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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雪楼楼     唐朝明月txt下载     唐朝明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章也是抄来的

    薛涛走上了大亭子,几个衣着华丽的男子也都跟着进入亭子,就连那两个怪人及另外一个还有人样的年轻男子也在亭子落座,自这位举办诗会的创办方到场,亭子就被安排好座位,显然就是为这些人准备的,像林凡和董雨墨这样根本没有资格落座。

    溜达了半圈,在离亭子不远的草坪上见到董雨墨,她就像后世大学里经常见到的那种爱学习的女生,在晴空下,捧着一本自己喜爱的书,晒着懒洋洋的太阳,一边磕着瓜子,一边享受书中的乐趣。

    林凡不喜欢看诗经,所以无聊的他只好慵懒地躺在董雨墨身边,去感受下后世的那种大学生活,此刻草坪上或坐或站着的才子、才女,让他联想到了过往那甜如蜜的大学时光······

    折腾了半天,依然无法进入回忆的状态,亭子里传来的对话让他有些兴趣,于是他就侧耳倾听,想看看与薛涛能坐一起的都是些什么人,除了那个周公公外,其他人的身份他还未知。

    “周公公,据我所知,宫里有招女才人,不知下一次御招是何时,公公可否告知?”

    听薛涛此话,林凡惊异的侧头看了她一眼,难怪这女人有点看不透,原来并不单纯,连太监都勾连,想来是想入宫当个女才人啊,果然有目的性。

    她如此神秘该不会是···联想这个时期的历史,既有美貌又有才华且雄心勃勃的女人唯有武才人一人,莫非这个女人就是武才人,武才人以前就是通过这种途径入了宫?

    只是林凡想不明白武才人为何要先隐姓埋名,或许薛涛这个名字在她入宫有地位后,这个名字未载入史册吧,没见过武才人究竟长什么样的林凡,目前为止能猜测到的就只有这种可能了。

    “选拔女才人并非有所规定的时间,全看陛下之意。”

    薛涛道:“若有此闻,还望公公相告。”

    周公公笑道:“一定一定,以薛姑娘之美貌,以及薛姑娘的才华,入宫当个女才人并不难,不过日后能否留在宫中就看薛姑娘的造化了。”

    薛涛笑吟吟道:“这是后话,倘若某天薛某真的入宫当了才人,还望公公多多照顾。”

    “自然,自然。”

    后面的谈话林凡不敢兴趣,右手撑起头,面对董雨墨说:“你那朋友认识的都是些达官贵人,想当个才人居然这么大动干戈,有必要吗···你如此好学是不是也与她一样入宫当女才人?”

    董雨墨瞧都未瞧林凡一眼,只是淡淡道:“我并不稀罕这个地位,入宫更不是我所愿,我向往的是自由自在的生活,无约束无束缚,这样的生活才美好,至于喜欢吟诗作赋只是一个爱好而已。

    每人都有自己的梦想,薛涛的梦想就是入宫当个才女,这里还有不少人也想当女才人,这是她们向往的生活,本身就没有可比性,难道你觉得她们这样做不对吗?”

    林凡微微一笑道:“没有,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两人沉默没多久,薛涛就宣布诗会正式开始,听其意感觉这个诗会并没有什么欣赏之处,只是几人吟吟诗做做赋,顺便应景做几首···不过仔细想想,诗会本不就是这样么,难道还要有歌舞欢送才行?

    林凡自嘲的笑笑,跟着董雨墨踏上了台阶,直到此刻他们才有入亭的机会。

    如董雨墨所言,来参加诗会的多是女子,而那些花花公子们则是薛涛请来欣赏诗会的,他们与薛涛坐一起欢声笑语,敢情她的这些姐妹们全是为了给她作乐的,就像舞女一样。

    但薛涛不一样,她沉浸在其他姐妹的诗词中不可自拔,随着那些诗词的节奏轻轻摇头晃脑,尽量让自己进入诗的境界。

    林凡不想参与其中,坐在台阶上靠着柱子欣赏曲江池边青楼里的情景,只可惜没有望远镜,否则坐在这里欣赏青楼里的情景一定比这里有趣多了。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开花落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熟悉的诗句传入耳边,林凡往回瞅了瞅,原来已轮到董雨墨吟诗,没想到她居然把自己背的《桃花诗》给吟了出来,经过这几日的练习,这首《桃花诗》自她口中吟出居然还真有潇洒飘逸的味道。

    林凡不以为意的四处看风景,可是亭子里的人都静静回味这首诗,懂诗的薛涛惊喜的问还沉浸在诗境中的董雨墨:“雨墨,此诗我从未闻听过,诗经中可不曾有此诗,也非前朝诗人所作,此诗莫非你近日所作?”

    熟悉前朝诗人的才女也都有此疑问,她们在脑中搜索过,在手抄本上仔细检查过,均未查到董雨墨所吟之诗,她们的手抄本上记录的可都是前朝著名诗人的诗句,资料可谓最全,可从董雨墨开始吟起查到她吟完,也没找到哪怕是一两句一样的诗句。

    她们与薛涛一样疑惑。

    董雨墨合上手抄本,摇头笑道:“我何德何能能作如此好诗,这《桃花诗》只是我抄来的。”

    “从哪抄的,告诉我我回去后就去抄。”

    “快告诉我在哪抄的,这么潇洒飘逸的诗我一定要抄下来。”

    薛涛还未说话,其他几个才女都围到董雨墨身边,七嘴八舌的问董雨墨《桃花诗》出自何处,有些迫不及待的人已抢过她的手抄本就地开始抄了起来。

    薛涛的眼中更加疑惑,她自认为才华横溢,读诗万篇,若要问前朝哪个诗人哪部作品,她都能完整的答复,可董雨墨说这首《桃花诗》竟然也是抄的,可自己为何从未听闻过此诗,难道董雨墨比自己还要博学多才。

    这种想法很快就在薛涛的脑子里一闪即过,她绝对不相信董雨墨会比她多才多艺。

    她疑惑的望着场中被几个才女围着的董雨墨,又问道:“你说此诗是抄的,你是从何处抄来,为何我并无任何印象?”

    董雨墨微微一笑,指了指正坐在台阶上发愣的林凡,道:“《桃花诗》是他所作,我是从他那里抄来的。”

第五章你就是林凡?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都聚集在林凡身上,好奇与惊讶全写满在脸上,包括之前与林凡有些小瓜葛的周公公还有薛涛,目中都有些惊异之色,尤其是薛涛更难以置信,之前她只是以为与董雨墨一起来的小少年是个普通人罢了,想不到他居然还会···作诗!

    吟诗谁都会,但作诗可不是人人都会的,能作诗,而且作出来的诗还是好诗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了。

    这一刻薛涛不得不对这个不起眼的少年另眼相看。

    林凡正靠在柱子上打盹,即将要进入睡眠状态时,肩膀被人轻轻拍了拍,扭过头,发现董雨墨含笑的在叫自己入亭,往亭子里瞧了瞧,发现很多人都在看着自己,稍微一想,林凡就知道为什么了,肯定那首《桃花诗》引起的反响。

    慢悠悠的伸个懒腰,然后缓步走进来,刚进来,薛涛就含笑对他说:“想不到公子居然还会作诗,作出的诗如此飘逸潇洒,真人不露相啊,看在大家都有如此雅兴的份上,公子可否应景作首诗,好让我等开开眼界?”

    其他人也这般想,薛涛这么一说,附和声一片,有些人是真心想让林凡作诗助兴,但有些人不服气林凡能作诗,想借此机会让他出丑,做不出来他们就出来耻笑他,好让他下不了台。

    有此想法的并非是自恃才华横溢的才女或者才子,他们是围聚在薛涛身边的那些达官贵人,他们都倾慕于薛涛的才艺,更奢望某天能揭开她那神秘的面纱,身许自己,有攻击炮灰从而凸显自己更多优点的机会,他们岂会错过。

    “不作。”

    林凡的回答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那些与薛涛一样很想听林凡作诗的人都有些失望,那些一心想让林凡出丑的人却表现得异常兴奋。

    其中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就笑道:“不作还是不会作啊,我看根本就没有这种才能吧,既然无德无能就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还是早点回去找老妈哭去吧。”

    其他同样站在同一战线的几人都纷纷附和,话语尽是嘲讽之意,薛涛只是笑笑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这些人是她请来的达官贵人之子,日后或许有需要他们帮助的地方,因为一个看起来有才华的人而得罪这些贵人,这非常不值得。

    待这些人挖完苦,薛涛才淡淡道:“公子如此不给我面子,莫非为刚才那点小误会记仇?”

    “一点误会就如此记仇,此等心胸,哪怕才华横溢又有何用,此人日后很难在仕途上有所进展,注定一生一事无成。”

    别人不知道周公公与薛涛所说误会究竟是什么,但从两人对话基本知道那少年与薛涛或者周公公有过什么误会。

    林凡沉着气,玩味的瞅着薛涛,轻笑道:“如果我肯赋诗一首,你可为我揭开面纱?”

    这个问题一出,众人都很诧异,尤其是仰慕薛涛的那些人,在诧异之后就是愤怒,凭什么你赋诗一首就要揭开面纱,我等在她身上不知花费了多少银两,多少精力都未敢提出这等要求,简直就是荒唐!

    你以为你的诗那么金贵啊。

    “凭什么你赋诗一首就能提这种问题,老子天天在万花楼欣赏薛姑娘的曲子,花了上千贯都未敢有此等心思,凭什么你就能······”

    听这如雷的声音就知道是那位矮矬发飙了,林凡淡淡瞟了那人一眼,便只把他当作空气,龇牙咧嘴的就像是一只饿狼,旁边的那个傻高个瞪着眼不知是愤怒还是原本就是这种眼神,坐在他们中间的那长得还不错的年轻人倒很镇定,没有丝毫表示,轻轻啜着小酒,似乎对发生的这些不敢兴趣。

    有矮矬当第一炮,后面的炮声就轰隆隆的不断响,等到炮声消失殆尽后,薛涛原本的愤怒到现在也只剩下了平静,身边有这么多人肯为她打抱不平,她的心里很高兴,至少自己戴着这个神秘面纱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她反而笑了笑,对林凡说:“你也看到了,哪怕我愿意,我的这些朋友可不愿意,那你说怎么办,不如换个条件吧。”

    林凡笑道:“那就不必了,告辞。”

    林凡说走就走,对于周边的哄闹取笑声不以为意,这些自以为是的人根本不值得他生气,也不值得他拼命去动手维护些什么,这根本就不涉及尊严,就他们这些人还无法触及林凡的尊严。

    “林凡。”董雨墨喊了一声也跟了出来。

    “等等。”

    一道长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刚走到台阶口的林凡驻足回身,望着坐在薛涛旁边的周公公,这里面就他说话比较娘们。

    “你就是林凡?”

    林凡点头没有说什么,其他人在琢磨着林凡这个名字,忽然有人惊异的开口道:“他难道就是不久前暗中告御状帮皇上搞垮了王家,十二岁就受封爵位,有史以来第一个最年轻受封长安县男爵位的林凡?”

    林凡的事迹虽家喻户晓,但公告上的简笔画并非人人都见过,多数人还是听说的,何况那公告在没贴两天就被撕了,所以很少人认得林凡。

    这句话点醒梦中人,很多人还在熟虑这个林凡怎么这么耳熟时,都醒悟过来,再看林凡时,脸上除了诧异,更多了一丝敬佩,刚才对林凡出言不逊的几人都微微低下头,不敢再正眼看他,这么年轻就受皇上宠爱,日后一定会很有作为。

    矮矬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林凡,这一身份的突然变化使得他们的脑袋还没反应过来。

    刚才还说林凡注定一生毫无作为的周公公此刻也闭上了嘴,已经说错一次话,接下来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褒奖的话他肯定不会说,有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掩饰。

    薛涛含笑站起来,给林凡略施一礼,道:“果然真人不露相,林公子不仅如此博才多学,还如此年轻有为,真是世间罕见,今林公子决然离去薛某也不挽留,日后有去万花楼玩乐,薛某定当款待,保重!”

    林凡笑笑没说什么就下了台阶,世人多虚伪啊,一个个都是趋炎附势、狗眼看人低的嘴脸,真不明白董雨墨为何会与这种人在一起,就连薛涛也是那样,这样的女人哪怕长得再美,林凡一点都不会动心。

第六章勇将之后

    林凡走后,大家简单聊了几句有关林凡的事迹后便没再多说什么,在薛涛的带领下,几个才女继续吟诗作赋,好让这诗会沾沾雅气。

    这雅气没沾多久就被迫终止了,一辆奇怪的马车缓缓驶入,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他们很好奇这辆马车从哪里来的,马车里的人又是谁,之前马车驶进曲江池边,这些人并未瞧见。

    轿车式马车驶进草坪,最终在亭子边停下,车帘被拉开,笑嘻嘻的林凡出现在众人面前,他笑着对薛涛说:“现在你不肯揭开面纱,总有一天你会自愿为我揭开面纱。”

    包括薛涛在内的所有人都还处在惊讶中,他们万万没想到这辆奇怪马车居然是林凡的,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林凡已丢下这句话就走了,走得潇洒,走得意兴阑珊。

    “如果薛涛还知道你还是香水的制造者,想来她更会对你另眼相看。”

    林凡不以为意的笑道:“她另不另眼我不关心,我只关心的是你另不另眼。”

    有些了解林凡说话方式的董雨墨对此并不在意,瞅着窗外悠悠道:“你在诗会上没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但经过此事,他们一定会记住你,这次诗会也令他们难忘,也令···我难忘。”

    林凡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含笑道:“他们知道你与我同坐一辆马车里,就不怕他们说闲话么,你可是未出嫁的闺女,刚才我要从这里经过你并未阻止,你···不介意?”

