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熊威出狱
第二百二十五章熊威出狱
设备运送方面有黄强在无需担心任何问题,一行人买了机票,轻装返回到chūn城,在飞机上,多了六个同行之人。
用周雷的话说,hún江湖带着的是兄弟,触法纪带着的是手下,在兴隆村折进去的都是手下,他无需为对方的生死负责,现在跟在身边这五个是一同出来闯天下的兄弟,无论到了何时何地,几人的荣辱都绑在了一起,一个落魄大家帮忙,一个发达带动大家,这么多年了,六个人养活的不是六个家庭,死的残的进去的,不说养活、一年总要给送些钱,本就是刀口tiǎn血,钱在手里一天有一天没有,hún,这个字很难,hún日子hún社会hún着活,都非一个吊儿郎的态度可行。
周雷最终决定带着兄弟回东北,三十出头,在很多人眼中正是当打之年,可在这个特殊的行当中,已经不再适合打打杀杀,不再适合继续用年轻时的咆哮来掩盖内心的苍凉。
程孝宇发出了诚挚的邀请,这类人是麻烦,但看问题要辩证的看,他们对于道义的尊崇,使得他们很少会违背承诺做事,一旦许下承诺,哪怕是刀山火海也会毫不犹豫的踏上。用周雷总比用一些贪图小便宜无法信任的人要强得多,新的生产线上马之后,无论是厂房还是库房,甚至于销售都需要大量的人手,程孝宇诚心让周雷帮着自己来看管厂房和库房,做监工和库管,手里不过钱也不至于让其他员工心理不平衡,这也是程孝宇逐渐成熟的表现,考虑问题全面化不再是肆意而为,大宇电子不大不小也算是个企业了,上上下下也有了近百名的员工,管理团队也在逐步扩大,以朱达常等人逐渐将纯粹行政的问题交给副手,各自在自己的一摊上掌控全局,无论周雷是什么样的人,在这个公司他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新丁。
而前段时间与戚宇刘军的碰面,也将另一个问题摆到了台面之上,那就是程孝宇想要如何发展,继续在国企内升职,那大宇电子他就不能做老板,幸得国有企业的管理层并没有明文规定其亲属不可以经商,裴裴不合适,将公司挂在父母和姐姐的名下即可,两不耽误,这是刘军给程孝宇出的主意,很多人都这么做,你看盛晓磊、柳鑫之类的缺过钱吗?都有着自己的公司和企业,只不过法人的名不挂他而已,实际上的掌舵人还是他们。
对此,程孝宇是举双手赞成,在这方面自己就是个白丁,国情的水有多么深他没趟过哪里清楚,类似刘军这种人是门清的很,他们绝对是最先将下有对策实施到实处的人。
最初乘坐飞机的新奇早就不再,系上安全带,将椅背放下来,头等舱的舒适程度是程孝宇选择它的唯一理由,至于优良的服务之类的东西,他根本未曾看在眼里,因为他早早就靠躺在椅子上进入熟睡状态,十天的艰苦卓绝奋战挽回了几百万的价值差,又经历了一场浴血战斗,又与周雷六人喝了一番,睡了半宿根本不解乏,嗜睡的máo病虽说因为跟着爷爷以及李铁柱训练正在减退,依旧是程孝宇闲暇之余最大的爱好之一。
睡觉的舒服,只有懂得如何睡觉的人才会明白,让自己的身体放松到最舒服的状态,脑海中根据思维无序的编造一些现实生活中绝对无法发生在你身边的事情,千万别想能够发生或是已经发生的事情,那样非但无法快速进入舒适的睡眠状态,反倒更加清醒。
一觉睡到chūn城,舒服的程孝宇抻了抻懒腰,怎么也比不了chuáng,骨头节带着些微的酸痛,从机场到了chūn城市区后,周雷等人自然不需要程孝宇招待,回到家乡各自有各自的事情要处理,约好了电话联系后,程孝宇请打着精神与众人来到大宇电子,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跟朱达常、杨国平等核心管理层谈了一下,刀光剑影鲜血横流,一次次的磨难将成功显得尤为可贵。
程孝宇的卡内从富足的上百万到空空如也,本还以为自己要勒紧kù腰带过一段时间,贷款的全额发放以及设备节省的差价,程孝宇发现自己的银行卡内,竟然有了三百多万的存款,用马建平的话说,咱不干那让银行为难的事情,但也要尽可能的维护自身的权益,什么意思,银行的钱不用白不用,说透了即是用了也白用。
程孝宇不知道三百万摆在一起是什么样,有心思也没力气去想那种事,开着车子返回到省电力给的住宅中,打开空调钻进蚕丝被中,舒服的享受完完全全放松后休息的状态。至于李铁柱、崔小辫、马建平和孟秃子,则钻进了楼下的房子,昏天黑地的睡起来。
自从写字楼大面积的租赁后,六楼包了半层充当员工宿舍,不少的维修工都是来自外地,加上从兴隆村出来的一些人,需要一个地方给他们居住,就包了半层。朱达常、崔小辫、孟秃子、杨国平、马建平和李铁柱,则将之前的出租房退了,在程孝宇的楼下租了一户,平日里大家两头住,倒也不显得拥挤,除了李铁柱之外都是光棍子,一个人住反不如大家住在一起过得舒畅,甚至有时候楼下只有李铁柱自己,包括马建平在内都喜欢大宇电子这个氛围,大家在一起吃着熟食huā生之类的东西,喝着酒,侃大山,或是围坐在一起打打扑克,对于单身汉来说,这种滋味要远比拥有一个空旷的大房子更让他们喜欢。
八月天,热死人,屋里点着空调有一种特殊的闷凉,长时间处于空调房会很不舒服,程孝宇睡觉的时候窗户开了一条缝,窝在被窝中的感觉委实美妙,这一点缝隙将外面的热làng涌了进来,一觉起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冲了个澡继续钻入被窝,拿起电话先与裴裴越洋长途倾诉想念之情,咱也是卡里放着三百多万的选手了,长途电话费贵吗?不贵了。
叼着烟,chuáng头柜上摆放着牛nǎi和面包香肠,随便在冰箱里翻了点东西,平日里要么是崔小辫要么是杨国平,或是姐姐程孝娟来的时候都会帮着收拾一下,给冰箱添置一些水果和食物。程孝宇躺在chuáng上,看着卧室电视内播放的老电影,遮光布窗帘缝隙透过的一点光亮并没有让屋中的黑暗有多大改善,人是舒服妥了,没有电话没有工作需要做,舒舒服服在家躺上一天,对付一口吃东西,醒了就看电视,一边看一边继续孕育觉意,将懒虫的最高境界发挥到极限。
将前段南下的乏累舒缓了两天,生产线设备到达chūn城,从火车站nòng到郊区的厂房,然后组装,到再次试验,一切顺利之后。马建平和朱达常又忙了起来,从招聘到管理,从申请营业执照到申请生产资格,幸得有程孝宇这么一杆旗帜,很多环节都省了很多麻烦,如此繁琐又麻烦的事情,程孝宇曾经在大宇维修和大宇电子初期办理过,政务大厅让你方便了可在一个楼内办出所有的手续,可种种繁多的资料还是让你疲于奔命,一趟趟的跑,脾气急一点的都不能来办事,升不起的气。
朱达常在这方面是天生的优势,人家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心平气和,没乐给自己找乐,在多长的队伍等待过程中,都能找到聊天的人,并且耐心十足,丝毫不会因为一次次的繁琐过程而急躁。这也让程孝宇产生一种如此便是资本家了吗的念头,手底下nòng一群职业经理人,规矩立下去照着执行,由这群人来管理所有的员工,做老板的把握住大的方向和企业决断,控制好手下这一部分职业经理人,让他们人尽其才,那你这个老板就成功了一半。
什么事不需要亲力亲为,时间也就宽裕了很多,在放下了厂房那边事务交给马建平和朱达常后,程孝宇汇合了张森韩娇、猴子,去接熊威出狱,运作了半年,熊威也在里面呆了一年,表现得很好,遂在晕倒后判定为可以保外就医,提前一年零十个月出狱生活,一年的良好表现也为他赢得了两个月的减刑,他当然清楚这绝非给新人的,看来是外面的力量已经发生了剧烈的碰撞,这边的人未免麻烦,索性就保持中立,而减刑的成功则意味着外面能够帮助到自己的力量,开始占据优势。
返回到监狱办理了各种手续,心知肚明熊威并不是一点能力没有,有些手续返回到监狱办理还是方便。
一年的时间,熊威壮了也黑了,当他从漆黑紧闭的大门一角小门走出时,兄弟、朋友、弟兄们,以及搀扶着自己父母的孟甜,看到父母出现在面前,眼眶一下子就湿了,男儿泪重于千万斤。
监狱的门口停了数量车,程孝宇的q5、张森的帕萨特、猴子的越野和两辆大金杯面包停靠在那里,知道熊威是什么性格的人,猴子并没有张扬,对于小字辈在短短几年爬到自己头上,猴子也不知道是跟怨恨还是该无所谓,利弊参半索性就做个忠义两全之士,最起码要被身边人所称道。
第二百二十六章 爱的理由
第二百二十六章爱的理由
嘭!
熊威双膝跪倒,泪水从眼中涌出,无法抑制。
“爹娘,儿子不孝,让您二老为我担心了。”
熊威父母用颤巍的双手搀扶起儿子,父母的心中,自己的儿子永远是最优秀的,也永远是最善良的,两位老人早已被程孝宇和张森灌输了很多新cháo思想,对熊威如今的状态模模糊糊,不甚了解也知道一些,类如此刻猴子等人的出现,老人家并没有诸多的抗拒。
程孝宇和张森走了过去,看着熊威,兄弟三人相视一笑,互相在对方的肩膀上打了一拳,多余的话不必说,兄弟情一辈子。
猴子和几个尾随而来的心腹,递过来几个装有服装的袋子,在车中就将一切的过往丢掉,换新衣。
至始至终,孟甜没有对熊威说一句话,直到在猴子早就给他租好的房子门前跨过了火盆,柚子叶洗过了手,搀扶着两位老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孟甜进入房间给熊威将衣柜中准备好的内衣kù拿出来,让他去洗澡的时候。
房门关闭,熊威一把抱住了孟甜,还带着淡淡清碴的胡须扎在了孟甜的脸上,凶猛的亲wěn使得孟甜有些不适应。
“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熊威的女人了,愿不愿意?”熊威直来直去,一个女人愿意为你做这么多,没说的。
“你都已经这么霸道了,我还能说什么?”孟甜羞红着脸颊靠入熊威的怀中,她不是个矫情的女孩,爱了就敢爱,就敢用青chūn和时间去赌博,事实证明她赌赢了,因为她遇到的男人是熊威。
看着熊威搂着孟甜走出来,对方羞红着脸手里端着换洗的内衣kù给他送到卫生间,大家哈哈大笑,善意的调侃往往能够以加深尴尬的方式化解某种生涩,这一番笑之后,熊威和孟甜都不再觉得自己二人的关系在别人眼中有何不同,本就该是一对。
有老人在,大家只是坐在一起吃了顿饭,并没有其他的节目,老老实实让熊威回去睡觉,与父母聊聊,孟甜也是羞红着脸离开,拉着在她看来最厚道的程孝宇,让他送自己回家。
闹归闹,暂且不论两人今日是否适合突破关系,老人在就将可持续发展暂时押后了几天。
“你为什么会喜欢上熊威?”车中,放着轻柔的音乐,行驶在霓虹灯弥漫的城市街头,程孝宇突然觉得这个问题似乎很重要,就问了一句。
孟甜抱着随便的包包,听到程孝宇的话后,淡淡笑了一下:“那你先说说为什么会喜欢裴裴?”
“她可爱啊,聪明啊,善解人意啊,有懂得疼爱人啊,总之……”程孝宇开始还一本正经的诉说着裴裴的优点,忽然间明白了,喜欢上一个人,可以有千万种理由,但到了最后即是没有理由。
“知道吗,我们兄弟三个曾经最大的梦想就是各自找到一个美娇娘,到时候搂在怀里水嫩水嫩的,一定要比农村那些壮实的女人要漂亮,皮肤要好要白,要身材好,要大xiōng翘屁股杨柳腰,要让所有人都羡慕我们,到时还要赚够钱,不需要到地里去干活,白天就领着媳fù溜达串门打麻将,晚上搂着媳fù在热热的炕头打滚,呵呵,很粗俗的梦想吧?”或许是有感孟甜的坚持,程孝宇并没有将对方当作很陌生的朋友,很自然的跟她讲起一些关于熊威的往事。
孟甜摇了摇头:“不,粗俗才是真实的,才是切合实际的,这证明你们三个人都是拥有着生存智慧的人,不会好高骛远给自己定下远大难以实现的目标。我真的很羡慕你们,从小就有这么知心的三个好朋友、好兄弟,能够一起分享彼此的喜怒哀乐,我是独生女,家里还算殷实,每个月的零huā钱都很足,从小到大生活得无忧无虑,从小学到大学一路顺风顺水,似乎除了一次失败的初恋之外,我的人生似乎没有什么缺憾。一切都会按照既定的方式走下去,大学毕业,家里托关系给找一份工作,然后谈一场恋爱或是经人介绍结婚,生子,直到老去,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理想,直到我觉得征服一个与自己很多地方都不同的男人也是个理想的时候,遇到了他……”
说到这,孟甜不再开口,而是望着车窗外的霓虹灯闪烁和车水马龙,夜幕下的城市远比白昼还要喧嚣,越来越多的人喜欢上了夜晚进行娱乐,并将这娱乐的时间越拉越晚。
孟甜的家住在chūn城一个规划很好的小区内,虽说这小区有一些年头,但并不妨碍它的名气,在五六年前,这个小区也算得上是chūn城的头几把交椅,时价也是市区中心比较高的。
小区内的人很多,有散步的也有扭秧歌的,广场上健身舞整整齐齐,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弥漫着整个小区。
“就在这停吧,我爸妈每天晚上都会出来散步,被他们看到又该误会了。”车停下后,孟甜下车冲着程孝宇摆了摆手,lù出甜美的笑容后走向自己家的楼,程孝宇启动车子离开,孟甜也遇到了远远认出女儿的父母。
“爸,妈,你俩干啥呢,都几点还不回家,一会电视剧都演完了。”孟甜直接跳到了母亲的身边,挽着她的胳膊半撒娇的问着。
这一家三口,是小区内有名的幸福家庭,夫妻恩爱,女儿孝顺乖巧。
“甜甜,刚才那辆车……”从孟甜母亲的长相即可看出,孟甜外貌的基因多数继承了母亲。
“我男朋友的哥们啊。”
“男朋友!”
“是啊,是个开驾校的,我在学校报考驾驶执照的时候认识的,人很好,喜欢了就谈谈恋爱喽。”
“那领回家来让你爸和我见一见。”
“急啥啊,刚认识一段时间,哪还到得了那地步。”
……………………
程孝宇没有来得及见证熊威和孟甜的爱情之路,有些事情还是在预料之中发生了。
chūn城这边的扩展计划刚刚得以实现,正处于铺路子阶段,梅城这边出事了。
虎子带着店内的现金二十三万和部分新款价高手机消失了!
q5车中,马建平的脸sè很是难看,当初让虎子委以重任即是出自他的首肯,认为这孩子肯学还有骨子机灵劲,有大宇电子这艘大轮船护航,好好捶打几年肯定是个好帮手,孰料这虎子干出了这么大的事。
“老板,对不起!”马建平知道自己这几个字并不足以弥补大宇的损失,可现在的他委实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想着能够找到那个hún蛋家伙,好好的收拾他一顿,质问他为何要这么做?
