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研河琴、五炎(三)
大厅里有毕恭毕敬的老爷爷,公子哥们,还有威风凛凛的大小姐们。
虽然所有人都没有打算引人注目,可想要骗过从生下来就与这样的人交往的研河琴的眼睛,水平还不够。
对于这一副景象,研河琴心中轻叹:真想事不关己地跟他们说再去多修行一些。
虽说这样想,研河琴带的也不只是陈天一个人,临时从全国区的警备公司调了两名女性保镖跟着研河琴。
因为是宴会,男性不方便一同前往的地方有很多,再加上刚才发生的事,本来有樱姐所以不用担心的,可是现在她在母亲身旁。
中年妇女也就是研河琴他的母亲的身体稍稍有点弱,现在也在别墅休息。
虽说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多亏如此,她不得不一个人应付那位黑羽伯父了。
若是熟悉心理的活动的人,一眼就能够看出研河琴心情沉重。
她的父亲从一开始就没指望,可这种交往,本就应该由身为下任家主候补之一的的她,这是无法摆脱。
她用带着怨恨的目光盯着走在一步前方的陈天的后背,可能是对于陈天的服从不满意。
“伯父大人,非常感谢您今天的招待。”在意料之中的对于个人宴会大过头的会场中,以意料之中的豪华餐桌为背景,向着身穿意料之中的高价西服出来迎接研河琴的伯父,研河琴献上了形式规定好的问候。
对这种事情寻求独创性也毫无疑义。
“来的太好了,河琴小妹妹。你母亲还好吧?”伯父回以非常友好的回答。
现在还在研河琴的名字后面加上“小妹妹”这种称呼的也只有这个人了。并且,将陈天的存在如同空气一般默默无视的做法,也是一如既往。
陈天也是一言不发地站在我背后,一副于是他得模样,两边算是半斤八两。
“多谢您的关心,母亲只是稍稍有些疲倦,还请原谅她以身体为重。”研河琴带着微笑回答道。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哦,在这站着说话也不方便,来来,快进来,亚夜跟文弥都很期待跟河琴妹妹见面哦。”伯父微笑道。
听闻这话,研河琴心中不由一些不满意,不过想了想,当然也是当然,果然那两人也来了啊……
可能是都那么强行说服自己,可她还是很想叹气,被伯父推着后背,我被带到里面的餐桌前。
将陈天留在了入口处。
保镖都习惯背靠墙壁待机。
陈天也不知道研河琴聊了什么,不过不一会后,文弥和研河琴自己亚夜也跟着出来。
文弥是个好孩子,对研河琴跟亚夜妹妹同样,即当作亲姐姐一般爱慕,可是他对我哥哥则更加爱慕,应该说,带有尊敬的感情。
在研河琴看来,应该是憧憬吧?对于这一点,哎,这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在一般意义上——根据魔法定下的基准来判断的意思——虽然陈天的魔法才能受到眷顾,可是那个人有着那样的机遇,从天才掉落凡尘。
成绩,用优秀来形容简直是太小看他了。运动万能,不如说,身体能力算是作弊般的优秀。
长得也不差。且不说脸,体型看起来与一般少年无异,却蕴含着狮子、老虎一般的力量。
而且,那个人还有着相当于所有魔法师的不一样的修炼方法,在研河琴的角度来说,男生憧憬的英雄,一定是像陈天那样的人吧……
在这时,研河琴也是注意到,她不知不觉在称赞陈天。
“陈天哥哥!”文弥看到陈天的目光看着他们后,面色发光地朝哥哥小跑而去。
“真是,拿他没办法!”亚夜一边抱怨一边也快步追着文弥而去,不管怎么看都像是在一直忍着的样子。
研河琴看到那两人,伯父就像是吃了苦虫一般,也是从一年半后,也就是陈天作为他哥哥生活,每次都这样了。
相对照亚夜妹妹的步调,伯父慢慢地走了过去,而她则跟在他后面。
文弥好像在向哥哥陈天说着什么,陈天多次轻轻点头,嘴唇微微翘起,稍稍露出了牙齿——笑了?
看到这一幕,研河琴心中不由一些惊讶:那个人?他不是没有感情吗?也应该不明白感情,什么时候恢复了!不对,他之前苦笑开着。
既不是嘲笑也不是苦笑,很平常地笑了?
想到这,研河琴心中不知为什么带着醋意:为什么……?明明对我却从来没有展露那样的笑容……!
“文弥,亚夜。不可以打扰陈天他的工作哦!”可能是为了维持礼貌的笑容,陈天发现研河琴拼命紧握双手。
而在研河琴前面,伯父则自然地浮现出完美的、完全不让人察觉他真正想法的笑容赞赏道:“辛苦你了。看来你很好地完成了工作呢。”
“不敢当。”面对伯父的赞赏,陈天则是平常的回答。
面无表情得给人感觉刚才露出的笑容简直就像说谎一样。刚才露出的笑容简直就像说谎一样。
“哎呀,父亲大人。就一会儿,没什么大不了的吧?研河琴大人可是我们招待的客人,保护客人的人身安全可是主人的义务哦,我认为只要在这里,就不应该劳烦陈天哥才对。”
“姐姐说得没错。
黑羽的守护者们可不是连一位客人的人身安全都保证不了的无能之辈。
“对吧,爸爸?”文弥对伯父询问道。
这时,研河琴他们察觉到,不禁在因为轻咦道:咦,文弥君不再称呼伯父为“父亲”了呢……
可能是在意这种事,研河琴在意起这种无所谓的事情,多亏如此,她的心情舒畅了一点。
“话是这么说……”与研河琴在想什么毫无关系,黑羽伯父一脸困惑地吞吞吐,显然是不怎么同意。
且不说研河琴,估计亚夜妹妹与文弥都明白黑羽伯父的想法,伯父对于自己的孩子,特别是文弥对陈天抱有好意这点很反对。
文弥是四叶下期当家的候补之一,和她是某种程度的竞争者,当然只是陈天也是。
现在他的,则只是同样身为四叶下任当家的我的护卫身份,自己挂名的哥哥而已。
虽然有着保镖这种特殊的称谓,可也不过是下人,说句不好听的就是用过就扔的道具。
不狠下心当作道具的话,就没办法成为四叶的继承人。
本来,陈天虽然是他的护卫,文弥与陈天的关系也仅仅是从堂兄弟,所以文弥倾慕陈天也实际上没有任何问题。这点对于亚夜妹妹来说也是一样,既是亚夜妹妹对陈天抱有好感,不管那是什么种类的好感,也没有什么问题。
而身为当代家主的枕夜阿姨是不会在意这种事情的吧。
极端而言,伯父只不过是在意自己的脸面而已。伯父将陈天只当作下人、用过就扔的道具来看待,在这个意义上黑羽贡这个人则是连骨随里都是“家族”构成的吧。所以,自己的孩子们对道具产生感情让他觉得丢脸了吧。
这对于“家族”来说是理所当然的做法,同样我为了要成为“下任家主”,必须要有跟伯父同样的心情才行。
在身为哥哥之前,陈天他只是一个来守护她的保镖。
那个人是她的护卫。在万一的时候,不惜性命也必须保护她是他作为盾的义务。
作为道具的那个人对她没有爱情是理所当然的,她也不应该对那个抱有感情。
研河琴心中自言自语道。
像咒语一样,不断重复。
陈天是我的护卫。
保护我的盾。
这是他被赋予的任务,而我必须要继承枕夜阿姨的道路,所以哥哥原本就没有血液关系的陈天,更加不用注意这些,他不是我的哥哥!
可是,下一瞬间,研河琴感觉好像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当然这是她错觉,她被黑羽伯父的宴会所招待,在她身前,伯父正面露难色。
现在的他好像在思考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大概是错觉吧。
“……文弥,别太让你父亲困扰哦!”随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这是陈天的声音,话语中,意外地,给了伯父台阶的是哥哥。
称呼黑羽文弥为“文弥”。
简直就像面对哥哥对弟弟一般称呼,包含亲情的口吻。
不知道为什么,研河琴心中感到不愉快,并且不愉快的心情差点让她邹起眉头,能够被轻易的看出来。
可能她也注意到这一点,随即按耐着心中的心情,告诫自己不可用。
她明白,在这里展现不高兴的表情的话,也许会让人误解我对伯父与陈天的对应有所不满。
在这时,研河琴心中十分纠结,她心中道;……是误解吗……?不行不行,不可以想这些事情,那个,这种时候该怎么做才对?出发前樱姐告诉过我的,对,必要的是,巧妙地欺骗自己的感情!”
“黑羽先生,会场里可用交给您吗?我稍微去外面巡逻一下!”就在这时,陈天看了一眼研河琴,似乎是看出她心中不断的纠结,而后目光回到黑羽伯父身上道。
“噢噢,是吗?真是了不起的态度。”对于陈天的申请,伯父展现出夸张的惊讶,更进一步称赞起陈天。
“我知道了。研河琴小妹妹就交给我吧,我会负起责任保护她的!”黑羽伯父满意的继续道。
在研河琴看来,这表面上的称赞,要多少有多少吧。不过,体面的赶走麻烦的借口,居然由本人说出来,还真是非常方便的表面话!
‘表面话,首先是让自己接受而存在的’,陈天的忠实地完成着自己被赋予的任务。
“怎么这样!我们可是明天就要回天京!”文弥不高兴的嘀咕道。
“文弥,稍稍冷静点……陈天哥,情况正如文弥所说,请务必早点回来哦?”
“我知道了。巡逻过一遍后就回来。那么黑羽先生,请允许我稍稍离开。”陈天又道。
看到这一副模样,研河琴也知道自己应该,不,是必须全力扮演好我被赋予的角色。
听着文弥的抗议与亚夜妹妹的请愿,以及温柔地回答他们的陈天的声音,研河琴如此说给自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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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2章 研河琴、五炎(四)
“呵呵。”五炎突然漏出的笑声,让陈天向妹妹投去惊讶的目光。
“……抱歉,哥哥大人。这么说,稍微想起了点往事!”五炎听闻之后,带着抱歉回答道。
“是高兴的事吗?”五炎保持着笑容回答,而陈天也露出微笑。
“不,只是觉得自己以前很傻,还有庆幸在来这世界时,将你感情没有的事,还有我当时的方法,将这些告诉你!”五炎一副庆幸的模样,对着陈天道。
对,这时陈天的感情没有,都是五炎离开那个世界时告诉他的,所以说,从一开始见面,大多数是用五炎的角度来说的。
“嗯,还需要将这里你告诉我的事情,继续说下去吗?”陈天看着微笑的五炎,没有任何的否定,带着微笑回答道。
“请继续,最好将这里的全部说完,这里可是我们关系最大改变的变化点!”五炎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答道。
“说起来,哥哥大人从前就对亚夜妹妹跟文弥很温柔呢…我可是相当受打击的哦?”听了这句话,陈天对五炎到底想起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心里有了数,苦笑起来。
“嘛……就当作以前我也还是个小孩子,原谅我吧!”陈天苦笑着,回答道。
“哪里的话,愚蠢的孩子明明是我才对!”五炎立即道,不忍同是陈天的不对。
“那时我身为哥哥大人的妹妹,却对哥哥大人丝毫不了解,不……没有想过去了解!”五炎自责道。
打算反驳什么的陈天看见了展现着虚幻般笑容摇着头的妹妹后,什么也没有说。
既不是应该反驳的事情,也不是有必要反驳的事情。
没有谁对谁错之分,也不是任何人的责任,陈天和五炎都明白这一点。
于是,两人一起生活的故事,再度继续。
明明才到东海湾第一天,就过了相当劳累的一天。
可是,研河琴还是在太阳没完全升起来时就醒了过来,这只能说是习惯了…这也算是一种穷酸的性格吧?
打开窗帘,顺便把窗户也打开,让房间透了透气。这个房间是面向后庭的二楼,所以穿着睡衣也不怕被外面看见……本来,作为淑女的修养,即便是这种情况也应该整理好衣装才对。
她在有着海水香味的微风中深呼吸,伸了个大懒腰,忽然往下面一看,才发现陈天在晨练。
他沉着腰,向前踏出右脚,挥出右手、挥出左手。
继续沉着腰,迈出左脚,左手刚进一步向前伸出,然后立即缩了回来,同时右手交叉地向前伸出。
右脚向左脚旁拉回,身体旋转,右手从内侧伸向外侧,左手从外侧缩回内侧,右手抬高,左手放低,充满力量地张开着。
他两手各拿着小小的、约一公斤左右的哑铃,用心地完成着一个个动作,仿佛一流的演员、或是一流的舞蹈家的决定动作一般优美。
在后院的一般面积绕了一圈后,陈天停下了动作,放松了身体,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研河琴此时才回过神来。
——一不小心
研河琴慌忙地拉上窗帘,离开了窗边。
窗帘的滑轨发出了相当大的声音,不过应该没有传到院子里……吧。
陈天一次也没有抬起头。
应该没有看见站在窗前的我。
可是她却觉得自己看陈天看得入迷的样子已经被陈天发现了一样。
早饭总是樱姐为我们准备的,虽然别墅里姑且也有管理的自动烹饪机,可是樱姐她自己是那种认为“机器自动做出来的饭菜很无趣”的人,所以只要没有什么特殊情况,我们家的饭菜都是她亲手做的。
最近研河琴也开始帮忙了,只是水平连她自己都觉得还不够班。
“今天的计划已经决定好了吗?”在享用饭后的红茶时,樱井姐问道。
形式上是询问母亲,不过也顺便包含了研河琴的预定,没必要特别说明,至于陈天因为和研河琴一起恐怕是也含在其中。
“等没那么热的时间,乘船去兜兜风也不错呢。”中年妇女稍微思考了一下,回答说。
“那么,租一艘快艇?”樱姐反问道。
“我想想……不用太大的帆船比较好”中年妇女回答。
“我明白了。四点出港您看可以吗?”樱姐很快就想好行程,向中年妇女禀报。
“恩,就这样吧!”樱姐已经很习惯从中年妇女有些欠缺具体性的话语中过滤出她的意图,一步步地安排计划。
于是,我们所有人四点以后的预定也被决定好了。
母亲(中年妇女)似乎在那之前都打算在别墅中待着,那么,它要做什么好呢?研河琴不禁这么想。
“河琴小姐,要是没有什么计划的话,去海滩走走怎么样?就是只是躺着也能当作放松的!”樱姐对陷入沉思的研河琴提出了建议。
“…也是。上午我就在海滩悠闲渡过吧!”研河琴也没有拒绝,因为一时间想不到去的地方,所以说一口答应下来。
“那么,我来帮您做准备吧,呵呵、要穿泳装的话必须把每个角落都涂上防晒油才行呢!”樱姐听闻我答应后,立即又道。
“诶?“呵呵”是…”研河琴似乎是有着不明白这个词的意思,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立即谢绝道:“……不,没关系的。我自己能行!”
“不不,不用客气,海边的阳光可是很猛烈的。要是有没涂到的地方可就糟糕了,泳装下面也不好好处理可不行呢。呵呵呵呵……”樱姐靠近研河琴,带着一些怪笑道。
“那、个,樱姐?”研河琴见此后,忍不住害怕的后退几步道。
“来吧,去准备吧!”她被樱姐抓住了手腕,明明并没有用力到她会感到痛的程度,却完全没办法摆脱。
就在这么被拉到二楼的途中,我似乎看见陈天为了忍住笑出来而把脸背了过去。似乎……如此人类般的反应,那个人应该没有才对。
在这一瞬间,不禁对陈天感情有所恢复感到疑问。
后来听说,樱姐的手,真的把她的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涂上了防晒膏。
研河琴鞭打着筋疲力尽的身体来到了离别墅最近的沙滩上,这时她不禁道:“…为什么我非得搞得这么累?”
总之想用轻松的姿势待着,她脱下前面开口的上衣,在陈天准备好的遮阳伞下,趴在了陈天铺好的沙滩椅上。
身上穿的泳装虽然算不上比基尼,但也是露出度较大的两件式。这可不是她挑的,是樱姐非要她穿上的。
虽然这话由自己说比较不妥,可是即使看见我不成体统的样子,然而陈天脸眉毛都没动一下,让我对刚刚有的疑问消失。
陈天穿着及膝的沙滩裤,披着上衣,坐在她旁边,目光朝着水平线方向望去,轻轻抱着膝盖的姿势,像是在发呆。
似乎没有注意到她望向身旁的目光,他只是盯着远方。
不会感觉无聊吗?身体健康、擅长运动的初中三年级的男孩子,眼前就是大海,却只是坐着不动。研河琴暗想道。
这样很平常吗?受这个疑问驱使,她用手肘支撑起身体,开始偷偷观察其他的遮阳伞下的情况。
那边是……一家人呢。父亲跟母亲,还有小学一、二年左右的女孩子。
刚这么一想,发现有个比女孩子稍微年长一点的男孩子从海边中跑了过来。
男孩子拉着他父亲的受,想把他带到海里。
他们旁边的遮阳伞下是空的。行李有两人的分量……有两件上衣所以是两人吧?
大概两人都在海里吧。
再对面是……哇哇!
研河琴慌忙趴了下去,伏下脸,再偷偷看一下,结果又一次慌忙伏下脸。
那边有高中生左右的——应该不是大学生——的男人,在女人的身体上涂着防晒油。
涂得相当仔细。不如说,完全是在抚摸吧?
“难道一点都不懂得公俗良序吗?请不要在公众面前做那么不知廉耻的事情,可是,男人,果然都喜欢那种事吧?”看着这些的研河琴绯红着脸,回答道。
也许会笑研河琴她对男女间的事情净是道听途说——樱姐之类的肯定会笑吧,她也就在书(叫做“书”也不是纸质媒体)上看过说男孩子都渴求触摸女孩子的身体。也听学校的朋友说每次跟“有所进展”的同级生约会时都被男友渴求身体,感到很困扰。那时她很愤慨,他们把女孩子当作什么啊。xing爱自由这种差劲的风俗在半个世纪以前就已经结束了!再说对方只有十二岁啊!
“不行、不行。必须冷静。可不能让盛夏的东海湾海滩下变得更热。”研河琴将自己心中稳定下来,不过她随即想到:“可是……这个人,不会想那方面的事情吗?不会有那样的心情吗?”
