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2章 小白遭遇挑战
本就约好且签下协约的几场切磋比斗全都结束了。
而国际术法交流大会,还剩下最后的一日。似乎听起来好像有没有这一天都没什么意义了,但事实上,所有人从得知了那个紧急制定出的新规则之后,就知道最后一天会精彩纷呈,且充满了不确定xìng的一天。
因为,有许多原本签好协约要比斗的场次,都因为其中一方在准许的条件下放弃了。
当然这其中也有双方都同意放弃的。
然而终究会有些本来不愿意放弃要与对方一决高下的人,却因为对方在规则允许的情况下,无奈的失去了对决,抑或是教训对方的机会。好在是……新的规则,是允许当场挑战的。
说的难听点儿,你可以当场挑衅!
这简直太刺jī了。
有什么比这个规则更给力的事情呢?当着来自于全球各地的术法高手,两千余术士的面,嚣张无比的挑战偷偷mōmō认怂不肯相斗的对手,那会让对方迫于脸面问题不得不站出来对决······
只要站出来了,就能堂而皇之的当中击败对手,全球术法界扬名,何其威风?
不肯接受挑战?
那就更好了,等于是自己在全球术法界的高人们面前狠狠打了自己一耳光,彻底怂了!
这几乎是一个死局,根本就是无法躲避的比斗。
一些人就对探讨出这个变态规则的家伙们恨之入骨,甚至对承办者马局长都暗中腹诽问候他的女xìng家属,这他妈不是摆明了没事儿找事儿么?万一谁在斗法台上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更何况,xìng命是小事,大不了认输保命甚至可以不受伤,但脸面是大事啊!
但规则如此,谁不乐意那就提前离去····`·
离去的话,等于是心虚同样丢脸。
别说,还真有不少的人提前告辞离去,甚至还有人一声不响偷偷溜走了,宁愿让人被背后腹诽耻笑也不想把脸伸到全世界术士的面前让人打,那实在是太不堪了。
于是难免会有些人失望,唉,高手寂寞,本想着靠着虐败对手来耀武扬威的,不曾想对手却无耻的逃离了。
第二日。
当马良踏上主席台,扫视台下众人的时候不由得松了口气——还好,那几个日本鬼子没走,不然的话,自己可真是刨了个坑把自己给埋进去了——他屡次拒绝日本yīn阳师、忍者挑战,且亲自违约取消了本已经和日本yīn阳师签好的切磋比斗,这消息早已在日本人刻意的宣扬中,闹的人尽皆知了。
假如这时候那几个日本鬼子忽然和马良心有灵犀一点通,如马良般剑走偏锋很卑鄙的溜走的话……
马良可就在全球术法界高人的面前,把自己的脸面丢到他那早就老死到村东看地的爷爷坟丘子里面咯。
他有些后怕的想着,假如小鬼子今儿不挑战我我也得挑战他们。
不过那样的话会很被动,会有很大损失。
还好,事情如马良所期望的那般发生了,在马局长简短的讲述了一下规则之后,台下面那两位日本yīn阳师和一位忍者最先跳了起来:“我要挑战马良!”
这是日本传奇yīn阳师安倍敬明的二徒弟藤田康运,他看起来五十岁左右,比大部分日本人的身材都要高大许多,虎背熊腰,满脸虬髯,神光内敛穿着一身日本传统的和服,浑身透着武士的彪悍之气。
“我也很想挑战,那位在马院长口中所说的青年俊杰,想要知道,他凭什么能够坐在主席台上。”
一个瘦瘦的,几位矮小留着一撮小胡子的老家伙站了起来,眼神中透着狡黠和yīn鸷。他叫佐佐井河,来自于九州岛,如果有人猛不丁看到他,绝对会在第一时间里想到二战电影里经常出现的反面黄军人“我要挑战马良,并且立下生死契,不知道马先生,敢不敢!”
说出这句极为很辣决绝之语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中等身高,匀称的身姿,脸上两道浓眉如剑,细眼高鼻,给人一种如鹰般犀利,又若狼一般yīn狠毒辣的感觉。
他,是一名忍者,来自于日本三重县,名叫筱冢雄。
马良心里乐坏了,这是上杆子给他送钱啊。
不过他深知放长线钓大鱼的精粹,绝不能轻易答应下来,不然的话会有很大损失的——在马良看来,占便宜少了都是损失,因为他非常自sī的认为,这些日本人所拥有的都应该是他的。
然而就在此时,又有一个坐在后方阶梯式座椅人群中的日本人站了起来。
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矮矮胖胖,戴着副眼镜,满脸猥琐狡诈一看就不是好人的表情,开口就是叽里呱啦的一同日语,自然有同步翻译让众听懂了他的话:“我叫武秀阳正,听闻马先生的妹妹,先天能免疫术法力量,我倒是很想挑战一下这位小姑娘。”
嗡…···
大堂内顿时噪杂声响起。
绝大多数人都在鄙视这个人渣——他妈的,真是禽兽不如,混蛋到家,怎么好意思去挑战一位精灵可爱纯洁无暇到令所有人疼爱的小姑娘?太可恶了!
立刻就有几位义愤填膺者站起来冷笑着要挑战这厮。
但武秀阳正却是毫不知耻,根本无视他人的挑衅,而是一脸得以和希冀笑容的看着主席台上的马良和小白。
马良当即皱起了眉头。
然而他一时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呵斥?对方是按照规则来的;拒绝?似乎有些不妥,那样会被人质疑的。
还没等他想好如何应对呢,小白却是昂着可爱无比,漂亮无比的小脸,掀了掀晶莹俏丽的小鼻子,用她那如银铃若天籁般的童音俏生生的说道:“好呀,你就坐在那里,我坐在这里,看谁先伤到谁!”
场中顿时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小白,有震惊,有讶异,有不忍,亦有少许幸灾乐祸巴不得想看看这个被吹嘘成天生免疫术法的小姑娘,如何出丑呢。
要知道,武秀阳正所处的位置,虽然距离主席台较远,但真正运用术法的话,这根本不算什么距离。而那个小姑娘看起来不过是三四岁的年纪,即便是真的可以免疫术法的攻击力,但也绝对无法用术法伤到武秀阳正,但她却说看谁先伤到谁……
这就有点儿托大了。
毕竟年纪太小啊,说话时没有多做思忖,没有能让自己的优势占据主导地位。
就连马良也颇为担忧,想要开口提醒小白什么——他很清楚,小白能够免疫术法力量确实属实,距离如此之远,也能够完全确保自身的安全不受到武秀阳正的威胁,但小白着实没有攻击力啊。
她纵然能够与周天自然合一,融入其中,甚至可以以自身气息去化解他人的心神乃至于身体上的伤势,但这和斗法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如果小白真和武秀阳正这么远距离的对决······
那就是耗时间。
谁耗得过谁?
就算双方都能耗,可观众们耗不起啊,你们俩大眼瞪小眼,一瞪几十个小时的话,别人还过不过了?
小白发现了自己言语中的不妥当,反应过来后,当即就要凭借着自己年龄幼小的优势反悔,却不曾想武秀阳正已然满脸猥琐笑容的猛点头说道:“好好好,小朋友,叔叔会让着你地…···”
“哼!”小白赌气瞪视着武秀阳正,一边苦兮兮的看向马良。
“死丫头,你乱说什么?”马良斥道。
马局长一时间为难,作为此次大会的承办方和主持人,他实在是不方便对此表态来否决武秀阳正的挑战。
卢祥安微笑道:“小白年仅四岁,没必要以斗法来分出胜负。”
“哎······有必要!”武秀阳正yīn笑着打断了卢老爷子的话。
“她还小!”
“可她有天生免疫术法的资质,再说了,我又不靠近她,你们紧张什么?难道,是担心lù出破绽么?哈哈。”
此言一出,马局长、马良、卢老爷子皆时无法应对。
所有人更是流lù出疑huò的目光来。
小白气的鼓起了腮帮子,抬起小手往桌子上重重的拍去,大声道:“斗法就斗法,姑奶奶还怕你这个小日本鬼子了不成?”
全场皆寂。
全都傻了眼。
这是个四岁的小丫头吗?
好强势,好大的口气,好凌厉的神sè······
武秀阳正愣了好一会儿之后,yín笑着一脸毫不掩饰的猥琐相,绝对的禽兽不如心思龌龊之辈,嘴角边似乎都流出哈喇子般的说道:“嘿嘿,好,好,我喜欢刁蛮的小姑娘,有个xìng,那么,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开始就开始!”小白赌上了气。
马良感觉一阵的头大,然而事情到了现在这种地步,却也无可奈何,唉,随他们去吧。反正小白短时间内绝对不会输,更不会受到什么伤害,时间一久必然会有人提出中止,不能把时间浪费下去。
所以即便到时候是平局的结果,在观众眼里,依旧会不耻于武秀阳正,而是认为年仅四岁的小白是胜者。
马局长和卢老爷子对视一眼,相互间点点头,然后马局长又扭头和阿méng=卡多斯、卓基塔克商量了一下。
这场很出乎意料的斗法,就算定下来了。!。
603章 阴险强中强
在马良看来,小白和武秀阳正的切磋斗法,纯粹是làng费时矧毫无任何意义,反而是成全了那个一看就他妈不好东西,绝对属于心理变态的hún蛋,让其能够得偿所愿试探下小白的真假虚实。「域名请大家熟知」至于脸面,武秀阳正这号人既然能做出挑战小白的事儿来,说明他早就是没皮没脸的主儿了。
但现场的观众,甚至是台上的阿méng=卡多斯、卓基塔克,都出了感兴趣的神。马良立刻意识到,这些家伙们都想看看,小白是否真的有免疫术法能力的天赋。
爱咋咋地吧。
武秀阳正如果表现的太漾,那么他也别想活着回日本了。
马良虽然很愿意做一个善男信nv为六个儿积德,但他在感到苦恼的时候,并不介意以绝对的术法力量,将武秀阳正杀死在回日本的途
便在马良神和煦若chūn风般带着微笑,心里闪现过杀人的念头时,马局长的话音也响彻在了大厅内:“那么,我们今天的第一场斗法,就以武秀阳正和小白的对决开始。
“等等!”
佐佐井河开口打断了马局长的话,道:“是我们先提出挑战马良,马先生的,不知道,马先生意下如何呢?”
马良拿捏着,淡然道:“我已经拒绝你们几次了······”
“你害怕?”
良摇摇头,道:“我只是格上,不太适合这种场合下的切磋斗法,而且平心而论,我不想和你们斗法,确切的说是我个人对你们的印象很不好,有成见。”
佐佐井河冷笑道:“你的理由很牵强。”
“好吧。”马良笑了笑,丝毫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说道:“我可以答应和你们其中的一人进行一场公正的斗法比试,但前提是,要有赌注。刚我已经说过了·我格上不适合这种场合下的切磋斗法,因为我很贪财,且生好赌,不然我会失去斗法的兴趣。”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好嘛,马良这个年纪轻轻的术法高手果然有格,没有赌注的话,没兴趣斗法!
看来他是有必胜的把握和信心了。
说起来也是,如果没有绝对强势的术法修为,又岂能受到马局长那等人物毫不吝啬的夸奖与赞美呢?至于他所说的对目前提出挑战的几个日本人有成见······众人早已经从旁人口中听到过一些相关的消息。~~
佐佐井河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像是一只狡猾yīn险的狐狸·他yīn笑着说道:“那么,马先生想要下什么赌注?”
“废话,我贪财,当然是钱了。”
“多少?”
“一……千万!”
马良竖起了一根手指头,说完他就有点儿后悔,对方可千万别临阵退缩啊,我说的是不是有点儿多了?做买卖不能这么干,狮大张口把客户给吓跑掉·那就得不偿失了。
“一千万不成问题。”佐佐井河痛快的答应下来。
马良暗暗懊悔,妈的,要少了。
不曾想佐佐井河随即便开口道:“但是·不是一个人挑战你,而是两个人…···”
“那就是三千万!”马良大手一挥,利落的说道。
“禺什么?”佐佐井河纳闷儿。
场上所有人也都面疑和吃惊——ˉ这本来很公平合理的现场斗法切磋,演变到了有赌注,已经够让人感觉吃惊了,而一千万一场的赌注,更是让人瞠目结舌。
现在,马良竟然开口就涨了两千万…···
做买卖也不能这么干啊,会不会算账呀?一个人一场是一千万,两个人和你斗法切磋·那该是两千万对嘛。况且,两千万就已经是相当大的数额了,真可谓是豪赌啊。
马良的表情bō澜不惊,很认真的说道:“一个人一场,是一千万,但结束了一场比试后·我肯定已经累了,这时候紧接着就再比试的话,你们觉得公平吗?所以三千万这个数额不算多,别对我说什么可以等我休息好了再进行比试,我没那么多时间!”
何其嚣张的话语!
场中越发安静了,人们的视线在马良和佐佐井河、藤田康运、筱冢雄之间来回移动着。
筱冢雄yīn沉着脸站起来,道:“如果三个人呢?”
“六千万!”马良很随意的摆摆手,随即似乎觉得自己答应的太痛快了,没想清楚,急忙有些惶恐的说道:“不不,三个人的话,我得考虑下,你们玩儿车轮战啊?给十个亿我都不玩儿!”
