人流经历了短暂的休整后,立刻向最后一道防线发动了攻势。

    考特看着渐渐拉近的德军,心中有些担忧。如果再多给他一点时间,埋个地雷阵,看德国人怎么冲。可惜,时间并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距离近了,近了。终于都进入到双方的射程范围之内了。

    “开枪。”考特用力指着来势汹涌的德军。

    “砰,砰,砰。”一颗颗子弹飞蹦而出,向着面前的敌人冲去,誓要冲破一切敢于阻挡它前进的阻碍。

    “啊。”一名奋勇的德国士兵中弹倒下,可他的双手依然紧握着步枪。

    大体估算了一下德军的人数。差不多近六七百人,自己这一方才有一百多人,看来不好打啊。考特回视了一下分发到三个方向的轻机枪。这可是能不能防住的关键啊,又看看德军离自己也就千米左右,应该进入到射程了。立刻指挥道:“机枪手瞄准,听我命令,瞄准。”

    听到命令的机枪手慌张地将枪对向德军,迅速地校正瞄准装置。

    “开枪。”

    “哒哒哒哒哒哒。”不同于步枪的单发,机枪的连发扫射就象一阵风一样吹向了冲锋中的德军。

    一颗颗子弹排成了密集的一条线从枪管中呼啸而出。仿佛是割麦子一样,最前面的德军惨叫着倒下。

    所幸的是俄军的机枪经验并不怎么高,原本能带来很大杀伤力的武器只发挥了不到一半的效果。有一个机枪手纯粹把它当步枪来使用。不过,机枪的出现还是让对面的德军震撼了一下。

    刚刚还处于激动中的埃尔登立刻冷静下来了,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对方显然比自己更有武器优势,不能盲目地硬上了。

    “全军停止冲锋。立刻退后三百米。”埃尔登的命令也让德军冷静下来了。他们拖着同伴的尸体或是伤员移开了俄军的射程范围之内。

    “长官。我们怎么办。”一个副官立刻跑上来询问同样有些头疼的埃尔登。

    “能怎么办,这仗必须要打,还要迅速。我们没有重武器,只有步枪,怎么可能和俄国人打消耗呢。也算我们运气好,对方并没有炮兵,不然,现在的情况对我们非常不利。”

    “是啊。现在要怎么办呢?”副官还是那句话。

    “拿望远镜过来。我要仔细观察一下。”

    副官将望远镜递过去,埃尔登戴上一看。发现俄军的防线虽然有些松散,但松散的三个方向都架着一挺机枪,好象是绍沙轻机枪,这可不好办啊。

    放下望远镜,埃尔登皱着眉头,仔细想着如何攻破防线。自己的部队已经暴露了,这里对俄军意味着什么,俄国人比他更清楚,想必已经有队伍就在回援的路上了,时间,时间。这可是最宝贵的东西了,怎么办,难道真的只有硬上了吗?

    不远处的后勤基地离自己是那么的近,可是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埃尔登朝着俄军的防线郁闷地吐了口吐沫。

    “看到了没有,那里,那里,还有那里。这三个方向是俄军主力防守的方向,这三个方向都装备了大量的轻机枪。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全面进攻,我交给你个任务,把这三个方向进攻的士兵全部化为多个班,分散一下。千万不能一片人冲过去。人海战术在机枪面前就是打不完的靶子,离得远就用枪射,离得近就给我用手榴弹炸,一定要把这三个点给端掉。其余的人全部跟着我冲,我要将对方的左翼冲散了,然后大部队就能把后勤基地给拿下了。听明白了没有。”仰仗着多年的作战经验,经过几分钟的思索,埃尔登立刻确定了战术。

    “明白了,长官,我这就下去准备。”

    另外一边,考特看到进攻中的德军退下去,心中稍安,僵持是他再希望不过的结局了。能拖就拖,这样才能等到自己这一方的大部队前来救援。可惜幸运女神并不照顾他,一声大喊又将他的心再次提了上来。

    “注意,注意,德国人又攻过来了。”副官奋力地呐喊着,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让上帝收走这些该死的德国佬。

    “砰,砰。”一声声枪响萦绕在整个战场。

    情况不对,考特凝神一看,正方向和右方向的敌人明显少了许多,而且分得也比较散,这两个方向正好架着被他寄予厚望的三挺轻机枪。机枪还是太少了啊,这么长的一个防线,进攻的方向那么多,三挺机枪确实照顾得不全面啊。

    “快,快,大家跟着我去增援左翼,德国人明显想从左边发动进攻。”话毕,考特忙带着二十多个人走了。

    “哒哒哒哒哒哒。”绍沙轻机枪嚣张地冲着迎面而来的德军喧嚣着子弹,虽然面前的敌人并不多。而且又很分散,但这并不影响机枪手的热情。他们依然抱着子弹用不光的想法全力开火,开玩笑。后面就是自己的后勤基地。子弹可能打光吗?

    子弹是没有问题,但是机枪可就不好说了。

    “该死的破武器。”一个俄军士兵愤怒地踹了一脚机枪,原来正在喷射火舌的轻机枪突然卡了壳,刚刚的威猛顿然消失。

    面对对方有机枪的德军,看到对方开火,就立刻改为匍匐前进,一排排的子弹带着热浪擦着头皮飞过。只有几个倒霉的士兵中枪身亡。

    在发现对方的机枪出了问题后立刻飞速压上,远处的俄军士兵一边匆忙地操作着绍沙轻机枪一边呼叫同伴前来布防,不少的俄军又被吸引过来了。

    再看战场的左翼。埃尔登带着人飞快地冲锋,机不可失,一定要趁俄国人防线的松散狠狠打压一下。

    “士兵们,再跑快点啊。看到了没有。前面就是俄国人的后勤基地了。胜利就在眼前。大家冲啊。”

    “冲。”一片呐喊声振奋着每一个人的心脏,德军的主力冒着枪林弹雨忘我地奔跑着。

    考特还是慢了一拍,孱弱的左翼只有十来个人在防守,德军不顾及伤亡的代价全力靠近,距离拉近到只有二三百米了。

    “妈的。”考特没有任何办法,人数的不足,仓促的准备令他捉襟见肘。事到如此,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开火。开火。”考特射出一颗子弹,根本无暇去关心它是否命中。立刻指挥着其他人。

    距离的拉近让枪火变得密集,一颗颗子弹就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乱窜。

    “咻。”正跑动中的埃尔登由于太靠前,直接被子弹打中了大腿,失去了平衡,立刻载倒在地,或许是因祸得福吧。

    他刚倒下之后,又有两颗子弹从他刚前进的方向穿过,随着“啊”的一声,他后面的士兵停止奔跑,“喀”,那人跪在地上,喉咙上一个血洞涌现,片片鲜血从洞口喷涌着,停止了呼吸与脉搏的士兵垂着双手安稳地睡去了。

    一个倒下,一个补上。不甘的后继者拧着脸怒喝一声,对准近在眼前的敌人喷射出他的怒火,对面正半跪着射击的俄国人只觉得身体被一股大力向后拉着,身体不自觉地栽倒,他刚想爬起来,可却发现全身没有了一丝力气,眼皮重得要命,胸口钻心般的疼痛,他下意识地摸着胸口,什么东西?黏黏的?难道说?难道说?行了,不用他想完他就听见上帝的呼唤了。

    看着旁边的战友身亡,控制不住情绪的另外一个士兵哭嚎着站起来,还没等他做点什么的时候,突然一阵头晕,接着他什么也不知道地就躺下了......

    还有一种人,怕极反勇,原本刚刚还发抖的一个俄国士兵却一反常态地向德国人冲过去了,经管他的双眼写满了恐惧,他还是冲出去了,这是一种什么精神?事实告诉众人,这是一种送死的精神。看看他倒下时所留下的印记吧,一个弹孔、两个、三个、四个......

    “啊,我受不了了。”懦弱的人终归是心理承受能力比较脆弱。见识过血与火的残酷后,他毅然选择了逃跑,虽然不大光荣,可比送掉性命要强。但事实上他还是送了性命,就在他喊出这句话的时候,也是他死亡的时候了。

    “混蛋。”声到弹到,考特掉转枪口对准逃亡士兵的背影放出一枪。

    “胆敢有向后退出一步者,死。德国人就在前面,我们后退也是死,防守也是死。绝对不能投降,这是我们最后一道防线了。我们的后面可就是整个俄军的生命线。你们难道忘记了俄罗斯的荣耀了吗?”考特愤怒地喊着。

    考特带来的震撼还是有点效果的,其他士兵默不作声,有几个也想要逃跑的士兵收敛住脚步,又将枪械对准了德国人。

    “妈的,德国人竟然这么快。大家准备手雷。都给我缓着点,拉开听我号令数三下再扔,都听清楚。”

    “一。”考特严肃地看着德国人渐渐清晰的身影。

    “二。”有几个比较紧张的士兵已经将手雷扔出去了。

    “三。”也不管那么多了,谁能指望指望这些个长久待在后勤基地的士兵能够打出什么漂亮仗呢。

    “咻,咻,咻。”十多个手雷带着抛物线飞滚着,冲得太靠前的德军这才发现眼前的危机,他们徒劳地跑开。

    “轰,轰,轰。”地面上出现一个个大坑,气浪的旋涡带着倒霉的德军飞上天空。飞散开的石子带着片片血花,又是一片残肢断臂。方圆十几米立刻成为了真空带。

    “哼,难道我们没有手榴弹吗?”埃尔登此刻正被卫兵扶着前进,他迅速也命令道:“前面的士兵也给我扔手榴弹,让俄国人也尝尝被炸的滋味。”

    于是,战场上步枪的对话又变成了手雷和手榴弹的交流,双方都不遗余力地比试着。狂轰乱炸在这个战场上上演着的,到处弥漫着火药味!!

