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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崔走召     我当鸟人的那几年txt下载     我当鸟人的那几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二十六章 珍惜每一秒(下)

    第二百二十六章珍惜每一秒(下)

    感动,那是必须的,两口子望着自己的孩子,这个曾经为他们惹了数不清麻烦的孩子,眼睛里面都流露出了感动的神情,想如今真的已经长大了。

    虽然这碗面条被张是非弄的奇形怪状的,不过两口子到真的吃了一个底儿朝天,张是非吃着自己做的面条,惊讶的发现,竟然跟自己记忆中的味道一样。

    他终于明白了,原来,并不是面的味道不一样,而是吃面的人不一样,这种幸福的感觉,很温暖,也很实成。

    人生不是直线,而是一个圆圈,我们忙碌了很多年以后才发现,原来自己又回到了。

    轮回,这不是一个概念,而是真正存在的定律,张是非现在已经有些领悟到了这句话,是啊,他所遇到的事情,哪一件不与轮回有关呢?

    他望着那满脸幸福,不再争吵的父母,享受着这温馨时刻的同时,忽然发觉,其实这就是一个轮回,曾经在小屋子里面,父母做饭给他吃,那时候他还小,但是现在他长大了,人没变,但是时间却变了,时间的变化带来了成长,自己长大了,父母上了年纪,现在,轮到了自己做饭给父母吃。

    虽然时间变了,但是幸福却未曾更改,一家三口在饭桌之上谈笑着,完全没有了隔阂,没有了工作,这一刻,让张是非有了一种时间倒流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之前那个小小的屋子里面。

    这种感觉,其实之前他也有过,但,那是在梦里,还是一个噩梦,不过张是非明白,现在,可不是梦,这是真正的现实。

    现实中的幸福,要比梦中来的踏实很多,原来,幸福就是要自己去争取的,原来,只要有心,现实也可以变成一场美梦般的存在。

    珍惜每一秒,我很庆幸,张是非想到。

    不知从何时开始,我们总是在抱怨各种事物,似乎这是我们的天性,虽然有些事情确实值得去抱怨,但是,有些事物却不是用抱怨就能解决的了的,我们都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如果改变不了别人,就试着去改变自己吧,也许你会发现,你自己正是你抱怨的源头。

    张是非这次发现了,他不再抱怨,母亲是不能做面条给他们吃,但是,他却可以做面条给母亲吃,人物换了,但是幸福感却还是原来的那一个。

    张是非好久都没有露出这种有心而发的笑容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他自己也不记得了,他很清楚,幸福正在一点点的凝聚着,只是,他有可能看不到了。

    想到了这里,他便露出了略微苦涩的笑容,然后在心里面想着,该死,怎么又胡思乱想了呢,不能这么消极,要往好处想。

    有时候这种阿q式的心理安慰确实很有用,吃完了眼前的这碗面后,底气就又回到了张是非的心中,是啊,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几个有今生没来世的妖怪么?他大爷的,到时候把它们都放倒了不就行了?

    只有弱者才会一直悲观,张是非不想当弱者,想到了此处,他便下定决心,趁着现在气氛刚好,于是他便鼓足了勇气对着自己的父亲说道:“爸,跟你说件事儿。”

    他的老爹一听张是非说出此话,脸色顿时变了,然后对着张是非的母亲叹了口气,说道:“你看看,我就说这孩子无利不起早吧,果然在这儿等着我呢。”

    说完后,他的父亲便点着了一根烟,然后一脸无奈的对着张是非说道:“说吧,这次是惹什么麻烦了,我看看这碗面值多少钱,喂,你小子不会是把人家的肚子给搞大了吧?不对,即使把人家肚子搞大了你也不会这么隆重……老儿子,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把人给捅了?”

    晕,在你们心中我什么形象啊怎么竟把这些种命案往我身上扯呢?

    出生和死亡,都算是命案的一种吧。

    张是非再次哭笑不得,他摇了摇头,然后对着自己的父亲苦笑道:“没有,没出人命………不是,我是说我没犯事儿,不是,唉,老爹啊,我被你弄的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那是什么事儿啊?”听张是非含含糊糊的,他的母亲也有点儿害怕了,于是她便对张是非说道:“儿子,你快点儿说,别吓唬我俩啊,是不是谁欺负你……不能,是不是你欺负谁了?”

    你跟我老爹一样,张是非再次无语,看来幸福果真不能一步到位啊,张是非苦笑了一下,知道要在不说,这误会可就越来越大了,于是,他便对着他的父母说道:“没有,没出任何事儿,我就是想告诉你们,分……崔哥跟我说了,说要带我和胖子去外地转悠转悠,长长见识顺便旅旅游,可能要走上一个月左右,不能回家,所以才跟你俩说一声儿,胖子先走了,好像没跟李叔李婶儿说,你俩帮忙转告一下吧。”

    “就这事儿?”很显然,他的父母一时之间还是不能接受。

    张是非郑重的点了点头:“当然了,要不然你们以为呢。”

    “嗨~~吓死我了,就这事儿至于你整的这么隆重么。”他的父亲见张是非十分的认真,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的母亲也是如此,只见她对着张是非说道:“这孩子,竟吓唬我俩,你要走就走呗,还给我俩做饭干啥,刚才吓死我了,还以为你杀人了呢,以前你不也老是失踪么,没事儿,只要有时间打个电话就行。”

    张是非顿时没话了,看来自己在父母心中的形象已经根深地步,改不了了,想想也是,自己以前经常和胖子出去鬼混个十天半个月的,但是哪次跟父母说了,对此,他们的父母都作出了相应的对策,美其名曰为是男人就放养一百天。

    后来张是非和李兰英私下交流也得出一个结论,估计这是自己的父母平时工作太无聊,玩儿是男人就下一百层玩儿的入迷了的关系吧。

    就在不久之前他和李兰英谈起这件事儿的时候还恬不知耻的相视一笑的,没想到今天就恶有恶报了,张是非叹了口气,这样也好,起码不用再多做什么解释了。

    不过,以前他是和胖子去找小姑娘们鬼混,但是这次可不同,张是非此时心境自然也不一样,有许多的话,他是想说却不能说,见母亲说出此话后,便对着他的母亲说道:“没有,这也不算隆重啊,只是我忽然想起了老妈你的手艺,妈,等我旅游回来,我天天给你们做饭。”

    出去旅游是假的,但是这句话,却真的是发自肺腑,张是非的父母听到此话后,眼眶竟然都有点儿红了,但是大人终归还是大人,他俩现在自然明白了张是非的用意,于是,他俩便对视了一眼,多年的老夫妻,此时竟然有些脸红,但是脸上的笑容,确实那样的真实。

    孩子长大了,这是他俩在桌子上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也是张是非今天听到的最多的一句话,包括在梦中,不过每一次听,每一次都感到十分的欣悦。

    梦是假的,现实是真的,这顿宵夜便在十分愉快的环境中结束了,在饭桌之上,张是非甚至还跟他们讨论者明年开春儿的时候,要在自家的院子里种菜,没想到竟然跟父母一拍即和,父亲和母亲开始讨论起到底是种生菜好还是种西红柿好了,对此,张是非自然不发表意见,如果一个月以后,他还能活着的话,种什么他都愿意。

    饭后,张是非主动洗碗,他的父母十分欣慰的回到了他们的卧室之中,今天他们的话很多,但还是争吵,不过却都没生气,只是合理的辩论,张是非偷听了一下,他们正在吵着孩子这么听话到底是随谁。

    张是非笑了一下,心想着,有时候吵架也是生活的调味剂啊,多年的夫妻显然明白什么才是和睦之道,就跟处事之道差不多,大错不犯,小错不断,虽然坷坷坎坎,但依旧能够幸福美满。

    洗完了碗以后,张是非拎着几瓶啤酒就回到了屋子里,看了下表,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关上了房门,他的脸上便露出了疲惫,在父母面前,他要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现在自己一个人,即使脆弱也没有人会责怪吧。

    他趴在了床上,虽然之前做了一整天的梦,不过此时却依旧疲惫不堪,说来也是,在那梦中的消耗,要比一天的长跑还要恨人,想到了这里,他便苦笑了一下,关上了灯,坐在了地板上,漆黑的环境能让人心中恐慌,但是也能让人心里变得安静。

    张是非此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马上就要明天了,从明天开始,就要进入修行之中,张是非用牙咬开了啤酒,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现在就是在强撑,哥们现在处在危险之中一个月,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想到了此处,张是非便咕咚咚的灌起了啤酒来。

    啤酒的泡沫在肚子里膨胀,张是非打了个酒嗝,喝酒确实会好一点,起码不会再让他瞎想一些悲观的东西,不知何时开始,他竟慢慢的变得悲观起来,尽管他也清楚这样并不好。

    五瓶啤酒,大概没到半个小时,就尽数倒进了肚子里,还是没过瘾,张是非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着,这凡间的酒还真就跟马尿一样,想想瀛洲那个光腚汉子酿的酒不知道要比这种酒高到哪里去了,当时他跟胖子和那个光腚的刘伶谈笑风生。

    啊啊,当时,那似乎是很遥远的事情了呢,张是非苦笑了一下,心想着现在那猥琐男要的一样材料已经弄到手了,如果有一天能从回瀛洲的话,这老杂毛估计连大鼻涕泡都能乐出来吧,张是非摇了摇头,起身一头栽倒在了床上。

    也不知道为何,今天的他,醉的很快,也许是喝的太猛了吧,也许是他太想醉,一股眩晕的感觉传来,张是非这才拿起了手机,也只有在喝醉的时候,他才会有勇气去给梁韵儿发短信吧。

    他醉眼朦胧的按出了几个字:“抱歉,我今天上班没带手机,明天我再找你吧,好梦。”

    短信发出去以后,张是非迅速的关机,说实在的,他真怕梁韵儿这时给他打电话,他自己心里最清楚,此时的自己,如果听到梁韵儿的声音后,很容易就会哭出来,他哭够了,他很恶心那种感觉,感觉很无力,很弱小。

    现在的他不允许弱小。

    带着这句话,他稀里糊涂的睡着了,这一夜没有做任何的梦,可能是上一个噩梦折腾的他身心疲惫吧,他睡的就像是一个死人,一个眼角挂着眼泪的死人。

    往往眼角挂着眼泪而死的,我们都称之为死不瞑目,但张是非却还活着,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这一觉,睡的确实很踏实,好久没有这种高质量的睡眠了,他做起了身,发现自己的父母今天早上来过,母亲为他收拾好了行李,换洗的衣服,父亲给他留了一笔旅行的费用,很显然,他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在外面旅游还借据,张是非看了一下那信封,里面不是钱,是一张卡,确实够活一个月的了,他心中想到。

    当然,还有一份母亲做的早餐,这才是他最大的收获,吃过了早餐以后,他没有着急出门,而是先将屋子里打扫了一番,现在做一点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还是可以的,珍惜每一秒,他没有忘记这句话。

    打扫完屋子以后,他便走进了书房,在梦中崔先生的话他没有忘记,更何况,拿一把无名的唐刀当真帮了他不少的忙,于是,他按照梦中的位置将那个盒子翻了出来,果然,现实和梦中还是有一定的区别的,现实中这把刀拿在手里的触感,很真实,刀身冰冷,十分的沉重,他找了块桌布,将这把刀包了起来,毕竟这不是梦中,也不是古代,在现实中,张是非如果现在扛着一把刀上街的话,很有可能还没到福泽堂,就被公安干警给剿灭了。

    一切做好以后,张是非便无限留恋的看了一眼家,家对他来说,确实太宝贵了,要说不留恋那简直是扯淡,但是正因为这份留恋,他才会更加的义无反顾,要知道如果,那燃西的阴谋得逞了的话,说不定他的家就如同很多人的家一样不保了,出了门以后,他回头望了望,忽然间,他感觉到了一股使命感。

    为了亲情,为了友情,为了爱情,为了家,张是非心中默念道,我必须要变强,亲情爱情友情还有家,我要用自己的双手去守护

    今天的上午,依旧是一个大晴天,现在的天气似乎还是很热,哈尔滨的天空虽然有些灰,但是依旧遮掩不住本来的那一抹蓝,只是张是非似乎觉得还缺少了什么,对了,他想起来了,以前他出门的时候,经常能看见一只喜鹊的,似乎今天那只喜鹊不在了。

    背着行囊,张是非打车来到了福泽堂,他刚下车心中便想到,今天福泽堂的人应该会很全吧,望着门口挂着‘停业装修’的牌子,张是非心中的热血再次燃烧了起来,毕竟是停业修行的日子,崔先生易欣星和刘雨迪,这三个各怀异术的人应该就恭候多时了吧,想到了此处,张是非便下定了决心,他要变强就在张是非推门进来的那一瞬间忽然觉得,这福泽堂给他的感觉,竟然也跟回到了家差不多,于是他便藏起了心中那一丝离家的小小失落,而是换上了自己惯用的那副痞子相,对着崔先生说道:“分头,我来了,咱开始吧”

    可是他哪里想得到,眼前的这一幕跟他脑子里那副严肃而庄严的修行场面简直是天差地别,或者说根本就感觉不到有什么修行的气氛,福泽堂之中,依旧只有那崔先生,这个分头头发凌乱,赤膊着上身,穿着短裤,一边挠着自己那稀疏没几根的腿毛一边坐在电脑前玩着那似乎怎么玩都不会腻的斗地主。

    见到了张是非进门儿,他便打了个哈欠,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来了啊,去帮我买俩包子去呗。”

    我买你大爷啊张是非登时就败兴了,他心想着不带你这么玩儿的吧,还让我珍惜每一秒呢,你这孽畜竟然把大好的光阴都浪费在了斗地主上了

    不过想着想着,他竟扑哧一下的笑了出来,同时心中无奈的想到,确实,这样才是分头,这样的福泽堂,才像是一个家啊。

    想到了这里,他便也没什么好郁闷的了,买回了早餐,他跟那崔先生坐在桌子旁,一边吃着麦多馅儿饼一边讨论起这几天应该怎么修行,就像是一家人吃饭时讨论晚上去哪家菜摊儿买菜一样的轻松,崔先生在得知张是非将那把无名的唐刀一起带来了的时候,便一边嚼着馅儿饼一边对他伸出了油腻腻的手:“带来了啊,来让我看看。”

    张是非点了点头,便擦了擦手,然后将那唐刀外包裹的桌布拆去,同时递给了崔先生,崔先生也擦了擦手,然后接过了唐刀,一口咽下了嘴中馅儿饼,一边对张是非说道:“古代的好刀一般都有名子,看看你这把好刀叫什么吧。”

    说完他便望了望那刀柄的位置,之前由于在梦中,张是非记忆的关系,这刀的名字模糊不清,现在终于清晰了,崔先生满怀期待的望去,但是看了一眼之后,他的脸色顿时变了,变的十分的奇怪,只见他自言自语的叫道:“我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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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我靠难飞

    第二百二十七章我靠难飞

    我x?你靠啥?张是非听到那崔先生忽然发出了一种极度惊讶的声音,由于没有准备,所以不出意料的被吓了一跳,他望着崔先生,只见这个分头的眼睛蹬的是一大一小,嘴巴歪歪着,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东西,能令他如此的惊讶。

    不过,这孙子的表情确实挺有意思的,要是侧脸分两次看,那完全就是两个人,虽然跟这分头已经混的不能再熟了,不过张是非却还是没有想出他这张神脸的门道,打眼儿一看就跟北大醉侠似的,特别是他惊讶的时候,半边脸平静,半边脸却十分的狰狞,极具喜剧效果儿。

    所以,张是非见他这德行,便对他说道:“什么我x,难道这刀的名字就叫‘我x’?”

    本来这只是一句玩笑话,但是张是非哪里想得到那崔先生表情复杂的望了望他,然后竟然点了点头,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还真被你猜对了。”

    我x张是非心里面只感觉到一激灵,心想着这怎么可能于是他慌忙上前,顺着崔先生的手指望去,只见那刀柄的末端,当真刻了两个歪歪扭扭的字:‘我x’。

    你靠个屁啊张是非的表情瞬间崩坏,心想着这到底是什么刀啊,怎么叫这个名儿呢,也太不着调了吧,最可气的是,这两个字竟然还是简体的,这更让张是非摸不着头脑,不是说这刀是祖传的唐刀么,难道在唐代就盛行简体字了?这当真是壮哉我大中华啊

    他想了想,脑袋里面立马就浮现出了骂街的词语,八成是送刀的那个人搞的鬼吧,可是这也不可能啊,因为张是非明白,那人有求于他的父亲,送这么把破刀无异于是自寻死路,可是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那还能是因为什么呢?

    很显然,张是非的脑子又开始不够用了,而就在这时,那崔先生的眼睛忽然又是一亮,只见他对着张是非说道:“哎呦?别着忙,这边还有字儿呢。”

    还有字儿?怎么可能张是非心中又是一愣,不会吧,一句骂人的话还不够,难道刻字儿的那个人还想再上面写一篇散文啊真孙子。

    本来张是非对这把刀的期待那是相当之大,因为在那梦境之中,这把刀发挥的威力当真是惊人的,可以说,如果没有这把刀的话,昨天那噩梦的结果还不一定是什么呢,本来张是非满心期待这会是一把什么什么神器,就跟那绝世好贱猪天利刃一样的拉风,他想到此处,不由得心中苦笑,虽然这把刀的名字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确实挺拉风,但是没想到啊没想到,它的名字竟然会是片儿脏话。

    张是非的心里面已经凉了半截儿,听崔先生说还有字,他便也没抱太大的希望,只是有气无力的对着崔先生说道:“额,还有什么字儿,我x都出来了,难道这次的是‘你母亲’么?”

    “滚一边儿去,少说点垃圾话对你有好处。”崔先生骂道:“这次的字儿倒是挺正经的,你看。”

    张是非听他这么一说,便又将脑袋凑了上去,只见那崔先生指了指这把唐刀护手的面,是有两个很是模糊的小字儿,这字比起剑柄上的‘我x’当真不知道要高到那里去了,貌似是隶书,看上去经历的年代挺久远,已经有些无法辨认,不过即使如此,张是非还是认出了这两个字,这两个字虽然不再是骂街的话,但是也挺有意思的,名为:难飞。

    难飞?这是啥意思?张是非眨了眨眼睛,然后对着崔先生说道:“我说…………难道这把刀的名字是四个字?是难飞我x,还是我x,难飞?”

    “我x,你能不能少说两句。”崔先生听完张是非的话以后都有些无奈了,他对着张是非叫骂道:“什么时候嘴巴变的这么碎了呢?”

    张是非耸了耸肩,然后一边摊手一边对着崔先生说道:“这也不能怪我啊,还不是这刀太非主流了,对了,说真的,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不?”

    “我又不是神仙。”崔先生叹了口气,然后他举起了那把刀,仔细的又打量了一会儿后,便对张是非说道:“不过,这到也不难猜,这刀的名字,应该就是叫‘难飞’,至于这句垃圾话嘛…………”

    崔先生对张是非说,这把刀看上去确实有些年头了,虽然他也不是收藏这种冷兵器的行家,不过崔先生却有一点望气的本事,他看得出来,这把刀身上的杀气和阳气很足,这并非是一朝一夕能够积累的,更何况,兵器上的杀气那都是杀人造业积累下来的,刀本身不存在风水局,所以无法聚气,杀气会随着年长日久而消散,现在这把刀身上的杀气,可以说是经过很多年的消散之后留下来的,依旧能够这么足,不得不说是一把好刀。

    至于那句骂街话,崔先生推断,这可能是唐刀几经易主,由某个不着调的主人后刻上去的吧,这并不奇怪,试问谁家没个孩子呢?就像是我们小时候都做过的恶作剧一样,崔先生说,他小的时候就特爱往家具上刻脏话,以及某种人体器官,还有就是他特喜欢买那种纹身印纸,转往他祖母的首饰柜儿上贴,为此,他的老爹没少揍他。

    崔先生的解释让张是非继续保持了哭笑不得,可是他心里想着,现在也只能这么解释了,接过崔先生递回的唐刀,张是非有些心疼的抚摸着那把刀柄,然后心里面想着,谁啊,这么缺心眼儿,好好的宝贝就这么给糟蹋了,原名‘难飞’,应该取自‘插翅难飞’这句话吧,听上去就霸气,可是这本来挺拉风的名字,现在加上了两个字儿后竟然变的如此不伦不类,这还怎么个‘难飞’了?我x

    张是非无语的抚摸着刀身,但是一旁的崔先生却笑了,他对着张是非说道:“行了,其实你也用不着郁闷啊,依我来看,这刀倒也真的和你挺有缘分的,唔,起码名字很配。”

    配你二大爷,张是非在心中咒骂着这个明显在憋着笑容的崔先生,然后没好气儿的对他说道:“你的意思是我的存在价值就是一句脏话呗?”

    崔先生哈哈大笑,然后对他说道:“这是你自己说的,我没这么说啊,我是说,这刀的名字跟你的风格挺像,本来嘛,咱们都是俗人,你要真有个什么‘雪饮狂刀’之类的刀,还真不相称了。”

    这句话很对,俗话说,什么样的人走什么样的路,你想想,貂皮虽好,可是也要跟身份相称才行,你说你穷人穿个貂绒大衣,拉风是拉风,可是你要是穿个貂绒大衣还骑着一辆蹬三步就掉一次链子的自行车上班,那得多恶心?

    在崔先生的心中,这把刀真的挺适合张是非,就和那貂绒大衣的原理一样,本事他们就是俗人,用的东西要是太正式自然也显的不伦不类,这把‘我x难飞’,还真是一个相当相称的名字,但是俗并不代表着土,也不代表着咖啡大蒜,这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比性,只是一种生活态度罢了,就像是那瀛洲的老杂毛刘伶一样,这老孙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四十天光着屁股,可是你说他俗么?以前张是非挺觉得的,但是现在他渐渐的明白,那老孙子并不俗,他有很多的东西值得张是非去学习,包括那份信念,以及生活态度,时间万物没有绝对,以太极鱼为例,阴到了极致,就会变成阳,阳到了极致,也可以变成阴,以此类推,大俗就是大雅,大雅也是大俗吗,往远了说,杀一人那是罪犯,杀一百万人那就是英雄,往近了说,就连这福泽堂也是一样,外人一看这小店真不着调,但是张是非却觉得很舒服,因为没有拘束。

    自由才是他追求的东西,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只有够俗才够自由,因为世俗人口中的‘雅’需要太多的束缚,对此,张是非很是不耻。

    语言的力量是强大的,不得不说,这崔先生的嘴皮子当真是够利索,张是非听他这么一忽悠,还真就觉得是这么个理儿,想到了这里,他的心里也就变的平衡了起来,望着手中的唐刀,竟然越看越顺眼,他心里想着,不着调也确实适合我,反正我的拿手绝招都叫‘谢谢关照’,也不在乎使用的武器名为‘我x难飞’了。

    于是,笑容便又回到了他的脸上,崔先生见他笑,心里也跟着沾沾自喜,他心想着,还是年轻人好糊弄啊,你说我为了不打消他的积极性而瞎说了一顿,我容易么我?

    但是这话他心里想想行,说出来就不行了,崔先生见张是非心情爽了,便对着他说道:“好了,现在饭也吃了,兵器你也拿了,该是进入正题了。”

    “哇哈哈哈,大侠我就等着你这句话呢”张是非此时心情大爽,他站起了身,然后挥了挥手中的唐刀,模仿着聂风想来一个什么夜战八方藏刀式,可是他刚挥了一下,那崔先生就又开始拍大腿骂街了:“大侠我求求你快别臭得瑟了,你要是刮着我的佛像我跟你玩儿命你信不信?”

    张是非自然是相信的,于是他也就没再尽情的施展刀法,将那‘我x难飞’收进了刀鞘之中,然后又把刀鞘别在了裤腰带里,别说,这腰上有刀,说话是有底气,一瞬间,张是非充满了斗志,只见他对着那崔先生说道:“说罢,让大侠干啥?”

    那崔先生叹了口气,然后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水杯,喝了一口茶,便对着张是非说道:“少跟我说没用的,我是不是最近对你太好了,赶紧的,先把你的孔雀给整出来。”

    张是非见崔先生口风不对,顿时收敛了许多,他下意识的说道:“那等我一会儿,我先回我孔雀的身体里。”

    “不用不用。”崔先生摆了摆手,然后对着张是非说:“忘了在梦里我跟你说过什么了么,你的仙骨已经到了第三阶段,即使是人身也可以发挥作用,来吧,赶快整,一会儿老易就过来了,我俩一起训练你,现在先看看你的仙骨稳定不稳定。”

    见他说出这话,张是非微微一笑,然后对着他说道:“那好吧,你看着。”

    这时的他可以说满心的斗志,将那些不快暂时忘在了脑后,于是他便敛起了心神,左手抓住了唐刀的刀鞘,右手紧握刀柄,这叫什么,这叫按燕翅腿绷簧,仓琅琅拔出宝剑,哗啦啦马踏联营

    唐刀没绷簧,所以只能做做样子了,只见那张是非‘仓琅’一声再次拔出了那把唐刀,然后举刀摆出了一个充满了力量的造型,同时大声喝道:“出来吧蓝孔雀”

    三秒钟以后。

    崔先生喝着茶水,有些怀疑的望着他,张是非尴尬的笑了一下,然后又大叫了一声:“出来呀蓝孔雀”

    十五秒钟以后,崔先生放下了茶水杯,然后默默的走到了他的身后,同时毫不含糊的一脚奔起揣在了张是非的屁股之上,张是非顿时跳了起来,只见那崔先生骂道:“我让你释放仙骨,你说你摆这恶心的造型干什么仙骨呢?孔雀呢?”

    张是非捂着自己那可怜的屁股,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啊,怎么会不出来呢?”

    确实,就在刚才,张是非全身紧绷大叫了一声以后,他就觉得不对劲儿了,因为他完全感觉不到身体中有任何仙骨的气息,这和在梦中的感觉根本就完全不同,而张是非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因为什么,那崔先生见他这德行,便叹了一口气,然后又坐下了,沉思了一会儿后,他便对着张是非说道:“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你最担心什么事情?张是非一愣,他又将‘我x难飞’收回了刀鞘,而那崔先生指了指一旁的凳子示意他坐下,张是非落座以后,崔先生便讲出了他心中最担心的事情。

    原来,在昨晚回到了福泽堂以后,崔先生也没有睡着,自古正邪不两立,崔先生很明白,自己现在就是充当了正派的主心骨角色,张是非羽翼未满,易欣星天生痴呆,刘雨迪身无道术,最可气的是林叔竟然挑这个时候去外地旅游了所以这想战术的重任,也就落在了他的身上,这是个费力的活儿,崔先生想了大概一夜,直到凌晨四五点左右才睡着。

    他想的事儿有很多,细节是很重要的东西,这一点他相当明白,李兰英被抓走,崔先生现在不敢联系那胡三太爷一行狠角色,这一次只能他们上阵,对于这个赌局三局两胜制,崔先生心里泛起了琢磨,他和易欣星到没什么,因为他俩毕竟本事在这儿呢,放眼望去,那些个卵妖,能赢过他俩的基本上没几个,但是崔先生没有大意,以弱胜强的事情又不是没有。

    这场决斗的关键,崔先生觉得,就有两点,一,是张是非,二,就是那卵妖燃西了,燃西如果亲自上场,那么这仗就不好打了,不过这田忌赛马的典故他也明白,如果燃西亲自上阵,那他想让张是非上,输就输了,反正剩下的两场百分之八十保赢,他想,为了救回李胖子,张是非这个传闻中的被命运选中的男人应该是责无旁贷的。

    不过现在要讨论的不是输不输的问题,而是能不能活命的问题,要知道,现在又不是中国散打对抗泰拳,生死较量,哪能有那么多的规则呢?人在卵妖这种东西的眼中,就是如同士力架在人的眼中是一样的。

    都说饿了吧,把它吃掉把它吃掉士力架,这张是非如果真碰到了燃西,赢是可能了,甚至连能保命都很难,如果他被那燃西当做士力架给吃掉了,那该怎么办?如果这样,崔先生又怎么忍心去让张是非当这个巧克力干粮呢?

    不行,崔先生心里想着,如果想活命,那就必须要将仙骨运用的如火纯轻,到时候打不过完全可以跑路,这样虽然有点丢人,但是只要留得青山在,到时候就能救回胖子归了,又何尝不好?

    只不过,崔先生想到了张是非的仙骨后,还是有些担心,崔先生从不怀疑张是非的力量,在他的心中,张是非就是一把被蜡封了的宝剑,虽然里面的东西锋利异常,不过如果得不到去封的方法,再锋利也是枉然,他心想这张是非不是通过修炼得来的经验,而是因为一时的怒火才能激发身体中的潜在妖气激发出来,但是如果他不生气呢?

    到时候如果出岔子了那该怎么办?别说,还真被他给猜中了,现在心情大好之下,张是非竟然无法进入第三阶段,崔先生将自己心中所想告诉了张是非,当然,他隐去了那些让张是非逃跑的话,因为他明白,张是非是不会逃跑的,这小子骨子硬的很,如果现在跟他说,他只会生气,然后消极。

    即便是如此,张是非听完崔先生的话后,还是心中一凉,他心里面想着,不会吧,要是这么说来,那我现在依旧没有达到第三阶段么?之前那只蓝孔雀只是我在梦里面好运才能使得出来的么?

    这可不行张是非心中想到,我要是一直这么弱,根本就不可能将李兰英救回来,那他还算什么兄弟?于是他慌忙对着那崔先生说道:“那,分头,你快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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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离开哈尔滨的前一天

    第二百二十八章离开哈尔滨的前一天

    这事儿,可真不是闹笑话呢,虽然听上去确实挺像是笑话儿的,但是张是非的心此时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他真害怕那崔先生会对他说出‘没办法’这仨字儿,记得一只耳科学家爱迪生曾经说过一句名言,那就是‘天才等于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以及百分之一的灵感’,不过貌似这句话传到中国以后就省略了后半句,这句话的后半句是‘但这百分之一的灵感要比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还要重要’。

    要知道仙骨啊这玩意儿,修炼完全就有点像是撞大运,张是非现如今正是缺那百分之一的灵感,他虽然不笨,但也不是什么天才,就是一普通的人,这对他来说,简直太难了,如果崔先生说出‘让他努力’这四个字儿的话,八成就是已经没戏了,开玩笑,怎么可能在一个月之内熟练的掌握这百分之一的灵感啊,这不闹戏呢么?