“马良君,我只能拿出五百万下注和你斗法。”筱冢雄很认真很礼敬的向马良鞠了一躬,道:“请相信我的诚意,我和他们不是一起的,所以希望您能够答应,哪怕是一个月以后,也可以。”
听了筱冢雄的话,马良一时间有些发怔,这哥们儿是个实在人啊。
稍作思忖,他点点头,道:“好。”
筱冢雄再鞠躬,坐了下去,板着脸一副严肃的模样,似乎自己刚根本没有做任何事情。
现场静的似乎掉下一颗针都能被所有人听到。
马良竟然答应筱冢雄,五百万下注就可以和他斗法······而佐佐井河提出的时候,马良开口就是一千万。
太不公平了吧?
然而马良却突然想到了一点,之前筱冢雄站起来发起挑战的时候,说的可是要立下生死契的,好家伙,真要玩儿命?马良并不介意和佐佐井河、藤田康运签下生死契,但像筱冢雄这样耿直彪悍的家伙,他倒是颇有些好感,不想真就要了对方的命。
不过还未等他说什么,佐佐井河又开口了,他yīn笑着说道:
“马先生,请不要误会我刚的话,我说的两个人和您斗法,并非是两场,而是在同一场比试中,我和藤田康运两人,对决您一人……”
马兽心里一颤,乐开了huā,小日本鬼上杆送钱huā啊!
当然了,表面上马良还是出了不喜之,皱眉看着佐佐井河。
“马先生是中国奇mén江湖中的风云人物,术法绝世无双,年纪轻轻就步入高手行列,声望如日中天,我等早有耳闻,此次国际术法jiāo流大会,更是有资格坐在了台上,与阿méng=卡多斯大师、卓基塔克大师平起平坐,身份超然,想必还不至于单独斗法来欺负我们这些小人物吧?”
全场哗然,一个个暗中怒骂佐佐井河—***小日本,yīn险,卑鄙,无耻!
这些话看似在奉承马良,实则把马良架到了火炉上,让他不得不答应下来。如果拒绝的话,等于是认了自己名不副实,马局长更是偏袒以权谋sī把他捧上高位。
当着全世界术法高手的面,马良怎能拒绝?
可如果答应的话,那等于是要同时面对两个术法极为高超的日本yīn阳师,在场者除却台上那两位传奇人物之外,没有人能取胜。
马良犹犹豫豫的说道:“我,我考虑下。”
“你怕了?”
“不,不是怕······”马良一副心神恍惚、底气不足的模样。
“哈哈。”佐佐井河得意的扫视了一圈所有人,继而再次看向马良,道:“想必是马先生觉得赌注少了吧?那么,我们出一个亿,怎么样呢?”
藤田康运也点点头,更是站起身来仰着脸一副傲然的神。
所有人都在心里暗骂——不要脸,提出这种不公平的比试,竟然还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太无耻了。不过,马良和马局长也有些活该,不知天高地厚,那台是随便谁都能坐的吗?
话说到了这种地步,马局长都出了忧,看向马良。
而阿méng=卡多斯、卓基塔克两位传奇人物则是在心里腹诽着马良—这小太无耻了太yīn险了,修为都到这种境界的人了,怎么对钱财还那么的看重?而且还仗势欺人,我们实在是羞于与你这样的人为伍啊。
卢祥安一脸平静之。
小白一双大眼睛骨碌碌转动着,心里也盘算出了一个鬼主意。
这时候,所有人的视线都已经看向了马良,不知道他会怎么做——赌注,是你提出要下的,现在对方又把赌注提升到了一个亿啊!
似乎承受不住众人的目光,更是无法接受赤果果的挑衅,再加上年龄阅历的缘故,马良终究是年轻气盛,狠狠心咬咬牙,不知道下了多大的决心后,砰的一拍桌,决绝的说道:
“两个亿!我他妈拼了!”
所有人都傻眼了。
此刻,在绝大多数人心目中,马良的形象已经成为了一个百分百的赌徒,一个不顾一切,疯了般的赌徒。而这种赌徒的结局,往往就是输到彻底,连内kù都省不下。
“不,稍等下,我还得考虑考虑……”马良瞬间又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般模样。
本来还稍有些吃惊的佐佐井河、藤田康运随即笑出了声,佐佐井河更是肆无忌惮的说道:“好,我们答应,别说两个亿,就是三个亿都没问题,早就听说马良马先生身家亿万,果然是一掷千金,佩服佩服……”
“我再考虑下,我再考虑下,先让小白和武秀阳正斗法吧。”
马良一脸难堪之的摇摇头,好像没了一点儿底气。不过当他坐回去后,却小声的对卢老爷和马局长说道:“三亿英镑,是不是少了点儿?”
卢老爷打了个哆嗦。
马局长更是当场石化。
604章 萝莉的杀手锏
人们总是习惯于因为各种瞠目的表象而惊讶,从而疏忽了表象下的负面抑或是更令人瞠目的〖真〗实。
而能够洞悉这一切的,只有创造了本质和表象的人。
马良就是这个创造了表象的人,只不过本质的出现,委实是因为他个人心xìng的yīn暗无耻和贪婪,促使他在灵光一闪间,化本质为表象,又陡然冒出了一个新生的本质。
此次斗法现场,包括挑战的佐佐井河、藤田康运,都让那不断抬高的价码给弄的稀里糊涂,一千万、三千万、六千万、一个亿、两个直到佐佐井河说了句:“就是三个亿都没问题。”
然而从最初的时候,马良就考虑到了有关赌注的细节问题,他报价一千万的时候,心里就有顾虑,如果要价高了,对手有可能不上钩吓跑的话,那他会立刻告知,其实我说的是日元。
如此一来赌注就刷的降低了不少。
何其精明的打算。
不过随着佐佐井河、藤田康运毫不在乎,且一副傲慢自信yīn险无耻的态度流lù出来后,马路心里就有了底气,他心中的那个赌注货币从日元上换成了人民币,又变成了美元。
到最后他甚至差点儿走火入魔把三个亿的数目报成黄金的重量。
还好,他最终还是轻轻告知马局长,是三亿英镑。所以他觉得自己其实是一个很实在很憨厚很善良的人。
即便是身家亿万手眼通天早已不怎么在意钱财的马局长,还有心境超然古井不bō对钱财更是视作可有可无的铁卦神算卢祥安老爷子,在听了马良的话之后,也都震惊不已。
太狠了。
三亿英镑……
即便是一些超级大富豪,拥有着市值几十几百亿的大型集团公司股权,但那和现金是两回事儿。真正在自己的存折上有三亿英镑的主儿,这个世界上能有几位?
马局长皱眉小声道:“过分了。”
“难道您以为我跟他们对赌,会用越南盾?”
“这……”
马局长彻底无语了——他当然清楚马良为什么会在第一时间里把这句话透lù给他,作为此次国际术法交流大会的承办人主持者即便是没有赌注的斗法,都要由他来从中拟订协议,更何况涉及到如此巨额赌注的斗法,那更需要全球多位有着威望的高手共同来做见证人。
协约的草拟者自然非马局长莫属。
“好吧。”马局长苦笑着摇摇头,起身道:“佐佐井河大师,藤田康运大师,你们和马良直接的斗法,以及相互间的赌注,需要慎之又慎,考虑清楚请给与马良考虑的时间。现在,我们还是先由小白和武秀阳正大师的术法切磋吧。”
马局长没有给与两人反驳的机会,随即就接着说道:“如之前双方所议,斗法者无需登上斗法台,各自原地不动……望二位能够相互尊重,斗法中点到为止,莫要伤了和气。”
这番态度,自然让所有人觉得马局长在偏袒马良,想找个机会sī下里调节,最好让双方能够和谈不要把事情搞到僵局,那样的话,年轻气盛的马良定然会吃大亏。
但没有人对此提出异议,比不比终究是别人的事儿,现在还是看看那位精灵美丽可爱到极点的小萝lì,是否真的有免疫术法力量的天赋吧。
而佐佐井河、藤田康运则是在心里冷笑——说什么都没用,不谈!
他们已经可以想象到,当马良被逼无奈,签下契约,在全球术法高手的面前被击败甚至是击成重伤后,还得极度沮丧崩溃的拿出两个亿赌注的时候,那副凄惨的表情了。
唔,两个亿啊,等等……
是日元还是人民币呢?
啊,那都不重要了我们的目的不是钱,而是在全球术法界高手的面前,羞辱马良,击败他,击伤他!
两人相视一笑,信心满满。
这时候武秀阳正忙不迭的点着头,一脸yín笑的说道:“会的会的,我当然舍不得对这样美丽可爱的小神女下重手,哈哈哈………………”
“我也要下赌注!”小白举起手,气急败坏的说道:“一个亿!”
全场再惊。
难道,这个小丫头真的有免疫术法的天赋能力吗?肯定是,不然的话她哪里来如此之大的勇气和信心?
这几乎是所有人的想法。
张口就是一个亿啊!果然是有其兄就有其妹!
武秀阳正傻眼了,他现在心里也明白,这个丫头十有**能免疫任何术法的攻击了,此等天赋,远距离斗法的规则下,他还怎么取胜?可现在………………武秀阳正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不乏许多幸灾乐祸的表情——让你丫混蛋,让你丫无耻猥琐,傻逼了吧?
一时间武秀阳正进退两难。
殊不知此时的马良也是气急败坏——-你个败家丫头,怎么能开口就跟人赌斗,还下注一个亿啊7
就在这时,小白又开口了:“最多一个小时哦,如果你打不败我,就算你输了哦………………你是术法高手呀,在全世界都是有名的人,而且那么大年龄了,总得让着我呀。”
冠冕堂皇的理由,让人觉得可爱可疼又不得不答应的理由。
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马良心里乐开了huā——真是哥的乖妹妹,嗯,好好,随我。
似乎没有了退路的武秀阳正脸sè极为难堪,事到如今,为了保住自己的钱,稍稍保住点儿面子,他也只能再次无耻下去了,道:“那,那可不行,你天生免疫术法,又是马良马大师的妹妹,术法肯定高明,我们之间斗法,必须保持公平才行。”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无数鄙视的眼神如刀子般唰唰唰齐射向武秀阳正。
但武秀阳正全然不觉…脸皮之厚之坚堪比到了巅峰境界——没有。
这厮是铁了心不想比,抑或是真比试起来,也要死死的拖下去,拖到谁都熬不住…最终以很丢脸的平局结束了。他自信即便是小白懂得一些术法,也必然无法击伤他。
事实上,小白也确实不懂得术法攻击。
话说到了这份儿上,马局长也知道这场斗法已经成为了一个笑话,没有进行下去的意义了,所以他决定开口直接否决掉此次斗法,省的浪费时间。
然而就在这时候小白却是气呼呼的说道:“好…比就比!一个亿,说话算话!”
现场再次沉寂下来,所有人都面面相觑着。
没听错吧?
武秀阳正咬牙切齿,妈的,这个小丫头真是个难缠的主儿,既然愿意消磨下去,那咱就拖,拖下去…到现在我还能怕了你这个小丫头吗?他脸上堆起坏坏的笑容来,点着头说道:“好,好。”
“开始吧!”小白歪着脖子气呼呼的坐下。
马局长和马良也都无奈了…双方都同意,当着全球术法高手的面,他们不好直接干涉取消啊。
整个容纳了两千多人的大厅内,静悄悄的,连呼吸声都收敛到了极点。
而武秀阳正全然没有一丝的风度,更没有高人风范了,他直接站在那里就掐决念咒的施术,强悍的术法力量从〖体〗内蓬勃而出,如条条无形的匹练般隔空冲向了那个可爱无比的小姑娘。
小白坐在那里,因为身躯矮小的缘故…她tǐng着脊梁也只是勉强让自己的头出现在了桌子上面。
此时的她忽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着空气中那不被常人所见的bō动。
术法的力量,来源于天地间灵气和五行的规律,是大自然孕育而生的道,只是被千万年来人类不断琢磨,不断研究掌握了其中的一丝一缕罢了。
而小白是无极…是自然,是大道。
她就在其中,却又超然于其上。
术法的力量bō动,根本不会对她产生任何的伤害,只要靠近前来,就会化作大自然中的五行、天地之气息。因为那些本就属于大自然,本就是和小白同出同宗同质。
一分钟后,武秀阳正就放弃了术法攻击。
他发现自己的术法攻击没有受到任何的反击抵挡,却如泥牛入海,悄无声息的消失不见。
几分钟后,武秀阳正笑了,他发现那个小丫头并没有攻击,或者说,她并不会术法攻击——看看吧,那个小丫头正气呼呼的瞪视着这边,时而绞尽脑汁挥着小手张着小嘴想要掐决念咒,却全然施展不出一丝攻击xìng的术法力量。
武秀阳正干脆不施术了,就坐在那里,嘿嘿yín笑着看着小白,嘴角竟然还有些哈喇子流出来,像是在欣赏一个美丽的小萝lì,一副猥琐到极点的下流无耻模样。
马良也无奈了——没办法,小白的体质就是这样。
要耗下去了吗?
小白似乎很着急的模样,她最初是怒气冲冲,咬牙切齿瞪眼睛,一副恨不得撕了对面那个小〖日〗本的模样。十几分钟后,小白是焦急不堪,无奈沮丧,气喘吁吁,似乎都有些疲惫了。
完了,这么耗下去,小白的体力肯定不如一个成年人。
半个小时后……
武秀阳正已然像是mí醉般,又像是挑衅般的肆无忌惮的看小白了。
小白则是一脸可怜兮兮,委屈不已的模样,小嘴儿撇着,一双大眼睛里泪汪汪的,似乎随时都会忍不住哭出来,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然后,她抬起小手,伸出食指塞到小嘴里,轻轻咬着……
天可怜见啊!
