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章 只有你一个女人
“别叫,是我!”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她回头一看,竟然是洛西。
“去你妈,吓死我了,你有毛病啊”她气愤极了,怒火噌噌向上窜。
洛西抱住她的胳膊:“我就是有毛病,从下午到现在一直担心你,怕你偷偷地溜走从下班守到现在。”
“担心我?笑话!”
“谁便你信不信,我好久没有和老婆一起吃烛光晚餐了,老婆,今天能答应我吗?”
洛西可怜兮兮地低着头,手紧紧地拽住她的胳膊,倒有点像一只可怜的小狗。
范依琳无奈,想着下午冤枉他不由有些心软,便随了他。
“好吧,去哪里吃?”
“真的?”他脸上的喜悦那么明显,怎么也不像是装的,在昏暗的灯光下那双眸如同闪烁的星星格外明亮。
“如果我说你吃你的,我吃我的呢?”
“老婆”
范依琳不说话,洛西直接将她抱起,走进电梯。
“放开我”她挣扎。
“别动,再动裙子要翘起来了,这里有监控,你不怕被看光?还是我们来做点实事?”
“”
真是够了,无处不发春,最后迫于无奈狠狠地瞪了他几眼,躲进他怀里,明天没脸见人了。
“看见就看见,关你什么事!!”最后还是狠狠地瞪着洛西,用力推开他。
“既然这样的话”洛西的眼里闪烁着光芒,范依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听到他漫不经心地说:“那就先喂饱我,老公我饿了”
“不要!!”范依琳本能地向后退,双手环抱自己。
可是电梯里就这么丁点儿大,能逃到哪里,洛西上前跨出一大步将她逼到电梯的角落,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嘴角扯着抺笑意,忽然放在她背后的手掌一拉,依琳的身子就朝他奔去,唇随即落了下来,准确无误
这这
她可以喊救命吗?
她欲哭无泪啊,打不过,力气也大不过,而此时她的身子正好夹在电梯的角落,两边都是墙,正面是洛西,根本动弹不了
“快放开我,被人看见”
依琳话还没说完,洛西趁她说话的空隙舌头溜了进去
那电梯里的监控正对着他们不停地闪,明天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这个色胎,死洛西,他不要脸她还要脸呢,以后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范依琳彻底无言了
好在,电梯很快就到了,电梯打开她逃似的跑了出去,跑之前狠狠地在洛西的脚背上踩上一脚。
洛西也不生气,呵呵地看着她,将她拽到自己怀里,湿热的气息在耳边呼出“老婆果然是三十如虎。”
“去你的,我才二十六岁”她顺手在洛西胸前捶了一拳。
“哈哈哈老婆,这不是关键好吧,”
他心满意足地拖着她的手走了出去,外面灯火明亮,照亮了整座城市,点缀着每一处风景,带着微凉的秋风静静地吹进人心里。
如此温馨场面却难以融化她内心那冰冷的一角,是谁说一瞬间便是永恒。
依琳一直绷着脸,其实她也知道刚刚洛西肯定是逗她的,只是吻吻她而已,不会做得太过份,只是她却笑不起来。
最后两人还是回到家自己做饭吃,因为之前没想过回家吃,阿姨已回家了,依琳只好自己从冰霜里拿出一块瘦肉和几个鸡蛋准备做面条吃。
面条是早上阿姨擀出来的,很新鲜又柔细,切点瘦肉放两个鸡蛋再加上阿姨密制的面料,半个小时后,一碗香喷喷的面条就出现在餐桌上。
洛西二话不说,把筷子摆好,开始狼吞虎咽,等她从厨房里出来时,一碗手擀面就被他干掉了,末了还将汤给全部喝下去,然后精精有味地回味着
她实在看不下去,有这么饿吗?
她将自己的那一碗分了一半给他,为了怕他以为自己在关心他,范依琳冷冷地说:“赶紧吃掉,别浪费。”
“老婆”洛西略为尴尬地抬起眼:“我不是猪吃不了那么多,不过老婆亲自下厨我就算拼了老命也要把他干掉。”
她真想一脚踹自己,干嘛担心他啊,一把抢过他的腕全部倒回给自己。
“老婆,这碗刚刚是我吃过的,虽然我们俩早已不分彼此,但是出去外面就不要了,我可舍不得”
洛西厚脸无耻的舔了舔唇,意有所指让她恨不得一脚将他踹下凳子,真受不了这个人
不行,她必须要立刻清醒,迅速吃完饭站在陌台边,深秋的夜风吹过来,凉凉的,正好冷却一下脑子,否则她会抓狂,把手上的面扣到他头顶上。
洛西跟了出来,从卧室里拿了件外套披在她身上,修长的手臂从后面将她抱住,她微微地挣扎几下,便不再动了。
整个身子靠在他胸膛,洛西的唇就这样粘了上来,灼热,温柔在她颈部流连忘怀
她气愤不已,一脚朝他踢了过去,却被他轻易地闪了过去,然而依琳哪能这么容易就放过他,又追了上去,另一脚一挥,这一次洛西不再躲,他只轻轻地抬起手就抓住她的脚踝。
而她却轻重心不稳,一下子整个人向后仰去,眼看头就要撞向阳台的栏杆,好在洛西及时将她的身子捞了回来,紧紧搂住她的腰,而依琳因为本惯性再加上身体的本能,双手双脚紧紧地夹住他。
“老婆,你太热情了”洛西调侃着。
现在是什么情况?她现在简直就像一只八爪鱼紧紧地夹在他的身上,那下臀正好对着那坚硬的地方
妈的,她能感觉那下面瞬间大了起来。
而洛西正一幅看好戏的样子,好丢脸啊!!
她迅速从洛西的身上跳了出去,瞪着他:“滚开,老娘没兴趣!!”
洛西扬了扬眉,没有走开也没有说话,她绕开洛西出了阳台,玩不起还躲不起吗?
依琳回到沙发上,拿起一本小说看书,洛西又跟了过来,依琳‘啪’的一声将书盒上,认真地望向他:“姓洛的,你今天发什么神经?跟屁虫啊!!!”
“老婆,别生气了,昨晚我真的去参加夏本的生日宴会。”
洛西抱着她坐在沙发上,用略为粗糙的指腹轻轻地划为她的脸颊,一阵轻微的酥麻感如同电击般地在她体内打颤,另一手抱着她腰部的手不由地紧了紧,将她完全贴住他的身体。
“放开我就原谅你。”依琳被他抱着有些心谎。
他笑了笑不说话,将下巴抵住她的脸,那细短的胡茬轻轻地在她脸上扎来扎去,她竟有一丝心旌意摇。
她加大力气挣了挣,刚想用书去敲他的头,就听到他闷闷的声音响声:“老婆,我真的只有你一个女人,别再乱吃醋了好吗?要不你打电话给林南?再不打电话给夏本?”
范依琳愣住了,原来自己这样的行为在他看来竟是吃醋,他从来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什么?
“姓洛的,你就算天天夜不归宿我也不会生气,吃醋,只要你不要踫我。”
洛西的眸子瞬间冷了下来,声音也瞬间变得冷冷的“不给我踫给谁踫?”
“男人嘛,还怕没有?随手一招,想多少要多少?”她抬起下霸,整个脸的线条立刻变得坚硬,那眼眸闪烁着倔强的强光。
“好,那以为我不回来别再生气,别动不动就不吃饭,下去。”
洛西的脸如同结了一层厚厚的冰,范依琳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她咬紧牙从他身上爬了下来,明明是他硬要抱自己的,怎么现在倒成了自己倒贴过去。
“不会,你不回来我一个人睡得更好,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回来,最好离婚!!”依琳的火也瞬间冒了上来。
“免谈”
洛西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便回到书房。
然而过了十几秒他又出现在她面前,语气冷淡中多了层斥责:“你前两天是不是进了我的书房?”
依琳的心差点砰出来,吓傻了,难道那针头被发现了?
不,先别乱了阵脚,她迅速调整过来,气愤地指着他:“你搞清楚,什么叫你的书房?这所有的东方老娘都使用权,再说鬼进你的书房。”
“进去可以,但别乱番我的东西。”
这独裁霸道的语气令她非常不舒服,顿时抄起手中的书扔了进去:“我偏进,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洛西关起书房门任她在外面吼。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此时响了,依琳这才消停下来,拿起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点接听,电话另一头立刻传来夕宇着急的声音。
“依依姐,你要帮我,要不我死定了!!”
一听夕宇的声音立刻知道肯定是闯祸了,这小子好好的书不读,整天不知忙些什么?
“出什么事了?”
“我和朋友在K歌喝酒,因对方出言不逊,打了起来,有人报警,我现在在警察局,警察说要找家长否则就要找学校,姐你快点来捞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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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章 我是直男!!
自从小姨去世之后,夕宇的父亲就变了很多,对夕宇更严格了,如果这事被他知道肯定会爆打一顿,如果打电话给老师,迟早也会传到姨父那里。
“行了,在哪个局,我马上过来。”
夕宇说了一个地址,离这里有点远,她记下地址拿起车钥匙和手提包就往外跑。
洛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拉住她的手,“我也去。”
依琳本想直接甩开他的手,转念一想,洛西认识的人比她多,而且这种事情她是第一次遇到,多个人商量绝没有坏处。
开着夜车去到派出所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还没进派出所远远地听到几个年轻人听教声音中夹着几道严肃的喝声,肯定是在挨批评。
等她一进门,夕宇看到她的时候简直就要跪拜在她面前了,那激动的表情带上夸张的举动朝依琳飞奔而来。
“姐,你终于来了”
跟在依琳后面的洛西一把将她拽到自己身后,迎面冲上来的夕宇已经刹不了车了,直接抱上洛西。
“我是直男!!”
如果不是场合不适合,依琳肯定要笑喷了,洛西一本正经地将笑话说出来更让人觉得搞笑。
夕宇寒毛竖起,赶紧松开手,从洛西身上退了出来,还不忘给她挤眼睛,意思干嘛把他给带来?
依琳无奈地摊了摊手,开始打听情况,知道是夕宇先动手的,立刻开始教育他,从老妈如此辛苦把他生下来,再到姨父含辛茹苦把他养大,再到对他未来充满期待
滔滔不绝,整整说了差不多二十分钟,直到洛西跟着警察从办公室走了出来,这才消停。
夕宇感谢地对洛西双手合十:“多亏你来了,否则怕是被训上一个小时,还不如给老爸狠狠地打几棍。”
“是不是?是的话你就倒回去”依琳威胁他。
不过,这还不能走,和洛西一起出来的警察又教育了夕宇一番,这才放了人。
洛西在交费,依琳和夕宇并肩走出派出所,依琳边走边问:“这么晚了,准备去哪里?”
“只能回公寓了”这个时候回学校肯定是关门了,好在夕宇在学校附近有一间公寓。
“以后不要去酒吧喝酒了,万一喝醉打起来出了人命怎么办?”
“姐,我有分寸的了”
“你有分寸就不会打架,多大了?还因对方说一句话就打起来?”
“那要看对方说什么话,他们开你玩笑肯定不行”
“你管他们开,不痛不痒,再说他们怎么认识我?”
“范氏集团上面不是有一张你的形象代言人吗?然后我说认识你,他们不信,要我把你叫出来,我不肯,他们就开始说一些很难听的话。”
“夕宇”
依琳站定,有些感动地望着夕宇,这个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小伙子真的长大了。
“干嘛?感动了?”夕宇说话间将手搭在依琳的肩膀上,亲热地将头靠了过去。
“你”
范依琳刚想骂夕宇,突然从后边有一股力量将她从夕宇的手臂上拽了出来,侧头,原来是后面跟过来的洛西将他们俩分开。
“在聊什么?”
依琳和夕宇本来谈得好好的,洛西突然插话过来就没有了说下去的欲*望。
夕宇见洛西插在中间,干脆走到依琳的另一侧当着洛西的面毫不避讳地牵起她的手“姐,年底我生日我想请你做我的舞伴?”
范依琳刚想说就被洛西抢了话:“你姐是已婚人士不适合再做你的舞伴,再说你现在也上大学了,多交一些同龄年的女孩子,多接触接触。”
“我就喜欢和比我年纪大的,再说依依姐也才比我大四岁”夕宇不服气地嚷道。
“依依,扣子掉了”洛西把依琳的身子板过来正对着他,不着痕迹地撇开夕宇的手,把依琳的外套最顶上的那个扣子扣了起来。
夕宇看了看自己的被撇开的手,脸色有点难色:“依依,就这么说定了。”
“叫姐”洛西纠正他。
“又不是真的姐。”夕宇嘀咕。
“这辈份可不能少,前几天和你爸一起吃饭时他说起中国是礼仪之邦呢。”
“我又不是问你”夕宇脸色阴了阴,很不喜欢洛西当依琳的代言人“姐,到底行行?”
有阵冷风吹过来,洛西将依琳包在自己的大衣里“这事还早着呢,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了,被你爸知道了可不好。”
言下之意如果他夕宇还不回去,这件事可能就会传到他爸那里去,谁会传,那肯定是他洛西了。
妈的,他最讨厌被人威胁了,越是来硬的,他越是不服气,脸色瞬间阴沉下去,说出来的话更加丝毫不给洛西一点脸面。
“我又不是和你说话,你插什么嘴,关你什么事?有本事就去告状,大不了被打一顿。”
洛西也不生气,还是很有风度地笑了笑:“我肯定不会说的,你放心,不过时间不早了,明天我们还要上班,就早点休息吧。”
夕宇这下整个人焉了,只好转过脸对着依琳继续撒娇:“依依,你以前答应我每个生日都陪我过并承诺我要什么礼物都给,现在我不要礼物,就想你做我的舞伴。”
范依琳哭笑不得,这多大的人啊还撒娇,只好无奈地笑着说:“行了,我们送你回去吧。”
上车的时候,夕宇拉着依琳的手上去后座,眼神挑衅地看向洛西,有本事就一起坐到后座。
洛西难得的好风度笑着说:“快点上车。”
到了公寓,夕宇下车的时候把依琳拉出来,依琳还没反应过来夕宇飞速地在她唇角印上一吻,朝洛西竖起中指,然后逃似的离开现场。
范依琳愕然
夕宇一边跑还不忘回头,那笑脸年轻张扬略带腼腆,那模样真的可爱极了,依琳想起小时候小姨抱着他来家里时,她总爱捏夕宇那脸蛋儿,小小年轻就一幅勾人的小正太。
洛西不知何时下的车,站在她面前,脸黑得像一块黑碳,拉起她的手将她往副驾驶拖,她挣扎,洛西直接将她扛起丢进去,帮她系好安全带。
“你有病啊”范依琳瞪着他,手被他弄得痛死了。
洛西坐进车里,侧着脸望向她的眼睛直冒火“我有病?范依琳,你有脑子想一想?”
范依琳怔了怔,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愤怒的洛西,这愤怒冒火像一头被激怒的大象,有点可怕。
平时生气也好,他最多是冷冷的说几句,随后走开,要不就保持良好的风度调侃她,再者整个人淡淡的让人感觉一种疏离感。
即使有点害怕,但天生倔强的范依琳也丝毫不想示弱,很不服气地吼了回来“你才有病,好端端的生什么气,莫名其妙。”
“你还有理?”
说话间将头伸过来,双手板住脸上,头一低吻上去,末了还在她唇口用力咀了一下。
“消毒!!”
“痛死了”她抿着唇,怒瞪着他。
“看你还敢不敢给随便给别的男人亲!!”
“他是我弟弟,小时候不知亲过多少次?”
这人的思想真是没办法勾通,夕宇是她弟弟,怎么能说成别的男人呢?
“他是你亲弟弟吗?你们可有半点血缘关系?”他撇了她一眼。
“我们之前的感情你不懂,我们是纯结的姐弟情。”她抿着嘴继续瞪着他,这个满脑子色*情的人,哪懂得她和夕宇之间纯洁的感情。
“是,我是不懂,那你懂,你说说没有血缘怎么能说是弟弟,再说你懂他吗?你懂男人吗?你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反正他不像你整天就想着那事。”范依琳再次鄙夷他。
洛西气极了,那看依琳的眼神分明是用一个男人的目光,这都亲上了还说是纯洁的姐弟感情,难道非要等上了床才知道?
