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给我一个退隐江湖的理由!
夜总会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对高飞来说一点也不陌生.
他在国外那些年中,除了月黑风高杀人时,大部分时间都是泡在这里面的。
他也知道这是青少年最热衷的地方,尤其是张雯雯这种叛逆少女。
在被张雯雯拽着进来时,他还为能够先攻下解红颜的女儿而窃喜,所以压根就没想别的,就想陪这丫头在这儿疯一会儿,然后去忽悠美女房东。
不过,当张雯雯搂着他胳膊说出那些话后,他才知道上了这小丫头的当,被人家要当枪使了。
任何人都不愿被人当枪用,尤其是被个小屁孩。
不过高飞却没有在意,只打定主意当个聋哑人:你爱怎么玩就怎么完,想把我拽上,休想!
如果张雯雯只说高飞不许她陪男人喝酒的话,花豹还不会觉得有啥不对,毕竟长辈管束晚辈,这也是很正常的。
可张雯雯却偏偏又说,她要是陪着男人喝酒的话,她那个叔叔就会把男人的腿子打断!
而且,这丫头还很‘好心’的提醒他,不想看到他瘸了——“哈!”
花豹哈的一声笑,砰地把酒瓶子放在案几上,眼神森寒的看着高飞,皮笑肉不笑的问:“雯雯,他是你叔叔?”
张雯雯很单纯的样子点头:“啊,是我叔叔。”
花豹又问:“如果我非得要让你陪我喝酒,他就会把我腿子打断?”
张雯雯再次点头:“是啊,我叔叔就是这样说的!”
“有意思,真有意思。”
花豹摸着搁在案几上的腿子,慢吞吞的说:“我花豹出道以来,打的架没有一百场也有八十场了,早就腻歪了这种日子,总想找个退出江湖的理由,比方腿子被人打断——可惜啊,我这双腿到现在还是好好的,倒是很多人的腿子都被我打断了,真遗憾。张雯雯,你明白我这样说的意思吗?”
张雯雯皱眉,想了想说:“我懂了。豹哥是不是非要拽着我喝酒,就是想让我叔叔给你打断腿子,给你压根退隐江湖的理由?”
花豹又摸起酒瓶,左手搭在一个女孩子胸前,笑道:“真聪明。来,陪豹哥我喝酒。”
瞅了眼无动于衷的高飞,张雯雯期期艾艾的问:“叔叔,你允许我和男人喝酒吗?”
“你爱喝就喝,我懒得管。”
高飞站起身,转身就走:“抓紧喝,我在外面车上等你。”
“哎,叔叔,等等我,我和你一起走!”
高飞没压根不理会豹哥的挑衅,多少有些出乎张雯雯的意料。
但她却没有放弃把高叔叔当枪使的初衷,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对花豹摆了摆手:“嗨,豹哥,对不起了啊,我叔叔要走,我不能陪你喝酒了,下次,下次吧。”
“下次?嘿嘿,没有下次了!”
花豹今晚来这儿的主要目地就是为了张雯雯,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看着她走,狞笑一声说:“今晚,你必须陪我喝酒!而且,喝够了后还得陪我一宿,要不然——”
张雯雯笑容收敛,硬邦邦的问:“要不然怎么样,你敢强抢民女?”
花豹悠悠说道:“强抢民女?嗯,这词好,那我就强抢一次吧。楞子,拉雯雯过来陪我喝酒,嘿嘿,我就喜欢这样的小辣椒。”
站在花豹身后的一个年轻人,闷声答应了一声,快步走了过来,却被孟菲拦住了:“豹哥,这样不好吧?看在雯雯是我姐妹的份上,你就别难为她了。要不,我替她喝酒,算是为她上次招惹你赔罪,怎么样?”
花豹翻了个白眼,淡淡的说:“孟菲,按说我该买你个面子。但你也知道,我们在外面混的,最注重的就是面子了。上次雯雯守着那么多人削了我面子,我要是就这样放过她,那我以后还怎么混?如果我是孟哥(孟繁星),也不能就此罢休的。好了,孟菲,这事你就别掺和了,免得惹起我和孟哥的不快,我想这也不是孟哥所希望的。”
“豹哥,雯雯是我姐妹,你这样做就是对我——”
孟菲脸色一寒,却看到她爸孟繁星,站在一旁人群后狠狠瞪了她一眼,她马上就不敢说什么了。
孟繁星阻止女儿插手此事,倒不是说怕了花豹,而是他很清楚,花豹能够崛起,靠的就是手下有些亡命徒。
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正努力洗白上岸的孟繁星,自然不会为了女儿的一个姐妹,就和花豹发生什么冲突了。
孟菲闭嘴后,楞子阴笑一声,走到了张雯雯面前,抬手就去抓她。
张雯雯抬手打开他,尖叫一声:“滚开,我才不陪那傻比喝酒!”
张雯雯当众骂花豹傻比,这就算正式撕破脸了。
花豹举起酒瓶,啪的一声就砸在了案几上。
攥着犬牙交错、棱角闪着寒光的半截酒瓶子,他嘿嘿冷笑:“今晚,我非得草了你个小比!谁要是敢管,那我就和他玩命!”
躲在人群后的孟繁星,闻言脸色一沉。
他当然知道,花豹这样说,其实就是在暗中警告他。
孟繁星做为冀南地下的王者,就算不想因为一个张雯雯就和花豹火拼,可也不是吃素的主,给身边人使了个眼色。
那人会意,马上转身打了个手势。
随着那人的手势,爆响的舞曲嘎然而止,灯光亮起,把数百平米的夜总会一楼大厅照的雪亮。
正在扭动的红男绿女们,愣了一下后纷纷大骂:“草,怎么了?”
“音乐怎么没了,谁特么的开灯呢!”
“嘘,别吵,那边有人闹事了!”
舞曲停止,灯光亮起后,花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颠着酒瓶子对楞子再次说道:“楞子,把那你小比给我拽过来!豹哥我今儿就守着在场所有人,吃了她的粉木耳!”
张雯雯开始时,还打着让高飞和花豹狗咬狗的主意,不管是谁吃亏,她都开心。
但是当花豹凶相毕露,说要在众人面前要上了她后,小丫头终于怕了,更后悔进来了。
看着有四五个年轻人(花豹的手下)手里攥着刀子从人群中走出,楞子狞笑着走过来后,张雯雯脸色惨白,下意识的抱紧了高飞的胳膊,颤声问:“叔、叔叔,跑吧?”
假如花豹只想让张雯雯给他喝酒赔罪,高飞才懒得多管闲事:出来混的,终究要还的,天经地义。
不过,当花豹凶相毕露,说要当众吃了张雯雯的粉木耳后,高飞可不愿意了。
在他打定要爬上解红颜的床,教训张雯雯给她买衣服的那一刻,他就把这小丫头当自己闺女看了——一个当爸的,尤其是一挺牛比的爸,会允许男人当面欺负自己女儿?
“跑?跑什么跑。站我身后去。”
高飞摸出一颗烟叼在嘴上,气定神闲的点燃。
张雯雯赶紧藏在了他背后。
吸了口烟,高飞也没搭理眼前的楞子,而是看着花豹淡淡的说:“豹哥,看你也是个成名人物了,有必要和小孩子一般见识?依我看,让她陪你喝杯酒,就算了吧。”
花豹冷笑:“你特么的谁,敢管我的闲事!”
张雯雯从高飞背后探出脑袋,高声回答:“这是我叔叔!”
“扯淡的叔叔!楞子,你还愣着干嘛,相亲啊!?”
花豹狠狠向地上吐了口吐沫。
豹哥发话了,楞子不再愣着,抬手就去推高飞:“滚开!”
张雯雯本以为,高飞这时候应该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就在愣子的手即将碰到胸口时,猛地抬手,一把掐住他手腕的同时,然后错步拧身一个肘击——楞子就惨嚎着摔倒在地上。再然后,高叔叔就饿虎扑食般冲向花豹,狠狠虐他一百遍啊一百遍,最好再用酒瓶子爆了他的菊花!
但让她大吃一惊是,高飞却被人家楞子一把推了个踉跄,差点踩到她的脚。
看着好不容易才站稳身子的高飞,张雯雯是勃然大怒:草,看他揍我时那样凶狠,还以为他有多牛比呢,原来是个绣花枕头!
高飞站稳身子,擦了擦被推了一把的胸口,皱眉看着花豹:“豹哥,你真要来硬的?”
花豹不耐烦了,摆了摆手:“楞子,别听这傻比在这儿叨叨,送他赶紧滚蛋!”
楞子呲牙一笑,慢悠悠的后退一步,笑容还没有收敛,呼地大吼一声哗的抬脚,对高飞脸颊就狠狠鞭了过来!
慢着——这俩字还在孟繁星舌尖打转时,好像看到高飞抬了一下脚。
接着,现场所有人就听到一声骨头折了才会发出的瘆人咔嚓声。
再接着,人们就看到了非常诡异的一幕:楞子的右腿依然高抬着,可他的小腿,却从中间位置突然耷拉下来,一节大约三四厘米的白森森的骨头,就像一根旗杆那样穿透了皮肤,在灯光下闪着死灰的白色。
楞子看着穿透皮肤的腿骨,愣了片刻后,才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咣当一声摔倒在了地上:“啊!!”
包括孟繁星在内的所以他人,只是眼花了似的看到高飞一抬腿,然后楞子的小腿腿骨,被人踹断后刺穿了皮肤!
现场一片死寂,楞子惨叫着摔倒在地上后,立马就昏了过去。
高飞扭头看了眼吓呆了张雯雯,又看向大张着嘴巴的花豹,问:“现在,你还敢留她陪你吗?”
他一脚就踢断了楞子的腿!?
巨大的恐惧让花豹大脑一片空白,嘴巴张了张后,说出了三个让他后悔终生的字眼:“大家,上!”
第93章 可怕的梦!
“超市几点关门?”
张雯雯抢先说道:“现在都几点了?超市早就关门了.你问这个干嘛?”
高飞很懊丧的样子:“在公司时加班完毕后,光忙着抢在十点之前回来了,却忘记把新买的被褥啥的带来了,就想去超市再置办一套。”
张雯雯撇嘴,幸灾乐祸的说:“嘿嘿,看来你今晚得睡在木板上啦。不过幸亏这时候天气热,不怕感冒。”
“也是。”
高飞苦笑了一身,抱着东西向楼梯走去。
张雯雯却喊住了他:“哎,站住!”
“有事?”
高飞转身问道。
瞥了解红颜一眼,张雯雯拉长声音说:“看你挺可怜的份上,本小姐就给你指条明路吧。”
高飞眼睛一亮:“附近哪儿可以买到被窝?”
“这时候了,附近哪儿也买不到了。”
张雯雯说:“不过,你可以租呀。”
高飞一呆:“租?租被窝?”
“是啊。”
“被窝还有租的?哪儿租?”
“只要价格合适,比方租套被褥一晚上一百块钱的话,我可以贡献出我用过的一套。”
张雯雯笑嘻嘻的问:“这价格公道吧?”
高飞还没有说什么,解红颜就训斥道:“雯雯,你乱说什么呢?”
张雯雯耸耸肩:“妈,我哪儿有乱说了?我只是不忍他睡在木板上,要帮他的忙。当然了,是有偿帮忙,这有什么错吗?”
解红颜皱眉说:“就算你不忍,可也不能——算了,高飞,你先上去,等会我暂时给你弄一套被褥用着。”
“好,那谢谢老板娘了。”
目地达到,高飞欣喜的点头道谢,走上了楼梯。
等听到高飞上去后,解红颜瞪了女儿一眼,小声说:“雯雯,你怎么这么糊涂,要让他用你的被褥呢?他是一个男人啊。”
“不就是帮他一个忙,顺便挣点小钱花嘛,这有什么啊?”
张雯雯不服气的说:“他是男人怎么了,盖盖我被褥又不会盖少了。”
“你、你这孩子,真是不懂事。”
解红颜抬手抽了女儿后脑勺一下,正要再说什么时,却摆了摆手:“好了,你去休息吧。”
张雯雯拧了下身子:“可我答应人家了啊,你可别忘了。”
“我知道,你就别管了。”
解红颜再次摆手。
……
高飞在木板床上看电视,没看多久,房门被敲响。
“美人儿来了。”
高飞得意的站起身,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门外,解红颜抱着一套被褥,淡淡的说:“高飞,这套被褥你先盖着,明天别忘记拿你的过来。”
“啊,谢谢,谢谢老板娘。多少钱的租金?”
高飞连忙接过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一股子解红颜身体上幽香,钻进了他鼻孔内:果然是她用过的,等会儿抱着它时,就算抱着她了?嘿嘿,张雯雯那小丫头还真会办事。
按照张雯雯定下的‘出卖亲妈’的奸计,高飞在成功盖上解红颜的被窝后,会很不小心的遗在了上面一些东西——等还给解红颜后,独自生活那么多年的解红颜,会不会偷偷抱着那床被褥,想象被男人抱着的感觉?
唉,现在的孩子太无耻了,为了好处连亲妈都敢卖啊——就在高飞心中很感慨时,解红颜却淡淡说:“不用租金,反正这床被褥我本来打算捐出去的,以后也不盖了。好了,你休息吧,晚安。”
高飞愣住:什么?这杯子盖一宿就捐出去了?
抱着被褥坐在床s上愣了半晌后,高飞才明白了过来:人家解红颜好像看出他心中那些龌龊想法了,所以才不惜把被褥捐出去。
而且走时的脸色明显不好看,如果他再用别的方式试图接近人家,很有可能被轰走。
“靠,古人云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果然如此。”
高飞苦笑着耸耸肩,再也没有了勾引解红颜的心思,把被褥顺手放在床上躺了上去,看着天花板,开始琢磨苏北山和他说的那些话。
不知不觉中,高飞就这样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高飞做了个梦。
梦中他做了沈银冰的新郎,新房就安排在苏家别墅。
梦中的沈银冰,做古代新娘妆扮,穿着大红霞衣,头上盖着红色流苏盖头,安安静静的坐在床沿上一动不动,等着高飞来给她掀盖头。
喝的小脸红彤彤的高飞,脚步有些踉跄的走过去,笑眯眯掀起了她的红盖头,露出一张娇媚的脸。
但这张脸却不是沈银冰的,而是颜红。
颜红怎么会忽然变成新娘子了,沈银冰又去哪儿了?
迷迷糊糊的高飞不知道,他只知道把颜红推在了床上,在她的吃吃Lang笑中解开了她的衣衫,然后很霸道的穿透了她的身体。
就在颜红放肆的大叫中,趴在她胸前猛啃的高飞,却听到声音有些不对,抬头一看,在他身下婉转求欢的颜红,却忽然变成了解红颜。
叫声也随之降低,变成了媚媚的带着疼痛难忍的鼻音,两根修长的美腿紧紧缠住了他的腰,解红颜不同于颜红的爱爱方式,却让高飞感到更加兴奋,动作更加的快。
很快,那种如潮的感觉隐隐而来,就在高飞动作一顿,准备稍微收敛一下时,才发现身下的女人又变成了穆天涯。
高飞搞不懂这是为什么又换人了,可穆天涯弹性更佳的皮肤,却让他再也受不了了,猛地一挺身,数以亿计的小高飞,如冲出闸笼的的猛虎那样,咆哮着尽情而出!
“呃——”
高飞情不自禁的低吼了一声,疲惫的趴在了穆天涯的胸膛上,再也不愿意动一下。
很久之后,他才睁开眼,然后——他就愣了:他看到的,不是穆天涯那饱满、如玉般的胸膛,而是扁平的、松驰的还带有老人斑的皮肤。
顺着这让人作呕的皮肤,高飞缓缓抬头向上看去,浑身的鸡皮疙瘩,腾地一声就起来了。
被他压在身下,于他合为一体的人,不是颜红,也不是解红颜,更不是穆天涯,而是、是苏北山!
有着光洁下巴的苏北山看着高飞,眼里带着满意的,满足的笑容,尖尖的嗓音说道:“小高,你好猛哦。”
一种很复杂,很恶心的感觉,瞬间传遍高飞全身,让他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大叫:“啊!”
随着叫声,苏北山霍然消失,高飞猛地睁开眼,就看到了天花板上的灯棍,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是那样的急促:砰,砰砰!
高飞真怕一闭上眼,承受了他亿万静子的苏北山,就会重新出现在他面前,所以把眼睛睁的老大。
也不知道过了很久,冷汗消退,浑身上下湿漉漉的高飞,才慢慢的坐了起来,喃喃的说:“原来,这只是一场梦,春——梦。”
以前高飞曾经做过无数次的春梦,但从没有一次有这样恶心,让他心有余悸,他竟然和苏北山有了苟且之事。
摸着湿漉漉的裤裆,高飞看了眼还在播放某美容讲座节目的电视机,上面显示现在是凌晨四点半。
夏天的四点半,东方的天际已经开始变白,再有大半个小时,差不多就天光大亮了。
“难道老天爷这是在惩罚我,惩罚我对解红颜不轨,所以才这样恶心我?”
长长的松了口气,高飞站起来,从桌子上拿起刚买的毛巾,浑身疲惫的走出了卧室。
他要洗澡,狠狠的洗澡,把身上的皮都搓下一层来。
客厅内,黑咕隆咚的,借着窗外洒进来的微弱亮光,大致可以看出家具的轮廓。
他也不知道外面客厅开关在哪儿,只是摸黑摸到浴室房门,正准备推开时,才发现房门上方的玻璃好像有光散出,而且隐隐有水声,和香皂的气息传来。
“是谁在这时候洗澡?嗯,肯定是解红颜。张雯雯这时候应该睡得和死猪似的了。咦,她怎么会在这时候洗澡呢?”
