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宋雨桐?
张耀十分识趣的告辞,苏言见张耀走了,将毛巾扔开,看着宋唐问:“你晚上住这里?”
“嗯,将就一晚,新房没床。”他拿起毛巾继续擦。
苏言怔怔的看了看他,宋唐挑眉一笑:“我下午睡够了,今晚不睡觉。”说着他就把毛巾扔开,拉开被子,坐了进去。
“我、我是病人。”她下意识往旁边挪了一点,拉紧被子。
宋唐轻笑一声,被子里的手已经伸进她的衣服,哑声说:“我要做的事,什么时候没成过,幼稚,你是病人,还是我老婆。”
说完,他就翻身压住了苏言,低笑一声张嘴含住她可口的小嘴。手也开始四处点火,苏言的头往后一扬,磕在床头,疼得‘嘶’的一声。宋唐停下,捧着她的头看了看,柔声说:“你怎么那么笨?”
苏言瘪嘴,这人就不能说一句好话?她闷气不吭声,宋唐有些急了,坐在她身上掰着她的头看。苏言的头埋在他怀里,强烈的男性气息萦绕在鼻尖,她竟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她闭上眼,低声说:“宋唐,谢谢你。”
“嘁……”他低笑,“谢我什么?”
傅若芳在医院住了两天就回家了,她还是那个高雅的名门夫人,坐在沙发上为丈夫和女儿削苹果。宋雨桐正看报纸,看到那篇报道,她简直暴跳如雷,将报纸放在傅若芳面前。
宋雨桐指着那段描写宋唐和苏言是怎么相爱的文字,怒声说:“妈妈,你看,这都写的什么呀,这作者是不是脑子被浆糊黏住了,啊?你看看,纯属放屁嘛,妈妈,你看这段,还说你是现代社会封建思想的残余势力,还说什么一定要将你消灭,你就是心里不平衡的变态容嬷嬷,作者脑子进水啦?”宋雨桐将报纸扔到一边。
“好了,雨桐,现在我们站出去说什么都是错的,只会遭到更强烈的谴责。”傅若芳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宋雨桐,宋雨桐嘟着嘴接过来咬了一口。
宋正点头:“若芳说得对,现在要平息这场风波,要么制造另一场风波掩盖过去,要么就只能暂时不出门,等时间久了,民众的情绪就会平复。”
“问题是,这件事到底是谁捅出去的?”傅若芳蹙眉,看着宋雨桐:“雨桐……”
“妈妈,我都说多少次了,不是我,我又不傻,我哪里敢去挑衅哥哥。”宋雨桐站起身来,跺脚,然后不耐的说:“我出去了”。
“这么晚了你去哪?”宋正沉声呵斥。
宋雨桐已经换了鞋子,跑出去,对他的呵斥充耳未闻。
宋雨桐的红色法拉利刚开出锦华区就看见沈书航的黑色路虎停在路边,她一脚就踩住了刹车。兴奋的下车去敲车窗,然后看见沈书航带着笑看她。
“书航哥,你来找我的?”她绕到副驾驶,拉开车门,愣住,看着那个一头卷发,美得跟精致的洋娃娃似的女人,惊呼:“你是谁,你在书航哥车上做什么?”
要翻天吗?
“嘁……”顾雪菲咧嘴一笑,看着宋雨桐,挑眉:“小妹妹,你成年了吧,应该也知道大半夜的一对情侣把车停在山路上会发生什么吧?”
宋雨桐表情扭曲,看着顾雪菲还伸手将她吊带裙的肩带从手臂处拉上来,羞赧的对沈书航一笑。她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镜,不死心的问:“书航哥,这个女人是谁,你怎么可以和这种下贱的女人在一起?”
“宋雨桐,嘴巴放干净点。”沈书航警告。
宋雨桐不服气,她瞪顾雪菲:“如果不是下贱的女人,她怎么……”
顾雪菲伸手就掐住宋雨桐的脖子,咬牙说:“你什么身份,不过是一个被宋家抱养的孤女,再让我听见这样的话,我保证你会死得很惨。”说完,顾雪菲扔开她,鄙夷的看了一眼,对沈书航说:“书航,帮我拿一下湿巾纸,手弄脏了。”
沈书航并不看宋雨桐,拿出湿纸巾递给顾雪菲,然后握住方向盘看着前方。宋雨桐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切,然后愤愤的看着顾雪菲。顾雪菲将擦过收的湿巾纸扔了出去,擦着宋雨桐的脸飞落。
“走吧,书航,没兴致了。”顾雪菲对沈书航巧笑,沈书航发动车子,顾雪菲看着宋雨桐,警告:“这只是一个警告,宋雨桐,不要再在背后对苏言使绊子。”
看着路虎消失在暗夜的山路上,宋雨桐跺脚哭喊:“不是我,书航哥,真的不是我。”没人回应她,她将手上价值八万的包包狠狠的往地上一摔,怒吼:“苏言,我绝不放过你,你他妈去死,你不得好死。”
沈书航回了城,在路边急刹,他转过头微眯起他那琥珀色的眸子,看着顾雪菲:“你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书航,我不是帮你警告她吗,免得她老是在背后做那些卑劣的事。”顾雪菲一脸莫名其妙,她似乎在质问他为什么要发火。
沈书航冷笑:“雪菲,你有什么目的我还不知道吗,你要让宋雨桐恨小言,让她去对付小言是吧,顾雪菲,你没忘记我说什么吧,如果你还想留在我身边,收起你的心计,安安分分的,我可能会考虑让我们的关系长久一点。”
“沈书航,我他妈到底哪一点比不上你的小言,你他妈成天围着苏言转,左一个小言右一个小言,我他妈能安分吗?”她伸腿一踹,大声说:“你在呵斥我的时候先想想你自己做了什么,苏言她一个已婚妇女,你成天围着她的事打转,你让我怎么想,你让阿唐怎么想,让媒体知道了有你好看的,你看看你们的身份,一个市长,一个副市长,一个前任市长千金现任市长夫人,书航,你们是要翻天吗?”