“反正不管是夕宇还是凌墨,所有的男人你都要离他们远一点,你已经结婚了,就不要到处招惹别的男人,要有已婚女人自觉。”
洛西冷极了,那眼眸透过阴森的冷,那声音如同从冰窟里发出。
范依琳突然笑了起来,真是可笑至极,原来他洛西也有对人不对事的时候,做人双重标准。
“我要有已婚女人的自觉,我不要招惹别的男人?请问我招谁惹谁了?我和别人上床了还是过夜了?你怎么不用照妖镜照照自己?你自己先做好才有资格说别人!!别说一套做一套,姓洛的,别让我看不起你!!”
洛西没有再反驳,他沉默了,那对面不停闪烁的车灯照在他脸上,白得吓人。
伤敌一千,自损五百,这从小就会的名言为什么却这不是这样,她的心那么痛,明明刺中的是他,为什么她却比他伤得还更重
洛西的默认让她更咬牙切齿,可是苦在没有证据,而洛西又不承认。
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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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章 夜半来电
一路上谁也不说话,回到家谁也不搭理谁,依琳洗完澡直接去了客房,将主卧留给了洛西。
回到家没多久的洛西又走了,走之前还是用他一贯的作风,连声都不吱一声,她渐渐习惯了。
今晚她睡眠很好,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中感觉身体被人抱了起来,随后放了下去,熟悉的味道让她无需担心
随后她的身体瞬间被一股热度包围了,那唇亲吻着她的头发,嘴里低低地呢喃“老婆,老婆”
洛西的手顺着她的颈滑至她胸前,在那娇嫩的蓓蕾前来回捏拿,痛得她全身酥麻,体内有又有一股莫名熟悉的渴望升起来。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他的唇移至她唇上,她的双腿被他紧紧地压着,那滚烫的坚硬偷袭着她的大腿间。
她的身体有着优美的曲线,那小腹更是她的敏感点,洛西平时最喜欢在流连抚摸了,此时他更在直接吻在那里,那刻意的挑逗和富有技巧的吻在她身体里激起一波接着一波浪潮,漫过她每一寸肌肤。
她已经醒了,却仍闭着眼睛,感觉自己每一个反应都在煎熬,或进或退,理智与身体的渴望如同两根拔河的绳,一边向左一边向右
最后她低呤几声,从最初略为挣扎到后来欲迎还拒的抵抗,那楚楚可怜娇嫩的模样更是让洛西征服欲暴涨。
没有多余的缠绵,那微凉的手指先探进她的秘密之地,她是那样的敏感而紧软,身体情不自禁地收紧,夹住了
这让她非常羞愧,脸瞬间红得像一个红苹果,她拼命忍住那嘴角溢出的声音,玉齿紧咬着那粉红的唇瓣,身体却抑制不住跟着他那慢悠悠的抽动而全身颤抖,渴望快点再快点
洛西已知她醒过来了,那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语:“手指都这么紧,我好想啊。”
她羞涩不已,脸埋进他身体里,妈的,这得了便宜还卖乖,脚踹了起来:“出去,丫的。”
昏暗的夜光中,洛西笑了,那笑容充满着温暖的诱*惑,近在咫尺,真实,然而她却从没有如此悲哀过,难道非要等到这一刻她才能感觉洛西真实地属于她吗?
才能真实地靠近他吗?
“妞儿妞儿我爱你。”
洛西的身体覆盖在她身上,那声音从胸腔里传来,坚定又带着某种抑制变得散落而模糊,却如同梦幻中甜溺童话般的诗境。
她松怔,眼睛微眯起一条线,脑子忽闪过小时候妈妈给她买的棉花糖,又软又甜,幸福得如同花瓣绽放。
最近争吵越来越多,那鱼水之欢总难以让她得到身心合一,通常是他强迫,然后自己慢慢受不了诱惑变成了渴望,再与他相缠,她不主动,就连相緾都带着某种报复,不愿让身心俱陷。
今晚或许因为那声音太过于诱惑,又或许因为那一句我爱你,又或许看他吃夕宇的醋而沾沾自喜,这一切的或许导致她今晚双手竟主动攀上他的脖子,将唇主动凑到他唇边,伸出舌头与他缠绵。
洛西开始有些惊讶,惊讶过后带着狂喜的鼓舞,吻得更激励
太久,太久没有如此缠绵,两人身心合一,用词来形容就是两人的战斗越来越猛烈,今晚的一切让洛西感到太惊喜了,简直到了难以置信的地步,那舌头竟不想离开她的唇,怕她窒息。
可他刚离开,依琳的小舌就伸出来轻舔着他的唇边,他再也忍不住,猛地吻上去,又与她纠缠一起,依琳偏偏不想如他愿,他刚想缠住她的舌尖,她又如同蛇般的逃离,待他不动时,她又软柔柔地缠过来,两人来回挑逗
过了一会儿,洛西的吻开始下滑,落在她的胸前,那娇嫩的粉红在洛西房间挑逗下骄傲地挺起,他一口含住。
依琳的双手情不自禁地插*入他的发根,身子向上翘,那身体成一道优美的弧形,向洛西发出渴望的邀请
彼此的身体越来越热,他在火热的烤炼中越来越坚硬,她在火热的烤炼中越来越软,如同一摊春水,柔软得如同柳树的枝条在风中飘舞
那线条正是他想要的弧度,他热得快不起了,手迅速向枕头里伸去,那里放着他们常用的套套,可是,空无一物,洛西又不死心,伸继续掏
“没有了”依琳的声音恰时响起,心却拨凉拨凉的,那渴望正一点点的消退。
洛西瞬间滞呆,片刻犹豫后,一个挺身进去,很深很满,终于她所有的思绪、犹豫、不安在这一刻通通抛弃,无法抑制地叫出来,那已久被压抑后得到解放的畅快。
洛西融入她的身体后没有动,双手紧紧地将她抱住,交错紧握她胸前的浑圆,俯身吻上他可以触及的地方。
洛西挺进的瞬间,身与心的结合让他有片刻到了天堂的感觉,没有阻碍,与依琳完完全全地结合在一起,那么亲密,那么紧致,带着彼此渴望的灼热,从依琳体内发出一吸引力就像一块巨大的磁器将他整个人吸住了,火热柔软地包裹,他每个掠动都像要将他溶化,似煎熬又似灵魂在飞扬
这一刻,他愿意化成成涌蝶在她身体里溶化,魂飞魄散
然而在这么极致的兴奋中,洛西却有一股悲凉与无奈涌入他心头,他不敢动,紧紧地拥住她的身体,吻轻轻地落在她唇瓣上,他害怕这一切都是梦从小他都知道太过于美好的东西最终都会成为一个梦。
依琳迷迷糊糊地好像听到洛西在她耳瓣呢喃,却听不清他说什么,待她想仔细听时,只有粗鲁的喘气声,直到后来,她才知道,原来无所不能的洛西也曾害怕
抱着不动,就这样让自己在她身体感受她有存在,然而下面的依琳却受不了,那东西刚好触到她敏感的某个点,却又似乎还差那么一丁点儿,欲摆不能,欲求不得,她都快觉得自己要渴死了,像一种临进干枯的树木,等待雨水的浇淋,她摆动几下身体,洛西仍不动,她真想一脚踹他,直觉洛西就是在折磨她,嘴里骂了起来。
“姓洛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样真实的依琳让洛西有着瞬间的迷糊,他轻抚上她的脸,真好,这是真实的,他笑了,笑得整个身体打颤。
“妞,想了?”
“想个鸟”他的笑容让她下意识反击,冷哼。
洛西顺着她的意又扭动了几下,可是他一听依琳骂出口又停了,这摆明是在玩她,她咬紧牙瞪着洛西,隐忍的脸涨得通红,细细麻麻的汗珠在额头上开始冒出。
“姓洛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敢想”洛西顿了顿,随后卖乖地笑了起来:“就是想你动。”
她冷哼一声,僵着脸望着他,最后还是忍不住自己在上面往上顶“姓洛的,快点,要不老娘不做了。”
洛西笑了起来:“老娘?还敢自称老娘,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便开始律动起来,虽仍然是慢悠悠的,但一深一浅却能将那空虚感逐渐塞满。
这一刻没有欺骗,没有第三者,没有猜疑,只有两个男女相融以沫只有彼此粗鲁的呼吸声,还有那啪啪的撞击声
她越来越饥渴,感觉那G点就快要到达了,她的身子越来越软,越来越干枯,却又静静地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就差那么一点点的时候,一声铃声划过破这和谐的关系。
洛西愣了一下。
她知道热衷于做这事的洛西不会接电话,通常做那事时洛西都会把手机调到振动或者直接放在客厅,从来不会让任何事打扰他的情事,虽然不担心,但依琳还叫了起来“别走,继续,快了,就要快了,我快受不了”
闭着眼尽情地感受着对G点的到来,那是多么美妙的瞬间
可是这一次她错了,一听到铃声的洛西在愣了一下之后迅速从她体内抽出,飞快地下床去拿放在柜子上面的手机。
突然抽离让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从里面破了一个大洞,那温暖真实的感觉没有了,只有空虚,越来越大,连心都是空的,眼睛静静地看向洛西着急的样子,所有情*欲在这一刻全部消退,脸上除了平静更多的是自嘲。
刚刚还在肯定洛西绝对不会接电话,可是她怎么也想不起,一向热衷情事的洛西竟然会在这么关键时刻抽身而出。
凭什么她会认为自己比一个电话重要?
是她太高估了自己还是太自不量力。
洛西急切地拿起手机,喂了一声后转身离开卧室,很急,那脚步仓促得差点撞向门板。
身子就这样光脱脱的走出卧室,甚至没有顾得上给自己裸露的身体披上一个衣服或浴巾。
像是怕她听到似的,洛西一直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地嗯了几声,随后洛西反手将卧室的门关上,彻底将他的声音挡在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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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1章 放过我吧,我求你了
范依琳依然是刚才那个姿势趴在床上,昏黄的床头灯洒向她的全身,优美的曲线如同一个夜光中的女神,只是再漂亮对洛西却半点吸引力都没有。
也不及一个电话,半夜三更的一个电话。
她苦笑
回来后,洛西从背后紧紧地环抱着她,她没有动,感觉浑身无力。
他的唇就这样落了下来,在她后颈来回磨蹭,亲咀,她还是没有动,这吻却如同一块烙铁烫在她心口,烫得她全身发疼,疼得难以忍受,泪水就这样流下来。
她越擦泪水就越多,她真的一点也不想让洛西看到她的眼泪,将被子往上拉了个角直接盖住自己的头顶。
她记得洛西说可以在他面前哭,可以笑,他喜欢看到真实的范依琳,可是她笑他会一起开心吗?她哭他又会心疼吗?
他是真的在意还是只是说说而已,就算现在,她那么难过,他却一句解释也没有,唯一给她的,就是与她做身体运动。
洛西将她盖着头的被拿开,突然感觉手一片湿润,顿时僵住了,将她的身子板过来面对着他。
此时范依琳泪流满面,洛西轻轻地捧起她的脸,用指腹将那泪水轻轻拭去,可是那泪水却越擦越多
“老婆,对不起,对不起,我爱你”洛西来来回回就是这句话。
范依琳流着泪,拼命地摇头,她说不出想表达的是不介意还是不需要说对不起?
同样这一句对不起,洛西是说对不起他接了一个电话还是对不起他一直背叛她?
依琳一开始只是默默地在哭,渐渐地哭出声来,到最后变成了嚎嚎大哭。
“你就放了我吧,就放过我吧,我求你了”
虽然心痛得要命,虽然明知她心疼得要命,可是他却拼命想抓住那生命中仅有的温暖,他也拼命地摇头。
“不依依,你说什么我都答应,唯独这件事没得商量。”
“为什么?”为什么到了这一步,还不敢放过彼此?
“刚刚是林南的电话,我有急事找他去办。”
洛西终于对刚刚的离去给了合理的解释,可是她却开心不起来,他们之间,根本不是这一个电话,不是哪一件事的问题而是她自己也说不楚,他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她叹息,洛西也轻轻地叹了口气,床头那昏黄的小灯照着两个相拥的影子那么亲密,密不可分,却如如同幻影,灯一关便影飞神灭。
“洛西,你还不懂吗?根本不是这个电话的问题,我们就放过彼此吧,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彼此呢?”
窗外漆黑一片,没有月亮,他遥望着窗外摇摇头“可是我爱你啊”
爱,可是爱一个人是他这个样子吗?
“老婆,我改好不好?你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好,我改好不好?可是我真的不想离婚,如果可以我希望和你生活一辈子。”他低下头轻吻着她的眉心。
“可是我不想爱你”不是不爱而是不想爱,太痛苦了。
洛西的身子微微地颤了一下,唇停在她发间,抱着她的手紧了紧,依琳看不到他的表情,想抬起头却被他的下巴抵了抵挡住了视线,半晌听到他低低的呢喃声。
“我知道,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的,一定”
“可是我不要你了,当初我以为能和你好好生活,可是我没有想到会这样”没有想到会爱上他,没有想到会爱得那么深,只要想到他所有隐瞒,只要想到她排在他心中所有人的后面,她就痛不欲生。
既然这样,还不如放手,远远地昂望着他,像欣赏一朵绝美的风景,虽渴望却不至于痛苦,她宁愿不得到,也不要留一个没有心的躯壳在身边。
“可是我想要你啊。”
“你只是习惯我而已,你并不是真的爱上我了”她耐着心去开导他。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是习惯,而不是爱上你。”
洛西的声音有些低落,这些是她以前从来不敢想像的。
“离开后,我们都会遇到彼此的爱人,那时你就会知道我们只是习惯彼此而已,你知道我一直都想拥有一个正常的家族,到时我会遇到一个相爱的丈夫,再生两个小孩,平凡而幸福的小家庭,你也会。”
洛西沉默,很久他才发出声音。
“我不会,离开你,我不会再有这样的幸福,你忍心吗?你忍心抛弃你的丈夫去和别人组建幸福的家庭吗?”
依琳轻轻将洛西推开一个间隙,抬起眼,他一脸委屈,像一个被人遗弃在马路边的小孩。
突然间她想笑,觉得可笑,这样的表情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傲娇,时常带着清冷疏离的洛西身上呢?
还是他天生就是一个演员,不需要学表演就能演得淋淋尽致。
她扯动着嘴角露出一个冷嘲的表情,随后低下头深吸一口气,再抬头对上他的双眼,耐着性子。
“不是抛弃,而且你一定会遇到那个知冷知热的,爱你的人。”
“我不要别人,我就要你。”
“姓洛的,你就不能好好谈谈吗?”她很愤怒,这人怎么就这么难勾通,“好,你说你要我,爱我对不对。”
“是。”
“好,那我说的话你听不听?”
洛西的神情露出一丝犹豫“那要看什么事?”
“你看,这就是你所说的爱,是有条件的,每一件事是带有附加条件,不够纯粹,如果是凌墨,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就答应。”她打了个比喻。
“原来如此”他的语气有点冷“原来是你自己找到了备胎所以才劝我,我就说呢,怎么会有这么大方的女人,劝自己老公找另一春。”
“凌墨不是备胎”她只是打个比喻而已,凌墨从来就不是备胎,他们之间是很纯很纯的兄妹情。
他冷哼:“是,凌墨不是备胎,我才是备胎。”
洛西抱着她的手勒得她好痛,呼吸有些不顺畅。
“放手!!”
“不放,凌墨不行,谁都不行,你休想给我带绿帽。”
“就带,已经带了,怎么样?有本事就勒死我。”
哼,有多少个男人受得了自己的老婆给自己带绿帽,这下没有说了吧,该同意离婚了吧。
依琳这么一说,洛西这才发现自己抱着她抱得太紧,手松了松,却没有将她放开。
可是洛西哪有这么容易被骗
“已经带了?我先不说凌墨有没有这个胆,至少你不会做这事情,你爸婚外情给你的伤害太大,你不会这么做。”
依琳猛地一怔,想不起洛西这么了解自己,可是他明知自己最忌讳这个,为什么却偏偏用婚外情来伤害自己呢?
难道这就是他所谓的爱?
“我究竟和你多大的仇啊,你明知我最痛恨这个却还是要用这个来伤害我?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吗?”
