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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中的阳光合作     《美女总裁的贴身高手》txt下载     《美女总裁的贴身高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450章 当我廖水粉是什么人?

    何落日的婚礼,从早上八点开始正式举行,到下午四点半时,才总算是接近了尾声,开始有客人陆续离去.

    从今天凌晨两点就没有休息的何落日夫妻俩,站在山庄酒店门口,含笑相送每一个离开的客人。

    今天赶来祝贺的大部分来宾,都没有资格与何落日亲自对饮一杯,不过他们在离开时,何家第二代的兄弟三人,则都站在酒店门口,与他们一一握手说再见。

    何家兄弟三人的亲热,让很多没有跟何落日对饮一杯的人们,心中立即平衡了,也理解了他:何家二少不跟我们对饮,实在是因为人太多了,两千多号人,他要是每人都喝一杯,铁定会喝死的,但逐一握手说再见却没事,也能取得混个脸熟的好效果。

    实际上,与两千多号客人一一握手说再见,对何落日兄弟三人来说,也是个非常了不起的工作:握手时,总不能只握手不说话吧?

    除了那些不胜酒力在后山别墅住下休息的客人们外,等何家三兄弟送走绝大部分客人时,已经是华灯初上了。

    他们兄弟三人,笑的腮帮子都疼了,手也变得油乎乎——握了那么多次手,总有一两个不讲卫生不洗手的不是?

    “唉,总算是扛过来了。”

    何落日兄弟三人相视苦笑了下,何家老大很关心的说:“落日,你跟冰冰今天都累的够呛,先去找地方休息一下——秀城,你也去,我自己在这儿就可以了。”

    何落日看了眼满脸疲倦的新娘,知道她真累狠了,也没客气:“好,大哥,那你就多操劳会儿,我先带冰冰去休息。”

    何家老大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兄弟没必要这么客气。

    等新郎新娘走开后,何秀城也说:“大哥,我先去喝口水,等会儿再来替你。”

    何承平笑了笑:“去吧,反正也没多少人了——哦,对了,秀城,你跟水粉的关系,现在进展到哪一步了?”

    何秀城微微一笑,很低调的说:“大哥,具体哪一步我说不清,不过我有把握能打动她的芳心……如果不出现什么意外的话,我估计会在今年国庆节成婚。”

    “好,大哥先提前祝贺你!”

    何承平大喜,抬手拍了拍何秀城的肩膀,很是感慨的说:“虽然廖水粉比你大了足足五六岁,而且之前也有过一段不美满的婚姻,但总的来讲,她是个非常优秀的女人,无论是容颜气质,还是本身的心计能力,都能配上天下任何一个男人,也包括你。”

    “呵呵,秀城,可别误会大哥这样说啊。”

    何承平笑了笑,解释道:“我这样说,就是希望你能知道,我很支持你跟廖水粉来往。如果你真把她娶进家门,这对你,对我们何家来说,都是一件大好事。”

    “大哥,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明白。”

    何秀城开心的笑着,挥拳在半空中虚砸了一拳,说道:“相信我,一定会梦想成真的!”

    跟大哥又闲聊了几句后,何秀城这才走进了酒店内。

    诺大的酒店内,到处都是酒店工作人员在打扫卫生,因为这儿距离市区比较远,而且何家的长辈也累了,所以就按照原计划会留在山庄内休息一晚,明天再回家。

    陪同何家老人一起住在山庄的,除了那些不胜酒力的客人外,还有何家一些远道而来的老亲,现在都去了山庄南边的风景别墅区休息了。

    那个风景别墅区,是何家为自己人休息预订的地方。

    在几个大厅内转了一圈,何秀城也没发现廖水粉,就猜到她可能与廖无肆等人去酒店上层放松去了。

    酒店上层有咖啡厅,还有KTV房间,电影院等地方。

    何秀城步行来到四楼的KTV专层,随便打开一个房间,果然看到廖无肆、张耀明、刘小龙等人,正在里面对着话筒狂吼。

    不过还是没看到廖水粉。

    “来,三少,一起唱一个?”

    看到何秀城出现后,廖水粉把话筒递给了贺明珠,走了过来。

    “不了,今天说感谢的话说的太多,嗓子都哑了。”

    何秀城笑着解释了一下,轻咳了一声问道:“无肆,我、我怎么没有看到粉姐呢?”

    廖无肆眉头微微皱了下:“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喝多了,去后山别墅休息了吧?嗯,她今天喝的不少,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廖水粉跟高飞拼酒,结果拼倒了高云华,却惨败于高飞手下的事儿,何秀城也早就知道了。

    他能猜出廖水粉为什么要找高飞拼酒,无非是想报天涯集团被夺的一箭之仇罢了,所以也没放心里去,反正女人都是这样。

    “哦,我就是随便问一下,呵呵,你先玩着,我还有事要忙。”

    何秀城笑着拍了拍廖无肆的肩膀,转身走向了楼梯。

    现在他可以肯定,廖水粉在拼酒失败后觉得很丢脸,差不多会在后山小别墅休息了,至于去了哪儿,他不知道。

    何秀城信步走向了后山别墅,心里想着事情:依着高飞跟廖无肆的关系,高飞会不会把他所知道的都告诉廖无肆?廖无肆,会不会又告诉廖水粉?

    “呵呵,应该不会吧。因为他们应该很清楚,廖水粉知道这件事没有一点好处的。”

    何秀城阴阴的轻笑一声时,听到前方有猫头鹰的叫声传来,本能的抬头一看,才发现已经来到了后山的山崖边上,旁边一栋小别墅,墙体上有个圆圈,里面括着96号的字样。

    这是避暑山庄的96号独立小别墅,何秀城也没在意,缓步来到了山崖边,坐在了护栏前的长椅上。

    这儿很凉爽,山庄工作人员有时候就会来这儿乘凉,所以这边有几张长椅。

    轻柔的夜风,从山崖那边刮了过来,带着清新的气息,让人情不自禁的精神一震。

    “看来我以后得按照银姑所说的那样,无论做什么都必须小心谨慎才行。解红颜的反水,的确让我很被动。哼,这个臭表砸,仗着她的狐媚本事迷住了高飞,但早晚有一天我会弄死她。”

    何秀城狠狠吸了一口烟,又想到了别的问题:“杀手(七杀首领)的计划,能确定彻底掌控住沈银冰?那个女人很狡猾,现在学会了躲在幕后操控,藉此来整肃部下,壮大实力。不过,她怎么会甘心把北山集团让给高飞呢,难道她对高飞还没有死心?或者说,她这是在利用高飞,想摆脱我们的计划?”

    吱呀一声开门的声音,从96号那边传了过来,打断了何秀城的思路。

    本能的,何秀城就掐灭了香烟,身子一缩躲在了灯影的黑暗中,向那边看去。

    避暑山庄后山的每一栋小别墅,都是半人高的篱笆墙,很田园很自然的样子,所以从这儿看去,一眼就能看到是谁从别墅客厅内走出来。

    何秀城的视力很好,一眼就看出了走出别墅客厅的人是谁了——正是他最想看到的廖水粉!

    “原来她在这栋别墅内休息,早知道这样的话,我该进去的。”

    何秀城心中一喜,正要站起来时,却又僵住了:他清晰记得,廖水粉早上来参加婚礼时,是穿了一件黑色礼服的,好像墨莲花那样不胜娇羞的样子。

    可现在,廖水粉却穿了一件男人的衣服,下面才是礼服的裙子,而且还有一块就撕开了,拖在了地上。

    最重要的是,她走路的姿势非常的别扭,就像两根腿子之间,夹了一个什么东西那样,脚步轻浮,可却是满脸的红晕,眉梢眼角都散发出黑夜也遮不住的春。

    男人的本能,立即让何秀城意识到了什么:廖水粉,在这儿幽会男人了!

    严格的说起来,廖水粉现在虽说已经慢慢接受了何秀城,但她终究还是个独身女人,只要没与何秀城正式成为男女朋友关系,无论她跟哪个男人结交,他都没有权力去管。

    可何秀城却不会这样想,在第一次向廖水粉示爱,没有拒绝后,他就已经把她当做了自己女人。

    现在他何三少的女人,竟然在这儿与别的男人幽会!

    而且根据何秀城对男女那点事的经验,一眼就能从廖水粉别扭的走路姿势中,看出她刚才承受了多么大,多长时间的——冲击。

    像她这种各方面都已经完全成熟的女人,得有几个男人,才能让她变成这样!

    “原来,她是个表面正派,实则内里方荡的银娃!”

    何秀城双拳紧攥,心中怒火熊熊燃烧,死死盯着蹒跚前行的廖水粉,心中发狠:不管你有几个男人,他们都死定了!而你,只要嫁给我后,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水粉,你等等!”

    就在何秀城愤怒的几乎把钢牙咬碎时,又一个女人从客厅内跑了出来,同样的衣衫不整,还赤着一双雪白的脚,追上廖水粉后挽住了她胳膊,劝道:“水粉,你先别走。”

    廖水粉挣了一下,嘎声冷笑道:“白瓷,我承认是我打搅了你们的俩人世界,但他给我的耻辱——我同样无法接受。我不走?呵呵,不走,难道还要跟你一起伺候那个畜生一晚上吗?当我廖水粉是什么人了?没人要?”

    “水粉,你误会我,也误会高飞了。”

    白瓷语气里充满了歉意,柔声说:“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其实我今天就是约他来这儿幽会来着,只是没想到他会喝了那么多酒,导致失去了狼。”

    “说实在的,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我恐怕就会被他——死了。”

    白瓷很难为情的样子,继续说道:“其实你也看到了,要不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对付他,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廖水粉有些恼羞成怒,打断白瓷的话:“白瓷,你究竟是要说什么?”

    “你先别走,你穿成这样,要是碰到外人,那对你影响不好。”

    白瓷解释道:“你最好先在这儿稍等,我去给你拿衣服,我车子里有。”

第1451章 我的事你管不着!

    听白瓷这样说后,廖水粉低头看了眼被撕开了的礼服,沉默片刻说:“好吧,那你先穿上鞋子,整理一下衣服再去,也免得让人看到你这狼狈样子.”

    “我自然得收拾一下了,其实就算我被人看到这样子,我也不在意的。”

    白瓷很方荡的笑了笑,拉着廖水粉向客厅里走去时,低声说了句什么,廖水粉抬手在她馋人的后臀上,狠狠拍了一巴掌,嘴里却发出一声咯的轻笑。

    经过几个小时的并肩战斗,两个女人之间产生了良好的姐妹关系……

    她们却不知道,何秀城已经差不多把牙咬碎了。

    原来让廖水粉走路都别扭的男人不是几个,而是一个,就是高飞。

    而且根据他的经验,也自然能从白瓷走路的姿势中看出,她也承受了很大的冲击——两个身体都绝对成熟的女人,竟然被一个男人搞成这样,那个男人那方面的本领,得有多变太才能做到这一点?

    最起码何秀城是甘拜下风,却促使他对高飞更加的痛恨。

    男人嘛,在那方面总是不服输的,哪怕几秒钟就完事,在跟好友吹牛时,也得说每次鏖战半小时,还意犹未尽的……何秀城当然不是那种‘秒郎’,实际上他那方面的本事也很不错的。

    不过就算再给他虚加上一半的战斗力,也无法让廖水粉、白瓷这两个优秀妇女如此狼狈不堪的。

    高飞太厉害了。

    厉害到让何秀城开始自卑,同时更痛恨他,就像是一条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那样,发出嘶嘶的轻声:“高飞,你敢欺负我的女人,总有一天,我也会这样对你的!”

    高飞可不知道,就在他穿着一条短裤躺在沙发上喝水时,别墅外面会有人已经把他恨到了骨子里,发誓要不择手段的干掉他,夺走他身边所有的女人。

    看到廖水粉又回来后,懒洋洋的问道:“你不是要走吗,怎么又回来了?”

    廖水粉的脸色一变,甩开白瓷的手转身就走。

    白瓷连忙拉住他,嗔怪的对高飞喝道:“高飞,你这是怎么说话呢?不管怎么样,都是你对不起水粉,得了便宜就该卖乖才对,怎么还奚落她呢?这样做可不男人哦。”

    “你说我得了便宜卖乖?”

    和白瓷、廖水粉俩人鏖战几个小时,才终于化解身体里那股子气息后,高飞很快就清醒了过来,冷笑一声说:“哼,要不是她趁人之危要跟我拼酒,我有必要喝那么多?区区一个臭娘们,仗着有几分酒量,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给我难堪,我除了表现的比她更狠之外,还能怎么办?”

    “你说我对不起她,我怎么就对不起她了?”

    高飞这才拿捏出一番‘得了便宜还反咬一口’的嘴脸,就像没看到廖水粉已经被气的浑身哆嗦那样,耷拉着眼皮子说:“要不是她逼我,我能喝那么多酒?要不是她阴差阳错的跑来——哼哼,白瓷,你可以想想,我们两个差不多都死翘翘了吧?”

    听高飞这样说后,白瓷想到廖水粉没来‘接班’之前的可怕,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

    高飞说的没错,要不是廖水粉及时赶来,她差不多会出现生命之忧,而高飞也可能会被身体里的那股子火焰,给烧死。

    说起来,俩人遇到这样的危险,廖水粉是当之无愧的导火索。

    不过话又说回来,也不是她非得逼着高飞喝那么多,再说人家也受过惩罚了,高飞就该见好就收才对,所以白瓷赶紧轻拍着廖水粉的后背,狠狠瞪了高飞一眼,低声骂道:“臭小子,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多亏了水粉,不许你这样跟她说话!你等着,我去给她找衣服——高飞,你记住,你是个男人,男人怎么可能会像女人那样小心眼?”

    碎嘴婆那样叨唠老大会儿后,白瓷才在洗手间稍稍整理了一下,强忍着某个部位的不适,出了客厅去给廖水粉拿衣服了。

    白瓷走了后,坐在对面的廖水粉,泪水就扑簌扑簌的落下来了。

    高飞最怕就是女人在跟前掉眼泪了,头疼的挠了挠后脑勺:“那个啥,廖水粉,你别哭了行不行?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了你——咳,差不多就是这意思,算我错了还不行?”

    廖水粉抬手擦了把泪水,没有搭理他。

    高飞只好没话找话:“哦,对了,你怎么会找到这地方来?不会是猜到白瓷孤掌难鸣,所以才主动送货上门——哎哟!”

    惊叫声中,高飞抬手接着了廖水粉砸过来的花瓶。

    廖水粉目光凶狠的盯着高飞,一字一顿的说:“你敢再羞辱我一句话,我就跑出去告诉所有人,说被你强女干了,我要高家给我一个公道!”

    看着一脸坚毅的廖水粉,高飞知道这娘们不是在唬人,如果再刺激她,肯定会那样做的。

    高飞倒是不在乎名声问题,也不在乎高家会不会给廖家一个公道,但却不喜欢被人当成饭后茶余的笑柄。

    所以就老实了很多,尴尬的笑笑:“廖水粉,我真没想到你就是花盛开廖蒙蒙——当初在冀南时,假如你开始就表明了身份,我决不会对你赶尽杀绝的,毕竟你……”

    廖水粉打断了高飞的话:“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了。那时候,我们谁也不欠谁的,但我在那次交锋中失败了,所以我坦然承受,对你没有任何怨恨。”

    “嗯,说起来你还是很有魄力的。要不是当初你为我打好了底子,我也不会——咳,好,不提过去的那些事了,往事随风去了吧。”

    看到廖水粉又要去抓苹果砸过来,高先生连忙聪明的转移了话题:“哦,对了,你怎么找我了,有什么事吗?”

    廖水粉深吸了一口气,点头说:“嗯,我找你,是有话要问你。”

    “我知道你要问我什么了。”

    高飞眉头微微皱起,点上了一颗烟说:“廖无肆跟你说什么了吧?”

    “是,我是他亲姐姐,他不能不关心我的终身大事。”

    廖水粉点了点头,盯着高飞的眼睛沉声问道:“你告诉我,我为什么就不能跟何秀城交朋友?你凭什么,有什么资格来干涉我的私人感情?你以为,我被你欺负了后,就该成为你一个人的禁、咳。高飞,如果你真这样想的话,那么你就错了!”

    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廖水粉一句一顿的说:“虽然你欺负了我好几次,我对你男人那方面的功能也很满意,但我对你却没有丝毫的感情,最多,也就是把你当作是个免费的少爷来看待。所以,你千万别自恋的以为,可以拿这些来干涉我的私人问题!”

    “我警告你,假如你真这样想,我会让你后悔的!”

    说到最后这句话时,廖水粉的声音里,已经带有了咬牙声。

    “廖水粉,你错了。”

    高飞也认真了起来:“说心里话,我今天才知道你原来就是廖蒙蒙后,也没有任何想把你据为己有的自私想法。正如你刚才说我的那样,你把我当做了免费的少爷,我又何尝不是把你当做了不花钱的小姐?”

    “别生气,先听我说完。”

    高飞抬手摆了下,示意廖水粉别乱扔东西:“看到你就是廖蒙蒙后,我的确很吃惊。可我想告诉你的是,我身边的女人已经很多了,而且个个都不次于你——多一个女人,就多一份责任,我已经忙不过来了,又怎么会想把你当做我的禁脔?”

    廖水粉咬牙问道:“那你为什么通过无肆来传话,不想我跟何秀城交往?凭什么呀你?”

    “我先想想,能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

    高飞低头吸了几口烟,就在廖水粉要催促时,他才抬起头:“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因为我能看得出,你是个表面狼但骨子里却疯狂的女人,你在得知我不想你与何秀城交往的真向后,你说不定会偏偏去跟他交往。”

    “哼哼,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

    廖水粉冷笑连连:“说,别罗里罗嗦的!”

    “好吧,你听好了。”

    高飞缓缓的说:“如果我没搞错的话,何家的三少爷何秀城,其实是一个邪恶组织的首领。”

    “什么,你说什么?”

    廖水粉愣住,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片刻后才哈得一声笑:“哈,高飞,你也太卑鄙了吧?为了达到你永霸我的目的,竟然污蔑何秀城是邪教组织头头!你怎么不说,你才是那个传说中的安归王呢?”

    “更正几点。”

    高飞举起右手:“第一,我再次重申,我不想霸占你。第二,无论你信不信我说的这些,都无法改变何秀城的身份。第三,传说中的安归王,已经怀了我的孩子。”

    “放、放——哼,你就胡说八道吧!”

