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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中的阳光合作     《美女总裁的贴身高手》txt下载     《美女总裁的贴身高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350章 楼兰王城!

    小王子莫哥平时可是嚣张惯了的,除了他那个女王姐姐外,其他人根本没有被他放在眼里,只要他打个喷嚏,就能淹死——哦,错了,就得吓坏很多人.

    可现在,却有个小白脸子,三两下就把他的贴身侍卫给办挺了,顿时又惊又怕,脸色惨白,用鞭子指着高飞色厉内茬的吼道:“你、你知道我是谁吗?还不赶快放掉他们,小心我砍了你的脑袋!”

    小王子说着,右手抓住腰间的刀柄,正要抽刀出来把高飞碎尸万段时,高飞握着鞭梢的左手松开,右手一甩,牛筋编织的鞭子,好像灵蛇那样,在空中发出一声抽裂空气的爆响,狠狠抽在小王子拔刀的右手手背上。

    “哎哟!”

    鞭子抽在小王子的手背上后,他就觉得好像被火钳烫了一下那样,嘴里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下意识的连连挥手,却甩出了一溜鲜血。

    原来,高飞这一鞭子直接把他手背抽了个皮开肉绽。

    “我、我要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你给我等着,有种的别跑!”

    小王子暴跳如雷,但却也看出根本不是高飞的对手了,也顾不得手背火辣辣的疼了,翻手抓住马鞍,右脚伸进马蹬中,就要上马。

    他要赶回王宫,调集侍卫队,把这个敢当街殴打王子的家伙,碎尸万段!

    只是,还没有等他左脚跨上马背,却被高飞抽过来的鞭子卷住,用力向回一拉,随即松开,抬手在马屁股上狠狠抽了鞭子!

    那匹黑色骏马吃痛,稀溜溜的长叫着人立而起,被放在马背上的少女水儿,惊呼一声摔下了马背,却被高飞及时接在了怀里。

    受惊的骏马落下前蹄还没有落下,两个强劲有力的后蹄一跺地,就像一道黑色闪电那样,嗖的一声向前射出。

    而这时候,小王子的右脚还在马蹬中,左脚却在地上。

    他根本来不及重新翻上马背,就被受惊的骏马拖到在了地上。

    于是,所有人就看到小王子被受惊的骏马拖在地上,一溜烟的跑向了城门那边,眨眼间就去远了。

    主子被受惊的骏马拖走,伦苏也顾不得哈希还没有醒来,更不敢和高飞争执了,惊恐万分的大喊大叫着,飞身上了他的马儿,皮鞭狂甩的赶了上去。

    望着伦苏的背影,高飞冷笑:“曹,这下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欺负人。”

    他的话音未落,却听到怀中有个娇怯怯的声音响起:“壮、壮士,你能不能,能不能放我下来?”

    高飞低头,这才看到还抱着水儿呢,这孩子满脸羞红,眼神闪烁,但眉梢间却含着若隐若现的春情。

    “哎哟,对不起啊,我忘记了。”

    高飞赶紧松手,水儿噗通一声的就摔倒在了地上,自然又发出一声惊呼。

    曹,我怎么忘了这样会摔到她?

    高飞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伸手正要把她搀扶起来时,挨了一顿皮鞭的老哥撒及时赶到,把她从地上搀了起来:“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就是左脚有些疼,看来是扭了脚踝。”

    水儿咬着牙站起来,虽然左脚疼的厉害,但还是没忘记提醒高飞:“这位壮士,你赶紧离开这儿吧,要不然小王子马上就会带人赶来的。”

    这时候,围观群众中也有好心的大爷大娘说道:“是啊,后生,你还是赶紧躲起来吧,那个人可是女王的亲弟弟,平时就嚣张惯了的,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肯定会马上带兵来捉拿你的。”

    躲起来?哥们去哪儿躲?现在那个山洞也不见了,你们让我去哪儿躲?

    高飞心中苦笑,表面却淡淡的说:“不用怕,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高飞打定主意:如果那小王子敢带人捉拿他,那么他不介意动用文明时代的兵器——至于动手后的结果会怎么样,呵呵,还能糟糕起他在山洞中经历的那些?

    大不了一死而已!

    “小姐,我们赶快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满脸鲜血的老哥撒看了眼城门那边,搀着水儿就要上马车(老马已经恢复了镇定,正在路边等候)。

    “老哥撒,我们不能丢下这位壮士不管呢!”

    水儿被拉着刚走了一步,却又疼的哎哟一声叫,蹲下了身子:“老哥撒,我的脚……好疼!”

    “你的脚可能是脱臼了,来,我帮你复位。”

    如果不是水儿说不能丢下高飞不管,高先生绝不会再管她的闲事:哥们是为了你,才招惹那啥王子的好吧?

    幸好,表面怯懦的水儿,并没有‘丢下’高飞独自闪人。

    得到水儿的提醒后,老哥撒才意识到自己太自私了,老脸一红,猛地一跺脚,就像下了多大决心似的:“这位壮士,麻烦你再帮一下我家小姐,我去赶车过来!”

    高飞点头,伸手搀住水儿的胳膊,屈身稍微一用力,就让她坐在了自己左腿膝盖上,右手抄起了她的左脚。

    为了维护身子的平衡,水儿下意识的双手抱住了高飞的脖子。

    刚才高飞也曾经抱过水儿,不过那时候她正处于惊慌中,根本没心思来体味这种零距离的安全感:话说,高飞可是除了她死去的父亲,和老哥撒之外,唯一碰到她身子的男人。

    正处于青春期期间的高先生,身上散发出的雄性荷尔蒙味道,一下子就让水儿迷失了,俏脸羞红,微微眯起的双眸中春水流动,小嘴半张着,发出了轻微的喘息声。

    水儿身体上的变化,高飞当然能察觉得到。

    如果现在是高飞所熟悉的世界,高先生不介意把水儿带到酒店中,花一夜的时间来为她‘复位’。

    但现在,他身处极为诡异的地方,不但没有这样的想法,反而心生警惕:这很可能也是那些东西迷惑我的一种!

    这样想后,高飞就觉得水儿的本能反应,也没啥可诱人的了,尽管她被除掉袜子的小脚很秀气,白嫩,带着红艳艳的健康,白生生的诱人,可在高飞眼中,一切都是红粉骷髅罢了。

    用眼角扫了眼水儿,高飞心中冷笑一声,趁着她想入非非的时刻,左手拖着的脚掌,猛地向上一掰!

    水儿的脚踝,就发出了‘嘎巴’一声脆响。

    还有她发出的痛苦叫声:“哎哟!”

    冷汗,顿时顺着水儿额头冒了出来,脸色也变得煞白。

    高飞替她套上绣花鞋,扶着她的肩膀站了起来,淡淡的说:“好了,你走两步试试,还疼不疼?”

    水儿根本没有注意到高飞声音中的冷淡,试着慢慢的放下脚,走了一步停下,接着又走了两步,感觉行动完全自如后,一张小脸绽放出花儿一样的笑:“呀,好了呢,壮士,真的谢谢你呢!”

    “别客气,没事了就回家吧。本来我是不想管你闲事的,只是看不惯那狗屁王子的嚣张。还有,你最好也别和我耍什么阴谋诡计,要不然哥们会让你后悔的。”

    高飞皱眉,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也没等水儿说什么,抬脚大步流星的向城门走去。

    暂且不管那个小王子会不会带人来报复,也不管当前这一切是不是个阴谋诡计,高飞都必须得进城看看,得搞清楚他到底来到了哪儿。

    本来,高飞在出手相救水儿时,是打算向她打听这一切的。

    只是,水儿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却引起了高飞的警惕,让他人担心这又是一个圈套:这么漂亮的妞儿,凭什么会对我这个穿着奇怪的人心生情愫?哼哼,小看哥们的智商了吧?

    高飞的冷淡,大大出乎了水儿的意料,呆愣当场。

    默默看着高飞远去的背影,水儿的小脸慢慢变白,双眸中竟然有水雾浮上。

    她搞不懂,壮士为什么忽然对她这样冷淡,警告她别耍什么阴谋诡计,那眼神是那样的冰冷,带着厌恶,好像把她当做了一只苍蝇。

    “我、我什么时候要对你耍阴谋诡计了?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当泪水顺着水儿的脸颊滑下时,老哥撒走了过来,轻轻的叹了口气:“唉,小姐,我看那个壮士根本不是一般人啊。他可不是你、不是我们能高攀得上的。”

    水儿是老哥撒从小看大的,当然能明白小姐的心思: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不和男人交往的小姐,一下子喜欢上了那个救了她的壮士,但壮士却对她说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话,让她如此的伤心!

    水儿轻轻咬了下嘴唇,喃喃的说:“我、我没有打算高攀他呀,我只想,只想感谢他的。”

    老哥撒再次叹了口气:“小姐,上车吧,我们该回家了。”

    水儿伤心时,高飞已经走到了城门前。

    以前高飞曾经去过影视基地,在那儿也见过由现代人建筑的城池。

    不过,那些为了拍电影才建起的城池,与眼前这座雄伟的城池相比,可以说是弱爆了。

    别的暂且不说,单说这座城池的高度,大概有二十多米高,像外面世界的八层居民楼的高度(影视城的那些城池,最多也就是七八米),全部由黑色的石头砌成,在阳光下闪着妖异绚丽的光芒,站在城门下往上看去,一股雄浑的霸气油然压下。

    城门洞,又宽又深,宽约五六米,深达七八米,看来在城墙上跑马那是没问题的。

    城门两边,并没有什么士兵站岗,行人可以自由的出入。

    城门上方的四五米处,雕刻着四个大字。

    这四个字,也全部是小篆书写。

    但高飞却能认出其中的两个字,因为当初在请秦城城给他读那本《安归经》时,他特意问过那两个字是楼兰。

    而他认识的那两个字,就出现在城门上方。

    死死盯着那四个字,高飞喃喃的说:“楼兰,楼兰……楼兰后面那俩字,是什么字呢?”

    一个声音,从高飞身边响起:“后面那俩字,叫王城,合起来,就是楼兰王城!”

第351章 楼兰王宫!

    高飞站在城门前打量这座雄伟的城池时,过往行人也在看他,有好奇者,还走到他身边,脸上带着跃跃欲试的表情,看样子想问问:这种行囊,你是从哪儿买到的?

    不过,这个好奇者还没有问出他的问题,就听高飞自言自语的问楼兰后面那俩字,到底是什么字了.

    唉,看这家伙一脸文质彬彬的样子,没想到却是个不识字的!

    好奇者心中叹了口气,接过他的话说:“后面那俩字,叫王城,合起来,就是楼兰王城!”

    “楼兰王城!?”

    高飞忽然转身,看着那个好奇者,眼里闪过一丝精芒:“你说,这就是楼兰王城!?”

    被高飞样子给吓了一跳的好奇者,赶紧后退两步:“是啊,就是这四个字,这儿就是楼兰王城啊——难道,难道你从没有来过这儿?”

    “没有,我从没有来过这儿,从没有。”

    高飞摇了摇头,失魂落魄般的走进了城门洞,喃喃的说:“原来这就是楼兰王城,可是,它不是已经被埋在沙漠下面了吗,怎么可能会活生生的出现?而且天上还有七个太阳,人们都穿着古时候的衣服?”

    高飞缓步走去时,身后传来了别人的悄声议论:“咦,那个人是个傻瓜吗?竟然不知道这就是楼兰王城。”

    “我觉得他不像是傻瓜,看样子应该是从森林深处的‘神殿’中出来的。你们也许不知道,神殿里面的人,可都是能和蛇神交谈的人,就是咱们的女王去了,也得对他们客气呢。”

    “吓,不会吧?那我可不能胡说八道了。”

    对后面这些议论,高飞根本不以为意,他在考虑他自己的事情。

    在刚来塔克拉玛干沙漠之前,他对能找到真正的楼兰古城呈怀疑态度,而且,就算找到楼兰古城,也以为会是一座埋在沙下面的废墟,甚至都比不上那些王侯的古墓。

    可事实上,楼兰古城这儿竟然住着人,看城池的规模,最少得有十几万人,人们都穿着只有电视里才能看到的胡服,没有路灯,没有任何现代化的东西,却有森林,湖泊,花草,新鲜的空气——天上还有七个太阳!

    他搞不懂,这个确实存在的楼兰古城,到底是在地球上的什么地方。

    甚至,他始终在怀疑自己死了。

    要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会看到这让任何人都会震惊的一幕?

    就算这座城市没有被埋在黄沙下,而是在一个外面文明不知道的世外桃源中,可天上那七个太阳,究竟是怎么回事?

    谁能告诉高飞这些答案?

    他失魂落魄的顺着街道前行,脑子里轰轰的叫个不听,根本不理会路人看向他时的诧异眼神。

    隐隐的,他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别人精心编制好的圈套中,却又偏偏不知道该怎么跳出这个圈套。

    甚至,在这一刻,高飞都忘记了自己是谁,当然也想不起铁屠、叶心伤和秦城城,就这样顺着笔直的街道,茫然的前行。

    “站住!”

    高飞在茫然中,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忽然传来一声低喝。

    高飞怵然一惊,神游天外的魂魄马上回归了身体,向前看去,才发现几个身穿红色棉甲,头戴插着孔雀翎头盔,手持类似于方天画戟之类兵器的士兵,挡住了他的去路。

    高飞一愣,张嘴刚要说什么,眼睛却落在了这几个士兵身后的远处:那边,矗立着一座雄伟的宫殿!

    就像外面的城门那样,宫殿也是用黑色石头建成的,远远望去最少也得高出地面十几丈(一丈等于3.333米),比城池都高!

    宫殿上方四周,也是黑色的琉璃瓦,雕刻着一些他不认识的神兽。

    在宫殿的正前方,是一条用黑色石板铺就,可以并驰十辆马车的石道。

    石道中间,是个方圆大约数千米的广场,在广场两车竖着两排黑色的雕像,都有三四丈左右,左边是拿着如意的文臣,右边是挎着宝剑的武将,相互对视着,威严之气滔天。

    广场最中央的位置,却是一块高达最少五丈的大石碑,由一个黑色的巨大的乌龟(高飞不认识那个神兽,索性就把它当做乌龟)驮着。

    石碑上面,刻着四个鎏金篆字。

    这四个字,高飞认识三个字:楼、兰、王——最后那个字他虽然不认识,但却也能顺下来,应该是楼兰王宫!

    石碑向前大约三百米左右,就到了宫殿的台阶前。

    那些台阶,也想当然的是由黑石板铺就,足有一百多个,每一级石阶都有小半米的高度,静静的蜿蜒向上,就像通向天庭那样。

    石阶的最尽头,是紧闭着的宫殿大门,大门又高又宽,看起来像是由青铜铸造。

    在宫殿大门两侧,还有四个和正常人一样高大的青铜雕像,手里都拿着道士所用的佛尘,看来是太监之类的角色。

    就在高飞举目打量远处那座宫殿时,负责值守的几个士兵,好像也对他的穿着,和身上那些东西很感兴趣,相互对望了几眼,再次问道:“你是做什么的?”

    高飞答非所问,指着宫殿:“那是楼兰王国的王宫吗?”

    如果不是见高飞穿着很是奇怪,这几个士兵早就把他轰走了,而不是回答问题:“不错,这就是楼兰王宫。”

    高飞又问:“我能进去看看吗?”

    “你——哈,哈哈!”

    听高飞这样说后,那几个士兵一愣,随即大笑了起来。

    高飞有些奇怪:“你们笑什么?进去参观,是不是得买门票?”

    “买门票?买什么门票?这可是我楼兰女王居住,和诸文武大臣商议国家大事的地方,怎么可能随便让人看?”

    可能是也怀疑高飞是从森林神殿中出来的秃驴,为首的士兵耐着性子解释了一下后,语气严厉了起来:“快走,快走!要不然,就会把你当做刺客抓起来了!”

    “哦,好吧,其实我认识你们的小王子,就是那个长着络腮胡子的人。”

    高飞喃喃的说了一句,转身向回走去,边走还边回头,也不知道看什么。

    高飞根本没有注意到,在这座宫殿大门左侧,还有一扇小门。

    小门虚掩着,两个人站在门后,冷冷的看着高飞。

    左边那个身材魁梧的男人,长着一嘴的络腮胡子,看卖相很是雄武,不过全身衣服却擦的破破烂烂,有的地方还露出肉皮,带着擦伤。

    这个男人,正是让高飞‘挂念’的小王子,莫哥。

    莫哥的对面,是个身穿黑纱宽袍的女子。

    黑纱宽袍的前、后和左右双肩上,各有一条用金丝线绣着的金龙,金龙张牙舞爪的形象逼真,仿佛一阵风吹来,就能乘风而去那样。

    女子一头乌黑的秀发随意披散在脑后,脸上却戴着个异常狰狞的青铜面具,根本看不清她长的是什么样子,可那双透过面具的眼睛,却像是两颗黑色宝石,闪着冷飕飕的光芒。

    看了眼女子青铜面具后露出的粉嫩耳垂,小王子莫哥马上就垂下眼帘,喃喃的说:“王姐,就是那个小子在城门外打了我,把我伤成这样的,你、你为什么不允许我派兵去抓他?”

    莫哥嘴里所说的王姐,可不是姓王的姐姐,而是这座城邦的王者,也就是百姓眼中的楼兰女王!

    楼兰女王眼神虽然冰冷,可声音却很甜美,甚至还有些娇嗲嗲的味道:“我不让你带兵去抓他,是因为我还不想你死。”

    小王子一楞,吃吃的说:“王姐,你、你是说,我会被他打死?”

    楼兰女王的声音依旧娇嗲嗲的,仿佛就算死了老娘,她也会用这幅嗓音去哭那样:“你能够活着回来,就已经算你走运了。莫哥,你记住我的话,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动这个男人,因为他对我来说,有着很重要的作用。”

    说完,楼兰女王转身,莲步轻移,纤腰扭动向宫殿中走去:“谁要是敢违抗我的命令,那我就会把他送到神殿中祭蛇。”

    正琢磨着是不是偷偷带人,把那个穿着奇特的家伙瞧瞧干掉的莫哥,闻言身子打了个机灵,赶紧低低的回答:“是,莫哥记住了。”

    ——被几个士兵轰走后,高飞并没有顺着来时的路返回,而是在走了一里多地后,随意走进了一条小巷中,漫无目的的前行。

    进城这么久了,他始终不知道该做什么。

    因为他还没有搞清楚,这个楼兰王国到底是在那儿!

