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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军长的师太妻全文阅读

作者:吾陛     冷军长的师太妻txt下载     冷军长的师太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016 沧澜,跟踪偷窥狂

    孟沧澜从离开安知芝的出租屋,一路上坐在车里都是沉着脸一言不发。

    小张跟在身边神情忧虑,军长可从来没有这么消沉过。

    也许,别人都会被军长的伪装骗过看不出来,但是他跟在军长身边已经有好几年了,那时候军长还是师长。两人可以说是如影随形,所以小张非常了解军长。

    此刻,军长皱着眉,眼帘低垂,像一座石像一样靠在后座上一动不动,如此状态,已经保持了……小张看了看手表,从22:20到现在是23:30,已经足足一个多小时了。

    也许陌生人会以为军长是在沉思,或者考虑什么军国大事,因为他这种表情太像沉思者,不过小张却知道,那不是沉思,那是垂头丧气的沉默。

    军长沉思的时候一般是会用嘴咬着右手食指指尖的,他有这种很小孩子的习惯。

    小张犹豫了片刻,还是从副驾驶座上扭头往后看了看,随后拿起塞在座椅旁边娇嫩欲滴的上等红色玫瑰花,迟疑道:“首长,这花……”

    “不是叫你扔了么?”孟沧澜抬起眼睑眼神懒懒地看了一眼小张,语气凌厉。

    有气也别那我撒啊!小张心里嘀咕,神情委屈道:“这不是要送给安护士的吗?你还叫我去市里最好的花都买的,上等玫瑰啊,一朵一百多,听说是刚从玫瑰王国保加利亚空运过来的,是从成千上万朵里挑出来的精品,这一束花了上千块,就这么……扔了?”

    他心说这也太浪费了!

    孟沧澜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才神情黯然道:“她已经有男朋友了,还用我送什么花?把花给我!”

    说着,朝小张伸出手。

    小张把花递了过去,孟沧澜静静地拿着花束看了几眼,然后按下车窗,一挥手径直扔出了窗外。

    “首长!”小张惊呼。

    司机士兵从后视镜里心惊胆颤地看了一眼孟沧澜,心里一个劲地提醒自己今天可要规矩点,首长明显心情大坏,触了霉头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大呼小叫的!”孟沧澜瞪了小张一眼,然后冲司机士兵沉声道:“好了,别在外面转了,开车回去吧!”

    司机松了口气,一个小时前孟沧澜让他开车随便转转,暂时不想回家,他只得听从命令,一个小时过去了,他都不知道下个地方要转去哪里了,幸好现在要回去了。

    小张突然语出惊人:“首长,你喜欢安护士?”

    “谁……谁喜欢她了?你小子再胡言乱语,今天回去就关你一个月禁闭,闷死你!”孟沧澜被触动了心里的秘密,下意识地大声否认,为了加强说服力,还语出威胁。

    他从没打算喜欢任何一个女孩子,但是自从第一次在医院遇到安知芝开始,他就不时想起她,想起她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心情愉悦地微笑。

    隐隐地,他也意识到自己这种情感了,可是突然晴天降霹雳,安知芝竟然已经有男朋友了,这让感情菜鸟的孟沧澜既感到伤心难过又感觉丢脸面难堪。

    心情可谓复杂之极。

    其实昨天从市交通部门的监控录像里看到安知芝和一个男人一起逛街说笑的时候,孟沧澜就已经感觉不好了,监控摄像头虽然拍得不太清楚,但是他还是依稀认出那个男人正是那天在咖啡厅见到的那人。

    今天他经过一番调查后,终于弄到了安知芝出租屋的地址,晚上七点钟就来对方家门口等候,并且还让小张去买了最好的玫瑰花,当然,他不会跟小张说喜欢安知芝之类的话,当时只推说是要感谢安知芝前两次的热心帮助。

    他一人在安知芝家门前等了三个小时,由于心情莫名其妙地紧张,一向不抽烟的他一次性抽了两三包烟,抽得他头昏脑胀险些尼古丁中毒,可是最后却听到一个让人崩溃的消息,安知芝居然已经和那个男人确定男女朋友关系了。

    这打击对于初次涉及男女爱情的初哥孟沧澜,简直太大了。

    他是将军,是军长,统帅千军万马,手下几万热血儿郎,睥睨天下不可一世,可是那是在战场上,在情场上,他只是个单相思的可怜虫,被抛弃的小野猫,一个被情敌击败的卑微逃兵。

    这种伤,他打算躲起来慢慢舔舐,现在被小张叫破,他自然有些恼羞成怒。

    小张嘿嘿笑道:“既然首长不喜欢人家,人家安护士有没有男朋友关咱们什么事?咱们送花是感谢安护士的热心帮助,又不是来求爱的,为什么要糟蹋了那些花?”

    孟沧澜张口结舌。

    小张眼珠一转,继续蛊惑道:“再说了首长,就算安护士已经有了男朋友,可是那又怎么样?只是男朋友又不是已经结婚了,就算结婚了,既然喜欢对方,就应该抢过来!咱们a军是全国闻名的王牌军,全军上下以敢打敢拼绝不认输出名,作为我们的军长,您可不能轻易认输啊,再说,现在战斗还没开始,您和敌人还没交上火呢就这样撤退了,让弟兄们知道了情何以堪?首长,您可是全国最年轻最有能力的少将军长!”

    孟沧澜越听眼睛月亮,最后忍不住一拳砸在座椅上,霸气凌然道:“不错!战斗还没开始呢!”

    他没注意到,他这话也已经间接表明他确实喜欢安知芝了。

    小张闻言眼睛闪亮闪亮的。

    安知芝此刻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她重新从床上爬起来打开抽屉打算拿出日记本写写日记,可是日记本旁边一颗闪闪发光的小星星吸引了她的目光。

    那是个金色的五角星!

    她认出来那是上次从贱男军官肩章上撕下来的。

    安知芝抓起将星气哼哼地扔进了垃圾桶,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从里面捡了出来,轻声自言自语道:“这是别人的东西扔了不礼貌吧,下次见面再还给他吧!”

    说完又放进了抽屉。

    第二天,当安知芝梳洗完毕走出家门的时候,发现孟沧澜又坐在了自家房门口的楼梯上。

    “怎么又是你?你又要干嘛?”安知芝大惊失色,这家伙还不死心?还要求自己去家里吃饭?

    孟沧澜装作没听到。

    安知芝在前面走,孟沧澜在后面跟着,安知芝说什么他就装作没听见,依然我行我素。

    最后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安知芝终于忍无可忍了,回头尖叫道:“你神经病啊?跟踪偷窥狂你!再跟着,我要报警了!”

    孟沧澜闻言眨了眨眼,弱弱道:“这路又不是你家的,我只是也正好走这里而已!”

    形似受气小媳妇儿!

    他心里不由想起早上五点多的时候,小张敲门拿进房间的一份资料,当时小张涎着脸贼笑道:“首长,这是我昨晚联络弟兄们,帮你制定的作战计划!”

    孟沧澜翻开第一页,只见第一行写着:追女大作战,第一部:增加接触时间……

    

017 军长,癞皮狗

    安知芝进了值班室,换上护士装之后,扭头见孟沧澜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进来,正斜倚着墙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她。

    值班室里已经来了几个护士,她们都一会儿看看安知芝,一会儿又瞧瞧孟沧澜,窃窃私语。

    安知芝被弄得老大尴尬,心里恨死了孟沧澜,却见对方神情淡然,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她心说你个王八蛋倒是脸皮厚。

    其实孟沧澜此刻也紧张得要死,紧握的双拳,掌心已经汗湿了。

    对于追女孩子来说,他不是将军,只是一个刚上战场的新兵蛋子。

    此时心儿砰砰乱跳,由于紧张致使肌肉挤压肺部,感觉都快呼吸困难了,膀胱也一阵阵发胀,有点想上厕所。

    不过他自然不会把这种窘态暴露在别人眼里,脸始终板着,装得很镇静。

    安知芝实在受不了这种局促了,前一段时间的风言风语刚刚消停了一些,这贱男又来给她制造麻烦了。

    尼玛,姑奶奶前世欠你的吗?

    一边在心里咒骂着,一边皱着黛眉几步奔到孟沧澜跟前,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道:“你跟我过来!”

    孟沧澜撇了撇嘴,把头扭到一边不看安知芝。

    安知芝看到对方的表情呆了一下,险些笑出声来,这家伙是在闹别扭吗?这冰块脸看起来军装笔挺威风凛凛的,想不到居然像个小孩子。

    想到这里,她心里哭笑不得,天然的母性发作,竟然觉得对方似乎也没有那么讨厌了,便朝着孟沧澜扭头的方向挪了挪身子,想看看这贱男军官脸上此刻是什么表情。

    板脸蹙眉?还是气哼哼地嘟着嘴生气?

    尼玛,要不要这么萌啊!

    岂止,她一挪身子,孟沧澜也跟着再往一边扭,两人锲而不舍连续挪动几次之后,孟沧澜已经由刚才靠着墙变成现在面对着墙壁了。

    “噗嗤!”安知芝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随即见护士同事们都看着自己,赶忙憋住笑,但是说话的语气却在抖:“令狐冲,你……咯咯……你是在面壁思过吗?”

    “啊?”孟沧澜疑惑地转过头来,眨了眨眼迷茫地看着安知芝,他心里纳闷,她怎么称呼他令狐冲?他记得好像已经告诉过对方名字了啊,难道……忘了?

    是因为她那个男朋友吗?

    也许她的心里此刻满满的装的都是男朋友吧!

    孟沧澜想到这些,心里有些苦涩,又有些气恼,不由瞪眼道:“我叫孟沧澜!”随后又不放心地强调道:“孟是孟子的孟,沧澜就是……沧澜的沧澜,带水的那个!令狐冲是《笑傲江湖》中的人物!”

    “嗯嗯,带水的沧澜!原来你知道令狐冲是谁啊,那你应该也知道他在华山思过崖面壁的事情吧,喏,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安知芝眉眼带笑,从没发现这家伙一本正经的样子居然这么好笑。

    只是这贱男反应可真迟钝!

    孟沧澜大囧,脸都气红了,他又被她耍了!

    只是奇怪的是,他并不为此感到生气,竟然从内心深处涌起一丝喜悦。

    安知芝可不知道孟沧澜心里想些什么,她急于将孟沧澜带出去,因为这里有同事,人多眼杂的,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便出声威胁道:“要么跟我过来,要么你立即给我离开医院!”

    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孟沧澜想了想,只得跟了出去。

    等两人离开后,值班室的护士的议论声顿时大了起来,叽叽喳喳的。

    这个说:“护士长果然跟那个军官有暧昧啊,看来前一段时间那些并不是流言啊!”

    那个说:“护士长不是有男朋友了么?前天我还在医院门口看见一个高大的帅哥接她下班呢!”

    “明显啊,护士长脚踏两条船!”

    “人品啊,唉!早就听说我们护士长品行不端了,听说和副院长还有染呢!”

    “嘘,小声点,当心被她听到!”

    安知芝可不知道背后的这些议论,她把孟沧澜带到楼道里,双手插兜,沉下俏脸冷哼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孟沧澜沉吟道:“你跟我回家见爷爷!”

    “休想!”

    “那我就一直跟着你,直到你答应为止!”孟沧澜语气坚定道。

    “你不用回你的军营吗?”

    “我在放假!”

    安知芝气得想一拳砸在对方脸上,最后深吸了口气,假笑道:“好,随你,我就当养了条癞皮狗!”

    孟沧澜听了这羞辱的话想直接扭头离开,可是脑海里又浮现出小张早上送来的资料,其中有一条是:无论对方怎么骂你,都当做没听见,追女大作战,脸皮厚是关键。

    所以,他又生生止住了脚步,心里自我安慰:我没听见她骂我!我没听见……没听见!

    中午的时候,安知芝正打算去食堂吃饭,手机这时响了起来,她掏出一看,原来是古木,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意。

    接通后,古木第一句话就是:“知芝,吃午饭了吗?”

    安知芝:“没呢,正打算去吃,怎么了?”

    “那正好!你中午别在医院吃了,我上午在你们医院附近办事,我们中午一起共进午餐吧,你等着,我这就来接你!”

    “还是我自己过去吧,你跟我说个地址就行!”

    古木道:“还是我来接你吧,中午车流很多,你走路时候又不注意看,不安全!好了,就这么说定了,你挂电话吧!”

    “你挂吧!”安知芝心情非常愉悦,这种被关心的感觉着实不错,虽然古木的担心有些多余,她长这么大又不是一个人没有出过门,不过她需要这种看似多余的呵护。

    古木:“老规矩,还是你挂吧,我可不想让你一个人拿着电话听我这边的盲音!”

    安知芝“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她心里喜滋滋的,这个傻书生博学多才温文尔雅而且又温柔细心,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也许,是该考虑一下结婚的事情了。

    安知芝打电话的时候,孟沧澜一直站在一边,她脸上的甜蜜和笑容,本是一种享受,此刻却让他感觉到痛。

    “你……男朋友的电话?”

