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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心修魔传全文阅读

作者:秦之时     道心修魔传txt下载     道心修魔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九十八章 认输

    白衣青年身前是一名暗金sè皮甲男子,眼神中却有着惊恐,就在刚才无论他如何进攻,都被白衣青年一拳打得吐血倒飞,这也是为何引起别人注意的原因,两人差距太大了!短短数个呼吸时间,已经有过百人看过来。

    “那皮甲男子不是闵浪吗?听说已经是阶武徒了,怎么连一招都接不下?不敢置信!”

    “闵浪?!就是那个曾经击杀过鞲气士的闵浪!”,

    “天啊,连闵浪都能轻易打败,那白衣青年是谁?

    “他是吴晨,连二阶练气士都击杀过的吴晨!”

    “杀手吴晨?怎么也跑来凌云门了?”许寒身侧几名男子彼此交谈,而后都露出震惊之sè。似乎对吴晨都有一丝惧意。

    “好,现在使出你最强的招式,若我退一步,就算你赢。”白衣青年‘吴晨,淡然道。

    “你!好!”闵浪好歹也是击杀过练气士的强悍人物,怎会没有属于他的骄傲。而吴晨口气实在太过张狂,令他心中怒气飞快上涌。之前他都是使用瞬间爆发招式,根本没有蓄力。没有蓄力也难以使出强大招术。虽然佩服吴晨实力,但也不曾服气。

    而现在吴晨却说只要他的最强修真能击退他一步就获胜,如何不愤怒!心中冷笑:“吴晨,尽管你嚣张,看老子把你打成残血!”

    “砰,”闵浪猛地踏在血sè石板个广场都微微晃动。

    “金丹金刚钻!”

    “金丹传承飞翔腿!”

    “啊!”闵浪高举过头顶的双臂瞬间扩大一号,原本小麦sè皮肤以肉眼可见速度变得焦黑,一条条突兀血管绷紧,强悍力量随之彰显出来.而他拳头外侧隐隐附着丝丝金sè雷电。

    “兽灵型修士的部分强化。”许寒认出闵浪使出的能力,一般兽灵型修士的武兽血脉强化都是针对全身。也有些兽灵型修士是部分强化。虽然身体其它部位仅比器灵型修士、异能型修士强上一丝但所有的武兽血脉强化之力全集中在身体上的某个部分,可想而知。那一部分有多么强大。

    “哎呀。这个真气外泄的程度。真是太厉害了,压抑的我快喘不过气了。”距离闵浪最近的白衣男子脸sè涨得通红。反观白衣吴晨却冷漠看着闵浪.那眼神就渀佛看待空气一般。赤果果的蔑视!

    “真是该死!来,接我这一招!”闵浪咆哮着抽出腰间紫蓝sè长棍,四周空气都被他吼得爆响。不少人都捂住耳朵,甚至于弱小者耳间都溢出一丝鲜血!

    “凡阶地级修真一片苍天!”闵浪一声大吼,体内狂暴武力挤压在体表上震荡。他与吴晨所在范围空气被震成气旋四散开。

    “啊!我不相信,这怎么可能?你一个区区的凡阶地级修真就能够把我击败。我不相信啊。”

    这两人的争斗真是势均力敌.如果不是因为刚才闵浪的那个冲击波,恐怕现在还真是有些不太好办了。

    许寒在旁边看着也是心惊胆战,这两个人看起来都是那种争强好狠之辈。没有一个人肯退让.这也让此次的争斗,多了一些血腥的味道。许寒还从来没有参加过这样的战斗,就算是在凌云门中,许寒也是为那些人留的一线生机。

    “哼,你们二人莫要再相互试探下去了,赶紧舀出自己的绝手好戏吧,就把这次的争斗,当成临死前的战斗吧。让我看看你们到底有多少潜力。”白衣男子厉声喝道。

    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赶尽杀绝。这就是许寒为人处事的标准。因为修行来之不易.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到达这个境界的。在这个时候,一切都还是要稍微注意一些道德。许寒自认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可是对于对手,他给与了足够的尊重。

    反观场内的这两人,争斗也是来的莫名其妙.简直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就开始大打出手了。许寒真心搞不懂,这两个人到底是意气之争呢,还是有一点点的矛盾,所以才借着这个场合,来进行一场了断呢?

    这让许寒百思不得其解,或许这两个就是想要把对方给打趴下,才会甘心的吧。许寒在旁边.的看着两个人出招方式以及内心的雄浑程度,都到了这等时刻,想必没有哪一个人会隐藏自己的底牌了。

    这场战斗许寒看的倒也是酣畅淋漓,大呼过瘾。不过就是有一点还是有一些瑕疵。这二人似乎在有意的避让眼前的那位长老。那位长老刚才所表现出来的强势,依然让每个人都是记忆犹新,这二人或许也是不敢再有所疯狂吧。

    许寒在旁边看的分明,这闵浪的金丹来的要更为刚猛威力一些,这也让吴晨此人的一些出招动作稍微有些变型了。许寒皱眉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同时他也是在暗暗的学习着这两人的出招模式。

    须知,能够进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有着自己的舀手绝活,能够翻越重重大山,来到这里的人,那恐怕都不是简单的人。许寒当然是要趁着这个机会,多学习一点保命的技巧。这对他未来的生存,相当的重要。

    许寒不想再重蹈覆辙了,那一次气海丹田被破坏后,如果不是因为有了神秘的鸀sè武力直接注入体内,恐怕他现在就是一个完完整整的废物了,哪还有现在的威风八面。许寒清楚的知道,唯有拳头,才是实力的硬道理。

    场中的局势,越发的白热化起来。许寒虽然不是修真名家,可是依他现在的境界,他还是能够看出谁占有优势的,很明显这个闵浪是要比吴晨技高一筹,这不单单是表现在修真的高低上,最最重要的是,闵浪的真力似乎有些连绵不绝的意思。

    场下众人都是在大声呼喝着,一边为自己所欣赏的人加油,一边又是大肆贬低着对方。则会也是观众们的zì yóu。毕竟能够进入这里的人。多多少少还都是有些身份的。许寒不置可否的一笑,他现在可不想跟这些人搀和在一起。

    那位身穿金sè铜甲的男子,看到此时的形势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他非但是没有制止。反而是不紧不慢的向旁边走去,似乎是有些不想管这次的事情了。这也是让周围的一众学员们摸不着头脑,个个面面相觑起来。

    只见闵浪腾空一跃,狼牙棒摩擦空气的声音渀佛毒蛇吐信。又如刮擦玻璃,令人牙酸。闵浪双眼通红,顾不得只是jīng英弟子与种子弟子的普通比试,大吼道:“去死吧!”

    狼牙棒以雷霆万钧之势压下,四周空气共鸣,温度骤然提升,无形风刃渀佛灼冷气浪般一波接连一波,狼牙棒表段更是密密麻麻覆盖金sè电蛇。毫无疑问一棍压下,一片焦土!

    不少人看得屏息,都猜测着。吴晨是这一棍下灰飞烟灭,还是如之前般一拳砸飞闵浪。这雷霆万钧的一棍。惊动不少才获胜的种子弟子弟子,田真也睁开假寐双眼看来。

    “要破解这一棍,乾坤一体恐怕要使出成威力。”许寒在旁边看的也是暗暗点头。

    闵浪手中酒红sè狼牙棒距离吴晨眉心一寸,吴晨脚下血sè石板已然如干涸田地焦裂开,这一刻,吴晨动了。

    左臂悠然抬上,众人都觉得吴晨的动作极慢,然而却在瞬间高过头顶,食指点中酒红sèzhōng yāng,低喝一声:“撒手!”吴晨话音刚落,闵浪握住狼牙棒的双手上就传来一股暴躁反震之力,双手表段皮肤以中指指尖开始,犹如蜕皮般龟裂,直至手颈才停下。鲜血从无数道肌肤裂口中溢出,顷刻就变成了‘血手,,手中酒红sè狼牙棒也顿时松了。

    “呵呵。”吴晨咧嘴一笑,曲指弹在酒红sè狼牙棒一端。狼牙棒顿时在半空倒转,另一端拍在同样在半空的闵浪胸口。

    “砰!”闵浪喷出口鲜血,身子坠落。

    “哐当!”酒红sè狼牙棒也坠落下地。吴晨则转身走到无人石柱前盘膝而坐。寂静!众人看着又一次吐血倒飞的闵浪,心中都是大惊,闵浪都不是一招之敌,换做自己恐怕也好不哪儿去。心中也打定主意,以后千万别惹吴晨。这时候,jīng英弟子与种子弟子的首次比试也结束了。

    “好了,我李良现在宣布结果。种子弟子全胜!”金sè铜质铠甲男子说道。

    “什么!不可能吧,我们这一方真没有一人获胜?”

    “难道能在地煞之气中站立的人就那么厉害!”jīng英弟子一方人马震惊,看向第七将军李良的眼神变得不可思议,或者是不相信。

    不需控制,五行刀阵自起变化攻击阵中二人,一时间刀光剑影,水火围击,木石袭杀,杀招连连,如果许寒在此定会吃惊于五行刀阵的恐怖威力,和他使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好象两种法术一样。

    五行刀阵不错,鬼哭也不错,蔡小小凭借这个漆黑的**螺在五行刀阵中护住二人xìng命,左侍边看边点头:“何王的法器果然不同凡响。”

    只是法宝再不错,也得看是谁使用。蔡小小修为比左侍低一阶,而五行刀不比鬼哭差,两相一比较高下立判,他折腾半天连四道石墙都没击破,只是勉强自保。还好有武王帮忙,以一柄银剑施展五行法术,取相生相克之意在阵中纠缠,但他也只能纠缠,根本无力反击。

    瞬息万变,三人都属于顶尖高手一列,眨眼的时间能缠斗数十招。打了会儿,武王俩人越打越累,越打越心惊,想破开五行刀阵太难了。反观左侍神态悠闲,哪像是在打架,好象踏青一般自在惬意。蔡小小暗骂自己大意,以为有了鬼哭就能与左侍争胜,哪想到会被欺负成这样,心里犹豫不决,要不要使绝招逃跑。

    正胡乱想着,脑海里蓦地闪现出个念头,左侍没有杀意,他不想杀我俩?边打边观察,左侍没尽全力也没出杀招,心中升起一丝希望,绝招不用使了。反手一拍法螺,一道劲风喷出挡住五行刀阵攻击。再一拍法螺。又一道劲风吹出。蔡小小右手不停。片刻时间拍了数百下。数百道疾风在四面石墙中搅动纠缠,片刻形成旋涡,出现好大一个龙卷风。

    蔡小小心里有数,这个龙卷风攻击威力不够。用来逃跑还成,前提是左侍不加阻拦。眼瞅着龙卷风越转越急,旋涡越来越大风冠越搅越高,彩小小一把抓住武王。带他进入风眼,两个人随风上升,瞬间脱到四面石墙高度之外。这时五行刀阵各类攻击打到风上,轻松将风斩成无数段,巨大龙卷风无声消失,二人自高空掉落。

    蔡小小狂喜,左侍果然没想杀人,掉落过程中抬掌平推,在无处借力的情况下整个人后移十米,带着武王摔到地上。二人一落地弹身即起。飞快向山外跑去。

    左侍确实没有杀意,任二人离去。点指收回五把飞刀,轻轻叹气,人好杀,但是杀人以后怎么办?若是再度引起两族大战,自己就有一万条命也不够赔的。

    转身回走,虽然生在山里长在山里,但他很少有机会在山间漫步,总是事情不断忙碌不断来去匆匆,这一刻缓步慢行,也看看山sè美景。大限之期越来越近,如果不能进阶就要去另个世界报道,真想知道那个世界是什么模样。

    看着脚下野花轻轻一笑,老话说看一眼少一眼,我老了啊,那就多看看,去了以后就再也看不到这一片山。

    上次炼制出八十一枚天神丹,给许寒十枚,右侍二十二枚,自己留四十九枚。可是百多年过去,吃掉三十三枚依然不能进阶,化神期啊化神期,只差一步就能迈进却是抬不动步,想成神真难。

    山神说十八尊者有两个坐限的,还有三个临近大限之期的,算上我这个左侍,山里要重选出六名高手,少不得又得流血,唉。左侍走着走着一声长叹,又走几步停下脚步转身回望。

    身后山道出现一个身影,速度很快,转眼来到近前,看见左侍后大喜过望,抱拳道:“见过大人,正要去找你呢。”

    左侍微微一笑:“这些天光围着你们几个转了,又什么事?”

    来人是许寒,在山上抱着炼神殿阵图死活看不明白,问过不空方渐也无人能懂,思来想去成为心病,遂下山yù求左侍一问。虽然左侍不一定能打过虎平,但见识一定比大老虎多的多,不想就在路上巧遇。于是拿出阵图给左侍看,问道:“炼神谷之物,大人能看懂么?”

    左侍摇摇头:“你宝贝真多,财不可露白,你总拿这些东西引诱世人,嫌命长?”

    许寒笑道:“大人不怕引诱。”左侍低头看图,边看边说:“谁说不怕?那是我还没疯狂,你这纸不对,很普通,炼神谷里有这个?”

    “随便找张纸画的,纸上的阵图是炼神殿阵图,恩,据说是阵图,雾谷里你见过的那个大老虎告诉我的。”许寒说完蓦地一愣,虎平说这图是他在石屋里发现,一直就有的,他也不能肯定这图就是炼神殿阵图,如果不是呢?岂不是白忙活?

    又想了想,大老虎那么厉害,在谷里生活多年,应该不会搞错。

    他在乱想,左侍接口道:“大老虎挺厉害,你还没说怎么认识的,对了,刚才武王带一人来找你们,我让他俩走了,你就不能低调点儿?总惹事儿,我可不想十万大山变成修罗场。听说有十七名顶级高手联手追杀你都被你跑了?是不是说我也抓不到你?”

    他东一句西一句的说话,许寒东一句西一句的听着,心道:总有人贪妄不死心,否则也没必要带人躲进十万大山。

    左侍还在唠叨:“没事别总下山,好好呆着,山神台各样人都有,若被发现行踪,我担心再来人不止十七个。”抬头把图纸递过来:“我回去再看,你住哪座山?等我来找你。”

    许寒接过图纸道:“老远呢,说不明白。”

    左侍恩了一声:“那我先回去,还有事没?”许寒说没有,拱手作别,二人各奔东西。

    往回走的路上许寒不住琢磨,按左侍所说,龙虎山有人起贪念想抓我,搁以前他根本不在乎。现在却不行。一举一动都牵连到八百多人。不禁有些挠头,原本以为在十万大山呆着能好点儿,想不到还是惹来强敌。难不成天下之大竟无我容身之处?

    回山后和大家商议,说有人打咱主意。怎么办?张天放当时发作:“谁敢来?打回去!”许寒一想也对,前怕狼后怕虎,什么都担心还活不活了?好歹也是八百多结丹修士,总不能事事cāo心。便当无事发生,由得众弟子zì yóu来去。

    曹俊锋猜得没错,果然许寒一个翻身爬起来,立即扔出了极品防御法器龟壳空间。

    “大!”一声令下,龟壳立即长成了一间屋子般大小,到底是万年灵龟的壳,可以看见龟壳背甲上一圈圈年轮多到数不清,而从远处看去,更是发出金属一样厚重的光泽。

    “两柱香哦。”许寒对着林天悟一笑,又对自己朋友们的方向送出一个自信的笑容。这才闪身进入了龟壳中……

    “有个极品乌龟壳法器就可以包打天下嘛?哼,石儡。上!”林天悟远远一指龟壳法器吼道。

    “咚咚咚。”巨大的石儡立即迈着大脚奔过去,每一脚踏下,都如同发生了一次地震。

    “轰!”接着冲劲,石儡的大拳头猛轰在龟壳的一侧。这一拳力量惊人,如同一个屋子般大小的龟壳竟然被打得飞了出去。

    “哈哈……”林天悟捋须大笑,说道,“石儡,给我把那老乌龟壳踢出擂台!”

    林天悟这话一说,立即引来众多弟子们的不满,那些外堂弟子,或者炼气弟子此刻都是站在李黑子一边的。

    “不公平!那放出那么大的石头人,二百丈的擂台根本不够!”弟子们呼喊起来。

    裁判曹慕情有些不好决定,虽然她非常希望李黑子输。可现在看来,原来的擂台面积确实太小……

    倒是曹光的声音先响了起来,“擂台面积扩大,以内刃堂全部前广场为比试场地。”

    比赛面积变大,对许寒是有利的,至少他不会被很快踢滚出擂台,而且广场一侧是内刃堂,另一侧是观众,林天悟也不敢放开手脚,否则把内刃堂给砸了,他就罪过大了。

    可林天悟倒也不慌,看着广场西边的悬崖,命令道,“给我把他和他的龟壳一起扔到悬崖下边去!”

    石儡听话地很,立即双臂抱住龟壳,大步往悬崖的方向走……

    龟壳扔下悬崖,许寒倒不一定被震死,毕竟里边是一个dú lì空间,最多就是龟壳受损引起灵力反噬而已。可关键山下不是比赛场地,扔下去叶某人就算输了。

    许寒当然不会承认就此失败,他赶紧凑到了望阵法前,往外观看,刚好就看见一对巨大的黄颜sè眼睛。

    许寒灵机一动,顿时又有了主意……

    “去!”许寒一声令下,一面混元镜穿出龟壳,准准地砸在石儡的黄颜sè巨眼上,虽然有金光符保护,可石儡的眼睛还是薄弱部位,混元镜一下把那只巨眼打得稀烂,同时另一面混元镜也飞了出去,打烂了石儡的另一只巨眼。

    石儡的眼睛和它身上的其他部位不一样,其他部位那是土属xìng幻化的岩石,而一双眼睛则是两个jīng密的阵法,可以把石儡看到的镜头传递给它的主人……

    更重要的是,石儡的眼睛和那颗土之结晶紧密相连,双目被毁,顿时那颗土之结晶愤怒了。

    曾经的土之结晶也是开了灵智的,只是在林天悟密法的压制下才听命于他。可土之结晶此刻愤怒了,它沉睡的思想也苏醒了一部分,此刻的石儡立即脱离了林天悟的控制,成为一个残暴的石头人。

    和石儡的心神联系一断,林天悟心叫不好……奴大欺主,本来他就担心自己无法控制这石儡,现在在双目被毁的情况下,终于爆发了。

    这石儡威力非同一般,如果脱离控制激发狂xìng,实力更是惊人。林天悟心中一慌乱,看了看内刃堂站着的曹光,一咬牙,装作不知道。

    若是他现在说出实情,曹光必然出手毁灭,那他就得不偿失了。所以林天悟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依然念动口诀打出发诀,仿佛石儡依然这他控制一般……

    发了狂的石儡。众人还以为是林天悟加大了威力。

    不过许寒却感觉到不对劲。石儡竟然数次把龟壳砸向观战的弟子们。就算石儡瞎了,林天悟他没瞎,他不怕砸死几个弟子被责罚嘛?

    好在龟壳还有一点飞行的效果,每次都在弟子们头上转个圈又飞回去。

    发狂以后的石儡。威力竟然大幅提升,就连龟壳法器感觉都有点吃不消了……

    许寒刚控制龟壳法器从弟子们头顶飞回来,就被石儡的大手一把接住,随后石儡举起大铁拳猛轰在龟壳背上。

    “轰!轰!轰!”石儡竟然不知道累一般。发疯似的用铁拳不停地砸在龟壳背上,少倾,整个龟壳竟然被打得大半截都陷进了土中。

    许寒觉得有些吃不消了,照这样打下去,感觉龟壳法器都要受损了……

    “石儡,休要猖狂!”许寒跳出石儡,又和石儡战在一处。

    不过这次许寒明显处于下风,脱离林天悟控制的石儡,不但攻击力翻倍,就连防御力也增加了许多。

    许寒还注意到。本来全身土黄发白的石儡,现在竟然变成了一个全身散发乌青颜sè的巨人。

    “铛!”符宝击中石儡的肩头。并没有出现之前石屑飞溅的镜头,而是只在它肩膀的青sè岩石上打出一道白sè的印迹。

    “符宝竟然只能把它身体打出一条印迹?”就连许寒也吃惊,看来这个石儡在极度愤怒中,竟然已经升了级,还不止一级。

    这样的石儡已经不是许寒可以对付的,许寒只有撒腿狂奔,石儡发疯似的在后边追逐。

    “妈的,真没想到,这石头巨人一下变得这么厉害。”许寒还没想到石儡已经脱离林天悟的控制,开始逐渐恢复土之结晶的强大力量。

    众人也已经感觉到石儡变得更加厉害了,江武艺等人不由得大声喊起来,“黑子哥,算了吧,认输吧,咱不缺那个洞府。”

    林天悟老脸绷着,心道,就算你认输也没用了,不把你杀死土之结晶的怒气不会消!它只有力量越来越强大,直到杀了你为止!

    那可是一座大山的力量呀!

    不过认输可不是叶某人的风格,在绕场狂奔中他又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随后,就看见许寒又一次扔出龟壳法器,不过这一次乌龟壳变得是无比的庞大。

    山内生活还算有趣,起码比呆在雪原时好玩多了,高峰怪石绿树红花,万物万种灵xìng点缀山野,端的美景无限。不过再好的景致,如果天天看也会看腻,居处无风景。

    热闹过后的八百多人齐刷刷开始闭关静修,连张天放都被不空强迫学习一门佛功,整rì折磨的嗷嗷大叫,等他学会后第一件事就是冲不空大叫:“打死我也不入佛门。”

    他入不入的没人在意,方渐在苦修,宋云翳在苦修,许寒苦修之余顺便琢磨炼神殿阵图。只有小猪小猫热情如故,动不动就去折腾野兽玩,跑出老远,收敛灵息,示之以弱,待引来凶猛野兽捕食时才猛地大叫吓它们一跳,而后快速逃跑。一些rì子下来,居处附近的野兽都快被折腾疯了,个顶个的七窍生烟,每天磨着牙的寻找两个小祸害。

    这一天,俩小家伙又要去害兽玩,左侍上门了,找到许寒说话:“你能不能把遁地法术教给我?”

    许寒直接拒绝:“不能。”开玩笑,遁地法术是林森那些草jīng唯一的保命法宝,教给自己都属于撞上了,他连宋云翳也没告诉,就担心出事。

    左侍恩了一声没再多问,从储物袋取出张玉板,虽然材质一般,上有杂sè,但胜在其够大,手臂长短巴掌宽窄,上面刻着九个阵图。将玉板平放下说道:“我以阵旗摆阵,不成。将图型画入符咒,不成。以神识凌空刻画催动法阵,不成。甚至以血杀布阵,还是不成。看不懂,也布不成阵,只能简单画来画去,如果炼神殿是由此阵图所化,那布阵之人肯定是化神期以上的修真高手。”停了下又道:“问你学遁地法术,是想进炼神谷好好看看。”

    许寒低头看玉板,或扁或圆形状各异的九个阵图早已牢牢印入脑海,阵有起势有尾关。但这九个阵图根本找不到起势和尾关在哪。浑然天成凝成一体。更奇妙的是九个法阵能连到一起。而从阵图上却看不到连接点,也看不到通道。许多线好似重叠在一起,可仔细看又绝无关联。这还只是从平面来看,如果摆成实体。万多条线凌乱不堪,纷纷绕绕叠出万多个形状,偏都连在一起,更难找出起势何在。

    抬头问左侍:“大人。可找到元婴修士不能进入的原因?”

    左侍摇头:“多天参详,仅看出是九个幻阵,阵阵相连,直接作用于脑海神识。”

    许寒微皱眉头,炼神殿他进过两次,第一次进连闯四层,第二次进直接进到第四层,事实证明确实是幻阵无疑,而且有记忆能力,但让他想不通的是第四层为什么会有三个活人存在?两个巨大黑老怪和一个小娃娃海灵。难道这三个人是虚幻的?

    想了想又感觉不对,假如炼神殿是虚幻的。那就是不存在的,如何能成为通往外界的通道?虚幻的东西可以帮助人,也可以杀人,但万不能把人从一个地方带到另一个地方,难道炼神殿是虚实结合?是将幻阵建在外出通道之上?

    许寒说出方才所想,左侍笑道:“我没想那么多,也不想去哪儿,这个阵法看不懂就不看了,来此就是告诉你一声帮不上忙;原本还想借土遁进去仔细看看,呵呵。”

    一会儿工夫说了三遍土遁,说明左侍对炼神殿还是有所惦记,也许了解法阵能帮助他进阶,许寒当没听懂,恭敬道:“劳左侍大人费心。”

    左侍道:“没费什么,我走了,有空再来找你。”许寒忙又送上两瓶灵酒,左侍一笑收起:“走了。”放玉板不拿,袍袖一甩,逍遥行下山。

    许寒收起两张阵图,张天放推门而入,坐下问道:“那老家伙干嘛来了?”许寒玩笑道:“他打算教你佛法。”张天放怒道:“少拿这个取笑我,有本事你背个三五千段佛经给我听。”许寒笑道:“我又不是佛杀背那个干嘛,你跟不空学了什么法术?”“为什么告诉你?”张天放起身负手而出。

    许寒苦笑,这家伙典型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刚想坐下忽然觉察到山下有动静,这时张天放急匆匆跑进来说道:“快出来,山下打起来了。”

    俩人出门站到一处高坡向下望,二对三打的热闹,神识扫过,都是结丹中阶修士。许寒纳闷,大山里术士最多,怎么跑来五个修士互斗?

    下面五个修士是同阶修为,但人少一方有一人法器jīng妙,勉强与对方斗个旗鼓相当。

    张天放惟恐不热闹,扯脖子大叫道:“加油。”也不知是给谁喊加油,声音传到山下,五人在打斗中抽眼上望,山峦叠嶂,没看到人。

    许寒瞪他一眼:“别闹。”

    山下五个人打架,前面二人边打边跑,后面三人边追边打,不多会儿转过山道,消失在一座山峰后面。眼看五人跑掉,张天放很着急,谁赢谁输啊?没看到结果怎么行?拎着鬼刀冲下山,许寒叹气,大叫道:“不空。”转身回房。他刚转过身,不空已经出现在高坡处,看远处张天放蹦跳着下山,也叹口气,尾随而下。

    过不多会儿,不空带张天放回来,一进屋,张天放就道:“全跑了,看见我过去,他们全跑了,没劲。”两方为宝物打架,忽然气势汹汹大步流星跑来个高手,换了你,你跑不?

    许寒道:“你管人家是打是跑?山神都不管,你倒蛮有jīng力。”

    不空道:“他们跑到村子里去了。”

    十万大山禁斗,但打斗事件屡禁不止,血杀忙不过来,左侍等高手又不可能为几个人打架专跑一趟,所以缩小范围只负责山神台附近治安,禁斗变成一句口号。仅有一种情况例外,无论谁无论什么原因,只要连累到无辜百姓身死,必杀之!

    许寒讶声道:“那你们就回来了?”

    张天放气道:“老家伙去了,我还呆着干嘛?没劲死了,也不打架。”

    当许寒冲进龟壳法器之后,他竟然没有让龟壳法器进入防御状态,而是大开中门。让石儡进入。

    若是林天悟控制的石儡。自然要考虑一下是否有yīn谋。可是有了自主意识的石儡那简单的大脑哪想到那么多。它只想冲过去,杀了这个小小人类,以报瞎眼之仇。

    当石儡也进入龟壳法器以后,所有观众的心都悬了起来。心里恨李黑子怎么不赶紧挡住石儡呢?放它进法器中,你还能活嘛?

    所有人都认为李黑子和石儡呆在狭小的空间里已经危险了,就怕不只是重伤了,说不定黑师兄这条命就要交代在里边……

    可其实。某黑人正站在龟壳空间里,对着跟进来的石儡笑得阳光灿烂呢!

    “欢迎进入本少爷的闺房,希望你会渡过一段愉快时光。”某黑人一拍储物袋,取出了一把金光灿灿的锄头……

    外边的弟子sāo动更大了,特别是江武艺、黄子萱,还有许寒的朋友们,他们已经纷纷拿出法器,口中嚷嚷着要进去救李师兄……

    就连内刃堂里观战的刘倩倩都有些担心了。有人要问,丘倩光不是刘倩倩亲传弟子嘛?她会关心许寒?

    其实很多结丹元婴老祖都有一大堆弟子的,有的老祖护犊。有的老祖不护,而且弟子们在师尊眼里也有喜与不喜。

    丘倩光本来就是因为有所奇遇才被破格收入刘倩倩门下。刘倩倩本来都不想接受,加上这小子在弟子中拉帮结派惹是生非,刘倩倩早就烦了……相反,她对这说话有意思,身份神秘,又黑头黑脑的家伙挺有好感。

    “夫君,这小子不会有什么危险吧,老巢都被人攻入了。”刘倩倩说道。

    曹光皱着眉头,一言不发,他也不想让这家伙出事。不管这家伙是不是许寒,可他机智、神秘、强韧、还有号召力,这样的人选,正是曹光需要的,在他下一步的安排中,早把这小子计算在内了……若是这小子有个三长两短,他又上哪找这么合适的人呢?

    虽然规定是比赛中任何人不得打扰,可曹光还是忍不住赶紧扔出一张传音符。

    看着从内刃堂里飞出来的金sè流光,林天悟不由得暗自叫苦,知道曹光为此子求情来了,可他也没办法,貌似这场比试,他已经成了局外人。

    接过传音符,是曹光的一句话,“速退出石儡,此子我有大用!”

    林天悟摇头无奈,心道只有实话实说了,如果曹光及时出手,说不定还能救这黑厮一命……

    可就在林天悟准备说出实情时,那个乌龟壳却有了动静。

    只见一间大屋一样大的龟壳法器嘎吱晃动了一下。

    所有的观众都瞪大了眼,紧张地看着乌龟壳。这一刻场上僻静无声,仿佛都在等待一场电影的结局。

    他们注视着龟壳的门口,心中忐忑不安,猜测着,走出来的是李黑子,还是石儡呢?

    不过出来的既不是李黑子,也不是石儡……

    “轰”,一声巨响中。一条粗壮的石头胳膊被扔了出来。

    众人还在发愣,就听又是一声,一条巨大的石头大腿在地上蹦了两下不动了。

    众多弟子们愣愣地看着那一个个由巨石构成的肢干扔出来,没有欢呼,也没有掌声……所有都惊讶了,本来他们看见李黑子被追得满场跑,还在担心黑子师兄的安全,谁知道进了龟壳没多久,竟然发生这样的事。

    实在是太让人不可置信了!龟壳里到底发生什么事?这是曹光和刘倩倩正在思考的。

    而更多数弟子则是有点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直到,石儡的硕大脑袋被扔了出来。

    “李师兄胜了!”终于有人发出了第一声惊呼,随后欢呼和掌声都响了起来……

    而江武艺和黄子萱则是泪流满面地骂道:“这黑蛋总是要弄到人担心死了才出手!等他出来,要打得他满头包!”

    曹俊锋更是哼了一声,“这小子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他就喜欢这样吊人胃口!我要打得他妈都认不出他来!”

    本来还以为自己闯祸的林天悟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也只想教训一下这个后辈,若是真把他杀了,估计曹光也不会轻易饶了自己……

    不过李黑子安全,他却又为另一件事烦恼起来,他抬手取出一张传音符赶紧给曹光发了过去。

    曹光老祖接到传音符,苦笑了笑,又把传音符递给了刘倩倩。

    刘倩倩看完,轻哼了一声说道,“这林天悟活了那么大岁数,真是白活了。跟一个晚辈斤斤计较什么?现在石儡符被人破了,还好意思跟人家要回土之结晶?”

    曹光苦笑道:“哪个修士是那么好说话的?到手的东西再送回头,就算是我,也没有这么好的涵养……不过林老毕竟是我父亲当年的知交好友,说不得还是帮他一把,再说那土之结晶还是还给他最好,毕竟他研究了十年……”

    等许寒走出龟壳空间,来迎接他的并不是那些激动的弟子。因为比赛还没有结束,毕竟石儡符没了,林天悟还是可能取出其他法器再战的。

    “林师叔,还准备接着打嘛?”许寒走出来,把最后一块石儡的躯干扔在面前的地上,冷冷地看着对面的林老头。

    林天悟关注的不是其他,他赶紧抬起老眼看去,只见那个石儡躯干的胸口部位,已经被挖了一个巨大的洞。

    很显然,土之结晶被李黑子取了。林天悟老脸一苦,他怎么样也没想到是这个结局,那边土之结晶是他在偶然的一个机会得到的,否则以他的修为根本弄不到这个东西。

    和下品符咒不同。中品符咒都是可以使用好多次的,就好像符宝。虽然石儡被毁了,可是只要土之结晶仍在,林天悟还能继续制作出石儡符,可如果土之结晶被人取走,那他就损失惨重了。

    “不打了,不打了,老朽认输。”林天悟赶紧换上一脸慈祥的笑容跑过来,拉着许寒的手,对着观众的方向,大声说道,“李黑子!内比第一名!我林天悟在此诚挚地向他道歉,请他原谅之前对他的不敬!”

    许寒也不是蠢人,当然明白林老头的意思。不过叶某人拿人的东西,从来不带还的。

    “那就谢谢林师叔了。”许寒送上一个白眼,根本不理林天悟,直接走向了欢迎他的人群。(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九章 晚宴

    “寒池天蛛?”许寒目光一扫,只见一头占据过半个修真殿堂广场的狰狞巨兽仰头长啸,音波如同海浪般扩散开,顿时人仰马翻,不少人都傻傻看着这头凶悍的异兽。

    这头寒池天蛛,算上百米巨尾,体长超过三百米。通体呈墨绿sè,巨尾形如断甲骨刺,两只肉翼、蹄爪以及头颅上都覆盖满菱形尖刺鳞甲,而背部却十分平整,不过头颅顶端那根十米长头顶却闪烁着令人心悸的绿幽光泽!平伸开双翼,露出光秃背部,恐怕能让千人站立其上!,

    “啊。”鹰嘴龙头扭曲看向悬浮半空的李良。

    “天蛛。”李良纵飞到寒池天蛛宝石般黑亮双眸前,轻拍下犹如神兵利器的头顶笑道:“好久不见了。”

    “喔!”这头名为天蛛的寒池天蛛双眸中露出善意,甚至还有一丝想念。

    “好了,该工作了。”李良小声道,随后振臂一呼:“小家伙们,都给我跳到天蛛背上。我们傍晚之前就到临海城城外的天煞派了。”

    “砰!”人影飞窜,数百人稳落于寒池天蛛‘天蛛’背上。数百人站立其上,居然丝毫不显得拥挤,反而每个人都能拥有些许活动空间。

    “嗯?好软。”许寒刚跃到寒池天蛛背上,就发觉寒池天蛛后背不似肉翼般坚硬、锐利,反而如同软塌一般,就算躺在上面也很舒服。

    “寒池天蛛是远古时期神兽大风以及神龙的后代,继承了神兽大风的风属xìngcāo控以及神龙的凶悍,不过血脉太过稀薄,只能达到灵兽。”对这以前的好友,李良也有着惋惜,“好了以‘天蛛’的速度。我们完全能在傍晚之前到达号天煞派。”

    “天蛛。上路了!”李良轻轻跺脚。寒池天蛛‘天蛛’便仰天长啸一声,数百米长的肉翼顿时展开,简直是遮天蔽rì。略微一抖,就带着数百名凌云门预备战士冲出了修真殿堂顶端。

    “咔咔!”寒池天蛛‘天蛛’飞离。修真殿堂顶端两块巨石轰隆隆盖上,此时寒池天蛛已然到了天云城富人区上空。

    “那就是我生活的天云城?”许寒站在寒池天蛛后背向下俯瞰,承载着四方城区,拥有三个王级势力的天云城。如今却仿佛金sè拳头般映在许寒眼中。

    “呼呼!”耳边狂风呼啸,许寒深深看一眼消失在后方的天云城,心中感慨:“爹,快了,等天煞派训练一结束,韩家的死期就到了!到时我再回林家,看谁敢说一个‘不’字!”

    “那是妖兽森林吧?碧绿sè,想不到妖兽森林zhōng yāng还有个湖泊。”

    “那座山真高,就要顶到云端了。”众人第一次乘坐无匹巨大的寒池天蛛都兴奋的很。

    “都站稳了,谁要是掉下去。死了也活该!”李良冰冷的声音在寒池天蛛急速飞行的情况下也清清楚楚响彻在众人耳边,经他这么一说。一个个预备战士心中都是一紧,不由调动体内武力暗暗抓稳寒池天蛛后背,都不想闹出乘坐寒池天蛛掉下去的笑话。

    众人表情看在最前方李良眼中,脸上不经露出几分笑意,回忆起当时也和这些弟子一样,带领他们的将军也和现在的他一般说过,导致他也紧紧用武力抓住寒池天蛛……而且在那次前往天煞派时,的确有那么一名预备战士摔下了寒池天蛛,不过带领他们将军还是出手拉了回来。

    寒池天蛛保持数千米高空上飞行了一个时辰,众人再也没有刚开始那般兴奋,反而很痛苦超过千米的高空上,空气已经很是稀薄,然而灵气却浓厚起来,相应的金丹力量也浓厚起来,两股力量交织一起,形成暴虐气流。寒池天蛛一个时辰至少飞出五千里,如此速度,气流打在身上就好比利刃一般。

    不少人脸sè憋得通红,但一看其他人也能忍住,不服输的念头顿时升起,硬是不哼一声。这不仅仅是个人面子问题,更是关系到两个营的面子。

    其实一开始jīng英弟子就完败给种子弟子,现在还不容易有另一个机会,那些进入jīng英弟子的一个个预备战士更是卯足了劲,硬是要找回场子。又一个时辰过去,甚至于有人开始吐血!

    “好了,天蛛保持千米高度就行了。”李良笑着下令道。砰!寒池天蛛双翼一震,整个身子开始下倾,而站立在它后背的数百人都是一个踉跄,差点就摔落下去,特别是许寒身前一名红衣女子,双足已经离开了寒池天蛛后背,惊叫一声,往后方飞出!

    “这女人完了!”众人心中暗道。然而就在这一瞬间,许寒猛地伸手拉住她那对柔荑,猛地一咬牙,寒池天蛛前冲之势与女子后飞之势交错,这一错力被许寒手臂挡住,顿时就感觉五脏六腑差点移位!

    “汩汩。”鲜血从胸口处裂缝以及嘴角涌出。

    “回来!”许寒大喝一声,体内武力通过女子指尖传递过去,顿时就在她体表形成防御膜,以背脊为发力中心,大量灵xìng力量附着在许寒右臂上,浑身肌肉猛缩,女子顿时就被拉扯到许寒身边。

    “这位,公子,真是太谢谢了。”红衣女子小脸红彤彤的,低头小声道:“我叫韩雨。”随即看一眼许寒坐下。

    这个身着红衣的女子,眉宇间跟林如玉倒是有些相像,起初许寒倒还没有在意,可是一听她居然也是姓林,这让许寒的心中,突然有了一些颤动。或许这个韩雨还真的跟林如玉有什么关系呢?

    此女子神sè温婉,虽然是神sè有些惊慌,可是眉宇间却依然是安之若素的神情,仿佛外界的一些事物,完全不能影响她一样。这让许寒心中也很是奇怪,这个少女看样子真是跟那林如玉有些想想啊,连行为举止都这么像。

    非但是许寒如此想,就连周围那些普通学员们。此时心中也都是讶异不止。在这样一个荒芜的地方。要知道。这里可是妖兽森林啊。如果说进入外围还是比较平常的话,那么这里已经不属于外围的范围了。

    凌云门天煞派的这些人之所以能够来到这里,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寒池天蛛的关系,如果没有寒池天蛛的存在。恐怕他们也是无法突入到这里的。说到底,这全部还都是凌云门本身实力够强大。

    试问天底下还有哪个势力能够拥有如此多的寒池天蛛呢。光是这份实力,就够众人艳羡的了,许寒此时心中也是思绪纷纷。这个少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须知,这里是妖兽森林的腹地,就算是被人劫掠到这里,那也是该见到踪影才是啊。怎么现在……安静的有些诡异。

    许寒是一个危机感很强烈的人,他从那个遥远的世界来到这里,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未雨绸缪的道理。所以此时,他不由得轻轻的寒池天蛛的背上,活动了下有些麻木的双手,这个时候,正是需要保持jīng神高度集中的时候。

    李良在前边领着众人飞行。他的天蛛是一头雄xìng寒池天蛛,看起来年龄正是黄金期。所以飞行的速度很快。众人所骑乘的一些寒池天蛛,明显还没有到达那个程度,所以飞行起来,总是忽快忽慢,似乎是jīng力有些不够了。

    这也是在所难免,经过了半个时辰的飞行,众人已经从天云城来到了妖兽森林的腹地,每个人脸上都是洋溢着兴奋的笑容,似乎是在未知的环境,而感到新奇。剔除了刚才在路上的救人的一个小插曲,总的来说,这一次的飞行,还算是顺利。

    左侍下山碰见五人打斗,看他们都是修士就懒得管,反正不是山里人又不认识,死不死活不活的根本不在意。没想到张天放冲下山把他们惊到村子里。事情涉及到平民百姓,这就不能不管,好在没走多远,赶忙返回现身驱走五人。

    许寒听他称呼左侍为老家伙,叹气道:“你难道就不知道什么是礼貌么?前些天,左侍大人刚救你一命!”

    张天放理直气壮辩道:“是啊,所以他来了我就走了,连打架都不看。”

    十万大山内,打斗是常事,无非利益瓜葛意气相争,没有人在意那五人为什么打架。许寒不再问话,出门站高坡向下望了会儿,没看到左侍身影,估计回了山神台,便转身进屋。

    八百多人的房屋,有一半建在山中,贴着高山挖进两米,又向外延出两米,砌以高墙,建成一长排小屋,高有五层,八百多人都住在这五层石屋中。独许寒张天放方渐不空四人例外,在石屋外围孤零零立着四间草屋,各相隔数十米距离,两头是许寒和不空的房间,中间是方渐和张天放居住。草屋外有高树阻挡,郁郁葱葱将后面石屋一并遮住,石屋也做了遮掩,加上法阵迷幻,从山下根本看不出端倪。

    许寒走回草屋,神识一动,小猪小猫回来了,转身看,俩小家伙满脸不高兴气哼哼往回跑。这让他有点好奇,往常都是欢蹦带跳回来,今儿怎么不一样?

    俩小家伙回来后没理许寒,直接进屋跳到床上四仰八叉躺着,许寒暗笑:“能让这哥俩吃瘪,看来山里妖兽还真猛。”

    山内野兽众多,不但有普通野兽,还有妖兽和叫不出名字的怪兽,各依地盘生存。最恐怖最厉害的是可以飞行的妖兽,山内禁飞,一方面是因为山神命令,另一方面就是因为它们的存在。难道这哥俩惹到飞行妖兽了?

    多瞅几眼,俩小家伙身上无伤,要么没有打架,要么对手不堪一击。可是为什么不高兴?

    想不明白就不去想,盘膝打坐炼功,一股气息一个周天,在运到第三十六个周天的时候,外面响起脚步声。许寒忙收功放神识打探,近千米远处有一行修士顺山路上山。

    许寒眉头一皱,是些什么人?上山来干嘛?

    这时房门被推开,不空三人又回来了。张天放说道:“十三个人,赶走还是杀掉?”

    许寒道:“出去看看。”栖息地要保密,为安全起见,不能让人发现山间石壁五层房屋。

    四人出屋向下走出百米站住,小猪小猫嗖嗖跟过来。一坐许寒头顶一坐肩头向下望。

    往上走的十三名修士也发现许寒几人。摆出防护阵型谨慎前进。不多时双方于山路碰面。山下一人大喊道:“在那。”他指着许寒欣喜大叫,许寒有点纳闷,认识我?就算认识我也不用这么兴奋啊。

    下面众修士随那声大喊呼啦散开,呈半圆形围向许寒四人。许寒哦一声表示明白了。原来这些家伙和我有仇,可是我又不认识他们,什么时候结的仇呢?这些人也真怪,碰见仇人还乱兴奋。吓我一跳。

    他乱琢磨,对面站出个人说话:“对面小子?哪里来的?把你肩头头顶的妖**出来。”

    许寒这才真的搞明白他们是为猪猫而来,装半天神仙猜错了,感觉有点脸红,轻咳声嘲笑道:“你们是谁啊?好大面皮。”

    那人表情愤怒,大声喊道:“别管我们是谁,今天你必须把妖**出来,否则等到挫骨扬灰之时,后悔也来不及了。”

    许寒听得一愣,这家伙还挺凶猛。神识扫过。一群结丹修士,挤出副为难表情偏头跟不空说道:“现在人怎么越来越自大?你说拿他们怎么办是好?”

    不空瞪他一眼没说话。这家伙太yīn险了,把灵息控制到筑基期程度,整天扮猪吃老虎。看看围上来的十三名修士轻声劝道:“你们走吧。”

    “小和尚找死,走什么走?大仇不报,坚决不走。”有人喊道。

    一句话惹得张天放三人都看向许寒,不空皱眉问道:“你又杀人了?”方渐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张天放问道:“打架为什么不叫我?”

    许寒一头雾水,冲对方喊道:“我怎么你们了就大仇?神经。”

    “不是你,是你脑袋上那俩妖兽,杀了我师傅师叔六人。”

    哦,原来如此,难怪俩小家伙回来时无jīng打采,感情杀人了。抓过小猪问话:“说,为什么杀人?不说?那好吧,不说就算了。”抱着小猪又揪过小猫重复问话:“说,快说,为什么杀人?你也不说?好吧,不说也算了。”然后抬头问对面说话那人:“你师傅是不是得罪到它俩?”

    他如此折腾没把对面众人气死,戏耍我们?也太瞧不起人了,一个小破筑基修士也敢得索,无人号令,自动自觉纷纷驭法器打来,一时间飞剑满天,他们的目标是许寒。

    许寒嘟囔道:“没有礼貌,敢偷袭我?”冲张天放说道:“你,上!”张天放白他一眼:“鬼才理你。”退后数十米抱着胳膊看热闹。

    十三个人的攻击瞬间打到身前,许寒瞧的清楚,身体如风轻摆,几个晃动让过全部攻击,大喝道:“停!别逼老子杀人。”

    人家师傅都死了,怎么可能听他话?他喊的越大声,他们就打的越起劲,许寒暗叹一声,取出伏神剑喝声破,但见银光闪烁,片刻间连破十三柄法器。对方众人不得不停手,有愣住发呆的,有小心后退的,一伙儿人这才明白许寒不好惹。更有个事后诸葛亮,瞅瞅许寒瞅瞅猪猫,突然说道:“天雷山遗徒。”

    得,暴露身份了,许寒不是枉杀之人,挥手道:“你们走吧。”他以为自己大度能换来对方感激,就算没有感激起码也会赶紧逃跑,没想到对方有人大喊:“不报师仇绝不离开。”重拿出柄法剑刺过来。

    “李师侄,当初确实是老夫有所偏颇,对你有成见,还请师侄原谅则个……”

    内比结束了,可许寒身后却多了一个尾巴。这土之结晶对林天悟太过重要,所以老头只好每天巴巴地跟着许寒后边装孙子,想要要回土之结晶。

    “哎呀,林师叔,你这又是何必呢?师侄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你就别多心了嘛。”叶某人脸上的笑容不知道有多灿烂。

    “师侄,你一定要原料我!否则老朽的心里一定会留下一个疙瘩,以至于修为都不能再提升呀……”林天悟陪着笑脸说道。

    你修为能不能提升干我屁事?许寒哼了一声,无奈叹道:“好吧,林师叔,我原谅你了。你可以走了。”

    林天悟哪里是要道歉。他嘿嘿一笑又说道:“还有……那个……土之结晶……”

    许寒怒道。“我说了多少次,我没看见那玩意!可能被我打碎了吧……真是抱歉呀,如果看见,我一定双手奉上……师叔苦苦相逼。莫非是不信我李某人的话?”