    高飞就这样随意走着,直到天上那七个太阳慢慢变成昏黄,最终被无数繁星所代替,才随便找了个大门,坐在了台阶上。

    高飞发现,太阳并不是像他所接受的那样,从西方落下,而是慢慢的变淡,最后消失在苍穹中。

    高飞坐在一户人家的大门口台阶上,就这样仰着下巴痴痴的望着天空,许久都没有动一下:他像看看,这个有着七个太阳的地方,晚上到底有几颗月亮。

    是不是也有七颗?

    可惜的是,今晚没有月亮,只有数不清的点点繁星。、咕噜——高飞肚子里叫了一声时,他背后那扇木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一个老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老男人右手拿着一个灯笼,左手提着一个食盒,刚要走下台阶,才发现大门左侧台阶上竟然坐着个人,吓了一跳,问道:“你、你是谁?”

    “我就借你家的台阶休息一下,很快就会走的。”

    高飞说着站起身,扭头看去时,却听那人忽然说道:“咦,原来是、是你!?”

    “你认识我?”

    高飞抬手,挡住灯笼的光芒看过去,笑了:“呵呵,怪不得你认识我,原来是你啊。”

    这个老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天时,高飞在城门口救下来的那个二八佳人的家人,老哥撒。

第352章 再见水儿!

    认出坐在自家大门上的人,原来是救下本家小姐的家伙后,老哥撒不但没有热情的请他回家,反而眼里带有了警惕之色,后退了一步:“你怎么在我家门口?”

    高飞救下水儿后,怀疑那小娘子对他有不纯洁的心思,根本不给她道谢的机会,扭头就走了.

    他走了后,老哥撒马上就把水儿扶上车,生怕从西城门进去会遇到小王子等人,于是就故意绕了个圈子,从北城门进了城。

    因为担惊受怕,水儿回家后就休息了,昏昏沉沉的睡了很久,直到夜幕降临后才被老哥撒叫醒。

    看出小姐情绪不高,一脸病恹恹的样子后,老哥撒就觉得该去外面饭馆买点好吃的,再沽点葡萄酒来给水儿压压惊,这才提着食盒打着灯笼,走出了家门。

    一出门,就看到了高飞。

    老哥撒以为,高飞是跟踪他们才来到这儿的。

    说实在的,老哥撒很感激高飞救下自家小姐,要不然水儿早可能会被小王子糟蹋了。

    但话又说回来了,他却更加害怕小王子,担心小王子会把在高飞身上吃的亏,都算在他们主仆头上。

    所以,在看到高飞后,第一反应就是警惕,生怕会受到他的‘连累’。

    老哥撒有这种想法,也是很正常的,这是低层百姓心中的小农意识在作怪:只要自家能活下去,有些比方‘尊严、感激’的东西,必须得抛弃。

    看出老哥撒眼中的排斥和警惕后,高飞眉头皱了下,随即淡淡的说:“我也不知道这就是你家,我只是坐在这儿歇息一下的。”

    如果放在以前,高飞遇到这么‘恩将仇报’的人后,早就一脚把他踹个四脚朝天,然后再吐他一脸口水了。

    不过现在这诡异的地方,高飞也没心思和老哥撒较真,说完这句话后转身就走。

    他刚走了几步,却听到老哥撒忽然低声说:“小姐,你怎么出来了?”

    接着,高飞就听到水儿怯怯的声音响起:“这位壮士,请留步!”

    高飞扭头看去,就看到换了一身白色粗布麻衣的水儿,就站在门口,左手扶着门框,双眸在夜色中闪烁着惊喜。

    高飞救下水儿走之前,曾经狠狠伤了人家的心。

    也正是他的无情,才让水儿从回家后就精神不振。

    现在,看到高飞忽然出现在自家门前,水儿当然开心的要死了。

    看出水儿是真开心后,高飞心中莫名的一暖,呵呵笑道:“小姐,你找我有事?”

    水儿向前走了一步,站在大门前的台阶上,低声说:“白天多亏壮士搭救,小女子还没有来得及感谢,壮士就走了。为此,小女子心中甚感彷徨……没想到,竟然能再次见到壮士,所以就想请壮士回家喝口清茶,略表感激。”

    高飞还没说什么,老哥撒就着急的小声道:“小姐,他可是被小王……”

    “老哥撒,你不要再说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水儿抬手,打断了老哥撒的话,随即双手放在腰间,弯腰蹲身,学着中原古代女子给高飞来了个万福:“壮士,请。”

    高飞目前处于谁也不认识的地方,根本不知道该去哪儿,所以尽管能看出老哥撒很不满,但还是装模作样的沉吟了片刻,才点头说:“好吧,那就打搅了。”

    “壮士,快请!”

    见高飞终于答应要去自家后,水儿大喜,随后连声的催促老哥撒:“老哥撒,快去布菜,拿酒,一切都要好的!”

    说着,水儿拿出一块银闪闪的东西(据高飞猜测,那应该是块大约二两左右的白银),塞到了老哥撒手中,小声嘱咐他千万别吝啬花钱,酒菜必须要好的。

    老哥撒无奈,低低叹了口气,只好打着灯笼去了。

    在水儿的热情相邀下,高飞走进了院子。

    院子不大,也就是二三十个平米左右,正冲着大门的,是三间黑色石头砌成的房子,右侧还有单独一间略微矮小些的房子,看来这是老哥撒居住的地方。

    打量着院内的一切,高飞呵呵笑道:“嘿嘿,看来老哥撒不怎么欢迎我的到来啊。”

    水儿抱歉的说:“对不起了,壮士。老哥撒不是不欢迎你来,是担心……”

    高飞把话接了过去:“担心会遭到我的连累吧?”

    水儿没有吭声,但沉默就等于是认了。

    高飞淡淡的说:“其实你们也没必要这样担心。我揍了那个小王子后,就一直在城里溜达,还瞻仰了一会儿你们的王宫,可也没看到他带人抓我。”

    水儿一愣:“什么?你、你跑到王宫哪儿了?”

    高飞随口说:“是啊,你们的王宫很雄伟,很有气势,这要是开发出来当景点,肯定会评为国家4A级分景区。”

    水儿不懂得什么叫开发,也不懂得4A级景点是什么意思,她只是听说高飞去王宫那儿溜达了一圈,却毫发无伤的回来了,心中就有些震惊。

    同时,也有些侥幸的欢喜:小王子连壮士都没有抓,又怎么可能来找我们的麻烦,看来老哥撒多虑了。

    跟着掀起芦苇编织的门帘走进正屋后,高飞首先看到的就是一个香案。

    正冲着正屋门口的香案上,摆放着两个灵位,灵位下面是个青铜打造的香炉,上面插着三炷香,看来是刚点燃不久。

    香案前面的地下,则是一个**。

    看到高飞注意到灵位后,水儿垂下眼帘,低声说道:“这是我父母的灵位,父亲在一个多月前刚生病去世,今天是五七,我和老哥撒给他上坟回来,就遇到了、遇到了壮士。”

    水儿抬起头,对高飞嫣然一笑:“壮士,请随我这边来。”

    “你别叫我壮士了,听着有些别扭,你还是喊我的名字吧,我姓高,叫高飞。”

    “高飞——那不好,我叫你高相公吧。”

    还高相公,你还是叫我高衙内得了——高飞心里这样想着,不置可否点了点头,跟着水儿走进了正屋右侧的东厢房。

    厢房内布置的很朴素,就摆了一张案几(上面放着几个瓶瓶罐罐,看来是喝水用的),两个**,还有一张低矮的木榻。

    木榻旁边,有个长方形的木箱,一盏油灯放在上面。

    墙上,还挂着一把带鞘的弯刀。

    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高相公,请坐。”

    水儿把高飞让到一个**上后,右手捏着衣襟,款款的坐在了他对面,解释道:“这是我父亲生前所居住的屋子,虽说简朴了些,但却很干净——高相公,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以在这儿休息一晚。”

    现在高飞最犯愁的就是不知道该去哪儿,所以听水儿这样说后,眼睛一亮连忙说道:“好啊,好啊……不过,会不会打搅你?”

    水儿抿嘴轻笑:“怎么会呢?高相公能够住在寒舍,水儿是求之不得的呢。”

    我才是求之不得好不好——高飞松了口气,赶紧岔开话题:“姑娘,你的名字叫水儿吗?”

    水儿点头:“嗯,我就叫水儿。我这个名字,还是去世的娘亲给起的,她说,她希望我能像水那样,永远保持着柔顺和清洁。”

    “好,好名字!莲出淤泥而不染,水至清而无鱼,浊可洗脚,清可擦脸——端的是一等上好的好名字!”

    高飞双掌一击,连声赞叹,嘴里胡说八道着,心里却在想:那个老哥撒,怎么还没有买饭回来?

    水儿搞不懂高飞说了套什么,但却能看出他一脸的赞叹,就非常开心了,掀起身后的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纸包,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案几上。

    高飞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纸包,心里猜测这是什么宝贝东西。

    水儿打开纸包,里面还是纸包,再打开,里面还是——“这小娘子不会是要把她祖传的宝贝,送给我来报答我的拔刀相助吧?”

    高飞眼神迫切的盯着那一层层的纸包,心里猜测:是夜明珠呢,还是玛瑙?

    终于,水儿接连剥开七八层纸包后,高飞嗅到了熟悉的味道:捏捏的,原来里面包着的是茶叶!

    果然,水儿打开最后一层纸包后,露出了一小簇暗青色的茶叶。

    根本不用去品尝,仅仅用嗅觉,高飞也能断定这些茶叶放在他那个世界中,最多也就是三十块钱一斤的低档货,俗称下脚料,只有在乡下小饭馆内才‘有幸’喝到的,可却被水儿当做珍宝一样。

    “这是父亲在世时,因他立功而被他上司奖励的,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没舍得喝。”

    提到父亲,水儿的眼神黯淡了一下,随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心的捏起一撮茶叶,放进了一个茶杯(只是好像茶杯)中:“高相公,你是不知道呢,当时父亲得到这些茶叶时,羡慕的他那些同僚眼睛都红了呢。”

    看着水儿搬起那个大一些的陶瓷罐子,从里面淌出的热水砸入器皿中后,高飞一脸受宠若惊的连连点头:“哦,哦,没想到我今日竟然能有幸品尝到这极品茶叶,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

    “好东西,自然得留给最尊敬的人,这是父亲一直教我的。”

    水儿双手捧起茶杯,低声道:“高相公,请用茶。”

    高飞接过茶杯:“你不来一碗?”

    水儿柔柔的笑了笑,却没说什么,看来是舍不得喝。

    轻轻抿了口在外面那个世界看都不会看一眼的‘香茗’,高飞吧嗒了一下嘴巴,闭着眼,摇头晃脑的感叹道:“好茶,果然是好茶啊!”

    水儿开心的道:“那就多喝几杯吧。”

    “好东西,是不能贪用的。”

    高飞摇了摇头,放下茶杯:“水儿,我有几件事要问你,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

    看到高飞一脸的郑重,水儿也收起了笑意:“高相公,请讲。”

    高飞盯着水儿那双清澈的眸子,轻声问道:“现在是哪一年?又是什么朝代?”

第353章 七颗太阳的传说!

    高飞基本确定水儿对他的好,不是耍阴谋诡计后,这才问出了心中的疑虑.

    “现在是什么年代,又是什么朝代?”

    水儿被高飞问的愣了一下。

    高飞用力点了点头:“对。我就是想知道,现在是公元多少年!”

    “公元多少年?公元——是什么意思?”

    水儿一脸的茫然,不过很快就懂了。

    但她却不明白,高相公怎么可能会问这么简单的问题,而且看他样子不像是在作伪,满脸的求知欲,只好回答:“今年是紫薇女王登基的第三个年头,就是紫薇朝,也是紫薇三年呢。”

    在高飞所熟悉的那个世界中,古代封建王朝时期,没有像后世所谓的1998年啊,2012年啥的,都是以帝王的名号为年代,比方大明帝国时期,正德皇帝朱厚照在位时期,就叫正德年间。

    而水儿所说的紫薇三年,和正德三年的意义是一样的,根本让他搞不懂到底是公元多少年。

    听水儿这样回答后,高飞有些傻眼,但却能看出她不是在撒谎,于是就变着法的问:“水儿,那你平时,有没有听说过你们国家之外的事情?哦,我的意思是说,你是不是认为,天下只有你们楼兰王国一个国家?”

    水儿笑了,双眸弯成了月牙:“世上这么大,怎么可能只有我们一个国家呢?”

    高飞精神一震,连忙追问:“那你告诉我,除了你们的国家外,你还知道那些国家?”

    水儿想了想,白生生的右手食指,点着左手拇指:“嗯,父亲生前曾经告诉我说,在我们楼兰王国的四周,最少有大大小小的三十多个国家,其中有乌孙国,大宛,精绝国,匈奴等等。在我们国家周围,最最强大的就是匈奴了。不过,相比起东方那个大汉帝国来说,匈奴还是差了一些的!”

    高飞的眼睛,猛地瞪大:“啥,啥,啥!?你、你是说,你们楼兰王国的周围,有匈奴,还有大汉帝国!?”

    水儿点头:“是呀,父亲就是这样告诉我的嘛。”

    高飞喃喃的低声说道:“老天爷,老天爷,你果然是让我穿越了,竟然来到了历史上的大汉帝国时期!难道说,竟然有希望能看到霍去病?乖乖,就是不知道他啥时候打过来。他要是带兵打过来后,哥们要不要来个里应外合,帮他拿下楼兰,再被汉武大帝封个官儿玩玩?那样,肯定能找上十七八个漂漂亮亮的小娘子哦!”

    看到高飞忽然目光呆滞的喃喃自语,水儿就有些担心的问:“高相公,你、你没事吧?”

    “啊,我没事,没事。”

    高飞这才如梦初醒,连忙摇头,端起香茗猛喝了一口,把茶杯重重放在案几上后,又问道:“水儿,我问你,你有没有听说过霍去病这个名字?”

    “霍去病?”

    水儿点头:“他可是大汉帝国最厉害的将军,我当然听说过了啦。”

    她果然听说过霍去病!

    看来,我还是在地球上,只是穿越了——高飞刚想到这儿,就听水儿继续说:“不过,他在我们国家却是个大大的坏人。父亲告诉我说,幸亏我们晚生了那么多年,如果是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应该是是我上面第四十八代爷爷吧,那时候他也是当兵的,就曾经追随我们楼兰王抗击过霍去病。虽说最终失败了,我们的国民被屠杀了很多,但最终我们还是用计杀死了他……高相公,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高飞一脸痴呆样:“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也就是向上推四十八代的爷爷,曾经随楼兰王抗击过霍去病?”

    水儿点头:“是啊,这可是我父亲告诉我的呢。”

    高飞双手在头发上狠狠抓了一下,申银道:“四十八代,差不多就两千年了。”

    水儿接口道:“父亲告诉我说,不管年代再久远,我们楼兰子民,都不能忘记曾经的亡国之恨!”

    高飞也懒得和水儿辩驳什么亡国恨,后庭花之类的话题,连声附和:“对,对!不忘国耻,是每一个公民必须拥有的爱国思想。可是我不明白的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怎么以为外面还是大汉帝国时期呢?”

    水儿清澈的双眸中,浮上了不解的茫然:“我们楼兰王城这样渺小,都能世代相传,更何况大汉帝国是那样的强大不可战胜,当然会存在了呀。”

    不等高飞说什么,水儿怵然一惊,下意识的抓住了高飞的手:“高相公,大汉帝国不会、不会灭亡了吧!?”

    大汉王朝早就灭亡快两千年了——高飞刚要说出这句话,却又忽然改嘴说:“没有!就像你所说的那样,楼兰一个弹丸之地都能世代相传,那么强盛的大汉帝国怎么会灭亡呢?”

    水儿吐了几口气,很失望的样子:“我就说嘛,大汉帝国那么厉害,怎么会灭亡?我们的楼兰女王也时长告诉我们,永远都不要擅自离开楼兰,因为外面有大汉帝国,和匈奴那样的强国。他们国家的人,凶残,嗜杀不讲理,如果不是蛇神用无边的法术为我们画了一块安全地带,那些大坏人早就杀进来,杀光我们的男人,抢走我们的妇女和珠宝了。”

    听水儿这样说后,高飞总算是明白了一些:原来,他并没有穿越到古代!

    他所看到的雄伟城池,穿古代胡服的人们,以及看不到任何的现代化设施,这都是因为楼兰当朝最高统治者,用谎言蒙蔽了他们。

    让他们始终认为,外面有大汉帝国和匈奴那样的强国存在,却因为蛇神的保护,始终打不进来,这才能够安居乐业,就这样世代相传。

    可是,这么多年了,外面那些人为什么没有发现这个城邦呢?

    难道说,楼兰王城周围,真被什么蛇神做了法术,哪怕是最先进的科学仪器,也看不到这个城邦的存在?

    对这个疑问,高飞知道水儿肯定解释不了,也就不再问她,而是问出了他最不解的问题:“水儿,那,你父亲有没有告诉你,在楼兰王城的上空,为什么会有七个太阳呢?”

    天上为什么会有七个太阳这个问题,始终困扰着高飞。

    他希望能从水儿这儿得到答案。

    可惜水儿是这样回答的:“我父亲告诉我说,在很久很久之前,我们上方只有一个太阳,一个月亮的。每天早上,太阳就会从东方升起,从西边落下。太阳落下后,月亮就会升起,周而复始几万年。”

    高飞点头:“是的,是周而复始几万、万万年了。”

    水儿没有注意到高飞话中的意思,仍旧耐心的说:“那时候,我们的国民快快乐乐的生活着。但这样的好日子并没有长久,因为那个凶神转世的大汉将军霍去病,攻破了我们的城池,把楼兰王的子民都驱逐到了沙漠中,我们失去了家园。”

    水儿的声音,变得低沉了起来:“从那之后,怒吼的狂风,和漫天的黄沙,就遮蔽了太阳和月亮,我们在外流Lang的先祖,只能生活在黑暗中。那时候,他们每天都跪在沙漠上,向昆仑山方向哀求,哀求天帝赐予我们光明的家园。”

    高飞知道,水儿所说的这些,也许这些历史上真正发生过,可并不是天上会出现七个太阳的原因,于是就全神贯注的侧耳倾听。

    水儿盯着她那双白皙的双手,缓缓的说道:“也不知道哀求了多久,天帝终于被先祖们的诚意感动了,于是就派来了一条巨蛇,蛇神。”

    说到蛇神时,水儿的语气欢快了起来:“蛇神降入凡间后,就带领我们的先祖,重新创建了家园。她的嘴巴一张,沙漠上就有了湖泊。她翻身打了个滚,沙漠中就长起了森林。她吐出一口气,沙漠上就有了绿油油的庄稼。她昂首对天点了七点后,天上就出现了七颗太阳,七颗月亮,和漫天的繁星!她的尾巴轻轻扫了一下,就为我们画了一个圈,任何人都不能接近!于是,从那之后,我的先祖们又有了赖以生存的地方!”

