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五里一徘徊
第三百六十章五里一徘徊
尽管张是非想一直这样拥抱着她,但是,他却也明白,已经是时候了,于是,他便对着梁韵儿说:“我们……”
梁韵儿咬着下嘴chún,没有再哭出来,因为她的心愿已了,她很清楚,自己的归宿在哪里,她是一个聪明的nv人,为了自己最心爱的男人而死,而心爱的男人也没有辜负她,在她死后完成了她最后的心愿,现在的她是多么的幸福,哪怕只有很短的时间,但是这幸福不也依旧存在过么?
即使不能再把你拥入怀里,却想要将你藏在心里。
梁韵儿的一生,很满足,而且她也知道,张是非是为了救自己而来,他并没有死,自己如果一刻不去投胎,张是非就会有一刻的危险,这是她不允许的,尽管她并没有异术超能,但是身为一个nv人,也要保护丈夫的安全。
她现在不是张是非的nv朋友,而是他的妻子,哪怕只有一刻。
于是,梁韵儿便对着张是非点了点头,他十分坚强的擦了擦脸,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你看我……总是这么爱哭,我们,我们走吧,你送我,好么?”
张是非咬着牙点了点头,虽然他已经是无泪之人,但是却依旧chōu了chōu鼻子,然后重新戴上了面具,并走到了三生石旁,将那受到了莫大刺jī还在不断骂街的范无救扛在了身上,当他转头的时候,却发现了梁韵儿弯腰捡起了什么,只见梁韵儿对着张是非说道:“这颗珠子到也美丽,送给你吧,我们永远在一起。”
张是非望着梁韵儿手上的东西,他当然明白,这不是什么普通的珠子,而是一颗死人的眼泪,不过,张是非并没有惊讶,因为他知道,这滴眼泪的意义是什么,鬼是不会哭的,虽然梁韵儿不是极yīn极煞,但是,她心中的情感却让她也流出了这滴晶莹的泪珠。
张是非将那眼泪接在了手中,然后牵着梁韵儿的手,然后慢慢的走向了那奈何桥的方向,刚才牛阿傍已经先去了那边打好了招呼,地府对这些鬼魂也不需要解释什么,反正它们马上就要喝下孟婆汤忘掉这一切了,即便是还有一些刚来的鬼魂,但是地府完全有实力能让它们闭嘴,恐怕这就是权力了。
牛阿傍为了早点解决这件事,便十分霸道的打断了排队投胎,那决定人下辈子命运的桌子前,空出了老大的一块儿地方,由于张是非堤防牛阿傍,所以牛阿傍很自觉的先过了桥,去和轮回井旁的马明罗会和。
谢必安紧紧的跟在后面,生怕自己的弟弟会遭到不测,而那决定人下辈子出生在什么人家的台子前,只剩下了三名鬼差,一名是书记鬼,负责记录,还有一名是唱词鬼,唱出人的来生,剩下的一个,就是白发苍苍的孟婆了,她早已准备好了一碗香汤等在了那里,虽然他们三个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是刚才那牛阿傍已经对他们转达了阎王的指示,所以三名鬼差也不敢怠慢。
张是非和梁韵儿缓缓的走到了那台子前,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笑的唱词鬼咽了口吐沫,然后大声的对着梁韵儿唱到:“此君,来生帝皇家:皇家命贵苍龙首,金笔点凤落枝头天享荣华无穷尽,乐得一生无有愁”
张是非苦笑了一下,看来梁韵儿的来生命真不错,这样也好,她的这一生,实在是太苦了,没有过上几天好日子,下辈子,也许就没人干欺辱她了吧,张是非对着梁韵儿撑出了一丝微笑,而梁韵儿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来生会有多么富贵,她只在意现在,两人的相处还会有几分几秒,天大的富贵,能买来时间么?如果能的话,梁韵儿什么都不要,只求能多牵一会儿他的手。
那书记鬼慌忙提起笔在一张纸上写下了梁韵儿的来生命格,然后一旁的孟婆也xiǎo心翼翼的向梁韵儿递过了汤,它对着梁韵儿说道:“大姑娘,喝了吧,喝了好上路。”
梁韵儿望着那孟婆,然后接过了那碗汤后,轻轻的对着孟婆说道:“婆婆,我可以到了轮回井边再喝么?”
“这个…………”孟婆显然很是为难,不过这老太太刚想说话,就望见了张是非身后远处的谢必安,谢必安吐着舌头瞪着它,似乎在对它说:死老太婆,赶紧答应,要是我老弟有一点差错的话,我打死你
孟婆显然也是很上路的人,只见它慌忙说道:“可以可以,大姑娘特许,特许。”
说罢,它便让开了一条路,梁韵儿捧着那碗黑sè的汤,便和张是非走到了那看似飘摇却又无比平稳的奈何桥上,他们走的很慢,全都心照不宣,这是两人一起走的,最后的一段路了。
梁韵儿对着张是非说道:“我走了以后,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如果可以的话,帮我照顾我妈妈,好么?”
张是非点了点头,没说话,只是牵着她手的气力更大了,握的梁韵儿的手一阵生疼,虽然她们不想分别,但是分别的时刻,还是来到了。
由于投胎的队伍中断,所以偌大个轮回井前,没有一个鬼魂,只有两名鬼差,以及牛阿傍和马明罗,牛阿傍马明罗两位yīn帅见到那张是非牵着梁韵儿的手走了过来后,到也很是识相的躲出了老远,而那谢必安也站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要分别了,这段缘分终于走到了尽头,很是奇怪,两人此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互相对视着,似乎要把对方的样子刻在心中,过了好一会儿,只见梁韵儿想松开张是非的手,却发现张是非依旧紧紧的握着她,虽然张是非带着面具,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此时梁韵儿知道,他一定十分的痛苦吧,就像自己一样。
梁韵儿拼命的忍住泪水,因为她已经没有遗憾了,可是竟还是控制不住,梁韵儿最后还是挣脱了张是非的手,张是非站在那里望着她,只见梁韵儿来到了轮回井边,望着深不见底的轮回井,然后回头对着张是非凄美的笑了一下,并对着他说道:“能遇见你,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事,谢谢你,我这一生很幸福,答应我,我会在下一个轮回等着你。”
张是非低下了头,听见梁韵儿的最后请求,他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守岁huā开,季季不同,他们的缘分只有一世,而且已经走到了尽头,即使有来生,他们也只会是陌生人,有这陌生的xìng格,相貌,还有属于各自的因缘。
已经失去的缘分,即使千方百计的找回来,可得到的却只能是痛苦。
但是,张是非此时竟无法拒绝,面对着自己的新娘,此时此刻,他的心又开始传来了剧痛,那是自己的痴念带来的伤,伴随一生。
只见张是非颤抖的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她说道:“恩,我等着你。”
说出这话之后,张是非的心都开始滴起了血,而梁韵儿此时也转过了头去,将那碗孟婆汤一饮而尽,当她喝下这碗孟婆汤的那一刻,两人的缘分就正式的走到了尽头,张是非颤抖的伸出了手,却无法再碰触到她,梁韵儿喝下了汤后,便顺势向后一倒,落入了轮回之中。
“啊……啊……”张是非再也无法顾忌什么,他一把就将那范无救丢在了地上,然后迅速的窜到了井边,他望着那缓缓下坠的梁韵儿,嘴里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伸出手,却抓不到她,可是即使这样,张是非依旧徒劳的,一把把的抓着空气,忽然,他觉得自己跟燃西其实是一样的。
如果有选择的话,可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如果么?
干嚎,却没有眼泪,也没有血,似乎早在他流出最后一滴心死之类后,他的泪水便再也没有止住过,那到泪痕就是永远的泪水。
张是非徒劳的抓着空气,而就在这时,忽然自己的右xiōng传来了一阵剧痛,张是非低头一看,两跟尖刺将自己的xiōng部穿透,原来是那牛阿傍,他见到这个戴面具的xiǎo子似乎已经失去了抵抗能力,便上前就是一叉,直接将他的右xiōng刺穿。
张是非在剧痛之下,才会回过了神儿来,他这才想起来,自己为了什么来的地狱,这不是自己之前的夙愿吗?梁韵儿不是已经脱离了地狱而且有了一个美满的来生么?那为什么,自己的心还会这么痛呢?
张是非只感觉到自己的脑子快要炸掉了,受到了攻击之后,他的身体下意识的开始了反抗,只见他大喊了一声,身体之内的仙骨之气爆发开来,硬生生的将那牛阿傍的钢叉震开,虽然不甘愿,但是张是非也明白了,这些家伙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要是在以前,任xìng的张是非也许会同梁韵儿一起死去,但是现在的他却没有这么做,因为他明白,梁韵儿为了自己而死,这条命,是她用生命换回来的,自己怎么能够轻易死亡?而且,他知道,自己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不能就这样把生命白白的làng费在这里,于是,他便忍着疼痛纵身一跃,化作了一只孔雀,向着那远方飞去。
牛阿傍见自己全力一击,竟然没有将它杀死,不由得大吃一惊,而见这xiǎo子竟然跑了,便想立马追上去,可是却被谢必安拦了下来。
牛阿傍十分不解,它问那谢必安:“谢哥哥,你为什么还要阻止我?”
谢必安对着他说道:“咱们最好还是不要在地府之地动手,毕竟这里人多眼杂,它现在一定是向着yīn市去了,咱们在那里杀了他,毕竟动起手来的话,也许会有不好的影响,所以,咱们还是去yīn市结果了它吧。”
“可是…………”牛阿傍还是有些不甘心,而谢必安则对着它不yīn不阳的说道:“怎么,难道你对你自己的钢叉没有信心么?哪个中了你的钢叉后还能有力气的?”