    战争是残酷的血腥的,多少的战士也想在战后活着回家园,然而炸弹是没有眼睛的。

    死亡,就是士兵们最后的终点!(未完待续。。)

九百八十六. 必须要的选择

    现在,整个俄罗斯都处在了一种巨大的愤怒中。

    几乎每个人都在讨论着军队在乌克兰的失败,讨论着政府的巨大**问题。他们愤怒的要求政府立刻做出解释,愤怒的要求政府给予民众一个交代。

    可是,让他们失望的是政府却继续保持着狡辩的态度,他们利用官方的媒体,严厉的指责所有和政府大舆论相悖的报道都是不真实的,并有可能遭到政府最严厉的追查。

    越是这样的态度,越能引起民众的怒火。真正的真相,正在通过各种途径在莫斯科散播着。

    尤其是《莫斯科先锋报》,这份报刊和他们的记者,似乎拥有着知道内幕的能力,他们总是能够轻易的获得第一手的资料,然后会在最短的时间里,通过他们掌握的报纸向民众公布这些真相。

    这点是最让别尔斯托卡大公爵葛里高利和他的政府头疼的事情......

    他们企图阻止这份报纸不断的公布真相,甚至不惜逮捕杀害,可是在这份报纸的身后,不但有大亨弗里斯托亚的支持,甚至还有美国人的支持。

    美国驻莫斯科大使已经严重警告了葛里高利,任何记者遭到的伤害,都会遭到美国政府最严厉的谴责。

    谴责这种东西,有的时候没有任何作用,有的时候却又能够起到巨大的警告作用。

    葛里高利此时的愤怒,就和俄罗斯人民的愤怒完全是一样的。他第一次在内心产生了无能为力的感觉。

    他居然还对付不了一个小小的记者......可是事实却就是如此的......

    葛里高利感受到了自己的权威正在遭受着一次巨大的前所未有的挑战......

    ......

    “彼得戈夫先生,请坐。”在自己俱乐部的办公室里,米格罗斯基再一次和“彼得戈夫先生”见面了。

    不过看起来。他的面色不是特别好看,一直在亚美尼亚为大公爵操办油田开发的这位莫斯科实权派人物,此时看起来脸上写满着忧虑。

    “怎么了,我的朋友,你看起来好像不太开心。”王维屹坐在那里微笑着问道。

    “我收到了一些消息......更加准确的说,我得到了一封神秘人物写给我的信......”米格罗斯基的声音不是很大:“具体的内容,我不知道应不应该说。起码让我失眠了几个晚上......”

    “每个人都有秘密的,是吗?”王维屹还是那样淡淡笑着:“让我来猜测一下信上写着什么吧。这位神秘人物警告你,在亚美尼亚根本没有值得开发的油田。那位美国地质学家莱曼.罗德尼根本就是受到了别人的利用指使,传递给你了一份虚假的情报,整个事件根本就是一个巨大的骗局。”

    米格罗斯基脸上呈现出了巨大的惊讶:“您,您是怎么知道的?”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亚美尼亚有储藏量巨大的油田信息。是彼得戈夫先生告诉自己的,美国地质勘探队,是彼得戈夫先生找来的,整个事件,到处都活跃着彼得戈夫先生的身影。

    难道这件事情全都是彼得戈夫先生......不,米格罗斯基绝不愿意相信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他,可是得到了美国几大财团亲自证实的全权代表人物。

    “我想。有些事情我们该讨论一下了。”王维屹不动声色地说道:“我可以坦率的向你承认,亚美尼亚也许有油田。但储量微不足道,花费巨大的投资,根本无法收回。”

    “你!”米格罗斯基勃然色变:“你欺骗了我们!你这个该死的骗子!我会立刻逮捕你,并且把你送到大公爵那里!你会被绞死的,我发誓,你一定会被绞死的,就算你真的认得维特根斯坦家族的人也一样会被绞死的!”

    “不要那么激动,米格罗斯基先生,我想你应该先考虑一下自己目前的处境!”王维屹丝毫也都不害怕:“我当然会被葛里高利绞死,但是你认为这位大公爵会放过你吗?你从头到尾参与了整件事件,你积极热心的把我推荐给了大公爵,并且成功的促使大公爵下定决心投入巨资勘探所谓的油田。你能够得到什么呢?啊,在我被绞死之后,我想下一个就会轮到你了,你的处境根本不会比我好多少......”

    米格罗斯基面色的惨白根本难以用语言来形容......没有人比他更加了解大公爵的性格了。是的,大公爵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

    彼得戈夫只有一个人,而自己,却还有那么多的家人需要自己去照顾。

    自己能够跑到哪里去呢?自己虽然是葛里高利的亲信,但大公爵却从来没有真正信任过自己。尤其是在自己具体负责亚美尼亚的油田开发之后,自己在莫斯科的一切都已经被严密的监视和控制住了。

    米格罗斯忽然发现自己似乎成为了被关在笼子里的一只野兽,根本不知道该从哪里跑出去。

    他甚至还产生了绝望的感觉......

    “该为自己考虑一些了,米格罗斯基先生。”王维屹平静的看着对方:“俄罗斯正在发生着巨大的变化,这点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难道你以为葛里高利真的能够一直保护你吗?难道你以为当大公爵失败后,他还能考虑到你吗?你以为那封信是谁写的?”

    米格罗斯基有些疑惑了......

    “那个给你写信,告诉你这一切都是骗局的神秘人物就是我......”

    当“彼得戈夫先生”说出这句话之后,米格罗斯基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对方心里到底在打的什么主意。

    他为什么要设下了这么大的一个骗局,然后又亲自揭穿它呢?

    “你觉得很奇怪是吗?”王维屹淡淡地道:“我可以告诉你原因,因为在这个骗局中。我还需要一个助手,而你就是不错的人选。我不会强迫你的,但是你必须要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你可以去告发我,然后在我被捕的同时你也会遭到大公爵残酷的惩罚。或者,你可以全力的协助我,当莫斯科政权改朝换代之后,你依旧可以保留你目前拥有的一切。甚至还可以获得比现在更大的财富和权力......你愿意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呢,米格罗斯基先生?”

    米格罗斯基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办了......让他好奇的是,“彼得戈夫先生”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身份?

    他真的是美国大财团的代言人吗?或者。比这个身份更加神秘?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米格罗斯基艰难地问道。

    “因为你已经没有其它的选择了......”王维屹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德**队和乌克兰联军,正在迅速的向库尔斯克挺近,迅速的向莫斯科挺近。就在我来这里之前,我得到了一个新的消息。在我德军强大攻势之下。奥尔布乔克已经失守,整个布尔斯克在数天之内就会落到德军之手。米格罗斯基先生,全莫斯科都在反对葛里高利,他即将众叛亲离,你愿意和他死在一起吗?你愿意成为所有俄国人的公敌吗?”

    米格罗斯基大吃一惊,奥尔布乔克已经失守了?这个情报自己还不知道,居然是由彼得戈夫先生告诉自己的。

    “在我强大德军的攻势之下......”米格罗斯基注意到了彼得戈夫先生这句话,他忽然就明白了一些什么事情......

    “你是德国人?”米格罗斯基试探性的问道。

    “那么你还以为我是什么人呢?”王维屹笑了:“米格罗斯基先生。一切为了德意志。我是一个爱国者,为了我的国家。我不惜做出任何事情。我也希望你一样是个爱国者,为了自己的国家,也必须要做出自己的抉择,当然,这也更加是为了你自己......”

    米格罗斯基的手有些颤抖起来,他颤抖着拿出了烟斗,颤抖着在里面灌进了烟丝,颤抖着点着了烟斗。

    他大口大口吸着,一脸吸了三烟斗的烟,这才抬起了头:“你们真的有了对付大公爵的办法吗?”

    “看看目前的情况吧,米格罗斯基先生。”王维屹的话里充满了自信:“没有人可以挽救葛里高利了,即便是几百万的军队,也都无法保护到葛里高利,他的性命已经掌握在了我们的手里,坚固的莫斯科将成为他的坟墓,这里就是他最终的葬身之地。我不希望看到你和他一起陪葬,尤其是在莫斯科即将发生巨变的情况下更加如此......”

    米格罗斯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那么我呢?你真的可以确保我和家人的安全吗?”

    王维屹的话里忽然透露出了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我不用给你任何保证,你除了选择信任我,和我合作没有别的任何选择。我拥有着巨大的权力,这是你永远也都无法想象的权力。我可以轻易的决定几百上千万人的生死,这其中也包括了你。米格罗斯基先生,该和你说的,我已经都和你说了。我不会再在你这里浪费太多的时间了。”

    米格罗斯基的身子哆嗦了一下......

    “我拥有着巨大的权力,这是你永远也都无法想象的权力。我可以轻易的决定几百上千万人的生死!”

    他是谁?他究竟是谁?

    米格罗斯基知道对方没有在恐吓自己,从他第一次出现到现在,他就知道“彼得戈夫先生”一直都很神秘,而且充满了权势和财富。

    这,将是自己人生的一个十字路口,向左或者向右,也许将决定到自己和家人的一生。

    大公爵的形势一天不如一天,大公爵的政权也许有一天真的会轰然倒塌,那么那个时候真的到来的话。大公爵根本不会考虑自己,自己必须要找到一条退路了。

    其实,现在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的头终于抬了起来:“我不知道您是谁。我也不知道您的真实名字是什么。但我别无选择,大油田的大骗局,已经注定了我除了和您合作便没有第二条路可走。所以,请接受我向您的效忠,我也可以希望您真的可以保证我和家人的生命安全......”

    王维屹笑了:“一个聪明的选择,不是吗?我喜欢和聪明的人合作,而不是那些在死路上走到底的人。那么。现在你就是我的盟友了,做我的盟友,你能够获得的甚至远远超过了你想要得到的。按照我吩咐你的事情去做吧......”

    他有了一个新的帮手。一个新的效忠者,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一枚棋子。他将会对葛里高利进行最致命的一击。

    然后,自己想要看到的结局就会最适当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还有比这更加完美的吗?