沈书航垂头在方向盘上,长叹,声音里也有了疲倦:“即便是这样,你也不该那样对宋雨桐说,有什么不满都冲我来吧。”
野种
“哼,说到心计。”顾雪菲看了一眼沈书航,咬牙说:“沈书航,我还真不如你,你大晚上的让我去和宋雨桐说这种话,无非是想让宋雨桐把矛头对准我,好让你的小言过上悠闲的日子,沈书航,你他妈把我当什么了,我顾雪菲不是傻子,休想把我当枪使。没错,我是喜欢你,可我还没义务去帮你的小言挡刀子。”
说完她便推开车门下车,然后重重关上,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哥,来接我。”
火凰酒吧里音乐高、潮,灯光暧昧,舞池里的男女们在音乐里扭动着身体。顾雪菲鄙夷的看着那些通过身体摩擦释放欲、望的人,将一杯伏特加一饮而尽。
“怎么了,雪菲,和书航吵架了?”顾秋实拉住她拿另一杯酒的手。
顾雪菲翻了个白眼:“还不是因为苏言那个贱人,妈b的,沈书航就他妈是个傻b。”说着,推开顾秋实的手,再饮一杯。
顾秋实揉揉她的头顶,被她烦闷的打开他的手:“烦躁,别碰我。”
顾秋实也有点怒了,抓起一杯酒就喝,雪菲常常是这样,在沈书航那里受了气就迁怒在他身上。看着雪菲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顾秋实终是不忍心,他指着舞池里一个狂热的身影:“雪菲你看,那是不是宋雨桐?”
顾雪菲一看,鄙夷的说:“她倒玩得挺疯。”随即眼眸一转,俯首在顾秋实耳边说着什么。
顾秋实蹙眉,疑惑的看着顾雪菲,顾雪菲推了他一下,说:“你到底帮不帮我?”见顾秋实还在疑虑,她撅嘴:“那我自己去。”
“好了好了,我去我去。”顾秋实拿她没办法。
苏言出院之后就回到自己家,要收拾东西搬到宋唐那里去。对于这点苏言惊讶的问:“不是说结婚后搬进宋家吗?”
宋唐当时拿着领带让她给他系,他说:“你还真想那么快就气死傅若芳?”
想着和宋唐和谐相处了一天,苏言叹息,真是不容易。到了楼下便看见一位老人穿着过时的华贵衣衫,站在那里不停的用丝巾擦汗,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苏言有些惊讶,走过去怯声叫:“奶奶,这么热的天,你怎么站在这里?”
苏言伸手去扶林英蓉,林英容挥开她的手,看着她脑袋上一小块白色纱布,鄙夷的问:“被傅若芳打的?”苏言还来不及回答,林英容继续:“贱人就是贱人,你还能指望她会对你好?”
苏言低眉,轻声说:“奶奶,外面热,上去坐吧。”
林英容再次挥开她的手,怒声说:“闪开,野种,我告诉你,别以为被傅若芳打了我就会可怜你,待见你,你还是个野种。”
苏言也不坚持,只好问:“奶奶,你还是不愿告诉我吗,你是不是知道傅若芳什么,和我的身世?”
再次被爆头
林英容白了她一眼,鄙视的说:“我不知道,谁知道你是傅若芳从哪里捡来的,傅若芳没生育能力,连个蛋都没为我们苏家下,毒妇,居然还害我儿子,你也不是什么好货,没脸的东西,竟然嫁给宋家的儿子,你说,我儿子对你这个野种怎么样,对傅若芳那个贱人怎么样,他才死了多久,你们就急着和宋家搅在一起,贱人,野种,没一个好东西。”
看着奶奶一边骂一边走,苏言无奈苦笑,奶奶分明是知道她受伤了来看她的,非要说些难听的话。苏言欣慰的笑了笑,看着奶奶脚步矫健,放心不少。以前是不敢去看奶奶,每次去都被她赶出来,后来就放了钱在门卫那里,让他想办法给奶奶炖点炖品。
苏言上楼,在门口看见几盒营养品,都是有利于伤口愈合的。苏言愕然,知道是奶奶放下的,奶奶还是那么别扭,大概也是因为太心疼父亲吧。苏言低头在包包里找钥匙,脑袋一下子就被砸得生疼。
她转过身,看见傅若芳用她那名贵的包包不断往她头上砸,嘴里还大骂:“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
苏言赶紧推开傅若芳,脑袋疼得厉害,她抬手去摸,已经摸到一股热流。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傅若芳,本来以为她这些天不敢出门,想不到,居然在这里等她。刚结痂的伤口又被打破了,苏言痛得呲牙咧嘴,摸了一手的鲜红。
“傅若芳,你发什么疯?”苏言怒吼,傅若芳被她一推,靠在墙壁上,大口喘气。苏言无奈,看来傅若芳就算面上保养得再好,也确实是老了。
“我发什么疯,你发什么疯,雨桐都说了报道的事和她无关,你还想怎么样,你去死,你死了就好,你死去吧。”傅若芳说着,又要冲过来。
苏言推开她,忍着头上的疼痛质问:“傅若芳,宋雨桐发生什么事和我无关,你不要宋家的人得个伤风感冒都扣到我头上。”
“不是你还能是谁,除了你没有其他人,你还是不是人。”傅若芳说着便哭了起来:“你不是人,雨桐才二十岁,你怎么忍心找人去非礼她,你这个贱人,你怎么不去死,真该在你小的时候就掐死你个野种。”
“我不是人?”苏言冷笑,头上的血已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看上去很恐怖。她凄厉的说:“傅若芳,就算我不是你生的,那二十几年的亲情总是在的,你和宋雨桐才相处了一年多她就成了你的女儿了吗,我是野种?那宋雨桐难道不是吗,她不也是宋家的养女吗,她和我一样,是没爹没妈的孤儿,我要是野种,她更是野种!”
