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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孓无我     疯狂修复txt下载     疯狂修复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三十六章 窝里斗之穷途末路

    不杀,不是有用,而是放纵扭曲的心理状态。

    贪狠,这是很多人对费阳的评价,他也当得起这两个字,面对着越来越复杂的局面,他提前布下了一步棋,为今日站在绝对主导地位埋下了伏笔,看着曾经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上官杰此刻如土狗般跪地求饶,无以言表的兴奋感从心底冒出,征服与凌驾过往的强者,对于费阳这类人成就感一经冒出即不可抑制。

    “呵呵呵……”轻声的狞笑着,费阳对着一脸忿恨茫然的顾yù说道:“顾小姐,没想到吧,这世界变化就是这么快,对不起了,我对别人用过的东西没兴趣。”说着举起枪。

    一旁的二子拦住了他,脸上的笑容中透着十足的野性光辉,不需想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是个累赘。”费阳没有放下枪,试图劝同伴不要sè字当头。

    “我可以。”二子坚定的摇摇头,费阳见此没有坚持,放下了枪,一脚踢在上官杰的屁股上:“去将你埋在这里的东西nòng出来,我只给你十分钟的时间,过一秒我开一枪。”

    “呜呜呜……”嘴里塞着馒头的上官杰一边lù出谦卑的神sè,一边快速的连连点头,生怕下一刻费阳不耐烦勾动扳机。

    “二子,你要玩就带着,出去了怎样都行。”费阳害怕二子sèyù熏心什么都不管不顾。

    “放心,出去了我会好好对待她的。”二子狞笑着,伸手去勾顾yù的下巴,顾yù一扬头冷哼一声,紧接着啪的一声,二子的耳光随即到来,扇得顾yù摔倒在地,脸上掌印顿时浮现,嘴角流淌出一抹血迹。

    “臭婊子,死老头子拿你当回事,不代表所有男人都觉得你是个捧在手心里的玩意,老实点,否则我不介意把你扒光了带出国。”二子手里颠着之前宰杀宫小欧和蔡野的尖刺刀,上面的血迹犹在,顾yù很害怕,她发现自己此刻竟然是无助的,就连灵魂都没有一点的慰藉之处,只能无奈被迫的等待着事件持续向着更为恶劣之处发展。

    一老如土狗,卑微摇尾乞讨生存的机会;一女如弃卒,没有骄傲等待活着的尊严。

    一男如冰窟,冷然望着残忍的窝里斗,棱形军刺在袖口内散发着冰冷的寒光。

    小镇内的警笛声愈发繁杂密集,十分钟之后上官杰从地窖内的保险柜内提出了一个大的旅行袋,其内皆是美金,粗略望足有数百万,以一个公安厅的处长,宦海沉浮几十载贪污几千万,掀开即是震惊全国的特大重大**案件。

    “记住,我的枪口就在你的身后,别想着逃跑,现在背上这袋子,走!”费阳示意上官杰背上旅行袋,在地窖内已经拿下馒头的上官杰愣了一下:“现在过不了关。”

    “你那点安排还能应对现今日新月异的变化?哼,等着跟你hún,早就不知道死几回了,少废话,走。”费阳懒得废话,从车内的座位下拿出了一个小袋子,将里面的东西缠在了上官杰的腰间。

    “费阳,我……我……”上官杰吓得差点niàokù子,他看清了缠在自己腰间的东西是什么,也看清了费阳手里拿着的遥控装置是什么,声音颤抖满是恐惧。

    “你没得选择,这是你唯一能够活命的机会。”费阳懒得废话,手里拿着遥控器,也背起了一个背包,之前车里带的那些钱,二子则推搡着顾yù狞笑恐吓:“不想死就老实点,给大爷伺候好了,不仅让你活命,还让你继续过少nǎinǎi的生活,跟那个老头子憋坏了吧,别急,我很强壮的。”一边说着,一边比着强壮的姿态。

    四个人关上了院门,车子没动,徒步离开了建国大街165号,而就在他们离开院子一分钟之后,程孝宇从后面绕了出来,他刚刚差一点吐出来,几个死尸堆在后墙角,也见证了此刻上官杰和顾yù的惨状,说实话,有那么点可怜的意思,但更多的则是一种罪有应得的舒爽,或许顾yù是个可怜之人,但没有人会可怜她,在她选择走入这种生活开始。

    程孝宇很郁闷,不敢跟得太紧,缺乏经验又面对着职业警察,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或许此刻离开是个不错的选择,最终还是不甘心作祟,让他远远的跟着那四个人,在极度惊恐和谨慎的状态下,费阳和二子能够兼顾到周遭三四十米内的状况已经实属不易,对于百米开外的程孝宇,他们并不能注意到。

    在低矮的平房区内穿梭,很快程孝宇就mí失了方向,但他很凑巧的在地上发现了特殊的东西,咸盐粒,不大的咸盐颗粒,有的地方有,有的地方没有,心中一动的他按着原路往后退,很快就发现这咸盐粒是在费阳几人经过的路上所留下,也只有他们走的路上才有这东西。

    “还有人?会是那一边的帮手?”程孝宇开始留意身后,对于前面消失的四个人不再注意,时不时的瞄着地面上的咸盐粒辨别方向,在低矮的平房区内缓步前进,不急不躁仿若这里的一员。

    在他即将走出平房区的时候,后面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却如张森眼中的程孝宇,在关键时刻这家伙往往能够发挥出百分之二百的实力,如果他是篮球运动员,当是那种拥有大心脏在比赛最后一两秒钟敢于并能投出关键球的球员,此刻也是一样,程孝宇很平静的点了支烟,靠在墙角,似二流子白天晒太阳般,慵懒的坐在地上的石墩子上。

    “喂,找乐子的?”拐角处一个穿着黑sè西kù黑sè衬衫的平头男子走了出来,还没等他发话,程孝宇先一步开口,并带着一丝yín笑,伸出手比了比不远处的一个胡同,将自己伪装成了暗娼的皮条客。

    平头反应也很快,抬了抬斜跨的背包:“过那边nòng点山货。”意思是偷mō越境去nòng点山珍野外,在国内是保护动物,在那边无人问津。

    “nǎinǎi的,国内jī外国人喜欢,外国jī国内人喜欢。”程孝宇嘟囔着,一副很不屑的样子,听得那平头也是嘴角微动,两种jī自然不是同族同宗。

    待到平头消失了一分多钟后,程孝宇身子一纵,沿着那个方向追了下去,很快就到了山脚下无人区,山林密集也没有道路,能够看到一条被人简单踩踏出来的小路,树枝断掉草丛凌luàn,咸盐粒的晶体在阳光下仔细观看还能够看得到,还没有完全消散掉。

    程孝宇猫着腰跟了一段,任何事就怕细心二字,此刻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一处的他,对周遭的环境有着更为仔细的发现,在几百米之后他发现了一个分岔路,想想隐隐有所猜测,脚步加快了几分,开始沿着很明显人多造成的区域追了上去。

    ………………

    华安镇内,张森几人集合在一处,孟秃子脸上也满是忿恨,怎么就这么大意呢?

    “怎么办?”

    现在摆在众人面前的问题是该怎么办,是继续下去还是马上终止这一切让警方介入,程孝宇单枪匹马不知所踪,建国大街165号内横尸数具。

    “报警吧。”此时需要决断之人,当没有了程孝宇之后几人才发现,自己都不是那擅长决断之人,朱达常咬着牙提议,他也是接连听到了程孝宇与盛晓磊的对话,在这个时候,背后有这么一个人,警方是完全可以使得上力的存在。

    崔小辫愤愤的将手中的甩棍砸在墙上,准备了这么长时间,到最后连伸手的机会都没有,即便是清楚知道程孝宇最后时刻选择了为大家着想,内心还是很不舒服。

    张森点点头,拿出电话报警,几分钟后在盛晓磊传递消息上官杰可能从华安镇离开而先一步赶到这里的省厅刑侦大队的刑警们,将车子停到了165号的大门前,将张森几人带到一旁进行询问,也对里面的现场进行了勘察,可以确定窝内斗的痕迹,也可以确定上官杰等人确确实实是在这里出现过,通过法医的初步判定,死亡时间不会超过三个小时,也就是说一两个小时之间,上官杰他们还在这里。

    第一时间与武警边防支队进行了联系,将上午从关口离开的所有记录调取出来,并以武警支队在此执勤的官兵尽数接受调查避免全部被腐蚀掉,很快即确认上官杰等人绝没有从这里过关。

    准备全面铺开对边境山区进行搜捕,此刻是争分夺秒,没有时间让你多做考虑,也没有时间让你多做布置,此时此刻唯有人海战术才能奏效,并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张森的电话响起,不是那个到华安镇才购买的老式手机,而是平日里使用的新款手机,一条彩信消息,电话号码赫然是程孝宇,张森赶紧点开彩信,一张远距离拍摄的照片,在照片中能够隐隐约约看到视线的远角正是河上那座连通两国的桥梁。

    张森把手机递给了身旁的警察,很快根据当地武警和公安的辨认,确认了照片拍摄地的方向和大体位置。

    PS:感谢星空无有限、老狼人就爱玩妖精、树梢上的人的打赏!

第一百三十七章 窝里斗之左拳终结

    二十分钟之后,以武警、刑警组成的行动组来到了照片拍摄位置的高度和方位,也看到了地面上的狼藉和靠坐在树底下大tuǐ鲜血殷红的程孝宇和蹲坐一旁满脸惊恐衣衫不整显然是受到了超乎寻常惊吓的顾yù,还有地上四具男尸。

    上官杰、费阳、二子、之前程孝宇看到斜跨着包裹的平头男子。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等待着程孝宇和顾yù口中的答案……

    即是休息也是等待,费阳四人在半山腰暂时停了下来。

    “臭娘们,过来给爷消消汗。”燥热难当蚊虫无数的山林之中,行走起来本身就很困难,加上情绪暴躁,没有见到本该来接应的人,二子一把抓住了顾yù的头发,压着她的脑袋让其跪在自己的身前,遭到了顾yù挣扎的反抗,引得本就心情烦躁的二子一个巴掌扇过去,骑坐在顾yù的身上,屁股压在她的双峰之上,手里的尖刺顶在顾yù的咽喉之间,眼中狠厉与情yù交织:“臭婊子,老子不带累赘,要么伺候老子舒服了,要么就死在这里。”

    看着顾yù惊慌恐惧的表情,二子轻声狞笑着,就在一天之前,这个女人还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可现在,她不过是发泄释放yù望的工具,二子居高临下的望着那张精致的脸颊,双膝跪在地上解开kù腰带,也不顾周遭是否有人,褪到一半,让男性的生理特征完全表lù在顾yù的眼前。

    难闻的味道刺鼻而来,这一刻顾yù突然觉得,生命的悲哀之处,所谓的尊严在某些时刻一文不值。

    当顾yù所有的尊严都将彻底被剥离之时,一声义正言辞的不许动响起,一身军装端着79式的轻冲,打眼看去即是武警边防部队的哨兵,二子的腰还没有弯下,那狰狞之物瞬间萎靡不振,费阳身子一震,想要抬手。

    “别动,把手里的枪放下,否则我将击毙你们。”如果是程孝宇在这里,一定能够认出来这一身武警装束的男子,正是之前在山脚下那平头男子。

    二子举起手,双tuǐ挪动让自己站起身,也不顾kù子掉落到脚踝chūn光大lù。盯着对面的男人,眼中仿似看到了什么:“你不是边防?”他看到了对面这个男子脚下那双时尚板鞋。

    哒哒哒……

    砰!

    连续的枪响,双方都没有犹豫,在二子话音刚起,平头勾动扳机,费阳举起枪,慢了半拍的他拥有着一个优势,那就是前面的二子会成为他的挡箭牌,谁知那平头男子竟然横移了一步,不顾二子直接开枪shè向费阳。

    连续几发子弹穿透了费阳的身体,而他手中的消音手枪也起到了作用,一枪打在了平头男子的tuǐ上,让他一咧呛没能在shè击后第一时间控制住二子,就见光着大tuǐ的二子身子一跪,之前挡在草丛中的尖刺甩了出去,直直扎在平头的xiōng口,战局在转瞬之间连番易手主动权,二子嘴角的笑容还没展开,就感觉脑袋嗡的一声,遭遇重击,紧接着就感觉到身体被撞开,鲜血流下来遮住了双眼,可还是能够认出此刻举着石块不断挥舞砸向自己的人正是之前那个唯唯诺诺早就该杀掉的上官杰,五十多岁的人很难想象他还拥有着这般的气力。

    这是二子最后的知觉……

    上官杰确信二子死亡后站起身,先快步跑到费阳的身边,将那般消音手枪拿在手里,又将遥控引爆装置拿出来,迅速的卸下身上的炸药,还拥有些专业技能,这对他来说并不算太难。

    “呃……”那平头还没有断气,或者可以说二子并没有完全击中他的要害,挣扎着呼救,要让上官杰来救他。

    上官杰扭了扭脖子,蹲在平头的身前:“我已经被背叛怕了,所以对不起。”手握在尖刺上,直接给他来了一个扎透腔,还怕他不死又用消音手枪对着他的额头来了一枪。

    “你们这帮hún蛋,都惦记着老子的钱,怎么样,最后的胜利者还是我吧,你们都是hún蛋,你们都该死……”上官杰满是狰狞的蹲到了顾yù的身前,带着一点狰狞的柔情将她拉起来:“我说过,没人能伤害你的,我会保护你的,看到没有,这些hún蛋都死了,钱都是我们的,我们会拥有一个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我们怎么离开?”顾yù很平静的问道,心底深处一些东西已经被现实的残酷折磨得再无存在的痕迹。

    上官杰也是一愣,随后是疯狂的狰狞,双手紧紧的抓住顾yù的肩膀:“我说能就能,现在一切都是我们的,我们拥有一切,有钱能使鬼推磨,看到没有,他们都死了,都死了……”

    疯狂之人的心理状态往往都是扭曲的,正如二子一样,享受到远比任何物质都来得猛烈的成功感,此时的上官杰就如同斗胜的公jī,迫不及待的释放内心的狂野和基情,顾yù也就成为了他此刻释放的渠道,从柔情到猛烈再到胡闹,十几秒钟的转换似乎并没有让顾yù有任何的变化,连续经历死亡,她已经麻木了。

    上官杰搓nòng着顾yù饱满的双峰,似乎想到了之前二子的举动,重新推到了顾yù,也想要效仿那种感觉,山林之间周遭满是血sè和尸体,将男欢女爱的感觉上升到残忍和残酷的层面,刺jī得上官杰已经按耐不住内心的兴奋,一边解着kù子一边狞笑道:“我会对你好的,我也会让那些对不起我的人都遭到报应,离不开就不去国外了,就在国内,我不信有钱还买不到一条生路,我要先把那些背叛我的家伙都除掉,尤其是那个死胖子程孝宇,要不是他……”

    顾yù想吐,不是因为腥臭的味道,而是那种没有任何人权的屈辱,骑在自己身上的上官杰此刻根本就没有拿自己当人看,手里的枪和脸上的狞笑,或许下一刻自己表现出一点点反抗的意味,他就会如同之前那群人对待自己一样,完全当自己是个工具。

    她恨,恨上官杰,从没有这么一刻,来的猛烈来的直观。

    处于亢奋状态的上官杰不断的扭动着身躯,似乎从没有这一刻让他如此的舒爽,也因为这扭动让他在亢奋状态下依旧看到了暗中冲出来的身影,下意识的举枪勾动扳机,这时他连对方是谁都没有看到。

    程孝宇远远的蹲在草丛之中看着,他觉得这一幕很恶心,本想着让警察来抓上官杰,孰料上官杰还念念不忘自己,这对于早就笃定要一劳永逸解决麻烦的他来说,有了不得不动手的理由,环境也配合他只有一个上官杰需要解决。

    右tuǐ中枪,本是举着棱形军刺的手下意识的捂住受伤之处,这是一个没有经过任何训练的普通人之正常反应,换做一般人只能感叹上苍都在带给上官杰好运,谁曾想到那种状态下的他左顾右盼,似在炫耀自己现在如同国王般的伟大。