    廖水粉强忍着,没有骂出那句不符合她身份的词汇,气咻咻的说:“证据,我需要证明何秀城是邪教首领的证据!”

    高飞直接摇头拒绝:“你觉得我会给你吗?就算我给了你,你去质问何秀城,他会承认吗?在我拿到绝对的证据后,他早就迅速弥补了所有的漏洞,所以就算我拿出证据,也无法证明什么。”

    “可我敢拿我的尊严、人格……算了,你是不会信这些的,我可以拿我自己的生命来发誓,我所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高飞放下右手,苦口婆心的劝道:“廖水粉,希望你把这些说出去,要不然你会有生命危险。何秀城,是一个与沈银冰同等级别的存在,要想把你灭口,那是轻而易举的。”

    廖水粉这时候能看出,高飞现在所说的这些都是真话。

    她脸色阴晴不定,半晌后才冷笑一声,说:“哼哼,就算他是邪教首领那又怎么样?只要我喜欢他,喜欢跟他一起灭亡,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你,根本管不着!”

    高飞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

第1452章 一号紫金卡会员!

    当廖水粉穿上白瓷拿来的衣服,又躲在洗手间内对着镜子妆扮了片刻后,再也不理高飞一下,慢慢离开了别墅.

    望着她走远的背影,高飞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舍不得她了啊?要不要我把她叫回来,我们两个一起伺候你呀?”

    不知道啥事的白瓷,说话的声音酸溜溜的。

    “你知道个屁。”

    高飞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站起身走向浴室:“来,伺候大爷洗澡,表现好一些的话,今晚我可以考虑不走。”

    “切,谁稀罕你呢,爱走不走!”

    白瓷嘴里这样说着,却扭着蛇儿般的腰肢,屁颠屁颠的跟了进去。

    “难道何秀城真是邪教的首领?”

    廖水粉离开96号别墅后,始终低头考虑着这个问题。

    在她看来,高飞所说的根本不足为信。

    理由很简单:何秀城是何家第三代男性中的老幺,从小就备受关爱,可以说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怎么可能会放弃这种优越的条件,去当什么邪教的首领?

    可她也很清楚,高飞刚才那番话不像是在吓唬人,很有可能是真的。

    “那我该怎么办?赶紧远离何秀城?唉,我特么的这是什么命呀,韩震背叛了我,高飞毁了我的清白,好不容易要鼓起勇气要重新开始了,却……”

    廖水粉愤愤的想到这儿时,碰在了一个人身上,哎哟一声赶紧抬头。

    一只手适时的搀住了她胳膊,然后她就看到了一张沉稳,还带着关切的年轻脸庞,刀削斧刻那样,线条分明,就像他哥哥何落日那样,仅仅从外表上,就能让人感到心安。

    何秀城。

    看到何秀城忽然出现在面前后,廖水粉眼中迅速闪过一抹惊慌,但随即就镇定了下来,垂下眼帘低声道:“秀城,你怎么会在这儿?”

    何秀城松开了廖水粉,温和的笑了笑说:“我在找你呀,不知道你去哪个小别墅休息了,找了一个晚上,正在失望呢,没想到看看到你了。”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看你气色很不好看。”

    “哦,没什么,就是喝多了酒,休息一下午后,精神有些委靡。”

    “那你以后最好少喝酒了,我听说你一下子喝了一瓶,呵呵。”

    何秀城转身,与廖水粉慢慢的并肩而行:“今晚你还要回去吗?天色不早了,就住在山庄吧。估计无肆他们也会住下的。”

    “嗯,我还是回去吧,在外面总有些住不惯。”

    廖水粉抬头看了眼何秀城。

    灯光下,何秀城的眼神很清澈,充满了爱意。

    何秀城也没勉强廖水粉,点头说:“好,那我送你回去。”

    “我自己也可以开车回去的。”

    “呵呵,你是我女朋友,我怎么可能会让你独自开车走呢?”

    何秀城到背着双手,抬头看了眼黑漆漆的夜空,说:“粉姐我知道你今天跟高飞拼酒,就是不甘心天涯集团那件事。可我觉得吧,没必要总是挂在心里,过去的就过去了,只要把握好现在,规划好未来,过往那些挫折就算不了什么。”

    “我是这样想的,我打算开一家自己的公司。”

    何秀城微微停住了脚步,低头看着廖水粉:“粉姐,我知道你现在已经从水粉集团辞职了,所以我想请你来帮我。我的公司也许小一些,可那却是我们自己的公司。而且公司业务呢,也只是涉及到广告业……粉姐,你考虑一下?”

    廖水粉眼睛闪着亮光,看着何秀城缓缓点了点头:“好,我会好好考虑一下的。”

    夜风吹过树林,吹动了树叶,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当96号别墅的浴室内,又上演一幕让正人君子不齿的景色时,街灯的灯光,把廖水粉、何秀城俩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却又悠忽变短。

    农历六月初七,少云转晴,气温不高不低,难得的好天气。

    一辆出租车缓缓停在了皇朝会所的大厅前,随着车门打开,一个身穿休闲运动,梳着马尾戴着墨镜的女孩子,从车上迈步走了下来,顺着台阶来到了大厅前。

    “欢迎光临皇朝会所!”

    在门口几个礼仪小姐的礼貌欢迎声中,女孩子只是抬手打了个响指,脚步不停的来到了前台。

    前台客服小姐客气的问道:“请问——”

    女孩子拿出一张卡,递给了客服小姐。

    客服小姐双手接过那张卡,只看了一眼,脸色就悠忽变了,再看向女孩子时,眼底深处都带有了极大的尊敬:“请稍等,我马上联系夫人!”

    女孩子递上的会所会员卡,是至尊紫金卡。

    据在这儿已经工作三年多的客服小妹所知,从皇朝会所开业到现在,银卡、金卡钻石卡的散出了无数张,但至尊紫金卡却只有三张记录在前台客服信息中。

    一张是去年不幸在国外意外丧生的莫家大少,莫孤烟。

    一张就是已经好几个月都没有露面的高飞高少。

    另外一张呢,自然就是这张了。

    客服小妹根本无需辩证真假,就确定这就是三张紫金卡中排序第一号的那张了。

    任何拥有紫金卡的,哪怕是一条狗,只要持卡来到皇朝会所,不但能免费享受所有的服务,还能随时提现一千万之内、而不用说出任何理由。

    依着皇朝会所在京华的特殊地位,没有谁敢造假的。

    客服小妹很快拨通了夫人助理萧潇办公室内的电话,几分钟后,萧潇就急匆匆走出了电梯,来到女孩子面前,先鞠躬行礼,这才说话:“您好,我是会所老总助理,您可以叫我萧潇,请问您……”

    陈果果摘下脸上的墨镜,随手从客服台上拿了根牙签,叼在嘴上淡淡的说:“我要见白瓷。”

    萧潇没有任何犹豫,向外闪了一步抬手失意:“请随我来。”

    陈果果双手抄在口袋中,跟着萧潇走进电梯时,随口问道:“白瓷在做什么呢?”

    萧潇如实回答:“夫人在休息。”

    “在休息?”

    陈果果眉头微微皱了下,淡淡的说:“这都快中午了,她怎么还在休息?”

    “夫人昨天参加了一场婚礼,早上才回来的。”

    萧潇当然不会告诉陈果果,白瓷留在避暑山庄根高飞恩爱了一个晚上。

    虽说紫金卡会员身份尊贵,但远远没有尊贵到让萧潇什么也说的地步。

    “哦,那高飞呢,他有没有来?”

    陈果果又问出了高飞。

    萧潇眼神一闪,低声抱歉的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您的问题。”

    “那就算了。”

    陈果果摆了摆手时,电梯门开了。

    请她先出去后,萧潇才跟着出来:“请跟我到接待室小坐,我马上就通知夫人。”

    “不用了,她不就是在办公室的套间里吗,我自己去就行了。”

    陈果果说着快步走向了办公室那边,萧潇连忙追了上来:“请留步,请……”

    萧潇正要拦住陈果果,她猛地回头眯着眼瞪了人家一下。

    萧潇马上就有了种魂飞魄散的惊悸感,本能的停住了脚步。

    等她反应过来时,陈果果已经推开了办公室的房门。

    房门自然是反锁着的,不过普通门锁可挡不住陈果果的手劲,直接就把锁头废掉了。

    这就是嚣张任性的陈果果,不需要任何解释。

    “谁?”

    陈果果刚推门进屋,正坐在高飞怀中的白瓷,受惊的兔子般蹦了起来。

    高飞也是一惊,但在嗅到一股子淡淡的香气后,随即就镇定了下来。

    这时候,萧潇才追了过来:“夫人,这位女士有一号紫金卡,我拦不住她。”

    “一号紫金卡?”

    听萧潇说陈果果有紫金卡后,白瓷脸色再次大变。

    她身为皇朝会所的老总,当然比萧潇更清楚一号紫金卡所持有人是谁了。

    皇朝会所的一号紫金卡拥有者,只能是安归王!

    “行了,萧潇,没你的事了,你先出去吧。”

    高飞冲萧潇挥了挥手,失意她可以走了。

    萧潇见高飞并没有责怪她,顿时如释重负,赶紧关上房门,快步离去了。

    白瓷刚才衣衫不整,满脸春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她刚才在做什么。

    不过在陈果果来到后,她慵懒惹人的样子,瞬间就变成了战战兢兢,站在那儿不敢说什么:陈果果给她造成的心理伤害,太严重了。

    “行了,都坐下吧。”

    高飞不满的瞪了陈果果一眼,说:“你早就知道她是我的女人了,还摆什么谱?”

    “我不是摆谱,我是想让白瓷夫人知道,大白天的胡乱是要遭天谴的。”

    陈果果冷冷的扫了白瓷一眼,一屁股坐在高对面的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你先回避一下,没事别进来打搅我们。”

    “是。”

    白瓷不敢有丁点的意见,甚至不敢看她一眼,乖乖的答应一声,转身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看着脸色有些阴沉的高飞,陈果果笑了:“怎么,小外甥,小表姨把你马子赶走,心里不爽了?”

    笑容忽地一收,陈果果冷声道:“其实我对她已经很不错了,她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陈果果共同拥有……”

    高飞淡淡打断陈果果的话:“白瓷不是东西,是女人,是我高飞的女人。你以后给我记住这一点,你跟她在我心中的份量,都是一般重的。下次不许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我会真不高兴。”

    “沃曹,你拿她来跟我相比?”

    陈果果还没有改变假扮高飞时,动不动就爆粗口的习惯:“小子,你有没有搞错,她就算再有女人味儿,可也是……”

    高飞坐直了身子,皱眉问道:“陈果果,你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看出高飞真不爽后,陈果果晒笑一声:“好了,好了,我不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吗,知道你很迷恋她,你好像很有姐姐控啊,总是对大年龄女人情有独钟。咳,不说这些没趣的了,我就问你,都准备好了没有?”

    “差不多了,今晚出发。”

    高飞回答道。

第1453章 那一年的今天晚上!

    上官风铃背着陈果果腾身而起,昂着下巴对着夜空,嘶声吼道:“我是安归王!问天下,谁敢拦我?谁又能拦得住我!?”

    她的声音嘶哑,带着破锣般的撕裂,比夜枭的声音还要难听,依然油尽灯枯,就算没人来拦她,也不会支撑到十分钟后,但她全身却透着一股子撕破黑暗的傲气,和豪气!

    我是安归王!

    问天下,谁敢拦我,谁又能拦得住我!?

    潜伏在后面的那些杀手,被上官风铃此时散发出的狂傲,给震慑的向后退去.

    “果果,妈妈带你回家,这就回家!”

    上官风铃霍然转身,背着女儿,大踏步的向前走去。

    “好,那我们回家,回家!”

    陈果果泪水如泉水般涌出,模糊了视线,第一次紧紧的,用心的抱住了母亲瘦弱的肩头。

    上官风铃走出没有十米,四个黑影挡在了她的面前……失去右臂,右腿折断的上官风铃,砰的一声向前摔倒在地上,最少一分钟没有动弹。

    在她背上的陈果果也没动弹,只是紧紧抱着她的双肩,泪水却不再流下。

    上官风铃慢慢抬起头时,瞳孔已经有了扩散的现象,她用还算完整的左手抓着草根,用左脚蹬着地,艰难的向前爬行,像一只背负着房子的蜗牛,嘴里喃喃的说着:“果、果果,妈、妈妈带你回家,带你——回家。”

    “妈、妈!”

    安归王终于喊出了这个字眼,紧咬着牙关,伸出双手,就像落在岸边的鱼,扒着地面:“妈,我们回家,我们——回家。”

    “好孩子,你终于肯叫我一声妈了。”

    上官风铃的欣慰的扭头,笑着看了陈果果一眼,满脸深深的褶子,骤然绽放开来,使她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不少。

    皱纹开,瞳孔散,人将死。

    上官风铃却没感觉到这些,欣慰的笑了笑后,继续向前爬行,边爬边问:“果果,到……到家后,你告诉妈妈一声,我……我好休息一下。”

    “好,好,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陈果果徒劳的拔着地面,狠狠点头,猛地一吸鼻子,趴在母亲耳边喃喃的说:“妈,妈,你休息一下吧,已经到家了。”

    “好,好,终于到家了,我终于可以放心的休息一下了……唉,好累。”

    上官风铃长长吐出一口气,向前爬动的左手,动作骤然停住,不再动。

    “妈,妈,到家了,我们到家了,终于到家了,真好——你从我们家离开时,别忘了替我们关上门。”

    陈果果从上官风铃背上滚下,使出全身的力气把母亲搂在怀中,看着那个杀手,语气很平静,就像送一个陌生人离开自己家。

    “好,我不会忘记的!”

    一道霹雳划破黑漆漆的雨夜时,那个杀手猛地举起了军刀,借着闪电消失的瞬间,狠狠刺向陈果果——就在这时候,高飞的声音从她耳边响起:“怎么了,做梦了?”

    陈果果身子猛地打了个激灵,眼前的雨夜、闪电、杀手、刀光全部不见,只有汽车内冷风发出的轻微嘶嘶声,还有高飞身上散发出的男人气息。

    陈果果紧紧咬了下嘴唇,泪水从眼角滑落,低着头趴在了高飞怀中。

    别看她是凶名赫赫的安归王,过往杀人无数,可她终究是个年轻的女孩子,梦到母亲为救她而死的那惨烈一幕时,再也无法承受那种母子心连的伤痛,只想躲在男人温暖、安全的雄怀中,泪流满面。

    高飞慢慢把车子停在了路边,右手轻抚着她柔顺的发丝,没有说什么。

    从陈果果刚才在睡梦中那痛苦的挣扎表情,以及模糊不清的嘶声喊叫声中,高飞知道她做梦了,梦到她母亲上官风铃去世时的那个晚上。

    那个晚上,陈果果的母亲上官风铃死在了岭南争差山上。

    还是那个晚上,一个叫颜红的小女人,也死在那座山上,与上官风铃合葬在那个山洞中。

    两个从不相识的女人,为了救心中最爱的那个人,长眠于那个山洞到现在,已经整整一年了。

    一年365天,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都是相当漫长的一段时间后。

    这两个生前互不相识的女人,在这一年中过得怎么样?

    是不是在月圆之夜,会站在争差山最高处,极目向内地眺望,希望她们最爱的人来看望她们?

    高飞觉得她们会这样,每时每刻都在盼望有人来看她们。

    现在他,陈果果来了,两个人开车一路南下,跋山涉水一天多,终于来到了岭南伐南县的争差山前。

    前面就是那几座竹楼,当初岭南军警双方联手围剿毒枭所用的临时指挥部,一年多过去了,经历了不知多少风雨,到现在依旧默默矗立在那儿,就像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在山脚下等候自己的孩子。

    天上的月亮很亮,现在已经是接近子夜时分了,群山沉寂,但却不时会传来一声野兽的低嚎,或者飞起一只受惊的夜鸟。

    去年的此时,争差上空惊雷阵阵,大雨倾盆。

    今晚是皓月当空,夜风柔和。

    群山还是那些群山,竹楼还是那几座竹楼,而那两个女人却已经不再人世了,这是真正的物是人非。

    陈果果趴在高飞的怀中,双肩不时的抖动着,没有发出哭泣声,但无言的哭泣才是最伤心的。

    高飞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因为他自己的眼睛也早就发红,浮上了水雾。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前面一座竹楼上有手电光晃了下后,高飞才拍了拍陈果果的后背,柔声说:“果果,不要哭了,其实该高兴才对,因为我们来看她们了。”

    陈果果没有吭声,双肩抖动的更厉害了。

    伤心到极点的人,在被人劝说时,会感到更加的伤心。

    “果果,你总是哭的话,会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高飞看劝说不了她,只好用别的方式来提醒她不要过度伤心。

    天底下没有哪一个母亲不疼爱孩子的,尤其还是在怀孕期间,如果有人告诉孕妇,说吃饭会造成胎儿智商低下——相信当母亲的差不多就会考虑要绝食了。

    所以听高飞说过于伤痛会影响到孩子,陈果果这才怵然惊醒,赶紧拿起他衣襟擦了擦泪水,重重吸了下鼻子抬起了头,看着前面的竹楼,鼻音很重的问道:“到了吗?”

    “到了,兔子他们已经在前面等了。”

    高飞递给她几张纸巾,重新启动了车子,驶向了竹楼那边。

    高飞这次与陈果果一起来争差祭奠颜红俩人,当然得带着兔子。

    话说兔子哥可是当地土著,从小就兔子般的在这边群山中转悠,根本不必担心会迷路。

    在几天之前,高飞就派兔子赶来岭南,准备他祭奠红姐俩人的一些必需品了。

    跟随兔子一起来的,还有萨拉娜,李德才、陈大彪三个人。

    现在这四个人,被天涯集团员工称为是飞哥手下的四大金刚。

    四个人的本事都不大,可经过这一年的磨砺,都证明他们对高飞是相当忠心的。

    车子缓缓停在了竹楼下,兔子抢先一步拉开了车门,低声叫道:“飞哥。”

    “嗯,你们早就来这儿等着了吧?”

    高飞嗯了一声,抬脚下了车子。

    “前天就到了。”

    兔子随口说了句,转身用手电照向竹楼上,说:“东西都在那上面。”

    高飞抬头看去,就看到了一个食盒,还有一箱酒,一些烧纸,纸钱之类的。

    “你去找过那个地方了吧?”