“啪……”傅若芳抬手就是一耳光,打得苏言踉跄,扶着墙抬眸狠狠的看着傅若芳。傅若芳怒骂:“我叫你胡说,雨桐是正经宋家小姐,你这个野种没资格说她。”
演戏谁不会
“好,好,好……”苏言笑着点头,头上的血一点一点的低落在地上,她勾起嘴角:“我是野种,既然你那么宝贝宋雨桐,我会让她生不如死。”
傅若芳举手还要打,被人拉住,沈书航厉声说:“宋夫人,请自重。”
“哼……”傅若芳甩开沈书航的手,愤愤的说:“书航,出了这种事,你难道不应该去看看雨桐吗?”
“呵……”沈书航冷笑:“宋夫人,我和宋小姐连朋友都不是,我为什么要去看她?”说着就拉着苏言往外走,顺便对傅若芳说:“宋夫人有这功夫在这里追求谁的责任,还不如多在宋小姐身边陪陪她,据说发生那种事如果身边没人陪着容易自我封闭。”
“什么?”傅若芳一下子就慌了,急急忙忙下楼。
沈书航唇角勾起一缕高深莫测的笑,随后他拉着苏言,看了看她的伤口,蹙眉:“小言,能坚持一会儿吗,我不能送你去医院,但是我已经给宋唐打了电话,你忍耐一下,他应该马上就到。”
苏言虽然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还是点头。相对而言,她并不很愿意沈书航送她去医院,要是被看到又不知道会被写成什么样。她抬眸,疑惑的看着沈书航,问:“你怎么会来,宋雨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宋雨桐昨晚被人非礼了,其实也没怎么样,就是被人灌醉了把衣服脱光用胶布裹着扔在宋家门口。”沈书航蹙眉,本来是件大快人心的事,但是连累到小言,他凝眸深思,做这件事的人到底意图是什么。
他接着说:“我父亲今天让我去看看她,快到门口的时候我就看到傅若芳怒气冲冲的出来就跟了来,想不到她真的是来找你了。”他伸手去看摸苏言的头,苏言退了一步,他的手尴尬的放在空中,然后笑了笑垂下来,说:“你出去吧,自己小心点。”
苏言迷迷糊糊的,头痛得紧,只好扶着楼梯扶手下楼。下了搂她才知道沈书航的用意。她看见的是,傅若芳被一群记者围在中间,十分慌乱,她一直用包包遮脸,却还是被媒体不停的拍。苏言勾起一抹笑,傅若芳,这可是你自己找的。
苏言捂住自己的脑袋,疼得咬牙,她虚弱的走过去,凄迷的说:“大家,麻烦你们不要再为难我妈妈了,我,我在这里谢谢大家了,麻烦大家都离开,好吗?”
此话一出,记者不但没有离开,反而更疯狂,看着苏言头上和手上的鲜血,记者们更疯了一般。他们拿着话筒围堵了苏言和傅若芳,发出各种问题。“市长夫人,请问,你头上的伤是宋夫人打的吗,伤口还是新鲜的,刚刚我们都看见宋夫人从上面下来,一定是她打的吧?”“宋夫人,请您回答一下,您还不肯放过市长夫人吗?”
丑猫?
傅若芳在众目睽睽之下,狠狠的瞪了一眼苏言。苏言故作为难,然后一脸隐忍,她神色闪烁,说:“各位媒体朋友,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其实,我,我妈妈是来看我的,是,是我自己不小心,不小心摔到了,请你们不要再问了,求你们了,别问了,好吗,呜呜……”她本来就头痛,索性捂着头蹲下,抽泣着说:“我头疼,头疼,求你们别逼我了……”
“苏言……”宋唐下车,一脸焦急的将那些记者一个一个的拨开,然后拉起苏言,狠狠的看了一眼傅若芳,沉声说:“就算没血缘关系,也请你看在二十几年的感情放过苏言。”说完,他就拉着抱起苏言,媒体很自然的给他让了条路。
宋唐带着苏言走了,傅若芳等着应付新一波的媒体轰炸。傅若芳被逼得没法,跺脚怒吼:“苏言,你这个野种,我绝不放不过你。”
“宋夫人,请问您刚刚那话是说你还要继续为难宋市长夫妻吗,难道你不怕受到良心的谴责?”“宋夫人,据说c市有市民自发成立一个组织说要消灭你,请问你是要不顾民众的愤怒……”
最后傅若芳只能无赖的装晕才逃脱记者的追问,媒体见她晕倒便纷纷散去,没一个帮她叫救护车。
傅若芳坐在病房抚额,头痛得不行。宋正在她床边坐着,叹息:“若芳,你自己都知道这段时间不宜出门,你怎么还……”
“我不是看雨桐伤心我也难受吗,我怎么知道会有媒体躲在那里。”她似乎想起什么,她惊呼:“沈书航,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找了媒体来,还有苏言那贱人,她居然在媒体面前装可怜,演好人,太无耻了。”
“好了,若芳,你好好休息。”宋正皱眉:“这都什么事儿,因为你们娘俩,宋氏的股票已经低至谷底了。”
顾雪菲坐在顾秋实的办公室,看着电脑上宋氏的股票像抽了鸦片一样,笑得花枝烂颤。她用肩膀靠了靠顾秋实,问:“哥,你收购了多少?”