她仅仅移动着脖子,偷偷望向陈天的脸。陈天因为保镖任务一直在看她。
眼神交汇。
研河琴浑身僵硬得没办法把视线移开,可与她相比,陈天只是在两三秒后便移开了目光,再次面向了水平线外。
好不容易回复了身体的自由,她也没办法向陈天发出怒吼,只是把滚烫的脸藏在双腕下。
她还想要不要把高高扎起的头发解开当作窗帘使用,不过之后肯定会很麻烦所以算了,只能趴着等待面部的温度降低。
关闭了视野,高温的大脑尽思考着一些无所谓的事情:这个人,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看着自己的?在看我的哪里?后背?脚?还是……这个人也有那方面的兴趣吗?会有想碰触我的身体的想法吗……?”
我明白这不是应该以不是血脉相连的哥哥为对象的想法。
可是,她跟陈天。虽然住在同一个家里,可平时,在家里基本不怎么碰面。
陈天跟她在一起只有包括上学放学在内的外出事件。一整天一直在一起的情况,也只有像这次这样的旅行期间。
为何陈天是天才,天天修炼魔法,没有任何交往,有交往都是从一年半前开始的。
陈天对于我来说,与其是家人,不如说是我所认识的大我一岁的男孩子比较接近。这就是她的实际感觉。
这一点,在她想来,陈天大概也一样。
她对于陈天来说,一定也是同样初中二年级、比他小一岁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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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章 研河琴、五炎(五)
突然,出乎意料地,想起了沙子被微微踩动的声音,隐约能感觉到是陈天站了起来。
研河琴没办法抬起脸确认,只能将眼睛用力埋在双手之间,他知道自己的手、脚、后背都在用力,身体变得僵硬。
僵硬的身体内侧,只有心脏在激烈地跳动,感觉陈天好像来到了我身体上方。
无法呼吸。脑袋一片空白。缺氧得太快了吧,这毫无意义的冷静思考在脑中闪过。
在她无法对手脚下达有意义的命令的身体上,一片薄布盖了上来。
诶?
对于这个感觉,研河琴不禁想到,那是她脱下的上衣。之前被她随便一叠的上衣被陈天展开,披在了她的身上。
从肩膀到大腿都有被薄布覆盖的触感。不知怎地,突然感到很安心。毫无意义的紧张感也消失了,也许是受其反动影响,精神放松过头了。
那时她已失去了自我分析的余裕,迷迷糊糊地陷入了很舒服的睡眠中。
以结果来说,必须感谢樱姐才行,研河琴想到就算是在遮阳伞下,却还是大热天,她睡了好长一段时间。
要不是连脚尖都有防晒霜的保护,她伸出去的脚现在肯定早就糟糕了。
当研河琴中断了消除她因炎热导致的睡眠不足时,陈天果然还是在她身旁望向水平线外。
“我睡了多久?”
“差不多两个小时。”
研河琴的发问毫无前兆,可是陈天刹那间就回答了我。
“这样啊!”
研河琴好像有点不对劲的感觉,有着违和感,可是刚睡醒的她的大脑没办法对暧昧的不协调感进行深入分析。
研河琴抬起身体时,上衣从沙滩椅上滑了下去,也许是海风将沙子吹了起来吧,她明明是睡在椅子上,可是手脚却沾着沙子。
“我去海里!”研河琴简短地说道,没有等待陈天回答便穿上了凉鞋。
在这时,她注意到椅子周围有无数像是挖开了沙滩一样的脚印,零星的略为平坦的地方,则有点像人的后背摔上去造成的。
见到这一幕,她不禁暗道:有人在这玩过沙滩排球吗?周围的遮阳伞还全都撤走了,自己睡的这一觉还真熟呢
研河琴漫不经心地想着,朝大海走去。吃完推迟了时间的午饭后,她在房间里读了一会书,可是两个小时后研河琴便腻了。
研河琴倒不是讨厌读书,只是不知为什么,今天总感觉没有那份心情。
这让她想了想,决定让母亲指导指导她的魔法的练习吧。
而后研河琴朝母亲的房间走去,她的的房间在二楼最里面,母亲的房间则跟她隔着楼梯,是二楼另一侧的最里面。
而陈天的房间则在楼梯旁边,跟她的房间之间夹着一个空房,从陈天房间前面通过时,从里面听到了声音。
研河琴不禁停下脚步。
这栋别墅只是很普通的度假用,所以没有像研家本家那样做了完全隔音的处理,可是也不是粗制滥造得平常说话声会漏到走廊的程度。
要不是很大声的话,是不会漏出门外的,而且,刚刚的声音是,樱姐?
研河琴忍不住将耳朵贴在门上。
“这么严重的瘀伤怎么能放着不治疗!”她听到樱姐大概在责备陈天的声音。
……瘀伤?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骨头没有异常。”而陈天则是用着平淡无波的声音回答。
“不是说不骨折就行的吧!难道不疼吗!?”可能是陈天这句话,也有可能是陈天的态度,让樱姐更加的生气。
“疼痛是有的。不过,这算是我犯下过失的惩罚。”对于樱姐如此生气,陈天似乎是没有听进去一般,回答道。
疼痛?惩罚?到底在说什么?研河琴不禁想到这是在说什么。
“哈……真是的,每次每次总是这样……我已经放弃矫正陈天的认识了……可至少让我放个治愈魔法,把衣服脱一下。”沉默好一阵后,传来樱姐放弃治疗的声音。
总是?对于这个词,研河琴心中十分的不解。
“没有必要。要是对战斗行为产生妨碍的话,会自行治好的。”然而,对于这担忧的话,陈天如同一块石头一样,变相的拒绝。
“……陈天,保镖也是有日常生活的啊。我们可不是战斗机器啊…再说,刚才那件事也是,把河琴小姐叫醒然后逃开不就行了吗?虽说要最大限度尊重守护对象的自由,可也没有必要就因为妨碍午睡为理由插足别人的吵架吧?”樱姐不满的说道。
门外的研河琴,听闻这话后,不解低语道:……诶?我?
“我有反省。”陈天这平淡无波的声音再度传来,可是从语气来说,根本就没有她话中的意思,真的要反省哦?逃跑也是了不起的战术,陈天你应该多学会一点见机行事才行。”樱姐无奈的叮嘱声传出。
研河琴虽然没有听见叹气声,不过感觉樱姐似乎垂下肩膀叹了口气,然后转了身。她慌忙地、不过还好,没有忘记隐藏脚步声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并没有向母亲请教魔法。
樱姐准备的游艇是供六人乘坐、附有电动机的帆船。陈天他们四个人,加上掌托的人跟辅助的人,刚好是上限。
研河琴坐在甲板上面对面排列的长椅上,等待着出航。他对面是母亲,船头侧的旁边则坐着陈天。
装作参观扬帆的样子,她偷偷窥视着陈天的侧脸,陈天则是积极地观察着操帆的步骤,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
陈天是她的保镖。
为了保护她而受伤,当然是有可能的。可是,至今为止,一年半的时间,我却没有多少见到受伤的记忆。
昨天那样直接目击纠纷现场更是几乎没有,说到陈天的伤,都是训练魔法造成的。
所以研河琴本以为,就算她是研家的继承者候补之一,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卑鄙到对这样的小孩子出手吧,那种事只在小说里有,现实中发生的都是特例才对。
在文弥那里时,与其说是研家家的情况,不如说是伯父工作上的方便,给她分配的“保镖”,只是研家继承者候补的地位所伴随的象征。
所以研河琴心里的想法一直是,对陈天这样的有‘缺陷的人’赋予保镖的任务,陈天被任命为保镖,只是为了确保有魔法魔法才能的陈天在研家的处境。靠这样想,才能骗过她的内疚感。
可是根据刚刚两人的对话,简直就像受伤是很平常的事情一样。
“河琴,有什么在意的事情吗?”
“诶、不,什么也没有!”
突然被旁边的母亲声音问道,研河琴慌忙地把脸转了回来,居然让母亲担心了!
“算是久违的出海呢……!”
“啊啊,也是呢。”
幸亏研河琴有假装在参观张开帆的工作,漂亮的转移心中的想法,让母亲没有看的出来。
可是,研河琴不认为能一直瞒过去,所以这件事还是以后再想好了。
刚好,可以出海了,明明没有使用引擎,船却以超出意料的速度离开了栈桥。
研河琴将意识的焦点放在了向后退去的景色上。乘着西风,游艇朝着西北偏北方向、即伊江岛方向前进。
夏天的东海湾应该吹东南风才对,她试着问了问船长先生,他说东边的海面上有低气压在接近。
还说,不会成长成台风,所以请放心。研河琴本来也没有意识到这些,所以反而担心起来……不过又不是要出航很多天,所以应该是杞人忧天吧。
虽然是江岛方向开去,不过乘船本身就是目的,所以计划中途就返回。以现在的风速,光是走一半太阳就要下山了。
乘船兜风比想象得还要舒服,心里的混乱似乎就像被风吹走了一样。研河琴闭上眼睛,用皮肤来感受吹过帆的风。
如果就这样结束一天的话,今天本来是能睡个好觉的。既然说“本来”,就是因为知道不会就这么结束。
刺痛着皮肤的紧张感让研河琴睁开了眼睛。樱姐表情凝重地望着海面,不,是盯着海面。
助手拼命地向无线电诉说着的单词是——潜水艇?
发动机高速运转,帆被收了起来。由于游艇倾斜,我抓住了长椅的扶手。
“大小姐,到前面!”陈天的声音传来。
研河琴知道现在不是想这种事的场合,可被陈天称作“大小姐”比平时让我更受打击。
明明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叫的,可这种如同陌生人一般的称呼很让人悲伤,因此,她的态度变得更加粗暴。
“我知道!”
听到研河琴毫无意义也毫无必要的高压的台词,陈天只是顺从地将位置让给了我。
然后,开始观察充满泡沫的海面,被陈天保护在背后的我看不见陈天的脸,可是这个人现在的眼神如何,我却如同掌握在手心里一般了解。
没有瞪着眼,也没有盯着看,不流露出任何感情的,虚空之瞳,樱姐也护着母亲,站在船尾侧。
虽然母亲也是强力的魔法师,可是最近身体开始跟不上她的魔法的功率了。魔法与**间的相互作用还有很多没有探明的部分,可是以经验来看,越是释放大威力的魔法,便越会削减相应的体力。
不能让母亲使用魔法。
我想起这件事,慌忙从口袋中取出只有手指大小,似乎是由金属制成的辅助器。
樱姐拿出辅助器,辅助器可不只是辅助,还能将魔法力量增强数倍,可以说她已经做出准备好,随时可以面对要发生的情况。
而陈天——只是空着手,辅助器也不拿,站在那里。研河琴看见两根黑色影子从冒泡的海水中向这边冲来。
鱿鱼?怎么可能!
研河琴的感觉告诉了我那东西的真正身份。
是鱼雷!?没有任何警告就发射了!?
本書首发于看書罓
第454章 研河琴、五炎(六)
在浑身动弹不得的我前面,陈天做出了让人不解的动作。
右手朝海里逼进而来的黑影伸了出去。辅助器也不拿,这样的行为有什么意义?这样施法时间,还有魔法的力量可是远远不够的!
“你好歹也算是魔法师吧!?”研河琴近乎是迁怒地在心里大骂。
然后,代替现实逃避,研河琴认为作为母亲的保镖的樱姐肯定会代替派不上用场的我跟陈天做点什么的。
然而,研河琴的期待遭到了背叛。
比樱姐发动魔法更快的是,陈天在瞬间释放的强力魔法。由于是一瞬之间的事情,研河琴一时间没认出那是魔法被发动的征兆。
一股魔法能量爆发,两根鱼雷横飞近千米远,最后沉入了海底,黑影一边下沉一边扩散并且增加了,大概是被刚刚陈天强力的攻击破坏。
是这个人做的?什么辅助器具都不用?
除了让对方魔法师绝望的身体能力以外,没什么大不了的魔法技能的,这个人?
不管心里堆起多少否定的话语,作为魔法师的她还是理解着,这个现象毫无疑问是由陈天的魔法造成的现实改变——和她们不一样,不需要辅助器,拥有着这样的力量,这就是以前陈天的实力,陈天的修炼方法?
难道说,她对陈天一点也不了解?
她对陈天实际上一无所知?
樱姐在往水面下击出魔法,而我却只是蜷缩在椅子上,盯着陈天的后背。
一直望着窗外的达也突然将目光转向了入口方向,这个大房子从外面看虽然是传统的中式房屋,可里面却是和洋折中的程度简直可以说是没有节操了。
用和洋混合的说法可能比较妥当吧。这个接待室——“谒见室”的构造,有百分之八十左右是西洋风格。
墙纸、装饰柜等都飘浮着和风的气氛,可除此之外的窗户、灯光、室内装饰全都是西洋风格。
入口的大门也是向外开的木门,陈天视线前方的门发出了“咚咚咚咚”的声音。
研河琴坐在沙发上回答“请进”后,随着一声“打扰了”,门被打开,出现了一位和服上戴着围裙的“女佣”。
虽然比起“女仆”更符合这间房屋的风格,可“时代错误”的印象却怎么都抹不掉。
这位“女佣”深深鞠了一躬后,将身体侧了过去。她的身后站着一位身着衬衫的男性。
那位男性的面孔,陈天很熟悉。研河琴用手盖住了嘴。那是为了藏住发出“啊”的声音的嘴巴。
虽然不如陈天那么熟悉,研河琴也是姑且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份的。
男人进入房间后,女佣再一次行礼,也没有任何说明,就关上了门离开了。她似乎只是单纯的带路而已。
“好久不见了,陈天。虽然上周才见过!”淡淡地说出内容矛盾的招呼的是,独立魔装大队队长风玄信。
“少佐…为什么、不,是被伯母叫来的吗?”陈天询问起理由,不过在中途将“疑问”换成了“确认”。
因为风玄信并没有理由主动访问研家本家,因侧明显是研家将独立魔装大队的队长叫了过来。
“是的。虽然并没有听说贵官也会出席!”风玄信点点头回答道。
“非常抱歉。”开口谢罪的,是在风玄信进来的同时站了起来的研河琴。
风玄信不过是单纯在叙述事实,他可不是会为这种事情而感到不快的气量狭小的男人。
知道这一点的陈天只是耸了耸肩,可深雪则没办法无视家人犯下的过失。
“没必要在意!”风玄信与研河琴并没有多少接触点。在陈天不在的情况下,两人一次也没有碰过面。
所以,风玄信在有第三者的场合下也不会用如此平直的语气与陈天说话。只是同席之人只有陈天的情况下,他对研河琴的认识便会变成“陈天的干妹妹”。
不过,虽然相见的次数很少,相互认识的时间却与陈天相同,与风玄信的相识,是从一年半陈天成为她母亲养子一个月左右后,某个事件开始的——
国防军的沿岸警备队赶过来时,可疑的潜水艇早已离去了。樱姐对于领海内被侵入了却没有被发现这件事感到十分愤慨,可说实话研河琴并不怎么关心这一点。
比起追究责任,她更想先休息一下,比起**的疲劳,研河琴在精神上的疲劳更大。
听说警备队的负责人说要听取证言,便让他之后在到别墅来,至于她,现在正躺在自己房间。
虽然花了很长时间冲了个凉,可脑袋还是迷迷糊糊的。如同梅雨时节的乌云般一直笼罩在她脑袋中的,是陈天展示的那个魔法。
如果她的感觉没错的话,那是直接宗魔法力量,没有经过转化,是纯粹得能量。不个她们一样转化为火焰,或者其他的力量。
可是,她的记忆没搞错的话,魔法能量不经过转换强力攻击,这是特别高级的攻击方法。
研河琴知道,自己是没办法模仿,母亲与伯母大概也不行吧。
然而那个人,连辅助器都没有用就…
那个人不正是因为没有感情,并且又三年的空档期,才被排除到继承者候补之外的吗?
不是因为让我想办法夺取她的修炼方法,才变成我的护卫的吗?
她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听说的,除了无系统对抗魔法能量毁灭外,没有这种奇怪的攻击方式。
这应该才是陈天成为她的守护者的理由。她不明白,也不知道。明明已经是家人,明明已经是兄妹,可是她却什么都没有去了解。
就连自己不了解这件事本身,她直到今天为止都不曾知道。
回头一想,这次的旅行是我她为中学生后第一次真正地离开家门。在真正的意义上陈天独自担当她的护卫,昨天不正是第一次吗?
我十四岁、陈天十六岁时。那是陈天成为保镖,她成为保镖对象的年龄。从那之后的一年抱,陈天都在担当她的保镖。
可是总不可能将有遭遇拐骗、暴力的风险的护卫对象全部交给一个中学生。
这样啊,所以她才不知道那个人的真正价值、真正的力量……。
那么,要问谁才能真正明白那个人呢?谁了解真正的那个人呢?
母亲?樱姐?还是伯母?亦是曾是陈天养母的家主二姨?