牛阿傍一想也是,自己的钢叉之上可是喂了剧毒,这毒可以直接腐蚀人的灵魂,如果没有解yào的话,灵魂中的‘气’就会慢慢的流逝,最后整个灵魂变成一片空壳。
所以这个带着面具的男人既然已经中招,就注定要失败了,于是牛阿傍便点了点头,可是它哪里知道谢必安心中所想,其实谢必安心里正打着另外的算盘,要知道,那xiǎo子虽然放了范无救,但是却没有扔下钥匙,打不开手铐的话,范无救就只是个废人,而如果现在去追的话,那xiǎo子很有可能会跟他们同归于尽,如果被他毁了钥匙的话,这手铐就永远都无法打开了。
所以,谢必安要等到他散尽了全部的气之后,才动手杀他,想来这里到yīn市的路程,五天的时间已经足够他散尽所有的气了,想到了这里,谢必安便望了望自己那受到了莫大刺jī的兄弟,然后在心中暗暗发誓:老八,你等着,哥哥我一定帮你报仇。
张是非孤零零的自己,拖着受伤的身体在天空中飞行,他此时的心中,依旧是十分的不舍,虽然他已经明白,过去的缘分,再也回不来,但是这段感情,又怎么会是说放就能放下的?
那只孔雀缓慢的飞在天空,飞一阵,便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一眼,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张是非终于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了,曾记得他之前说过,那故事中有男有nv,到最后却同孔雀没有一点的关系,它真像一个打酱油的。
可是现在……张是非发现自己就是那只孔雀,他亲手将梁韵儿送入了下一个轮回,然而,在梁韵儿下一个轮回中,却不会再有张是非的存在了。
第三百六十二章 吞天食地
第三百六十二章吞天食地
火车从yīn市出发,上面能载满了鬼魂,但是从酆都往回,确是空车,张是非在自己jīng疲力竭之前,搭上了一辆牛车,坐在车后面,呆呆的看着牛车行驶进了一片灰雾之中。
一段因缘就这么的结束了,张是非实在是太需要安静一下了,于是他便坐在了那车上,低着头,完全不理会自己体内的仙骨之气正顺着身上的伤口一点点的流逝,似乎,气的流逝,反而能让他更加的静下心来,张是非呆呆的坐着,开始思考起以前以及以后的人生。
这几天,张是非一直在思考着三生石带给他的那些故事,他知道,那些都是真实存在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张是非的这一生,做过很多无奈的决定,也做过很多失败的选择,他原本以为自己是为了诺言而活,但是他现在却发现,原来,他在兑现了一个承诺的同时,却又许下了另一个承诺。
张是非低着头,就这样大概想了三四天,终于,他想明白了,把所有的事情,以及接下来自己应当做什么全都想了个透彻。
诺本非业非执念,一诺只因世间缘,缘生缘灭皆由此,一诺成就一善愿,善愿本应有善果,善果握在手中间,如想参透此间道,还需重走世间缘,这是那个和尚给他的启示,张是非huā了很久很久才想明白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想着想着,也就释然了。
而他体内的仙骨之气,已经散了个七七八八,就在最后一丝气力消失之前,火车终于冲破了mí雾,回到了yīn市之中,张是非吃力的跳下火车,惯xìng让他滚出了老远,他挣扎着坐起了身,望着那火车的方向,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虽然他的气马上就要消失了个干净,可是他却并不害怕,只见他mō出了最后的一根香烟,将其叼在了口中,这香烟不需要点火,因为它已经在阳间被烧完了,只要是吸,就可以吸出烟来,张是非一边chōu着烟,一边继续等待着该来的人,果然,没过半天的时间,那从灰雾之中跑出的火车之上,坐着四个家伙,正是那牛阿傍,马明罗,范无救,以及谢必安。
这四名yīn帅之中除了范无救浑身无力不住骂街之外,另外的三个都在最佳状态,只见它们跳下了火车,然后站在了张是非的对面,谢必安看着这个xiǎo子,很清楚他身上的气应该已经散尽,也就是说,现在的他连一个最普通的亡魂都不如。
谢必安对着这曾经带给自己兄弟无比耻辱的xiǎo子冷笑着说道:“看来你很自觉啊,知道自己跑不掉。”
张是非摇了摇头,然后对着那谢必安说道:“不,我只是在想一件事情,刚想通,你们就来了。”
只见谢必安见张是非答非所问,于是便对着它大声叫道:“大胆狂徒你擅闯地狱犯下了滔天的罪行,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跟我们回去,要不然的话,格杀勿论”
张是非现在只剩下了抬手的气力,但是他的表情却依旧平静,香烟已经燃烧殆尽,张是非将烟头丢在了地上,然后伸出了手来,从一旁的包裹中拿出了刘伶送给他的酒。
只见他吃力的把那瓶酒的木塞拔掉,然后对着眼前的三名yīn帅说道:“不喝一杯吗?”
那三个家伙愣了一下,而这时,只见到他将面具揭开了一点后,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就在喝下了那瓶酒的一瞬间,忽然,张是非的全身爆发出了一股绝强的光芒
那光刺得谢必安睁不开眼睛,怎么可能这yīn市之中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光芒?就在那谢必安遮眼的时候,忽然发现,那张是非猛地张开了手臂朝着天空狂吼了一声,与此同时,他上身的衣服里瞬间裂碎,lù出了jīng瘦的xiōng膛,一股演绎形容的‘气’从他的体内源源不断的涌了出来
天啊,这是真的么?三位冥帅全都愣住了,他不是中了那牛阿傍的钢叉么,怎么可能还会有如此强大的去气?而且这股气实在是邪mén儿,感觉要比他之前的气强上很多倍。
这股气源源不断的向外散发着,张是非得到了这股力量之后,jīng神也恢复了一些,只见他提着难飞宝刀,从自己的衣服里面取出了钥匙,直接丢给了谢必安,然后对着它一字一句的说道:“来吧,咱们决一死战。”
谢必安望着这个邪mén儿的xiǎo子,心中想到,现在这家伙身上的气,要比我们高出太多,看来,只有先打开了老八的手铐,集合四个人的力量才能跟它有所一拼了
想到了这里,那谢必安也不犹豫,现在也不是考虑面不面子好不好看的问题了,只见它慌忙弯腰捡起了钥匙,然后到一旁打开了范无救的手铐,那范无救没有了手铐的限制后,顿时跟疯了一样,只见他大喊了一声‘必须死’然后就朝着张是非不要命的冲了过去。
见到这范无救已经动手,那剩下的三名yīn帅也不敢怠慢,各自都使出了全力,朝着那个带着面具的xiǎo子攻了过去。
张是非望着扑来的四名yīn帅,脸上lù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现在的他,已经想明白这‘吞天食地’是什么样的酒了。
吞天食地,绝处逢生,以酒引神,自残灵气,气同于水,百川入海,三香燃尽,如同废人,原来,吞天食地是刘伶的镇宅之宝,这瓶酒可以引发出人体内的全部潜能,人的身体就像是一条条的xiǎo河,只要喝下之后,这些xiǎo河的力量就会汇成一条大海,其气瞬间增加四五倍,但是,由于对于身体的负荷太大,所以这酒有着强烈的后遗症,三炷香的时间以后,酒劲一过,人身体里的气脉就会爆裂,以后的身体也都不会再储存到力量了,对于修道之人来说,身体无法储存‘气’,简直就跟废人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刘伶才叫他非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喝这酒,不过,似乎现在已经晚了,酒一下肚,随着一股热气顺着食道在身体之中散开口,张是非就感觉到了一股难以想象的力量从自己的体内爆发出来,即便是面对着四名yīn帅,他也觉得没有理由会输,所以,他将难飞扛在了肩膀之上,一咬牙,便迎着那四个强大的敌人砍了上去
这一战,地府后来也有记载。
张是非凭借着手上的难飞宝刀,外加上一身绝强的仙骨之气,同那四名地府绝顶高手斗在了一起,竟然不落下风,反而有反扑的趋势。
五名强到离谱的家伙的决斗,一时之间,竟然扯动了气流,yīn市那灰méngméng的上空,人脸形状的云彩竟然越发的扭曲,似乎极其痛苦要被扯散了一般,而yīn市的郊外,那些刚从地府中回来的火车,全都收到了惊吓,四下的跑开,更有甚者,竟然被这五个家伙的打斗时散发出的气吸了进来,撕扯成了碎片。
一时间飞沙走石天昏地暗,打远望去,他们的战斗,就像是一场风暴肆虐。
不过张是非边打边退,速度极快,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四名yīn帅竟然被他从郊外引到了市区里面,霎时间,整个yīn市就跟炸了锅一般,亡魂们凭着本能四下逃命,yīn帅们暗道不好,要知道如果这里被捣luàn了的话,那么天庭一定会发现,到时候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于是,四名yīn帅一狠心,各自用出自己最强的力量打向了张是非,张是非微微一笑,也不去硬接,只是虚晃了一下,便将这四道威力闪过,这四道yīn气集合在了一起,竟打在了那半步多客栈之上,霎时间,好大的一个客栈竟被夷为了平地,残砖碎瓦铺了一地,四名yīn帅全都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张是非则哈哈大笑了起来,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儿见那四名家伙不知所措,张是非便也不再逗留,一个转身就朝着自己之前来的方向飞去。
“谢哥哥,我们该怎么办?”牛阿傍吓坏了,它心想着这下可完了,yīn市半步多乃是三界中转站的标志xìng建筑,如果被别人知道是它们搞毁的,魂飞魄散还是xiǎo事,它们一定会被打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翻身的
这可不是闹笑话的,谢必安也luàn了阵脚,之见它那条长舌头不住的打颤,只见它颤抖的说道:“别……别慌快,抓住那xiǎo子,然后把责任全都推到他的身上”
听到谢必安这么一说,三人才有了主心骨,没错,还可以推卸责任,对,都管他个xiǎo畜生,吗的
四名yīn帅自打娘胎里出来,就没有这般的恐惧过,早年大师兄大闹地府的时候,只是揍过它们,哪里给它们这般的恐惧?于是它们全都气疯了,不要命的向着张是非追去
这一追,就一直追到了一条岔路,张是非沿着街道一直跑着,终于被他发现了三条岔路,张是非看了一眼路旁的石碑,便知道这就是自己回去的‘三叉口’了,三叉口是三条不同的路,两条死路一条生路,张是非站在那三叉口之前,仔细的望了望,果然,在一条路的尽头处看见了一丝火光
就在张是非抬头要走的时候,那四名yīn帅也追了过来,只见那白无常挥舞着哭丧bāng,照着张是非的头就砸了下来,张是非随手挥刀一挡,强大的力量下,竟将那谢必安弹飞了出去,好在范无救即使感到借住了它,谢必安只感觉到自己浑身就像要散架子了一样,真没想到,这xiǎo子的力量竟然如此强大
那是自然的了,就连张是非自己也发现了,这酒的威力确实惊人,而且时间越久,后劲就越大,张是非此时浑身仿佛有使不完的气力,只见他拿着难飞宝刀,满脸冷笑的望着这四位地府顶尖好手。
谢必安挣扎着站了起来,不得不说,此时的它望着张是非的眼神之中,已经流lù出了一丝恐惧,能拥有这么强的力量,那它一定不是什么泛泛之辈谢必安想到了这里,便对着那张是非颤声说道:“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我有病啊为啥要告诉你?张是非冷笑了一下,他刚想回答无可奉告,可是也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想起了来这里之前所遇到的那个‘yù面什么龙’,张是非一想起这个家伙,之前在三生石给他的故事中,也有这个家伙的故事,张是非现在已经知道那个什么龙没有死,于是心中顿时想出了一个损招儿,只见张是非对着谢必安朗声说道:“在下,xiǎoyin龙”
xiǎo银龙???