    高飞靠在车头上,点上了一颗烟。

    他让兔子等人提前三天来这儿,除了要准备这些祭奠亡魂的祭品外,最主要的还是让他们找到红姐她们安息的那个山洞。

    山洞的具体位置信息,是陈果果提供的。

    兔子不愧是当地土著人,根据陈果果所说的大致方位,在深山中找了不到半天,就发现了那个山洞,并提前清理了一下洞口的那些杂草之类的。

    “找到了,距离这儿大约两个小时的路程。”

    兔子回答说。

    “好,那我们就出发吧,时侯也不早了。”

    高飞抬头看了眼墨兰的好像宝石一半的夜空,把烟头弹了出去。

    李德才、陈大彪俩人,马上上楼把食盒等东西抬了下来,兔子拿出一把开路用的砍刀,与萨拉娜走在最前面,转过竹楼向东南方向走去。

    按照民间的某些风俗,在给已故长辈上坟时,基本都不会超过下午三四点钟时分,而且怀孕或者来例假的妇女最好也别去。

    这里面是有说法的,先说妇女的事情:来大姨妈的妇女,在某些观点中来说是很污秽的,容易引起坟地里某些脏东西的共鸣,对妇女产生坏的影响。

    同理,坟地无疑是死人的世界,阴阳两隔的地界,鬼门关的前沿,阴气最终,鬼祟不干净的东西也最多,很容易会对孕妇肚子里的胎儿,造成一定的伤害。

    (多年前曾经听过这样一个传说,说有个孕妇在清明节傍晚时从荒坟前经过,结果一个冤死的鬼魂,就入侵了她身体里,附身在了她孩子身上,形成了鬼胎——就是民间传说,别当真,但民间的确很忌讳怀孕妇女上坟的。)至于上坟时间不能超过下午三点,因为在从这个时间开始,阳气就会越来越衰弱,阴气越来越旺盛,直到凌晨两三点时分,都是不适合上坟的。

    现在正好是深夜十一点,两个小时后恰好是凌晨一点,可以说是阴气最盛的时侯吧,再加上陈果果又有孕在身,的确不适合这时候去扫墓。

    不过高飞跟陈果果才不会在乎这些,这俩人手上都沾染过太多的鲜血吧,就算争差山中有冤魂,可也不敢招惹这俩凶人的。

    高飞牵着陈果果左手,跟在兔子等人后面,绕过竹楼走进了丛林。

    “飞哥,我差点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一行六人走了十几分钟后,兔子忽然走了回来。

第1454章 好像看到了一双眼睛!

    兔子把开路的砍刀,交给了萨拉娜,他自己却折身回到了高飞身边,说是有事要说.

    正在闷声陪着陈果果赶路的高飞,停下脚步问道:“什么事?”

    “噶,噶!”

    兔子还没有说完,一只受惊的夜鸟怪叫着,从前面不远处的树梢上飞起,掠过上空,吓得他一缩脖子低声骂了句什么后,才说:“晚上刚黑天时,我去竹楼后面采蘑菇——也许是感觉出问题,或者说眼神花了,好像看到一个身穿黑衣服的人。”

    “看到一个穿黑衣服的人?”

    高飞眉头皱起,问道:“男人,还是女人?”

    “我也不知道。”

    兔子苦笑了一声,眼珠子向坐上方翻,努力在回想今天傍晚时的情景:“那时候我发现了一蓬野蘑菇,弯腰去采摘时,就觉得背后不远处好像有人在盯着我。”

    人都有第六感的,尤其是在争差这种环境相当复杂的地方,兔子又是从小在这边大山中混惯了的,对于未知危险总是有种神奇的预知感。

    他在忽然感觉背后有人在盯着他时,猛地扭头看去——就在他扭头的瞬间,他好像看到了一个黑衣人,就站在他身后十几米外的一棵树后。

    不过那个黑衣人刚在他视线中形成影响,不等他清晰捕捉到,却又神奇的消失了。

    “那一刻,我好像看到了一双眼睛,很亮很亮的眼睛,也很冷,比这座山里最可怕的猛兽眼睛还要吓人,好像散着白色的荧光。”

    想到看到的那双眼睛,兔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喃喃的说:“当时我被骇的出了一身冷汗,赶紧擦了擦眼睛拿着刀子冲到了那棵树后面,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咽了口吐沫后,兔子又说:“当时我以为是自己发生了幻觉,不过我后来用手电仔细搜索了那边,最后在树上发现了一点东西。”

    兔子说着,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纸包,递给了高飞,小声的说:“因为我怕萨拉娜他们知道这件事后,会给他们造成心理压力,所以就没有告诉他们。”

    “嗯,你做得很对。”

    抬头看了眼在前面不远处等候的萨拉娜等人,借着兔子的手电光芒,高飞打开了那个纸包。

    陈果果凑了过来,然后就看到一根头发。

    兔子给高飞的纸包内,原来包着一根头发。

    头发很长,一看就是女孩子的,在手电光的照耀下,呈现出迷人的淡金色,发质很好,柔顺光滑,从它的跟部、发烧颜色来判断,头发的淡金色是天生的,而不是焗油焗成这颜色的。

    这是在莽莽群山,人迹罕至,尤其是在天黑之后,别说是女人敢来这儿了,就是男人——只要不是兔子这种光棍,也没谁肯来的。

    可兔子却在树上发现了这根长发,异族女人的淡金色长发。

    高飞捻着这根长发,看向了陈果果。

    陈果果也是天生的淡金色发质,不过因为她随时千变万化的,所以不会留太长的头发。

    接过高飞手中的那根头发,陈果果捻了捻松开手,呼地吹了一口气。

    那根头发被她吹的无影无踪,淡淡的说:“走吧,一根头发而已。”

    “哦。”

    兔子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快步走向了前面。

    接下来,高飞也没有再提到头发的事,好像兔子从没有说起过那样,一行人闷头赶路。

    也幸亏有兔子这个熟悉本地地形的土著在,要是没有他,就算高飞知道山洞的确切位置,要想在两个小时内找到那边,那也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丛林中还隐藏着一些致命陷阱——深不可测的无底洞,在兔子的提醒下,陈大彪还差点漏下去,要不是李德才及时抓主他衣襟,他可不就是只吓出一身冷汗那那么轻松了。

    凌晨一点多时,在前面开路的兔子停住了脚步,用手电对后面晃了晃。

    抬着食盒的陈大彪俩人,把食盒放在了地上。

    “到了,就是这儿。”

    陈果果站在原地,四下里扫了一圈,视线最后停留在东北方向——一年前的今天,上官风铃、颜红俩人为了救她死在那个地方,然后莫邪征东把她们三个带到了这儿。

    熟悉的环境,亲人却已经不再,物是人非的伤感,让陈果果再也无法压制泪水,双手捂着脸慢慢蹲了下来。

    这次,高飞没有再劝她什么,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儿陪着她。

    兔子四个人,把食盒里面的六七个菜肴,都很仔细的摆在整理出来的山洞前后,相互使了个眼色,把两个手电放在了空食盒上,然后悄悄的退到了远处。

    陈果果这次哭泣的时间也就两三分钟,随即就在高飞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来到了山洞前。

    正如兔子所说的那样,山洞洞口前的杂草,已经被清楚了,露出了封锁洞口的那些碎石。

    这些碎石,是去年今天被莫邪征东封在洞口的,封闭的很严实,混合着雨水的泥土,已经把碎石之间的缝隙给彻底封死,应该不会有野兽之类的东西进去,损坏颜红俩人的遗体。

    食盒的盒盖上,摆放着那些菜肴,前面还放着一块比较光滑的石头,看来是兔子等人放在这儿的,上面点燃了两根白色的蜡烛,中间是一个小小的香炉,上面插着三根袅袅燃烧着的香烛。

    蜡烛的火焰,在轻柔的夜风下不断的忽闪着,好像要被吹灭时,却又一下子亮了起来,烛光映在酒杯中的酒水上,好像一团火焰在里面燃烧。

    高飞松开陈果果,俩人慢慢的跪坐在了地上,面对着洞口。

    “人家都说,上坟时是不许哭泣的,因为亲人在那边也不喜欢看到你在哭,要不然她就会挂着你,所以咱不哭。”

    高飞端起一个酒杯,递给了陈果果,低声说:“来,先敬她一杯酒,告诉她你很高兴,你现在很幸福,让她在那边安心就行,不要记挂你。”

    陈果果接过酒杯,与高飞一起缓缓洒在了香烛前面的地上,嘴里念叨着:“妈,我来看你了,你在那边过得还好吧——别担心我,我现在真的很幸福,也很开心,因为我再也不用肩负那个不可能完成的重任了。”

    “我现在每天过得都很轻松,悠闲,每天除了处理一下公司事物,就是躺在藤椅中看看书,听听音乐,感受着你的小外孙在慢慢的长大。”

    提到孩子后,陈果果的眼睛开始慢慢发亮,嘴角也带有了真心的笑:“你老人家保佑我,能让孩子健健康康的来到这个世界上,等来年的今天,我就抱着他来看望你,让你看看你的第三代亲人。好吧?”

    在陈果果低声跟上官风铃念叨时,高飞也在心里跟颜红说话:红姐,我知道你现在可能会埋怨我,没有照顾好她,辜负了你对我的期望。不过我也实在没办法了,她执意要走那条路,我根本拦不住。

    唉,我还知道,你也不喜欢我在她身边安排卧底,时刻准备着随时铲除她。可我不能不这样做,因为她的存在,已经对佷多人都产生了威协。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她能放弃那一切,我保证她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我可以照顾她一辈子。

    但她不会信任我的。

    也许,自从你为了救我而死后,她已经不再信任任何人了吧?

    没办法,我现在只能看着她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其实有好几次了,我都做梦梦到她放弃了当前一切,重新变为了以前那个只为经商而烦恼的女孩子——那时候的沈银冰,虽然不讲理,跋扈骄傲有些无知,但无疑是很可爱的。

    现在,她不再跋扈,也许很讲道理,更不会无知,可她却不可爱了,而是非常可怕,就像一条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让你时刻提防着,无法确定她什么时候扑出来伤人。

    唉,红姐,你要是不死就好了,那样最起码能被她信任,劝她一下。

    可说这些都已经晚了,就像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我只能按照我的计划,尽可能的去阻止,并希望能保护她。

    红姐,其实兄弟我也很苦……就是因为她派人刺杀王晨的事儿,搞的我跟王晨的关系很僵。

    说实话,我还真不相信沈银冰要刺杀王晨,因为杀掉王晨对于她来说,除了让我更痛恨她之外,压根就没有一点点的好处。

    而且我觉得,她也不是那么一个女人。

    可眼镜亲口告诉我说,是她要杀王晨的,我不能不信,她自己更是发表的视频声明,坦诚刺杀王晨是她安排的。

    唉,红姐,她已经因为谢小雯的死,连累近百无辜者了,她已经是无可救药了,所以我必须得除掉她。

    除掉她,并不是谁给我的任务,而是我的责任。

    就像我之所以存在,就是要承担起除掉她的责任那样。

    说实话,我不想除掉她,你也不希望我这样做,你最大的希望就是我能够跟她在一起,照顾她,保护她一辈子不被人伤害。

    红姐,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都明白,可我们都做不到,我们越走,之间的距离越远……也许,等来年的今天我再来看你时,她已经死了。

    别怪我这样做,红姐,因为我也没办法避开这些,就算我不杀她,国家也不允许她活下去,她手上沾染了太多无辜者的鲜血。

    如果可以,我希望来年再来看你时,会把她带来……当然了,是她的骨灰盒,我会让她在这儿永远的陪着你,我想这也是她死后的心愿吧?

    高飞心里嘟囔着,重新满上酒,开始就着食盒上的菜肴,自斟自饮。

    一旁的陈果果,也想这样来着,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她怀孕了,喝酒对胎儿没啥好处,于是就把她拿着的那瓶酒,都洒在了食盒前。

    高飞用筷子夹起一片鱼肉放在香烛下的地上时,一条比壁虎大不了多少的蜥蜴,从不远处的树上悄悄爬了下来。

第1455章 沈银冰出现了!

    “你认识红姐吗?”

    距离高飞他们足有五十米远的一丛灌木丛前,李德才嘴上的香烟,忽明忽暗的.

    “见过一面。”

    倚在树上的兔子,嘴里叼着一根草梗,回忆道:“去年的这个时侯,我就是在进山的路上,先遇到了飞哥——嗯,当然了,那时候的飞哥,是别人假扮的。随后呢,就遇到了一个老太太。听说那个老太太,是假扮飞哥那个人的老娘。”

    陈果果以前假扮高飞,来岭南主动送死这这件事,现在对兔子等人这些高飞的心腹来说,已经不再是啥秘密了。

    不过兔子等人都对‘姨太’很怵头,就算背地里提起她时,也一般用‘那个人’来专指她:“嘿嘿,她老娘可不客气,我一个没有答应到,大嘴巴子就抽了过来,让我感到那叫一个天旋地转。”

    “没办法,谁让你就是长了一张欠揍的脸呢?”

    萨拉娜在旁边冷笑道。

    兔子翻了个白眼,随即就是一脸讨好的笑容:“小娜你说的很对,我这人就长了一张欠揍的脸。但话又说回来了,无论你怎么抽我,我都会当作是一种恩赐,可要是别人,比方陈大傻(他给陈大彪起的外号)要是敢动我,我肯定给他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

    陈大彪抬手,就在兔子后脑勺抽了一巴掌,低声骂道:“滚蛋,你们公母俩人打情骂俏的,扯我干嘛?继续说!”

    “嘿。”

    兔子被抽了一巴掌,也没在意,笑了笑继续说:“那个人的老妈走了后,我刚拐过山角,就遇到了红姐。唉,话说当时我看到红姐时,可没有因为她长的漂亮就对她有非分之想,只担心她会学那个老太婆揍我。”

    “可我没想到的是,红姐不但没对我动手动脚,在我告诉她那些事后,还给了我一些小费。”

    兔子吐掉嘴里的草梗,望着山洞那边喃喃的说:“她是个好女人,一等一的好女人——与小娜一样不分上下,可她却没有小娜的好运气,遇到我这样一个痴情的男人。”

    萨拉娜猛翻白眼,要不是陈大彪李德才俩人在场,看样子她会直接拿刀砍了兔子:谁让这家伙说话这么肉麻,不要脸了?

    “哎哟!”

    就在李德才准备取笑一下兔子跟小娜俩人时,忽然听到那边的高飞哎哟了一声。

    本能的,四个人齐刷刷的冲了过去:“飞哥,怎么了!”

    高飞甩了下左手,把一个东西甩了出去,摇了摇头说:“没什么,被一个小爬虫给咬了一下。”

    原来,刚才高飞端着酒杯在那儿自斟自饮时,可能是受到菜肴的香气所吸引,一条跟壁虎差不多大小的蜥蜴,从草丛中爬了过来。

    高飞是跪坐在地上的,左手就伏在地上,正回忆跟红姐过往的那些美好片段时,没想到小手指却被那条小蜥蜴,当做菜肴给啃了一口。

    高飞一疼,条件反射般的抬手一甩,就把那条眼神不好使的小蜥蜴甩到草丛中去了,借着手电光一看,小手指被咬上了两个清晰的牙印,有丝丝鲜血淌了出来。

    在深山老林中,被常见的小爬虫咬一下,这对高飞来说根本不叫事。

    更何况,高先生现在可是百毒不侵,别说是一条小蜥蜴了,就算是一条黑色王蛇咬了他,也不会让他有丝毫的担心。

    “要不要敷点伤药?”

    兔子赶紧从口袋里拿出一瓶药粉,这是他为预防被蛇虫咬了而专门配制的,当地那些土著居民都精通这些。

    “没啥,不用。”

    把小手指放在嘴里咬了一口后,高飞摇了摇头。

    兔子等人也没在意,转身又走向了那边。

    走出十几米远后,走在最后面的兔子,忽然猛地转身,拿起手电筒向山洞另外一侧的那棵大树上照去。

    他又有了昨天傍晚的那个感觉,好像有双带着讥讽的眼睛,正在那边盯着他。

    那棵大树,得有两个人合抱那么粗,在这边老林中很常见,树冠很大,得辐射几十个平米,就像一把撑开了大伞那样。

    “怎么了?”

    兔子的忽然动作,让萨拉娜等人也跟着紧张了起来,齐刷刷的拿起手电照向了那边。

    高飞跟陈果果俩人,也抬起头看向树上。

    兔子忽然察觉出这棵大树不对劲,那是他从小在老林中讨生活,而养成的对未知危险的一种本能预感。

    但高飞跟陈果果俩人,却明确感受到了来自别人的危险。

    这棵大树的树冠很茂盛,几把手电也别想照透它最里面,除了看到树叶,还是树叶。

    “我就是觉得有些不对劲,树上好像藏着有人。”

    兔子轻声说着,拿出了别在腰间的砍刀。

    听他这样说后,萨拉娜三人也都紧张了起来,纷纷亮出了防身的武器,正考虑着是不是过去时,却听陈果果冲树后面淡淡的说:“谁在那儿,可以出来了。”

    高飞的目光,也从树冠看向了大树后面。

    陈果果可是当世除了莫邪征东之外的武学第二人,在兔子做出预感的反应后几秒钟,她就察觉出了有人躲在那棵大树后面。

    最少是十几个人,应该是很小心的刚来到。

    对方是什么人,有多少人,是敌是友,陈果果都不在意这些:除了莫邪征东外,还没有谁能对她跟高飞,形成致命的威协,大可以泰然处之。

    高飞在这方面,比陈果果差了一些,在她说话后,才听到了轻微的草叶被碰触的声音。

    兔子四个人,马上就把手电照向了那棵大树后面。

    然后,他们就看到有人从大树后面缓步走了出来——十几个人,有男有女。

    最前面的是个年轻女孩子,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服,头上戴着一个棒球帽,马尾绑在脑后随着她走路时腰肢的摆动,而摆动,很休闲,很淡定从容的样子。

    兔子等人的手电光芒,本能的照在了这个女孩子的脸上,李德才失声惊叫:“啊,是沈银冰!”