“不多,雪菲,宋正这只老狐狸经历了那么多苦难,现在可是留了一手,防着所有的突如其来的变故。”顾秋实宠溺的看了看顾雪菲,笑着说:“这点股票就当玩玩,以后卖了给你买栋别墅,嗯?”
“嘁……”顾雪菲轻笑,俏皮的眨眼:“那我可要自己选,选在锦华区哦?”
“都行,只要你喜欢。”
宋唐已经瞪了苏言半个小时了,苏言觉得自己在受凌迟之苦,她只能缩着脑袋坐在病床上低着头不说话。
苏言抬头瞄了一眼宋唐,聂聂的说:“你眼睛不累?”
“哼……”宋唐冷哼一声,坐下:“谁让你回去收拾东西了?”
“我,我不是想着你那边没我的换洗衣物吗,还有,小黑也还在家,也不知道饿死没?”苏言自知理亏,小声的说。
宋唐更气,冷冷的说:“你还有心思管那只丑猫?”
短暂的和谐
“什么丑猫,小黑可是正宗孟买猫。”苏言反驳,见宋唐还面色冷毅,只好低下头不再说话。
宋唐挑眉:“孟买猫?还正宗?苏言,孟买猫本就是交杂货,你……”他蹙眉,沉声说:“我他妈有病才跟你讨论猫,你休息吧,没事别乱跑”
“那工作……”
“市政那么大,没了你还能不转?”宋唐鄙夷的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有人接替你的工作。”
第二天苏言就出院了,住进宋唐的房子,很普通的电梯公寓,三室两厅。装饰很简单,甚至可以说是一目了然,满屋子的白色家具。接下来一周,她都在家里养病,什么都不去想,看看杂志研究研究菜品。
不过宋唐倒是很少回来吃饭,手上的项目多,他几乎每天都有应酬。苏言也不等他,更不会打电话给他,她每天做自己的饭菜,吃了就去睡觉。宋唐一般半夜回来,有时候趁她迷迷糊糊的时候折磨一下她,有时候他倒床就睡。可每天早上苏言醒来,床上都没他的身影,忙得不可开交。
一周后,苏言恢复得差不多,一早醒来居然看见宋唐还在,有些惊讶。她起床的时候宋唐也醒了,她记得昨天晚上他后半夜才回来。苏言起身,顺便问:“你要吃早餐吗?”
“嗯,我不和你那只丑猫吃一样的。”他说完,拉上被子盖住头,似乎有继续睡的意味。
苏言瘪嘴,小黑已经带过来了,原来前段时间她住院,小黑就跑到隔壁去了。隔壁邻居是一位孤身老太太,见了小黑倒是喜欢就帮忙养了几天。
苏言准备好早餐进去叫宋唐的时候,他已经站在镜子面前扣衬衣的扣子了。看见她进来,他将领带给她,站在那里等着她给她系领带。苏言无奈,仔细的将他的领带系好,他扬眉一笑。
“笑什么?”苏言被他笑得有些不意思,低着头。
宋唐拉她进怀里,在她耳边吹气,哑声说:“你倒真像个老婆。”
苏言被他一调侃,更不好意思,推开他就要出去,却被他一把抓住。他从背后抱着她,手放在她胸前揉捏,低声笑着说:“呵,我要出差几天。”
“我,我给你收拾行李。”她想跑,却被他一把拧起来就扔到床上,压住她:“我下午走。”
“那,那你干嘛穿衣服?”苏言慌乱不堪,听见一声低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推搡着他说:“我,我的意思是,你,你累了一周,应该,该多睡会儿。”
宋唐低头隔着薄薄的丝质睡衣咬住她胸前的蓓蕾,苏言低吟一声,宋唐的手就窜进她的睡裤。自从沈书航那次之后,苏言就不再穿睡裙,改穿裤装。宋唐很不喜欢,他蹙眉冷声说:“麻烦。”说完一把就把她的睡裤撕开。
哪都能掺一脚的顾雪菲
“你还上瘾了是吧。”苏言怒瞪他,这几天他已经撕坏她三条睡裤了。她的肚子咕噜一声,苏言有些而不好意思的推他:“吃早餐。”
“扫兴。”他从她身上起来,衣衫整齐,率先走出了卧室,看见黑猫在门口,他一把捞起它,然后和扔了出去。那猫也机灵,一个腾身就落在沙发上,一点也没摔着,不满的对他‘喵’了一声。
苏言换好衣服出来就看见,她蹙眉,走过去抱起小黑:“你怎么连猫都欺负?”
“哼……”冷哼一声,走到饭桌旁坐下,慢条斯理的吃起早餐。
饭后苏言帮宋唐收拾好行李,他就带着行李去了办公室,拿了文件就让司机送走了。
苏言在家待了两天就闲不住了,出去逛了一会儿就顺道去了市政。在门口就遇见了张耀,她有些诧异:“张秘书,你怎么没跟,跟宋市长去出差?”
“小苏,你怎么来了?”张耀看见苏言手里拧着袋子,笑着说:“逛街啊,进去喝水。”
苏言进去后,张耀帮她倒了杯水,笑着说:“这次是顾秘书跟着宋市长出差的,我难得轻松一回,小苏,你好些了没?”