洛西猛地一颤,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又青又紫,冷冷地望着她,最后将她推出自己的怀抱,起身,从床头柜里点燃一根烟。
“我说过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婚外情都是你幻想出来的,我不想离婚,至少现在不想,所以这件事希望你不要再提,另外不要和凌墨过多亲密的来往。”
她感觉自己瞬间掉进冷窟里一样,浑身冰冷
就在这时,她的电话也响了,她深呼吸,下床披了件长袍,是凌墨的电话。
“喂”
“依依,我回来了,明天有空见过面吗?”
凌墨的声音从电波的另一头传来,清澈又带点小心翼翼感觉,令她感到心堵,原来什么都逃不过凌墨的眼睛,因为洛西不喜欢他们过多的接触,所以凌墨就在相对安全的距离远远地看着她。
“依依”凌墨见她接起电话久不说话有些担心地叫了声。
“好,明天见。”
依琳很快结束了电话,洛西的脸在她眼前黑得像黑碳。
“这说话的口气都不一样,怎么,怕我听见?”
依琳撇了他一眼“怕?我行得正坐得直,我不需要躲躲闪闪,你说的这句话是说你自己吧,你才怕我听见所以那么急跑到客厅去说电话,怎么,有嘴说别人没嘴说自己?”
他冷哼几声:“废话少说,继续刚才的运动对于我来说,这就是爱的表现。”
“”
牛头不对马嘴,对牛弹琴,这种人什么时候才学会勾通,她干脆闭上嘴好了,说得再多,气的还是自己。
可是洛西哪会放过她,一把抢过她手中的手机,扯掉她的衣服,将她压在身上一阵狂吻
她不回应,也不想回应,也无法回应,这一次没有任何享受,更别说陶醉,只觉得好累,身心疲惫极了,她甚至幻想就这样昏过去多好,然后明天就忘记所有的事
她想起‘河东狮吼’里的枊月虹,枊月虹代兄押镖期间,陈季常竟与假扮"兔仙"的郡主在凄美而又浪漫的处境下发生了一夜*情。月虹一怒之下大闹皇宫,并饮下忘情水欲与常断绝一切。
她个人并不太喜欢张柏芝这个人,但是却非常喜欢她塑造的这个人物,她很想像枊月虹一样大闹一场,然后喝上忘情水,然后断绝这一切。
依琳睁着眼盯着天花板想得入神,让由洛西一个人在她身上啃
他骤然失去了性致“想什么这么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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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2章 赢了吗?
她直直地瞪着洛西,黑眸流光,像黑暗里猫的眼睛,庸雅柔若无骨地躺在床上,落在洛西的眼里却是风情万种妩媚娇柔,有那么一点点委屈,一点点倔强,又有那么一点点婉转,还有那么一点点情人间的埋怨
说实话,洛西一直都很喜欢依琳这个样子,但是此时他却倍感烦燥,他宁愿她哭,她闹,凶他,打他,甚至咬他,怎么样都可以,却不该明明不甘却还是向他妥协,像一个木头娃娃
“给点反应好不好?像个木头人一样,谁还有兴致?”
看到洛西懊恼的样子,她终于笑了,原来让他兴败而下的方法竟然是这个。
“刚好,我对你也没有兴致,那我们就去找自己有兴致的人好了”。
洛西头抵住她的头,近在咫尺“嗯?意思是你有这样的人了?”
她笑,不否认。
这个表情深深地刺激了洛西,他不敢问,那藏在她心里的那个人是谁?是凌墨吗?他不得不承诺凌墨很好,比他阳光,比他更会体贴人,比他更懂依琳。
他眸子充满不满和阴郁,他就在她上面,然后她心里却想着别人
忽地在她颈间撕咬,手在她身上乱捏,有些粗暴
她的笑容却更大了,洛西就是这样,一遇到问题就知道用身体来说话,还是在他的想法里,拥有**就能拥有她的心?
真是可笑至极!!
她看着他做,在他身下冷眼看着他笑,那笑里有嘲笑,冷笑,还有倔强不屈,笑得眼角的泪水打转,她却死命忍着不让它掉下来
打不过,斗不过,沉默成为了她唯一的保护色,却比任何时候更伤人,伤得那么彻底。
洛西在上面忙活了一阵后,却仍然感觉不到她任何反应,她的身子像僵尸一样僵硬,冷然
依琳从来就不是这样的,每次经过他的挑逗,她一开始会强硬可渐渐地她的身子会变得很柔软,最后在他身上化成一汪春水
终于洛西再也做不下去了,他打开床头灯,在她上方对视,那小巧的下巴微微地抬起,她的眼睛仍然很美,像夜空中的星星,流光闪动,却写满了不屑与漠视,还有嘲讽,却没有一丝柔软,更没有一丝动情。
洛西的心如同狠狠地被一击,她从来没有这么看过他,像一个仇人他心里的某个角落开始倒塌,然后一下子崩溃。
洛西再也受不了,他猛地从她身上爬起来,从衣柜里拿出衣服穿上,摔门而去随后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巨响,是大门的声音。
房子一下子静了下来,她却笑了,哈哈大笑!
赢了,不是吗?
她终于将洛西打败了,不是吗?
为什么不笑?这多么高兴的一件事,值得庆祝,洛西终于将他那层优雅的保护色给卸下了,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兴奋的呢?
渐渐地,笑累了,眼泪都笑出来了,真多,怎么也擦不掉,最后任它尽情地流
许久,终于累了,漫漫长夜,她闭上眼数着羊,告诉自己,要开始习惯一个人睡觉了。
晚上睡得不错,出于她意料,早早便起床,她以为洛西昨晚没有回来,哪知洗漱完后,准备去饭厅吃早餐,却看到昨晚摔门而出的某人正在享用早餐。
她朝厨房望去,阿姨这个时间竟然不在,她只好自己去厨房找吃的,没想到一直厨房便看见自己喜欢吃的海鲜粥,看起来味道不错。
端着早餐,犹豫着要不要和他同坐一张餐桌,几秒后,下定决心,为什么不有舒服的餐桌不做,又不是傻子,餐桌是她买的。
要学会善待自己,直接忽视就好。
洛西以前并不喜欢吃海鲜粥,后来受她的影响,现在也渐渐爱上了,他吃得很快,一大碗一下子就干完了,吃完后也不走,在认真看报纸。
洛西不找她说话,她更加不会主动和他说话,她倒希望他生气,一气之下把字给签了。
她刚吃完,阿姨从客房里走出来,她顿时明白了,原来洛西昨晚睡在客房。
差不多八半点了,九点上班,她从衣柜里拿出手提包走到玄关处换鞋子,洛西拿着公文包从她身边经过,问也不问她要不要一起走,直接打开门出去。
她脸色僵了僵,呆呆地站在玄关处好一会儿,直到阿姨提醒她快九点了,这才匆匆忙忙拿起包上班去了。
刚进秘书室,眼尖的如念见她来了立刻朝她跑来,期间她发现几个秘书在交头接耳,望着她的眼神有羡慕和暧昧和表情。
如念将她推进办公室,那脸丫的就是花痴一个:“真浪漫!!”
“什么?”她不解地问。
“你看看你桌上,好大一束白玫瑰,我数了一下足足有99朵,这洛总也真浪漫,你们都老夫老妻了,还时不时搞这浪漫,真羡慕死我们这群单身狗。”
如念指着她的办公桌上,她顺着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果然,在她桌上放着一大束白玫瑰把整个办公桌占去一大半。
“你确定是你们洛总送的?是谁送进来的,会不会搞错了/”依琳不太相信,洛西就是缺了根茎的人,她宁愿相信天上下红雨,也不会相信这是洛西送的,再加上昨晚两人还吵得不可开交。
“怎么会?这花我签收的,指明是你。”
“有卡片没?”
“这我倒没留意。”
如念离开后,她翻了翻花束,奇怪的是里面竟然连卡片也没有,依琳再次怀疑是别人送错了,不过是谁知道她喜欢白玫瑰的?
难道是洛西向她示弱道歉?
正拿着桌上的电话准备问洛西,这时手提包里的手机响了,是凌墨的电话,这么早,不是说好是晚餐的吗?
“依依,花收到没有?”
依琳一怔,她怎么也想不到是凌墨送的花,愣了愣问“怎么会想到送花给我?”
“怎么了?什么规定我不能送花给你?难道是说你结婚了,我这个哥哥也不要了吗?”凌墨愤愤不平。
“不是”依琳怕凌墨误会,连忙解释:“我只是在想今天是什么节日,你突然送花给我?”
“难道说不是节日就不可以送花?”凌墨继续打压她。
“呃不是”
“这不就得了,我们是什么关系,送花送礼物还要选日子吗?只是突然想送给你而已,这有什么惊奇,还是洛西从没送给花给你?”所以他就要特意送束花来气洛西,不过这话他可不想让依琳知道。
“可是”公司这么多人,影响多不好,还好他没有放卡片,要不给其它人知道还不知会说出什么样的闲话。
“依依,我这边还有点事要处理一下,下午我来接你。”
没等依琳说好,凌墨就挂了电话。
看着桌上的白玫瑰,想着怎么处理?不知洛西知不知道,转念一想,知道又怎么样?
正大光明,送束花又不代表什么,他和丁香亲亲我我,她还没指责他呢,他有什么权利数落她。
调整好心态,去茶水间拿了个花瓶装了八分水,把花插好,多余的叫如念插在秘书室供大爱欣赏。
等她从秘书室重新走进办公室时,洛西竟然站在花瓶前,指尖抚摸着白玫瑰,一副深思的样子,依琳猜不出他的想法,站定几步之遥。
怱地,洛西似乎要抽出花的意思,她大步流星向前一把抢过花瓶,情不自禁地后退几步,将花牢牢地抱在怀中
“怎么?昨晚守了一夜的贞洁,今天就开始庆祝了?到处派花,拿过来。”
洛西凶神恶煞的样子,让她本能地将花抱得更紧了“就不给,关你屁事。”
“我再说一句,拿来”说着,洛西伸手去抢她手中的花瓶。
“滚开,不准动我的花。”
“这么宝贝?”
两人在办公桌转来转去,瓶子里的水荡了出来,依琳没有注意,脚下一滑,她下意识放开手中的花瓶去抓住桌角,瓶子瞬间掉在地上。
‘砰’的一声,花瓶碎片飞溅,水溢得到处都是,美丽的白玫瑰静静地躺在地上
时间瞬间定格,有了短暂的停滞,两人的目光同时盯着狼狈不堪的地面,依琳的心瞬间像被人撕开一道口子,疼痛不已。
破碎,在中国是不好的兆头。
她从不相信迷信,但在这一刻,不知为谁她轻轻地在心里念了句,碎碎平安。
她忍不住吼洛西:“这下满意的吧。”
依琳自己没有发觉,她说话的眼神充满憎恨,或许她并不是真的怨打碎一个花瓶或弄坏几束花而已,而是突然找到了这么一个缺口将这么久积的怨和恨突然全部显露出来
然而,这个表情却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地划过洛西的心,凝视着她那一脸的憎恨,他眼里充满阴郁,她竟然把凌墨的一束花看得如此重要,原来她心里想着的真的是凌墨
他的心忽然痛了起来,没有任何解释,言摔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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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3章 二小姐来上班
自从洛西摔门出去后,她就没有看见他,直到下午差不多下班的时候,李姐来告诉她的时候要去开会时,她以为是普通的例会,没想到不但大小股东都在,范伟在很正常,竟没想到范嘉琪也在。
范伟解释嘉琪来公司实习。之前范伟并不同意范嘉琪来公司上班,因为专业不同,嘉琪学的是服装设计,来药业集团,那简直是牛头不对马嘴。如今爸爸却妥协了,看来晴姨在爸爸耳边吹了不少耳边风。
不过这一点也不出奇,嘉琪拥有公司10%的股份,德成15%,晴姨不让嘉琪进公司才怪呢,依琳也只是刚刚见到时微微吃了一惊,后向嘉琪的加入表示非常欢迎。
范伟向其它股东介绍范嘉琪后,由洛西安排工作,竟然是财务主管助理,这是块肥差,集团的最中心,依琳没有想到洛西竟然会把这重要一个位置交给完全没有任何经验同时也不是学财务的范嘉琪手里,这要冒多大的险。
显然其它股东也有这样的顾虑,其中一位员老提出意议:“范总,这怕不合适吧,毕竟太年轻了,而且听说范二小姐大学修的是设计,这与财务没有半点关系。”
在座的人群中,不少人附和,范伟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但碍于大家都是一起出来打拼的同伴,同时说得有几分在理,他正犹豫着要怎么回答。
他还没想好,坐在讲席上的洛西抢先回答:“刘老,我之所以将嘉琪放在财务部肯定是经过沉思熟虑的,嘉琪大学主修是设计没错,但是她成绩优越,另外还选修了一门财务;另外财务主管去年结婚,她预计明年生小孩,这期间与其去招一个完全不知底细还不如培养自己的人,你们说呢?”
众人纷纷点头,依琳跟着点头,不过低下头后却没有抬起来,那嘴角扯出一抺笑,洛西说话真的不打草稿,嘉琪什么时候修了财务她怎么不知道?
可是接下来,任谁也没有想到,这范二小姐竟然完全不领情。
“我不想去财务部,我要去秘书部,好玩一点。”
依琳差点笑出来,小姐,敢情你来范氏是来玩的?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姐夫怎么安排你就听从命令,而且你学的也不是秘书”范伟看起来有些不耐烦,遭天荒斥了范嘉琪几句。
“那我学的也不”
“放肆,听你姐夫的!”范伟打断了范嘉琪的话。
依琳猜得出来范嘉琪想说什么,无非说她没有修财务这学科,要不范伟怎么可能这么凶她。
“我就要,妈答应我了。”
范嘉琪在家里任性惯了,竟然把这一套搬到公司里来,不过说得也是,从小到大,就没有她范嘉琪要不到的东西,第一次遭到拒绝,心里肯定很不好受。
范伟拍了下桌子,这丫头也不看看什么场面,太丢他脸了:“要干就要,不干就回家呆着,公司有规定,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听从安排!!”
范嘉琪嘟嘴撇开眼,一脸委屈的样子,见范伟没有丝毫心软,气冲冲地站起来,起来的时候还故意将凳子弄得老响。
其他开会的股东面面相视,这竟然是干还是不干,大家心里都没底,又不好撕破脸皮,毕竟范嘉琪有股份在里面。
最后还是洛西做了这个和事佬:“爸,嘉琪性格比较急,明天想通了她自己就会来上班了。”
看来,洛西倒对她这个妹妹了如指掌啊。
其他股东听了洛西的话,知道这财务主管助理的位置已经是范嘉琪的位置了,便开始反过来劝范伟。
范伟渐渐息怒后,会议继续下去。
洛西提出药品出口,范氏的西药有不少是从国外研发引进过来的,范氏同时也研发了不少对癌症,心脑血管,还是一些纯中药物品,如果这些能打开国外市场,那么意味着集团的业绩将会比去年高出20%。
这一筹划,立刻得到范伟和其他股东的大力支持。
因为出口整个筹备工作全部由洛西全权负责,这个计划一旦开始,国内的业务就要由她依琳来接手。
当听到这个任命时,她着实被吓了一跳,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范依琳从此成为了空中飞人。
这么重要计划,这么重要的事她竟然现在才知道,为什么之前没有人找她商量?
爸爸经常见不到也就算了,天天见面的洛西竟然一点风声也不透露。
不过,这样一来,两个人都成了空中飞人,这对于两个正准备离婚的夫妻来说未免不是个好事
会议结束后,大家先行离开,会议室里只留下洛西、爸爸和她三个人,又听洛西说:“爸,等依琳调去业务部后,秘书部经理也空了出来,到时候就让嘉琪”
“嘉琪不适合,等以后再说”范伟似乎并不喜欢这个提议,很快就否觉了,这是范依琳没有料到的。
范伟转向她:“依依,刚刚洛西的建议你觉得怎么样?业务是集团的生命线,有信心做好吗?”