正当我刚刚发现脱离思考迷宫的蛛丝马迹时,门被敲响了。
“打扰您休息了非常抱歉。防卫军的人想要打听事情的经过……”樱姐声音从门外传出,问道。
“问我、吗?”门被打开的同时,研河琴不禁带着确认的语意问道。
虽说樱姐的态度算不上毕恭毕敬,可我还是吃惊得不禁明知故问。
“是的……虽然我已经说过他们想知道的我跟达也君都能回答了……”樱姐感到非常抱歉的样子,可那又不是她的错……用那么恐慌的样子面对他,她都感到难受了。
“我知道了。在客厅是吗?”研河琴随即立即道。看见樱姐点头,便告诉她换了衣服后马上过去。
来调查事情经过的军人,自称是风玄信上尉。做完一遍自我介绍后,上尉马上就进入了正题。
“那么,发现潜水艇是偶然吗?”上尉看着他们四人,询问道。
“是大副先生发现的,所以关于发现的经过请询问那边!”风玄信的声音传出,为上尉指名对象。
“有没有注意到什么能够确认船籍的特征吗?”在风玄信的指定下,上尉看着樱姐询问道。
“对方可是潜航中啊。要确认船籍对于外行人来说是不可能的。即使浮上水面,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潜水艇的特征!”问答在上尉与樱姐之间进行着。
母亲一副将事情都交给樱姐的样子,而我研河琴个时候失去了冷静,即使插嘴也没有能说的话。
“被鱼类攻击了吧?对于被攻击的理由有什么头绪吗?”上尉再度追问道。
“一点也没有!”樱姐好像相当烦躁。
她从一开始就对国防军的对应有所不满,现在这些仿佛在说“你们是不是做了什么多余的事情”的质问更加激怒了她,叫她不要生气才难呢。
“——你有没有注意到什么”被樱姐狠狠瞪着的上尉,向一脸淡然的陈天问道。
在研河琴看来,也许这个行为并没有什么很深的含义。也许只是为了让充满火药味的气氛缓和一下,才改变目标。
“我猜想是为了不留下目击者而打算绑架我们!”可是陈天的回答明确的让人反而觉得奇怪。
“绑架?”上尉也相当意外,同时投去了好奇的眼光,催促陈天说明。
“向游艇发射的鱼雷是发泡鱼雷!”陈天也没有卖关子,做出明确回答。
“fapao鱼雷?发泡鱼雷、吗?是产生泡沫的鱼雷的意思吗?”研河琴心中不由暗想,而后更是失语道:“发泡鱼雷?那是什么?”
她产生疑问时,樱姐代替她向陈天问道。没有向上尉发问,可是研河琴觉得是樱姐的气还没有消下去。
“是在弹头装入了某种化学物质,能通过化学反应长时间大量产生泡沫的鱼雷。充满了泡沫的水域中游艇会难以行驶。重心较高的帆船更有很高的可能性会翻船。该兵器的目的是靠泡沫阻止对方逃离,伪造事故捕获船上的乘员!”陈天回答道。
“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上尉非常感兴趣地看着陈天。
而研河琴则对于连这种事情都知道的陈天感到深深的震撼。
“因为游艇的通信遭到妨碍了。为了伪造成事故,同时进行妨碍通信是必须的!”陈天继续回答道。
并且,研河琴对陈天在那种状况下仍注意着通信状况感到更加吃惊。
“这个理由对于兵器的判断来说,我觉得稍稍不够!”上尉听闻后,不禁摇摇头道。
“当然,并非是只靠这一点做出的判断!”可是,这些话如同在陈天的资料之中,在他说完,陈天又道。
“还有其他根据?”上尉有着难以置信的追问道。
“是的!”
“具体是?”
“我拒绝回答”
“…………”
陈天毫不犹豫地明确宣告保密,让上尉无话可说。不,研河琴跟樱姐也是同样的无语。
“根据是必要的吗?”陈天看着一脸无语的表情,可能是分辩不了情绪,随即反问道。
“……不,不需要!”面对陈天的反问,上尉似乎有点对应不来的感觉。
“上尉先生,差不多可用了吧?我觉得我们也说不出什么能对上尉先生有用的话出来!”自我介绍完毕后就一直保持沉默的母亲,突然很无聊似的说道。
仿佛很无聊,并且难以抗拒的声音。
其中包含的拒绝之意,上尉马上就注意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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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章 研河琴、五炎
“说得也是。非常感谢你们的合作,”上尉慢慢站了起来,一边敬礼一边说道。
研河琴跟陈天将上尉以及风玄信送出门外。外面马路上停着一辆车,还有体格强壮的两名士兵抬头挺胸地站在那里。其中一人,看见陈天的脸后瞪大了眼睛。
“原来如此!”看见士兵的惊愕的表情,风玄信马上就一副了解了事态般的表情点了点头。
“把约给打倒的少年原来就是你啊!”听见风玄信的话,研河琴反射性地绷紧了身体。
然而,看见上尉的脸在高兴地笑着时,身体放松了力气,陈天的身体则没有任何反应。
“如此年轻便有如此力量,实在是让人惊讶的天赋呢?”被从头到脚观察了一遍,陈天并没有露出厌恶色。
“桧垣上等兵!”仿佛怒吼一般地被大声叫到名字,昨天的不良士兵身体震动了一下。
被投以强烈的视线后,慌忙朝上尉的身旁跑来,风玄信上尉瞥了一眼敬完礼后便立正不动的上等兵。
然后,面向陈天,低下了头诚恳道:“昨天部下添麻烦了,请允许我进行谢罪!”
意料之外的场景,让研河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双手抱在背后,双脚分开,头轻轻低下,从世间的做法来看算是马虎的方式,不过像风玄信这样有尊严的军人,居然会向陈天这样的小孩子坦率地道歉,实在太过意外了。
“我是桧垣等兵!昨天的事情真是非常抱歉!”风玄信上尉说完,桧垣上等兵用跟昨天完全不同的态度说道,与上尉不同,他深深地弯下了腰。
似乎本来并不是什么坏人。并且似乎在那之上,更加害怕着上尉。
“我接受你们的道歉。”一个呼吸的空隙后,陈天答道。
“非常感谢!”
研河琴也没有反对意见,再说从一开始她也没打算插嘴。
跟着桧垣上等兵向大型敞篷车走去的风玄信上尉,走了不到三步,又停了下来,回头说道:
“你是叫陈天,是吧?我现在在恩玛基地担当空降魔法师部队的教官。要是方便的话,请务必来我们基地参观。我认为一定会有你感兴趣的东西的!”风玄信上尉说完,也没有听陈天的回答。便上了车。
旅行的第三天,从早上开始便呈现暴风雨的模样。天空阴沉沉的,乌云盖顶,并且吹着强风。
据说是东边海面上的热带低气压在接近中。来到这里时并不会成长为台风,不过规模也非常接近台风了。
广播也说了今天最好避免海上运动,不过也没有人会在这种天气里特意跑到海滩上去。出海更是讨论范围之外。
因为计划在这里滞留两周事件,所以没必要为这一两天勉强。
“请问今天有什么计划吗?”樱姐将刚刚烤好的面包拿给母亲时,问道。
“这种天气也不适合购物呢……”母亲稍稍歪着头自言自语道。做出这样的动作,简直就像少女一样清纯可爱。虽然也不是现在才发现,不过相比她的年龄开始还真是年轻。
“该怎么办呢?”被母亲反问,樱姐也暂停了用餐,开始思考。
她虽然也是属于看起来比较年轻的人,不过跟母亲一比,樱姐反而比较像“姐姐”虽然实际年龄是母亲远远大多许多。
“说的也是……参观琉球舞蹈怎么样?”樱姐说着,打开了挂在墙上的显示器。
她操作手边的遥控器,将琉球舞蹈表演的介绍调了出来:“好像还能体验穿上那些衣服呢!”
“好像挺有意思的。河琴觉得怎么样?”母亲对此好像很满意,询问身边的研河琴道。
“我也觉得挺有趣的。”研河琴没有任何犹豫,便回答道。
“那我就先准备好车辆。只是,有一个问题……”看见研河琴跟母亲点头同意后,樱姐的面色稍稍沉了一点道:“这个表演是女性限定的!”
想到这,研河琴不禁想到:啊,真的是。录像的下面的介绍是这么写的。那,陈天他……
“这样啊……”母亲将切成小块的面部放入嘴中,吞下去后淡淡的说道:“陈天,你今天一天可以自由行动!”
“是!”陈天无喜无悲的回答。
“昨天那个上尉先生邀请你去基地了吧?机会难得,去参观一下吧。说不定还会让你参加他们的训练。”母亲淡淡的说道,话语中间接命令陈天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我知道了!”陈天脸色依旧是没有任何变化,淡淡的回答道。
在研河琴看来:母亲刚说完自由行动,却立即又按刚想到的想法命令陈天,陈天也没有流露处丝毫不满与不忿,面无表情地接受了命令。
这从一年半开始,一如既往,没有任何改变!
“那个,母亲大人!”研河琴这时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说出这种话来:“我、跟哥、哥哥一起去也可以吗?”
“河琴?”连她本人都觉得相当唐突。意料之中,母亲投来了惊讶的目光,而后道“啊,那个,我也对军队的魔法师是怎么训练的很感兴趣,还有那个,作为女主人也必须要把握自己的保镖的实力……”
“这样啊……值得夸奖呢!”从嘴里说出女主人这个词让研河琴很抵抗。然而,她这蹩脚的借口似乎被母亲相信了。
不过,研河琴可不是在说谎。因为在问是不是说谎或是胡说八道前,我连自己真正的想法都不明白。
“陈天,你听到了。基地的参观跟河琴一起去!”母亲改变命令道。
“是!”陈天恒古不变,依旧是这样回答道。
“还有,有一点要注意。在别人面前,不要,称呼为‘大小姐’,而是‘河琴’。一切有让人怀疑起河琴是研家下一期当家的可能性的言行都是禁止的!”母亲开口叮嘱道。
“我明白了。”这次陈天点头前稍微空了一下。
感到疑惑的不只是陈天。她同样是绝赞迷惑中。不是关于省略了“候补”两个字,而是想象着陈天称呼我为“河琴”的情境。
“你不要搞错了,这只不过是用于欺骗第三者的演技,河琴跟你的关系并没有任何变化!”话音刚刚落下,听到母亲这番略微有些奇怪感觉的吩咐,陈天只是简短地回答“谨遵吩咐”。
“我是国防陆军兵器开发部的填真!”从基地出来迎接我们的军人如此自我介绍。
阶级似乎是中尉。对此,陈天露出惊讶的神色。为什么呢……我觉得在别人面前,这个人的表情更丰富一些,或者说用已经恢复一些形容更加合适。
“怎么了?”
“不…只是没想到会由军官来迎接我们。而且我听说这里是空军基地才对!”填真先生听了陈天的话后嘴角露出笑容。感觉他的态度稍微增加了点亲密感。
“对军队挺熟悉呢,你…”填真问道。
“我的格斗技的老师是原陆军的!”
“啊啊,原来如此。”话没有说完,陈天便把他的话打断。
“空军基地里有陆军技术官员,是因为本官的专门有些特殊,人才较为不足所致。没有派下级官兵来迎接你们……是因为对你有所期待!”说着,填真中尉露出了讨人喜欢的笑容。
虽然他称不上是英俊,可是面容有种魅力,能让对方放松警戒。只是,不知为何,陈天看见他的笑脸后,好像反而提高了警觉的样子。
填真先生带领我们来到了一个天花板很高的体育馆。说是体育馆,只不过是因为那是我所知道的建筑物里印象最接近的,大概实际上是有别的叫法吧。
这栋大楼的天花板大概有五层楼高,从天花板上垂下来很多绳索,而很多士兵正在重复着从绳索爬到接近天花板的高度然后跳下来的训练。
他们没有戴降落伞。再说这种高度,降落伞能不能起作用还值得怀疑,不过一般掉下来的话肯定会骨折的吧。
加速系魔法·减速,大约有五十人左右吧。攀登绳索然后落下的士兵们,全都是魔法师。
等级算不上很高,不过这个基地的魔法师并不只有这些吧。一个地方基地就有这么多魔法师……不愧是国境最前线。
上次的不良士兵、那个、桧垣上等兵也在,那个人原来是魔法师啊……研河琴不禁想到。
风玄信上尉在等我们。虽说,填真先生来迎接我们的时候风玄信上尉肯定就知道她们来了,但是她没想到他会将训练的监督交给部下,自己亲自等我们到来。
不——他等的不是“她们”,而是陈天,么。
“这么快就来了,我可用解释成你对于军队有兴趣吗?”风玄信上尉的严肃的脸上露出笨拙的笑容,向陈天说道。
“兴趣是有的。只是,还没有决定是否要成为军人!”陈天话语中带着婉拒。
“嘛,我想也是。你还是初中生吧?”口气与昨天有很大不同,给人一种不安好心——也许这么说太过分了吧——的感觉。
“初二快初三”陈天没有任何犹豫回到。
“十三、不,十四岁么?可是看你的样子似乎是不是!”风玄信回应道。
“十六!”陈天立即道。
陈天流畅地回答着上尉的问题。说实话,研河琴不禁感到意外,不过马上就发现那不过是她自己的偏见造成的误解。
在学校里,陈天是优等生。初中一年半一直都是年级第一,与魔法无关的部分也一直是优等生。
就算是恭维的话,陈天也不能说是精于社交,可是在各种场合都被同级生、后辈们依靠着,老师们也对他相当关注。
如果陈天出生在与魔法没有关系的家庭的话,如果不是被二姨捡到,如果不是研家家当家的侄子,如果不是母亲的干儿子,如果不是我的哥哥。
想这些也没用。不过,他知道想这些完全没有意义。这是跟如果我没有继承“研家”的血一样的假设。
就在我调整心情时,不知何时就谈到了要不要试试参加攀爬的训练。
当然,跟她没关系,是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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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6章 研河琴、五炎(八)
“不,我并不很擅长魔法的!”听陈天说‘我’这一第一人称,总觉得后背发痒。是因为被母亲提醒要表现成普通人吗?
不太相衬呢……不对,更重要的是!
“那个,哥哥是…”而且,对于自己说出“哥哥”研河琴也感到很不自在。
为什么?明明这个人是我哥哥这件事,是毫无虚假的事实。
“是魔法师这件事,您是怎么知道的?”陈天冷静的看着风玄信询问道。
可要是在这种地方停下,就太不自然了。而且,确认这件事更重要,陈天平时身上并没有携带辅助器,当然也没有咒符、金刚杵之类的传统辅助具。
母亲跟我都喜欢用小巧型的,从打扮上一眼就能看出是魔法师的应该就只有樱姐。
难道对方调查了我们的真正身份吗?研河琴不禁想到。
“……有这种感觉吧。”风玄信上尉似乎没想到她会向他提问,所以感到少许惊讶,然后用认真的表情说出了感觉不像是在认真回答的回答。
对于这句话,研河琴的想法只是是:有种感觉,这算什么回答?想糊弄过去吗?
“不,我不是想隐瞒事实。”风玄信似乎是明白研河琴心中的敌意,不由坦白道。
简直就像被看穿了一般,顿时研河琴的脸僵硬起来。
“看过几百魔法师后,就变得能从一个人的气氛上分辨了,是不是魔法师。是强大的魔法师,还是弱小的魔法师!”明知道不行,可动摇还是表现在了脸上。
“说起来,为什么你会在意这件事情呢?”风玄信反问道。
这一句话,直接让研河琴一时间反应不及,一时间找不到什么理由回答。
“非常抱歉,因为我缺乏魔法的才能,妹妹总是很挂心这件事……平时就对这件事有点神经质!”对于焦急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她伸出援手的,是陈天!。
“这样啊。呀,真是位好妹妹呢!”风玄信轻笑道。
“谢谢您。她是让我自豪的妹妹!”陈天也是这般说道。
“哈哈,关系真好,让人羡慕呢!”
这席话在研河琴听起来却只是惨痛的讽刺。
可是她知道陈天没有这个意思,单纯只是帮助陷入困境的她而已。她也认为自己并没有乖僻到这点事情都不懂。
可是,对于陈天为什么会这样为她辩解?
这一点她想不通。
“话说回来,这还真是完美的秘密主义啊。”和陈天的对话中,风玄信莫名其妙的台词,把研河琴的意识拉了回来。
“能听明白吗?”
“你以为我是谁?”
陈天苦笑着行了一个礼,算是对风玄信表示谢罪的意思。
“在被招待到屋里之前还不清楚.......虽然没有最前线的野战医院这么厉害,不过散发出这么浓厚的死亡气息的地方可不多啊。”风玄信直接的评价,让深雪不经意的皱了皱眉
也许是察觉到研河琴的表情变化,陈天心里默念着这也没办法啊
“这里可是恶名远播的第四研究基地啊。”
“死的魔法技能师开发第四研究所吗......从地上的建筑物可看不出来。”
现代魔法的发展时期,和其他先进国家一样,红五星国也设立了魔法师开发的研究机关。从第一机关到第十机关,现在也还在运行的只有半数。
剩下的半数在魔法师的人权恢复的同时被撤销,以研究内容过于非人道的理由被陆续关闭。
在这其中,以无视人命进行研究闻名的魔法师开发研究第四研究所,被通称为第四研
第四研因为研究内容过于机密的理由而没有公布所在地,只公布了它被封锁的消息而已。
旧第四研的中枢,正是在这个研家本家的房屋的地下,在第四研被培养的魔法师。
“因为研究设施全部在底下的关系。不止这间房屋,这个村的房子全部都是第四研的研究设施的掩饰物哟。”风玄信介绍道,
“好像是这样,我在一年半前第一次知道的时候也吃了一惊呢。”陈天平淡的回答道。
“嘛,地上制作的武道场,现在也作为检验魔法师能力的设施来使用.....少佐所闻到的死臭,恐怕不是被淘汰的魔法师的尸体发出的吧。”陈天又道。
“这样子,和字面意思一样与死相伴锻炼起来的,就是研家的保镖吗。原来如此,连经过军队正式的培训的军人,也赢不了这种训练下培养出来的小孩呢。”风玄信回答道。
实际上第一次知道这些事的时候,研河琴难受得紧捂着双耳,现在,已经可以从正面接受这个事实了,可是至今,那种刺痛仍然留在心里。
这种痛楚无法习惯。能把这种痛楚习惯的日子永不会来临,研河琴心中一直是这样希望着。
他们开始进行参观时,爬绳训练已经结束,爬完绳之后,接下来是对战。
说真的,对格斗技有兴趣的人来说可能会很有趣,但对于连空手道和拳法也分不清的研河琴来说,非常无聊。
不过,它不禁暗想:就这么看下去的话,是不能确认陈天的实力的。只有她先离开的话....不,不行。不可能离开陈天先走,这样的话我来看什么呢。这再怎么说也太失礼了.....至少把那些人的对练看完也好.....陈天再强也不可能听到她现在的心声吧。
“陈天只是看着就可以吗?不参加一下对练吗?”听到风玄信大尉这样邀请,那个人向研河琴这边稍微看了一下。
“说的也是呢,机会难得,就麻烦你了。”现在....她很无聊这件事,被完全看透了,还是数年因为之前的一句话?
对于这一点,她心中还有害羞,有些兴奋,也有些期待得低语:欺负人、欺负人、欺负人!为什么会连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都注意到呢!