“好多了,谢谢。”苏言凝眉,疑惑的看着张耀:“顾秘书是谁?”
“呃,我还以为宋市长和你说了,你们在家不谈公事?”张耀好奇的看着苏言,随即想了想又说:“也是,上班公事,回家还公事太没情调了,呵呵,这位顾秘书有个神秘的身份,你记得四通的顾总吗?”
“顾雪菲什么时候到市政了?”苏言疑惑,秀眉紧蹙,脸色也有些苍白。
张耀惊讶的看着苏言:“小苏你也认识顾秘书?”
“见过。”
张耀点头,想想也是,听说顾秘书和宋市长从小一起长大的,市长夫人认识顾秘书也属正常。他笑着解释:“顾秘书是沈市长的秘书,因为你一直病着,沈市长那边也没什么好忙的,宋市长就把顾秘书借了过来用,你还别说,这顾秘书真好用,诶,小苏,你怎么了,脸色不怎么好,是不是头痛了?”他看见苏言扶着头,蹙眉。
“张秘书,我头有点痛,你……”
“你别说了,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怎么回事?”张耀扶着苏言起身往外面走,刚到市政门口就接到电话有工作,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苏言的样子看起来很难受,他又一时走不开。
苏言挥手让他回去,她说:“张秘书,你先去工作吧,我自己打车去医院就好。”
“小言?”沈书航从外面回来看见苏言扶着头,他对张耀说:“张秘书你去忙吧,我送小言去医院。”
“诶,好,那麻烦沈市长了。”张耀拿着电话急忙的往楼里走。
沈书航扶着苏言,被苏言挣脱,她说“我没事,你去忙吧,沈市长,我可以自己去医院。”
无处可去
“小言,你都虚弱成这样了还在逞什么强,你到底在怕什么?”沈书航重新抓住苏言的手,他威胁:“除非你想让我在这里抱你上车?”
“不,不,沈,沈书航,我不是那个意思。”苏言有些慌张,眼见沈书航的车已经被开了过来,她只好妥协:“那好吧,麻烦你了。”
沈书航带着苏言去医院检查了,并没有什么大碍,也就是苏言逛得久了点。沈书航坚持送苏言回家,苏言拗不过他,只好随他去了。苏言回了家,沈书航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他甚至驾轻就熟的为苏言倒了杯水让她吃药。
苏言刚从沈书航手里接过水杯,就听见开门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宋唐的轻笑声和顾雪菲娇嗔的声音:“你说的不会是真的吧,阿唐,你还会做饭,忽悠我吧?”
“呵,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宋唐的声音听上去很轻松愉快。
随后便是四个人相视愣住,苏言最先反应过来,坦然一笑:“我有事要出去,你们自便。”说着,她将自己的药放进包里,拿起包就往外走。
宋唐看着沈书航,黑眸微凝,拉住苏言的手,柔声说:“你去哪,客人来了不去做饭?”
苏言甩开他的手,淡淡的说:“我有些累了,你们自便。”她不想搅在这三人的三角恋之间,惹不起便躲。
“呵呵……”顾雪菲无辜的笑了笑,尴尬的抬手拢耳发:“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啊,那个,小言你不要误会啊,我跟阿唐从小就是好朋友,我们没什么的。”
沈书航走过来,一把将顾雪菲拉过来,低声问:“你不是说回家一趟吗,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顾雪菲闪动无辜的眸子,笑着说:“是啊,我跟阿唐出差,随后顺便回了一趟家。”
“开什么玩笑,顾雪菲……”
“书航。”宋唐打断沈书航,沉声说:“我倒是还没问你怎么会和我太太在一起。”
“小言她……”
“沈书航。”苏言阻止他说下去,笑着说:“谢谢你送我回来。”她看着宋唐说:“我今天去逛街,买太多东西了,回来的时候不好打车,遇见沈副市长就麻烦他送我回来了。”
苏言坦然的对着三人微笑,说:“你们先聊,老房子那边的水管破了,我得过去看看。”很蹩脚的谎言,她出了门,没有人拦她,打了车去杜卿那里。
她知道不能回老房子,因为宋唐肯定会找过去,她不想和他斡旋,至少现在不想,因为她头疼得厉害。到了席家她突然不想进门,这样贸然的打扰太唐突,沉吟一瞬她便让计程车师傅掉头。
“姑娘,你要去哪?”司机看她脸色不好,恹恹的,便开口问。
苏言懒懒的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的繁华,淡淡的说:“师傅,要不你拉着我绕三环跑一圈我再告诉你去哪吧,我实在没地方去。”
把自己弄丢?
苏言并没有真的绕三环,而是在城中的华紫公园下了车,看见一个残疾老人在乞讨,她自己的零钱全部给他了,但愿这个老人在初夏的深夜可以不用和他一样露宿街头。找了个长凳坐下,她抱着自己的包包取暖,头还是有点疼,她抬手揉了揉。
苏言看着灯光下的公园,一切都那么简单美好,小孩们嬉戏打闹,老人们聚集舞蹈。她笑了笑,这样的生活多么平凡而奢侈。是啊,这样平淡的生活几乎每个小市民都能过上,可于她而言,太奢侈。
“怎么,羡慕?”席贤坐在她身边,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一对老人正随着悠扬的音乐跳着古老而优雅的交际舞。
苏言转过头看他,先是一惊,随即便笑着说:“席医生,你怎么不在家陪多多?”
“你下午是不是去过我家,怎么不进去?”席贤交叉修长的双腿,靠着椅背,一派轻松享受的样子,他说:“我回家的时候好像看到你了,我告诉杜卿,她说你的电话关机,我只好跟着你,她怕你会出事。”
苏言嗤笑:“我能出什么事,二十七岁的人了,难不成还能把自己弄丢?”