    下意识的举动之后,程孝宇失去了右手继续攻击的机会,反应过来的上官杰已经准备再一次的勾动扳机,程孝宇左手握拳,第一次毫无保留的拼尽全力砸在上官杰的身上。

    枪没响,人已亡。

    上官杰的身子在顾yù身上直飞出去,鲜血在程孝宇的拳头上滴落到顾yù的身上和脸上,一拳轰入了上官杰的xiōng口,幸得冲击力更猛一些,否则程孝宇会给顾yù上演什么叫做穿透,以拳头表现出尖锐武器的威力扎入上官杰的身体。

    一拳,xiōng前肋骨皆碎,内脏器官尽数毁坏。

    顾yù面对着滴落下来的鲜血,并没有太大的反应,看着程孝宇双眼内也没有明显的焦距,双手撑着地坐起身,突的垂头开始呕吐,衣衫下lù出的蕾丝huā边文xiōng和雪白的肌肤,在此刻都不再重要。

    程孝宇挣扎着走到上官杰身边,看着他瞪着眼珠子气绝身亡,tuǐ上的疼痛让他冷汗直滴,靠坐在树下,看着周遭的尸体和鲜血,从kù兜中掏出手机,透过居高临下的缝隙,拍下了远处的边防桥,他不知道之前平头男的枪声会传递多远,会不会传递到公安的耳中,似乎只要这样他会觉得更稳妥一些。

    呕吐过后的顾yù看了看周遭的情景,凄苦的流下几滴眼泪,她知道自己并不可怜,或许也不值得别人同情,人生总是在选择中度过,一步错步步错,这没什么可说的。

    扫了一眼程孝宇,淡淡说道:“第一次带你去的地方,有一批货。”说完靠坐在一旁,不再言语,直到武警和刑警的到来。程孝宇明白她的言外之意,归你支配,如你程孝宇还是个君子,这份东西该有我弟弟的一份。

    人都死了,可这并不重要,那些证据已经足够落罪,重要的是追回了近亿的贪污所得,也给这个案子画上了一个完满的句号,涉案人员全部缉拿归案。

    程孝宇被抬上了救护车,顾yù也被带上了警车,震惊省内外的特大案件以一个戏剧性的收尾完结,后续的行动就显得简单许多,纪委一个个带走涉案人员,有一定的线索和证据,国家没有征服不了的嫌疑人。

第一百三十八章 ‘羊左之交’

    半个月后,位于郊区的监狱内,程孝宇穿着囚服,手里端着的盆内装着洗漱用品,在狱警的引领下走进了一间大型的牢房,此监狱系关押较轻的刑事犯和一少部分的重刑犯,在对犯人的关押方面,相对放松,集中大批量便于管理,也不需要担心犯人之间大规模的冲突事件发生,遂在这里几乎都是几十人一间的大型牢房,打开监牢们抬眼望去,chuáng铺上下或是小马扎上的人足有五六十,右侧是一个通畅的细长区域,洗漱洗澡大小便都在其内。

    没有人告知程孝宇该睡哪张chuáng,似乎你找到空位置既可以睡,冰冷的铁闸门将内外分离,一道身影从牢房深处疾步走了出来:“大宇,真的是你。”

    一身囚服,贴头皮的圆头,正是在邻省犯了事折进去的熊威,经过了疏通,战哥彻底栽了翻不了身,要不是盛晓磊出面,熊威绝不会是押回省内关押有期徒刑三年这么简单。

    程孝宇出事,盛晓磊将怒火撒在了张惠白吉安母子身上,在飞机场,冷若冰山的表妹拦住了所有人包括她自己。

    “这件事,他会希望自己来处理。”

    至于程孝宇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这么大一件惊动了中央的贪污案件,上官杰不过是其中一个环节,以他为突破口,中-纪委联合省-纪委展开了一系列的行动,最终挖出了一个纵横二十余载数批官员的黑sè大漩涡,影响力之大就连主席的案头都摆上了资料,涉及到最高官员不过是正厅,可这些人都处于要害部门,金字塔的形态互惠互利,上官杰贪污受贿利用职权之便开偏门所得数千万,岂能不震惊朝野。

    程孝宇作为其中一环,又是检举揭发的污点证人,无疑是案件的核心关键人物,在华安镇的深山中死亡的几人中,一人被重物砸在身上致死,从伤口形状分析,系钝器,现场无钝器,形状似拳。

    顾yù被带走了,送进了女子监狱,判刑五年,她很大气的在程孝宇事情上大包大揽,只言程孝宇是被自己带入,非是自愿,在迫不得已贩卖走sī货物之际,发现上官杰违法luàn纪的证据,主动向公安机关举报,有戴罪立功之举,在深山中发生的事情上官杰死因不明,他成为了最大的嫌疑人,顾yù的供词也就显得尤为重要,她只说上官杰和程孝宇扭打在一处,程孝宇为了活捉他送官被枪击,厮打过程中恐有失手之举,终其原因也是正当防卫。

    证人证词以及盛家在周边起到的作用,程孝宇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后伤势好得差不多,源于异能给身体带来的变化,自愈能力超过一般人,不痛不痒的三个月服刑期,本可在chūn城某劳教所度过,他却选择了这所关押熊威的监狱,一句话:“我怕自己兄弟爱欺负。”

    程孝宇从不敢自比羊左,也没觉得那典故现实,如是在监牢之外他会为熊威之事出力,却不会出现什么自主犯罪跟着进来的事情,按说熊威的事情也没有被冤枉,跟着战哥他也做过一些事情,这一次没全翻出来,三年刑期不算长,在里面好好表现,外面再有人使用点气力,其实用不了三年刑期。

    程孝宇对这三个月的刑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毕竟是杀了人了,不管在任何情况下,良心方面都会受到一定量的谴责,哪怕对方是十恶不赦之人哪怕双方你死我活的局面,可不该由自己来终结这个人的生命,从小受到的教育和成长经历亦是如此,在中国只有执法机关才有这份权力,还必须慎用。他不后悔终结了上官杰的生命,一个疯狂之人注定了会做出很多疯狂之事,自己势必会成为他的眼中钉ròu中刺除之后快不说,亲戚朋友家人都会受到影响,直到案件全部清楚之后,在盛怀远出面影响下,对涉案人员进行资料保密,程孝宇才敢让姐姐姐夫带着外甥女返回来。

    犯了错就该接受惩罚,打擦边球捞偏门终归要有这一天,那般大肆的释放机器贩卖,已经构成了经济犯罪,程孝宇是受了经济犯罪的轻刑罚,却没有受到经济惩罚,大宇电子并没有被查封,朱达常等人和回来的杨国平将大宇电子重新支了起来。

    说实话,这三个月是做给整个案件看的,如不是闹到这么大,程孝宇这三个月都可以不用蹲。既然进了监牢,羊左之交总该效仿一下,战哥是树倒猢狲散,以前的一些仇人听说在这里有些势力,程孝宇怕熊威人单势孤,既然有的选择,在盛晓磊来看望他之时,就提出了这个要求。

    所以,他来了。

    熊威拍了拍程孝宇的肩膀,笑道:“兄弟,在这里,谁想动我,还要看他够不够资格,是不是?”

    “是!”整个牢房,超过半数的人站起身,光着上身光头纹身,身上带着伤疤长相凶恶的人占据了多数。

    熊威搂着程孝宇走到了牢房最深处,墙上有铁栏杆,外面巡视的狱警能够通过脚下的铁栏杆窗口望进来,能够随时看到整间牢房的状况,半地下室的牢房内通风良好,有足够的遮掩物保证不会有雨水进入牢房,遂在里面的位置最舒服,一般牢头、铺头之类的也都会选择这个位置,平日里抽烟啥的也不至于被点名。

    熊威的铺就在最里面,程孝宇来了,熊威并排的靠墙位置就是他的,至于两人的上铺,不允许人来居住,纵然狱警安排了犯人进来,凑巧又只剩下这两个chuáng铺,那对不起,你们只能无限享受牢中的各种‘大餐’,直到你愿意打地铺或是疏通关系调换牢房。

    对于牢头铺头的存在,监狱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够协助狱警管理秩序,只要不太出格,反倒乐意这些人的出现。

    很快程孝宇为了兄弟进入这里的消息就传开了,牢房内属于熊威一系的人都是鼓掌称赞,一些非此类人士也都随声附和,看来自今日起,牢房内又多了一个管事的主。

    笆篱子猛如虎!

    在乡下,蹲笆篱子的人是让人又惧又怕的存在,敬而远之,谁家好人进局子,更别说蹲笆篱子了,这类人都是大家绕道而行的角sè,不过表面上还要装出一副笑脸来表示自己对其并没有任何的看法。程孝宇也是带着一丝暴虐的忐忑来到这里,从小到大在村里要是听到谁家有蹲笆篱子的了,马上人人皆是一副嫌弃的模样,偶尔会谈起这里面的yīn森恐怖,程孝宇这份忐忑即是不知道里面究竟会面对什么?而暴虐则是延续了面对上官杰之时展现出来的杀伐决断和骨子里的狠辣,他始终不敢相信自己能够那般心狠手辣,杀了上官杰之后竟是一片平静,丝毫没有因为出手杀人而整个人变得忐忑恐惧不安。

    “来,抽一支,这里没啥好烟,有的抽就不错了,晚上给你接风,小三子,安排安排,晚上nòng点熟食。”熊威给程孝宇递了一直红塔山,又吩咐一旁一个瘦猴男子。

    “诶,知道了,威哥,我这就去。”

    吞云吐雾之间,熊威也向程孝宇诉说了他这一段经历,为了战哥之后扬起一面旗帜,熊威在最短的时间内收拢了战哥留下来的兄弟,并且在一定层面上名声大振,战哥也早就预料到了自己会有这一天,干这一行的想要安然退休的可能性不高,将一切嘱托给熊威,熊威也没有丝毫的延误,让外面的猴子将战哥名下的产业归结起来,能换出多少钱是多少钱,给一直安排在国外陪儿子读书的战嫂寄了过去,并给兄弟们留下了善缘,几个好买卖都保留了下来,明言交给熊威,让大家跟着熊威继续讨饭吃。

    谁都知道,熊威踏出监狱的那一刻,即会成为新生代的一员,愿意为大哥流血的人不少,可愿意在大哥落难的时候依旧站出来硬抗的人不多,虽然九成九的人都不知道,战哥栽跟头的根本原因是在程孝宇身上。

    战哥这几年做的唯一一件长远之举在熊威进了监狱之后才知晓,也对战哥粗旷外表下的细腻心思赞服不以。

    这几年凡是折进去的兄弟,按照重轻两个分类,他尽量都安排到一个监狱当中,重的尽量送到一起,轻也也尽量送到一起,都在一个省,总共就那么几个监狱,兄弟们犯的事也多是打架斗殴致伤致残或是一些偏门买卖站出来抗事的,危害性有,但对于狱警们来说,道上的这些人反倒是他们最愿意接收的群体,在这里面他们是最懂规矩的一群人,也是能够愿意主动帮助监狱方面维持秩序的一群人。

    战哥将相当一部分的钱投入到了这里面,重刑犯监狱内有七八个兄弟,他在那边的安全也不需要担心,熊威这边三十几人,长短刑期不一,但要帮助他打下一片天空并不难。

    有了这点先见之明,熊威在这里的日子并不难过,一些曾经的仇敌想要找麻烦也要掂量掂量,轻易不敢拂虎须,半个月的时间站住脚跟,外面有猴子打点,这三年想来不会太难过。

第一百三十九章 成长的代价

    当天晚上,熊威让程孝宇看到了不一样的‘接风宴’。

    小马扎聚拢起来,不知在哪里nòng来的一块木板,搭在小马扎上,一铝盆清汤清水的紫菜汤,额外点了几滴本不该存在其中的香油;商店内贩卖的火tuǐ肠切成片摆满一小盆;huā生米jī爪子乡巴佬jī蛋;一大块féi腻腻的猪头ròu和一小盆五huāròu是这桌上的主菜,在外面几十块钱搞定的东西,在这里指不定要费多少力气才能搞得到。

    塑料桶的白酒更是稀罕物,三五个人围坐在一起饮酒吃菜,能够听得到一些只能远观的犯人们吞咽吐沫的声音,现下监狱内的伙食虽说有所增长,可大féiròu片子和猪头ròu带来的冲击力还是让他们对晚饭食不知味,单单是闻着那味道都垂涎yù滴。

    特定环境下的特定感官变化异常之大,看到这一幕的程孝宇没有多少积蓄吃下去的心思,简单的填饱肚子喝了一杯酒后推诿不适结束了这‘接风宴’。

    躺在chuáng上感受着身下冷硬的chuáng板,看着一桌子‘丰盛’的菜肴被大家分食,每个人都吃得很香,在这囚禁了自由缺乏娱乐的牢笼内,似乎吃和睡是每个人对生活的唯一定义,多数人为了能够享受一份好的吃食,会努力工作会让家里拿出足够的金钱保证自己‘贫瘠’的物质生活。

    何其之像!

    眼前的一幕,与自己的选择何其之像,在一少部分掌握着绝对资源的人眼中,都市中努力奋斗想要攀升上位的人与眼前这些熊威‘赏赐’吃喝的人多么的像,无论在什么环境,无论以什么形式表达,真正的资源永远只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他们即是广义上的神祗,能够轻易cào控诸多人的生存状态,甚至于cào控诸多人的生死。

    自己,也是在为了成为这少数人而努力吗?

    从未想过的事情现在竟然都做了出来,杀人,多么遥远而又陌生的词汇?

    程孝宇看着自己的左手,一切的始源皆在于此,拥有了异能改变了自己的人生,也不同程度上改变了自己的轨迹,拥有了向上攀升的资本,同时也拥有了改变别人命运的资本,只是现在的他还无法适应某种来得太快的转变。

    不过上官杰的事也让程孝宇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信心,真正意义上第一次凭借着自己的意愿做了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纵然在事件的初始非是本身所愿,可能够亲手改变命运,保存一份难得的尊严和骄傲,程孝宇很满足,他不后悔做过的一切,甚至现在回想起来,还有种淡淡的满足感。

    自己的命运,就该握在自己的手中。

    枕戈待旦的原始积累过程结束,后顾之忧尽数解除,程孝宇发现自己难得的在牢房之中睡了一个安稳觉,不需要去猜度人心,去担心上官杰有朝一日会主动向自己的发难,因为现在这一切都已经不复存在。

    “去,墙角苏秦背剑去。”

    “你,小jī亮翅!”

