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霸想要打劫?(1)
趴在地上人大概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被无视的这么惨烈,他趴了一会儿,等到身上没有那么疼了就挣扎的坐了起来,然后用蹭破皮流着血的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
出现在众人视线中的那张脸是一张带着污垢看不清楚容貌的脸,不过从那人的眼睛和整个五官可以看得出是一个年轻人,只是此刻头发蓬乱,满身污垢,衣衫褴褛,一看就是个乞丐。
这个人在这样的位置之上,应该是很低调的,可是他爬起来之后,却是非常只高调的用一双眼睛斜觑着闻人雅几人,手中捏着一把匕首把玩着,然后大声喝道:“你们几个人是怎么回事,撞了人难道不应该赔礼道歉吗?把人撞到连人都不扶,什么态度!”
这人口中在怒斥他们,心中却是真的恼怒,这群人也太没有同情心了,他摔倒居然没有一个伸手的,害的他握在手中的刀子不但没有伤到一个人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还差点在摔倒的时候把自己伤到。
元南飞手中的扇子捏紧,桃花眼中冷光闪过,见过贼喊捉贼的,却没有见过有人敢对他们下套子。
他刚刚摔倒的时候虽然很快,可是在这些高手面前那也是慢动作,这小子一手把刀子握在右手中藏在身下,那姿势一看就是想攻击人,若是有人去好心拉起他来,毫无防备之下绝对会被割伤。
现在居然还敢嚣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人见几人不说话,越发的得意,声音也越发的高亢。
“看在你们初来乍到的份儿上,小爷我也不多为难你们,留下一百两金子就让你们离开,否则别怪小爷不客气!”
那人手上打了一个响指,立刻从周围冲出十几个同样衣衫破烂却流里流气的男人几人围在中间。
围观的人无论的曲城本地的还是外来的都看出来了,这是见到了面生的外地人,这群恶霸想要打劫呢。
曲城本城的自然是认识这些人的,一开始这人脸脏成这样还真没有认出来,可是现在其他人都出来了,如果还不知道那就白活了。
这可是在曲城很有名的一个流氓团体,这群人专找来曲城看起来多金又手无缚鸡之力的外地人宰,别说这么多年还真没有失败过。
这个团体名声不好,曲城本城的人对他们倒也没什么不满,因为他们倒是从不对曲城城民动手,倒也一向相安无事。
围观的路人里除了曲城本城的人,还有来曲城的外地人,只是社会这就是这样无论哪里,哪个时代,都是各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
这些人威胁的又不是他们,没有人愿意为了他们几个得罪这帮混混,虽然这些人不怎么样,可是在曲城也有不小的势力,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个道理谁都懂。
“哎呀,这位兄台你说的我好怕,可是怎么办,我们没有钱,别说金子,连银子都没有,你打算对我们怎么不客气呀。”元南飞笑眯眯的打开扇子,半遮着脸,那酸样和单纯的模样,让这几个流氓觉得,不宰他一下真是对不起自己,这么笨的羊可不是这么容易见到!
恶霸想要打劫?(2)
“没钱?没钱没关系,小模样长的不错啊,好好陪爷几个乐一乐,爷心情好了就把你卖到个好点的窑子里,让你少受点罪,也能多拿点钱。”那人淫笑着对着元南飞流口水,这个男人虽然没有旁边的那个容貌倾城,可是那双桃花眼实在是勾人,尤其是他现在这个小模样,这小眼神,无一不让他心痒难耐。
元南飞挡在扇子下的脸色已经铁青,这个猥琐男居然敢猥亵他!桃花眼微眯,他决定让他生不如死否则太对不起自己了。
闻人雅拉着沈枭退后几步,元南飞已经被这个白痴惹怒,他们只需要在旁边看戏就好,元南飞对付他们一群绰绰有余,更何况他还有一个帮手。
站在元南飞旁边的方容脸色也不好看,虽然平日里和元南飞打打闹闹,可是心中也早已经把这个人当成了兄弟,也因为两人整天闹,感情比起其他人来要好很多,这会儿元南飞受辱,他也超级不爽!
元南飞冷眼看着围着自己的十几人,唇角勾起艳丽的笑,惹得那人口水直接流了出来,乖乖真是该死的勾人,当下忍不住走过去就想在他脸上摸一把。
手还未碰到元南飞的脸,方容已经忍无可无人直接抓住他的手腕,把人整个抛起丢了出去,砰的一声那人再次摔在青石地面上,这次还没等他有机会爬起来,背上就是一疼,方容已经一脚狠狠踩在他的背上,用劲之大让一个大男人疼的咧了嘴。
“你想卖谁?”方容发狠的看着脚下的人,那阴冷的气场全开,围在他们周围的十几个人居然都被惊得呆在原地,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帮忙!
没等那人开口,他脚下一碾,冷声道:“现在心情好不好,给本公子乐一乐,就让你受点疼痛。”
“啊!!!”那人疼的哪里听到他在说什么,只能发出阵阵凄惨的叫声,让人毛骨悚然。
“问你呢,心情好不好,不会说话了?要是不说,以后也不用再说了。”说着,手指一翻,之前那人握在手中的匕首早已经出现在他的手中,而此刻他把匕首一点,横在了男人的嘴前,这一刻就算是傻子都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这是说,他要是不想说话,就把舌头给割了!
那人立刻吓得哭了起来,他就是个小混混,贪生怕死,又不是什么大英雄,今儿踢到了铁板心中自然是不甘心,可是这会儿他也没打算拿自己的舌头来开玩笑。
“呜呜……大爷,小的错了,小的错了?”
