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二章 刀出鞘
第四百八十二章刀出鞘
“啊”
当程孝宇用阿富汗弯刀chā入墙壁撬开楼上电梯门出现在一家内衣公司时,门厅处的接待员看到了他靠在墙壁上更换子弹的画面,吓得尖叫一声向内跑去。
kù腰带是特制的,背部与阿富汗弯刀的皮套相接,将其固定在皮带上,前面卡扣内镶嵌一枚弹夹,皮带内部装有几十发子弹,能保证在没时间和有时间双重条件下,供给一次更换弹夹的机会。
从皮带的另一个卡扣下,顺势摘出一颗颗子弹,计算着时间装填弹夹,一把枪装子弹,一把枪直接更换了那枚装满子弹的弹夹,十二秒钟过后,程孝宇身子一钻,冲进了内衣公司,伴随着一阵阵的尖叫声找到了他想要找到的东西。
对于城市作战,黒木交给程孝宇一个法则,眼观路的能力一定要与判断力相结合,并学习一定量的城市建筑和楼宇建筑的知识,不至于mí失在城市楼宇之,这mí失,说的是不走寻常路,正常环境下的电梯和安全通道,在非常时刻,不能够利用状态下,你需要找到另外的道路离开。
新丁初登场,如果此刻黒木在,当会给程孝宇进行总结,很多地方耽误了时间,很多地方的选择也欠缺考虑,在电梯内他完全可以忍耐一会儿后沿着绳索等待,对方手雷在电梯内炸开后,定然会查看,看到破损的电梯顶,下意识会向楼上查看,如果这时从电梯内再次出现,近距离会攻入对方腹地。
而程孝宇现在做的,就是多费功夫,目的相同,抢对方一步先以他们意想不到的方式进入对方腹地。
爆炸声让他判断到对方的手雷该是半军方生产,该是流行在东南亚黑帮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动静很吓人,威力与真正军方的手雷威力差了不止一筹。
电梯依旧在,那枚手雷并没有产生程孝宇预判的威力,也让他心定下来不少,看来有些人,还在试图奢望更为完美的结局。如果这一切都发生在本土势力的手笔之下,他们洗得掉自己,再大的代价再多的钱都舍得。
有些人,他们不死心,那就打到让他们死心,创造一个让他们不得不出手的环境,bī迫他们下决心一劳永逸。
从央空调的通风口出现在金凯投资顾问公司的卫生间,程孝宇让自己的呼吸保持顺畅,能力有,差的是一点经验和一次成功后的绝对信心,他需要静下心来,一步步,不需急,哪怕有点错漏,能在自己能力掌控范围内即可。
打开卫生间的门,近处很静,几个房间都没有动静,远处很嘈杂,纵然是那手雷的威力再弱,繁华市区内产生了爆炸,大厦的安保系统还不至于瘫痪到无视的地步。
“影视公司在楼下两层……”程孝宇脑一边想着战斗的次序,一边向角落搜索着。
“告诉他们快点,不要顾忌警察,十分钟之内,不会有任何一家警局的警察到达,我保证每个人有足够的时间离开。”运气,在你有准备的状况下,时常会不期而至,当程孝宇躲进一间杂物间后,听到了之前那个俊朗男人的声音。
就在这杂物间的堆满,打开与走廊其他房间一样的房门,内里出现的不是房间,而是小半个房间,正对着房门是一个内部电梯。
枪入腰,刀出鞘。
开门,迎敌。
曾经的三刀,如今化作了三招,身体的强度保证了频繁使用的次数和出招的频率速度。
跟在俊朗男人身边的也都是当打之年的双huā红棍,在港澳台也都是叱咤风云的金牌打仔,明暗双huā红棍,玩刀的玩枪的玩暗器的,实力也都不容小视。
沉淀了多少年的社团组织,明面上被大家所熟知的不过是冰山一角,俊朗男人也不想得罪内地强者,无奈有些事并不是他不想做就可以不做的,不归路一旦踏上即没有选择。
身边五个人,都是能够一打七的强者,可在程孝宇的面前,阿富汗弯刀的刃锋所指,鲜血喷溅,尸倒一片,高频率的第二招快刀,天下武功无快不破,速度越快,杀敌速度越快,节省下来的时间,即是强者与弱者的绝对空间。
这空间,决定生死。
俊朗男人的脸sè剧变,他敢拼命做这件大事,勇气胆识附加值都达到了顶点,一点点的触碰,都能够超出他能够承受的极限,而当程孝宇以摧枯拉朽之势攻击而来时,那层极限的承受力,破掉,男人按开那电梯门,只想着逃跑,没想着将自己身上的枪掏出来还击,尽管他不会有还击的机会。
阿富汗弯刀的锋利,使得短短时间内,房间鲜血横流,残肢断臂飞溅,尸体摔倒在地面,眼珠子瞪得圆圆的。
右手掰折了剩下最后一名保镖的两只手,拎着他左手持刀别住了关闭的电梯门,冷笑的望着俊朗男人,刀顶在他的脖颈之间,顺势在他身上飘忽的甩了一圈,衣服成片,怀的手枪掉落,身上隐隐浮现几道血痕,痛的他刚要惊呼出口,程孝宇将手里抓着的那个扔到一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刀重新压在俊朗男人脖颈间:“想来有人承诺了你活着的机会,如果现在死了,你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办不成和不办是两个概念,你还有活着的可能,别将自己这最后的机会丢掉。”
男人眼神lù出犹豫的神采,转而清明,不敢开口,喉结的动作都有可能皮肤被割破,眼珠动了动,向下瞟,意思很明显,你要的人在楼下。
“是吗?”程孝宇将头转向那个双手被折断的保镖,冷冷的问道。
对方先是一愣,就这呆楞的瞬间,程孝宇挥刀将他的头颅斩断,鲜血在电梯内喷溅,断掉的头颅掉到了俊朗男子的怀,吓得他身子向后一靠,与电梯内壁撞了一下,正在此时电梯门打开。
“我杀你,没人救得了。”程孝宇示意他可以走了,好好带路,好好将人带出来,要杀你,瞬间,并不需要刀一直架在你的脖子之上。
影视公司的结构与楼上完全不相同,男人示意自己需要换一身衣服,程孝宇没说话,对方在电梯间旁边的衣柜内拿出一套衣服,也不知为何这里会有衣柜,忍着身上伤痕将衣服换上,俊朗男人也用这短暂的时间将过界的恐惧吞咽了回去,深呼吸后说道:“我这里有一个,配合你不是问题,我的能力极限是带你们离开这栋大厦,别的,你杀了我也办不到,而我需要你一个承诺,否则,不如背上一个忠义的名号离开。”
“说。”
“我送你们出去,你让驻港部队的人送我离开香港。”
“可以。”
有了他的配合,一切变得容易了许多,梁晨依并没有受太多罪,只是人身自由受到了限制,而藏匿她的地方,也让程孝宇对某些可以称之为yin靡的东西有了些微的概念。
这家影视公司,完全就是yin窟,一些八卦周刊也不光是捕风捉影,程孝宇不是个与时代脱节的年轻人,影视剧没事的时候也会关注,很多艺人他也都熟悉,尽管荧幕与现实有差异,可他还是在不对外开放的特殊场景内,见到了一些熟悉的面孔,而她们所面对的,不是大腹便便的肚满肠féi即是搔首nòng姿的富婆,
俊朗男子的出现并没有引起任何的sāo动,这些人似乎对他的出现司空见惯,完全封闭的空间内,做出了完全隔音的效果,楼上的爆炸声并没有影响这里的yin靡。
梁晨依被关在一间储藏间内,门口有两个男子看管,精神有些萎靡,人并无大碍。
手刀敲晕了两个看守之人,俊朗男子的电话响起,手下在通报情况,他应付了几句之后,爆炸的慌luàn开始蔓延整个大厦,包括那些房间的人们,安全通道内,人流涌动,所有人都向着楼下奔跑,此时此刻不管是办公室综合症还是如何,恐惧bī迫得他们近一步发挥出身体的潜能。
俊朗男子能做的,已经都做到了,现在除了利用他的车子离开之外,剩下的即是程孝宇履行承诺,梁晨依整个人趴在他的背上,眼神还带着些许的mí茫,显然还没有从被囚禁的状态恢复过来。
站在地下停车场,看着四散奔逃的人们,安全通道在一楼大厅和地下停车场分流大厦内的人群,外来者蜂拥挤向一楼,大厦内员工聪明的涌向更容易散开的停车场。
“紧紧跟在我的身后。”程孝宇将梁晨依放下来,让她站在自己的身后,望着远处站立的几个男人,脸上带着淡淡的冷笑,双枪举起,高举平肩,不扣动扳机,也不动。
高手之间,一个眼神,即可知道对方的想法,对方也没动,看着蜂拥而至的人群惊叫着远离程孝宇站立的区域,疯一般的向着外面狂奔,一分钟之后,程孝宇松开了手,双枪脱离手掌,人如炮弹般shè出,在对方开枪shè击的同时,人冲到了对方近身。
第四百八十三章 正菜端上桌
第四百八十三章正菜端上桌
刀在空划出完美的弧线,刀的砍,很多时候要比剑的刺更具有美感,刀乃兵霸者,挥舞之间,非霸气难以驾驭。
程孝宇玩刀,刀走偏锋,一诡、一快、一勇,三刀三招,三招三刀,搏杀之间,速度力量爆发力与勇往直前的不怕死精神,主导三招,主导三刀。
迎着子弹,阿富汗弯刀在他的手上演绎出另类的美感,刀割破敌人喉咙的瞬间,刀过人过,血飞溅。
身子微微一顿,三颗子弹在他冲击到近身处之前打腹部。
近身搏击,枪械的作用被归为零,程孝宇的刀,快如闪电,修复异能的评分标准普通生命体,在现在社会的评断标准,除了不会飞和内kù没有反穿之外,与超人无疑,让人无法理解的爆发力、速度、力量,人类ròu眼无法追踪到修复后手臂的攻击速度,脚比身快,手比脚快,刀,更快
鲜血喷溅到身上,也无法分辨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当局面能够完全控制时,程孝宇身子咧呛了一下,右手在腹部捂着,鲜血殷红了手掌,咬着牙忍着痛皱着眉头,强自出手,将剩下的三个高手斩于身前,对比楼上的人,明显实力又高了一层,都是经历过实战的高手。
这时,程孝宇不是最着急的,最着急的是那个俊朗男子,他知道自己没得选,只能搏一次相信,因为他知道自己如果此刻被放,回去后的下场也会非常凄惨。
启动车子,拉着梁晨依上车,冲到程孝宇身边:“上车。”
程孝宇一个咧呛,单臂触地,差点没摔倒,梁晨依要拉开车门被他摆手拦住,钻入车之后,身子一靠,右手捂着小腹,脸做痛苦状:“开车。”
“你怎么样?”或许是鲜血,或许是枪击,或许是杀戮,梁晨依萎靡不振的精神一下子得到了最猛烈的刺jī,急切的伸手就想要搬开程孝宇的手,想要看看他的伤口,浑然不觉自己到底有没有医护尝试,懂不懂此刻的状况。
“我的刀,即便只剩下最后一丝气力,你也跑不了。”程孝宇说话的时候有些费力,面部表情有些狰狞。
“我只是个小卒子,无奈被人利用的小卒子,我只想衣食无忧的活着,在无法保证前面的前提下,活命,是我唯一的追求,为了活着,所谓的情义道德都不值一钱。”俊朗男子咬着牙,狠狠的言道。
“你是个聪明人。”程孝宇眯着眼睛,伸手压低了梁晨依的身子,自己也伏了下来,此时车子已经离开了地下停车场,俊朗男子故意停下车子,对着手放在怀四周巡视的手下怒道:“都盯紧点,里面的雇佣兵都被放倒了,全部都是一击毙命,都小心着点,感觉不对马上开枪,别怕警察,进入了也有人捞你们。”
“知道了。”
离开了大厦,俊朗男子也不询问程孝宇的意见,开着车子一路向着更为繁华的街区前行。
这,不过是开胃小菜;这,也是黒木允许程孝宇新丁登场的底限舞台,再危险,黒木不会同意,而程孝宇,不会拒绝黒木的意见。
真正的敌人还没有登上舞台,前戏,是在筛选资格吗?
敌人,越来越狡猾,没有绝对的把握,绝不会轻易出手,出手的代价前车之鉴很明了。让敌人隐藏起来依旧开战的理由还有一个,这是现实社会,不是影视剧,不是科幻剧,不是玄幻剧,更不是武侠剧,热武器主导世界的时代,暂且不论程孝宇的实战能力,强又如何,一个半路出家的战士,能有多强,不少人都嗤之以鼻,甚至认为这样的配置都是考虑到了虎狼等人的因素才摆下,一个程孝宇,几把枪就摆平了,还需要设置什么强弱几条线之分。
梁晨依哭着,泪水湿透了衣衫,她发现并不能压制自己心底的感情,更加不能无视对方如铁血英雄出现在这里拯救自己的事实,女人,容易被感动,她们往往在感动之孕育感情,而在本就有感情基础的状态下,感动更是会增添诸多的胜利筹码。
看着脸sè苍白的程孝宇,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只能用充满了爱意的目光望着他,她知道,这一刻,自己醉了,这一刻,自己沉沦了,哪怕前方是十八层地狱,也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因为,在那里,有他的影子。
“马德禄,联系人,送个家伙离开香港。”程孝宇履行着他的承诺,而被履行者,却没有了享受承诺的资本。
嘭
玻璃窗碎裂,弹孔将整个挡风玻璃轰得蜘蛛网般碎纹散开,噗的穿透子弹带起雾状喷溅的鲜血,车子在公路上打转,俊朗男子头砸在方向盘上,鲜血喷溅四处。
车子撞进了路边的商铺,程孝宇背转,左手将梁晨依环入怀,膝盖撑住了后座椅背,嘭的一声冲撞力传来,身体的强度保证了一口鲜血喷出即抵消了剧烈的冲撞力,拉开车门,拖着梁晨依挤出车子,看了一眼这间卖杂货的商铺,拎着刀对准了想要过来理论的老板:“后门在哪?”
凶神恶煞的模样一下子将老板所有的话语都给压了回去,支吾了一下指着柜台后面的门。
噗
程孝宇暗转了一下眼珠,一大口鲜血顺势喷出,柜台之上墙壁之上星星点点的红sè印记,梁晨依急忙上前扶住他,关心的问道:“怎么样?”