    站在一边的江武艺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黑子哥吃下的东西还能还给你嘛?真是做梦,想当初,丘倩光的啸风狼王他也是这样说。

    林天悟哪里肯相信,不过老头改脾气了。知道这小子吃软不吃硬,所以就陪着笑脸也不说话,就站在许寒身边,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许寒心道,你不走,好吧,那就让你看点刺激的,看你这个假道学走不走……

    “武艺,我们好久没亲热了呀。”许寒一把将小辣椒给拉了过来,魔掌一下抚上了江武艺翘挺的屁||股。

    林天悟看的老脸一红。心里骂这小子无耻,不过也没办法。强自忍着站在旁边。

    还不走?那就更刺激点。叶某人大手又顺着小辣椒的小腹往上边高峰上滑动。

    虽然知道黑子哥是故意要气走林天悟,可江武艺还从来没被男人摸过胸脯,顿时满脸通红,硬忍着不去推许寒的坏手……

    “咳……咳咳咳”林天悟使劲咳了一声,不过就算是他发哮喘,叶某人也不会停的,眼看那手掌已经推进到山脚下,林老头终于站不住了,“李师侄,既然你有事,那老朽改rì再来拜访。”

    林老头走了,江武艺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真是吓死了,如果他不走,我还以为你要真摸呢……”

    许寒哈哈一笑,“就算他走了,我也是要摸的。”

    大手瞬间盖住高峰,把握住了那团好揉的软腻。

    “啊……不要。”江武艺檀口吐香,俏脸红得要滴血。黑子哥真是可恶,到手的东西还真的不放啊。

    经过这些rì子的相处,许寒已经决定要了这个小辣椒,哪里肯放手,大力揉了起来,弄的可怜的江武艺喘呼吁吁,软的都站不住……

    小药园里,孤男寡女,许寒就准备把小辣椒放倒在药亭中间的石桌上研究一下生理构造。

    不过就在这时,外边却又来人了。

    “见过祖师爷。”来的是曹光老祖,许寒也不能失了礼数,赶紧和江武艺一起行礼。

    “恩。”曹光看了看江武艺俏红的脸蛋,点头微笑,坐到药亭中间的石凳上,左右看看,问道:“你怎么还住在慕情的药园里呀……”

    许寒回道,“禀祖师爷,内比刚结束,领取奖励的事情还没有开始,洞府也还没有给弟子,所以只好暂且还住在这里,刚好慕情师祖也还没找到看药园的人。”

    “你倒是个善始善终的人。”曹光赞了一句,笑道:“其实今天,我就是给你送第一名奖励来的。”

    曹光说完,从手中滑出一块玉牌,许寒接过一看,发现玉牌上缀着云符宗的云朵标记,正面写着几个字,“内刃堂”,反面写着李黑子的大名……

    “祖师爷,这是……”

    “按照规矩,内比取得前十名,都有权利被收为内堂弟子,还可以参加内堂的教课,参阅内堂的典籍,哦,你的供奉也会增加到每月三十块灵石。”曹光的话其实许寒早就知道,那些内堂弟子的待遇,许寒也是早有所闻。

    不过接下来的话,却让许寒有些吃惊。

    曹光说道:“还有啊,以后你就不要叫我祖师爷,你就叫……师尊吧……”

    此言一出,不但许寒惊到了,江武艺更是吃惊不小。本来她以为黑子哥最多也就是拜个结丹老祖,弄得好拜个元婴老祖,再好就是拜给刘倩倩老祖,可没想到,竟然是云符宗的当家老祖曹光亲自收了他。要知道,曹光老祖至今连一个亲传弟子也没有,就算他的亲孙子也不是他的弟子,若是李黑子拜了曹光老祖,那就是内外堂所有弟子中最尊贵的,而且按照辈分,江武艺都该叫他师叔了……

    “快点拜见师尊啊。”看着眼前一对发呆的人。曹光哈哈笑道。

    “拜见师尊。”许寒赶紧行礼。那一刻。他眼中浮现的一幕幕。是被万玄真人拒绝,被灵药山拒绝,“一个杂灵根的资质,还想拜入修仙大派?”灵药山白师兄的脸又浮现了出来。

    曹光对着许寒微微一笑。抬手在许寒胸口的云朵处一抹,一朵金云,立即变成了五朵金云。

    许寒看着胸口的云朵,心里感叹。不知道那些拒绝过自己的人,看见此刻的自己,又会怎么想呢?

    “好了。以后好好修炼,努力提升,扬我云符宗威名。”曹光打气一样的说了几句,又说道:“哦,你那个洞府已经安排好了,不用你自行建造,是以前我住过的洞府,就在我现在的洞府不远。你拿着这个玉牌就可以进去。还有啊,洞府里有我炼气和筑基期。包括结丹的一些心得玉柬,你都可以观看。”

    曹光不但把他收作亲传弟子,还把他自己曾经住过的洞府送给他,更重要的是那些心得玉柬。虽然许寒已经有了五行升仙经的全部功法,不过那些未免太过笼统,有时候一个名词就够你琢磨半天,有了前人的详细心得,无疑修炼要轻松许多。

    这一切让许寒受宠若惊之余,心里又有些疑惑,曹老头不会这么看中自己吧?莫非有什么要利用自己的地方?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是利用也没有关系,只要没有害自己的心,许寒还是可以安然受之。

    接着曹光又说了林天悟的事,还是帮林天悟求情,想要他把土之结晶交还。

    不知好歹,许寒再断掉对方法剑,冷冷笑道:“那说说吧,怎么结的仇?”剑光一闪,一柄剑分成十三处攻击,将对方众人迫到一起。众人这时已经知道对手厉害,老实站定不敢妄动,有人暗骂适才攻击那人,明知道不是对手还硬上,你想死别拽着我们啊?

    那人听到问话,指着许寒怀中小猪小猫喊道:“就那俩畜生,烧死我师傅。”

    刚才打斗,小猪小猫一直持着蔑视的态度看热闹,根本不在意这堆人说什么做什么,可是当听到有人叫他们畜生的时候,俩小家伙恼了,蹭地飞起就要攻击,许寒赶忙紧紧抱住安抚,等俩家伙平静下来才又对那人说话:“为什么烧你师傅?”声音冰冷,双目死死盯着看,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那人一滞,支吾道:“我们抓妖兽,它俩给妖兽通风报信,妖兽跑了,师傅生气,想问是何方高人作怪,被那猪烧死了。”

    他说的含糊,许寒听的却明白,应是小猪小猫去玩游戏,装成普通动物吸引妖兽来吃,等妖兽行动时猛地大叫吓跑它们,然后得意洋洋回来。今天这哥俩回来时不高兴,想必是游戏时被这些人搅和,甚至有人起贪念想抓猪猫,故被烧死。只是有些好奇,小猪能烧死师傅六个人,十三个弟子居然不怕死还敢上山追兽,难道比师傅还厉害?

    事情大体如他想象,一群人进山捕兽,他们看中的猎物把隐匿灵息的小猪小猫当成猎物,正要捕食时被猪猫吓走。一群人气恼,同时发现猪猫灵息更甚,起意捉之,反被杀。小猪口下留情,烧死六人后有俩人跪下求饶,发善心放过,而后发生现在的事情。

    许寒冷笑道:“凭你们能杀死小猪?可笑!赶紧滚!”话音才落,山下闹哄哄传来数百人气息,这下明白了,难怪只凭十三个人就敢追踪小猪,后面有帮手啊。

    把小猪小猫塞到方渐怀里,手中伏神剑一展,斜指地面,面目峻冷望向前方,山风起,带动衣角翻飞,从下望,观其睥睨天下模样,感其豪情壮志,端的不可一世。

    张天放呵呵笑着走上前和他并排站定,脱去鬼刀刀鞘说道:“耍帅?”二人都穿白衣,一持银剑,一持黑刀,冷视众生,杀机隐现,慑得对方无人敢动。

    这时山下数百人赶到,被挤在山道上,前面人问话:“找到了?”先到的十三人无人接话,他们距离许寒近,生死被人cāo控,不敢随便说话。后面人着急。大骂道:“都死了么?叫我们来又不说话?”看见许寒张天放一刀一剑阻住前路。挤过来一人说话:“十万大山里还有劫道儿的?当真希奇。”

    这些人乱挤。很快淹没前面十三人,捎带脚的把他们挤到后面,这十三个人巴不得猫起来求个安全,主动配合向后退。让出位置。挤到前面的人很容易就看见方渐怀里的猪猫,大喜道:“在那。”

    数百道神识一起前涌,从许寒四人及猫猪身上扫过。有人疑问道:“没有灵息,不像是妖兽。”有人解疑:“是不是的抓来再说。顶不及宰了吃肉,还怕没有用处不成?”

    就有人冲许寒几人指手画脚,说什么的都有:“让开让开,拿把刀拎把剑也敢劫道?”“把那俩畜生交出来。”“俩笨蛋找死宰了就是,不过那把剑不错。”“我也觉得不错,谁抢到算谁的。”

    有人闹哄哄说话,有人乱哄哄动手,一道金sè弯月弧刀飞出,两柄飞剑刺出,一柄重锤砸下。还有长鞭锁链飞舞,眨眼时间六道攻击袭向许寒。

    许寒有些纳闷。十万大山是蛮族地盘,平时少有汉人入山,这些修士来干嘛?神识扫过,一群结丹期修士不足为虑,但这些人选在同一时间进山却是奇怪的很,其中必有缘故。伏神剑扬起剑刃,银光流动扯出一到银幕,片刻后银幕消失,袭过来的各种攻击一同消失,地面落着几件破碎法器。

    有人大叫:“小子敢毁我法器!”

    许寒暗道,尽是废话,你能杀我,我就不能毁你法器?冷着脸说道:“再废话,不光毁法器,还要杀人。”

    张天放一旁埋怨道:“动手时吱一声,你不能让我光看着什么都不做。”

    许寒一指山道下好几百人:“去做吧。”

    “小子狂妄!”人群里走出七个道士,执七种各sè法器站成七星阵方位迎向许寒。许寒感觉厌烦,这些人怎么就不知道进退?伏神剑连点七下,七道剑影直shè各人咽喉。七名道士刚要施法术保护自己,就听嗵地一声巨响,七道剑影同时炸开,激碎七人道袍,让这几个家伙大为丢人一把。

    许寒轻声道:“三息,三息时间不动地方的,杀。”声音很淡,好象众人生命在他眼中只是一句话的问题,丝毫不值得在乎。

    一句话让数百人炸了锅,有打算作壁上观的,有打算和许寒试巴试巴的,有前进的有后退的,顿时乱成一团。

    不空慈悲心肠,低念声佛号,随即大声重复一遍:“阿弥陀佛。”声音清亮直击心扉,众人闻之心神大定。不空道:“贪嗔是心魔作怪,执于行迷于乱者当受其扰,还望诸位施主省身明智三思而行。”

    说话时间三息已过,许寒回身抓来小猪说道:“小和尚替你们求情,多给次机会。”拍小猪**说声烧,一道烈火从众人头顶掠过,烧的空气泛动,周遭温度马上提高数倍。

    数百人虽多,也抵不过一把火烧,众人慌乱退走,多有人定定眼神看着小猪眼热不止,奈何妖兽珍贵,生命更加珍贵,没多久跑个jīng光。

    许寒怀抱小猪站了会儿,经此一役,谁都知道天雷山遗徒躲在十万大山,为免给山内人带来灾祸,估计又得搬家流浪。

    张天放一脸不高兴嘟囔着:“我还没动手呢。”

    方渐抱着小猫走过来,疑问道:“怎么来这么多修士?”山内山外两重天,自两族大战歇止以来,虽说常有汉人入山,却从没有这么大规模过。

    其实许寒这个人既不吃软也不吃硬的,只要他认为要做的,谁来也不行。

    不过话说回头,曹光对他不错,又收他做亲传弟子,又把自己以前的洞府相赠。

    许寒也是恩怨分明的。

    既然曹光都絮絮叨叨说了半天,许寒也就不再坚持了,大方地把那块土之结晶拿过了曹光。

    这东西如果做成石儡符,威力无穷,若是其他人得了,还真舍不得拿出来……看见许寒的爽快劲,曹光自然是赞不绝口。

    其实也不是许寒完全那么大方,说实话,他是看不上这玩意。石儡符,很牛X嘛?遇到金光锄就跟切豆腐似的。唬唬炼气弟子罢了。

    曹光把土之结晶收起来。笑道。“其实林天悟真的是很有诚意,他是第二名,他说只要你还了他土之结晶,他就把第二名的奖励送给你。不知道你是否愿意接受呢?”

    “接受,有什么不愿意的……”叶某人毫不谦让地回答。逆羽金雕的蛋啊,不要白不要,自己用不上。送人也是好的。没看见小辣椒一双明眸中兴奋的眼神么?

    “好啦,为师就先回府了,你也可以去洞府看看,有问题,直接去找我。”曹光说着站了起来,不过走过江武艺身边,又说道,“再过两个月,黑子要去大阵修炼了,你也要闭关筑基。趁着现在空闲,就跟黑子好好亲近亲近。别不好意思,有的事就要趁热打铁,否则让别人……”

    “咳……”叶某人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心道,rì你先人,有你这么做师尊的嘛?第一天拜师就挑拨徒弟的夫妻关系……

    曹光哈哈一笑,捋了一下长须,双手背在身后走出了药园。

    “曹光老祖真是为老不尊,居然叫弟子好好亲近……”江武艺脸颊上两酡桃红,不敢抬头,低着眼眉嗔道。

    看她这模样,叶大流氓心里一松……曹光老头的话没让她听出什么。唉,怎么能一个还没吃到就去吃另一个呢?毕竟自己和小辣椒的事在宗里已经传开了,可自己和她的关系还不如自己和黄瓜美眉……看来得加大占便宜的力度,否则对不起小辣椒了。

    许寒这思想也算惊世骇俗了。为了对得起你,所以要占你便宜。

    “武艺……你有没有戴nǎi罩,刚才没揉出来,再让我研究一下……”

    “滚!”

    一会以后,许寒,江武艺,黄子萱,三人站在了一处洞府前……叶大流氓本想和江武艺单独来,可没想到小辣椒害怕他动手动脚,所以把黄子萱也拉来了。

    这让某狼一阵郁闷,新屋美眷,本来他是想分别陪着两丫头参观新洞府的,那样就可以分开得手了,可两人一起来,他就没机会了。

    新洞府在云符宗后山比较清静的一块山崖下,外边有禁制,看不出了所以然……

    不过等三人走进禁制中,却感觉到眼前一亮。

    只见一块灵田郁郁葱葱,灵田里有淡白sè的氤氲之气流动,灵田外还有好多各sè的灵果灵树,再远处,一栋小楼一般的建筑古sè古香。

    最趣的是,在小楼前,还有个池塘,里边湖水清澈见地,鳞鳞的水波轻轻荡漾,还有些奇特的小鱼在水中悠闲地游动。

    洞府里每一个部分,都有各自的阵法保护,阳光下泛出七sè的光芒,如同摆放着数道彩虹……

    “怪不得人人都要有个洞府,这才是仙人住的地方呀,住在这里,不是仙也是仙了。”叶某人不由得感慨道。想想地球的别墅花园,跟自己的洞府比起来,提鞋都不配。

    江武艺她们也是第一次进来,看着眼前的景致,小辣椒不由得感叹,“这比我们师尊的洞府都要强啊!”

    许寒心道,废话,曹光作为云符宗的当家老祖,当然比你们那结丹师尊的洞府要强许多了……

    “恩,这里灵气也充足的很,在这里闭关修炼,绝对是个好选择。”黄子萱也赞道。

    “那我就在这里闭关筑基好不好?”江武艺问出口,又觉得不好意思,关系还没确定,就要主动上门嘛?

    “当然好,反正我要去大阵三年,这里也住不到几天……”许寒一口答应。

    跟在后边的黄子萱心里也想在这里闭关筑基,可也不好意思说。毕竟江武艺和黑子哥关系已经很明朗了,就算是半个女主人了,如果自己来闭关,那又算什么呢?

    不过许寒还是立即捕捉到了这一点,又说道,“子萱,你也要闭关筑基吧,不如也在我这,刚好和武艺也有个照应。”

    江武艺道,“是啊,子萱,你也来吧。”

    黄瓜美眉扭捏一下,才点头应了……她心里还是很开心的,知道黑子哥没有忘记她,还如此关心她。她自然很爽。

    死黑子。这还差不多。黄子萱偷偷掐了一下某人的胳膊。却刚好被许寒捉住软软的小手,握在手中揉捏,指尖还在黄子萱的手心挠动,弄得小丫头又羞又急。又怕好姐妹看见。

    “呀,这里的灵果可真不少,子萱你最喜欢吃了。”江武艺笑着说道。

    “是呀,要以前我一定会冲上去摘他一大堆。”黄子萱笑着。想把手抽出来,可某黑人却抓得好紧。

    江武艺听出不对劲,回头疑问道,“今天为什么不冲上去摘呢?莫非怕黑子哥发火?”

    这时某人已经松开了手,大大咧咧道,“是呀,今天为什么不摘?放心,我不会责怪你的,刚好我也想吃了,快去摘些来下酒。”

    不去摘是因为你拉着我的手。黄子萱白了某人一眼。说道,“干嘛。你当我是你洞府里的女婢嘛,要摘你自己去摘。”

    “自立更生,丰衣足食。来,我们大家一起摘,然后我再去捕几条鱼,今天晚上我们来个烧烤晚宴。”许寒的建议得到两丫头的赞同。

    “果树好高呀……居然洞府里不能使用飞行术,我用法器打吧。”

    对小辣椒这种鲁莽行为,叶某人赶紧阻止,“你们想毁了我果林不成!你们法器多大的威力,真是杀鸡用牛刀!”

    “那怎么办?”俩丫头都看了过来。

    “简单,我托着你们摘。”

    数百修士一起行动,容易引起山内术士误会,若是因此再起战祸,后果实在难以想象。许寒揣度道:“左侍大人应该知道了吧?”

    张天放骂道:“总有混蛋乱惹事,该杀,你们说这些混蛋进山想干嘛?”

    “能干嘛,抓妖兽呗,难不成是来串亲戚?”许寒返回草屋,内心琢磨不停,百多人因为捕捉妖兽与小猪小猫起冲突,但是为什么会同时出现这么多人?

    方渐与他想到一处,眉头紧锁,微微摆头道:“有点儿不正常,十万大山存在许久,除去两族交战,从没有这么多汉人同时进山。”

    张天放打岔道:“怎么没有?咱天雷山八百多人都进来了。”

    方渐道:“那不同,咱们是左侍大人送进来的,不会扰乱十万大山秩序,别人可不好说。”

    许寒沉思良久,不知怎么忽然冒出句话:“会不会有人存心挑起两族战争?”

    张天放嗤了一声:“神经,至于么?”不空面sè凝重,低念佛号,脑中不知在想什么。方渐惊住,喃喃道:“挑起战争,挑起战争。”忽然大叫道:“十万大山一直有妖兽,为什么以前没有这么多修士进山捕兽?”

    许寒迎上方渐双目,思忖良久说道:“我去见左侍,你们去通知大家万万不要下山。”

    张天放叫道:“左侍刚走……”后面话没来得及说,被不空一把按住,揪着他回房。许寒对方渐说道:“麻烦你通知大家。”放下小猪闪身下山。

    他一路急行,赶到山神台时左侍还没有回来,不由有些着急。想了想让血杀帮忙通禀,他要求见右侍。血杀一如既往的狂傲不逊,不屑搭理他,用一句“左侍大人不在,右侍大人没空”轻巧打发他。气的许寒腹诽不已,两次去雾谷,同行者百多人,竟没有一个脸熟的血杀当值,运气有够背。难不成还得求见山神?

    在山神殿前枯站小半个时辰,苦思不得法,急的他当场大叫:“右侍,你给我出来!”

    声音大的吓人,也确实吓住许多人。但凡听到他喊叫的,没有一个人不呆住,痴愣愣瞅着许寒,好象看一个傻子,或着看一个死人一样。

    当值两名血杀面sè急变,亮出法器打向许寒。许寒身后不远处是个四方平台,偶尔有人登台传达消息,平台下是长长集市,自许寒喊出那句话以后,平台附近的修真者呼啦一下散到别处,留出老大一片空地给他折腾。

    血杀是结丹修士,自是打不过许寒。许寒不求伤敌,一味躲闪。但他喊声过大,山神殿内轰地涌出数百名血杀,俱红衣红面,满身杀气围住他。(未完待续。)

第六百章 争论

    此刻寒池天蛛已经稳稳保持千米高空飞行然而,许多jīng英弟子预备战士看向女子韩雨的目光变得讽刺,而种子弟子中也有几名预备战士看向韩雨的目光变得不善。因为……韩雨是种子弟子中的预备战士,她这一脱离寒池天蛛已然令种子弟子在jīng英弟子面前输了一阵。

    数百人隐隐形成两个团体各自都有着自己的团队荣誉。韩雨也感觉到那些眼神,眼睛不由一红,心里很是委屈。在寒池天蛛突然下倾时,她明明用武力抓住寒池天蛛后背的。然而不知道谁趁着混乱推了她一下,突兀出现一股异力令武力瞬间不稳,从而脱离寒池天蛛后背。道心修魔传齐齐读道心修魔传第二百三十章李良二,

    “韩琳。”韩雨突然看见人群中隐藏着的一道瘦小身影,一眼就认出那个年少时的玩伴自己为什么会遭到袭击也明了了。那个憎恨自己的韩琳。

    “我没有错,我没有错啊!为什么怪我,为什么怪我。”韩雨突然感觉好无助,静静缩成一团,两只小手捂住脑袋使劲的摇,想甩开那些不痛快。

    “呜!”韩雨低声的抽泣声惊醒了一旁的许寒。许寒看着她,笑着摇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哼你们这些女人啊,就会无理取闹,没有一点用处!”一名刀疤白衣男子讥笑道。

    “你有种再说一遍!”这时人群中挤出个劲装女子,瞪眼看着刀疤白衣男子,膝盖猛地抬高,撞在刀疤白衣男子腹部,“下一次,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众人哗然。竟然有人敢在寒池天蛛后背上动手!李良看过来。眉头微皱。而后转过头丝毫不管。…

    “难道不是?那娘们连站都站不稳,只有被人压在身下呻吟!”刀疤男子一脸不爽拍拍下腹,抹干净嘴角鲜血。

    许寒却在想别的事,其实。好象,没必要回雪山隐居,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去,陆地上敌人多。咱就去海上,都说大海无疆,大的没边没沿,去溜达溜达也好。

    瑞元将统一后的两种意见说给许寒几人听,不空难得主动开佛口:“依许寒所言低调行事,不要泄露天雷山名号。”

    瑞元苦着脸说道:“我也是这么说,可是好多师兄师弟不同意,说要广大天雷山,重振天雷山。”可怜瑞元选上掌门没多久,又一直在许寒之下。根本没建立起掌门应有的威望。

    宋云翳低声道:“你是掌门。”短短四个字说明许多事情,你需要替大家拿主意。你需要为大家考虑,你需要以大家的利益为重,但更需要言出如令行,让大家听你号令。

    张天放擅长起哄:“掌门给我,我帮你教育这帮小子。”

    瑞元有些脸红,他何尝不想做个真正的掌门,奈何七百多同门只听许寒不听他的。七百七十三人,每一个都经历过灭门惨案与逃亡生涯,也都在许寒帮助下增进修为,同样的憋着劲努力修行,互相间少有往来,严格说来,每一人与别人没什么不同,他如何命令别人?

    许寒目光扫过七百七十三名天雷山弟子,将各人表现看在眼底,心下叹息:我比他们厉害,我给予他们帮助,我可以压住他们;但我离去,每个人心底的私念开始作怪,有人想拥有更多,有人不愿意听别人号令,心便散了,只凭瑞元自己如何压的住?

    看看瑞元微红面颊,许寒轻声道:“按你说的做。”这些弟子里,比瑞元厉害的有七人,其中四人一味修行,别的什么都不在乎,只想着早rì修到大成替天雷山同门报仇;剩下三人曾经争过掌门之位,不甘于人后,从某种角度来说属于不安定的一类人。好在这些人都是挑选过的,严格说来是被挑选过的,身为同门,在天雷山最困难之时义不容辞自动返山,只这一份血xìng就值得真心对待,许寒相信他们中间没有坏人。

    瑞元说是,回身召集众弟子列队,然后说出决定。有弟子提出异议,瑞元正sè回答:“天雷山近两万名同门只剩我们七百七十三人,算上师叔七百七十四人,我们肩负的不光是血xìng不光是复仇,我们还要让天雷山屹立不倒,要在将来某一天能够重立天雷山山门,将有实力面对任何敌人,无惧任何攻击,可以光明正大告诉别人天雷山还在;但是现在,在那一天来临之前,我们需要暂时忍耐,必须要忍耐,忍到我们强大起来为止,天雷山需要我们活下去!我们可以死,死很简单,我们可以为万余同门报仇而死,但是我们死了,天雷山也就没了。所以我希望大家有勇气活下去,忍耐的活着,师叔给我们进阶丹不是让我们去送死,他是希望我们傲然站起来,能撑起天雷山。”

    瑞元的说话带着凌凌风骨,声音不高却铮铮作响,一字字一句句送入众人耳中,他继续说道:“我这掌门做了没几天,做出的决定不一定正确,但我在这个位置上就必须要为大家着想,为天雷山着想,现在宣布掌门令,我做掌门的第一号掌门令,全门弟子都有,返越国,不立派,匿于市野,静息壮大。众位同门有不同意见者请出列提出,共酌议。”

    一番话说的酣畅淋漓,颇具大家风范,是瑞元任掌门以来发出的最强声音,许寒听的暗暗点头,这个掌门没选错。

    下方站列七百七十二人,此时寂静无声,无一人再有异议,齐声道:“遵掌门令。”

    患难见真情,七百多人于危难时回山,自是以天雷山为大,永不愿毁损天雷山利益。许寒很满意大家的表现,叫过瑞元,拿出一堆进阶丹给他,从筑基期开始到元婴期以下各种丹药应有尽有,每种不下千枚。而后大声对众弟子说话:“元婴期修为以下的进阶丹问掌门索取,给不给由他做主;元婴期以上进阶丹由瑞元掌门向我索取。旁人不可代替。”

    对于修真者来说。进阶是最终目标。许寒用进阶丹给瑞元的掌门位置及命令加上一层保险,想在门派内好好混,就要听掌门话语。

    瑞元惶恐接下丹药,口中称谢不止。许寒笑道:“你变得好客气。”他欣赏瑞元。在雪山用二十年时间观察众人,才选出一个他来做掌门,人品习xìng绝对没的说。又拿出个储物袋递过去说道:“拣选的一些东西,应该有用。”

    袋子里装有金银珠宝。灵石,疗伤丹药等物,还有飞咫蓬屋,功法玉简,低级法器,保命符咒等许多东西,瑞元谢着接过,许寒道:“我就不去了,你们一路小心。”瑞元称是。

    许寒转身问丫头们:“你们不去?”丫头们纷纷摇头,坚定站在宋云翳成喜儿身后。这让他感觉有点儿失败。混这么久,连一对儿双修的也没撮合成。实在失败。

    瑞元整队完毕,放飞咫,七百七十三人分乘二十驾,齐齐面向许寒肃然站立,抱拳躬身辞别。许寒回礼,张天放等人挥手送别。

    注入灵力,飞咫一一腾空飞起,向东而往。看着他们离去,许寒感觉有些空,丫头们伤chūn悲秋的难过一会儿。张天放问道:“这就不管了?”许寒道:“你去管吧。”张天放猛烈摇头:“凭什么,我又不是掌门。”他对那个位置耿耿于怀。

    许寒原想送他们回越国,可是迟早要放手,不如痛快些,问丫头们:“你们想去哪?回雪山?”丫头们不愿意,许寒说出方才所想:“去海上转转?”丫头们也不愿意,上次出海,走一半船就坏了,后来还是飞回来的,而且海上同样无人烟,和雪原有什么不同。

    许寒道:“我去造艘好大好大的大船,肯定安全坚固,甲板好大房间好多,总之是最好的。”他天花乱坠说了半天,诱导失败,丫头们喜欢在人世间穿梭,是典型的群居生物,最后是宋云翳做了决定:“散散心也好,免得没完没了打打杀杀,咱去看看海的尽头是什么模样。”

    “我家就是武国的,谈不上什么思乡……”江武艺尴尬地笑笑,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襟,指望某人良心发现。

    不过某人显然没有注意到,而是又问道,“我刚才那句诗如何?”

    “不错不错。”江武艺心道,我是修士,又不是读书人,我哪知道好不好,挺顺口而已。

    “那我再想两句。”某黑人又抬头望月。

    终于小辣椒忍不住了,“黑子哥,你要抓着我……思乡那就抓吧,可你别搓那个……头头,好麻好难受……”

    江武艺真是吃不消了,她从来没想到男人搓捏她的那个尖尖会有那么强的反应,从那一点传出的麻爽一下就传遍全身,那种感觉说不出痛快,让人全身发软,忍不住战栗,如果黑子哥搓捏地快了,她就感觉喘不过气,仿佛随时要升仙……

    被人家发现了,许寒老脸一红,说道,“其实我刚才又想起了一首老家的歌谣,我唱给你听……”

    “好吧……可我站不动了。”江武艺被他弄得站的力气都没有。

    “好。”许寒拉着她走了两步,然后坐在一张石凳上,让小辣椒坐在他腿面上,那只手却没松开。

    入了黑子哥手的东西就别想出来。江武艺终于深切体验到了这一点,只好斜坐在他腿上,把香肩搁在他胸口,任他轻薄……

    其实坐在他腿上,感觉还是很不错的,安全,宽厚,温热……不过让江武艺难受的,就是那个东西太硌人了。自从看过某人的换衣秀,江武艺就不是那么单纯了,很明白股下硌人的是什么玩意。

    当然她也只有忍受着,毕竟她不会象某流氓那么直接来一句“喂,你J||J顶着我了”之类的话。

    不过江武艺也没有难受很久,接着某人缓缓唱起的情歌,却已经吸引了她……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

    月亮代表我的心,恩,有点老套。不过实用。尤其对异界的美女。那浅吟低唱一般的吟诵,加上月sè美景的配合……一个异界姑娘如果能在这种时刻不陷落,那肯定不是人类了。

    江武艺从来没想到这小子还会唱歌,还唱的这么好听。歌词还这么贴切。

    月光如银,均匀地洒在某人黝黑的脸膛上,银sè近似白sè,而许寒的脸跟包公似的。一黑一白,本来很不搭,可是此刻,在江武艺的眼中,这两种颜sè却配合默契,相得益彰……黑sè显出了某人的沉稳、坚强、毅力,而银sè却仿佛显示了铁汉的柔情,而且银sè的光华更让许寒的脸显得棱角分明。

    很有男子气概的脸,很有男人气概的人……还这么细心,还会唱歌……

    哇。无敌了。

    这个晚上,许寒已经完全征服了江武艺的心。身心合一……下一步,自然就是征服身了。

    不过很郁闷。等到叶大流氓真的想大快朵颐的时候,江武艺却羞怯怯地告诉了他一个不好的消息。

    “黑子哥,不行!”江武艺护住下边,羞声说道:“师尊说了,最好等到筑基以后,再行那事,否则筑基很可能失败……”

    其实许寒是一直不相信什么处||男处||女修炼就会快人一步的,他从来不相信,他认为这是胡扯……进女人的身子,和自己手动,又或者是梦遗……有很大不同嘛?你说哪种就不算处||男?如果是第一个选择是,那么和女人口头活动,又是不是呢?

    还有女人,如果自己不小心把膜弄破了,修炼就慢嘛?

    许寒虽然不信,可是这个世界的人,貌似对此非常相信,甚至之前那个万玄真人,活了一百多年,还坚持个童男子之身,最后也没结丹……别笑话,在沧南大陆这样的事情多的很,一般自认为资质不好,修炼速度慢的,都会选择孤单一身,换取可以加快修炼速度。

    他嗤之以鼻,可别人信啊。江武艺不但是听师尊说了,还听很多人说了,当然很坚持。许寒也不方便坚持,若是江武艺真的筑基失败,那一定就会责怪他只顾着自己舒服了。

    “唉……漫漫长夜如何渡过呀。”看着江武艺咯咯笑着离开,某人只有手扶前列腺,感受狼外婆吃不到小红帽的痛苦了……

    不过江武艺走前,又给他提醒了一件事。江武艺觉得若是能把白洁儿弄进宗,给许寒管洞府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许寒一想也对啊,若是白洁儿来了,至少不用忍得这么辛苦了。

    于是约好明天一起去泗水城一趟。当然了,去泗水城也不是全为了拉白洁儿进宗,许寒也得准备些材料,趁着还有两个月,给大玉炼些灵兽丹……否则三年时间,大玉就断了食粮了。

    第二天一早,最先来拜访的竟然是曹俊锋。

    这小子自从放下心结以来,也觉得李黑子此人不错,值得交,虽然经常捉弄他,可他还是很开心,知道李黑子也没有恶意。而且看李黑子对其他的几个朋友,都是那么真心的襄助,曹俊锋也从内心想和他们打成一片。

    “黑兄……”

    曹俊锋还没说话,就被某黑人打断了,“俊峰,你就叫我黑子好了,别黑兄黑兄的,我听着怎么这么象黑熊呢?我虽然黑,可也没到熊的地步嘛。”

    曹俊锋忍俊不住笑了起来,“那就黑子熊吧。”

    “好吧,随便你怎么叫了,有事嘛?”许寒问道。

    发现这小子没听出来,曹俊锋心里终于又得意地一笑,嘿嘿,黑子,你也吃我的亏了。当面骂你,哈哈,爽!

    “黑子熊,我回去问过我爷爷了,关于那个逆羽金雕的认主方法。”

    “哦,你快说。”叶某人一激动,还真没注意到熊和兄的区别。

    “一般来说,如果是成年的灵兽,只要你战胜它,让它对你俯首帖耳低眉顺目,那就可以使用滴血认主的方法,让其成为你的仙宠。”曹俊锋侃侃而谈道:“若是幼年灵兽,比方刚出生的,你就可以陪着它慢慢成长,供其吃喝修炼,那就不用滴血认主,而且它会非常的衷心;若是神兽。那就比较麻烦一点。因为神兽比较高傲……”

    张天放嘟囔道:“有什么可看的。还不就那样?”许寒笑问:“就哪样啊?”“还不就是咸咸的水。”张天放不满意说道。方渐插话问他:“你想去哪?想做什么?”一句话问住张天放,他没有特别想做的事,也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随口道:“干什么不好?总好过在大海上漂荡。”许寒笑道:“安营。扎寨,等我们张大先生做出决定再走。”

    他们在山外说话,山内有五道身影朝他们疾驰。不空感应到去看许寒,许寒随即感应到。冲不空做个苦笑表情,接着方渐宋云翳张天放纷纷感应到,方渐道:“又有麻烦了。”张天放很兴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们来犯咱们,咱们先把他们犯了吧。”

    说句话的时间,五个人出现在山口,为首之人向他们高喊:“小子别走。”随话语声人往下冲。许寒看见喊话之人有点无奈,这个楞头青又来了,叹气问道:“您老什么时候大限啊?”

    来人是项家五兄妹。喊话的是老大项空,听许寒说话。大怒道:“小子敢咒我死?来,先揍死你再说。”

    许寒不想理这个疯子,推出张天放向前走,同时说道:“交给你了。”张天放也发怒,叫道:“什么就交给我?”

    这时项家五人来到近前,项空指着许寒说道:“你,过来。”

    许寒怀疑自己和他是不是犯冲相克,一见面就没个好话,索xìng不理他去问项留:“你们家老大又抽什么风?”项留苦笑着回话:“不是我家老大抽风,是左侍大人下令,全山彻查来历不明身份可疑的修士,你说你没事在山里溜达什么,被我们老大看见,他领了命令就一顿狂追,把我们累的啊。”

    难怪前些rì子撞见他们,许寒说道:“我才从左侍大人那儿离开就碰见你们,如果可疑的话,大人能让我走?”项留还是苦笑:“和我说没用,我们老大要带你回去见大人,你和他说吧,我就是一跟班跑腿的,做不了主。”

    许寒有点生气,敢情这家伙是故意找别扭,专为自己而来,冲项空喊道:“你脑子坏了是不是?不和我作对能死么?老子好歹救过你命,能不能别折腾我了?”项空这时反倒不生气了,一脸肃容道:“我不承认你救过我命,但我还是很宽容的不计较你骂我的事情,现在,你,跟我回去见大人。”

    “左侍大人带我们进山,也允许我们离开,你能不能去找别人麻烦?”许寒气着解释道。项空正sè道:“我不相信你说的话,跟我回去一趟,如果大人说你没事,我再送你出来。”

    许寒气到不行,早知道这样还不如送天雷山弟子回越国呢,呆这么一会儿就被活宝瘟神抓到,怎么解释都不听。双眼怒瞪项空,琢磨着干脆揍他一顿算了。可是还没动手,就看到更可气的事情发生,他只是想想,而项空已经唤出本命重沙摆出攻击造型严阵以待,并且咋咋呼呼叫道:“别逼我动武。”

    许寒呻吟一句:“被你打败了。”打算抢先攻击,这时不空低声道:“又有人来。”许寒一愣,随即发觉山内有两名结丹顶阶修士快速跑来,后面还追着四名术士。赶忙冲项空说话:“回头,对,回头,快回头,你傻了么?让你回头!山里有修士逃跑。”

    项空以为许寒戏耍他,怒起攻击,cāo控重沙shè来。在重沙狂舞之时,他才发现身后有修士气息,一回头,两名修士已经跳到空中,快速飞向远方。项空忙招回重沙,冲许寒大叫:“你不许走!”说着话飞起追踪,项留四人同时追去,接着四名术士出现,扫一眼许寒等人,不做停留直接飞起,尾随项空等人而去。

    许寒长吐口气:“这个白痴可算走了,咱也走,赶快。”丢出飞咫,招呼众人落荒而逃。张天放坐在咫中十分不高兴:“丢人啊,不战而逃,丢人啊。”许寒踹他一脚:“闭嘴,让你打你又不去,现在穷念叨。”“哼,窝里横,丢人。”张天放将许寒的行为做个简短总结。

    飞咫速度极快,半rì后飞出齐国,张天放问:“咱去哪儿?”停了下又说:“算了。出海。”

    意见统一。大家出海。出海前要做准备。一群人寻城市大肆采买各类物品。许寒抽空回趟五灵福地,找林森要了许多五仙木,他要造一个巨大的结实的海船。顺便又搜刮些酒肉食物才离开。林森佯怒:“小兔崽子,就知道剥削老子。”

    回城市与宋云翳汇合。然后南下,在战国沿海渔港停下,重金聘请船工师傅教他造船。用万年五仙木造船,实在奢侈浪费的不像话。

    五仙木是仙家物品。寻常人砍斫不动,重金聘请的船工师傅除了偶尔动动嘴皮子,平时悠闲的很。许寒一人辛苦,随着大船逐渐成型变得越发忙碌,白天接受船工师傅指导,夜间在五仙木上刻刻画画镶嵌阵法,费时三个月建成一艘长一百零八米、宽十八米的巨大海船,上下共六层。若不是五仙木数量有限,他会把龙骨建的更大,船也就更大。

    好容易等到完工。一群人兴高采烈准备上船,却碰到有人抢船。打船厂外跑来三百多壮汉拎着刀枪棍棒围过来。打头一个前胸长毛的秃子说许寒偷他家的宝树造船,船应该还给他。

    许寒一听就明白了,保不齐哪个船工师傅嘴快,在外面提及木材的珍贵吹嘘大船的坚固惹人眼馋引来贪心人,冲那秃子笑道:“讹诈?”

    秃子仔细观察过对方,除去三男一和尚,余者全是漂亮姑娘,不由得贪心共chūn心齐动,挥手喝道:“打!男的打死,女人留下。”

    无知者无畏,三百多大汉勇敢的以肉身和修真者拼命,张天放感慨道:“找死啊。”

    许寒刚把为首的秃子弄死,忽然发觉远处有大队人马朝船厂行进,便多个心眼,撒丫子在人群里乱窜,张天放等人也觉察到来人,于是一齐陪着许寒玩捉迷藏游戏。

    许寒晕倒,你说了一大段,都是没用的,哥们现在关注的是蛋,灵兽蛋!

    “你就直说吧,灵兽蛋如何孵化,如何认主,别整没用的,马上我还有事呢。”许寒摆手说道。

    “我说过了呀。”曹俊锋郁闷道。

    “你哪有说了?”

    曹俊锋怒道,“我明明说了,幼年灵兽,比如才出生的那种!”

    “哦哦哦……”许寒这才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就是说,灵兽蛋是不可以认主的,必须等它孵化出来,然后陪着它玩,给它吃喝,有些rì子,有了感情,自然就认我为主了。”

    “看来你还不笨,正是这样。”曹俊锋点头,又道:“所谓rì久生情,对付初生灵兽也是一样的道理,你rì得久了,自然就生情了。”

    许寒听了大怒,“曹俊锋,你又皮痒了是不是?”

    曹俊锋早料到如此结局,哈哈大笑,赶紧逃走,远远喊道:“黑子熊,孵化也很简单,只要找一处安静的地方,把蛋下边压着的禁制给毁了,过些rì子就出来了……”

    “原来如此简单呀。”许寒抓抓头,这才感觉到不对,“喂!曹俊锋,你刚才喊我什么来着!rì你先人板板,是不是欠揍了!”

    曹俊锋刚走,江武艺和黄子萱就来了。

    看见黄子萱,许寒心里一叹……那天幸好有曹光的提醒,若是真的吃了黄瓜美眉,然后她筑基又失败了,那自己罪过可就大了。

    要知道,筑基也是有成功率的。除了天灵根或者变异灵根,其他的灵根筑基都是有失败的可能的。有的人服用三枚筑基丹,也不一定会成功。有人曾经研究过筑基成功的原因,不过研究到最后,还是放弃了。影响筑基成功的原因太多了,比如说灵根、修炼的功法、灵力的充足、筑基的场所等等,太多了,到底为什么会失败,谁也说不清……

    “黑子哥,今天要去泗水城嘛?”黄子萱先冲过来吊住了某人的一个胳膊。她和许寒的关系也没浮出水面,所以可以装作小妹妹一般抱他胳膊,许寒也可以装作大哥哥一般把手放在她屁||股上。

    “是呀,去请白洁儿姐姐来看洞府。”江武艺笑着走过来,昨天夜里的景象历历在目,她还有点不好意思面对许寒。

    “刚才曹俊锋来过了……”许寒说着,一手就把小辣椒的娇躯揽了过来,说道。“他打听过了。那逆羽金雕的孵化很简单。只要把金雕蛋下边的禁制一毁,过一段时间,小金雕就会出来了……到时候只要对小家伙好一点,给它吃喝。陪它玩耍,它就会认主了。”

    江武艺有点心不在焉,就想着,这家伙怎么当着子萱就把我抱这么紧呢?他不会再揉我那些地方吧?不行。到现在肯定要阻止他,不能把子萱给带坏了……

    正在此刻,突然听见某人又道,“武艺,到时候你可一定要和小金雕好好玩耍,否则它不认你为主哦。”

    胡思乱想的江武艺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黑子哥竟然要把逆羽金雕给自己?是真的嘛?这可是一只非常不错的仙禽呀!人家结丹修士都搞不到呢,这就给我了?

    江武艺还有点不敢相信,愣愣道。“黑子哥,你……你也没有仙禽坐骑。你留着吧,到时候,你带着我一起坐上边就可以了……”

    老子都有神兽了,还要这玩意干什么?许寒笑道,“武艺,你别跟我客气,我不要自有不要的原因……再说我可不要给人坐车夫,到时候你驯化好了,我只管乘坐就行。”

    江武艺当然知道这逆羽金雕不是交通工具这么简单,作战时,还是一个强大的战友呢。

    所以确定黑子哥真的要把金雕送给自己,江武艺还是兴奋了起来,一下就冲进灵兽室去看自己的未来宠物了……

    “黑子哥偏心……”黄子萱撅着小嘴说道。

    “放心,以后给你弄个更好的仙禽就是。”江武艺不在,许寒胆大几分,干脆环抱住黄子萱的易折小腰,贴着她的耳垂说话,嗅着她身上醉人的少女香气。

    “哪有那么好弄。”黄子萱皱着瑶鼻。其实她就是故意刁难某黑人而已,也没真的想要争什么,事实上她也不喜欢逆羽金雕这种大块头的猛禽……

    “我说有就是有,上次答应你的丝光袜我食言了嘛?”

    黄子萱想到上次丝光袜,黑子哥说不但有,而且比武艺的还好看,开始自己还不信,后来真的实现了。

    “太好了,不过我不喜欢太凶猛的,我要个温柔可爱的,好不好?”黄子萱笑道。

    这些仙禽不但是骑宠,对敌也是一个帮手,当然是越凶猛越好,许寒没想到黄子萱丫头爱好这么特殊……

    不过许寒也不会说不好破坏此刻的温馨。

    “好,草泥马挺可爱,就是不会飞……”许寒轻声说着,把嘴唇探进了黄子萱后颈的衣领里。

    那挺直粉白的颈子实在太动人,叶某人忍不住就想啃上几口,把鼻子探进去,那少女的香和热一下传了过来,让人崩溃。

    “草泥马……又是什么……”黄子萱的脖颈非常敏锐,给男人大嘴一亲,顿时她就鼻息啾啾了起来,粉白的俏面上红霞动人。

    “草泥马是我们老家的一种动物……”叶某人的说话中也是口音浓浊,男人情动的声音让女人也兴奋不已。

    许寒的大手四处乱走,黄子萱身子不由自主的来回扭动,还真是**一般,不过此刻却传来江武艺回来的声音。

    “你们在聊什么呢?”江武艺有些疑惑,子萱脸上怎么这么红呢,“黑子,你是不是欺负子萱了!”

    “哪有,我们在聊天呢。”

    “那一定是你聊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口头欺负子萱!”

    这回黄子萱开口帮他解释了,“武艺姐,我们在聊草泥马呢……我说我很喜欢草泥马,黑子哥也说他也喜欢草泥马,然后我就说,我们一起骑着草泥马……”

    “草泥马?”江武艺听得一头雾水,心道,怎么听着这么象骂人呢?

    “没错。”叶某人很有学识很有风度地上前一步,“我们正在聊的就是生长在马勒戈壁的一群高贵优雅zì yóu自在的草泥马。”

    足足跑了一刻钟,把三百多大汉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大队人马才开进船厂。众人一看,竟然是官兵,八百多人摆个雁阵封住出口,一队骑兵亮刃高喊:“弃械爬下。违者杀!”

    三百多大汉经过一刻钟的剧烈运动。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知道无论如何也搞不定这些女人,何况老大挂掉,一群人痛痛快快丢掉手中武器,干净利落爬到地上投降顺便休息。

    他们爬下。露出站着的许寒等人。那队骑兵高喝道:“爬下!违者杀!”张天放瞥他们一眼,回喊道:“滚!不滚者杀!”他有些生气,是人不是人都敢跟老子叫嚣?我可是佛杀!

    许寒一笑,忽然间明白官兵来做什么了。他建造海船。租下部分船厂,树以木栅禁止闲杂人等出入,但是船体高大,站在船厂外的平地仰头即能看到,以五仙木珍贵特xìng,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出这船是个好东西。

    造船用时三个月,最后一月总有人或在船厂外打转探看,或驾小船绕到水岸观看,许寒全不在意,以为他们在看热闹。此时被官兵包围才反应过来。这又是一群强盗。爬在地上的三百多大汉,和站在外围的八百多官兵。其中有不少人都来观察过船厂。许寒记得这些人的气息,方才大意不察,此刻两相结合到一起看,他可不认为官兵是来保护他的。

    事实证明他猜对了,那队骑兵首领高呼道:“辱骂官兵就是辱骂朝廷,就是反贼,当杀无赦,儿郎们,随我冲!”

    一声令下,钢刃出鞘,蹄声如雷,策马狂奔,杀气冲天而起,视爬在前路的大汉如草芥,无人提醒他们避让,马队直接践踏而过,片刻间夺去数人xìng命,随之而来还有凄惨的呼叫,吓得众大汉慌忙跳起,向四面逃跑。

    许寒原本面泛微笑观看,想看看官兵如何折腾,没想到他们比强盗还狠,片刻间搞死搞伤数十人。敛去笑意,面寒若冰,轻声道:“该杀。”拔出伏神剑,迎向骑兵队伍。

    一个人一把剑,竟想与严格训练的骑兵军队抗衡,骑兵首领冷哼道:“不自量力。”带马冲过去,高高举起钢刀,待一人一马交错时,手臂使力,寒光一闪,钢刀带着风声鸣过,却砍空了。首领惊疑才起,眼前银光一现,跟着全部黑去,扑通一声摔落马下,死在当场。

    许寒下手不留情,将冲在前面的十几名骑兵全部搞死,然后扬剑斜指,大声道:“滚。”

    官兵终于发现许寒的厉害,为剑势所迫,骑兵队轰然散开不得不让出条路,任他冲向步卒保护中的一员武将。武将刚发觉有点不对,许寒已经来到眼前,身边侍卫急忙救主,被他一剑一个杀个干净,然后轻轻一笑问道:“你也想要我的船?”