车子还在路上,第二条坏消息就传来,两家在大宇电子放货渠道下的店铺找了上来,声称自己打款后为何不给发机器,这一查才发现,虎子还拿走了两家打来的四十几万进货款,至于方式,有时候很简单,当生意做到了彼此可以用品牌来信任的时候,作为大宇电子一方的代表人之一,虎子以几个相对简单的理由就代替两家店铺打款,而是直接给现金带回店里。
马建平的脸sè愈发难看,直至此刻他才发现,自己在观人方面还是差了很多,根本无法与老辣的朱达常和慧眼独具的程孝宇相比,出来监狱后憋着一股气,要证明给一些人看自己可以,跟随着程孝宇有了一展身手的空间,没有在现今社会有过一点生意场上的挫折,加上几条改革的成功,顿时让他有些自己都不知道的飘飘然,第一次涉足人事就闯下了如此大的祸,他已经自责的想要nòng死自己了。
程孝宇早就察觉到虎子有些异常,这家伙似乎野心很大,暗中稍微留了点神,知道他在梅城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认识了一个相好的,是个小姐,虎子对其神魂颠倒,当时只是注意虎子手脚有没有不干净,发现其很正常,并没有在基本工资奖金之外动小手脚。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是他的sī事,不管这个女的是做什么的,外人也无权干涉。加上后来有一连串的事情,程孝宇也没时间来顾及他,真就没想到这家伙胆子有这么大,看来是家也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铁了心一个人拿着钱跑路。
“嗯,我知道了,她也不见了呗,嗯,好,谢谢!”程孝宇的电话响起,接通后确认了一个消息,虎子那个小姐姘头也不见了,她上班的歌厅已经联系不上她,这对于尚涛来说,确认消息只需要十几分钟时间。
“老板,你打算怎么办?”马建平突然预感到,有些事情似乎没有可能按照自己的预想继续下去,别看老板平日里嘻嘻哈哈不会很严肃,可真的到了关键性问题上,他绝对是那种下得去手狠得下心的主。“老板,尽量不要动粗,事情闹大了大家都不好看。”
“呵呵,老马,你想哪去了,虎子怎么说也是我的亲戚,只要把钱和东西找回来,我不会为难他的。”
说是这么说,想也是这么想的,程孝宇是个孝顺的儿子,不想让父母在亲戚中难做,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他无法仁慈……
第二百二十七章 闭上你的嘴,现在开始
第二百二十七章闭上你的嘴,现在开始
这一次回梅城,程孝宇只带了李铁柱,这是裴裴的死命令,不管到哪里都必须带着他,chūn城那边正值用人之际,崔小辫这个对整洁有着偏执癖好的家伙,跟周雷配合去管理新建的生产厂,监察厂房工作区域和生活区域,同时也会对员工进行检查,避免出现手工方面的疏漏,使得整体生产出来的东西质量不过关,即是对原材料进行严格的把关。
回到梅城后,程孝宇直接到了店里,聘请的经理和李丙人都是愁眉苦脸,两家店铺也有人等在店中,幸得大宇电子家大业大,才让他们稍稍安心。
“确认付款那就把机器发给人家,大宇电子什么都可以丢,唯独信誉不可丢。”不知道如何解释的经理和李丙人就忽略了向程孝宇报告两家店铺人在等着的事情,在他们潜意识里,对方把钱给了虎子,没有大宇电子的正式收据发票,即便是损失了也与大宇电子没有关系,虎子并不能代表大宇电子的财物公章。
做大事之人与做不了大事的人在先天上即有着巨大的诧异,这不是后天可以强制更改的,是产生在骨子里的某种特殊情绪,会在不经意间流lù出来。
程孝宇的举动立时就传开了,城市小圈子小,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就全部传开,大宇电子出事了,可人家没有亏待下面的经销商,这让一家家经营大宇电子代理手机的店铺心里都暖和起来,看看人家这做派才是做大事的,在他家的渠道下干,准准不能吃亏。
四十几万来打名号,是贵是便宜,恐怖只有让时间来证明,重要的是这四十几万就真的流失掉了吗?
紧接着,程孝宇驱车到了那个小姐租住的出租房,找到了房东打开了房门,发现早已是人去楼空,只剩下几件旧衣服。
给尚涛打了个电话让他帮着查一查这个小姐,看看有没有人认识她,知道她的本名和家乡何处,算起来加一加也有七八十万,任谁也不能轻易的放弃。
李铁柱开着车拉着程孝宇和马建平又到了兴隆村,路上接到了来自chūn城大碗和瓜娃子的电话,两人在电话中哽咽拍着xiōng脯虎子不是那样的人,一定是让人给骗了,宇哥千万不要怪罪他,他一定不是有心的。
一同从乡下走出来的,到什么时候想着的都是帮衬,三个人,截然不同的状态,程孝宇应了一声没说什么,挂断电话,本来因为大碗和瓜娃子而变好的心情,随后即遭遇毁灭性的破坏。
虎子的父母和家中一些长辈亲戚,搬着凳子坐在庭院当中,对程孝宇的到来没有任何好脸sè,而在院子围栏之外,程老实和王秀梅满脸尴尬的站在那里。
“二哥,二嫂,咱有事说事,谁也不是来找麻烦的,你这是干啥,你家虎子在俺家大宇那里上班,咱都是亲戚有过啥说头没有,现在虎子卷走了俺家大宇的钱,来这问问你们有没有消息,至于这样吗?”王秀梅在村里本就不是善碴,也是过去女子骂街小分队的成员,得到消息的她差点没晕过去,几十万被虎子卷跑了,王秀梅直拿脑袋撞墙,当初儿子对让亲戚都跑去他那里上班就有疑义,现在恶果出来了。
本想来这里说理,谁料表哥和表嫂摆出了这阵势。
“梅子,俺家虎子是做了不道义的事情,可他是他,俺是俺,俺家没钱,有能耐你们就去找那个hún账小子,俺们是不会替他还债,况且虎子在你家大宇那里到底是个啥情况谁知道,说俺家虎子拿了几十万跑了,俺咋就不太相信呢?”尖嘴猴腮皮肤黝黑的一个女人,说话也是尖酸刻薄,程孝宇不是泥人,何况纵然是泥人还有三分土性,火冒三丈一脚就踹开了院子的铁门,迈步就向里面走,虎子的父亲带头拎起了地上准备后的铁锹、棍bāng、镐头,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哎呀,这程家欺负人啊,一个小字辈都敢跑到俺家来闹腾,欺负俺们家没人啊,这可咋整啊,大伙给做做主啊,程家小子欺负人啊!”虎子娘直接坐在了地上,一边嚎一边双手虚空拍打,将农村泼fù的姿态摆得足足的,配合身旁几个找来的亲戚老娘们冷言讥讽,顿时气氛就被烘托了起来,各家各户本来就有看热闹的,这下子全部凑了过来。
程老实平日里老实,可看到儿子走进院子,二话不说就tǐng着瘦弱的身板子冲进了院子,坚定不移的站在了儿子身边,一旦发生肢体碰撞,马上就可以替儿子抵挡。
王秀梅哪里吃过这亏,一手掐腰一手点指着院子内的表嫂回敬道:“哎呀,你还叫起来了,天下哪里有这个道理,俺家大宇的买卖,给你家小子一个吃饭的机会,现在可倒好,你家小子卷走了我家的钱,还摆出一副受委屈的模样,天下的道理都让你一家说了,来让村民们评评理,大家都过来,看看他们家说的都是什么狗屁话。”
在乡下,别说只是表亲,亲妯娌、亲姑嫂甚至姐妹之间掐架的都不算是稀奇事,都是各家人帮各家人,这边老程家的姊妹和老王家在本村的亲戚都聚了过来。
“二舅,放下你那烧火棍,一场亲戚我懒得跟你计较,我现在就问一句,知不知道虎子的下落?”
李铁柱抽出了放在车上的三棱仿制军刺,在南方又出了一把事,李铁柱专门根据自己曾经熟悉的军刺,找人做了一把,手里拎着这个东西,只要对方没有热武器,十几二十个近不了身。
啪!
军刺一亮出来,寒光闪闪,一下子就将场面镇住,虎子妈一看,继续嚎啕大叫:“哎呀妈呀,欺负死人啦,看看他们老程家多威风,带着打手来我们家闹事啦,这日子没发过了,这是不让人活啦……”
虎子爹双手握着手中的扁担,弓着身子脚步前后错开,梗着脖子怒道:“俺不知道!”
“好,这话是你们说的,那就别怪我不念亲戚情义,这件事我会经官,实话告诉你们,几十万足够判刑的,到时候你们就到监狱去看你们儿子吧。”程孝宇冷哼一声,不废话,转身向外走去。
“哎呀,这是不让人活啦,威胁我啊,我死了得了!”就见虎子妈冲着门框子撞去,被身边的人拦住,在这种气氛下,虎子爹找来的亲戚朋友晚辈冲了上来将程孝宇和李铁柱团团围住。
程老实护着儿子,警惕的看着儿子,这一幕印入程孝宇的脑海,感慨父亲对自己的爱之余,也得到了某种信息暗示,虎子家闹得越欢,证明他父母知道的消息越详细,为了保护儿子他们是费尽心力,什么亲戚朋友之类的都不要了。
嘭!
沉闷的声响在空中传来,李铁柱就是一个jī灵,第一时间用身体挡在了程孝宇的身前,作为曾经的一名职业军人,李铁柱马上听出这是自制猎枪发shè发出的声响。
“程家的人,用你来指指点点吗?”
人群之外,脚步声luàn无序,当先一人正是过了鲐背之年的程老爷子,手里端着一柄长管猎枪,硝烟的味道还没有散去,在他的身后,所有他的儿子孙子,但凡是在家的全都拎着家伙跟了上来,程家其他的亲戚也都是站在后面,手里虽没有拿着东西,但帮闲的意思已经相当明显。
程老怪是谁?
别说是兴隆村,附近十里八村谁人不识,那是有名的长寿老人,当年孤儿寡母的在乡下,程老怪一年能回来两次,每一次都不会呆太长的时间,久而久之程家就开始被欺负,可每一次程老怪回来,都会将所有欺负过程家孤儿寡母的人,都拾掇一遍,不管因为什么,只要是你们错,那不需要证据,先收拾了再说。
一来二去,程老怪的凶名引来了诸多悍凶之辈,想要拔份,可不管是谁,下场只有一个。
直到老爷子六七十岁,还曾带领着家里的孩子们端着猎枪跟外来户火拼过,老爷子不惹事但也不怕事,一句话,程家的人不准欺负人也不能被人欺负,程家的人也该有这份勇气,一旦遇到想要欺负你的人,要勇敢的站出来用双手和武器捍卫自己的尊严。
老爷子内心的潜台词:我有能力却没有给予孩子们良好的生活环境,如果还不能让他们tǐng直着腰杆过这一辈子,枉为人父。
近十几年老爷子脾气越来越怪,一个人独居山包之上,枪械管理越来越严格,也就没有再发生过类似的事件,谁知今日老爷子重新出山,威风不减当年。
“老土匪欺负人啦,老土匪欺负人啦!”虎子娘还没有意识到老爷子出山意味着什么,老爷子当年威风的时候她没有见识过,只是听闻过。
这下子她可是点了马蜂窝,跟在虎子爹身边的一些三四十岁的中年人可都见识过程老怪的威风,听闻虎子娘这般没大没小,一jī灵纷纷快步离开这家。
“闭上你的嘴,现在开始,你胆敢再出一声,我马上崩了你!”
ps:今天三章!
第二百二十八章 我来带你回家
第二百二十八章我来带你回家
不需要虎子娘做动作,虎子爹就伸出手掌捂住了她的嘴,程老怪的威名以及言出必行的行事作风,让其在兴隆村一带所具有的某种威慑力,超过了村委会和派出所。
端着枪的程老怪,即是那曾经在林海雪原杀鬼子数百的魔王,那股子戾气岂是现在的年轻人所能比拟,浑身上下都透着凌厉杀气,让你不由自主的想起当年的他,并愿意相信他所说的话语马上就会兑现。
老爷子看到场中局面已经掌控在自己手里,冷冷的扫了周遭一眼,然后对着程孝宇淡漠的说道:“是不是你二舅二舅妈拿了你的钱?”
“没有,是……”
“是你的员工拿了你的钱?”
“是!”
“既然是员工,那就去找他个人,既然你二舅家已经表明了立场和态度,那就公事公办sī事sī了,还在这里杵着干什么。”
老爷子三句话,分明立场表明态度,谁犯错你找谁,这已经不是孩童时期打架输了找家长的时候。
程孝宇点点头,冲着虎子爹妈说道:“如果你们是真的爱自己的孩子,就不要他放纵他犯罪,你们也绝对保护不了他,梅城市局、chūn城市局乃至省公安厅,你们觉得我有这些关系还找不到他吗?”
虎子爹犹豫了一下,虎子娘在身后狠狠的掐了他一下,慈母多败儿,多数人的犯罪因子和犯罪延续,或多或少都与家庭的教育有着直接的关系。
当兴隆村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后,虎子娘还在对丈夫拉着自己不让自己说话咒怨着。
“你就是个窝囊废,叫一个好家伙给你吓唬住了,他还真敢开枪是咋的,你让她往我身上打,吓不死他,老东西。”
啪!
一项在家中处于弱势的虎子爹给了媳fù一个响亮的耳光,然后愤怒的点指着她斥道:“你懂个屁,知道程老怪是什么角sè吗,别给自己找不痛快,就你那两下子根本就不够看,你还以为老怪物是吓你的吗?他真敢开枪。”
“我咋就不信呢,现在是法治社会,我明儿就去镇派出所告发他,家中sī藏枪支,我看他还牛什么牛?”虎子娘梗着脖子,一副不服不忿的模样。
“臭老娘们,你要是敢胡来,就给我滚回你老家去,少在这兴隆村给我丢人现眼。”
“你……”
为什么男的叫当家的,关键时刻,说的算并拥有决定权的一定会是他。
“可虎子……”虎子娘刚提起这茬,虎子爹就竖起手指,一副别说话的样子,然后低声叹了口气,拿起一支烟刚要点,又放了下来,这段时间儿子没少往回拿好烟,在这方面虎子就算再嫉妒恨也不会撒谎,都是程孝宇给他的,拿回家孝敬父亲,现在虎子爹哪还能抽得下去,自己儿子对不起人家了,想到儿子打回来那个电话,虎子爹就感觉一阵阵的心寒,从今以后在村子里是抬不起头了,怎么跟人家交代。
“爹,对不住了,我先走了,程孝宇他能够干得成的,我虎子也一定能够干得成,我现在没钱就在大宇电子拿了点,不过你别急,用不了几个月我会连本带利还给他们。”
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和一个可能前往的方向,虎子消失了,老两口也没想到儿子一下子卷走了这么多的钱,硬扛着在程孝宇面前表现出执拗的狰狞,结果呢?
尚涛的办事效率很快,以他的身份地位和人脉消息,打听一个出来做的小姐底细,除非是没有一个人认识她了解她,否则一定会找得到。
小丽,原明侯庆芳,黑省m市康营县马家屯人,二十六岁。
在j省,只有一个姨妈,现住在松辽市。
尚涛主动跟程孝宇提出来这件事让他来办,程孝宇没有答应,笑称自己能够解决,表示了感谢。
有一个李铁柱,再有一个自己,足够了,对付的只是一个利yù熏心的家伙,要收拾他,他简单了,而这个小丽有个表哥在松辽说是hún社会的,因为这程孝宇更不会以恶制恶,在乡下,很多时候需要讲究个规矩讲究个礼法,已经站在了理字上面,不要轻易破坏在口碑上的金身,况且怎么说都是亲戚,程孝宇也没想过赶尽杀绝,说是要经官,还不至于。
通过松辽供电公司的总经理,程孝宇要到了一个治安大队中队长的电话号,已经联系好,有需要拨打这个电话,对方会帮着处理一些不越界的事情。
几个小时后,程孝宇几人出现在了松辽一个富裕的村落,家家红墙绿瓦,太阳能热水器跃于房顶之上,整齐的大铁门和一道道sī家车的车辙印,一个个村民的靓丽穿着和时尚妆容打扮,都将富裕二字演绎出来。
q5车虽是凤máo麟角,但也不会如一般穷山村那般有人驻足围观,顶多是扫上一眼,心想着这又是谁家有钱的亲戚来了。
程孝宇站在村口,给那名中队长打了个电话,二十多分钟之后,两辆警用越野车行驶过来,程孝宇将情况简单的交代了一下,需要他们做的就是起到威慑,如果需要的话。
黑sè的大铁门内狼狗的吼叫声将主人引了出来,一个矮胖的老fù人打开了铁门上的小门,警惕的望着程孝宇几人,那名中队长跟了过来,亮出了自己的工作证件,老太太看了一眼后猛的将小门关闭chā上,然后解开了拴在柱子上的狗链,捣腾着小碎步跑向房子,也不叫也不嚷,整个院子就听得狗吠声。
几人都是一愣,纵然是虎子和那个小丽在这里,老太太也不至于有这么大的反应啊?
侧耳一听,急促的脚步声很húnluàn的出现,那中队长一下就明白了,不管是穷山沟还是富裕村,都免不了聚众赌博的事件,看来自己治安大队中队长的身份让他们忌讳和害怕了,才有了此种举动。
“铁柱,你去看着点。”程孝宇让李铁柱去后面监视一下,没有虎子没必要打草惊蛇。
十几分钟之后,李铁柱先转回来了,摇摇头,紧接着院内响起了慵懒的男性声音:“你个老糊涂,警察同志来了又不是强盗来了,还把妞子(狼狗)给放开了,我看你真是越老越糊涂了,我的亲娘啊,您老让我好好活几年吧,别一天天老犯病了,我快要帮不了你了。妞子,滚一边去。”
就听得狗吠声越来越小,零星唤两声也好似跟主人撒娇,哐当,大铁门整个被推开,一个叼着烟、头发luàn糟糟、眼皮耷拉着,穿着浅粉sè衬衫沙滩kù的中年男子,带着满身的烟味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伪善的笑容:“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警察同志,家母这里有点问题,总是喜欢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别见怪别见怪,不知有何贵干?”
