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出发
一夜缠绵,我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不对,但我知道,雪薇不后悔,看她睡得香甜的样子,我也只能轻轻吻上她的额头,“等我回来,我一定打一个天下来给你,即便是不能回去,要在这个时代过完这一生,我亦然会陪你一生。”
然而雪薇却哭了,她没有睁开眼睛,只是闭着眼睛说道:“我的三世轮回,这是最后一世,子航,有一天我会忘记你,你呢。”
我说:“傻丫头,我当然会忘记你,因为我要轮回就必须和孟婆汤,但是我告诉你,我不屈轮回,为了记住你。”
“子航,出门小心,不必牵挂我。”
“你自己好好的,我没回来之前,刘公不敢对你怎么样,刘浩虽然好色,但是他却是你在危难时刻可以寻求帮助的人。”
雪薇点头,说道:“好,我知道,你放心吧,子航,你走吧,我不喜欢看到离别、。”
我又吻了下她的额头,“那我走了、”
“好。”
“子航,记得我啊。”
我说:“记得,一定会的。”
离开别墅,坐车来到出发地点,三千精兵果然气势非凡,一个个长得英姿飒爽,身姿挺拔,看着就让人放心。
“出发吧。”
“先等等。”
一个戴眼镜的人出来,“司令说了,出发日期延后,现在先去办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儿?”
我一听就有些不高兴,最恨的就是这种临时变卦的人,可是我还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问道:“去干什么?”
戴眼镜的人一看就是个文弱书生的模样,听到我问他,于是拉着我到了另外一边,小声说道:“东城瑞华庄有一场私人拍卖会,司令的意思是,让你过去看看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拍卖会?”
“对,一场三十年才有一次的拍卖会,有的人一辈子也只经过一次,这次司令不方便出面,决定由你这个生面孔去,放心,需要你竞价的时候,我会在旁边提醒你,钱,我们有很多、”
呵呵,真是土豪。
想了想,忽然觉得这个事情倒是可以去,三十年一次的拍卖会,可真是不多见,而且我感觉,这次的拍卖会一定非比寻常,一定有很多见不得光或者永远无法见光的东西出现。
“好,既然我们合作了。我也听你们的安排,不过不能耽误太多的时间。”
“放心,几天而已。”
“你说的那个东城瑞华庄在哪儿,东城区吗?”
“哈哈,当然不是,在东城郡,咱们即刻出发,先去东城郡,然后再说、。”
我想了想,“好吧。”
这里没有马车,大家都是骑马,幸亏我在之前在蒙古牧场学过骑马,不然这次可就要丢人了。
我们是早晨出发的,走到中午也没看见一个有人的地方,我开始怀疑自己走的是不是对的,可是这区东郡的路是那个娘娘腔带的,想着三千多人跟着,兵符又在我这里,她应该不敢跟我玩儿花样的。
中午的时候,大部队原地休息,我和那个娘娘腔在远处的一个树林里休息,吃的是从京城带来的酱肉和大饼,因为是饿了,所以吃的特别香甜。
“你多大了。”他忽然问我。
我随口说了一句:“三十二了。”
“不是吧,三十二了。可是你的长相一点都不像啊。”
我说:“我就这样,吃什么都不胖,模样呢,也没变化,羡慕吧、”
“羡慕,你这样的不光我羡慕,女孩子们也羡慕,谁都想要一个永远吃不胖的身体,和一张永远不会变老的容颜。可是这两样却被你得了、”
我呵呵笑了,“是啊,我媳妇儿经常因为这个生气,她总是埋怨老天不公平、”
“媳妇?”娘娘腔一愣,很是诧异,“你结婚了?”
“是啊,昨天晚上。”
我说完,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心跳忽然加快,脸上也感觉热热的、。
娘娘腔却微笑着点点头,说道:“有人爱,有人疼,就是幸福,不像我们,每天生活在枪林弹雨中,今天不知道明天的命运,你很幸运。”
我说:“瞧你说的,感情自己很可怜似的,哎我说,你叫什么啊。”
娘娘腔一本正经的看着我,说道:“我叫何为,你可以叫我小何。,”
我点点头,“小何,好,我叫李子航,可能你已经知道了,以后就叫我子航或者方子都可以。”
“方子?”
“这名字听着亲切、”
我呵呵一笑,“你喜欢叫就叫这个,我这人别的有点没有,就是名字多,叫什么都能答应、”
“方子哥、。”
“哎,小何兄弟,咱们还有多久才能到。、”
“快了,过了前面那座山,就到了城门了、”
我想了想,又问道:“那我们去了这么多人住哪儿啊、”
小何说道:“他们不能进城,这么多兵进去,还不把老百姓吓坏了啊,就咱们两个,再带上几个好手,就够了、”
“也行啊,你看着办吧。”
、简单休息之后,我们开始继续赶路。天黑的时候才翻过这座山,远远看到城门处灯火通明。
“这座城看着不简单啊、”
小何很好奇。,“哪儿里不简单、。”
我说:“你看,八卦阵型,八路相同,八门为阵,修建这座城池的一定是个易经高手,难怪这三十年一次的拍卖会会在这里举行,换做我是主办方,我也会这么干,这样一个易守难攻却又能瞬间变换阵型还该城易攻难守的城池,一定是个非常重要的地方。”
小何说道:“是啊,据说这个城在西汉汉高祖在位的时候就有了,有人曾推断是商周时期所建成的,是根据西伯侯姬昌的阵法演变而来的、。”
我看着出神,“也许还真是,不过咱们进去再说。”
带着六名高手一起进程,在城门出我们验证的身份,请帖是至关重要的环节。
进去之后,我才发现,这里的街道无论是怎么走,都是彼此相通的。
“好一座八卦城,真是名不虚传啊。”(未完待续。。)
第六章 拍卖会现场的惊魂一幕
我们安排在一个非常讲究的小院儿里面,被褥都是新的,我说咱们要不要出去看看,结果小何却说不用出去,等下会有人来找我们。
就是他这一句话,我在这等了足足两个钟头,结果被说人,就是阿猫阿狗都没有一个。
这种安静的气氛实在是太压抑了,于是我提议出去走走,顺便看看这座八卦城,反正现在已经半夜了,街上早就没人了。
小何虽然不同意,但是又不放心我一个人出去,于是就说:“那好吧,但是咱可不提前说明,不可以惹事。”
我很不耐烦的瞪了她一眼,“知道了,哪儿来的那么多事儿。”
小何无奈只好跟我走了。
走在大街上,感觉这里的风都比其他地方要冷,我穿的少,所以有些冷。
“冷吧,咱们回去吧,这里真没什么可看的。”
我摇头,说道:“你懂什么,我们来到这地方,不把它摸透了可不行,万一有个什么意外,而外面的援兵又还没来得急接应,我们总要给自己找一个逃生通道啊。”
小何无奈一笑,脸上有一种“好吧,你高兴就好”的表情。
走街串巷的来到一个类似商业街的地方,这里古色古香,房屋都是那种重檐屋顶,很有汉代风格、、
“黄陵街!”我指着那石碑上的字说道。
小何走过来看了看,差异的看着我,“你看得懂小篆?”
我点点头,“对啊,从小学的、。”
小何脸上立刻有了一丝笑意,眼神中带着些许赞扬,“真厉害,这年头,兵荒马乱的,还有你这样专心学小篆的人,真是了不起,你家应该是书香门第吧。”
我呵呵一笑,“算是吧?”
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算是吗?盗墓世家还差不多。
从石碑前走过,里面就是这条商业街了。
所有店铺都关门了,看着一扇扇厚重的木门,我这心里总觉得很不踏实,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提醒我,一种不安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
“你怎么了?”小何忽然停下该脚步问我。
我站在原地,心口疼的不行,而却还胸闷,憋气,心跳加快,扑通扑通的实在不寻常。
“没事儿,可能是太累了,找个地方,咱俩闲坐会儿。”
“好。”
小何扶着我来到一个被风的角落坐下,我深吸了好几口空气,总算是好多了。
“我们回去吧,你这样可不行,明天的拍卖会你怎么参加啊。”
我瞪他一眼,“小瞧人是不是,我又不是泥巴煳的,至于吗?放心吧,不会耽误你们司令的大事儿的。”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又问道:“哎,我说,你们司令为什么非要来这个拍卖会,他要买什么,哎,你带没带够钱啊,万一我竞价成功,到最后没钱给,那可是丢人了。”
小何无奈摇头,“放心吧,钱我带了很多,你尽管竞标,我们出钱,你出面子就行了、”
我呵呵一笑,“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儿,万一因为这件事得罪了谁,人家不得找我报仇啊.”
小何尴尬一笑,“不会的,只要你竞标成功,他们没机会找你报仇、。”
“你什么意思?”我问道,因为我感觉到了来自小何身上的杀气。
小何一笑,站起来说道:“因为跟你抢东西人,根本不可能或者走出拍卖会场、”
“你!哎。。。。。。”
“别哎哎哎的了,能走了吗?”
我因为不想走,我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提醒我,要留下来继续找,这里肯定有对我有用的东西。
我一向都相信自己的判断力,所以我就装腿疼,说道:“不行,我走不了,腿软,你再陪我坐一会儿,要不你扶着我走,我给你指路。”
小何不疑有诈,就过来扶着我,“我跟你说啊,这一路你可不能乱跑现在前线都在打仗,你这样冒冒失失的会给司令也麻烦的,知道吗?”
我说:“知道,我又不是傻子,用得着你提醒啊。”
小何无奈,“知道就好,自己好自为之吧。”
我也装作是无奈一笑,“知道了,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整的跟个娘们儿似的,娘娘腔也就算了,还扎耳洞,还有啊,你别总是跟我说教,我听着烦。”
小何有些生气了,“我有病才会管你,你去死吧、”
下一秒,我就被甩开了,因为我刚才是在演戏,为了更逼真,所以我的左腿是真的没使劲儿,结果他这么一甩,我因为重心不稳,真真的摔了个屁股蹲儿,别说,还真疼。
“何为,你是不是个男人啊,说你两句你还真生气啊,跟个女人似的。”
我以为他会先走了,然后会住的地方去了,结果他又回来了,我以为是良心发现来扶着我呢,结果,他却气鼓鼓的瞪着我,“李子航,我警告你,别再说我是娘娘腔,再说,我就一枪毙了你。”
我一愣,心说这是真生气了啊。于是一笑,“好了。小何同志,算我错了还不行吗?”
“哼,不是算,而是就是你错了,向我道歉。”
我一愣,心说啥,道歉,没事儿吧。
可是转念又一想,的确是我先开玩笑的,别人不爱开玩笑,是我玩儿的太大了。
“好好,是我错了,我李子航向何为先生赔礼道歉,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随便跟你开玩笑了。”
何为怒气冲冲的瞪了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就走,无奈,我只好又跟上去,结果刚走几步就看到站在原地不动,我凑过去问道:“怎么了?”
