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节 乾坤碎玉
那冲天水柱越长越高,眼看就要顶住南天门了,敖烈、法海、许仙三人仍在相持。法海头顶白莲舍利摇晃不止,金身若隐若现,好几次那黄金小船都快要被淹没了。敖烈也不好受,原本一条金龙,此刻却是浑身青,吐水的度越来越慢。
相比之下,许仙的情况就好得多。许仙越是回忆的多,脑海中痛楚便越是减少,面上也越来越是平静。
突然,敖烈一声咆哮,声音却是疲惫嘶哑,想来有点力竭了。原来那钱塘江水终究有限,敖烈这么一直折腾到南天门,快使完了。
敖烈再难坚持,觉得浑身似有千钧之重,脑袋望下一歪,便直栽了下去。
法海见得如此情形,表情一松,拿眼睛向那许仙瞧去,却是面色大变,暗道自己被敖烈拖得太久,误了时机。原来那许仙如今已是席腿而坐,眉头紧锁,身下《黄帝外经》出一阵阵七彩功德霞光,将许仙紧紧裹住。
许仙如今已回忆了七十世,只有第一世姜尚还没有想起,正到了紧要关头,不过许仙第一世承载得太多,没有机缘,万难想起。
法海与敖烈厮杀此久,也是筋疲力尽,但如何肯放过这最后的一击?法海大喝一声,一手望自己胸口使劲一锤,“哗”的一口鲜血就喷在那黄金钵盂上,黄金钵盂上腾然而起一阵金光,如那融融燃烧的烈火,顺着那钱塘江水直袭而来。
许仙此刻在全力功。心无旁骛,哪里知道法海的打算?
“轰”……却是在法海金光到达许仙身体地那一刻,许仙额中突然也是迸出一道金光,直向上迎去,堪堪护住许仙。
法海虽然气力不济,但毕竟比许仙高几个档次。只见许仙被打得“噗嗤”一口殷红的鲜血洒出。直望地界摔下来,却是在许仙的身边,一快碎玉跟谁着许仙一起摔下。
这快碎玉。便是那昔日玉帝下凡为刘邦时,被后羿一斧劈掉的乾坤印的一角。后被李松施**,让那碎玉伴随张百忍(许仙)而生,这么多年过去,碎玉早就被张百忍炼化,又有李松蒙蔽天机,所以那玉帝一直现不了。正是这样,导致天庭气运不全,这千年来过得内外交困,举步维艰。
如今许仙危机。碎玉通灵。自然是出来护主了。但碎玉毕竟比不得乾坤印,挡不住法海一击。
乾坤印一角出世,那天地三界的大能之人如何还不知道许仙是谁?又如何不知道李松地如意算盘?当下个个面色惊变,李松竟然敢打道祖鸿钧亲定的天庭之主位子的主意,那是何等地胆大包天?
意外,绝对是个意外!曾几何时,大家还当那李松是洪荒继红云之后的第二个滥好人呢?没想到李松竟然要独霸三界。如此大地胃口?
更是让众人始料不及的是。李松居然和这替天封神之人结合起来,包装得像个刺猬一般。众人即便是要反对,也得考虑让许仙先完成封神。摆明了是以玄木岛量劫之事为赌注,要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一押到底了!
顿时,天地三界几乎陷入一片混乱中……
凌霄宝殿中,“啪!”的一声传来,玉帝面色铁青,将身下云台拍得粉碎,谩骂道:“玄木,你狠,算你狠,今日我便豁出此身,与你来个你死我活,誓不两立!”说罢,抄起身前先天灵宝素色云界旗,飞身一掠,便直望这地界临安飞来。
王母娘娘赶紧跟上。
娲皇宫中,女娲圣人一脸错愕,面色惊疑,似乎不敢相信眼前事实。
“当日我不周山脚下造人,与你机缘之下结了番因果,想我还曾鄙视于你,实在是笑煞旁人!”女娲喃喃道:“你有如此能耐,为何6压重建妖族之时,你也不阻止?”
女娲突然眼望北俱芦洲,一声叹息道:“6压啊6压,你何苦要一意执行,扰乱妖族千万年来的平静,将我妖族再一次脱入那万劫不复的境地?”
“也罢,我为人妖两族之长,或许真如玄木道人所说的一般,也要下些决断了!”女娲伸手一挥,那封神榜与打神鞭挟带着万丈金光,化做两条巨龙,也是直飞而来。
西天佛教,须弥山,八宝功德池边。
接引准提面上闪过意诧异后,迅便平静下来,自从两人知道许仙便是那姜尚转世的替天封神之人后,两人对于李松所干的一切,早就见怪不怪了。
“南无阿弥陀佛,师弟,我等怎样高估那玄木道人都不为过啊!”接引宣了一声佛号,道:“眼下情况,怕是那法海又难成功了,我等该如何是好?”
准提宣了声佛号:“南无须菩提佛,师兄,我等若还是如以前那般见招拆招,怕是日后被玄木利用了还要替他叫好。这玄木如此胆大妄为,将所有对手都一齐牵扯进来,嘿嘿,也不怕胃口太大,闪了舌头么?”
“师弟之言虽有道理,可这玄木无论是对妖族还是对天庭,都是让我等抓不道任何把柄!”接引皱着眉头道:“妖族强占人族气运,许仙又是替天封神之神,我等也下不了手啊!”
准提眼中弥漫一丝狠色,道:“师兄,这玄木道人之计天衣无缝,我等却是要无中生有,让他有隙可寻,那日杭州郊外,孔宣儒家逼得韩非法家退出地界,玄木毫无办法行动,偷袭韩非(红云)的鲲鹏又依然在北海逍遥。由此可见,这韩非法家便是那玄木地心病。”
准提一直在处心积虑地对付玄木岛,果然不愧为大能之人,虽不知道祖鸿钧与李松在紫霄宫中相商之事,却是凭着那些蛛丝马迹,猜得个**不离十。
接引点点头,道:“玄木岛上下一体,玄木们人对其个个忠心耿耿,赴死无怨。也唯有这韩非尚心病缠绕,让玄木道人境界不得圆满,我等定要在此做些文章了!”
两圣对望一眼,又将那目光投向了遥远东方的那片苍苍茫茫。
“好!好个玄木道人,我通天教主自人才比天高,昔日单挑四圣也毫无惧色,可今日对上了你,却也自叹不如也!”金鳌岛碧游宫中,上清圣人通天教主拍案而起,连声叫好,只引得那虬仙、灵牙仙两位弟子一脸茫然。两人修为不高,自然不知道那地界杭州生的事情。
通天毫不理会这两人,依然大笑道:“下次你我相遇,定要浮一大白!玄木用计,已经脱了这算计的范畴,无从而来,无所而终。哈哈哈哈,可叹那些人自以算计过人,却是一个个的全被蒙在鼓中,三教四圣,嘿嘿,三教四圣!”
通天平素与弟子极为亲近,如今更是与这虬仙与灵牙仙二人独处在碧游宫中几百年,因此二仙也没有了以前的那般拘谨,只上前拜道:“老师,却是那玄木道长做了些什么事?竟然能让老师如此相待!”
“这事情,可就大了,旁人一计便是一计,可玄木道人这一计,天地三界都中计划之中!”通天显然是心情大好,对着两位弟子道:“日后我少不得与你等二人慢慢细说,今日我却要忙着看一场大游戏!”
通天转过头来,却是望着天庭,彷佛自言自语道:“你既然有如此雄心壮志,也罢,我就再帮你来个推波助澜,向来我通天在天庭一众截教门人中还说得上话!哼哼,你昊天(玉帝)不过一界童子,坐得三界之主已是便宜,竟然还处处算计我截教门下,真当我通天不存在么?”
通天指的是上次西贺牛洲积雷山一战,玉帝命天庭截教人马尽出,与积雷山群妖相争,导致死伤惨重,截教在天庭实力大减。
天外天,八景宫中,那玉清圣人元始天尊已经赶了过来,一脸愤恨地与太清圣人太上老君在商议着此事。
“这玄木道人端地不为人子,真当我等道教透明么?”原始天尊骂道:“居然敢打我等道教天庭的主意,师兄,我等也该给玄木点颜色瞧瞧了!”
天庭自从上一封神起便是道教地势力范围,李松要打天庭的主意,道教自然是第一个要跳出来老君脸上闪过一抹潮红,眼中一道狂热的光芒闪过,口中却是淡淡道:“师弟,我等何须着急,这玄木岛的量劫都还未过呢?”
原始一怔,正想说话间,却见老君五指紧扣着扁拐,不禁哑然失笑。亿万年的亲兄弟,原始自然明白的很:师兄这心思儿,比上次又热切了一些,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要出手了。
第三七节 天庭之战
话说那玉帝王母二人刚出得凌霄宝殿,便听得一声幽幽叹息在耳边想起,这叹息声不长不短,不急不徐,玉帝王母二人却是如遭雷击,身形猛的顿住。
“道友,这许仙乃是替天封神之人,不宜在此刻前去搅扰!”李松一袭青衣,手持轮回杖,立于那虚空之中,自有那猎猎风尘,清净寂寥。李松淡淡道:“天庭如今人手不足,两位还是在凌霄宝殿主持大局的好!”
许仙乃姜尚转世众所周知,李松也不相信佛道两教敢去找麻烦,和道祖鸿钧天道对着干,唯一放不下心的便是这玉帝王母二人。毕竟两人若是强找借口,要收回那乾坤印碎片,也说得过去。
玉帝王母亿万年来深藏不露,李松自然不敢大意,原本想派孔宣云霄二人出马,但心想这三十六重天宫乃是玉帝地盘,玉帝王母又都是准圣后期修为,到时候别出了什么变故,被佛道两教找到借口才好,所以便亲自前来了。
玉帝王母闻得李松之言,勃然大怒,李松如此将自等堵在这凌霄宝殿门口,不明摆着欺负人么?更何况还是号称天地三界之尊的玉帝王母。
两人对望一眼,玉帝一手执乾坤印,一手执素色云界旗;王母却是一手执那玄天镜,一手悄悄的将头上簪取下,这簪也不是凡物,名唤昆仑簪,乃是王母昔日在西昆仑修行时,取那西昆仑之顶的通灵宝玉炼制而成,后随着王母而得道,为那后天至宝境界。
李松如何不知道玉帝王母之意?当下也不言语,面上微微一笑,将这手中轮回杖轻轻一拂。只见李松身上一阵五彩光芒闪过,在李松周身如水一般凝聚起来,那五色光芒融合之后。却是让人清晰的感觉得到的透明,形成一堵有如实质的墙,缓缓的朝着玉帝王母二人压去。
玉帝王母只觉得那那堵墙离自己的眼皮越来越近,似乎还在那堵墙中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声,一下一下地踩在自己自己的心田之上,将自己全身裹得密不透风,憋屈的难受,直想干呕。
玉帝王母两人怎甘束手就擒,大喝一声:“起!”便见玉帝头上突的升起一团白光,而王母头上升起一团黑光。两道光芒迅的交集在一起,“轰”的一声,便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太极图案。
玉帝王母二人为道祖鸿钧身边的阴阳童子,统领天下阴阳二气,在道祖鸿钧的指点下,合练了这套太极阴阳阵。太极阴阳阵阴阳交错。生生循环不息,其力无穷无尽。玉帝王母自知单打独斗不是这号称一身修为直追圣人的李松地对手,因此一上来便使用了这太极阴阳阵。
太极阴阳图案横在玉帝王母身前,硬生生的将李松的五行气墙挡住。李松只觉自己的五行气墙登时便前进不得,尽数被挡住,而自己施加于上的力气隐隐似要反弹回来。
李松自不会后退半步,大喝一声。将丹田内松子放出,那松子上迅青、黄、赤、白、黑五色光芒闪耀,和李松手中的轮回杖融为一体,环绕成一个小周天。李松出地那堵五行气墙又慢慢的前进起来。
玉帝王母两人脸上各自闷哼一声,两人亿万年的夫妻。自是心意相当,当下毫不退让,身形晃动间。已是相对而坐,两人双手相抵,阴阳之气顿时便交融起来,慢慢的玉帝身上越来越黑,王母身上越来越白。
阴阳交流,这法力自然可以成倍增长,这太极阴阳图案上黑白光芒一齐暴涨。又将那五行气墙给顶住。重新回到那三人的中央附近。
三人便如此相持下来,一时半会倒也分不出胜负。
昔日盘古大神开天辟地。混沌化阴阳,阴阳化五行,因此李松的五行之气墙与玉帝王母的阴阳二气倒也是一脉相连。阴阳乃是天地万物之共性,五行乃是天地万物之区分。无论是阴阳交融还是五行齐聚,皆是可达圆满至境,倒也难以分出个高低。
可如今李松地五行气墙与玉帝王母的太极阴阳图案却是有大区别,原因无它,李松的五行乃是先天五行,玉帝王母的阴阳乃是后天阴阳。李松的五行齐聚,达到地是先天混沌之境;玉帝王母的阴阳交融,还是那后天衍化之境,高下立判。
果然,慢慢的玉帝王母两人脸上开始显现那细密地汗珠,而李松似乎依然是云淡风轻。玉帝王母自不会认输,只在咬牙坚持。
突然李松心神一动,当下仰天一声长笑,道:“今日之争就此作罢!”说完,大喝一声,身上蓦地赤、白、黑、黄四道光影闪过,正是那庚金、丙火、壬水、戊土四大分身。四分身各执轮回杖,牢牢的把守着玉帝王母二人周身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各自将手中轮回杖高高举起。
玉帝王母二人突觉阴阳二气与外界的联系似是阻隔起来,两人不禁大骇,面色惨白。又见那四分身似要砸下,如今两人应付那李松的五行气墙尚是来不及,如何还挡得四分身?
就在此时,两人只觉得那堵五行气墙上猛的一股排山倒海之力压过来,那太极阴阳图案顿时抵挡不住,直向两人退来。
运功之人,最怕力量反噬,一个不好便是走火入魔。玉帝王母两人终究也是大能之人,如此危机关头倒也想不得太多,只齐齐将牙齿一咬,暴喝一声,嘴角逸出一丝鲜血,身上黑白光芒交相辉印,煌煌然照亮了整个天庭。
李松已然不惧,冷哼一声,双手紧握轮回杖,横贯身前,就要硬抗。
“轰”的一声,整个三十六重天宫就如生了大地震一般,剧烈晃动起来,到处是烟尘弥漫,人声鼎沸。好在三人方才是以气势相斗,并非真的动用法力,否则这天庭还真要遭殃了。
李松在虚空中身影一晃,连退丈余。玉帝王母二人却是仰面便望后摔倒,神情颓靡,披头散,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高高在上地模样,“哇”地一声,各自面前便是一滩鲜血,已然受伤。
李松看着那狼狈不堪的玉帝王母二人,伸手一挥,将那四分身召回。暗道今日目地已然达到,毕竟量劫刚起了头,敲打敲打两人便可以了,倒也没必要将二人逼得狗急跳墙,反为不美,况且自己方才一战也是损耗良多。
原来李松今日前来阻挡玉帝王母二人,除了不让两人去那许仙手中夺取乾坤印碎片,警告两人不要在许仙封神途中耍那阴谋诡计外,还有试一下两人修为的打算。方才李松放出四分身,却没有真的打到那玉帝王母的身上,只是逼得两人用尽全力,否则玉帝王母二人怕不是现在这样子,而是要在接下来几百年要闭关疗伤了。
李松那日在紫霄宫中听得道祖鸿钧之言,耶稣默罕默德为魔祖罗喽的光明黑暗两使者,李松想起后世基督教与伊斯兰教的威风,因此对那耶稣默罕默德倒也有几分顾忌。
李松心想道祖鸿钧与魔祖罗法力修为相当,这耶稣默罕默德当也不会比玉帝王母的修为高,至于耶稣默罕默德如今表现出现的金仙后期修为,李松自是不相信的。
李松能一人单挑这玉帝王母,自也能败那耶稣默罕默德。如果李松同时出动四大分身,怕是连取那耶稣默罕默德两人的性命,也是可能。
李松既然想得透彻,当下也不理会那一双眼睛已将自己千刀万剐的玉帝王母二人,只冷冷的道了句:“如今量劫起来,三界动乱不堪,你等两位还是呆在天庭的好!”说罢,化作一道青气,直望那玄木岛去了。
玉帝将牙齿紧紧咬住,十指紧握,一言不的看着李松的离去,那指甲竟然深深的掐进了肉里,鲜血一滴一滴的从指节处流下,玉帝却宛若不知……
那许仙被法海打下水柱,直望地界摔去,可那法海仍是不死心,强提一口真气,托起黄金钵盂,飞身掠上,显然是要乘许仙无力反抗之际,痛下杀手了。
突然天外一声冷哼传来,紧接着便是两道金光飞来,似缓还急,随着许仙一起落下。许仙如今神智迷糊,在空中手舞足蹈,不经意间便一手抓住一道金光,顺势望上一挥。
那金光正好迎头砸上法海,乃是一条金鞭,法海欲躲闪间,却现那金鞭如影随形,封住了自己的所有方位。法海大惊失色之下,赶忙将手中黄金钵盂一晃,身子一偏,总算是躲过这当头一击。
第三八节 替天封神
饶是如此,法海也不好受,只听得“喀嚓”一声,法海痛得呲牙咧嘴,惨嚎一声,右臂被拦肩打断,鲜血狂涌而出,法海将头一歪,竟然晕死过去。
虚空中一声娇喝道:“我女娲受道祖鸿钧之命,保管这封神榜与打神鞭,静待替天封神之人出世,你等如此行动,故特施小惩大戒!”