    孟沧澜的声音干涩而空洞,就像龟裂的土地,风化的岩石,没有一点水润。

    安知芝点了点头:“我中午要和他去吃饭,你也找地方吃饭吧!”

    “我跟你一起去!”孟沧澜脱口而出。

    ------题外话------

    下一章预告:两男斗法,亲们多多支持哈!

    

018 两男斗法第一轮

    仁爱医院外边,安知芝已经换下了白色的护士装,着了一件乳色的修身女士短衬衫,下身灰色直筒长裤,脚上穿着一双白色水晶公主皮鞋,尽显高贵优雅的气质。

    她在等古木的车来接,扭头看了一眼站在一边像护卫一样的孟沧澜,无奈地叹气道:“我说你别跟着我了行么?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带着你去的!”

    这贱男军官也太没有眼色了吧?她是要去跟男朋友约会啊,好好的二人世界,怎么还要跟着?故意招人嫌呢吧?

    孟沧澜张了张嘴,垂下眼帘沉声道:“我说过了,你要是不答应跟我回家见爷爷,我就一直跟着你,军人言出必践,我孟沧澜是不会出尔反尔的!”

    其实现在安知芝跟不跟他回家跟爷爷吃饭,已经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一定要想办法阻止她跟她那个男朋友更多的亲密接触,不然万一人家吃完饭直接去了酒店……那他孟沧澜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不过……安知芝应该不是那样随便的人吧?她那样纯洁,天使一样的女人,怎么能跟那种男人去做那种事儿呢!

    对方也下不了手吧?

    就算他孟沧澜自己,倘使有一天跟安知芝结婚了,新婚之夜他都决定不干那事儿,抱着她亲一晚上就满足了。

    不行!

    这样还不够郑重,不够表明他对她有多么的看重。

    亲也应该要分步骤:

    新婚第一晚只亲眉毛,亲一晚上!

    新婚第二晚只亲眼睛,亲一晚上!

    新婚第三晚只亲鼻子,亲一晚上!

    新婚第四晚只亲嘴唇,亲一晚上!

    新婚第五晚只亲脸蛋……这个要不要分左脸蛋和有脸蛋呢?一起亲是不是表现得太过急色了?可是要是分开的话,那前几晚的眉毛和眼睛就也得分开亲了,还有下来将要亲的胸部……又是两个,这等整整多出三个晚上啊,这也太慢了……受不鸟啊受不鸟!

    到时候估计自己早就欲火焚身被憋死了!

    还是不分左右了!

    新婚第五晚只亲脸蛋,亲一晚上!

    新婚第六晚只亲脖子,亲一晚上!

    新婚第七晚只亲锁骨,亲一晚上!

    新婚第八晚就能亲胸部了,那东西据说绵软软的,不过是应该用嘴亲呢还是用手抓?算了,手嘴并用吧!

    新婚第九晚只亲肚脐眼,舔一晚上!

    新婚第十晚亲那个地方,据说那里都是女人最私密处,不知道能不能亲,管他呢,反正全身都要亲!

    下来第十一晚亲脚趾头,亲一晚上!

    最后,第十二晚,自己终于能扒了衣服狼扑上去了,占有她,全身心地占有,把她活吞了!

    “喂,你想什么呢?脸这么红,跟你说话也不回答!”

    安知芝恼怒的声音将孟沧澜从自己的臆想中唤醒,他心里大骂自己无耻,刚才居然想那些下流的东西。

    他心里有鬼,自然不敢看安知芝的眼睛,垂下眼睑,结结巴巴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了?”

    心里却突然又琢磨:这样会不会还不够郑重啊,要不要再重新亲一遍?

    安知芝翻了翻白眼,哼道:“我是说中午你别跟着去了,大不了我吃饭回来你再跟着吧,给大家都留点自由时间行吗?”

    “不行!”孟沧澜直接拒绝。

    “癞皮狗!”安知芝骂了一句,不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一辆白色宝马开了过来停在了安知芝旁边。

    古木从车上下来,走到安知芝跟前微笑道:“等久了吧?快上车,带你去吃好吃的!”他说完这才注意到旁边的孟沧澜,不由一怔,随即笑道:“这位首长,我们又见面了!”

    孟沧澜冷哼一声,把头扭到一边。

    古木摇头失笑,把嘴凑到安知芝耳边轻声问道:“知芝,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这位首长怎么又来找你了?”

    安知芝委屈道:“我也不知道啊,他讨厌死了,我们别理他!”

    古木皱眉道:“对方好歹是个少将,我们也不好过分得罪!”

    “少将?不会吧?”安知芝瞅了一眼孟沧澜,若有所思道:“你没看错吧?上次我见他还是少尉呢,不过无所谓了,就算这衣服是将服,估计也是他穿的家里长辈的,这种招摇撞骗的官二代最可恶了!”

    安知芝和古木在这里咬耳朵,孟沧澜气得脸色铁青,忍不住走过去推了古木胸口一把,由于恼怒之下没有控制好力道,古木倒退几步,险些栽个跟头。

    安知芝脸色一变,盯着孟沧澜皱起了黛眉。

    孟沧澜瞪着古木眼睛就像要杀人:“你这家伙,胆敢当着我面吃安知芝豆腐!说话就说话你嘴巴离她耳朵那么近干什么?你是欠揍么?”

    古木闻言脸色尴尬,解释道:“我再跟她说悄悄话而已!”

    安知芝脸沉似水,恼恨地瞪了孟沧澜一眼,走到古木身前主动拉过他的手,冷哼道:“我们走,别理这个神经病!”

    孟沧澜闻言呆若木鸡。

    等宝马车离开之后,小张像个鬼魅一般飘到孟沧澜跟前,苦笑道:“首长,你刚才表现得太过激动了,你中了那个男人的计了,我刚才在远处冷眼旁观,我想他可能是故意跟安护士表现得亲昵,然后引起你的妒火,让你失控出手,这样你在安护士的心里就留下了粗鲁蛮狠不讲道理的印象了!安护士本来就对你印象不好,现在估计更坏了!”

    孟沧澜闻言恍然大悟:“原来那小子是故意的!简直太阴险了!妈的,追个女人比打仗还累!现在怎么办?”说到后面他语气低落,有些灰心丧气。

    小张想了想说道:“首长,我觉得你还是跟上去找机会跟安护士解释一下才好,要是能碰到什么英雄救美的机会就更好了!”

    “那我还是跟上去吧,你开车了吧,快载我跟上去!”

    两人上车之后,孟沧澜又此地无银三百两似的跟小张解释道:“我刚才说错了,我不是为了追安知芝,我是要请她去家里见我爷爷而已,你小子别误会啊!”

    小张严肃地点了点头:“知道知道!我不会误会的!”他心想首长真是死鸭子嘴硬啊!

    第一轮斗法,孟沧澜完败!

    ------题外话------

    本来打算这一章把两男交锋写完的,可是突然发现为了塑造孟沧澜的纯花了不少笔墨啊,只能明天继续写了,大家觉得这样的军长可爱不啊?

    

019 孟家,红色豪门

    安知芝和古木来到一家名为“食天下”的豪华饭店,两人被服务员带到九楼的贵宾餐厅,然后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

    安知芝歉意地看着古木说道:“我没想到那个军官会那么粗鲁居然动手打人,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见他了!”

    古木苦笑:“我也没想到他突然那么激动,你不要怪他,我看他也是关心你,再说了,他只是推了我一下并不算打人!”

    “还是俺们家木头善良啊!”安知芝笑眯眯地夸赞了一句,心里喜滋滋地想自己果然没有找错男人,人家冒犯了他他还在帮对方解释开脱,瞧瞧这宽广的胸襟。

    古木老脸一红,有些羞涩,悄然低下了头,眼睛盯着面前的茶杯,一下子变得规规矩矩文文静静,就像个高贵娴雅的名门淑男。

    “噗嗤”,安知芝忍不住笑出声来,她觉得古木害羞的时候最可爱了,真的有种见到古代书生宁采臣的感觉,不期然的,她幻想起《倩女幽魂》中兰若寺里聂小倩和宁采臣的一段对话。

    聂小倩明眸善睐趴在宁采臣跟前呵气如兰,轻轻用手慢慢推开半解的衣衫,露出如玉光滑的雪白肌肤,嘴里娇声道:“公子长得好俊!”

    极尽勾引之能事!

    宁采臣腾地面红耳赤,急忙把目光移到一旁,看都敢看对方,脑子晕晕乎乎间急于转移话题,便脱口而出道:“小姐的衣服是什么料子做的?”

    聂小倩闻言哭笑不得,这呆子都到这时候了怎么就知道关注她的衣衫材质呢?

    想到这里,安知芝更是笑得发颤,眼睛盯着古木,越看越发现自家男朋友有种宁采臣式的呆萌啊。

    古木被笑得周身不自在,便没话找话地问道:“对了,那个军官这次找你有什么事情吗?”

    安知芝哪里不知道古木在转移话题,眼神里的笑意不由更多,抿着嘴说道:“他想请我去他家里吃顿饭!”

    “吃饭?”古木被安知芝看得更囧了,右手紧张地在餐桌上画着圈圈,嘴里随口呜噜着,不过估计他这会儿连自己说的这两个字的意思都不明白。

    安知芝笑意盈盈:“是啊,让我冒充他女朋友去见他爷爷!”

    古木闻言一呆,瞬间反应过来,连声问道:“冒充女朋友?你答应了?他为什么找你冒充?你们之间以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知芝又笑了,冲古木翻了翻白眼打趣道:“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刚才你替孟沧澜开脱我还以为你真的是宰相肚子能撑船呢,原来也会吃醋啊!”

    不过她却一点不觉得对方小心眼,反而觉得被重视了。

    于是,安知芝将她跟孟沧澜认识的缘由细细说了一遍,听完后古木皱紧了眉头,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他姓孟?”

    “是啊!叫孟沧澜!”

    古木暗想这个孟会不会跟那个红色豪门有什么联系呢?

    “你想什么呢?”安知芝见古木突然脸色忧虑,不由关心道。

    古木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柔声道:“没什么!我们点菜吧,waiter!”

    他虽然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其实心里却充满担心,如果孟沧澜真的是红色豪门孟家的人,那以孟家的能量,到时候如果要给他和安知芝之间制造些麻烦,实在非常简单,希望对方能看在舅舅和古家的面子上不要太过为难他们这对男女。

    不过自己当年为了追求自由,已经义正词严地脱离了古家,难道这会儿遇到难题又死皮赖脸去求家里人帮忙?

    至于舅舅,虽然现在是北方某省的省委书记,威震一方的封疆大吏,不过比起红色豪门还是显得势单力薄了点。

    要知道孟家可是全国屈指可数的红色豪门。

    孟骐老爷子曾经位居国家主要领导人,先后担任过国家副主席和国务院总理等重要职务,更是改革开放总设计师邓公的亲密战友。

    当年不管是邓公的改革开放还是南巡亦或者一国两制构想,其中都有孟老爷子的大力支持。

    甚至接下来几届国家主席的上位也都因为有孟家的默许和支持。

    孟骐老爷子现在虽然已经九十多岁高龄,也从领导岗位上退了下来,不过影响力却依然举足轻重。

    这样一个红色豪门,犹如一个庞然大物,横亘在面前,让一向追求自由、天不怕地不怕、富有书生高傲狂放气质的古木也感觉压力很大。

    不过按理来说,那样的红色豪门一般都很注重门当户对,门第观念非常重,家族子弟只能和同为红色家族的人家的联姻。

    别说你爹是山西大煤商,就算你爹是省部级领导,在人家眼里也都是暴发户而已,瞧不上。

    红色豪门的气韵和沉淀不是普通人能够想象的。

    正在古木胡思乱想的时候,耳边传来一个男声:“两位,不介意我在旁边加个位子吧?”

    古木猛地抬头一看,发现原来是刚才医院门口见到的那个少将孟沧澜,此时听到孟沧澜的姓氏后,古木已经不认为对方肩上的将星是借来的,很可能对方本身就是少将。

    安知芝一看到孟沧澜当即沉下脸来:“你怎么还跟来了?”

    对孟沧澜加座的请求置之不理,她此时对孟沧澜已经满怀怨念,故意打破别人浪漫的二人世界,这得多没品啊!

    孟沧澜红着脸皮从旁边拉了张椅子坐在了安知芝的旁边,脸色尴尬道:“我说过了,在你没答应我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

    “哼!你这话真可笑,难道我下班回家你也跟着?那我睡觉时候你是不是还得躺在我旁边啊?洗澡的时候你也要站旁边参观?”安知芝语气毫不客气,她有些担心古木产生误会。

    安知芝说完后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果然见对面的古木一脸古怪。

    孟沧澜反倒好像肃着脸认真想了一会儿道:“我会考虑你的提议的!”