听张是非说出了此话之后,谢必安范无救牛阿傍马明罗四名yīn帅全都愣住了,在它们的记忆之中,似乎也没有一个叫xiǎo银龙的神仙啊?这xiǎo银龙,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呢?
要说它们之中,还真就属吊死鬼谢必安想的最多,它心中想到,看来这个‘xiǎo银龙’应该不是神仙,如果不是神仙的话,那就是一定是快要修成正果的修道之人了,于是,谢必安便又对着张是非大声说道:“xiǎo银龙我问你,你的道号是什么??”
张是非一听就笑了,嘿嘿嘿,这可是你们自己找骂的啊,想到了此处,张是非便将难飞宝刀转向左手,空出了右手凌空一甩,握紧了拳头后,向上一翻,然后将一跟中指竖起怒指着那四名yīn帅,然后他十分嚣张的冷笑道:“我x”
我x?这孙子的道号怎么如此古怪?不过,即便是这样,谢必安也将这句话牢牢的记载心中,只要有道号那就好办了,一定能够查出它到底是什么人,不过,见这‘xiǎo银龙’对着他们竖起了中指,要知道这手势在古代,那可就是代表着‘放马过来’的意思啊
该死,这可怎么办呢,见这‘xiǎo银龙’的气势越来越强,四名yīn帅全都慌了神儿,它们站在原地,就连那不要命的范无救也不敢轻易的上前挑衅,只是不停的哆嗦着,一边哆嗦嘴里还一边念叨着:“必须死必须死必须死……”
不可否认,这个名字叫做‘xiǎo银龙’道号为‘我x’的家伙,当真让他们感觉到了恐惧,他们怕了,恐惧会让人变的懦弱,让鬼变的彷徨。
而他们此时并不知道,张是非此时已经没有了要再跟它们斗下去的念头,它转头看了看,那条路的尽头还燃着一丝灯火,张是非明白,那是他回家的光芒。
李兰英现在在干什么呢?难道还是在山dòng里面等着我么?张是非想到。
他想错了,李兰英此时并不是在山dòng之中,而是在山dòng之外,我们把镜头拉回到那荒山之上,只见此时的李兰英背对这dòng口,抬头望着上空,表情满是凝重。
只见那天空之上,竟然盘旋着一条白sè的怪蟒
这条怪蟒大概得有四五十米,头顶上竟然长了两根好像是刺一般的独角,在它出现之后,整座山都被笼罩在了一片乌云之中,那条怪蟒便在云雾之中蠕动穿行,经历了漫长的干旱,现在出现的乌云,却并没有为这山带来一丝生机和希望,反而带来了一股强烈的杀机。
只见李兰英指着那半空中不断盘旋的怪蟒,咬着牙对其喊道:“要打你就滚下来要不打你就滚一边儿去”
而那怪蟒听见了它这么一说后,竟然笑了,只见它张开了大嘴,发出了类似洪钟一般的声音:“哼,jiāo不出伤我弟弟的那个人就赶快给我滚开,大爷我可饶你不死”
没有错了,这条怪蟒便是之前那‘yù面无量xiǎo圣龙’所说的大哥,它俩同属yù蟒,同源,却不同修,而且也没有什么太深的jiāo情,不过,每年他们都会聚在一起,然后互相互惠互利换法修行,就在前不久,这yù蟒照例寻着自己弟弟的气味就找了过去,它很奇怪,为啥这自己这兄弟放着好好的dòng府不做,要搬到那么远的地方修行呢?
见到了它那xiǎo圣龙后,xiǎo圣龙便对着自己的兄长‘无量圣龙’哭诉起了自己的遭遇,它对那yù面圣龙说道,自己的dòng府被强人所站,宝物全都落在了他人手中,而且自己还险些被杀死,只好跑到了这深山荒dòng之中苟延残喘,并求兄长为其报仇。
要说它们本来就没啥亲情,只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罢了,而且,那‘yù面无量xiǎo圣龙’也撒了谎,其实它所拥有的最珍贵的宝贝,已经被它藏在了这dòng中,而且自己现在居住的这个dòng,虽然看上去不起眼儿,但是却是它另外一个造化,这是xiǎo圣龙在逃难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这个山dòng之中竟然别有dòng天,而且,它惊喜的发现,这里竟然是东北龙脉的肺部
当然了,这些事情它是不会跟自己的兄长无量圣龙说的,要不然的话,恐怕那无量圣龙很可能会心生歹念抢它的dòng府。
你还真别说,无量圣龙还真就答应了替它报仇,不过,它们两只妖怪全都心照不宣,这无量圣龙虽然明面上说要替他报仇,但是说白了,也就是贪图那被抢走的宝物。
要知道,两蛇都是上古之物,早在它们刚刚拥有意识的时候,无意之中,竟各自得到了一些宝贝,正是靠着这些宝贝的灵气,所以它们才会修成妖道,而且,如果坚持下去的话,完全可以脱离兽皮蜕化为龙
那无量圣龙就是了,它已经修成了两条怪角,稍加时日便可达成心愿,它听说这xiǎo圣龙的dòng府被占后,心中止不住的窃喜,要知道,自己这兄弟可是出奇的脓包,只会靠着宝物终日yin乐,失了那两件宝物对自己来说也不算坏事,因为自己完全可以把那宝物夺过来,美其名曰为弟报仇,最后宝物也得了,恩情也洒下了,岂不两全其美?
于是,它便赶到了那深山之中,李兰英当时正在睡觉,忽然被一股强烈的妖气惊醒,于是便跑了出来,正望见了那‘无量圣龙’,无量圣龙询问了李兰英几句之后,知道了伤xiǎo圣龙的人不在,便想要进dòng夺宝,可是李兰英哪儿能让它得逞啊?
于是二话不说,他俩便打斗了起来,李兰英虽然已经变得很强,可是竟然也不敌那怪蟒蛇而落了下风,最后他拼死将那无量圣龙打变了原形,可是李兰英想不到,那无量圣龙的原型竟然比人形的状态还要生猛,于是他自己也伤的不轻,见这无量圣龙实在太厉害,李兰英心中暗自叫苦,只见他表情凝重,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但是却依旧不理那dòng口半步,他明白,自己即使是死,也要守着张是非的身体,不能让这畜生得逞
只见那半空中的‘无量圣龙’大声的对着李兰英喝道:“最后给你次机会,让开或者死”
李兰英冷笑了一下,他感觉到了这条长虫已经聚集了很强的气,而接下来的一击,他很有可能丧命,但是,他却依旧没有让开,只见他朝着身旁吐了口吐沫,然后对着那天上的yù面圣龙冷笑道:“去你吗的,带种你就来”
说道了这里,只见那无量圣龙勃然大怒,似乎它也没有什么耐xìng继续贫下去了,于是它便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张开了大嘴,一道妖气夹杂着腥风向着李兰英shè了下来。
李兰英望着那道妖气,知道以自己的本事是躲不开也挡不住的,恐怕下一刻就要肠穿肚烂了吧,李兰英脑海之中快速的想着,就是好遗憾啊,没有等到自己的兄弟回来,张是非啊张是非,你……恩?
忽然,李兰英的心中一愣,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气从背后浮现,顿时,李兰英也不怕了,只见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容。
第三百六十三章 杀龙英雄
第三百六十三章杀龙英雄
就在那妖气马上要打在李兰英身上的时候,忽然李兰英的背后蓝芒一闪,就在一瞬间,一个身影挡在了李兰英的身前,李兰英看着眼前的家伙,顿时咧嘴一笑,这个孙子,不是自己的好兄弟还能是谁?
他回来了
没有错,在千钧一发之际,挡在了李兰英xiōng前的,正是那张是非,想想就在前不久,它还在三叉口处同四大yīn帅较量,为什么如今却又还阳了呢?
原来是这样,张是非自己知道,离三炷香烧完的时间没剩下多久了,于是,他便没有犹豫,直接冲入了那回魂路。
回魂路是yīn市通往人间的道路,也是yīn阳先生们‘过yīn’回家的通道,在这条道路上漂浮着无数游魂,这些游魂会让人产生错觉,如果在回魂路上回了头的话,就会被游魂缠住,永远留在这里,但是,那只是对普通的修道之人来说的。
张是非现在,已经远远的超出了那个级别,只见它刚已近回魂路,就望见了前面一片雾气,这让他很是恼怒,于是便横着一刀,这一刀下去不要紧,愣是劈死了上千游魂,而剩下的那些游魂全都跟见了煞星一般四处逃命去了,哪里还有什么闲心去搞着鬼幻觉?