“你错什么了,本公子可没说你错了,我只是问你心情好不好,连话都听不明白,这耳朵也不用要了!”
冰冷的刀移到了耳朵上,寒气顺着皮肤透到骨头里,从没有什么时候让他觉得这么冷过。
听到方容的话,立刻边哭变求饶边说:“大爷,小的真知错了,听得很清楚,呜呜……我心情很好。”
“胡说!心情好为什么还哭丧着脸,你当爷是瞎了吗!”
恶霸想要打劫?(3)
“是真的……呜呜……是真的……”男人脸上扯出僵硬表情,脸上的污垢和泪水和成了泥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真的?那你为什么还哭,我看你就是在骗人吧。”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骗人……我是真的,很开心……”男人一脸苦逼的强调自己很开心,只是那眼泪和鼻涕不停的流出完全没有一点说服力,他用眼神不停的给周围的兄弟们使眼色,你们都要死了!
没看到我在被人欺负,还不过来把人杀了!
周围的人却依旧一动不动,唯一能转动的就是眼珠子,心里比趴在地上的还要苦。
不是不救你啊,实在是遇到硬茬子,这次算是彻底栽了!
他们自然是在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想冲过去救人,可是腿还没有抬起,只是做了个细微的动作,整个人就突然动不了了!别说动,就连话都不能说,无论嘴巴怎么张,就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在江湖上飘惯的人,自然不会天真的以为大白天能撞到鬼,那就一定是有人动了手,几人还在思考到底是谁能够无声无息的控制他们这么多人,却看到那个一直乖巧的站在一边的绝美女子居然对他们眨了眨眼。
若是在平时,他们一定会心花怒放猥琐的想是不是美人看中了自己,可是这一刻,他们却比见鬼了都要惊悚万分,因为那个美人的眼神中,分明写着,乖乖站着,不然要你们的命!
那样黑白分明,却不带一丝感情,仿佛看死物一样看向他们的眼神,比方容那种带着明显狠辣的更加让人心惊万分。
他们的目的只是敲诈外地人,讹一笔银子,一直以来都没有失手过。这一次选择他们,也是因为这几个人人数少,而且除了那两个像个侍卫一样的面瘫,其他几人看起来不是弱不禁风,就是纨绔子弟,这样的人最胆小,而且本着出门在外能少一事就少一事的原则,也最容易被讹诈。
没想到居然看走了眼,这里面被他们以为最柔弱的小女子居然能这样无声无息的控制他们十几个人,让每一个人在行动之前丝毫没有不一样的感觉,这份修为就已经是他们望尘莫及,想都不敢想的。
这一刻,打劫的一帮人全都后悔了,他们怎么能鬼迷心窍偏偏选中了这一群,这下算是彻底栽到了姥姥家。
刚才男人说了那么难听的话,这群人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们,因为就算是他们这群混混,被人说要卖到窑子里也绝对不会放过对方。
十几个人心灰如死,可是被方容修理的这个可不知道他们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气愤与这些人的见死不救。
还兄弟呢,居然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威胁,真是太过分了!等他从过了这一关,绝对和他们决裂!
元南飞没有想到方容居然会帮自己出手,要知道这家伙平日里可是处处与他针锋相对,没想到今天居然是他帮自己修理这些不开眼的人,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恶霸想要打劫?(4)
他脸上纠结的表情沈枭看的一清二楚,对这个看着挺精明,对别人也挺精明,可是事情到了自己身上就明显犯糊涂的家伙沈枭只能好心提醒一下,他可不想自己兄弟钻牛角尖,然后走上不该走的不归路。
断袖什么的可要不得!
元南飞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被自家兄弟各种歪歪成了断袖。
他就算有点小感动,也不用以身相许好不好,真心想太多了。
“不用感动了,一样的。”沈枭的声音传来,元南飞回头看了他一眼,见其他人都没有反应就知道他用了传音入密。
“什么感不感动,我可没有。”元南飞死鸭子嘴硬,他才不会承认对方容的做法有那么一米米的小感动。
“都是兄弟,若今天是他遇到这样的事情,你会袖手旁观么?”
“当然不会!”元南飞磨牙,这种事情怎么能忍得下去。
沈枭微微一笑,“那就是了,他也不过和你一样的心情罢了,别想太多。”
“什么想太多?”元南飞前面还能听得懂,怎么到了最后几个字就不懂了呢?他想什么了?为什么不能想太多?
沈枭却没有再说话,只是回了他一个你懂的的眼神,元南飞彻底一头雾水。
他懂?
他真的不懂啊!
说话说半句,真心太让人抓狂了!!!
可怜的元南飞,彻底被沈枭给弄走神,神游不知道去哪里了。
另一边,方容虐人也告一段落,在他拿着匕首伸到人嘴巴里要割掉舌头的时候,那人很不争气的吓晕了。
无趣的把手中的匕首丢掉,方容拿出一块手帕仔仔细细的把自己的手擦了一遍,这才站了起来。
眼神扫过一直没啥动静的十几个人,那些人心肝一颤,完了,这凶神要来折磨他们了!
怎么办!
十几个人第一次如此心有灵犀,居然眼睛一翻,都晕了过去!
方容看着躺了一片的“尸体”眼角一抽,顿时无语眨眼,他好歹也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美青年,至于这么吓人么?