    水儿的眼神,也开始明亮:“我的先祖们,重新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先祖们为了感谢伟大的蛇神,就在森林中修建了一座神殿!”

    高飞插嘴问道:“就是黑色大山后面那片森林吗?”

    水儿点头:“是的,那片森林是我们楼兰王国的禁地,除了每年的春分、秋分季节,我们楼兰国王去那边拜神外,谁都不能擅自接近森林!传说,神殿中除了日夜侍奉蛇神的萨满(类似于我们熟悉的和尚)外,还有来自修罗界的灵蜥,与数不清的毒蛇守护。谁要是擅自进入森林,将会死的苦不堪言,遭到万蛇之噬。”

    高飞咽了口吐沫:“那,从没有谁去过那片森林吗?”

    水儿摇头:“也不是谁也没去过,我们的楼兰国王,会在每年的春分,秋分两个季节,带着两对童男童女,去森林中祭祀蛇神,恳求她保佑我们的国家风调雨顺——”

    水儿刚说到这儿,就听到外面传来了老哥撒的声音:“小姐,你在屋里吗?”

    “老哥撒终于回来了!”

    水儿站起来,欢快的叫道:“老哥撒,把东西提到东厢房来吧。”

    “好的。”

    老哥撒答应了一声,拎着食盒走了进来。

    老哥撒走时,对高飞还抱有警惕心,可在回家后再看到高飞时,眼神里却多了一种畏惧的尊敬。

    原来,他去订餐时,曾经听饭店的食客们说,今天有个身穿奇装异服的人,来自森林中的神殿,是专门为了惩罚小王子而来的。

    要不然的话,小王子吃了那么大亏,到现在为什么却不敢派兵抓他呢?

    还有人说,曾经亲眼看到高飞去了王宫,对楼兰女王说了些什么,这才飘然而去,不知所踪了。

第354章 自卑的水儿!

    原来,去我家的那个壮士,竟然是从神殿中而来,专门保护我家小姐的!

    正是听到这些议论后,老哥撒才改变了对高飞的态度,把食盒放在了案几上:“小姐,这位壮士,你们慢用,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随时吩咐我好了.”

    水儿挽留:“老哥撒,这位是高飞高相公——你坐下,一起吃吧?”

    看了眼高飞,老哥撒摇头:“不了,我回自己房间吃吧。高相公,小姐,你们慢用。”

    高飞可不知道外面的人是怎么议论他的,却看出老哥撒对他的前倨后恭,也懒得考虑这是为什么,只是对他笑了笑。

    不大的工夫,水儿就把食盒里的酒菜摆在了案几上。

    因为老哥撒把高飞当做了神殿中人,所以在点菜时,自然不敢大意,把二两银子花了个干干净净,这酒菜想当然的丰盛了。

    对此,水儿表示很满意,从食盒最下方捧起了一小罐葡萄美酒,替高飞斟满:“高相公,这可是我们平民百姓家最出色的酒菜了,还请你多多包涵。”

    高飞进入沙漠后,一直都是靠罐头,火腿来充饥,最后这两天更是一直都在饿肚子,早就饥肠辘辘,别说这些酒菜色香味俱全了,就是半点滋味也没有,也恨不得甩开腮帮子,来个风卷残云。

    不过,守着个二八小佳人,高先生自然得保持点适当的绅士风度,矜持的笑了笑,端起酒杯轻轻抿了口,就像称赞水儿的茶叶那样,闭眼赞叹:“好酒,这可是琼浆玉液啊,正是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尝!”

    说良心话,老哥撒买来的这葡萄酒,的确是好酒,比高飞所在那个世界上用水勾兑的葡萄酒,要好上千百倍也不止!

    再次得到高相公的称赞后,水儿更加开心,连忙替他夹了一根鸡腿:“高相公,你再尝尝这菜呢。”

    酒是好酒,菜当然是好菜,高飞吃掉第一根鸡腿后,就放弃了所谓的绅士风度,开始变成了双枪陆文龙:老夫卿发少年狂,左手鸡,右手鸭,美女在前,大嘴吃天下!

    看着饿死鬼一般的高飞,水儿不但没有丝毫的厌恶,反而眼里的柔情更加浓了几分。

    在楼兰王国中,能吃的男人,就像腰粗屁股圆的女人那样,都被当做是对国家有用的人:女人腚大腰圆,生儿不难,可以为增加人口而贡献力量。男人能吃,则代表着孔武有力,能提枪纵马保卫家乡。

    而像水儿这种双腿修长,腰肢纤细的女孩子,是最最不被男人待见的——这种女孩子,体质太弱,生的孩子也不好养活的。

    所以,别看水儿早就到了该出嫁的年龄(这儿的女孩子15岁就能出嫁,楼兰女王却是除外),可至今却没有男子前来提亲。

    今天小王子要强抢她,也只是看中了她的美色,要把她当做玩物来耍,根本没有打算让她给他生孩子的。

    于是乎,单纯善良的水儿,在这个世界上很自卑,很自卑……

    现在,忽然有个如此能吃的男人,神兵天将般的救了她,又在夜晚出现在了她家门口——这说明了什么?

    只能说明,这一切都是伟大的蛇神安排的:蛇神肯定是听到了她今天在父亲坟前的祈祷,这才派来了高相公给她。

    今晚,就是水儿的洞房花烛夜!

    哪怕高相公日后仍然要回到蛇神身边效力,俩人永世不得再见,水儿也会心满意足了,因为她自己偷偷占卜过,今晚正是她当月受孕的最佳时刻!

    只要有了高相公的孩子,她就再也无所求了,会含辛茹苦的把孩子拉扯大,替她父亲留下香火(话说水儿母亲当年就是个腿长腰细的美人胚子,可身体素质却不怎么样,生了水儿这个女儿后,一直到死,也没有再为她老爸马特伽生别的孩子,这成了老马临死前的疼,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

    那样,她就是死了,也有面目去见列祖列宗了。

    湖吃海塞的高飞却不知道,他已经成为了水儿的‘猎物’,只是对着一桌子的佳肴用力,至于那一小罐葡萄美酒,他都懒得理了:淡淡的好像矿泉水那样,一点酒的滋味也没有,高先生最喜欢高度烈酒好不好?

    水儿左手托着下巴,痴痴的看着高飞吃饭,就在他即将把一只鸡,一只鸭,外加两条肥鱼都吃光时,才猛地想起了什么。

    于是,她的右手伸到背后,从箱子内偷偷的拿出了一个药丸,借着拿装有美酒的罐子时,瑜伽把药丸放了进去。

    这枚药丸,是水儿私下里高价向前街媒婆高价买来的,具有发春功效——在高飞没出现之前,她打算找个顺眼的男人,利用这颗药丸,来和人家春风一度,来个珠胎暗结,为她父亲留下后代。

    水儿的这种‘借种’行为,要是放在中原,那绝对是不要脸的。

    可在西域这种人烟稀少的地方,却是再也正常不过得了:女人能有个孩子,要胜过一切!

    要不然,媒婆也不会有这种药丸的。

    轻轻晃了几下,确定药丸彻底融化在酒水中后,水儿才为高飞斟满,柔声说:“高相公,别总是吃菜,也要喝酒啊。”

    眼里此时只有鸡鸭的高飞,根本没有注意到水儿的小动作,欣然端起酒杯,一口喝干:“好,好酒!”

    “既然是好酒,那你就多喝点呢,我陪你。”

    水儿说着,给自己也满了一小杯。

    美酒、佳肴、美人这三样东西凑在一起,对于男人来说有着不可抗拒的魅力,高飞自然不会拒绝,呵呵笑着,和水儿接连碰杯,还指着几乎都空了的盘子,谦虚的说:“水儿,你也吃菜,别光喝酒,不吃菜啊。”

    几杯葡萄美酒下肚后,水儿俏脸羞红欲滴,抿嘴笑道:“相公,我不饿的。”

    高飞压根没有听出水儿已经把那个‘高’字去了,点了点头后也没客气,把剩下的那些都吃了个干净。

    最后,拍了拍自己的肚皮,高先生仰天长叹:“唉,这可能是我此生中最为幸福的一晚上了!”

    原来,原来他、他早就知道今晚要发生什么,所以才说今晚是最幸福的了!

    听高飞说出这句话后,水儿芳心怦怦直跳,信心大增,眼眸一转,春水欲嫡,轻声道:“相公,天色已经不早,早点休息了吧。”

    忽然有些浑身燥热的高飞,用力眯了下眼睛,喃喃的说:“好,好,早些休息——我、我在哪儿睡觉?”

    “就在这边。”

    水儿指了下那张矮塌,站起身绕过案几,把高飞搀扶了起来:“相公,我替你宽衣吧。”

    “你、你替我宽衣?呵呵,好,好啊!”

    此时感觉浑身燥热难当的高飞,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歪歪斜斜的走到矮榻前,噗通一声的躺在了上面,顺势把水儿也拉在了怀中,双手老实别客气的在人家身上乱摸了起来:“来,来,一起宽衣!”

    胸前ru鸽被高飞狠狠抓了一把后,水儿大羞,但却没有丝毫反感,只是轻轻挣开高飞的手,小嘴贴在他耳朵上低声说:“相公稍等,我去沐浴一下,随后就来。”

    有些睁不开眼的高飞,随意挥了挥手:“快、快去快回——捏捏的,哥们怎么觉得这样热呢?”

    喝了我的发春药酒,你当然会感觉热了!

    水儿得意的微微一笑,抬起左手捂着嘴巴,急匆匆的走出了东厢房。

    小院内,老哥撒正坐在院子里,抬头盯着夜空的繁星发呆。

    水儿强压着丹田内的燥热,缓步走到他身边,低声说:“老哥撒,今晚,今晚我要和高相公……”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老哥撒就叹了口气:“唉,水儿,我们楼兰王国难以出嫁的女子,自古以来就有这样的习俗,你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去吧,告诉老爷和夫人一声,让他们也高兴一下。”

    “是。”

    水儿低低的答应了一声,转身快步走进正屋香案前,屈腿跪倒在了**上,低声祈祷:“父亲大人、母亲大人在上,水儿今晚要和高相公圆房了,请你们一定要保佑女儿,今晚能够为你们留下后代,那样才不至于日后断了香火……”

    低声祈祷了几分

第355章 告诉我,我该嫁给谁!

    拓拔千钧,是楼兰王国的大祭司,也是森林神殿的主人,掌管着万条毒蛇,和出入沙漠的灵蜥杀手.

    每年的春分,秋分这两天,就是由他来主持楼兰女王祭神的仪式。

    其实他最主要的职责,而是充当着‘顾命大臣’的角色:迄今为止,他已经辅佐过两位楼兰女王,并有决定王室哪位成员成为君主的决策权!

    这样说吧,拓拔千钧是楼兰王国中,除了楼兰女王之外的第二实权派人物,就是小王子莫哥见到他后,也得对他恭恭敬敬的。

    所以,他每次来见楼兰女王,根本不用下跪,只是象征性的双手抱拳行礼就可以了。

    国内有个规矩,楼兰女王去森林神殿,必须是在白天。

    而拓拔千钧来王宫,则必须是黑夜。

    拓拔千钧向楼兰王见礼后,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也不说话。

    楼兰王同样没有说话,仿佛她召见拓拔千钧来,就是为了俩人在这儿默默相对那样。

    实际上,俩人却相互盯着对方的眼睛,只是中间隔着一层轻纱,看不出来罢了。

    拓拔千钧脸上蒙着黑纱,连双眼也隐藏着黑纱后面,而楼兰王的双眸,则是在面具后面,所以拓拔千钧可以眨眼,但她却不能。

    不过,在接下来的四五分钟内,楼兰王那双阴冷且又明亮的眸子,却始终没有眨一下,仿佛那不是眼睛,而是一对可以发光的宝石。

    蹭蹭——外面传来巡逻宫殿的侍卫脚步声,打破了当前的沉默。

    拓拔千钧微微垂首,缓缓的道:“女王殿下,你真决定那样做了?”

    楼兰王这才移开眼神,转韶新看着窗外,淡淡的说:“拓拔大祭司,我问你个问题,从你小时候算起,你经历几代君主了?”

    拓拔千钧沉默片刻,才说:“四代君主了。”

    楼兰王又问:“你今年多大?”

    拓拔千钧回答:“再过九天,就是我三十三岁的生日了。”

    楼兰王清冷的声音:“你今年才三十三岁,却经历的四代楼兰君主,如果抛却我在位这两年不算的话,你三十一年就历经了三位君主。按照祖制,每一位君主不满十七岁,是不可以登基的,这样算来的话,前面三位君主,平均寿命只有二十八岁左右。”

    顿了顿,楼兰王的声音中带有了哀愁:“二十八岁,不管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都是年轻的很——可是,为什么三代君主,只能活到二十八岁?我们暂且不管这三代,先向前推十代君主,她们有谁能活过四十岁?又有哪一个男性能活过二十一!?”

    拓拔千钧没有吭声,因为他很清楚楼兰王要说什么。

    楼兰王低低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正是因为知道莫哥的寿命不会超过二十一岁,所以我才百般娇惯他,目的就是想让他在有限的时间内,享受完别人一辈子才能享受到的一切!拓拔千钧,你说,王室的人,为什么只能有这么短的寿命,为什么!?”

    拓拔千钧沉默很久,才哑声说道:“那是因为、因为王室只能近亲结婚的原因。”

    “呵呵,原来大祭司你知道这个原因。”

    楼兰王咯咯的笑了笑,转身看着他,双眸变得深邃可怕起来,语音也变得轻飘飘:“如果按照祖制,年后我二十岁大婚时,应该嫁给谁?”

    拓拔千钧脸上的黑纱颤了下。却没有说话。

    楼兰王声音听起来仍然是那样的娇嗲:“告诉我,我该嫁给谁!?”

    就像嘴里含着一块东西那样,拓拔千钧艰难的说:“按照祖制,女王殿下应该在年后春分日,嫁给互耶萨……”

    楼兰女王忽然尖声打断拓拔千钧的话:“互耶萨,和我是什么关系?”

    这一次,拓拔千钧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在垂首沉默很久后,才缓缓的说:“女王殿下的父亲,和互耶萨的父亲,是亲兄弟两个。女王殿下和互耶萨王子,是堂兄妹。”

    就像什么都不懂那样,楼兰女王始终在问话:“除了互耶萨之外,我还能嫁给谁?”

    咬了咬牙,拓拔千钧回答:“只能是、是莫哥。因为王室男性成员中,唯有互耶萨和莫哥符合迎娶女王殿下的年龄。”

    “哦,原来是这样。”

    楼兰王好像笑了笑,又问:“那我要是28岁左右登天的话,由谁来掌管楼兰?”

    拓拔千钧即可回答:“女王殿下一旦登天,接替你的将是萨利雅,她今年已经七岁。还有五岁的黛丝,四岁的……十八年后,也许你的女儿就会成为新一代女王。”

    拓拔千钧一口气说出了四五个王室女孩的名字,看来他心中早就有了详细的计划。

    看着拓拔千钧,楼兰王那双面具遮不住的眸子,慢慢浮上疯狂,娇嗲嗲的声音,也开始有了丝嘶哑:“拓拔千钧,王室成员为什么必须要近亲结婚?”

    拓拔千钧抬起头,镇定的回答:“这是为了保持血统的纯正!是楼兰重生后的第一代王者制定的不可违抗的祖训!也唯有这样,王室女性成员,才能代代保持最为姣美的容颜,才能在登天后进入修罗道,成为长生不老之躯!所以,就算王室成员人间寿限不长,可登天后只要一心行善,却能永生!”

    传说中世间有六道,一是天道,二是修罗道,三是人道,四是畜生道,五是饿鬼道,六是地狱道。

    此中上三道,为三善道,因其作业(善恶二业,即因果)较优良故。

    下三道为三恶道,因其作业较惨重故一切沉沦于分段生死的众生,其轮回的途径,不出六道。

    传说,修罗道中男的极丑,女的极美,他们的福报很大,与天界众生相去不远,几乎可以长生不老。而生于此道中的众生,于过往生中的善业力极大,却因其瞋恨的习气,而并未能生于天界中,只能以这种似天而非天的生命形式投生。

    传说,修罗道的众生瞋心及妒忌心极重,常常与天界之众生作战,但往往大败而返,被打至遍体鳞伤。

    传说,这一道的众生虽然福报、寿元及智力俱大,但却因其瞋恨心而并不快乐幸福。

    传说,男修罗于各道中,常常兴风做Lang,好勇斗狠,于诸天中,不时攻打天王,以谋夺位,而女修罗貌美,时常迷惑众生,使难修行。

    故此男女修罗虽然不用受苦,但死后堕落三恶道机会甚大(畜生,饿鬼,地狱,为三恶道)。

    “登天升入修罗道,成为长生不老之躯?”

    楼兰王喃喃重复了一遍拓拔千钧的这句话,忽而发出一声咯咯轻笑,伸手摘下了脸上面具。

    在她发出咯咯轻笑时,拓拔千钧身子就颤了一下,赶紧垂下了头。

    楼兰王摘下面具后,整座空荡荡的大殿,仿佛都因为她那绝美的容颜而亮了一下,甚至连窗外的繁星,都失去了光辉!

    这是一副什么样的容颜?

    哪怕用世间所有描述美丽的词汇,也无法描述这张脸的万一!

    美,美到极致的那种美,美到她只需轻轻一个眼波流动,就能让天底下所有男人,都心甘情愿的跪伏在她的裙下。

    魅惑众生!