想到解红颜那个绝美少妇在浴室内洗澡后,高飞的心底腾地窜起一股子热流,悄悄踮起脚尖,眼睛趴在毛玻璃上试图看清里面的景色。
不过,就算高飞把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也看不清里面到底有什么,忍不住大骂制造玻璃的那些家伙,也太没公德心了。
如果不是考虑到以后要做个良民,高飞说不定真会踹开房门冲进去,先把解红颜办了再说。
就在他考虑着是不是该这样做时,眼前又腾起了苏北山的影子,就像一盆凉水那样,把他心中的欲火哗的浇灭。
“卧槽,老子不会就此阳痿了吧?”
高飞低低的骂了一声时,浴室内的水流声消失了,吓得他赶紧闪身进了卧室。
在门后等了片刻后,高飞也没听到浴室门响,只好走到床前把裤子脱了下来。
高飞没有抱着被褥上来,但却带了换洗的衣物。
换上一件新的内裤,高飞拿着满是污渍的那条转了一个圈,最后打开窗户一扬手,把内裤扔了出去。
就算是洗干净了,他也不愿意再穿了。
因为他怕只要一穿上这条内裤,就会想到那个让人恶心的梦。
“麻了隔壁的,哥们以后再也不和老苏在一起吃饭了。”
高飞低低的骂着,抱起桌子上的换洗衣服,走到衣橱前打开,塞了进去。
他刚要关门,却忽然发现了一个异常现象:被橱子门挡住灯光的暗影处,也就是衣橱的后壁,竟然有个五分硬币那样大小的暗红亮光。
“咦,这是什么?”
高飞纳闷的打开衣橱门,暗红消失。
他再关上,暗红色的圆圈再次出现。
高飞伸进右手,在那上面摸了摸,然后飞快的缩回来,在食指上蘸了点口水,再伸过去,用指肚在暗红圆圈上慢慢捻了几下,一束亮光射了出来。
第94章 朱红色大门!
原来这是一个洞,从这边就能看到浴室内,只是被人用纸糊住了,在他戳破那层纸后,亮光就投了过来.
高飞的心,猛地就跳了起来:如来佛祖保佑,多亏让我刚才做了个恶梦,要不然怎么可能会醒来,发现这个天大的秘密?
接着,他心里又开始大骂起来:是哪个挨千刀的在这搞了个小洞偷窥解红颜洗澡?要是让哥们知道了,非得把他小弟弟一刀切了去,连我的女人你都敢偷窥!
不管高飞骂也也好,还是高兴也罢,反正他在发现这个小洞后,马上就钻进了衣橱中,把右眼靠了上去。
然后,呼吸一下子停止。
透过这个小洞,高飞可以看到浴室内‘方圆’大约一米左右的景色:一具绝美的身材。
他看不见脸,脸太高。
他看不见脚,脚太低。
但他却能看到这具绝美身躯的其它部位,也确定洗澡的是解红颜,而不是张雯雯了。
因为张雯雯太瘦了,就她那小柴火妞,怎么可能会拥有这样一具丰盈但不臃肿的娇躯?
无声的用力咽了口吐沫,高飞从下面慢慢向上看去。
那仔细的目光,就像你拿着刀子削苹果,甜美的果肉,一点一点的出现在刀下:圆润而曲线玲珑的小腿,皮肤白腻,混合着沐浴露在灯光下闪着健康的光泽。饱满,且弹性十足的大腿。
幸好,高飞控制住了,他怕自己会精尽人亡所以赶紧继续削苹果皮:圆润的肚脐眼,对他来说倒没有太大的诱惑力,顶多也就是比别人那个好看一点罢了。
再削,削出了纤细的腰肢,和那对顶着两枚红樱桃的丰满。
好像两只大白兔那样的丰满,随着解红颜的洗涮动作,不安份的颤动着,让高飞终于明白yin民为什么用‘波涛’来形容这个部位了。
高飞很想再继续向上看,看到解红颜那张娇媚的脸:只看娇躯不看脸,终究是个遗憾。
可惜,他眼巴巴的看了足有五六分钟,解红颜也没有做出弯腰下蹲的动作,反倒是转过了身。
然后,他就看到了两扇门,朱红色大门,上面镶满了铜钉,还有黄金门环。
当然了,这两扇朱红大门不是真的门,而是刺青。
两扇朱红大门,是刺在解红颜那丰挺后翘的美臀上,门缝就是她的股沟。
高飞知道,也曾经多次看到女人身上有刺青纹身,有的是花儿,有的是蝴蝶,甚至还有人会在私密部位刺上眼镜蛇,或者骷髅头啥的。
那样的刺青,会给人一种邪恶的诱惑。
但他从没有听说过,更没有见过,会有女人在屁股上刺上两扇门的。
朱红大门相比起玫瑰花和或者眼镜蛇来,动感效果要差了很多,显得有些古板,呆滞。
尤其是这幅大门,是刺在解红颜那对优美的翘臀上,给了高飞一种暴殄天物的惋惜感。
可是他刚有了这份惋惜,解红颜马上就用实际动作告诉他,他的看法有多么的幼稚。
解红颜弯下了腰,去捡掉在地上的肥皂,浑圆的美臀对高飞这边撅了起来,然后他就看到那两扇门,开了……
再然后,鼻血就如小蛇般的,从高飞的鼻子里钻了出来。
邪恶,邪恶,太特么的邪恶了,不愧是华夏第一美女,就连刺青都这样与众不同,尽最大可能的激发出男人骨子里的最后一丝疯狂。
“总有一天,我会走进这两扇门,去品尝欲仙欲死的滋味!”
高飞顶着那两扇门,眼珠子也开始发红,脑子里除了这个想法后,就再也没别的了。
……
傍晚七点,沈银冰带着小宋和苏小梅俩人,站在京华东城大酒店的门口台阶上。
沈银冰在等人,等开发司的梁司长。
本来,梁司长答应沈银冰,在六点半会准时出现在大酒店门口的,可现在已经是七点了,他还没有露面。
沈银冰三人已经在这儿等了四十分钟了,小宋俩人脸上都有了不耐的神色。
倒是穿着一身黑色普兰达套裙的沈银冰,仍然像一尊望夫石那样,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云淡风轻的样子。
又是四十分钟过起了,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街灯也悄悄的睁开了眼睛,但梁司长仍然不见人影。
小宋提起穿着高跟鞋的右脚,轻轻活动了一下有些酸麻的脚踝,低声说:“沈总,要不要给梁司长打个电话?”
沈银冰缓缓摇头:“不用了,他可能临时有事,或者路上堵车过不来。”
苏小梅皱眉说:“可他就算是堵车过不来,也该打个电话来啊,我们都等一个多小时了。”
沈银冰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心里却在想:别看梁司长只是开发司的副司长,可就算地方上那些正厅级实权市长见了他,说话也得客客气气的,我们只是地方上的一家民营企业,他能答应来见我们,这就是天大的面子了。
又过了半小时,就在苏小梅蹲下身子开始揉脚踝时,梁司长终于给沈银冰打来了电话。
电话中,梁司长打着哈哈的说:“沈总啊,实在是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唉,本来今晚说好要请你吃顿晚餐的,可单位加班,我实在脱不开身抱歉啊,抱歉,要不这样吧,等明天,明晚的同一时间我肯定到!好了,就这样吧,我先挂了啊。”
不等沈银冰说什么,梁司长那边就挂了电话。
看到沈银冰慢慢放下手机后,小宋小声问:“沈总,是梁司长的电话吧?”
“嗯,是他的。”
沈银冰点头淡淡的说:“梁司长刚才打电话来说,他今天单位加班,过不来了,推迟到明天这个时候。”
“什么?”
苏小梅大为气恼:“我们都定好套餐,在这儿等了他一个多小时了,他说不来就不来了,这不是耍人玩吗!”
“就算是耍我们,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好了,你们谁也别说了。小宋,你给黑子打电话,让他到包厢内等着吃饭。梁司长既然不来了,我们可不能Lang费了那桌酒菜。
唉,不来也好,我们也顺便好好休息一晚上。”
沈银冰苦笑一声,转身走进了酒店大厅内。
沈总既然这样说了,小宋俩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给黑子打电话,让他赶过来吃饭。
一天二十四小时,要是换算成秒的话,是86400秒。
这个数字看起来很庞大,就像银行卡里的存款那样,其实不管你再怎么俭省节约,还是很快就会花完了的。
仿佛是一眨眼间,二十多小时就过去,换了一身白色OL套装的沈银冰,在六点十五分时,又出现在了东方大酒店门前的台阶上。
咔,咔咔随着秒针急促向前奔跑着,时间又到了七点半,可梁司长还是不见人影。
看着远处路上川流不息的车流,小宋低声问道:“沈总,那个梁司长不会又不来了吧?”
沈银冰摇头:“我也不敢肯定,但今天中午他主动打电话来说,今晚七点之前肯定会过来的也许,路上堵车了吧?”
她的话音未落,手机响了起来。
梁司长那抱歉的声音传来:“沈总啊,很不好意思啊,我都出门了,可领导又给我安排了新任务。唉,没办法要不这样吧,明天这个时候,我一定过去,就算是天上下刀子,我也得过去!抱歉了啊沈总,就这样吧,再见。”
看到沈银冰缓缓放下手机后,小宋有些生气的问:“沈总,他是不是又不来了?”
沈银冰转身,淡淡的说:“给黑子打电话,让他去包厢内吃饭。”
沈银冰来到京华的第三个傍晚,帝都下起了小雨,伴随着阵阵凉风。
沈银冰三人这次是站在大厅下,深情的目视着远方,静候梁司长的大驾光临。
她们第三次失望了,等到快八点时,梁司长才打来了电话,又是抱歉,又发誓说明晚七点半,绝对会来赴约,要不然就会遭雷劈!
沈银冰不知道,梁司长今晚会不会遭雷劈因为他第四次食言了。
“沈总,那姓梁的就是玩人!”
接连站在大厅内门前等了四个傍晚,估计都被人当作是高级站街女了,小宋的不满彻底爆发了出来:“我看,我们明天还是直接去开发司,再重新找门路算了,不一定非得在姓梁的这棵树上吊死!”
“重新找门路?呵呵。”
沈银冰苦笑一声:“小宋,你说的倒是轻巧,你以为国家部位那些老爷,是这样好交纳的?你知道我们求到梁司长这尊大佛上,颜副总花费了多少精力吗?除了他之外,我们在京华是两眼一摸黑的,就是抬着猪头,也找不到庙门啊。”
苏小梅说:“可他摆着就是耍我们,刁难我们,这都四天了,我们总不能老在这儿等他吧?”
“再等等吧,也许明天他就会来了。”
顿了顿,沈银冰终于下定了决心:“如果他明天还不来,我们再想办法!”
也许,梁司长也觉得连续四次失信,也太不是东西了反正第五天傍晚时,他终于来到了东城大酒店。
但他却不是一个人的,而是带了十几个人。
第95章 这是一个圈套!
沈银冰原以为,梁司长就算是带人来,顶多也就是带三两个人来作陪的.
为此,她还准备了五个丰盛的红包:每个红包,都是十万元。
这年头办事,离不开红包的,属于潜规则。
只是她没想到,梁司长却带来了十几个人。
而且一眼就能看出,这些人都是光吃喝不办事的那种人。
除了梁司长之外,其他人穿着不怎么正式也就算了,其中还有两个是五十来岁的大婶,脸上带着风霜,和‘部委’这个词一点都搭边,倒像是菜市场的老大妈。
这都是些什么人?
加上梁司长总共十四个人,难道个个都给个大红包——看到这些人嘻嘻哈哈的簇拥着梁司长走过来后,沈银冰轻轻咬了下嘴唇,含笑迎了上去:就算给这些混吃混喝的人红包,只要能把事儿办了,也值了!
“你就是沈总?哎哟哟,真没想北山集团的沈总原来是这样一个貌美如花的妞、啊,女孩子,幸会,幸会啊!”
等沈银冰自报家门说她是北山集团的老总后,梁司长眼神顿时亮了起来,抓着她的小手用力摇晃着,再也舍不得松开了。
“梁司长,您过奖了,大家请,请里面坐。”
梁司长眼神里带着的龌龊,让沈银冰感到很不快,可也不好发脾气,借着请大家进去的借口,挣开了他的手。
沈银冰为了达到梁司长的满意,特意选择了东城区最好的酒店,所订的包厢也基本是最高规格的,再加上一桌酒水,没有两万块钱下不来。
但这比起所图的批文来说,都算是小钱了,沈银冰根本不会介意。
在梁司长等人的嘻嘻哈哈中,他们来到了酒店七层的梅花包厢。
梁司长做为沈银冰宴请的主要人物,自然得坐在首位,和沈银冰这个东道主挨着。
小宋和苏小梅,就坐在沈银冰下首。
梁司长带来的那些人,则乱糟糟的随意坐了。
等大家都坐下后,苏小梅马上吩咐服务生上菜。
沈银冰这时候端着茶杯,笑吟吟的说:“梁司长,我来跟您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秘书小宋,这是苏小梅——麻烦您给介绍一下大家?”
“呵呵。”
梁司长笑了笑,看着带来的那些人,很随意的说:“说实在的,我也不全认识他们。各位,你们就自己给沈总自我介绍一下?”
听梁司长这样说后,沈银冰的笑容一凝:不全认识?那你带他们来干嘛,吃大户啊?
坐在梁司长下首的是个胖子,也算是穿着比较上档次的一个,首先站起身向沈银冰伸出了手。
沈银冰心中怎么想的,自然不会说出来,也站起身含笑伸出了手。
胖子倒没有像梁司长那样,握着沈总的小手不松,很有绅士风度的轻轻搭了一下就松开了:“沈总好,我姓年,你就叫我大年吧。”
沈银冰笑问:“请问年先生,目前在何处高就?”
大年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眼帘,说:“我吧,就是一厨子……”
厨子?
厨子怎么可能会跟着梁司长来参加宴请?
沈银冰的嘴唇,哆嗦了一下,但勉力保持着镇定。
不过,当最后一个人自我介绍完毕后,沈银冰脸上的笑容,终于不见了:梁司长带来的这些人,最有‘档次’的就是大年这个一级厨师了,最‘没品位’的,则是那俩大婶,她们竟然是在某别墅扫马路的!
沈银冰不是那种以工作、相貌取人的人,也从没有看不起劳苦兄弟姐妹,如果谁家日子过的有困难,她不介意捐款捐物献爱心。
但关键问题是,她今天的宴请,绝不是献爱心,而是办事!
梁司长带这些人来,说混吃混喝来了还好听点,说白了就是耍人!
沈总在这儿苦等五天,结果却等来了这样一个结果——小宋心中大怒,正要一拍桌子站起来时,梁司长慢条斯理的说话了:“沈总,我知道你现在心中不高兴,以为我在耍你,对不对?”
“呵呵。”
沈银冰给小宋使了个眼色,只是矜持的笑了笑,却没有说什么。
她这个态度,就是默认了梁司长所说的话了。
梁司长苦笑着摇了摇头,低声说:“沈总,等吃完饭后,我再和你仔细说说,行不行?”
看出梁司长好像很为难的样子后,沈银冰心里好受了一些:“好,那就吃饭。”
片刻,山珍海味的上来了,高度茅台、红酒也都拿了过来,大年开始时,还能像沈银冰几个人那样保持着风度。
但到了后来,他们就露出了‘英雄本色’,大声吆喝着,端着价值不菲的酒水,就像是在路边吃烤串那样,风卷残云,很快就吃了个肚儿圆。
末了,明显喝高了大年,还拍着肚皮说:“好、好吃!五星级酒店做的饭菜,就是不一样——呃,沈总,我们吃饱喝足了,也该撤退了。”
一晚上没动几次筷子的沈银冰,站起来强笑着说:“好,那各位在路上慢点。”
大年嘿嘿一笑,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沈、沈总,后会、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沈银冰客气的敷衍着。
“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大年接连说了三次后会有期,脚下却没有动,只是盯着沈银冰,嘿嘿的笑。
沈银冰黛眉皱起,看向了梁司长。
梁司长却低着头,专心对付一只大闸蟹。
小宋站了起来:“年先生,我送你们吧?”
“可、可以。”
大年吐了口酒气,看着梁司长:“老、老梁,来的时候,不是说吃喝完后有红包拿吗?”
小宋的火,蹭地一下就上来了:“年先生,什么红包?”
大年斜着眼的说:“嘿嘿,没、没红包?没红包我们来是干嘛的啊?没红包,谁稀罕和你们吃饭啊?没红包,我们怎么有脸回去?”
“对,对,拿红包!现在来酒店吃请的,怎么可能会没红包拿?”
其他人,包括那俩扫马路的大婶,都涨红着脸的嚷嚷。
“我说你们——”
苏小梅也站了起来,正要说什么时,沈银冰却摆了摆手:“小梅,给年先生他们红包。”
“哼,真是不可理喻!”
苏小梅恨恨的哼了一声,只好从包里摸出十几个红包,放在了桌子上。
大年眼睛发亮的抢过一个红包,打开一看,就不高兴了:“咦,怎么才这么一点?”