以女娲之能,怎还会不知道佛教的伎俩?女娲顿时便火上心头,暗道上一封神时,佛教准提便引诱纣王写下那不敬之诗,让自己留下千古笑柄,如今居然又来打着自己的算盘,自己保管封神榜与打神鞭,若是这替天封神之人在未得封神榜与打神鞭之前便被击杀,那自己日后也不要在踏出这个娲皇宫了。
女娲如此一想,哪里还忍的住?当下便借着许仙之手,折了法海一臂。女娲倒也知道,量劫将起,法海许仙的恩怨自要在量劫中解决,因此才留下了法海性命。
远远的西方天边一朵莲台挟带着万丈金光飞来,裹住法海,直往西天而去。临安城内也是几道光影闪过,瞬即消失不见。想来佛教知道如今许仙已得封神榜与打神鞭,再纠缠下去也是无益,要安心去准备那量劫之事了。
却说那许仙获得封神榜与打神鞭后,突觉脑袋中那昏乱的思绪一下子便清晰起来,七十一世的身世在许仙眼前闪过,突然封神榜与打神鞭齐齐放出万道霞光,直入许仙脑海之中。
许仙彷佛听得自己脑中“轰”的一声爆炸开来,紧接着便浑身一颤。千万年来,脑中终于浮现那第一世的过往情景,
先是在人间懵懵懂懂二十年,继而上那昆仑山修道四十年,却连“道”的门槛都没进入,无奈之下只得回到宋家庄投靠表兄,后在朝歌谋了份差事,取一房老婆。正打算安安心心地过日子,偏生看不贯纣王作风,弃官回家,于是便连老婆也看不起自己,丢下自己跑了。
自己干脆便隐居到那渭河边,日日垂钓为乐,如此一晃便是二十年时光,终于得遇明主周文王,八十高龄挂帅。引兵伐纣。替天封神,功成千古一相。
许仙紧紧的闭上眼睛,却也挡不住眼角那两颗悄悄滑落的泪珠。
何须问我哪里来,我自来处而来;何须问我哪里去,我自去处而去!世事皆是云烟一朵,因风而起,因风而逝,哪里会留下什么影踪?人情皆是梦幻一场。机缘得聚,机缘得散,哪里会铭下什么永恒?
许仙深深的呼吸了一口钱塘江风。一双深邃的眼睛直望苍穹,彷佛要看遍这万里江山,看穿那万年时光。最后,却是眼前有亮光一闪,许仙微微转目间,却是现那白素贞一双秀目正泪眼婆娑的望着自己。
白素贞虽知许仙(张百忍)来历不凡,要不也不会被李松命竹灵收归门下。尽心教导。可白素贞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许仙就是那替天封神之人。
古老相传,替天封神之人因杀劫缠身。因果不息,要孤苦零丁一世。白素贞想到自己与许仙恩爱夫妻,今日许仙得道,却从此两人隔断了天涯,缘份将止,怎不悲喜交加?
许仙望这白素贞那蹁跹身姿,突然便想起前世为姜尚时,那扫把星马氏对自己的恩断义绝,然后便是自己七十世的单身身涯,许仙顿觉心中一热,只微笑着向白素贞点点头。
许仙一手持那封神榜,一手持那打神鞭,踏风飘然而起,立于空中,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指点天下,睥睨苍生地豪情气概,哪里还是保安堂中那个东奔西走,救死扶伤的许大夫?
许仙思得片刻,转身遥遥向那紫霄宫方向一拜,然后又向那玄木岛方向一拜。行动得罢,许仙将手中封神榜一挥,张口便对三界芸芸众生道:“玄木岛门下张百忍,今日得悟得前程往事,受道祖鸿钧命,特与夫人白素贞一起行那替天封神之职,让三界众神归位,风调雨顺,永保三界众生安康!”
张百忍(许仙)为白素贞真情所感,所谓“糟糠之妻不下堂”,不愿就此两相分离,遗下白素贞孤苦零丁一人,是以在替天封神之人前加上白素贞的名字。
张百忍却不知这一句话,在人间留下了一段千古美丽的不老传说。日后人间那些痴男怨女,总来这西湖边保安堂驻足膜拜,凭吊这份侠骨柔情。
男儿英雄事,封侯拜相时。谈什么?长啸醒握杀人剑,酒醒醉卧美人膝。怎及得?风雨同舟共白,患难富贵两相依。
玄木岛,玄木府内,李松云霄二人十指紧扣,正以**力在观看这临安城之事。
李松听得许仙以玄木门下张百忍自称,连连微笑着点头,暗道千百年的辛苦终究没有白付出。许仙如今为替天封神之人,若其一定要以别的身份,李松也是无可奈何,而张百忍却是许仙为玄木岛竹灵亲传弟子时的称呼,与玄木岛的关系甚至还要比现在的许仙更亲密。以张百忍地身份来封神,显然是将自己绑在玄木岛上了。
云霄美目流连,却是没想这么多,只在那为自己地弟子找到了一个好归属而高兴。
这时,临安城上方天边六道光影闪过,化做六个人影出现在张百忍身前,当先一个大汉面容清奇,一脸正气,余后五人却是青、黄、赤、白、黑五种打扮。六人一齐朝张百忍跪拜,当先那大汉道:“清福神柏鉴闻得替天封神之神出世,特率领五鬼搬运童子,前来迎接!”
这柏鉴与五鬼搬运童子,乃是上一封神时负责督造那封神台之人,后封神功成后,柏鉴被封清福神,名义上为周天三百六十五正神之,不过只是虚职,不掌实权。封神后,柏鉴率领五鬼童子便隐而不现,如今再次封神,几人自要出来候命了。
张百忍朝柏鉴一拱手,将那封神榜望递与柏鉴,道:“有劳清福神与五位仙家了,就请在这临安城选址建那封神台!”
清福神自无不允之理,接过封神榜,身影闪动间,已是消失不见。
张百忍遥遥的向那临安城皇宫看了一眼,也不再言语,只手持打神鞭,飞下了云端,来到地面白素贞面前,白素贞早已是感动得泪流满面。
张百忍上前一步,执着那白素贞之手,笑道:“众人皆道夫唱妇随,形影不离,为夫只是做了该做的而已,娘子如此作态,却是让老师与师叔笑话了。”
张百忍转身又拱手对竹灵道:“老师,弟子既然明白了封神之事,如今封神台尚未建立,弟子还是先随老师一起玄木岛吧!”
竹灵暗叹张百忍心思了得,张百忍回玄木岛,那日后来请张百忍出山之人,无论是量劫的哪一方,都要凭空得了玄木岛这份大因果了。
竹灵道:“徒儿说的正是,想来老师已经等候良久了。”
几人便一道望那玄木岛飞去,前来拜见李松,张百忍行礼道:“弟子谢过师祖这千年来的点化之恩!”
李松也不多言,只笑着道:“甚好!甚好!”转而又对白素贞道:“如今你已是张百忍之妻,地界之人皆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你便日后也随着张百忍一起称呼吧,也免得称呼混乱。”
众人尽皆会心一笑,只有那白素贞满脸通红,平白的掉了一个辈分。
张百忍道:“弟子此去伐金,却不知谁人为那先锋大元帅?”
旁边梅韵嘴快,道:“这事你且放心,老师早有安排,保证其人能力当不下于昔日的哪吒!”说罢,将那大鹏之事与张百忍说了。
张百忍自是知道大鹏之能,顿时喜上眉梢,道:“有如此猛将,事情成矣!”遂心中大安。
众人寒暄片刻,自是各自散去回府,静待柏鉴将那封神台督造完毕。玄木府一时清净下来,只余下李松云霄二人。
云霄瞪了一眼李松,道:“你有弟子十余人,我可千万年来也只收得白素贞这一个亲传徒弟,你倒好,如今一句话,就给整没了!”说着说着,却是自顾自地笑起来,想来也是觉得这玄木岛上的辈分还真是乱。自己与李松在一起,算是高攀了一辈,而白素贞与张百忍一起,却是低就了一辈,算起来扯平了!
“为兄的弟子还不是你地弟子,别看竹灵她们叫你师叔,你若想让她们叫你师母也无不可!”李松笑道:“如今封神榜已在那柏鉴手中,为兄便去上地界临安一趟,将你那两位宝贝妹子的真灵放出,也省得你日日挂牵。”
第三九节 封神榜内
李松如今修为日高,性子越的清净起来,除了关乎玄木岛一脉的大事情予以过问外,其余的都交由竹灵梅韵去打点,至于这红尘俗世,那是极少涉足了。
李松来到这临安城上方虚空,看着下面的房屋井织,道路交错,行人匆匆间,各奔其所,只觉恍如隔世。
才想着,便见眼前出现了一座云台,云台如今尚未建好,只有一个大概框架,静静的伫立在这虚空中,但依稀也看得出日后建成时的雄伟壮阔。云台正门上书写着三个大字“封神台”,大字上五彩光芒迸,直射苍穹,与那道祖鸿钧的紫霄宫遥相呼应。
清福神柏鉴正在指挥五鬼搬运童子行这筑造之事,见得李松到来,略为一怔之下,自不敢怠慢,上前行礼道:“柏鉴见过圣父!”柏鉴前世为人,是故有此称呼。
李松点点头,道:“清福神无须多礼!”
柏鉴自然知道李松无事不登三宝殿,当下问道:“却不知圣父有何事吩咐?”
李松暗道自己现在的举动算不算得上是以权谋私,但既然来了,自也不隐瞒,便缓缓道:“贫道确实有事相求于清福神,昔日黄花山下,贫道两位妹子不幸惨死,一直让贫道深感不安。”
柏鉴倒也并非迂腐之人,闻得李松之言,顿时便想起了以前在凡人世间的那些男女琐事,只戏觑的看了李松一眼,道:“柏鉴能有今日,全赖圣父昔日相救之恩,既是圣父有所要求,柏鉴自无不从之理!”
柏鉴昔日为人皇轩辕帐下总兵。随轩辕征讨九黎族蚩尤时,在蚩尤“九九寂灭大阵”中丧生,后李松破阵。将柏鉴真灵放了出来,命其在渭水边等候那替天封神之人姜尚的到来,才成就了柏鉴清福神的地位。
柏鉴也正是知恩图报,所以才答允了李松的要求,否则虽以李松地位法力,也用不了强。
李松见得柏鉴表情,知道柏鉴定是将自己当成了后世地“妻管严”,怕了云霄纠缠,才落下面子前来。只在心中苦笑一声。
却是闻得柏鉴又道:“有一事得叫圣父知晓,若是圣父救得琼宵、碧霄两位娘娘出来。这天庭感应世仙姑正神的位子。怕是要……”
琼宵碧霄在上次封神大战中,被封为感应世仙姑正神,负责世人转劫重生。倒也是天庭的一个重要职位。上次紫霄宫中李松与众圣商议封神之时,并未料到今日变故,所以琼宵碧霄出得封神榜后,这位子便空缺下来,柏鉴怕此次量劫三百六十五尊神位不得圆满,所以才有此说。
李松笑道:“此事清福神大可放心,贫道自知清福神地难处。贫道便在此待琼宵碧霄两位妹子多谢清福神了。”
柏鉴连称不敢。当下展开那先天灵宝封神榜。望封神台上一铺,双手朝封神榜一指。喝道:“众神集合,急急如律令!”
那封神榜上一阵金光闪过,便见封神台上乌云密布,阴风怒号,凄凄惨惨,千万道阴灵直向那封神榜奔来。天书封神榜与那冥书生死薄有异曲同工之妙,一维系世人真灵,一维系世人因果,皆有那巧夺天工之造化。
待得那些阴灵逐渐平息下来,柏鉴道:“圣父请了!”
李松将手中轮回杖望地上一插,双手朝额心一指,喝道:“出!”便见李松身形一闪,一道五彩光华从李松头顶逸出,直望那封神榜内飞去,正是李松的那一道灵识。
十大先天灵宝皆是自成天地,各有妙用,李松虽进得过混沌至宝鸿蒙剑、先天至宝混沌钟,却还是第一次钻进这先天灵宝内。鸿蒙剑内凶险无比,李松就差点在里面出不来;混沌钟恢弘迷幻,寻常人等休想找到来时去处。
这封神榜里面却会死云淡风轻,丝毫没有方才在封神台上的那般惨烈,倒让李松好生诧异,却见里面的灵魂各归各位,各行其事,只是相互见了冷淡的很,也不打招呼,倒像极了李松后世在那些钢筋水泥的大城市间生活的日子,众人每天都在为着一口食粮奔波,维系众人的便是那仅有的一根利益地纽带,人与人之间关系淡薄的很,即便是同一个屋檐下,也说不上一句话。
李松暗叹一声,物质社会越是高度地展,恐怕便越是那精神社会地贫乏作为代价。
李松倒也懒得理会这些,迅的望前走去,不多时便来到这封神榜中央,正是那聚集天庭三百六十五尊神位之所,只是如今空了大半,想来便是那空缺的二百多尊神位。
李松来到感应世仙姑正神位上,只见琼宵碧霄二人一手执戮目珠,一手执金蛟剪,正闭目端坐。李松地来到,两人似是感应到了,蓦地睁开眼睛,面露喜色,不过却是不能说话。
李松朝两人一笑,伸手一挥,将两人真灵收于怀中。
事情已毕,李松自要退出,突然想起上次在紫霄宫中和众圣商议封神时,佛道两教圣人各填了十几位门下弟子于这封神榜上,自己既然进来了,何不去看个究竟,也好在接下来的量劫中让玄木岛门下有个准备。
以李松之能,要现那些名字也不是什么难事,先看到的是佛教写的十几个名字,都是些大奸大恶之人,李松不以为然,暗道这些人上封神榜却是便宜了,应该魂飞魄散才是正确;又看见原始天尊写的几个名字,李松只冷笑一声,元始天尊向来护短,还真没冤枉了他,都是几个外门地仙修为的人。
最后却是看到了太上老君写的几个名字,倒有点出乎李松地意料,没想到老君看似清净无为,却有那壮士断腕之心,难怪被称呼圣人中地第一人。
当下李松将这些名字牢记在心,闪身出得这封神榜来。
李松回到玄木府,早有那云霄在府外迎接,李松伸手一挥,将那琼宵碧霄的真灵释放出来,琼宵碧霄围着云霄上下飞舞一番,才停留在云霄地掌上。
云霄似又想到黄花山下两人的惨状,眼眶都红了起来。李松赶忙道:“妹子,我们却是要如何助琼宵碧霄二人重塑肉身?”
云霄奇道:“不知有哪些方法?”
李松道:“方法大抵有两种,一是立即为琼宵碧霄二人塑造肉身,这样两人便可回复封神前的修为记忆,不过日后再难寸进;一是让两人真灵转世重生,但两人却是从此修为记忆全无,要在以后漫漫的修道生涯中自己去寻找了,这种方式的好处便是两人日后的修为不受限制,能达到何种程度。完全凭两人的机缘心性。”
世人不愿上封神榜应劫,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这脱劫的麻烦。想众人在洪荒中修行千万年,好不容易才逃过天劫,羽化登仙。若是上了封神榜,脱劫时,若按照李松说的第一种办法,这一辈子似乎就没有了什么指望;若是按照李松说的第二种方法,谁又能拥有那份大毅力从头来过。
云霄美目在琼宵碧霄两人的真灵上流连,眼中是那无限的流连。李松在旁静静的立着,也不打扰。
“两位妹子昔日让封神榜,虽是太上老君与元始天尊行为卑鄙,却也和两位妹子的心性不稳脱不了干系,兄长就让两位妹子转世重生,想来有我玄木岛一脉庇护,两位妹子当也无碍。”良久之后,云霄似是做了大决定,依依不舍的望了琼宵碧霄两真灵一眼,对李松道:“若是两位妹子日后真想不起以前故事,恢复不了以前修为,这样也好,就在玄木岛上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度过这一世!”
云霄说着说着,声音慢慢的梗咽起来,也不知是怕日后与两位妹子相见不能相认而忧伤,还是其它原因,道:“过去的,便让它过去,有时候,那些凡人短暂的一生,并不比漫长的修道生涯缺少快乐。”
李松微微点头,将云霄紧紧搂在怀中,却也不知如何安慰。
这世上的人,凡人也好,圣人也罢,各自在为着各自的事情奔波劳累,终也挣脱不了生活的***,哪里有什么真正的快乐而言有些字眼,看起来离我们很近,却永远是一个触摸不到的遥远的存在。
第四十节 赵兴来岛
李松带着琼宵碧霄二人的真灵来到那玄木泉水旁,有了上回助哪吒重生的经验,这次倒也是轻车熟路。李松祭出那滴后土赠送的祖巫精血,看那幽幽祖巫气息在空气中弥漫,似又回到幽冥血海里的那千年思过生涯。
李松叹息一声,却是突然将祖巫精血重新又收了回来。当年后土祖巫身化轮回地狱前,赠送了李松五滴祖巫精血,李松自己炼化了一滴、赐予了袁洪一滴、一滴助哪吒重生、一滴助巫族三千年大兴,如今身上这滴,却是最后的一滴了。
李松将轮回杖一挥,顿时便见两道包裹着后天癸水之精的七彩功德霞光飞出,分别绕住琼宵碧霄的真灵,这时,那玄木泉中的五色神水有如沸腾起来,一团团白雾直向两人的真灵涌去。
琼宵碧霄体质与云霄一般,皆是道祖鸿钧紫霄宫前的彩云化形。云者,水汽之凝聚。李松曾去得天外天,收集了不少后天癸水之精,故以这后天癸水之精为体,以五色神水为资,更兼有李松之大功德,来为两人炼体,怕是比两人原来的体质还要好让几分了。
至于那先天壬水之精,李松使用尚可,却是不能将之炼体。这世上的金木水火土先天五行之精,绝对不可能出现第二人。
话说那地界宋朝宋武帝赵兴,这些年来一直在厉兵秣马,以图击溃金兵,收复中原,唯缺少运筹帷幄之相与冲锋陷阵之将,日日苦恼不已。
那日临安城内法海和许仙(张百忍)打得个天翻地覆,连那钱塘江水都被敖烈给一口吸干,临安城内百姓已是路人皆知。后百姓们闻得张百忍出身于玄木岛人族圣父门下,有人族圣母女娲娘娘亲赐封神榜与打神鞭,要行这替天封神之事。百姓们顿时群情激奋,个个都在谈论昔日姜尚助武王伐纣之事。只道如今金国猖狂。欺凌大宋,有圣父圣母齐出,要遣张百忍前来拯救大宋了。
宋武帝赵兴闻得这些故事,喜出望外,赶忙与左右一起相商,有儒家弟子枢密使(丞相)李纲奏道:“我闻昔日文王求贤于渭水姜子牙,先主问道于草庐诸葛孔明。从此而成就大业。今圣父圣母降下张百忍助我大宋中兴,陛下当亲自前去延请,以表诚意。若得张百忍归,我愿引贤而退也!!”