    “你!无耻!还有,谁同意你坐在我旁边了?要吃饭自己找桌子去!”安知芝气得想捶人。

    孟沧澜沉默了一下,到底脸皮没那么厚,其实他刚才硬着头皮凑过来也不知道鼓了多大的勇气,此时被安知芝明白拒绝,顿时羞怒,向来都只是别人恭恭敬敬请他上桌吃饭,还从来没死皮赖脸主动凑过去过,而且更可气的还被拒绝了,奇耻大辱啊!

    要不是看你是安知芝,随便换个人,老子……老子早抽他了!

    他默默走到旁边的餐桌前坐了下来,心里莫名地产生了一丝悲凉:什么时候自己竟然混到这个份上了!真给孟家丢脸!

    ------题外话------

    尼玛,又没都上,本男惭愧啊,明天再斗吧!

    

020 两男斗法第二轮

    孟沧澜抬头挺胸正襟危坐在一边的餐桌旁,双眼一眨不眨盯着另一张餐桌旁的安知芝和古木,随时准备一旦发现古木对安知芝动手动脚,便一脚踹过去踢死对方。

    保护人民群众的人身安全,向来都是人民解放军的最重要职责,尤其对象还是一个与狼为伍的弱势女子,孟沧澜极力否认他对古木的厌恶是出于嫉妒,他认为那纯粹是古木这人有问题,至于这么想的原因,他将之归结于自己历次九死一生后锻炼出来的敏锐第六感。

    至于现在坐在一边白痴一样地盯着安知芝,他也极力否认那是出于喜欢,将之归结于军人保护弱小的正义感和责任。

    安知芝被盯得老大不自在,心里大骂对方阴魂不散。

    她现在非常后悔,当初就不应该一时心软答应帮他,倘使那样,也不至于现在被一只癞皮狗跟着,如犯人一样被监视着,没有一丁点自由,连跟男朋友过个二人世界做点亲密的动作都不行。

    这贱男军官蛮不讲理又为人粗鲁霸道,品行实在让人鄙视,其实早在第一次见面对方将她强行拉进男厕的时候,她就应该认清这个男人的本质的。

    唉,谁叫当时她一时犯了花痴,被对方英俊的外表水润的红唇所迷惑。

    也许,应该趁早结束处女之身!

    因为剩女实在经不起美男的诱惑!

    想到这里,安知芝将目光转到了古木身上,眼神先是炽热,逐渐又变得哀怨,对面这个木头虽然傻乎乎的书生气质让她欣喜,不过在某方面你能不能稍微抛弃一下书生原则不要那么守礼啊?喂!人家等着你来调戏人家,你眼睛瞎了吗?

    快来伸出你厚实的手掌抓住人家的小手啊,喂!

    快把你的脑袋凑过来用你柔软的唇舔人家的嘴啊,喂!

    ……

    “知芝,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古木被安知芝奇怪的眼神弄得莫名其妙,不由出声问道。

    安知芝闻言顿时感觉无尽的挫败,这木头!你就不能主动点吗?

    上次送出我的初吻还是我主动强吻你的,难道以后结婚了亲热也得我扯你衣服?

    心里有千万句话却不能说出来,安知芝只能收拾心情,微笑道:“没事!我们吃饭吧!”

    古木叫了一声“waiter”,早候在一旁的服务员走过来躬身问道:“两位是要吃西餐还是中餐?”

    古木看向安知芝,征求她的意见。

    安知芝想了想选择了中餐,说真的她真不觉西餐有什么好吃的,色香味跟中餐比差得都不是一点半点。

    服务员手里拿着两本菜单,她将其中一本厚一些的递了过来。

    另一本安知芝猜测那应该是西餐菜单。

    古木让安知芝点菜,安知芝婉拒了,古木便依着安知芝的口味点了九道菜,有油爆大蛤、清炖蟹粉、狮子头、龙井虾仁、冰(和谐)糖湘莲等等。

    服务员写好单子后,又重新报了一遍,待确认无误后,才退去。

    安知芝叹道:“就两个人吃,你点得太多了!”

    古木摇了摇头,摊手道:“不多,就九道菜而已,出来吃饭总得吃饱吧!”

    “九道菜,有什么讲究?”

    古木脸有些红不过眼神这次却没有躲闪,温声道:“我希望我们的爱能够天长地久!”

    “还真有讲究啊!”安知芝笑盈盈的,心里有些甜蜜,随即又打趣道:“那天你请我吃了一道菜,难道是表明你会一心一意吗?”

    “一道菜?没有吧?”古木疑惑地看着安知芝,他有这么吝啬吗?

    “你忘了?就我们认识的第二天!”

    “那天不是吃的火锅吗?”

    “对啊!火锅就中间一个大锅,其他菜都添了进去,不就是一道菜大杂烩吗?咯咯!”

    “真酸!”孟沧澜忍不住大声吐槽道,听喜欢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打情骂俏,他险些憋出内伤。

    安知芝瞥了他一眼没有搭理,却冲古木哼哼道:“木头,把手伸出来放在桌子上!”

    古木一呆:“哪只?”

    “随便!”

    古木倒是听话,伸出右手放在餐桌上。

    安知芝飞快地将自己的狼爪覆在了对方的光滑如玉的手背上,古木大囧,想抽回手,却被她瞪了一眼制止了。

    她随即又扭头用挑衅的眼神看了一眼孟沧澜,意思不言而喻:我们还有更酸的,你管得着吗?

    孟沧澜当即就黑了脸,浑身杀气腾腾地冲过来,怒视着两人,操起桌上的筷子在餐桌中间划了一道线,语气冷得掉渣:“谁的手也不准越过这条线!”

    安知芝愣了愣,随即恼怒地质问道:“凭什么?”

    孟沧澜严肃地道:“光天化日之下影响不好,有伤风化!”

    说得义正词严,其实就是吃醋了。

    他说完走回自己的餐桌,板着脸沉声道:“服务员,点菜!”

    由于心情不佳,孟沧澜想用吃来发泄,所以他一气点了近二十个高档菜式,几乎囊括了鲁川粤浙湘等各大菜种。

    不一会儿,两桌的菜都端了上来。

    安知芝见孟沧澜坐在那里大快朵颐,面前满满一桌子菜,比她和古木两人的还要多一倍,不由嘀咕道:“真是个大吃货!”

    刚嘀咕完,孟沧澜手里端着一大盘菜走过来放在了安知芝桌上,语气郑重地说道:“这是一品熊掌很有营养的,你尝尝,放心,我还没动哩!”

    安知芝抬了抬眼皮,淡然道:“怎么?在为你刚才蛮不讲理的行为赔礼道歉吗?不过可惜,我吃不惯辣的!”

    孟沧澜耐心解释道:“这虽然是川菜,不过不辣!”

    “说了不吃!”安知芝冷淡道,她是那么容易被收买的么?这是什么?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吗?

    孟沧澜败退,不一会儿又端来一盘糖醋鲤鱼,不过又被安知芝拒绝了,她的理由是自己不吃甜食。

    孟沧澜一再被拒,脸色有些难看,他指着安知芝桌上的冰(和谐)糖湘莲没好气道:“这不是甜的吗?”

    “这个是甜的么?那么抱歉我刚才说错了,我是不喜欢吃醋,糖醋理由里有醋吧,你喜欢就留着自己吃吧!”

    “谁……谁喜欢吃醋了啊?”孟沧澜被安知芝无意间挠到了敏感处,当即大声反驳道,说完后静静地看了安知芝一眼,心道算你狠女人!

    孟沧澜再次败退。

    安知芝和古木两人边吃边谈论诗词。

    谈到情诗时,古木偶尔站起来深情地对着安知芝吟唱一遍,听在安知芝耳朵里是悦耳,窜进孟沧澜耳朵里就成刺耳了。

    他心里大骂古木风骚,这年头居然还有当面念情诗的,简直是不知所谓!

    郁闷了半晌后,他突然灵光一闪,暗自琢磨:你古木吟的都是古人的诗,要是我孟沧澜能原创几首岂不是把你彻底比了下去?

    他想到就做,当即溜出餐厅,找到小张,让他打电话紧急通知军部的所有参谋开会,无论如何要研究几首情诗出来,这是a军当前最严肃的一场战役。

    

021 斗诗

    天都市北边郊区乃军队驻地,这里驻扎着全国最精锐的野战军之一a军。

    说起a军那可是货真价实的铁军,该部队先后在抗日战争、解放战争以及抗美援朝、中越自卫反击战等重大战事中立下过赫赫功勋,是一只名副其实的传奇部队。

    他的第一任军长解放后,55年被授予中将军衔,88年升上将,后来该军长先后任总后勤部部长,总参谋长以及国防部部长等要职。

    孟沧澜是第十五任军长,其实按照惯例,像a军这样的王牌部队,其军长是会被授予中将军衔的,只是因为孟沧澜太过年轻,所以人为的压了一级。

    要知道,现在部队的军衔,一般师一级师长师政委会被授予大校军衔,个别王牌师或军委直属师可以授予少将军衔,军一级的军长军政委,则一般会被授予少将衔,个别王牌军会授予中将军衔。

    此时a军军部里,椭圆形的会议桌旁围坐了二三十位军参谋,这些人大都是从国防科大毕业的高材生。

    参谋长沈浪坐在上首中间位置,他是一位五十出头的中年军人,肩膀上两杠四星大校军衔,没有戴军帽,寸长的头发梳得齐齐整整,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

    “同志们,我把你们紧急集合起来在这里开会,是因为军长给咱们大伙下达了一个重要命令!现在情况危急,救援刻不容缓!”沈浪站起身来扫视了一眼分列左右的部下,面容严肃地说道。

    众参谋中很多都是年轻人,沉不住气,听说情况紧急顿时大惊失色,有人惊呼道:“参谋长,莫非日本和我们在钓鱼岛开战了?”

    又有人猜测:“难道是美国?”

    “我猜是菲律宾,娘的,简直是找死!”

    ……

    沈浪听到部下激奋的声音,心里有一股恶作剧得逞后的爽意,他轻咳一声,然后悠然道:“大家先别着急,日本没有开战,老美也没有打过来,至于菲律宾估计他们也就咋呼一下,还不敢主动挑起战争,我说的紧急情况是指咱们军长!”

    “军长?军长怎么了?”所有人都急了,别看孟沧澜年纪不大,但是威望却很高,a军上下所有人都服他。

    “军长现在正被他的敌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阵地眼看就要丢了!”沈浪说得慢条斯理,想想刚才小张在电话中说的情况他就忍不住想笑。

    威风凛凛屡立战功英雄一样的军长居然被一个小情敌逼得手忙脚乱,只能狼狈溃逃,实在是有够滑稽的。

    战场上的英雄,原来竟是个情场上的菜鸟。

    “军长被敌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参谋长你开什么玩笑?要知道军长的单兵作战能力在咱们整个军都是数一数二的,当年那些越境的国际雇佣兵可都被他一个人给干掉了,要知道那些佣兵里可有不少出自美国海豹陆战队啊!谁能强得过军长?除非是外星人!”有人怀疑道。

    沈浪面对怀疑不以为意,微笑道:“没错!在战场面对生死一搏的敌人,军长可以一招置对方于死地!但是现在他不是在战场上,他所面对的也不是明刀明枪的敌人,他是在情场上,他所面对的是情敌,对于情场,我想我并不看好他!”

    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气,接着嘻嘻哈哈笑了起来。

    沈浪踱了几步,接着着问道:“大家觉得军长一向待我们怎么样?”

    “很好!”所有人齐声响应。

    “好!那接下来就是我们回报军长的时候了!现在听我传达军长命令!”沈浪说到命令两个字的时候,迅速收敛笑容严肃道:“现在命令每个军参谋在半小时内写一首爱情诗出来,完不成任务的,午饭和晚饭通通取消,而且还得空腹进行十公里武装越野!”

    “啥……啥玩意?爱……爱情诗?”众参谋齐齐愣住。

    ……我是卖萌的分隔线……

    安知芝一边淑女地吃着菜,一边偶尔停下筷子津津有味地听古木滔滔不绝地谈诗论词。

    古木谈论诗词的时候,那种挥斥方遒指点江山般的书生气概最是迷人。

    就在这时,孟沧澜又走了过来,这厮这次居然没有板着冰块脸反而带着一丝假笑,声音柔和:“你们在讨论诗词吗?正好我也喜欢诗词!这样,我以前即兴作了几首,请你们帮我斧正一下!”说到这里,孟沧澜脸色有些不太自然,因为那些诗没有一首是他做的,都是军部的参谋们做好了发到他手机里的。

    他长这么大从不屑于撒谎,可是这次破例了,因为小张帮他制定的“追女大作战”计划书里,记载着一句话:要追女,必得先学会说谎,因为有时候女人宁愿听甜蜜的谎言也不愿听刺耳的真话。

    安知芝闻言惊诧地看着孟沧澜:“你也会作诗?”难道这贱男军官还是个文武全才?自己有眼不识金镶玉?

    古木却眼睛一亮:“斧正不敢当,孟……先生,我们互相学习吧!”