范依琳很纠结,与洛西暂时的分开是她目前很愿意看到的,但是如果她长期不在洛西身边,洛西怕会是更肆无忌惮,能离婚最好,万一不能离呢,最后痛苦的还是她。
不过她突然想到,刘姐说不定正好可以收集到更有利的证据,于是她用坚定的目光迎上范伟:“爸爸,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做好,一定不辜负爸爸和股东们对我的期望。”
范依琳第一次对范伟的安排没有异议,甚至很乖巧积极地回应,她看到父亲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尽是满意的表情,顿时心头藏着暖暖的亲情,眼角有银光闪亮了双眼。
“依依”范伟叫着她的名字,却又不吱声,望着她出神。
“嗯,爸”
过了半晌,范伟看了看洛西又看了看她,这才缓缓地道来:“你们两个也不小了,这近两年洛西做得不错,业绩翻了一番,你们的正事也该提上议程了吧,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外孙抱抱?”
“爸,我想等公司把这个出口贸易稳定再想生小孩的事。”这一次依琳抢先拒绝,不过在她看来反正洛西都会拒绝的,谁开口还不都是一样,她只是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难堪。
“公司的事自然有洛西负责,你呢虽说在业务部,但也不必事事亲力亲为,重要的客户每年拜访一次,其它时候给业务经理去跟,再给你配两个助理。对于女人来说三十岁以前必须生小孩,洛西是孤儿,多生几个热闹一些”
范伟的意思依琳当然明白,在业务方面一点底也没有,在造人方面她更加没有底,心尖的顶端不由被一层层凉意给罩住。
“爸,这种事哪能说有就有,随缘呗。”今天依琳的确乖了不少,面对范伟这样的问题,她居然也笑着说。
“洛西的想法呢?”范伟转向洛西。
洛西笑了笑:“爸,我一定努力多生几个。”
“哈哈好好好”
得到满意答案的范伟高兴极了,依琳却咬牙切齿,如果不是顾及到爸爸,她真的恨不得撕破洛西那张表里不一的嘴脸,明明一直跟她避孕,转脸就和爸爸谈生小孩的事,以前还会找借口,如果倒大方地应下来,这道行真是越来越高了。
如果她不是当事人之一,怕是也给他骗了,不过相信很快就能解脱了,她开始盼望出差的日子盼望刘姐早日拿到证据,早日告别这城墙。
开完会已经是六点了,公司的人基本上已下班,今天破例范伟没有叫她和洛西回去老宅吃饭,习惯了父亲每次见面后强迫大家聚聚的想法,现在她一下子适应不过来。
走的时候她故意不等洛西,先走,倒是在电梯门口遇到林南,林南见到她稍等愣了一下,随后笑了起来:“范经理,一个人回家?”
她点点头,没有吭声。
真是明知故问,林南上来肯定是找洛西的。
不过最近倒是很少见他,看来被洛西派去做事了。只是具体林南到底帮洛西做些什么,她这个人事部兼秘书部经理还真不知道。
洛西对于他的事情和他身边的人保密得很,如果他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压根就不可能漏出一点风声。
倒像做特务,这样想着,她突然笑了起来,自己最近是看小说看多了,这年代哪有这么多特务。
出了公司,打电话给如念,如念刚回到家,表示不想出来,早知道爸爸不要她回老宅吃饭就不要回绝凌墨了,凌墨不知道有多伤心。
拿起电话按了几个号码,最后还是按下删除键,没有打给凌墨,她现在是已婚女人,凌墨老是和她在一起,怕对他名声不好,这个圈子什么人都有,平时没事就爱嚼舌。
她一个人开着车在这个城市乱逛,开着开着,不知不觉开到洛西第一次住的地方。
那时洛西并不是住他们现在的这个房子,而是住在这条巷子里的一间民房,有一次她大学放学,爸爸带着他们一家四口去旅游,保母也放假了,回去也没有东西吃,洛西便带她回来他自己住的地方。
本部小说来自看書惘
第054章 居然是她
这一带是本城的老城区,房子很旧,都是用石头切成的墙,民国时期建造国家级房屋保护级别,一幢房子现在要几千万,每家每户都有一个小四合院,洛西就住在街口的第二间小院。
记得当时她很奇怪,洛西不是孤儿吗,怎么会有这里的房子。
她记不起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那时她并不关心这些。
当她再次走到这幢房子门口,发现竟然还有人住,门半敞开着,她站在门口轻轻地推了推门,门吱的一声打开了。
“谁啊?”从里面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她微愣。
会屋子里走出来一个中年妇女,看见她后也愣住了,随后非常礼貌地叫了声:“夫人。”
竟然是他们家的帮佣阿姨。
一肚子疑问随着阿姨给她冲了杯她喜欢喝的普耳,她顿时心里莫名的暖烘烘的,平时她和这个阿姨并不亲近,一方面是她不喜欢外人进驻他们的空间,另一方面刚开始她甚至觉得阿姨其实也不太喜欢她。
她在家很少喝普耳,想不到阿姨竟能将她喜爱记得一清二楚,她喜欢喝的海鲜粥,喜欢喝的茶
“阿姨,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夫人”阿姨唯恐地站着望着她,显然是误会她的意思“今天洛先生说叫我不必去的。”
“我知道,阿姨,坐吧。”范依琳笑了“你怎么住在这里?”
“洛先生就叫我来这里住,当时去你们那里时,并不包住,顺便帮他的朋友看房子”阿姨回答。
哦,她现在记起来了,那时他也是说是朋友的房子。
“原来如此”她发现她真的不了解洛西,“你家人呢?”
阿姨听了,脸上突然有点不自然,欲言又止,犹犹豫豫:“我只有一个哥哥,他身子不好在上面睡觉,我没有小孩,我哥以前有两个小孩,那时家里很热闹想起来感觉好久了”
阿姨说话的时候,目光飘得很远,眼里漫进无数的忧伤
范依琳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阿姨,也怔住了“阿姨,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阿姨突然惊醒过来“夫人还没吃东西吧,要不我下点海鲜面条给你吃。”
阿姨的动作很快,一会儿就一碗香喷喷的海鲜面端来了,阿姨煮的面条很好吃,不知放了些什么,和外面的不一样。
在她吃面条的时候,阿姨坐在她对面欲言又止的样子,依琳点点头示意她说。
“夫人,你们结婚也有两年多了吧,怎么没有要个孩子呢?其实洛总很喜欢孩子的,隔壁家有一个小孩,每次洛总经过时总要带些礼物给他,有时逗得他咯咯直笑,夫人,你可不能学有些年经人那样,为了身材就不生小孩啊”
依琳的心微微地凉了起来,原来在别人眼里的洛西是这样的,原来他也是这么爱小孩的啊,她以为洛西一定是讨厌小孩才不愿意生
“阿姨”她突然间不知道说什么,她还没有和阿姨熟到聊心思。
这时屋里头有声音传出来,阿姨似乎被怕坏了,很慌张像是一个做了错事的小孩,迅速地站了起来,转来转去。
“夫人,我哥醒了,他自从身子不舒服之后,人变得怪怪的,你能不能避一下,他不喜欢家里有人”
阿姨虽然说得很委婉,不过依琳突然明白了,她立刻站起身告辞。
走到门口的时候,阿姨突然追上来,手里拿着包:“夫人,洛先生肯定也没有吃吧,我刚刚多煮了一碗,你回去带给他吧。”
依琳望着手里的饭盒怔了怔,随后笑了起来“谢谢阿姨。”
“不用客气。”
出去的时候,她小心翼翼地走在石头的石径路上,这里的路比较小,她担心有蹦蹦跳跳的小孩突然撞过来,工作了一天,加上心情也不好,人显得特别疲惫。
车开得很慢,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洛西并没有回来。
她看了看手机,没有任何来电也没有短信,她觉得他们两个奇怪得很,不像家人,更别说是相爱的夫妻了。
如果爱一个人总怕另一方会牵挂,所以无论什么时候都会告诉对方,自己的行踪和平安,让她放心。
洛西从来没有这个习惯,所以他所说的爱,她不相信,也不对他抱这种期望。
这样并没有什么不好,到了离开的时候,便不会犹豫。
她把面放进保温箱里后,洗漱完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有一盆红瓜子,从公文包里拿出从业务部那里拿的报表,认真的看起来。
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了,夜深了,她伸了个懒腰,将手上的报表收拾好,准备入睡。
正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A姐,A姐便是刘姐,用了个化名,以防万一。
她愣了一下,这是刘姐第一次半夜打电话给她,难道真的抓到证据了?她看向窗外,漆黑一片,这样的夜晚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
心烦意乱
按下接听键,那边传来刘姐的声音:“是妹子吗?我是刘姐。”
“我是,刘姐,有什么情况吗?”
她空出来的那只手紧紧地捂住胸口,这个电话对她来说此时就像地狱之门徘徊,她弄不清自己想听什么答案,有还是没有?
“妹子,洛先生刚从和咖啡厅的刘小姐从夜魅里出来”
她的脑子‘嗡嗡’作响。
“妹子,你太紧张了”刘姐竟然在这个时候开起玩笑来,显然知道她的纠结。
“好,现在可以了,你说吧,我受得住。”
依琳深呼吸,长痛不如短痛,与其经过漫长的审判还不如直接进入死亡。
“妹子,没事,你紧张过头了,洛先生下班后和旭夏集团的夏本在一起吃了个饭,八点钟左右与夏本分开,之后和咖啡厅的刘小姐一起去了夜魅,不过一晚上他们两个只是在一起喝酒,什么也没有做。”
向她汇报完,刘姐又说:“妹子,最近发现洛先生行踪很正常,见客户,公司,回家,三点线,不过偶尔会去医院看望一个叫林明心的病人,逗留的时间并不久,而且病房门从不关。纯粹喝酒的话倒是第一次,从来没有开房或其它不轨的行为,这要不要继续跟下去?”
“要,当然要”
“妹子”刘姐欲言又止
“怎么了?”范依琳追问。
“妹子,我做这行并不单纯为了赚钱,如果你先生没有什么不轨行为的话,我们就没有必要浪费资源,我手头上还有很多需要帮助的姐妹”刘姐说出自己的意思,赚钱是维持侦察社的经营。
范依琳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整个人有些恍惚,直到刘姐再次叫她,这才恍若梦醒。
“刘姐,虽然现在没有证据,但并不等于以后没有,我就是有怀疑却苦于没有证据,所以才希望刘姐能够帮助我,钱这方面你不用担心,要不你另聘请人来跟这件事,我出资。”
“妹子,其实没消息就是好消息,也许是你多心了。”刘姐说。
“刘姐,再拜托你了,就多跟一个月。”
“好吧,如果再跟一个月什么也没有发现的话就放弃了”刘姐总算答应了。
挂掉电话,依琳坐在床头静静地呆了一会儿,突然想起阿姨煮的面还放在保温箱,迅速起身将面倒地垃圾筒。
关上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就连数羊睡眠法也失效了。
今天刘姐的电话对她来说这到底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呢,她自己也搞不清,不过当刘姐说他们除了喝酒并没有做什么事时,她当时真的松了口气,松气之后又有些煎熬,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忽然,听到外门好像有人说话的声音,她竖起耳朵听,好像是洛西喝醉了,林南送他回来。
看样子喝了不少,她皱了皱眉头。
洛西应酬的时候偶尔会喝点酒,不过倒是很少见他喝得这么醉,竟然还要林南送他回来,记忆中他喝得这么醉只有一次,那是去年的深秋的一个晚上。
深秋?
现在也是深秋,突然脑中如同闪电划光一个亮光,她迅速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11月20日,她记得去年喝醉酒的时候也差不多这个时候。
去年刚过完公司庆典的第四天。去年公司床典,她查了下去年的公司里的日程表,去年是11月16日公司庆典,第四天,第四天也是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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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5章 这一天究竟有什么特殊?
竟然是同一天!!
这一天究竟有什么特殊?还是对他而言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生日,不是,他上周才过完生日。
这样重要的日子和丁香过,就算两人没有上床,这足以证明丁香在他心目中位置非一般,至少是能走进他心里的人,了解他的过去
这样的想法让她的眼睛有片刻的酸涨,却没有产生醋意,这么久来一点点堆积的伤,虽不是一朝一夕就痊愈,却也认命,她相信任何事情经过时间的沉淀,都会变淡,除非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就在依琳回转间,忽然听到隔壁客房传来关门的声音,看来他今晚主动决定在客房睡,这倒是少见。
从两人结婚以来,这么平静的夜晚倒是第一次,各人一室,互不干扰。
这样也好,相信很快就能恢复独身的日子,她感觉整个人似乎轻松了不少。
虽然洛西现在还不同意离婚,但以后随着她出差的日子越来越长,两人分开的时间越来越久,必定会淡的。
她紧绷的身子松了下来,闭上眼继续数羊,人渐渐陷入黑夜,这一觉竟然到天亮。
早上起来的时候,精神出奇的好,阳光透过深灰色的窗帘,照进整个屋子,在这个初来的冬至让人倍感温暖。
今天是周六,不需要早起,真舒服。
出了卧室阿姨正在搞卫生,见到她先是一愣,随后立刻迎上问她要不要吃早餐?
没有见到洛西,她故意伸着懒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偷偷瞄了一下客房,门半敞开着,被子叠得好好的,不像有人睡过。
阿姨照旧端上她喜欢的海鲜粥,她伸过头看了眼厨房,水槽里空荡荡的,一个碗也没有,想必洛西没有吃早餐,很早就出去了。
“我来的时候洛先生已经出门了”阿姨解答了她的疑惑。
周六不用上班,这么早洛西会去哪里呢?他就没有这习惯给她留纸条,更加不可能让阿姨告诉她。
吃过早餐,她约了如念去做美容,做完美容,范依琳最近心情不好让如念同情心暴涨,一出门便拉着她去吃美食。
美食不是指大酒店大宾馆里的某位名厨师出品了什么新菜,而是直接去了平民的美食街,说要请她大吃一顿,改善一下最近的运气,难得如念请客。
如念的家境并不好,父母是工人已退休,上面有一个哥哥刚结婚不久,买新房结婚的时候如念出了一半的钱,把她出来工作的这几年的积蓄全部用完了。
范依琳高中读的是贵族学校,当时她问如念,她父母怎么会想到把她送去这么好的学校,如念笑着说,她有一对流星花园里杉菜的父母,她却没有杉菜这么好的命运,找到一个贵公子。
美食街停车不方便,两人干脆打的,等了很久也没见的士,如念忍不住地叹了口气,道:“早知道让刘先生送我们过来。”
刘先生是如念相亲的男人,听说比如念大二岁,不过却是早谢顶,而且还是个凤凰男,如念无聊的时候就会逗逗凤凰男纯洁的心。
去到美食街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还好今天依琳穿了套比较休闲的衣服,看起来只当是家境稍好人家的女人。
如念带着她去吃最正宗的四川酸菜鱼,刚坐下,刘姐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妹子,你在墓园吗?”
“没有啊,我在外面吃饭,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依琳很奇怪。
“洛先生今天很早天蒙蒙亮就开着车进了墓园,同行的还有一个年轻女子带着顶黑色的帽子看不见脸,因为墓园管理严格,我进不去,只能远远望着”
“那你看清墓碑上写着是谁吗?”依琳想了想问,她对洛西的家人并不了解,一开始只听他说是孤儿,后无意中知道他并不是,既然不是,那么躺在里面的人又是谁呢?
“看不清,太远,不过远远看见碑的前面放着两束红色的花,有点像红玫瑰。”
依琳笑了,如念坐在对面用嘴形问她,她却笑得更欢了,心却一直向下沉,她知道同行的那个年轻女子必定是丁香
两人竟然能亲密到这种地步,还说没有任何关系,没有任何暧昧
她感觉自己像掉进一个深渊,什么也看不见,与世隔绝。
直到如念的手在她眼前晃动,着急地问“出什么事了?”
她摇了摇头,笑了起来,打着太辣的菜需要喝酒来缓解的幌子,依琳挥手叫人送上半打啤酒。
依琳的酒量并不怎么好,不过她有一个不知道是优点还是缺点,一旦心情不好,酒量就变得特别好。
如念的酒量也一般几杯下去,舌头开始打结,对她和洛西的感情世界倒是好奇多了,喝了酒之后把对依琳的同情心也抛到九霄云外。
“依依,真打算离婚吗?像洛总这样要钱有钱,要貌有貌你就舍得?”
依琳嘴里正吃着一块鱼片,握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却头也不抬,面无表情:“有我有钱吗?”
