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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中的阳光合作     《美女总裁的贴身高手》txt下载     《美女总裁的贴身高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675章 昨日重现!

    王晨做错事,是从撵走眼镜的那一刻开始.

    那么,她想为曾经的冲动买单,重新找到她以为的幸福,是不是得从眼镜开始呢?

    对,就是这样。

    经过一年多的接触,王晨已经彻底了解了眼镜,知道这个漠视生命的杀手对她,有了一种近乎于兄妹的感情。

    她也是这样对待眼镜的。

    现在当妹妹的终于项想明白了什么,那么当哥哥的自然得站出来,帮她才对。

    王晨才不管现在已经是深夜几点了,快速从沙发上跳起来后,就赤着脚开门来到了对面门前,也没按门铃,屈手在上面轻轻敲了起来。

    她知道,眼镜是那种哪怕是在睡梦中都会睁着一只眼的人,警惕性是相当的高,没理由听不到她的敲门声。

    甚至王晨敢肯定,在她打开自己房门时,眼镜就已经听到了。

    只是她敲了几下,等了足有三分钟,眼镜也没有来开门。

    “难道,他今晚没有回来住?”

    王晨有些失望,也有些不甘,再次抬手敲了几下。

    还是没有动静。

    她颓然的放下手,转身正准备走回自己房间内时,却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吱呀’的开门声。

    王晨大喜,霍然转身,脱口说道:“你这次怎么——你、你是谁?”

    眼镜的房门倒是开了,不过站在门前的却不是他本人,而是个身材高大,很漂亮的欧美女郎,穿着黑色睡袍,果露出来的雪白左肩上,还有几个轻轻的牙印。

    “我是伊妹儿,王晨,去年时,咱们在法国巴黎见过面。那一次,就是你遭到了杀手的当街追杀,我是那起案件的直接经手人。”

    伊妹儿启齿一笑时,整洁的白牙在走廊声控灯下,闪着健康的光泽。

    “伊妹儿?”

    王晨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小脸上马上浮现出欢快的神色:“啊,原来你就是伊妹儿呀,你终于来华夏找他了,真好!”

    去年王晨在巴黎时遇刺,那一幕可是她到死都不会忘记的惊恐一幕,不过同时也成全了眼镜:这家伙,竟然与办案的女警眉来眼去上了,而且还是认真的,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那时候,眼镜可是在王晨身边,寸步不离的,她当然知道这些事。

    所以现在听伊妹儿表明她就是那个女警后,王晨是真心的感到为眼镜高兴:“太好了!你什么时候来华夏的,眼镜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他呢,能不能让他出来?我们得为你的到来喝几杯,为你接风才对!”

    “他已经睡着了,他今晚喝的已经够多了。”

    伊妹儿仍旧站在门前,没有请王晨进去坐坐的意思。

    “他睡着了?”

    王晨笑了下,张嘴正要说什么时,笑容却猛地凝固在了脸上。

    一下子,她明白了什么:眼镜,根本不想再见到她了。

    伊妹儿的眼里,也浮上了抱歉之色,抬手递过来一个信奉:“王小姐,这是眼镜在休息前,委托我转交给你的,他说幸不辱使命,替你查到了这些东西。请收好。”

    王晨神色木然的接过了那个信奉后,伊妹儿抱歉的笑着,关上了房门:“王小姐,晚安。”

    “晚安。”

    望着紧闭的房门,愣了足有五分钟感到双脚冰凉后,王晨才轻轻点了点头,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

    信封里,是一些资料,关于一个叫‘苏北山’的死人资料。

    这些资料或许不是什么绝密玩意,但正因为这样,要想从海量的资料中找到它,才会耗时眼镜太多的时间。

    这份资料,关系到了王晨要打击沈银冰的计划。

    王晨为什么要打击沈银冰?

    那自然是因为在高飞心中,她的地位要比王晨这个正牌妻子要重许多。

    女人该有的嫉妒,还有愤恨,才导致王晨要不顾一切的去打击她,也有足够的打击理由——你要是王晨,在法国巴黎街头上被沈银冰派去的人刺杀,你会不愤怒吗?

    可是现在,高飞已经真正的离开了她,还有眼镜。

    王晨还有必要再打击沈银冰吗?

    哪怕是那个阴狠毒辣的女人,曾经试图刺杀过她。

    看着那厚厚的一叠资料,看着上面那个早就死了的老男人照片,王晨笑了,是冷笑。

    冷笑,无言。

    她已经做出了什么决定。

    她不能就因为高飞的离开,而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怨妇。

    她——王晨,本来是该很幸福的小女人,跟高飞生活在一起。

    当下落到这一步,都是因为那个叫沈银冰的女人!

    那个女人,破坏了她的幸福婚姻,还在巴黎街头上刺杀她,她有什么理由,就这样算了?

    势不两立,不死不休,或许才是王晨在想起沈银冰时,所有的感觉。

    王晨冷笑着,把资料随手仍在了案几上。

    一张淡蓝色的信纸,却从资料最下面飘落在了地板上,她的双足前。

    蓝白相应,很是惹眼。

    王晨愣了下,弯腰伸手拣起了那张信纸。

    信纸上,用英文写了一行字,翻译成汉语就是:昨日重现。

    昨日重现,可以算是个成语,也可以算是首歌曲。

    《昨日重现》,是一首来自于美国卡朋特兄妹的经典老歌,歌词大意是这样的:年少时我喜欢听着收音机,等候我喜欢的歌曲轻轻响起。

    我独自为它伴唱,让我感到欢喜,所有美妙回忆,清晰向我袭击,一些确实让我哭泣就像以前那样,这是昨日重现啊。

    呆呆望着这四个字,王晨慢慢那起了手机,搜到了这首老歌。

    当满怀对以往岁月的留恋,淡淡忧伤却又在温柔中扣开人的记忆之门时,此前某些美好的从前,就像放电影那样,从王晨脑海中缓缓走过:她第一次认识高飞,是在单位门口的路边。

    在看到高飞的第一眼时,王晨最大的感觉就是:这个人明明比我大不了多少,可他的眼神中,为什么却包涵了太多的沧桑,仿佛已经历经了几个轮回。

    她想到了高飞委婉拒绝,想到了方小艇在离开冀南时,执意要留下来,去了凤山开发区任招商局局长,就为了他在那儿有投资。

    有他投资的地方,就会有他——随后的一切,都按照王晨最希望看到的,发生,实现。

    虽说她嫁入高家,是陈果果那个魔女乱点鸳鸯谱的结果,但不可否认的是,高飞回来后,真把她当作了妻子,真想跟她过一生的。

    那么,如此的大好局面,是怎么丧失殆尽,最终俩人闹到了这么僵硬的地步?

    诚然,沈银冰在法国刺杀她,高飞却不为她‘主持公道’,这是王晨最无法忍受的,但后来呢?

    后来俩人渐行渐远,她就没有责任了吗?