    所以,就连整日住在森林神殿,与万蛇为伍的拓拔千钧,都不敢看一眼。

    但楼兰王却说话了:“拓拔千钧,你抬起脸来。”

    拓拔千钧并没有抬头,反而脑袋垂得更低了:“女王殿下,拓拔千钧——不敢!”

    楼兰王微微冷笑,腰肢轻摆中走到了他面前,伸出右手,用那根修长白嫩的食指,轻轻挑起了他的下巴。

    “女王殿下!”

    拓拔千钧喉头有些发堵,正要抬起右手推开那只手时,楼兰王的左手却按在了他肩膀上——然后,他全身的力气都消失,被迫抬起了头。

    楼兰王眼波流动,笑吟吟的轻声道:“拓拔千钧,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我不想在死后升入修罗道,我只想像我楼兰其他女子那样,找个称心如意的丈夫,为他生儿育女——你,信不信?”

    拓拔千钧盯着楼兰王,眼神呆滞:“女王殿下,我、我信——可是,你一旦决定要嫁给王室之外的男人,你就会受到世俗的污染,不但死后无法再升入修罗道,而且你将死的苦不堪言……”

    楼兰王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淡淡的说:“就像29年离开楼兰,嫁给苏北山的沈若萱吗?我听说,她死后全身雪白,整个身体呈雪白的透明状,模样就像中了‘天堂’毒药,灵魂被禁锢在肉身内,随着肉身的消失,而消失?”

    “是,是这样的。”

    拓拔千钧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喃喃的说:“不过,女王殿下你可能也知道,当年原名卓玛的沈若萱在放弃成为楼兰王、离开楼兰之前,还要在森林神殿内,遭受七天七夜的磨难——在这七天七夜中,她不是凡间的美貌、她脱俗的玉女神功,都将被留在神殿最中央的‘忏悔柱’中,变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只和凡间女子一般美丽的女子。女王殿下,美丽,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是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事。为了所谓的爱情,就放弃登天后的永生、放弃脱俗的神功,放弃……”

    楼兰王松开拓拔千钧的下巴,娇嗲嗲的声音中,带有冰冷:“我只问你,沈若萱和苏北山所生的女儿,能活多少岁?”

    随着楼兰王手指的拿开,拓拔千钧就像卸去了千斤重担那样,长松了一口气:“苏北山乃是凡人,与卓玛结合后所生的孩子,除了身体上带有修罗道的某些特征后,其他的和凡人无异。依照那边的医疗条件,可以活到八十岁左右。”

    “八十岁,八十岁?”

    楼兰王重复了几遍后,忽而又笑了:“如果我的孩子能活八十岁,无论让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的。”

第356章 可以改变命运的《安归经》!

    重复了几句后,楼兰王重新戴上了狰狞的青铜面具,遮住了她那可以让繁星失去颜色的容颜:“拓拔千钧,你懂不懂,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最重要的其实不是权利,不是脱俗的神功,更不是比话花失色的美丽脸蛋——而是,孩子!”

    楼兰王转身,缓缓走到窗前,仰起下巴凝视着天上的繁星,淡淡的说:“只要我的孩子能快快乐乐的生活,不用我和我的祖先那样,从懂事起就开始计算距离死亡还有多少天,我就心满意足了.更何况,有谁敢确定,王室中人在死后的确升入了修罗道?”

    拓拔千钧腰杆,猛地挺直,语气开始严肃了起来:“女王殿下,你这是在怀疑蛇神吗!?”

    楼兰王淡淡的说:“不错,我就是怀疑蛇神。凭什么,那个我从没有见过的蛇神,要诱惑、逼迫我的祖先立下祖训,我们王室成员无法去追求自己所喜欢的人,只能内部‘消化’?”

    拓拔千钧忽然大喝:“呔!女王殿下,你说这话是大逆不道!”

    楼兰王霍然转身,娇嗲嗲的声音变得异常严厉:“不错,我就是大逆不道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拓拔千钧迫于楼兰王瞬间爆发出的凛然杀意,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声音放缓:“女王殿下你现在还拥有玉女神功,世间没有谁能是你的对手,我也是一样。”

    楼兰王冷哼一声:“哼,你明白这些就好!”

    不等拓拔千钧说什么,楼兰王的语气也放缓了,低低的叹了口气:“唉,拓拔千钧,你也许根本不知道,自从我懂事以来,我除了想让我的孩子长寿之外,考虑最多的问题,就是想到要和莫哥,或者堂弟互耶萨成婚——呵呵,我全身都会起一层鸡皮疙瘩。他们,他们是我的亲人呀!拓拔千钧,如果你是我,幻想一下和自己的堂弟甚至亲弟弟同房,你会是一种怎么样的感受?”

    “我、我无法想像。”

    拓拔千钧咽了口口水,声音嘶哑的说:“可唯有这样,你才能保持孩子的纯正血统,才能保持你的绝世容颜和神功,登天后才能升入修罗道的。”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楼兰王幽幽的说:“可是,我今天召你来见我,就是想告诉你,我已经决定要改变自己的命运——我,不想嫁给自己的亲人,我要尝试一下当年沈若萱宁肯失去一切,也要追求爱情的滋味!那样,我觉得我这辈子,才没有白活。”

    笑了笑,楼兰王又说:“至于死后怎么样——谁能确定?拓拔千钧,我知道神殿的某处,一直冰冻着我的上百位祖先的遗体,可谁敢肯定,他们肯定升入了修罗道,死的要比沈若萱开心?”

    拓拔千钧沉默,很久后才说:“女王殿下,我尊重你的决定。”

    楼兰王眼眸闪动,低声道谢:“谢谢你,拓拔千钧。”

    拓拔千钧苦笑了一声:“你中意的那个人,就是那个高飞吧?”

    “是的,就是他。要不然的话,我凭什么让他进入楼兰?”

    楼兰王抬手,扶着窗户说:“也许,他就是我命中注定的男人,要不然,在秋分那天时,我也不会通过‘玄幻宝镜’一眼就认准了他。”

    “唉。”

    拓拔千钧低低的叹了口气,道:“女王殿下,既然你已经做出了决定,那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了。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他已经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楼兰王淡淡的说:“他喜欢上别的女孩子,那是因为我还没有出现。”

    楼兰王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只要是她看中了一个男人,凭着她的无上魅力,那个男人就会因为她,而放弃原先的女孩子!

    拓拔千钧向前踏了一步:“可是,他喜欢的那个女孩子,却是沈若萱的女儿。”

    “这个我早就知道了。要是论辈分说起来,我还是沈银冰的小姨呢。”

    楼兰王不置可否:“不过,人都是自私的,为了我孩子的幸福,就算我是她的小姨,我一样要抢她的男人。”

    拓拔千钧没有说话,动也不动的站在那儿,好像在考虑什么。

    楼兰王也没吭声。

    两个人就这样默立很久后,拓拔千钧才说:“女王殿下,其实这次进入神山隧道的,还有另外三个男人。那个姓刘的盗墓贼暂且不管,高飞那两个叫铁屠、叶心伤的同伴,其实都不错的。而且最重要的是,高飞感情上好像很Lang荡,女人众多。”

    楼兰王淡淡的说:“不管他有千般不好,我都已经决定是他了。”

    听出楼兰王语气中的坚定后,拓拔千钧也不好再说什么了:“那好,女王殿下既然已经决定了,那从现在起,你就该做准备了。”

    楼兰王点头:“我知道的,我会在结束我的女王生涯之前,把玉女神功传给大祭司你挑选的女王接班人——我知道,我这半途退出,留下了十年的空档,那些年内,大祭司你可要多多劳神了。”

    楼兰王所说的空档,就是指她退位后,有资格接替她做女王的候选人,今年才七岁,所以必须得等十年。

    对这个问题,拓拔千钧倒不怎么在意:“这个是我应该做的,还请女王殿下放心。”

    楼兰王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该说的,她都已经说了,就像人之将死前留下遗言那样。

    拓拔千钧对她双手抱拳,深施一礼后,转身走向了大殿门口。

    在他左脚刚迈出大殿时,却听到楼兰王又低声道谢,语气真挚:“谢谢你,拓拔千钧。”

    拓拔千钧脚步一顿,双拳猛地握紧,霍然转身,嘎声道:“女王殿下,其实、其实不管你嫁不嫁给王室成员,只要能找到几本经书,你一样能根据上面的指引,找到一种解决你们短寿的法子!”

    转身看着窗外的楼兰王,呆了片刻霍然转身,如云秀发水雾般飞扬,打在青铜面具上,缓缓落在肩膀,胸前。语气发颤的问道:“是、是什么经书!?”

    拓拔千钧一字一顿的说:“安——归——经!”

    不等楼兰王说什么,拓拔千钧语气飞快的说道:“相传,《安归经》是楼兰王国被大汉将军霍去病亡国后,历史上最后一代楼兰王的小女儿,所遗留下来的经书。经书总共是四本。这本经书内记载了楼兰王朝的盛衰史。但其中却隐藏着许多大秘密。除了可以根据它来找到历史上的楼兰王朝留下的惊天财富,还能找到可以解决世间一切疾病的巫术。”

    拓拔千钧越说越激动:“因为末代楼兰王的小女儿,是和昆仑山中最后一个萨满女巫学法的。也正是她用瘟疫除掉了霍去病。后来在楼兰王亡国后,她就潜入中原,创建了‘安归教’,企图用瘟疫把那个强盛的帝国摧垮,但却触犯了天怒,在瘟疫即将横行的前夜,离奇死亡。她虽然死了,可她那些让人谈虎色变的巫术,却都隐藏在了四本《安归经》内。”

    楼兰王的呼吸,也开始急促了起来。

    别看她为了后代而不顾自己的生死,也早就做好了短寿的心理准备,但在看到继续活下去的希望时,却依然会像普通人那样激动。

    拓拔千钧继续说:“她创建安归教的宗旨,就是重新建立楼兰。她死后继承她那份伟业的人,就叫安归王!”

    楼兰王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娇嗲嗲的声音开始变得沙哑:“可是,可是我们已经把楼兰复国了,安归教中的人,不知道么?”

    拓拔千钧回答:“他们当然知道!但这也是近代才知道的。但就算他们知道,却也无法进入楼兰,因为没有我们的指点,任何人都无法进入楼兰。不过,如果有人能从四本《安归经》,参悟透了里面隐藏的‘奇门遁甲道’,找到进入楼兰的通道。”

    楼兰王紧张的又问:“那、那他们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出现?”

    拓拔千钧缓缓的说:“那是因为,民国时期,安归教中曾经发生过一起篡位事件。当时的安归王痛定思痛,留下了代表人力的那本经书,把其它三本赐给了手下三宫的三位宫主——后来,因为后来的安归王开始满足于他们的现代生活,再加上华夏当前社会稳定,他们也就不再奢望重回楼兰,所以慢慢的,除了安归王本人外,别人也就不知道其它三本经书到底在什么人手中。”

    “这样一来,那些人要想找到进入楼兰的通道,就必须得先找到那四本经书。”

    因为一口气说了太多的话,拓拔千钧的声音变得越加沙哑:“我听上代大祭司曾经说起过,在23年前,曾经有一本《安归经》出世,持有者,就是沈若萱的丈夫苏北山。苏北山借着来西域考察项目的借口,曾经企图找到通往楼兰的通道。他想进入楼兰,那是因为他深信,能够挽救他妻子沈若萱长命百岁的灵丹妙药,就在楼兰古城中!可惜的是,他苦苦寻找两年后,始终没有找到通道。而且,就算他能进入楼兰,也不可能根据一本《安归经》,就能找到治愈她妻子的灵丹妙药。最后,他黯然离去。接着,沈若萱死亡。”

    “《安归经》,安归教,安归王!”

    楼兰王喃喃重复着这三个词汇,抓着窗口的右手,不知不觉间用上了力气。

    咔嚓——一声闷响,由紫檀打制,坚硬如钢铁的窗户,竟然被她在不知不觉间捏下了一块。

    但她却恍若未闻,直到把手里的木头缓缓攥成了粉末,才低声说:“拓拔千钧,你说苏北山手中有本《安归经》,那么现在他已经死了,那你说,那本经书会在谁的手中?”

    不等拓拔千钧说什么,楼兰王声音铿锵的说:“如果这是真的,我,一定要找到所有的四本《安归经》!”

第357章 前来下聘礼的!

    高飞以前偶尔也会做个很莫名的梦.

    比方在梦中,他就总看到一个很漂亮的少妇,对他展开双臂,欢笑着对他说:“来呀,宝宝,来妈妈这儿呀,妈妈抱。”

    于是,在醒来后,他就会觉得这个梦也太荒唐了:他高飞,怎么可能会有那样一个漂亮的妈妈,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气质风度,都像电视新闻中的高官夫人!

    以往每次做了这么莫名的梦后,高飞醒来总会琢磨半天,动也不动的。

    不过现在,就算做个天忽然塌下来的梦,高飞醒来后,都懒得去琢磨,因为这些天,他所经历的怪事太多,多到他都懒得去想了,又何必为在梦中把那个娇滴滴的小水儿给干了而奇怪?

    不过话说,昨晚那场梦的确很真实的。

    梦中,高飞看到最多只有十七岁,外表清纯的好像邻家小妹那样的水儿,竟然脱光了衣服走了进来。

    虽说是在半醒半睡的梦中,高飞同样能清晰的看出,不穿衣服的水儿,就像一朵含苞欲放的小花朵,羞怯的垂着小脑袋,双手抱在胸前,挡住了那对娇挺的小ru鸽,一双修长的腿紧闭着,走路步伐怪异的来到他窗前,脸儿羞红的替他宽衣解带。

    再接下来,一切该发生的事情,都发生了:高飞在梦中,上了这个身体、思想还都没有完全成熟的小女孩。

    不过,这家伙却没有丝毫的负罪感。

    话说,做梦了不是?

    在梦中,就算你把某炫富的那个女人抓来,用牧羊犬来折磨她,好像也不用有半点愧疚吧?

    脸上带着稚气的水儿,在和高飞成为一个人时,疼的她黛眉紧皱,珠泪盈盈,但很快就放松了下来,按照高相公的一些银当动作,羞涩的摆出各种姿势,任由他在她身上肆意的驰骋,一直到外面好像有鸡叫声传来后,他才痛痛快快的把攒了老多天的精华,都大度的赏赐给了这个女孩子。

    回想起水儿在自己身下,娇怯怯的喊叫样子,还没有睁开眼的高相公,嘴角就浮上了一丝得意的笑容,直到水儿那柔柔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相公,该吃来用膳了呢。”

    “哦。”

    高飞懒洋洋的睁开眼,然后就看到了水儿那张花儿般的脸,随即愣了一下,呆望着人家很久都没有动一下。

    今天换了一身大红胡服的水儿,看起来是那样的明媚照人——尤其是那张昨天还带着青涩的小脸,此时眉梢眼角竟然犹如万朵桃花,忽如一夜全部绽放那样,成熟。

    被高飞盯着看的水儿,心中羞涩,垂下眼帘蚊子哼哼似的问:“相公,你、你看什么呢?”

    高飞眨巴了一下眼睛,讪笑一声说:“那个啥,那个,我觉得你今天好像忽然漂亮很多。哦,我这样说可没有你昨天不漂亮的意思,就是觉得你今天比昨天更加漂亮,水灵,还真是奇怪了。”

    “我还是我,昨天,今天和以后,我都是水儿,永远都不会改变的。相公,起来吧,我去外面给你准备洗脸水。”

    水儿低低的说了一句,转身快步走出了东厢房。

    “奇怪,她的脚步怎么踉跄了起来,好像崴了脚的样子,难道说,昨天我没有给她的脚踝复好位?”

    高飞等水儿快步走出门口后,不解的挠了挠头,随即掀开盖在身上的一床薄被,翻身坐起——然后,愣住:捏捏的,哥们怎么是浑身光光的呢?

    发现自己竟然是光光的后,高飞慌忙把被子重新盖在身上,用力闭了下眼睛,自言自语的说:“难道是水儿替我脱的衣服?咦,不对呀,我好像看到床单上有、有落红呢?”

    高飞说着,重新把被子慢慢的掀起来,然后那一抹红的颜色,就刺痛了他的双眼:白色的被单上面,盛开着一朵红色的梅花,被单上,还残留着女孩子的处子幽香。

    高飞一下子傻眼:昨晚欺负水儿的那一切,原来是真实的,根本不是梦!

    他,竟然在人家盛情款待他之后,畜生般的强迫了人家!

    水儿,那是一个多么娇羞怯怯的可怜小女孩啊,还没有成年吧,却被她收留的恶棍,借着酒意凶残的夺去了清白!

    “我、我真是个畜生哦,愿上帝宽恕我!”

    高飞猛地抬手,轻轻抽了自己一嘴巴,颓然的仰躺了下来。

    现在,他根本没有脸去见人家水儿,没脸去见那个忠心的老家人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水儿捧着一叠整齐的衣服,再次走进了房间:“相公,这是你穿的衣服,我已经给你浆洗干净,并晒干了,你这就穿上起床吧。”

    在楼兰王国中,最不缺的就是热量。

    在七个太阳的照射下,把刚洗过的衣服铺在黑色石头上,很快就能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干了。

    高飞根本没脸看人家水儿,扯过被子盖在头上,闷声说:“水儿,那个啥——我、我对不起你,我有罪,我该死,你想怎么惩罚我,我都认了。”

    水儿羞涩的笑了笑,捧着衣服来到矮榻前,坐在了边上,柔声说:“相公,这件事其实不怪你。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请你能原谅我呢。”

    高飞忽地掀起被子,惊讶的问道:“啥?我把你、把你那个啥了,你不怪我,反而还要感谢我?这、这怎么可能呢。”

    “相公,你仔细听我说,就会明白了。”

    水儿垂下眼帘,就把她所面临的‘没人要’困境、以及被迫出此下策来找高飞借种的事儿,详细的诉说了一遍。

    末了,她才脸色有些苍白的说:“相公,我知道我这样做,你非常的生气,因为老哥撒听人说,你是来自神殿中的使者——我、我的确配不上和你借种,但、但我没办法,为了父亲,我只能这样做,还请你能饶恕我。你放心,我绝不会纠缠你的,真的!”

    “沃曹,还有这种好事?欺负未成年女孩,不但不接受道德的制裁,反而还算吃亏。欧野买嘎的,老天爷,能不能让哥们一辈子都留在这儿?哥们发誓,三十年内,我就能让所有在地上跑的娃,都是我的子孙后代!”