小何朝我“虚”了一下,然后朝前方指了指,“别说话,你看。”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边居然有情况。
在黄陵街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我看到一盏昏黄的煤油灯,这里是古玩市场,有这种上世纪的照明工具也实属正常,可是,这灯下边蹲着的是个什么东西?
黑乎乎的还会动,听到有动静,立刻警觉的站起来,原来是条体型健硕的大黑狗。
灯下黑狗,这说明这里有黑市交易,闲杂人等勿近。
“真有情况啊!”
小何一笑,“怎么办?”
“别慌,看看再说。”
(未完待续。。)
第七章 拍卖会现场的惊魂一幕 02
在黄陵街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我看到一盏昏黄的煤油灯,这里是古玩市场,有这种上世纪的照明工具也实属正常,可是,这灯下边蹲着的是个什么东西?
黑乎乎的还会动,听到有动静,立刻警觉的站起来,原来是条体型健硕的大黑狗。
灯下黑狗,这说明这里有黑市交易,闲杂人等勿近。
我跟小何说这里一定有情况,让他先走,然而她似乎却是来了兴致,说什么要跟我共进退,这让我一时无语。
“他们在私下交易。”
“你怎么知道?”
“你自己看,黑狗在呢。”
“什么意思?”
“这些黑狗经过特殊训练,只要我们稍微有点靠近这里的意向,这狗似乎都能感觉到。所以,咱们不要惊动它,想办法过去,我觉得那边那个木门很可能就是交易现场。“
“那又怎么样?你要干什么?”小何不解的问道。
“黑市交易,一般都是文物,咱们的文物怎么能交易给外国人,走,我们去捣乱,不让他们交易,把文物抢回来。”
小何冲眨巴眨巴眼睛,说道:“你脑子没病吧,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保护文物,我告诉你,战乱一起,什么文物都给炸上天。”
我说:“你不懂,文物是一个国家史的传承,也是比文字更为真实的史载体,没有它们给我们用事实证明,咱们的史就是毫无根据的瞎猜。”
“可是......”
“别可是了,你也是华夏人,你也有责任的,保护文物,人人有责。”
“可是......”
“我说别可是了,你听不懂啊。”
“可是......”
“何为,你想干什么?”
何为无奈瞪我一眼,咬牙切齿的说道:“狗-在-你-身-后。”
“啊!”我在心里闷叫一声,“真的?”
“废话,不然我早就走了,会站在这里听你唠叨这么半天,我害怕狗,这狗看着好凶,而且你看他的眼睛,好像狼一样,你说他会不是吃了我们、”
我无语的看着他,“何为,你别总像个女生似的行吗?慢慢的走过来,和我站成一排,背对着狗、”
“干嘛?”
“过来,慢一点,轻一点啊、”
何为小心翼翼的走过来,和我站成一排,然后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火腿肠、然而这黑狗可能是感觉到了我们俩的不良企图,立刻摆出一副“赶紧滚,不然我喊人了”的架势,听着它背后传来的唿唿声,我的手也有些发抖,何为更是害怕的全身颤抖,哆哆嗦嗦的问道:“管用吗?”
我咽了下口水,点点头,“管用,看我的。”
我慢慢的转过身,然后把火腿肠掰成小块,先丢过去一块后紧接着又紧接着朝它爪子旁边再丢一个,那大黑狗被我声东击西的搞得很火大,不过它没叫,只是气哄哄的瞪着我们,我一看这招管用,又立刻丢了几块,那狗可能是觉得我们俩脑子有病,鼻子哼了一声,趴在原地不搭理我们了。
我看它不动了,心里一激动,说了句“成了。”
小何也松了一口气,朝我竖了竖大拇指,“厉害,你比爸的副官还厉害。”
我呵呵一笑,冲他一偏头,“走。”
“对了,你刚才说什么你爸的副官?”
何为立刻说道:“不是,我爸是副官、”
我“哦”了一声,“难怪,你这样的可以再这里对我吆五喝六的,原来是裙带关系爬上位的啊。真没劲儿、”
“你,李子航。”
“我知道,我不说了。”
“你!”
“我?我怎么了?”
“。。。。。。”
本以为躲过了黑狗的攻击,正准备寻找交易现场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而且这脚步声怎么这么熟西呢,我没敢回头,只是侧头看着何为,何为也万分紧张的看着我,“你还有吗?”
我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还有一根。”
“继续扔啊、。”
我说:“而是你不觉得,就是这狗是馋了,吃了这根恐怕还会跟着我们、”
“那怎么办?”
我想了想。“这样,我再扔半根,剩下半根到了最后关头再用、”
何为点点头,“好。”
就这样,我再次慢慢的转过身,然后把半根火腿肠弄成小块儿,然后先丢了一块在他的爪子那里,它很乖巧的就吃了,然后又丢了一块儿在他的身后,他果然很听话的转过身去吃了,最后一块,我逗了他很久,然后远远的扔了出去,这狗居然不动,就在我在心里骂街的时候,那大黑狗居然转身跑了,而且态度非常决绝,丝毫没有犹豫。
我总算是松了口气,“真是吓死我了,畜生到底是畜生,这吃货的本能啊是改不了的、”
何为呵呵一笑,“真是的,吓死我了。”、
“我说,就这样的还当副官呢,这前线打仗不是都带着狗的吗?那大狗都能当狼使唤,就你这样的,怎么上前线啊、”
何为皱了皱眉,“要你管,我是文官,不是武将,我不上前线的、”
我说:“得了吧,这乱世当中,战火一起,拔营就走,谁还管你文官武将的,你是副官,就应该是上前线的哪一个,纸上谈兵可不行。”
“我没有纸上谈兵,哼,等你找到了那个地方,拿到了我们要得东西,我就带你上前线,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我呵呵笑了,心说这小副官挺有意思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之前那么讨厌她了。
“那好,希望有怎么一天。”
“哼,说得好听,到时候真让你上前线,枪林弹雨的,面对死亡。面对残酷的战争,只怕你会吓得尿裤子、”
哎呀,这话我可是不高兴了,心说我怎么就会害怕了,是,我自己生在和平年代的,但是这也不代表我就是怂蛋包啊。
“别瞧不起人,到时候你可别不感到我去、”
“好,就这么说定了,李子航,我记住你了,等你完成任务,我就会带你上战场,如果你能立战功,我也会帮你申请封地。”
“一言为定,我等着。”
“好,一言为定、”
说话间,黑狗也没再回来,而我么俩也往前走了一段距离,然而却忽然发现,这个地方有些不同寻常,横向有一条隐藏的街道,路口边上是一个类似店铺的门面做掩饰,而在路口旁边有一块年代久远的界碑,“黄泉路、”
“我去,这名字也是够了、”(未完待续。。)
第八章 拍卖会现场的惊魂一幕 03
“一言为定,我等着。”
“好,一言为定、”
说话间,黑狗也没再回来,而我么俩也往前走了一段距离,然而却忽然发现,这个地方有些不同寻常,横向有一条隐藏的街道,路口边上是一个类似店铺的门面做掩饰,而在路口旁边有一块年代久远的界碑,“黄泉路、”
“我去,这名字也是够了。
凑近了过去才发现原来这背身上有一片小篆,我简单的翻译了一下,忽然感觉心情有些沉重、
......
黄泉路,古时候称之为黄泉大街,它的史可以追溯到宋朝,不过坊间也有传闻说可以追溯到唐,甚至更远。
天启年间,战乱不止,难民无处安身,纷纷离开这里,然而十年之后,战乱平息,大家回来之后却发现这里的一切都已经化为乌有,到处是战争之后留下的斑驳痕迹,然而却有人发现,这条横着的黄泉大街却安然无恙,更让人奇怪的是,居住在黄泉大街上的人竟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他们的记忆只是睡了一觉而已,早晨醒来就发现城池变成了废墟,而回来的人们也都老了十岁,甚至有的已经死了。
从此,这条黄泉大街就名声大噪,人们纷纷传言,这里是通往地府的密道,所以战乱的十年中,鬼界保护了黄泉大街,同时也催眠了居住在这里的居民,十年如一夜,一觉醒来,物是人非。
当然,这仅仅是一个传闻,碑文上刻着的,也不一定就是对的,可是也不是不能详细,也许会夸张一点。
然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这条街道的确是相当考究,方形地砖更是举世无双,懂行的一眼就能看出,这是秘方烧制而成的,如今再也做出来了。
“子航,这里感觉好阴森啊,你看,灯光昏暗,哪里像是人住的啊。”
我也有些打憷,不过还是表现出了一种勇气爆棚的感觉,“没事儿,我们去看看,这个城池真是要有意思了。”
何为抓着我的衣袖所在后面。
“咱们回去吧,真的恐怖、一股股冷风吹过来,直往我衣服里钻,真的。”
“别瞎扯,老实跟着。”
“我没有,不信你看啊,那边。”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有人,一晃一晃的,似乎是在跳舞,还是慢三。
“走,过去看看、”
何为拗不过我,但又不甘心自己回去,于是只好跟着我。
我们俩小心翼翼的顺着这条路往前走,然后从这家店铺的窗户根越过正门和栏杆,拐到后门的时候看到有烟头在,心说这里刚才果然有人在,只是这人呢?
何为环顾四周,像个准备偷盗的小贼,战战兢兢的问我:“刚才站在门口的那个人呢?啊?我问你呢,门口的人呢?”
我很不耐烦,回头问道:“什么人?”
“看门的啊!”
我很差异,问道:“看门的人?你说的是门卫?”
何为想了想,可能是觉得这个比喻听贴切的,于是就点了点头,“差不多吧。”
“不知道,刚才还在的。”
“哎,你过去那边找找。”
何为极不情愿的过去看看,连人家的垃圾堆都翻了,最后脏兮兮的回来跟我说:“没有,什么人都没有、”
我差异道:“按理说。这黑市交易往往为了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在买卖双方都到场之后,各方势力都会安排自己人在门口看着,说是看门,其实也是双方牵制,你这一说,倒真是有些不对劲儿了。”
何为抿着嘴唇,一脸的凝重,“看来,你说的对了,这座城,不安全。”
我回过头看着他,“知道就快帮忙,我可不像被算计在这里,对了,你们司令知不知道这里边的事儿啊,别把我当炮灰了。”
何为瞪我一眼,“你放心,不会有事儿,你当那三千士兵都智障啊,你出事,他们会立刻冲过来保护你,再说,不是还有那六个人吗?”
我想了想,心说也对,我也太敏感了。
“可是,看门的不在,那里面的人一定走了,咱们来晚了一步,可是还有一个问题,如果交易还在,看门的人却没了,这就是出大事儿了,我看,咱们还是下去看看,不管怎么样,文物绝对不能让他们卖出国外去、”
何为也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点点头,但听到我一直在找这两个看门的人,立刻又表现很不耐烦,“没人还不好,省得咱俩还得想办法解决他们。”
“不对劲儿。”我捡起地上的一个烟头看了看,尚有余温,这说明抽这根烟的人离开这里绝对不超过三分钟。
“又怎么了?”何为看我捏着烟头神色有异,立刻也想到了什么,“既然人不在,那就一定是去了什么地方?”