    王维屹仔细的向米格罗斯基交代了他应该做的事情,别无选择的米格罗斯基全部答应了下来。

    此时。他的命运已经完全的和“彼得戈夫先生”联系在一起了。

    “那么。我想我能够祝你好运了。啊,不,也许是祝完美大家好运。”王维屹站起了身:“从现在开始我将减少和你的碰面,一位叫卡彭的先生将会转达我的命令,他完全可以代表我。”

    “是的,祝完美大家好运。”

    王维屹走出了他的办公室,今天的天气不错,也能让人的心情不错。莫斯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自己的幸运之地。在这里,自己创造出了许多的奇迹。创造出了许多别人难以做到的事情。

    而这次,也是一个新的开始......

    当他走出大厦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火红色的身影。那是米格罗斯基的女儿塔季扬娜。今天有些奇怪,塔季扬娜的脸上也带着一些淡淡的忧伤。

    “能陪我走走,说会话吗?”塔季扬娜好像是在特意等着王维屹,当看到他的时候变立刻说道。

    王维屹注意到了塔季扬娜身旁的那辆摩托车:“需要我再带你兜次风吗?”

    塔季扬娜默默的点了点头......

    依旧是熟悉的摩托车,依旧是熟悉的风驰电掣。在身后,塔季扬娜紧紧的抱着“彼得戈夫先生”,似乎生怕一松手,这个男人就会失踪了一般。

    王维屹来到了他们曾经“遇袭”的教堂,停好了车,他掏出一根烟点着:“你准备和我说些什么呢?塔季扬娜?”

    “你不是彼得戈夫先生,是吗?”塔季扬娜忽然问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王维屹淡然一笑:“重要的,是你想要知道什么。”

    “我的父亲接到了一封神秘的信......”

    当塔季扬娜说出这话话的时候,王维屹已经知道他想要问什么了。

    塔季扬娜却并没有注意到王维屹的想法:“父亲和我们全家陷入到了一个巨大的麻烦之中,这会让我们失去一切,甚至包括我们的生命。彼得戈夫先生,你相信女人的直觉吗?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些事情都和您有关系。从您出现在莫斯科的第一分钟开始,便发生了许多难以用语言来说清楚的奇怪事情......彼得戈夫先生,这些都是您做的吗?”

    “是的,都是我做的。”王维屹并没有否认任何事情:“你知道复仇使者吗?你知道基督山伯爵的故事吗?我可以坦率的告诉你,我就是来这里复仇的基督山伯爵。但是,我想要复仇的对象不是你的父亲,他不值得我花费那么大的心思......”

    “可是,我的父亲已经被牵连进来了!”塔季扬娜的声音一下抬高:“他会被大公爵杀死的,杀死的!我们全家也将遭到可怕的命运,而这一切都是你带给我们的!”

    “我和你的父亲已经成功的处理好了这些事情。”王维屹的回答非常从容:“而你父亲的智慧和判断力,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无能,塔季扬娜,你要做的事情不是干涉,而是静静的等待着事态的变化。”

    “是啊,也许我真的不应该多管这些事的......”塔季扬娜喃喃地说道,接着,她忽然又说道:“你是个复仇的使者,所有的人都是你的利用对象任何人都不会例外的,,这其中也包括了我,是吗?”

    “也许吧。”王维屹的声音带着一些复杂:“我厌恶背叛,厌恶无耻的出卖,对于那些背叛我的人,我会不惜用任何手段来进行报复。但是,我希望你记得一件事,不管你承认与否,你的命运都和我联系在了一起。好好的在家呆着吧,我会给你安排一个不错的结局,会给你安排一个不错的生活。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条件是我不希望看到你的背叛。”

    背叛或者忠诚,这是塔季扬娜必须要做出的选择了,和她父亲就在不久之前要必须做出的选择是完全一样的。

    只是,塔季扬娜要做出的选择要远比她的父亲更加困难许多!(未完待续。。)

九百八十六. 艺术品

    谁都已经没有了选择。

    成为了王维屹新同盟的米格罗斯基,已经不再去考虑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了。他决定将自己的命运和“彼得戈夫先生”牢牢的捆绑在一起。

    两天后,他见到了别尔斯托卡大公爵葛里高利,并且兴奋的告诉他,刚刚架设好的油井已经开始产油,“事实”证明,亚美尼亚拥有的石油储量,已经到了一个惊人的地步。

    这是这些日子以来葛里高利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就在之前已经传来了奥尔布乔克失守的消息,在强大的德军和乌克兰军队的联合攻击下,奥尔布乔克的俄军几乎遭到了毁灭性的的打击。不仅仅如此,德乌联军已经开始向库尔斯克进军。

    敌人离莫斯科越来越近了......葛里高利非常清楚,以库尔斯克的俄军力量,根本没有办法阻挡住敌人的进攻......

    现在他面临的问题是,美国人似乎不再愿意支持他了,而且一个特别调查小组已经成立,目的只有一个,调查那些美国援俄资金的去向。

    葛里高利头疼到了极点。

    还有国内的那些卑贱的平民们,居然一次次的开始游行抗议,按照葛里高利的性格,他是一定要全力镇压的。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那个该死的美国大使普兰迪居然又提出了警告,似乎他摆明了就是要和大公爵过不去。

    四面楚歌,葛里高利不得不另外寻找办法了。和德国人进行秘密谈判的特使已经派了出去,当然,德国人是否会答应还不是很好说。

    还好米格罗斯基给自己带来了不错的消息。亚美尼亚油田居然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投入到了正常运作之中。

    油田的成功开采就意味着巨额金钱的源源不断到来,有了钱就能够处理一切的问题。

    现在,他的儿子伊利亚已经被重新派去了美国,油田必须全部交给米格罗斯基负责了。大公爵虽然除了自己和儿子外谁都不信任,但他还是可以确定米格罗斯基是没有胆量背叛自己的,因为他在莫斯科所有的一切,包括她的家人。都在大公爵阁下的密切监视之中......

    “开采计划进行的非常顺利。”米格罗斯基兴致勃勃地说道:“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大公爵阁下能够亲自去现场看一下。”

    “啊,不用了。交给你我完全放心。”现在除了莫斯科,葛里高利哪里也都不敢去:“这是和我们利益密切相关的事情,米格罗斯基先生,我信任你。无条件的信任你。一切都必须要拜托你了。石油就是我们的命脉,你必须牢牢的监督住一切!”

    “是的,大公爵阁下,但是有一件比较难办的事情。”米格罗斯基看起来有些为难:“美国财团的投资在其中占了很大的比例,他们总是对我指手画脚,我很担心这巨大的利润会引起他们的眼红,毕竟,现在美国政府的态度可有一些暧昧。”

    这一下就说中了葛里高利的心事......虽然在前期必须要借助那几个美国财团的力量。但是眼睁睁的看着属于自己的钱被人瓜分可不是大公爵阁下喜欢做的事情。

    “一点点的把他们挤走。”葛里高利不暇思索地道:“最近,安德里亚斯为我筹集到了一笔钱。是用来武装新的集团军的,米格罗斯基先生,我想你知道我们现在迫切需要新的军队,而这笔资金的到来有多么的困难你也完全清楚,但是为了我们的未来,我决定把这笔巨款交给你去使用......”

    果然和“彼得戈夫先生”判断的完全一样......米格罗斯基平静的想到。

    “彼得戈夫先生”判断,在巨大利益的刺激下,贪婪的葛里高利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动用到任何可以动用的资金,以把油田据为己有的。

    他甚至会拿出自己的全部。

    而现在葛里高利正在按照这条路进行着。

    “是的,我会按照您吩咐的去做。”米格罗斯基不动声色地道:“但是,想要挤走那些美国人,恐怕我们的资金还是不够。”

    葛里高利烦躁的走来走去,明明天文数字般的巨款正在自己眼前飞舞,但却就是还差那么一步。

    “我会想办法再调集所有资金的......”葛里高利忽然停住了脚步,恶狠狠地说道:“包括给沙皇陛下的,国库的,还有所有所有的资金,全部都将支援给你。你需要多少,我就想办法帮你调集多少,我甚至愿意卖了克里姆林宫!”

    米格罗斯基的心里终于笑了,疯了,别尔斯托卡大公爵真的已经发疯了......

    死亡的陷阱已经打开,现在,就等待着别尔斯托卡大公爵纵身朝里一跳了......

    他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他除了把自己逼疯以外,再也没有任何的退路了......

    ......

    在葛里高利按照王维屹的设置一步步走向崩溃的时候,始作俑者王维屹却已经再次来到了纽约。

    大幕既然拉开,那就耐心的等待着好戏的上演吧。

    这个时候的纽约,乃至整个美国,都和葛里高利一样陷入到了最疯狂的状态之中。

    纽约股市已经到了一个高到不可思议的指数,相对的,房契市场也到了最疯狂的阶段。

    王维屹再清楚不过了,这就是崩塌的前奏。

    而他,将欣赏自己一手导演的好戏......

    艾略特早就已经在纽约等待着男爵的到来了,他的心情和男爵一样的急迫,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大毁灭的到来。

    一个男爵先生导演。“纽约同盟”主演的好戏。

    “纽约同盟”做好了最后的准备,他们将带着愉悦的心情注视着发生在他们眼前的一切......他们最终将举着香槟庆祝他们再一次胜利的到来......

    有人会因此破产、自杀,但也一样有人能够在其中大发其财。

    “这位是伊利亚先生。”在艾略特亲自宴请的晚宴中。他“郑重”的向客人们推荐了别尔斯托卡大公爵的儿子,刚刚回到纽约的伊利亚。

    王维屹对小灵的化妆技术还是非常满意的,他和伊利亚的上一次见面,对于伊利亚来说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他确定依靠小灵的化妆,以及时间的流逝,伊利亚是没有办法认出自己的。

    “这就是彼得戈夫先生。我们在俄罗斯的全权代表。”

    当艾略特郑重介绍了“彼得戈夫先生”之后,伊利亚热情的和王维屹握了下手:“啊,彼得戈夫先生。您在莫斯科很有名,但是让人觉得有些讽刺的是,我们居然要在美国才能见面。很失礼,我在莫斯科并没有能够招待过您。”

    “瞧您说的。在纽约见面我觉得也是个不错的选择。”王维屹微笑着说道。

    “啊。是的,这的确是个比莫斯科还要让人着迷的城市啊......”伊利亚无限感慨地说道:“彼得戈夫先生,我总觉得我们似乎在哪里曾经见过。”

    “啊,我可从来没有机会见过一个大公爵的儿子......”王维屹微笑着说道:“我想,您应该是记错了。”

    “是的,我每天都要见许多人,总会记错一些事情的。”伊利亚很快便放下了自己觉得彼得戈夫先生眼熟的想法:“对于我们在俄罗斯共同开发的油田,是大公爵先生。也就是我的父亲以及俄罗斯政府非常关注的事情,我们有着良好的开始。相信以后还会有更加紧密的合作。彼得戈夫先生,您回到美国是为了汇报油田的进展吗?”