    听着忧伤的《昨日重现》,回想着那些或美好甜蜜,或苦恼悲伤的过去,王晨终于慢慢明白了眼镜,为什么要写这四个字了。

    《昨日重现》这首歌,其实还可以翻译成另外一个名字《昨日重来》。

    或许,王晨只要能彻底理解眼镜对她的一番苦心,放弃某些东西,就能真的昨日重来,但解红颜却再也不愿意看到重来的机会。

    可能是她也不想重来了,就像是高飞那样,她已经感到了太多,也太沉重的累。

    解决累的方式有很多种,去死——无疑是最为干脆利索的一种,带着无言的悲壮,不管身在何处,又是面对什么人。

    所以,当清晨的露珠从草叶上滚落,那个三年前是那样纯真、纯洁、当前无论身体还是眼眸流转瞬间流露出来的绝代风华气质,丝毫不输给自己的女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后,解红颜只是淡淡的笑了下:“没想到,会是你。”

    “这个世界上,总是会有很多让人意料不到的事,就像我从没有想过,我会有着特殊的修罗体质那样。”

    沈银冰淡淡的说着,坐在了她面前的沙发上,上下打量着她。

    当一个人把生死置之度外后,无论面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有丝毫惧怕,就像当前的解红颜那样,坦然面对沈银冰的目光,没有丁点躲避的意思。

    “唉,我真希望,等我到了你这个年龄时,仍然能像你这样,保持着让我都心动的容颜。”

    沈银冰轻轻叹了口气,接着说:“当然了,前提是我得活到你这么大。”

    解红颜只是笑,很温柔的笑,却没有说什么。

    沈银冰那起案几上的茶壶,给俩人慢慢倒了一杯茶,端起来轻轻抿了口说:“你知道不知道,他身边众多女人中,谁的命运最好?”

    解红颜不知道沈银冰为什么会问她这个问题,也不想去费脑子考虑,只是想了想才说:“是陈果果吧。嗯,肯定是她。她能改邪归正,又要很快当母亲了,那么她的命运肯定是最好的。”

    “不是。”

    “不是?那是谁?”

    “红姐死后,我才知道他们两个早就有了那种关系。她死时,或许是很安祥的,也被他终生牢记,就像为他死在皇朝会所的穆天涯那样,但她们两个都算不上好命运。”

    沈银冰却是答非所问:“秦紫阳呢?她给他生了个儿子,现在却是叶心伤的妻子,这更算不上。美国的妮儿?呵呵,她现在一年见不了他一面,比死了也强不了哪儿去。地下楼兰的莫邪征东吗?只是个从小就泡在苦水里的可怜孩子罢了……”

    把跟高飞所有有关的女人,全部梳理了一遍后,沈银冰才叹了口气:“唉,其实命运最好的,是秦城城,那个我们这些人之间,看起来最不起眼的女人命运,才是最好的,也是他最用心对待的一个。可她,压根就没有为他付出过什么。”

    “你觉得,这公平吗?”

    沈银冰问解红颜。

    “存在,发生,就有事物的道理,跟公平无关的。”

    解红颜仍旧笑着,说:“对我这个快要死得人,更没有任何关系。沈银冰,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要阻止1973带走我?”

    “因为我现在很强大,闲的很无聊,想找点事做。”

    沈银冰忽闪了一下她那双明亮的眸子:“我这样说,你信不信?”

第1676章 打赌他会不会来!

    “不信.”

    解红颜拿起茶杯,姿势很优雅的轻轻抿了一口。

    “为什么不信?”

    沈银冰问。

    “你还没有那样无聊,无论你有多么的强大。”

    解红颜很干脆的回答。

    “呵呵,你倒是很了解我的。”

    沈银冰呵呵一笑后,笑容慢慢的收敛,淡淡的说:“你还记不记得,在黄河岸边时,我曾经给你发了一张请柬?”

    “你要是说要跟高雅在十月一号,在稻花香大酒店要结婚的请柬?”

    解红颜有些奇怪的问:“你把我截留下来,就为了让我参加你的婚礼?”

    “我说过的话,就必须得算数,任何人都不能干涉,改变,哪怕是什么1973。”

    沈银冰在说这句话时的语气不高,却带着无比的自信,还有霸气:“我既然做不了那个命运最好的人,那么做个最糟糕的貌似也不错了。”

    “唉,有必要这样做吗?我知道你们其实相互在乎着,却偏偏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不断的相互伤害着。”

    解红颜沉默很久,才摇了摇头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在举行跟高雅的婚礼时,不但要邀请我去参加,还会邀请高飞,对不对?”

    “他是必不可少的观礼嘉宾。”

    沈银冰又端起了茶杯,说道:“天快亮了,你也早点休息吧,这两天好好休息,我可不想你到时候很憔悴的出席我的婚礼,那样会让我感到很没面子的。”

    解红颜没有说话,但在沈银冰走到房门口时,却忽然问道:“你觉得,他会来参加你的婚礼吗?”

    沈银冰的脚步停顿,缓缓转身看着她,笑颜如花:“你说呢?”

    “他不会来的。”

    解红颜轻轻摇了摇头,轻声说:“我相信,到现在为止,你还没有给他发请柬。因为你想在你跟高雅结婚的前夕,再给他。但你却不知道,我在离开方家村时,就已经把你给我的那张请柬,委托别人交给他了。”

    解红颜猜的不错,沈银冰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给高飞撒请柬。

    高先生做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自然得参加她的婚礼,是肯定的,必须的,不容置疑——如果高飞不来,那么沈总精心准备的这场婚礼,将没有任何的意义。

    意义,是什么?

    当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到了极点,却也恨到了极点后,那么让他因她而开心,因她而痛苦,好像就已经成为了她生命中的全部。

    高飞现在应该很开心:家有万贯家财,身边美女如云,子嗣众多,听说在河底古墓中,又很好运的解开了烈阳蛊之毒。

    可惜高飞所开心的这一切,不但跟沈银冰无关,反而会因为她最好消失而更盛。

    所以,这绝不是沈银冰想看到的。

    想让那个人永远的记住自己,生生世世的无法忘记,那就记住她给予他的痛苦吧。

    给他永世都无法磨灭的痛苦,被他恨到天荒地老,也总比被慢慢忘记,唯有在牙齿掉光时才会想到曾经的一切,而生起淡淡的惆怅要好得多。

    世界上,还有强大过烈阳蛊给人带来的痛苦吗?

    好像没有了。

    但烈阳蛊现在都已经被高飞解决了,还有什么样的痛苦,才能让他永世铭记在心?

    那个人,历经那么多风Lang后,好像也已经把遭遇到的磨难,当作了一种人生阅历的享受了吧?

    那好,沈银冰决定再让他痛痛快快的‘享受’一次!

    跟高雅结婚,成为高雅的女人,这绝对是给高飞最最最大的痛苦打击——高飞之所以会无限痛苦下去,那么就是因为他知道她深深的爱着他,却因为要他痛苦就固执的嫁给了别人,他那个最不成器的兄弟。

    如果沈银冰真的嫁给高雅,尤其是突然接到他们要结婚的请柬后,会是一种怎么样的感受……沈银冰只要想想,就会开心的想放声歌唱。

    但也有她最担心的问题,那就是高飞不在她的结婚现场。

    如果高飞不在她的结婚现场,看不到她跟高雅在婚礼上恩爱的样子,那她这个精心设定的报复计划,最多只能算是成功了一半,而她所渴望的效果,更会大大折扣。

    甚至,她完全没有了跟高雅举办婚礼的必要——如果不能亲眼看到那个男人的痛苦,那有什么意义呢?

    正所谓耳闻不如亲眼所见,就算日后沈银冰听说高先生因此而痛苦,痛不欲生,可那有什么屁用?

    就像是男人跟女人做那种事那样,她所渴望的,只是那极短时间内的欢愉,高、潮罢了!

    所以,高飞必须得亲临她的结婚现场,看到她是如何跟高雅这个他最看不起的人恩爱的!