    程孝宇mímí糊糊的睁开眼睛,被niào憋醒了,按照他的生理钟感觉,现在该是四五点钟,晃着脑袋坐起身,先看到了熊威靠坐在chuáng上,紧接着就看到在门口处几个小年轻的正在指示两个人在墙角摆出姿势并保持。

    没吃过猪ròu没见过猪ròu但也听说过猪ròu是啥味道,程孝宇对监狱里的一些所谓规矩通过电影电视小说和人言也有些微的了解,知道这两个人该是新来的,老犯正在给他们下马威,滥好人的同情心程孝宇可没有,在一旁人笑脸宇哥的称呼中走进洗漱区域,走近后墙两侧淋浴头,与牢房门一侧是一排洗漱池,靠内侧是五个蹲位,一群大老爷们所在牢房,可想而知不会干净如自己家,但还好,监狱的监管制度还算不错,整体感觉比一般饭店医院的公共卫生间要干净一些。

    程孝宇三个月的监牢生活正式开始,有了熊威的照顾,他并没有被分派在烈日炎炎下去干体力活,顶多也就是负责监工,想象中的一切并没有发生,熊威在这里过得很滋润,已经隐隐有了做大哥的派头。

    程孝宇不赞同熊威的道路,却不会去主动干涉别人选择的道路,就像自己选择了与上官杰站立在对立面时,张森毫不犹豫的帮忙却不开口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路,这条道路需要他自己来进行选择,没有人能够替代他做决定做选择。

    一个月的时间眨眼即逝,张森等人都来探过监,带来了很多好吃的,也给两人的账户存了钱,期间那个叫做孟甜的在校大学生来了两回,熊威都拒绝了见面,sī下里他告诉程孝宇,这是个好女孩,并不适合自己,害怕自己耽误了人家。

    程孝宇替熊威去见了一次孟甜:“如果你只是觉得有个这样的男朋友威风,我不反对你们来往,还会促成你们在一起;如果你是真的对他动了感情,那我奉劝你一句,离开他远一些,这样的男人并不能带给你幸福,只会带给你灾难。”

    “我们的事用不着你来管。”大学生的傲气和美女的娇气融合在一处,孟甜背着包离开,满脸的不在乎,至于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也许只有她自己知道,或许再加上一个程孝宇,这真的是一个好女孩,老大有福了。

    一个月的时间,程孝宇维修的天赋也被挖掘了出来,成为管教们都愿意给予笑脸的特殊技术犯人。

    办公室的空调、食堂的冰箱冰柜、仓储的冷库、管教们sī人的一些电子产品,出了故障都会找到程孝宇,他也不负所望,给监狱省了不少钱也给一些管教个人省了钱,连带着他的伙食和平日里的政策也相对放宽,整个牢房的犯人都跟着借光。程孝宇经历的事情越多阅历越丰富,为人处事也就越加老练,小看谁也别小看监牢内的犯人,小偷小mō的就算了,经济犯罪和高智商犯罪的犯人岂是一般人,每一个都是人中龙凤,只不过贪心不足或是走错路才有了今日的下场。

    在程孝宇和熊威的牢房内就有一个老马头,据说在七八十年代也风光过,是那时代不被重视经济部门的资深研究员,在改革开放的大cháo中手伸的太长太快,想要抓住的东西也太多,据说翻手之间将不少的国家财产给贩卖,无期因为表现好加上重大历史事件领导换届时的政策,改成了二十年,又累积了不少的减刑分,这不还有不到一年,就给转到了家乡轻刑犯的监狱,来了之后很低调,又是个年近六十的老头,资深老囚犯这里面的弯弯绕太懂了,不得罪人不多管闲事,不带眼睛不带耳朵,平日里在监狱内的图书馆帮工,总能nòng到一本两本的书带回来看,多是一些经济类的专业书籍,周遭的人都将其当作老怪物,也很少有人搭理他。

    “宇哥,您老高抬贵手,我只是一个糟老头子,哪里是什么大人物,您有大事要做要忙,还是放过我吧?”老马头抱着拳一脸苦哀苦求的模样,被程孝宇缠了几次要跟他学习金融经济,老马头是次次跑也不敢得罪,只能苦着脸恳求。

    “老马,你给我介绍几本书总行了吧?”程孝宇总觉得这老马头是个高人,反正在监牢内的空闲时间很多,没事逗逗他也很有意思,如果真的能够学点东西也不枉这特殊经历三个月。

    “《西方经济学》、《国富论》、《货币战争》。”老马头快速的道出三个名字,然后快步的离开。

    “那就麻烦老马你帮我nòng来了,晚上你到我的chuáng旁,我nòng个台灯。”前面的话让老马头苦着脸转过头,后面的话则让他转身迈步离开,这甜枣的yòuhuò不小,爱看书的人总会感觉时间不够用,监牢内的限制使得长夜漫漫时间làng费,都知道程孝宇跟管教关系好,在牢房内又是‘权势滔天’,看书的机会难得,老马头明知道这般受人唆使不是好事,还是乐意跳入这个小陷阱内。

    “呵呵呵……”

    这轻松的笑在当天晚上即宣告消失。

    管教办公楼的中央空调系统损坏,踏入11月天气转冷,地处偏僻的半山区,犯人们冷一些也就忍了,管教们可不希望自己工作的环境太过恶劣,天虽然黑了还是将程孝宇找出来。

    用左手查出了故障,正准备进行维修之际,一个早就被战哥打点好,熊威进来又不断打点的管教悄然走到程孝宇身边,低声说道:“麻烦来了,王战曾经仇家的儿子,一个在邻省凶名昭著的家伙,据说这一次是专门进来找熊威麻烦的,告诉他自己小心点。”

    程孝宇愣了一下,索性用左手直接将故障点修复,摆nòng了几下中央空调恢复了正常,站起身快步离开,管教客气的一支烟也只是掖在耳朵上。

    回到了牢房,程孝宇从熊威口中得到了更为准确的消息,这个家伙不是奔着熊威而来,而是为了自己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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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立威(求推荐票)

    最初,熊威也以为对方是为了报仇而来,一些消息渠道的消息终归不太准确,外面的猴子为了让熊威有更准确的了解,特意将一个兄弟送了进来,给熊威带来了最为准确的消息。

    找王战和他手下报仇,这不过是一个引子,也是知道了盛晓磊与程孝宇有关联后,一些人变通的手段。

    在华安镇的事情被传成了几个版本,其中一个比较江湖气息浓重的版本即是程孝宇弑主。

    上官杰与程孝宇的关系被传成了共同一体,后因分赃不均和女人反目成仇,程孝宇将上官杰捅翻,掀开了弥天大案的盖子还不罢休,带着人围堵仓皇而逃的上官杰,大有不将对方置于死地就不罢休的架势,在华安镇所有人都死了,程孝宇与那传闻让他们反目的女人活了下来。在公安方面有消息渠道的人都隐约了解到上官杰的死因还有些模糊之处,江湖上将这件事归咎到了程孝宇的身上。

    人言可畏,传闻门g人。

    程孝宇都不知道自己被传成了一个心狠手辣之辈,有仇必报的狠辣之主,这让在外面的白吉安很是不安,联系了人请到了一个知名的凶狠杀手,最理想的即是这个杀手与王战之间还有着仇怨,顺道让他把王战的手下程孝宇的铁哥们也给收拾了,正愁不知道如何避过可能出现的盛晓磊干涉,有了这么一个借口,送这么个凶狠的家伙进来,有些关系能够运用得到。

    白吉安害怕,现在才真真正正对从前那个随手可捏死的小人物产生了害怕的情绪,他对那江湖版本很相信,生怕程孝宇出来会报复他,也怕熊威出来报复他,这才有了先下手为强的行动。没办法,上官杰死的太惨了,白吉安通过特殊渠道nòng到了一张照片,想到照片上上官杰的死状,他就睡不着,害怕的睡不着。一个从小衣食无忧没受过任何苦难的大少爷,心理承受能力很低很低,一旦突破了那道底限,他即会做出很多的傻事。

    听完了熊威的介绍,程孝宇侧着脖子,嘴角上扬,一抹不知名的笑容扬起,有些人注定了会成为你不得不面对的对手,无法规避,注定你死我活的局面。

    “大宇,来的家伙不简单,交给我来对付,你不要卷进来。”

    程孝宇摇摇头,这一年多他学会最重要的一样东西即是担当,勇于敢于担当。

    熊威伸出手,搂住程孝宇的脖子,将他的脑袋凑到自己的脑袋身前,头侧贴着头侧,一字一句的说道:“我选择了这条路不是鲁莽,而是经过深思熟虑,无论是你还是老二,我都会给你们一个相对平和的空间去做你们想做的事情,我做得到,你相信我。”

    ………………

    第二天,当大家外出活动的时候,看到了那个男人,如果将头部遮挡起来,你会觉得自己看到了另一个熊威,只是这个熊威好似更加壮猛一些,超过一百九十公分的身高,浑身上下的腱子ròu,后背上一路蔓延到前身和手臂一副彩纹修罗图。光头,头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一路延伸下来直到左眼角,阔鼻方海口,整体就一个字——凶,比熊威长相要凶得多的男人。

    “这就是周雷,手上沾满了鲜血,道上的消息当不得证据,警方将他列为嫌疑犯多次也没有证据,这还不算上警方现在没有立案的。曾经在北欧的某支雇佣兵队伍当中服役一年半,在泰国打黑拳打了半年,两年前回来通过父辈的老关系拉了不少的生意,与战哥有杀父之仇。心狠手辣做事不留余地,喜好,女人男人。”刚从外面进来的兄弟将掌握的周雷资料道出,面对着周雷之时,他的眼中明显有着深深的恐惧。

    他可是亲眼见到这个周雷只一脚就将对手的tuǐ踢断,那份凶残至今停留在他的脑海当中,当他得知要进来传递消息时,曾一度还有些对自己是否适合这一条路产生了质疑。

    穿着囚服的周雷咧着嘴,lù出怎么看都无法让人心生亲近感的笑容,迈步走了过来,似乎早就对程孝宇和熊威的长相熟悉,径直走到二人的身前,过程中不忘与一旁的管教笑着打招呼,示意自己并不是惹麻烦而是叙旧。

    “熊威,程孝宇?”光头伸到两人的近前,分别距离两人的脸颊几寸,两人的反应也不相同。

    熊威伸出手,光头周雷也伸出手,在空中‘轻轻’的触碰了一下,笑容不散,免得让周遭的管教走过来。那隐藏在拳掌之间的力量发出淡淡闷响触碰,两人的眉梢都微微跳动一下,显是被对方的力量所侵扰。

    “有时间,玩玩?”周雷所说的玩玩是暗地里的约定俗成,有些里面外面的问题总要解决,国内没有港台那边那么嚣张,总要双方立下生死状,到时见证的人不止是监牢之内,还有外面的人也会知晓,输了如果不履行输家的承诺,将会遭受到所有人的唾弃,纵然在国内大环境下你在监牢内能够安然无恙,出得监牢,不需别人动手,自家人就会执行家法,遂这种暗地里的玩玩只适用于一些在道上足够身份的人,普通人也没有资格。

    “好啊,跟你,还有点兴趣。”熊威不能退,也没有退的理由。

    “你呢?敢玩玩吗?”周雷挑了挑眉máo,凑到程孝宇的身边,伸出手臂脸上带着善意的笑容面对着远处的管教,搂住程孝宇的脖子说道。

    “你,配吗?”程孝宇突的伸出左手,nòng的周雷一愣,眼角带起一抹残忍的意味,身子挡住管教的视线,也伸出了左手与程孝宇握在一处。

    咔吧!

    周雷脸sè剧变,整个人的脖颈之间青筋暴跳,冷汗唰唰的流了下来,本是运足了气力的左手臂此刻红青紫交织sè彩,之前那一声骨碎骨裂的声音周遭的人都听得真切,此刻观看两人的眉宇神情,哪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周雷吃亏了!

    程孝宇撇了撇嘴松开了手,举手召唤远处的管教:“管教,老周手撞到墙上了,需要去医护室。”一边说着,将之前周雷拍打自己肩膀搂着自己宛如前辈对晚辈的姿态拿了出来回敬,以一种类似搀扶的姿势扶着他走向管教。

    周雷也是条汉子,硬生生的忍住左手手骨被捏碎的疼痛,汗水滴滴答答的流下,牙关紧咬嘎吱嘎吱磨牙的声音传来,怒瞪着程孝宇偏偏此刻还不是发怒的时候,关键是他也被程孝宇这三板斧给吓住了,刚刚接触那无法抵抗的力量委实让他心悸,上肢力量虽不是自己的强项,可也不是这看起来喜庆的虚胖子能够比拟,他竟然没有丝毫发力的迹象就将自己完全压制,瞬间捏碎自己的手骨,这怎么可能?

    出手惊人,程孝宇用自己的行动挽回了之前熊威这边兄弟对周雷的惧怕之意,用事实证明没什么人是真正无敌的,再强的人都会被击败,看你敢不敢?

    管教没有说什么,表面上的功夫这些人肯做即可以,要想让久困于牢笼之中的犯人完全一点规矩不破那不现实,有些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可,大家心照不宣,别给他们找麻烦别给监狱找麻烦即可,类似周雷这种事情,管教照例询问一句,他摇头说没事也就过去了。

    熊威这边兄弟是尽数暗中叫好,凑到程孝宇身边纷纷表达崇敬之意,能够一照面就让周雷这般凶狠的人吃了一个暗亏,大家心中对其的惧意淡去不少,凶名再胜也是在外,在这一亩三分地,你是要靠实力说话的。

    ………………

    chūn城机场,盛晓磊与好友柳鑫皱眉而立,有些人真的是胆大妄为到了极点,真以为不动他们是忌讳吗?捏死他们,如同捏死蚂蚁一般简单。

    “晓磊,这次……”柳鑫与程孝宇有过一面之缘,他对发生在那对男女身上的事情并不甚了解,对那个病公主的印象也只是停留在对方旧病于chuáng的模样,对其之后的转变并不是很清楚。

    盛晓磊苦笑了一声:“老柳,裴裴不是过去那个病公主了,现在的她,啧啧,怎么说呢,等你见到就知道了,这一年的变化太大了,过去那个人见人怜的小可怜如今已经成熟起来……”一边说一边摇着头,却不知此刻柳鑫根本就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双目直勾勾的望着从里面走出来的一个在他认知中气场最强大的女人。

    调和了棕紫sè的烫发,卷不突兀直不楞,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发型会给你增添或减少三成的美,大大的墨镜遮住了少半边脸颊,但从琼鼻与樱口的精致可对这张脸颊充满期待,细白水嫩的肌肤远远即可感受到,DIY的耳坠在行走之间从长发之间显lù出来,平添几抹yòuhuò。

    香奈儿的服装却非是批量生产的款式,甚至连限量版都非,以柳鑫的见识这很有可能是香奈儿设计师专门为某个特殊之人设计的独一款服饰。

    tǐng翘的双峰与翘tún形成S曲线的最饱满处,适中的身高搭配几公分的高跟鞋,刚好与一般男性的身高持平,修长的美tuǐ上黑丝袜充满着yòuhuò,令那些对美tuǐ和丝袜有着强烈控制yù望的男人,禁不住暗中吞咽吐沫。

第一百四十一章 完美女人归

    正面,侧面,后面。

    此女一经出现,即给了在场所有男人无可挑剔的形象和无限遐想,而墨镜的存在更增添了一抹神秘感,让人心生探究最后神秘之意。如果说非要在完美之中寻找缺憾的话,或许稍显骨感的身材无法满足所有男性牲口的审美观点,可这骨感明显没有影响到前后S曲线饱满点,让那些徘徊于骨感与饱满之间无法选择的男人们有了一个最完美的标尺,柳鑫即是这类人,喜欢娇弱骨感强一些的女孩,又不想失去饱满的手感,一直都在寻觅着心中的维纳斯,不曾想陪着盛晓磊来接机就看到了如此绝sè,哪里还听得到盛晓磊在说什么。

    哒哒哒哒哒哒……

    高跟鞋踩踏在地面上的清脆声响也充满了yòuhuò,每一步走的都很有节奏,一看即是常年在瑜伽和健身上有所建树的女人。

    柳鑫很jī动,他抬步向前,感觉到了那女人行走的方向正是自己所在的位置,那嘴角微微的抽动更是预示着此刻对方的情绪,常年游走于huā丛中的柳鑫哪能不明白,这是一种打招呼的方式。

    下一刻,柳鑫觉得自己眼中的画面从彩sè变成了黑白,眼前的一幕定格画面就好似漫画中崩裂的世界般,画面七零八碎,幻想着一切都消失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崩裂的画面中,盛晓磊张开双臂,洋溢着灿烂亲近的笑容对着那绝sè美女迎了过去,对方也不避讳抗拒盛晓磊的热情,也张开双臂迎接了这份热情。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

    无疑是刚刚看到一个有一见钟情可能的女子,对方的外表一切都符合自己对完美女人的幻想,偏偏没等自己将希望展开,对方就已经名huā有主。

    柳鑫强迫自己保持正常,很不自然的笑了笑,向着盛晓磊走了过去,刚想开口打招呼,就听到了来自那绝sè美女的一句话,一句让崩裂画面尽数恢复,让黑白世界重新充满了sè彩的话语。

    “可以松开了吧,哥。”

    “呵呵……”盛晓磊满足了自己成为万众瞩目一员的恶趣,能够感受到周遭无数的男人在刚才拥抱一幕前心碎,还是蛮有成就感的。

    “晓磊,这位是……”柳鑫马上展现最灿烂也最君子的笑容迎了上去,此刻他的心情很好,世界诚不欺他,如此符合自己心中完美女性形象的女人出现,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一点希望。

    “老柳,你摆出这一副猪哥的模样干啥,裴裴你又不是不认识?”盛晓磊其实早就注意到了老友的模样,从小一起长大的光屁股娃娃,谁不了解谁,他焉能不知道柳鑫对于女人的终极外貌要求是什么样子,故意用这种方式来提醒柳鑫。

    画面再次破碎。

    世界上最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

    即是现在,很熟悉的一个人大变样成为自己梦中情人的模样,偏偏她还已经有了一段不可断开的生死恋,生死恋的另一方还是个完全不如自己的小人物,这份痛苦,打击得柳鑫很有挫败感。

    “柳大哥,好久不见。”经过治疗后了解到父母移huā接木的举动后,裴裴有愤怒,但在经历了生死之后她看问题看得很透彻,确实在他们的眼中自己与程孝宇的差距之大可以用天地来划分,没有故意伤害程孝宇还嘱托盛晓磊在对方有困难的时候帮忙,这已经做得足够好了。

    接下来的大半年时间,裴裴了解了程孝宇的状态后放下心来,专心致志想要以一个完美的姿态出现在他的面前,不是总叨咕着自己太瘦了硌人吗?不就是想要个丰满点的吗?