在吃饭的时候,沈银冰曾经悄悄嘱咐苏小梅: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可以给大年等人每人一万块的红包。
只是谁也没想到,大年他们竟然嫌少。
苏小梅冷冷的说:“年先生,那你想要多少?”
“最、最少加十倍!少了,少了免谈!”
大年等人辣气壮。
“吓,能够让你们和沈总一起用餐,就是你们天大的面子了,再加上每人一万块的红包,你们还不满意,这也太贪得无厌了吧!”
小宋再也忍不住了,啪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在外面门口候着的黑子,这时候也开门走了进来。
“小宋,冷静些!”
沈银冰低喝一声,沉默片刻后对苏小梅说:“给年先生等人重新包红包——这样吧,现在银行已经下班了,就给他们一张支票,让他们自己明天去取吧。”
苏小梅就算有一百个不甘心,但沈银冰既然这样吩咐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开了一张一百三十万的支票。
拿到支票后,大年等人嘿嘿问道:“沈总,这不会是假的吧?”
“支票造假,是要违法的。”
沈银冰仍然在笑着,看向了梁司长。
梁司长这才抬起头来:“大年啊,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去吧。”
“好咧,老梁你既然这样说了,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大年装起支票,抬手点着小宋,酒气喷天的说:“我、我要她陪我睡一宿!”
“睡、睡尼玛个头啊!”
小宋俏脸腾地变红,摸起一个酒瓶子就用力顿在桌子上。
“草,不是都说好了吗?吃喝拿了红包后,再找个娘们陪一宿!?”
大年狞笑一声,快步走到小宋面前,抬手就抓住了她手腕。
“你松开我,松开!”
小宋挣扎着抬手,狠狠在大年脸上挠了一把。
沈银冰就算是再委曲求全,可也不能容忍属下受辱,厉喝道:“你松开她——梁司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梁司长却漠然的看向了别处。
“好,好!”
沈银冰终于明白了什么,紧咬着嘴唇霍然转身:“黑子!”
站在一旁的黑子,早就对大年等人看不顺眼了,得到沈总的命令后,再不犹豫,扑上来抓住大年的衣襟,劈头就是一记冲天炮!
黑子本身是特种部队退役的,退役后就在北山集团当安保,打架的功夫根本没落下,一拳就把大年揍倒在了桌子上。
“啊,他敢打人,揍他,揍他!”
黑子动手后,梁司长带来的那些人,仗着人多,呼啦一下子就围了上来,其中那俩扫马路的大婶,更是直接采住了沈银冰的头发——沈银冰彻底懵了,吓得连声尖叫。
她都遭到围殴了,就别说小宋和苏小梅俩人了。
更有甚者,还有人趁机在她们身上乱摸。
一时间,包厢内闹成了一团。
正所谓君辱臣死——做为沈总的心腹,黑子看到这么多人欺负她后,下手再不留情,虎吼一声甩开膀子,抓起一个酒瓶子,就狠狠砸在大年头上。
大年这边足有十几个人,可他们刚才基本都喝大了,再加上黑子本身就是打架好手,对付他们绝对是绰绰有余。
才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黑子就把大年等人全部放倒在了地上,其中就包括梁司长,也被他踹倒在了桌子下面。
“沈总,沈总,你没事吧?”
小宋和苏小梅俩人,顾不得整理自己的衣衫,连忙去搀扶坐在地上的沈银冰。
就在这时候,房门突然开了。
接着,就听到咔咔声响起,暴闪练成了一片。
看着门口那两个举着相机的人,沈银冰的心猛地沉了下去:这是一个圈套!
第96章 颠倒黑白!
今晚解红颜会几点洗澡?
高飞走进房间内后,仰面躺在了床上.
偷看解红颜洗澡,已经成为他这些天中最重要的——事业。
按说高飞可不是那种急色鬼,在国外时也爬过欧美某些一线明星,算回到华夏后,身边也有个随时来陪他的颜红。
但是,不管是那些曾经上过的欧美明星,还是随叫随到的颜副总,此时在高飞心中,都比不上解红颜。
尤其是她美臀上那两扇大门,更是让他念念不忘。
其实说句实话,颜副总不管是相貌还是身材,就算不如解红颜,但也相差不多,经过高飞这几天的辛苦‘调教’,床上功夫更是突飞猛进,如果去拍小电影的话,什么小泽玛利亚、波多野结衣的都得统统靠边站。
不过老祖宗有句话说的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高飞也清楚,他这样迷恋人家解红颜屁股上那两扇大门,好像也太没出息了些。
可这能怪他吗?
谁让解红颜那么诱人了?
谁让老天爷让他发现那个小洞了?
如此一来,每天晚上偷看解红颜洗澡,已经成为了高某人的必修课,让他在感到自己很无耻的同时,也快乐着。
当然了,张雯雯也会在晚上洗澡,不过高飞只要从小洞中听到她低声哼唱的声音后,就会很自觉的关上橱门:对这种柴火妞,他实在没啥兴趣。
墙上那个小洞,高飞进去洗澡时才知道,这是安装暖气片时打通的,不过却没有用上,却恰好藏在两页暖气片之间,在浴室内只要不仔细观察,还真找不到。
至于衣橱后壁上的小洞,这就是曾经租房的某位大侠,刻意挖出来的了。
“唉,张雯雯那些办法,什么帮着打扫卫生,请吃饭啥的,好像都不怎么管用啊,要不,哥们干脆来个霸王硬上弓?”
想到解红颜拒绝自己帮忙、请吃饭时的冷淡样子,高某人就很生气,同时也发誓,早晚要把她给上了,而且再也不允许别人染指!
“悟空,你在哪儿,快来救救为师!”
就在高飞盯着天花板胡思乱想时,手机响了起来。
这是张雯雯给高飞下的彩铃,很有个性。
高飞为张雯雯花了近万大洋了,这是唯一的收获。
摸起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高飞接通了电话:“喂,颜副总,有事找我?”
沈银冰不在公司的这些天内,高某人和颜副总几乎每天都会在她的套间内,开开心心的爽一次,但却从没有在晚上陪过她——得注意影响才行,要是万一被人看到他和颜副总双栖双宿了,那多不好?
做人嘛,得厚道才行,不能贪得无厌了。
颜红的声音很急促:“高飞,你现在哪儿!?”
“我在租住的房子里啊,怎么了?”
高飞问道。
颜红回答:“快,你现在马上开车来总部门口,要快!”
高飞翻身坐起来,皱眉说:“到底怎么了?现在快十点了,要我去干啥?”
颜红在那边深吸了一口气:“小冰,在京华那边出事了!我要连夜赶去,你陪我一起去!”
“什么?”
高飞一楞:“她怎么了她?”
颜红着急的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你先过来,咱们开车的路上说!”
“好,那你等我,我很快就到。”
高飞扣下电话,跑到衣橱前抓起一件衬衣套在身上,就冲出了卧室。
高飞不陪沈银冰去京华,那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帮不上她啥忙。
但这不代表他在听到沈总出事后,就无动于衷。
不管那妞儿有多么自以为是,也不管她老子苏北山啥人,可沈银冰对他还算不错的。
解红颜母女,正在客厅内看电视,看到高飞冲出来后,盘坐在沙发上的张雯雯有些惊讶的问:“高那个叔叔,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得出去一趟,今晚就不回来了,老板娘,麻烦你给我开一下门。”
高飞扫了眼解红颜迅速藏到拖鞋里的小脚,tian了tian嘴唇。
“哦,这是下面卷帘门的钥匙,你出去后我关上就好了。”
解红颜指着放在电视柜上的一把钥匙,语气平淡。
“好的,谢谢。”
高飞抓起钥匙,开门快步走了出去。
“哈欠,我去洗澡,然后睡觉!”
张雯雯打了个哈欠,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等女儿走进浴室后,解红颜也站了起来,皱眉看着高飞那间敞开着的卧室房门,喃喃的说:“他也不知道关灯就走了,简直是Lang费。”
解红颜趿拉着绣花拖鞋,走进了高飞的卧室门口,小鼻子微微皱起:“吸烟这么凶。”
她伸手放在墙上的开关上,正要关上时却发现,地上有几件衣服。
原来,高飞抓起一件衬衣急匆匆走出去时,把衣橱里面的几件衣服带了出来。
犹豫了一下,解红颜走了进去,弯腰捡起了那几件衣服,打开了衣橱门,把衣服放了进去。
就在刚要关上衣橱门时,却是一愣,随机慢慢弯腰——片刻后,解红颜那张美到极点的俏脸,开始涨红到了发黑。
……
《冀南美女总裁来京跑关系,**失败后恼羞成怒使人动粗!》看着这个黑色标题,和黑子动手打人的照片,以及视频,沈银冰气的嘴唇都开始哆嗦,双眸中也有水雾浮上。
事发几小时后,网上就出现在了这样的帖子。
帖子里,明确说明支使人殴打酒店工作人员的美女总裁,是冀南北山集团的沈银冰。
大致意思是说,沈银冰在东方大酒店宴请某部委工作人员,为了达到自己的目地,不惜与两个女属下**工作人员,却遭到了大义凛然的拒绝。
美女总裁恼羞成怒下,开始威胁某工作人员,说要去相关部门诬陷他图谋对她不轨——某工作人员据理反抗,却遭到了美女总裁保镖的暴打。
正在外面清扫卫生的酒店工作人员闻讯赶来,欲制止她支使的暴力行为,但却被她那个异常彪悍的保镖一一打倒在地,其中就包括两名五十多岁的大婶。
幸好,就在十几个劳动人民遭到美女总裁的魔爪肆虐时,恰好有京华某报记者途经此地,这才制止了这场残忍的暴行,并及时报警——“胡说八道,他们这是在放、放——颠倒黑白!”
看到网上这片帖子后,嘴角被抓了几道的沈银冰,气的拍着桌子流下了泪水。
鼻青脸肿的小宋和苏小梅俩人,也是连连破口大骂。
苏小梅是三人中年龄最大的一个,率先冷静了下来:“沈总,这是一个赤果果的阴谋,人家早就布置好了这一切,就等着把您和北山集团搞得身败名裂,然后籍此机会谋取他们想要的东西!”
擦了把泪,小宋也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等明天的报纸上,也会出现这个新闻。”
“我知道了,我知道是谁在算计我们了。”
沈银冰喃喃的说着,双眼无神的看向了窗外:“肯定是那个高雅,她要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接管我们的赛马场项目!”
在来京华的路上,沈银冰就把高雅要接管赛马场的事,简单和小宋俩人说过了。
苏小梅咬着牙的点头:“对,肯定是她!为了强夺我们的事业,用这么无耻的手段——沈总,等天亮后,我们就去高她,找那个梁司长,弄个水落石出!”
小宋摇头:“告人家?警方会相信我们的话吗?黑子动手打人的照片都满网飞了,他现在已经被带进了派出所,我们根本不知道那个高雅是谁——谁会信?”
沈银冰有些头疼的摆摆手,哑声道:“小宋,小梅,天快亮了,你们先回房间休息。养好精神,明天先把黑子保出来,再说其它的。”
小宋俩人面面相觑片刻,觉得除了这样做外也没啥好办法了,只好也嘱咐沈总早点休息后,这才走了出去。
“说我**他们?哈,他们还真看得起他们自己。”
看着荧屏上那个刺眼的标题,沈银冰恨恨冷笑着,关上了电脑。
事件发生,黑子被闻讯赶来的警察带走后,沈银冰就给颜红打了电话。
其实她也很清楚,就算颜红能及时赶到,好像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这儿毕竟不是冀南,颜副总没有当市长的情人,沈银冰打电话让她来,就是一种思维惯性罢了,就像孩子在外面吃亏,自然会想到妈妈那样。
潜意识中,沈银冰早就把颜红当做了母亲。
她给颜红打电话时,嘱咐她千万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苏北山。
指不定有多少杀手在暗中注意着老苏呢,如果他一旦离开保卫森严的别墅,杀手们的机会就来了。
沈银冰宁可把赛马场工程双手奉献出去,也不会不管老苏的生命危险:钱没了可以再赚,但人没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沈银冰蜷缩在沙发中呆了很久,忽然想到了一个人:冀南市长彭云木。
她也明白,彭云木这个冀南市长在本地,那绝对是个封疆大吏的存在。
不过,他这个市长在帝都,却好像算不了什么。
传说,那些来跑项目的省部级领导,到了部委都得对一般工作人员点头哈腰的,彭云木又算得了什么?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彭云木做为省会城市市长,肯定有他自己的人脉。
以前沈银冰不走彭云木的路子来运作此事,就是不想和彭远航犯什么牵扯。
现在,她却顾不得这么多了。
因为她思前想后想了很久后,才悲哀的发现,除了请彭云木帮忙外,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唉。”
低低的叹了口气后,沈银冰拨通了彭远航的手机号。
第97章 你给我出去!
高飞驾车载着颜红,赶到京华东城区时,是清晨四点多一点.
冀南距离京华,大概有不到五百公里,要是走高速公路的话,估计也就是四百公里不到。
依着高飞开车的技术和速度,真要疯起来,也就是两个多小时的时间。
不过颜红却不许他开这样快:就算你能在俩小时内跑到京华,也是凌晨时分,做什么也得等到天亮再说,倒不如慢点开,先注意安全。
再说了,要是因为超速惹上交警了,那又是一桩麻烦事。
高飞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也就沉住气的开车了。
在路上,颜红把沈银冰告诉她的那些,详细和高飞说了一遍。
高飞除了偶尔会嗯啊几声外,也没多说什么。
颜红也没在意:弟弟在床上的功夫倒是很厉害,可此次前往京华,却不是和人比谁花样多,更持久的,而是去处理商业事端的,他一个小流氓,喊打喊杀的还凑合着,碰到这事能起到什么作用?
车子来到沈银冰等人下榻的东城大酒店门口后,高飞俩人并没有下车,而是在车上睡了一觉。
七点半左右时,他们才来到了沈银冰的套房。
“红姐,你来了!”
看到颜红一脸疲倦出现后,沈银冰只说出这五个字,就淌下了泪水。
颜红拉着她走到沙发前坐下,把她搂在怀里,摸着她发丝低声说:“小冰,别哭,一切有红姐在,天塌不下来的。你吃饭了没有,我们最好是先去吃饭。”
颜红上次来京华时,也是无功而返,但人家却没遭人算计。
沈银冰自以为她的工作能力要比颜红强,可结果却吃了这么大一个亏。
不但赛马场项目的批文没拿到,反而连名声都有可能会被搞臭:**部委工作人员啊,多难听!
所以,她在看到颜红后,才感觉更加的委屈,心中却稍微轻松了一些:终于有人来帮她面对眼前了,依着颜红的泼辣能干,也许能把损失降到最低。
“我、我吃不下。”
沈银冰吸了下鼻子时,才看到高飞就站在门口,赶紧从颜红怀中挣出,强笑了一声:“高飞,你也来了。”
看到脸色憔悴,嘴角还带着几道抓痕的沈银冰,高飞有些愧疚和后悔。
他后悔没有跟沈银冰一起来,就算他帮不上她的忙,但他最起码敢保证,只要有他在,没有谁敢伤害她。
“嗯,你别难过了,就听颜副总的,先吃饭,有什么事,吃饭再说。”
高飞刚说完这句话,小宋就拿着一份报纸,从外面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沈总,报纸上登出来了——哦,颜副总,高飞,你们来了。”
颜红也没来得及和小宋打招呼,伸出手:“给我看看报纸,上面写的什么?”
接过报纸,颜红只看了不到半分钟,就猛地把报纸摔在了地上,破口大骂:“梁明青(梁司长)这个乌龟儿子王八蛋,就你长的那个比样,再回你老娘那紫金宫内修炼三十年,我家小冰也看不上你!草!当初怎么没有被他爹甩在墙上晒死,却来害人!狗日的,吃了东西不办事还是个人吗?别让我看到你,要不然我非得把你卵蛋踢爆!”
颜副总在骂人时,语速又快,吐字清晰,如果梁明青就在眼前的话,估计会被她直接骂死。
沈银冰张了张嘴,很想劝她别骂了,但最终却捡起了那张报纸。
这是一份在京华不算有名商报,叫《帝都商报》,报导的内容和网络上的大同小异,措施倒是没有那么直接,可意思却更加明了。
尤其是上面刊登的照片,恰好是黑子抬脚踢人,沈银冰双手攥拳大叫时。
照片上的沈银冰,不但衣衫不整,发丝凌乱,挥拳大叫的样子,看起来不但有些丑陋,而且一眼就能让人看出,她是在支使黑子揍人。
网络曝光的事儿,颜红还不知道,所以看到这片报导后,才会如此的生气。
沈银冰只看了一眼,高飞就把报纸拿了过去:“我看看呢。”
高飞看这篇报导看的很仔细,尤其是后面那两个记者的名字:钱栋,金洪。
沈银冰也没有管高飞,只是低声说:“小宋,你把事件的详细内容,再和颜副总说一遍吧。”
小宋详细诉说她们的遭遇时,在餐厅定好早餐的苏小梅进来了。
苏小梅向颜副总问好后,站在那儿开始补充小宋没说到的地方。
“事情大致就是这样子了,要想改变报纸,和网络上的帖子,那是不可能的了。”
等小宋俩人说完后,沈银冰才扫了眼站在窗前的高飞,低声说:“目前,我们只有先把黑子保出来,然后等——等彭市长那边的消息。事发不久,我就给彭远航打了电话,他说他会马上通知彭市长的。”
沈银冰提到彭云木后,颜红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垂下眼帘说:“嗯,也唯有这样了,毕竟他也是当官的,在京华这边有他自己的关系,就算不能办成赛马场那件事,但最起码能托人改变一下媒体的态度。咳,小梅,你让服务生把早餐送到房间来吧,我们就在这儿吃饭。”
“好的,我马上去。”
苏小梅答应了一声,快步走了出去。
不大的工夫,服务生就推来了餐车。
早点很丰富,其中最少有三样小吃,是名闻华夏的。
不过沈银冰几个人心情沉重,根本没有任何食欲,挑挑拣拣的吃了一点就不吃了。
反倒是高飞,甩开腮帮子唏哩哗啦的大吃特吃。
沈银冰黛眉微微一皱,忍不住的就要说什么,但最终却叹了口气,蜷缩了沙发内。
等高飞吃饱喝足后,苏小梅喊来服务生收拾了一下。
这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半多了。
沈银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颜副总,这样吧,你和小宋先去派出所,把黑子保出来,我在这儿等彭市长的消息。”
“嗯,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小宋,我们走吧。”
颜红点了点头,带着小宋快步走出了房间。
沈银冰看了眼开始吸烟的高飞,正要说什么时,就看到苏小梅兴冲冲的快步走了进来:“沈总,彭公子来了!”