    而且高雅对此,也有着近乎变态般的兴奋,不但没反对沈银冰的整个计划,反而建议了很多‘不足之处’。

    相比起沈银冰来说,高雅是真的恨死了高飞。

    沈银冰坚信,如果有让高雅与高飞同归于尽的机会,高雅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将死亡的意义诠释到无比的完美。

    其实沈银冰搞不懂高雅为什么会那样恨高飞,但她从来不去问,只要这个人能伙同她一起,给高飞致命的痛苦,那就已经足够了!

    记得在小时候,沈银冰最盼望的就是过年了。

    因为父亲告诉她,等过年的除夕之夜,她母亲就会从很远很远的地方回家来看她,于是只要进了腊月,她就会掰着手指头数算,还有几天才回到除夕之夜。

    那种度日如年,哦,不是度时如年的感觉,到底有多久没有品尝到了?

    其实,有希望的煎熬,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现在她又有了那种感觉。

    再过四十八小时,就是她跟高雅大喜的日子,她在惬意的享受每一分钟的煎熬,幻想那最伟大的一刻到来。

    她不在乎别人说她什么,什么变太啊,恶毒啊啥的,那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就像个玩游戏的人,高飞等很多人,甚至包括她自己,都是游戏中的人物,人物的命运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是幸福,还是痛苦。

    高飞必须来,要不然这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为了让高飞必须来,沈银冰决定在她结婚前夕,让高飞收到请柬——那样,高飞就没有太多时间去考虑什么,只会做出本能的反应,那就是立马赶来参加她的婚礼!

    整个计划,沈银冰已经在私下里‘演练’了好多遍。

    目前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也就是恭候国庆节的到来了。

    可现在解红颜却税,她已经委托别人,把沈银冰给她的那张请柬,交给了高飞。

    这样一来,高飞就已经算是提前知道了沈银冰要跟高雅结婚,实际上是为了报复他的想法,提前两天去思考,并决定到底该怎么做。

    解红颜的做法,无疑是破坏了沈银冰的计划,给高飞能不能来增加了一些变数。

    沈银冰看着解红颜,双眸微微眯起,已经含有了让人心悸的杀意。

    现在的沈银冰,已经历经数次生死,手中更掌控着太多人的生死,所以养成这种上、位者的骇人气质,也是很自然的了。

    但解红颜却毫不畏惧,毕竟她已经把自己当作是个死人了,沈银冰用杀气来威胁她,就像是有人威胁鱼儿,要把它扔进水里去那样。

    她不畏惧,也不在意,只是轻轻一笑:“沈总,我知道你在给我请柬时,就算准我不会把请柬交给高飞,因为那时候他尚烈阳蛊,我的确不能用这件事再给他增加麻烦。但让我很开心的是,我给他了,让他提前知道了。”

    沈银冰望着解红颜,慢慢的笑了:“那又怎么样?反正他早晚要知道,早晚要收到我的请柬。”

    解红颜没有接着她的话题谈下去,只是说:“沈总,我想跟你打个赌。”

    “打赌?”

    沈银冰双眸中寒光一闪,似笑非笑的样子:“你是在赌,高飞不会来参加我的婚礼?”

    解红颜端起茶杯,却没喝,只是看着茶水,慢悠悠的说:“如果我是他的话,我就不会来参加你的婚礼。虽说不来参加你的婚礼,依旧无法改变你的某些可怜做法,可终究是眼不见,心不烦。高飞是那样聪明的一个人,我想他肯定会考虑到这一点的。”

    “你说我可怜?”

    沈银冰淡然一笑,说:“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做就是自暴自弃,因为得不到,所以就可怜?”

    解红颜没有说话,喝茶。

    沈银冰淡淡的说:“不管我是可怜,还是可悲,都已经无法改变某个结果。在我从河底古墓中走出来的那一刻起时,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解红颜没有理睬沈银冰的话,慢条斯理的放下茶杯,说:“夜深了,你该去休息了。”

    “呵呵,好像你是这儿的主人那样。”

    沈银冰笑了,说道:“好吧,这个赌,我应了。我赌高飞一定会来。”

    解红颜笑了笑,没说话。

    “他一定会来的,因为我要让他知道你在我手中。”

    沈银冰,转身走出了房间,在关上房门的时候,她说道:“解红颜,我有一些手下,来自非洲的某个原始土著部落。那个落后的部落中有个风俗,那就是在有新人成家的典礼上,新娘会去别处找一个女人,在婚礼上杀死,用你想象不到的方式。他们称这种仪式,叫做‘祭婚’。”

    “祭婚时所用的女人越漂亮,就代表着新娘以后会越幸福。解红颜,你是一个非常非常漂亮的女人,不是吗?呵呵,我真不敢想象那些人,得残忍到什么程度,才会在女人手腕、脚腕处割开一道口子,用嘴巴吹起来——把女人吹成一个胖乎乎,超可爱的圆球,然后再蒸熟了。”

    沈银冰回头看了解红颜一眼,脸上带着笑容。

    那笑容,是那样的纯真,美丽,却让解红颜猛地打了个激灵。

    “哈,哈哈!”

    沈银冰银铃般的笑声,从门外传来,带着得意,听在解红颜耳朵里,却是深夜厉鬼嚎哭般那样可怕。

第1677章 楼兰,伤心女人的圣地!

    沈银冰邀请解红颜去参加婚礼,不是让她去当什么嘉宾,而是把她当作一个牺牲品——不管高飞会不会去参加婚礼,她都会被成为祭婚的牺牲品!

    高飞来,看到这一幕后,会是什么感觉?

    他不来,听说这件事后,又会是怎样的痛苦?

    可以肯定的是,沈银冰绝对会在邀请高飞来参加婚礼时,把她所面临的命运告诉他.

    那样一来,高飞只能来。

    所以说解红颜跟人家沈银冰打赌,赌高飞会不会来——婚礼还没有开始,高飞就输了。

    他绝对会来。

    解红颜为了他,都甘心赴死,他也有什么理由,在得知她目前的处境后,不会来呢?

    他来了后,能不能阻止沈银冰的疯狂,救下解红颜?

    解红颜觉得,高飞做不到,因为沈银冰刚才自己都说了,她为这次婚礼已经做了太多的准备,其中就包括该怎么防止高飞阻止解红颜成为祭婚牺牲品。

    在本该一派喜气洋洋的婚礼上,当着来自各方的嘉宾,把一个如解红颜这样风华绝代的女人,活着就在她手腕、脚腕上割上口子,然后再吹起来,让她好像绸缎般的皮肤与血肉相隔离……

    这,绝对是异常残忍的,天理难容的,势必会让所有参与婚礼,所有听闻这个祭婚的文明人咬牙切齿。

    可对某些人来说却不是这样,而是觉得非常神圣,比方来自非洲那个原始土著部落中主持婚礼的,类似于巫婆的人。

    相信沈银冰绝对会把这些,推到那些巫婆身上,并坚称她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而且当场也会吓个半死。

    没有谁能阻止。

    沈银冰既然决定这个样做了,就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工作,包括应对包括1973在内的所有势力。

    这个女人,为了报复高飞,疯了。

    疯了!

    沈银冰的笑声远去很久了,解红颜还在发呆,也感觉手脚发软。

    她被吓坏了。

    解红颜自己也知道,她彻头彻尾的仿佛就是个悲剧人物,在第一次遇到高飞之前的那些事就不说了,单说她差点被当作‘七仙迎客’的花魁,被少爷制成标本这件事吧,普通人哪有这样的‘机缘’?

    好不容易才躲过一劫,历经千辛万苦的,结果1973又出现了,迫使她为了高飞准备自我牺牲时,却又被沈银冰抢到了手,让她成为祭婚的牺牲品。

    解红颜不怕死。

    却怕那样的死去。

    她搞不懂,她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个什么孽,这辈子才会遭受这么多的磨难!