    王维屹淡淡一笑:“这是一个原因,另外一个原因,是我们准备加大对美国证券市场和房屋契约市场的投资。”

    这一下便引起了伊利亚的巨大热情......葛里高利把自己在美国的一切资金都交给了伊利亚去负责,蓬勃兴旺的纽约证券市场,以及不断增加的财富,已经彻底的让伊利亚和绝大部分的美国人一样陷入到了一种狂热之中。

    他相信,自己很快会成为一个丝毫也不逊色于维特根斯坦家族的巨富的......

    “怎么,您也准备加大投资吗?”伊利亚大有兴趣地问道。

    “是的,不光是彼得戈夫先生,我也同样准备也将一笔巨款投放进去。”艾略特在一边接口说道:“多么美妙的市场,我仿佛看到了无数的美元正在我的眼前飞舞。我从欧洲抽调除了大量的资金,为的就是让这些资产再翻上几番。你呢,伊利亚先生,我听说你也一样有不少的投资,你还准备继续加大吗?”

    “啊,我可不像您又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伊利亚决定隐瞒一下:“我只能少量的进行一些投资,真是太遗憾了。”

    他一方面是不想把自己掌握的资金动向告诉别人,另一方面他能够拿出来的资金也的确不多了。

    大公爵交给他的财富,绝大部分都已经投放进了纽约证券市场和房屋契约市场。

    “真是太让人遗憾了。”艾略特耸了耸肩:“如此美妙的市场,不跟进简直是人一生中最大的遗憾。啊,如果您有一些抵押的物品就好了,那样我或许能够帮助您一下。”

    伊利亚的心跳动了一下......在俄国,葛里高利除了侵吞了大量国有资金外,而且还秘密窃取了俄国的大量珍贵文物以及艺术品,这些全部被伊利亚转移到了美国,安全的存放在了银行中。

    这些物品中有一些是举世无双的珍贵文物和艺术品,价值根本无法用金钱来衡量。

    不过在伊利亚看来,东西是死的,有再多的东西存放在银行里,如果不能变成现金的话。其实也没有太大的意义。不过,他之前这些念头都只是一闪而过。

    此时有艾略特先生提出来的话,其中的意义就不太一样了......

    伊利亚在那仔细考虑了一下:“艾略特先生。以您对艺术品的见解,您认为‘救世主’这副油画可以值多少钱?”

    “您说的是达芬奇的‘救世主’吗?”艾略特这次真的是有一些惊奇了。

    在看到伊利亚肯定的点了点头后,艾略特不无赞叹地道:“这可是达芬奇的经典油画之一,据说原本属于查理一世,但后来却神秘的失踪了,如果是原画的话,我想拿去拍卖甚至能够拍卖到一千万以上。只是。我想这幅油画谁也不知道现在去了哪里。”

    “我想我知道。”伊利亚带着炫耀的口气说道:“而且我就拥有这幅油画。”

    艾略特朝男爵看了一眼,然后缓缓问道:“您真的拥有这幅油画,而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您知道叶卡捷琳娜二世吗?”伊利亚德意的笑了一下:“女沙皇叶卡捷琳娜二世一生沉迷于宝石收藏。热衷于收藏各个时期的宝石制品,还专门在艾尔米塔什宫设置了宝石厅来存放她的鼻烟盒和宝石等收藏品;叶卡捷琳娜还是18世纪下半叶欧洲绘画杰作的最大买家之一,她经常去欧洲各地购买画作,由于当时俄罗斯国力强盛。叶卡捷琳娜二世又对于喜欢的艺术品不惜一切代价。因此,她拥有的大师名画不是一幅两幅,往往是一位画家的画作就收了一房间,比如鲁本斯,她还拥有达芬奇罕见的油画原作,而‘救世主’正是她最得意的收藏之一......”

    说到这,伊利亚觉得自己也许说的太多了:“您不用问我是如何得到这幅油画的,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诉您。我拥有的藏品不必叶卡捷琳娜二世少,而这幅油画也是从叶卡捷琳娜女沙皇那里继承下来的。”

    艾略特轻轻的舒出了口气。

    早就知道葛里高利和他的儿子一起侵吞了俄罗斯的大量珍贵文物和艺术品。而且就存放在了美国,这也是葛里高利最后的一条退路了。

    现在,他的这个儿子毫无顾忌的告诉了他们这些。

    “如果您真的拥有这些,那真是太让人羡慕了。”艾略特很快恢复了冷静:“但是可惜的是,艺术品永远都只是艺术品,如果不能将其变换成金钱的话,躺在银行的保鲜库里什么作用也都派不上。”

    这句话一下便说中了伊利亚的心声。

    他对什么艺术品或者文物丝毫也都不感兴趣,他唯一在乎的就是金钱。

    “我如果用这些东西来做抵押,您认为您可以接受吗?”伊利亚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艾略特皱了一下眉头:“如果它们都是真品,我想您能够抵押上一大笔钱,可是要收购这些,我想收购者会承担很大风险的。伊利亚先生,我不妨坦诚的告诉您,我只会用相当于原价的30%来付给您贷款,而且我很确定的是,在美国也只有我敢这么做。”

    这个十足的奸商啊,伊利亚在心里咒骂了声。

    可是对于金钱的贪婪却已经彻底的蒙蔽了他,哪怕只有原价的30%,在他看来也是好的。况且当自己赚了大钱后,一样还可以从对方的手里赎回来。

    “明天如果您有空的话,我很乐意带您去看看我的藏品。”伊利亚到底还是把自己的全部企图都说了出来:“假设您真的敢兴趣,我们完全可以商讨一下抵押的价格。”

    “啊,能够见到那些珍贵的东西,真是我最大的荣幸。”艾略特举起了手里的杯子:“让我们为了藏品而干杯,我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等到明天了。”

    伊利亚和他的父亲一样完全落到了一个圈套里,而对于他来说却还认为自己找到了一条正确的道路。

    “贪婪总会让人迷失的......”当伊利亚离开这里后,王维屹淡淡地道:“这是葛里高利最后的拥有了,当他失去一切后,你说他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他会和二十年前一样贫穷,一钱不值,他死在路上甚至都不会有人去多看他一眼。”艾略特丝毫也不掩饰自己对于葛里高利的厌恶:“他背叛了您,辜负了您对他的信任,这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

    “是啊,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王维屹轻轻的叹息了声:“可是,我不会让他那么容易死的,我要让他亲眼目睹自己正在经历什么样可怕的事情,艾略特,你准备好了吗?”

    “是的,我已经准备好了。”艾略特的声音里透露着无比的自信:“一切都将落下大很快幕,疯狂者将为他们的疯狂付出代价,贪婪者也必将死在他们的贪婪下。男爵,我们为这一天的到来已经等待了太久太久。”

    王维屹似乎陷入到了沉思:“俄罗斯的问题很快就会得到解决,美国也会进入混乱期,这是德国最好的机会,我们会在战场上得到扭转,会在整个战略上得到扭转。我唯一考虑的是,这一切将如何结局?”

    “您在考虑您的儿子吗?”艾略特试探性的问道:“我想我可以提前做一些安排的。”

    王维屹微微摇了摇头:“我想,我考虑的是我们所有人的未来!”(未完待续。。)

九百八十八. 大日子

    别尔斯托卡大公爵葛里高利拥有的宝物,真的让即便是王维屹这样的人也大开眼界。

    也许整个俄罗斯历代沙皇辛苦收集下来的宝物都几乎要让这个贪婪的大公爵搬空了。尤其是叶卡捷琳娜二世时代的宝物琳琅满目,美不胜收。

    还好比父亲更加贪婪,更加愚蠢的伊利亚被金钱蒙蔽了双眼,否则的话,即便是葛里高利失去了其它所有的,他还依然能够拥有这么一笔庞大的财富。

    要复仇,就必须让你自己的敌人连一条底裤都剩不下来!

    同样惊讶无比的艾略特,以一亿美金的超低价放出了贷款,当然,出于对别尔斯托卡大公爵的“尊敬”,以及和伊利亚先生的“友谊”,艾略特甚至免除了贷款的利息。

    而这一点也让伊利亚感激无比。

    现在,俄罗斯的宝库已经完全的属于王维屹了......

    大时代的浪潮正在一**的袭来,没有谁能够阻挡。明智的人唯一能够做的,只是推波助澜。

    而王维屹和他的“纽约同盟”,正是这样在幕后推波助澜的人......

    ......

    1966年5月11日,星期三。

    今天是一个不错的天气。

    前几天的纽约还在下雨,但从今天一大早开始,天气就已经放晴了。

    这似乎在那预示着一些什么好的事情,比如暂时停顿上涨速度的纽约股市一定能够继续再度大涨的。比如房屋契约市场能够到达一个新的顶峰的。

    这一切都让人觉得是如此的美好。

    “爱丽丝,你穿好衣服了吗?”谢丽莎急匆匆的对着镜子化了一个简单的妆,然后大声冲着女儿的卧室叫道。

    “啊。妈妈,我好了。”穿上昨天妈妈才给自己买的新衣服,爱丽丝蹦蹦跳跳的走了出来:“妈妈,我这么穿好看吗?”