    李德才没有看错,忽然出现的这个女孩子,正是让华夏当局头疼不已的贪狼女狼主,沈银冰。

    沈银冰左侧跟着的,是郝连偃月。

    右边是韩家骏、宋承钢、李国训等人。

    后面那七八个保镖,都穿着一水的迷彩服,脸色冷峻,怀里抱着打开保险的制式微冲,冷冷看着高飞等人。

    “在这儿等。”

    沈银冰淡淡的说了句,抬手分开挡在眼前的一根乱枝,左手拎着一个小食盒,款款走向了山洞那边。

    高飞慢慢的站了起来,眼神复杂的看着沈银冰,沉声说道:“是你。”

    “是我,你没看错。”

    沈银冰神态自若的走到高飞身边,缓缓屈膝跪在了地上,打开了食盒:“正如你该想到,我会在今天前来祭奠红姐。”

    看着沈银冰低头摆弄果盘时,露出的修长脖颈,陈果果下意识的微微提起了右手:她有足够的把握,抢在郝连偃月等人开枪之前,一掌把沈银冰脖子打断!

    高飞却微微摇了摇头,看着沈银冰说:“我还真没有想到,你今天会来这儿……”

    沈银冰打断他的话:“你既然能来,我也能来。因为红姐是除了我父母、海伯三人之外,对我最好的人。尽管她死的有些没价值,也不是为我而死的,而且也做过对不起的我事。但总的来说,我把她当做了亲人。”

    把小食盒中那几盘精美的菜肴,一一摆在山洞前的地面上后,沈银冰抬起头来看着高飞,很优雅的笑了笑,轻声说:“当然了,你对我也很不错的。如果你死了,我也会在你祭日那天,每年都去祭奠你的。”

    高飞冷冷的问:“你觉得我会死?”

    “是人就会死,不管你是谁,你有多厉害。”

    沈银冰拿起酒瓶,拧开瓶盖把酒水缓缓洒在地上,说道:“高飞,我知道你现在恨我恨的要命,可这有什么用呢?因为你不敢杀我,对不对?”

    陈果果冷冷的接口道:“他不敢,我却没有丝毫的顾忌。”

    “你就是安归王吧?”

    沈银冰头也不抬的说:“在别人眼里很强大,很神秘的一个女魔头,在我眼里最多就是个可怜孩子罢了。”

    “别生气,我说你可怜是有原因的。”

    沈银冰把空酒瓶放在了地上,笑了笑说:“一年前的这时候,你为了感情自愿来这儿送死。一年后,你又心甘情愿的陪在这个男人身边,安心当人家的姨太。话说你这么大本事,大神奇的女人,却为了个男人要死要活的,难道不可怜吗?”

    “想激怒我?呵呵,你不会如意的。”

    陈果果双眸微微一眯,随即恢复了正常,牵着高飞的手放在她小肚子上,语气中带着扬扬得意:“我现在已经怀孕了,医生早就告诉我说,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要生气,因为那样对胎儿没有好处的。所以呢,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当做你是在放屁。嘿嘿,你身子为什么要颤一下呢?是不是听说我怀孕后,心里很难过?”

    陈果果说着,向前走了一步,蹲在了沈银冰旁边,伸出右手食指,挑起了她的下巴,动作很无理,让宋承钢勃然大怒,刚要抬枪,却被郝连偃月按了下去。

    沈银冰出乎意料的没有反抗,就像个遭到早就心仪已久恶少调系的小良家,眼神清澈的看着陈果果,听她说话:“我知道,你最在乎的还是高飞。如果今天高飞不来祭奠颜红的话,你也肯定不会来。你这次来,只是以这个借口来见他一面。”

    陈果果的眼神好像是锥子,一下子看透了沈银冰心底最深处:“你想他想的要发疯。你想努力的强逼你自己忘记他,但却是这样,就越无法忘记……尤其是在听说我怀孕了后,心里更是痛苦的要命。这一刻,你是不是很想杀掉所有人,然后再自杀?”

    沈银冰紧紧抿了下嘴唇,说:“是。”

第1456章 我才是这个故事中的绝对女主

    对陈果果对自己的心理分析,沈银冰坦然承认:“你说的不错,在你们这些人还没有出现,在我最大梦想还是要守住北山集团时,我就已经认识,并喜欢高飞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句话,放在女人身上也同样合适,就像你,不就是倒赶着追高飞,以给他做‘姨太’而为荣吗?”

    沈银冰说话的声音不高,更没有陈果果那咄咄逼人的气势,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伟大的安归王感觉脸儿发烫,银牙紧咬的忍不住要掐碎她脖子。

    沈银冰却像没看出陈果果已经恼羞成怒那样,依旧继续说道:“陈果果,我告诉你,如果把我们这些以高飞为中心的所有人之间发生的这些,看做是一个故事的话,他是主角,而我呢,就是那个无论是谁,都无人可替的绝对女主。”

    “你再厉害,也只是个打酱油的,所以没必要在他面前这么刻意的表现什么。”

    沈银冰抬手,轻轻推开陈果果,再也不看她一眼:“我要是你的话,就会退到一旁,免得干扰男女主角接下来的交流,反正你又不敢把我怎么样……陈果果,你说我说的有道理吗?”

    “嘿嘿,很有道理。”

    陈果果咬着牙的笑了笑,就在高飞以为她要发怒时,她却站了起来,对他打了个响指:“我们的最佳男主,我给你最多半小时的叙旧时间。超过这半个小时,假如你们还没有恩爱完了的话,那就休怪我这个导演要换掉女主了!”

    陈果果说完,不等高飞说什么,转身就走向了兔子等人那边。

    看到她走开后,郝连偃月松了口气,悄悄对韩家骏打了个手势,带着人也慢慢退出了十几米。

    “能不能坐下来说话?我现在很不习惯是仰视别人。”

    沈银冰看着山洞的洞口,淡淡的说:“别驳了我的面子,看在红姐很希望我们在一起的份上。”

    沈银冰都说出这番话了,高飞还能说什么,只好盘膝坐了下来,跟她面对面。

    “陈果果说的没错,我知道你要来,所以才万里迢迢的赶了过来,就为了看你一眼,我想你了,很想。”

    沈银冰看着高飞,微微歪着下巴,在说出这番话时,没有一点点的难为情:“好几次,我在噩梦中醒来,都看到你在我身边。”

    “你还是那样做梦?”

    “每晚都做。”

    “但你好像不再那样憔悴了。”

    “任何苦头吃的够多了,就当成一种习惯了。”

    沈银冰自嘲的笑着,抬手拢了下耳边的发丝,说:“开句玩笑,如果现在晚上不做梦,我都睡不着了。”

    “嗯,我相信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高飞点上一颗烟,问道:“你一直蔵在什么地方?”

    沈银冰歪着头的反问道:“你以为,我会告诉你?”

    “不会。我就是随便问问。”

    高飞淡淡的说:“另外,我还想问问,你为什么要刺杀王晨。”

    “以前我觉得她还是很通情达理的一个小姑娘,后来才发现,她好像很有心计的样子,一心想要把你独霸。不像陈果果那样,只安心做你的姨太,这让我很不爽。”

    沈银冰呵呵轻笑了声,看着山洞上方一棵小树,说:“在我爸,海伯、红姐的心里,你只能是我沈银冰的男人。这几个人都是我亲人,我不想让我的亲人失望。所以呢,无论谁想独霸你,我都会让她去死,哪怕是那个了不起的楼兰王。惹恼了我,照样会用导弹把那片鬼沙区域给炸个天翻地覆。”

    “别以为我是在吹大话,我现在很强大,强大到你做梦也想不到,我会掌控那么大的一股子力量。”

    沈银冰继续笑着,笑容越来越甜蜜:“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现在我假如出点什么意外的话,受连累的不仅仅是数百上千人了。”

    顿了顿,沈银冰笑容收敛,缓缓的说:“而是,一座有数十万人的城市。”

    在好莱坞那些大制作电影中,恐怖分子有时候就会偷一枚核弹头,来威协要炸毁某座城市——很多人以为,这些都是虚构的。

    其实高飞很清楚,但一个恐怖组织强大到像贪狼这个地步时,完全有能力做出这些。

    高飞双眼的瞳孔,骤然一缩,淡淡的说:“沈银冰,你究竟想怎么样?”

    “没怎么样,就是想玩,玩整个世界。”

    沈银冰姿势慵懒的抬手,伸了个懒腰,妩媚的笑道:“但你不用担心,不到万不得已的时侯,我是不会那样丧心病狂的。等我把玩腻了这个游戏,我就不玩了,也许会把整个贪狼都交给你。”

    “交给我?”

    高飞有些纳闷:“为什么要交给我?”

    “因为你是这个故事中的绝对男主角呀,我不交给你,还能交给谁?”

    沈银冰抬手,轻轻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喃喃的说:“到时候,我已经看透了生死,随便你怎么处置我,就是把我碎尸万段喂了狗,我也不会有一点怨言的。”

    高飞轻声说:“这样做,有意思吗?拿着那么多无辜者来玩游戏。沈银冰,你以前没有这样狠心的。难道你在做恶梦时,没有梦到被谢小雯之死所连累的那些冤魂?”

    “没有,真没有。”

    沈银冰一脸认真的摇了摇头,说:“他们从没有找过我。或许是我太可怕了吧,他们就算是做了鬼,也不敢去找我麻烦。”

    她都这样说了,高飞还能说什么?

    “你转告王晨,让她以后最好远离你,我现在特看不惯她那幅小怨妇的嘴脸,随便找个别的男人嫁了,依着她得天独厚的条件去过自在日子不好吗,跟我这个绝对女主争个什么劲儿?真是无知!”

    沈银冰说着,站了起来,走到高飞面前附身,慢慢亲吻在了他额头上。

    高飞闭上了眼睛,他不知道该怎么拒绝这样一个疯子。

    远处的陈果果、兔子、郝连偃月等人看到这一幕后,有得冷哼,有得看向了别处。

    “高飞,你是我的,命中注定你就是我的,在我没有真正的,彻底的放弃你之前,或者说在这个游戏还没有结束时,谁都别想替代我,成为耀眼的女主角,那是我的角色,也唯有我才能担当。记住我跟你说的话,千万不要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

    沈银冰慢慢抬起头,很惬意的晃了下脖子:“我要走了——不过在临走前,我可以给你订下个日子。等来年的今天,我们再在这儿相见吧。到时候,我获许已经玩腻了这个游戏。”

    高飞点了点头:“嗯,但愿如此吧。”

    “看来,你是巴不得我赶紧去死哦——呵呵,被自己所爱的男人盼着去死,说起来也是一种悲哀。”

    沈银冰轻轻叹了口气,走向了郝连偃月那边。

    “沈银冰,你等等,我有话要对你说!”

    就在她要走到大树后面时,高飞忽然想到了什么,站起身喊住了她。

    沈银冰停步转身,抢先说道:“哦,我差点忘了,我也有两件事要告诉你。第一,从现在起,我正式把北山集团交给你了,希望你能好好经营它,因为那是我父母的心血,我不想看到它被改名字,或者说垮掉,你一定要答应我,不管以后我是活着,还是死了。”

    “第二呢,就简单多了。”

    沈银冰懒洋洋的说:“你别担心你那个不成器的兄弟高雅,我会替你照顾好他的。”

    高飞眼角猛地跳了几下,嘎声问道:“他在你手中?”

    “严格的说起来,我要是嫁给你的话,他就是我的小叔子。我这个当嫂子的照顾他,你还不放心?”

    沈银冰呵呵轻笑,说:“好了,我的话说完了,你想说什么?”

    高飞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沉声说道:“我已经找到了能改变你特殊体质,让你成为正常女孩子的办法。”

    沈银冰的身子,就像是触电那样,猛地一震,失声叫道:“什么,你找到了办法?”

    改变自己的特殊体质,成为一个正常的女孩子,与高飞生儿育女——这绝对是沈银冰最大的心愿。

    她此前也曾经听说过,只要能找到全套的《安归经》,就能从中找到改变她体质的办法,但她却不怎么相信,因为那些只是传说而已。

    但现在,高飞却告诉她,已经找到了办法,她能不激动,震惊?

    “我没有骗你。”

    高飞觉得这是他能说服沈银冰的唯一办法了,行不行的就在此一举了,向前走了几步,认真的说:“我知道,你现在变得这样偏激,与你特殊的体质很有关系。因为你觉得你没有了希望……现在,我给了你希望,所以你——”

    “所以,我能不能放下当前这一切,当个乖乖女?”

    沈银冰打断了高飞的话,脸上的激动等神色,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沈银冰很快恢复了正常的神色,让高飞心里一沉:“我可以发誓,只要你能回来,我会用我的生命来保护你。如果我撒谎,那就让我全家都死绝!”

    为了能说动沈银冰改邪归正,高飞发了从没有发过的毒誓,由此可见他是多么希望能用和平手段,切除沈银冰这颗毒瘤。

    沈银冰没有说话,就站在那儿静静的看着高飞,脸色再次阴晴不定了起来。

    高飞的心,慢慢提到了嗓子眼,他是多么希望沈银冰能答应下来,哪怕是说要仔细考虑一下也可以啊。

    但让高飞彻底失望的是,沈银冰却摇了摇头:“高飞,多谢你的一番苦心,我也相信你能说到做到。但请你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你要是我的话,你能放下这一切吗?你还有回头的路,可以走吗?”

    “唉,有些事在刚发生时,就已经注定了后果,是人力都无法更改的。”

    沈银冰叹了口气,转身走到了树后。

    “沈银冰,你等——”

    高飞心急,向前追了一步,刚喊出这几个字,脚下却猛地一个踉跄。

第1457章 高飞忽然发高烧了!

    莫邪征东在《安归经》内找到改变修罗体质的办法,是高飞最希望能说服沈银冰改邪归正的唯一机会.

    他可以发誓,只要沈银冰能改邪归正,他会用他的生命去保护她。

    相信沈银冰也能从他的毒誓中看出,他没有在欺骗她,是真心的。

    但沈银冰在沉默半晌后,却选择了拒绝。

    她拒绝,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正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有些事在刚发生时,结果就已经注定了,人力无法更改。

    看到她转身就走后,高飞心里有些着急,本能的追过去想再劝她一下,谁知道才走了几步,脚下就猛地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

    高飞没在意,谁没有走路时摔倒的经过呀,再说目前他心情激动,或者说是心浮气躁,被树根之类的东西绊一下也是很正常的。

    高飞立即弹身跳了起来,加快脚步追向沈银冰,一把拉住她的手,急声道:“沈银冰,你等等,再考虑一下!”

    沈银冰挣了一下,没有挣开,脸色沉了下来,低声道:“高飞,我们没什么好商量的,请你放开我!”

    “松手!”

    不等高飞说什么,宋承钢就冲了过来,举起手中的制式微冲,枪口抵在了他脑门上,厉声喝道。

    高飞看也没看他,右脚却悠忽抬起,一脚踢在了他右手手腕上,不等宋承钢明白过来,就看到一只拳头由小变大,瞬间占有了整个世界,然后他就听到了清脆的鼻梁骨骨裂声,身子好像风筝那样倒飞了出去。

    高飞最恨的就是别人拿枪点在他脑门上了,尤其是当前他心里很着急时,所以想都没想,直接一记重击就把宋承钢打飞了出去,直接把他搞成了昏迷状态。

    李国训等**惊,齐刷刷的举枪对准了他。

    那边的兔子等人一看急了,可手里又没有枪,只好拿出开路的砍刀,就要冲过来,却被陈果果挡住了:“别担心,他们不敢把高飞怎么着的。”

    高飞现在正抓着沈银冰,就算再给李国训他们两个胆子,也不敢随意开枪。

    他们举枪,只是对高飞形成一种压力而已。

    “都把枪放下!”

    沈银冰低喝一声后,李国训等人立马放下了枪,又听她说道:“退下去!”

    郝连偃月使了个眼色,这些人马上抬着昏迷过去的宋承钢,快速退出了十几米。

    “唉。”

    沈银冰轻轻叹了口气,看着高飞的眼神里满是柔情,语气中却带有凄凉的意味:“高飞,松开我吧,你该知道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就算我可以听你的话,那你想过没有,我这些手下会允许我放手吗?”

    沈银冰说的没错,就算她可以听从高飞的劝告,改邪归正躲在他的羽翼下不受伤害,但郝连偃月、韩家骏等人呢?

    他们又将何去何从?

    当局出于大的考虑,可以宽宏大量的放过沈银冰,可决不会放过这些人。

    如果沈银冰真答应高飞,Lang子回头的话,那么失去庇护的韩家骏等人,在没有后路可退的话,肯定会做出更加疯狂的举动,来企图自保。

    更何况,沈银冰就算是改邪归正,可也不是说放手就放手的,得需要至少半年的时间来做安排,毕竟这一年多以来,她可是做了很多事的。

    “我知道你说的这些都很有道理,可我不想你就这样走了。”

    高飞紧紧抿了下嘴唇,只觉得全身血液忽地沸腾了起来,脑子一热大声说道:“我跟你走,只要你能放手,无论需要多长时间,我都会跟在你身边保护你,帮你!”

    沈银冰的眼睛猛地一亮,嘎声道:“真、真的?”

    高飞的呼吸,越加急促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身子里热的要命,好像喝了十多斤高度白酒那样,有一团火焰正在里面熊熊燃烧,声音也变得嘶哑起来:“我没有骗你……只要你肯回头,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包括,包括娶你做老婆!”

    沈银冰眼睛更亮,嘴角在不住的跳着。

    高飞艰难的咽了口吐沫,紧张的看着她,低声说:“相信我,我会说到做到的。只要你能放下,我会娶你做老婆,以后永远跟你在一起。”

    “那,王晨呢,你该怎么跟她交代?”

    沈银冰低声问道。

    “不用交代。”

    高飞摇了摇头,呼吸更加的急促:“我想,她会理解的。沈银冰,我并不是为了替国家解决你这个麻烦,才说要娶你做老婆的。其实在我心中,你始终都占有最重的位置……有时候我就想,只要你能平安的活下去,哪怕是让我去死,我也心甘情……”

    “不要说了!”

    沈银冰忽然尖叫一声,猛地一顿手,挣开高飞的手,接着就纵身扑进了他怀中。

    毫无防备的高飞,被她扑的接连后退着,本能的搂住了她的腰,靠在了那棵大树上。

    沈银冰低头,狠狠吻在他的嘴唇上。

    高飞马上热烈的回应,左手也顺着她衣服伸了进去……

    看到这对男女在十数人的注视下,竟然肆无忌惮的亲热后,兔子、郝连偃月等人都下意识的扭过了头,唯有陈果果冷哼了一声,抱着膀子倚在树上生闷气。

    陈果果甘心做高先生的姨太,也从没有想过要干涉他跟别的女人来往,不过她终究是女人,眼看着自己孩子的老爸跟别的女人亲热,心里酸溜溜的也就很正常了。

    “不、不要……”

    就在高飞要解开沈银冰的腰带时,她用力挣出了他的怀抱,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色通红:“高、高飞,对不起,我不能按照你所说的去做。真的,因为我现在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

    高飞伸手,又去抓她。

    沈银冰去及时后退了一步,转身就走:“不要跟着我,不要跟着我,不要跟着我——我、我好怕,我好怕。”

    高飞正要追上来,郝连偃月右手一挥,几个保镖就冲了过来,其中两个搀扶着沈银冰,另外两个枪口对准了高飞,缓缓后退。

    “高飞,你身子好烫,是不是发烧了?”