    她是这样的漂亮,风华绝代,可这有什么用呢?

    解红颜当前最大的希望,可能就是死,像很多‘正常人’那样的死去!

    自杀,是很多人逃避痛苦的最佳,也是最无奈的选择。

    解红颜呆了多久,泪水就静静流淌了多久。

    她在为她悲哀的命运哭泣。

    她本来就是个无辜的女人,从来没有主动去做过任何一件坏事,可上天为什么就这样折磨她?

    她忽然想到了沈银冰所说的那件事:谁才是高飞身边最幸福的女人。

    沈银冰说是秦城城时,解红颜内心还是有些不屑的。

    但现在她才知道,手提包没说错:高飞众多红颜知己中,出身最为平凡的秦城城,才是最幸福的女人。

    听说,她现在地下楼兰是一个私塾的先生,穿着飘逸潇洒的儒衫,每天面对一张张纯真的孩子笑脸,再也不用为尘世中那些苦难所干扰。

    地下楼兰,对解红颜来说,就是神话故事中的空中楼阁,陶渊明UU小说的世外桃源。

    解红颜多想,她当前这一切都只是个噩梦,等她醒来后,才发现她是趴在地下楼兰私塾中的课桌上,睁开惺忪的睡眼,看着那些正在凝神写大字的幼童们——在发呆半晌后,就会轻轻的松了口气,抬起头来时,发现课桌上放着学生们为她准备的一杯清茶。

    地下楼兰。

    伤心女人最最渴望的圣地!

    可惜,这一切不是梦,而是现实,秦城城所在的地下楼兰,是去解红颜无法想象的另外一个世界。

    很远很远的地方,好像传来了鸡叫的声音,晨曦的曙光,也从窗帘缝隙内透了进来,把解红颜从发呆中拉了出来。

    有鸡叫声,就证明当前是在郊区,或者是在乡下。

    很多上了年纪的人说,在夜幕降临后,就是阎王统治的时间了,但当鸡鸣声响起后,阎王爷就会立即撤出阳间,回到他的阴间。

    鸡鸣,代表着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代表着朝阳,代表着勃勃生机的花儿要盛开。

    鸡鸣声响起,新的一切要开始了,可却是解红颜要永远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

    “死了后,我一定去地下楼兰,一定!”

    解红颜喃喃的说着,嘴角慢慢绽放出一个异常美丽的笑容,还有凄惨。

    她伸手,去拿茶杯。

    茶杯来自景德镇,白瓷的。

    有人说,瓷片是锋利的,比刀子还要锋利,在割开手腕动脉时。

    解红颜不相信,所以她要亲自验证一下,用碎了的瓷片,隔断她手腕的动脉。

    这,就是传说中的割腕自杀吗?

    血流尽了才死,总比上吊跳河要好很多吧?

    解红颜心里这样想着,去拿茶杯的右手却停住了——哦,不是停住,是她根本没有动!

    她的右手,竟然伸不出去,一点力气都没有!

    沈银冰早就想到我要自杀了,所以才会在茶水中下了手脚!

    猛地,解红颜明白了。

    可明白了又有什么用?

    世界上有很多悲惨的事儿,你明白了却不能证明你能阻止悲剧的发生,就像当前的解红颜这样!

    “沈——银冰!你、你好狠!”

    解红颜勉强吐出这几个字,眼前一黑,彻底陷进了空洞的黑暗中。

    她昏过去了。

    她希望自己是死了。

    因为死亡这时候看起来要比昏死过去,要幸福太多倍。

    黑暗中,她在挣扎,在哭泣,在凄厉的呐喊,像上天抗议为什么要给她这样悲惨的命运!?

    “你现在最想的是什么?”

    忽然间,有个声音在无边的黑暗中响起。

    这个声音距离解红颜很近,应该就在她耳边,也很苍老,却带着浓浓的慈爱,就像已经来到耄耋之年的老人,看到同样华发早生的女儿那样。

    黑暗中,解红颜看不到这个苍老声音的主人,却能从中感受到从没有感受过的安祥,狂躁、恐惧的心,瞬间就平静了下来,说出了她当前最想的事儿:“我想去死,很正常的死亡。”

    “唉,可怜的孩子。”

    那个苍老的声音轻轻叹了口气,温和的说道:“除了去死呢?”

    “除了去死?”

    解红颜好像想了很久,她是在寻找这个声音的主人,只是无论她怎么找,都只能看到无边的黑暗。

    不过她却明显能感觉到,那个人就在她身边,很近,正目光慈祥的看着她。

    “我想——想去地下楼兰,像秦城城那样。听高飞说起过很多次了,那儿很美,没有这个世界上的丑陋,没有黑暗。”

    解红颜说出了除了去死之后的最大心愿。

    然后,她就听到那个声音说:“孩子,好好睡一觉吧。等你醒来后,你已经在地下楼兰了。唉,孩子,你受的苦太多了,为了那个人。所以,他也得付出一定的代价,必须的。”

    黑暗中,那个解红颜看不到的慈祥老人,好像用手莫了莫她的发丝。

    然后,解红颜就像在父亲的抚摩下安睡过去的孩子那样,鼻息沉稳的睡了过去。

    很香甜,没有噩梦,只有闪耀着迷人星辰的黑暗,就像窗外黎明前最黑暗的那一刻。

    黑暗再长,也有天亮的时候,就像有花开就有花谢那样。

    天亮了,高飞睁开了眼睛。

    然后他就看到了张幕涵。

    浓密乌黑的秀发垂下来,遮住了张幕涵半截脸,却让她显得越发清秀,那具发育已经完全成熟的躯体,寸缕不存,像婴儿那样卷缩着身子,依偎在他怀中,耳朵倾听着他的心跳,双膝斜斜的跪在地毯上。

    向后伸出的那双绝美秀足,可爱更让男人怜惜的微蜷着,好像卧蚕般的脚趾上的指甲上,闪着与她纯洁睡姿截然不同的妖媚。

    他就这样睡了一宿。

    她就这样睡了一宿。

    他没有感觉到累,哪怕是丝毫的,毕竟被一个大人压了一个晚上。

    她没有感觉不得劲,哪怕是一点点,毕竟人类不怎么适合跪着睡觉。

    可他们两个人,在昨晚睡得都很香甜,好像对方根本不存在,也好像对方本来就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那样。

    高飞看着张幕涵,看着她慢慢睁开了眼睛。

    “早就醒了?”

    张幕涵问,却没有动,就像新婚的妻子洞房花烛夜醒来后,问看着她发呆的丈夫。

    “刚醒来。”

    高飞回答的语气很平静,就像他本该这样回答才对。

    “谢谢你。”

    张幕涵又说。

    “谢谢我没有赶你走?因为我要为这个晚上,付出必须的代价。”

    高飞抿了下嘴角,淡淡的说:“还是谢谢我,没有你所意料的那样,跟你收取一定的劳务费?”

    “如果你现在想收取,我没有任何的意见。在我穿上衣服,走出这个房间之前,我就始终是你的,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无论你让我怎么做。”

    张幕涵慢慢的抬起头,抬手把遮住脸庞的秀发,拢到了脑后。

    随着她这个很自然的动作,有些东西立即配合着,释放出绝美女人对男人致命的美丽风姿,也让男人本来很自然的晨、勃现象,更加的敏敢。

    张幕涵仿佛察觉出了高飞身体的变化,眉梢浮上一抹恶作剧的样子,左手好像很无意的要在高飞那个地方拂一下时,却看到了高飞的目光。

    高飞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冷,也好像有些讥讽。

    张幕涵的动作立即僵住,慢慢缩了回来,很自然的样子站起来,转身给高飞一个优美弧线的后背,双手抱着膀子侧脸笑道:“我去洗澡,一起呀?”