    幸好,这崔先生挠了挠那有些油油的头发,然后抬起头,望着张是非竟然冷笑了一下,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有办法…………”

    “太好了什么办法”没等那崔先生说完,张是非便已经开始了抢答,有办法就好,只见他对着崔先生说道:“快点说吧,这边正着急呢大哥”

    那崔先生听他这么一说,脸上的笑容反而更有些显得诡异了,看的张是非这个不舒服,只见那崔先生说道:“你别着急啊,听我说完,我有两个办法,一是你在这一个月里面自己努力看运气,这虽然等于没说,不过也是最保险的…………”

    “你直接说第二个,墨迹”张是非十分着急的说道,他心想着这老崔,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墨迹了,跟唐僧似的。

    那崔先生见他不屑自己努力,于是便对他说道:“第二个办法,很实用,保证一次见效,不过嘛,就要冒很大的风险了,搞不好还会挂掉,我没骗你,你好好想想,同意么?”

    这还用问么听他说完后,张是非心里面想着,要知道自己也算是在生死线上摸爬滚打好几个来回儿了,崔先生这句话显然没有对他产生任何的作用,于是他便对那崔先生说道:“当然同意了,反正我如果一个月之内没变强也是你们的累赘,现在的我宁肯站着死也不想趴着活了,快说吧,我求求你了,是什么办法?”

    崔先生似乎早就知道他会怎么回答了,于是便对他神秘一笑,然后说道:“天机不可泄露,你过一阵子就知道了。”

    “过一阵子?”张是非愣了,他心里想着现在世间如此的紧迫,可为什么崔先生怎么还让他等一阵子呢?不过,看着崔先生的表情,张是非也就稍微的放下了心,他知道崔先生的性格,如果他不愿意的话,你即使弄出龙叫唤来,他也不会说一个字儿的,索性,他也就不在追问下去了,他信任崔先生的能力。

    还是那句老话,水到渠成,于是他也就对着那崔先生说道:“那我这几天要干什么?既然没事儿了,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回个屁。”那崔先生撇了撇嘴,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早让你做好觉悟了,胖子一天没回家,你也就别回了,留在这里跟我做别的修行,还有什么意见么?”

    没有,张是非摇了摇头,一提起李兰英,他的心中又是咯噔一声,也不知道这胖子现在怎么样了,崔先生说的对,如果自己现在回家的话,即便他的父母不起疑心,但是李兰英的父母一定会起疑心的,还是忍忍吧。

    过了一阵,墙上的中标指向了十点二十五的时候,福泽堂的门被推开了,易欣星背着一个旅行包走了进来,那旅行包里面是换洗衣服以及洗漱用品,张是非上前询问他为啥要背这么多的东西,易欣星哼了一声,然后对着他说,还不是因为你,这一个月咱们要住在一起了。

    这感觉挺像是野营的,三个大老爷们儿为了一个月后的准备工作,全部集合在了福泽堂,美其名曰是商量对策,福泽堂内的佛像再次被收了起来,空出了地方,易欣星占据了一边,将自己的各种道具散落了一地,然后二话不说开始了维修与制作,崔先生则也是二话不说的又坐到了电脑前,一边挂着qq一边上网查询一些乱码七糟的东西。

    而张是非也被二话不说的晾在了一边,似乎他完全就是个局外人一样,如此这般的过了大概十分钟,张是非终于按耐不住了,他冲到了崔先生的身边,然后对他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喂,不是说别的修行么?到底是什么修行啊,怎么感觉我好像多余似的呢?”

    听他这么一说,在不远的角落盘膝而坐正在保修自己假手的易欣星抬起了头,对着张是非发出了鄙视的笑容,那笑容分明就是在对张是非说‘你以为呢’这四个字儿,被一个天然呆给鄙视了,这种感觉真是很操蛋,但没办法,张是非知道这易欣星的实力,也就没敢惹他。

    那崔先生见张是非问,也就笑了一下,同时对着张是非说道:“你急什么,上一边儿坐着去,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说罢,他便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纸,然后在上面胡乱的写起了什么,张是非见自己讨了个没趣儿,也就没办法了,只能又走回了沙发,坐下装死人打发这无聊的时间,他望着崔先生写东西时那副猥琐的样子,心里不住暗道,这都快火烧屁股了,为啥这俩人还能如此的悠闲呢?

    前途无望啊过了一阵,那崔先生似乎写好了,便起身来到了张是非的旁边,然后将手中的纸笔递给了他,并且说道:“来,期末考试,十分钟之内写好了给我。”

    怎么个情况儿?张是非眨了眨眼,望着崔先生实在是猜不出这个分头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儿,于是他便满腹狐疑的接过了那张纸,上眼望去,只见那张纸上歪歪扭扭的写了几个问题。

    问题一:小刘的母亲意外怀孕了,她最近跟送报纸的小伙关系很近,请问,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问题二:小刘的父亲意外中毒了,他最近跟一个苗族的同事挣一个晋升名额,请问,毒是谁下的?

    问题三:小刘进了意外进了警察局,他最近跟了一个社会大哥卖k粉儿,请问,他会被定罪么?

    我x张是非望着这张纸上的三个问题,顿时满头的黑线,他心想着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会有这种弱智的问题?说到底这小刘到底是谁啊?怎么这么多意外,怎么这么悲催呢?他望了望那崔先生,只见崔先生坐在了电脑前继续没心没肺的开始欢乐斗地主,斗地主抢地主加倍不加倍这声音把张是非的脑袋都搞大了。

    这到底是什么鬼问题啊喂张是非都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这三道弱智的题目了,他看了看手中的试卷儿,又看了看那崔先生猥琐的后背,心中尽是一些的骂人的话语,这分头不会就是想要玩儿我的吧他大爷的。

    不过,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张是非依旧还是写了起来,没办法啊,谁知道这分头心里想的是什么呢?于是,他便拿起了笔,可是,一看见这三道傻问题他就闹心,小刘小刘,哪儿来这么多小刘啊就这种问题也要用十分钟?分头啊分头,你这是把我当小刘了啊?

    没办法,抱着骂街的冲动,他快速的写好了这份所谓的‘试卷’,然后起身走到了崔先生的身边,哭笑不得的说道:“写好了,赶紧看看,然后告诉我接下来该做什么吧,我说,咱能不能正经一点儿啊,别整什么小刘这种小学生的问题了行不?”

    崔先生这把的牌似乎挺顺的,四个皮蛋三个老k外带俩王,于是他也就没回头,对着那张是非说道:“写完了?来,给我念念,我看看答对没。”

    我念死你算了,张是非哼了一声,然后对着崔先生说道:“你啊,唉算了,你听好了,小刘他怀孕,是那个送报纸的骨肉,小刘他爸中毒,是那个苗族人投的毒,小刘进了局子,因为丫贩毒啊,怎么定不了罪”

    这根本就不是问题嘛但是张是非说完后,那崔先生竟然咧嘴笑了一下,然后头也没回的说道:“错了,全错了。”

    什么??张是非愣了一下,怎么可能错了呢于是,他便十分惊讶的说道:“不可能”

    崔先生嘿嘿一笑,然后对着他说道:“错了就是错了,有什么不可能的?”

    嘿,这种感觉,怎么这窜火呢?张是非顿时叫道:“那你说我错哪儿了?说啊?”

    听他这么问,崔先生便伸出了右手,指了指那角落里的易欣星,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你问你易哥去,别打扰我火箭升空。”

    火箭升空,乃是斗地主这项娱乐活动的术语,此处暂且不表,单表表那张是非,张是非实在是无法想通自己到底错在了哪里,于是他快步的走到了那易欣星的身边,一边将手中的试卷递给他一边对他说道:“易哥,你帮我看看,我错哪儿了?”

    易欣星接过试卷,然后扫了一眼,便对这张是非说道:“你全错了啊,这还用问?”

    “不可能”张是非大声的说道,同时对着易欣星说道:“那你说,小刘他怀孕了,是怎么回事儿?”

    易欣星嘿嘿一笑,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当然是小刘他爸的功劳了啊,还能怎么回事儿,这上面又没说他跟送报纸的发生了关系。”

    我晕张是非心中咯噔一声,然后继续问道:“那小刘他爸呢?为什么他中毒了?”

    易欣星眨了眨眼睛,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可能是他的关系吧,有可能是天朝伪劣的橡胶制品,用到一半他爸过敏,所以他怀孕了,而他爸事后也橡胶中毒了。”

    我x这都什么啊张是非心里面又一次的哭笑不得,但是他还没有放弃,便对着那易欣星又问道:“那,那小刘为什么不会被定罪??”

    易欣星伸出小手指插进了自己的左鼻孔,一边挖着鼻屎一边瓮声瓮气的对着张是非说道:“为啥要定罪啊,上面又没说他被警察抓了。”

    张是非此时都有些感觉到要抓狂了,只见他对着易欣星大声说道:“不被抓哪儿来的什么‘意外’?”

    易欣星嘿嘿一笑,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对啊,他意外怀孕了嘛十个月以后小刘的弟弟出生他去派出所给他弟弟落户口啊,还有什么问题么?”

    …………………………………………。

    没话了,张是非忽然感觉到自己没话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在这易欣星强大有理有据的解释之下,张是非不得不服,不过他现在也明白了,这三个问题本身根本就不严谨,简直有无限种可能啊什么送报纸苗疆人贩毒的,都是一些烟雾弹,这要怎么回答?

    就在这时,那崔先生哈哈大笑,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怎么样,服了吧,别说我俩串通好了啊,我也是现写出来的问题,不过说来也真是的,你看你,还看不起小刘呢,这么简单的问题连天然呆都懂,你都弄不明白,居然还口口声声的说什么想要变强?”

    “滚犊子”张是非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只见他拿着那张破纸,然后对着崔先生叫道:“你怎么不说说你这什么鬼问题啊?还有,这种破问题跟我变强有什么关系?”

    那崔先生听他有些恼羞成怒了,便哼了一声,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当然有关系了,你要记住,真相的背后永远还有一个真相,这句话我以前跟你说过吧,那时候只是启发你,但是现在,如果你再想不明白这个问题,有可能真的会死,还记得我刚才跟你说过什么么?”

    刚才?张是非心中一惊,回想起了刚才崔先生对他说过的话,他说要帮助张是非在一个月内完成仙骨的第三阶段,只不过这个方法相当的危险,一个不小心就会挂掉,难道,那个方法和这小刘有关?

    怎么可能张是非慌忙摇了摇头,他现在都被小刘给搞乱套了,于是他便强敛心神,他觉得,那个危险的方法一定和‘真相的背后永远还存在着真相’这句话有关系,说到底,这崔分头也知道事情的轻重,如果不是必要的,他是不会在这种时候消遣张是非的。

    毕竟这几个月,他也确实收获了不少东西,起码他明白了思考的重要性,想到了这里,张是非的表情终于严肃了起来,他对着崔先生十分诚恳的对着那崔先生说道:“那,我该怎么去理解这句话呢?”

    崔先生笑了一下,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无法理解,这句话只能靠你自己的领悟,我能教你的,就这么多,这几天,你除了跟我们一起讨论战术之外,就去看看书架子上的书吧,别看黄书,看看古书以及有用的书,这是为了给你领悟了第三阶段做准备,还记得我的话吧,没有足够的思想是驾驭不了足够的力量的,去吧。”

    张是非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一个月的修行竟然是从看书开始的,但是,他依旧照做了,崔先生说的话确实是对的,而且张是非也没有别的路可走,只能按照崔先生的吩咐去办,这个书架上的书,张是非以前也看过,但是多半看的都是一些黄书,因为那些文言文的古书以及所谓的‘真相’,让张是非完全没有兴趣,不过现在没兴趣也要看啊,于是他只能耐着性子一点点的看了起来。

    他没想到,这一看,就是十五天,转眼半个月就这样过去了,在这十五天里面,他们三个真的一步都没有离开过福泽堂,易欣星在店中央扑了两床被子,晚上的时候他和张是非就睡在这儿,还好,除了那老易打呼噜意外也没什么不可以忍受的,崔先生和易欣星两人除了睡觉之前讨论一会儿决斗时可能会碰到的情况之外,就是在斗地主,斗地主,不止在电脑上斗,有时候还拿了一副扑克自己跟自己玩,有的时候可能是玩腻了吧,这孙子竟然还用扑克摆起了大王八的图案,完完全全一个浪费时间。

    而每到饭口的时候,刘雨迪就会来送饭,众人一起吃饭,确实挺香的,又是易欣星的女朋友也会来,将易欣星的脏衣服换走浆洗,说来也挺奇怪的,眼见着时间越来越紧迫,但是张是非的心却越发的安静起来,这十几天看的书,确实让她受益匪浅,刚开始,那些书中所谓的真相他还十分不耻,不过看进去了以后,他才发现,原来以前的自己是那样的无知,很多的错误自己以为还是对的,而且那些文言文也渐渐的不再那么生涩,张是非看着那些书,似乎也开始慢慢的理解到了什么是真相背后的真相。

    第十六天,距离决斗,还有十四天,两个礼拜,这天早上,崔先生起床之后并没有如同往常那样的斗地主,而是对着正在刷牙的张是非说道:“差不多是时候起程了,今天放你一天的假吧。”

    “痕么(什么)?”睡眼朦胧的张是非有些不敢相信,这还有十四天呢啊,现在起程?于是他慌忙输了漱口,然后对着崔先生说道:“你说咱们明天就走?”

    崔先生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恩,看你也看的差不多了,该是实践的时候了,明天晚上启程,你今天,好好的玩玩吧,找朋友也好,找女人也好,别被你父母发现就好,记住,你现在是在外地考察,明白么?”

    听崔先生这么一说,张是非有些木讷的点了点头,他自然明白崔先生的用意,明天就走了,说难听一点,今天也许就是他们在哈尔滨的最后一天,所以让他去自己决定该干些什么。

    现在李兰英不在了,我该去哪儿呢?张是非苦笑了一下,这时,尿完尿的易欣星走出了卫生间,然后拍了拍张是非的肩膀,对他笑着说:“我今天也放假,打算陪媳妇儿,哎对了,你不也有个小对象儿呢么?”

    张是非听完易欣星的话后,不由得再次苦笑,他心里面想着,梁韵儿,我见到她的时候该如何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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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幸福的味道(上)

    第二百二十九章幸福的味道(上)

    爱情在你眼中是什么味道呢?

    张是非抬头望了望天空,九十度角,脖子有点疼,大晴天儿,真搞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为什么都快秋天了,这气候却还跟夏天似的,瓦蓝瓦蓝的,连块儿像样儿的云彩都没有,上午的阳光就这样肆无忌惮的映照在他的身上,已经习惯了黑夜的他,明显有些不适应这么长时间被太阳光拥抱的感觉,他眯缝起了双眼。

    路两旁的行人来来往往,也不知道他们为啥而忙,三三两两身着热裤超短裙的妹子们从他的身边走过,留下了阵阵香风,张是非下意识的吸了吸鼻子,一个鼻子不通气儿并不能阻止妹子们的味道钻进他的心里。

    曾经张是非在一本书中看过,人的嗅觉是最灵敏的器官,只要闻过的东西便无法再去忘记,都能被记录在大脑之中,虽然有可能不注意,但是如果当你再次闻到这种气味的时候,不管中间间隔了有多久,一年,十年,甚至更久,不过依旧会立马想起这种味道,因为已经深藏在脑海之中,忘不掉了。

    张是非现在身处于哈尔滨江北区的大学城之中,身边的妹子没络绎不绝,大多数的身边都有个挫男陪伴,其实有时候张是非也有些搞不懂这些漂亮妹子的审美观,为啥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这句话千百年来恒古不变呢?

    如果老李还在的话,他闻到这股子香味儿,一定会表现的很猥琐吧,张是非苦笑了一下,想想以前,他跟李胖子两个人一起没事儿乱转的时候,看见了漂亮妹子都会十分下流的吹起口哨儿,遭到了姑娘的白眼儿后还恬不知耻的哈哈大笑。

    那时候的生活其实也挺好的,张是非心里想着,人呐,就是不知足与矛盾中存活的动物,老是不满足于现在的状况,或者憧憬未来,或者怀念过去,但是完全察觉不到,自己的现在就是过去的未来,而过去,自己已经走过,再也回不来了。

    张是非耸了耸肩膀,然后继续向前走去,路两旁的树荫斑斓了路面的地砖,踩在上面十分的踏实,这是哈尔滨特有的街道呵,也不清楚以后还能不能回来了。

    其实,在十五天之前,张是非就已经联系过梁韵儿了,那是去福泽堂的路上,张是非再三犹豫之后还是给梁韵儿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了以后,他也没说什么,只是不住的道歉,弄的梁韵儿也有些哭笑不得,在电话里直问他,为啥要道歉啊你。

    张是非当时也不知道为啥要道歉,所以就胡乱的编造了一个理由,然后又对那梁韵儿说,自己这几天估计工作会很忙,梁韵儿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张是非的意思,所以便十分乖巧的对他说,没事,那你别累坏了,什么时候有功夫了,再联系我,只要别忘了我就行。

    怎么会忘呢,张是非苦笑的摇了摇头,说到底,他到是觉得真挺对不起梁韵儿的,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就连以前的徐莹差不多都是被他这舍情之身给克死的,若干个轮回之后,两人的命运再次交集,张是非却依旧在无形之中伤害着她。

    在自己离开哈尔滨前的最后一天,自己又要跟她说些什么呢?他真的不知道,但是如果不来见她的话,估计自己以后一定又会为以前而遗憾吧,为了不遗憾,只有改变现在,张是非看了十几天的书,对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的想法已经慢慢的改变了。

    不知不觉中,他就走到了梁韵儿的学校里面,他没有给梁韵儿打电话,只是早上临出门前发了个短信,问她在哪里,梁韵儿告诉他,今天她上午有课,大概十点多能下课吧,张是非来到了梁韵儿上课的那个教学楼前,也不管干净与否了,一屁股坐在了教学楼前的台阶儿上,然后翻出了烟和手机,点烟的同时看了下时间,还有差不多一个小时梁韵儿才会下课吧,正好,用这一个小时好好的想象这一天该怎么利用才不会后悔。

    其实,在临行之前,他就问过崔先生和易欣星了,因为他实在是不知道这一天里两个人该做些什么,要说崔先生和易欣星也差不多等于他的大师父和二师父了,张是非心里想着也许他们会给出好一点的建议吧,只不过他的希望再次的落空,崔先生和易欣星两人的答复完全是自己的风格。

    崔先生对张是非说:“这还用问么小伙儿,当然是哪儿便宜去哪儿了,她不是在江北么,带她去江边啊,有风有水儿的,玩儿呗。”

    易欣星对张是非说:“别听老崔的,他懂个屁,当然是去宾馆了我就打算今天去,记得,要挑圆床,带转的那种,卡卡的老带劲老感人了。”

    张是非实在是想不通这圆床有毛感人的,不过即便这种床真的能如此感人,他也不会带梁韵儿去的,虽然舍情之身可以不舍性,不过张是非实在是不想在这种节骨眼儿上要了梁韵儿这个小尤物,不是因为他无能,而是因为他现在身上的责任实在是太大了。

    这完全和他以前的性格背道而驰,甚至张是非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他心中觉得,他现在是前途未知的人,无法能确保给梁韵儿幸福,甚至,连一个承诺都不敢有,试问,一个不能给女人幸福的男人,又有什么资格去敲开她的双腿呢?

    虽然,那双腿之中是每个男人都梦寐以求的仙女星座小宇宙,但是,张是非深知自己这个傻鸟星座的圣斗士是暂时无法领悟那传说中的星云气流的,唉。

    苦笑,张是非发现自己越来越像那个崔分头了,渐渐的,脸上的表情经常用到的也就是那几种,木讷,苦笑。

    这种苦笑完全就是被生活给逼出来的,尽管他不行承认,不过他的心理压力真的是太大了,这几个月压的他透不过气来,其实也不能怪他,因为他所面对的,是普通人永远无法理解的另一个世界,而且,他还不能跟几个熟人之外的任何人提起此事。

    面对着这种阴暗的生活,除了苦笑外,还能有什么表情呢?起码张是非现在是没有想到,不能去宾馆,那就听崔先生的,去江边算了,反正环境只不过是一个载体,内容才是最重要的,张是非想到了这里,便随手拿起了身旁的那一束花儿,离开前的最后一天,张是非也不能空着手来啊,于是,刚才他进校园之前便在学校旁边的花儿店买了一大束花儿,学校的旁边必备会有花儿店,似乎这是老传统了,就跟学校旁边的黑网吧一样,没啥好奇怪的,玫瑰确实是俗了一些,他也不能买这种赤luo裸的花送给那梁韵儿,他现在很谨慎,也很明白,如果在最后的一天对这梁韵儿有什么闪失的话,那么他自己不离十会因为舍情而命丧那什么蛇洞山。

    好在,那花儿店的姑娘很是热情,特别是对待张是非这种皮肤白皙模样清秀表情忧郁的男子,似乎张是非现在这种状态很是吸引看上去没到二十的小姑娘,那小姑娘见张是非穿的挺体面,而且还十分的俊俏,便主动为他介绍起各种花儿来,一连介绍了好几种,张是非都没有看上,最后,还是他自己发现了在墙边的保险柜里面那种粉红色的花儿,样子挺好看的,张是非问那个小姑娘这是什么花儿,那小姑娘咯咯咯直笑,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哥哥你真能开玩笑,蔷薇你不认得?”

    我上哪儿认得去,张是非心里想着,我又不是种花养花儿的,虽然以前也采过一阵子的花儿,但是完全没有送过花儿啊

    最后张是非还是买了一大束蔷薇,不是因为它的品相,而是因为它的花语,每种花儿都有属于自己的语言,蔷薇的花儿语就是,憧憬的爱情。

    爱情和爱的思念。盛开的蔷薇给予人对爱情的憧憬,然而爱情不只是一场美丽的梦,花虽然会凋谢,心中的最爱却永不凋零,这种含义正是张是非想要的,无法说出口的话,心中的想法,就用着一束蔷薇来表达吧,反正只是一束花儿,应该不会同舍情之身反冲吧。

    很明显,那教学楼之中的课时都是不同的,经常有三三两两的学生走出,他们不是逃课就是下课,张是非上过大学,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张是非现在这抽烟的造型儿和身边的蔷薇形成了挺鲜明的对比,有些女生会走出后有意无意的都会看他一眼,张是非的脸蛋儿很是招风,那些姑娘们的眼神之中或多或少的都有些小失望,可能她们是在想,为什么这个英俊的送花人等的不是自己吧。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张是非脚边的烟头儿都已经五六个了,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抽到最后,张是非都弄不清这烟是什么味道,那清扫校园的老头只拿眼睛斜楞他,对此张是非充耳不闻,心中依旧是一团浆糊。

    眼见着梁韵儿下课的时间快到了,张是非也就不再点烟,捡起了那几个烟头丢到了扫地老头的袋子里,然后坐在地上捧着花,发起了呆,可是没过一会儿,只听见身后一阵娇笑声传来,似乎又是一群妹子们下课了吧,张是非没回头,那阵笑声越来越近,忽然,一个听上去很是熟悉的声音响起,这声音就如同黄莺般的清脆,听上去似乎还稚气未脱似的:“咦…………张哥?你怎么在这儿呢?”

    张是非愣了一下,他望了望身旁,并没有别的男人,这是在叫我么?不会吧,难道在这儿还能遇见熟人?张是非下意识的回头望去,只见他身后不远处的台阶儿上俏生生的站了三四个小妹子,都挺漂亮的,其中一个妹子更是动人,大大的眼睛弯弯的眉毛,小巧的鼻子,乌黑的头发,一笑,还露出了俩小虎牙儿,张是非顿时惊讶的说道:“付雪涵?你怎么在这儿?”

    没错,刚才说话的妹子,正是那拥有娃娃音的付雪涵,一阵子没见,这丫头似乎又美了不少,也许是阳光的关系吧,张是非怎么看怎么耀眼,也不知道是阳光晒的还是什么,反正这小丫头此时的小脸儿红扑扑的,见到了张是非问她,便笑着对张是非说道:“我在这儿上学啊,张哥,你来这儿干什么?“

    张是非打眼望去,只见这付雪涵今天穿了一身光鲜的连衣裙,露出了纤细的双臂以及匀称的两腿,两条小腿没有一丝多余的脂肪,蕾丝的裙摆,小熊的内裤。

    小熊的内裤?张是非心中顿时咯噔一声,心想着坏菜了,要知道他现在的位置正是那台阶儿的最下方,这台阶儿也不知道是哪个孙子设计的,挺老陡的,以他这个角度坐着抬头望去,竟然不偏不倚的将那付雪涵的裙中风景一览无遗。

    就在他表情尴尬的那一瞬间,付雪涵身旁的丫头片子们发出了一种哄笑,很显然,她们也留意到了张是非的表情,同时也知道了张是非的眼睛在观看什么位置,这些小丫头似乎都很爱起哄,不住的拉着那付雪涵询问这是谁这是谁,是不是你男朋友之类的没有营养话题,似乎女人们都爱讨论这个。

    付雪涵的脸,顿时‘腾’的一下就红了,她连忙捂住了自己的裙子向下走去,一边走一边对着自己的同伴解释着:“不是不是,哎你们想什么呢,我和张哥只见过两回。”

    不过,这种解释在那些女人的心中似乎完全就没有说服力,张是非慌忙站起了身,这时,付雪涵在那些女生的簇拥下,已经来到了张是非的身边,只见那些女生们依旧对付雪涵不住的笑道:“拉倒吧,见过两回就知道你生日了?你呀你呀,有这么帅的男朋友也不告诉我们一声,怕我们抢是怎么的。”

    生日???面对着这一群嘴跟机关枪似的少女,张是非此时完全就没有了说话的余地,不过他心中依旧惊讶万分,他心想着,什么生日?我x不会吧不会这么巧吧今天竟然是付雪涵的生日??

    这下可尴尬了,张是非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过,那付雪涵听见姐妹们这么一说,竟然也没再解释什么,只是红着脸望着张是非,十分害羞的笑着。

    她的脸红的像是张是非手中的鲜花儿,而此时,张是非手中的鲜花似乎也粉红的有些尴尬起来,张是非咽了口吐沫,心里面想着自己到底应该如何是好。

    巧合就像是你拿着花等你的女朋友,却发现一个似乎是对你有意思的女生恰巧经过,而且她今天还生日。

    就在那些小女生们哄笑之间,张是非沉默了大概两三秒钟,他心里明白,现在已经说不清了,如果解释的话,估计付雪涵一定会很受伤吧,要说,在前一阵子,由于张是非的关系,这付雪涵一并被那该死的卵妖小七拉进了幻觉之中,最后还让这付雪涵住了院,这件事其实张是非心中确实挺过意不去的,要知道,付雪涵根本就是局外人啊。

    现在她过生日,自己又赶上了,手中恰巧还有一束花儿,如果自己跟她说,其实这花不是送你的,那该有多尴尬,张是非虽然是个鸟人,但他也明白这做人的道理,一束花儿而已,算了,他心里想道,将错就错吧,当个顺水人情,还能让这个心地善良的小丫头开心开心。

    想到了此处,张是非便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挤出了一副笑容,将花儿递给了那付雪涵,然后对她说道:“妹子,生日快乐,来的匆忙,也没准备什么,你要见谅啊。”

    张是非这一举动,让那些好像是鸭子似的女生更加的起哄起来,在她们的起哄之中,那付雪涵的脸红的似乎都要滴出水儿来了,但是看的出来,她还是很高兴的,起码,不管脸再怎么红,但是眼睛之中却不经意的流露出了一丝幸福的神情。

    张是非脸上微笑,心中却不住的苦笑,他心想着,该死,她们要在这儿闹多长时间?一会儿梁韵儿出来了,要是让她看见这一幕,估计我跳进黄河都说不清了。

    忽然,张是非觉得现在事态十分的严重,但是没办法,他还不能说什么,只能在心中苦笑了,只见那付雪涵接过了花儿,然后对着张是非脸红的低声说道:“谢谢,张哥……真想不到,你只看了一次我的义工证就记住了我的生日…………”

    我也想不到,好不容易来梁韵儿学校一回,还遇见了一个大熟人,张是非苦笑了一下,他现在满心的希望那付雪涵她们快些离开,可是他越想,事情就越不按他的预料走,只见那些小女生们笑着对张是非说:“帅哥,既然你来了,就请我们吃饭吧。”

    我吃你大爷啊张是非心中万分憋屈的想着,此时,离梁韵儿下课,也不知道还有多长时间

第二百三十章 幸福的味道(中)

    第二百三十章幸福的味道(中)

    人总是要应付一些突发的事件,尽管这些突发事件会把你搅得措手不及,张是非此时就挺措手不及的,谁又能想得到竟然会有这种戏剧化的巧合发生呢?

    能称得上戏剧化的,往往都是悲剧般的存在,要知道现在梁韵儿即将下课,如果她出来以后看到这么一幕,张是非即使长一百张嘴也无法解释了,虽然他觉得挺对不起这付雪涵的,但是现在也没办法了,他实在是无法跟这些小丫头片子们一起去吃什么饭。

    可是,应该怎么推脱呢?望着那付雪涵此时俏脸微红,手里捧着那束蔷薇,似乎还很是期待的模样,张是非真的无法拿出像以前自己对待女人的那种态度来对待她,因为他明白,这个世界上是有报应的,他怎么对别人,以后别人就会怎么对待他。

    他怕报应,怕的不能再怕了,这几秒钟对他来说,简直太过漫长,那些女人叽叽喳喳的声音炒的他都快崩溃了,但是他也知道,现在并不是优柔寡断的时候,如果再做不出什么好决定的话,百分之九十九悲剧。

    想到了这里,忽然一个极妙的想法浮现在脑子里,他便当机立断,又挤出了一抹笑容,然后朝着那些女生们说道:“好呀,今天我妹子过生日,我请了,你们说咱去哪儿?”

    那些女生们顿时大喜,甚至欢呼了起来,但是付雪涵却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张是非说道:“别啊张哥,已经让你够破费的了,怎么还能…………”

    没等这个小丫头说完,张是非便摆了摆手,然后对着她说道:“不用说了妹子,你这生日一年就一回,况且之前因为和我一起……住了院,你就让我表示表示吧,哎,几位妹子,选好没呀?”

    “当然选好了,只要你出钱还怕没地方吃饭么?”女人们又开始嬉笑起来,忽然间,张是非觉得自己跟这些同他也差不了几岁的女孩子没有了共同语言,她们看上去真的好天真,这就是毕业和在校的差距么?

    不对,想想自己以前应该也是这德行,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幼稚,只不过经过了这几个月惨无人道的洗礼之后才慢慢的成熟。

    成熟?我成熟了么?张是非又开始自顾自的想到,可能真的是这样吧,要不然放在以前,自己遇到这种状况一定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哪能像是现在这么淡定?

    人,很多都是靠面子活着的,所以张是非不能卷了这付雪涵的面子,于是他便笑了笑,然后十分大方的一摆手,对着这些个女孩子说道:“那还等啥呢,咱走吧。”

    于是,在那些女孩子的簇拥下,他们走下了台阶儿,可是还没等走上几步,只见张是非忽然站住了脚,然后‘咦’的一声,从兜里面快速的拿起了电话放在耳朵边上,似乎是有人给他打电话的样子,只见他懒洋洋的说道:“崔哥啊,什么事儿…………什么?”