    沈银冰低头向前走了几步后,忽然停步转身问道。

    “我发烧了?”

    高飞抬手抚在自己额头上,却没感觉到有什么异样温度。

    沈银冰没有再说什么,在郝连偃月等人的簇拥下,加快脚步消失在了远处的丛林中。

    望着沈银冰消失的方向,高飞有些疲倦的叹了口气,顺着树身慢慢坐在了地上。

    “她中毒太深了,就算你又再好的良药,一时半会的也不会起到作用,这种事得沉住气,给她一个希望,给她冷静考虑的时间,也许她最终会想清楚的。”

    过了几分钟后,陈果果慢慢的走了过来,说着伸手去拉高飞的手:“好了,先别沮丧了,你做的已经够——咦,你的手怎么这么热?”

    “热?我的手很热吗?”

    高飞有些茫然的抬起头,看着陈果果张嘴刚要说什么,视线却一下子模糊了起来,脑子里也轰的一声响,双眼一翻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只隐隐听到陈果果的一声尖叫:“高飞!”

    沈银冰刚走后不久,高飞忽然发烧了。

    背着他用最快速度向山外疾奔的陈大彪敢发誓:根本不需要温度计来量体温,只需用手来触莫飞哥的额头,就能确定他发烧至少得在、在多少度?

    陈大彪不敢想了,因为他从手感上的温度来判断,高飞身体表面的温度,至少得有五十度!

    只要有点生活常识的人就知道,人体正常体温平均在36~37℃之间(腋窝),超出这个范围就是发热,38℃以下是低热,39℃以上是高热。

    两三岁的小孩子高温39度,甚至40度时,也不会出现生命危险,但成年人却不同,超过这个温度就会被烧傻了。

    可高飞的体温,是那么的烫,火烫火烫的,陈大彪感觉就是背着座火山,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烘烤的热度,这也怪不得他害怕了。

    陈大彪在前面狂奔,陈果果和萨拉娜俩人跟在他身边,抬手托着高飞的身子,兔子和李德才,则在后面用最快的速度做担架。

    陈果果的岐黄之术那也是相当出色的,在高飞刚昏过去时,曾经给他试过脉:他虽然发烧的温度让人吃惊,可他的脉象却很平稳,一点也不像是受到风寒的样子,就是突兀的发高烧了。

    正所谓关心则乱,如果把高飞换成是别的人,陈果果也许早就能从他的脉象中,诊断出他是为什么忽然发高烧,决不会心烦意乱,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到。

    反倒在兔子,小声说高飞可能是中邪了……

    在民间,尤其是在当前这种深山老林中,总是有太多灵异的传说,比方兔子就曾经听佷多人都说过:在争差的这片山中,生活着一些树妖、兔子精之类的鬼东西,这些脏东西会在人心神不定时,趁机附身等等。

    正所谓急病乱投医,陈果果这个中医大家在失去狼诊断不出高飞为什么发高烧后,几个人也就有些相信兔子所说的话了。

    一心想按照他所说的,赶紧带着高飞逃出这片老林,去伐南县找个会跳大神的巫婆,看看能不能把附在他身上的脏东西驱除出来。

    要想在老林中做一副担架,那简直是太简单了,到处都是适合做担架的木头,至于没有绳子——这个好办,把衣服撕碎了就可以了。

    很快,兔子俩人就做好了担架。

    “快走!”

    李德才扯了几把茅草铺在担架上,扛起担架就向前冲。

    兔子紧随其后,但在刚跑出几步后,却又忽然转身,拿起手电向后面照去。

    “怎么了?”

    因为跑的急,差点踩进一个铁锅那样大小的无底洞的李德才,慌忙向右边跳开一步,正要喊兔子在前面带路时,却发现他正愣愣的望着后面。

    “有东西——我又看到了。”

    兔子就像中邪了那样,望着后面喃喃的回答。

第1458章 深山老林中的幽灵!

    兔子等人奉高飞之命提前来到争差这边的群山中,根据他提供的线索,搜寻埋葬颜红的那个山洞.

    兔子不负众望,很快就找到了山洞,但在等候高飞前来时,却在一次采蘑菇时,好像看到了一个黑衣人。

    兔子敢发誓,他真看到了那个黑衣人,尤其是那个黑衣人的眼睛,莹白色的眼睛,给他留下了无法忘记的印象。

    可关键问题是,还没有等他仔细去看那个黑衣人,对方就鬼魅般的消失了。

    这件事,在高飞刚来时,他也曾专门说起过,还拿出了收藏的那根淡金色长发。

    不过当时高飞好像没在意,兔子也没说什么。

    就在高飞、陈果果俩人祭奠颜红、上官风铃,兔子等人暂时闪避时——从小在这片山中长大的兔子,又察觉出了不对劲:他好像看到那个神秘的黑衣人,就躲在山洞一侧的那棵大树上。

    那时候,他就怀疑自己遇到了当地民间传说中,那些树精之类的脏东西了。

    所以呢,在高飞忽然莫名其妙的发高烧后,兔子这才说他可能是中邪了。

    在岭南这片神奇而古老的土地上,有着太多内地人无法理解的神奇东西,比方到现在还存在的蛊婆,巫婆等(她们各自的名称,代表着各自的‘文化’)既然高飞好像是中邪了,那么就该去找个巫婆来看看,获许能救治他。

    关心则乱下的陈果果,听从了兔子的意见,这才迅速向外撤离。

    别看兔子这样说,其实他也不是太相信高飞会中邪——但是,在他制作好担架,要追上陈大彪等人时,却又有了那种让他头皮发紧的第六感:就在他身后不远处,那个好像幽灵一样的黑衣人,就跟在他们身后,不疾不徐的吊着。

    兔子接连两次说过他看到脏东西的话了,搞的李德才心里也惶惶不安的。

    这时候,他忽然又停住脚步,不大的双眼里满是恐惧的看着后面,说是第三次感觉到那个脏东西时,冷汗刷的一声就从额头上冒了出来,想都没想就放下担架,拿出刀子嘶声问道:“在哪儿!?”

    李德才不能不害怕。

    兔子连续三次说看到脏东西,这已经让他心里打鼓了,更何况身体素质那么好的飞哥,现在忽然发高烧,昏迷不醒,这跟传说中的中邪很相符。

    “我、我看不到他!”

    兔子牙齿开始咯咯作响,颤声说:“但、但我能感觉到他就在我们身边!”

    兔子的话音未落,李德才忽然霍地转身——完全是本能的,因为他感觉出背后出现了一个东西。

    真的。

    李德才就看到了一张脸。

    那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啊,在兔子手电光的余光中,泛着青铜色的光泽,狮子鼻,虎口外翻着两根白色獠牙,面貌狰狞就像从十八层地狱中逃出的魔王!

    尤其是那张脸上的眼睛,在黑夜中竟然发出了骇人的荧光,就像两点鬼火!

    “啊!”

    李德才亡魂皆冒,嘶声大喊着,挥刀砍了过去!——

    正在向前狂奔的陈果果等人,忽然听到一声不像是人的嘶声喊叫声传来后,立即停住了脚步。

    紧接着,又是一声充斥着极度骇怕的叫声,从后面数十米外的丛林后传来。

    萨拉娜脸色剧变,嘎然喊道:“兔子!”

    萨拉娜喊着就要向那边冲去,却被陈果果一把拉住:“别动,你跟陈大彪在这儿看着高飞,我过去看看。”

    兔子俩人发出叫声的地方,距离陈果果这边最多也就是一百米,依着她的轻身功夫,完全可以在几秒钟内窜过去。

    这么短的距离,陈果果一点都不担心会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要是察觉不好,她完全可以在最短时间内重新返回高飞身边。

    萨拉娜也很聪明,知道这时候最好是听从陈果果的,紧攥着刀子点了点头,站在了陈大彪身边,与他一起靠在一棵大树上,警惕的观察着四周。

    陈果果脚尖点地,就像一只暗夜幽灵那样,青烟般的向兔子俩人那边飘了过去。

    几个起落间,陈果果来到了兔子俩人面前。

    李德才,兔子俩人动也不动的躺在地上,刚做好的担架就放在旁边。

    陈果果迅速向四周查看了一眼,随即屈膝蹲了下来,伸手飞快的在兔子俩人口鼻上一扫而过,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俩人只是昏迷了过去,并没有生命之忧。

    陈果果捡起地上的手电筒,在兔子俩人身上照了几下,目光落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兔子俩人的脖子上,都有一道一般人看不出的章痕——这是有人化掌为刀,一刀看在他们脖子一侧,直接把他们砍昏过去的。

    看到兔子俩人脖子上的掌痕后,陈果果心中忽地一动,所有的急躁一下子消失了,缓缓的站起身,转身走向萨拉娜那边。

    陈果果没有预料错的话,相信就在这十几秒的时间内,萨拉娜、陈大彪俩人,差不多也跟兔子俩人一样下场,躺在地上装死人昏迷不醒了。

    果不其然,陈果果缓步走回那边上,陈大彪、萨拉娜俩人已经乖乖躺在地上,而高飞却不见了。

    “唉。”

    陈果果轻轻叹了口气,仰面看着夜空淡淡的说道:“莫邪征东,你这样做有意思吗?”

    没有人说话,更没有人出现。

    陈果果继续说道:“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让高飞发烧。”

    还是没有人说话,莫邪征东也没出现。

    陈果果仍旧很镇定的样子,继续说道:“我知道,你这样做也许有着你必须这样做的理由,可我想我有权利知道这个理由。当然了,你也有权利不告诉我,那么休怪我会做点疯狂的事,来迫使你说出这是为什么了。”

    陈果果这次的话音未落,一个黑衣人从一棵树后转了出来,淡淡的说:“你想做什么疯狂的事?”

    陈果果抬起手中的手电筒向她照去,就看到了莫邪征东那张戴着的青铜面具,还有一头淡金色的柔顺长发,呵呵一笑说:“具体是什么疯狂的事,其实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但你既然也是女人,那么就该明白女人疯狂起来后,连她自己都无法控制她要做什么。”

    莫邪征东没说话,只是目光清冷的看着她。

    陈果果向前走了几步,来到她面前三四米处,停下了脚步:“说吧,你为什么要暗算高飞,让他发高烧?莫邪征东,别狡辩,因为在我跟高飞刚来到这片丛林中时,就已经知道你也来了。”

    “兔子从树上捡到的那根头发,就是你不小心留下来的。”

    陈果果顿了顿,才继续说:“不过我们当时都没心情考虑你为什么来,所以才没有搭理你,没想到你却暗算高飞了。”

    “哼哼。”

    陈果果冷笑了几声,说:“那个忽然咬了高飞手指的小蜥蜴,就是你指使的吧?他发高烧,也肯定与被咬有关,我只是当时关心则乱,没有诊断出他怎么了。现在你既然出现了,那么我更没必要去诊断了,你就说为什么这样做吧。”

    莫邪征东慢慢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星光下,那张冷艳、娇媚的脸庞,与陈果果相互辉映,散着迷人的魅力。

    莫邪征东拎着面具,走到了陈果果面前,看着她的眼睛,缓缓的说:“我想改变我们家族特殊的身体基因,所以才这样做。你要是有兴趣的话,我可以跟你说说,希望你能体谅我的苦衷,在以后来配合我,开导他。”

    陈果果转身走向一根横倒在地上的枯树,说道:“你说,我听。”——

    浑浑噩噩中,高飞再一次经历了何落日婚礼后的那一幕:喝了十斤白酒后,被太多的酒精烧的神志不清,最后只能把旺盛的精力,统统传送给了白瓷,廖水粉俩人。

    这次也是如此,以相同的男人特有的方式,来把旺盛的精力向外排出。

    不过‘承载体’换了,不再是白瓷、廖水粉俩人,而是一个人。

    一个身体体温有些凉,抵死索求时感觉更凉的女人,或者说是女孩子。

    莫邪征东就是个女孩子,在初次尝到男人的滋味,并迎来高飞的疯狂进攻时,幸亏她有着超人的体力,才能承受住高飞那变太的高频率攻击。

    好像毯子般的荒草丛中,高飞就像一只雄狮,在死命的搏杀莫邪征东这只母豹。

    俩人从开始的相互厮杀,最终逐渐转变成了狮子独自大展yin威——母豹除了发出可怜的呜咽轻叫声,再也没有反击的余力。

    厮杀中,高飞神智曾经有过片刻的清醒,然后就看到了那张美丽的面孔,那具满是他的吻痕、抓痕却又充满无比美丽的身体。

    莫邪征东,怎么会是她呢?

    高飞在看到跪伏在哪儿双眼无神只喘气的女人,原来是莫邪征东后,很奇怪,也很纳闷,更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他刚有力点清晰的思维,身体里的火山就再一次爆发了——导致他再次变的浑浑噩噩,猛地扑了上去。

    天,渐渐的亮了,晨曦的曙光很快就被晨阳所代替,昨晚受到厮杀干扰没有休息好的鸟儿们,叽叽喳喳的骂着(草泥马的,这两个贱人不去城市酒店的旅馆里,在这儿特疼个鸟啊?)很不爽的飞走了。

    为表示强烈的抗议,一只红眼睛的鸟儿在飞过仰面呼呼大睡的兔子上方时,**猛地一缩,一堆鸟粪直直落了下来,吧嗒一声砸在了他鼻子上。

    “靠,谁在朝我吐唾沫?”

    兔子喃喃的骂了句,抬手擦了擦鼻子翻了个身,一条腿搭在了萨拉娜腰间,继续呼呼的睡。

    他们四个人都在睡——其实他们不想睡,却不行,因为莫邪征东需要他们睡,他们就得睡到不需要他们睡时,才能醒来。

    陈果果倒是不用被迫着睡大觉,醒来后就盘膝坐在一棵树下,右手托着下巴望着前面某处出神,直到脚步声从树后传来。

第1459章 发烧后又发疯了!

    陈果果扭头看去,然后就看到莫邪征东从树后缓缓的走了出来.

    她脸上仍旧戴着那个狰狞的青铜面具,黑色的衣服依旧那样一尘不染,但眼神却变了,不再那样冷冰冰的,而是好像两潭活动的潭水,走路的姿势,更是有些蹒跚,很不得劲的样子。

    陈果果定定的看着她,看的她有些心虚的挪开眼神后,笑着轻身问:“怎么了,满足了没?”

    莫邪征东缓缓靠在一棵树上,声音有些沙哑的淡淡回答:“很满足,或者说是无法承受这种满足——陈果果,我知道你现在很鄙视我,不过这没什么,因为我必须得这样做。”

    “我没有鄙视你,真的没有,假如咱们两个设身处地,我同样会这样做。”

    陈果果认真的说:“我只是替你犯愁,该怎么跟高飞解释这些。相信你也该知道,这家伙是个多么高傲的家伙。他虽然招惹了很多女人,不过他该像所有臭男人那样,属于那种想要就脱裤子,不想就提上裤子抬腿走人的负心汉。”

    张嘴轻轻打了个哈欠后,陈果果喃喃的说:“我相信,他会拥有你这样才貌双全的女人而自豪。但问题时,他绝不喜欢变成一个每天都必须找女人来播种的种子选手,哪怕他再喜欢这个调调。”

    听着陈果果‘妙语连珠’的调侃,莫邪征东始终没说话。

    该说的,凌晨时她就说完了。

    高飞被种上烈阳蛊后,在一年中必须每天都得与女人相结合,要不然就会被身体里的旺盛精力而烧死。

    最关键的问题是,他要想用手还不行——得需要女人的相结合,来滋生阴阳互补。

    每一次的时间,都会在一个时辰左右,甚至还要长。

    这种情况对于男人来说,只持续一天的话,他会骄傲,为自己的强大而自豪,毕竟男人最大的骄傲就是从征服女人中体味到的。

    当这种情况持续一周时,男人仍然会自豪,这说明他身体超棒。

    可要是持续一个月——男人就会开始烦了:那方面再需求大的男人,也不想每天都拿出两个小时来做这种事,尤其是在太阳正毒辣的时间段,他就越憋得厉害,需要女人来灭火。

    这种情况持续三个月……估计男人就会把这种旺盛的体力,看作是一种负担,很厌烦。

    持续半年,男人就会被这种生理上的需求,折磨的要疯狂。

    持续一年呢?

    莫邪征东明确无误的告诉陈果果,高飞中了烈阳蛊后,这种每天都必须得靠女人来灭火的情况,最少得持续一年。

    一年后,潜伏在他身体里的烈阳蛊,才会慢慢的被溶解,他才能逐步变为正常人。

    也就是说,在这一年的365天中,高飞必须每天都得跟女人相结合,要不然就会被烧死。

    而且每次相结合的时间,都会在两个小时以上,尤其是在阳光正足的中午,时间会更长。

    没有哪一个女人,哪怕是莫邪征东这样特殊体质的女人,能承受得了高飞那变太的攻击。

    所以要想他能安然渡过这一年,身体不会透支垮掉,除了要让他不停的吃‘大补药’之外,还要给他找足够的女人,随时伺候在他身边。

    一边是不住的进补,一边是不停的找女人,这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一种无法接受的痛苦。

    相信高飞醒来后在得知自己在以后的一年中,竟然会处于这种痛苦异常的处境中,他会怎么样?

    莫邪征东不敢说,陈果果也不敢保证,没有谁能体会到高飞会做出什么反应。

    陈果果说的嘴巴都干了,莫邪征东依旧闷声不吭,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说,到目前为止,她仍旧沉浸在心悸之中:她以为依着她特殊的体质,与高超的武学造诣,足够能对付高飞了。

    但当高飞连续高频率动作超过半小时之后,她就发现她已经变成了一滩烂泥,浑身再也没有丁点的力气。

    要不是她用超绝的意志力,咬牙强忍着,估计现在别说是走路了,早就昏厥过去,甚至会发生生命危险了。

    看着闷声不吭的莫邪征东,陈果果叹了口气,说:“唉,你倒是说话呀,你该怎么跟高飞解释,做点什么?”