苏小梅的话音刚落,有两个人就出现在了门口。
走在前面的那个,正是彭远航,后面的则是他的司机。
沈银冰还真没想到,彭远航竟然亲自赶来了京华,而且来的这样早,就算对他有什么成见,但这时候看着他的眼神里,还是带有了几分感激:“你来了。”
“嗯,要不是路上车子出了点故障,我会提前两个小时赶到的。”
彭远航笑着走进屋子,看到站在窗前的高飞时,稍微一楞随即挪开目光,语气中带有责怪:“小冰,具体是怎么回事,闹得这样大?我从手机上就能看到那些帖子了。”
彭远航这口吻,就像老公责怪办错事的妻子那样,听起来很自然。
心乱如麻的沈银冰也没察觉到,只是脸色黯然的垂下头,低声说:“我估计是有人看上了我的赛马场项目,所以才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陷害我。”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帝都可不是冀南,这儿的水深着呢,别说一开发司的副司长了,就是普通人员想给你掐亏吃,你也得受着,可你那时候就是不听。怎么样,出事了吧?唉。”彭远航叹了口气,挥挥手看着高飞说:“老王(他带来的司机),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有话要对小冰说。”
老王答应了一声,和苏小梅一起走出了套房。
高飞却没有动。
彭远航脸色一沉:“高飞,你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你刚才说话了?”
高飞反问了一句,抬腿坐在了墙角的柜子上。
彭远航冷冷的说:“我说了,我让你出去!”
高飞淡淡的问:“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
“因为我能帮小冰解决这件事情,因为我不想第三人听到一些不该听的话。”
彭远航硬邦邦的说:“如果你能替她解决问题,那我出去!”
高飞倒是很干脆:“那好吧,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彭远航一愣,随即晒笑:“哈,你能帮小冰解决问题?”
“是。”
高飞翻了个白眼。
“好,那我出去,你替小冰解决吧!”
彭远航冷笑一声,转身就走时,沈银冰说话了:“高飞,你先出去一下。”
“沈总,我觉得解决这件事很简单,只要——”
高飞正要说出他的解决办法,却被沈银冰不耐烦的打断:“你不要再说了,出去吧。”
听高飞说解决这件事其实很简单后,沈银冰就有些来气,说话的语气有些重了:“很简单?如果很简单的话,我会这样狼狈?你一对商业官场啥都不懂,能知道什么?”
高飞皱了皱眉头,正要再说什么时,沈银冰却扭过头不再理他了。
“行,那你们慢慢聊,我走了。”
高飞淡淡的说了一句,快步走出了屋子。
看出高飞很不高兴后,沈银冰也没在意。
现在她没心情去顾忌高飞的感受了,眼里带着希冀神色看着彭远航:“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小子,就凭你还想和我争,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
看到高飞被轰走后,彭远航感到很解气,坐在沙发翘起二郎腿,问沈银冰:“小冰,你先和我说说具体的情况,嗯,也包括你为什么亲自来京华。”
“好。”
沈银冰点了点头,就把为什么来京华,所遇到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彭远航微微眯着眼,若有所思的说:“高雅——小冰,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第98章 沈银冰的艰难抉择!
沈银冰摇头:“我听颜副总说起过她,说她是什么背景深厚的红三代。而梁司长也曾经在电话里和我说过,她要几千万来接手我的赛马场项目。”
彭远航皱起眉头,苦笑一声:“没想到是他看上了你的项目。唉,小冰,当初你就该和我商量一下的,我要是知道这是牵扯到他,你也许就不会落到这种地步了。”
沈银冰愣住:“你认识那个高雅?和她的关系怎么样?能不能把她约出来?”
“我约他出来?小冰,你可太看得起我了。”
彭远航推了下鼻梁上的近视镜,有些尴尬的说:“我先问你个问题,你知道当今一号首长是谁吗?”
就是种地的老大爷,也知道当今一号首长是谁,更何况是沈银冰:“是高鹏起啊,这有什么”
话刚说到这儿,沈银冰的脸色蓦然一变,颤声说道:“你、你是说这个高雅,和一号首长有、有关!?”
彭远航无奈的说:“关系也不是太直接,高雅是一号首长的侄子,亲侄子。高雅的父亲,就是岭南的一把手,母亲在广电总局任副局长。”
沈银冰完全呆了:“高雅,高雅是个男、男的?”
彭远航吐出一口气:“是,高雅是个男的,今年和我的岁数差不多。他是岭南一把手高鹏放的独生子,曾经在部队呆过几年,但退役后却没有步入官场,而是开了一家会所,平时表面上只经营着这家会所,一副混吃等死的样子,其实很多人都知道,他除了能高价运作批文外,暗中也经营着一家跨国集团。有没有听说过春树集团?他就这家集团的幕后大老板,涉及房地产、物流、电子商务等所有暴利行业。”
沈银冰整天在商场上混,怎么可能不知道春树集团?
打个比方来说,如果把北山集团看做是一栋二层小别墅,那么春树集团就是一个城区两者根本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听彭远航说出高雅的背景和实力后,沈银冰心如死灰,呆了很久都没有说话。
彭远航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挨着她坐下,左手慢慢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柔声说:“小冰。”
沈银冰身子一颤,这才发觉彭远航揽住了自己肩膀,下意识的抬手去推开他时,就听他说:“别怕,虽然你很不幸的被高雅惦记上,随时都有被他吞噬的可能,但万幸的是,我和他还多少有点交情”
听彭远航这样说后,沈银冰也顾不得推开他的手了,急急的问道:“你和他有交情?可你刚才说你没那么大面子约他出来的啊!”
“我是没那么大面子约他出来,但我却有办法能约他出来!”
彭远航解释道:“我认识他,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这要多亏了父亲在发改委的孙少。我和孙少是大学同学,去年我来京华参加同学聚会时,高雅也来捧场的,当时还和他喝了几杯,也算是相谈甚欢吧。”
沈银冰追问:“那你打算用什么办法约他出来?”
彭远航反问道:“小冰,现在我们可以确定,你目前所遭遇的幕后推手,百分之八十的就是高雅了。那你想想,你和他无缘无故的,他为什么要陷害你?”
沈银冰气愤的说道:“当然是为了我的赛马场项目了!哼,梁司长在电话中,就曾经暗示过我,说他要用几千万,来接手我几个亿的项目。我当然不同意,太可笑了!”
彭远航慢悠悠的问:“那你觉得,现在还可笑吗?”
沈银冰呆住。
呆了很久,她才哑声说道:“你、你是说,要想把高雅约出来,就得做出让步,比方答应他提出的无理要求?”
彭远航沉默了片刻:“我想,这可能是唯一的解决办法了。”
沈银冰满脸的痛苦:“可、可那是几个亿啊!如果几千万就倒手,那北山集团就会元气大伤,三五年也缓不过气来的!”
彭远航正色道:“那你仔细想想,如果你不低头的话,最终后果会是什么?”
不等沈银冰说什么,彭远航又说:“我几乎可以肯定,你赛马场的批文再过两年也拿不到!北山集团和你的个人声誉,也会在这次事件中丧失殆尽。真要把他惹急了,他有无数个办法来打压北山集团。最起码,你目前就无法闯过这一关,相关部门肯定会插手此事。到时候,你失去的就不是几个亿了,而是全部,懂吗?”
沈银冰双手捂住脸,慢慢的趴在了膝盖上,声音中带有哭腔的说:“你让我想想,我要好好的想想。”
“好吧,那我不打搅你了,你自己先静一静,我先去了。”
彭远航轻轻拍了拍沈银冰的后背,走出了套房。
彭远航关上房门后,扭头看了眼空荡荡的走廊内,然后掏出手机飞快的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出去:一切按原计划进行。
……
叮当一声悦耳的短信声响起,脑袋枕在女孩子腿上的高雅,呶了呶嘴巴。
替他捏脚的另外一个女人,妆扮精致,穿着价值不菲的黑色吊带裙,甜甜的笑着,替他拿过了手机:“高少,谁给您来的信息呀?”
高雅懒洋洋的说:“不该问的别问,该干你自己的活了。”
女人轻轻的嗯了一声。
如果有个特别熟悉娱乐圈的粉丝误入这个包厢,肯定会大吃一惊:啊,那个女人,不就是当今被称为某爷的海冬冬吗?
点开手机看了下短信,高雅微微一笑。
就在高雅享受人间至乐的包厢外面,《帝都商报》的记者钱栋和金洪俩人,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正和两个身穿紧身黑色运动衫的女孩子说着什么。
这两个一脸精干和傲气的女孩子,根本没有正眼看钱栋俩人,只是偶尔的才会发出一两个‘嗯,啊’的音节。
把能想到的话都说完,最后实在无话可说后,钱栋和金洪俩人,才讪笑着说要去外面楼梯吸烟处吸烟。
俩女孩子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钱栋俩人走到楼梯拐角的吸烟处,掏出烟点上。
吸了一口后,金洪悄声问钱栋:“哎,我说钱哥,你说高少这次会怎么赏赐我们?”
钱栋吐了个烟圈,得意的说:“别的我不敢说,但只要高少满意了,最起码我们能去《京华晚报》。啊,去《京华晚报》当记者,啧啧,那才是所有记者梦寐以求的圣地啊,没想到,我钱栋有一天会有这个机会。”
俩人嘿嘿笑着畅谈了一番美好的未来后,金洪语气里带着惋惜的说:“唉,其实那个叫沈银冰的美女总裁也够可怜的,好端端的干嘛惹高少生气啊?这下可好了,不但该付出的还得付出,还有可能就此一蹶不振也不知道咋回事,昨晚回来后,我只要一想到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就心疼。”
“草,你是发骚吧?你以为我没看到,当时你在给人家拍照时,眼里露出的如饥似渴的神情了?”
钱栋撇嘴,抬手砸了金洪肩膀一拳。
金洪不以为意,嘿嘿笑着说:“彼此,彼此,钱哥你当时不也是流口水了?”
钱栋笑容一收,看了眼楼梯房门方向,压低声音说:“金洪,这件事也就是咱们兄弟在暗中说说,可千万别透露出去,如果高少知道了……”
金洪忌惮的点头:“我晓得,晓得,这件事就是遭雷劈了,也不能说出真相,慎言,慎言。”
接下来,俩人马上就转移了话题,天南地北的胡侃了起来。
他们在楼梯拐角处,足足等了一个半小时,一个女孩子推门走了进来,淡淡的说:“高少让你们进去。”
“好的,我们马上过去。”
钱栋俩人赶紧点头哈腰,跟着那个说完一句话转身就走的女孩子,走出了楼梯。
切,你们表面上是高少的贴身保镖,实际上还不是他的工具?
看着女孩子那扭动的腰肢,钱栋心中不屑的哼了一声。
女孩子来到包厢前,抬手敲了敲门板后,才推开房门闪在一旁说:“你们可以进去了。”
“谢谢,谢谢啊。”
再次向高雅的女保镖道谢后,钱栋俩人才弯着腰的走进了包厢内。
第98章 沈银冰的艰难抉择!
沈银冰摇头:“我听颜副总说起过她,说她是什么背景深厚的红三代。而梁司长也曾经在电话里和我说过,她要几千万来接手我的赛马场项目。”
彭远航皱起眉头,苦笑一声:“没想到是他看上了你的项目。唉,小冰,当初你就该和我商量一下的,我要是知道这是牵扯到他,你也许就不会落到这种地步了。”
沈银冰愣住:“你认识那个高雅?和她的关系怎么样?能不能把她约出来?”
“我约他出来?小冰,你可太看得起我了。”
彭远航推了下鼻梁上的近视镜,有些尴尬的说:“我先问你个问题,你知道当今一号首长是谁吗?”
就是种地的老大爷,也知道当今一号首长是谁,更何况是沈银冰:“是高鹏起啊,这有什么”
话刚说到这儿,沈银冰的脸色蓦然一变,颤声说道:“你、你是说这个高雅,和一号首长有、有关!?”
彭远航无奈的说:“关系也不是太直接,高雅是一号首长的侄子,亲侄子。高雅的父亲,就是岭南的一把手,母亲在广电总局任副局长。”
沈银冰完全呆了:“高雅,高雅是个男、男的?”
彭远航吐出一口气:“是,高雅是个男的,今年和我的岁数差不多。他是岭南一把手高鹏放的独生子,曾经在部队呆过几年,但退役后却没有步入官场,而是开了一家会所,平时表面上只经营着这家会所,一副混吃等死的样子,其实很多人都知道,他除了能高价运作批文外,暗中也经营着一家跨国集团。有没有听说过春树集团?他就这家集团的幕后大老板,涉及房地产、物流、电子商务等所有暴利行业。”
沈银冰整天在商场上混,怎么可能不知道春树集团?
打个比方来说,如果把北山集团看做是一栋二层小别墅,那么春树集团就是一个城区两者根本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听彭远航说出高雅的背景和实力后,沈银冰心如死灰,呆了很久都没有说话。
彭远航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挨着她坐下,左手慢慢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柔声说:“小冰。”
沈银冰身子一颤,这才发觉彭远航揽住了自己肩膀,下意识的抬手去推开他时,就听他说:“别怕,虽然你很不幸的被高雅惦记上,随时都有被他吞噬的可能,但万幸的是,我和他还多少有点交情”
听彭远航这样说后,沈银冰也顾不得推开他的手了,急急的问道:“你和他有交情?可你刚才说你没那么大面子约他出来的啊!”
“我是没那么大面子约他出来,但我却有办法能约他出来!”
彭远航解释道:“我认识他,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这要多亏了父亲在发改委的孙少。我和孙少是大学同学,去年我来京华参加同学聚会时,高雅也来捧场的,当时还和他喝了几杯,也算是相谈甚欢吧。”
沈银冰追问:“那你打算用什么办法约他出来?”
彭远航反问道:“小冰,现在我们可以确定,你目前所遭遇的幕后推手,百分之八十的就是高雅了。那你想想,你和他无缘无故的,他为什么要陷害你?”
沈银冰气愤的说道:“当然是为了我的赛马场项目了!哼,梁司长在电话中,就曾经暗示过我,说他要用几千万,来接手我几个亿的项目。我当然不同意,太可笑了!”
彭远航慢悠悠的问:“那你觉得,现在还可笑吗?”
沈银冰呆住。
呆了很久,她才哑声说道:“你、你是说,要想把高雅约出来,就得做出让步,比方答应他提出的无理要求?”
彭远航沉默了片刻:“我想,这可能是唯一的解决办法了。”
沈银冰满脸的痛苦:“可、可那是几个亿啊!如果几千万就倒手,那北山集团就会元气大伤,三五年也缓不过气来的!”
彭远航正色道:“那你仔细想想,如果你不低头的话,最终后果会是什么?”
不等沈银冰说什么,彭远航又说:“我几乎可以肯定,你赛马场的批文再过两年也拿不到!北山集团和你的个人声誉,也会在这次事件中丧失殆尽。真要把他惹急了,他有无数个办法来打压北山集团。最起码,你目前就无法闯过这一关,相关部门肯定会插手此事。到时候,你失去的就不是几个亿了,而是全部,懂吗?”
沈银冰双手捂住脸,慢慢的趴在了膝盖上,声音中带有哭腔的说:“你让我想想,我要好好的想想。”
“好吧,那我不打搅你了,你自己先静一静,我先去了。”
彭远航轻轻拍了拍沈银冰的后背,走出了套房。
彭远航关上房门后,扭头看了眼空荡荡的走廊内,然后掏出手机飞快的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出去:一切按原计划进行。
……
叮当一声悦耳的短信声响起,脑袋枕在女孩子腿上的高雅,呶了呶嘴巴。
替他捏脚的另外一个女人,妆扮精致,穿着价值不菲的黑色吊带裙,甜甜的笑着,替他拿过了手机:“高少,谁给您来的信息呀?”
高雅懒洋洋的说:“不该问的别问,该干你自己的活了。”
女人轻轻的嗯了一声。
如果有个特别熟悉娱乐圈的粉丝误入这个包厢,肯定会大吃一惊:啊,那个女人,不就是当今被称为某爷的海冬冬吗?