而那四大yīn帅见到这‘xiǎo银龙’竟然逃跑了,便犹豫了起来,到底是追还是不追?最后,还是谢必安拿定了主意,追吧,反正追也是死,可是不追的话,很有可能生不如死,一到这里,那四个家伙便硬着头皮追了上去。
它们心里原本以为,就算打不过那xiǎo银龙,也不能一无所获的回去,起码要知道这家伙的dòng府在哪儿啊,到时候就可以回去报信,虽然技不如人很窝囊,但是起码也有个为自己狡辩的理由,在生死之前,这窝不窝囊的也变得次要了起来。
于是,它们走的很慢,张是非一路势如破竹,很快就杀出了回魂路,他只感觉到眼前一亮,就看到了自己的身体,于是他慌忙钻进了自己的身体,而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了外面好像有一股tǐng强的妖气,于是便慌忙出去,刚走到dòng口,就听见那李兰英对着天空叫骂,张是非抬头一看,就望见了这‘无量圣龙’。
这家伙的故事,虽然张是非不知道,但是那xiǎoyin龙的故事,三生石却讲给了他听,他心里已经知道这xiǎo圣龙没有死,而且还有一个哥哥,貌似这个一头长俩尖尖角的,就是那什么龙的哥哥吧
于是,就在那无量圣龙喷出妖气的时候,张是非就已经挡在了李兰英的身前,现在他身上‘吞天食地’的威力正是最大的时候,只见他轻轻的一挥手,就将那股妖气拍了回去
而李兰英见到了张是非回来,顿时大喜的骂道:“**终于回来了怎么变得这么猛?”
又爆粗口了他,张是非无奈的笑了笑,但是他明白,现在三炷香的时间马上就要过去了,必须速战速决,于是他便对着李兰英说道:“老李,一会再说,我先把他收拾了”
说到了此处,张是非双tuǐ一弓,噌的一下就窜上了高空,看的李兰英一愣一愣的,心想着,这家伙又得到了什么奇遇啊,怎么这么夸张呢?
李兰英不会想到,更夸张的,还在后面。
只见张是非跳上了半空的同时,那无量圣龙正好将那反弹回来的妖气吞到了肚子里,它看着眼前的这不速之客,竟然吓的瑟瑟发抖,其实这也不怪它,要知道,连那四大yīn帅都怕张是非,更何况这一只还没有成就大气候的妖怪呢?
只见那无量圣龙对着张是非有些畏惧的说道:“阁下是……”
“要你老命的人”张是非根本就不跟它废话,这种妖怪留在世上就是害人,还是直接除了吧,想到了这里,张是非将自己身上那不要脸的气再次散发,那无量圣龙顿时吓傻了,这也太离谱了吧
动物有本能,能感觉出别的东西比自己强还是比自己弱,跟这种怪物打,自己有多少命都罩不住啊没有办法,只好跑了可是就在那无量圣龙刚要转身逃走,张是非便一阵冷笑,三炷香的时间马上就要过去了,而且一会儿那四个yīn魂不散的家伙还会追来,不能làng费时间,必须一击必杀
想到了此处,张是非便双手握住了难飞宝刀,将其举过头顶,然后对着那要逃走的yù面圣龙如同奔雷闪电劈出了全力一击
只不过,这一击的威力……似乎有点大了。
连张是非自己做梦都没想到,现在自己的全力一击,竟然有这么强的威力,那无量圣龙被拦腰砍断是必须的,可是它那扶着仙骨之力的刀气却并没有消失,反而越变越长,狠狠的就砍在了这座山的山顶上。
轰隆巨响,地动山摇
这座山,竟然被张是非的全力一刀齐刷刷的劈成了两半山dòng之前的李兰英惊骇的一句话都说不出,这是真的吗?那真的是老张么?我x,不会是妖怪变出来骗我的吧,不对,妖怪也没有这么强的力量啊?这是怎么回事儿?
张是非愣住了,而李兰英只感觉到脚下一阵剧烈的颤动,他面前不远处的地面竟然发出了咔嚓咔嚓的声音,然后,轰隆隆隆
那一般的山体,竟然倒了下去,这座山最后只剩下了半截儿
张是非呆在了那里,他望着硝烟弥漫的山体,真无法相信这是自己干的,这也太离谱了吧而就在这时,张是非忽然又感觉到了四股强大的气息,他知道,这是无常他们杀来了,于是便没有时间在犹豫,飞身来到了李兰英的面前,好在被他nòng倒的那半截儿山并不是白龙dòng的这半截儿,要不然的话,还真就麻烦了,李兰英见到了这种超自然的现象,显然已经傻了眼,而就在这时,张是非拉着李兰英就跑进了山dòng,前脚刚一迈进山dòng,张是非回手一chōu,仙骨之气顿时将远处的一块大石头拉扯了过来,紧紧的堵住了dòng口,好在这山刚塌,碎石遍地,所以如果不知道这原本就有dòng的话,还真就看不出来。
只见黑暗之中,张是非捂住了李兰英的嘴巴,然后对着他xiǎo声儿的说道:“别说话,别发出气”
李兰英正纳闷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便也感觉到了四股强到离谱的气出现,他心中的问号一个接一个,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不过,他还是照着张是非说的做了,因为他信任张是非,不管怎样,他永远都不会忽悠自己,于是便慌忙收了妖气,连大气儿都不敢出。
而这个时候,外面的半空之上出现了一丝涟漪,然后,一个好像是吊死鬼儿的家伙伸出了脑袋,他有些害怕的向着四周看了看,认定了并没有什么异样之后,便钻了出来,谢必安,范无救,牛阿傍,马明罗四个倒霉的yīn帅真是害怕了,它们自然不敢再去招惹那张是非,只想要知道他的住处好回去禀报。
而现在他们全都望着脚下的半截山峰面面相觑,这分明就是人工造成的,而那‘xiǎo银龙’此时又失去了踪影,莫非这就是它给这四人的警告?四人之前已经见识过那‘xiǎo银龙’的厉害,如今又看了看这脚下的山峰,心中全都没了主意。
它们应该怎么办啊?过了好久,只见那谢必安哭丧着脸说道:“唉,看来咱们跟丢了,咱们这冥帅的位子也坐到头喽”
另外三人全都哭丧着脸,看来他们当真要被打下十八层地狱了,娘的
那范无救似乎因为又收到了刺jī而再次失控,只见它在半空之中手舞足蹈的大声叫道:“必须死”
范无救和谢必安乃是真兄弟,即便是死后,也能心意相通,所以只有它能听明白这范无救说的是什么意思,只见它哭丧着脸对着范无救说道:“老八啊,咱哥俩可真是……唉,我啥都不说了”
范无救也哭丧着脸,他似乎觉得自己太窝囊了,骂也没骂过人家,打也没打过人家,还被人家熊的跟个三孙子似的,想想自己回去之后多半要堕入阿鼻地狱,一想起这个,它就没缘由的来气,只见它一边大声的骂道:“必须死”一边发泄的luànshè出了一股yīn气。
说来也巧,这股yīn气正打中了那‘无量圣龙’跌落在山脚下的半条身子旁边,只见那‘死去’的无量圣龙竟然惨叫了一声,再次飞了起来
原来,这条yù蟒也跟那‘xiǎo圣龙’一样,有着断肢而不死的能力,它本来想要装一会儿死来躲过这一切,可是没想到竟然被那范无救错打错着,虽然范无救的yīn气没有直接的打到它,但是却依旧让他受伤不轻,只见他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飞上了半空之中,它的道行,要比那‘xiǎo圣龙’高,只见它一用力,断肢处竟然再次的长出了一条尾巴
半空中的三个哥们儿都愣住了,这儿哪儿来的妖怪啊?
只有范无救此时歇斯底里的,它一听到有东西luàn叫,便出奇的生气,一个闪身就闪到了那无量圣龙的面前,只见它一拳就打穿了那无量圣龙的脑子,那可怜的无量圣龙,到死都不知道,打死自己的到底是谁?
见那范无救一拳打穿了这妖怪的脑袋,牛阿傍就苦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唉,你就算杀了个妖怪又能有什么用呢,咱们该受罚还是跑不掉啊……谢哥哥,你说……恩?”
忽然,牛阿傍注意到了,自己身边的谢必安望着那条蛇妖,竟然陷入了沉思,它的眼神不断的闪烁,似乎在想着什么,只见它想了一会儿后,顿时xiǎo眼睛一亮,然后大声说道:“我们不用受罚了”
什么?听它这么一说后,就连那范无救也回过了神儿来,三个yīn帅齐刷刷的望着那谢必安,只见谢必安咳嗽了一声,然后便对着它们三个说道:“你们大家听着,我们四大yīn帅奉旨追拿恶贼xiǎo银龙,那xiǎo银龙乃是白龙化身,我们从yīn市一路追赶它到了人间,那xiǎo银龙甚是可恶,因不敌我们,从而恼羞成怒,竟然毁掉了半步多客栈,恩,幸好我们团结,兄弟齐心其力断金,终于,在一场恶斗之后将那xiǎo银龙斩杀于人间明白了么?”
它说什么呢?范无救喝牛阿傍很显然没有nòng懂,倒是那马明罗的眼神之中出现了喜悦,似乎它懂了,而牛阿傍十分不解的对着那谢必安说道:“谢哥哥,你说什么呢,我们杀了‘xiǎo银龙’?怎么杀的?”
谢必安微微一笑,然后恬不知耻的说道:“就是我这老弟杀的,那xiǎo银龙死在了我们范八爷的一记‘夺命索魂扣’下被打穿了脑子”
“必须死??”范无救眨了眨眼睛,还是没有听懂,谢必安听它问自己,便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恩,就是你,老弟你记住,你就是杀龙的大英雄”
牛阿傍这回懂了,天,感情它是想来一个偷梁换柱啊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个好主意,就是……
想到了这里,那牛阿傍便对着谢必安有些不放心的说道:“可是,咱们怎么也要有点证据吧,要不然的话……”
谢必安点了点头,然后对着那三人说道:“恩,没事,既然它是‘xiǎo银龙’,那么它的化身是龙应该也很合理啊?咱们只要把这东西带回去就行了。”
听它这么说,牛阿傍似乎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只见他对着那谢必安说道:“可是,它是一条蛇啊”
“xiǎo声点,什么蛇”谢必安瞪了牛阿傍一眼,然后对着它说道:“这东西虽然是蛇,但是也快化成龙了,你看看它那犄角,就是龙角,明白么?”
