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策划逃出枉死城
"看她不爽,一头白发跟个妖怪一样,也不知道什么来头,居然笑我。"此女子双手叉腰,身材均匀,美腿修长,一对玉峰,随着她气氛的话语晃了两晃,就连身便这男子也是衣衫不整,胸膛裸露,恶心的白玉有些想吐的冲动。
"好了,妞姐,咱们等着投胎再做鸳鸯呢,何必与一个新来的小妖怪一般见识?更何况只要进这枉死城,必定都是枉死之人,咱们就等着那个老妖婆遭报应了,咱们就能投胎转世了,来世还做鸳鸯。"
男子说完拉着那个叫妞姐的女人离开,妞姐哼了一声,临走转身之不忘踹了白玉一脚,白玉依然无动于衷,喉咙里一阵干呕,她眼里的血丝瞬间就布满了整个眸子,她没有闲工夫搭理这一对死命鸳鸯,一心只想着如何才能离开这枉死城。
突然,她脑中闪过一丝模糊的回忆,眼神越发的坚定,可是,看看这枉死城,她的坚定又慢慢淡去,被绝望取代,或者,她不该得罪卞城王,他脾气古怪,阴阳不定,可怎么说他也几次三番的救过咱,想来想去,小玉肠子都悔青了。
走在枉死城的街道上,确实有阳间的感觉,就像自己还活着,可是,满大街的冤魂都能找到余生为泯的感觉,而她不能,小玉边走,边想。
"还有俩天就是中元节了……"白玉毫无目的的走在城中的青石板路上,路边三两一起,议论纷纷,一个小男孩抬头对身边的中年男子说道。
"唉……又不管咱们的事。"中年男子亲昵的楼主孩子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川子乖,咱们是没法去阳间探望你母亲的。"
"爹爹,为什么?我想见见母亲,我想见她……"哪知这男孩俯身抱着中年男子的大腿哭泣不停,这哭声,依然成了这枉死城最显眼的景象,他们都为前世哭,为前世家人哭,为自己的枉死宣泄着不甘。
小玉无暇顾及,就连中元节也无法走出这鬼门关,小玉找了一个相对比较安静的角落,背靠着冰冷的城墙蹲了下来,她抱着自己的身体,就在这时,她感觉身后草丛里有人窃窃私语。
"我们到时候想办法逃出去。"小玉蹑手蹑脚的往墙角处的草丛里挪了挪身子,一个女声传来:"看来那个老妖婆寿命长着呢,我要杀了她。"
"妞姐,我们寻了这么多年,整个枉死城只有此地有一个结界的缝隙,只要我们再搬开几块石头便能出去了,到时候就混进其他幽魂的队伍里,走出这鬼门关。"一个男子的声音带着微弱的喘息声轻轻说道。
小玉一听,心里像炸开了锅一样,一种难明的滋味掺杂着一丝希望,一丝光明的希望,紧接着,便听到草丛里哼哼唧唧一种欲仙欲死的呻吟夹着**强烈的碰撞之声。
小玉蹑手蹑脚的走开了,临走时不由得回头深深记住这个墙角,接下来的几天,她依然漫无目的来回穿梭与枉死城内,每每想起那个**女人在草丛里的话,心里都有一种压不住的兴奋,可是,小玉并未等到中元节那天,毕竟,他们口口声声说那天也会从此地出城,以免碰面,还是提前先出去比较妥当。
于是小玉在偷偷摸摸的走到墙角,顺势看了看四周的幽魂,这里,放佛很少有鬼魂游过,想来也是,毕竟拆开墙石,定会时间漫长,若是相对比较热闹的地段,必定无法偷偷摸摸拆墙。
想着,白玉一猫腰,钻进了草丛,这草丛足有一人高,若是蹲在里面,外人根本无法看到,白玉蹲在一片被压倒的草丛内,可想而这,这里可是死命鸳鸯缠绵结合的"圣地",草早就被压倒一片了。
小玉打量一下面前这堵灰蒙蒙的墙壁,果然有几块大石头仿若接缝处有着缝隙,一看便知道,是被人挪开了怕露出马脚又给原样塞回去的,白玉轻轻拔出其中的一块石头,一个长方形的洞就出现在了面前。
小玉紧接着又轻轻搬开了一块,二块,直到先前被动过的几块石砖都被白玉移开了放在了脚边,外面漆黑一片,相比之下,枉死城内至少是灰蒙蒙一片,而这城墙之外的情景确实奇黑无比。
小玉先将手探进洞内,果然,结界如玻璃一般透明的看不到,却能摸得着,白玉不停的上下摸索,终于感觉到了一个缝隙,虽然这缝隙不是很大,人侧身还是可以通过的,不由得心里有些兴奋,像做梦一样,即使做梦,她也没想过还有希望能走出这枉死城。
于是,白玉侧卧着,摸准了结界的缝隙,钻了出去,白玉本想将石砖重新摆好,可是,伸胳膊试了几次,都无法摸到丢在城墙里的青石砖,毕竟隔着一堵墙,和一个结界的缝隙,结界缝隙也只有这么大,作罢,既然走了,就永远不要回来这该死的枉死城。
白玉拍拍手,这时才发现外面并不是漆黑一片,只是眼睛一时不适应,稍停一会,才发现,只是黑灰色而已,而那漆黑无比的是这枉死城背靠着的幽冥山,白玉手扶着枉死城外围的结界,侧着身子一点点穿过这幽冥山与城墙只之间只有狭小的一个缝隙。
终于出了枉死城,虽然这空气一样,却让小玉觉得这外面的空气,有点甜味。
这地府确实和那对死命鸳鸯说的一样,今天边有排着长队的幽魂准备着被送回阳间探望自己的亲人,去享受亲人送来的香火,或者在中元节那天,应该很热闹了。
一长排的鬼魂如长龙一般,有老有小,正缓缓向前走去,白玉伸长了脑袋一看,长龙的尽头一个灰黑墙壁砌成的商铺,黑色的牌匾上面赫然的写着:"通行令"
小玉一看就知道,这就是所谓的死亡通行证,也就是阳寿将尽之时,地府分发的通行令,有人说,其实每个人都有一块通行令,打从娘胎坠地的时候,就烙上了,所以也只有死人能看到鬼门关,若不然,没有通行令,无法进入地府,只能成为幽魂。
第43章 古老的画卷
一长排的鬼魂如长龙一般,有老有小,正缓缓向前走去,白玉伸长了脑袋一看,长龙的尽头一个灰黑墙壁砌成的商铺,黑色的牌匾上面赫然的写着:"通行令"
小玉一看就知道,这就是所谓的死亡通行证,也就是阳寿将尽之时,地府分发的通行令,有人说,其实每个人都有一块通行令,打从娘胎坠地的时候,就烙上了,所以也只有死人能看到鬼门关,若不然,没有通行令,无法进入地府,只能成为幽魂。
眼看着商铺的俩个鬼卒忙碌着,路过的幽魂均都在一本白色的帐簿本上提笔签字,然后交给其一枚令牌,紧接着下一个,这是中元节出鬼门关的幽魂登记处,只要拿到那枚令牌,便可大张旗鼓的走出这鬼门关,这登记也就是方便阴历七月十五日午夜鬼门关闭之前,用来统计回归地府鬼魂数量的。
小玉心里偷偷的乐起来,就在这时,"啪"一声源远流长响彻天际的鞭策声传来,白玉吃疼的软倒在地,眼看着身边一个不知何时出现的鬼卒凶神恶煞的看着自己,这才发现,这俩边有十几个鬼卒站成排看守者整条长龙,手里均都拿着相同的皮鞭。
小玉压住心里的怒意,拿到那通行令牌才是当务之急,忍一忍,白玉重新站了起来,又装回了原先那副鬼样子,跟着和队伍挪移前进。
小玉抬了抬眼皮,眼看着前面还有十几个鬼魂,这种感觉似曾相识,那便是在第一次进入地府排队喝孟婆汤的时候,只是那时的心情可与此刻相反啊,此刻她恨不得赶紧轮到自己,那时,就是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过毕竟他救了自己,虽然这个王有点冷,遐想间,心里一丝苦涩掠过,眼看着前面还有三四个人,白玉激动的俩手偷偷的在衣袖里攥了攥,生怕过激的举动又会惹来鞭策。
"拜见卞城王……"就在这时,众鬼卒均都放下手里的活,跪拜行礼,就连众幽魂都纷纷下跪,面朝大地,不敢抬头。
小玉心里一紧,不由得有些打哆嗦,怎么每次排队都会遇到他?希望他不会认出我来,白玉也跟着下跪,整个场地以及中间的鬼道,顿时鸦雀无声,成千上万个鬼魂齐齐参拜,除了王以上级别的专用道,其他地方均都鬼满为患。
白玉正想抬头一看究竟,其实她心里依然明了,这黑色长筒靴上玉石镶嵌其上,一看便知只有王级别的装扮,只是不敢相信,怎会又遇到他,头还没抬起来,小玉就觉得一对锋利的眸光宛若利剑,不停的在她身上游离,身体一紧。
"恭送卞城王。"一声齐齐震耳欲聋的呐喊结束后,小玉又被丢进了寝殿。
“要进枉死城的是你,从结界缝隙里逃出来的也是你,就没什么话说说吗?”
卞城王坐在靠椅上,眯着眼睛看着小玉。
“我不能留在枉死城,要不你给我找个肉身,我就这么死了,你怎么知道我是从结界缝隙里出来的?”