太可爱了,太惹人怜了!
武秀阳正这只禽兽正在龌龊中,这下彻底看呆了,不知不觉中,鼻孔中流出了两道清晰的鼻血…!。
605章 勉为其难
多“他输了,他被我打伤咯,流鼻血了耶!”
安静的大堂内,小白那清脆如银铃、美妙-若天籁的童音响彻起来,她兴奋不已的扶着桌子站到了椅子上,然后挥舞着小手指向武秀阳正,一双大眼睛里掩饰不住的得意之sè。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两千多人的目光同时转向武秀阳正。
那个矮矮胖胖,戴着副眼睛,满脸猥琐无耻表情的家伙,刚刚从神游天外中回过神儿来,察觉到异常的他急忙伸伸手要揩拭掉鼻子里流出的鲜血,然而慌乱中的他这一擦,却是让自己的半边脸颊和嘴chún上都满是血渍了,其作态实在是狼狈丑陋不堪。
真流血了!
受伤了?
总之,他败了!
几乎所有人心中都生出了这样的念头—每个人都清楚刚才的局势,两个人可以说是谁也伤害不到谁,僵持下去纯粹就是在浪费时间了,而且小白因为年龄小体质弱的缘故,如果拖延下去很可能体力不然而现在,武秀阳正鼻子里流血了。
这是最直接的证据!
就连主席台上的马局长、阿méng=卡多斯、卓基塔克、卢祥安老爷子,也全都傻了眼,怎么回事儿?好端端的,也没察觉到大堂内的五行气息、天地元气有任何诡异的变化,更没有术法力量的bō动,一切如常的情况下,武秀阳正突然间鼻子里出血······
似乎唯有马良明白怎么回事儿,他满脸惊喜和诧异的看着小白,虽然未说话,可眼神里分明在说:“不是吧,这样也行?”
小白骄傲的昂起了小脸。
“不,不是的······”武秀阳正急忙摆着手,慌乱不堪的向四下里解释着:“我不是被术法击伤的,我没有败,真的你们······”
没有人相信他。
即便是许多人也心有疑huò,却也不会去同情他支持他。
事情是明摆着的,哪怕是你突然间上火了流鼻血,属于是正常的生理现象那也活该你倒霉。
马局长神sè淡然的说道:“武秀阳正大师,你输了。”
“可是……”
武秀阳正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总不能对别人说,我刚才心思不纯洁正在胡思乱想中,我对小萝莉有特殊的嗜好,刚才那个小丫头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忍不住流了鼻血吧?
“一亿美元哦!”小白竖起小手指提醒道。
“我我答应的是日元,你提前也没说清楚······”武秀阳正脸皮极厚。
场中顿时掀起一阵讨伐声,所有人的目光都凌厉如刀,射向武秀阳正这个人渣,无耻之徒,到这时候了竟然还有脸想要挽回些损失,实在是人神共愤,当诛之!
马局长内心里哭笑不得神sè却依旧保持着平静,很淡然很迅速的为这件事做了决断:“各退一步,一亿元人民币。”
“好吧。”小白满脸不甘的神sè嘟着小嘴儿。
“我没钱。”武秀阳正一副沮丧的模样,脸上还挂着干了的血渍,狼狈凄惨不堪。
“你……”
所有人都无奈了。
遇到这种没皮没脸的无赖,你能怎么着?真把他抱到井里面去?
这时候筱冢雄蹭的一下站起来,扭头冷冷的看向坐在后面阶梯式座椅高处的武秀阳正,语气痕戾的说道:“武秀君,言而要有信,你输给了一个年仅四岁的女孩子,如果还想抵赖的话,我筱冢雄第一个不放过你我大和民族不需要你这样的败类存在!”
此言一出,武秀阳正脸sè一阵青一阵白的,半晌后咬牙点头答应,然后像条夹着尾巴的狗一般灰溜溜的离开了会场,他实在是丢不起这人了。
“哎,你什么时候给我钱呀?”小白唤道。
筱冢雄认真的向主席台鞠了一躬道:“请马小姐放心,这笔钱,武秀阳正一定会给您的。”
“好吧。”
小白大模大样的坐了回去。
马良在桌子底下朝小白竖起了大拇指,轻声赞道:“乖丫头,真给哥长脸…···”
“那是!”小白美滋滋的仰起小脸。
这场术法的切磋比试,很富有戏剧xìng的结束了。
场中数千人还沉浸在其中回味着,哭笑不得着,看看那个坐在主席台上纯净无暇美丽可爱的如同小天使般的小丫头时,都油然而生出一股怪异的感觉——也许,漂亮可爱的丫头不一定是天使,也可能是小魔头。
前后不过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一亿人民币到手了。
在场的日本yīn阳师、忍者,却是最清楚,武秀阳正拿出一亿元人民币的话,恐怕就得负债累累彻底破产了。
待会场中稍稍安静下来些,马局长抬手示意大家安静,道:“请诸位安静下来,我们的切磋斗法比试,还要进行下去,下面谁还有挑战对象的,请勇敢的站出来,向你的目标,发起挑战吧!这是公平的斗法平台,我们尊重每一个人······”
话还没说完,就被佐佐井河很不礼貌的打断了:“我们可是最先发起挑战的,不知道,马良马先生是否考虑好了呢?”
马局长神sè不虞,却还是扭头看了看马良。
马良面lù难sè,吞吞吐吐的说道:“我,我还没考虑好。”
“马先生,我觉得你的妹妹,比你更有担当,更勇敢!”佐佐井河讥诮道:“如果你不敢接受我们的挑战,那么现在就立刻从主席台的位置上滚下来,你不配坐在那里!”
全场议论的嗡嗡声响起。
到了现在,即便是早有挑战目标的术士们,暂时也没心思去挑战对手了,都巴不得赶紧看马良和日本术士之间的事情如何了解,这可是重头戏—好嘛,天价豪赌,连妹子都转眼间赢了一个亿。
在众人眼中已然表lù过赌徒本sè的马良,此时再次被jī怒了,他气急败坏·脸红脖子粗的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狗一般,低吼道:“三个亿就三个亿,怕你们不成,来吧!我迎战!”
三个亿!
不是说两个亿的吗?
马良疯了·彻底被jī怒失去理智了,完了完了,这孩子毕竟太年轻啊…···
佐佐井河、藤田康运也都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佐佐井河喜不自禁的点头道:“好,好,有勇气·不过…···我们最好还是签下一份契约,中国不是有句俗话叫做白纸黑字吗?哈哈。”
他这是担心比斗结束后众多的中国术士强行要求调解。
“好,签契约!”马良咬牙切齿,眼都红了。
马局长干咳了两声,场中早已经鸦雀无声,静的出奇——三个亿啊!
“契约简单,我这里有现成的,只不过再写上赌注就可以了。”马局长神sè认真的看了看双方·道:“你们考虑好了?”
“当然。”
“是的。”
藤田康运和佐佐井河全都傲慢得意的应声道,一边扭头四下里看看场中所有人,丝毫不觉得他们的二打一的行为有多么的令人不耻。
马良咬牙道:“我也同意!”
“好。”
马局长点点头·拿出现成的一式三份的协议来,掏出笔在上面飞快的书写着增加的赌注条例。
写完后,马局长拿起契约,当中开始读了起来:“今有来自中国的奇门术士马良,与来自日本的yīn阳师佐佐井河、藤田康运,进行一场公平的术法切磋比试,经双方同意,约定切磋比试中,不得动用实际的冷兵器、现代武器等外物的助力,以纯粹的术法相比……”
“除以上协定外·双方一致同意,加入比斗输赢的赌注,赌注金额为,马良,三亿英镑;藤田康运、佐佐井河,三亿英镑!”
“本协议一式三份·由三方签字生效。”
“兹有全球术法界各国的高手现场见证,不得任何一方无辜单方面悔约……”
等马局长念完后,所有人都傻眼了。
赌注是三个亿,还是英镑!
老天啊!
越赌越大了啊,马广先生到底是和谁一伙儿的?这不是明摆着把马良往万劫不复中推吗?
有没有搞错?
“英镑?”马良做出大吃一惊的表情来,旋即像是拉不下面子般,泄了口气后随即硬着头皮很不甘心的点头道:“好,我,我他妈拼了!”
佐佐井河、藤田康运正在当场。
到现在,他们隐隐约约的觉得,好像钻进了一个套子中,但想要反悔或者提出不是三亿英镑的话,他们实在是张不开口,毕竟从一开始他们都一直在叫嚣,挑衅,占据着绝对的主动。
而且,他们占据绝对的优势,有着绝对的胜算。
当着来自全球的术法高手们,他们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两人对视一眼,点头道:“我们同意。”
一式三份的契约,在马良和马局长签下字之后,就有工作人员拿着契约走下台来到了佐佐井河、藤田康运的面前,两个人再次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咬牙在契约上签了字。
看着他们签下字,契约拿到手中后,马良终于松了口气。
原本脸上那丝心虚、怯懦,还有着疯狂般赌徒样子的神sè,瞬间转换成了风轻云淡的坦然随和,还带着些许悲悯的无奈,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坐在下方的佐佐井河、藤田康运。
“唉,何苦,何必······”马良叹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我本不想再出手,既然你们非得要以斗法的形式来化解我们之间的误会,那我只好勉为其难了。”!。
606章 独领风骚
仰光河度假酒店最大的宴会厅,即便是早在半年多前就已经开始为此次超规格的国际术法交流大会做准备,在有投资方的情况下重新规划设计安装了自动开合升降式阶梯看台,如果硬塞的话绝对能容得下三千但真正两千多人待在大厅内,再专门安排了斗法台、主席台之后,空间就显得格外拥挤狭窄了。
人们或交头接耳,或以意念力交流之术来进行讨论······
接下来要进行的一场斗法,绝对是此次国际术法交流大会的重头戏,从未有听闻过更未有见识过的对决。
两名在日本,乃至于全球术法界都绝对堪称高手的yīn阳师,联手对决一位来自于中国奇门江湖中的新秀,一个年仅二十六岁的年轻人。而且,此次斗法比试双方还都下了重注——ˉ输的一方,不仅要承担失败的代价,还得付出高达三亿英镑的巨额赌注。
即便是身为术士,尤其是顶尖的术法高手,对于金钱的多少本身不会有太大的压力,那也没几个能风轻云淡般挥霍三亿英镑。
对佐佐井河、藤田康运稍微有些了解的人,就都清楚,一旦此次斗法他们输了的话,就会彻底破产,欠下巨额的债务。可以肯定的是,这笔钱他们绝对不能赖账。
要知道,在场两千余人可都是全球术法界享誉盛名的人物,你赖账就是瞧不起所有人,阿méng=卡多斯、卓基塔克也没这么大胆子。
而了解马良的人……
却都明白,马良如果输了的话,还是能承担得起三亿英镑的。
问题是,他面子上过得去吗?如果输了的话,他、马局长,乃至于整中国奇门江湖的脸面,都会彻底丢尽。
之前几乎所有人都几乎可以肯定,马良输定了。
这家伙只是年轻气盛经不住人家的jī将法,急火攻心初生牛犊不怕虎,有点儿本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要跟人对赌,而且是豪赌。可现在看马良那突然间变化的表情风轻云淡,孤傲清绝又充满了自信和怜悯之sè,再有他妹妹极为诡异的赢下武秀阳正的前车之鉴。
人们忽然觉得,这场比赛,似乎有悬念?
此时的藤田康运、佐佐井河心里也莫名的紧张起来,他们后悔不该下如此之大的赌注,他们输不起万一…···
没有万一!
两个人咬咬牙,没有理会马良那番若世外高人怜悯世人般的清淡话语,yīn沉着脸走向斗法台。
主席台上,马良起身,微笑着,不急不缓的走过去。
双方距离十余米站在斗法台上。
两千余人的大堂内鸦雀无声,全都关注着斗法台上的三个人。
藤田康运冷笑道:“马良,你的勇气让我钦佩不过勇气不等于实力,我们会点到为止的,你不用太害怕。”
佐佐井河yīn笑道:“当然我们也不会承让即便你是一只可怜的小白兔,我们也会用狮子的力量,去打败你!”
“哪儿那么多废话?”马良笑着摆摆手,道:“出招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马良脸上充满了不屑一顾的表情,甚至都没有用正眼去瞧他们一眼,竟然还有心思面朝着台下众多的术法高人们拱了拱手,平和,温煦,如春风轻缓和睦。
藤田康运面sèyīn沉下来不再多言,双手抬起在腹前掐出手决,口中碎碎念,诡异的术法bō动透体而出,绕着周身盘旋。
佐佐井河随手一抖,竟似是凭空抓出一张符录帖在了脑门儿上半眯着眼如跳大神的神棍般哼哼唧唧,双tuǐ叉开弯曲,呈现怪异的站立姿势,双臂抬起在身侧与肩同高,不停的没有什么规律的胡乱摆动着。
一股yīn柔诡谲的气息充斥在斗法台上。
呜呜······
凄厉渗人的哭嚎声突然间响彻起来,yīn风阵阵平地dàng出,盘旋呼啸着冲向了马良。
他们早就商量好,一旦动手的话,务必将马良一击必杀在斗法台不管马良是否真的有实力,都不会留有任何分寸。
全力出击!