“啊明白了”听到谢必安这么一说,yīn帅们顿时无比的喜悦,就跟当真打了胜仗一般,范无救好像也真的把自己当成了‘杀龙英雄’,只见他一边挥着拳头,一边大声的喊道:“必须死必须死必须死”
第三百六十四章 是非对错
第三百六十四章是非对错
之后的事情就不用多说了,只见那谢必安一挥手,那死去了的‘无量圣龙’的尸体便飘在了它们的身前,范无救这‘杀龙英雄’责无旁贷,只见它一手就抓住了一根龙角,然后稍微一用力就把它掰了下来,然后就用力一丢,把那条白蛇jīng的尸体丢出了老远,那条白蛇的尸体一直没有腐烂,而且一直在抖动。
直到后来,因为天气干旱,附近有百姓寻找水源的时候发现了这条大蛇,百姓们还认为这是一条白龙,于是便四下转告,当时引起了不xiǎo的轰动,就在他们发愁应当做些什么的时候,一个带着黄帽子的能人出现了,它指点了众人将这条‘白龙’丢进了一条干枯的河道内,你还别说,那龙一下河,天上顿时就下雨了,渐渐的,雨水淹没了‘龙尸’,干旱解除了,老百姓有救了,于是这条河便有了一个很奇怪的名字,叫做‘xiǎo白坟’。
xiǎo白坟的传说有很多版本,有的版本甚至把那条龙尸形容成了天上的水神,而那个黄帽子的能人,大家也都是神仙,传说嘛,都是越传越神,越穿越离谱,年代也从古代变成了民国,据说后来还变成了建国那年,当然,那些也都是后话了。
其实谢必安心中早有打算,到时候就说这‘xiǎo银龙’临死自曝,然后只剩下了一根龙角,恩恩,就这样,想来反正那真家伙闯地狱的原因是因为nv人,现在他也救了nv人了,所以应该不会再出现了,这事情就这么解决了,谢必安心中想到:太完美了我真佩服我自己啊,谢必安啊谢必安,你怎么就这么聪明呐
既然‘xiǎo银龙’已除,哥几个就没有继续待在这里的必要了,于是乎他们便得胜还朝,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你还真就别说,它们回去之后,还真就没lù什么破绽,说到底,阎罗王可能也不想把这件事搞的太大吧,有个台阶,大家都能下就好了,至于天庭的人来问,反正也是面子工程,就用那根龙角一对付,别说,你一对付,我一对付,这件事儿还真就被对付了过去,只不过,地府为了挽回名声,外加不想自己扇自己的耳光,就还是在正式上记录了这一事情,并且将其树立成了反面典型儿以示后人,与此同时,地府方面决定要立一座雕像警示整个酆都的人不要忘记这件耻辱,通过了调查,判官找到了唯一一名见过这‘xiǎo银龙’的人,也就是那地狱里的鬼差,曾今xiǎo银龙潜入地狱的时候它们曾经聊过天。
判官问那鬼差,xiǎo银龙长的什么样子,说来也巧了,那个鬼差当日阻止‘xiǎo银龙’脱狱的时候受到了重伤,虽然保住了xìng命,但是魂魄受损,外加上当日那xiǎo银龙用帽子遮住了xiǎo半脸,这判官根本就没有办法描述他到底长的是个什么德行。
所以,他就悲剧了,这如果不说的话铁定会被罚的,好在,那xiǎo银龙已经死了,它长什么德行也没人知道,所以,那鬼差便昧着良心瞎说一通,外加上那谢必安一行人的描写,于是,一个相貌猥琐赤膊上身满脸yin笑左手持刀右手竖中指的‘xiǎo银龙雕像’便高高的起在了那酆都的广场之中,一直流传到了今天,xiǎo银龙的故事越传越甚,什么版本都有,但是具体的,还是参照着官方版本,也就是以后的《yīn市乘车须知》以及《一步少员工手册》了。
就在李兰英感觉到外面已经安全了的时候,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只见他碰了碰张是非,然后对着他说道:“老张,哎,老张,行啦,都走了你就不要装哑巴了。”
可让李兰英想不到的是,他刚一碰那张是非,张是非的身子竟然斜着倒了下去李兰英顿时害怕了,他慌忙一圈打飞了dòng口的石头,光亮照了进来,只见到这张是非的脸sè如同纸一样的苍白,同时气若游丝,正无力的盯着李兰英。
“老张老张你怎么了老张”李兰英大声喊道,张是非显然是受了极度的重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见张是非颤抖的伸出了手,指了指自己的xiōng口,李兰英明白他是在示意自己什么,于是便上手mō去,果然,竟然让他mō到了一颗十分眼熟的东西。
那是梁韵儿的眼泪,张是非苦笑了一下,本来他以为是自己去救梁韵儿,不过直到最后他才明白,原来是梁韵儿救了自己。
人生就是在不断的追悔和救赎之中度过的,这话没错。
张是非服下了那滴眼泪,nv鬼泪的效用他明白,这是天底下最好的灵丹妙yào,果然,他的身子很快就好了,虽然由于那‘吞天食地’的效用太过霸道,以至于张是非无法恢复原来的状态,但是,这也不错,张是非并不想当怪物。
他现在一个心愿以了,便又想起了之前在火车上的另外一个心愿,于是,他恢复了行动能力之后,便对着李兰英提出要走。
李兰英却摇了摇头,只见他笑着对张是非说道:“你知道你走了多长时间么?”
张是非摇了摇头,李兰英便对着他说道:“你都走了一年多啦。”
什么?我竟然已经睡了一年多了?那为什么我醒来的时候,身体一点事儿都没有?张是非有些纳闷儿,李兰英见他这副表情,便笑着对他说道:“那是因为你手上的那玩意儿啊。”
我手上的?张是非这才注意到,自己本来带着佛珠的那只手上,竟然又多了一串佛珠,这串佛珠很是的造型很是奇特,竟然好像骨头似的,一共是十七枚,张是非问李兰英这是怎么回事,李兰英便告诉他,这念珠是从那妖怪的宝贝中找到的,李兰英觉得这玩意上面附着一层‘气’就知道它不是凡品,于是,便拿来把玩,哪成想有一天,他把这念珠掉在了草地之中,等他回来找的时候却发现,这念珠掉落之地的青草,竟然长的比别的草更加的茂盛,李兰英这才有点想过明白了,感情这当真是一件宝贝。
于是他便把这串念珠系在了张是非的手上,果然,他的身体始终都没有瘦下来,反而更壮了,张是非mō着这串念珠,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但是他刚想说话的时候,忽然从山dòng的里面钻出了三只xiǎo动物。
张是非上眼望去,只见这三个动物分别是两条狐狸和一头黑熊,张是非眨了眨眼睛,然后看着李兰英,李兰英嘿嘿一笑,然后对着他说道:“这仨家伙是之前dòng中关着的,你走了以后我就把它们放了,哪知道这三个家伙竟然舍不得走,于是就和那和尚一起留下来了,之后和尚下山了,就是它们一直陪着我,刚才我出去的时候叫它们躲起来,这会儿才出来啊你们。”
就在这时,那只稍大一点的狐狸竟然开口说话了,只见她对着张是非说道:“恩公你好,我们一直在等你醒来。”
等会儿?张是非顿时愣住了,他望着这只狐狸,要知道他现在也不是兽体啊,怎么能听懂它的话?难道……张是非惊讶的望着李兰英,李兰英对着他点了点头,然后笑着说道:“没错啦,它们被抓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道行了,在这一年里,我教了它们些老头子的本事,现在它们已经能变化承认了,来,告诉这位,你们叫啥?”
那三只动物点了点头,只见它们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仙骨之气,然后竟然都化成了人,一男两nv,两只狐狸化成的人看上去很年轻,倒是那黑熊所化的nv人看上去很成熟,只见那为首的男狐狸说道:“我叫胡三,这是我的妻子胡三娘,这位是黑姐姐。”
张是非听到了它们的名字后,又止不住吃惊了,只见到一旁的李兰英对着他笑道:“吃惊吧,其实它们已经有很高的道行了,而且,他们的名字,还是是以前皇帝下江南的时候讨来的呢。”
张是非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于是那胡三便对他解释道,想想以前皇帝皇帝下江南的时候都是走水路,而皇帝的故乡就是东北,所以每一次他下江南,都要在船队最后放一艘空船,用来给仙家乘坐之用,如果运气好的仙家,可以再皇帝的梦中讨到名字,这是野仙们莫大的荣幸。
由于时逢战luàn,外加上老一代的野仙首领们已经到了功德圆满之时,所以变想选拔新一任的野仙首领,而野仙首领又岂是说当就当的,必须要具备几个条件,其中之一,便是需要
‘皇封’,而这狐仙胡三三人也正是先前得到了皇帝封赏的野仙之一,外加上它们是这一辈德行最善的野仙,它们是新一代野仙首领的不二人选,但是即便是这样,如果没有些成绩的话也难以服众,必须要做出一些让大家全都信服的事情才行。
由于当时的年月,东北地区着实luàn得可以,有许多不守规矩的妖怪作luàn,其中尤其以‘yù莽兄弟’最恶,这两条大蛇不仅道行高深,更有宝物护体,着实难以对付,所以,当时的野仙首领就把这个当作它们的任务,只要它们能够除掉yù莽兄弟,那大家对它们成为野仙首领也不会再有什么异议。
于是三名年轻的野仙便寻到了这石砬子山,可想不到的是,那yù面xiǎo圣龙的本事竟然如此之高,三人不敌,竟被它擒住,封了妖脉。和那些野兽一起关在了笼子里面,等到他日一并吃了,幸好,在yīn错阳差之下,xiǎo圣龙被张是非赶走,而后来,它们又被李兰英所救。
只见那叫胡三的狐狸对着张是非有些惭愧的说道:“我们技不如人,所以便没有脸面再回辽宁,幸好李恩公收留,并且传了我们正统仙骨修行之法……”
“跟你说过多少遍,不用跟我客气了。”李兰英扣了扣鼻屎,然后看了看张是非,张是非此时心中当真全是感慨,不过,他还有个事儿没想明白,于是他便对那胡三说道:“那什么……胡三,你说你是野仙首领的候选人,可是我看你也没有多少道行啊,现在的野仙首领敢把摊子给你么?”