程孝宇指了指后门,手的刀始终不曾放下,那闪耀着寒光的刀刃,透着股冷森的狰狞。
穿过后堂,程孝宇顺势从老板家的衣柜拽走了两件外衣,很老土的那种,示意梁晨依夹在腋下,穿过后门,望着四通八达的小巷,望着不远处庙街的繁华。
“把外衣脱了。”说着,他将自己的T恤脱掉撕开,迅速的套上那老土的外套,而梁晨依则róu了róu眼睛,她看到了程孝宇身上的血迹,却没有看到涌血的伤口,觉得自己看错了。
“快点,没时间了。”
催促声后,梁晨依也没在意男女授受不亲的事情,有些事一旦经历过,那种不需要顾忌对方存在的亲密,如果有心细的外人在场,定能看得分明,两人之间的关系,不正常。
梁晨依没看清,但她看到程孝宇捂着服腹部,还将之前穿着的T恤撕开系在腰间,示意梁晨依扶着他,尽可能以受伤之人的速度钻入了人流涌动的庙街。
………………
终于,开始有人按耐不住了。
终于,有些人将准备好的车马炮放在了棋盘之上。
终于,一切终于开始了。
程孝宇受伤了,这伤,足以让一些人铤而走险,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哪怕,黒木等人来了。
熊威被黒木等人劫走了,来自越南的雇佣兵团近二百人,尽数被灭,现场一片狼藉,血腥的画面让第一个踏入者当时呕吐不止,很多心灵脆弱的人在日后留下了很难以洗去的yīn影。
在港口码头的货柜箱区域,头堆积成了一座小山,上面chā着一面旗帜,鲜红的颜sè完全是由鲜血染成,黑sè的墨字书写着几个大字,虽远必诛。
数百条手臂堆积在一起,数百条tuǐ堆积在一起,数百条人棍堆积在一起,鲜血凝固,阵阵怪味飘dàng过来,没有见到过人间地狱的人,此时此刻脑不由自主的冒出了这几个字,随之而来即是不停的反胃,不停的呕吐,你想象过开膛破腹之后,内容物被人如同垃圾堆在一起的感觉吗?有人做了,就在此地,并且在人头山的后面,架起了一口大黑锅,底下支着的火焰已经熄灭,锅内能够看到鲜血和油脂hún合的污浊,凑到近前打翻了锅你才能看到,里面煮着的一个个物体究竟是什么。
呕吐,不断的呕吐,香港社团狠辣之辈不在少数,可当他们看到这一画面后,都禁受不住,唯有那十几个来自国内的男女,平静的望着这一切,一个个杀气冲天。
红果果的挑衅,完全就是在下战书,也是在宣扬一种态度,敢对宇哥玩nòng小心思,下场就是这个,任何敢于与我们为敌的人,都将遭受到我们无情的打击。
随之而来的消息,更加印证了这种挑衅。
祸不及家人,江湖规矩,可偏偏有人不在这个江湖当,或者说根本没有将这个江湖的规矩放在眼里,因为这个江湖,并不能容纳她的存在。
老人孩子没事,大人,但凡是与这些人有关并查出来的亲属,尽数被一个女人屠戮,全部都是一刀毙命,心脏被扎透。
从发现货柜箱区域的人头山到这条消息反馈回来,不过隔了一个小时,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有十三家二十二个成年人遭到了毒手,那女人根本不会有丝毫的犹豫,进门即杀人,杀完转身就走,一句话不留,只是用杀人的兵刃在墙壁之上留下一个bōlàng的符号。
腥风血雨,整个香港特区政fǔ都处于恐慌之,民众们强烈要求警务署给予说法,严惩凶徒。
这一天,香港所有的社团都偃旗息鼓,大街上军警齐动,从内地邻省公安厅调集侦破案件的专家来协助破案,三天内破案这是军令状。所有相关的赌档、kTV、酒吧、夜场等等藏污纳垢的场合,尽数被警方严查,可疑之人宁错杀不放过,带到警局再说。
批人,在这之前,分别以各种方式进入了香港。
第一拨,一对夫妻,如普通内地来香港旅游的游客一样,大包小裹的跟着旅行团来到香港,男的平凡女的普通,在旅行团内也是毫不起眼的角sè,拎着行李厢,住进了旅游团安排的旅馆。
第二拨,从海边偷渡过来的两个壮汉,浑身上下透着剽悍气息,眼神带着嗜血的光芒,隐隐还有着些微军人的气息,不浓,却不曾消失,那刻入骨子里的东西,即便日后误入歧途,心底深处也不会将那种气息失去。
第三拨,一个矮个子的男人,跟着杂耍团来到香港,扮小丑,演出非常精彩,可也因为那特殊的样貌而遭到了卸妆后的羞辱,一言不发,所有人都不觉得一个只有一百五十公分左右的瘦弱男小丑演员,能够有足够火爆的脾气,却不知,夜幕降临,那侮辱人的人在回家踏入家门的瞬间,被人从后面猛击膝盖后弯处,身子向前一倒,一根细钢丝绳从后面拉住了他的脖颈,小丑狰狞笑容响起,只在对方的耳边留下了一句话:“下辈子,别多嘴。”
第四拨来自泰国,十几个黑壮小伙子经澳门入港。
第五拨来自菲律宾,一个个眼冒着仇恨的火huā,接任务真金白银,出问题自己承担,可半个团的战友执行一个看似简单的任务,却被人杀了个净光,死状恐怖,他们,是来报仇的,通过特殊的通道,重武器的枪支被运抵香港。
第拨,一个长相清秀弱弱不抵一阵风的女子,个不高,很瘦,在香港的联络人,酒井集团的一员,刚安排好女子的住所,正准备告辞,一阵刃光闪过,就感觉脖颈处一阵凉风,疼痛的感觉瞬息而至,女子浅浅的笑着,máo巾迎了上来,挡住了即将喷溅鲜血的伤口,按着呼吸急促开始抽搐的身体,浅浅的笑着,然后,将尸体的脑袋chā在洗面池,打开水龙头,鲜血和冷水一同顺着下水管离开,直到,鲜血不再流淌,这期间,女子放热水,躺在浴缸,平静的看着自己的杰作,浅笑着。
夜晚,女子望着掌上电脑上传递来的资料,浅笑着。
躺在chuáng上,就在房间的另一张chuáng上,那具尸体,平静的躺着,而女子,很安稳的睡着,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
浓郁的yīn云正在笼罩香港的上空,一个个抬起头看着yīn云的人,或多或少,都带着那么点yīn霾。
***内,一家从事**行业的小旅馆,呻yín声从四面八方的小房间内传来,不足八平米的房间,除了一张双人chuáng外,就只有一个chuáng头柜和挂在墙壁上的电视机,电视机常年播放的节目是小旅馆总台的**录像。
程孝宇站在为数不多有着小窗户的房间内,用干净的纱布将并没有枪伤的伤口包扎,梁晨依,则大方的喘着…式,用máo巾蘸着矿泉水,擦拭身上的血迹。
第四百八十四章 破局
第四百八十四章破局
包好‘伤口’,程孝宇坐在chuáng的另一头,这房间确实太小了,除了chuáng似乎别的存在都是多余的,也没有给其它物件留在空间。
“你,为什么……”梁晨依指了指程孝宇的假伤口,很不解,一直跟着担心了一路,到了这里才知道一切都是假的。
程孝宇将kù兜里的烟掏了出来,瘪瘪恰恰,那点港币只够在庙街买了两套廉价的服装,男的沙滩kù黑sè骷髅团T恤,女的牛仔kùT恤衫,剩下的钱只够开一间房和叫了一顿外卖。
闹市之,最繁琐也最简单,大隐隐于市,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黒木等人就会过来汇合,当然,前提是那些疯狂的人找过来,对方既然敢在此地亮剑,必然有其自信心,黒木等人的杀jī儆猴不一定起到作用,自己二人的逃跑路线也不一定是完全隐秘,或者更直白点说,对方很有可能会有抑制黒木等人的方式,或是根本不惧怕他们的存在。
程孝宇的想法得到了印证,午夜时分,手机内装着一张普通的手机卡,他不敢保证对方不会神通广大到能够查找到手机信号,利用这张普通的手机卡上网,在一个很普通的论坛上找到了特殊信号下黒木留下的暗号。
按照黒木留下的地点,程孝宇和梁晨依早上十点,离开了那家势必会让你一夜都无法安眠的小旅馆,藏污纳垢夜夜笙歌,迎来送往之间,污秽之气密布。
受伤了
这是一个最佳的信号,如果说程孝宇目前暂时一个人行动是值得百分之五十拼命的信号,那么他受伤了三枪这不争的事实,就将想要行动之人的信心,增加了至少百分之二十到三十,有了八成值得拼命的成功率,但凡是有些野心的冒险家,都会选择行动。
况且,黒木等人,不是不可挡,这世界的高手,也绝不止这几人。集体行动,以这些人的外貌无法做到隐秘,分开行动,威胁会小很多。台面上,整个香港一盘棋,早就被填充了无数的敌人,或是本土或是外来,国际化的大都市想要藏污纳垢更加轻松容易,一个程孝宇踩在明处踏进龙潭,黒木等人暗行事一举成功也等同于暴lù了身份,将自己置身虎xùe之,隐藏的优势不在。
十点四十四分,约定地点没有见到黒木的踪影,程孝宇知道对手成功的挡住了他们,毫不犹豫的带着梁晨依转身就走,这场试炼的目标是解救熊威和梁晨依,潜在目的是为了yòu使bī迫一些人主动浮出水面,浮出来或是不浮出来,程孝宇被动选择,他能做的即是营造出一种气氛,让他们禁受不住yòuhuò而出手。
忍耐,是有限度的。
约定地点是一处广场,人流涌动很是热闹,一处小丑表演吸引了诸多的路人驻足观看,上蹿下跳的小丑引得孩子们鼓掌欢笑,每一个过路的行人都有可能成为他表演的嘉宾,滑稽、魔术相融合,大人孩子都能够找到观看表演的乐趣。
向空抛着五个彩球,一边走一边不断的保持彩球在空翻滚,程孝宇和梁晨依走过被拦了下来,小丑不断的用眼神示意他们配合自己,并递给了梁晨依三个彩球,示意他学着自己那样抛向空,而在小丑身边不远处,一个旅行团驻足观看表演,年夫fù拿着照相机不断的变幻角度拍照。
远处,二十八层的摩天大厦楼顶,一个黑衣男子端着一杆产自美国的m200狙击步枪,瞄准镜,程孝宇的脑袋时不时会出现,这也是他学自黒木的反狙击意识,在走路的同时,保持着几秒钟一次的位置和头部微微转换,避免被人锁定精准狙杀。
小丑让两人停下了脚步,成为众人焦点也给了拿着相机四处拍照的年夫fù一个焦点转过来的契机,同时也让摩天大厦之上那位狙杀了俊朗男子的杀手可以准确的锁定程孝宇。
在距离广场几公里之外的街道上,正在上演着一幕四方大hún战,来自金三角的专业战士以抢劫金店为引子,与警察交火,将身上带着武器的黒木等人和潜伏准备围杀黒木的菲律宾雇佣兵牵扯在内,身上都有热武器,谁也不想池鱼之灾,被迫还击后暴lù目标大hún战,专业的战斗水平一下就将警察压了下去,不断的增援不断的纠缠,相互牵制之下,武装警察和军队形成了包围圈,防暴部队用盾牌构建了封锁街道的屏障。
hún战的扩散面越来越大,受到牵连的无辜民众数量也在增加,住户商铺更是第一时间关闭大门放下卷帘门电动闸门,这时候,都在想着自己不要被殃及,至于外面街道什么样子,已经顾不得了。
噗
摩天大厦上对着瞄准镜正在锁定程孝宇的男子,被一颗子弹直直的shè入另一只眼睛,然后穿透整个头颅,身子一倒,最后的意识,他在问自己,我明明观察了,附近唯有两处适合反狙杀的地点,就在几秒钟之前还举着枪对这两处地点扫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如此精准的狙杀,对方,是怎么做到的?
他的疑问或许有第三者看到就能轻易解答,对面大厦的枪手端着同样的m200,迅速蹲起,迅速用瞄准镜扫了一下,时间控制在三秒钟内,然后蹲下,变幻位置后重新站起扫一下。
确定了枪手位置后,站起身,举枪,瞄准,shè击,一气呵成,没有丝毫停顿之处,直接击对方眼睛。
头很大,眼睛很大,个子不高,身材比例失调,瘦小的身子大大的头,一枪结束后没有丝毫停顿,身子一矮迅速靠近安全通道离开,真正的狙击手,绝不会在同一地点开第二枪。
“杀人啦”
“杀人啦”
广场上luàn作一团,年夫fù,丈夫保持着举起照相机的姿势,相机被劈开,阿富汗弯刀chā在他的眉心,脑袋被劈开一道裂缝,鲜血和脑浆hún杂而出,周遭的民众被吓得惊叫声连连,纷纷四散跑开,而妻子则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一切,看似吓傻了,双手颤抖着眼圈通红,可双手的照相机却没有改变位置,一按快门,一颗子弹正对着程孝宇的心口**过去,与此同时,那看到杀人一幕吓得蹲下来的双手捂着头如傻呆之状的小丑,一把明显是涂抹了毒药的绿莹莹匕首,双tuǐ蹬地,猛刺程孝宇后心。
似必死之局,似无解之局。
梁晨依本能的想要扑到程孝宇身前替他挡子弹,不知道为什么,她也没觉得两人之间的感觉达到了这种你可为我死我可为你死的地步,但就是做了,就是想要用身躯来保护他。
程孝宇在那一刹,怀抱着梁晨依来了一个铁板桥,脚后踏一步,距离产生后本是正对后心的毒匕首,chā在了后腹部。
小丑愣了一下,一个杀手,除非遇到了无法用任何他所认知方式解释的意外,绝不会有一瞬的失神,偏偏,此刻他愣了一下。
匕首,并没有触碰到铁板等阻碍物,并且他相信即便是铁板,自己的匕首也有绝对的穿透力,硬带着柔,就是人体肌ròu的感觉,可偏偏匕首只将衣服刺破,却未能对那肌肤产生一点破损,更加谈不上让毒药渗透到血液肌肤之。
而下一幕让他这呆楞的状态延续了下来,对方铁钳般的手掌突的一把捂住了匕首的锋利的刃端,一扭,一点点lù出来的匕首尖,划破了小丑的xiōng口,刀不致命毒害人,见血封喉的毒药,迅速的在血液内流转,小丑杀手瞬间脸sè铁青口吐白沫而亡,脑海最后一个念头,对方,绝没有受伤,对方,不是人。
顺势摔倒在地之后,程孝宇一把从小丑的手夺过了毒匕首,一推梁晨依让她在地上滚到一旁,他则顺势一滚,做着躲闪动作的同时,盯住了从包拿出手枪的情侣杀手的妻子,脚尖在地面一蹬,身子嗖的一下冲了出去,对方估计到了程孝宇的身手,却没有估计到一个身三枪之人的身手会敏捷到如此地步,
这时候,比的就是快,近身搏斗,几乎没什么技巧,你不可能挡住敌人的攻击,你所能做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放倒对方,一拳一脚之间,你的力量大速度快造成的杀伤力强,你就是胜者。
四散奔逃的民众,快步本来的巡警,程孝宇没有理会军装警察的呼喊,本就占着男性的体能爆发力优势,手又握着一把见血封喉的毒匕首,最短时间内将女杀手解决掉,活捉,有可能,但不是现在的场合,速战速决。
匕首扎进对方的腹部,一脚蹬飞之后,程孝宇转身将自己的阿富汗弯刀从男杀手的头上抽出来,来不及有任何显示自己胜利的宣泄,拉着梁晨依跑进人群,躲避警察不是目的,躲避可能存在的其他杀手才是关键。
挤在人群,梁晨依只需要疯狂的奔跑,程孝宇确需眼观八方耳听路,一旦有可疑的人靠近,马上做出反应。
第四百八十五章 承载背叛
第四百八十五章承载背叛
拥挤的人群,脚步凌luàn,引得远处根本没有看清楚到底发生什么的民众也都纷纷跟着人群跑开,恐慌是谁传染的。
三个杀手,命丧当场,杀手的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发挥的淋漓尽致,无奈命运让他们成为别人成功的垫脚石,被别人终结神话。
砰
程孝宇跟人对了一拳,对方眼满是诧异的倒退了数步。
噗
另一个将拳头砸向梁晨依的敌人眉心弹,倒地身亡。
“虎子”
这二人,正是偷渡而来的冷血战士,一个死,一个逃,绝不恋战,知道对方有个枪法高明的狙击手隐在暗处,又清楚试探到了程孝宇的体能力量速度爆发力都处于一种不可思议的强悍状态,所谓受伤,估计就是个幌子。
程孝宇也是愣了一下,在对方逃开后视线在周遭不断的搜寻,未曾看到和感知到任何被锁定的感觉,暗的枪手是自己人?他可以很肯定的说,不是黒木,那又是谁,谁又有这种实力?
噗
逃跑的人在进入一家他自认为可以遮掩身体的商铺后,抬眼四周观看,身体刚停下来,视线刚从商铺**出去,一颗子弹在他认为死角的方向shè了过来,直直穿透墙壁,从他的xiōng**出,程孝宇此时追至,伸手咔吧捏断了他的喉咙,一只手揽起梁晨依,夹着她顺着人群进入了一家大型商场,在自动贩卖机旁的公用座椅停了下来。
梁晨依脸sè苍白,脑海闪过的一幕幕都让她有种窒息的感觉,这样的世界,完全颠覆了她所认知世界的概况,她无法接受自己生活在这种世界当,望着程孝宇,她觉得是那么的陌生,这还是自己那个略有些腼腆傻淘傻淘的同学了吗?这还是那个在chūn城打拼,hún迹在温饱线上的死胖子了吗?
她觉得不是了,纵然还是,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让彼此无法看清楚对方的长相,短短几分钟时间内,连杀四人面不改sè心不跳,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普通,这个人,不是自己想要的。
“陌生吧,这就是成功的必然代价,你不想伤害别人,别人却对你说,嗨,兄弟,你挡着我的路了。”程孝宇身子松了松,紧绷的肌ròu舒缓了一下,靠坐在椅子。
梁晨依摇了摇头,对方的强大毋庸置疑,可那一切,并不是自己想要的,也不是自己能够驾驭的。越是感性的女人,越是想的多,甚至有些时候感情使然会超越恐惧的状态,此刻就是,刚刚脱离了险境,还不知道要经历什么危险,短暂的恐惧过后,即被这种思想填充满脑海。
不远处的展示厅内,超大的液晶电视内,正在播放几公里之外戒严区域内的大型枪战火拼,军队强力镇压却比敌人少了一个先天的有利条件,对民众和公共财产,他们需要保护,并在战斗尽量回避破坏。
新闻转的非常快,得说香港媒体的效率之高令人咋舌,几分钟前,程孝宇刚刚在广场上灭掉杀手的新闻,竟然也上了电视,警察控制了现场,媒体记者正在采访目击者,相关人员正在调取附近的监控设备,草拟出来的凶犯图像已然在电视上公布,一男一女,画像有四分相像,程孝宇莞尔,梁晨依捂嘴惊呼,她显然无法接受自己成为通缉犯的事实。
“如果我是你,现在闭上眼,什么都别想,也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等到你醒来的时候,就会回到你的世界,清平的世界。”程孝宇夹起梁晨依将她背到了自己的身上,钻入了人群当。
有些泪,不如流血,因为那泪,太过酸楚,太过冰冷。
好不容易冲出重围,大头少年的枪在空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童毒用手捏着周雷的脖颈,脸sè冰寒。
总有些背叛,会在最关键的时刻到来,敌人的棋子,为的就是最关键之时起到作用。
“多少钱,让你背叛宇哥。”虎狼挂彩了,正自己用刀将伤口内的子弹挖出来,汗水哗哗的流淌,愣是咬着牙忍住了疼痛。
周雷脸憋的通红,童毒的手马上就要掐断他的脖颈,一松,他咳着,痰与黏液同时吐出,翻着眼皮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们第一个就会怀疑我,我就知道,这么多年,我一直未曾被你们所信任,也从未被你们当作自己人,他是新来的,他是新来的,除了崔小辫你们多数人都是新来的,凭什么?”
“无药可救。”破天荒,崔小辫没有将口头语挂在嘴边,心痛,痛的忘记了有些东西。
“因为,他们在决定了跟随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任何的迟疑,朱达常的前妻,死了,养育了崔小辫二十年的婶子,死了,周雷,有些痛,你能理解吗?钱财,你太小看我们了。”黒木是所有人的老大哥,某种程度上要比程孝宇更加被这些人所尊重,自从程孝宇逐渐成熟成长起来之后,他说的话越来越少,也尽量不再参与任何的决策,可今日,看着周雷,他痛心,一同经历了这么多,并肩作战同生共死,背叛,并不是一个人的事情。
所有人,都心痛。
周雷将视线投到崔小辫的身上,他与崔小辫结识的时间最长,感情相对而言也最深,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经历过这样的痛苦。
“值得吗?”周雷问。
“无所谓值得不值得,后悔选择,那就莫不如当初不要选择,选择这条路,路上将要面对的一切,甘心不甘心都要承载,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希望宇哥,能够将我的坟墓摆在婶子的下面,每年,宇哥都去看看我婶子。”崔小辫平静的诉说着,泪水从眼眶内流淌出来,一身的轻伤疼痛远没有此刻心痛,重新回忆过往的种种,等同于让他重新踏入炼狱,再炼一遍。
作为大宇集团元老的朱达常和崔小辫,他们掌握的东西很多,打他们主意的不在少数,这份承载,程孝宇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周雷向后靠了靠,瘫坐在地上:“给我一支烟吧。”
童毒哼了一声,站到一旁。
崔小辫扔给周雷一支烟,半支烟,抽了三口,将视线投向黒木:“看在并肩作战的情分上,别让我去面对宇哥了。”
黒木手刃光一闪,他的刀,快如闪电,周雷不甘心,可在这不甘心之,沉淀了一些沉重的东西。
“在你眼里的程孝宇,远没有程孝宇眼的你更重,你不明白,就带着不明白离开吧,这是我们几个,对你的怨,不会原谅的,死,并不能成为一切的终结。”黒木没有走上前帮助周雷合上双眼,也没有给他一个尊严的死法,死就是死,不能被原谅。
屋内沉寂了五分钟,童毒、虎狼、大奥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崔小辫,那个喊着俺朝俺朝的年轻人面孔,似乎与眼前这个崔小辫无法重叠在一起,那份沉重,承载了才知道有多么的重,一丝丝敬佩从他们几人的心底深处升起。
“我x,佩服你俺朝。”
“俺朝,这就是命。”
窗外,一道反shè光芒进入房间,几人都站在了不被狙杀的角落,黒木拿出一块小镜子,回应了领悟狙击手真谛的大头狼孩的信号。
狙击手,就该隐藏在暗处,即便是休息的时刻,也该独自承受孤独,独自远离所有的队员,独自守候着一片区域。狙击手,就该生活在黑暗当,就该生活在孤寂当。
“哪里找来的高手,敌人的远程,都是他干掉的吧?”童毒竖起大指。在西南厮hún了这么多年,远程火力是一个队伍必不可少的,重要程度无以比肩,什么样的狙击手才是高手,她清楚得很。
黒木点点头,虎狼也跟着竖起大指,大奥挠挠头:“我x,又一个变态。”
“去救宇哥吗?”崔小辫扬起头,泪水不再,眼底深处,多了清冷的冷冽,选择承载的人,心思都重,因为他们的心已经放不下任何的东西,承载这份承载,填满了一切。
“该lù出来的都lù出来了,就到这吧,不会lù出来的纵然大宇真的受重伤也依旧不会冒头,他们的骄傲,不会让那个自己与人多占少。”黒木将卧室的chuáng铺掀开。
密布的突击步枪,半自动步枪,手枪,手雷,子弹。
房子是黒木领来的,大家都不知道,这位老先生还有什么地方是他没有门路的。
“界,战”
几个人嘴角撇着,不屑的含笑,装备自己喜欢的武器,在过关之际,在离开香港进入内地之际,一场硬碰硬的战斗,不可避免,黒木在香港有门路,人家更是几方势力早就盘踞在此,所做的准备一定超过几方。
………………
“抱紧我,让我忘记害怕好吗?”梁晨依的语气带着某种宣告。
程孝宇抱住了她,他读懂了她想什么,爱,并不等于完全融入,我做不到,但我依然爱。
“wěn我,别让我遗憾。”
“你不怕吗?”
