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上传,《升邪》
书名:《升邪》
简介:九天之前,太阳落下后再没升起。第十天,苏景名动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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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多月,新书终于上传,有关修行、有关飞升以及妖魔鬼怪满天神佛的故事,希望大家能够喜欢、支持^_^
书也上有直通。
豆子努力,希望能写出个有情有义、轻松快乐的修行故事。希望大家喜欢。
求支持~~~
花老高传(上)——作者花老高
花老高一个奇怪的名字没错你没看错就是花老高这就是我花家普通的一员花老高
花家,就是我家,本来是中原一个默默无闻的隐修,就和这个世间上众多的隐修一样,我们与世无争,一心修仙望道,可是仙道之说,虚无缥缈,原本这个世间就只有远古仙妖的传说,也许传说的人多了,人们也就信以为真了,本来我是不信什么修仙望道的,我只求一世逍遥,我本对修仙就没抱着什么成功的心理,这么多人终其一生都没有成功的事情我一个平凡的隐修又如何能做到。
好了,不扯我自己了,拉回花家,花家祖先,也就是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也许还要更久一些,曾经说过,我们花家只要找到了天水精灵,借其水灵之力便能白日飞升,至于我这位先祖说的对不对呢,鬼才知道,找到天水精灵的概率比成仙的可是低多了,后世的科学家不都说了吗,这个世间上水比土地都多,那可是着实不好找,我们花家本着大无畏的精神,踏遍了世间的名山大川,有水的地方去了着实不少,可是连天水精灵的影子都没有见过,但是我们依然锲而不舍。
好吧,为了寻找传说中的天水精灵,我曾经也去了很多地方,而那次不寻常的故事,就是从那里开始的。
巫峡,神女峰之巅
我知道我自己又不走了这一遭,神女峰,传说楚襄王与神女幽会于此,但凡有传说的地方就一定会有不凡,家中长老认定此处可能有天水精灵的下落,于是派我前来,其实我本不想来,但想到能一览石出疑无路,云升别有天的奇景,我便来了,天水精灵又不出所料的没有找到,都十几代了都没有找到,大家也没想能找到,哎,就当做是旅游了。那天夜里,我一个人在神女峰上喝着酒,且听风吟,斜月如钩,折骨焚香,独立中宵,为谁消瘦?此时,传来一阵歌声,那一阵浅吟低唱,乐行而伦清,听之耳目聪明,血气和平,移风易俗,天下皆宁。我入神了,从未听过如此美的歌声,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白衣女子清丽的立在那里,风吹动她的长发,我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我想一个能拥有如此歌声的女子又岂会不拥有如同水莲花一般的美丽。“苍天破,山河怒,翻腾尔来八百路。望星空,意无穷,赋诗吟语似神游。如今我迈豪丈气,不知天地挡我风!”浩瀚如星河,从我身上上突然迸发出一阵强大的气势。凡乐,天地之和,阴阳之调也。一如平时散淡如斯,此刻却望一舒胸中的狂放之气。唱罢,我抱以羞怯一笑,她也轻缕云鬓,露出了她的面容。诚然,她并不美,但是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清秀,.经珠不动凝两眉,铅华销尽见天真。也许只有如此之人才能唱出如此之歌。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我不禁叹道。“小女幸甚,能见公子,敢请公子一面”我颇为惊奇,如此年代能有这等女子,待到我与她会面于神女峰下一个无名渡口,互报姓名,方知此女有个和我比较奇怪的名字,听双。我没有惊奇,而她,,也对我的名字没有一丝奇怪。也许就是上天的安排,没有波澜,没有英雄救美,没有王子与公主的故事,没有人们所想象的那样浪漫,我们相爱了,人生若止初见,就像初定的一样,两个人,两首歌,两颗心就这样不可思议的联系到了一起。
听双是个不可思议的女孩,没有出身,不知父母,孤身一人漂泊天下,遇到喜欢的人,喜欢的地方就留下来,厌倦了就离开。我亦如是,于是乎,我借口又从它处找到了天水精灵的线索要迟些回去,便开始了和听双的旅行。
两个人的旅行总是快乐的,跟她一起去的地方总是令人心情愉快。黄山之巅,彩虹一道,挂上了天空。七彩鲜艳,银海衬底。妙极!妙极了!彩虹并不远,它近在目前,不过十步之外,虹脚升起,跨天都,直上青空,至极远处。仿佛可以从这长虹之脚,拾级而登,临虹款步,俯览江山。我问她,跟我在一起,可曾感到后悔,可曾想起旧日一人行遍天下的时光。她用她柔弱的双手握住我的手,很紧,我仿佛可以感受她的脉搏。目光直视,感到那与其面容并不相称的坚毅,那一份坚毅在我看来甚至有一份可怜,那一份柔软,那一份无助,我不忍,我已经开始后悔我问的那个问题了。而她,也用她坚定地目光和握紧我的双手回答了我那个近乎愚蠢的问题。我紧抱着她,感受着她的心跳,同时也感受着我的心跳。我从未知道,原来两个人的心跳可以那么的一致。