白玉稍稍打量了这里,一个兵器架,上面摆放了各种各样的法器,有长刀,有弯刀,也有雕像,还有很多形态各异的无法形容的法器,一张是床不像床的长条案几贴着墙壁,若是床,必定比较宽敞,可这案几,顶多能当板凳坐,因为好窄。
心里那个疑惑,怎么看,都不知道有哪个方向能直接看到缝隙的角落。
卞城王嘴角露出一抹像笑又不像笑的笑容,半边嘴角轻轻上挑,一副寒冷无比的笑在他的脸上怎么就显得那么凶残呢?感觉眼中好像看到的不是活人,而是一具尸体一样。
"你看."只见卞城王伸出那只纤长的小手指,透明泛光的长长指甲在镜面上轻轻一点,一副画面呈现在眼前。
小玉撅着屁股把城墙上的石块,一块块拿下来,贼眉鼠眼的还回头看了看四周,唯恐有人发现,然后一个很不雅观的侧卧,如蚯蚓一般,缓缓的钻进了洞内……
小玉惊讶的捂着嘴巴,他居然什么都看的到,而且这么贼头贼脑的景象均都被他看到了,瞬间一种威压感袭上心头,大脑不由自主的向心脏发出绝望的指令。
"是不是还打算再将我送进枉死城。"白玉看了看卞城王,有气无力的说道,可是,白玉清楚的看到,他居然抿着嘴唇一抹浅浅的微笑挂在嘴边,那笑容,不显得那么冰冷,好像看着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一样,蕴含了一股戏弄之意,仿若在说:"有意思。"
"住在这里也行。"
"那你还是送我去枉死城吧……”回答的速度之快,胜过正常人的思维。
“反正你在哪都一样,一不能投胎二不能出地府。”卞城王收起笑意,一甩大袖,带起一股阴风出了殿,随手一挥布上了结界:“你若乖乖听话,等我回来带你去阳间转转,若你不听话,哼哼,就凭你残害无辜生命一条,直接丢你进无间地狱。”
小玉无力的往后退了俩步,一屁股坐在长条案几上,就在这时,一个硬物似乎在自己的屁股下,白玉掀开床上的薄纱铺垫,一卷画轴历历在目。
小玉惊恐的噔噔噔后退,她实在太惧怕画轴了,不由得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夹住了一般,致使喉咙都仿佛有异物卡住,目瞪口呆的远远看着画轴,可这画轴,似乎与那画轴不同,此画轴有些腐朽的痕迹,画轴上还有点点霉斑,一看便知,不知是多少年前的老古董了,而且细细感觉之下,并没有任何威压感袭来。
小玉小心翼翼的靠近,虽然此画轴并没有杀伤力,可为了安全起见,不由得从卞城王的兵器架子上顺手抄了一把长剑,隔着老远用剑轻轻挑开,画卷悄无生气的就在床上铺展开来,白玉不由得抬起胳膊肘,挡住面颊,也许是本能反应,毕竟自己就死在这样的一枚画轴内。
半晌小玉感觉毫无动静,更没有什么吸扯之力传来,才缓缓放下胳膊肘,看着那画卷,画上是位曼妙的女子,一席鹅黄色罗群铺地,被一片菊花簇拥着,这女子长发如瀑,双眼有神,嘴角微抿,浅笑着,满眼的和蔼,小玉不知为何,看到这幅画,心里咯噔一下,说她长得像自己,不如说她就是躺在水晶棺材里的淑琴。
第44章 吡咯的传说
半晌小玉感觉毫无动静,更没有什么吸扯之力传来,才缓缓放下胳膊肘,看着那画卷,画上是位曼妙的女子,一席鹅黄色罗群铺地,被一片菊花簇拥着,这女子长发如瀑,双眼有神,嘴角微抿,浅笑着,满眼的和蔼,小玉不知为何,看到这幅画,心里咯噔一下,说她长得像自己,不如说她就是躺在水晶棺材里的淑琴。
“原来,他真的把自己当成她了。”小玉长叹,那女子的气质和脱俗,让人越看越觉得美。
“寻君万里,觅得千思,彼岸花开,彼岸叶落,生生相错,世世为怀,落款,淑琴。”小玉看着这一笔看似钢筋却伤感交加,不知为何,这画上女子,竟然不是在笑,而是在笑着流泪,落的小玉心头一片湿漉漉的。
“你在干什么?”
小玉手一抖,画卷落地。
“我……在欣赏你老情人的画像,对,挺美的……”小玉一边躬身捡起来,一边收拾好,淡定的放回原处,也将手里的剑,差劲了剑鞘内,原来搁哪还搁哪儿。
“你误会了,虽然你与她长得像,本王也绝对不会对你这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感兴趣。”
“哎呀,那可就太好了,看来你那双蓝钻狗眼没瞎……”小玉咬牙切齿。
“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最好不要用这种毫无礼数的话来侮辱本王,除非你已经打算好了怎么承担后果。”
“噢……”小玉一听这话,看着他锋利的蓝色眸子,感觉她已经被他愤怒的眼神送进了寒冰地狱:“走吧。”
小玉看着他走出殿门,长发在她身后飞舞,乌色长袍,金色锦带,素着他九尺的身高,肩宽腰窄,好不霸气,只是他的背影似乎也透着无尽的孤独。
“以后不要随便从鬼门关进来,要进来从东门。”
小玉跟着他,一路畅通无阻,除了“恭迎卞城王”就是“恭送卞城王”,小玉也被周遭的鬼卒投来惊异的目光,看的她浑身不自在,只能快走两步,扯着卞城王的衣袖,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卞城王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
“东门?好,记住了。”小玉答应,这从东门进来得绕多大一圈?鬼门关是离枉死城和第六殿最近的地方,再说,她一辈子都不想再回来了。
刚出了鬼门关,身后的所有都消失了,仿若那么大的地府是生存在虚幻中的一般:“带我去哪里?”
“去清水道观。”
小玉赶忙松了手,连连后退,这还不如在地府待着呢。
“回来,有我在,你怕什么?”卞城王一把将小玉抓了过来。
“你那么喜欢骗人,谁知道你会不会把我又送进去?”小玉嚷嚷,死活不愿意走。
“本王再说第二遍,注意你的言词,难道你已经想好了怎么承担后果?”卞城王低视着小玉,冷眸透出幽蓝的锋芒。
“第二遍?”小玉嘀咕了一下,要是第三回呢?耳边有个声音响起:想一想元空道长吧,一巴掌估计是轻的。
小玉放弃挣扎,被卞城王带到了清水道观,道观内顿时霞光万丈,一看就是圣地,至少对于小玉现在的状况来说。
“别怕,这些不会伤害你,只要你带着血玉。”卞城王大步跨进道观,反手递给小玉那块熟悉的玉佩,虽然是关心的话,可小玉却从他的语调中,感受不到一丝的温暖,冷的像是没说话一样。
小玉将火焰玉揣进怀里,跟着他不敢离开半步。
卞城王站在院子呢你,没说话。
“卞城王,弟子恭迎卞城王……”
一个老头供着身子快步走来,急急忙忙的行礼,这老头少说也有百岁,脸上的皱纹随着他说话的动作,能看到褶皱内藏着的红色沟壑。
“平身吧。”卞城王背对着他,等着对方说话。
“卞城王,弟子之徒元空有眼不识泰山,上回冒犯了大王,还请降罪,缘尽愿替徒儿受罚。”
缘尽连连作揖,还又跪下了求情。
“降妖除魔是好事,不分青红皂白,那就是涂害生灵,你这把岁数,应该知道后果,地狱可是能纳无数罪人。”
卞城王声音不大,平静的像是茶余饭后的一句闲谈,却听得小玉后背冰凉,看了一眼老道,老泪纵横,似乎又恕不清的罪恶,即便是死,他也认了,这把年纪了,本应颐养天年,准备后事。
他徒弟那般不知廉耻贪生怕死,不惜牺牲一个孩子的命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师傅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两种思绪在小玉脑子里拔河。
“卞城王,您高抬贵手,弟子……弟子愿以死谢罪,所有罪责,弟子一人承担。”缘尽把脑袋磕的嘭嘭响。
“你这么磕法,不罚你,你都磕死了。”小玉上前想扶起他,抬手却从那老道士身上掠了过去,像是空气一般。
小玉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回头看着卞城王,他的眸光温和,嘴角微翘,像是笑,却又像是欣慰,小玉不知道他想什么。
“几世轮回都灭不去你的善良。”卞城王嘴唇微动。
“你说什么?”小玉凑过来。
“没什么。”
“缘尽,其实本王此次前来并非追究责任,是有要事相问。”
“卞城王,您问……”缘尽抬起碰出血的额头,一脸释然。
卞城王抬手,一股阴气在他手心荡漾,瞬间呈现一杆画轴,小玉贼一样的就往卞城王身后躲,看着卞城王往地上一丢:“里面收纳的残魂,给本王放出来。”
“卞城王,您有所不知,恐怕,恐怕放不出来了,除非……”缘尽起身,捡起那乾坤图,一脸愁容又涌了上来。
“为何?”
“旁人不晓得,大王您应该晓得,这画本叫菩提卷,是地藏王菩萨亲笔所画,不知卞城王可知那千年前,地藏王菩萨坐下有个目连尊者,就是目连尊者的弟子吡咯。
修成正果后,触犯了天条,被贬入凡间受罚,就在这清水道观,清水道观也就是那时候成立的,本道观还有吡咯先祖的遗物,幽冥圣旨一卷,那圣旨可是酆都大帝亲自下达的,画轴也是那时候流落至今。
弟子觉得这解放魂魄,除了法力高深的地藏王菩萨,弟子本是放在藏书阁内的,谁知……嗨”
第45章 如何爱
修成正果后,触犯了天条,被贬入凡间受罚,就在这清水道观,清水道观也就是那时候成立的,本道观还有吡咯先祖的遗物,幽冥圣旨一卷,那圣旨可是酆都大帝亲自下达的,画轴也是那时候流落至今。
弟子觉得这解放魂魄,除了法力高深的地藏王菩萨,弟子本是放在藏书阁内的,谁知……嗨”
缘尽似乎说道伤心处,很无奈。
“被你徒弟给偷了?”卞城王接话。
“请卞城王开恩,是弟子没有管教好徒儿。”
“世间生灵存之有价,人有善恶,妖亦如此,若你那徒儿再度滥杀无辜,休怪本王将你师徒二人丢进无间地狱。”
“是是是……谢卞城王教诲……”缘尽连连作揖,抬头却不见了卞城王的身影。
“小玉……本王再说一次,不要挑战本王的耐心。”卞城王一转身就发现了小玉不见了,这回儿,只顾得听缘尽说要事,根本无法分神。
“快给本王乖乖出来,若是等着本王寻到你,你就等着入无间地狱吧。”卞城王四处寻找,以为小玉贪生怕死的本性定然会乖乖自己回来,谁知道,这声音回荡半个大地,却如同落尽海水内的小石块,一点回音都没有。
卞城王双手背后,站在山头,双目一闭,仔细的感应那火焰玉带给他的讯息——竟然感应不到,该死……
卞城王确信这火焰玉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现象,这是他的本命石,如同心脏一般,除非他死了,魂飞魄散,要不然,没理由感应不到。
“该死的!”卞城王一拳打在崖壁上,咔嚓嚓的声音从那裂缝中发出,一直蔓延到山脚谷底:“就那么讨厌面对本王吗?”
“别让本王抓到你……”卞城王抓起一把山石,稍稍用力,捏的粉碎,一阵威风刮过,吹散他手心内的粉末。
“小玉,你现在是残魂,你在玩火你知道吗?过些时日,若不回地府,只能灰飞烟灭,你那么怕死,回来吧……”声音轻缓,柔和的像是一缕春风刮过冰冻的水面,冰,瞬间化了:“若不然,你让本王去哪里找你?”
回到地府,卞城王坐立不安,没回来,还是没回来,这地府一日阳间三个月,怎么还没回来呢?已经魂飞魄散了?不可能,火焰玉就是他的心脏,他只是追踪不到而已。
“牛头马面……”卞城王摸着下巴,大喝一声。
“王,牛头马面在殿外等候。”半边身跳了进来。
“宣……”
“卞城王……”两人一个生着牛头,一个长着马脸,身材矮小。
“还记得当年你们犯了什么罪吗?”卞城王目光犀利,看着堂下。
“记得,卞城王,请高抬贵手,不知小的犯了什么错?”牛头马面异口同声,都跪下了,他们心知肚明,生前都是因为不孝,险些被压入烈火地狱受罪,幸好卞城王高抬贵手,收留了他们,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变成了这模样,但是,他们已经很感激了,就是不知道卞城王提及此事倒是何意。
“记得就好,本王现在有一个很重要任务交给你们。”卞城王清了清嗓子:“去阳间,给本王将这人魂魄寻来,记住,不要伤害她,直接带到本王面前。”
卞城王将小玉的生辰八字丢给牛头马面,牛头马面不解的对视,捡起了那生辰八字。
“是,卞城王。”牛头马面是吓得满头大汗,可是,就为这事儿?说完,便退了去。
“老柳,你也没事去阳间逛逛。”
卞城王对一直站在殿门口的半边身一挥手。
“王,您看这夜游神日游神都被你派出去了,连牛头马面也出差了,您看老奴这就半个身子,一条腿,也不方便呐,再说,您不得留个人给您沏沏茶,倒倒水什么的?”