“这样,更刺jī,就让我将这告别的疯狂演绎的更彻底一些吧。”
“你是个好女孩。”
“别说了,爱我。”
第四百八十六章 从今天起,你叫程大头
第四百八十章从今天起,你叫程大头
暴雨,东南亚的某号台风不期而至,作为海滨城市,香港不免受到影响,影响出行的暴雨让追击逃犯的工作变得更难,接连几天,大型案件接踵而至,不管是盘踞多少年的老牌势力还是新兴的强大团体,此刻都偃旗息鼓,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冒头即死,没有谁会认为自己可以对抗政fǔ。
山顶别墅区的公路漆黑一片,远处的光亮并不能将路旁电话亭内的景象映shè清晰,缠绵在一起的两个身体,严丝合缝再无一点空间。
电话亭漏雨,可这并不能阻挡疯狂纠缠在一起的男女,雨滴敲打在电话亭的声音,与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女人畅快的呻yín声hún杂在一起,组合成为一副特殊的音乐篇章,能够清晰的看到两侧的状况,当有车辆经过时,刺jī冲袭而至,每当车灯余光照shè过来时,女人都会不自觉的颤抖身体,如梦似幻的感觉,让她彻底沦陷在**之,此时此刻,她忘却了内心所有的恐惧和失落,忘却了这将是她改变生活的一次决定,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彼此拥有当。
程孝宇也没有在这种环境下矫情自己是否该为了爱情守身如yù,所有人当,承受最大心理压力的当属他,独自一人踏足香港,独自去面对出师考试,训练了这么长时间,一直都是在黒木这棵大树下呵护成长,总要有这么一天,恰逢其会,敌人也蠢蠢yù动,设下了一个浅显不深入却一定能够让自己顺从他们意愿踏入陷阱的局,独自战斗,独自面对杀戮,心底深处兴隆村那个卑微的青年,并没有因为成功而mí失,面对杀戮,依旧害怕,依旧需要时间适应,可为了守护住已经拥有的一切,他必须战斗。
连续几天的紧张生存状态,他需要发泄,身边恰好又有一个爱着自己的女人,宣布着我要跟你最后好一次,你的生活不适合我。程孝宇能拒绝吗?
情绪所致,环境所致。
刺jī,当一种新奇刺jī让你无法抗拒的时候,宣泄就成为了美好的事情。
滴滴答答的雨滴掉落进入电话亭,两人身上已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雨水,当最后的宣泄结束之后,阵阵凉意传来,梁晨依将身子紧紧的贴在那坚硬的xiōng膛之上,暴风雨过后的宁静,地点不对却不影响那种欢愉的余味。
或许,这一生,这一个夜晚在暴风雨下的电话亭内,会让梁晨依拥有永不磨灭的记忆,忘记了人,忘记了情,忘记了过往,也不会忘记这段离别的美好。
越是容易被人相信绝对封闭安全的地方,恰恰是最容易攻破的防线,山顶海边别墅区,号称安保世界级别,也恰恰是这里的一处海坳,成为了一条特殊的通道,在这里,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运抵运离一些特殊的物品,堪称黄金通道。
今夜,有一批在公海上汇聚的货要进来,接连几天的杀戮,整个香港都处于戒严状态,各条通道都被封闭,唯有这里,半公半sī的开启着,**这种状态永远也不会因为改变而消失。
大家已经开始习惯黒木的神通广大,从悄然进入香港,在对程孝宇动手后找到熊威所在,杀戮之后到拿到武器,再到返回木屋补充武器弹药,再到此刻到达这整个香港只有寥寥几人知道的神秘地点,黒木很久之前就给人留下了无所不能的形象,在需要他的时候总能第一时间站出来,拿出解决问题的方案,其能力之强可见一斑,就如,神秘的安排熊威离开香港。
chūn风一度,体内的杀戮戾气宣泄而出之后,程孝宇整个人轻松了不少,与梁晨依二人相携而出汇合了黒木一行人,不过寥寥几日时间,仿如隔世,对周雷的不在队伍当,他似乎早有预感,背叛始于利益驱使,要说周雷怎么都要比别人送来的虎狼和大奥更近一层,但在此时此刻,预感背叛的对象几乎是瞬间就锁定了他的身上。
黒木等人也都没有解释,有些事心知肚明就好了,说出来徒增伤感之情,接过了大奥递过来的m16突击步枪,程孝宇将梁晨依推到了大奥的身边:“帮我护着她,这一次我总感觉少了点足够份量的东西。”
大奥点点头,很郑重其事。
童毒扫过梁晨依的脸颊,即便是她再会演戏,再会遮掩自己的情绪,女人间那点敏锐到极致的直觉,会将她所有的一切伪装在童毒面前撕开,一点隐隐的杀意瞬出瞬收,黒木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程孝宇在行进故意落在后面,或许暴风雨电话亭的jī烈还在心头澎湃,或许是身在外有所放纵,或许是杀戮的戾气让他有了邪气傍身,落在队伍后面的他,突的伸出手,拉住了童毒的手,骤然间一股别样的气息从童毒的身体内爆发出来,先是杀气,紧接着是一股hún杂的气息,手猛的一缩,巨大的力量反袭程孝宇却没能得到该有的结果,安息蛇形刀从另一只手上闪出,压在程孝宇握住她手腕的手背上,冷冷的扫了一眼。
程孝宇笑而不语,坦然望向童毒,对方那股子妖邪的冷yàn,说实话,喜欢征服的男人,都会不自觉的被吸引。
童毒是谁,那可是纵横西南的毒辣之辈,安息蛇形刀顿了一下后,状似狠狠的扎了下去。一皱眉,该得到的结果没有得到,无往不利的利刃,竟没有对程孝宇造成哪怕一丁点的伤害,从最初扎破皮肤的力道逐渐增大,结果相同之后,童毒挣了一下没能挣脱,只能转身大步向前走,试图追上队伍后摆脱这无法应对的旖旎。
程孝宇发现了童毒某个特征性的情绪变化,耳根处,竟微微有些发红,这还是借着雨后皎洁月光所见,要是放在白天,相信会更加明显。
人,在经历了大起大落的情绪变化之后,往往会做出一些平日里做不出来的事情,如程孝宇,之前疯狂的jī烈,此刻大胆的行径,换在奉天,不是没贼胆,而是下意识不会想到这么多,会主动的排斥。
用枪做筹码,用刀解决战斗,放倒了几个之后,黒木站出来说道:“红棍堂口开门,擎天一剑出,货物你们照常提走,我们借船离开。”
都是刀口tiǎn血hún日子的,这样一批价值上亿的货物如果遗失或是被抢,死的就不光是行动的人,遂在黒木开口之前,大奥等人举着的枪并没有吓住这些人。
听得黒木之言,一个个放松下来,恭敬的对着黒木施礼,然后各干各的,无视几人的存在。
大批的人离开之后,一道黑影出现在船边,黒木比了一个自己人的手势,大头小身子的狼孩少年背着黑sè的竖箱,手里拎着狙击步枪,冷冷的看了周遭一眼,抱着枪坐到了船舱的角落,在他身旁,有一个小窗户,能够看到一侧外面的状况。
“半年时间,这孩子天赋太好了,大宇你正值用人之际,我让他先回来了。剩下的历练,日后会有更多的机会进行。”黒木指着狼孩,对方早已将程孝宇的样貌牢记在心,冲着他很正规的半躬身行礼。
“你叫什么名字?”程孝宇知道,黒木暗培养了一个远程高手,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就有了如此成效,带着一身能力的狼孩到了菲律宾,那真是天高海阔任鸟飞,将一些不愿意被条条框框束缚的东西都发挥了出来,这才不到一年时间,已经有了孤狼的风范。
“812号。”狼孩声音嘶哑,不常与人交流的生硬。
“那从今天开始,你就叫做程大头,名字糙点,好记,大俗即是大雅。”程孝宇笑着说道。
“嗯,我叫程大头,我以后就叫程大头。”显然,拥有了名字,让狼孩很高兴,从出生到今日,没名没姓的活着,以前还好一些,可当他开始步入社会之后,失落感涌现,很不舒服。
“俺朝,俺叫崔小辫。”
“我x,俺叫大奥。”
“虎狼。”
“童毒。”
这,即是认可,大头用他的实力,得到了程孝宇团队成员的认可。
“程大头。”大头正式的介绍了一下自己,配合作战那种心有灵犀的默契,让他也对团队的存在充满了希冀,独自作战时间长了,没有人配合,在撤退过程的后援问题,一直是制约着他在菲律宾未曾大肆对黄家进行清剿的主要因素,他需要队友的配合,否则鲁莽的战术不是他所喜欢的,他喜欢在背后放冷枪,前面的战斗他能够在势均力敌时起到制胜的作用,在实力差距大的时候扭转乾坤或是锦上添huā,他不喜欢与敌人面对面,不是没那个实力,而是他所理解的狙击手,就该是这个样子,能够在暗解决一切的狙击手,才是好的狙击手。
程氏集团,怪物集营,没几个正常人,都是性格怪异的怪胎,俗套的拉拢关系或是熟悉的话语都没有,互相看上一眼,经历过一两次需要默契的战斗,所有问题都解决,包括童毒都是如此,从前那群老兄弟是有默契,但却差了点实力,总觉有些意犹未尽没有办法施展全力的感觉,现在这群人,各司其职,都是在战斗为你添堵死角,为你挡子弹的角sè,不过你要是实力弱了拖了后tuǐ的需要挡子弹,没一个人会搭理你,死了活该,这种范围,童毒很喜欢,大头也觉得不错。
船启动,速度不快,暴雨刚过,làng还未平,船晃动的很严重,船舱下一阵怪异的声音引得崔小辫蹭一下的蹦起来,打开角落的一处隔板,看到了里面一个被绑住的柔弱少女,披头散发,状态可怜。
船上还有十几个押送的枪手,听得船舱内的声音,笑着呲了呲牙,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递过来,梁晨依怜心大发,就要凑上前帮着解开绳索,被童毒一把拉住,狠狠的向后拽了拽,拖着她重新坐到了原来的位置,冰冷生硬的座椅撞得梁晨依诶呀一声,疼的叫出声。
“xiōng大无脑。”童毒抱着臂膀,伸出一条tuǐ挡住了梁晨依,横了她一眼,毫不客气的冷嘲讥讽。
“你”梁晨依怒声刚起,大奥憨憨的拉着她摇摇头:“小嫂……唔……唔……”那个子字还没出,虎狼已经用一块馒头塞住了他的嘴:“自己蠢,不要以为大家都蠢。”
话有所指,明着是骂大奥胡说八道,暗里也有对梁晨依的警告,作为虎狼,只愿意接受足够强大的女人陪伴在宇哥身边,这个梁晨依,他认为不配,语气也就变得不善。
崔小辫身子向后撤了撤,让那觉得会被获救的女子眼闪现出惊恐后的mí茫不解。
黒木闭目养神,大头则干脆不往这边看,不过可见到他的枪口微微发生了一些变化,至于程孝宇,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看着对方,开口给梁晨依解释:“给你一把枪,敢杀了她吗?”
因为大奥的一句话,程孝宇咬着牙在心希望裴裴会恕罪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接受爱情简单,接受长久,太难太难,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男女之间也是如此,可以轰轰烈烈的恋爱,可以轰轰烈烈的享受青chūn,可当真正托付彼此之时,需要彼此真心考验对方是否可以成为自己长久的伴侣。
梁晨依听着程孝宇的话呆愣住,她理解不了,纵然理解也无法做到,**的欢愉,维系的也只是追忆过去的一点欢愉,除此之外,再没有其它,短暂相交的两条线,分隔开来,永无真正相交的可能性。
她觉得程孝宇变了,疯了。
程孝宇觉得她,不懂,无法在心灵上做共鸣,不可否认**的重叠有乐趣,却终归不能长久。
所有人都坐着,一动不动,那柔弱女子扭动着身体,尽情的表现着想要求助的状态,梁晨依不懂,概因她不在这个领域,如果裴裴在这里,她也不懂,但她会毫不犹豫的听从程孝宇吩咐,拿起枪,不需要询问因由的勾动扳机。
第四百八十七章 胖老头与老疯子
第四百八十七章胖老头与老疯子
雨,再一次的不期而至。
绵绵而落,和风细雨,常年生活在海边的人,对这类雨的到来,喜欢谈不上却也绝不会延误,就如生活在东北的人对寒冬的到来已经习以为常一样,习惯了,自然了。
船舱,程孝宇一行人如看画般看着那挣扎的身影,梁晨依满心的不解,最初的愤怒也转而消除,她不会愚蠢到认为这些人是故意见死不救,如若那般,**的结合都毫无可能,差距太大,思维相距的距离太远。
“喂,继续,专业点,知道你还差了点什么吗?”童毒冷冷的说道。
没反应,依旧是茫然失措柔弱可怜的求助模样。
“我x,要是俺,nǎinǎi的没人救我首先是愤怒,楚楚可怜,太假也太学院派了吧。”大奥拿出一个bāngbāng糖,那般身材,那般大嘴,含着bāngbāng糖,模样想来多么可笑不需多言。
“说她是说她,也是在说你,小鬼子就是心眼太多,有些时候,直白一些反而更真。”童毒不屑的转过头,将视线投向程孝宇,那意思是交给我来处理?