    他话锋一转,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十分紧张,只见他拿着电话大声说道:“你说你媳妇儿生孩子了?难产?好好,你先别着急,我现在就去医院。”

    说罢,他挂断了电话,然后火急火燎的对着那付雪涵说道:“抱歉了妹子,我的老板他媳妇儿难产,缺人手我去帮忙了啊。”

    “真的假的啊?”那些女生很明显有些不相信的样子,怎么会这么巧?

    当然不会这么巧了,张是非苦笑了一下,没办法啊,现在要让大家都有面子,只好用这一招了,由于他一时间也想不出说谁,便说了崔先生的名号,悲剧的老崔,真是躺着也中枪。

    “啊欠”福泽堂之中,崔先生猛然的打了一个喷嚏,喷了那易欣星一脸,易欣星也不恼怒,他擦了擦脸,然后对着崔先生说道:“咋了你,感冒了?”

    崔先生摇了摇头,然后拿出一张纸擤了擤鼻涕,对着易欣星说道:“没有,可能是哪个孙子在念叨我呢吧,对了,刚才咱们说到哪儿了?他大爷的,一个喷嚏给打忘了。”

    易欣星点着了一根烟,然后对着崔先生说道:“你说今天晚上想找大家一起喝顿酒。”

    听他说完后,崔先生便点了点头,然后他翘起儿二郎腿,也点着了一根香烟,那淡淡的烟雾寥寥上升,崔先生的表情忽然间变的有些凝重,只见他用右手指轻轻的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然后对他说道:“恩,其实还有个事儿。”

    “啥事儿?”易欣星用假手托着一面小镜子,另外一只手里面拿着一把梳子,正油头粉面的打扮着,似乎他很在意今天的约会,他和崔先生跟张是非不一样,毕竟两人在这一行里面摸爬滚打的久了,试问什么危险没见到过?所以养成了良好的心理素质,他并不担心回不来,只是怕张雅欣不高兴。

    崔先生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对着易欣星说道:“就是蔡寒冬的事情。”

    真搞不明白,他提蔡寒冬干啥,易欣星看了他一眼,然后对他说道:“你提那个小受干啥,别告诉我你要把他也带去。”

    “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崔先生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正是这个意思。”

    易欣星听崔先生这么一说,顿时摇了摇头,用一种很奇怪的语气对着崔先生说道:“别开玩笑了大哥,虽然他的眼睛的确挺方便,不过那小子手无缚鸡之力,我看就算是一个娘们儿(还是未成年的)都能把他给掐死,到时候谁照顾他啊?”

    崔先生见易欣星不同意,便抽了一口烟,然后淡淡的对他说道:“我也并不是为了他那眼睛,恩,或者说并不全是吧,我是觉得,这件事实在是不简单。”

    “什么不简单?”易欣星把那跟小木梳别再了耳朵后面,活像是一个木匠。

    崔先生叹了口气,然后对着易欣星说道:“你也知道的,咱们本来以为,自己的‘电影’已经谢幕了,可是,屁股还没坐热呢,就又被卷进了新的故事之中,命运这个大孙子搞的什么鬼谁都不清楚,不过,既然是他选中的‘演员’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所以,我怀疑,咱们这次去蛇洞山,并非是决斗那么简单…………很有可能,这是命运给我们的一个契机,让我们能够知道什么或者是启动什么…………”

    “打住,赶快打住”易欣星惊讶的对崔先生说道:“在说下去你又要悟到什么了,听我的,还是现在这样好,不要在深究什么了,要不然的话,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呵呵,想不到你也有怕的时候啊。”崔先生笑道。

    易欣星对崔先生的话嗤之以鼻,只见他哼了一声,然后说道:“你可别抬举我了,我怕的东西还不够多么,上次张雅欣跟我生气不让我在床上睡,就差点儿把我给吓尿裤子了。”

    崔先生还是爱听这易欣星说话,只见他笑了一下,然后又叹了口气,往沙发上一靠,顿时整个人都变得十分轻松,只见他说道:“其实我真挺恶心这种状态的,咱们这些已经领悟了命运之人,却依旧无法逃脱命运,就好像是明明知道偷女生内裤犯法,却依旧要去做那些蕾丝制品傀儡的**狂一样。”

    “得过且过呗,还能咋的,每个人都是这样的,你不能改变,就只能妥协,其实,有时候,当当鱼缸里的鱼让人家观赏也挺不错的。”易欣星抽了一口烟,然后无所谓的说道。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么?”崔先生苦笑了一下,然后说道:“确实,自己怎么样只有自己清楚,算了,不跟你探讨人生了,你说的对,往往知道的太多,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说说正经的吧。”

    “是你自己扯歪的好不好。”易欣星嘟囔了一句,然后对着崔先生说道:“是你自己唠叨的好不好,有屁快放,我媳妇儿那边还等着我呢。”

    崔先生这次并没有笑,他只是对着易欣星叹道:“其实,我是觉得蔡寒冬这小子身上有挺多的谜没有解开。”

    易欣星眨了眨眼睛,然后插话道:“谜?啥迷啊,他不就有个什么慧眼么,而且不是说因为车祸才得到的么,就跟你的眼睛一样,是属于意外产物,这有啥好奇怪的?”

    崔先生摇了摇头,然后对着易欣星说道:“我的眼睛,只不过是因为在酆都地府死里逃生而来,这没啥好奇怪的,如果你去了地府而且流了血泪回来你也会有,我说的迷不是眼睛,而是他的经历。”

    “他有啥经历,在电视台工作过这也算么?”易欣星再次咋了眨眼睛。

    崔先生摇头道:“我是说那个和尚。”

    “和尚?”易欣星一愣,然后也想起来了,那蔡寒冬对他们说自己得到了这只眼睛之后,确实遇到过一个老和尚,貌似那个和尚挺神的,不像是一般哈尔滨的酒肉僧。

    崔先生继续说道:“是福是祸,皆出因果,是非对错,孰能无过?仕途迷茫,自身过客,万般烦恼,行善最乐。这几句话你不觉得很有嚼头儿么?是福是祸,是非对错,看来,那个老和尚一定是知道什么,而且,巧合的是,那个老和尚居然就在我家那边,所以,正好这次去碾子山之前要经过我家,反正要训练小张,我想去会会那为高僧,也许能从他口中再套出一些什么吧。”

    “你说的也挺对的。”易欣星点了点头,心想确实也是这个个事儿,正好,带上蔡寒冬哪小子,大不了决斗的时候让他呆在旅馆里面不出来就行了,而且,易欣星现在也明白了崔先生的用意,这一次蛇洞山之行可谓是十分凶险,如果他们遇到了不测,也要留下个传话的,那个普通人蔡寒冬刚好是不二的人选,记者嘴皮子都溜,对他说的话他应该能很好的表达给别人吧。

    崔先生说完后,便抻了个懒腰,然后对着易欣星说道:“算了,就这样吧,你快去吧,别又让我那妹子给揍了,你啊,不是我说你,有些时候你也真是太面了,老娘们儿这玩意,不能太惯着。”

    易欣星哼了一声,然后站起身,对着崔先生说道:“五十步笑百步。”

    崔先生望着易欣星出门,现在福泽堂之中又只剩下了他自己一个人,只见他望着天花板上那落了厚厚一层灰的灯泡儿,然后自言自语喃喃的说道:“是福是祸,是非对错,张是非啊张是非,你到底是错了还是对了呢?”

    从小爹妈就教导我们,说谎话是错的,张是非现在自然是错了,不过他心里也明白,这是一个善意的谎言,因为把真相说出来大家都没好处,与其落得尴尬,倒不如大家都能有个台阶儿下。

    付雪涵天性善良,见张是非这么一说,便有些替他着急的说道:“那张哥你快去吧,在哪个医院?我有一个大夫朋友,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住他。”

    张是非慌忙摆了摆手,然后对着付雪涵说道:“不用不用,其实也用不着我什么,我只是去陪我那苦命的哥哥,唉真对不住,改天再补上吧。”

    “没事没事,你快去吧。”那付雪涵说道。

    这姑娘心地果然好,张是非心中想到,不过虽然付雪涵这么说,可是付雪涵的那些个小姐妹却有点儿不乐意了,只见其中有一个女生嘴巴撅的老高,对着张是非说道:“帅哥儿,别哪天啊,今天怎么办?”

    近不今天的跟你有毛关系张是非不由得很是郁闷,放在以前,他这小暴脾气早就指着那小娘皮的老脸一顿臭骂了,不过现在的他自然不会,他明白,没必要的生气完全起不到任何效果,与其气到了自己,倒不如直接解决事情,想到了这里,他便从兜里面掏出了一把钱,张是非有个毛病,他从来不带钱包,钱全是皱皱巴巴的放在口袋里面。

    父母前一次给的钱还没花完,这一次又给了不少,现在的张是非并不缺钱,也不在乎钱,所以他也没查,从里面拽出了一把,估计能有个十几张吧,然后塞在了那个女生的手里,并且对她说道:“今天当然也是我请了,这样,你们陪我这妹子吃顿饭,然后再找个地方好好的玩一玩,谢谢你们了,成么?”

    谁思想在这个社会上不吃香了?谁说文革以后不再是家家都有主席的肖像了?谁说现在已经没多少人对毛爷爷盲目崇拜了?那是错误的,因为张是非深知,在这个社会上,某些女人就像是锁头,毛爷爷的肖像就是一把无坚不摧的万能钥匙。

    那些女生见张是非出手还真大方,于是便欢呼了一声,那个拿钱的居然还出其不意的亲了张是非脸一口,搞的付雪涵相当的不好意思,只见他忙对张是非说道:“张哥,你这是干啥啊,我怎么能拿你的钱…………”

    “给你你就收着。”张是非真不能再耽搁了,他现在后背上全是冷汗,只见他快刀斩乱麻的对着那付雪涵说道:“妹子,咱们不是好朋友么,怎么,瞧不起我?”

    “不是…………”那付雪涵小脸通红,那身边的女生又开始对他打趣起来,她可能真的害羞了吧,所以也说不出什么,不过很明显张是非这举动还是让她挺高兴的。

    张是非见她不说话,就权当她说了,然后她对着付雪涵说道:“好了妹子,我先走了啊,那边真着急,付雪涵十分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恩,张哥,那你路上小心,晚上给我发个短信好么?”

    “好好好,一定一定。”张是非眼见着那教学楼里面走出的学生越来越多,便随口回答道,然后在这几个小妹子的注视之下,张是非几乎是用跑的逃出了校园。

    他自然不会真的走,只是跑到了后门,又重新走了进来,呼,这下安全了吧,他心中苦笑着,说起来也真是的,为啥要躲呢?感觉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他擦了擦脑袋上的汗珠,然后心里想着,这下好了,花儿也没了,没办法,一会儿再买点别的吧。

    重新从后门跑到了那栋教学楼,花了张是非大概五分钟左右,等再次来到这里的时候,付雪涵她们一行人已经不见了,张是非心中窃喜,因为他打老远便看见了那梁韵儿此时正站在教学楼的前面,抬头望着天空,似乎正在发呆的样子。

    她今天可真漂亮,十多天没见,看见这梁韵儿,张是非只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都加速了跳动,扑通扑通的,也不知道是因为刚才跑得,还是太过于激动,梁韵儿依旧穿着上次陪张是非喝酒时的那件露肩的衬衫,下身是小热裤帆布鞋,要说有的人啊,不管怎么打扮,都显得很土,可是有人的,不怎么打扮却依旧觉得十分的动人,这应该是气质问题吧。

    很显然,那梁韵儿是属于后者,大热的天,她不经意裸露出的肌肤就好像是奶油冰激凌一样的诱人,微卷的发丝散落,看的张是非真想扑上去咬上一口。

    该死,想什么呢?张是非顿时摇了摇头,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见这梁韵儿还在抬头发呆,张是非便镇定了一下心神,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呼吸后,便走了上去,来到了梁韵儿的背后,然后对他温柔的说道:“美女,你一个人啊??”

    只见那梁韵儿全身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一下,然后他慌忙回头,水灵灵的大眼睛里面满是惊喜的样子,他笑着对张是非说道:“蟑螂你怎么来了呢?”

    梁韵儿的微笑很是治愈,看的张是非心中一阵温暖,那些不快暂时抛到了脑后,张是非笑着对她说道:“想你了啊,所以来看看你,你刚才在看什么呢?”

    梁韵儿挠了挠头,然后吐了下小香舌,便对着张是非说道:“刚才好像过去了一架飞机,对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张是非苦笑了一下,心想着什么时候来的还真不能告诉你,于是他便抬起了头,一边装作找飞机一边想着该怎么说,不过他却没找到飞机的影子,于是他对着梁韵儿说道:“才来,飞机在哪儿呢,没看见啊。”

    梁韵儿笑了一下,然后伸出纤细的手指点了点张是非的额头,对他说道:“飞走了呗。”

    飞走了,姑娘你能不能别这么可爱啊张是非心中想到,可能这就是情人眼中出那啥的关系吧,尽管在看见她之前张是非还十分的担心各种突发状况,不过见到他以后,张是非的心竟然一下就安静了起来,他忽然觉得,其实也没什么,因为这一天是属于他们的时光。

    只不过,这样的时光,还能有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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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爱.非尔打赏的1888谢谢~~诸君我们明天见~~)A

第二百三十一章 幸福的味道(下)

    第二百三十一章幸福的味道(下)

    吃着烧烤店里面的烤肉,喝着啤酒,听着那梁韵儿讲着一些没有嚼头儿没有营养没有实际用处的校园生活,似乎这是女人的天性吧,虽然她们也知道自己嘴里的东西挺八卦挺没意思的,不过却依旧兴致勃勃的讲着,张是非都有些不敢相信,此时此刻自己的心中竟然会如此的平静。

    此时的眼光是那样的耀眼,空气之中似乎也被挂上了一丝慵懒,多么平静的一个下午啊,就是路边一个喝多了正在呕吐的少年有些煞风景,这正是大学时应该发生的事情啊,张是非将眼儿望去,那个喝多了的少年看上去也就是十岁的光景,正是大好的时光,他的朋友见他吐了,一边骂他一边将他搀扶起,然后两人一步步的走向了远方。

    张是非望着这一幕,他忽然觉得自己已经苍老无比,起码此时的心中正是这样的,虽然他才二十一岁,但是他经历了许多人不敢想象不敢选择的生活,摸爬滚打一路走来,连喘息的余地都没有。

    经历造就一个人的性格,这句话简直太对了,即使温室里的花朵活的再久,也不能领略到何为风霜,可是野草枯荣只一岁,便已经明白了什么是刺骨寒冷,张是非锻炼了几个月,除了身体上的变化以外,更多的变化,则来源于心中。

    他明白了,在这个世界上,有许多的道理是用言语解释不轻的,就好像一朵花的盛开凋零,一个人的苦怨宿命,一只野兽的了此残生,尽管张是非从小到大都不爱学习,不过他依旧是被特色思想浸yin的一代,虽然他以前也明白这些个思想那些个理论不过是扯犊子的东西,到了现实社会中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用处,不过他还是不知不觉的被染上了颜色。

    这是一种看不见的颜色,遍布了整个畸形的社会,等到张是非发现以后,心中自然是十分的惊讶,再惊讶之余,他还会陷入一个思考的怪圈之中,人,从出生开始就要受到命运的控制,生活在苦难之中,可是这又是谁规定的呢?为什么人不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

    命运又是什么,是一阵虚无缥缈的风么?虽然看不见,但是却能给人无比的寒冷?

    张是非苦笑了一下,又想远了,看来我真离疯不远了,这些事情就连神仙也想不明白,我怎么会想明白呢?张是非想到了这里,便点着了一根烟,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对面的梁韵儿还在很是兴奋的对他讲着那些校园里的事情,但是张是非却全然没有听在心中,他的目光依旧望着那窗户外此时正越走越远的两个少年。

    张是非望着那两个小伙子,恍惚在他们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自己以前不也是这样的么,一个兄弟陪着,像喝醉就喝醉,完全不在意别的东西,这是,那种时光已经过去了,在也回不来,张是非想到了这里,便又苦笑了一下。

    “怎么了,傻笑什么呢?”梁韵儿眨了眨眼睛,然后歪着头望着张是非。

    我笑的很傻么?张是非转过了头来,摆了摆手,说道:“没,刚才看见一喝吐了的,觉得挺有意思。”

    梁韵儿叹了口气,然后一把将张是非嘴里那还剩大半根的烟抢夺了下来,丢进了烟灰缸里,滋啦一声,烟头被烟灰缸里的水弄灭了,只见梁韵儿对着他有些无可奈何的说道:“你啊你,有时候很绅士,但有时候怎么就这么不懂得风情呢?”

    吃饭的时候说吐的事情确实有点儿恶心,张是非这才反应过来,他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然后对着梁韵儿说道:“抱歉……我以后一定改。”

    梁韵儿见张是非脸都有些红了,不由得扑哧一笑,然后对他说道:“好啦,你跟我道什么歉啊。”

    梁韵儿说道了这里,便嘟起了小嘴儿,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我之前已经跟你说过了啊,我喜欢你,不管你怎么样,我都会去适应的,所以我不要你为我改变什么,行么?”

    我为你改变的已经很多了,张是非忙举起扎啤杯,一边用喝酒的动作掩饰自己的苦笑,一边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两人吃完了饭,下午才刚刚开始,一点左右,还有很多时间等着张是非去挥霍,这句话听上去虽然有点讽刺,但是也确实如此。

    张是非对梁韵儿提出去走走,梁韵儿自然欣然接受,两人便出了门,打了个车直奔江边而去。

    松花江的水,在这个季节,打眼望去是碧蓝的一片,离近一瞅确是浑浊不堪,纵使这样,也遮挡不住行人来往,依旧有很多的外地游客带着小红帽儿,就像是幼儿园里的孩子一样被导游妹子们带领着走来走去,张是非望着他们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像是上当了不爽一般,石头的台阶儿,张是非和梁韵儿就这样并排的走着,没有牵手。

    其实这种感觉挺折磨人的,明明张是非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却找不到表达的方式,在哈尔滨的最后一个下午了,难道就这样在江边十分傻的走来走去中度过么?

    好在,梁韵儿看上去倒是很活泼,笑容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她的脸上,似乎身边的张是非即使是根木头,她也十分开心的样子。

    走了一阵后,梁韵儿说累了,他俩便坐在了江边的石头台阶儿上,张是非刚一坐下,就下意识的摸出了烟,梁韵儿没有阻拦,太阳依旧十分刺眼,即使被树荫遮挡也没有消失的温度,两人就这样坐着,望着那松花江的江面,以及对面的太阳岛,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才喃喃的对张是非说道:“有心事?”

    要说女人这种动物天生敏感,这句话可真不是叫假的,可能是因为生理结构不同吧,如果说,从生下来开始,每个男人都是魔法师的话,那每个女人也都是一个名侦探,对此张是非深信不疑,因为福泽堂里面就有一个名侦探刘雨迪,每一次都能挫败那崔先生的藏烟案件,并给予强烈的谴责。

    张是非苦笑了一下,没转头,依旧望着那翻着涟漪的江面,然后‘恩’了一声。

    “是工作上的么?”梁韵儿十分体贴的问道。

    “算是吧。”张是非点了点头,然后下意识的说道:“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烦,弄的挺不开心的。”

    张是非刚说完,只感觉到自己的肩膀忽然传来了一阵凉意,同时一阵香气扑鼻而来,张是非心中一惊,原来是那梁韵儿伸手挎住了他的肩膀,张是非顿时全身不自觉的一紧,同时心里想道,不会吧,自己刚才那句话有这么性感么,怎么她会抱我呢?

    这可不是啥闹笑话儿的事情,要知道现在实在江边啊,游玩的群众络绎不绝,很多都是来搞对象的,离张是非不远处就有这么挤兑情侣正在熟练拥抱技能,这里的气氛当真可说是浪漫的很,虽然这么说有点不要脸,但是现在孤男寡女的,这样下去保不准这梁韵儿又会说一些例如咱俩明确关系吧之类的话了。

    他大爷的,这可如何是好?张是非顿时没了主意,正当他要挣脱的时候,只听那梁韵儿喃喃的说道:“别动,就这样,让我依靠你一会儿。”

    一句话,只此一句,就好像将那张是非给点了穴道,之见梁韵儿将头轻轻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之上,然后对他说道:“我好累,你累么?”

    你累么?张是非听到了这句话,心中顿时涌上一股酸苦之情,我累么?我当然累了,张是非叹了一口气,心里想着,这几个月以来,过的都是非人的日子,经过的黑夜比白天还要漫长,多少次在生死边缘挣扎,只求的是苟延残喘,但是最后,他得到了什么?身中诅咒,不人不妖,唯一的兄弟还堕入了魔道,忽然之间,他觉得未来好遥远,自己现在仙骨未成,同那些强的离谱的卵妖战斗完全就是自寻死路,即使是死路,他也要走下去。

    这样的路,还要走多远?到底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即使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就在身边,但是,我却连一句我爱你都说不出口,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我能等到尽头的那一天么?张是非顿时心酸异常,没错,他只是一个二十一岁的小伙子,却要背负起这么多的重担,他不是生活在漫画之中,也没有那么多的远大抱负,他只是有一个小小的梦想,想要自由快乐的生活,但是现在,这一切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人生就是这样,往往你儿时时定下的目标,并且朝着目标一直奔跑,可是,很有可能你会发现,在不知不觉中,你已经跑了很久,时光在你的身边未曾停留,不过,那个终点却依旧遥不可及,甚至越来越远。

    张是非心中想道,我累么,当然累了,可是我累不累,又有谁会知道呢?恐怕,只有我自己吧。

    张是非并不是一个坚强的人,之前强颜欢笑,那是他觉得自己并不是孤独的,现在李兰英的离开对他的打击简直太大了,虽然平时他强迫自己不想,可是不想,并不表示不存在,现在被梁韵儿这么一问,顿时眼眶都有些湿润了,他张开了嘴,明明想说一句‘不累’,但是嘴巴却还是不听使唤的说出了:“恩,很累。”

    梁韵儿的皮肤很凉,发丝的触感痒痒的,但此时张是非的心中却在没有了一丝多余的念头,只听那梁韵儿对他轻声的说道:“虽然很累,不过依旧要坚持下去吧。”

    张是非没说话,那梁韵儿便自顾自的又继续说道:“你知道么,在我以前还有欠何家钱的时候,我也很累,说真的,谁不想过好日子啊,那段时间简直不是人过的,我差一点就崩溃了,不过我依旧支撑了下来,因为一个信念,我说给你听好不好?”

    张是非木讷的点了点头,只见那梁韵儿坐起身,然后望着张是非深情款款的说道:“因为我坚信,只要不放弃,终究有一天,我会脱离困境的,如果我妥协,只会让以后无限的遗憾,有些东西就是这样啊,虽然结果遥不可及,但是,只要在跑,总有一天能到达,如果原地不动的话,就会永远的陷入这种难过之中,你说呢?”

    张是非心中一愣,他真的想不到,梁韵儿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不过一想想也确实是这样的,都是苦命人,梁韵儿和那些温室里面的小花儿不一样,对于某些方面,张是非在梁韵儿面前,依旧是个孩子,毕竟他才遭过多少的罪啊。

    “只要一直奔跑,就有到达终点的一天么?”张是非仔细的琢磨着这句话,似乎真的很有道理。

    而那梁韵儿则甜甜一笑,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当然,我已经等了很多年,终于让我等到了你,你就是我的终点……唔,这么说是不是有点太肉麻了?”

    不肉麻,你确确实实是等待了很多年,很多很多年,只不过,这些事情你可能永远不会了解的,张是非痴痴的望着梁韵儿,树荫下的她笑的是那样的甜,就仿佛是画中人一样,想想在画中的时光,多少个这样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少女抱着一只孔雀也露出这样的笑容,孔雀的心动,少女却全然不知。

    时光是一个手段高明的魔术师,若干个轮回之后,时间变了,地点变了,人物和故事却没有变,张是非觉得自己此时还是一只不会说人话的孔雀,梁韵儿还是无法明白他的心意,算了,不重要了,这都不重要了,只要她还在我身边就够了,张是非苦笑了一下,她说的没错,只要用力去奔跑,即使轮回也无法阻挡结果,只要别停下,停下的话就会被遗忘在痛苦的角落之中,本来挺粗浅的问题,我怎么就想不明白呢?现在痛苦只是暂时的,更何况,有多少的东西支持着我不要停下?他大爷的,不管了,什么死不死的,我才不会死呢老子要活的好好的,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要说张是非确实是个挺矛盾的小伙儿,这也许就是胡思乱想带来的后遗症吧,老是将自己往死胡同里想,想明白这个道理之后,张是非的心中顿时豁然开朗,他转过头去,悄悄的擦了下眼睛,然后对着梁韵儿说道:“你是个好女人。”

    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抛去皮囊不算,不过刚才梁韵儿确实是治好了张是非心灵上困扰已久的问题。

    梁韵儿甜甜一笑,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当然啦,要不然你会喜欢我么?因为我现在也在努力啊,可是某些人刚才没有听我说话一直在发呆,我也很伤心啊。”

    这是在说我呢,张是非很自觉的想道,我可没说喜欢你,不是不想说,是不敢说,于是他便有些不好意思的又挠了挠头,对着梁韵儿说道:“那啥……我刚才……”

    “好啦,我知道你们男人忙,所以理解你。”梁韵儿伸出手指,轻轻的点在了张是非的嘴唇上不让他继续说下去,然后望着张是非发呆的样子抿嘴一笑,便对他说道:“现在给你个机会,再听一遍,愿意么?”

    当然,张是非点了点头,同时心里想着,就算你现在跟我讲粮票的故事我也愿意听了,于是,那梁韵儿便又对张是非讲起了自己的事情,原来,她现在也真的很努力,因为以前在夜店里上班的缘故,所以课程落下了一些,她想要考研究生。

    研究僧?张是非听到了这里,不由得对这丫头又涌出了一股敬佩之情,要知道研究僧这种职业,可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之所以称呼这种职业名为研究僧,那是因为,如果你想要报考这种职业的话,就要每天都不停的面对着各种好像是一样的课本儿,大把大把的时光就这么荒废了,想到了这里,张是非便对那梁韵儿说道:“多累啊,要我说你就别弄了,以后…………我是说以后啊,以后我养你,自己家有买卖,不是挺好的么?”

    那梁韵儿笑了一下,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才不要呢,我不要当花瓶儿,可能是这几年当够了吧…………我觉得,一个女人的青春是短暂的,美丽也不是永久的,依靠容貌换来的,同样如此,所以,我也要努力,为什么非要靠你们男人呢,而且……我也不想你太累了啊。”

    说罢,梁韵儿对着张是非调皮的一笑,但张是非,这次却没有笑的出来,他又一次的惊呆了,真想不到,这丫头居然这么有思想。

    没错,她说的确实没错,这个问题就像之前的那个问题一样简单,只不过,现在这个社会上依旧有很多的女朋友想不明白罢了,因为人都是自私的,人的自私导致了社会的自私,社会的自私滋生了巨多的拜金女,她们把找男人看成了找钱包儿,而且还觉得理所当然的样子,不得不说,这全赖格林兄弟,要不是《灰姑娘》这种作品的毒害,估计还会轻一些,很多女孩子都有过灰姑娘的梦,可是她们完全不清楚,原版的故事其实相当的yin秽不堪,但是这些已经不重要了,美女就要找王子,这天经地义嘛,没钱你娶个毛老婆。

    可是她们并不知道,王子一般都是三妻四妾的,用美貌换来的金钱和爱情,真的会长久么?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永恒,美貌也是如此,如果,当有一天你逐渐的老去,你的王子还会在意你么?如果那一天你的宝马王子车里坐着别的年轻女人,年华老去的你岂不是很悲催?当然了,这也不是绝对的,因为这个世界上无限可能,而且这也不能是男人没钱就耍无赖想找美女的借口,努力还是一定要努力的,不努力,人家凭什么喜欢你?

    人生下来,就是要努力的,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虽然很多事都有捷径,不过通过捷径得来的东西,往往都地基不稳。

    张是非现在对梁韵儿的看法再次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看来,这个小丫头还真不简单,自己以前真的有些小看她了,她不像有些大学女生一样的脑残,这正是谁有都不如自己有的道理。

    一时之间,张是非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梁韵儿见他这副傻样子,便又笑了下,然后对他说道:“怎么了你?”

    是非缓过了神儿来,然后对着梁韵儿说道:“没怎么,只是忽然觉得你好了不起,对了,你以后想干什么呢?”

    梁韵儿听他这么一说,小脸顿时有些微红,只见她好像挺不好意思的对张是非说道:“我?我想……我想当律师。”

    律师?张是非眨了眨眼睛,明显没想通这丫头为啥想要做这个职业,只见那梁韵儿望着江面,然后喃喃的说道:“在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像我一样惨的人了,其实他们本不该遭受无辜的痛楚,只是,没有人能帮助他们,就像我一样,所以,我以后要当一名律师,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温暖,来自于心里面,张是非此时的内心就十分的温暖,原来,即使轮回也无法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她还是那么的温柔善良,还有那份坚强,张是非忽然觉得梁韵儿此时变得好耀眼,相比起她,自己反而有些自惭形秽起来了,因为他脑子里想的可没那么远大的抱负,他只是想早日解决所有的麻烦,然后跟梁韵儿能够名正言顺的在一起罢了。

    不过这样也好,张是非想着,到时候,自己就什么都不管了,退到幕后,跟梁韵儿一起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吧,想着想着,他竟然笑了出来,这次不是苦笑,而是对未来期望而发出的微笑。

    话题一聊开,便止不住了,整个下午,张是非和梁韵儿坐在江边一动没动,她们聊了很多,过去,现在,未来,未来的样子就像是一张白纸,她们幻想着拿起手中的笔,一点点的描绘着五彩斑斓的颜色。

    对于要走的事情,张是非只字未提。

    不知不觉,一个下午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过去了,直到那夕阳将松花江的水面映成了暖红色,两人才起身,向着来时的路走去,这一个下午,张是非和梁韵儿彼此了解了许多,张是非心中的爱意就好像是浇灌了化肥的转基因水稻一样疯长,这么一个女人,值得为她去拼搏。

    两人不自觉的牵起了手来,傍晚,气温变得很凉爽,张是非抽了抽鼻子,似乎连风都夹杂了一股花香,风自然是没有气味的,花香的来源是前面路边不远处的一个小花儿摊发出的,这种小花摊儿张是非以前也见过,学校旁边经常能看到他们的身影,一个小板车上面很多鲜花,要比花店里卖的便宜,当然了,他们也和水果摊儿一样,是各路城管豪杰过招的对象,所以他们行踪不定,只能定时定点的打游击。

    张是非见到卖花儿的,心中便有了想法,想想在阴错阳差之下,自己上午时的那束花送给了付雪涵,现在何不再买一束送给梁韵儿呢,这样的话,想想自己也不会有什么遗憾吧,于是他指了指那个小花摊儿,然后对梁韵儿一笑,梁韵儿是聪明人,自然明白他要干什么,于是透过高楼的缝隙,夕阳照在她的脸上,又多了一抹红霞。

    这花摊儿的摊主是一个中年人,张是非瞅着似乎有点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倒是梁韵儿认出了这个小贩儿,只见梁韵儿笑着说道:“哎呦,吾哥,你怎么在这儿呢,没上班?”