程孝宇看了看他,很平静的说道:“我们是来找虎子的。”
“嗯?这里没整个人,你们找错地方了。”说着,中年男子就要关闭铁门,程孝宇伸出左手撑在铁门上,看着院内面容冷峻的说道:“你不知道妨碍公务的罪名有多严重吗?侯庆芳你敢说你不认识,用不用我到档案部门把你母亲的亲属关系资料调查出来!”
民不与官斗的两大特点,执法权和信息权,你觉得tǐng神秘的东西在他们面前,只不过一两个电话的事情,中年男子显然被程孝宇这番话给唬住了,就想故技重施,奈何李铁柱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一脚踹开大门,狼狗妞子不断的吼叫,李铁柱盯着对方,发出特殊音符的叫了两声,此刻如有人盯着他的双眼即会发现,那里面尽是杀气,凌厉的杀气,能让桀骜不驯的狼狗都退避三舍的杀气。
中年男子也没有想到,平日里专门养得很凶残的妞子,竟然这么不中用,被人一吼一吓竟灰溜溜的绕着柱子绕了一圈,然后唔鸣了一声,趴在地上瞪着一双让人生怜的眼眸,望着李铁柱。
程孝宇迈步走进了院子,李铁柱三步并作两步,飞速的冲上了台阶,手一撑身子随之上了围墙,站在墙顶望着四周,观察各个线路。
“你们干什么,有搜查令吗?大家快来看啊,警察欺负人啦,警察强入民宅啦!”中年男子反应的很快,立时呼喊了起来,即是呼唤人也是示警。
中队长好笑的看了看对方,摊了摊手指了指地面,示意自己并没有越过你家的门槛,你瞎吼什么。
中年男子愣了一下,狰狞的望着程孝宇的背景,挥舞着拳头冲了上去。
啪!
手臂被牢牢抓住,程孝宇冷笑着说道:“闪开,没你的事少管闲事。”用力一拽,以对方那身材,一把被程孝宇拽了个咧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李铁柱冲着程孝宇喊了一声,指了指房后,然后率先在墙上冲了过去。程孝宇迅速的跟了上去,看到虎子领着一个女孩背着包裹正想通过之前那些聚赌之人逃窜的方向逃跑。
“虎子,你要去哪里,我来带你回家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谁是杀人者
第二百二十九章谁是杀人者
虎子扭过头,面部表情很是怪异,参杂了多种多样的复杂情绪,愤怒、不满、不甘、不愿……
李铁柱手中的仿制军刺在墙上敲打了一下,满是吹尘的土灰在空中飞舞,虎子在大宇电子工作了这么长时间,他很清楚李铁柱是干什么的,也很清楚现在的大宇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撒niào和泥的小胖子,他曾亲眼见过对方在健身馆,将百斤重的沙袋轰的剧烈晃动。
没想到,他委实没想到对方追来的这么快,这才不到三天时间,逍遥的日子还没开始享受,对方就已经拍马杀到,这让他扭曲疯狂的心更加躁动,眼中泛起血丝,瞪着程孝宇站定了脚步,走上了不归路就没想过要回头,也没有回头的余地。
“表哥,把他们赶出去。”虎子身旁的女孩打扮妖yàn,低腰的牛仔kù差点把腚沟lù出来,紧身的小衫将双峰裹得膨胀,有些赘ròu的腰肢luǒlù在外,在普通标准看,算是性感妩媚,风尘味太重。
正好此时中年男子的呼喊也起了成效,本来之前在屋中聚赌的人就没有走远,绕了一圈都到了前门,从赌客的身份转换为良民村民,理直气壮的围拢过来,在中年男子的呼唤下对程孝宇进行了合围。
虎子笑了,嘴角上扬的曲线带着对程孝宇的不屑和蔑视:“我在大宇电子几个月时间,梅城分店的利润额高达百万,这些都是我应得的,我没错,不过我讲道义,这笔钱算是我借的,用不了三个月连本带利还给你。”
程孝宇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虎子这屁话说的真让人蛋疼,偌大个梅城分店,去掉一应人员开工资和huā销,刨除一些门路渠道所需的费用,剩下的实际利润远远不到百万,况且就算有,虎子也只不过是负责人之一,这些利润与他有何干系,就算梅城分店所有员工加起来都没有资格说这种话。
“看来你是真疯了。”程孝宇叹了口气:“哎,把钱和机器都交上来,这件事我不追究你的刑事责任。”
“呸。你凭什么,凭什么你能拥有这么多,凭什么一切都属于你,你也不过是个山沟子走出来的苦bī,凭啥能够拥有这么多,我也可以,我想做也一定能做到,只是我没你那么好运气,nòng了个有权有势的女人,否则焉有今日你的发展。”虎子似乎也放开了,索性就将真心话说了出来,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他就是这么想的。
“费什么话,赶到咱们这里闹事,扔出去。”中年男子吼了一嗓子,周遭的人开始缓缓靠近,虎子带着狞笑喝道:“要钱,你来拿啊,你凭什么来拿,哈哈哈……”
天要让人灭亡,必先让其疯狂,虎子即是这类人的代表,程孝宇不知道是什么让他如此,心里不免有些许的哀伤,这类人不可怜吗?
“咳咳……最近治安环境不太好,对一些企图进行聚众危害社会治安的,上面有明文规定,一定要严查严惩!”中队长不咸不淡的声音就如同晴天霹雳,将在场这些把自己比作良民之人的小心思点破,也警告他们,别多管闲事,有些事情不是你们能够处理的,紧接着他又拿出了手铐,迈步走进院子,对着虎子亮出了手铐。
“跑!”
侯庆芳也就是小丽喊了一嗓子,虎子毫不犹豫的背着包向着后门冲了出去,李铁柱跳下高墙,迎接他的却是小丽张开双臂的阻拦,口中大喊着:“警察,非礼啊,非礼啊!”
李铁柱的心性,让他在应对此类无赖式的侵扰时,明显犹豫了一下,当初就是吃了无赖的亏才脱下了军装,此情此景让他愣神的瞬间,虎子已经冲出了后门,向着东面追了下去。
程孝宇脚步很快,敢在中年男子阻拦之前冲出了后门,紧接着中队长即被在场的人拥堵住,大家高举着双手也不与你发生冲突,就是不散开,让你无路可追。
一分钟之后,李铁柱摆脱了小丽,中队长也摆脱了围堵的人群,同时拨通了等在东西村口手下的电话,吩咐他们进行围追堵截。
几百米的直线距离,从田地和篱笆之间穿行,再经过一段缓坡即是村子外的公路,程孝宇站在公路旁,木楞的站着,望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李铁柱冲上公路,就看到程孝宇那辆q5停在公路上,在它车前几米距离之外,虎子整个人趴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地面,面部狰狞早已没有了呼吸。
“怎么回事?”李铁柱急了。
程孝宇指着公路另一侧的稻田地,就在刚刚,当他追到缓坡之下时,就听到嘭的一声巨响,紧接着又传来一声闷响,冲上来时就看到现场这种状况,第一反应就是寻找开车的凶手,在二百多米外的稻田地内一阵涌动。
距离,让程孝宇产生挫败感,从自己听到第一声巨响开始,从缓坡下冲上来,距离顶多三十几米,虽说是上坡,可面对着二百多米的距离,他怎能不产生挫败感,是什么人要来针对自己,自己的车子又怎么会在这里,对方是什么目的?
虎子死了,在法律面前有李铁柱和治安大队中队长的证明,他们与程孝宇分开的时间不超过三分钟,而这台车子一直停在正门,程孝宇是追着虎子在后门离开,测算过距离,开着车子绕出村子上到公路上,要远远超过三分钟的时间,况且这时候公路的两端两台越野车都是刚上路,除非q5会飞否则不可能超越他们而不被他们发现。
事后负责村子出口的几个警察回忆说,确实见到一辆q5冲出村子,是的,速度飞快的冲了出去,当时几人也没太在意,不是不专业而是没上心,在他们看来不过是来帮个小忙,开着的车和身上的警服就足够了,谁能想到就是这辆车,在光天化日之下制造了一起杀戮。
同时大案队开始对小丽和她表哥以及现场的人进行了审讯,面对着专业的审讯人员,他们的傲气没能tǐng多久,很快就将事实道了出来,还将一些不在此案中的事情道了出来,证实了李铁柱等人说的都是真的,他们确实看到程孝宇是追着虎子从后门离开,那里是为了聚众赌博专门设置的一个门,后面是几家围墙隔开的一条胡同路,宽不过两米,一路延伸出去要绕到前门用跑的也需要两分钟时间,这也是为了防止从前面堵过来的警察。
而小丽也坦然交代了她不过是看上了虎子的钱,现在死了人她能不害怕吗,再有专业的人士进行审讯,很快就全交代了。认识虎子后又听闻这家伙总是抱怨现在店铺内的一切价值都是他创造的之类话语,即便是不懂,小丽也知道对方太过夸大其词,但她不会揭穿反而顺着虎子的话怂恿他做点大事,同时将每天的huā销不断上提,很快虎子赚的那点钱就不够两人的huā销,后又有小丽表哥听闻这件事,出了个主意让虎子卷包离开,带着钱到自己这边发展,不说别的,放局坐庄一个月赚几十万的有的是,自己家有地方有客源就是没资本坐庄,两人联手保证大杀四方。
以虎子那时的状态,听到能很快的赚到钱,两眼直冒蓝光,脑子也不好使了,整个人被利益所驱使,一切的一切都忘记了。
这才三两天,还没开始进入别人的圈套,否则他将会更惨,身上那些钱根本不够人家赢的,最后的下场会更惨,身无分文所谓的爱人又会直接离开他,不过他没有机会去感受这一切,身上背着几十万,成为了客死他乡的孤魂野鬼。
很快就宣布结案,案子本身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从上到下从内到外的证据链都很齐全,尽管有天大的疑点,可也足以证实程孝宇绝不是杀人的凶手,他的嫌疑很快就被洗清,由于现场没有明显的刹车痕迹,司机又在第一时间逃离,根据程孝宇的供述,这绝非是偶然,而是假货杀人,带着这样的卷宗程孝宇离开了松辽。
在法律上他没有任何罪名,可在兴隆村,在虎子的家,这件事却被传得非常厉害,他们只知道是程孝宇那台车子撞死了儿子,至于是不是程孝宇开的已经不重要,警察说的话他们也不相信,人家有一个权势滔天的老丈人,这件事警察肯定是将黑的说成白的,我们平头老百姓就该死吗?这件事我们一定要讨个公道。
程孝宇杀死了虎子!
这就是在一些人耳中事情的最终结论。
虎子的爹娘誓死不愿意相信事实,因为他们觉得真正的事实不是这个样子,很快事情就被闹到了媒体,松辽治安大队和大案队首先受到了质疑,为了洗清自己的清白,部分的卷宗被调取了出来,正规媒体也都得到了答案,这件事虽说透着令人疑huò的地方,可与当事人之一的程孝宇确实没有关系,其本人有着正反双方数十位证人的统一供词。
他们是信了,可有一些无良的记者和媒体,一味的要噱头,很快就将程孝宇与裴裴的关系挖了出来,网络上曝出了一篇报道:“高官的庇护,杀人者逍遥法外!”
第二百三十三章 有些意思
第二百三十三章有些意思
“马副师长,别来无恙!”盛晓磊站起身,眯着眼睛看着面前这个在京城曾经高高在上望过自己的女人。
马胜男!在场都是消息灵通之士,自然得知程孝宇在京城得罪了马家,同时也让人看到了裴家的手腕,一个从特种部队起家,履历功勋号称第一女兵的女军官,在其的cào控下从主力师师长的位置上被下派到乙种师的副师长位置,不能说是裴家太过强势,而是马胜男曾经犯过的错误没有人追究而已,现在有人翻了出来,级别保留职务降半级,这已经是格外开恩。
不说马胜男自己的事情,单是为了弟弟马德禄,马胜男就不止一次的以公徇sī,裴家想要翻这点事情简单至极,也不想与这个中央首长都提出过数次表扬的女军官太过为敌,小惩引以为戒就罢了。
盛晓磊此时此刻以马副市长称呼,明显带有着嘲讽之意,当年盛怀远只是个副市长,盛晓磊跟其进京,在裴家一些年轻人的带领下出去玩,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即来此那一次,被京城一些大少嘲笑不说,狠狠的踩塌了一回,对人家来说要不是裴家的一点亲戚关系,小小副市长都不值得动一动手。当时,马胜男在座,虽与她没什么关联,可盛晓磊直至今日依旧记得对方那冷漠淡然完全无视自己的目光,那般的高高在上,那般的不可一世,走过自己身边如看蝼蚁的目光至今无法忘怀,再次成为必然的对立双方,又是在本土作战,盛晓磊内心深处的好战因子被点燃,颇有些咄咄bī人的架势。
马胜男没有理会盛晓磊,来到j省她就知道这个盛大少,也记得几年前的一幕,预料到了会有此刻的局面,只是没有想到那个程孝宇在裴家这棵大树下有着如此地位,麻烦到来直接就有重量级的人物跳出来。
程孝宇和裴裴站起身,走到了盛晓磊的身边,高培民和邹继成都是皱起眉头,马胜男是正师级军事主官转到j省,与二人也算得上是同一级别,可县官不如现管,在这一亩三分地,包括整个东北,随着裴跃进的强势进入,已经逐渐有了风向的转变,一个小小的马家,如不是马胜男自己独特的身份,曾经担任过国家主要女性首长的保镖,又执行过反恐反特等高危任务屡立战功,今时今日有马德禄这祸害在,估计马家早就被撕碎。
马胜男一眼就看到了程孝宇,上一眼下一眼的看着他,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就是殴打了弟弟又造成自己如此的元凶,二话不说,军人的直率在她身上以另类的方式放大。
绷直的大tu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袭程孝宇,势大力沉。
幸得程孝宇最近跟着李铁柱也学得了不少的实际战斗经验,右手下意识的先将裴裴搂到了身后,抬起左臂,与马胜男充满力量的小tuǐ来了一次硬碰硬的接触,就听得砰的一声,程孝宇连续退了数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面,椅子向后一仰,幸得张天放和白飞在警校锻炼出来的身体还没有完全腐化掉,用身子挡住了椅子。
饭店的服务员第一时间就到了包房门口,同样是贵客,看到双方起了争执,马上用对讲机呼叫经理,很多大城市的高档酒店,已经将如何应对公子大小姐之流的麻烦列为服务人员必修的培训课程,都有着十足的经验,又能将酒店摘出来自己又不会牵扯其中。
马胜男咦了一声,也是倒退了一步,小tuǐ处阵阵的痛楚传来,皱着眉头望着对面的男人,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似乎从一线部队下来之后就再也未曾遇到过如此的打击,是自己退步了?
泥人尚且有三分土性,何况程孝宇。
“怎么,不服?”马胜男扬了扬眉,大有引程孝宇先动手的架势。
“你,配吗?”程孝宇深知自己何为强项,何为弱项,但这口气咽不下,刚刚差一点就伤到了裴裴,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马胜男眉máo一挑,冷哼了一声后,身子直直冲了过来,握拳,刺拳攻出,直袭程孝宇的面门。
以她的水平,现下的程孝宇两个捆在一起都不够瞧的,不过作为男人也有着男人的优势,绝对爆发力和力量上面女人和男人有着天生的差距,程孝宇以最快的反应速度伸出左臂挡住了对方的刺拳,他没什么感觉只是被马胜男的推动力砸得整个身子向后倒退了两步,反倒是攻击者只感觉拳头砸在了钢铁之上,反震的疼痛再一次让马胜男攻势受阻。
按照马胜男最初的想法,进来找准目标后,二话不说先揍对方一顿再说,自己现在的境况已经坏到不能再坏,裴家势力再大也不敢胡luàn为之,这顿打,打了也是白打,孰料意外就这么发生了,这个程孝宇竟然不是简单之辈。
呼!