    “别叫我先生,叫同志吧!”在部队待久了,先生这称呼对于孟沧澜来说有些不习惯,他却不知安知芝听到这话差点把吃进肚子的菜从鼻子喷出来。

    同志那是现在形容搞基男的叫法,难道你孟沧澜要和我家木头搞基吗?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木头的菊花是我的,乃休想染指!

    古木也满头黑线,不过还是闷闷地说了一声:“孟……同志!你先请!”

    孟沧澜从兜里翻出手机,随便点开新收到的短信张嘴便诵读起来:“啊!亲!你就是我的狗尾巴花,有了你我的世界从此再没有撒哈拉!”

    刚读完孟沧澜就知道坏事了,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地上,心里大骂:这哪个小兔崽子写的诗,这也叫诗?

    安知芝和古木目瞪口呆。

    孟沧澜赶紧翻下一条:“亲爱的,你就是五星红旗上那颗位于中央的大五角星,而我就是周围那四颗小五角星之一,我永远守护着你!红色旗面是我的鲜血,时刻准备为你渲染爱情的底色!不过,我一直在想,剩下那四颗小五角星又是谁?一对多是可耻的!”

    安知芝和古木已经目光呆滞了。

    孟沧澜的心在滴血,那些王八蛋参谋!

    古木良久回过神来,微笑着道:“孟同志的诗写得不错,没有什么地方可以斧正!不如下面我念一首自己做的咏雪诗,孟……同志可以指点指点!”

    “清白仙子谪凡尘,不以艳香惑世人。

    誓许乾坤一净土,去污洗垢还本真。

    但知邪日帮凶恶,明朝他出我死身。

    骨化一江清白水,滋润来年万物春。”

    古木刚刚念完,安知芝便使劲鼓掌,还是俺家木头有才,你那个什么狗尾巴花还是五星红旗都去吃屎吧!

    ------题外话------

    咏雪诗是吾陛以前瞎写的,此处借用,大家将就看吧哈哈!

    

022 电影院的囧事

    孟沧澜被古木打击得体无完肤,掩着面羞愧而逃,就算他不擅长诗词,也能听出人家做的是一首挺好的诗,比他手下那些参谋们整出来的狗尾巴花大小五角星等等强了几百倍。

    他实在没脸在这里待下去了。

    他生来就骄傲,再加上家世豪阔,这使得他自尊心更强,刚才一次次厚着脸皮往上蹭,这丢脸行为已经远远超过他二十多年的经历,花费了他几乎全部的勇气。

    那种别扭劲,真的比杀了他还难受。

    现在,他终于坚持不下去了。

    安知芝看着孟沧澜疾步离去的背影,笑盈盈地说道:“孟大军官,你别急着走啊,再给我念念你做的……诗吧!”

    孟沧澜脚步顿了顿,然后转过身静静地看着安知芝,眼神深邃,许久才坚定道:“在学会写诗之前,我不会再出现你面前!”

    说完大步离去,背影挺拔,但是安知芝却分明咂摸出了一丝萧索味道。

    她好笑地摇了摇头,自嘲想:我怎么会对他产生一点同情的感觉呢?癞皮狗终于走了,我自由了,我应该高兴才对!

    想到这里,她强行从嘴角挤出一丝笑容,好似轻松地感叹道:“终于走了,这下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古木犹豫了一下道:“我看得出来他是个真正的军人,不擅长诗词很正常,也许,我不应该那么羞辱他!”说着眉头微微蹙起,显得有些忧郁。

    安知芝安慰道:“算了,你也不是有意的!”

    “不是有意的吗?呵呵,知芝,你想错了,也许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宽宏大量!他跟在你身边,说实话我……我心里有点不舒服,所以刚才故意想让他出丑的!他念那些乱七八糟的诗的时候,我甚至想大声嘲笑他!知芝,你说我是不是很坏很小心眼?”古木一边倾吐心声一边哭丧着脸,时不时还偷瞄几眼对面的安知芝,怕女朋友一听失望抬腿就走。

    安知芝听完后故意板着脸盯着古木不说话。

    “你对我失望了?生气了?”古木叹了口气,端起桌上的茶壶,直接用嘴咬住壶嘴咕嘟咕嘟猛灌了几口龙井,然后才吁了口气,感叹道:“其实连我都对自己很失望,我一向以为自己就算不是正人君子起码也算不上小人吧,谁知道……”

    “噗嗤!”安知芝再也绷不住笑出声来。

    “怎么了?你笑什么?”古木眨了眨眼,眼神迷茫。

    安知芝实在受不了他这迷茫的萌眼神,忍不住站起身来伸手捏住对方的脸蛋捻了捻,嘻嘻笑道:“我家木头真是太可爱了,你放心,小心眼的男人才最可爱!好了,赶快吃,吃完我还得回去上班呢,晚上我们去看电影!”

    “又看恐怖片?”古木闻言脸色一变。

    安知芝嗤之以鼻:“你胆子真小!”

    古木一手扶额,心里暗道:我哪里是胆小啊,我是怕被你掐啊,上次看恐怖片胳膊都被你掐得发青了!

    孟沧澜从贵宾餐厅出来的时候,却被小张迎面拦住了:“首长,您这就走了?”

    孟沧澜脸黑得就跟锅底一样,怒视着小张道:“不走还能怎样?奇耻大辱啊,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丢过这么大的脸!小张,你打电话给老沈,让他问问那狗尾巴花和五角星的诗是哪个小王八蛋写的,查出来报告我,我让他天天十公里武装越野!”

    “是!”小张啪地立正,敬礼应道,随后又问道:“首长,那我们现在就回去?”

    “嗯!回去学写诗!接下来几天我要在房间里学习写诗,部队里要是没什么紧要的事情不要打搅我,吃饭时间把饭放到门口就行,我要全力以赴!”

    小张看着孟沧澜的背影,心想乖乖不得了了,首长看样子玩真格的了,如此一来,首长又要成诗人了。

    小张一点也不怀疑首长的能力,因为这都是有事实做借鉴的。

    四年前的国际特种兵演习,首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两天两夜,最后胡子拉碴的出来,却制定了一套堪称鬼斧神工的完美作战计划,凭借该计划a军特种大队击败所有对手,取得国际第一的好名次,那次作战计划,据说后来被美国多方探析,并且最终以“史上十大最完美作战计划”的名誉被写进了西点军校的教科书里。

    两年前,有流行歌舞团来a军做慰问演出,演出期间某著名歌星言谈间讽刺军旅歌曲,说军旅歌曲没有市场很难听,结果首长一气之下,花了十天十夜时间,从头学习作曲填词,最终做出了一首传唱遍大江南北、将军旅和流行因素完美融合的歌曲。

    那一年年度音乐盛典最受欢迎歌曲的头衔就这样被一位最初对音乐只停留在会听会唱这个层次的军官夺得。

    正是因为这样一桩桩神奇的事件,所以a军上下才对孟沧澜如此钦服,在他们看来这世上的事情,只有军长不想做的没有他做不到的。

    安知芝可不知道她这一刺激已经激起了孟沧澜学诗的*,她和古木吃完饭后,古木又把她送回仁爱医院。

    晚上八点钟的时候两人一起走进了电影院。

    这次看的是一部爱情文艺片,随着剧情的展开,场面逐渐火爆起来,男女猪脚在床上展开肉搏,那白花花的*翻滚间,也点燃了观众当中年轻男女心底的火热激情,情侣们纷纷借着电影院中黑暗的遮掩亲亲摸摸,展开了私人行动。

    安知芝和古木自然察觉到了周围的异样,两人随即面红耳赤,变得不大自在起来。

    突然,古木脑袋低垂,小声对安知芝道:“知芝,我……我想亲亲你,你不会打我吧?”

    安知芝也觉得浑身燥热,心里蠢蠢欲动,龌龊的思想里闪现的竟然是以前看的某些小说中主人公在电影院偷情的描写。

    安知芝没有正面回应古木的话,却轻轻闭上了眼睛,随即便感到一片温润覆在了自己的唇上,软软的烫烫的,烫得人心儿都禁不住打哆嗦。

    随着深吻的进行,古木和安知芝越来越进入忘我的状态,两人的手渐渐不安分起来。  古木身体猛地一僵,接着二话不说一把推开安知芝往外冲去。

    安知芝顿时脸色大变,心里暗自懊恼:自己刚才怎么稀里糊涂就摸他那里去了?这么着急干什么呀?哪里有一上来就直捣黄龙的?这下估计把木头吓住了吧!

    等安知芝追出演播厅的时候,发现古木正坐在一边的休息椅上红着脸喘着粗气。

    “对不起,刚才都是我不好!”安知芝走过去,苦着脸垂头丧气地道歉。

    古木连连摇头:“不是你的错,是我……我……”

    “你还不承认,你刚才都推开我了,肯定生我气了!”安知芝蹙着黛眉,心里纠结,都怪自己太急色了啊!

    “我没生气!我推开你出来是因为……因为……我内裤……脏了!”古木囧得满脸通红,又一次实话实说。

    安知芝闻言先是愕然,接着大汗淋漓,她全明白了。

    

023为你写诗

    安知芝和古木从电影院出来的时候,都有些尴尬,古木老脸通红,眼睛一刻也不敢在安知芝脸上停留,安知芝的表情则一直是似笑非笑,偶尔偷偷瞥一眼身边安静走着的男人,心里直感叹今晚这让人啼笑皆非的经历。

    街道两边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更加映衬得气氛有些暧昧。

    与喜欢的人夜里在街道上漫步,其实挺浪漫的,不过二人此时却没有心思感受这份浪漫。

    古木张了张嘴,垂着头冲安知芝嘟囔道:“你能别一直盯着我吗?”

    “咯咯!”安知芝忍不住轻笑了声,见古木脑袋都快钻到胸腔里去了,遂憋住笑,似有意似无意地感叹了一句:“你……可真敏感!”

    “咳咳!”古木差点被自己的唾沫噎死,脸上变得更加火辣滚烫。

    “你不会还是处男吧?”安知芝好奇了,其实这个问题她刚才在电影院的时候就想问了,在她看来古木刚才的表现太敏感了,她无意间手往那里碰了几下,居然就……

    “啊?”

    “砰!”

    两道声音接连响起,前一道是古木惊呼,后一道是他一愣神一不小心撞到了路灯杆子。

    “你没事吧?”安知芝吓了一跳,赶忙凑过去关切地询问。

    古木一手捂着脑门,咧嘴抽气:“疼死我了!”

    安知芝上去踹了路灯杆子一脚,恼道:“你这可恶的家伙竟敢撞我家木头,明天就叫人挖了你,木头乖,不疼哈,要不我帮你吹吹!”

    古木无奈地看着女人,叹气道:“我不是小孩子!”

    “我这也是关心你嘛!”安知芝嘻嘻笑道,说完凑过去又小声说道:“偷偷告诉我,你是不是还是处男?”

    “当……当然不是!”古木脸红得似欲滴血,他说完匆匆道:“我们别说这个了,赶快走吧!”

    “木头,撒谎可不好啊!”安知芝已经从古木的神情基本判断出来,这厮是在说谎。

    古木没有吱声,走了几步,突然指着几米外停在路边的一辆宝马道:“知芝,你看那辆车在动!”

    安知芝闻声顺着古木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车在微微震动,借着路灯光,依稀能看见里面有人影在动。

    车震两个字突然闪现在她的脑海,脸蛋一红,过去拉住古木便走,嘴里气恼道:“就你多管闲事!”

    古木一看安知芝的神情顿时也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问了个白痴问题,乖乖跟着女人疾步逃离。

    古木把安知芝送到出租屋,离开的时候,安知芝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道:“对了,你这周末有时间吗?我妈让我带你去家里吃饭!”

    安知芝却不知道她正在和男朋友嬉笑打闹谈情说爱的时候,孟沧澜正把自个关在房间里学习写诗。

    为她写诗!

    房间里开着台灯,此时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到十一点,孟沧澜伏在书桌前,他的面前正摊开一部三厘米厚度的大部头,里面是古往今来的一首首诗词以及讲解。

    书桌右上角还摞着厚厚一堆关于教习诗词的书籍。

    “好难啊!好枯燥啊,好无聊啊!”孟沧澜抬手揉了揉额头,有些烦躁,他喜欢的是有关军事战争的兵书,诗词之道他并不喜欢,所会的也仅仅停留在上学时课本中那些诗词。

    他一把合上诗词集,走到床边躺了下去。

    “不行,不能轻易认输!安知芝明显喜欢诗词,而且那个古木……哼,我一定要在他最擅长的方面击败他,这才是一个军人一个将军应该做的!”

    孟沧澜喃喃自语给自己打气,说完从床上蹦起来,解开上衣的军装脱下扔到一边,又脱掉衬衣,露出精壮的身体。

    现在已经时值秋天,夜里有点凉了,孟沧澜不由打了个哆嗦,不过这正是他所要的,寒冷能够刺激神经,让他集中精力,同时万一犯困睡着了也能及时冻醒。

    他重新坐回书桌前,翻开诗词集,然后又一字字一句句的钻研起来。

    迷迷糊糊中,孟沧澜好像看到自己终于成功说服安知芝,并且将其带回了孟家老宅,一家人围坐在桌前正吃饭谈心,突然爷爷站起身来指着安知芝怒吼道:“沧澜,这不是你女朋友,你竟然骗爷爷!”