半边身无奈的看着自己的身子,一只胳膊在半空比划着,半脸的愁容。
“呃,那就作罢……”卞城王单手扶着额头,摆了摆手。
“回来。”
半边身猛然来个一百八十度回身,险些没站稳:“王,有何吩咐?”
“坐……”卞城王指了指旁边的靠椅,半边身跳了过去,却不敢坐。
“老柳,你生前也曾娶过妻,给本王说说,这女子家的脾气古怪,又,好吃懒做,古灵精怪,有什么办法,治治她?”卞城王将身子探了过去,在半边身眼前晃了晃拳头。
“这……您得看那女子在您心里是个啥位置,若是您把她当女儿,那就揍一顿,保管有用,若是把她看做娘,那就不能,对,就不能揍她了,得顺着她……”
卞城王越听越觉得别扭,皱了皱眉,一脸严肃的问:“都不是。”
“那大王您是,喜欢上那女子?嘿嘿……”半边身贼笑,又不敢笑,殊不知这大王的脾气说好,好得很,跟自己称兄道弟,说不好的,一巴掌就能要他魂飞魄散,干咳了几声,把笑意压了回去:“那就不能揍了,也不能顺着,得哄,哄得她心花怒放,女人还喜欢别人夸她,比如,姑娘长得如花似玉,一笑倾城,当年那,老奴我就是把我那如花似玉的婆娘给哄来的,没事晚上给老婆大人洗洗脚,捏捏肩膀,哄得她晚上非得要……缠绵一番……”
半边身说的是眉飞色舞,唾沫横飞,卞城王脸一僵,半边身的那老脸一抖,肌肉抽搐了几下,低头不语。
卞城王脸色瞬间骤变,犹如一瞬寒风来,冰冻了整个大殿,洗脚?:“本王乃地府鬼王……给本王滚。”
半边身被那最后一个滚字吓得单腿一晃悠,赶紧退了出去。
“还如花似玉?一笑倾城?哄她?”卞城王独自一人气的直哼哼,一想起那倔强又嘴巴毒辣的女子,简直是跟那俩成语一点都不着边,他一想起自己若是真把这话当着她的面说出来,回头会抹脖子。
“不过,哄,真能让她学会温柔些?”卞城王吸了一口冷气,此刻还不知道人跑哪去了,那丝残魂到底会飘到什么地方,竟然能干扰他感应血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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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道观外百里,幽冥山,虽然名字与地府幽冥相同,只是几百年前的一场人妖大战,整个幽冥山内住的村民全无一人幸免,故名幽冥山。
狼妖所居的山洞,一副水晶棺材晶莹透亮,雾气缭绕,吸纳万物之灵,里面的女子,依旧容颜娇媚,红唇齿白,腰如杨柳,像睡着了一般,一丝残魂矗立在一侧,低头看着棺材里的人。
第46章 十年转眼即逝
清水道观外百里,幽冥山,虽然名字与地府幽冥相同,只是几百年前的一场人妖大战,整个幽冥山内住的村民全无一人幸免,故名幽冥山。
狼妖所居的山洞,一副水晶棺材晶莹透亮,雾气缭绕,吸纳万物之灵,里面的女子,依旧容颜娇媚,红唇齿白,腰如杨柳,像睡着了一般,一丝残魂矗立在一侧,低头看着棺材里的人。
“你来了?”
“谁?”小玉在枉死城就想到这具棺材,既然能吸纳万物之灵,又有一具好的肉身,她虽然只是一丝残魂,但也得试试,若是这女子的身体对她不排斥,她便能顺利融入这新的**。
“叔伯?”小玉似有似无的听着这声音很熟悉,微弱,又若隐若现。
“你不是死了吗?”小玉问道,四下查看。
“小玉,叔伯在内丹上留了一丝神识,本想陪着淑琴永远长眠,看来,一切都有定数,这内丹,就送你了,也算是叔伯谢你照顾解语这么久。”
声音忽远忽近,小玉猛然想起,低头看着那颗握在淑琴手心里的内丹,再没有叔伯的声音,棺材盖,悄无声息般划开,顾不得想太多,估计这回,卞城王已经发现她逃跑了,小玉身子化作一缕白烟,徐徐深入淑琴的身体。
棺材盖,悄无声息的盖上,仿若小玉从来没有来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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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便是十年,世界太平,就像黄皮子精只是个传说,偶有人茶余饭后拿来闲聊,并吹嘘夸大,清水镇,比往日更繁荣,有了吃的,便又会想着吃香的喝辣的,有了银子,盖房子建新家,又想多花些银子去享受生活,于是,街道上便有了高档的酒楼,有了豪华的青楼。
芙蓉院也从古朴变得豪华,老板娘是个年过四十的中年妇女,身体肥胖,夜幕刚刚降临,便开始张罗着女儿们在门楼拉客,灯红酒绿,热闹非凡,连拉车的大叔生意都比白天好。
“一会要不要去芙蓉院?”
俩公子哥装扮,摇着折扇,一个高一个矮,高个子用折扇指了指芙蓉院的方向。
“你还敢去,没听说大宽现在卧病在床,大夫都说时日不多了。”矮个子不理睬他,一脸无奈带着鄙视的眼神。
“这都是传闻你也信?这芙蓉院的头牌,可是个大美人,看一眼都要人老命,那是大宽他不行,折腾个三晚,就不行了,老子可是一柱擎天。”
“要去你自己去,都说她是个妖精,只要看她的眼睛,魂都给勾走了。”矮个子干脆不理他。
“你是怕你那肥婆娘。”高个子冲着矮个子的背影做了个鄙视的动作,就往芙蓉院走去。
“这位兄台,方才那位兄弟所言不假,还是谨慎为妙。”
“丑道士,你是谁啊?敢来管小爷的事?”高个子回头,眼瞅着这人身高八尺,长得清秀,年约双十有余,精神倒是挺精神的,身后还背着一把古剑:“这都啥年头了?装街头侠客?”
“在下清水道观程天赐。”天赐毕恭毕敬,本是来查看究竟,只是这青楼的胖女人,硬是不愿意让道士进。
“切,滚犊子……”
天赐见状摇了摇头,不再阻拦,回到清水道观准备些法器,打算直接闯进芙蓉院。
“师尊……”天赐走进禅房,先唤了一声,便推开房门。
“……”天赐当场愣住,看了看屋内跪着的师尊,对面坐着个身穿乌袍的男子,阴冷的气息让整个房间都冰凉刺骨。
“天赐,不得无礼,快跪拜卞城王。”
“卞城王,弟子程天赐,失礼,还请降罪。”程天赐赶忙跪拜,这家伙,他似乎在哪见过,特别是他身上散发的寒气,刚刚一进道观就略有直觉,只是没有想到竟然是地府鬼王。
“刚刚说到哪了?”卞城王目光犀利,扫过程天赐,并未有任何让他免礼的指示。
“说到,说到下一任阴阳使者的事。”
“这是令牌,寻到真命天子,只需那人第一滴血在上面,便会有所指示,尽快到地府报道。”卞城王抬手,一枚漆黑的令牌凭空浮现,飘到了缘尽的手里。
“弟子遵命……”
天赐始终不敢抬头,一股阴风扫过,面前的人早就空空如也,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看着师尊长出一口气,他也算是熬过了百岁,脸上的苍老犹如树皮,躲不过岁月,逃不开五衰之相,看着手中的令牌,他一脸愁容,天赐将他扶起,坐在蒲团上。
“师尊……”
“师尊时日不多,恐怕临死前都无法完成,死后该如何面见卞城王。”说着,老泪在浑浊的眸子里打转。
“师尊,这事就交给我和师傅。”天赐宽慰道。
“哎……”缘尽长叹,不提还好,提起这个徒弟,他比死了还难受:“天赐,你师傅这一辈子是难成大器,性情懒散,就喜欢旁门左道速成之法,指望他?”
“你知道你师傅当年非得收服那小白狼妖,闯下大祸,若当时不是卞城王手下留情,恐怕你师傅早就被抽离命魂,永世不得超生了,其实,妖和人一样,人有善恶,人也有七情六欲,妖亦有。”
“师尊,但是它害死我爹娘,害死了爷爷,这也算是好妖?”天赐不服。
“那些都是因果,就像狼族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必遭天谴雷劫,你爹爹当年就是因亲情才知法犯法,私闯地府企图带走你爷爷的魂魄,你说是你爹爹的错,还是地府纲纪的错?他也不曾怨恨过那小妖,善恶终有报,因果终有命数。”
“可是她若不害死爷爷,爹爹也不会去地府救他。”
“罪过,罪过,因果之事,一言难尽,你爹当年是个称职的阴阳使者,他比谁都懂地府的纲纪,人死不能复生,终究要转世轮回,你爹又为何执迷不悟?”
第47章 青楼女子青霜
“罪过,罪过,因果之事,一言难尽,你爹当年是个称职的阴阳使者,他比谁都懂地府的纲纪,人死不能复生,终究要转世轮回,你爹又为何执迷不悟?”
“为何?”天赐也觉得蹊跷,若他是爹爹,定然会想法子替爷爷报仇,而不是去送死。
“天赐,你也长大了,有些事,师尊也不避讳,你爷爷死后,因生前害过人命,被打入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你爹这才去抢魂。?”
天赐眯着双眼:“那这也不能成为狼妖开拓的理由,师尊,你为何总替那狼妖开拓?”
“天赐,你师傅不争气,师尊这一身绝学都将寄厚望与你,听师尊的话,不要再纠缠那狼妖的事,更何况,那狼妖只剩下残魂,也成不了大器,若你执迷不悟,定然深陷火海,自身难保。”
缘尽想尽一切办法淡去这孩子身上的怨气。
“我想起来了,那天救走那妖女的人就是卞城王,你怕他,我可不怕,更何况我就是下一任阴阳使者,我就不信,他一届鬼王,还一手遮天了不成?即便是告到阴君那里,我也走得正坐的端。”
天赐说完,甩门而去。
缘尽一脸愁容,半晌,拿起手里的令牌,一筹莫展,若真的将令牌交给天赐,他定然会去地府,这么看来,祸害的是他,他该如何将一身绝学传授与他?难道修行百年,就落了个无人继承的结果?
“师傅……”天赐走出道观,林子里,摆着一张石桌,有酒有肉的:“你又偷吃?”
“来,吃点儿……”元空抓起猪头肉,跐溜一口酒,吧嗒一口肉,喝的俩腮帮子红彤彤一片。
天赐没吃,将方才与师尊的对话和大概内容说给师傅听,他先是没反应,喝了一口酒i,愣了一下:“那人长什么样子?”
“身高就九尺,双眼眸子是蓝色的,一身阴气。”
“是他?”元空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由自主的抹了抹脸,那三巴掌扇的感觉顿时又重现:“他就是卞城王?"
“师傅,你看上去很怕他?”天赐试探的问道。
“他乃地府鬼王,怕也理所当然,难道你不怕他?”元空喝了一口酒,略微涣散的眸光看了一眼天赐。
“不怕。”
“嘿,你小子有出息,你想干什么?”