    “我想……”

    莫邪征东嘴巴动了动,声音嘶哑的说:“我想拜托你去给他解释一下。”

    陈果果一愣,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惊愕的说:“啥,你让我去跟他解释?”

    不等莫邪征东说什么,陈果果就骂道:“沃曹,凭什么呀。你惹出来的祸端,凭什么让我去跟他解释?莫邪征东,你以为我很好欺负啊怎么着?”

    莫邪征东没有生气,只是说:“求你了。”

    “特么的,伟大的楼兰王在被男人干了后,竟然求我去帮她跟男人解释,这绝对是本世纪最让人感到惊讶的事儿了。”

    陈果果继续大爆粗口,双手揪住头发猛搓了一下:“不行,我才不去做那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再说了,就算我去跟他解释清楚,说出你的苦衷,可你该怎么解决后续问题?”

    “这个不是问题,他身边有的是女人。”

    莫邪征东低声说道:“除了你之外,还有解红颜,白瓷,甚至赵娴静。如果可以,我能让躲在地下楼兰中的秦城城,水儿都出来服侍他。或者,我可以把这些女人都带回楼兰,让他跟我们在那边安静的呆一年……”

    莫邪征东刚说到这儿,就听到高飞冷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你凭什么去安排别人的命运?就以为你是楼兰王?”

    莫邪征东身子一颤,却没有回头,只是缓缓坐在了地上,低着头好像个犯错了的孩子。

    她刚才穿衣服之前,明明点了高飞的昏睡穴,有把握能让他安静的睡到中午,怎么现在就醒了,而且把她跟陈果果的谈话听了去?

    看来,这都是烈阳蛊惹得祸,就像一个十瓦的灯泡,因为烈阳蛊的作用,散发出了成倍的光芒,激发出了他身体里潜伏的能量,提前解开了穴道。

    看到高飞脸色很难看,衣衫不整的样子后,陈果果心里也有些忐忑,赶紧站起身陪笑道:“呵呵,高飞,你醒了呀,来,过来咱们好好说道说道——怎么了,用这眼神看着我?”

    “陈果果,我以为你是值得我绝对信任的,没想到你也别人联起手来坑我。”

    高飞冷冷的说着,走了过来。

    “我、我坑你什么了我?”

    陈果果有些不服气的说:“在我发现你忽然高烧后,错误就已经成为现实了,当前我们要做的,自然得是跟你有关的善后……啊!”

    陈果果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走到莫邪征东身边的高飞,忽然抬起一脚,狠狠踢在莫邪征东的右肋下。

    “呃!”

    莫邪征东没有躲闪,嘴里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声中,身子被高飞一脚踢飞,重重撞在一棵树上,弹落在了地上。

    高飞此时双眼已经通红,就像一头失去狼的狮子那样,紧跟着扑了上去,对莫邪征东拳打脚踢,边打边骂:“混蛋,我让你暗算我,让你暗算我!”

    莫邪征东仍旧没有反抗,只是双手抱着脑袋,把身子蜷缩的好像一个大虾米,更像一个受恶少欺凌的无辜良家,除了受着根本没有丁点的反抗余力。

    看出高飞是在全力踢打莫邪征东后,陈果果脸色大变,腾身扑了过去,一把拉住他手腕,猛地向旁边一甩,冷声喝道:“你疯了吗你,你要把她打死!?”

    “滚开!”

    高飞怒喝一声,抬手就抽向陈果果的脸。

    陈果果本能的躲闪,身子半拧在高飞身子扑过来时,屈起左肘一个肘极,狠狠扛在了他肋下。

    “嗨!”

    高飞突地发出一声疼痛的闷哼声,脸色更加的狰狞,目眦欲裂,却像感受不到疼痛那样,疯魔般的张开双臂,来搂抱陈果果,同时还张开嘴巴,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

    高飞这样子,彻底把陈果果吓坏了,赶紧后退撕声喝道:“高飞,你疯了吗!?”

    高飞不说话,只是喉头里发出1嗬嗬的声响,继续向她扑了过去。

    “高飞,高飞,你醒醒,我是果果呀,你怎么了你!”

    陈果果不敢再动他,只能凭着敏捷的身手左右闪避,最后围着一棵大树转了起来。

    高飞狂追,转了几圈后不小心被一根树根绊倒在了地上,扑倒在了地上。

    陈果果不敢再跑,停步关心的问道:“高飞,怎么样了?你没事吧?”

    重重摔了一跤的高飞,半晌才慢慢的抬起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爬起来就像苍老了很多岁那样,步伐蹒跚的向东北方向走去。

    “高飞,你要去哪儿,你要去哪儿?”

    陈果果赶紧追了上来,却听他说:“别跟着我,我现在很烦,想杀人。”

    “高飞,你、你……”

    陈果果身子一颤,紧紧咬住了嘴唇,抬起的右手无力的垂了下来。

    她呆愣愣的站在那儿,看着高飞一步一步的走远,最后消失在丛林中后,才转身冲到莫邪征东面前,身手抓主她肩膀,把她从地上提溜了起来,嘶声吼道:“你说说,你都是做了些什么呀你!?”

    “对不起,陈果果,我没有别的路可走。”

    被踢得浑身骨头都快要断了的莫邪征东,嘴角淌出一条好像小蛇般的血渍,苦笑道:“他在得知真向后没有当场杀了我,这已经是我意料之外的了。”

    “你、你——唉!”

    很想狂抽莫邪征东一顿的陈果果,看到她脸色苍白的样子后,也不忍心下手了,松开她任由她瘫软在地上,犯愁的说:“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那个家伙就是个小心眼,更是个大男子主义者,不喜欢被女人耍的团团转。”

    哼了一声,她继续说:“哼,当时你该跟他说清楚的,只要跟他说清楚,相信他会理解你的。”

第1460章 传说中的兔子哥!

    一年的时间,足够让这个世界发生很大的变化.

    就拿伐南县县城的香蕉树宾馆来说吧,一年前的疤瘌哥还是老板的小弟,一年后,他却成了这家宾馆的新老板。

    香蕉树原先的老板语气非常不好,半年前去缅甸那边运货时,消息泄露,被埋伏在边境线上的岭南缉毒警给当场击毙,听说那次带队的,正是让很多毒贩都谈之色变的灭绝师太。

    至于是不是灭绝师太干掉了老板,没有人知道确定的消息,正如有人怀疑老板是被香蕉树现任老板疤瘌哥给出卖那样。

    当然了,也没谁总是关心这些事,反正不管谁成为香蕉树的新老板,大家日子还是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不会因为这些发生太大的改变。

    小名叫大熊的黑出租司机,一年前曾经送同村的兔子去了明城。

    兔子这样的人,在伐南县是不少见的,人们才不会太在意一个老光棍去了哪儿,是死是活,除非有一天,那个老光棍会开着几十万的车子,带着几个保镖,两个漂亮马子重新回到县城。

    唯有那样,人们才会响起:哦,这就是那个兔子老光棍啊。

    然后,就是比天高的羡慕嫉妒恨:沃曹,这小子在外面到底做什么呢,才一年功,就混成这个样子了,还有没有天理呀!

    当然了,这一幕发生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或者说只是存在于传说中。

    大熊才不信传说,所以他从来都不会离开家乡,哪怕是日子再难过,他也会守着他那辆摩的,悠哉悠哉的在县城混日子。

    今天很热,尤其是午后一点,天上的太阳明晃晃的,照的人眼发花,狗儿躲在南墙下,伸出舌头不住的哈达着。

    刚出了一趟远门,挣了六十块钱的大熊,从路边小摊上要了半斤猪头肉,两瓶啤酒四个烧饼,坐在大树下的摩的上,悠哉悠哉的享受着他的幸福时,就看到两辆黑色的轿车,从争差那边的方向驶了过来。

    两辆车引起了大熊的注意,暗地里琢磨:嚯嚯,是奔驰轿车啊,怎么从那边过来呢?

    两辆奔驰轿车,停在了大熊的对面,也就是香蕉树宾馆的门前。

    后面那辆车的车门打开,从上面下来了两个男人,一个体形魁梧很彪悍的样子,一个精明强干很牛比的样子,俩人都穿着黑色休闲装,下车后四下里看了一眼,就走到了前面那辆轿车前,一左一右的站在那儿,好像保镖那样。

    “谁呀,这么大排场,来这儿还带保镖。”

    大熊低声嘀咕了一句时,就看到那俩男人拉开了车门。

    两个女人,从轿车上走了下来。

    马上,大熊就觉得眼前猛地一亮——天上本来就挂着明晃晃的太阳,这俩女人出现后,竟然比天上的太阳还要亮,几乎晃瞎了大熊的双眼。

    由此可以看出,这俩女人有多么的漂亮了。

    漂亮到大熊竟然不敢看,下意识的看向了车子前门,然后就看到了他终生难忘的一幕:兔子,一年前被他送走的兔子,竟然从车上走了下来!

    其实还有一个长相很蒙古的女人,也从副驾驶座椅上走了下来,不过直接被大熊给忽略了,甚至连那两个超级美女,都已经无法再吸引大熊的目光。

    理由只有一个:兔子,太耀眼了,比俩美女,比天上的太阳,加起来都要耀眼很多倍!

    特么的,谁让这家伙在一年前还是个狗也懒得搭理的老光棍,今天却开着奔驰轿车,带着彪悍的保镖,还有两个让大熊无法用文字语言来形容的美女,就这样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

    极度震惊中,大熊并没有看出兔子是从驾驶座上下来的。

    其实,就算是他看到,也不会多想。

    在他的观念中,谁是车子的主人,谁才有资格开:自己花钱买了这么贵的车子,凭什么给别人开呀,阿爷又不傻!

    “大熊哥,那、那是兔子?我没有看错吧?”

    就在大熊盯着兔子,张开着的嘴巴好像能填进个大西瓜似的时,他一个同行喃喃的问他。

    “是,就是兔子,就是兔子!”

    大熊这才清醒了过来,颤声骂道:“草特么的,这小子发了,真发达了!不行,我说什么也得让他拉扯我一把,哪怕给他擦皮鞋!”

    大熊说着,扔掉手里的猪头肉刚要跳下车,就看到兔子带着几个保镖,和他的两三个漂亮马子,走进了香蕉树宾馆。

    大熊跟疤瘌哥有矛盾,不敢轻易去香蕉树宾馆的,所以只能在外面等,等兔子再出来。

    “这就是你们这儿档次最高的酒店?”

    跟着兔子走进宾馆后,陈果果左右打量着:“怎么牌子上写着是宾馆呢?”

    兔子解释道:“以前就是叫酒店的,现在可能是刚改了吧。”

    莫邪征东默默的走在最后,始终没有说话。

    陈果果叹了口气:“唉,兔子,你说高飞会来这儿?”

    兔子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飞哥一年前来过这儿,这地方,是伐南县县城中唯一能最快找到女人的地方……假如莫、莫女士说的是真的,那么现在太阳正毒,他就必须得来这儿找女人了。”

    兔子说着话时,就看到几个男人从二楼楼梯口走了下来,眼睛一亮抬手叫道:“嗨,疤瘌,过来,过来!”

    兔子看到了疤瘌哥,叫他过来想问问有没有看到飞哥。

    可他不知道,现在的疤瘌哥不再是以前的疤瘌哥了,人家现在是香蕉树的大老板,在伐南县混的人,无论谁见到他,都得恭恭敬敬的喊一声‘孙哥’,或者说是‘孙总’,只有那些想死的家伙,才会像兔子这样喊他名字。

    疤瘌哥抬头看了过来,双眼里带着阴沉的光芒,还没有说话呢,他身边三个小弟,就冲向了兔子那边:“草,你特么的什么人呀,敢这样称呼孙总!”

    “哟呵,这不是兔子吗?”

    一个眼尖的,立即认出了兔子:“你捏捏的,啥时候穿的这样人模狗样儿的了,还特么的带着几个小娘们——哎哟,沃曹,这几个娘们很可以啊,我看了都想……”

    这位小弟话还没有说完呢,旁边的陈大彪就猛地抬手,一拳轰在了他面门上:么的,飞哥的女人也是你能想的?

    与此同时,李德才跟萨拉娜也动手了,一人一个,把疤瘌哥身边那三个小弟,给重重放倒在了地上。

    “沃曹,有人要闹事!”

    “保护孙总!”

    三个小弟砸在吧台上的声音,惊动了看场子的十数个小弟,纷纷喊叫着冲了上来,有得手里还拿着大砍刀。

    李德才等人跟着高飞混了这么久后,无论是胆量还是打架的技术,都算是有了明显的提高,不敢说能以一个打十个,但对付这些小弟还是绰绰有余的。

    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还没有等他们动手,就觉得一条黑影从眼前掠过。

    莫邪征东动了。

    要是搁在以往,就凭疤瘌哥这些手下,跪在地上给楼兰王磕头,求她动手修理一下大家,她都看都不带看一眼的。

    但现在,她却主动动手了,好像一个鬼魅那样,人群中前后左右的飘忽了一圈,那些斗志昂扬的小弟们,就横七竖八的趴在了地上。

    陈果果没有为莫邪征东与这些小人物动手而惊讶,因为她很清楚,楼兰王现在心里极度压抑,动手揍人也许是最好的发些办法。

    果然,莫邪征东在眨眼间把十数个小弟揍趴下后,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缓步走了回来。

    兔子及时向前走了一步,到背着双手看着吓呆了的疤瘌哥,淡淡的说:“疤瘌,你很不错啊,现在都混成孙总了——孙总?”

    “哎!”

    疤瘌哥本能的答应了一声,话音未落,兔子就一个大嘴巴抽了过来,直接让他在原地转了好几圈,随后又一脚踢在了他腿子上,差点把他踹到在地上。

    “你算哪门子的孙总?阿爷我带来的人,也是你能惹得起的?”

    等疤瘌哥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后,兔子很嚣张的伸出一根手指,挑起了他下巴,又拍了拍他脸蛋:“你说是不是呀,孙总?”

    疤瘌哥不愧是在江湖上混惯了的,在被兔子狠狠抽了一耳光后,就明白过来了:这老光棍,特么的发达了,惹不起了啊。

    赶紧的,他点头哈腰的说:“兔子哥,您就叫我疤瘌就行了,在您面前,我可不敢自称什么孙总。兔子哥,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我们一般见识。”

    看到疤瘌哥很上道的样子后,兔子哥这才点了点头:“嗯,这还差不多。疤瘌,我今天来找你呢,就是想问问你,四楼现在有几个客人?”

    香蕉树的四楼,有专门的小姐在这儿伺候客人,这些兔子都知道。

    麻了隔壁的,你自个儿就带了两个仙女般的女人,却来我这儿找抱鸡,这不是吃饱了撑的?

    疤瘌哥心中虽然这样骂,可不敢说出来,只是陪着笑的说:“您也知道,这儿白天也没什么生意——您别生气,我就说。刚才,就在刚才不久前,一个外地年轻人来了,叫了芳芳她们四五个人。”

    “外地来的年轻人?叫了四五个人?”

    兔子立即知道那个外地人是谁了,伸手推开疤瘌哥,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陈总,莫女士,请上四楼。”

    在疤瘌哥等人那犯迷糊的目光中,陈果果一马当先走向了楼梯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谁能告诉我?”

    抬手莫着发疼的腮帮子,疤瘌哥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

    高飞也好像在做梦,此时就坐在四楼包间内的椅子上,看着芳芳几个女孩子,喉头一动一动的,有口水淌了下来。

    “先生,你可真猛哦,一个人点了我们姐妹五个,哎呀呀,比那战三英的吕布还要厉害呢。”

    芳芳娇嗲嗲的说着,走到高飞面前,伸手搂住他脖子,坐在了他腿上。

第1461章 她肯定会无比的痛苦!

    高飞来岭南做什么来了?

    是来祭奠红姐的周年祭日,陪着陈果果祭奠上官风铃的周年祭日来着.

    在他心目中,这一天是个很庄严,很神圣的日子,因为去年的那一天,那个小女人为了他而死——高飞从昨天早上一起来就没有再吃饭,他想用这种类似于‘斋戒’的方式,来表达对红姐祭日的尊重。

    但谁又能想到,为表示对红姐的尊重他连饭都没有吃,却‘吃了’莫邪征东。

    而且还是被暗算。

    高飞想不通,所以他愤怒。

    高飞觉得,假如莫邪征东能找到他,跟他开诚布公的谈谈,把问题摆在桌面上,再征求他的意见,就算他心里有一万个不同意,可为了改变她的命运,有百分之八十的希望会是一咬牙,答应下来。

    捏捏的,不就是做一年的人形播种机吗?

    虽说每天都要跟女人敦伦,身体会受到影响,但依着莫邪征东这个中医圣手的本事,肯定会给他配出相应的补药,来维系他的身体健康。

    一年只有365天而已,每天只是两个小时罢了,算起来总共才七百多个小时跟女人那个啥……高先生觉得只要咬咬牙,还是能熬过去的。

    用一年的荒唐,来改变莫邪征东家族一千多年的悲苦命运,说起来还是很合算的。

    可是,她为什么不明着说,而是采取卑鄙手段给高飞下蛊呢?

    高飞用脚丫子也能猜出,莫邪征东担心跟他明说的话,会遭到他的拒绝。

    或者干脆这样说:莫邪征东不信任高飞。

    她不信高飞为了能改变她的命运,会做出这种牺牲,所以才采取了暗算的手法。

    这,才是真正让高飞生气,抓狂的主要原因。

    高飞觉得,他与莫邪征东的关系,除了俩人没有那个样之外,已经亲密到无法再亲密的地步了:高飞不止一次救了她,更是在她接受‘冰火之罚’时,甘心被她吸成人干……

    高飞为她已经做出那么多次的牺牲了,莫邪征东为什么还不信任他?