    “爷爷我没有骗你啊!她真是我女朋友,是你未来的孙媳妇,我是要娶她的!”孟沧澜急切地解释道。

    “娶她?你不是说她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她本人更是美国哈佛商学院的在读研究生吗?她其实只是个小护士是不是?我们这样的家庭不会允许你们在一起的!”老爷子冷笑:“再说,我刚才已经问过人家姑娘了,她也不愿意嫁给你!”

    孟沧澜惊骇地扭头看向一直坐在身边静静吃东西的安知芝:“爷爷说的是真的吗?”

    安知芝表现得很冷静:“是真的!我不会嫁给你,因为我根本不爱你!”

    孟沧澜惊叫一声醒过身来,发现原来自己看书看着睡着了,他扫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发现已经凌晨四点了。

    他双手抱着胳膊打了个寒颤,好冷!

    上身皮肤上已经被冻得汗毛倒竖起了疹子。

    “安知芝,你是我的!”孟沧澜语气坚定地自语了一句,然后吸了吸不通气的鼻子,继续埋头学习。

    整整五天五夜,孟沧澜一步也没有离开房间,加起来的睡眠时间不足三小时,他熬得两眼通红,胡子拉碴,头发像稻草一样,身上也一股哄哄臭味,整个人憔悴邋遢到了极点。

    等第六日早上,他拉开房门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前来送饭的小张瞬间呆住了。

    面前这个哪里还像军长?他分明就是个非洲难民。

    那原本神采飞扬的脸削瘦憔悴得不成人样!

    “首长……”小张只觉得喉咙酸涩,说不出话来。

    孟沧澜虽然憔悴不过精神却很好,他扬了扬手里的白纸黑字,得意道:“马上派车带我去见安知芝,诗词我已经写好几首了,这次终于可以再次站在她的面前了!”

    小张却告诉孟沧澜一个不好的消息:安护士受伤住院了。

    ------题外话------

    话说古木和孟沧澜亲们觉得哪个可爱啊?不知道塑造的咋样啊!

    

024军长震怒

    仁爱医院外科310病房

    安知芝百无聊赖地躺在病床上,身上穿着宽松的白蓝条纹病号服,头发披散着没有扎起来,面容有些苍白。

    她的右胳膊打着石膏绑着绷带,显然骨折了。

    身为这家医院的外科护士长,她终于住到了自家看管护理的病床上,此等遭遇实在让她啼笑皆非。

    想起自己受伤的经历,安知芝更觉得飞来横祸遭遇了无妄之灾。

    那天她她值的是晚班,晚上快十二点才下班,在回出租屋的路上碰到两个流氓地痞,对方见她一个单身女子又长得漂亮便起了歹意。

    开始先是口出污言秽语的调戏,安知芝本就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随即丑骂了对方几句,脚步加快想要溜走。

    那两人突然冲过来把她往旁边的巷子里拽,最后幸亏安知芝上学时在体育课本里看过几招防狼术,一脚踢在了其中一人的裆部,然后趁机从巷子里逃出来。

    说来也是她倒霉,没想到冲出巷子后街上刚好开过来一辆小汽车,于是她悲剧了。

    幸好对方司机及时踩了刹车,而安知芝本人也在危急关头往旁边滚了一下,饶是如此,一只胳膊还是被生生撞断了。

    她当场疼得昏了过去。

    幸好肇事司机不是个黑心肠,将她送到了医院。

    正在这时,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安知芝用左手抓过来一看,发现是母亲打来的,她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微笑道:“妈!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有脸问啊,明天不是周六嘛,你不是说这周带小古回家吃饭的吗?妈打电话特意提醒你一句,免得你做事丢三落四地又忘了!”安卉虽然是在埋怨,不过隔着电话,安知芝还是能听出她语气里的喜气。

    也对,这可是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带男朋友回家见家长啊,哪个当妈的会不高兴?

    至于读医学院时的初恋男友薛斌,她还没来得及把对方带回家,两人就闹掰了,没有给他那个殊荣。

    安知芝闻言看了看自己带着绷带的右手,受伤的事情她并没有告诉老妈,原因无他,不想让老人家担心而已。

    母亲独自一人把她拉扯大,那种单身女人的艰难,安知芝亲眼所见,她不想再让老人家为她操心,毕竟女儿已经长大。

    正是有这层顾虑,所以安知芝怎么会让老人家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

    “妈,这周可能不行了,我周末两天都得加班!”安知芝赶紧找借口。

    安卉不高兴了:“真的假的?你可别骗你妈啊!我早上逛菜市场可是买了一大堆东西,早早就准备好了啊,你们不回来,那么多东西,我一人怎么吃得了?”

    安知芝滴汗,真是知女莫若母,老妈怎么知道自己在骗她?她赶忙澄清道:“真不骗您,确实要加班,最近病人挺多的,所以领导严令必须加班,至于那些菜,您放冰箱里慢慢吃呗!”

    “不行!你给我找人顶个班带人回来!”安卉口气严厉。

    安知芝为难地皱眉:“妈,这恐怕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你以前不是也这么干过?”

    “这个……我问问古木的意思吧,他好像说这周末有个长辈过生日,他应该没时间吧!”

    两母女又争论了一番。

    等挂了电话后,安知芝才松了口气,终于将回家吃饭这件事推过去了,只是这胳膊伤筋动骨要全好至少也得三个月,这三个月总不能一直不回家吧?真是头疼啊!

    安知芝把电话放回床头,刚刚躺下,突然病房门被大力推开,跟着冲进来一个人影。

    只见对方一身军装倒是笔挺干净,但是除了穿着过得去外,形容简直一塌糊涂,头发凌乱,黑眼圈,眼睛里布满血丝就跟兔眼一样,唇上和下巴处胡茬子浓密,也不知道几天没刮了。

    用憔悴来形容此人都是轻的,也许凄惨更加适当。

    安知芝认出来人是孟沧澜,不由一阵惊讶:“少尉先生,你这是……去非洲了?”

    孟沧澜不答话,反而定定地盯着安知芝打着绷带的胳膊,双眉拧成了疙瘩,沉声问道:“你……你这是怎么弄的?怎么这么不小心?”

    “出门不小心遇到疯狗了!”安知芝不想对他说自己的糗事,转移话题道:“说说你吧,你这几天干嘛去了?怎么弄得这么狼狈?快说说,听听你受的非人折磨,我也能乐乐!”

    “我问你这是怎么弄的?”孟沧澜沉着脸,突然朝安知芝劈头一顿怒骂:“你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吗?真是……可笑!”

    安知芝遭受无妄之灾,本就心情不好,这时又被责骂,顿时也恼了,瞪着对方道:“还不是因为你?你不是说在我答应跟你回家前会一直跟着我吗?你那天怎么突然自己走了?你得到我同意了吗?要是你一直跟着我,那天晚上我也不会被几个流氓欺负……”

    说到这里,她突然住了嘴,心里暗暗觉得自己好像有些不讲道理,这事怎么能怪人家少尉先生呢?没受伤前自己可是巴不得他不要跟着,现在受伤了却这样说,什么时候她安知芝居然蛮不讲理了?

    出乎预料的是,孟沧澜居然颇为认同地点头了:“你说得对!我应该一直跟着你的!什么为了面子学习作诗,这些有那么重要吗?真的,我现在发现,一点都不重要!”

    他说完掏出军装衣兜里花了整整五天五夜不眠不休写的诗词,恼怒地几下撕成碎片,然后就像丢垃圾一样扔进了一边的垃圾桶里。

    安知芝不知道孟沧澜撕了什么,也不便出声。

    孟沧澜呼了口气,皱眉道:“你说被流氓欺负是怎么回事?是他们把你弄伤的?”

    “不关你事!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刚才无缘无故冲人家乱发脾气,安知芝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又不想道歉,所以只有尽快把对方赶走。

    说完躺在床上转过身去,背对着孟沧澜。

    “你……”孟沧澜气得想骂人,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冷哼一声道:“那你好好养伤,放心,我会替你报仇的!”

    安知芝闻言瞥了瞥嘴,暗想谁要你多管闲事了,不过嘴角却不自觉地翘了起来。

    孟沧澜从病房里出来,刚好看到古木提着电饭煲从走廊一头走了过来,他顿时气往上冲,几步上去,一把揪住古木衣领,将对方逼到墙角,满脸杀气地质问道:“你不是安知芝的男朋友吗?你他娘是怎么保护她的?”

    说着,一拳砸到对方的腹部。

    

025 警察总动员

    孟沧澜的一拳砸得古木腹痛难忍,脸色苍白,要不是他收了些力道,古木现在绝对已经躺在地上了。

    他当年军校毕业后,做了一年排长,然后直接进入了军区的特种部队,并且成为那里的出类拔萃的尖兵。

    各种对敌时的格斗杀人技能已经被他锤炼的炉火纯青,跟他较量过的那些毒贩和境外雇佣兵们送了他一个绰号:华国杀神。

    古木艰难地说道:“孟……同志,你先冷静点,知芝受伤,我也很难过,不过……这也不能全怪我吧?”

    “不怪你怪谁?你可是她男朋友!”孟沧澜说道男朋友三个字的时候,一阵咬牙切齿。

    古木觉得很冤枉,委屈道:“就算我是她男朋友,也不可能一天24小时陪着她吧!”

    “为什么不能?”孟沧澜理所当然地反问道。

    古木:“……”碰上这思维诡异蛮不讲理的军人,他能怎么说?告诉他自己有工作也有私人的事情需要处理,对方万一再反问一句:你不会辞掉工作吗?那时他会更囧。

    “我听安知芝说是两个流氓欺负了她,到底怎么回事,你跟老子详细说说!”孟沧澜眯了眯眼睛,心想无论是谁欺负了她,都得为此付出代价,就当偿还安知芝的帮忙之情了。

    安知芝受伤的经过古木早就已经获悉,他想替她报仇,可惜却没那个能力,现在孟沧澜询问,他有意告诉对方,不过心思一转,提出了一个条件:“告诉你可以,不过你得让我打你一拳!”

    孟沧澜笑了:“你还挺记仇的啊,没我想象的那么大度!”

    “知芝说她就喜欢小心眼的男人!”古木得意地炫耀道。

    孟沧澜放开古木衣领,后退一步笑道:“打吧,打完快说!”

    古木吸了口气,挥起拳头狠狠砸在孟沧澜的腹部。

    孟沧澜原本很淡然没把古木的拳头当回事,可是当拳头加身的时候,他突然脸色一变,皱眉沉声道:“原来你这家伙这么阴险!”

    只见古木举起拳头微笑,那食指和中指见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夹着一根大头针。

    虽然由于衣服遮挡扎得不深,却也刺破了皮,上面有点血丝。

    古木报了仇,这才把安知芝受伤的经过一点点说给了孟沧澜听。

    孟沧澜听完后,眼睛里杀气盈盈,冷哼道:“那两个流氓长什么样子?”

    “一个胖的一个瘦的,都染着金发,知芝说好像听那两人称呼彼此肥猪和瘦狗!”古木想了想,又给出了一个信息。

    孟沧澜走出医院后,拿出专用手机拨了个号码过去:“喂,陈局长吗?我是孟沧澜!”

    同一时间天都市公安局局长办公室

    局长陈建飞拿着电话听筒笑呵呵地说道:“原来是孟军长,你好你好,对了,找我老陈有什么吩咐?帮忙找人是吧?两个人?肥猪和瘦狗?恩恩,好!好的!我尽快发动全局警力搜查这两个人!别这么客气,不介意的话就叫我一声陈哥吧,哈哈,是我老陈高攀了,你知道的,当年我家老爷子可是孟老的老部下啊,咱们也算是世交了!好!那你先忙,我有消息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挂了电话后,陈建飞四十多岁的老脸上变得红光满面。

    他跟孟沧澜是在一次a军区和天都市的军民联欢会上认识的,当时他靠着老爷子的关系死皮赖脸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留给了孟沧澜,不想今天对方真的打来电话找他帮忙,这个是个搭上孟家的好机会啊。

    其实陈建飞的老爷子虽然算是孟骐老爷子的老部下,不过关系并不亲近,只是在孟骐老爷子当年主政国务院的时候,陈建飞的老爷子是国务院下属某个部委里的小处长而已,顶多就是见过几次面而已。

    孟家对陈建飞来说简直就是一棵参天大树,以后借着这次帮忙的机会和孟家的孙子好好亲近亲近,只要跟孟家扯上关系,以后自己的仕途可以说是一片光明。

    孟家势力让陈建飞之流只能仰视。

    孟骐老爷子是华国唯一担任过国家副主席后又担任国务院总理的人物。

    孟骐老爷子两子三女,长子孟之衡,也就是孟沧澜的父亲,当年三十多岁就是某师师长,不过后来在中越自卫反击战中牺牲了。

    次子孟之中,现在是天都市委副书记。

    三个女儿或从商或从政,其丈夫也都是某部副部长或者主政一方的省长市长。

    更别说孟骐老爷子还有许多当年的老部下现在都已经身居要职了。

    陈建飞抑制住激动的心情,拿起电话通知主管刑侦的副局长和刑侦队长过来开会。

    会后,天都市公安局的干警们都接到了一个任务,集合全部警力搜查两名绰号叫肥猪和瘦狗的地痞,务必在三天内找到。

    却说安知芝等孟沧澜离开后,才转身看了看门口方向,发了一会儿呆之后,突然好奇孟沧澜刚才撕碎的纸上到底写的什么,于是她跳下床,在垃圾桶里翻捡起来。

    好在那些纸被撕得并不是太碎,安知芝找齐后在病床用一只手并凑了半天终于基本拼好了。

    只见上面写着一首词:

    “咏雪:一夜银装素裹,敢问哪家仙子。慨叹陈思王,不识真洛神。次第远近无杂色,乾坤里外了凡尘。谁人,肥了天地,埋了我身。”

    安知芝读完后心潮起伏,这词难道是那个贱男军官写的?真是几天当刮目相看啊!