点开手机看了下短信,高雅微微一笑。
就在高雅享受人间至乐的包厢外面,《帝都商报》的记者钱栋和金洪俩人,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正和两个身穿紧身黑色运动衫的女孩子说着什么。
这两个一脸精干和傲气的女孩子,根本没有正眼看钱栋俩人,只是偶尔的才会发出一两个‘嗯,啊’的音节。
把能想到的话都说完,最后实在无话可说后,钱栋和金洪俩人,才讪笑着说要去外面楼梯吸烟处吸烟。
俩女孩子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钱栋俩人走到楼梯拐角的吸烟处,掏出烟点上。
吸了一口后,金洪悄声问钱栋:“哎,我说钱哥,你说高少这次会怎么赏赐我们?”
钱栋吐了个烟圈,得意的说:“别的我不敢说,但只要高少满意了,最起码我们能去《京华晚报》。啊,去《京华晚报》当记者,啧啧,那才是所有记者梦寐以求的圣地啊,没想到,我钱栋有一天会有这个机会。”
俩人嘿嘿笑着畅谈了一番美好的未来后,金洪语气里带着惋惜的说:“唉,其实那个叫沈银冰的美女总裁也够可怜的,好端端的干嘛惹高少生气啊?这下可好了,不但该付出的还得付出,还有可能就此一蹶不振也不知道咋回事,昨晚回来后,我只要一想到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就心疼。”
“草,你是发骚吧?你以为我没看到,当时你在给人家拍照时,眼里露出的如饥似渴的神情了?”
钱栋撇嘴,抬手砸了金洪肩膀一拳。
金洪不以为意,嘿嘿笑着说:“彼此,彼此,钱哥你当时不也是流口水了?”
钱栋笑容一收,看了眼楼梯房门方向,压低声音说:“金洪,这件事也就是咱们兄弟在暗中说说,可千万别透露出去,如果高少知道了……”
金洪忌惮的点头:“我晓得,晓得,这件事就是遭雷劈了,也不能说出真相,慎言,慎言。”
接下来,俩人马上就转移了话题,天南地北的胡侃了起来。
他们在楼梯拐角处,足足等了一个半小时,一个女孩子推门走了进来,淡淡的说:“高少让你们进去。”
“好的,我们马上过去。”
钱栋俩人赶紧点头哈腰,跟着那个说完一句话转身就走的女孩子,走出了楼梯。
切,你们表面上是高少的贴身保镖,实际上还不是他的工具?
看着女孩子那扭动的腰肢,钱栋心中不屑的哼了一声。
女孩子来到包厢前,抬手敲了敲门板后,才推开房门闪在一旁说:“你们可以进去了。”
“谢谢,谢谢啊。”
再次向高雅的女保镖道谢后,钱栋俩人才弯着腰的走进了包厢内。
第99章 耍手术刀的年轻人!
宽阔装潢奢侈的包厢内,冲门的墙下摆放着几组意大利进口的小牛皮沙发。
穿着随便的高雅,一只脚搁在案几上,正捧着话筒看着影视墙上的字母,声嘶力竭演唱着:“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
由信乐团演唱的这首《死了都要爱》,原本荡气回肠,情意绵绵的,但从高雅嘴里唱出来,却像是一只独狼在深夜对空嚎叫那样,极大摧残着别人的耳膜。
但不管是钱栋俩人,还是端坐在高雅身边的海冬冬她们,却都是一脸如醉如痴的样子,小声拍着手儿附和着。
绕梁三日而不绝的一曲终了,钱栋抢先用力鼓掌,大声叫好:“好,好!不愧是天籁之音啊,我听了后,都忍不住的想哭了!”
“哈,哈哈!”
高雅仰天长笑了两声,把话筒仍在桌子上,对海冬冬打了个响指。
海冬冬会意,走到墙角把音乐暂停。
拿起一瓶百威啤酒,高雅灌了一口懒洋洋的问道:“东西拿来了?”
钱栋俩人弯腰点头:“是,东西拿来了,包括底版。”
说着,金洪从包里掏出个大信封,走到案几前恭恭敬敬放在了上面。
高雅伸手摸过,打开抽出一张照片看了眼,点点头:“嗯,做的很好。你们走吧,我答应你们的很快就能实现。”
“谢谢,谢谢高少!”
钱栋俩人点头哈腰的道谢后,转身走出了包厢。
他们从八点就在这儿等,一直等到中午,却只和高少说了几句话,就被轰了出来。
看着手里的照片,高雅笑了:“嗯,这个沈银冰还不错嘛,真人应该比照片更有魅力吧?”
走过来的海冬冬撇了撇嘴,嗲嗲的说:“高少,她什么不错啊,你瞧她那比飞机场好不了多少的胸脯,顶多也就是……”
高雅冷冷打断海冬冬的话:“就算她只是中上之紫,但也比你们两个被无数男人草过的货色要干净许多。”
丝毫不理会海冬冬俩人芳容巨变,高雅盯着沈银冰的照片,嘿嘿笑着自言自语:“能够让彭远航不惜一切代价要得到的女人,绝对错不了哪儿去。如果有机会,我想我最好替他亲自鉴定一下,嘿嘿。”
……
钱栋俩人走出‘海天娱乐城’的大厅门口后,俩人抬手拍掌庆祝了一下:“中午去哪儿吃饭庆祝?”
“哈,当然是老地方了,那儿虽说不够档次,可咱有安全感啊。”
金洪嘿嘿笑着掏出了手机:“哟,瞒任给我打电话了呢。”
早上来到娱乐城后,为了表示对高少的绝对尊敬,金洪俩人都把手机关机了。
“嘿嘿,他肯定纳闷我们去哪儿了。”
钱栋也开机:“别管他,他爱咋的就咋的,哥们早就看不惯他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了。”
“还是给他回个电话吧,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哥们的上司,要想削他,等咱们去了那边,还怕没机会?”
金洪说着,拨通了瞒任的座机号:“喂,瞒任啊,你找我?哦,早上出来时,我不是和你说了,我要来海天娱乐城见一个重要人物了——什么?我老家一个表哥去找过我?他没说他叫什么名字吗?好,好的,谢谢啊,再见。”
“瞒任打电话给我,说我一老家的表哥找我,没啥事,咱先去庆祝一下再说。”
金洪很潇洒的耸耸肩,走向停车场内的一辆捷克轿车。
这辆车是《帝都商报》的采访车,车体上印刷着和报社有关的画面,很显眼。
钱栋开车,金洪坐在副驾驶上,俩人兴冲冲畅想着美好的明天,驾车驶出了娱乐城的停车场。
“哎,钱哥,你说在高少身边的那个女的,是不是海冬冬?卧槽,她那双腿子真是白啊。不过,我看她走路时好像不怎么得劲,绝对是刚被高少狠狠弄了一顿,我估计大胯都有可能脱臼了。唉,真羡慕啊,如果咱哥们能和海冬冬那样的**睡一觉,就是精尽人亡也心甘情愿——啊!?”
就在金洪口水直流的说到这儿时,忽然就觉得脖子一凉,眼角一耷拉,就看到了一把雪亮的手术刀。
一个打着哈欠的家伙,从后面坐了起来,看着猛回头的钱栋,懒洋洋的说:“好好开你的车,小心安全。”
“你、你是谁,你怎么上我们车子的,你——”
钱栋话还没有说完,就觉得眼前闪过一道白光,随即消失不见。
接着,金洪就看着钱栋的右腮,吃吃的说:“钱哥,你、你的腮怎么出了一道口子?”
“啊,什么?”
钱栋下意识抬手捂了一下,火辣辣的痛感,这时候才从腮上传到了大脑神经及。
鲜红的血,顺着钱栋捂着腮帮子的手缝,淌了下来。
钱栋顿时魂飞魄散,猛地一踩刹车,张嘴刚要大叫,却又嘎然呆住:那把寒光四射的手术刀,就抵在他双眼之间,顶多也就是一厘米。
然后,他就听到后面的年轻人说话了:“开车,难道你不知道在路中央随便刹车会引起车祸吗?幸好前面是红灯,前面车子也停下了。淌这点血没啥了不起,死不了人。你们要是大惊小怪的才会死人,听明白我的话了没有?你,也别闲着,用手纸给他按住伤口。”
在刀子面前,金洪茫然的点头,拿过几张纸巾,替钱栋按住了腮上的刀口。
“你们不要问我是谁,我又是从哪儿来。你们更别担心,我会杀你们。我找你们,就是想和问你们一件事。你们只需老老实实的告诉我,我就放你们走。不过,我事先警告你们,假如你们敢对我撒谎,耍我的话,哼哼。”
年轻人说着,腰板一挺,笑容变的阴森可怕起来,使车内的气温骤然降低了好几度:“相信你们应该听说过职业杀手吧?你们很荣幸,哥们就是此道中人,杀人比踩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有趣。”
就像是在故意炫耀的老太婆那样,年轻人喋喋不休:“你们知道哥们杀人时,最爱用那种手段吗?Look,看到这把手术刀了没有?哥们酷爱把人活着时给他开膛破肚,看他的心脏能坚持多久才能停止跳动。哦,对了,哥们对男人的龙根也很感兴趣,因为听说很多富婆都会高价收购那玩意,用来熬汤喝,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有?”
钱栋俩人傻乎乎的摇头。
他们做为生活在大都市中的白领精英人士,见识过社会上很多层次的晦暗面,但却从没有接触过目前这种血淋淋的阵势,被吓傻了也没啥奇怪的。
“没想到你们这样没见识,那好吧,我来示范一下给你们看。”
年轻人皱了皱眉头,弯腰抓住金洪的左腿,右手一闪,锋利的手术刀就把他的裤子割开,露出了他那条龙根,用刀子在上面比划着,喃喃的说:“你这玩意也太小了点,勉强也就是能卖个十七八万。不过没办法,这属于先天性的缺陷。你先忍着点疼,我下刀了啊。”
“啊——别,别!大哥,大爷,亲爹,你就放过我吧!”
金洪感受到刀锋的冷森后,终于清醒过来,随即放声大哭。
他刚才虽说被吓傻了,但却能清晰看到年轻人的耍刀的速度有多快,一看就知道玩刀的老手,再加上刚才毫无征兆的割破钱栋的腮帮子,金洪总算及时明白过了:年轻人绝不只是吓唬他,很可能真会把他那玩意割掉,卖给富婆熬汤喝。
年轻人刀子停住,淡淡的说:“放过你们也可以,但你们得记住我刚才说过的话。”
钱栋俩人连连点头:“我们记住了,记住了,不管您想知道什么,我们都不敢隐瞒的。”
“这就好,开车吧,前面亮绿灯了,过路口后找个地方停下。”
年轻人收回刀子,放在钱栋后脖子上来回比划着,嘴里小声嘟囔着什么。
钱栋俩人绝对被吓毁了,按住年轻人的要求,乖乖把车子驶进了某超市的地下停车场。
“嗯,这地方不错,就算你们被割去了那玩意,相信也不会被及时发现的。”
年轻人向外看了一眼,摸出手机打开了录像机:“说吧,昨晚九点左右时,你们去东方大酒店7楼的梅花包厢,都是做什么了,又是谁安排你们去的?”
一听这个问题,钱栋俩人明白了过来:这个人,是那个美女总裁派来的!
靠,一个地方上来的民营总裁,在被算计后却派人来取证,真是无法无天了!
想清楚这一点后,钱栋俩人忽然有了点胆量,或者说身为帝都公民的优越感。
“怎么,还需要多久的思索时间?”
年轻人冷冷的说着,手中的手术刀忽然活了:在他手指上来回翻越着,荡起一片眼花缭乱的刀花。
“我、我说,是开发司的梁明青副司长让我们去的!”
看到刀子就在耳边飞快旋转后,钱栋再也不敢隐瞒什么了,连忙把他所知道的那些,详细的说了一遍。
为了让年轻人满意,金洪还在旁边补充:“大、大哥,那些照片,包括底版,我们都交给高少了。”
年轻人双眼微微眯起:“这个高少是什么来历?”
钱栋好心的说:“大哥,高少可不是一般人,他是……”
听完俩人详细‘介绍完’高雅后,年轻人嗤笑一声:“哦,原来是这样啊。好,那你们告诉我,那个梁司长的家在哪儿?”
“我要是你们的话,就不会把这些告诉那个高少,而是在傍彤前主动去公安机关自首,免得将来背黑锅。”
年轻人收起手机,推门下了车,扬长而去。
第100章 城管,开门!
沈银冰坐在沙发上,也不知道想了多久,直到肚子里开始咕咕的叫后,才活动了一下麻木的双腿。
恰在这时候,有人敲响了房门。
门开了,颜红走了进来。
小宋,苏小梅,还有低着头的黑子,跟在她后面。
看到黑子后,沈银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黑子,你没事吧?”
“沈总,我没事,是我无能,让您受欺负了。”
衣衫破破烂烂的黑子抬起头,强笑了一下。
“啊,你的脸——”
看到黑子鼻青脸肿,左眼都睁不开的样子后,沈银冰大吃一惊,愤愤嚷道:“那些警察打你了?真是岂有此理,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呢?小宋,你马上向有关部门投诉,就说警方对黑子动用私刑,快去!”
黑子再次强笑,摆手说:“沈总,别麻烦了,没用的。咱们这是在举目无亲的京华,找谁说理去?再说了,进去后挨顿教训,也是很正常的。也没啥大碍,就是皮肉伤,多休息两天就好了,实在没必要节外生枝了。”
沈银冰紧紧咬了下嘴唇,慢慢的坐在沙发上,低声说:“黑子,对不起。”
“好了沈总,你也别愧疚了,黑子说的没错,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挽回集团和你的声誉。”
颜红说着四下看了眼,问道:“彭远航呢,不在?”
“他可能去休息了吧。”
沈银冰的话音刚落,彭远航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彭远航在看到黑子时,倒没有露出多大的惊讶,只是笑着和颜红点了点头,坐在了沈银冰旁边的沙发上,低声说:“小冰,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刚才我好不容易找联系到孙少,他答应帮我约一下高雅,晚上咱们见个面。”
颜红眉头一皱,问道:“沈总,你考虑的什么?”
“我——我决定了,答应高雅的条件。”
沈银冰抬起头,艰难的说:“但他必须得替我洗清冤屈,让那些人当面给我赔礼道歉,并登报澄清这是一场误会!”
“这个,这个好像很难,毕竟关系到了一个实权副司长。而且,我还听说梁明青有个女儿,就在公安部的监督室。我怕她到时候会为了给她爸争脸,会动用关系对北山集团不利。”
彭远航有些为难,思索着说:“不过,让其他人站出来这样做,倒是一点问题也不大。”
“哼,他女儿是公安部的?呵呵,那他也有脸做这种事!”
沈银冰狠狠咬着牙的冷笑,恨不得把牙咬碎。
越听越糊涂的颜红,再次插嘴:“沈总,我们到底要答应那个高雅什么条件?”
沈银冰垂下眼帘,低声说:“把南部山区赛马场项目,低价转让给高雅……”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颜红就高声叫了起来:“什么?低价转让给他?卧、真是岂有此理,他们这不是强盗嘛!不行,这件事绝对不行,那个高雅也太天真了!”
小宋和苏小梅俩人,也义愤填膺的挥舞着拳头,说绝不会向恶势力低头。
彭远航却冷冷的问道:“颜副总,其实你该明白,小冰比你还更不想转让赛马场。但关键问题是,如果这时候不转让出去,不但她和北山集团的名誉受损,而且赛马场项目也会无限期的拖延下去。这可是几个亿的项目,咱们能拖延的起吗?”
小宋在旁边高叫:“那个人算什么东西,能有本事让咱们项目拖延下去!”
彭远航淡淡的说:“他的确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人物,但人家有个很厉害的大伯。”
苏小梅追问:“他大伯是谁?”
彭远航笑了笑,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看向了沈银冰。
沈银冰紧紧攥了下拳头,哑声说:“高雅的大伯,就是当今的一号首长。”
沈银冰说出这句话后,房间内的空气,一下子凝滞了。
原来,那个垂涎赛马场项目的人,竟然是一号首长的侄子!
在场的诸位,也许都觉得自己不同方向,可他们在‘一号首长’这个称呼面前,却猛地意识到,他们好像比蚂蚁能耐不了多少,人家想踩死自己,那是分分秒秒的事儿。
过了很久,颜红才涩声问道:“真的?”
彭远航点头:“嗯,现在可以肯定了。我一个上午,都在找关系打听这件事,基本确定和他有关了。”
颜红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就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昨晚那一幕是高雅主导的。
但有谁能拿出证据?又有谁敢去招惹一号首长的侄子?
“彭远航,那就麻烦你去约高雅吧,就说我今晚在这儿恭候他的大驾。”
沈银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低声说:“这件事,谁也不许擅自告诉我爸,等一切事了后,我会亲自向他解释的。”
“那好,你想开些,身体要紧。失去,也谢是为了得到更多。”
彭远航轻轻拍了拍沈银冰的肩膀,站起身走了出去。
终于拿定主意后,沈银冰到是轻松了很多,吩咐苏小梅:“小梅,去点餐吧,我们在这儿用。”
颜红默默的坐在沙发上,右手无意识的搅着裙裾,沉默片刻后岔开了话题:“高飞呢,我怎么没看到他?”