“话不是这么说,现在也许没有,但是以洛总的能力,不出五年绝对是比你要多,其实有很多人私下满好奇的,以洛总的能力,单干绝对是风生水起,犯得着在范氏束手束脚,我觉得是因为你”
如念呵呵地笑着,完全把这顿饭的意义给忘记了,这不是解愁,完全是揭伤疤啊范依琳忍不住朝她翻白眼。
“竟然这么好,等我卸任后,你就找机会顶上。”
“他哪看得上我?再说了我对他只有欣赏,我是在给你提个醒,别总把洛总往外推。”说完这话,如念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神神秘秘的环视四周,然后将头凑到她面前,低声问:“难道你们那方面不和谐?”
范依琳虽已结婚两年但毕竟这是大众广庭之下,脸一下哗红了起来,冷哼:“李如念,你又皮痒了是不是?别给我借酒发疯。”
“哎,我这不是好奇吗?谁叫你平时正经得像个老处女,啥事也问不出来”李如念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朝她叹了口气。
“你赶紧把你这膜给穿破才行,别整天搞得一个大姑娘性饥渴,我看干脆打电话给凤凰男刘先生,他会很乐意的”。
说着依琳就去拿如念放在桌上的手机,如念赶紧一把抢过来,坐定之后想起那凤凰男刘先生浑身恶寒,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因为又提了洛西又想起刚刚刘姐打来的电话,范依琳的心情很低落,本来一开始并不想渴酒了,经不过心情和如念的将军,不知不觉也喝个不停。
在美食街喝了还不过瘾,两人又去酒吧包了一间K房嗨了起来,直到晚上十一点,范依琳跟着疯子一样的如念从K房里出来,走在前面的如念一路唱着歌,好在这个时间路上行人并不多,否则,两人说不定被人误认为是疯子。
拦了辆的士准备送如念回家,范依琳包里的电话响了,她手忙脚乱地翻了出来,来电显示是家伟,这时候家伟打电话给她,难道森天又发生了什么事,找不到洛西所以找她。
这么一个惊吓,原本有点醉的依琳顿时清醒过来,赶紧摁也接听。
“依琳,吴悠要生了,但是这里的医生说现在没有人手,要我们转院,可是子宫都开了,你能不能打个电话给院长?”电话刚接通,明哥着急的说。
“好好好,我马上打,是高院长的那个市二院吗?”
得到家伟的答复后,她马上挂掉手机打电话给高院长,高院长很爽快就答应马上派医生去值班。
挂上电话后,依琳为难是看着如痴如醉的如念,左右为难,医院和如念住的地方是两个不同的方向,她是先送如念回去呢还是带上如念去医院。
的士司机在一旁等得不耐烦“姑娘,到底坐不坐?”
“坐坐坐”范依琳连忙拉着半醉半醒的如念去医院,到了医院差不多十二点了,如念找医院的里护士要了间房间,直接将如念丢进去,便跑到产房区。
医院的其它地方冷清清的,产房区倒是一片热闹,有好几个三两人组成一群在走廊里着急地等待着,家伟见到她,立刻迎了上来,范依琳也赶紧跑了过去,“家伟,现在怎么样了?”
家伟见到她松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刚进产房,子宫开了八寸,还好医生来得及时,否则后果难以想像,谢谢你,依琳。”
“你早该打我电话,现在人没事就好,我进去看看”范依琳松了口气,跟负责的医生交待了几声,进了产房。
即使现在医疗设备非常发达,女人生孩子仍然是在鬼门关溜一圈。
吴悠躺在床上,双脚被打开固定好,双手死死地抓住旁边的护栏,一张俏脸痛得发白,身上的产服全部湿透了。
见她进来,吴悠哀嚎起来:“依依,好痛啊,啊我要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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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6章 生病
杀猪一样的叫声随即想起,依琳上前抓依她的手:“呸呸呸,说什么笑呢,高院长给你找了个全院最后的妇产医生,你就放心吧,生孩子肯定是很痛的了,但这是幸福的痛。”
自从吴悠怀孕之后,因为身体不好一直在家修养,依琳她有好一段日子没有见她了,本来预产期还有一个多星期的,因为提前了,所以预约的时间还没到,才会弄得手忙脚乱,这才找她帮助。
因为快要生了,依琳也不便在产房里呆太久,安慰吴悠几句便出来了。
走廊里很热闹,不过到了她们这一边倒是静得很,只有家伟一人站在门口不停地吸烟,家伟的爸妈去旅游了,正赶回来。
望着惨白的灯光,医院的消毒水味充斥她的鼻尖,她呆呆地望着着急一直在抽烟的家伟,心里万分的羡慕和心酸。
虽然吴悠一直说痛,但是那眉间的幸福却是怎么也藏不住,还有着急和家伟也是,那眼神充满对这个即将来世的孩子充满期待。
她也曾渴望过有这么一天当妈妈,只是,洛西不要,就这么轻易地剥夺了她做妈妈的权利。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她经常做梦,梦见小时候,妈妈紧紧抱着她唱着摇篮曲哄她睡觉,她想着自己生个小孩也要这样宠她,并陪着她到老。
可是每一次到了关键的时候,洛西总不忘带套,一开始她伤心的几乎睡不着觉,特别是刚知道有丁香这个人的时候,常常睁着眼到天亮。
眼睛突然酸涨得很,似乎有眼泪要留下来般,她昂起头望向天花板,将眼泪逼了回来,吴悠大喜的日子,她要替她感到高兴。
过了半个小时,孩子终于生下来了,是个男孩,母子平安。
孩子放在婴儿室,小小的,在小小的床上整个人看起来软绵绵的,范依琳心中一软,忍不住想要去抱被护士阻止,小孩需要清洗一下才能出来见家长。
护士去抱的时候,小家伙顿时哭了起来,依琳笑了起来。
一切都安顿好后,依琳想着还在睡觉的如念,便先离开,过几天再来看孩子。
把如念送回家已经是半夜三点了,她的电话仍然没有响,看来她不回家睡觉,想必也没有人会担心。
打开门,家里一片漆墨,一点人气也没有,洛西又没有回来。
她吸了口气,将手提包丢在沙发上,走进主卧的浴室放水,在浴室里点上香熏。
躺上浴缸里,好累,急急忙忙赶了一天,她泡在浴缸里,闭上眼放松,突然的放松,疲惫和酒意渐渐爬了上来,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不知睡了多久,感觉水有点冷,整个人很沉,她起身抓起浴巾被走出浴室,就连身上的水珠也来不及擦,一沾到床便睡了过去。
“依依依依”她依稀听到有人在喊她,可是眼皮很重,感觉是真的,又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洛西没有回来,不可能有人叫她。
半梦半醒之间,洛西摇了几次还没醒,直接将她提了起来。
身子一下子悬空的动力让依琳猛地清醒过来,她看见洛西惊惶的脸,正用她身上的浴巾紧紧地抱着她,旁边还放着一个风筒。
见她醒了,大骂:“你疯了,头发湿露露的也不吹一下,被子也不盖,大冬天暖气也不开,就这样光着身子睡觉,不要命了?”
她望着洛西愤怒的脸愣怔,脑子一下子转不过弯来,洛西什么时候回来的?而且自己只不过睡着了,他生什么气,再说他们两个人不是在冷战吗?
而他,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突然间她不明白洛西心里想的是什么,又或许她从来就没有明白过,呆呆地坐在床边,愣愣地望着他
“看什么看,快点起来,把头发吹干别感冒了,真是只猪,少看一会儿就出事,多大的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真不知道你这二十多年是怎么过的”
洛西一边擦身子,一边不停地数落她,不过后面很明显怒意渐渐减少了
擦好身子,洛西将她整个人塞进被窝里,然后钻进去紧紧抱住她。
一直在发愣的依琳终于醒悟过来,扭动着身子挣扎:“姓洛的,放开我,你今天去客房睡!”
依琳的声音有点嘶哑,洛西拥着她的手一紧,短暂的怔了下后,一言不发,起身整理衣服,转脸看向床上的她:“你是不是想多了,就你身板,调逗我都未会有感觉,更别说动你,你大可以放心,我还不至于变态到玩一个病央央的女人,何况今天的我一点兴致也没有。”
谁想多了?她可没这么说?
她用极度恶心的眼神瞪了他几眼,“姓洛的,难道除了这事你脑子就没有别的?你丫的就是个流氓。”
“流氓?”洛西的笑里渗杂了几分自嘲:“刚刚就是我这流氓救了你,要不是我把你叫醒,帮你盖上被子,明天的新闻肯定是某某小区因喝酒过量而导致晚上不盖被子而被冷死。”
“我宁愿冷死也不要被你这彻头彻尾的流氓所救”她继续张牙利齿。
“你放心,我从不会强逼人,你不喜欢我就不踫你,就算躺在同一张床我也不会动”他也继续自嘲。
范依琳微微一怔,脸色有点僵:“那真是太好了,我求之不得,你尽管去找别人,免得看见你就恶心。”
洛西很听话地点点头,这一次他转过头去,没有看她:“好,谢谢提醒,我会记住的,虽然你不待见我,但是这个世界上喜欢我这样的流氓还有很多,毕竟男不坏女不爱。”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门被关得很响。
范依琳发现,洛西最近难道是那方面不调,火气很大,动不动就摔门离开。
她呆呆地望着关闭的门发愣,直到突然打了个冷颤,这才发现自己没有穿衣服,想着洛西刚刚紧紧地抱着自己,还有那离去时那句话:这个世界上我这样的流氓还有很多,顿时感觉全身发寒,起鸡皮疙瘩,心里更是像活活吞了只苍蝇一样,让人恶心极了。
依琳摸了摸自己手上还有点略湿的头发,赶紧抓起刚刚洛西给她吹头发时丢下的风筒,吹干后迅速起身穿上厚厚的睡衣,再去吃了片感冒药便拉起被子睡着。
第二天起来后,床的另一侧冷冷的,洛西真的没有来卧室里睡,大概又是睡客房,客房的门敞开着,依琳刚走出卧室正巧阿姨从另一侧的客房走了出来。
咦,今天不是周日吗?阿姨怎么也在?
“夫人,洛先生早上打电话给我说,叫我过来打扫卫生”阿姨解释依琳的疑惑。
坐在早餐前,望着美味的海鲜味,她竟然一点胃口也没有,望着面发愣。
“夫人,你怎么了?”
阿姨这么一问,依琳这时这才感觉自己有点不对劲,整个人酸痛,脑袋很重,鼻腔似乎也闻不到海鲜的味道,心想大概是感冒了。
喝了几口面汤,最终还是没有胃口,放下筷子站起来,刚想迈开脚,突然眼前一黑,身子一晃了晃,便没有了知觉。
范依琳是被一阵轻微的谈话声给吵醒的,声音些朦朦胧胧,似乎却远处传来,却很真实,感觉不像做林,眼皮很重,她努力睁开眼睛,一眼看见洛西和一个穿着白色外套样子像医生的男人正站在卧室门口说着什么。
她刚想支起身,洛西转头看见快步走了过来:“乖,你发烧了,快睡下,刚刚医生说你急性咽喉炎,昨晚给冷到了。”
她倒不觉得自己发烧了,只觉得浑身酸痛,眼睛睁都睁不开,一点力气也没有。
依琳身子底子好从小就比较少生病,人在生病的时候通常很脆弱,身体难受不说,精神上也特别需要爱的人关心,她不像范德成和嘉琪,一生病全家围着他们来转,更是借着生病的愰子来满足平时得不到的愿望,看着撒娇的嘉琪和小成,她只能站在一旁羡慕。
自从妈妈去世后,她一旦生病,陪在她身边的永远只有保母,范伟偶尔会过来关心几句,但永不像嘉琪和小成一样讨他喜欢,吃着很苦的药,独自一人打着吊针默默地在角落里忍受着,心里盼望这病快点好。
自从上次去医院看肚子疼之后,她对洛西也没有了半点期盼,对此见到他的出现更多的是惊讶。
他不是出去了吗?
这时阿姨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粥,清清淡淡的,看起来还不错,洛西扶着她坐起来,依琳看他接过碗打算喂她的,她连忙从阿姨手中接了过来,喝了一小口才发现喉咙疼得要命,撕裂般的火辣辣地疼。
喝了半碗便放在床头柜,不想再吃了。
阿姨见了,“夫人,你已经睡了一天了,多吃点。”
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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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7章 专制
范依琳望向窗外,外边一片漆黑,她吃早餐时便昏了过去,没想到这一昏竟是整整一天。
这时那穿着白衣衣服的男子也走来进来,原来是他们的家庭医生李医生。
“依琳,你这一生病可把洛西给吓坏了,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正在看诊,他非要我立马过来,否则说拆了我那诊所,这可是强盗行为?”
李医生笑了,依琳怔怔了,望向一脸尴尬的洛西,这怎么可能?
他不是对她漠不关心吗?
洛西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抽了张纸巾温柔地帮她擦了下嘴后,又伸手替她把被角掖了掖,最后望着她柔声地说:“先躺一下,等下阿阿姨拿药过来给你吃,你刚刚都烧糊涂了,李叔叔给你打针都没有反应,晚上烧还退不下来的话,明早就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要”她条件反射地撒了下娇,洛西倒受用,脸上露出几天不见的笑容。
“嗯,乖一点”洛西很满意她现在乖巧的样子,说话的语气带着歉意“你啊,我只是出去一下,你就晕倒,以后我要是经常出差,你怎么才能好好照顾自己,记得,以后不准和如念去喝酒,不准吃辣,不准不吹头发就睡觉,冬天一定要开暖气,知道吗?”
依琳很惊讶,洛西怎么知道自己昨天和如念去喝酒了?还知道昨天她们吃辣了,简直神了
洛西继续哼道:“难道你不知道,每次你吃辣喝酒就会喉咙发炎?要不就是急性肠胃炎,你的身体有多差,知不知道?还敢乱吃。”
依琳默默地闭上眼,如果这个时候她还听不出洛西关心那简直就是白活了,可是,这样的洛西很陌生,让她很不习惯又奇怪,她宁愿相信自己听力系统失常。
洛西的手轻轻地将她额头前被汗水湿透的刘海轻轻地拨了拨,冰凉的指尖让她忍不住往被子里缩了缩。
忍不住地想,生病她挺好的,至少能看到洛西温柔如水的样子,她觉得自己突然好多话想对他说,又似乎无从说起,千言万语化成两个字。
“洛西”
“嗯,怎么了?”
听到依琳温柔依恋撒娇的口气,洛西很开心,那轻柔的语气包含着宠爱和耐心,就像小时候生病的时候躺在妈妈的怀里撒娇一样
眼睛突然感觉涩涩的,并不是全因为感动,而是为什么这样的情景不是发生在之前,为什么要在她决定抽身的时候突然又对她这么温柔。
是孽缘吗?
还是有缘无分?
空气一下子静了下来,异常的安静,静到也可以听到洛西心跳的声音,这时阿姨拿着药进来了,洛西将她扶起,靠在他胸膛,异常温暖。
“依依,起来吃药了,乖,吃完再睡”
洛西低柔富带有磁性的嗓音穿过她的耳瓣,她微微的睁开眼,将药一口气吞了下去,药很苦很涩,粘在喉咙间很不舒服,洛西赶紧拿了颗糖给她,又再叫阿姨去倒了碗水,这才冲了下去。
不知是不是感冒的人总是觉得睡不够,吃完药的她有些疲倦,躺了下去,没有力气和心思再想洛西为何这么温柔,又为何一直守着她。
温柔也好,残忍也罢,这一切反正都要快结束了。
合上眼,任由黑暗席卷她的光明,身体仍然很难受。
小时候依琳最怕打针了,打针的针头还没落下就哭了起来,后来每次感冒都只有保母陪着她,哭也没有人哄着,渐渐地便变得坚强了。
直到和洛西结婚之后,有一次受了点轻伤,洛西大惊小怪的样子又让她觉得倍感疼惜,有一段时间一点小病小痛都要死要活的,洛西也随她变得紧张兮兮的,她慢慢又变得脆弱了。
只是后来,经过医院那一次,洛西将肚子疼的她丢下,她这才发觉,任何的疼惜都不会是永恒的。
哭只是做给自己看罢,有人珍惜的哭才叫哭,没人珍惜的哭那叫自做自受。
只是生病的大抵都是脆弱的,此刻即使眼眶酸涩厉害,她也不敢让它掉下来,更不敢看洛西,这短暂的温柔又能维持多久呢?