    这时古木提着电饭煲从门口走了进来:“知芝,我帮你煲了鸡汤,你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安知芝吓了一跳,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思,做贼一样地把那些碎纸片嗖的一下全塞进枕头下面藏了起来,也许是怕古木误会吧!

    一天之后,中午孟沧澜接到了陈建飞的电话,陈建飞告诉他那两个地痞已经找到了,对方是天都市第二大地下势力天狼会的打手。

    陈建飞在电话里委婉的表示需不需要警方现在把那两人抓捕。

    孟沧澜想了想拒绝了,俺只知道的仇他要自己亲手报。

    他整理好军装,只带上小张,两人驾着奥迪军车直奔肥猪和瘦狗所在的蓝蝴蝶夜总会奔去。

    肥猪瘦狗,既然都是猪狗了,那我就让你们做不成人!孟沧澜想着,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

    ------题外话------

    编辑还不给推荐,各种怨念爆发中……

    

026 你谈情我报仇

    仁爱医院403病房

    安知芝靠在床头嘴角露出一丝甜笑,眼神静静而温柔地看着坐在旁边椅子上专心致志削平果的古木,被人照顾的感觉真的很好,以前病了母亲不在身边,她都只能一个人……

    一个人呆着,一个人痛着,一个人默默忍受着。

    在安知芝看来,其实男女朋友之间并不是一定要那种惊天动地的爱情,只要能够平平淡淡互相陪着,不再让彼此孤单一人,就已经不容易了。

    所以此刻她觉得挺满足的。

    古木一手拿着苹果,一手把着水果刀,削起皮来显得有些笨手笨脚,皮一时厚一时薄的,不过看得出来他弄得很仔细,鼻尖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子,很晶莹,额头上也是如此,有几撮子刘海湿嗒嗒地粘在额上。

    “怎么出了那么多汗?”安知芝笑着问道,说着用左手吃力地从床里侧抽纸里抽出一张递给古木。

    古木把右手的水果刀交到左手,接过纸笑了笑,擦了擦汗:“今天中午太堵了,车开到永定桥根本过不去,所以我把车找了个停车场停下,一路跑过来的!”

    安知芝闻言心里有些感动,这几天古木几乎天天下班就过来,有时候中午休息时间没课他也会及时赶过来照顾。

    他真的是一个称职的男朋友。

    “其实……你不用每天都赶过来的,两头跑太累了!再说,我只是一只胳膊不能用,又不是下不了床全身瘫痪,不用伺候的!”

    古木闻言扬了扬眉,苦笑道:“我要是不过来,你那个军官朋友估计会打死我!”说着语气不由有些酸酸的,他孟沧澜凭什么对知芝这么关心?我才是她正牌男友好不好?

    “跟你说过了他不是我朋友,是我的仇人!”安知芝哼了一声,心里却又想起了收藏在枕头下的那一堆碎纸片,那首词虽然没有词牌名,顶多算是小令,不过填得确实很好。是他的作品吗?

    “仇人啊!”古木闷闷地应了一声,将手里削完皮的苹果递向安知芝。

    安知芝接过张嘴咬了一口,白色的果肉嚼起来很是香甜,她斜睨了男友一眼,好笑道:“怎么?吃醋了又?”

    “有点儿!”古木一向都是实话实说的。

    安知芝噗嗤笑了:“果然有够小心眼的,放心吧,我不会跟他在一起的,你也不用担心会被我抛弃做街边流浪的小狗,你只能做我家养的小猫咪!”

    她说着用嘴叼住苹果,几口吃完,伸出左手想去捏古木的脸蛋,却被他一晃脑袋躲过去了。

    “呀,你躲我?快凑过来,我是病人,不能生气的!”安知芝可算找到了名正言顺欺负人还不能让人反抗的借口,怎能不充分利用?

    古木无奈地叹了口气,把脸乖乖凑到安知芝跟前。

    安知芝笑嘻嘻地捏住捻了捻,用流氓一般的口吻说道:“真光滑!木头,来,叫一声!”

    “知芝!”古木倒是配合,其实他也挺喜欢这种打情骂俏的游戏的,虽然在这种游戏里,多数时候安知芝扮演的都是虐人的女王,而他扮演的都是受虐的可怜虫。

    “不是让你叫我名字,你不是咱家家养的小猫咪嘛,学猫叫!”安知芝笑盈盈的,嘴角满溢的都是恶作剧的邪笑。

    果然,灭绝师太似的大龄剩女都潜藏着女王的本性啊!

    “你……太欺负人了!”古木都快哭了,脸蛋还被捻得有点疼呢,居然又让人学猫叫。

    “乖,就叫一声嘛,又不会少块肉!”安知芝厚颜无耻地继续诱导。

    古木被缠得被办法,最后闷头叫了声:“咩!”

    安知芝差点一头栽倒在床上,恨铁不成钢地瞪眼道:“那是羊好不?你成心的吧?”

    “喵呜!”古木赶忙又学了一声猫叫,他怕安知芝又整出什么幺蛾子,赶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急匆匆道:“我去给你买饭!”

    说完像被狼撵着似的逃出病房。

    此时孟沧澜正带着小张赶到了天狼会名下的一处产业——蓝蝴蝶夜总会。

    蓝蝴蝶夜总会是天狼会名下比较大的会所之一,天狼会总部就设在这里。会所五层高,里面装修得富丽堂皇,是一家集洗浴、住宿、唱k、酒吧于一体的综合性高档会所,在整个天都市都是挺有名气的。

    此刻时值正午,夜总会里还没有多少客人。

    孟沧澜和小张下了车后,径直往蓝蝴蝶里面走去,却在门口被门童拦住了。

    门童一见孟沧澜肩膀上的将星,心里直跳,说实话他们这里倒不是没有接待过高官贵人,市里的一些官二代富二代更是常来,不过军队里的人来的却很少,尤其是对方还是一位少将。

    要知道现役军官中,少将以上军衔的大概也就一千多人。

    而且地方上最怕的就是跟军队打交道,因为两者各不统属,其实有的军人在地方惹了事,地方警察也没有权利依法拘捕,大多数会被所属部队直接带走。

    而且军队属于最高端的暴力机构,地下黑道也最不敢招惹他们。

    “请问两位首长有何贵干?”门童小心翼翼地问道。

    孟沧澜懒得搭话,冲小张使了个眼色,小张嘿嘿笑道:“来这里还能干什么?”

    门童一愣,接着恍然大悟,不过心里还是有些疑惑:解放军也能找小(和谐)姐吗?这应该是严重违反军纪吧!

    他看了看小张的肩膀,只见上面枪花外加三粗一细四道杠,他也多少知道些军衔制度,立即反应过来这是一级军士长,心里多少有些钦佩。

    要知道军士长虽然不属于军官序列,但是一般都是从普通士兵一步步升上来的,在部队这个强者生存的地方,弱者早就退役了,要从普通列兵一直升到一级军士长那可得是实实在在以一当百的兵王。

    从列兵、下士、中士、上士、四级军士长、三级军士长、二级军士长最后到兵的最高级别一级军士长,要升上来这里面可得付出多少资历和战功啊。

    懂军事的人都知道,部队里单兵素质最高的不是军官,而是那些军士长。

    “两位首长请进,我这就叫人接待!放心,我们这里保密措施很完善,不会让人知道客人的信息,而且服务人员都是经过专业培训的,用你们当兵的话说,那就是专业素质过硬!”门童亲自把孟沧澜和小张领了进去。

    孟沧澜扫了一眼,见一楼大厅里零碎地站着一些服务员和西装大汉,他冲身边的门童笑道:“打听一下,肥猪和瘦狗现在在里面吗?”

    门童一听惊讶道:“原来是猪哥和狗哥的客人啊,您稍等,我这就去喊他们!”

    小张在一边冷笑道:“我们可不是他们的客人,而是来送他们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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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军长挑衅黑帮

    蓝蝴蝶夜总会一楼大堂里,门童原本讨好的笑容彻底凝固在了脸上。

    “你们是来找茬的?”他心里有些紧张,军队的高级将领来寻衅闹事,这种事情他还没遇到过,不知该怎么处理。

    “我们不是来找茬的!我们是解放军,是人民的军队,怎么会故意找茬欺负老百姓?”孟沧澜肃着一张冰块脸,语气凌厉:“我们是来算账的!你们这里有人欠了我的债!”

    一楼的工作人员看到这边的异常,纷纷围了过来,男男女女加在一块很快聚集了四五十人。

    就在这时从不远处通往二楼的楼梯口传来一道男子声音:“都围在这里做什么?不用做事吗?”

    男子这一出声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孟沧澜轻轻扫了对方一眼,见这年轻男子中等身材,但是长得很壮硕,脸上带着银边眼镜,却并不显得斯文,反而一脸精明。

    随即他便继续垂下目光,对方是什么人他没有兴趣知道,他是来收拾人的,又不是来认亲的,是谁都无所谓,反正整个天狼会在他眼里也不入流,毁掉只在反掌之间。

    甚至都用不着动用手里的军队或孟家的势力,只要他跟警卫员小张两个人便已经绰绰有余。

    小张懒散地跟在孟沧澜身后,不过他看似浑不在意,其实早在刚进大堂的时候已经将这里的环境、布置以及人员等默默记在心里。

    而且一直在静静观察所有人的动作,一旦发现谁要对首长不利,他便会立即从懒羊化身为恶狼,在对方发动攻击前,冲上去将其撕成碎块。

    无论何时何地,始终将首长的安全放在第一位,这是每一个合格的警卫员所必备的素质。

    甚至只要情况需要,他愿意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首长挡下匕首和子弹。

    门童看到年轻人,赶忙匆匆过去点头哈腰着把情况汇报了一遍。

    这年轻人名叫杨叶,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在整个天狼会的位置却十分崇高,因为他是会主杨彪的亲弟弟。

    蓝蝴蝶夜总会便是由他负责经营的。

    “这么说那两个当兵的是来找肥猪和瘦狗麻烦的?”楼梯口,杨叶皱了皱眉,天狼会不喜欢和军人打交道,不过看来人年纪都不大,应该最多就是小军官,天狼会在市里人脉广博,应付几个小军官倒也不难。

    他离得远没有看清孟沧澜肩上的军衔,不然估计就不会这么想了。

    “对方是什么军衔?”杨叶为人谨慎,想了想还是问道。

    门童迟疑了一下如实回答:“一个少将,一个一级军士长!”

    “少将?”杨叶大吃一惊,校级以上的军官已经不好惹了,何况还是个将官!

    该死的肥猪和瘦狗,这两东西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啊,居然把个将军给招来了!

    门童见杨叶变了脸色,心里更加紧张,要知道可是他放人进来的,怕杨叶怪罪,便开解道:“叶哥,我看那个少将的肩章八成是借来的,哪有这么年轻的少将!”

    杨叶瞪了门童一眼:“就算是借的,对方既然能借来少将肩章,说明背景肯定也不简单!肥猪和瘦狗呢?”

    “猪哥和狗哥应该……应该在玩小妹吧!”

    “靠!帮会开的不用给钱所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是吧?你去叫他们两个过来,另外,让他们把玩女人的账结了!”杨叶气得破口大骂。

    门童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叶哥,小的……身份低微,去传话……猪哥和狗哥肯定会打死我的!”

    “窝囊废,你也就是看门的命!”杨叶抬腿踹了门童一脚:“快去!”

    等门童离开后,杨叶从兜里掏出一盒中华,屈指一弹,弹出一根叼在嘴上,然后用zippo打火机点燃,吸了一口气,这才迈步朝孟沧澜走去。

    他走到人群外围,冷声道:“怎么?都是聋子没听到我刚才的话吗?解放军同志来视察,你们都给老子该干嘛干嘛去!”