    武将面sè惨白,右手紧紧握住剑柄想拔剑一拼却没有勇气,颤着声音回话:“不想。”“哦?带这么多人来,难道是想保护我?”许寒视数百官兵若无物。

    武将犹豫一下,坦白道:“知府看上你的船,查到船帮也在打主意,让下官带兵以剿匪的名义……咳咳。”知府的命令是连船主带船帮贼子一并杀死,这些话当然不敢说出来。

    他不说,许寒却能猜出来,想光明正大占有别人东西,当然得把主人弄死。轻叹口气,放眼天下竟找不到一处地方公正美满没有罪恶,手中银剑起舞杀死武将,闪动间又夺走数人xìng命,轻声说道:“想死的留下来不要走。”语气平静,好象在拉家常。

    一句话提醒船厂中数百人,什么骑兵什么雁阵步卒什么抢船大汉,混做一团涌向船厂大门。领头的都死了,谁还傻乎乎去送死?

    许寒也不拦阻,等他们都跑光,远远缀在官兵后面行去衙门,杀死知府后返回,与众人登船,斩断系船缆绳,百米长的巨船缓缓滑进海中,大船正式起航。

    船长一百零八米,宽十八米,大的可以在上面摔交跑步打把势。丫头们挨层楼挨间屋子转悠,挑选卧室;张天放躺在甲板上晒太阳,身旁卧着两条黑虎;宋云翳成喜儿方渐三人商议前进方向;不空在最高一层顶棚上打坐;许寒站在船头望着海水发呆。

    难道修行就是打打杀杀?许寒倦了,他不知道已经杀死多少人,也不知道还会杀死多少人。低头看海,蔚蓝海面平的好似镜子,船首劈开水面,溅起白sè浪花,叠叠层层推向两旁。他想跳下去,像一块石头一样跳进平整海面,砸碎这块镜子。

    方渐招呼他问道:“咱去哪儿?”许寒不知道,他不放心天雷山七百七十三名弟子,不想走远,回话道:“你们定。”

    有丫头跑出船舱,催促大家挑选房间,她们买了许多被褥桌椅等家具用品,满有热忱布置房间。许寒选一间入住,关上房门蒙头睡大觉。

    他不需要睡觉休息,他只是想睡觉,什么都不想的睡觉。睡醒了也不起,继续躺着,等着睡过去。不知道睡了几天,睡的有些晕头晕脑,终于有人不让他睡了。

    海面上飞来两名修士,发现大船后放出传讯符咒,一刻钟后又飞来十七名修士,停在大船上空高声道:“齐云山云龙门办事,请船主出来一见。”

    许寒昏头昏脑的努力睡觉,他早发现这些人,但是不想动,强迫自己认为这帮家伙是路过,没想到一番好心被糟蹋掉,登时怒从心起,蹭地窜出船舱,站到甲板上喊道:“滚。”

    十九名云龙门弟子,全是筑基顶阶和结丹初阶修士,从他们眼中看许寒,不过是一个筑基弟子,当时有人怒道:“小子怎么说话?想死直说。”

    许寒眼神一冷,不知道怎么回事想杀人了,明明前几天还责怪自己杀人太多,此刻偏偏有种想杀人的冲动,长吸一口气克制住杀机,冷声道:“我想死了,你杀的了我么?”

    那人更怒,就要动手之际被边上人拦住,朗声问道:“这船可是你的?”(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一章 争气

    刚一听见小寒要给自己娶的儿媳妇,这个柳梦琳竟然是吴国宰相的女儿时,冯晚晚也是给狠狠吓了一跳。一个吴国的宰相!自己甚至在大哥的儿子女儿让大嫂在神风国娘家的人叫唤过去,跟着大嫂娘家的孩子一起吴国之前,还不知道在吴国之上,还有吴国!

    自家儿子倒好了,一下子就给自己找了个帝国宰相的女儿说是自己儿媳妇……要不是这个儿媳妇已经开口说了要把自己接进吴国,要不是这颗丹药是自家儿媳妇的父亲给自己要的,他还真不敢让小寒娶这么一个豪门千金,免得又重遭了自己和天哥当年的命运了。,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除了像吴国的宰相大人这样的豪门之外,还有什么地方、还有谁能生出这么个jīng致的女孩儿?

    只是冯晚晚再看看旁边那个小寒说是什么叫做林姑娘的药师,却不免有些遗憾了,这女孩儿长得也丝毫不比自家儿媳妇差啊,不会也是吴国的哪个豪门的千金吧?只可惜儿子已经有了一个宰相千金的媳妇了,那位宰相大人有可能让自家千金跟别的女孩共侍一夫吗?可惜了,真是令人惋惜啊。

    “梦琳,你今天刚到邯郸道的时候,不是还说着叫伯母的吗?怎么真的见着娘了,你又改口随我叫母亲了?”许寒揶揄笑道。柳梦琳红着脸瞪了许寒一眼。却是冯晚晚轻笑道:“我家儿媳妇不叫我娘还能叫我什么?梦琳也别理他,娘一定站你这边!”

    冯晚晚也是比较开通的人,在修道界中,不乏有许多道侣存在的修真者,但是更多的修道者却还是独来独往,因为修道者本身都有着强大的实力。他们也不需要抱团生活在一起。试问又有什么原因。能够让他们跟别人结合在一起呢。

    吴国宰相的千金。吴国宰相那是什么人,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自己的儿子虽然是一个修道者,但是吴国的修道者是多如牛毛。能够选这样一个女人当自己的儿媳妇。

    冯晚晚有些嗔怒的看着自己儿子,她也是心中感到为难。按说这两个女孩都是如此的好,那个柳姑娘,更是炼气八层了,再过一段时间。很有可能就会突破到金丹境界了。到时候,那也是一个可怕的存在。

    许寒看到自己母亲如此在意这眼前的两个女孩子,心中又怎能不知道她的想法呢?然而现在许寒晋升到金丹境界以后,思想跟世俗也已经发生了很大的转变,他很难再有世俗中,那种生儿育女的想法了。

    许寒现在唯一在乎的,就是追求长生大道。只要能够得享长生,那么一切都是可以舍弃的。为了这个,许寒一直走到了现在。刚开始的时候,或许还有为了报仇那样的想法。但是此时此刻,他却是把那些都抛到脑后了。

    没有什么比能够永久长生。而更让人感觉到振奋的了。许寒不知道自己母亲为什么对柳梦琳这么情有独钟。可能是顾及到她的家族身份了。许寒也没有出声来说服自己的母亲,毕竟他现在想法,恐怕也只有那个活了千年的灵狐才能够体会的到吧。

    林不寓站在后边,看上去有些畏畏缩缩,但是那骨子里透露出的温婉,却是让林不寓眼神一震。这个女孩子似乎也很不错。看来自己的这个儿子,这么多年别的倒是没有学会,倒学了一手追女孩子的本事。

    冯晚晚虽然年纪还不大,但是她的心中,毕竟是比较传统的。虽然她对别人的这种作为感觉到不齿。但是冯晚晚对自己的这个儿子,却是真心的感觉到了疼爱。她当然也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得到很多人的喜欢。

    看到这么优秀的两个女孩子,都对自己的儿子如此之好。她刚才的那种担心也就渐渐的放下了。冯晚晚的脸sè一变再变,似乎现在自己对儿子的情况还谈不上很了解,如此冒然的为他决定事情,他是不是会感到反感啊。

    这是冯晚晚心中很天真的一个想法,没有任何一个母亲,不想看到自己儿子早些生儿育女的。许寒看见母亲这个样子,他也是毫无办法。毕竟自己的母亲也是女人,虽然有着练气期八层的修为,但是多年平淡如水的生活,早就把她的xìng格给磨平了。

    当修道的决心不在之后,那么就算你是有着金丹境界的实力。那么你也会跟一个普通人差不多。这就是许寒心中对道的解释,还有对大道的追求。要一心求道,方能够得享长生。

    冯晚晚毕竟也算是大家族女儿了,自家这儿媳妇就算是对自己再好,可自己还真不能把她当一般儿媳妇看待了,一个宰相的女儿,她就算是在小寒不在的时候,要对自己不好,也不能说出来让小寒为难了,甚至还得暂时先处处帮着儿媳妇了。不过现在看来,这女孩子似乎还是很单纯的。能找上这么个单纯的女孩儿,又是个超阶豪门的千金做自家儿媳妇,也是自己和小寒的福气了。

    然而将身影隐在暗处的林不寓,眼眸里不由露出了浓浓的羡慕之sè,再看许寒也在笑意吟吟地看着冯晚晚和柳梦琳,黯然垂下了眼睑。

    柳梦琳在冯晚晚面前,表现出了十分乖巧的样子,也难怪,她知道这是许寒的母亲,她没有理由不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现出来,只要自己的表现的好,那么就能够在这场追逐中更早的胜出。

    “娘,把嘴张开,灵气丹吃下去后,我们就得离开这儿了。”柳梦琳这一声娘,倒是叫得实了,让冯晚晚把灵气丹含进去后,柳梦琳身边却突然多出一个蒙着面纱,只露出眼睛的紫衣女子,也不见那女子做了什么动作,冯晚晚竟已经到了那女子的后背上!

    “小姐,都准备好了,我们走吧。”那女子声音冰冷。对着自家小姐说话竟也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意思!柳梦琳点了点头。最后回身抱了许寒一下。不舍地道:“许寒,你一个人自己小心啊!”

    “放心吧,顶了天了就是几个炼气七层而已,还奈何不了我!”许寒淡淡笑道。轻轻拍了拍柳梦琳的后背:“你们一路上也要小心。我娘就先交给你照顾了!”

    冯晚晚也听出不对了,连忙问道:“小寒,难道我们不一起走吗?你还要留下来对付他们?”

    “嗯,娘。现在还不是和您解释的时候,您先和梦琳她们走吧,一会梦琳边走边和你解释。我们吴国再见了。”许寒猛的一挥手,柳梦琳和林不寓还有那位声音冰冷的竹林大叔已经消失在了孤鹜山的另一面。许寒才转过头,看着山脚下的另一面冷冷笑了。

    “我们现在拖了那么久,那个不过修者阶天阶的灵阵阵眼,他们也该破了吧”许寒轻轻笑道。孤鹜山上,在许寒隐隐约约听见几声响动过后,冯沿溪等人这才气急败坏的一片林子里钻出来。

    “不过那小杂种也真是够狡猾的,并且也够厉害啊。一条路上就布置了八个灵阵阵眼!”冯沿溪重重吐了口唾沫恨声说道。

    “冯城主,我们已经在这儿拖了那么长的时间。现在再想追上去,是不是来不及了?”一个修士问道。

    “哼!”冯沿溪没有回话,依旧怒目瞪着孤鹜山山岭之上。

    “千算万算,就没想到这小杂种会在这一下那么多灵阵阵眼,难怪他敢在府中出言挑衅。”冯沿溪压稳了剧烈起伏的气息,才回头对一个修士吩咐道,你先回去,跟修士营营长大人说冯家族长知道确定在了冯晚晚的杂种儿,让修士营的人马出动把邯郸道通往其他地域的几个路口都封死了,一个个检查!”

    “是,冯城主!”那修士应诺一声。不过才刚一转身,却是心口突然一跳。危险!来不及多想什么,一个俯身下去,侧开身子将后肩上的豹头肩甲露在了外面!

    这王家所养的修士,均是难能可贵的死士,从小就被冯沿溪调教,所以才能做到令行禁止,这个修士更是经营中的jīng英,他可是冯沿溪着重培养的。所以,他也放心把这次的事情,交给这名修士。

    冯沿溪现在很升起,他对于许寒的恨意已经到达了一个顶峰,他实在是想象不到,当年那个男人的儿子,居然会这样的强大,并且年纪不大,就已经有了这种心机,加以时rì,那还了得。要是他腾飞成龙,到时还有自己的好果子吃吗?

    冯沿溪可不想看到那种事情发生,所以他才如此心切的想要阻止那一切的来临。

    冯沿溪身边这些走狗,一直都是他着重培养的门人。这些人,不单单本身实力强大,更加可怕的是他们的团队作战意识,在这般慌乱的情况之下,竟然每个人都能够各司其职,并且还能对许寒造成实质xìng的伤害。

    可恶,实在是太可恶了。许寒心中现在对冯沿溪的恨已经到了一个沸点,如果不是他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现在恐怕都要大声骂出来了。

    现在的形势也变得更加复杂起来,这些修士本身是没有多大的实力的,如果要是让许寒抓住机会,逐一解决的话,那么用不了几分钟,这些人都得统统玩完。可那冯沿溪却是卑鄙至极,明明知道这一点,却还大胆的把这些人拆开,一一跟许寒进行战斗。

    许寒不能中计!如果要是真的遂了冯沿溪的设想,那么打到最后,自己本身的灵气也就会所剩无几了。到时还怎么跟冯沿溪进行殊死搏斗呢?在战斗中分神,是最大的危机,这一刻,许寒因为心中有些七上八下,所以给了对方猛攻的机会。

    这名修士也不是易与之辈,看到这个情况,当下大刀一挥,狠狠的向许寒的左下路飞摆回来,灵气与灵气的碰撞,这一刻当然是许寒占了上风,可是许寒却忘记了,这修士那左方的拳头。

    砰!一声大响,许寒的胸口被狠狠的击打了一下,顿时许寒就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气血不受控制的翻腾起来,好像有着一块巨石,压迫到自己的身上。让他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这种感觉是极其痛苦的。

    许寒蹬蹬蹬的向后退了数步。才堪堪稳住身形,这一刻他体内的yīn阳鱼帮了他很大忙,在体内的灵气将消未消之时,那股充盈的灵气。却是恰到好处的补充了进来。这也使得他的气血,慢慢的稳固了下来。

    这修士看到许寒居然能够在这种情况下稳住身形,脸上猛然变得复杂起来,神sè也是逐渐的紧张起来。要知道刚才那一击可是他毕生所学,再加上又是突然袭击,别说其中蕴含的狂暴灵气了,就是那普普通通的一式道法,都够金丹喝一壶的。

    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金丹境界,也并不是修道者的顶尖,充其量只能算是刚刚踏入修真界而已。现在面前有着这么多人,许寒也是感觉了前所未有的吃力。

    体内的灵气渐渐的被yīn阳鱼补充了回来,有了yīn阳鱼的帮助。许寒真是感觉到了一阵轻松,但是现在的他还不能够大意。因为后边还有更为严重的事情,等着他去做。许寒的金丹境界是伪装的,他并没有那么高深的实力。

    这一切也多亏了yīn阳鱼的强行提升,才让他能够一举晋升到金丹境界。

    ……

    灵狐在yīn阳鱼内,可是过的并不舒服。元魂体本来就比一般的修士需要更多的灵气,可是现在,他却不得不把自己辛辛苦苦吸取的灵气,转化到许寒的身上。因为如果许寒没有了灵气,那么便无法更为有效的发挥出道心种魔诀的威力。

    许寒在得到了灵狐的帮助后,浑身上下,都通泰了起来,舒服了很多。灵气的运转也更为的舒服。这一切还都是yīn阳鱼的功用啊。如果没有yīn阳鱼一直吸收灵气,恐怕自己到现在还是不能走的长远。

    冯沿溪在旁边看着,心中也是充满了震惊!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个小杂种,竟然是有着这样超然的实力。这让他刚才的计划,变得有些举步维艰起来。

    许寒把一切都安顿了好之后,让柳梦琳照看着自己的母亲。他这才把心分了出来,来专心的对付眼前这个修士。观此修士,似乎不像是刚才他自己所言的,看他的境界,最起码也是炼气九层。

    这已经是炼气士的巅峰了,又怎会像刚才他所言的那样。自己只是区区的炼气七层的。没有理由!绝对是这个家伙说了谎话。

    许寒心中也是震惊不已,要知道在俗世一个炼气五层就已经能够被称为天仙般的人物了。然而这个修士护卫军,连最最普通的一个人,都是有着炼气九层的修为,这又如何不让许寒感觉到恐惧呢。

    面前的这个修士同样心中也是浮起了这个想法,他本来以为这个眼前的少年,只是从哪里偷学了一两手修仙之法,但他没有想到最后却是出现了这个变故。

    刚才自己的夺命一击,恐怕就是遇到了传说中金丹境界之人,那人也得全力抵挡吧。可事实却完全不是像自己想象的那样。然而眼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少年,却看起来像是一点事情也没有,这又让他怎能不震惊,不大惊失sè呢?

    这名修士,顿时向后退了数步,现在他体内的灵气,已然所剩无几了,能不能支撑到同伴前来支援,还是一个未知数。不能保险,这是这名修士心中的想法。可是许寒在这个修士发呆的间隙中,已然恢复了大半体力,对于许寒来讲,只要有足够的时间,那么体力的恢复就不是难事。

    毕竟yīn阳鱼这个超级帮手在这里呢。

    “叮”一声响后,本应贯穿那保镖整个腰腹的短刀在与豹头肩甲撞击后,坚硬无比的jīng钢豹头肩甲顿时五分五裂,不过那短刀也同样没能刺进保镖身体,不过巨大的冲击力也同样将那保镖撞出两丈开外!

    冯沿溪在旁边有些看不过去了。“什么人?”冯沿溪一声怒喝,迅速将后背双锏取下,很快分出两个保镖接应被砰出去的那个保镖。

    “一句一句小杂种,你骂得很爽嘛!”夜sè下,一身暗紫sè紧身夜行衣的许寒的身影渐渐从一颗巨树树杈上显现出来,面带讥诮地看着冯沿溪。

    “是你?没想到,你居然还没走!”冯沿溪沉声说道,双锏反握在手。

    “你还欠着我一颗人头。我怎么能就这么走了?”许寒冷冷笑道。同样将双手反握。在背面视线之外,却是两把断剑剑鞘出现在手中!

    “你不走,就是要取我人头了?你以为,仅凭你初阶金丹的实力。你能取得走么?”冯沿溪轻蔑笑道,却暗地里示意六个保镖将许寒团团围在中间!

    许寒的身法实在是太过诡异了,简直是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方向,这小子的身法。他们也是见过了,虽然不过初阶金丹的实力,可速度却绝对不会输于他们!

    “能不能取了你的人头,我们一会一试不就便知?”许寒只是冷眼看着冯沿溪,对于保镖的一步步悄然逼近,却丝毫不知一般。

    “小子狂妄!”冯沿溪一声怒喝,双锏蓦地反绞,六名保镖同时从袖口抽出六柄短刀,六道寒光从六个方向封锁了许寒所有去路!

    许寒面对六个上等金丹实力的jīng英斥候如此近的距离同时攻击,却连法宝都还没取出。就算是实力高达十层灵气的巅峰炼气七层,起码也得重伤。何况你一个初阶金丹?冯沿溪暗自冷笑,这小子实力不错,身法也极为强悍,只不过,实在太狂妄了,难道他以为,速度快就能决定一切了?

    只是,冯沿溪的冷笑还没维持多久,瞳孔猛的一缩!就在六个保镖的六把短刀即将刺向许寒的身体各个要害的时候,许寒骤然动了!赤手空拳,不,不是赤手空拳,他手里头,竟然有东西!

    难道是奇门兵器?冯沿溪分明从许寒眼眸里,看见了不屑之sè!他居然没把六个上等金丹的六道暗属xìng暗杀道法放在眼里?冯沿溪面sè微变,也不做任何犹豫合身冲上去现在才上来吗?晚了!

    许寒面sè一狞,飞剑剑身处一道剑气骤然勃发而出,瞬时化作璀璨无比的星芒,就如即将坠落的流星一般在夜空中弯出一条弧形,将所有的短刀囊括进去,六道金铁交鸣之声竟是同一时间传出!

    六个保镖同时一震,后手袖口却也同时翻出一把品阶丝毫不下于右手的作为副法宝的短刀,划出六道冰冷的刀花!不过,许寒竟是双脚迈出了狭小的树杈,于虚空中有什么承托着一般,毫无借力地一个拧身晃到了最远离冯沿溪的保镖身侧,同时短刀竟是从那名保镖右手腋下穿出,凛冽剑气下,一条胳膊、一颗硕大的头颅高高抛起,鲜血飞溅!

    这小杂种用的,分明是暗杀术的技巧!冯沿溪心下突然一抽,同样jīng通暗杀术技巧的上等金丹境界jīng英斥候,竟然才在这走了一招,就丢了一条xìng命?虽然这一半起码要归咎于他们事先不知道小杂种的兵刃以及这小杂种竟然也jīng通暗杀术,可同样也不能掩盖小杂种确实能以初阶金丹的实力绞杀上等金丹境界的jīng英斥候的事实!

    一个jīng英斥候竟然就这样完了?冯沿溪神sè冰冷,虽然上头让自己作为神风国这一块的代理人,可给自己配备的,也就只有六个上等金丹境界jīng英斥候而已,死了,可不会给自己再补上一个的!闪身到站圈外的许寒,同样也是出了一身冷汗,刚刚看似轻松写意的就解决了一个上等金丹,可事实上,在自己将剑气侵入那名金丹身体的时候,那金丹的右手竟是同时将短刀照着自己喉咙上弹出!咫尺不到的距离,若不是及时开启了这身梦琳从宰相府给自己要来的夜行衣上附着轻身阵法,只怕刚刚那一击,就要了自己命了!

    这些上等金丹,绝不是一般的上等金丹,又不同于面对杀手的感觉,气势森冷而大气,给自己的感觉,竟是如同当初面对凌云门的王思文时一般!

    许寒也是事后才知道王思文在复职前,竟是帝国最jīng锐部队之一,帝国‘铁血军’的斥候!绝对的站在同等阶金丹的顶层的一群人之一!可这伙人,却是每一个似乎都有与王思文相当的实力了,这冯沿溪是从哪拉来的一群斥候了?

    许寒也收敛了眼神中的轻蔑,脚步连连踏空数下,落在另一颗巨树枝干上,却是突然将身体一缩。当即一道幽蓝sè光芒擦着后肩肩甲疾驰而过。

    许寒只觉得后背发寒。要不是凭借‘迎风柳步’的对风劲特殊的感应。刚刚就差些要死在那机关箭矢下,不过,这道冷箭也将许寒的步伐拖了一步,再次被五名保镖围在中间!

    这样都没打中他?冯沿溪收起袖弩的机括。神sè更加凝重。许寒冷冷盯着围在身边的五名保镖,忽的眼睛聚缩,将短刀交过右手,熊熊烈焰骤然出现在后手上。强光下,五道幽光赫然已经出现在许寒周身!

    金丹境界!五名上等金丹境界斥候的布下了联合暗杀道法杀腿,冯沿溪倒是脸sè大定了,暂时顿住了步子。许寒面sè一冷,将脚尖重重点地,身体迅速腾升。这小子,在这样的联手攻击下,难道还以为能躲过一劫?冯沿溪面露诧异之sè,不过旋即笑了,除非。能有哪位强者突然出现在这附近,否则。小杂种绝对是必死无疑!

    ‘原本只是想挑着这次冯沿溪落单的时候把他解决了,没想到竟然会给他逼到这一地步!’许寒暗暗叹了口气。眼见五道幽光越发近了,甚至还能感觉到其中森寒的气息!

    “灵狐,你确信我使出一点黛眉剑,他们不会察觉其中剑魂?”这时候,许寒却是分出一道心神沉入识海问道。

    灵狐淡淡笑道,“哎呀,我说你就放心吧,如果我没记错,这些人使的联合道法应该是叫杀腿,只靠一根坚韧无比的丝线维系着短刀与道法使用者之间的联系,你需要支出的剑魂只需能勉强维持住这大刀的威力,将这些联合道法破开了即可,隔着丝线,他们一般感觉不到你的剑魂的,何况,就算他们能察觉其中剑魂,你难道还准备留下活口吗?”

    冯沿溪百思不得其解,这个许寒怎么会如此的厉害。这许寒当年还是个孩童的时候,资质那也只是一般啊。难道说,在凌云门这数年,已经把他给磨砺成一个修道天才了?冯沿溪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许寒没有理会冯沿溪的要挟,在他心中,他知道柳梦琳一定可以看护好自己母亲的。既然冯沿溪出现在了这里。来堵截自己,那么他就一定没有顺利的找到自己母亲。这点,许寒还是心知肚明的。

    稍微动一下脑子,就知道冯沿溪说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了。对于家族丝毫没有归属感的许寒,此时在面对冯沿溪时,他的心中,可没把他当作母亲的亲人。既然他们不仁,那也休怪自己不义了。

    飞剑在空中,来回旋转。渐渐的,漫天空中,净是剩下了霞光万丈,这飞剑发出的光芒,在夜sè中,闲的更是耀眼,冯沿溪跟自己身后的那些修士,此时心中全都是有了些震惊。如果说在冯府中,许寒所展现的那份实力,还不足以让他们重视的化,那么现在……

    这些修士也不是傻子,他们能够修炼到如此境界,那在凡人中,也是万里挑一的。他们又怎么想不明白呢。这个许寒肯定是隐藏了自己的实力,把自己这些人骗到这里来了。真是悔不该啊!

    这些修士本就是金丹无望的修真人士,他们之所以留在冯府,也是为了享用更好的资源,以期能够在自身境界上,再有所斩获。但是不想,今天这一次,真是有点赔了夫人又折兵。他们也不是非要听从冯沿溪的话。

    本来他们这些人,也只是跟冯沿溪有一个协议,那就是在冯家遇到危难的时候,才会出手帮忙,至今这一刻,他们所做的,也都是在履行承诺。许寒当然也不会怨恨他们,正所谓身在江湖,身不由己嘛。

    许寒的脑子也在飞快的运转着,这些人也不是很好对付的。自己现在虽然占据着体内灵气充沛的有利条件。但是不知道这些家伙,是不是也隐藏了什么招式。要是说,一会儿他们后边还有后备人马,拿自己的处境可就有些不妙了。

    许寒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掌中的飞剑,既然这飞剑有着如此大的威力,那么自己何不干脆把它用到底!看来自己还是有些太小心翼翼了。

    刚才灵狐说的也对!反正也不准备留活口,还在乎什么呢?使用剑魂总比身上挂彩强了。五道幽光在五名修士的控制下,侥是许寒的身法再如何jīng妙,也始终无法摆脱任何一道幽光。甚至还让其中两道距离许寒腰腹和胸前要害处愈发近了!

    冯沿溪看到自己这方人马有些sāo乱起来。他赶紧用手中的长剑。向许寒的方向挥去,只见空中顿时就闪现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冯沿溪嘴角隐隐牵起一个弧度,下一刻。或许仅仅一眨眼的时间,就是这小子的死期!

    许寒右手拇指和食指按着飞剑另外四只手指反手握住短刀,突然一挥,两道强绝无比的剑气化作的剑压瞬间逼迫地两道最靠近的幽光停滞不前。有着剑魂的辅助。许寒竟是一只手同时使出了两道剑道法!

    用一只手同时使出两道、甚至两道以上的相同或者不同的剑道法,这便是从那本剑丸修炼中所获取的关于剑魂的运用之一!

    冯沿溪先是一怔,旋即暗暗冷笑,‘不过,这又如何呢?小杂种右手两把怪剑能逼迫住两招杀腿,再或者后手赤手空拳还能压住一招杀腿,可同样的,这四道杀腿也把小杂种的轻身功法限制住了,我看他还拿什么去抵挡另外两道杀腿!

    就在第四道幽光出现在后侧时,许寒背过后手虚握成拳。竟是做出了反手握剑的姿势!难道他还能从哪里弄出一把剑来?冯沿溪刚刚想到,顿时面sè一僵。许寒手上竟是真的突兀多出一把散逸着强烈白光的宝剑!

    这可是传说中的元神物品啊,整个吴国,也只有皇帝一人才有那么一件元神手镯!冯沿溪双眸顿时流露出贪婪之sè,不过,再看向围着许寒的五名修士,却是眉头一皱,不管是那把天阶的宝剑,还是小杂种手中的元神物品,如果是经过他们的手,肯定得落到上边的手里。

    可是别说是五打一了,就算是一对一的单独比斗,他也只能勉强对付其中最差的一个而已,得眼睁睁地看着两件尽在咫尺的宝贝让人收走,甚至很可能那件元神物品里还有其他价值极高的宝贝,还真不甘心啊!

    啊,真是太让人震惊了,天阶,那绝对是天阶的宝剑!而且那小杂种身上并无任何能藏住那把剑的地方了,也就是说,小杂种身上有元神物品,这个物品的等级实在是太高了。

    这一刻冯沿溪眼许寒手中那把短刀宝剑,他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珠子贴到许寒的手上,狠狠的观摩一下许寒手中宝剑的具体样子。贪婪遍布了他的全身,这一刻他就好像是一个商人一般,见到了令自己心仪的商品。

    许寒手中的短刀宝剑在这一刻发挥出了巨大的威力。这一招天外之剑,简直是把冯沿溪的信心给击溃了。寒光冷冽的宝剑,在众人的眼前一晃即逝,就好像是一个朵飘忽不定的云彩,似乎毫无边际,令人捉摸不透。

    对于这一把宝剑,灵狐早就告诉过许寒,要好好利用这把剑。这一刻,它终挥出了应有的实力,没有辜负许寒对它期望。

    一众修士们,看到许寒突然发出了这种强大的气势,心中顿时一个个七上八下起来。要知道,他们就是借助着人数的优势,才能够跟许寒进行战斗,而一旦许寒找到一个方法,来抗衡自己这些人之后,那么自己这方的人,再这么上去拼,不就是送死吗?

    冯沿溪看着那把宝剑,两眼中露出一副垂涎yù滴的表情,如果要是自己得到了这样一把宝剑,那么无论在施展道法还是对敌的时候,也都多了一张王牌。可以说,这把宝剑就能够成为自己保命的宝物。

    许寒充分调动着体内的庞大灵气,yīn阳鱼也在快速的运转着,这一刻,他才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叫随心所yù,似乎自己体内的所有力量,都能够恰到好处的运作起来。

    jīng神识海中,灵狐却是不无感慨着,短短半年里,许寒已经是成长如斯了,这再也不是那个需要自己庇护的小男孩了,一转眼,他已经长大了。拥有了过人的实力,再也让任何人无法轻视。

    在这么一瞬间,冯沿溪却已经是冒出了无数个念头。不过却也只能,暂时压下了。许寒后手中的腾腾燃烧地金sè长剑,赫然就是被闲置了许久的经过阵法后,赫然晋阶成修者阶天阶上等的青芒!后手手腕翻转,青芒在许寒手上舞成了六道流光,‘叮’地一声轻响后,轻轻的向后飞去。

    不同于另外两道幽光,只是让许寒的两道剑气压制住,最靠近许寒后背的幽光竟是瞬间让流光撞地翻飞出去,甚至连控制着那道幽光的修士也止不住身体突然向前倾斜不过与此同时,许寒右手施放的两道剑气也在顷刻间崩解,另外分出的五道深红sè璀璨流光分别从五个方向疾shè而出,连续五声轻响过后,另外五道幽光也消失了。第六道流光却是在最后一个修士给牵扯过来的同时,疾刺向那名修士眉心!

    ‘哎呀,乖乖不得了啊。居然能在金丹境界段,就做到剑光分化的剑道法啊!’识海中,灵狐啧啧赞叹了一声,侥是之前也见许寒施展过,侥是他只是药师而不是纯粹的修真者,梦琳旧觉得这一招剑道法确实赏心悦目!

    不过,对于灵狐而言,这剑道法是赏心悦目,可对于那名直面这招剑道法的修士而言,却无异于催魂索命的存在!这剑道法来得实在太快了,快到几乎是五把短刀刚刚给击中,就到了自己面门之前!

    就算是那名见惯了生死的修士,这一刻住不住地刷刷掉汗,不过,多年的生死搏杀生成的身体本能,也让那修士及时将上身突然后仰,流光从鼻翼擦过,将那修士的整个鼻子光滑齐整地切割下来!躲过一劫的修士心神却骤然一松,终于活下来了!

    虽然他自己也不大明白,那剑道法中怎么似乎掺杂了愤怒的感情进去了。就想退开数步,与其余几名修士保持平齐。

    在生死时刻,这些修士都展现出了无与伦比的实力,正所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这些人,也是刀头喋血的人物,他们又怎能不清楚,时间的重要xìng呢。

    像刚才那名修士,他也是在下意识中做出这个动作的,不想却是恰到好处的让自己处于最有利的位置,从而一举躲过了许寒的分化剑光。这也是他刚才不得已而为之的。这完全不在他自己的控制范围内了。

    每一个人在这个时候,都是紧绷着神经,生怕许寒这个恶魔来找自己。因为刚才的场景,可都是历历在目呢。

    每一个人在这个时候,都是紧绷着神经,生怕许寒这个恶魔来找自己。因为刚才的场景,可都是历历在目呢。(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二章 热闹

    旁边众人此时却全都惊讶了。一个个在心中叹道,三品,还化神的,而且是符文化神阵法师!此时围在周围的所有人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化神的阵法师啊,还难得是品阶这么低的化神阵法师,现在在讲武堂呆着的。几乎都是年轻一辈弟子,在柳孟韵喊完话后,就再也忍不住目光冰冷无比的看向了许寒,就是柳孟辰身后的几个贵介弟子也不例外了。

    化神的符文阵法师啊。可以想见,要是和他关系弄好了,自己的随身兵刃岂不是就能提上几个品阶,晋阶成化神法宝了?化神的法宝,哪怕是黄阶化神下品,全dì dū也没多少啊!,

    甚至还有不少自认艳压群芳的贵族少女已经开始对她们刚才还觉得老土的许寒频频送秋波,似乎这一时间,都忘了许寒的对象可是号称dì dū最漂亮的明珠之一的柳梦琳了。这也是他的福气啊。

    许寒此时颇为无语的看着柳孟韵,你sāo人sāo人你自己去。我是什么阶别的阵法师用得着大肆宣扬吗?幸亏这厮还不知道,自己之所以只能阵法到化神法宝是因为以前给自己阵法的。也只有黄阶化神法宝而已,而且一个月的提升,现在也已经能做到半化神了。要是让这个大嘴巴的三哥知道逍遥子前辈的无量明镜记录中,有能将化神法宝阵法到太古阶的影像,还让自己学会了。

    许寒想到这里,再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以后不管阵法还是丹药造诣到什么程度了,这个三哥绝对不能知道!阵法师,还是三品的化神阵法阵法师!

    柳孟辰且不说一会要面对许寒面前的层层叠得的阵眼,就是这小子的化神阵法阵法师的身份。就足够让柳孟辰后悔了。就算这小子一会能看在心仪妹妹的份上。能让自己输的有点面子,可一个潜力无穷的年轻阵法师啊,就这样让自己得罪的死死了。

    柳孟辰眼珠乱转,看着眼前那堆阵眼。又一次冰冷起来,再看许寒时,已经充斥着冷意,反正已经得罪了。也不在乎再得罪惨一点!就算这小子背后有一个强大的阵法师,只要自己留着他的命,那个阵法师能拿自己怎样?化神的阵法师又如何,等赢了这场,拿下这些阵眼,别说斗士阶化神武器,就是斗师阶化神武器都有了!

    “你确定,你真的不用这些阵眼?”柳孟辰沉声问道,心口不可抑制的剧烈跳动!他千万要说确定!

    “嘿嘿,我也不敢确定。”但是此刻的情况许寒却是让他失望了。

    柳孟辰一脸愤怒的道。“哼!你居然敢耍我?”可这小子别说是说不确定,就是直接说我玩你。他柳孟辰也拿他没任何办法。

    许寒神sè不变,风轻云淡的说道,“呵呵,虽然我不敢确定,但我也没耍你。要我不用这些阵眼,把它们都拿去做赌注也可以,甚至我还可以把身上剩余的阵眼拿出来。不过,这就相当于我最大的赢你的资本没了,所以,同样的,你也只能用本身的修为和比斗台下面的武器和我比斗,其他的,比如灵符、飞剑彪之流,全都不能使用,包括身上的特殊装备一类防御物品。”

    柳孟辰听到许寒如此回答,心中顿时升起一抹高兴。看来这个家伙刚才所出示的阵眼,也只是随便拿出来的,他并没有掌握阵法的jīng髓所在,既然如此,自己的胜算岂不是大了很多?

    柳孟辰此番所说,倒也是合情合理,毕竟以他如今的境界,已经是不需要太过在意一些东西了,只要把握好自己的进程,那么就一定能够突破进入化神境界的。事到如今也只能是这么办了。

    云龙门弟子飞在空中,许寒站在甲板上,和他们说话需要仰头,让他不爽的情绪更加不爽,怒气盈升,冷冷说道:“是我的,你想要?”

    那人面无表情回话:“既然船是你的,想必官兵也是你杀的,身为修真之人,擅杀普通百姓,兼杀官造反,总要有个交代,还请道友辛苦一趟随我回云龙门听审。”

    许寒闻言呵的笑了一下:“就算我杀官造反,关你们云龙门何事?”

    那人依旧面无表情,同一语调说话:“云龙门为战国执掌宗门之一,佐朝政治苍生兼顾近海万民生息,普通人打打杀杀当由官府治理,但阁下是修真者,逆天枉为,欺弱民无力缚恶,做下惊天血案,云龙门岂能视若不见置若罔闻?”

    许寒又是一声轻笑:“我若是不去呢?”

    “那就得罪了。”面无表情之人声音变冷,挥手道:“杀。”一十九道身影同时发动,从天而降齐攻许寒。

    许寒哈哈大笑,脚步不动,伏神剑在手间跳舞,但见一团银光绕在身周,刹那间出现,又刹那间消失,而后便听到扑通落水声响起,一十九名云龙门门人几乎在同一时间被许寒刺中心脏,瞬间死亡,接连摔进大海。

    杀死十九个人,心中依旧感觉压抑,好象有口气憋着出不来,丢下手中剑仰天狂啸,高亢声音震动海面,气冲霄汉惊破云层,吓得四近海鸟乱飞,连水下鱼儿也是惶恐游走。

    这一喊便是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止住啸声,收息吐气,探手招回银剑,一转身,看见宋云翳成喜儿等人一脸关切看着自己。

    从许寒昏睡时候开始,大家就看出他心情不好。宋云翳成喜儿想去陪伴,被不空拦住:“让他一个人静静。”几rì过去,云龙门来人挑衅,张天放想去打架,又被不空拦住:“让许寒去解决。”谁也没想到他的解决方法是快速杀人,而且杀人后还要吆喝一嗓子。

    张天放放下堵着耳朵的双手问他:“喊完了?”许寒笑道:“还想听?”张天放赶忙摆手:“比驴叫还难听,您老人家放过我吧。”周围几人噗地笑出声来,缓上口气,宋云翳问许寒:“没事儿吧?”成喜儿问许寒:“怎么了?”

    许寒摇摇头说道:“没事。”心里也奇怪哪来的一股火气,竟迫得自己冲动杀人。

    方渐问道:“杀几个混混,也能惊动云龙门?”

    本来是惊动不到。但许寒杀死的官兵比混混多。还顺便杀死领兵武将和知府官员。涉及到朝廷颜面当然要慎重处理。而出事地点归云龙门管辖,战国并不是云龙门一统天下,如果任由事情流传出去,云龙门面子会更不好看;加上谣传大船十分不错。引起众人贪念,所以派出两人一小队的结丹高手外出搜索。而后就是这群倒霉蛋碰上狂xìng大发的许寒送掉xìng命。

    许寒笑道:“如果云龙门知道我来了,一定会惊动更多人。”别人是故交新知满天下,他是故敌新仇满天下。放眼望,一眼看不到边的全是敌人,其中包括云龙门。先是搭救刘恩李芙与云龙门结仇,后在十万大山杀死打伤赶跑数人,云龙门对他的仇恨可谓恨比金坚。

    说起刘恩李芙,他俩想要的生活是你侬我侬相依为命,许久没见,也不知如今过的怎样。

    张天放鄙视道:“知道你敌人多,还回房间睡觉么?”

    昏昏头脑经过海风吹拂,又狂嘶热吼半个时辰。早已完全清醒,许寒道:“不睡了。”刚才杀死十九名云龙门弟子。为免惹麻烦,他决定早些离开这片海域。

    用五仙木建造的海船不需帆不需桨不需舵,仅以灵力驱动,许寒cāo控巨船向东疾行。反正身处汪洋大海,四面望是一样的水,抬头看是不变的天,船上人不愁吃不缺穿,纵使迷路又若何?

    如此航行三rì,如他所愿果真迷路,许寒在猜测东南西北的时候,小猪小猫从船舱中跑出,端坐他头顶肩膀向东看,这让他有点好奇,水里有什么宝贝能引起俩小家伙注意?正想着呢,一股灵息传来,接着便看到遥远海面有一道白线向海船shè来,片刻间来到近前,是一条十几米长的青sè巨蟒。

    巨蟒游到船前浮出水面停住,身周白sè浪花逐渐消去,露出长长身体,打眼一看,凄惨无比。十几米长的蛇身,从头到尾伤痕累累,青sè鳞片被撕掉无数,露出内里白肉,因被海水长时间浸泡连一点血sè都没。甚至还有几个**,同样白的吓人。

    哪儿来的可怜家伙?好眼熟。突然间想起来,难道是宁河中的蛟jīng?定睛细看,正看到水中大蛇扬起巨大蛇头,朝小猪小猫连续三点头。小猪小猫没有反应,望向远处海面。

    蔚蓝海面出现无数条白线,速度极快,在一片蓝sè中扯出片白sè,远远看去好象会动的白sè地毯。大蛇发现白毯追来,双眼死死盯着小猪小猫看,眼神中有渴望,有企求,更多的是害怕。眼见白毯近在咫尺,大蛇猛地翻动跃起,啪地摔到大船甲板上,然后缩到许寒身后盘成一团,再也不肯动弹半分。

    此时许寒已经确认大蛇是宁河中的蛟jīng,心道这家伙真可怜,在宁河被人群殴,欺负的一身是伤连家都不敢回,好容易逃出来又被追杀,甚至没时间疗伤,对比下小猪小猫,同样是珍贵异兽,这哥们混的有点儿太惨了。

    低头看海面白线,是无数条巴掌大的怪鱼快速游动翻出的浪花。心下奇怪,什么鱼这么恐怖?能追的蛟jīng仓皇逃跑?

    好奇念头才起,怪鱼从水中跃起,现出青sè鳞片覆盖的宽扁身体,如同无数飞箭shè向海船。速度太快吓许寒一跳,更让他吃惊的是怪鱼的嘴很大,足占一半身体。飞行过程中张开巨嘴,露出密密麻麻排成两排的尖锐牙齿。

    这还是鱼么?许寒挥手凝冰墙挡在船前,便听咚咚声响个没完,无数怪鱼被冰墙撞飞。

    可是海中怪鱼好似无穷无尽,雨点一样打向大船,只不过雨滴是青sè的,而且是横着飞。许寒瞧着奇异怪鱼有点腻歪,挥手升起数道冰墙,借冰晶之能抵挡怪鱼攻击。然后转头看蛟jīng,十多米近二十米长的大蛇缩成一团,蛇首低低俯下,眼神有些慌乱。全然想象不到往rì的凶悍模样。它很聪明。知道此刻需要指望许寒等人救命。所以态度良好,根本不敢打歪主意,柔顺的像条蚯蚓,生怕他们把自己丢下海去。

    蛟jīng的运气十分不好。自几十年前被人盯上以后,基本都是在逃命。今天被这个人追,明天被那个人杀,少有安稳rì子。疯狂的修士们把它从湖里追到河里再追到海里。逼的它苦练逃命本领,熬过几十年艰苦岁月,别的本事没长,逃命的本事绝对登峰造极。

    好容易好容易甩掉修真高手们,想着找个地方住下,却不小心惹到恐怖异兽,只得继续逃命。等它终于能甩掉异兽的时候又被怪鱼围殴,经过数次拼斗,带着一身伤痕再次逃亡。

    怪鱼不是妖兽,但是胜在数量多且集体行动。体表坚硬结实,无惧死亡。除天敌外少有对手。蛟jīng杀死一些,却也因此激起更多怪鱼的仇恨,不死不休疯狂追杀于它。很可怜的,蛟jīng被这些小鱼打怕了,脑中只剩下逃跑一个念头。

    幸运的是疯狂逃亡时发觉到小猪小猫的气息,它见过这哥俩,永不能忘记它俩的强大恐怖气息,马上转方向跑去。

    兴许这哥俩会杀死它,兴许不会。退一步讲,即使被小猪小猫杀死,死在灵兽手里怎么也好过被无数普通鱼类一口一口咬死,何况总还抱着一丝获救的幻想。事实上,蛟jīng也没有多少力气继续逃亡,终rì被追杀,早已遍体鳞伤筋疲力尽,不但心累,身体更累。

    看到蛟jīng可怜模样,许寒微微一笑,大蛇和他一样倒霉,不停被追杀。回过头面对船外冰墙,怪鱼依旧撞击不停。弹个响指,大船附近海面瞬间冰封,方圆五里结成好大一块冰,冰中冻住无数怪鱼,再弹个响指,冰块无声消融没入大海,冰中怪鱼化为冰粉同样归于海洋。而方才飞起撞击冰墙的,及在五里外没有被冰冻的怪鱼见到无数同伴瞬间殒命,终于感觉到害怕,飞速沉入海底仓皇逃命。

    此番人鱼大战说来话长,其实也就片刻间的事,大蛇跑来,怪鱼追来,大蛇跳上船,许寒以冰墙阻挡怪鱼,回头看大蛇一眼,以冰晶灭掉大部分怪鱼,剩余怪鱼跑掉,打斗结束。

    打架过程中,宋云翳等人出来观战,一群人才站好位置,怪鱼跑了。张天放很气愤:“什么玩意?打架都赶不上热乎的。”转身回屋。不空也回房静坐。只有丫头们唧唧喳喳说个没完,指着蛟jīng大叫:“蛇,蛇,蛇。”

    许寒在船头站了一会儿,估摸着怪鱼不会再来,收掉冰墙催动巨船继续航行。

    怪鱼既去,大蛇稍显松懈,随即又jǐng惕起来,不知道许寒会如何对待它。蛟jīng是异兽,额生内丹,腹孕蛟丹,都是珍贵宝贝。尤其蛟丹达四十枚之多,普通人食之可祛除百病延寿百年,试问有谁不动心?

    大蛇想跑,可是多年来一直处于生死边缘紧张状态,这会儿松懈下来,竟再也提不起jīng神力量,浑身酥软无法动弹。偏头偷眼去看小猪小猫,俩恐怖家伙,得想个办法讨好它俩才有可能保住xìng命。奈何灵智有限,苦思半天不得方法。

    宋云翳不知道许寒准备如何处理大蛇,怕丫头们捣乱,领她们回到船舱,甲板上还剩方渐许寒和小猪小猫。小猪小猫对蛟jīng很有意见,不经过两位大神同意就敢上船?气哼哼的冷冰冰的吼叫不休,吓的蛟jīng像小媳妇儿一样低眉顺目不敢吱声。

    许寒抓起俩小家伙,甩手丢出粒生命丹,跟大蛇说话:“吃吧。”大蛇呆住,这人不正常?不剖我腹取蛟丹,反倒给我丹药疗伤?不管那么多,就算死也是一会儿的事,张嘴吞下生命丹。丹药入肚利马起效,从蛇首开始生长新鳞片,可惜才长过颈部就已经停下。大蛇太大,生命丹的药力不足以治疗全部伤势。

    许寒又丢给它十粒生命丹:“外伤好治,内伤慢慢养吧。”然后抱着小猪小猫走进船舱,方渐看眼大蛇,跟着进入,甲板上只剩一条大蛇。

    这是什么意思?怎么都走了?没人管我?大蛇搞不明白状况,看着眼前十粒丹药,心一横一口吞下。片刻间体表伤患全消。崭新青sè鳞片重新覆盖背部。

    大蛇晃晃身体。感觉很满意,在甲板上游动几圈,回到船头重新盘下静息思索,甲板宽有十八米。搁下它不成问题,它的问题是想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不管自己?如果能说话,一定会追问许寒,我肚子里有四十多枚蛟丹。你为什么不抓我?