    高飞没有理她,做起来双手用力在脸上搓了下。

第1678章 那是个骄傲的男人!

    张幕涵换上衣服走出卧室上,有人敲响了房门.

    “我去开门。”

    就像温柔的妻子那样,张幕涵冲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发信息的高飞说了句,快步走向了门口。

    张幕涵知道来者是谁,因为这是她安排好的。

    她在开门的瞬间,眼角向后面扫了一眼才发现,高飞根本没有抬头,依旧在那儿摆弄着手机:他根本就没有打算起来开门。

    或者说,他早就算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就懒得有所动作了。

    唉,这个男人原来是这样的骄傲——张幕涵心中轻轻叹了口气,有了种说不出的失落。

    随着张家老爷子的那次病危,第二代,第三代中没有杰出人物的张家,一下子就陷进了某种危机,地位在京华,甚至在整个华夏,都有了明显的下降。

    人走茶凉,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万幸的是,张家老爷子熬了过来,总算是稳住了张家这艘在波涛中晃荡的大船。

    但他的这次生命危机,却是整个张系的危机,所有人都意识到:一旦老爷子不在了,那么地位、荣耀也会渐渐的随之而去!

    张家的后辈,必须得强大起来,抢在老爷子驾鹤西归之前,最起码也得在当前展现出极为强悍的一面,或者找一个强大的盟友。

    无疑,高飞背后的高家,就是张家最看好的盟友。

    该怎么成为盟友?

    这就是张家当前需要考虑的问题,张家的核心层曾经密议过,为了成为高家的盟友,为张家后辈成长起来争取更多的时间,最有效的方式,肯定是联谊。

    政治联姻,总是备受豪门大族最为青睐的结盟方式。

    但很可惜的是,张家有张幕涵这个绝对出色的女人,而高家却没有适合她的男人……既然无法跟高家嫡系联姻,那么张幕涵成为高家子弟的女人(或者干脆说是青人),就是唯一可行的方式了。

    这委屈了张大小姐,但为了整个张家,张幕涵肯定会这样做。

    她所缺的就是一个机会。

    天可怜见吗?

    机会昨晚出现了,在张幕涵最为惊恐的时候,高飞阴差阳错的出现在了她面前。

    当张幕涵逃出仙霞会所后院后,马上就意识到这是唯一的一次机会了,并迅速做出了对张家有利的反应:在明知道仙霞会所原来有那么复杂的背景后,张耀明亲自出马,站在道义的高度上,与那些人硬碰硬!

    从张耀明跟随市局警员冲进仙霞会所的那一刻,张幕涵的计划就成功了,成功把张家与高家联系到了一起,一起共同抗衡那股子力量。

    仙霞会所再大的能量,也无法阻挡高家、张家的合力一机,这是肯定的。

    张家,将会籍此机会,将会态度强横的,告诉所有开始蔑视张家的人:张家没有没落,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

    至于把高飞约到酒店中来,张幕涵以身相许——不用去在意什么名份,则是对这种联盟的最佳保障。

    张幕涵很清楚这些,因为这本身就是她亲手策划的。

    高飞也应该很清楚这些吧?

    要不然他对她的态度,也不会这样冷淡。

    毕竟没有谁愿意被人利用的,尤其是在刚帮了这个人后。

    但高飞却没有趁着张幕涵睡着时走人,这就表明了他的态度:他给她一个机会。

    高飞为什么要给张幕涵一个‘狐假虎威’的机会?

    张幕涵很清楚,高飞也很清楚,很清楚的,或许还有陈果果。

    但高飞却没有趁这个机会,占有了张幕涵,这只能说明他相当骄傲,跟她机会,就是一种施舍罢了。

    一个骄傲的男人,又怎么可能会给他早就算好要来的人,去开门呢?

    房门打开,五个男人出现在了张幕涵的视线中。

    两个是警察,在京华市局中很有分量的副局长。

    一个穿着休闲装的中年男人,一个年轻人,还有一个扎着领带,穿着西装的外国人。

    年轻人双眼中满是红丝,一看就是整晚没有休息,很憔悴的样子,不过眼底深处,却藏有近乎于疯狂的兴奋。

    这是张幕涵的哥哥,张耀明。

    跟张耀明在一起的中年男人,姓卞,是那个倒霉催的卞军的父亲,某部委的一个副司长,职务虽然不是太高,实权却不小。

    当然了,他身后肯定会站着一个庞然大物,要不然也不会坐在这个位置上。

    那个外国人,却是俄罗斯驻华大使馆的大使先生保尔先生,与《钢铁是怎么练成的》中的主人公同名,不过却是相当的傲气。

    至于后面那两位来自市局的副局长,仅仅从他们看向对方时冷淡的眼神中,就能看出他们不是一路人——事实上的确这样,站在张耀明身边的这个许局长,正是昨晚协助他查封仙霞会所,抓捕所有高富帅的人。

    而站在卞军父亲身边的谭局长,则是代表着另外一股子势力。

    门开了后,张幕涵脸色就是一变,接着就要关门。

    谭局长却及时伸脚,抢先放在了门缝中,让她无法关门。

    “哥、哥,你、你怎么来了?”

    张幕涵就像在家里藏了个男人,老公忽然回家那样,脸色苍白,吱吱唔唔的紧紧抓着门,不许人进去。

    张耀明的脸色也猛地变了下,张嘴好像要骂什么,却又忍住了,看了眼旁边的男人,冷冷的说:“事情都闹的这样大了,你还想躲避么?”

    “我没想躲避,我就是没脸见人!”

    张幕涵忽然泪水满面了,在瞬间,很突兀:“哥,我不想活了。你走,走,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人!”

    表面平静,实则内心愤怒到极点的卞司长,在张幕涵要关门之前,就已经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高飞。

    无法压制的怒火,使他差点失态的怒吼出来:臭表杂,你要是不想活了,又怎么会有心思跟男人在这鬼混!

    得知自己儿子被人踢坏了前列腺部位,从此之后就要把东方不败当偶像后,卞司长几乎要疯狂——儿子,可是他生命的全部,平时整个卞家的人疼都疼不过来,结果却被一个女人踹成了太监!

    哪怕这个女人,是京华张家的大小姐,她也得必须极为惨重的代价,比方让张家提前轰然倒塌!

    卞司长根本不知道,废掉他儿子的人,根本不是张幕涵,也不是某个破坏世界和平的某男,而是樱子。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张耀明可能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守着那么多警察,竟然叫嚣他妹妹干得好,要是换成他的话,他会把卞军这个败类的肠子踹出来。

    卞司长马上就让手下记住了这些话。

    张耀明在喊过后,可能也意识到自己太冲动了,想收回这句话时,却已经晚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包括卡若维奇在内的所有人,也都证明张幕涵跺坏了卞军,还有一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男人。

    一定要给儿子报仇!

    哪怕张幕涵是张家的千金大小姐——要是放在以前的话,卞司长是不敢这样想的,但现在却不一样了,张家已经是风雨飘摇,江河日下,更何况自己这边要有很多股子势力呢?

    这么多势力组合在一起,除了像高家那样有限的几家豪门大族外,谁能抵挡得住?

    张家,要完蛋了!