“我想找到那妖女的残魂,万一死灰复燃呢?那我们十年前的算计不是白费了?”天赐认真的看着师傅吃的满嘴流油。
“那你还气你师尊,你师尊明显是在咱师徒俩中间比较偏袒你,你顺着他老人家的遗愿不就得了,学到他的绝学,那师傅到时候得反过来称呼您老人家为师傅了。”
“师傅,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您这是损我,我若学了个一招半式,回头不会吝啬于师傅您。”天赐听着师傅这话说的明显是不爽。
“让你去芙蓉院捉妖,现在有进展吗?”元空问道,抬手扣了扣牙缝的肉丝,又塞进嘴里吧嗒吧嗒咀嚼起来。
“没有。”天赐有些丧气,将困难一五一十的说给师傅听。
“你怎么那么笨?”元空抬手在天赐脑门上敲了一记:“就不知道换变装进去?你以为你穿道袍很俊俏是不是?”
元空扯了扯天赐的道袍。
天赐似乎领悟到了一个天大的秘诀,点了点头,便准备去了。
“回来……”
“在外面走动的时候有没有那鬼娃的线索?”元空突然想起什么,十年前那鬼娃子不知道什么来历,乾坤图对他是一点用都没有,事后就消失不见了,再也不见踪影。
“你什么时候让我查鬼娃的线索?”天赐疑惑:“还在我家住着呢,不过您不也说他不是妖吗?我犯不着天天跑去盯着他。”
“哦,知道了,可以走了……”连师傅都占卜不出此人的来历,这师傅的法力算是屈指可数,连他占卜不出个所以然,这娃娃越来越让元空的好奇心浓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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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院,与往常一样,歌舞升平,天赐换了一身白色长袍,墨色锦带,发丝盘起,披在脑后,两鬓流畅置于胸前,眉清目秀,双目有神,有剑眉星目之感。
这回是顺利的进了芙蓉院,一股胭脂水粉的味道,扑鼻而来你,天赐捏了捏鼻子,对胖老板娘知名要点头牌青霜。
“客官,今儿您来的可真不巧,青霜被人包了,要不,您在看看其他的姑娘?”
老妈子一脸堆笑,指着其他几个胭脂女子,几个女子很快凑了上来,拉拉扯扯:“我叫紫嫣,还有我,我叫暖月,还有我还有我……”
“我……我先听听曲子,待会再挑,待会再挑……”天赐面颊一红,长这么大头一回离女人这么近,不免有些尴尬,从怀里掏出些银子,也不知道多少,就塞给了老妈子。
“哎呦,客官肯定是头一回来,不要拘束,常来就习惯了,您先进厢房吃些酒菜,让姑娘们陪你喝喝酒。”老妈子扭着肥臀捧着一定银子,乐开了花,开始张罗起来。
天赐被引到二楼厢房内,刚一榻上二楼,一股妖气随着他的走近,越来越浓,天赐双眼一眯,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果然是妖。
天赐顺着那气味在一处厢房前停下。
“你们几个每回来都是砸我青霜场子的,又不留夜……”
“青霜,哥几个不都是几倍的价钱包了你这头牌,留不留夜,钱不都赚到了吗?”
“你们商议的那什么水晶棺材真能保人容颜不衰?”
“可不是吗?不过哥几个都信任你,此事不可外传。”
“能值几个钱?”青霜问道。
“那可是无价之宝,只是地势险恶,掏命的买卖。”一个醉汉摇头晃脑。
第48章 无价之宝水晶棺(爆更一)
“能值几个钱?”青霜问道。
“那可是无价之宝,只是地势险恶,掏命的买卖。”一个醉汉摇头晃脑。
天赐琢磨着,这里面至少有四个男人,那叫青霜的肯定是妖,天赐正准备推门而入,一举将其收服。
“客官,您杵在青霜的厢房前干什么?这边请,姐妹们都等着呢。”
“谁?”一个男人警惕的冲了出来,这明显是有人偷听,猛然拉开房门,就看到了天赐的背影被几个女子簇拥着,塞进了不远处的厢房内。
“大哥,刚刚有个臭小子可能听到咱们的事儿了,要不要……”出门的汉子三十多岁,一脸黝黑,满脸横肉,长得粗大威武,穿戴的却很随意,说着抬手在喉前做了个割喉的动作。
青霜也伸着头往外看,那背影她确定不认识,可是又有些熟悉:“小点声,不就杀个人吗?你们几个啥事干不出来?也不至于这么大声,别吓跑了客人。”
青霜一席粉色外衫,薄如蝉翼,能清楚的看到她如杨柳般的细腰和肚兜,长发齐腰,长得一副清纯醉人的眸子,尖下巴,小唇瓣,说话的时候,能看到她朱红唇瓣上的光晕,像是一颗熟透的葡萄。
“青霜,这人常来吗?你认不认得他?”被称呼为老大的是个略显消瘦的男子,年纪也在三十左右,皮肤黝黑,却很沉着冷静,确实有做大哥的样子。
“不认得。”青霜直言:“本姑娘对那男人不感兴趣,对那水晶棺材感兴趣,不知道那棺材怎么用?是不是往里一趟,这脸就可以青春常驻了。”
“这个还不清楚,不过到时候,兄弟几个若是真得手了,先让你躺进去试试。”
几个人哄堂大笑,热的青霜也不满,这明显是取笑。
“刚才那人老二,你去调查一下他的底细,看能不能拉拢过来,一起干。”老大发话。
“拉他干嘛?我们几个八尺男儿还弄不动那一口棺材?”老三不服气。
“你笨吗?玩意那小子报官,咱几个还没到地儿就要蹲了,再说,能不杀人咱就不杀人,赚个钱,何必把命都赔进去呢?”
“老大说的有道理,改日我去会会他。”刚刚扬言要弄死天赐的大汉似乎觉得老大的话很有道理,这棺材若真是个宝贝,那得值多少钱呐,到时候有命赚银子,没命话,还白忙活一场,都得充公。
“什么时候动身?我也去。”青霜扭着纤腰,声音宛若铜铃,双眸看着老大,眸子中一抹晶莹的光芒一闪即逝。
老大不由得打了个寒蝉,连忙答应了,惹得几个兄弟都很诧异,以为这老大常来此处,真被这女子给迷住了,看来老大是春心荡漾,今晚得留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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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天色阴暗,分不出昼夜,鬼差忙碌着,仿佛这世界上有死不完的人,每日都有灵魂前来地府报道,大事没有,小事不断,卞城王刚刚上朝回来,往后殿寝宫而去。
什么都没变,桌上笔墨纸砚倒是多了不少,闲暇之余,挥笔作画一番,偶有闲来无事,在纸上瞎划拉几下“你到底是否尚在人间?”“白玉”“淑琴”
写完便明半边身揉碎了丢弃,以前总感觉公事繁忙,忙得他不知道人间还有情在,自从她的出现,他的时间反倒多了起来,卞城王蓝色的眸子,冰冷的可怕,却很无奈的勾起一抹笑意,笑的阴冷,笑的僵硬。
“毕大哥,你有时间吗?”一个女子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声音轻柔宛若指尖溪流。(卞城王毕,毕是他的名字)“幽幽公主,有何事?”卞城王毕恭毕敬,这毕竟是酆都大殿阴君的掌上明珠。
“都说了好几回了叫我幽幽就成。”幽幽边说便拎裙摆踏进卞城王的寝殿,身体高挑,小脸略显婴儿肥,有些嘟嘟的柔软,皮肤白皙,生的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气质,具备皇家的高贵。
“咦,白玉?淑琴?这是谁啊?”幽幽声音轻柔,看着那几张貌似要准备丢弃的纸张,回头看向卞城王,头上浴火凤凰花样的步摇,整整甩了一圈。
“幽幽公主,这墨迹恐怕会脏了您的玉手。”卞城王拿过纸张,揉成团,往角落一丢。
“为何毕大哥这般生疏,从小就是您看着幽幽长大,就不能说话不要这么见外?又不是在朝中。”幽幽双手紧握着,有些苦涩,有些不知所措,这手,不知道该往哪放。
“幽幽公主贵为地府之凰,怎敢冒犯。”卞城王眸光毫无感**彩,拱手称臣的样子。
“你……那本公主命你直呼幽幽乳名。”幽幽没辙,胸口起伏,嫩白脸蛋憋得通红。
“幽幽公主,臣还有公事要办,晚了怕是阴君怪罪,恕不相陪……”卞城王说完便往殿外走。
“你给我站住……站住……”幽幽气的直跺脚,她的话,根本没能让卞城王留步半秒钟,直直的消失在她视线内。
“王,您这是出府?”半边身赶紧跟上,回头看了看寝殿的方向。
“别跟着我。”卞城王一甩大袖,从鬼门关逃了出去。
顿时有些无奈的一笑,他堂堂一鬼王,啥时候有着癖好,从鬼门关出府?不过这儿确实挺近的。
与往常一样,闲暇之余,即便是在赶路,也会试着凝神定气,稍稍感受一下那火焰玉的讯息,这一次,他依旧失望,长叹一声,既然出来了,还是去老地方消遣一下,总归得找个去处不是?
辗转间便来到了那小岛上,对月一壶酒,浇入肺腑,酒过三巡,身边那石板,就好像躺着一个四仰八叉的女孩,枕着自己的手臂,大声吆喝着要是有干果配上这酒,就绝了,最好是来几只鸭腿,那就不羡鸳鸯不羡仙了,这辈子值了。
随后躺着就往嘴里灌酒,撒的一身都是,临走还自个游回去的,卞城王抬头看着海岸,琢磨着,她得游多久才能抵达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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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妖洞,水晶棺材内,小玉面色煞白,一动不动,一滴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滴落在耳边。
第49章 承载前世记忆(爆更二)
随后躺着就往嘴里灌酒,撒的一身都是,临走还自个游回去的,卞城王抬头看着海岸,琢磨着,她得游多久才能抵达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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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妖洞,水晶棺材内,小玉面色煞白,一动不动,一滴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滴落在耳边。
脑中时不时闪过一个个画面,宛若烙印,真实的让她无法承认自己已经死了,还躺在棺材里。
海风吹着,海浪打着,空中挂着满月,映照着海水波光粼粼,像是被撒上了一层碎钻,海风徐徐,吹得小玉有些冷,不远处搁浅了一只八爪鱼的尸体,那八爪鱼有三间青砖房那么大,已经悄无声息,不远处站着一个人,他背对着女子。
女子踩着海浪向那人奔去,距离那人两步之遥,停了下来:“你能,让我再看看你的样子吗?”
“恩……”男子身高九尺,一席战甲,赫然回身,女子一惊,心头一紧,眼看着男子脱掉了战甲的头盔,散下满头长发,棱角分明的脸,冷酷无比,那双淡蓝的眸子就像晴天下的海水,泛着深不见底的深邃。
“告辞……”男子收起长刀,正准备将头盔重新戴上,转身离去。
“不……”女子快步上前,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了男子:“别走,我怕。”
“把你轻生的念头抹去,好好生活,我还得回天庭复命。”男人掰开环住他腰的手,安抚道。
“能不能陪我一夜,就一夜……”女子恳求。
男子转身,认真的看了这个女孩一眼,她生的一对大眼睛明晃晃的镶嵌着泪水,满眼的渴望,一席白色罗群毫无任何装扮,海风撩起她齐腰的长发,不施任何粉黛的脸,清纯可人儿。
“你叫什么名字?”