“俺朝,俺还以为你们早就看出来了,原来跟俺一样,不过是在试探他,靠的,nòng得俺,那就话咋说来着,嗯,妄自菲薄,对,妄自菲薄。”崔小辫捂着脑袋,一副想了半天的模样。
梁晨依明白了,这柔弱到骨子里的女子,并不是善类,也明白了之前程孝宇话的含义,惋惜归惋惜,却不后悔,每个人选择的道路都要承载,后悔药没得卖,也别想着能够找回逝去的时光。
“手筋脚筋挑了,下巴卸了,绑上绳子扔到海里,拖着走。”程孝宇将枪举起来,冰冷的枪口对准那女子,瞬间,所有人的枪口都对准了那女子,童毒的安息蛇形刀瞬息而至,女子眼精光一闪,出师未捷身先死,真要是一点反抗没有,被人知道日本境内杀手排行前五位的毒寡fù,就这么轻易的被人收拾,还不笑掉大牙。
速度很快,冲到童毒身边,让周遭的枪口投鼠忌器不敢扣动扳机,想法是好的,可现实,却让她难以寻找得到想要的真相。
童毒的实力,不容小视,童毒的狠,更是不容被玷污。
噗噗
两刀,直接将女子固定在船舱的墙壁上,而在童毒的腹部也多了一个不深的伤口,呵呵的狞笑着,接过一旁虎狼扔过来的蝴蝶刀飞速的挑断了对方的手筋脚筋,也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卸下下巴,看着对方,用外伤药给自己的伤口处理好,这边崔小辫上前,拔出安息蛇形刀,特效外伤药洒在对方的伤口上,一根绳索缠绕了几圈,将其牢牢固定住,在程孝宇点头示意下,顺着窗户扔了出去,也不管对方会不会在船只行走过程撞到什么位置,只需要知道绳子握在手里的重量即可,至于跑,一个四肢残废的人,出去之后还能做什么,
“这,是不是太残忍了?”梁晨依如是想,如是说,没觉得忌讳。
童毒撇了撇嘴。
女人的敏感不是独立存在的,梁晨依也不是傻子,童毒看得出来的东西她也不是看不出来,小心眼也是女人的特权,见到童毒不屑的模样,梁晨依也不说话了,她不想在这个女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弱小。
悲催,这位来自日本的女杀手,出场的状态足够轰轰烈烈,可解决却惨得让人有些哭笑不得,本以为另辟蹊径能够有机会强杀目标,却不料悲催的成为了连手都没有机会出的笑话。
大奥拉着绳子,能够感受到时不时传来的冲击力,海làng冲刷在身体上产生的阻力。
最惨的是什么,不是失败,不是不敌后的惨败,而是还没开始就结束,空有一身本事未曾发挥出该有的实力。
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斗之后,眼力实力经验都飞速的成长,程孝宇这一趟独战之旅,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安然将想要救回来的人救回来,让一些人直接浮出水面,给了自己也给了所有人一个必须动手的理由。
当船在黒木的指令下进入另一条航线靠近海岸之时,女杀手早已经魂归天际,整个人都泡浮囊,呼吸早就在途停止,憋屈的死法,估计踏入地狱她都无法瞑目。
“扔海里吧。”
被救出来的熊威始终没有离开,看到梁晨依和程孝宇安然归来,长出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底也开始对现有的生存状态产生了质疑,过去的自己,太仁慈了,手太软了。
“老大,这条路,我走了,你切莫再踏入,杀戮是罪,任何理由的杀戮都是罪恶,咱们兄弟三人,我更希望你能够像老2那样生活,放心,不是你的想那样,多赚钱,以后我要是缺了钱,会找你要的。”
熊威没有接口,他决定的事情,也不是随便更改的,有过一次的痛苦,绝不想承受第二次,毫无反抗能力的被人轻松抓到作为威胁兄弟的筹码,这对于一项喜欢照顾兄弟的大哥来说,是绝对不能容忍的存在,他要变强,以自己的能力变强。
程孝宇没再劝熊威,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力,也都有承载命运的责任,选择一条路,对与错不要紧,走下去,一路承担着,错了也别怨,选择了就别怨。
将手机卡放进手机,重新开启。
“动手”
一声令下,早就已经整装待发的人们开始了各自的行动,程孝宇则带着人,重新消失在公众的视线之,不知所踪。
启丰南下,北王爷多年来第一次南下。
南京,那家老菜馆内,洪太祖翻滚着炒勺,脸上时常挂着的笑容没了。整个厨房,整个饭店,一片冷寂,老兄弟们端着茶水,抽着烟,坐在无一个菜的桌旁,没有交谈,各自沉默着。
斩刀岩站在门口,脸sè凝重,难得的换上了一套整洁的衣服,刮了刮胡子,洪继祖跪在二楼的楼梯旁,垂着头。
启丰在牛焚的陪伴下走下车,斩刀岩大步迎了上去,很有规矩的侧身:“北王爷,请”
“斩刀岩,还没死呢啊。”启丰眼睛眯着,冷厉的精光从眯着的眼shè出。
“托王爷的福,还没死。”斩刀岩这可不是回击,而是实话实说,启丰一直没有用兑子的方式除掉斩刀岩,否则他活不了,启丰也会损失大将。
迈进饭店,启丰笑骂了一声:“胖老头的菜是越来越香了,要不我出资,给胖老头开一家更大的饭店算了,我们都退休,让小辈们去闹算了。”
斩刀岩笑了笑没接口,视线瞟了一下二楼的方向。
“呦,你们这帮老东西活的都tǐng滋润的吗?喂,还恨我呢吗?不就是一只胳膊吗?你还活着,跟着胖老头,有吃有喝一群人被保护在安全区内,锐气都没了,就别瞪着眼珠子了。”启丰看着南太祖这些老兄弟,很多在年轻的时候都曾经交过手,不少还都是启丰亲自废掉的,此时此刻,十几年未曾踏过长江的北王爷,来到了南太祖的地盘,这群老兄弟,不是没想过将他永远的留下来。
启丰冷哼了一声,迈着大步,在斩刀岩的引领下上楼,看到跪在地上的洪继祖脚步停了一下,眼的精芒逐渐淡去,逐渐变得柔和,在多年的老对手面前,有些话,不必说。
“老疯子,来尝尝我的手艺,这么多年,看看怎么样?”洪太祖身边的人端着菜上桌,几道简单的家常小菜,一瓶老烧酒。
“sè香都超越从前,嗯,嗯,味道也超越从前。”启丰拿起筷子夹起菜,一点也不客气的吃了一大口,一边咀嚼一边喊香;“来,喝我的酒。”
牛焚将怀一个精致的小坛子放在了桌上,洪太祖伸着胖胖的手急不可待的抓住坛子,拆开封腊,一股绵醇的幽香飘dàng出来:“呵呵,老疯子,这宝贝都让你拿来了,看来我这最拿手的闷ròu没白给你做。”
明火的坛ròu,最后端了上来,启丰哈哈的伸出筷子,夹了一大块ròu,大口的吃了起来,斩刀岩将他带来的酒给两人分别满上,他可不会认为这酒会有问题,正如启丰也不会认为菜有问题一样,两位大佬,各自有着各自的骄傲,那般伎俩是绝不会屑于使用的。
一顿饭,吃的是宾主皆欢,聊的都是不着边际的一些话语,菜过五味酒过三巡之后,喝了两杯茶,启丰起身离开,没有告辞,也不需要,至于想要谈的正事,跪在那里的洪继祖即是答案,洪太祖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因为那一点错误就对他下狠手,这般惩戒,足够了。
走出饭店上车,启丰叨念了一句:“你所认为的不重要,恰恰是我所认为的重要。牛焚,动手。”
“知道了,老大”牛焚tiǎn了tiǎn嘴chún,一股嗜血的光芒从他的眼shè出。
饭店内,洪太祖看了一眼跪在一旁的儿子,将茶水饮光,对着斩刀岩轻声说道:“待到他回去,战吧。”
“知道了。”
“不争气的东西。”洪太祖迈步离开。
斩刀岩上前扶起了洪继祖,叹了口气:“继祖啊,不该的,那般小儿科的手段,不该出自你的手,南北大战,这个时候打响,赢也是输,输了更是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第四百八十八章 赢了,也是输
第四百八十八章赢了,也是输
“岩叔,我不明白。”
洪继祖是有不服气,是有怨气,可父亲的命令他不敢不听,他就不明白了,请人对付程孝宇怎么了,值得父亲如此大动肝火,还让自己当着这么多人尤其是敌人的面跪在这里。
“继祖,知道什么是北王爷什么是南太祖吗?当年在那个大làng淘金的年代,多少的聪明人踏入了改革开放的大cháo当,大làng淘沙,最后成功剩下来的寥寥无几,比的是这里。”斩刀岩比了下xiōng口,比的是xiōng襟,没有乘船的xiōng襟,你无法真正成为人龙凤,成为最后胜利的那一个。
“那今天……”洪继祖没反驳。
“太祖摆下了最高规格的邀请,北王爷也按照最高规格出席亲自从北方飞过来,看到你,有些话说了就没有意义,这一顿饭,是叙旧,多少年的敌人,真正惺惺相惜的是他们,而在北王爷返回到北方的时刻,即是南北大战的正式开始,原区域将会让开一条道路,双方将会无所不用其极的到达对方的地域内展开毫不留情的杀戮。这一次战斗,暂且不论规模多大,在这敏感的时期,动静小不了,国家是不会允许的,相当忌讳,太祖不想交出你,就要承受全面开战的后果。”斩刀岩声音带着些微的唏嘘。
“怕什么,我们又未必输。”洪继祖不是草包,但也决不是当世雄雄,固守一方或许尚有不逮,开疆扩土更是力所不及。
“赢了,也是输,程孝宇不光是北王爷的继承人,更是国家选出来的代言人,赢了,国家会清洗,需要付出的代价小不了,输了,以北王爷要为继承人开路的架势……”后面的话斩刀岩没说,说了这么多,已经够多了,要不是从小看着洪继祖长大,他绝没有这么多话。
洪继祖咬了咬牙,怨恨的怒火和狠辣依旧无法扑灭,对程孝宇,sī人的仇恨都没什么,只是天生的敌人你不动手早晚对方也会动手,先下手为强,早动手可能收获的也就越多,谁曾料到出了今日这样的状况,他不甘心,凭什么那个小子如此的幸运。
斩刀岩暗自叹了口气,他太了解洪继祖了,孺子,不可教也。
………………
金三角,稳固好势力的小金将军抢了西南毒一批价值亿元的货物,摆开阵脚拉开旗帜,明抢了这批货。
货没拿,当晚就被送回了西南毒的领地,押送货物的所有人,无一活口,全部击杀。
“毒爷,这小金太过嚣张,我们要不要?”手下禀报之后,很是不忿。
西南毒mō着休整整齐的小胡子,笑而不语,摆了摆手。站在他身后为他按摩的女子,脆声说道:“南北大战,毒爷可不想成为牺牲品,无论到什么时候,都不要小看**队,小金敢这么做,背后能没有军队的支持吗?你难道没有发现,小金的势力范围越来越靠近国边境了吗?”
心腹手下若有所思的退下去,西南毒闭上眼睛,慵懒的说道:“你去办,他们太硬,容易办砸了,那小子我觉得不错,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告诉他,我需要他的帮助,我要灭了默里德,他敢做吗?做了,这里有他永远一成份额,我留在国内的,都归他。”
呼
这一次,就连那女子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手笔太大了,多少年了,政权的代言人也是无法降伏的默里德将军控制着金三角,毒爷竟然要……
“爷,恕我多嘴。”女人不得不多嘴一次,她不问清楚,这事,无法办得圆满。
西南毒站起身,拄着拐杖站到窗口:“你要是不问,也就不配继续留在我身边了。”
“爷的事,就是……”
“能表的忠心,算不得忠。我一直试图低看那个小子,不错,真的不错,他有野心,平凡人的野心,爆发出来会更加具有导向性,你以为合作就只是他出人nòng死默里德吗?看看地图。”西南毒的拐杖指向墙壁上的地图。
女人望过去,在西南毒拐杖稍稍划了一个圈之后,她懂了,不禁为面前这位一生都在试图告别纯粹武力的智者喝彩。
地图上,西南毒多少年前就安chā在金三角的棋子,如今占据的地盘,分别与小金和己方接壤,互为三角的一面,一旦联合,后方再有国内那巨大的后勤线支撑,无论什么仗,打起来都是底气十足,首先就立于了不败之地。
“爷,我这就去办?”
“不急,不急,小家伙在菲律宾玩着,咱们帮帮场子,黄家那点底子,还是能够吃饱一回的,剩下能够洗的出来的,都给程孝宇送过去。”
“知道了。”
西南毒眼神深邃的望着远方,有些话,他只能一个人咽在肚子里,女人,只能在圈子的边缘,永远也不可能知道知道圈子核心是什么样子,这个世界上,能够踏进圈子核心的,都是雄雄。
“小子,野心小了你活不长远的,间人,启丰可笑了十几年幡然醒悟晚了,找了你,希望你是拥有足够野心的人,否则堡垒无法垒起来,会很容易被撞翻的。”
野心,不是征服世界这样的宏伟目标,那不叫野心,那叫狂想症。野心,可以是我要将一个女人征服,以此衍生出来的所有行为,哪怕是为了得到女人炸毁了一栋大楼。
………………
京城大学的校园内,卞晴抱着几本书从图书馆走出来,心情格外的好。
望着面前这个长相凶恶的男人,卞晴皱了皱眉头,身旁的几个好友都是缩了缩脖子。
“栗宇航注定了会悲剧,你又何必往火坑里跳,以你,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
“你是谁?”
“马德禄。”
“我知道你,现在请你离开,我的事并不需要别人来多言。”卞晴自然不会怕马德禄,家又不是没有正当年的公子哥衙内大少,都是国内隐一线的选手,马德禄在他们的面前,与小丑无疑。
马德禄摊摊手,他无所谓,对什么都无所谓,不怕,自从经历了奉天的事情之后,他更加无畏:“傻孩子。”
“马德禄,你不想离开京城了吗?”扶着眼镜的栗宇航站在远处,笑着对卞晴招了下手,然后在他的身后走出了一名壮实的男子,从其身板和走路的姿势就能够看得出,高手。
“栗宇航,怎么,转行做了小白脸之后,底气也足了。”
嘭
马德禄挡住了对方的鞭tuǐ,并毫不犹豫的回以老拳,双拳相撞,马德禄连退了数步,手臂酸麻,对方没有马上追击,侧头看着他。
“不跟你们玩了,我只是替宇哥来告诉你,自己去找他,事情有缓,否则别怪他不讲情面,卞家的情面,呵呵呵……”说完迈步跑开,笑声充斥着对栗宇航的不屑一顾,男人,可以输,可以惨,却不能丢了该有的骄傲,做小白脸,也有做小白脸的骄傲,显然,栗宇航并没有,程孝宇让马德禄递的这句话,就是刺jī栗宇航,让他不顾一切的坚持骄傲,如果他放弃,想要通过卞家来保得自身,那这个人,也就没有任何值得警示的必要,因为双方的差距足以让程孝宇有足够的信心随时随地摧毁他。
栗宇航脸sè很难看,卞晴乖巧的挽着他,眼神示意好友们先离开,聪明的女孩这时候温柔的沉默是最佳选择。
攥着拳头,栗宇航平复了很长时间,才将负面情绪冲刷下去,lù出略显勉强的笑容:“小晴,今天……”
“你去忙吧,我没事的。”卞晴展现出灿烂的笑容,毫不在意的说道。
栗宇航歉意的笑了笑,mō了mō卞晴的头,转身离开。
卞晴望着曾经崇拜的偶像,那步伐,明显比往日大了几寸,宇航哥,你究竟遇到了什么事?
………………
马德禄开着车子载着裴裴到了那间装修迥异的非我酒吧,依旧是生意冷清,依旧是特立独行,依旧是风景独特,依旧是装修别致。
沐青崖依旧风华绝代,男人以风华绝代称之也就这一位,张森和慧化那位小南都堪称男妖,对比这位沐青崖,少了太多太多的底蕴,搭配这里整体风格的装修,衬得沐青崖更显风华绝代。
壮汉与柔弱少年,分立在左右。
马德禄仰着脖子,在京城,他岂能不知这非我酒吧,只是一直不曾来过罢了,没有闹场子的底蕴,马德禄绝不会轻易踏足,沐青崖这位草根英雄,他不想招惹也不怕招惹。
裴裴看了看四周,没有坐,扫了一眼沐青崖,眼,无任何影像,没他的存在,无他的存在。
沐青崖苦着脸,表情甚苦,大智近妖的狂人,纵横金融界,面对着暗恋的女神,终归还是差了点决心,多了些优柔寡断的不决。
“过去,心觉得你是知己,能够聊一些我不能跟家人聊的话题,曾经,觉得你是好朋友,跟我的男人也会成为兄弟,今日,再无瓜葛,之后,战吧”这一刻,裴裴的气势十足,心决断狠辣之sè,女人,追随的影子一个就足够了,再多,无意义。
第四百八十九章 讨债
第四百八十章讨债
黑夜的宿务市,热làng袭人。
黄家,在宿务的华人圈子里,举足轻重,华人商业协会的副主席位置,几十年代一直更替在黄姓族人之间。
望海别墅区,在这座岛屿城市号称华贵的富人领地,圈地后委以诸多的安保人员保证这一片区域不会因为旅游业和制造业受到影响,站在顶层的富商们能够充分享受阳光沙滩海洋和舒适的居住环境。
程孝宇等人,更换了具有热带风情的沙滩kù和半袖衬衫,踩在沙滩上,平静的等待着黒木的渠道——武器装备运送渠道。
总要有一些人,为了所做之事付出代价,黄家,是第一份,与此同时,酒井集团也在承受着他们所该承受的代价。
启丰将能够动用的商业力量,尽数投入到了攻击酒井集团的计划,盛美丽更是早在一年之前就在设计从股市上对酒井集团进行收购,外甥女遭到了袭击,盛美丽孑然一身也就对外甥、外甥女还有所牵挂,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之前huā大价钱砸市场,后又进行商业间谍的作战计划,刚刚有了成效,随时都可以在内部对其进行瓦解,配合外部的恶意收购计划,启丰有信心,能够让酒井集团成为过去式,而涉及一些歪门邪道,启丰的人,早早就进入了日本,一个能在北方纵横多年的强者,要跟一个岛国内发展不过十几年的小小灰sè公司进行对抗,虽远诛之都不必làng费多少的人力物力。
黄家则不同,在菲律宾盘踞根深蒂固,更是在金三角内捞到了足够多的金钱发展壮大,人家有这个底气,要不是老太爷始终想着回归家乡,黄家这对难兄难弟,也不会与程孝宇结仇,最终横死。
争斗的起源,皆逃不过一个贪字,贪恋女sè贪恋掌控一切的权yù,否则岂会交恶,岂会成为不死不休的死敌,又岂会有今日。
大头对附近的环境相当熟悉,从黄家所控制的工厂公司到房产别墅,他早已mō得一清二楚,接到了武器装备后,趁夜带领着程孝宇等人到了黄家大宅,在这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黄家的全体家族人员会议,除去特殊因素请示过老爷子可以不来的,无论你在地球的何地,都不能不参加这会议。
近一段时间,黄家整体破败了很多,资金链出现问题,一些常年供货的买家也都怨声载道,使得黄家只剩下了台面上的生意,并不足以维持日常的开销,或者说,失去了台面下的生意,黄家资金链捉襟见肘,难以维系日常的huā销。
程孝宇其实有些犹豫,黄家老太爷虽说年轻时双手沾满了血腥,可那也是迫不得已,为了自己的家族有一天空,老了老了想念着祖国,想要落叶归根,不想客死异乡,投资,投资内地,投资家乡,后来发生的事情也超出了他的预料,黄家稳不住阵脚了,才将发生在金三角的事情告知,老太爷亲自出面,用这张老脸拉回了一些面子,从默里德将军那里低价得到了大量的‘货物’,暂时稳住了阵脚,不过老爷子也一病不起,前两天更是病上加病,气上加气,病从气来,整个sī人医疗团队就在黄家大宅当,老爷子一日不如一日。
“等两天?”程孝宇询问黒木,他知道问别人也是白问,你让童毒和虎狼去理解人家是爱国人士我们不应该如何如何,那他们也活不到现在了,他们的是非观,绝对与个体之外无关联。
黒木点点头,有些底线,他和程孝宇都不能跨过,无关约束,道德使然,是非观使然。
这一次的家庭会议,黄老太爷的面子让黄家大宅热闹了起来,不少过去的老朋友都来了,他们真的无法拒绝老朋友重病时的一点期盼,关系随着各自家族的发展早就淡了,所能做的,无非就是不落井下石的帮上一把手,井沿儿附近能拉上一把,井下,算了吧,情份这东西几斤几两,各人心都有一杆秤,能称量得出的,价值并不会太高。
延续了几天的热闹,悲哀随之而来,老太爷这口气没有缓过来,气上病最难治,一生刚强的老太爷,无法接受子孙辈的无能和hún账,最终在寿元未曾到达限额之时,离开了人世。
丧,黑白sè调成为了黄家大宅的主基调,一些老友算是见了老太爷最后一面,本是受邀来称量一些情份的价值,孰料……
“动手”
程孝宇、黒木、虎狼、童毒、大奥、崔小辫、大头,七个人,大头在暗,节目,也从大头开始。
噗
黄家当代家主,眉心弹,亡
瞬息而至的第二枪,众人连惊呼黄家家主死亡的条件反shè动作还没做出来,第二枪,击了家主的弟弟,黄氏集团的重要决策人,头部弹,亡
两枪过后,大头背着枪开始转移,他不是几米距离的移动,在他的认知,一次更换地点,位置最少要超过二十五米,他认为这是安全的距离。
黒木的枪在另一个方向响了起来,也是连续两枪,分别击黄家两名重要成员。
大奥和崔小辫早就等待在正门附近,潜伏着。
虎狼和童毒早已翻过了围墙,进入到了黄家大宅当。
程孝宇端着枪站在半狙击半强攻的位置,等待着一旦开火后距离火力支援,靠在树杈之上,他也有些感慨,在大家面前没有显lù出来的情绪变化——周雷的死,对他并不是一点触动都没有。
金钱,真的可以买来一切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长久以来都不被多数人所认同,他们觉得金钱并不能买来一切。
想到在金三角的并肩作战,想到过往的种种,想来大家都是表面装作没事,心里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不知名的酸楚,一起扛过枪某种程度上讲是最可靠的关系了,连生命都能够彼此分享,还有什么是不能够彼此分享的呢?为何,钞票能够改变这一切,一同经历了那么多,为什么就会如此轻易的改变。
叹了口气,程孝宇无法忘记周雷的存在,毕竟他曾经出现在生命的bō段出现过,停留过,存在过,交接过。
将枪口对准大宅之外聚拢的黄家保镖,到他动手的时间了,点shè模式勾动扳机,子弹飞shè,两颗子弹命一个目标,连续击发一个弹夹之后,从树上跳下来,最佳的shè击地点舍弃,更换弹夹,在跑动时不时勾动扳机shè向黄家大宅。
大头和黒木的枪,就如同黑夜收割生命的死神,例无虚发,频率不快,杀伤力惊人。
虎狼和童毒一项是近战选手,有枪也会选择枪,杀伤敌人的速度摆在那里,一人一把m16,从后往前推进;大门处崔小辫和大奥也开始推进,大奥双手持突击步枪,以机枪扫shè方式进行攻击,崔小辫端着枪也是一次性不打光弹夹内子弹不罢休,两人的进攻充斥着彪悍的气息,却也充斥着破绽,程孝宇在远处,弥补了两人的破绽,大头和黒木也会时不时的进行支援,这才保证二人能够在杀伤敌人的同时,能够不弹成为筛子。
“冲”
装备,单兵通讯装置是必不可少,随着战场大局观最好,也能够审时度势的黒木下达命令,个人分别以四个方向冲击黄家大宅,大头则背着枪继续他的狙击状态,纯粹的远程火力,他决不允许自己有一点点亵渎手枪,我的专注力只够放在一件事情上,其他的,分心了我驾驭不了。
天才,我不是;蠢材,我也挂不上边。聪明,有那么一点,只能够专注一件事,将一件事做到极致,偏执狂的某种性格底sèhún杂了从小的生存状态,使得大头作出了一个无法争论对错的选择。
黄家的保镖团体,说实话也就是三流不到的水平,拿着枪的威力也是社团水平,能击发能在几米内拥有准头,这种程度的保镖,即便有几个水平不错的,也根本无法阻挡个下山猛虎,黄家所有重要人物全部在场,悉数歼灭。
个人,如染血的杀神,让无数的嘉宾都不得不躲在桌子底下,生怕遭了池鱼之灾。平日里高高在上,此刻低低在下没有一点不适应,在生命可能受到胁迫的时刻,一切都尽可以抛弃。
没有留下一句言语,却将恐怖的氛围留下,大家心知肚明是谁做的,说出来无意义,不说反倒更有意义。
黄家完了,一夜之间遭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主要家族成员被一窝端,紧接着几处工厂失火,菲律宾政fǔ无奈的宣布,凶徒已经离开了政fǔ管辖范围之内,将自己摘了出来的同时,以政fǔ的名义将黄家一部分的产业强制性吞并,为了钱财所谓情意分毫不值,近水楼台先得月,当日在黄家大宅的人,日后成为黄家企业老板的,不在少数。
自然这凶徒行径过后的商业行径,出自牛焚和朱达常之手,两人一拍即合,设计出了诸多可行性计划,牛焚设计总纲,朱达常变化细节,唯一相同的二人的招数都显得卑劣无比。
从海南转道乘飞机一路抵达京城,南北大战开启之后,无所不用其极,当双方都开始没有办法掌控局面时,对社会造成了一些影响,伴随着这影响出现,政fǔ开始出面,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是,打压南太祖,某种程度无视北王爷,打一个放一个,放的那个还紧追不舍,摆出一副老子就是上面有人的姿态,你能奈何?