沈银冰脸上闪过一丝不满,淡淡的说:“大半天了我也没看到他,也许是出去散心了吧。”
“哦,那我问问他在那儿,让他来一起吃饭吧。”
颜红正要给高飞打电话时,沈银冰却说话了:“不用了,他愿在外面玩就玩吧,反正回来了也没多大用处。”
颜红强笑了下,收起了手机,心里却在骂:臭小子,现在是沈总最需要人时,你却不声不响的跑了,真是太没眼力了!
……
帝都的格局,自古以来就有‘东富、西贵、南贫、北贱’的说法。
大富豪之类的都在东城,贵人是西边,南边的是贫民,北面的则是贱民——比方古代那些匠户之类的,就是贱民,他们没有读书的权力,也就没有参加科考的机会了,只能世代做匠户。
当然了,匠户不能读书的现象,早就在大清帝国轰然倒塌时就不存在了,但东富、西贵、南贫、北贱的格局却没改变。
梁明青这个开发司的副司长,当然不是贱民,更不是贫民,可他也绝对不敢说他是大富豪,所以只能‘委屈’的把自己当做贵人了。
贵人,基本都是居住在西城的,梁明青的家也在这儿。
当然了,梁明青这个副司长,也只是普通老百姓眼中的贵人而已,距离真正的贵人最少还有从地球到月球那么远——所以,他所住的房子,也是在西城的边缘地带。
这是一栋看起来并不怎么起眼的别墅区,每套别墅都有自己的围墙,和古色古香的门板,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显得有些土气。
33号别墅前,一辆出租车停在了门口不远处,手里捧着一捧鲜花的高飞,从上面走了下来。
“嘛地,这地方可真远。”
看了看已经西斜的日头,高飞再次确认了一下门牌号后,才走到了门前,按了下门铃。
不大的工夫,里面传来了个女人的声音,很不礼貌的问:“哪个?”
高飞朗声回答:“我是来看望梁司长的。”
女人又问:“领导?”
高飞犹豫了一下:“不是,是下属。”
女人说:“那就请回吧,我老公现在没心情待客。”
擦,怪不得不是好东西,原来这样势利。
高飞心里骂着,嘴上喊道:“我是代表科室全体人员来看望梁司长的——喂,喂,怎么不开门啊?”
高飞叫了老半天,里面却没动静。
“特么的,这是逼哥们动粗呢!”
高飞骂了一声,抬脚正要踹门时,旁边别墅中却出来了一个老头,拿着马扎坐在了门前,向这边看来。
虽说高先生根本不在乎这种老不死的,可也不想给京华居民留下不好的印象,只好冲他和善的笑了笑,耐着性子再次按响了门铃。
又等了几分钟后,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都说了不见了,你怎么还不走!?”
高飞把花扔在旁边地上,拍着门粗声粗气的说:“开门开门,抄水表的!”
拍了半天,门也没开,也没人答应了。
高飞扭头,就看到旁边那老头,坐在马扎上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
“呸!老不死的,你看个毛啊?”
看出老头脸上带有明显嘲弄的意思,高飞冲人家狠狠吐了口痰,直接拍门,咣咣的山响。
这次,里面那个女人真急了,骂道:“麻痹的,这次又是做什么的?是抄电表的,还是做直销的?”
“城管,开门!”
高飞抬脚,在门上踹了一脚。
门后面的女人骂道:“滚蛋!再在这儿捣乱,小心让你去吃牢饭!”
“娘西皮的,你还敢威胁城管队员,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来,兄弟们,给我把门撞开!”
高飞后退两步,大声吆喝了一声,飞身起脚,重重踹在了大门上。
那扇看起来很古色古香的大门,哪儿能承受住高飞的大力一脚,随着咣当大响声,门插断裂,两扇大门风筝般的向里飞了出去。
大门后面,是个年约四十岁左右的胖女人,红色吊带小背心,小短裙,一双肥胖雪白的腿子下趿拉着绣花凉鞋,十个脚趾头染成漆黑色,倒是显出几分性感。
被高飞大力踹出去的大门,差点碰到她鼻子,吓得她哎哟一声惊叫。
“都说是城管了,你还不开门,这是要造反吗!?”
就在那两扇撞在墙上的门飞快反弹回来之前,高飞已经闪身跳了进去,一把就抓住了胖女人的手,厉声说道:“别叫,要不然有你好受的!”
“啊,强盗!快来人啊——”
胖女人刚喊出这句话,就被高飞捂住了嘴巴,双手掐着她的胖脸,快步向客厅门前走去。
第101章 采花大盗彭远航!
“你松开我,松开我!”
胖女人用力挣扎着,绣花拖鞋都被踢一边去了,但她怎么可能会挣开高飞,只能唔唔的叫骂着,被推到了门前。
高飞掐着胖女人走进客厅,后脚向后一踢,把门关上,用力把她推倒在了沙发上。
“老梁,老梁,快来啊!”
胖女人大声的叫着,刚要从沙发上爬起来,高飞却抬脚踏在了她小肚子上,掏出了一把手术刀。
看到高飞亮出刀子后,胖女人的叫声嘎然而止,一身肥肉开始瑟瑟发抖。
高飞一脸的狰狞,把刀子抵在胖女人的胸口,淫笑连连:“美人儿,实话告诉你,在下就是人称‘花丛小蜜蜂’的采花大盗彭远航!嘿嘿,哥们早就羡慕你这身肥肉了,今天特意选择了吉日良辰前来拜访受用,识相的,赶紧乖乖的趴在沙发上任由彭某人采摘,要不然的话,我可要用强了哦!”
听高飞这样说后,胖女人彻底傻掉,又怕又羞,还又有小小的期待。
不管怎么说,女人到她这个年龄,这个身材,竟然还能惹到小白脸的青睐,咋说也该有些小自豪的。
“你老公梁司长呢,怎么没有看到他?”
高飞弯腰伸手,飞快的在胖女人胸前摸了一把,满脸都是邪恶的伸出舌尖,舔了下上唇:“我这人最大的爱好,就是在征服你这种半老徐娘时,喜欢让你老公在旁看着。嘿嘿,他的羞辱、痛恨和无地自容,都将成为我动力的源泉……”
胖女人几乎晕了过去:你要办就办吧,干嘛非得守着我老公办?真是个变态哦!
就在这时候,二楼传来了一声门响。
……
正在卧室床上蒙头大睡的梁司长,隐隐听到老婆的叫声从外面传来后,小声骂了一句,下床趿拉上鞋子开门向下面客厅看去。
还没有等他看清楚下面的东西,就看到一道白光闪过,接着响起‘笃’的一声,嗡嗡的颤声从耳边响起:一把刀子擦着他的左耳,刺在了门板上。
“啊,怎么回事!”
梁司长身子僵硬,正要转身向卧室内跑时,却又看到一道寒芒破空而来,不等他回过神来,又一把刀子钉在了门板上,这次却是擦着他的左肋。
“唉,幸亏今天带的刀子足够多,刀子的货源也取之不尽。”
高飞轻轻叹了口气,慢吞吞的摸出了第三把手术刀,在手里掂量着对梁司长说:“你要是敢再动一下,我保证你会变成一个太监。当然了,我知道你不信,那你不妨试试。”
接连两刀,已经把梁司长给吓坏了,他毫不犹豫的相信,如果他再敢擅自动一下,就真会变成太监。
高飞伸出左手中指,对梁司长勾了勾:“你啥话也别说,乖乖的下来,我保你没事。”
“哦,哦!”
梁司长木然的点了点头,战战兢兢的离开卧室房门,走下了楼梯。
“坐,坐那儿,别客气,更别怕,我这人是非常有原则的,从不难为积极配合我的人。”
高飞说着拿下了踩住胖女人的右脚。
胖女人如弹簧板的跳起时,高飞却说:“你也别动。”
梁夫人登时呆立当场,再也不敢动一下。
高飞坐在沙发上,斜斜的躺下,对梁夫人说:“来,你替哥们揉揉腿——嗯?没听到是吧?”
“听、听到了。”
梁夫人这时候哪敢说什么,赶紧蹲下身子,小丫鬟一样的开始为高飞揉腿。
“哎哟,哎哟,轻点——再稍微用点力。啊,哦,舒服,爽啊。”
高某人惬意的呻吟着,好像**了的样子。
梁司长夫妻俩根本搞不懂高飞是干嘛的,可又不敢问,只能一个乖乖的坐在那儿,一个给他揉腿,但眼睛都盯着他手里那把刀子。
闭眼享受了大约五分钟后,高飞才睁开眼,冲梁司长嘻嘻一笑:“梁司长,贵姓?”
梁司长嘴巴一咧,笑得比哭还难看:“先、先生,我姓梁,叫梁明青。”
“哦,梁明青,这名字好,明清明清,两个明清,你这名字要是放在以前,可是大逆不道的。”
高飞胡说八道了几句,才问:“梁明青,你知道我今儿来是干嘛的吗?”
梁明青瞥了眼他那衣衫不整的老婆,摇头回答:“不、不知道。”
“我吧——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彭远航,外号人称花丛小蜜蜂,最大的爱好就是强女干梁夫人这种类型的半老徐娘。惭愧,惭愧,哥们也知道这爱好的确不咋的,但有句话说的好啊,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人世间姹紫嫣红,我却独爱这一种。”
高飞抬手,摸着梁夫人那丰满的腰身:”梁司长,你不会介意我说实话吧?”
梁司长嘴角剧烈抽出着,喃喃的说了句谁也听不懂的话。
高飞嘿嘿一笑缩回手,从口袋中摸出手机,打开视频播放器,递了过去:“梁司长,麻烦你先看段视频。等你看完,你就明白了。等会儿,咱们还得再录一段。”
高飞的话音刚落,梁夫人就面红耳赤的抗议道:“你、你是不是要用视频来要挟我,要挟我从此做你的禁脔?你、你也太卑鄙了吧?我可告诉你,我宁死不屈的!”
高飞愣住,忽然想呕吐——最终却只是淫笑一声:“嘿嘿,这事,恐怕你说了不算。”
梁明青接过手机,点开了视频播放器,只看了几眼,脸色就从苍白变成惨白。
他终于明白高飞是为什么而来了。
等他看完了那段视频后,高飞坐起了身子,淡淡的说:“梁司长,大家都是聪明人,我想你该知道要怎么做了吧?”
“我、我——”
梁明青确定高飞的来意后,反倒是不怎么怕了,咬着牙的说道:“你随便把我怎么样都行,但我绝不会乱说一句话的,要不然我这辈子就完了!”
梁明青说的没错,假如他把高雅吩咐他的那些都说出来,那么他这个用毕生精力才奋斗来的副司长,就会离他远去了。
一个像他这样习惯了大权在握的官员,如果让他变成一无所有,他宁可去死。
“真的?”
高飞双眼微微眯起,闪过一丝不耐烦的凶光。
梁司长根本不敢去看高飞,只是咬紧牙关沉默不语。
他在赌,赌高飞这次找上门来只是吓唬他,却决不敢把他怎么样,毕竟他是国家干部。
他可不是钱栋金洪俩人,随便去那儿做事的差距都不是很大。
“真没想到梁司长您竟然这样有骨气,您要是处在民国时代,肯定是一优秀的地下党。可惜,现代社会是不需要地下党的。”
高飞重新靠在沙发上,对梁夫人轻飘飘的说:“把衣服脱了。”
“啊,啥?”
梁夫人一愣。
高飞又说:“我让你把衣服脱了。”
梁夫人胖脸上浮上娇羞之色,喃喃的说:“这、这不好吧。”
高飞冷笑:“没啥不好的,谁让梁司长不配合了?”
梁司长抬头,咬牙看向老婆:“美美,我知道,这禽兽要糟蹋你了——对不起,我不能在你最需要我帮助的时候站出来,为你驱逐虎狼!但请你理解我。”
梁夫人看着梁司长,目光深情:“明青,我知道,如果你按照他的吩咐做事,我们家就完了。你放心,我宁肯接受天底下最残酷的凌辱,也不能牺牲我们眼前的幸福!”
梁夫人霍地站起,大义凛然:“来吧,禽兽,让老娘看看你能有什么手段!”
梁明青夫妻俩的宁死不屈,大大出乎了高先生的意外,同时也让他恼羞成怒,抬手就把梁夫人拽倒在了沙发上。
不等梁夫人的惊叫声落地,高飞又把梁明青拽了过来,一拳揍在了他肚子上。
梁司长哎哟痛呼一声,弯腰刚要抱住肚子,高飞已经撕下了他的睡衣。
质量很不错的睡衣,在高飞手中就像是棉絮那样,眨眼间的工夫就被撕成了七八条。
“好,这可是你们逼我的使出绝招的,丢人现眼别怪我!”
高飞狞笑着,不顾梁明青两口子的反抗,就像是捆猪那样把他们四肢捆住,也塞住了嘴巴。
拍了拍手,高飞扫视着俩人的身子:“梁司长,梁夫人,等会儿你们可得忍着点疼,因为浇上花生油被烧的滋味,可不怎么好受。”
梁夫人这才明白高飞的真实用意,心中大悔,连连摇头哼叫着什么。
高飞抬脚,在她肥胖的屁股上踹了一下,满脸鄙夷:“就你这身肉,还想获得哥们的青睐?这是仰着身子想好事呢,你就等着在烈火中永生吧。”
看到高飞目露凶光后,梁明青开始还是很怕的,但随后就镇定了下来,只是狠狠看着他,意思是说:我才不信你敢把我们烧死!
梁明青猜的没错,高飞的确不敢把他们真烧死,顶多也就是吓唬他们一下罢了,毕竟老梁所犯的错误,也不是天人共愤的。
麻痹的,碰到这样一个官油子,一个恨不得被干的半老徐娘,还真有些头疼。
就在高飞做出更凶恶的样子,弯腰提起老梁要向厨房那边拖去时,却听到客厅外面传来呼呼的摩托车响声。
高飞扭头,就看到一个身穿警服的女孩子,骑着一辆火红色的公里跑车,冲进了别墅院子里。
刚才还强装镇定的梁明青,眼里先是闪过巨大的惊喜,随后就是慌乱,开始拼命挣扎起来:“呜——呜呜!”
“哟,看你着急的样子,来的这警花小妹,可能是你女儿吧?”
高飞笑了,笑得很得意,也很龌龊。
老梁这对不要脸的,也许真是油盐不进,可他们同样也有软肋,高飞已经从老梁的眼神变化中敏锐捕捉到了。
第102章 你不得好死!
“爸,妈,我回来了,热死了。哎,对了,咱们大门的门栓怎么断了?”
女孩子支好摩托车后,毫无防备的推门进了客厅,压根就没注意到,并排坐在沙发上老梁夫妻俩嘴巴是被堵着的,手脚是被捆着的,进门后就踢掉了脚上的平跟黑皮鞋,从鞋架上拿起了一双塑料拖鞋。
女孩子也就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身高一米七左右,长腿细腰窄肩膀大胸脯,短发,鹅蛋脸,大眼睛,挺拔的小鼻子,薄薄的嘴唇泛着无色唇膏的亮彩——穿着一身笔挺的警服,比那些穿着超短裙果露着长腿在街上溜达的都市女郎,多了一种飒爽的异样风情。
女孩子刚出an上拖鞋,就听背后有个懒洋洋的声音说:“那是被我踹断的。”
女孩子怵然一惊,霍然转身,就看到一个年轻人从门口冰箱后面走了出来,下意识的低喝一声:“你是谁!?”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彭远航——哈欠,你又是谁?”
年轻人打了个哈欠,慢吞吞的走到了她面前。
“爸,妈,他是——”
女孩子根本没有回答高飞的话,扭头看向父母时,才发现她爸她妈的嘴巴是被塞着的,手脚是被捆着的了。
“啊,爸,妈,你们这是怎么了!”
女孩子再次大吃一惊,正要冲过去时,高飞却抓住了她的胳膊。
“闪开!”
女孩子娇喝一声,左手猛地向和后一挣,顺势屈起左肘,狠狠撞向高飞胸膛的同时,右手已经成拳,冲他面目狠狠捣了过去!
“乖乖,看不出还挺辣的!”
女孩子的快速反应,大大出乎了高飞的意料,只好抬手挡住她的拳头,迅速后退几步。
在看清父母处境的第一眼后,女孩子就确定这是高飞做的了,出手没有丝毫留情,借着他被逼退的优势,再次娇喝声中,就像脚底安了弹簧那样,整个人蓦然暴起,双手左右分开,右膝却已经变幻成三角形:泰拳。
女孩子的凶悍扑击动作,是泰拳中最为狠辣出名的‘右冲膝’,如果高飞被她迅速合拢的双手抱住脑袋,她的右膝就会狠狠顶在他下巴,或者是胸膛上。
但无论这一膝盖顶在他什么地方,他都会受到重伤。
吆喝,没想到这妞儿还是个泰拳高手!
高飞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的欣赏,就在女孩子迅疾合拢的双手要碰到他脑袋时,他的身子却猛地向下一缩,贴着冰箱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女孩子爆发出的杀招,因为距离太短,而高飞躲避的动作又太快,根本来不及变招,只好双手在冰箱顶端按了一下,右膝顶在了冰箱壁上,随即顺势一个拧身,正要起脚往下跺去时,左脚脚踝却猛地一紧——一屁股坐在地上的高飞,一把抓住了她左脚脚腕,侧身一个翻滚,把她从冰箱上拽了下来。
女孩子左脚被抓,落地后根本站不住,但她也没怎么惊慌,反而双肘屈起,居高临下对着高飞狠狠砸了下去!