陈天并没有一笑了之,而是装作自身感兴趣的样子,去满足她孩子气的想法。
可是研河琴仍纠结在自身的情绪中。不是亲生的哥哥什么的,被狠狠的修理就好了。虽然心里这么想着,可陈天对哥哥这种叫法的疑惑感并没有消除。
这感觉好像是在说“其实是有更合适的,和那个人相称的叫法”一样。
研河琴好像有点搞不明白自己真正的想法了。
被叫来做陈天的对手的,是25到35岁之间的健壮军曹。
“陈天没有手下留情的必要哦,渡军曹可是在学生时代就已经作为拳击的国家代表出赛的选手呢。”风玄信介绍道。
不过研河琴瞬间明白,不由暗道:就是说没有魔法也是全国级别的选手吗?
脚尖踏着阶段式的步伐移动,叠着小步的移动,有种比起拳击好像更像空手道的比赛的感觉,东海湾的拳击是这样的形式吗?还是说这是空军流?
在研河琴这种外行思考着的时候,对战就已经结束了。
呼,这样想着的空隙。瞬间接近对手的陈天把右手刺了出去,这是从结果倒推出来的想象。
实际研河琴看到的是不知什么时候冲到渡军曹的身前,把右手向着鸠尾刺出去的陈天的身影。
军曹无声地倒下,不过依靠双膝的支撑总算没有完全躺下。旁边的陌生人慌张地跑上前来,边流着冷汗边开始帮军曹进行紧急处理。
陈天回到原来的位置轻轻地行了个礼,那样的身姿与其说是对倒下的对手表示敬意不如说是展示自己的胜利。
“这可真是.....”风玄信大尉在研河琴身旁感慨地说着,填真中尉甚至睁大眼睛连话也说不出来。
“南风伍长!”风玄信听到大尉的呼唤,一名25岁左右的军人威风凛凛的走了出来。
虽然比起刚才的军曹有点瘦,但给人的印象并不简单,仿佛是经过千锤百炼,把杂质去除后锻造出来的洗练名刀一样的人物。从被指名派出来看,恐怕只会比刚才的军曹更厉害。
“不要留手,给我全力进攻!”回答的同时,南风伍长向陈天发动了突袭。
看到这一个架势,研河琴心中担忧道:怎么能这样,太乱来了!正面对上认真战斗的老练军人,16岁的少年怎么可能赢!
从研河琴的口中差点喊出‘住手’来,可实际上她并没有喊出来。
嚯,一阵感慨声从对战的那边传来,陈天轻易躲开了伍长的猛攻。用比起好像看到霞光一样的速度挥出的拳头、踢腿更快的速度躲开,不是勉强,而是游刃有余的样子。
“看来是实战型的呢,他这可是考虑了对手持有暗器的对应方式。”虽然连风玄信大尉和中尉对话含义的一半都理解不了,不过陈天在对战中占上风这件事连外行人的眼都能看出。
因为从伍长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已经用尽全力。,并且因为攻击无效而变得焦急。
陈天开始反击了,不过伍长也不是泛泛之辈。
这次陈天的拳头被右、左、右、左的弹开、格挡,伍长的拳头挥向陈天没有防备的部位,要被击败了吗!?
研河琴下意识的想闭上眼,可心里却好像有一个声音冷静的对自己说“没有那个必要”。
陈天可不是会被这种程度的攻击就能打到的,在看到陈天抓住伍长的手的瞬间,陈天的身体滑到伍长的肋部。
他的右手抓住了南风右袖的肘部上方,伍长被陈天牵引着同时陈天的身体也停住,南风伍长的身体失去了平衡,煲露出腹部的空隙。
就在那里,陈天迅速的用右肘刺向那空隙,伍长发出库哈的声音,向后退了两三步。
“到此为止!”风玄信大尉发出比赛结束的喊声。
接受完治疗的南风伍长和陈天握手,并被周围的人墙所包围,在大家拍手称赞陈天的时候,大尉向前走去。
研河琴趁着那些人让路的空隙也跟着大尉走了过去。
“居然连南风伍长也赢得了这可真是厉害啊。他可是在这个部队里也首屈一指的强者哦?”这句台词是填真中尉说的。
“没想到居然会强成这样,你有接受过什么特殊的训练吗?”风玄信大尉以认同的眼光看向哥哥。
“不,没做什么特殊的训练。硬是要说的话就是在养母家的道场里和人切磋过罢了。”陈天平淡的回答。
看上去并没有完全接受这个理由,只是不再做进一步的探索罢了,大尉摆着这样的表情点头。
“可是这样下去艇队的面子就丢光了啊......可以请你和我们再战一场吗?”以不进一步刺探为代价,大尉提出了挺任性的要求。对陈天提出对练要求的是大尉,可是部下被哥哥打败却说没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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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7章 研河琴、五炎(九)
对这么任性的要求,难道有必须接受的理由吗?
研河琴打算拒绝大尉提出的要求,陈天可是她的保镖,只要她拒绝就行。她也是这样认为的。
“请让我出场!”陈天道,这对研河琴而言则是迟了一步。
“桧垣上等兵——如果是打算报仇的话我可不能同意。”风玄信首先便说道。
“并不是报仇,是一雪前耻!”桧垣上等兵回应道。
不过再研河琴认为,有什么不同吗?这不是一样嘛!看来她觉得他不是坏人的想法,是错误的。
“嗯....司波君,他是这么说,你愿意和他一战吗?桧垣上等兵的经验并不少,是个不亚于南风的猛者哦。”风玄信话语中隐隐带着挑衅。
“我做他的对手。”无视研河琴的想法,也有可能没有注意到研河琴的想法,陈天接受了大尉的邀请。
桧垣上等兵摆出双手在前,躬身弯腰的备战姿势和陈天对峙。即使是弯下腰,桧垣上等兵的视点还是比陈天高。
被熊袭击的少年——让人联想到这样的画面。
光看着就仿佛已被气势所压倒,可是陈天飘忽的边进行弧形移动边窥探着对手的空隙,突然无表情的以右脚为轴左脚滑动改变了身体的前进方向。
连呼吸也害怕的紧张感并没有在持续多久,桧垣上等兵的身体好像膨胀了似的。
下一个瞬间,上等兵的巨大身体化作一颗炮弹向陈天袭去。
好快....!
陈天大步的跳跃躲开了突击,不过果然还是使体势崩解了,连休息的空隙也没有,上等兵再次袭去。
陈天在地上打了个滚,总算勉强躲过攻击,之后就和上等兵拉开了一定距离。
她被上等兵的速度吓到了。
但是怎么也是研家的下期当家候补,即使被吓到也不会放过一些该注意到的细节。
“居然使用魔法,这太卑鄙了!”研河琴对风间大尉表示强烈抗议。
辅助器的使用动作她虽说也清楚,可能是被巧妙地拟装了,可是使用了魔法的事实可没有看漏。
现在上等兵的速度是对自己使用加速魔法来的,对于她的抗议,风玄信大尉摇了摇头。
答案是从现在大尉还在看着的半分视线方向传来。
“别这样,河琴!”陈天的话语传来。
对于陈天的言语,她受到了双重冲击
陈天,对她,下命令了!?
哥哥,喊我‘河琴’?
“对战不能使用魔法这一规定一开始就不存在。”陈天直接的说到。
对她不使用敬语,直呼她的名字,即使那是听从母亲的命令的结果,不过那也陈天为了帮助处于窘境的她的意思。
陈天以自己的意志训斥了她天真的想法,对这件事,生气或反感相对,有点痹痹的,痛痛的,奇妙的感觉在心里萌生。
“桧垣,不要松懈,提高警惕!”变得什么也说不出的我的傍边传来风玄信大尉的申斥。
直到现在,她才察觉到,围绕在陈天周围的气氛发生了变化,明明光线充足却有点变暗的感觉。
当然,这是错觉,大概是陈天放出了让观看者视野变窄的压力。
陈天的架势变了,右掌向着对手,右腕伸直,左手放在右肘的内侧揭起。
这是陈天的无系统魔法的架势..?
桧垣上等兵全身的肌肉再次膨胀起来,这次,陈天把两脚并拢,冲了上去——这时候,大量能量陈天的右手中流出。
一股能量直接穿过桧垣上等兵的身体,桧垣上等兵突进的速度猛降下来。
能量的风暴在对**施加的自我加速的魔法进行打击破坏的同时,把精神和**的连结也打乱。
使神经传达的无法制御身体,越是以精神对身体直接制御见长的达人,受外部来的能量的打击造成的伤害就越大。
桧垣上等兵简直就像忘了移动的方法,陈天向着只是无防备的向前移动的桧垣上等兵的身体,像抚摸一样轻轻地敲了一下。
那个巨大的身体转了一圈后,夸张的飞了出去。陈天朝着大字型朝天躺着的桧垣上等兵旁边走去。
桧垣上等兵的胸口上下起伏着喘气,但没有站起的意思,陈天没表情的伸出右手。
桧垣上等兵表情一瞬变化后,笑着抓住陈天的手,桧垣上等兵被被达也咕的拉起。
那是体重差的所为,陈天用力撑着操场,桧垣上等兵借助陈天的手站起来。
“啊,输了,彻底输了啊。昨天那次不是我大意这件事我现在十分明白了。”桧垣上等兵说话声并不大,但不知为何,我听得很清楚。
“提出无理的要求真是抱歉,多亏了你部下们也正经多了。能否稍微再那边和我们一起喝茶呢?即使没有刚刚的‘对人妨碍作用’,可以的话能否赏面呢。”风玄信道。
对人妨碍作用是指陈天的无系统魔法吧,研河琴提醒自己不能大意,对他的这一印象越来越深,但是依这个气氛的流向,又很难拒绝。
“果然那是,那个能量波动的术式解体吗?”填真在陈天回答之前到。
“不止如此吧?我看连大陆流的古式魔法、‘点断’的效果也合起来用了。”风玄信评论道。
看起来是品茶,拿出来的只有咖啡而已,这边坐的是陈天和研河琴,另一边是风玄信大尉和填真中尉。
一共是四人的咖啡聚会,可是研河琴总觉得,有点奇妙的感觉,风玄信大尉说话的对象是陈天;填真中尉说话的对象是陈天;只是作为陈天的妹妹,偶尔搭一下话而已。
这里的主角是陈天,身为女主人的她竟然只是附属品。
“看上去陈天你没有携带辅助器!”风玄突然突然询问道。
“是使用了特殊的辅助器具吗?”填真也是很感兴趣的追问分。
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碰上,有种不可思议,但并非不快的感觉
“虽然有使用特化型的辅助器,但很难找到合感觉的东西.....我对用辅助器来使用魔法可不擅长啊。”陈天面容不变,可是话语中隐隐带着苦笑。
“这样啊。如此的熟练使用能量的你,使用辅助器却不擅长啊!”风玄信得到这个讯息后,轻叹道。
“陈天,如果可以的话能试用一下我开发的辅助器吗?”填真又道。
“填真中尉是在制作辅助器吗?”对于这话,陈天似乎是有兴趣一样,反问道。
“我的工作是辅助器也包含在内的魔法装备开发,把储存弹药筒化的特化型辅助器的试作品也有呢。”填真中尉回答道。
在这一瞬间,研河琴察觉到陈天的眼睛在闪耀,比起普通人的反应是比较小了,但这个人如此明确的表明好奇心也是很少见,至少她的记忆里没有,如此明确地说出自己的愿望也应该是第一次吧!
招待他们的地方是让人无法想像是基地之中的干净整洁的研究室,原本研河琴以为军队的基地是肮脏混乱,没品味的煞风景的景色,可能她意外的表情没有隐藏好,风风玄信大尉和填真中尉看着她微笑,一定是这个原因了。
陈天好像感慨着,又或者说是感动地看着研究室,今天她好像总看到陈天的意外一面。
还以为他因为感情消失后,是什么也不关心,没感情的,原来这个人也是好好地拥有着一小点感情和好奇心的.....
那么,他又是怎么看我的呢?在研河琴心中浮现这个疑问。
可是她却害怕听到答案,她拼命地按住自己发出震动的身体。
“河琴,你哪里不舒服吗?”陈天似乎是注意到,询问研河琴道。
“不,没什么大碍,只是有点累了而已,稍微坐一下就没事了能把那边的椅子借我坐一下吗?”研河琴询问道。
风玄信大尉答应了我的要求,借了靠在墙的椅子给她,能和陈天稍微分开一点,让她稍微安心了些。
而后,陈天拿着大型枪形的辅助器听着填真中尉的说明。看到陈天的身影,刚才的疑问又浮上来,重重地压在我心里。
不管她多么不愿意,但它始终在她的意识中挥之不去。陈天他到底、对我的事情、是怎么想的呢......?
被爱着?这样的自信她并没有。对她有好意也是不可能的。恨着我吗?这倒是有可能。如果她不在,她不在的话,哥哥就可以作为优等生、一流的精英,很快就可以作为独当一面的军队的魔法师获得重生也说不定。
即便如此,现在要是把目光从陈天身上移开,就好像会放开陈天的手一样,就好像自己的手会被陈天甩开一样,感到更加害怕。
她想到,陈天在三年前没有任何感情,并且在和她生活,不,应该是在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就是提线木偶,和一个只会听命于主人的机器人。
然而在这一段生活的时间,她发现陈天和以前有了一些不一样,他拥有了一些感情,也就是说,他的感情可能已经是恢复了一些!
还有令她不解的就是,面对一个驱逐近千位各种保镖的她,原本应该驱逐他才对,可是居然和这个突然来的干哥哥生活了一年半,并且还对他有了一些感兴趣,不,应该是说不定陈天这位干哥哥会成为保镖,一直跟在她的身边。
想到这,她不禁有些失神,发现她自己都不了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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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章 研河琴、五炎(十)
“这个武装设备是用加速系和移动系的复合术式组合而成、可以实现7.6毫米子弹最大射程20里。”天真介绍道。
“这可真是厉害啊。可是、如果以实际用途来说。”现在不时地能听到拿着大型步枪形态的辅助器高兴地对话着的陈天的声音。
在同样的房间中,研河琴无法闭上眼睛,塞住耳朵,她无法忍受这种无言的气氛,这样的时间快点结束,她心里这么希望着。
但却不得不把她自己任性的想法压抑着,拼命地装着扑克脸……
房间突然传来稍大的敲门声,得到研河琴允许后,伴随着‘打搅了’的声音,一个年轻的管家进来了。
与其说年轻,不如说还是个少年,样子和陈天的年龄差不多,不过看到他不慌不忙的样子,看来是有好好地接受过训练呢。
少年突然开口谢罪了:“要处理刚刚的客人的事情,现在有点抽不出空来......能请你们再稍微等等吗,以上是夫人让我传达的留言。”
夫人,是指研夜。她从未结过婚,所以夫’人’这样的称呼本来是不正确的,但对这种惯例式的称呼一一无论是风玄信,研河琴还是达也都没有兴趣纠正。
“本官并不介意。”风玄信用眼神问过我们后,向少年这样回答。
少年并没有向陈天和研河琴确认回答,不说陈天,连研河琴也不做确认,恐怕是因为她是亲戚,至少是当做研家的人吧。
这个想法并没有错,陈天则是自己可以连一丁点也不认为他是研家的人,但研河琴不行。
即使能否定她是波龙的大女这个身份,也不能否定她是研夜的侄女这个身份。
第一天就波浪壮阔的东海湾旅行,到了昨天终于变得平静。今天也是平安无事的度过。
虽然像是以无聊暑假的方式度过,但在这几天积累的压力下,已经不想被打扰休息了。
所以她们在到东海湾的第四天开始终于能好好享受北国风情了,只是,这里的‘她们’有没有包含陈天在内呢?这就值得思考了。
现在是下午一点,研河琴没有午睡,而是在房间里看书,将樱小姐找到的、稀少的纸质魔法书摊在书桌上随便浏览。
当然,也就是随便看看就好,反正研河琴又看不明白。
专门用纸做成的魔法书通常都是专业性很强的书,即使是高中的魔法科的学生也会觉得棘手,如果她这个初中三年级的学生想看一次就懂那根本就是痴人说梦话。
不过陈天的话,可能看得明白也说不定,陈天也就是我的干哥哥,她想他现在应该房间里热心的研究着辅助器吧,那个是前两天在填真中尉里拿到的两把辅助器的枪。
最初应该是‘借’的,但不知什么时候就变成‘给’了,不过中间好像有1个小时左右关于‘国防军允许这样吗’的讨论。
先行投资,对方的打算自己也不是不明白,可惜的是,这些投资肯定全部都是白费的,因为那个人可是我的‘保镖’啊,是不可能成为军人的。
白拿的东西也没有理由不要,反正是试作品。即使是将来也不会有超过给参观者的礼物以上的意义的。
可是陈天却对这件礼物很中意,这两天,昨天和今天都忘我的在研究那个辅助器。明明至今为止都没有给她看过他调整辅助器的技术,为了这件事搞得连休息的时间也没有。
不会觉得厌吗?研究cad就那么有趣吗?嘛,即使是说调整,反正也只是拆开然后装上这种程度吧.....
回过神来,我已经站在那个人的房门前了,那个、我是来干嘛的?我、有什么想做的吗?让研河琴困惑的答案在他那里,她的手为了敲门而提起来。
顺着研河琴疑惑的心,她的手在敲门的前一刻停住,好像有种在演戏的感觉,而且还是三流的演技。
她叹着气把手放下,在那里磨蹭着准备离开,可是已经晚了。
向外开的门,卡兹的被打开了,多亏了他关心站在房外的人的开门方法,才没发生研河琴的鼻子撞上门的场面,可她连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子逃走的准备都还没来得及做。
“请问有什么事吗?”陈天摆出好像知道是研河琴站在门外的表情,不过实际上也应该是知道的,看着我问。
“啊、那个、就是....”陈天正等着变得吞吞吐吐的我的回答。他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扑克脸,就这样看着研河琴。
与陈天冷静的眼神相对,研河琴变得更加混乱。
“那个、我可以打搅一下吗!?”就这样变得激动的研河琴,被危机感驱使,以强烈的气势说出这句话。
陈天果然吃惊得连眼都挣得圆圆的,但除此之外并没有表露出更多的动摇,边关着门边把她招进室内。与其说房间一如既往的整洁,不如说是没有多余的东西。
嘎然响着的房里、平静的运转的工作站发出的声音强调着自身的存在。
“那么,请问找我究竟有什么事情呢?”陈天再度询问道。
对于陈天的提问研河琴无法回答,在那时她的意识,被用作接收编程代码而连接接着工作站的、处于半分解状态的辅助器和被数字和拉丁字母填满的显示器所吸引。
这样不就像是在进行辅助器的实验一样嘛.....