    张耀明口口声声说他妹妹是受害者,并不顾来自十数股子压力(最重要的,自然是来自俄罗斯那边了,他们国家的优秀商人卡若维奇先生,在华夏经营的会所,却无缘无故的遭到了张家(警方)的封锁,更有一个同胞被打成重伤,让俄罗斯房门很愤怒),强行指挥许局长逮捕了所有人,一个也不许放走。

    那么,这些力量凝聚成一股后,势必会让张家提前粉身碎骨。

    保尔先生,跟卞司长,就是受害者们委派来的代表。

    他们强烈要求张耀明,必须得找到张幕涵,进行彻底的调查,找出此次事件的真正的罪魁祸首,给予严惩!

    其实卞司长也清楚他儿子,跟他儿子交往的人都是些什么德性。

    不过现在他才不管那些,他只想让张家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把那个帮忙张幕涵的年轻人,碎尸万段!

    他暂时动不了张幕涵,那个帮她的年轻人,却必须得收拾——要不是那个人,儿子怎么会被一个臭表杂跺成太监?

    在来的路上,卞司长还在考虑,该怎么才能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现在他不用考虑了,因为那个该死的,就在张幕涵的房子里!

    张幕涵也肯定意识到不好了,才挡住门不让大家进去。

    呵呵,到底是没什么经验的臭表杂,你以为能挡住我们?

    你以为,现在的张家,还是以前那个张家?

    卞司长在看到屋子里有个男人后,马上就给谭局长使了个眼色。

    谭局长会意,一只脚伸在门缝内,亮出了工作证,义正词严的说道:“你是张幕涵,张小姐吧?对不起,我们需要找你了解一下仙霞会所的情况,请你给予我们……”

    “你是谁,你这个警察还想不想干了!滚开,拿回你的臭脚!”

    张幕涵有些歇斯底里的大叫着,太妹样子十足。

    谭局长却只是冷笑,心想:真是个可怜的孩子,你以为你们张家还是以前的张家,可以冲我们摆什么大小姐架子吗?

    心里虽然在冷笑,但谭局长还是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沉声说道:“对不起,张幕涵小姐,我们是在执行必须的公务,请你给予应有的配合。假如你……那么,我们将会上报市局领导,对你采取强硬的措施!”

    “你只管来,要是不怕被脱了这身皮的话!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

    张幕涵尖叫着,冲张耀明:“哥,哥!你干嘛呢你,你怎么不说话!?”

    张耀明满面阴云,沉默片刻才说:“幕涵,谭局长是在执行公务,让他进去吧。”

    “什么,你有没有搞错!”

    张幕涵秀美的小脸上,即刻浮上惊诧神色,看着她哥。

    张耀明躲开了她的目光,看向了别处,眼神黯淡。

第1679章 张幕涵跟高飞的关系!

    看到张耀明满脸黯然悲愤的神色,谭局长心中冷笑:哼哼,果然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草包,你哥哥可比你有数多了.

    “哼!”

    张幕涵好像终于明白了什么,冷哼一声松开了房门。

    最先进去的却不是谭局长,他后退一步,看向保尔先生,脸上带着近乎于谄媚的笑容:“保尔先生,请。”

    保尔先生却是看也没看他,昂着骄傲的下巴走进了房间内。

    然后就是卞司长,张耀明,心中轻叹一声的许局长,却是走在了最后。

    许局长左脚刚跨进门内,就有十数名全副武装的警员,还有几个扛着摄影机的记者,从楼梯上冲了上来。

    这些人,都是卞司长、保尔先生叫来的。

    警员是来带走大闹国际友人开的会所、打伤卞军等人的嫌疑人的。

    那几个记者中,有一个却是俄罗斯驻华的常驻记者,在获悉本国公民在华受到严重侵犯后,他有权利、更有义务配合保尔先生,把这边的黑幕曝光,为国民讨还公道!

    张耀明曾经强烈抗议,在案情尚未确定之前,不许记者参与的。

    只是他却架不住卞司长等人的强烈要求,最终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保尔先生当先大马金刀的走进客房内时,张幕涵已经回到了高飞身边。

    一直不知道在跟谁发信息的高飞,这才扣掉电话,抬头轻飘飘的扫了张幕涵一眼,眼神里带着佩服啊佩服的神色。

    张幕涵当然知道高飞是在佩服自己的演技,其实她也很得意,不过也有一些担忧,那就是她没想到俄罗斯人,会直接插手此事,这跟她所预期的有所差距。

    只要能把高飞拉下水,跟他一起硬踩卞司长等势力,这对张幕涵来说是很有把握的。

    假如高飞不能摆平这些麻烦,那他也没资格在华夏折腾出那么多事儿,到现在还活蹦乱跳的了。

    但他再强大,也仅仅局限于华夏,或者在某些方面,压根就没可能跟俄罗斯这种强国抗衡的。

    但事已至此,她也没什么办法了。

    唯一希望的,就是高飞背后的高家够份量,能搞定俄罗斯人。

    高飞放下手机,看向了保尔等人,皱眉问张幕涵:“这些人,是做什么的?”

    “他们,是来调查昨晚你在仙霞会所闹事的。其中一个人重伤。”

    张幕涵低眉顺眼的样子,很像刚结婚的小媳妇。

    高飞还没有说话,谭局长就走过来,冲他厉声说道:“你叫什么名字,什么职业!?”

    高飞眉头再次皱了下,也没搭理谭局长,拿起一颗烟点燃,很有把握的样子。

    “放肆!问你话呢。”

    高飞的轻蔑态度,让谭局长大怒,抬脚就狠狠踹在了案几上。

    接着,他就伸手要把这个胆敢蔑视他的家伙,从沙发上拖下来。

    张幕涵却闪身挡在了高飞面前,杏眼圆睁的尖声叫道:“你想做什么?这是我朋友小飞!你身为警务人员,有什么资格对无辜市民大发yin威啊?”

    她故意不说高飞的全名,就是担心谭局长等人听说过某人的大名,从而畏缩了,那可不是她所希望看到的。

    虽然看出张家已经飘摇,张幕涵注定会成为落地的凤凰,不过当前却不是谭局长这个层次的人,能惹得起的,所以他只能后退一步。

    卞司长及时说话了:“谭局长,先冷静一下——张小姐,请问这位先生跟你是什么关系?”

    “小飞跟我是朋友,仅仅是纯洁的男女朋友关系,那又怎么了?”

    张幕涵色厉内茬的冷声回答。

    旁边沉默不语的许局长,心中再次长叹一声,很为老领导有这样没脑子的女儿而感到悲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张幕涵跟这什么小飞昨晚就在这同居了,而这小飞,更是昨晚大闹仙霞会所的那个人。可这两个蠢货,在闹事后不但没有赶紧的远走高飞,反而在这儿开了房间。

    张家有这样的后人,要是不落魄才是怪事呢。

    谭局长马上问道:“哦,那你这个朋友,就在昨晚无故大闹仙霞会所,导致卞军身受重伤的人吧?”

    “什么叫大闹啊?昂?他是为了救我!我是被橙子骗去会所那个yin窝的,是那个叫卞军的混蛋要非礼我,我朋友恰好及时赶到才救了我……”

    语速极快的把昨晚那些事说了一遍后,张幕涵才异常气愤的叫道:“你们当警察的,不去惩罚那些祸国殃民的坏人,为什么还要来干扰我们?”