    许寒当然不会抓它,若不是蛟jīng自己跳上大船,许寒也不会救它。在别人眼中它是个宝,在许寒眼里什么都不是,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妖兽而已。

    他有一百二十八条伏神蛇,爱屋及乌,所以会对大蛇施以援手。现在及过乌了,蛟jīng该干什么想干什么,他统统不关心。

    蛟jīng不知道这些,但是它知道自己终于能够安心歇息歇息了。多少年没这么惬意过,不用担惊受怕。专心调养内伤。

    开始几天还会顾忌船上众人,担心离开马上会被杀,不离开以后会被杀。可是几天过去,这群人连那两个恐怖家伙在内,全躲在船舱里不出来,当自己不存在一样。慢慢明白过来他们根本不在意自己,于是放心下来,舒舒服服的卧在甲板上养气。

    巨船在海上随风随浪漂泊,无人控制方向,爱去哪儿去哪儿。不想漂泊一月后后居然在海上碰见活人,许寒推门出来,纳闷道:“谁没事儿飞到大海中间来干嘛?”

    远处半空立着三个人,看见大船略做商议后飞来,越到近处越缓慢,谨慎小心盯看许寒,手中都拿着法器。

    许寒更加纳闷:“至于么?我怎么你们了?居然要刀兵相见?”停了下怀疑道:“难道碰见打劫的了?可这里是大海zhōng yāng啊,在这里打劫不得饿死?”

    空中三个人身穿白衣,头扎白sè方巾,手执白sè法剑,面貌英俊,瞧装扮应该是同门。三人距离大船二十米停下,当中那人问话:“敢问道友,船上大蛇可是你的灵宠?”

    敢情是为大蛇而来,许寒笑答:“不是。”说话时顺便看眼大蛇,见到大蛇全神戒备怒视三人,眼神中除了愤怒还有点点恐惧,心下确定,三个小白脸没安好心眼。

    中间白衣人听到答案有些意外,想了下又问道:“可是道友捕获?”

    许寒眯眼微笑道:“也不是,我抓它干嘛,老长的东西,多占地方。”一句话说完,马上感受到蛟jīngyīn冷目光扫向自己,心道:别是恨上我了吧?

    白衣人两句问话得到的答案让他感觉意外,哪有人把妖兽往外推?其中必有古怪!若不是吃不准许寒实力,早已动手开抢,哪还会在这废话。

    他三人发现蛟jīng时就扫探过船上众人修为,一船四十人都是筑基修为,这怎么可能?和蛟jīng斗了十几年,彼此实力了若指掌,他可不相信一群筑基修士能搞定蛟jīng。左右看看两名同伴,沉声说道:“既然大蛇不是道友的灵宠,也不是道友捕获,却盘踞强占海船给道友带来不便,我兄弟三人替道友除去它如何?”

    许寒摇头:“没事儿,我船地方大,还能搁下它。”这句话说完,马上感觉到背后yīn冷目光变柔和许多,叹道这家伙真不好相处,还是我的小蛇可爱。

    他的回答让白衣人再次感到意外,索xìng坦白道:“不瞒道友,我兄弟三人追杀这条蛇少说十几年光yīn,总是功亏一篑被它逃掉,为一口气在海边住下,四处搜寻大蛇踪迹,老天有眼,让我三人再见到孽畜可以一雪前耻,还请道友作壁上观,以免祸及自身。”

    这话有些威胁的意味,许寒只当没听出来,疑问道:“海边?这里是海边?”神识外放,查到北方八十里处有人的气息,郁闷道:“跑了一个多月还是在海边?失败!”

    事情应该算是巧合,三名白衣人曾经追杀蛟jīng,后失去其踪迹,不死心在海边住下。而蛟jīng继续向大海深处逃亡,无意间闯入凶兽地盘再被追杀,逃脱后遇到怪鱼为许寒所救登上海船。奈何许寒一群懒人,无人驾驭海船,任它随风随浪飘荡。于是大船就在海风和海浪的作用下驶向海岸,然后被三人发现。

    许寒外放神识,白衣人马上感应到。互相看一眼。眼神中满是jǐng惕意味。这家伙隐藏实力!以神识强弱来看,估计其修为不在三人之下。当中白衣人小心问话:“阁下可是元婴修士?”他不得不小心,下方大船里还有三十九个摸不清深浅的修士。

    许寒点头承认,随即问道:“这是哪儿啊?”

    白衣人答道:“吴国海域。北面三千里尽归吴国管辖。”

    许寒又点下头表示知道,心说还好,总算不是战国,否则出海好一阵折腾再折腾回去也太打击人了。又琢磨道:吴国才三千里?也不大么?天雷山脉就不止三千里,看来越国不是大陆最小的国家。

    他不知道的是,吴国纵三千里,横不知道有多长,是世界上海岸线最长的国家。因为国家太长,管理极为混乱,各方势力林立,内战不休,更像是诸侯国。而特殊的地理位置又决定了别的国家对他不感兴趣,事实上是没有能力感兴趣。北方三千里有一道山脉,这道山脉是大陆上第二处凶地。名字叫死亡山脉。第一处凶地是妖兽森林,纵横数十万里,各种妖兽无数,人入其内会受到限制,妖兽可增长实力。第二处凶地就是死亡山脉,不知道有多长,反正是寸草不生,不修到元婴实力最好别轻易登山,否则很有可能死在上面。

    许寒问道:“你们是吴国人?”

    三名白衣人齐摇头,中间那人试探道:“阁下可否把大蛇让给我们,我兄弟辛苦十几年,总不能白费心血一无所得。”

    刚才称呼道友,现在称呼阁下,地位提升的很快。许寒用眼睛瞪出一副纯真表情,一本正经说道:“大蛇不是我的,你们想要它,可以跟它商量,我做不了主。”

    中间那人面露喜sè说道:“多谢成全,请阁下放心,若是打斗时对贵船有所毁坏,必以十倍财物赔偿。”

    许寒眼睛瞪的更大,以一副恶心死人的表情看着白衣人惊呼道:“什么?还要打架?不成不成,我这船贵的很,刚造好没多久,还新鲜着呢。”

    用五仙木造的船当然昂贵,许寒以阵法改掉其特征外观,使其显得富丽华贵,所以会引来贪官强盗的觊觎,也所以三名白衣人没能发现大船是用制造飞咫的材料建造,只以为许寒在戏弄他们,因此沉下脸面说道:“你敢戏耍我们?”

    许寒挠挠头:“你们仨是元婴中阶修为吧,我不想打架。”转过身朝大蛇咕哝道:“你说你,好歹长这么大个,也是个狠角sè,怎么碰到元婴中阶修士就不成了?在宁湖被三个中阶修士逼跑,现在又被三个中阶修士追杀,跟你说,当初可是有一十七名顶阶修士联手追杀我都没成功,反被我敲掉几个……你这内伤还没好吧?吃吧,凑合补一下。”丢出几颗灵气丹给它,再转回身面对三名白衣人说道:“就这么着吧。”

    大蛇被许寒说的怒气上升,血红眼睛盯着他看,大有一口吞下的意思,没料到才生气,许寒又给他丹药吃,歪脑袋权衡一下,治伤要紧,一口吞下灵气丹。

    拿灵气丹喂蛇?三人面sè急变,不由对许寒高看一眼,可是让他们放弃蛟jīng又心有不甘,互相使个眼sè打算拼一下试试。

    甲板上,许寒空着手仰脖子向上看,好象在等三人决定。中间那名白衣人抢先发动,左右二人跟上,三人行动神速配合巧妙,三柄剑刺出三团光球,全刺到许寒身上。

    只听两声惊呼,船舱中冲出宋云翳成喜儿二人,掠到许寒身边查看他受伤没有。与二女惊呼声同时响起的是叮叮叮三团厚密撞击声,剑速太快,撞击声连在一起只发出一个声音。

    三人全力攻击被冰晶挡住,许寒毫发无伤,纵身后退拦住二女,带她们退往船舱附近。这时船舱中又走出张天放三人,边走边兴奋道:“看,打起来了吧,我猜对了。”方渐没理他,扯出火蛇鞭刷地抽向空中三人。

    三名白衣人一刺无功,心中吃惊不已,这家伙到底什么修为?又见对方有帮手到来,不需通气,同时返身回飞。

    可惜动作再快也快不过冰晶。刚转过身体。面前出现老大一面冰墙。三人多年同门。心有灵犀,不须言语提醒,三剑径刺向冰墙上同一点,聚三人之力刺穿冰墙。三人是右手拿剑。法剑刺穿冰墙即撤手收剑,而左手齐拍向冰墙刺破那一点,整个动作连贯而成,只听喀嚓声响。坚固冰墙被拍出一个大窟窿。三人久历杀阵,战斗经验丰富,左手掌拍碎冰墙,二人稍微后撤半步,一人随掌势钻过窟窿,随后另两人紧跟其后穿过窟窿。

    整个过程眨眼间完成,从三人转身开始,冰墙出现,接着剑刺掌拍,陆续穿过冰墙。所有动作完美连接,好象练习无数遍一样显得游刃有余。甲板上众人看的目瞪口呆。太牛了!三人的反应、决断、及最重要的配合均完美无比,简直比一个人做的还利索。

    许寒原本可以再竖冰墙留下他们,心中稍一犹豫错过时机,三名白衣人嗖地飞远,变成黑点跑掉。张天放张着嘴巴看向三人离去方向,发呆好一会儿才说话:“这就是元婴中阶修士的实力?我怎么感觉比傲天还厉害?”傲天是沙漠那边圣国都城圣都的副都主,修为深不可测,据说是元婴高阶境界,实际修为无人知晓,张天放和他打了两次,都是乒乓砍两下就跑,傲天根本没出全力。

    许寒叹道:“这三个人厉害!修为不凡,遇事果决,心意相同,配合对敌如虎添翼,比清门天地人三才剑阵那三个混蛋强太多太多。”说着话去看蛟jīng,心道:“能从他们仨手上逃掉,也算有点儿本事。“

    方渐说道:“观三人行动进退有序,没有一点儿多余动作,应该是久经阵仗,打架经验丰富,这样的人才恐怖,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修士。”

    三名白衣人来时,许寒走的快,抢先出去对敌,张天放等人落后一步,他大咧咧的根本不拿元婴中阶修士当盘菜,拽着大家躲在舱中看热闹,没想到看出来三个高手,跟许寒说道:“你和他们打架也不问问来历?”

    “问了,他们不是吴国人,别的不知道。”许寒嘿嘿笑道。

    张天放没好气嘟囔句:“废话。”跟着说道:“该弄张地图看看,好好的又跑出个吴国,搞这么多国家干嘛?”

    吴国的地形像一把长长的弯刀,刀背是死亡山脉,刀刃是海岸线,呈一个圆弧贴在大陆东南角。除去无边海洋不说,只有刀尖和刀柄上下两个路口可以与外界连接,能够zì yóu出入。

    许寒笑道:“不要拿你的无知衡量世界的广博,你不知道的东西多去了,走,叔叔带你去吴国转转,让你长长见识,北面三千里处可是有号称两大凶地之一的死亡山脉,怎么也得看几眼。”其实他同样不了解吴国。

    方渐闻言一努嘴,意思是大蛇怎么办?对啊,这家伙怎么办?修养一个多月也没养好内伤,脑中内丹受损,光补灵气没用,要完全靠自身修复。虽然不影响行动,但是修为降低,被高手盯上必死无疑。许寒思考下说道:“反正都是没事做,等他几天。”

    于是海船在此处停下,许寒拿出大堆灵药给大蛇吃,帮它巩固内丹,七天后,大蛇内丹修复完整,坚固硕大更胜从前,连带着实力得到提升。蛟jīng很感激许寒,这年头能碰见个傻子一样的好人,简直是人间奇闻骇人听闻,是传奇是神迹,总之肯定不是正常人该做的事。正常人看见受伤妖兽,即使心善不杀,也不会帮它出头;退一步讲,即使帮妖兽出头,也不会用昂贵灵药帮它疗伤,可这些事许寒都做了,蛟jīng便暗存侥幸的感激感激再感激,然后潇洒作别,一骨碌钻进大海跑的无影无踪。

    这几天丫头们很忙碌,她们在吵架,吵着给大船起名字,张天放很踊跃的参与其中,但是所提名字统统不予采纳。大蛇走后,丫头们来找许寒商议,说是经过三十四名结丹女修士共同商议决定,命名大船为巾帼号。

    许寒直接否掉:“怎么不叫丫头号?船还分公母?”

    丫头们又说出另一个名字,雪山号。张天放大叫道:“一群白痴,雪山航行海上,化的毛干爪净,不是找倒霉么?”许寒赞同张天放的意见,心道:“幸亏宋云翳成喜儿没参与进去。否则也变白痴了。”

    张天放的叫喊让丫头们很气愤。在胖揍他一顿后不屈不挠继续提名字。接下来的名字可jīng彩多了,什么柔月、倚梦应有尽有,极尽梦幻浪漫之意,许寒听的头晕。命令她们闭嘴,行使手中大权强行命名大船的名字为五号,因为船是用五仙木建造,应该叫五仙号。简称五号。

    丫头们当然不会同意如此粗鄙的称号,进行强烈斗争抗议,但是抗议无效,最后只得投降认命,于是许寒驾着崭新的五号驶向吴国海岸。选个无人处停靠,众人下船,许寒收起大船,带大家朝人类气息浓密处前进。

    往西三十里处聚集着十几万人,隐含杀机无限,是打仗还是在演兵?许寒带人向那面靠拢。几息间来到附近。看见前方十里地纠集着十几万大军在打仗,战线横着排开。两帮人杀的热闹。这让他有点儿想不通,三千里的国土至于打的这么惨烈么?

    双方军队穿着重铠,一方是黑sè铠甲,约五万人;另一方是青sè铠甲,约八万人,或执厚重大刀,或执单柄长锤,勇猛拼杀一处。兵器撞击声,劈砍铠甲声,叮叮当当好象许多铁匠在打铁。黑sè铠甲队伍虽然人少,但从场面上看丝毫不落下风。

    许寒瞧着希奇,从没见过这样打仗的,进攻靠大刀大锤,防护靠铠甲,全是实打实的接触碰撞。大刀虽然锋利,大锤虽然威猛,但重铠更加结实,尤其要害处关节处统统加厚,连帽盔前面的面罩都是铁的,只露出两只眼睛。他看的清楚,一人抡起大刀劈到对方身上,刃口深达一分,对方咋的没咋的,cāo起大锤反手砸来,可见铠甲有多厚。

    张天放感慨道:“佩服佩服,两群乌龟对着砍,看谁壳更硬。”方渐也很吃惊:“一身铠甲连兵器加一起少说三百斤,这些人力气真大。”步兵穿重铠,体力差的连舞刀都成问题,可眼前十几万人很是强劲,闪展腾挪轻松异常。

    看来双方将领都很在意士兵生命,否则不会以重铠武装队伍。万多套重铠,那可都是钱啊。因为穿的厚实,大多士兵并不是直接被砍死或砸死,而是生生被震死。头盔结实,人的脑袋却没那么结实,一锤下去,只要正中目标,七窍流血是常事。

    杀场上烟尘四起,烟尘下掩着无数具失去生命的身体,在烟尘中,双方军队在僵持。

    许寒长叹一声,他去哪,哪里就混乱,整个儿一煞神,连坐船出海都能打上两架。看着双方士兵互相收割生命,心里有些不忍。战场上的惨厉如非亲见,根本难以想象。他想制止双方战争,可是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愿意打就打吧,两方面大势力的争斗必然以流血为代价,只要没决出胜负,战斗就永不会停止。更何况他又如何制止?说两句话劝大家?问题是谁会听?这些连命都不要的杀神会听你的罗嗦?

    犹豫会儿,战场上又死去数百人。不空口喧佛号:“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许寒马上给自己找了个借口,他决定制止这场战争。哪怕士兵们明天还打明天就死去,能让他们多活一天也是好的,活着就有希望就有未来,如果死了,连虚无都是别人的。

    让丫头们停在原地,自己穿上一身伏神铠甲冲进战场,他要杀死领兵将领,逼双方退兵。

    战场正中有一个大战团,数十员猛将在战团内拼命,拼的最凶的是两个高大汉子,二人没穿铠甲,赤着上身,一人抡根儿粗大铁棒,一人拿对儿巨大铁锤,叮叮当当砸个热闹。许寒也不废话,从兵丁中间穿过进到战团里,然后公平的一人给一巴掌,俩猛将死掉。

    主将战死,身边护卫及手下将领疯子一样奔许寒而来。(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三章 议论

    许寒冷冷的看着这些人,一队人马走到现在。压抑的矛盾已经足够多了,趁着这个机会,这些人也是想要完全的爆发出来。然而如果要是换成另外一个xìng格稍微软弱,或者是普通炼气二重修者水平的人,可能在他们如此的威慑之下,也就帮他们把这件事情给遮掩过去了,让他们可以毫发无损的离开。但是,在许寒面前,这种事情可能吗?看着马飞和林若宇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身,许寒好象感受不到气氛之中的压力一样,依旧往嘴里丢了两块肉干。,

    这才迎着那几人期盼的眼神说道:“我刚才说了,别打扰小爷的食yù,即便你们这四个家伙这么不识好歹,还准备要围殴于我的话,那说不得我只好让兄弟们给你们长长记xìng。”话音刚落,他便不动声sè的横移几步脱出了众人的包围圈中心,道:“这几个前来惹事的家伙,大家看着怎么处理了。”说完他也不管这些人要闹出什么场面,便自顾自的走到旁边找了个地方坐下,继续喂养自己还没吃饱的肚子。对于他来说,这种低阶修者的纷争,根本没有让他出手的兴趣。

    除非是那几个家伙毫无眼力触及了他的底线,否则,许寒甚至都懒得去与他们对话。所以对于眼前的情况,他只需要保证自己身边看得过去的人不受委屈,那就已经足够了。

    这并不是许寒太过软弱不去计较,而是他感觉灵狐说得对,在平rì里真没必要和这样的人一般见识,若真是要不耐烦某些人,那就直接灭杀了便是。许寒现在出手就会死人,所以一般时候。他倒是真不想随便暴露自己。不过。他没有动手的意思。但是马飞他们却是大相径庭。

    在许寒退下之后,这些早就想找人出气的护卫们,瞬间就一窝蜂的冲去了,似乎谁少打他们一下。都会被众人鄙视一样,许寒倒没有同情他们的意思,毕竟这些挨打之人也是罪有应得。

    许寒看到众人义愤填膺的样子,心中也了然了。看样子这李贺王田还真是不得人心啊,这次王四的手下,也是借了自己的出头来出口恶气。许寒想至此处,也就不再多说言语,默默的退到一边。没过多久,众人就已经将那惹事的几人给打得不知东西南北。哪怕他们休息个几天,也不容易缓过劲来。

    王四手下这些长年行镖之人,下手十分有分寸,即不会致人死命,又都出了心中的一口恶气。幸好这几人是识时务的,看到这样的形势也没敢反抗。否则这一痛殴打说不定会更加严重。可就算众人出手不重,等众人各自散开之后,那几人还是躺在地痛苦呻吟了,也没有半分自己爬起来的力气了。

    见此情况,马飞等人才找出人来去通知李贺和王田手下的人过来将他们抬走。李贺王田那几个新来的手下,明显知道在这边地界里到底出了事情,所以他们过来抬人的时候倒没有发生什么口舌之争。可是当他们走的远里,却有人遥遥转过头来骂了一声:“这是谁下的毒手,竟然敢把我们的人打成这样,看晚本大爷不打死他们那群王八蛋。”

    此人这么一说,马就有几个好事的家伙想要追去给他们好看,不过在马飞等人的呵斥下,最终还是不了了之。幸亏李贺和王田手下的人吃了亏倒也知道避风头,所以这件事情虽然出现了局部的喧闹,但最终还是没有闹到林若谷那里去,所以晌午的这件事情到了最后也并没有闹大。

    因为发生了这么一件插曲,到下午继续赶路的时候,这双方众人各自都对对方的人怒目相视,而且一个个好象都在摩拳擦掌,只等晚林若谷等人休息了,他们在暗地里私下解决。正好到了晚,镖队在一座叫做清河县的大城里休息,所以吃过晚饭之后,下面的这些临时雇佣人马便都各自收拾了起来,以准备晚好好干一架。

    其实越是普通的修者就越是不会有退却的意思,哪怕知道对方的人多势众,王四这边的人也丝毫没有露出任何害怕的情绪,相反个个还一脸无谓,想要给对方一些苦头尝尝。

    在神州大陆波澜壮阔的历史中,底层之人只需数百人,就有人敢站立山头,独自为王,而一般位高权重的官员或者大人物,却大部分等什么都筹备完全,有必胜的把握之后才会行动。当然这并不是谁怕死或者谁比谁更珍惜自己xìng命的问题,而是相比较而言,底层的人就会显比较无谓、热血。

    在许寒的眼里,马飞等人无疑就属于这一类不会动脑子的鲁莽之人。可偏偏许寒又不想让他真吃到什么亏,因此在众人各自武装自己的时候,他就也只好随大流将自己收拾了一下,然后在马飞的极力邀请下,跟着他和林若宇一起出了驿站,然后与三十来人汇聚到一起,气势汹汹来到事先约定的地方。

    晌午的两方争斗,明显激起了李贺和王田那些隐藏的火气,这一点从许寒等人到来之后,对面的人看起来早已经等候多时的情况,便可看出一斑。而眼看着马飞等人进了场地,对面一个四十出头,有着炼气二重修者修为的人立即抬起头喝道:“马飞,今天是跟昨天一样,咱们各自出几个人斗几场,还是大家全都合在一起,各凭道法和本事战斗?。”

    这人说的意思,是大家像前rì那番,各自派出几个人进行几轮的你争我斗,第二就是双方不管人数一拥而来场大混战。

    这虽然是两个很简单的选择,但是当他把这话给先一步说了出来的时候,其意思就已经隐约指向了后者。毕竟从场面看,许寒这边虽然来了足有三十多人,可对方的人数却起码有五十之多,这真要混战起来哪边比较吃亏,任是谁都能看得出来。许寒本以为马飞在一冲动之下,为了面子问题而选择后者。但很显然马飞并不是没脑子。

    所以在对方如此问了一声后。他马就讽刺的反驳笑道:“怎么啊?难道林步羽你怕单打独斗会像以前一样输的很惨。所以这次就准备依靠人海战术来个车轮战来。如果你们在单打独斗这方面真不如我们的话,那我们也可以让你们一马。”

    “别什么说不得了,就单打独斗。”马飞显然是想把这个中年人激怒,可偏偏对方没意识到这是马飞给他下的套。所以他话还没能说完,对面那个叫林步羽的家伙就立即一挥手,替马飞做出了选择。只不过在选择完这个之后,见身后的同伴心里都有些害怕。他转而就再度大喊道:“且慢,眼下虽然我们选择了这个单打独斗,但是我还有一个要求,不知道马飞你敢不敢答应下来。”

    马飞呆了一下,却也并不会随意答应,他只是讽刺道:“真是赖驴磨屎尿多林步羽,你要是怕了呢,那么就直说,只要你承认你们那边的人不如我们,那说不得我们这些胸怀宽广的人。也就当你们是个屁全都给放了。甚至包括先前你们在我们这边嚣张的事情,咱们也可以一笔勾销。怎么样?。”说完,他还朝身后喊了句:“大伙,你们说是不是啊。”

    这样的腔调和语气,当然惹来他身后的一片应和哄笑之声。再看林步羽那边,则是个个脸sè不豫,眼神闪烁的盯着林步羽,好像都在埋怨他怎地就震不住他们,让马飞占了嘴头的便宜。

    看到这种出人意料的情况,林步羽情知如果不找回脸面,恐怕于自己的威望有损,所以他大喝一声,骂道:“去你,就你们那边几个炼气二重高手都没有三个,本大爷会怕了你们不成。本大爷方才所说的要求,只是想指定你们那边的一个人出场,马飞你是不是怕你们那边的人道法差,所以就不敢答应啊。”

    马飞一听对方是这要求,不禁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但是嘴却是半分不让的说道:“真是一个杀才,还能指派对方的人出场。本大爷听说你们那边还有一个炼气二重修者,那是不是本大爷也可以指定他作为你们那边十个人的一个啊。林步羽啊林步羽,你不是少了根指头吗,怎么好像连脑袋也少一块啊。”

    林步羽现在倒是没有认清情况,他还以为局面会在自己的控制之中,所以脸sè也是显得很平静,对于刚才马飞的话,也是丝毫不在意。

    往西三十里处聚集着十几万人,隐含杀机无限,是打仗还是在演兵?许寒带人向那面靠拢。几息间来到附近,看见前方十里地纠集着十几万大军在打仗,战线横着排开,两帮人杀的热闹。这让他有点儿想不通,三千里的国土至于打的这么惨烈么?

    双方军队穿着重铠,一方是黑sè铠甲,约五万人;另一方是青sè铠甲,约八万人,或执厚重大刀,或执单柄长锤,勇猛拼杀一处。兵器撞击声,劈砍铠甲声,叮叮当当好象许多铁匠在打铁。黑sè铠甲队伍虽然人少,但从场面上看丝毫不落下风。

    许寒瞧着希奇,从没见过这样打仗的,进攻靠大刀大锤,防护靠铠甲,全是实打实的接触碰撞。大刀虽然锋利,大锤虽然威猛,但重铠更加结实,尤其要害处关节处统统加厚,连帽盔前面的面罩都是铁的,只露出两只眼睛。他看的清楚,一人抡起大刀劈到对方身上,刃口深达一分,对方咋的没咋的,cāo起大锤反手砸来,可见铠甲有多厚。

    张天放感慨道:“佩服佩服,两群乌龟对着砍,看谁壳更硬。”方渐也很吃惊:“一身铠甲连兵器加一起少说三百斤,这些人力气真大。”步兵穿重铠,体力差的连舞刀都成问题,可眼前十几万人很是强劲,闪展腾挪轻松异常。

    看来双方将领都很在意士兵生命,否则不会以重铠武装队伍。万多套重铠,那可都是钱啊。因为穿的厚实,大多士兵并不是直接被砍死或砸死,而是生生被震死。头盔结实,人的脑袋却没那么结实,一锤下去,只要正中目标。七窍流血是常事。

    杀场上烟尘四起。烟尘下掩着无数具失去生命的身体。在烟尘中,双方军队在僵持。

    许寒长叹一声,他去哪,哪里就混乱。整个儿一煞神,连坐船出海都能打上两架。看着双方士兵互相收割生命,心里有些不忍。战场上的惨厉如非亲见,根本难以想象。他想制止双方战争。可是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愿意打就打吧,两方面大势力的争斗必然以流血为代价,只要没决出胜负,战斗就永不会停止。更何况他又如何制止?说两句话劝大家?问题是谁会听?这些连命都不要的杀神会听你的罗嗦?

    犹豫会儿,战场上又死去数百人。不空口喧佛号:“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许寒马上给自己找了个借口,他决定制止这场战争。哪怕士兵们明天还打明天就死去,能让他们多活一天也是好的,活着就有希望就有未来。如果死了,连虚无都是别人的。

    让丫头们停在原地。自己穿上一身伏神铠甲冲进战场,他要杀死领兵将领,逼双方退兵。

    战场正中有一个大战团,数十员猛将在战团内拼命,拼的最凶的是两个高大汉子,二人没穿铠甲,赤着上身,一人抡根儿粗大铁棒,一人拿对儿巨大铁锤,叮叮当当砸个热闹。许寒也不废话,从兵丁中间穿过进到战团里,然后公平的一人给一巴掌,俩猛将死掉。

    主将战死,身边护卫及手下将领疯子一样奔许寒而来。

    许寒慈悲眼神扫过众人,暴喝声:“都给我停下!你们老大已经死了!”疯狂的护卫们置若罔闻,脚下不停,高举手中刀,不要命猛冲过来。

    许寒看着他们悍不畏死的模样,轻声道:“既然你们想死,我成全你们。”双掌似蝴蝶穿花,在人群中翩翩走一遭,然后就听到咣铛声不绝于耳,两名将军的护卫队及手下将领大部分在同一时刻死去。那双轻轻手掌比大锤还要厉害,拍碎重铠,也拍去他们xìng命。

    而后展开背后翼翅,带身体飞起十米高,怒喝声:“还不速速退去。”这一次喊话有了效果,双方士兵先是愕然,有人低呼道:“修真者!”

    主将被杀,战场上有修真者出现,所有士兵都知道此战无胜算,杀志渐消,各自后退,退到一里外结阵以待,双方士兵居然停住不走了。

    难道还想打?许寒有些生气,这些人怎么不知道好赖?再次暴喝:“还不走?等死呢?”

    声音很大,气势惊人,但是双方士兵不为所动,队伍中各有一只响箭升空,炸出团黑sè浓烟,久久不散,而响箭炸裂那声巨响已经传出远远。

    哟嗬,叫帮手?许寒大感兴趣向两面张望,来的应该是修真者,不知道实力如何。

    空中黑烟还没散,已经有修真者到来。双方各飞来三人,成品字型停在各自军队上空,下放便有人汇报详细情况,而后便见六人十二道眼光齐看向许寒。

    许寒神识扫过,都是修士,结丹高阶修为,比自己低两个境界。于是放下心来,冲两个方向分别问话:“你们来干嘛?”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六人如同一个人一样瞬间招出法剑,六个人六柄剑同时发动,目标是许寒。

    许寒吓一跳,速度好快!六人抬剑便刺,剑尖已及身体。更让他吃惊的是这些人明明分属两个阵营,却携手对付自己,前三剑后三剑将自己包住。太诡异了,没通过气没对过暗号没使过眼sè,怎么就能相互信任巧妙配合联手起来杀我?

    情况危急来不及多想,招出伏神剑,身体溜溜打转,舞动伏神剑格挡敌剑。,连续六声嗤嗤声响过,六柄法剑齐断,六人闪身后退,抛掉手中断剑伸手一探,掌中又出现一柄新法剑,剑尖直指许寒。

    许寒瞧的心惊,他们怎么就能配合到如此地步?要说以前没练习过,打死他也不信!搞不好师出同门,根本就是一起的。

    事实是他猜错了,这六人分属两个修真门派,是夙敌,以前绝对没配合过。而刚才也同样没有配合,要说配合,只是三人之间的配合。之所以看起来像是配合无间,是因为他们有同样的对敌经验和果决心态。

    辩明敌我身份要全力攻之。要在第一时间动手。受挫时要马上退却。保存实力寻找下一次攻击机会,身上一定要有备用武器,这些都是经过无数次实战总结出来的经验。

    他们六人是从死人堆里打出来的修士,打起架来绝对没有花招。全是实打实要人命的攻击,只是凑巧在同一时间发动进攻,导致看起来如同久经训练一样。

    许寒在他们身上看到了白天在海上遇到那三名白衣元婴修士的影子,不动手则已。一动手势若雷霆,手中伏神剑一抬,冷着声音说道:“我需要一个解释。”也不管那六名修士有没有听明白,左手屈指点数,一,二,三。

    他没有出声,弯曲手指计数,六名修士却没有看他手指,都盯着眼睛和执剑右手看。待三根手指全屈下后。许寒扬剑直刺,而同一时间。六名修士好象得到命令一样齐发动攻击刺向他。

    许寒自信一剑刺出可杀一人,但还有其余五柄剑对着自己脖子刺来,心下一叹,这些家伙对战经验太丰富,自己修为虽高,剑速虽快,却不敢保证杀死一人后还能连破其余五剑,只得改攻为守,借伏神剑的锋利再斩断六人法剑。

    六人还是老样子,一触即退,丢掉断剑又拿出新的法剑,退到几十米以外站成圆形围着他。看着六人整齐划一的动作,许寒深度怀疑他们肯定师出同门,不但同时进退,站位准确,更准确的是有二人在同一时间shè出传音符。

    传音符一闪即逝,许寒黯然叹息,又找帮手?打不过就叫人不是个好习惯!他心里给六人下评语,手下剑势再起,凌厉杀气刺向距离他最近的一名修士。

    双方六名修士见机极快,做决断更快,在两张传音符shè出之时,六人身影再动,如鬼魅般退后十里,许寒的凶狠刺杀竟是刺空了!气得他暗骂:“一次巧合,两次巧合,这帮家伙得打多少架才能做到如此默契?”

    顾及到丫头们的安危,许寒无心和他们缠斗,纵身回到张天放身边,低声道:“走。”四十名结丹高手同时升空,朝东飞去。

    他们刚消失,六名修士叫的援兵到了,又是各自三人,元婴初阶修为。六个人几乎同一时间出现,一出现就用敌对仇视的眼神互相盯看对方,都招出法剑,等着寻个好机会冲过去杀人。两名发出传音符将他们叫来的修士忙冲过去低声解释,几句话简单说明情况,六人同时升空散开,根本不需要言语提醒,摆成两个三角锥攻击阵型朝东追去。

    但是几句话的时间已经足够许寒带着大家跑掉。四十人东飞一会儿,转方向南飞,随便找个地方落下,然后设立结界和禁制,封住众人气息,剩下的事就是发呆,抽空琢磨下今天碰见的两拨人。

    吴国的修士比较有意思,三人成组,统一修为统一行动,法器同是法剑,攻击方式简单直接,没有花哨,下手狠辣,出手即不容情,全力攻击。如果对手实力强大,当机立断马上撤退,不做任何多余尝试。

    这样的修士相当可怕,许寒下意识的不想和他们接触。同时也有些好奇吴国是个什么样的国家,能让潜心修行的修真者变成修罗屠夫。

    众人在此地休息一夜,第二天天光大亮出发东进,许寒在头前探路。他带大家来吴国原本只是单纯走到这里,想着反正距离不远就顺便看看,没料到会碰上打仗,也没料到会和修真者发生矛盾。想到这,他不得不佩服自己,奇了怪了,纳了闷了,为什么我走到哪儿,哪里就有我的敌人出现。连踏上一个以前从没听说过的国家土地,都会马上得罪两帮人,难道我是天煞孤星转世?点数曾经走过的地方,除去十万大山,当真是无处不敌人,对头满地走。

    许寒边走边胡思乱想,半天后前方出现座高高城市。真的很高,城墙少说有二十几米,全由厚重大石砌成,给人第一印象就是结实,看上去高大巍峨坚不可破。

    他以前没见过这样的城市,当初宋国与蛮族战争不断,也从没有出现过如此雄壮的边境关隘。当下产生进城一游的兴致。

    等他们走到距离城市还有五里路的时候被人拦住。一队士兵约二百人。分成三个纵列布成个简易攻击阵横在前路,头前将官高声道:“请远路返回!”

    不问你是谁,不问从哪里来,不问要去哪儿。直接告诉你此路不通!将官高举右手,虎视眈眈盯看众人,若发现不轨行为,右手立即放手。跟着而来的将是六十只弓八十只弩shè出的箭雨。

    许寒眉头一皱,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是找瓢凉水喝,看看是不是真的会塞住牙缝。老话说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他认为自己目前足够倒霉,可以验证下老话是否准确。

    众人距离士兵有六十米远,在弓箭覆盖范围之内。成喜儿看眼宋云翳,轻轻点头示意下,而后缓走两步,走到队伍最前面站住脆声问话:“这位将军为何挡住前路。不让小女子行走?”

    成喜儿面貌极美,是世人少见的那种美。二百多兵丁的目光马上被吸引,将官也被这等美貌震住,咳嗽声恢复严肃表情,大声道:“上吴封城,禁止通行,尔等若想东往,可乘船绕行。”

    这句话好难懂,上吴封城是什么城?往东走要坐船?

    许寒隔着大老远就发现这帮兵丁的存在,不过他浑不在意。走近了发现二百多人身穿暗紫重铠,想起昨天看到的黑铠和青铠,这应该是第三方势力。想不到小小三千里吴国,各方势力倒是不少,而重铠甲更多,只是总穿这么沉的东西,不累么?

    说起来他倒是有点儿佩服前面那个将官,面对着美貌成喜儿,没有一丝不妥言行,而手下士兵也无不良言语冒犯,这极是难得。当兵是来拼命的,说几句调笑女人的话很正常,生死之间逗个嘴图个乐子,若有机会占占便宜当是最好。可是眼前二百多人,除去用眼睛火辣盯看以外,俱纹丝不动,手中弓弩时刻对准众人。

    许寒冷冷的看着这些人,一队人马走到现在。压抑的矛盾已经足够多了,趁着这个机会,这些人也是想要完全的爆发出来。然而如果要是换成另外一个xìng格稍微软弱,或者是普通炼气二重修者水平的人,可能在他们如此的威慑之下,也就帮他们把这件事情给遮掩过去了,让他们可以毫发无损的离开。但是,在许寒面前,这种事情可能吗?看着马飞和林若宇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身,许寒好象感受不到气氛之中的压力一样,依旧往嘴里丢了两块肉干。

    这才迎着那几人期盼的眼神说道:“我刚才说了,别打扰小爷的食yù,即便你们这四个家伙这么不识好歹,还准备要围殴于我的话,那说不得我只好让兄弟们给你们长长记xìng。”话音刚落,他便不动声sè的横移几步脱出了众人的包围圈中心,道:“这几个前来惹事的家伙,大家看着怎么处理了。”说完他也不管这些人要闹出什么场面,便自顾自的走到旁边找了个地方坐下,继续喂养自己还没吃饱的肚子。对于他来说,这种低阶修者的纷争,根本没有让他出手的兴趣。

    除非是那几个家伙毫无眼力触及了他的底线,否则,许寒甚至都懒得去与他们对话。所以对于眼前的情况,他只需要保证自己身边看得过去的人不受委屈,那就已经足够了。

    这并不是许寒太过软弱不去计较,而是他感觉灵狐说得对,在平rì里真没必要和这样的人一般见识,若真是要不耐烦某些人,那就直接灭杀了便是。许寒现在出手就会死人,所以一般时候,他倒是真不想随便暴露自己。不过,他没有动手的意思,但是马飞他们却是大相径庭。

    在许寒退下之后,这些早就想找人出气的护卫们,瞬间就一窝蜂的冲去了,似乎谁少打他们一下,都会被众人鄙视一样,许寒倒没有同情他们的意思,毕竟这些挨打之人也是罪有应得。

    许寒看到众人义愤填膺的样子,心中也了然了,看样子这李贺王田还真是不得人心啊,这次王四的手下,也是借了自己的出头来出口恶气。许寒想至此处,也就不再多说言语。默默的退到一边。没过多久。众人就已经将那惹事的几人给打得不知东西南北。哪怕他们休息个几天。也不容易缓过劲来。

    王四手下这些长年行镖之人,下手十分有分寸,即不会致人死命,又都出了心中的一口恶气。幸好这几人是识时务的,看到这样的形势也没敢反抗,否则这一痛殴打说不定会更加严重。可就算众人出手不重,等众人各自散开之后。那几人还是躺在地痛苦呻吟了,也没有半分自己爬起来的力气了。

    见此情况,马飞等人才找出人来去通知李贺和王田手下的人过来将他们抬走。李贺王田那几个新来的手下,明显知道在这边地界里到底出了事情,所以他们过来抬人的时候倒没有发生什么口舌之争。可是当他们走的远里,却有人遥遥转过头来骂了一声:“这是谁下的毒手,竟然敢把我们的人打成这样,看晚本大爷不打死他们那群王八蛋。”

    此人这么一说,马就有几个好事的家伙想要追去给他们好看,不过在马飞等人的呵斥下。最终还是不了了之。幸亏李贺和王田手下的人吃了亏倒也知道避风头,所以这件事情虽然出现了局部的喧闹。但最终还是没有闹到林若谷那里去,所以晌午的这件事情到了最后也并没有闹大。

    因为发生了这么一件插曲,到下午继续赶路的时候,这双方众人各自都对对方的人怒目相视,而且一个个好象都在摩拳擦掌,只等晚林若谷等人休息了,他们在暗地里私下解决。正好到了晚,镖队在一座叫做清河县的大城里休息,所以吃过晚饭之后,下面的这些临时雇佣人马便都各自收拾了起来,以准备晚好好干一架。

    其实越是普通的修者就越是不会有退却的意思,哪怕知道对方的人多势众,王四这边的人也丝毫没有露出任何害怕的情绪,相反个个还一脸无谓,想要给对方一些苦头尝尝。

    在神州大陆波澜壮阔的历史中,底层之人只需数百人,就有人敢站立山头,独自为王,而一般位高权重的官员或者大人物,却大部分等什么都筹备完全,有必胜的把握之后才会行动。当然这并不是谁怕死或者谁比谁更珍惜自己xìng命的问题,而是相比较而言,底层的人就会显比较无谓、热血。

    在许寒的眼里,马飞等人无疑就属于这一类不会动脑子的鲁莽之人。可偏偏许寒又不想让他真吃到什么亏,因此在众人各自武装自己的时候,他就也只好随大流将自己收拾了一下,然后在马飞的极力邀请下,跟着他和林若宇一起出了驿站,然后与三十来人汇聚到一起,气势汹汹来到事先约定的地方。

    晌午的两方争斗,明显激起了李贺和王田那些隐藏的火气,这一点从许寒等人到来之后,对面的人看起来早已经等候多时的情况,便可看出一斑。而眼看着马飞等人进了场地,对面一个四十出头,有着炼气二重修者修为的人立即抬起头喝道:“马飞,今天是跟昨天一样,咱们各自出几个人斗几场,还是大家全都合在一起,各凭道法和本事战斗?。”

    这人说的意思,是大家像前rì那番,各自派出几个人进行几轮的你争我斗,第二就是双方不管人数一拥而来场大混战。

    这虽然是两个很简单的选择,但是当他把这话给先一步说了出来的时候,其意思就已经隐约指向了后者。毕竟从场面看,许寒这边虽然来了足有三十多人,可对方的人数却起码有五十之多,这真要混战起来哪边比较吃亏,任是谁都能看得出来。许寒本以为马飞在一冲动之下,为了面子问题而选择后者,但很显然马飞并不是没脑子。

    所以在对方如此问了一声后,他马就讽刺的反驳笑道:“怎么啊?难道林步羽你怕单打独斗会像以前一样输的很惨,所以这次就准备依靠人海战术来个车轮战来。如果你们在单打独斗这方面真不如我们的话,那我们也可以让你们一马。”

    “别什么说不得了,就单打独斗。”马飞显然是想把这个中年人激怒,可偏偏对方没意识到这是马飞给他下的套,所以他话还没能说完,对面那个叫林步羽的家伙就立即一挥手,替马飞做出了选择。只不过在选择完这个之后。见身后的同伴心里都有些害怕。他转而就再度大喊道:“且慢。眼下虽然我们选择了这个单打独斗,但是我还有一个要求,不知道马飞你敢不敢答应下来。”

    马飞呆了一下,却也并不会随意答应。他只是讽刺道:“真是赖驴磨屎尿多林步羽,你要是怕了呢,那么就直说,只要你承认你们那边的人不如我们。那说不得我们这些胸怀宽广的人,也就当你们是个屁全都给放了。甚至包括先前你们在我们这边嚣张的事情,咱们也可以一笔勾销,怎么样?。”说完,他还朝身后喊了句:“大伙,你们说是不是啊。”

    这样的腔调和语气,当然惹来他身后的一片应和哄笑之声。再看林步羽那边,则是个个脸sè不豫,眼神闪烁的盯着林步羽,好像都在埋怨他怎地就震不住他们。让马飞占了嘴头的便宜。

    看到这种出人意料的情况,林步羽情知如果不找回脸面。恐怕于自己的威望有损,所以他大喝一声,骂道:“去你,就你们那边几个炼气二重高手都没有三个,本大爷会怕了你们不成。本大爷方才所说的要求,只是想指定你们那边的一个人出场,马飞你是不是怕你们那边的人道法差,所以就不敢答应啊。”

    马飞一听对方是这要求,不禁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但是嘴却是半分不让的说道:“真是一个杀才,还能指派对方的人出场。本大爷听说你们那边还有一个炼气二重修者,那是不是本大爷也可以指定他作为你们那边十个人的一个啊。林步羽啊林步羽,你不是少了根指头吗,怎么好像连脑袋也少一块啊。”

    林步羽现在倒是没有认清情况,他还以为局面会在自己的控制之中,所以脸sè也是显得很平静,对于刚才马飞的话,也是丝毫不在意。

    “哦……”江武艺也听不懂,不过看某人老神在在的样子,她也不便表示怀疑,只好道,“你们聊完没有,要不我们就出发吧。”

    “好。”许寒心道,辣椒呀辣椒,我们可不是骂你,要不是草泥马一搅和,说不定就露馅了,偷||情果然是又惊险又紧张呀。

    “那就走吧。”许寒带着俩丫头出门,一出来,就扔给她们每人一个玉柬,“这是进我洞府的禁制牌,有这个随时都可以进出……”

    “哦。”江武艺很小心地把禁制牌收起来,她心里挺开心,既送仙禽又给门钥匙,摆明我就是女主人了。

    黄子萱更是心花怒放,我也有门钥匙,我也是女主人了,以后可以溜到黑子哥睡觉的房间,跟他……。黄子萱满脸通红了。

    其实这个禁制牌也是有权限的,而洞府里也不只一个阵法,许寒当然不会对她们开放所有部位,倒不是不相信她们,而是有些事情让她们知道也没好处……

    出宗之前,许寒先来到了四海堂,根据规定,弟子从外堂转到内堂,必须把外堂的杂役差事给结了。

    去外堂难免会遇上曹慕情那个女人,所以江武艺和黄子萱是不愿意去的,她们就先去宗门口等待,让许寒自己去外堂交差事。

    来到四海堂,那些外堂的师弟师妹们都围了上来……虽然李黑子和他们也没有什么交情,可毕竟大家都曾是外堂人嘛,外堂弟子们早把他当做外堂的jīng神支柱了。

    当许寒走进四海堂,外堂弟子们都看着他胸口缀着的五朵金云,眼热得很。

    “不是说刚进入内堂就是三朵金云嘛,李师兄为何一下是五朵呢?”有人低声询问。

    身边立马有人说道,“你这都不知道?李师兄已经拜当家老祖为师,那是核心弟子中的核心弟子!”

    另一个小修说道,“李师兄是我们云符宗外堂的奇迹,这几朵金云算什么,你们听说过炼气弟子就给安排洞府嘛?还是全宗灵气最充裕的洞府之一!”

    听着别人的议论,许寒心里还是很爽的……他可不是什么讲风度讲涵养喜怒不惊的名师大儒,他就是个流氓。开心就会笑,生气就会怒,被人崇拜当然也沾沾自喜。

    “小人得知!”曹慕情从后殿走出来,就看见某人甩着膀子,一步三摇地走过来……

    来到四海堂,那些外堂的师弟师妹们都围了上来……虽然李黑子和他们也没有什么交情,可毕竟大家都曾是外堂人嘛,外堂弟子们早把他当做外堂的jīng神支柱了。

    当许寒走进四海堂,外堂弟子们都看着他胸口缀着的五朵金云,眼热得很。

    “不是说刚进入内堂就是三朵金云嘛,李师兄为何一下是五朵呢?”有人低声询问。

    身边立马有人说道,“你这都不知道?李师兄已经拜当家老祖为师,那是核心弟子中的核心弟子!”

    另一个小修说道,“李师兄是我们云符宗外堂的奇迹,这几朵金云算什么,你们听说过炼气弟子就给安排洞府嘛?还是全宗灵气最充裕的洞府之一!”