一日,我俩正在西子湖畔游玩,“水光潋滟晴放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西湖的风光能让人迷醉其中。乘舟泛游,兴致大好,此事却听湖边一阵嘈杂,循声望去,却见一人一身青色长袍,头戴道观或者挽一个道髻,手拿浮尘,身背一口宝剑,我可以感受到他是一个修士,仔细一听,那人是要抢西湖的镇湖之珠——水魂。西湖有个传说,苍天异宝水魂掉落于此而成西湖,而异宝的主人玉龙和金凤也随之下凡,变成了玉龙山和凤凰山,永远守护着西湖。人们原本以为这只是个传说,可是这个修士却说确有此物,有此物,方有西湖之灵秀。也许传说是有些飘渺,但我确信西湖水下一定埋藏着什么不凡之物,而且花家先人也说过此事,但是为了世间能有此景,花家祖先遗嘱,花家后人不得探寻西湖之地。
只见那道士仗着自己的修为,不顾众人的阻拦,执意要抢那水魂。本来的,现在的修士,尤其是那些彪炳自己是名门大派的修士,又有哪个把这些平凡的凡人放在眼中,人以自己是高高在上的,谁又会记得自己也曾是自己所鄙夷的那个所谓的“凡人”。
我本来是无所谓的,但是实在看不惯那修士的跋扈气焰,也不忍看到灵秀如霞姝般的西湖毁于一个修士之手。提身飞纵至岸上,我拦在那修士面前,此时我还期望那修士能够收手,可是当我和那充满贪婪的眼光一触碰,我就知道唯有一战了。驱天下以从欲,罄万物而自奉,采域中之子女,求远方之奇异。宫苑是饰,台榭是崇,徭役无时,干戈不戢。贪婪,人的原罪,无论你是平凡的普通人,亦或修天望道的修士,只要是人,都逃脱不了贪欲。但若人性之中只有贪欲,那便是泯灭了人性。正如此时,除了贪欲,我在那修士眼中看不到任何其他的感情,那没有一丝人性的眼神,令人感到心寒,彻骨的心寒,如同心口中的千年玄冰,寒的令人撕心裂肺。我丝毫不怀疑,此人现在已经成魔,心魔已成。
没有丝毫的迟疑,我们两人便战到了一起,没有所谓的客套,没有所谓的规矩,甚至没有互通姓名,互报门派。在他眼中,我不过是他夺取水魂的一个障碍,而在我眼里,他不过就是就是一个被贪婪蒙住心灵的有些可怜的疯子。
我输了,输的彻彻底底,从一开始我就输了,从我阻拦他的那一刻起我就输了,而且我也知道我一定会输,我暗潮,我也许真的是自不量力妄图撼树的蚍蜉。
我输了,是因为我们花家的功法,花家的功法讲究修性,花家水行之力的修炼讲究的是水无常形,自身所修炼的水的形态要与自身的性格相符,方能事半功倍,否则南辕北辙,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练不下去了,而我的修行的水则是上善若水——水属下,善利万物而不争。我本性情散淡之人,不应理这等事情,只因遇此情景,实在气愤不过,怒其不争,哀其不幸,我也不知道这套功法对我而言,是对,还是错。
我输了,那修士鄙夷的看着我,他不知道一个羸弱如斯的修士为何会阻拦他的贪婪,他从我身边走过,带着一丝不屑,目光依然贪婪,执着的向秀美的西湖走去。我没有阻拦,因为拦已无用。
就在此时,人群中闪出一个摇摇晃晃的和尚。手持一柄破烂扇,头上斜戴一顶船型帽,脚下趿着的是一双漏指破鞋。只一瞬,看似醉酒的和尚便晃到了那修士面前,烂扇一挥,拦住修士,只一声“去吧”,那修士便退出十步开外,“西湖乃世间不凡之物,岂容你这般烂俗之人糟蹋。”那修士虽被贪婪蒙住了双眼,却还懂得权衡利害,知道有高人不愿与他为难,闪身便撤。
修士既退,和尚来到我面前,只说了一句“利万物而争”,便依旧迈着摇摇晃晃的步子飘然而去。我顿悟,从前,我只记得不争,却忘了不争却是要利万物。不利万物的不争只能称作软弱。忘却了利万物,利万物而争。我了然,心境提升,我对我的功法自然有了新的理解。感激之余,我不忘问他姓名,向着他的背影高声问道“大师法号如何?”“知茫茫宇宙无人识,只道颠僧绕市廛。你想知道也罢。和尚法号道济。”
我微笑,大师果然不同,回到船边,看见了依然在船上的听双,柔弱中但这一份担心,就是这一份担心,我见犹怜。我轻抚她的乌发流丝,只听她的低语“不要让我一个人”我怅然,我不知道这是她的自私,还是对我的担心。但是我想,我知道的。
受伤过重,我已没有什么力气,只对听双说“我受伤了,需要调养,跟我回家吧。”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便靠在了我的怀里。
踏上回家的路,我曾想,一路的风景,若没有她的陪伴,又会是何摸样,一路上,听双并没有说话,只是向我的怀里挤了又挤,仿佛那是她温暖的所在。我低头,看着她睡熟的摸样,慵懒而调皮,安然的令人迷醉。我释然,如若时间永远定格于此,我愿用我一生修仙望道的机会换取这瞬间的美丽。可惜.........