    现在,裴裴除了在外貌上有了十足的自信外,在常年病痛折磨中丢失的一小部分社交和社会实践学习的机会,都找了回来,要给这个救命恩人加上初恋情人加上生死恋人一个最完美的回归。

    在奥运会期间关于刘翔的神奇医治,外界是传言纷纷,有说伤病不严重的,有说是得到了偏方,众说纷纭,在现场看到程孝宇接近刘翔的有一小部分处于那看台位置的人,也有一些维持秩序的裁判员和志愿者,但敢于猜测仅仅是十几秒钟接触就将刘翔伤tuǐ治好的,寥寥无几。而一直关注着程孝宇的裴裴,则第一时间泪流满面,她从来都觉得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现在一切都被证实了,在之后她通过关系找到了体育总局的一位领导,证实了某种东西,也更加坐实了之前的所有猜测。

    裴裴不想知道更多的东西,她只需要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就足够了,其他的远不如内心坐实这些东西来得更具有冲击力。

    本想着将自己打造得更加完美,然后回归让他拥有一个最完美的女朋友和妻子,孰料发展不错的他开始遭遇到爬升过程中的层层阻碍,盛晓磊的协助非但没有帮上太大的忙,还差点让他被枪杀,紧接着即是入狱,现在又冒出了不安分的张惠和白吉安想要买凶杀人,不动你们是想要他亲自走出来亲自收拾你们,看来有些人实在是蹦跶的太欢实了。

    给了柳鑫一个拥抱过后,裴裴淡淡说道:“我要张惠白吉安以及与他们有关亲近之人的所有资料,要详细的也要有内容的,盛晓磊,这点事对你来说并不难吗?”

    病公主变身气质女王!

    柳鑫这才知道盛晓磊之前犹豫变化太大的话语是什么意思,阅人无数,每天接触的人形形sèsè,接触的女人也是性格各异,在裴裴一开口他就可以为其划定一个范畴为其定义。

    气质女王、职场女强人乃至一些男人眼中的女神,这样的女人,有男人可以驾驭得了吗?那个程孝宇何德何能,会拥有如此机会拥有一个在短期内百变状态的女人,以后呢?他能够受得了面前这个已经从病魔中挣脱出来的强势女人吗?

    “裴裴小姐吩咐,小人定当竭尽全力。”盛晓磊苦笑着摇摇头,就知道裴裴来这里不是好事,不过也好,这样父亲那边也就有了必须出手的理由,从小就是小可怜的裴裴在病chuáng上躺了二十几年,家里的长辈哪一个不是对她宠爱溺爱有加,她的要求,没有人会拒绝。

    “是吗?那天外天的事情是你不够尽力喽?”说实话,同辈中人,盛晓磊的父亲又是正在爬升阶段,哪怕是比他高一个层次的公子哥大少衙内也绝不敢跟他这么yīn阳怪气的说话,也就是裴裴。

    “那只是个意外。”

    “我想他了,我希望他出来我们既有惊喜给他。”

    ………………

    牢房内,有小字辈的犯人蹲在地上满脸堆笑的给程孝宇捶tuǐ,这可不是以势压人,而是此刻的程孝宇有这资本,握手的刹那,捏碎了周雷的左手骨,据说要几个月的时间才能恢复,这无疑将周雷之前的挑衅有力的回击过去,你不是要找熊威玩玩吗?现在还敢吗?

    敢吗?

    敢!

    周雷固定好夹板缠着绷带回到监狱的时候,眼中的怒火恨意和杀气浓郁到不可化解,既挑战了熊威之后又对程孝宇发出了挑战,派人送来战贴,上面书写着生死状,死活各安天命,从现在开始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击杀二人,有胆子签下生死状吗?

    “傻B。”熊威签了,程孝宇也没拦他,不过接过来看看生死状之后评价了一句,都什么年代了,要说之前的玩玩还有理据可循,毕竟是国内的大环境,不会允许出格的事情发生,要说犯人自杀或是偏于正常现场的死亡还遮掩得过去,要是被人杀害这样的事情发生,这不是港片,发生即是大事,有些责任谁也承担不起。

    外人看是周雷自觉左手受伤没有绝对把握正面解决问题,又不认可丢掉面子里子放弃之前的玩玩,才会想出了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方式,保存了一点点颜面的同时,也将双方的对立位置拓展到了势力的比拼,而非单人。

    接下来的几天都能够感觉得到冷肃的气氛在蔓延,双方的人都开始摩拳擦掌,平日里绝不会单独出去,都是抱成团,一些港片内的镜头开始出现在程孝宇的视线当中,一些自制的简易武器开始在监狱内传动,分别汇聚到了熊威这一方和紧随着周雷进来的几个人手中,战事一触即发。

    没有人会欠登儿的去告状,哪怕是程孝宇也不可以,谁破坏了某种规矩,就会成为所有人的敌人,熊威郑重其事的找程孝宇谈了谈,他直言不讳的告诉程孝宇,这不是意气用事,而是为了上位而准备的‘登顶’之战,以周雷的名声选他做对手,最合适不过。

    “你就不怕事情闹大了无法收场?”程孝宇不觉得熊威脑子不够聪明,看不透。

    “这件事,必须做,你以为是愿意打打杀杀吗,没有人真的愿意,而是你选择了这条路,就必须承担相应的义务,这是规矩。”

    PS:感谢酷妖的打赏!

第一百四十二章 成熟

    沉浮二字,写尽人生。

    鲜有人会在人生的最后时刻,希望给自己的人生评价为bō澜不惊,如果真是,那时的他处于后悔之中也不会回忆评价。

    程孝宇将这三个月的监牢生活当作人生沉浮的过程,他正视了这段生活,才能沉下心来感受沉的过程,为今后的浮做好准备,人只有在最底层生活过,未来才不会轻易的飘飘然。

    程孝宇获得异能后的数度沉浮;熊威天赋异禀后的曲折道路;张森上苍赐予完美外貌后的心路历程。三兄弟的生活各有各的磨难,各自都度过了相对黑暗的蛰伏期,这让他们的心更稳了,面对着扑面而来的机遇、机会、空乏所得有了过硬的心理素质。骤然间中大奖和几经挫折成长起来的两种人,同时拥有五百万,无论是运用还是面对,两种人的选择绝不相同,前者发飘的几率很大,后者则会平静的面对这一切。

    要想得,就要争;要想争,就要狠。

    世界上的聪明人比比皆是,要有一种土狗抢食的姿态才能在社会的大染缸中争得属于自己的一块生存空间。

    我可以不犯人,但如人犯我,必将十倍还之。

    白吉安这三个字已经被程孝宇和熊威列入了不死不休死敌的行列,招招都击打在二人的软肋,如不是二人的反应快,可能遭遇到了他的毒手。

    周雷,又一招狠辣之手段,一个绝对的亡命之徒,一个给钱办事的亡命之徒,善恶不会进入他的脑海,成功与失败生与死是他对人生的某种追去。

    预演了无数遍的大战,各种版本都早就有准备,谁曾想爆发点竟然选在了图书馆重建的时刻,爆发在了老马头的身上。

    老马头给程孝宇nòng了几本书后,从靠近边缘的位置nòng到了最好的chuáng铺,晚上还能借着不太明亮的灯光看书,他的小日子过得美,两位老大的争斗与他无关,已经年近六十谁也不会找到他的身上,学习的时间充裕了也点拨程孝宇这个门外汉几句,从那只言片语之中,可预见这老马头在监狱关了近二十年丝毫也没有放下学习,追着国家发展的方向学习,很多观点都是近几年才在国内外兴起,程孝宇也只是囫囵吞枣,记得住这些经济名词却不知其意,而老马头则不然,完全的内行引经据典的解释,让你不得不竖起大指佩服几分,怪不得当年能够掀起一地的经济làngcháo。

    就是这么个人,成为了双方的导火索,将战争一下子点燃在搬运整体图书从旧图书馆搬运到新图书馆的路途中,新旧楼的建设过后,有一块堆放杂物的区域,一部分的人在图书馆正门来回搬运,为了速度一部分的人在窗户传递,在窗户这边传递的就势必会经过两楼之间堆放杂物的区域,管教会有十几秒的视线盲点,远处围墙上的哨岗能够看到有人脱离这区域却看不到这区域内的情形。

    不约而同,双方的人都选择了从窗口进行搬运。老马头第一时间找到了他能说上话的程孝宇,指着一些书籍内夹的小型利刃,马上就要出去了他可不想沾染上麻烦事,很是害怕。

    程孝宇也觉得事情闹得有些大,从个人的恩怨到火拼,监狱一旦发生大型冲突,所有的人都会被牵连其中。这还不是重要的,人多了局面就无法控制,伤人是轻的,一旦……

    手里握着牙刷和木块磨成尖刺,程孝宇从屋内跳出了窗户,看着气氛逐渐紧张起来的现场,左手分别握住尖刺可伤人的尖端,咔吧咔吧的捏碎,其中包括一块铁片磨成的刃片,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左手握拳砸向里面翻修旧楼时堆放在这里的水泥钢筋hún合物,就听得砰的一声,水泥碎渣四溅,明显能够看到hún杂在水泥内的钢筋弯曲变形。

    “不想出去的就继续闹。周雷,熊威,今天晚上,各凭本事出来就在这,我们了结彼此的恩怨。”这就是成长,这就是成熟,经历了这么多的程孝宇不再是过去那个小市民,他已经能够用自己的方式来改变某些曾经无法掌控的领域。

    不得不说,程孝宇这番举动还是相当震撼人心的,这要比找来管教要更容易得到这群人的认可,强者无论何时都会受到人的尊敬,在场的人其实都知道这番事发之后会闹得很大很大,húnluàn之中也无法收手,重伤都足以让所有人多蹲上一段时间,要是死个把人,那无疑将整个监狱内的狱警管教全部得罪,他们背负政治责任的同时,所有的犯人接下来的日子都会非常难过,主犯和要犯一定无法逃脱法律的制裁,在相对真空的环境中犯罪,下场是什么?

    “喂,你们在干什么?”在诸人都被程孝宇镇住的同时,管教也发现了这边的异常,几十秒钟没有人运送图书出来,走过来喊了一嗓子,也将所有人喊散。

    周雷搬起地上的图书,回头冷冷的看了程孝宇和熊威一眼,面对着之前看到的情景,亡命徒也有自己的底限,那份价钱,绝对不值得来面对一个如此强大的敌人,现在的他更多是为了面子而战,心中反倒对雇主的隐瞒事实产生了怨念和仇恨之意。

    别看熊威表面上表现的很平静,在事后也是长出了一口气,这要是火拼上指不定出多大的事情,这可不是**十年代的港片内的监狱,大型的冲突一旦发生所有人都要被追究责任,没有人敢触碰监狱这根高压线。

    老马头抱着拳不住的向程孝宇作揖表示感谢,不管晚上再发生什么都跟他没有关系了,多少的东西都夹杂在书本之中,这要是事后追究起来自己难逃其责,已经忍了二十年,他不想在继续忍耐下去,出去之后……

    各人有各人的心理活动,不过总体来看,亡命徒也不会明知是死胡同还要硬闯进去,程孝宇的强势出现镇住了全场,直到吃晚饭的时候很多人还在议论着白天发生的事情,偷偷瞄向程孝宇的目光中充斥着敬畏,强人无论何时都是受到尊重的。

    吃过晚饭一个小时后,熊威在牢房内开始热身,伏地tǐng身、仰卧起坐、单臂倒立,让整个身体的肌ròu热起来动起来,平复心绪准备迎接最困难的一战,对比周雷,他很清楚自己是野路子,所能依仗的只是对敌时那点经验和纯粹的身体天赋,除此之外毫无优势可言,或许……

    熊威望向一旁的程孝宇,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兄弟了,办事越来越完满,明明是帮忙也让你无法拒绝,将自己树立起一个绝对高手的形象,将主要矛盾转移方向,同时不忘倾尽全力给自己营造一个必胜的局,看来上官杰事件让他彻底成熟了,已经能够避重就轻驾轻就熟的处理问题。

    白吉安张晓岑让一个普通人拥有了破除一切困难而上的决心,裴裴让这个普通人对未来充满了虚幻的憧憬,上官杰让他沉入谷底后强势反弹,一个男人成熟的过程他完美的经历过,自己呢?

    熊威整了整囚服,或许今日面对周雷即是自己成熟的考验,这条路是对是错即在成功失败的一瞬间,成王败寇,灰sè地带始终存在着即是对它最好的定义,成功了并且在晚年顺利隐退即是王者,中途崩殂即是亡寇。

    猫有猫道鼠有鼠道,程孝宇不知道熊威是如何沟通的,反正他们两个离开了牢房,并很‘自由’的走到了该走到的地方,在那里周雷早已站立,左手的跨带已经摘了下去,天空应景的飘下层层雪huā,入冬的第一场雪悄然来临,单衣配秋衣秋kù显得有些单薄,周雷和熊威都不在意,周雷将手里的两把铁片磨成的刃片扔了一把过来,同时指了指程孝宇:“下一个就是你。”

    “先倒下的一定是你。”熊威没去捡地面上的刃片,一点偏执的骄傲让他不愿意去占便宜,说是一根筋也好说是不会变通也好,这是他为人处事并在地下秩序厮hún的原则。

    孰料周雷也将刃片扔到了一边,单臂冲向了熊威,两人冲在一处程孝宇才发觉自己暂时废掉了他的胳膊并没有影响他多少战斗力,在泰国打黑拳不是白打的,tuǐ上的功夫了得,鞭tuǐ甩出、膝盖垫出都是势大力沉,熊威全凭着良好的身体素质抵抗,他没什么招法,顶多是在拳馆里学到的一些基本擒拿和ròu搏战的基础,要不是猛攻周雷左臂防御的弱处,估mō着只能被动的挨打。

    一次次的被击倒,一次次的站起来,熊威抹掉嘴角的血迹,狰狞的笑着,打着打着这家伙也不屑于攻向周雷的左臂,而是实打实的与对方来硬碰硬,两条大汉嘭嘭的对轰,熊威一次次倒下周雷也不好受,灰头土脸喘着粗气,体能消耗的很严重,左手的伤口崩裂,鲜血开始流淌出来,如果持续下去,倒下的那个一定是自己。

    熊威又一次的冲了上去,拳头砸在了周雷的脸颊上……

    周雷的侧踢狠狠的砸在熊威的腰间……

    PS:感谢逍遥一暴、隐藏IS泪的打赏!