    那个小贩很显然也认识梁韵儿,只见他对着梁韵儿说:“啊就,啊就,你啊就,不也没,没啊就上班么?”

    我x,张是非终于想起来这位是谁了,正是那‘狼嚎’里面调酒的那位结巴,真想不到啊,放着好好的酒不调,怎么练起摊儿来了?

    梁韵儿对着那人笑着说:“我钱挣够啦,现在还要上学,你呢?”

    那小贩笑了笑,然后望了望他俩,似乎明白了怎么回事儿,只见他对着那张是非说道:“我上啊就岁数了,身体啊就不行了,熬啊就不了夜,所以……啊就对了,小伙儿,你啊就,挺啊就厉害啊,这都啊就让你啊就………………”

    “到手了到手了。”张是非慌忙抢答道,说实在的,他听这爷们儿说话真累,于是话不多说,张是非从那花摊儿上拿起了一束粉蔷薇,递给了梁韵儿,但是,梁韵儿却没有接,只见她嘟着嘴说道:“我不喜欢蔷薇啊…………”

    大姐,我这是有含义的啊,憧憬的爱情啊你怎么还不喜欢呢?张是非愣了一下,不过他想着,这倒也没什么,本来一束花嘛,只要她喜欢就行,于是他便对着梁韵儿说道:“那你喜欢哪个,我买给你。”

    梁韵儿望了望那小小的花儿摊,忽然眼睛一亮,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我要那个。”

    张是非顺眼望去,喔,原来这小丫头喜欢百合啊,于是他便对着那结巴男说道:“大哥,我要那束百合,多少钱?”

    那个结巴男说道:“这啊就,叫啊就啊就,卡,啊卡萨布兰卡。”

    卡啊卡萨布兰卡?这是啥玩意儿?张是非愣了一下,没听懂,这时候,一旁的梁韵儿抿嘴笑了一下,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他以前调酒时也这样,这应该是百合的一种吧,好漂亮。”

    额,这样啊,张是非想想也对,夏日啊就彩虹么,呵呵,不管那么多了,交钱,拿花儿,走人,要说女人啊,还真是都喜欢花朵的,梁韵儿捧着手里的那束花,望着张是非,满眼都是浓浓的情意,并且微笑着。

    不知道咋的,张是非又有些不好意思了,只见他对着那梁韵儿说道:“怎么了啊,傻笑什么呢?”

    那梁韵儿微笑着闻了闻手中的鲜花儿,然后对这张是非说道:“你第一次送我花儿,我会好好记住的,这股幸福的味道。”

    (两更并一更,算是小爆一下吧,小八千字儿,网速有些不给力,现在才传上来,多谢大家的支持,感谢今天打赏的朋友们:胡萝卜贩卖户,书友110429163156127,感谢爱.非儿打赏的588谢谢大家明天见)

第二百三十二章 夜幕下的哈尔滨

    第二百三十二章夜幕下的哈尔滨

    幸福的味道,对于每个人都不一样,温暖的食物,亲人的拥抱,朋友的肩膀,以及情人的鲜花儿,张是非此时也觉得很幸福,之前心中那些种种的不快荡然无存,他望着梁韵儿,心中浓浓的爱意,忽然觉得,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毕竟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这就够了,不是么?

    回到了江北,天色已经渐渐的黑了起来,路灯开始泛起微弱的光芒,这一天,张是非没有感觉到一丝的疲惫,反而,相当的轻松。

    照例,两人提前下车,然后并排慢慢的走着,时间啊时间,你为啥老是不想要的时候慢的像个蜗牛,想要的时候却又快的跟个蟑螂一样呢?

    我们的蟑螂此时无限感慨,隐约的见那学校就在眼前,他知道,分别的时候要到了,两人站在校门口,就这样对视着,梁韵儿似乎等待着他做些什么,但是张是非只能装糊涂的对她说道:“回去吧,不早了。”

    梁韵儿叹了口气,刚要点头的时候,一阵清脆的声音忽然从那街道的另一边传了过来:“张哥?你回来了?”

    卧槽张是非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不会吧,这可真是躲得掉清明躲不掉端午,怎么会这么巧,付雪涵这会儿竟然也回来了?而且还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这要让梁韵儿见到该怎么办?

    张是非不用回头,便已经知道这来者何人了,他咽了一口吐沫,然后心中一阵苦笑,应该怎么办?我应该怎么办才好?我应该…………等等?

    我在怕什么啊张是非猛然的想到,自己根本就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害怕呢?看见就看见呗,再说了,他跟付雪涵充其量也就算个普通的朋友,就算自己上午的时候怕梁韵儿误会,但都是因为那该死的蔷薇作祟而已,现在自己还怕个什么劲儿啊

    而且,这个时候,越表现的慌乱就越会被觉得心里有鬼,想到了此处,张是非便定了定心神,很显然的,梁韵儿也听见了付雪涵的声音,她转头望去,只见那付雪涵以及几个小姑娘正兴冲冲的向这边走了过来。

    梁韵儿眨了眨眼睛,然后看了一眼张是非,张是非耸了耸肩,没说话,就在这时,那付雪涵来到了他俩的身前,这才见到梁韵儿,只见付雪涵望着梁韵儿,愣了一下,但是也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笑着对张是非说道:“张哥,你朋友没事了?”

    我晕这话问的,怎么就这么危险?但是也没办法,张是非只好苦笑的对那付雪涵说道:“恩,没事了。”

    “你朋友怎么了呢?”梁韵儿望着张是非说道。

    张是非心里想着,我哪知道我朋友怎么了,他大爷的,该死的分头,都他大爷的赖你,没啥事儿媳妇难个屁产啊想想这回,你可真害死我了

    “啊欠”福泽堂中,那崔先生又打了一个喷嚏,此时,店里面人来的挺全,易欣星蔡寒冬张雅欣蔡寒冬都在,他们正围着一张桌子喝着酒,桌子上的菜肴很是丰盛,不过都没怎么动,显然是才开始吃不久的样子。

    崔先生刚举起酒杯,只感觉到鼻子一痒便暗道不好,心里知道这个喷嚏也不能打在桌子上啊,要不然大家该怎么吃了,于是他当机立断一转头,那易欣星就没糟蹋,全接了下来,易欣星愣住了,他伸出手抹了把脸,然后对着崔先生有些抱怨的说道:“你看看,我就说你好像感冒了吧,你还不信,这喷嚏打的。”

    崔先生尴尬的一笑,然后拿了一张面纸擦了擦,然后对着易欣星说道:“估计又是哪个孙子在念叨我了吧,没事没事,我没事。”

    “你没事,我有事啊大哥。”易欣星有些无奈的对着崔先生说道。

    崔先生笑了一下,也没在说什么,只见他再次的举起了酒杯,然后起身对着在座的那些人说道:“小插曲儿,不影响内容,我就接着说了啊,各位来宾,各位朋友…………”

    “行了行了,职业病又犯了是不,演讲呢啊?”易欣星一边擦脸一边对着崔先生说道:“都是自己人,穷拽什么,挑正经的。”

    很显然,他现在很郁闷啊,崔先生今天一共打了两个喷嚏,还全被他一张脸给接着了,放谁身上谁能不郁闷?崔先生笑了一下,然后对他说道:“你懂啥,这不是小幽默么?”

    很明显,他的这种小幽默可真够冷的,这要比一个黄瓜上街没走两步就让别人给拍了还冷,在坐的,除了那蔡寒冬象征性的咧了咧嘴外,基本上都没有感觉到了一股冷意,那崔先生见他们这样,也就有些败兴了,只见他尴尬一笑,然后咳嗽了一声说道:“那啥,那我就不扯了,相信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吧,我,老易,小张三个人,明天就要走了,这一去大概就得半个多月吧,今天大家在一起和两杯,来,大家举杯,干”

    说罢,他一饮而尽,另外两个男人也喝了杯中酒,倒是两个小姑娘不能喝,便用橙汁代替,本来也没啥好说的,崔先生这次请客的目的,除了小聚之外,还有个目的,那就是蔡寒冬了,蔡寒冬下班之前接到的崔先生电话,说是要一起吃饭,他便来了,至于崔先生他们此行的目的,他自然还不清楚,一杯酒下肚以后,那蔡寒冬便对着崔先生说道:“崔哥,你们要去哪儿啊,还有,怎么今天没看到小张和胖子呢?”

    崔先生倒满了酒,这才将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蔡寒冬,蔡寒冬的脸上无比的惊讶,当崔先生说完后,他便皱着眉头,然后对着崔先生说道:“那……你们就是要去蛇洞山找那些卵妖决斗了?”

    崔先生点了点头,然后对他说道:“没错,但先不去蛇洞山,我们要先去我家,龙江你知道吧,小张现在的力量还不够,打算在我家训练训练他。”

    听他说完后,那蔡寒冬便陷入了沉思,过了一阵之后,只见他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一般的对着崔先生说道:“崔哥,让我也跟你们一起去吧”

    崔先生见蔡寒冬主动提出来要去,不由得一笑,但是嘴里却依旧说着客套话:“这好么,你要知道,此行可是有危险性的啊。”

    我呸,易欣星撇了撇嘴,一边喝酒一边望着崔先生,然后心里面想着,这老崔,当真是越来越像福泽堂以前的老板了,就连说话的语气也越来越像,你不早就定好了让他去么,怎么现在还装上了呢,想到了此处,易欣星一阵偷笑,望着那蔡寒冬,那蔡寒冬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崔先生说道:“我不怕。”

    说完后,他便摘掉了眼镜儿,崔先生这才注意到他的那一只眼睛里面充满了血丝,就好像是红眼病一般,只见那蔡寒冬叹了一口气,然后对着崔先生说道:“不瞒你说,我这眼睛,这几天里面发作的越来越频繁了,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现在我的视力已经开始急速下降,身体也越来越差,我真怕再过一阵子我会挺不住的,所以我要跟你们一起去。”

    说归说客气归客气,这崔先生的心肠还算是不错的,既然是站在一个战线上的人,崔先生自然不能放着这蔡寒冬不管,于是他便对着那蔡寒冬说道:“好吧,其实我也有这个意思,到龙江以后,我想让你领我们去那报恩寺去一趟,见见你说的那个大德。”

    一提到那个报恩寺里面的老和尚,蔡寒冬顿时好像想起了什么,只见到他对着崔先生说道:“啊,对了我想起来了”

    崔先生见那蔡寒冬似乎挺激动的样子,便对他说道:“想起什么了,慢慢说。”

    蔡寒冬坐下在了凳子上,然后对着崔先生说道:“之前,那位老师父曾经对我说过的,以后如果有什么解不开的事情或者心结的话,可以再去找他。”

    “解不开的事情或者心结么…………”崔先生低声叹道,同时心里面也开始琢磨着,这句话应该是对着张是非他们讲得,按现在来说,他们解不开的事情简直是太多了,就连崔先生有时候也担心在压力如此巨大的关头,张是非怕是撑不过去,毕竟他还太年轻,许多的事物一股脑上来,放谁谁都会崩溃,所以,崔先生才在这些天内让他去看一些对他有帮助的书,虽然有些话崔先生不说,但是他心里却明白,张是非这小子身上是具备慧根的,只不过他自己没有发觉而已,如果那个和尚真有些本事的话,这话里的时机,应该就是现在吧,小张啊小张,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希望你今天能够好好的享受这平静的生活,希望哈尔滨留给你的会是一个好的心态,因为你即将遇到的,可能会是最严格的修行了。

    好心态,张是非此时自然是不会有了,他此时连自杀的心都快有了,他心想,这到底该咋回答呢,说实话?开玩笑,想想自己上午见到梁韵儿的时候还跟她说自己刚来,现在说实话不就是让她知道自己之前骗她么?可是不说实话还能说什么呢?

    要说这人啊,还真就不能撒谎,因为只要你撒一个小谎,不想被拆穿的话往往就要再撒一个更大的谎去圆这个谎,可是最后不出意外的都会越描越黑,越来越尴尬。

    张是非当时显然还没有领略到这一点,还是含混过去吧,恩,就这么干,他心里面想着,然后就对着梁韵儿含糊的说道:“恩,我一哥们儿,遇到了点儿事儿,啊对了,还没给你们介绍吧。”

    说完后,他便对着梁韵儿说道:“这位姐妹儿叫付雪涵,是我当义工时候认识的,真没想到你们在一个学校。”

    梁韵儿对付雪涵点了点头,然后两个小妹子互相说了句你好,张是非又对着付雪涵说道:“这位,是我的女朋友,名字叫…………”

    “梁韵嘛,在我们级谁不知道。”没等张是非说完,那付雪涵的一个同伴忽然冷哼了一声,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我说帅哥,你这就有点不对了啊。”

    我不对了?我哪儿不对了?张是非望了望那个女生,她们明显喝了酒,因为张是非能清晰的闻到酒气,虽然是醉话,但是张是非此时的心情忽然变得不爽了起来,不为别的,就是为她这语气,吗的,说实话,想想以前他在这边混的时候还真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虽然说现在他的脾气已经改了很多,但是此时却依旧十分的气愤,因为这个丫头片子的语气很显然对梁韵儿有所不敬。

    梁韵儿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事情,她的脸上还挂着微笑,但是张是非却皱了皱眉头,他在心中不断的提醒自己,不要生气,不要做出过分的事情,要不然对大家都没有好处,想到了这里,他便对着那个女生:“她是我女朋友,这哪儿不对了,妹子,你喝多了吧?”

    其实在这句‘你喝多了吧’之前,张是非还想再加上‘假酒’两个字儿的,不过他还是忍住了,毕竟她们什么都不懂,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些人就是无知无聊,你没惹他们他们就主动的跟你挑衅,这一点在网络里面尤其明显,说别人不好的,往往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典型的脑部残疾而已,可悲剧的是,往往脑残们永远都不知道是脑残,你即使回应他们他们也听不懂。

    那个小女生就够脑残的,真搞不懂他为什么拿了张是非的好处以后还要无故挑衅,很显然,她依旧没有听出张是非的话语有些不快,可能真是假酒喝多了吧,只见她对着那梁韵儿一脸鄙视的说道:“姐姐你也够本事的,难怪会有那么多的男人栽在你的手里…………”

    “好了,别说了。”付雪涵尴尬的说道,她真后悔刚才吃饭的时候点了酒,以至于这些没量的朋友们现在如此失控,张是非悄悄的握紧了拳头,只见那个不长眼的丫头依旧说道:“什么不说了啊,你自己吃亏不说,我为什么不能替你说?”

    说罢,她便又对着那梁韵儿说道:“你说你,为什么这么爱抢别人的男人呢?难道你……”

    “够了”

    “够了”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张是非和那付雪涵异口同声的喊道,喊完之后,付雪涵愣住了,张是非这时也顾不上什么无不误会了,因为他的心中已经极其的愤怒,虽然他知道不能打女人,但是他也绝对不允许别人伤害梁韵儿

    只见他对着那个女生说道:“你说别人能得到快感是么?她是我女朋友,早就是了,你有什么问题么?我和小付,只是普通的朋友而已,你说你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瞎起什么哄啊?”

    那个女生被张是非这么一说,顿时没了话,她睁大了眼睛刚要回击,张是非便又开口冷冷的说道:“真是搞不明白,你这么说别人对自己有什么好处?诋毁别人的同时是能衬托出你的高贵还是能提高你的智商?能么?啊?你不害臊么?”

    他是真气坏了,这些话已经是他这个平日里满口垃圾话的人能说出最有力的话语了,那个女生顿时哑口无言,这时,那梁韵儿拉了拉张是非的胳膊,然后对他说道:“没事,咱们走吧。”

    走啥啊,我真想花钱找以前那些混夜场的妹子们揍她一顿,张是非心里面气愤的想着,但是他望了望梁韵儿,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的不快,而付雪涵此时已经是眼泪汪汪的了,张是非见此情形,也不想再纠缠下去了,只见他对着那妹子说道:“你记着,今天你说别人坏话,明天自然有人说你坏话,这个世界是公平的。”

    说完后,他拉起梁韵儿的手就要走,而那付雪涵此时都要哭出来了,她对着张是非说道:“张哥,对不起,我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是我对不起你,妹子。”张是非苦笑了一下,现在即使他是傻子也能弄明白过来了,看来这付雪涵对她还真有意思,要不然今天也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唉,怎么会这样,但是这又能怪谁呢?只能怪这他大爷的命运了

    纵使张是非优柔寡断,但是对于爱情,他还是相当严谨的,他已经不想伤害任何人,不过他同样明白,如果现在不把话说清楚了,那才是对付雪涵最大的伤害,于是,他便对着付雪涵说道:“对不住了,我刚才不应该发火,改天见你再跟你道歉吧。”

    说完后,他便拉着梁韵儿走进了校园,一路上他俩没说话,只是静静的走着,梁韵儿没有回宿舍楼,而是领着张是非去了一处比较偏僻的地方,在一棵柳树下,两人站住了脚,张是非此时的心情再次的变得很乱,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

    倒是那梁韵儿,似乎完全不在意之前那个女生的话一般,她对着张是非笑着说道:“呦,怎么了小帅哥,怎么不开心呢。”

    “我能开心么,他们那么说你。”张是非摇了摇头,心中忽然有了一个想法,他放不下梁韵儿,因为刚才那个女生的话,可以看出,平日里梁韵儿在这个学校中过的是什么生活。

    但是那梁韵儿却微笑着对张是非说道:“这有什么啊,我都习惯了。”

    习惯,这种事能习惯么?如果放在我身上,估计我都会疯掉的吧,张是非苦笑了一下,然后对着梁韵儿说道:“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的小蟑螂。”那梁韵儿忽然捂住了张是非的嘴,张是非只感觉到自己的嘴唇处一阵柔软清凉,顿时一肚子的火气降低了不少,只见那梁韵儿对着张是非说道:“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我也十分的难过,我会想,我也没做错什么,可是她们为什么这么说我?可是到了后来,我也就想通了,其实这真的没什么,真的,只有虚荣的女人才会在意别人的想法吧,而且,有些人就是这样,听风就是雨,跟她们生气,只是会浪费我的时间,所以啊,我不气,你也乖乖的不要气好不好,你生气的样子不好看,我不喜欢,我喜欢你笑。”

    你这话说的也是,张是非心里面想到,真是难为她了,虽然之前张是非就知道这小丫头十分的坚强,但是今天他才彻底的明白她平日里面要面对的是什么。

    想到了这里,张是非便叹了一口气,梁韵儿的一席话让他彻底的软了,他便苦笑了一下,心里面对破除自己身上诅咒的决心再一次增强,他暗地里发誓,一定要让这梁韵儿过上好日子

    梁韵儿见他笑了,便也笑了一下,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对了,现在你解释一下那个付雪涵妹子的事情吧。”

    我晕张是非心中顿时咯噔一声,该来的始终还是来了看来这梁韵儿还是有点吃醋了啊可是,这要怎么解释呢?

    只见张是非睁大了眼睛望着梁韵儿,虽然现在的气温挺高,不过张是非依旧十分没有出息的感觉到自己的鼻涕都要流了出来,他张着嘴,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个……这是因为……”

    那梁韵儿见张是非这样,顿时又笑了,笑的还挺开心,弄的张是非有些摸不着头脑,而就在这时,只见那梁韵儿对着张是非说道:“好啦好啦,不逗你了,跟你开玩笑的。”

    呼,吓死我了,张是非现在的心还以每秒钟六十迈的速度嘭嘭嘭乱跳,见这梁韵儿不生气,他也就稍微的安下了心来,可是,他老觉得这不是回事儿,毕竟,虽然她不介意,但是自己也要说清楚啊。

    不能再撒谎了。

    于是,他便对着那梁韵儿说道:“其实今天…………”

    他还没说完,嘴巴就再次被梁韵儿轻轻的捂住了,后半句话也就这样被捂回了肚子里,只见梁韵儿对着他说道:“我知道的,你不用说。”

    你知道什么?张是非惊讶的望着梁韵儿,只见梁韵儿微笑的对着张是非说道:“你今天几点来的,我是知道的,我在窗户里看见你了。”

    天想不到她竟然全看见了张是非顿时满身的寒意,她看见了,全部都看见了?包括那束花儿??

    现在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他俩现在在校园里的偏僻角落,没有路灯,一片黑暗,他的嘴巴被捂住,说不出话来,黑暗之中,张是非只能望见那梁韵儿的一双明亮的眼眸,那双眸子里面并没有一丝的不解和失望,有的,只是满满的柔情。

    只见那梁韵儿对着张是非说道:“你不用说话,听我说,你不用说道歉,真的,我的男人不需要道歉,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是有误会和巧合存在的,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相信你,因为我知道,你是爱我的,这就够了。”

    感动。

    张是非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开始泛酸,真想不到啊,这个女人竟然如此通情达理,真的是太不同了,她明明见到我‘送花’给别的女人,却完全的不生气,而且竟然还配合我,在这一天里只字未提,张是非自然明白这是为什么,因为爱,因为信任。

    梁韵儿是信任张是非的,所以她只相信张是非,这就是她的爱情方式,当然了,也是有些冒险的方式,不过,张是非也是如此,他此时方才理解到,原来爱情可以如此的伟大,当爱情升华到了一定地步的时候,一些流言,一些假象根本就无法去破坏它。

    感谢老天,赐给了我如此纯粹的爱情,张是非心里面想到,不过想着想着,一抹微笑又浮现在了脸上,想想这梁韵儿虽然不生气,但是应该也很吃醋吧,虽然她明面上没说,但是从买花儿的时候就能看的出来,她不要蔷薇,那是因为张是非上午的举动,虽然她相信,但心里面还是有点小醋意。

    真可爱,得此爱侣夫复何求啊张是非心中顿时激动不已,而这时,那梁韵儿见张是非的眼睛之中出现了笑意,竟然又嘟起了小嘴儿,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不过嘛,你还是要注意一些的,虽然你刚才的表现不错,但是,你想好了没有,我该怎么惩罚你?”

    怎么都行啊张是非心里想着,就算梁韵儿现在要他的一颗肾张是非都会毫不犹豫的跳进浴缸里面,可是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肚子上一阵微痛,自然不是梁韵儿掏他的肾,而是梁韵儿轻轻的掐了他一下,张是非苦笑了一下,这惩罚太轻了吧也,只见梁韵儿撤回了双手,张是非还没反应过来,他就看见了梁韵儿微微闭上的双眼,就在他的眼前。

    张是非顿时全身一嘛,漆黑之中,一股不同于刚才手心触感的柔软再次从嘴巴处传来,伴随着梁韵儿有些害羞的喘息声。

    这一吻,让张是非的大脑似乎都暂时停止了运作。

    嘴巴里面一阵甘甜,张是非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却实在想不出什么方式拒绝这份情谊,五秒钟之后,两人的嘴唇分开,梁韵儿见那张是非木讷的表情,便笑了一下,她现在的小脸一定也很红吧,只见她俏皮的对着张是非说道:“惩罚完了,刚才那一吻,是奖励你刚才表现的,放心吧,不是要你马上做我男朋友,不早了,送我回宿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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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起行

    第二百三十三章起行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张是非依旧无法忘记那一吻的滋味,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很柔软,很甜,因为包涵了浓浓的爱意,就仿佛是一杯美酒,在这种情绪的发酵之下,越发的香醇。

    这一晚,可能是张是非回到人间以来最幸福的一个晚上吧,这一天,张是非对梁韵儿的看法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对于女人,张是非长久以来的看法就是可有可无,外加胸大无脑,但是他这一晚才发现,真正无脑的,确是自己。

    思想,永远是最强大的武器,张是非忽然觉得,那梁韵儿的思想估计比他还要强大,起码有很多事,张是非无法释怀,梁韵儿却早已透彻了起来,人情世故,永远是张是非这个鸟人的硬伤,他服了。

    对梁韵儿的爱意更加的深重,甚至都有些狂热起来,忽然间张是非觉得其实这个老天爷对他还是很厚爱了,因为命运让梁韵儿出现在他的世界之中,虽然身负着诅咒,但是他现在也能理解,毕竟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免费得来的午餐,越是美丽的事物,想得到就要付出越大的代价。

    值,很值了,我还奢求什么呢?张是非傻笑了一下,梁韵儿见他嘿嘿的傻笑,便对他说道:“怎么了你?刚才咬着你了?”

    张是非摇了摇头,然后对着梁韵儿说道:“没,只是有点小惊喜。”

    梁韵儿望着张是非这样子,便微微一笑,然后竟眯起了眼睛朱唇半开,用一股妩媚的声音对着张是非细细的说道:“我说你也太容易满足了吧,要不然,在来点更刺激的?”

    她在调戏我,她这是在调戏我啊张是非心跳之余,一副可怜的心肝儿顿时狂跳起来,他忽然觉得很渴,体内也不知道什么地方好像是着了火一般,他慌忙摇了摇头,谈后对着梁韵儿说道:“别别,我怕我抽过去。”

    梁韵儿见他用求饶的语气说出这话,顿时咯咯咯直乐,只见她对着张是非娇笑道:“好啦,不逗你了,哎对了,其实我真有点儿纳闷儿,你怎么会有这种心理病,啊,对了。”

    说到了这里,梁韵儿似乎想到了什么,只见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张是非,然后有些迟疑的对着张是非说道:“咱俩第一次去宾馆的时候…………你不会就是因为这个才没有………”

    晕她想什么呢?张是非顿时就无语了,不过听梁韵儿这么一说,张是非便也回想起了夏天的时候,那一晚,张是非差点就失去了理智,把那个何事成一顿臭揍,差点儿把那个孙子的屎给揍出来,之后,他便领着梁韵儿去了宾馆,然后梁韵儿想用身体谢谢他,可是他当时是在是不忍心,于是这事儿就此作罢,现在张是非想想,估计梁韵儿就是那时候对他的看法发生了变化吧。

    可是现在梁韵儿有这个想法却让张是非是哭笑不得,他心里面想着,冤枉啊大姐,我不是没能力,我是真不敢,要不然早就把你给办踏实了,四舍二劫啊,我去他大爷的

    正当他满脸苦笑正郁闷的时候,那梁韵儿忽然揽住了他的胳膊,然后柔声的说道:“好啦,我开玩笑的,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爱你,自然会接受全部的你。”

    大姐,不带你这么玩儿的,张是非长叹了一口气,心想着这梁韵儿当真是个尤物,简直就是所有男人都梦寐以求的女子啊,在她面前,反而自己有些自惭形秽起来了。

    算了,不管那么多了,张是非悄悄的抽离了胳膊,他明白,虽然现在的气氛相当温馨,不过却也相当的危险,毕竟自己这张破嘴就挺不牢靠的,万一一时间再说错了点什么,那可真是悔青了肠子都没办法补救了。

    索性,梁韵儿没有注意到张是非这个小动作,今天晚上张是非再次为她出头,她确实很感动,因为她从小就受尽欺辱,长大以后也没人理解,索性遇到了张是非,这样的男人,值得她用全心去爱,没走一会儿,他俩便来到了梁韵儿的宿舍楼前,两人站在楼前对视着,张是非觉得,现在也应该告诉她一些什么了,于是,他便对着梁韵儿说道:“跟你说个事儿。”

    梁韵儿点了点头,然后微笑道:“恩,你说吧。”

    张是非想了想后,便轻轻的对她说道:“我……明天要出差了,大概要半个多月才能回来。”

    梁韵儿见他说出此话,便问道:“要去哪儿呢?”

    “齐齐哈尔。”张是非说道:“我要跟老板一起去考察几天,估计那边没什么信号,所以这些天就不能跟你联系了。”

    梁韵儿完全不知道张是非此行的凶险,所以也没怎么当回事儿,只见她微笑着说道:“没事的,正好这些天要考试,我也要好好的复习了。”

    “那你乖乖的,等我回来请你吃饭,好了,不早了,该回去了。”张是非说道。

    梁韵儿点了点头,然后笑着对她说道:“那就说定了,我等你。”

    说完后,梁韵儿便迈着轻快的小步向宿舍楼走去,走了十几步,她回头对着张是非微笑着说道:“注意身体啊,要早点回来知道不知道?”