    董雨墨淡淡笑道:“有何可介意,心正行正,管他人作甚,何况我们并未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两个友人同坐一辆马车,有何稀奇,我只是坐你这种引人注目的马车有些不大习惯,不过现在已经习惯了。”

    “难得······”

    林凡本来要说难得遇见你这么豁达的女子,可话刚出口,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还有呼唤他的名字的声音。

    马车刚停下,一阵马嘶声中,三匹白色骏马便停在马车边,林凡没想到,矮矬、傻高个、正常年轻人居然联袂而至。

    三人一下马车,那个矮矬笑哈哈的凑到车头对林凡说:“林兄,刚有得罪之处,还望体谅,早知林兄是近来深受陛下恩宠之人,老子也不会那么对林兄,林兄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老子这个粗人,哈哈,就当老子之前没说过那些话。”

    林凡根本就没在意过这矮矬之前所说的话,此刻见他如此诚恳的道歉实在有些愕然,不过这矮矬的脸皮真够厚的,第一次说话居然就以兄弟相称,活这么久,眼前这位是林凡第一次遇见脸皮这么厚的。

    “我并不在意···还有其他事吗,没有那就此别过。”

    矮矬笑呵呵的凑过来,瞅着马车嘿嘿笑道:“林兄这马车真够奇怪的,老子长这么大从未坐过这种马车,林兄可否赏个脸,也让我等坐坐,过过瘾?”

    林凡苦笑道:“不就一辆马车吗,你们又不是没有坐过。”

    “你这辆奇怪的马车并未坐过。”

    林凡瞅了一眼三人,轻叹道:“要坐可以,但你们三人实在过重,恐怕两匹马无法承受,你们···只许坐百步。”

    矮矬还想说什么,被身边那个长得还不错的年轻男子拉了拉,又咽了下去,哈哈笑着第一个上了后座,另外两人也跟上来。

    三匹马被栓在车尾,不紧不慢的跟着。

    三人一上车,马车就热闹了,不过基本都是矮矬的声音,他的目光在车里瞟来瞟去,车里的每一个构建都是他第一次见到,所以他非常新奇,为了发泄心中的好奇,他只有不断的嗟叹不已,林凡坐在前面通过听他的唏嘘都能知道他说的究竟是什么。

    傻高个瞪着双眼四处瞄着,坐在那里也不安分,双手不停的摸着坐垫,屁股还一上一下的试着坐垫的软度,好像他家里的床铺大概也是这个样子。

    年轻男子比较安分,淡淡的瞅着车里的结构,再看林凡的眼神里尽是充满敬佩之色。

    “林公子真乃智慧之人,能将普通马车改造成如此宽大舒适的新式马车,大唐上下唯有林公子一人,难怪陛下在你如此年轻之际就封你爵位,这是你应得的,应得的。”

    “过奖了。”林凡笑笑没再说什么,到现在还不知对方姓名,也不知怎么称呼,更不好多说什么。

    年轻男子话一聊开,矮矬的话就更多了,经过几次谈话他向林凡介绍了自己,以及另外两个兄弟,到现在林凡才知道原来这三人来头都不小。

    矮矬原来叫程怀默,是半路杀出程咬金那个程咬金的儿子,从程怀默身上,林凡终于知道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句话原来并非废话,这个矮矬真像极了他爸,历史中林凡并不知道程怀默,但知道程咬金,想不到他那样,他的儿子也是一个德行。

    傻高个是牛进达儿子牛忠仁,也不知牛进达与谁生的,竟生出这么一个傻呆的儿子,不过看其样子比较威猛,打战应该不赖。

    电视剧中的秦琼是个帅哥,他的儿子秦用也是一位帅哥,林凡起初还纳闷这么一个清楚的人怎么会与两个怪人同流合污,原来他们老爹一辈就已有交情,看来他们从小就一起玩到大的。

    想想这三位战场上的人都流连于青楼,居然连诗会这种温雅的事情都会参加,看来李老大时期的天下果然太平,这就很好了,太平的日子生活才能过得惬意自然。

    林凡最讨厌战争,因为战争总得死人,他不是可怜死的那些战士,战场杀敌,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敌对国间,你不杀对方,对方却会毫不留情的杀了你,处在战争年代,怜悯本就已经淡出了这个世界。

    他可惜的是那些无辜的百姓,战争难免会牵连底下的百姓,曾经一位古人说过,兴,百姓苦,亡,百姓亦苦,身为底层的百姓活着本来就很苦了,再遇上战争······

    后世没有战争,但内乱也足以令国人受苦,曾看到一位小孩活活饿死的新闻,林凡也会在电脑前沉默半天,只可惜只能望洋兴叹······

    手臂被人轻轻碰了碰,林凡这才从臆想中回到现实,发现董雨墨在向他使眼色,他才知道原来百步已过,在他的臆想中,马车多行驶了两百步,便宜后面那三位勇将之后了。

    三人不舍的下了马车,卸下自己的马,一跃身就跨上马,看他们的跃马的潇洒风姿,林凡都心生向往,双方互相抱拳离别,还约定三日后万花楼相见。

    瞅着三匹白马飞驰朝前奔去,林凡摸摸下巴,他下决心某一天也要学成这样的骑马技术,在这个没有电动车的年代,除了马车,还需以马代步,虽还可骑牛,骑驴,但林凡觉得这些都上不了台面,唯有马···才能体现一个男人的风姿。

第七章加油吧骚年

    “我种下一颗种子,终于长出了果实,今天是个伟大日子,摘下星星送给你,拽下月亮送给你,让太阳每天为你升起;

    变成蜡烛燃烧自己只为照亮你,把我一切都献给你只要你欢喜,你让我每个明天都变得有意义,生命虽短爱你永远不离不弃;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怎么爱你都不嫌多,红红的小脸儿温暖我的心窝,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火;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就像天边最美的云朵,春天又来到了花开满山坡,种下希望就会收获;

    从不觉得你讨厌,你的一切都喜欢,有你的每天都新鲜,有你阳光更灿烂,有你黑夜不黑暗,你是白云我是蓝天;

    春天和你漫步在盛开的花丛间,夏天夜晚陪你一起看星星眨眼,秋天黄昏与你徜徉在金色的麦田,冬天雪花飞舞有你更加温暖……”

    架着法拉利式马车,哼着《小苹果》,林凡的心情无比轻松快乐,他的歌声并不好听,但他的歌声充满欢乐气息,歌声在小道四周回荡,那些蝴蝶、蜻蜓、鸟儿似乎为这欢乐的气氛所感染,飞舞得更加起劲。

    林凡哼着《小苹果》,仿佛这首歌给他充满活力,坐在驾驶座上手脚都在舞动,面前的两匹白马感受到后方主人的动作,以为主人是要自己加快脚步,于是两匹乖巧的白马跑得越发起劲了。

    在这首轻快的歌声熏陶下,两马很快就将林凡拉回安阳里,林凡似乎着了魔,下了马车,嘴里还在哼着,这种快乐的气息最终被他母亲的一声质问给吹散了。

    “一整天了都未见到你的人影,跑哪去了?出去玩也不说一声。”

    林凡拿起桌子上母亲倒好的凉水,猛喝一口后笑嘻嘻道:“娘你平时并不关心我去哪玩,今日一回来就这么问,嘻嘻,该不会有什么事要对你儿子说吧。”

    母亲笑骂道:“你这鬼精灵怪的,真是什么事都瞒不了你。”

    母亲坐到灶前,边烧火边说:“还记得天理里郭家吧,之前郭老汉死后,郭家就只剩下小竹那小孩,可能没人管的缘故,这小孩居然大胆到把他爹留下来的房屋给卖了,现在没地方住了,却跑到咱家,说唯有咱家有能力收留他。

    我估摸着你不是开了香水坊吗,给他一点事情做做,每月发点钱给他,好让他有日子可过,他已够可怜了,一家四口不到三个月就只剩下他一人,既然我们之前都帮助过他家,那就好人做到底,这次再帮他一回。

    娘已替你应承了这件事,你也就不要再说什么拒绝的话了,等下他再来见你时可别说什么话刺激他,他是个倔强的主,想不开可能就会沦为乞丐,看在可怜的份上就不要与他一般计较了。”

    听母亲啰嗦完,林凡手中的凉水已喝完了,他笑着答应了母亲的这个要求,其实如果小竹真的走到这种无路可退时,不用母亲游说,他也会热情相助。

    又倒了杯凉水,准备趁着夕阳快落山前看看爷爷与大耳对弈情况如何,边解渴边欣赏棋局,边让暖洋洋的夕阳落在身上……这样的生活很美好。

    只可惜林凡还没开始享受,就被打破了,当他看见一个面无表情的少年走向自家时,心中已知道惬意的时光没有了。

    不知小竹家里的东西都被他卖了还是根本就没什么东西,他没带什么东西过来,只背着一个包袱,早上他空手来与家里通一次气,这次带着包裹来是决心要留下啊,真不知这厮哪里来的自信,怎么就一定相信自己一定会答应他的请求,打悲情牌么。

    林凡没与他打招呼,与这种人热情那是热脸贴冷屁股,林凡可不想自找无趣,只是甩甩头示意他跟自己进屋,一句话都未说。

    “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一进屋,林凡靠在桌边就对还背着包袱站在门口的小竹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小竹显然很诧异,惊讶地望了林凡一眼便低下头,一言不发。

    “你突然间把房屋卖了,不是为了赚钱,也不是为了做点什么事,你也不是想当一个可怜虫让我可怜你,你不是这种人,你与我娘所说要投靠我家,想让我在香水坊给你谋个事情做做恐怕也不是你的真正目的,你破釜沉舟的让自己陷入绝境要我们收留究竟是何企图?”

    林凡的质问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小竹冰冷如霜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依然保持原来的姿势,似乎并不想回答林凡的这个问题。

    “在我未能真正了解你的企图前,哪怕是我娘答应收留你,我也不会答应你任何请求,听我娘说你要找我,显然你是有事求于我,如果只是想在我家住,或者想到香水坊做事,只要我娘那边通过了就没多大关系了,你本不必再找我……说吧,我的耐性有限。”

    说完这话,林凡决定不再多废话一句,与这种人谈话都累,更别说相处了,等了会,见他依然要保持着沉默是金的高贵姿态,于是林凡就摇摇头离开屋子。

    走到门口,这块冰终于融化了一点。

    “我想拜师。”

    林凡稍微一愣,旋即笑了笑,退回来笑问道:“你要学我什么,一身学问?”

    “不是拜你。”小竹依然埋着头。

    林凡摸摸下巴呵呵一笑,把这尴尬气氛给掩饰了,然后狐疑地问小竹:“那你要拜谁为师?”

    小竹没有说话,他终于抬起头,却不是望着林凡,而是投向屋外正在对弈的两个老人。

    林凡似乎明白了什么,惊异道:“你要学武?”

    小竹点点头,终于看了林凡一眼,林凡却笑道:“那你直接找他就好了,还通过我多此一举。”

    “不熟。”

    林凡愕然的瞅着眼前这个少年,他不知道这个理由是不是太牵强了些,不过看这块冰如此坚硬,也就没多说什么,暗叹一声砌了杯茶交给这块冰。

    这块冰脸上丝毫没有任何感激之情,漠然地接过茶水,默默地跟在林凡身后,来到屋外的两个老人身边。

    到了这里,小竹好像聪明了不少,不用林凡说什么,暗示什么,扑通一声就跪在大耳的跟前,低着头高举茶水,却一句话都没说,就那样傻愣愣地跪着。

    两个老人都被小竹的这一举措给震惊了,瞅了瞅跪着的小竹,又看看站在身边含笑不语的林凡,心里已明白了大概,眼前这一出肯定是这小子搞的鬼。

    林凡不以为然,静静听着爷爷哈哈笑着说大耳一身老骨头了还收徒,也不怕折了腰,大耳嗤之以鼻,以他的身子骨再收十个徒弟都没问题。

    两个老头争了会就没再讨论这个问题,似乎直接把林凡和小竹当成空气,两人都把精力放在棋局上,正处在关键时期,不能分神。

    也真佩服小竹的毅力,两老头下完这盘棋时,夕阳的最后一抹光泽都消失了,他还是那样高举着手,手不酸吗。

    他的手不酸,却在发抖,林凡知道这是酸到极致的状态,小竹这是在死命抗啊,看他满头大汗就知道坚持得有多辛苦。

    没什么好怜悯的,拜师嘛总要吃点苦头,这点苦头都吃不了还学个屁的武。

    地上流着一滩茶水,林凡添了几次茶水,大耳一口都没喝,直到下完棋起身时也没喝,看都不看小竹一眼,笑哈哈的与爷爷一起去里屋吃饭喝酒,好像没看见身边跪着一个小少年,还站着一个小少年。

    林凡取过小竹手中的茶杯一仰而尽,低头时发现小竹抬起了头,眼中露出狂热,也许看到眼前的人不是心目中的那个人有些失望,很快那种狂热消失殆尽,又颓废地耸拉着头。

    林凡又喝了一杯茶水,拍拍小竹的肩膀道:“像学武这种拜师如果都那么容易,那这个世界上都是高手了,贵在坚持,贵在能吃苦,已帮你打开这个局,后面的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能否有个完美的结果得看你的态度,加油吧骚年。”