    那些男女虽然被骂,却不敢有任何不满,自动散了开来走到一旁,不过却都默契地没有离开大堂。

    毕竟这两军人来者不善,到时候可不能让叶哥吃了亏,不然他们没法向老大彪哥交代。

    孟沧澜看到这一幕突然冲小张笑道:“狗群里总算来来了个领头的!”

    他这话明显是骂人的,骂这些人是狗,杨叶是狗群的头领,狗群的头领无疑也是狗。

    小张神情有些怪异,首长一向是不怎么骂人的,他老人家教育手下士兵的时候一般都是先讲道理,如果不听,那就直接关禁闭了,假如还不知悔改,便直接动手揍人了。

    首长曾经就骂人的问题训过话,他说:“骂人是很没有素质的表现,作为华国最年轻的少将,作为解放军一军之长,我必须有素质!而你们作为我的兵,也要尽量有,这是其一;其二,俗话说咬人的狗不叫,a军的每一个军人要做就做那不叫的狗,一旦冲上去就直接杀死敌人,骂人那是虚张声势,作为王牌军,a军也不需要!”

    现在首长骂了人,说明首长很愤怒,他表现得很淡然,其实内心已经因为安护士而失去了一贯的修养和理智。

    杨叶被骂,表情不由一僵,随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嘴角挤出一丝强笑,温声说道:“这位少将大哥您好,您的到来真是让蓝蝴蝶蓬荜生辉,鄙人是这家夜总会的总经理,杨叶!”说着,主动伸出右手想和孟沧澜握手。

    孟沧澜懒懒地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杨叶伸出的右手,随即将目光移到对方的脸上,表情冷漠,沉声道:“杨总经理不用跟我来这些虚的,我这次来就是想带走肥猪和瘦狗,其他的你自便就是!”

    至于握手,还是免了。

    杨叶的手僵在半空,他接连两次受辱,心里恼怒之极,但是到底不是普通混混,尚保留着一丝理智,不过脸色已经发青了:“首长是不给杨某面子喽?”

    孟沧澜淡淡地看了对方一眼,没有说话。

    身后的小张嗤笑道:“笑话,我们首长需要给你面子么?你直接把我们要的人交出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不然……哼!”

    “不然怎么?靠,简直欺人太甚!”

    “当我们天狼会是吃素的吗?”

    “不就是个破少将么?今天爷让你站着进来趴着出去!”

    刚才围观的那伙男女顿时大声叫嚣着又围了过来。

    小张眼睛眯了眯,走到孟沧澜前面,看了看冲过来的这伙黑帮分子,很是随意地用脚在地上画了条线:“谁敢越过这条线,后果自负!”

    对方看到小张这嚣张的举动,顿时怒不可遏,其中一个黄毛青年挑衅地吼道:“老子就偏偏要过这条线,你能把我怎么样?”

    说着,他左脚当即踩过了线。

    突然,只见小张身影一闪,如一头猎豹一样闪电般扑到“黄毛”跟前,随后一记干净利落的鞭腿,对方便临空倒飞了出去。

    安知芝此时却不知道正有人因为她而打架,她正半倚在病床上,一口一口地喝着古木亲手喂的红烧排骨汤,嘴里是香的,心里是甜的。

    ------题外话------

    妹的,爷们写女文真心不容易啊,各位美女多多支持哈!纰漏神马的大家原谅一下哈,实在原谅不了的评论里写,偶会改正!

    最后谢谢大家的支持!谢谢独孤和某妖精的花花!

    

028 木头的往事

    仁爱医院403病房里虽然还能闻到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不过此时更多弥漫的却是温馨。

    安知芝斜倚着床头,打了个饱嗝,懒洋洋地轻启言语:“吃饱了!”

    她此时披洒着头发,身上松松垮垮的病号服领口的衣扣也开着,隐隐地露出一抹诱人的粉白色,舒畅地半眯着眼睛,神情活像一直酒足饭饱后慵懒的猫儿。

    古木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拿着勺子和汤碗伺候:“再吃一口吧!”

    说完不经意间眼睛扫到了安知芝领口雪白的肌肤,顿时心里一跳,慌忙把目光移了开去,不过没过几秒又悄然瞄了过来,随后又很快移开,如此反复。

    安知芝看到古木的举动心里暗笑,同时又有些得意,其实领口的扣子是她故意解开的,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恶作剧地戏弄一下男朋友。

    “喂,你在看什么呢?”

    古木闻言吓了一跳,有种做贼时被抓的感觉,顿时老脸一红,抬头看见安知芝似笑非笑的目光,更加窘迫了。

    眼睛往病床下不停查看,如果有可能他真的好像钻床底下去。

    “想不想再看看跟里面的?”安知芝说完自己也有些脸红,为自己大胆的挑逗性言语暗自咂舌,不过等看到古木更加滴血的脸蛋时,她又畅快了。

    实在是……实在是调戏这么懵懂的大龄男太刺激太好玩了。

    古木赶忙慌乱地摇头,拿着勺子和碗的双手由于轻微的颤抖,导致勺子和碗不停相碰,发出悦耳的叮叮当当声。

    “那……想不想伸手进去摸摸?”安知芝暗骂自己好不要脸,这么明目张胆的勾引话语居然也能从嘴里蹦出来,不过病房中……激情,这种话题只是想想便觉得心都要从嘴里跳出来。

    “啪!”古木再也受不了刺激,惊得碗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他赶忙蹲下去收拾白瓷碎片,脑袋比刚才摇得更厉害了。

    “木头,你撒谎了哦!好男人是不会对他的女朋友撒谎的!”安知芝说着说着,感觉自己心里也有点发痒。

    古木犹豫了半晌,收拾好瓷碗碎片,这才鼓起勇气重重地点了点头,不过还是不敢看安知芝:“想!”

    “那……把手伸过来!”安知芝的声音更娇媚了。

    古木把右手颤颤巍巍地朝安知芝伸了过去。

    安知芝左手麻利地从桌上拿起一个苹果塞进男人伸过来的手里:“帮我再削个苹果吧!”

    古木拿着苹果愣住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苦笑道:“你这丫头又耍我!”

    “噗嗤”

    安知芝更加乐不可支了,要不是一条胳膊受伤不能折腾,这会儿她肯定已经在床上打滚了。

    “欺负我很好玩么?”古木叹了口气,拿起刀子重新削起了苹果,对于安知芝的捉弄,他根本发不起火来,谁让他打从和她第一次在咖啡厅相亲起,就开始对她念念不忘呢!

    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她的胡闹也会被你自动粉饰成恋人间的情趣。

    安知芝自动伸出左手拽了拽古木的胳膊:“生气啦?别这么小气嘛!反正这些以后都是你的,不过得等到结婚后你才能看才能摸!”

    古木手上的刀子突然一顿,食指上被划出了一道口子,很快便有几滴鲜血染红了白色的果肉。

    “呀,你小心点啊!”安知芝惊呼一声,赶忙找卫生纸。

    古木甩了甩手,皱眉道:“你刚才这句话以前也有一个人对我说过!”

    “谁?”

    “我以前的女朋友!”

    安知芝没有想到两人会突然谈到这样敏感的话题,不过对于男朋友的过往她还真想知道,也觉得自己有必要知道,所以微笑道:“能跟我说说她的事吗?”

    古木笑道:“没什么不能说的!她现在于我也就是个陌生人!她叫于梦,是我大学时认识的,她说她是附近一所大学的学生,我们从大二开始谈恋爱,大三时,她说住在学生公寓很吵,我们便在外面租了房子住,房租是我放学后去肯德基打工挣的。”

    安知芝静静地听着,没有出声打搅古木。

    “我跟于梦同居整整四年,一起吃一起睡,但是从来没碰过她。每当我想跟她亲近的时候,她总会笑着说她整个人都是我的,不过得等到结婚后,她说想给彼此一个完美的新婚之夜,我相信了她,因为那个时候她在我眼里真的就是个天使,我们之间连亲吻的次数都少得可怜。我为了她甚至不惜跟父亲闹翻脱离了家族,可是后来她竟然告诉我她根本不爱我,她只是一家高档夜总会的坐台小姐,是别人花钱请她来找上我的!你说可悲不可悲?其实我能猜到是谁找她来的,那个人就是我堂弟古然,因为家族每一代只能有一个继承人,而我虽然不是出于自愿但是到底成了他做家主的绊脚石,他知道家族不会同意子弟跟贫民结亲,又了解我的性格,知道我很固执,所以用这种方法引诱我脱离家族……知芝,知道我为什么从不对你撒谎吗?不是我笨,不是我不会说话,而是于梦那件事深深地伤害了我,我不想让别人再受到这种伤害,所以那时候我就发誓这一辈子都绝对不向自己的女朋友或者妻子撒谎,呵呵,是不是觉得我很蠢呢?”

    安知芝早就泪流满面,她万万没有想到面前这个木木呆呆的男人,居然有着这样伤痛的过去。

    她忍不住走下床,伸出唯一能动的那条左臂将这个男人搂紧了怀里,紧紧的。

    “放心吧,我不会骗你的!”安知芝柔声安慰道。

    此时蓝蝴蝶夜总会一楼大堂里,已经打成了一片,从小张一个鞭腿踢飞黄毛开始,双方终于打破了微妙的僵局,彻底厮杀在一起。

    那四五十个男女虽然人数众多,不过却完全不是孟沧澜和小张的对手。

    几分钟之后,大堂里便倒下了一大片,场中唯一站着的也就只有孟张两人和杨叶。

    当然杨叶还能站着,不是因为他善战,而是因为他从始至终没有冲上来。

    “你也给老子趴下吧!”孟沧澜几步冲到杨叶身边,高高跃起,然后直接右腿从上到下一个泰山压顶,将杨叶劈倒在地上。

    打斗声惊动了天狼会会主杨彪,他带着人从上面冲了下来,一起跟过来的还有肥猪和瘦狗。

    杨彪正好看到弟弟被打伤的情景,忍不住怒发冲冠,大吼道:“给我拿下他们,死伤无论!”

    身后的几百黑帮成员提着砍刀正要扑上来。

    突然从外面冲进来两拨人马,一方警服庄严,分明是市公安局的警察,另一方都是提着刀的精壮汉子,看打扮分明是本市第一地下势力刑门的弟子。

    公安局长陈建飞和一位皮肤白皙的年轻男子并排走了进来。

    陈建飞冷笑道:“谁敢动孟将军!”

    那白皙男子则嬉笑道:“沧澜,打架怎么不叫我呀?太不够意思了!”

    杨彪脸色变得青白,陈建飞这公安局长他认识也打过不少交道,那白皙男子也再熟悉不过,刑门的门主司徒白浪,天都市的黑道人物谁不认识他?

    

029黑帝司徒白浪

    刑门门主司徒白浪,是华国黑道世界的一个传奇人物,不止在天都市,在整个南方省市都有莫大的影响力。

    混黑道的没有人不知道天都的刑门,更没有人不知道刑门的门主司徒白浪。

    在传说中司徒白浪出身官宦豪门,家人不论大小基本都是当官的。

    司徒家的子弟从小就被教习各种政治学问,长大后也没有别的选择,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从政,这一点甚至在司徒家的家训里明确记载着。

    华国从古至今本就是一个官本位的国家,古时候就有“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论调,其实这里的读书不是明面字义上的读书,而是暗指做官,因为古代只有读书人才能科举入仕。

    大概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司徒家的祖宗才会留下子孙只得从政为官的家训。

    在司徒家的家训中记载着一位千年前的老祖宗,这位老祖宗叫司徒尚。

    据记载里说,司徒尚是唐朝人士,年少时是个痞子,在乡里专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而且素无大志,整日里填饱肚子就是睡觉,典型的混吃等死之徒。

    惹得街坊邻里以及亲人朋友都不待见他,看到他就像遇到瘟神。

    家训中原话是这样说的:“尚,少时痞癞,自诩游侠,为祸乡里,人见之,皆掩面仓皇而逃,狼奔豸突,鸡飞狗跳,号净街虎者是也。”

    司徒尚后来幡然醒悟,发奋读书,终于得中进士,为官一方。

    原来那些不待见他的亲朋邻里再见他时变得毕恭毕敬,他以前干的那些缺德事儿也没人再提起,若是有人不慎提及,也会被一句“尚公果异于常人也”就此揭过,坏事竟然变成了好事。

    司徒尚对这种变化感触颇深。

    到他六十三岁去世的时候,便着人将自己的事情写进家训,并且要求司徒家的子孙后代都要努力做官,只有这样才有社会地位才会受人尊敬。

    这种传统一直沿袭了千年,直到司徒白浪的出现。

    司徒白浪可以说是家族的一个异数,这人从小就厌恶当官,总说政客都太虚伪,他向往的是江湖上那种刀光剑影打打杀杀的生活。

    于是在他十八岁成年生日那天,不顾家族的反对,亲手撕碎华国最高等学府的录取通知书,只拎着一个背包孤身离家出走。

    一年后,刑门成立。

    司徒白浪又花了两年时间,多方谋划用尽手段,将天都市的地下势力都清洗了一遍,从而让刑门崛起,一跃成为天都市最大的地下势力。

    而后他又花了三年时间,将刑门的势力逐步扩展到南方诸省市,成了黑道中独一无二的传奇,甚至有人私下称他为黑道的皇帝,简称“黑帝”。

    是华国黑道尤其是南方黑道高高在上一言九鼎的人物。

    此时天狼会的会主杨彪一看到司徒白浪出现立即脸色青白。

    如果只是公安局长陈建飞,虽然也棘手,但他完全可以从市里活动,让市领导给陈建飞施压,再者和陈建飞也打过交道,双方还有点交情,料想他陈某人也不至于做得太绝。

    可是黑帝怎么都牵扯到里面了?