    高相公心中如此龌龊的想着,眼神露出了狼一般的贪婪,吓得水儿赶紧站起来,接着噗通一声的跪倒在地上,声音中带着呜咽的说:“相公,我知道我错了,请你看在我父母双亡的份上,就饶恕我吧,千万不要让我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

    “饶、饶恕你?”

    高飞扯着被子,坐了起来,纳闷的问:“你怎么确定,你昨晚受孕了呢?”

    水儿低声回答:“我们这边家家户户都种着一种草。女子和男人同房后的第二天早上,把那种草放在便盆中,如果草的颜色变红,就证明已经怀孕了。”

    她说的这是测孕试纸吗?

    嚓,哥们的枪法真这么准啊,一次就让她中弹了!

    高飞通过水儿的诚惶诚恐,已经确定这孩子不是在撒谎了,心里的负罪感刷的烟消云散,但表面却非常镇定的淡淡道:“好,看在你这番孝心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你暗算我的这件事了。你起来吧。”

    得到高相公的宽恕后,激动的水儿是泫然欲涕,连声道谢:“谢谢相公,谢谢相公!”

    高飞还没有说什么,就听到外面老哥撒叫道:“哎、哎,你们这些当兵的,这是要做什么!?”

    坏了,肯定是小王子派人来找老子的晦气了!

    听老哥撒喊出这句话后,高飞再也怪不得和水儿墨迹什么了,夺过衣服飞快的穿了起来:他不怕那些当兵的,可他却怕那些当兵的看到他兄弟。

    他的兄弟,只是留给美女看的好不好?

    正在负荆请罪的水儿也被吓的赶紧站起来,抓起衣服就帮着高飞穿:“相公,你快先穿好衣服,在屋里躲一躲,我看看能不能支走那些士兵!”

    说着,水儿也来不及给高飞穿衣服了,转身拎着裙裾跑了出去。

    高飞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飞快的穿好衣服,拿起05式微声冲锋枪,就冲出了东厢房,来到了正屋中。

    从屋里向外面看去,就看到几十个身穿红色棉甲,头戴插着孔雀翎头盔的士兵,都挤进了不大的院落中。

    不过,这些人不像是来抓人的,因为他们俩人一伙的都抬着盒子。

    有得盒子已经放到了地上,士兵已经把盒盖给掀开了。

    水儿和老哥撒俩人,正目瞪口呆的望着那些盒子。

    盒子里,有得放着精致的瓷器,有得放着绫罗绸缎,有得却是摆放着一盘黄澄澄的金子,和白花花的银子,还有的是整片的猪肉,和鸡鸭。

    “这是特么的咋回事?”

    看到这一幕后,高飞不着急出去了,就站在窗前向外看。

    慢慢的,他明白了:哦,我知道了,这肯定是那个小王子玩的把戏。昨天他强抢水儿被哥们揍跑后,心有不甘,于是今天就抬着这些聘礼上门了——沃曹,话说这小王子还真舍得下本钱,竟然拿出这么多真金白银的,这要是放在外面,最少得值个百八十万的吧?

    “马的,不过就算聘礼再丰厚,如果水儿不愿意,哥们也绝不会让你强娶了她!毕竟她是老子的女人了。小王子,你怎么还没有露面呢?我等的可是有些不耐烦了!”

    低低的冷哼了一声,高飞把微声冲锋枪放在了门后,拿出三棱军刺,做好了随时冲出去厮杀的准备。

    同样,本以为这些士兵是来抓高飞的水儿,看到他们抬来这么多东西后,也是有些晕,等最后一个盛着红色锦袍的盒子被放下后,她才缓过神来,怯怯的问:“你们、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呢?”

    “我们,是奉女王殿下之命,前来下聘礼的!”

    一个当官的朗声说着,从大门外走了进来。

第358章 楼兰女王的驸马!

    高飞,水儿和老哥撒都以为,这些士兵之所以抬来这些东西,就是小王子为了强娶水儿而抬来的聘礼.

    果然,水儿刚问这些士兵这样做,是什么意思,一个身穿红色胡服官袍的中年男人,就从门外走了进来,声称是奉了女王殿下之命,前来下聘礼的。

    水儿和老哥撒俩人,同时愣住:什么,难道女王殿下竟然允许小王子娶我了?这、这怎么可能呢?因为根据王室规定,王室成员绝不可以和外人成婚,更不能生孩子的!

    藏在屋子里的高飞,倒是松了口气:嗯,只要这啥女王能真心对待水儿,我倒也勉强同意她嫁给那个小王子。

    高飞很清楚,别看他昨晚已经和水儿同房了,可俩人实际上没啥感情——高先生以前在国外玩的欧美女人多了去了,总不能因为和某个女人睡一宿,就得霸占住人家,不许人家嫁人吧?

    如果他真那样做的话,会遭雷劈的。

    虽说水儿不是欧美那样的女人,高飞现在还自身难保,绝不会为了男人骨子里的自私,就不顾人家水儿的死活——他要是敢阻拦,那岂不是连累了水儿?

    暂且不管在那儿给自己找借口不管水儿的高相公,单说院内。

    听那个官员说,他们是奉了女王殿下之命来下聘礼的后,老哥撒愣了半晌,才小心翼翼的问:“这位大人,小王子同意迎娶我家小姐了?”

    红袍官员眉头一皱:“你说什么?老丈,我看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小王子怎么可能会迎娶你家小姐为妻呢?”

    还别说,老哥撒还真糊涂了,指着那些聘礼:“那,这些东西是送给谁的呢?”

    红袍官员向正屋这边看了一眼,才淡淡的说:“昨晚,你家中是不是住了一位姓高,大名叫高飞的相公?”

    水儿茫然的点头:“是啊,高相公就在我家——啊,你、你这些聘礼,不会是下给他的吧!?”

    躲在屋子里的高飞,听水儿这样说后,忍不住的低声骂道:“草,什么叫这些聘礼是下给我的啊?哥们是男人好不好——”

    高飞的话还没有嘟囔完呢,就看到那红袍官员用力点了点头:“不错,这些聘礼,正是下给高相公的——高相公呢?还不赶紧有请高相公!”

    “怎么个东东?这些聘礼,真是下给我的?”

    高飞此时彻底迷糊了,也没拿放在窗台上的05式微声冲锋枪,晃晃悠悠的就走了出来。

    看到一个男人走出正屋后,红袍官员抢步向前,双手抱拳客气的问道:“请问,你是高飞高相公吗?”

    高飞深吸一口气,晃着膀子低声喝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某家正是高飞高相公是也!就是我打了你家小王子,有什么阴谋诡计直接冲我来好了,休要连累他人!”

    高先生此时觉得,他这番低喝,绝对是正义凛然,发人深省,能够让邪魔鬼祟退避三舍的——只是他却没想到,红袍官员根本没有理睬他这番义正辞严,而是带领满院子的红甲士兵,全部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齐声喝道:“下官(属下)某某某,参见驸马!”

    高飞呆住:“驸马?驸马——是什么东西?”

    相传,楚汉相争时期,刘邦在与项羽转战疆场的岁月里,都是坐在一辆由两人驾驶的马车里,冲锋陷阵,指挥战斗。

    马车上共有三个座位,前面设两个座位,为车夫所坐,后面为刘邦所坐,驾驶马车的车夫分为‘正马’与‘副马’,一正一副,轮流驾驶马车。

    有一日,刘邦与项羽在徐州丰县与沛县搭界处鏖战,激战三天三夜,最后,刘邦大败,落荒而逃。项羽乘胜追击,穷追不放。此时,刘邦左右只剩下了一个车夫和十几名将士,眼看项羽的兵马就要追赶上。

    这时,正马不幸被乱箭射中,当场阵亡,副马随即顶替了正马的位子,驾驶马车继续向前奔跑,在这危急关头,副马顿生一计,他把自己的红袍脱下,与刘邦的黄袍对换了一下,马车行至一条拐弯处时,刘邦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副马继续挥舞马鞭,向前方奔去。

    项羽一直把穿黄袍的当作刘邦,拼命追赶,当赶上马车时,车上已空无一人,只留下了一件黄袍。副马在另一处拐弯的地方也跳车逃跑了。

    后来,刘邦做了皇帝,为了报答副马的救命之恩,到处张贴皇榜寻找副马。

    副马找到后,官封都尉,刘邦将小女儿许配于他,人称‘副马都尉’。

    因副马这名字不雅,人们便唤成驸马都尉。

    后来,人们把“都尉”二字也去掉了,简称驸马。

    自此,驸马便成了历代皇婿的代称了。

    其实高飞以前就知道驸马,就是皇帝老儿的闺女女婿,只存活于大明帝国之前,到了大清帝国时期,就更名为‘额驸’了。

    只是他说啥也没想到,今天竟然有人向他大礼参拜,称呼他为驸马。

    就在高驸马被震惊的魂不附体时,旁边的水儿和老哥撒,这时候却清醒了过来,赶紧也跪在了地上。

    水儿垂着头,用眼角看着高飞,心里酸酸的:原来,他是王室的驸马爷。

    接着,她就开始纳闷:王室不是不允许和外人通婚的——哦,我知道了,老哥撒说高相公是森林神殿中来的,看来这一切都是蛇神的安排。只是,不知道他要成为哪一位小公主的驸马呢?

    在楼兰王国这个弹丸大小的地方,楼兰王室内有几位王子,几位公主,平民百姓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所以,水儿才纳闷:除了女王殿下之外,王室女性成员最大的就是七岁的萨利雅了。

    虽说楼兰王国中的女子,有十一二岁就嫁人的先例,可萨利雅才七岁啊,楼兰王怎么可能会这么着急的给她找相公?

    对高飞问驸马是什么东西的疑问,红袍官员只当是没听到,只是抬手命令手下:“快,给驸马呈上官衣!”

    马上,就有两个士兵从最后那个盒子里捧出了红色锦衣,无翅插翎乌纱帽,镶玉腰带,和黑面粉底状元靴,走到高飞面前,举到头顶,弯腰齐声说道:“请驸马更衣!”

    高飞小时候曾经看过黄梅戏《陈世美和秦香莲》,戏里面的陈世美在考中状元后,所穿的衣服和这身就差不多。

    不过,戏台子上那身状元服和这身行头相比起来,那绝对是有天壤之别的:仅仅乌纱帽上的那块美玉,要是放在苏黎世拍卖行,估计有得拍个几百万美金。

    愣愣的看着这身行头,看着眼前这些人,高飞使劲甩了甩脑袋,让自己变得清醒一些,才吃吃的问道:“你们、你们这是给我准备的衣服?”

    红袍官员恭敬的回答:“是,驸马,请你更衣。”

    高飞又问:“你叫我驸马?”

    不等红袍官员回答,高飞又问:“我是哪个公主的驸马?”

    红袍官员双手抱拳,腰身弯下说道:“驸马要嫁(驸马娶老婆不能叫娶,得说嫁)的不是公主,而是我楼兰王国的王者!”

    “楼兰王国的王者?”

    高飞还没有搞清楚咋回事,水儿却在旁失声叫道:“啊,你是说,迎娶高相公的是楼兰女王!?”

    红袍官员声音清朗的回答:“然也,正是我楼兰女王!”

    “女王殿下要娶他?”

    水儿呆呆的望着高飞,眼里全是不信,喃喃的道:“自古以来,别说是女王了,就是任何的王室成员,不都是绝不娶嫁王室之外的人么,更何况是楼兰王!这是怎么回事呀?”

    红袍官员当然不屑和水儿解释什么,只是再三请呆了的高驸马更衣,说外面八抬大轿正在等候,千万不要误了进宫的吉时良辰。

    至于这些聘礼,则是送给水儿的,因为高飞是在她家住的,算是‘娘家人’。

    想清楚这一点的老哥撒,看着那些金银器皿,激动的浑身都开始发抖,第一次真心觉得高飞是这样可爱。

    慢慢的,高飞清醒了过来,伸手推开捧到眼前的行头,淡淡的说:“回去告诉你们的女王,就说我高飞没兴趣做什么驸马。还有,替我给她待句话,就说没必要对我施展这些阴谋诡计,想做什么,光明正大的来就是了!”

    对高飞所说的这些冒犯女王的话,红袍官员听而不闻,只是说:“还请驸马更衣。”

    高飞双眼朝天,冷笑道:“哼哼,我要是不更衣呢?”

    高飞的软硬不吃,早就在红袍官员的意料之中,他左右看了两眼,走到高飞身边,低声说:“下官在来时,女王殿下曾经嘱咐我,如果驸马你不配合的话,那么驸马的几个朋友,可能就会有危险了——还请驸马三思。”

    高飞认定那劳什子女王让他给她当驸马,肯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阴谋,所以说什么也不会跟这些人去王宫,也做好了这些人用强,就会武力抵抗的准备。

    只是却没想到,那个女王,却用他的朋友来威胁他。

    高飞的朋友是谁?

    自然是失散在山洞中的秦城城、铁屠和叶心伤三人。

    高飞可以不顾自己而拒绝当这什么驸马,但他却不能不为铁屠三人考虑。

    看来,楼兰王早就算到他不会乖乖的做这个驸马,所以才让红袍官员说这番话。

    听人家抬出铁屠三人后,高飞立即觉得心里发苦,没啥脾气了,愣了半晌才涩声道:“行,那你们稍等,我让水儿帮我更衣。”

    “驸马请快些,我们就在门外等候。”

    红袍官员再次深施一礼,带着几十个手下鱼贯退出了院子。

    “没想到,老子糊里糊涂竟然成了驸马。”

    高飞抬手用力搓了搓脸颊,对傻楞在不远处的水儿说:“水儿,你来帮我更衣吧,我有话要问你。”

第359章 替女王教训你!

    高相公来塔克拉玛干沙漠,本意想跟铁屠、叶心伤俩人见识一下真正的楼兰古城,寻找一些《安归经》内所说的秘密,顺便发笔小财来养家糊口的.

    为此,他还专门把秦城城给拉了进来。

    在他想来,有他和铁屠、叶心伤三人在,天下之大就没有去不得地方。

    可现实却狠狠抽了高相公一耳光:经历无数次枪林弹雨的九龙王中的三条龙,竟然栽在了这上面。

    听那个红袍官员的意思,平时酷的不行不行的铁屠,和号称心细如发的叶心伤,还有秦城城都已经成了人家楼兰人的俘虏。

    而他,这条不久前还自以为侥幸逃脱的漏网之鱼,却要被迫给人家当驸马了!

    高飞现在才明白过来,他之所以能最终逃离那条山洞,只是人家想放他一马而已,如果想干掉他,也不用费多大力气,困,就能把他困死在那里面。

    想通了这一点后,高飞所有的自信都轰然倒塌:如果不是为了铁屠三人,他就算是战死,也不会屈服于那啥楼兰女王的!

    那个楼兰女王长的咋样?

    今年多大了?

    嗯,是不是和英国的伊丽莎白二世差不多,鹤发童颜满脸的褶子,要想办事得先把屁股抽肿了才能找到弹性的感觉?

    想到竟然要屈身于一个老娘们的裙下,高飞的心,就碎了:罢了,罢了,为了铁屠他们三个,老子暂时就委屈一下,等他们安然离开后,再和那老娘们要个几万两黄金当青春损失费。如果她不同意,再拼个鱼死网破就是了!

    终于给自己找了个静下心来的理由后,高飞才掀起轿帘向外看去。

    这是一台由八个侍卫抬着的八抬大轿,轿内宽敞松缓,有案几,案几上摆着一张古琴,后面还放着几坛泥封的美酒,银杯,不知名的瓜果……总之,这顶八抬大轿就像外面那个世界的加长房车,可以在上面吃饭睡觉,没事了弹弹古琴装一下比。

    轿内的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子若有若无的香味儿,很好闻。

    八抬大轿前面,是十二个侍卫分成两排,左手压在腰间刀把上,右手里举着上面写有‘肃静、回避’字样的红牌子,最起码却是两面铜锣开道,气场很是牛叉。

    道路两旁,占满了看热闹的百姓,正冲着轿子指指点点:“哟,这是女王殿下的镶金龙纹八抬大轿吧?”

    “是啊,咱们楼兰除了女王殿下外,别人可没资格乘坐这顶轿子了。”

    “可是,轿子里坐的好像不是女王啊,要不然为什么没有大内侍卫两大统领随行呢?吓,那会又是谁呢?”

    哦,原来这轿子是那老娘们的‘专车’啊,也算是本驸马一点薄面了——听到百姓的议论声,又看了看后面那十几个带刀侍卫,高飞受伤的小心灵,多少得到了一些安慰。

    在上轿之前,高飞本打算问问水儿,楼兰女王长什么样子,年龄又是多大等问题的,可转念一想:就算知道了,那又怎么样?反正这个驸马是当定了的。

    “王轿所到之处,行人闪避呐!”

    前面开道的两个士兵,咣咣的敲着铜锣,驱赶着道路上的百姓,也打断了高飞的思路,索性落下轿帘,躺在了矮几后面,顺手抓起一个不知名的果子啃了起来。

    稳稳当当的八抬大轿,在路上走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吧,才慢慢的落了地。

    高飞随即坐了起来。

    他刚坐起,轿帘就被掀开了,那个红袍官员双手揽着轿帘,弯腰恭敬的说道:“驸马,到王宫了,请下轿吧。”

    “昂。”

    高飞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个懒腰后,这才慢吞吞的迈步走下了轿子。

    他刚走出轿子,就被眼前所看到的给吓了一跳。

    轿子落下的地方,正是昨天他远远看过的地方——那座雄伟宫殿前面的广场中央,最少得有上千个身穿红色、黑色棉甲的士兵,在各自长官的带领下都单膝跪在地上,看到他下轿后,齐声大喝:“恭迎驸马!”

    上千人在广场上齐声大喝一句话,声势肯定浩大的,甚至震得宫殿最上方那口铜钟都嗡嗡作响,让高驸马豪气顿生,情不自禁的挺了一下腰板:君临天下、俯视苍生的感觉真是爽,怪不得人人都想当皇帝,由此可以猜出,秦皇汉武、唐宗宋祖这些在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君王,当年的排场肯定比这个还要大。

    也没有谁教给高飞,他在深吸了一口气后,抬手缓缓的说:“各位——爱卿,平身。”

    刚说完这句话,高飞就想给自己狠狠来一耳光:你特么眼看就跳进火坑了,还有心思在这儿装比!