“淑琴”
“淑琴?”
那一夜,他没走,二人促膝而谈,一枚血红的火焰玉递给淑琴后,他走了,临走告诉她,这玉能保她平安,油灯下,留下一抹让她此生无法忘怀的背影。
小玉又涌出眼泪,滴落在耳廊内,她想醒来,这到底是梦,还是真的?她怎么那么心疼?怎么会对他那么心疼?
脑中闪过无数个场景,淑琴背上简单的行囊,踏上了寻情的路途,翻过千山万水,乞讨着,时光如梭,身上已被翻山越岭时,划了无数个细腻的伤口,新伤旧伤叠加着,凭着一手好琴艺,她买过艺。
终于在一个大雨瓢泼的夜晚,她无处藏身,躲进了一处废弃的道观,淑琴捡起了地上散落的半根香,算是上了一炷香,默默许愿,希望这十年不会枉费,一定要找到那个人,不经意间,一副画卷和一尊雕像吸引了她的注意,蓝色眸子,一身正气,虽然画卷已经残缺不全,雕像也布满了蜘蛛网,可是他冷峻的样子,她从来不曾忘记过半分。
卞城王?掌管大叫唤大地狱,十六小地狱,淑琴一字一句的念着那画卷下的残文,不停的念叨:“卞城王毕?是他,真的是他。”
淑琴感激涕霖,似乎看到了希望,那一晚,是她这十年来睡得最香甜的一晚,第二天一早,便继续了寻找的路途,并且一路大厅有关卞城王的任何事迹,就算是传说,她也觉得是一种享受,她知道卞城王是战神,有妖魔鬼怪的地方定然有他的身影,他如今看管枉死城,即便是找不到有妖灵的地方,人必有一死,入了地府也能见他一面。
“寻了本王十年?”
辗转,在一次收服蛇妖的小岛上找到了他,他将那阴阳怪封入了海中小岛后的山洞内,淑琴跋山涉水登上那小岛,看着他的背影,这十年的辛酸和经历,瞬间崩溃,化作泪水。
“总归是没有白费。”淑琴靠在卞城王肩头,闭着眼睛。
“找个凡人嫁了吧。”卞城王看着她早过了双十年华,错过了最佳青春时光,他刚担任地府鬼王一职,虽然心动但是,他却理智的觉得这种感觉或许是因为这女子苦苦寻觅了自己十年,对于鬼王来说,十年如弹指之间,对于凡人来说,又有几个这样的十年?
“为什么?我寻了你十年,就换来这句薄情了话?”淑琴的梦彻底岁了,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抓着,像绞毛巾一样,挤出满眼的绝望和泪水。
画面一转,灰色的天空,黑色城池,枉死城上两相望,忘断愁肠,她很怕那碗孟婆汤,连一点记忆都不曾给她留下,她总能从枉死城上远远的看到他上朝的影子。
卞城王偶然侧目,一双眼睛似乎永远都不曾离开过,卞城王挥手抹去镜子上的景象,他看不下去这女子日日望穿秋水的眸子,可是,却又忍不住看一看她在枉死城生活的景象。
她坐在墙角,展开一幅画,身边放着笔墨,她喃喃自语:“这一生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来生若是有缘,我希望能投胎做妖,那样,我就能再度看到你英姿飒爽除妖的样子。”
一滴泪,落在画卷上。
卞城王深吸一口气,挥手将那断人心肠的画面一扫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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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抽搐,一种撕心裂肺的记忆企图讲她的大脑死成碎片,眼泪干了,又冒出来,反反复复,让她痛不欲生。
狼妖洞外,幽冥山脚下。
“她是谁?”
老太太年过半百,精神抖擞,却是满头银发,站在人群中,四个大汉都穿着夜行衣,连青霜也不例外,小免也一身夜行衣,这刚碰头,老太太就指着青霜问老大。
“你又是谁?这把年纪了还干这种掉棺材的事,回去躺着吧,真怕你腿脚不利索搬到了就要了你半条老命。”青霜不服气,看了一眼老大。
“娘,你别动怒,她是儿子相中的女子,是您未来的媳妇儿。”老大真实怀念那**一度,真没想到,一夜就把他的魂给勾走了。
“你把你娘弄来干什么?”青霜不服气。
第50章 偷棺材(爆更第三章)
“青霜,别生气,我娘啊,别看她年纪大了,头发白了,年轻时候可是个武状元。”
“武状元?你萌谁?武状元有女人嘛?”青霜抱着膀子一脸鄙视。
“女扮男装考取的。”老二插嘴。
“你这把年纪了,身上抗的是什么?”青霜看了看老太太身后背了一根胳膊肘这么长的玩意。
“火枪,没见过?这可是我自创发明的玩意儿,里面都是火药,小丫头片子,要不要试试?”老太太说着就把身后那铁杆子给卸了,硬是要对着青霜开一火:“别以为长得漂亮就勾引我儿子,老娘年轻的时候,那可是清水镇一枝花。”
“可惜,你老了……”青霜撇一眼老太太。
“别吵了,时辰不早了,快走吧。”天赐催促,他看着青霜的背影,正准备找机会收了她,他确定这女子就是妖,若不是因此,他才不会跟这几个流氓来盗墓,今天好家伙都准备好了,若是能把这女子单独遣开,就可以避免不伤及无辜。
天赐一直在找机会,辗转间,来到了山洞前,山洞内依旧光亮,在这漆黑的夜晚像是燃了满洞的火光,萤火虫都趴在山洞的石壁上,贪婪的享受着水晶棺材吸纳来的灵气,。
“小哥,你不是说你有降魔符吗?等会你先去看看棺材里是不是有尸体,万一有什么诈尸的情况,你也好提早解决。”老大吩咐。
青霜双眼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回头认真的看了一眼天赐,很熟悉,特别是那眸光,可是,就是想不起在哪见过。
“有娘在,先给他来一火……”说着老太太就对准了洞内,四处寻找:“棺材在哪?”
“娘,你眼神不好,在那呢。”老大指着水晶棺材的方向。
老天太赶忙将那铁杆子口对准儿子指的方向,准备来一火。
“没关系,你去看也行,我这降魔法咒,远近都一样。”天赐推辞,他一直站在青霜附近,找机会下手,他今天可不是来找这水晶棺材的。
“老二,你去……”老大指挥。
“好,去就去,怕个屁……”几人有些害怕,这个理由说不出来,人都死了,活人为什么要怕死人呢?可是,他就是怕,怎么办?顿时几人注视着老二攀爬了上去,脊背发凉,手心捏着两把冷汗。
“怎么样?”老大催促,眼看着老二蹲在旁边半晌都看着棺材,眼都不舍得抬一下,急的老大来回踱步。
“轰……”
老太顿时后腿两步,被火枪的后坐力给阵退了好几部,一屁股坐在地上。
瞬间极力铁珠子打在棺材上,吓得老二一屁股坐在地上,险些跌下来,铁珠霹雳啪来从水晶棺材上反弹回来,紧接着,传来一声惨叫。
“娘……你这是想要儿的命啊。”老大捂着胳膊,鲜血从他指缝里渗了出来。
“走……走火了……”老太太半晌才反应过来。
“大娘,你一边歇着去吧。”挂在崖壁上的老二抹了一把汗。
“幸好冲击力不大,要不儿这胳膊就废在你手里了。”老大直接抬手吧那铁珠子给扣了出来,撕了一块布条赶紧缠上:“老二,有没有尸体?”
“这棺材肯定就是传说中的水晶棺材了,这里面确实有一具尸体,但是保持的非常完好,这女子长得可俊了,不信你来看看。”
众人一听,大喜,除了天赐均都蜂拥而上,老太太也不甘落后,从地上爬起来,硬是要跟着几个壮汉往崖壁上爬。
“你是妖……”
青霜也想一睹为快,胳膊被人拽住,声音轻微,阴森恐怖,一股危险的气息从侧面传来。
““小哥,你误会了吧?该不会是看本姑娘长得好看就说我是妖?”青霜回眸,压抑着一脸恐慌的看着天赐,想挣脱开他的手,顿时眸光一闪,一丝银光闪过。
天赐猛然抬手遮住双眼:“休想用媚术勾引我。”
青霜一看这人绝非一般的散修,他只会降魔的说法只是他的说辞,青霜张口吐出一口恶气,天赐猛然松手,青霜趁此机会窜除了洞府。
“妖孽,哪里跑?”天赐一边追,一边从怀中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黄符,一边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金光快若奔雷直冲青霜的后背而去。
与此同时,几人已经绑好了铁索,正准备将棺材齐心合力从崖壁上拉下来,只听到咣当一声,整个水晶棺材滚落而下,发出阵阵轰鸣。
几人大喜,无人估计消失了两个人,几个大汉联手将棺材一点点的往洞外挪,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挪到了幽冥河边,过了这幽冥河,就是清水镇的地界范围,几人靠着棺材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老太太跟在后面,走路有些吃力,就等着用着水晶棺材还她青春容貌,说不定还能长生不老呢,这会儿,为了跟上队伍,把那冒火的跌管子也给丢了。
“妖孽,今天我程天赐替天行道,必定收了你……”程小免一声大喝。
青霜后背已被那黄符烫伤了一大块,耗损了她不少灵气,好不容易从男人身上吸取的精血就这么一点点消耗着,她拼命的逃,一头扎入幽冥河内。
“青霜,你怎么了?”老大顿时又来了力气,看着青霜似乎被人追杀一样,根本听不到他的喊话,在幽冥河里拼命的游着。
“小哥,我来请你一块偷棺材的,你怎么对青霜下手?”老大一把拽着天赐。
天赐手中的黄符本是无火自燃的,被这么一打搅,竟然无法全神贯注,黄符烧一半,还没来得及出手,就灭了。
“她是妖……”天赐大喝,气的青筋暴涨。
“咯吱……咯吱……”就在这时,一阵诡异的声音传来,漆黑的夜晚,显得格外明显,像是有人用指甲不停的刮着玻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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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三更,请大家收藏文文,不定时爆更,存稿充裕。)
第51章 来自地府
“她是妖……”天赐大喝,气的青筋暴涨。
“咯吱……咯吱……”就在这时,一阵诡异的声音传来,漆黑的夜晚,显得格外明显,像是有人用指甲不停的刮着玻璃一般。
“什么声音?”老大顿时也懵了,几个人似乎都听到了怪声音,猛地打起精神,四下观看。
“急急如律令……镇妖。”与此同时,天赐双指夹着黄符,直冲幽冥河中而去,只听到黑暗中传来一声惨叫,小免大喜,迅速从怀中掏出锁魂绳,朝着青霜的方向一掷,手里攥着另一头,绳子闻风见长,生生将青霜给绑了回来。
“绕老娘清休者死……”
“谁在说话?”老太太惊恐,四处查看。
“老……老大……活……活儿了……”老二指着水晶棺材。
“轰隆”一阵震耳欲聋的碎裂之声响彻整个幽冥山,水晶怪才瞬间碎裂,一股魔气瞬间从水晶棺材内渗了出来。
“魔?”天赐骇然。
眼看着碎裂的水晶棺材的残骸里一席紫色衣衫迎风化成粉末,半空飘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长发迎风飘舞,像是魔爪一般,那女子面色惨白,双眼猩红,低视着已经吓麻了腿的众人。
“镇妖令,出……”天赐第一个回过神来,可这女子怎么那么像白玉,不可能,一丝残魂还真的死灰复燃?一枚巴掌大的匕首,散发着金芒,直冲小玉面门而去。
小玉抬手一挥,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划破长空,在小玉之间擦出犀利的火花,匕首竟然飞去了黑暗,毫无一丝回应的声响。
“绕我清修者死……”小玉低垂眼帘,血红的眼眶让人毛骨悚然,身后腾起的魔气黑雾更是让每个人都仿若入了地狱。
小玉手心酝酿一股魔气,直直的砸像众人,几人顿时被黑气笼罩,瞬间失去了所有生的气息。
“姐,姐……救我……”
“易玲?”小玉眸子瞬间由红便黑,眼看着天赐捆着的易玲面色泛白,气息的微弱仿若随时都会消散,小玉抬手一拽,快若奔雷,一把抓过那锁魂绳,抬脚踹在了天赐的胸口。
小玉满眼怒气,一股黑气不受控制的打入天赐的身体,眼看着他直勾勾的倒了下去,小玉抓过易玲,脚踏虚空,瞬间消失。
“易玲……你没事吧?”落地之际,是一出山水秀丽的峡谷内,只因这有一处破旧的木屋,小玉便当做临时的落脚点。
房间除了蜘蛛网就是餐桌蓝椅,一看就是很久没人住了,木质的房子,有几处已经腐烂,却也能遮风挡雨,一张竹床还算是这房内最完整的用具。
“姐……我没事,就是耗损了些灵力,休息一下就好了。”
小玉坐在竹床便,倒是放心了不少:“你怎么招惹天赐?”