身体实在难受,也不管洛西此时还坐在床前做什么,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洛西已经不在房间里了,烧也退了,她动了动身子,惊动了一直趴在床头柜上的阿姨。
“夫人,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就是想上个卫生间”她有些不好意思。
“那我扶你去”
阿姨笑了起来,伸手去扶她,:“夫人你真是好福气,昨天洛先生要去B城出差,在机场候机的时候听到夫人晕倒了,立刻赶回来守着夫人整整一天一夜,直到医生说已没什么大碍洛先生这才出差,别看洛先生平时酷酷的,他可是一个好人哪。”
好人?依琳笑了笑,在别人眼中洛西的确是个好上司,好老板,但未必是个好丈夫,这个念头在她脑子里转了一圈,上了洗手间回来躺在床上感觉全身粘粘的,又起身洗了个澡。
等她再次出来时,阿姨又做好了饭菜。
她走到桌前一看顿时没有了胃口,桌上全部都是清淡的菜,勉强拿起筷子吃了两口,实在吃不下,便拿起放置在一旁未开封的海鲜酱,正准备开,阿姨正巧从厨房里出来看见,连忙跑过来夺下罐子,“夫人,你现在喉咙还在发炎,不能吃这个。”
“就吃一点点,本来舌头就淡没有胃口,你再看看这些菜哪个是下饭的好料啊,阿姨,你今天怎么回事?尽煮这些菜?”
依琳抱怨略带着撒娇,自从知道阿姨是面冷心热的人之后,她对阿姨的口气不再是冰冷冷的,多了点人情味,而且阿姨的年纪又和范母相当,只当她是母亲。
阿姨丝毫看不见她的抱怨,更不会可怜她的胃口,直接了当地说“洛先生走的时候再三交待,一定不能吃海鲜和辣椒,否则回来他唯我是问。”
阿姨说话的时候口气凶凶的,和洛西倒有几分相似,范依琳无法,洛西在某方面就是霸道,又或许是当领导的时间久了,总喜欢命令别人听他的话,而周围的人似乎习惯了,压根不把她的话当话,也不知道范氏到底是谁的?
无奈之余只好勉强自己在阿姨的目光下吃了大半碗,寻思着晚上阿姨回家,她偷偷叫如念出去唰一餐。
不料到了傍晚,阿姨压根就没有动身的念头,她不禁奇怪的问“阿姨,你把饭菜放保温箱里就行了,我暂时还不饿,晚点再吃,你先回去吧。”
“夫人,我今晚不回去。”
阿姨的回答简直如同晴天霹雳,阿姨不走那她的计划不是全泡汤了?
正打算想办法支走阿姨,家里的电话响了。
依琳坐在沙里懒懒不想动,阿姨接了电话:“洛先生夫人现在没有什么事在沙发上嗯,中午吃了大半碗饭,晚上还没吃是,好的”而后阿姨转过脸对依琳说,“夫人,洛先生叫你听电话。”
依琳懒洋洋慢吞吞地接过电话,有气无力地喂了一声,依琳的声音从电波的另一头温柔地传来。
“依依,感觉好点为了吗?”
她本能地嗯了一声。
“那就好,乖,A城有急事,我今早就赶着飞机过来的,不能在你生病期间一直陪着你,很抱歉,你要乖乖地听话,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知道吗?”
她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又嗯了句。
洛西也没有立刻说话,过了一会儿,她似乎听到洛西轻轻地叹了口气,说:“客户来了,晚点我再打给你,早点休息,不准偷偷吃海鲜和辣椒哈。”
她嗯了一声说了句再见。
她握着电话发呆,直到电话的另一头传来嘟嘟声,这才惊醒过来,这时阿姨的手轻轻地放在她额头上,她微微地缩了缩。
“洛先生叫我每半个小时摸一个夫人有没有再发烧。”阿姨笑着解释。
生病的滋味真不好受,半夜睡觉的时候总是做恶梦,她梦见自己站在一座很高很耸的高山上,也不知道怎么爬上来的四面都是深渊,稍一不小心就会摔个粉身碎骨,她大声哭喊“妈妈,妈妈”
她看到妈妈就在不远处,向她伸过手来,可是她却怎么也勾不着,转眼她还没看清妈妈长得什么样子,妈妈就不见了。
她又想起了爸爸,爸爸爸爸地叫,可是爸爸却和晴姨他们一家四口开着车走了。
她又想起凌墨,凌墨不是总在她危难的时候就出现吗?可是她却看见凌墨上了飞机,出国了,她追啊追啊,怎么也追不上
怎么办?
再也没有人来救她了,眼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难道她就要死在这里吗?
渐渐地她停止了哭喊,向死亡妥协,坐在山顶上,望向下面的深渊突然,她好像听到有人在叫她,远远的‘依依依依’
是谁,她转过头,是洛西从后面爬了上来,她惊喜万分,正要朝他飞奔过去,却在下一秒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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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8章 恶梦
丁香站在洛西的背后,带着不屑的冷笑望着她,她再往丁香的后面看去,林明心正用拉着洛西的胳膊,羞涩地低下头
不她不要她望着洛西向她伸过来的手,心里大声地呐喊,为什么要这么地伤害我?为什么还要这样的侮辱我?
为什么?
她宁愿不要牵他的手,她将本已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身子情不自禁地后退,后退
她听到几声尖叫声后,身体突然失去了重心,往下沉,脑子一片空白,整个身子在空中飘了起来,耳边依稀听到洛西大喊“依依不要不要”
她却笑了,她终于看到洛西痛苦的表情了,原来他也会伤心痛苦
她摔到了地面,却没有受伤,她想翻身却没有办法起来,如念走过来推她
她突然惊醒过来,环视四周,对上阿姨惊慌的表情,才愰然过来,原来只是做梦。
阿姨很紧张地叫起来:“夫人,你怎么了,睡觉都不安稳,整个人在床上翻来翻去,动作很大,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的,可把我吓坏了,正准备打电话给洛先生。”
“嗯,做了个恶梦”
阿姨闻言,探了探她额头,确定没有发烧这才出去。
躺在床上的依琳想起刚刚做的梦,即使在梦里,她记住洛西的也只有伤害和痛苦,那么清晰想着,想着,她捂住嘴默默地流下眼泪。
她起床站在阳台,遥望远方,灯火通明,她却感到异常的孤独,觉得心好累
直到周二的早晨,感觉感冒全好了,不过正当她准备上班的时候洛西打电话过来,先是和阿姨啰嗦地说了很久,也不知道说什么。
后又叫她听电话,说不要去上班,再休息一天,她想着也好,正好趁这个时候去医院看望生了小孩的吴悠。
她进去的时候,吴悠正在拿过家伟手中充好的奶粉塞进小不点的嘴中,吴悠见她来了,冲她一笑,奶嘴正好离开小不点的嘴巴。
小家人人虽小小个,声音倒很洪亮,吴悠就是手脚慢了一点,他就扯着嗓子大哭起来,家伟连忙抱过小不点,然后麻利的将牛奶重新放进他嘴里,这才罢休。
吴悠幸福得咯咯直笑,依琳走上前伸手戳了戳这小家伙的脸蛋,“这性子随谁呢,简直就是一个小霸王呢。”
一旁吴悠失笑:“就是,不知随了谁,这么急的性子.”
家伟一听,笑了起来:“当然是随我,我儿子嘛。”
吴悠性格温柔却也是个话唠,生了小孩的女人简直就不敢恭维,依琳刚坐下,吴悠就冲着她嚷了起来,“依琳,你好样的,我这都生孩子几天,也不见你来看我,就那天打下照面就走了。”
“我这几天有点忙”依琳笑得有点虚,她可不敢告诉吴悠说她这几天病了,要不准是没完没了要说教。
别看吴悠表柔柔弱弱的,脾气可彪悍了,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
其实她也知道吴悠打电话给她说些什么,无非就是想让她感受一个有孩子的天伦之乐,让她赶紧生呗。
吴悠和家伟结婚后,她这个高材生就彻头彻尾地做起了家庭主妇,刚开始伺候老公和他的家人,现在又伺候孩子,不过她性子虽彪悍,可在家伟面前却是一个十足的女人,在婆婆面前又是一个贤妻。
家伟的家境虽不如范家,却很殷实,根本不需要吴悠去伺候,不过吴悠可不这么想,所以她的想法就是想依琳也变成和她一样,丈夫是天。
但是每个人的婚姻生活不一样,吴悠可以过得有滋有味,而她却未必,见她和洛西的之间的关系冷淡,吴悠常常教训她要把自尊放低一点,男人嘛有时像个小孩,需要讨好,甚至让她给洛西制造一些生日惊喜。
刚结婚那会儿,依琳做了,生日惊喜,讨好,甚至把自尊放到尘埃里,她都做了,可为什么洛西还要回去吃回头草?
“忙,都是借口,吃饭不用了?”
依琳也不狡辩,知道她是为自己好,不过却转向脸朝家伟挤眼,暗示他快点救场,家伟立即收到信息,赶紧上前,“老婆,刚生小孩,不能生气,否则皱纹就出来了。”
“哪里?快给镜子我照照”
趁着吴悠紧张照镜子那会儿,范依琳迅速逃离了病房。
从妇幼区出大门,要经过住院部,范依琳拿着车钥匙准备搭电梯去地下室的时候,无意中瞄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外面正准备走进来,出于本能,她后退几步进了安全通道。
丁香手里拿着一袋东西,看样子像是日常用品,难道是谁住院了?
好奇怪好暴发,待丁香进去电梯后,依琳赶紧走到电梯前看着电梯上到哪一层,三楼停了一下,然后在六楼停了一下,她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亮光,很快而过,虽觉得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她立刻从安全通道里飞快地跑上去,跑到三楼气喘嘘嘘,不过幸运的事,刚好看到有二个人从电梯的那头往走廊里走,里面没有丁香,她立刻往六楼跑去,因为时间隔得太久,电梯到病房的走廊里的这段距离一个人也没有。
她站在安全通道的门口犹豫,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如果直接一间一间找的话怕丁香发现,到是尴尬不说,还惹一身骚。
最终还是走进了病房的走廊,与其偷偷摸摸鬼鬼祟祟,还不如挺起胸昂起头,反正林明心也在这里住院,到时她可以大方地承认自己来看下属,只是两手空空?
要不回去吴悠那拿束花?想了一下,最后还是算了。
她很庆幸自己穿的平底橡胶鞋,走路几乎听不到声音,她慢悠悠地走着,每经过一个病房都假装不经意的回头,好在VIP的房间大,一层楼也才五六间而已,很快来到了第四间,也就是林明心的病房,她有种强烈的预感,丁香是来看林明心的,只是她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林明心的病房门半掩着,看不全里面,好在每间病房门中间都有一格是用透明玻璃,她望进去。
果然,丁香在里面。
心猛地被这条信息给撞击,不知如何形容她此刻的心情,特难受又鄙视自己,明明已经打算分开的,有什么好难受,拿到证据就对了。
她站在门口,听到丁香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心心,要起来吗?去哪里,我扶你。”
林明心的声音冷冷地传来:“别踫我,看见你就恶心。”
“心心”
好奇怪,林明心这么骂丁香,她竟然还低声下气地讨好林明心。
“快点滚,以后不要来看我,在路上看见也要假装不认识,你这种人不配做我们林家的人。”林明心的话嘲讽和厌恶非常明显。
林家的人?可是丁香不是姓刘吗?可是林明心怎么会说丁香不配做他们林家的人呢?
“不管是不是,我生是林家的人死是林家的鬼,无论你承不承认我都是你嫂子,你哥叫我照顾你。”
依琳如同晴天霹雳,丁香和林明心竟然是姑嫂!丁香居然是林明心哥哥的老婆,可是丁香为会还和洛西这么亲热。
难道洛西和丁香是两个苦命鸳鸯,因为受外界的阻碍的丁香不得已嫁给了林明心的哥哥,而洛西也出于报仇丁香而娶了她?
可是洛西又为什么要对林明心这么好,他难道不应该恨林明心的哥哥吗?还有林明心的哥哥为什么没有出现?
一连串的问题在依琳的脑海里不停地闪过,她一定要找到答案,这时不远处有一个护士拿着药水从依琳旁边经过,奇怪地望了依琳几眼,她立刻低下头假装在包里找手机。
里面的谈话声仍继续传来。
“如果我哥不是因为你朝三慕四的话,他怎么会出现车祸,怎么会死?都是你害的,你怎么还有脸来看我?”林明心咄咄逼人。
“心心,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害林峰,我怎么会害他呢?事情另有隐情。”丁香的声音有些咽哽,显然是哭了。
“不是你害的,当时如果不是你背着我哥去找洛哥的话,我哥怎么会气愤得开着车冲了出去?都是你这个害人精,自从你来了我们家,我们家就不得安宁。我妈走了,我爸也走不了路了,最后连我哥也被你害你了,你还想怎么样?现在还想来害我?”林明心每一句都在逼丁香。
“我和洛哥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心心,你要相信我。”丁香急着解释。
“不是那样?那是怎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咖啡厅是洛哥出钱的吧,你手上的包是洛哥买的吧。你竟然不爱洛哥,为什么要三番五次来找他,为什么还和他拥抱?我真不知道洛哥现在还看中你什么,五年前没有看上你,现在你去夜魅做了一圈小姐,倒懂得勾引男人了?”
林明心的每句话都说到依琳心坎里,洛西也说他和丁香不是他们看到的那样,那是怎样?她一个人这么想,现在连林明心也是这样想,那其他人呢,怕也是这么想吧。
“心心,你是不是爱上洛哥了?不,你爱喜欢他,他不会爱你的。”丁香表绪突然激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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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9章 偷听
“我不能爱,我为什么不能爱?”林明心反问“如果没有你,洛西肯定会爱上我的,我哪样不如你,再说你这样的女人,被千人指的女人,不配和洛哥在一起。”
“不是的,心心,不是这样的,洛哥已经结婚了。”
“结婚了又怎么样?竟然他结婚了为什么你还要和他纠缠在一起?你不配来说我。”
想不到平时看着柔柔弱弱羞涩的林明心也有这么彪悍的一面,句句问到直逼丁香要害,同时也问出了依琳所想。
不过有一点,依琳觉得真好笑,这两个姑嫂关系的两个光天化日之下争一个已婚男士,而这个男人目前还是她这个偷听者的丈夫,这个世界真是无奇不有。
“心心,你不懂,你暂时不要爱上他好吗?过段时间你就明白了,就听我这一次,好吗,算我求你了,看在你哥的份上。”丁香的语气带着乞求。
“看在我哥的份上?你还好意思提我哥,你对得起我哥吗?如果你真的顾及我哥的话,就不要再和洛哥在一起了,早在三年前我就爱上洛哥了。”
“你”丁香你了一声没再吭声了。
“我怎么了?洛哥长得帅又有钱,而且至少哥去世后,家里没有一个人关心我,是洛哥在我生日的时候给我过生日,没钱的时候给我寄钱,我病了是洛哥陪着去看病,只要我有事,第一个出现的都是洛哥,在我每个重要的日子,我都想与他一起分享,而洛哥的确做到了,你们呢?口口声声说爱我,为我着想,自从我哥走后,哪一个关心过我?”
林明心说的每一个字如同一把锤子在她心里狠狠地锤一下,那心撕般的疼痛,那个一直忙着工作没空陪她的人,却丢下工作随叫随到去陪另外一个女人
“心心”丁香似乎很痛苦:“心心,你怎么说我都没关系,怎么能这么说爸爸呢,爸爸他是爱你的啊,爸爸”
“你不配叫我爸爸,滚”
林明心指着门口叫了起来,依琳怕她们发现微微地端着身子,任由路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好,我不说,但是你不能和洛哥在一起,洛哥已经结婚了,你这样爸叔叔多伤心。”丁香不经意又想说爸爸,后看到林明心又瞪她连忙改过来。
“结了婚算什么,结了婚照样可以离婚,何况洛哥并不爱范依琳,离婚是迟早的事,到时我就和洛哥在一起,所以请你不要再渗和我们的事,也请你不要再出现我的面前,洛哥这样的人你不配,只有我这样干净的女人才配得上洛西。”
这样的人?依琳她好想知道,在林明心心中洛西是怎么样的人?看这口气,林明心似乎非常了解洛西,比她这个同床共枕两年多的妻子还要了解,只是林明心就这么确定洛西不爱她,还是洛西说的?