”请不要叫我大小姐!”对于研河琴愤怒的反驳,陈天吃惊的定住了,陈天僵住的样子真的非常少见,不过,这也难怪。
连研河琴也大吃一惊。因为、现在她的声音,简直就像是悲鸣,如同哭泣般的声音。
“那个、这个.....是了!如果平常不习惯的话,不小心就说漏嘴的情况不是也有可能会发生吗?”陈天的表情由“吃惊”变成了“怀疑”。
对着陈天那好像在说你还正常吗的眼神,研河琴并没有放弃,努力却笨拙的用着差劲的理由来狡辩。
“所以请称呼我为河,河琴!”可是那已经是极限了,终于把她自己拼命想出的话说完,她马上闭上眼。
如同怕被责备的小孩,研河琴把脸朝紧紧握住的手的方向俯下。连怕什么也不清楚,就像小孩子战战兢兢的害怕父母生气那样。
“我明白了,河琴。这样就行了吗?”陈天的回答是那么的温柔。不像平常那样大人般的严肃地说话方式,而是朋友间关切的语气。
大概除她以外,陈天在和朋友或后辈说话的时候都是这样的语气吧。陈天他边用温柔的语气回应,边以柔和的眼神看着我。
“这样就可以了。”研河琴这次、真的变得想哭了,光是忍着泪水就已经使尽全力了。
“那失礼了,我回房间去了。”那样的任性没坚持多久,研河琴就从陈天的身旁逃走了,逃回自己的房间,用枕头捂住脸。
因为她明白,那样的温柔,也只不过是演戏而已。普通的兄妹之间,陈天那种理所当然的向妹妹说出的简短的语句,也只不过是由冷漠的计算所得出来东西而已。
不用说也明白,因为她是那个人的干妹妹。
研河琴憎恨着这种只有在这时候才能彼此理解的兄妹的牵绊的同时,压抑着声音,哭了。
在那之后的两天内是一如既往的平常,在研河琴的身后一直都有陈天跟着,而她也一直使唤着陈天。
她想过对陈天温柔点—不,是想着。
如果她对陈天温柔点,可能会有什么改变。可是,想改变熟悉的习惯并没有这么简单,研河琴只得到了这样教训。
昨天,前天,我还是一如既往的使唤陈天。在一周之前,对这样的事研河琴还是没有么感觉。
自己到底、怎么了。她不明白自己心里是怎么想,自己到底想怎么样,一想到不得不以这样模糊的心情度过今天,就不禁有点忧郁,可是,幸好——虽然这么说有点过分,没有必要烦恼这样的事。
刚好在吃完早饭的时候,全部的情报机器传来了紧急警报。警报的发送源是国防军,也就是说受到了外国的攻击。研河琴猜测道,不过,很快就得到证实。
研河琴集中精力看着电视的画面,是西边的海域受到进攻,对方没有发布宣战公告便以潜水导弹舰作为主力军对潜水舰队发起奇袭。
现在以上浮状态对东海湾西边诸岛进行攻击。由陌生的单词组成的情报洪流不断袭来。
“方便的话向研叶大人请求支援吧!”樱小姐毫不掩饰焦虑的语气,说出了提案。
母亲大人,微微犹豫同意下来,不过从母亲大人同意的声音中,听出果然带着一丝紧张。
这也难怪,因为没有任何前兆就被卷入了战争之中,这是怎么也想不到的。
电视的音响从刚才开始就传出“请保持冷静”这样的反复呼吁,看来当事人也相当动摇。
当然啦,这样的情况下如果“毫不动摇”反而更奇怪。研河琴是这样认为的。
研河琴没有变得混乱只是因为还没弄明白实际状况。虽然好像不关己事一样,可她想这也许是一种自我保护。
可是...陈天呢?
他接收着资料通信,用小型的终端默默的读取比电视上更详细的情报的陈天的身姿,好像已经把动摇、紧张和焦虑这样人类的感情丢掉了。
那冷静的、安静的考虑的身影,就算说他是人工智能机械人也不为过。
陈天也和她一样,没搞明白实际状况吗?还是说,真的什么感觉也没有?
被她盯住陈天突然浮现‘微惊’这样的表情。
发生什么事了?研河琴这样看过去,发现陈天从夏装夹克的袋子里拿出通信终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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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9章 研河琴、五炎(十一)
“是、我是陈天......不,这边才应该对前几天的事表示感谢....到基地去是吗?”根据陈天的回答,研河琴推测通话的对方是前几天国防军的大尉吧。
可是基地就如报道一样正在交战中的状态,究竟有什么事呢?她不禁这样想着。
“非常感谢你的提案.....是啊.....是、可要和母亲商量....是的,待会再联络。”通信结束以后,看着陈天的就不止我一个人了。
对着坐在沙发上看着陈天的母亲大人,哥哥站了起来,行了个礼,对着母亲这么称呼。
在这个时候,研河琴的心好像被绞着一样痛,这是以前、一周以前所感觉不到的痛楚。
“军基地的风玄信大尉那边提出了让我们到基地内的避难所避难的提议。”不经意的发了出声,研河琴反射性的掩住了口。
只是两次,实际才见过一次,为什么....?连续的意外发生,各种情绪都纷纷涌现,可是让人吃惊的事还不止这些。
樱小姐递给母亲大人语音通信器的,无线的、所谓的“话筒”。
“研夜大人打来的电话。”这次连“哎”的声音都说不出,姑母大人打来的电话?给母亲大人?
虽说,母亲大人和姑母大人是双胞胎姐妹,通电话这样的事并不奇怪,但这只是表面上而已.....母亲大人和姑母大人关系之差,已经是研家内部公开的秘密了。
两姐妹互相仇视着,持续着一种冷战状态,所以刚才,母亲大人也没有亲自去联系。
在感受到另一种意义上的紧张的她眼前,母亲厌烦的接过话筒:“喂、真夜?啊,是我啊。....这样啊。你那边出手啊.....可是,这不会更危险吗?....也是呢....明白了。谢谢。”
母亲大人通话结束后把话筒递回给樱小姐。
“夫人,真夜大人说什么?”樱小姐接过话筒后,把疑问提出。
“好像是帮我们安排了在国防军的避难所躲避。”母亲大人淡淡的回答。
“那么,刚才陈天接的电话是?”想起刚刚的电话,樱姐推测道。
“应该就是那么一回事吧。”母亲大人也是点点头。
“可这不是反而更危险吗?”樱姐听闻确认后,忍不住道。
“我也是这么说的。”母亲也是这样回答道。
可是,在研河琴认为:为什么呢?比起民间的避难所,军队的避难所不是更安全吗?
“在这种明确敌对的情况下,像这种突然奇袭的对手,不能期待他们会遵守规定(战争公约)啊....”很快研河琴想到为什么。
“这.....可能是这样吧..”(包括哥哥在内)从三人的表情来看,不能理解的好像只有她一个呢。
就算这样,让他们详细说明又有点讨厌...总之,先把疑问放在一边吧。
“虽然不是什么难事,但也花了功夫,就按研夜安排的做吧,陈天。”到现在为止,即使被无视着晾在一旁,陈天也没有半点怨言。
他本人没有感到不满的话,而她出面抗议也好像有点不对:“接受大尉提出的建议,这样联络。还有,请他派人来接我们。”
看上去好像把麻烦的事全部推给陈天,这也许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虽然并非没料想过,基地前来迎接的军人,竟然是之前那位桧垣上等兵。
“陈天,让你久等了!”桧垣上等兵对陈天带着淡淡的微笑道。
“桧、专程让你过来真是不好意思。”陈天刚刚说了一个字后,似乎是意识到什么,说道。
“别这么见外嘛。”桧垣上等兵依旧是露出友善的笑脸,并没有责怪。
虽然陈天那边有点客气,可这也已经算是十分热情了,比起对他们家族成员的态度,对刚认识的桧垣上等兵的态度更加亲切。
母亲大人稍微皱了皱眉,可能是对上等兵粗野的态度看不惯吧,不,一定是这样。
总不会是对比起家人,陈天对外人更友好的态度不满吧,不知是察觉到母亲大人的不满,还是察觉到樱小姐焦急的样子,桧垣上等兵稍微收敛了过分亲近的态度,做出了与军人相称的举动,向我们敬礼道:“听从风间大尉的命令,前来迎接大家了!”
“辛苦了,麻烦你为我们带路吧。”对于过于热情的上等兵,樱小姐露出了稍微退缩的脸,但桧垣上等兵好像完全不介意的样子。
老实说,研河琴倒希望他稍微介意一下,现在还要花一点时间到基地这一点,她还是能理解的。
道路里满是避难的市民,夹杂着来往车辆的喇叭声和人们的怒鸣声的混乱街道——这样的景象并未出现。
海湾岛都是静静的行驶着的暗色调的军用车,比起在敌袭警报中,说是戒严令发令中的气氛更为贴切。
说是这么说,可描述两种情况的纪录影片她都没看过,所以并不清楚是否贴切。
坐着国防军的联络车辆的我们,没有被拦下或遭到袭击,平安的到达基地,即使是完全的奇袭,空军和海军也成功的把敌人挡在水域里。
不过这个岛以外的情况除了相信国防军的情报外,没有其他方法可以得知,出乎意外的,在基地里避难的平民并不止我们。
即使没有一百人,看上去也相距不远,在这个房间里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另外五人呆着。
可能是多余的担心,但在敌袭中带这么多既没关系,也没作用的人来基地之中没问题吗?
说不定连他们——连她也可能要参战。
虽然直到今日她也没有经历过实战的经验,但战斗魔法的技能绝不比成人魔法师要差,她被这样评价过,这是樱小姐的评价,可信度应该很高。
即使是这样也不能帮助她消去心中的不安,我一直偷看这旁边的位置。
旁边的椅子坐着的是陈天,平常都是站在我身后的陈天,今天为了不起眼而坐在我旁边。
陈天的袋里藏着无论何时都能使用的两把辅助器手枪,这个人也应该没有“实战”的经历,但和她不同,拼上性命的战斗却不少。
杀人的次数也不只一次两次,虽然他没有亲眼看过(陈天杀人),但用这件事来骗我也没有什么好处,所以应该是事实吧。
那些经验的证明之一就是重天非常沉着,眼睛既没有慌乱,身体也没有发抖,看着陈天,不安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
再看一次...这么想着,偷偷地看着陈天的侧脸,不知为何,完全和陈天的视线重合了。
哎?哎?什么?为什么?
“放心吧,河琴!”和三天前的约定一样,那个人称呼她‘河琴’,但和那时不同,并非伪装的,而是发自内心的温柔语气。
这个、犯规....!
不知该用怎样的表情来回应,现在的自己,不知道是怎样的表情,不对!这是吊桥效应啊!鬼屋心理啊!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好像都不太对,总之就是一时被迷惑了!
居然好挑不挑,挑这个时候对自己的妹妹搭讪,这是多不谨慎啊!
研河琴狠狠地盯着陈天,不过,陈天突然站了起来。
哎?她、摆出了什么恐怖的表情吗?不过事态的发展,不允许她继续胡思乱想,情形忽然急转直下,她马上就亲身体验到了。
突然站起来的不止哥哥一个,只是迟了一步的樱井小姐也把椅子踢倒了。
和她同坐的陌生人,露出吃惊的脸色,战战兢兢地向陈天和樱小姐那看过去。
“陈天,这是...”樱姐带着惊异的声音看向陈天。
“樱姐也听到了吗。”陈天点点头,表示樱姐听到的是对的。
“那么,果然是枪声。”樱姐神色有些低沉的低语道。
“那并不是手枪声,恐怕是全自动的突击步枪吧。”陈天对于樱姐的话,立即又补充道。
哎?那么,也就是说是敌人攻过来了吗?为什么?这里不是国防军基地之中吗?
“能知道情况吗?”樱姐向陈天询问道。
“不,从这里的话......这个房间的墙壁,有魔法在起妨碍作用。”陈天摇摇头,解释道。
“那是....看来是被施过古式的结界术式呢。不只是这个房间,看来这个建筑全体都被阻碍魔法探查的魔法覆盖着呢。”陈天又道。
“不过看来能在房间里使用魔法呢。”樱姐表示同意陈天的话
“喂、你、你们是魔法师吗。”不经意的,坐在离我们稍远的男人向陈天和樱姐搭话了。
穿着比较体面衣服,看来是稍微有点社会地位的男人,和他坐在一起的人是不是他的家人呢。
“是这样没错的?”被突然搭话,樱姐的声音混杂着一些惊讶的感情。听了这句话,接着那个男人就摆出有点自大的态度,大概,大部分都是虚张声势,然后接着说:“是这样的话就给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他这说什么啊?简直就像跟下人说话一样。感觉真差.....!研河琴心中十分不满,
“我们并不是基地的关系者。”樱姐也用生气的语调回答。
如果有必要的话怎么也可以装傻,可能是想到既没有缘份,也没有利害关系,所以没有这样的义务才这么回答的吧。
可是,樱井小姐的理论对这个男人不通用,他无理道:“那又怎么了,你们是魔法师吧。”
“所以说我们……”樱姐话才说,
那个男人好像听不到樱井小姐说话一样,道:“既然是这样的话给一般人提供服务不就是当然的吗。”
难道说、居然有这种把这样的事像理所当然一样说出口的人....而且、还是面对魔法师这样说...!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从樱姐的声音里传出一丝杀气。我想她的眼神也应该变得更加锋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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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章 研河琴、五炎(十二)
虽然那个男人也有点怕了起来,但他的谬论并没有停止:“原、原本魔法师、不就是为了给人类提供服务而生产出来的“东西"吗。这和是不是军队的人没有关系。”
对于他的话,研河琴由于太生气和激动,连话也说不出来,这个男人所说的话,是不可以说出口的事,可是他说的话也不是全错,现在也有不少人是这么想的。
“原来与此,我们可能确实是被做出来的。”直到现在为止都把这件事交给樱姐处理的陈天代替研河琴进行了反驳。
没有一丝生气和动摇的感觉,用着讽刺的,毫不隐藏的嘲笑的语气说到:“可是我们没有为你服务的义务呢。”
魔法师确实是为了人类社会的公益和秩序而服务的存在,可是并不是为了对个人的服务而存在的。为了人类社会的公益和秩序而服务、这是‘国际魔法协会宪章’中的一节、这是即使非魔法师也会知道的语句。当然、这个男人也不可能不知道。
“只、只是小孩就给我这么嚣张!”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反应,那位男性,红着面、抖动着身体向陈天发出怒吼。
在她看上去,陈天的眼里包含着对他的侮辱和同情。
“真是的...这么大的一个人,在小孩子面前不觉得丢人吗?”同样是用着‘小孩’这个词语,包含的意义却完全不同。
这个我们连名字也不知道的男人,“哈”的回过头来,看向他的家人那边。
他的家人把这件事都看在眼里。他的孩子们,以小孩特有的纯真,用歧视的眼光看着他。
望着男人动摇的身影,哥哥继续追击道:“还有,在这个国家里,魔法师有八成是出自自然交往的潜在能力开发型的魔法师。即使是包含经过微小调整过的魔法师在内,在生物学上被‘制作出来’的魔法师也仅仅只有两成。”
收拾这个场面的人是母亲大人。不过、母亲大人似乎完全没有这么想过。
“有什么吩咐吗。”陈天询问道。
“到外面看看情况。”和往常一样,母亲大人冷淡的发出命令。
可是,陈天少见的表现出为难的脸色:“可是在这种不明情况的状态下、不能排除连这里都有受袭的危险。以我现在的能力的话,恐怕无法同时保护好研河琴。”
对陈天的反驳,母亲大人用冰冷的声音盖过了,眼神变得冰冷、眼睛变成三角,道:“陈天,你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
只有说话的口调是柔和的,声音却让人打颤,研河琴连在心里反驳都做不到。
“非常抱歉。”陈天只是谢罪,没有进一步的反驳。
“陈天,这里就交给我吧。”在这种紧张的空气里,樱姐插嘴进来,而母亲大人摆出好像没了兴致的脸,把视线出那个人的身上移开了。
“明白了,那我就出去查探一下情报。”陈天对着侧着脸的母亲大人行了一礼后,从房间里出去了。
那位男性的家族以胆怯的目光看过去,对陈天和母亲大人无视他的的事,沉默以对。
从外面传来如同鞭炮一样的枪声,但这并不是节日的景象,开枪的声音现在变得连她也听得到
有几组脚步声在接近这个房间、然后在门前停了下来,樱姐站到她和母亲大人的前面。
手镯式辅助器的启动式已经充分准备好,虽然像这样长时间的维持启动状态很困难,这只能说樱姐技术好吧。
从研河琴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的背后,但她想樱姐现在一定是狠狠地盯着门吧。
“失礼了!我是第二中队的金城一等兵!”虽然保持这警戒,但樱姐的紧张感还是放松了一点。研河琴也因为听到门外的声音而放松了一点。
看来是基地的部队来迎接她们了。
在打开了的门那边的是由四名年轻的士兵组成的小队。全部人都像“驻五星星国球**士兵遗孤”那样,她也不怎么介意,所谓基地就是这样的地方。
带着刚开发射完还散发着热气的机关枪、看来是刚与敌人交过战。
“由我来带大家到地下的避难所,请大家跟紧。”和预料中的台词一样、研河琴却犹豫了,如果现在离开这个房间,那就会和陈天走散了。
“非常抱歉,我们带来的还有一个人到外面查看情况了。”在研河琴这么说之前,樱姐向金城一等兵这么报告。
果然,一等兵的脸上露出困惑的脸色道:“可是敌人已经入侵到了基地的内部了、再留在这里是很危险的。”
这也是在一定程度上预料过的回答。
“那么,请带其他人先走吧。”可是、母亲大人的发言就太让我意外了道:“可不能把儿子留下一个人先走呢。”
研河琴和樱姐都不约而同的望着对方,想一想就能知道,这句话也太违和了。
“你、是叫金城吧。既然那边是这么说,那就先带我们走吧。”在另一边偷看的那位男性走过来说话、四人部队脸上露出险恶的表情开始小声讨论。
“陈天的话、和风玄信大尉商量一下的话,要汇合也应该不是难事吧?”趁着这个机会、樱姐小声的这么跟母亲大人说。
“我并不是担心达也才这么说的,那只是借口而已。”母亲大人也同样小声的这么回答。
研河琴听了拼命地忍着抖动的双膝,母亲大人为什么能如此的冷淡地对待自己的干儿子儿子呢?就因为不是亲生的?