第八章好兄弟

    等林凡睡到自然醒时,太阳已爬上高坡,今日虽是与那三个勇将之后相约万花楼的日子,但他一点都不着急,依然不紧不慢的洗漱吃饭,然后才慢悠悠地坐上自己的爱车,奔赴长安。

    反正大唐没有手机这种远距离通讯工具,无论林凡如何拖拉,都不会有人催。

    马车刚到万花楼下,就听见有个大桑音在喊自己的名字,林凡下车抬头往上瞅了一眼,果然是那个矮矬探着脑袋正向下面招手。

    林凡挥了挥手算是与矮矬打招呼,让杂役栓好马车,在老鸨的带领下上了楼,歌声袅袅,围帐里的薛涛正在抚琴献曲,勇将之后坐在靠窗位置,林凡一上来,他们都站起示意林凡快点过来,矮矬想发话被秦用制止了,刚才朝楼下那一声吼就已把厅堂里的其他人惹烦了,再来这么一出,恐怕会在这里打起来。

    不知是不是趣味相投的缘故,林凡与这三个勇将之后好像很合得来,丝毫没有与其他人相处时那般有陌生感,他们之间并没有隔阂这种东西,或许几个男人都是豁达之人,不像文人间那种多了一层做作,多了一些礼节性的东西。

    行军之人向来直来直去,林凡喜欢与这种人相处,没有做作,没有虚言,所以三杯酒下肚,与他们之间话就多了起来……

    男人之间的相处就是这么奇怪,没有像女人那般扭捏,哪怕前一秒两人还在打架,下一刻就会是朋友,酒桌上最易交友,在酒精的刺激下,很多忧虑都将烟消云散。

    酒越喝越多,四人间话也越来越多,牛忠仁因为说话比较吃力,他只是嘿嘿的傻笑,晃着他那个大脑袋四处瞪,也不知有没有把青楼女子给吓跑。

    林凡与秦用算是比较安静的人,两人话虽不少但声音不大,两人似乎还有更多共同话题,一会儿举杯庆祝对某个话题有一致的看法,一会谈到女人时激动得就只有碰杯一仰而尽,以发泄相见恨晚之情。

    程怀默这个矮矬声音跟喇叭一样大,好像担心别人不知道他的那些龌龊事情一样,只可惜别人不想听他的陈年往事,哪怕他把自己在战场上如何英勇杀敌的强悍一面表露出来,旁人也只有反感。

    坐在这里的多数是娇生惯养的文人墨客,他们对于战场是没有任何喜感,此刻你在这里大声炫耀,实际上是在大声喧哗。

    万花楼二楼这处厅堂是什么地?风雅之地!

    弹琴唱曲之人是绝美的温柔女子,她所唱之曲也是雅,听曲之人理应也是温文尔雅之人,你一个大老粗在这里凑什么热闹?

    很多人都心存不满,可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制止林凡那一桌豪吟畅谈的恶劣行径,因为他们打不过对方,所以只好忍气吞声,只有暗骂,只有以鄙视怨恨的目光发泄下心中的不满。

    林凡等人似乎不以为意,依然我行我素的喝酒聊天,那些文人墨客的恶毒的眼神还杀不了这四个大活人。

    琴声突然停了,曲声也随之中断,围帐里走出一个粉红丫鬟,她向厅堂之人很恭敬的施个礼,然后说了句小姐已有倦意让客官们三日后再来,就闪进围帐里,丝毫不给人任何问询的机会。

    雅兴就这样无头无尾的中断了,文人墨客们很生气,琴声曲声没有了,不过林凡这边的畅聊声依然如故,整个厅堂就只剩下他们的欢声笑语。

    瞅着他们那副嘴脸,厅堂里终于有人愤怒了,愤怒之人是一位年轻文人,正值热血沸腾的年纪,他上前去一言不发的就要将林凡的桌子掀翻,可能缺少锻炼,抬了半天,居然没把桌子掀起来。

    这个举措激怒了程怀默,他一手抓起那人的领子,单手就把他给提了起来,厉声质问他想干嘛,可这文人也是一个倔主,居然毫不畏惧的大骂程怀默等人的不雅行为,有一人打了先锋,后面的立马紧跟而上,文人墨客一骂起来就停不下来,没多久就把刚才心中所有积聚的怨愤都吐露而出。

    “老子今日难得与好友相聚一刻,哪里碍得你们了,你们想风雅奶奶的不会去别的地方……告诉你们,老子今日就要在这里不醉不归,你们又奈我何!”

    程怀默是个大粗人,在嘴刀上根本不是文人墨客的对手,才骂两句脏话就只有耍赖,坐在那里不闻不顾,对于文人们的说理置之不理。

    文人遇上兵,果然有理都说不清啊。

    琴声没有了,也就没有了欣赏的价值,这里也就不是这些文人墨客该呆的地方,说不过兵的文人只好选择退出,不想找乐的文人都离开万花楼,想找乐的在老鸨的陪同下去厢房里寻欢作乐去了,于是,没多久,诺大的厅堂顿时成为林凡等人欢愉之所。

    酒后易思色,头脑有些昏胀的林凡觉得只与几个大老爷们喝酒太没意思了,呦喝一声,老鸨就笑呵呵的上了楼,小心翼翼的凑到林凡这一桌,陪笑着问道:“几位客官有何吩咐呀?”

    “叫四个……不对,八个女子上来,记住,要貌美的。”

    林凡在喝酒喝到一定程度,说话都有些结巴,说完就继续与三个勇将之后喝酒,刚喝完第二杯,老鸨就上来了,林凡很高兴老鸨的办事速度,没多久就找把美女找齐了。

    回头想看看这些女子容貌如何,却发现只有老鸨一人,这就怒了,正当林凡要发火时,老鸨笑嘻嘻的凑上来,道:“客官不用找其他女子了,今日客官很有艳福,我们万花楼的镇楼之宝薛涛薛姑娘想请客官到厢房叙话。”

    林凡很诧异,程怀默等人也很诧异,他们来这里多次也未见薛涛亲自约他们到厢房,也未见她约过谁,今日可是第一次啊,他们很快就明白这是林凡的缘故,于是,他们都举杯贺喜林凡。

    朋友妻不可欺,虽然现在薛涛不是林凡之妻,但只要是好友欣赏的女子,这些勇将之后都不会横刀夺爱,他们做不出这种事。

    林凡很想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想干什么,居然会约自己,于是他整了整衣裳就准备随老鸨而去,却忽然发现三个勇将之后太孤单了。

    “叫六个貌美女子陪我这三位兄弟……今日,我请客!”

    三个勇将之后虽听不懂请客是何意,不过听他的口气尤其听他说三位兄弟,感动得热血沸腾,程怀默高呼一声“好兄弟”,就把手中的一杯酒一仰而尽,秦用朝林凡这边举举杯也一口喝干了杯中酒,牛忠仁嘿嘿笑着就是不知道举杯,被程怀默骂一声给灌了进去。

    “我去去就回。”林凡笑笑就跟着老鸨离开厅堂,刚在酒精作用下说出的豪言壮语是发自内心的,他很乐意交这三位朋友,在大唐,他的朋友并不多,难得有机会认识这三位勇将之后,岂能错过,他相信有三位勇将人格担保,这三人也应该与他的父亲一样都是值得相交之人。

第九章狂嗨

    薛涛是万花楼里的至宝,她的厢房自然也是最好的,在拐了几个弯后,林凡终于在老鸨的带领下于走廊尽头停下。

    这里与其他厢房不同,安静,布局也比较复杂,其他走廊边厢房林立,这里的走廊唯有这间厢房,显然是想给薛涛腾出足够的静谧空间。

    人已带到,老鸨就知趣的离开了,等到老鸨消失在走廊拐弯处,林凡才重新整了整衣裳,敲开了万花楼第一歌姬的厢房。

    门很快就被打开,一直陪伴薛涛身边的着粉红衣裳的丫鬟出现在眼前,她热情地请林凡进去后顺手就把门给关上了。

    房间很大,布局有些温馨,房间里还透出淡淡香气,林凡一闻就知道香气的来源,这是香水坊出品的,在大唐独一无二,看来这万花楼第一花魁果然有钱,别人用香水喷人,她却用来喷房间,果然阔气,果然奢侈,这也难怪,不奢侈怎么配得上她的身份。

    房间中央摆放一张不是很大的木桌,上面放有各种果类,还有一些醅酒佳品,美酒更少不了,大床上空荡荡的,被子整齐地折叠在那里,薛涛并不在床上,也不在这个房间里,正当林凡四处找她时,她却从里间缓缓走出。

    可能在室内的缘故,今天她穿得比上次在曲江池时较少些,但还没有少到透过轻纱可见里面风光的地步,她依然戴着三层面纱,显然是不想让林凡看到哪怕是一丝真容。

    “上次诗会上,小女子就说过待林公子莅临万花楼时,定热情款待,今日就兑现承诺,林公子可满意?”

    “满意,自然满意。”

    林凡毫不客气地给自己斟了杯酒,然后一饮而尽,有美酒,有美人,这生活过得可真够滋润的。

    没有林凡催促,薛涛很自觉地坐到他对面,为他和自己各斟了一杯,与他一起碰杯共饮,见小姐喝酒,身旁的艳丽丫鬟赶紧过来阻止,却被薛涛摆摆手制止了,那艳丽丫鬟只好退下。

    林凡很诧异像薛涛这样的女子居然能喝得下这么浓烈的酒,她的眼角带着笑意,可林凡总感觉她是在强颜欢笑,因为他觉得眼前的女子应该有伤心事,后世很多身边的女子都是因为心情不好才会喝酒。

    不是因为与男朋友分手,就是男友被闺蜜抢走了,或者被上司骚扰了,或者被开除了,或者看韩剧为男主角伤心,或者家里的宝贝猫归天了……原因很多,现在长安这位大美人又会有什么样的心事呢,难道想入宫当女才人不成功而惋痛,莫非想想等皇上招女才人要很久而苦恼?究竟是什么原因林凡很想知道。

    可瞅了半天没看出对方有什么不对劲,林凡却感觉脑袋越发胀了,之前在外面喝得有点多,现在与美人一起喝酒居然无法坚持太久,实在有些丢人。

    酒过三巡,两人都有醉意,于是氛围越来越好了,林凡的话越来越多,薛涛的话也更多,她眼角的笑意更浓,笑声更真,更欢快,这个时候,林凡忽然感觉她的笑才是真挚的笑,因为当她听到林凡说的笑话时,会笑得前翻后仰,只有发自内心的笑才会有这样的自然动作。

    也许真的喝多了,林凡在醉酒之下居然还要写字,清醒的艳丽丫鬟只好在薛涛的示意下为他准备了纸笔。

    林凡强自保持清醒地写完就交给薛涛,薛涛摇晃着拿着纸,凑近瞧了瞧,疑惑的念了出来。

    “我……种下一颗种子,终于长出了果实,今天是个……伟大日子。”

    薛涛狐疑地看了林凡一眼继续断断续续地念道:“摘下星星……送给你,拽下……月亮送给你,让太阳每天为你……升起。”

    “这写的是什么呀?”薛涛虽醉了,但还没到完全失去意识的状况,她自然知道这内容的肉麻之处,她感觉脸更热了。

    艳丽丫鬟疑惑地望着林凡,这少年是在向小姐示爱吗,胆子可真大啊,居然这么肉麻的话也能说出口,只是不知小姐是什么意思,如果两人能在一起多好啊,男的英俊潇洒,女的貌美如花······

    “别想太多,这只是一首歌的歌词。”

    林凡微笑着继续道:“这首歌叫《小苹果》,来,熟悉下内容我教你唱,教你跳……让我们一起狂嗨!”

    林凡高举酒杯,大呼一声,饮尽杯中酒,在酒精的催化作用下,理智渐渐削弱,他站起来,左手拿着酒杯当耳麦,边唱边跳,唱歌时还闭上眼,挺投入的,唱到送给你时还做出手势指向薛涛,意思是我要摘下星星送给你,拽下月亮送给你。

    “我种下一颗种子,终于长出了果实,今天是个伟大日子,摘下星星送给你,拽下月亮送给你,让太阳每天为你升起······”

    这时候的他脑子发胀,迷迷糊糊的以为还活在后世,还在ktv这种娱乐场所中,他现在就感觉自己处在霓虹闪烁的舞池里···尽情狂嗨!

    林凡越跳越起劲,已醉了的薛涛和清醒的艳丽丫鬟惊异的瞅着林凡在面前大声唱她们不懂的歌,用力跳她们没见过的舞,这里的动静很大,但由于薛涛所在厢房较偏,并未影响到周边。

    或许林凡所展现的快乐氛围感染了薛涛,在酒精的刺激下,她又喝了三杯酒让自己也进入状态,跟着林凡一起嗨,一起唱,一起跳···纵然她根本不知道‘苹果’究竟指的是什么,但其中的意思···她懂。

    当然,她只会**那句“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所以她就重复这一句,唱得倒也挺投入,她一时半会也跳不出林凡的那种水平,但也跟着胡乱蹦跳,倒也沉浸其中。

    瞅着小姐欢快的样子,听小姐愉悦的笑声,艳丽丫鬟心里美滋滋的,小姐已很久很久没有这么快乐过了,时隔多年,终于又见到小姐当年的样子,丫鬟很开心。

    于是,艳丽丫鬟也开心地加入,林公子说了这不是什么肉麻的示爱信,仅仅是一首歌曲罢了,歌曲怎么肉麻都没关系,反正不当真就行。

    两个女人学着林凡一起唱一起跳……后来,林凡牵了薛涛的手,薛涛牵着丫鬟的手,林凡又牵着丫鬟的手,虽然清醒的丫鬟犹豫了一下,但看小姐与林公子玩得这么嗨,也就没有扫了这个雅兴,任由林凡牵着她的手,三人围成一圈一起跳一起唱······

第十章过奖

    所有的欢乐都有终止的时候,当天边夕阳再现时,也就意味着一天又走到了尽头。

    薛涛的厢房里早已有夕阳流入,照在梳妆台前,在铜镜的反射下,使得整个房间依然光亮不因夕阳已至而暗淡。

    依然戴着面纱的薛涛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瞅着铜镜中的自己以及帮她梳发的丫鬟愣神,半晌后,可能欣赏够了,她温柔的问身后的丫鬟:“小桃红,早晨酒喝多了,到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记得与林公子玩得很愉快,他也醉了……我们……应该没发生什么吧?”