下飞机后,程孝宇见到了裴裴,同时也见到了不远处一身职业女装站立的女人,西南毒身边的女人,童毒快步迎了上去,距离对方三米的距离站定,好胜是她的本性,面对着被西南毒话里话外奉为自己实力之上的女人,她有心战一战。
“北王爷,您好,我代表西南毒,前来有事相商。”女子微微低头。
这是第一次,有人正式场合正式称呼,并且,少了一个小字。
在西南毒眼,此刻的北王爷,不是启丰,而是程孝宇。
“裴裴小姐真的很漂亮。”这个叫做因因怪异名字的女人,对裴裴发出了由衷的赞叹,也将双方谈话的氛围,缓化轻松了不少。
“有话直说,我对无法成为朋友的人,并没有太多时间làng费,也不想因为合作而去改变关系。”程孝宇很清楚对方的来意,西南毒对于货物被劫后的反应,早就说明了一切。
“毒爷要跟你合作,杀默里德,利益,永久一成,以后互为敌后,通力合作,国内所有势力,全部交给你,算是报酬的一部分。利益永存则关系永存,不需担心背后捅刀子和背叛,不用承诺,利益约束。”因因看到程孝宇的态度,也不多费口舌,直接点明心思想,一句话,合作,大家不是敌人,还可以成为同仇敌忾的战友,不合作,趁此机会西南毒很愿意参上一脚,加入到南北大战之。
“我曾经对自己说过,如果我还有一丝一毫可以选择的机会,我绝不会妥协。如果这些就是你要说的话,那么现在,你可以走了,看在你们未曾对小金下手的份上,我不杀你。”
“确实,王爷手下人才济济,要留下我并不难,可王爷该给我一个可以谈的价码。”
因因的话让童毒眼lù杀气,蠢蠢yù动,她言外之意就是程孝宇仗着人多,她毫无办法,再一次刺jī到了童毒骄傲的自尊心。
“杀默里德,没问题,你跟着,抓,动手的,必须是西南毒本人,动手之前需从长计议。另外,我要西南毒出手扑灭黄家的余孽,以及黄家请来的帮手,一次性解决干净。”
“合情合理,我们同意了。”程孝宇的要求,也是西南毒的底线,所以因因敢拍板,双方都很清楚对方要什么自己要什么,没有提的一件事即是西南毒曾经的承诺,为了延续不再踏入西北的承诺,乃至不踏过边境线,西南毒选择了合作,金三角范围内的毒-品拆家,将会告别西南通道越过边境的线路。
这也是程孝宇回馈给国家的,不敢说杜绝也没有能力杜绝,一定程度的减少。
间人,既得利益之时,想着一点国家,想着一点人民。
第四百九十章 虎母
第四百十章虎母
童毒始终蠢蠢yù动,在对方离开后也一直试图追上去,虎狼挡住了她的道路。
“要战,以后有的是机会。”黒木郑重其事的摇摇头,实力,浅显以实力划分生死的不过小道而已,环境、心情等种种外在因素决定交手之生死,至于切磋,在场的人都会不屑一顾。
非我酒吧,虎狼、大奥再一次脚步踏出,同时面对绝世猛攻和绝世小受,壮汉和柔弱少年,上一次未曾结束的对决,虎狼不想错过,而对方的壮汉则想要找回场子,大奥的大坐让他躺了数个月。
童毒指了指酒保:“上好酒。”
崔小辫四处游dàng,踏上楼上,居高临下靠在墙壁上望着对峙的双方,黒木站在裴裴的身边,程孝宇再一次坐到了吧台前的位置。
沐青崖坐到他的身边,示意酒吧将端啤酒上来,有些时候,无论是醇厚的白酒还是浓香的红酒都不足以代替啤酒的位置,那种冲袭入喉的快-感,喉咙快速吞咽的舒爽感觉,正是啤酒的魅力所在。
“不解释?”程孝宇一口将扎啤杯的啤酒饮光,打了一个酒嗝。
“解释了,我也就不是我了。”沐青崖点了一支烟,优雅的风华绝代,都说红酒美人,香烟帅哥一样醉人。
轰
大奥和壮汉正式动手,两人都是破坏性战士,不经意间,两人大有将酒吧装饰重新更换的意思。撞击之间,破坏力十足。
“上一次未决出高低,这一次,好好玩玩。”虎狼蝴蝶刀在手翻转着,对同样级别的对手,他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这不光是对敌人的不尊重,也是对自己的不尊重。
“你们,不该来的。”柔弱少年弱弱的说道。
坐着,喝着。
打着,不分胜负。
裴裴始终一言不发,该说的她已经说过了,如今她不再是以裴裴的身份,而是程太太的身份。
“断你手足,你还是沐青崖。”
“金融圈内的沐青崖,不过是个可笑的笑话罢了。”
“我想也是,这世界很多的神祗都是构造出来的,不败的神话,本身就是笑话。”
程孝宇和沐青崖同时笑起来,一个坦然,一个自嘲。
在资本市场上,一个人的力量或许会在某个特殊的闪光点决定一切,可却一定不可能成为永恒的不败,无论是多么强大的金融大鳄,团队,始终才是根本。
就如现在,程孝宇的团队,要远远超过沐青崖,不同领域的差额更是将双方的差距拉大,一个掌握着绝对的主动权,一个只能自嘲的被动承受。
“停”伴随着程孝宇的声音,虎狼和大奥退出了战圈,汗水滴落,几分钟的对战,四人都是一身伤痕,勉强站着都不愿意成为先倒下那一个,猛攻和小受更是不愿意微妙的平衡被打破,坚持着,用生命给沐青崖赢得足够的时间,战斗停止,猛攻再也无法顾忌形象的靠坐在地面上,小受也捂着咽喉部位不断的咳着,血痰一口口的喷出。
程孝宇站起身,用可怜的目光望着沐青崖:“你tǐng悲哀的,现在这样tǐng好的,好好的做个与社会背道而驰的人,别让自己心理彻底扭曲了。不杀你,不是因为可怜你,给你时间和空间,要么做个普通人,要么做个不普通的人。要找我也可以,像个爷们似的,别内外全成了娘们,我讨厌公平竞争,不过特例给你一个机会,摆开车马一战到底的机会。”说完,不等沐青崖回答,迈步离开。
“你以为我会感谢你吗?”沐青崖声音冰冷。
程孝宇站定脚步,呵呵笑着,透着股嘲讽:“懂,你就懂,不懂,不是你笨,而是我们根本不在一个世界当。一段时间之前,tǐng后悔来见你的,你远没有裴裴口那么优秀,我这样一个草包,啧啧啧,沐青崖,你不配强者这两个字。”
沐青崖愣了一下,随后有些歇斯底里:“别以为自己蹦跶了几天就可以教训我,你根本就不了解我。”
程孝宇猛的转身:“我需要了解你吗?一个输不起,连战都不敢战就屈服的伪强者,纵然你手握万亿资金又如何,不过是个过路财神。向上爬没错,到了你这个层次,卑躬屈膝的下场只有一个,永远的mí失自我,这些话,因为感谢你曾经那般对裴裴好过,送给你。”
酒吧内寂静无声,小受羸弱清秀少年走到沐青崖身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青崖,我们可以离开的。”
“不”沐青崖先是情绪失控,紧接着瞬间恢复了平静:“或许,他说的对,萤火之光,尚且照亮周遭,我又为何不敢?”
“青崖,你那样,就没退路了。”小受不止是第一保镖,不止是chuáng伴,不止是精神沟通的伴侣,更是智囊。
“面对程孝宇,有退路吗?”沐青崖继续自嘲浅笑。
“世人都说莫家一脉,又怎知道,邹之存在,才是莫之根本,希望程孝宇不要败得太快。”
“你小看他了,我们都小看他了,他不懂这个层面的勾心斗角,也不懂我们所认为的资本,但他,依旧活蹦luàn跳,黄家完了,完的诡异彻底,酒井集团完了,无法想象的恶意收购成功,董事局主席更换,这两件事,都不是单纯武力和单纯的商业行为可以完成,他的强,或许正是间人这三个字的真面目,否则这般诡异这般不可理解又为了什么。”
“裴……”小受提及,沐青崖毫不犹豫的摇头:“绝无可能。既然多了一次选择的机会,那就走一走不同的道路,左是败,右即便也是败,那我沐青崖也要见一见是如何败的。”
………………
“为什么?”裴裴问道。
“他不该死在我的手里。”程孝宇望了望远处,诡异的笑了笑,将手的烟头弹了出去,空划出一道淡淡的火线,掉落地面。
二百多米之外的一辆车子,噗的一声,车胎被子弹打爆,车内的人脸sè一变,摇着头收回望向非我酒吧的目光。
“老婆,你说我们现在去拜访一下大姑,会否唐突。”程孝宇目光深邃。
裴裴摇头:“你什么时候去,都理所应当。”
国家安保在四环有办公行政区,在京城军区边缘有驻训场。
国字头的单位,气派自不必说,衙门口高,门前之人都高人一等,程孝宇的切诺基在一些一知半解人的眼,糙不可看,一点也体现不出身份地位,遂车子在接受盘问时,明显对方的态度并不是很好,再听得不是来谈生意的,脸sè更加难看,态度恶劣的程度,程孝宇敢言,十个类似情况的人,必定有一个转身离开,对这个刚刚成立就官威十足的国字头单位,彻底失去信心。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们的生意越来越好了。”
被挡了,裴总在开会,没有预约见不了,程孝宇笑着就想要离开,倒是裴裴拿出了手机,准备拨打大姑的电话。
“这不是小裴裴吗?怎么有空来这里玩,是找裴总的吗?”一股叫做气场的东西扑面而来,这是第一次,程孝宇在年女人身上感受到丝毫不弱于裴跃进裴建军盛怀远等人的强大气场。
气质典雅,五官精致,眼角眉梢之间的些微细纹并没有将女人的美丽吞噬,你会下意识的认为,这个年岁的她,才是真正的最美状态,一身职业女装在她身上,透着精气神,不高的身材会让你不自觉的产生仰视的冲动,那笑,让你不自觉的自惭行溃,在她的面前无法产生一点点的优越感。
“邹阿姨,您好。”裴裴很正式的打招呼,态度很谦恭。
邹新bō,身份一跃而出,邹家的女儿,下嫁给带着拖油瓶的莫锋,一手将其推到了现今的部级高官位置,在外人看来是莫锋的能力和邹家的资源、莫家遗留的情份,看只有真正了解如裴跃进这般存在,才敢断言,莫锋的能力,副职是极限,他背后的这个女人,要不是先天条件限制,前途定然远远超过莫锋。
程孝宇没有跟邹新bō正式打招呼,只是笑了笑,点头错身而过,裴裴婉拒了邹新bō带着她进入的邀请,与爱人一同看着气场十足的她走开。
“先生小姐,我马上联系裴总,请两位稍等”
“我想,我们不需要进去了,nǎinǎi的,这娘们要是想玩人,别说是沐青崖了,一般的高官都不行,以后躲她远点,要么就直接nòng死她,千万别给她说话和发挥的机会,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程孝宇摇着头,转身离开,见到了这位传说级别的女性,看到她也总算知道莫天赐的变态从何而来,虎母无犬儿。
裴裴偷笑:“那我们现在还去见一见另一个家庭的女儿了吗?”
程孝宇笑道:“见,我可是听说马德禄那孙子大吵大闹的跑到人家身前,nòng得马胜男都受到了牵累,这件事不能不管。”
裴裴横了一眼他说道:“不准瞎看,不准瞎想,否则我自己去见她。”
“呦裴大小姐也有不自信的时候,那我到非得见一见这位晴儿小姐了。”
“去死”
两人笑闹着走出国家安保,办公楼上,窗户内,一双深邃的眼眸盯着他们,嘴角闪过一抹狠辣。
第四百九十一章 一念之间
第四百十一章一念之间
短短时间内,卞晴见到了很多的陌生人,尽管其多数都未曾上前来打扰自己,但她很清楚,这些人都是为了自己而来。
象牙塔内成长起来的女孩,从小耳濡目染的不是政治,被呵护着,过着她想过的生活,一路成长起来每一日都充斥着快乐,但最近,她发现自己快乐多了,烦恼也随之增多,跟宇航哥在一起很快乐,发自内心的,不参杂一点水份,他的世界却与自己有着天壤之别,那些人的笑好假,最开始看到自己目光不纯,当知道自己是谁的孙女之后,目光依旧不纯,只是多了敬畏和虚伪的巴结。
我就是我,何必要必须提到我爷爷是谁呢?
卞晴不是装出来的,而是从小到大都生活在普通人的世界当,除了偶尔跟大院内的子女们一同玩耍之外,从小学到大学都在普通的学校就读,也没人知道她的爷爷就是电视上新闻联播时常能够看到的身影,单纯的普通人生活,有一些小小的勾心斗角也都初级得不能再初级。
“你是卞晴吗?”
好漂亮的人儿,卞晴见到裴裴的第一印象很好,对方的笑容很平和。
“我是裴裴。”
“哦,我知道你,你是裴……”卞晴带了一点谨慎,家长辈没少提及裴家,政治理念不同,一定程度站在对立面,家里家外少不了关于裴家的言论,卞晴只是不谙世事又不是生活在古墓内的小龙女,脑子一根筋。
学校附近的咖啡厅内,卞晴有些忐忑的望着面前的这个男人,自从上一次马德禄出现之后,卞晴也专门找过亲戚打听一些事,知道宇航哥跟他们有仇,侧面了解程孝宇其人,不了解不知道,了解后吓了一跳,这样的人,与自己生活的世界了解的世界相差了太多,此刻面对面坐在一起,她生怕对方突然掏出枪。
从头至尾,程孝宇都没有开口,只是看着裴裴与卞晴聊着一些没营养的话语。
十五分钟,裴裴笑着伸出手:“我很喜欢你,我希望不管男人们发生什么,我们都不要彼此仇视,我们也根本没有互相仇视的理由,不是吗?”
愣了一下之后,卞晴伸出手与裴裴握了一下,眉头微锁:“我不知道。”
“呵呵,丫头,我开始喜欢你了。”裴裴笑着突然伸手捏了捏卞晴的脸颊,在对方错愕之际,挽着程孝宇的胳膊离开了咖啡厅。
门口,赶来的栗宇航本是脚步匆忙,看到两人之后站定脚步:“我不希望你们来打扰小晴。”
无视,程孝宇和裴裴完全无视了栗宇航的存在,径直的从他身边走过去,完全是一副没看到某人的模样。
“程孝宇,你别太嚣张了。”栗宇航咬着牙,怒视着程孝宇,不自觉的怒火上扬,他可以接受失败,却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样的被无视。
………………
几个小时之后,卞晴无法接受的望着面前的白布,她实在无法接受就在两个个小时之前还与自己一同吃午饭的男人,此刻成了一具尸体。
自杀,确系无疑,来自公安部的刑侦专家进行了现场勘查和案件重组,暂且不论自杀的原因是什么,自杀的过程无任何可疑之处。
卞晴捂着嘴,泪水不断的从眼涌出,旁边的人拉住了她,没让她掀开那白布,在那之下,太过恐怖的画面,并不适合胆小的她观看。
栗宇航利用公职挪用公款、以次充好让企业门g受巨大损失,使得国家大量国有资产流失的证据链,此刻就摆在钢的纪委案头,不需太过深入的调查,证据实在太过完整,从头到尾衔接毫无勉强之处,核实的过程也很简单,短短时间内就有几项被正式核实清楚。
同一时间,纪委得到这份资料的时候,刚刚与卞晴吃完午饭,了解了一下她与裴裴聊了什么的栗宇航返回到办公室,邮箱内一份邮件将他彻底击溃。
资料的背后,有一段莫名其妙的话语,只有栗宇航看得懂:“你以为死了的人,真的死了吗?”