    高飞愤怒,想不开,抓狂,狠狠收拾了莫邪征东一顿后,独自走出了丛林。

    他需要冷静一下,找个没人的地方,就像受伤的独狼躲在那儿独自tian伤口,谁也不愿意再见到,至于以后怎么样,以后再说,当前他就想独自呆一段时间。

    就像失魂落魄那样,高飞走出丛林顺着公路走向伐南县城,一路上脑子都晕忽忽的,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接下来又要去做什么。

    直到他走进伐南县县城,太阳当空照之后,他感觉浑身都热的难受,那是来自身体里的热量,浮躁,逼着他只想用那种方式,从那个部位排出来。

    烈阳蛊,当太阳最盛的时侯,也是活动越频繁的时侯。

    当烈阳蛊的毒性发挥到极致时,能让男人在看到一条母狗,都会忍不住的扑上去——幸好,就在高飞眼睛开始发绿,要找个女人解决一下压力时,看到了香蕉树宾馆。

    去年的这时候,高飞就曾经来过这儿,也听兔子说起过,在四楼就是风花雪月场,只要有钱,想要几个姑娘就来几个姑娘。

    高飞很有钱,进来香蕉树宾馆后,就把两万块钱的现钞摔在了吧台上,声音嘶哑的说要至少五个姑娘,最好的,满意了再给小费!

    两万块钱点五个姑娘,这要是放在京华那种高档会所中,那是绝对办不到的,不过在伐南县,却是这个圈子里有史以来从没有过的天价。

    更何况他也说了,只要满意还有小费?

    于是乎,得到消息的疤瘌哥,立马把包括他马子芳芳在内的五个姑娘,送到了高飞的房间里去了。

    芳芳刚被疤瘌哥撵着去伺候人时,还是很生气的,觉得疤瘌哥也太特么的不男人了,为了挣钱,把自己马子都向外推!

    不过,当芳芳姐看到她们要伺候的高先生,原来是个多金而英俊的小白脸后,对疤瘌哥的不满全部烟消云散了:话说,就算不给钱,哪怕是倒贴钱,能玩玩这种内地小白脸也是很爽的呀。

    芳芳姐等人刚进来,就看到高飞眼睛猛地亮了,喉头一动一动的好像恶狼那样,随时都会扑上来……女性固有的矜持,让芳芳姐等人做出了很害羞的样子。

    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的等——都特么等了十几分钟了,那孙子怎么总在那儿咽口水,裤裆那儿都挑起老高的帐篷了,可就是不上来?

    她却不知道,高飞脑子里在拼命的压制自己。

    他想试试,当这种烈阳蛊发作时,他能不能熬过去!

    “这家伙不会是个雏,心里想的要命可却又不好意思吧?”

    芳芳姐心里这样想着,不愿意再等下去了,正所谓**一刻值千金不是?

    “先生,你可真猛哦,一个人点了我们姐妹五个,哎呀呀,比那战三英的吕布还要厉害呢。”

    芳芳娇嗲嗲的说着走过去,坐在了他腿上,一只手就很熟练的伸向了下面,隔着裤子逮住了让她心儿猛地一跳的那个东西。

    无法承受的部位被芳芳姐拿住后,高飞再也无法坚持了,嗓子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猛地采住她衣服,在芳芳姐娇娇的惊叫声中,暴躁的撕开了。

    啪的一声,高飞在芳芳姐很结实的美豚上狠狠拍了一掌,正要解开裤子提枪上马时,房门开了,有女人冷冷的声音响起:“都给我出去。”

    “哟,你特么的算老几呀,来我们这儿抢生意——哎哟!”

    最靠近门口的一个姑娘,看到一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女人出现在门口,很不礼貌的请她们出去后,就把她当做了来抢生意的同行了。

    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招待好了可是每人能分好几千的呢),这姑娘当然不高兴了,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觉得身子一轻,飞了起来,直直飞出了门外的走廊中,咣当一声的碰在走廊墙壁上再掉下来,直接昏过去了。

    不等莫邪征东再动手,兔子、陈大彪等人就冲了进来,也没客气,更没有废话,一人拖住一个,把那些姑娘们都拖出了门外。

    “你们谁呀,知道我是谁不?你们特么的……”

    已经准备好品尝一下内地小白脸的芳芳姐,好事被破坏后,自然是恼羞成怒,张嘴刚要骂人,李德才一个大嘴巴就抽在了她嘴上,再抬脚冲她小肚子狠狠来了下,她就惨叫着滚倒在了走廊中。

    “唉,你就孤军奋战吧,反正我现在是不能被他折腾。”

    陈果果叹了口气,在莫邪征东后背上轻轻推了一把,转身退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兔子等人很有眼色,知道接下来不适合再留在这了,拖着那几个姑娘走下了楼梯。

    陈果果没有走,双手抱着膀子倚在走廊墙壁上,抬头望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莫邪征东站在房门后,看着鼻翼一张一合很是痛苦样子的高飞,呆愣了片刻才低声说:“高飞,对不起……”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高飞就扑了上来,狂躁的一把采住她头发,直接摔在了那边的大炕上,嘴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嚎叫。

    外面的陈果果,听到高飞发出这声带有痛苦,愤怒,还有伤心的嚎叫后,无奈的轻轻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当初在莫斯科郊外的生化研究所门前,高飞为了救莫邪征东,甘心替她挡住了陈果果扔过去的手蕾——虽说那是一种瞬间才会爆发的大男子主意作风,可毫无疑问的是,那件事表明了一个问题:只要能救下莫邪征东,高飞不在乎生死。

    从那一刻起,陈果果就很羡慕莫邪征东,也更嫉妒她。

    任何一个女人,身边有个能为她牺牲的男人,都是幸福的。

    陈果果搞不懂高飞为什么甘心为莫邪征东去赴汤蹈火,甚至都搞不懂他们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可却知道这次,假如莫邪征东把真向告诉高飞,说她要想改变莫邪家族的基因,高飞必须得服食烈阳蛊,承受一年的非人痛苦……

    陈果果坚信,高飞也许会犹豫,也许会暴怒,扯着嗓子大嚷‘老子才不干’之后,最终却会选择配合:暂且不说有莫邪征东此等美女主动投怀送抱时的香艳,单说能够改变一个古老家族传统基因,就足够他自豪不已了。

    更何况,男人嘛,潜意识内总觉得让女**呼受不了的人,会感到窃喜的,依着高先生的卑鄙本性,差不多会像一个早就立志要做个名传千古的表砸的当妇那般,害羞带怯,半推半就的成就第一次。

    那才是他自己的选择,哪怕事后再痛苦,他都会打落牙齿和血吞,明明痛苦万分却偏偏笑着说好爽。

    陈果果确定,高飞就是那种一旦认定某条路走下去,就算跪着也会走完的人。

    这样的人,你可以用哀求,利诱来打动他,但绝不要强逼他——他就是一根钢条,拧折不弯。

    可莫邪征东却不知道怎么想的,没有去求他,用各种色、利诱,或者用坦诚的方式来折服他,反而采用了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方式:暗算。

    莫邪征东暗算了高飞,也终于得到了她想要到的目的。

    可陈果果相信,莫邪征东现在肯定异常后悔,无比的痛苦,肯定的。

    陈果果心中胡思乱想着,信步走出了香蕉树酒店,在门口站了片刻后,就走上了一条通往西南方向的土道。

    兔子、李德才等人没有跟上来,他们搞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知道现在最好是呆在酒店里,等候高飞的召唤。

    伐南县这地方很穷,不过植被覆盖率却是名列世界前茅,一条很普通的土路两侧,都有着成片的香蕉、荔枝等树。

    陈果果信步前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停住了脚步,转身淡淡的说:“好了,该出来了。”

第1462章 到底隐瞒了什么?

    这时候正是伐南县的午后时分,太阳无比的亮眼,气候却又偏偏潮湿的让人发疯,尤其是丛林中,更是闷热的要命,没有谁愿意在这个时间段外出瞎转悠.

    陈果果信步走到这儿,只是想用这种难熬的气候,来缓解某种无力的痛苦。

    有人却跟上了她,就在左边丛林深处。

    那些人就像在暗中盯着兔子的狐狸,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不发出丁点的响声。

    可他们却瞒不过陈果果。

    陈果果停步转身,说让那些人出来时的语气,脸色都很平淡,但那些人却明显感受到周围的气温,忽然一下子下降了好几度,感觉即将有一张无形的大网,要从半天空当头落下,却偏偏无处可躲。

    那张大网上,带着数不清的利刃,无论他们往哪个方向躲避,都无法逃脱被乱刃分尸的残酷下场。

    所以他们唯有乖乖的走了出来。

    总共三个人。

    这是三个身穿黑衣的男人,两个身材瘦削,面皮发黑,目光呆滞好像干尸那样,一双微微眯起的眼睛里,却透着海蓝色的诡异光泽。

    陈果果只是扫了这俩人一眼,就不再理睬,而是看向了最中间那个人,然后笑了:“呵呵,拓拔千钧,你怎么会忽然间来岭南了?”

    陈果果一笑,拓拔千钧三人顿时觉得全身一松,好像卸掉了千斤重担那样,情不自禁的松了口气。

    拓拔千钧没有说话,抬手挥了挥,跟随在他身后的那来黑衣人,马上后退,很快就消失在了丛林中。

    那是两个灵犀使者,在塔克拉玛干沙漠上好像幽灵一般的存在,在自然环境截然不同的热带雨林中,他们也同样代表了危险。

    不过这种危险对于陈果果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假如陈果果想他们死,他们根本没有活着退入丛林的任何可能。

    这可不是吹大话,想当初陈果果第一次入侵地下楼兰时,这些好像无所不能的灵犀使者,就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包括拓拔千钧和那些王宫侍卫们,要不是高飞耍诡计,冒充楼兰王暗算她的话,相信莫邪征东早就死翘翘了。

    挥手让两个手下退走后,拓拔千钧右手放在左胸前,对陈果果弯腰施礼。

    “别这样客气。”

    陈果果身子稍微一侧,表示不受拓拔千钧的礼,淡淡的说:“你是森林神殿的大祭司,在地下楼兰的地位与莫邪征东几乎持平,也算是位高权重了。我现在只是个小女子,有什么资格受拓跋先生大礼?”

    拓拔千钧苦笑一声,直起腰板:“安归……”

    陈果果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安归王、安归教,都已经成为了历史,我姓陈,叫陈果果,你可以叫我陈女士。”

    “好吧,陈女士。”

    拓拔千钧倒是很会随机应变,立马改变了称呼:“我这次冒昧跟踪陈女士,是有事相求的。”

    陈果果冷冷的说:“我们非亲非故的,以前还是敌人,你凭什么求我?我又凭什么会帮你?”

    拓拔千钧摘下头上的凉帽,看着陈果果正色道:“很简单,因为你是目前唯一能替高驸马作主的人。”

    陈果果冷哼一声:“哼,高驸马?”

    拓拔千钧忽视了陈果果这声冷哼中的讥讽,依旧认真的说:“陈女士,你能否耐心听我把话说完?”

    “我没有捂着你的嘴。”

    陈果果说着,转身又向前面走去。

    拓拔千钧愣了下,接着跟了上去:“陈女士,我知道你现在很气愤,因为我们女王殿下暗算了驸马,同时也算是间接伤害了你的……”

    陈果果不耐烦的打断他:“有什么话直接说,我没耐心听你替莫邪征东向高飞道歉!最多,我只能理解为,她既然敢这样做,差不多有她这样说出的苦衷。或者说——你隐瞒了她什么。要不然的话,你堂堂的大祭司,不可能会鬼鬼祟祟的来这边找我!”

    拓拔千钧垂头,低声说:“陈女士果然是慧眼如炬,一下就能猜出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你说得不错,我是隐瞒了女王殿下。”

    陈果果双手慢慢攥紧,嘴角却浮上了可亲的笑意:“哦,那你来说说,你到底是隐瞒莫邪征东什么了?”

    陈果果在问话时,拓拔千钧再次感受到了那种无处可逃的危险感,不过他却没有再紧张,因为他在出来后,就没打算再逃什么。

    有些事,哪怕是死,也必须得去做,这是他身为大祭司的责任。

    缓缓转身,拓拔千钧背对着陈果果,抬头看向了一棵香蕉树,说:“陈女士现在应该知道了,女王殿下能从黑色《安归经》内找出改变她基因的药方,那都多亏了高驸马,或者说是天意如此。”

    “是,我知道了。”

    陈果果也抬头看向了香蕉树。

    “陈女士你还该知道,要想解决女王殿下特殊的修罗体质,必须得找个男人,给他种下由女王殿下精血喂养的烈阳蛊,俩人发生最亲密的关系,以男人的纯阳,来驱赶女王殿下身体里的极度阴寒。”

    拓拔千钧顿了顿,才缓缓说道:“但你却不知道,男人在中了烈阳蛊后的痛苦,远远不是你所能理解的地步——女王殿下,也同样不知道。”

    莫邪征东精通岐黄之术,可谓是当今世上的中医第一人。

    不过一个人再怎么厉害,在她所处的领域内,也有不知道的盲点存在,比方对蛊虫的理解,莫邪征东就不是无所不知的。

    为解决莫邪家族的特殊基因,莫邪征东这些年来,始终在致力于任何病症的解决之法,而蛊毒却是世上最为阴毒的‘病源感染体’,所以她就算知道,并会制作各种蛊毒,可也没有在这方面深究。

    拓拔千钧却精通此道,这跟他的职责有关。

    大祭司嘛,整天生活在森林神殿内,与黑色王蛇那种剧毒之物打交道,所以对这些虫子的认识,要远远超过莫邪征东。

    当莫邪征东在高飞的帮助下,找到暗藏在经书内的《逆天论》,从中找到改变她特殊修罗体质的方子后,立即就找到了拓拔千钧,与他商议。

    莫邪征东对烈阳蛊的认识,只停留在‘任何中了烈阳蛊的男人,都会变成人形播种机,欲罢不能,苦熬一年’的地步,也曾经犹豫过,想另外找个男人,来当烈阳蛊的宿主。

    不过除了高飞,莫邪征东不想再跟其他任何男人发生那种关系,在拓拔千钧的劝说下,最终才选择了‘暗算’的方式。

    其实莫邪征东也曾经想过,那就是把这件事给高飞坦白,在争取他的同意后,再给他种上烈阳蛊——但人类骨子里的自私,最终让她听取了拓拔千钧的计划。

    “唉,女王殿下找到可以改变莫邪家族命运的方法后,当时是既兴奋,又激动,所以思绪有些混乱,这才听从了我的建议。”

    讲到这儿后,拓拔千钧稍微顿了顿,转身看着陈果果继续说:“但她却不知道,我是多么希望她能找另外一个男人,来代替驸马。因为烈阳蛊对男人的伤害,已经远远超过了她的认识。”

    “什么?”

    陈果果脸色一变,身形一动抬手就锁住了拓拔千钧的脖子,嘎声道:“你、你不会是想告诉我,高飞在尚烈阳蛊后,就算每天都与女人交合,也无法解除蛊毒对他的伤害?”

    陈果果说到最后两个字时,声音已经发颤,锁着拓拔千钧脖子的右手,手背上也有明显的青筋蹦起。

    她的心,却悠忽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冰凉。

    她猜到了拓拔千钧为什么要来岭南的真正目的,那就是要告诉她,高飞的情况,远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

    拓拔千钧对莫邪征东隐瞒了什么。

    相比起当世那些著名的医生来说,陈果果也同样有着让他们无法望其项背的医术。

    当然了,她是不如莫邪征东的,可却与莫邪征东有着相同的地方——或许是出于女人的天性,她也不愿意更深的认识蛊虫这玩意。

    可在拓拔千钧把话说到这份上后,陈果果才霍然醒悟了过来。

    “我、我……”

    拓拔千钧很想说什么,只是舌头伸的老长,话却说不出来。

    “你倒是说话呀你!”

    陈果果更怒,右手正要猛地一紧时,才蓦然发现拓拔千钧眼珠子已经翻白了,即刻松手:“说!”

    “咳,咳!”

    拓拔千钧双手捂着脖子,剧烈咳嗽着弯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陈果果这次没有催促,耐心的等待。

    拓拔千钧在地下楼兰的地位,那是相当尊崇的,几乎跟楼兰女王平起平坐的,啥时候被人当做鸭子似的掐着脖子过呀?

    如果是放在平时,拓拔千钧就算明知道不是陈果果的对手,也会为了他是男人、地下楼兰大祭司的尊严,飞蛾般的拼死一搏。

    可现在,他却一点点的脾气都没有,反而有了种做错事后内疚的不行,终于受到一点惩罚后的解脱。

    咳嗽良久,拓拔千钧才逐渐恢复了正常:“在苗疆数百种蛊毒中,烈阳蛊算不上是毒性最大的,也是最好配置的,可因为它的特殊性,却得不到多情的苗女待见。”

    喘了口气,拓拔千钧继续说:“所以从几百年之前,烈阳蛊就因为消失了,可制作它的法子却流传了下来,我……”

    拓拔千钧正在讲述烈阳蛊的发展历史,陈果果却低声喝道:“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想听这些废话!我只想知道,由你跟莫邪征东配制出来的烈阳蛊,会对高飞造成什么样的伤害,除了不住的找女人之外!”

    拓拔千钧目光躲闪着,看向了别处,轻声说:“要想熬过这一年,他至少需要四到六个女人。”

    “四到六个女人?这很简单呀。”

    陈果果一愣,脱口说出这句话时,却听拓拔千钧继续说:“四到六个……具备修罗体质的女人。”

第1463章 改良版的烈阳蛊!

    尚烈阳蛊,必须每天得找女人,而且每次都欲罢不能,持续这样的情况,要有一年之久——这些事,陈果果早就听莫邪征东说起过了.

    在愤慨之余,陈果果也曾经想到过高飞的‘后事’,那就是找哪些女人来做为他的‘承载体’。

    当然了,陈果果就算再不怎么在乎高飞找女人,可也不会同意他随便找芳芳那种人了,那些人在她眼里,连蝼蚁都算不上,只能算是一些玷污清白的拉圾。

    幸好,陈果果很清楚高飞身边有很多女人:暂且不说她自己,就说莫邪征东、白瓷、解红颜、王晨,甚至那个在监狱中的赵娴静吧,这五个女人轮流伺候高飞,还是问题不大的。

    再说了,陈果果还知道远在地下楼兰,还有秦城城、水儿,在美国有个妮儿——只要有需要,她完全可以用强,把张暮涵、甚至还有连雪等女人,送到高飞的枕边。

    高飞身边有这么多优秀女人,所以陈果果才不许他与芳芳那种女人来往,虽然在她心里,除了莫邪征东之外,其他人都不够跟她陈果果一起拥有高飞,但这些女人总比芳芳等人强一万倍不是?