连着挨了两下的程孝宇反击了,不以招式章法,完全是抡大锤的方式,将自己的左臂就当做无坚不摧的利刃,照着马胜男挥舞过去。
马胜男的战斗经验救了她,当他看到程孝宇换拳为掌之后,无数次在危险中走过来的直觉告诉她,这一掌说什么也不能接。
此时程孝宇也没有留手,对方都欺负到门上来了,也无所谓留手不留手或是有没有大麻烦之类的,眼中带着一丝狠厉,大有废掉马胜男任何与自己手臂接触地方的架势。
马胜男躲得快,程孝宇仅有中指在她的手臂边缘划过,带起一抹鲜血飞舞,包房中的人脸sè俱是一变,此刻马胜男的同伴跟着酒店的经理一同来到了包房门口,看到了让他们不敢相信的一幕,明知道马胜男来惹麻烦,都向着十拿九稳,谁又曾料到这么看过来,吃亏的好像是她。
马胜男捂着手臂,神sè相当的复杂,刚刚那一瞬间,她看到了对方眼中那类似野兽般的光芒,以及手臂对对方手掌擦着而过时的痛楚,速度、反应都非一流,偏偏力量破坏力抗击打能力惊人,自己连续两招都被他化解,还被打伤,这说出去谁相信,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你不相信。
“胡闹!”高培民拍了下桌子站起身,脸sè冷峻,这个时候他不得不出面,哪怕他心中有所不愿,也必须拿出该有的态度,这社会老好人随风倒两不靠都已经无法立足了,在一些特定的场合特定的环境中,由不得不做出选择。
张天放、白飞都站起身走到程孝宇的身旁,职业警察和职业军人的区别就在于治安管理职能,此时此刻两人是官马胜男是民。
“报警!”盛晓磊一字一句,一字一顿,在场的人都未曾在他身上看到过如此不顾一切的杀伐,刚刚马胜男针对程孝宇的行动,在他眼中则是红果果的无视,与当年一样对自己的无视,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无论是酒店经理还是马胜男的同伴,皱着眉头都没有说话,马胜男的视线中只有程孝宇一人,她不知为何对方会给自己一种熟悉的感觉,但又如何也回忆不起来到底是在何处见过面,这熟悉的感觉从何而来?
马胜男的无意之举,无形之中将盛晓磊的怒火彻底点燃。
程孝宇看了一眼盛晓磊,一旁的裴裴拉了拉他,微微摇摇头,程孝宇会意的点点头,面对着马胜男淡声说道:“我想你的行为,似乎已经过界了。”
“你能把我怎么样?”马胜男扬起头,在她身旁的一个中年男人拿出了手机,低低说了几句话后挂断,给了马胜男一个放心的眼神。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显得有些儿戏,就如同两个打架的孩子谁也不肯服输般,分别搬出了足够份量的人,就像是下军旗,你拿了个排长出来我就必须拿个连长出来,必须比你高一层。
盛晓磊毕竟是本土作战,在他的强势下,警察已经到了包房门口,最终的结果是盛晓磊没有败,可也没有占到便宜,马胜男最后被几辆军车接走,强行从警方手中带走了马胜男,对抗即将升级,盛晓磊突的lù出了笑容,仿似之前有如斗jī般的那个不是他,比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马胜男一路走好。
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chūn城,韩娇打来电话直笑着称盛晓磊是老狐狸,他之前所有的电话都是直管部门的人,打了电话却又暗中让柳鑫在一旁暗中通知对方不行动,摆nòng了半天,盛晓磊只是抬出了人而没有任何实际的行动,反倒是马胜男将能够在东北动用的关系都用上了,最后还是以军事行动的名义强行离开,没到一个小时,马胜男被盛晓磊摆了一道的消息就传开了,而真正的当事人程孝宇反倒被忽略掉,只有零星的人对程孝宇能够抵挡马胜男还让其受伤的事情产生了兴趣。
“这个程孝宇,有些意思。”
京城,一家sī人会所的顶楼,没有光亮的房间中,只能借着月sè看到窗前模糊的身影。
“这一次他来京,我跟他玩玩。”漆黑的房间中,又传出了一个男子的声音。
“呵呵……”之前站在窗口的男子,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发出淡淡的笑声,似乎对这件事并没有太大的兴致,他的视线,始终投shè在远处,在那里,有着一个特殊的场所。
第二百三十四章 惊鸿一剑
第二百三十四章惊鸿一剑
地处在边境附近的驻军军区内。
夜幕之下,健身室内,嘭嘭的碰撞声不断。
马胜男脱掉了mí彩服的上衣,浑身上下满是汗水,在她的视线中,面前的沙袋就是程孝宇,不将其彻底击碎誓不罢休。
她不会对盛晓磊的小手段有着何种介怀之意,因为从始至终她从未曾将盛晓磊放入眼球之中,不是无视而是不相干的人即便是视线聚焦在对方的身上也无法形成记忆影像。
远处,几名同僚叹了口气,摇摇头离开,一个边境小军区,本来是白山黑水之间的独立王国,国家配发的补给和自身的任务不发生矛盾,在这里工作条件还好,关键是山高皇帝远,鲜有人会注意到这里,作为一名中层军官,若不是图谋远大之辈,会觉得这是最理想的安乐窝。
马胜男的到来,唤醒了一小部分想要在军旅道路做一些什么的有识之士,同样也让那些安于现状之人感到了如鲠在喉,短短时间,所在乙种师小军区就成为了众矢之的,师长本处于半退休状态,可就在这一下午是接连接到了十几个电话,核心内容一左一右,直角弯的选择让其一下午的时间,觉得要比一年过得还要漫长。
最理想的选择,不前进,后退。
住院,托病住院,具体军事日常训练交给马胜男来处理,从政委到政治部主任到参谋长,师一级的主官都是能躲就躲,给马胜男空间的同时,也将整个责任扛在她一人的肩上。
“王八蛋,你死定了!”
最后一拳,马胜男将浑身的力气倾注在一拳之内,砸在了沙袋之上,之后整个人躺在了硬胶地面上,呼呼的喘着粗气,良久之后站起身,走回到行政楼自己的办公室,里间是套间和专门修葺的浴室,脱掉身上的mí彩服,健康的小麦sè肌肤浑圆饱满,透着健康的光泽,你无法想象如此一个军中女强人,竟有着让人傲人的身材,e罩杯的饱满,tǐng翘的双tún,虽不是纤细却透着盈握舒适的感觉,一双长tuǐ饱满笔直,如是外面的男人看到这副景象的马胜男,绝对会将那个男人婆的形象彻底从脑海中清理出去。
清洗完毕之后,裹着浴巾从浴室内走出来,坐在舒适的椅子上,打开了电脑,从冰箱内和柜中拿出了冰饮和小食品,在这完全封闭的小空间内,那军中强人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个略显寂寞的大龄剩女,或许只有在游戏中才能找到属于她的那一点青chūn和柔弱。
“又没在吗?也不知道这小子一天忙什么,是觉得游戏没意思了吗?”先上qq,再登陆游戏,马胜男都没有发现那个名叫大宇的老朋友,游戏中认识了好几年,中间断过一段时间,只是偶尔在qq上碰到闲聊几句,也不知为何,马胜男总觉得虚拟世界中人与人的关系,要比现实世界好相处得多,尽管很多人都说网络虚拟尽数皆是假的,可她还是坚持的认为,有些事情并不像他们想的那样。
“咦,上来了。”马胜男本来在游戏中无聊的逛着商城和摆摊区域,消费着金子和银子来购买一些道具,熟悉的名字出现在了好友列表之中。
“来了?”马胜男打字问候。
过了足有一分钟,那边才回复过来:“呵呵,第一回玩,还不太明白,他在洗澡,我是他的未婚妻。”
马胜男愣了一下,旋即笑着回复:“臭小子都要结婚了,呵呵,你好。”
“你好,横刀立马。”这一次回复的相当快,显然对方适应的很快,时间不长就能看到id为大宇带着符号的游戏人物在城里游dàng起来。
女人跟女人之间在某种不需要进行比拼的场合中,很容易形成粗浅的友谊,这或许也是女人的通病,她们要成为普通朋友很简单,可要成为闺蜜却很困难。
“呵呵,跟你聊的很愉快,下次有机会我们再聊,我去洗澡了,你们聊!”
“横刀,我来了。”
人物的切换让马胜男还有些不太习惯,知道对方洗澡要休息了,也就随便的聊了两句,本来还想着将今天的事情向着对方倾诉一下,发发牢sāo,看来只能找机会了。
人生,即是如此,巧合与错位的产生,即在你不经意之间。
车子行驶在通往京城的高速公路上,程孝宇mí上了飞速驾驶的感觉,他很克制自己只有在告诉高路上才释放自己的基情。
接连的坏消息过后,一些令人欣慰的好消息也开始传来。
付凯付小黑帮着家里已经选好了宅基地,并已经开始打地基。大宇电子整体资金链条开始恢复通畅,如若按照马建平的规划,银行那边的欠款会在半年之内解决,而最大的好消息则来自裴跃进,在祖国六十周年大庆前夕,一粒搅动整湖水的小石子投入了湖中,奉天省省委书记增补为政-治局委员,这一信号已经非常的明显,现在的裴跃进已经正式进入了小序列之中,与几个直辖市、广东和西北边陲特殊位置重省的一把手处于同一位置,等同于提前迈入了副国级的行列。
这消息虽说被铺天盖地的国庆消息所掩盖,但真正懂政治的人第一时间关注的即是这个消息,这一次微调意味着什么?是上面更加看重裴跃进还是裴老爷子的身体注定了裴家会有一次腾飞?
鲜有人知道答案,但却知道一个事实,这一次的**城楼上,将会有其一席之地,几大直辖市、广东、新疆之外,并不具备特殊意义的奉天省省委书记晋升政-治局委员,本身即是特殊意义。
“老爸,不错,嗯,tǐng帅的。”
进京之后第一件事,即是陪着裴裴给未来老丈人搭配这一次出席盛典的服装,在大环境控制下,一些细节之处可进行微调,裴裴亲自cào刀,裴跃进这位日理万机的人,都要顺着女儿的心思来,更不要说程孝宇了。
裴老爷子也接到了邀请,作为共和国奠基者中的一员,老人家换上了没有军衔的老式军装,也是这一次为数不多被允许以如此装束踏上城楼的观礼老干部。剩下即便是索连索老爷子,也只拥有在城楼之下观看阅兵式的资格。
祖国六十岁,蒸蒸日上,在大环境下你不得不赞上一句,如此的国家值得每一个人骄傲,罗马还不是一日建成的。
这一段时间的京城,要比去年奥运会的时候肃静了很多,街道之上的繁华似乎也开始为了庆典的到来让路,整个京城军区的所有驻地全部人满为患,整日都可听到清晰的口号声,从早到晚。
站在镜中的裴跃进很有气质,用时下年轻人的评断标准,裴跃进当得起一个帅字,浑身上下透着上位者的气息,如今的他已经是站在共和国最高端巅峰的群体之一,这一次国庆前的微调,立时显lù出他本人在诸多领导眼中的位置,能够以一个人达到一个省的高度,也就只有他一人。
程孝宇本来要和裴裴去赴约,盛晓磊、柳鑫、戚宇、刘军、贾海洋这一众家伙都回来了,这一次的盛典谁都不想错过,热闹也是必须凑的。家中到访的一位特殊客人打断了两人的行程,对方以拜会老爷子为由,先与老爷子聊了一段时间,出来后与裴跃进的见面才是他的目的,作为裴跃进的前任,现任的九人组最高决策层之一,年轻的首长与裴跃进进行了一番很家常的谈话,并在裴跃进的邀请下留在家中吃饭,程孝宇和裴裴这两个小辈作陪。
坐在桌上,程孝宇本来是忐忑的,那是电视中时常见到的面孔,透着书生气的面容之下,并没有让人难以接近的气势。而当程孝宇听到了前后两任坐在一起的聊天时,真正被触动了,简单的家常之后即是围绕着整个奉天的公式化谈话,对奉天的未来发展的各抒己见,当两人为了各自的意见得不到对方认可而火药味上扬时,又在裴裴笑着chā入给两人盛饭后相视一笑,这时候,没有天没有地,有的只是父母官为几千万老百姓负责的诚恳。
“跃进同志,多谢你今天的款待。”
“那还请首长多来几回,要不然我家这丫头和女婿,可没时间陪我这老头子吃饭。”
“哈哈哈……”
直到开车离开那胡同,程孝宇还有些恍惚,那气度那风范那感觉,都让他为之振动,尤其是听到了两人全程的谈话过后,他突然间觉得自己直至今日不过还是一只井底之蛙,只不过自认为看到了整片天空罢了,殊不知这井中井使得多少人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所认为的天,不过是一些人眼中的井。
这一刻,程孝宇觉得自己有了武侠小说当中的绝世奇遇,小说中是被世外高人醍醐灌顶,输入多少多少年的绝世内力,从而震惊江湖无敌于天下。自己呢?一时见闻,抵得上数十年的攀爬和奋斗,就感觉从上到下从内到外,洗经易髓,眼中的世界还是那个世界,只是看世界的方式不再如过往那般狭隘。
这一顿饭,如同绝世剑客的惊鸿一剑,牢牢的印入程孝宇的脑海中,这一次进京,未战已经先获得超出预期数倍数十倍的回报。
第二百三十五章 再战
第二百三十五章再战
美洲俱乐部。
程孝宇第一次感受了顶级豪华会所的至尊享受,或许这里的诸多设施并不是最巅峰的,却一定是整体框架下的巅峰。
贾海洋在上一次的事件之后,回到南方呆了一段时间,不得不想通一件事,程孝宇的存在价值,已然不需要证明,作为裴家的女婿,他已经走过了所有需要考核的关卡。不管怎么论,在裴跃进那里,女婿总要是近过外甥的,遂在刘军戚宇的牵线下,本应作为一家人的双方,有了类似公式化的见面,贾海洋摆酒美洲俱乐部。
走进小型的宴会厅之前,程孝宇就在这俱乐部当中见到了他一眼就能认出的体育明星和知名主持人、艺人数名,在东北艺人明星是遥不可及,在京城一些特殊的场合,艺人明星不过是点缀物,一些人的眼中甚至是上不得台面的存在。
宴会厅中,两名特殊服务员的存在,委实让程孝宇呆楞半天,虽不是一线大牌,但也是全国人民脸熟的电视剧演员,现实中的她们没有电视中那么惊yàn,站在桌旁给布置倒酒,这一幕让程孝宇对权势的理解更为直观化的深入,有钱能使鬼推磨,有权能使磨推鬼。
盛晓磊、柳鑫、刘军、戚宇显然都是习惯了这种场合,笑着与两位演员打招呼,并热情的邀请对方赶紧落座,这种事情交给服务员即好。
面子话,对方自然不会真的就借坡下驴,她们也知道光鲜亮丽的镁光灯下自己是万众瞩目的对象,到了sī下场合也要为了继续保持着光鲜亮丽而付出一些什么,与其跟着不知到底有何能耐的所谓某某吃哪种恶心的饭局,反倒不如跟真正的权贵子弟在环境幽雅的场合中充当‘服务员’。
崔小辫看着桌上精致的菜肴,一盘菜盘子很大,里面的东西加起来一两勺,摇摇头独自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啃着水果。盛晓磊笑了笑,低声吩咐了几句,不大一会儿,粉蒸ròu、回锅ròu满满两大碗,一斤米饭就给崔小辫端了上来,喜笑颜开的他也不客气,端着饭碗坐在沙发上,甩开腮帮子吃了起来。
有了两个艺人的调剂,这顿饭吃的还算气氛融洽,大家聊天的核心内容也是摆在了即将开始的国庆大阅兵上,偶尔一笔带过关于发生在程孝宇身上的诡异之事,有了猜测后对那件事几乎都是盖棺论定般的遐想,越想越觉得就是那么回事,一些公子哥的名字开始吐出口,一一摆在面前。
刚刚见到了绝顶存在的惊鸿一剑,此刻的程孝宇始终处于回味的状态中,差距决定了程孝宇所收获的大小,如是常年与此类绝顶存在相处的人,断然不会有如此大的进步和收获,也就是程孝宇,从一个卑微的小人物爬升到今日的高度,经过了裴家尤其是裴跃进以及盛怀远的教导,这才有了今日看透惊鸿一剑的资本,进而得到了无法估量的巨大进步。
食不滋味,正是此刻对程孝宇的最佳写照,裴裴给大家揭示了一下,笑言程孝宇此刻正在回味着首长的风采。
“你小子这运气,好啊!”盛晓磊说话的时候顾忌少一些,要论对程孝宇变化的见证,他算是最直观的一个。
变化说大也大,说不大也不大。他整个人的状态变化不大,眼界变化很大,与最开始那个程孝宇之间的直线距离并不大,可看今日的他与当年的他,你完全无法将其重叠到一处。
在两名陪坐艺人听闻那位首长名讳震惊状态下,程孝宇略带些许的腼腆和害羞说道:“nǎinǎi的,我就是个爷们,要是娘们指不定就会一见钟情的爱了,做男人,当那般。”
本是扭捏的表情,却道出粗俗的话语,引得桌上之人哈哈大笑,气氛一下子融洽了很多,而明显感觉到气氛变化的裴裴,暗中看了身边男人一眼,活学活用的变化,在一群从小就生活优渥以衙内身份逍遥世间的公子哥面前,他已经能够进退自如,与在此道沉浸十几载的盛晓磊,已然不相上下。
刘军是地头蛇,接了个电话后脸sè微变,冲着众人说道:“马胜男来了。”
“还真是yīn魂不散。”柳鑫皱了下眉头。
“陪着她来的,是栗少。”刘军觉得自己有必要把话说清楚,尽管如此直白显然有些不太合适,当年那出戏他也听说过,别说是一个副市长,即便是今日的盛晓磊,中央候补委员省委常委公子的身份,扔到京城也掀不起太大的水huā。
盛晓磊本是端着酒杯的手顿住,整个人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有些怪异,说愤怒谈不上,说害怕更谈不上,可这些情绪偏偏都有,hún杂在一起,给人感觉有些坐立不安的前兆,他正在用自身强大的涵养压制内心情绪的惊涛骇làng变化。
这位栗少,正是当年曾经将他所有骄傲践踏在脚底的男人,一位在京城中也非常特殊的超等衙内。
不过隔了几天时间,相同的方式不同的地点,依旧是房门被一脚踹开,所不同的是这一次马胜男并没有急于动手,而在她的身边也多了数个穿着mí彩服将肩章拿了下去的汉子,一个个脸上身上都透着十足的彪悍气息,进屋后目光很快就锁定在了程孝宇的身上,想当然是马胜男对他们描述过自己在东北与对方的交手情况。
在这群悍将的身后,一个清新优雅的眼镜男,正微笑着与身边一个当下红透半边天的香港清纯女星聊着天,眼镜作为病态的填充物,鲜有能够被演绎出其它味道的,而眼前这个眼镜男,却将其与自身的气质浑然天成,邪气与书生气的完美融合,加上俊朗的五官与高挑的身材,从外表论综合了多种优秀男人的气质,比起张森那纯正的正太俊朗男,他又多了成熟和优雅,同时你又能从其身上感受到强大的爆发力,似乎随时都能从一个柔弱的书生转换为强大的战士。
而在所有人的身后,自然少不了京城有名的疯狗马德禄,恶毒的视线盯在程孝宇的身上,如果眼神能够吃人的话,估计现在程孝宇已经被他吃得差不多了。
屋里的人不动,屋外的人平静踏入,俱乐部的人则消失不见,似乎这小宴会厅已经被抛弃,成为了双方比拼的战场。
“俺朝!”崔小辫有着天生的嗅觉,能够闻到空气中的危险因子,数个强壮的汉子让其浑身每一个máo孔都扩张起来,放下饭碗毫不犹豫的站起身,站到了所有人的身前,憨不是傻,他知道今日的前奏,注定会异常的jī烈,他没多想,只想着自己来京城的使命。
他没多想,不代表别人不多想,这个时候确实由崔小辫站出来迎接第一拨纯粹的武力对抗最合适,程孝宇握了握拳头几次想动没动,他不是怕,而是明知不可为。
在马胜男的身边,走出了一个同样矮壮的男子,板寸头黑脸膛,一双手掌很是粗糙,其上布满了老茧,也不说话,上来就对着崔小辫展开双掌砸了过去。
四臂四掌相撞,一边是先天一边是后天,在对力量的控制上板寸头优势明显,崔小辫脸sè涨红的倒退了数步,身子撞在墙上,就感觉气血上涌,故意捶了一下自己的xiōng膛:“俺朝,过瘾!”