第一百四十三章 胖子,陪我看雪

    周雷咧呛了几步,上半身后仰栽倒了杂物之中,腰正撞在了一块碎石上……

    熊威原地倒了下来,手肘支撑着身子,呕着粘稠的鲜血……

    两人同时用不甘不服的目光望着对方,再想撑起身子都很困难,体能的消耗远比伤痛更加牵绊他们。

    虽不是相视一笑却也是惺惺相惜,真汉子不解释,拳头对拳头最能感受到对方的内心,不管是亡命徒还是什么,心底那份作为真汉子的傲骨,始终都能感染到同类的汉子。

    “我不杀你。外面见。”程孝宇走到周雷的身前,距离他认为安全的一米距离站定脚步,淡淡的说了一句留下了一个彼此可以沟通的由头,转身扶着熊威离开。

    背对着周雷,熊威啐了一口血痰,对着程孝宇竖了竖大指,这小子现在学坏了,一招接着一招,一环套着一环,愣是在一个纯粹的亡命徒面前,树立起一个高手大度的形象,别说现在周雷只是气力耗尽,就算是周雷身受重伤,程孝宇靠近也难以讨到便宜。左手的强大是左手,不代表程孝宇整个身体的反应速度和战斗本能跟得上。

    “亡命徒,阎王小鬼都可惹,对待这类拥有着一定人格魅力的亡命徒,杀要比不杀麻烦得多,秦桧还有两个朋友,周雷不可能一个生死之交没有,我可不想整日枕戈待旦。”四年的沉淀,一年多的心路历程,今日的程孝宇才算是真正拥有了成为上位者的心境,异能带给他的是一条阳光大道,能否在这条大道上走下去,异能绝不是唯一也绝不是最重要的倚仗。

    人,终归还是要靠自己,这个自己并不是行动,而是思想。

    第二天,熊威即被送进了单人牢房,周雷也是,后传来周雷被保外就医治疗左手,一切恢复到了本来的秩序,管教允许你们解决问题,可在解决问题之后必须绝对服从安排,给整个监牢做出榜样。

    程孝宇被调到了图书室当管理员,与老马头一起,每天的生活开始规律化,一切与普通犯人并不二致。

    绝对纯净的环境中,程孝宇的心沉了下来,将之前一系列高强度的事件进行总结,在其中自己做了什么,哪里错了,哪里对了,哪里自己改进了会如何变化?时间多了,未免胡思luàn想,程孝宇始终处于一种自省的状态中,将这些本不该由一个普通人承受的东西好好总结一下,化为自己的人生阅历经验。

    时间在规律化的过程中总是流逝的飞快,转眼间,三个月过去了,程孝宇也迎来了出狱的日子,一大早,他洗了个澡,刮掉胡子,进行了一系列手续过后,领到了属于自己的物品衣物,更换完毕后冲着管教鞠了个躬,三个月的刑期虽不敢说得到了多少教育,但自身的收获却颇丰。快节奏的都市生活使得很多在都市打拼的人越来越少的时间能够静下来,静下心来好好的看一看沿途的风景休息一下自省一下,程孝宇觉得这三个月对自己来说是典型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漆黑的铁门,高高的围墙。

    走出来时,程孝宇回头看了看,颇为感慨,人之一生每一段经历都是宝贵的财富,不以外界世俗的善恶为转移,以你自身在这段经历中的所得为衡量标准,善与恶好与坏,得到才是真。

    握了握左拳,程孝宇嘴角扬起微微浅笑,一段时间的监牢生涯,雾状能量有些微增长,心稳了,手才能稳,异能所带来的能力才能与自身融为一体。

    荒草,空旷,一辆车子启动从路边驶来,停在了程孝宇的身前,车窗摇开,陌生带着墨镜的男人扔过来一块电池,程孝宇不陌生,正是自己刚刚取回来的手机匹配电池,早就没有电关机的手机,在装上新电池开启的刹那,电话就打了进来,显示着盛晓磊的电话号码。

    “喂!”

    “这车是接你的,你那些兄弟被我打发回去了,你坐这个车走。”说完不由分说挂断了电话,nòng得程孝宇一愣,不明就里,不过对盛晓磊还是有着一些信任,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双目看着窗外的景致,颇有些再世为人的感觉,三个月虽不是苦行僧生活也差不多,再看huāhuā世界中每一个人的穿着打扮都觉得新cháo,很难想象那些以年为单位甚至十年为单位的人出来后是什么感觉。

    车子很稳很快的驶入到chūn城,途中司机和程孝宇并没有任何的交谈,在名门酒店的门口停了下俩,早有两个人,一人捧着铜盆其内泡着柚子叶,一人点燃脚下放置的火盆,很明显这两样东西是为程孝宇准备的。

    跨过火盆、柚子叶水洗手,在那名司机的引领下进入了这家豪华的酒店,一路上了十三楼,出得电梯程孝宇就皱起了眉头。空、静、大气是整个走廊带给顾客的冲击力,从每一处细节都可体现奢华精致,专门的服务人员长相甜美受过专业的训练,见到有客人来到十三楼,马上在服务台内站起身,恭敬的鞠躬施礼打招呼。

    “1号。”司机对着服务员轻声言道,服务员马上展lù出职业化的笑容,走出来对着程孝宇比了一个请的手势,司机则站在原地没有动。

    诡异!

    程孝宇站定脚步,侧身看着那司机。

    “有人要见你,就在1号房间内。”司机也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有盛晓磊那个电话,程孝宇觉得该没什么问题,走路的过程中将随身拎着的包裹递到了右手,将最强的左手赋闲出来,随时应对可能发生的一切未知状况。

    总统套房1号。

    打开房门后服务员示意程孝宇刻意进入,她则恭谨的关闭房门,侧身而立缓步离开。

    奢华不必言,落地窗外湛蓝的天空飘洒着轻轻的雪huā,三个月的牢狱生涯不知不觉跨入了2009年,全球变暖使得东北的冬季也开始有了转暖的趋势,大街上美丽冻人的女性不在少数,即便是这雪,落下即融化。

    “胖子,快过来陪我看雪。”

    就在落地窗前的地板上,淡粉sè的女式运动服,随意扎起的马尾辫,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人,熟悉的呼唤。

    经过了一年多是是非非种种的历练,程孝宇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坚强,可在此刻,还是有一种抑制不住的泪涌感觉,曾经梦回牵绕的人,不再驻留在臆想之中,而是活生生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那张更加完美的脸颊依旧保留着过往柴骨妞的精致,还记得一年多以前的圣诞节,还记得那喷涌的鲜血,还记得那次离开,还记得……

    “胖子,你想什么呢?快过来陪我看雪。”

    “欸!”

    一切,如过往一般,人变了,环境变了,心没有变,那份跨越时空的情感没有变。

    看似清如水,实则浓如蜜。

    很自然的,程孝宇坐到了地板上,而抱着双膝的裴裴也很自然的靠入到他的怀中,当身体接触的那一瞬间,一份青涩的爱情直接转换为浓郁到不可化解的倾城之恋。

    生死不能阻隔的爱恋;时空不能阻隔的爱恋。以最清澈的交往开始,始终保持着最清澈的完美,裴裴的不治之症是残缺,可谁又敢说这残缺的不是美呢?没有这份残缺,两人之间能够有今日这般的情感吗?

    对于一个常年病怏怏躺在chuáng上,需要靠着各种先进治疗才能够延续生命的病妞,她懵懂的渴求一份初恋,哪怕是不完美的,哪怕是残缺的,上苍赐予了她一个受到伤害后独自在角落里tiǎn伤口疗伤的男人,很平常的爱恋,却延续了很多普通人无法割舍的梦。

    没有轰轰烈烈却胜似轰轰烈烈,没有海誓山盟却生死海誓山盟。

    淡淡的,清清的,一份普通人之间的情感,没有身份没有其它没有一切,只有那处于站前步行街内的出租屋内看似无忧无虑的男人和女人。

    “这里的雪不美,跟我来。”程孝宇拉起了裴裴,外表变化再大,还是那个勇敢面对病魔勇敢直面爱情的裴裴。

    用自己的棉衣包裹住了手牵着的女孩,出得酒店没有理会错愕的司机,径直跑到了路口,拦住了一辆出租车,这是两个人的小幸福,在雪天玩耍够了打车返回到出租屋当中,彼此相拥,感受着对方的心跳,欣赏着外面的银装素裹,就这么静静的呆着,胜似人间无数。

    出租车司机时不时的透过倒车镜来偷看车中这个美轮美奂的女孩,如此女孩披着一件几百块钱的棉衣似乎很不搭,再与一个长相一般,稍显有些胖胖的男孩相拥在一起更加的不搭配。

    “师傅,小心点,雪天路滑。”裴裴笑着说了一声,然后身子向程孝宇的怀中缩了缩,这一年多的时间,每天晚上她都会想念舒服的怀抱,尽管她没有尝试过是否有更舒服的,因为对于她来说,这已经是世间最舒服的怀抱了。

    “胖子,你瘦了,ròu少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仿如昨日

    从钥匙链中找到那把很久不曾使用的钥匙,打开了那扇许久不曾开启的防盗门,看到了那一直不曾改变的房间。

    裴裴笑着流下了jī动的泪水,她一直都没敢回到这里来,没想到程孝宇一直保留着这里的一切,他们不曾许下今生共相守的海誓山盟,甚至不曾有过对未来的憧憬,却彼此都保留着心底的一片真,一份等,一点爱。

    步行街的出租房内,微微有些灰尘不甚多,掀开chuáng铺上的白sè遮布,一切仿如昨日,都是裴裴喜欢的风格所布置。屋内的供热很好,并不会感觉到寒冷,很自然的两个人靠坐在chuáng头,透过那熟悉的窗棂望向外面,看着远处近处熟悉的地域披上雪白sè的银装。

    温度,随着拥抱的双手互相传递。

    “我不再是柴骨妞了。”一句暧昧的言语,点燃了情yù的火苗,或许两人都知道要发生什么,或许两人也都期待着发生什么。

    曾经模糊的记忆涌了上来,酒醉后模糊的记忆中,那纤瘦的身躯如今丰满起来,玲珑有致的身材不见一丝赘ròu,你无法想象一个女人在半年多的时间内给自己来了一个完美的外形塑造,椒-rǔtǐng立完美的xiōng型即便没有文xiōng的衬托也依旧美轮美奂,tǐng翘的丰tún盈盈一握的腰肢,当水嫩的肌肤贴靠上时,足以让你产生无法抗拒的满足感,仅仅是肌肤相亲。

    程孝宇觉得时空倒转了,自己还是那个刚刚获得异能有些小富即安思维的小市民,在大宇维修的一亩三分地自我感觉良好着,有一个很完美的女朋友,一切,就在昨日,一切,就在眼前。

    刀兵相见之时,一抹淡淡的羞怯在两人之间产生,一年多以前的放纵是宣泄,一年多以后的陌生,让两人都觉得有些不知该如何继续。

    “要不,以后再说。”程孝宇真想给自己一个狠狠的大耳光,你他娘的还是个男人吗,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装什么纯洁小男,那个后悔立时在眼中和神sè之间显lù出来,裴裴微微一笑,主动伸出双手环住了程孝宇的脖子,将头凑了过去,让双峰贴靠在他的xiōng膛上,让身躯感受到那兵临城下的炙热,在其耳边轻声喃语:“这一切,都是给你准备的。”

    这句话无疑是最强烈的催-情-剂,刺jī得程孝宇不再犹豫,基情随即迸发,合二为一亲密无间,两具身躯之间再无任何的缝隙,紧紧感受着彼此的存在。

    裴裴的头微微扬起,张开小嘴轻轻咬住了程孝宇的耳朵,身子动情的微微扭动了一下,给了身上男人一个最为明显的信号……

    ………………

    程孝宇从没有这么一刻渴望自己的异能能够再进一步,能够将整个左手臂改造完毕更换下一个改造地点,怀抱着绝sè大美人永远无法满足内心的冲动,无奈有些事情绝不是以你的冲动为转移,两个多小时,数次的释放,女人天生的海纳百川和柔韧性让她们不需要担心支撑不住频繁骤起的攻势,而男人则无法一次次的快速组织起攻势。

    裴裴趴在程孝宇的身上,亲wěn着他的脸颊,脸上弥漫着情yù的sè彩,凑到他的耳边发挥着女人最无敌的言语,不管是真是假。

    “老公,你好bāng的,人家好喜欢的。”

    就这一句话,点燃了又一场战事,最终胜利者自不必说,男人在这方面的战争中永远无法真正征服女人,也没有什么可比性。

    夜幕降临,温暖的被窝中相拥的男女似乎有种永不起来的感觉,黑暗的房间中,看着白雪飘飘的夜空,相互诉说着分别后的生活,裴裴尤为重点的给程孝宇解释了一下那封信的事情,经历过这么多事情,知道了省委常委副省级城市市委书记的含金量后,程孝宇升起淡淡的离伤,同时也表示了理解,双方的差距成为了一道鸿沟般的屏障,在重逢后的几个小时后,摆在了两人的面前。

    “傻瓜!”裴裴撑起身子,chūn光外lù后并没有羞怯的躲回,而是tǐng了tǐng身子,够到了被甩到chuáng脚的运动kù,从里面拿出手机,似乎有些冷的钻回被窝靠在程孝宇的怀中,按动了手机拨号键,然后轻声的在程孝宇的耳边说道:“死胖子,你废了。”

    五个六的电话号码显示在程孝宇的手机上,尽管早就有所猜测,一经证实还是有些惊喜,被窝中的手狠狠的拍打了一下裴裴的翘tún,笑责其胡闹。

    “有些事,还不打算跟我说吗?”裴裴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如冰川,冷得让人心生寒意。

    “我的病是怎么回事?还有在鸟巢的时候刘翔的脚是怎么回事?你不想说我也不bī你。”裴裴的一声叹息,点燃了程孝宇内心最后的封锁线,想到了在那分离的前夜,她将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奉献给了自己。

    “就在那天晚上之后,我发觉了左手……”程孝宇将自己身上最大的秘密告诉了怀中的女孩,听得她是如痴如醉,没想到这世界上还真有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东西。

    这秘密的共享,是对爱情的奉献,奉献信任,奉献二位一体。

    “傻瓜,那么危险还来机场做什么,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何苦要冒险呢,万一……”程孝宇wěn住了裴裴,他真的情动了,分享了秘密是值得的,怀中的女孩没有去探究异能的根本,想到的却是在机场分别时毫无准备和预测的对她进行治疗,现在回想起来都会觉得相当的凶险,一次超额度的探查故障都能nòng进医院营养不良,救治一个不治之症的病人会有什么后果。

    裴裴想的是程孝宇的安危,怎能不让他感动。

    “记住,你可以拥有一切,不必在意我的家庭,我裴裴是一个个体,而非谁家的裴裴,他们的意见对我来说不重要。别说话,我懂你的意思,想要让我更幸福,想要得到家庭的祝福,现在的你还没有信心去拥有一切吗?你已经拥有了最逆天的成功之路,努力走下去,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我们共同踏上成功的顶峰。”

    一夜,温情的一夜,基情的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程孝宇觉得自己经过异能改造和健身拳训练出来的身体都有些扛不住了,腰酸背疼眼窝深陷,躺在chuáng上一动不想动,引得裴裴带着些微调侃的逗着他:“呦呦呦,程大帅哥不是说要将一百零八式都尝试一遍吗?这才哪到哪啊。”

    一旦真正的突破了那道羞怯的防线后,男女之间就会很自然的将对方当作自己可以不需要掩饰就可表lù的载体,比如当着程孝宇的面很自然的穿上内衣内kù,并且在温暖的房间内只着内衣内kù对着镜子整理头发,很自然的拿起程孝宇留在这里的máo巾和洗漱用品,甚至对那牙刷也不会有丝毫的忌讳。处对象的时候还会矜持一些的言词,在sī下的场合里也不需要掩饰。

    真正在一起的男女,如果你是个心细的人,你仔细注意一下两人的言谈举止,可轻易分辨出两人之间的关系是否亲密,有些小动作是无法掩饰的。

    “哼!”男人,永远不能被冠以不行这两个字,程孝宇更是如此,撑起身子,套上内kù,站在地上做起健身拳来进行恢复,小强度高韧度的训练,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拉伸肌ròu使得疲乏的肌ròu处于一种扩张状态,松弛下来以后会缓解疲乏。

    “咦,你这是什么?”瑜伽、健身cào都已经驾轻就熟,堪称专家级的裴裴一看到程孝宇的动作就来了兴致,能够感受到看似简单不规则的动作对身体柔韧度的高要求。

    “程氏健身拳。”程孝宇颇为炫耀的做完现下能够做到的十三个动作,并掩饰教导给裴裴,半个多小时之后,程孝宇杯具了,他不得不承认天赋这东西果真乃是逆天杀器,裴裴的身体条件让她坚持着一次性就将所有十八个动作做了出来,尽管有些地方还需要更规范一些,尽管汗水湿透了内衣kù,尽管气喘吁吁,可你不得不承认,裴裴做到了,只学了一遍就做到了。

    “好厉害啊,老公。”裴裴完成动作后只感觉肢体酸麻过后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清爽,笑着捧起程孝宇的脸,狠狠的亲了一下。

    自然,很自然。

    一年多的时间并没有在二人之间产生一点点的距离感,或许裴裴的外在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让程孝宇chuáng第之间的sè狼本质显lù无遗,可这并不能阻碍两人相拥看雪景时心底深处那份淡淡绵延悠远的情感。

    战胜了死神,战胜了空间,战胜了时间,夹带着一身的臭汗拾掇好了这个充满回忆的屋子,手牵着手走出了房间,见到了对面广告公司的人,见到了物流公司的力工,见到了楼下看门的大爷,每一个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这对组合。

    程孝宇有自信吗?