    也正是有这么多‘承载体’,陈果果才不担心高飞会没处发些他旺盛的精力,最多也就是想方设法的,为他多找一些拥有大补作用的药材罢了。

    为此,她都决定要去东北那边的深山老林中走一遭,看看能不能有幸遇到传说中的东北虎,话说虎骨、虎鞭可是大补的好药材。

    至少还没有等陈果果付诸行动,拓拔千钧就出现了,并说出高飞的情况,要远比她所想象的那样严重,糟糕。

    陈果果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来迎接拓拔千钧说出的糟糕。

    却没想到,拓拔千钧只说高飞在这一年中,需要四到六个女人。

    四到六个女人,小意思而已,如果有必要,陈果果完全可以化身菜花大盗,为他寻来四十个以上的女人,而且个个都是国色天香的那种,唯有那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她的女人不是?

    可是不等陈果果松口气,拓拔千钧说出了让她为止呆愣的话:“这些女人,必须是修罗体质!”

    陈果果呆住,双眸死死盯着拓拔千钧,过了很久才喃喃的问:“这些女人,必须、必须得是莫邪征东那样的修罗体质?”

    “是,必须得是修罗体质。”

    拓拔千钧被陈果果看的心里发毛,垂下了眼帘,低声解释道:“本来,传统的烈阳蛊,只会让男人每天都数次的索求女人,不会在意女人身体体质怎么样。可高驸马所中的烈阳蛊,却是经过我暗中‘改良’过的,毒性要比传统烈阳蛊,要猛烈十倍之上。”

    “为什么……”

    陈果果双眸中猛地浮上骇人的杀机,霍然抬手就去抓拓拔千钧。

    拓拔千钧没有躲闪,实际上他也无法躲开陈果果愤怒下的一击。

    陈果果手指碰到拓拔千钧下巴时,却自动停住了,声音嘶哑的问道:“为什么,你要改良烈阳蛊?”

    “因为,女王殿下的体质与众不同。”

    拓拔千钧轻轻的叹了口气,说:“她是罕见的修罗体质,可以说是所有动物界中的至阴所在,要想彻底改变她的体质,必须得让烈阳蛊的毒性,强大十倍——唯有让驸马所中的烈阳蛊毒性强大十倍,才能在女王殿下珠胎暗结后,通过胎儿精血的影响,慢慢化掉身体里的至阴之气。”

    拓拔千钧现在满脸都是视死如归的模样,压根不怕陈果果随时都会干掉他,自顾自的说:“其实女王殿下根本不知道,当初她犹豫是不是选择驸马为承载体,那都是多余的。”

    陈果果缓缓缩回手,嘎声问道:“这话,又是怎么说?”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除了驸庐外,任何人都无法成为改良版烈阳蛊的宿主。”

    拓拔千钧解释道:“如果选择普通男人,种上改良版的烈阳蛊后,别说是熬一年了,恐怕连一天也熬不上,就会在第一次时脱——精而死,因为他们无法承受特种烈阳蛊的。”

    苗疆中传说的烈阳蛊,种在人身上后,男人就会在一年之内,每天都不停的找女人,来发些他所中的蛊毒。

    可经过拓拔千钧暗中改良的烈阳蛊,要是种在一般男人身上,他就会在第一次与女人相交合时,直接精、尽人亡,压根谈不上能否熬过一年。

    要想彻底改变莫邪征东的特殊体质,必须得给宿主种上改良版的烈阳蛊,这一点莫邪征东不知道,拓拔千钧却清楚的很。

    他更清楚,天下除了高飞之外,就再也没有男人能承受改良版的烈阳蛊了。

    高飞能承受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在地下楼兰时,已经被莫邪征东‘淬炼’的百毒不侵了,哪怕是黑色王蛇喷出的毒雾,赵娴静用来暗算他的银色,都对他不起任何作用。

    高先生百毒不侵的特殊体质,在拓拔千钧看来,正是理想的改良版烈阳蛊宿主,实际上也未有他,才是莫邪征东唯一的选择。

    当初莫邪征东去找他商议,说她拿不定是否选择高飞为烈阳蛊宿主时,拓拔千钧还很配合的犹豫了一番,最终才劝说她选择了高飞。

    为了能改变莫邪征东的特殊体质,打破莫邪家族近两千年的近亲结婚诅咒,拓拔千钧决定一力承担起所有责任,那就是对莫邪征东隐瞒了烈阳蛊毒性强大的真向。

    “毫无疑问的是,现在一切都按照我所判断的进行,高驸马被种上了改良版的烈阳蛊,与女王殿下发生了最为亲密的关系。”

    拓拔千钧解释到这儿时,语气中带有无比的平静:“而且我更算准,这几天正是女王殿下最危险——也就是受孕率最高的几天,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会在这几天内怀孕,随着胎儿的逐步长大,身体里的至阴之毒,会渐渐被消弱,直至完全消失,成为正常人。”

    “但是高驸马的情况就不妙了。”

    拓拔千钧看着陈果果,抱歉的笑了笑,说:“女王殿下在受孕后,为了确保胎儿的安全,她不能再承受高驸马那种变太般的冲击,势必得远离他。最重要的是,高驸马要想解除身体里烈阳蛊的毒性,一般女人还无法化解,唯有具备修罗体质的女子,以至阴,来相融他的至阳。”

    “必须、必须得具备修罗体质的女子?”

    陈果果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喃喃的说:“必须吗?”

    “必须,就是必须。”

    拓拔千钧肯定的点了点头:“因为正常女子身体里所带有的阴气,只是普通的天地之阴阳之气,与大自然相辅相成,所以无法消融、或者说中和高驸马身体里的至阳之气。”

    “哪怕是再多的普通女子,每天十二个时辰中不间断的与高驸马相交合,也无法中和他身体里的至阳之气。”

    特意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后,拓拔千钧才神色黯然的说:“所以,要想解决高驸马的问题,就必须得有四到六个具备修罗体质的女子,随时侍奉在他左右——假如高驸马运气好的话,能熬过一年,并随着烈阳蛊毒性的消弱,而逐步恢复健康。”

    陈果果眼角不住的跳动,声音更加的嘶哑:“也就是说,就算能找到四到六个具备修罗体质的女人去陪伴高飞左右,他也不一定能熬过一年,对不对?”

    拓拔千钧没有说话。

    不说话,有时候就默认的意思。

    “好,我明白了。”

    陈果果深吸了一口气,眼神重新恢复了镇定:“你告诉我,莫邪家族中,总共有多少个女人?”

    暂且不说高飞能不能熬过一年,当前最重要的,则是要给他找到足够‘用’的女修罗,来解除他的痛苦。

    拓拔千钧还是没有说话。

    陈果果怒了:“你,怎么不说话?”

    拓拔千钧终于说话了,声音很低:“四到六个具备修罗特殊体质的女子,必须得是生理发育完全成熟的女性——地下楼兰中,除却女王殿下外,最大的女王继承人,今年才九岁……”

    “混蛋!”

    拓拔千钧还没有说完,陈果果就暴喝一声,抬手狠狠抽向他左脸。

    啪!

    随着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拓拔千钧重达七十公斤的身子,风筝般的向后飞出,重重撞在一棵碗口粗细的香蕉树上。

    喀嚓一声,香蕉树就像被疾奔的车头狠狠撞上那样,拦腰折断!

    拓拔千钧人还没有落地,就张嘴喷出了一口鲜血。

    他的身子刚刚落地,陈果果的右脚,已经重重踏在了他心口,肋骨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咔咔声响——只要她稍微用力,拓拔千钧的雄膛就会被彻底踩断,一命呜呼。

    拓拔千钧满脸都是无法承受的痛苦之色,可他的眼神却相当的安定,从容。

    这个结果,在他决定暗中尾随陈果果时,就已经猜到了。

    说出事情的真向后,他会被狂怒的陈果果干掉,这早就在拓拔千钧的意料之中,但他却不后悔,因为他做到了他必须得做的:只要能帮着莫邪征东变成正常人,后代能像正常人那样生儿育女,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他甘心去死。

    以死,来换莫邪家族未来的昌盛!

    这,本来就是地下楼兰森林神殿列代大祭司的最终使命。

    这,同样是大祭司在地下楼兰中,能够备受楼兰王室尊崇的唯一原因。

    列代大祭司,等了一千多年,每一代大祭司在临死之前,都会嘱咐继位者,必须竭尽全力的寻找改变莫邪家族命运的办法,哪怕为此付出任何的惨重代价,也在所不辞。

    一千多年过去,森林神殿大祭司始终没有完成他存在的使命——终于,拓拔千钧做到了。

    现在拓拔千钧存在的使命终于完成了,所以就算明知道要死了,可他心中却是无比的安然,眼神里全是欣慰的笑意。

第1464章 还不是太晚!

    拓拔千钧有私心,那就是只要能帮莫邪征东打破莫邪家族近两千年的诅咒,无论做什么,他都会毫不犹豫.

    可他同时也是最没有私心的,因为要想改变这些,他可能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为了别人的事,他可能会死。

    他不暗算高飞,就不会有危险,以后仍旧是地下楼兰中受人尊敬的大祭司,躲在森林神殿中,笑看莫邪家族每隔七八年,就会换上一任新的女王……

    人都是自私的,没有谁愿意为了别人的事,去选择死。

    不过世上却从不缺少这样的人。

    这样的人,或许会被人看成是傻瓜,或许被看做是英雄。

    实际上,英雄和傻瓜的区别,只是在一线之间罢了。

    拓拔千钧到底是英雄,还是傻瓜?

    可能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是感到很欣慰,在遭到陈果果的痛击后,没有做出任何的反抗,只是安然等待死亡的降临。

    陈果果却没有下手,目光凶狠的盯着拓拔千钧看了片刻,缓缓收回了脚。

    拓拔千钧咳嗽了几声,呼吸有些急促的问道:“为、为什么不杀我?”

    陈果果抬头看着远处,不答反问:“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高飞在尚烈阳蛊后,死亡是他的必然结果了?”

    拓拔千钧又咳嗽了几声,说:“我,想不出他能活下去的任何理由。因为事情很简单,就算女王殿下为了拯救高飞,选择不顾一切的伺候他。可她在怀孕后,身体里的至阴之气,就已经开始逐渐减弱,慢慢向正常体质转变,再也起不到中和驸马身体里的至阳之气。”

    陈果果紧紧攥着右手,手指甲已经深深刺进掌心,有鲜血淌出,她却像是没有察觉到那样,声音飘忽的说:“他,还有多少时间?”

    拓拔千钧沉殷了片刻,才说:“一般人种了改良版烈阳蛊后,不会超过十二个时辰。驸马百毒不侵的身体素质,女王殿下当前陪伴他左右,特殊的修罗体质能中和一些烈阳蛊之毒,再加上他身边不缺少女人,所以他跟一般人相比起来,差不多能多坚持一个月。”

    陈果果身子微微一颤,低声说:“就只能是一个月吗?”

    拓拔千钧苦笑:“这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哦。”

    陈果果深吸了口气,松开手:“那么,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办法,能解开他身体里的蛊毒了?”

    “也不能说没有。”

    拓拔千钧从地上爬了起来,盘膝坐着犹豫了下才说:“我虽然比女王殿下更精通种蛊之术,可蛊虫的发源地却是在岭南苗疆。传说,在苗疆某处不为人知的深山老林中,仍然有蛊婆的存在。”

    蛊婆,又名草鬼婆,意思为养蛊的女子。

    传说蛊婆在养蛊以前,要把正厅打扫得干干净净,全家老少都要洗过澡,诚心诚意在祖宗神位前焚香点烛,对天地鬼神默默地祷告。然后在正厅的中央,挖一个大坑,埋藏一个大缸下去。

    缸要选择口小腹大的,才便于加盖,而且口越小,越看不见缸中的情形,人们越容易对缸中的东西发生恐怖,因恐怖而发生敬畏。缸的口须理得和土一样平。

    等到夏历五月五日(端阳),到田野里任意捉十二种爬虫回来放在缸中,然后把盖子盖住。

    这些爬虫,通常是毒蛇、鳝鱼、蜈蚣、青蛙、蝎、蚯蚓、大绿毛虫、螳螂……总之会飞的生物一律不要,四脚会跑的生物也不要,只要一些有毒的爬虫。

    这十二种爬虫放入缸内以后,主人全家大小,于每夜入睡以后祷告一次,每日人未起床以前祷告一次,连续祷告一年,不可一日间断。

    而且养蛊和祷告的时候,绝不可让外人知道。

    要是让外人知道了,自己养的蛊就会被巫师用妖法收去,为巫师使用,主人就会全家死尽。

    即使不被巫师收去,成蛊以后,也会加害主人。

    一年之中那些爬虫在缸中互相吞噬,毒多的吃毒少的,强大的吃弱小的,最后只乘下一个,这个爬虫吃了其他十一只以后,自己也就改变了形态和颜色,成为了毒物的王者。

    蛊婆就会用她自己的精血,来养这只毒物。

    蛊婆冒着全家死光光的危险,来养蛊,当然不是为了把这当做是一种文化流传下去,而是为了利益。

    据说蛊婆借重蛊的灵气,使养蛊的人家做任何事情都很顺利,如果主人想要经商,借助蛊的灵气,可以一本万利。

    如果主人想要升官,借着蛊的灵气,可以直上青云。

    反过来说,如果偶一不慎,被受蛊害的人家知道了,去请专门的巫师来把蛊收掉,蛊的主人便会诸事不宜,全家死尽。

    据野史相传,吕四娘刺杀雍正帝时,就是利用蛊毒,先清扫了无处不在的皇宫大内侍卫,最终成功割走了雍正大帝的脑袋瓜……

    就因为蛊婆练蛊是为了追求天大的利益,而蛊虫是世间最为阴毒的物种,种者生不如死,所以列代朝廷都对蛊婆没有丁点好感,属于全力打击、消灭的对象。

    尤其是新世纪的到来,随着现代化武器,现代科学的高度发展,蛊虫更加没有了市场,蛊婆也失去了相应的‘业务’收入,所以逐渐消失,并灭绝,这也是大势所趋。

    如果把蛊婆当做是一种‘物种’的话,那么谁也不敢保证她是否真在新世纪灭绝了。

    但毫无疑问的是,因为各界都在大力反对养蛊,蛊婆的神秘性才大大的增加,继而变成了传说,甚至被列为了灵异之类。

    拓拔千钧这时候提到蛊婆,就是要告诉陈果果:蛊婆,才是最最理解蛊虫的人,别人也许对改良版的烈阳蛊无计可施,但蛊婆却很可能改变这个既定结果。

    正所谓术有专攻,就是这个道理了。

    拓拔千钧能帮着莫邪征东养烈阳蛊,并改良它,可却无法控制它,就像一个再怎么精通养狗的人,也无法像狗妈妈跟狗儿子随意交流那样。

    蛊婆,无疑就是能与蛊虫直接交流的神秘人士,要想解除高飞身体里的烈阳蛊,除非能找到这种传说中的人物。

    陈果果耐心听完拓拔千钧的话后,双眸放光:“那你告诉我,该去哪儿找蛊婆?”

    拓拔千钧苦笑着,实话实说:“我不知道世间还有没有蛊婆的存在,哪怕就算是真的存在,可要想找到她,也只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既然是这样,那你所说的这些,岂不是在放屁?”

    陈果果再次暴躁了起来。

    没有谁喜欢被干掉,哪怕拓拔千钧心中早就做好了被干掉的准备,也想在陈果果发怒要干掉他之前,尽可能的努力一下,为自己争取活路,所以赶紧说:“陈女士,其实除了寻找传说中的蛊婆之外,还有一个人,能延长高驸马的寿命!”

    陈果果即刻追问:“谁,谁!?”

    “沈银冰。”

    拓拔千钧缓缓说出了这个名字。

    “沈银冰?”

    陈果果一呆,随即明白了过来。

    沈银冰的母亲沈若萱,本来就是楼兰女王的继承人,她与莫邪征东一样,也是特殊的修罗体质。

    拓拔千钧刚才就说了,要想化解高飞身体里的至阳之气,唯有具备修罗体质的女人,随时侍奉在他左右才行。

    莫邪征东一旦受孕,身体里的至阴之气,肯定会大减,就算她时刻趴在高某人的肚皮上,也起不到相应的作用了。

    那时候,假如具备同样修罗体质的沈银冰出现,就能延长高先生被烧死的时间。

    陈果果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喃喃的说:“沈银冰在哪儿?她是否愿意为高飞牺牲?退一步来说,就算她愿意,但她要是怀孕了呢?那么她也会慢慢失去修罗体质的。”

    拓拔千钧赶紧说:“这件事很简单,只要我们提前在高驸马身上做手脚,沈银冰就不会怀孕,始终能保持她至阴的修罗体质的!”

    “动手脚?”

    陈果果双眸微微眯起,语气阴森的说:“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不在现在对高飞做手脚,别让莫邪征东怀孕?”

    陈果果相信,依着拓拔千钧的医术,要想高驸马的‘种子’暂时不能发芽,还是能轻松做到的。

    可他为什么不早对高飞做手脚?

    那样,莫邪征东就不会现在有可能怀孕了。

    拓拔千钧不知道自己今天第几次苦笑了,也唯有这样,才能表示他当前郁闷的心情:“唉,当时来岭南之前,我就是这样想的,想在高驸马尚烈阳蛊后,立即在他身体上做手脚。”

    顿了顿,他继续说:“可问题是,还没有等你们走出丛林,他就已经与女王殿下发生关系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女王殿下当下正在最佳受孕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已经有一条小生命,在她身体里准备生根发芽了。一切,都晚了。”

    “不晚,还不是太晚。”

    陈果果喃喃的说了两句,攸地深吸了一口气,对拓拔千钧说:“派出你所有的人,去寻找蛊婆!我,去找沈银冰。你,去香蕉树酒店,暗中给高飞做手脚。”

    对陈果果这个安排,拓拔千钧自然是没有任何意见,扶着树艰难的站起来:“好,我马上就去安排,希望我的人能找到蛊婆,你能找到、并说服沈银冰。”

    “哼哼,你最好是祈祷能找到这两个人,要不然你就死定了,我不管你蔵在哪儿!”

    陈果果冷笑一声,不再说什么,转身向来时的方向纵身疾奔而去。

    “蛊婆,怎么可能会被轻易找到,可除了全力去寻找,我还有什么办法?唉。”

    拓拔千钧望着陈果果消失的方向,低低叹了口气,从怀里拿出一根黑色笛子,放在嘴边轻轻一吹。

    悠长,尖细而又时断时续的笛声响起。

    至少十几天黑色的影子,从两侧树林中幽灵般的出现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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