    “好看,当然好看。”谢丽莎亲吻了一下女儿:“啊,我们得赶快了,要不然就会晚了。”

    带着女儿离开了自己的房间。她看到房东莫瑞先生已经在等着自己了,莫瑞先生先向他们致以了自己的问候:“啊,您的女儿爱丽丝真是美丽。将来一定和您一样是个大美人......谢丽莎,你已经有两个月没有交房租了,我也得靠这个生活......要不,您换一个小一些的房子?毕竟你们只有两个人。”

    “啊。莫瑞先生。我明天晚上就会给您房租的。”谢丽莎看起来根本就不在意:“我发财了,您知道吗,我发了大财了,我今天会抛掉手里的房屋契约,然后就有钱给您了。”

    “啊,那我就放心了。”莫瑞先生看起来永远是那么的彬彬有礼:“如果我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请您一定要原谅我,谁让我没有您那么大的本事能够赚到那么多的钱呢?”

    谢丽莎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莫瑞先生。您瞧,您完全也可以和我一样发财。您为什么不也进入房屋契约市场呢?”

    莫瑞先生耸了耸肩:“啊,说实话,我可没有您那么大的胆子,我是个很小心谨慎的人,我宁可过现在这样平静的生活。”

    “那真是太可惜了。”谢丽莎其实最看不起的就是莫瑞先生这样的人,一点的勇气也都没有,什么都不敢动,只愿意守着自己的这一点地方过些所谓安稳的日子,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出息?

    她克制着内心的鄙夷,礼貌的和莫瑞先生道了别......

    看着意气风发的谢丽莎的背影,莫瑞先生摇了摇头,虽然整个纽约,整个美国都在那里为了所谓的证券市场,为了所谓的房屋契约市场疯狂,但是莫瑞先生其实是并不相信这些的。

    他曾经经历过四十年代的那场可怕的股灾,亲眼看到有人从大楼里跳下去,而且就在自己对外出租的屋子里。

    这些东西都是虚幻的,最最虚幻的,尤其是房屋契约市场。那些人真的是发疯了,根本都不用去看房子,仅仅凭借着一张契约就可以把房价炒到这么高吗?这些难道真的都是真实的吗?

    不,反正莫瑞先生是绝对不相信的。没有什么事情比能够安心的过完自己的这一辈子更加让人放心的事情了......

    ......

    “伊利亚侯爵,您的衣服。”

    对着镜子伊利亚仔细的打扮了下,他对自己今天的状态非常满意。再过一会自己的财富将会以几何数字增加,这才是他最愿意看到的事情。

    他确定自己的着装上没有任何一丝瑕疵之后,这才不慌不忙的走了出去。

    要想成功的混进美国上流社会的圈子里,就必须要让自己时时刻刻都看起来非常的冷静,就和艾略特先生一样。

    啊,见鬼,自己为什么要学艾略特呢?自己的财富早晚都会超过这个家伙的,自己早晚都会让他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的。

    要知道,艾略特不过只是个有钱人而已,而自己却是个真正的侯爵......

    ......

    星期三上午8::00。

    离证券市场开门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已经有大量的人聚集在了门口,他们在热闹的讨论着今天的行情,热闹的讨论着今天的股市会冲到一个什么样的高点。

    伊利亚侯爵是从侧门进去的,像他这样的大客户,在这里是属于贵宾级的人物,完全不用和那些可怜的家伙挤在一起等着开门。

    当他进去的时候,他看到艾略特先生已经到了,而且在艾略特先生的身边。他还惊讶的看到了盖茨.摩根先生和劳伦斯.洛克菲勒先生。

    啊,这可是美国的三个重量级人物,对于摩根先生和洛克菲勒先生。自己也仅仅只有见过他们一两次而已。

    伊利亚变得兴奋起来,他快步走到三个大亨的面前:“能够见到你们真是太荣幸了,维特根斯坦先生,摩根先生,洛克菲勒先生,你们也是来见证世界证券史上的奇迹的吗?”

    “这取决于您对奇迹的了解。”盖茨微笑着说道:“也许您的理解和我们多少有些不同。”

    伊利亚可不太明白他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些大亨们。难道说话就不能直截了当一些吗?

    当然,无论对方说些什么,他都是不敢过分辩驳的。尽管他在俄国贵为侯爵。但是这里可是美国纽约,这里是这些美利坚大亨们的地盘......

    在人们焦急的等待着证券市场开盘的时候,在附近的美国纽约最大的房屋契约交易所里也早就已经拥满了人。

    他们此时此刻的心情,比那些股市上的投机者们更加的紧张。

    谢丽莎紧紧握着女儿的手。焦急的不停在看着时间。要知道。这可关系到她和女儿的一生幸福。

    房屋契约的价格已经到了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地步,谢丽莎觉得是到了倾空手里契约的时候了,自己的梦想又近了一步......

    “爱丽丝,你想要什么?”看着女儿无聊的打量着周围,谢丽莎柔声问道:“漂亮的衣服?还是一个美丽的娃娃?”

    “我想和妈妈一直在一起......”爱丽丝美丽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母亲:“妈妈,以后我们不用每天那么早来这里了吗?”

    “是的,以后我们再也不用每天那么早来这里了,因为我们很快就会有很多很多的钱了。”谢丽莎的话里洋溢着幸福:“很多很多的钱。甚至可以堆满你的卧室。你可以天天睡懒觉,当你醒来的时候。佣人就会把一杯热腾腾的牛奶端到你的面前。别人有的,你都会有。不,你有的一定会比所有的人都好......”

    爱丽丝变得开心起来了:“你保证吗,妈妈?”

    “是的,我保证!”谢丽莎给女儿做出了自己最郑重的承诺。

    “瞧,妈妈,你看那是谁?那是莫约尔先生。”爱丽丝忽然指着一辆刚刚停稳汽车上下来的人说道。

    啊,真的是年轻英俊的莫约尔先生。在他的旁边还有两个人。

    “谢丽莎,爱丽丝,你们好。”王维屹微笑着来到了她们的面前:“那么早就来了,吃过早饭了吗?”

    “没有。”爱丽丝老老实实地回到道:“妈妈一早就带着我出来了。”

    谢丽莎根本来不及阻止女儿,她的脸红了:“啊,今天我们起来的晚了,我担心会迟到,要知道,今天可是个大日子啊。”

    “是啊,今天可是个大日子啊......”王维屹轻轻叹息了声,然后对身边的同伴说道:“弗罗斯特先生,卡萨诺维奇先生,你们身上有吃的吗?”

    “我应该有些饼干。”卡萨诺维奇从身上找出了饼干,递给了爱丽丝。

    卡萨诺维奇?谢丽莎有些发呆,她知道这个人是谁,纽约有名的黑帮教父,当年自己的那个男便宜,爱丽丝的亲生父亲就在卡萨诺维奇先生的手下做事。

    可是像莫约尔先生这样斯文有礼的人,怎么会和黑帮份子扯上关系?而且看起来卡萨诺维奇还对莫约尔先生非常尊敬的样子。

    “这是卡萨诺维奇先生,而这位,是弗罗斯特经纪公司的总裁弗罗斯特先生。”

    随着莫约尔先生的介绍,谢丽莎更加惊讶了。在房屋契约市场不断拉高的这段日子里,“弗罗斯特经纪公司”大概是最出风头的了,他们手里似乎总有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而且地段最好的房子。

    他们简直成为了人们议论的焦点,成为了纽约房屋契约市场上最耀眼的明星......

    天那,这居然也会是莫约尔先生的朋友。

    谢丽莎怯生生地问道:“弗罗斯特先生,你说今天会创新高吗?”

    “这些我可说不准......”弗罗斯特的回答有些让人意外:“可是谢丽莎女士。以我个人的角度来看,一开盘的时候,您还是尽快的把手里所有的房屋契约都抛了吧。”

    谢丽莎敷衍似的“恩”了声。但是在她心里想的却是自己可没有那么傻,自己总得等到冲到最高点的时候才能抛。

    这是王维屹给谢丽莎最后的一次机会了,无论她是否能够抓住。可人总是会被贪婪蒙蔽了自己的心灵......

    这时候,九点到了,美国纽约证券交易所和房屋契约交易所同时吹响了号角......

    ......

    所有的人都在那里嘶声力竭的大声叫着什么。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流露着狰狞的疯狂。

    价格在那一升再升,不管是在股市还是在房屋契约交易所。

    艾略特、盖茨、劳伦斯在冷冷的注视着这一切......王维屹、弗罗斯特、卡萨诺维奇也在冷冷的注视着这一切......

    伊利亚在疯狂的叫着,谢丽莎同样也在疯狂的叫着。每一个人都在疯狂的叫着......

    曼哈顿大道一幢偏僻区域的房屋契约已经被炒到了一个天文数字,可是根本没有人去关心这些,在他们看来。只要能够抢到契约,就意味着滚滚的金钱向自己扑面而来。

    这是一个大日子,这是一个最疯狂的大日子......

    谢丽莎有几次都想将自己手里持有的两张房屋契约抛出去,但是看到节节升高的价格。她又迟疑了。

    再等等。再等等,一定还会到一个新的价格的。

    到那时,自己就可以和爱丽丝一起过上最幸福最幸福的生活了......

    ......

    股价就和房屋契约一样,也在不断的攀登着新的高峰,伊利亚满面通红,兴奋的已经语无伦次起来。

    上帝啊,钱啊,这就是钱啊!自己就快变成巨富了。什么维特根斯坦家族,什么摩根家族。什么洛克菲勒家族,统统都要被自己踩在脚底下。

    自己,才是真正的财富之王......

    ......

    “一个疯狂的世界。”王维屹微微的摇着头:“所有的人都被迷失在了其中,他们忘记了危险,忘记了恐惧,在他们的眼里只有金钱的存在。弗罗斯特先生,荷兰郁金香事件的第一张多米诺骨牌是怎么被推倒的?”