“你认得他?”易玲一边闭目养神一边请问的问道。
“天赐,你不记得了?那时候他比天宝大几岁,都住在那院子里。”小玉提醒。
“是他?”易玲猛然睁开眼:“他偷了你的玉佩。”
“我知道,后来才知道的。”小玉起身,打算把这木屋打扫打扫。
“你那玉佩对你很重要吗?”
“恩……”小玉顿了顿,想起那玉佩,淑琴的记忆瞬间涌上,她每次想到这儿,就会莫名的感觉到心疼,很疼的那种,疼的又让人没办法将手伸进去安抚,掏出玉佩,竟然有种他手上的余温感,小玉给了自己一嘴巴子。
“姐,你怎么喜欢在沉思的时候打自己?”易玲困惑,小时候自己还没有成人,就经常看到姐沉思着,想着想着就给自己一巴掌,这不是犯贱吗?
“啊?”小玉乍然,猛然胸口一股滚烫的气流在体内横冲直闯,仿若要破体而出,顺着经络瞬间便钻上了脑门,小玉双目一怔,衣服通红的眸子宛若雪染。
“我……我出去一下,你好好休息。”小玉压住魔气,往外走去,门外水流潺潺,九天瀑布悬空而下,四面环山,远看像是几醉汉相互依偎着,这应该就是醉仙山,小玉咒骂:“那帮人真该死,现在魔丹在体内还未完全吸收,就被搅合了。”
小玉必须得赶紧找个地方压制住那魔气,在自己还没有完全吸收魔气之前,她必须调整气息,压制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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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那鬼娃娃的命数您当真不算不出?”
清水道观,元空抹了抹嘴上的由,散了酒气,才敢回来,面对着打坐的师傅,他是不敢上前又不敢惊扰,只能站在一侧,试探的问。
“此事,你少管为好,还有那狼妖的事,不要再让天赐追究。”声音有气无力,怎么说也一身修为,倒是把元空震慑了一番。
“师傅,天赐……天赐出门降妖去了,还没回来,再说,鬼娃娃和狼妖有没有半点瓜葛。”元空甩了甩长袖。
“上次若不是卞城王殿下手下留情,你这老命也就到头儿了。”
“我不惹他还不行吗?天赐他比徒儿悟性高,您放心,他不会再追究了,只是,您那一身绝学也该寻个人继承了不是?”元空在一旁来回踱步,挠了挠头。
缘尽缓缓摇头,他从小便收了这个徒弟,怎能不知他从始至终都是挂着羊头卖狗肉,成天窥视着他这一身绝学。
对于那鬼娃娃,缘尽也早就算出些端倪,只是他也很疑惑,为何算不出此人的前世与身世?这鬼娃娃,到底从何来,他只能凭借修为和见识,他既不是人也不是妖,却有着人的三魂七魄,又没有妖气,他身上与生俱来的却是阴气,若找这么推算,他不难判断,此人来自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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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潭水出芙蓉
对于那鬼娃娃,缘尽也早就算出些端倪,只是他也很疑惑,为何算不出此人的前世与身世?这鬼娃娃,到底从何来,他只能凭借修为和见识,他既不是人也不是妖,却有着人的三魂七魄,又没有妖气,他身上与生俱来的却是阴气,若找这么推算,他不难判断,此人来自地府。
“去吧,寻寻天赐人在何处。”
“是,徒儿这就去。”元空窃喜,天赐肯定会将绝学传授给自己,这样一来,他成仙得道有望。
元空走后,缘尽从怀中掏出那枚漆黑的阴阳使者令牌,若有所思,这阴阳使者是天命所归,早就定下,从来没有一个家族出现两代阴阳使者的事例。
缘尽准备占卜一把,或许这阴阳使者另有其人,但是肯定不是天赐。
缘尽双手抱昆仑,面前几片月牙状的股子来回旋转,一抹蓝光闪现,股子来回转动,猛然缘尽双眸一怔,体力有些支撑不起这耗损法力的占卜。
拾起股子,握着令牌,出了道观。
婆娑的背影略显吃力,苍老的银发从发髻内散落一缕,飘在脑后,这一世仿若就这般散尽,他一路向着清水镇走去。
“天赐……”寻了半夜的元空终于在幽冥河边发现了他,元空抬手在他鼻息一探,立刻缩了回来:“死了?”
“天赐,你可不能死,师尊还得传授给你一身绝学,你不能死,到底是谁伤了你?”元空语无伦次,他道行尚浅,就奔着舒服的绝学荒废了一声,连女人都还没碰过,好不容易有了希望,而这个宝贝徒儿竟然死了。
“不能让师傅发现。”元空愣了差不多快半柱香的时间,才缓过神来,将天赐的尸体背在身上,安置在百鬼林内的一处小山洞内:“天赐,你等着师傅,一定想法子让你活过来。”
元空赶忙在天赐的四周摆上了极快晶莹透的石头,并且在每一块石头上都滴入鲜血,整个招魂阵整整布置了一夜,天罡大量,元空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喃喃自语:“天赐,希望你命不该绝,若是有人来此,定然吸纳那人魂魄,占为你用,也幸好你学了引魂术,到时候,可别辜负了师傅不惜耗损寿命的一片苦心才好。”
元空回到清水道观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蹑手蹑脚的看着师尊没有在祠堂打坐,不由得放心了不少,真怕他会问起天赐的事情,走到后院禅房,特地往师傅的禅房内瞅了瞅,没动静,于是正准备穿过床前回禅房,师傅的禅房内传来窃窃私语。
元空逐步。
“天宝,如今你才是真正的阴阳使者,你可愿拜我为师?我会将一身绝学传授于你。”
元空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谁?能直接集成师傅的绝学?
“师傅……”
声音响亮,毫不拖泥带水,有些憨厚,听着声音,元空不服气了,这顶多是个不满二十岁娃娃的声音,怎么能与他平起平坐?于是,推门而入。
这人身高八尺,长得粗壮有力,皮肤有些古铜色,长发披肩,横眉怒目,倒是有几分威严,不过在元空眼里,这明显是农家的孩子,不过十**岁,那一身健肌顶多是砍柴历练的。
“师傅,这娃娃是谁?您老不是答应了要将绝学传……”
“就你那点花花肠子,为师还不明了?”缘尽声音不大,震慑力却让元空骇然,怎么说他为长,一日没死,终身为父来着。
“拿着……”缘尽将阴阳使者的令牌郑重的双手递给天宝。
元空一见,这会惊呆了,阴阳使者不是天赐吗?而且当年是师傅占卜,说那宅子内会出两个阴阳使者,想到这里,元空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子,这天宝入住算不算?可眼下,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天赐身上,当初收他为徒也是因为他是将来的阴阳使者,还能继承师傅的绝学,这会,他耗损寿命设置的阴魂阵,让他将肠子都悔青了?“没事你就出去吧,为师时日不多,不能断送了绝学一身。”
元空绝望了,气的直哼哼,甩头出了门,一脸的不甘心。
“师傅,何为月目?这又和您传教与我的分身术有何关系?”天宝捧着一本小册子问道。
“月目与三魂七魄相关,命魂乃七魄之根本,七魄乃命魂的枝叶,魄无命不生,命无魄不旺。命魂又分为天地二魂,正所谓天光地相,也是生生相惜的。"缘尽笑呵呵的解释道。
"天光地相?"天宝小声的疑问,猛然眸光一亮:"哦,我明白了,天光是阳光,照在身的身上形成影子,这影子便是地魂,而生生相惜的便是这无光不成影,无影不成相。"
"天宝,你很聪明,悟性极高。"缘尽都有些吃惊,天宝果然灵根充裕,一点既明。
"那月目是不是命魂所归,天地二魂相容,形成月目。"天宝小心翼翼的总结师傅正想解释的话。
缘尽连连点头,一辈子都没有这般高兴过。
“为师时日不多,能在有生之年收的你当坐下弟子,真实相识恨晚,死而无憾。”缘尽唏嘘,浑浊的眸子藏满了喜悦和满足:“几本册子,师傅一生都随身携带,乃是师傅的毕生绝学,要小心收好。”
“师傅,徒儿绝不负师傅期望。”天宝跪下接过那几本被捂得余留提体温的线装小册子,珍惜的塞入怀里。
“师傅……师傅?”天宝见师傅的手依然平平的伸着,保持着递书的姿势,双眼依旧弯着,可是,唤了几声,师傅都没有任何回应。
天宝起身,伸手去摸师傅,手还没触及到,眼睁睁看着师傅直直的躺下,再无任何气息,享年一百零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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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卞城王刚刚退朝返回,依旧时不时的凝气定神,感受着火焰玉的讯息,猛然蓝眸一怔,没来得及回府上,便一身武将朝服出了地府。
醉仙山,小玉从崖壁缝隙内钻了出来,这里很隐秘,从外看就是一条岩石裂缝,身体稍瘦的人侧着身子便能钻进去,里面却很宽敞,还没回到木屋,小玉便看到易玲在门口潭水里泡着。
第53章 易玲
“师傅……师傅?”天宝见师傅的手依然平平的伸着,保持着递书的姿势,双眼依旧弯着,可是,唤了几声,师傅都没有任何回应。
天宝起身,伸手去摸师傅,手还没触及到,眼睁睁看着师傅直直的躺下,再无任何气息,享年一白零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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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卞城王刚刚退朝返回,依旧时不时的凝气定神,感受着火焰玉的讯息,猛然蓝眸一怔,没来得及回府上,便一身武将朝服出了地府。
醉仙山,小玉从崖壁缝隙内钻了出来,这里很隐秘,从外看就是一条岩石裂缝,身体稍瘦的人侧着身子便能钻进去,里面却很宽敞,还没回到木屋,小玉便看到易玲在门口潭水里泡着。
“姐,这是温泉,好舒服呀……”易玲穿着肚兜在水里肆意撩着水花,长发如海藻,漂浮在水里。
“告诉我,为什么天赐会杀你?”小玉蹲在水潭边,将自己的外衫退了去,她平生最讨厌的就是红妆,道不如这白衫看上去舒服。
“他知道我是妖,就非得要收了我。”易玲觉得姐很扫兴,这么舒坦的沐浴时间,竟是提一些不堪回首的损事。
“这玉带着,它能遮去妖气。”小玉也早就担心,只要她走出水晶棺材,这火焰玉就会传送出她的位置,再说,她现在也不需要这火焰玉了,毕竟人身,只要压制住魔气,就是**凡胎一枚。
小玉沉静了少顷,或许真正的原因是,当她从水晶棺材里走出的那一刻,每每看到这块火焰玉,淑琴的记忆就会不由自主的冒出来,她的心很疼,她感觉这颗心,她管住。
“真的吗?这玉我早就看是个好东西?什么来头?”易玲接过火焰玉,翻来覆去的打量。
“若是有个蓝眼睛奇怪的人找到你,你就说我死了,还有,不准拿来作恶害人。”小玉叮嘱,语毕便准备离开。
“为什么?”易玲连连招收:“姐,就这么走了?你都十余年没回去看天宝了吧?你这十余年都干什么去了?哎……给我说说呀。”
“睡觉。”小玉抬手。
“睡了十年?就在那棺材里?怪不得看你变漂亮了,哎,可惜啊,那棺材碎了,要不然,易玲也去里面躺两年。”易玲嘀咕着,哼着芙蓉院的名曲一边嬉戏,一边举手对着天空端详那块火焰玉。
一道黑影瞬间闪现,立在山顶。
易玲浑然不知,余光一抹,一个威风凛凛的身影出现在她视线内,易玲一喜,虽然看不清这男人的脸,可这身段一惊够**的了。
“公子,下来呀……”易玲招手,话音没落,岸边就站了一个人,易玲险些没回过神来,再去看那崖壁,已空无一人。
易玲被这男子瞬间吸引,心一片麻木,好英俊的相貌,这身材,真实人间少见呐,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嘴角的口水,不对,这人怎么不说话,也不被她的美色吸引,人家都没穿衣服呢,可这人一直看着她手里的东西。
“你想抢劫啊?”易玲感觉来者不善,赶忙将火焰玉藏进了水底,不给他看。
“不是她?”卞城王喃喃自语:“哪来的?”