回家了,和她一起的日子虽然温暖,而且快慰。但是我始终忘不了家,我的家。也许这就是天性吧。我走的这大约一年时光里,也不至家中怎样。临近家门,有些许兴奋,也有些许不安。不知他们会怎么看我,看听双。
回家了,还是熟悉的气息。还是熟悉的潺潺水声,空气中还是那熟悉的味道,我习惯性的努力闻了闻,旁边突然杀出一个人影,我向后一退,却见那人嘻嘻对我一笑“你还知道回来啊!”,语气中满是埋怨,却还带着一丝担心。我惨然一笑“月影,没事的,死不了。”依旧是笑嘻嘻的面容,“死不了就好”。
花月影,就是那个嬉皮笑脸的家伙,我的兄弟,生性活泼,甚至活泼到没心没肺的地步。修习的是无根之水,何谓无根之水,初雪之水、朝露之水、清风细雨中的“无根水”露天承接,不使落地。也就是至洁之水,至于月影,每天的工作就是早上去看露水,练功。我们常笑言,以后结婚千万不能找月影,那就真成了露水夫妻。由于月影练的是至洁之水,所以他还有一个特别的工作,每天去洗刷那些装满瓶瓶罐罐,然后再把花家从天下搜集来的至灵之水倒入其中,因为那些至灵之水沾染不洁之气就会污其灵气,所以这个由修习无根之水的月影来干再合适不过。我们一般称月影就是刷瓶灌水的。但是笑归笑,由于天天与这些至灵之水接触,他的功力也无人可小视,再加上功法与心性契合。月影也称得上是我们年轻一代的骄楚。
加紧脚步向家中赶去,有了月影的陪伴,身边还有听双,再想想家中的兄弟姐妹。一生如此,也应该满足了吧。不过月影看见了听双,依旧是喜笑颜开,什么也没问。想也释然,没心没肺至如此境界的达人,你就算带个僵尸来,他也不会有什么其他的反应。
到家了,迈入家中的堂屋,我感觉,我真的到家了。此时是白天,家中并没有多少人,只看到了木遥姐和公爵。木遥姐依旧在堂屋那明暗交接的地方,恬然依旧。而公爵,眉头紧皱,照旧做沉思状。
花木遥,我敬爱的木遥姐。修行的是真水,真水无香,真人,无智,无德,无功,亦无名。亦若其人,水性至柔,谦退不争。花公爵,修行的是漩涡,也不知道是天性使然还是收功法影响,公爵总是思考一些让人很纠结很无聊很让人费解的问题。他曾经创下的纪录是曾经研究走路应该先迈哪只脚这一问题长达三年之久,然后兴奋地告诉我们答案,觉得先迈哪只舒服就先迈哪只,大家哗然。从此以后,花家教育孩子好好学习就是这样的“还不好好读书,你想变成公爵那样吗!”
我跟木遥姐和公爵打了个招呼。木遥姐依然温柔,拉过我来问东问西,听说我受伤了她很心疼,那份心疼是写在脸上的,更是印在心里的。而公爵呢,淡淡的回了我一句“受伤了,多注意休息,我在想东西。”他已经觉得这是一个奇迹了,这个要是平时,他要是在思考时能说一个字那就是不可思议了,今天,他居然说了十三个字。可见,兄弟这个词,在他心中还是很重要的。至于公爵在想什么,我可不敢问,我可没有这么好的承受力。最后还是木遥姐跟我说“去看看长老他们吧,一年多了,他们也很关心你。而且,最近家里好像有事发生,”
跨步向内,不多时便走到了长老们议事的大厅,堂屋中便只剩了木遥姐听双依然纠结的公爵和笑嘻嘻的月影,我走的时候,听双正和木遥姐耳鬓厮磨。看得出,两人很是谈得来。
走入大厅,物品历史感到了气氛不对,议事大厅我曾经也进来过,但昔日这里只有严肃,但此时我却嗅出了淡淡的紧张,没错,就是紧张。一种不曾有过的感觉在空气中弥漫,飘入心中,另我也感到有些惴惴。
花老高传(中)——作者花老高
只见各位长老面色凝重,一脸严肃的看着我。没有客套,直入主题“半年前我们听闻格拉丹东雪山有天水精灵的线索,派出了长老花仙豆和一众年轻高手前往探查,结果一去无回,音信全无,恐以遭遇不测,现在家中人手不够,想想等你伤好之后带些人手过去查探。”
我崩溃,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刚回来养伤,结果伤好之后的档期也被排了出去。而且是格拉丹东,功法强至花仙豆长老也恐都遭遇不测,长老们是疯了吧,真要是我去了,那就是真的不测了。不用测了,就剩下死了。说归说,但是家里的情况我也清楚,除了珍惜的长老们们,花家能用的年轻人就三十几个,说仙豆带一众年轻高手,我估计能有五个就不错了。而花家人丁稀少却也是不争的事实。哎,算了吧,等伤好了再说吧。
直到说完这些严肃的事,几位长老的神情才有所缓和,探问了我的伤情,叮嘱我好好养伤,便让我退下了。回到堂屋,纠结的公爵亦复如是,月影笑嘻嘻的满屋子的溜达,而听双和木遥姐已经宛若一对相识已久的姐妹,两颗脑袋凑在一起小声耳语,不时发出阵阵笑声。这也让我不禁感叹两个女人之间超强的沟通能力。
见我出来,两个女人同时停止了言语,眼里满是关切。“没事的,回家了,家中水灵之力甚是充足,我想不用几个月就能好了吧。”我解释道。我暂时不想跟听双说起格拉丹东的事情,我怕她担心。我冲木遥姐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先带听双出去。多年的默契木遥姐岂能不懂我的心意。“听双妹妹,我先带你去看看你的卧房吧,怎么也不能亏待了以后咱花家的人。”说着还对我露出不易察觉的得意的笑容,而我和听双,已经是神情扭捏满脸绯红。