化工集团是栗宇航搂钱的一条线,程孝宇以国资委研究室主任身份调研之时,他清楚,死人能够保守秘密,而程孝宇,正是利用了栗宇航想要化工集团老总死的行动,彻底打开了他的嘴,一旁的喜姐配合,得到了一切,然后,他死了,死在了公众面前,实际呢?
栗宇航知道自己完了,不仅身败名裂,还要将祖辈们的脸彻底丢尽,不仅得不到该得到的东西,努力的结果也将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卞家不会接受自己,栗之姓氏会被彻底抹黑,近十亿的灰sè收入,钱是够多了,出师未捷身先死,原来,天宇的感觉是这样的,人,是可以被活活憋死的,是可以因为一些莫名理由而必须死的。
虚无缥缈的东西,真的就这么重要吗?过去栗宇航痛恨姓氏加诸在身上的荣耀,荣耀与收获不能成正比,背着一个好听的名头能做什么,可现在,为了这荣耀,他不想死也不成,会有人让他死的,原来,天宇当时是如此,怪不得,怪不得,背负的东西,与生俱来,有人富贵一生,有人却要为了虚名而枷锁一生,逃不开,躲不掉。
栗宇航想过逃,但他知道,自己逃不了。
那份证据来自哪里,上午出现的程孝宇,往哪里逃,现下谁不知道程孝宇身边有着一群足以轻松灭掉任何个体的强大存在,往哪里逃,况且背负的那些虚名,真的能够抛开吗?
栗宇航站在了公司的楼顶,望着晴朗天空,瞪着眼珠望着火红的太阳,时间不长,或许是不想让自己的懦弱以情绪方式宣泄,选择了外部刺jī眼球泪腺涌动,泪水流淌。
泪水,不断的流淌而下,栗宇航觉得自己很憋屈,有了莫天宇的前车之鉴,他知道自己除了这般选择外似乎没有更好的方式,死了,一切都是虚无,不知道摆到哪一个部门的证据资料,一定会到此为止,栗这个姓氏,会让那些资料尘封,人死了,尘归尘土归土,上面不会让任何的污点出现在历史尘埃的姓氏之上。
人,真的可以憋屈死。
人,真的逃不开命运。
人,真的无法抗拒命运的指令。
程孝宇,你赢了。
张开双臂,栗宇航纵身而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以这样一个可笑的方式曾经很不解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方式。
死,就这么容易,一念之间。
黒木透过后视镜望着闭着眼睛的程孝宇。
眼眸睁开,透着股子悲伤,没有胜利的欢愉,只有对人性可悲的哀伤。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大宇,你真的懂了,我可以安心的看笑话书了,再陪着你几年,我也可以放心的离开了,国家有你,台面之下的行动,可以放心了。
“裴裴,给二伯打电话,晚上我去。”
裴建军打来电话,家宴,谁都知道这场家宴的真实目的。
我认为的重要,远没有如同我一般认知,我将你们摆在了供台之上,而有些人,始终将我摆在地下室当,不久的将来就是一家人了,作为如今裴家主事人,裴建军不想却也不能不去化解这一点隔阂。
黄家完了,酒井易主了,栗宇航死了,沐青崖败了,西南毒合作了,南太祖开战了。
摧枯拉朽,今夜之后,新北王爷之名,谁还会谁还敢质疑,因因只不过提前了几天将这个称号喊出。
踏进如今裴建军做主的四合院,程孝宇苦笑了一下,摇着头让自己一些心思沉下来,面前的画面除非以后不想成为亲戚,否则震撼的程度足以消除心所有的不甘不怨。
裴欢的脸颊隐隐有着指印,贾平怒不可遏的瞪着妻子,不是装而是真不知道,贾海洋被他用皮带满院子的追打,每一下与ròu体触碰后的声音都让人不禁心悸。
程孝宇大步向前,伸手抓住了贾平的皮带:“大姑父,够了,够了,不过是小事而已。裴裴,扶大哥进去擦药。”
除了程孝宇,所有试图或是想要阻止的人,都被裴建军这位大家长喝止,裴荣、黄强、裴雨,以及一众裴家小辈都见证着,裴建军背着手站在厅门口,屋内的灯光照在他的背上,那股子上位者的凛冽彰显无遗,大家都只是皱着眉头的望着,不敢上前,不敢开口,因为这不光是二哥的意思,裴荣听到了二哥和父亲通电话时,老爷子在电话那头咆哮的声音清晰传递出来:“活该,告诉贾平,狠狠打,就说我说的,裴家的女儿,嫁出去了就归婆家管束。”
贾平瞪着眼珠子,动了动手臂,没有一点晃动,望着程孝宇,看到的是一脸真诚,这份姿态,值得千斤了。
放下皮带,贾平气呼呼的坐在院的石椅上,颤抖着双手点了一支烟,打在妻子儿子的身上,疼在他的心,事情办得委实可恨,打得不冤,自家人这个词汇从未进入过他们的脑海,难度自己和林广南、黄强都不是自家人吗?
“二伯,这顿饭,我想我吃得下大家也吃不下,先走了。”
“大宇……”
“该懂的,早晚会懂,不懂的,怎么都不会懂。”
第四百九十二章 我不一定要
第四百十二章我不一定要
京城,是小部分人的福地,是另一小部分人的葬身地,是多数人不得不抗拒的低福缘之地。
在程孝宇的身上,很好的应验了京城对多数人的低福缘,每一次来京城,似乎都没有好事,每一次,也都是败兴离开。
róu着太阳xùe,没拉着裴裴一起走,这是程孝宇聪明的地方,血缘至亲的关系不容抹杀,从裴裴一眼看到大姑被打哥哥被打的神sè转换即可知道,那是真心疼,掺不得一点虚情假意的真心疼。
好男人,不会让心爱的女人为难。
离开,不甚完美却也是当下最佳的选择,短时间内,能指望裴欢和贾海洋想明白吗?如果能想明白,早就明白了,也不至于到今日。
“烦心了?”黒木问道。
“选择了这条路,我会承载,不会后悔,成功的人往往活的很累,这句话以前听起来觉得是屁话,有钱了有权了天天醉生梦死的潇洒,累什么,现在才知道,心累脑累精神累,躲不开的东西会接连而至。”程孝宇苦笑道。
“那就偃旗息鼓一段,让别人看不懂,你也好好享受一下生活。”黒木身子缩了缩,重新将视线投shè到笑话书上,虎狼笑了笑,看了一眼后面的车子,不语。
“该怎么享受?”程孝宇突然间懵了,过去脑海有着一万个成功后享受的方式,可突然之间提及,反倒想不起来了,这就是成功的代价吗?不仅时间不够用了,就连思维都不由自主的忘却了赚到钱迅速消费的想法。
“当然是买两碗豆浆,扔一碗喝一碗,这还用想吗?做败家子,你要是不会,让马德禄那小子教你。”黒木看到了一则好笑的笑话,低声的笑着,然后点一支烟,继续回味这好笑的笑话。
该到了享受的时候吗?
似乎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现在就休息,真的可以吗?
北王爷,这称号又岂是随便的承载,真的可以休息吗?
“不懂得劳逸结合,会把自己累死的,可即使累死了,你又能做得了多少呢?”黒木幽幽的声音传来,程孝宇闭目不语,一路返回奉天都没有再开口,想着黒木的这句话,从过去一路想到今日,是自己干的太多了,还是自己根本就没有明白?
路上,裴裴打来了电话,歉意的表达了自己要住几天的事情,她无法不想到小时候大姑和哥哥对自己的好,不管他们做错了什么,始终是自己的亲人,骨血关系不会因为距离而改变,真到了关键时刻,最可被信任的还是亲人。对此,程孝宇很理解。
马德禄是个永远不会忘记自己喜欢什么的人,哪怕是拥有了曼丽,依旧不会控制自己对于各种物yù生活的追求,用他自己的话说,过去很大程度的闹事都是因为兜里没钱,消费不起,不闹一闹将名气打响,到一些场合就不会有人主动买单和免单。
这家伙,tǐng可爱的。曼丽跟他的关系,更像是老妈子保姆跟小少爷、姐弟,戒毒成功的曼丽清瘦了许多,人也整个变了,跟在马德禄身边,对其的一些过度举动完全包容,只有一条规矩,跟别的女人,决不允许不回家睡觉,除非是宇哥有任务或是跟着宇哥出去办事,每天晚上都得一起入睡,出门也得带着她。
对于这么个要求,马德禄并不抗拒,这一段时间都做到了曼丽的要求,几次初入风月场所,也都带着曼丽或是在午夜宿醉也要坚持回家,两个人,有自己相处的方式,够亲近,也够怪异。
饱饱的睡了一觉,独立试炼过后的乏累涌了上来。
一桩桩的答案,与预期差了很多,不过还好,栗宇航的事情顺利进行,现在的结果要比预期好一些,无情的屠戮只能让人惧怕,却不能够让人信服,这样有合作,有放过,有惩戒,有杀戮,搭配而来,结果会更好一些,成功的道路上并不以你是否想要结怨为意念,你成功了就势必会挡住别人的路,世界成功的人只有那么多,成功的道路只有那么多,都成功了,也就都平庸了,成功这些人的佼佼者才能称作成功。
程孝宇躺在chuáng上,懒懒的不想动,将窗帘拉开,一夜húnluàn梦境,诸多画面分别划过,过去种种,清晰与模糊交织在一起。
觉睡得好,但睡得累,明知道早上这支烟对身体最不好,还是忍不住靠在chuáng头,暖暖的晒着太阳,闭着眼睛,让思绪不再因为梦境而húnluàn,光着身子望着落地窗外的厂区,挠挠头倒了一杯牛nǎi,拿了一个苹果一个香蕉,手机开机,将墙壁上的背投电视放下来,靠躺在chuáng上,听着早间新闻,吃完东西裹着被,享受难得慵懒的清晨。
大chuáng上翻来覆去,听着或是相关或是无关的新闻消息,意料之,栗宇航的自杀被淹没在了诸多‘更有价值’的新闻之,老百姓们并不矫情,能让他们吃饱饭穿暖衣住暖楼,并不会强制要求该村在的清明世界出现在自己的生活当,他们,已经习惯了背叛,习惯了欺骗,习惯了失望,不再伤心,就好。
电话响起,听闻程孝宇归来,奉天的衙内们早就在马德禄和许淡心的组织下准备好好的庆祝一场,自从周元嘉死了之后,在奉天的衙内圈子里,程孝宇所主导的圈子坐在了头把交椅,渐渐的随着他的名气越来越大,不管服气不服气的也都承认了其存在的地位。
这一趟的香港之旅,在马德禄等有心人有选择的渲染下,程孝宇个人形象直线攀升。
有势力,北王爷的封号喊开了;有实力,安保公司和手下聚拢了一批强悍战将,更接收了启丰麾下的大将;有地位,国内政治家族裴家的未来女婿;有钱,虽说大宇集团市值也就在两亿左右,对于权贵们来说,两亿与二十亿的差别并不大;有面子,现在的程大少喊上一嗓子,东北地面得颤上一颤,年少轻狂的衙内们,对于体制官场感兴趣的不多,他们想的是如何更有面子,到哪里玩都要有个派头,过去是仗着老子的名号,你再看人家程大少,到哪里不需要仗着谁的名号,甚至自己都无需亮名号,真正的销金窟哪个不认识他?
“宇哥,还没起chuáng呢啊,我还以为你被窝里背着嫂子藏了小娘们呢?”马德禄就这性格,怕、忌讳这类词汇都与他无关,能够挂的上尊敬二字,就足以降伏他。
“滚犊子,你小子到了楼下打什么电话。”程孝宇没动,继续慵懒的姿势,裹着被,如个大虾米般窝在chuáng上,扫了一眼后继续眯着,这般太阳晒着,舒服的要死,谁又愿意起chuáng。
马德禄迈步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许乐乐、许淡心、张千千三个女孩正在观察着顶楼装饰,第一回来,看着房屋内完全失重模样的装修,脚下就像是踩踏在云端,而人则如同置身在半空之,感觉异常的美妙。
程孝宇身子一缩,瞪了马德禄一眼:“几位,我平日里可是一级睡眠,还请出去。”
“呦,莫不是本钱不够,害怕被我们看到?”许乐乐媚态十足,许淡心那股子浑然天成也丝毫不弱:“小jī崽子,谁还会稀罕是怎么地。”
到是张千千,脸颊一红,就要往外退,被许淡心拉住,继续参观这多功能的房间。
程孝宇心一横,继续躺着。
“程大少,还不起chuáng。”许乐乐上前猛的掀开,一声尖叫从张千千口发出,羞红着脸转过身,许淡心的功力照比许乐乐也差了一个档次,她是红了一下连,啐了一口转身,而后者则是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一丝不挂的男性阳刚身躯,最终还是程孝宇败退,起身,用薄薄的被子一卷,钻进了浴室。
“你大爷的,许乐乐。”浴室传来咆哮声音,许乐乐妖媚的咯咯直笑。
当程孝宇洗漱完毕出来后,马德禄凑过来说道:“宇哥,他们说要到chūn城去玩。”
“玩,行,等着,每天的功课做完。”程孝宇换上了训练服,盯着烈日炎炎,与早上起来的舒服形成剧烈对比的钻到了训练场上,疯了似的让自己处于一种超负荷的训练状态。
享受,永远要放在勤奋之后,因为你无法辨知,你能够多长时间是在享受。
“冲啊”马德禄想了想也跑到预留给他的房间换了训练服,冲进了训练场,尽管他的训练强度远远跟不上程孝宇、黒木等人的节奏,却也是乐在其,陶醉在让身体每一块肌ròu都绷紧累极的状态,强迫性让自己适应这种状态。
嘭嘭嘭
这还是程孝宇右臂大圆满雾状能量之后,第一次在人前显lù变化,就连黒木都吃了一惊,那力量和爆发力,已经超越了虎狼和童毒。
五十公斤的沙袋,以拳脚让其不落地,一边移动一边轰击,沙袋始终在空,看得周遭训练之人是目瞪口呆,持续的爆发力已经达到了某种极致。
“牛掰”
训练的程孝宇一丝不苟,丝毫不会因为周遭状况而影响自身的训练,不管有多少人看,也不管别人做到了哪一步,他要求自己始终处于极限状态,当极限成为了习惯之后,冲破极限也就不远了。
每天的训练,最后一项都会是实战对抗,护具尽量穿,以不影响移动和出击为标准,拳脚之战大家也都会拿出十足的实力,你不上心的代价就是被别人轰得chuáng上躺几天,甚至到医院躺几天。
今日,大奥悲催了,成为了程孝宇的对手。
如此抗击打能力超强的沙袋,程孝宇哪里会客气,场边的人就看着大奥这个大皮球在训练场上翻滚,一口鲜血的喷出,宣告着战斗的结束,大奥整个人躺在地上,喘着粗气,表情带着痛苦之sè:“我x,宇哥你太狠了,俺要死了。”
“俺朝,我x你太废物了。”崔小辫是不会放过任何机会,就如当初对朱达常一样,这是他觉得亲近的一种方式。
“我x,你大爷崔小辫子,不服,你来。”大奥一个轱辘起身,别人是一tǐng身,他则要原地转一下才能借势坐起来。róu着xiōng口,被谁瞧不起都行,唯独不能让崔小辫比起去。
“去nòng一副药吃了,然后上药调理两天。”黒木看了看,下结论。
“木头哥,俺……”
“俺什么俺,木头哥让你干啥就干啥得了,废话真多。”崔小辫拉着大奥离开。
虎狼和童毒都有些跃跃yù试,一身汗水的程孝宇横了两人一眼:“看屁,打不过你们,死战两败俱伤。”
虎狼突的将大拇指倒竖,那意思是程孝宇不敢迎接挑战;童毒不屑的扫了一眼,转身返回她的房间。
“你们大爷的,早晚有一天拾掇你们。”
程孝宇在训练场的拼命,衙门大少公子哥大小姐们都看在眼里,突然之间他们发觉玩乐的兴趣一下子没有了,纷纷告辞离开,学到的东西需要回去消化,给自己定一个死目标,让自己拥有一个必须去充电的时间,每天或是每个兴趣,计划,不随着变化改变的计划。
“靠,老马,走吧,我来奉天这么长时间了,反倒没有你hún的熟,带我玩玩吧,咱也该享受享受生活了。”程孝宇洗了澡换了衣服,此时此刻的他不想上班不想工作不想多想,就想好好享受一下。
“宇哥,我倒是有个地方,不过那地方得您带我去。”马德禄扭捏了一下。
“嗯?”
“启丰的场子,东北最大的销金窟,我就去过一次,还是别人安排,最低档次的消费,都没过足瘾,你现在是新的北王爷,那地方还不是……”马德禄一副你懂我懂的表情。
“童毒,虎狼,出去玩。”喊了一嗓子后,转而对马德禄说:“他的是他的,我的是我的,他的有的是我的,我不会用,他的有的不是我的,我可以用,他想要给我的,我不一定要。懂吗?”
马德禄若有所思,最后不得不赞一句:“nǎinǎi的,怪不得宇哥你越hún越牛掰,咱兄弟想要啥自己奋斗不来。”
第四百九十三章 宇王爷
第四百十三章宇王爷
销金窟,英雄冢,古往今来多少英雄尽数折入这一掷千金的场所。
声sè犬马的生活,几人能够抗拒?