赵兴赞道:“丞相高风亮节。此言大合朕之心意,朕即日便启程前往玄木岛拜见圣父,丞相为玄木岛儒家学子,还请带路前行。”
当下赵兴便与李纲一起,望这东海玄木岛而来,李松倒也不为难二人,遣白石青芝两童子下得玄木山来迎接。
白石青芝两童子将赵兴李纲二人带到玄木府内,道:“老爷正在清修,还望两位稍等片刻。”
赵兴李纲二人连称不敢,如此便在玄木府中静下心来等候。
却是一日的时间转眼便过。眼见那太阳偏西,夜色悄然而起。都不见李松出来。赵兴李纲终是凡人,站得良久,已是肚中空乏,腰膝酸软,几欲支持不住。
李纲见此情况,上前扶住赵兴,道:“今日祖师爷或不出关。陛下可明日再来。”李纲为儒家学子。故有此称呼。
赵兴此刻饿站了一天,有点头晕眼花。刚来时一心要与人族三皇、大禹、齐始皇、唐宗宋祖等历代雄才之主并肩的兴奋劲头已去了大半。闻得李纲之言,却是毅然道:“今日我随丞相前来,不过是子民求见圣父,非是武帝求见圣父,丞相休得劝我?”说罢,却是双膝一弯,向着玄木府内室跪将下来。
“恩,你既然有此心性,倒也不枉我相帮于你一场!”赵兴的言语,李松怎会不知?李松如此折腾赵兴一回,不过是考验一下赵兴的心性罢了。要知自古以来,名臣将相能成事者,这君王的心胸可是占了紧要的位子,否则便是徒留千古恨事。李松如今要将玄木岛一脉的量劫之事相托赵兴,若是所选非人,那便宁愿不选了李松出得玄木岛内室,手指弹动间,一道甲木青气便直向赵兴奔来,赵兴顿觉四肢百骸舒服无比,方才那些饥饿疲劳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精力更胜往昔。
赵兴见到李松,赶忙拜道:“子民赵兴拜见圣父,愿圣父与天同寿!”
李松伸手托住赵兴,道:“皇上不必多礼,随意即可。”不过倒是受了旁边李纲的拜见祖师爷之礼。
赵兴倒也是直爽之人,寒暄得几句,便直奔主题,拱手道:“子民今日前来,实是因大宋百姓屈辱,特求圣父相助尔!”
李松闻得此语,突然双眼放出两道精光,厉声道:“地界之争,牵一而动全身,若君臣相得还好;若是将相功高震主,你当如何处之?”
赵兴被李松眼光一扫,顿时只觉得浑身有若寒蝉,当下大声回到:“臣不负君,君不负臣!”
“好!有你此话,贫道放下心来,白石青芝童子,唤那张百忍白素贞随明主一道出岛而去,也好成就那千秋伟业。”李松转而笑着对赵兴道:“宋金之战,乃道祖鸿钧亲定封神之争,贫道自要谨慎而行。”
自古有“君择臣,臣亦择君”之说,更何况是这“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地宋朝?赵兴原本还担心李松不愿应允,此刻闻得李松之言,知道李松将举玄木岛一脉相助。赵兴喜出望外,赶忙谢过李松大恩。
自有那白石青芝二童子带过张百忍与白素贞,四人遂一齐回地界临安而去。张百忍在得道封神榜时宣称与白素贞一起封神,所以白素贞自也要与张百忍一道。
次日,宋武帝赵兴拜张百忍为相,全权主持宋朝军政大局,张百忍儒法两家皆修,自是得心应手,将大宋打理得紧紧有条。
赵兴见时机成熟,便来询问张百忍何时北上伐金,张百忍胸有成竹,锊须笑道:“万世具备,只欠先锋!”
宋国在玄木岛地支持下,上下一心,整军备战,那远在北俱芦洲行宫的金国后台妖族可就没这般轻松了。
6压、鲲鹏、四大妖帅一脸颓然的坐在座位上。这几百年来,妖族一直顺风顺水,辽国也好,金国也罢,都通过战争从东胜神州宋国摄取了大量的气运,尤其是那金国,攻破宋国原都城开封,夺了宋国半壁江山,更是让妖族大兴,如今妖族人口已接近五十万了。如此下去,在不远的将来,若不出变故,即使是占得整个东胜神州,妖族一统天下也是可能。
偏生在这个关键时候,那替天封神之人问世,也就意味着量劫将起,本来也没妖族什么事,可那玄木岛玄木道人硬是定下宋国伐金为量劫承载,活生生的将妖族给拖进量劫。
玄木岛占得正统,6压鲲鹏等人还没有自大到认为妖族可以正面对撼玄木岛的可能,妖族几乎是必败之局。6压鲲鹏等人如何开心地起来?倒是那耶稣默罕默德两人面无表情,让人观望不出两人的内心真实想法。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6压突然便想起了这句话,辽金两国在攻伐宋国时,一众大军约束不住,屠杀了宋国平民百姓无数,这可是有损功德气运的行动啊。
“少主,此事倒也不必过多担忧。”鲲鹏见得气氛尴尬,咳嗽一声道:“玄木岛虽有能耐,也不过为量劫一方罢了,量劫另一方尚有佛道两教,我等只要与佛道两教合兵一处,玄木岛便不足为虑。”
鲲鹏说的倒是事实,不过妖族自洪荒亿万年走过来,一直是独立自主,若是如此前去求助佛道两教,以佛道两教地实力,定不愿和妖族平起平坐,难道要妖族庇佑在佛道两教之下?
6压思索片刻,咬牙道:“虽是无奈之举,然为了保全妖族,却是不得不如此了!”顿了顿,6压对鲲鹏道:“妖师与佛道两教圣人皆有交情,此事却还是要劳烦妖师前行了!就说我妖族若与佛道两教一起度过此次量劫,那东胜神州人族教化一事,可听任佛道两教行事。”
佛道两教摄取的大教功德气运,乃是教化人族,6压自知凭空说不动佛道两教,妖族不想依附于佛道两教之下,两项取舍,6压干脆便以东胜神州人族教化一事为条件。如今教化人族之事尽被玄木岛儒家占据,6压就不信佛道两教不心动。
6压也是天纵之才,大能之辈,在北俱芦洲妖族形势急转直下的情况下,当机立断,打算弃车保帅了。鲲鹏曾与道教三清、佛教二圣一起在道祖鸿钧紫霄宫中听道,所以6压才派鲲鹏前往说服佛道二教。
第七章劫争四一节 妖族二蛟(第三更求月票)
鲲鹏知道若是妖族再败,这三界便再无自己安身立命之所了,况且如今妖族确实没有比自己更好的出使人选,当下躬身道:“老臣领命,少主还请放心便是!”
陆压点点头,吩咐金国上下整军备战。又想起金国得了宋国半壁江山,却是不会治理,将原来的大好河山给整的乌烟瘴气,也难怪当时巫妖相争洪荒时,道祖鸿钧要命令“妖管天、巫管地”了,顿时心中烦乱不已。
就在这时,有侍卫来报,说是赤须蛟、铁背蛟两位将军求见。赤须蛟、铁背蛟也是昔日洪荒闻名人物,赤须蛟乃是一条黄鳝得道,铁背蛟乃是一个鳖精得道,如今皆是那金仙中期修为。但凡鳞甲一族,以龙族为尊,是以鳞甲一族的终极化形便是蛟。就如那飞禽一族的终极化形鸾凤,走兽的终极化形各色麒麟一般。蛟的形状像龙,却又保留其本体的特征。
陆压一怔,暗道赤须蛟、铁背蛟有好一段时间未曾见面了,当下陆压便宣两人晋见。那赤须蛟长得凶神恶煞,极是高大魁梧,手持一根狼牙棒;铁背蛟却是做一文士打扮,阴沉着脸,手中拿一把折扇。
待得行礼后,陆压问道:“两位将军好长一段时间没有露面,却不知有何事要说?”
“秉少主,此事说来也是丢脸,我等兄弟被一仇家给打伤了,这段时间一直在闭关疗伤!”赤须蛟面带恨色,道:“那日我等兄弟正在黄河边排兵布阵,商议着要攻打宋国都城临安,却是突然便飞来一人,大约是金仙后期修为,抡起一根画戟劈头劈脑的朝我等兄弟砸过来,我等兄弟奋力抵抗,却也是被打成重伤,幸亏我等迅速逃进黄河内,才保得性命。”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这赤须蛟与铁背蛟乃是随妖皇帝俊与东皇太一一起征战洪荒的人物,在北俱芦洲妖族中,修为仅在那四大妖帅之下。虽然碍于妖族为天道弃子,亿万年来一直为那金仙中期修为,可最近几百年来,妖族占得人族气运后,两人的修为就隐隐要突破到金仙后期。
即便如此,两人身怀异能,那些寻常的金仙后期高手也是莫想在两人身上讨得什么便宜,如今两个合战对方一人,还被打得重伤逃命,那便只有一个可能,对手也是洪荒得道,身具大能的人物了。
陆压皱着眉头道:“那人什么模样?”
“那人相貌倒与妖师有几分彷佛,手中执一根方天画戟,速度奇怪,力大无穷!”铁背蛟性子远没有赤须蛟那般鲁莽,说起话来有条有理,道:“那人可能是见我等兄弟商议攻伐大宋,而心生不满,在将我等兄弟打进黄河后,还托我等向少主转告一句话。”说罢,铁背蛟望了陆压一眼。
陆压自然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当下沉声道:“何话?”
铁背蛟呐呐道:“那人说‘今日叫你等留得性命,且回去转告陆……少主,就说来日我定要提兵来伐,为大宋收复中原,攻克燕京。’”
“哼!好大的口气,此人分明便是存心和我等妖族做对。”那四大妖帅中的英蒙性子火爆,向陆压请命道:“少主,便由末将出马,去将那厮擒来千刀万剐。”燕京乃是金国首都,攻克燕京,自是要灭了金国,让妖族无容身之地了。
陆压修为颇高,听到此时,倒也知道了几分端倪。当下摆摆手,示意英蒙安静下来,对鲲鹏道:“妖师,据铁背蛟将军所言此人的武器功法,定是那凤凰之子,玄木岛儒家孔宣之弟大鹏无疑。玄木岛将我妖族拖如量劫,观大鹏言行,怕是这大鹏便是那替天封神之人帐下先锋大元帅。看来玄木岛是早就有准备,要对付我等妖族了。”
陆压一心光复妖族,是以对曾经勉强可算上妖族一脉的西贺牛洲群妖联盟分外留意,那赫赫有名的妖族“七大圣”,陆压更是了若指掌,所以铁背蛟一说,陆压便猜到那人当为大鹏了。
陆压说这话时心中暗叹了一口气,大鹏为洪荒飞禽之首凤凰的儿子,和自己一般,血统出身纯正高贵,修炼起来事半功倍。如今妖族上下,四大妖帅也只能略胜大鹏一筹。想那西贺牛洲群妖联盟中,大鹏尚还只排第三,和那祖龙之子蛟魔王一起排在玄木岛玄木道人只教了三年的记名弟子牛魔王之下。
玄木岛啊,为何就如此得天独厚,让道祖鸿钧天道垂青?
鲲鹏点点头,面带恨色道:“我一直在想那玄木道人号称守护人族,为何却在辽金两国对付宋国时豪无动作,原来是在等待量劫起时,好借机对付我等妖族,让我等退无可退,这玄木道人的心思,端的是阴狠毒辣。”
“如今再想这些却是无益,我等还是按照既定计划行事!”陆压想得片刻,复又道:“这大鹏身为先锋大元帅,却是性子鲁莽,在投胎途中强惹下这段因果,倒给了我们可乘之机!”
大鹏身为伐金先锋大元帅,杀戮甚重,自要承担其中因果,杀劫临身。昔日哪吒为伐纣先锋大元帅,也是死过一遭。在原本的历史中,哪吒被东海龙王敖广逼得自杀身亡,后李松帮哪吒解了东海这段因果,却终是天道难违,哪吒还是被那石矶逼死。
赤须蛟、铁背蛟为妖族之人,本在量劫之中,大鹏即便看两人不顺眼,也只能在日后封神之战中一并解决。如今大鹏却按捺不住性子,在投胎前招惹了赤须蛟、铁背蛟二人,以陆压之能,自然是要在这上面大做文章了。
陆压说罢,对那赤须蛟、铁背蛟二人道:“你等既然与那大鹏结下了此段因果,日后少不得有索还之时,我曾于东周末年,在地界游历,创下了纵横家一脉,你等二人可愿入我纵横家门下,为那阴阳二谋?”
赤须蛟、铁背蛟二人一直被四大妖帅打压,在妖族中出不了头,闻得陆压之言,哪里有不允之理?当下倒头便拜道:“赤须蛟(铁背蛟)拜见老师!”
“少主当年创下纵横家一脉,分阴谋阳谋二门,阴谋阳谋各事一方,相互制约。如今少主却是能阴中带阳,阳中带阴,阴阳两相结合。由此可见,少主修为又是更上一层楼了。老臣号称妖师,却也是自叹不如!”鲲鹏也是那心思缜密之人,见得陆压举动,略一思索便明白其意,抚掌笑道:“只要少主此计成功,尤胜千军万马,玄木岛不败也败!”
陆压淡淡一笑,道:“妖师却是过奖了,谋之为物,总要因人而设,总要因人而成!”说罢,却是唤那赤须蛟、铁背蛟二人来到跟前,吩咐几句。
赤须蛟、铁背蛟二人朝众人一拱手,出得北海行宫,铁背蛟往南、赤须蛟往北,各自行动去了。
鲲鹏也不停留,身形一闪,首先便是望西天佛教须弥山飞来。
玄木岛,议事厅中。
李松、孔宣、云霄三人端坐在上,正在听那高明高觉二人汇报那三界各处动向。高明高觉道:“如今大宋已被张百忍整顿完毕,当可指日北伐了。”李松为联系方便,便差了这高明高觉二人做为联络之人。
李松朝身旁孔宣点了点头,复对云霄道:“妹子,此事却是要劳烦你前去一趟了!”云霄自然知道是何事,点头应过,正待行动间,却是听得高明高觉奇道:“咦,今日却是见临安城有一人揭了那‘招贤榜’,要面前武帝赵兴。”
赵兴昔日刚登基时,为求天下英才,共商那伐金之事,曾张贴“招贤榜”,广纳天下英才,不过其效果却是寥寥。后来赵兴拜张百忍为相后,这事情便淡下来了,今日突然有人揭了招贤榜,所以高明高觉才觉得奇怪。
高明高觉虽然天生有千里眼,顺风耳之能,却是因为法力低微,不知道北海行宫发生之事,不过这临安城发生的大小事情,还是一清二楚的。
李松暗道:如今大宋以张百忍为相,量劫便在眼前,却是何人欲居庙堂之高?别出了什么变故才好。当下掐指一算,顿时面色微变。
李松才是面色微变,旁边的孔宣可是面色大变了,孔宣破口大骂道:“这畜生好不更事,在这关头横生枝节,真是气煞我也,日后少不得我这当兄长的要好好教训你一顿!”
骂归骂,言语间却尽是担忧之色,以孔宣之能,自然也将此事给算得八九不离十,那陆压将大鹏行事与大鹏所临的杀劫结合起来,孔宣也是一筹莫展。
孔宣为着这个兄弟,一直以来都是伤透了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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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劫争四二节 精忠报国(恳求月票)
李松一脸苦笑,这大鹏啊,还真是惹事的主,也难怪在后世李松时代,徒然留下了千古奇冤。自己在面见宋武帝赵兴时候,已经对那赵兴一再敲打,没料到大鹏却是自己惹上了。
李松静静想得片刻,对那白石青芝二童子道:“且去唤那后羿前来。”
孔宣听得李松此言,顿时明白了李松用意,赶忙站起身来,向李松拜道:“孔宣却是代那不成器的兄弟谢过兄长大恩了。”
李松受了孔宣一礼,当是因果两清,笑道:“兄弟何必如此?终归是为了我等玄木岛一脉量劫事。”
两人才说着,有那白石青芝童子领了后羿过来。后羿行礼道:“却不知老师有何事吩咐?”后羿上次送别巫族刑天九凤后,便一直呆在“弈台”内静修,因此对这三界之事,知道得很有限。
李松道:“我徒在地界创下兵家一脉,作兵家经典《孙子兵法》,如今却是为师与你师父替你寻得一入室弟子。”
后羿自然知道李松孔宣二人不会无聊到来帮自己兵家找传人,惊奇之下却是笑道:“弟子如此便多谢老师与师叔了,却不知何人竟能入得老师与师叔的法眼?”终归李松与孔宣不会害了自己,所以后羿先接下再说。
原来这后羿兵家主掌天下杀伐之事,以杀入道。大鹏为先锋大元帅,杀劫临身,对旁人而言,乃是灾难;对后羿兵家而言,却是积累修为法力。因此李松才想出了将大鹏送归后羿兵家门下,挡住杀劫。
孔宣老脸微红,这事也是无奈之举,当下便将那大鹏之事与后羿说了,道:“我这兄弟日后便交给你管教了,你该骂别骂,该打便打,休要顾及我的颜面。”若按孔宣大鹏为兄弟算,孔宣可是平白将自己降低了两个辈分。
话又说回来,玄木岛上之人来自五湖四海,哪门哪户的都有,辈分早就是一团乱麻,谁也理不清楚,基本上按照李松、孔宣两人亲传一脉为为主线,其它的便只能退而求其次了。反正是各论各的,也不在乎多大鹏这一桩。
后羿自然知道大鹏为那张百忍替天封神先锋大元帅之事,这事关乎到玄木岛能否度过这一量劫,倒也不敢大意,拱手正色道:“弟子定不负老师与师叔所托!”大鹏的资质是没问题的,只是性子暴躁了些,不过要论性子暴躁,谁又能比得上后羿出身的巫族?所以后羿对这个徒弟还是比较满意的。
孔宣伸手一招,只见大鹏平常使用的那杆宝贝方天画戟便出现在了手上。方天画戟是大鹏以本命羽毛炼制,灵宝级别,旁人是取不走的。不过孔宣为大鹏亲兄,血脉相亲,修为又远高于大鹏,因此便在大鹏投胎时拿来了。
孔宣手持方天画戟,望虚空中一抖,喝道:“变!”只见那方天画戟便变成了一杆锋利无比的宝枪,上面似有五色光华流动,隐隐然杀气凛冽,众人尽皆感觉到一阵寒气传来。
孔宣将这枪教与后羿道:“我那兄弟性子粗狂,少不得要磨练一番。方天画戟刚猛无比,使用者皆性子高傲,唯信掌中兵器,为一冲锋之将尚可,却是不能为统军之帅。是以我将这画戟取来,这十几年中,日日用那来自东海海眼的五色神水浸泡,再以我背后的五色神光炼化,如今已是后天灵宝境界,你便替我转交给大鹏吧!”