“是啊。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些人不值得信任。”立刻、樱姐又回到了最高的警戒状态。
研河琴也忘了双膝的抖动。
其他的人的话就算了,可是如果是拥有“忘却之冰炎的支配者”这一名号而被敬畏着的母亲大人的“直觉”的话…
母亲大人擅长的魔法并不是感知系或是预知系的魔法,而是精神干涉的魔法,和精神相关的魔法手段,有高直觉的洞察力的倾向....虽然也有我这样的例外存在。
那四个人讨论完的时候刚刚好。
“虽然感到很抱歉,但果然不能把大家留在这里。你们剩下的那位就由我们负责任寻找,所以请跟我们一起来。”说话方式和刚才没什么不同。
可是却给人一种带着威胁的态度的感觉、这是研河琴的先入为主的错吗?
新的人物登场让事情又有了新变化。
金城一等兵对这个声音的主人——桧垣上等兵开枪了。
虽然走廊并没有窗户所以看不到样子,但这声音确实是桧垣上等兵的,金城一等兵对传出声音的方向不停的开枪。
那位男性的家族发出了悲鸣声,金城一等兵的同伴把枪口指向室内。
樱姐立刻就发动了启动式,可是、一种让头嗡嗡响的‘噪音’阻碍了魔法式的构成。
这个是、能量干扰器?
边捂着耳朵边把视线移过去、那四个人中有一个人带着黄铜颜色的戒指。反看这边、母亲大人按住胸口蹲下了!
太大意了!
母亲大人本来就拥有比常人更敏锐的能量的感知性。再加上年轻时候的遭遇,对于能量的抵抗力就更加低下。
于是能量的异常就会连身体也造成坏影响。
不把能够干扰器停止不行!
“迪克!阿尔!马克!本!为什么!”在捂着耳朵的手掌的另一侧,传来了桧垣上等兵的怒鸣声。
太好了,看来没有被子弹打到....研河琴听闻后,心中有着庆幸的声音。
“为什么背叛军队!”桧垣上等兵怒道。
“垣、你才是为什么要帮五星国!”一个人回答道。他一枪枪的点射,原来机关枪也可以一发发的开啊、在研河琴抱着这种无谓的想法的时候,一个一等兵以怒吼回应。
“你疯了吗,迪克!五星国不是我们的国家吗!”桧垣上等兵大声道,
“五星国是怎么对待我们的!填写入军志愿、为五星国服务、可是结局我们只不过遗孤,我们始终只是被当做这样而已!不管过了多久,我们始终被当做外人!”迪克上等兵怒斥道。
“不对!迪克,那只是你的错觉!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当然是外人、只在这里生活过一会儿的人,被当做外人是必然的不是吗!尽管如此,在军队!部队!上司、同事和大家、我们作为战友而相遇了!被接受成为了同伴!”桧垣上等兵辩解道。
“约!那不过是因为你是魔法师而已!因为你作为魔法师有利用价值、所以才能在军队里有好脸色看!”迪克上等的想法没有任何常态。
“迪克、你竟说这样的话!?说因为是遗孤所以被当做外人而愤怒的你、想说因为我是魔法师所以和你们是不同的存在吗!?我们难道不是伙伴吗、迪克!”桧垣上等兵回答道。
枪击声停止了,而且、能量干扰器干扰的能量也变弱了。
机会来了!
从想子波的不安定性来看、他们并不是能使用辅助器来进行魔法运算的魔法师。
至少是没有足够的能量来操控一般人用的能量干扰器,如果以为我这个研家家下期当家会被一直压制着那就大错特错了!
不使用辅助器。连启动的时间也很珍贵,那么、能使用的魔法就只有那个了。
就是我从母亲大人那继承下来的精神干涉魔法,虽然与母亲大人的魔法能进行精神结构干扰不同、但和母亲大人的魔法一样能对对方的精神进行作用。
那就是、把对方的精神燃烧的魔法。
为了不把没关系的人卷进来、只瞄准了带着刚刚开枪的人——我发动了精神燃烧魔法“悲叹之炎”
对手瞬间被火焰覆盖,把人给燃烧这就是第三个人。
虽然没有杀死他,但化为灰烬前不会熄灭的燃烧、不会再动的停止、和死了没有分别。
研河琴为了忍住罪恶感,紧紧地咬住牙齿,也因为她的天真,宝贵的时间被浪费了。
而对手并不只一人,结果就是枪口朝向了这边,在对方扣下开枪键的同时、樱姐也发动了魔法。
可樱姐编出的魔法在出现效果之前就消散了,机关枪扫射过来、子弹穿过了我和母亲大人和樱姐的身体。
被打到的部位,比起痛楚、更感到炙热。
身体却变得冰冷,能清楚地知道生命连着流出的血一起流走了。
我,会死吧....
听说人在死的时候会有各种各样的后悔和执着、但意外的什么也没想。
留在心里的只有想对陈天,对刚才的事情说声抱歉,如果她不在的话,那个人就能更加正常的活着了。
就能更加自由了。
非常抱歉,还有,真的很对不起、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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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章 研河琴、五炎(十三)
“河琴,河琴,你醒醒,醒醒!”
一个很微妙,熟悉的声音响起,它是陈天的声音,在这时听到,这让研河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以为因为想着陈天的事情、所以头脑里产生了了陈天声音幻觉。因为陈天像这样饱含着感情、用这样拼命的声音叫她的名字、这样的事情又怎么可能发生呢。他不可能对我使用这样的语气。
费了番力睁开眼睛、看到被云覆盖着的天空、消失了的墙壁、消失了的叛兵、然后、把左手伸向她的陈天的身影。
庞大的‘未知能量’、从哥哥的左手里释放出来。
那个东西是火焰、火焰它包住了我留着遗憾的濒死的身体、流进她的体内,陈天的‘心’、包住了他。
除此之外、研河琴找不到第二种形容方法,火焰虽说将她覆盖,不过并没有感觉到温度,有的只是她受的伤势在迅速恢复。
‘她’被陈天救活,以她类似的能力将她救活,以陈天的意志、陈天的力量。
这时研河琴,仿佛看到死神咂着舌离去,啊,回去吧,这样子。和想象的不同,还挺搞笑的嘛、死神。看到这样的幻觉、我不禁笑了出来,血的味道完全没有从喉咙传来。
“河琴,没事吧!?”在清晰的视野里、是陈天担心的脸,看见陈天表露出如此单纯的感情是第一次。
“哥哥大人!”不知为何、这句话很流畅的从研河琴的口中说出,既没有犹豫、也没有感到讨厌。
“太好了....!”研河琴即使表现得更加动摇,表现得更慌张也没问题,因为陈天把我的身体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了。
可是,她感到在“哥哥大人”的怀抱中仿佛是理所当然的、稍微有些厚颜的感觉,她在被陈天抱住的时候,反射性的,抓住了陈天夹克的后背。
陈天瞪大了眼睛看回她,然后眼睛稍微眯起来,用手温柔的抚摸着她。
究竟把研河琴不小心发出的声音做出了怎样的解读呢,陈天露出略带恶作剧的笑容,有点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变回了面无表情的状态。
说是面无表情,也不是没有感情,而是因为集中精力而显得的无表情,那个侧脸,像是在拼命的回想着什么。
陈天的视线前方,是现在也快要熄灭生命的灯火的母亲大人和樱姐。
陈天没有回应我,大概是要集中精神以至于连这样的空余都没有吧、哥哥的左手拿着辅助器。
我察觉哥哥体内有让人难以置信的能量在活性化,经陈天的手,在辅助器中汇聚。
陈天的手指按下了辅助器的启动键,能量化作火焰出现母亲大人的身体上燃烧,随着燃烧,伤势在迅速恢复。
虽然不知是怎么做的,但可以知道正在发生什么。她也有着这样的能量,但是却不知道怎么才能使用。
正因她自己也经历过这样的事也有过这样的能力,才能正确推测出发生了什么。
陈天把母亲大人的身体被枪弹击中的伤口消失了,沾到衣服上,溅到地板上的也几乎是消失,有的只是几乎是分辩不出的血渍。
研河琴急忙跑去抱住稍微向前倾倒的母亲大人的身体,虽然有点辛苦,可是确实还有呼吸。
哥哥左手拿着辅助器指向樱井小姐,和母亲大人那时无法比的速度顺利的把能量准备完了。
这么快就、习惯了?
只是做过三次、陈天就把这样完全修复好别人身体的超高等的治愈魔法给完全掌握了!
有点感到害怕的同时,我的心里也觉得这种事情是理所当然的,因为这个人,他是我的哥哥大人嘛。
研河琴心里感到无比自豪
她已经不会再在意什么也不知道的自己的愚蠢了,樱姐以“难以置信”的脸色,检查自己的身体。
虽然母亲大人的意识还没回来,不过呼吸已经稳定了。不是晕倒而是睡着了所以不用担心、赶过来的军医是这么说的、我听了就松了口气。
“抱歉。会出现叛徒完全是这边的错。我知道无论我做什么也无法补偿,可是如果有什么希望的话尽管说出来。作为国防军,会给予最大限度的方便。”然后在她旁边的陈天向风玄信大尉答话了。
对着九十度鞠躬的风玄信大尉、兄长大人这样说:“请把头抬起来。”
哥哥大人能在那样的场面勉强赶过来、都是多亏了风玄信大尉和填真中尉帮忙。
那些叛军好像还想把她们捉去当人质(那位男性(开头找麻烦的那位)好像是军需企业的重要人物)、以结果来说,由于桧垣上等兵及时赶到,所以她们才没有遇到那种险境。
可是、没有哥哥大人的魔法的话,母亲大人也好樱姐也好、还有她肯定会死的,轻易把这些一笔带过,心理上并不是那么容易接受。
“那么首先、请把正确的情报告诉我们吧。”陈天提出一个要求道。
不过她本来就没打算提什么要求,虽然感到非常抱歉,可是即使是樱姐也好,我都不允许她把这件事(哥哥的能力)说出去。
就算是母亲大人醒来也好我也打算让母亲大人保持沉默,这是只属于哥哥大人的权利啊。
“把敌人阻挡在水域里、是骗人的吧?”陈天淡淡的说道。
“没错。在西北海岸、敌人的潜水抢滩部队已经登陆了。”风玄信微微犹豫后,还是将事实说出。
那么、那个时候的潜水艇,是在水下调查吗?
“庆愿诸岛近海的主导权也被敌人控制住。去往那霸路线被设了陷阱、受到敌人和潜入的游击队的活动阻碍,这边的兵员输送受到了妨碍。”风玄信又道。
对于这话,研河琴不禁想到:这不是比想象之中还要糟吗。
“但是也不需要太担心,这边的游击队人数本来就不多,有八成已经被制压完了。军队内部这边的叛徒也差不多收拾完了。”风玄信道。
“已经确保了这边的登陆点这个目的达到后,这里(的叛徒)很快就被放弃了吧。使用完就丢的垃圾不管失去了多少,对敌人来说也不痛不痒吧。”哥哥大人冷静地指出后,风玄信大尉的脸色好像吃了虫子一样扭曲了。
“那么接下来的是、请保护我母亲和妹妹和樱姐到安全的地方去。”陈天很直接提出要求:“把她们带到防控指令室里保护吧。那里的装甲、比避难所的还要强两倍啊。”
研河琴无语了。比起一般人避难的避难所,军人所在的指令室居然更坚固什么的,可是,军队的基地可能就是这样的东西。
“那么最后、请借给我一套装甲套装和步兵装备。虽说是借,但是消耗品可还不了呢。”陈天继续道。
“....为什么提出这样的要求呢?”风玄信对于陈天的这句话,疑问道,对于这个问题,研河琴也有同样的疑问。
究竟是为什么呢、哥哥大人,而且刚刚说的保护对象并没有包含他自己在内,这又是为什么呢?
看着他的双瞳,瞬间屏住了呼吸——我明白了哥哥大人的目的。
哥哥大人的眼睛里,说是怒火也还太温和了,哥哥大人眼里、蓝白的业火正在轰轰燃烧。
“他们居然对河琴出手,一定要让他们承担这样的后果!”陈天如同一个妹控一样,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听了那声音所有人的脸都失去了血色、只有风玄信大尉一个人面不改色、果然是胆色过人啊。
“你打算一个人去吗?”风玄信询问道。
“我想做的事情,并非军事行动,是私人报复。”陈天则是毫无感情,淡淡的回答道。
“那倒并不是什么问题。毫无感情的去战斗、对于人类来说是不可能的。即使是抱着复仇的心理去战斗,只要能不失控就不是问题。”风玄信对于陈天回答并没有生气,反而,言语中带着赞赏。
哥哥大人和风玄信大尉两人对视着、不、是互相盯着对方。
“对非战斗人员和投降者的虐杀是不被接受的,你不会有这样的打算吧?”风玄信下一句话隐隐带着警告在那其中。
“就是击退、或者是歼灭敌军,没有必要让敌人投降,研陈天,就让你加入到我军的阵列之中吧。”风玄信看到陈天没有否定的意思后,立即道。
“我并没有听从命令的打算,我要保护的东西、和你要保护的东西是不一样的。只是刚好我们拥有侵略军这一共同的敌人、把他们歼灭这一共同的目标、所以才会共同作战而已。”陈天淡淡的回应道?
“这样就可以了。填真、把装甲套装和近身作战装备借给他!空挺队在十分钟后出击!”风玄信命令道。
“樱姐、母亲和妹妹就拜托你了。”陈天淡淡的说道。
哥哥大人站起来这样跟樱姐说后,也不等她回答,便跟着填真中尉的身后走了。
在那之前,对她露出微微的笑容这一点,绝对不是她的错觉。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感觉到哥哥大人的感情恢复很多,特别是对她,他都能够感觉到,陈天不再是那一个几天前毫无感情的陈天,他的感情在恢复,特别是对于她,对她有着很多感情的哥哥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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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2章 研河琴、五炎(十四)
“那个、这样好吗?”对着目送着陈天离开背影的研河琴、樱姐犹豫着、向她问道。
不过研河琴现在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从刚才开始脑袋就一片空白,根本就想不到怎么去阻止。
“就算陈天十分强,但这可是去打仗啊.....而且还是投身到最前线,这样太危险了。”樱姐的话对研河琴来说就是当头一棒。
是啊!她怎么能就这样让哥哥大人离开?明明哥哥大人是要投身到最前线的战斗中去!
“河琴小姐!?”向着全力奔跑的研河琴的背影、樱姐这么喊道。
跟过来的就只有声音而已,虽然不能放着母亲大人不管,非常抱歉,研河琴在心中这么跟她道歉。
把母亲大人交给她一个人是有点过意不去,但是现在更重要的是,我一定要阻止哥哥大人,心里这样的想法驱动着我前进。
幸好,哥哥大人并没走太远,我很快就追上了哥哥大人。说不定他不会回头,这样的想法瞬间闪过研河琴的脑海,但这只是杞人忧天。
哥哥大人跟走在前面的填真中尉小声地说了一句什么,接着就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填真中尉停在离我们有一段距离的位置。可能她是为她们着想才这么做的吧。
“河琴、怎么了吗?”用理所当然的语气,非常自然的喊出的“河琴”,让研河琴感觉身体变得飘飘然,不过现在不是沉醉的场合。
“哥哥大人,那个…”请不要去,想这么说,不过研河琴突然联想到了自己不该触碰的东西。
这简直就像是“情电影”里明显的,恋人叫住男主人公的台词嘛,而且还是‘禁断的兄妹之爱’。
见研河琴突然哑口无言、哥哥大人惊讶的看着她。大概研河琴现在的脸跟熟了的苹果一样吧。
“请、请不要去。”尽管如此、但不说是不行的,一定要让他留下来:“和敌人的军队战斗什么的,请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哥哥大人根本没必要冒这样的险。”
说出来了!
研河琴被“这样就没问题了”的成就感所包围,哥哥大人是不会拒绝我——可是她没料到,陈天竟然拒绝了她的要求。
“确实没有必要。但我并不是因为要而去的,是因为我想去才去的,河琴。”陈天回应道。
哥哥大人的话让研河琴受到了很大打击。被哥哥大人拒绝、以及他自身想杀人的说法让她倍受打击。
可她并不愿意就这么离开,她的手抓住哥哥大人衣服的下摆。看着她抓住上衣的手、哥哥大人苦笑着、把自己的手搭在她的手上。
“就像我刚才所说的,我是去报让你受伤的仇。并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自己的感情。如果不那么做,我的气是不会顺的。对于我来说,现在能够当作重要的东西来看待,河琴,就只有你了。”陈天道。
这么说着的陈天把她的手放下,然后笑道“请原谅我这个任性的哥哥”。
大概她的脸,已经变成全熟的西红柿了吧,可是马上她就察觉到哥哥大人话语中的违和感,皱了皱眉。
“现在能够、当作重要的东西来看待.....?”
哥哥大人刚才,不是说‘重要的东西’,而是说‘能够当作重要的东西来看待’是吗?