也不想想,自己在光天化日之下,那么多人的围观眼神之中,都可以肆无忌惮,目中无人的对那个混混虐不停,不把人吓到才奇怪。
“没劲。”方容撇嘴,他还没做什么呢,这人都倒下了。
元南飞见这家伙玩的兴致大起,立刻把人拉过来,说道:“兄弟,你已经出尽风头了,赶紧的撤了。”
他们今天出来可不是这么出风头的,再闹下去指不定还有什么事呢。
“就这走?”方容不太满意的看了眼倒在地上玩晕菜的十几个人。
“不然呢,你想还做什么。”元南飞今天可算是开了眼界了,这小子不愧是一直装纨绔长大的少城主,这骨子里这种东西也没少多少,整起人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当然是把他们卖窑子里。”方容还没有开口,旁边的闻人雅已经说出一句让人惊悚的话,尤其是这小女人还说的咬字清晰,让人想听岔都不行。
卖窑子里去(1)
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她的身上,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漂亮又柔弱的小女人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倒在地上的十几人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腿微微抽了一下,在他们倒地之后控制着他们行动的压力已经撤去,可是现在他们也不敢爬起来,就怕把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跟着倒大霉。
“不是吧,小雅儿这么狠!”元南飞睁大眼睛,他以为方容已经挺狠心,没想到这个小女人居然更狠,这完全是不动神色就要人命啊。
“我什么时候狠了。”闻人雅无辜的眨巴了一下眼睛,那模样看起来要多清纯,有多清纯。
“都要把人卖窑子里了,还不算狠?”元南飞挑眉,这丫头敢说不敢认了?
闻人雅无辜伸手指向方容,“这话可不是我说的,这分明是方大少爷刚才说的,我只是在提醒他这件事情还没有做。”
方容之前说的话早忘记了,这会儿闻人雅一说他才想起来,他确实是说过要把人卖到窑子里,这会儿元南飞也想了起来,干笑一声,“是这样啊,我误会了。”
“不然呢?”闻人雅轻轻一笑,一手挽着沈枭的手臂,那小模样标准的柔弱小媳妇。柔柔的说道:“这么邪恶的事情我怎么能想得到呢。”
众人:“……”
你要是不说,大家都忘记了好不好,还说自己不邪恶。
沈枭宠溺的笑看着赖在自己旁边,三言两语就把趴在地上装死的几人吓得哆嗦的小女子,这世上最不能惹得,其实应该是他怀中的小女子才是。
方容既然想起来了,那就不能就此放过,立刻摸着下巴在几人身边走了一圈,边走边嘀咕:“哎呀,长成这样,还真不好卖。”
元南飞眼角一抽,不是吧,真卖?
回头看过去,沈枭完全不阻止,闻人雅又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顿时对这两人无言以对。
这时候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紫修却突然走了过来,站在了方容身边,淡淡的说道:“不用这么纠结。”
“嗯?”
“虽然长得丑了点,不过还是能卖掉。”
“这样的货色也有地方要?”方容惊讶挑眉,他逛过青楼,却没有去过窑子。
青楼算是比较正规,里面的姑娘也美貌的地方,而窑子则是一些偷偷摸摸接客的地方,他的身份自然不会去那样上不得台面的地方,因此并不太清楚那些地方的具体情况。
紫修一脸正色的说道:“比这差的也有地方要,只是价钱上不太去,去那些地方的人多是为了发泄,只要有他要的地方,不用管长什么样。”
方容嘴角一抽,哥们,能不在说这种话题的时候一脸严肃仿佛在说国家大事似地,真是让人难以接受!
“那好,反正他们也晕死在这里没地方去,不如就卖了还能那两个银子花,至于多少倒也不重要,咱也不缺钱。”感觉到这些人的呼吸开始不稳,明显没有是在装晕,方容也不揭穿,反而悠哉的一锤定音。
卖窑子里去(2)
话音刚落,倒在地上的十几个人,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一个一个跟兔子似地跑的飞快,就连之前被方容虐的那个男人,也一瘸一拐跑的贼快,不带换气的眨眼睛十几个人就消失在街道之上。
“这胆子,还出来讹诈别人,啧……”元南飞啧啧出声的感叹,手中的扇子被上下抛接,自己玩的不亦乐乎。
“好了,回去吧。”沈枭这下才开口要准备回去,几人应了声,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几人不知道因为刚才的事情,他们免去了差不多有十几个混混团体的抢劫和讹诈,来曲城的很多人,如果被讹诈第一次之后,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而他们之前那么狠戾的行为模式,不但吓到了这一批,直接把剩下的都吓到了,再没有人敢在老虎嘴上拔毛!
惹上他们,那不是找死,那是生不如死啊!