在呼啸的yīn风和渗人的鬼哭狼嚎声中,隐隐还有些诡异莫测的鬼爪妖牙肆虐着,可以肯定的是,当这些东西一旦临近受攻击者之后,立刻就会在身体和精神上给与最大的打击摧残。
而此时的马良,站在原地并没有移动脚步,只是看似轻缓的抬起双臂,在身前轻飘飘的划了一个太极圆,双手掐决。
他的脸上,平静无bō,淡雅如青竹,沉稳如山松。
星星点点如萤火般的五行元气缭绕在他的周身上下,一闪一闪的飘忽不定,也看不出有什么密不透风的阻挡阵法,更没有凌人的攻击气势,就那么自然而美丽,有些幽静的感觉。
然而那些肆虐渗人的哭嚎声以及其中的鬼爪妖牙,将他团团包围之后,却片缕都沾不到他的身上。
斗法台下。
奥伦=迈凯思伯爵没有了绅士的风范,他似乎受到了马良和小白这兄妹二人的感染,不住的扭头和附近的人小声说着话:“哎哎,有没有人和我赌一把,我赌马良能赢,有愿意赌的抓紧时间,来者不拒,下多少我接多少……”
“我赌马良输,一千美金!”
“嗨,朋友,你太小气了吧?好好好,一千就一千。”奥伦=迈凯思点头答应着。
“我和你赌,一百万!”
“哦上帝,你是一位有勇气和魄力胆识的男人!”
“我也赌,一百万”
“我赌五十万!”
斗法台上,从表面上看,一方攻势凌厉,术法的力量bō动已然将马良整个人卷裹住,密不透风,似乎下一刻就会将马良彻底击败,至其昏聩甚至休克。
而马良,还没有任何反击的迹象。
似乎在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下,没有了一丝还手之力。
突然·鬼哭狼嚎声充斥的因风中清晰的传出马良平缓淡然的声音:“我给你们施术的机会……”
话语声格外的飘渺,似由远及近,又似凭空回dàng。
但充斥着一股令人心悸的磅礴大气。
令人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感觉,能清晰而直观的感触到马良强大无匹的自信。
场种形式依旧。
佐佐井河、藤田康运的攻势疯狂而凌厉·恐怖惊悚yīn柔诡谲渗人。
马良那边儿还是没有任何反击的迹象。
他没有上前,以三拳两脚的手段直接打倒那两人。
因为对于马良来说,击败佐佐井河、藤田康运,根本不会让他有任何的成就感。
那本来就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狠狠的坑他们一笔钱自然是重中之重,但马良还有一个想法——他要在全球术法界高手的面前,堂堂正正,以绝对的实力·将佐佐井河、藤田康运击败,把他们,乃至于全日本所有的yīn阳师、忍者,全都击败,让他们再无一丝的信心,让他们沮丧低沉到极点。
人争一口气,佛烧一炷香!
日本的术士,乃至于此次来自全球的术法高手们·许多人都或明或暗的议论、嘲讽过马良,不配坐在主席台的位置上,只是中国人的自大傲慢和虚伪·好大喜功,才让他坐在了那里。
马良要做的,就是在这场斗法比试之后,让那些人全都因为自己说过的话而懊悔,脸红!
两分钟时间过去了。
佐佐井河、藤田康运的脸上已经泛起了潮红。
他们倾尽全力的一击,并没有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更没有如他们所想的那般将马良一举击败。他们觉得己方施展出的如bō涛般汹涌的术法力量,全都撞在了一座耸立于海岸边的大岳,巍然不可撼动·即便是挟毁天灭地的力量铺天盖地而去·也只能把自己撞的碎裂成片片渺小的水花,无力而悲惨的坠落。
对手是那么的巍峨庞大,高不可攀,坚不可摧,傲然耸立似直达云天,与绝巅的高处俯瞰着他们的渺小存在·不屑着他们几乎可以忽视的微弱攻击力量。
这种斗法的现场,在常人看来会枯燥无比,又有些好笑,因为常人是无法看到场中的危机和凶险。
而目前的观众,都是来自于世界各地的术法高手。
他们自然能够清晰直观的看到台上汹涌暴戾的术法攻击bō动。
起初他们还不明白,也看不出来,马良凭什么说出那么自信而强势的话语来。但两分钟一过去,他们都怔住了。
平心而论,除却主席台上那两位久负盛名的传奇人物之外,其他人谁能够如此轻松平静,在不反击的情况下,轻轻松松抗住佐佐井河、藤田康运两人倾尽全力的联手一击?
高手!
马良是真正的高手!
看走眼了啊!
他也许,也许能够和阿méng=卡多斯、卓基塔克进行一场公平的斗法?即便赢不了,也能抗住几招!
这是目前所有人的想法,前提是他们还没哟见识到马良施展术法攻马良的声音再次从痕戾诡谲的缭绕yīn气中透出来,依旧是那么的平静淡然:“提醒你们两人,术法,不仅仅包括一般意义上的术法攻击,还可以动用武术,你们可以用拳打,用脚踢,用牙齿咬,甚至,把你们身上用来施术的器具都拿出来做冷兵器攻击······”
太嚣张了!
太自信太强势了!
这不是愚蠢的行为,而是赤果果的挑衅,赤果果的蔑视!
“四象为桥,故两仪相溶,是故无极生yīn阳而反复,无法则是法,无术则成术……”
马良心中轻轻淡淡的自语着。
此时的他,再没有掐决,亦没有吟诵术咒,而是意念与大道自然接触,自幼而学到的各种术咒、手决、术法窍门,自然而然的融合在一起,没有了相生相克之说,由万万而聚合归于八卦,拢为四象,合则两仪·终于无极。
他挥挥手,轻轻的斥一声:“开!”
嗡!
轻轻的,却直透人耳膜的bō动响起,斗法台上盘旋缭绕肆虐狂暴的yīn气·以及那其中夹杂着的鬼哭狼嚎声、各种鬼影妖象全都dàng然无存消失不见。
马良看着惶恐失神的佐佐井河、藤田康运,抬手一指前方:“行!”
轰!
平地起惊雷。
消散的yīn气和鬼哭狼嚎之声陡然再起,挟着鬼影重重,戾气弥漫,顷刻间如海水倒灌般涌向两人。
呜呜······
渗人的声音若吹响的号角,让整个大堂内所有人都禁不住寒毛倒竖,清晰的感受到了那股术法力量的磅礴巨大·无可匹敌——或者说,更像是大自然的气息凝聚在了一起,绝非天地间的渺小存在能探知其一丝的存在。
恐怖的威压只是出现了短短一瞬,便随即消散。
藤田康运、佐佐井河委顿在地,七窍出血,茫然无措,傻了一般。
马良平静的站在原地,穿着白sè衬衣、黑sè西kù、黑sè皮鞋的他·朴素而淡然榧.轻声的说道:“我给你们机会,不重创你们的心神意识所以你们还有足够的体力和精神意念力,但不要再用yīn阳之术了,你们也明白,那不行。据我所知,你们二位虽然年纪较大了,但都修习过专业的忍术吧?来,再战!”
到现在,已经没有人再觉得马良的话是多么嚣张多么跋扈多么气势凌人了。
人们反而会觉得,他更像是站在绝巅上出尘高绝的人物,没必要以气势压人只是在怜悯对方,还一再的让着对方。
来吧。
我给你们机会……
没有人知道,表象孤傲清绝出尘的马良,内心里还在打着小算盘——哥们儿这次够风光吧?他娘的,逮着软柿子就狠狠的捏把,若是筱冢雄的话哥们儿可不敢托大,绝对是武术和术法一股脑用上去。
不过面对这俩家伙,嘿嘿,绝对是让人装逼的好机会呀。
场中静寂无声。
人们全都震撼了。
马良的术法修为,他的实力,在刚才那只是一瞬间的术法bō动中,已经明确的向众人宣布——他不仅仅是能够在斗法中抗住阿méng=卡多斯、卓基塔克几招攻击的高手了,而是有着绝对的资格,和阿méng=卡多斯、卓基塔克这样的人物平起平坐,是全球术法界的巅峰人物,是一个传奇了!
佐佐井河、藤田康运心情复杂,懊悔、畏惧、惊惶、失措、懊恼、气愤……
他们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狂吼着起身扑向了马良。
就像是两只被掐断了尾巴的疯狗般,不顾一切的冲上去,要用牙齿、用手、用脚把马良打倒、咬伤,要让他见血!
然而疯狂和拼命,并不一定就能够出奇制胜,以弱胜强。
马良没有闪避,而是迎面冲了上去,他像只敏捷的猎豹,在即将相撞的时候抬手搭住了佐佐井河的抓来的手腕,微微一抖一推,身子一侧避过藤田康运的直拳,身体前倾斜着用肩部重重的撞在了身材矮小的佐佐井河xiōng口上,如同一只愤怒的公牛低着头用角抵上了对手。
佐佐井河直接被撞飞了出去,半空中就开始吐血,落地后滚了两圈从斗法台上滚了下去。
藤田康运回臂狠砸向马良的后脑勺。
而刚刚撞飞佐佐井河后的马良身体惯xìng前冲,电光火石间左tuǐ急停,前出的右tuǐ不收,笔直的劈了下去。
他整个人顿时一个大劈叉,身体高度猛然下潜一半。
藤田康运的铁臂横扫落空,反被劈叉在地的马良抬手抓住了手臂,同时一只手揪住了藤田康运的腰带,怒吼一疼,双臂灌力,身体前倾,生生将身材高大健硕的藤田康运摔在了斗法台上。
马良双手按住对方的身体用力,双tuǐ在地上一扫腾空而起,刚刚落地便一脚把挣扎着还未站起来的藤田康运给踹倒在地。
砰!
又是一脚。
趴倒在地上的藤田康运被马良的重脚踢在了腰肋部,忍不住痛呼惨叫,翻滚了一圈后蜷缩在斗法台上浑身抽搐起来。
“认输,我认输!”
藤田康运颤抖着举起一只手急促的挥摆着,一边赶紧喊叫着认输,他生怕马良再次攻击他。
此时滚到在台下的佐佐井河已然是昏死过去了。
马良停下了脚步,轻轻的摇摇头,没有胜利后的喜悦之sè,反而是充满了悲悯和无奈,似乎他真的不想与人斗法,却不得不出手,再打败,乃至于打伤对手后,自己那颗善良的心也受到了折磨和谴责。
全场在寂静了一阵后,喧嚣声四起,乱哄哄的。
中国的奇门江湖中,全球术法界,又出现了一位传奇人物!是一位年轻的传奇!
震惊不已的还有马局长。
他没有想到,马良已经踏过了那道坎,他先前只是以为马良会用小手段取胜······
“妣次斗法比试,马良胜!”
马局长站起身来,忍不住抬起双手轻轻的拍了几下。
全场当即掀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似乎要把整个大厅都给掀翻起来——年轻的传奇人物,令人瞠目的强大术法力量,巨额的赌注······
掌声终于落下。
筱冢雄站了起来,向马良深深的鞠躬,道:“我没资格向您挑战,但五百万的赌注,我会照付。”
“不用了。”
马良微笑着摇了摇头。
他已经很满足了,没有鲜花有掌声,没有欢呼有盛赞,在来自于全球的两千多名术法高手的面前,他轻松赢取了三亿英镑的巨款,虚荣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所以他有必要很装逼的显得大度一把,放过那五百万吧——那小子说了自己没钱,恐怕还以为是日元呢,没啥意思。
感受着众多人羡慕嫉妒恨和一些崇拜的眼神,虚荣心极强的马良觉得自己在这种场合下,如果不再风sāo的装一次逼,实在是对不起自己。
所以眼眸深邃如渊,神sè平静淡然的他轻轻的扫视了一下所有来自日本的忍者、术士们,包括藤田康运和从昏mí中醒来却依旧奄奄一息的佐佐井河。
然后,马良淡淡的说出了一句话:“记住,钓鱼岛是中国的!”!。
607章 默认的妥协和共识
深秋时节里,早晨和晚上的时候,气温已然有了些寒意。
上午十点多钟,华中市西郊的旅游胜地华中园林里,没有了往昔游客如织的繁华,清幽雅静,偶有三三两两的游客懒懒散散的行走于秋sè浓浓的园林中,像是在一副水墨画上添加了一笔生机。
园林中位于最高的假山上,有一处“清茶居”。
清茶居,顾名思义,是一处高档的茶室,复古的建筑物和内饰装修,幽静美丽的环境,让这家茶室显得格外出尘脱俗。
虽然说从表面上来看,这里地处园林中,远离喧嚣的都市,又是在假山上,生意好不到哪儿去,但令人称道的是,这里的生意相当不错——主要的服务对象除了少数经济条件优越喜欢玩儿品味的游客之外,大部分都是附近华中豪庭别墅区的住户们。
每日里,都会有许多慕名而来的人,到清茶居包下一间小小的雅室,与朋友品茗笑谈,别有一番情调。
马良安静的坐在一间雅室的窗前,慢慢的品着香茗,望着窗外远处的风景。
这里地势颇高,视野开阔,园林里落叶纷纷,清幽宜人,远处太行山脉巍峨肃穆,横亘在天地间,透着萧杀的冷峻,广袤无垠的田野上,秋风瑟瑟,枯黄成为了主sè调。
笃笃的敲门声响了两下。
马良把视线收回——他刚才并没有多么高雅的情操去品味香茗,感慨秋意萧萧,而是在思忖着这里的茶也太贵了,尼玛包间要额外收费一百六十元,一壶茶收费五百元……
包间面积不足十平米,一壶茶也就能倒上六茶盅。
开茶室的老板怎么不去抢银行?