这炼宝之事,看则简单,实则为极难之事,尤其是要炼制出一个后天灵宝以上的宝贝,不仅需要天材地宝,还需要炼化者的大法力,大功德,甚至有大机缘。李松昔日帮竹灵梅韵炼制的本命法宝竹枝梅朵,刚炼出来都是那灵宝级别,后来两人得道获得大功德才上升到后天灵宝级别。
天地三界中直接炼化出后天灵宝境界的还真不多,大家比较熟悉的有几件,一为原始天尊以半截不周山练出的番天印;一为人皇轩辕以首阳山之铜而得的震天弓;一为太上老君以两条蛟龙而炼制的紫郢青索宝剑。不过太上老君显然占了八卦炉的便宜了,同样以两条蛟龙炼制宝贝,通天教主便只能炼制出低一个档次的金蛟剪。
孔宣其实也是将方天画戟上升了一个等级而已,饶是如此,也让后羿后羿肃然起敬,后羿道:“既为枪,自不能再名为方天画戟,还请师叔赐名。”
“这枪乃是在玄木山泉五色神水中浸泡而成,便取名‘沥泉枪’吧!”孔宣思索片刻,道:“天下至柔,莫过于水!我那兄弟性子刚猛有余,柔韧不足,倒希望他日后行事之时,能多想想此枪的名字。”
旁边的李松听得不胜感慨,后世岳飞伐金之时,眼看就要功成,却是遭高宗秦桧以一日二十一道急召召回,最后宁折不屈,在认罪书上写下“天日昭昭”四个大字,以“莫须有”的罪名冤死风波亭下。岳飞死后,随身沥泉枪却是遗失不见,几百年后得以出土,仍然是亮光闪闪,杀气腾腾。
后羿伸手接过沥泉枪,辞别众人,与云霄一起奔赴大鹏转世的河北相州而来。
河北相州,岳母姚氏倚靠在那门前台阶上,望着远处那率领着一班兄弟四处吆喝的岳飞暗自泪垂,伤心不已。岳母生岳飞之前,曾梦大鹏入怀,因此深信岳飞日后当出人头地,光耀门楣。因此靖康之耻那年,岳父被金兵杀死后,姚氏便一个人含辛茹苦的将岳飞拉扯大。
谁知道岳飞虽生来聪慧,力大无穷,却并不学好,反而是日日和着同村的高宠、张宪、牛皋等人耀武扬威,偷鸡摸狗的事情没少干,惹得经常有左邻右舍上门投诉。要不是看姚氏性子贤惠,怕是大家早就将母子两赶走了。
唉!就这样子,别被官府抓进大牢就是万幸了,谈什么出人头地,光耀门楣?
姚氏想着想着,悲从中来,竟然就此睡着了,迷迷糊糊间却是来到大堂,只见两道青光闪过,便见云霄后羿二人现得身来。
姚氏还真不认识云霄后羿二人,但见两人皆是仙风道骨,气度不凡,赶忙倒头便拜。
“我等知你苦楚,今日特为点化岳飞而来!”云霄伸手一挥,混元金斗内发出一道金光托住姚氏,道:“岳飞本是人族圣父玄木岛一脉兵家之祖孙子传人转世,特来世间驱逐金人,光复中原。”
玄木岛人族圣父的名头,在地界百姓心中是无与伦比的高。姚氏乃一民妇,心思单纯普通的很,这一辈子从没为自己打算过,也就指望着岳飞这个儿子能有大出息。此刻终于将心头的这块大石头放下,顿时喜极而泣,觉得这十几年的苦楚刹那间便化为了乌有。
云霄不胜唏嘘,大鹏得凤凰亿万年来镇守天南不死火山的功德余荫,命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当下便对姚氏嘱咐几句,告诉姚氏当如何如何行事,说罢,朝着旁边的后羿点点头。
后羿抬手一挥,掏出那《孙子兵法》与沥泉枪交与姚氏,道:“岳飞见得此两物,自会明白其使命!”
姚氏赶忙叩头谢恩,却是眼前又是两道青光闪过,哪里还有云霄后羿的踪影?
远处的吵闹声将姚氏惊醒,姚氏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还是坐在这门前台阶上,原来方才不过是南柯一梦。姚氏疑惑之下信步来到内务大堂,却见大堂上赫然便是那后羿交给自己的《孙子兵法》与沥泉枪。
下午,当岳飞大大咧咧的和着一班兄弟回屋来,却见姚氏正襟端坐在大堂之上……
次日上午,当高宠、张宪、牛皋再来寻找岳飞时,却见岳飞正在庭院舞动着那杆沥泉枪,枪如蛟龙出海,飞凤朝阳。岳飞更是威风凛凛,气势昂扬,哪里还是以前那番游手好闲的模样?
高宠等几人啧啧称奇,为何这岳飞一夜之间便如此的转变。只见岳飞将身上衣衫一脱,背后四个血淋淋的大字“精忠报国”触目惊心。高宠等人似乎想到什么,一个个的沉思起来。
岳飞将手中沥泉枪朝天一刺,大喝道:“众位兄弟,我大鹏已悟,你等还不速速醒来,随我一起去征战沙场,建功立业?”
高宠等人闻得此言,宛如雷击,一个个的面色激动,双眼通红,翻身就朝岳飞拜倒……
岳飞辞别母亲姚氏,率领着一众兄弟,扯起一杆“兴宋灭金”的大旗,直望着大宋都城临安奔来。一路上大宋的英雄好汉纷纷聚集在这杆大旗之下,齐奉岳飞号令,自称“岳家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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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三节 还我河山
岳飞率领一众“岳家军”来到临安后,张百忍大悦,直呼“大事定矣!”宋武帝赵兴闻得岳飞乃是玄木岛兵家之祖孙子(后羿)唯一入室弟子,自是喜不胜收,命岳飞日夜操练兵马。
数日后,有清福神柏鉴前来报告张百忍,道是封神台已修缮完毕。
张百忍见一切已准备妥当,遂与岳飞一起联名上奏武帝赵兴,请求北伐。赵兴早就等待良久,当下豪不迟疑,择吉日良辰,登坛拜帅。
这一日,艳阳高照,似万道金箭射下。临安城内到处一片肃杀气息,连那钱塘江的风儿也吹不过来,平日里叫得欢快的鸟雀此刻噤若寒蝉,吭都不敢吭一声,只有那些老百姓家的猎犬,在一个个的睁大着眼睛,毛横竖,狠狠的盯着每一个路过的行人。
岳飞点齐百万军马,个个枪甲森严,斗志昂扬,威风凛凛,整整齐齐的立于临安皇宫外的云台之下候命。
待得时辰一到,先是三九二十七声炮响,示如今离那靖康之耻已是二十七年。接着便是临安城门大开,大宋武帝赵兴头戴黄金冕旒,身着黄金九爪龙袍,昂阔步,率领着文武百官前来。
待得众人三呼万岁后,赵兴随张百忍、岳飞二人一起登上云台。赵兴大手一挥,仰天慨然而道:“二十七年之前故事,大宋都城开封沦陷,中原生灵涂炭,我父兄家人尽被金人蛮夷掳去,如今还在那北海边受尽奴役。此事为我赵兴之耻,为我大宋之耻,为我东胜神州人族之耻。今日,我等当直捣黄龙。血心头之恨!”
“直捣黄龙、血心头之恨!直捣黄龙,血心头之恨!”百万大宋将士齐齐脚跺大地,手举长枪,振臂高呼。声音直冲云霄,有如霹雳横贯,充斥着天地的每一个角落。黄龙乃是金国祥之地,又名辽沈,本为金国都,后金国迁都燕京。便将辽沈改名黄龙,俗称东京。
赵兴取下随身佩戴尚方宝剑,喝道:“大宋丞相张百忍听令:你持此尚方宝剑。如朕亲临,总揽大宋军政全局,先斩后奏!”
“微臣谨遵陛下之命,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张百忍翻身拜倒。接过尚方宝剑。张百忍转过身来,猛的一把抽出宝剑,直指苍天。只闻得一声龙吟传来,经久不息。
张百忍深吸一口气,呐喊道:“天道好还,大宋有必伸之理;人心效顺,匹夫无不报之仇。吾替天封神,自当斩尽天下宵小之人,屠尽天下豺狼之辈!”
“斩尽天下宵小之人。屠尽天下豺狼之辈!斩尽……”云台之下又是那震天呼声传来。将那天空凝聚的云朵都给惊走。
“岳飞听命!朕特封你为伐金先锋大元帅,假节钺。总督天下兵马!”赵兴将那调兵虎符高高举过头顶,气势威严,肃然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凡征战之事,元帅自行定夺便可!”
“末将听命!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岳飞双手捧过虎符,郑重收好。站起身来,突然大喝一声,抽出手中后天灵宝沥泉枪,朝那虚空笔划起来。
沥泉枪犹如蛟龙,在空中舞动,每摇摆尾间,便有五彩光华激出,百万军士齐齐随着岳飞的动作而念道:
“怒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正是那名闻千古的一阕战歌《满江红》。一阕歌罢,岳飞傲然立于云台之上,遥望北方,鼓足气劲,大声吼道:“还我河山!”
这便是这个时代人族出的最强音符,这便是这个时代人族对侵占自己家园地金国蛮夷的血泪控诉……
临安百万将士中间自也少不了当年随赵兴一起南下的中原子民,当下个个面显悲忱,眼含热泪,遥望北方,齐齐默然不语……
岳飞有那金仙后期修为,一语既出,东胜神州大地老百姓迅疾耳闻。中原之地那些正被金国奴役的宋朝遗老遗少们闻得此语,个个痛哭流涕,也不管身旁手执兵刃,虎视眈眈地金兵,只一起向着临安方向匍匐在地,死死的护住身下的一片土地……
那些金兵刚开始还强行斩杀得数人,可平日里那些孱弱的百姓,此刻却似换了个人儿,突然间就焕了无穷生机活力,一众金兵虽手握大刀,却也茫然失措。
金兵们却不知,在北俱芦洲妖族大本营北海行宫,金乌十太子6压独立密室,颓然道:“如今之计,却是要看妖师鲲鹏此行之功了。”
天外天,娲皇宫。
天地第一妖,人族圣母女娲娘娘一直紧闭的双眼缓缓的打开,一双玉手静静地抚着那得自道祖鸿钧紫霄宫分宝崖,跟随了自己亿万年的先天灵宝山河社稷图,宛若抚摸着自己的小孩。
女娲旁边立着童子哪吒,哪吒却彷佛未见女娲地动作,只紧紧的握住那火尖枪,喃喃道:“大鹏(岳飞)法力修为或比我稍低,然提升士气,三军用命,却是在我之上也!”
哪吒为上一封神先锋大元帅,也是那好战好胜之人,未尝心中就没有和大鹏攀比的意思,此刻见得大鹏举动,才想得既为元帅,单打独斗之功已是其次,关键是统兵调将之能。
女娲叹了一口气,道:“哪吒,你且去打开娲皇宫大门。想来从今日起,我娲皇宫也要变得热闹起来。”语气中却满是萧索,豪无欣喜之意。
佛教须弥山,八宝功德林旁边。接引双手合十,唱了一声诺,对着身旁的准提道:“南无阿弥陀佛。师弟,宋**心已定,民心所向,东胜神州人族终是天道正统,怕是金国难以抵挡。”
“6压空有振兴妖族之志,然不晓天机,举此失措,如今那在洪荒生存了亿万年地妖族才真正到了岌岌可危之地,一个不好就是全军覆灭之局。”准提面无表情,宣了一声佛号,道:“玄木道人虚幻一招,将妖族拖如量劫之中,妖族之灭本是天意,只苦了我等佛道两教,进也不是,退也不得。”
以接引准提两人之能,此刻早是知晓了李松的算计。佛教如今尚是举兵不动,便正是在此事上为难:出手相助妖族,与佛教教化人族不符;若不出手,难道眼睁睁的看着玄木岛灭了妖族,让佛道两教去凑满那封神榜?
两人才说着,突然皆是心神一动。接引缓缓道:“6压能想到此点,示弱与我佛道两教,倒也不枉日后佛道两教相帮一场,或许事情还有可为。”
此时,有接引近侍大势至菩萨上前道:“南无阿弥陀佛,有妖师鲲鹏求见两位佛祖。”
鲲鹏被大势至领将上来,正待拱手行礼,却是被接引唤住,道:“南无阿弥陀佛,妖师与我等平辈,无须多礼!”
鲲鹏与接引准提同在紫霄宫中听道,向两人行礼,自也不是本意,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此刻闻得接引之言,刚好顺势站起身来,免去一礼。
准提道:“却不知妖师大驾光临,有何指教?”其实妖师所为何事,大家都是心照不宣,不过为了谈论占得先锋,自然要装模作样不番了。
鲲鹏久为妖师,也曾是那谈笑间决定千万性命之人,闻地准提此语,虽腹诽不已,面上却是豪不露出,只淡淡道:“道祖鸿钧于紫霄宫中定下封神之事,玄木岛一脉跟脚甚浅,当上榜应劫。玄木岛守护的人族本就为我妖族所造,我妖族自当顺势而起。贫道与两位佛祖交情深厚,是故特来告知一二。”
鲲鹏倒也牙尖嘴利,一场求救被说得富丽堂皇,好像那玄木岛将被妖族所灭,妖族将取回被人族所占得的天地三界,鲲鹏为了让佛教分一杯羹才来一般。
接引准提自不会蠢得便如此去搭腔接过话端,只面带微笑,看着鲲鹏。妖族为生存、佛教为量劫,本来两者合作乃是必行,只是各自在等对方开出的筹码罢了。
鲲鹏面色不改,把心一横,接着道:“我妖族虽统领洪荒亿万年,却是不喜教化。因此,地界金国攻下宋朝都临安之后,金国一众大军便将退回北俱芦洲,不问这东胜神州是非。”
四四节 老君出招
鲲鹏这条件是开得极为优厚的了,接引准提二人对望一眼,鲲鹏受6压之命前来,6压为保全妖族,不贪一时之得失,倒让接引准提二人又高看了几分。
“南无阿弥陀佛,道友拳拳之心,贫僧感怀不已。”鲲鹏话已至此,接引准提二人自然不好在继续沉默下去。接引唱了一声佛号,道:“只是这紫霄宫封神乃是三教四圣共定,我等佛教倒也不太好单独行事。”
接引对鲲鹏之话不置可否,却是要鲲鹏去说动道教太上老君与原始天尊二人,让鲲鹏将道教二圣牵扯进来。佛教虽有两圣,但要单挑玄木岛,即便能胜,怕也是惨胜,况且还没有十分把握,所以自然不愿让道教作壁上观,坐收那渔翁之利了。
鲲鹏怎会不明白接引的意思?鲲鹏被6压不计前嫌,如今重回妖族,做了妖师,倒也是一心一意的为妖族着想,当下心道:你佛教气运不足,在这一封神量劫中已呈颓像,此事必须要你佛教打得头阵方可,然你却是如此推三落四,那我如何说得动气运可安枕无忧的道教?
鲲鹏也是那性子极为高傲之人,今日拉下面皮前来相求,已然万分窝火,如今又被接引耍了一太极,当下冷哼一声,道:“准提佛祖昔日在三山关下赠与那玄木道人先天庚金之精以偿还紫霄宫中因果,怕是两位高高在上的圣人已经忘了,那在北海之下千万年未曾露面的贫道了。”
昔日道祖鸿钧在紫霄宫中开坛讲道,除三清女娲外,便是鲲鹏红云最先来到,后红云为准提让座,鲲鹏无奈之下也只得将座位让给了接引。
接引准提二人闻得此语,皆是面色大变。其实鲲鹏让座非是本意,倒也不如红云那般牵扯甚大,但让了便是让了,如今鲲鹏将此事提起。接引准提二人为圣,自也不能抵赖。
不过两人一直以为鲲鹏贪生怕死,日后或会用这因果救得自己一命,没想到今日鲲鹏竟然用来拯救妖族,倒让两人刮目相看。
“得人因果永不忘,道友的恩情,贫僧感激不尽,南无阿弥陀佛。”接引叹了一口气,道:“佛教本就处量劫之中。与妖族合作自是义不容辞,此次量劫之中,妖族若有用得着佛教之处,道友命人托个消息过来便是,道友还请放心!”