“李子航,这条道上的规矩你懂得多,这种情况下,能让他们擅离职守的会是什么?尿急还是……”
我捏着那个烟头,站起来看向房间内的一个多宝阁,眼色沉了下去,“是死亡。”
何为脸色一沉,左右看看,黑色如幕,越发显得阴暗。
“死亡?你的意思是他们已经死了?”
我说:“对,只有死亡,才会让这些精心培养出来的死士擅离职守,你不懂,黑市交易往往是冒着生命危险的,因为倒出来的东西都是用命换回来的,古墓凶险,是你我等不能面对的,很多时候,十几个人一起下去,到最后只活着一两个,你说,这样大的代价,带上来的东西能是一般的货色吗?”
“盗墓这一行,讲就的就是富贵险中求,下墓之后,要么生,要么死,生死只在一瞬间,所以,黑市交易的人,一般都是从小养成的,我以前就认识这样的人,他们从小被送到一个秘密的地方接受训练,考试合格之后就出来帮忙做事,很多时候,他们是不会考虑自己性命的,他们要的是效率,是成功,哪怕是出去一百个,回来一个,都要完成任务,拿到要拿到的东西,不计代价、”
我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会这么慷慨激昂的跟何为说了这么多,然而我却没有后悔,反倒是说出来,心里舒服多了。
(未完待续。。)
第九章 拍卖会现场的惊魂一幕 04
“盗墓这一行,讲就的就是富贵险中求,下墓之后,要么生,要么死,生死只在一瞬间,所以,黑市交易的人,一般都是从小养成的,我以前就认识这样的人,他们从小被送到一个秘密的地方接受训练,考试合格之后就出来帮忙做事,很多时候,他们是不会考虑自己性命的,他们要的是效率,是成功,哪怕是出去一百个,回来一个,都要完成任务,拿到要拿到的东西,不计代价、”
我说完,何为却沉默了,而我自己也沉默了。
是啊,江沅和张扬他们可不就是这样的吗?从小在沙海集中营里训练,学成之后就出来为公司做事,九死一生,如果不是自己本事过硬,反应力强,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然而到最后却落得个一个被暗杀的待遇,还好老天有眼,让他逃过一劫,想到这里,我又有些难过,有些惦念,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好不好,是不是已经过上了他们曾经希望的那种普通人的生活,逛菜市场买菜,回家做饭,洗衣服,逛街,上班,朝九晚五,挤公交挤地铁。
想到这些,我不由自主的笑了,然而这笑容也感染了何为的情绪,她看着我,眼神透着一种温和。
“你在想什么?”
我立刻回过神儿来,摆了摆手,“没什么,只是想想起来之前的一些事情,感觉自己挺传奇的、”
何为听了我说自己“挺传奇”的时候,立刻笑了,“哈哈哈,真有意思,居然有人说自己是个传奇,啊哈哈,真是脸大不害臊。”
我一时语塞,“你管得着吗?我喜欢这么夸自己,犯法吗?”
何为强忍着笑,摇头说道:“不犯法,但是很可笑,真的,笑死我了。”
“你!不可理喻、”
“哈哈啊哈哈”
“......”
“好了,别笑了,我们下去看看情况。”
何为收住笑声,点点头,“好,陪你走一趟。”
“瑟。”
说实在的,我这个业余的摸金校尉,却还真的见证了不少传奇,如今想来,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去凌云大墓去看看,想到这里,我又想到之前做的那个梦,如果那个梦境是真的,那么江沅是要去凌云大幕的,我倒不是担心他的身手,我是担心他却目的,那个女人丢下自己的孩子和丈夫去了那么危险的地方,而且那凌云大幕可不是西安城边上的坟山,想去就去,那地方别说能不能挖开大墓的棺材,就是能不能顺利上雪山,都是一个问题,那里海拔三千多米,顶端常年积雪不化,各种传说,凶险万分。
眼前晃过一抹红影,我的思绪也被打断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梦见江沅要去凌云大墓找人之后,我这心里总是非常不安,那种情绪会忽然涌上心头,让我像刚才那样,心跳加快,憋气,胸闷,就好像是有千斤重的大石头一下一下的敲击我的心脏一般、。
“李子航,你在想什么呢,我听着这下面有动静,好像有枪声。”
我的思绪被打断,然而就在这时,一声枪声传来,我暗道不好,“糟了!”
拉着何为就循着枪声传来的地方走,结果就来到了一个店铺的后面,这里的门已经开了,地上也有烟头,温热。
“带枪了吗?”
何为点头,“带了,你呢?”
我摇头,“我没带、”
“啊?”
“”没事儿!:
抹黑进去之后,一股浓浓的油烟味扑面而来,像是厨房、
无意间提到了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我捡起来一看,居然是个小型的手电,打开之后,发现地上有一个金属牌子,也就手掌版大小,做工倒是非常好,我一看也是很好看,就顺手拿在手里。
“李子航,你快过来看,这里有一个多宝阁。”
我走过去一看,还真是一个多宝阁,金丝楠木的材料,真是不可多得的真品,我摸着都有一种想把它扛回老家的冲动。
“厨房里放这么一个价值连城的多宝阁,真是欲盖弥彰。”
何为仔细检查,忽然叫我过去,“你看,这下面有光、”
我伸头过去看了看,心说还真是,原来这多宝阁下的确有一暗门,而且这个暗门是半开的,也就是说,刚刚有人匆忙间忘了关门。
枪声再次传来,何为面色凝重,“是改装过的,射程翻倍,膛内六发子弹,穿透力三级。”
我握着手电慢慢的钻进秘道,木制木质楼梯已经发白,表面应有的红漆已经暗淡,两边的木制扶手被拆除,露出发黄的木茬。
楼梯盘旋向下,大约三米,下面有白炽灯的光感传上来,而且还有说话声传来,只是距离有点远,我暂时听不真切。
何为走在我身后,小心翼翼的凑上来,小声说:“李子航,我觉得这不是一般的走私文物啊,这些人有枪,还是改装过的,你想啊,这会开枪还会改装枪的,这不像是只会拿洛阳铲的啊!”
我朝他笑了笑,晃了晃自己的手腕,“我也会。”
何为一脸的惊愕,“你……”
“嘘……”
转角走下楼梯,这里躺着一个,肩膀和腹部中枪,我过去检查一下,发现他还活着,我以为何为会吓得大叫或者干脆不下来,然而却刚刚相反,他0表现的很淡定,甚至说是非常专业,止血,复苏,急救,一样一眼,最后,这人居然醒了,这不得不让我对他刮目相看,恩,娘娘腔还是有点儿本事的。
“她怎么样?”
“活不了了,勉强维持几分钟,有什么话,你赶紧问吧。”
“好,”
我拍拍那个人的的脸颊,他有了感觉,眼珠慢慢额旋转过来,困惑的眼神打量着我,然后目光集中在我手里的拿着的那个金属牌,他居然笑了,没有任何惊慌或者是其他任何情绪,反但是表现的非常镇定,嘴角竟然有一丝欣慰的笑容。
“李子航!”他用尽力气才说了这么两个字。
“你叫我?你认识我?”我问他。
他点点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我大哥是刘浩!”
我的心忽然一沉,“那你是?”
他点点头,因为失血过多的关系,他的嘴唇惨白而且干裂,他很费力的咽了下口水,“李兄弟,你来-就-好了!咱们就不会---被欺负--了。”
“喂喂。你别睡了,你看看我,你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
“告诉我大哥,我没有完成任务,我们的点被暴露了,对不起。”
(未完待续。。)
第十章 内奸暴露,锄奸行动
刘浩曾经跟我说过,他有一个亲弟弟,一直潜伏在某个地方为他们搜集情报,但是我没有想到,这话说了不到一个星期,我居然看到了刘瑞,而且还眼睁睁的看着他即将死在我面前,心里万分难受。
“小子,你给我听这,我是李子航没错,但是我不会帮你转达,你要自己活着回去跟你的老爹和大哥交代,你任务失败你不能一死了之,不能这么不负责任。”
我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道,然而刘瑞还是在我怀里慢慢的停止了唿吸,我鼻子发酸,滴下两滴泪,“醒醒,醒醒啊,你.....”
我只顾着自己这边的情绪,却一直忽略了何为,此时此刻,我却发现,何为眼中带泪,双唇发紫,手心已经抠出了血。
“小何,小何,你别这样,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你要哭就哭,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刚才不也哭了吗?,没事,我不会说出去的、。”
然而小何却冷眸相对,“赵长安,这个叛徒,我一定要亲手宰了他、”
赵长安?、
、这人谁啊。
“小何,你听我说,非常时期,我虽然不懂你们北伐军的体系,但是我可肯定,你们内部出了叛徒,刘瑞已经死了,但我们不能暴露,先走,一切等我们参加完明天的拍卖会之后在说,如果你要报仇,我这三千精兵就借你用,这兵符是刘公给我的,我有权支配,”
何为泪眼汪汪的看着我,“李子航,我爸果然没有看错人。”
我心里一凉,我爸?这什么关系?
何为看我脸色惊恐,笑着看着我,“很好意外是吧,没错,刘浩是我大哥,刘瑞是我二哥,我叫刘湘,是刘公的三女儿,你不是总说我是娘娘腔吗?你说的不错,我是女人,但是我告诉你,我十岁跟着我的伯父出入战场,十年混战,我就是在这十年中成长起来的,所以对不起,一开始我骗了你。”
我有些不淡定了,说道:“刘湘,可是刘公不是没女儿,吗?”
何为点头,“是啊,女儿一出生就死了,但是我伯父把我从死人堆里抛出来,带着我生活在军队中,刘家的确没有女儿,却有一个义子,何为、”
我有些搞不懂了,但是我也没精力去弄懂,说道:“这个故事我感觉有点儿长,咱们换个时间,现在该怎么办?”