酒sè赌食,几大享受之极致奢华,多少人为之倾倒为之疯狂为之痴mí为之落寞。
启丰在奉天,就在闹市街区的边缘地带,建造了这么一座销金窟,起名‘英雄冢’,挂牌营业,营业执照上的经营项目匪夷所思,科教化产业,你无论如何都联系不到一处的两种东西,偏偏就摆在了一起。
前面是商铺,贩卖书籍化用品,与普通的书店化用品商店并无二致。侧门,双车通道,商铺背后别有洞天,回字形的建筑,后有地下停车场,地面之上悬挂巨大广告条幅的封闭楼宇。
销金窟,装修并不一定要豪华,装饰并不一定要精致,吃的喝的玩的乐的,做得到,摆得平,站得稳,足够了,要想享受其他的,并不一定需要来这里。
英雄冢,少数敢对外喊话可以做满汉全席的,少数敢说国内外顶级名酒成拥有的,少数敢说媲美刚刚死掉的天上人间美sè的,少数敢说国内排行在前二十赌场的,这就是英雄冢,启丰的敛财工具之一,鼎鼎大名的销金窟。
一楼,等候区,设置咖啡厅、茶室以及随行人员休息室,同时在这里还具有着国内顶级的安保设施,以保证进入其内的客人不会被tōu拍,不会被摄录。
二楼,大型的酒吧秀场,很多明星艺人都愿意到这里来请客潇洒,不需要担心会被曝光,这是英雄冢的承诺。
三楼,餐厅,这里提供国内各大菜系的佳肴,对不起,不卖任何非国产食物。
四楼,赫赫有名的奉天赌场,日揽万金。
五楼,楼,客房和大型的洗浴场所,sè之一字在这里可极限体现。
层楼的建筑,高度与附近一所高层层的高度相差无几,国际顶级的隔音装置和防震装置,保证了楼上楼下之间、屋与屋之间能够完全做到隔音。
装修装饰不够绝对顶级,看得入眼即可,你试想赌场内并不需要太过金碧辉煌,能够保证通风顺畅,舒适的座椅,就足够了,赌徒,他们并不需要如何彰显身份的环境。
程孝宇带着马德禄,车子到了大门口,并没有马德禄所说的什么检查之类的,畅通无阻的进入,车子到了通往地下停车场的通道时,能够清楚的听到电子合成的声音,发出欢迎的辞令:“欢迎宇王爷驾临。”
停车场内,早已经有保安指挥停车,靠近停车场电梯最近的几个停车位都是空的,指引着程孝宇的车子停下后,马上有人跑过来打开车门,又引领着走进电梯的走廊。
“宇王爷,启丰王爷在四楼,不知您……”
宇王爷,启丰王爷,tǐng有趣的,程孝宇笑了笑表示感谢,从最底层爬起来的人,永远不会也不要吝啬对不如你的人发出一点点的友善,也许将来有一日,他或许可以跟你站在同样的高度;也许当你落难的时候,也会有这样一个人不吝啬友善给予你一点点温暖;也许你曾经处在底层时,曾希望高出你的人,能够给你一点点友善。
一个很真诚感谢的微笑,也许会比随手甩出来的钞票更加具有威力,认为钞票要比同等对待的真诚微笑重的,以后也不会有太大的出息,也没有任何可能会爬升到那般高度。
“既然来了,就好好参观一下,我们直接上一楼。”
没有出入口的一楼,只有电梯和安全通道,一切客人往来都必须经过地下停车场离开。不是没有出口,而是轻易不会启动,启丰当然不担心有人敢来查自己的场子,可你不想指望着所有人都拿你当高高在上的王,总要有一些人会在不同时间不同状态下可能会挑衅你,一旦有特殊的事件发生,三楼餐厅有通往另一栋出口在另一条街的大楼通道,地下停车场能够阻碍的时间,足以保证疏散该疏散的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设置。
来到一楼程孝宇才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直接从地下停车场上到一楼之上的楼层,都必须在一楼进行转乘。
咖啡厅内,程孝宇看到了两位东北著名笑星大大方方的坐在那里抽着烟,畅聊着,也看到了某个剧组内来自南方的知名艺人,在这里,不会出现艺人们最担心的状况,他们能够真正如普通人一样享受工作和休息之外的时光。
二楼内比较安静,该是没到夜晚的缘故,放着轻柔的音乐,零星几桌的客人喝着酒,聊着天,多数以男女搭配为主,大午的,男人和男人也没这种兴致在这里喝酒。
三楼餐厅,看得出来生意比较好,这里上菜不会经过包厢的门,在门旁会有一个专门上菜的窗口,由包厢内的服务员负责传菜,分工明确的服务员不会出现招待不周或是上菜速度无法跟上的问题。偌大的厨房区域完全开放透明在客人们面前,沿着一道墙壁延伸出来的玻璃墙内,白sè的制服,厨师们在火与刀之间展现自己的技艺。
很明显的,马德禄对四楼的兴趣最大,五楼楼大白天就奢靡huòluàn的并不太多,有也是零星为之,真正在这个时间人最多的,当属四楼的赌场,玩够了,吃一顿,晚上再玩一玩或是到楼下酒吧做一做,晚上泡个热水澡,享受一下顶级美女的服shì,这一天才是完美的,当然了,赌徒不在其列,或者更准确点说,输了的赌徒不在其列。
每一个楼层的每一种娱乐项目,程孝宇都看到了精致二字,在这里你无疑可以享受到至尊王者的顶级享受,只要你有钱,只要你不主动惹事,在这里,你能够痛痛快快的玩个痛快。
“大宇啊,你小子现在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连我都抓不准你的行踪。”启丰迈着大步,身边永远不缺美女环绕,此刻站在他右手侧的,乃是国内当红的新生代天后,影视歌三栖发展还都取得了不俗的成绩。
“您也是逍遥自在,这个时候,还有这个闲情雅致。”程孝宇视线漂到那位天后身上,笑着伸出手;“你好,韩菲菲小姐。”
韩菲菲有些拘谨,大场面也见过了不少,拘谨是因为很少有人能在启丰的面前,还郑重其事尊重她的存在,无非就是暧昧眼神,再不就是小字辈们恭恭敬敬时不时偷偷存在的原来如此表情,唯有眼前这位,带着一点点的敬意,又保持了足够的距离,她有些不明白了。
其实很简单,我喜欢你的戏,喜欢的你歌,你是荧幕上的光之所在,喜欢就是喜欢,又没想着发展成为被的关系,你的sī生活如何,与我无关,我在意的只是你荧幕上的形象,喜欢的也是那个能够塑造角sè的演员。
“你好,宇王爷。”韩菲菲郑重其事的伸出手,与程孝宇握了握,很正常的社交动作,大家一触即散。
“这个称呼,有些怪,还不太适应,王爷,您还是太抬举我了。”这一次程孝宇换了个称呼,叫王爷,是在告诉对方,别觉得失落,我可没有过河拆桥之意,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这份尊重,会一直存在。
“大宇啊,你太客气了。”启丰爽朗的笑声传出很远,也引得了一些人的注意,见到程孝宇眼睛一亮者不在少数,有些明显是想要凑过来打招呼,碍于不想打扰而等待着机会。
“王爷也太客气了。”程孝宇也笑了起来,一老一少,并肩而行,不落半步,启丰亦不快半步,这是种认可,也是种潜意识的交接,从他在香港回来,不,更准确点说是他踏入香港的那一刻,资格,齐备了。
“童毒啊,跟在大宇身边怎么样?”启丰没有回头,声音朗朗。
“还能怎么样,不还是那样,男人的德行,一辈子都不会变,也都一个样。”童毒很不屑的说道,话音刚落,突的,程孝宇转身,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现如今他的速度和爆发力,童毒一个不注意,被抓很正常。顺势带起一点气力,童毒不敢伤他,顺着他的力量到了他的身边。
“王爷,我这女伴儿咋样,凶是凶了点,女人味不缺吧?”手臂一环,牢牢的环住童毒,除非她动手,否则断无挣脱的可能。
“哈哈哈哈……”启丰放声大笑,很多年了,他没有这么的高兴过,选择继承人的成功,放得下的成功,对未来无限憧憬的成功,这一切,程孝宇都给他了,焉能不笑:“好好好,大宇你啊,现在的心思太重,我会害你吗?”
“您倒是不会害我,可我担心您把我给卖了,裴裴现在可是在家数着手指头等着找您算账呢,到时候我劝您躲得远点……”话还没说完,启丰点头接过话茬:“知道知道,裴总裁的威名,早已仰慕多时。”
这一番看似无营养的对话,让所有远远注意着两人的人,都真正的确认了一个多少人都想要确认的事实——究竟是继承,还是交接。
ps:家里装修,忙了一天,现在继续码字,估计得11点左右才能再传了,等不了的朋友就明天再看吧状态,累屁,还好,精神尚可
第四百九十四章 玩一玩
第四百十四章玩一玩
继承,完全享受嗟来之食,从启丰的手接管他所拥有的一切,这就有几个问题必须搞清楚也必须解决,否则继承之事不现实,其一自然是身份,哪怕是义子干儿也算是个身份,可看现在,两人完全是平等论交,不存在辈分的差异。同时继承还需要得到启丰麾下主要下属的认可,否则内luàn层出,继承无从谈起。
交接则不同,你启丰是间人,现在你的身份由换做是我来交接,你的势力不交也可以,国家会不会同意?没有你的势力,我一样做间人,那些麾下主要下属们哪一个感冒头闹幺蛾子,哪一个就会成为被杀的那只jī。
公众场合的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因为一次,就足够了。
韩菲菲不敢抬头,她本是很好奇那位在宇王爷身边的女子,跟启丰王爷都敢那么说话,这个人……
看了一眼,韩菲菲就感觉到máo骨悚然,此时此刻完全处于引爆极点状态的童毒,浑身上下透lù出无穷的杀气,即是针对程孝宇也不是,她已经做不到面对这个男人狠心,便只有将这股杀气释放出来,此刻谁要是撞在枪口上,下场可想而知。
“程孝宇,你当我真不敢杀你吗?”童毒爆发了,她实在无法忍受周遭人的目光,不认识的还好一些,那些认识的,童毒有种如鲠在喉的不爽感觉,爆发,必然性的到来,安息蛇形刀顶在了程孝宇的咽喉,本以为对方最起码会有一点忌讳,自己也能脱离他那完全如机械般,冰冷、坚硬的手臂。
“嗯。”程孝宇轻轻的嗯了一声,脚步不停。
童毒怒了,怒火燃烧的双眼扫视着四周,所有投shè过来的目光迅速收回,无处发泄的童毒刀柄倒转,猛砸向程孝宇的腹部,想要用这种方式让他放手。
结果呢?
如果童毒选择高几寸,也许就成功了,可她偏偏选择了腹部,结局早已注定,她无法发泄的怒火只好发泄到了牌桌上。
启丰带着程孝宇进了一间VIp室,也没去介绍屋内的人,也没给屋内的人介绍程孝宇,该认识的早就认识,不该认识的,早晚也会认识,介绍完全无必要。
百家乐,一桌人都在玩,启丰让人给程孝宇和马德禄分别拿了五百万和二百万的筹码,童毒被程孝宇拉着坐在了身边,女人嘛,再强悍的女人偶尔也会喜欢被别人强悍对待,她以为是在发泄,可看在别人眼里就是撒娇和发小脾气的表现。
一把,将程孝宇身前的筹码都推到了桌上,五百万一把,放在任何赌场,都不算小。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到是程孝宇,显得很平静,给了荷官一个眼sè,示意他继续,其实作为百家乐,童毒这般举动在外人看来启丰王爷不损失什么,筹码是送的,输了也无所谓,还是回归赌场之内,但明眼人知道,这类人情,作为交接的王爷绝不会轻易领受,大的事情就都坚持了,又岂会在几百万面前丧失了一直坚持的骄傲,这笔钱,不直接签支票,也会换一种方式放到这里。
输了,程孝宇本就不怎么会玩这东西,他比较擅长的都是东北纸牌类游戏,什么红十、刨妖、扎金huā之类的,百家乐,他顶多就是凑趣坐一坐,输了省心,直接起身靠到一旁,看着别人玩,这份洒脱,要放在几年前别人说给他听,你有朝一日会面对着五百万面不改sè心不跳,程孝宇打死都不详细,他会大声的告诉对方,cào,老子要是有五百万,啥也不干了,天天享受。
这,即是几年来的变化,即是他几年来的收获,不是看清了也不是看淡了,而是经历过许多远比这要更为重的事情,这已经无法悸动心扉,扰luàn情绪。
跟玩起来的启丰和马德禄打了声招呼,程孝宇带着童毒和虎狼到餐厅点了一顿午餐,品尝了一下号称皇家御厨的手艺,他就感觉,这要比一群人坐在一起依依呀呀的用赌博方式来获取对方的钱财要爽得多,他最痛恨的即是玩起来拉锯战那种,要把赌和玩分开,玩的是乐趣是技术,赌,则完全赌的是运气。
一顿饭,买单自然是不需要,可程孝宇还是让服务员将账目加了一下,不加不知道,一加吓一跳,一顿饭,吃了五千块,四个菜,不见珍品特品。
手艺人,未来社会底层的坚力量,他们是活得最舒服的群体,不需要担心社会形态如何变化,都不可能少得了我这口饭吃,还不需要患得患失,赚得足够生活的三瓜两枣,活得滋润得很。
吃饱喝得,转回了赌场,马德禄jī战正酣,面前的筹码已经到了四百多万,全神贯注的看着牌盯着赌桌,浑然没见到程孝宇归来。
“给我拿五十万的筹码,要两万一个的。”程孝宇没矫情到拿出支票或是签单,直接到兑换台要了五十万的筹码,一直在启丰示意下跟着他们的下属快速走了过来,从吧台内拿了五十万的筹码。
“二十五个,我拿五个,你们俩一人十个,随便玩一玩,不喜欢就拿着筹码去换酒喝,再不就去上面找小男或是小女,在这里我绝对安全,该玩玩你们俩,别客气。”
虎狼没说话,他是正常的男人,无论是生理需求还是精神需求都有。
童毒则恨恨的看了程孝宇一眼:“你就不是个爷们,下次训练,定让你躺上半个月。”
说是这么说,虎狼和童毒还是没有离开程孝宇左右,他在哪停留玩一把两人也凑过去玩一把,对钱都不太在乎,玩的就是输赢判断。
赌博,时间会在这项运动面前无线提速,当你紧张情绪投入到这项运动时,这一次抬头看时间与下一次抬头看到的时间,往往都会以数个小时为单位。程孝宇三人完全就是赌运气,三人好似被上苍故意安排了似的,不常赢不常输,玩了一会儿发现彼此都还有筹码。
“老张,这地方可不是谁都能来的,我拿的是白银会员卡,才能带一个朋友进来,你要注意点,出去之后别瞎说,会惹来麻烦的,老老实实的玩一会儿,我就在骰子桌旁,忍不住了,先去爽一爽,老张你放心玩,诶,见到朋友了?呦,看他十万八万的筹码,是不是不常来这里,对这里的输赢很在意吧?喏,换点筹码,咱们一起玩,你这朋友是干啥的,别客气别客气,百八十万,也就是把一把牌的输赢。”说话的人是个三十出头的男子,长的很帅很阳光,穿着打扮一看就是有钱人,说话的口气也透着钱财不在意的模样,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支票簿,签了一张一百万的支票,然后将筹码分成五十万和两份二十五万,自己拿了五十万,将分开的两份二十五万递给他口的老张。
“大宇,啥时候回来的。”老张,张森。
“昨天晚上,这不,出来放松放松。”程孝宇笑着对这位阳光男点了下头,表示打过招呼,可对方却是个热心肠的人,主动凑了过去。
张森给介绍,这位叫做陈晋邦,过去是一个行当里刨食吃饭的,早几年出来,带着身上的钱和那些剪不断理还luàn的富婆资源,大摇大摆的捣腾起木材,几年来也赚了不少,没别的爱好,女人已经无法再爱了,他怕面对对方的时候会想到自己曾经面对过的黄脸婆,就爱赌了钱,日子过得不错,就是没朋友,这段时间刚见到了张森,立时成为了他倾诉的对象和自认为的知心好友。
“大宇是吧,以后就是哥们了,有啥需要的说话,哥们我在奉天还能说得上话,看你也是奉天的,听说过曲没有?”陈晋邦说着说着,声音压低,殊不知程孝宇出现的场所,多少人都在侧耳听着关注着,听得这位仁兄完全不清楚状况的自我标榜,都有种忍不住抽他的冲动。
“嗯。”程孝宇点点头,一旁的张森苦笑了一声,自己这个朋友人不坏,就是嘴太碎话太多,太有些自以为是,回到奉天与他重逢,自己只说了做点小买卖,他还真就信以为真了,什么我会帮你,以后跟我hún之类的言词就出来,丝毫不会认为自己所说的是否得体,别人又是否在谦虚,似乎他的生命里根本就没有谦虚这两个字。
“我有个哥们,是哥的兄弟,在这个地面上,还没谁敢不给哥面子,兄弟以后有事说话啊。”这位老兄的自来熟劲头,委实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周遭人都一副晕倒的模样,真有种上来凑这家伙一顿的冲动,在宇王爷面前冲大瓣蒜,你够格吗?还你哥们是哥的兄弟,哥亲自来,你面前这位都是让对方先打招呼的选手,还有事说话,真说了,你办得了吗?
程孝宇笑了笑,对人家的热情,你不想接受却也不至于一点情都不领。
“怎么样,到这边来还适应吗?”程孝宇一边时不时在陈晋邦的招呼下玩两把,一边跟张森闲聊着,兄弟回来落户到奉天,他又怎么能不知道,地方选好了,准备经营一家汽车城,资金不够的地方在大宇拆借,正在兴建过程,韩娇发挥着父亲的一点人脉,张森这段则被陈晋邦抓到,在对方的‘照顾’下生活。
“tǐng好的,裴裴亲自看着的,从上到下一路绿灯,现在宇王爷的面子,谁敢不给。”张森一直都是兄弟三人当嘴最损的,可不知从何时开始,他那张不埋汰人就不舒服的嘴,再也没冒出类似的话语,或许是自知今非昔比,或许是觉得那样会伤害兄弟感情,就给戒了。此刻冷然用以前的说话方式开口,到是让程孝宇觉得格外的新鲜和怀念。
这边两兄弟聊的热闹,那边陈晋邦玩的热闹,赌徒嘛,总会容易的进入到某种状态当,浑然不顾周遭的一切环境变化,一把压了五十万筹码的赌局,丧气的输掉后陈晋邦随手挥了一下表示愤慨,孰料正巧不巧,有人端了一杯红酒刚坐到他身旁,这一挥手,红酒洒了,红酒杯撞在了对方的脸上,对方也是刚来,刚在二楼酒吧开了一瓶好酒,喝着喝着没意思了上来玩会儿,谁知出师未捷就遭遇这般晦气的事情,火不打一处来,照着陈晋邦的脑袋就挥手扇了一下:“小子,长点眼睛。”
这一下打醒了陈晋邦,咒骂了一句后瞪着对方,看到对方身上的红酒和地面上摔碎的红酒杯,他想了想,刚才好似自己是碰到了什么,急切的投入赌桌,mō了mō后脑勺,很随意的道了一声歉:“不好意思啊,哥们,衣服我赔了。”说着,将一个五万的筹码放到了对方的身前,没有侮辱的意思,只是急迫的想要回到赌桌之上。
“靠瞧不起我”对方也只是个附庸风雅的俗人,说实话,红酒啥滋味他不知道,就知道不好喝,要不是洒到了身上,他也就不在意了,关键是陈晋邦轻描淡写的状态让他气愤,伸手一把揪住了陈晋邦的脖领子,一个阳光帅气的陈晋邦,没有一点男人的阳刚之气,对方一拽,身子一侧歪,被对方一脚踹倒在地,紧接着看着对方两个膀大腰圆的手下走过来,底气一下子就不足了:“你们干啥,我是哥门下虎子的兄弟,你们不要luàn动,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虎子你妈,你让他来见我,在这地方提人,你脑子有病吧,这是什么地方,英雄冢,要在这里玩,就别怕惹麻烦,给我狠狠的打。”男人骂骂咧咧的重新回到椅子上,让手下上前准备猛抽陈晋邦。
张森看着程孝宇,程孝宇则对身边一个驻足看热闹毫无反应的shì应生问道:“这里,可以随便打架?”