“不能吗?”席贤挑眉,探究的看着她:“苏言,你确定你没有把自己弄丢,还是说,你从来就没有拥有过自我?”见苏言蹙眉,他换了话题:“你不开心是因为顾雪菲?”
“怎么会,她哪里有那么重要。”苏言摇摇头,目光锁定前方的一束灯光。
席贤点头,抿唇:“也对,那么,是因为沈书航,或者是宋唐?”
“席贤,和他们都没关系,他们想怎么样是他们的事,我只做自己要做的事,我……”
“那么……”席贤打断她,直直的盯着她的侧脸:“你在烦恼什么,如果说你想做的事,我想你现在应该做的或许是住进宋家,和傅若芳斗智斗勇,寻找自己的身世和你父亲案件的真相,不是吗?”
“是……”
“那你在犹豫什么?”席贤再次打断苏言,他摇头:“苏言,深陷其中和深受其害的区别你知道吗。”沉默一瞬,苏言并没有立即回答,他说:“多多挺想你的,如果你没地方去……”
“谢谢,但是我有地方去。”苏言拿起包包起身就走。
沈书航和顾雪菲从宋唐家出来之后,谁也没先说话,车子里一直很安静,安静得可怕。直到沈书航把车子停在路边,厉声说:“下车。”
顾雪菲鄙夷的一笑,看着沈书航说:“怎么,急着去找你的小言,沈书航,你还真是可以啊,趁阿唐不在都登堂入室了,苏言还真是不要脸,居然把男人带回家……”
“你他妈闭嘴,顾雪菲,你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想想自己,你和宋唐都干了什么?”沈书航咬牙,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发白。
你是她的谁
顾雪菲冷笑,斜睨沈书航:“书航,你问这话是你在吃醋呢,还是在为你的小言抱不平?”顾雪菲轻哼一声,坦然一笑:“我和阿唐坦荡荡,才没有你想的那些龌龊的事,我告诉你,沈书航,我和宋唐要是能成早就成了,还能等到现在?”
“哼,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宋唐对你那点心思,顾雪菲,他是不是坦荡荡我不好说,至于你,你做一件事总有你的目的,说吧,你和宋唐出去这趟是为什么,出差?公事?”沈书航扬眉鄙夷的一笑:“宋唐最近所有公事都是投资项目的事吧,处理这些事情似乎不需要出国的。”
“要你管,管好你自己吧,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去找苏言,你是她的谁啊?”顾雪菲恼羞成怒,来开门就下了车,对着沈书航的车就踹了一脚。
顾雪菲坐在顾秋实的车子里,怒骂:“哥,你说我他妈是不是脑子有病,干嘛总用自己的热脸去贴沈书航的冷屁股啊,我他妈这是犯贱啊?”
“你呀,要不咱就不和他一起了,我妹妹倾国倾城,追你的男人排成长龙……”
“放你娘的屁,哥,你可别胡说,我这辈子算是死也要死在沈书航手上。”顾雪菲嘟嘴,脸上已经有了笑意。
顾秋实爽朗大笑,他伸手去揉顾雪菲的头顶,柔声说:“雪菲,你就是一遇到沈书航就不冷静,你要肯把用在宋唐身上的心思用在沈书航身上,沈书航还不是手到擒来?”
“哎呀,哥,你不知道,我都不知道沈书航是不是长了一双透视眼,我想什么他都能知道,我他妈在他面前就像个透明人,所以我也懒得和他绕圈子,玩心计。”顾雪菲看着窗外一大片闪烁的灯光,轻声说:“哥,还是你对我最好。”
沈书航颓然的回到家,他将领带扯下来扔在沙发上,倒下躺着不想动弹。顾雪菲说得对,他已经没有资格去寻找小言了,他现在不是她的谁,充其量就是个同学。叹息,闭上眼睛,那些和她在一起快乐的日子彷佛又回到了脑海,幸福又伤人。
那个时候她会偷偷的在图书馆嗑瓜子,被人发现后又装作一副若无其事认真看书的样子。她会耍赖的抱着头说:“书航,我头痛。”
他会摸着她的头笑着说:“那不看书了,去逛街?”