胡…了点头,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启禀恩公,我们现在确实本领低微,不过那正是因为我们还没有当上首领的关系。”
原来,这野仙选首领,道行并不是排第一位的,而是要求综合素质,包括,品德,行为,善念,等等,因为野仙首领控制着整个东北的妖怪,所以不能光靠武力,而如果当上了野仙的首领,也不能完全没有武力,所以,每一代的老首领退位之时,都会将一身的道行传给新一代的首领,千百年下来,一直如此。
原来是这样啊,张是非忽然想明白了,原来,一切都有联系,之前张是非一直想不明白,为啥那东北的三巨头会找上自己和李兰英,现在他明白了,一切因我而生,这正是我穿梭时间而打luàn出的因果。
于是他无奈的笑了笑,只见李兰英对着那三只野仙说道:“我俩要走啦,你们也各自寻生路去吧。”
“救命之恩,怎能不报啊恩公”那胡三说道,而另外两个野仙也是如此,只见它们跪在了两人的面前,搞的李兰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他们相处了一年,有了很深的感情,特别是对那黑熊,可能因为李兰英本身就是黑熊的原因吧,所以他跟这黑熊很要好,而且看它喜欢那妖怪的烟袋锅子,于是便把那玩意儿送给了它。
张是非见这三个妖怪重情重义,不报恩就不起来,便叹了口气,他想到了一个念头,而正是这个念头让他发现,原来这事情的一切,都和自己有关。
张是非之所以这么做,可能是他希望未来的自己能够有更好的选择吧,忽然间,他明白了那黄帽子最后的话,以及那地狱里的和尚的话,原来是这样。
于是,他便对着那三位妖怪说道:“那我就请你们帮一个忙吧,在很久很久之后,我们还会再见,到时候………………”
张是非现在才明白,原来让它们找张是非对付卵妖的,正是张是非自己。
那三位野仙将张是非的话牢记心头,于是大家便各自别过,见这三位野仙走了,张是非的心也算是暂时的放了下来,不过他心中想到,既然是我自己找的‘我’,那我为什么不能再给‘自己’一点提示呢。
于是,他和李兰英便没有着急回去,而是向着山下走去,李兰英对张是非说,他走的这一年内,山下的变化tǐng大,那孙甜杏带着族人在山下的一处地方盖了房子,买了家什,而那二十几个nv人也留了下来,她们跟孙甜杏的族人凑到了一块儿,不少已经成亲了,而且,经常还会有外来逃荒的人听说这里,便也留了下来,一年之间,这里就变成了一个xiǎo村子。
而那本明和尚,也留了下来,因为感jī张是非和李兰英救了他的xìng命而且又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建造庙宇,那和尚便带着徒弟在这儿盖了一间xiǎo庙,庙名为‘报恩寺’。
张是非听到了这里,已经见怪不怪了,他苦笑了一下,心想着果然是这样,果然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不过也算了,张是非和李兰英去了那xiǎo庙,见了那本明和尚,张是非此时已经明白了自己应该怎么做,于是便将手上的那串念珠摘下递给了那xiǎo和尚本因,本因本因,本是为因,唉。
张是非对着那xiǎo和尚说:“在很久很久以后,如果你遇到了一个一只眼睛能看见因果的人,你就如此这般…………”
在庙里面住了几天,两人传了那xiǎo和尚一些他们对这个世界的感悟后,便离开了,出了庙后,张是非不得不承认,虽然他拒绝了命运,但是却依旧生存在命运的掌控之中,这种感觉,说不出是恶心还是无奈,不过这如果说是命运的安排,倒不如说是自己的的安排,算了,随便了,反正都不重要了。
张是非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他一刀将那山砍成了两半,所以那山之后就得了一个tǐng别致的名字,名为‘一刀砍’,而山下的xiǎo村庄,在经过了几代繁衍以及迁移之后,竟变成了一座xiǎo城镇,这个xiǎo镇子的名字叫‘是非镇’。
而又过了几年,这镇子慢慢的衰败了下来,村民很多都逃难去了,再后来,有一户姓朱的财主在这买了很多房子当工厂,所以这里也就改名为‘朱家坎’,再后来…………
直到现代,不少东北的边远山村里面,依旧有个别的农户们世代供奉着一个奇怪的牌位,这牌位跟寻常保家仙的牌位差不多,红纸黑字,只不过所供奉的仙家名字有些奇怪,那仙家的名字叫是非老爷,据说供奉这个神仙的人家,祖上都受过这个名为‘是非老爷’的恩惠,所以他们不敢忘记这恩情,便世代供奉,村子里面有很多的老人谈起这个是非老爷,总是会说出一些离奇的故事,有的说这是非老爷是凤凰转世,也有的说这是非老爷是野jī成jīng,这些老人都是说自己是听自己的爷爷nǎinǎi说的,当然了,这只是茶余饭后的笑谈而已,传说嘛,就是这样的。
一直到现在,‘是非老爷’还享受着零星的香火,保护着那些没有忘本的庄稼人。
又当然了,这些也不是张是非所能知道的,只能当做话外题说来,大家信就信,不信的话,笑笑也就过去了。
张是非想要再看看这山,便同李兰英走在这山路之上,由于之前张是非一刀劈了这山,所以许多的树木都被压断,走着走着,张是非忽然发觉前边有些不对劲,那一颗大石之下,好像压着什么。
于是张是非和李兰英便上前望去,这一望不要紧,两人全都惊呆了。
只见这石头下面,竟然压着两头他们无比熟悉的动物,一只是蓝máo孔雀,一只是黑máo大熊。
李兰英十分的吃惊,因为这两个已经断了气儿的畜生,竟然和自己以及老张的兽体一般无二
这一时间要他们如何去接受这个现实?可是现在不接受也不行啊,张是非望着那孔雀和黑熊,足足在那里站了半天的光景,而在这之后,张是非才恍然大悟。
它们本不用死的,是我害死了它们,张是非心中想到,想到了此处,他心中便又有些酸楚,于是便收起了这两句惨死的野兽尸体,回到了多年后的瀛洲。
见到了两人平安回来,‘陈抟’和刘伶都tǐng开心,而张是非则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他对着那两具野兽的尸体而坐,一看就是好几天,他用自己的仙骨之气保证这两只野兽不腐,然后一直在默默的沉思。
直到陈抟来到了他的身边,‘陈抟’已经知道了一切,他见张是非愣愣的盯着那两只野兽,便已经知道了他心中所想,于是,便对着他说道:“没有想明白么?”
张是非苦笑了一下,然后回答道:“不,我已经想明白了,我以前一直在怨天尤人,其实最该怨的,还是我自己,有时候拥有力量确实可以做许多的事情,但是却想不到,有时候拥有力量却也不能算是一种好事,着两只动物本来不用死,但是却因为我一时的疏忽任xìng而丢了xìng命,从而让我妄生恶业,堕入苦海之中,我很后悔,不过我只是在想,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不会依旧如此选择。”
‘陈抟’笑了笑,然后便对着张是非说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听他这么一说,张是非便释然了,只见他站起了身,然后对这陈抟说道:“老爹,我想再走一次实相图,还有两界笔借我用用,”
‘陈抟’打了个哈欠,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随便啦,反正那血珠还没有干呢,两界笔因为之前吸饱了月光,好像也还能用两次,不过,就你自己去是么?”
他刚说到这里,只见李兰英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然后一边扣鼻屎一边对着陈抟说道:“怎么就他自己?这不还有我呢么?”
张是非十分感jī的望着李兰英,看来,他也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了,只见李兰英对着他说道:“唉,想了好几天,我也想明白了,其实我倒真想看看,如果再一次选择的话,我会如何去做。”
说到了此处,李兰英便看了看地上那头脏兮兮的黑熊尸体。
是夜,还是夏天,很奇怪,今年的哈尔滨热的莫名其妙,莫名其妙之余还真让人接受不了。
东北人抗冻不抗热,这是真的,白天的时候大街上的人受不了这酷暑,一个个机头白脸的,似乎是中央大街上走一圈儿,让人自,焚的心都有了。
要说这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今年的气候一直很反常,年初的时候下雪那不算什么,瑞雪兆丰年嘛,但是你说这四月末还下雪那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这‘丰年’兆的时间够长的,使得老农们泪流满面,让再次回到了这一天的张是非和李兰英情何以堪。
李兰英和张是非两人回到了当天的中午,张是非化成了人形,找到了那个因为生意而苦恼的人,并把难飞送低价卖给了他,那人对古玩有些研究,知道这刀的价值后果然买了,还当成了传家宝,不过这传家宝没到一天就被当成敲mén砖送给了一名姓张的大老板,难飞确实是一把宝刀,不过,这把刀由于之前张是非的使用过度,特别是那最后的一刀,简直耗尽了这刀的灵气,陈抟说,想让它的灵气完全恢复,可能要等上几年了,不过这也无碍,反正够用就行,于是,张是非想了想,在卖刀之前,便在那刀柄之上刻上了歪歪扭扭的两个xiǎo字。
兰英看着远处从计程车上走下来的自己,顿时哭笑不得,他对着躲在墙角儿的张是非说道:“老张啊,你说那个孙子真的是我么?我怎么看着这么不着调呢?”
张是非笑了笑,没有说话,黑暗的墙角处,闪耀起了一抹蓝光。
两个少年从远处走来,他俩搭着肩膀,走一步拐三下,打着斜的走拐到一个电线杆子旁边,张是非刚把kù子解开,忽然感到头上一阵凉风。他抬头一看,借着昏黄的路灯,一只墨绿sè的大鸟正立在电线杆子上。
他赶忙用力的拍了拍胖子,正在排水的胖子被忽然这么一拍,吓了一跳,骂道:“干啥啊,chōu风啊你,整的我niàokù子上了都”
回过神来张是非连忙对胖子喊道:“胖子,孔雀快看就在电线杆子上”胖子边niào边抬头,看了一眼后骂道:“哪儿有什么鬼孔雀啊,你丫喝多了吧”
电线杆子下的张是非正在放水,而电线杆子上的孔雀,却望着他,望着自己,然后他扇动了翅膀飞了起来,再胖子用石头砸断了电线的那一刻,孔雀闭上了眼睛。
曾经的我,你是有机会的,希望你的选择不是我的选择。
希望你可以勇敢的去面对自己的爱,自己的内心,不要因为一时的犹豫,而遗憾终生。
曾经的我,其实命运是可以改变的,就像是一块儿橡皮糖,可以改变成你心中想要的形状,只要你一直向前奔跑,只要不停下脚步,只要…………
孔雀想到了这里,便开始在空中盘旋了起来,它的身影,定格在了因为触电儿躺在地上浑身chōu搐的男子眼中。
那只孔雀张开双翅划过夜空,划过张是非的视线,定格在他脑海里最后的画面,确实很美。
终章 我当鸟人的那几年
终章我当鸟人的那几年
“好了,这就是我当鸟人的那几年了。”
福泽堂旁边的幼儿园内,衣冠楚楚的张是非坐在了xiǎo板凳儿上,翘着二郎tuǐ,一边摆nòng着手中没有点燃的烟卷儿,一边笑呵呵的对着那些xiǎo孩子们讲着故事。
讲到了这里,那些xiǎo朋友们似乎听的都是一头雾水,好像没怎么懂似的,只见那个虎头虎脑的xiǎo男生抱怨了一声,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你讲的这是什么破故事啊。”
破故事?张是非当时就无奈了,他‘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些xiǎo孩子,然后对着那个xiǎo男孩儿说道:“什么叫破故事?讲了这么多天,我嗓子都快将干了,难道不好听么?”