待到木遥姐送听双出去,之后又折返回来“有什么事情,现在就我们几个了,说吧”木遥姐不愧是心思细密,一眼就能猜到我心里在想什么。我把刚才长老跟我说的事情跟他们说了一遍,当然也没有隐瞒长老要派我去格拉丹东的事情。作为我最信任的兄弟姐妹,月影公爵木遥姐是可以无话不说的。
说过之后,三人无话,但是眉宇间神态已各是不同,木遥姐脸上多了一份担心,公爵纠结依旧,但是可以看出他现在纠结的已经是转移到格拉丹东上去了,而月影脸上的担心转瞬即逝,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听说XZ还是蛮好玩的。”
我知道,他们是担心豆子,也是担心我,我和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自是深厚。而豆子,是最小的长老,对我们来说,他既是长辈,又如兄长。他也是唯一一个可以和我们无话不谈的长老,虽然有一些小毛病,但是是一个好人,一个很好很好的人。而此去格拉丹东,豆子凶多吉少,大家虽然都没有说什么,但都很是挂念。
好了,正事说完,开始养伤,其实养伤这个东西,还是蛮无聊的。但幸好有听双还有一群兄弟姐妹们陪伴,倒也不觉苦闷。尤其是听双,天天除了睡觉,刻刻都要陪在我身边,赶也赶不走,每每要她回去休息她还是那句“不要让我一个人”。不禁让我想起西湖上的那一份柔弱,那一份担心。我不忍,总是迁就于她。从此,她便如一只柔软的小猫,陪伴在我的身边。
已然三个多月了,还是没有豆子的消息,大家的眉宇间渐渐多了一份凝重,少了一份欢快。依然是欢快悦耳的潺潺水声,依然是沁人心脾的空气芳香,可惜家里的人都行色匆匆,没有人去欣赏这份美丽,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不安。除了我这个养伤的闲人,花家的每个人都如临大敌。
半年了,我的伤已经好了,本来花家选址就选在水灵之力至足的地方,养伤本就不是什么难事,再加上道济大师对我的点化,功法又精进了不少,可以说是因祸得福。而这段时间,豆子依旧音信全无,仿佛真的如人间消失一般,大家都刻意的避讳着“死”这个字,不去说,甚至不去想。虽然都没有说,但每个人心中都有这份执念,这份默契
收拾行囊,准备开往格拉丹东雪山,其实也没有什么可准备的,修仙之人自不必备那许多烦物,而且对常人来讲高不可攀,近乎是不可逾越的雪山对我们来讲不过就是一座略微高一点的山峰。我不打算带过多的人去,我不想再让家里的人感到担心,再说,如果有危险的话,带再多的人也是徒然。我;月影;公爵;木遥姐够了。至于听双,我不能带他去,格拉丹东雪山对她来说本就是九死一生之地,她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且,此去雪山还有不可预测的危险,我自顾已是不瑕,又如何能保她周全,思来想去,还是不带为妙。
就在出发前的那一天,发生了我一生中最不愿回忆起来的事情。
她走了。听双她走了,走的那么彻底,是月影告诉了我这个噩耗。彼时的月影,没有了那份笑容,我却不信,我以为这只是月影的一个玩笑,但是当我跑到听双的房间,找遍了每一个她可能去到的地方,没有,什么都没有。甚至没有留下听双的一丝痕迹,空气中只有一份肃杀,一份清冷。直至此时,我方才明白,不是月影跟我开的玩笑,是苍天,是苍天跟我开的一个玩笑。痛,撕心裂肺的痛从胸口蔓延,悲伤仿佛一个黑洞,在将我拉入无尽的黑暗,此时的我,无力抗拒,任由黑暗的拉扯,她走了,我又有什么理由留下。
再次醒来,无力的睁开双目,看到的是木遥姐那温婉依旧的面容,只是双目红肿,明显是刚刚哭过。我没有什么,见我醒来,木遥姐自顾自的说着“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了,听双走了,你还可以找,你若倒下,又该如何,格拉丹东你不用去了,我月影公爵自能应付,你去找她吧。”我黯然,若没有木遥月影公爵他们,人生亦无乐趣,在我的心理,他们是和听双一样重要的存在。沉默片刻,我方才说“格拉丹东凶险万分,我一定会和你们去的,但是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我希望如果我们能够回来,你们能够帮我找回听双。”“些许小事,我们自会帮你找回听双”没有片刻的考虑,木遥姐便答应了我。
出发,目标格拉丹东雪山,四个人轻装简从。我将需要他们帮忙的事告诉了公爵和月影,不出意外,他们也答应了,同样没有丝毫犹豫。一路上,并没有太多的欢笑,由于我的心事重重,月影几次想吊起大家的兴致,可惜都因为我的心不在焉,终告失败。只是当我们路过一个小村子时,方才感到一丝温暖,小镇有一个奇怪的名字—。住在这个村子里的只有二十七个人,那是一个很偏僻的村子,就在圣湖纳木错旁边,没有人知道这个村子何时而建,何人居住。但是村中的百姓却个个至纯至善,可以看出,那份没有丝毫伪装的纯和善,是发自内心的,每个人都守护着自己灵魂的那一份净土。如果可以和听双在此终老一生,幸甚至哉。对不起,不自觉的,我又想她了。我总是可以的告诉自己,此间事了,便去找她,在这之前,以此间事为重,可是不知不觉,我总会想起她。每当此时,我会感觉到一丝心痛。