若是真的被卖去窑子里,不管你之前是做什么的,在那种地方除非死了否则别想逃出来。
几个人回去的路上很顺利,好多人几乎是绕着他们走,不过快到阳家的巷子口时,却看到一位老人摊在墙边,老人的须发花白,胸前的衣服上沾着暗黑色已经干涸的血迹,他的唇角还残留着凝固的血迹。他的旁边跪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此刻真双眼泪汪汪的抱着老人。
他们的对面站着一个穿着儒衫的中年男人,那男人身上背着一个大药箱,这种不把东西放在空间戒指的情况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没有空间戒指,另一种就是那代表了他的职业。
那个中年男人很明显就是后者,从他的衣着和行动间的姿态都可以看得出他是一个药师,一个药师和炼丹师,只要学成就算还未出名,都是一种比别人要高一等的存在,因此这个男人就算表现的很谦逊,实则周身还是有一种高人一等的自傲,一如他微微扬起的下巴。
“求求您,救救我爷爷。求求您……”姑娘满脸泪痕,头不停地在地上磕着。
他们所在的位置正好快到阳家的巷子,因此并没有什么路人,这会儿也没有照成围观。
“他已经伤及肺腑,我没办法,你另找高明吧。”中年男人摇摇头,脸上有些无奈。
“不,求求您,救救爷爷……只要能救爷爷,做什么都可以,我都答应……”那姑娘却不肯放弃,双手抓着中年男人的衣角不停的恳求着,很是楚楚可怜,让人不忍心。
中年男人在听到她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之中明显亮了一下,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太多,只是轻咳一声,说道:“你这姑娘说的什么话,难道之前我没有用心救治你家老爷子吗?实在是救不了了,无论你说什么,没办法就是没办法,行了,你也别再多说,这种话若是让歹心的人听了,你也别指望自己能好好地。”
“哟,居然还是个好人?”方容听到男人的话,惊讶的脱口而出。
戒备(1)
“好人?切。”元南飞不屑撇嘴,那个男人那双发亮的眼睛可没有瞒得住他的眼睛,分明是个惺惺作态的伪君子。“这人分明是看到了我们,故意说这话,这几人会在这里怕也是这个伪君子故意为之。”
阳家的巷子附近,不但安静也很安全,基本上除了阳家的人进出,其他人都不会特意靠过来,无论是讲条件还是做些什么都是方便的不得了。
“我赞同你的观点。”方容认同的点头,他也觉得这家伙不是什么好鸟,这么冠冕堂皇的说着这些话,越听越觉得虚伪的厉害。
沈枭这会儿也在和闻人雅说话,“雅儿,你怎么看。”
“那人说的也不假,那个老头已经病入膏肓,想要续命确实有点难。不过,他自己也没有表现出来那样正义凛然,不过是个冠冕堂皇的故作姿态罢了。”
“有点难,那就是还有希望咯?”沈枭唇角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一双墨绿色的眸子看着那个垂着头的老者,好像可以把那人看穿一样。
“你认识他?”
“唔。”沈枭摸着下巴,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也许……吧。”
“嗯?”闻人雅奇怪的看着他,认识就认识,不认识就不认识,哪里还有也许的。
沈枭看了一下自家的好奇宝宝,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看侧面好像是个认识的人,不过看不清楚,雅儿有给他续命的办法吗?”
闻人雅点点头,一个小瓷瓶出现在手中,放到了沈枭的手中。
“这里有一粒丹药,可以帮他续命一年,如果还想继续,那就得拿另外一种丹药才可以,现在我没有,你若是要的话我可以炼。”
“这一粒就够了。”沈枭微微一笑,家有一妻,如有一宝啊。“等我一下。”
“好。”
那个姑娘和中年男子还在拉扯,中年男子已经看到沈枭向着这边走来,这几个人走过来之后他就发现了,只是这个姑娘一直在哭才没有注意到,现在见里面最俊俏的男子走了过来,中年男人心中立刻升起了戒备。
这可是他煮熟的鸭子,就算这个男人长得好看也别想抢走!
元南飞几人没想到沈枭居然会走过去,要知道这家伙骨子里要多冷漠有多冷漠,他可不会有什么同情心,现在走过去绝对有什么事情是他们不知道的。
几人对视一眼,看到闻人雅一副完全不意外的模样,就知道这夫妻两个看来是已经商量好了,有心问问闻人雅又觉的也没多大点事情,说不准沈枭一会儿就告诉他们了呢,只能按捺住心中的好奇,目不转睛的看着那边的情况。
沈枭一直走到三人的身边,那个一直抓着中年男人哭的姑娘才发现他的存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双雪白的不染一丝污垢的靴子映入眼帘,她扬起含泪的双眼,在看到沈枭的容貌之后,她惊讶的张开了嘴巴。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看到了仙人。
戒备(2)
她活了十五年,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尤其是今日沈枭白衣翩翩,隔着眼泪看过来,一片朦胧之中他越发的翩跹。
沈枭并没有在意这个小姑娘的视线,他只是蹲下身,静静的看着那个一直低着头仿佛下一妙就会断气的老者。
许是他的目光实在是太过灼热,那个一直不见动静的老者居然缓缓睁开了眼睛,慢慢的抬起了头。
老者不但须发花白,就连一双眉毛都是白色的,现在的他一脸病容,整个人也因为苍老而看起来不算多吸引人眼球,只是从他的眉眼和五官看来,这个老者在年轻时也一定是个美男子,虽然比不上沈枭这样的绝美,却也是那种俊朗的帅哥。
他的眼睛因为年纪的关系已经浑浊,见到一个长相如此出色的公子居然这样看着自己,他不明所以的眨了一下眼睛,这个年轻人看着他的眼神感觉很熟悉,可是他并不认识这么年轻的人,如果真的见过或者认识,他这样的容颜绝对没有人可以轻易忘记。
沈枭在看清楚老者的模样之后,眼中涌上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只见他扬起唇角,对着他说道:“你没有几天的命可以活,长年累月的伤痛没有及时治疗和好好的养伤已经伤及肺腑,你知道吗?”
老者并没有因此露出沮丧的表情,反而爽朗一笑,只是他毕竟虚弱,声音有些底气不足。
“老朽自然知道,年轻人,你也是药师吗,眼神很厉害。”
站在旁边一开始没把沈枭当回事的中年男人开始有点着急,没想到这个男人不但长的好看,还有点刷子,尤其是这个老头子最难对付,他给他医治已经有七八天了,他却基本上没有和自己说过一句话,如今居然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贵公子笑,这分明是觉得他不如这个人!