包间的门推开,戴庆松面带微笑的走了进来,他穿着一件黑sè的风衣,虽然面带微笑但整个人久居官位的缘由,依旧透着不怒而威的气势。尤其是在马良的印象中,最为清晰的就是那天晚上在京城里,戴局长领着一帮杀气腾腾荷枪实弹的军人包围几位传奇人物时的场景。
他妈的这就是权力地位的优势啊。
“戴局长,请坐。”马良起身笑着做出相迎的手势来。
“马大师客气了……”
“得,您埋汰我。”
“事实嘛。”戴庆松笑呵呵的坐到桌旁,在马良的邀请下端起茶来轻轻品了一口,不禁有些陶醉般点点头,打量了一下雅室的装饰环境,又往窗外看了看赞道:“如此款待,真让我感到受宠若惊啊,哈哈。”
马良笑道:“戴局长不嫌弃就好。”
“真羡慕你们这些自由身的人,有时间,又有绝对的财富,享受最好的生活……”
“您是在暗示我,得贿赂您?”
“哈哈。”戴庆松开怀大笑,过了会儿收敛了笑容道:“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我前来打扰,是想问问你有关国际术法协会的事情,不知道你在里面,是什么职务?”
马良微皱眉,面lù疑huò道:“国际术法协会?这是一个什么组织?”
“你不知道?”
“啊。”
马良愕然,随即想到了什么——应该是自缅甸仰光的国际术法交流大会结束之后,马局长已经开始实施他的计划,着手准备筹建所谓的国际术法人士交流合作的组织了。
不过马良对此并不清楚。
从仰光回来一直到现在,过去两个多月了,马良一直都处在忙碌他先是回到北京陪家人过完中秋节,又从中斡旋双方的长辈达成共识带着六个小祖宗回到华中市老家,给孩子们办百日宴。百日宴后仅在老家住了三天,全家又北上到京城办宴席………………
忙活完这些事情,他又奔赴美国芝加哥,和国际易学联合会的那帮老家伙们共同参与策划修订《易经与科学》的定稿事宜,中间还挤出时间来去了洛杉矶的加州大学分校、英国的爱丁堡大学先后三次登台讲授易学知识,可以说是忙的脚不沾地,就连回国看孩子的时间都少之又这不,现在他能坐在这里,也是刚从美国回来两天。
忙忙碌碌,倒不是为了赚钱,他现在委实不缺钱,而且也更愿意陪在家里面守着几个孩子天天逗着玩儿。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需要这份工作,更需要这样的身份。父母亲会为此而更加舒心踏实,而他自己也能够在这样的实践学习生活中,加深对易学的理解和认知。
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更何况是深奥无比的易学呢?其中包含着无尽的大道自然规律和变幻,更有着浩瀚无匹的宇宙奥秘……
穷极一生,也没人敢说对易学融会贯通了。
而马局长那边,自缅甸仰光的国际术法交流大会结束后,除却那次马局长把三亿英镑的巨资直接在瑞士银行为马良开户时给马良联系过之外,直到现在都关系似乎马局长并不想违背马良的心愿,非得把他拉扯进来,抑或是知道了马良跨过那道坎,已经不能再随意去利用了。
马良当然乐得清静。
所以他对于这段时间以来马局长都做了些什么,有关那个提议和计划的实施进展,马良更是毫不知情。
这次戴庆松打电话说又是要和他当面谈时,马良心里还纳闷儿呢。
现在想来,应该是马局长的计划已经开始实施,从而引起了各方面的高度关注吧?
“嗯,看来你确实没有参与其中。”戴庆松点了点头。
“我很忙地……”
戴庆松笑笑,道:“早有听闻,在缅甸仰光的时候,你与武当山那位老前辈,对于马局长的提议,都持否定的意见,这样很好。”
“打住。”马良摇摇头,道:“我没有持否定意见,也没有支持,这些事情和我无关。”
他可不想搀和这类复杂又充满了不确定xìng和风险的事情中。
“馋和马局长的关系……”
“那是两回事,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总不能非得为此划清界限吧?戴局长,我对此真的没有任何看法,您应该很清楚,我现在是国际易学联合会的理事成员,是教授级别的人物,经常xìng出入名片大学当讲师地。确切的说,我和奇门江湖都搭不上边了。”
戴庆松沉默了一会儿,道:“你知道,马局长最近都做了些什么吗?”
马良摇摇头,道:“我很忙,也不想关心这些。”
“马良。”戴庆松斟酌了一下,道:“我希望,嗯,请你帮一个忙。”
“您说。”
“劝劝马广,让他收手,这样不好…………”
“你们和他的关系,比我熟吧?”马良lù出为难和无奈之sè,道:“无论是对您,还是对马局长,我只能做出一个相同的保证,我自己不会参与其中,其他的……”
说到这里,马良摇了摇头。
戴局长点头道:“可以理解。”
“谢谢。”
事到如今,马良心里再清楚不过了ˉ——戴庆松他们已经无法控制马局长,确切的说从很早的时候,他们就根本没有完全控制住过马局长,双方之间无论做什么,也是合作互利共赢的关系,仅此而已。
现在马局长,要脱离和他们的亲密关系了。
就像是马局长在仰光时和马良谈到的那些,他和所有的奇门术士一样,都不愿意和官方接触的太深,因为这是大忌。只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他必须如此做。
当他有了足够的实力,包括财富和名望的时候,也是所犯忌讳达到了顶点的时候。
他要强势摆脱命运和各种关系的枷锁。
今天马良和戴庆松的谈话,看似没有达成任何效果,实则对于双方来说,都达到了一定的目标。
首先,马良的表态,让戴庆松心里松了口气,这个目前在中国的奇门江湖中代替了赤脚仙古彤的存在,并且比昔日的传奇人物威名更盛的青年,如果和马局长站在一起的话,加上他那个已经死去的爷爷所留下的赫赫威名,在奇门江湖中地影响无疑是巨大的。
而马良经过此次谈话,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他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身份和能力、名望,早晚都必须要在官方的面前对此表态的。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此次简短的谈话,双方虽然没有明说,但却达成了一项暗中的妥协和默认的共识——马良不参与此次事件的策划实施发展,不支持不反对;而戴庆松作为官方代表的态度,则是默认了马良的态度,只要他保持中立,那么不再来打搅马良的生活。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的马良,已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随便利用和掌控的了。
任何一方都不敢对他太过逼迫,生怕他站到对立的立场上。
因为,他是中国奇门江湖,乃至于全球术法界中,屈指可数的几位传奇人物之一,有着绝对不可撼动的地位,一旦他表态支持某一方的话,会立刻带来极大的影响力。
悠悠闲闲的散步般回到家里面,刚一进院,就听着屋内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马良皱皱眉,随即乐了:“有时候闲了,会临时回到家里,随便抱上哪个孩子,跑到仙人桥摆上个卦摊,坐上一下午,或给人算算命,或着就那么坐在那里逗孩子玩儿,晚上回到家里看着其他几个孩子,像是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这MD才叫生活!”!。
608章 三十年磨一剑
虽然说对于马局长宏伟的计划实施,以及整件事情的发展马良从未有想过要参与进去,但他依旧有着如正常人一样的好奇心。尤其是戴庆松亲自登门,态度严肃认真的和他谈了此事之后,马良就越发想要知道,马局长到底都做了些什么,现在他的计划已经发展到了哪一步。
当天下午,他去了华中市。
从卢老爷子口中,他得知了两个多月来发生在国内奇门江湖中的一系列事件。
缅甸仰光的国际术法交流大会结束后,马局长去了国外。
据说他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周游了大部分国家,和一些在全球术法界都有着绝对分量的大人物们相谈磋商相关事宜。
一个多月前,马良正在美国修订《易经与科学》的时候,马局长回到国内,向奇门江湖中公布了一个石破天惊的大消息——他本姓时,名叫时广,是岭南活菩萨时守千的儿子,中国奇门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中医术法“千手观音万枚针”的传承者。
此消息公布后,整个奇门江湖震动。
岭南时家!
三十年前,因为夺天地造化的中医术法,因为一些复杂的赤luǒ的sī心和忧虑导致的冲突纷争,奇门江湖中几大势力并起,借社会大势所趋,使得一个传承久远的中医世家,灰飞烟灭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那是一桩众所周知,却又被所有人沉默着埋葬了的悬案,血案。
不可否认的是,当初的奇门江湖中,除却直接出手的几大势力之外,还有许多人背负着不可推卸的责任—ˉ—他们或落井下石,或在初期的时候挑起纷争,或冷眼旁观……
谁也没想到,当年的时家·还留下了一条血脉。
如今,那个在当年恐惧担忧,近乎绝望的年轻人,长大了·继承了祖传的中医术法绝学,拥有着不可思议的术法能力,更是成长为了一个在全球术法界,乃至于现实社会上都都手眼通天的人物。
他掌握着能够起死回生,为人延命的医术,他控制着术法界所需各种珍贵稀有材料、药物的经营买卖和价格的bō动。
他拥有无人可及的超强人脉,拥有着数之不尽的巨额财富……
没有人知道·他除了冠绝全球的中医术法之外,在斗术上有着怎样的修为和实力,但据说他绝对能够排进除却传奇人物之外的前十中。
如今,他堂而皇之的把自己的身份公布天下!
这是要强势的宣誓回归,要开始血腥残酷的报复打击了吗?
许多当年参与了剿灭时家的势力家族和个人,一时间全都惊恐不已,茶饭不思。
以马局长现在的实力,谁能匹敌?
但接下来半个月的时间里·奇门江湖中却出奇的风平浪静,马局长没有做出任何的异常举动。
随后……
暴风雨前的寂静被打破,席卷整个奇门江湖的滔天大浪滚滚而起——没有血腥残酷直接的报复·有的只是来自于各个方面的压榨,经济、关系网、甚至是个人的身体状况……
几家大型集团公司几乎一夜间财务出现紧缺,银行催债,供货和销售都近乎停滞,市值一落千丈。
数十家中小型企业公司面临破产……
与此同时,在奇门江湖中传承久远,更是与现实社会近乎完全融合的五术法世家中,老中青三代人,有许多都出现了莫名其妙-的疾患,是那种现代医学根本无法医治的绝症·更有甚者,根本查不出到底是何种病!
没有鲜血,却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了鲜血淋漓。
没有大张旗鼓的杀伐,却让任何人都察觉到了奇门江湖中正在演着残酷的绞杀复仇。
三十年复仇路,三十年的含辛茹苦。
三十年布局,三十年的忍辱负重。
马局长如一只潜伏的妖魔·慢慢的壮大自己的触角,慢慢的把魔爪深入到了每一个仇人的身边,甚至是探入到了他们的体内。他为此付出了太多太多,甚至不惜去逆天而行,去触犯奇门江湖术士的大忌。
只为了今天!
一网打尽!
这是一个精于谋划,yīn柔诡谲到令人恐怖的人物。
听完了卢祥安老爷子的讲述,马良好长时间都处在震惊中反应不过来,他不敢想象,当初如果自己的爷爷没有拯救马局长,反而是如同其他江湖中人一样去做了些什么的话……
现在是个什么样的结局?
可以想象,现在马局长的那些仇人们,都处在生不如死的苦难中,他们甚至在知晓了马局长的真实身份后,明明知道会迎来巨大的打击报复,却根本没有办法去防范和应对,眼睁睁看着无形中的带着剧毒利刺的大网将他们一点点的罩住,勒紧,束缚!
谁能阻挡?
就连现如今的戴庆松和秦荣,以及他们背后所代表的官方,也无法去阻拦。
从法律的角度来讲,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指证马局长做了什么;而如果强行打压的话,也不绛马局长现在是真正意义上的公众人物,在全球不仅仅是术法界有着绝对的影响力,更是在诸多现实社会中有着割不断的人脉网络,在很多达官显贵的眼中,马局长就是一个活菩萨,是能够起死回生的神医,是能够保全许多身份显赫贵重却生命垂危者的圣手。
他就这样堂而皇之,光明正大的摆出了自己的身份,挥起了寒光闪闪的复仇之刃,狠狠的砍了下去。
马良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诡异的画面。
画面中,马局长穿着西装,戴着金丝边眼镜,温文尔雅,绅士的风度翩翩,立于高山之巅,扭头回望,淡然而自信又充满着强势的对山下面所有的强者说道:“你们,能奈我何?”
室内一阵的安静。
许久过后马良咧嘴笑道:“他妈的,以后谁敢招惹我,我肯定会昂着头牛逼轰轰的说,瞎了你的狗眼我的叔叔是时广!”
卢老爷子苦笑,摇头叹气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唉。”
“他这么做······”马良脸sè稍显消沉,道:“我有不好的预感,马局长时日无多了。”
老爷子点点头。
“他能过得去吗?”