“太墨迹了。”xiǎo孩子们笑嘻嘻的说道:“啰里啰唆的,还不如我们园长讲的好呢。”
哎呀我去?张是非望着这些xiǎo屁孩儿,顿时就郁闷了,向他这曾经大闹了地府的人,到最后竟然让一帮rǔ臭未干的xiǎomáo孩子给羞辱了。
不过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有生气,他只是装着生气的样子对着那些xiǎo孩儿说道:“你们园长现在早度蜜月去了,要不然你以为我喜欢给你们讲啊……不过反正你们也没huā钱,凑活着听个乐和呗。”
那些xiǎo孩子听张是非这么一说,望着他的眼神中全都充满了鄙视,并且有的还对他竖起了中指,搞的张是非一阵无语,心想着这一定是李兰英教他们的,那胖子,就不知道教点好的。
不过想想也确实是,要说自己砍个人杀个妖什么的倒是tǐng在行,但是讲故事……他确实不怎么拿手,而且他的故事如此复杂,就连现在,他还没有完全的全想明白,这世间到底是个什么养的存在,算了,不想了,我已经做完了选择,过去的,就让过去的我去做吧,我要做的,就是沿着我的选择就走下去,只要别停下,就一定会有希望的。
想到了这里,张是非便往xiǎo凳子上一靠,看了看手机,然后对着那些xiǎo祖宗们一笑,然后说道:“要不然这样吧,我放你们半天假怎么样?”
一听到放假,那些xiǎo祖宗们全都欢实了起来,也不鄙视张是非了,搞的张是非又是一阵无语,挨个给他们家长打电话,等xiǎo孩子们全都被接走了以后,张是非站在空dàngdàng的幼儿园里,开始默默的打扫起卫生来。
他的动作很慢,但是却一丝不苟,将所有的事物都摆放好了以后,张是非笑了笑,然后锁了mén走了出去,外面是晴空万里,冬天难的有这种天气。
快要过年了,自己回来,也快两个月了,张是非望着天空,心情竟也好了起来,他心中想到,现在那分头,应该正搂着刘雨迪在海南过着十分làngdàng的生活吧。
在张是非回来之后,胡三太爷它们又来了一次,张是非望着它们,笑而不语,胡三太爷遵守了自己的承诺,只见它对着崔先生说,现在我可以解除你身上的五弊三缺了。
不过崔先生听它这么一说,竟没有立刻答应,而是问它,你解除我的命格,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胡三太爷微微一笑,然后说道,我的命。
崔先生耸了耸肩,这个他信,因为他知道,世间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免费的,得到一样,就要失去一样,不管是自己失去还是别人失去,这都不是崔先生想要看见的,于是他便对着那胡三太爷说道:“那就算了,我可不想因为我让整个东北的野仙界失控。”
他拒绝了胡三太爷,胡三太爷它们十分的感动,于是,它们决定了一件事,那就是给崔先生一个安慰奖,每年的十二月一号,东北三巨头都会消耗自己十年的道行帮崔先生‘挡命”这挡命,就是阻挡命格,在这一天里,崔先生是自由的。
历代野仙的道行何等高深,崔先生他即使往死里活,充其量也就七八十年,对于接受了上代野仙首领道行的胡三太爷来说,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也就是说,他这个命犯五蔽三缺的人,每年都可以拥有一天的爱情。
崔先生很满足,他搂着刘雨迪笑着说:你还真别说,咱俩还真像牛郎织nv的。
刘雨迪笑了笑,没有说话。
易欣星结婚了,所以崔先生他们同易欣星张雅欣两口子一起出去度了次蜜月,他和刘雨迪,可以拥有宝贵的一年一次肆无忌惮相爱的机会,刘雨迪很满足,他说,这样也好,越是短暂的爱,就越会被珍惜。
得,看来他们当真把自己想成牛郎织nv了,可是谁来当喜鹊啊。
张是非回过了神儿来,他伸手拦下了一辆计程车,然后坐了上去,车子缓缓的开着,张是非望着车窗外,街道上早已是一片银白,这就是北国的冬天,看上去十分的纯净。
蔡寒冬其实tǐng惨的,就在张是非他们回来的那一晚,大家都在狂欢,蔡寒冬去了一趟厕所,结果在厕所里带了得有半个多xiǎo时,等他出来的时候,他哭了,他刚才说自己照镜子的时候,看到了一些想不到的东西。
从那天起,他的因果之眼就再也没有再灵验过,而他也一直没说,自己在镜子里看到了什么,只是他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找nv朋友,他开始修佛,终日对着佛经发呆。
直到之后有一次大家喝酒,蔡寒冬喝醉了,大家问他为什么还不找nv朋友,蔡寒冬说道,他的nv朋友在远方,用自己最美的一面在等着他。
李兰英不在福泽堂了,他到了自己老爹的公司上班,正经了起来,开始参加着一个又一个的应酬,看那肚子俨然已经有了领导的气派。
而张是非则还留在福泽堂,ωo整理做着一些‘见不得人’的mí信之事,不过他也明白,自己早晚有一天要离开,所以他已经报了一所chéng人大学,准备来年继续回到学校读书,他说以后想要当一名律师。
沙的一声,计程车停在了江北某学校的mén口,张是非走下了车,对他来说,天和地的颜sè也许是一片灰白,所以他很喜欢雪,因为这是他眼中能看见的最真实的sè彩。
付雪涵在一棵树下对着他挥手,张是非笑着走了过去,他跟付雪涵并肩走在学校里面,没有牵手,粉蔷薇蔷薇的huā语是:爱的誓言。
虽然对于誓言,张是非已经无力去追寻,他早已明白,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大怪圈,诺言有时候就像谎言,你想去原这个诺言,就必须要许下一个更大的诺言。
张是非,你真是个鸟人,他曾经在心中这般骂着自己。
或许吧,他太累了,所以他不想再去想,所谓的诺言,还有所谓的转世。
良缘终幽叹,香魂雪里埋。
虽然付雪涵有可能是徐莹的灵魂转世,但是,她却已经不是徐莹,因为守岁huā开,季季不同。
今年的huā儿,已经不再是去年的那一朵了。
说到了huā儿。张是非的脸上又浮现出了一抹苦笑,现在他的父母恢复了以前的感情,张是非之前梦中的事情变成了现实,当然了,出去噩梦的那一段儿,毕竟人不能老是生存在噩梦之中,生活还是美好的。
他说服了父母,等到明年的chūn天,在自己家的院子里开垦一片地,不过不种菜,他想种huā儿,他本是不懂这些的,所以就想上网去查一查,不过查到的信息让他有些遗憾,因为他最想种的huā儿,是不能适应北方天气的。
北方很寒冷,就像是哈尔滨的风,就好像是哈尔滨的雪,洁白,纯净,但是却又刺骨,张是非当时看着屏幕上的黑字,发了一会儿的呆后,也就释然了。
走在江北的大学里面,张是非望着四周的风景,这里还是这里,环境不会因人而改变,付雪涵在他的身旁同他轻轻的讲着一些日常的琐事,张是非轻轻的回着。
没过一会儿,两人走到了图书馆旁,图书馆的窗户下面镀上了一层薄薄的冰huā儿,依稀的可以看见里面的事物,张是非站在了那里,痴痴的望着二楼的窗户上模糊的映出一个nv人的倩影,那个身影他是多么的熟悉。
她正在静静的看书,而张是非也再静静的看着她。
“它一直在学着她的一言一行,现在已经一模一样了。”付雪涵看着张是非的脸,然后轻轻的说道:“有的时候,连我觉得,她就是真的,连xìng格都一样。”
“也许吧。”张是非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苦笑,然后他淡淡的说道:“虽然形貌一样,但它却并不是她。”
付雪涵叹了口气,然后她又望了望身边这个脸sè苍白的男子,他未曾哭泣,但是却一直挂着泪痕,付雪涵低下了头,想了一会儿后,便轻声对着张是非说道:“也许吧,之前它问过我,梁姐最喜欢的是什么huā儿,我也不知到,所以就没有回答它。”
张是非望着那窗户之中熟悉的身影,苦涩的笑容并没有消失,只见他淡淡的对着付雪涵说道:“她最喜欢的,叫做卡萨布兰卡。”
卡萨布兰卡的huā语是:伟大的爱,沉默的守候,以及淡泊的永恒。
哈尔滨的天气很奇怪,刚才还是晴空万里,但是现在竟慢慢的飘起了雪huā儿,洋洋洒洒,慢慢从天上落下,落在了张是非的瘦弱的肩膀之上,落在了张是非模糊的双眼之中,很奇妙,虽然这一刻雪huā滑落,但是天上的云彩却并没有遮蔽住太阳,张是非抬起头来,暖暖的阳光刺得他有些睁不开眼睛。
本来张是非之前以为,他的眼中已经失去了真实的sè彩。
但是就在那一刻,张是非的眼中忽然一阵恍惚,他这才明白,原来sè彩是假的,阳光才是真的。
(终)
(连续七八个月,终于完本了,在此感谢一直追随的书友兄弟们,至此,‘命运三部曲’的第二部告一段落,此书的故事初于《yīn阳》之后,但是却又发展于《yīn阳》,是我很早之前就想做得一个尝试,可以说这本书既是yīn阳先生的后续,但也是其前传,这是我写过的字数最多,也是尝试最多的一本书,虽然知道无法尽善尽美,但现在完本,心中也甚是欣慰,感谢大家的支持,老崔我休息几个月,然后开始新的故事,当然了,下一本,会是全新的故事,与命运无关,至于‘命运三部曲’的第三部最后一本,会在下一本书完结后,用最好的状态进行创作,就是这样了,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老崔的支持,祝愿大家生活愉快,工作顺利。)
(2011年9月16日中午11:59写于牡丹江)
第三百六十四章 我当鸟人的那几年(结局)
第三百六十四章我当鸟人的那几年(结局)
“好了,这就是我当鸟人的那几年了。”
福泽堂旁边的幼儿园内,衣冠楚楚的张是非坐在了小板凳儿上,翘着二郎腿,一边摆弄着手中没有点燃的烟卷儿,一边笑呵呵的对着那些小孩子们讲着故事。
讲到了这里,那些小朋友们似乎听的都是一头雾水,好像没怎么懂似的,只见那个虎头虎脑的小男生抱怨了一声,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你讲的这是什么破故事啊。”
破故事?张是非当时就无奈了,他‘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些小孩子,然后对着那个小男孩儿说道:“什么叫破故事?讲了这么多天,我嗓子都快将干了,难道不好听么?”