    弗罗斯特当然知道这样可怕的事情是如何发生的。

    1637年2月4日,这一天所发生的事情是整个世界金融史上最大的悬案,而且没有之一。这天上午,在阿姆斯特丹以及各地的交易所里,郁金香的买卖如往常一样顺利进行着,商人们伸着脖子叫价,买主们从豪华的马车上走下来,看似与往常并无不同。当各种交易正进行着的时候,天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有人开始将自己的郁金香合同倾售一空,这一刻,郁金香泡沫的第一枚骨牌被推倒了。随之而来的是所有人争先恐后的开始抛售自己的郁金香合同,因为谁也不想成为最后一个傻瓜。荷兰郁金香的价格市场瞬间跌到冰点,交易所内传出各种歇斯底里的怪声音,整个阿姆斯特丹沉浸在一种末日般的气氛里,郁金香泡沫宣告破灭。同年4月27日,荷兰政府在哀鸿遍野的情况下终于出面,下令终止所有郁金香合同的买卖。

    王维屹不用弗罗斯特回答自己:“那么,就让第一张多米诺骨牌在我们的手中推倒吧!”

    弗罗斯特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这是1966年的5月11日的上午10点......

    “曼哈顿第三大道210号到226号......曼哈顿第五大道19号到28号......布鲁克林区布莱顿海滩区商业区......”

    就在纽约房屋证券市场到了最疯狂的时候,忽然有人开始大规模抛售手中最有价值区域的房屋契约。老天,这些可都是黄金地段,都是千金难求的地方。而且更加诡秘的是,所有抛售出来的这些房屋契约居然只是目前市场价值的三分之二......

    疯了,是谁在做这么疯狂的事情?是谁那么丧心病狂的要如此值钱的房子以那么低的价格卖掉?有人开始大为惋惜,如果这些房屋契约都在自己的手里该有多好?可是也有人很快隐隐的发觉出了不对的地方......

    不应该是这样的,绝对不应该是这样的......这其中一定出了什么问题......一种巨大的危机感,正在悄悄的逼近这些头脑还算聪明冷静的家伙。

    这是第一块多米诺骨牌,第一块被推翻的多米诺骨牌。就和荷兰郁金香事件一样,第一块骨牌在5月11日星期三这天被推翻了......

    大日子,只是一个足以被所有人都牢牢记得的大日子!

    “真是一个号日子啊。”王维屹忽然如此说道:“一个值得我们所有人都记得的大日子,是吗,卡萨诺维奇先生?”

    “是的,会被我们每一个人都牢牢记得的。”卡萨诺维奇也在那里笑着:“当每个人都陷入疯狂的时候,却正是您获得最大利益的时候,恭喜您,男爵,您再一次的赢了。”

    王维屹淡淡地说道:“应该是恭喜我们所有的人!”(未完待续。。)

九百八十九. 贪婪者

    大日子,只是一个足以被所有人都牢牢记得的大日子!

    在这一天第一块多米诺骨牌被推翻了。

    当那些被突发状况惊的目瞪口呆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条更加让人震撼的消息忽然传来:

    这是“弗罗斯特经纪公司”抛售的房屋契约!

    “轰”的一下,整个房屋契约交易所彻底的乱了。

    “弗罗斯特经纪公司”是在疯狂的纽约房屋契约交易所最有名的一家公司,他们在这个市场上翻云覆雨,游刃有余,他们的手中掌握着大量的资源,甚至他们是整个纽约房屋契约交易所的风向标!

    “德卡隆区399号契约抛售......”

    终于有人反应了过来,他们嘶声力竭的叫了出来。毫无疑问,这些人是反应相当快速的一群家伙,他们知道肯定要出大问题了。

    无论如何,他们都绝不能让这些契约砸在自己的手里......

    大崩盘终于在这一刻如约的发生了......这是1966年的5月11日......

    这一天,被称为美国历史上最黑暗的一天,这一天带给美国的灾难,远远的超过了40年代那场可怕的股灾。

    这一天,必然将被每一个美国人所牢牢的铭记。

    这是美国人噩梦般的一天......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了疯狂抛售手中房屋契约的队伍中,谁也不愿意当成最后一个傻瓜。

    可是。人人都不愿意当傻瓜,那么谁才是真的傻瓜呢?

    跌——疯狂的跌!当没有人愿意接盘的时候,房屋契约的价格便毫无悬念的拼命下跌。跌幅之大之快。已经到了一个让人完全无法接受的地步。

    那些就在之前还是天文数字般的房屋契约,在短短的二十分钟内,便缩水超过一半。可是即便这样,也还是没有人愿意接手!

    现在敢于接手的全部都是傻瓜......当时他们唯一没有想到的,是他们早就已经当上了傻瓜......

    可怜的谢丽莎被击懵了,她无非就是庞大的房屋交易市场中的一条小鱼而已,她手中的那些房屋契约。在这样的情况下根本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接手。

    谢丽莎快要崩溃了,这些房屋契约对于她和自己的女儿来说意味着什么只有她自己是最清楚的......

    她不能蒙受这样可怕的事情,绝不!

    她放大声音叫了起来。别人可以大幅度的降价卖,但只有她不可以。因为她背负着沉重的高利贷,她蒙受不了这样大的损失。而是在人人都把价格起码降低了一半的情况下,她却还死死咬着自己交易来的价格不放。有哪个疯子愿意从她的手里接盘呢?

    王维屹一直都在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是的。会有很多人破产,会有很多人自杀,但其实所有的人都是咎由自取。没有人逼迫着他们往这个大火坑里跳,没有。一切都是因为他们被对于金钱的贪婪而蒙蔽了自己的眼睛。

    比如谢丽莎。王维屹一而再,再而三的向她提出了警告,但她根本没有听进去,反而认为“莫约尔先生”是在嫉妒她。

    对于这样的人,你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

    灾难一直到了中午休市的时候还在持续进行着。此时跌幅最大的房屋契约,已经只有购买者购买时原价值的三分之一了。

    但是。即便这样也还是没有人愿意接手......

    王维屹和弗罗斯特与卡萨诺维奇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他们的肚子饿了,饿了就得吃饭。

    和这些大多数人不一样,他们此刻的心情是无比愉悦的。

    崩盘意味着什么只有他们才最清楚......

    “谢丽莎,一起用餐吗?”王维屹看到了呆若木鸡的谢丽莎,礼貌的问了一声。

    此时的谢丽莎已经全然没有了不久前的自信,她的面色晦暗,双目无神,呆呆的看着“莫约尔先生”摇了摇头。

    “毁灭,全部都毁了,我的房屋契约就快要变成一堆废纸了......”谢丽莎怔怔地说道,忽然一把抓住了王维屹:“莫约尔先生,你说下午价格会涨上来吗?”

    一直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如此的执迷不悟,王维屹的内心叹息了声:“谢丽莎,听我的,下午一开盘,不管值多少钱都抛了吧。无论损失了多少都比一文不值要好的多。”

    谢丽莎凄惨的笑了一下:“不,我不抛,不抛,会涨的,我相信下午一定还会涨的。莫约尔先生,你相信我,下午一定会涨起来的......”

    “莫约尔先生,走吧,没有人能够劝说她了。”弗罗斯特低声说道。

    是的,已经没有人可以劝说她了,她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虚构的一个世界里......

    ......

    就在房屋契约市场暴跌的同时,纽约证券交易所也得到了这个消息,瞬间,原本涨势良好的股价也立刻开始大幅度下跌。

    这同样引起了证券交易所内的惊慌。

    要知道,正是房屋契约市场的疯狂,才大幅度的带动了证券市场,这两方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但是,最可怕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

    一旦第一块多米诺骨牌被推翻,那么一整串的骨牌都会产生连锁反应。

    这就是这些美国人的悲剧所在......

    当王维屹和“纽约同盟”的那几个人在餐厅里见面的时候,几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微笑。

    他们一手种下的种子终于到了收获的时候了。

    “下午一开盘。还会继续大幅度的下跌......”盖茨.摩根表情轻松地道:“我想我们可以提前开香槟庆祝了。”

    “我那里就有一瓶上好的香槟。”劳伦斯.洛克菲勒也无法掩饰自己脸上的笑容:“1942年的时候,男爵先生和我们的父亲导演了一出这样的好戏,但是今天的好戏。却比那一年还要精彩。”

    “我想,我们得祝贺艾略特先生。”王维屹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如果没有艾略特先生的提前布置,我想我们进行的不会那么轻松的。”

    “为了艾略特先生。”盖茨和劳伦斯一起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艾略特并没有谦虚客套,是的,他的内心充满了骄傲。自己终于为男爵做了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了。

    浅浅的抿了一口酒,艾略特放下杯子说道:“我想男爵先生应该看看伊利亚先生的那张可怜而可悲的脸......你们永远也都想不到这样的一张脸会出现在伊利亚侯爵的脸上......他绝望了,彻底的绝望了。他在那里疯狂大喊大叫,似乎通过这样的方式能够制止住股价的下跌。啊,这是我最近这几年最快乐的一件事情了......我恨这个人。也更加痛恨他的父亲......”

    艾略特对于男爵的忠诚,是从小就根深蒂固培养出来的,任何背叛男爵的行为都是他无法接受的。

    即便男爵不愿意报复,他发誓自己也会举起报复的利剑......

    “巨额的财富忽然间以无可阻挡的趋势急速流失是任何人都无法接受的......”盖茨兴致勃勃地说道:“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男爵报复的脚步正在加速。而我们也将从中获得巨大的利益,我喜欢纽约同盟,真的,我比任何人都喜欢纽约同盟。还有您,男爵先生,现在,我觉得和您结盟是最正确的事情。”

    王维屹笑了笑,这时候他看到了伊利亚侯爵失魂落魄的走进了餐厅。他朝艾略特使了个眼色。然后离开了餐桌。

    “嘿,伊利亚先生。为什么不来和我们坐在一起呢?”艾略特招呼过了伊利亚:“侯爵,您得知道一件事,您的身份在这里是保密的,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万一传了出去,对大公爵阁下的影响恐怕不会太好。”

    “谢谢您,艾略特先生。”伊利亚无精打采地说道:“今天真是可怕的一天,我的损失难以计算。你们呢,尊敬的先生们,你们损失了多少金钱?恐怕远远的要超过我吧?”

    “我们吗?啊,我想我们没有任何的损失?”艾略特轻松地说道。

    伊利亚一下睁大了眼睛:“什么,你们没有损失?”

    “是的,我们没有损失,而且还赚了不少。”劳伦斯看起来好像是不经意地说道:“在股市上总是会有人亏,也会有人赚的。”

    伊利亚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三个大亨,他实在想不明白他们是如何赚钱的......