    “对不起,这位张小姐,我想你必须得为你刚才的言语担负有必要的责任。”

    骄傲的保尔先生,这时候也说话了,仍旧高高的仰着下巴,淡淡的说:“你说我国公民卡若维奇先生经营的会所,是个yin——窝,这是极大的侮辱了我们。而且,我们的公民昨晚受到不知所谓的重创,我谨代表俄罗斯政府,前来参与调查此事,澄清事实,找回公道。”

    “在此,我要郑重宣布,任何有损我俄罗斯政府形象的人,都将会她不狼的言行付出一定的代价。”

    说完这番话后,保尔先生闭上了嘴,仍旧下巴朝天,满脸倨傲的样子。

    张幕涵或许真的忌惮此事有外国人参与,或许她的演技更加纯熟了,总之现在就是满眼全是惊慌神色,声音很高,却更发虚:“你们不信的话,可以去调查昨晚在场的当事人!是橙子骗我去的,我在去之前,根本不知道那边竟然会……”

    从露面就始终没说话的许局长,语气沉重的低声说:“我们警方经过初步对涉案人的调查,包括橙子在内的三十七人,全都指证是你们两个,还有个叫樱子的女孩,因为、因为争风吃醋,才跟卞军等人发生冲突,造成了让人遗憾的下场。”

    许局长在说到争风吃醋时,明显的顿了一下,这是在提醒张幕涵,要是找不到足够证明你所说的证据,那么事情就不好办了。

    三十七比三,这就是双方各执一词的人数。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个樱子好像也遭到了某种压力,言辞也变得飘忽不定起来。

    总之,现在情况对张幕涵、对张家是极为的不利。

    据许局长所知,目前包括俄罗斯人、卞司长在内的十数股力量,已经凝聚了起来,绝不会放过这个打压张家的最佳机会!

    听许局长这样说后,张幕涵彻底的呆愣当场。

    倒是高飞,仍旧一副不干他屁事的无所谓样子,恨的张幕涵心里直发痒:大哥,大爷,老太爷好吧?我知道你很厉害,不在乎这些人,但麻烦你配合我,演的专业一些好吧?再说了,你没看到俄罗斯人也掺合进来了?

    你再厉害,能左右高家对抗俄罗斯人吗?

    “好了,什么都不要说了,还是把他们请到市局,与众多受害者、证人,当面调查对质吧。”

    谭局长站了出来,笑着问保尔先生:“保尔先生,您看怎么样?”

    保尔先生无所谓的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一切都按照贵国的律法来,我只负责找回公道,为我们的同胞。”

    保尔先生的倨傲,让许局长感到很别扭,但谭局长还有卞司长,却是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把他们、把他给我带走!”

    获得国际友人的认可后,谭局长马上大手一挥。

    他本想对站在门口的手下,把张幕涵、高飞俩人一起带走的,但话到嘴边却想起张幕涵还暂时慢待不得,所以才提到了高飞自己。

    马上,就有两个警员冲了进来,其中一个亮出手铐,就要给高飞戴上。

    高飞双眼一眯,正要做什么,张幕涵却抢在他面前,大声说:“现在你们还没确定责任在我们,凭什么要给我朋友戴手铐?”

    许局长马上也说道:“按照相关程序,张小姐跟这位先生,算不上什么嫌疑人,跟我们去市局,也只是协助调查,没理由对他采取强硬手段的。”

    许局长虽然明知道这次张家麻烦大了,可仍旧尽可能的去维护张家。

    张耀明也是冷哼一声,看着谭局长语气阴森的说:“谭局,你敢确定责任就在我们?”

    谭局长脸色一变,看了眼卞司长后,才冷笑一声:“现在还需要他们承认吗?那么多的证人。”

    他话虽然这样说,却没有再下令让人给高飞戴上手铐。

    “走吧,我们去接受调查,看那些垃圾胡说了些什么!”

    张幕涵挽起高飞的胳膊,跟着许局长向外走时,高先生的手机来了短信提示声。

    他拿出来打开看了一眼,随即又看向了旁边的保尔先生,露出了一个友好的笑容。

    现在才明白了牵扯到了外国人的厉害了吗,晚了——卞司长等人心中冷笑。

    可张幕涵却是一楞,有些搞不懂高飞在笑什么,那条短信上写的什么。

    在十数个警员,几个记者的‘护送’下,高飞俩人被带到了市局。

    因为这件案子牵扯到了太多有头有脸的人物,什么派出所啊,区分局的,根本不想伸手,恰好昨晚张耀明协同许局长封了仙霞会所,抓了卡若维奇等人,就代表着市局已经正式接管了,大家乐得没麻烦。

    来到市局后,高飞才发现市局大院内,停了许多挂着特殊车牌的小车,更有许多中年男女,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的,指指点点,义愤填膺的样子。

    这些人,就是卞军等人的家属了。

    因为案子太过特殊,市局的郝局长只能亲自坐镇,所有涉及此案的人,都被请到了市局会场内,其中更有部里的人,加上俄罗斯大使馆、还有那些记者等人,足有上百人,场面很是壮观。

    不过碍于郝局长的常委身份,没有谁敢乱说话,都很安静的找地方坐下,静候警方调查。

    作为主要涉案人,高飞、张幕涵俩人被带到了最前面。

    跟他们坐在一排椅子上的,则是卡若维奇、橙子等人。

    而保尔先生,则被郝局长请到了前面的‘主席台’上。

第1680章 同恶势力作斗争!

    郝局长跟张家没什么牵扯,他也没什么近亲子弟参与昨晚那场派对,再加上他本身身份超然,所以亲自出面调查本次案件,倒也是很合适.

    其实老郝很烦,毕竟这件事牵扯的方方面面太广了,暂且先不管张家是比马大的瘦死骆驼,总不能因为卞司长等人势力大,就得罪张家吧?

    到了老郝这个位置上,是不屑对某家落井下石的,只能尽可能的一碗水端平,希望能把此事件处理的完美,尤其是现场这么多人接受调查,绝不能出一点差错。

    跟部里来的人,还有保尔先生低声说了什么后,老郝这才曲起右手食指,在会议桌上轻轻敲了一下。

    本来就很静的会议室内,变得更加安静了,唯有记者在拍照片时发出的咔咔声。

    事到如今,已经不再是简单的调查问题了,现场情况而是有些类似于法院审判案子。而老郝就是审判长,按照规定,先让‘原告’,也就是卞军一方叙说案情经过。

    卞军在医院内,自然不能亲临现场了,代替他来叙述案情的,则是仙霞会所的老板,卡若维奇先生。

    跟昨晚不同的是,今天的卡若维奇先生,是异常的激动,气愤填膺的样子,用熟练的汉语,把昨晚的经过详细叙说了一遍。

    大意呢,自然是说会所正在进行友好派对时,受害人卞军很友好的请张幕涵共舞,结果张小姐的男朋友——某不知名男士不愿意了,一来二去的,双方就发生了争执,并最终引发了拳脚相加,导致受害人身受重伤,会所保安也有人受到了伤害。

    总之,这就是一场在迪厅舞吧内常见的争风吃醋的小事件,但因为当事人张幕涵,因为自持其特别的身份,反感卞军的邀请,蛊惑其男友对他大打出手,全部责任,将由张幕涵,某不知名男士,还有助纣为虐的樱子负责。

    卡若维奇的话音未落,卞司长的妻子,一个很有几分知性美的女人,即刻就嚎啕大哭起来,要不是旁边亲友阻拦,她肯定会冲到张幕涵等人面前,做出一些类似于抓脸的不狼行为。

    看了眼嚎哭的卞军妈妈,老郝皱了下眉头,如果是法官的话,他肯定得拿起小锤子来,在案头上敲打几下,喝令下面的人都肃静。

    人们总是有同情弱者的良善之心,其他人看到卞军妈妈哭的那样悲惨,心中也都很凄凄然的,怒目看向了张幕涵,心想:人家就是邀请你跳个舞,又不是让你跳那种脱衣服的,你就算不愿意,也没必要让你男朋友把人家给废了吧?简直是太残忍了!