若是一年前,范依琳一定会上前和林明心拼命,一定会去悍卫自己权利,但是此刻她却再也没有力气去争辩了。
林明心说得对,这无非就是因为,洛西不爱她。
所以他的事再也与她无关了,管她们两个怎么去争,去吵,她再也不想听下去,可是就在她转身而去的刹那,听到丁香的声音。
“你别再想了,你洛哥心中早有所爱所以放弃吧。”
洛西早有所爱?依琳的脚步越来越快,她恨自己怎么不早走,为什么要听到最后一句,依琳越想越心酸,心就越痛。
她竟然在结婚两年后才知道自己的丈夫竟然早有所爱,而那个人不是她!!
虽然心中早有猜测,可是如今得到证实后,即使痛苦心却也突然踏实了,所以离婚她是做对了,终于做对了一件事情。
周三正式去上班,洛西去了B城还没有回来。从这周开始她要去业务部报道。以前业务部是由洛西直接管,在范氏集团的十楼,与秘书部不同一层,依琳平时很少下来。
当她整理好东西叫保安帮你拿下去办公室的时候,感觉今天的业务中与往常不太一样,刚迈出电梯就听到业务部传来杂闹的声音,还听到业务员在大声唤着:“洛总的电话联系不上,林助理的也是,主管,怎么办?”
依琳赶紧走进业务部,就看到业务主管和几个业务员焦头烂耳的在打电话,期间还有一个有点眼熟的女子正坐在凳子上哭,地上满是纸巾。
依琳大惊,望着这眼熟的女子正是财务部的阿夏问:“这是怎么回事?”
业务主管和其它业务员看到她,如同看到救星一样,道:“范经理,你来得正好,洛总的电话能打通吗?我们这边有急事要联系他。”
依琳一惊,赶紧拿出手机拨了洛西的电话,无法接通,她这才想起,自从她生病好了之的,从前天晚上就没有和洛西联系了,她又给林南打了个电话,同样是无法接接。
范依琳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再顾不上面子,给秘书部直接负责洛西的陈秘书打了个电话,陈秘书很快给了答案,范氏的出口单在加拿大那边的海关给卡货了,昨天下午正飞往那边去处理情况,可能上飞机时把手机关机忘记开了,现在还联系不上。
依琳心中一悬,急忙问业务部主管怎么回事。
阿夏立刻上前告诉她,“四川绵阳那边的药品出了问题,本来洛总说要去处理,后来不知因为什么事就派我老公去了,他前天早上去的,下午他就打电话回家说已经解决好了,正准备买票坐客车去机场,可是到现在一直联系不上,范经理怎么办?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办?上有老下有小范经理你一定能帮我找到他是不是?”
大前天洛西本来是要出差的,因为她生病了所以又回来了,这才派业务经理去
她心中一片绞痛,四川那边昨晚她已看新闻,大雨已经连续下了好几天,不少地方引发泥石流,山体滑坡,洪水,这样的失踪其实就等同于
她不敢想下去,立刻抓住时间,这个时候时间就是生命,她打电话给如念,叫如念马上给她订去四川的飞机票。如念却告诉她,去往四川的飞机已经暂停了,她只好叫如念给她买一张最快的火车。
打完电话后,她安慰阿夏:“你先回家,刘经理一定没事的,先不要告诉家里的老人,以免他们担心。”
“谢谢范经理,你一定要把他带回来,生要见人,死要见”阿夏哭着再也说不下去,几乎要那气要背着下去。
“我一定会把刘经理安全带回来。”
范依琳安抚她,也只能用言语安慰她,心中对这件事同样变是焦虑万分。心里还隐藏着一分内疚,本来是洛西去的,而且又是自家产业,要是刘经理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她良心上过不去。
补得再多的钱,人没有也没有用。
很快,如念安排司机车在门口等,业务主管表示要跟她去,依琳拒绝了,要他在集团里把其它的事情办好,洛西不在,林南又不在,她现在也要走开,群龙无首肯定不行。
她把秘书部的工作交待下去后,立刻动身。
本来这件事她可以告诉范伟的,但想到范伟年纪不小了,告诉他还不是多一个人担心,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洛西快点联系上。
可是一想到两人即将要分开,以后的路终究要自己走,这样的想法更加坚定了依琳的信念,虽然她不知道能不能安全把刘经理带回来,但是她要让所有的人知道,以后就算没有了洛西,她也能将范氏撑起来。
事不宜迟,简单收拾了点行李,拿着票就坐着特快火车出发了。
上了火车依琳首先和四川那边的合作方取得联系,才知道刘经理前天处理完事情后,就告辞了,他们也不知道刘经理去了哪里。
依琳请他们帮助打听,另外报警,已失踪超过24小时,完全可以立案。
到了四川成都,合作方派人来接她,并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刘经理前天把事办完后,并没有接受合作方的按排,而是自己一个人趁着假期想去当年发生地震的江油市平武县参观。哪知道会遇到百年一遇的大雨,火车只能去到江油市。
到了江油市由于路上山体滑坡,泥石流等原因,很多车不愿意冒着风险搭范依琳去平武县,范依琳没有办法,只好向合作方发动人脉借了一辆小轿车独自开车前往。
依琳赶了一天的路到了三合镇已经是晚上了,人又饿又困,她决定先找了个地方住下来,保证自己的精神充足才能有力气找到刘经理。
昨天下了一晚上的大雨,小镇到处都是洪水,街道上到处看到堆成像小山一样的垃圾,还有很多民房被毁。
她先去派出所报案,由于警察人手不够,只叫她留下失踪人员的信息和她的联系方式,便叫她回去等消息。
派出所到处是无家可归的灾民,也有很多像她一样来报案找失踪的亲人,人满为患。街道上到处都被洪水漂洗过,整个三合镇发出一股难闻的恶臭,有一些死掉的家禽就被洪水冲到马路上,身上布满了黑麻麻的苍蝇。
还好目前只是下着小雨,天色不早,街上的路灯很多都风吹断了线,只有零星几盏灯挂在电柱上摇摇晃晃。
依琳找了很久才找到一间较为干净的招待所,老板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老板带她去看了一下环境,虽然卫生条件欠佳,到处都是一股馊臭味,但依琳实在没有力气再去找地方住了,时间就是生命。
老板帮她叫了个外卖。
老板见她操着外地口音又是单身女子,气质非凡,穿着又是一身名牌,打扮时尚,一看就是大城市的人,便好心地提醒她。
“妹子是第一次来这里吧,你真不幸运,平时我们这里风景很优美的,只是这几天刚好赶上百年一遇的暴雨,听天气预报,今晚还会有暴雨,妹子一定要把窗关好,不要到处乱走。”
依琳吃着老板帮她叫过来的外卖,紧绷的脸上挤出一丁点笑容,“谢谢阿姨,我不是来玩的,是去平武县找人的。”
老板看了看天气,那黑压压的一片笼罩着整个三合镇,叹了叹气:“妹子,我建议你还是别去了,等消息吧,你看这天怕是还要下几天的雨,你一个女孩子开车去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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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0章 天公不作美
老板看了看天气,那黑压压的一片笼罩着整个三合镇,叹了叹气:“妹子,我建议你还是别去了,等消息吧,你看这天怕是还要下几天的雨,你一个女孩子开车去太危险了。”
依琳也探过头望向外边,头还末来得及伸回去,暴雨就噼噼啪啪倾倒过来,她额头前的头发都湿了,老板赶紧在将掩上,外边的雨完全不叫雨,简直就是雨柱,打在门框上如同棍子在敲门。
老板见依琳缩成一团,便叫她赶紧回房间里不要出来。
三合镇本来就是被大山围绕,晚上的气温要比白天低几度,现在一下雨,那冷气直穿过衣服灌进身体里。
依琳只穿了一件长棉衣,在四川这种地方一到冬天就有冻雨,并不保暖,她窝在被子里面,脑子里一直想着要一定要带刘经理回去。
这不只是一个人而已,还是集团里的一份责任,她能不能在洛西离开后撑起整个集团,就看她现在一点一滴地将信任建立起来。
她觉得自己过去好混,一直觉得有洛西在不必太用心在工作上,现在才发觉只有自己才能靠得住。
外面雨越下越大,她打开手机,里面有一个未接电话,是凌墨,正准备拨回去,电话响了。
“如念打电话给我,说你去了绵阳,你不要命了,四川绵阳这种地方,一到冬天最容易下冻雨,一到晚上气温零下几度,又没有供暖,依依,你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这么逞能?有什么事洛西不会去吗?快告诉我,你具体地址,我昨天刚好一个研究会在重庆举行,已经准备飞往重庆。”
电话一接通,凌墨就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在这冰冷的夜晚如同一柱暖流灌进她的心里,顿时眼睛酸楚“凌墨”
“好了,别哭了,我最多六七个小时就会到的,等我,发送定位给我”凌墨那边好像有人叫他验票的声音,依琳嗯了一声接了定位发送。
依琳很困,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电话又响了,她看都没有看接起来,“没有收到吗,我再发一次”
又按了一次定位发送,手机还握在手上,头一偏又睡着了。
虽然很困,但因心里有事,天蒙蒙亮就醒了,拉开窗帘,外面竟奇迹般出了太阳,昨晚的温度已到了零度,挂在树枝上的雨点已变成了一串串晶莹剔透的水晶,在阳光的照耀上,闪烁着光芒。
依琳心中暗喜,连接穿起衣服吃了早餐,立即动身。
路上很滑,老板见劝依琳无果,很热心叫来修车的师傅在她车子的轮子上套上铁链,虽然开不快,但却不再打滑了,安全系数提高了很多。
虽然路上车辆很少,但范依琳还是不敢开太快,出了三合镇,手机几乎没有什么信号,导航断断续续地传来,有两通电话刚接通就断了。
开了两个多小时,差不多到了响岩镇,突然前面的路被封死了,山体滑坡堵住了大半的路,为了怕再次发现山体滑坡,路政在前面竖了一个禁止通行的牌子,看样子一时半会肯定通不了。
依琳急死了,又重新导航,只能从左拐从平通镇做小路穿过平南羌簇乡、水田乡,路途近一半,只不过路大小,只有一车道半,如果迎面开来一辆车的话就要倒车退到相对宽一点的地方让其通过。
范依琳实在没法,只能博一下,希望能幸运一点。
路很小,弯又拐,范依琳小心翼翼地开着,就怕对面突然冲出一辆车。
突然听到哗哗的声音,紧接着砰的一声,车头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她赶紧刹车准备打开车门,就在这一瞬间,从山上冲下来一块巨大的冰块砸向她的车,车门被死死地卡住,车顶上被不知给什么重物狠狠地撞击到凹下一个洞,随后另一边的门也被卡住了,依琳使了好大力那门被冰块给抵住,动弹不得。
她不敢熄火,怕熄火后再也打不火了,可是任由汽车这么烧着。
只听过雪崩从没听过有冰崩,在发动一切努力后发现完全没有办法出去时,她惊慌了。值得庆幸的事,目前还算安全,车上油还有大半箱,虽然被冰抵住了车门但还没有完全被盖住,只是手机没有了信号,根本打不出去。
现在她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保持体力,保持空气的流通,这样还不会窒息,心里却越来越着急,就在这时,车突然自动熄了。
渐渐地车上的空气越来越少,温度越来越低,她紧紧地宿成一团,突然又有一块冰块撞击车子,整个车瞬间被冰块包围了。
不着村不着店的,一时之间肯定没有人发现,她知道这样下去只是束手待毙,开始在车上寻找可以用的利器,准备敲破玻璃,可是把车上翻了个遍,什么也没有。
如果不能逃出去,一直耗在车上的话,只要车上的空气一旦用完,她就只有死路一条,而目前她感觉到空气越来越少
怎么办?
她该怎么办???
短短的几秒,她的脑子里闪过无数次这个问题,却不知所措,难道今天就是她的未日,千里迢迢来这送死,附近哪里会有人经过,别的人恐怕个个早已躲在家里,哪里还敢开车出来
她想起前天夜里做的梦,梦见自己在一个山顶上,四处都是深渊,虽然环境不相像,处境却相同,坐以待毙。
可是梦里的最后一刻,洛西不是来了吗?虽然后面跟着丁香跟着林明心,但是此时此刻她已经不在乎了,只是洛西还在遥远的加拿大,隔着半个地球,怎么可能出现来救她?
哦,她突然想起,昨晚给凌墨的发送过定位,如今唯一希望的就是凌墨能赶来,可是自从进了平南手机就一点信号也没有了,就算地毯式搜索恐怕她也难以坚持到那一刻
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眼睛几乎睁不开,她终于绝望了,紧拥着双臂决定向命运低头
也好,去了天堂,那里没有洛西,没有丁香,没有林明心,没有那么多她不知道的秘密,没有痛苦,那里有妈妈。
哦妈妈,想到妈妈,她突然笑了,死也不觉得可怕了!
她渐渐陷入了昏迷中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有人敲打车门的声音,是幻觉吗?还是已经到了天堂?
‘砰’的一声后,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车厢内响起“依依依依”
是洛西的声音,可是洛西不是在加拿大吗?是她的幻觉吗?还是她到了天堂?她隐隐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股温暖拥住,随后身子突然轻了很多,一双温暖的手抚摸她的脸,那声音再度传来,如此清晰如同雷声击着她的耳膜,“依依醒醒依依”
真的是洛西的声音,她想喊,洛西,可是却没有发出声音,她伸出手去摸他的脸,确认一下是不是洛西,可是那手如同千金重怎么也抬不起来。
她发现自己离开了怀抱重新睡到冰冷的床上,心顿时慌乱起来,为什么要松手,洛西
马上又感觉到有一双手扶在她脸上,她张开嘴咬了一口,换来一声惊喜的训斥。
“别乱咬,手上脏有细菌”
身子渐渐暖了,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洛西?”
“嗯”洛西笑了。
心里感觉是洛西后,整个人放松下来,头上依稀听到直升机盘旋的声音,她笑了一声,顿时眼前一黑,整个人陷入昏迷中。
“依依依依”洛西用力拍打着她的脸,可是依琳却还是动也不动,洛西一把抓住恐惧地望着正在给依琳做检查的医生,声音撕哑地说:“医生,快看看她怎么了?”
医生给依琳做了简单的全身检查“受惊过度,体力透支,睡眠不足,昏了过去,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洛西终于松了口气,一旁的林南担心地提醒着他:“洛哥,你快休息吧,你已经36小时没有睡一分钟了。”
依琳觉得自己好像在炼狱,身体一下感觉躺在冰天雪地里,一下子又感觉躺在火炉里,脑子里有模仿的意识,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耳边总是依稀听到洛西在叫她,“依依,听到我说话没有,快点醒来?依依”
“依依,对不起,为什么不等我回来?”
“依依,你这笨蛋,依依你怎么会这么傻?”
“依依,我爱你,不准再睡下去,快点醒来。”
“依依”
即使昏过去了,她仍知道是洛西的声音,甚至感觉有热热的液体滴在她脸上,又感觉有湿热柔柔的唇瓣在她脸上胡乱吻着,那么焦灼
她的脑子开始清明起来,真的是洛西,真的是她,唇那么熟悉,就算隔了一辈子她也不会忘记,她渐渐想起来了。
她被困在车上,好像是洛西打破她的车窗救了她,可是洛西怎么会知道她在平南呢?
她不是给凌墨定位吗?
凌墨?
她要告诉洛西叫凌墨不要去找她了,那里会发生冰崩,心一下子紧张起来,不禁地叫出声,“凌墨在”
原本吻着她的唇顿了一下,之后就离开了!
不是那样的,她知道洛西误会了,她急着解释,却陷入更深的黑暗中
像是睡了很久,很久,久到整个人在干旱的沙漠里独行,周围没有水,整个身子极度缺水,喉咙像是被火烧干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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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1章 是你吗?