    宿舍楼下有昏黄的路灯,但由于是背光,此时梁韵儿已经看不清楚张是非的脸,只见到那张是非对她挥了挥手,然后对他说道:“恩,说来了,一定。”

    梁韵儿满脸幸福,捧着那束名为卡萨布兰卡的百合花儿走进了宿舍楼,她哪里能够想得到,此时的张是非的眼睛里面已经有了泪意,张是非此时当真是千万般不舍,不过他明白,这是不可避免的,见那梁韵儿走进了楼里面,他才放下了手,然后摸了摸口袋,拿出了一根烟掉在嘴里,嚓着了打火机,烟卷碰触到火苗后发出轻微的滋滋声,张是非深吸了一口烟,然后转身闭上了眼睛,自言自语的说道:“一定,我发誓,我一定会回来。”

    带着这份决心,张是非走出了梁韵儿的学校,校门口总是有停靠在这边的出租车,张是非上了车,直接奔着福泽堂的方向绝尘而去。

    等他到了福泽堂的时候,福泽堂里的聚会已经快要结束了,今天晚上,大家都喝了很多的酒,特别是那崔先生,虽然张是非以前也见到过崔先生和醉,不过他明白那是装的,因为酒宴以后崔先生吸了吸自己那脏兮兮好像是涂了指甲油的小手指后便一丝的酒气都没有了。

    不过,这一晚,崔先生却没有再吸自己的指甲油,张是非进屋的时候,那张雅欣和刘雨迪已经先回去了,只剩下了几个挫男留在屋子里,放弃杯子不用,以大碗装起了酒,就好像是灌大肚儿一般的喝着,蔡寒冬不胜酒力,已经把脑袋放在了桌子上,易欣星见状还拿起了一根鸡腿的骨头塞到了他的鼻孔里,张是非一捧他,他便倒在了桌子底下。

    问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儿后,张是非自然也就加入了酒局,他今晚的心情苦甜参半,显然也需要酒精来刺激一下,易欣星和崔先生的酒品都不咋地,这是他今晚才发现的。

    易欣星这个呆子一喝多了就耍就疯,撸胳膊往袖子非要走到小区里面放一炮破甲神雷,美其名曰是拿个头彩,张是非好说歹说给拦下了,他心想,大哥你喝了多少啊,还头彩呢,你这一炮要是把直升机给蹦下来可就不用头彩了,甚至你以后上网偷菜都是妄想了。

    那崔先生也好不到哪儿去,喝的正尽兴,他忽然起身对众人行礼,然后非要一展歌喉,这个时候,张是非也喝得差不多了,于是他和易欣星就煞有其事的鼓起了掌,可是当那崔先生刚一张嘴,张是非就后悔了,不由分说自己给了自己俩耳雷子。

    唱的太他吗难听了。

    真是搞不懂,这崔先生看上去也就二十三四岁,可是却非钟情那六七十年代的歌儿,说是什么福泽堂的店歌儿,费玉清,费翔,轮班的招呼,那声音就跟猫挠玻璃一样,听的张是非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他唱的是: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一片流氓。

    你个死流氓,张是非都有些受不住了,他心想着这福泽堂的店歌儿到也真是不走寻常路,可是那易欣星却不住的叫好,估计他现在已经喝的连最基本的审美观都没有了吧,只见他一边用口技模仿架子鼓给崔先生配乐,一边拿起筷子充当了指挥,这哥俩儿玩儿的还挺嗨。

    倒是那已经喝晕过去的蔡寒冬受不住了,只见崔先生一个f调彪了上去的时候,那蔡寒冬猛然的站起了身,然后大声喊道:“别开枪我服了”

    枪在哪儿呢啊大哥,你睡迷糊了吧,张是非苦笑了一下,他现在也喝了不少,于是便也就没太在意,他推了推那蔡寒冬,这小受便又倒在了沙发上呼呼大睡起来。

    也不知道是喝了多长时间,张是非只记得自己之后好像又出去买了很多瓶啤酒,几瓶忘了,给了多少钱忘了,回来怎么喝的,也忘了。

    只记得哪天晚上,大家都玩儿命的喝,玩命的闹,很久很久,隐约间,张是非的手机似乎响了几次,但是他已经完全没有思维去注意了,最后似乎易欣星把鞋给脱了下来,然后放在了鼻子前闻了闻,便倒在了地上,崔先生和张是非见状也就相视一笑,直接躺了下去呼呼大睡起来。

    等他恢复了知觉的时候,阳光透过福泽堂的玻璃窗照在了他的脸上,暖暖的,痒痒的,张是非只感觉到肚子上好像压了什么东西,低眼一瞅,是那易欣星的脚丫子,而他此时也正枕着崔先生的手臂,这把张是非恶心的,他坐起身,望了望福泽堂里面,此时杯盘狼藉,光酒瓶子就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真是不敢想啊,这些都是昨天晚上喝的。

    蔡寒冬此时趴在沙发上,而那崔先生和易欣星则躺在地上,他们的睡相很安静,呼吸很均匀,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就酒瓶子之上,此时张是非能看得见这一束阳光中的灰尘,慢悠悠的在半空只飘荡,张是非挠了挠头发,看了看手机,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七点多了。

    终于,起行的时间到了,会有怎么样的修行等待着他呢?

    他现在自然是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的胃里相当难受,这是宿醉的标准反应,这个恶心,于是他起身,走到了卫生间,将易欣星的一只旅游鞋踢开口,拉开了门,凝视着那个马桶,三四秒后,便吐了起来。

    宿醉就这一点不好,早上起来吐,吐完了嘴里他大爷的竟然还是一股子的凉菜味儿,不过这样一来也好,他完全的精神了起来,慌忙刷牙洗脸,刷牙的时候又吐了,这次不是宿醉,是慢性咽炎。

    福泽堂的店病,似乎崔先生和易欣星都有,这是抽烟和熬夜造成的,如影随形,要说崔先生果真不是什么寻常的货色,易欣星和蔡寒冬起来的时候无一不和张是非一样的吐了,可是崔先生却没有,这孙子,坐起身以后,挠了挠自己那已经不是分头倒像是鸡窝般的头发,然后十分优雅的将自己右手的小指甲放进了嘴里允吸着,似乎十分美味的样子,吸完了以后,丫的精神顿时好了起来,就跟打了打了鸡血一样。

    倒是张是非看到他这一举动,又吐了。

    车票是买好的,这一天里,众人什么都没有干,只是在福泽堂里面聊天,对那卵妖的事情只字未提,崔先生笑着说,现在这气氛到挺像是要去高考的。

    高考,张是非没有考过,他是花钱自费大学,自然不明白高考前的状态是什么,午饭很清淡,刘雨迪和张雅欣又过来了,众人笑着聊着天,望着那刘雨迪和张雅欣各自嘱咐着自己的男人,张是非和蔡寒冬这俩光棍儿不由得有些失落,蔡寒冬貌似也有女朋友,只不过是异地恋,对此,张是非挺佩服的,在他的心中,异地恋和他这四舍二劫也差不多,光能看,摸不到。

    真是难为他能坚持下去了,蔡寒冬到没觉得怎么,他出门去单位请假了,由于请假的天数太多,就跟停薪留职差不多,但是蔡寒冬依旧同意,毕竟,这一次事关重大,钱和眼睛对他来说,自然眼睛要重要很多,起码,你没有钱,还能看到钱,但是你没有了眼睛,钱就是一抹漆黑。

    张是非这才注意到自己的短信昨天晚上没怎么消停,有好几条短信,张是非一一打开,不出所料,是那梁韵儿发来的,短信的内容就和刘雨迪张雅欣对崔先生说的话差不多,嘱咐之类的,看在张是非的心里,十分的暖和。

    出乎他意料的是,那付雪涵竟然也给他发了短信,张是非望着发信人的名称后,忽然愣了一下,他想起了昨天的事情,确实,自己的举动让付雪涵挺难堪的,但是也没办法,即使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要这么做,毕竟,如果连自己心爱的女人受辱都什么不做的话,那还是男人么?

    张是非忽然想起来,昨天上午付雪涵对他说的话,貌似自己答应了她要给她打点火或者短信的,只不过,自己又忘记了。

    想到了这里,他便苦笑了一下,心里想着,付雪涵也许真的对他有些意思吧,想想,这小丫头也真挺可爱的,只不过,他们没有那个缘分,因为,他已经有了梁韵儿,心里面再也装不下别人了。

    不过,一想起昨天晚上付雪涵眼泪汪汪的样子,张是非的心里便又有些过意不去,当时的他十分的生气,所以也就没想什么,但是现在想起来,当时那付雪涵一定也相当的难受吧,这个善良的小丫头,这件事可是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都怪脑残妹,他大爷的,张是非苦笑了一下,然后点开了短信,只见上面写了很多:‘张哥,我现在心情好乱,不知道该跟你说些什么,今晚的事情,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是有意要……对不起,你能原谅我么?’

    这小妹子,心地真是太善良了,她又没做什么,张是非心里面想着,唉,这事儿又能怪谁呢,怪只能怪人的根性和不理解吧。

    想到了这里,张是非便回了一条短信:‘妹子,抱歉,昨晚我太冲动了,让你难堪了,你别往心里去。’

    短信发出去以后,张是非便关掉了电话,说实在的,他真的觉得挺对不起那付雪涵的,也不知道为什么,经历了这么多以后,他忽然觉得,女人也真的挺不容易,特别是喜欢你的女人,张是非苦笑了一下,然后在心里面暗叹道,如果这一次,自己能有命回到哈尔滨的话,付雪涵还是不要再见了,毕竟有些东西是不能强求的,只能说,有缘无份,造物弄人了。

    该死,我想什么呢张是非摇了摇头,他在心里面呸了一句,然后又想到,自己怎么又胡思乱想了,那付雪涵也没明面说喜欢自己啊,自己怎么已经开始自作多情了。

    鸟人,真是鸟人。

    下午,蔡寒冬收拾好行李回到了福泽堂,众人开始大扫除,福泽堂里面又恢复了整洁,众人都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崔先生按照着传统,穿上了自己那套黑色的中山装,小分头梳的锃亮,张是非这几个月以来一直没有剪头发,一头碎发已经很长,便向着刘雨迪借了一根皮筋儿把后脑勺的头发扎了起来,易欣星也整理好了自己的皮箱,一起都作罢以后,崔先生便拿出了供香分给了众人,临行前毕恭毕敬的对着那几尊佛像都上了香。

    一切作罢以后,已经是下午四点,众人便出了门,将福泽堂的门紧锁之后,崔先生和易欣星刘雨迪坐着张雅欣的车,剩下的两人则是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向哈尔滨火车站驶去。

    哈尔滨的火车站还是那副德行,三六九等芸芸众生在此都有记录,车票是早就买好的,在候车室,刘雨迪望着崔先生,又落下了眼泪,反复的叮嘱他一定要小心,而崔先生也柔声的对她说道:“没事儿,你不是已经算过了么,我的死期还要好几十年呢,这几天福泽堂就交给你了,等到碾子山我去你家看看,好好的照顾那些小孩儿,跟他们说,等我回来也许就有新的故事给他们讲了,乖,听话。”

    刘雨迪含着眼泪点了点头,明显,她还是舍不得,而那易欣星的女朋友张雅欣的眼睛也有点儿红了,只见她对着那易欣星说道:“你自己看着办,你要是忍心不回来,我也就忍心傍个大款”

    “大姐,别啊。”易欣星听到后顿时苦笑不得的嘀咕道:“真搞不懂,为啥那件事以后性格竟然变成了这样儿……”

    “你说什么?”张雅欣很显然没有听清。

    那易欣星慌忙说道:“没啥,没啥,嘿嘿,我当然不忍心了,所以你也别狠心行不,我一定回来,给你捏脚还没捏够呢,哪儿能不回来啊?”

    张雅欣一听这话,再看看那易欣星的呆样子,便扑哧一下笑了,她对着抱着易欣星,柔声的说道:“只要你别忘了有人等你,就行了,你有个任务,就是要注意身体,睡觉的时候别忘了把假手摘下去,要不然第二天该肿了,明白么?”

    易欣星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张雅欣笑呵呵的说道:“恩,知道了,我走了以后你也有两个任务,一时接着青春永驻,二是持续美丽动人。”

    张是非望着这两对儿,心里面顿时有些泛酸,只见他对着那俩人说道:“大哥们要检票了,走吧。”

    两人点了点头,然后背起了行囊,对着自己的女人挥手告别,这时候,报站声响了起来,火车进站了,四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并排向那检票口走去。

    除了检票口,进了站台,上了车厢找到了座位,张是非坐在靠窗的位置,望着车窗外人来人往,他心里面默念道:再见了哈尔滨,等着我,我一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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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人生何处不修行

    第二百三十四章人生何处不修行

    崔先生对着张是非说,其实万物皆修行,不管你干什么,都要去想这件事情的道理,只要你想的够透彻,就不难发现,其实都有命运的真理包涵其中。

    当时张是非不相信,于是崔先生便举例给他,就那这火车来说,其实,人的一生就像是在坐火车一样,出发好比出生,经历过人生很多个必经的大站小站(比如学业创业,爱情生子),最终都难逃终点,也就是死亡。

    只要车在行驶中,便无法更改了,人生就是一辆列车,这辆列车却没有逃票可言。

    当时张是非就在火车之上,现在的他自然不能同往日耳语,听完崔先生的话后,他眨了眨眼睛,然后反问道:“不见得吧,如果我们这次列车要去的终点正是呢?”

    崔先生笑了一下,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长本事了啊,行,没白交你,不过你还是太嫩了。”

    张是非听崔先生说出此话后有些不乐意了,他纠缠着对那崔先生说道反方辩友请正视这个问题,当终点变成的时候,那这人生是否还可以重来?

    崔先生笑了一下,然后望了望蔡寒冬,蔡寒冬腼腆一笑,似乎已经知道了崔先生在想的是什么,只见那崔先生扣了扣鼻孔,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在那里,终点又在哪儿呢?当终点不在,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

    吗的,这话让他说的,两头堵,张是非苦笑了一下,心想着自己还是太嫩了,又稀里糊涂的被这崔分头给绕进了文字陷阱里面。

    说来也真是的,总玩儿这一套他也玩儿不腻。

    可是张是非哪里知道,现在崔先生对他讲的这句话,却影响了他整个后半生的命运,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待到日后慢慢道来。

    崔先生对着张是非说,咱们这一次的目的地并不是那蛇洞山,而是一个叫做龙江县的小县城,其实在拿到火车票的时候张是非就已经发现了,但是他没有这地理概念,还以为蛇洞山就在龙江县。

    其实不然,张是非听完崔先生的话后,便问他:“为啥不直接去那里,反而要先去这么个地方呢?”

    崔先生淡然一笑,然后望着车窗外面说道:“因为那是我的故乡啊。”

    我晕,这孙子,原来是想接着这次机会回家探亲啊,想到了这里,张是非便苦笑着说道:“那你早说啊,我就不跟你来了,留在福泽堂再看两天书多好。”

    “你的书看的已经差不多了。”只见那崔先生说道:“接下来,就该是实践了,还记得我以前对你说过的话么?”

    张是非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这才明白崔先生的用意,原来这分头是想在那生他养他的小县城里面训练张是非,张是非咽了口吐沫,此时心里有了数儿,也就没在多说什么,望着那好像窗外那好像倒带似的景色,张是非心里开始有些跃跃欲试起来。

    要说这分头可真是满肚子的坏水儿,既然他这么说了,就差不多真的有把握在这段时间内将张是非训练成为一名合格儿的妖怪,只是不知道他会怎么做,而且为什么非要到他的家乡才行。

    想到了此处,张是非便在他的心中开始不自觉的猜想着,这个龙江县,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难道和之前去过的那个密山的小村子一样么?更或者会像是电影中那些主角修炼的场景一样,在大山或者大河之中?

    张是非在脑子里胡思乱想,崔先生同易欣星拿出了啤酒就这样在车上喝着,车上的人不少,民工居多,真搞不懂,现在也不是啥节日,这次的列车竟然这么多人,抽烟的时候张是非一打听,竟然很多都是要去那龙江县的,这更让张是非有些期待这个地方了,为啥这么多的人都要去那个地方?张是非问了问崔先生,分头的回答倒是听煞风景的,他对着张是非说道:因为那里穷,很多的老爷们儿都出去打工了,现在估计是民工返乡吧,很正常。

    五个小时左右,列车终于报站了,前方到站龙江县,下车的旅客请拿好行李。

    五个小时,崔先生和那易欣星已经喝进去了六七罐儿啤酒,张是非真有点无法理解这俩损贼的胃到底是什么结构的,要知道昨天晚上才喝吐了,现在张是非一看到酒胃里还泛酸水儿呢,那小受蔡寒冬更不用说,一路上脸色煞白,中途去了好几趟厕所儿,估计丫是吐去了吧,张是非想到。

    到站了,也是十一点多了,四人拿了行李记下了车,这站台真破啊,站台上的灯,十个有六个不亮,黑咕隆咚的,到真有几分渗人的气氛,一下车,就闻到了一股树木的味道,这种味道是哈尔滨不曾有的,只见那崔先生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张开了双臂,自言自语道:“没多长时间就又回来了,感觉真轻松。”

    “我不轻松啊大哥,你自己的行李自己拿行不行?”张是非没好气儿的说道,崔先生这个背包里面死啦沉的,真不清楚装的是什么。

    崔先生笑了笑没回答,只是给了易欣星一个眼色,易欣星似乎会意了,他走上前去拿起了张是非手中的行李,那崔先生顿时大骂道:“谁让你帮他拿了,我是让你把你的行李给他”

    我x张是非顿时无语了,而那易欣星这时才反应过劲儿来,他嘿嘿一笑,然后脱掉了背包直接就挂在了张是非的脖子上,然后对着崔先生说道:“意会错了。”

    这不是意会错与对的问题吧大哥张是非顿时叫道:“为什么啊?”

    几个小时的火车,崔先生一直没有动地方,只见他一边伸胳膊踹腿,一边对着易欣星说道:“这辈子都没有过默契啊…………恩,你说啥?”

    很明显,后半句是对那张是非说的,张是非顿时叫道:“我说的是你为啥要我拿行李?”

    崔先生咳嗽了一下,然后来到了张是非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对他说道:“小伙儿,想要变强么?”

    “即使想要变强也不能给你拿行李啊”张是非抱怨的说道:“再说了,这修行不还没开始呢么?”

    崔先生的半边脸上浮现出了十份高深莫测的笑容,只见他对着张是非说道:“这你做错了。”

    “哪儿错了?”张是非一愣。

    崔先生对着张是非说道:“人生何处不修行啊,算了,有些话也不能说的太透,既然你不想拿,就给我吧。”

    说完,他便伸出了手想拿过自己的行李,那张是非顿时慌了,在分头这里干活儿,他都快留下后遗症了,要知道这崔先生虽然平时为人抠门儿说话猥琐,但是他的话基本上全是对的,就连一些荒诞的举动也自然有他的道理。

    人生何处不修行,这话说的倒也真有几分道理,张是非心里面想着,同自己这些天看书的目的不谋而合,难道,修行已经开始了么?他心头猛然一愣,然后下意识的拍开了崔先生的手,对着崔先生说道:“一边儿去你想干啥?”

    崔先生冷笑了一下,然后对着他说道:“你不是不想拿行李么大哥。”

    “谁说我不想拿了”张是非顿时抱紧了行李,然后对着一旁正在看热闹的蔡寒冬吼道:“冬子,把你的行李给我,我帮你拿”

    “啥?”蔡寒冬眨了眨眼睛。

    张是非顿时叫道:“啥个屁,别耽误我修行,嘛溜儿的”

    几乎是硬抢,将那蔡寒冬的背包拽了下来,现在张是非的打扮就好像是抗美援朝时满身炸药包的敢死队一样,雄赳赳,气昂昂,就是找不到鸭绿江。

    在问清了出站口的方向后,张是非便对着崔先生他们三个笑道:“我先去那边等你们了啊,可别被我落下了。”

    说完后,他便充满干劲儿的向那边跑去,尽情的挥洒了青春的汗水以及热血的漏点,崔先生见他这么用功,便欣然一笑,然后转头对着易欣星摆出了一个‘v’字的手势。

    那易欣星顿时苦笑了一下,然后对着那崔先生说道:“你这会不会有点儿过分了啊。”

    崔先生猥琐的笑了笑,然后对着那易欣星哼道:“过啥份,还是这小子太嫩,这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反正干点儿活也对他有好处,而且,我真的没有说错,其实修行现在就已经开始了,这点分辨能力都没有,还指望能够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活命么?”

    说罢,他便撇了撇嘴,然后叼了一根烟在嘴里,这几天刘雨迪发话,他可以随便的抽,可把这分头美坏了。

    这张嘴,真是绝了,蔡寒冬望着两个人渣丝毫没有悔意且还厚颜无耻的讨论着调教张是非的经验时,便也跟着苦笑了一下。

    张是非自然不知道自己被涮了。

    他一路狂奔,此时身上仿佛有是不完的气力,完全没有在意那些下车的乘客一样的目光,就跟龟兔赛跑一样想着出站口跑去,毕竟他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孩子,对于新鲜的事物永远存在好奇心,特别是这修行之地,张是非特别期待在出站口望去,就能看见那崔巍陡峭的群山峻岭,或者是破旧满是土房的小山村。

    但是,他又一次的失望了,站在出站口,他眨了眨眼睛,透过那铁栏杆,外面的景象出奇的和谐,整齐的广场,干净的街道,五色的霓虹映在眼中,仿佛比那哈尔滨还要干净,夜幕之下显得十分祥和,怎么会这样儿?这也不像是穷乡僻壤啊?

    可是不对啊,不都说穷乡僻壤才出刁民的么,这里如果不是穷乡僻壤的话,那崔分头这个刁民是从哪儿冒出来呢?

    张是非就这样傻站着,搞的那那检票口打着哈欠的检票大姐只拿眼睛斜他,心想着这又是哪儿冒出来逃荒的孙子,没到过这么大的地方儿么?

    正在张是非发愣的时候,崔先生三人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崔先生对他说道:“不出去,在这傻站着干啥呢?”

    张是非转过了头,然后对着崔先生说道:“咱们是不是下错站了?”

    “错个屁,我家我都搞错了那我得多二了?”崔先生鄙视的说道。

    其实张是非真的有些不敢相信,要知道在他的心中,崔先生的家乡就跟那梁韵儿的家乡应该差不多,看他那的发型就能看得出来,跟个避雷针一样的分头,就好像是那塔克拉玛干沙漠边缘的荒地一样,都快土成沙子了。

    真想不到,他的家乡看上去竟然如此的安逸,就在他发呆的时候,那崔先生已经领着易欣星和蔡寒冬走到了检票口,于是张是非也就想不了许多,跟了上去。

    在检票口之外,已经有一个中年汉子等在了那里,这汉子看上去大概快五十岁了吧,身形略矮,平头,肤色很深,一看就是干过粗活儿的老爷们儿,看到了崔先生走出检票口,顿时笑了一下,露出了一排白牙,然后对着崔先生说道:“没啥事儿回来干啥啊?”

    崔先生望着那个中年男子,他的眼神顿时变了,变的很是开心,只见他笑呵呵的说道:“啊,有点事儿。”

    张是非见崔先生走上前去挎住了那中年人的肩膀,不由得有些纳闷儿,他便小声的对着易欣星说道:“易哥,这谁啊?”

    易欣星摇了摇头,然后对着他说道:“我也是头一回来,这应该是他父亲吧。”

    喔,分头的父亲,张是非眨了眨眼睛,他在心中叹道:分头的父亲原来是平头,看上去比这分头可精神多了。

    只见崔先生对着他的老爹说道:“那啥,我奶最近怎么样?”

    崔先生的老爹笑着对他说道:“挺好,就是老惦记你啊。”

    崔先生苦笑了一下,然后对着他的老爹叹道:“唉,你说我上学的时候惦记,上班的时候也惦记,现在混的差不多了还惦记,这老太太,不是给她打电话了么。”

    “到什么时候你在她眼里也是孩子啊,对了,你这次在家能待几天?”他的老爹笑着说。

    崔先生点了点头,笑了笑,然后对着他老爹说道:“十多天吧,有点事儿要办,对了,我给我奶和你买东西了,烟,和吃的。”

    说罢,他便对着张是非招了招手,示意他这行李小弟快过来,张是非无奈,只好照做,只见崔先生的老爹用一种抱怨的语气说道:“又买东西了呢咋,都跟你说了,什么都不用,你啊,唉……对了,这几个小伙儿是?”

    崔先生指了指易欣星,然后对着他的老爹说道:“这是我常跟你提起的易欣星,那两个是小蔡和小张,都是我的同事。”

    三人依次向崔先生的老爹问好,很显然,这崔先生的老爹跟崔先生的性子不太像,他相当的好客,不像崔先生这样的抠门儿,只见他笑着对着三人说道:“做了半宿的车,累了吧,走,咱们先回家吃点儿饭吧。”

    崔先生摇了摇头,然后对着他老爹说道:“不用了,太晚了,我就不带他们回去了,再把我奶吵醒就不好了。”

    说罢,他便转头对着易欣星说道:“老易,我家太小,住不下这些人,就不跟你们客套了,我给你们找个地方住,等下我再回来。”

    他到也挺直接的,三人点了点头,早就听说这崔先生还有个年迈的奶奶,而三人又不是啥不明事理的人,于是便点了点头,别说,虽然崔先生平时抠门,但是回到了故乡以后到出手还真挺阔绰的,找了一家挺像样的宾馆安排三人住下,不过只开了两间双人房,张是非和蔡寒冬住一间,崔先生的老爹非要请他们吃饭,崔先生便顺了他的意思,在旁边的饭店里点了一桌,但是趁着他老爹点菜的时候就把钱偷偷给付了。

    点好菜以后,崔先生和他的老爹回家了,谁都有个亲戚,三人便没说什么,过了一阵,菜上齐了,你还真别说,这儿的菜做的还真挺地道的,张是非觉得这比一些哈尔滨的饭店做的还要好吃,半宿的火车,滴水未进,张是非有些饿了,便同三人吃喝了起来。

    过了一阵,崔先生回来了,看他的样子,眼眶似乎有点红,估计是回家激动的吧,四人喝起了酒,崔先生接着这机会便大概的说了一下这十几天的计划,明天天一亮,他们就去崔先生的家里,因为崔先生的奶奶听说他朋友来了,要给他们做一顿饭吃。

    张是非惊讶的说道:“你奶多大岁数了?”

    崔先生眨了眨眼睛,然后说道:“七十八了,怎么了。”

    “七十八了还能做饭?”张是非有些不相信。

    崔先生笑了一下,然后对他说道:“老太太身体素质比你还好呢,哈哈,少打岔,听我说。”

    回到了故乡,崔先生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脸上一直挂着笑容,他对着三人说道,其实明天回家,是要带张是非去修行,行话叫‘认门儿’,如果不出什么差错,后天就要让张是非自己去拼搏了,而剩下来的三个人,则是去那报恩寺拜访那个老和尚,剩下的事情之后再说。

    三人点了点头,对于未来的走向,他们也很模糊所以只能先做这样的打算,酒足饭饱,已经十二点多了,崔先生说今天要回家住,便打着饱嗝儿出了门,剩下的三人回到了酒店里面。

    累了一天,蔡寒冬洗漱完毕以后便钻进了被窝里睡着了,对于他的睡相,张是非十分的无语,这孙子,换衣服时竟然还背着张是非,而且上床的时候还十分的小心,似乎生怕张是非会侵犯他一般,张是非顿时苦笑了一下,看来小受就是小受,永远也变不成猪头肉啊。

    这都无所谓了,张是非倒在了床上,翻来覆去的却怎么也睡不着觉,心里面老是有些不落底,修行就这么开始了么?他想着,要说这人啊,就是不能躺下,一躺下就容易胡思乱想,闭上眼睛,各种往事浮现心头,他想起了很多的人,自己的父母,梁韵儿,李兰英,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做些什么,会不会,也像我这样的睡不着觉,他拿起了手机,还是将发短信的冲动忍住了,于是便叹了口气,坐起身,悄悄的下床走向了易欣星的房间。

    刚到门口儿,就听见那门里面那易欣星的话语传了出来:“意外服务?什么意外服务?你说什么?特别舒服?能不能再详细一些,你多大……靠,不是问你胸围,姑娘,咱们未曾蒙面你叫我什么哥啊,你说什么乱码七糟的我怎么听不懂…………”

    晕,看来这易欣星是遇到午夜特服了,张是非明白,给他打电话的一定不会是10086,而是宾馆特产服务人员,于是他便叹了口气,然后推开了门,门推开以后,只见那易欣星刚把宾馆的电话挂断,他莫名其妙的对着张是非说道:“估计是打错电话了,她说他叫小容,十八岁。”

    估计是没打错,张是非苦笑了一下,这易欣星为啥就听不懂咋回事儿,真是弄不明白,他到底是装傻还是真傻。

    估计真傻的面儿大。

    那易欣星问他:“咋不睡觉呢,上我屋干啥?”

    张是非苦笑了一下,然后拿出了烟,递给了易欣星一根,两人点着了,坐了下来,张是非深吸了一口以后,对着那易欣星说道:“我心里闹得慌,冬子睡着了,所以想找易哥你聊会儿。”

    “想家了?”易欣星今天很明显的鼻塞,抽烟只有一只鼻孔冒烟儿。

    张是非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不是。”

    易欣星伸了个懒腰,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那是因为什么闹心啊?”

    张是非想了想,然后对着那易欣星说道:“易哥,你知道我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训练么,我很好奇,你能先告诉让我能有点心理准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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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貌似是我的好朋友大蛇丸的生日,蛇蛇生日快乐,祝你天天开心,幸福安乐。)

第二百三十五章 墙上的老太太

    第二百三十五章墙上的老太太

    “你想知道具体的修行事项?”易欣星皱了皱眉头。

    张是非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易欣星说道:“恩,你能告诉我么?”

    易欣星抽了一口烟,然后又打了个哈欠,不想以后烟竟然呛进了嗓子眼儿里,引得这个悲催的青年一阵干呕。

    烟都快把他的眼泪呛出来了,他一边擦拭着眼角,一边对着张是非说道:“我上哪儿知道去啊。”

    张是非皱了皱眉头,然后对他说道:“你不知道?”

    “当然了。”那易欣星丢掉了半截儿烟,然后对着张是非讲道:“老崔这人满肚子的鬼主意,再说了,我跟你们也不是一个部门儿的啊,我是搞科研的,奇门遁甲这类的我倒是门儿清,但是你们似乎是玩妖气的,你不是人妖么?”

    “…………你才人妖。”张是非无语道。

    易欣星嘿嘿一笑,似乎知道自己说错了,于是他便对着张是非说道:“说错了,你不是人妖,你是妖人。”

    得,没一句好话,那张是非叹了口气,心想着估计在这呆子这里也套不出什么了,这个易欣星的性格张是非也算是挺了解,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没见他说过一次谎,不管是什么,他都是有有二说二,现在他说不知道,估计也就是真的不知道了。

    算了,还是回去睡觉吧,剩下的爱咋咋地,反正老子现在就这么一身肉,还能怎么的,想到了此处,张是非便也掐灭了烟,然后起身对着易欣星说道:“那,我回去了先。”

    易欣星对着他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恩,你啊,别瞎想,老崔的性格我明白,很多事他就是吓唬你的,不过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如果不出意外,你的修行明天晚上就开始了。”

    张是非走到了门口,听易欣星这么说,便应了一声,然后说道:“知道了,易哥你也早点休息吧。”

    “我多忙啊,能休息就好了。”易欣星边说话边从自己的箱子里面拿出了一个放大镜,开始检修起自己的假手,这老易似乎有一些强迫症,这几天天天摆弄他这假手,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等那张是非走出了门口,只听见门里面电话声再次响起,同时老易的声音传来:“你好,请问,小红?什么小红?别叫我哥,你是不是小容的姐姐啊,我不要特服……我都说不要了你怎么还跟我讲价儿呢什么三百包日三千五包月,我完全就听不懂啊”

    包日张是非明白,真是跟中国移动看齐了,三百包日,双向收费进出各一百五,但是包月这一说他倒也是头一次听到,在门外,张是非不由得摇了摇头,心里感叹道,这当真是庙小妖风大,想不到这龙江县弹丸之地竟然有包月这项套餐服务。

    他苦笑了一下,然后走回了自己的房间,蔡寒冬已经睡着了,张是非关了灯,然后躺在了床上,这时,他才领略到了什么是小县城。

    实在太安静了,简直就像是在山里一样,一丝的声音都没有,张是非将被子蒙在脑袋上面,床很软,但是他睡不习惯,脑袋里面翻来覆去的想着各种事情,想着想着想累了,便睡着了。

    早上大概七点钟左右吧,张是非只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被子被人掀了起来,吓的他一哆嗦,慌忙弹起了身,睁开眼睛,只见那崔先生正站在他的床前,明显今天他的心情很不错,那半边脸的嘴角都快扯到耳朵了,只见他对着张是非说道:“少爷,该用早膳了。”

    昨天晚上睡的很晚,一共没到五小时,张是非现在还迷迷糊糊的,见这崔先生态度如此有善,便顺着他说道:“少爷还想再睡一会儿行不?”