“嘿嘿,这妞儿反应还真快,可惜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都这时候了还一板一眼的是使招数,真是幼稚的可笑!”
看出女孩子来势虽然凶猛,但动作却比较教科书化后,高飞冷笑一声贴地再次翻滚,女孩子双肘就狠狠砸在了木地板上。
“哎哟!”
竭尽全力砸在木地板上的女孩子,疼的轻呼一声中随即翻身,正要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时,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却压在了她的咽喉上。
所有的动作,都一下子静止。
单膝跪在地上的高飞,握着手术刀的左手稳如磐石,眼神讥诮的看着女孩子:“你起来啊,不怕被割断咽喉你就起来。”
女孩子双眼冒火,银牙紧咬一字一顿的说:“动刀子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和我空手格斗!”
“空手格斗你也不是个,就你这样的,哥们能揍你十个没问题。不过哥们现在没心情让你见识什么才是最有用的格斗技术,等以后有机会吧。”
高飞冷笑一声,抬手啪的一声,砍在了女孩子左侧脖子上。
女孩子发出一声不甘的闷哼,双眼翻白昏了过去。
高飞蹲在地上,扭头看向老梁夫妻俩,很羞涩的笑了笑,左手开始解女孩子警服上的扣子。
就算是傻瓜,梁明青两口子也知道高飞这是要做什么了,都开始拼命挣扎起来,唔唔有声。
高飞根本不理他们,手下动作不停,嘴里说道:“梁司长,我要是你的话,就该闭上眼睛,因为她可是你女儿啊。”
你放开她,放开她,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
梁明青心中呐喊着,拼力挣扎着,冷汗从脑门上滚滚落下。
但高飞却根本不理睬他,眨眼间的工夫,就把女孩子的警服、蓝色衬衣脱了下来,露出了一具曲线玲珑的傲人娇躯。
“老梁,你闭眼了没有?”
高飞扭头看了一眼,确定老梁的确闭眼后,这才嘿嘿淫笑着,小手指轻轻一勾,被紧紧束缚的那对雪白的丰满,攸地就弹了出来。
咕噔一声,高飞咽了口吐沫,喃喃的说:“今儿哥们运气真好,竟然碰到了一原装货。”
根本不理睬梁夫人那带着求饶的杀人目光,高飞拿过手机,高高举过头顶,开始啪啪的拍照。
接连摆了三四个poss,拍了十几张图片后,高飞才满意的坐了起来,又把邪恶的右手,伸向了女孩子的小内内。
啊,老天爷啊,你怎么不劈了这个恶棍啊——梁夫人心中呐喊着,泪流满面的闭上了眼。
她可以不介意被‘彭远航’糟蹋,但她却宁肯为女儿能保住清白而去死!
但她刚闭上眼,却听那个恶棍说:“梁夫人,你现在心中是不是很难受,是不是特别恨我?如果是的话,那你就点点头。”
梁夫人拼命的用力点头,一点也不怕会把颈椎折断。
高飞走了过来,摘下了她嘴里的破布。
梁夫人冲口骂道:“畜生,禽兽,你不得好死,我——”
梁夫人的话还没有说完,高飞抬手就狠狠给了她一记耳光。
“你打吧,就是打死我,我也要骂!”
梁夫人嘴角淌血,悍然不惧。
高飞冷笑:“我才不会打死你,但如果你再敢骂一句,我就当着你的面,把你女儿强女干了,再拍照传到网上去!”
梁夫人再也不敢骂一个字,只是嚎啕大哭:“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你让我闺女以后怎么活啊!”
“你只看到你闺女受伤害后没法活了,但你肯定想不到,还有个女孩子,受到了更大的伤害。”
高飞淡淡的说着,捡起地上的警服,随手一抛,盖在了那个女孩子身上,又把梁明青嘴里的破布拽了出来:“梁司长,你可以睁开眼了。梁夫人,如果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们,那你最好问问你丈夫,他又是怎么算计和他素不相识的女孩子的。”
梁夫人这才猛地醒悟,高飞刚才就是要让老公说什么的,老公不说才导致了如此下场,当即哭喊着:“梁明青,你到底在外面做了什么孽啊,却让娇娇来替你还!?”
梁明青脸色死灰,嘴唇哆嗦了老大会,却没有说出一个字。
梁夫人大急,苦于双手被捆,却猛地低头张嘴,狠狠咬住了梁明青的胳膊。
“啊!”
梁明青一声惨叫。
梁夫人披头散发,好像一头发怒的斗鸡,眼睛血红:“梁明青,你说,你到底做什么了!?”
“我、我——”
梁明青艰难的咽了口吐沫:“我要是说出来,我们家就完了!”
“那行,你别说了。”
高飞冷笑一声,转身走到女孩子面前,开始解腰带:“我真没想到,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傻比父亲,为了保住官职,却忍心牺牲自己的女儿!”
看到高飞解开腰带后,梁明青精神终于崩溃:“你别——我说,我什么都说!”
“其实我倒是盼着你别说,因为我好久没有看到身材、盘子如此正点的妞儿了。”
高飞非常遗憾的摇了摇头,系上腰带走到梁明青面前,打开手机:“说吧,详细点。”
梁明青可以肯定,高飞不是在吓唬他,如果他不说,女儿的清白就再也保不住了,又悔又恨的大哭了几声,这才开始讲述事件的来龙去脉。
用了大约十分钟,梁司长才把他帮助高雅做的那些事,详细说了一遍。
高飞保存好视频后,问:“哦,那你告诉我,那个高雅究竟是什么来头?”
梁明青目光呆滞,喃喃的说:“他是你惹不起,他父母是高官,他大伯就是当今的最强之人——我也不想帮他,可我没办法,真的没办法。”
“原来是这样,皇亲啊,嘿嘿。”
高飞冷笑一声,问:“那你告诉我,他住在哪儿?”
梁明青茫然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住在那儿,他吩咐我做事时,都是去海天娱乐城的。”
“行,我知道了。”
高飞拍了拍梁明青的腮帮子,关心的说:“要我说吧,其实你这官儿没事。他的阴谋败露后,肯定不敢把你怎么样的,毕竟我手里攥着他的把柄。唉,说句实在话,那小子也太狂了些,压根没想到我会找你们。嘿嘿,如果换做是我,完事后早就把你们给灭口了,那才叫死无对证。”
“放心,你女儿没事的,顶多再过十几分钟,就会自己醒来的。唉,真可惜,这么正点的妞儿却不能享用,我是不是太善良了?”
高飞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慢吞吞的走出了客厅,骑上女孩子那辆火红色摩托车,呼呼的冲出了别墅。
第103章 恐吓!
今天京华的天气很不错,西边的晚霞红彤彤一片,绚丽异常。
但颜红的心情却很沉重。
再过两个小时,那个无法战胜的高雅,就会来到东城大酒店和沈银冰谈判,以及其低廉的价格,接手北山集团的赛马场项目。
站在走廊窗口前,望着窗外的天际,颜红幽幽的叹了口气,喃喃的说:“但愿能够说服那个高雅,挽回小冰和北山集团的名誉——高飞呢,那小子到底去哪儿了?”
想到高飞从早上到现在还没有出现后,颜红就有些恼怒,觉得他也太不懂事了,就算帮不上忙,可你好歹的在这儿陪着大家啊。
颜红皱眉掏出手机,拨通了高飞的电话,语气中带着责怪:“高飞,一整天了你在外面做什么呢?”
高飞无所谓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啊,我好不容易来次帝都,总该趁此机会好好浏览一下景色吧?嘿嘿,我现在**广场呢,我听说这儿——”
不等高飞说完,颜红就厉声打断了他的话:“高飞,你是不是也太没数了?昂?沈总当前正面临从没有过的困难,你不在这儿陪她,却独自去游山玩水?”
高飞懒洋洋的说:“我陪她?嘿,嘿嘿,她用得着我陪啊?早上我倒是想陪她来着,但她却因为彭远航去了就把我给撵出来了,我还有必要陪她啊?”
“就算她把你撵出来,你也该理解啊你!你马上给我回来!什么?你还没玩够?高飞,你别逼我骂你——喂?喂喂?”
颜红怒冲冲的说到这儿时,高飞那边却扣了电话。
“这混蛋,也太没数了,我非得好好教训他一下不可!”
颜红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转身时才看到沈银冰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
沈银冰脸色很难看,肯定听到了颜红和高飞的通话。
颜红强笑了下低声说:“沈总,那个高飞也太气人了,这时候竟然去玩儿。我再打电话,让他回来。”
沈银冰淡淡的说:“算了,没意思,他爱玩就玩吧。反正就算他来了,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颜红垂下眼帘:“他可能是因为你把他撵走,而生气了吧?”
沈银冰抱着膀子站在窗口,冷笑道:“他生气?他有什么资格生气!你不知道,当时彭远航来时他还跟我说,其实解决这件事很简单。哈,他以为他谁啊,天王老子?哼,我本心没有把他撵出去的意思,可他不出去,彭远航就要走——红姐,你说我该怎么办?”
颜红低低的叹了口气:“唉,沈总,别为他生气,他就这样一人。”
沈银冰转身,向套房走去时冷冷的说:“红姐,你再给他打电话,就说从这一刻开始,他再也不是北山集团的一员了。”
“沈总——”
颜红一呆,刚要说什么,沈银冰却不耐烦的摆摆手,头也不回的说:“你现在就通知他,我再也不愿意看到他!”
……
2013年,国家新闻出版总署与国家广播电影电视总局合并,组建国家新闻出版广播电影电视总局,随后更名为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
广电总局机关行政编制为508人,其中局长1名(正部级别)、副局长4名(副部长级)。
方小艇是四名副局长中唯一的女性,因为她深厚强大的背景,就是局长见了她,也得客客气气的,说她在局里的地位超然,是没有半分虚假的。
因为今晚有个饭局,方小艇下班后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坐在办公桌后面,随意浏览着一份文件。
帮帮帮——敲门声响起。
方局长抬头,声音清淡悦耳:“请进。”
秘书小王从外面走了进来。
方局长微微歪着下巴,随意的说:“小王,还没有回家?”
“方局,刚才有人送来了有个优盘,委托传达安保毋须交给您看看,说您肯定会感兴趣的。”
小王双手递过来了一个优盘。
“哦?”
方小艇眉头皱起,捏过优盘看了眼,随手插在了电脑上。
很快,优盘打开,显示里面是两个视频,还有一个录音文件。
方小艇点击了第一个视频,开始播放。
画面中有两个人,坐在车里,光线有些暗,但仍然能看出这两个人是一脸的惊恐之色,其中一个腮帮子上还淌着血。
方小艇脸色一变,随即恢复正常,摆摆手对小王说:“你先出去吧。”
“好的。”
小王答应了一声,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视频中的那俩人,明显是在某人的威胁下,战战兢兢的说了一个阴谋,其中牵扯到了一个地方集团,开发司的某个副司长,而且还提到了一个人的名字:高雅。
如果没有这个名字的话,方小艇绝不会如此关注这个视频。
因为高雅,就是她的儿子。
看完第一个视频后,方小艇又打开了第二个。
这一次,她看的更加仔细,包养的很娇美的脸上,却露出了怒气:有人妄想用这些视频,来威胁她儿子!
其实,方小艇从梁司长的那些供词中,已经听出是怎么回事了:无非就是她儿子看上了冀南北山集团的赛马场项目,想低价收购,人家不愿意,这才采用了阴谋诡计……
但方小艇却没有因为这个而生气:我儿子是堂堂的红三代,强取豪夺一个地方集团项目,这又有什么了不起的?要是实在不愿意,大家完全可以坐下来商量嘛,有必要采用这种低劣手段来威胁我这个当妈的?
“哼哼,就算你找到证人,查到真相,那又怎么样?我做为广电总局的副局长,只要一句话就能封锁所有的媒体报导你些文件。”
方小艇冷笑一声,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又点开了最后那个录音文件。
播放器内,传出了一个男人声音,是豪放的东北腔:“各位领导好,在下是江湖人称花丛小蜜蜂的彭远航,给各位领导见礼了。相信你们都看过那两段视频了,也基本上了解事情的发展经过,从而认识到某太子的丑恶嘴脸,以及他不道德的下流手段了。唉,说实在的,在下得知真相后,心里很疼很疼啊!你们说那个高雅,有那么牛比的父母,有十八辈子都糟不完的春树集团,干啥还那么贪得无厌,非得用下流的阴谋诡计,来夺取人家的产业呢?这说明了什么——我喝口水先。”
一阵喝水声过后,那个声音继续说道:“这只能说明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更说明我们某些领导教子无方啊!古人云,子不教,父之过,高雅能有今天这样跋扈,和他父母平时的教诲,绝对有着直接的关系,做为一名普通的华夏公民,我对此深感脸红啊,羞耻,不屑为伍!”
方小艇的脸,彻底黑了下来,但仍然能耐着性子往下听:“各位领导,相信你们在看到、听到这一切时,以为我是北山集团派人整的。其实不然,哥们我只是一居无定所的江湖人士,除了贪财好色拳头硬之外,最大的优点就是爱打抱不平了。所以呢,你们千万别把这事算在北山集团的头上,在下只是无意中得知这事罢了。”
“哼哼,骗谁呢?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北山集团,竟然丧心病狂的用这种手段!”
方小艇冷笑一声,继续听那个声音的波:“当然了,我也坚信,各位领导以为在下这样做,就是北山集团支使的,就算被迫公正处理此事,也会暗恨北山集团,并在日后施以重拳。不过在下警告某些人,尤其是那个高雅,假如他敢这样做的话,那他就死定了,哇哈哈哈——在下知道,你们肯定不会信,但我可以为各位领导提供一份强有力的证据。”
方小艇这时候已经气的要拍桌子,俏脸也开始扭曲,强迫自己往下听:“2009年11月24号,在下孤身前往阿富汗,用一根麻绳,就把某组织的三号人物杜拉阿巴斯勒死,但官方为了掩盖花钱请人杀人的真相,对外宣称他是得了脑溢血而死。2010年三八妇女节那天,纽约凯特议员,被在下用一根铁钉卜刺入右耳身亡,官方宣称他是洗澡时电器漏电不幸身亡,嘿嘿,那也是在下干的,有人出价五百万美金。同年10月28号,意大利——”
东北腔男人接连说了四宗案例,才言归正传:“别人也许不知道这些人的死亡真相,但在下相信华夏相关部门肯定了解真相。各位尊敬的领导,你们可以信,也可以不信,正如你们会帮北山集团那个可怜的妞儿,也可以不帮,这对在下来说,并不是太重要。重要的是,在下希望在今晚八点半之前,在电视新闻、网络上,看到为北山集团洗冤的新闻。各位领导可以置之不理,甚至可以动用国家强力部门对北山集团彻查,可要是那样,高雅就死定了!”
听到这儿时,方小艇打了个冷颤,东北腔扔在继续:“相同的文件,在下总共准备了三份。一份给了高雅伟大的母亲。方小艇女士。一份呢,则给了公安部治安局的庞然局长——嘿嘿,在这儿在下得显摆一下了,在下既然能把文件悄悄放在庞局长的办公桌抽屉里,就能做到刺杀高雅!当然了,那不是在下所希望的。哦,对了,言归正传,第三份文件呢,有可能会寄给卡塔尔的半球电视台,相信他们肯定对这些感兴趣。”
“好了,说到这儿,在下又口渴了,不说了,请各位领导掂量着办吧,再见。”
东北腔男人好像做了个亲嘴的动作,然后就悄无声息了。
“恐吓,赤果果的恐吓,竟然敢恐吓到我头上来了!”
方小艇紧紧咬了下嘴唇时,座机响了起来,她马上抓了起来:“喂,哪位?”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是方局长吗?我是公安部治安局的庞然!”
第104章 王八之气四射的高大少!
难道那个人说的是真的?
听到是庞然亲自打来电话后,方小艇的心猛地一抽,强笑道:“庞局长,您找我有事?”
庞然稍微沉默了片刻,才问道:“方局长,请问您——有没有收到一个优盘?”
方小艇淡然回答:“收到了.庞局长,您也收到了?”
庞然在那边说:“对。说起来惭愧,我都不知道优盘是怎么出现在我抽屉内的,而且,那个人应该早就确定他能做到这一点。方局长,我也曾怀疑过,这是我们内部人员所为,可我很快就知道那个人不是内部人员了,因为他是从外面窗口进来的。而我的办公室,是在第26层——这只能说明那个人,有着很了不起的能耐。”
一个人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悄没声的潜入公安机关高层领导办公室内,而且还是从外面窗口爬进去的!
这说明了什么?:
只能说明那个人要想杀高雅的话,是易如反掌!
方小艇不傻,马上就想通了这一点,顿时就觉得一股子冷意,从脚底腾起,冻得身子竟然有些发抖:“那、那依着庞局长的意思,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庞局长不愧是专业对口人员,只是稍微沉吟了一下就拿出了方案:“先稳住那个彭远航,再暗中调查!他这是在向我公安机关示威,我绝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那样会不会害了我儿子?”