    小桃红歪着头得意地笑道:“有小桃红在场,他哪敢做什么出格的事呀,不过……他要揭你的面纱。”

    “可被他看见了?”薛涛目中有些惊恐。

    小桃红笑道:“有我在场怕什么,他扑过来时小姐已被我拉来,他扑个空倒在地上到现在还没睡醒……嘻嘻,看他醉成那样,就算小姐的脸被他看了,等他醒了也就忘记了。”

    薛涛轻轻拍拍小桃红的手,含笑道:“还好有你在。”

    “小姐是因为知道有我在身边照顾,所以才会那么尽情的玩吧……其实,小姐这样玩玩挺好的,我已很久没见小姐这么开心过,看见小姐开心,小桃红心里也就美滋滋的。”

    “等······”薛涛微微一笑,本想说些什么,但想到一些可能的情况,一些可怕的后果,话就无法继续说下去,眼角的笑意也随着消失,瞅着窗外远山的夕阳,她只有暗暗长叹一声,也许……这次是她最后一次的尽情放纵。

    或许读懂了薛涛的心意,小桃红也没再说什么,心情也在一瞬间跌落谷底,沉默良久,她才轻叹道:“宫里也不知何时才有招才人,哎……这事不知得拖到什么时候。”

    瞅着小姐又不高兴的样子,小桃红于心不忍,想了想,忽然对薛涛说:“小姐,早晨你们之间还有件事还记不记得?”

    薛涛的心神被从久远的位置拉了回来,收回目光,瞅着铜镜中的小桃红好奇地问道:“什么事?”

    “你们牵手了。”

    薛涛愣了愣,然后缓缓抬起双手,瞅着秀白的双手苦笑一声,没说什么。

    小桃红抿嘴一笑,又害羞地低声道:“也牵了我的手。”

    薛涛笑骂道:“我喝醉了不知道,你清醒着还……我看你是故意给他牵的吧。”

    小桃红狡辩几句,发现没用,瞅了瞅即将逝去的夕阳,于是她那明亮的黑眼珠转了转,便转移了话题:“小姐,太阳就要落山了,你还让他呆这里啊,难道要留他在这里过夜么,再这样下去你的香床恐怕就变成酒池,都是酒味了。”

    看着小桃红咯咯咯笑的样子,薛涛一时兴起就与她打闹起来,刚有的一些伤感随风而逝,可能两人嬉闹声音太大的缘故,林凡在这个时候悄悄地醒来了,一阵不知何味的芬芳扑鼻而来,睁开眼瞧了瞧,发现原来自己还在薛涛的房间里,鼻子往被子嗅了嗅,真香,女人的闺房果然不一样啊。

    林凡没有立即起来,右手撑着脑袋,测躺床边,静静享受芬芳的同时,也静静欣赏两个女子间的嘻笑打闹。

    只可惜小桃红太眼尖了些,戏还没看够就被发现了,看着小桃红气势汹汹的冲过来,林凡忽然有种偷窥女人洗澡被发现的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反正不是羞愧感。

    小桃红当然不会对林凡下重手,只是扬着小拳头,故作愤怒地在林凡面前炫耀下她有多可怕。

    对这种小女生的威胁林凡不以为意,嘿嘿笑着,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盯着小桃红鲜嫩细白的小拳头看,没看多久,小桃红就退缩了,藏起她那用来耀武扬威的小拳头,顺便把另一只手也藏起来,又羞又涩道:“看···看什么看!”

    林凡继续盯着她藏在身后的双手,嘿嘿笑道:“看不到你家小姐的脸,只好看看你的手了。”

    “下流!”

    “过奖。”林凡含笑抬起头,盯着她的脸,微笑道:“你的脸蛋长得也不错。”

    小桃红终于没辙了,除了下流再也骂不出其他的脏话,她说不出口,一方面她也担心等下自己违心骂出脏话,这浪荡子又回个过奖,自己就更没辙了,于是她只好跺跺脚,跑到薛涛那里求助。

    薛涛缓步走过来,含笑道:“林公子一觉可睡得香?”

    林凡笑道:“在薛小姐的香床上睡自然睡得香。”

    薛涛抿嘴一笑,又道:“这满屋的芳香林公子想必很熟悉吧?”

    林凡整好衣裳,穿好鞋,站起身瞟了一眼四周道:“自然熟悉···虽满屋桃花味,不过与桃花香水又有些不同。”

    “哦?有何不同?”

    林凡盯着薛涛的眼睛轻笑道:“多了你的味道。”

    薛涛并不觉得有多害羞,却是笑道:“林公子可真会开玩笑。”

    “林公子这是要走了吗?”

    走到门口的林凡回头笑道:“难道薛小姐还要留我过夜吗?”

    薛涛轻轻一笑道:“林公子慢走,若有新香水出世,还望林公子为小女子备一份。”

    林凡摆了个ok的手势,头也不回的打开房门潇洒地离开了,小桃红走过来把门关上,狐疑的问薛涛:“小姐,刚才那个浪荡子那个手势是什么意思,是答应还是没答应啊?”

    薛涛不确定道:“应该是答应的意思···吧。”

    薛涛要喝茶,小桃红边给她斟酌边问道:“小姐,那浪荡子就这副德行,真的能帮到我们吗?”

    薛涛喝了一口茶悠悠道:“你不懂,这只是他的表象罢了,实际上,他深藏不露···否则不会这么年轻就深受皇上喜爱,十二岁就能暗中打垮一个大家族,就能封爵,这样的人,试问这世上能有几人?”

    小桃红不满道:“可是他那样子真的很令人讨厌。”

    薛涛笑道:“他只不过喜欢开这种玩笑而已,实际上并非真的浪荡子,至少比那些天天逛青楼的人强多了···其实习惯就好,当你知道他的为人后,对这种玩笑也就习以为常了。”

    小桃红又问道:“那小姐是交定这个朋友了?”

    “我们在长安人生地不熟,朋友更是少之又少,多交几个朋友总没有坏处的,且不说他能否帮到我们什么,但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不是?”

    小桃红点点头没有再问什么,与薛涛一起望着窗外远山的落幕,不知是在消磨这寂寞的日子,还是在想别的心事······

第十一章好奇心比猫还重

    走出走廊外,林凡自嘲的笑了笑,感觉自己真的想的有点多了,以为薛涛如此热情的款待自己是为了日后她入宫当才女时能帮点什么,但她一句话都未开口,从未涉及这方面,想不到这小妞居然会尽情的与自己玩耍,自己的魅力真的有那么大?

    抛去杂乱的想法,正要下楼,就见老鸨笑眯眯的边上来边朝自己招手,来到面前还是笑眯眯的,一看就知道要钱了,林凡苦笑一声就从怀中取出银票塞到她手里,一瞬间,她眼中的笑意更浓。

    在老鸨的带领下,林凡来到了三个勇将之后的房间,三间房间并排着,大老远就从这三间房间中听出如雷的鼾声,也不知是哪个小子还在睡觉。

    推开了三扇门,只有一间有人清醒着,林凡想不到秦用的酒量这么好,控制欲也这么好,怀里躺着一个妖媚的女子,居然不动声色的坐在那里···这是要学柳下惠坐怀不乱吗。

    秦用果然是重义之人,见林凡进来,立马赶走还在他怀里扭捏寻求抚慰的妩媚女子,笑呵呵的给林凡斟了杯酒,想让他陪他再多喝几杯。

    林凡笑着拒绝了,今天实在喝得太多,现在看到酒就有点反感,他以茶代酒,秦用倒也不在意,爽快的喝光杯中酒。

    “与薛姑娘畅怀痛饮,想必快活如神仙吧?”

    林凡苦笑道:“喝断片了,是不是快活已记不清。”

    秦用虽听不懂何为断片,但从后面那句话中已知大意,不禁笑道:“这就有些可惜了,若换做是我,一定会将这次经历永远记于心间。”

    林凡笑道:“有那么夸张吗,不就是与一个女子畅怀共饮而已。”

    秦用拿起酒杯自斟自酌,抿了一口指着自己这里的情况对林凡说:“就像我这里,同样是女子,虽也是畅怀共饮,但感觉完全不同,不信你可以试试。”

    林凡点头道:“有道理,关键在于陪酒的女人是谁。”

    秦用忽然凑近低声问道:“林兄可见着薛姑娘的芳容?”

    林凡反问道:“你以为呢?”

    秦用以狐疑的眼光上下瞅了林凡几眼,一脸的不信,尤其是林凡脸上那神秘的笑容,更让他相信这一点。

    “别瞎猜了,连一瞥都未见着。”

    “她若不为你揭开面纱,那叫你去她的厢房作甚?”

    “鬼知道。”

    秦用一口口啜着小酒,在苦思冥想薛涛这番做的意义何在,林凡没有与他一起胡思乱想,他要去把那个矮矬和傻高个给叫醒,再睡下去,天可就要黑了······

    四人走出万花楼时,街面上已无阳光抚弄,唯有屋檐上还有些许暗红点缀。

    程怀默、秦用、牛忠仁三人今日没有骑马,来时也未坐马车,他们向来喜欢骑马多些,军伍出身的他们日夜在马背上过活,从来都觉得软绵绵的马车是那些文弱书生才坐的,他们从心底鄙视坐马车。

    但他们还是坐上了林凡的马车,不是因为想要舒适些,只是基于好奇,当然还有想坐在这辆奇怪的马车上,拉拉风,过过瘾,上次只坐几百步显然无法满足他们的好奇心。

    马车缓缓驶进一个小巷,既然这三人坐上来了,林凡就有义务给他们送回去,半路上扔人可不是一个朋友该做的事。

    在小巷的拐弯处是一个小街道,到了这里,法拉利式马车就无法再过去,不是道路太窄,而是前方聚集着许多人,把路给封死了。

    四人下了马车,想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顺便把这些爱凑热闹的人给趋散,程怀默总喜欢出风头,大摇大摆的走在最前面,一路上大声嚷嚷着,他的威势有些吓人,人群中很快就让开了一条路。

    这时候林凡才发现原来地上躺着一个人,看见地上躺着人,矮矬也不嚷嚷了,有些愕然的看看地上那人,又看看林凡这边,他拿不定主意。

    林凡疾步赶过去,发现那人脸色苍白,地上有一滩血痕,肚子偏左侧有个明显的刀伤,不知是什么刀所伤,伤口并不长,但估计比较深,从他失血过多昏迷可以看出。

    后世从医的林凡见到这样奄奄一息的‘病人’总会下意识的去抢救,于是在程怀默等人的狐疑目光中,他检查了病人的脉搏和伤口,然后四处瞟了一眼,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如医堂。

    “救人要紧,帮忙把他抬到如医堂里。”

    程怀默等人虽然不理解林凡为何这么大发善心,但还是依了他意,牛忠仁一弯腰就把病人横腰抱起,跟着林凡一起来到如医堂。

    如医堂掌柜本要拒绝林凡所说的借行医刀具及提供场所,但畏惧于程怀默的霸道威胁,最终还是答应了林凡的这个请求······

    等林凡四人从如医堂里出来时,天色已黑,那位病人还是处于昏迷状态,被程怀默和牛忠仁抬着放进后座,马车再次出发时,程怀默凑上来趴在靠垫,好奇的问林凡:“林兄,你怎么那么厉害呢,居然能把一个快要死的人救活,用的叫什么什么术。”

    “开刀手术。”秦用帮矮矬解了疑惑。

    林凡微笑道:“这没什么,曾经是我的拿手活,只可惜器具不是很足,所以···手术并不完美,在我的手术生涯中算是最差的一次,不过好在把人给救过来了。”

    秦用道:“林兄医术如此高明,尤其对刀伤处理方面如此精妙,可否有兴趣加入左武卫,不求你能打战,只要能为兄弟们······”

    他话还未说完,林凡摆摆手拒绝了:“不成,上战场这种事我可不喜欢,如果那样我宁愿回家种田,太危险了。”

    程怀默急道:“不危险,有我等兄弟保护你······”

    林凡打断道:“暂且不讨论这个,先送你们回家吧。”

    三个勇将之后不再纠缠这个话题,却是在讨论林凡刚才的那场开膛破肚的手术,他们第一次知道肚子里的伤口居然也能缝合,居然能缝得如此密,居然不再流血。

    这也是他们第一次见到身体里面的情形,以往他们只知道在外表稍微包扎下,往往止血就是靠纱布用力绑紧,第一次用针线缝合止血,原来···女人的针线活居然也能用来疗伤······

    送完这三人,车里总算安静了下来,马车拐个弯便驶进永阳坊,抵达东西边最角落的屋舍前才停下,听见车辚辚的马车声,火麟儿带着几个兄弟冲了出来,手里还拿着刀棍。

    “想干嘛?谋杀我?”

    林凡的一声大喝把火麟儿等人吓了一跳,见是恩人来访,火麟儿立马驱散周围人,收拾好刀棍,贴上笑脸迎过去,被林凡踹一脚依然笑嘻嘻的。

    “把车里的人抬下来,照顾好他,今夜···我也在这里过夜。”现在城门恐怕都已关了,林凡不得不在这里借宿一晚。

    这里的环境已改善很多,不像是乞丐窝。

    火麟儿等人似乎没听到林凡说的什么,他们围绕在法拉利式马车边好奇的张望着,讨论着,没有一个人入车里把病人给抬出来,哪怕探进脑袋,也只是好奇里面的布局而已,至于后座那个病怏怏的人,他们并不关心。

    直到林凡发飙了,他们才闪进车里把人给抬出来,安置好这个不认识的病人,他们再蜂拥而出,围绕着马车兴奋的讨论。

    还是灵儿靠谱啊,虽然她也好奇外面那辆奇怪的马车,但还是强抑制住冲出去的冲动,为林凡准备房间,准备吃的,不过总是心不在焉的,扫地时眼睛不是看着地上,而是时不时的往外瞅,好几次都把垃圾扫到林凡的脚边。

    “想看就出去看,这么憋着不难受?”