“太墨迹了。”小孩子们笑嘻嘻的说道:“啰里啰唆的,还不如我们园长讲的好呢。”
哎呀我去?张是非望着这些小屁孩儿,顿时就郁闷了,向他这曾经大闹了地府的人,到最后竟然让一帮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给羞辱了。
不过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有生气,他只是装着生气的样子对着那些小孩儿说道:“你们园长现在早度蜜月去了,要不然你以为我喜欢给你们讲啊……不过反正你们也没花钱,凑活着听个乐和呗。”
那些小孩子听张是非这么一说,望着他的眼神中全都充满了鄙视,并且有的还对他竖起了中指,搞的张是非一阵无语,心想着这一定是李兰英教他们的,那胖子,就不知道教点好的。
不过想想也确实是,要说自己砍个人杀个妖什么的倒是挺在行,但是讲故事……他确实不怎么拿手,而且他的故事如此复杂,就连现在,他还没有完全的全想明白,这世间到底是个什么养的存在,算了,不想了,我已经做完了选择,过去的,就让过去的我去做吧,我要做的,就是沿着我的选择就走下去,只要别停下,就一定会有希望的。
想到了这里,张是非便往小凳子上一靠,看了看手机,然后对着那些小祖宗们一笑,然后说道:“要不然这样吧,我放你们半天假怎么样?”
一听到放假,那些小祖宗们全都欢实了起来,也不鄙视张是非了,搞的张是非又是一阵无语,挨个给他们家长打电话,等小孩子们全都被接走了以后,张是非站在空荡荡的幼儿园里,开始默默的打扫起卫生来。
他的动作很慢,但是却一丝不苟,将所有的事物都摆放好了以后,张是非笑了笑,然后锁了门走了出去,外面是晴空万里,冬天难的有这种天气。
快要过年了,自己回来,也快两个月了,张是非望着天空,心情竟也好了起来,他心中想到,现在那分头,应该正搂着刘雨迪在海南过着十分浪荡的生活吧。
在张是非回来之后,胡三太爷它们又来了一次,张是非望着它们,笑而不语,胡三太爷遵守了自己的承诺,只见它对着崔先生说,现在我可以解除你身上的五弊三缺了。
不过崔先生听它这么一说,竟没有立刻答应,而是问它,你解除我的命格,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胡三太爷微微一笑,然后说道,我的命。
崔先生耸了耸肩,这个他信,因为他知道,世间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免费的,得到一样,就要失去一样,不管是自己失去还是别人失去,这都不是崔先生想要看见的,于是他便对着那胡三太爷说道:“那就算了,我可不想因为我让整个东北的野仙界失控。”
他拒绝了胡三太爷,胡三太爷它们十分的感动,于是,它们决定了一件事,那就是给崔先生一个安慰奖,每年的十二月一号,东北三巨头都会消耗自己十年的道行帮崔先生‘挡命’,这挡命,就是阻挡命格,在这一天里,崔先生是自由的。
历代野仙的道行何等高深,崔先生他即使往死里活,充其量也就七八十年,对于接受了上代野仙首领道行的胡三太爷来说,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也就是说,他这个命犯五蔽三缺的人,每年都可以拥有一天的爱情。
崔先生很满足,他搂着刘雨迪笑着说:你还真别说,咱俩还真像牛郎织女的。
刘雨迪笑了笑,没有说话。
易欣星结婚了,所以崔先生他们同易欣星张雅欣两口子一起出去度了次蜜月,他和刘雨迪,可以拥有宝贵的一年一次肆无忌惮相爱的机会,刘雨迪很满足,他说,这样也好,越是短暂的爱,就越会被珍惜。
得,看来他们当真把自己想成牛郎织女了,可是谁来当喜鹊啊。
张是非回过了神儿来,他伸手拦下了一辆计程车,然后坐了上去,车子缓缓的开着,张是非望着车窗外,街道上早已是一片银白,这就是北国的冬天,看上去十分的纯净。
蔡寒冬其实挺惨的,就在张是非他们回来的那一晚,大家都在狂欢,蔡寒冬去了一趟厕所,结果在厕所里带了得有半个多小时,等他出来的时候,他哭了,他刚才说自己照镜子的时候,看到了一些想不到的东西。
从那天起,他的因果之眼就再也没有再灵验过,而他也一直没说,自己在镜子里看到了什么,只是他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找女朋友,他开始修佛,终日对着佛经发呆。
直到之后有一次大家喝酒,蔡寒冬喝醉了,大家问他为什么还不找女朋友,蔡寒冬说道,他的女朋友在远方,用自己最美的一面在等着他。
李兰英不在福泽堂了,他到了自己老爹的公司上班,正经了起来,开始参加着一个又一个的应酬,看那肚子俨然已经有了领导的气派。
而张是非则还留在福泽堂,做着一些‘见不得人’的迷信之事,不过他也明白,自己早晚有一天要离开,所以他已经报了一所成学,准备来年继续回到学校读,他说以后想要当一名律师。
沙的一声,计程车停在了江北某学校的门口,张是非走下了车,对他来说,天和地的颜色也许是一片灰白,所以他很喜欢雪,因为这是他眼中能看见的最真实的色彩。
付雪涵在一棵树下对着他挥手,张是非笑着走了过去,他跟付雪涵并肩走在学校里面,没有牵手,粉蔷薇蔷薇的花语是:爱的誓言。
虽然对于誓言,张是非已经无力去追寻,他早已明白,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大怪圈,诺言有时候就像谎言,你想去原这个诺言,就必须要许下一个更大的诺言。
张是非,你真是个鸟人,他曾经在心中这般骂着自己。
或许吧,他太累了,所以他不想再去想,所谓的诺言,还有所谓的转世。
良缘终幽叹,香魂雪里埋。
虽然付雪涵有可能是徐莹的灵魂转世,但是,她却已经不是徐莹,因为守岁花开,季季不同。
今年的花儿,已经不再是去年的那一朵了。
说到了花儿。张是非的脸上又浮现出了一抹苦笑,现在他的父母恢复了以前的感情,张是非之前梦中的事情变成了现实,当然了,出去噩梦的那一段儿,毕竟人不能老是生存在噩梦之中,生活还是美好的。
他说服了父母,等到明年的春天,在自己家的院子里开垦一片地,不过不种菜,他想种花儿,他本是不懂这些的,所以就想上网去查一查,不过查到的信息让他有些遗憾,因为他最想种的花儿,是不能适应北方天气的。
北方很寒冷,就像是哈尔滨的风,就好像是哈尔滨的雪,洁白,纯净,但是却又刺骨,张是非当时看着屏幕上的黑字,发了一会儿的呆后,也就释然了。
走在江北的大学里面,张是非望着四周的风景,这里还是这里,环境不会因人而改变,付雪涵在他的身旁同他轻轻的讲着一些日常的琐事,张是非轻轻的回着。
没过一会儿,两人走到了图馆旁,图馆的窗户下面镀上了一层薄薄的冰花儿,依稀的可以看见里面的事物,张是非站在了那里,痴痴的望着二楼的窗户上模糊的映出一个女人的倩影,那个身影他是多么的熟悉。
她正在静静的,而张是非也再静静的看着她。
“它一直在学着她的一言一行,现在已经一模一样了。”付雪涵看着张是非的脸,然后轻轻的说道:“有的时候,连我觉得,她就是真的,连性格都一样。”
“也许吧。”张是非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苦笑,然后他淡淡的说道:“虽然形貌一样,但它却并不是她。”
付雪涵叹了口气,然后她又望了望身边这个脸色苍白的男子,他未曾哭泣,但是却一直挂着泪痕,付雪涵低下了头,想了一会儿后,便轻声对着张是非说道:“也许吧,之前它问过我,梁姐最喜欢的是什么花儿,我也不知到,所以就没有回答它。”
张是非望着那窗户之中熟悉的身影,苦涩的笑容并没有消失,只见他淡淡的对着付雪涵说道:“她最喜欢的,叫做卡萨布兰卡。”
卡萨布兰卡的花语是:伟大的爱,沉默的守候,以及淡泊的永恒。
哈尔滨的天气很奇怪,刚才还是晴空万里,但是现在竟慢慢的飘起了雪花儿,洋洋洒洒,慢慢从天上落下,落在了张是非的瘦弱的肩膀之上,落在了张是非模糊的双眼之中,很奇妙,虽然这一刻雪花滑落,但是天上的云彩却并没有遮蔽住太阳,张是非抬起头来,暖暖的阳光刺得他有些睁不开眼睛。
本来张是非之前以为,他的眼中已经失去了真实的色彩。
但是就在那一刻,张是非的眼中忽然一阵恍惚,他这才明白,原来色彩是假的,阳光才是真的。
【……第三百六十四章我当鸟人的那几年(结局)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