“药师?不是谁都可以做药师,这位公子分明是听到了我刚才和小姑娘说的话,现学现卖。”
对于他的话,沈枭没有什么反驳什么,只是抬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可是那一眼却惊得中年男人差点没一屁股坐到地上,就算他忍住没有太失态,可是背后却在一瞬间汗流浃背湿了衣衫。
好可怕的眼神,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杀意和威压,根本不算他可以招惹的!
中年男人也是个识时务的,立刻二话不说,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这一次那个姑娘也没有叫住他,因为她一双眼睛黏在了沈枭身上,根本移不开,哪里还管之前自己哭着喊着求着的药师离开不离开的问题。
老者看到中年药师离开并不太意外,这个男人治疗都是治标不治本,他虽然不是药师可是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走了也好,省得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身边的这个丫头也赔了进去。
“我不是药师,不过我这里有一粒丹药可以帮你续命,时间不长只有一年的时间。”沈枭说着就把手中的瓷瓶放在了老者的怀中,然后站了起来。
戒备(3)
老者也丝毫不怀疑这是不是毒药,居然真的拿起一口吞下,然后笑道:“谢谢小兄弟。”
沈枭淡淡一笑,点头就要离开,衣角却被人抓到,他本来可以躲开的,不过他没有躲,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抓着他衣角的姑娘。
“有事吗。”
“我……”那姑娘脸红红的看着沈枭,呐呐的说不出话,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看到他走下意识抓住他,现在被这么一问倒真不知道要回答什么。
“你,给我爷爷的药,真的有用吗?”
“有没有用你可以自己看着,更何况,现在你们还有其他的选择吗?”沈枭淡淡的陈述一个事实,声音平平不见起伏带着一种冷淡,面对这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他居然都没有对老头子的温和。
元南飞在后面看的咋舌,枭这家伙又惹上了桃花债,不过这人也太冷了,好歹是个小女子,这也太不给人面子了,多伤人心啊。
那姑娘垂下头,不看和他对视,那双眼睛真的很漂亮,却也很冷,让她心中发寒。
她跟着老者走过不少地方,从她十二三岁开始很多男人看到她都会眼睛发亮,连说话都温柔很多,她也一直很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却没有想到,今日居然会被这个人用这样冷漠的眼神注视。
沈枭也没继续理会她,他的目的本来就不是这个姑娘,虽然小小年纪,可是那双眼睛早已经不再干净,她想要攀附权势或者做些什么都与他无关,但是别想找上他。
想到闻人雅那双一直以来都黑白分明的水眸,沈枭眼中这才闪过一丝温柔。
这世间,再没有人能比得过他的雅儿。
那姑娘感觉到指尖握着的衣角从手中滑过,再抬头那个俊美的男人已经走出很远,而他此刻站在一个同样白衣的绝美女子前,不知道说道了什么,眉眼是她之前从未想过的温柔。
原来,他也可以有这样的表情,只是那人为什么不是自己……
老者在沈枭站起来之后就闭上了眼睛,他能清楚的感觉到那粒药丸吃下去之后,腹腔之间散发出来的热流,那种把整个内脏一点点包裹起来的热流,让他疼痛了多年的身体第一次感觉到一种舒服的放松。
心中惊讶万分,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居然有如此灵丹妙药,就这样送给了他这样的糟老头子,还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个人……总感觉有点熟悉啊。
到底想谁呢?抛开那样的容貌,那种气质……
老者的眼睛猛然睁开,难道是他!
已经百年了,百年之前殿中的预言师曾经说过,百年之后暗神重生!
只是,他看过去的时候,巷口早已经没有了那几人的身影,回头就看到身边的姑娘一双眼中的**,老者的眼神微冷。
这个丫头是他几年前在路边捡的,看她可怜,也因为那双眼睛里在那种情况之下依旧不灭的野心。
不过,现在看来,这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如果她开始惦记他,也只能再次被丢弃。
戒备(4)
“好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别看了,再看也是妄想。”
那姑娘抿唇,轻轻的点点头,扶着老者站了起来,只是那双垂下的眼睛之中是不甘和不满。
她凭什么不能想,不过她现在并不打算忤逆老者,心中却记得清楚他的方向,从那边走进去就是阳家的巷子,看来他是阳家的人。
老者心情却是出奇的好,他回来了!一定是他回来了,否则又有什么人能把这么珍贵的丹药给一个素不相识的糟老头。
看来,是时候召集其他的老头子,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
有必要在他正式回来之前把一切该打点的都打点好。
沈枭几人这次回到阳家再没有出其他的意外,回到客院之后,元南飞就好奇的问道:“枭,那老头是什么人,你认识吗?你给他的是什么丹药,雅丫头能治他的病吗?”
“你一次问这么多问题,我该先回答那一个呢?”沈枭喝了一口茶,对于元南飞这种和贱贱一样喋喋不休的好奇心让他很无语。
“不着急,你可以一个个的挨着回答我。”元南飞笑嘻嘻的做下,从方容手中抢过他刚倒好还没喝的茶。
方容怒视他,最后却也没有说什么,谁让这人脸皮堪比城墙的拐角,和他斗气还不是先气死自己。
沈枭这次倒是顺着他,说道:“第一,我不认识那人,第二,我给他的确实是丹药,不过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第三,雅儿治不了他的病,他的病无药可医,只能续命罢了。”
“小雅儿,快告诉哥哥,那是什么药。”元南飞臭不要脸的笑眯眯的想要哄着闻人雅说出是什么丹药,被闻人雅不客气的丢过来一个白眼。
“你猜。”
“别这样,我不是猜不出来嘛,快告诉我嘛。”元南飞撒娇,心中却很郁闷,好歹他学习炼丹比她早,在她还因为元气的问题无法学炼丹的时候,他已经是炼丹师,结果风水轮流转,现在他得苦哈哈的找她求解,唉!