方小艇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庞然却没有回答。
因为他也不敢保证:彭远航在察觉被暗中调查后,会不会在一怒之下干掉高雅。
沉默片刻后,方小艇才叹了口气:“庞局长,我有个请求,这件事不要声张了,我会处理好的。谢谢,再见。”
慢慢的放下话筒,方小艇疲惫的搓了搓脸颊。
让她这么大有背景的人,竟然要向那啥花丛小蜜蜂屈服,为他儿子图谋的北山集团,和沈银冰洗冤,这对她来说是个巨大的耻辱。
不过,她却不敢再摆什么架子,更怕远在岭南的丈夫,和一号首长知道这件事。
所以,她只能屈服,摸起手机,找到儿子的号码,拨打了过去。
不过,那边却传来了‘您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的声音。
“臭小子,又在哪儿疯呢!”
方小艇恨恨的放下手机,接着又摸起话筒,淡淡的说:“小王,你还没有走吧?嗯,那你通知今偷班的领导,让他们马上来我办公室。”
……
东方大酒店的豪华包厢内,沈银冰,颜红,小宋,苏小梅四个人,团团坐在圆桌前,都没有说话。
桌子上,摆着几支拉菲红酒,和高度茅台,但却没有上菜,反而放着一份文件:冀南南部山区赛马场项目转让合同书。
看着合同书上那几个字,沈银冰看了很久后,头也不抬的低声问道:“现在几点了?彭远航怎么还没有来?”
她的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
小宋低声说:“可能是来了。”
下意识,沈银冰站了起来。
就算她再痛恨那个高雅的无耻,可那注定是她惹不起的人了,她唯有态度好点,多争取点利益。
沈银冰站起来后,颜红等人也站了起来,小宋直接快步走向了门口,但不等她去开门,门就被推开,一个人出现在了门外。
来者不是彭远航,而是在沈银冰最需要帮助时,却杳无踪迹的高飞。
“啊,高飞,你来了。”
看到是高飞后,小宋脸上堆起的虚假笑容凝了下,扭头向后看去,就看到沈总脸色阴沉的坐了下去。
高飞抬头,看了眼包厢内,没心没肺的笑着走了进来:“嚯嚯,都在这儿呢。”
沈银冰扭过了头,苏小梅眼观鼻,鼻观心,颜红狠狠瞪了他一眼,藏在桌子下面的左手接连打手势,让他出去。
可高先生就像个痴呆那样,根本没有看到这些,打着哈欠懒洋洋的走到了桌前,随手拉开一把椅子,坐在了沈银冰的对面,摸过一瓶红酒后,眼睛才猛地亮起:“哟,这是86年的拉菲吧?珍品啊,得一万多块钱一瓶吧?沈总,咱们今晚喝这个?嘿嘿,您可真是大出血啊。哦,对了,大家都愣着干啥呢,不会在等我回来后才上菜吧?”
高飞说着,咽了口口水,看样子恨不得马上启开畅饮一番。
平时沈总高兴时,还可以容忍高飞的不要脸。
可她现在心情是最差时,要不是因为颜红等人在场,她要顾忌总裁身份的话,肯定早就拍着桌子厉声让某人滚蛋,而不是冷冷的问颜红了:“颜副总,你有没有通知他?”
接近傍晚时分时,沈银冰曾经命令颜红,立马给高飞打电话,让他和黑子一起赶回冀南,省的留在这儿惹她生气。
颜红强笑了声后,才看着高飞,语气不善的问道:“高飞,我不是给你打电话说,让你和黑子一起回冀南的吗,你怎么没有跟他一起回去?”
高飞无所谓的耸耸肩:“我还没玩够呢,不想回去——啊,你们是怕我一个人在外面逛会迷路吧?放心,我方向感很强的。哎哟,话说故宫内的好东西可真多啊,尤其是皇上曾经坐过的那把金交椅,要不是不让凑近,我还真想上去坐坐,过把做皇帝的瘾。还有,十三陵那个老坑,就是采玉的地方,也是很让人向往的……”
“够了!”
听高飞在这儿唧唧歪歪个没完没了后,沈银冰再也忍不住了,啪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门口厉声说:“你给我走,现在就走!”
高飞身子猛地打了个激灵,看着沈银冰喃喃的说:“可、可我还没有吃饭。”
“你!”
沈银冰咬牙,刚说出这个字,有人敲响了门板。
“可能是来了!”
小宋低声说了句,快步走到了门后打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四个年轻人,都差不多的年龄。
敲门的这个,是彭远航。
彭远航右边,是个相貌英俊,气质不凡,但脸色却透着青灰色的年轻人,一看就是酒色过度的那种。
匆匆扫了几个人一眼,小宋甜甜笑着闪在了一边:“彭少,您来了,请进。”
彭远航笑着点了下头,却没有进来,而是抬起左手,对英俊年轻人做了个请的手势:“高少,您先请。”
高少懒洋洋的嗯了一声,腆着脸,到背着双手慢慢走进了包厢内。
既然彭远航已经带人来了,沈银冰就算再生高飞的气,也不好说什么了,只是飞快的给颜红使了个眼色,绕过桌子迎了上去。
颜红跟着迎过去时,经过高飞身边,轻轻踢了一下他的腿子,意思是让他先坐在一边。
高飞好像终于明白了过来,乖乖走到包厢角落沙发前,坐了下去。
彭远航也看到高飞了,眼里闪过一丝冷笑,随即开始为沈银冰介绍:“小冰,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高雅,高少——高少,这就是北山集团的总裁,沈银冰。”
沈银冰就算再痛恨高雅,但出于礼貌,还是笑着主动伸出了手:“久闻高少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高雅一进来,目光就始终盯在沈银冰脸上,毫不掩饰对她的欣赏之色,握手时更是伸出了双手,紧紧握住沈总的小手,晃动着低声笑道:“哪里有什么大名,高某人只是一介爱美人不爱江山的风流纨绔而已,倒是沈总,你的美貌和气质,很是让我心醉。”
说着话的工夫,高雅的左手已经在沈银冰细腻的手背上轻轻摸索了起来,眼神也开始变的炙热。
就算是傻瓜,也能看出高雅是在借着握手的机会,忍不住的开始轻薄沈银冰了。
“呵,呵呵,我哪有高少你说的这样好。”
沈银冰笑容一僵,稍微用力缩手,却挣不出。
“我说你好,你就是好。不是我奉承你,高某人看遍了京华美女,可也没看到像沈总这样冰清玉洁的女孩子。”
高雅嘿嘿笑着,不但没有松手,反而握的更紧了。
始终含笑站在一旁的彭远航,眉头稍微皱起,眼里闪过一丝阴冷,但随即就恢复了正常,对沈银冰的窘迫视而不见。
狗砸碎,敢明目张胆的骚扰小冰——颜红大怒,心中狠狠骂了一句,正要有所表示时,却看到端着一杯茶的高飞,不知道啥时候走了过来,大惊小怪的嚷道:“哎呀,你就是大名震九州,虎躯一振王八之气四射的高雅高大少啊!失敬,失敬,简直是太失敬了!今日有幸见你一次,哥们顿觉浑身充满了力量啊!”
“你是——”
高雅有些纳闷的看向高飞。”我也姓高啊,我叫高飞,飞的又高又远的高飞!“高飞左手端着茶杯,伸出右手,食指看似漫不经心的滑过高雅手腕脉门,高少就松开了沈银冰,他马上就一把攥住,用力的晃着,满脸的激动:“有缘啊,有缘,咱们五百年前也算是一家人了。来,坐,坐,今儿咱们非得好好聊聊。”
谁特么的和你有缘!
高雅心中骂着,正要缩回手,就觉得高飞手上猛地传过一股大力,就像被老虎钳子狠狠夹了一下那样,疼的他咧嘴叫道:“啊!”
“啊!”
与此同时,高飞也啊了一声。
原来,高雅在猛地向回缩手时,胳膊碰到了高飞左手中的茶杯,茶水泼在了他阿玛尼衬衣上。
“哎呀,对不起啊,对不起,高少,我知道你太激动了,其实我也很激动,毕竟咱们都姓高嘛。茫茫人海中,能够遇到个姓高的,可真是缘分啊。”
高飞松开手,扭头叫道:“小宋,小宋,快拿纸巾来,我给高少擦擦衣服上的水渍——给我,给我,我必须得亲自给高少擦,谁让我们都姓高呢?”
第105章 谈判!
不由分说,高飞捏着纸巾,在高雅的衬衣上用力擦了起来.
只几下子,焦黄的茶水,就把高少那雪白的衬衣染了一片。
“闪开,你特么诚心的是吧!?”
高雅刷的拉下脸,抬手就把高飞推了出去。
高飞后退两步,挡在沈银冰面前,一脸的茫然:“高少,我当然是诚心的了,咱们都姓高啊,心不诚的话,那还是人吗?”
这时候就连高雅本人,也看出高飞装傻卖呆就是不满他握着沈银冰的小手不松了,可这种事却不能点破,颜红及时站出来打圆场:“呵,呵呵,高少,您别生气,他这人就这样,看到大人物后容易激动,一激动就手足无措了,还请您多多谅解,等会儿我让他多喝几个给您赔罪。”
“算了。”
高雅冷冷的说了一句,径自走到上首,大咧咧的坐下了。
闹出这一幕后,彭远航也不好再郑重引荐什么了,简单为沈银冰等人介绍了另外两个人。
其中一个,就是彭远航的好朋友孙少,孙少武。
另外一个,则是个律师,姓毛。
小宋和苏小梅俩人,感激的看了高飞一眼(感谢他给沈总解围),马上施展开她们的公关本领,邀请大家坐下。
谈判吧,基本都是面对面的,既然高雅坐在了应该是沈银冰该坐的主位,她只好坐在他的对面,就是高飞刚才坐过的位子。
而孙少俩人坐在了高雅两边,彭远航则和小宋、苏小梅俩人坐在东边,挨着沈银冰坐下的颜红,给高飞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坐在沈总另一边。
高飞却憨笑了两声,端着茶杯重新回到了角落中去了。
这小子虽然不懂不解的很气人,可他还是很维护我的——沈银冰扫了眼高飞,目光中带有了些许的温柔。
高雅今天所图颇大,再加上又对沈银冰有了不轨之心,所以也没在这件事上纠缠什么,很快就重新恢复了他谈笑风生的纨绔本色。
大家落座不久,丰盛的佳肴就流水般的端了上来,由彭远航和小宋俩人牵头,在坐各位虚情假意的寒暄了几句,举杯畅饮。
有好几次,沈银冰都会看似随意的扭头看向高飞,想传达一个信息:你既然不愿意坐下,那你就出去啊,干嘛一个人坐在那儿,让我总觉得如锋芒在后,不得劲。
可高飞却始终低着头的玩手机,偶尔还会无声的傻笑两声。
沈银冰心中轻叹了口气,不再理他,打起精神准备迎接接下来的谈判。
天南地北的海吹了半小时后,颜红站了起来,举着酒杯看向高雅:“高少,我敬你一杯,咱们喝过这杯酒后,是不是该谈正事了?”
高雅今晚来的目地,也是为了谈判来的,所以很干脆的端起酒杯,遥遥的点了点:“好,那我提议大家共同举杯,端了这杯酒后商谈正事。”
众人欣然拥护,齐齐举杯。
放下酒杯后,竟然没有谁说话了,酒宴上一时间竟然陷入了沉寂,只是隐隐听到高飞玩游戏时发出的音乐声。
高雅嘴角含笑,眼帘下垂的盯着杯子,仿佛别人不说话,他就会永远不张嘴那样。
沈银冰抿了抿嘴角,看向了彭远航:你算是双方的中间人了,这个话题应该由你来提起。
彭远航会意,先是咳嗽了一声,才说:“高少,沈总,也许大家此前发生过不愉快,但现在就不提了。今天大家聚在一起呢,就是为了商讨高少接手北山集团赛马场项目一事。当然了,既然是商业谈判,那就势必会出现不一样的分歧,说白了,无非是钱多钱少的问题。嗯,干脆直截了当的,高少和沈总,你们两个都说出自己心目中的价位,然后你们再一一商讨,怎么样?”
高雅缓缓点头,含笑道:“好,彭少这样说,我喜欢。沈总,那你就说,北山集团期望中的价位是多少吧。”
颜红把话接了过去:“高少,沈总,赛马场项目一直都是我负责的,所以我对北山集团投入多少资金,应该是最清楚的了。从一年前公司把这个项目立项,到征地、联系英国康奈集团到赛马场基本完工,其间北山集团所花费的资金,准确的来说是两亿八千三百多万,再加上潜在的人脉投资,足足高达三个亿。高少,我所说的这个数字,我们集团有着详细的明细账单,现在已经制定成表带来了,还请高少过目——”
高雅抬手,打断颜红的话,淡淡的说:“我不管北山集团在赛马场项目上花费多少。我更不管你们为此付出了多少心血,因为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要接手这个项目,按照我的眼光,来说出我心中的价位。”
沈银冰双眸微微眯起,缓缓的问道:“高少,你打算出多少钱来接手赛马场?”
高雅云淡风轻的竖起了一根手指。
沈银冰无声冷笑,淡淡的说:“一个亿?高少,你这价格也太低了吧,才是我们投资的三分之一。”
“呵呵,沈总误会了。”
高雅竖着的手纸左右摇了摇:“不是一个亿,是一千万。”
虽说早就确定高雅要用强取豪夺的手段来接手赛马场,出价绝不会超过五千万,但沈银冰在他开出一千万的价位后,粉面还是蓦然巨变,嘎声道:“高少,你这是在开玩笑吧?一千万,就想接手价值三个亿的项目,这好像和明抢没什么区别了!”
“明抢要犯法的,沈总,别激动嘛。我们老祖宗不是说过这样一句话嘛,叫漫天要价,就地还钱。沈总既然能开价三个亿,那我还一千万又有什么不对的呢?”
高雅淡然一笑,端起茶杯抿了口水,悠悠的说:“当然了,其实我自个儿也知道一千万少了点,那我就再加五百万,一千五百万。”
“呵呵,高少好大的手笔。”
沈银冰冷笑连连。
他麻了隔壁的,不就是仗着有个好老子吗,就敢这样明抢,真是欠杀!哼哼,哥们先让你得意一下,等会儿再看你死了妈的嘴脸!
在旁边玩手机游戏的高飞,心中冷笑着关闭游戏,点击进入了某大论坛,开始搜寻这方面的帖子。
这时候,已经晚上八点了,距离给方小艇下最后通牒还有半小时。
高飞已经打定主意,如果方小艇在八点半之后仍然没有照做的话,那么今晚就是高雅的死期!
他至少有三十九种手段,能让高雅享尽痛苦后死去,但却不会留下任何让警方追踪的蛛丝马迹。
高飞从来都没有把自己看做是个好人,他贪财好色拳头硬,外加脸皮够厚,心底够歹毒,杀起该杀的人来,压根不知道啥叫怜悯。
无数次,当目标痛苦的被干掉时,他都会想到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既然有可恨之处,那他就没必要有慈悲胸怀了。
当然了,高先生也不完全是个坏人,人家此前也有几次扶着老奶奶过马路的光辉举动——连素不相识的老奶奶都帮了,他有什么理由不帮沈银冰?
别忘了,那个死太监苏北山,已经万分真诚的把沈银冰交给他了。
那他就得负责,像个男人那样,在她遇到困难时,给她提供宽阔温暖的胸怀,让她感受家的温暖。
高飞心中冷笑着,随意浏览着那些帖子,表面却是一副不干我事的悠闲。
沈银冰和高雅的谈判,逐渐进入了白热化。
沈银冰执意要价一亿八千万,少一分都不行。
高雅却开出五千万的‘高价’,多一分也不拿。
当沈银冰再次用肯定的语气,否定高雅的报价后,他站起来耸耸肩说:“好吧,既然沈总执意如此,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就到此为止吧,反正买卖不成仁义在,看在彭少的份上,我们还是能做朋友的——孙少,毛律师,我们该走了,谢谢沈总的热情款待。”
沈银冰一咬牙,低声说道:“那,高少一路走好!”
她当然知道高雅要是走了的后果是什么,更知道对方报出的五千万,已经和她心中的‘期待’价位差不多了,可她还是不甘把自觉的心血就这样转手他人,所以才强迫自己拿出一副冷淡不在乎的样子。
但是,当高雅嘴角挂上冷笑,已经走出几步后,沈银冰心中却是一慌。
幸好,彭远航这时候及时站了起来,打圆场:“哎,高少,别急着走嘛!坐下,坐下,咱们再商量一下不好?”
高雅顿住脚步,看着彭远航淡淡的说:“彭少,我今晚能来,就是看你的面子。说实在的,只要是我高雅看上的东西,就没有谁敢横插一脚,都是别人给我乖乖的双手送上。既然沈总如此固执,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彭远航陪笑道:“我知道,知道。高少,您自己也说了,今晚能来就是给我面子。实不相瞒,沈总呢,和我的关系很、很好——要不这样吧,您再说个价,你们双方都各让一步,怎么样?”
高雅深吸了一口气,沉吟片刻才说:“好,彭少,我给你面子,再加一千万!六千万,沈总如果还不满意的话,那就一切免谈了。”
“好,谢谢,谢谢高少赏脸。”
彭远航连连点头道谢后,才看向沈银冰,低声问道:“小冰,你看?”
沈银冰和颜红对视了一眼,都从中看出了悲凉的无奈。
沉默了足有三分钟后,沈银冰才涩声说道:“好、好吧!”
高雅笑了:“沈总,这才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嘛,祝咱们合作愉快!”
高雅的话音刚落,却听到有人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慢着,我还没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