何为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的吐出来,说道:“这样,你和我先把我二哥的尸体找个地方藏起来,等以后我们办完了事儿,在来接他、”
“你说的是对。我们不能暴露了身份,所以,抓紧时间吧。”
“好。”
埋葬了刘瑞之后,我开始注意这个密室。
这个地下室建筑年代应该在明朝,四壁的墙皮已经大面积落,露出里面的青砖,这种砖是当年河北官窑产的紫青砖,秘方烧制,耐潮湿性非常强,所以,当时这种砖块只用于地下防御工事和排水设施的建设,而这里,可能是这地上建筑的地下防御工事。
青砖地面上血迹斑斑,砖缝里卡着三个弹壳,角落里还有一把枪,而且,这把枪的旁边还有一只断手,切口整齐,血色暗红色,应该是被人用利器快速割断的,这把削铁如泥的利器应该是把明器。
这只手手腕纤细,但绝对不是女人,下斗的高手中,有一种人是靠眼睛的,他们有的甚至都不会用洛阳铲,下斗从不亲自动手,他们就像是队伍中的军事,从小练就的一双好眼力和及其敏锐的手感,所以,他们的手一般都软若无骨,肤白细滑,乍一看还真以为是女人的手。
一个“军师”的手被砍断了,这说明交易双方发生了很大的冲突,而且还不仅仅是钱和货的关系。
我站起来,眼神扫过那卡在砖缝里的弹壳、墙角的断手和枪,在想到那个蓝色六边形,一股寒气直冲天灵盖,“糟了,我们可能是中计了。”
“怎么回事?”何为问道。
我说:“你看这些弹夹,他们以交易为幌子。”
我沿着地砖的血迹往前走,一扇半开的铁栅栏横在眼前,扶手上有血手印,地上的血成滴落状,血色鲜红,一看就是刚离开不久。
越过铁门,里面就是一间密室,八张黄花梨的官帽椅子整齐的摆在密室两侧,而正中间则是一张红木的八仙桌,这造型布局很别致。
密室内空无一人,八仙桌上放着一个描金绘凤的八宝锦盒,盒盖上的红漆封印已经被点碎了,这说明有人动了这锦盒里的东西,可就在我准备打开锦盒看看清楚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来的方向有脚步声,声音杂乱无章,大概有七八个。
我来不及多想,拿着锦盒就推开一个铁门打算躲一下,可当我推开门的时候,里面的人都死了。
十几具尸体死状非常恐怖,不仅是全身被鲜血浸透,而且他们的四肢都呈现鹰爪装,双目突出,牙关紧闭,而且从他们所倒的位置来看,应该是分为两拨,从现场的情况看,他们应该是在危机出现的时候,迅速做出反应来保护什么,可是我在尸体中间,只看到了一个空的钢化玻璃罐,罐口是打开的。
这时候,我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于是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了,拉着何为的手躲到了一个角落,静静地观察着。
脚步声越来越近,然而就在我准备给他一枪的时候,脚步声又停了,几秒钟之后,有再次响起来,这次的声音确实越来越远。
直到完全没有声音了,我才带着何为从暗处出来,“怎么样,吓坏了吧。”
何为非常不领情的看我一眼,“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不要以为我是女人,你就觉得我不如男儿,不许轻视我。”
我实在无语,“大小姐,我对你真的一点儿都没把你当女人看,你看看你现在的这个样子,你哪儿点儿像女人啊,”
、何为低头看看自己,忽然双手抚着胸,“混蛋。”
“啊?”
“流氓。”
“不是,我的意思是......”
“别解释了,混蛋。”
我很无奈,算了,混蛋就混蛋吧,只要她心里能痛快一点,无所谓了。(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被抓了
“何为,不,应该叫你刘湘,咱们走吧,这一趟也不是没有收获,内奸不出,我的行动恐怕也会受影响,你说呢、。”
刘湘略有所思,忽然抬头看着我,说道:“李子航,你可以走,我放你走,你不想要跟着我,真的,没必要。”
我说:“说什么傻话呢,刘公和我是君子协定,他没有违约,我更不能食言,放心,我帮你,咱们一定能成功、”
“可是,怎么找到呢,刘瑞都糟了毒手,可见其他人也已经死了,活口都没一个,我连他们的秘密联络地点都没有,我让我怎么办。”
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他说的的确在理,刘瑞死了,秘密交通站的总部在哪儿我们来都不知道,更别说里面的成员,谁生谁死,还是其他什么情况,我们基本上就是傻子一个,什么都不知道。
我看看怀表,“已经一点多了,咱们马上离开,我总有一种芒针在刺的感觉,走。”
刘湘一双充满智慧的大眼睛看着我,“好,李子航,这一次,我听你的。”
我呵呵一笑,故作轻松的说道:“好啦,我们是好兄弟,”
刘湘一愣,随即又笑了,“好兄弟,对,好兄弟、”
“先回去,明天先去参加那个什么拍卖会,然后再说,我想,咱们俩到这里的消息应该已经传遍了,虽然不知道hi奥我是谁,但是刘司令的人来了,总是一件大事,,明天你就恢复女妆,在我身边充当我的太太、”
刘湘听了,脸颊忽然红了,“你!”
我立刻解释到:“别误会,别误会,我就是这么个比喻,你一个女扮男装,难免被有心人看出来,到时候可就麻烦了知道吗?”
刘湘眉目微动,似有些感动,“好,我听你的,其实李子航,你真是李子航吗?”
这个问题把我问的一身冷汗,心说这丫头看出来什么了?
我因为紧张而一时语塞,刘湘呵呵一笑,“你在害怕什么,我又没说什么,只是之前大哥传回来的消息说的是他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是一个盗墓的高手,一定可以胜任我们这次的任务,然而我见到了你,我发现你和我大哥描述的完全不一样,你比他说的更有人情味、”
我呵呵一笑,“谢谢啊,谢谢夸奖。”
刘湘却一本正经的纠正道:“你不用谦虚,也不用敷衍我,我说的是真的。”
我朝笑了笑,“我知道,好兄弟,回去吧、”
“好。”
然而就在我们俩从密道里出来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漆黑的枪口,全副武装的便衣队,双方僵持在这一刻,我无话可说,他们也没跟我们说什么。
“真是冤家路窄。”我笑声嘀咕着。
“说什么呢,有什么话跟我们回去说、。”一个肩膀带章的人从后面走进来,他看到我双手鲜血的现在他面前,再仔细一看,身上也有血迹,而且还是大片大片的情况下,这眼神立刻就变得犀利无比,目光闪了几闪就有了答案。
官腔十足的吼了一声,“带走。”
两个便衣立刻说道:“是!”
他身后的两个兵立刻收了武器过来就要抓我,如果他的命令晚三十秒,我一定会想通这其中的关键点,然后做出更好的反应,可是他没给我这个时间,而我也在潜意识的作用下没有任何反抗,就这么乖乖的带着刘湘老老实实的跟着他们走了。
深更半夜的,黄陵大街两边原本亮灯有交易的店铺现在也黑灯了,估计是因为看到有雷,所以都临时取消了交易。
不是那种摩托机车,而是一辆改装过的伪装车,看上去有点儿像卡车,但是比卡车丑得多。
车速非常快,我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就快被他颠簸散了,胃里一阵一阵的翻腾。
我坐在车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而此时我也发现这车颠簸的也太厉害了,不应该啊,就算这个时代没有那么笔直平坦的柏油马路但也不至于说颠簸成这样,难道......
“喂喂喂,停车。”这个方向不对,不仅不对,而且以我多年混迹江湖的经验来看,这车应该是开上山的。
“停车。”我坐在座位上大声喊叫,几乎是用尽自己的全身力气。
然而,除了被堵住嘴的刘湘在用呜呜呜呜的声音响应我之外,其他人根本不理我,因为我手脚被绑,所以也只能用喉咙喊喊,也是就是因为这样,他们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无视我的要求。
我是真的急了,喊道:“我说停车,你们他么的听不懂人话吗?”
然而还是没有人理我。
我开始试图站起来,因为双手被反绑,所以我只能用肩膀去撞击车里的其他人,然而我的举动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他们并不想理我,甚至连打我都不想打,只是躲到另外一边,眼神充满不屑,好像在说,“看你还能折腾出天边去?”
我开始试图撞车门,然而这个举动却是触犯了他们的底线,看着我的两个人开始动粗,被打了几拳头又被踢了几脚之后,其中一个人可能是打累了,于是说道:“在动,老子今天废了你。”
“你们这是非法刑讯,违规执法,我要见你们领导。”我依旧不服输。
副驾驶的人摘了帽子,露出一个光头,“我就是领导,鄙人姓杨,有何指教。”
“你他么是哪的人,凭什么抓我,抓我也行,你要把我带去哪儿啊。”
车速越来越快,感觉上是进了弯道,而且是s型,这种弯道在我们这的山区非常多,我实在不好判断现在我们在往哪座山上走。
“你就是李子航吧,我们老大可是找你找了几天了。”
我心里一愣,“什么,你们老大是谁啊。”
那个姓杨的扔过来一块马蹄金,“怎么样,想起来了吗?”
“我曹,是他!”
姓杨的呵呵一笑,“有事儿说事儿,别骂街啊。”
我火大了,骂道:“骂你,骂你都是轻的,你们他么的有良心吗?给你们找来了金山银山,让你们有钱招兵买马,你们可倒好,卸磨杀驴是不是、”(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落入虎口 01
那个姓杨的扔过来一块马蹄金,“怎么样,想起来了吗?”
“我曹,是他!”
姓杨的呵呵一笑,“有事儿说事儿,别骂街啊。”
我火大了,骂道:“骂你,骂你都是轻的,你们他么的有良心吗?给你们找来了金山银山,让你们有钱招兵买马,你们可倒好,卸磨杀驴是不是、”
杨干坤回头一笑,“你是驴啊,”
“滚,你才是驴呢,你们全家都是驴。”
我躺在地上半天起不来,只好喊道:“姓杨的,你他么的能不能先让人把我弄起来,老子躺这不舒服,还有,乔五那王八蛋呢。”
其中一个听见我骂乔五,立刻不高兴了,挥拳头又要打我,不过被杨干坤给制止了,“六子,别打,真打坏了,乔队长可饶不了你,老大吩咐了给点儿教训就行、”
那个六子一脸愤怒的瞪着我,然后抬脚踢了我一下。
“孙子,你本事杀了我啊,挥拳头踢腿算什么本事。”
那个六子被我激怒了,又要打我,这下他旁边的一个人出手拦住他,“好了,闹够了,”
我冲他嚷道:“扶我起来。”
最终,我还是被人扶起来重新放回座位上,我发泄也发泄完了,心里舒服多了,只是被打了有些疼,不过总好过一口气憋在心里舒服。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真是他么的神了,老子躲到北城都被你们给搜出来,来到这里你们也能知道,说说吧,谁通风报信的。?”
杨干坤呵呵一笑,“红颜祸水。”
我一时没听明白她的意思,“啥意思啊。’
没有人理我,我只好又不耐烦的问了一遍,这次总算是有人理我了,但时却是一个非常非常夸张的“哦”了一声,有些自豪的显摆道:“红颜祸水的嘛!”
“红颜祸水?”我明白了,不过我却不相信,呵呵一笑,说道:“把责任推给一个女人,你们也做得出来,哎?有意思吗?”
“有意思啊,你李子航是什么人啊,空手勇闯三区墓,毫发无伤的出来,带出了玲珑锁,这可是震动了半个京城,你说你现在这么有名,可是不能为我们所用,这不就等于把一头老虎送给了别人,等着将来咬自己吗?”
我已经气的想杀人了,只是我面前是漆黑的枪口,不敢轻举妄动。
“杨干坤,你他么就是一个王八蛋,老子是自由身,愿意跟着谁就跟这谁,你管得着吗?”