似乎对方也不屑于用技术取胜,板寸头与崔小辫就以摧毁对方手臂的行动力为目的,毕竟这不是死战,找麻烦找场子,打的就是过瘾二字。
噗!
一大口鲜血从崔小辫的口中喷出,他所付出的代价是双臂红肿气血上涌,被对方砸在了xiōng口。
而对方付出的代价要远比他还要大,托大的行为使得板寸头吃足了苦头,谁能料到看起来憨憨傻傻的崔小辫始终留了一手,力气没有用足,在最关键的地方发了一次力,想要硬拼一下撂倒对方的板寸头,吃亏又好面子的压住了上涌的鲜血,xiōng口处的伤势,估mō着需要一段时间的调理,崔小辫势大力沉的拳头,如不是同时受伤,力气被化掉了一部分,这一拳板寸头还要多躺一个月,治疗骨伤。
“俺朝,过瘾!”崔小辫抹掉嘴角的鲜血,如狼夺食般的望着马胜男以及一众的汉子,他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却知道自己不能后退一步。
戚宇扭了扭脖子,从座位上站起来,他可不是刘军那般早已被酒sè掏空了身子,在东南军区也是一员虎将,面对着京城军区王牌军的战士,他也来了兴致,扭着手,缓步走了上来:“马胜男,我来陪你们玩玩。”
“要玩吗?”贾海洋也站起身,上一次的事件他没有表明立场,回去后被父母狠狠的教训了一顿,要知道在裴家别的都可以,唯独不允许家里的人不团结,尤其是在面对外人的时候。这一次,贾海洋不需要选择,既要展开最猛烈的反击,因为,在这俱乐部内,他拥有着绝对的主场优势。
第二百三十七章 重重拿起,轻轻放下
第二百三十七章重重拿起,轻轻放下
鼻青脸肿的几个男人,以各种平日里不太会出现的姿势分别而坐,叼着烟,呲牙咧嘴的忍受着疼痛,脸上洋溢着某种怪异的笑容,似乎男人就应该如此共患难一回,才能彼此之间产生该有的友谊。
“nǎinǎi的,真疼,老子好几年没来京城,没想到依旧摆脱不了该有的命运,京城不是我的福地。”盛晓磊摇着头,大手指在嘴角mō了mō,疼痛让他嘶了一声。
刘军摊摊手,一副倒霉蛋的模样:“看来打铁还得自身硬,这跟头,栽得爆。”
柳鑫扶着腰勉强站起身,靠坐在椅子中,狠狠的抽了一大口:“疼的感觉是真不爽。”
戚宇伸开双tuǐ,整个人舒服的坐在地上,身子靠在茶几上:“我已经记住那几个人了,我很期待军内大比武。”
崔小辫:“俺朝!”
贾海洋撑起身子,走了几步来到门口,望着走廊内的人影,嘴角闪过狠厉的冷笑:“俱乐部,很好,很好!”
程孝宇则将自己的头枕在裴裴的大tuǐ上,深深的吸了一大口香烟,投递过去某种询问的目光。
裴裴心疼的为他擦去脸上和手上的血迹,不管是别人的还是他的,轻声说道:“我小姑夫的人,已经出发了。”
“怎么样,哥几个,都不能动了吧,那就住在这,咱们在一起喝点如何?”贾海洋冷冷的看了一眼远处走过来的经理,转身回到屋内,将桌上没有掉落地面的剩菜盘子,抓起来随手扔出门外:“这下酒菜,不太好,哥几个先喝着。”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在当晚成为了某种秘密,很多人都想探究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几位衙内在俱乐部内数分钟时间没有得到任何的援助,都受了伤,这件事俱乐部是如何摆平的?
马胜男和马德禄被送进了友谊医院,马德禄的tuǐ被打断,最起码半年之内别想下地,马胜男女人的优势使得她的伤势要比弟弟轻得多,几处骨折并不太严重,不过也要在医院内躺一段时间,所乘坐的车子翻倒了沟里,跟警察做笔录时,两人异口同声是不小心摔的,很多事大家心知肚明。
栗宇航,一门忠烈,从他的太祖父开始,家中男丁尽数葬身战场,皆是民族国家的英雄,最近一个即是他的大堂哥,作为驻外武官以身殉职。现下栗家虽没有如何位高权重的长辈,可却拥有着让人咋舌的人脉关系网,国家也对这一门忠烈给予了足够的爱护,栗宇航自身也争气,在中钢内hún的不错。
当天晚上,他在离开俱乐部之后,一路飞车进入了某个特殊的地方,裴裴那半小时的胁迫论,并没有对他造成威胁,在这一层面看,栗宇航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狠狠的将这支新成立的‘军队’踩踏在脚下,并成功躲过了对方的报复,栗少之名扬帆远航。
真实情况是如此吗?
栗宇航yīn沉着脸坐在沙发中,在他身前五米之外,一个不算伟岸的身影端着酒望着窗外那几十年都没有变化的景观——一棵百年苍松。
“知道不好对付了吧?”那声音脆郎,透着一股子寒霜傲雪的清冷和孤傲。
“裴家老爷子的存在,让他们有这狂傲的资本,剩下的不过是跳梁小丑。”栗宇航也不想来这个地方,正如他并不愿意见到身前这个男人一样,这里的环境会让他觉得喘不过气,而面前这个男人所图的世界也绝非自己能够企及,或许,她能懂。
黑sè的秀发,伏案工作,在她的面前永远摆放着一些让你无法理解的数字,你也永远不知道对方演算的是什么,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两个正常的人,呆在一起几年时间,互相仰慕,偏偏双方的关系比纯净水都要纯净,你敢相信吗?
站在窗前的男人没说什么,只是习惯性的摇了摇酒杯,望着昏暗灯光下的那棵苍松,十几年了,或许只有自己知道这棵苍松经历了什么,它的变化,与人的变化有什么不同吗?
“有机会,我见见这个能够让裴家上下都承认的男人。”那伏案工作的女子没有抬头,只是给两个骄傲男人不知该如何结束的话语画上了一个句号。
…………………
谁赢了,谁输了,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也无所谓输赢,本来就没多大的事情,不过是双方自认为的输赢罢了。
当天晚上,俱乐部给所有在场的会员致歉,然后请他们屈尊离开,如何摆平的贾海洋无人得知,俱乐部内部的成员都不知道,或许俱乐部早就知晓了会有如此局面,只是没想到会闹得这么大罢了,成为替罪羊也实属无奈,huā钱买个平安,不愿意得罪能够给俱乐部带来麻烦的人,示人以弱,也让人对这个新晋俱乐部的未来很看好。
外面的人不知道,在事发的当天晚上,裴跃进走进了某位大佬的办公室,足足一个多小时才走出来,脸上的神sè看不出喜悲,在几个月之后这次谈话才被摆上台面,当这为大佬本应反对却站出来支持了裴家一回后,大家才翻出了这一次的对话。而关于这一次对话后的前奏即是在国庆过后,马家一个旗帜人物突的被边缘化,整个马家迅速败落,只剩下了马胜男这一个随时会被淹没在人海中的女性代表,谁又能想得到一场小小的矛盾会牵扯一个副部级官员的家族,迅速败落,如若马德禄或是马胜男知晓,开始的时候也不会表现出那般嚣张的姿态。
程孝宇真吃亏了吗?将他绑在裴家的战舰上来评定,谁又说得准。
裴家能为了他大动干戈,换做一般人,早就欢欣雀跃,作为一个未来的女婿,现下能够享有如此待遇,以后呢?正式成为了裴跃进的乘龙快婿之后呢?
直到十月一日的清晨,龙飞等人的草台班子依旧毫无消息,以裴家在京城的人脉,也没有对当初发生在虎子身上的事情有任何的线索,事情好似一下子就被隔断了,在盛晓磊将那条新闻炒过了对方cào控的底限后;在俱乐部程孝宇等人吃了名亏占了暗便宜之后,关于那件事的新闻彻底从电视、广播、报纸、杂志、网络等等各种媒体上消失。
似乎程孝宇等人的豪情壮志一下子撞击到了棉huā之上,没有掀起任何的bōlàng,在九月的最后一天,草台班子启程返回chūn城,一场不知目的为何的yīn谋草草结束了攻势,并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消失的很是怪异,让你找不到一丝丝的答案。
那个杀手裴跃进亲自找了公安部和国安的朋友帮着查找都没有消息,只有两种可能,一即是这个开车撞死虎子的杀手没有任何案底,二即是这个杀手不是国内的人。
杀手到还是其次,关键是这个幕后主使的人,栗宇航和马胜男的事件爆发后,破坏了裴裴和盛晓磊最初的计划,美洲俱乐部事发后整个京城谁人不识君,由不得他们不把目标定在了栗宇航和马胜男的身上,调查的最终结果让他们失望,这两个人都不是。
至此,他们不得不产生这样的疑问,是不是走错方向了?
此时此刻再走回头路的时候却发现,对方将所有的痕迹都抹掉,让你无路可寻,无路可回。
答案,现在无从得到。
祖国六十年的大庆到来,程孝宇和裴裴只得将心思收拢,专心的投入到这一次的庆典当中,成为其中的一员。
一大清早,老爷子精神矍铄的换上了老式军装,早早的登上了老干部专车离开四合院,走之前对程孝宇神秘的笑了笑,让他有些不知所以然,陪着老爷子的是裴裴的大姑裴欢二姑裴荣,她们将陪着老爷子在城楼之内等候,老爷子踏上城楼之上观看阅兵式,她们将只能通过电视观看。
紧接着,裴建军和裴跃进也都坐上车离开。
贾平和黄强作为阅兵式一员,将会统领他们的队伍在**广场前通过。
剩下的一众小辈,在裴裴小姑裴雨的带领下,也到了**广场,在簇拥的观众群体内占据了一个相对靠前的位置,环顾四周,有着很多很多的熟人,年轻一辈的人几乎全部到场,这个几乎不会被摄影机摄录到的位置,专门属于京内外的官宦子弟。
热làng一层层的滚来,平日里养尊处优的人们此刻顾不得身体的不舒服,都被附近的气氛和整体隆重的气氛所感染,投入到即将到来的庆典时刻。
寂静,当那个时间来临之际,数以万计的人群突的变得安静,整个**广场前也变得格外安静,呼吸的声音汇聚起来,沙沙的流动着,随着熟悉的音乐节奏响起,一位位首长踏上了**城楼,裴老爷子的位置并不靠前,可他所站立的位置却是十分显眼,距离最高首长团的位置,不过寥寥几步距离。
当正式宣布庆典开始的声音落下后,轰鸣的礼炮响彻整个天空,脚步声一个节奏的响起,升旗的仪仗队迈着整齐的步伐走过来……
第二百三十八章 荣耀,即压力!
第二百三十八章荣耀,即压力!
祖国的强大,在这一次的阅兵仪式上彰显无遗,每一个在现场的国人都会不由自主的跟着澎湃的节奏而jī动不已。
程孝宇从没有想过自己能够如此近距离的看到祖国各兵种的阅兵,从始至终,他没有感觉到燥热,没有感觉到拥挤,没有感觉到双tuǐ的麻木,眼珠不错的从头至尾享受了这一场盛宴。
直到全民大联欢的游行,他才从震撼中转醒过来,与旁边的裴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读到了同样的情绪,都为这种震撼感到骄傲和自豪,不管有多少的诟病之处,你不可否认自己对祖国的喜爱,看到祖国展现给全世界的强大也会不由自主的跟着骄傲自豪,看,这就是我的国家,这就是给我们和平生活的国家,不管他是穷是富,他是和平的,老百姓能够安然的睡上一个安稳觉,不需要担心下一刻会面临战争的侵袭。
整个阅兵仪式看下来,程孝宇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所有的阅兵队伍都透出这样一种信念,今日扬我国威,他日若有人敢于触犯我之国体,所有的人都会用一个口号来鞭策自己。
我以我血祭轩辕!
程孝宇相信,此刻如果国家发出征兵令上前线,自己会毫不犹豫的报名,只因这一时不顾一切的冲动对于现在的年轻人来说,都很少很少。
晚上盛大的联欢活动程孝宇和裴裴没有参加,一个让程孝宇都感觉到有些意外的电话,让二人第一时间来到了人民大会堂奉天省的代表厅,裴老爷子、索连索老爷子以及一众老翁落座其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与卸任的老主席握手聊天。
“爷爷!”程孝宇呆愣住了,他没想到爷爷能够来到京城,几次探口风关于来京观礼一事,爷爷都没有搭腔,程孝宇还以为爷爷一如从前一样不会出现在公众场合,孰料今日竟然突然出现在了京城,连自己这个孙子都不知道。
厅内的边缘位置已经停留了很多的年轻人,想来是厅中这些老人们钟爱的子孙辈成员,在这样一个特殊的场合自sī一把,带着他们见识一下。
作为半个核心的程老爷子与诸多熟悉不熟悉的人打招呼,很多都是在七六年之后起来的老干部,他并不熟悉,现今还存世的老人已经不多,简单的寒暄了几句之后,专门的小接待厅内,程老爷子、裴老爷子、索老爷子和如同刘老噶那般老站友的子侄们分宾主落座。
两双已经布满了老人斑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战争年达是互相仰慕对方的威名,解放之后也都忙于各自的工作不曾有深交,在国家进入到某种特殊时刻时,两人又都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内努力的改变着什么保护着什么,鲐背之年的两位老人,真正意义上的会面和握手,这还是第一次。
不需过多的言语,近一个世纪的岁月,又有什么是他们无法读懂的呢?彼此看着对方的身体康健,还能够站得笔直,这就足够了,四目相对,回忆起的是那峥嵘岁月,在那战火纷飞的年代,身边有多少的战友都成为了历史的一部分,能够活到今日,一切虚浮的言语都是苍白的,紧握对方的手,感受对方手中的温度,感受对方颤抖的jī动,这就足够了。
“喝一杯!”几乎是异口同声,两位在场年岁最长,资格最老的人道出了一句相同的话语。
“哈哈哈哈哈……”中气十足的笑声在接待厅中响起,传到了外面,传到了走来的首长们耳中,也传到了一些人的耳中,他们二人是最年长资格最老的一批人之一,并不是唯一,这中气十足爽朗的笑声,不得不让一些人重新考虑一下,裴家强势崛起的必然性。
很多很多的人都不知道这位与裴老爷子并肩而行,穿着同样老式军装的老人到底是谁,包括现今京内一些实权大佬都不太清楚,只是知道一项与裴家并不关联的索家,好似双方亲近了很多,那位精神矍铄的老人到底是谁?