    他忽然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维特根斯坦先生,摩根先生,洛克菲勒先生,我恳求你们帮帮我吧,不然我就真的完蛋了。”

    艾略特淡淡一笑:“帮你?我们应该如何帮你?任何事情都必须要靠自己,我想,也许下午还会有奇迹出现的。”

    伊利亚苦笑了一下,奇迹?什么才是奇迹?灾难,这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灾难!

    “啊,对了,伊利亚先生,我必须要提醒您一件事情。”艾略特好像想起了什么:“您问我贷的是短期贷款,很快就要到期了,如果您无法偿还的话,那么您的抵押品都将会归我所有。虽然我并不愿意做这样的事情,但是生意到底还是生意。”

    伊利亚麻木的点了点头......是啊,也许在这个时候真的只有指望艾略特先生说的所谓的奇迹能够发生了吧......

    伊利亚没有吃饭,他一口也吃不下,本来他还有些胃口的,但是艾略特的话却让他彻底的丧失了食欲。

    他得考虑怎么办了,他和父亲的几乎所有财富都集中到了这里。一旦下午还是继续下跌的话,那么他该如何向父亲交代呢?

    可惜没有人会去关心他所想的这些问题的......

    王维屹重新回到了餐桌前,不明白内部的盖茨忍不住问道:“男爵阁下。难道您害怕见到伊利亚吗?”

    “不,我不是害怕他。”王维屹微微笑着:“我是在等待着真正面对他们的时候!”

    那一天,很快就要到来了......

    ......

    下午,开盘之后噩梦还在继续着。

    房屋契约交易所里的抛售浪潮还在继续着,而依然没有人愿意接盘。

    契约的价格在持续下跌,已经有部分契约变成了一堆废纸。拥有者除了绝望的看着这堆废纸根本就想不出其它的任何办法。

    绝望的心情一**的冲击着他们,他们唯一能够做的只是希望上帝能够睁开他怜悯的眼睛。

    可是。上帝是永远不会怜悯那些贪婪者的。

    到了这个地步,即便是最愚昧的家伙也能够清楚,已经没有什么力量可以阻挡住崩盘了。在房屋契约市场。在证券交易市场,歇斯底里的叫声却一下变得安静下来。

    每个人都在等待着命运的最终审判。

    他们无能为力,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做些什么,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价格一跌再跌。跌倒足以要他们的命为止。

    谢丽莎也完全的麻木了。她呆呆的看着手里的几份房屋契约,呆呆的看着房屋契约交易所一角正在那里玩耍,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女儿。然后,泪水从她的眼角流了下来。

    怎么办,她应该怎么办?那么多的高利贷她应该怎么还?不,她根本就还不起。啊,不要说高利贷了,她还答应莫瑞先生在明天的时候就付清房租。

    如果到时候她还拿不出钱来。她就会被莫瑞先生扫地出门的。她和女儿该住到哪里去呢?

    谢丽莎又凄惨的笑了一下......

    ......

    “有一个人看见一个小男孩在路旁嚎啕大哭,便问孩子为什么哭得这样伤心。 ‘我刚才不小心丢了十块钱......’孩子说。 那人见他哭得如此难过。就从口袋中掏出十元钱送给男孩。 可是,没想到那个男孩哭得更加伤心了,那人大惑不解,就问小孩:‘我刚才不是已经给你十块钱了吗,为什么还哭呢?’ 小男孩回答道:‘假如我不丢掉那十块钱,我现在已经有二十块了!’”王维屹忽然说起了这样一个故事:

    “故事虽短,启迪却是非常深远的。这就是一个贪婪者典型的例子。是的,如果一个人让贪婪主宰了自己的心灵,等待他的只能是伤心的结局。没有得到时,贪婪者是伤”的。贪婪者手伸得老长,一味向着这个世界索取,当他的**得不到满足时,他便沉浸在失落的煎熬里,灵魂得不到片刻的安宁。然而,是不是得到以后,他就高兴了呢?事实并不是这样。贪婪者的**是永无止境的;旧的**满足了,新的**又产生了;小的**满足了,大的**又破土而出了。于是,贪婪者必然又跌进新的失落的煎熬中去......这是一个永远也不会终止的可怕的循环......贪婪的心灵,是永远也不可能从痛苦中解脱出来的......生活是一位无言的忍者,更是一位严正的审判官,一切贪婪的行径最终都将付出应有的代价......”

    弗罗斯特赞同的点了点头:“如果不是您选择了我,我想我现在也正在贪婪者的行列中......贪婪的人永远不会满足,得到一颗珍珠,还想要钻石。得到钻石以后,还想要更加多的财富。在古代欧洲有这样的一个说法,‘贪婪人的心,想要一窖金;宽度四十里,长度尽量伸,早晨取四两,下午添半斤’。贪婪人的心是个永远也填不满的无底洞。因贪婪而形成的恶性循环,幻想自己要永享富贵,甚至想让自己的后代也永享富贵......”

    “贪婪者其实是最贫穷的人。”王维屹淡淡地说道:“每一个人都是如此。弗罗斯特先生,卡萨诺维奇先生,我在这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扫尾的工作就交给你们了。我想我们会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不能再见面了。”

    “真的希望还能和您共事。”弗罗斯特真诚地说道。

    王维屹淡淡一笑,然后站了起来,当他来到房屋契约交易所大厅的时候,看到了各式各样绝望沮丧的面孔。然后,他又看到了正在一个人独自玩耍的爱丽丝。

    他来到了爱丽丝的身边:“你的妈妈呢?”

    “啊,莫约尔先生,她在那边?”爱丽丝朝着前面一指:“莫约尔先生,您能请我吃点东西吗?从上午到现在,我就吃了一些您朋友给我的一些饼干。”

    “可怜的孩子啊。”王维屹叹息了一声,把她抱了起来:“我会请你吃最好的食物,会给你想要的一切,但是,你必须要记得一件事情,永远不要贪婪,永远都只拿自己该得的东西,这对于一生的成长都将至关重要。”

    “我会的,莫约尔先生,我一定会听您的话的。我们要叫上妈妈一起吗?”

    “不用了,你的妈妈现在正在为自己的贪婪付出沉重的代价!”(未完待续。。)

九百九十. 谢丽莎的三封信

    1966年5月11日发生的灾难,被美国人成为“血色星期三”。

    在这一天之内,纽约证券交易所和纽约房屋契约交易所相继发生崩盘,原本高高在上的价格一路千丈,1942年的噩梦再度光临纽约。

    不,这笔1942年发生的股灾还要可怕。

    一部分经历过上一次股灾,再度破产,并且知道已经没有奇迹发生的美国人,选择用自杀的形式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仅仅在当天晚上,自杀事件便发生了129起,警车和救护车的呼啸彻夜未停。更有甚者,在输光了自己的全部家当后,采取了暴力的手段来发泄自己内心严重不满。

    谢丽莎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回到走进家中的......

    麻木和悔恨充斥着她的内心,她知道自己完了,这次是彻底的完了。那些高利贷者很快会进入她的家中,逼迫着她还出根本就还不出的钱。甚至,还会因此而牵连到自己可爱的女儿爱丽丝......

    “谢丽莎,你好。”莫瑞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莫瑞先生,你好。”正掏出钥匙准备开门的谢丽莎硬着头皮说道。

    “我今天在电视里看到了一些不好的消息。”莫瑞丝毫没有准备隐瞒什么:“所有的一切都崩溃了,但是这些事情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我唯一关心的只是我的房租。女士,你许诺过我明天会给我房租的。你能够做到吗?如果明天我还看不到我的钱,我只能请你离开这里了。”

    这就是美国人,麻木冷漠的美国人。在他们的心目中自己的利益超过一切......谢丽莎勉强笑了一下:“我想我会给你的,莫瑞先生,请放心。”

    “好吧,那我会等到明天的。”莫瑞先生在准备关上房门前,忽然又说了一句:“啊,如果有高利贷来的话,请他们不要损坏家里的任何东西。否则,我不得不要求你进行赔偿。”

    一走进自己的家,谢丽莎便紧紧的关住了房门。她想放声痛哭,可是在女儿的面前,她却必须要死死的忍住。

    “爱丽丝,你还需要吃些什么吗?”

    “不。妈妈。莫约尔先生今天请我吃了很多东西,瞧,我一点也都吃不下了。”爱丽丝懂事地说道。

    “那么,就睡吧。”

    “明天我还需要早起吗?”

    “不,你以后都不用早起了。”谢丽莎强忍着泪水,把爱丽丝送上了她自己的床,轻吻了一下女儿的额头,然后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在那里呆呆的坐着。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什么事情也都没有做,她觉得自己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过了一段时间。她找出了纸和笔,在上面写道:

    “亲爱的莫约尔先生,您好,我很冒昧给您写这封信......我后悔没有听您的话,因此我破产了,我现在除了女儿一无所有,而那些高利贷者很快会出现在我的面前,带走我唯一的东西,我亲爱的女儿爱丽丝......我无法忍受失去爱丽丝的痛苦,我更加难以想象她未来可能遭遇的灾难......仁慈的莫约尔先生,我恳求您,把爱丽丝带走吧,给她一条生路,让她健康快乐的长大吧。我无法给您什么报答,我唯一能够做的,只是在天堂里默默的为您祈祷......啊,不,我想我会因为我做的一切而下地狱的......善良的莫约尔先生,这是一个将死之人最后的请求了,我找不到愿意帮助我的人,我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您,您能够答应我的请求吗?”

    她小心的装好了信纸,在信封上写道“莫约尔先生收”,然后拿出了第二张信纸:

    “我亲爱的女儿爱丽丝,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永远的离开了你......我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贪婪蒙蔽了我的双眼,让我失去了所有,甚至,即将要失去你。而你,是我最宝贵的财富。我想了许久,只能讲你拜托给莫约尔先生了,如果莫约尔先生不愿意收留你,那么离开纽约,远远的离开这里,从此再也不要回到这个可怕的城市了......记得,你的母亲永远爱你,而你一定不能像我这样的贪婪......”