我情绪很激动,不仅仅是因为我现在被他们抓住,更因为我现在命好像不是我自己的,我就像是一个会下金蛋的鸡,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被他们当做是货物抢来抢去,抢不到,就必须毁了,鹬蚌相争,我招谁惹谁了。
心头一万匹曹尼玛狂奔而过,闭着眼睛尽量安抚自己的情绪,平静的生活,让我几乎忘记了曾经的自己也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虽然那时候我是环境所迫,但做过的一些事终究还是做了,一想到这里,我就想起电影里经常说的一句话,“出来混,终究是要还的。”
“杨干坤,你给老子停车,我要尿尿。”
我这话刚说完,车子就真的停了。而且是停在一栋非常豪华的小洋楼面前,门开了,一个身穿蓝色旗袍的女人现在正中间,我不禁感叹,这他么一百年前的怎么满大街都是美女啊。
踏上别墅外的青灰石阶的时候,仿佛有一种时光倒流的感觉,而且这门开左右,列队迎接的感觉很容易让人有一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的幻觉。
“李子航,你终于还是被我抓回来了。”赵文月迷人的微笑让我有些晃神。
这个女人!
刘湘的眼神告诉我,这个赵文月就是那个赵长安的妹妹,而赵长安很可能就是出卖刘瑞的人。
我心中有数,朝他点点头。
内敛奢华的客厅中,茶香四溢,一身西装的乔五从楼上下来,他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笔记本。
他看看我,我看看他,各怀心思。
赵文月上下打量着我,那眼神就好像是在审视一具千年古尸,我被她看得不耐烦了,干脆扭过脸,喝口茶,“看够了吗?”
赵文月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坐姿优雅,“早就听说有一位摸金高手来了京城,一直无缘得见,今天我算是看看到了,本以为这摸金校尉都是灰头土脸脏兮兮的,真没想到,也有你这样长相英俊的小生。”
“谢谢,我自己长得帅,我知道,不需要别人夸我。”
赵文月抿嘴微笑,妩媚甜美的声音从我对面的空气中穿透而来,“真有意思,乔五啊,这人不错,我留下了,你回去跟老爷子说,就说人埋了。”
乔五看我一眼,然后面色为难的看着赵文月,说道:“七姨太,这是司令要的人,您还是被为难属下了。”
赵文月脸色沉了沉,语气也换成了一种清冷,“乔副官,我看你这副官党的不耐烦了是不是,我要的人,你也敢跟我抢?”
“属下不敢。”
“不敢,我看你胆子大得很。”
“属下......”
“好了,这李子航我留下了,你随便找一个尸体带回去,毁了容,老爷子也看不出来。”
乔五还是有些犹豫,刚想说话,这话还没出口,就被赵文月一个眼刀给瞪回去了,“乔副官,本夫人已经给足你面子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还不快滚。”
乔五没办法,只好看了我一眼,然后走了。
他走之后,杨干坤就立刻上前,谄媚的说道:“七姨太,何必跟这个闷蛋生气,他一向只听司令的话,其他人根本没办法拉拢他。”
赵文月“噌”的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眼神犀利的看着大门口,乔五消失的方向,说道:“是吗?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还留着干什么,找个机会做掉就是了。”
杨干坤阴险的笑着,“七姨太,李子航我可是抢在那乔五的前边被您带回来了,可是他身边还有一个女的,我想......”
赵文月岂会不知道他的心思,看他一脸猴急的样子,妩媚一笑,“你啊,就是这一点好,想什么就说什么,从来不跟我藏着掖着,那个女人归你了,随便你怎么处置。=”
“谢谢七姨太。”(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遇见老孔
赵文月“噌”的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眼神犀利的看着大门口,乔五消失的方向,说道:“是吗?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还留着干什么,找个机会做掉就是了。”
杨干坤阴险的笑着,“七姨太,李子航我可是抢在那乔五的前边被您带回来了,可是他身边还有一个女的,我想......”
赵文月岂会不知道他的心思,看他一脸猴急的样子,妩媚一笑,“你啊,就是这一点好,想什么就说什么,从来不跟我藏着掖着,那个女人归你了,随便你怎么处置。=”
“谢谢七姨太。”
我立刻急了,喊道:“喂喂,你这女人怎么心肠这么歹毒,杀人不过头年底,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赵文月说道:“过分?我七岁出来混,就不知道什么骄傲过分,我只知道,谁为我卖命,帮我达到我想要的目的,谁就是我的人,我的人想要什么,只要是我能给的,我绝不吝色,不信你问问他们。”
大厅里的所有人立刻齐声喊道:“谢谢老大。”
老大!
我无语看着他,心说你小子敢碰她,下半辈子也只能做太监了、
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刘湘,此时她的嘴还是被堵着的,不过她的眼神却在和我交流,意思是不要管她,那个男的伤不了她分毫,而且这里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所以她还有最后一张王牌可以报名,她让我自己找机会就跑,想办法通知到那三千士兵。
我朝他眨了下眼睛,意思是我知道了。
刘湘这才放心,闭上眼睛装死,得到了许可的杨干坤,直接把她扛走,我看着她,心说你可不要骗我,如果你有什么事儿,我他么就是千古罪人了。
他们走后,赵文月也吩咐道:“李先生是一匹野马,性子烈,先关起来再说。”
就这样,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就已经被套上一个黑头套,然后被抬到一个臭气哄哄的地方,然后被粗暴的仍在地上,屁股着地,翻滚的时候,还差点儿撞到墙壁。
“他么的,这是什么地方啊?”
扯开黑布看了看,这地方,这是绝了。
地牢?算是吧!
旁边还坐着一个人,胖胖的,手脚被绑着,他正看着我,我问道:“哥们儿,怎么称唿。”
“我姓孔,你呢。”
“我叫李子航,你也可以叫我方子,哎,你怎么被绑在这里啊,怎么,你也得罪上面那个妖妇么?”
“没有,我是情报员,你说你叫李子航,你有什么证据?”
我说:“金山银山是我帮江北川挖的,刘湘是你们的三小姐,女扮男装叫何为,老子还有一个女人,叫雪薇,目前在京城刘家公馆。”
我解开老孔身上的绳子,他活动下自己的手腕脚踝,确定胳膊腿都没事之后,我才问他:“刘睿怎么样了?”
“被人带走了!”
“谁?”
“我不认识,不过我见过他们。”
“你见过?”
老孔点点头,似乎是在思考,“绿洲古城。”
我本来是蹲在他对面的,听他说完这句话后我也靠墙坐下,闷声道:“咱俩是回不去了,杀人袭警越狱,条条大罪,要想证明咱们的清白,就必须拿出最有力的证据,而这些证据都在他们手里。”
老孔恍然大悟般的看着我,“你的意思是说,咱俩假装投降?”
“是你,我不用。”
也不知道呆了多久,赵文月来了,推门现在门口,“海天儿,想清楚了吗?”
“没什么好想的,你们已经把我逼上了绝路,我还能怎么办?什么时候出发?”
赵文月没想到我会这么痛快的答应他,一时有些不太适应,愣了几秒钟,吩咐道:“准备客房,一个小时后会议室集合。”
我看她还不走,就问她:“你的目的达到了,还不走?”
赵文月眼里似乎含着泪,哽咽着问道:“你就这么恨我?”
老孔看我一眼,我转身背对着她坐着:“师娘,您这话严重了!”
师娘?!
老孔瞪大了眼睛盯着赵文月看,等赵文月走了之后,他才问我:“这么年轻,居然是你师娘?”
“我师父的第二任妻子,结婚第二年,福粤公司就解散了,我师父也……”
我说的福粤就是我师父一手创办的帮会,不过为了合法化,才注册了这个名字。
老孔点点头,像是听明白了,不过我看他脸上倒是有一些惋惜,不知道是针对谁才有的这种情绪,不过,我没多问。
洗澡换衣服,然后吃了饭,一个小时之后,别墅三层的玻璃房内,杨浩坤,川,赵文月,还有三个我不认识的年轻人,而当我们都落座之后,又进来一个人,这个人除了两只眼睛之外,其余的全被黑色布料遮挡住,目测身高一米七左右,身形清瘦,走路很轻,从他走进来到落座,我就没听见他的脚步声。
铃声一响,就跟小学生上课似的,保镖立刻背身站岗,摄像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监控,这阵势,别说人,就是只蚊子都休想靠近这里十米。
我和那个刚进来的黑面男分别坐在赵文月的左右两侧,其他人分左右坐在两边,川和杨浩坤是认识的,所以在赵文月介绍我的时候,他们俩的表情很一般,没什么特别的。
而其他的三个人的脸上也有些吃惊,但也没有失态,瞬间掩盖了面上的情绪,朝我微笑着点点头。
而介绍这个迟到的黑衣男的时候,赵文月只用了一句话就概括了,“随队顾问。”
随队顾问?这是个什么职称?
老孔看我一眼,我朝他摇摇头,意思是别多事。
清晨,太阳还没出来,我们就已经出发了,这次的目标是十年前我师父他们下过的绿洲古城,丝绸之路北边的一座古城。
出发前,我跟老孔说了一些话,我告诉他,现在我们就是案板上的肉,已经在风口浪尖上,要想活命,就必须掌握足够而且非常有利的证据,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三方对峙的时候立于不败之地。
老孔自然知道我说的话绝不是危言耸听,他也明白自己所处的位置比我还尴尬。(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地牢?算是吧!
我解开老孔身上的绳子,他活动下自己的手腕脚踝,确定胳膊腿都没事之后,我才问他:“刘睿怎么样了?”
“被人带走了!”
“谁?”
“我不认识,不过我见过他们。”
“你见过?”
老孔点点头,似乎是在思考,“绿洲古城。”
我本来是蹲在他对面的,听他说完这句话后我也靠墙坐下,闷声道:“咱俩是回不去了,杀人袭警越狱,条条大罪,要想证明咱们的清白,就必须拿出最有力的证据,而这些证据都在他们手里。”
老孔恍然大悟般的看着我,“你的意思是说,咱俩假装投降?”
“是你,我不用。”
也不知道呆了多久,赵文月来了,推门现在门口,“海天儿,想清楚了吗?”
“没什么好想的,你们已经把我逼上了绝路,我还能怎么办?什么时候出发?”
赵文月没想到我会这么痛快的答应他,一时有些不太适应,愣了几秒钟,吩咐道:“准备客房,一个小时后会议室集合。”
我看她还不走,就问她:“你的目的达到了,还不走?”
赵文月眼里似乎含着泪,哽咽着问道:“你就这么恨我?”
老孔看我一眼,我转身背对着她坐着:“师娘,您这话严重了!”
师娘?!
老孔瞪大了眼睛盯着赵文月看,等赵文月走了之后,他才问我:“这么年轻,居然是你师娘?”