鲲鹏闻得接引之言,道:“贫道却是还要前去那太清圣人八景宫中一行。便先行告辞!”
待得鲲鹏来到天外天八景宫前,却是现宫门紧闭,有太上老君门下水火二童子立于门前,向鲲鹏行礼道:“妖师有礼了,老爷吩咐我等二人在此等候妖师。”
鲲鹏暗道老君好大的架子,但终究不敢作,只得道:“却不知太清圣人有何事转告。”
“老爷说:妖师所为之事。老爷已经知晓,道教过得数日,自有行动,还请佛教与妖族把握时间便是!”水火二童子道:“老爷如今正在闭关。所以不太方便见客,还请妖师见谅。”
妖师虽心不喜,但终究事情办妥,虽不知太上老君有何动作,但想来以其之能,出招定是不凡。当下也不久留,告辞一声。便直望北俱芦洲飞回。
八景宫内。太上老君闭目端坐,宛若浑然不知这妖师鲲鹏的到来。原始天尊坐在老君身旁。禁不住问道:“师兄,我等何不一见鲲鹏?也好看其说些什么?”
“还能说些什么?终究不过是那些事情罢了!”老君淡淡道:“6压经此一遭,想来对妖族实力要重新估量一番。那么大的一快地界,岂是区区如今一个妖族吞得下?”
原始想得一会,道:“鲲鹏从佛教而来,想来已经说动佛教,我等何不暂时让那佛教与玄木岛先行争斗一番?”
“世事如棋啊!道教出场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与其让佛教与玄木岛将我等道教拖下水,还不如我等道教亲自布局,也好占个先手。”老君脸上已然是那副清净,道:“师弟,玄木岛想要占得那天庭之位,我等便由天庭开始,想来那昊天王母二人也是准备良久,只等大战将起!”
却说那地界大宋武帝赵兴登坛拜帅后,张百忍岳飞率领着百万大军,口中高呼“还我河山”,浩浩荡荡地望北杀来。
金国迹之时都为辽沈;后与宋朝对持时,迁都燕京;再后来占领宋朝都城开封,便又迁都开封。金国将辽沈称为东京,将燕京称为北京,将开封称为南京,又将那从辽国夺得的燕云十六州府云州改名大同,是为西京。宋朝北伐,其路线取先直下中原,攻得开封,还复大宋旧都;然后一路向北杀去,破燕京,战东京,直至消灭整个金国。
妖族本就人口不多,又要分兵把守各处险要,以寡击众,如何是这斗志昂扬的大宋百万大军的对手,更何况有金仙后期高手地岳飞压阵?直被杀得节节败退,岳飞大军连下数城,将金军逼到临近开封的朱仙镇上。朱仙镇乃是开封门户,若朱仙镇丢失,开封便将无险可守。
金国在与宋国几十年的交战中,一直占尽上风,攻城掠地,无有不利,此刻形势却是一下子便倒了过来,金国占领的宋朝土地上处处烽火,那些大宋百姓彷佛一夜之间便尽数变成了勇猛的战士,让金兵防不胜防,挡无可挡,惶惶不可终日。
金国上下齐聚开封,商议着要不要退守燕京,避过宋军锋芒。这时,有金国摄政王金兀术挺身而出,道:“宋人向来妒贤忌能,一人为龙,两人为虫。今日岳飞得胜,宋室朝中定有不满之人,我等只要败得宋军一阵,到时候岳飞定然内外交困,不足为虑。”
金兀术力排众议,聚集金国兵马五十万人,在朱仙镇摆好阵势,以逸待劳。数日后,岳飞也是引军前来,陈兵朱仙镇外,大战一触即。
三十六重天宫,凌霄宝殿。玉帝王母二人一直通过玄天镜在观察着宋金交战情况,每每看到张百忍出面,玉帝便是面色铁青。
“夫君,如今宋国已经兵临开封,佛道两教还是未有动作,怕是金国抵挡不住。”王母担忧道:“我等是否要派人前去催促一番,毕竟地界开战许久,佛道玄木岛三方都还没有人上榜呢?”
自从上次张百忍在地界临安显了那替天封神之身后,天庭上的一众仙官也都知道了这张百忍便是那姜尚转世,众仙官又见那张百忍身上拥有那乾坤印碎片,怎么还会不知道李松的打算?
玉帝王母二人又被李松给堵在凌霄宝殿门口,面子丢尽。这些天来,众仙官看玉帝王母二人的眼色似乎都变了。
这也怪不得一众仙官,天庭本就是以上次封神中的阐截两教门徒为大构架。阐教门人尽是那姜尚属下,对姜尚深怀敬畏;而截教门人却是对玉帝王母这千万年来处处制约截教势力,尤其是上次西贺牛洲积雷山一战中,派截教弟子去做那炮灰深为不满。再说截教门人一直对玄木岛颇有好感,最近在截教门人中甚至还流传着消息,说是那通天教主也是和李松私下里非常地交好。
“玄木岛虽有阴谋诡计,但道教终究要利用天庭的名义去控制三界,道教有动作当是早晚的事,只要佛道两教能安然度过此次量劫,我等天庭之主的位子便是无忧。”玉帝闻得王母之言,却是长叹一声,语意中尽是阑珊之意,道:“我等二人终究不过是那棋子罢了!”
两人一时无语,这世上的事,名也好,利也好,终归是谁的拳头硬,谁说地话便更有分量。
就在此时,有侍卫来报,说是太清道人与南极仙翁来访。
玉帝王母对望一眼,暗道果然不出所料,太清道人和南极仙翁一起前来,便是代表着人阐二教将有所动作了。
太清道人与南极仙翁进得凌霄宝殿,待行礼后,玉帝问道:“却不知两位爱卿前来见朕,有何事情?”
太清道人手锊胡须,道:“启禀陛下,我等天庭为道祖鸿钧亲定三界之主,当统领三界,无有不从。然有五湖四海龙王,久不尊号令,处处与天庭做对,更纵容那钱塘江龙王敖烈,上次吸干钱塘江水,导致地界临安百姓因此而受旱灾,生灵涂炭。还望陛下兵讨伐五湖四海,以还我三界朗朗乾坤。”
第四五节 征伐东海 扑朔迷离
玉帝闻得太清道人之言,心中暗自沉吟:太清道人如此说,显然是要通过天庭对五湖四海出手了。端的是好算盘,五湖四海一直是玄木岛的势力范围,道教是要避开如今地界正在如火如荼的宋金战事,在玄木岛的后院放火,怕是佛教到时候也会兵朱仙镇了。
有圣人撑腰,事情好办多了。玉帝却是清楚天庭的斤两,一脸为难道:“天庭受命于道祖鸿钧,如今眼睁睁的看着三界祸乱,唉……”玉帝早就想着要对付玄木岛,自是要道教表态了。
太清道人心中暗骂了一句老狐狸,面上却是大义凛然道:“我等道教乃是盘古大神正统,道祖鸿钧亲传,维护三界靖平自是义不容辞。”
事情算是如此定下来了。玉帝召来使者,宣布天庭将五日后召开大会。
五日后,天庭自是焕然一新,各路神仙齐聚,将天庭挤得个水泄不通。待得吉时一到,九九八十一声炮响过后,门官一声吆喝,昊天苍穹玉皇大帝与王母娘娘盛装临朝。
先开道而出的乃是天宫四象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象自盘古大神开天辟地后,便一直忠于天庭,镇压四方,在洪荒三界中被尊为四方圣兽,虽才金仙后期修为,却是各有所长,地位尊崇无比。
玉帝头戴黄金冠冕,手上托着那乾坤印,威风凛凛,气概不凡;王母也是凤冠霞帔,雍容华贵。两人阔步而来,登临云台之上,还真有那指点三界。笑傲苍生的架势。
待得众人行礼完毕,玉帝与那前排的太清道人对望一眼,点了点头,举起手中酒杯,朗声道:“众位爱卿,天庭自蒙道祖鸿钧册立以来,在众位爱卿戮力齐心下。统领三界数万载,好生兴旺,本帝今日特备薄酒。以期一聚。”
众位神仙在心中腹诽道:如今的天庭百疮千孔,连你的玉帝位子也不大稳当。还说什么好生兴旺?当真是官样文章,无一可信处。
想归想,众位神仙却是各自端起手中酒杯,齐道:“全奈陛下运筹帷幄,我等不敢居功!”
接着便有玉帝地许多亲信一个个的跳将出来。洋洋洒洒的讲着玉帝执政这些年来的功绩,如玉帝这些年来殚精竭虑,为三界众生谋求福利;又比如在玉帝的英明指导下,某处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等等,不一而足。
大抵三界便是这样。总有许多阿谀奉承,风骨全无之人。
玉帝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确是暗自提功运气,一字一顿道:“有五湖四海龙王不尊天庭号令,与贼为伍,本帝决意今日出兵讨伐。众位爱卿以为如何?”玉帝每说出一个字。那字便金光闪闪,有如鼓声一般。蕴绕在众人耳间,直震得众人耳膜涨,待得最后一句话出时,众人心惊胆颤,几欲站立不稳。三界更是处处风起云涌,雷声鸣动。
此时此刻,玉帝再也没有保存自己的实力,将那准圣后期修为原原本本的显露出来。众位仙官中,除太清道人外,其余者最高不过金仙后期,自是支撑不住。
旁边王母见得众人脸色,心中暗喜,却是把玩着手中地先天灵宝素色云界旗,一阵阵混沌气息弥漫散开,王母笑道:“陛下说的正是,我天庭向来上下一心,惟陛下是从!”
王母说得轻描淡写,可一众仙家却是心中清楚的很:若是谁敢说个不字,怕是那素色云界旗马上就会卷过来。
好汉不吃眼前亏,自然没有人会傻得在此刻去顶撞玉帝王母,当下众人齐齐拜道:“我等愿奉陛下命令。”
玉帝面带微笑,甚是享受这种万众齐拜地感觉,半晌后才志得意满的说道:“自上次西贺牛洲积雷山一战后,天庭兵马大元帅托塔天王李靖阵亡,如今大战在即,却是不能再让此位空缺下去。”
今日地事儿生得一件接着一件,众人都有点缓不过神来,谁还阻止得了?玉帝手提令牌,高声念道:“赤脚大仙何在?”
赤脚大仙(彭祖)深吸了一口气,出列道:“微臣在此?”
“便任命你为天庭兵马大元帅,执掌三界战事!”玉帝对赤脚大仙向来引为亲信,早就想提拔上位,但碍于赤脚大仙的资历不够,那天庭阐截两教兵马大都是那洪荒得道人物,如何会服气赤脚大仙一个封神大战后的散仙?因此天庭中一直反对如潮,今日玉帝终于借此东风,强扶赤脚大仙上位了。
玉帝手锊胡须,看着那面色铁青的勾陈大帝雷震子,心中暗暗得意。
三界战事为勾陈大帝雷震子主掌,但真正统兵征伐三界者却是那天庭兵马大元帅。前天庭兵马大元帅李靖和雷震子同出阐教,再说李靖包括李靖之子金吒木吒哪吒等人因为上次封神战事,一直与雷震子交好,所以李靖虽为玉帝之人,却也和雷震子走得十分的接近。雷震子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敢在天庭和玉帝叫板。李靖在玉帝和雷震子之争中,顶多是两不相帮。
自古以来,得兵者得天下。如今玉帝以雷霆之势,任命了赤脚大仙为天庭兵马大元帅,自可一举收回天庭兵权。从此,这勾陈大帝雷震子便如那没有了爪牙地老虎,再也掀不起风浪了。
“元帅,今日此战关乎重大,你便率领天庭兵马先行讨伐五湖四海,凡有阻挡者,杀无赦!”玉帝突然提高声调,似是对着芸芸众生道:“本帝与道教一众高人当随后而至。”
玉帝话才落音,突见西方天空一片金光闪闪,直冲天穹,朵朵金莲垂下,阵阵梵音飘荡。西方佛教万佛之祖如来端坐在那九品金莲上冉冉升起。面显慈悲疾苦,让人情不自禁便升起了顶礼膜拜之心。
如来双手合十,道:“南无阿弥陀佛,怜我世人多苦,哀我众生多难。昊天苍穹玉皇大帝胸怀壮阔,拯救苍生,我佛教愿出一臂之力。”
如来身后。有观音菩萨庄严肃穆,率领佛教三千佛陀齐声高念《大悲咒》,“南无喝罗怛那哆罗夜耶。南无阿耶。婆卢羯帝烁钵罗耶。菩提萨婆耶。摩诃萨婆耶。摩诃迦卢
尼迦耶……”
那声音扬扬洒洒起来,犹如细雨。撕开天地间的层层迷雾,沁润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如今宋朝虽然以儒家为尊,然观音菩萨在老百姓心中已然有着极高的影响,此刻观音菩萨显露真身,借助如来与三千佛陀之威。以《大悲咒》洗礼天地,自是震撼人心。
大宋百姓们纷纷走出家门,听闻那《大悲咒》,突然众人便觉得心中似乎再也无欲无求,管它辽国的“檀渊之盟”也好,金国地“靖康之耻”也好。都是那过往云烟,如梦幻泡影,如露也如电。人生苦短,何必将过往事情耿耿入怀,拼得过你死我活,要争那一日之长短?
天庭与佛教整出了如此大地动静,玄木岛一众人等又怎会不知?天庭要征伐玄木岛门庭五湖四海。佛教声援支持。这便是佛道两教正式向玄木岛宣战,三界的战争再也不复原来那宋金两国之事。而是新的封神量劫了。
玄木岛一众门人齐齐来到玄木岛议事厅前,向竹灵梅韵二人请命出征。李松孔宣云霄三人身份地位尊崇,一直清修不出,玄木岛上一众事情基本上都市由竹灵梅韵二人处理。
“俺至尊宝早就看那帮道士和尚不顺眼了。”至尊宝先跳出来叫嚷道:“师姐,这天庭便由我们几个去接下了,保管它来几个,我们杀几个”
至尊宝口中的我们几个,自然便是那几只猴子了。几只猴子三天不打手痒,怕是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了。
有后羿皱着眉头上前道:“两位师姐,所谓两军交战,尽在士气。佛教齐念《大悲咒》,化解大宋军民心中杀气,怕是于汴京城外朱仙镇北伐大军不厉,我等是否先要出手阻止佛教此举?”后羿为兵家之祖,自然对那兵事了若指掌“众位师弟无须担心,老师与两位师叔早就料到了今日之事,已有对策传下。”竹灵笑道:“老师命我等各自做好战斗准备,眼下却是还要继续静观其变。”
既是李松命令,众人自不敢不从,几只猴子耷拉着脑袋与着众人一起下去了。
玄木府内,李松孔宣云霄三人端坐其上,皆是眉头深锁。云霄道:“兄长,佛道两教挑在此刻齐出,以东海为引,怕是早有预谋!”
“如今封神才起,圣人无法出手,无论是佛教还是道教单独出手皆非我等玄木岛对手。道教又是我东土教派,自没有直接出手相助金国的道理,因此便开辟了这东海战场,好与佛教一齐出手。”孔宣冷哼一声,“那几位圣人上一量劫以蚕食之策对付截教,此刻自然不想被我等玄木岛各个击破,如此手笔,怕也只有那四位圣人才行的出。”
李松暗道这些圣人虚幻一枪,便似有那扭转颓势之力,倒也真没辱没那圣人地名头。
这东土大宋人族乃是地界正统,佛道两教安身立命之根本,而张百忍又是那替天封神之人,李松命张百忍主持封神大业,便是要给佛道两教四圣出一个难题。佛道两教四圣再有那通天本领,也不敢公然宣称要相助妖族控制地金国,与人族宋国为敌这世上地事情,暗地里或许大家都在行着不可告人地勾当,可明面上总还是要几分借口,更何况是大教布道这等关乎三界气运牵扯众多因果地事儿?