从徙尔出发,带着心中的一份纯净,那是那些村民传染给我的,直至此时,我才相信,原来善良真的可以传染。带着一份纯净上路,心情瞬时好了许多。带着一份愉快,脚下的路也不再艰难。
到了岗加巧巴,在阳光下,洁净如洗,巍巍耸峙形态各异的冰塔,令人震撼。不得不令人感叹自然地神力,修仙望道,所为何事,是永恒的生命,还是所谓的大神通,大道法。在此等自然地宠儿下,无论是凡人亦或修士,都应该感到敬畏,人穷有尽,而此等景象历经万年而不衰,令人敬畏的力量,也许,没有人配得上他。
越过了白雪圣灯的岗加巧巴,便来到了格拉丹东雪山,长江的源头,人迹罕至的格拉丹东对人们来说是一个谜,一个解不开的谜,此间养育了一半的华夏儿女却了无人烟。白色似乎是这里唯一的色调,在湛蓝的晴空衬托之下更加显得白的诡异,白的妖艳,请恕我这里使用妖艳与诡异,因为到了这里,空气中弥漫的白色令人窒息,令人崩溃。
凛冽的寒风,令人感到生不如死的寒冷,这些都可以忍受。不能忍受的是寂寞,虽然一行四人,但是寒风令人开不了口,没有了沟通,在这个只有风声的世界里,寂寞令人感到恐惧,发自内心的恐惧。
一路上都没有话,大家的表情坚毅,仿佛钢铁。连月影也收敛了笑容,每一步都那么厚重,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纵使是修行之人,也抵不过自然地伟力,。在这等惊天动地的力量面前,每个人都应该地下自己高傲的头颅。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处背风处,我们能稍歇片刻,片刻的休息令我们感到有所好转,就在我们要起身离去时,细心的木遥姐发现了此处地面上有个不起眼的六瓣花朵的图案,显然是有人刻意为之。而我们也知道,这个标记,是我们花家特有的记号,毫无疑问,仙豆他们来过这里。看到这个标记,我们都为之一振,看来找仙豆他们有线索了。
顺着标记探查,不时的可以发现仙豆他们留下的标记,就在那一天,当我们顺着标记一路追查下去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同门的尸体,是花承雨,一个血肉饱满的修道弟子,被抽干身体内所有的水分,变成了枯干丑陋地干尸。我们骇然,不只是何人用如此歹毒的手段害我族人。伤痛,无以复加。带着这种伤痛,我们埋葬了承雨。没有哭泣,没有一丝眼泪落下,有的是恨,是怒。
埋葬了承雨,我们围坐下来,一路未曾说话的公爵开口了“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只有一个人倒下了,其他的人呢,都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会放下承雨不管?我想有两个可能,一是不想,二是不能。承雨死因奇特,我们谁也不知这是如何,也许是中毒了,也许是被人用大神通所伤,如果说是被人用大神通所伤,那此人必定功法极高,但我花家功法虽不如人家,但万万不会做出弃亲人而逃的情况,那只能是承雨自愿留下断后掩护大家先撤,最终隐化,如果是中毒,那必定是剧毒,咱们花家历代修行水行功法,又怎会轻易被毒抽取全身水分。只能说此毒极凶,而且还会蔓延,大家只能弃承雨而去。”公爵话毕。我们陷入了沉思,下一步又该如何,前途如何,无人可知。索性不去想它,继续向前。
可是一路之上,期望总是换来失望,继而花不开,花无缺,花小呆,花蝴蝶,每个人死的时候都是那副干尸模样。我们几近疯狂,一路上看着族人的尸体,我们却无能为力,脑中却不断闪现过去家中的画面,一个个亲人相继死了,我们却只能袖手旁观,那一张张亲切的面庞浮现眼前,眼前却是他们因脱水而显得畸形儿恐怖的脸。疯狂,我害怕,我怕下一刻我就会撑不住,会疯,甚至会死。可是又不能,还有失踪的同伴,还没有豆子,只要没有发现尸体,我们就要继续,也许这是执着,只要有一丝机会,我们便绝不放弃。
漫山的寻找,带着最后一丝希望。狂风,苦寒,漫天的风雪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同伴的生死,我愿用一切去换取他们的生。
可惜,我们找见的却还是他们的尸体,这次是两个人,花仙豆和花小六。也许是不愿独生了吧。花小六死的时候还是干尸的模样,而仙豆,很明显,他是自杀的,格拉丹东雪山上的寒气令他尸体不腐,依然是生前的模样,但是神态安详,仿佛得到解脱了一般。埋葬仙豆的时候,我们意外发现的发现豆子的手里有一张字条,上面只有三个奇怪的符号“zwb”