“我师父的第二任妻子,结婚第二年,福粤公司就解散了,我师父也……”
我说的福粤就是我师父一手创办的帮会,不过为了合法化,才注册了这个名字。
老孔点点头,像是听明白了,不过我看他脸上倒是有一些惋惜,不知道是针对谁才有的这种情绪,不过,我没多问。
洗澡换衣服,然后吃了饭,一个小时之后,别墅三层的玻璃房内,杨浩坤,川,赵文月,还有三个我不认识的年轻人,而当我们都落座之后,又进来一个人,这个人除了两只眼睛之外,其余的全被黑色布料遮挡住,目测身高一米七左右,身形清瘦,走路很轻,从他走进来到落座,我就没听见他的脚步声。
铃声一响,就跟小学生上课似的,保镖立刻背身站岗,摄像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监控,这阵势,别说人,就是只蚊子都休想靠近这里十米。
我和那个刚进来的黑面男分别坐在赵文月的左右两侧,其他人分左右坐在两边,川和杨浩坤是认识的,所以在赵文月介绍我的时候,他们俩的表情很一般,没什么特别的。
而其他的三个人的脸上也有些吃惊,但也没有失态,瞬间掩盖了面上的情绪,朝我微笑着点点头。
而介绍这个迟到的黑衣男的时候,赵文月只用了一句话就概括了,“随队顾问。”
随队顾问?这是个什么职称?
老孔看我一眼,我朝他摇摇头,意思是别多事。
清晨,太阳还没出来,我们就已经出发了,这次的目标是十年前我师父他们下过的绿洲古城,丝绸之路北边的一座古城。
出发前,我跟老孔说了一些话,我告诉他,现在我们就是案板上的肉,已经在风口浪尖上,要想活命,就必须掌握足够而且非常有利的证据,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三方对峙的时候立于不败之地。
老孔自然知道我说的话绝不是危言耸听,他也明白自己所处的位置比我还尴尬。
古西域的河道多变,即便是现在干涸了,但是千年来留下的河床还是存在的,只是,这些河床都隐藏在黄沙之下,要想找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利用水。
可是这里是沙漠,水是非常少的,而且寻找古河床,需要大量的水来引路,这个方法明显是行不通的。
车子冲进了沙漠腹地,中间没有任何补给,我不知道他们哪儿来的自信,就这么冲了进去,可是已经进来了,后悔也来不及了。
三辆车前后抛锚,这也在意料之中,不过下车之后我就发现不对劲,而且老孔以前是藏区的运输兵,干了两年才被提拔选进了特缉队,所以,他对车相当熟悉,可是当我问他这车是为什么会抛锚的时候,他居然告诉我说,车本身没有任何问题,有问题的是,找不出问题。
这话说的让人后背冒凉气,因为在沙漠中或者任何一个人迹罕至的空旷地方开车,车子无缘无故的熄火,都是有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要发生,而我们所处的位置是沙漠腹地,那就更不好说了。
我和司机围着这辆车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异常,车上该有的东西都有在,也没见少了什么,可是这车,就是打不着火,要不就是打着了开不出三米又熄火了。
赵文月的车和川的车也是一样,三辆车保持着三十米的距离,这会儿都隔着空气面面相觑,谁都没办法。
我让老孔上车拿装备包,然后去找赵文月,这个地方是沙漠中最危险的地方,因为前后没有水源,就算不饿死也会渴死,所以必须赶在天黑之前找到一处有水源的地方,不然绝对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赵文月听了我的话,眼中有些狐疑,她从来没有下过地,跟在我师父身边的时候也就是帮忙管管账目,最多就是跟着我一起去参加一些所谓的“会议”,所以,这野外探险寻找古墓,她根本不了解。
我跟她说我们必须立刻返回绿洲边缘,在那里找一个当地人当向导,这样或许还能成,不然,就靠着我们几个在沙漠里横中直撞,就算是设备在精良,人也受不了。
可是这个死脑筋的女人不知道是吃了什么**汤,就是不同意我的意见,她的理由是这次行动多少双眼睛看着,如果我们在当地找人做向导,那么不出一个小时,就会有好几支队伍带着向导跟在我们后面,我告诉她即便是这样,我们也不能冒险,命,是自己的,可是这个女人,貌似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说到最后居然用枪指着老孔,说如果我在不合作,她就先杀了老孔,然后把尸体埋在沙子里,毁尸灭迹。
(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十五天后,我的带着刘公给我的三千士兵到了一个见港子弯的小渔村,刚巧遇上了几个来村里收鱼干的生意人,村里的年轻人都去外地打工了,这里都是一些老年人和孩子。
“队长,这里看着荒凉的很,咱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我抬头看看远方连绵不绝的青山,龙骨嵴脉,是绝佳的风水宝地,但是却是透着一股邪气。
那种感觉很难表达出来,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有找不到具体的位置,指不出哪里不对!
“咱们是按照地图上标注的路线走开来的,应该不会错,除非是你们俩大帅的地图错了。”
“这不可能!”
我看那个士兵一眼,“哼”了一声,“不可能?怎么就不可能了?我问你,你们家大帅这张地图哪儿来的?”
那士兵犹豫了,“我也不知道,据说是祖传的!”
“啊?!”
我看着他,笑而不语!
黄河渡口依旧繁忙,过往的船只载满货物,当然大部分是军需或者是往来黄河两岸的生活品,打仗归打仗,生活总还是要过的。
为了要过河,我让人在三天前就定了一艘渔船,想着带几个人先过去看看情况,那船老大是个四川人,却能说一口的地道的天津话。
船来了,我带着六个枪法比较好,警惕性比较高的士兵上了船,这其中也包括刚才跟我说话的那个小子。
我坐在船头抽着老旱烟,看着黄河浑浊的水面,摇了摇头,“敢情这一百年前,黄河就是这样啊。”
“哎,你叫什么啊,我好像不认识你!”
“郭天成,他们都叫我大橙子。”
“橙子?”
“对,我们家乡盛产橙子。”
“你家乡哪里?”
“浙江!”
我抬头看看这水天一色的昏黄,一声叹息,“好地方啊!”
郭天成憨厚一笑,那笑容让人觉得心里暖暖的。
这时候,撑船的老掌柜出来了,手里拎着一个鱼娄,我看着新鲜,就问道:“老哥,您这是做什么?”
为了活着,跟着渔船来到一个叫龙港的地方,渔民们把从黄河里捞上来的东西都拿到这来换钱,当时我还小,并不知道他们私下交易的是什么,在我看来那些不过是吃饭用的瓶瓶罐罐
小海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把烟屁股扔进烟灰缸,说:“想起一些以前的事儿,对了,你们这次去湖南,万事都要小心,尤其是看到什么有特殊符号的地方,千万不要去碰,知道吗?”
小海很是不解,问道:“为什么?万一队长要我去清理,我也得去啊!”
我说:“如果是这样,你就让他给我打电话,你记住,不光是你,任何人都不可以去碰。”
我把这个“任何人”三个字说的非常慎重,意义在于让他记在心里。
小海向来很听话,他点点头,表示一定照办。
我们下船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残阳似血,我付了船钱,带着小海朝着村口的方向走。
二十五年了,我以为这个渔村会有很大的变化,虽然赶不上现代化的城市,但至少也会让人刮目相看。
然而,现实永远让人防不胜防,我面前出现的刘家村,不仅没有我想象中的样子,反而更加萧条衰落。
破败萧条的刘家湾让我忽然有一种不安,相比较我而言,小海却显得很兴奋,我问他为什么这么高兴,他告诉我说,这个地方他梦到过。
关于梦境,我一直都抱着一种敬畏之心,我相信梦境里面出现的东西都会是现实生活中的一部分,不同的是,有的已经在现实生活中出现,有的则是隐藏在某些事情的表象之下,总而言之,梦里出现的一切,我都非常重视。
“这是老成叔家的小天吧!”身后传来中年男子的声音。
我立刻回头,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子,他没有左臂,斜背着一个鱼篓,里面好像有些东西,他看我转身看着他,脸上立刻有了笑容,一瘸一拐的朝我走过来,站在我面前大约两三米的位置上,他看看我,又看看我身边的小海,忽然一笑,“真是你呦,俺还以为看错了的,这是海娃子吧,都长这么大了。”
小海有些认生,他看着我,有些不知所措,其实我也有些蒙圈,毕竟时隔这么多年,我实在没有什么印象。
“天娃,你不记得俺了?”
看着他这张黝黑干瘦的脸,我忽然注意到他额头上的一个老伤疤,儿时的模煳记忆让我想起来一个人,刘万全。
“万全哥?”
“对的,俺是你万全哥啊,小时候你来俺家偷鱼干,被俺家大黄吓着了,还是俺和慧子背着你去找的瞎子叔,想起来了吧!”
他这么一说,让我立刻想到小时候那些心酸往事,眼圈一红,有些哽咽道:“想起来了,万全哥,你这是刚出船回来吗?”
“小海,这是万全哥,小时候还抱过你的。”
小海立刻喊了一声哥,刘万全憨厚一笑,连声答应着,“走,到俺家去,刚打上来的鱼,新鲜的。”
我点头答应着,心里感觉暖暖的。
“天娃,这次回来是常住了吗?你家的老房子年久失修,住不得人了,你就和海娃子住我这里吧!”
“谢谢哥,我这次来是路过,不长住的,对了,慧子姐呢,她现在怎么样了?”
刘万全低头叹气,心情一下子变得无比沉重,“走了,带着娃儿一起走的。”
我看他眼圈泛红,声音哽咽,立刻就猜到了事情的经过,所以不再追问。
我拉着老孔,让他少说两句,因为赵文月这个女人阴狠狡诈,即便是不能杀你,她也可以废了你,到时候可就不乐观了。
老孔自然明白的我意,见我给了他一个台阶,也就顺着下来了,闷闷不乐的站在我身后抽烟,而此时,天开始阴了,转瞬间就是乌云密布,其他人看了都欢唿起来,因为在沙漠里,阴天就是代表下雨,而有了水,往往就可以带我们走出困境。
生命面前,任何宝贝都是一文不值的。
这些人虽然靠着地下的东西发财,可是真到了危及生命的时候,这地下之物对他们而言,立刻就会变得无关紧要。(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中午的时候,刘万全回来了,脸上堆满了笑容,很开心的样子,手里拎着几个一次性饭盒,一看就是在龙岗镇上的小饭馆里买来的。
刚进院子就听见他在喊我,我迎出去接过他手里的鱼篓,把鱼拿出来放在水缸里养起来,这江里的活鱼价格比一般的鱼价格要高处很多。
“天娃这是咋啦,脸色不太好啊。”刘万全说着,就又看到了小海,“这海娃子是怎么了,怎么也......”
我立刻把目光撤回来,“没,没什么,我一边帮他拿东西一边说:”万全哥,下午我想带小海去墓园看看我爸。“
刘万全脸色一沉,点点头,”按理说,我也该去看看的,只是咱们村的规矩,你只知道的。“
我看他为难的样子,立刻截住他没说完的半句话,”我懂的,哥,先吃饭吧。“
吃饭的时候,小海总是心事重重的往窗户外面看,我问他你看什么,他愣了一下,然后皱着眉头似乎是在思考,我最见不得男人这个样子,有什么就说,装什么深沉。
“说话啊,中文讲不明白就用英文,我听的懂。”我故意这么说,看似兄弟俩赌气,实际上是我看出了小海的顾虑,因为我也感觉到了窗外的异样,似乎是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们,可是......