时不与我啊!
“不告诉你,还有你撒娇的时候太恶心人了,你还说正常点好。”闻人雅一脸严肃的给他提意见,元南飞脸色表情一顿,顿时变脸,呲牙咧嘴的瞪着闻人雅。
“小雅儿你欺负人!”
闻人雅眼也没抬,衣袖一甩,桌上的茶壶就奔着元南飞的脸冲了过来,他头一偏,伸手捏住茶壶,摇头晃脑的说道:“雕虫小技,不足为虑。”
沈枭凉凉的声音传过来,“你不烫么。”
“什么?”元南飞一愣,随即感觉到手捏着的地方滚烫的温度传来,“哇呀!!”一声怪叫从客院中传来。
呜呜,好痛。
他太得意,居然没注意到那个茶壶之前可是在火上煮着茶,qaq手上都起泡了。
元南飞特委屈,无语问苍天,神啊!为啥受伤的都是俺!
这不科学!
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阳炀受命来客院请他们几个去宴会那边,毕竟几人怎么说也是她请来的朋友,由她来请也算是理所当然。
晚宴(1)
阳炀过来的时候身上穿着淡红色的衣裙,款式秀美,做工细致,无论是衣服还是妆容发饰都是平日没有的庄重和华丽,几个人虽然也买了衣服,不过比起她这样精心打扮就显得随意了很多。
好在几人并不是主角,倒也不觉得自己那样有什么不可以,阳炀虽然有点惊讶他们其实也没有变多少,不过还是很客气的什么都没有说。
“宴会一会儿就要开始里,家主让我来请几位过去,几位都准备好了吧。”
“好了,走吧。”
“几位请。”
“三小姐请。”
几个人一路表现的文质彬彬,寒暄着这些没有什么营养的对话。
宴会地点设在最初他们遇见那人的小花园里,景色秀丽而且地方也宽敞,倒也是个好地方。尤其是今日花园之中也被特意布置过,几步就有一盏防风灯被点燃,到处都是张灯结彩,还未到跟前就能听到里面传来的丝竹之声,下人来来往往穿梭在花丛之中,感觉很是热闹。
花园之中因为面积的限制,因此并没有和普通的宴会那般有太严格的规矩,而是把座位都散落在花园可以停人又方便上菜的位置之上,阳炀带着几人来到一处芍药花开的艳丽的花圃前,他们的座位就设在这个小花圃的路径中间,前后都是盛开的芍药花,坐下之后鼻尖都是淡淡的花香,而整个人也仿佛是直接置身于花丛中一样,还别有一番趣味。
“几位现在这里小坐休憩,等贵人过来之后宴会就马上开始,若是饿了桌上有小点心是之前刚做好的,可以吃点垫垫。”阳炀细心的叮嘱着,这都是她带来的人,无论如何都不能在宴会上出乱子,否则不止是他们会被人看轻,最主要的是她也会因此而丢人,这样的事情阳炀是不会允许它发生。
“三小姐放心,我们这边不用招呼,三小姐有什么忙的可以去忙。”元南飞手上被烫出来的泡已经挑破上了药,现在他就举着已经被包扎好的手懒懒的赶人。
阳炀也怕说太多引起他们的反感,这几人里可有几个不安分的,最不安分的就是眼前这个,若是让他闹腾起来,不丢脸都难。
“那我先去忙,一会儿见。”
阳炀离开这边去其他地方招呼,虽然不是最受宠的,可也毕竟是主人家的女儿,尤其是这几天的情形来看阳越对她好像越来越关心,见风使舵的下人也不会那么不把这个小姐放在眼中。
今天的晚宴是阳越特意为那位贵人举办的,那位贵人除了点名要闻人雅他们几个出席之外,还钦点了阳炀作为此次晚宴的总负责人,因此她才会这么忙。
沈枭拿起一块点心递给闻人雅,“一天也没有吃什么,饿了吧。”
闻人雅摇摇头,“太甜不想吃。”
“你们两个能不当着我们一群光棍秀恩爱吗?”元南飞撇嘴特哀怨的看着两人,“枭,你家小雅儿不吃,来给我,我可不嫌甜。”
晚宴(2)
元南飞张开嘴巴,等着被喂食,结果眼睁睁看着沈枭把点心重新放回盘子里。
元南飞小声的抱怨着:“小气。”
真是的,把点心放下和给他都是一个动作啊,居然这么不够哥们!
方容这会儿真是饿了,也没有心情嘲笑元南飞和他斗嘴,正和紫修还有巴东低头一声不吭的吃东西。
元南飞抱怨完,准备自己动手,低头就发现桌上的点心居然已经空了好几盘!
“不是吧,你们这几个吃货,这么快就要吃完了?”元南飞简直是恨铁不成钢啊,宴会还没开始,人家哪个桌上的人这么吃点心的!