我们都感到奇怪,为什么豆子会留下如此一张难以理解的字条,而它又有着什么样的意味?无从可知,公爵拿着那张怪异的字条反复端详,双眉紧蹙,一动不动,仿如老僧入定一般,似乎知道些什么,但是又不完全知道。看得出,他很纠结,真的很纠结,尽管他一直如此,但是这么认真的表情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我们没有说话,害怕打扰了他的思路。不知过了多久,公爵终于站起身来,依然无声,但他已经面带笑意。看得出来,他解开了。我们默不作声,只等着公爵的解释,他缓缓说道:“这几个字母是西夷的文字,它应该是一种简写,z—zombie,w—water,b—bubble。Z的意思是干尸,w的意思是水,而我最困惑的是b,我思考了好久,终于知道了,是泡泡。你们想想看,族人他们都是成为干尸,而仙豆自杀后身体却没有变化,假设强敌当前,他又怎会自杀,族人尽没于敌手,他应该不会自杀,画家人纵使死也会与仇人拼到最火一刻,碰到野兽,也说不通,格拉丹东雪山寸草不生,野兽无论如何不会抛下尸体,那是他们的的食物。也只能说是中毒,天性至灵之物的毒,而身上又没有伤口,只能说是渗入,从身上渗入的话那谁也逃不掉,大家会死在一起,那只能说从眼耳口鼻进入。那大家才有逃生的可能,而且毒物应该是圆润的,不论如何,其他形状的东西进入眼耳口鼻总会留下伤痕,那么我猜最后一个应该是泡泡。”
公爵说完,神情略显困顿,显然刚才的思考令他有些累了。但正是此时,公爵的后面猛然出现了一个泡泡,没错,真的是一个泡泡,还拖着一个极难发觉的细细长尾。拖着长尾的泡泡,就像一只大号的透明,在半空中惶急的游动着,大脑袋左摇右摆,似乎非常不适应外面地环境,尾巴颤动的越来越快,似乎是闻到了人的气味,猛地整个身体都狠狠一颤,在半空里毫无征兆的兜转身体,闪电般向着距离他最近的公爵冲了过来!我们本能性的大叫一声“公爵小心”而公爵显然没反应过来,只一愣,那个泡泡便游到了公爵的面前,公爵骇然,本能性的张嘴大叫,那虫子便飞入了公爵的嘴里。
花老高传(下)——作者花老高
异象突生,公爵突然向冰内滑去,场景诡异,前一刻还和我们一起的公爵忽然间矮了许多,却是半截身子已经没入冰中,他旁边的月影下意识的伸手想拉他一把。仿佛一只已经饥饿得奄奄一息的幼兽再也忍不住本能的诱惑,猛地伸出手挖破了同伴的肚皮时发出的叫喊,分不清是哀号还是欢呼,只有血淋淋的凄厉!公爵已然即将没入冰中。是没,多半个人都在冰岩里,但是移动中根本不会破坏冰面,就像一条影子似地,被人家牢牢扯着向深处跑去。而此时月影也有部分没入冰中,没有办法,我一跃而起奋力一击,是冲向公爵的,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没有预知的未来令我感到恐惧,而木遥姐也没有什么办法,发呆,祈祷,咒骂,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却是一动不动。一击得手,公爵张开嘴巴却并没有说话,而是吐出了那个泡泡。只见那个泡泡急速的在空气中游动着,似乎是在寻找着下一个猎物,这次它瞄上的是月影,而就在此时,公爵长出了一口气,下一瞬一个血肉饱满的修士,突然被抽干身体内所有的水分,嗖的一声变成了枯干丑陋地干尸。只是一瞬,来不及悲伤,来不及思考,月影避无可避,唯有向后跃去,可是他的速度又怎能赶上泡泡,不多时便被追上,我们不想丢下月影,却又不知如何是好,一如刚才,泡泡钻入月影体内,木遥姐去拉,我向月影攻去。依然是刚才的样子,只是换了人物,一样的场景,一样的攻击,一样的心情。我无助,亲手杀死了公爵和月影,痛苦,不安,愤怒,各种不安的情绪向我袭来,令我感到内心泛起一阵寒意,一种从未有过的冰冷,仿佛被人硬生生的向心中塞进万年不化的玄冰。而就在此时,泡泡已经钻进了木遥姐的体内,我已经麻木,由他去吧,此时却不见,从后面又有一只虫子向我袭来,原来这小东西也有灵性,见同伴得手,他也要来分一杯羹,罢了罢了,我已感到了无生趣,他要来便来吧。
我和木遥姐被拖进了冰里,奇怪的是我们的意识尚在,可是身子却不听使唤,任由泡泡的拖拽,置身冰中,身体虽不听话,却不影响思考。此时我已知道,虫子不会害人性命,只是会有什么后果,鬼才知道。刚被拖入冰中之时,我并不习惯,月影公爵因我而死,若不是我,他们不会跟我来格拉丹东雪山,若不是我强行打出他们体内的泡泡,他们也不会死,我愤恨。如果时间是治愈伤痛的良药,那么人生就是这样残酷,渐行渐远,渐行渐淡,过往的日子匆匆又匆匆。对的是缘分,错的是转身。也许,是一种宿命,只能接受。时间真的是帖良药。在时间的洗涤下,有些事释怀了,有些人淡忘了,有些情感放下了。但是每每想起月影和公爵时,心中总会伤痛。日复一日,不知我身边的木遥姐和不知身在何方的听双,你们,你们还好吗。