    听着别人的议论,许寒心里还是很爽的……他可不是什么讲风度讲涵养喜怒不惊的名师大儒,他就是个流氓。开心就会笑,生气就会怒,被人崇拜当然也沾沾自喜。

    “小人得知!”曹慕情从后殿走出来,就看见某人甩着膀子,一步三摇地走过来……(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四章 机敏

    听到许寒居然在场,大家自然就将关注的目光投到了他身。甚至哪怕是对方势力的人,也在惊奇这个少年看起来只有二十岁的年纪,竟然可以将修为晋升到堪比炼气二重的层次。要知道,除非是世家大族子弟,否则在无法享受系统培训的情况下,修者的等级基本都有一个定式。

    这就好像在世家里面,能够在二十岁前晋升炼气的,那便可谓是妖孽之流。在这普通修者里面,也有一个类似的定义,那就是三十岁之前达到三重,这就已经属于纵横无敌的存在。虽然说这个少年如今还没达到三重境界,但以二十岁的年纪距离三重境界如此之近,当真是天才一般的人物。,

    可是也正因为许寒的年纪还小,所以大家对他站在这个场合,大多表示出了不信和蔑视的态度。

    虽然许寒小小年纪,道法境界就可以达到如此水平,确实难能可贵但道法这个东西,那可是积累的年限越久,修者本身的实力才越强。在场的炼气二重修者之中,不说境界有多高的话,但如林步羽,进入炼气二重的年限,恐怕比许寒的年纪还要久。

    单单是林步羽数十年的战斗经验积累,就算没有办法去挑战更高一阶的修者,但在这炼气二重的层次里,却足以在整个镖队里排进前三名。像这种程度的修者,其本身实力说是远超普通同阶修者,那也丝毫不为过。所以,众人虽对许寒的境界感觉到奇怪,但却也同样认为,如果他接受挑战,那肯定是毫无机会

    因为大家心中都认为许寒会失败。所以林步羽那边的人在听到他要挑战许寒的时候。瞬间就露出了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这是因为晌午许寒没有替那四个家伙遮掩的事情。让李贺王田这边的人很是愤慨,所以虽然刚才林步羽一番饶舌的说话方式让他们很没面子,但到了这一会儿,他身边的人却是大为佩服起了他的心机。毕竟。这可是马飞亲口答应下来的事情,在这场面他红口白牙说出来的话,哪里还有改变的余地。

    许寒的话刚说完,林步羽那边的人就一阵喧哗。并露出了趾高气扬的神情。再看马飞这边却是在一愣神之后,转而轻轻的皱起了眉头。任是刚才他左思右想,也没有想到,林步羽竟会拿许寒解气。他自然不会看不出,许寒这个外功修行者,其实力要比林步羽差一截。

    那是因为神州大陆向来以武为尊,道家的一些练气之说,众人也没有接触过,像许寒这种**力量修行者虽然极为罕见,但也并非是绝无仅有。因此马飞还知道,外功修行者的真正实力。恐怕在他同阶的修者里,只能以倒数来形容。

    用别的方式来讲,他虽然知道许寒现在的水平,恐怕连一个普通炼气二重修者都难以对付,更别说是林步羽那种早达到炼气二重境界快二十年的老古董了。“许兄弟,这……。”转过头,他有些心绪不宁的望着许寒,真有种不知如何开口的感觉。

    不光是他,就连林若宇和这边的其他人,也都是一副忧心模样的看着他,既不知道劝他去应战也好,也不知道是让他拒绝更佳。

    李贺他们很明显会怂恿许寒应战,后者则更是难以应付眼下的场面。只有许寒,在所有人的注目下,依旧保持着那份风轻云淡的神情,道:“不必担心,不过是一场普通的担心,大家不必为我担心。”是的,对他来说,这样的战斗根本没有任何值得担心的地方。

    毕竟许寒他现在的道法,别说是一个林步羽,即使是林步羽伙同他身后的五十来人一起来,只要许寒不同意,他们也绝对不可能有半个完好离开此地的可能。炼气二重和他真实的境界究竟有多远的差距,别人不知道,他却是再明白不过。

    众人都在用惊讶的眼神看着许寒,恐怕围观的众人心中都在思考着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许寒到底是真有把握,还是虚张声势呢,抑或者又是在狐假虎威?这倒也不怪众人这么武断的下此结论。因为许寒实在是太年轻了,任谁都不会相信这么一个少年会拥有炼气三重的实力。

    许寒怎么会打无把握之仗呢?他安慰了马飞一声,也不管自己这句话到底能不能给他们信心。只见他一脸淡然的向前走出一步,朝那神sè得意不已的林步羽看了下,无奈的说道:“哎,真是无聊,我还以为你会聪明点呢,没想到你还是如此的不长眼。”

    林步羽是何许人也,那可是一个“老滑头。”,见许寒已经钩了,他就想让许寒的所有愤怒充斥于心。他转眼看见许寒站了出来,当然他也是毫不退缩的,同样向前迈出一步与许寒遥遥相持。而且许寒的这句问话,显然让他以为其中包含了许多心虚的因素。所以踏前几步下看了看许寒,他更是哈哈大笑道:“怎么了,你怕了?齐小子,如果你怕了,不若就直接认输,然后大喊三声“韩大爷比我厉害,小子甘拜下风。”,本大爷就把你当成一个屁给放了,如何?。”

    林步羽话音落地,马飞这边的人个个脸一脸愤怒,而林步羽那边的人却全都跟着狂笑不已起来。很明显眼前这形势,让所有人,甚至是马飞这边的人都愈发认定,林步羽根本不用耗费太多的气力就可将许寒败于掌下。毕竟这年龄的悬殊太过巨大,即便是凭借气势来拼,林步羽压都能将许寒给压死。

    正所谓胜者为王败者寇,在林步羽那些人的思想里,胜利者即便是再怎么侮辱失败者都没有关系,反正你打又打不过,羞辱了也就羞辱了,你还能在羞辱回来啊

    甚至不光是他们,马飞那些家伙,在听到他这话之后虽然脸怒意更甚。但很显然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也只有暂时忍着。而没法以言语回敬对方。当然,这些旁人的看法,对许寒而言却是根本不值一提,他也本不需要在乎别人的态度。甚至林步羽如此侮辱xìng的言语出口。也没见他如何动怒。相反他还非常平静的说道:“你平常跟人战斗都是用嘴来打的,难怪会说这么多话,你以前肯定认识的人肯定是被你三言两语给说过去,然后就直接投降认输了。你敢说不对吗?”

    现在真有这些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人,这个队伍里边,都是一些亡命之徒,他们可不想着什么团结友爱。对于他们来讲,他们所追求的是刺激。

    “哦……”江武艺也听不懂,不过看某人老神在在的样子,她也不便表示怀疑,只好道,“你们聊完没有,要不我们就出发吧。”

    “好。”许寒心道。辣椒呀辣椒,我们可不是骂你。要不是草泥马一搅和,说不定就露馅了,偷||情果然是又惊险又紧张呀。

    “那就走吧。”许寒带着俩丫头出门,一出来,就扔给她们每人一个玉柬,“这是进我洞府的禁制牌,有这个随时都可以进出……”

    “哦。”江武艺很小心地把禁制牌收起来,她心里挺开心,既送仙禽又给门钥匙,摆明我就是女主人了。

    黄子萱更是心花怒放,我也有门钥匙,我也是女主人了,以后可以溜到黑子哥睡觉的房间,跟他……。黄子萱满脸通红了。

    其实这个禁制牌也是有权限的,而洞府里也不只一个阵法,许寒当然不会对她们开放所有部位,倒不是不相信她们,而是有些事情让她们知道也没好处……

    出宗之前,许寒先来到了四海堂,根据规定,弟子从外堂转到内堂,必须把外堂的杂役差事给结了。

    去外堂难免会遇上曹慕情那个女人,所以江武艺和黄子萱是不愿意去的,她们就先去宗门口等待,让许寒自己去外堂交差事。

    来到四海堂,那些外堂的师弟师妹们都围了上来……虽然李黑子和他们也没有什么交情,可毕竟大家都曾是外堂人嘛,外堂弟子们早把他当做外堂的jīng神支柱了。

    当许寒走进四海堂,外堂弟子们都看着他胸口缀着的五朵金云,眼热得很。

    “不是说刚进入内堂就是三朵金云嘛,李师兄为何一下是五朵呢?”有人低声询问。

    身边立马有人说道,“你这都不知道?李师兄已经拜当家老祖为师,那是核心弟子中的核心弟子!”

    另一个小修说道,“李师兄是我们云符宗外堂的奇迹,这几朵金云算什么,你们听说过炼气弟子就给安排洞府嘛?还是全宗灵气最充裕的洞府之一!”

    听着别人的议论,许寒心里还是很爽的……他可不是什么讲风度讲涵养喜怒不惊的名师大儒,他就是个流氓。开心就会笑,生气就会怒,被人崇拜当然也沾沾自喜。

    “小人得知!”曹慕情从后殿走出来,就看见某人甩着膀子,一步三摇地走过来……

    自从成为修士,某人的流氓气息有所减弱,不过今天心里一爽,难免就狐狸尾巴露了一截,走路也用上了流氓步伐。当然了,抓头皮掏鼻孔然后再随意一弹的动作,他就作不出了。

    “这不是内堂的大修士李黑子嘛,你这是来外堂干吗来了?”曹慕情抱着胳膊,yīn阳怪气地说道。

    看见曹慕情出现,外堂弟子都蔫溜蔫溜地各自忙各自的事了,虽然外堂出了个李黑子,可真正的老板还是曹慕情啊……

    “哦,拜见……”许寒脸上没有丝毫恭敬的意思,笑道,“曹老祖,我都不知道怎么称呼您老了,按修为我应该叫你师祖,可按辈份,您就是我师姐呀。”

    “随便你!”曹慕情一瞪眼。李黑子拜曹光为师,而她是曹光的亲侄女,要说辈份,还真是师姐弟。

    “那就拜见曹湿姐吧……”叶某人得意地占着便宜。

    这小子蹬鼻子上脸,曹慕情心中恼火,不过也知道此人是曹光和宗内几个老祖看中的,所以也不好太作为难。

    “别废话了,我忙着呢,你来四海堂有何贵干?”曹慕情没好脸地说道。

    哥们我也忙得很呢!许寒说道。“我转为内堂弟子。杂役该交了。所以那个小药园师姐你还是派其他人管理吧……”

    其实曹慕情虽然讨厌这个黑厮,可也不得不赞叹此人把药园管的好,几月来,不但灵草灵木一棵没死。甚至还增加了,就连很难开花的猗罗树都开花了。这也是曹慕情一直没真的对付此人的原因,曹慕情巴不得他给自己看一辈子药园呢。

    不过这个愿望不能实现了,曹慕情只好道。“跟我进去消了杂役任务。”

    其实许寒哪里是药园管得好,关键是他有息壤……灵草死了,没事。培植一棵好了。有时候还会生长出好几颗,许寒对那些低阶灵草也没兴趣,都扔在药园里给曹慕情了。

    跟着曹慕情后边,看着她杨柳小腰下翘挺圆鼓的丰美屁||股来回摆动,叶某人自然浮想连翩。

    不过随后许寒又笑了。自己怎么对自己的情敌YY起来了呢?真是邪恶啊,太邪恶了。

    曹慕情看他发笑,心里更是气愤,走到自己的公务桌台前。猛地坐下,冷声说道。“把外堂弟子腰牌拿来,我帮你消杂役任务……”

    “哦。”许寒一阵心疼,湿姐,你慢点坐嘛,这么用力,把那么好的屁||股弄伤了多不好?

    曹慕情当然不知道这小子一门心思都在她屁屁上,否则一定要把这小子的脸打得跟屁||股一样!

    收了外堂弟子的身份牌,消去许寒的杂役,曹慕情又双手一合,再张开,那身份牌就彻底毁了。

    其实毁了身份牌并不是必要程序,甚至身份牌还可以给弟子保留做纪念,就象鹰秃真人一样,凭着那个身份牌就在蛮族坊市开店做生意了。

    毁了这小子的身份牌,曹慕情解恨了不少,这才说道,“以后进了内堂好好修炼,毕竟是外堂出去的人,别丢了我们外堂的脸。”

    “是。”许寒知道她也不是真的关心鼓励,不过就是走个形式,所以也随便应了一声,便准备告退了。

    谁知曹慕情又说话了,开口道,“对武艺那丫头好点。”

    许寒郁闷,老子自己事要你cāo毛的心,若是男人也就算了,一个女人也来抢妞,难道不知道男女比例失调嘛!

    当然了,许寒也没恼,因为曹慕情这话还有另一个意思,那就是我对那丫头反手了,你胜了。

    “那就谢曹师姐成全了。”许寒心想,若是告诉小辣椒,那丫头就彻底安心了。

    显然,曹慕情另有目的,点点头,想要说什么,可粉白光润的脸蛋突然浮上一抹红晕。

    成喜儿说道:“我等是外乡人,初次来吴国,将军可否告之发生何事?为何禁止通行?”

    将官面sè一缓,疑声问道:“你们不是吴国人?”重新打量众人,观衣着确实不像,四十个人俱白衣而行,若不是守孝就是一群sāo包,又开口问道:“来上吴做什么?”

    上吴?难道还有下吴?吴国划分地名够奇怪的。许寒越众而出,走到成喜儿身边拱手道:“行船到此,见风景美丽便上岸一观,请将军指点一二。”

    将官沉思片刻,似在分辨真言假语,而后说道:“吴国战事纷乱,你们还是赶紧坐船走吧,免得平白丢掉xìng命。”说话时盯住许寒看,看他有何反应。

    怎么又在打仗?许寒一听打仗就头痛,莽莽大陆,好象谁都可以不要命。眉头紧皱问出句话:“能问下为什么打仗么?”话才出口便自嘲一笑,问这个干嘛?真是吃饱了撑的。

    “你们真不是本地人?”紫盔将官闻言一愣,从他记事起吴国就内乱不止,却从没人问过这个问题。

    许寒刚想回话,忽地面sè一变,回身望去,不多时,天边出现三道人影,朝大城飞来。

    紫盔将官也发现空中飞人,面sè急变,吩咐声:“放响箭。”跟着命令道:“退!”身边有兵士向高空shè出响箭,三纵队士兵依序撤退,弓兵先行,刀兵跟随,弩兵殿后,八十具钢弩对准许寒等人。待其余士兵列队离开。弩兵三三成列转身疾行。虽然身穿重盔,行动却不受影响,奔跑速度极快。当最后三名弩兵也转身撤退的时候,紫盔将官才不紧不慢转身离开。

    许寒赞道:“这人不错。”

    这时天上三人早已飞到。看着士兵离去没有任何动作,他们对空中那只响箭和四十名白衣sāo包人士更感兴趣。左侧一人道:“白衣修士?白吴在最东边,他们来这干嘛?”

    神识扫过,一群筑基弟子。右侧人笑道:“筑基弟子能跑这么远也不容易,走吧。”中间那人点下头,低声道:“走。”三人微微前俯,气机瞬间发动,腾地飞出老远。

    他们三人穿黑袍,袖口绣有飞剑标记,眼看飞过前方大城,从大城另一方向又飞来三个人,身穿蓝sè长衫,背后缚有一柄法剑。

    看见蓝衫人到来。黑袍当中那人笑道:“别担心,我们只是路过。不和你们打架。”

    蓝衫为首者冷声道:“你说路过便是路过?改天我也去你家路过路过。”

    黑袍人笑容未减:“欢迎欢迎,上吴天空剑派肯来咱家做客最好,不过要多带些人,否则我担心你回不来。”

    瞧天上六人说话语气,估摸着肯定得打起来,许寒叹道:“又得打架,走吧。”张天放不干:“看看,看看,咱不参与,看看也不行啊?”“看你个大头鬼。”许寒带丫头们转身走向来路。张天放很不乐意:“你咋一点人情味儿都没有?”

    许寒想走,有人却不让,蓝衫人大声问道:“可是白莲剑派弟子?来我上吴何干?”

    张天放扯着大嗓门回道:“别担心,我们只是路过,不和你们打架。”把黑衣人一句话学个完整,许寒踢他一脚:“纯心找事儿。”

    蓝衫人冷冷一笑:“都来路过?很好很好,你们想路过,总不能冷落你们。”双手掐个法诀,一口鲜血喷出,鲜血在空中凝而不散,从中间向左右拉长,片刻出现一把血剑,蓝衫人点向黑袍人,喝声:“去!”血剑嗖地刺过去,而他自己则飞向许寒,他要留下所有人。

    空中黑袍人苦笑道:“至于么?我们真是路过。”亮出法剑抵挡血剑,左右二人迎向另两名蓝衫人。

    张天放惟恐不热闹,兴致勃**哄大叫:“至于么?我们真是路过。”又低声问许寒:“你上还是我上?”

    许寒甚是生气,昨天先在海上迷糊着打一架,后到陆地上迷糊着打一架,现在眼看又要打个迷糊架,两天打三场迷糊架,真正忍无可忍。而蓝衫人剑若闪电,在张天放说话时候已经从天而降,直刺许寒。许寒嗖地闪开,气得大喝道:“老子是路过!路过你懂么?”

    他动作太快,让蓝衫人感到意外,再用神识确定一遍,没错,是筑基修为,于是放下心,yīn着声音说话:“就打你个路过的。”法剑再起,剑尖窜出丈许剑芒,似雷电shè向许寒。

    许寒怒了,再不喜欢打架也不能平白被人欺负,伏神剑凭空出现,在空中轻轻划过,无声斩断对方剑芒,跟着又一划,呲地一声斩断对方法剑,然后向前一送,刺空了。

    蓝衫人是结丹高阶修为,剑芒被斩就发觉不对,松手撒剑侧飞后退,反应快动作更快,一个闪身退出里许,跟着又拿出柄法剑。

    许寒一剑刺空,心下甚惊,这家伙反应真快!我比他高两个境界都杀不死他。想想这两天遇见的修士,从交手过程来看,打架经验极其丰富,招数以简单实用为主,全是直接攻击要害,追求一击毙命,整个就是一群打架疯子。

    他一剑逼退蓝衫人,空中其余五人见到皆有些吃惊,架也不打了,两相分开,站成两个攻击阵型正对许寒,那柄血剑失去敌人,砰地炸开,散成血雾飘落空中。

    许寒看着如临大敌的六个人,无奈道:“多余!喷口血就为阻拦别人一会儿,你血多啊?告诉你老子是路过的路过的,怎么就不肯相信?”挥手招呼丫头们:“走。”

    刚刚迈步,黑袍为首者和蓝衫为首者齐喊:“你不能走!”跟话音同时响起的还有道传音符shè出的声音,蓝衫人叫帮手了。

    许寒大怒:“又来?不想打架还不成?”甩手掷出伏神剑shè向黑袍人小头目,唤出硬铁刀飞向蓝衫人,双手紧握一劈一划,在空中砍出个十字。两道黑sè刃线带着这个十字shè过去。许寒握刀紧随其后。准备在蓝衫人逃跑时再补上一刀。

    许寒看了一呆。心里暗道,果然成熟女人最是动人,这曹慕情也不知道多大岁数了,竟然丝毫不亚于小姑娘。这俏脸一红竟让老夫某处一胀。

    呃……曹师姐有事但讲无妨。”许寒也很好奇呢,是什么话能让这女BT都脸红说不出口?

    “曹师姐,没关系,此处就你我二人。而且李某人口风甚紧,绝对不会泄露分毫……就算曹师姐想吃肉,李某人也会甘于奉献,曹师姐想上边吃或者下边吃,又或者上下一起吃,都可以的……”叶大流氓又“鼓励”了一句……

    曹慕情哪能理解此厮话中的“深刻”含义,没好气白了他一眼,“说什么呢?胡言乱语,本老祖多少年前就辟谷了,还吃什么肉!”

    你就是肉吃少了!许寒也不解释。笑道,“开了玩笑。曹师姐放松点,什么事都好讲。”

    果然,在某人的循循善诱下,曹慕情满脸羞红,扭捏了一下,这才说道,“其实……我想……要你的家传绝学……”

    “家传绝学?”叶某人心头大震,心道,莫非是她知道我的五行升仙经?没人知道这东西啊!

    看着某人脸上露出的疑惑表情,曹慕情顿时恼羞成怒,怒火冲天而起……本来她就是含着羞意低声下气来跟这小子求那东西,可现在看来,根本就是他胡说八道的……

    “李黑子!你敢耍我!”曹慕情厉声吼道,“你死定了!竟敢骗本老祖有什么泡妞**!我今天非打杀了你不可!”

    曹慕情真的怒了,心里又害怕这小子把这事给她传出去,所以她情急之下,也顾不得此子是宗内上层看中的了,直接一张口,吐出元神法宝就想出手。

    “慢!”许寒这才明白过来,敢情她说的不是五行升仙经,而是自己上次胡乱杜撰出来的泡妞**……

    许寒有些好笑,自己随口说说,她却当真了,现在竟然因此来跟自己拼命。真是想不到,吹牛也会吹出祸事。

    “慢!”许寒大手一张,挡住曹慕情说道,“曹师姐听我一言,说完以后,师姐要打要杀,李某奉陪!”

    “讲!”曹慕情握着一个剑不象剑,锥不象锥的瘦长法宝吼道。

    “曹师姐,其实你错了,李某认为,你目前最需要的,并不是什么泡妞**!也不是XX姿势宝典!”许寒手里暗扣那张chūn仙符,做好防备,若曹慕情真要攻击,就怪不得他了……

    “又要出什么谎言骗本老祖!”曹慕情终于还是没有攻击,她要听听自己到底最需要什么。

    看见局势有所缓和,许寒心里一松,从储物袋中把原版的五行升仙经拿出来,说道,“曹师姐,这就是我李家家传绝学,泡妞一百零八招和XX姿势九十九式,此书经我李家历代先祖不断发展不断丰富,现在已经成为沧南大陆泡妞界的一代神书,被称为当代玉葡团,现代金凭梅,中国版的查太莱夫人的情||人……”

    曹慕情听得云山雾罩,也听不懂他最后到底说的什么玩意,不过听他口气,这书确实是牛X到不行了,也确实是自己要的书。

    “你没骗我呀。”曹慕情这才收回法宝,目光贪婪地看着那本所谓的神书,心想等这书看完,一定要把他说的玉葡团,金凭梅,还有那查什么玩意也找来学习学习……

    “师姐请看。”许寒赶紧碰着说走上来。

    曹慕情大喜,看着某黑人就跟看见亲人似的,不过等她一翻,有些失落,“这是何种文字,为何我一个不识?”

    你要识,我就露馅了。许寒赶紧道,“曹师姐,此书对女人杀伤力实在太大,为防jiān佞Y贼凭着此书祸害女子,所以此书采用我李家专用文字书写,只有我们从小学习的人才懂……”

    看着那神奇的方块字,曹慕情深信不疑,对此书的威力更是相信。

    “那我不识怎么办?”曹慕情问道。

    “师弟我愿为师姐充当翻译。”

    “那快点。”曹慕情迫不及待。

    许寒嘿嘿一笑。走过过去。若是曹俊锋看见。定会明白,这小子又要yīn人害人了……

    “前边这段的意思,是这样的:天下没有泡不到的女人。很多人都把求爱失败的结果归咎于种种理由,比如自己没钱。对方又那么富有,又比如自己很丑,对方是那么貌美……”许寒紧挨着曹慕情站着,嘴里瞎话连翩。眼睛却毫不客气地在曹慕情身上游动。

    果然不一样的角度就有不一样的风景,许寒比曹慕情略高,紧挨着她,一低头就看见那对神峰,可真的挺拔呀!还饱实!衣衫被撑得涨实实紧绷绷……

    更动人的是,从她衣领看进去,那洁白无瑕的高傲脖颈真的让人想亲想咬,里边还有熟美女人的阵阵体香传出……

    曹慕情一时兴奋,又关注着许寒的翻译,所以也没注意。让某人大饱眼福。大嗅体香。

    听完许寒说了一段,曹慕情再不怀疑。惊喜道,“说的真有理呢。”

    许寒又道,“本书作者认为,没有泡不到的女人,只要掌握了合适的方法,就能让你乌鸡变凤凰,再穷再丑,也能追到心中所爱。”

    “对呀对呀,象你这么丑都能泡到江武艺和黄子萱呢。”

    许寒郁闷,你才丑呢!老子最多就黑一点罢了。

    “看这里。”许寒手指点住书页某一处。

    曹慕情的注意力立马被吸引过去。她所不知道的是,某流氓的这一个动作,刚好让他的身子往前一倾,某个不安分的地方,刚好就抵在了曹慕情又弹又软的粉股的一侧……

    这一顶,顿时有种爽麻的感觉传了上来,好软好弹。再想到这个女BT这辈子连手指都没给男人碰过,某流氓都爽的要哼出声。

    不过他动作太大,引起曹慕情的jǐng觉,她赶紧让开半步,问道,“这段很重要嘛?”

    “是非常重要。”许寒又说道,“好花堪摘直须摘,莫待无花空折枝。”

    “什么意思?”曹慕情问道。

    听到许寒居然在场,大家自然就将关注的目光投到了他身。甚至哪怕是对方势力的人,也在惊奇这个少年看起来只有二十岁的年纪,竟然可以将修为晋升到堪比炼气二重的层次。要知道,除非是世家大族子弟,否则在无法享受系统培训的情况下,修者的等级基本都有一个定式。

    这就好像在世家里面,能够在二十岁前晋升炼气的,那便可谓是妖孽之流。在这普通修者里面,也有一个类似的定义,那就是三十岁之前达到三重,这就已经属于纵横无敌的存在。虽然说这个少年如今还没达到三重境界,但以二十岁的年纪距离三重境界如此之近,当真是天才一般的人物。

    可是也正因为许寒的年纪还小,所以大家对他站在这个场合,大多表示出了不信和蔑视的态度。

    虽然许寒小小年纪,道法境界就可以达到如此水平,确实难能可贵但道法这个东西,那可是积累的年限越久,修者本身的实力才越强。在场的炼气二重修者之中,不说境界有多高的话,但如林步羽,进入炼气二重的年限,恐怕比许寒的年纪还要久。

    单单是林步羽数十年的战斗经验积累,就算没有办法去挑战更高一阶的修者,但在这炼气二重的层次里,却足以在整个镖队里排进前三名。像这种程度的修者,其本身实力说是远超普通同阶修者,那也丝毫不为过。所以,众人虽对许寒的境界感觉到奇怪,但却也同样认为,如果他接受挑战,那肯定是毫无机会

    因为大家心中都认为许寒会失败,所以林步羽那边的人在听到他要挑战许寒的时候,瞬间就露出了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这是因为晌午许寒没有替那四个家伙遮掩的事情,让李贺王田这边的人很是愤慨,所以虽然刚才林步羽一番饶舌的说话方式让他们很没面子,但到了这一会儿,他身边的人却是大为佩服起了他的心机。毕竟,这可是马飞亲口答应下来的事情。在这场面他红口白牙说出来的话。哪里还有改变的余地。

    许寒的话刚说完。林步羽那边的人就一阵喧哗,并露出了趾高气扬的神情。再看马飞这边却是在一愣神之后,转而轻轻的皱起了眉头。任是刚才他左思右想,也没有想到。林步羽竟会拿许寒解气。他自然不会看不出,许寒这个外功修行者,其实力要比林步羽差一截。

    那是因为神州大陆向来以武为尊,道家的一些练气之说。众人也没有接触过,像许寒这种**力量修行者虽然极为罕见,但也并非是绝无仅有,因此马飞还知道,外功修行者的真正实力,恐怕在他同阶的修者里,只能以倒数来形容。

    用别的方式来讲,他虽然知道许寒现在的水平,恐怕连一个普通炼气二重修者都难以对付,更别说是林步羽那种早达到炼气二重境界快二十年的老古董了。“许兄弟。这……。”转过头,他有些心绪不宁的望着许寒。真有种不知如何开口的感觉。

    不光是他,就连林若宇和这边的其他人,也都是一副忧心模样的看着他,既不知道劝他去应战也好,也不知道是让他拒绝更佳。

    李贺他们很明显会怂恿许寒应战,后者则更是难以应付眼下的场面。只有许寒,在所有人的注目下,依旧保持着那份风轻云淡的神情,道:“不必担心,不过是一场普通的担心,大家不必为我担心。”是的,对他来说,这样的战斗根本没有任何值得担心的地方。

    毕竟许寒他现在的道法,别说是一个林步羽,即使是林步羽伙同他身后的五十来人一起来,只要许寒不同意,他们也绝对不可能有半个完好离开此地的可能。炼气二重和他真实的境界究竟有多远的差距,别人不知道,他却是再明白不过。

    众人都在用惊讶的眼神看着许寒,恐怕围观的众人心中都在思考着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许寒到底是真有把握,还是虚张声势呢,抑或者又是在狐假虎威?这倒也不怪众人这么武断的下此结论。因为许寒实在是太年轻了,任谁都不会相信这么一个少年会拥有炼气三重的实力。

    许寒怎么会打无把握之仗呢?他安慰了马飞一声,也不管自己这句话到底能不能给他们信心。只见他一脸淡然的向前走出一步,朝那神sè得意不已的林步羽看了下,无奈的说道:“哎,真是无聊,我还以为你会聪明点呢,没想到你还是如此的不长眼。”

    林步羽是何许人也,那可是一个“老滑头。”,见许寒已经钩了,他就想让许寒的所有愤怒充斥于心。他转眼看见许寒站了出来,当然他也是毫不退缩的,同样向前迈出一步与许寒遥遥相持。而且许寒的这句问话,显然让他以为其中包含了许多心虚的因素。所以踏前几步下看了看许寒,他更是哈哈大笑道:“怎么了,你怕了?齐小子,如果你怕了,不若就直接认输,然后大喊三声“韩大爷比我厉害,小子甘拜下风。”,本大爷就把你当成一个屁给放了,如何?。”

    林步羽话音落地,马飞这边的人个个脸一脸愤怒,而林步羽那边的人却全都跟着狂笑不已起来。很明显眼前这形势,让所有人,甚至是马飞这边的人都愈发认定,林步羽根本不用耗费太多的气力就可将许寒败于掌下。毕竟这年龄的悬殊太过巨大,即便是凭借气势来拼,林步羽压都能将许寒给压死。

    正所谓胜者为王败者寇,在林步羽那些人的思想里,胜利者即便是再怎么侮辱失败者都没有关系,反正你打又打不过,羞辱了也就羞辱了,你还能在羞辱回来啊

    甚至不光是他们,马飞那些家伙,在听到他这话之后虽然脸怒意更甚,但很显然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也只有暂时忍着,而没法以言语回敬对方。当然,这些旁人的看法,对许寒而言却是根本不值一提,他也本不需要在乎别人的态度。甚至林步羽如此侮辱xìng的言语出口,也没见他如何动怒。相反他还非常平静的说道:“你平常跟人战斗都是用嘴来打的,难怪会说这么多话,你以前肯定认识的人肯定是被你三言两语给说过去,然后就直接投降认输了,你敢说不对吗?”

    现在真有这些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人。这个队伍里边。都是一些亡命之徒。他们可不想着什么团结友爱。对于他们来讲,他们所追求的是刺激。

    许寒修为高过他们,盛怒下动作更快,一剑一刀眨眼攻到身前。幸亏距离颇远,千多米的距离给了二人逃跑机会。一道白线闪过,扬起片血雾,伏神剑从黑袍人上臂穿过;而硬铁刀攻击稍缓半分。三名蓝衫人掉头就跑,等黑sè十字刃线攻击袭来之时,将将从三人头顶划过,许寒抡着大刀追在后面,喝骂道:“兔崽子跑的倒快。”

    大善人动手了,大恶人当然闲不住,张天放cāo着鬼刀砍向另两名黑袍人,黑袍人很委屈:我们真的只是路过。但是这话没法说出口,只得委屈着拽着受伤修士逃跑。

    许寒张天放二人,无论从修为还是从兵器上看。都是占尽优势,对方人虽多。战斗经验虽然丰富,奈何根本不是一个档次,如同小孩和大人打架,小孩的功夫再巧妙也没有用处,挡不这大人一招,只能逃跑。

    吴国修士在战斗中成长,勇猛,噬杀,冷静。两名小头目知道和对方相差太多,肯定逃不掉,当机立断同时做出相同决定,命令两名手下各自逃跑,而后暴金丹阻敌。

    许寒见过人自暴金丹,百多年前他的师叔真一为收炼伏神大蛇,被逼自暴金丹保命。但是真一的速度和眼前二人比较,明显速度过慢。这俩人说暴就暴,比扎破气球速度还快,轰的一下,二人实力瞬间增至最强,各执两柄法剑分别刺向许寒和张天放。

    许寒可以选择让过自暴金丹的修士去追另两人,但那俩人各朝一方逃跑,他不能保证两个都杀掉,索xìng便不去追,退开些距离,专心看着这位伟大的喜欢自残的勇士用生命折腾。

    两名勇士都很猛,手执双剑各自攻杀许寒张天放。张天放看许寒主动闪躲,便跟着学,打架很重要,在打架中保持风度更重要,拎着鬼刀在空中踱步,尽量追求潇洒,顺便躲掉攻击。

    金丹保命只在一瞬间,两名自残勇士全力攻击无效,周身灵力散去,已经握不住手中剑,连人带剑同时向地面摔去。许寒不忍见二人摔成肉饼,袖袍轻挥,两道气劲托起二人,轻轻缓落地面。

    黑袍人落地后一声长叹,心道真倒霉,对着蓝衫人说道:“今天,我真的只是路过。”蓝衫人怒瞪一眼,心中气愤之极,想大骂这厮一顿,到了还是闭目长叹一声,没有说话。

    许寒摇摇头:“至于么,我路过,你们非要拽我打架,还玩自暴。”手一挥:“走吧。”

    张天放兴冲冲问蓝衫人:“你刚才放个符咒,是不是叫帮手?他们啥时来?”不待回答又去问许寒:“要不,咱等会儿?”

    不须他等,话音才落,打东面飞来三名元婴初阶修士,身穿蓝衫,顷刻间来到近前,悬在空中喝道:“放人!”中间一位修士神识扫过,大怒道:“大胆小贼,竟敢毁我弟子金丹?”

    许寒很无奈,跟站在他面前自暴金丹的修士说道:“解释解释吧。”他认为我不但没杀你,还在你暴金丹之后救了你,你总该帮我说明真实情况吧。哪料到此勇士睁开双眼,不屑瞥他一眼,转身冲空中三人跪倒,大声说道:“不肖弟子给上吴剑派蒙羞,无颜苟活于世,师傅在上,请受弟子最后一拜。”说着嗵嗵嗵连磕三个响头,最后一个响头用尽全身力气,对准地面一块石头,直接撞死当场。

    许寒盯着那家伙的尸体愣住了,我郁闷个天的,玩我?早知道摔死你就对了!转眼去看自暴金丹的另一名勇士,那黑袍人一脸苦笑:“别看我,看我也没用,我真的只是路过,唉,你说我倒霉不?”

    许寒大怒:“是你们要打我杀我!你们倒霉?那我怎么算?”

    黑袍人冲他苦笑一下,就地坐下闭目说道:“杀不杀的由你们,只求快点,别让我遭罪。”

    敢情又是一个不怕死的勇士,许寒气的想骂人,这倒霉地方都是些什么人,不在乎自己生命努力寻死不说,还尽量多拽几个倒霉蛋陪他,我不过是想看看风景也能被拖进来?抬首跟天上那哥仨说话:“我们是路过,你看这事闹的,我没杀他们,他们的金丹也不是我暴的,不信你问官兵,那有二百多口子呢,他们可以替我做证。”

    三名元婴修士面若寒冰,当中那人冷语道:“白莲剑派什么时候收了群废物?敢做不敢当?窝囊废。”

    许寒一直解释一直解释,就是不想起冲突,可是从开始的官兵到后来的六名结丹修士,再到现在的三名元婴修士,没有一个听他的,不但不听还冷语嘲讽,彻底激怒许寒,面sè一冷,身体轻轻浮起,手腕一颤,伏神剑无声出现掌中,剑身亮起一道泓光,剑尖斜指地面,轻轻说道:“既然想战,那就战。”

    张天放闻言最是兴奋,大叫道:“早该这样。”方渐不甘于后,大声道:“你们三人,我们也三人。”说着飞往许寒身边,可是他才动身,对方三人已经动手了,三柄奇亮无比的银剑同一时间刺向许寒。

    许寒与他们修为相当,不敢托大以一敌三,左手轻弹,分别向三人shè出数张六星符咒,整个人反向倒飞,便见到晴天白rì出现异光流彩,缤纷若虹灿烂若星,伴之轰天巨响出现在三名蓝衫元婴修士面前。三人反应极快,手腕轻颤,剑尖换方向点到一起,借三柄剑相交之力,各自侧飞开去。

    爆炸声巨大,威力也巨大,一圈气浪裹向三人,轻松将三人背后衣服撕碎,三人被气浪弹开远远,身体没有受伤。

    这时漫天白烟缭绕,目不可见物。许寒驭剑飞回,从烟雾中穿过,直刺方才说话那人。

    蓝衫修士虽然被符咒炸到,但反应依然机敏,觉察到身后危险,不回头,直接反手一剑倒刺而出,跟着另一手又丢出一剑,俱打向许寒要害。

    许寒抢了先手,但对方是两败俱伤打法,除非你不想活,否则杀死我你也活不成。(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五章 激愤

    许寒看到这里。他也就暂时消去了继续阅读的心思。再加这样看似无趣的翻阅,就足足的消耗了个半多时辰,他不得不赶紧开始修炼。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唯有强大的实力才是硬道理。毕竟别人多么厉害那也都是别人的。与其在这里嫉妒别人多少年之前就震慑神州大陆,倒不如在眼下抓紧时间修行。说不好多少年以后,自己也能够成为其中的一人呢。

    许寒是一个心xìng成熟的少年。虽然年龄不大,可这么久以来,早就明白了事有轻重缓急。,

    知难行易,唯有珍惜当下,少做幻想,才能成为别人一样的高手。然而过了如此长的时间,许寒大概也只是将天地灵气转化了十分之一,要是按照这个速度估计,他起码还需要百rì的功夫才能够做好天地灵气转换成真元的准备功夫。修行修行这是要靠时间来堆积的,但如果不抓紧时间,恐怕百rì之内要另有他事。

    许寒都还不知道自己需要多久才能完成这个准备工作再说三个月晚这是固定的,但如果将时间挤一挤,或许还可以提前完成。

    因为许寒的白天是浪费在砍柴挑水这些活计面,到了明天虽然不能说许寒可以将这个时间都节省出来,用于修行。可是最起码有一半的时间,许寒如果抓紧一点倒是能够将之利用。

    许寒决定好了,振奋jīng神,如此一来,不说缩短一月时间,二十天时间那是肯定有的。那么如此修炼下去,等下次再碰到王峰这样的强者,自己也就有了一战之力。逃生。最关键的就是在这个‘逃’字。唯有逃过劫难。才可获得新生。灵狐拼着损失灵魂之力的代价,用实体状态,燃烧了己身寿命,才从王峰他们手中逃出。

    这并不是说。王峰他们有多么的厉害,恰恰相反,王峰几人在灵狐眼中就仿佛是刚蹒跚学步的孩童。须知,灵狐此时的实力。只是千年之前的百分之一啊灵魂体状态无法跟人交手;实体化之后,身体又不堪负重,无法发挥出有效的攻击。

    灵狐也没有想到现在这副身体弊病如此之多,竟然让他连最基本的保命神通,都无法施展。要不是为了让许寒顺利走掉,灵狐恐怕会直接选择遁走,至少灵狐灵魂化之后,速度却不是王峰几人可以追上的。可是现在灵狐如此做的直接后果,便是让他在几个月内的时间里,再也无法跟任何人动手。

    灵狐那rì的实力比一个刚入门的后天修者还不如。所以他也顾不得去洛马驿站向许寒讲明自己的情况了。灵狐心中担心王峰他们会循迹跟来,所以他只能慌不择路。不辨方向的亡命奔逃,说来也巧,不想却正好来到了木蓉太太所居的这片山谷。

    想必真实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能顺利逃到这里。灵狐更是几乎只剩下了一口气息。尤其是木蓉太太对于贸然闯进山谷之人的态度并不友好,更何况灵狐那时候,外面显露的只不过连炼气都还没有进入的傻蛋。

    于是在那种情况下,灵狐几乎就要被木蓉太太下令就地杀掉了。庆幸灵狐虽然伤重可是心智尚存,一眼辨认出木蓉太太的境界后,他当时就喊出了自己可以炼制帮助木蓉太太提升境界的破境丹。

    那时候木蓉太太自然并不会完全相信灵狐这话,可灵狐为身家xìng命考虑,于是才硬挺着伤势当场让其取来药材,并当场炼制出了一颗对炼气强者有不少功效的丹药。就是这样,木蓉太太便让灵狐留在了山谷内养伤,而在养伤的过程中。许寒恰好也一头撞了进来,所以便发生了后面的那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情。

    灵狐的意思是让许寒留在山谷内三个月,他估计那时候自己也该差不多养好了伤势,到时也可以跟许寒相逢之后。继而再去游历神州大陆。但无奈的是,他伤势快好的时候,却是突然发现另一个的境界已经完全向他敞开,所以为了重新晋升炼气,灵狐便不得不打消了跟许寒碰面的想法。

    当许寒在山谷内住了一个月刚满。灵狐也恰好突破了炼气境界。不过这时候灵狐想要离开,木蓉太太自然是不会同意。毕竟这灵狐当初答应的丹药都还没炼制出来,现在他伤好了突破了却又想走。

    这木蓉太太那rì出手维护许寒,然后不惜与梁家结怨的事情岂不是白做了嘛对于这样强者来说。该得的好处一定得要先弄到手再说,所以放灵狐跟许寒一起离开。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天知道你走了之后还会不会履行诺言,神州大陆又是地广人多。万一你要是成心躲藏起来,那我木蓉太太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功夫不说,甚至还为此得罪了整个梁家。

    木蓉太太自然不是傻瓜,这么亏本的生意,试问一个活了两百多岁的人jīng又怎么会去做?所以,在许寒离开的时候,灵狐只被允许跟她一起隐藏在空中目送许寒,却是不能容灵狐也跟着离开。然后等他离开,让灵狐确认了自己保护好了许寒。

    木蓉太太当然就要灵狐马上兑现当时许下的诺言,因此,才出现了许寒疾步飞奔,灵狐唉声叹气的场景。对于这一点,灵狐当然也是无可奈何,于是在听到木蓉太太提起时,他马上回以一笑,道:“勿要着急,你现在这境界根本还没达到充溢的地步,那丹药就算是炼制出来也暂时无用,倒不如先容我暂时借助在你这洞天福地里先回复回复实力,等老夫境界高了炼制丹药成功的机率也会大点不是。”

    木蓉太太心中明白自己现在的程度,所以她也不着急,笑声答道:“既然前辈如此相劝,那老身就只有再等些许时rì了,也罢,只要前辈不离开。我自然不会相逼。”

    如此。两人便各自脸带微笑转了向。心中却各有打算,两人直接朝这山脉里的某处御空飞去。木蓉太太主意已定,反正只要灵狐不离开,这丹药早点炼晚点炼对她来说本就是无所谓的事情。

    木蓉太太通过这三个月的接触。她发现灵狐还是那种无论见识和眼力都超过自己许多倍的人物,所以倒也是乐意灵狐借助于此,说不定通过接触,她还能获得一些意想不到的好处呢。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暂且不提灵狐留在山谷之中冲击炼气,单只讲许寒离开风云谷之后的事情。许寒只身从山谷里出来,许寒自然就要按照原先预定的计划,先去看看马琳儿在无量宗过的如何,然后再回家将已近十年都未曾见过的父母接去凌云门。

    许寒忙碌完这些琐碎之事后,他虽然在接下来并没有明确的目标,但想来那时候已经到了明年。那时风云突变,修道界一定会迎来大的格局转变,神州大陆上也会因为金玉门传人的出现。一定会变得格外jīng彩。

    许寒的主意就是想要在明年,看能不能浑水摸兽。那些修真高手榜的高手们,争夺名次,挑战金玉门的霸主地位,到时嘿嘿。

    许寒想到。即便自己那时候级别不会提高太多,实力也增长不了多少,但想来做个观众他还是有资格的吧,也方便自己捡漏啊。当然许寒的理想并不是做观众。所以自感觉时间紧迫之下,他连在赶路的时间都不放下修行。好在这天地灵气转化的过程,并不是一定需要在静止中进行,即便在运动中进度会比正式修行要慢上很多。

    “你就是许寒?。”

    那名为首的青年朝许寒上下打量一番,一脸不屑,然后朝身边的人问道:“马龙,你看他像么?。”

    “我看啊,八成又是来混饭吃的。”被喊到名字的马龙神sè鄙夷。喝道:“传说中许寒乃当世英杰,以十多岁年纪就晋升炼气之境。而且生得玉树临风英俊无比。李媛,你瞧瞧他着样子,恐怕给许寒执鞭都不够啊。”

    那被叫做李媛的少年。便是最先叫着让许寒报姓的那位。他听到这话后,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道:“哼,哪里来的骗子,敢在我无量踪冒充他人。莫非是欺我云莱门无人不成。”

    许寒被这两人的对话,给弄的一头雾水,骗子?这个字眼可着实有些欺人太甚了,就算不给自己通报。也用不着这么讽刺别人吧,还有。那林玉当rì在妖兽森林时,言道。只要来到云莱门报她名号即可通行而现在似乎情况全然不是如此啊。

    难不成,这云莱门发生了什么事不成?许寒冷冷的看着两人交头接耳,一言不发。

    云莱门在神州大陆是一个耸立百年的大派。虽然现在弟子已经减少了很多,跟当年兴盛时期难以相比,可是百年来,拜入这个门派的弟子,数量还是很庞大的。

    许寒心中狐疑的想到,怎么这两个弟子,对自己这么没有礼貌,不是说大门大派,对弟子的管家很是严格吗?要说云莱门出了什么事,也不太可能,这里可是有尊主级别设下的禁制啊,一个门派立足的根本,就是在此,如有外地来侵,那么门派就会启动开山祖师留下的阵法。这一点许寒还是知道的,灵狐当年之所以会被人围攻的形神俱肖,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门派内出了jiān细,以至于护山禁法,没有发挥出应有的效用。

    许寒一脸淡然的看着面前两人唱的双簧,一声不吭,他倒要看看这两人到底想干什么。

    马龙也跟着骂了一句道:“哼,肯定就是啊,传说许寒不仅仅视同级高手如无物,甚至还能对抗炼气中期的高手呢。那样的强者,肯定带有极为强大的气场和独特的个人魅力,我看这分明就是一个骗子嘛,一副虚弱无比的德行,活脱脱一个街头的浪子啊。贼子,还不速速退出山门,别惹怒我们,小心我亲自动手将你丢出山门。”许寒瞧了瞧自身,陡然明白过来,为何这些门前弟子会如此态度。原来,这一个月间,在山野里风尘仆仆的赶路,一路甚是辛苦。也不顾什么仪表了。再加上。那一身原来还算干净的衣衫。这会早就成了和尚袈裟一样的东西,一条条的挂摆在身上,怪不得他们对自己如此轻蔑。

    现在许寒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一个要饭的乞丐。再看这衣服,微风一摆,居然都能裸露出大片的皮肤来。甚至,他的鞋因为极限修行而破损。丢掉之后更是直接光着脚丫。这样的样子,跟他们嘴里说的倒也相符。许寒明白这点之后,他便耐着xìng子解释道:“我现在这个样子,只是因为在山里过了大半月造成的。我并不是乞丐,还请你等速速通报林玉,说许寒前来相见。”

    最先说话的李媛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许寒,突然声sè俱厉的道:“是这样吗?赶紧走你他这贼子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再站在这里,影响到本大爷我们迎客,大爷一脚把你踢下山。”

    “哼。”李媛话声刚落。他便感觉眼前人影一闪,借着脸上便结结实实挨了一记耳光。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回过神,然后他便是发现许寒已经欺到身前,正缓缓收回手掌,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赶紧给我通报去。”

    李媛似是不敢相信一样看着许寒,见许寒仍然一副冰冷的样子,这十四、五岁的少年,顿时勃然大怒的道:“你这贼子,居然敢打我?赶紧给我来人啊,有人想要闯我无量踪山门,有敌入侵啊。”

    许寒看着李媛这等哀嚎大哭的样子,心下也疑问自己是否有些过份了?实际上,如李媛这样的少年,不管他态度到底怎样,可基本上没挨过外人的打。俗话说,打狗需要看主人,一般人来到无量踪,即便对他们很不满意,可想想其身后的无量踪,大多也不会与他们为难。再说,大人物根本不会理他们,小角sè也惹不起他们。所以,这些看门的家伙,多数时间活得还是挺自在。这工作端的是一个好去处啊。

    哪料到许寒有冰晶护体,又有伏神袍保护,对敌人攻击视而不见,右手一震,伏神剑电般飞出,直接从蓝衫修士背后刺入,穿透身体飞回。这时对方两剑刺到,只弱弱响起叮叮两声便被冰晶弹开,许寒毫发无伤,cāo控伏神剑追向另一人。然后就听到扑通一声,当中那蓝衫修士的尸体摔到地上。

    另两名修士大惊失sè,他们经过无数次打斗许多年修炼才修到今rì境界,却不想仅仅一个照面,他们中最厉害之人已经被杀,而杀人那家伙又朝自己追来,忙展身形各自逃跑。

    许寒没有去追,伏神剑飞出些距离转个圈飞回来,收起后走到黑袍人跟前坐下说道:“说说怎么回事吧,干嘛老打架?”

    黑袍人眼睛都不睁,强横回话:“为什么要告诉你。”

    “不杀你。”除死无大事,许寒用这个引诱他。

    黑袍人还是拽拽的说话:“我现在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许寒琢磨下说道:“那杀死你好了吧?”

    “动手吧。”黑袍人的回答干脆利索。

    许寒刚刚散去的怒气又回来了:“我真想宰了你!”