小海刚想说话,我的电话就响了,我按下接听键,那个卡在喉咙里的“喂”字还没出口,就听见电话对面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刘海天,你赶紧给我滚回来,不,立刻滚到二号坑去,擅离职守,你还想不想干了。”
这声音,我太他么熟悉了,老孔,外号大头,因为爱吃鱼头,且脑袋又大,所以人称胖鱼头,当然,小一辈的实习生们都叫他鱼头叔或者胖叔。
“喊什么?二号坑怎么了?”我心里虽然感觉到不安,但是,那二号坑可是刚刚确立的文保项目,那些盗墓贼就是在张狂,也不敢在这种地方动手脚啊,更何况,这二号坑可是汉墓,任何一件东西碰了手,那可就是大罪,所以我并不担心那边会有什么大事。“
胖鱼头看我不温不火的问他,立刻换了语气,”刘所长,不开玩笑,我已经在静安高速上了,盘子开车技术差,我给看着他点儿,你快点儿啊。“
小海放下筷子,看着我,”是又要走了吗?“
我叹了口气,”你小子如愿以偿了。“
小海反应了一秒钟,好像没听懂似的,”你也去?“
”我去,我当然去,行了别吃了,赶紧看看咱爹,然后跟我去二号坑。“
刘万全虽然一直在安静的吃东西,但我从他的眼神中察觉出一丝异样,但我希望我是想多了,这么老实的一个人,能干什么?
我从书包里拿出一个信封,亲手教给刘万全,”哥,这些你留下。“
刘万全是个非常识趣的人,他知道我有急事要马上离开,但他明明好奇,却又不问,看我给他信封却想要又犹豫,”不,不要了,我这儿还行。“
他说的很含煳,什么叫还行,这么还行指的是什么?
我把信封硬塞在他手里,小声道:”算是我借给你的,你这房子要修一修了,你就不想有个家啊。“
我知道刘万全对这个”家“字非常敏感,他一下就愣了,可是等他反应过来,我已经和小海出了院子,我知道他不会追出来,因为那笔钱刚好可以让他填补一些漏洞,至于是什么漏洞,我却不愿意深究,在帮会的那几年,我学会了一句话,叫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永远不是大事,更何况,又不是很多钱,我帮他,也算是替我自己积点儿阴德吧。
因为我妈说过,人无头,不许下葬,可是我当年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老爹的骨灰就这么放在日头底下,而且我要离开的时候,带着襁褓中的小海已经是能力的极限,在背一个骨灰坛子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所以,当时我就在我们家后山的一块地里找了一个地方,捡了一些大的石块儿堆起来一个石台,离地三尺,然后弄了一个简单的墓室,就把这骨灰坛子放进去了。
现在想来,我还真是挺有这方面的天赋,这简单的石头墓室这么多年居然不仅没塌,反而更结实,再加上一些藤蔓的捆绑缠绕,远远看过去,还真像一个年代久远的石室。
我和小海跪在墓前,心情格外沉重,如果不是那次意外,我们兄弟俩现在应该已经娶妻生子,过着辛福生活,可是一切都在那一天改变了,我和小海的人生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爸,二十五年了,我带小海来看您了,您看他,研究生毕业,人长得也帅,继承了您和我妈的优点,不想我,粗汉子一个。“
小海有些愣神儿,但这个”爸爸“的称唿,对他来说有着很陌生的感觉。
”爸爸,我是小海,哥说,我出生没多久您就走了,我也没见过您,有空的话,您就给我拖个梦吧,我......“
我跪在他旁边,无奈扶额,一脸黑线,内心是崩溃的,心说这孩子是被我保护的太好了还是被我师娘宠的太过了,不过,算了,其实我也想我老爹能有空给我拖个梦。
我一边整理石头坟上的杂草,一边说:”爸,您听见了,您要是有空啊,就也给我拖个梦,我想问您几个问题,不过,您也可以问我几个问题,公平吧。“
小海愣在一边,傻乎乎的看看我,过来帮我拔草的同时,问道:”哥,二号坑那边怎么了?“
我停下手中的活,非常慎重的看他一眼,“二号坑是咱们这次的大项目,按理说你们实习生都不应该参加的,只是市里面很重视这次考古发掘,这才特批了十名刚毕业的研究生参与,你不在编制内,但我还是想让你多长长见识,待会儿你带着工作牌就说是我的助手,别人问起来,就让他直接给我打电话。”
小海点点头,还想说什么,但又咽了回去,他不想说,我也就不问了。
因为时间比较紧,所以我们很快就离开了墓园,临走时,我隐约听见墓园石室后面的竹林里好像有轻微的脚步声,我没回头,也没停下脚步,心说你就跟着我吧,跟到二号坑,看你还想干什么?(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我仔细看着这张照片,忽然觉得有些奇怪,照片中,我爸和我妈的眼神显得有些惊慌,从视觉角度上分析,他们当时好像不是在看镜头,而是镜头后面的某个方向,也许是人,也许是某样东西。
我立刻拿出自己随身带着的那张照片,两张对比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我带走的这一张和我手里拿着的这张虽然看上去是一模一样的,但要是这样对此起来就会发现不同。
而就在这时,研究所里一个叫大飞的研究员给我打来电话,可就在我按下接听键的时候,忽然枪声袭来,小海立刻站到我身后,他整个人都在发抖。
“哥,怎么回事?”
我按了下他的肩膀,警惕四周的情况,“小海,你先去找万全哥,然后呆在他身边,记住,寸步不离!”
小海毕竟单纯,他没有经过那些腥风血雨,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在我让他走的时候,他虽然犹豫,但还是听了我的话,立刻去了刘万全的家。。
就在小海离开之后不久,电话铃声再次响了起来,我按下接听键之后,对面传来一个半男半女的声音,这是用了变声器的缘故。
“刘所长,你好,首先我要通知您,机主已经被我扔进了一个盗洞,那下面有个大粽子,会吃人。其次,今晚十点,后山疯子林,还我们的笔记本,不来后果自负,最后,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川。”
我强迫自己保持冷静的头脑听完了这段话,然后说道:“川?行!你的话我记住了,时间地点不见不散。”
“爽快,不见不散。”
挂断电话之后,我立刻赶到后山疯子林,这地方我从小就害怕,因为这里经常传说闹鬼,进去的人,但凡能活着出来的都成了疯子,久而久之,也就有了这疯子林的名字。
枪声并没有引起村民的注意,我穿过长街来到后山的时候,刚好遇见一个瘸腿的老伯,这人也姓刘,论辈分,我还得管他叫一声七表舅爷。
我问他有没有看到什么陌生人在后山经过,他说没有,还说后山一带有蛇出没,让我不要靠近。
我跟他说知道了,并向他道谢,然后继续朝疯子林的方向走,我的想法是这个给我打电话的川,一定是之前与我打过交道的人,不是朋友就是曾经的同行,他这样明目张胆的给我打电话,很可能是跟我上个月配合警方抓的那几个盗墓贼有关。
林中惊鸟,说明这里有陌生人进入了,我站在疯子林外观察四周的情况,可就在这时,一道寒光带着浓浓杀气直冲面门而来,我一个侧身连接一个空翻直接上了树,然后又跳下来,而这个攻击我的人身手非常好,不仅很巧妙的躲开了我的一次擒拿,而且还闪身站到一棵大树后面,只露出一个带着黑色面纱的侧脸。
我掸掉身上的土,一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啧啧啧,瞧瞧,出门还带个面纱,干嘛?真以为是自己是大明星呐,搁这拍戏呢?”
我看他不说话,便继续道:“我说你小子是不是有病啊,你要找我就大大方方的到研究所里来,或者到汉墓一号坑去也行,何必追我追到这儿来,还他么用变声器,有意思吗?”
树后的人影忽然动了一下,然后走出来,摘了黑面纱,露出一张帅气十足的脸,相比较六年前,他成熟多了,以前是奶油做的蛋糕,现在却进化成了白巧克力,还是一样的白,却多了几分硬朗之气。
“川?这个名字很好听,谁给你改的?”
“师娘。”川开口说话,声音有些沙哑。
我的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口。
“她还不收手吗?非要等哪天东窗事发才来后悔?”
川隔着墨镜抬头看看太阳,然后摘了墨镜,眯着眼睛看着我,“师兄你以为穿一件白大褂,带着工作牌,自由出入考古基地就算是洗白了吗?我告诉你,你是我师兄,这一点永远改变不了,即便是有人给你改头换面,让你有了新的身份过新的生活,可是,你骨子里还是一个盗墓贼,行会里鼎鼎大名的天哥。”
“够了,师父临终前幡然悔悟,但老天不给他时间去弥补这一生犯下的过错,所以,他才散尽家财,给咱们几个都找好了出路,让咱们都改头换面,重新开始新生活,可是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对得起师父他老人家吗?”
川的眼神阴冷如寒冬腊月,嘴角勾起的那一抹死神般的微笑更是让我感觉心寒,我看着他,内心感到无比失望的同时也只能点点头,“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好自为之吧!”
我对他已无话可说,转身正要走,而川却在我身后朝天开了一枪,枪声惊起一片飞鸟,“那个考古队员你就不管了吗?”
我回头看他一眼,一笑,“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想把他仍进盗洞,成功几率几乎等于零。”
“你不相信?”川说话时气息不稳,这说明他在心虚。
我没搭理他,继续往前走,身后继续传来川的声音,“刘所长,既然你铁了心要和兄弟们划清界限,那好,请把那个笔记本还给我们,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各走各路。”
这是我最不想听到的话,可是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师傅当年的嘱托,如今也只能让他老人家失望了。
听到他这番话,我站在原地冷静了几秒钟,“想要笔记本,可以,让你背后的人出来找我,我们一物换一物,还有,告诉你们龙岗的伙计,赶紧把刘家村的账结了,别让我亲自找上门去,本来也没多少钱,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说完,我就离开了疯子林,我没回家,直接去了刘万全家里,小海正在喂鸡,看到我来了,就立刻把手里的白菜叶子都扔给那只大公鸡,然后迎上来问道:“哥,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对了,你这是干什么?”我有些好奇。
小海回头看了下那只大公鸡,说:“他一直在叫,我听着心烦,想着它是不是饿了,就……”
我感觉非常的不可思议,按理说,以小海那少爷脾气,把它炖了才是正解,可是现在,这让我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从静安高速到秦关大墓最快需要三个小时,这条高速限速八十,所以我们到达二号坑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老孔这一路上给我打了不下三十个电话,问的却是同一个问题,你到哪儿了。
本来我不是太担心二号坑这边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可是,老孔这三十个电话,却让我这一路上有了飙车的冲动,虽然我的车可以做到这一点,但我还是忍住了。
刚下高速就看见了二号坑基地的塔灯在一闪一闪的,我这颗原本就悬着的心,被他这么一问瞬间有提高了一大截,而此时,老孔的电话也来了,原来也遭遇了堵车,这会儿从另外一条高速路上下来,而此时另外一个重要的电话也打了进来,这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对方让我们直接开进开进考古现场。
我和老孔的车一前一后的到了二号坑,车子就停在坑边三十米,然而让我看到的是,二号坑一片狼藉,爆炸引起的冲击波把监控站都炸平了,里面的仪器设备还有挖掘出来的一切文物也都被炸成了粉末,而原本在二号坑进行考古挖掘的实习生和两名考古人员,则集体消失了。
“人呢?”我第一反应就是人,只要人员安全,其他的都不重要。
一名救援队的队员看到我来了,虽然我不认识他,但他却能清楚叫出我的名字,一个立正站好,然后行礼,最后出示一张字条,“刘所长,这是在现场发现的。”
而此时,三辆警车也开了进来,我回头看了一眼,心说事情闹大了,已经惊动了他们。
车上下来三个人,一老,一中,一少。
看他们的着装,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我立刻过去,“局长,您怎么来了。”
胡局长面色凝重,因为,这二号坑的实习生中,有他的小儿子。
顾局长并没搭理我,而是快步走向爆炸现场,他身后的中年人则扶了扶眼睛,对身后的年轻人说:“去跟着局长,别出事。”
那年轻人答应一声,立刻跟了上去,而他则怀疑的眼光看看我,“你就是刘海天?”