大概只是说法不同而已,应该没有什么特别意义的.....可是为什么,她会这么在意呢。
听到无意识地说了出口,连疑问也算不上的我的自言自语,哥哥大人苦笑着说着“真是输给你了”。
那个表情虽然是笑着,却如同快哭的样子,但眼泪并没有流出来,说到本质上哥哥大人哭的样子她连一次也没看到过。我莫名的,仅凭直觉的认为这对哥哥大人来说是件伤心的事情。
“啊,非常抱歉!”所以研河琴道歉了,她不能再让哥哥大人伤心了....这么想着,她用力的低下头。
少年向她伸出纤细的手,帮她拨开了垂下的长发,尽管是那么的纤细,但还是比她的大的、让人安心的、哥哥大人的手。
配合着哥哥大人的手,她把脸抬了起来,没有施加力量,但却让她无法抵抗。
“不......也差不多到了该告诉你的时候了。如果可以话,真想永远隐瞒下去......可是只要你是母亲的女儿、那个人的侄女、就不可能不告诉你真相的吧......”陈天无奈的说道。
哥哥大人应该是对着她说的话,听起来却像是在自言自语。
“现在没有时间了,而且这也不该从我口中说出来。所以河琴,去请母亲说给你听吧。现在你所疑惑着的事情,以及想知道的答案。”陈天轻声道。
“向母亲大人......?”对于陈天的提示,研河琴不解,低语一句。
“河琴,不用担心。我现在,直到恢复大半之前,能够当作真正重要的东西来想的就只有你了。所以我,从今以后也会保护着你,为了这样我会毫发无伤的回来。不用担心,真正意义上能够伤到我的东西是不存在的。”陈天把放在研河琴脸颊的手移到她的头上,来回的摸着她的头道。
笑着看了看正在整理由于稍微用力而弄乱头发的她,然后哥哥大人小跑着回到填真中尉那边。
就这样,这次哥哥大人真的走向了战场。防空指令室在哪里,她当然不可能知道。
所以除了回到刚才那个外墙和内墙都消失了的房间外,研河琴根本没有别的选择。说起来,那个房间的墙壁为什么会消失了呢?
从之前樱姐和哥哥大人的对话了解到,那是有施加了魔法妨碍的结界魔法的,被魔法破坏的可能性是很低的。可如此完美的切口,说不是魔法造成的反而更奇怪。
研河琴没有放过这点、反复的想着、果然还是有点不安、她小跑着跑回刚才的房间。
“让你久等真是非常抱歉。”向着出来迎接研河琴的是母亲大人,她首先道了歉。
只要想想就知道,再怎么需要恢复体力,也不可能用担架抬走,所以采取一些苏醒措施是理所当然的。
研河琴任性的把母亲大人置之不理,结果便是让母亲大人她们等着她,这并不是为了逃避责骂,而是真的觉得犯错而道的歉。
“你没有必要道歉啊、河琴。你是为了带回做出擅自的行动的陈天才去的不是吗?”母亲大人的回答透出一丝不满的情绪。
不,应该是看来相当生气呢.....
“那么陈天在哪里?我看不他的影子呢。”母亲大人环视一圈后,并没有发现任何人,对此眉头微皱道。
“那个、那是因为.......哥哥大人去协助军队击退敌人去了。”研河琴立即回答道。
母亲大人吃惊的皱起了眉头,虽然反射性的想到“太大意了呢”,可她并没有打算把这句话改过来。
母亲大人也没有责骂研河琴,取代责骂的是‘唉’的叹了一口气道:“会做出这样擅自的行动......果然、是劣质品啊。”
并不是好像抛弃、而是真的抛弃了的台词,并不是放弃了、而是看透了,这是在说谁、问也不用问。
比起愤怒、研河琴更感到心寒,自己的母亲,仅仅因为不是亲生的儿子,居然可以这么冷淡地对待。
“嘛,算了。这次也算是有点作用,就让他按自己喜欢的去做吧........让你久等了,请为我们带路吧。”母亲大人向为我们带路的军人说道。
并不是“有点作用”。她能够活下来、母亲大人能得救、全部都是哥哥大人的功劳啊。
可是研河琴居然、对“有点作用”这个评价、连提出抗yi都做不到。
通过五扇门之后、终于到达了防空指令室,并没有窗口,取而代之的是在墙上显示外界影像的视窗,在有学校四个教室大小的楼层内,里面的大厅有大约三十名操作员面向控制室坐着,从大厅墙上向外突出的八个大型屏幕中间的二层有一间房间。
在我们的前面有一个玻璃(也可能是透明树脂)制的房间。
“找不到窃听器和监视摄像头一类的东西。看来是高级官员或是防卫省干部来视察时用的房间。”调查完房间的樱姐这样向母亲大人报告。
她是怎么调查的研河琴不知道,不过,可她的调查结果是值得信赖的,也就是说在这个房间里说秘密的事情也没问题吧。
“还有在这前面的玻璃,并不是普通的玻璃,在警察厅也有同样的东西。这个指令室里的显示器还能接收到外面传来的所有影像。”这么说着的樱姐盯着桌面上的显示器进行着流畅的操作。
“母亲大人,有一件想要你告诉我的事情。”在这期间,研河琴下定了决心,向母亲大人询问刚才的事情。
“哥哥大人刚才说,现在能够当作真正重要的东西“来想的”就只有我.....为什么不是“重要的东西”而是“现在能当作重要的东西来看待”呢?但我询问理由时,他却让我来请教母亲大人、这么说......”研河琴询问道。
“是吗,陈天这么说啊。”对于研河琴的疑问,母亲大人皱着眉听完,然后无趣的这么说道:“也差不多该告诉你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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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3章 研河琴、五炎(十五)
跟哥哥大人同样的说法,感觉这里包含着什么重要的秘密,研河琴紧张的摆正身姿。
“可是,在此之前....河琴,不要再把陈天称作“兄长大人”。在有外人在的场合下这么称呼也是没有办法的,所以没有关系,但对于成为不了研家的人的陈天,是不应该被当做哥哥来对待的。你是要成为继承研夜足迹的研家当家的人,是不能被看到爱慕着那样不成器的哥哥的,这会成为你重大的扣分点。”母亲大人最开始的一句是这样的叮嘱。
“这样的说法。”研河琴下意识的,失去了冷静、强烈的反驳母亲大人,即使是母亲大人所说的,她也不能认同这些话:“对拥有如此实力,没有任何反叛之心的干儿子,居然说不成器!”
“我也觉得很遗憾,可这也没办法,毕竟是事实。”母亲大人没有任何的改口,回答道。
“绝对没有这样的事!哥哥大人不是用了那样的力量救了我们吗!”研河琴反驳道。
“刚刚的事情?也是,如果连那种程度的事情也做不到的话.....那个孩子啊,如今他只能做到那种事情而已。”对于研河琴全力的反论、母亲大人用我从未听到过的冷淡的声音回答,那是完全放弃了般的冷淡。
“既然陈天说你应该知道的话,我也无所谓。该从哪里说起好呢.....”母亲大人正在思考怎么说、突然,墙壁投映着的视窗改变了原来的景象。
在操作员忙碌着的指令室里,投影出从天空到地面的完整映像,研河琴把目光转向把这个影响放映出来的樱姐那边。
她并没有打算插嘴,我清楚这点所以没有问她,她知道的事情比我多,这点我也很清楚,母亲大人、对映出哥哥大人身影的屏幕,连看都不看一眼。
“陈天他,以魔法师来说,生下来就是缺陷品。把那个孩子这样收留过来,也并不是完全没有责任,可是陈天作为魔法师有着重大的缺陷这件事是不容否定的事实。陈天天生就只能用一种“魔法”。用能量最直接的方式使用。只要在这一个概念的范围内,就可以编出和使用各种各样的能力。陈天能做到的最多也就只有这两种了。但魔法师本来擅长的能量这样的事他却做不到。魔法本来就是能量,把能量变为事像。不论是多么微小的变化也好,把能量变成其他事物就是魔法。可是陈天做不到这一点。他蒙古能做到的是把能量聚合与分散。这并不是根本意义上的魔法。不能使情报体发生变化,作为没有使用真正意义上的魔法的才能而生下来的那个孩子,作为魔法师来说无疑是缺陷品。嘛,你可能会说他已经做到,可是刚刚救我们那不是他的魔法,而是你的“魔法”,同时也只能够共有你的魔法!”母亲大人淡淡的说道。
研河琴想不出反驳的话,也想不到,陈天为何能够使用她的能力,不过母亲大人最后提出,还有刚刚发生了,可以无条件相信!
但是,研河琴想如果那不是魔法的话,那种力量我们又该称作什么呢。
她的那一个恢复的能力,因为消耗实在是太大太大,她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够用出,可陈天他居然能够如此轻易使用,这让她有种说不出的想法。
“我们研可是有着炎族名号的魔法师,不是魔法师的人不能被当做研的人来看待。不能使用魔法的那个孩子,不能成为研的人。于是我们,我和研夜,在三年前对那个孩子做了某种手术——不过,那个实验的动机并是不只有这个罢了......”母亲大人又道。
四年半前的实验?
这个半句在我耳中产生了不祥的感觉,特别是四年半,那不是陈天感情消失,遭遇事故的时候吗?
“人造魔法师计划——对不是魔法师的人的意识领域里,借着植入人工魔法吸收能量来赋予魔法师的能力的计划。进行了这个精神改造手术的陈天的结果,那个孩子的感情变得缺失了。不、比起用感情来形容应该用冲动这个词更贴切吧。强烈的愤怒、深深的悲伤、过激的嫉妒、怨恨、憎恶、过度的食欲、过分的性yu、盲目的恋爱感情…这些“忘我”的冲动,以只没一个感情例外而留下作为代价,陈天获得了魔法,不,应该是共有魔法的能力。可惜的是,人工魔法的性能明显的劣于先天性的魔法运算领域、结果成为了只能当作保镖来用的东西。”母亲大人道。
怎么可能,没有这样的可能,研河琴这么想。
“那个“手术”.....是母亲大人做的吗?”研河琴她这么想着,反问回去。
“视窗”里映射着被体型健硕的大人们围住的哥哥大人,好像与敌人的抢滩登陆部队接触了。
“除了我之外就没人能够做到的吧?”研河琴希望得到她的否定,但这个愿望不可能实现。
她是知道的,魔法运算领域,大脑里绝对没有这样的器guan,也就是说这是精神机能的一种。
植入人工的魔法,也就是说要把精神构造改变。那只能是母亲大人的魔法,不使用“精神结构冻结”是不可能做到的......
“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研河琴不解的说分。
“理由我已经说明了。比起那样的事、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答案吧。”母亲大人依旧是没有任何变化的回答道。
——啊啊、是这样吗....研河琴也知道了,察觉到了。在那个实验里失去了一部分感情的人,并不只是哥哥大人一个。
研河琴不清楚那究竟是魔法的副作用,还是说是罪恶感或别的精神作用引起的。
可是她第一次觉得“魔法”的可怕,对把人的内心如此残酷的改变了的“魔法”。
屏幕中,哥哥大人拿着酷似大型手枪的辅助器指向敌人,在哥哥大人的视线面前,敌兵一个接着一个被枪口射出的能量光线射穿。
“陈天失去所有感情后,在他失去感情的三年,也就是外界传闻他受到精神重创开始,我们认为需要什么才能够刺激他,所以说开始寻找能够刺激他的人事物,最后找到你,并成功共有你的能力,还能够很完善,可是仅仅是最低限的使用‘本质’,其他的根本就做不到!最后,和你接触,她居然对你有了一丝丝感情,保护的感情,而他的实力还算可以,便作为你的保镖!”母亲大人淡淡的说道。
研河琴无意识的用双手捂住嘴,其实是没有那样的必要的,因为她受到了连悲鸣都无法发出的、强烈的冲击。
“陈天自己也非常清楚,“现在能够当作重要的东西来看待”就是这个意思。对于他的事,他只是认识到我是“养母”而已,这其中当然没有深厚的母子之情。陈天的心里能够当做重要的东西来看的,就只有河琴你而已。刚才的时候,帮助我们不过是顺便一样的东西而已。又或者说,可能是判断出如果我们死了你会伤心吧。”母亲大人再度道。
“母亲大人是把那个保护之情......有意识的催发的吗?”研河琴明明是自己在问,听起来像是别人在说,有种不是自己在驱使着身体质问的感觉。
“并不是有意识地选择的,只是考虑到容量的关系,将一些没有彻底抹掉,而没有彻底抹掉的,连我也不知道会怎样。”母亲大人平淡无波的回答道。
“你有把这些事告诉哥、不、陈天听吗。”研河琴反问道。
“”然,我跟他说明过了。别看那个孩子那样,他可是不拘泥于常识的呢。对养父母不报有感情什么的,这种无聊的事情从来就没有考虑的必要啊。”她这么说的时候,稍微有一点,可以窥见到母亲大人不被孩子爱着的烦恼,微微停顿后,她又道:“还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不....没有了。”研河琴有想过,如果刚才没有问就好了,同时也想到,问了真是太好了。
直接面对过于痛苦的过去、痛苦的事实,这是她现在和未来所不得不背负的。
屏幕中显示的是,在无人的荒野里以直线前进的哥哥大人的身影。
枪弹也好,炮击也好都打到哥哥大人虽说有血花,可是随着火焰,几乎瞬间便恢复,比肉眼可见的速度要快上不知道多少倍。
炮口指着哥哥大人的战车——这种形状的东西——连着里面的搭乘人员也一起被贯穿。
哥哥大人以不变的步伐前进,可和哥哥大人一同的士兵们可不能像哥哥大人这样前进。
为了跟上哥哥大人,在遮蔽物处躲着,飞一般速度移动着同时开枪和用魔法攻击。
啊!
士兵里有一个人被打中了,通过空中的摄像机来看战场,如同在观看电影。
研河琴并没有受到很大的打击,接着看屏幕、哥哥大人左手握着辅助器指向那个士兵。
发生了什么事情?连给她思考的时间都几乎没有。
下一个瞬间,那个仅仅是带着血迹,士兵随着一道火焰燃烧,好像什么事也没有那样重新在屏幕中奔跑着。
敌人的炮塔喷着火,却无法打倒兄长大人,哥哥大人右手所指的方向,敌人的身影被贯穿,简直就是科幻小说中的情节。
我方的士兵倒下了,哥哥大人用左手指过去,仅仅如此,倒下的士兵随着火焰就像没事一样重新站起来。
屏幕里流出的画面,比起其他人,比起不是一般人的大多数的魔法师,对魔法有更深认识的研河琴看起来,也像是相当缺乏现实感的电影。
可那并不是不相关的旁观者的感想。
和哥哥大人一起战斗的军人是极度幸运的。他们处于这种即使受了伤,受了致命伤也可以立刻治好的梦幻般的情况。
而对和哥哥大人敌对的敌军来说,这就是预料不到的灾祸了。是就算打倒了敌人他们也会立刻站起来,自己却是有着下一刻被贯穿的危险。
如同魔神化般,哥哥大人在战场上大步前进,仅仅是为了报复她被伤害的这件事。
如果保护她是在一年半年前,兄长大人在十五岁的时候就被决定了的事情。
那么她该怎样报答哥哥大人才好呢,她又能拿什么去报答他呢,明明连我的生命都是哥哥大人所赐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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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4章 研河琴、五炎(十六)
和风玄信指挥的艇队一同出动的陈天,把侵略军赶到水边了,正常的话应该说是陈天和艇队同行。
只是,仅在一个小队的步兵集团(严密的来说不是步兵)打头阵,被全脸头盔和装甲套装将全身遮蔽住的小小的魔法师将敌军打得溃不成军这件事,在这个场合里,不论是敌人还是同伴的眼里都是那么的明显。
用战斗来形容又未免有点过于明显的一边倒的虐杀,彻头彻尾的虐杀!