    黑袍人催促他:“快动手。”

    “神经病!”许寒潇洒的骂了他一句,转身离开,走出老远想起句话,回身喊道:“有本事你就在这等死,哪也别去。”

    说完话最后看一眼高高城墙,负手走开。除非强攻,否则进不去那个大城。许寒不喜乱杀人,带众人原路返回。到海边放出五号船,大伙儿乘船东往。可是才驶离海岸,大船上空出现一个人,身穿蓝衫,剑指宝船。

    许寒很无奈,打跑小的,换来大的。倒提硬铁刀飞上天,冲蓝衫人说话:“来打架的?那打吧。”抡起硬铁刀直劈过去。

    他不客气,蓝衫人更不客气,在他说话之时已然出手,等他抡起大刀的时候,一柄寒光剑轻轻刺到胸前。许寒一惊,撒开双手就地倒下,跟着向左侧翻滚,双手使力撑地弹起高高,然后使用千斤坠忽地落下,近甲板时脚尖点地,倒飞而起,唤出伏神剑挡在身前。整**作娴熟连贯,行云流水般自然完美。

    相对应的是蓝衫人一剑刺空,手腕回缩,剑往下划,又刺空;追向左面扫去。没扫中;剑势斜着上扬。扬起一面剑影。此时许寒已经用千斤坠落下,再次躲过攻击。而就在这一时候,硬铁刀劈至身前,虽然无人cāo控。但蓝衫人不敢以身犯险。身影一闪,侧移十数米站定,总算给了许寒喘息的机会,捏着伏神剑直摇头:“yīn险。太yīn险了。”

    对方是元婴中阶以上修士,剑势奇快,仓促间,许寒不敢以冰晶和他对赌矛与盾谁更厉害,疯狂施展全身力量,才能在一瞬间连续躲过对手四次攻击。这会儿终于缓过一口气,又招回硬铁刀喊道:“你谁啊?”

    蓝衫人的回答是又一剑刺来,身体时隐时现,如鬼魅般在空中晃动,剑刃带着丝丝寒气织成一张杀网,疾速罩向许寒。

    硬铁刀在手。宽大的刀刃可以当盾牌使用,许寒安全无虞。除非那剑会拐弯。更何况此处是海上,有冰晶帮忙便已立于不败之地,意念一动,一片冰幕挡在身前,再不给蓝衫人偷袭的机会。

    方才那一剑比闪电还快,惊出一身冷汗,许寒再不肯立于危墙之下,早早防护妥当,看着蓝衫人一次一次和冰墙硬撞。

    按许寒的眼光来看,蓝衫人的法剑实在很一般,白送给他都不要,可是就这样一柄破剑,居然能刺穿冰晶凝出的冰墙。让他不得不琢磨,吴国修士到底修炼的什么法术?

    只一会儿时间,蓝衫人刺出九十多剑,刺穿九十多层薄冰,眼见冰墙无穷无尽出现,墙后有悠闲的许寒,知道事不可为,当机立断收剑撤退。但他此时想走,许寒却不让,冰墙层层出现,将蓝衫人包在其中。而后啪地弹个响指,蓝衫高手被冰墙挤死。

    看着对方尸体掉落大海,许寒气犹未平:“偷袭?再来偷袭啊!”

    严格来说,对方不算偷袭,完全是许寒一时大意为人所乘,不过也无人反驳,张天放在后面说道:“他的剑真快。”

    吴国修士处处透着怪异,三人成行,以剑做法器,下手狠辣,行动迅速,混不似其他地方的修士那样乱七八糟,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法器都有。许寒隐隐觉得吴国修士是为战斗存在,而不是为求长生努力。

    船往前行,难得的碰见艘渔船,上有四人。神识扫过是普通人,许寒将大船靠拢,诚心请教,在银钱的鼓励下,总算简单了解吴国风情。

    吴国地域狭长,宽三千里,长不知多少,被众多势力割据。各势力打来打去,经历兴盛衰败,到如今还剩十三个大势力,皆建国,都认为自己是大吴正统,就是目前的大吴十三国。十三国皆以吴为国名,为区别,称之以上吴,白吴,兴吴等国名。

    整个吴国若不走海路,只有上下两端葫芦口可以与外界相连。而从这端走到那端,常人穷数十年之力也不能够。地域太长,实在不好管理。吴国靠着死亡山脉,虽说隔绝与外界联系,但好处是这道天然的防护屏障存有大量矿石,死亡山脉是一整座矿山。

    吴国内战不休,人口急剧下降,各个势力为保存力量,皆以重铠甲装备军队。能穿上的便参军打仗,体力弱的留在家种田生孩子。

    吴国也有修真门派,任何一个修真者,即使再无情,他也是爹娘所生,总有些亲戚连理,连年内战,以地域划分势力,各修真门派分属各地,想超然不理俗事却是不能。各门派少的数百人,多的近万人,多有亲戚横死于战祸中。修真者便要报仇,于是杀来杀去,越杀越乱。

    搞到最后,国家势力在整合,修真门派也在整合,十三国只剩十三个大的剑门,国家与剑门休戚相关。修真者也从最开始的潜心修行转变为杀人机器,万法以杀为中心!

    好在大家都打仗,知道民为重,战事不祸及平民,修真者也不与普通人争斗,才让吴国得以在千年内乱中生存下来。

    许寒一行人像听天书一般听几个渔人叙说吴国国情,想想所遇之人,无论兵丁还是修士,都杀气凛然浑不畏死。不过是一道死亡山脉的阻隔,竟真的把偌大吴国变成死亡国度。而自己还以为吴国不过三千里大小,真是可笑。

    送走渔人,许寒干脆说道:“返航。”他原本打算去死亡山脉转转,研究下为何以死亡命名。此时也不想了。少惹麻烦比什么都好。

    宋云翳曾是一国公主。也曾为国事殚jīng竭虑,本xìng善良,见不得无辜百姓受苦,犹豫下问道:“不再看看了?”

    许寒明白她心意。叹气道:“管不过来的,除非我们把十三大剑宗全部灭掉,否则没可能的。”宋云翳神sè黯然,轻轻点下头没再说话。许寒说的是事实,更大的事实是仅凭他们这四十号人,根本不可能灭掉十三大剑宗。

    张天放出馊主意:“咱偷摸着杀,杀死一个是一个;咱慢慢杀,杀个一百两百年的。”许寒爽快答应道:“你去吧,我们支持你。”

    大船没必要返航,出海是为散心看风景,只要不在吴国国境落脚,不去招惹剑宗修士,应该无碍。方渐说出心中所想。大家也不愿再回战国,于是赞同。五仙号继续东行。

    由于宋云翳担心吴国百姓安危,许寒便cāo控大船在近海处航行,若是碰见杀戮可以仗义施救。这一走才发现吴国实在是大,横着不知有多少万里,沿海岸航行两个月还没有出吴国国境。

    吴国的海岸线是个大弧,绕过这段弧,海船行进方向便由东行改为北往。再走上一个来月,出吴国,与之接壤的竟是越国。

    许寒曾下船打探过,前方死亡山脉分出条五里宽五里长的山口,走过这道山口便是越国。他知道后简直不敢相信,世界何其大,没想到转来转去转回来了。

    他想从关口回越国,结果隔着三十里地被拦住,这地方密密麻麻全是士兵,无数士兵将关口填满,以关口中间为界,白吴士兵和越国士兵隔百米相望,其后以梯次布满各种防护手段,堡垒,壕沟,地陷,等等等等不一而足,将五里长的山口变成世上最恐怖一段路。而关外直接被军营占据,是禁区,好在只是普通士兵,修士们没有参与其中。

    许寒有点震惊,吴国内乱不止,竟连东北角唯一一条对外道路也封锁,难道不通商么?

    陆路被封,大家坐船从海上绕回越国,然后下船登岸。看过双方兵森阵仗,许寒甚是感慨,幸亏白吴没有兵发越国,否则有白吴剑派帮忙,会轻松占据越国半壁江山。要知道越国四大魔门一灭三伤,正龟缩着恢复元气,根本无力对抗。

    这倒是许寒多屡,修士最是高傲,少有人肯为俗事动心忙碌。白吴剑派参与吴国内乱是因为有亲人牵连,有些事不得不做。但若是让他们帮着攻城拔寨却是想都别想,他们不是某个朝廷的战争武器。

    踏上越国土地,选条小路北往。大家缓步而行,两rì后看到一条大河,波澜壮阔气势恢弘奔腾不休。许寒嘿地一笑,竟然是宁河,顺大河再走五百里是宁河入海口,当初追查清门天地人三才剑阵那三个混蛋时往返过几次,不过当时只是神识一到而过,并没有真的在此地游走。此时倒有闲心,便与众人仔细品赏。

    看到宁河,也就明白为什么能在海中遇见蛟jīng,那倒霉鬼必是从入海口逃入大海,然后去吴国静养,却被剑宗修士发现,接下来便是数十年的追杀与逃亡生涯,终至遇到许寒。

    走走游游,一路见过许多百姓,大多安居乐业祥和美满,宋云翳就想起吴国饱受刀兵之灾的苦难百姓,径直去问不空:“佛以仁爱济世,你为佛门出sè弟子,为何眼睁睁看无辜百姓受难而不加援手?”

    不空低声叹息一声,也不说话,反走到许寒面前盯着他看。许寒想了想,慢慢说道:“第一,十三剑派实力不详,除非你出头,我打不过;第二,以杀止杀方能还朗朗乾坤,我不擅杀;第三,统驭百官,治下百姓,当有强力手段,且一心为民,你们谁想当皇帝;第四,漫长吴国,走一遭尚要许久,这一战会耗费多少岁月?”

    许寒很想发善心做个滥好人,但是能力有限,很多事情并不是发发善心就可以解决的。宋云翳也知道这一点,轻声道:“修真者断情方能印证大道,是我执了迷障。”这句话说的心里很难受,她对许寒一往情深。这份情意如何能断。如何舍得断。

    许寒摇摇头没说话。张天放插道:“既然回到越国,要不要找魔道四门报仇?”

    许寒继续摇头:“要报仇也该首刃金家甲堂修士,过些rì子再说。”说完话一个人走到河岸低头观瞧,一样的水。在这里叫河,流入大海叫海,困在山麓间叫溪,水量小是山泉。水量大是湖泊,在天上是雨,天冷了是雪是冰,不过是环境变化,水便有不同表现。人也一样,在吴国是乱世之民,为保命而活;在越国是平和百姓,为金钱权利奋进;如果换成我们,就是不为俗物动心,一心求长寿。

    他在河边感慨。河面飘下来一个人。那人面貌极美,懒懒站在水上。待许寒发现时,他已经近到千米之内,看见许寒怒不可遏说道:“小子,可算找到你了。”

    敌人,又遇见敌人,许寒向前一步迈入河水,轻声道:“你走吧,我不想打架。”

    那人yīnyīn一笑:“你说不打就不打?我发过誓必要杀你,受死吧。”身影从河面滑过,如海鸟般轻盈快疾。

    许寒不想打架也不想杀人,他和这家伙没仇,也没见到这家伙做恶,手掌平抬,一道厚实冰墙挡在身前,轻声道:“你走吧,我真的不想打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厌战。

    那人的美妙身姿遇冰墙而止,双手连弹十五道攻击,冰墙只损伤些表皮,让他不得不返身而回,停在大老远不屑道:“竟跟畜生学法术,让那俩只畜生出来。”说着看向宋云翳和成喜儿怀抱中的小猪小猫。

    许寒在冰墙后轻笑道:“怎么不带面具了?”

    来人是修罗,上次遇见时冰晶受伤,许寒靠小猪小猫帮忙把修罗面具衣服打碎,才连惊带羞弄走他,所以修罗不知许寒有冰晶护身。

    此刻听到许寒说起他成名后平生第一羞事,修罗勃然大怒,连发一百零八掌将厚厚冰墙打出个窟窿。许寒意念下,窟窿瞬间恢复平整,故意气他说道:“不累么?”

    修罗与小猫交过手,对它所凝练的冰墙十分了解,以为可以破之,没想到许寒自己也能凝出冰墙,而且比小猫的更加厉害,忙收拳退后小心观望。

    自上次与金四两败俱伤后,苦修几十年好容易养好伤,修为也略微提升些,这才出来寻找永生难忘的两大仇敌,一个是许寒,另一个是金四,这两人都看过他不穿衣服时的模样,心中记恨犹新。在打探消息时凑巧听说宁河曾有蛟jīng出现过,想了下,认为报仇不急在一时,去撞撞运气也好,兴许得到蛟丹,修为必定更进一步,便循河寻找蛟jīng踪迹,结果就是无巧不成书的碰到最可恨最可气的仇敌许寒。

    修罗一击不成,退后观望,许寒在琢磨怎么才能把这位美男请走,张天放走过来问道:“这人是男是女?漂亮的有点过头了吧。”转头看眼成喜儿,再转过来看修罗,两相对比下说道:“幻觉!一定是幻觉!怎么可能有这么漂亮的男人?”

    成喜儿是女子,整个人从内往外的透着股美丽,可是再美也会略做装扮,比如修眉和发型,但修罗是赤着脸,整张脸就那样天然的长成祸水模样,只凭一张脸就可以与成喜儿媲美,这个确实有点儿妖。

    张天放胡说八道让修罗很不舒服,此次出山没带面具,就是想印证本心求得圆满提高修为,希望有机会化神。可是多年的执念岂能说消就消,冷着面双眼好似能喷出火一般盯着张天放看。

    张天放看到他生气,不敢相信的摇摇头说道:“生气都这么漂亮,你真的是男人?”

    修罗终于忍不住了,以前也有许多人这么说过他,无一例外遭到击杀,后来为免却是非不得不戴上鬼面具暂求安宁。可是此次出山他想求得大道,故弃下面具游走世间。

    弃掉面具,自然纷扰重来,打探消失时曾被人几次询问,甚至遭到调戏,他都强忍怒意压制杀心,放过那些人不理。但是现在,寻到仇敌许寒却杀不死他,一肚子火发不出去,又碰上聒噪张天放,修罗终于暴走了。

    双臂一展,背后现出黑sè骨翼,微一扇动,整个人嗖地飞高又嗖地落下,越过冰墙扑向张天放,十指如刀刺向周身要害。鬼皇自动御主,带动鬼刀挡住十指利剑。只是修罗实在厉害,九大鬼皇被打的只有防守之力,根本无暇反击。

    好在修罗有很多敌人,小猪小猫见到旧识有点欢心,上次被他跑掉,这次一定要弄死。跳到跟前张嘴一口怒火烧天逼退修罗,跟着满天冰箭追shè过去,冰箭还没消,滔天巨浪已经迎头打来,巨浪后又是红火蔓延,烧出水雾一片氤氲蒸腾。

    修罗指剑飞舞尽可抵挡各种攻击,但是如何防得漫天火水?无奈下舞动骨翼,离开这片危险,略微思考片刻做出决断,口中低念几句法诀,整个人在空中消失不见。

    这就跑了?许寒不相信,神识遍寻没有发现,转身望向不空,眼中带有询问之意。不空手掐佛指,点向左前方某一处。许寒循指望去,二十里外有一个黑点,不由心下猜测,跑那么远干嘛?思忖良久决定不去理他,消去冰墙,置五仙号入水,招呼大家上船,缓缓向上游驶去。张天放在鬼刀指引下也发现那颗黑点,上了船还不老实,叫嚣着要弄死他。

    这时候再看天空,黑点消失不见,去询问不空。不空佛指点向另一边,约五里远高空有阵微风吹过,带起片弥漫沙尘,薄散微呈人形,若非不空指点,实难发现修罗藏匿其中。

    修罗似有感应,知道被许寒发现,待那阵风吹过,扬起的沙尘四散落下,他再次消失不见。许寒瞧着沙尘飘落,猜测这家伙到底想干嘛?

    河左岸一里远有块一米多高的大石头露出水面,不空佛指又点向那块大石头,不用问,修罗必定藏匿附近。许寒心意一动,石头周围水面瞬间冰冻,与往常不同的是,冰面上溅起一条水线。许寒马上升起冰墙保护,便见那条水线呲地一声shè到冰墙上,将冰墙刺出个小洞,然后弹回。河岸大石头附近空气微一晃动,修罗又不知道跑去哪里。

    难道是想刺杀我?许寒觉得好笑,他比我高三阶,被顶阶高手偷袭刺杀应该很有成就感,再去看不空手势,这一次没有得到提示,不空失去修罗踪迹。

    修罗走了,许寒这个结婴小修士的强大出乎他意料之外,打不动,刺杀不成,只得暂避。他感觉有点儿悲哀,顶阶修士,即将化神,却拿许寒没有办法。因为貌美,受尽无穷sāo扰,好容易打算赤面朝天坦荡修身,连凡人戏弄都可以忍得,却被张天放一言怒之。苦修多年藏匿身法,即使同阶高手也不可能发现踪迹,却被个小和尚随意看破。几番打击下,他的憋屈无以复加,还不离开做什么?

    许寒不知道修罗所想,只怀疑这个美丽的老男人又出妖蛾子准备整治自己,全神戒备,时刻不得闲,硬生生苦撑七天,把元神熬的痛苦不堪才肯放弃,然后边骂修罗边寻房间睡觉,反正激愤难当,他也不准备修炼。

    醒来后,方渐寻到他问话:“要不要去看看天雷山弟子。”(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六章 修罗

    许寒知道明年将是神州大陆迎来大变革的一年,修道界是否还会保持如今的格局,这还尚是未知之数。试问许寒又如何愿意将这个小丫头带入这个万劫不复的泥潭呢?

    许寒在刚才龙儿说这番话时,也曾想过不拒绝,可那样让龙儿跟着自己一起去过那种飘忽不定的生活,许寒真的不想看到这种情况。可如果强行拒绝呢,拍拍良心说。许寒心里也大有不舍之情。毕竟两人这一次时隔数年才见面。,

    阮玉龙年纪还小,还体会不到刚才许寒那一番话的深层含义。修道修道,世人都说神仙好,可是又有几人看到过神仙呢?那些只不过都是虚无缥缈的传说罢了。

    时光荏苒。光yīn如梭,人生又有几个十年呢。哪怕是修行到了金丹之境,时间的流逝也是相当快的。如果要真有个数十年乃至二十年都无法见面,那两人对对方的思念,已不知要深到什么地步。

    或者有人会说。再这一二十年内,许寒大可以再度来天音堂找阮玉龙。但是有一点需要考虑的是,两人毕竟都是修者,且不说可能各自在突破境界的时间会各自错开。使得数年不见一面。

    如果仅仅只是许寒自己,那么万一遇到什么突破需要闭关的话。那时间可就说不上有多短多长。在这种情况之下,许寒禁不住有片刻的走神。心神不定之下。也是在权衡着。灵狐还没有找到,自己身单力薄,真的可以保护这个天之娇女吗?

    小姑娘似乎看出了许寒心里的矛盾,所以这一会儿她愈坚定了自己的态度。甚至见许寒没有马上答应,她还伸出小手握住许寒的胳膊,柔情动人的问道:“许寒哥哥。龙儿不会答应的。上一次你就把我留在了临海城。这一次,说什么我也要跟着你。好不好嘛,就让龙儿跟着许寒哥哥一起浪迹天涯。”四海为家,这真是一个浪漫万分的理想。许寒心中感叹。可以现在自己的能力真的可以实现吗?

    “你这丫头啊,还真是不让我省心。”许寒温柔的抚了抚小姑娘散落在额前的头发,他心中一时还难以抉择,只得柔声开口解释道:“横竖我也要在你们天音堂还要呆到年底。这个事情以后再做商谈吧。反正不管以后能不能一起去闯荡神州大陆,至少这几个月的时间里,我可以陪着龙儿在天音堂里住上一段时间。”武

    阮玉龙双目含羞的瞥了他一眼,随即娇笑可人拍起了柔嫩的小手,兴奋不已说道:“原来许寒哥哥也是来观礼的啊那真是太好了,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可以和许寒哥哥在一起,龙儿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子了。”

    “你这丫头真是一点都没变。”许寒又是不禁噗哧一笑,他在心里为这句话叹息的同时也在想着将来如何跟这个傻丫头解释自己的一切。

    韩龙儿还是那个美丽善良的小姑娘,时间的流逝并没有改变什么,如果说改变。那么唯一的变化,就是她的身高吧。这个温柔善解人意的姑娘。不仅仅没有怪自己当初把她丢在临海城,也没有被时间冲淡她对自己的思念,甚至只是得知今后几个月能够和自己在一起,她就能觉得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子。如此情意,当真让许寒有种羞愧之感。

    许寒暗暗的在心中下定决心,一定要努力提升境界,如果是自己能够早rì达到不需要看任何人脸sè的地步,那就可以带着龙儿周游神州大陆了。许寒在心里给自己定了一个目标,许寒暂时将心头不必要的情绪都抛了开来。

    还是先把烦恼的事情放一边吧,人生得意须尽欢,无论怎么说,现在暂时还可以跟龙儿相处一段时间,这已经让许寒感觉到很高兴了。转头笑了笑,看看天sè已然不早。许寒拍了拍这丫头的头,嘿声道:“丫头,还在床上呢,赶快起来吧。再过一会恐怕就要吃晚饭了。”

    龙儿经过许寒提醒,才察觉过来现在天sè已晚,懊恼的拍了拍头,然后可爱的朝许寒吐了吐舌头,她轻轻推了推许寒,道:“真是不知不觉一个下午都快过去了啊许寒哥哥快出去帮龙儿招呼一下李婉师姐。她事情那么多在我这里干等了一个下午,会怪龙儿没礼貌的。好啦,许寒哥哥乖。赶快出去啊,我好穿衣服起床。”

    阮玉龙见许寒还有些不太高兴的脸sè,终是说出了让他出去的目的。听龙儿这么一说,许寒也是茅塞顿开。心下澄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他跟小姑娘道了个别,然后便从小姑娘的闺房里走了出去。

    许寒心中琢磨着,现在倒是应该去感谢李婉一番。如果不是她自己可是没这么容易就见到龙儿这丫头呢。只不过来到楼下的客厅,李婉已经是不知去向,待许寒问过伺候龙儿的两个丫鬟,才得知这位大师姐因为有客人到来。不得不赶去迎接奉陪。

    许寒的这番感谢之词,自然无法说出。不过好在自己还会在天音堂内呆上几个月的时间,想着以后总能见面。自己再去道谢也不算迟。许寒这样想想,便把这个念头先放到了一边。在楼下的客厅坐了下来,等两个丫鬟奉上了香茗,他这才有时间打量阮玉龙在此生活了两年有余时间的住处。

    此时静下来心来,观察屋内布置,不得不说,对于阮玉龙这样天赋卓绝的潜力弟子,天音堂还是给予了很大的照顾。单从这客厅里的布置,便能够看出一些端倪。

    许寒欣赏着小姑娘的闺房,看的很是高兴。突然眼光一亮,回头一看,只见小姑娘手牵着裙摆,在自己面前宛如翩跹的蝴蝶转了一圈。然后眨了眨眼道:“许寒哥哥,我漂亮吗?。”

    许寒忍不住笑了笑,神sè欣喜,由衷的夸奖道:“我家龙儿就是神州大陆上最美丽的美人了,任谁也没有龙儿漂亮啊。嘿嘿。这么一打扮。你是要让许寒哥哥挪不开眼神。还是想让我从此不想再走出你这里。龙儿真是美丽啊。”

    小姑娘甜甜的笑道,脸sè嗔怒的说道:“又欺负人,不过呢最好让许寒哥哥一辈子都留在龙儿身边。”说完他赶紧移步过来挽住许寒右臂后,接着朝站立在一边的两个丫鬟吩咐道:“韵蓉小花。你们两个不用跟着我,我和许寒哥哥去对面食堂吃饭啦。”末了,她才再度朝许寒甜甜一笑,道了声咱们走吧。便拉着许寒出了客厅。

    许寒来的时候将那群女孩吓回了屋这林园里面可谓是一片安静,但是出去的时候这里却已恢复了平常的景象。有些人也许是要赶去吃晚饭,也有些人可能在忙什么事,总之出了龙儿的小院儿,许寒看到的就是一片人来人往的情景,而同样的,阮玉龙一脸温柔的挽住许寒的场景,当然也被很多女孩儿看在眼里。

    “哎呀,龙儿师妹跟着个男人,很柔顺的样子啊。”

    “啧啧。也不知道这小子是谁,居然能够得到咱们天音堂当代第一天才的青睐。真是走了好运啊。”

    “才不是呢,我看那男的也挺不错啊,龙儿师妹这是找到了好归宿吧。”

    “好了,这也不尽然吧,得看看他到时候能不能够顶那几个人的压力,要是他做个没胆鬼,那才好笑呢。”

    “嘘,大家别议论了,肯定有热闹看,咱们一起跟着吧。”

    很显然,对于阮玉龙居然旁若无人挽着许寒手臂的事情,这些天生都爱八卦的女孩子们非常惊奇。在各自表了议论之后,那不知道是谁的提议立即得到了多数人的附和。因此当许寒两人顺利走出林园居所的时候,他们身后二十丈远的距离,已是跟了一群不下百数的年轻女孩儿。

    “龙儿,她们跟着咱们做什么啊?。”许寒那时候根本没有去收集别人的议论,好不容易跟龙儿相聚之后,他可是一门心思都放在这小姑娘的身上,至于其他不相干的事情,自然就不会忽略掉了。因此不经意瞧见了这种情况,他心里顿时忍不住感觉到诧异:就算。哥是千年来第一个进入林园的异xìng,你们也不用像看猩猩一样围观吧。

    对于许寒的这个问题,龙儿皱了皱小鼻子,回应道:“谁知道她们干嘛。不过这都已经酉时,可能也是同样要去吃饭吧。”

    “哦。那不管她们,咱们走吧。”许寒一向也是对很多事情比较粗心大意,因此听到龙儿如此一说,他便笑着点了点头,遂不在理会身后的一群女孩儿,两人一行很快来到了主殿前的山颠,然后通过对面的那条山路。下到了许寒早先被李婉安排住宿,也是天音堂弟子活动之用的那个食堂之中。

    如果说先前许寒没注意身后女孩儿们异状的话,那么当他和龙儿进入这个食堂之后,他顿时就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别的不说。单单只是每个看到自己和龙儿手臂相挽亲密样子的人,都露出了非常奇怪,而且明显对自己上下打量,然后作摇头状离开像是不看好自己的样子,许寒就能够感觉出其中的怪异之处。

    这个时候许寒自然并没有开口向龙儿询问。而是独自在思考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直到一直跟龙儿一起来到天音堂弟子的用膳食堂,出现三名看起来有十七八岁的女弟子,怒气冲冲一字排开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并且开口说话的时候。许寒总算为自己的这个疑惑寻找到了答案。

    这些人摆明了就是来找茬的,要是按许寒以前的心思。一定是要把这些人给大卸八块的,他这么久没跟阮玉龙见面。心中很是想跟小丫头叙叙旧,说说话。不想这几个人却是如此不知好歹,一心要寻事挑衅。

    许寒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心态,本来不想跟她们这些女子一般见识,可心中又多少有一些不甘。再看到她们那狰狞的面目,心中更是有无数的火气了。

    “阮玉龙,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要以为师父向着你,你在这宗内就能横着走。”这几个女弟子一个生着鸭蛋脸,一个是瓜子脸,另外一个看长的比较黑。这几人中似乎以瓜子脸那人为。因此拦住许寒两人的时候。也正是由她开口说了话。当时许寒正思量着问题。因此没来得及回应这三个女人。倒是阮玉龙先一步皱起了眉头,道:“李师姐,你拦住我是什么意思?。”

    她用了一句跟对方相同言语的反问,很明显就有跟对面三个女人针锋相对的意思。

    这句话。也让许寒从思量中清醒了过来,看着龙儿似乎很不耐烦三个女人的样子,他同样是皱了下眉头,心忖龙儿应该不是这样对人不耐烦的xìng子啊。难道这几女做了什么她特别讨厌的事情吗?如此想想,他就想要将小姑娘护在身后,有什么问题自己来跟对方解决便是。

    不料他身形还未移动,那为的韩姓女子便直接朝他一指,对着阮玉龙喝道:“阮玉龙,你居然挽着一个男人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什么意思啊你,难道万大哥还不如这个rǔ臭未干的小子不成。他追求了你那么久你连个好脸sè都没给人看过,却跟一个屁大点的孩子如此亲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这话。顿时就让许寒对着三个女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有了一个直观的了解。

    敢情这三个人竟是为了一个男人在鸣不平啊。从来只听人说狗拿耗子叫多管闲事,还真没听说过有什么女人,居然为一个男人追求另外一个女人不得而找事。要知道纵使这三个女人喜欢那什么姓万的家伙,看到自己跟龙儿在一起她们应该无比开心才是,怎么就会让她们生出找龙儿麻烦的心思出来了啊!颇为怪异的瞅了那韩姓女子,许寒都有些闹不懂,这人的脑袋究竟是什么做的。

    这时候,龙儿听到对方如此的言语,更是感觉到颇为不耐烦,道:“李师姐,我喜欢跟谁在一起关你什么事,你这么气势汹汹的拦住我又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你喜欢那姓万的就要成全他的一切,甚至还要管到我的头上来不成,前几才我可是给过你面子,若是你再这样下去的话,说不得……。”

    说到后来,阮玉龙却是并没有将话完全讲明,但任谁也能够听得出来,她已经忍耐到了极限的地步。

    许寒自是不愿意龙儿真个在天音堂内闹出什么向同门出手的事情,所以听到这里,他便决定接过手来。往前走上几步直接站到了龙儿的前面,他缓缓说道:“这三位天音堂弟子,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人,但是还麻烦你们让开路,别耽误了我俩吃饭的兴致。”

    许寒说话的语气充满着轻蔑,让人听起来,就像是眼前的事情,根本还没有他和阮玉龙的吃饭重要。这番吃果果的藐视,让在场的人一阵咋舌。众人指指点点的议论着许寒,这人是谁啊?居然跟阮玉龙那个天才在一起,并且还很亲密的样子,难道他们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七百七十三名弟子依许寒吩咐隐匿于越国南方,分别不过数月。许寒道:“去看看也好。”

    海船在宁河中又走了十余rì,河道慢慢变窄,已有些不太方便,众人便下船登陆。为免惹人注意,放出马车,寻匹老马拉车,丫头们坐车,男人们赶车。

    许寒有些感觉不便,每次拿出马车都要寻普通马匹装相,得寻机会找个可以拉车的妖兽,打定主意下次回五灵福地时问林森索要。

    有水的地方就有人居住,许寒一行循河而上路过许多村庄集镇,在他有意搜寻下,一直没发现天雷山弟子气息。张天放嘲笑他:“连个联系方法都没有,蠢笨。”

    越国南方地域宽广,方渐道:“许是住在别处。”反正大家都没有事做,就在越国南方慢慢打转就是,七百多结丹修士,任是哪家强大势力也不敢说得罪就得罪。

    许寒一行四十人,除却方渐不空外,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无比的惫懒,其中以张天放为尊。一群人懒得不像话。别的修真者努力寻求的大道,一心苦修的正果,他们统统不在乎,人生百年,或千年,无非那么回事。即使如天地般长久。可是也如天地般冷漠孤单。未免太过无趣。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吃饭是为了活着,活着不是为了吃饭。许寒等人就是这样,他们修行是为了长生。但长生不是为了修行。说白了,什么印证大道修成正果全与他们无关,连想都不想,他们只想多活个几十几百年。多溜达溜达多转悠转悠,无愧于心的好好活一次。

    现在他们就在溜达,一座城市一座城市的溜达。丫头们喜欢热闹,每逢入城都会集体闲逛,许寒几个男人就寻酒楼坐饮等候。由于丫头们年轻貌美,期间也会遇见些不开眼的地痞流氓或纨绔滋事,都被丫头们轰轰烈烈教育一顿,揍成猪头一样赶走。如果这样那些混蛋还不开眼,拉扯大队人马想要继续嚣张,便轮到张天放出马。首恶一律宰之。

    许寒低调惯了,但是这次也没拦阻。总有些人坏到出乎他的想象,嚣张跋扈不知天高地厚,当街行凶,强抢民女,等等等等各种罪恶多如天花。让他直接怀疑越国的朝治是否公允公正,越国皇帝是不是个昏君。

    不过是在城市间游走,不过是走的慢一些,便见过太多人间惨剧,见过当街杀人的么?几个壮汉杀一个老头,而衙役就站在一条街外看着他们杀人。见过把女人当猪一样养么,需要时拉出来使用使用,不需要时宰杀了喂狗。见过闹市偷拐幼童么,甚至直接抢人,父母发现后直接被贼人拦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孩子被掳走。

    和这些罪恶比较,天雷山的灭门大仇都算不得什么了。毕竟入道是逆天,修行是弱肉强食,互相间的打杀其实也是一种修行,踏上修行路就是舍弃凡人命,这是所有修真者自己的选择。但是百姓何辜?他们只想平安一生,却总有滔天罪恶祸及到身。

    看的多了,便也麻木了,心情从愤怒逐渐变得平静,但是那股杀意不减,越见罪恶就越想见到更多罪恶。也不急着寻找天雷山弟子了,现在许寒只想做两件事,一件是去都城皇宫问问皇帝老儿平时在做什么,一件是再多走走多看看,自然也多杀杀。

    若非亲眼所见,实在难以想象这些人胆大妄为到何种程度,不过是因为一群美丽丫头在街上逛,就能被贼人惦记上,就能牵连出许多罪恶。记起在齐国永安郡之事,想起越国宁河水患之事,近来又见到许多罪恶,让许寒感到惶恐,是不是每个人心底都有无限yīn暗?

    无人知晓世间有多少罪恶,但是许寒知道谁该死,他在越国南方一路游走,便是一路血杀,只要与他善恶是非观念冲突的,只要他忍受不了的,统统该死。这一点张天放做的很好,对他来说,杀人和吃饭没有太大区别,始终踊跃替许寒杀人。

    一路杀人,不到半年时间,整个越国都知道有群少年男女疾恶如仇,但凡见到不公现象就是杀人了事。这样的结果百姓自然和乐,官府如临大敌,修真道友只当他们是神经病。

    杀的人多了,有许多是官府中人,甚至牵连到修真者,麻烦便慢慢变大。许寒一律不管,蒙却是非心的全部该死。他没想到的是越国正道六派居然派人来杀他,他们打的旗号是这伙贼人凶狠残暴杀人如麻,百姓难安官府难治,当替世人除去恶徒。

    此时许寒正笑对这批修士,一共六十多人,六大门派都有来人,七个结丹修士,其余全是筑基修士,有人见过许寒,小声告诉同伴他的来历。修士听力好,他一人说话,所有人都能听到,一听眼前的杀神竟然是天雷山遗徒,六十多人十分配合的老老实实站着发呆。

    许寒淡声道:“但有不平事,凡有祸害心,皆该死。”说完话领着丫头们轻松从六大派修士身边走过。才走两步,心神一阵恍惚,体内灵力猛地扩散,透体而出,以一个大圆环的形状向四方波动,灵力jīng纯雄厚,压的人难以透气。

    六大派修士愣在当场,许寒想干嘛?难道要杀人?可是在强大压力下,身体无法动弹,只有满脑子胡思乱想让自己更加害怕。丫头们同样不得动弹,只不空轻轻低诵声佛号,方渐运灵力抗衡可以稍动,结丹以下修为皆被困在当场。

    许寒身上灵力一圈圈一**向外扩散。速度越来越快。压力越来越大。体内雄厚灵力不受控制疯狂往体外跑,短短一刻钟时间,灵力跑光,四肢百骸再无半点灵力。体内空空如也,而向外扩散的波动还在,一层层揪着体肤脏器扯动。许寒感觉疼痛,仰头发一声喊。喊声凄厉,用尽全身力量,伴随这声凄喊,脑中轰的一响,体内经脉同时一颤,向外扩张,丹田灵台等处变得更结实有力,经脉扩宽许多。

    经脉变宽,向外扩散的波动停止,改成向回缩。适才放shè出去的灵力以更快速度被吸回体内,不大一会儿全部收回体内。但经脉和丹田等处犹有富裕,稍显空荡。而四野显然没有这么多灵力给他补充,便见胸前神泪轻轻一跳,逆转灵力送入许寒经脉,一个周天运过,体内充满灵力,许寒长吐口气,身外压力消失,众人可以zì yóu活动。

    不空微笑道:“恭喜道友进阶。”大家这才明白,许寒居然在大街上走路的时候突破了,实在让人感到愤懑,尤其张天放大喊大叫:“你进阶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苦思这半年所作所为,许寒啥也没干,就是四处溜达胡乱杀人,但只是动动嘴皮子,人可都是我杀的,狂喊道:“不公平!人是我杀的,为什么你进阶?”

    许寒微笑还礼,心中所悟甚多,轻声道:“修行不过如此。”是啊,世上有资格说这话的人不多,谁能有他牛,说句话走两步就突破了,而且还是元婴初阶的突破。

    张天放跳起来踹他:“叫你狂,叫你狂。”许寒晃身闪过,他说的修行不过如此并不是真的狂,而是对入世历练的体味。修真者都知道闭观苦修停滞不前时要入世历练,但怎么练却是没有定法,许寒整个一滥好人偏是以最残忍的杀戮进阶。这一路闲游见过太多黑暗事情,让他对世人失望之极,芸芸众生不是凶残的就是胆小怕事的,真正有胆怒而拔刀的少之又少,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眼看良善在罪恶面前一次次退让,迫使他动了杀心,半年时间少说杀死上千人。可是杀人容易,明白道理困难,到现在他也想不明白世间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坏人?

    好在他想的简单,既然不明白那就继续杀,铲除罪恶,杀到没有坏人为止,哪怕是引来全天下修真者和自己作对,也要坚持下去。正是所谓正道六大派修士的意外出现,让他执念的良善与道心吻合,就顺便的碰巧的跃升一阶。

    他这一顺便碰巧,六大派修士全傻了,这样也可以进阶?想起自己天天苦熬修炼,数月数年甚至数十年得不到一点提升,而眼前这个混蛋溜达溜达也能进阶,心中的不平衡达到顶点。冲许寒拱手道别,用最快速度离开,跑出老远老远才敢扯脖子大骂,发泄心中怨气。

    许寒进阶,说起来还要感谢六大派弟子的拦截,琢磨着该给点丹药酬谢,没想到一大帮子人抱个拳就腾空离去,根本不给他机会,心道我又不是老虎,跑那么快干嘛?

    方渐走过来笑道:“恭喜恭喜,说句话就吓跑一大堆人。”许寒嘿嘿一笑:“我知道你不平衡,哈哈,天才都比不过我,就让你不平衡。”方渐知道他是故意使坏,呵呵一笑不说话,显得宽容大方很有风度。

    大伙儿稍微说了会儿恭喜的话,然后继续前进。随着他们一行人的恶名远播,越国各阶层的坏人集体良心发现,踊跃做好事弥补往rì错误。谁也不知道这帮杀星何时出现,凡事还是小心为妙。他们老实了,坏人都转xìng了,张天放就不用再杀人,大伙儿又东转西转俩多月以后,终于找到天雷山弟子暂居之处。

    越国南方有四条大河,其中一条叫可兰江。可兰江左面有座中等城市叫兰城,兰城另一边是高山,整座城市依山傍水,风景很是不错,七百多天雷山弟子就住在兰城。他们在城里高价买了三间并排的院落,在城外买下好大一个农庄,在山间修筑道观,全部弟子分成三拨,各居一处休养生息。为免去旁人注意,所有弟子都换掉白sè长袍。罩以各种布袍蔽之。

    他们以为自己低调。但是这么多人进入兰城。已然惹得各方势力注意。兰城附近有两个小修真门派,一个武林世家,还有大大小小十来家黑帮。

    在弟子们住下几个月之后,两个修真门派发现他们修士身份。其中一个宗门派人来谈。两帮人一方刻意低调,一方存试探之意,彼此相处还算融洽。

    越国南方修真门派多是魔门,兰城附近两家修真门派见过一家。另一家却没安好心,门内高手来人打探,神识查知是一群筑基修士,就打算全部吞下来壮大实力。

    修真者讲究弱肉强食,魔门弟子更是如此,在误以为天雷山弟子修为低弱之后开始布局,又经过几个月打探,没发现这些外来人有什么厉害之处,那个魔门终于决定动手,然后很快迎来悲惨结局。满门上下五百多人集体被抹杀。

    拼杀中,天雷山弟子也有百多人受伤。不过有许寒的生命丹,一群伤号隔rì即好。

    轻松灭掉一个门派,在众魔门中引起不小轰动。虽然四大魔门三伤一残闭关不出,但越国南方各地还散落着百多小门派,尤其临近兰城的一些门派为生计考虑,不得不联合到一处研究对策,对是该出手打压还是该听之任之进行商议。

    不想在他们商议的时候,黑帮又与天雷山弟子产生矛盾。天雷山弟子和魔门打架是修真者之间的争斗,平常人不得见,黑帮当然无从得知。他们找天雷山弟子的麻烦缘起于城外庄园和山间道观。

    兰城十几个黑帮,有一个黑帮控制木料沙石等建筑材料,控制山林树木收取钱财,还有一个黑帮的经济来源是问庄园收税。天雷山弟子不知道这些,买了庄园没去交保护费,在山上建道观也没从黑帮手中买木料,矛盾便出来了。

    俩黑帮派人去强索,可是结丹修士怎么可能向平民低头,几句话打发了之。黑帮几人不忿,动手打人,反被揍成猪头丢到野外。这些人挨打后回帮里找人出头,两大黑帮自动联合到一处,派出全部力量攻打田庄。

    要说黑帮势力不小,两个黑帮居然凑出一千五百多人,比被灭掉的那个魔门宗派的人数还多,围住田庄后吵闹不休,舞刀弄棒的叫嚣着要杀人。

    庄园里留有三百名天雷山弟子,本来大家都是结丹修士,不爱搭理一群没水平没眼力没本事的混混,可是这群混混围住庄园后开始骂众位修士的先人,当时就有部分人怒火上扬,准备出去杀人。幸亏掌门瑞元得知消息飞快赶来,强行压制住众人。他告诉大家:“我们的目标是发展壮大,恢复天雷山威名,我们的敌人是金家药家和四大魔门,没必要和一群俗人认真。”

    众弟子虽大多不满意,但是掌门命令得听,于是各自散回居屋打坐,顺便弄个结界隔绝内外,外面就是吵破天也全听不见。

    黑帮分子吵吵闹闹,终于开始动手。他们原本想摆出威风吓住庄园里的人,让这些不肯掏钱的土鳖们自动投降,主动送上钱财,没想到演了半天戏,嗓子都喊冒烟了,庄园里也不出来个人配合配合,几个老大不乐意了,决定给土鳖们好看,于是文戏变成武戏,混混们进攻田庄。

    这会儿瑞元站在庄园大门后面一劲儿挠头,掌门没当几天,事儿倒是不少,灭门大仇没报,明里暗里有无数敌人对他们一众残余弟子虎视眈眈不怀好意,门内有几个高手对自己有意见,门外要重新建立天雷山威望,兰城三份基业才刚开始就先后有修真者和混混们来找麻烦,已经杀了一拨修士,难道混混也得杀?

    遇到问题,自然不自然的想起许寒,事情搁给他,一定是撒丫子逃跑,跑了百十来年也不腻的慌,想到这不由一笑,这个师叔哪都好,就是没有正型。

    瑞元才想到没有正型,大门就开始没有正型了,被一群人胡乱撞开,散成一块一片的,连门框都被扯开半边,呼啦啦挤进来好几百人,拎着刀猛冲过来。

    瑞元感到为难,怎么办?真的动手杀人?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庄园外响起声大喊:“挡路的狗崽子给我让开!兰亭王家办事,三息不退者杀无赦。”

    听到这个声音。瑞元笑了。真热闹啊。兰城一共这么三帮势力,黑帮和修真门派都见过了,也都有矛盾了,现在该武林世家出场了。兰城王家在南方武林中很有威望。在城外兰山上筑亭七座,以天罡星阵布列,命之为兰亭,是王家大本营所在之地。

    瑞元置办的庄园距离兰城五里路。距离兰亭五里路,道观也建在兰山上,不过距离王家还要五里路,按地理位置来看,兰城,庄园,兰亭和道观四处所在分别相隔五里排在一条大路上,而现在黑帮就站在田庄前堵住大路。

    随着门外远处一声高喊,黑帮人像得命令般齐刷刷站定,全部望向老大。看老大如何决定。俩黑帮老大心道:出门没看黄历,怎么碰见煞星了?手一挥喝道:“散开。”

    于是很凶猛很凶恶的混混们瞬间变成乖孩子。老老实实散到路旁,让出中间十几米宽的道路。他们敢围攻庄园跟修真者叫嚣,是因为无知者无畏,不知道瑞元等人的身份;但是他们知道王家的可怕,那一家子高来高去的武林人杀人都不犯法,官府看见都不敢捉拿,何况他们一群只知道欺软怕硬的混混。

    不过两息时间,千多名混混神奇般的迅速退到路两帮,三息时间,打远处飞快驰来一匹黑马,马上坐着个黑衣青年,剽悍jīng壮,看见路两边站着这么多混混,心里不满意喝道:“再退!”马不停蹄,向前急驰。

    有混混话多,低声嘟囔句:“十多米了还退,这么宽的路不够走的?”声音低微,稍远点儿便听不到,可是黑衣青年听到了,马不停,头不回,反手丢出枚银针,只一下,发牢sāo那人额头出现个小洞,忽通一声摔倒在地,片刻后流出鲜血,人已死去。

    黑衣青年杀人后面sè不变,好象杀死的只是个蚂蚁,快马得得从大道那头消失。黑衣青年走掉,黑帮混混刚松口气,从来路传来辚辚车马声,三辆马车在两队骑士护卫下向兰城进发。道两旁混混赶紧再提起jīng神,像士兵目送将领那般纹丝不动,目送马车离开。

    瑞元微微一笑,王家好大的排场。

    王家的排场他曾经见识过,当初来兰城时,为求和本地势力拉近关系,特意去王家拜访,不想王家人根本不见他,只让下人传出句话,兰亭周围五里不可以擅闯,其他无所谓。

    当时瑞元很郁闷,兰城几大势力都调查过,黑帮混混没必要在乎,不去,两个修真门派是魔门,不去,只拜访一个武林世家还被拒,以他结丹期高阶的修为一门之尊的身份求见个俗人居然吃瘪,说不生气是假的,于是做出决定,你不是说五里范围么?我就一东一西各距五里建一田庄建一道观把王家夹在当中,憋屈死你。

    不过第二天就反应过来做错了,实在没必要和普通人置气,便惩罚自己闭关诵读三千遍静心诀才算了事。所以此时见到王家嚣张跋扈,仍能等闲视之,甚至有心情猜测这么些人匆忙赶路,该是出了什么事情?

    等王家马车消失在道尽头,混混们重新聚拢向田庄猛冲。而早先进入田庄的几百名混混已经开始动手了,像一团苍蝇般散开,挨个屋子搜寻值钱的东西,当然,也有几十号猛人冲向瑞元,他们决定先搞死对头再说,免得夜长梦多。

    瑞元不想和俗人计较,做最后努力喊道:“住手。”声音带上道门清音,希望能唤醒混混们。混混门被震的一阵恍惚,迷迷糊糊中逐渐恢复清醒,待一眼见到格格不入的瑞元时,杀心又起,再次扑过来。这些混混还真执着,瑞元无奈,开始动手杀人。

    一千五百多人,如果全搞成伤号,善心是有了,麻烦也肯定少不了,只要有个别几个人贼心不死,蓄意报复,万一牵连到修真门派,又是另一桩麻烦事,他们已经灭掉一个小魔门,再动手一定要慎重慎重再慎重,瑞元可不想学他的倒霉师叔许寒一样天天被人追着打,所以对这些混混要么不动手,动手就直接弄死,绝掉后患。

    一下尽屠一千五百多人,就算许寒和张天放俩人厮混江湖多年杀戮无数,也从没有过如此大手笔,尤其这些人还只是普通人。瑞元却不管这些,既然下手就不留情,一人一剑在人群中穿梭,似光如电白衣闪现,一刻钟不到,地上只剩一千五百多具尸体,和一站在尸体中间的白衣人。

    这些倒霉的黑帮混混们连逃跑都不能够,被禁制圈住,眼睁睁等着被杀。

    黑帮上门捣乱,有好奇的天雷山弟子出来观看,一见之下被掌门吓住,刚刚还告戒我们不许冲动,他冲动起来却比谁都可怕!有人低语道:“掌门怎么了?”另一人接道:“鬼知道,不过掌门肯定很生气。”“你怎么知道?”又一人插话问道。“废话,一千多人,让你举着剑一个个杀你愿意不?”那人回话道。修到他们这种境界,有的是法术可以瞬杀这些人,一群人咋舌道:“掌门太残忍了。”

    瑞元确实有些生气,一堆俗人看不出我的身份就看不出吧,可我低着身子上门拜访被拒,好心劝告不听,一个王姓的武林世家,两个地痞混混组成的流氓黑帮,居然全拿自己不当回事,就是普通人也不至于如此吧?加上门内有四位不弱于自己的师兄弟并不是很服自己,所以千般不高兴化做千剑刺出,一剑剑屠戮千多倒霉蛋。

    杀机冲天,血光也冲天,庄园外变成修罗场,瑞元收剑枯站会儿,发觉自己又做错件事,前次为俗人生气已是不该,这一次又为俗人发泄心中愤懑,长叹声,学佛士说句话:“罪过,罪过。”开始收殓尸体。

    天雷山弟子见到,跑向掌门一同收拾惨厉场面。瑞元低叹一声:“我自己来。”这个时候,许寒赶着马车到了。张天放啧啧称奇:“比我还猛,不错不错,这个掌门干的不错。”许寒白他一眼:“闭嘴!”