我点点头,“是。”
“也就是这里的负责人了?”他说话的语气中带着些许责备。
我低下头,“是的。”
他听了,沉默了几秒钟,最后拍拍我的肩膀,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这个中年人看我的眼神和他刚才对我的态度,似乎另有含义。
老孔看他走远了,这才走过来,在我身后叹了口气,我回头看他一眼,”干嘛?“
他看看我,一脸惋惜,”哥们儿你这位子恐怕不保了。“
我听了,心说不保就不保,能用着乌纱帽换那些孩子们平安,老子愿意,可是现在......
由于这次事故重大,案子直接由市局接管,我和老孔这些人,基本上就是放假了,研究所所有的项目暂停。
不让回家,所里所有的研究员,包括门口看大门的大爷都被请进了研究中心的宿舍,然后手机全部上缴,所有随身物品和个人账户全部冻结,说白了,就是把我们当嫌疑犯软禁了。
房间里,我正在看电视,小海在一边很懊恼的坐着,我知道这次二号坑出了事,可能会影响到他去湖南,所以也就没多属什么,毕竟湖南那边还没有来电话说取消他的这次实习,所以我的一颗心也是悬着,但更让我郁闷的是,二号坑只是一个妃子陵寝,虽然还没有直接证实这位墓主人真正的身份,但汉墓规格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就算是有人想拿东西,也犯不着用把炸药,偷到文物的罪可大可小,但伤了人命这可就是死路一条,这一点,无论黑白两道还是各方势力,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老孔骂骂咧咧的回来了,他刚才被叫去文化,我问他是不是有什么新情况了,老孔先是看了眼坐在一旁发呆的小海,然后凑到我耳边,小声说:”湖南那边也出事儿了,同样的作案手法,同等剂量的tnt。“
”那人呢?“这是我最关心的。
老孔长吁一口气,坐到我对面的沙发上,说:”爆炸是在半夜,所以没有人员伤亡,但是,东西全毁了。“
”人没事儿就好,人没事儿就好。“我嘴上念叨着,心里却还是觉得不踏实。
老孔年轻的时候当过兵,后来再一次行动中受了伤,这才复原分配到了这里,而且因为他脑部受创,记忆有些模煳,以前的事情他记得七零八落的,尤其是对自己的那次意外,他更是记不得任何细节,所以他来我这里三年了,我也一直看不透他,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重义气。
屋子里又沉默了。
这时候,忽然有人敲门,是个女人,穿着一身迷彩服,她并没有进来,只是站在门口,递给我们一个档案袋,然后就走了,我和老孔面面相觑,一时不得要领,而一边的小海却非常警惕的看着我们,我看他神色不大对,就问他怎么了,他指了指门口,说:”刚刚那个人我见过。“
老孔立刻看我一眼,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问他:”你在哪儿见过她?”
老孔一脸坏笑的看我一眼,“你这个大哥做的可真不称职。”
我瞪他一眼,“滚边呆着去,胡说什么。”
小海想了想,说:“我真的见过他,在万全哥家里。”
我一下就懵了,刘万全?
老孔这下也有些蒙圈,问我:“刘万全是谁啊。”
“我老家一个邻居。”说完,我又看向小海,“你确定没看错?”
小海点点头,“不煳看错的,她那天穿的很朴素,背着一个鱼篓,路过万全哥家们口的时候,他说那只大公鸡总是叫,吵到他们家人休息,让我给他喂点儿吃的。”
我这下算是明白了,和老孔对视一眼,他似乎也明白些,我就说这小海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去喂鸡,他那种洁癖的个性会去喂鸡,原来这中间还有这么个缘故。
老孔虽然不知道我们在刘家村发生的事情,但他似乎也看出了关键,对我说:“他们的目标是你。”
我点点头,“表面上看是没错,可是需要这么大阵仗吗?真跟我有仇,下班的时候在我回家的路上或者停车上,随便哪个角落打我一顿就行了,何必去用炸药炸考古现场?还他么专捡我不在的时候,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老孔呵呵一笑,拍拍我的肩膀,眼神闪着异样的光,这个眼神让我心里发慌。
“老弟,这就要问你自己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老孔声称天色已晚,要回去睡觉,我知道他是故意找说辞,好让我不至于很尴尬,因为他刚才的话已经让我有些下不来台,毕竟,在我负责的项目现场发生这样的事情,而我却不在现场,这种避嫌的方式,实在很拙劣,但却很实用,一个不在现场,就让很多人没了办法。
然而,我确实是冤枉的,我没事儿干嘛吃饱撑的去炸考古现场呢?我没理由,也没兴趣这么干。
我心里暗自叫苦,心说十年了,这是要卷土重来的节奏吗?可即便是这样,这与我也没有关系了,我是一个在十年前就死了的人,一个十年前重新洗白后,光明正大的走在大街上的普通老百姓。
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手里的烟就快燃尽了我也没抽一口,小海似乎也很难过,然而我很清楚,他难过的不是考古现场被炸了,也不是我被人怀疑,而是,他的湖南之行玩儿完了,去不成了。
“哥。\'
”怎么了?“我回头看他一眼,”有事儿吗?“
小海似乎有话想说,但又很犹豫,我以前是什么人,他其实很清楚,虽然那时候他年纪小,又整天跟在我师娘身边,锦衣玉食,似乎从没沾染过明器,但没有不透风的墙,师娘虽然是一介女流,当年海鲨名下的各个产业她也有份管理,耳濡目染的,小海也多少猜到了一些。
此刻,我知道他想问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我看他那欲言又止的样子,一时竟觉得好笑,把烟灭了,对他说道:”你是想问我,这件事是不是他们干的?“
小海点点头。
我也学他一样点点头,”是川,你还记得那个小时候跟在你身边的那个小男孩儿吗?“
小海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是他。“
我说:”我今天见过他,所以,小海,我恐怕要离开一段时间,你身份特殊,我觉得,你还是回学校吧,我会在最短时间内让你出国留学,等我摆平了这里的事情,在通知你回来。“
小海立刻跳起来,翻身坐到我旁边,看着我,说:”我不去,我们兄弟俩相依为命这么多年,现在你出事了,我怎么能走,再说,我在这个时候去国外,别人会更加怀疑你是在给自己安排后路,到时候,你就更说不清楚了。“
我看着他急切的表情,心里略感安慰,到底是血浓于水,这亲情是任何感情都无法相比的,可即便是这样,我也不能留下他,我太清楚那些人的做事风格了,他们不会放过我,也不会放过小海,我可以周旋于他们中间,可小海不行,他甚至还会成为我的累赘,和唯一要挟我的人质。
”哥,你在想什么?“他看我不说话,又推了我一下。
“哦,没事。“
我看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像小时候一样,拍拍他的肩膀,轻声道:”快去睡吧。“
”哥,要不我们把一切都跟上面交代了吧,告诉他们川是谁,还要那些......“
”不行。“我厉声道:”十年前,我师父费尽心力才摆平了一切,如果你现在说出去,那他老人家不就......“
小海看我真生气了,立刻瘪嘴,怏怏的转身会自己房间去睡觉了。
他走之后,我一个人靠在沙发上,十年前的记忆,瞬间回来,可是这些回忆,都是恐怖的,残酷的,甚至血腥的,那些人,那些事,我看看自己的双手,我的手指在颤抖,不由自主的颤抖。
半夜一点多的时候,我看到老孔给我发微信,打开之后看到他说立刻马上到他的房间去,有人要见我。
看他神神秘秘的,我也就没走大门,我和他的房间是挨着的,从阳台就过去了。
他的房间是关着灯的,黑漆漆的什么都干不见,我凭着记忆寻到了沙发的位置,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房间内非常安静,我能听到我左边有一个人,唿吸很重,右前方也有一个人,唿吸频率比较快,应该是胖子。
”找我来什么事儿?“我懒懒的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黑暗中,老孔的声音从我的右前方传过来,”咱哥俩恐怕要离开这里了。“
我一听,立刻警觉起来,我左边的这个人先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说道:”刘海天,龙港镇刘家村人士,父亲刘戍成在二十五年前因为意外死于矿山,尸体被发现时无头,又因为尸变缘故,所以立即火化,骨灰送往刘家村安葬。“
他吐字清晰,语气均匀,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同时也向一根根的锥子扎在我心里。
我沉默了,他也没再说话,只是老孔插话问道:“人无头,则三魂不具,七魄不全,是不能下葬的、”
即使这句话,让我整个人差点儿跳起来,“你说什么?”
老孔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对这句话这么敏感,但他肯定感觉到我不是在一惊一乍的开玩笑,于是有仔仔细细的重复了一遍,而这一次,我是真的听清楚了,而且一个字都不差。
空气中,那个陌生的声音又传来,“因为你母亲的不辞而别,你只能带着你弟弟刘海峰离开刘家村,另谋生路。在龙港镇的时候,你因为饿而去偷东西,结果被人抓住打个半死,幸好被人所救,并把你和弟弟刘海峰带回家中抚养,而这个抚养你的人就是十年前叱咤东南亚以及欧洲中部国家的风云人物,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只是到,此人十六岁就在海里杀了一条鲨鱼,因此人送外号海鲨、”
“十年前,海鲨忽然病重,他委托律师事务所开始分割名下产业,并用了一些非常手段帮助自己的三个徒弟洗白了所有档案,而这其中就有你,刘海天。“
他不再说话了,而此时,我的身体都已经僵了,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陨石一样砸在我心上,而此时,他却安静了,他不在往下说,我不知道是因为他不知道了后面发生的事,还是说,当年他也是我们之中的一员、
老孔吸了口气空气,似乎是捂着自己的心口,心有余悸的小声嘀咕道:”原来真是这样,看来我还是猜对了的,你刘海天真是当年的小海鲨。“
我没心情搭理他,我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左边的黑暗中,虽然我看不到这个说话的人长什么样子,但我可以颗定的是,他的年纪应该是我师父那一辈的,而且,他来的目的恐怕我也已经猜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