    正如裴裴那番话,他已经拥有了最逆天的成功之路,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大方的让裴裴挽住自己的胳膊,程孝宇自信的面对所有人。

    我,配得上身边这个女孩,现在,将来,都是如此!

    PS:感谢阿喜0723、滴水穿针的打赏!

第一百四十五章 美丽新世界

    让人啧啧称奇的自然和谐,程孝宇与裴裴如同多年相恋的恋人般,没有丝毫的不适应,一年多的分离时光如若不在,彼此之间毫无隔阂,牵手到名门的五星级酒店,共同沐浴相拥而眠,自然而然的进入到程孝宇的世界,与他一同返回到大宇电子,成为他身边的小女人,依偎在他的世界当中。

    三个月的牢狱之灾,大宇电子也经历了改制的风暴雨袭击,幸得上下一心,大家同心同力,在暴风雨的侵袭中迎头而上,将大宇电子在火车站附近的龙头地位保住,至于垄断,似乎在层出不穷huā样繁多的今日,没有东西是不可被复制的,尤其是在程孝宇离开了大宇之后,走sī机器被查封之后,大宇电子除了剩下过往的名声和良好的服务质量外,并没有太显著的优势。

    大店不欺客!

    在监牢内整日与老马头厮hún,耳濡目染之下程孝宇很有收获,在得知了大宇电子的情况后,他脑中很自然的冒出了这样一句话,并得到了老马头频频点头表示赞许。

    人的下意识习惯思维,大型店铺会是他们对质量和信誉追求的潜意识保证,觉得在大店中能够得到他们想要的保证,这也是无数店铺迅速扩张来增强影响力的根本,有了足够大的名气后会招揽更多的顾客,只要你保证优良的服务态度和服务质量,销售、售后一体化能够保证店面的营业额始终处于良好的循环当中。

    朱达常管财务、崔小辫管售后检验、杨国平管后勤、孟秃子跑销售,程孝宇这个核心大脑暂时不在,对于大宇电子的影响并不是太大,固定模式化的东西延续下去即可。生意经的最高境界即是放手,在不需要你亲自掌控的状态下,依旧能够实现足够利润的盈利,这就成功了,哪怕赚得少一些也比你亲力亲为什么都做都强得多。

    张森暂时把威宇驾校揽了过去,前期打好的基础,使得威宇驾校并没有在上官杰倒台后受到灾难性的影响,猴子在溪yù的势力还是保证了威宇驾校能够吃得开。顾成的驾校基本上是一落千丈,曾经的嚣张无比资本此刻消失殆尽,纵然溪yù那边想要赚钱,大批的人排着队,没有必要给你顾成的面子,遂在一个多月之前,顾成就将驾校整体出售,包括教练车、教练员、学员关系,张森挥手全部接收,在当时也算是不大不小的新闻,刚刚同样经历了灾难的大宇电子、威宇驾校怎会如此快的恢复过来?

    韩娇出现在程孝宇的接风宴上足以说明了很多问题,当日能够请动公安厅副厅长出面打招呼释放张森,韩娇的身份已然呼之yù出,似乎只差了最后捅破你知我知窗户纸的一点点助力。

    裴裴的出现震慑了所有人,雍容华贵举手投足之间即是充满贵气的气场,让人不自觉的随着她的眉宇神情一颦一笑而情绪转换。感叹之余即是对程孝宇的羡慕,如此女孩小鸟依人的依偎在他身边,万事男做主的姿态,完全满足了大男子主义的释放,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这样一个女孩。

    “裴小姐,久仰大名。”

    整个接风宴上最精彩的一幕当是裴裴与韩娇的碰撞,一项都是超然于这个团体之外的韩娇,在裴裴的影响下主动发起了属于她的‘攻势’,当然不是想要伤害到谁,只是不想自己的光芒被完全遮掩。

    女人之间的战争,可以不需要任何理由。

    “韩小姐,盛晓磊可不止一次跟我提及你,夸赞你是新时代女性的典范。”对于韩娇的攻势,裴裴轻描淡写,不咸不淡的回击,尽显大家风范。

    “盛少真是谬赞了,还是裴小姐站在时尚的làng头,也许我们都该向裴小姐你多多学习。”韩娇也不示弱,两人的关系要追溯到几年之前,父辈即是竞争对手,裴家赢了韩家远入东北,幸得盛怀远从中调停,双方关系有所缓和,属不同派系却未曾刀兵相见,可也绝不会携手并进。

    裴裴对韩娇如今放纵的生活态度不咸不淡的提及一句,韩娇就对裴裴天鹅与癞蛤蟆的结合会遭遇到更高层次的阻击而讽刺,或许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隔阂和恩怨,可双方父辈所处的位置注定了双方难以和平相处。

    程孝宇始终平静面对着这一切,反倒是张森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大宇领来的是正牌女友,而自己带来的韩娇连彼此都不知该如何定义关系,这般针锋相对最难的是他。

    “大宇,我先走了。”张森歉意的冲着裴裴点了点头,所谓的名不正则言不顺,韩娇也明白,遂笑着挽住张森的手重新坐了下来,之后的气氛就显得相对和谐了许多,裴裴和韩娇也不再针锋相对,没什么意义,表明了彼此的态度即可,双方的生活也不会有交集之。

    在场的人,尤其是杨国平,完全以呆楞的状态直到结束,小舅子身边这个画中人竟是他的女朋友?这完全颠覆了他对生活和未来的某种构想,纵然小舅子如今身价不菲,可似乎与这般女子依旧没有任何可联系之处。如果妻子没有回家准备新年,也许看到会更加的惊喜。

    当裴裴很自然大方的与大家打成一片讲述两人之间的故事时,所有的人都被这纯洁如水的清淡爱情表示了祝福,就连韩娇也不例外,她的反应很jī烈,曾几何时她也曾经幻想过有一段纯粹的爱情,不参杂功利不参杂其他,双方所能代表的只是自己而非一群人一个家庭,被门当户对包办婚姻所累的她,更加羡慕程孝宇和裴裴那段纯净的爱情,而今日开huā结果也就显得更加美满。

    当天晚上,裴裴住在了程孝宇一行人所租住的出租房内,那份自然和恬静再一次感染了朱达常等人,都知道眼前这个女子拥有着通天的背景,却丝毫不嫌弃与一群臭男人住在一个屋檐下,晚上还为大家煮夜宵,俨然女主人的身份要超脱她本身的身份,这让所有人都很羡慕程孝宇,有爱人如此,夫复何求。

    他的家,即是她的家。他的世界,即是她的世界。

    他的人生,她必须懂。他的圈子,即是她必须融入的圈子。

    程孝宇觉得这很正常,正如自己也要去融入她的世界一样,两个人的结合,不止是ròu体和精神的结合,细节之处也要成为彼此身体内的一部分,否则这份情感绝对无法长久的延续。

    度,进入不够会让两人的感情变淡,进入过深会影响到彼此保留的那一点隐sī权。

    一天两夜的第三张chuáng,没有了基情澎湃,更多的是温和细语柔情绵绵,适应着从无到有的过程,从今天开始,或许每天早上都要一起洗漱一起吃早餐了,是否做好了这般的心里准备?

    从此要长相守了,基情碰撞的爱恋过后,还剩下什么,如何为这份爱保鲜保质,两人都在内心经营着自己的爱情观,却不约而同的与对方的爱情观相融合。

    第二天上午,程孝宇在大宇电子lù了一面,朱达常将账目给他看了一下,除去日常的开销和进货外,三个月的纯收入堪堪过了十万,能够有此成绩程孝宇已经相当满意,什么都不需要做,甩手掌柜每个月也有十万元的收入。

    加上驾校那边的收入,程孝宇的银行卡中第一次出现了七位数的存款,前前后后加起来,包括电力公司那边的奖金和工资,卡上显示的一百零三万存款,白huāhuā的银子摆在那要比大宇电子所在商品楼的潜在价值更加刺jī他,百万富翁,曾经在乡下,这即意味着人上人,能够以鼻孔面对所有人的强大存在。

    程孝宇曾经幻想过如果自己真的成功了会怎么样?现在他发觉并没有什么感觉,或许这并算不得成功吧?看了看身边的女孩,要想拥有她,自己要更加努力,拥有的更多。

    也许是心有灵犀,裴裴适时的转过头与他四目相对,读懂了彼此内心的想法,相视一笑,满是满足感,这份感情没有让彼此失望,始终保持着一份幻想中的美好。

    那辆福特翼虎昨天张森就送了回来,这三个月一直都是他在使用,车子包养的相当好,车子的性能也更加理想,在老手司机手里过上一遍的车子,驾驶起来很轻松。

    程孝宇给顾成打了一个电话,如今的他坐拥数百万的家产,在chūn城活的相当滋润,整日huā天酒地,也没想过这些钱是会被消耗一空的。

    果不其然,顾yù留了一把钥匙给顾成,程孝宇拉上裴裴和崔小辫,找到顾成前往那处仓库。

    见到裴裴,顾成自然是惊为天人,只是现在的他很清楚自己不再拥有嚣张的资本,曾经眼里的小人物早已发展得高不可攀,将上官杰那般大人物掀翻,在顾成的心中,程孝宇已经是神一般不可触mō的存在,虽时不时会偷瞄裴裴,却不敢有一丝丝的过度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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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四六章 改变

    仓库中,打眼一看,程孝宇就大略估计出这批货物的价值,看来是顾yù给自己和家人留的后手,显然知道弟弟是什么鸟,驾校赚的那些钱除了日常huā销之外,在他手里剩不下多少。

    约值百万的货物,打开一看都是十成新,都是顾yù从各批机器中拿出的好东西,积攒到此。

    “要么我给你五十万,要么吃一些将这些货nòng出去五五分成。”对顾成,程孝宇并没有如何的客气,不管顾yù在最后时刻是如何选择,在chūn城时是她约的自己到咖啡厅,这些东西自己能够分顾成一份,已经仁至义尽。

    顾成想来是早就知道了这批货的事情,去探监顾yù的时候就被告知,原先那些钱随便供他支配,这笔钱要给家乡的老父母购买保险后存起来,给二老颐养天年。

    “多谢。”顾成也不废话,五十万虽不是半数也差不多了。

    “小辫,明天给他送去。”

    这是终结,当充满了血腥味道和sè彩的原始积累过后,程孝宇与过去画上了句号,不是明哲保身的泾渭分明,而是成熟之后的必然之举,这五十万了结了顾yù与自己之间的那点提携之恩。

    几十万现金,百万货物,大宇电子,威宇驾校,程孝宇已经拥有了站立在社会中的根基和资本,在东北拥有这些足以被冠以一个总字称呼,潇洒的活着。

    小富即安的程孝宇,绝对会满足于现状,心有猛虎的程孝宇,岂会满足与现状。

    以福特翼虎拉了数趟才将这里面的货物清空,关于贩卖走sī机器的事情,屡见不鲜屡禁不止,要不是数额太过巨大又是有人招呼,根本没人去查大宇电子,现在将这批货贩卖,程孝宇也不担心会有麻。

    不是有信心,而是此刻程孝宇站得更高看得更远,站在一米的高度你能看到一小片区域,站在十米的高度你能看到的区域就会拓展十倍乃至更多。

    正如晚上程孝宇参加盛晓磊准备的饭局,面对着省委常委省城市委书记的公子、交通厅厅长的公子、省电力的老总詹海洋、副总王平,程孝宇往日忐忑不安自卑的情绪散去了大半,最起码在表面上他已经能够站在不低于对方的高度面对他们,这份底气来自于自身的蜕变、左手的强大异能、身边的爱人,人活一世,争一个响彻天地,这是程孝宇在经历了诸多事件之后,感悟所得。

    坐在饭桌上,柳鑫觉得自己好似与社会脱节了,这世界的变化太快了,女王般的裴裴不见了,此刻他眼中见到的是一个小鸟依人的女孩,听话乖巧但凡是男人都无法抗拒这样的女孩。

    “走一个,我郁闷。”柳鑫是一个相当自谦的人,也正式因为如此,在相对高端的圈子中,他的父亲并没有给予加入的资本却能游刃有余的hún迹其中,甚至某种程度上还给父亲的仕途带来了助力,与他的性格心xiōng有着很大的关系,面对着程孝宇固然有一点点高傲的不忿,还是能够很好的掩饰起来,与其结交,很平民化的接触方式很快就打开了局面。

    一副郁闷的模样,端着酒杯随意的对着程孝宇遥指,nòng得程孝宇微楞,盛晓磊在一旁解释:“我这妹妹,现如今可是万人mí,老柳受了挫折,现在又看到小鸟依人的依偎在你身边,伤自尊了。”

    程孝宇明白了,打了个哈哈跟柳鑫干了一杯酒,这时候的他已经不是最初那般愤世嫉俗了,基本的人情世故也开始融会贯通,骨子里的傲气不曾失去,即便是面对这几位大佬,依旧能够保持着相当的风度。

    王平颇有些感慨的看着曾经需要自己提携的年轻人,如今包括还没有调走的詹海洋和自己都已经无法再如对待一个员工般对待他,能够与裴家的千金交朋友,不言能否真正得到裴家的认同,单就是裴裴能够带给程孝宇的资源,就足够他一辈子享用不尽。

    席间的气氛相当愉快,裴裴很好的起到了调和作用,将自己的男人推到了足够高的位置,在没有得知程孝宇拥有逆天异能之前,裴裴只想着能够与这个男人小富即安,活在彼此小幸福的世界当中,不求闻达于诸侯。现在吗?裴裴也想得到家人的祝福,得到所有人的祝福,身边的男人也拥有被认可的能力,只要给他平台,他会拥有一切。

    王平早早的签单,并与詹海洋透lù出提拔程孝宇的意思,大家心照不宣,一点即过,不再深入谈这个问题,都是明白人。

    饭后詹海洋和王平先行告辞,柳鑫也开玩笑以自己受到了伤害需要回去疗伤离开,将空间留给了盛晓磊,都知道前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一直隐忍不发等待的就是程孝宇从监牢内走出来,亲自来解决这件事。

    很时尚的酒吧当中,悬挂在各处的液晶电视中播放着斯诺克的比赛,摆放在酒吧当中的两张球台上也都有人在玩,轻柔的音乐淡淡流转,气氛很好,很适合饭局过后来这里放松一下每天紧张的都市生活,看看球听听音乐,三五好友喝点凌晨。

    “这件事,你想要怎么办?”盛晓磊将一个U盘递给程孝宇:“这里面有一些东西,足够让白吉安所倚仗的人通通失去他们所拥有的东西。”

    有一句话没说程孝宇也知道,你掌握东西归掌握东西,还要分谁来cào作这件事,由盛晓磊来cào作轻而易举即可将他们掀翻,没有这些东西也一样,换做自己这些东西有与没有的价值几近相同。

    盛晓磊和裴裴都充分考虑了程孝宇的感受,一直没有动手,他们觉得程孝宇该是那种想要亲手解决问题的人,殊不知三个月的沉淀,程孝宇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程孝宇。

    “活着,有时候也是件很痛苦的事情,不是吗?”

    盛晓磊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真的没想到程孝宇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完全不再是过去那个小市民,懂得什么才是主什么才是次,不会主观的看问题。

    “我会让他们回到chūn城。”盛晓磊嘴角撇了撇,对之后裴裴和程孝宇的发展有了些许的期待,或许说不定可能大约……两人真的会成为一对也说不定。

    午夜的chūn城飘下了清雪,漫步街头也是件相当làng漫的事情,大手牵小手,温暖心连心。

    “你变了。”裴裴本想习惯性的将头靠在程孝宇的肩头,却发现有些够不到,他长个了。

    “好像长高了几公分。”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裴裴嗔笑的拍打了身边男人一下。

    “你不喜欢吗?”

    “不知道,只觉得这样才是你,以前的你少了些什么。”

    “快过年了……”

    “今年,我去你家过年。”裴裴感觉男人的手一下子不自觉的用力,柔情的看了对方一眼,伸出手mō着他的脸颊:“害怕吗?”