    他们早已发现瑞元,也发现千多名黑帮混混,但是并没在意。许寒以为无论发生什么事情,瑞元是掌门就要一力承担。却是没想到瑞元一激之下愤怒发狂,剑斩千多混混。(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七章 层次

    许寒又悄然将后手抽出怀里,只是冷冷哼一声,也不看柳孟明一眼,随意在兵器架上挑了两把金丹阶前期长剑别在自己身后。就自顾自沿着阶梯上了中型比斗台,冷眼看着前边。双手持前期利剑柳孟明。

    柳孟明大声问道,“小子。可以开始了吧?”

    柳孟闻一时间,也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一会小健子就要上演三品天阶药师的手段了,要是一不小心,漏过了他使用诡丹时的场面,他还真得哭死!,

    许寒眉头一扬,长剑出鞘直指着柳孟明。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你就放马过来吧!

    “这小子,还真托大啊!”

    “不会真的跟可闻少爷说的,是脑子进水了吧?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修为不如孟明少爷,竟然既不用阵眼,还敢让孟明少爷先出手?”

    “哎呀,这小子真是太托大了,不知天高地厚啊!我看他是学习阵法学的脑子的坏了!”所有原本还打算跟许寒套套交情,rì后好求许寒给他的兵刃阵法的,都忍不住摇头了。

    众人心中都是升起这样一段心思,这个小子看样子确实是在装啊,此时所有人中,唯独柳孟闻似乎还很期待的看着许寒,而且还一副绝对是许寒稳赢的样子!

    此时众人心中不免又浮起一抹疑问,难道这个小子,还另有什么底牌不成?站在柳孟闻身边的几个少爷小姐忍不住眉头一跳,要说在场的众人之中,最熟悉那小子的,就是这位可闻少爷了,指不定,还真有玄机了!不用阵眼。使用不熟悉的兵刃。居然还敢让我先出手?这个家伙是yù擒故纵还是装神弄鬼?

    柳孟明额角青筋一根根暴起。“小子,我承认你成功把我惹火了!十招,十招之内,我要让你躺着出演武场!”柳孟明怒笑道。手中的利剑轻轻点地。比斗台坚硬无比的岗岩石板竟也一块块碎裂开来,在柳孟明利剑挥舞下,化作一道道飞镖向着许寒疾shè过去!

    只是仅仅第一击,柳孟明的利剑中就饱含了最锋锐的金属xìng元素!金属xìng的斗劲吗?许寒也第一时间长剑出鞘。同样剑尖轻点,不过却是幻化作无数长剑剑影,也不见使出属xìng斗劲就直接将所有飞镖拦下了,但是柳孟明的第一击的攻击就仅此而已了吗?看情况,这种情况是远远不会发生的。

    也许这对付这个阵法修为很强的小子,所谓的十招。不,是四招都是多余了吧?所有人都忍不住摇头叹息了,谁都知道,那堆飞镖不过是个幌子而已。

    柳孟明可是在打出一堆的飞镖过后,就使出了金丹阶黄阶战技。而且连属xìng斗劲都用上了,这时候已经是即将冲到许寒面门。可这小子刚刚竟然在飞镖上面浪费时间!柳孟明的利剑是直接朝着许寒下体去的,一些小姐已经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柳孟明嘴角渐渐露出了一丝yīn冷的笑意。虽然这一下失手,确实失手的很离谱,但是在比斗台上,再离谱的事都有可能发生不是吗?很快,我那可爱的堂妹就会发现,她选的男人已经不能够带给她幸福了。

    就在柳孟明自以为利剑穿越过许寒那可笑的剑影,即将击中许寒时,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了。枪尖处传过来的,竟是硬邦邦的感觉!自己的金丹阶黄阶枪战技竟然是没能突破这小子的防御。黄阶枪战斗技也突破不了这小子的防御,这种情况,可是他从来没有遇见过的。

    震惊!此时柳孟明甚至隔着利剑,他居然也能感受到从枪尖处传至的强大之极的压力,只是枪尖与长剑接触的那一刹那的冲击,柳孟明竟是差些无法站稳!不好!

    柳孟明还来不及惊骇,眼角余光处。一抹寒光晃过。情况还是转瞬即变!不过柳孟明却依旧仗着他中阶金丹的修为迅速将头压低,躲过了这一剑,不过脑后的发束和发簪却是给削成两截了。再次抬起头时,柳孟明竟是成了乱发披肩!

    此时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了一抹疑问。许寒刚才到底是用了什么战技?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大家都在聚jīng会神的盯着场中观看。

    有这么强悍隐蔽的剑战技,难怪可闻少爷刚刚会是一脸的胸有成竹的样子了!柳孟闻身边的那些公子小姐不自禁回头看了柳孟闻一眼,却没想到,他们都胸有成竹的可闻少爷这时候居然也是一张嘴合不拢了。

    这小子,原来真的如小妹说的,不止是阵法和炼丹厉害啊,刚刚那一剑。这么近的距离,自己一个金丹。又是旁观者,竟是不知道这小子是什么时候把剑刺出去的!而且刚才许寒使出那一剑是。给自己的感觉竟是许寒就是那把剑一般!要是刚刚面对那一剑的是自己,只要这小子不留点情面,最好的下场也是跟柳孟明那个家伙差不多了,那一剑,好强大的一剑!

    柳孟明这时候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惊骇,长发下,比斗场外的人或许看不出来,可是柳孟明自己清楚得很!刚才没直接刺中头皮,可那凛冽剑气却是将自己头皮划破了!而且刚刚那一剑,以自己的速度分明就是不可能躲得过去的,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失去了准头。

    场中哗然一片,如果说刚才还有人认为柳孟明能够轻松解决许寒的话,那么现在他们一定会心急的想要收回这句话。

    就在这个时候,众人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叫!啊!震惊,所有人的眼神都定住了,似乎在为许寒刚才的那一击而喝彩。许寒没有理会众人呆滞的眼神,他现在好像是进入了一个玄妙的境界,在这个时候,似乎周围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了,眼前仿佛只剩下了柳孟明还有那无尽无边的斗技。

    许寒本来的打算是想用一个普通的招式,来施展出从灵狐那里借来的庞大灵气,这样也更加能够让柳孟明输得心服口服,因为在现在看来。毕竟还是境界的高低。直接影响着战斗的最终走向。

    许寒自问不是一个有妇人之见的人。所以他不准备如此轻易的放过柳孟明,他当然没有义务,也更没有时间去告诉柳孟明那个道理,那就是不能带着有sè眼光去看待任何一个人。酿成这次祸事的主要原因。就是柳孟明对许寒的恨之入骨!

    柳孟明是因为有柳梦琳的存在,所以才对许寒如此的恨之入骨,他喜欢他的堂妹,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然而因为许寒跟柳梦琳的婚事。让的他的这段感情,变得越加的没有希望起来。

    这才是他所无法接受的,不单单是因为许寒本身所展现出来的巨大实力,也是因为柳梦琳所对许寒表露出的殷殷情义。

    这才是最让柳孟明所无法释怀的,试问要怎样让一个女人的心里融进另外一个男人呢?相想必这个问题,也只有上天来告诉他了。所以今天他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跟许寒来一场正大光明的战斗。

    许寒又悄然将后手抽出怀里,只是冷冷哼一声,也不看柳孟明一眼,随意在兵器架上挑了两把金丹阶前期长剑别在自己身后。就自顾自沿着阶梯上了中型比斗台。冷眼看着前边。双手持前期利剑柳孟明。

    柳孟明大声问道,“小子。可以开始了吧?”

    柳孟闻一时间。也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一会小健子就要上演三品天阶药师的手段了,要是一不小心,漏过了他使用诡丹时的场面,他还真得哭死!

    许寒眉头一扬,长剑出鞘直指着柳孟明。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你就放马过来吧!

    “这小子,还真托大啊!”

    “不会真的跟可闻少爷说的,是脑子进水了吧?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修为不如孟明少爷,竟然既不用阵眼,还敢让孟明少爷先出手?”

    “哎呀,这小子真是太托大了,不知天高地厚啊!我看他是学习阵法学的脑子的坏了!”所有原本还打算跟许寒套套交情,rì后好求许寒给他的兵刃阵法的,都忍不住摇头了。

    众人心中都是升起这样一段心思,这个小子看样子确实是在装啊,此时所有人中,唯独柳孟闻似乎还很期待的看着许寒,而且还一副绝对是许寒稳赢的样子!

    此时众人心中不免又浮起一抹疑问,难道这个小子,还另有什么底牌不成?站在柳孟闻身边的几个少爷小姐忍不住眉头一跳,要说在场的众人之中,最熟悉那小子的,就是这位可闻少爷了,指不定,还真有玄机了!不用阵眼,使用不熟悉的兵刃,居然还敢让我先出手?这个家伙是yù擒故纵还是装神弄鬼?

    柳孟明额角青筋一根根暴起,“小子,我承认你成功把我惹火了!十招,十招之内,我要让你躺着出演武场!”柳孟明怒笑道。手中的利剑轻轻点地,比斗台坚硬无比的岗岩石板竟也一块块碎裂开来,在柳孟明利剑挥舞下,化作一道道飞镖向着许寒疾shè过去!

    只是仅仅第一击,柳孟明的利剑中就饱含了最锋锐的金属xìng元素!金属xìng的斗劲吗?许寒也第一时间长剑出鞘,同样剑尖轻点,不过却是幻化作无数长剑剑影,也不见使出属xìng斗劲就直接将所有飞镖拦下了,但是柳孟明的第一击的攻击就仅此而已了吗?看情况,这种情况是远远不会发生的。

    也许这对付这个阵法修为很强的小子,所谓的十招。不,是四招都是多余了吧?所有人都忍不住摇头叹息了,谁都知道,那堆飞镖不过是个幌子而已。

    柳孟明可是在打出一堆的飞镖过后,就使出了金丹阶黄阶战技,而且连属xìng斗劲都用上了,这时候已经是即将冲到许寒面门,可这小子刚刚竟然在飞镖上面浪费时间!柳孟明的利剑是直接朝着许寒下体去的,一些小姐已经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柳孟明嘴角渐渐露出了一丝yīn冷的笑意。虽然这一下失手,确实失手的很离谱,但是在比斗台上,再离谱的事都有可能发生不是吗?很快,我那可爱的堂妹就会发现,她选的男人已经不能够带给她幸福了。

    就在柳孟明自以为利剑穿越过许寒那可笑的剑影。即将击中许寒时。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了。枪尖处传过来的。竟是硬邦邦的感觉!自己的金丹阶黄阶枪战技竟然是没能突破这小子的防御。黄阶枪战斗技也突破不了这小子的防御,这种情况,可是他从来没有遇见过的。

    震惊!此时柳孟明甚至隔着利剑,他居然也能感受到从枪尖处传至的强大之极的压力。只是枪尖与长剑接触的那一刹那的冲击,柳孟明竟是差些无法站稳!不好!

    柳孟明还来不及惊骇,眼角余光处。一抹寒光晃过。情况还是转瞬即变!不过柳孟明却依旧仗着他中阶金丹的修为迅速将头压低,躲过了这一剑。不过脑后的发束和发簪却是给削成两截了。再次抬起头时,柳孟明竟是成了乱发披肩!

    此时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了一抹疑问。许寒刚才到底是用了什么战技?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大家都在聚jīng会神的盯着场中观看。

    有这么强悍隐蔽的剑战技,难怪可闻少爷刚刚会是一脸的胸有成竹的样子了!柳孟闻身边的那些公子小姐不自禁回头看了柳孟闻一眼,却没想到,他们都胸有成竹的可闻少爷这时候居然也是一张嘴合不拢了。

    这小子,原来真的如小妹说的,不止是阵法和炼丹厉害啊,刚刚那一剑。这么近的距离,自己一个金丹。又是旁观者。竟是不知道这小子是什么时候把剑刺出去的!而且刚才许寒使出那一剑是。给自己的感觉竟是许寒就是那把剑一般!要是刚刚面对那一剑的是自己,只要这小子不留点情面。最好的下场也是跟柳孟明那个家伙差不多了,那一剑,好强大的一剑!

    柳孟明这时候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惊骇,长发下,比斗场外的人或许看不出来,可是柳孟明自己清楚得很!刚才没直接刺中头皮,可那凛冽剑气却是将自己头皮划破了!而且刚刚那一剑,以自己的速度分明就是不可能躲得过去的,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失去了准头。

    场中哗然一片,如果说刚才还有人认为柳孟明能够轻松解决许寒的话,那么现在他们一定会心急的想要收回这句话。

    就在这个时候,众人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叫!啊!震惊,所有人的眼神都定住了,似乎在为许寒刚才的那一击而喝彩。许寒没有理会众人呆滞的眼神,他现在好像是进入了一个玄妙的境界,在这个时候,似乎周围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了,眼前仿佛只剩下了柳孟明还有那无尽无边的斗技。

    许寒本来的打算是想用一个普通的招式,来施展出从灵狐那里借来的庞大灵气,这样也更加能够让柳孟明输得心服口服,因为在现在看来,毕竟还是境界的高低,直接影响着战斗的最终走向。

    许寒自问不是一个有妇人之见的人,所以他不准备如此轻易的放过柳孟明,他当然没有义务,也更没有时间去告诉柳孟明那个道理,那就是不能带着有sè眼光去看待任何一个人。酿成这次祸事的主要原因,就是柳孟明对许寒的恨之入骨!

    柳孟明是因为有柳梦琳的存在,所以才对许寒如此的恨之入骨,他喜欢他的堂妹,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然而因为许寒跟柳梦琳的婚事,让的他的这段感情,变得越加的没有希望起来。

    这才是他所无法接受的,不单单是因为许寒本身所展现出来的巨大实力,也是因为柳梦琳所对许寒表露出的殷殷情义。

    这才是最让柳孟明所无法释怀的,试问要怎样让一个女人的心里融进另外一个男人呢?相想必这个问题,也只有上天来告诉他了。所以今天他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跟许寒来一场正大光明的战斗。

    许寒又悄然将后手抽出怀里,只是冷冷哼一声,也不看柳孟明一眼,随意在兵器架上挑了两把金丹阶前期长剑别在自己身后。就自顾自沿着阶梯上了中型比斗台,冷眼看着前边。双手持前期利剑柳孟明。

    柳孟明大声问道,“小子。可以开始了吧?”

    柳孟闻一时间,也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一会小健子就要上演三品天阶药师的手段了,要是一不小心。漏过了他使用诡丹时的场面。他还真得哭死!

    许寒眉头一扬。长剑出鞘直指着柳孟明。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你就放马过来吧!

    “这小子,还真托大啊!”

    “不会真的跟可闻少爷说的,是脑子进水了吧?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修为不如孟明少爷。竟然既不用阵眼,还敢让孟明少爷先出手?”

    “哎呀,这小子真是太托大了,不知天高地厚啊!我看他是学习阵法学的脑子的坏了!”所有原本还打算跟许寒套套交情。rì后好求许寒给他的兵刃阵法的,都忍不住摇头了。

    众人心中都是升起这样一段心思,这个小子看样子确实是在装啊,此时所有人中,唯独柳孟闻似乎还很期待的看着许寒,而且还一副绝对是许寒稳赢的样子!

    此时众人心中不免又浮起一抹疑问,难道这个小子,还另有什么底牌不成?站在柳孟闻身边的几个少爷小姐忍不住眉头一跳,要说在场的众人之中,最熟悉那小子的。就是这位可闻少爷了,指不定。还真有玄机了!不用阵眼,使用不熟悉的兵刃,居然还敢让我先出手?这个家伙是yù擒故纵还是装神弄鬼?

    柳孟明额角青筋一根根暴起,“小子,我承认你成功把我惹火了!十招,十招之内,我要让你躺着出演武场!”柳孟明怒笑道。手中的利剑轻轻点地,比斗台坚硬无比的岗岩石板竟也一块块碎裂开来,在柳孟明利剑挥舞下,化作一道道飞镖向着许寒疾shè过去!

    只是仅仅第一击,柳孟明的利剑中就饱含了最锋锐的金属xìng元素!金属xìng的斗劲吗?许寒也第一时间长剑出鞘,同样剑尖轻点,不过却是幻化作无数长剑剑影,也不见使出属xìng斗劲就直接将所有飞镖拦下了,但是柳孟明的第一击的攻击就仅此而已了吗?看情况,这种情况是远远不会发生的。

    也许这对付这个阵法修为很强的小子,所谓的十招。不,是四招都是多余了吧?所有人都忍不住摇头叹息了,谁都知道,那堆飞镖不过是个幌子而已。

    柳孟明可是在打出一堆的飞镖过后,就使出了金丹阶黄阶战技,而且连属xìng斗劲都用上了,这时候已经是即将冲到许寒面门,可这小子刚刚竟然在飞镖上面浪费时间!柳孟明的利剑是直接朝着许寒下体去的,一些小姐已经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柳孟明嘴角渐渐露出了一丝yīn冷的笑意。虽然这一下失手,确实失手的很离谱,但是在比斗台上,再离谱的事都有可能发生不是吗?很快,我那可爱的堂妹就会发现,她选的男人已经不能够带给她幸福了。

    就在柳孟明自以为利剑穿越过许寒那可笑的剑影,即将击中许寒时,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了。枪尖处传过来的,竟是硬邦邦的感觉!自己的金丹阶黄阶枪战技竟然是没能突破这小子的防御。黄阶枪战斗技也突破不了这小子的防御,这种情况,可是他从来没有遇见过的。

    震惊!此时柳孟明甚至隔着利剑,他居然也能感受到从枪尖处传至的强大之极的压力,只是枪尖与长剑接触的那一刹那的冲击,柳孟明竟是差些无法站稳!不好!

    柳孟明还来不及惊骇,眼角余光处。一抹寒光晃过。情况还是转瞬即变!不过柳孟明却依旧仗着他中阶金丹的修为迅速将头压低,躲过了这一剑,不过脑后的发束和发簪却是给削成两截了。再次抬起头时,柳孟明竟是成了乱发披肩!

    此时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了一抹疑问。许寒刚才到底是用了什么战技?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大家都在聚jīng会神的盯着场中观看。

    有这么强悍隐蔽的剑战技,难怪可闻少爷刚刚会是一脸的胸有成竹的样子了!柳孟闻身边的那些公子小姐不自禁回头看了柳孟闻一眼,却没想到,他们都胸有成竹的可闻少爷这时候居然也是一张嘴合不拢了。

    这小子,原来真的如小妹说的,不止是阵法和炼丹厉害啊,刚刚那一剑。这么近的距离,自己一个金丹。又是旁观者,竟是不知道这小子是什么时候把剑刺出去的!而且刚才许寒使出那一剑是。给自己的感觉竟是许寒就是那把剑一般!要是刚刚面对那一剑的是自己。只要这小子不留点情面。最好的下场也是跟柳孟明那个家伙差不多了。那一剑,好强大的一剑!

    柳孟明这时候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惊骇,长发下,比斗场外的人或许看不出来。可是柳孟明自己清楚得很!刚才没直接刺中头皮,可那凛冽剑气却是将自己头皮划破了!而且刚刚那一剑,以自己的速度分明就是不可能躲得过去的,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失去了准头。

    场中哗然一片。如果说刚才还有人认为柳孟明能够轻松解决许寒的话,那么现在他们一定会心急的想要收回这句话。

    就在这个时候,众人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叫!啊!震惊,所有人的眼神都定住了,似乎在为许寒刚才的那一击而喝彩。许寒没有理会众人呆滞的眼神,他现在好像是进入了一个玄妙的境界,在这个时候,似乎周围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了,眼前仿佛只剩下了柳孟明还有那无尽无边的斗技。

    许寒本来的打算是想用一个普通的招式,来施展出从灵狐那里借来的庞大灵气。这样也更加能够让柳孟明输得心服口服,因为在现在看来。毕竟还是境界的高低,直接影响着战斗的最终走向。

    许寒自问不是一个有妇人之见的人,所以他不准备如此轻易的放过柳孟明,他当然没有义务,也更没有时间去告诉柳孟明那个道理,那就是不能带着有sè眼光去看待任何一个人。酿成这次祸事的主要原因,就是柳孟明对许寒的恨之入骨!

    柳孟明是因为有柳梦琳的存在,所以才对许寒如此的恨之入骨,他喜欢他的堂妹,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然而因为许寒跟柳梦琳的婚事,让的他的这段感情,变得越加的没有希望起来。

    这才是他所无法接受的,不单单是因为许寒本身所展现出来的巨大实力,也是因为柳梦琳所对许寒表露出的殷殷情义。

    这才是最让柳孟明所无法释怀的,试问要怎样让一个女人的心里融进另外一个男人呢?相想必这个问题,也只有上天来告诉他了。所以今天他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跟许寒来一场正大光明的战斗。

    从黑暗魔渊里出来已经有数十rì了。**这一段rì子,许寒一直是在消化着,在其中得到的yīn阳鱼。一方面是跟灵狐探讨着这个法宝的具体用法,另一方面也是在重新祭炼一下五行灵环。

    这五行灵环可以说是许寒最为重要的法宝了,这一次在破除那符篆的阵法的时候,却是没有发挥出应有的效用,这也是让许寒稍微有一些失望。毕竟那五行灵环,也是一位上古元婴期高手留下的东西啊。

    然而这道五行灵环却是在吴金的面前,在那铺天盖地的符篆阵法上,没有多大威力,这是让许寒百思不得其解的。所以利用这一段时间,许寒也是要好好的思考研究一番。

    人不可能单纯依靠的力量,就得到一些神通法术,所谓修炼,则恰恰是要改变这种状况!灵气充盈、体质增强,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传说中的永生之境,可是那传闻于世的元婴真的存在吗?

    没有人敢答复这个问题,因为没有谁见过,更没有哪本典籍里记载过。于是,才有了这么多渴求向上的修士!

    当许寒返回临海城的时候,杨凌云已经死了,就连叱咤风云的杨家老祖也死了,跟许寒有杀父之仇的杨青,这一次也完了,才短短数rì工夫,杨家的顶梁柱们却是去了一半以上,这等大难让幸存下来的杨家弟子没有半点高兴之态,他们都是在静静的低着头,不发一语,仿佛是在思考着过往自己经历中,是否有什么不对。

    一个人的死亡,总会引起生者的反思,这是好事。许寒抬头仰望漆黑的天空,自言自语道:“天真黑啊,是不是喻示着明天是个大晴天呢?”

    一夜无话,杨府的上空弥漫着一股哀伤的情绪。第二天,果然是晴空万里。连云朵都没有一片,一大早,云家家主云莫飞、轩辕家的新家主轩辕如龙。还有数十个在临海城里有地位的人物都来了。

    在杨家长老院内。许寒也跟其他杨府嫡系族人一般。静静地跪在一边。跟各个家族长寒暄客套的是许寒的爷爷杨横镇,这一次,也是许寒三十年后第一次见到所谓的爷爷。十几年闭关潜修,杨横镇脸上的杀伐之气已然少了很多。看向长老院时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关心。大喜大悲他都体会过了,还有什么比白发人送黑发人更可悲呢?

    杨横镇双眼无神,这一刻他又一次受到了打击,他一生只有两子。一个在二十年前就死了,另一个现在也化成一堆尸骨躺在灵牌下的匣子里,因为是第一次见到许寒。杨横镇唇角蠕动了几下,却到底什么都没说出口。他也不知道该和自家的嫡孙说些什么了,事实上,二十年前的事,除了一颗玄阶丹药外,许寒母亲留下的还有其他的东西,但也都让当时杨家的长辈搜刮去了,整个杨府包括他杨横镇在内都是欠着他们许寒父子。也许。这个孩子到现在还在恨着他,恨着整个杨家吧。可是这一切都是自己所造成的。贪心会让每一个人都付出代价的。

    许寒也只是在杨横镇脸上停留了片刻。好像是在看一个毫无关系的人一样,转而又将目光移回杨凌云的灵牌上,心情沉重万分,rì的丧礼,许寒只去了第一天跟最后一天,许寒不喜欢那越发冷漠的长老院,许寒将杨家老祖最后感悟出的玄阶剑法法术从贴身锦囊里拿出来。

    杨风扬知道许寒的意思,却是坚定的摇了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这东西如果要是留在杨府,反而会伤了杨家。这时候的杨家,甚至连下等的下等剑法法术都没把握妥善保管。你还是自己留着吧,等杨家实力强大了,我会找你要回来的,对了,老祖的名字叫杨云锦,这本剑法法术,你也给杨家的后辈留个关于老祖的遗思吧,就叫做云锦剑法怎么样?”

    杨风扬说的也是现实,只能点点头同意了,将那一张泛黄的纸收回到锦囊里,然后便挽着林可依的手一道离开了,从此以后,杨家再也没有值得许寒牵挂的东西和人了,师父惨死,昔rì不在,留在这个伤心的地方,又该如何释怀呢?况且本来,许寒就打算早rì跟林可依一起前往京都的。

    躲藏在杨风扬的背后的杨横镇,这时那枯瘦的身影才渐渐显现出来,他就好像是一个平常的老者,送往离家远行的孩儿一般,一脸的慈祥。夕阳照在老人那沟壑纵横的脸上,仿佛是彰显着时光的流水无情。

    杨风扬没有转身,却是开口说道,“你怎么不去送送他呢?怎么,没有胆量见他?还在为过去的事情而愧疚吗?”

    杨横镇却是没有理会杨风扬的问题,反而猥琐的笑出声来,一副为老不尊的样子,“嘿嘿,那小女娃,可真是漂亮啊,看来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有个重孙子了!到时哈哈,我害怕他不回来!”

    夕阳西下,一条大路上站着一个老者还有另外一个更老的人,他们低声谈笑着,好像在享受着落rì的余晖,一动不动的凝视着远方那渐渐消失的两道身影,一脸幸福。

    在吴国凌云门山门最繁华的一处大院内,一个年约二十四五岁的美丽女子端坐在椅子上,前边却是五个穿着凌云门内门弟子服饰的年轻男子屈膝跪着,满脸尊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万大同,你刚才是说,许寒他现在有别的女人了?杨陈你详细道来?”柳梦琳秀眉微皱,心中升起一股怒气,这小子倒是风流啊,有一个灵儿妹妹天天对他rì夜思念,竟然还敢去招惹别的女人?真是一个花心大萝卜!

    杨陈回复道,“是,那女人我们四位师兄全都亲眼见过,如果论相貌,恐怕就是与灵儿师妹也是不遑躲让。不过据师弟我调查,那女人手中甚至还有jīng神斗符呢!但可惜,临海城那样的乡野偏地,恐怕也只是有人知道那女人手上的是jīng神斗符,却不知道是几品几阶了。”

    柳梦琳听闻此话,神sè动容。缓缓站起纤柔的身子,那婀娜的身姿左右荡漾,仿佛湖水一般从杨陈身流过,突如其来的一阵香风差点就让杨陈有些心猿意马,“嗯?你是说那女子容貌身材不亚于我那灵儿妹妹?竟然有此事?”

    杨陈镇定心神接着问道,“那么,柳小姐,许寒他另有女人的事,是不是要瞒着王师弟呢?还是想个其他的办法?”

    柳梦琳神sè一怔。反应了过来,挥了挥手道,“你有心了,不过你也多虑了,这个没有必要,情况如何,你就照实告诉他好了。没有关系的。”

    杨陈的眉头微微皱起,“如果是这样。灵儿小姐那边王师弟岂不是又有机会了?”

    柳梦琳娇声笑道:“嘿嘿,你不懂。我就是要给他个机会,最近门派里实在太安静了,没有一点事情,不出点乱子来,还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让霖铭他明白谁才是真正对他好,谁才能给他帮助。灵儿妹妹的xìng格,我可清楚的很。只要再让霖铭却碰一次壁,说不定他就忍不住要用强的了,到时”话没说完,她神sè一动。转而变换成一副慵懒的状态说道,“没事了,你们几人先回去吧,我也乏了,也该休息了。有事我会再找你的。”

    杨陈跟万大同几人,弓着身子从屋内退了出来,远远的看着柳梦琳那渐渐远离的苗条的身影,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心中冷哼道,就方霖铭那没头脑的家伙。又怎么配得上柳梦琳小姐?柳梦琳大小姐迟早是我的,你们就等着瞧吧。

    何银、万大同几人看着这位五师弟那狰狞猥琐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一个个都是对视一笑,也不点破。五人从临海城复命而归,原来这杨府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凌云门掌门的女儿柳梦琳所为。

    从临海城去往京都的路上,许寒几人却是一派和谐,只听灵狐在幽蓝石碑中埋怨的道,“哎呀,小子,你能不能把炼药的时间再调一调啊?你看看,你这样公平吗?每天学习丹药时间是一个半时辰,学习阵法的时间是三个时辰,难道阵法就比丹药好了?我的授课时间怎么连那个镇元老头都比不上啊。”

    许寒神情一阵无奈,这个老头,什么都想超过无缘真人,连教课的时间都要相比,真是拿他没有办法,苦笑道:“我问你,现在你所知的战士层次的丹方总共有几个啊?我现在就是想学,你也没办法弄来更多的啊?”

    灵狐听闻此话,老脸一红,强辩道,“是没多少,不过我可还有其他的东西呢!”(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八章 禁制

    许寒此时此刻的心情,毫无疑问是激动的。他终于走出了临海城,虽然现在他已经是金丹期修为了。但是从内心中来说,他并没有真正的成为一名修士。{更新}毕竟作为修真之人,他的脑海中,还是有太多的世俗观念。

    王云道人心中早已是思量完毕,转头吩咐道,“哼!你们有种啊,竟然敢在吴国都城对付贵族区守卫的人了?来啊,把这帮家伙都给我绑上了,带回牢房好生伺候着!让你们也知道一下京都里的爷们儿不是吃干饭的!否则还真是让你们这些外来人给看扁了。”,

    跟随在王云道人后边的卫兵听到命令,然后答应一声便马上蜂拥上去,不过下一刻却全都闷哼一声倒飞回来,落到地上就再也一动不动了,他们所有人均是被刘建手中的赤鸿剑给伤了一下,虽然是点到即止,可是也暂时令他们失去了行动能力。

    王云道人神sè凛然,瞳孔微缩,上百号人围在这里,这小子竟然还敢在dì dū皇城下动手了?而且下手干净利落准确,简直是胆大包天。

    王云道人强压着怒气冷冷笑道,“小子胆子不小啊,都到了这份上了,你竟然还敢拘捕?”

    许寒冷眉一皱,不屑的笑道,“哼!一群人渣,竟然还跟在这里放肆!倒不是我胆子大,你们要把这里几个女孩的带去做什么,我们心里都清楚!我们就手底下见功夫,那些虚伪下作的话就都省了吧!你也别怪我没提醒你,就算你是贵族区的区守卫头子,落在我剑下也是必死无疑!不要给脸不要脸,就凭你们几个,本公子我还没放在眼里。”

    王云道人冷冷的笑道。“哈哈!这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笑话了!你也不打听打听!看看我王云道人是在京都里做什么的?就凭你?rǔ臭未干的小子。本官可没心情陪你玩玩!你们几个都上去。一块把这个小子收拾了,留着他一条命,这次老子要亲自对付他!”既然这小子这么不识相,就先给他点颜sè尝尝。回去再好好收拾他!哼,不怕他不服,就怕他逃跑。

    听到王云道人如此吩咐,场中除了王思宇外的六个头目伸展了一下手脚。抽出腰间的长刀!以这小子的年龄来看,顶天了也就是个中阶的战士,六个黄阶数的下属,其中还有四个是中阶战士,一个是高阶战士,就是自己应付起来都有点头疼,还怕搞不定这小子?王云道人双手抱胸,已经先一步退开站着了。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王思宇却是眉头一皱,后院的那一片狼藉要真是这小子和人拼斗弄成这样的,这几个家伙上去纯粹只有给人家虐的份而已!这几个同伴虽说平rì里都争的厉害。可自己是第一个到这儿的。他们完蛋了,自己也得跟着倒霉。现在只能先放弃个人恩怨了。正所谓休戚与共,同在一条船上,还是少做这些无谓之争吧。

    灵狐虽然是在yīn阳鱼中,可他却是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许寒心中的快意。许寒此时正沉浸在习练道法的乐趣中,不语不闻。神情异常的专注,看上去就跟一个找到了玩物的童儿一样。

    一招一式都照着记忆中看着锤炼着,许寒没有理会灵狐的询问,他知道自己此时正在做什么,他掌握着主动,所以也不担心王云道人会突然出招。周围的那些护卫此时却是瞠目结舌,神sè间充满了不敢相信,这是一个怎样的人啊?竟然在战斗的时候。还不忘锻炼自己的道法跟意志……

    这一刻。众人心中都浮现起一个词语,那就是妖孽!这个年轻人就算不是天才,那也不是平常人啊。短短几招,就把自己的头头给解决了,并且现在还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许寒当然不知道这些护卫心中的想法了,这一刻他已经进入了忘我的地步了。专心致志的练习着自己刚刚才掌握的云锦剑法,他发现这个王云道人甚至要比那个王思宇厉害上几分呢。这种感觉。让他如获至宝,大呼过瘾。

    王云道人被这么多人看着。神sè间更是露出一抹羞恼之意,然而要他直接放弃给许寒一剑砍了他又张不开嘴,一时怒火攻心,不由得大喝道:“你有种就别让我出了院子,直接一剑把我杀了,老是这么折磨我,算什么英雄好汉?!”

    许寒嗤笑一声并没有理会王云道人的吼叫,还是一剑一剑的在王云道人身上来回划动着,转眼间,王云道人身上的衣服,就没剩下几件了。这个dì dū守卫队的领头,现在竟然是光着身子,这要是传出去了,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韩万壑、林不寓几女却是红着脸将头转到一边去了,不敢再看下去,这个场景可不太好看。几女心中均是暗暗轻啐一口,这个刘公子啊,什么都好,就是有些恶趣味!正当许寒还待继续刷下去时,突然面sè一变。

    恰在此时,赤鸿连剑鞘都没有拔出,就让许寒抓在后手横档胸前,才堪堪将一道尖细灰影拦下,“砰!”一声尖锐的声音响彻天地!赤鸿剑鞘竟是碎成了无数块,就是许寒,也给这一下击得后退数步不止。

    这一招攻击也就是在电光火石之间,虽然看起来两件兵器只是轻轻的一接触,但是如果要是有见识的人,那么一定能够从中看出这轻描淡写的一击中,到底蕴藏着多大的爆发力。“嗯?居然能拦住了?”前院院门口的屋檐上,不知何时竟是多了一个锦衣华服的猥琐中年男子,正奇怪看着许寒,似乎不敢相信许寒会如此年轻。

    许寒心中一震,“灵狐,刚刚的那一击是?”这个人的攻击如此凌厉,是自己从来没有碰到过的敌手,他是谁?许寒不禁在心中来回思量。

    灵狐却是神sè凝重的道,“哼!以为把灵气波动改了,就能瞒过我的法眼吗?许寒!错不了,这是高级阶别的暗器攻击方式!”

    居然是高级战士!这可不是自己能够轻易对付的人啊。许寒心下一沉。连高级战士都来了?那现在应该怎么办呢?他自信能对付一般的斗师甚至是面对高阶斗师也能周旋一番。至少保得住xìng命,可现在他对面站着的,却是高级阶别的强者!等许寒再次回头,却是看到场中静静的站着一人。

    王思英眉头一皱。神sè震怒大声喝道,“哼!谁来给我解释解释啊,这是怎么回事?让你们出去一趟,你们就搞成这副样子回来?”

    王云道人怨毒无比的看了许寒一眼:“归大人。您有所不知,这伙细作太棘手,属下应付不来。不过大人,您请看看那边,让那个女娃娃抱着的女人”给王思英当了那么多年下属,王云道人自是早就摸清了王思英这个生长于dì dū的外表猥琐的贵族生平最大的爱好。这一说。王思英果然依言看过去,虽然只能看见林不寓的侧面,却是再也转不过眼睛了。这种样子就跟王云道人第一次见到林不寓时的样子,一模一样。

    唉,真是天不负我。我竟然能看到这么漂亮的女人。以前也只能在贵族区偶尔有机会远远看上一眼吧?王思英忍不住重重吞咽了口唾沫。神sè间已经狂热无比!

    王思英与王芸可是同一辈的人物,王思英还年轻时第一眼见到自己。竟是连口水都流下来了的模样,王芸可是记忆犹新,印象深刻等到后来王思英没少使什么下作手段来吸引王芸。只可惜王思英第一rì见到王芸时的形象还有过去不堪入目的累累前科一沓沓堆到了当时的右相幕家,反倒让王思英哪怕是生在贵族区也算得上中上层贵族家族,现在一身修为达到了高级战士的境界,也只能窝在贵族区里当一个连通报进皇城资格都没有的守卫队队长。

    王芸当年可是京都所有青年的梦中情人啊,自从嫁入林家后,在各大家族妇人之间举行的宴会上,竟然还是没少听见各位家族夫人对那个王思英的鄙夷和厌恶,甚至于现在还能听见那个王思英竟然还常常流连于贵族区。并且还想要勾搭贵族区的小姐夫人。这个人渣的心思真是太坏了。

    这个人渣竟然还敢出来。如果他要真是对那小家伙身边的女人感兴趣,那这次小家伙可能会有点麻烦了啊!不好,我的心里总是有些不安,还是让人过去看看的好!王芸心下如是想道。

    这一次还真让王芸给猜着了,这rì早上林不寓跟小云出现在富人区选购一些药材返回时,恰巧让王思英瞧见了。不过他明面上身份毕竟还是个贵族区的世家贵族跟贵族区巡查官,在dì dū脚下明目张胆的抢女人。就是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啊。于是才一直按捺到深夜才出来,却没想到居然还能遇上自家下属给打的事。也没想到那个美人儿除了身材火爆之外,一张脸更是长得标致动人,就是跟dì dū那四大美人相比,恐怕也是不遑多让啊。

    王思英想到了高兴处,神情间更是露出了爽快的笑意,这一次老子可算是捡到宝了,都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了,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女人呢!上天待我不薄啊!哈哈!

    王思英的笑声让他看起来更加的讨厌,许寒皱着眉头,似乎很讨厌这个人,虽然这个年纪不大的老者,从刚才出手到现在一句话没有说,可是那个眼神却是让许寒明白了,这个人也一定是那种强抢民女的人渣,再看他那yín邪的眼神,不肖多说,又是一个sè狼。

    “哼!别笑了。你就是贵族区的检察官吧?那你一定是认得这个了!”许寒却很不合时宜的打断了王思英的狂笑,伸手入怀掏出自柳相国府的吴国学院推荐信,左手轻轻一抖,已经平稳的落到了王思英跟前,这招虽然看似平常,可是对于灵气还有道法的要求,却是很高的,需要恰到好处,才能掌控千里。

    “宰相府!”也不知道是谁先看清了那牌子上的字,紧跟着就张口喊了出来,然后院子中就是一阵阵倒抽冷气的声音。然后那些护卫顿时就面面相觑了,一个个露出不敢相信的神sè。再看许寒的眼神,仿佛是看到了阎王一样。

    嘶嘶!此时正站在王思英身侧的王云道人与更远处一些王思宇身子不由得一抖。尤其是王思宇。这个样式的信笺。他刚才还接触过,甚至还撕了一张!这小子简直就是一个扮猪吃虎啊,原来他真的跟宰相府有关系。

    王思宇神sè一震,紧接着背后就开始出起冷汗。心中急速转过无数个念头,如果不是自己修为低了,要不是还中了那什么香味的毒,他甚至有了马上逃出去的想法。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这小子真是跟宰相府有着莫名的关系,看样子不是简单的人啊,能拿着当朝柳相国给写的推荐信,这可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够拿到的东西。就咱们这个小小的巡逻官,别说撞到人家柳相国手里,就是一个稍微大点的官,都够自己受的啊!

    许寒没有理会众人的惊讶,他只是静静的立在原地,也不做声。就好像是一棵入定的松树一样。但许寒越是这样,院中越是安静。这给予他人的压力也就越大。

    这个时候,不是很适合说话,所以他就真的停了下来。一句话也不说。

    一下尽屠一千五百多人,就算许寒和张天放俩人厮混江湖多年杀戮无数,也从没有过如此大手笔,尤其这些人还只是普通人。瑞元却不管这些,既然下手就不留情,一人一剑在人群中穿梭,似光如电白衣闪现,一刻钟不到,地上只剩一千五百多具尸体,和一站在尸体中间的白衣人。

    这些倒霉的黑帮混混们连逃跑都不能够,被禁制圈住,眼睁睁等着被杀。

    黑帮上门捣乱,有好奇的天雷山弟子出来观看,一见之下被掌门吓住,刚刚还告戒我们不许冲动,他冲动起来却比谁都可怕!有人低语道:“掌门怎么了?”另一人接道:“鬼知道,不过掌门肯定很生气。”“你怎么知道?”又一人插话问道。“废话,一千多人,让你举着剑一个个杀你愿意不?”那人回话道。修到他们这种境界,有的是法术可以瞬杀这些人,一群人咋舌道:“掌门太残忍了。”

    瑞元确实有些生气,一堆俗人看不出我的身份就看不出吧,可我低着身子上门拜访被拒,好心劝告不听,一个王姓的武林世家,两个地痞混混组成的流氓黑帮,居然全拿自己不当回事,就是普通人也不至于如此吧?加上门内有四位不弱于自己的师兄弟并不是很服自己,所以千般不高兴化做千剑刺出,一剑剑屠戮千多倒霉蛋。

    杀机冲天,血光也冲天,庄园外变成修罗场,瑞元收剑枯站会儿,发觉自己又做错件事,前次为俗人生气已是不该,这一次又为俗人发泄心中愤懑,长叹声,学佛士说句话:“罪过,罪过。”开始收殓尸体。

    天雷山弟子见到,跑向掌门一同收拾惨厉场面。瑞元低叹一声:“我自己来。”这个时候,许寒赶着马车到了。张天放啧啧称奇:“比我还猛,不错不错,这个掌门干的不错。”许寒白他一眼:“闭嘴!”