    “谢驸马!”

    千人侍卫迎亲团,齐声道谢后,哗啦一下同时起身,动作整齐划一,手中斧钺寒芒闪烁,端的是气势凛然。

    等众侍卫起身后,高飞就听到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喊道:“驸马驾到!”

    高飞向东边看去,就看到每隔三十米左右,就是一个身穿黑袍、怀里抱着佛尘、应该是太监的家伙,从这儿一直排上高高的台阶,大约有十几个。

    第一个太监喊声未落,第二个接着高喊:“驸马驾到!”

    就像是传声筒那样,一个太监一个太监的喊了下去。

    当最后那俩太监齐声喊出这四个字后,那扇看起来厚重无比的青铜大门,缓缓的开启,发出咯沉重的吱嘎、吱嘎声。

    “驸马,请!”

    距离轿子最近的太监,一甩佛尘,微微弯腰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外,当先迈步走向了宫殿那边。

    事到如今,为了秦城城三人的安危,高飞已经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索性放开一切,学着在电视中看到的那些,双手抓着腰间的玉带,迈着四方步跟着太监走向了台阶。

    他每走到一个太监面前,那个太监都会弯腰行礼,等他走过去后,再默默的跟在身后。

    等他走完九十九级台阶来到王宫大殿门口时,身后已经跟了十多个太监。

    “驸马,请。”

    守在大殿门口的那俩太监,左右一摆佛尘,跟在高飞后面的那些太监,全都停住脚步,分列在了门口两侧。

    外面看起来很是巍峨的大殿,内里空间面积也是大的惊人,最少也得有数千平米。

    大殿是立柱建筑结构,每走十米就会有两根粗大的黑色立柱,立柱两人多高的地方伸出一个托盘,里面盛放着香油,火苗无风自动,闪烁出一种神秘。

    高飞走进大殿内后,抬头向前看去,竟然看到大殿最深处,竟然有条横向淌过的小河,小河上面有三架黑色石头搭建的小桥,小桥后面,则又是数个台阶,台阶最上面是一个十平米左右的石台。

    石台上,放着一个宽大的矮几,一个身穿黑色龙袍,头上戴着垂珠王冕的人,盘膝坐在矮几后,藏在黑袍中的双手,随意的放在几面上。

    这个人头上戴着垂珠王冕,脸上还蒙着一块黑纱,仿佛整个人都被黑色包裹,让人根本看不清他(她)究竟是男是女,更别说是年龄了。

    看来,这个人应该就是所谓的楼兰女王,也是本驸马的新婚妻子了——遥遥看了眼那个故作神秘的楼兰女王后,高飞嘴角闪过一丝讥讽,在两个太监的小声催促下,迈步向那边走去。

    高飞还看到,在黑色小桥的这边两侧,还站着十几个人。

    左边的都穿着一水的黑色袍服,头戴无翅乌纱帽,看来是文臣。

    右边的那些,却是身穿红色官袍,一个个身材魁梧,站在那儿很有些不怒自威的风采,应该是楼兰王国中的武将了。

    如果不是一再提醒眼前所看到的这些都是真实的,高飞肯定会以往这是在拍电影,或者就是穿越到了古代某个王朝。

    就在高飞胡思乱想中,已经来到了黑色小桥面前。

    前面带路的那俩太监,双膝跪地,齐声说道:“启禀女王殿下,驸马驾到!”

    矮几后面的女王殿下,随意的抬了下右手,缓缓的说:“平身吧。”

    “谢女王殿下!”

    俩太监磕了一个头后,才站了起来。

    这女王的声音倒是很娇嫩,听起来很有几分娇嗲嗲的样子——高飞凝神正在仔细审视楼兰女王时,就听到身边一个太监小声说:“驸马,还不快跪下给女王殿下行礼?”

    “跪下行礼?”

    高飞一楞,抬手指着坐在高处的楼兰女王,很惊诧的样子:“你说,要让我给她跪下行礼?”

    那个太监没想到高飞竟然是这样态度,眼里闪过一丝惊惶之色(他暗骂那些迎亲的人,为什么不把觐见女王殿下的规矩告诉驸马),点头说:“是的。”

    高飞淡淡的说:“我上跪天,下跪地,除此之外,没有谁值得我跪拜他。”

    顿了顿,高飞加重了语气:“谁也不行!”

    本来,高飞所说上跪天,下跪地时,还有一句中跪父母的。

    不过,高飞可没觉得他父母有资格受他一跪,所以就自动省略了。

    太监一楞,正要说什么时,却听背后有**声喝道:“大胆!”

    高飞抬头看去,就看到站在右边的武将中最前面的那个人,向前踏出一步,指着高飞厉声喝道:“你敢对女王无礼!”

    这个人年约四十左右,身高最少得有一米八五,黑脸膛,额下三屡黑色长须,腰胯古玉弯刀,配上他红色的锦衣战袍,端的是威风凛凛,卖相极佳。

    上下打量了这个人一眼,高飞笑了:“你是谁?”

    那人沉声回答:“我乃女王殿下第一勇士户和善于。”

    “哦,原来是第一勇士户和善于将军,久仰久仰。”

    高飞懒懒的抬手抱拳,接着说:“我就是对那女王无礼了,你敢把我怎么样?”

    “你!”

    户和善于抬头看了眼高处的女王,见她并没有阻止的意思,语气阴森的说道:“那我就要替女王教训你!”

第360章 谁敢再和我一战!

    户和善于刚才看向高高在上的楼兰女王,就是想从她哪儿得到一些什么暗示.

    如果楼兰王微微摇头,他就会说几句诸如‘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话,来教导高飞:一定要摆清楚自己的位置,就算你是女王的驸马,可你还是一个臣子而已,该跪下行礼还是得跪下!

    可女王却是微微点了点头,户和善于马上就明白了:女王这是要借着我的手,来给这狂生一个教训,让他懂得什么是尊卑!

    其实他哪儿知道,楼兰王默许他教训高飞,就是想借此看一下高飞真正的打架实力,然后再斟酌的打击他,击垮他的信心,让他彻底的屈服。

    听户和善于说要教训自己后,高飞傲然一笑:“行,你打算用什么方式来教训我?是动拳头还是刀枪剑戟?这样和你说吧,除了我不能和比生孩子外,无论你想比什么,化出来道来就是,哥们一定奉陪!”

    自从进入山洞后,高飞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深感英雄无用武之地,尤其是被迫要嫁给女王那个老娘们当驸马后,他心中那股子怨气更盛,恨不得找个不顺眼的来痛扁一顿出出气呢,结果这啥第一勇士就站出来,要替女王教训他了。

    高飞自然欣然应允。

    对高飞的狂妄,户和善于勃然大怒,嚯的一下反手脱下身上的红袍锦衣,露出了利索的胡服紧身衣:“既然驸马这样说,那我们就比拳脚吧,刀枪无眼!”

    户和善于这样说的意思很明了:要是比刀枪,我怕伤了你,会让女王不高兴!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女王钦定的驸马。

    “行,行行,那就比拳头吧。”

    高飞抬手摘下戴着的乌纱帽,撩起锦袍下摆塞在腰间,向后退了两步。

    站在他后面的那排文臣,赶紧散开,免得殃及池鱼。

    同时,大家的眼里都带着兴奋:多少年了,各位大臣的日子就像一口古井那样,没有一点波澜,每天来这儿早朝啥的,也都是例行公事般,处理一下东边没了一只鸡、西边的花狗又被谁家的公狗拐跑了……

    总之,在这些大臣的印象中,他们这些有着经天纬地之才的臣子,在这儿没有一点用武之地,净干些以前小衙役才会干的琐事了。

    没办法,多少代了,楼兰王国都处于与世隔绝的桃源中,这儿没有外敌侵略,没有天灾**,可以说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这些大臣的存在,也就是一个形式而已。

    形式,存在太长时间了,就会让人感到无聊,在当前这个丢失一只鸡都算是特大新闻的环境内,有些人甚至都觉得失去了活着的意义,混吃等死。

    当然了,他们也不是没事干,因为在每年秋分的第七天午时,就是他们最为担心的时刻。

    在六十多年前的秋分第七天,楼兰王国就曾经发生过一起差点亡国的大事件,幸亏蛇神显灵,赶走了那个外敌。

    有人说,那个外敌就是做梦都想夺回楼兰的安归王。

    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除了历代大祭司和第一武将会担心这事之外,别人才懒得却想,他们渴望——特么的,让生活来点激情吧!

    看到高飞亮开架势后,户和善于深吸了一口气,双眼死死盯着他,横向缓缓走了两步,忽地大喝一声,身形暴起向高飞扑去:“驸马,得罪了!”

    “尽管来!”

    几乎是在户和善于暴起的同一时刻,高飞也大喝一声,脚尖点地扑了上去。

    俩人一个是常年生活在极度空虚中,空有一身本事而无处施展,一个则是肚子里憋了老大一股怨气,迫切需要找个出气筒来泄泻火,所以俩人在对掐一开始,都选择了硬碰硬,就像鸡毛竖起的斗鸡那样,嗷嗷叫着狠狠撞在了一起!

    砰——的一声闷响,高飞和户和善于肩膀狠狠撞在了一起。

    随即,俩人攸地分开:户和善于接连后退三步,身子晃了晃才稳住了身形:哟呵,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有两手,竟然能经得住我八成力气的横撞!看来要想让他知道厉害,接下来就不能再留情了!

    而高飞,则向后退了最少七八步,才借着猛地一个旋身,站住了脚步:沃曹,好大的力气,看来不能和他硬碰硬了!

    俩人的第一次碰撞,就算那些每天闭着眼之乎者也的文臣也能看出:驸马爷处在了下风,因为他比人家户和善于多退了老多步。

    想想也是,身高最少一米八五,体重最少八十公斤的户和善于,就像一台人肉坦克,体格明显单薄的高飞和他硬碰硬,肯定会吃亏的。

    第一次交锋占得上风后,户和善于乘胜追击,再次大喝一声暴跳而起,抡起钵大的拳头扑向了高飞。

    刚一照面吃了个小亏的高飞,怎么可能会再和户和善于硬碰硬,见他全力扑来后,无声冷笑一声,脚下横向一划,斜斜的窜出半米,将将躲过他左拳的同时,脚下忽然后退,左肘屈起,狠狠捣向了对手的肋下!

    砰——砰!

    又是两声闷响,在高飞狠狠捣在户和善于左肋下时,人家的右拳也重重砸在了他右肩上。

    高飞被砸的一个趔趄,身子攸地后仰,借势一个利索的后空翻,卸掉了这一拳大部分的力道,轻飘飘的站在了户和善于身后三米之外。

    这一次,却是户和善于吃亏了,高飞捣在他肋下的那一肘,疼的他脸色一白,猛地发出一声暴喝,疯牛般的转身,张开双臂向高飞扑去!

    户和善于继承了祖先身体强壮的优势,也学会了古代西域部落最为得心应手的摔跤。

    第二个照面过后,户和善于就看出高飞不想和他硬碰硬,要仗着灵活的步伐来和他缠斗,伺机找机会进攻他了。

    做为楼兰王国的第一勇士,户和善于自然不会允许鼻子被人牵着走,看透高飞的意图后,马上就拿出了相应的对略,要用摔跤对付他。

    依着户和善于的体格,和娴熟的摔跤技巧,只要能抓住高飞,就算这小子再怎么灵活,他也是输定了!

    户和善于打的好主意,高飞当然能看得出,根本不给他再次贴身肉搏的机会,展开身形,利用脚步灵巧的优势,就像一只蝴蝶那样,围着他飞快的转了起来,不时的还来一个腾空,双脚电闪般的踢向对手脑袋。

    但在户和善于拼着被踢一脚也要抓住他时,高飞却又及时的退回了。

    眨眼间的工夫,俩人就对掐了三四分钟,大殿内不时响起户和善于的怒吼声,但高飞围着他快速游斗的速度,却没有丝毫减弱,反而越来越快。

    到了最后,大家只看到一道红色影子,围着户和善于不停的绕圈,看的大家眼花缭乱,甚至还有点轻微的恶心感。

    在高飞以快制重,缠的户和善于心烦意乱,怒吼连连时,高坐在矮几后面的楼兰女王,却像是一顿雕像那样,动也不动,仿佛高飞和户和善于不是在比武,而是俩小孩子在玩耍。

    要是这样打下去,户和善于肯定得败在驸马手下——就在有眼光高的武将皱眉想到这儿时,就听到户和善于蓦地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吼,然后大家就看到一个红色影子鬼魅般的弹起,直直飞到了七米开外,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飞出去的是高飞,他在落地后,就迅速摆出了一个负手而立的超酷架势,脸上带着冷笑的望着户和善于。

    户和善于双手做出飞龙抓(西域古代摔跤中的一个经典动作)的姿势,站在当场愣了几秒钟后,双眼一翻白,噗通一声的摔倒在了地上。

    众大臣大吃一惊!

    他们不知道户和善于怎么就忽然摔倒了。

    原来,越打越心烦的户和善于,再也受不了高飞和他游斗了,暴喝声中准备拼着被他在脑门上狠捶一下的代价,也要抓住他,把他按在地上用摔跤术来对付时,高飞却用借此机会,使出一招类似于‘shuangfeng贯耳’的招式,双拳狠狠砸在了户和善于的两侧脑门上。

    也幸亏户和善于他老阿妈把他生的皮糙肉厚抗摔打,这要是换成别人,就算不被高飞直接砸死,也得砸出个脑震荡来。

    户和善于摔倒在地上后,众大臣都目瞪口呆,一时间没谁说话,就这样傻愣愣的看着他:我楼兰王第一勇士,竟然被驸马爷给干倒在地上了?

    片刻后,脑子不再轰轰叫的户和善于从地上翻身跪了起来,面对楼兰王垂首羞愧的说:“启禀女王殿下,户和善于——败给驸马了,还请女王殿下再给我一次机会。”

    楼兰王身子微微动了下,还没有说什么,却听高飞淡淡的说:“你不是我对手,再上来也知道挨揍的份,还是换个人吧。”

    高飞说着,看向那般武将,脸上带着十足的傲气:“你们哪一个还想替女王殿下来教训我?你?你?还是你?”

    高飞每看到一个人,就会问一句,语气中带有轻蔑。

    当时,就有受不了的人想出来和他决一死战——可一想到第一勇士户和善于都被打到了,自己再出去不也是自找羞辱罢了,所以没有谁敢应和高飞,都垂下了眼帘。

    看到再也没谁敢站出来教训自己后,高驸马仰天狂笑:“哈,哈哈!你们要是觉得单打独斗不是我对手的话,那就一起上来吧!”

    “驸马,你也太狂妄了!”

    正所谓大丈夫可杀而不可辱,众武将在受到高飞的如此羞辱后,都是羞愤**死,当即有三个人站出来,双手抱拳冲女王喝道:“女王殿下,请允许臣某某,与驸马一战!”

    楼兰王却没有说什么,沉默了片刻才缓缓的说:“算了,各位爱卿,你们都退下去吧。”

第361章 打赌!

    谁敢再和我一战!?

    高飞的狂妄,彻底激怒了善良而热爱和平的楼兰王朝众大臣,甚至有两个七十多岁的文臣,胡子都一大把了,还颤巍巍的站出来,表示要为了楼兰王朝的名誉,与驸马爷切磋一下,就算是被打死,也省的再看到这家伙那张得意的嘴脸.

    不过,楼兰王却拒绝了一班大臣的请命,让他们退下去。

    女王的话音刚落,一个黑袍太监就甩动佛尘,尖声高叫道:“退朝了啦!”

    “女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大臣无奈,只好躬身行礼,慢慢的后退几步后,这才转身走出了宫殿。

    当最后的两个太监也退出大殿后,那两扇看起来至少得有数千斤重的青铜巨门,也不知道是谁启动了机关,就自动缓缓的关闭,把外面的天光一下子隔绝,大殿内的光线猛地暗了下来,空气温度也低了好几度。

    借着立柱上面油灯发出的光芒,高飞抬头看向了小桥后面的楼兰女王,觉得她就是一个幽灵,仿佛在灯光闪烁的下一个瞬间,就会蓦然消失。

    本来,数千平米的宫殿在天光被隔绝在外面后,殿内在那些油灯光芒的闪烁下,就显得很是阴气森森了,再加上那个身穿黑色龙袍,默不作声许久都不动一下的楼兰王,搞得宫殿内的气氛更加诡异,让人不寒而栗,很不舒服。

    但总的来说,要比在那个山洞中好许多。

    最起码,高飞有绝对把握,在最短的时间内,制住这个楼兰王,胁迫她放掉铁屠三人,临走时再敲诈几万两真金白银的离开这鬼地方,重新回到那花花世界。

    所以呢,就算暂时感到不舒服,可高驸马还是面带和蔼笑容,缓步走向了小桥那边:不是楼兰王犯傻,就是那些大臣脑子被驴踢了,怎么可以让本驸马和她单独在一起呢,这不是给哥们创造机会?哇哈哈,看来不用等到洞房花烛夜再行动,就能提前离开这鬼地方了!

    高飞心里得意的盘算着,右脚刚踏上小桥,楼兰王却说话了:“高飞,你给我站住。”

    高飞下意识的停住脚步,仍旧到背着双手,一双眼睛在灯火中闪着精光,笑吟吟的道:“我尊敬的女王殿下,不知道您有何吩咐?”

    楼兰王双手一摆,从案几后站了起来,娇嗲嗲的声音却不带有一丝感情:“高飞,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是不是要借此机会挟持我,然后威胁我放掉你,和你的同伴?”

    高飞摇了摇头,轻声说:“错。”

    楼兰王轻声问道:“哦?那你现在想什么呢?”

    高飞咧嘴一笑:“我在想,我离开这个鬼地方时,应该和你要多少好处,才能让我觉得不虚此行。”

    “咯咯。”

    楼兰王看似呆了一下,随即就发出了一声娇笑。

    那笑声,嗲嗲的,腻腻的,听起来骚不啦唧的,但却偏偏带着一股子让高飞不舒服的轻蔑,于是目光一冷,缓声问道:“你笑什么?是不是觉得我要求有些过了?”