天庭终是三界之主,如今道教以天庭名义,开辟了五湖四海地战场,佛教尾随其后,便是所谓的“避虚击实,迂回而行”了。五湖四海与天庭开战,那玄木岛占得大义的宋金战场便是可有可无了。
若玄木岛不理会天庭与五湖四海之战,以现在五湖四海的实力,必败。这样,一则玄木岛向来以信义为称的声誉怕也从此一去不反。二则玄木岛就在这东海之上,更有那东海泉眼之水相通,若是五湖四海被天庭得了,怕是玄木岛弟子以后也不要出去三界混了,会被佛道两教牢牢地堵在家门口打。
“五湖四海之战我等玄木岛是必须进行地。”李松沉吟一番,缓缓道:“佛道四圣既然已经出招,怕是接下来还有一连串的动作,我等可要警醒了。”
李松转过头来,对孔宣道:“兄弟,那宋金战事便由你前去督促,务必让张百忍与岳飞加快行军进程,早日直捣金国东京辽沈,宋金战事终是道祖鸿钧天定,封神之本,若是宋金战事结束,佛道两教四圣纵然本领再高几分,也无回天之力。”
李松又对云霄道:“妹子,天庭进攻五湖四海,终究要以那原截教斗雷火瘟财五部人马为主,你便前去东海,将天庭人马拖住,能不战,便不战。”顿了顿,李松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道:“那玉帝新任的天庭兵马大元帅赤脚大仙(彭祖),当也知道我等玄木岛的意思。”
赤脚大仙之事,孔宣云霄二人自然也是知晓。孔宣云霄二人点头称是,各自去了。
李松站起身来,抬头望着窗外那浩瀚的虚空,入眼处一片碧蓝,风不惊云不动,是那般地安宁祥和。
李松暗想:阐教元始天尊为人教太上老君马是瞻,天庭的动作,怕是宣告着太上老君也终究没沉得住气了。
太上老君为众圣人之,老君既然出山,以老君只能,怕是接引、准提、原始三人当放下成见,全力合作。玄木岛即将面对的,远不是一个东海之战这么简单。
李松突然伸手一挥,只见那取自道祖鸿钧紫霄宫,创世青莲莲茎化成的混沌至宝鸿蒙剑便悄然出现在李松手上。
鸿蒙剑依然还是原来那般模样,浑身黝黑,毫不起眼。李松却是能感觉到其中的那一份汹涌澎湃的战意,似要喷薄而出。
“非天地大劫,圣人不出!”李松望着鸿蒙剑,喃喃道:“老朋友,怕是此一量劫,终也将有你一展威风的时候。只是不知,谁地鲜血,将第一个侵染于你?圣人,嘿嘿,那不死不灭地圣人啊……”
鸿蒙剑突然在李松手中猛的抖了一下……
四六-四七节 阴谋现世 龙神出关
如来观音率领着三千佛陀齐颂《大悲咒》,充斥着三界的每一个角落,却是在地界大宋都城临安上空凝聚,慢慢的汇成一道道金光,直向那临安皇城涌去。
就在此时,只见皇城上空突然一道紫气升起,瞬间便将皇城笼罩其间,那《大悲咒》金光再也进不得分毫,被完全隔绝开来。
大凡地界朝代,皆有其国运,国运在,便可护得其国祚长久,能抗衡地界大国气运者,天地间也就那寥寥数人而已。如来观音虽然法力高深,却也沾染不起其中因果,对大宋的国运紫气毫无办法。
宋武帝赵兴立于大殿之上,面带惊疑的看着天空中的那紫金两色光芒交错,赵兴毕竟是个凡人,何曾见过这等情景?赶忙向群臣询问生了何事。
旁边有御史大夫秦桧奏道:“启禀陛下,相传佛教如来佛祖与观音菩萨普度众生,济世为怀,如今佛祖与菩萨齐出,想来是被陛下天威所感,特来相助我大宋百姓。”
这秦桧年纪轻轻,却是长袖善舞,精明能干,在大宋丞相张百忍与元帅岳飞率领大军北伐后,秦桧便慢慢的崭露头角,将所行之事打理得紧紧有条,颇得宋武帝赵兴的器重。
秦桧此话一出,一些大臣赶忙纷纷附和,儒家自神宗时期的王安石变法,朱熹程颐败退法家,传下理学一脉后,在地界一枝独秀,再无对手。许多儒家弟子登上朝堂,其中自也有心性修为较差之人。
这些人真实本领不高。却是极善揣摩圣意。曲意逢迎,当下也管不得玄木岛与佛道两教之争,道:“此正是我皇宣扬教化。万方来朝也!”。
自上次封神大战以来,圣人不出,三界中的大能之人,除却玄木岛人族圣父李松一脉外,倒以天庭的玉帝与佛教的如来观音等人,名头最为响亮。宋朝以儒家治国,赵兴更是曾得李松接见。因此对天庭佛教等人向来是不以为然,敬而远之。
赵兴疑惑道:“既然那如来佛祖与观音菩萨乃是相助我大宋,为何这皇城上却又隐隐有紫光环绕,让那佛教金光不得进?”
“陛下,我等大宋以儒家为本,这紫光当是儒家之气,是以与佛教教义有所冲突。”秦桧心中一突,低头半晌道:“陛下,臣闻前朝唐太宗李世民征伐洛阳王世充时期。也有佛教少林寺遣十三棍僧前来相助。如今我等大宋伐金,在朱仙镇与金国相持,正是危急关头,那佛教既向我等表达善意,我等或可引而为援。”
赵兴经历过“靖康之耻”,奋图强。倒也不是那好大喜功,自以为是之人,更兼赵兴在张百忍主政时,对那道祖鸿钧封神量劫,玄木岛与佛道相争之事也有耳闻,心道若是就此引佛教而来,使得玄木岛不快那便是得不偿失了。不过一众儒家学子方才所说却又并无涉及此点。却是何意?当下赵兴沉吟一番,道:“此事事关重大。朕还是将此事报知丞相,请丞相定夺!”
说罢,宋武帝赵兴命人八百里加急,将今日生之事汇报给率领大军正在朱仙镇与金国相持地大宋丞相张百忍。
那正低着头地大宋御史大夫秦桧闻得赵兴此言,眼光中的一丝挟带着杀意的黯然一闪而过,转而对赵兴拜道:“陛下英明,以张丞相之能,定然有好消息传来!”
秦桧地心中,却是向着遥远的北俱芦洲北海行宫行着大礼,暗道:“老师,我铁背蛟受你之命,定然不负所托,为我妖族大业,纵然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哼!金翅大鹏岳飞,我终有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的那一天!”
妖族少主6压在北海行宫收得那与岳飞前世的金翅大鹏有大因果的赤须蛟、铁背蛟为纵横家门下阳谋、阴谋二人,二人已向南,一向北,分处征战双方,阳谋便为那金国统帅金兀术,阴谋正是这大宋御史大夫秦桧。
话说那大宋丞相张百忍在军中接得宋武帝赵兴的密旨后,情不自禁便长叹了一口气。张百忍在习得《黄帝外经》后,修为日高,又历经七十二世,三千劫难,两次封神量劫,怎会不知量劫先锋大元帅的杀劫缠身?只是没想到此次岳飞(大鹏)地杀劫竟然牵扯如此之广。
白素贞得张百忍之助,也是那替天封神之人,因此随军而行。白素贞对那岳飞之事亦是有所耳闻,如今见得张百忍神情,只劝慰道:“夫君倒也不必过多忧虑,以两位师伯的本领,或许此事早在意料之中!”
张百忍闻得白素贞之言,心中一动,当下挥笔在一张白纸上写了几个大字,用以锦囊包好,对武帝赵兴的来使道:“此事本相早就料知,且顺其自然便是!”
顿了顿,张百忍将那锦囊教与使者,郑重道:“还请使者回去将此锦囊转交陛下,当陛下日后有大事情难以决断之时,便可将此锦囊打开!”
话说那天庭玉帝的征伐令与佛教如来的话语才出,当事人之一的五湖四海顷刻就乱成了一团。地界上处处狂风怒号,乌云密布,一条条龙影闪烁期间,齐齐向着五湖四海之的东海飞来。
天下万水相通,本源却只有一处,便是那东海泉眼。是以鳞甲一族在其尊祖龙与大神应龙不出后,东海龙王敖广为鳞甲一族之,众龙王显然是来找敖广相商那天庭入侵之事。
所谓五湖四海,其中四海为环绕在四大洲之外的东南西北四海;五湖乃是四大洲内最大的五处湖泊,全部处于这东胜神州境内,分别为洞庭、彭蠡(鄱阳湖)、巢湖、太湖、鉴湖。
东海大殿上,十几位龙王个个愁眉苦脸。宛然一副天塌下来地样子。龙族繁衍极快。然能位列东海大殿之上的除了五湖四海龙王外,却只有扬子江、黄河、泾河、渭河、钱塘江等寥寥数人。
鳞甲一族本为洪荒远古三尊,连那同为洪荒远古三尊地走兽一族也是其近支。可自从昔日巫妖两族兴起。鳞甲一族被赶下了大海后,与洪荒各大势力相安无事,过着那自给自足、歌舞升平地日子。亿万年下来,这鳞甲一族得天独厚,气运悠长,耽于享受间,尚武精神已经渐渐被磨去。再非远古那通天彻地之族了。
如今突遭巨变,众位龙王竟然束手无策。
钱塘江龙王敖烈冷哼一声,按捺不住道:“众位兄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天庭来攻,我等接下便是,何须如此作态?”算起来这次天庭进攻五湖四海还是以敖烈之事为借口,因此敖烈原本是打定主意不开口的,但敖烈实在看不下去众位龙王的样子。是以说道。要论性子刚烈,这钱塘江龙王敖烈可是鳞甲一族第一人。“你就知道打打杀杀,如今可是将我们鳞甲一族带来了灭顶之灾!”那北海龙王敖顺面色铁青,斥道:“天庭地后台为那道教,而那佛教显然也和道教串通一伙,要在量劫中对付玄木岛。如此便有四位圣人。天底下谁能对付得了?”敖顺说这话时,声音却是低了下来,有意无意的看了敖广一眼。
众位龙王都是在洪荒混了亿万年的人物,敖顺的意思自是清楚的很:以前敖广和玄木岛结盟,可如今佛道两教四圣联手相迫玄木岛,玄木岛怕是不成的了,鳞甲一族可得站好队伍。免受那无恙之灾。
敖顺话才出来。有几位龙王便连连点头,想来是和敖顺抱着一般的心思。西海龙王敖闰道:“洪荒以圣人为尊。四弟说地也有道理。我等五湖四海在道祖鸿钧天道之下,本就隶属天庭,若是我等向天庭求和,倒也可免去这兵戈之难。”
几位龙王好日子过得久了,只想着如何地继续维持下去,哪里还有半点血性?和玄木岛结盟还是臣服于天庭,在几位龙王的心中,区别却也不大。
“这个怕是不太好吧,我等先是结交玄木岛,如今天庭一进攻,便背信弃义,日后我等鳞甲一族如何在三界立足?”那洞庭湖龙王敖啸道:“再说如今量劫才起,玄木岛与佛道两教谁胜谁败还未可知!”
“我等鳞甲一族横行洪荒时,佛道两教地圣人也要择路而走,天庭那昊天小儿还不过是一童子。”敖烈却是没有这般好说话了,大怒骂道:“我鳞甲一族向来只有站着死的好汉,怎会有跪着生的奴隶?”
敖烈话语一出,敖顺敖闰面上如何还挂的住?一时间整个东海大殿乱作一团,只差没打起来了。
“你等都给我住嘴,成何体统?”东海龙王敖广也在是战是降间摇摆不定,原本想让几位兄弟辩论一番,没料到成了这个样子,赶忙出来制止,斥道:“眼下我鳞甲一族生死悬于一线,你们倒有好功夫搞窝里斗?”
敖广心下倒是想一战,旁的不说,单说归属玄木岛这数万年来,那玄木岛一脉对五湖四海可是亲厚的很,自玄木道长以下,从来对自己都是客客气气,让自己觉得倍有面子。那几只猴子虽然常来东海混吃混喝,可也从没干过过分地事情,与自己的交情越来越是深厚。玄木岛一脉可是并不将自己当属下,而是当朋友在看呢?
若是归顺了天庭,以玉帝那睚眦必报的性子,怕是日子便没有这般好过了。旁的不说,那帮助玉帝下凡化身刘邦夺得汉室几百年江山而立下赫赫战功的武曲星君韩信可就是个例子。
可如今佛道对付玄木岛,在四位圣人的名头下,敖广也是并不看好玄木岛,敖广身系鳞甲一族,自然要瞻前顾后,思虑再三。
敖广突然向着身旁一位手拄拐杖,白苍苍,紧闭双目,千百年没有行动过地老人行礼道:“龟丞相。还请教我以计。救我鳞甲一族!”
众位龙王大惊,不可思议的望着龟丞相,相传当年鳞甲一族从洪荒退居五湖四海以来。鳞甲之尊祖龙率领鳞甲一族的先辈隐居后,唯独留下了龟丞相一人辅佐祖龙之子应龙。
不过这龟丞相在东海内日日闭目睡觉,从来不一言,宛若活化石一般。众位龙王久而久之,便将这龟丞相忘记了。
可一直跟在父亲应龙身边地东海龙王敖广却是知道,龟丞相睁开过一次眼睛,便是当年洪荒人皇轩辕与九黎族蚩尤相争时。轩辕与蚩尤同时派人前来求助应龙,应龙问计龟丞相,龟丞相说了三个字“助轩辕”,正是这样,应龙才与那轩辕结盟,对抗九黎族蚩尤。
那一战鳞甲一族损失巨大,连应龙也差点丢了性命,不过后来轩辕部落获胜,鳞甲一族所得地好处也是巨大的。轩辕一族的族人皆以神龙为图腾,作为信仰,应龙大神在老百姓心目中地形象,几可和人皇轩辕并列。
奇怪地是,尽管敖广问计,那龟丞相却依然是毫无声息。敖广也不敢强求。只在那躬身等待,很快就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龟丞相还是原来模样,在那里一动不动。
敖顺按捺不住,对敖广道:“兄长,龟丞相亿万年来不曾睁开过眼睛,如今定是不成了!如今天庭势大。我等还是早做打算地好!”敖顺在巫妖大战后便被应龙打去治理北海。并不在应龙身边,自不知后来故事。
“畜生!我鳞甲一族的面皮都让你丢得个干净!”突然一声大吼传来。“我让你掌管北海水族,你却贪图享乐,日日混迹西海,否则哪里有今日之事生?”紧接着一个巴掌横空出世,“啪”的一声在敖顺耳边响起,敖顺惨嚎一声,一口鲜血喷出,凭空就飞了起来,摔倒在龟丞相面前。
此声音杀气腾腾,凶悍无比,众位龙王听在耳中却犹如九天仙音,赶忙朝来音处跪下,连那敖顺也是匍匐着大气都不赶出一声,众龙王齐道:“敖广(敖烈)恭迎父亲(神龙)出关,父亲(神龙)还请息怒!”
众位龙王的眼前瞬即便出现了一位金衣壮汉,此壮汉头角峥嵘,眼带精光,一片肃杀之气,正是那鳞甲一族之少主,龙族大神应龙。
应龙在轩辕蚩尤大战中,被蚩尤以九九寂灭大阵擒获,得李松之救才留得性命,后应龙回到东海后,深以为耻,于是将鳞甲一族事情尽皆交付于长子敖广,自己却闭关苦修不出。
如今几千年已过,龙族与人族相依,气运悠长,应龙在闭关期间又得父亲祖龙指点,已经突破到准圣中期境界,不过应龙心想同为洪荒三族少主地飞禽孔宣与走兽麒麟(墨子)皆有那准圣后期巅峰修为,于是干脆继续修炼,不理凡间俗事。
眼下天庭要进攻东海,众位龙王修为低下,而玄木岛又被佛道两教四圣相压,鳞甲一族实是大难临头,应龙也顾不得太多,在辞别祖龙后,便出得关来。
应龙也是想看看一众儿子的修为心性,因此便耐着性子隐而不现,昔日应龙在蚩尤九九寂灭大阵中宁死不降,此刻见得敖顺等人毫无半分自己从前的风骨,哪里还忍得住?便一个巴掌拍了过来。
应龙也不理会众位龙王,径直来到了龟丞相面前,正待说话间,却是只见龟丞相身子一抖,已经率先向应龙行礼道:“老臣见过少主!”说罢,却是眼光朝着一众龙王少过,长叹了一口气。
当年祖龙大哥率领我等一众兄弟在洪荒横行无忌时,所谓的圣人还不知躲在哪个角落修炼,连那尚未化身天道的道祖鸿钧也不敢相迫太甚,那是何等威风?
没料到祖龙后代竟然如此脓包,修为低下也就罢了,却是一点志气也无,诺大一个鳞甲一族,竟然要仰人鼻息过日,唉……
应龙自知龟丞相所叹息为何,面上自是好一阵脸红。赶忙上前扶住龟丞相道:“龟丞相不必多礼,父亲与着一众叔父托我向龟丞相问候一声辛苦。”
龟丞相那满布沧桑的面庞上终于升起了一丝笑意,道:“大哥与那些兄弟倒好,落得个清静,只累坏了我这个糟老头子!”
顿了顿,龟丞相却是又面带忧色,望着那遥远的天庭方向,道:“怕是大哥与一众兄弟的清静日子也快要结束了!”
四八节 朱仙之战
色佛回来了,啥也不多说了,含泪跪谢朋友们的继续支持!
应龙闻得此言,神色颇为凝重,道:“天庭与东海战事,还望丞相教我!”
龟丞相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手锊胡须,好一阵咳嗽后,嘴角才道:“少主早有对策在胸,何劳我这个糟老头子多嘴?”说罢,却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再也不理会诸人。
“只有站着死的好汉,没有跪着生的奴隶,这话却是说的极好!”应龙朝龟丞相施了一礼后,转过身来看着一众惊得目瞪口呆的龙王,喝道:“你等回去调派兵马,限一日内返回东海迎战,敢有再言降者,杀无赦!”
应龙在众位龙王离去后,却是身形一闪,直望这玄木岛奔来。待得应龙来到这玄木山下,早有李松身边白石青芝两童子上前行礼,对着应龙道:“老爷吩咐我等二人在此恭候应龙大神。”
应龙随着两童子来至玄木府中,应龙躬身向着李松行礼道:“应龙受父亲祖龙之托,见过道长。”
祖龙乃是洪荒远古三尊之一,辈分奇高,李松倒不敢托大,起身遥遥向东海方向还了一礼。李松心下却是疑惑不已,若说应龙前来求助,倒也说得过去,但以应龙的性子,却断无将祖龙搬出来的道理。
李松笑道:“却是祖龙客气了,贫道竟然无缘得见祖龙英姿,遗憾的紧!”李松化形甚晚,那些洪荒远古风云人物,也就因为孔宣的缘故见过洪荒飞禽之凤凰一面。
“应龙此次前来拜会道长,一则乃是为天庭东海战事求助于道长玄木岛,二则却是父亲祖龙有话命我转告于道长。”应龙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道:“父亲在应龙出关前交代如今天庭之地已是非常凶险,怕是一个不小心便有那覆灭之忧,还请道长当心。不过父亲除此一句外,却是并没有多说。”
李松闻得此言。却是心中大震:祖龙定然也是知道那天庭下面封印的魔祖罗,却是不能肯定李松是否知道。因此才如此隐晦的让应龙托话。祖龙说得如此严重,怕是那祖龙也是知道,魔族罗的封印已经是十分的脆弱了。
旁边应龙见得李松表情,只当是祖龙之意乃是指此次东海之战,天庭势大,鳞甲一族有覆灭之忧,当下也是面色大变。
“应龙大神还请放心便是。玉帝王母等人,不过是一帮跳梁小丑罢了,贫道玄木岛与五湖四海荣辱与共,断不会让天庭诡计得逞。”李松也不和应龙说破那魔祖罗之事。突然问道:“应龙大神可知昔日洪荒三尊为何同时归隐,置洪荒远古三族于不顾,再不闻洪荒是非,否则也轮不到后来的巫妖二族统领天地。”
“父亲与凤凰麒麟二人归隐时,当时应龙才出生不久,因此对其中秘辛并不慎了解。”应龙沉思一会,道:“不过后来应龙主掌鳞甲一族时,听得龟丞相偶尔提及。..说是当时洪荒三尊同时接到一个消息,去得那宇宙边缘。三尊回来后,尽皆受了重伤,便宣布从此闭关不出!”