半个小时之后,有门路的人都得到了准确的消息,每一个听到或是看到准确消息资料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位‘大’人物的存在,他不是将军,也未曾统领过千军万马,更不曾手握权柄位高权重,甚至可以说直至今日他也只是一个老兵,与分散在全国各地的老兵们一样,是祖国的功臣见证了祖国的发展。
重要的不是对方手中曾经握过的权柄,重要的是对方双手曾经抱过多少第一代国家领导人的子女,上至主席,下至延安当时的普通干事子女,哪一个不认识这个奇人。
你无法想象,此刻在接待厅的门前,一个个颤巍的身躯正在努力的摆脱身边晚辈的搀扶,加快自己行进的速度走进接待厅,曾经延安保育院的孩子们,如今都已经从各自的领导岗位上退下去在家颐养天年,他们的子孙都已经老大不小,很多都走上了重要的工作岗位,已经很少有事情能够让他们如此jī动,之前的大阅兵让他们jī动万分,此刻面见几十年不见的老熟人心情再次jī动起来。
“呵呵,小豹子。”
“是你,英子。”
“哎呦,当年的niào炕精!”
程老爷子看着面前这些已经白发苍苍有的看起来比自己都要年长的老人们,脑海中浮现出当年艰苦卓绝条件下,首长们没有时间照顾这些孩子们,自己曾经无数次的代替某位首长给这群孩子们送去吃的穿的……
往事,一幕幕的涌上心头,担任过中将后退休养老的老人,被程老爷子喊上一声niào炕精,竟然jī动的流下了泪水。
在接待厅之外还有着等待的人群,在动luàn时期,程老爷子保护了很多的老人,他们现在走了,可他们的子女仍在,有些在老人们临终前都念念不忘的感jī,该由他们来回报来面对。
一个不是将军的将军!
这是当年南巡老人给程老爷子的评价,在这一刻,这句话用最功利的方式体现了,此时的程老爷子要做什么事,谁会不念旧情袖手旁观?
换一种说法,这位老人曾经保护过多少名的将军,无论是抗日战争时期还是解放战争时期,甚至是在动luàn期间,从未奢望过拥有权柄的老人,更容易得到大家的尊重,就连外面刚刚参加完活动的首长们都联袂而来,来见一见这一位奇人。
在很多人看来,这是程老爷子一生最辉煌的时刻,只有那些明眼人才知道,这位老人选择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京城绝非单纯是来观看阅兵仪式,也绝非是来叙旧,这几件事很早就可以做,随时都可以做,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做,绝非是贪图富贵或是某种东西而来,那么是为了什么?
裴老爷子作为迎接者这并不稀奇,略有觉得奇怪的也看不出所以然,毕竟知道两人并无深交的人几乎没有几个。程老爷子享受着他的回忆,裴老爷子则笑眯眯的享受着孙女的眼光,给自己挑选了一个足够好的孙女婿,对方算不得如何的优秀,可却有着很多人都不曾拥有的优秀品质,就如此刻,在代表厅一闪而过,根本就没有走进小接待厅,在外人看是自己让孙女将其带来,谁又知道此刻正被所有人围在当中的老人,是那个已经从漩涡中心离开的年轻男子的亲爷爷,在三十多年不曾踏入京城为了孙子来了的程老爷子心中,也对孙子的表现异常满意,不枉费自己这么多年对他品质的循循yòu导。
这个时候,程孝宇站出来,无论是程老爷子和裴老爷子都已经准备好了让他拥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资格,可他做出了一个多数人都做不出来的决定,放弃了这名扬天下的机会,放弃了程老爷子准备过渡给他的强大人脉,不说别人,那些曾经在保育院长大的老人们,一个人一个人情照顾程孝宇一回,都够他吃一辈子的。
这一回就连裴裴都有些看不透身边男人的想法,站在角落里,只以裴老爷子的家属身份存在着,不靠前,不去享受本该属于他的光辉时刻,程老怪的孙子,马上就会成为大家眼中最为根红苗正的存在,再也不会有人说他是癞蛤蟆吃天鹅ròu,再也不会……
可他没这么做,裴裴也想知道答案。
程孝宇目光中透lù出悠远的回忆,时光一下子回到了十几年前,当自己还是个撒niào和泥的孩童时,整个程家的日子过得都不好,那时的父亲也曾抱怨过,包括大伯二伯和一些亲戚都曾经抱怨过,抱怨一切,可日子还要继续,那时的爷爷,独自一人住在山包之上,被所有人称之为老怪物,就那么独居着……
那个时候的爷爷,只需要一个电话,全家人的命运都可以轻松改变,可他没那么做,现在为了自己做了这么多的事情,程孝宇不想流泪,不是不感动,而是更加感受到了某种自强的气息正在从身体内爆发出来。
“或许是因为家中的亲戚都没有享受到这则很难过待遇吧,我又有什么资格一个人独享?”先开了句玩笑,程孝宇接着说道:“我想,我更希望享受自己双手挣来的东西,天上的馅饼,好吃是好吃,可那不是我的。”
荣耀,即压力!
第五二七章发现线索如何提醒
第五二七章发现线索如何提醒
“小越!这么远,这么快就赶回来了?累坏了吧?”左清泉一见是谭越,慌忙站起来关心的问道。
“左哥费心了,小震?没事,哥哥回来了,一定会想办法给你个清白!”
“唉,没办法,小震为人太实诚,要是不做笔录,就啥都好说了!”左清泉也不避讳还在场的警察,有些懊恼的说道。
“左哥,没事儿!”谭越在左清泉的肩头按了一下,心说你可真不讲究呀,当着警察就这么说,这哥们显然是把谭家的事情当自己的事情呢,这么耍赖的事情都直白了说,哦,他已经是区长了,那应该是这个区的了。
“小震,你跟我说,当时的过程是怎样的?”谭越冲两位警官示意的一笑,随即蹲到了谭震的面前问道。
“昨天傍晚,我路过赤湾,听到有人喊救命,我就过去了,发现几个男的在欺负一个女的,就出手干翻了呢几个男的,可,我干翻了那几个男的,女的也不见了!”还真是谭震风格的回答呢,不过,这也够了,谭越可不认为他这个弟弟会润sè。
“笔录上也是这么写,可关键是没有证人!现在的情况是双方各执一词,我们警方也没有办法区别呀!”那警察接着谭震的话头儿说道。
“去过现场了?”
“已经去过了,可昨晚又是风,今天又是雨的,啥痕迹都没有了,连个布片都没留下!”警察为难的一耸肩膀说道。
“能不能再去看一次?”谭越知道左清泉肯定跟这些警察说了自己的身份,所以,说话也不需要拐弯儿了。
“还去看一次?那儿什么也没有了呀!”那警察为难的看着左清泉问道。
“去一次吧!你们还不了解,谭越很厉害的!”左清泉赞同的说道。
“那好吧,既然左区长发话,那我们就去再看看,但……好吧,咱这就走!”警察也没有办法,去现场可不是啥好活儿,外边可是凄风苦雨呀!冷着呢!
没办法,谁叫命苦呢,两名警察无奈的请示了一下负责人,也只好带着谭震再去勘察一次现场了。
“在赤湾那个地方?”上了车,谭越对谭震问道。
“小树林儿!”谭震的回答依旧简洁。
“那不是一条岔道?”谭越这是故意,明显就是一条岔道嘛,没有特殊原因,小震会把车开到岔道上去?
“疑点是很多,但……关键还是没有证据!要是找到那个女孩子就没问题了,对方不但告不成,还要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警察继续无奈。
“好吧,到现场再说!”谭越只好说道,但愿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吧!要不,想要把小震捞出来还要费些功夫,何况,光捞谭震的话,倒也便宜了那帮人了,虽然还没见到对方,谭越却是早就把他们给恨上了!
还好路面平坦,几个人乘坐两辆车,用了四十多分钟才赶到了事发地点,要知道这要是在好天气,也不过是十几分钟的路程罢了。
“就在这!”到了地方,谭震指着小树林说道。
谭越点点头,这是一片人工栽植的树林,属于景区的一部分,但由于路端的景区还没有建成,就因为投资商的问题给撂下了,以至于这段路成为了比较偏僻的一段儿,这还是刚开始,再走一段,连路都是土路呢!
谭越当先下了车,走进了小树林,小树林里落叶萧索,原本栽植的草皮早就变成了秃疮脑袋,这边一块,那边一块的,谭越并没有留意这些,作为临海人,对这里的环境还是比较了解的,他需要找的就是原先架设在草皮上的宣传牌儿,要知道那可是铁铸的,要是还在的话,透过自己的异能,肯定能找到线索的!
搜寻了一遍,还真没让人失望,那个铁牌是没有了,铸铁的架子上,只剩下了破烂的一块铁皮,要不是铸铁的架子是铸在水泥墩里,这个架子,早就给拾荒的给nòng走了!
“就在这里,谭先生您看,这,根本就是啥痕迹都没有嘛!”两个警察缩着脖子跟在身后,心中难免埋怨着,都是大能,结果呢,你们神仙打架,我们小警察却跟着遭罪!
谭越没有说话,蹲下来,仔细的搜寻着这里,左手很自然的扶到了铁架上,思感透入,很快,一幅幅画面就闪现在谭越的脑海里,谭越过滤着,忽然,一段影音映入脑海,嗯,谭越心说,找到你了!
画面中,几个男女在树林中嬉戏着,其中一个女孩,长得异常漂亮,但为人也比较傲气,好像和现场的几个人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
果然,没有多久,那女孩就跟另外的几个女孩起了冲突,几个男的去劝架,却也给那女孩骂了一顿。
看到这里,谭越不禁摇了摇头,如今的孩子们啊,都不知道把大脑长到哪里去了!就这么点事情,竟然让那几个男孩决定要“治治”这女孩,傲气,把你给办了你还傲气么?于是,撕扯就发生了,一个女孩子哪里敌得过几个红了眼的男孩啊,很快,衣kù就给扒开了,白晃晃的身子在几个男孩的怀中绞扭着,正在这时候,谭震赶到了,依旧很利落,轻松得吧几个男孩给制服,而也就在这个过程中那个女孩也悄悄的拿起了自己的衣物,疯了一样冲出树林。
“小震,昨晚的时候,你应该察觉那女孩逃走了呀?”读取到这里,谭越不禁皱起了眉头。
“跑了就安全了啊,光屁股,肯定会害羞!”谭震理所当然的说道。
没办法,虽然已经融入了谭家有两年了,但,对于为人处世,还是经受的太少啊!要是一般人,恐怕不会轻易的就放走那女孩吧?
谭越再次过滤了一遍,对于那女孩的样貌等等都重新加深了一下印象,以他的观察力,所有的细节都不会逃过的,最后眼前一亮,不禁快走了几步,在十几米外的石缝中,拿出了一把小刀。
“谭先生,我来!”还真的有发现!俩警察见谭越用手就把小刀拿了起来,慌忙跑了过去,但已经晚了,谭越正把小刀捏在两指间,细细的打量呢!
“谭先生……您……您怎么还用手mō了?”警察那是相当的无奈呀!跟业余人士简直说不通!
不用手mō?不用手mō的话我怎么读取这把小刀的记忆呢?要知道这把小刀可是那女孩拿出来防身的,却不防被身后的男孩给抱住了,最后,小刀给人甩到这边的!
时间已经足够了,崭新的小刀,更有利于谭越读取其中的记忆!
“喏,你们收起来吧!”谭越不在意的笑了笑,将小刀递到了警察的面前,警察也不打算过手了,掏出个塑料袋,干脆让谭越自己扔里边了。
谭越把小刀交给了警察,他自己并没有停下,还在认真的在地上查找着,随即,一枚纽扣被他找了出来,当然,有了小刀的记忆之后,谭越也不需要去触mō纽扣了,找出这些,不过是为自己找到那女孩提供掩护罢了!
一把小刀,一个纽扣,一枚硬币,在搜寻之后,这就是谭越的全部收获。
当谭越再也找不到新东西的时候,两名警察在佩服之余,也劝着谭越赶紧回分局了,这里太冷了,尤其是乍然进入,更让人觉得寒彻骨髓!
目的既然已经达到了,谭越自然不会再为难俩小警察,何况人家对谭震的态度还不错不是么?哪怕是因为左清泉的缘故。
当几个人回到了分局,刑侦队的一位副队长已经在等候着了,见自己的下属回来,不禁关心的问道:“又发现没?”
“有!”俩警察不好意思的看了谭越一眼,赧然笑道:“谭先生的观察很敏锐,一共发现了三个证物,都是……都是谭先生发现的!”
“哦?”副队长不由得看了看谭越,也是感到羞窘了吧,那张脸竟然还意外的红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到三件证物上了。
“纽扣的质地很好,而且是女式衣物上才会用的,硬币……拿去技侦,那上边肯定有指纹,另外小刀……咦?还真不错呢,是三刃木限量版,这个牌子我知道,只可惜,虽然是限量版,但也不会记录购买者的名字……而且,经营三刃木的商家也是颇多,这里边的难度还真不小呢!”
副队长说的这些,谭越何尝不清楚呢,眼下,他正在迅速的整理自己从铸铁架子和小刀中读取的记忆并进行分析呢,自己究竟要通过什么方法或说法,将目标引向画面中女孩的身上?
“谭先生,有了这些发现,对于案件的侦破是有很大帮助的!但我有怀疑,咱不知道那女孩是谁,但那帮小年轻肯定是知道的,我觉得,他们肯定已经找了那个女孩了,唔,几个小年轻里,其中一位是省委秘书长家的公子,还有一位是公安厅一名处长的孩子……”副队长凑到了谭越的跟前,小声的说道:“最怕就是这个女孩子真的找到了,她也不会为您弟弟作证呀!过去,我们也不是没经历过此类案例,有时候,一些家长和受害人本身因为担心名誉都不会承认这种事情的,尤其是,强健并没有成功!在这种情形下,这种宁可让恩人陷入困境,自己也不肯承认的情况就更容易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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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我来了,我走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我来了,我走了
裴裴深深为自己感到骄傲,能够寻找到如此的郎君,妇复何求。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毫无缺点的人,能够找到一个缺点不被自己讨厌,优点又能够放大到自己喜欢的男人,不容易。
不会刻板的要求一切都要靠自己,一切外来的助力都是对能力的亵渎,也不会全然享受嗟来之食,让自己坐享其成,程孝宇有着自己独特的辨别划分标准。可以不用世俗的方式来界定,却一定要让自己心安理得,索取接受外力的同时要付出足够对应的报酬,如接受裴家在某种程度上作为靠山的事实,将裴裴的因素刨除,自己将裴家老爷子的生命健康状态延续,算起来还是自己吃亏了;可面对着自己的爷爷,要接受来自对方的无私馈赠,程孝宇显然无法完全接受,成功谁都想,可在踏往成功的道路上已经有了光明大道,并不需要用人承载前往,多走几步坚持坚持并不难。
最重要的,程孝宇不觉得此刻拥有这些东西是合适的时机,多大的肚子吃多少的饭,吃多了会撑死的。当你拥有一些东西的时候,注定了你也要背负一些随之而来的东西,这就是宿命,躲不开逃不了。从天而降的巨大压力会让你喘不过来气,来自周遭无形的压力让你无处可逃,爷爷也会被推入到漩涡的中心,让其晚年无法在顺心的状态中度过,想想家中的亲戚一旦知道了今天的一切,一旦知道了自己得到了一切,后果会是什么,爷爷的生活必然会被完全的搅luàn,而自己也未必会得到所有。
非是标新立异,非是大度无量,只是一个卑微的生命在面对着巨大yòu惑时,能够保持足够的冷静并作出最理想的选择罢了。
当天晚上,程老爷子随着索老爷子到了家中休息,程孝宇未曾出现,让本该成为亲家的两位老爷子将高调隐藏起来。
裴裴跟着程孝宇在晚间到了索家,与爷爷见了面,祖孙相见,老爷子没有评断程孝宇做得对错,因为就连他自己都不一定知道何为正确的答案,他只知道自己很欣慰,孙子能够首先考虑的是人而非虚无缥缈的死物。
黄nǎinǎi亲自下厨,索民民与裴裴帮厨,加上两位老爷子和程孝宇,六个人坐在老式的八仙桌上,喝着酒吃着清单的菜肴,程老爷子交代了进京后也是即将离京的嘱托。
“大宇,这一次我回去,不会再出来了,希望咱们的小山村依旧能够保持过往的宁静,锁链子,这件事我就拜托给你了。裴裴,回去告诉你爷爷,我这个不成器的孙子就交给他了,喝了这顿酒,我连夜离开京城,该见到的人也都见到了,一旦留恋了也就走不了了……”
“老怪物,那就留在京城,咱们老哥俩也好有个伴儿,至于你家的人,不能瞒就安排安排,这……”索连大炮筒脾气又上来了,说话嘴没有把门的,想到什么说什么,话到此处看到了程老怪那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表情,一下子恍悟过来,如果他想要,何必到今日。
“你啊,别让我家这个傻小子被人欺负就好了。”最终,程老爷子还是没有忍住亲情抛之脑后,开口求了索连一句,索连很重视,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多少年了,谁曾听到过老怪物开口求人?他这一生腰板永远挺得直直的,不向任何与自己心愿违背之事低头,将刚直延续到了今日,他不怕折,因为他从没有要求过什么,清心寡yù之余,还有何东西能够让其刚过易折呢?