“水”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很沙哑,如同被车辗过一般。
有人将她的头托了起来,唇瓣上多了一个清凉的瓷器,她本能地张开嘴,顿时有一股湿热的水流进她的口腔,滋润她的喉咙,她大口大口地猛吞,直到水越来越小,到了最后没有了,她听到熟悉温柔的声音响起。
“怎么样?还想喝吗?”
她猛地一惊,赫然睁开眼,是凌墨?
再次确认,真的是凌墨,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呢?难道不是洛西救了她吗?
“凌墨,你怎么在这?”
“我说过我来找你的,不记得了吗?”
范依琳上下打量着凌墨,这才发现凌墨穿着白色的医师服,脸色有些憔悴,头发乱成一团,肯定是因为担心她。
她突然想起自己去平南是为了找刘经理,没有想到还没找着自己却被困了,一想到这个立即下床准备去警察局问一下情况。
“你去哪里?”凌墨阻止了她。
依琳急死了,“我们集团的刘经理失踪了,我来平南就是为了找他,我答应他老婆一定要将他带回去的。”
“已经找到了,回到家里了。”
“回去了?”她真的太开心了,没有什么比实现自己的承诺更重要的事了。
“嗯,回去了,好好的。”凌墨向她微笑。
原来刘经理本来是打算去玩的,后来天气预报说有冻雨就准备买飞机票回家,飞机暂停起飞,去买火车票的时候手机被偷了,但想着快点回家,就直接坐火车回去了。
重新睡在床上,依琳才想起自己现在在哪里?洛西呢,又去哪里了,怎么不见他人影,依琳左顾右盼,眼睛一直盯着门口,心不在焉的样子。
凌墨一下注视着她,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暗自叹了口气,知道她在找洛西,他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
“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叫我的名字。”凌墨突然说,目光炙热透出无比认真和执着。
在这样目光下,气氛突然严肃起来,依琳感到很不自在,原本挂在脸上的笑也渐渐不太自然,慢慢僵在脸上,“有吗?我不知道呢?我被救出来的时候,很担心你去找我,那里有冰崩担心你有危险。”
“既然都知道会发生冰崩,你还去?”凌墨顿了一下,又说,“是怎样的担心?”
“因为知道你来找我啊,肯定不希望你有事嘛,要不怎么向凌叔他们交待。”
凌墨原本热切的眼神突然暗了下来“就这样?”
“是啊,不然还怎么样?”依琳觉得凌墨的眼神很奇怪,反问。
凌墨沉默片刻,半晌:“知道是谁救了你吗?”
“洛西吗?”
“原来你一直知道,可是为什么不问?也不问为什么是我照顾你?”凌墨苦笑一声,当时他赶到绵阳时,洛西正好打电话给他,就叫拜托他来医院照顾依琳,而他却留下一句话她需要你就走了。
洛西的话让他产生了误会,原本已经死去的心又再次活了过来,又从其他护士那里得知,依琳昏迷后一直在凌墨凌墨地叫,再加上洛西的态度,所以他以为
依琳只是哦了一声,眼神开始躲闪,欲言又止的表情上,有害怕,有害羞,有慌张,有热切这样的表情只有在谈到洛西才会有。
这一刻,他真的死心了,他叹了口气告诉依琳真相。
听完后,原本洛西在她刚到绵阳的时候就知道了,留下林南在加拿大处理事情,然后从机场直接坐飞机赶到京城,找了辆直升飞机直奔三合镇飞去,到了三合镇又发生她去了平南,整整一天两夜没有合过一分钟眼。
“那他怎么知道我在平南?”依琳不解,洛西又没有打电话给她。
“洛西说你发定位给他。”
依琳突然想起那天半夜的电话,她以为是凌墨没有收到定位信号又重发了一次,原来是发给洛西的。
“你不去找他?不感动吗?”凌墨看着面无表情的依琳问。
依琳笑了笑,没有回答。
感到吗?有的,但却突然感觉心空荡荡的,两年的婚姻生活里的怨与恨似乎都找不到依据,努力想在这两年里找到一点点洛西的爱的痕迹,却发现如此苍白。
她没有把握眼前这一切是不是真的,她不敢轻易再迈出一步,她怕这又是一个假像,她再也承受不起一点点的打击。
如果是丁香或是林明心,想必洛西也会奋不顾身去救吧,林明心受伤了,洛西通宵陪伴,这何尝不让林明心感动。
只是感动却不代表所有的过往都能一笔勾销。
凌墨也是聪明人,知道婚姻生活如同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叹了口气,“洛西就在外边,你要见他吗?”
依琳没有摇头没有点头,凌墨走了出去,洛西见他出来,非常紧张地迎上前,“她醒了?没什么事吧。”
“你是她丈夫,你自己不知道进去问她?”凌墨仍没有好气对洛西,虽然洛西的做法让他认同,却没有办法喜欢上洛西,他归根到底还是自己的情敌,却不像以前那么排斥了,他知道依琳是真的爱上洛西了,所以他也将爱乌及屋。
洛西在准备扭动门框的时候,凌墨突然扣住他的手,盯着洛西的眼神,郑重其事地对他说:“你走进这条门就意味着你还想和依依在一起,但是没有人永远站在原地等你,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你再错过这一次,我就不会再像现在轻易放手。”
“她”洛西有些犹豫,欲言又止。
“你还是不是男人?墨迹什么,当初和我干架那会儿不是挺牛的吗?”凌墨说话转身走开,看也不看洛西一眼。
洛西苦笑一声,再强焊的男人遇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也会胆怯,也会有软肋,以前他觉得无论如何也要绑依琳在自己身边,也只有自己才能给她幸福,可是经历过这一次生死,他觉得只要依琳活得好好的,他愿意退出。
所以当依琳昏迷时叫着凌墨的名字,虽然心痛得不能呼吸,但是他还是打电话给凌墨。
深吸了口气,扭开门锁,迈进病房,嘴角弯弯地翘起,努力让自己整个人看起来非常轻松,可是他的模样早已出卖了他。
“依依,饿了没有?我去给你买点海鲜粥?”洛西坐在床边,望着依琳轻松的语气轻描淡写的说着,仿佛依琳只是在家里,仿佛他刚刚来到一样。
依琳抬起眼皮,望向眼前这男人,通红的双眼,乌青的墨眼圈,还有下巴的胡茬也青青的,很明显看得出是经过长期的睡眠不足。
依琳的目光让洛西有些不自然,他轻咳了一声,又问:“那想吃点水果吗?”
洛西修长的手指从桌上子拿出一个苹果,晃在她眼前,无名指上的婚戒在灯光的照耀上闪过她的眼睛,顿时感到异常的灼热。
她顿了顿,抬起眼,轻问:“你怎么来了?不是去加拿大出差吗?”
“我当然是坐飞机来的啊,加拿大那边没有什么事,你不用担心了。”洛西的语气很轻松。
哎,真是的,说真话会死吗?就说担心你所以来了,又会怎么样呢?
“那怎么会来这里?”依琳又不死心,继续问。
洛西笑了笑说,“路过成都,知道你在这里就顺便过来看一下。”
他没有告诉她,加拿大那边的货被扣了,一时半会拿不出来,非要他去处理,可是他却在到了加拿大的机场又转回来了。
其实,他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没有告诉她,比如看着她和凌墨两个人有说有话时,他有心有多痛,他没有告诉她,当他看到她头发也不吹就睡觉的时候有多生气多心疼,他没有告诉她,当他睡客房时,他根本睡不着
太多的事情没有告诉她,从小生活在那样的家庭,他早已习惯隐忍,早已习惯将自己的想法埋藏在心底。
“要吃吗?”他又问。
依琳摇摇头,口腔有点涩涩的,一点胃口都没有。
“这床好硬,睡得舒服吗?”洛西找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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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2章 那是我
依琳无言,又不是酒店,医院是讲究睡觉的问题吗?
一时之间,谁也不没有开口,相对无言。
洛西坐在床上,从公文包拿起一些资料开始工作,依琳望着他,想起有一次他们俩去买新婚床上用品的时候,当时他们俩连吻还没接过。
到了床上用品店,店员很认真介绍,洛西拿出简介很仔细地看,她则坐在床上,不停地动来动去,在试用。
忽然,有个行人经过,不小心撞到了洛西,洛西一个不小心也倒在床上,正好压着依琳,嘴对嘴,她一时害羞翻了个身,洛西则好像怕她被摔到地上似的,把她紧紧拥在怀里,唇对唇。
现在,她还记得当时的感觉,洛西抽了烟,鼻尖除了淡淡的烟草味道,衣服上还有一股淡淡的薄荷香味和男人荷尔蒙味,她整个人就被这些味道给包围,同时包围她的,还有洛西那灼热的目光和体温,他热热的呼吸呼在她脸上,她顿时如同被烤熟的虾整个人软软的窝在他怀里,连挣扎都忘记了
后来,被店员的低笑中回过神了,她整个人羞得把头埋进洛西的臂弯里,整个买床的过程她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直到上了车,她才缓缓抬起头来,却被帮她系安全带的洛西吻住了,在洛西那么灼热的拥抱下,她着魔似的回吻
而后,迎来更凶猛的吻,以至于到现她也不记得那时他们吻了有多久
一切仿佛就像发生在昨天,如果重生回到那时,她不知会不会照样选择洛西,然后再一次让自己陷入一场苦恋中
“这床不舒服,太硬,没有那床舒服。”洛西显然也想到了买床的时候那件臭事,这不要脸的既然当场说出来。
依琳没有睁开眼,直接选择逃避,她实在没有办法像洛西一样,两个人明明有那么多的隔合,却还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脑子赵清醒,对往事所以生的一切就越清晰,那么横在他们之间的沟壑,不是一次感动就能将所有发生的事给抺了过去。
可是却不得不承认,她那颗原本已死的心却浮起一点点的星火,她真的需要静下心来好好想起,这点星火可是燎原,只要洛西愿意将真相摊开来讲,解释一下,而不是像目前一样,假装什么事也没有
洛西见她不吭声,唤了她一声:“依依”
她仍没有睁开眼,只是很轻微地嗯了一声。
洛西没有立即说话,病房里又陷进了沉默中,过了好一会儿,洛西仍没有吭声,好奇的依琳终于睁开了眼,那发现洛西的脸只离她一尺之距,她的唇只需微微一嘟一下就能吻到他。
依琳撇开头,不看他,洛西却板过她的脸,唇印在她唇上,唇间传来轻微的低叹,而后听到他问,“依依,我们真的一定要走到那一步吗?”
洛西没有直接说离婚两个字,但说的意思却差不多,这句出乎依琳的意料,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时候洛西说的竟然是这句话。
他怎么知道自己已下定决心了?
抬起眼对上他的视线,那墨黑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绪,她等了等,洛西仍没有开口的打算,看来他真的不打算对她解释,原本期待的心又暗淡下来,垂下眼眸,反问:“你觉得呢?”
洛西当下愣了一下,眉头紧皱,脸色瞬间惨白,嘴角很明显地抽了一下。
就在这时,门被人推开了,是医生带着位护士过来查房,见他们俩都坐在床上,头几乎靠在一起,医生当下冷着脸,“现在还不能行房。”
依琳赶紧将原本俯着身的洛西推开,她的脸比晚霞还要红。
“虽然差一点没有命,但是也不必急在一时,养好身体日子还长着。”
医生似乎不怕黑着脸的洛西继续调侃。
依依则恨不得钻得被子里,明明他们就不是,这医生颠倒事非的本事比医术还好。
跟在医生后面的护士则一脸花痴样盯着洛西,依琳不得不承诺,洛西这副招桃花的脸长得太好看,不管走到哪里总少不了一些蜜蜂扑上来,跟他在一起简直就是无数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她随即想到了林明心,刘丁香
想着回去还要面对她们,就头痛,恨不得马上解决完。
不过,其实婚姻并不怕蜜蜂来挑战,更不怕考验,只要两个人同心,再多的困难,都能给彼此信心和勇气,走到最后
如果洛西能给她信心,哪怕一点解释,她也有勇气战斗到底去悍卫自己的婚姻,哪怕当时结婚时他们两个的感情基础并不牢固。
如今,面对这些桃花,她会不由自主地后退,让位
医生走时,那护士原本跟着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声,对洛西说,“你是明星吗?能不能和你合个影?”
洛西转头看向依琳,她假装没有看见,低着头眼睛盯着被子,心里在低咕,关她屁事。
洛西笑着转过脸非常有礼貌风度对护士说:“很抱歉,我不是公众人物,这是我的妻子。”
依琳见怪,立即瞪了洛西一眼,赶紧叫住失望离去的护士,“你们照吧,我没有关系。”
真是的,这不是明摆着让她做恶人吗?这样一来,别人还以为他洛西是个多么听话的好男人,而她肯定会落个不懂礼物小气的恶女人。
“谢谢”护士可开心了,不过却对着洛西来道谢,这明明是她说的情,太过份了。
护士立即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站在洛西旁边作了个YES的动作,连拍了好几张,甚至有一张还是嘟着嘴对着洛西的脸,简直看不下去。
这时已经离开的医生又倒了回来,对他们说,“别管这些花痴,希望你们幸福美满。”
依琳想不到这个冷面的医生竟然能说这么真挚的话。
洛西顺口接了下去:“依琳,可以吗?”
“什么?”她假装听不懂。
“这是我听过最美好的祝福,你忍心辜负吗?”洛西盯着她的眼,嘴角弯弯翘起带着一抺玩味的笑意。
很好,看来他不错过一丁点的机会,到底是谁在辜负这婚姻的初衷?好像这婚姻是因为别人的祝福才在一起的,就不能痛快一点吗?
真是的,受够了!!
“出去,我要睡觉了。你出去的时候带上门,另外跟凌墨说一声,叫他快点回来,我有话对他说。”
洛西的眸子里瞬间暗了下去,笑容僵在脸上。
“在我有危难的时候,他冒着冰崩的危险救了我,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凌墨竟然爱我爱到这么深,我昏迷的时候听到他在不停地对我表白,说真的爱我,叫我不要丢下他,我甚至感觉到凌墨为我留下了眼泪,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让我太感动了,所以我决定,一定要好好珍惜身边人,他是个好男人”
洛西的脸越来越黑,忍无可忍,火山爆发似地大吼起来:“那个人是我!!”
依琳定定地望着他,洛西开始别扭起来,脸通红。
“怎么可能?我醒来时是凌墨在我身边。”
“真的是我”
声音很小声,依琳刚好听见,但她却故意像没听见似的,又说“我知道不是你,不用说了。”
“是我”这回声音很大,“依依,是我,我不想离婚,我在加拿大听到你一个人来绵阳时,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担心吗?刚下飞机,就丢下客户和林南马上飞了回来,当我看到你被埋在车里时,当时我想,如果你不在了,我还有什么意思,依依,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真的不想失去你,这婚我不想离。”
洛西一口气说了很多,这些都是依琳想听的,却不是最想听的,难道他们之间只有生死才是问题的根本吗?
为什么不把所有的问题一次性说清楚?
但是她知道洛西还有很多的秘密,就像她一样,他们两原本能够结合在一起就不是为了爱情,没有爱情基础的婚姻,没有承诺,没有安全感,所以她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不敢爱,不敢说爱,更加不敢把自己的心完全敞开他面前,就算会受伤,会吃醋,会痛,却仍不敢告诉他。
只因一个字,怕!!
或许如如念所说的,任何事特别是感情的事,当局者迷,只是也只有当局者才能明白其中的纠结和痛苦,所以她不想猜测,有什么话就要说清楚。
这样的开始,总要有一个人先敞开自己的秘密,先坦诚。
她望着洛西,看了很久,最后下定决心,与其每天这么痛苦还不如彻底来个痛快,长痛不如短痛,要杀要砍一次性过。
“洛西,你知道我母亲是在我五岁的时候走的,那时候太小根本不知道死是什么意思,很长的时候里没有人和我说话,爸爸每天都那么忙,即使回到家他也是在书房。过了二个月,我爸娶了晴姨,我爸回来在的时候,她对我可好了。”
洛西原本激动的表情在依琳的自述上平静下来,一开始有些诧异,不知道她想讲什么,听了几句才知道依琳对他敞开心菲,声音充满怀念又伤感,这样的依琳让他很心疼,手不由地爬上她的脸上,情不自禁将她拥进怀里,轻轻地吻着她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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