    “唉。”

    楼兰王幽幽的叹了口气,淡然回答:“说起来也不算过。我笑,主要是因为你太天真了,很可爱。”

    天真可爱这个词,用在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身上,绝对是个褒义词。

    但高驸马可是个大老爷们儿,就算他是傻瓜,也能听出楼兰王是在讽刺他了。

    只是他却没有发怒,而是静静的看着楼兰王,因为他知道,这声音很好听的老娘们,肯定会给他一个解释的:哥们哪儿就天真可爱了呢?

    果然,楼兰王绕过矮几后,开始说了:“我说你天真可爱,是因为你根本不懂得,你能嫁给我,实在是你做梦都求不到的福气,这就犹如一童子忽然发现一处宝藏,却不懂得该怎么用。我说你天真可爱,是因为你太自以为是了——驸马,你觉得,你能趁机挟持我吗?”

    高飞反问:“我不能吗?”

    不等楼兰王说什么,高飞又说:“难道你没有眼睛,看到贵国所谓的第一勇士,是怎么被我打趴下的吗?”

    对高飞的无礼,楼兰王倒是没怎么介意,只是缓缓的说:“户和善于,只是我手下的第一勇士,但却不代表他就是楼兰王国的第一勇士。”

    高飞眉头一挑:“哦,尊敬的女王殿下,您不会是要告诉我,您才是这鬼地方最厉害的那个人吧?”

    楼兰王点了点头:“不但是在这鬼地方,就是放眼全世界,如果我承认我是第二,就没有谁敢称自己是第一。”

    “哈,哈哈!”

    高飞愣了片刻,忽而仰面狂笑起来,声震屋瓦。

    他忽然发现,楼兰王这个老娘们还真搞笑,竟然说她是全世界第一高手!

    恐怕是在床上的第一高手吧?

    话说,王室中人对于床第之欢,都有着深刻研究的。

    楼兰王仍然静静的站在那儿,看着高飞狂笑,也不阻止。

    等他终于笑得没了力气后,才问:“你笑够了吗?”

    高捂着肚子,上气不接下气的摆摆手说:“没,没有,我觉得我一辈子都笑不够的,因为你太能搞笑了。沃曹,你竟然会是天大第一高手!”

    楼兰女王嗲嗲的声音中,终于带有了一丝冷意:“驸马,你有胆量和我打个赌吗?”

    “有什么不敢!?”

    高飞挺直腰板,傲然道:“说吧,除了比生孩子,你想和我赌什么,我都乐意奉陪的!”

    “我不和你赌生孩子,因为没有你的配合,我自己也生不出孩子来的。”

    楼兰王淡淡的说:“我就和你比打架。”

    “和我比打架?”

    高飞伸手挠了挠耳朵:“你要和我比打架?尊敬的女王殿下,哥们没有听错吧?”

    楼兰王根本不理睬高飞的调侃,只是说:“我和你赌,在一炷香的时间内,你能看到我的庐山真面目,就算你赢了。到时候,我不但会把你和你的同伴放走,而且还会给你几辈子都花不完的好处,比方无数的真金白银夜明珠。”

    挟持楼兰王,救出铁屠他们再顺便搞点好处走人——这可是高飞梦寐以求的,也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但是他没想到,楼兰王却主动说了出来:只要你能在一炷香内看到我的庐山真面目,我就会答应你的全部条件!

    听楼兰王这样说后,高飞的第一反应不是狂喜,而是,迅速冷静了下来。

    高飞虽然狂妄,可他却不傻。

    他也看得出,楼兰王也不像是傻瓜——傻瓜,能成为王者吗?

    可她既然不傻,为什么还要和他打赌?

    也许她真会两手三脚猫的功夫,可她最多只是个老娘们,不是峨嵋派的灭绝师太,她应该看到刚才高驸马放倒户和善于那一幕了。

    但是,她为什么会这样有信心?

    难道,她真是个打架的绝顶高手?

    就在高飞呆立当场,心思电转的思考这些问题时,楼兰王已经走到了小桥上,悠悠的问道:“怎么,你不敢打赌吗?”

    “不敢?傻瓜才不不敢!”

    高飞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深吸了一口气:“你说的是真的?”

    “王者,金口玉言。”

    “一炷香内,我只需看到你的样子,不管我用什么样的方式,都算你输了?”

    “对,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方式。”

    “好,那我赌了!”

    高飞冷笑道:“那就开始点香吧!”

    楼兰王却摇了摇头:“慢点。”

    “怎么,你要反悔?”

    “不是我要反悔,我只是要和你说明白。我们刚才商量的,只是我输了后我该承诺的条件。可还没有说,你输了后,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我会输给你?”

    高飞冷笑:“如果我要是输给你,那我也没脸活在这世上了。别说是让我给你当驸马了,就是当牛做马,我也在所不辞的。”

    “我不会让你死的,因为我舍不得……”

    楼兰王好像笑了笑,随即转身走回矮几那边,从下面拿出三根檀香,插在了矮几旁边的香炉上,用火折子点燃:“可以开始了。”

    高飞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缓步退到了宫殿中央。

    楼兰王走路时,好像膝盖不打弯,就是在地上飘动那样,行云流水般来到了他面前:“你可以动手了。”

    “你先动手,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

    高驸马很有风度的刚说完这句话,就觉得眼前蓦然飘起一片黑云,楼兰王那娇嗲嗲的声音穿透而来:“好,那你要小心了!”

    那片黑云,是楼兰王的黑色龙袍的袍袖。

    轻纱制成的袍袖,此时被楼兰王挥出来后,竟然夹杂了隐隐的风雷声!

    高飞顿时大吃一惊,匆忙间不知道该怎么挡住这片黑云,唯有身子猛地后仰,一个后空翻翻了出去。

    他的右脚脚尖刚落到地上,眼角余光却看到那片黑云,竟然如影随形般的跟来,就像一条张牙舞爪的黑龙,夹杂着风雷狂啸而来,根本不给他半点喘息的机会。

    甚至,高飞都来不及再做出后空翻的动作,只能极为狼狈的一个贴地翻滚,才将将躲开砸下的黑色袍袖。

    黑色袍袖砸在地上,竟然带有了皮鞭狠狠抽在地上才会发出的闷响声!

    高飞急速滚动中,心一下子沉了下来。

    在楼兰王要和他打赌时,他已经预料到这个老娘们很可能是个对掐高手,说不定比那个户和善于还要厉害,为此他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楼兰王竟然厉害到了这种地步,把轻纱也似的袍袖变成了一根皮鞭。

    内功!

    这就是武侠小说中传说的内功吗?

    不等高飞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楼兰王攸地发出一声飞龙在天的清啸,身形一展,犹如腾空的巨龙,又像是从高空捕杀野兔的苍鹰,袍袖飞舞,向着刚跪起的高飞砸了下来。

第362章 天下第一高手!

    曹,不管你有多牛比,今天老子非得看到你的样子!

    楼兰王的步步紧逼,彻底激起了高飞骨子里的傲气,他猛地一咬牙,大喝一声,不再闪避,低头像楼兰王怀中撞了过去!

    看出高飞要贴身搏斗,避开自己袍袖的战术后,楼兰王心中冷笑,双袍袖左右一分,竟然靠着袍袖分开的空气阻力,身子猛地向后一撤,一只绣着小黄花的红色绣花鞋,却从黑袍下电射而出,直直踹向了高飞的胯间.

    这时候,高飞右手已经抓向她脸上的黑纱。

    可如果他仍然去抓人家的蒙面黑纱,那么他胯下的小兄弟就会有危险了。

    高驸马尽管很想抓下楼兰王的蒙面黑纱,可他更想保护自己兄弟不能受伤,所以只能抬脚挡住那只绣花鞋。

    就在高飞挡住那只绣花鞋时,楼兰王却借机再次后退,袍袖黑龙般的冲着高飞面门就抽了过去。

    胯下兄弟,和英俊的面皮,都是高飞赖以生存在这个世界上不能缺少的行头,宁死也不会让这两样东西受损,所以他只能先护住自己最重要的两件东西,再伺机进攻楼兰王。

    可惜的是,楼兰王好像看穿了他的想法,大袖飘飘、莲足飞扬,招招对着他脸蛋和下面进攻不到片刻的工夫,就把高飞忙的满头大汗了。

    空荡荡的大殿内,两道人影缠绕成了一团,他们争斗时激起的劲风,竟然让高处的油灯火焰都忽闪欲灭。

    挡开楼兰王砸过来的一记袍袖后,高飞百忙中看了眼矮几旁上的三根香。

    三根香,已经燃烧了一大半,可在这段时间内,他竟然没有给楼兰王造成一次威胁,他始终都在为躲避而疲于奔命。

    终于,高飞发现了一个他不愿意承认的现实:这个楼兰王,要比他厉害很多!

    如果两个人是以命相搏的话,高飞可能早就被废掉了。

    他之所以还能坚持,就是因为楼兰王其实暗中手下留情。

    这种情况,就像一个壮汉在逗一个小孩子,表面上哼哼哈哈的打的挺热闹,实际上壮汉只要一抬手,就能把小朋友踩到在地上。

    搞清楚这一点后,不久前还斗志昂扬,要用高超的身手挟持楼兰王的高驸马,顿时心灰意冷:他可以悲壮的死去,却不想自己被人当做猴儿耍!

    高飞昔日那双放荡不羁的眼睛,开始充血,变得异常冷厉,还带有一丝毁灭的疯狂!

    “嗨!”

    争斗中,高飞突地暴喝一声,根本不管楼兰王左右夹击的黑色袍袖,纵身向她怀中扑去:这个动作,是他在最为冷静时所考虑到的,其后果,他已经想到了。

    果然,看到高飞‘垂死挣扎’后,楼兰王好像又发出了一声轻笑,裙底绣花鞋电射撩向他胯间时,双袖猛地加快的速度,就像两根黑色皮鞭那样,狠狠抽向高飞的左肋,和后背!

    楼兰王已经算到,高飞能挡住她的绣花鞋,但唯有身子迅速后退,才能躲过她的双袖夹击。

    那样一来,高飞的这次进攻,又只能无功而返了。

    那边的檀香,已经接近了尽头。

    正如楼兰王所预料的那样,高飞抬脚挡住了她的绣花鞋,但是但是,他却没有管那两根灌注着内劲的袍袖,仍然固执的扑向楼兰王的怀中,右手电闪般的抓下了蒙在她脸上的黑纱!

    就在高飞抓住楼兰王的黑纱,猛地向后一扯的同时,那两根黑龙般的袍袖,已经重重击打在了他的左肋,和后背,发出了骨骼断裂时,才会发出的轻微‘喀嚓’声!

    楼兰王的袍袖,抽断了高飞的一根肋骨。

    高飞,拼着肋骨被抽断的代价,扯下了楼兰王脸上的黑纱。

    然后,两个人的动作,都在这一刻停顿。

    在袍袖抽到高飞身上时,根本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楼兰王,失声惊叫:“啊,你怎么不躲!?”

    “我、我为什么要躲!?”

    高飞得意的哈哈大笑着,甩动着手中的黑纱:“你输……”

    你输了高飞还没有说出这三个字,就呆愣当场。

    因为他看到,在黑纱下面,根本不是楼兰王的真面目,而是一张狰狞的青铜面具!

    他费尽心机,拼着肋骨被抽断的代价,在檀香即将熄灭前的最后一刻,终于扯下了这个武功深不可测的楼兰王脸上的黑纱,可结果,却只是看到了一张青铜面具!

    黑纱下面,竟然还有一张面具。

    只要有这张面具,高飞就不算看到了人家的庐山真面目。

    而这时候,那三根檀香,已经全部熄灭:他在规定的时间内,却没有看到楼兰王的真面目,所以输的不是人家,而是他高飞。

    死死盯着那张青铜面具,那张面具后的闪亮双眸,高飞手里紧攥着那块黑纱,全然忘记了肋骨的疼痛,踉踉跄跄的后退了两步,脸色雪白,声音嘶哑的说:“是我输了。”

    楼兰王眼里闪过一丝奇异的色彩,淡然道:“不错,的确是你输了。如果我想杀你,你根本坚持不了这么久。”

    高飞木然的点头:“是的,你说的不错,你的确是天下第一高手,我从没有遇到过像你这样厉害的人。”

    “我本来就是天下第一高手。”

    楼兰王淡淡的说:“高飞,你既然输了,那你就得履行你的承诺,嫁给我。要不然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杀掉你那些朋友!”

    高飞只是点头:“行,我嫁给你,你放我那些朋友走。”

    “还有。”

    楼兰王顿了顿,才说:“今天你既然在打赌中输了,没有看到我的样子,那么,只要我愿意,我可以让你一辈子都看不到我的样子。”

    高飞愣愣的第三次点头后,忽然笑了:“女王殿下,你说一辈子都不让我见你的样子,那我想知道的是,咱们两个在床上时,你也戴着这张面具?”

    对高飞这个很不尊敬的问题,楼兰王淡淡的回答:“你应该知道,戴着面具,也不会妨碍做其他事情。”

    高飞捂着左肋,咳嗽了两声:“咳,咳,你是不是很丑,很老,根本不敢见人,所以你才戴上了这个东西?”

    “随你怎么想,我都不在乎,你跟我来。”

    楼兰王一挥袍袖,转身向小桥那边走去。

    正所谓愿赌服输别看高先生的人品不咋样,可他却是极为守信用的人:既然打赌打输了,那就该实现曾经的诺言,给人家当牛做马,毫无怨言。

    所以,高飞也没什么好犹豫的,马上就捂着肋骨,快步跟了上去。

    只是,他的眼神中,为什么带着浓浓的悲哀?

    楼兰王穿过小桥后,并没有去矮几那边的小高台,而是右转,顺着那条小河走到大殿的东墙下,然后推开了一扇不易被人发现的小门。

    小门内,别有洞天:小河蜿蜒着流向别处,河边却有一个旋转的楼梯。

    楼梯也是黑色石块砌成的,在灯光下闪着幽幽的光芒。

    高飞现在也没什么心情欣赏这些,行尸走肉般的跟在楼兰王身后,走到了三层楼高度的一个走廊中。

    走廊中站了四个身穿红色棉甲的侍卫,看到俩人进来后,都弯腰低声问好。

    楼兰王只是点了点头,带着高飞走进了一间屋子。

    走进屋子后,高飞才觉得眼前一亮,看到了窗外明媚的阳光。

    天上,有七个太阳,在朵朵白云的围绕下,散发着明媚。

    这间屋子,足有几百平米大小,里面摆放着木制桌椅,还有一些在古代皇宫中才能看到的饰品,比方挂在门后的那副草书,上面就盖着张旭的印章。

    楼兰王走到窗前,转身淡淡的说:“这就是我的寝宫,所摆放的这些古玩玉器,书画,都是真品。任何一件拿到外面,都能卖出天价。”

    看着几排木架上摆放着的那些古玩玉器,高飞点了点头说:“嗯,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不过,你晚上休息睡在哪儿呢,我怎么没有看到床?”

    楼兰王没说什么,却走到一个摆放着古玩玉器的木架前,伸手在某个地方拍了一下。

    然后,高飞就看到西边墙壁缓缓裂开一扇门,里面又是一个不小的空间,里面有一张打造精美的矮榻,上面垂着一床黑色轻纱,矮榻的里面,还放着很多黑色的瓶瓶罐罐,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你跟我来。”

    楼兰王走进了她休息的地方。

    高飞慢慢的跟了进去。

    他一进去,就嗅到了一股子清香的味道,很好闻,比外面那个世界上最昂贵的香水还要好闻。

    这间大概有一百平米左右的卧室内,除了那张矮榻,和很多瓶瓶罐罐外,就再也没啥东西了,显得很是空荡荡,墙上都没有悬挂什么。

    楼兰王走到矮榻前,扭头对高飞说:“你现在可以脱掉衣服了。”

    正打量那些瓶瓶罐罐的高飞,一下子愣住:“啥?你让我脱衣服?”

    楼兰王点头:“对,脱衣服后,躺在矮榻上。”

    咕噔一下,高飞艰难的咽了口吐沫。

    在很光棍的承认输了后,高驸马就做好了向一个鹤发童颜老娘们‘献身’的思想准备。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楼兰王竟然这样急不可耐,在他肋骨刚断裂的时候,就要他脱衣服,尽他当驸马的‘义务’。

    看出高飞犹豫后,楼兰王语气里带有了不满:“怎么,你没听到我说的话?”

    “听到了。”

    高飞回答:“可我现在身上还有伤,恐怕不能……”

    不等他说完,楼兰王就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就因为你身上有伤,所以我才让你这样做!”

    麻了隔壁的,这绝对是个变态!

    高飞心里骂了句,冷冷的说:“我要是不脱呢?”

第363章 高飞败得心服口服!

    高飞真没想到,他刚刚输给楼兰王,还没有来得及查看一下肋下伤势,那老娘们就迫不及待的让他脱衣服上床了.

    高飞承认自己的人品超好,愿赌服输,尤其是铁屠三人还在人家手中。

    如果没受伤的话,高驸马说不定就‘犹抱琵琶半遮面’半推半就的从了她了。

    可现在,他肋骨疼的厉害,再加上心情不好,当然不想听从楼兰女王的吩咐了。

    楼兰王对高飞的强硬,也懒得和他解释什么,攸地扑到他面前,抬手就抓住了他的脉门。

    在决定反抗之前,高飞就做好了楼兰王对他用强的准备。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老娘们的速度竟然这样快,快到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觉得右手脉门一疼,浑身的力气瞬间消失了。

    “看在你是驸马的面子上,那就有劳我来给你脱了。”

    楼兰王咯咯娇笑中,左手袍袖一甩,在高飞胸口抚过,就松开了他的手腕。

    脉门被松开后,高飞下意识的就要抬手反抗——但他却惊恐的发现:他却动不了了,整个身子都麻酥酥的,就像一根木头那样竖在那儿,呆呆的望着人家。

    楼兰王双手一甩,黑色龙袍轻飘飘的飞起,准确的落在了门后的衣架上,再伸手摘下了头上的垂珠王冕,露出了一张狰狞的青铜面具,和被一身红色紧身胡服包裹着的窈窕身躯。

    楼兰王身高约在一米七左右,双腿修长,细腰,胸前那对半圆——幸亏紧身胡服的料子看起来很结实,要不然肯定能撑破。

    如果单看这具曼妙的身躯,一万个男人见了都得说这是魔鬼身材,然后再狐疑的问道:女王殿下,你胸前衬了什么东西,怎么可以这样鼓呢?