    “少爷,不要装犊子了。”崔先生骂道:“赶紧起来,要不然我先把你给骟了。”

    得,还是起来吧,张是非苦笑了一下,然后拿起了裤子,穿裤子的时候,他发现裤子竟然有些变松了,这才注意到,原来不是裤子松了,是自己瘦了。

    这些天一直没有注意,估计是事情太多的吧,张是非叹了口气,然后心里想道,看来啊,这真是减肥的一个巨好的方法,要不然说心宽体胖呢,这成天愁眉苦脸的,自然就瘦了下来,蔡寒冬早就醒了,这孙子,昨天晚上他倒是睡得相当消停。

    吃过了早饭,崔先生领着他们去了他的家。

    这是三人第一次来到崔先生的老家,一间小瓦房,一个小院儿,院子里面还有片小菜园,看上去倒是挺舒服的,崔先生的奶奶看上去身体很硬朗,见到三人来了,便笑着招呼他们进屋,然后还给泡好了茶。

    来之前,三人给崔先生的奶奶买了水果,乐的老太太合不拢嘴,到了中午饭口的时候,三人吃到了地道的豆角炖排骨。

    别说,要说这菜啊,还真就是大锅做出来的香,灶坑里面的煤烧的通红,几人胃口大开,喝着啤酒吃着肉,显然是滋润的可以。

    饭后,帮忙撤下了碗筷,易欣星他们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张是非刚一坐下,便被崔先生不动神色的拍了拍肩膀,崔先生示意他跟上,于是张是非便起身,跟着那崔先生走到了院子里面。

    “干啥啊分头?”张是非见崔先生神神秘秘的,便问道。

    只见他手里拎着一瓶白酒,还有一只烧鸡,张是非心想,难道这孙子没喝够还想跟我再喝点儿?哪成想那崔先生对着他说道:“跟我来就得了,哪儿那么多的废话。”

    说罢,他便来到了院子最里面那的间仓房,这间仓房看上去够破的了,崔先生拔下了锁头,然后推门示意张是非跟他一起进屋。

    刚一走进屋子,张是非便感觉到了一股子的凉意,同时全身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股凉意并不是气温造成的,张是非抽了抽鼻子,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香味儿,这是供香的味道,同福泽堂里面一样。

    怎么会有股很熟悉的感觉呢?张是非愣了愣神儿,这才打量起这间仓房起来,只见里面并没有装太多的杂物,反而空出了很多的地方,那右手边的墙上,有一个被红布遮挡的四四方方的盒子,张是非不清楚这崔先生到底搞什么鬼,但是他没说哈,因为一进到这个屋子里以后,他就觉得浑身有点儿不自在。

    只见那崔先生用双手掀起了红布,张是非这才看清楚里面的事物,原来是墙上贴着一张类似红纸样的东西,红纸的下方,有几个小碟子装着肉蔬贡品,杯子里装的应该是白酒。

    那张红纸上用毛笔写了行大字:黄三太奶之位。

    黄三太奶?张是非眨了眨眼睛,完全弄不明白这是谁,只见那崔先生将烧鸡摆放在盘子中,然后打开了白酒,倒了三杯酒,然后他望了一眼张是非后,便对着那张红纸自言自语的说道:“您老出来吧。”

    您老是谁?就在张是非愣神儿的关头,他只感觉到屋子里的气温再一次下降,同时一阵尖锐的声音响起:“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小辈回来了啊。”

    我x,谁说话?张是非顿时大吃一惊,然后四下的查看,却根本没有看见任何人,这也太诡异了,明明那个声音就是从这屋子里面传出来的啊,尖声尖气的,像是一个老太太。

    这不会是崔分头玩儿的腹语吧?张是非咽了口吐沫,就在这时,那崔先生便笑了一下,然后对着那张红纸说道:“可不就是我么,你老可好,用过饭没?”

    他刚说完,那个声音再次的响起,只见那个声音哼了一声,然后说道:“竟问那没用的,这不是等你孝敬呢么?”

    到底是谁啊张是非望了望那崔先生,就在这时,他忽然觉得崔先生面前的那面墙壁有些异样,本来是粗糙的水泥墙,连大白都没有刮的那一种,但是就在一瞬间,那墙上面竟然出现了一幅画。

    没错,就是一幅画儿,或者说是一个影子,最开始很模糊,但是慢慢的变得清晰起来,是个穿着黑棉袄的老太太,盘着腿,慢悠悠的成型,更离谱的是它竟然由平面一点点的变成了立体,并从那墙上飘了出来

    “妖怪”张是非顿时大叫道,同时它浑身打了个冷颤,这是怎么回事儿?崔先生的家里面竟然会有妖怪

    “什么妖怪”崔先生瞪了他一眼,然后对着他说道:“这是你家太奶。”

    什么太奶?张是非稍微淡定了一些,虽然说这突如其来的惊吓确实吓了他一跳,不过要知道他本身也是一个妖怪,所以也就能够快速的淡定了起来。

    这时,那个老太太已经完全的飘出了水泥墙,只见他盘着个腿坐在半空之中,然后打量了一下张是非,便对这崔先生说道:“这个小鸡崽子是谁啊?”

    小鸡仔?我哪儿像小鸡仔儿啊张是非见这老太太说话刻薄,心中便有些不快,而那崔先生却笑了,只见他对着那个老太太说道:“太奶好眼力,这就是上边让我照顾的人。”

    崔先生说完后,那个老太太便额了一声,然后对着崔先生说道:“我说呢,竟然能看见我。”

    说完后,它便就这样坐在半空之中,慢慢的飘到了供桌之前,然后一伸手抓起了那只烧鸡,同时一口咬掉了烧鸡的脖子,将那只鸡脑袋放在嘴里不停的吸允着,似乎很美味的样子,完全没有再理会崔先生。

    崔先生到了不恼,只是站在旁边望着,张是非借着这个空挡儿,对着那崔先生小声儿的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崔先生低声回道:“我家的老仙,今天带你来求她给出个主意。”

    崔先生家的老仙,也就是之前提过的野仙,由于常住在崔先生的家中,所以又称保家仙,是东北妖文化之中最神秘的一脉,张是非哪里知道,眼前的这个老太太,就是崔先生那右手黑指甲的能力来源,当然了,这些事情到后来他也知晓了,但那毕竟是以后的事情,此处暂且不说。

    但见那个老太太啃完了鸡头,然后又拿起了酒,一脸三杯,尽数下肚以后她发出了一声轻叹,明显是畅快了不少,就在这时,它才转过了身,然后对着那崔先生说道:“有啥事儿你就说吧,我还不知道你,这次是求我干啥呀?”

    那崔先生笑了一下,然后对着那个老太太说道:“太奶真是神机妙算,什么都瞒不过你啊。”

    “得得得。”那老太太摆了摆手,然后对着崔先生说道:“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赶紧的,趁你太奶我心情好。”

    崔先生见它这么说,便也不玩虚的了,只见他对着那老太太说道:“是这样的太奶,我这次回来,是有点私事儿要办,一是来看看您老人家,二则是带这个臭小子来认认门儿,毕竟他的身份比较特殊。”

    说到了这里,崔先生便对着那张是非说道:“跪下,给这太奶磕个头,说太奶好。”

    张是非皱了皱眉头,这没过年没过节的,磕什么磕啊?而且还是对一个刚见面的老太太,但是他看那崔先生直瞪他,便只好照做了,跪了下去,对着那老太太有气无力的说道:“太奶……好。”

    那老太太哼了一声,然后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行了,起来吧。”

    张是非站起了身,只见那崔先生说道:“太奶啊,您看这小子的资质很不错吧?”

    那老太太吧嗒了一下嘴,然后对着崔先生说道:“还行吧,比你可强多了。”

    听他说出此话,崔先生并没有不快,反而乐了,只见他又说道:“我就是希望他能比我强,对了,您看他现在这德行,完全就领悟不到根本,空有仙骨却不知道该怎么用,您看您能不能传他两手儿?”

    我x,原来是这样啊,张是非恍然大悟,原来崔先生说带他修行就是想让这个老太太教他啊,张是非这才仔细的看了看这个老太太,看上去一把年纪了,尖嘴候腮的,虽然身上冒着妖气,不过却也不是太过于强烈。

    它真的有本事教自己么?

    那老太太一听崔先生这么一说,便笑了一下,然后指着崔先生的鼻子说道:“你啊你啊,我说这烧鸡不是白吃的吧,得,在这儿等着我呢啊,你这后生,真不地道,你大哥有广大神通,哪儿用得着我教这小子啊,我看,你是想让我帮你们指条路吧。”

    “嘿嘿。”那崔先生笑了笑,然后说道:“我大哥的脾气您还不知道么?所以我想请您…………”。

    那个老太太想了想后,便说道:“也罢,算是我为了这东北的苍生做点事吧,哎,那小伙儿你过来。”

    崔先生示意张是非赶紧的,张是非便走上前几步,只见那老太太将手伸进自己的袖子中,掏出了一样东西,张是非打眼一看,好像是一撮毛,只见那个老太太又从一旁的供桌上的香炉里面抓了一把灰,将毛和灰拿在了手心之中搓了搓,然后递给了那张是非,并且对他说道:“这个你拿着,关键时候可以救你一命。”

    张是非接过了那玩意儿,只见香灰已经把毛发包裹住了,外形看上去就像是一块儿烧过了的煤炭一样,他自然不明白这是什么,倒是那崔先生大喜道:“谢谢太奶了,这下我就放心了,小张儿,还不快点道谢?”

    张是非实在是看不出这玩意儿有啥珍贵的,不过依旧打了个哈哈说了声谢谢,那个老太太对着两人摆了摆手,然后说道:“行了,别整这些虚的了,还有事没,没事我回去了?”

    “那我俩就不打扰您歇着了,以后我再来孝敬您。”崔先生的语气少有的恭敬,张是非没说话,眼见着那老太太又慢悠悠的飘进了墙里,然后消失不见了,崔先生没有再说话,只是带着张是非走出了门。

    两人蹲在菜园子之前,崔先生点着了烟,张是非这才对着他说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你不让它教我了?”

    崔先生神秘一笑,然后伸手从那菜地的一棵西红柿秧上摘下了一个柿子,只是用袖子擦了擦,便咬了一大口,然后一边咀嚼一边对着张是非说道:“我压根也没想让它教你,我就是想为你求一个你手里的东西。”

    “你说这玩意儿?”张是非晃了晃手里的石头,然后对着崔先生说道:“这有什么用?难道能增强我的仙骨?”

    崔先生摇了摇头,然后对这张是非说道:“不,这玩意儿是药,关键时候能够救你的命,这样我才放心让你去修行。”

    张是非听到他这么说,便有些着急的对他说道:“可是你到底让我干什么啊,现在应该能够告诉我了吧??”

    崔先生慌忙对他说道:“小声点儿,怕别人听不到还是咋的,快蹲下,我现在告诉你。”

    张是非蹲在了崔先生的旁边,崔先生这才将他的计划告诉了张是非,原来,崔先生早就已经找好了一个可以训练张是非的师父,只不过,崔先生说,哪位大爷脾气相当的暴躁,如果不慎的话,张是非十分有可能会被丢进河里淹死,所以,崔先生才先为他求了一粒可以救命的药,也就是张是非手里的那块儿炭灰,据说要是到了危险的关头,只要掐碎它就可以了。

    张是非点了点头,然后便问那崔先生:“那个人在哪儿啊,我要怎么去找他?”

    他说完后,那崔先生便又咬了一口西红柿,然后指了指院子的角落里的自行车。说道:“它的道场很远,你要骑着自行车去,那是一个小河边,而且,为了表示诚意只能你自己去,下午就动身,明白么?”

    张是非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那崔先生便又对他说道:“我和老易他们下午去佛寺见老和尚,记着,见到那人以后,千万要把手机放在地上,这一点别忘了,好了,现在该是告诉你注意事项了,虽然有些像是作弊,不过现在也管不了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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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荒郊怪客

    第二百三十六章荒郊怪客

    你骑着这辆猛蹬一二五,上了出门一直往西边骑,别停,如果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后,你看到了一个火葬场,那就证明你没有走错路,继续骑吧,收费站不收你自行车儿的费用,如果你脚程比较快的话,估计三个多小时也就能到了,你会看见一条大河,从那河边的公路右手边下去,别忘了锁上自行车,要不然的话也许会有挖野菜的老太太偷走这辆车……见鬼,说远了,你沿着河边一直走,别停,直到看见一棵枯萎了一半儿的大树,我给你推荐的师父,就在那树下,剩下的,你只能自安天命了。

    我安你二大爷啊张是非苦笑着,此时的他正骑着自行车沿着公路向西而行,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他回想起了刚才崔先生对他说的话。

    张是非心里面想着,这分头也太不负责任了吧,光值了一条路给他,却没有告诉她具体的位置,这人生地不熟的,他该如何去找?

    最可气的是他们那态度,张是非叹了口气,然后想起刚才出门的时候那三个人对他说的话,那崔先生在告诉了他一些所谓的‘拜师作弊’方式以后就再也没管他,只是叫他注意安全,那块儿灰炭该用就用反正留到以后也没用,蔡寒冬没有说话,他毕竟是局外人不清楚怎么回事儿,那老易到挺热情的,在崔先生家门前,只见他拧开了手中的矿泉水儿,然后双手持着,对着张是非郑重而庄严的说道:“壮士,请饮完这瓶水酒然后上路吧”

    水个屁酒,你要是是能在这里面找到一丁点儿酒精含量,那么这道上的司机还不都得被交警罚死?张是非这个无奈,心想着怎么自己的感觉就跟要上法场一样呢。

    一个人行动,还真紧张,而那三个孙子则不然,他们的表情嘻嘻哈哈的,就跟要去郊游一般,但毕竟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需要修行的,只是张是非自己一个人而已。

    想到了他为什么变强,张是非心中的抱怨也就少了很多,他骑着这台漆都磨掉很多且车链子嘎啦嘎啦响的自行车,一路向西而去。

    这一路上,刚开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什么好的风景,对于在大城市里面长大的张是非来说,这真是土掉渣儿了的地方,两边全是小平房儿,偶尔有商店,但是那牌匾已经掉色掉到快要看不清楚写的到底是什么了,灰尘很大,两旁的树木都挡不住,夹着一股热风吹在脸上,连流淌下来的汗水都快是黑色的了。

    天真热,真他大爷的遭罪,偶尔从自己身边还会开过去几辆三蹦子,就是四轮车,突突突的声音搞的张是非这个闹心,他已经连续的骑了四十多分钟,在这四十多分钟里面,他确实见到了一条小河,不过很明显不是崔先生所说的那一条,因为这小河的河边儿上还有一所职业高中,那些高中生门叽叽喳喳的,张是非真搞不懂他们为什么这么高兴,估计这正是应该高兴的年龄吧。

    天气又热,环境又不好,脑袋里面还十分的害怕,外加上这辆破自行车实在是太难骑了,张是非的心情十分的不爽,他便停了下来,走进了一家名为‘光日’的破旧食杂店里面,买了一瓶看上去还是去年冬天出场的百事,出了门以后拧开了咕咚咕咚的灌着。

    光日食杂店,这名字真霸气,张是非擦了擦汗,然后望着那块儿破牌匾,看了大概五分钟,终于看出来了,原来这是叫‘光明食杂店’,只不过牌匾上的那个月字不见了,张是非叹道,想不到这小小的食杂店也遵循着人类的作息习惯啊,当一天之中的光明不在时,可不就到了光日的时间段了么?佩服佩服。

    佩服归佩服,其实这也只是张是非自己的心里解压方式罢了,因为早在半个月之前,那崔先生便对他说了这次修行的危险性,虽然说他嘴上讲不害怕,但是还不害怕,只有他自己能够知道,现在马上就要到了这个时刻,他的心里面又怎么能够不犯嘀咕呢?

    他望了望那自行车的车把上的塑料袋儿,里面装的全是白水煮鸡蛋,这是崔先生交给他的,他又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那块儿灰炭正安静的躺在那里,幸好,崔先生告诉了他应该怎么做,他心想着,于是,便一大口喝干了可乐,然后起身重新跨上那自行车,继续上路。

    就这样又过了大概二十多分钟,路两旁的房子便开始慢慢的变少了,取而代之的是树,大树,哈尔滨的路上要是有这么高的树就好了,张是非想到,满是鸟窝的大树,遮挡住了阳光,不是那么的热了,灰尘也少了很多。

    幸好路还是水泥的公路,要不然一定够他受的,凉爽将他的心情弄的好了一些,于是他便更加玩儿命的瞪着,没一会儿,只见右手边儿的方向,树木减少了一大截儿,张是非打眼儿望去,只见有一个歪着的大门出现在那里,殡仪馆。

    看来没走错路,张是非心里想道,这儿还真有个火葬场,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火葬场的门儿是歪着的,但是这些都与他无关,确定了方向以后,他便一路前行没有做任何的停留,貌似这是废话,谁希望在火葬场门口停下呢?

    这条路,竟然越来越好走了起来,张是非心中想到,路的两旁已经没有了房子,仿佛已经倒了郊外一般,就连车子都少了,好几分钟才过去一辆,路的两旁居然还开满了不知名的野花儿,那种气味直到很久以后张是非都没有忘记,树叶儿的味道混合着花香,打眼望不到边际的公路,张是非觉得,如果不是已经知道远方有个老妖怪正在等着自己去攻克的话,现在这气氛当真有一些浪迹天涯的味道。

    继续上路吧,张是非点着了一根烟,然后掉在嘴里,未曾停留,在下午四点多的时候,他的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个收费站,张是非心中暗喜,知道不远了,果然,收费站的工作人员没有收他的费用,张是非觉得这些人其实也挺讲究的,但是转念一想,却苦笑了,要是收费站连自行车都不放过的话,那跟国境线又有什么区别?

    不管了,还是继续走吧,出了那收费站,张是非的面前就是一条直挺挺的公路,两旁也随着豁然开朗了起来,公路高出两旁的土地一大截儿,就像是一条宽阔的大桥一般,张是非加快了速度,在那太阳即将要落山的时候,终于望见了一条大河,

    这条河当真挺大的,只是歪歪扭扭,望去波光粼粼,就像是一条大蛇,或者是大龙一般,张是非心中感叹道,到了,这次可真到了。

    于是,他骑到那河边的位置后,便下了自行车,也没听那分头的话锁上车子,在他的眼中,这破车有人偷才怪,就算是真有人偷,能骑到家也得累死了,这么说来还是挺值的,于是他便拎着那个塑料袋儿,然后一步跨过了路旁的护栏,慢慢的向下滑着,地很软,上面零零星星的长着一些杂草,张是非调整好了状态后,便沿着河边一路走了下去。

    这一走,就走了很长的时间,直到脚下的土地变成了河沙且四周已经荒无人烟的了时候,张是非终于见到了那棵崔先生所说的枯萎了一半儿的大树。

    靠,你还真别说,这颗树倒是当真的枯萎了一半儿,而且还是齐刷刷的,就跟那刀割的一样,一半只剩下了干枯的树枝,而另一半儿则茂盛的异常,就跟是有人修剪过了一般,张是非能够依稀的望见,那树的下面,正做着两个‘人’,于是他便咽了口吐吗,这次当真是到了。

    张是非并没有着急过去,他先望了望四周,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处在了荒郊野外,真正的荒郊野外,就连那公路都望不见了,四周只能听到河水流淌的哗哗声,张是非调整好了自己的呼吸,然后又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向那棵树走去。

    树下,果真是坐着两个人,似乎正在下棋的样子,不过张是非倒也清楚,这两个,其实都不是人。

    他们,或者是它,属于成了气候的妖怪,而且还是狠角色。

    这都是崔先生对张是非说的,崔先生在临走之前告诉了张是非,能教他仙骨的,就是这个妖怪,这个妖怪的名字,叫做‘常天庆’,据说是一条大黑蛇。

    其实,就在张是非听到‘黑蛇’二字的时候,张是非就联想起了崔先生的胳膊,也许这其中能有一点关系吧,不过崔先生没说,张是非也没问。

    崔先生只是告诉了张是非如何能够让这个妖怪帮他的办法。

    原来,这个叫做常天庆的妖怪性格那是相当的古怪,简直就是凶残成性,且孤僻异常,身为野仙的它从来就不跟别的野仙打交道,也不像一般的野仙在民间寻找自己的道场,只是隐居在这条名为‘小白坟’的河旁边。

    不过,那崔先生说,这个常天庆的手段,确实是一等一的,就在整个东北都能排的上名号,就连东北那三位野仙的头子胡三太爷都要让它三分,索性,这位老大属于闲云野鹤,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断他子绝他孙捎带刨倒他祖坟的类型儿,只要它不惹事,就由得它去了。

    崔先生还对张是非说,这位常爷的性格古怪,没有任何的传人,也没有收过任何的弟子,唯一的爱好,就是跟自己的尾巴下棋消磨时光。

    当时张是非就愣住了,跟自己的尾巴下棋?这要怎么下啊?崔先生当时苦笑了一下,然后对着张是非说,这就是那常天庆的特别之处,对自己都如此凶残,更何况是对待敌人了,所以,你要小心啊,一定要按照我说的去做,要不然你真的会挂掉了。

    当时,那崔先生对着张是非说,你见到常天庆以后,如果不出意料,它应该是在跟自己的尾巴下棋,你要记住,千万千万不能去打断,否则,你会死的比打了主席的闺女还惨,等会儿,我会给你一袋儿煮鸡蛋,还有两个杯子一瓶酒,你见到它俩以后,什么都别说,就站在一旁,给他俩倒酒,看它俩吃鸡蛋,酒杯空了记得要马上倒满,而且你要记得,必须得是那个本尊吃的多才行,等他俩全都吃完了以后,就跪在地上,它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它应该会让你猜它俩之中哪个是真身哪个是尾巴,到了这里你就要注意了,切记,有脸的是尾巴,明白么?

    想到了此处,张是非咽了口吐沫,同时下意识的抓紧了手中的塑料袋儿,虽然他听不明白这句‘有脸的是尾巴’的意思,但是他心里心想着,都到了这一步,只能按照你说的做了,要不然的话我还能怎么办?希望你这次别玩儿我啊大哥

    于是,在鼓足了勇气之后,他便抬起了脚,轻轻的向那树下走去,好在是河沙地,脚踩上去很软,没有声音,很快,张是非便来到了树下,直到这时,他才看清楚了树下所坐着的两个家伙。

    只见这两个家伙的身上都穿着黑色的棉袄,其中之一,是一个中年人,平头,消瘦的脸庞,鹰钩鼻,皮肤煞白,他盘腿坐在一个棋盘的前面,说是棋盘,其实只是一个用树枝在地上画出的东西,上面排列着几行碎石,就权当做是棋子,要说这个人可真够猛的,张是非还没走近,便感觉到了很强的压迫感,仿佛这个家伙身上的妖气都已经要压制不住了一般,它就这样静静的坐着,脑袋之上竟然网上飘着若有若无的黑气,张是非这才明白为什么这树有一半枯萎了,感情就是被这股子妖气给熏的啊

    这得多强的力量?张是非咽了口吐沫,心想着果然,果然那分头推荐的都是狠角色啊,再看另外一个,张是非就觉得有些纳闷儿了,只见这个家伙也是一身的黑棉袄,跟那对面的老头身形一般无二,只不过,张是非根本就砍不到它的脸

    或者说,它的脸竟然笼罩在了一片黑雾之中

    张是非自然能够感觉的出来,这雾气也是妖气,张是非见到这种情景,心中便暗道,有脸的才是尾巴,啊,那就是说,这个蒙着面的帅哥才是常天庆的本尊?

    算了,不想了,张是非见远处已经日薄西山,明白自己不能多做耽搁,于是乎,他便将塑料袋里的东西全部拿了出来,在那两位大爷的面前各自摆放了一个酒杯,倒满了酒以后,他便开始扒起了鸡蛋的皮,你还真别说,那崔先生的话还真挺有用的。

    这两个大爷一直在下棋,似乎根本就没有发现张是非的存在一般,不过,在张是非给他们倒了酒以后,他们就一起拿起了酒杯,一饮而尽后又拿起了张是非扒好的鸡蛋丢进了嘴里。

    张是非心中暗喜,这也没什么难的嘛,靠,现在只等着这俩老帮菜早点下完棋了,不过,话虽然他这么想,手上却一直没消停,他按照崔先生所说的,在鸡蛋的分配上,平均给那个蒙面的扒三个,给那个鹰钩鼻扒一个,如此下来几遍,那个笼罩在黑雾之中的家伙吃的要比那个鹰钩鼻要多的多。

    他们下的应该跟围棋差不多,但是又不太像,张是非只看见那个笼罩在黑雾之中的家伙吃了鸡蛋后又连连的吃掉了那个鹰钩鼻的棋子儿,顿时心中暗爽,看来,这盘傻棋下不了多长时间了,嘿嘿嘿,老子领悟仙骨第三阶段马上就能实现了啊

    但是,事情竟然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就在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的时候,只见那个笼罩在黑雾之中的家伙出奇不易,一步妙棋吃掉了一大排鹰钩鼻的棋子,那个鹰钩鼻顿时一愣,然后它下意识的抓起了旁边的酒杯,却发现酒早已经喝光,张是非心中暗爽,酒也喝了棋也赢了,你这个老帮子,现在该教哥们儿我了吧?

    想到了这里,他便喜滋滋的双膝跪在了地上,刚要磕头,脖子上却传来了一阵的剧痛老天爷上吊也不过如此吧张是非只感觉到一股巨力抓住了他的脖子,然后身体不自觉的悬空起来。

    原来是那个鹰钩鼻子干的,此时它的表情看上去暴怒异常,一只手扣住了张是非的喉咙,然后跟抓小鸡儿似的将他提了起来,张是非顿时无法呼吸,他发现,这个鹰钩鼻子手上的仙骨,气息简直跟那崔先生一摸一样,只不过,要比那崔先生的仙骨还要强上许多倍。

    许多倍是多少倍,张是非也不清楚了,他只感觉到至此一下,自己就好像要死了一样,这简直太突如其来了吧,为什么啊为什么它会发怒,难道就是因为自己给它鸡蛋少了么?靠你说你一个尾巴嫉妒哪门子啊

    但是扑街在前,张是非虽然这么想,却不能这么说,他只能拼命的抓着那鹰钩鼻的手,然后吃力的说道:“别……别……别杀我…………”

    “哼,你知道一年有多少个咋种像你这样求我么?”那鹰钩鼻冷冷的说道,并没有放松手上的气力。

    张是非心中暗暗叫苦,自己到底哪儿做的不对了?为什么会被这么搞?难道,难道是因为自己长得太帅,导致这个老孙子不爽么??

    怎么可能张是非心里面想着,他只能用尽最后的力气转头对着那个被黑雾笼罩的家伙说道:“常……常爷,我是来拜你为……师的,我不服……怎么能不考验……就杀?”

    “拜我为师?”那个黑雾笼罩的家伙眉头微微一皱,别说,这招儿还真挺管用的,听张是非这么一说后,它便松开了手,张是非跌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感觉刚才自己的脑袋差点儿都被这个孙子给掐的憋爆了。

    那个鹰钩鼻的声音不带一丝的感情,只见它对着张是非说道:“你不服?好吧,我就喜欢杀不服的,看你也是条汉子,那我就给你个考验,让你死的心服口服。”

    张是非还没有回过气儿来,此时的他只感觉到自己的脸都痒痒的,很显然是因为充血造成的,但是,他却笑了,哈哈,吗的,差点挂了,不过,这可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考题我早就知道了老孙子

    于是他便点了点头,对着那个鹰钩鼻说道:“你说吧,什么考验都行……不过,我最拿手的是选择题”

    张是非为了不把后路断死所以才这么说,要不然,万一这个老混蛋一时兴起问他别的,那他得多悲剧?只见那个鹰钩鼻中年人冷笑了一下,然后对着张是非傲然的说道:“好吧,选择题,你只有一次机会,告诉我,我和它,哪个才是真身?”

    哇哈哈哈张是非差点儿就笑了出来,心想着这真是天助我也啊分头,我爱死你了,果然是这个题果然是这个题啊

    张是非望着常天庆那个老帮菜,便笑了一下,心想着真他吗笨,也不知道换个题目,当然了,这只是他臭得瑟的想法,不能说出口,张是非明白,现在就要当机立断,一下子就挫败这个老碎催的阴谋,让这个臭尾巴无地自容

    于是,他便胸有成竹的指了指那个被黑雾笼罩着的家伙大声的喝道:“你你才是真正的常天庆,而你,只不过是它的尾巴而已”

    后半句是对着那鹰钩鼻说的,张是非喊出以后心里面这个解气,仿佛已经报了刚才之仇一般,他满心欢喜的想看那鹰钩鼻惊讶发呆,或者默默不语的样子,不过,这一次他竟然又失算了。

    可能是因为他太得瑟了的结果吧,毕竟臭得瑟都没有好下场,那被黑雾笼罩的家伙依旧没动,可是那个鹰钩鼻却冷笑了起来,只见他对着张是非冷声说道:“答错了,去死吧。”

    什么????

    张是非一愣,正当他要开口辩解的时候,忽然那鹰钩鼻钳子似的手又掐在了他的脖子上,这速度,简直根本看不见啊太快了,张是非只感觉到脑子里‘嗡’的一声,就已经被那个鹰钩鼻狠狠的向着河丢了出去。

    噗通一声水花压的还挺低,张是非只感觉到周身冰冷刺骨,知道已经被那常天庆丢到了河中,水呛进了鼻子里,张是非一张嘴,又喝了好几口水,要说张是非也学过游泳,便下意识的想蹬腿浮上水面,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拉着自己的双脚一样,双脚根本就不听使唤,不管双手怎么扑腾,就是上不去。

    且越陷越深,河水十分的寒冷漆黑,张是非只感觉到自己在不停的下坠,同时胸腔里面一阵苦闷,憋不住气了,他大爷的,难道老子就这么挂了么?他想着。

    可是他实在是想不到,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被丢进了河里,忽然间,脑子里面一个想法快速的闪过,张是非在河中一边挣扎,一边在心中破口大骂。

    缺了八辈子大德的崔分头,你告诉我的答案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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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谁才是真的

    第二百三十七章谁才是真的

    “白副连长,我是党员,请让我去吧”伴随着轰鸣的炮火声,战壕内,一名衣衫褴褛满脸污垢的小兵望着眼前的中年人,眼睛内散发出了异样的光彩。

    讲的是国共混战的时期,伟大领袖提出了‘打倒蒋介石解放全中国’的口号,一九四八年五月初,河北一带爆发了著名的以‘翼热察战役’,五月二十五日,这一天注定日后会被很多的国人所铭记,因为历史的车轮就在这一天这一点,这一分这一秒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一名青年战士的命运也在这一刻被渡上了金色的永不磨灭的光彩。

    白副连长听到小兵的话以后,便有些迟疑的望了望他,然后叹道:“老表,如果我让你去了,以后怎么跟你姐姐交代?不行,我再找一个人吧。”

    此时,敌人碉堡的火力变的更大了,眼见着周围的战友们一个接一个的倒下,连长心急如焚,不由分说的拽过了一旁正在打枪的另一名战士,那名小战士愣了一下,只见连长二话不说便小心的拿出了个炸药包,然后对他朗声的说道:“祖国考验你的时候到了,我决定将炸掉国民党反动派的碉堡,捍卫我们的祖国这一艰巨的任务交付给你,我问你,你有信心么?”