    这封信的信封上写着“给已经长大的爱丽丝”。

    谢丽莎的第三封信是写给莫瑞先生的:

    “莫瑞先生,很抱歉,我无法给您房租了,但是不用担心,莫约尔先生会给您的,我可爱的女儿爱丽丝知道到哪里去找到莫约尔先生的......我很后悔没有听你的话,啊,同样的话莫约尔先生也和我说过,你们都是睿智的人,只有我是愚蠢的人,一个愚蠢的人,是不配活在这个世上的......看到我死去的份上,请一定要把爱丽丝带到莫约尔先生那里,他会把我欠您的给您的......”

    信都写完了,谢丽莎长长松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做完了应该做的事情,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如释重负。

    她把三封信一一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推开了窗户。

    一阵夜晚的冷风吹拂到了她的脸上,让谢丽莎忍不住哆嗦了下。从窗外朝下看去,纽约或者还是那个熟悉的纽约,但此刻在谢丽莎的眼中却变得如此陌生。

    她叹息了声,然后纵身从窗户里向外跳了出去......

    就在她离开窗户的一瞬间客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

    “莫约尔先生,谢丽莎家中的电话始终都没有人接。”卡萨诺维奇放下了电话说道。

    王维屹点了点头:“派人去她家里,我担心她会做什么傻事。她不值得同情。但是她的女儿爱丽丝却是无辜的。”

    “是的,我会立刻派人去办的。”

    王维屹又一次的给了谢丽莎机会,如果谢丽莎能晚跳楼哪怕一秒钟。事情也都会得到改观。可是,许多事情永远也都没有如果,已经铸成的错事永远都不可能挽回的......

    而这,就是可怜的谢丽莎的最终命运......

    ......

    谢丽莎死了,但是伊利亚却绝对没有这样的勇气。

    他就快要输光自己和父亲的全部了,如果明天的证券市场依旧没有任何改观,那么最可怕的事情一定会发生的。

    他并不甘心接受这样的结局。他烦躁的一杯接着一杯大口大口喝着酒,努力的想要找到任何可以挽回的办法。

    可是,他又能够有什么办法呢?

    电视里不断播放着纽约两大市场崩盘的消息。这更加让伊利亚觉得心烦意乱起来......他恨不得让电视里的那些家伙全部闭嘴。

    电话响了,伊利亚暴怒的接起了电话,正想狠狠的训斥一下对方,但当他听到那是艾略特先生的声音后。他的火气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伊利亚侯爵阁下。我再次提醒您,如果在贷款时间到来前您还无法拿出赎金的话,那么您所有的抵押品将都归维特根斯坦集团所有。啊,还有,我代表盖茨.摩根先生提醒您,您向摩根银行的贷款也行将到期了。您得知道,摩根银行可不愿意出现任何的死账坏账,摩根先生会因为这样很不高兴的......好了。我要说的全部都说完了,祝您能有一个好梦。”

    电话被挂断了。伊利亚怔怔的看着电话,忽然猛力把电话机连线一起拔了出来,然后用力重重的砸到了地上。

    小人,这些落井下石的小人!如果在俄罗斯的话,他们会全部被自己抓起来扔到大牢里去的!

    他发誓,自己绝对不会就此认输,所有失去的一切他一定要想方设法的挽救回来。

    明天,是的,明天一定会出现奇迹的......

    ......

    那些和伊利亚一样心存侥幸的人,同样也在等待着虚无缥缈的奇迹......

    当开盘的铃声响起后,一切都和昨天一样没有任何的改变。

    价格还在和跳水一样疯狂的下跌,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他们手里的那些证券都会变成一堆废纸的。

    不,现在已经变成一堆废纸了!甚至比废纸还要不如!

    欲哭无泪,这就是这些美国投机者此时此刻的心情。

    白宫方面已经就此事件做出了声明,他们不会干涉任何市场的正常运转,这也让这些投机者们失去了还在苦苦等待着的最后的一丝希望......

    “你看到那些人了吗,爱丽丝?”王维屹指了一下那群形形色色的人:“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他们被贪婪蒙蔽了自己的眼睛,当事情和他们想的完全不一样的时候,他们就会彻底的失望的,我不希望你长大后会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你的母亲也同样不希望你成为那样的人......”

    “我知道了,莫约尔先生。”爱丽丝抬起了头:“妈妈去了哪里?妈妈死了吗?”

    王维屹的心中有些发酸:“不,你的妈妈没有死,只是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莫约尔先生,你骗我,我知道妈妈已经死了。”爱丽丝终于开始抽泣起来:“这是莫瑞先生告诉我的。”

    王维屹握住了爱丽丝的手:“对不起,我不应该欺骗你的。是的,你的妈妈已经离开了你,我不想让这成为你一生中的阴影。我可以答应你,我会好好的照顾你的,就和我自己亲生的女儿一样。”

    爱丽丝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王维屹发誓,一定会把爱丽丝带在身边,亲自照顾着她长大,让她有一个比所有人都快乐的童年,自己绝不会再犯在威廉身上那样的错误。

    自己是爱丽丝全部的希望,但是爱丽丝又何尝不是自己的希望呢?

    一阵阵的哀嚎声在纽约房屋契约交易所中传出。在中午休盘之前,那些房屋契约再度跌落到了一个谷底。

    没有希望了,从现在开始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终于已经破灭了......

    王维屹沉稳的离开了这里。在他身边紧紧跟着的是爱丽丝。

    1966年5月12日,灾难还继续在纽约上演着,无论是房屋契约交易市场,还是证券市场,价格都在一路崩溃,所有的人都陷入到了无边绝望的黑暗之中。

    中午,就连附近原本一向爆满的餐厅也都变得冷冷清清的。

    只有胜利者才有良好的心情在这里用餐。

    王维屹和他的同盟们碰了一下杯子。庆祝他们已经到来的胜利。

    中午休市之前,股价跌落到了一个可怕的位置,有人破产。有人疯了,也有人当着所有人的面开枪自杀了。

    “记得我说过的话吗,卡萨诺维奇先生?”王维屹淡淡地说道:“我说过,你会发财的。这其中的利润要远远的超过你所在经营的东西。啊。你那些拿出来为你获得巨大利润的房屋契约,现在你可以用一个低廉到连你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价格赎回来了。”

    卡萨诺维奇的脸上洋溢着快乐的光彩,如果不是有那么多人就在自己的身边,他甚至会在这里大声欢呼出来......

    是的,男爵阁下并没有欺骗自己,他做到了他所有承诺过的事情。卡萨诺维奇所从事的那些“生意”,尽管也有着巨大的利润,但和这里比起来根本不值得一提。

    他现在终于隐隐的知道吗。为什么身边的这些巨富们会那么的有钱了。

    “至于我们的同盟我想也进行的不错......”王维屹朝盖茨.摩根和劳伦斯.洛克菲勒看了一眼:“从你们的父亲开始,我们就保持着良好的关系。而今天不过是昨天的延续而已。那么,你们对我的回报呢?”

    这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付出了就必须有回报。

    盖茨微笑着说道:“当然,男爵阁下,我们当然不会忘记应该给予您的回报,您的采购清单上所有需要的东西,我们已经大部分采购完成,并且将在第一时间运到德国。虽然盟军司令部已经发现有人在偷偷的向柏林运送物资,并且加紧了盘查,可是我们依旧还有自己的办法,这点请您尽管放心好了......”

    王维屹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时候艾略特走了进来:“男爵阁下,伊利亚被带来了。”

    王维屹笑了笑:“我终于可以用本来的面目出现在他的面前了,是吗?”

    “是的,男爵阁下,您不必再隐瞒什么了。”

    “这样的感觉真是不错。”王维屹淡淡的笑着说道。

    那些熟悉的身影正在朝这里走过来,那是伊利亚,只不过这个时候的这位侯爵,已经全然没有了之前的风采。他就好像一头丧家之犬一样,面色惨白。

    他走进了餐厅,他忽然看到了一个人正坐在那里。

    啊,不,不可能是这个人,绝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这是他父亲最害怕看到的人,同样也是伊利亚最害怕看到的人。

    伊利亚拔腿就想离开餐厅,但是几个卡萨诺维奇的手下出现在了他的身边:“侯爵先生,您要离开的话,会让那些大人物很不开心的。而且,您也无法活着离开这里。”

    伊利亚颤抖着朝那个人走了过去......

    当他来到那个人的面前,就听到了这样的一句话:“伊利亚先生,你是侯爵,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男爵,我是不是应该向你鞠躬?”

    是的,对方只是一个男爵,但这个男爵的名字却远远的胜过任何一个公爵:

    恩斯特.亚力克森.冯.勃莱姆——骷髅男爵!

    “不,不。”伊利亚惊恐地说道。

    “啊,那我就放心了。”王维屹淡淡地说道:“你还可以叫我的另一个名字,我想想,啊,我的俄国名字叫彼得戈夫先生。”

    一瞬间,伊利亚什么都明白了......

    彼得戈夫——骷髅男爵——这一切都是这个可怕的男爵布置好的!

    他知道自己跌到了一个陷阱里,根本没有办法脱身,这一刻的他彻底的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请坐吧,伊利亚侯爵阁下。”王维屹的语气里带着讽刺:“让我来想一下,你输光了你父亲在美国的财产,你父亲会怎么对待你呢?啊,你到底是他的儿子,他是不会那么残忍的对待你的,是吗?”

    不,伊利亚完全无法确定父亲的态度......

    别尔斯托卡大公爵的心里在想什么就和亚力克森男爵一样让人根本无法摸透......

    他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口水......

    “你有两个选择。”王维屹冷冰冰的眼睛注视着这个仇人的儿子:“第一个,你可以回到莫斯科去,然后接受你父亲对你的惩罚。第二个,按照我说的去做,你虽然失去了一切,但或者还可以保住自己的生命。请记得,我说的只是或者,你是否能够活着完全取决于你自己。”

    伊利亚当然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样的抉择,因为他的本性和他的父亲是一样的:

    自己的生命要远远的比任何人都更加来的宝贵!(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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