“骓。”
江湖中风雨飘摇,在这个深秋的季节里,越发显得充满了萧瑟之意。
而现社会一如既往的平和稳定,在全球xìng的金融危机中如履薄冰般度过后,国内的经济继续保持着稳定的增幅,民众时而对生活和社会抱怨一番,然后继续在生活中拼打着。
几家大型上市集团公司的分列重组,以及数十家中小型企业的破产倒闭,在这样的国际形势下,并不会引起多么巨大的bō澜。
人们很轻易的接受了这样的现状。
哪怕是有许多曾经知名的商界人物因为债务累累不堪重负而自杀,似乎也显得合情合理了。
这一切,似乎和马良更是扯不上一丝半点的关系。
他和马局长之间也一直都没有联系。
然而他再如何保持着克制的心态,也无法真的做到不闻不问,他很冷静很自在的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中国的奇门江湖中风起云涌,国际术法界掀起了成立合法组织的声潮。
今冬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的飘落在华中市的地界上。
马良像只哈巴狗似的,摇头摆尾的踮着脚在卧室里来回蹦着,时而逗逗马贤仁,时而逗逗马贤义,不管小家伙们领不领情是哭还是裂开小嘴笑,马良都会乐的不行。
“良子……”吴琼在客厅里唤道。
“哎,来咯来咯。”马良颠颠儿的跑了出去。
负责看护孩子的两名小保姆看着这个幸福的父亲和五好丈夫那搞笑的背影,不禁相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
来到客厅里,马良当即拱手微微弯腰,道:“夫人,有何吩咐?”
吴琼笑着白了他一眼,道:“过几天就是冰泮结婚的日子了,你作为好朋友,也不过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嗯,一会儿我打个电话,下午再去一趟。”马良点头。
“我跟你一起去吧?”
“嗯?”马良乐了,道:“我说老婆大人怎么突然如此关照这种小事,感情是自己想出去解闷儿了啊。”
自从生了孩子之后,虽然一直都有专职的月嫂和保姆帮忙照料孩子们,可吴琼作为母亲,也顾及到公公婆婆的心态,却是很少出门儿。好在这这段时间她和林晨多有联系,好像是计划投资,共同将“网络达人会所“打造成一流的门户网站。
对此马良倒是没什么意见——吴琼总要做点儿事情的,而且挣了钱的话,岂不是更好?
反正当初答应无名大禅师那个老秃驴的,是个人的存款和收入拿来捐款做善事,老婆挣的钱····…那当然是另算咯。他妈的,即便是自己赚的钱,现在也了不得啊。
马良心里的小算盘打的通透。
吴琼也不否认,笑眯眯的拽着马良坐到她的身边,道:“刚才小白打电话了,她明天回来。”
“哦,好啊,好啊。”
“魏姐和小白一起来……”
“好啊,好啊。”
“是tǐng好啊。”吴琼笑着,看着马良。
马良一阵的心虚,撇撇嘴,心想这事儿总不能也怪我吧?——说起来马良到现在还一头雾水呢,也不知道吴琼和小白还有魏苗之间到底有多么深厚的姐妹关系,前一段时间从京城回来之前,吴琼sī下里带着小白去找魏苗玩儿,然后小白竟然留在魏苗那里,非得住些日子。
女人心啊。
唉。!。
609章 马局长遇刺
天气晴朗,无风。
然而气温却是低得令人伸不出手来,阳光在田野间皑皑白雪的映射下,格外的刺眼。农田里一撮撮nèn绿的麦苗奋力的顶开并不算厚的积雪,探出脑袋来,冻得瑟瑟发抖。
宏光电缆厂的大门口,马良和魏苗并肩走了出来。
马良穿着牛仔kù、黑sè皮夹克,丝毫不畏寒冷般,神情自然,脸上带着微笑。魏苗则是穿着一件卡其sè棉大衣,毛茸茸的大领子竖起来护着脖颈,脸颊上因为寒冷而呈现出一抹胭脂红。
“在办公室里多暖和,咋想着到外面来······”马良笑着说道。
“哦,我喜欢看乡下田野间的雪景。”魏苗笑笑,一边搓着手哈着气,一边站在路旁远眺,打趣般的说道:“你们公司的效益不错嘛,从厂院内停放的货运车辆就可以看的出来。”
“行家!“马良竖起大拇指。
“呵呵,还不是跟你学的?“魏苗随口这么一说,却似乎想到了什么,一双美眸中闪过些许羞涩,转而玩笑道:“你可是有些不礼貌,好不容易来一次你的老家,都不打算请我到家里面坐坐吗?”
马良怔了下,讪笑着解释道:“村里那宅子,闲着没住,来没人收拾,二来也没烧暖气……”
魏苗笑笑,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眺望着远方出神儿。
来到华中市两天了。
如今的她是全顺酒业集团的副总经理,持有全顺酒业集团百分之六的股权,平日里工作极为繁忙,在全国的酒饮行业中,也有了一定的知名度,美貌、能力、职务、财富兼具一身,追求者数不胜数。
只是她一来工作繁忙无心去考虑感情方面的问题,二来心里始终有那么一个难以消散的人影。
所以直到如今,依旧单身一个。
每每单独静下来思忖感情问题的时候魏苗也会嘲讽自责,何必惦记着马良呢?然而无论如何为自己找理由,她始终无法真正从内心里放下那份并没有完全坦白的感情。
这个比自己小两岁的男人,风趣、幽默、开朗、阳光、仗义·……
最重要的是神秘。
仅此一点,魏苗就知道,自己已然如同许多天真的女孩子一般,深深的沉mí其中,想要更加详尽的去了解他。然而马良毕竟结婚了,又有了孩子,他的妻子是那么的温婉、美丽几乎没有任何的缺陷。
魏苗是一个传统的人,不会为了爱情而做出疯狂和幼稚的行为,去破坏别人的家庭,更不会让自己道德和名声败坏。
然而吴琼很突兀的找到她谈话,谈及了许多······
让魏苗从最初的吃惊和羞愤,到后来渐渐的有些惊喜、向往,却又无法接受。她虽然心xìng传统害羞,但在感情上也敢作敢为偶尔冲动时也会直来直去。尤其是曾经和吴琼之间就坦白交流过。
所以再次谈及的时候,魏苗没有多大的压力,很坦诚的诉说了自己的感情心扉。
但同样她也很认真的表态,自己不会去做第三者。
吴琼相信她。
于是两人谈的还算不错。
虽依旧有分歧,但因为话语说的太过含蓄,两人自始至终也都没去戳破那层窗户纸。
很奇怪的感觉。
前些日子,魏苗鬼使神差的听从了吴琼的话,把那个古灵精怪的小白接到自己的住处,甚至上班的时候也带到公司里去。然后这次,又鬼使神差般应诺着,送小白回华中市,一住就是两天。
魏苗忽而说道:“小马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说服吴琼的。”
“嗯?”马良一头雾水。
“坦白说我并不想做这样的一个人,那样会觉得自己委屈,不公平。”魏苗笑笑,似乎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而且你竟然不肯自己开口我真不知道应该说你无耻,还是说你脸皮薄。”
马良越发糊涂,道:“冤枉啊,魏姐你了解我,我可是很纯洁很善良的,啥情况?”
魏苗懒得理会这个有时候很混蛋很无耻很喜欢装糊涂扮无辜的家伙,jiāo嗔的瞪了眼马良,道:“我不否认自己的内心里的感情,也不否认自己有过自sī和疯狂的想法,但我不会那么去做······我是一个独立的人,而且我相信自己会是一个女强人。”
“是是是。”马良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他明白女人有时候需要的是恭维,而不是打破沙锅问到底。
“所以……”
“嗯?”马良纳闷儿——啥还没说呢,咋就所以了?
“你做我的情人吧,在我找寻到可以托付一生的人之前。”说完这句话,魏苗感觉脸上有些发烫,却是倔强的表现出风轻云淡般模样,故作随意的说道:“我呢,也是成年人了,有时候工作压力大,闲暇时也需要身心上的放纵和宣泄的满足……”
马良眼冒金星,直勾勾的瞅着魏苗,差点儿没忍住抬手去mōmō魏苗的额头——姐,你没发烧吧?
魏苗促狭的看了眼马良,道:“怎么?大男子主义爆发了?”
“没,没有。”马良咽了口吐沫。
“我可不想居人篱下···…所以,只能是你做我的情人。”
马良觉得这是个yīn谋,他内心里火冒三丈,哼哼,小琼生了孩子之后脾气见长啊,敢撺掇着小白,联络魏姐,一起来考验我!想我马良如此聪明绝顶,岂会在这种雕虫小技前栽了跟头。
他咧嘴嘿嘿笑道:“成成成,不过魏姐,你和小琼都谈好了?”
“这种事怎么谈?”
“对对对,这事儿要保密。”
魏苗脸红,却依旧保持着女强人的主动:“各有所需而已····…”
马丧满脸堆着无耻的笑容,内心里却咬牙切齿的想着——回去后看来有必要振兴夫纲了啊!
晚上十点多钟。
卧室内。
马良板着脸,直勾勾盯着chuáng上那具薄被也掩不住的丰腴jiāo躯,严肃的呵斥着:“说,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吴琼就像是个闯了大祸的小孩子似的,双手拽着薄被掩住半张脸颊,怯生生的说道:“我,我觉得被动不如主动,不然将来突然发生了,容易导致感情的破裂。”
“胡闹!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是那么不纯洁的人吗?”
“可是,面相上看,你是双鸾星为艮,然而星耀却不足,又有多星服衬······既然如此,我还不如主动找一个信得过的鸾星和我一起守着艮位,要不然那么多星星,我怎么应对?”
马良傻了眼——搞了半天就因为这个?
他妈的,mí信害死人啊!
哥的意志并没有那么坚定啊,万一自己把持不住,到关键时刻突然发现这真是考验的话,那可如何收场—哥一世的英明和节操,就会彻底的断送掉,这可如何是好。
“真生气了?”
“没有!”
“哼,就知道你心里美的不行……”
“唉,古人云青竹蛇二口,黄蜂尾后针,二般皆不毒,最毒fù人心,诚不我欺啊,你和魏姐怎么能如此蛇蝎心肠,就没有替其她小星星们着想吗?让我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呸!”
安冰泮结婚的那一天,马良没有去成。
因为结婚前一天下午的时候,他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是经常跟随在马局长身边的那个八字胡中年男人打来的,说是马局长在上海遭人刺杀,生命垂危。
得知这个消息后,马良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当即乘飞机赶往上海。
无论对马局长有多少成见,真的听闻马局长遇刺生命垂危,马良的心还是悬了起来——他不希望这样一位如亲人又如朋友般的长辈,遭遇不测,因为马局长帮助他太多了。
早冼在缅甸仰光的时候,马良就提醒过马局长,他可能有劫难。
那时候马局长说,自己会凭借着自身的中医术法,改天换地硬生生避开劫难。前几天马良和卢祥安老爷子都同时推算出马局长时日无多,很难避过劫难。然而当时马良没有主动打电话去再次提醒马局首先,当时他对马局长除了成见之外,还想着避嫌;
其次,马局长既然早就说过自己可以凭借着医术、避劫化难,那么再给他打电话也无甚用处,为了达成目标,马局长绝对敢于做任何逆天的事情,而且不会畏惧退缩。
坐在飞机上的马良,心情沉重,他后悔自己为什么想那么多,没有提前打电话提醒马局长。
晚上九点钟。
马良抵达上海虹桥机场,黄埔龙太子刘斐前来接机。
从机场赶往瑞金医院的路途中,马良从刘斐的口中得知了今天下午发生的刺杀事件详情——马局长此次到上海来,是要与人谈判收购两家中医药公司的事项,下午三点钟,他准时抵达酒店,在门口下车时,突然遭到了三名枪手的袭击,身中六发子弹,目前刚刚做完手术,还未醒来。
马局长要收购的两家中医药公司,背景,同样是奇门江湖中人,处在频临倒闭破产的窘境中。
“知道什么人干的吗?”
“目前还不能确定,警方已经介入调查。”
马良yīn沉着脸没有再问,而是掐指开始细细推算起来,然而推算的结果让她大吃一惊——很复杂,恐怕警方是调查不出什么结果来了,抑或是……最终会有那么几个替罪羊出来。!。
610章 乱出个逍遥退隐江湖时
万幸的是,马局长的手术进行的很顺利,生命算是保住了虽然通过奇门卜算预测之术,马良大致的推算出了此次行凶的幕后主使者模糊的身份以及背景,但在马局长醒来之前,马良不会去武断的质问任何人,更不会去盲目的打击报复。
因为,此次刺杀太蹊跷,在马良看来疑点很多:首先,在如今奇门江湖中风雨飘摇、极为动dàng的关键时刻,一手掀起这般风bō的马局长,怎么可能没有考虑到会有人刺杀他?他会如此马虎大意的不做任何防备措施么?