    “没有。”小战士木讷的说道,同时他望了望那高高的碉堡,眼睛中流露出了一股莫名的神采。

    “没关系”那连长似乎已经知道小战士心中在想着什么,于是乎他便一把将小战士拽了过来,并且对他说道:“这个炸药包上已经涂上了牛皮胶,你只要把它贴在那碉堡下面就可以了,我们火力掩护你,去吧,祖国等待着你立功的消息”

    轰隆隆,没等那小战士看清楚这个炸药包的轮廓时,反动派的导弹正要落在了一旁,炸起了漫天的尘土,小战士只感觉到手中一凉,似乎入手了一物,随后,便被人抬了起来,丢出了战壕。

    “好样的弟兄们我们掩护”连长一声令下,哒哒哒的枪声此起彼伏,小战士已经回不到了战壕,只好硬着头皮冲了上去,突破了重重艰难险阻,那名小战士终于爬到了碉堡下,此处为盲角,他便慌忙站起了身,然后依照连长的嘱托将那炸药包贴在了碉堡之下。

    “崔分头我m两面都有胶”

    张是非被那常天庆丢进了水中,几口水把他灌的神志都有些不清醒,心中也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冒出了这么一句,该死的分头,这次可真是害死我了告诉我的答案居然是错的,还不如不告诉我呢,你说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啊?

    下坠,在河中下坠,不比在空中下坠,就仿佛像是慢动作一样,肺部仅存的一点空气都消失的无影无踪,难受的就像是让人拿刀捅了鼻孔一样,酸疼,疼的直恶心,要说张是非虽然是一个鸟人,但是他毕竟是旱鸭,会飞但不具备潜水的功能,现如今双脚仿佛被什么东西拽着一样,他只能听见咕咚咕咚的声音,那是自己的嘴在冒泡,一团水草随着水流灌进了嘴里。

    ,我不能这么挂啊,要是就这么死了,那得多窝囊?张是非心中想到,但是没有办法,在水中他根本无法发力,只感觉到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却无能为力。

    幸好,在他即将失去意识之前,脑袋里面忽然灵光一闪,出现了下午的时候崔先生对他说的一句话,那块儿炭灰崔先生告诉过他,这块儿炭灰在关键的时刻是可以救他一命的,只要掐碎了就行。

    可问题就在于,现在张是非还能相信那崔先生么?张是非在冰冷漆黑的河中苦笑了一下,试问,现在的他还有别的选择么?张是非吃力的从口袋里面掏出了那块儿炭灰,心中默念着,姑且再信你一次吧,希望这一次你别再玩儿我了,再玩儿可就真死了。

    水中无法发力,但是掐碎这一刻儿泡了水的炭灰还是绰绰有余的,张是非用尽全身的气力狠命的一掐,那块儿玩意儿便随之粉碎,你还别说,这东西还真挺有效果的,只见这块儿炭灰刚被掐碎,那灰中的毛发便瞬间的变长,眨眼间已经一米有余,那些毛发就仿佛有生命一般缠在了张是非的手上,与此同时,张是非只感觉到一股怪力从那右手处传来,并且将他向上拉去,张是非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气力,只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拴在了二踢脚上面,耳边只听得哗啦一声,就被拉出了水面。

    庞当,那毛发将张是非甩出了老远,张是非重重的磕在了岸上,空气终于又回到了身体之中,张是非被摔得七荤八素,一张嘴,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的水来。

    “呼……呼……呼”张是非趴在河岸上,浑身都已经湿透了,刚才他在河中喝了个饱,所以现在不自觉的呕吐了起来,同时他的心中不由得庆幸,命不该绝啊,老子还是没有死。

    就在他跪在在这地上就跟五娃一样正吐着水,丝毫没注意到,危险居然又一次出现在了眼前,张是非吐完了最后的一口水,只见到眼前固然出现了一双黑棉鞋,他心中一惊,下意识的抬头望去,只见那鹰钩鼻子的常天庆正满脸怒容的站在他的面前。

    我x忘了这茬儿了,张是非心中暗暗叫苦,他心想着,怎么办,自己应该怎么对付这个老杂毛儿?

    “你…………”那常天庆恶狠狠的说道。

    “别杀我别杀我”张是非现在当真是怕了这个老家伙,因为自己在它的面前当真是一点的胜算都没有,从刚才那一抓一丢就能看的出来,这老家伙的本事高的惊人,张是非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情,连反应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终结了,这得要多大的本事才能做到?

    于是他见这老东西开口,便很自觉的求起了饶,现在的他可真的是顾不得丢人与否了,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现在的他在这常天庆面前,就像是站在祖玛教主面前刚刚领悟到攻杀剑术的小战士一样,完全就没有胜算,这个真不丢人。

    哪成想,那常天庆这次并没有动手,他见张是非求饶,便扫了一眼缠绕在张是非手腕之上的那缕毛发,然后皱了皱眉头,对着张是非说道:“想活命就闭嘴。”

    这句话比点穴还好使。

    张是非自然不敢再发出一丝声音,只见那鹰钩鼻常天庆对他冷声说道:“是谁叫你来的?”

    你不是不让我说话么靠张是非心中苦笑,他实在是被吓怕了,外加上刚灌了一肚子的水,现在嘴巴里面还有几根水草呢,一时之间,他竟不知到底该不该回答。

    “快说”那鹰钩鼻一声爆喝,张是非顿时打了个哆嗦,哪里还敢继续装哑巴,于是他便连忙说道:“是,是我的老板叫我来的。”

    那常天庆一听他这么说,便又皱了皱眉头,然后继续问道:“你老板是谁?”

    当然是该死的分头了,张是非苦笑了一下,然后对着那常天庆说道:“我老板的名字,叫崔作非……是他让我来找常……常爷您的。”

    您,这个字儿从张是非的最里面蹦了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别扭,但是你别说,这句话还真挺管用的,只见那个鹰钩鼻听张是非说出此话之后,明显愣了一下,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但是很快,它的眼神中便浮现出了一抹神采,张是非看在了眼中,那分明是笑意还夹杂着一丝无奈,虽然转瞬而过,但是张是非依旧觉得有门儿了。

    真搞不懂,那崔先生跟这常天庆到底是什么关系,张是非心里想着,他抬头,只见那个常天庆又恢复了那好像是内分泌失调的表情,只见它对着张是非冷声说道:“那个小子让你来的么,他怎么不来亲自见我?”

    我上哪儿知道去啊大哥张是非顿时无语,不过既然他这么说,看来崔先生还真跟这老东西有几分的交情,要是这样,就好办了,要知道现在情况危急,张是非不容多想,便对着那常天庆说道:“是这样的,崔,崔哥他现在有要紧的事情要忙,所以才让我自己来找您,我也是妖怪,希望您能够传授我使用仙骨的方法。”

    说罢,张是非便跪在了地上,使出了崔先生最开始教他的方法。

    那常天庆见他说完后又磕起了头,便冷声对他说道:“别做这些没用的,我为什么要教……算了,你起来吧。”

    张是非顿时心中大喜,他对着那常天庆说道:“您同意了??”

    “谁说我同意了?”那个鹰钩鼻冷哼了一声,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你愿意跪着,没人拦你。”

    说罢,它便转身向着树下走去,张是非心里明白,现在是有门儿了,于是他哪儿干再耽误?慌忙爬起了身也跟了上去,只见那鹰钩鼻再次坐在了被黑雾笼罩脸面的那人对面,张是非小心翼翼的问道:“常爷,您看………………”

    “我看什么?”那常天庆顿时眼睛一瞪,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我又没说要教你,不过,既然你是那个小子推荐过来的,我倒是还能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你有两条路要走,不要插话,插话就杀了你。”

    见这老家伙自顾自的喝道,张是非自然不敢插嘴,只见那个鹰钩鼻对着张是非说道:“一,是趁早滚蛋,趁我心情好我可以留你一条性命,二,就是再接受我一道考题,但是如果答错了的话,谁都不好使,我依旧会把你丢进河里面喝水,好了你选吧,给你五秒钟时间。”

    我x,五秒?

    张是非再次崩溃了,他见那常天庆这么说,脑子顿时不受控制的快速运转起来,我该怎么办?

    要知道,现在回头的话,还有一线生机,不至于死,这老孙子简直比那崔分头还要不可理喻,而且那块儿炭灰已经用完,如果自己再次跳水的话,估计大罗神仙都救不了自己了。

    可是说道了回头路,张是非心中便又是一阵酸楚,回头路,现在的他还有回头路可走么?他叹了口气,离那决战之期还有不到半个月,即使他回去了,又能怎么样?凭他自己是根本无法领悟到如何熟练运用仙骨的,要是那样,自己还是死路一条。

    即使苟延馋喘下来,但是救不了兄弟,还很有可能会连累崔先生他们,自己即使是活着又能怎样?还不如死呢

    横也是死竖也是死,横竖全是死,张是非更愿意去赌一把,如果赢了就能变强,他就有了这个筹码去迎接新的赌局,如果输了,也好,吗的,这破世道,活着跟死了也差不多

    想到了此处,那张是非顿时叫道:“我要接受考验”

    鹰钩鼻见张是非说出此话,便冷笑了一下,然后对他说道:“很好,那你听好了,这问题,我只问一遍,我和它,谁才是真身?”

    晕什么破问题啊,之前不是已经问过了么?张是非心中纳闷儿的想着,难道是这个老家伙故意要对我放水?

    不对,他又想了想,从刚才来看,这个老孙子心狠手辣,自己跟它非亲非故的,他没有理由故意放水,那么,它这个问题难道还是另有玄机么?

    怎么可能张是非摇了摇头,心里面想着,哪儿有那么多的高科技啊,于是他便对着那鹰钩鼻说道:“你才是真身。”

    那个鹰钩鼻又冷笑了一下,它这次没有否认,只是对着张是非说道:“那现在呢?”

    现在?什么现在?张是非愣了一下,就在他心里面琢磨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的时候,一旁忽然又传来了一个声音:“现在,你说我俩谁才是真身?”

    张是非顿时心中大惊,让他惊讶的不是别的,就是这个声音,实在是太熟悉的,熟悉到,今天下午仿佛才听过的一般。

    张是非有些不敢相信的转头望去,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因为此时,鹰钩鼻对面的那个被黑雾笼罩的家伙,此时脸上的黑雾已经散去,露出了容貌,俨然就是那崔先生的模样

    没错,确实是崔先生,一张脸半边笑半边不笑,皮笑肉不笑的,跟崔先生一般无二,张是非哪里会认错?他怎么会在这里?

    张是非脱口而出:“我x,分头,你怎么来了呢?”

    那崔先生笑了一下,没回答,而是对着张是非说道:“我问你,现在,我俩谁才是真身?”

    张是非心中一惊,要知道,这一切真的是太突然又太诡异了,真想不到,这个被黑气笼罩的家伙竟然就是分头,可是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等等,忽然,一个恐怖的念头浮现在了张是非的心中,要知道,崔先生这个猥琐男,办事都不按照常理去出牌,从之前他对张是非的几次训练就能看的出来,不是玩儿尿就是玩啥的,恶心的不行,但是却往往出其不意,让张是非恍然大悟。

    现在,崔先生出现在这里,这意味着什么?难道,根本就没有什么常天庆,这只不过是崔先生搞出来的把戏么?他是想通过某种手段来刺激自己发现一些什么么?

    张是非陷入了沉思,他没有着急回答,现在这个问题相当的严峻,他需要仔细考虑一番才会回答,这三分之一的选择题,只有一个是通往天堂另外俩都是直接栽进地狱,地狱张是非自然是不想去,因为还没有什么值得他下地狱,所以,他便自己的琢磨了起来。

    如果说这是崔先生搞出来的把戏的话,那么,这俩人里面根本就没有常天庆这一说,但是,如果这不是崔先生搞出来的,反而是那常天庆搞出来的把戏呢?又该怎么说?

    要说,张是非确实是成长了,在这种关头,他迅速的排除了自己的一个错误想法,要知道,这个考验其实自己已经做过一次了,就在刚才,他说这被黑雾笼罩的家伙是假的,那常天庆已经否认了,并将他丢进了河里面喝水。

    所以,这个‘崔先生’就一定不是常天庆,张是非心里面想着,自己的面前还是只有两个选择,第一个,是那个鹰钩鼻才是真身,而第二个,则它们两个都不是真身。

    吗的,说到底还是二选一啊,到底哪个才是真的啊张是非现在真的觉得自己都快要疯了,也不知道怎么的,他忽然想起了崔先生之前对他说过的一句话:在这个世界上,真相的背后永远还存在着一个真相。

    可是他大爷的,到底真相是哪个啊?

    张是非快迷茫了,但是他恨迷茫,他在脑袋里面翻来覆去的想着自己以前遇到过的事情,以及在这河边所经历的一切,一定会有头绪的,一定会的

    想着想着,他心中忽然一愣,想到了什么东西,瞬间,他便笑了起来,然后对着面前的两个家伙朗声说道:“我知道了,你才是真的”

    (本故事纯属虚构架空,和现实包括历史中任何的人物,地点都没有任何的关系,此为免责声明,两更并一更,求票求推荐,感谢今天打赏的朋友们:洋果子社,烿芝,谢谢我们明天再见)

第二百三十八章 世俗的秩序

    第二百三十八章世俗的秩序

    下午的时候,在那蔡寒冬的带领之下,崔先生和易欣星来到了那家慕名已久的寺院,报恩寺,正所谓人的脸树的皮,既然这家寺院名为报恩寺,就的代表着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典故,只不过,他们无法知晓而已。

    但是这都不重要,崔先生这一行的目的,就是为了会一会那个传说中的高僧大德,要说在崔先生的心中,这和尚什么的,还真就没啥好印象。

    这是真的,估计是跟他平日所见有关,要知道这崔先生在哈尔滨漂泊也有个五六年了,哈尔滨的寺庙,他真的有点不想多说什么,那些个和尚,个顶个的不修口不修心,记得那几年这种游戏机刚刚盛行的时候,崔先生便看见过那些秃子们在船舶(哈尔滨的电子城)的地下组团儿购买,那嘴皮子,毕竟是念经的,够利落,划价儿划的就跟唱大悲咒一般,张嘴就闭不上了,突突突突,把那个柜台的大姐砍得一愣一愣的,当时崔先生饶有兴趣的围观了一下,估计那大姐见这几个哥们儿也是佛门弟子,所以就不好多说什么,九百八十八,贴完膜刷好的机器就这么进入了他们的手中。

    当时崔先生看着他们坐在电梯口手里捧着在怪物猎人里面砍的不亦乐乎,这个血腥,砍死怪以后还不算完,居然还烤起了肉,末了似乎还不过瘾,于是众师兄们集体去了肯德基,崔先生就没好意思再跟下去了,其实他是很相信这几位大师去肯德基只是为了喝竹笋汤或者柳橙汁的,一定是这样,恩恩。

    这以前的记忆,使得崔先生对寺庙一类的东西始终有些不感兴趣,他觉得,这个世界上就是这样,有些专职人员还没有业余的人员技术熟练,因为他实在是觉得,即使是自己这个被社会排斥被命运戏耍的人,心中的佛性却都要比它们这些平日里满口慈悲佛度苍生,背地里不交门票钱说什么也不让你进说不定还会给你展示一套‘惹空三叠腿’的商业僧要强的许多。

    功名利禄迷人眼,浅草才能过马蹄,世俗之气终究入侵的佛门清净地,寻常寺庙尚且如此,更别提那个拥有着ceo的嵩山杂技团了,崔先生冷哼了一下,那见这崔先生来到寺庙之前露出了这样的表情,便有些奇怪的问他:“咋了老崔,看你的样子怎么挺不爽呢?”

    崔先生摇了摇头,然后对着易欣星说道:“没啥,我就是再想这间庙的门票钱会是多少。”

    “门票钱?”那蔡寒冬听崔先生这么一说,便笑了一下,然后对着崔先生说道:“不要钱啊,想进就进。”

    “呦呵?”崔先生愣了一下,望着那大牌匾上的字,心中倒是真有些意外,居然不要门票钱,这么说这家寺庙还算是没有被少林文化侵害的少数庙宇了。

    想到了这里,他便点了点头,然后跟两人一起跨进了这间小庙,蔡寒冬是第二次来,自然轻车熟路,在请示了一下庙里的僧人之后,得知今日那位大德的会客还没有满,于是便领着两人前往那庙后偏僻的禅房。

    在去那禅房的路上,蔡寒冬问那崔先生:“崔哥,为什么你刚才有点惊讶的表情呢。”

    崔先生摸出了烟,但是看了看四周,还是没有点着,只是用嘴巴叼着,他对着蔡寒冬说道:“我怎么能不惊讶呢,我看过太多太多的和尚捞钱了,一想到这些,我就对这地方有些抵触,毕竟跟我们书上看的电视里演的,太不一样了。”

    易欣星笑了一下,然后对着崔先生说道:“你是又想起哈尔滨的那帮秃头白领了吧?”

    他说完后,崔先生便点了点头,然后对着两人说道:“恩,其实,还有一件事儿让我印象挺深的,好像之前我也没对你说过。”

    “啥事儿啊?说说呗。”反正闲着无聊,那易欣星便问道。

    于是崔先生便讲出了他不相信和尚的理由,原来,那还是他大学刚毕业不久后发生的事情,那个时候,年轻的崔先生刚刚来到福泽堂,那时候福泽堂的老板也是一个分头,名字叫做张文财,行里面称呼他为‘文明白’,崔先生则称呼他为文叔。

    文叔是一个老神棍,终日骗人钱财,且好吃懒做,那时候在崔先生的眼里,自己的老板完全就是一个一沾酒就醉,一遇事则迷,一见财便起意,一被吓就尿裤子的老骗子,当然了,这些话现在崔先生说起来自己都会笑,不过这都是无关的往事,这里不多做笔墨。

    且说说这崔先生在福泽堂上班时,就如同现在的张是非一样,不,要比张是非还惨,一个月拿着一千左右的工资,每天起的比鸡都早,睡的比鸡都晚,天天早上就要到福泽堂报道,文叔在哈尔滨有房子(现在是崔先生的),但他跟崔先生一样,总是喜欢住在福泽堂里面,图个省事儿嘛,只不过偶尔回家。

    在文叔不在福泽堂住的时候,崔先生就要早起来开门,说的是一个秋天的上午,文叔头一天晚上喝多了,没有再福泽堂,第二天整个上午,店里面只有崔先生一个人,那时候的崔先生还是一个青涩的少年,四六不懂,别人说啥他就信啥。

    就在他打着哈欠扫地的时候,忽然门开了,崔先生还以为是客户上门,于是抬头露出了招牌式的微笑,不想,这来者竟然是个和尚,崔先生当时就愣了,他心想着今天是怎么了,要知道福泽堂是个算命馆儿啊,也跟寺院不是一个部门的,怎么还有大师上门呢?难道是因为店里面有菩萨坐像的关系么?可这完全就是文叔拿来卖钱的,平时也没见他读过佛经啊

    还没等那崔先生说话,那个和尚就抢先开口了,这个和尚看上去大概有个四五十岁,没头发,一身屎黄色的僧袍,对着那年轻的崔先生二话不说张嘴就来:“阿弥陀佛~~。”

    哎呀我去好专业啊崔先生是小地方的人,说实在的,从小到大,直到毕业也没见过几个和尚,见这和尚双手合十嗓音浑厚,这一句话让他唱的,当真是高音拿的特别准低音把的特别稳,怎么看怎么像是个高人,崔先生当时就木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去对这句暗号,情急之下,他只好也照葫芦画瓢也双手合十道:“那啥,啥事儿?”

    后来他想了想,自己合个屁手啊只见那和尚见这店里面没有别人只有一个愣头青小伙子,便发出了十分慈祥的笑容,他对着那崔先生说道:“施主,我是五台山前来化缘的,路过此地,送你一道符。”

    还有这好事儿?崔先生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和尚便将一个符塞进了他的手里面,崔先生一看,这玩意儿就像是那小学时带的名签儿一样,红色的塑料外皮,里面是一块儿铜牌似的东西,上面浮雕的是大慈大悲观世音,外皮上还写着,开光灵符永保平安这八个字。

    观世音崔先生当然认得,要知道他平常就跟个狗不理似的,从小到大根本就没有几个人送他过什么礼物,今天竟然一个素未蒙面的和尚送了,他自当有些受宠若惊,于是他连忙感谢,那和尚十分慈祥的笑了一下,然后又十分利落的从随身的布袋中取出了一个文件夹,没错,是文件夹,打开来有一个表格,当时那和尚对着崔先生说道:“阿弥陀佛,施主,我们寺庙最近建造新的祈福塔,请您将你和您的亲人名字写在上面,我回去为你们祈福。”

    哎呀我去崔先生顿时十分的激动,还有这好事儿?写当然写于是他拿起笔刷刷刷在那张纸上龙飞凤舞了起来,当时他的状态,那可真是只恨这纸为啥这么小,他都想要在上面抄电话本儿了,那和尚见他满满的写了一整张纸,也没恼怒,只是对着崔先生用十分慈祥的语气说道:“阿弥陀佛,我们寺庙建祈福塔,所以我特来此化缘,希望你施主能够广修善缘,聊表心意。”

    啥?还要钱??崔先生顿时愣了,不过他抬起头望了望那和尚,又望了望自己手里的符,以及那张表格上满满登登的名字,还有那个老家伙慈祥却又期待的模样,顿时有了一种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软的感觉,没办法,掏钱吧,自己都抄了一整篇的电话本儿了,也该意思意思。

    于是,他便问那和尚:“要多少?”

    那和尚道:“一块不少。”

    一块好说做趟公交的钱而已崔先生很满意,于是便将手伸进了兜儿里面掏钱,就在他掏钱的时候,那和尚却又说道:“一百不多,心越诚,愿越灵。”

    心越诚,愿越灵,这句话崔先生现在还记得,就是因为这句话,那个老和尚硬是化走了他一张五十元的人民币。

    不过,那个和尚走了以后,崔先生还没觉得什么,毕竟一张开光的护身符,也算是一种法器吧,自己就是玩儿符的,知道这东西的重要性,不过,文叔来了以后,他就彻底的悲剧了,在他跟文叔拿起那张‘护身符’炫耀的时候,文叔的嘴一撇,然后对着年少的崔先生说道:“你说你傻不傻,这破玩意儿值五十?”

    “你怎么知道就不值呢?”崔先生愣了。

    那文叔一边抠鼻孔一边对崔先生说道:“我当然知道了,之前我也卖过这玩意儿,没过几天就掉色了,进价儿也就是一毛钱都不到。”

    崔先生当时就傻眼了,但是他还没有放弃希望,可能是年少轻狂不相信自己上当了吧,他便对着那文叔叫道:“不可能人家可是大寺庙的和尚啊”

    “大寺庙?哪个寺的?”文叔当时就问了这一句,崔先生就彻底的悲剧了。

    只见崔先生回答道:“五台……厄……”

    五台山啊他才寻思过味儿来,他大爷的,五台山在哪儿啊,山西要真是五台山的和尚,就算是化缘也用不着来哈尔滨吧这一趟化来的,还不够车票钱呢

    当时崔先生就没话了,而那文叔,倒也真像是一个预言家,正如他所说,那张所谓的开光附身符,揣在兜里面没几天,果真是掉了色,崔先生看在眼里疼在膀胱。

    虽然说翅膀的膀跟膀胱的膀是一个字,但是崔先生也实在无法接受这个梦幻般的结局,以至于以后他对和尚的看法依旧是充满了抵触。

    “钱,到不怎么重要,重要的是太伤自尊了。”崔先生咬牙切齿的说道,仿佛那往事就在眼前一般。

    他说道此处,蔡寒冬和易欣星已经笑得不行,这真是谁都有年轻的时候儿啊,两人怎么也想象不到,如此精明谨慎的崔先生,在以前竟然也干过这种傻事儿,如此低劣的骗局竟然还会中招。

    崔先生见他俩笑,便没好气儿的说道:“行了,别笑了,这能怪我么,要怪就怪那那个老秃驴,吗的,当时我就觉得,你说连和尚都骗人,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可信的么?”

    正当崔先生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忽然,那前方传来了一阵苍老的声音:“世上无可信,为信己善心,咳咳。”

    谁?三人顿时一愣,然后放眼望去,只见禅房还没有到,理他们不远处有一棵杏树,这棵杏树看上去可真是有年头儿了,看上去一个人都要抱不过来,茂密的枝叶儿,由于过了收获的季节,树枝之上,只能依稀的看见几颗零星熟透了的果实,而刚才的那个声音,就是从杏树的另一边发出的。

    蔡寒冬明显一愣,只觉得这声音十分的耳熟,只见他眉头一挑,然后十分高兴的说道:“老师父,您怎么出来了呢?”

    老师父,崔先生听到这句话后,便已经知道了树后坐着的是谁,应该就是这蔡寒冬口中的那个高僧吧。

    于是,他们三人便走上了前去,绕到了树后,果真发现了正在那树下打坐的老和尚,要说,这个老和尚可真够老的了,或者说,这个人真够老的了,崔先生似乎第一次见到这么苍老的人,一张脸的褶皱相当的严重,甚至眼皮都要要睁不开了,嘴巴往里凹着,看上去已经没有了牙齿,只见他坐在一个破旧的蒲团之上,衣服上落了几片树叶儿,他也不去理睬,更令崔先生称其的就是这老和尚的眉毛了,当真就像是那电视剧中的高僧一样,竟然声张下垂,跟胡须一般,就连那易欣星见到这老和尚以后,心中也不自觉的暗道,难道这老和尚是演员?这是粘上去的么?

    自然不是粘上去的,老易忍住了想上去拽一把的冲动,因为这个老人的岁数看上去当真是不小了,甚至说他九十都有些轻,人竟然可以活到这种境界,不由得让崔先生和易欣星肃然生畏,你想啊,都说二十弱冠,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六十花甲子,七十古来稀,八十为耄耋之年,这个老家伙,怎么说也得九十往上了吧,老天,那该怎么称呼他呢?

    那个老和尚虽然眼神浑浊不堪,但是依旧认出了蔡寒冬,只见他轻微的张开了嘴,然后对着那蔡寒冬说道:“我又等到你了,怎么未见张弓?”

    张弓?这老头子是不是有点糊涂了,易欣星想到,还射箭呢,但是他没有言语,只能在心中琢磨着,那蔡寒冬笑了一下,然后也不含糊,立马跪在了地上,然后对着那老和尚十分虔诚的说道:“多谢师父之前点化,我回去以后照做,果然无一不应验,今日特再来拜访多谢师父”

    说完后,他当当当的磕了三个头,确实够虔诚的,那老和尚的皮肤似乎都有些不灵了,但是依旧能够看见他确实是笑了一下,他对着那蔡寒冬点了点头,可是并没有对他说什么,反而转头对着那崔先生说道:“魔子魔孙。”

    什么魔子魔孙?崔先生愣了一下,他看了看那老和尚,心想着这是在说我么?

    只见那老和尚自顾自的说道:“你所见的,并不是僧人,而是魔王波旬的后人。”

    什么?崔先生眨了眨眼睛,看来这老和尚当真是有些老年痴呆了,他张开了嘴吧,然后继续自顾自的对着众人讲了一个故事。

    原来,在远古的时候,佛祖同魔王波旬斗法,我佛用定力胜过了那波旬的神通,魔王对佛说:“我现今虽然没有办法胜过你,可是等将来,你的弟子(指后代的佛弟子)定力不够、知见不正之时,我就混入你佛门寺庙中,披佛袈裟,穿你们的衣服,吃你们的饭,然后毁灭你们的正法,败坏你们的戒律,看你要怎么办?”这时释迦牟尼佛很感伤的说:“如果到末法之时,你(天魔、魔子、魔孙)要这样做,那我也没办法了。”

    这老和尚说,现在有一些的寺庙中风气败坏,正是这魔王的诅咒应验所致,也是世风日下的关系,可是,这个世界上还是有正法存在的,那些丑恶的事物,只不过是一小部分,这一小部分,就如同那阴与阳,互相并存,无法消失。

    一席话,竟然将那崔先生说的是哑口无言,那崔先生听完这番话以后,心中似乎感悟到了什么,都说世间存万道,万道不离宗,看来这是真的,真想不到,这佛门之事竟然也如同自己所处的环境一样,存善存恶,有真神通者,也有骗子之流,不过话说回来,也许只有这样,才能算得上是俗世之所在吧。

    俗世,就是一个秩序,如果将秩序打乱的话,那么这个俗世也就失去了平衡,只会崩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崔先生望着那老和尚,眼睛之中顿时充满了敬意,只见他此时双手合十,十分认真诚恳的说道:“逢大师点化,当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佛门清净处,小子刚才无理了,求大师勿怪,今日我们前来打扰大师,就是想请教下大师,您是否知道我们身边发生的事情,还望大师指点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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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尔蹬彼岸

    第二百三十九章尔蹬彼岸

    那老和尚笑了笑,然后对着崔先生说道:“是非对错,孰能无过呢?”

    那蔡寒冬一听这句话,便问那老和尚:“师父,您上一次也说过这句话,不知这里面有何深意?”

    那老僧微笑了一下,然后转头对着崔先生问道:“你可知此话的含义?”

    崔先生心里面暗骂道,我上哪儿知道去,我要是知道还来问你干啥,说来也真挺搞笑的,因为自己问的问题这个老家伙完全就是答非所问,如果崔先生不是见他似乎当真有些道行,倒真的会将他当成一个老年痴呆的和尚的。

    不过,看这老和尚的精神头儿,即使老易老年痴呆他也不会老年痴呆,崔先生想到了这里,便转头望了望那易欣星,只见这易欣星正望着那和尚,半张着嘴,确实是一副痴呆相,估计他也被这句话给搞糊涂了吧,崔先生心里面想着,就苦笑了一下,然后对着那老和尚说道:“不知道,您这句话可是对我说的?还有,小辈我斗胆问上一句,之前您对这蔡寒冬说过,如果将来遇到了麻烦可以来找您,我们现在确实遇到了一些麻烦,不知您能否看出是什么么?”