    有几个正义感爆棚的人,索性抬手指着高飞那边,小声的骂了起来,更有甚者,竟然下意识的挽起了袖子,看来只需有人挑头出来,他们马上就会挥舞着老拳扑上来,把这两个败类的给干掉!

    看到现场情况有些小乱的样子后,一个聪慧的女警快步走到卞军妈妈那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她这才抽抽噎噎的止住了哭声。

    “好了,大家安静一下。”

    老郝轻咳了一声,双手放在桌子上看向了张幕涵:“下面该你说了,你是不是先介绍一下你的名字,年龄,职务?”

    局子里处理这种事,对一般老百姓就是很干脆的讯问,什么姓名、性别、年龄、籍贯等等,就像是训孙子那样的问,被训者一个态度不端正,就可能会有麻烦。

    不过老郝早就知道张幕涵等人的身份,所以自然得改变问话技巧了。

    “我叫张幕涵,性别女,今年二十三周岁,家居京华西城区。”

    张幕涵倒没有像在某酒店中那样,在回答老郝问题时,没有摆出她世家骄女的架子,而是按照规矩,详细自我介绍了一番。

    其实她认识老郝,老郝也认识她,不过俩人之间也仅限于相互认识,毕竟张家是京华的豪门大族,而老郝身份也是相当牛叉的。

    张幕涵的谦恭态度,再加上她此时拿捏出的一副楚楚可怜淑女模样,说话牺牲慢气的,倒是引起了老郝的好感,等他介绍完毕后,才轻轻点了点头:“嗯,张幕涵,刚才卡若维奇先生说的那些,你都听到了吧?”

    “听到了。”

    张幕涵垂下眼帘低声回答的样子,让卞司长、谭局长等人心中,忽然升起了某种不好的感觉:吓,她在这儿跟在酒店的表现,全然不同啊,在酒店时,不会是故意的吧?

    老郝又接着问:“那你还有没有不同的意见?”

    在开始审理这件案子之前,老郝就已经跟保尔先生,张耀明、卞司长等人接触过了,知道张幕涵走后,马上就让她哥们带人去把仙霞会所给封了。

    张幕涵走后的情况,因为谭局长也参与其中,所以双方所说的还倒是基本一致,不存在任何弄虚作假的现象,当下唯一需要求证的就是事发当时了。

    “有,我当然有话要说。”

    一直垂直眼帘的张幕涵,忽然抬起头来,说出这句话时,已然是泪流满面。

    冷眼旁观发生一切的高飞,忽然想到了一句话:每一个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就说这丫头吧,她的哭跟那个女人(卞太太)一样都是哭,那个女人会让人气愤不已,可她无声的哭泣,却会引起人的同情之心。

    看来以后绝不能再跟这丫头来往了,心机深沉绝非善类啊。

    张耀明也很配合,马上就站起来把妹妹揽在怀中,轻轻拍着她后辈安慰着。

    张幕涵伏在哥哥怀中,双肩剧烈动着,看样子竟然心伤的不能自已。

    “她这是在装模作样!”

    刚擦干泪水的卞太太,看到很多记者啥的在看着张幕涵时,脸上竟然有了想过去安慰她的样子,顿时怒火腾地一声就蹿了上来,指着此时恨不得钻到椅子下面的樱子,尖声说道:“张幕涵跟这个叫樱子的小贱、的女人是一伙的,在她还没有来时,樱子就已经承认了,事情跟卡若维奇先生所说的完全一样!”

    “警方谭局长去传讯张幕涵时,她正跟她的野男人,也就是伤害我儿子的罪魁祸首,在酒店内荒yin无度!在明知道已经给人构成严重的身体伤害后,她都能有心情跟男人乱来,可在接受警方的调查时,却又悲恸不已的样子,这不是装模作样博取同情,那又是什么?”

    卞太太的职务是高中教师,虽然心痛于儿子惨遭大变,不过此时仍然能保持着绝对清晰的思维,吐字清晰,张弛有度,短短一番话,就把张幕涵的可怜面具给撕破了。

    “我可以证明,这位太太所说的都是事实。”

    坐在‘审判席’上的保尔先生,这时候态度倨傲的说话了。

    一般来说,国际友人都不撒谎的,尤其是像保尔这种身份的人。

    好像知道扮可怜被人拆穿了那样,张幕涵马上就从张耀明怀中挣了出来,擦了擦泪水看着老郝等人,低声说道:“现在,我可以说说昨晚我的遭遇了吗?”

    从卞太太的话里,听出樱子已经背叛真理后,张幕涵没有责怪她。

    因为她很清楚,依着樱子的商人背景,如果不对卞司长这帮实权派屈服的话,她很可能会从富二代,变成一无所有。

    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面对残酷的现实,来自权势的绝对压力,樱子只能选择屈服。

    老郝倒是面色如常,点头说道:“好,你说。”

    “我不知道卞太太等人,是用什么访法迫使我的朋友樱子,不得不颠倒黑白的,但我不会怪她,更不会因此而让真向被掩埋。其实,真正的事情发展经过是这样的。”

    张幕涵深吸了一口气,就把樱子央求橙子,把她们两个带到仙霞会所,后来又发生了什么的经过,详细叙说了一遍。

    “仙霞会所,其实就是个专供某些人鬼混的yin窝,我跟樱子俩人发现不对劲后,就要逃出会所,结果却被卞军等人追赶。我在逃到后院后,恰好在会所西边餐馆用餐的朋友,误入了会所后院,算是阴差阳错的救了我……”

    张幕涵刚说到这儿,就被卞太太尖叫着打断:“放屁,放屁,你这是纯粹放狗屁!你说是你男人阴差阳错的去了会所后院,谁信啊?你绝对我们几十个受害人,加上卡若维奇先生,还能被你血口喷人?张幕涵,你别以为你是张家的——”

    啪的一声,老郝抬手在桌子上敲了一下,看着卞太太的眼神冷了下来。

    虽说张家当前正在没落,但张老爷子这个受人尊敬的长者还在世,那么张家就不允许任何人侮辱,所以在听出卞太太有把矛盾升级的意思后,老郝这才当机立断,拍桌子制止住了她。

    卞司长马上也意识到自己老婆有些过火了,赶紧抬手轻轻扯了下她的衣袖,示意她冷静一些。

    卞太太也不是蠢人,马上就改变了话题,转身对几十个涉案者(儿子的那些好友),大声疾呼道:“孩子们,你们都是昨晚的现场见证人,你们允许有人这样颠倒黑白吗?”

    “决不!”

    “坚决让真向大白于天下!”

    “同恶势力作斗争!”

    那三十几个纨绔男女,纷纷振臂高呼,愤慨之意直冲云霄。

    卞太太两口子,是因为卞军遭受重创,被这些人推出来讨还公道的头儿,自然得坚决支持他们了。

    再说了,大家也有齐心协力斗倒某重量级纨绔的经历,此时该怎么表现,心里也都明白的很。

    “安静一下,都安静一下!”

    看到现场情况有些失控后,老郝猛地低喝一声。

    老郝毕竟是高管,养出的官威可不是这些小官富二代能承受得起的,看到他拉下脸后,赶紧都闭上了嘴巴。

    “大家都冷静一下。最好在我没有允许时,都不要随意发言。”

    老郝环顾一圈后,抬手指向了高飞,沉声说:“你,站起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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