“公子,下来洗个澡哦,这是温泉,你下来我就告诉你……”易玲眸光一闪,一抹银光闪过,可这媚术似乎对这人一点用都没有。
“你也是妖?本王再问你一次,哪里来的?”卞城王冷眸略过易玲。
易玲浑身一寒,这潭水似乎都瞬间冰冷了,易玲直勾勾的看着那人的眼睛,猛然想起了什么:“公子……是这样的,小女子捡的,那女子已经死了。”
“在哪捡的?怎么死的?给本王一一道来,若是有假,今日便将你收入囊中。”
“就在……就在,就在前面……”易玲大眼睛咕噜噜转悠,这男子好像对姐不一般那,虽然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人,可是肯定不是要害姐姐的人,若是妖害她,定然不会送这么好的玉给她,你说姐姐这人,这么英俊的姐夫,姐怎么不要呢?
卞城王大手一挥,一张无形的大手直直抓向易玲,易玲还没来得及惊吓,下一秒便被那双大手抓起,硬生生的丢到了岸上。
“哎呀……没看见人家在洗澡,没穿衣服吗?”易玲头一次觉得害羞,抱着肩膀,特别是面对这个对她美色无动于衷的男人。
易玲话没说完,眼看着卞城王又要抬手,这人脾气特别暴躁而且很古怪,让人捉摸不透,易玲抱着脑袋大呼道:“我说实话,这是我姐给我的,不过,她给过我之后,就……就……”
“我说我说……”易玲稍稍犹豫,就看着那怪人又要抬手,赶忙两手捏着耳朵,火焰玉也掉落在地:“就走了。”
“你是小玉的妹妹?叫什么名字?”卞城王背过面去,也许是爱屋及乌,语调也猛然轻柔了不少,怎么说他也是脸不红脖子不粗的冒犯了她妹妹。
“易玲。”
“把衣服穿上。”
“噢!”
“小玉去哪了?”即便卞城王百般不解,小玉一丝残魂定然是寻了肉身才能存活,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至少她没有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不管她残魂附在什么人身上,他都要找到她。
“这回,我是真不知道。”易玲简单的裹好自己的身子,捡起那火焰玉,有些犹豫:“这玉,还是还给你吧。”
“留着防身吧,省的你姐担心。”卞城王唏嘘,找不到她,留着火焰玉又有何用,她定然会跟她妹妹见面,说不定留下还有一丝线索。
“这算是你送给我吗?”易玲心花怒放,快走几步,便只看到了他的一抹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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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重生之报仇雪恨
“这算是你送给我吗?”易玲心花怒放,快走几步,便只看到了他的一抹残影。
卞城王感觉这些年就今天比较踏实,她会附在什么人身上呢?开始时见她的时候,她还弄了个男儿身,不会附在一个男人身上吧?若是女子,她应该会选一个家境富裕的大小姐身上,这么好吃懒做的性格,天生就是被人伺候的命,卞城王想着,一下子就想到了带她游玩的那几天,一下子能吃七根鸭腿,两斤鸭脖子,外加两壶女儿红,酒足饭饱后,还会弄点蜜瓜干果什么的消遣。
想着想着,卞城王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单手背后,走着走着,险些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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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道观“师弟,既然你得天独厚,师傅将绝学传授于你,师兄我有一事相求。”元空打着如意算盘,挤进了天宝的房间,一脸阿谀奉承。
“师兄,您直说。”天宝客套了一句,他能忘了当年他是怎么对付娘的吗?是她救了自己,即便白玉还年轻,他还是愿意唤她一声娘,想到这里,他都不知道娘所剩的那一丝残魂到底还存不存在,真不希望她这么善良的人会消失。
“天赐也得喊你一声师叔不是?他现在命悬一线,我已经替他寻来了两魂五魄,还差一魂两魄,师傅那些绝学中有个术,你看看,能不能把天赐的残魂给召回来。”
“我得下山去拿秘籍,斟酌一下就回来,师兄你放心。”天宝这是敷衍,也是给自己一个考虑的时间,他走在下山的路上,往清水镇赶去,救天赐,他犹豫,可是,当年娘为了救他,耗损了所有的灵力,天赐好像对娘来说很重要,天宝犹豫再三还是看在娘的份儿上,准备回家一趟取秘籍。
“娘,您有赐名救命之恩,天宝现在是阴阳使者,就要去地府报道,到时候,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要找到你,助你转世投胎,你等着天宝。”
天宝拿着那块阴阳令,看着满院子的桃花开的正旺,正气凌然,一种天将降大任于斯人的信心,收拾了一番,便离开了。
小玉从角落走出来,看着天宝的背影,一晃十年了,这孩子差不多有十**岁了吧,小玉想了一会,她记得此次回来的目的,她看着满院子的不再是那充满阳光味的桃花,那个曾经在桃花树上睡觉的姑娘已经灰飞烟灭,有的只是满地的鲜血和族人的惨叫,还有那一张张吃人不吐骨头的恶人的嘴脸。
“今晚,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小玉眸光闪过一丝血红,瞬间带起一股魔气,卷着桃花瓣漫天飞舞。
夜幕降临,百鬼林内传出一声嘶吼,一轮满月挂与高空,照着整个清水镇如同白昼,一抹雪白色影子镶嵌在月色里,闪进了一户人家门前。
一股阴风刮过,门无人自开,正堂一对四五十岁所有的老夫妻背靠着背睡得正想,侧房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睡觉正酣,偶尔甜甜的在梦里笑着,口水都流了出来,一副温馨的画面并未阻碍小玉的仇恨。
小玉单手伸出,血红的眸子,如幽灵般向前,指甲迎风见长,直向小女孩的咽喉而去,你的后代能这般享受,而我的族人,却经受腥风血雨,女孩打了个滚,小玉的手停在女孩的后脑上上,尖锐的指甲宛若利剑,她竟然下不了手……
小玉艰难的挣扎,为什么?
“啊……”一声惨叫从身后传来。
小玉一甩长发,妇人不知何时发现了这一幕,竟直直的吓晕了过去,借着,男人也醒了,小玉记得这张脸,就是他,拎着麻袋,里面装满了下了药的老鼠,小玉回身一转,尖锐的指甲深深的插入男人的脖颈。
男人的双眼露出静海,眼看着充满血素,双眼就要从眼眶中爆裂而出,嘴里发出咕噜噜的声音,鲜血顺着小玉的指甲滑落,滴在她洁白的衣衫上,小玉一用力,那男子闷哼了一声,给这世界道了别。
小玉抽出双手,直插那妇人的心窝,妇人猛然睁大双眼,还没来得及出声,便死了。
“坏人,坏人,放开娘,爹爹……”女孩醒了,光着脚站在地上,初生牛犊不怕虎,跑过来就打小玉。
小小的粉嫩拳头,满眼的泪水,小玉深吸一口气,任她捶打,她抬手想将这所谓的后代也了去,一种痛苦扭曲在脸上,她失去族人悲痛万分,可这孩子,是无辜的。
小玉一咬牙,转身飘远,清水镇在这一夜成了噩梦,小玉一席被血染红的白衫,立在山头,远远的看着这个本应该在这个时辰进入沉静的清水镇,在这一刻,万家灯火,好不热闹。
小玉平静的站在风口,默然抬手看着她双手沾满的鲜血,她竟然想笑,笑着笑着,泪就夺眶而出,她大仇已报,竟然没有一点释重感,反倒在这个时候,心中想起了那人,让她一想起就心疼的人。
“我杀人了,杀人了……都是他们逼我的,对不起……”小玉突然变得喜怒无常,一会笑,一会哭,她怎么就觉得心疼了呢?疼的连呼吸都会牵动那颗心脏。
清水道观百鬼林元空见天宝走进那布置好的招魂阵内,自己却站在洞口,号称要为他护法,等天宝一进去,元空赶紧盘膝坐下,一鼓作气,一道禁止泛着蓝光狠狠的砸在洞口。
师傅不在了,现在天宝已经进了那洞内,到时候不管是秘籍,还是天赐都有的救,这真是一箭三雕,趁着天宝所学甚浅,那阵法定能困住他,正好也借用一下他的引灵术,这阵法当年师傅是死活不让练,说是逆天之举,会遭报应的,有报应也没什么,这辈子过完再说。
为了自己的意愿,即便是牺牲天宝的命,他也认了,这路打一开始选就错了,既然错了,就错到底吧。
第55章 认错人了
为了自己的意愿,即便是牺牲天宝的命,他也认了,这路打一开始选就错了,既然错了,就错到底吧。
元空守了整整七七天,禁止散去,便迫不及待的冲进洞府,天宝悄无声息的倒在地上,元空大喜,这阵法还真得以懂的引灵术的人配合才行,真是天不绝人,他想死也没那个机会,赶紧试探了一下天赐的鼻息,呼吸微弱了些,但是很平稳。
再看天宝,失了魂的天宝虽然魂魄缺损但是不会死,而且心存怨念,残魂也是无法投胎的,元空不想将事情做得太绝,于是用了超度之术,将天宝活埋到了洞内,并且从怀中掏出七章黄符,分别摆在不同的方位,盖上了一层土,这黄符是防止这人尸变,到时候就麻烦了,等待九日之后,再来镇压一番,这期间不能出现任何差池,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元空背着天赐走出洞府,临走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洞内,小坟丘还在那安静的躺着,这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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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公主,本王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
地府第六王寝殿“毕大哥,幽幽向父皇打听过了,父皇说,最近人间太平,没什么差事,你休要骗我。”幽幽不满,每回来都这般应对她。
“报……”半边身跳了过来:“大王,民间清水镇一夜之间死了将近二十户人家,经盘查,是有妖魔作乱。”
卞城王回头看了一眼幽幽,这半边身真不愧是跟随他身边多年的老奴,这招真是绝了。
“本王告退……”卞城王面色不改,一脸冷峻,转身出了殿,气的幽幽直哼哼。
“王?您亲自前往呐?”半边身蹦哒着,追上卞城王。
“带着你去?”卞城王冷言。
“此事阴君那边还不知,到时候有所怪罪就不好说辞了,还是先让牛头马面前去探望一番。”半边身叮咛。
“此事……是真的?”卞城王蹙眉。
“冤魂此刻都等着入枉死城,大王要不要亲自盘查一番?”