    还是保险一点儿好,崔先生心里面想着,如果这老和尚之前只不过是懵的,那么几人也用不上再在这边浪费什么口舌,要知道它们现在的时间多宝贵啊。

    “是,也不全是。”那和尚慈祥的笑了笑,然后对着崔先生说道:“如果我没有弄错,你们现在应当即将要去拯救一场浩劫。”

    哎呀我去,果然是高僧啊崔先生心里面顿时十分的激动,要知道这件事只有他们少数几个人知道,剩下知道的全都是妖怪,真是想不到啊,这个老和尚竟然也能看得出来,不得不说,这确实挺厉害的。

    要说崔先生的惊讶,远远比不上那易欣星,因为他所学毕竟跟易欣星不一样,易欣星人虽然呆,但是他一直深信,这卜算之法是一门高深的学问,要说这老和尚能知道这件事情应该也是由于什么卜算之法吧,但说到这儿就奇怪了,要知道,虽然这世界上的卜算方法有近千种,但是基本上全都殊途同归,万变不离其宗,一定要借助某种外力或者道具才能达成,就像是易欣星的奇门遁甲,以及那刘雨迪的卜算之术,无疑离不开这个规则。

    虽然刘雨迪也能在梦中预见那未来之事,可她毕竟是能力有限,只能遇见三天之内所发生的事情,就算是这样,已经是极限,再进一步,完全就等于是泄露天机,我们总是将天机不可泄露天机不可泄露,但是为什么会有这么一句话呢,天机怎么就不可泄露?答案是十分严肃的,天机,就是命运的容貌,如果泄露天机的话,往严重了说,就是在破坏这整个天道,也就是万物的规律,其后果不比那七宝白玉轮的要差。

    难道这老和尚也向刘雨迪那样能够预知未来和过去?易欣星心里面想到,但是这老和尚看起来就不像是属于这类的人啊,具易欣星所知,这佛家讲修心性,没有什么类似的手段,当然了,也不排除一些高僧大德能够预知过去和未来,也就是之前所提到过的‘五眼六通’。

    难道这个老和尚的道行已经高深到如此的境界了么?易欣星咽了口吐沫,心里面想着,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老和尚离成正果可当真不远了。

    果然,高人都在民间啊,真想不到,这种小地方竟然也能遇见这样的选手,当真是让易欣星大开了眼界。

    易欣星只感觉到自己的心怦怦跳,都说活神仙活神仙,眼前这个老和尚估计应该就算是其中之一了吧。

    那崔先生到没想太多,毕竟他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名商人,商人注重的,就是利益,于是,他便也就长话短说不再客气什么,开玩笑,这老家伙看上去已经知道一切了,还用得着跟他客气么?于是,那崔先生便竖起了大拇指,连声赞道:“大师果然是高人,没有错,我们几个正是要去办这件事,如果不办的话,估计以后咱们谁都没有太平日子了,所以,我想请教下大师,您能不能算的出我们此行的凶吉如何?”

    这确实是崔先生嘴担心的话题,毕竟,他实在是输不起,现在的情势对他们来说并不乐观,所以,他想尽可能的知道一些未来的走向,要知道,这些东西就算是那刘雨迪都算不出来,因为刘雨迪跟他说,这叫做‘天道不觉’,命运似乎这一次将他们逼到了一个交叉口,只能让他们自己走。

    但是崔先生也知道,这也许跟刘雨迪的能力有关,这就跟看东西似的,一个视力好的人,完全可以看清楚那侧视纸上最小的字儿,但是近视眼却只能看见最上面那几排。

    现在就看这老和尚能看到哪儿了。

    那个老和尚见崔先生这么问他,便又笑了一下,然后对着崔先生说道:“你们的此行的凶吉,我已经知晓,只不过,我却不能说。”

    “为什么啊?”崔先生皱了皱眉头,他刚想开口,一旁的老易便伸手拉了他一下,崔先生回头看了看易欣星,这个天然呆此时表情相当的严肃,只见他对着崔先生摇了摇头,崔先生便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

    这个老和尚如果知道未来的话,他确实是不能说,先不讲这个未来是好是坏,但是如果他说出来的话,这个未来很可能就会被改变,就像刚才所讲的那样,由于对未来的预知太过准确,强行将其改变的话,整个世道就会随着乱了,天谴什么的,也保不准会出现。

    这是易欣星的理论,但是那崔先生却没这么想,因为,他的脑子中所想的事情往往都很全面,这个老和尚为什么不说,在他的心中反而有另一套的观点,要知道,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如果他们面前的未来是一个悲剧,那这老和尚应该死都要告诉他们让他们去更改,因为要是那样的话,大家都活不成,还不如泄露一些真实的天机让大家都能保命,而天谴什么的,说到底也就是缺胳膊断腿儿,死不了人,而且看这老和尚一把年纪,可谓是一半儿的身子都埋进了土里面,他应该不是怕死。

    如果这样的话,他不对众人说出未来,这是为什么?崔先生想到了这里,那半边脸便露出了一丝的笑容,一定是这未来,是美好的

    所以,他才不会说,因为他如果说出来的话,未来就有可能会被更改,到时候喜剧变悲剧就得不偿失了一定是这样的

    想到了此处,崔先生心中豁然开朗,他明白,凡事不能说透,于是便对着那老和尚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恭敬的说道:“多谢大师指点迷津”

    “你懂了什么?”那老和尚用浑浊的眼睛看了看崔先生。

    崔先生微微一笑,然后对着那老和尚说道:“什么都懂了,但是不能说。”

    一旁的蔡寒冬和易欣星俩人则是眨了眨眼睛,心想着这崔先生懂什么了?那老和尚什么都没说啊?他怎么就懂了呢,而且怎么也学那老和尚打起了哑谜呢?

    他俩自然不清楚这崔先生已经看破了这股玄机,但是那老和尚却笑了,他笑的挺开心,以至于两撇儿长眉毛都颤抖了起来,只见他此时才完全的睁开了眼睛,然后望着那崔先生,上下打量了他一翻,然后对他说道:“果然有慧根。”

    那是自然,崔先生没说话,心里面却挺高兴,不是因为这和尚夸他,而是因为对于未来,他现在已经不再迷茫了,这正是‘悟’的力量。

    只不过,那老和尚说出了那句话以后,竟然停顿了一下,然后又对崔先生微笑道:“只不过,你懂,还行,必须要他懂才可以。”

    他?他是谁?崔先生眨了眨眼睛,见那老和尚望着自己说出此话后,便问道:“那个…………”

    老和尚摆了摆手,然后对着崔先生说道:“不可说。”

    一句话又将崔先生到嘴边儿的言语噎进了肚子里,崔先生满腹狐疑,但见这和尚如此,只好作罢,将这句话记在了心中,只等以后再琢磨,那老和尚见崔先生也挺配合,便又微笑了一下,然后对着崔先生语重心长的说道“是福是祸,皆出因果,是非对错,孰能无过?仕途迷茫,自身过客,万般烦恼,行善最乐,沉沦解脱,出自选择,南无阿弥陀佛。”

    说罢,他便长叹了一声,合上了眼睛,仿佛睡着了一般,崔先生一行人都挺纳闷儿,这老和尚怎么说睡就睡呢?过了一会儿,崔先生忽然紧皱了一下眉毛,然后叫了一声:“不好”

    要说,崔先生这双眼睛,是可以看得见魂魄的,就在刚才,他忽然见到那满面笑容的老和尚后脖子的地方向上浮出了一股‘气’这股气并不是别的东西,崔先生觉得,这应该是魂魄的一种形态,于是,他慌忙上前,探了探那老和尚的鼻息,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但见那老和尚,坐在杏树之下,面带着微笑,已经圆寂了。

    死了?蔡寒冬和易欣星两人跟着轻呼了一声,怎么就这么巧为什么他会死?

    崔先生则挺平静,他对着蔡寒冬说道:“你去叫寺庙的人过来吧,说在树下看到他师父死了,不,说圆寂。”

    那蔡寒冬没怎么见识过死人,特别是这么离奇的死法,他的腿肚子都有点转筋,不过听崔先生这么一说,依旧点了点头,然后朝着来的方向跑去。

    崔先生和易欣星毕竟是经常跟脏东西打交道的人,在他们的心中,死亡并不可怕,因为那是一个全新的开始,所以两人都很镇定。

    易欣星对着崔先生说道:“老崔,这是怎么回事儿,他是怎么死的?”

    那崔先生望着面容十分安详的老和尚,然后对着易欣星说道:“只怕,是属于自然死亡,不过我没有看到他的魂魄,或者说,他的魂魄离体后没有成型,也没有去阴市。”

    “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可能,魂魄离体后怎么可能不成形?不去阴市?那他去哪儿了?”今天的惊讶实在是太多的,本来他的脑子就不怎么灵光,现在又出了这么一码子的事儿,顿时有些摸不清头脑。

    那崔先生想了想后,便伸手指了指西边的天空,然后对着易欣星说道:“那儿。”

    易欣星顿时没话了,他即使再傻也能明白崔先生的意思,其实他早该想到,只不过不敢承认,这个老和尚死亡以后,没有去阴市,没有留人间,就只能有一个去处了。

    要说佛门弟子为何修行?是修今生么?不,他们修的是死后,在他们的眼里,**不过是一具臭皮囊而已,深修佛性,明万般事理,得无上法者,可脱离六道轮回之苦,不沾红尘是非地,从而尔蹬极乐彼岸。

    这个老和尚,他尔蹬彼岸了,易欣星和崔先生对视着,虽然说以前也听说过,有高僧圆寂之后成佛,但是那毕竟只出现在传说或者听说之中,不想今日竟然让他们亲自的遇见这种事情,实在是大开眼界。

    这个老和尚的年龄已经无法考证了,因为老僧深居于此,从不出寺,连身份证都未曾有过,据说当时建国后办身份证的时候,工作人员见这和尚的年纪实在太大,风烛残年,看上去已经没有多少活头,而且此处偏僻,老和尚想犯事儿也不可能,于是便行了个方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这样过去了,之后,也就忘记了此事,后来听寺庙里的人说,他们也不清楚这和尚有多大岁数,现在这间寺庙的主持对崔先生他们说,自己小的时候,这个老和尚就教过她**,那时候,他就已经是这个样子的了。

    而上一任主持,也是这般说的,寺庙相传,这位老僧是这间寺庙的建庙者之一,由于文革时期文献的丢失,以及现在的僧人多半是后来出家的和尚,所以,这庙的年月也就没人知晓了,只是那主持说,曾经听那死去的老僧偶然提起过,这棵杏树,就是建庙时所种,日月飞梭,年轮增长,现在此树已经高耸挺拔,都说人间过一年,年轮长一圈,估计,只有这棵树能知晓那高僧的年龄了吧。

    和尚不同凡人,对他们来说,圆寂是一件光荣的事情,这代表着脱离苦海,步入极乐境界,更何况是如此大德,经过了漫长的年月,终于修得正果,大师是自然死亡,但由于这老和尚是此间寺庙的精神支柱,所有的僧人都是他的后生晚辈,他生前以神通或多或少的帮助过他们,现在他虽成正果,但是众僧心中都十分不舍,在方丈的带领下,众僧双手合十口呼佛号,跪倒在地拜了三拜,之后,那方丈才打点起着老僧的后事起来。

    崔先生一行人,心里面也挺敬佩这只有一面之缘的高人,于是便也跪在地上诚心行李,并且帮着寺庙开始料理后事,高僧之死,那附近的寺庙都要通知到的,还要作法事,之后才能送到火葬场,崔先生他们想要在这庙里等到那一刻自然是不可能的,于是,忙到了晚上,三人才告辞。

    出了寺庙,天色已经黑了起来,这间寺庙不属于县城的地段,完全属于乡村,所以,周围没有丝毫的灯火,三人到也不害怕,便慢悠悠的走着,直到那月亮从云中露出了头脑,淡淡的月光将这乡下的土地渡上了一层淡淡的白色。

    就像是柔和的灯,崔先生抬了抬头,然后自言自语道:“说起来,有多久没有见到过这么多的星星了呢?”

    另外俩人没言语,可能他俩还是觉得这件事挺蹊跷,那崔先生见两人不说话,便笑着对他俩说道:“想什么呢?”

    那蔡寒冬叹了口气,然后说道:“那位大师曾经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没想到,今日一见,竟是永别,说实在的,我很难受,为什么会这样呢?”

    崔先生半边脸微笑了一下,然后对着那蔡寒冬说道:“那是因为你空有一只眼睛,能看透因果,却看不破人生。”

    人生如苦海,能够自然死亡不失为一种解脱,特别是以后不再进入轮回受苦,其实崔先生心里面真的觉得这是一件好事,要说人啊,都有自己的追求,最欣喜的事情莫过于追求达成,现如今那老和尚成了正果,这也许正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没什么好悲伤的,况且,崔先生出于职业习惯,也怎么都悲伤不起来,葬礼,他主持的多了,见到死人便不由自主的职业病发作,这老和尚九十以上属于喜丧,就算是寻常人家,也要好好的操办一番,就连纸钱都要用红色的。

    蔡寒冬想不通,那是因为他也许并不知道这老和尚现在去了哪儿吧,崔先生笑了一下,没再对他说什么,便又望了望老易,见他也低着脑袋在想什么,便问他:“你怎么也这样儿呢?你不知道他去了哪儿么?”

    崔先生的言下之意是‘这位大德去的地方,凡人永远都去不了’,如果把地府比作一间小旅馆,那这大德去的地方简直就是一间五星级酒店,而且还是永久入住的,比起人间不知道要高到那里去了,可老易现在看上去,为什么还要有这种表情呢,难道这老伙计是嫉妒了?

    只见那老易叹了口气,然后对着崔先生说道:“不,没有,我只是在想一件事情。”

    “什么事儿?”崔先生问道。

    月光之下,那易欣星抬起了头,任凭月光照在他的脸上,只见他若有所思的说道:“我在想,这一切竟然如此巧合,会不会,那位老人家,活了那么长时间,是什么让他坚持下来的呢?难道,就是在等这一天么?或者说,是在等我们?”

    原来这呆子也有不呆的时候,崔先生苦笑了一下,然后拍了拍易欣星的肩膀,对他轻声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现在已经不可能知道结果了,就像是他那未能开口的天机一样,已经不属于了这股世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研究怎么应对即将到来的那场恶仗,这才是正理。”

    易欣星听他这么一说,便点了点头,然后对着他说道:“恩,不想了,对了,这位老人对咱们说的话,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吧,还有最后的那句,他口中的那个‘他’是谁?”

    崔先生苦笑了一下,然后对着易欣星说道:“不是咱们,就多半是那个小子吧,这个并不难猜,被命运选中的人,对了,咱们好像把他给忘了吧,如果不出我预料的话,这小子现在应该已经吃了不少苦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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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拜师

    第二百四十章拜师

    崔先生觉得,事到如今,众多零散的线头,似乎已经开始慢慢的清晰,汇成一条了。

    离真相越来越近了,只不过,这个真相,到底是福是祸,还不得而知。

    是福是祸皆出因果,这个因又是从何而来呢?崔先生点着了一根烟,然后望着头顶的明月,想了想,便还是叹了口气,掏出了电话,摁了几个键后将其放在了耳边,但是美国一会儿,他却苦笑了一下,然后挂断了电话,对着易欣星说道:“果然,跟我想的一样。”

    易欣星问他:“怎么了?”

    崔先生耸了耸肩,然后对着易欣星说道:“小张还是遇到麻烦了。”

    他这话让老易有些摸不到头脑,他望着崔先生,心里面想着自己这个兄弟啥时候学会打哑谜了,莫不是下午的时候被那个老和尚传染了?

    看来这崔先生刚才是在给张是非打电话,可是为什么电话还没有接通就被他挂断了,而他又是怎么知道张是非这次有麻烦了呢?

    要说张是非,现在还真有麻烦了。

    此时已经是黑夜,月亮映着那河面,河面上跟着波光闪烁,打眼儿望过去,就好似一条条银链浮动,月光之下,张是非浑身湿漉漉的站在那里,脑袋上还有几根没有摘去的水草,现在的他看上去活像一个水猴子似的,但是他的脸上,确实挂着微笑。

    这微笑,是他心中压抑不住的欣喜,这一次,他答对了。

    虽然张是非还没有确定,不过他的对面,正站着常天庆以及那个‘崔先生’,从那鹰钩鼻的表情来看,他这次的选择确实正确。

    他刚才选的是鹰钩鼻。

    那个鹰钩鼻才是真正的常天庆,只见那个鹰钩鼻望着张是非,然后若有所思的样子,又开始上下打量着他,要是放在以前,张是非现在早就会询问对错了,不过现在他面对这个老妖怪,却实在没有这个胆量,下午的时候崔先生就告诉过他,这位大爷喜怒无常性格孤僻,就像是更年期的中年人一样惹不得,所以,他也就只能这样安静的与那常天庆对持着,深怕自己再一不小心说错了什么接着被丢进河里喝水。

    这等待,大概持续了能有个两分钟左右,只见那常天庆冷哼了一声,然后右手一挥,一旁的那个崔先生顿时消失不见了,张是非心中暗喜,果然猜对了

    正当他心里面暗爽的时候,忽然那常天庆对他冷声说道:“跪下。”

    它这一嗓子来的很是突然,吓的张是非浑身一哆嗦,差点儿跑的心都有了,他心想着,这什么意思?让我跪下?开玩笑,难道答题答对了还要跪下么?

    那常天庆见他愣神儿,便对他喝道:“还让我说第二次么?”

    不用不用张是非这才反应了过来,现在的他也来不及思考为什么下跪了,说实在的,他还真有点怕着老家伙反悔,或者恼羞成怒什么的,于是他便慌忙跪在了那个老家伙的身前,一声不吭。

    只见那常天庆将右手放在了他的头上,张是非只感觉到自己的脑袋上面仿佛压了一个冰块儿,同时全身开始不自觉的颤抖,可是他又不敢问,也不敢动弹,而那常天庆却也干脆利落,只见它对着那张是非讲道:“跟着我念,要是念错就杀了你,多说一句废话也杀了你,明白了就点头”

    一番话,差点儿把张是非吓尿了裤子,你想想这是什么养的场景,一个强的一塌糊涂的老妖怪,把一只冰凉冰凉的爪子放在了他的头上,并且还放出了如此狠话,张是非听完后全身顿时哭的心都有了,心想着怎么这样儿啊,但是也没办法,为了活命并且变强,他只能这么办了。

    于是他颤抖的点了点头,但是由于颤的太厉害,这点头竟然点的跟癫痫差不多,那常天庆自然没有功夫跟他瞎贫什么,只见它自顾自的开始念道:“今日我自愿拜在朱家坎儿常天庆门下,如他日为非作歹,必定死于师父常天庆手中,你的名字。”

    这几个字中完全没有夹杂任何的情感,但是张是非的心却开始剧烈跳动起来,离的这么近,他自然是一字不差全都听在了耳朵里面,虽然他有些不敢相信,但是确实他做到了,这老家伙终于要收他为徒了

    他大爷的,为了这个差点儿就挂掉了,终于,终于啊,真是吉人天相,老子终于可以变强了常天庆啊常天庆,任你多强,最后不还是没有难得住哥们儿我?

    就在他心中又要开始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感觉到头上一痛,很明显是那个常天庆不耐烦了,顿时,张是非不敢再得意忘形,便慌忙说道:“啊,今,今日我自愿拜在朱家坎儿长天庆门下……如他日为非作歹,必定死于师父常天庆手,手中,你的名字。”

    张是非刚说完,忽然头顶又是一阵剧痛传来,同时只听那常天庆喝道:“什么你的名字,我要你说的是你的名字”

    是你的名字啊大哥,我错哪儿了张是非心里面这个憋屈,他刚想开口,忽然想到了什么,晕,原来这你的名字是让自己说自己的名字啊

    想到了此处,张是非心里面哭笑不得,他暗骂道,他祖母个腿的,你说你也不提醒一下,还要我跟着你念,这生死关头,谁能反映的过来啊?

    不过这些话他自然是不会说出口的,在这个世界上,有句话说的很好,没有挨过揍的人是永远不知道疼的,张是非现在知道了疼,于是脑袋也就跟着灵光了起来,只见他慌忙开口叫道:“今今今日我自愿拜在朱家坎儿常天庆门下如他日为非作歹,必定死在常天庆手中,张是非”

    一口气喊出了这段话后,张是非顿时感觉到一身的轻松,同时,头顶的痛楚也随着那冰凉的感觉消失了,但是他依旧不敢抬头,张是非此时浑身湿漉漉的,特别是后背,衣服紧紧的黏在皮肤上,也分不清是河水还是冷汗。

    他就这样跪着,过了大概十多秒钟的时候,只听得那常天庆冷冷的声音传来:“傻跪着干什么还不起来?”

    又是一哆嗦,这似乎已经成了条件反射了,直到以后,张是非一听这常天庆的说话声都会不自觉的颤抖,落下病根了,不过在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也训练出了张是非的应变能力,他慌忙爬起了身,只见那常天庆背对着他站立着,张是非刚要开口,那常天庆便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徒弟了,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不过,即使这样,你如果在让不满意我依旧会杀了你,明白么?”

    靠,够狠的了,张是非苦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倒也是十分知趣的对那常天庆说道:“明白,师父。”

    “别整这些没用的,你这个笨鸟”常天庆转过身来骂道:“另外,你不要妄想自己会有什么特权,从明天开始,每天晚上到我这里来,我会教你你想要的,但我只给你七天时间,学不会的话我就杀了你,省得你出去丢人好了,你走吧。”

    不是,咱能别老打打杀杀的不啊大爷,这常天庆说话干脆利落,完全没有给张是非插话儿的余地,甚至,连张是非的身世以及要学什么都没有问,就已经把话儿给说死了,一时之间,张是非都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

    如此这般又过了五秒,张是非才舔了舔自己的下嘴唇,发现一股子鱼粪味儿,弄的他这个恶心,张是非心里面想着,这里确实已经不是什么长久之地,虽然这老家伙的性格自己有些搞不懂,不过,眼下他的目的还算是达成了已经,再在这里逗留也没有什么意义,张是非想到了这里,便望了望那常天庆,只见这个老家伙已经一声不响的又走到了那棵大树下坐下了,娘的,张是非心里面想到,走就走,谁稀罕在这里留着啊

    于是他便小心翼翼的说道:“那师父我…………”

    “滚,多说一句话我杀了你”那常天庆没好气儿的说道。

    张是非苦笑了一下,心想着这难道就是这个老家伙的口头禅?不过,它还真能干得出来,在张是非的心中,这常天庆的‘我杀了你’就等于那句曾经的广告语一样:想知道河水的味道么?

    不想,张是非一想起刚才自己在河里面那副三孙子样儿就有点儿头皮发麻,那感觉,找不出什么词形容了都,于是他便不敢再言语,慌忙转身向着来的方向走去,你还真别说,自打他不说话以后,那常天庆也就没有任何的言语了,甚至一动都不动,活像一具死尸。

    张是非今天的遭遇真的是太戏剧化了,骑了一下午的自行车,接连遇到了两个妖怪,还喝了一肚子的河水,差点儿命都丢了,不过,此时的他心里面还是高兴居多,因为他看见了希望。

    没有足够的力量,就没有权利去掌握住自己的幸福,力量,他马上就有了,虽然他的眼前还是一片漆黑,但是他坚信,只要自己永远的向前跑,光明总会到来。

    想到了这里,一身的委屈与疲惫顿时荡然无存,今天的苦,就是为了明天的甜,吗的,一这么想,他浑身上下仿佛又充满了力量。

    要说现在的情势也算是按照着计划发展,拜师成功了,虽然师父不咋地,但确实成功了,这也能算上一件好事,张是非忽然想起了崔先生,一想起崔先生,他的脑袋里满是那些发到网上都会以代替的词语,分头啊分头,你可真坑死我了,怎么能故意告诉我错的答案呢?

    张是非苦笑了一下,脚踩在沙地之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坑洼,算了,这些都不重要了,反正已经成功了,就还是给这分头打个电话吧,报下平安,顺便再损损他解解气。

    想到了此处,张是非便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这一摸不要紧,顿时,他又悲剧了。

    因为他发现,手机掏出来的时候,竟然还在滴水儿。

    他终于明白崔先生为啥嘱咐他见到常天庆以后要先把手机丢到地上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

    手机,现在的手机很高科技,张是非的手机也是如此,好多种的实用功能,防盗防摔防砸,就不防水。

    刚才他见到那常天庆的时候,竟然将崔先生的嘱咐忘在了脑后,结果被那常爷丢进了河中,他是捡回了一条小命儿,可是手机却已经报销了,这下可好,张是非苦笑了一下,他不心疼这个钱,可是现在联系不到崔先生他们了。

    感情崔先生早就料到了他会被丢下河去啊张是非哭笑不得的望着手中的电话,同时叹了口气,然后心里面无奈的想着,还是斗不过这分头,也许,自己遇到的事情都是他计划好的。

    只不过张是非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崔先生为啥要计划让他喝一肚子的河水,难道是看张是非身体不好想让他补充一下丰富的钙质么?别开玩笑了。

    张是非摇了摇头,一边走一边将那已经报废了的手机再次揣在了口袋里面,同时,他抬起头望了望天空,漫天的星斗,就像是那妙龄少女脱下的黑丝袜,太阳下高举,透过那些缝隙渗透过的阳光,斑斑点点的,挺密还挺亮,看上去似乎挺诱惑。

    虽然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不过张是非看着这月亮,也差不多能了解个大概,应该也就八点多左右吧,这几个小时的时间,还真挺长的。

    张是非摇了摇头,那股子水草味儿让他十分的不自在,于是便想抽根烟熏一熏,可是他发现,自己口袋里的烟也同样悲剧了,打开那烟盒儿,都能倒出水来,气的他一把将那烟盒丢在了地上。

    张是非从来就不知道自己竟然能够这么倒霉。

    好不容易顺着路又走回了公路旁,他又傻眼了,这才相信,原来那些挖野菜的老太太真的会偷自行车。

    那辆猛蹬一二五不见了,张是非浑身湿漉漉的站在公路旁,嘴巴都合不上了,这要怎么回去啊?

    寂静的郊外公路之上,传来了一个青年的悲剧的咆哮声。

    这条公路就是龙江县外的公路,骑自行车的话,大概需要四五个小时,要说龙江是个小城市,不过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贪污拉拢起了这个贫困县饮食洗浴等消费行业的蓬勃发展,易欣星此时就深刻的理解到了这一点。

    现在已经是午夜十二点多了,今天崔先生没有回家,而是住在了宾馆,他跟易欣星蔡寒冬三人吃罢了晚饭,便探讨起了今日所见所闻,其实他们今天遇到的事情也挺戏剧化的,真是想不到,那个老和尚竟然指点完他们以后就死掉了,与其说是巧合,崔先生更相信这是命运。

    本来嘛,要说巧合也就是命运剧本中的转折点而已,对此,他没有什么好说的,他虽然已经领悟了那个老和尚的意思,他们这一次的决斗,胜算很大,但是他却不能说出口,因为一说的话,就前功尽弃了,所以当两人问他,他便只能用那句老生常谈的话来回答。

    天机不可泄露。

    好在那两人都不是急性子,一个小受一个天然呆,就像是一个小老娘们儿和一个傻老爷们儿一样,不像是那张是非一样爱刨根问底儿,所以,崔先生也就剩下了不少的力气。

    晚饭后,他们又开始讨论该怎么办,蔡寒冬一般插不上嘴,毕竟这是战术方面的问题,所以只是崔先生和易欣星两人对着说,不过,那老易说话不老利索的,说来说去发现都什么进展,崔先生觉得,该准备的,他们已经准备好了,剩下的时间如果再多费力气,无异于画蛇添足,于是,咱三人举手表决之下,本着国家体系之劳逸结合的教育体系,三个大老爷们儿开始坐在了床上玩起了斗地主。

    自然不能赌钱,这伤感情,但是不赢点儿啥始终有点无聊,于是崔先生便想出了个损招儿,斗地主,赌喝凉水儿的,一次一杯(二两),遇到炸翻倍,以此类推。

    这种玩法可真是新奇有趣,蔡寒冬本身不怎么喜欢这种赌博的方式,不过他望了望那五大三粗的老易以及一半脸笑一半脸不笑的崔先生,顿时望而生畏,便没敢说话,倒是那易欣星表现的十分踊跃,似乎他对这种玩法很喜欢,于是便十分欣喜的催着那崔先生洗牌。

    于是他们八点多开始,玩到了十一点多,中途易欣星去了大概十四次卫生间。

    到最后,他实在是不行了,坐在床上嘴里面直打嗝儿,便一把丢掉了手中的牌,然后用求饶的语气摆手说道:“喝不动了,嗝……真喝不动了。”

    崔先生无奈的望着这易欣星,他输的最多,也难怪,因为这老小子的性格所致,牌让他打的极烂,虽然四个二带俩王这种事他做不出来,因为毕竟没那么好的运气,不过三个k带俩二这种事他就能做的出来,为的是管那崔先生出的三个五带俩四。

    不玩就不玩吧,反正也有点累了,那易欣星躺在床上喘着粗气,这时,蔡寒冬望了望表,便有些担心的问道:“是非怎么还不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儿了?”

    崔先生笑了一下,叼着烟将扑克收进盒子里面,然后对着他说道:“放心吧,应该没什么大事,如果我猜错的话…………”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磅磅磅一阵敲门声传来,蔡寒冬便下床去开门,门刚打开,只见一股有些刺鼻的气味传来,张是非喘着粗气站在了门外,蔡寒冬刚要说话,张是非便一把推开了他,然后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崔先生见到了他这副摸样,便笑了一下,那张是非此时满脸的倦容,似乎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见他不由分说,一下子趴在了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这才骂骂咧咧的说道:“分头,呼呼……你可真害死我了。”

    (今天有些事,更晚了,实在抱歉,大家见谅,感谢今天打赏的朋友们:piailou,烿芝,感谢粉色小珠打赏的588谢谢我们明天见)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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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13/ 第一时间欣赏我当鸟人的那几年最新章节! 作者:崔走召所写的《我当鸟人的那几年》为转载作品,我当鸟人的那几年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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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鸟人的那几年介绍:
俗话说的好,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人不也怕变成鸟,只要能飞就行。
这貌似是废话,二十多岁的张是非这般想想到,此刻的他正望着自己这身花里胡哨的羽毛无语凝噎,他无比的抱怨自己变啥不好为啥要变成鸟。
而且还不咋大。
也许他并不知道,正当他慷慨激昂昂首骂街时,一场名为命运的悲喜剧,已经再一次悄悄拉开帷幕我当鸟人的那几年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当鸟人的那几年,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当鸟人的那几年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