其次,即便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但马局长的命似乎大了些。
对方既然铁了心要刺杀他,凭着他们的能力、实力,动手行刺的绝对不会是普通街头的地痞混混,三个人同时出手行刺,六发子弹击中了马局长,却没有要了马局长的命……
更离奇的时,在这样的情况下,三名杀手顺利的逃脱。
这本身就是一个极大的疑点。
答案有四种可能:1,杀手的水准太低,行刺时又比较仓促;2马局长的防护周全,随同保镖人员身手敏捷反应迅速,保护了马局长免遭致命刺杀;3马局长命大;4这起xìng质严重恶劣的刺杀事件,压根儿就是他妈的马局长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码······
直剿第二天下午四点多钟,马局长终于从昏mí中醒了过来。
在他主动提出请求的的条件下,医生同意马良进入了重症监护室。
看着病chuáng上那个面sè苍白虚弱,强撑起些许精神的中年男子,马良禁不住心头有些发酸,轻叹口气走上前,坐到了chuáng边:“马叔,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放宽心,好好养伤。”
“无妨。”马局长微笑道:“没想到你会来看我。”
“接到电话·我立刻就赶来了。”
“我这样,算不算过了一劫?”
马良怔了下,点头道:“昨晚上我为您起了好几卦,从卦象上看·应该是逢凶化吉,不过······马叔,这次伤好之后,您最好还是尽量远离那些事情吧,您的命势很不稳。
马局长笑了笑,一副风轻云淡般模样,似乎并不在乎自己这次的遭遇·他有些虚弱疲累般合上眼歇了会儿,才睁开眼淡淡的说道:“你应该卜算出是谁刺杀我的吧?”
“不好说,奇门江湖中人,以及一些事情,不尽是卜算预测之术能推测出来的。”
“已经发生的事情,以你的水准,推算出来不是问题。”
马良犹豫了下,道:“推算结果是有的·但疑点太多······所以我不好下结论。”
局长也没有再问下去,双方似乎心有灵犀般,刻意的避开了这个看似最为重要的话题。
过了会儿·马局长很突兀的说道:“外面很乱。”
“哪里?”
“中国的奇门江湖远没有表面上那么混乱,一切都在预料和可控之中。不过日本的术士界现在正处在混战当中,一些现实社会中的社团、民间和政府机关都牵扯了进去,超出了我的预估;除此之外,西方国家的术士界现在也闹的轰轰烈烈,都在打嘴仗······”
马良沉默不语。
谈及到这类话题,他虽然很好奇,也很想知道外面到底乱到了什么程度,马局长又准备如何去针对xìng的控制,收拢·把他的计划继续实施下去。但他还是不想和马局长讨论这些事情。
理由很简单——他从一开始,就不打算插足其中。
马局长接着讲述:“大体上全球术法界目前分成三派,反对、中立、支持……”
马良心想——废话。
“不要以为我这么做是急流勇退害怕了,这只是一种策略。”马局长微笑着,一句话就把马良心中的疑huò给点明了,他接着说道:“当然了·我也不过是顺势而为,借力打力而已。中医术中,讲求的就是人体五行和yīn阳的平衡,达成后就可以去顽疾,强身心。就好比现在全球术法界的局势,混乱中yīn阳对冲,五行紊乱,而我遭遇刺杀的消息一旦传出,就能够短时间内跳脱出一只脚来,如此两脚踩在对冲的yīn阳中,形成yīn阳鱼眼,有了鱼眼,yīn阳的对冲就会淡化直至融汇,相互转化。”
马良笑笑,道:“马叔,您和卢老爷子有得一比了,竟说些我听不懂的玄妙话语。”
话是这么说,但马良却很快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此次刺杀是真实的,并非马局长自我安排导演的一场戏码。只不过他提前得知,然后多加防范,虽然依旧有很大的风险,却能够化险为夷,顺势借力完善达成自己的目标。
既然现在国际术法界局势混乱,短时间内理不清,纷争四起,那么马局长借此跳出来就有六个好处:首先,他遭遇刺杀,就有足够的理由暂时以养伤为由脱离开混乱的旋窝;
其次,他遭遇刺杀的消息必定会震动全球术法界,引起更加强烈的反弹,甚至是一些中立的术士团体,都会因此而彻底改变态度,站到马局长的这一阵线上来——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啊,马局长都被人刺杀,术士界真有些人需要有强势的监督和管理;
第三,一次刺杀不成,消息震动,接下来自然也就没有哪些势力再方便动手了,毕竟马局长的人脉关系网络极为庞大,再加上他的地位、名望,足以令许多大人物们为此而震怒要保护他,即便是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会去用各种手段警告震慑一些人和势力;
第四,他是国际术法协会组织成立之初的倡导者提议者,也是为此而付出最多,具有领袖一切优势存在的人,此次刺杀事件,又让他成为了临危不惧,为达成此事而奋不顾身的英雄人物将来一旦这个组织形成的话,领导者的位置,非他莫属·理所当然。
第五,这件事的发生,无疑会成为一剂催化剂,促使国际术法协会的加速成立·个反对实力也会因此而不得不为了避免舆论,而做出一定的妥协,退让;
第六,马局长亲身犯险,也算是渡过了一劫;
这算盘打的精细,只不过风险xìng太大,玩命啊!
马良自信·如果换做自己是绝对不敢这么做的,开什么玩笑?那可都是真正来刺杀他的人,都是拿着真枪,射进体内的子弹也是真家“越乱越好,越乱,越省时间……”马局长轻轻的叹了口气。
马良撇撇嘴,道:“您真的很疯狂,我有时候别说看见您·就是在家里面想起您,都会有点儿害怕。”
“亓世过后,才会清平。”
“您真该穿越去王朝争霸。”
“小良·认真的说,等国际术法协会成立后,我想让你去里面做个一二把手……”
“打住,我说过多少次了,坚决不参与其中,我要退出江湖!”
“嗯,不想去就别去了,其实事成之后,我也该退出江湖了。”
“嗯?那您图什么?”
“有了完善的规则,强势的监督机构·我当然也就用不着再担忧什么了,好好做自己的生意,过自己的日子,tǐng好的。天下太平,大仇得报,目标达成·便是卸甲归田……谁不想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马良认真的打量着马局长,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人一世不过名利二字,所以这个组织成立后,自然有很多自负使命者愿意去作为领导者认真执掌规则。而且这种组织必然会受到各国官方机构的严密监控,想犯错误是没人敢犯的······”
“良xìng循环。”
“对。”
马良大悟——马局长的城府,太深了。
这厮累不累啊?
马良从病房里出来后,遇到了从京城赶来的秦荣和戴庆松,两个人满脸关切和焦虑的神sè。
“小马,马马院长怎么样了?”
“马良,他都说了些什么?”
“他tǐng好,刚刚睡着了……”马良微笑着神sè从容的说道,一边若有深意的瞄了眼秦荣,道:“我觉得很有必要声明下,我来此地,只是出于个人作为朋友前来探视马局长,没有别的任何缘由,更不会搀和到乱七八糟的江湖纷争中去。唉,真担心我出门儿也会遭人刺杀啊。”
秦荣脸sè一沉,寒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马良耸耸肩,没有理会他。
戴庆松微笑着打圆场,道:“我记得你说过的话,当然也会对我所说的话负责,所以你尽管放心。
“谢谢,再见。”
马良微笑着从两人身旁走了过去。
他没有在上海多停留,当晚就乘坐飞机离开了上海,只是令他感到可惜的是,终究是没能够赶上去闹一下安冰泮的洞房。
此次和马局长简短的谈话后,马良的心里也算是彻底清静下来——不管中国的奇门江湖和国际术法界现如今乱到了什么样的程度,也不管有多少人为此愁的掉头发,都与他无关。
而且可以肯定的是,事情十有**会如同马局长所计划的那般发展,一旦成功,至少几十年内奇门江湖会风平浪静。
马局长也能够踏踏实实的退出江湖直到老死,几十年怎么着也够了退一万步讲,即便失败又如何?
天还是那片天,江湖还是那个江湖,人…···马良这样的人,已经有足够的资格逍遥于江湖之外。
他原本就没想过要涉足江湖事。!。
611章 万万千千说不尽……
接到第一届国际术法组织协会即将召开的邀请电话时,马畏和卢祥安老爷子还有小白三人正在旷野上绕着数十块巨大对石头转悠着。
这里,是英格兰威尔特郡索尔兹伯里以北的平原上,一些巍峨的巨石呈环形围屹立在旷野中整个巨石阵占地面积约有十多公顷,由许多重达数十吨的巨型蓝砂岩石块组成,它们排成圆形,最高的石块高达十米,还有不少横加在两根竖立的石柱上方。
据考古专家研究发现,这处巨石阵距今已经有四千三百多年了。
令人称奇的是,古时候的人是如何把这么多巨大的石头运送到并没有蓝砂岩生成的地方,又怎么样把那么重的巨石放置到石柱上方,那些几十吨重的石柱又是怎样竖立起来的……
从古至今,无数人学者、专家在这个巨石阵方面投入研究,然而依旧是mí雾重重,先人修建这处巨石阵的目的、方法都无从得知。
马良和卢祥安老爷子、小白之所以来到这里,当然不是为了揭开这些历史之谜。
他们只是在寻找遗失在人类历史的长河中那些先古的神秘文化所遗留下的痕迹。
从今年春天,他们就开始了这次长时间的考察研究。
从中国青藏高原上的神奇散石阵,到秘鲁的纳斯卡线遗址,智利的复活节岛,哥斯达黎加的石球遗迹,埃及的金字塔及狮身人面像……等等在全世界大名鼎鼎的神秘历史遗迹。
用卢老爷子的话说,他们可以通过世界各地先民们的古老神秘遗迹,触mō到历史上人类术法文化的雏形甚至是巅峰时期。
神秘的地点、遗迹,神秘的各种怪异现象………………
这些,仅凭卢老爷子这样的卜算预测高手和易学专家,是无法解开的。而有了马良这样的术法高手,再有小白独特的天人感应,想要揭开这些谜团的可能xìng就会放大许多倍。毕竟马良精通术法中超绝的阵法,即便是阵法上有所不同,但他的感知力,判断力堪称一流;小白则是直接能够把思维融入到大自然之中,任何细节的异常都能清楚的感应到。
不可否认的是,许多历史遗迹中,都存在阵法。
古财候的祭祀、大礼、殡葬、习俗、文化传承等等,都脱离不开术法的存在。
从这些遗址中,能够发现先古的神秘文化,感应到各种诡奇阵法的神秘力量与天地间的自然感应,籍此推算、判断出当时的历史环境、大自然的变幻规律等等。
由此,能够让卢老爷子在卜算预测之术方面的感悟、认知更深厚。
最终的目的,是积蓄足够的丰富的经验,提高自身对于大自然宇宙跨世纪变迁的运行规律。然后,卢祥安老爷子会下定决心,开始进行一次震古烁今的卜算预测。
这是他毕生的希望,是穷极一生造化将卜算预测之术达到巅峰的认证。
而马良,虽然一向没有什么宏图大愿,可他也被这神秘而伟大的计划所吸引很想看到结果,并且愿意做那个名垂青史的推背人。
也许,数千年后,人们会在谈及某本神秘巨著的时候,说到那个推背的人叫马良——他当时推醒了一位正沉mí入境名叫卢祥安的老者,然后轻轻的说了句可以称之为颂曰的话:“茫茫天数此中求,世道兴衰不自由,万万千千说不尽,不如推背去归休………………”
流传千古!
一语成谶,道破千年历史风云。
何其壮哉!
而对于小白来说她纯粹是好玩儿,没别的想法——她的目标是周游全世界。
马良蹲在一块高达**米的巨石下,一手掐诀口中轻吟术咒,一手掐指心中默默推算,感应着巨石阵中那偶尔才会流动出的一丝神秘力量。他的内心里是震撼无比的。
古人之能力,远非今人所能想象到的。
科学技术发展到当今谁又会想象过,人类历史的长河中,其实我们不仅仅是在发展,我们还丢弃了许多文化的精髓。对于大自然宇宙的奥秘,古人远比今人了解的还要多,认知xìng更高。
他们探索、研究出了无数令人叹为观止的大自然规律,能够以诡异的咒语、术法、阵法,来借天地间的能量为己用………………
此时的卢老爷子也蹲在一旁,随时在地上撒下十几根竹签,默默推演着……
手机铃声很不合时宜的响起。
很快就断了。
马良收回心神来,掏出手机看了看未接来电显示,然后随手在虚空中刻画下几个符录,这才拨打了过去—这里的磁场有异常,所以手机信号极为不稳定,刚才手机只是受到些来点信号后,随即信号就中断了。
马良以精妙-的术法,可以短时间内稳固此地阵法中的磁场紊乱。
刚才的电话,是马局长打来的。
虽然去年马局长就向整个中国的奇门江湖公开,他的真实身份是岭南活菩萨时守千的后人,但他在后来遭遇刺杀,大难不死病愈出院后,再次公开表示,他不会改回原先的姓氏,他姓马。
因为,他是当年的坐地阎罗马不为所救,而整个时家精妙-绝伦的中医术法,也因为马不为,才能够完整才传承下来,没有在动dàng中淹没所以,他姓马!