“我们也没有吃多少啊,这阳家太小气了,点心一个盘子里只放了几个,塞牙缝都不够。”方容喝了一口茶,这个点心确实有点甜,吃多了还真腻,不过有点东西垫肚子总比一直饿着等到晚宴开始强。
这大户人家的东西,本来就讲究个精致,其实分量真的是少的不够人吃,而一般宴会之上参加宴会的人自持身份,就算饿了也只会动一两块,绝对不会让自己失礼的把东西都吃完,感觉好像是饿鬼投胎似地丢了面子。
而这样的小点心,对于一个大老爷们,就算把所有人小桌子上的都吃了也只是吃的有点腻,恶心了点,却绝对不会有吃饱的感觉。
“有没有搞错,你好歹也是少城主啊,参加的宴会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不觉得自己这样很失礼吗?”
“那又怎么样,我是参加过很多宴会啊,可是从来没有哪一次在宴会之前我是饿肚子的。”
元南飞:“……”算你狠!
“南飞,你要吃就吃,再不吃就没有了。”沈枭见元南飞居然还在那边斗嘴,很是无语的出言提醒,这巴东和紫修才是扮猪吃老虎的主啊,一声不吭已经快把一桌子的点心扫完了。
元南飞一看,好家伙几句话的功夫又少了几盘,立刻不再说话,先吃点东西垫肚子。
方容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还说他呢,自己还是不一样。
沈枭的修为早就辟谷,一天吃不吃东西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闻人雅今天也没有怎么吃东西,现在又不喜欢吃那些点心,他有点担心。
“雅儿真的不吃点吗?稍微吃一两块垫垫也好。”
“我不饿,放心,我不会委屈自己。”闻人雅抬头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这个傻瓜,他辟谷了,她的修为虽然比不上他,可是也是超越武帝的存在,自然也早辟谷,她是不想吃,也是真的不饿。
“那就好。”沈枭看到身边小女子亮亮的眼睛,带着弯弯的笑意,他想到她的修为,忍不住暗笑自己真实太粗心,他的小女人可没有那么脆弱,只是就算心中知道,看到别人都在吃东西,她却一口也不动,心中依旧会有些淡淡的心疼。
闻人雅此刻也没什么事情,想到今日在巷子旁边发生的事情,看了一眼在旁边吃的开心的四人,用传音入密说道:“今日那巷子中的老者是什么人,你认识他,可是他好像不认识你。”
晚宴(3)
沈枭不是一个好心到同情心泛滥的人,尤其是要把那样珍贵的丹药给一个陌生人,这样的事情他从没有做过,她也不相信他今天会突然变了一个人,现在既然没什么事情,八卦一下总是可以的。
沈枭对关于自己的事情,就算很多都不可以与人言,可是对闻人雅他却没有一点想要隐瞒的心思,一开始不说是她并不太想知道的样子,他也不能追着她非得让她听自己说,现在她开口问了,他就娓娓道来。
“今日那巷中的老者我确实认识,不过不是这辈子的我认识,而是上辈子的我。这么说来你一定会觉得很奇怪,不过事实就是这样,雅儿我没有要骗你。”沈枭说道这里连自己都觉得这话太不靠谱,什么上辈子这辈子,别人听到这话绝对会认为他不是疯了就是脑子有问题,才会说出这样前言不搭后语的胡话。
闻人雅却说道:“你说的我都信,上辈子这辈子的事情虽然说起来悬,不过我相信人是有灵魂,也有转世,虽然你记得上辈子的事情有点略奇怪,不过倒也不算什么大事。”
沈枭惊讶的看着一脸淡定的闻人雅,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居然在遇到这样的事情之下都没有其他女子会有的惊恐。
“我本身是不记得上辈子的事情,不过雅儿你记不记得我之前吸收的那个红色的珠子,就是那里面不但有上辈子的力量,还有上辈子的记忆,只是它只是几分之一,所以很多事情记起来了一些,很多事情却还记不清楚,也有很多片段非常的模糊。”
“若是如此,玉蟾蜍之中的力量也可以让你记起更多的事情?”
“按道理来说是这样,不过没有试之前,我也不敢保证太多。”沈枭这次没有铁口直断,这种事情他以前也没有经历过。
“那你……不就是……”闻人雅突然想到那个玉蟾蜍是暗黑神的,而之前的傀儡蚂蚁难道也是暗黑神的?这里面保存的力量只是几分之一却已经非常的强悍,而他又提到上辈子,那他不就是暗黑神的转世?
沈枭苦笑的看着自家迟钝的小娘子,“笨丫头,现在才反应过来,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我叫端木尧吗?”
闻人雅一脸淡定的瞥了他一眼,“我又不知道暗黑神叫端木尧。”
“这是全大陆都知道的事情。”
“那又如何,有谁规定全大陆都知道的事情,我就必须都知道吗?”闻人雅轻哼一声,她对这些事情本就不太关心,这个身体之前有点记忆可是对这个大陆的了解基本等于零,哪里还能指望这么多。
那时候沈枭是在那种诡异的状态之下说自己是端木尧,她又怎么会想到这么多。
前世今生,不知道和自己这种穿越异界来比,哪个比较惊悚一点。
闻人雅撑着下巴做沉思状。
沈枭笑着在自家说这话就把重点拐没了的小娘子额头上亲了一记,“雅儿,你不是想知道那个老者的身份吗,怎么能把自己带跑呢。”
晚宴(4)
“啊,我忘记了,那你继续。”闻人雅一愣,也没有掩饰自己确实忘记的事实。
“那个老者就是百年前我的部下,只是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遇到,不想他就这样陨落,而且很多的事情还需要他去打点,这下会像你拿那粒续命的丹药。”
“你认识他,他认识你吗?你这样把丹药给他可以吗?”闻人雅并不是小气的人,不然之前也不会那么轻易把丹药给沈枭,只是现在听到他说那人对他而言挺重要,她不想他为了在乎的人失望,这才出言提醒。
毕竟已经过了百年,离开那么多年,就算以前真的有多么的忠心,现在还是有点说不太准吧。
“我知道雅儿你担心什么,不过放心吧,他们都是可以信得过的人。”
“他们?”闻人雅又想到一个问题,忍不住心中的疑问,一起都问了出来。“我记得你们暗黑神殿不都是女子吗,之前那个老者难道是圣子?”