程老爷子走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当无数的老人在第二天向着索连发出宴请函的时候,程老爷子已经悄然离开了京城,正如他悄无声息的坐着火车来了,离开的时候仅仅是索老爷子的警卫驾车相送。
一封便条,程老爷子留给了所有还念着旧情的人。
“我来了,看到了祖国的强大,一腔热血沸腾起来,我们这些老骨头曾经的奋斗没有白费。看到了很多老朋友,也想念起更多的老朋友,岁月无情,或许下一个离开的就会是我,我不想自己难过也不想别人为了我难过,这些年过得挺好的,勿劳大家挂念。”
对此惊鸿一现的人,你能发出怎样的评价,当得奇人二字否?
入世即出世,多少出世的人追求了一生的境界,老爷子在三十几年前就已经融会贯通。
历史就是如此,程老爷子的出现足以掀起滔天巨làng,可当他以最快的速度退去之后,很快就被遗忘掉,很快关于他的消息就被更多的消息所掩埋,生活还要继续,日子还要继续,或许会有人唏嘘其存在,但更多的,都是将其当作茶余饭后的某个聊天话题罢了。
关于程老爷子和程孝宇的联系,鲜有人会联系到一起,正如他们不理解程老爷子惊鸿一现的行径一样,对于九成九的人来说,他们并不相信有人能够轻而易举的拥有一切却随便的让其擦身而过。
此时的程孝宇正忙于裴委员裴书记未来女婿身份的转换,在京城内,通过各种关系传递过来的宴请不计其数,裴跃进踏上**城楼的那一刻起,注定了他会成为万众瞩目的明星,在第五代领导人群体逐渐被广大群众所接受的同时,裴跃进是否会成为第五代的中坚乃至第六代的核心,谁也不敢妄做揣度,但都心中有数,都不得不高看裴跃进一眼,如此高调的让其出现在公众面前,似乎只有一个可能,而这个可能,也是诸多站在裴家对立面之人最不愿意看到的。
裴跃进,六一年生人,这似乎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不过也正是因为这年龄,让人产生了更多的猜测,领导年轻化,相对于即将走上舞台的第五代,他好似并不具备多少的年龄优势。
mí雾重重,多少人都看不懂了,遂能够接触裴家就成为了某种试探和某种靠近的象征,裴家的人一时之间都忙了起来,程孝宇这个值得裴家大动干戈为其出面的未来女婿,也被摆到了台面之上。
“大宇,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农业部张厅长的公子,这位是财政部马主任的公子,这是公安部刘部长的孙女……”刘军作为地头蛇,最近也是门庭若市,通过他来与程孝宇联系上的人很多,虽说都是一些厅级副厅级正处级以及一些无实权的副部级干部的子孙,但这股力量汇聚起来不容小视,程孝宇结识了一个对他目前的身份来说遥不可及的‘大人物’。
“国家电网公司滕副总的公子。”一个给人感觉被酒sè掏空身体的家伙,萎靡不振的走过来,眼窝深陷,脸sè蜡黄的对着程孝宇伸出手:“滕远达。”
“这下可是见到公司领导了啊。”程孝宇打了声哈哈,有效的资源不利用对不起自己,这些人即便是知道自己在电网公司工作,也未必会想到作为裴家的乘龙快婿,还需要自己来铺垫道路。
“哦?”滕远达眼中精光一闪。
“哈哈,达子,你不知道吧,大宇可是电力部门的一名工程师,以后你小子可要多加照顾一二哦。”刘军多聪明个人,京城内这些衙内大少就没有几个傻子,就连号称疯狗的马德禄也不是随便见谁都踩,唯一的缺点或许就是他们那桀骜不驯的性格。
接连三天的宴请,程孝宇感觉到有些乏善可陈,但也不至于如何的厌恶,所谓多个朋友多条路,在这个社会中,人际关系决定了你的能力,拥有着强大人际关系的人也容易获得成功,能够将张三的能力帮助李四办事,李四的工作范畴帮助王五,王五的家族势力让赵六获得实惠,一来二去能够将这种关系捋顺用妥的,哪怕他自身别的能力欠缺,也足以获得成功。
如这滕远达,看起来不亲不近没有特殊的表现,可在程孝宇和裴裴返回东北之后,马上就和他的父亲,公司排名靠后的副总经理滕平下来视察工作,过东北大区电网有限公司而不入,直接就到了j省电力公司,nòng得大区上下不知所措,新任的省总王平和公司一众员工都是紧张至极,生怕对方是带着某种特殊目的而来,是对新成立的省电力领导班子不满意?
带着诸多的猜测,东北大区的老总正在京中汇报工作,副总管平宇,这个老资格却不招人待见的副总就成为了大区带队来迎接的领导,管平宇不是傻子,一旦是基建或是其它方面除了问题,自己是行政干部出身,对专业领域的认知差了一层,遂将大区的高级工程师老古板海平也打了下来。
而这时,程孝宇和裴裴还在奉天,陪着盛美兰逛街游玩,独生女,丈夫的工作又越来越忙,盛美兰的工作轻松没有压力,可就是想念女儿,时不时就在程孝宇和裴裴的耳边叨念着让他们到奉天来工作,裴裴也只好尽可能的利用闲暇时间来陪一陪母亲,这才走在了滕平父子的身后,使得整个省电力公司上下尽是紧张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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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因为程孝宇
第二百四十章因为程孝宇
“什么,去梅城供电分公司?”
正在路上的管平宇接到了王平的电话,总部的领导下来视察工作,不走大区也就算了,到了省公司竟然也只是打声招呼过门不入,让王平开车带路直奔刚刚成立一年多的供电分公司视察,除了那里出事能引得大领导的目光之外,似乎再没有任让滕平前往梅城的理由。
“老王,怎么回事,你们那里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管平宇这个蒙古汉子脾气秉性怪异,在公司内资格老却不大会变通,工作能力一般,守成有余开拓不足,没什么进步的机会只等待着养老退休,遂他对可能发生某种大事显得非常敏感。
“管总,我可以肯定,这段时间没有任何问题发生过……”王平一手拿着自己的手机与管平宇通话,一手拿着秘书手中的备用手机翻查着电话本中常洪的电话,有些着急,秘书也不用了,亲力亲为,却在翻看电话本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名字,顿时话音终止,脑中一闪念而出,将这一次奉天省委书记的微调与联系起来,有些东西似乎已经明朗起来。
“喂,老王!”管平宇在电话另一头喊了一声,惊醒了王平,就见他脸sè好转过来,露出原来如此的笑容:“管总,你说会不会是因为程孝宇……”
王平聪明的在此刻打住,将聪明的表现留给管平宇,果不出他所料,管平宇也想起了这个名气在公司网络内鹊起的年轻人,依稀还有些对他的印象,长得很喜庆,胖胖的,现在是奉天省委书记裴跃进的乘龙快婿,怪不得……
“我这就给滕总打电话。”管平宇匆匆挂断了电话,粗线条能够混到今日也不是白给的,一些官面上的措辞他驾轻就熟。电话很快接通,滕平的声音有些沙哑:“老管啊,消息挺灵通嘛。”
一听到滕平的声音,管平宇心一下子放了下来,从声音中就听得出来,对方现下的状态很轻松,也就更加贴近刚刚的猜测:“滕总,您这过门不入可不地道,这不是让我们难堪吗?”
“我可是听说了,梅城供电分公司做得不错,以一个地级市下属供电分公司,无论是业绩还是基建以及回访的口碑都名列前茅,作为公司的副总,我能不来看看吗,如果属实,年底通报全国嘉奖,你脸上不也是有光吗?”滕平是典型的官员做派,说话不紧不慢,很有条理,很少会以肯定句的形式结束一段话。
管平宇心一定,几乎可以百分百的肯定,对方是为了某个人而来,不是针对事,而在梅城能够让其亲自莅临的人,只有一个。
“滕总,现在梅城的老总常洪和总工程孝宇搭班子干得不错,您要去视察当然没问题,不过总工程孝宇可是跟王平请了假的,现在还没有销假……”话已至此,电话另一头的滕平焉能不明白,打了个哈哈笑道:“那我们就先去微服私访一圈,告诉你老管,可不许知会下面,我们要看真实的情况嘛,还有,让王平的车跟上来,我在xx公路旁的笨jī店等你们。”
“呵呵,好的,滕总。”
心照不宣就完了,视察工作不过是个由头,没人会当真,只不过让一个老总表现出等待下面员工的心思,面子上不好看罢了,至于所谓的微服私访,不管好与不好,不管与程孝宇有没有关联,坏的肯定是看不到,但凡是好的就一定会加诸在程孝宇的身上,这不是仕途官路,还需要什么资历和各种相应考核的标准,企事业单位内提拔一个人,不过是一句话而已。
至于履历,在一定层面之下不重要,随便做都做得漂漂亮亮,来之前,滕平也在企业网内部调取了程孝宇的个人资料,学历方面差一点,夜大,不过还好后面跟着mba在读,至于进入公司之后的履历则完美的不像是真的,滕平也觉得可能是假的,可从梅城供电分公司出事到长白山抢修,都不是小事,没有谁会蠢到做漂亮履历拿众人皆知的事情做文章,不说会不会被人诟病,完全没有必要的事,看来当不是假的,这程孝宇还是有些能力的。
常洪很快就接到了王平的电话,得知总部副总和大区副总马上就要进入梅城地界,先是一愣马上就苦着脸让声音接近诉苦的状态,他这边刚开口,电话那头的王平就笑了:“行了行了,你可别装了,这一次跟你没关系,是冲着程孝宇来的,你知道就好,就别散播了,晚上的时候出现就行了。”
有了王平的定心丸,常洪放下心,先将司徒开慧找来,最近他才发现,程孝宇身边这个女孩还真是人才,尤其是在公关方面,天生之能,在处理人际关系方面的才能无人可及,短短时间整个公司内一片赞扬之声,嘱咐司徒开慧安排晚间的节目,特别提醒对方都是什么身份,不要过度又不要让人觉得被冷淡。
司徒开慧走后,常洪拿起了电话,他明白了王平的意思,通知程孝宇这个电话,由自己来拨打是最为合适的。
程孝宇正陪着裴裴母女逛街,趁着两人在一家大型的商场扫货,在楼下的麦当劳和于大龙见面,现在的于德志是紧紧抱住裴跃进的大腿,完全就是其在省委的口舌和利刃,大家都知道还就没有办法,也有人暗恨自己行动晚了,看看人家,现在距离省委秘书长的职务越来越近,从一个没有太多实权的办公厅副主任到省委常委,这于德志是因何崛起大家都很清楚,作为于德志的儿子,于大龙知道今时今日的富贵来自于谁,很好的摆清楚自己的位置,在程孝宇接触到的衙内公子哥群体中,于大龙是第一个在他面前放低姿态屈居而下的,这也让他很有成就感,此时此刻谈生意谈合作也有些兴趣。
于大龙知道电力系统是块féiròu,做办公用品的不存在什么质量问题,也不存在大额资金,赚点差价而已,想要出问题都难,又与各大衙内不会发生冲突,三百六十五行,三百六十五种生意经,干好了哪一个利润都不小。他很清楚自己想要在那些赚钱的行当内分一杯羹太难,公路建设、房屋建设、企业重组等等一本万利的行当内,他从未奢望过,安安心心的做自己一亩三分地的买卖,一个月的收入也相当不菲,足够自己以及一家的用度,不过既然做了,自然要将其扩大经营,他今日来找程孝宇谈的,就是希望借助程孝宇牵线搭桥,与电力系统拉上关系,成为奉天省乃至整个东北大区的办公用品直供商。
其实,以于德志今时今日的位置,于大龙打着他的旗号也能在奉天电力公司内拥有足够的面子,他让程孝宇从中牟利也是为了双方的关系进展,这一点程孝宇也很清楚。
正在此时,王平的电话打了进来,程孝宇笑着应了几声,有些东西昨天晚上裴跃进专门找了时间与自己谈过,如何掌控这个度他让自己把握,该来的总归会来,你甚至都无法拒绝。
王平的意思是程孝宇以最快的速度回去,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笑着对于大龙说道:“国网副总,大区副总,省总,怎么样,帮我先去招待一下?”
于大龙先是一愣,竖了竖大指:“那就不言谢了。”说完站起身迅速的离开,估摸着不超过一个小时,他就会坐在行驶向梅城的车上,至于程孝宇则双目mí茫的望着窗外,望着窗外的人来人往车来车往,轻轻的叹了口气,人生果真不是全由自己掌控,无论是事还是人,都会推着你一路向前,向着你并不想前进的方向前行,得到的越多你承担的越多,在京城都赞自己拥有大将风范,何尝又不是自己为了躲避承担而做出的选择呢?
如果时间能够停留在这一刻,自己与裴裴相爱相伴到老,在电力公司挂着名,大宇电子每年创造足够全家人花销的经济效益,身旁的兄弟们都能过上很好的日子,那该多好,不必再被时间和事件推着你前行,去接触你曾经羡慕仰望的一切。
“喂,想什么呢?”裴裴鼻尖带着那么点汗珠,手里拎着大包小裹的走过来,程孝宇站起身,先竟她手里的东西接过来,又将站在她身后盛美兰手里的东西接过来,又用自己的衣袖帮着裴裴擦去鼻尖的汗珠,然后询问了一下,来到购物台前点了一堆东西端回来。
“他很疼你。”丈母娘看女婿,永远是越看越喜欢,只要她接受了,哪怕不满意也会越看越顺眼,现在的盛美兰即是如此,同为草根出身的她,在程孝宇的身上看到了很多与哥哥有些相似的优点,最重要的是以她的阅历和经验,能够清楚的看到程孝宇对女儿的疼爱,女人最需要什么,初始或许是基情或许是火花làng漫,时间长了,能够时刻感受到身边男人的疼惜才是她们最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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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血色释放
第二百四十一章血sè释放
241血sè释放
裴裴幸福的望着那个在人群中排队的身影,甜笑着点点头:“妈,我想这可能是上苍补偿我前二十年躺在病床上的恩赐吧,他不够帅,也不够有钱,身上也有着男人或多或少的小máo病,可与他在一起的时候,我会觉得安心,不需要多想,只需要舒舒服服的靠在他的怀中,尽享小女人的安逸即可。”
“傻孩子……”盛美兰róu了róu女儿的头,为她找到自己的幸福而高兴。
“妈,我……”裴裴娇笑了声,看到程孝宇回来有些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跟母亲撒娇。
程孝宇放下餐盘,正准备开口询问母女刚才笑什么,落地窗外一道身影匆匆走过,那一瞬间,程孝宇的视线凝固住,他的记忆能力随着身体被改造而增强,这一段时间,他从未忘记过脑中这副图画,太有特点的一副人物画像。
独眼!