    不过,她戴着那副狰狞的青铜面具,却破坏了这种美,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9月23号那天,高飞四人曾经在官方认可的楼兰遗址,观看过一副神奇的海市蜃楼。

    在海市蜃楼中,也出现过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女子。

    不过,那个女子戴的那个青铜面具,可比不上楼兰王戴着的这个瘆人。

    更何况,海市蜃楼中的那个女子,在摘下面具后露出的那张脸,足可以迷倒全世界的男人,根本不是楼兰王所相比的。

    高飞虽说全身酥麻,可嘴巴却能说话,当即冷笑一声:“呵呵,怎么,你要对老子玩霸王硬上弓?”

    又是一声咯咯的娇笑声,从青铜面具下传来:“怎么,只许你们男人那样做么?”

    想到在受伤的情况下,要被一个老女人逆推——高傲的高驸马羞愤欲死,低声喝道:“你这个不要脸的老女人,快把老子放了,我要和你决一死战!”

    楼兰王娇嗲嗲的声音:“驸马,我就算再放掉你,你仍然不是我对手的。”

    “你放开我!”

    “好,那我就给你一次机会。不过,机会只有一次!”

    楼兰王冷哼一声,伸出带有黑色手套的右手,迅疾的在高飞胸前点了几下。

    马上,高飞就觉得失去的力量,重新回归,当即大喝一声,也顾不得左肋疼痛了,飞起右脚冲着楼兰王心口踹去,快如闪电,力顶千钧。

    “你不行的,咯咯!”

    面对高飞的倾力一击,楼兰王咯咯娇笑,左手一抄猛地拖住了高飞右脚,不等他做出下一个反击动作,右手已经点在了他的右肋下。

    然后,高驸马就觉得身子再次变得酥麻起来,就保持着高抬脚的动作,呆立当场,再也无法动一下,眼珠子倒是瞪的很大:“有本事,你别用邪术!”

    楼兰王松开高飞的右脚,顺势一抬手,高驸马就斜斜的躺在了矮榻上。

    居高临下的看着高飞,楼兰王淡淡的说:“驸马,你既然不懂就别乱说什么邪术,传出去会丢人的。”

    高飞固执的反问:“这不是邪术,是什么?”

    “点穴。”

    楼兰王傲然道:“你应该听说过点穴吧?”

    “点、点穴?”

    高飞愣住:“你、你会点穴?世界上,真有这门神奇功夫存在?”

    点穴,又称打穴,它的理论基础是中医的经络学说,中医学认为人体有十二经脉、奇经八脉,其上遍布穴位,常用者大约有360多个。

    点穴有七种:斫、戳、拍、擒、拿、撞、闭。

    点穴法中以指点啄为最常见,又有一指点、二指点,撮指点等等——只要看过武侠小说的人,都知道‘点穴’这个名词:某侠客低喝一声,伸手在坏人肋下等部位一点,坏蛋就会像高飞这样呆若木鸡无法动弹了。

    不过,高飞却清楚,电视上那些大侠,都是经过艺术加工的,现实中根本没有人能做到,他闯荡江湖那么多年,也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高手。

    可是,今天他遇到了。

    听高飞问出这个问题后,楼兰王语气轻蔑的说:“点穴始终存在,只是你孤陋寡闻没遇到过罢了——怎么,驸马,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我再给你解释一下。等解释清楚了,我可就要脱你的衣服了。”

    高飞愣愣的望着那张狰狞的青铜面具,渭然长叹,闭上了眼:“唉,我没什么可问的了,你动手吧。”

    “看到你这样,我真有成就感呢,咯咯。驸马,只要你乖乖的,我会对你好的!”

    楼兰王嗲嗲的一声娇笑,缓缓的坐在了矮榻上,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指,轻巧的解开了高飞的衣服……

    窗外,有一片乌云飘来,把七个太阳同时挡住,光线一下子就暗了下来,仿佛也不忍心看到即将开始的残忍一幕。

    ——随着哗啦的铁皮摩擦声响,一束火把的亮光,从铁门上那个小窗口上透了进来。

    接着,一个托盘就伸了过来,有人冷冷的说:“吃饭了。”

    这是一间囚室,分内外两间。

    外面的比较大点,约有十平米左右,地上铺了一些稻草似的东西。

    里间空间小,也就四五个平米,除了角落中放有一个木桶外,就再也没啥东西了——哦,也不能说没别的东西,最起码还有一阵阵的臭味从木桶中传来。

    外面是客厅兼卧室,里面就是卫生间。

    披头散发的秦城城,蜷缩在东边的角落中,双眼紧闭,俏脸发红,呼吸有些沉重,身子偶尔还会轻颤一下。

    像秦老师这样迷人的小少妇,出现这种状态一般都是在床上,好像在等待男人爱抚那样。

    她身边的确有男人,而且还是两个男人,铁屠和叶心伤。

    铁屠俩人盘膝坐在西边的角落中,背靠着墙壁,腰板挺得笔直。

    看到托盘把三碗稀粥、三个干硬的黑馒头送进来后,铁屠长身而起,走到门后从小窗口看着外面那个黑衣人,淡淡的说:“我们需要一点退烧的药。”

    秦老师当前有那种迷人的状态,不是发、发春,而是在发烧。

    她发烧好几天了,开始是低烧,今天已经逐渐发展成了高烧,相信再拖延半天,就该说胡话了。

    铁门外面那个黑衣人,对铁屠的要求听而不闻,只是盯着托盘上那的食物。

    “唉,没有药的话,那来几碗清水,总可以吧?”

    铁屠轻轻的叹了口气,把要求降低了。

    清水虽然不是退烧药,但对于发烧的人,多少也起点作用的。

    对铁屠的这个要求,外面的黑衣人倒没有拒绝,转身离开,不大一会儿,就用一个铁盆端来了一盆清水,上面还放了块还算干净的毛巾。

    “谢谢了。”

    铁屠道了一声谢,刚端下铁盆,托盘就缩了回去,接着咣当一声响,小窗口关闭了,囚室内重新恢复了黑暗。

    铁屠端着水盆,默立不动的站了会,等眼睛适应了黑暗后,才走到东边角落前,蹲身把水放在了秦城城面前,低声道:“秦老师,你先醒醒。”

    连续叫了好几声后,秦城城的身子才动了一下,张开了星眸,喃喃的问道:“高、高飞?”

    铁屠抿了下嘴角,低声说:“秦老师,我是铁屠,不是高飞。”

    想到高飞,铁屠的眼神黯淡了下来:今天,是和高飞分开的第几天了?他是活着,还是已经——铁屠不确定高飞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他只能确定,高飞决没有逃出那个诡异的山洞。

    时光倒流,那天在高飞忽然发现一个黑影,并大呼小叫着追上去后,紧随其后的铁屠和叶心伤俩人,也随后跟上了。

    不过,因为担心后面会再出现敌人,所以铁屠俩人边追边注意身后,等他们追到高飞拐弯的那个地方时,却惊恐的发现——他们面前再也没有路了,而是一堵墙!

    高飞,和那个黑影,都被那堵厚重的石墙隔在了另外的空间。

    铁屠和叶心伤俩人,用枪用力敲打着石墙,高声喊叫着高飞的名字,但他们的喊声只在深邃的山洞中回荡,却始终没有听到高飞的回复声。

    铁屠俩人当然知道,这堵墙其实就是一个机关,已经把他们和高飞隔开了。

    无奈之下,俩人只好在山洞中快速奔跑,渴望能找到和高飞会合的道路。

    可让他们失望的是,在他们没头苍蝇那样转了不知道多久后,不但没有找到高飞,俩人反而也失落入了别人的圈套,被互相隔离在了黑漆漆的山洞中。

    接下来的几天内,铁屠和叶心伤俩人的遭遇,就和高飞差不多了:他们空有一身叱诧风云的本事,但却施展不出来,被那些飘渺的阴笑、秦城城的救命声,给耍的团团乱转,在连续几天的不眠不休后,只好放弃了抵抗。

    再然后,他们就被人相继扔进了这间囚室,看到了早几天‘落户’在这儿的秦城城。

    虽说铁屠俩人都为目前的处境担心,可在看到秦城城还算是安然无恙后,多少也有些放心了:那些人既然没有杀他们,这就表示他们还有利用的价值。

第364章 通天神殿!

    铁屠和叶心伤这么牛叉的人,都被人家差点困死这些山洞内,最后只能失手被擒,就别说手无缚鸡之力的秦城城了.

    那天秦老师掉进龙脉的出气口,就像坐滑梯那样滑下通道后,在即将摔入那个深潭时,却忽然又漏到了另外一股岔道中。

    等她尖叫着滑倒在地上后,已经有两个黑衣人在恭候她大驾了。

    接下来的结果根本没有丝毫悬念,娇嗲嗲的秦老师就像小鸡那样,被人家提到了一间囚室内,咣的一声关上房门,任由她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打理她。

    别看秦老师成婚后的遭遇不咋样,可她一直生活在比较优越的环境内,啥时候遇到过当前的处境?

    开始的那两天,秦城城不吃也不喝,只是一个劲的哭,每当人家给她送饭时,都会扑过去,哀求人家放掉她,她愿意拿出所有的积蓄来换取自由……

    对于秦老师开出的条件,人家自然是理也不理。

    慢慢的,秦老师陷入了绝望中。

    就在她以为很可能就这样死去时,铁屠和叶心伤来了。

    当时秦城城正处在低烧的半睡半醒中,看到铁屠俩人后激动的差点脱光光了大跳艳舞——她以为这俩人是来救她的。

    可是,当铁门再次无情的关上后,秦老师才知道这俩看起来很牛的哥们,也落到了和她一样的下场:成了人家的俘虏。

    虽说自身安全仍然没有得到保障,但不管怎么说,秦老师总算有人陪伴了,再也不是一个人孤身面对黑暗了。

    铁屠三人都以为,高飞也许很快就会被扔进来:他这个略通奇门遁甲之术的都没有逃出山洞,高飞凭什么能躲过这一劫?

    不过,高飞却迟迟的没有被扔进来。

    也正是因为高飞始终没有出现,所以铁屠三人心中才始终保留着最后一丝希望:只要不是全军覆没,只要高飞能活着逃出去,那么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前来营救他们,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这是兄弟之间相互的信任!

    这点飘渺的希望,成了三人的精神支柱。

    可惜的是,经过连番的惊吓,秦城城的低烧逐渐转为了高烧,而外面那些黑衣人,却又不给她提供药物,所以铁屠只好退而求其次,要来了一盆清水。

    喊醒了秦城城,听她问起高飞后,铁屠心中发苦,说他不是高飞。

    秦城城刚睁开眼时,眼眸在黑暗中曾经泛起一丝亮光。

    但在得知眼前的人不是高飞后,这丝亮光又迅速消失了,声音嘶哑的问道:“铁屠,还、还没有高飞的消息吗?”

    铁屠摇了摇头时,走过来的叶心伤说话了:“秦老师,有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所谓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这句话,秦城城很明白:这证明高飞还没有被抓住,他肯定是在想方设法的营救大家。而那些人只关着他们却不做理会,相信也是用他们来牵制高飞的。

    “是啊,他肯定会来救我们的。”

    秦城城tian了tian干裂的嘴唇,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炙热,加重了语气:“肯定会!”

    “对,他肯定会的。秦老师,先擦把脸吧,你得坚持下去,一定得坚持。”

    叶心伤把毛巾在水中涮了几下,拧了一把,搭在了秦城城的额头上。

    清凉的毛巾,让秦城城精神稍微一振,低声说了句谢谢。

    铁屠端来了一碗稀粥。

    别看他刚见到秦城城时,对她就带有一种反感,但当大家落到如此处境内后,他却完全改变了对她的态度,连说话的声音都是那么的柔和:“秦老师,喝点稀粥吧,要不然你没法抵抗高烧的。”

    “我、我真的不想喝,什么也不想。”

    秦城城缓缓摇了摇头后,忽然低声哭泣了起来:“铁屠,叶心伤,我、我想高飞,我想家了。”

    正要再劝说秦城城吃饭的铁屠,身子猛地一震,一种从没有过的羞辱,使他几乎把钢牙咬碎。

    秦城城的这句话,就如一把钢刀,狠狠刺在他心口,把他男人的尊严践踏的体无完肤!

    身为九龙王中自负的青龙,竟然在和赤龙、紫龙联手的情况下,都保护不了这个女人——这,肯定是他此生中遭受的最大耻辱!

    铁屠没有再劝秦城城吃饭,呆立半晌后,忽然猛地一甩手,把那碗稀粥连同黑色瓷碗,都狠狠砸在了铁门上。

    咣的一声大响中,铁屠快步走到了铁门后,右手攥拳,狠狠击打在了铁门上,嘶声吼叫:“来人,来人!”

    就像一头咆哮的雄狮那样,铁屠用力捶打着铁门,丝毫不顾手指关节被铁门撞的鲜血淋漓,只是大吼来人。

    哗啦一声,那个只供一个瓷碗出入的小窗口,别人打开。

    一张背光的脸上,那对蓝汪汪的眼睛死死盯着铁屠,阴声道:“你要做什么?”

    铁屠霍然转身,嘶声吼道:“放那个女人走!我可以为你们做任何事!!”

    “我也是,只要你们能让她安全回到内地。”

    叶心伤,也走了过来,说话的声音虽然不高,可却带着无比的坚定。

    外面那个黑影;冷冷的望着他们,片刻后哗啦一声拉上了窗口。

    铁屠抬脚,重重踹在铁门上,暴喝道:“回来,你特么的给我回来!!”

    接着,就是连续的用拳头捶打,空气中的血腥气息,越来越浓厚。

    “回来!”

    当铁屠聚集全身力道,狠狠一拳砸在铁门上时,叶心伤抓住了他的胳膊,哑声道:“老铁,先冷静一下,我们千万不能暴躁,那样秦老师会感觉更加无助的。”

    铁屠呆了一下,沉重的点了点头。

    叶心伤说的没错,现在他们俩人就是秦城城的依靠,如果他们丧失狼的话,她就会感到彻底的绝望。

    铁屠松开鲜血淋漓的右手,转身刚要走到角落中去,就听到身后铁门外面传来了喀嚓一声轻响。

    铁屠霍然转身,就看到铁门被拉开,火把的亮光马上挤了进来。

    因为长时间处在黑暗中,铁屠三人在火把下眼睛都本能的迷了起来。

    等铁屠双眼适应了当前的光线后,才放下挡在眼前的左手,然后就看到门外站了好几个黑衣人,最中央的那个身材魁梧,脑袋上戴着高高的帽子,脸上蒙着黑纱,黑纱连眼睛也遮住了。

    一群见不得人的东西!

    铁屠心中暗骂了一声,对叶心伤使了个眼色,双拳紧攥着,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囚室。

    囚室的外面,是个不算太长的通道。

    通道就像内地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所挖的防空洞,两侧洞壁上都插着火把,顺着一些黑石台阶蜿蜒通向别处。

    铁屠在给叶心伤使眼色时,就打定主意让他好好保护秦城城,他要把这几个黑衣人干掉——说什么也得干掉这些黑衣人,哪怕是死,也强过守着一个哭泣的女人坐牢。

    为首的黑衣人好像知道铁屠心中是怎么想的,在他即将暴起之前,抢先说道:“我有高飞的消息!”

    如果把此时的铁屠比作是个气球,那么黑衣人的这句话,就是一根银针,一下子刺穿了气球,让铁屠刚提起的那口丹田气息给泄了,急声问道:“他在哪儿!?”

    “你们跟我来。”

    为首黑衣人却没有回答铁屠,而是转身就走。

    扭头和搀扶着秦城城的叶心伤对望了一眼,铁屠没有丝毫犹豫,大踏步的跟了上去:哪怕这个黑衣人是在骗他,骗他跟着去地狱,他也觉得要比呆在囚室中面对秦城城好很多!

    在另外几个黑衣人的押送下,铁屠和叶心伤左右搀扶着秦城城,跟着为首黑衣人,顺着黑石台阶蜿蜒向上,走了足有十几分钟后,才来到了一扇门前。

    “跟我来。”

    黑衣人脚步顿了顿,扭头又说了一句,当先走进了门里面。

    事到如今,铁屠三人也没啥可选择的余地,毫不停留的走进了那扇门,然后愣住。

    这是一座无比宽敞的大殿。

    确切的说,是一座有黑色巨石砌成的神殿!

    神殿至少得有三十米的高度,采取的是华夏最传统的上圆下方建筑风格。

    所谓的上圆下方,那是古代建筑的标准风格。

    古人以为,天是圆的,地是方的,屋顶代表着苍穹,地基代表着大地。

    这座神殿也是这样,足有数千米的神殿中,总共有十二根粗大的黑色立柱支撑,那十二根立柱上,分别刻着老鼠、老牛和老虎等,就是十二生肖。

    神殿的最北方,是一座高大的黑色巨石雕像,几乎和屋顶一样高。

    雕像不是人,最起码下半身不是人,而是一个人头蛇身的怪物。

    按照世俗眼光来看,这是一条美女蛇:她的身子盘旋着,呈不规则的螺旋状蜿蜒向上,腰僧上却逐渐变成人形,高耸丰满的胸膛,修长的脖子,那张美到极致的脸面正俯视着下面,一双眼睛却发出了红殷殷的光芒,随着火把火焰的闪烁而跳跃,仿佛是活了那样。

    美女蛇的嘴角,戴着一股子神秘的笑,给人一种无论在躲在哪个角度,她都在看着你的错觉。

    在这尊巨大的雕像前面,还有许多真**小的小雕塑,期间有人类,也有动物,和飞禽,怕不是得有数十个之多,围绕在雕像底座前,神态各异,跃跃如生。

    再向下,则是一张巨大的长香案,最中央位置摆着一个大香炉,里面插着三炷通天紫檀香。

    至于神殿的四周,则是一幅幅突出来的浮雕,其中有盘古开天、夸父追日等画面,线条流利,气势磅礴,一看就知道出自雕刻大家。

    置身于这座大殿中,铁屠三人都觉得自己很渺小。

    尤其是在和蛇形美女眼睛对视时,他们竟然有了种要跪下来膜拜的心神恍惚。

    铁屠用力一攥拳,指关节上传来的疼痛,让他精舍一振,沉声问那个背对着他的黑衣人:“高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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