两人聊得片刻,应龙要赶着前往东海主持大局,于是便向李松告辞,李松自也不挽留,只道:“若有玄木岛在,五湖四海当无忧尔!”
李松慢慢的回味着方才与应龙的谈话,在当时天地初开不久。能让远古三尊同时受伤者。也只有那道祖鸿钧与魔祖罗二人。再联想起今日祖龙托应龙转告于自己地话语,以及魔祖罗在宇宙间布下的“三千杂念”。这人多半便是那魔祖罗。如此说来,魔祖罗并非一直处于那盘古大神地封印之中,而是来过洪荒。
李松以前还以为是因为当时远古三族相互攻伐,快要将天地打碎,如今看来,其中当还另有隐情了。
李松又想起当日自己在五庄观与镇元子一起降伏韩非(红云)心魔时,同时天南不死火山爆,东海海底生海啸,中州麒麟山附近大地震,这三个地方正是远古三尊闭关之处。如此看来,远古三尊当也是和那天庭蟠桃园的先天壬水之精若水一般,一直在镇压着魔祖罗。
不过其中的种种因果,除了几位当事人,怕是如今的六位圣人也是不知了。
李松正想着,有孔宣前来,道:“兄长,地界张百忍已经下命岳飞率领宋军正式进攻朱仙镇金军大营。”
李松将方才应龙来见一事与孔宣说了,笑道:“如今我等便和佛道两教来拼一拼谁的动作更快了。”
朱仙镇外,军容整齐,旗帜招展,一片肃杀之气。张百忍高坐中军帐,望着那百万士气高昂的将士,微微的点了点头,大手一挥,对着身旁传令官道:“传令先锋岳元帅,大军即刻攻城,不斩贼,誓不罢休!”
“不斩贼,誓不罢休!”“不斩贼,誓不罢休!”一声声兴奋地怒吼向着如水波一般蔓延开来,顷刻间便响彻了整个朱仙镇,天地都彷佛为之动摇!
大宋先锋兵马大元帅岳飞(鹏魔王)手持后天灵宝沥泉枪,身跨神骏,威风凛凛。岳飞身后紧跟着从八百里狮驼山跟随而来的八健将,四执枪者为:高宠、杨再兴、牛皋、张宪;四执锤为:岳云、狄雷、严成芳、何元庆。
那牛皋乃是一头神牛化形,性子最是火爆,听得身后百万大军欢呼,顿时喜上眉头,对着岳飞道:“元帅,这第一仗可要让给俺老牛啊!这一路上俺老牛实在憋屈的很!”
岳飞笑道:“你也别急,今日却是我亲自上阵了!”说罢,催动跨下神驹,信步的望金营走来。
牛皋在后看着岳飞那英挺地背影,嘟囔道:“元帅总说看不惯其大哥那种迂腐的行为,却是什么时候都不忘向其大哥学上一把,真是口是心非!”说归说,八健将也是策马跟上。
岳飞大哥,自然是那人族护法,儒家之祖孔宣了。上次封神三山关之战时。孔宣单枪匹马硬生生的将西周百万大军阻挡得不能前进一步,直到后来准提圣人出马才有一败!大鹏心高气傲。口中对孔宣不服气的紧,心中却也是引以为荣。
岳飞来到金营前,提起沥泉枪,直指苍穹,一声长啸道:“尔等侵我河山,辱我国人,今日定叫尔等血债血偿。身死飞灰!”
岳飞之名,直可让金国小儿止哭,此刻岳飞以金仙后期修为喊出来,犹如雷声隆隆。在一众金兵耳边响起,那些金兵乃是凡人,如何抵挡得住?一个个耳膜狂震,战战兢兢。
金营中一声冷哼传来,紧接着一排炮响,金营大门缓缓打开,金军大元帅金兀术率领一众将领前来。这金兀术生高丈二,赤须红眼。手中提一杆灵宝狼牙棒,一股凶悍之气从金兀术身上传来。金军乃是妖族扶植建立。金国将领大都是上古妖族之人,在洪荒砍杀了亿万年的主,此刻也是个个像个斗鸡一般。
岳飞看了金兀术一眼,斥道:“我还道是谁,原来不过是黄河边的手下败将罢了!怎么?你的那个勾搭没有和你一起来?”
金翅大鹏转世岳飞之时,在黄河边上现正在替妖族打探消息地赤须蛟、铁背蛟,一怒之下将两人打得重伤。这金兀术,后来被妖族少主6压收为纵横家门下弟子阳谋,转世为金兀术。
金兀术面色铁青。冷哼一声。正待出言相斥。却有参将完颜宗辅战将出来,骂道:“竖子口出狂言。今日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岳飞瞟了一眼完颜宗辅,面带不屑。身旁杨再兴会意,提起手中长枪,朝那完颜宗辅笑道:“就凭你地修为,何用我家元帅出手,某家杀你,如踩蝼蚁尔!”说罢,策马提枪,向那完颜宗辅刺去!
杨再兴乃是一灵羊得道,在岳飞身边八健将中,与异蛟得道地高宠二人修为最高,如今有金仙中期修为。
完颜宗辅受如此之辱,哪里还按捺地住?两人倾刻便已经杀在了一起。你来我往间,直杀得狂风四起,黄沙阵阵,天昏地暗。突然闻得杨再兴一声大吼:“贼将纳命来!”旁边观战的金兀术心神一凛,暗道不好,赶忙叫道:“将军当心!”
却是听得一声惨嚎传来,那完颜宗辅已经被杨再兴一枪捅过对穿,鲜血流了一地。原来这杨再兴有一异能,其吼声有迷人心智之功,完颜宗辅一时不察,着了其道,身死丧命,一道灵魂直向那封神台飞去,倒成了宋金开战以来第一个上封神榜之人。
杨再兴耀武扬威,看也不看地上完颜宗辅的尸体一眼,横枪直指金军,吼道:“还有谁敢上前一战?”
阵前斩敌大将,最是提升士气,一时间百万宋军将士尽皆耳闻,个个举枪呐喊:“谁敢一战?谁敢一战?”相反,金军却是寒蝉无声。
金兀术并不理会杨再兴,却是对岳飞叫阵道:“金翅大鹏,你我旧愁新恨,今日也该做个了断!”原来这金兀术看似一介武夫,可身为纵横家门下阳谋,对这行军打仗也是精通无比,见己方输了一阵,士气已丧,便想擒贼先擒王,直挑岳飞。
金兀术被6压收归门下后,得6压指点,又因金国占得宋国气运,修为一日千里,也是早就上升到金仙后期修为,暗道自己如今当可胜得岳飞,金兀术为怕岳飞不应战,特呼其名金翅大鹏。
飞禽一族的骄傲,怎容得大鹏后退半步?岳飞哈哈大笑,道:“你自己寻死,可怨我不得?”说罢,身形一闪,望那虚空飞去,金兀术一声长喝,也是尾随而起。
两人俱是知道如今乃是生死相拼,地界宋金凡人众多,自是放不开手脚。
宋金将士尽皆抬头望天,只见得天空中乌云滚滚,电闪雷鸣,哪里看得清楚?众人唯有在心中默默祈祷自己元帅获胜。
倒是那大宋丞相张百忍在闻得岳飞与金兀术之战后,摇着头淡淡一笑。关注岳飞与金兀术一战的可不止朱仙镇的百多万宋金战士,怕是天地间地每一个角落都在等着看两人的战果,再决定下一步的动作。
虚空中。岳飞与金兀术二人已经试探着交手几十招,都在暗暗心惊着对方实力地进展。岳飞暗道几十年前金兀术还是自己手下败将。没想到如今自己居然只能隐隐占得一丝上风。金兀术却是在想自己这几十年常有奇遇,没想到岳飞地修为上升到了金仙后期巅峰,那杆沥泉枪上更是杀气凛然,直透心神。
金兀术突然将身子一摇,仰天长啸起来,只见得一阵红雾滕然而起,待得红雾散去。哪里还有金兀术的影子,一条巨大地红色蛟龙长逾千丈,横贯长空,张牙舞爪。正是金兀术本体赤须蛟。岳飞面色凝重,将沥泉枪望虚空一插,身子前倾,双手展开,如鸟翼状,陡然一声大吼,也是现了本体金翅大鹏鸟。大鹏浑身俱是金色地羽毛,早阳光照射下。闪闪光。
一蛟一鹏便如此在空中对持起来,两人俱知道。胜败或在一击之间。
赤须蛟率先难,张口一喷,一团团红雾便在虚空中弥漫开来,顿时,大鹏眼前就消失了赤须蛟的身影。
大鹏只听得耳边风声一紧,心中一凛,赶忙将双翅一拍,凌空而起,就在此时。一道亮光从眼前闪过。竟然是赤须蛟杀来,幸亏大鹏度在三界也是排得上号。才堪堪躲过这一招。
大鹏恼羞成怒,骂道:“竖子竟敢行此偷袭之事,也吃我一招看看!”抬起双爪,便直接往赤须蛟抓去。
天下万物,皆是相生相克。蛟龙能上天如海,却是极怕鹏鸟双爪。昔日在黄河边,正是大鹏双爪将赤须蛟铁背蛟二人抓得个稀烂。没料到今日赤须蛟却是一个翻身,将肚皮朝上,直接朝着大鹏迎了过来。
大凡神龙,浑身坚若精铁,刀枪不入,却是有一弱点,正是逆鳞所在,神龙逆鳞位于肚皮之上地咽喉间,犹如我们常说的蛇之七寸。赤须蛟乃是一条黄鳝修炼成蛟龙,自然也有逆鳞。
大鹏眼间,见得赤须蛟那逆鳞尖锐锋利,当下心中明白,暗道怪不得这赤须蛟敢挑战自己,原来是已经将逆鳞炼化成了手中的武器灵宝狼牙棒。
“我大鹏乃是洪荒飞禽之尊凤凰之子,若你是洪荒鳞甲之尊祖龙后代,炼化了逆鳞,倒也可与我相斗一场!”大鹏一声冷笑,道:“可惜你乃一条黄鳝,焉能比得了真龙?今日便让你见识我本命沥泉枪之能!”大鹏倏地将身体一转,背后一根五色翎毛便直向那赤须蛟逆鳞扫去。
洪荒以实力为尊,凤凰麒麟祖龙可以号称洪荒三尊,自然是杀出来地名号。
“轰!”的一声,翎毛与逆鳞便撞在了一起,天地间彷佛都抖了一下。赤须蛟一声闷哼,倒退摔出,口中已是鲜血直涌。大鹏地五色翎毛本就神奇,更是被其兄孔宣以东海泉眼中的五色神水锻炼,刚柔并济,赤须蛟如何抵挡得住?
大鹏也是不好手,身形猛地晃动几下,面上一阵潮红,好不容易才平息下来。大鹏紧接着双翅一拍,如一道闪电,双爪直朝赤须蛟拿去,赤须蛟逆鳞已破,自然阻挡不了大鹏的双爪,眼看就要被拿住。
赤须蛟终也是大能之人,在危机关头,将嘴一抬,一颗含血的内丹喷出,直朝大鹏打去。赤须蛟既然成龙,自然也像神龙一般拥有了本命神龙丹,功用自要打些折扣。
饶是如此,此刻这神龙丹在赤须蛟解体含血喷出,也是威力巨大。大鹏方才与赤须蛟全力对了一招,功力尚未完全恢复,仓促之下只得侧身让过。赤须蛟乘此间隙,逃回了地界,虽身受重伤,修为也损失不少,好歹留得了性命。
大鹏无奈之下,只得摇身变化成岳飞,飞下了虚空。
地界上百万宋军战士此刻如何不知岳飞已经获胜,当下齐声高呼“元帅神武”。大宋丞相张百忍大手一挥,八健将便高呼“还我河山”,率领着群情昂扬的百万宋军向金军杀去。
相反,五十万金军见得元帅金兀术被打得身受重伤,一个个神情萎靡,如丧考妣,纷纷向着朱仙镇城门内溃败而去,被大宋将士直杀得血流成河,断手残脚丢了一地。
宋军乘胜追击,眼看朱仙镇已是岌岌可危,指日便下。突然闻得东方东海之上雷声阵阵,战鼓隆隆;接着又见西方灵山天空金光闪闪,一片片佛音梵唱升起,一朵朵金莲菩提飘落……
四九节 两个战阵
一时间,天地三界都彷佛都静逸下来。大家都知道,从这一刻起,宋金之战的最终裁决者,再非那宋金战场的百多万将士。于那些至高无上者而言,百多万将士,说的好听点,是棋子,说的不好听一点,是蝼蚁。
朱仙镇宋金一战打得极为惨烈,五十万金军只余晓十万不到,而宋军作为攻城的一方,损失更是巨大,百万军队去了一半。不过宋朝物华人丰,再召集百万大军也非难事,而金国却是地广人稀,短时间内元气大伤了。
那些正在朱仙镇城墙上厮杀的宋金战士,突然闻得佛教的那些梵音佛唱,沐浴着檀香金莲,顿时只觉得心中杀气锐减,心中一片平和。张百忍无奈,只得下令鸣金收兵,手持先天灵宝打神鞭,策动**灵兽四不像,来到阵前。
西天远远的飞来一群僧侣,气象森然,全部双手合十,齐念南无阿弥陀佛,脑后闪现七彩功德轮,宝相庄严。当先两人一人面容精瘦古朴,手执七宝妙树,胸前挂一串佛珠,正是那佛教上古佛,小乘佛派之主燃灯。燃灯身后,有佛教上古六佛以及燃灯三大弟子欢喜佛善无畏、金刚智、不空。佛教此次与道教合谋玄木岛,倒也尽心尽力。
张百忍上前见礼道:“众位佛祖不在灵山苦修,何苦要来沾染这纷扰红尘?”大家打归打,心里都明白的很,不过这见面的客套话却还是少不了的。
“南无阿弥陀佛!”燃灯唱了一声佛号,一副悲天悯人的口吻道:“我佛慈悲,但愿地界众人和平相处,再不受干戈之苦,因此贫僧几人特来点化芸芸众生!”张百忍为替天封神之人。宋朝便是天道所在,燃灯自然不会傻得说要相帮金国。
燃灯早有准圣后期修为,此刻朗朗道来,其声音自有一种摄人心魄之能。a在场的宋金战士俱为凡人,闻得燃灯之言,只觉燃灯说得彷佛便是至理名言。情不自禁的便欲点头称是。
张百忍转世重生七十二世,心智坚若磐石,怎会被燃灯三言两语就给打得了。张百忍将手中先天灵宝打神鞭望天空一甩,大喝道:“金国乃蛮夷之国,却屡挑仕,侵我泱泱大宋,靖康事中,更是我大宋子民之耻,如今我张百忍奉武帝之命伐金,绝无议和之理!佛祖若要劝和。还请打道回府!”
打神鞭在天空中倏地变大,散着阵阵混沌杀气,笼罩在五十万大宋将士之上。五十万大宋将士蓦地惊醒。齐齐呐喊道:“靖康之耻,血债血偿!靖康之耻,血债血偿!”
封神榜与打神鞭为先天灵宝。乃是应天封神而生,如今封神之事未毕,打神鞭自动凝聚杀气,以供封神。燃灯虽修为远高于张百忍,对这打神鞭却也莫可奈何。
燃灯心中大恨,面上确是一点也不显山水,只道:“张居士心中杀气充盈,却是甚为不妥,贫僧既然来此。当要消除居士心中杀气。”
“要打就打!你个秃驴嗦什么?”岳飞早就不奈。在旁喝道:“左右你燃灯不过是一叛徒罢了,在这里装什么佛祖清高!”
燃灯前身为阐教副掌教。后叛逃佛教。这在修真界乃是人所尽知地事情,不过众修士碍于佛道两教脸面,不敢提起此事,久而久之,那些百姓大众便忘记了此事。此刻岳飞却是一语道出,丝毫不留情面。
要知道,如今地界大宋以儒家治国,儒家讲究忠孝仁义,最是鄙夷那些欺师灭祖之人。aa果然,大宋将士们在听得岳飞此语后,顿时纷纷面不屑。
燃灯素重面皮,如何咽的下此口气?当下脸色铁青,不怒反笑,举起手中七宝妙树道:“嘿嘿,竖子混绕是非,颠倒黑白,少不得要让你领教我佛降魔手段!”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张百忍吩咐收拾兵马,安营下寨,同时派人向玄木岛请援。燃灯终是顾忌身份,倒也没有在三界众目睽睽之下就此出手,只冷眼旁观。却见燃灯将手一招,毗婆尸佛、尸弃佛、毗舍婆佛、拘留孙佛、俱那含牟尼佛、迦叶佛等上古六佛便纷纷立于燃灯身后,各占方位,席地而座。
上古七佛一起双手合十,唱道:“南无阿弥陀佛,无上甚深微妙法,百千万劫难遭遇。我今见闻得受持,愿解上古求真意!嗡、嘛、呢、呗、咪、!”