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时日,太阳升起落下,落下升起,往往复复。心有所思,有哀伤,有想念,有希望,什么都有了,唯独没有幸福,没有快乐。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每天都会试着动一下,可惜不能,但依然会去尝试,如果连希望都没有的话,那也许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一动不动,唯有思维再转动的我不知我何时会崩溃,因为我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徘徊了好久,不能放弃,那是发自心底的声音,可是现实呢?令人遗憾。如同冰底的雕像,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我不期冀有人会发现我们,我只求苍天能给我一个机会,哪怕三天,不,哪怕一天也好,去见见听双,回家告诉家人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惜,一切都是幻想。
就在我几近绝望之时,奇迹出现了,甚至出现的这么漫不经心,也许世界就是这么奇妙,当你要放弃的时候,上天总会给你一个希望。我能动了,而且我居然能在冰中穿梭自如,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奇妙到无法用语言形容,我记得,花家有书记载,此为水灵之身,可遇而不可得,花家若有此人,当有大造化。再回头看,木遥姐也在我背后游荡,看来她也摆脱了束缚。
游至岸上,我和木遥姐相视一笑,劫后余生,可是想起枉死的月影和公爵,豆子不开无缺小呆蝴蝶,不由得又悲从中来,放声大哭。就这般,我们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笑还是哭,也分不清我们是应该笑还是应该哭。渐渐的,我们从半哭半笑中逐渐平静,木遥姐正色说道:“我不想回去了,在冰下呆了不知道多少个时日,我已经想通了,修仙望道又有何用,一只小小的虫子就可以左右我们的生死,夏虫不可语冰,本没有自然地境界,又如何妄谈天地之力,妄想与天地同寿。我只求一世的幸福,如果要交换,我愿用修士几百年的寿命去换取一百年哪怕是更短的幸福,你回家吧,我就不回去了,如果家里人问起我,就说我死了好了。”
我尊重木遥姐的意愿,面对了亲人的死亡,冰下的那种无助,种种的负面情绪向她下来,而她并没有倒下,这已经是很好的了,她累了,从她的语气中我可以听出,不是身体上的劳累,是心,她的心,累了。经历了这么多,她懂了,却也感到了厌倦,困顿。她愿意去寻找她的那一份幸福,就由她去吧。而我,又何尝不想去寻找那一份属于自己的幸福,打定主意,回家交待完一切,我便要去寻找听双,从此浪迹天涯也罢,回家安静度日也好,只要是有她相陪,那便是幸福。
下山,在快要下山的时候,我们又在山顶驻足片刻,自从来到格拉丹东雪山,我们从未这么清闲过。格拉丹东果然穷其壮阔。仰视之,则见苍天寂寥俯视之,则见众生苍茫.。我和木遥姐相视一笑,经历了这么许多,看开了这么许多,境界自是与以往不同,再看这天,这地,这山。自与过往有不同的体会,而这看似轻松的一笑,谁又能知道这背后有着多大的艰辛。
回家禀报后,没有哀伤,没有为亡者留下的一滴眼泪。但是却有一份欣喜,一份转瞬即逝不易察觉却又真实存在的欣喜,它隐藏在那一份正襟危坐之后,不断地扩大,膨胀。仿佛择人而嗜的远古凶兽。疯了,贪婪和yu望占据了他们的欣喜。难道一句“死者已矣”就能抚慰那些云端的亡灵,那是我们的族人啊,那是我的兄弟姐妹啊,失望,无助的失望,,一种痛痛彻心扉,一种恨无处发泄。无助,又有谁可以抚慰我。听双,你在哪里?
我对这个家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了,利令智昏的长老们,一心在水灵之身。可是他们又可曾知道,天下之大,水灵之身固然神奇,可是又有何用,高人何其多,水灵之身又算得了什么,纵使无敌于天下,在自然地面前,又何尝不是蝼蚁般的存在,不过是一群比较强壮的蝼蚁罢了。
向家长辞行,没有丝毫的犹豫,他们便答应了我,他们现在的心思只在水灵之身上,又怎么会有时间考虑我的事,一份无助的哀伤,面对几近癫狂的人,没有任何办法,只有选择离开,安静的离开。听双,找到你之后,有你的地方,便是天涯。听双,我想你。
一路的寻找却没有任何的踪迹,仿佛人间蒸发一般,六年了,不知她在何处。我心不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我心中蔓延,冥冥中总有一个声音让我休息,而我也真的有些累了,可是心中总是留有一丝希望,没有消息总不是最坏的消息,而最坏的消息,我不敢继续想了,我怕。。。。。。
又到西子湖畔,景致依旧,而我却无心欣赏这依旧是那不施粉黛却依然颠倒众生的西子,只是伊人已去,徒留伤心。总是千般风情,没有她的陪伴,也是索然无味,一个人在这里走着,漫无目的的我渴望奇迹,回忆着两个人在这里的点点滴滴,有一丝欣慰,但更多的是悲伤。