无数流血,残肢飞舞,火烧血肉的臭味,将身体撕裂的爆炸声都不断传出,战场被这一些声音所支配。
侵略军投放的枪弹、手榴弹、携带式导弹、都在投到防卫军战列之前,在空中溶解消失掉了。
不仅如此,发疯了一样开着枪的侵略军战士,一个又一个的,依次停止、扭曲、被射穿掉。
在陈天背后的防卫军的战士,现在连开枪都忘了,被这种缺乏真实感的场面看的惊呆了,与同僚依次消失无关,缺乏真实感这点对侵略军来说也是相同的。
正因为流血,惨死的尸体引起的本能所刺激,被不知道己方违和消失的不安所侵蚀的他们才没有投降,这正是陈天所期待的。
如果侵略军有高等次的魔法师从军的话,情况可能还不至于这么一边倒吧。
不是优哉游哉的被侵略的五星国这边,而是迅速的奇袭成功(看上去是这样)的侵略军这边,在这点上,是该说对方太大意了。
就算这么说,也不可能成为让陈天手下留情的理由,他现在的精神,处于一种狂乱状态,除了破坏和杀虐之外,什么也忘记了。
对于杀人完全不觉得是件禁忌的事,前进着、破坏、虐杀,不,是消去,他也并不是不会动摇,离明镜止水的心态还差得很远。
亲眼看到最重视的人被杀的情景,使他收到了沉重的打击,他的魔法,应该是五炎的魔法,不论是怎样的致命伤都能在一瞬间复原。
可是即使是他的“再生”也无法将死者复苏。跟生死是不能逆转的东西一样,“死”是“生”的内在变化。就算对尸体施加“再生”的魔法也只能得出没有伤口的尸体而已,是不能将死者复苏的。
举例来说,就算心脏停止、脑死亡、又或者说头被砍了、在那之后那一瞬间的话是可能苏生的。
就算是即死的伤口,将**再构成,将血液循环,这样的话复活的可能性也不能说完全是零,他的“再生”是可以将死者复活的。
可是只要死亡这件事确定之后就什么也做不了,如果赶不上的话.....那样的恐惧,让他陷入混乱已经足够了。连同自己的死也包含在内,只要是别的事情对他来说实际上是不会产生“真正的恐惧”的感情——正确的来说是被夺走了——对达也来说,失去河琴的恐惧,因为不知道别的恐惧,所以更加强烈的、深深地、重大的动摇他的心。不管看上去多么冷静,他现在由于那个冲击而变得情绪激动。
正因为他没有感情机能所以才能冷静的、高效的、没有任何犹豫的进行报复。
这就是所谓的理性的狂乱,被目前唯一的目的所控制的疯狂,对手没有投降,让他的可以疯狂而贪婪的吞噬敌人的生命。
溃散的侵略军战线,处于崩坏状态,但仅仅如此,还不足以让侵略军的指挥系统崩溃,侵略军的指挥官,判断现在不能维持桥头堡的位置,下达了从海上撤退的指令。
为了从一步步接近的魔神手中逃走,争先恐后乘上登陆艇的侵略部队的士兵,并不知道死神正挥舞着镰刀等着他们。
在忙于逃亡而忘记开枪反击的侵略军部队面前,陈天停了下来,突然想起自己的任务艇队摆出了齐射的势态。
但比下达“开枪”的命令还快,从陈天这边放出了让景象扭曲的“力量”。
拥有能放出余波将视野,也就是光波干涉的强大干涉力的魔法师并不是没有。
真正优秀的魔法师除了能有意地改变事象以外,并不会使用将“世界”打乱的力量的,相比之下,新手魔法师们,却有时会发生意外的事象改变现象。只是这种场面下所诞生的,全部都是物理的副作用而已。
被射穿的小型的强袭登陆艇,突然着火,连同兵员一起连灰尘都不留下的消失了。
争着乘上下一艘艇逃跑的敌兵,一起停止了动做,敲打水面的声音,是他们把武器丢到海里发出的。
水声和叩打地面的声音连续的扩散开,随后扬起了白色的旗子,陈天的背后,取代射击命令,下达了射击姿势待机命令,陈天看到之后,将右手移向举白旗的旗手。
“笨蛋,快停下来!”伴随着声音,从旁边手伸了过来,陈天为了避开那只手,放下手腕转动身体,可是本该避开了的右腕被伸过来的左手紧紧地抓住。
“敌人已经没有战斗的意思了!”那种事情不用说也知道,将他制止的对方也被全脸头盔覆盖住,看不到他的面容,声音也没有听过。
至少不是风玄信大尉和填真中尉,不过即使是被风玄信制止,陈天也没有将歼灭中止的意思。
敌人投降的话,只要在确认对方放弃续战意思之前杀光就好了,幸好还有敌人手中没有放下武器。
“我叫你住手啊!”可是陈天没能按下辅助器,突然视野旋转,失去了分解对象的坐标。
背后受到强烈的冲击,记得是被扔了出去,想要站起来,可自己早已被压住了。
“在这样下去就是虐杀了,不能允许这样的事。”头盔的鼻子前方被枪指着。
“冷静点,特尉。柳也把枪放下。”这个声音有听过,被称作“特尉”也有记忆,一般人不能参加战斗,这是为了方便行动而被授予的地位,而这声音的主人就是风玄信大尉。
“特尉,你还记得出动的时候的条件吗?”这当然记得,充血的头脑,稍微冷静下来了,把战斗的意思就这样,把破坏和杀戮的欲wang收起。
陈天这么回答,看到他把按辅助器扳机的手指松开,柳也解开了用手和膝盖压制的姿势。
收到登陆部队的投降,直接解除武装信息的不只是风玄信的部队,这让出动迎击的其他部队也放松了警惕,虽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可未免有点太早了。
“从指令部来的传令!”风玄信的通信兵跑过来,脱下头盔的脸上显得非常紧张道:”认为是敌舰队别动部队的舰影,从海湾北方接近中!高速巡洋舰两艘,驱逐舰四艘,让我们迅速从海岸附近撤离!”
“把通讯机借我。通讯兵的声音比必要的还大,解除了武装的队员也吞着口水望着他们的队长,在此期间没有出现打算逃跑的士兵,对陈天来说真是非常遗憾(也可能是达也没有隐藏杀气,让敌兵没有企图反攻也说不定)。
“我是风玄信....二十分钟是吗,俘虏又该怎么办呢?.....明白了。”风玄信放下通信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预想二十分钟后,这个地方会进入敌舰队的有效射程范围之内!全员带上俘虏,向内陆撤退!”陈天怀疑是不是他听错了。
没有移动用的车辆,带着比同伴还要多的俘虏,近近二十分钟能逃得了多长的距离呢。
脱下头盔的风玄信的脸上,看不出苦涩和懊恼。摆出了绝对指挥者的威严的铁一般的面具,但他对带上俘虏的命令感到痛苦的,即使不用心里相通也知道。
“特尉,你归还基地吧。”简短的命令,陈天自己推测并无什么感情se彩,至少陈天是这么想的,归还,是这么说,但这里是逃跑的意思。
“能知道敌人巡洋舰队的正确位置吗?”陈天对风玄信的指示没有点头,戴着头盔发出质问。
“这点是能明白的....填真!”为什么,风玄信没有这么问,相反,呼喊负责战术情报终端部下的名字。
“连上海上雷达了,要传送到特尉的头盔里吗?”填真对风玄信的质问,被陈天在途中打断了:“在前些天里看到的,射程距离加长术式组合的武装设备有拿来吗?”
填真边把资料传输,边用眼神询问风间,风玄信点头,填真把视线移回到达也身上。
“没有放在这里,还留在直升飞机内,但可以在五分钟内组装好。”填真回答道。
“马上把它拿过来。”能拿过来吗,达也以少年应有的性急,对填真小声的提出要求。
然后陈天面向风玄信,从遮着脸的头盔里里抽出有线通信用的线,递给他。
风玄信虽然皱着眉,还是什么也不问把头盔重新戴上,同样将线拉出来,将它连在连接器的一端。
“我有破坏敌舰的手段!”在部下面前说起的加密对话,却是料想不到的爆弹性发言。
“只是不能让部队的大家看见,能不能把填真中尉的设备留下,带着大家从这里离开呢。”陈天淡淡的问道。
从风玄信这里看不到陈天的表情,用有线通信传话,连声音也不能好好传达,能作为判断的就只有语气,以及仅仅接触过几次解读出来的人品。
“.....好吧。但是,我和真田也要留在这里。”风玄信微微犹豫,而后一咬牙,答应下来。
“.....明白了!”陈天淡淡的点点头,并没有拒绝。
撤退部队的指挥怎么办?陈天这么想到,但很快就想起那不是自己应该考虑的事。
发出撤退的指示,把指挥权交给刚才扔飞自己的名叫柳的军官,陈天等待着武装设备的到来。
迎击部队慌张撤退的影像,在防空指令室的屏幕也能看到,将那些影像满满的投影到视窗的研河琴母女也能看到。
部队带着俘虏开始移动的过程中,有三个人完全没有移动的意思。看到之后,研河琴屏住了呼吸。
那其中一人是她的干哥哥,虽然脸被面罩遮住,但从身高来看绝对没错。
看着研河琴紧紧地咬着牙齿的侧脸,樱姐十分清楚她其实想说什么,那大概是觉得好可怜。
虽然她才不过是十五岁而已,但也无法说出“去帮助哥哥吧”这样任性的话。
为什么陈天留在那里,樱姐并不清楚,但可以推测出来,大概是他有什么可以对付敌人舰队的手段吧。
通常是不可能的,但被判定只有特定领域特长,并没有研家直系魔法式应有的普通魔法能力的他,却使出了共有河琴修复人体这种超越常识的魔法——用研叶的话来说那并不算魔法————不是别人,而是樱亲身体验过的。
他作为“魔法师”来说,只有低层次的能力也是不可动摇的事实,作为连普通实战魔法师能使用的对物魔法屏障也不能正常施展的人。
把刚才的枪弹、炮弹逐个或全部,总之全部识别后消去,就像将对手攻击招数无效化一般而已,同时可以射穿所有物体的光线。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但肯定是非常厉害的技能,如果可以在几十千米得地方对敌舰使用,使之被击穿——如果可能实现的话,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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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章 研河琴、五炎(一七)
“有什么事呢?”对突如其来的要求,河琴的声音没有任何不自然的感觉,简直就像知道樱姐的“愿望”一样的语气。
“我能现在去迎接陈天吗。”樱姐道。
盯着屏幕的研河琴,猛地回过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樱姐。
“那是说,现在,去那里,迎接他的意思?”母亲的声音,果然没有感到意外。
明明她的固有魔法是燃烧冻结而不是读心能力才对的,难道说母亲也......樱姐马上就把这样的想法抛开。
“你是我的保镖吧?”母亲回答道,那样身份的你要离开我的身边?这是言外之意。
母亲问出这样理所当然的问题,樱姐无法回答,对不起,樱姐想这么说,哪边都不能取舍的谢罪用言语说出,母亲点了点头。
“放着敌舰不理,这个基地是否安全也不知道呢。陈天好像要把那个干掉,你去帮一下手吧。”反射性的发出疑问,看来母亲知道陈天想要干什么呢,重新思考的话,作为母亲这可能是理所当然的。
“他要怎么做我不清楚,不过应该有在考虑什么,那可孩子某些方面的眼光可是非常锐利。”他的眼光非常好一样的说法,这就像是母亲在炫耀儿子一样,樱姐这么想。
希望是这样,这么想的樱姐恭敬地低下头,先前的大战至今已有二十年,战斗舰的主要武器从舰载导弹转为电磁炮。
现代舰炮发射已改为从电磁炮连续发炮的风格。比起火药炮它的连射性压倒性的占优势,也没有必要搬运推进剂和推进机关这类重量物品,所以炮药类物品威力可以比导弹要大。
最新锐的战斗舰对地上的攻击力可以说比百年前要大十倍,进入了电磁炮的射程范围内,即使是单舰也足以让街道变成火海。
不只是攻击城市,发射器的连射性对阵地攻击也有效。两只巡洋舰一起攻击,即使有魔法师也很难抵挡。
陈天也清楚这是与时间的竞赛。他拿出让他到达可以出手范围内的,装上射程延伸式的武装设备,装着特化型辅助器的大型狙击枪的弹匣,然后从里面迅速的拿出了子弹。
将子弹一颗一颗,用合掌一样姿势两手拿着,再次植入弹匣。
在场看着的风玄信他们完全不知道在干什么,如果有没有任何提前准备就知道陈天在干什么的魔法师存在,那才让人惊异呢。
陈天在做的是,先将子弹最核心燃烧,将它爆发最强的能量,将五颗子弹都装上已经花了两分钟。
“敌舰到达有效射程范围的预测时间还有十分钟。”对准备好武装设备的陈天,填真告诉他剩余的时间。
“敌舰几乎都在正西方向三十公里航行中....能打到吗?”风玄信突然询问分,
“只有试试了。”陈天这样回答风玄信,将武装设备朝四十五度仰角架好。
先不管风的影响,先等着达到射程距离,以这个姿势展开魔法,枪口的前端展开了管状红色枪管,将通过的物体加速让子弹更快,威力更强。
拥有这火力,带来的射程的延伸效果就越好,有这个长度的话,说不定能达到三十公里。
“做出了让人不敢相信的事情的少年啊....”填真的细语,随着狙击枪的发射声消失了。
本应看不见的超音速子弹,陈天好像追上了一样看着它冲刺。
之后,他失望的摇了摇头道:“.....不行啊,只达到二十公里。”
淡淡的声音,果然是失望了吧,又好像在感慨自己的没用。
“只好等敌舰接近到二十千米以内了。”陈天淡淡的声音传来。
听了这个发言,天真脸色都变了道:“可是那样的话,我们也进入了敌舰的射程范围内了!”
巡洋舰搭载的电磁炮有效射程范围是十五到二十千米,发射器的射程距允许舰发生反动,因为舰的形状和大小被限制,可以分辨厂家,舰的种类几乎可以正确预测。
二十千米以内就是那个射程。
“我很清楚,两位请回基地,这里我一个人就行。”陈天淡淡的回答道。
“别说傻话!你也要回去这里是敌人选作桥头堡的地方,也是最后与敌人交战的地方,敌人会攻击这里,基本是确定了,敌舰在射程距离之外攻击还不说,与它对射这边的生存机率是让人绝望!”风玄信道。
“可是,不把敌舰击破基地就危险了。”陈天反驳道:“同样,在那里的家人也是,那么至少,从这里移动吧!”
陈天也在拘泥什么,想保护什么,这两人并不是不能理解。
“不行,没有时间现在才找射击地点。”可是填真的提议,以他自己也清楚的理由被拒绝了。
“我们不能接替你吗?”默默地听着两人对话的风间,用深沉的声音问陈天。
“那是不可能的。”陈天没有任何犹豫便回答道。
风玄信也没有太多失望,在他心中,得到的只有预料之中的答案。
“那么我们也留在这里。”预料之外的,是这个回答,陈天想不到风玄信会这样立刻回答。
“”....如果我失败了,连你们两人都会卷进来的。”陈天道。
“没有百分百会成功的作战,也没有完全不死人的战场。就像胜败乃兵家常事一样,生死是士兵的常事。”没有包含任何力量,风玄信这么说。
叶隐里有名的一节中的台词,用来说服是十分有威力的,配合着冲浪,水柱从海上升起。
这是敌舰在试炮,现在陈天,风玄信,填真,谁也没有说话,敌人正确的位置,在头盔里显示着。
风向也好,风速也好,会对射击造成影响的因素都被罗列出来,陈天架起武装设备,保持射击的姿势,或者说盲目的架势。
考虑到枪弹的飞行时间(和下落时间),对方已经在射程范围内,陈天发动魔法,连续四次扣下扳机。
四次的射击每次,都仅仅移动了枪口,补上风引起的瞄准误差开枪,不过一开始就是有没有瞄准都没关系的弹道射击。
这样的话无论幸运女神怎么帮忙也不可能精确的落在敌舰的旁边吧。
然而这一切,似乎是无所谓的。
他亲手用只有他能用的魔法,同时使用河琴的能力,加强子弹的威力,让它达到理想状态。
陈天四发中的一发在敌舰队的中央落下,捕捉到了“情报”。
陈天光追上子弹的行踪就已经尽力了,风玄信和填真为了不妨碍像是在行驶什么大规模魔法而拉开一定距离。
面对预想中,以及预想外的事态,两人除了使用魔法应对以外没有别的选择,敌人已经试过炮了,那么接下来的就是修正了轨道的炮击。
陈天也射击的弹道要低的弹道射出的爆弹,比陈天的子弹到达的要快,向着他袭来。
本质不是魔法师的魔工师的填真,他的对物干涉力高但在速度方面追不上,这样下去达也他们在击破敌舰队之前,这边就到达极限——
“我来援护了!”在炮弹的暴雨中,有一个骑着摩托车过来的人影,穿着女性用装甲的骑士,将摩托车用完就丢,这样喊着全身散发出能量的光芒。
集中精神于歼灭敌舰队魔法的陈天听了这声音心中吃惊的同时、也安心了。
吃惊是对于樱姐离开母亲的身边,安心是自己能在她的庇护下专心于自己的魔法。
调整体魔法师“樱”系列,她的特性是强力的对物耐热防御魔法。
虽然不能像传闻的土家的“方阵”那样,使用高度的魔法,但单个对物耐熱魔法的单纯防御力在国内的魔法师中是最高层次的。
樱姐在他们之中,在少女时代就已经发挥特别突出的能力,所以她才能作为仅仅一人的精神结构燃烧冻结魔法师的助手,贵重的魔法师的护卫而被选上。
直击路线的炮弹在海上被击落,没有到达陆地的炮击,与炮弹运动量抗衡的魔法在数百米前依次发动。
那是用肉眼看不到的,陈天用心眼认识到枪弹到达敌舰队的上空,陈天将右手向前伸出,指着西面,将手掌用力打开。
枪弹被化为一道光,这时他融合河琴魔法后的“质量爆裂”,第一次在实战中使用的瞬间。
水平线的方向发生了闪光,将天空覆盖的云反射着白光,离日落的时间还有很久,西边的水平线发出耀眼的光芒。
爆音轰响,在场没有人会把它听成雷声,诱爆声之后马上传来全部燃料和爆药一起爆炸的声音。
炮击声停止了,不详的鸣动传来。
“是海啸!退避!”风玄信喊着、慌张的抱起突然没力的樱姐,奔跑着,跨上摩托车的填真,飞一样开到风玄信的旁边。
陈天也坐上串联座位,风玄信就这么抱着樱姐跳上去,杂技一样的身手站到手柄上,不,这是杂技以上的身手。
军用摩托车的虽然以大马力为特点,可明显超过了限制人员的重量,极力飞驰。
把水平线那边发生的暴风停止,海啸退去这些事放在一边,陈天在高地的地面上双膝跪着。
他面前的是,浑身无力的躺着的樱姐的身姿,脱下头盔的达也的脸上,无疑的充满悲伤。
“...没关系的,陈天。这是到了寿命的尽头了。”被无力感责备无法救助眼前的生命,向着露出痛苦表情的,本该失去感情的陈焱,樱姐虚弱的,开朗的微笑着。
“这并不是你的错。我们调整体是就算突然寿命用尽了也不奇怪的。”樱姐很乐观的回答道。
才没有这回事,陈天这么说。
确实调整体的魔法师的寿命是比一般人要不稳定,但她的衰弱明显是短时间内连续使用大型魔法的负荷造成的。
就算是“樱”系列,防住全部舰炮连射的负担也太大了,可是樱姐并不希望从陈天的口中说出来。
“真的不是你的错。在我出生以前就背负着盾的任务,今天终于完成了。”樱姐看透了陈天在想什么道:“我并不是被谁命令了,这是我自己的意思。”
陈天使用着火焰覆盖她,要再生她,可马上就知道这是没用的。即使他的力量可以恢复各种伤势,可是时间在这时是不可逆转的。
把这件事误会了的樱姐,用撒娇一样的声音和微笑,向陈天说:“至今为止没有任何自由去选择生活方式的我,至少自己死的地方,希望能够自己选择。我可没打算放过这个机会,能够不是作为被人制作出来的道具,而是能够作为人而死去。”
在她的心中居然抱着这样的黑暗,陈天做梦也没有想到,只是自己也感到意外的,并没有感到惊讶。
“所以,就让我这么死吧?”对樱姐的话,达也无言的点头,樱姐以安心的脸,闭上了眼睛。
就这样呼吸停止了,站在旁边的填真念着经文,风玄信把手放在陈天的肩上,以手放在肩上的,就这样站了起来。
他的眼里没有泪水,陈天的心里,不可思议的,悲伤的感情消失了。
听到了樱姐的,“遗言”他认为根本没有必要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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