    砰的一声扫把立马被丢在地,灵儿笑嘻嘻的朝林凡一笑,就飞快的跑出房间,瞅着外面一群好奇的人,林凡只有摇头苦笑,这人啊,好奇心比猫还重······

第十二章泡妞法诀

    林凡所救的那个人在灵儿的悉心照顾下已恢复得较好,第二天就苏醒过来,他醒来时知道情况后就想支撑身体起来感谢,被林凡拒绝了。

    简单的问了几个问题就没再问,此刻林凡才知道眼前这位人来自岭南,名叫单雄,至于他究竟是什么人,身上的刀伤如何得来,他不想说林凡也不想问,这是别人的私事。

    吩咐火麟儿照顾好单雄就匆匆回了家,一个晚上未归家里肯定着急了。

    回家后林凡才知道原来是自己想多了,家人并不担心自己一夜未归能出什么问题,他们倒是围在家门前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包括安阳里的其他邻居老人小孩,都围在那里津津有味的看着,哪怕林凡驾着马车回来时的动静也吸引不了他们的注意。

    马车停在人群外,一下车林凡就迫不及待的挤进去,原来他们在看小竹在蹲马步。

    大耳终究无法面对小竹带着那张冰冷的面孔给他敬茶、捶背、使唤,只持续了三天时间最终还是答应收他为徒。

    安阳里人从没有人练过武,世代以务农为生,如今安阳里出现了这么一个习武者,他们很好奇一些习武的过程。

    小竹汗流浃背的蹲着马步,双眼目视前方,一副毅力超强的样子,有几个调皮的小孩在他周围转来转去,他也不在意,也不敢在意,身后有一个竹编随时都会来伺候他。

    大耳这个师傅当得真是舒服,依然如故的与爷爷对弈度日,唯一有师傅的样子就是,偶尔见小竹马步不规范,就拿起竹编在他的两条腿间打打招呼。

    林凡没有像安阳里人那么好奇,摇摇头就走开了,见的事情多了,很多东西在他看来也就那么一回事······

    黑暗中的那些暗刺消失在长安里时,林凡如今就如青山的海东青那样清闲自在,他很清闲,可没海东青那般快活,海东青身边至少有青嫂相伴,无聊时还可以号令青山群鹰在湛蓝长空中快活翱翔。

    林凡就不同了,不说身边没有一个伴侣,安阳里唯一的玩伴小胖如今忙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根本无暇与林凡一起疯乐,农忙时节,里正是不会放过他家唯一的劳动力的。

    起初林凡去找海东青玩了几天,可这货居然见色忘义,见青嫂花枝招展的在半空与它打招呼,立马夹起林凡给它备的鸡腿翱翔而去,丢下林凡一人在青山脚下空悲愁,也不知它们飞向远山中是去度蜜月还是只是玩玩。

    无聊的林凡只好去找长安里的几位刚认识没多久的朋友玩,不找陈老三,香水坊已够他忙活的了,虽然以陈老三和林凡的人际关系,一时还无法将香水生意深入到三宫六院,但生意已做到长安外,如今的洛阳也有客户预定。

    宫里的生意没有一定的关系或者某个有势力的人暗中帮忙介绍,就凭陈老三或者林凡在宫外叫卖推销,除了被打一顿的下场就没有更好的结果。

    他们没有这么做,却是做起了副产品,将制作香水所剩余的脂肪加工后制成香皂,对于林凡提供的这种新产品,陈老三喜出望外,整日忙得不可开交,这种时刻的陈老三是不会陪林凡做风花雪月之事的。

    林凡只好找三个勇将之后玩乐,难得太平时期无战事,能找到他们的地位唯有万花楼,不知是不是上次与林凡狂嗨后身体还没恢复的缘故,今日薛涛没有展现她的歌喉和手艺,厅堂里冷冷清清的,倒成了程怀默等人自由畅言之所。

    林凡抵达时,他们正在商谈薛涛这个人,正在猜想薛涛为何会约林凡进厢房,他们···在琢磨如何也能像林凡一样感受一次与长安第一大神秘美女在一起的感觉。

    林凡的到达仿佛给了这些人一盏指明灯,他一上来,程怀默就用力的揽住他的臂膀哈哈笑着请林凡喝酒,等林凡喝了一口酒,他就特意稍微压低声音问道:“林兄,你是用了什么手段使得薛涛竟能约你相见,快告诉哥哥,哥哥也想享受这种待遇?”

    林凡嘿嘿笑道:“没什么手段,关键在于你的泡妞技术还有人格魅力,不大胆些哪里能获得女人的芳心,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身为男人就应该得坏些,扭扭捏捏的像个娘们哪个女孩会喜欢啊。”

    “好一个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林兄有如此见解,秦某佩服,今日受教了。”秦用抱拳举着酒杯迎了过来,程怀默皱着眉头苦思这句话。

    林凡笑道:“秦兄这是要灌醉林某的节奏么?”

    秦用大概听懂林凡所言,客气道:“林兄果然不同凡响,所言所语皆为怪异,秦某受教了。”

    林凡摆手笑道:“哪里哪里,秦兄客气了,我只不过随性而言,没有特意说得那么文绉绉的,目前还不大习惯,日后也许会融入大家····来,大家一起举杯恭祝我们早日获得薛涛的芳心,从而揭开她那神秘的面纱。”

    几人举杯一饮而尽,程怀默抹抹嘴,拍拍自己的胸膛大声道:“林兄你看我不像女人那样扭捏吧,全身充满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概,怎么就没一个女人会看上我呢?”

    林凡微微含笑道:“你是够男人了,但也太过了些,女人不喜欢粗鲁的,她们喜欢刚柔相济,像你这般一贯粗鲁惯了,谁敢看上你。”

    程怀默嘿嘿笑着,似乎听懂林凡的话,秦用倒是比较反感这些,摆摆手让大家停止讨论这个话题,他举起酒杯敬了林凡一杯问道:“看林兄年轻气盛,身强体壮,如若愿意,可随我等入军,为我大唐效力,义父虽已退出朝堂,但曾是开国将帅,威望依然,林兄若有此意,秦某定会在义父面前推荐,只要义父一句话,林兄若想入军易如反掌,林兄不愿当金疮医,与我们一样参军也好啊。

    大男儿应战死沙场,以沙场为荣,林兄,你这几日可想好了?”

    林凡还没开口,程怀默就拍案叫绝,“这主意好啊,秦兄的头脑果然好用居然想出此法,林兄,不要犹豫了,今天我就回去与我爹说明,就入左武卫军,跟着我等杀敌掠地,多爽啊,当金疮医没什么意思,还是将敌人亲自斩杀比较痛快。”

    “哈哈,如此甚好,我也与我爹说明,他必定会答应。”牛忠仁也极为兴奋,瞪着大眼看着林凡,满脸兴奋。

    秦用三人含笑不语,望着林凡等他回答,林凡喝完一杯酒,打了个饱嗝,向三位抱拳笑道:“多谢三位抬举,只可惜我无意军旅生活,入军这种事还是莫提为好啊,不论是当什么狗屁的金疮医还是上沙场杀敌,我都没有兴趣,我呢···只喜欢这种风花雪月的生活。”

    说完又倒了杯酒,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慢慢细啜,若是来到大唐过着苦逼的军旅生活,林凡还宁愿过着田园生活,以前读书时只是半个月的军训就让他喊苦喊累,若是参军,而且在大唐这个时代,那迟早都得上战场,当小兵迟早都得赔命···这买卖不合算啊。

    如果某一天非要上战场,那也得装备精良再上,否则九死一生。

    “林兄既无此意,那我等也不强求,若某天林兄想通了,我们依然会助林兄一臂之力···不讨论此话题了,来,继续喝!”秦用灿灿一笑举杯一饮而尽······

第十三章何为男星

    闲得发慌的林凡总想做点什么,想来想去,依照目前的条件做香水的副产品更加合适,香皂已经有了,他认为还可以做出香膏,用以洗脸,当然,这与香皂有些区别,还需要更多的花瓣。

    本来想取个洗面奶之类的后世词语,但想来想去不合适,既然是香水的副品,有了香皂,再来个香膏···很合适。

    当林凡向董安提出需要更多的花时,这位怀着当官心披着商贾外皮的男人很快就答应了林凡的这个要求,当即表示立马把所有精力转移到种花上来,瞅着他那热情样,林凡总感觉有一股献殷勤滋味。

    安排好这件事林凡又闲下来了,好在小胖有些闲下来了,有小胖相伴,田园生活才不会那么无聊。

    最快乐的时光就是晚上,每当夜幕降临,他们都提着油灯,去田里抓泥鳅,一道道田埂走过,在夜幕中享受野趣之乐。

    林凡没有辜负小胖这么尽心相伴,听说他还喜欢天理里那不知谁家姑娘时,当即就教了他一句泡妞法诀‘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小胖不知此话精髓所在,林凡也未告知究竟何意,在小胖的字典里,这句话就告诉他,身为男人就应该要冷酷。

    于是,自此之后,小胖整天就板着一张脸,安阳里人以为他病了,受到什么刺激了,不过日子稍微久些大家又习以为常,也许···小胖已经长大了。

    当然,他在林凡面前还是比较乖的,虽然不爱笑了,但从不会对林凡一直摆着一张死人脸,两人在青山伺候海东青和青嫂时,话最多的还是小胖,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林凡才感觉到,小胖其实一直都没变,一直都在···装逼。

    装了一阵逼后,小胖以为自己已经达到‘坏男人’的标准,于是他就跑到天理里向崔家那姑娘摆酷,故意站在那姑娘出没之地负手而立,望着远山装深沉。

    结果肯定是没有了,那姑娘只觉得天理里来了一位外里的怪人而已,也许是外里某家失心疯的儿子跑到这里不知道回家的路了。

    没有得到意料中的结果,小胖开始重新思考林凡教的那句话,后来他终于明白了···身为男人就应当很坏,像痞子一样坏。

    于是,他又跑到那姑娘家,这次不装逼了,一见到她就污言秽语相向,摆着一副淫笑的笑容,上前就要拉姑娘的手。

    结果是被那姑娘家人拿着菜刀给赶走了,心灰意冷的小胖从此就不敢再想这种事,没多久,他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这种时而冷酷时而流氓一样时而正常的状况,里正差点以为自己唯一的儿子要疯了······

    自知道林凡与薛涛有一次狂嗨的经历后,忙完生意之事的陈老三就经常来找林凡寻求葵花宝典,有了小胖的前车之鉴,林凡没再教陈老三‘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种宝典,担心自己又有一个朋友发失心疯。

    但陈老三非要林凡给个办法,无奈的他只好教他最传统的办法···写情书。

    他的第一封情书由老鸨转交后几天了都杳无音信,但陈老三不放弃,又向林凡要了一封情书,也不知他哪来的信心一定能拿下薛涛,反正在林凡看来,薛涛这个女人不简单,要想拿下绝非易事,何况陈老三无权无势。

    他虽然年纪轻轻就已身价万贯,但在大唐这种唯官至上的社会中,依然是一个**丝,**丝要想获得女神的青睐除非有惊人的金手指,你毫无特别之处谁会**你。

    林凡无暇纠正小胖误解泡妞法诀,也不死劝陈老三断了这条无法成功之路,整天在香水坊与小雪一起查看脂肪是否已洒干,这些脂肪有的是猪脂肪,有的是从鸡鸭身上弄下来的,这个社会的脂肪还挺值钱,陈老三也是花费不少银子才买回来。

    香水坊的人没有人知道林凡这般做法是为了什么,小雪虽知道林凡在为做香膏做准备,却不知如何做法,这是她第一次听哥哥给她讲解。

    每次知道哥哥又有新东西出来,她就越发觉得哥哥此人不简单,他的脑中就像一个无底洞,谁都无法预料究竟藏了多少别人不敢想也无法想到之事。

    三天后,一筐箩脂肪基本已晒干,吩咐火麟儿等人把这些脂肪碾碎后放入备好的窑罐中,并把花分品种的装进窑罐,铺在脂肪上,然后封闭。

    “这个不是与香水、香皂的做法差不多么?”

    对于小雪的疑问,林凡只是神秘一笑,并未告知全部内容,他觉得保持神秘性,保持那种高深莫测的样子,才能让他人信服,才能让小雪对他更加崇拜。

    做完这些,香水坊已没林凡什么事,本想去看看单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已经一个月没去看他了,还没上马车,前方小巷子拐口就传来那熟悉的如雷的说话声,不用想就知道谁来了。

    程怀默、秦用、牛忠仁三人联袂而来,自上次万花楼一别,四人已有多日未见。

    “哈哈,真是没想到啊,长安三位勇将之后居然能寻到这里来,来···既然来了就请到我的香水坊参观参观。”

    几人哈哈笑着寒暄几句,林凡准备带他们去里面参观时,傻高个牛忠仁的注意力却放在了屋檐下的一排贴着各种标签的如酒坛模样的窑罐,瞪着那双大眼似乎对那些东西很感兴趣,其他几人也凑上去。

    “花酒?”程怀默笑哈哈地兴奋的冲上去,抱起一罐,准备开封时被林凡及时制止了。

    夺过矮矬手中的窑罐,放回原位置后便对矮矬说:“程兄你想酒想疯了吧,这可不是什么花酒,这是我现在要准备做的新产品···香膏,主要用以净脸所用,这东西主要是给女人用的,当然,我们男人也都可以用,不过我们男人若是用了的话,那流言蜚语肯定免不了,尤其在大唐。”

    “这香膏居然还能男女共用?可我就不明白了,既然都可以用,为何又有流言蜚语呢,林兄,你所言所语实在令人捉摸不透啊。”秦用靠在柱子上瞅着那几瓶窑罐皱眉不解。

    “而且为何在大唐如此,莫非在别的地方就没有流言蜚语?”牛忠仁托着下巴傻愣愣地看着林凡。

    程怀默声音最大:“他奶奶的什么道理啊,凭什么我大唐就有流言蜚语?老子不信!林兄,做完后给我用用,老子就要看看究竟有无流言蜚语!”