“雅儿真聪明,就是他。当年公孙博那老家伙使了阴招暗算与我,我才会被他重伤,在陨落之前我已经下令封印暗黑圣殿的一切,包括所有的分殿,这也是暗黑神殿消失在大陆上的主要原因。这百年以来暗黑神殿都没有出现,可见他们都还记着我当时的命令,既然他还活着,那么其他的神使和圣使应该也都还在,只要暗黑神殿的力量还保存着,我们就不会向以前那样举步维艰,处处都需要斟酌之后才能决定用何种姿态“回报”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渣。”
“你现在还不行吗?”闻人雅也没有看不起他的意思,只是他现在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别人身上,可以看得出来他现在还不行,否则想要让暗黑神殿重现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沈枭苦笑,“是啊,我现在还不行,功力还不到当年的三分之一,更别提于当时巅峰时候相比,公孙博那老家伙在这百年里一定又精进了不少,现在的我根本无法与之相比,所以我不能出现。当年神殿之中有一位预言师,他曾经说过,百年之后暗神重生,这个语言只有暗黑神殿的人知道,今日我把丹药给了他,就算一开始他不明白,过不了两天他也会想到,只要明白了,就会知道要做些什么。”
虽然已经过了百年,可是沈枭对自己的手下还是很信任,这些跟着他在最后依旧不离不弃的人。
百年过去,当年的年轻人,已经变成了两鬓斑白的老者,可是在却还是相信他们没有变。
而他也没有信错,在日后暗黑神殿重出大陆,这些人一个个都出了不少的力气,也立下了汗马功劳。
“没事,我们总会超过他的。”闻人雅安慰的握住他的手,按照他们现在成长的速度,就算那人比他们多活了那么多年,她还是相信他一定会超越他。
“雅儿说的没错,一定会超越他!”沈枭握着闻人雅的手,那一日被暗算之后身体被活生生撕裂的痛苦,在记忆恢复一点开始他就一直都记在心中,不是他想把这样的事情卡在心中不放下,而是无论如何他无法放下。
晚宴(5)
那个人,披着温文的外皮,坐着豺狼虎豹都做不出来的事情,当年是他太傻,才会相信他是光明正大的决斗,这一次,他既然已经重新归来,就不会再让自己有遗憾!
“不要担心,我会帮你。”闻人雅轻轻一笑,郑重的许下承诺。
沈枭笑着,眉眼弯出好看的弧度,她到底能不能帮上忙,他一点都不在乎,今日她能说出这样的话,他就已经很满足很满足。
历经两世,他也算是见过很多,身边也有不少人来来去去,可是两世她是他唯一的妻子,也是能在任何条件之下都会无条件信任他,会用弱小的身子郑重说要保护他的人。
更是他两世,毫无芥蒂放在心中无法取代的唯一一人。
两人说话间,花园主位那边走来了几人,走在前面的就是那日见过一面的贵人,他的身后左边跟着阳越,更让人惊奇的是,右边居然跟着的是郝然!
阳家和郝家互看不顺眼,作为敌人这样关系的存在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没想到今日居然会看到如此和谐相处的时候,还真让人诧异。
因此几人一进入大家的视线之后,宴会花园之中居然瞬间变得出奇的安静,一双双眼睛都盯在郝然和阳越的身上,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
之后,一直空着的几个席位上也陆续坐上了人,而那些人居然是阳家和郝家两家的嫡系子弟。
两家这是要和好?
所有人的心头都涌上这样的疑虑,主位上的几人坐定之后,闻人雅几人才注意到那边居然有四个人。
出去之前的那三位之外,还有一名看起来不过三十岁的男子,长的算不上美男子,可也气质高贵,虽然穿着华衣,脸色却有些病态的苍白,看起来很是病弱。
那人之前走在最后,这会儿落座却坐在之比那位贵人低一点的位置之上,郝然和阳越居然也在他的下手。
现在阳越作为举办宴会的家主,自然站起来说一番话,无外乎就是感谢大家赏脸前来参加,希望大家尽兴而归云云。
其中,还爆出一个非常劲爆的消息,那就是阳家和郝家真的握手言和,这样的消息让众人除了诧异就是诧异。
这些话听多了也就懒得听,因此闻人雅根本就当耳旁风,连左耳进右耳出都没有,压根就没有听到耳朵里。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沈枭只一眼就确定了他的身份,轻声对着闻人雅说道:“那个男子若是没有猜错,应该就是曲城的城主,曲玉。盛传他是一位出了名的病秧子,这样的身子骨本来不适合继承城主府,可是他的其他兄弟却一个个不成材,只有这个身体病弱却心思极深的男子能够扛起这个重担,因此在五年前曲城前城主病逝之后城主之位就交给了他,而他的那些兄弟没有一个人不服,可见其心思和手段多厉害。”
“既然这么厉害,为何还会被郝家和阳家逼到如此地步。”巴东坐在两人的右边,之前两人传音入密他什么也没有听到,这会儿他们轻声说话,他倒是听到了,本来不该插话,可是他还是觉得很好奇,这曲城的状态很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