    程孝宇摇摇头,用脸蹭着她的手,亲wěn着逐渐冰冷的手掌:“我觉得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我害怕了,如果你想,我可以去拜会你的大家庭。”

    “呵呵,算了,我怕吓到你,正月的时候找个机会去见见我的爸爸妈妈就好了,至于其他人,不需要,如果有可能,去见见我爷爷,不过……算啦,想来还是不见的好。”裴裴嫣然一笑,蹦跳着张开双臂迎接空中飘落的雪huā,如雪夜中的精灵,蹦蹦跳跳,丝毫不像是个二十五岁的成年人。

    “我想,我已经准备好了。”程孝宇陪着裴裴玩够了之后,突来的冒出了一句,引得裴裴满脸柔情,不停阶层的恋爱往往都会遭遇到各种各样的外在阻碍,感情没有问题都是一些俗世里的东西影响继续交往下去的可能。

    “我们去喝杯咖啡吧。”

    坐在夜深人静弥漫着淡淡柔意的咖啡厅中,两人对面而坐,裴裴搅动着杯中的糖勺,似乎在组织语言,反倒是程孝宇,很平静的等待着,他没有窃喜自己拥有了做驸马爷的机会,因为他很清楚这世界绝没有免费的午餐,有些时候天大的利益摆在你的面前,意味着将会有相应甚至更多的责任需要你去承担。

    直至今日他都不怪顾yù,因为对方带给他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学到了很多人一辈子都学不到东西,一件单纯的事件,其中蕴含的各种至深道理受益颇深,三个月的沉淀,每每回味这件事,都能有不同的感悟。

    “我妈妈这边简单一些,都在教育部门工作,除了我大舅走上仕途,现在是J省省委常委chūn城市委书记外,姥姥家这边成份单纯些。”言外之意,父辈这边会非常之复杂。

    程孝宇很平静的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之后,端起咖啡一饮而尽,他不懂这东西,也绝不会装懂,除了提神之外他对味道也很是抗拒,一句话,俺是农民,俺喝不惯这玩意儿。

    “我二伯在国务院,我大姑在文化部大姑父在广州军区,我二姑在共青团委二姑夫在滇南,我小姑小姑夫都在军队……”

第一百四十七章 该报仇了

    一门贵胄!

    裴裴虽没有说这些人的具体职务,但看她所说的话语,二伯在国务院,什么意思?

    最低也是提及他二伯的名字,在那个处理国家大事的机构内,不至于问谁都摇头;正常理解,裴裴二伯该是在某些层面上能够代表这三个字的人,否则不会以这样的方式来进行介绍。

    裴裴说到此顿了顿,看了看程孝宇的反应,并没有发现对方有异常反应,这才继续介绍更为重要的家庭成员,她的父亲和母亲。

    “我爸爸目前在发改委工作,最近工作要进行调整。母亲是人大的一名教师。爷爷目前在北戴河休养,已经年过九十,鲜少过问晚辈们的事情,nǎinǎi几年前病故,大伯早夭,这就是我的家庭,很简单吧?”裴裴为了缓和气氛,故意开了句玩笑。

    “是tǐng简单的,有时间我还真要去看看老爷子。”说着,程孝宇比了比自己的左手,引得裴裴眼中放shè出不同以往的光芒,很小的时候她就与爷爷nǎinǎi在一起,平日里也都是爷爷nǎinǎi照料她这个最小又最可怜的宝贝孙女,感情与其他人很是不同,爷爷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身体机能退化是生存法则,谁也无法改变,可现如今困扰爷爷身体状况的更多是过去在战争中留下的陈旧伤病。

    “你确定自己没事?”

    “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治一些小病小灾让老爷子的身体恢复一些,该不耽误什么,当然了在此之前我要努力的……”

    “这都是小问题,大不了找一两家的手机电脑电子产品厂商,将售后的工作包给你。”

    真是底气足说话也硬气,程孝宇奋斗了这么长时间,在很多人眼中不过是挥挥手之间的事情。

    “你爸要下去主政一方了吧。”程孝宇再不懂政治,也知道发改委的大员要是下了地方,一般情况下都是一二把手,封疆大吏。

    “现在还不明确,不过有几个候选的地方,都是些经济欠发达的区域,过渡一下。”久病chuáng上的裴裴对于这类事情关注的不多,也不太重视,想想从小就萌yīn成长起来的衙内和她这种基本没有借到家族多少力的衙内之间的差距,不难理解裴裴的轻松和淡定不是伪装出来的,而是实实在在的。

    “难道我未来老丈人会……”一些平民老百姓都会很清楚的东西,程孝宇也了解过,指了指天,带着些许的询问之意。

    裴裴摊摊手:“我到希望他不要那样,二十多年了我都没有真正的纨绔过,刚想借着大旗好好享受一下人生,这要是老头子洁身自好,岂不是连累我也要低调做人,你什么时候听到过那些耳熟能详姓氏和名字的子嗣冒出来过,都不知道怎么低调好了,我不喜欢。”

    “嗯。”程孝宇点点头,细想想确实是这么回事,二代三代甚至四代这些人的后裔,鲜有出现在公众视线之前的,纵然有也会被媒体所控制,除非他(她)自己愿意,否则你永远也看不到关于他们的新闻。

    “我们家初二过完了就可以了,你安排个时间吧,我这平头老百姓总要过那一关。想想还tǐng怵的,早知道你拥有这般背景,我绝对不敢靠前。”

    这话,乍听起来有些矫情,有些言不由衷。在过去没事上网看小说的时候,程孝宇也曾幻想过,幻想归幻想,现实归现实,一个副局长的公子能够踩踏自己如踩踏蝼蚁,一个实权处长能够让自己踏上血腥不归路,更为强大的家庭背景,蕴含的必然是更为苛刻的人际关系,权势的作用在老百姓心目中早已达到了一个高度,民不与官斗,哪怕是九品小吏,也拥有着决定老百姓生死的能力,注意,是能力而非权力,而这能力是何处而来,权力所至。当权势已经如毒-品般深入一个人的骨髓后,面对着没有这种气质的人,下意识就会将其排除在可能结识的范围之外。

    说好听说,能人不交无能之辈;说难听点,啥样萝卜种啥样坑。

    “我只是裴裴,对吗?”我只是我,没有其他任何因素,不是吗?

    “是啊,你永远都是我的柴骨妞。”

    ………………

    张惠,张惠那个千万富翁的老公白胜,被J省纪委和检察院联袂带回,正式对张惠在担任交通局副局长期间利用职权收受违法贿赂之事进行调查;正式起诉白胜偷税漏税并涉嫌商业诈骗……

    邻省公安厅副厅长被双规……

    与张惠这个家庭有关联的所有人都被有或无的理由所调查,一时之间人心惶惶,唯独张惠的独子,曾经在百货大楼担任经理的小开白吉安置身事外一点事没有,所有与这件事有关联人的家属都找到了白吉安,都是老油条了,能够感受到这件事情的核心是针对白家,只要白吉安解开了这个结,至少会有相当一大部分的小人物会免于麻烦。

    “吉安啊,这件事还要你去周旋一二,我打听清楚了,这一次动手的是盛大少的意思,你王叔叔一直可是跟着张局长鞍前马后,检察院那边的人说了,马上即是新chūn佳节,也是共和国成立六十周年,上面有态度不会轻易扩大影响,只要你安排妥了,一定会没有问题的。”张惠手下一个处长的妻子,苦口婆心,一把鼻涕一把泪。

    “是啊,吉安,你也不想白总身败名裂吧,张局长被查了顶多是不干这个局长了,你们家还能够叱咤商场,有白总在重新崛起并不是什么问题,盛大少那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该去解释一下。”白胜公司的副总夫人,伤心yù绝,丈夫被连带抓走,不就是偷税漏税吗,也不至于整个公司高层一窝端,剩下的一些什么罪名都是可有可无,关键看人家一张嘴。

    “是啊……”

    “就是……”

    白吉安感觉头有些大,吼叫了一声冲出了房间,三天没有梳洗,本就不甚注重的外貌更增添了一抹yīn霾。胡子拉碴,眼窝深陷,火疙瘩也冒了出来,身上的衣服几天没换满是褶皱,每日精心打理的脸颊也隐现枯黄之sè,开着车子一路狂奔,到了看守所打点关系算是见到了父亲。

    苍老,白吉安看到父亲白胜后的第一感觉即是如此,苍老的不成样子,仿似那个顶天立地谈笑风生的父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饱受压力无以为继的憔悴小老头。

    看到儿子,白胜勉强lù出一抹笑容,也知道有些东西无可挽回,被允许点了一支烟,烟雾之中下定了某种决心,宁可站着死,也不跪着活。

    “儿子,家里还有些钱,到时候公司也能剩下一点,拾掇拾掇足够你到国外生活了,我和你妈这边不用你担心……”

    “不,爸,我会救你们。”

    “吉安!”

    白胜没有喊住儿子,他看到儿子眼中的坚定很欣慰,知道儿子长大了知道承担了,可那坚定深处的yīn霾,让他感觉很不好,生怕儿子闯出更大的祸端。

    ………………

    一家老式的茶楼内,盛晓磊与程孝宇下棋,裴裴在一旁为二人泡茶倒茶,充当临时的服务生,时不时看着对弈的二人偷笑。

    能不笑吗?两个臭棋篓子偏偏摆出一副棋逢对手的架势,杀得是你来我往热热闹闹气势不凡,不说别的,一个街边下棋的高手站在这里看他们下棋都能乐疯了。

    程孝宇敢开盘就炮打马,用他的话说,不会使用炮,忌讳对方的马,索性就都换掉。

    盛晓磊更是hún蛋,敢拿主力子去破掉双象双士,还每每都坚持这种走法。

    双方体现了战场上的杀伐决断,却没有丝毫的技术可言,似乎多考虑一会儿都会被对方嘲笑,也不经大脑,第一反应如何下就马上落子。

    赢者哈哈大笑,输者骂棋骂天地,两人自得其乐,可苦了一旁的裴裴,想笑还不是,不笑还忍不住,索性静下心来跟一旁的茶师学习泡茶,给自己也找点乐子。

    当当的敲门声响起,程孝宇和盛晓磊同时伸手棋盘内棋子推散。

    “十七比十六,爽。”程孝宇端起茶杯牛饮。

    “晦气,nǎinǎi的。”盛晓磊觉得只要再给他三分钟,就一定能够扳回一城甚至反超比分,三十多盘棋,两位来到这茶馆的时间刚过一小时,棋局的惨烈和技术的匮乏可想而知。

    在chūn城一位纨绔的引领下,收拾了一番却难掩憔悴模样的白吉安弯着腰垂着头走进了茶室,裴裴摆摆手示意茶师可以出去了,她拿起墙壁书架上的一本书,坐到了窗前,埋头于书本之中……

    “盛少,小白……”

    “盛大少,对不起,是我不识抬举,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与我一般见识!”还没等那位纨绔从中周旋,白吉安很光棍的直接躬身施礼,九十度鞠躬,一字一句将这番话道出来。

    程孝宇端着茶杯的手,微微动了一下,盛晓磊的眼皮也是跳了跳,视线在程孝宇身上扫过。

    能做到此之人,打蛇不打死,必然会遭到其反噬。

    PS:感谢没事装装嫩、四知堂先生的打赏!

第一百四十八章 走投无路

    “白大少,你似乎找错人了,不是吗?”盛晓磊平静的端起茶杯,眼皮垂下来。

    白吉安扬起头,努力使自己的眉宇神情保持平静,制怒,这是他来之前告诫自己必须做到的,否则一切皆是空谈。

    “我错了,恳请你的原谅。”面对着程孝宇,白吉安又一次的弯下了腰垂下了头,将近三十年未曾受到过的屈辱在今日一并迸发忍受。

    程孝宇早已不在心慈手软,因为他知道那样很难在社会上立足,非是他不愿意相信社会是光明的,而是现实告诉他,能看到清平世界的人,都是掌控了改变别人命运能力的人,面对一而再再而三针对自己的白吉安,最初或者只是对方随意一撇嘴的下意识行为,可到了后来已经演变到了敌我双方不可调和的地步。

    “白大少,我想你误会了,我是否原谅你并不重要,而是你的父母是否触犯了国家的法律,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是吗?”程孝宇的话很毒,直刺白吉安心头,曾几何时,法律在他的面前并没有太大的约束力,也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被人用这样的言词来讥讽自己。

    咬着牙,白吉安做最后的努力:“对不起!”

    “白吉安,你会忘记这一切吗?”

    一句话使得白吉安自嘲的笑了笑,昂着头,tǐng直腰,是啊,忘得了吗?既然忘不了,这一切还有任何意义吗?

    “或许,在一个自命清高的女人面前,我做错了一件事,不过这么多年以来,做得太多了,都忘记了,忘记了你们这类人的模样,你程孝宇幸运,爬了起来,呵呵……”骄傲的离开了茶室,或许这是白吉安能够给自己留下的最后尊严。

    在他离开之后,茶室内陷入了短暂的寂静,裴裴看书,盛晓磊喝茶,程孝宇抽烟。

    “还是个人物,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处理。”盛晓磊往下茶杯,里面早已空空如也,茶杯上的温度都已经散去,一个能屈能伸的人,还真没有想到。

    裴裴抬起了头,她感觉到之前让盛晓磊出手对付张惠和白胜已经是程孝宇的极限。

    果不其然,程孝宇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摇头回绝:“我不是一个好人,我也不会如一个怨男般期待着一切都由别人来完成,或许做个坏人tǐng好的。”

    程孝宇离开了茶室,盛晓磊第一次正视了这个男人,对着裴裴竖起了大指,盛晓磊不是草根,盛怀远却是实实在在的草根,一步一步走到了今日的位置,可说盛晓磊沾染的公子哥习气并不太多,他能感受得到程孝宇的心理变化,对妹妹这个选择,隐隐有了些许的期待,正如他第一次跟着姑姑(裴裴妈)踏上那个深宅大院时的感觉一样,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裴裴放下书,二十多年的病chuáng生活培育了一个不谙世事的纯净心灵,一年的蜕变并没有蜕去她内心的纯净,有着不同于程孝宇的意见却不会发出来,她选择了一个男人,就要选择接受对方的一切,况且这一年的蜕变也不是白来的,见证了世界的yīn暗面,明哲保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先要拥有让别人忌惮和害怕的实力,才谈得上明哲保身。

    “裴裴,我妈想你了。”盛晓磊都觉得自己的理由有些牵强,他只是不想让妹妹看到某些东西,男人要强大这毋庸置疑,强大的根本是什么,保护身边的女人。

    “奈何桥上走了一遭,我还会害怕任何的艰难险阻吗?”裴裴不置可否。

    “那你总要给他展示的舞台吧,他不是小男人,也不会喜欢女王或是公主。”

    裴裴摊摊手,知道表哥说的对,男人总有些东西是不希望身边女人涉猎的。

    ………………

    白吉安觉得人生太多的磨难,似乎自己前三十年没有经历过的东西,在短短时间一同经历。

    住的高层公寓被盗,屋内所有值钱的东西被搬运一空;车子被刮huā、车轮胎被卸掉;钱包被扒手nòng走,身无分文……

    “揍他,就这孙子泡我马子。”坐在路边,知晓这些事绝非偶然发生,还没等品出太多的滋味,远处四五个壮汉气冲冲的围了上来,喊了一嗓子不由分说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看啥看,找削啊!”愤怒的想要去寻找事情的源头,刚从雪泥hún杂的地上站起来,一男一女在身边走过,瘦弱长相的男人怒吼了一声,正一腔怒火的白吉安想要发泄一下,孰料对方看似瘦弱却是实打实的散打教练,一顿胖揍过后,白吉安也想明白了,这纯粹就是***圈套。

    鼻青脸肿发型húnluàn,身上那几万块的休闲服早已不成样子,泥脚印,脏雪水,hún杂在身上,只感觉身上冷飕飕的,白吉安觉得这样不是办法,手机也没了,兜里分文没有,一个曾经的酒ròu朋友就在附近开了一家酒吧,白吉安想要去江湖救急,却在走到步行街的时候,再一次的遭遇到了麻烦。

    “靠,你瞎啊,臭乞丐。”叼着烟,染着黄máo,打着耳钉一看就是小húnhún的年轻人怒瞪着白吉安,刚刚擦过的棉皮鞋上一道脏兮兮的脚印,怒火上扬冲着白吉安就给了一脚。

    一堆人打不过,专业的打不过,一个小地痞我还打不过吗?白吉安已经不知道怒是什么样子,他只知道现在的自己谁要是给一把刀,绝对敢于做出曾经不敢做的事情,最起码在现下如此情绪状态下,这一系列显得有些小家子气的举动绝非偶然,不管是大气还是小气,效果很突出,成功的将白吉安所有的骄傲自尊都摧毁。

    “cào!”