    “用在你身上?”林凡看着满脸黑须长得又丑的程怀默,忍不禁笑道:“那太浪费了,我所制作的这些香膏最适合女性,如果男性要用的话……也只有像秦兄以及我这样英俊潇洒的男人用才对得起我的一番苦心啊。”

    “那我呢?”牛忠仁指指自己的脸,想扮出一丝酷意,但怎么看都不酷,却有几分傻愣样,主要是被他那不知是天生还是后生的瞪圆珠眼给害的。

    “也太浪费了。”

    如牛一样身躯的傻高个愤愤不平道:“凭什么秦兄和你能用,我和程兄就不能用,这这不公平啊。”

    “就是……林兄,你怎能以貌取人呢,你们虽然比我好看···那么一点点,但也不至于我们就不能用这香膏吧。”程怀默抚弄他那杂呼呼的络腮胡子,也想要表现出多么英俊潇洒的范儿,让林凡收回刚才的话,可再怎么抚弄依然没有什么风资。

    秦用含笑不语,林凡笑道:“在我的印象里从来只有长得清秀的男星会用香膏,而且只有男星会,普通老百姓一般不会这么做,有些年轻人最多就是在头发上喷点胶凝水……有这些男星作为市场,市面上也就出现了男士香膏,这种香膏不浓,比较适合男人。

    男星将脸洗得白白净净是为了工作需要,像我们这种普通老百姓一般不会去用,一个大老爷们弄得跟小白脸似的的像个什么,没有人鞠赞你只有耻笑···程兄,牛兄,现在你们还觉得你们用香膏没流言蜚语么?”

    程怀默、牛忠仁立马头摇得波浪鼓似的,可他们还是满脸疑惑,程怀默狐疑地问林凡:“林兄,你所言我等虽听懂后面几句,但还有一些不懂,像什么男星,还有什么胶凝水,这些究竟是什么东西啊?老子怎么都没听过。”

    牛忠仁连连点头,睁着大眼极为认真的盯着林凡,表现出极想知道答案的样子。

    哎,说起后世的东西一时还是无法改变后世带来的思维啊,难怪他们就像在听天书一样,林凡暗叹一声想了想道:“男星么,怎么说呢,就与薛涛一样。”

第十四章庄公入梦

    “胡扯!薛涛可是娘们怎么会一样。”程怀默满脸不信,牛忠仁睁着大眼愣愣的盯着林凡,秦用没发言,等待林凡说下去。

    “我说程兄,你别不信,在我那个年代什么事都有可能,为什么歌姬只有女人没有男人,我告诉你,男歌手还很吃香呢,他们唱出美妙歌声供大家娱乐,虽然他们后来都成为了演员或者导演,但他们的歌声永远流传千古,只要互联网不断,他们就能永存于世。

    他们是大众明星,有多少人想要成为他们那样的人,但能成功的没几个……不说了,说再多也没用,反正你们不懂,举个简单例子吧,比如你们的老爸……说老爸你们也不懂,就是你们的老爹,他们就是我所说的男星级别的大众人物,众所周知,名气很大,当然,还有当今皇上。”

    秦用三人听得更是云里雾里,只有后面他们才明白,尤其听到最后一句,各个都惊讶的睁大双眼,秦用喟叹道:“那男星这么厉害,居然能与当今圣上相媲美,佩服佩服,林兄,哪里可引见男星,秦某想结识结识。”

    林凡笑道:“你一头撞到墙上,也许就能见到。”

    “真的?”牛忠仁一听立马来了精神,能与皇上相媲美的人物必定是大人物。

    “真个屁,开玩笑都不知道,我举当今皇上例子只是说明大明星是大众人物,家喻户晓,但不是意味着他们就能当皇帝,他们离这一步还远着呢,他们只不过在娱乐领域出名罢了,娱己娱他,仅此而已···现在懂了吗。”

    三人似懂非懂的点头,牛忠仁略有所思,忽然一脸不可思议道:“原来在你那里的男歌姬会这么受宠……”牛忠仁想了想又道:“难道你那里的女子都那么大胆,会以男歌姬取乐?”

    林凡哈哈笑道:“谁说只有女人崇拜,我也有我的偶像。”

    秦用三人听此话如受惊般,往后退几步,秦用惊讶的望着林凡道:“林兄,想不到你你居然对男人也有那种**,真是没没想到啊。”

    程怀默捶胸顿足,哭丧着脸道:“老子真是眼花啊,居然看不出林兄是这种人,还好没有**……”

    “扯什么蛋!”林凡脾气虽好但总有发怒的时候,“跟你们说话真******蛋疼,好了,不聊了,说再多也是对牛弹琴。”

    “听林兄语气似乎不是那种人?”秦用笑呵呵的走过来,虽不明白扯蛋,蛋疼是什么意思,但可从林凡的言行举止可看出端倪。

    林凡生气道:“本来就不是。”

    “我那个时代的歌姬不比大唐,可是很吃香的,不论男女,地位不仅高,也是最为赚钱的一个行业···就像薛涛,她若放在那个时代一定吃香得很,地位不仅高,还受众人追捧,但她身在大唐,也就注定了身份卑微了。”担心傻愣的牛忠仁再误会,就多费舌解释一番。

    得到林凡的肯定答复,秦用三人又围拢过来,程怀默扯着大嗓门问:“林兄你刚多次说你那个时代,你不就是在长安城外的安阳里人么,怎么就多一个你那个时代了?”

    日!说漏嘴了,还好早就有所准备。林凡打了个哈哈道:“其实我所说时代在我的梦里。”

    “梦里?”秦用等人皱眉,更加好奇。

    “是啊,你们都以为我是个小天才,其实我所懂的这些都是从梦里学来的。”瞅着秦用三人听得津津有味,就更有瞎扯下去的动力,“在梦里,有一个白须老者带领我走进另外一个世界,那个世界完全与大唐不同,那里有学校,有各种高楼大厦,有美丽的街景,有各种知识可以学……总之很多,学也学不完。

    我从小就跟随老者游历在梦里的世界中,所思所想都来自那个世界,直到今年我学有所成,我也融入那个大社会中,可白须老者已离去,于是我的梦也就醒了,回到现实中。

    可我醒来已不适应大唐生活,所言所语都来自梦中那个社会,所以与大家格格不入,不过总有好处,我学到了大家所学不到的知识,见识也比大家广···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有失有得吧,我失去了家人,但拥有了大家所没有的一身才华,嘿嘿,也算值得了。”想想自己所扯的这些,林凡都为自己的想象力感到佩服。

    说到这里,林凡没再扯下去,这么一说就够了,再扯下去把后世所有东西都扯出来也不知要扯到何年何月,还是这样点到为止好啊。

    秦用三人听得津津有味,沉浸在林凡所构想的世界中,良久,大家才缓和过来,牛忠仁很认真的问道:“林兄,你可否记得那个带你进入梦境的白须老者长得如何?”

    林凡仰着头,故意皱眉想了想道:“那老者很和蔼,记得他曾对我说一定要好好学,学好一身本领将来好为我大唐效力!”

    “那老者究竟长何样?”程怀默着急催促道。

    林凡看了极为认真的三人一眼,‘认真’道:“具体是谁我并不知,好像与庄子很像。”他皱眉想了想又道:“应该就是庄子,因为我的床边常年放着庄子著作,自识字起我常年研究庄子之学,或许庄公暗中帮忙令我从中悟出许多门学,也许···那梦里所见我想很有可能应该是我所研之学的一种迹象,是庄公在梦里认真的教导我,使得我对这些所领悟的知识掌握得更加透彻。”

    “庄公?”三人几乎同时惊呼出声,极为不可思议。

    秦用感慨道:“本以为庄公只解梦,却未想居然还能入梦,研究庄子之学居然还能感动庄公,使得他带领你进入高领域,今日真是大开眼界,大开眼界啊。”

    其他两人也唏嘘不已,牛忠仁托着下巴仰望天空不知在想什么,半晌后他忽然抓住林凡的手臂,激动道:“林兄,庄公现在何处?”

    “你···你想干嘛?”移开牛忠仁的手,还是远离这如牛的家伙比较好,谁知道他哪根神经一不对就又扑上来。

    牛忠仁拍拍胸膛,义气凛然道:“我也想学一身本领,为我大唐效犬马之劳!”

    “哦。”林凡点头道:“那你晚上早点睡,我想只要运气好,或许就能梦见庄公了。”

    “好,我现在就回去睡!”牛忠仁真是好同志,说到做到,这么听话这么积极的好同志放在后世工作的那个单位一定很受领导赏识。

    程怀默凑上来,认真问道:“那里可否有高人指点武功?”

    林凡笑道:“当然有了,各种高人都有,什么铁布衫,一指禅,金钟罩等都有,想要学武各门各派都有,比如武当山,少林寺等。”

    “这些功夫很厉害?”

    “自然,一旦学成,一只手就能轻易将你们三人打倒。”

    程怀默越听越爽,嘿嘿直笑,“倘若老子真能学成这些功夫,嘿嘿,那老子就是天下无敌手了,大军当前,何需先锋,老子就是先锋,老子就要打头阵,杀得那些敌人片甲不留,嘿嘿······”

    让他沉浸在自己意淫的世界中不搭理,小雪出来有问题要问林凡,问完她就回里面继续做事,瞅着小雪离去的背影,秦用笑道:“难怪林兄不恋军旅生活,原来是有美人相伴啊,理解,理解。”

    林凡锤了他一拳,笑骂道:“扯什么蛋,那是我妹。”

    秦用尴尬一笑道:“原来是令妹,哈哈失敬失敬。”

    程怀默还在幻想成为武林高手在战场杀敌的场景,不知想到什么精彩的情节时不时就嘿嘿直笑,秦用和林凡也没搭理他,聊南聊北,当然,主要是林凡在说,秦用在听,渐渐的程怀默也被吸引,从自己幻想的幻境中走出,竖起耳朵聆听,他对于林凡所说的那个世界极为感兴趣,虽然很多东西都听不懂,但林凡解释后还是懂的······

    夕阳将至,林凡不得不停止扯蛋,望了望天边的殷红夕阳,拍醒又沉浸在林凡所言世界中的程怀默,抱拳对秦用和程怀默道:“天色已晚,今日就到此为止吧,你们如果还想听,日后随时可以找我···最近不行,最近我要制作香膏,等我忙完这件事再来找我。”

    秦用抱拳道:“好,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第十五章讲故事

    好奇心是人的天性,不会因时代不同而有所变化。

    秦用等人没有再来找林凡,也许他们都在那天林凡的扯蛋后,也学林凡一样在枕边放一本庄子,晚上睡前也拿起翻翻,虽像程怀默、牛忠仁这样一字不识的看不懂庄子里面究竟写了什么,但拿起装装逼还是可以的,他们想用这种每天翻翻的习惯打动庄子,他们日夜思念着有朝一日也能得到庄公的青睐,不说学一身好本领,能学个一两手绝世才学也可在大唐牛逼一回。

    没有后世那种灯红酒绿夜夜笙歌的逍遥生活,也没有一个可观的工作可做,既然创业了,林凡就想在这无聊的日子里多想想大唐所没有的新产品,销售上的事交给陈老三,创新这种高深的东西只能由林凡亲自做,其他人是根本想不出什么好东西出来。

    处在香水坊中,日子过得有些单调,不过这种单调的日子没持续多久就被几个人的到来给打破了。

    几个丫鬟居然会来到香水坊这种较偏僻的地方,知道他们的来意后,林凡才知道她们是万花楼里的大牌小姐的贴身丫鬟,是来取新品的。

    有些纳闷薛涛身边的那个小桃红丫鬟怎么没有跟着一起来,正疑惑间却见她在那小巷口的拐弯处探头探脑,居然没敢过来,想来那次狂嗨后林凡的一些无耻行为吓到这小姑娘了。

    林凡神秘一笑没有立马揭穿,而是装作不知道,告知几位丫鬟要取新品还需要等候,为了不让这些丫鬟等得无趣,他便悠悠的对围在身边的众丫鬟道:“各位美女们,想不想听故事呀。”

    “想!”众美女异口同声,然后嘻嘻笑着竖起耳朵,坐在这里等着有故事听,多好的事啊。

    林凡笑了笑,望着遥远的天空,悠然道:“话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大户人家来了一位家奴,这位家奴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哪怕穿着下人的服装依然英俊不凡,气宇轩昂。

    家奴的美貌立刻吸引了这户人家名叫桃红小姐的注意,这位桃红小姐对这位家奴一见倾心,可两人身份毕竟不同,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小姐,一个是低等下人,两人根本不可能在一起,就算两人愿意,小姐的家人一定不同意。

    虽有身份隔阂,但桃红心已归属于家奴,日夜思念,却不敢正面与他相见,只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远处偷偷的看着家奴,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看到他桃红的心才会好受些。

    但时间久了,桃红已不满足于夜晚偷窥,她就大胆的在白天去见家奴,当然也不敢光明正大的看,还是做着偷窥的龌龊行径。

    那家奴被安排在后花园做事,桃红不敢正眼见他就偷偷躲在花丛中看他的一举一动。”

    说到此林凡暂停下来,慵懒的躺在门前的靠椅上,闭目眼神,那些丫鬟围过来叽叽喳喳的问后续故事。

    林凡慵懒的伸了懒腰,笑道:“后来啊,说到后来就得补充下刚才的故事···其实那家奴知道桃红小姐的心意。”

    “既然知道为何不明说呢?”一个丫鬟着急的问道。

    “可能他知道两人根本不可能,所以就不敢见面吧。”另一丫鬟猜道。

    林凡摇头笑道:“都不是这些,其实那家奴并不喜欢桃红小姐。”

    “桃红小姐难道不美吗?他为什么不喜欢?”又有一个丫鬟插进来问道。

    林凡想了想笑道:“桃红小姐很丑,非常丑,她是家奴见过最丑的女人,而且这位桃红小姐的脾气极坏,动不动就打下人,家奴见过好几次丫鬟手背被打得清肿的,他知道桃红小姐是觊觎他的美貌,但家奴想想桃红小姐的容貌及卑劣的行径就想吐,一个女人长得那么丑脾气还那么坏,谁要啊,他宁愿当家奴也不要与桃红小姐和好···所以,最终的结局就是他们没结果。”

    “就算他们后来没在一起,那后来呢,后来桃红小姐知道家奴不喜欢她后是什么感觉,有什么举动,把家奴杀了还是赶出家门,还是每日以泪洗面?”