就在上古七佛齐齐念动间,只见西天灵山之上一片七彩霞光升起,七彩霞光如水般流动,向着上古七佛分别袭来。上古七佛将此霞光尽皆吸收,瞬间便变了颜色,每人身上射出一道光华,直冲云霄,耀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只听得“轰”的一声,光华四溅,绚烂夺目,一座大阵已经浑然天成。只见这大阵间七彩流动,隐隐约约,里面佛音梵唱,金莲菩提,生生不息。让人一望之下便觉得心境平和,胸中戾气全消,油然而生顶礼膜拜之心。
有燃灯大弟子欢喜佛善无畏站立阵前,高声道:“南无阿弥陀佛,我佛秉承大鹏组鸿钧天道慈悲,特来凡间化解干戈,是故以无上法力布下此上古七佛大阵,众位施主尽可入内一观。”
岳飞(大鹏)帐下“四枪”、“四锤”在八百里狮驼山占山为王,皆是那桀骜不顺的主,狄雷性子最是冲动火爆,不屑欢喜佛之语,大喊一声,抡起手中镔铁亚油锤便朝上古七佛大阵冲去。
却见狄雷刚至阵前,便一声哀号传出,化作一道金光,直往那封神台飞去,成了继完颜宗辅之后第二位上榜之人。
远处观战的张百忍大为骇然,要知这狄雷可也有那金仙初期修为。上一封神量劫之时,金仙初期修为的李靖、雷震子等人可是何等地威风八面,没想到如今才一个照面,就没了性命。
张百忍一边派人去玄木岛求救,一面在心中暗道:此次封神之战,怕远不是死上几个金仙那么简单……
东海之上,旗帜招展!百万天兵天将黑压压的将东海围得个水泄不通。新任的天庭兵马大元帅赤脚大仙(彭祖)敞胸乳,须飘飘,眉头深锁,手中握一把灵宝大蒲扇,不紧不慢的摇着。
赤脚大仙旁边一人,面生三目,威武不凡,手执后天灵宝三尖两刃刀,正是那号称天庭两大战将之一的二郎真君杨戬。天庭另一员战将哪吒已经公然反出天庭,自然不会前来。在赤脚大仙与杨戬身后,为那天宫四象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分站东西南北四方位,个个受持宝贝,如临大敌。
如今天庭人员严重不足,负责天庭日常事务的天庭六部人员已经是一人当做两人用,又与玉帝心有缔结,所以并为前来。再说此次玉帝王母亲自出马,有两位准圣后期修为高手坐镇,天庭六部那些金仙修为者倒也可有可无了。
天庭百万大军压境,却见东海之上依然是波澜不兴,彷佛无事一般。赤脚大仙心下疑惑,向着旁边杨戬问道:“二郎真君,不知这五湖四海打的是何主意?”
杨戬沉吟道:“怕是五湖四海有玄木岛为靠山,并不惧怕我等天庭。”
赤脚大仙叹气道:“玄木岛实力雄厚,我等天庭确实不如!”顿了顿,彷佛是自言自语道:“我等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杨戬见得赤脚大仙如此神情,心中对那号称天庭之主的玉皇大帝的不满又增加了几分。心道玉帝为了争权夺利,到处培养亲信,实非天庭之福,居然将赤脚大仙这等脓包硬给扶上了天庭兵马大元帅的位子,别说比不上那和自己相交甚好地天庭主掌兵事的勾陈大帝雷震子,就是连那行伍出身的前大元帅李靖,也是相差甚远。
杨戬心中烦恼,干脆闭上嘴巴,一言不。
天庭中地这些战将平日里以哪吒杨戬为,还真没几个人瞧得上这资格甚浅地赤脚大仙,此刻众将见杨戬沉默不语,当下也是商议好的一般,一个个的都不说话。
赤脚大仙见得众将表情,眼中一丝狡诈一闪而过,面上却是显得越地忧郁了。
玄木岛,议事厅内。
众人其实早就在关注着朱仙镇与东海之战,张百忍派人求救不过是个过程罢了。李松手持轮回杖,端坐主位之上,孔宣云霄与着一众弟子尽皆在列,个个神情兴奋,彷佛这到来的不是一场生死大战,而是一场游戏而已。
五十节 错综复杂
四只猴子最是急躁,在下面抓耳捞腮,坐立不安,至尊宝跳上椅子,行了个礼道:“老师,这事简单,佛教那破什子上古七佛大阵,也不需要众位师兄师姐出马,就让我等天地四大灵猴拿着棍棒砸开便可?”
至尊宝话才一出,另外三只猴子赶忙都是眼巴巴的望着李松。四只猴子平日里在玄木岛上喝酒打架,就如一人,其中袁洪身份最高,本领最强,自然为。不过袁洪跟随李松日久,又被竹灵梅韵二人给“折磨”怕了,从不敢在几人面前“放肆”。这至尊宝的性子最是直率,又极得李松喜爱,所以这四只猴子倒是以至尊宝为“出声筒”。
“胡闹!那燃灯有准圣后期修为,其余上古六佛也皆是昔日洪荒得道人物,上古七佛大阵岂有你说的那般简单?”李松哭笑不得,这几只猴子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天地四灵猴大阵虽然神奇,可为武技战阵的巅峰,可毕竟只有袁洪一个准圣,威力大打折扣,万不是上古七佛大阵的对手。
四只猴子挨了李松一顿批,只得泱泱坐下,好不容易安静了会。
竹灵请命道:“老师,既然如今张百忍已经派人求援,我等是否也该有所动作?”
旁白云霄沉吟道:“兄长,这佛教既入量劫,早晚当与我等玄木岛大战一场,如今地界宋金交战正酣,道教也是全力在东海行事,佛教为何仅仅摆下一个上古七佛大阵了事?”
“佛教那两位圣人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不想被人当做了枪使。”孔宣接过话语道:“如今天道在宋,金国胜算甚少,佛教在东土尚缺大义,是故不得不和妖族结盟。而道教在东海开战,却是想从宋金之战抽身,以免陷入天道泥潭。”
议事厅内诸人尽皆修为颇高,自是一点便透。佛道两教自上次封神一齐对付通天教主截教以来。虽对外好称关系良好,可谁都知道,两教也是一直龌龊不已。且不论太上老君化胡为佛,燃灯率一众阐教金仙叛投佛教,便是最近的唐朝佛经东度,也是佛教与道教属下天庭的见不得人的勾当。只不过玄木岛势力崛起甚。让佛道两教齐齐感到了危机,所以两教才放下争端,改为结盟。
即便是玄木岛一家。李松统管一切。尚还有儒法之争。而佛道两教的种种事故,注定两教不可能毫无保留的信任对方。
太上老君修为号称道祖鸿钧之下,圣人第一。其感于李松威胁,亲自布下一局,让佛道两教在朱仙镇与东海齐齐出招。便是想联合两教实力,一举置玄木岛于死地,若是佛道两教倾巢而动,玄木岛万难应付。
可世上最难推算的不是一个人的修为,也不是天道的进程,而是人心。老君修为再高,也控制不了佛教两位圣人的思想;佛教两位圣人不知道李松所想,也算不出道教两位圣人所想,是以进退两难。因此。才在朱仙镇似战非战。
因为宋金之战是天定封神之战,而天庭进攻东海有地是一箩筐理由。道教在东海开战,美其名曰对付玄木岛,实际上是道教根本就不想卷入与东胜神州人族(宋朝)为敌的封神之事中。佛教得提防道教是否想就此甩开佛教与宋金之战,然佛教与玄木岛两方之外,而坐山观虎斗。
若是如此,佛教的处境就大大不妙了,在宋金战场佛教单对玄木岛,即便胜了,怕也要门下弟子丧尽,得和通天教主一般做个光杆圣人,以后在三界再无话语权,况且能不能胜还是个问题。接引准提更为忌惮的是李松为东海的态度,万一李松壮士断腕,置东海不顾,率领玄木岛门下全力对付朱仙镇的佛教,而道教又鞭长莫及,那在朱仙镇地佛教弟子还不被一锅给端了。毕竟,五湖四海不过是玄木岛的一个附属罢了。
但是接引准提又不想失去此次对付玄木岛的好机会,所以便派下以燃灯为地上古七佛前来,其余实力则静观其变,想要看东海之战生地情况在做下一步的打算。
若是玄木岛大军前往东海,那么佛教尽出门下精英,在朱仙镇兴风起雨;若是玄木岛大军不顾东海,杀往朱仙镇,那么佛教也可从容撤退。
老君原始对接引准提的顾虑倒是知晓,所以才让太清道人命令玉帝,迅对东海出兵。这一切都是进展良好,可坏就坏在几位圣人都低估了昊天苍穹玉皇大帝争权夺利地心思,玉帝怎么会放过这几位圣人都有求于自己的时候?临时任命了这赤脚大仙(彭祖)为天庭兵马大元帅,主导此次进攻东海之事,牢牢的将天庭地兵马大权抓在自己手中。
赤脚大仙为玄木岛安插在天庭的棋子,自然知道此战对于玄木岛的重要性,因此打着玉帝的幌子,利用杨戬等天庭战将对自己的不满,在东海上迟迟不肯开战。
这样一来,佛教那边就更不敢轻举妄动了,为玄木岛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李松笑道:“既然几位圣人都如此看得起玄木岛,我们万不能让几位圣人失望了。”顿了顿,李松神情肃然,道:“道教为了显示诚意,怕是要催促天庭进攻东海了,此战倒最为紧迫,玄木岛门人听令!”
“诺!我等秉尊兄长(老师)之命!”孔宣等人齐齐站起听令。
“佛教在朱仙镇布下一阵,我等便在这东海布下一阵!”李松嘴角掠过一丝笑意,转身对着云霄道:“妹子,你便率领竹灵梅韵二人前往东海,布下那九曲黄河大阵,不要急着战斗,只要拖延时间便可,且看道教谁敢前往?”
云霄昔日黄花山下便是和琼宵碧霄二人布下九曲黄河大阵阻挡十二金仙,如今换成了竹灵梅韵两位准圣,又占得东海的天时地利人和,道教圣人以下,怕也只有玉帝王母的阴阳两极阵以及三清道人的天地人三才阵或可一战,用来拖延时间自是再好不过。
云霄等三人点头应过,向众人道别后,身形一闪,便望那东海去了。
旁边孔宣与李松相交亿万年,自然知道李松所想,还不待李松说话,便站将出来,英俊地面庞上,嘴角微微上扬道:“兄长,那朱仙镇燃灯七人,便交给兄弟前去打了如何?”
李松点点头,道:“兄弟此去,却是要当心了!”以孔宣之能,若是燃灯率领上古六佛围攻孔宣,倒是不怕,但既然是去闯那上古七佛大阵,难度可要增加不少。
孔宣笑道:“兄长不必担心,兄弟自然晓得,我倒要看看那燃灯这些年来,本事有什长进?”孔宣也知道此去闯阵不求有胜,但求无败,也是拖延时间罢了。不过孔宣性子高傲,这等话语终究说不出口一道五彩光芒闪过,孔宣也是消失不见。这么一来,玄木岛李松以下地位最高地四人尽被打,分赴东海朱仙镇两地,只余下四只猴子以及后羿嫦娥等人面面相觑,不知李松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李松却是唤那牛魔王、罗刹女、红孩儿三人上前,这红孩儿如今也有那金仙中期修为,不过面目身材却依然是一童子,李松拉过红孩儿,怜爱道:“红孩儿,你知道你那位姥爷么?”
红孩儿想了想,歪着头道:“听母亲说我姥爷冥河老祖昔日也是那道祖鸿钧紫霄宫中听道人物,十分了得,不过我却是没有见过了。”
李松哈哈大笑,道:“你姥爷地本领,祖师爷我也是极为敬佩的!你今日便和你父母一起去见见你的姥爷吧!”
红孩子一时间想不清楚李松此话含义,不过牛魔王与罗刹女却是久经人事,自然晓得李松打自等去幽冥血海的原因,当下牛魔王罗刹女齐齐拱手道:“弟子定不负老师所托!”遂带着红孩儿一起辞别李松,也是去了。
后羿嫦娥此刻倒也知道了两人的任务,当下正要请命。谁料李松却是道:“地府内部之事,你等夫妻身为外人,就不要去瞎掺合了,但是你等倒是可以去地狱见见阎王与巫族的那一众兄弟,唉……最近宋金战场死伤颇多,地狱也该关上门来好好整顿整顿,让那战死的百万普通战士尽早投胎转世了!”
后羿嫦娥两人强忍着笑意,拱手道:“老师教训的正是,我等这就去请阎王判官二人将地狱之门封上,若谁人赶乱闯进来,却是要问弟子手中盘古父神弓答应不答应了!”
五一节 猴子干啥
眼看着身边的师兄弟一个一个的全都跑了,就余下了四只猴子与高明高觉兄弟,这下四只猴子呆不住了,在那里站也不是,坐也不安,谁料李松在吩咐完后羿嫦娥两人后,居然闭起了眼睛,静修起来。
至尊宝终于没按捺的住,跳将起来,嚷嚷道:“老师,实在不公,连红孩儿都有架打了,我等几位做叔叔的人却是什么事情也没有,你好歹也叫我们兄弟去跑跑腿啊!”
“就是就是!老师千万不要疼惜我们,我们是劳累惯了的!”其余三只猴子见至尊宝说话了,也赶忙出来帮腔,四人想得甚是简单:跑腿,跑到战场上会没有架打么?
李松突然睁开眼睛,直扫向四只猴子,一股威压迅弥漫开来,四只猴子吓了一跳,彷佛心底被看穿了一般,战战兢兢间,四人赶忙脸红着讪讪道:“老师不必当真,我等……等也就是说说而已!”
李松哭笑不得,这几只猴子聚在一起后,旁的没学会,倒是变得油嘴滑舌了。李松道:“为师怎会忘了你等几人?如今便有一件大事情要交与你等几人!”
四只猴子面喜色,齐齐拜倒在李松面前,道:“但有老师吩咐,我等定然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旁边高明高觉兄弟也是蠢蠢欲动李松示意众人起来,道:“当日你等几人在西贺牛洲群妖联盟时,可与地界修真门派蜀山派打过交道?”
“如何不知,我等西贺牛洲群妖联盟可是和蜀山派仇深似海。”猕猴王道:“蜀山派那长眉老道仗着有道教撑腰,联合那昆仑派,不知从哪里弄出个杀妖取内丹提升修为的功法,整得我们西贺牛洲小妖都不敢单独出门,我们成立西贺牛洲群妖联盟,一方面是要反抗天庭,另一方面也是要与蜀山昆仑二派做对。”
说到这,几只猴子都是蓦地明白过来。欢呼道:“原来老师早就算计上了这蜀山派!”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蜀山派自己取求死之道,怎么被你们几只蠢猴扯上了为师的算计,真是一派胡言!”李松瞪了几只猴子一眼。笑骂道:“自从盘古大神开天辟地以来,洪荒中先有飞禽走兽鳞甲三类,后有巫妖二族,继而是人族占得天地正统,皆是道祖鸿钧天道取舍。$$妖族虽是天道弃子,然经过巫妖大战之劫,已寻得一线天机。修真众妖在度过天劫之后,自可安然存活于世,蜀山杀妖取丹,虽是打着人族正统,却是已经伤了天和,违背了天道!”
李松高深喝道:“至尊宝可在?”
至尊宝方才被李松说得一惊一乍的,还没回过神来,此刻听得李松叫喊,赶忙一个激灵跳将起来。“至尊宝,你为妖族至圣女娲娘娘嫡系传人。替妖族讨回公道之责不容辞!”李松将手中轮回杖一挥,义气风:“为师便命你与猕猴王二人先行前去整合西贺牛洲群妖,准备攻打蜀山派!”
至尊宝与猕猴王齐齐高声应道:“弟子谨遵老师之命!”说罢。一人一个筋斗,已经没了踪影。
“袁洪、六耳猕猴、高明高觉何在?”李松继续令道:“西贺牛洲群妖与蜀山派有着血海深仇,如今西贺牛洲群妖已经归附我等玄木岛,我等自要助其向蜀山派讨回公道!故命你等即刻启程,前去协助至尊宝等人,务必要替天行道!”
袁洪等四人向着李松行了一礼,口中高呼“替天行道”,望西贺牛洲而去。
一阵吩咐下来。方才还挤得满满的议事厅顿时变得空荡荡的起来,如今封神之战才刚开始,圣人尚不能直接出手,李松身为玄木岛主,自不会轻易动身,给几位圣人落下借口。
李松正欲以**力观看着各处战况,突然心神一动。遂掐指一算。只得微微叹了一口气,暗道该来的终归还是要来。
这时。一个火红的身影出现在议事厅门口,玄木岛门下第七亲传关门弟子韩非走了进来。韩非手持玄木笔,头繁乱,面容憔悴、哪里还有那个昔日十六岁时变妖精游历天下,创建法家时满腹豪情?
韩非向李松见礼后,道:“老师,弟子闭关出来,愿为我等玄木岛出一臂之力!”
韩非上次与孔宣一起在开封城外,受董仲舒与程颐二人打击,愤而召回地界所有法家弟子,使得法家在地界如今是名存实亡。回得玄木岛后,便一直闭关不出,是以方才玄木岛众人议事之时并不在列。却是在机缘巧合之下,韩非此刻又出得关来,自然要前来请命出战了。
李松看着韩非那枯槁的眼神,没来由的一阵心痛。韩非(红云)身为道祖鸿钧与魔祖罗地关键棋子,实在承受了太多的苦楚。
李松道:“徒儿能有此心自然大好不过,如今我等玄木岛却是在四个地方开战,不知道徒儿愿往何方相助?”便将朱仙镇、东海、幽冥地狱、蜀山四个战场与韩非说了。
韩非想得片刻,道:“东海之战怕是终究雷声大,雨点小;幽冥地狱之事弟子不好插手;蜀山之战结果已定,用不找弟子插手;弟子便去那朱仙镇宋金战场吧,且看张百忍与大鹏二人挥师北上,收复我人族大好河山!”
李松自不会阻止,韩非向李松行礼后,转身便望外走去。待得韩非走到门口,突然闻得李松在后柔身说道:“徒儿,你只管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望前而行,为师决不阻止半分!”
韩非突然心中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