    白吉安在十几秒后拔tuǐ就跑,他甚至都没有想过自己在现下还有气力能够跑得这么快,在看到那黄máo从腰间掏出一把卡簧刀后,白吉安不得不跑,现在的小朋友们有多么狠他很清楚,为搏上位敢于舞刀nòng枪的更是比比皆是。

    白吉安跑到了那间酒吧,下午刚开门,里面的服务生和服务员正在通风,仔细清理场地。

    白吉安那个酒ròu朋友虽说得到了白家倒台的消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落魄到如此境地,不管是出于情意还是出于可怜,他都不会吝啬几千块钱来让曾经的白大少低一下头来求助。

    一阵奇怪的响动出现,服务生跑进来指着外面,有些气喘和害怕的说道:“老板,你看……”

    十几个浑身上下透着彪悍气息的男人围在酒吧门口,衣衫之内都夹杂着各种硬家伙,之前的响动正式刚棍和砍刀隔着裹布敲打酒吧外墙装饰发出的声音。

    “各位兄弟,不知……”

    “这间酒吧tǐng好的,兄弟们以后天天来这里捧场。”

    酒吧老板哪里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无缘无故招惹了麻烦,谁带来的?回头望了一眼酒吧内的白吉安,咬了咬牙低声说道:“各位兄弟,我马上让他走,马上!”

    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是正确的,一群怒目而视的汉子眼中冒出了你很聪明的笑意,纷纷将各种管制器具收入衣衫之中,抱着臂膀看着白吉安被酒吧老板赶了出来。

    “白大少,我还要生活,我可不想招惹麻烦。对不起您了。”

    白吉安已经可以肯定这一系列的事情出自谁的手笔,还真是咸鱼翻身了。

    怒,无法制,因为怒已经燃烧整个身体,白吉安的优越心里让他从没有想过这是报应,只想着程孝宇有了盛晓磊的支持后太过份赶尽杀绝,丝毫不给留一条活路。

    三天之后,白吉安知道了什么叫做求救无门,什么叫做墙倒众人推,在得知白家彻底倒台之后,过往的叔叔伯伯阿姨都避而不见,过往嘻嘻哈哈坐在一起享受人生的朋友们都消失不见。

    在无能为力的状态下,白吉安在大街上抢了一个女人的随身包,一路狂奔直接跑进了派出所,这或许是他认为最后能够保护自己并给自己提供足够多发挥空间的地方,那些地痞流氓总不敢在派出所撒野吧?

    有些人,他永远都不会懂得什么叫做自省,因为在他的世界中从来都是顺风顺水,一旦遭受挫折后想到的不是在自身寻找原因,而是怨天尤人一切都归于外在。

    白吉安忘记了他曾经最擅长的东西,权势的作用似乎从他脑海中自动被忽略,只简单的打了两个电话,想要安稳的睡上一觉,却发现临时关押的房间内,进来了两个彪形大汉。

    “你们……”

    “白大少,不记得我了吧,我还要谢谢你送我进了局子,现在我来还你的‘恩情’了,对了,忘记告诉你一件事,在号里面我对男人产生了兴趣,哈哈哈哈……”

    白吉安想要呼救,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多少的武力值来抵抗两个大汉的侵袭,很快嘴里被塞入了角落里的抹布,呜呜的看着面前一层层脱掉衣服的彪形大汉,这时候,他终于尝到了属于自己无助泪水的滋味……

    PS:所有的朋友,中秋节快乐!

上架感言!!

    总认为自己可以很淡定的面对一切,事到临头才发现自己错了。有过最低谷,有过惨不忍睹的扑街,有过无以为继的乏力,似乎该对这个行业的兴衰起伏看透了,每开一本书的时候都会告诉自己,淡定、淡定,最可怕的事情都经历过了,最扑街的状态都感受过了,努力写好自己的故事就好了。

    话好说,事难做。

    不傲娇的说一句,无我很认真很努力的力求做到最好,我想这也是所有写手的最初始的状态和心境,可残酷的现实无情的摧残着一切美好的愿望。

    没有人可以独善其身的完全不受到外界影响,很多朋友在书评区发出一些中肯的意见这是每一个写手的福气,有建设性的意见总能给写手带来灵感的同时鞭策着他更加认真,这类朋友偶有让写手尴尬下不来他的言词也是善意的,最起码对写手完成故事是有益的。可有些人,也许他真的觉得自己是无意的,有一部分会是这样,有一部分则是纯粹的恶言相向,或许这本书的内容不对你的胃口,或许有些情节和人物的描写让你反感,但请支持一下码字码得很辛苦的卑微写手们容易碎裂的心,一个人写故事,一群人挑máo病,难能完满也难能满足所有人的口味,宽容一点对大家来说并不难,一个大牌编剧一群职业影视人耗时多少多少月多少多少年做出来一部影视剧都依旧会被找出这样那样的máo病,我又算得了什么,保证故事的连贯性还要保持速度的更新节奏。

    错了,我改,有máo病硬伤的地方我虚心接受。可对于个人口味的极端追求而产生恶感来冷嘲热讽,无我做不到无视的地步,心情会受到影响,思路也不免受到一些影响,可说上一本的《一世彪悍》惨淡成绩与这有一定的关系,总想着照顾每一个人的口味,结果nòng得不伦不类,丢掉了那些默默无闻支持的读者们,丢了西瓜捡芝麻。

    这些话早就想说了,一直不知道在什么位置说合适,这一次的上架感言,无我借用一下平台,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大家多提建设性的意见,帮助无我成长的同时也能够收获无我写出来的有趣故事。

    订阅的问题,想必常看书的朋友都已经听到了不下千种求订阅求月票的宣言,腻歪了吧,腻歪无我也得说,往大点说,订阅能够给予写手信心,有了信心才能写出更好的故事,很多人都说有很多书前面写的不错,可到了后面就越来越不好看,成绩不好无以为继的现象很多很多;往小点说,写手也是人,也要吃饭的,工作了一天十几个小时坐在电脑前,换来的是一群人在盗-版网站观看,情何以堪。

    没几个钱,一天少抽一支烟就支持一本书,不难吧,上架看订阅要月票,这是定律,无人可以免俗,节节登高步步高升的成绩,才会促使一个写手更为专注的在写故事状态中,就这么简单。

    不掖着不藏着,无我拍着xiōng脯子向所有决定本书还合您口味的朋友要订阅,向喜欢本书的朋友要月票。不与别人相比,只求超越自己,无我唯一能够回报的即是好的故事和足够解渴的更新量。

    码字,更新,等待订阅数的宣判,等待月票数的宣判,我能做的,都做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疯了

    白胜领出了儿子,放弃了公司的所有,换得了暂时被保释的资格,他已经没得选择,因为儿子在外面已经走投无路。

    白胜紧握着拳头,看着蓬头垢面双目失神走路有些怪异的儿子,他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他不明白对方为何会如此狠辣。

    秦桧还两个朋友,这么多年白胜也有一个生死之交,也正是对方在外面帮忙才能提前出来,为了儿子,他已经顾不得亏欠的东西能否还得清,他想要知道对方到底要做什么。

    “找到张晓岑,找到张晓岑,把她还给他,把她还给他……”

    白胜哭了,此刻他引以为傲的儿子,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内,疯了,彻头彻尾的疯掉了,你根本无法将此刻的他与之前意气风发的白吉安重叠在一处。

    明白何为罪有应得,却还是无法咽得下这口气。白胜要比儿子看问题清楚得多,这件事已经不是在盛晓磊在cào作,他通过朋友约了程孝宇。

    还是那间茶馆,还是那间茶室。

    白吉安昂着头的形象已经不在,穿着一身朴素的衣服,双目无神的望着棚顶,一只手紧紧的拉住父亲衣角。

    包括程孝宇都没有想到,白大少只有这么点担当,这就疯了,是真疯还是假疯暂且不去讨论,那份骄傲再也不复存在,或许到了此刻,一切都该结束了。

    “为什么,请给我一个答案,犬子曾经做过的事情当不致于让阁下这么对待他吧?”白胜不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办法了,这世界上的亡命徒有的是,真bī急了也不存在谁怕谁的问题,而对方拿出那些针对儿子的手段,白胜并不在乎,白手起家的那几年,什么风làng没见过,什么场面没经历过,这点阵势还吓不倒他。

    “把她还给他,把她还给他……”白吉安的口中一直念叨着这样一句话,白胜叹了口气,扔了一个信封在桌上:“这是那个叫做张晓岑的女孩资料。”

    “我希望白总是真的不知道,而非在这里装糊涂。你的妻子和儿子做了什么我真不相信你不知道。”随着程孝宇的话语落下,茶室的门被从外来拉开,一边倒的发型,招风耳黄豆眼长鼻máo大黄牙,形象完全代替了丑陋这个词汇的朱达常走了进来,将周雷的照片和资料也扔到了桌上。平静的将过往的一切道出,从抓捕王战,设计熊威到雇佣杀手到监狱对熊威和程孝宇进行追杀。

    有些东西并不需要证据,没有人会给自己无缘无故寻找仇人,白胜听完后什么话也没说,所遭遇的一切都有了根源,也没什么可说的了,种种迹象表明今日的见面还是人家想要看看儿子是不是真疯了,根本就没有任何谈下去的必要。

    朱达常和崔小辫nòng掉白吉安的公寓、请了一个扒手偷掉白吉安身上的钱包、猴子安排人对白吉安进行持续性的攻击,没想到他会这么脆弱,如此挫折就经受不住。

    周雷那边任务失败,白家也倒台,本是规矩结成的死结也相应解开,带话给熊威和程孝宇,双方还颇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

    “你说他是真疯还是装疯?”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一点朱达常比谁都清楚,潜移默化之下,也影响了程孝宇,他们这一群人彼此都在互相的影响着,取长补短的同时也将更适合在这社会生存的法则彼此灌输。

    “如果是真疯,也就这样了,要是装疯,无毒不丈夫。”

    在这一刻,朱达常才真正从程孝宇的身体内感受到成为上位者的潜质,敢断能断是一方面,能够将心狠下来的人,才有可能成为上位者,这不以邪恶和善良为划分,善良之人在特定时刻也必须狠下心来做出一些非本意的决断。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张惠所犯下的罪行开始逐渐得到了证实,副省级的正处级副局长,所拥有的权力很大很大,在省城这一亩三分地她可能算不得什么大人物,但所拥有的权势和能量非同凡响。买官卖官、职权之便为某些人开便利之门、巨额财产来源不明,证据开始逐渐浮出水面,在有推手的状态下,双规开除公职开除党籍正式立案,初步估计不会少于十年的牢狱之灾。

    白胜也重新被带回了监牢,他所开设的公司与张惠的权势相互辉映,行贿多位官员,并在妻子的帮助下做二手贩子倒卖了很多的小型道路建设的承包权,如此也牵扯出了几年前的一桩案子,一个没有资质的包工队城建的乡道桥梁坍塌,造成四人死亡,三人受伤,当时没有查出来,张惠找了很多人很多关系摆平了这件事,这包工队正是从白胜公司手里倒来的承包权,与刑事拉上了关系,白胜也彻底失去了拿钱保平安的机会,估计要有两三年的牢狱之灾。

    元旦前发生上官杰事件,元旦后发生张惠事件,中央专门派来了一名新的纪委书记,大有将反腐彻底进行的架势,动张惠这件事最初盛怀远是反对的,马上即是新年,社会安稳是最关键的,不涉及到裴裴,盛怀远不会允许儿子开这个口子。

    控制在了一定的范围,打击主犯,打击关键性的人物。以白胜和张惠的亲属社会关系为主,**了一个,周遭一群人都难以逃脱某种宿命的命运,白吉安幸运的以精神有问题医学鉴定书逃过了一劫,被送到了精神病医院进行治疗,免于刑事责任和各种接踵而来的询问审讯。

    暴风雪之夜,呼啸的寒风吹着空中和地面上的雪花漫天飞舞,地处在城市边缘地带的精神病医院大门紧闭,昏暗的灯光下,狭窄水泥路上没有任何行人或是车辆通过的痕迹。

    医院的侧门平日里都是紧紧关闭,包括医院内的人都自动忽略了这一出入口,好几年都不用了,跟外楼梯一样早就没有了任何用处,侧门外紧贴着锅炉房的后墙壁,翻过即离开了医院。

    月黑风高夜,雪花漫天时,紧紧封闭的侧门开启,一道身影从其内闪了出来,左右看了看之后,没有急于离开,而是用手将附近的积雪洒在开门和脚印的痕迹上,本就是犄角旮旯,风夹着雪呼啸而来短短时间即可让痕迹掩盖。

    踱着脚步,贴着地面蹭行,让痕迹成为一个整体,而非一个个的脚印。

    费了很大的劲翻过墙,站立在墙根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冷风飕飕的灌入到衣袖的缝隙之处,身穿得本就单薄不自觉抖了抖,驱赶暴风雪带来的寒意。

    都说挫折使人成长,白吉安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装疯卖傻不说,小心谨慎步步为营,以仇恨为源动力骗过了精神病鉴定机构,接下来即是骗过所有人,他本可以持续的坚持一段时间,可仇恨的痛苦以及正常人处于精神病院内的折磨,让他已经等不及开始着手先期的准备。

    什么准备?复仇的准备。

    沿着空旷无垠的荒废地,顶着暴风雪走向一公里外的公路,白吉安很冷,觉得身上的衣物一下子就被大透了,从没有过这种感觉也从没有吃过这样的哭,很想放弃,可回头想想在精神病院内受到的精神折磨,他努力的坚持着,一步一步,在漆黑的环境中走向偏远的公路。

    在公路上等待了几分钟,才过来一辆载人的出租车,拼车前往市里,浑然没有注意到,在靠近公路不远的小村庄内,一直有一双眼睛盯着他,待到他离开之后才拨打电话。

    “XX4321,十五分钟后会到达你的位置。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小心点别让一个新手给发现了。”

    “知道了,雷哥。”

    出租车沿着公路行驶到进入市区的岔路口时,一辆车子从紧靠公路的民宅院落中行驶出来,很普通的一辆捷达车,悄无声息的跟上了白吉安所乘坐的出租车。

    白吉安变化再大,也无法在短期内改变固有的思维状态,偶有灵光一闪也难以成就大局,后面的捷达车很轻松的一路跟踪他到了市区内某个老式家属住宅楼,白吉安下车后出租车没有离开,两分钟之后白吉安手里拿着一张百元大钞走出来。

    白吉安只在三楼的房间内停留了十五分钟左右,就拎着一个背包,换了牛仔裤呢子大衣走了出来,走到公路上打了一辆车找了一家市区边上的洗浴中心。

    狗,改不了吃屎。公子大少,能为了仇恨隐忍,却不能摒弃自身很多早已养成的习惯,泡了个澡找了两个按摩小姐,捷达车内的驾驶员也充当顾客进入了洗浴,要了紧贴白吉安的房间,进来就听到了白吉安的咆哮,紧接着就听到两个按摩小姐一边道歉一边离开。

    “不行就不行,还怪我们。”离开后小姐的咒骂正好被打开门的驾驶员听到,嘴角露出暧昧的微笑,在派出所的事他也听说过。

    卷了一张报纸成尖端状,贴到墙壁上听着隔壁房的声音,本就隔音不好,加上白吉安警惕性在无缝隙空间中消失殆尽,打电话的声音再大点,这边听得是真真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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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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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修复介绍:
意外获得修复能力之后,且看咸鱼翻身的小人物为你解读何为征服。修复能力能做什么?“哥翻身了,哥达了,哥要过上幸福的生活。”这是一个有理想的小人物纵横都市的故事。(本站郑重提醒: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切勿模仿。)疯狂修复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疯狂修复,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疯狂修复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