后人,也姓马。
至于那精妙-的千手观音万枚针等中医术法,姓时………………传承者姓马,这并不冲突。
“小良,第一届国际术法组织协会会议,一个星期后召开。”
“哦,您要出山了?”马良笑呵呵的问道。
去年马局长遭遇刺杀,卧chuáng不起,静静的躺卧家中,看外界bō浪滔天风云际会。只是偶尔有人联系他,请教些什么的时候,才会看似随意的提出些观点,指出一些建议……
真正的计划实施,马局长早已经安排了心腹去做。
他就像一个退隐江湖的高人悠然见南山,静听窗外雨打芭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他只是点燃了那把火的人。
“术法联合会初成,第一届会议要选举出重要的会长、发言人、重要的理事成员等等我不去的话不合适。”马局长语气平和,接着说道:“退了就退了,自然不会再上去,但联合会初成,总要有人镇镇场子,看着联合会走上正规之后才能真正撒手不管啊。”
“垂帘听政,您都成老佛爷了。”
“臭小子!”马局长笑着斥了一句道:“你和卢老爷子在一起吧?这次给我面子,都去参加吧,好歹挂个名誉会长或者副会长的头衔……”
马良想了想,笑道:“不用作别的吧?”
“什么?”
“比如,让我帮忙除掉几个不听话的………………”
“你小子那点儿心思我还不知道,放心吧,基本上不会有什么事,只是这撑起的大旗上总要有那么几缕虎威。而且就算是有这方面的需要也不用你动手的,这世上能劳烦您这位传奇人物动手的人,也就那么几个而已。”
“马叔您埋汰我。”
马局长乐呵呵的说道:“行了一个星期后,地点是德国汉堡。”
“成。”
挂断电话后,马良耸耸肩,往不远处卢老爷子身旁走去。
刚才打电话的时候,马良虽然也知道自己有点儿多疑和小心眼儿了,不过他觉得很有必要。因为马局长那号人,别看他穿西装打领带戴着副金丝边眼镜,整天斯斯文文的一派文弱的学者风范,可事实上这家伙心狠手辣,城府极深擅布局谋划。
这种人……
幸不是敌人,不然会让马良天天谁不着觉的。
而作为真正的朋友、亲人,却能够让马良天天睡大头觉,天塌下来都不用他去操心。
时光飞逝。
转眼又是一年夏来到。
房山区良乡一处高档别墅小区内,一辆豪华奔驰房车缓缓行驶到一套欧式的别墅院落中,车门打开两名二十来岁的保姆先行下车,把一个个叽叽喳喳叫嚷着的小家伙抱下来。
吴琼和马良下车,一人抱起一个。
小白紧随其后跳下车来,背着手一蹦一跳的往别墅里走去。这时候魏苗和蒋碧云正好走出来迎接,见到欢蹦乱跳的小家伙们,顿时欣喜不已,每个人也弯腰抱起一个小家伙,说说笑笑着往别墅里走去。
客厅很大,铺着如绸缎般明亮柔软的地毯,开着空调,室内空气清新凉爽。
六个穿着小kù衩和背心的小家伙倒也不淘气,老大马贤仁在保姆提心吊胆的看护下,奋力的攀登楼梯;老二马贤义拿着遥控器拨弄着,一边很好奇的看着不断变换着的电视屏幕;老三马贤礼坐在地毯上玩儿积木;老四马贤智就蹲在老三旁边,每当老三垒砌的积木有了一定高度后,他就仲手推倒,乐的吱嘎乱笑;老五马贤信拽着小保姆的手,在那里咿咿呀呀的数着保姆的手指头,嘴里稚nèn的童音响起:“一,二,三,四…………”
老六马贤和凑到魏苗和蒋碧云身边做乖宝宝状,睁着一双像极了马良的眼睛好奇的听着大人们的谈话。
小白来到这里后就钻进书房玩儿电脑去了。
马良觉得三个女人一台戏,他插不上话,于是屁颠颠的跑过去和老三老四一起玩儿积木了。他像个大孩子似的也坐到地毯上,时而还跟俩孩子抢夺某块积木的控制权,不亦乐乎。
“小琼,你们网站为我们公司做的弹出广告tǐng不错的,公司已经决定续签广告合约,不过希望你们网站可以多增加几个页面的广告彩框。
“嗯,我会和广告策划部门说一下的。”
魏苗忽而想起什么来,笑道:“对了,前几天你们公司来和我们签约的的人中,有一个叫张辛桐的女孩,当时我正在看相册,也没怎么在意,没想到那个女孩子竟然认识马良…………”
“哦?这么巧?”吴琼略显差异,看向马良。
马良正在那儿没心没肺的和俩孩子抢积木玩儿。
“我从那女孩子的眼神里看得出来,她对马良这位学长可是很有爱慕之心啊。”魏苗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不远处坐在地毯上装作没听到的马良。“马学长,那位小学妹还说好久没见到你,一直都想着再见见你呢。”
“啊?”马良扭过头来很随意的说道:“成,有机会的话就见见,那丫头其实tǐng倒霉的,当初要不是我,她十有**得让小鬼儿给害掉。哦对了,这事儿小琼也知道,我跟她说过。”
魏苗诧异的看向吴琼。
吴琼想了想点头道:“嗯,好像是有这回事儿,没想到这么巧,到我们公司工作了。”
魏苗不禁有些气馁。
马良嘿嘿乐道:“咱这人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啥秘密。”
“是啊,不过这艮位,也总得守好才行,你说呢?小琼。”
琼微有些脸红点头附和道。
马良大,咧嘴道:“得,你们俩是穿一条kù子的………………”
蒋碧云在旁边听的一头雾水却也懒得理会这三个人——马良以前就是个神神秘秘的人,现在沾染的魏苗和吴琼也都是经常说些神神叨叨的话,而且三个人的关系总觉得有些诡异………………
话题很快岔开,没人再搭理马良,便是俩孩子也似乎很讨厌这个和他们抢玩具的爸爸,起身抱着玩具往一边跑去。
马良一个人坐在地毯上乐呵呵的傻笑,心里思忖着要不要再多添几个娃?
这时候,老二玩腻了遥控器和电视的关系,从沙发上爬下来跑到蒋碧云身旁和老六抢夺一把玩具枪。
老六抢不过老二,却也没哭只是苦着脸站在那儿撇嘴。
老二拿着手枪抵住老六的小kù衩裆部,奶声奶气的说道:“不许动,砰砰砰!”
“不许打这里!“老六有些害羞,又像是害怕般的用双手捂住小**的部位。
老二举起枪示威般挥舞了两下,却也没有再欺负弟弟,拿着枪转身冲他的爸爸跑去。
三个女人被老六那副羞涩和紧张的小表情逗得忍俊不禁的乐起来。
蒋碧云更是伸手拨开老六的一双小手一边恶作剧的扒开小六的kù衩,看着里面的小**,一边说道:“小六,为什么不能打这里呀?”
“打没了,不能尿尿。”
“哈哈。”蒋碧云乐的不行,道:“那你能不能把这个送给阿姨?”
小六歪着脑袋道:“为什么?”
“阿姨喜欢呀?”
小六急忙往后退了两步,像是遇到了一个恶魔般,怯声怯气的说道:“我,我不能给阿姨,阿姨,阿姨如果喜欢,我,我爸爸那里,还,还有个大的,你去要他的吧。”
静!
客厅内一阵的宁静。
噗…………
魏苗最先忍不住笑弯了腰。
吴琼随即也忍俊不禁,捂着嘴笑个不停。
蒋碧云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窘迫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可面前这个小家伙还一副可怜兮兮紧张不已的模样,捂着自己的小kù裆委屈的不行。
马良彻底崩了,心里感动的泪流满面——六儿,真是爸爸的好儿子啊。
便在心中感动不已的时候,马良发现蒋碧云的目光转向了他,顿时从地上弹跳而起,一副惊恐万状的模样,掉头就往外走,一边低声的咕哝着:“不行不行,这玩意儿不能送人…………”
“马不良,你给我去死!”
河东狮吼顿时响彻在整栋别墅内。
六个刁、家伙吓了一跳,扭头全都愣愣的看着蒋碧云。
半晌后,发现蒋碧云阿姨红着脸和妈妈还有魏苗阿姨又其乐融融的谈起话来,小家伙们顿时觉得大人们的心思实在是太复杂了。
这一年,世界局势变幻莫测,各大国之间奇招频出,明争暗斗,局势纷繁复杂。
几场有限的战争爆发在世界的角落中。
天灾频发,人们心中惶惶不安——难道,第三次世界大战要爆发了么?或者,地球末日要来临了吗?
古老的预言是否会成真?
人类的第四次世界大战是否会用木棒和石头?
在一个飞雪飘飘的夜晚。
中国华北平原上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二线城市中,有着二十多年历史的陈旧住宅小区内一套普通的楼房内。
书房中没有亮灯。
只是点燃了两根粗大的红蜡烛,火苗跳跃着洒下昏暗的光线。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正端坐在书桌前,左手按在一个罗盘上,五指飞快的移动着,右手拿着一支碳素笔,在一个笔记本上飞快的勾勾画马良则是站在老人的一旁,双目微合,双手掐诀在腹前,神情肃穆。
围绕着书桌的地面上,泛着微弱的光晕,仔细看的话,能发现那竟然是一个如真似幻的太极图案,而且yīn阳鱼还在不断的流转运动着。在yīn阳鱼的运动中,马良和卢祥安老爷子就会在yīn阳鱼的鱼眼位置上不断变化着,时而出于极yīn中的阳点,时而又在极阳中的yīn点。
书房外面。
一个看上去有十三岁的姑娘静静的站在窗前,望着窗外飞雪连天,似乎能看到飞雪的尽头,那里飘渺朦胧,时而多彩缤纷,时而归于黑白两sè,喧嚣和沉寂不过是眨眼间的开始与终点的轮回。
当,当,当……
陈旧的落地座钟敲响。
凌晨一点多了。
安静的书房中。
沙沙沙的写字声格外的清晰,杂乱而仓促,又透着诡异的焦躁不安。
马良睁开眼睛,掐决的双手分开,一步迈出走到卢老爷子背后,俯身看着笔记本上那显得仓促而杂乱的笔迹和潦草的图案。然后,他抬起双手,轻轻推了下卢老爷子的后背,开口发出幽幽的似从天边传来的诡异声音:“茫茫天数此中求,世道兴衰不自由,万万千千说不尽,不如推背去归休………………”
笔停。
嚓……
纸裂。
卢老爷子从入境中醒了过来,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光线昏暗的书房,又扭头看了看身后那个微笑着的青年。
咳咳!
突然,卢老爷子张口咳出了几口鲜血。
马良立刻单手按在卢老爷子的后心上,渡入一缕裹夹着意念力的真气,抚平卢老爷子心神中的戾气和经络中的震dàng。
许久后,卢老爷子急促的呼吸缓和下来,看着笔记本最后一页潦草的笔迹和图画,微微笑道:“还好。”
良点点头。
“此生,足矣。”卢老爷子感慨着,面sè好似突然间苍老了许多般,起身走到了窗前,望着飞雪飘舞,夜sè沉沉的窗外。
马良走过去,点燃一支烟,吞吐着烟雾说道:“您老跨过那道坎了,我感觉得出来。”
老爷子的心境前所未有的宁静祥和,语气沧桑的说道:“人生百年匆匆,患得患失,成败转头并非空………………唯有尝不尽的酸甜苦辣咸,才知人生五味真。”
“别介,我没那么沧桑,甭用您老的心境感化我。”
“你怎么想?”
“我除了伟岸和高远不去想之外,其他都想………………”马良撇撇嘴,道:“我就不信,做一个高高在上的人物,难不成吃喝后不用拉屎撒尿?”
卢老爷子难得的没有因为马良这句俗到极点的话而感到无可奈何,反而是心有所感的点了点头,又问道:“你觉得,人类的信仰,是什么?”
“yù-望!”
马良回答的很干脆。
全书完。!。
完本感言
术士的幸福生活,写完了。
从去年的七月一号开始写,到现在……差不多一年的时间。
万万千千道不尽,短刃自然不会推推自己的后背去归休。感谢大家一路相伴直到现在,给与了我足够的支持,也是我能够坚持不惰的动力——汗,我好像中间有许多时候确实偷懒过。
这话心虚的不行。
挠挠头,总之感谢大家,生活就是五味杂陈,事情总是很多的,心态时好时坏也是正常地……
所以还得感谢大家的支持。
术士的幸福生活,想来大家看到最后,难免会各有所思,有遗憾,有不足,有各种各样的心情——但我个人来讲,还是有些小小的满足——每一本书从开始的构思,设定主线、大纲,再到开始一点点码字去把它养大,是件幸苦活。
你担心会把它养的偏了,歪了,养不大了。
你会觉得累,觉得以前的设定这里不足那里不好,会觉得这个孩子有时候不听话,等等等等……
但东西是别人的好,孩子是自家的好。
写完了,就觉得孩子更好了。
结局的最后那段,其实在一年前就写好的,这是为了防止写歪,写偏,也直接导致了在写到中间的时候更累,更焦灼不安。
拱拱手,再鞠躬,感谢大家的支持。
每次写完一本书的时候,其实内心里是没有什么激动喜悦之情的,反而会有些失落,有些彷徨。
这种感觉,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很复杂。
但轻松是必然的。
还得感谢你们的支持,是的,谢谢你们。
哦对了,我必须得认认真真,态度诚恳的感谢下编辑胡说、冬瓜……
其实短刃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尤其不擅长写感言和感谢的话,总之一切尽在不言中了——废话,都唠叨这么多了。
字数不能太多,过千字是要收费地。
哈哈。
新书,一个月后吧,得好好准备准备。
最后炫耀一下,俺家那小家伙倍儿棒,两周岁零四个月大,会背七十多首诗,认三百多字,会开着小电动摩托车带着小朋友去玩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