    天狼会众小弟在看到司徒白浪的时候都吓得不由自主后退了几步。

    杨彪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勉强牵出一丝笑容,热情道:“什么风把浪哥和陈局吹到这里来了,杨某真是太荣幸了,您二位有什么吩咐叫手下过来知会一声就好,哪用得着亲自跑这趟,杨某真是惶恐!”

    司徒白浪和陈建飞却都没有搭理他,径直越过他走到孟沧澜跟前。

    孟沧澜看了两人一眼,点了点头道:“你们怎么来了?”

    陈建飞闻言脸色一变,讪讪地道:“是我老陈多事了!”

    其实自从找到肥猪和瘦狗后他就一直在派人监视,得知孟沧澜带着警卫员两个人闯进蓝蝴蝶夜总会,陈建飞便召集部下赶来支援。

    毕竟献殷勤的机会可不多!

    而且孟沧澜也决不能在他管理的地盘上出事,不然前途肯定毁了。

    司徒白浪抬手捶了孟沧澜心口一拳,挑眉挤眼道:“沧澜,你怎么说话呢?陈局也是好意不是?”

    孟沧澜看向陈建飞,低声道:“陈局长的心意我记住了,日后定有厚报!”

    “那我呢?我刚才可是在对面澹然居和客人喝茶呢,从窗口看到你进了这里,便立即赶来帮忙了,我的心意你记住没?日后有什么厚报啊?不然你娶了我家小妹吧?”司徒白浪搂住孟沧澜的脖子嘿嘿奸笑道。

    孟沧澜冷冷地看了司徒白浪一眼,用力甩开他的手,声音冷得像冰渣:“死开!你个司徒禽兽!”

    “呀,都这么多年了还记着仇呐?你这家伙都当将军了还是这么小气。不就是第一次你来我家做客的时候我把你当成小妹妹亲了一口么?那时候才几岁?你至于一直耿耿于怀么?”司徒白浪痞癞地撇了撇嘴,说出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你给老子闭上鸟嘴!”孟沧澜闻言脸色狂变,急忙伸手过来捂司徒白浪的臭嘴,可还是为时已晚。

    待看到小张和陈建飞诡异的眼神后,他气得直想杀人。

    “你害羞个屁啊!”司徒白浪对孟沧澜杀人的眼神视而不见,反而坏笑着道:“听说这几年你小子还没有交女朋友,不会是我当年那个吻直接就改变了你的性取向吧?可怜的小沧澜!其实我早就怀疑你有问题了,怎么样,要是你将来实在找不到……男朋友,我可以委身屈就的,毕竟把你变成这样也有我的责任,不过先说好了啊,你要做受……”

    幸好司徒白浪还顾忌着身份,声音压得很低,只有身边几人能听到,不过陈建飞和小张的眼神却越来越诡异了。

    “去死!”孟沧澜终于忍无可忍,飞起一脚直接踹向司徒白浪的膝盖。

    谁知这必中的一脚却被对方迅速出手轻轻拨到了一边:“沧澜,都当将军了怎么还这么暴躁啊,这样不好,很不好!”

    小张眼睛一缩,好快的反应好敏捷的身手,他意识到这个司徒白浪是个格斗高手。

    有了司徒白浪和陈建飞的帮忙,杨彪很快彻底服软,不但在司徒白浪的逼迫下跪着向孟沧澜敬了茶,而且亲手将肥猪和瘦狗交给了他处理。

    等人散后,司徒白浪却硬要拉着孟沧澜去喝一杯。

    此时仁爱医院安知芝的病房里,安知芝正和古木抱在一起温存,紫菱却风风火火地推开门冲了进来:“知芝,不好了,我哥欠了赌债被人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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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 猪狗求饶

    见紫菱直接冲进了病房,抱在一起的安知芝和古木迅速分开,不过房间里暧昧的气氛却没有变淡。

    三人神情都有些尴尬。

    “抱歉抱歉,我来的不是时候!”紫菱讪讪地一笑,随即又紧张道:“十万火急啊,我哥欠了赌债正在被高利贷追杀,知芝,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古木,紫菱前几天下来探望安知芝的时候便已经见过,知道他是知芝的男朋友,所以说话也没有避着他。

    “这次借多少?”安知芝看着紫菱有些无奈,她倒不是小气不愿借钱,只是紫菱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长此以往,她那个哥哥会把她拖垮的。

    紫菱走到床头拉了拉安知芝没有受伤的左手,眼神歉然:“对不起,又要给你添麻烦了,不过他到底是我哥哥,我不能不管!”

    “好姐妹就别说这些话,我也理解你,如果是我妈赌钱欠了债,我肯定也会帮她还的,你就说想借多少吧?我不够还有木头呢!”安知芝怕好姐妹难为情,赶紧开导她。

    这个好姐妹什么都好,相貌身材人品具是一流,就是因为有这么一个烂赌鬼哥哥,所以没有男孩子愿意和她结婚,毕竟谁都不想娶了媳妇儿还背着一个大包袱。

    上卫院那会儿,紫菱就穿着朴素,生活节俭。

    别的同学每顿都是鸡腿鱼肉的还经常浪费,而紫菱……经常啃着馒头咸菜。

    她没有别的亲人,父母早在她上小学的时候就双双出了车祸去世,只剩下一个哥哥相依为命,可气的是哥哥居然还是个嗜赌如命的赌鬼,不能给她一点帮助。

    她的生活费和学费都要靠她假期和放学后打工赚取。

    安知芝甚至有几次见紫菱饿得脸色发黄,然后偷偷溜到学生食堂把别人吃剩的菜用袋子装回宿舍吃。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生活拮据到极点的女孩子,却非常自立和坚强。

    那时候学校对于家庭经济困难的学生每个月都是有几百块钱补助的,可是紫菱却从没有申领过。

    那时候安知芝就问过她,既然有白拿的钱干嘛不拿,宁愿饿得胃疼吃剩菜?

    紫菱笑着说了一段让安知芝至今都难忘的话,她说:“从前有一个人瘸了腿,他本来拄着拐杖虽然磕磕绊绊但是也能走路,但是某一天,他坐在路边歇息的时候,有人看他可怜便给了他五十块钱,瘸子欣喜地发现原来只要坐在路边就有钱拿,从此,他便扔了拐杖,一天到晚坐在路边,成了个乞儿。可是当行人遇到他的次数多了以后,那份怜悯和同情也就变淡了,没有人再给他钱,最后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里他又饿又冻……死了。”

    紫菱说到这里,扭头双眸静静地看着安知芝,接着道:“我现在就是那个瘸子,但是我不想学他最后饿死。这世上的人只能靠他自己,永远也别指望别人的怜悯和帮助而活,因为一旦不劳而获形成依赖心理,那瘸的就不只是那条腿,心也就瘸了。我现在经济困难,但是虽然艰难却也能前进,我不想让自己的心瘸了!”

    紫菱的话当时给安知芝产生了很大的震动,也让她非常敬佩,所以两人后来成为了无话不谈的闺蜜。

    病房里,紫菱听安知芝提到古木,不由看向他,古木重重点了点头道:“知芝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卡里还存有十多万,不知道够不够?密码是123321。”说着从钱包里拿出建行卡朝安知芝递了过去。

    这孩子又一次在安知芝面前实话实说连自己的老底都彻底交代了。

    安知芝有些哭笑不得,这木头对她就这么放心?

    紫菱赶忙摇头:“要不了那么多,只要借我两万就行,你放心,我一年之内肯定还你!”

    安知芝苦笑道:“两万的话我这里就有,至于还钱的事,不用着急,别弄得自己太辛苦了傻妞!”她知道接下来的一年,紫菱恐怕又要做几份工作了。

    “我知道,你可真啰嗦!”紫菱看似嫌弃地说了一句,不过心里却很感动,这世上除了那个不成器的哥哥偶尔关心她之外,也就只有这个闺蜜了。

    “阿菱,你别怪我多嘴,这次就算帮你哥还了钱,如果他还是不能戒掉好赌的毛病,你肯定还得帮他还,时间长了不是个事儿啊,你总不能一直这样养着他吧?总得为自己将来做些打算啊!”

    紫菱揉了揉额头,感觉有些疲累,她也知道安知芝说的是实情,从毕业工作到现在,她挣的钱基本都帮哥哥还了赌债,家里可以说是一穷二白。

    “可是能怎么办呢?难道真不管他?毕竟哥哥对我还是不错的!”紫菱为难道。

    “他还对你不错?”安知芝气得暴怒:“我真想掰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紫菱却笑了,笑得美丽而和煦,声音也变得满足而温柔:“知芝,哥哥无论怎么赌,总没有把我卖了吧?而且他也从来没有把还债的主意打到我头上,你知道的,那些高利贷有很多种办法拿女人抵债的。其实他的本性并不坏,只是父母去世后,生活太艰难,他太迫切地想让我们兄妹过得好一点,所以一时糊涂去赌钱,从此才越陷越深无法自拔的,无论如何,我觉得他还是爱我的,有这点就足够了!”

    安知芝沉默良久,终于拍了拍紫菱的肩膀,笑道:“你是对的,不过既然他戒不了赌,我们就想办法强制他戒,要是能认识市里那些开赌场的人就好了,求他们不准放你哥进去,没有场所,我看他还怎么赌!”

    紫菱闻言眼睛一亮,随即又失望地叹气道:“那些开赌场的都有黑社会背景,我们怎么可能认识!”

    “对了,你哥现在人呢?我得骂骂他,好好帮你出出气!”提到紫菱的哥哥紫唐,她就一阵火大,别人都是坑爹坑哥,你这男人也太不争气了,居然坑妹!

    紫菱噗嗤笑了:“他就在门外呢,我哥都被你骂得不敢见你了!”

    “把他给我拽进来!”

    安知芝刚说完,外面响起一个男子的惊呼声:“猪哥……狗哥,怎么是你们?”

    声音很大,安知芝听得出来那是紫唐的声音。

    随即病房门再次被推开,一身绿色军装的小张推着两个染着头发的痞子走了进来。

    安知芝一看到那两痞子脸色立马变了,这两人正是那晚试图侮辱她的家伙。

    小张冲两人冷哼道:“还愣着做什么?跪下赔罪!”他说完啪的一声冲安知芝敬了个军礼,朗声道:“报告安护士,首长命我把这两人带来交给您处置!是生是死就凭您一句话!”

    肥猪和瘦狗闻言砰的跪倒在地,脸色发白,叩头不止,嘴里哀求道:“安小姐,安姑奶奶,求求您饶了我们吧!”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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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军长的师太妻介绍:
安知芝:大龄剩女,家境贫寒,羞涩善良 孟沧澜:最年轻的少将军长,大龄男,有点闷骚,色色 安知芝是仁爱医院的护士长,有名的大龄剩女,灭绝师太,某日,在言辞拒绝了五十多岁丧偶副院长的恶心追求之后,突然遇到少将军长孟沧澜,孟沧澜先是要管她一千块钱买一张个人照片,被拒绝后,生拉硬拽着要让她换身衣服摆个POS,拍张照片。 原来孟沧澜爷爷病危,老人家操心他的终生大事,沧澜便想随便找个女人弄张照片糊弄老爷子,让他走得安心。 本以为此事就此结束,谁知老爷子没有死成,便天天惦记着自己只见过相片的未来“孙媳妇”。 孟沧澜无奈只得再次找上安知芝请他到家里赴宴。 几天之后,孟沧澜突兀地要求跟安知芝结婚… §点快点,我是半夜从军营里偷跑出来的,完事还得赶回去,明天还要开会!这是我给你买的情趣内衣,我专门在网上查了查,说这能增加夫妻兴奋点,还有…反正好处一大堆,你赶紧换上,我看那网站有没有瞎说骗人,要是在胡说八道,明天就让人给他封站!”孟沧澜蹭了过来。 “哎呀,你不是冷面冷心的军长大人吗?怎么这么死皮赖脸的?黏的要死!” “冷面冷心那是对外人的,我的冷已经全部给了别人,热没处发泄,只能全部交给你了!”说完孟沧澜直接狼扑。冷军长的师太妻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冷军长的师太妻,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冷军长的师太妻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