“好啊好啊……”她急着答应,被他促狭的盯着笑,笑得她不好意思,埋头继续看书。
沈书航睁开眼,看着白色的方形吊灯,低声说:“小言,你是我最美好的时光,我却被这时光遗忘。”
“哼,书航,你到底想干什么?”父亲沈括俯视着他,呵斥:“苏言已经结婚了,你该死心了吧,还有,顾雪菲和宋雨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要模棱两可让我难做,你……”
“爸,我二十八岁了,不是八岁。”他腾起身,吼完就往外走。
什么样子,美女样子呗
苏言坐在火凰的吧台前,趴在琉璃吧台上,看着眼前八个杯子,她已经喝了八杯君度了。她对着杯子发笑,举起一个杯子,痴痴笑着说:“苏言,你个傻x……唔……”她抬手扶住自己的脑袋,低声说:“头好疼,好疼。”她轻轻的拍打着。
“美女……”一个男人坐在她身边,带着猥琐的笑容。
苏言把那人打量了一遍,长相太普通,她嗤笑:“你他妈瞎啊,老子是男人。”
男人哂笑,觉得有意思,招来酒保:“再给这位美女加一杯君度。”随即伸手撩起苏言的柔顺的长发,放在鼻尖轻嗅:“小弟弟的头发真香。”
苏言侧过身来,伸手扶住他的肩头,凑近了说:“呵,一边玩小弟弟去,傻x……”说着推开男人,自己也从高脚椅上掉落,然后落进一个温热的怀抱。
男人被来人的气势和眼神震慑,他讪讪笑着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们玩儿。”
来人冷冷的对着身后说:“我不想再看见那只手。”
苏言听见熟悉的声音,转过身,看见宋唐冷着一张脸看她。兴许是酒壮了胆,她无所畏惧,抬手挑起宋唐的下巴,笑得像只狐狸。她魅声说:“帅哥,你长得真面熟。”微凝眸,扬眉:“我说这么眼熟,长得像个混蛋,哈哈……”“喂,你放我下来,你这个混蛋,放我下来……”
宋唐将苏言扛在肩上,出了火凰,扔在车上。他狠狠的盯着那个烂醉如泥的女人,伸手掐住她的脖子,沉声问:“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什么样子?咳咳……”她艰难的咳嗽着,宋唐松开她,她捂住脖子轻声说:“美女样子呗,你,你瞎啊,没听见人家叫我美女啊,哦,不对,你聋,哈哈,小坏蛋,你毁了姐姐的艳遇,你要赔给姐姐。”她的手指放在他胸口,魅惑的打转。
宋唐咬牙,再一次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拉到自己身上,逼她和自己对视。冷声问:“看清楚,我是谁?然后把刚刚的话重新说一遍。”
苏言有些清醒了,神态却还是迷离,她掰开宋唐的手,慵懒的笑推开他,靠在椅背上:“宋唐啊,你也出来玩……”
话还没说完,宋唐就含住了那张可恶的小嘴,舌尖挑动,浸入她的口腔,攻城掠地。他的手撕开她身上那条白色的雪纺裙,大掌抚上胸前的柔软,用力捏住那份玲珑。苏言吃痛闷哼一声,侧过脑袋躲开他的亲吻,撞上车窗,脑袋疼得厉害,酒也醒了。她推搡着他,他却攻掠得更能疯狂,用力将她拉到他身上坐着,大掌下探。
他似乎带着惩罚的意味,嘴上在她耳边啃噬,一手搂着她的腰固定她的坐姿,一手探入裙中。灵动修长的手指穿过裤头的边缘,直接探入那个神秘的花园,抽动着。
中奖了
“啊……”苏言抽气,趴在他肩头,一瞬之后便低笑一声。
宋唐感觉到异样,抽出自己的手指,看着食指上白色粘稠浊液,蹙眉问:“这是什么?”
“那个呀……”她笑得像个使坏的小孩:“妇科病药物,恭喜你,中奖了。”
“该死!”他推开她,不断的抽纸巾擦拭自己的手,嫌恶的看着她,她似乎皱了一下眉。宋唐微诧,是不是推她的时候撞到头了,可是,他愤恨的看着那个女人笑得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冷声说:“哼,你每天就寻思着怎么防你的老公?”
说完也不去看她,发动车子,黄色的兰博基尼一路狂飙。回到家,他将她扔进浴室,打开花洒,他撕开两个人的衣服。宋唐将苏言压在墙壁的瓷砖上,拿着花洒对着她的脸冲洗。
“你干嘛,你这个疯子……”苏言彻底清醒了,推开他。她站在那里,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水,很冷,冷得发抖。
他冷笑一声,将水调到热水,将花洒放回架子上。一步一步逼近她,苏言被他那杀人的眼神吓得后退,直到重新靠在墙壁上。宋唐抵住她,伸手到她下身,手指探进那个秘穴,一下又一下的抽动,直到她那些恶心他的药物被洗得干净。
“变态。”苏言瞪他,看着他气定神闲的站在她半米开外处。
宋唐转过身,扬眉,闷声问:“谁变态,你想些怪招防自己老公不变态?”他说着竟咬了牙,带着愤怒将她拉到洗手台上压住。
“你干嘛,宋唐,你他妈这是婚内强、奸,我不想做,你放开我……”苏言一边推搡,一边用脚踹。
宋唐不管不顾,彻底被激怒了,他抬起苏言的腿架在腰上,一手抓住她的手压进洗手池里。没有任何前戏,但因为他之前特殊的清洗方式,她十分湿滑。他俯身一挺,便轻松进入,狠狠的插了几下。
“啊……你这个疯子。”苏言大叫着,她的腰背洗手台铬得生疼,可宋唐似乎十分愤怒,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疯狂的冲刺着。她摇头大骂:“宋唐,你这个强、奸犯,你这是婚内强、奸,变态,滚开。”
她越是挣扎,两人贴合得越是紧凑,他发丝上的水滴顺势低落。他邪魅的笑着,哑声说:“强、奸?你给我看清楚,我是谁?”
“变态,滚出去,滚……”苏言挣扎着,喘息着。她已经分不清楚她到底是在反抗还是在享受,她竟然想挣脱他的手,想搂着他的脖子,想要亲吻他那张邪魅的薄唇。
宋唐似乎看出了她的变化,放开她的手,突然停下来。他双手捧着她的丰臀,用力一挺便不再动弹,鬼魅的笑着说:“既然你那么难受,那算了,我可不想被人告婚内强、奸。”
是不是叫了沈书航?