卞城王吸了一口气,这阴阳使者到此刻都不来地府报道,可他正准备去民间走一走,兴许能找到小玉的踪影:“派牛头马面审问,审问记录给本王一字不落的都记清楚了,等本王回来再看。”
“遵命……”
卞城王身子一抖,人已消失。
“小玉,你别躲了,本王知道是你……”
卞城王刚一到清水镇,没想到就看到一个长得清秀的女子,穿着利索的长衫,锦带素腰,正在一处酒家里边吃边喝,看着那满桌的鸭脖子和鸡爪子,吃的是满嘴流油,光是肯剩的鸭脖子骨头,都堆了半个桌面,于是坐到了对面。
“你谁啊?”女子抬头,卞城王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让。
这满脸麻子不说,嘴巴也忒大了,开头说话都露后槽牙,丑了点,卞城王嘴角勾起一抹尴尬的弧度,不过,没关系。
“你不是小玉?”
“嘿,公子,长得俊俏啊,来吃个鸭脖子……”女子一抬头,顿时愣住了,这么俊俏,还是头一次见,能盯着她吃东西盯这么久,更是这辈子都绝无仅有的。
“不了,谢过姑娘,认错人了……”卞城王看着她由啦啦的手抓着半截啃剩的鸭脖子递了过来,身子又往后仰了仰。
“嘿……别走啊。”女子见卞城王走了,赶紧在身上摸摸手,丢下一定银子,追了出去。
“再聊两句嘛,你家居何处?家中可有父母?叫什么名字?有几房姨太太?我可以做小的,侍妾也行,别走啊……”
“放手……”
卞城王看着这女子用她那油啦啦的双手硬是拽着他的胳膊,衣裳都弄脏了。
“别那么凶嘛。”女子不服气,还是跟着。
“吼……”卞城王一转脸,吓得女子哇啦一声差点哭了出来,大叫一声,鬼啊……
卞城王转身,抹了抹自己的舌头,够长了,都掉到胸口了,得亏把那女子给吓跑了。
“不对……”卞城王似乎想到了什么,满脸麻子?赶忙回头,那被吓着的女子不见了,卞城王快步往回走,四下查看,小巷子,小摊子,都不见那女子的踪影。
“小玉,我知道是你,赶紧出来。”卞城王窜进了一个无人的小巷子,巷子幽静流长,却不见得一处藏人之出。
声音在穿梭交错的巷子内回音不断,一个人影从巷子口经过,瞬间消失,卞城王赶紧追到巷子口,快步追上那女子,一把拉过,不是。
“色狼……”女子骂了一声。
卞城王长出一口气,他第一次感觉作为鬼王的他,实在太没用,他能寻到任何幽魂,能独战海兽,却不能找到一个残魂附体的人,人流穿梭,有种抓不住的空落感。
卞城王稍稍闭目,感应了一番火焰玉,直径向着芙蓉楼快步走去,一进芙蓉楼,百花齐放簇拥着,浓浓的胭脂味。
“易玲呢?”卞城王问道。
“客官,咱们这啊,有香菱,有百合,就是没什么易玲。”老妈子赶紧上前,也被这男子的气质和堂堂仪表惊了一阵。
“我是香菱……”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挣脱开人群挤了进来,上下打量着,啧啧称赞。
“姐夫?你找我?”易玲从二楼厢房里奔了出来,伸着脖子往大堂上看。
“姐夫?”卞城王哼哼。
直径上了二楼,众女一阵垂头丧气,这自从青霜到了芙蓉院,她们的生意也没了,就连这么个美男子也是来找她的。
“小玉有没有来找过你?”卞城王进了厢房,直奔主题。
“……呃”易玲想了想:“来了,前一会刚走。”
第56章 本王送你一程
“……呃”易玲想了想:“来了,前一会刚走。”
“知道她去哪里吗?”卞城王更加肯定那个满脸麻子的女人就是小玉。
“这个,真不知道。”
卞城王转身要走。
“姐夫,你得替我保密,姐不让我告诉她来过,上回骗你说她死了,也是她千叮万嘱让我这么说的。”
卞城王顿了顿,就这么躲着本王,本王到底是魔鬼还是饿狼?竟惹得你这般讨厌,转身离去。
“再坐会儿……”易玲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孤傲清冷。
卞城王拎着一壶酒,在夜色中边喝边走,那张脸,印在脑海,即便是茫茫人海,他一眼就能认出那张脸,猛然一股魔气四下开来,卞城王冷眸一宁,身子瞬间窜进了小巷子。
前面有个人影,摇摇晃晃,像是喝多了酒,一席白衫,长发如瀑,卞城王身形一宁,迅速闪过女子的身子,落在了她的面前,当住了她的去路。
“小玉?”
二人皆四目相对,小玉赶紧压制住控制不住的魔气,看着他的蓝色眸子,心疼的感觉再次涌上。
“跟我走……”卞城王二话不说,拉起小玉的手,瞬间消失,落地之际,依然来到了那小岛上。
“你这十年去了哪里?为什么火焰玉一点讯息都没有?你知道本王寻你寻得有多苦?”卞城王双手按在小玉的肩头,从来没有见过这般温柔的眸子,带着渴望。
谁寻了谁十年?谁又伤了谁一生?小玉脑中闪过一丝控制不住的思绪,推开他的手,强忍着疼轻言道:“寻肉身去了。”
“就寻了这么一副肉身?”卞城王被小玉推开,猛然冷静了不少,取消道。
“怎么?丑吗?”小玉轻言,她不知道在逃避什么,是逃避自己,还是逃避淑琴那长与自己酷似的脸,还是浅意识中隐藏着种种有关替代品的痛?
“不丑,来喝酒……”卞城王不知如何表达,可是,他本以为小玉会说:“丑啊,丑你就扣瞎自己的眼,老娘还不稀罕你看。”很明显,她没有这样说,她变了,却又不知是哪里变了。
小玉接过酒壶,灌了一口,味道还是原来的味道,只是多了一丝苦味在里头。
“鸭脖子。”卞城王从怀里掏出一包鸭脖子,往岩石上小心翼翼的摊开。
小玉瞥一眼鸭脖子,还热乎,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抬手抓了四五个往嘴里塞,也不吐骨头,她要做自己,而不是淑琴,心疼的只是这具肉身,不是她,小玉在心里念叨着,拼命的嚼着鸭脖子的骨头。
“慢点吃。”卞城王眼角露出一丝满足,看着她的侧脸,月光下,她的侧脸依旧那般迷人。
“这么大人了还用你教,我吃鸭脖子的时候,估计你那会儿才刚当上鬼王。”小玉一边嘟囔着,一边灌了一口酒,含糊不清的说着不着边的话。
“哦?哈哈……”卞城王仰头大笑,畅快的喝了一大口,蜷着一条腿,修长的身子整个躺在岩石上,单手枕在脑后。
小玉看了他一眼,喉咙内塞着的鸭脖子怎么都咽不下去,赶紧喝了一口酒顺一顺。
“那后面山洞封的阴阳怪是什么东西?”小玉不知怎么掩盖这般平静,越是平静,越是能清晰的感受到心里隐隐作疼的滋味,找了个不着边的话题。
“你怎么知道那山洞里镇压的是阴阳怪?”卞城王感兴趣的欠身,看着小玉。
“我……我去过的,你忘了?”小玉搪塞,是的,淑琴去过,她不也去过吗?只是她去的时候根本不知道洞内是什么东西。
“呃。”卞城王颔首,喝了口酒,又躺下缓缓道:“是个蛇精。”
“那只五彩神鸟,一直陪着一个蛇精?”小玉尽量找些话题,最好是不要让嘴巴停下来,嘴巴停下来,心就停不下来了。
“这五彩神鸟本是天界仙山晶石所化,这蛇精与这五彩神鸟有着不解的渊源,蛇精性情冷酷无情,残暴血腥,五彩神鸟本就天命所归,是来感化他的恶念,至于这一蛇一鸟,听说还有一段救命之恩的故事,所以,本王也并未忌讳这神鸟自由出入禁止。”
小玉没烧轻佻,有时候人不如畜生,可就是不明白,为何畜生经历了百年千年的腥风血雨,却要做人呢?小玉微笑,人只是一张皮囊,在那张皮囊下隐藏的脸是多可怕,就像有些人,喜欢问,你你感觉我这人怎么样?诸如此类。
“跟本王说说,本王……”卞城王看着天空,灌了口酒,顿了顿道:“为何这么躲着本王?本王这么可怕吗?”
小玉浅笑,她起初是为了逃离地府,现在逃,是怕管不住自己的心,不对,是这具肉身。
“我不敢说,待会,我怕又得游回去。”小玉裂开大嘴笑的是后槽牙一阵颤悠。
“说,不说才会让你游回去。”卞城王侧目,坏坏的,蓝色眸子反照着月光,诡异的让人后背起毛。
“你脾气古怪,性格暴躁,无理取闹,自私自利,自以为是……”
“给本王游回去……”卞城王噌的单手一拍岩石,整个身体腾空而起,消失了。
“……”小玉依旧憨笑,咧着大嘴,笑的有些颤抖。
“……”小玉抬眸一看,又回来了,赶紧停止了笑。
“方才我找到你的时候,略微有魔气,下人禀报,清水镇上死了不少人,你小心点……”
“送我一程。”小玉眼看着这人悬浮在半空,正要转身走,扯着嗓子大叫。
“游回去……”
“你丫的混蛋……”小玉大骂,声音未落,一股阴风刮过海面,这人又回来了。
卞城王抬手点了点额头,本想问她暂居何处,下回不用一顿好找,又拉不下脸回来,毕竟这不像他一届鬼王的作风,几经心里拔河,终于还是回来了,就听到这么句话。
“要本王送你一程是么?”卞城王眸光射出一丝危险的气息,单手背后,直勾勾的盯着这张奇怪的脸,从牙缝了挤出几个字:“好,本王就送你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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