    林凡瞅了说话丫鬟一眼笑道:“你想象力真丰富,若要问结果如何,那就问那桃红小姐去啊。”

    “桃红小姐?桃红小姐在哪?”几个丫鬟面面相觑,不知道林凡到底在说些什么。

    林凡呶呶小巷子拐口道:“就在那。”

    几个丫鬟满腔疑惑的回头望向那拐口,拐口中竟出现一个美人,那人正是万花楼第一花魁身边的贴身丫鬟小桃红,几个丫鬟见状,已知道上了林凡的当,没有了嬉皮笑脸状,朝正气势冲冲过来的小桃红施礼后纷纷惊骇的退离此地,躲到香水坊里面不敢出来,小桃红因为薛涛的关系在万花楼众丫鬟中地位相应的也被拔高。

    见众丫鬟都退去,林凡却是苦笑道:“你们真够义气,好好讲故事给你们听,可见了女主角就立马跑得无影无踪。”

    伸个懒腰起来,装作刚看见小桃红的样子,故意惊疑道:“咦,小桃红?何时大驾敝坊···来敝坊有什么事啊,莫非与她们一样来取香皂的?”

    “小桃红姑娘大驾香水坊,有失远迎,失敬失敬。”林凡嘿嘿笑着,难得抱拳向小桃红打了声招呼。

    小桃红冷冷道:“现在知道这么客气,刚才把我说得那么···那么···丑,那么···我呸!”

    林凡故作惊讶道:“我刚有在说小桃红姑娘么?小桃红姑娘是不是听错了啊,天底下叫桃红的人多了去,而且我说的是桃红小姐,小桃红姑娘,我记得你家薛涛才是小姐,你只是丫鬟吧。”

    “你······”

    林凡悠悠道:“小桃红姑娘既然愿意当我刚才所说的那厚颜无耻的死皮赖脸不要脸的蛮横的女主角,那我也没办法。”

    小桃红无奈的气了会就强行沉住气,看向另一边一副不屑道:“谁是你所说的那个女人,本姑娘天生丽质···哼!怎会像你说的那种人。”

    林凡悠然道:“不过话说回来,我所说故事的女主角貌似跟小桃红姑娘确有几分相似。”

    “你······”

    见小桃红生气的样子,林凡似乎很享受,一阵风吹起小桃红的发丝,带来一阵芬香,林凡使劲抽了抽鼻子,故作不懂迟疑道:“咦?这是什么味道,小桃红姑娘,这味道好像是从你身上散发出来的。”

    林凡往小桃红那里又前进一步,绕着她转悠一圈,啧啧称道:“原来小桃红小姐还有体香啊,我真是鼻拙,上次在你家小姐厢房没闻出,居然到现在才发现,来,让我闻闻是什么香味。”

    “你···你想干嘛?”小桃红双手抱胸,往后退两步,红着脸急道:“什么什么体香,我这喷的是香水。”

    “原来这样啊。”林凡‘哦’了一声,笑道:“看来不是我鼻子有问题,原来是小桃红姑娘并没有那么完美,玉体不会散发迷人的体香···小桃红姑娘,你家那小姐对你可真好啊,像香水这种奢侈的东西居然也会让你用。”

    小桃红仰着头高傲道:“那自然,我家小姐可是全世界最好的小姐。”

    林凡哦了一声又在小桃红身上嗅了嗅,“小桃红姑娘喷得这么浓,是想勾引我么?”

    “你···你你你···”小桃红跺了跺脚,终究受不了林凡的这种无耻下流的行为恨恨而去,小姐虽然让她来香水坊买比较正规,也比较便宜,但现在她也只能去店里买了。

第十六章农忙时节

    当第一缕阳光洒在长安这片城池内,长安就已人流如潮,寂静一夜的大地再度苏醒,开始机械的在指尖等待夕阳到来,重复昨日静夜。

    花好月圆,虽不比中秋月亮那般圆明,但相对其他时期的月亮明圆许多。

    在这么富有诗意的夜晚,在石桌上摆上那么几道小菜,饮酒谈心,实在是人生一大享受,秦用,牛忠仁,程怀默几人早早就来到林凡家里,他们一来这里就向林凡要了香膏,时不时闻闻,爱不释手,直到被林凡忠告开久了会失去本味成为水,无法净脸,他们才不敢再打开,却还是握在手中左看右看。

    至于小竹在那边练武,他们一点兴趣都没有,他们本是习武之人,对于扎马步这种基础功夫早在n年前就已经玩过了,不稀罕,他们只与大耳稍微打下招呼就继续欣赏手中之宝。

    林凡不明白一个小花瓶子有什么好看的,从夕阳一直看到明月高挂,他们的生活还真简单,思想还算纯洁,看着小花瓶,喝着小酒,聊着薛涛。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意淫世界,幻想薛涛见到这种香膏后如何引见他们,如何让他们见到她的真容,酒过三巡,林凡就给他们泼冷水。

    “你们别指望薛涛会见你们,她摆那么大架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若是那么好上早就有人上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女人不简单,必定有一定的故事,她的要求很高,高到我们都无法想象,就你们几个武将之后送几瓶世上绝无仅有的香膏她就会乖乖顺从?根本不可能!

    别不相信,不如我们打赌如何?”

    “赌就赌,赌什么!”程怀默被林凡这么一泼极为不悦,此刻最为气恼。

    “赌五贯钱。”

    “好,赌就赌!”

    后世带来的习惯让林凡觉得无凭无保证,于是立个赌约,让他们在上面画押签字,这才放心下来。

    拍拍赌约,林凡嘿嘿笑道:“你们准备好银子吧,我既然有如此自信与你们打赌,我就会有十足的把握,嘿嘿···到时有了这些钱我得好好想想如何花费。”

    程怀默不屑道:“林兄你也别高兴太早,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到时老子赢了老子就不请你吃饭···你你这幅表情实在气人。”

    林凡笑得更得意,看得程怀默赌气别过头,牛忠仁,秦用两人哈哈大笑。

    也许是酒意起从而引发一些情绪,喝到最后秦用却是黯然神伤,“也许日后我们能这样畅怀饮酒的机会不多了。”

    林凡与秦用碰碰杯,笑道:“秦兄何出此言啊?”

    秦用望着天上明月,叹道:“战事将起,我等就得上战场了。”

    程怀默忽然不生气了,说起战事他就一脸兴奋,拍拍胸膛很自信道:“秦兄何须挂虑,不就一个小突厥嘛,只要我们唐军逼近,他们就吓得跪下去,哈哈,终于又有机会上战场了,我们身为唐军,就应以驰骋沙场为荣,哪有退缩之理!”

    秦用摇头道:“我并非畏惧,大丈夫就应战死沙场,能为大唐出一份力是秦某的荣誉,只是战事将起,我等就不像如今这般清闲,要得日夜操练了···日后也就与林兄少见面了。”

    林凡哈哈笑道:“我还以为什么事,不就少喝几杯酒吗,以后有的是机会,等你们大胜归来时,我就为你们洗尘接风!到时喝他个几天几夜···那你们什么时候出发?”

    “目前还不知,只是昨日突利来使,要求我们大唐支援攻打突厥,突厥是北部最大部落,向来是大唐的一块心病,这次杜尚书借此机会要求出兵攻打突厥,陛下已允,如今要做战前准备,至于何时出发还要等圣命。”秦用说完又与林凡碰酒,日后喝酒时间不多了,他得珍惜眼前。

    此刻林凡才想起大唐将在明年八月左右要进攻突厥,没有多惊讶,点点头道:“战乱的年代战争是家常便饭,习惯就好。”

    看着几人有些落寞的情绪,林凡举杯哈哈笑道:“来,咱们继续,今日不聊国事只聊···女人!来!”

    “来······”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这句话基本无法用在后世太平日子,用在大唐这种开疆扩土你争我抢的战乱时代又显得不足。

    战乱时代,养兵不足千日就要派上用场,可以说,只要为兵,都得时刻准备着上战场,因为谁都无法预料战争何时会爆发。

    李世民李老大的野心从来都很雄伟,凭着强大的国力,开疆扩土的雄心从来就未消沉过,这股雄心并非一朝而成,早年随李渊打天下开始,见证了战场与权威的力量,开疆扩土之心就已萌发,中原大统一后,他还想往北扩大领土,北部的突厥一直都是他的心头之患,早已有灭突厥之心,但碍于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另一方面唐朝建立还不是很久,很多事情还需稳固,就迟迟未摘下这块心肉。

    这次突利来使,就是一个导火索,李老大就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说是帮助,实际上是他抒发野心的方式。

    既已决心收服突厥,准备工作是必须要做的,为兵者不能再清闲,秦用、程怀默、牛忠仁等都投入训练中,如今林凡要见他们一次除非去军营。

    军人有军人要做的事,普通老百姓照样计划着如何过日子,安阳里的人们在第一次农忙之后再次进入农忙时节。

    第一季水稻正值除草施肥之际,这个时期若不把杂草除去,等秋收时就不一定会有好收成。

    大唐的百姓淳朴又勤劳,黎明刚破晓,家家户户都打开门,壮丁扛着农具,农妇挎着竹篮,有些身份的人家后面跟着三三两两的家丁,各个面带笑容精神烁烁的奔往各自庄稼地。

    天刚微亮,安阳里家家户户都打开大门,一家几口一起有说有笑的往自家田里奔去。

    此刻的林凡正在梦乡中,睡得比猪还沉,他的父母早已吃完饭扛着锄头去了田里,他们家与安阳里其他家庭不同,别人家像林凡这么大的孩子早已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这个时候就已经在田里忙活了。

    林凡不同,林家现在因为林凡的缘故也是勋贵之家,作为家里的唯一勋贵,自然不能下地干活,他的父母并不会因为家里没有其他劳动力而抱怨,他们的心里比别人家还要甜蜜。

    太阳晒屁股了林凡才慵懒地起来,小雪也没比他早起多少,今天她给自己放两三天假,主要是在家里做点饭菜,让母亲少累些,顾着田里又顾着家里,再强壮的身体也会被累坏。

    现在这个时间正好是送点心时间,小雪煮好面条放在竹篮里,就与哥哥一起去田里给父母送去。

    田垄间都是热闹闹的景象,瞅着这些憨厚的人们,瞅着父母插着额头上的汗珠,满脸幸福地笑着吃小雪送的面食,悠闲的在田垄间闲逛的林凡,瞅着周围一切,感受大自然气息的同时,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油然而生。

    处在田地间就仿佛回到过去,他记得自己曾经是从山里走出来的,小时候,父母那一代以务农为生,每天过着背朝黄土面朝天的生活,衣食无忧,生活在四面围山的小山沟里自娱自乐,也算惬意。

第十七章杀蝗虫

    简单的幸福随着时代变迁逐渐变味,当其他人都纷纷进城谋生时,林凡一家也无法再苟且存活于小山沟中,于是,田地荒废了,人基本都走光了,村里只剩下老人小孩,青年纷纷奔赴城市,只为了某一天能走出这片大山。

    经过多年努力,林凡一家终于在大城市安定下来,彻底走出大山……如今,仿佛时光倒流,站在田地里,林凡仿佛又看到家乡的情景,往事历历在目,恍如昨日,只是……身边少了父母兄弟……

    “爸,妈,大哥,二哥,妹妹,你们过得好吗?”林凡心里默念家人,缓缓闭上眼,脑中浮现家人的容貌,呈现往日时光……

    睁开眼时,泪眼模糊……曾以为,自己来到大唐这么长时间,已可放下过往,可如今触景生情,过往挥之不去。

    人生最难忘莫过于情,既然人无法忘情,那就让情深藏心底,在这片既熟悉又陌生的土地上,慢慢绽放新情,开创新的人生,毕竟……既然活着,就得好好活下去,不是么。

    “哥哥,哥哥,怎么了?怎么哭了?”小雪焦急的在林凡面前晃手,“是不是沙子跑进眼里了?”