却听得一阵与这静谧格格不入的嘈杂,不知是谁扰此美景。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富家公子打扮的人在此高声喧哗,而周遭小厮围着他谄媚的笑着,只听他收到:“真是一个痴女子,非要寻找一个人,那人名字倒也奇怪,叫什么花老高,世间居然有人叫如此名字,真是可笑,可笑。那女子出落得倒也算是清丽,我劝她不找去找那虚无缥缈之人,跟我在此处罢了,谁知她却不听,闲极无聊,我便诳她你要找的人向西边去了,她居然真的信了,向西而去,也不知她现在如何了。”
他所说之人必是听双无疑,我在愤怒与隐忍中徘徊,我愤怒因他欺骗了听双,而且是那么的不屑;我隐忍,只因我不想滥杀。问过旁人,知道此人乃是杭州城中一霸,名叫古月,混号归西,虽然说是杭州一霸,心地倒还未坏透,只是喜欢恶作剧,缺少家长管教,喜好女色,但却从不强抢。
我犹豫了,他令我想起了一个人,花小六,那个号称色而不淫,要调戏天下的花小六,那个埋骨格拉丹东的花小六,一念及此,我便放下了杀心,小六,坏的很可爱,坏得很单纯,的确,他和归西很像,真的很像。放他一马吧。
错身来到那个古月面前“今后莫行如是,天道昭昭,必有报应,善心善事可自救,今后莫再作恶。”说罢,拂衣而去,而我凭我的修为在我脚下震出了明显的痕迹,我想他应该懂了,毕竟不是愚笨之人。这已经是我对他最大程度的宽容,若不是估计他与我的至亲有那么些许相似,我也许就不会这么仁慈了。
一路上有了方向,便方便了许多,一路西行。我的心始终是悬着的,而一种不安却在我心头萦绕。
果不其然,又是在徙尔小镇,等来的却是一封书信,只是一封遗书,善良的小镇居民跟我说,听双寻我来到此处,听村民说了我的消息,执意要上格拉丹东找我,村民们劝她现在是寒冬,一个壮汉都上不去的地方,你一个弱女子上不去的,可她却执意不听。村民无奈,只能由着她去,未曾想一个弱质女子竟有这等毅力,大雪封山的格拉丹东打去了三个月却又回来了,那是何等的毅力。村民说及此事,眼中透着一份敬服。可是她回来之后,什么也没说,但是饱含萧索落寞的眼神告诉人们所有的事情,而此时,她已是寒气入体,再无药可医。眼睛是空荡荡的,再无活下去的生气,只过了两个月,便在这里香消玉殒,最后给我留下一封书信,拜托镇民若我来寻她便交给我。
展开书信,还未及得上看,眼泪便落了下来,如果眼泪可以证明哀伤不是一种幻觉,那迎面而来遮天蔽日的哀伤几近将我击倒。强忍哀伤,我努力的想把信看得清楚,再清楚一些。
当你看见我的这封信时,我很高兴,因为你找到我了,我也很悲伤,因为你在悲伤。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因为我不想让你看见我的离去,算来,修仙望道之人都有几百年的寿命吧,而我百年之后,你该如何,而我又该如何,我很迷茫,我曾想,与其如此,不如就此别过,长痛不如短痛。可是,我很没用,抑制不住对你的思念,我曾想,有你之前,我也是孤身一人,但一次次鬼使神差的我总是来到神女峰,黄山,西湖,那些我们一起走过的地方,我后悔了,我要找你,我需要你的陪伴,百年之后如何,谁又管得了呢,最后,寻到此处,终于得知你的消息,山上寻你不到,而我自知,我也快要走了,也许这就是命吧。
君生我未生
我生君已老
恨不同时生
日日与君好
以后的日子,可以想我,切勿以我为念。
听双绝笔
几近昏阙,当我最后读完这封信时,我无助的倒下了,脑中一片空白。
再次醒来时,面对的是镇民们一张张纯朴的笑脸,挂满了关切。而我,已经木然,没有心情去关注这一切。一念起,万水千山;一念灭,沧海桑田。至亲之人相继离我而去,而我却没有丝毫的办法。总是水灵之身又有何用。天下之大,何处可以为家,悲莫悲兮生别离。回家吧,回到那个所谓的家,那个充满了刺骨寒意的家,即便那刺骨的寒意也胜过那无尽的虚无。回去吧。
行尸走肉般的生活,这就是回家之后的我,,哀莫大于心死。也许一生就这样过去了,也不知现在,听双,你在天堂好吗?再过不久,我就要上去陪你了,从此以后,我们再不孤单。
一月十号请假条
呵呵,昨天更新的时候已经请假了,怕还有兄弟姐妹看不到,单独发一章。豆子这两天有些发烧,昏昏沉沉的,今天就请假一天了,明天恢复更新,对不住大家^_^。
豆子
100110
话说,这个日子真纠结,看着跟二进制似的……
请假条
今天断更了,爬上来和大家请假。
年底的工作实在有些忙,昨天一个字都没写成,手上又没有存稿……
今天还要加班,估计十点前够呛能回家,实在赶不及今天的更新了,拜一拜大家,豆子是兼职码字,这几天时间的确是调派不开了,兄弟姐妹们多谅解……一月份里已经断更两次了,真对不住大伙。
0209 请假条
请假一天,临时有些事情,昨天没能码成字。
现在还在公司,估计回家要晚上九点以后了,今天的更新没着落了。
嘿嘿,骚眉搭眼的笑一个~
0212 今天的更新会晚
今天的更新会晚...正在写,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还很有得忙。
豆子争取今天能完本^_^
最后一个高潮基本结束了,故事讲到现在,我觉得很开心,不想让小仙跨年。
更新估计会很晚,兄弟姐妹们如果睡的早就别等了,养足了精神,明天过大年^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