苏言一时愣住,她咬牙忍着欲、望伸手去推他,该死的,她只差一点就好了,他竟然放弃了。宋唐勾起嘴角,搂着她一个转身,他便坐在洗手台上,苏言稳当的坐在他身上,下身完全契合。宋唐蹙眉低吟一声,该死的,她的每一寸纹理都和他完美相配。
他低喘着哑声说:“想要,自己来拿。”
苏言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咬牙推他,她这次要是妥协,以后肯定会被他笑话。宋唐哪里肯放过她,一手搂着她的臀部,挺身一刺,一手捏着她的胸部狠狠一揉。
“嗯……”苏言咬唇,却已经来不及,发出了一声呻吟。
他笑,带着胜利者得意,黑眸迷离,他说:“苏言,吻我……”
似乎是命令,又好像是一种致命的诱惑,让人无法抗拒。苏言低头便吻住他的薄唇,沉沦在他似是承受似是攻掠的吻中。他无法抵挡她的紧密,无论是唇,还是下面,他捧着她的臀部开始律动起来。
少了方才的怒气和暴虐,苏言也主动了起来,她将他压在洗手台上,夺过主动权,迅速的上下起伏。他索性任由她发挥,一双手开始在她身上寻找那些让他沉迷的地方。雪白的胸脯,柔软的腰肢,不算丰满却很挺翘的臀部,光滑的背面,匀称的大腿……
第一次承受在女人身下,他意识涣散,哑声命令:“叫,叫我的名字,叫我阿唐……”
“宋唐……”
“叫阿唐……”他的手轻轻拍打她的臀部,带着惩罚和爱怜。
她变得更疯狂,上下的频率更快,她手撑着他的胸膛,咬唇不叫。他有些怒了,狠狠的拍打了一掌,扶着她的腰,自己挺刺,又狠又深。他喘息抱起她站起来,推在墙壁上,咬住她的耳垂。
“叫阿唐,说,说我是谁,我是你的谁?”他低头咬住她的肩胛,一手抱着她的背部,一手托住她的臀部,疯狂的深刺。
“嗯,阿唐,老公,啊,老公……老公……”她大声的叫了出来,紧紧的抱着他的头,手指插进他的短发中,湿润的,温热的。
他满意的低笑几声,似是奖励的在她颈脖处轻吻一下,再次辗转她的耳垂,这一次轻轻含住,吮吸,他问:“沈书航是谁,还记得吗?”
“记得,嗯,他是混蛋,混蛋。”她的双腿收紧,夹紧他的腰。
他低吼一声,狠狠的抽动两下,抱着她一起颤抖着完成这一场带着阴谋的欢爱。她累极,趴在他肩头闭目假寐,他将自己缓缓抽离她的身体,抱着她做再一次的清洗。他难得的温柔清洗让她忍不住哼哼,他便低笑,心满意足。
回到床上,他见她一人躲在角落蜷曲着身子,他不满的在她屁股上拍打一下,沉声说:“你刚刚是不是叫了沈书航的名字?”
婚礼?
苏言懒得睁开眼,翻了个身也不知道抱住了什么感觉十分可靠,脸在上面蹭了蹭,低声说:“你叫的,你喜欢他吧。”
手臂被她抱着,宋唐愣了一下,不可察觉的勾起嘴角,然后关掉床头的灯靠着她躺下。两个人似乎都找到依靠,紧紧的楼搂着彼此,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苏言醒来的时候,宋唐已经不在,她伸手摸了摸身旁温热的被窝,苦笑。如果不是一身酸痛,她甚至不记得她昨夜是怎么回来的,发生了什么。因为宿醉,她的头更痛了,躺回床上,她拉着被将自己藏进被中,双手抱住自己的头。
不一会儿,她的被子被人拉开,一张冷毅的脸落进眼里。他伸手拉她,说:“起来吃早餐,把药吃了。”见她懒懒的不想动,他问:“你昨天头疼了?”
“没有。”她重新将被子拉过头。
他冷哼,拿着手里的药袋子问:“看来你更信任沈书航啊,嗯?”
苏言将被子拉开露出头,看见他手里拿着药袋子,她翻了一个白眼,鄙夷的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翻人家包包。”
“哼,你包包里掉出来的。”他说,她伸手去抢,索性坐起来。
看见她露出一大片白皙的皮肤,他嗤笑一声,苏言赶忙转过身去。被单掉落,他瞥见她腰上的红痕,伸过手去抚摸,她轻颤一下,躲开,低声说:“你先出去,我穿衣服。”
这一次,他什么都没说,悄无声息的离开。
早餐是订的和粥记的外卖,苏言起出来的时候,宋唐已经在喝粥了。她倒了一杯热水喝了几口才拿起勺子,看见和粥记的一次性盒子,她愣了一瞬。想到昨天听顾雪菲那话的意思,宋唐本来是打算给顾雪菲做饭的,看来这个高贵的男人也不是完全饭来张口。她苦笑,她这辈子大概是不可能吃到他亲手做的饭了。
宋唐瞟见她那丝苦笑,他烦闷的将粥扔给那只黑猫,起身去了书房。苏言不知道这个煞神在发什么脾气,也不理他,慢慢的把粥喝完,坐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再把药吃了,准备出去买菜。
手刚放在门把手上,宋唐就出来,他问:“做什么去?”
“买菜。”十分平淡的语调。
宋唐点头,淡淡的说:“去吧,等婚礼结束你就回去上班吧。”
“婚礼?”苏言收住脚,疑惑的看着他,见他嘴角噙着一丝笑,有点得意的样子,她问:“什么婚礼?”
“你觉得我宋唐结个婚就这么窝囊的领个证?”
苏言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拉开门就出去了,抬眸便愣住了。宋唐看见苏言愣在门口,他便大步走过去,休闲衣着和稳健的步伐,他整个人看起来潇洒至极。站在苏言身后,他看见宋雨桐一件白色t恤和泛白牛仔裤,梨花带雨的站在他们对面。
“哥……”她娇怯的呼喊一声,然后就大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