“回宇王爷,是的,这里不允许动枪动刀,赤手空拳打死了活该,自己处理摆平。打斗过程损坏的物品,原价十倍赔偿。”shì应生很平静,这样的事情每年都会发生不少次,他早已经习惯了。
第四百九十五章 杀一只鸡儆猴
第四百十五章杀一只jī儆猴
曲在此时出现在了赌场当,显然刚从三楼吃完饭,没有选择电梯而是徒步从楼梯走上来,身前身后不少人,脸sècháo红,酒没少喝,程孝宇本来要让虎狼阻止这一切,看到陈晋邦面lù喜sè的呼喊着:“虎哥,虎哥……”也就淡淡比了个手势示意虎狼暂时不要动。
那男子看到陈晋邦招呼着人,也吓了一跳,他自然是认得曲的,想到他们如果真的认识,也微微有些胆颤。
曲身边有个憨头憨脑的年男子走了过来:“你小子又怎么了?”
陈晋邦还不忘整理一下发型:“虎哥,就这小子,我和两个哥们在这里玩,不小心碰洒了他的酒,道过歉又给了五万块的置装费,他还不依不饶的……”
接下来陈晋邦说什么这位虎哥一句没听到,他只看到陈晋邦点指着程孝宇说是他哥们,这样诡异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果真是,还需要自己解决吗?如果不是,为何又不拒绝呢?
“陈晋邦,你要觉得这样的玩笑有意思,那就去跟别人玩,老子没空理会你,有宇王爷在,谁会欺负你。”说着,虎子微微哈腰,脸上lù出谦恭却不献媚的笑容:“宇王爷,您……”
宇王爷?
宇王爷
陈晋邦不傻,也不是个消息闭塞之人,这个在短短几天内代替小王爷成为街头巷尾道上行走之人皆一清二楚的名号,代表着什么他很清楚。
与陈晋邦一样瞠目结舌的是那个红酒男,一种不知该用恐惧形容还是茫然形容的情绪涌上心头,呆呆的看着程孝宇,一言不发,而他那两个五大三粗的手下,则差点跪倒在地,不是没骨气,真得罪了人家懒得搭理你,不制裁你,别的人听闻了这件事,你还有生存的空间吗?谁会愿意用一个得罪了宇王爷的人。
“宇……啊……宇……宇”陈晋邦磕巴着,上下牙撞击后发出胆颤的颤抖。
“大宇。”程孝宇笑道。
“宇王爷,我不知道……”啪,真的有人跪下了,红酒男是捣nòng钢材的,与陈晋邦算是本行,但人家的规模可要比陈晋邦大多了,家族企业,老一辈打下了根基,年轻一辈只需要享受即可,这底气,也比陈晋邦足得很,不过约束也要比陈晋邦多,此时此刻,他不想如此,可那不行,曲在一帮抱着臂膀看热闹,跟在曲身边的也有不少大佬级别人物,由不得他不用这种方式化解,否则很有可能给家族带来无可磨灭的灾难。越是有权势的人,越了解权势的作用,也越了解有权势之人的想法,别看只是一场小小的误会,随时都有可能衍变成为家族灾难的伊始,差距,即是误会转变成现实的可能性。
陈晋邦也是tuǐ一软,到不至于跪下,也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想到自己的大嘴巴刚才还指不定说了什么,就觉得一阵后悔,真想抽自己一个大耳雷子。
什么是不战屈人之兵?
不是你真的拥有所谓的王霸之气能够让对方降伏,而是对方深切的知晓双方的差距是任何yīn谋诡计都无法弥补的,不必战,战也毫无意义可言。
程孝宇有些哭笑不得,这也算是他第一次认识到名字能够带来的作用,就像是他曾经借用别人的名字一样,今时今日,自己的名字,也能够让别人产生如此大的情绪变化。
“老陈,这把牌,你不看了吗?”不管怎么说,陈晋邦人不坏,别的都不看,看在张森这方面,程孝宇也不能完全的坐视不理。
红酒男,简单的悲剧了,正火大的童毒主动揽起了责任,程孝宇也只能暗祈祷红酒男的抗折磨能力了,别让童毒给nòng得精神错luàn才好。
“玩这个干啥,扎金huā,丰老大在里面吧,没事学什么洋玩意儿,啥意思,咱是东北人,就玩点东北特产的。”曲对这小闹剧也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在他眼这一切都已经习以为常,他手下的如虎子,早已是一方大哥,有些时候在小字辈的面前比曲自己都有面子都有身份,看到程孝宇的表情,就自动将话题转到了另一边。
“我随便了。”程孝宇摊摊手,跟着曲向之前房间走去的时候,没忘记叫上张森和陈晋邦,一脸兴奋的陈晋邦又开始了之前的状态,只不过这一次凑到了张森的耳边,叨念着:“老张你不讲究,害得兄弟吃瘪,有这么个牛叉的兄弟,你还藏着掖着,以后可要靠你老张多照顾着了…………知道吗,我最喜欢看人家玩大局子,我要有钱宽绰,一定借你的面子上去玩两把,那样刺jī死人的。”
曲来了,之前的百家乐也就散了,马德禄赢了一百多万,故意一把pass了七百万之后的战果,谁都知道,压完后连牌都不开直接扔到桌上认输的举动是什么意思,之前启丰拿出来的七百万,没用程孝宇还一分钱。
“玩玩?”程孝宇问。
“当是娱乐了,每人三千万,输了别嚷着疼,要么现在下去。”启丰摊摊手。
站起身三个人,摇摇头苦笑道一旁:“我们资金短缺,各位尽兴。”
“咋回事呢,光讲了输了怎么办,要是赢了不让拿走,那不就纯粹是个骗局了吗?”陈晋邦叨念着,张森摇摇头对他说道:“这些人,不会屑于拖拉战局的,如果有可能,一两局之内结束战斗也不是不可能。”
张森的话在刚开始就得到了应验,第一把,程孝宇就将所有的钱推进锅:“我的赌运一项都是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与其再一次用三千万去慢慢印证,不如一把解决战斗,省得麻烦,输钱,有时候更累。”
三千万,启丰、曲都笑着扣了牌,各家也都相继看牌,然后扣牌,只有一个人犹豫了很长时间,不是犹豫牌而是犹豫现在的局势,一边势大,自己手里攥着Q金,明着玩都不惧,更何况现在对方是闷牌,玩玩就玩玩,三千万,不是输不起。
他输了,输完后下桌站到一旁,摇头苦笑着,不得不承认有时候运道这东西很是无奈,你Q金,人家k金,点杀。
三千万,如此轻易的到手,陈晋邦彻底傻眼了,他觉得那只是筹码,而不是随时可以更换的钞票,几分钟时间,三千万易手,不现实也不可思议,听别人说肯定觉得是笑话,确确实实,有人做得到。
接下来的程孝宇大杀四方,每一把都是三千万的押注,赢着赢着,他突然一把全部压了进去,桌上的和桌边的都笑了,因为程孝宇在发牌之后,直接扣牌,选择弃牌。
“没意思,大宇你也学坏了,不就是三千万吗?老子又不是输不起,何必如此?tǐng没意思的,晚上我安排你和你这帮兄弟们,谁都不许走,反正弟妹没在家。”曲喊了一嗓子,转身从桌上拿了一个百万的筹码,走出了VIp室。
启丰笑着:“你就是太客气。”
程孝宇突的开口:“你们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我有个兄弟跟我说过,又便宜不占的是傻*,你们免费送我银子我还能不要,还给你们是要让你们做件事,三千万的一件事,每个人三千万。”
已经走出VIp的曲返了回来,很是好奇的看着程孝宇。
“高尔夫球场,那什么思科还是科斯公司,当只jī被我杀了吧,谁叫我看他最不顺眼,当他倒霉吧。”
轻描淡写之间,一家上市公司的命运即被决定,真的只有这么简单吗?纵然在场所有人都动手,也不一定能够掀翻,何况出人不出力的肯定有之,就怕儆不了猴反nòng了自己一身sāo。
“我等着各位凯旋归来的好消息。”站起身,程孝宇向外走去,没有在销金窟继续停留,跟张森和陈晋邦找了一家特sè菜馆,点了几道小菜,与张森叙旧喝酒,与陈晋邦新结交,这个时候的陈晋邦,一句话也没有,程孝宇问一句说一句,并且还难得的措词一番,不让自己的话太过浅薄。
“大宇,你说那公司我在手机网上看过了,在奉天也是十佳企业,国内是挂了号的,不是一般人。”
“放心吧。会有人做的,三千万不拿他们立下投名状,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不然不好交代的,做事,可以寻求间平稳,可有些人,你真都不能惯着他们,还真以为我不动是因为实力不足,不动他们,只是因为我现在很懒,很想好好休息一下。”
陈晋邦听得满是崇敬崇拜之sè,张森若有所思的沉默着,他不是个会认输的男人,见识到了差距,以后奋斗的动力会更强。
………………
就在程孝宇试图开始享受生活之际,南北大战如火如荼,本来启丰还觉得他这个时候自断一指有些不明智,可突然间从西南方向涌起的一股力量,就像是天平一端轻轻的一根羽máo般,瞬间打破了某种平衡。
山东威海,正在享受着诸多美女环绕的hún世,端着酒杯,听着手下的汇报,一饮而尽:“西南毒,北王爷,有意思。”
奉天,启丰。
“他早就预料到了还是早就安排好了?”
第四百九十六章 妙棋,昏招
第四百十章妙棋,昏招
天平上的一根羽máo,谁又敢如此形容西南毒在南北大战的作用,固然西南毒已经大部分国内势力被清剿,谁又敢小看其在国内的影响力?
人、钱、路,西南毒的加入,一下子将南太祖bī迫得双面应战,要不是间还有hún世的缓冲,大后方是无穷海域,形式会更加糟糕。
台湾高雄机场,牛焚带着启丰的几名心腹从飞机上走下,一排黑sè的皇冠轿车等候在飞机旁,带着墨镜不用问就知道干什么的一群人摆开阵势,一名年男子与牛焚紧紧的握了握手,彼此间lù出你懂我懂的笑容,上车离开机场。
远处,一名地勤工作人员看到了这一幕,没敢用手机拍摄画面,而是在他们离开之后,cào着浓重的闽南语口音,拨打电话:“喂,一名疑似启丰手下首席军师牛焚的男人到了高雄,三联帮高雄大哥亲自迎接,消息属实。”
半个小时之后,洪继祖得到了这个消息,将办公桌上所有的物品全部推到地面,狠狠的将烟灰缸砸在了鱼缸上,鱼缸破,水漫地面,脸sè铁青,怒火冲破头顶,无以言表的挫败感随之而来。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能够在父亲那里得到掌控全局开战的调度权力,终于享受了一把什么叫做万人敬仰手握千万兵,僵持化的战斗让洪继祖很满意,不是因为他没有野心不求上进,而是他认为能够与北王爷打成现在这个局面,充分证明了自己已经具有了成为南方霸主的一切条件,面对北王爷我尚且不落下风,做新的南太祖,绰绰有余。
“给我查,查到了想办法处理,处理不了就把那个什么牛粪给我处理掉,决不允许他们促成联盟,还有,给我联系hún世,我要与他谈一谈。”洪继祖发泄完之后,良久发出指令,被洪太祖派来扶持他的斩刀岩始终沉默,他虽说不懂掌控这类东西,但却深悉人心,单单是最后一个指令就有失偏颇。
hún世,人家毕竟是成名十几年的强者,纵横江湖几十载,风风雨雨之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风làng没经过,洪继祖这态度严重有问题,还联系,还谈一谈……
“继祖,这,并不合适,hún世魔王是前辈,理应登门拜访。”斩刀岩不太会拐弯抹角,还是想了一会儿,研究了一下措词之后,说出了这番话。
洪继祖在这方面还是相当有天赋的,脸sè微微一变,心下不悦,但斩刀岩是看着他长大的长辈,一份尊重之余,还有着别样的亲情,耐着性子接受了斩刀岩的建议,将约见改成了登门求见,不过在心下里对斩刀岩,有了意见,明显说自己还不够格成为南太祖,没看到我跟北王爷战得正酣吗?
他不知道,斩刀岩清楚,却没法说。
眼下这般,完全就是模拟政fǔ的底限,看似jī烈热闹,双方都没有拿出真正的实力,西南毒的势力加入,完全就是在融入,根本不是为了包围而战,或许有,但绝不是现在,一旦试探到了国家的底限,双方必然会有一场短频快却一定会分出胜负的战斗,真正的高手对招,不会一次次的展开平面攻击,要干,在能够把握掌控的范围内,一次性摧毁敌人所有有效的反击体系,如,宇王爷在菲律宾……
想到这里,斩刀岩暗自叹了口气,洪太祖早就说过,年岁大了,该退就退吧,切莫站着年轻人的位置不让开,这句话固然有夸赞启丰之意,又何尝不是在提醒下面这些人,如果不行,切莫坚持,王朝都有破灭的一日,又何况小小的组织。
坐在饭馆里,跟着一群老兄弟喝酒,斩刀岩望着楼上端着茶水如笑面佛般坐在那里闲唠家常的洪太祖,心下不是诽谤,而是一点真实想法:“洪老大,你还是差了启丰半个气度,放不下这姓氏之见,你早就预见到了结局是吗?”
香港方面,洪兴突然发出了台面下的官方声音,也就是他们所言地下秩序的声音。
公开对港岛内所有隶属于南太祖的势力进行清剿,一夜之间,数家场子被砸,数家场子被封,海路两条道上的地下交易皆被破坏,一夜之间死了不下二十人,被抓了不下百人,黑白两道总动员,一直在南方就没有完全渗透入香港的南太祖势力,被连根拔起,有了港府的配合,这一夜,才会有如此成效,听得这个消息时,洪继祖正在前往威海的高速公路上。
愤怒的洪继祖下达了一个不算是荒谬,却也决算不上高明的命令,得到一些主战派的支持而得以实施,对洪兴渗透入内地的势力进行全面清剿,然后实施封锁,要让香港在短时间内陷入地下粮食饥渴。
南京饭馆,洪太祖眯着眼睛喝着茶,哼着京剧老调的唱腔,听着广播半导体的配音,与往常一样,享受着下午茶清闲的时光,在旁人眼他与往日并无任何差别,唯有细心和贴近的人才会发现,此时的洪老大与往日,绝对不同。
啪手的茶杯被捏碎,洪太祖自己浑然不觉,或许是太投入思维,愤怒成为了身体的自然反应,不再受到控制,直到茶杯碎裂,茶水滴落到kù子上才一愣神反应过来。
“妙棋,昏招。”
四个字,前者是香港攻略,后者依旧是香港攻略;前者是人家的套路,后者是自家的应对。
他不得不承认,启丰手下人才济济,这个阶段的对抗,两位大佬自然是不屑于参与其,皆是手下人在运作cào盘,给予他们成长的空间以及实践的机会,一旦过格了还有可以调整和反馈的空间,不至于一下子触底。
自己悉心培养的接替人,真的就如此不堪吗?洪太祖不愿意相信,自家的孩子自己清楚,在一定量的人配合下,还是可堪造就的。
人老了,人强了,洪太祖忘记了一件事,或者说他不是忘记了,而是高估了自己的眼光,以为一岁看老,实则呢?他眼的儿子,十年前的模样,十年后的今日,二十一世纪奢华的侵扰,还是吗?
或许,洪太祖早就已经知晓了,只是他不愿意相信故意不去承认,甚至是装糊涂他不愿意将手的权力交到别人手,谁也看不透。
相比较而言,洪继祖并不是一无是处,比起纨绔子弟来还是比较优秀,敢带着人到达威海,一内陆海之隔就是东北,乃至整个山东都靠近北方,他敢来,就是好样的,别管他带了多少人,准备了多少强有力的支援。
阵容庞大,十几辆车子,还搭配了一台货运车,车是什么不言自明,洪继祖怕死,更怕丢面子,被踩的滋味不好受,被杀的滋味也不好受,他无法抗拒某种袭来的危险预兆。
“少爷,据可靠消息,北方的宇王爷也到了威海。”布置在这边的手下心腹过来发布消息。
“什么宇王爷?”洪继祖脸sè不好看,消息本身的坏以及包括手下都开始称呼的称呼,都让他相当之不爽,什么宇王爷,他配吗?嫉妒心作祟,对人的成功嫉妒的始源在于自己并未成功,否则他人的成功又与自己何干?
“哦,程孝宇代表北王爷也到了威海,您看我们是不是要……”反应很快的心腹改变了称呼,并提出了合理化建议,此时此刻,先见有先见的优势,后见有后见的优势。
先见,可以占据主动,可以先行提出自己的筹码,但劣势即是一次性要是不拿出足够的诚意,很有可能被后来者一把谈成,先见多损失一些是必然的。
“安排吧。”洪继祖的锐气,容不得他将主动权交到别人的手,并且他的脑海,还有些一些别的想法,上一次在上海,那位可是嚣张得紧,现在又是敌对状态,看来日后定然会有一场硬碰硬,与其那般,不如趁此机会……
海钓。
当洪继祖知道对方在海上见自己后,心里很不以为然,他一直就未曾看得起这位hún世,一直认为对方完全是为了凑数而存在,将几大势力的脸面丢尽,整日不想着如何壮大自己,就想着挣钱,然后添补到各大衙内们的肚子里,你说你添也就添了,你找点潜力股,偏偏添到那些已经被家族彻底边缘化不做任何未来考虑的年大叔们的肚子里,这群寄生虫咸湿大叔别的能力没有,帮你huā钱,那绝对是一等一,huā完钱,还不办事。
看着游艇上那位穿着宽松衣服沙滩kù带着遮阳帽的隔壁邻居sè大叔模样的hún世,洪继祖委实无法将他与北王爷西南毒乃至父亲联系到一起。
有些人,永远看不到自己,这就是洪继祖最大的缺点,有些时候相当致命的缺点,他就没看到自己父亲在外人眼不就是个胖厨师的形象吗?
范彪子,这就是hún世的大号,很怪,甚至洪继祖怀疑几年前东北那部电视剧就是北王爷故意授意埋汰恶心这位的。
ps:后面的时间该跟昨天差不多。明日该可以恢复正常状态,对不起大家了,这段家里确实比较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