正是这独眼,给这一张并不算出众的样貌,多了让人牢记于心的显著特点,在窗外匆匆走过,与街上诸多的行人一样,如不是这独眼,程孝宇也无法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现在的他看到独眼男人都会下意识的与孟秃子拿回资料中开车撞死虎子的人作比较。
愣了有五六秒钟,程孝宇在盛美兰母女不解的目光中冲出麦当劳,同时对已经停车过来的李铁柱挥了下手,他与王慧两人轮番担任贴身保镖,在程孝宇和裴裴不分开的时候也能有些自己的私人空间,从京城回来王慧请假回老家,这几天都是李铁柱在,看到程孝宇急切的表情,李铁柱就知道出大事了,冲出车子向着程孝宇追了下去,经过麦当劳的窗户前,比了个电话的手势给裴裴,意思是让她不要动,打电话让人来接,可能会有危险。
“发生什么事了?”盛美兰这么多年养尊处优,对这突兀之间发生的事情有些反应不及,到是裴裴表现的很冷静,拉着母亲坐下来:“妈,吃东西,我打电话让苏凯来接我们。”
街道上人流涌动,正值十一黄金周,逛街的人非常多,程孝宇在人群中钻行,很幸运的追上了那个独眼男人,或许是因为他不掩饰自己瞎掉并狰狞的眼睛,使得周遭的人刻意与他保持一段距离,这才让程孝宇很轻易的追上他。
关心则luàn,程孝宇追过来目光中的审视,一下子就惊扰了独眼男人,他显然也认出了程孝宇,作为前段时间执行的一个小任务,本来不想接这没有太多技术含量的工作,怎奈何价钱给的足够高,以不留下丝毫痕迹为基本要求,如此精益求精才让他心动,接下了这一单任务。
独眼龙阅人无数,一眼就读懂了程孝宇的目光中审视的深层含义,对自己有着绝对信心的他也不免产生质疑,对方是怎么认出自己的,他与自己该没有照过面,那……
独眼龙是华裔,一直在欧美区域做职业杀手,最近才因为惹上了大麻烦不得不进入亚洲区域刨食,刚接了几个任务都比较顺利,对警察和武警很是瞧不上眼,见到程孝宇那副姿态,独眼龙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说白了还是程孝宇在这方面经验欠缺,一个眼神一个微微错愕的表情就足以将你心思暴露,每一个职业杀手都可抵得上半个职业心理医生,他们对环境对人的反应速度超乎寻常,程孝宇的一个眼神,足够让他在闹市街头出手了。
剩下一只眼中凶光一闪,衣袖一抖,一把匕首握在手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扎向立足未稳的程孝宇,仓促之下他只能将自己最后的底牌最大的本钱亮了出来,左手即是阻挡也是张开想要抓住对方的刀刃。
独眼龙是谁,冷血变态的杀手,看着程孝宇的动作将自己攻击的频率降了下来,手中刀故意递入程孝宇的左手中,让他来抓自己的刀刃,在他看来,到时刀一转,看着对方痛苦的表情和五指掉落,那种感觉会非常的美妙。
下一秒钟,独眼龙视线凝固,盯着程孝宇的左手视线无法离开,以自己的力量和刀刃的锋利,对方竟然毫无损伤,这……
不容他多想,他的反应快过程孝宇,程孝宇也不慢,在京城受了伤,这几天来他就跟着苏凯和李铁柱学习一些容易速成的杀招,破坏力极大专攻对方的要害之处,过去对于搏击程孝宇只想着能够配合左臂即可,被马胜男等人狠狠的教训了一顿,似乎搏击的作用正在升级。
今日,跟苏凯学的一招凌厉杀招正好用上,抓着刀刃的左手一用力,接着独眼龙的力量,左手肘回击,直袭独眼龙的咽喉,这个时候已经无法考虑别的了,击倒对方是最终极的目的。
独眼龙一松手,刀被夺,人后撤数步,撞在一对男女的身上,还没等对方开骂,他身子一矮,钻入人群中向着前方狂奔,第一印象被程孝宇金刚不坏的身躯给惊呆了,下意识的想要逃跑而不是应战。
程孝宇手腕一翻,将仿制军匕握在手中,向着独眼龙逃窜的方向追了过去,一边追一边喊:“抓小偷啦,抓小偷啦……”他是不怕将事情闹大,闹得越大对自己越有利,最好是惊动大规模的警察,同时这喊声也是在给李铁柱寻找方向传递信号,短暂交手,对方的凶狠超乎程孝宇的预料,左手能救得自己一次,救不了自己一辈子,一旦被对方识破自己这个纸老虎,倒霉的就该是自己了。
随着程孝宇不断的呼叫,街道上混luàn程度正在升级,为了维护节日期间的治安状况,重要街道的附近听着110的巡警车,步行街广场大型商场附近都有警察停留,混luàn一升级,警察开始靠拢过来,李铁柱也在另一个方向追了上来,他也看过根据老翁画出来的匪徒画像,脚步加快追了上来,身子借着前冲的力量在街边商铺的墙壁上连续踩踏,斜着借力冲了出去,空中做动作脚蹬向独眼龙的后背,迫使其停下来或是减速。
李铁柱的一系列动作,给人感觉颇有些动作片的意思。
狭路相逢勇者胜,程孝宇没想过、独眼龙没想过,但遇到了就没什么说的,谁也不想露出破绽,只是在那种状况下,程孝宇非是专业人士,能临危不惧的做出反应,已实属不易,他的阻拦和快速反应,给李铁柱的到来赢得了时间,无奈他们都忽略了一个事实,李铁柱能不能与独眼龙交手,双方是否处在同一个水平线上。
十几秒钟之后,独眼龙给出了答案,不是实力差距大,而是独眼龙随身带着兵刃,李铁柱则赤手空拳,在对战优势上的划分,让独眼龙一脚踹在了李铁柱的心窝上,这一脚势大力沉,直接将李铁柱踹飞,口喷鲜血摔倒在地,引得周围人阵阵惊叫,刚看得挺过瘾觉得跟功夫大片似的,转眼间即是鲜血喷溅,画面的转换让他们luàn作一团的同时,也挡住了追来的程孝宇,让他没能第一时间冲过来。
人群中,程孝宇推搡着拥挤混luàn的人群,双目片刻都未曾离开,充血的双目中有着无法忘怀的仇恨,撞死虎子时未曾爆发的一种情绪,在独眼龙狞笑着飞速奔至摔倒在地的李铁柱身边时,全部迸发出来,怒吼一声:“不!!!!!!!!!!!!”
这一声怒吼,未能阻止独眼龙的疯狂,程孝宇见证过杀戮,见证过恐怖,却未曾见证过世界另一个极端的存在,独眼龙显然就属于那一个极端,疯狂的杀手注定了不会将政fǔ当做一回事,他会将每一个挡住自己的人当作死敌,李铁柱这个因伤退伍的特种兵,成为了独眼龙挑衅国内治安的第一个牺牲品。
手中的刀刃飞舞,鲜血在空中飞溅,程孝宇眼睁睁的看着独眼龙割破了李铁柱的喉咙,然后狞笑着tiǎn了tiǎn刀上的鲜血,挑衅的看了程孝宇一眼,迎着他冲了过来……
“站住,举起手来!”
两名警察的到来阻拦了独眼龙和程孝宇即将发生的直接碰撞,而他们也成为了第二个牺牲品,手里没枪,也习惯了没枪,拽出手铐和警官证是普通巡警唯一能做的,可到了独眼龙的眼中,就成为了必须除掉的潜在对手,脚一蹬地,转换方向冲着两名警察而去。
噗噗!两声,独眼龙狞笑着离开,在美国惹了大麻烦,隐姓埋名的来到这里,不将郁闷的疯狂发泄出去无法找回最巅峰的状态,恰逢此时程孝宇用他近乎于不存在人世的强大左臂再一次的刺激了独眼龙,让他觉得这世界变了,不疯魔无法成活了,面对着追来的敌人,让他想到了曾经作为雇佣兵时的疯狂,只管人不管地方,将闹市区与原始森林当作了同样的战场。
三条人命,扬长而去,一分钟后,身上的衣服换了,狰狞显露在外的独眼也被墨镜所掩盖,整个人从一个惹了大麻烦被连续追杀,压抑了很久的疯魔之人,重新回到了杀手的状态,心底深处那份持续的暴虐,在李铁柱和两名警察的身上得到了释放。
第二百四十二章 直面
第二百四十二章直面
“杀人啦!杀人啦!”
伴随着整个步行街的混luàn以及越来越多警察奔跑过来,独眼龙对着程孝宇狞笑了一下,钻入人群中……
程孝宇不害怕,一点也不害怕,这一刻他想要生撕了独眼龙,可他不能追,第一时间奔跑到李铁柱的身旁,抱着那已经气绝身亡的躯体,纵有异能也无力回天,错过了最佳追击的时机,程孝宇只得抱着李铁柱的尸体,仰天怒吼,他让自己处于如此暴虐的状态中,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李铁柱已经不能用死得惨来形容,死得冤,他只是个保镖,只是个在和平盛世之下的普通保镖,顶多是打打群架,这现在,他死了,死在了光天化日之下,死在了那个独眼龙的手中。
“啊!!!!!!!!!!”
程孝宇撕心裂肺的吼声响彻天地,在瞬间散luàn一空的街道上,他与三个倒地的身体是那么的突兀。
“举起手!”刚刚六十年的大庆结束,闹市的街头发生了伤亡案件,附近的警察全部集合过来,这个时候已经有佩枪的警察过来,对着程孝宇举起了枪。
sāoluàn也将裴裴母女吸引过来,从省委赶过来的苏凯从另一条街道上奔了过来,看到程孝宇抱着李铁柱的尸体,第一个反应不是询问,而是掏出了自己证件,对着在场的警察喊道:“我是省委的,马上封锁现场,通知110指挥中心对附近路口实时监控,出动武警部队进行封锁。程孝宇,我们需要凶手的具体特征。”
“独眼!”程孝宇放下了李铁柱,平静的站起身,这一刻谁都能从他的眼中看到红sè血丝,沙哑的嗓音在刚才的怒吼中撕裂,冷冷的看着周遭的一切。
“马上给裴书记打电话,让他通知人来安排。”苏凯收起证件,身子一矮,也不理会附近的警察,看了看四周,沿着程孝宇点指的方向追了下去。
裴裴和盛美兰赶了过来,看到这一幕两人也都惊呆了,这不是国外,也不是拍电影,在国内,当街行凶的除了疯子就是傻子。
程孝宇迅速的拨通了裴跃进的电话,正在开会的裴跃进立时停止了会议,公安厅长、市公安局长比预期要快的接到了通报,不是从下面报上来的,而是省政法委书记亲自拨打的电话。
三分钟不到,110指挥中心、市局大案队刑警队、省厅刑侦总队、武警支队等等部门都接到了命令,马上对所在区的道路进行封锁,抓捕在松辽曾经故意撞车杀人的罪犯。
李铁柱,两名派出所的普通警察,三具尸体很快被抬走,鉴证部门开始对现场进行勘测,现场的领导也都知道了当事人也是主要证人是省委裴书记女儿的男朋友,一直等待着程孝宇的情绪平复。
十几分钟之后,苏凯回来了,脸上带着yīn霾之sè,摇摇头,对方反侦察能力超一流,血刃与之前身上穿的衣服都脱了下来,估计上面不会有任何的指纹,对方的行事方式与境外国际杀手的常规状态相仿,这件事需要通过国际刑警来帮忙。
程孝宇突的转身对身边的刑侦总队副大队长,现场的负责人快速说道:“罪犯短发,左眼瞎,国字脸,五官无显著特点,身材中等,整体无显著特征,身上应有多把的管制刀具,身手敏捷,死者系特种兵,与对方交手十几秒钟完败,该人曾经在松辽驾车撞死一人后逃逸,据当时的目击证人称对方手中有枪,这是我知道的所有信息,我会配合做出杀手的拼图。”
很快,专业的人士来到了程孝宇的身旁,将脑海中那张不可能磨灭的脸颊从上到下,一一道出,所绘制出来的拼图与本人九成想象,只要是看过拼图的人定能认出他,即便不以瞎眼来进行判断。
这件案子轰动了整个奉天省,杀三人本就是大案,当街杀人,闹市区杀人,杀警察,每一个拿出来都能列为当年省内特大案件来办理,现在集中到了一起,程孝宇在苏凯的陪伴下,在省厅所组成的专案组会议上,将之前掌握的所有资料都拿了出来,那段关于老翁的视频被做了技术处理,老翁的影像被抹去,画面内的指向性影像也被抹去,声音也做了处理,除了老翁叙述的东西和田地、围墙这些与独眼龙有关的证据线索外,一切都是模糊无法分辨的,独眼龙穷凶极恶,一旦证据资料外泄,会给老翁引来杀身之祸。
松辽案件的卷宗被调了过来,从进入车到开车撞死虎子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撞车之后反应迅速该是早就踩好点,根据老翁的叙述以及程孝宇的叙述,可以断定对方确系高手,移动速度惊人。
再综合今日所发生的一切,独眼龙的危害程度可轻松判断而出,当街敢杀人,然后不慌不luàn的离开,极具破坏力又拥有着超强的心理素质,这种人的可怕程度不需言表,专案组的所有成员都是满脸凝重,这些实际情况抛在一边,省委书记女儿的保镖被杀,未来女婿将会成为凶犯的主要目标,这一切的一切,都给专案组的肩头压上了重重的担子。
破案,限期破案。
省厅分管刑侦副厅长立下军令状,市局分管刑侦副局长也立下军令状,七日破案,否则就地辞职,面对着这样一起恶性案件,又发生在十一黄金周,祖国六十年的大庆刚刚过去,一连串的因素连在一起,政法委书记亲自挂帅督战,省厅市局一把手亲临现场,破除以往地方保护主义的架势,主动邀请部委内的刑侦专家以及特种部队参战。
整个城市进入了某种备战的状态,天空飘起了小雨,yīn霾的天气似乎与整座城市的公安部门此刻的状态有些类似,拥有着如此明显特征的嫌疑犯,全市的警察、武警、驻军部队以及隐藏在暗中的特种部队全部出动,直至夜幕降临依旧没有任何的消息,所有的人都没有心思吃饭,研究案情,查找资料。
“国际刑警那边的消息传过来了,赵森,外号独眼龙,美籍华裔,孤儿,今年三十三岁,曾在东欧雇佣兵团中服役三年,后脱离雇佣兵身份担任独行杀手,去年在美国暗杀一个财阀的继承人而惹了麻烦,财阀拿出了一亿美金的花红来悬赏,追杀独眼龙,手段凶残,擅用军匕,枪法一流。”
这就是独眼龙的所有资料,苍白,却没有遗漏,对方的人生就是如此,也许数年的活动归纳起来即是一句话。
在多方研讨没有进展,外面搜捕没有进展的状况下,有人提出了质疑,根据程孝宇的描述,他曾与独眼龙有过正面的接触,那是否证明程孝宇拥有着要比一名退伍特种兵还要强悍的伸手,否则就可以说,程孝宇给出的笔录是存在问题的。
有质疑是正常的,关键是程孝宇的身份让很多人投鼠忌器,面对着早就应该提出来的质疑,始终没有人道出口,直至此刻,限期破案最理想的黄金时段没有抓到对方,一旦离开了奉天,七天的限期破案军令状就等同于虚设,偌大的国家,对方又是超职业的高手,躲藏起来甚至徒步到边境线穿越离开进入别的国家都不是难事,现在开始,争分夺秒每一个疑点都必须百分百排查,甚至连独眼龙是受了什么人的雇佣来到国内陷害程孝宇等等问题都揪了出来。
公安队伍的能人很多,当上下一心想要做成什么事的时候,似乎没有什么能够难得倒他们,以程孝宇和盛晓磊、裴裴作为当事人的状态分析可能是某个家族针对裴裴和她身后裴家的行动,专案组在晚上八点就拿出了具体的方案呈报公安部。
谁也未曾想到,牵扯越来越大,在这个时候,裴跃进没有阻拦也没有压制,让专案组一切按照正常程序来走,一下子又将程孝宇和裴家推到了某种暗地里的风口làng尖之上,已经开始有人破坏了某种规则来引发战争,政治博弈的高端阶段以不损害老百姓的利益,不损害多数人的利益,不以凌厉的手段行事为最基本的准则,现在有人动了杀手,这个家族或是某个人,一旦查出来将会成为众矢之的。
如此也给专案组减轻了压力,程孝宇走进专案组,在少数人的见证下表现了一下自己的‘硬气功’,解释了自己能够遇到独眼龙全身而退并将对方暂时吓退原因。
一起杀人案,正在随着某种声音和力量的介入,产生了质的变化,程孝宇这个核心人物,似乎也开始被边缘化,政治斗争,永远要比其他斗争残酷得多,裴跃进不得不应战,这个机会他不得不利用。
独眼龙必须死!
他要是逍遥法外,遭罪的就将是程孝宇和他身边的人,而现在的程孝宇没想这么多,他要想着怎么跟李铁柱的家人解释……
………………
京城,某个声音:“这个家伙运气不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