    听见小雪的呼声,父母急忙放下手中的碗过来查看,林凡感动的摇摇头,抹抹脸展颜一笑,如今这家人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从他们那里林凡再次感受到了亲情···这一世,定要好好待他们,也算是···弥补后世的缺憾,前世未能赡养父母,这一世定要将恩情双倍还上。

    见林凡如往日一样笑了,小雪和父母都放下心,父母继续吃面条,小雪则默默跟在林凡身后,两人就这样在田间游荡,林凡有时弯下腰看看水稻长势如何,有时折下一根小草放在嘴里玩弄。

    目光转动中落在一处水稻上,蹲下来细细打量一阵,从水稻上扯下一片嫩叶,折起稍微一捏就有一股绿汁从缝隙中溢出,那是一只小虫身上流下来的,这一幕小雪看得清清楚楚。

    “哥哥,你刚才扼杀了一只小生灵。”小雪捧着林凡丢下的沾满虫汁的嫩叶,表现出少女独有的爱心。

    我日,这害虫也值得你可怜?林凡差点没被气死,扯下另一片爬有小虫子的叶子问小雪:“在这只虫子与稻谷之间你会选择谁?”

    小雪疑惑的看着林凡,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但没多想,指着稻谷道:“当然是稻谷了,它可是能喂饱我们肚子的。”

    “这就对了。”林凡扔下那片叶子,站起身轻叹道:“只是你可怜的这小虫子会把我们的稻谷给吃了,长大后更加疯狂,到时我们只能饿肚子。”

    “这么坏?!”小雪震惊之余发飙了,用她的小脚丫用力的猛踩那片被林凡丢下的嫩叶,没多久,地上都是一团绿汁,有嫩叶的也有那小虫子的。

    小雪还不解气,又从旁边的稻穗叶子上折下爬有小虫子的叶子,扔在地上拼命的踩···

    吃完点心的父亲拍拍饱了的肚子悠悠的走过来,指着还在用力猛踩的小雪狐疑的问道:“小雪她这是在干嘛?”

    林凡含笑道:“她在拯救我们的水稻。”

    瞅着父亲一脸狐疑之色,林凡走几步从一棵水稻上折下一片嫩叶,指着嫩叶上的小虫子道:“小雪消灭的就是这小虫子。”

    “这小虫子会吃水稻?”父亲拿着嫩叶左看右看,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么小的虫子会对水稻造成什么危害,满脸不屑道:“就这么小的虫子还能把一棵水稻全吃光了不成?给它这片嫩叶就够吃它一辈子了。”

    “别小看这小东西,它长大后就是这片田地之王···没说名字你可能不知道,它就是蝗虫。”

    “蝗虫?”父亲脸色骤变,他是大唐本土人士,对于自然灾害极为恐惧,闻蝗色变,蝗虫对粮食的危害前朝不是没发生过,以往的蝗灾,古人只能听之任之,若没有屯粮只能饿肚子。

    林凡点头道:“若这些蝗虫不除,不久的将来必定会发生一场大蝗灾,看看现在这小虫子都这么多了,长大后必将席卷整个关中,到时···百姓又难免饿一场肚子。”

    “蝗灾,蝗灾···”父亲喃喃自语,双目紧紧盯着眼前的稻田不知该说什么,脸上笑容不再,阴沉得就像乌云密布。

    可以理解父亲的心情,蝗灾对古人来说是一场大灾难,不像后世那样有各种杀虫剂,当蝗虫降临时,除了眼睁睁看着粮食被蝗虫吞噬,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如果此刻采取一定措施的话,蝗灾未必就会发生。”

    “你有阻止蝗灾发生的办法?”父亲激动的看着林凡,神情兴奋,眼神充满期待,他手上的那只小蝗虫早已被他捏碎,绿汁从他指尖滑下,绿油油的看得林凡一阵恶心。

    林凡目光避开父亲的手,瞅着田地道:“有点办法,这办法虽不能完全阻止蝗虫的衍生,但也可将危害降一些,但不是最好的办法···不过要在整个关中实施这种办法很难,除非皇上下旨。”

    “要在整个关中实施那肯定很难。”父亲埋头思虑会问道:“那能救咱们安阳里就可以了,你说的那是什么办法?”

    林凡道:“目前还没有万全之策,这种方法可能会在一定程度上破坏了水稻,到时的结果将与蝗灾一样,所以···还是等等吧,等我想出万全之策再说。”

    父亲有些萎靡的叹一口气,目光落在正折下爬有蝗虫的嫩叶,然后扔在地上用力的踩的小雪身上,忽然眼睛一亮,裤脚都不挽直接进入田地里,目光敏锐的在水稻上搜寻,看见爬有蝗虫的嫩叶就折下,拇指食指一捏,蠕动的蝗虫瞬间变成一滩绿汁。

    父亲呦喝一声,告诉周围乡亲嫩叶上的小虫子是蝗虫后,临近的庄户就把这消息告诉附近的人,如此一来,安阳里的人们都知道了这个消息,他们的目光在水稻上搜来寻去,发现有蝗虫的嫩叶就折下用力捏,他们对于夺取他们粮食的害虫恨之入骨,恨不得能杀光。

    父亲没有再折嫩叶,直接把蝗虫捏死在嫩叶上,其他人也都效仿,埋头在田地间搜寻那罪大恶极的蝗虫,小雪没有下地,她也不敢直接用手捏,还是用老办法用力踩。

    瞅着这些唐人疯狂的举动,林凡才第一次感受到蝗灾对他们的伤害有多大,以前在史书中听闻这些自然灾害没多大感觉,如今虽还未亲身经历蝗灾所带来的危害,但已看出古人对蝗灾的畏惧与无奈。

    虽知道亲手去捏死这些幼小蝗虫的方法很愚笨,也没有多大效率,但林凡不想阻止他们,就让他们好好发泄下心中的畏惧吧。

    他并未想到,不久前海东青所吃的虫卵竟是蝗虫这等害虫,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让海东青尽情地吃,虽达不到全灭的效果,但至少在萌芽中达到一些致命的效果。

    漫步在田埂间,目光遍及远方,林凡仿佛看到贞观年间的那场大蝗灾正在慢慢接近,而自己身为现代人,却也只能力不从心······

第十八章理想居所

    林凡在那天去完庄稼地后就没再踏入那里,去那也不知道干嘛,消蝗虫又不需要他,干农活也不需要他。

    小雪也很想去杀蝗虫大军尽一份力,可林凡不让她去,理由是一个女孩子家整天在田地间跑,长大后皮肤不好就很丑了。

    何况她的假期已到,她的主要精力应该放在香水坊上,现在多了两个副品,香水坊已经够她忙的了。

    过惯了灯红酒绿,夜夜笙歌的生活,忽然间生活中没有了可娱乐的东西,总感觉有些怪怪的,不说ktv狂欢,不说夜总会**,这些不是天天都会去的,最多偶尔叫上几个朋友嗨一下,以缓解快节奏生活所带来的压力。

    没有ktv,没有夜总会,没有酒吧,林凡都可过得很好,毕竟后世并非日夜游离于这些场所,可没有了网络,没有了手机,没有电视剧可追,没有电影可看,这让林凡有些不适应。

    就好像,以前从大都市回到偏远的家乡,那里没有网络,更早以前连手机都不可上网,那真的是与世隔绝,尤其是晚上,除了聊天,只有躺在床上意淫到困。

    现在的日子就好比以前,甚至更遭,以前只要走到镇上还可看到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现在走到哪都不知外界如何。

    这段时间,林凡把精力放在其他事上,前段时间注意力都在香水副品上,没有娱乐生活过得依然精彩,如今虽是井底之蛙,不知世界一切,与一切高科技断得一干二净,没有后世这些高科技可依赖,要活得快乐,只有自娱自乐,尤其是在闲暇下来之际。

    没有娱乐就自创娱乐,一个人去酒馆,青楼买醉不是一个好方法,这样的场所就应该几个兄弟一起。

    林凡想来想去,觉得如今的生活应该好好改善一番,现在的他有资本去想这个,瞅着自家唯一一处屋落,感觉太挤了。

    大耳肯定是不会走了,恐怕会一辈子以保镖之名呆在自家里,小竹目前与大耳习武,一时半会也走不了,日后应该会离去吧,这种人并不喜欢寄人篱下。

    整个院子都满了啊,原来是林凡和小雪夜晚观月的平台下已搭起一个小屋棚供小竹居住,本来是与林凡一起住的,但林凡不想看见他那张死人脸,看着那张脸他很难入睡。

    现在连小雪的房间都被大耳给占领了,她被迫到父母的房间打地铺,父母没有什么怨言,觉得这位曾经救过自己儿女的老人是林家的大恩人,理应优待。

    这种情况下就需要好好改善下新居所了,想到居所林凡才想起几个月之前从一个胖子商人那里忽悠来的一处废宅,于是他又来到了这里。

    从拿到房产证那一刻,林凡才知道这个离长安城有些距离的地方有些不同。

    它不属于五里任何一里,只属于雅玉乡。

    曾经这里也是繁华地带,后来长安发展起来后,很多人都搬离这里,涌进长安,就好像后世很多乡村百姓都奔往大都市,过上不一样的人生。

    尤其在这处废宅发生一场大火后,这里人迹就更稀少了,几无人烟,唐人一般不会看重这个地方,唯有过逛都市生活,见惯花红柳绿的林凡才会渴望这里。

    他的这种愿望就好像大都市的富豪厌倦了勾心斗角的社会,就想在深山老林,或者都市周围比较偏僻的地方建个别墅,远离喧嚣,然后安然悠闲的度过晚年。

    这样的生活是多数都市人最终的梦想,林凡曾经也这样幻想过,没想到,曾经的那个梦想却在千年前的大唐实现。

    瞅着宽阔的废舍,一副古式别墅的雏形在他脑中渐渐成型,既然来到这里,那就让以前想过的生活逐一在这里实现吧。

    虽然现在还不是享受晚年的时候,但追求富人生活从来都是林凡的梦想。

    站在废舍面前,想想现在这座宽大的地方就是自己的了,林凡都觉得不可思议,看着眼前这一切,仿佛自己就是一个开发商,一个爆发富。

    心满意足的回到家就没有停歇过,在宣纸上画出废舍的大致轮廓,启动思维,在这个空间里尽情谱画理想的居所……

    自从有了香水坊,香水坊的员工的生活节奏比以往更快了,每个人都比较忙。

    林凡还是比较清闲的,没事干就喜欢往大家庭跑,自从火麟儿的这个大家庭加入了单雄后,他就跑得越发勤快了。

    不是为了看看单雄这个人是长得有多帅,也不是为了从这家伙口中获取些有关他的身份信息,林凡可没那么八卦,也没那么无聊到去研究一个对他并无危险的人的身份。

    往大家庭跑只是为了无聊时找个可以喝酒的人解解闷,单雄就是一个不错的人选,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酒鬼,随身携带着一个酒葫芦,里面永远都装满酒,空了就会到就近的酒馆里添满。

    酒对单雄而言就如茶水,他一天喝酒的量都比林凡一天喝的茶水都多,不过林凡从未见他醉过,与他喝过几次,醉的人永远都是林凡。

    林凡无聊时找单雄喝酒看来是个错误的选择,因为他总喝不过单雄,但他还是喜欢在这里买醉,醉了有灵儿照顾,醉了可以在这里无忧无虑的睡大觉,从来就不怕有人吵,家里就没这么自在了,小竹天还没亮就在屋外哼哈哼哈的舞着一截树枝,往往这个时候林凡就被吵醒,一醒来林凡就很难再入睡,在床上一直辗转反侧到太阳高高升起。

    也只有到了大家庭这里,他才睡得踏实,他嘴上说是找单雄练酒力的,实际上是为了躲避家里那嘈杂的习武声。

    今天旺运都被他带到大家庭里来,在小竹停止哼哈之前,他是不会回家的,已与家人说好,近来就住长安。

    自从火麟儿等人被林凡纳入香水坊后,他们的生活质量得到一定的提高,灵儿也无需过着乞讨的日子,她现在就是这个大家庭的家庭主妇,每天负责火麟儿等人的生活起居。

    对于目前的生活状况,灵儿很满意,哪怕多了林凡一人要照顾,也无怨言,还特别欢迎林凡的到来。

    不过林凡觉得她更欢迎旺运的到来,一见到旺运就想方设法与它亲近,不知给旺运吃了多少好菜好肉。

    旺运就是一个吃货,谁给吃的都爱往谁那里蹭,没多大功夫,旺运就不爱粘着林凡了,围着灵儿直转,尤其当灵儿带它去厨房时,那尾巴甩得极欢快。

    林凡与单雄鬼混,经常出入长安大酒楼喝得酩酊大醉,当然,钱是由林凡出,单雄这个浪子身上根本拿不出一个铜板。

    旺运则整天与灵儿鬼混,有好吃的就任由灵儿玩耍,灵儿玩得也很高兴,可没过三天,她忽然哭丧着脸跑到正在与单雄天南地北的聊的林凡面前哭诉:“旺运没了。”

    这句话让有些微醉的林凡彻底醒了过来,扔下一窜铜板就出了酒楼,一路跟着灵儿走,一边听她叙述事情经过。

    “旺运平时不是挺乖的吗?怎么会丢呢,是不是跑哪去了,这家伙家里有那么好吃的肯定不会走远。”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早上与它玩得很好,中午我去做午饭时,它就在屋外玩耍,等我做完午饭出来它就不见了。”

    “周围都找遍了?”

    “只在附近两个小巷中找过,并未发现旺运的影子。”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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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明月介绍:
林凡自踏入大唐这片土地开始就再也没有回头路,有时候,生活就是这样,射出的箭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可是,路还得继续…… 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千个作者就有一千种大唐,我的大唐不能有悲哀,不能有黑暗,只能有最感人的亲情,只能有最真挚的友情,只能有最美的爱情,只能有金戈铁马的豪情,也只能有气吞日月的雄心。 上天既然给了林凡一把金钥匙,那就看看他是如何打造盛世延年的大唐,如何将有太多缺憾的大唐领进天堂······唐朝明月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唐朝明月,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唐朝明月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