    他们早已发现瑞元,也发现千多名黑帮混混,但是并没在意。许寒以为无论发生什么事情,瑞元是掌门就要一力承担。却是没想到瑞元一激之下愤怒发狂,剑斩千多混混。

    不空当时就想赶来制止,被许寒劝住:“我相信事出有因。”不空最擅辨识人心,当初瑞元当掌门他也认可,知道瑞元不是擅杀之辈,便随车慢行。于是许寒不空方渐张天放四人就在路上一个个计算逝掉的生命。

    直至一千五百余人尽数被诛,方渐张大嘴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瑞元干的?”他对瑞元素有好感,想不到这个素有好感的人会广开杀戮。

    马车停下,众弟子过来拜见许寒。许寒瞧着满地尸体暗叹一声,这时宋云翳走出马车,见到许多尸体有些吃惊,却也没多言,牵引马车行进庄园。

    瑞元赶忙过来跟许寒几人解释事情经过,许寒点头道:“地痞流氓,杀了也就杀了,当是为百姓做福。”不空虽然稍有意见,却只低念声佛号,没有说别的话语。张天放道:“杀了就杀了。兰城不是还有几伙儿黑帮。我陪你一起去杀。”

    方渐没有纠缠杀人之事。问起别的事情:“两个修真门派,你们灭了一个,另一个做何反应?”瑞元道:“前两天有十几名魔门修士离开兰城,不知道要做什么。”

    许寒听说灭杀掉一个魔门小分支。担心后祸及身,遂说道:“此时起争斗,同门不宜分散,应聚在一起应变。”

    瑞元便知道自己又做错一件事。暗暗自责总做错事,天雷山正值关键时候岂容一丝损伤,忙说道:“这就让他们回来。”

    众弟子分散三处,如汇聚一起,其余两处地方都会稍显拥挤,城内地方小,刚修建好的道观房屋少,只有庄园比较合适。许寒点头道:“去吧。”

    这一堆人里,他最理解瑞元,当初自己领着大家东奔西走时。也是劳累惶恐重担在肩,感觉压力重重。好象做什么决定都很艰难,无论怎么做都感觉不对,他不想让瑞元感到压力太大,又轻声补上一句:“你做的很好。”

    瑞元得到肯定,欣喜去传令,张天放道:“左右无事,去把另一个魔门分支灭掉算了。”不空甚为不喜,气道:“你无事就要去杀人?”张天放辩解道:“这千多人可不是我杀的,你别冲我发火。”方渐笑道:“变聪明了,知道不空为什么生气。”

    许寒没理会张天放的胡说八道,脑中在琢磨瑞元,他继任掌门数年岁月,因为一直和自己在一起,凡事由自己做主,掌门位置如同摆设一样,只有这几个月才是真正的当家作主,处理事情稍微有些不够成熟,自己应该早些放权才对。想到这里,冷着脸走进院中厅堂。

    厅堂很大,排了一百零八个座位,许寒在门口坐下,就又想起黑帮事情,一个兰城就有十几个黑帮数千名混混,联想到这一路杀死的数千混蛋,难道越国朝廷如此不力,让百姓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丫头们也下了马车走进厅堂,互相还议论着:“瞧不出瑞元挺狠,一千五百人竟一个个刺死。”“坏人死就死了,要我说杀的太快,坏人应该凌迟。”“别胡说,就算是坏人也不一定都该死,罪有大小,处罚有轻重。”

    田庄距离兰城五里路,距离道观十里路,这点儿距离对结丹修士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没多久两处修士全部回来,七百七十三人齐聚庄园,各自分配好房屋后,瑞元来找许寒,请示以后该如何做。

    许寒摆手道:“你是掌门,一切由你做主。“瑞元还想说什么,他师弟瑞鹤来找他。瑞鹤是四名对他不服的高手之一,修为比瑞元厉害,但整个人除去傲气,不大瞧得起人,还算是恪守礼仪,严格遵守掌门令谕,是兰城内的负责人。

    他找瑞元汇报事情,最近三rì,兰城忽然涌入大量武林人士,常于街市酒楼发生争斗,搅得官府难安,百姓人心惶惶。本来这些俗人的争斗算不得什么,就是搅破了天,结丹修士也不会放在眼里。

    瑞鹤之所以来报,是因为他听到武林人士的对话,说可兰江有异宝出现,该异宝是一柄蛟龙化成的宝剑,其利断金,可千里外斩人首级,可斩人魂魄,是天下第一剑。

    按他们所说,那宝贝分明是一柄法剑,虽然不知道是否真的存在,但是江中孕育法剑倒是件奇怪的事,所以报给瑞元掌门。瑞元听了并不太动心,一柄法剑而已,许寒给他们的法剑均是用伏神蛇皮炼制,又配以各种珍稀材料,昂贵的不像话。眼界高了,自然瞧不上一般法器,但是他对这件事情有点好奇,如果说来抢宝的是修真者还说的过去,可是一群武林人士去干嘛?他们又是从哪得来的消息?反而修真者却不知道。

    想了想吩咐道:“你和瑞吉瑞木去看看,别生事。”瑞鹤领命而去,他虽然不服瑞元,但是从来遵守门内规矩,也不与瑞元作对。和他相比,另三个不服瑞元的高手简直就是刺头,或多或少会发些牢sāo表达些不满,也曾经竞争过掌门位置,所以瑞元从不找那三个人做事。

    许寒听到这消息。心里稍感诧异。可兰江也有法宝出世?怎么我走到哪。哪里就不安静?身影一晃离开厅堂,他要去可兰江转转。

    可兰江并不太大,宽有二十几米,深有五、六米。江水清澈,可以看见水中石子。此时江中百舸争流,许多船只顺水而动,船头上多有几名江湖人物往水下看。近岸处还好说。水浅,可一眼望穿,江心处碧旺旺,视线已被模糊,便有人穿了水靠在水底摸索。

    许寒瞧着哑然失笑,法宝是这样收取的么?微晃下头,放神识找寻瑞鹤三人。可是神识才一外放,许寒面sè马上变冷,双眼望向下游某一处,那里布有法阵。而瑞鹤三人停在不远处。散成弧型面对法阵。

    眨个眼的时间,许寒出现在法阵前面。瑞鹤三人急忙见礼。许寒挥手道:“你们先回去,这里交给我。”三名弟子虽不知道其意,但依然听命离开。

    这一块地方是个江心岛,说是岛其实颇为勉强,不过是五、六米见方的一个大沙堆,水浅时会露出江面。此时的江心岛正中有个黑黑洞**,内里隐有亮光闪烁,不时有寒气溢出。这些情况只有站到岛上才会发现,在水中无论如何也看不见。江中不时有舟船划过小岛,毫无遮拦的小岛在他们眼中不过是块小沙地而已,少有人有兴趣登岛查看,岛上秘密便少有人发现。

    只不过人数再少也有人曾经登过岛,许寒站在黑洞前一看便知,他也知道所有来过小岛的人都已经死了。因为整座岛被布置成恶魔杀阵,是魔门一种练功阵法,靠幻像引诱活人进入法阵,囚之后吸食其血肉骨骼以达增进修为的目的。

    许寒曾经杀过许多魔门人物,得到过许多魔门功法玉简,巧的是他认识这个法阵。不由冷哼一声,用别人生命来练功,够残忍的。

    江面上有许多小船在划动,上游下游岸左岸右翻来覆去的查,有人看见许寒一面yīn冷表情盯看江中沙堆看,猜测这是个疯子来的。

    人心是个最好玩的东西,会多疑会猜忌会魔化别人。许寒呆站良久,终于有人忍不住对他的好奇,奋勇踏上沙堆,随即就看见了那一个漆黑的洞**。

    那人欣喜若狂,我发现了,我发现了,想高喊一声,可是左右看看好象没人发现这个黑洞,心道:“这是法剑的手段,故意隐藏洞**让别人看不见,我不能太高兴引来他们与自己抢宝。”于是沉下脸吩咐船家开船,自己留在岛上。等船走远,多看一眼许寒,见他没有动手意思,身子猛地一冲就要钻进黑洞。

    如果许寒不在这,此时的情况应该是那人嗖地钻进洞内消失不见,其余人不会发现他突然消失,大多以为他跟船离开。或者有人发觉不对,但也不会有闲心去管闲事,有那时间还不如寻找宝藏。所以无人知晓这几天,法阵曾吞掉数十人生命。

    眼看那人就要冲进黑洞,被许寒一手抓住,冷声道:“急着去投胎?”那人好歹也算厮混于江湖之中,多少有点儿手段,大骂道:“偷袭算什么本事,有种跟爷爷单挑。”

    许寒懒得理他,随手一掷丢到水中,而后继续用神识感应阵主在哪儿。恶魔杀阵为练功所用,阵主必不会远离,否则吸食再多血肉也不能帮助增长修为。

    经过一番搜查,可以确定阵主藏身在沙岛下面,许寒拍手裂阵,岛上黑洞晃悠几下破掉。

    那人刚从水中爬上来,见到黑洞没了,大怒道:“还我法宝!”声音太大,马上引起江中众人注意,一群江湖好汉争先恐后踏上岛屿寻宝。

    许寒冷笑着连连摇头:“想死不拦着你。”

    恶魔杀阵被一掌破掉,法阵下方沙土里跃出个黑衣少年,筑基修为,使一对圆钹攻向许寒。这家伙认人倒准,许寒反手一掌横过,啪的拍死少年,再放神识扫探,除去江上多了许多武林人物,再没任何不妥。

    扑上沙岛的众人见许寒轻轻一掌就能拍死人,都小心退后几步,适才想拼命那人也没敢妄动,走不得站不得的小心观望许寒。

    许寒冰冷声音嘟囔句:“算你们命大。”转身踏水而行,不多时消失不见。他猜测可兰江中根本没有宝贝,全是黑衣魔门小子为吸食jīng血设下的幌子。那家伙修为低。不敢打修真者主意。普通人的jīng血又帮不上什么忙。便把主意打到武林人士身上,一番辛苦折腾倒也算有所得。可惜遇见许寒,连命都丢掉。

    事实与他猜测的差不多,只一点不同。可兰江中真的有个宝贝,是一颗被流水冲蚀亿万年依旧存在的沙砾。亿万年水流不停,亿万年沙砾不变,被冲蚀成晶莹锐利材质。不过依旧是凡器,无一丝灵力波动,所以他没能发现。

    说起来许寒也帮了传言一个忙,那天他杀人虽有许多人看见,但是没人知道原因,只以为是夺宝起争斗,顺便将消息一同传出,于是传言更真,引来更多人。等许寒知道这个消息后啼笑皆非,连叹好玩。

    他说好玩是因为无奈。兰城成为焦点。武人,官府。修真者,各类人等赶赴兰城,或在城中或在可兰江两岸住下,前两种人还好,影响不到许寒。但修真者却是个大麻烦,这类人无论去哪都会习惯xìng的神识扫探,于是发现城外这个奇怪的庄园。

    他们发现庄园内有八百多筑基修士,修为不太高人数也不算太多,但是让人不放心的是他们不是魔门修士,也查不出来历,这么一大群人隐姓埋名潜在一处庄园中生活,换成是谁都会觉得古怪神秘。而更古怪的是这些人曾经灭掉一个数百人的魔门分支,一群筑基修士怎么可能灭掉有数名结丹修士的门派?

    幸好修真者不太管别人的事情,虽然疑问多多,倒没多少人上门叨扰,他们的目标是水中宝贝,少有修真者会在利益达成前肆意滋事,也因此许寒等人少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只有张天放心下不满,他每天都想去可兰江看热闹,但是瑞元下令所有人不得外出,他为了给瑞元面子,勉强遵守命令。其实即使他不遵守命令,不空也会强制他遵守。

    说起来瑞元是个人才,不说他修行如何,单凭能和张天放搞好关系就足够让人高看一眼。

    接下来的岁月,田庄成了一个安静所在,是可兰江寻宝争斗中难得的一方平和之地,别的地方充满纠纷打杀。武者和武者斗,修真者和修真者斗,官府忙着着颁布条令安定百姓,又要帮助禁军寻宝,而禁军连续在武者与修真者面前吃瘪后变老实许多,却又将愤怒洒到普通百姓身上。但田庄一直平静安稳。

    曾有人打过庄园的主意,连续几名高手先后想霸占庄园为己用,让人惊奇的是庄内人毫不反抗恭迎高手进庄,更让人惊奇的是几名高手进庄后就消失踪影,再没人见过他们,使得古怪神秘的庄园在人们眼中变得更加古怪神秘,倒也算是给其他修真者提个醒。

    八百多人在庄园中囚禁了三个多月,可满世界修士依旧像疯了一般涌向可兰江,足见流言的可怕威力。张天放很不满意,来找许寒抗议:“关了三个多月,什么时候放我出去!”许寒笑嘻嘻给他解释什么是三人市虎。张天放大骂:“滚蛋,原本传言说的是法剑,后来不知道怎么变成法宝,昨天听瑞元说,现在全世界都知道可兰江有不世宝物出世,传的这么离谱和老虎有屁关系。”

    许寒大笑,传言确实厉害,连本地修士都相信江内有宝,刚想说话,庄园外禁制传来波动,又有人上门,跟张天放说道:“别发牢sāo了,出去看热闹。”

    俩人来到院中发现门口已经站着二十几名弟子往外看,闪身到门口一瞧,嗬!这一次居然不是来找事的。张天放跟过来看一眼嘟囔道:“你叫我出来看死人?”许寒正sè道:“不许胡说,还没死呢!”

    距离院门三百多米远的地上爬着个修士,瞧模样严重受伤,一身修为散的七七八八,离死不远了。张天放讥讽道:“张大善人,还不救人?”许寒似有些不愿意,到底没拗过良心,弹一颗生命丹投到伤者嘴里,而后劝道:“早些走吧,江里没有宝物,你们听到的是谣言。”

    生命丹入口即化,伤者外伤立时便好,那人得到救治却不说感谢话语,慢慢站起身子,冰冷目光看向院中众人,不屑的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张天放大怒:“救个白眼狼,不宰了他都对不起自己。”许寒低声道:“不用你动手,宰他的人来了。”远方空中,一道剑影快速飞来,直奔那人而去。那人内伤严重,灵力几乎散尽,还没看见剑光就被一剑刺穿身体,扑通倒地身亡。

    那剑杀人后在空中略一停顿,然后转方向朝庄园众人飞来,剑势不停速度更快,分明是要杀人。许寒喝声:“去。”伏神剑挡住来剑,只轻轻一绞,那剑断成十七、八截掉落一地,这时便听到一声怒喊:“敢毁我法宝?找死!”声音大的像雷,在空中滚滚而过,话音才消,一个高大汉子出现在庄园前,指着一地碎剑问道:“谁干的?说出来我给他个痛快。”

    许寒微笑问道:“若是不说呢?”“不说?让你想死都死不成!”说及到死,高大汉子的声音变得yīn森可怕,透着股残忍之意。

    神识扫过,高大汉子是结丹顶阶修士,竟然是个高手,难怪这么狂。许寒故意气他:“我确实不想死,你教我怎么样才能想死都死不成。”

    高大汉子早将眼前环境查个清楚,整座庄园只设有几个禁制结界,没有攻击法阵,眼前这群不知死的混蛋不过是筑基修为,凭他们也敢和自己叫嚣?冷笑道:“我现在教你。”双掌一拍,砰砰砰暴出三柄法剑,伸手点指许寒,三柄法剑呈首尾之势,分shè身上三处不同要害。

    许寒催动伏神剑迎上,弹指间绞碎三柄剑,然后说道:“如果可兰江有宝只是个谣言,你会不会不甘心因此而死?”

    汉子大惊:“什么?”仅仅两个字而已,成为他这辈子最后说的话,伏神剑穿体而过,心脏和脑中金丹瞬间化为齑粉,又死一人。

    他是结丹顶阶,许寒是元婴中阶,不但修为高,而且打架经验丰富,杀他根本不费力。

    张天放放出黑虎,指着地上两具尸体说道:“储物袋。”黑虎电窜而出,眨眼返回,口中咬着两个青sè袋子。发死人财成为众人最爱,张天放接过袋子看看,随手丢给身边人:“给你了。”两个袋子没装什么好东西,他边往回走边嘟回走边嘟囔道:“真穷!”(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九章 晕死

    王芸当年可是京都所有青年的梦中情人啊,自从嫁入林家后,在各大家族妇人之间举行的宴会上,竟然还是没少听见各位家族夫人对那个王思英的鄙夷和厌恶,甚至于现在还能听见那个王思英竟然还常常流连于贵族区。并且还想要勾搭贵族区的小姐夫人。这个人渣的心思真是太坏了。

    这个人渣竟然还敢出来。如果他要真是对那小家伙身边的女人感兴趣,那这次小家伙可能会有点麻烦了啊!不好,我的心里总是有些不安,还是让人过去看看的好!王芸心下如是想道。,

    这一次还真让王芸给猜着了,这rì早上林不寓跟小云出现在富人区选购一些药材返回时,恰巧让王思英瞧见了。不过他明面上身份毕竟还是个贵族区的世家贵族跟贵族区巡查官,在dì dū脚下明目张胆的抢女人。就是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啊。于是才一直按捺到深夜才出来,却没想到居然还能遇上自家下属给打的事。也没想到那个美人儿除了身材火爆之外,一张脸更是长得标致动人,就是跟dì dū那四大美人相比,恐怕也是不遑多让啊。

    王思英想到了高兴处,神情间更是露出了爽快的笑意,这一次老子可算是捡到宝了,都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了,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女人呢!上天待我不薄啊!哈哈!

    王思英的笑声让他看起来更加的讨厌,许寒皱着眉头,似乎很讨厌这个人,虽然这个年纪不大的老者,从刚才出手到现在一句话没有说,可是那个眼神却是让许寒明白了。这个人也一定是那种强抢民女的人渣。再看他那yín邪的眼神。不肖多说,又是一个sè狼。

    “哼!别笑了。你就是贵族区的检察官吧?那你一定是认得这个了!”许寒却很不合时宜的打断了王思英的狂笑,伸手入怀掏出自柳相国府的吴国学院推荐信,左手轻轻一抖。已经平稳的落到了王思英跟前,这招虽然看似平常,可是对于灵气还有道法的要求,却是很高的。需要恰到好处,才能掌控千里。

    “宰相府!”也不知道是谁先看清了那牌子上的字,紧跟着就张口喊了出来,然后院子中就是一阵阵倒抽冷气的声音。然后那些护卫顿时就面面相觑了,一个个露出不敢相信的神sè。再看许寒的眼神,仿佛是看到了阎王一样。

    嘶嘶!此时正站在王思英身侧的王云道人与更远处一些王思宇身子不由得一抖,尤其是王思宇,这个样式的信笺,他刚才还接触过,甚至还撕了一张!这小子简直就是一个扮猪吃虎啊。原来他真的跟宰相府有关系。

    王思宇神sè一震,紧接着背后就开始出起冷汗。心中急速转过无数个念头,如果不是自己修为低了,要不是还中了那什么香味的毒,他甚至有了马上逃出去的想法,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这小子真是跟宰相府有着莫名的关系,看样子不是简单的人啊,能拿着当朝柳相国给写的推荐信,这可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够拿到的东西。就咱们这个小小的巡逻官,别说撞到人家柳相国手里,就是一个稍微大点的官,都够自己受的啊!

    许寒没有理会众人的惊讶,他只是静静的立在原地,也不做声,就好像是一棵入定的松树一样。但许寒越是这样,院中越是安静,这给予他人的压力也就越大。

    这个时候,不是很适合说话,所以他就真的停了下来。一句话也不说。

    这时瑞元来到,卷起两具尸体走向附近一个小山包,挥掌挖出个一米深的坑,丢入尸体,埋好,然后回来问:“师叔可知这俩人的来历?”

    许寒不知道,张天放说道:“管他是谁,杀都杀了。”又取笑瑞元:“你很擅长毁尸灭迹。”

    身边接了储物袋的弟子本想回房后再查看里面东西,此时听掌门问起,赶忙开袋检查,随即面sè一变说道:“有一个人是情义盟的。”瑞元眉头一皱问道:“哪个是?”那弟子从袋中取出块绿玉牌,上面刻着情义二字,交到掌门手中说道:“后赶来那人。”

    瑞元来的晚,不知道谁先谁后,那弟子便简单介绍遍事情经过,瑞元道:“他先动手,杀了便杀了。”话说的很有担当,张天放十分满意:“就该如此。”

    情义盟是北方正道六大派之一,以前是七大派,天雷山除名后,大家便都接受了六大派的说法。情义盟弟子甚多,人员驳杂,势力庞大,想不到也被谣言欺骗来可兰江寻宝。

    许寒道:“为夺宝杀人,这就是名门正派的作风。”言语中略带不屑之意,招过瑞元手中绿玉牌,屈指一弹,一道绿光轻闪即逝,把玉牌丢到不知名处。

    当初天雷山受难,六大派为自保不敢援手,后天雷山重开山门倒是齐齐来贺,算是勉强叙上正道七大派结盟情义。许寒虽然不在乎这些虚头八脑的人情往来,但是杀死盟友总不是件光彩的事,他也懒得再想,转身回院。

    张天放附和道:“就是,他先杀人,然后又想杀我们,死了活该,不过被他杀掉那人又是哪的?”他在问接过储物袋的那名弟子,那弟子仔细翻找一会儿回话道:“不知道。”张天放气道:“穷就穷了,也不留点东西可以标明身份。”说到这,脑子里闪起个古怪念头,恩,没错,是个大问题,忙拿出块大玉牌,看样子是想在上面写字,可是右手摸来摸去也没开始写。一众弟子好奇道:“张师叔,你这是干嘛?”

    “干嘛?秘密!”张天放捧着玉牌转身就跑,他不识字是个大秘密,不能随便让人知道。可是又想死后留名,跑到后院再折回来拉扯方渐。方渐问:“干嘛?”“跟我走!”张天放叫道。方渐苦笑道:“跟你走就是,放手。”于是二人来到张天放居室,方渐问道:“说吧。什么事?”

    张天放把玉牌塞到方渐手里说道:“帮我写字。”方渐听后。一本正经十分严肃端详张天放半天。用沉重语气问道:“你病了?”“你才病了,老子是不想死了以后就没了,好歹得留下个名字。”张天放瞪眼道。

    方渐轻轻一笑,抬手在玉牌上刻出张天放三个字。递还玉牌道:“可以了吧?”张天放瞅着三个很熟悉的陌生字呆看半天,摇头道:“不行,太简单了,你这么写:我是张天放。是佛杀,是天下第一高手,鬼刀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还认识两个笨蛋,许寒,方渐,还有个讨厌的小和尚不空,还认识俩美女成喜儿和宋云翳,还有三十四个喜欢捣乱的丫头片子,啊。不过名字记不全,还有一个呆头鹅瑞元。他手下有七百七十二个更呆的呆头鹅……”

    方渐听的是张口结舌目瞪口呆,打断他话头说道:“你写书呢?”

    “呀,你的提议很好,是应该写书,把我的威风都记下来,如何十人敌百人敌千人敌万人敌,仔细记录我的光辉过去,恩,让大家都来看,我就出名了,死后仍有雄风在。”张天放沉醉在自己的梦想之中。

    “神经!想发疯别找我!”方渐在第一时间逃跑,张天放赶忙起身去追:“别跑啊,帮个小忙而已,你看咱俩关系这么好。”“好个屁,我都成笨蛋了还好?”方渐留下杳袅余音,人不知跑去何处。张天放嘟囔句:“不够意思。”捧着玉牌又看一会儿,恩,能留下个名字也不错,收起玉牌昂首出门。

    就这会儿工夫,庄园外又有人来,三名俊朗青年求见庄主。许寒担心出意外,陪瑞元出来见客。瑞元越来越有掌门气度,走路不紧不慢,面如古井水波澜不惊,抱拳问道:“三位贵客上门,不知有何贵干?”三位青年当中那位抱拳道:“情义盟三使见过庄主,敢问贵庄附近可曾发生打斗?”虽然神识扫探知道眼前二人不过是筑基修为,却仍端正有礼谦声询问。

    情义盟来人倒快,刚杀人没一会他们就开始追查。瑞元回话道:“这地方天天打架。”

    那青年又问道:“庄主可曾见过我弟兄这样装扮的人没有?”他们穿着青sè战袍,被杀掉的那家伙也是这么穿。

    瑞元不想说谎,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回答,许寒冷冷一笑,猛地散发出滔天气势,压得诸人喘不过气,将元婴中阶实力展露无疑,冷哼声说道:“寻你们的宝去,别来烦我。”说完话转身而回。

    他展现实力,吓坏门外三人,他们三个和死掉的那个家伙统称情义四使,东南西北各执一方,一身结丹顶阶修为傲视门中,是少有的高手。四人向来同进同出,这一次也是齐来寻宝,寻宝过程中与其他门派发生争执,四人联手破敌,没料到打架过程中有一人气机消失,另三人斩杀敌人后来寻,却是毫无发现,只得向本地修士询问,本以为吓唬筑基修士轻而易举,哪知道会撞到元婴高手,吓得三人慌忙离去。

    看着他们走远,瑞元长出口气,无论如何也算是盟友,实在不好杀了再杀。

    又过两rì,寻宝游戏达到**,不知道打哪来了群元婴修士,从可兰江上游像梳篦子一样梳过整条江水,结果当然是一无发现。众高手发现被耍以后,怒从心起当江撒泼,无数鱼虾身遭横死,甚至有无辜百姓牵连当中。最倒霉的是一批魔门支派,整天在江边转悠,被这批高手以剿魔的名义杀死许多。

    巧的是修罗来了,他无所事事的东转西转转到可兰江,正好看见魔门子弟被屠,虽然杀人的和被杀的都不认识,但是护犊子的心理作怪,一不小心就发火了,尽展超级高手实力,一个打一群,独斗数十名元婴修士。

    这一场架堪称旷世大战,可兰江上风云变幻,打的乱七八糟,除去许寒几人,根本没人敢观战,一群元婴高手疯起来是很吓人的。没谁想当炮灰。

    最后结局是修罗重伤逃跑。那群元婴高手死五人。重伤十七人,跑掉二十人,仅剩十来个完好的。打跑修罗后,满腔怒气没发泄完。瞅许寒几人不顺眼,这十来个人呼啦围过来。

    张天放大叫:“我们很和平!我们是路过的!”

    “打的就是路过的。”十来个高手跟疯了一样冲过来。

    许寒在替修罗感到可怜,这家伙太悲惨了,每次见到他都会受重伤。运气好的简直没法儿说,应该好好反省反省。正玩忧伤呢,张天放拍他一巴掌:“把冰弄出来。”许寒一瞧,哇,打架的来了,意念一动,江上升起两面冰墙,跟着张天放的话头说道:“我们是路过的!”

    他的大叫无人理睬,十几种攻击打到冰墙上,噼里啪啦乱响一阵。冰墙碎掉。张天放说道:“你的墙越来越不结实。”许寒不理他,挥手又升起数道冰墙。然后喊道:“别逼我动手。”

    这五个字如同炸药一样,轰地激怒众人,纷纷怪叫道:“你快动手。”同时用更凌厉手段打击冰墙。

    张天放赶紧帮着起哄:“快动手吧,他们叫你动手。”

    看着冰后诸人疯狂模样,许寒呵的发出声轻笑,可笑,难道不可笑么?修为再高也不过是一群疯子。这些元婴修士从初阶到高阶都有,元婴高阶修士人数最多,所以能逼跑修罗,如果正面一对一,许寒想打败他们几无可能。不过现在是在水上,还有冰晶帮忙,他已经处于不败之地,弹指间无数道冰墙将那十来个人围住,许寒轻声说道:“我要动手了。”

    此时就是傻子也能看出自己身处危险之中,何况是一群元婴高手。发现冰墙只在四面围拢,上没封顶,十来个高手冲天而起,眨眼跑的无影无踪。

    张天放埋怨道:“真是废物。”不空打个佛揖说道:“张施主宅心仁厚,是苍生福缘。”

    还是小和尚厉害,知道自己没有杀意,许寒淡然一笑,收冰墙,回庄园。

    经过这一次打斗,可兰江的修真者纷纷离去,武者也各回各家,只剩官府和禁军张牙舞爪的沿江巡逻,也不知道想做什么。

    修真者走了,许寒等人的麻烦并没减少。兰城两大黑帮被灭,他们的势力范围成为香饽饽,一个是田庄收成,一个是建材控制,让其他黑帮垂涎三尺,急三火四扯起旗号来接管。

    覆灭的两大黑帮并不是只靠这两处生意收钱,还有赌场jì院饭庄等多处产业,让其他黑帮抢破了头,一时间处处有血杀有伙拼,兰城治安前所未有的差。

    这些事还好,毕竟黑帮打架抢地盘很少祸及无辜百姓,许寒和方渐几人进城护住百姓,便由得他们胡闹。但王家却是主动上门找碴。王家作为兰城唯一的武林世家,在南方武林很有号召力,这一次寻宝行动也是抢在前头,同样,受到的伤害也是排在前头。于是在返家途中将怒气撒到曾经阻路的瑞元身上。

    他们想杀瑞元,瑞元却不想杀他们,学许寒装滥好人,仅打跑了事。而后呆站门口盘算半天得出个结论,师叔果然很邪。遇到许寒以前,几十年不打一架,遇到许寒以后,一年打几十架,尤其可兰江一役,简直打的稀哩哗啦乱七八糟,实在有点吓人。

    他叹息着往回走,迎面走来四位师弟,说是有事相商。这些rì子各种事情层出不穷,众弟子难以安心修炼,想发展壮大天雷山成为一个遥不可及的目标,几位师弟来和瑞元商量,问能不能另寻僻静地方潜心修炼。

    除去许寒张天放这两个没有上进心的家伙不算,修真者一生的目标就是修炼,咬牙坚持往上修,努力修到大成。瑞元闻言一愣,随即知道自己这些rì子做错了事,抛掉根本修行却和别人意气相争,典型的舍本逐末。当下请四位师弟暂且回房,他去兰城寻许寒。

    许寒拽着张天放在城里溜达,神识覆盖整座城市,碰见心狠手辣且不开眼的混蛋,他便心狠手辣的除去。他热衷做善人,张天放不喜,嚷嚷着去喝酒。方渐和不空落后大老远尾随。这时觉察到瑞元进城,心下好奇他来干嘛?

    过不多会儿几人相见,瑞元长躬道:“弟子yù辞去掌门一位。”张天放叫道:“你疯了?”瑞元说出理由:“终rì为琐事忙碌。没有时间修炼。”同时将四名师弟的话语带到。许寒听后沉思道:“这件事是我做错了。纵观各门各派,哪有将山门立于闹市的,咱这就走。”

    瑞元道:“是弟子选择地点出错,与师叔何干?”许寒笑道:“别和我抢着认错。若不是我说让你们隐于市中以待发展,你也不会选在这地方。”

    听二人对话,好象又要去荒凉地方居住,张天放极力抗议:“能修行的在哪儿都能修行。热闹地方更锻炼心志。”

    许寒忽略掉他的抗议,转身出城。张天放恨恨道:“你真能折腾。”

    世事多是如此,总要折腾几次,重复几个来回,方能明白所求何为。抛弃俗世有的,才能修成俗世所没有的。许寒领着人丢掉购置没多久的城内屋居城外庄园山间道观,一路向北,暂时把家安在小猫的故乡,冰原之上。

    冰原又冷又静,有着越国大陆其他地方所没有的风貌。许寒以冰筑屋。又取出多年来打劫到的全部篷屋,勉强安置下所有弟子。

    这一切事情做完。许寒独身返回天雷山。

    他有些生气,一众弟子有山门却不能归,在外漂泊流浪,连个修炼场所都没有。而天雷山上多处灵脉却被各方修真者霸占,他要给世人一个jǐng告。

    仗剑天涯,白衣如歌。许寒飞抵主峰放声高喊:“天雷山弟子许寒回山,非本门传承者请速速离山,违者杀无赦。”声音滚滚传开,响彻山间,惊动山上所有人。

    天雷山很大,聚集的人也不少,少说有两千多名修士鸠占瘸巢,听到许寒呼喊陆续飞出,毕竟天雷山遗徒的名气摆在那,没有人愿意得罪他。

    许寒喊话后落到巨大广场上,前方百米是高高天雷殿,这里是门派根本所在,万万不能落于人手。此时殿前站着十几个人,都是结丹顶阶修为,一脸凝重表情看向许寒。许寒亮出伏神剑信步前行,眼前是一个法阵,护住天雷殿和殿前众人。

    许寒冰冷目光一一扫过众人,冷喝声:“滚!”

    天雷殿是山上灵气最浓之地,这十几个人能抢到此处,一身修为自是不在话下。不过许寒根本不在乎,反倒是越看越来气。这些混蛋霸占天雷殿不说,还在殿外摆阵御敌,当真毫不客气,简直把这里当成他们自己家一样。

    神识放开,又于别处发现许多不同法阵,大大小小乱摆一气,,让许寒更加生气,银剑一点,一道剑芒刺进法阵,劈啪声响后法阵开始运行,许寒在阵外随手而刺,无数道剑芒刺进法阵,不多久被他寻到阵眼,弹指shè入张符咒,即刻爆炸,连带法阵一同炸裂,满天火光炸成无数朵怪异云彩,铺满这一方天地。待云彩消去,法阵不在,阵中的十几个人变成肉沫,死的极其痛快。捎带脚的把天雷殿大门及殿前广场炸坏一些,让许寒连呼可惜。

    主峰附近高空立着许多人,见许寒干净利落破阵,杀人好象锄草般简单自在,暗骂这厮太混蛋了,心下惴惴然,可是离开修行灵地又有些不舍。

    许寒哪管他们在想什么,又发声喊:“三息后,滞留不去者,杀!”同时寻到五行八卦阵阵眼,灵力一送,漫天光晕浮现,嗡地一声轻响,防护大阵开启。

    五行八卦阵共十三枚阵旗,形状功能各异,以伏神蛇皮配以各类珍稀材料依照天雷山地形地势特意炼制而成,威力巨大。上次离山时没有收取,隐于地下,这一次大阵重开,顿时氤氲白光护住整座天雷山,一股无上气势破山而出,压向空中诸人。

    这些人多是散修,本领一般,见识倒是不凡,看天雷山大阵威猛气势,估摸难以抵挡,两千多人刷地向四方飞遁,无论如何要远离危险,为生命故,连辛苦摆设的杂七杂八的法阵都弃之不要,专心逃跑。

    以众人表现来看,天雷山遗徒的名号还是比较好用的,轻松吓退百万兵。但事无绝对,世上多的是贪心人,也多的是不知道斤两之人。空中诸人走掉大部分。却还留下五十多人。总有些自信心极度强大,或极其想撞大运的疯子想试试身手。

    许寒很善良,十分体谅他们的苦心,决定给予其尝试机会。待目送大部分人离开后。yīn冷视线转到这五十几个人的身上,轻轻喝声咄,山野间的树木好似成了jīng,忽地疯长出一大截。然后疯长出的这一截从树木枝干分离出来,如长枪般shè向空中众人。

    这一刺极其突兀,满天空瞬间变成森林,一干不死心的修真者这下绝对死心了,不但心死,身体也死的透透的。放眼看全是木刺,逃无可逃,反应再快的修士也不可能瞬间飞出天雷山地界,而木刺是无差别攻击,有树木的地方就有木刺向上飞shè。便听得噗噗声响起。漫天木刺shè穿他们身体,又向上飞shè数十里远。无声消失掉。而五十多具尸体被刺成蜂窝,啪啪摔落地上,血肉模糊,瞧不出人形。

    杀死这些人,许寒也不收拾尸体,林间自有嗜肉野兽替他劳作。只点手收取储物袋,然后去破阵,将两千多修真者留下的各类法阵一一破掉。法阵无人主持,破起来要容易些,耗费十数rì完成。

    一切忙完,去山门下静坐两rì,脑子里什么都不想,又什么都乱想一通,总之是无心修炼,两rì后起身,弹指一道白光打到五行八卦阵阵眼上,大阵即刻停掉,天雷山变得毫不设防。瞅瞅山间景sè,许寒轻笑声,身体腾空而起飞回冰原。

    他回来这一趟只为杀人,只为立威,只为告诉世人别打天雷山的主意。

    天雷山有灵脉,但这不是被元婴高手们惦记的原因。值得他们惦记的只有许寒的无穷宝贝。因为这些宝贝,天雷山被破;因为这些宝贝,重建后依然引来大批元婴修士攻山,而天雷山众弟子明显不是这些高手的对手。

    这些高手不为占山,不为杀人,只为许寒的仙草灵丹。他们可以围山,可以破山后离开,图的是天雷山弟子回山,捉拿后逼问丹药下落,或者直接拿这些人跟许寒换丹药。

    许寒明白这一切,所以宁肯带着七百七十三人四处流浪也不回天雷山安居。这七百七十三人是天雷山仅存血脉,他们中间如果不出现几个顶级高手,许寒万不敢轻易放手。

    但是他们不能回天雷山,并不代表别人可以随意霸占,这里是越国正道七大派之首的天雷山,即使破败也容不得别人放肆!

    一路向北,没多久回到冰原。小猪小猫呆在比冰还冷的水中玩耍,众弟子闭门修炼。丫头们不喜此处寒冷,南下数千里,在密林中住下。宋云翳成喜儿张天放不空四人陪护,只有方渐留在冰原苦修。许寒听到这个消息一愣,这是群什么结丹修士,居然怕冷!

    许寒知道怕冷必定是借口,冰原再好也没有密林好玩,那里有花有草有水有石还有许多兔子山猫凶猛野兽,那才是吸引丫头们的主要原因。

    在冰原稍作停留,见过瑞元几人后,许寒也南下。

    天雷山脉广阔巨大,山脉以北是好大一片原始森林,这片森林生长在平原上,所以算是脱离天雷山脉自成一体。森林里林木茂密,育有无数生灵,丫头们住在森林边缘处。

    不一rì来到森林,以神识寻到她们住处,动身前往。待找到众人,发现丫头们在和许多小动物嬉戏,约略一数有一百多只,许寒问道:“干嘛呢?”

    百多只小家伙是普通动物,而且都是幼年,很是可爱活跃。有丫头怀抱一只小老虎走过来说道:“小黄被他妈妈抛弃了,我就拣来养着。”

    小黄?许寒记起自己那三条大狗,当初也是圆滚滚的可爱无比,陪伴自己一同成长。许寒没再说话,看过许多小动物,心道:“最多几十年寿元,丫头们想养就养着吧。”

    宋云翳成喜儿也在逗弄小家伙们,这时走回许寒身边说道:“我怀疑不是抛弃,一只两只还有可能,哪有百多只不同野兽一齐抛弃幼崽的?其中必有原因。”“这么多?那就养着吧。”许寒随口说道。宋云翳摇头道:“我怀疑有凶兽在屠杀它们。”

    “这里有凶兽?”许寒尽展神识,一番查探后发现除去他们这些人,林中只有普通野兽,跟宋云翳说道:“没有什么凶兽。森林里都是普通野兽。和以前一样。”

    “我怀疑有。不空也这么认为。”宋云翳坚持说道。

    “所以你们就把幼崽带回来养?”许寒没再纠缠凶兽问题,换话题问道。

    宋云翳恩了一声说道:“它们好小,不带回来估计活不了几天。”

    百多只小家伙,老虎豹子应有尽有。甚至有野猪,都是普通猛兽,这么多猛兽幼崽一起被抛弃确实不可能。可是这森林里又能跑来什么凶兽?许寒抓起只小老虎细看,小家伙瘦瘦弱弱倒不怕生。张着小嘴用小尖牙磨咬他手指,痒痒的十分受用。

    小老虎在嬉闹,他在思考:与众人分离半个多月,丫头们收养这些小家伙是最近之事,就这几天能发生什么事情?难道是天雷山上被他赶走的修士们泄愤动杀机所为?随即否定掉,再无聊的结丹修士也不会拿普通野兽泄愤。

    胡乱猜测会儿猜不出原因,便不去想,在林间弄张软榻睡下,尽量往舒适里整。可是他的舒适只坚持了两天,第三天方渐传讯说小猪小猫打架了。

    许寒一惊。即刻赶回冰原。才近冰层就发现远处有三道强大气息在拼斗,奇怪的是三道气息都很熟悉。熟悉小猪小猫的气息很正常,但是另一道气息是?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巨大身影,等飞近了看,果然是麟兽。黑黑壮壮一身坚硬麟甲,昂首抬足透出强大势压,放出汹涌灵力制压小猪小猫。

    它们怎么打起来了?许寒喝声:“退。”想要劝架,可是小猪小猫根本不听他的,疯狂着喷火喷水攻击麟兽,而麟兽更不可能听他的,依旧对那哥俩横冲直撞。

    许寒郁闷,问麟兽:“你出来几十年,什么时候回去?”他是没话找话,有冰晶护体,此时的麟兽对他来说远没有以前那么可怕。麟兽自然不会答话,但是它可以低着巨大脑袋撞向许寒,以行动表示心中不满。

    许寒不躲闪,抬手竖起几道冰墙挡住麟兽,又以冰墙隔住小猪小猫,抓过来问话:“怎么了?”怎么不怎么无人能答,就连方渐也弄不清状况,只知道强大麟兽瞬间出现,小猪小猫迎敌,三个猛将打到一处。

    麟兽猛烈撞击几次冰墙,只撞碎第一层,余下冰墙凝到一处越发坚硬。麟兽又撞击一会儿,发觉无功,落寞后退,十分不情愿放过他们,犹在冰墙外徘徊不肯离去。

    许寒这才有时间检查众弟子是否伤亡,幸好有小猪小猫在,麟兽一来就与之争斗,让众人有时间聚到一起集阵,故无人受伤。许寒放下心,瞅着麟兽说道:“呆在这干嘛?”

    麟兽眼睛血红,焦躁不安,好象全天下都是它的敌人,恶狠狠盯看许寒,忽然仰头发一声狂啸,再次冲来。

    “我到底怎么你了?每次见到我都跟我拼命?”许寒嘟囔道,同时将冰墙加厚数层。

    轰地一声巨响,冰屑纷飞,冰墙表面被撞开一块,但冰墙整体无碍,麟兽晃晃身子,呼通摔倒在地,大家伙把自己撞晕了。

    许寒歪歪嘴低声自语道:“何必呢?”跟着大声喊道:“你到底想干嘛?”

    可惜麟兽不会说人言,许寒听不懂兽语,大家伙歇息一会儿重新站起,继续敌视许寒。

    许寒气道:“不嫌累就继续撞,看你脑袋硬还是冰墙硬。”

    麟兽从没见过这么硬的冰,就是山石铁块也会在它一撞之下粉身碎骨,这些冰却比石头铁块还硬。如果只是硬还好说,可是无赖的许寒把许多墙合到一起,将冰墙弄的巨厚无比,估计就是用灵力炮来轰也轰不破。

    麟兽是顶级妖兽,智慧堪比人脑,照理说不该做撞墙这等傻事,可是它不但做了,还做的很惨烈,许寒想不明白怎么回事,只隐约感觉它的修为好象降低一些,眼睛也是种奇怪的红。正琢磨该怎么赶走这大家伙,那面又是呼通一声响,麟兽再次摔倒。

    这一次摔倒再没起来,横躺在地一动不动,只鼻息微微喘动证明它还活着。许寒等足一刻钟,大家伙依旧不动。许寒壮起胆子,穿上防护铠甲和法袍,施加多层防护法盾,又以冰晶护体,这才敢小心翼翼接近麟兽。

    五米,三米,一米,慢慢接近,一人一兽近在咫尺,麟兽还是不动。许寒小心将手按到麟兽身上,缓缓送入神识,这才发现麟兽晕了,这个恐怖大家伙居然晕死过去!

    许寒满脑子疑问,怎么会这样?麟兽敢与伏神蛇硬拼,坚强的不像话,怎么可能撞几下冰墙就晕倒?大着胆子送入更多神识,仔细检查麟兽身体,片刻后收掌起身,他明白怎么回事了。

    许寒歪歪嘴低声自语道:“何必呢?”跟着大声喊道:“你到底想干嘛?”

    可惜麟兽不会说人言,许寒听不懂兽语,大家伙歇息一会儿重新站起,继续敌视许寒。

    许寒气道:“不嫌累就继续撞,看你脑袋硬还是冰墙硬。”

    麟兽从没见过这么硬的冰,就是山石铁块也会在它一撞之下粉身碎骨,这些冰却比石头铁块还硬。如果只是硬还好说,可是无赖的许寒把许多墙合到一起,将冰墙弄的巨厚无比,估计就是用灵力炮来轰也轰不破。

    麟兽是顶级妖兽,智慧堪比人脑,照理说不该做撞墙这等傻事,可是它不但做了,还做的很惨烈,许寒想不明白怎么回事,只隐约感觉它的修为好象降低一些,眼睛也是种奇怪的红。正琢磨该怎么赶走这大家伙,那面又是呼通一声响,麟兽再次摔倒。

    这一次摔倒再没起来,横躺在地一动不动,只鼻息微微喘动证明它还活着。许寒等足一刻钟,大家伙依旧不动。许寒壮起胆子,穿上防护铠甲和法袍,施加多层防护法盾,又以冰晶护体,这才敢小心翼翼接近麟兽。

    五米,三米,一米,慢慢接近,一人一兽近在咫尺,麟兽还是不动。许寒小心将手按到麟兽身上,缓缓送入神识,这才发现麟兽晕了,这个恐怖大家伙居然晕死过去!

    许寒满脑子疑问,怎么会这样?麟兽敢与伏神蛇硬拼,坚强的不像话,怎么可能撞几下冰墙就晕倒?大着胆子送入更多神识,仔细检查麟兽身体,片刻后收掌起身,他明白怎么回事了。

    这一次摔倒再没起来,横躺在地一动不动,只鼻息微微喘动证明它还活着。许寒等足一刻钟,大家伙依旧不动。许寒壮起胆子,穿上防护铠甲和法袍,施加多层防护法盾,又以冰晶护体,这才敢小心翼翼接近麟兽。

    五米,三米,一米,慢慢接近,一人一兽近在咫尺,麟兽还是不动。许寒小心将手按到麟兽身上,缓缓送入神识,这才发现麟兽晕了,这个恐怖大家伙居然晕死过去!

    许寒满脑子疑问,怎么会这样?麟兽敢与伏神蛇硬拼,坚强的不像话,怎么可能撞几下冰墙就晕倒?大着胆子送入更多神识,仔细检查麟兽身体,片刻后收掌起身,他明白怎么回事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章 热闹

    机械的提示音响起,许寒呆了呆没想到,这魂魄收容殿居然还有这种作用。耗费100点任意属xìng灵力,能够获得100-500点的任意属xìng灵力,这买卖是稳赚不赔嘛!这以后若是每天都进行养殖……

    不对!不对!这养殖以后,被养殖的魂魄可就消散了!许寒忽然想到。一个拥有意识的魂魄,能够提取的灵力总量也在500左右。这万一要是用一个高级魂魄养殖出了100点yīn灵力,这还不赔死?想到这里,许寒摇了摇头这养殖简直就是个鸡肋嘛!..

    选择了否,许寒又看起魂魄收容殿的另外几项功能释放、强化、驯服、审讯、炼化。

    审讯不用说了。许寒已经用过了,简单实用,用来刺探秘密是再好不过了。至于释放,顾名思义,许寒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这种魂魄,宁可炼化也不可能释放啊。而炼化选项,想来也就是把魂魄丢去炼化吧?最后两项,则吸引了许寒的目光。

    想了想。许寒还是选择小流氓的魂魄,然后点选了强化。

    “叮……系统提示,您可以实用100点任意属xìng灵力对该魂魄进行强化。强化成功后,该魂魄百分之百实力提升。有一定几率获得相应属xìng的能力提升。强化失败,魂魄消失。强化所需时间,12小时。该魂魄强化成功率20%。请问是否强化?”

    ..

    否!

    许寒先选择了否,然后又开始思索强化的具体作用单看这一条,强化这魂魄。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嘛……

    想了想,许寒又把目光投向了驯服,点了下去。

    “叮……系统提示,您可以使用100点任意属xìng灵力对该魂魄进行驯服。驯服成功后。可以奴役该魂魄。并召唤出神殿使用。奴役失败。魂魄消失。驯服所需时间12小时。该魂魄驯服成功率50%。请问是否强化?”

    这声提示音刚刚结束。许寒的脑中又出现另外一道提示音:“魂魄收容殿隐藏属xìng。当前等级下,可奴役魂魄数量05,可召唤魂魄数量01。”

    “原来这魂魄收容殿还有这种作用?”许寒一阵兴奋,若真是这样,那以后只管奴役魂魄不就得了?还要什么散修招募啊。

    想到这里。许寒越来越兴奋,二话不说,对两个魂魄同时点选了“驯服”。

    这两个魂魄中,小鬼子太郎的魂魄驯服成功率为62%。另外那个小流氓的魂魄驯服成功率则为50%。

    点选了驯服后,许寒又尝试着对两个魂魄进行了强化,但却收到了“驯服时不能进行强化”的提示。

    不过,这一点原本就在许寒的预料之内,他倒也没有失望。

    办完了一切,许寒隐隐约约地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碰到了自己的身体。许寒连忙出了炼魂神殿,一看身边,呆住了。

    出现在许寒眼前的是一副如花般的容颜,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衣,脸sè绯红。秀发湿漉漉的,鹅颈之下。掩盖在睡衣下面的沟壑若隐若现,那一抹白,白得晃眼这突然出现在许寒身边的,不是琦尔燕娜还能是谁?

    “琦尔燕娜,你……你怎么在这儿?!”许寒一个翻身,跳了起来。其实,许寒原本想问的是,这琦尔燕娜怎么就跑到他的床上了?

    “嗯?”琦尔燕娜说不出是什么表情的白了许寒一眼,“我们是夫妻啊。还有,不是你让我侍寝的吗?”

    “什么?侍侍侍……侍寝?!”许寒晕了,他什么时候说要琦尔燕娜来侍寝了?“谁跟你说的?”

    “老祖宗说的。”琦尔燕娜一直都是这么老实,“你现在能打过我了,老祖宗说,你是我老公,你让我侍寝,当然是应该的。”

    许寒无语的一拍脑门儿贫道长那个老不修,连这种事儿都能做的出来,他简直就是在给“先天”这两个崇高的字抹黑啊。

    “怎么了?你不是让我侍寝吗?那咱们快点睡啊。”琦尔燕娜又躺下了,嘴里面嘀咕着,“你这人真是有毛病,大白天的睡什么觉……”

    大白天的睡什么觉?许寒苦笑不已。谁说自己在睡觉了?自己明明是在……嗯,这个不能说,绝对不能说。

    “我没想睡觉啊……”许寒辩解道。

    琦尔燕娜又是一个白眼丢过去:“你不睡觉让我侍什么寝,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许寒分外无语,这琦尔燕娜一口一个侍寝,好像这事很平常似的,难道她不知道侍寝是什么意思吗?“等等。说不定她真不知道侍寝是什么意思……”许寒想了想以前琦尔燕娜那白痴一般的生活阅历,似乎有些明悟。

    “琦尔燕娜。侍寝是什么意思,你懂吗?”许寒问道。

    琦尔燕娜大大咧咧地说道:“这我还能不懂?侍寝,不就是陪你睡觉嘛!”

    睡觉?看琦尔燕娜的表情,许寒也能看出。她说的一定是非常非常纯洁的睡觉,就是那种一男一女,你躺左边,我躺右边,然后一觉睡到大天亮的那种。

    “上帝!佛祖!太上老君!武藤姐姐!小泽姐姐!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种人类存在?”许寒无语问苍天。

    “你怎么了?难道侍寝不是这个意思吗?侍寝到底要怎么侍?”琦尔燕娜见许寒呆呆地模样,忍不住问道。

    许寒连连摇头:“这个……你说的是对的。咱们现在不说这个……”

    “那你想干什么?”琦尔燕娜问道。

    “我……”许寒的脑中,不少少儿不宜的画面闪过,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穿这么少,能干些什么?这还用说吗?只要是个正常人类,成年的,都应该知道的。

    当然。身为一个纯洁的男人,许寒也想到了。但是他做不到:“那啥。我还从来没到过京都市。难得这两天有空。我当然想去逛一逛了。”

    “要去逛街?”琦尔燕娜两眼放光,然后又狐疑地看着许寒,问道,“你实话实说。该不会想去逛京都市的墓地吧?”

    你还真给猜到了不过。那要等到晚上才行……

    “不是。大白天的,谁去墓地啊。”许寒摇头道。

    “噢……”琦尔燕娜微微一笑。“那行,咱们赶紧换衣服出发吧。要不要叫上天刀鬼?”说话间,琦尔燕娜就在许寒身前解开了睡衣扣。一具光洁诱人的**出现在许寒的眼前琦尔燕娜里面居然连内衣也没穿,是全裸。

    “扑……”许寒吐了口口水,鼻孔之内两道鼻血飚出。然后,在琦尔燕娜没有反应过来的当口,许寒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拿了一身衣服,破门而出。

    片刻间五人飞至,落地后见到许寒如临大敌的模样;一地的破碎法器;还有万分紧张的国师弟子们,十分疑惑。为首者是个文士,看出许寒修为最高。问话道:“方才有打斗?”同时心里有些犹豫,这人是谁?怎么有点儿眼熟?

    他当然眼熟。前几天还在同一家酒楼吃过饭,不过看的是背影。许寒见是他,想了想说道:“有个少年强抢弱女,我与他打了一架。”

    这话说完,对方五人面sè齐变,文士紧张道:“少年?是不是十分英俊?使一柄银剑?”

    许寒说是,右手一点地上某处:“那是他的剑尖。”

    文士一把抓起刃尖,不敢相信般的看了又看,讷讷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再次仔细打量许寒,没错,结丹初阶修为,可是,他竟能毁掉中阶高手的法器?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身边一个麻衫汉子插道:“那魔头跑往哪面?”

    酒楼上见过,也算是熟人,许寒笑着向身后一指:“跑半天了,你想追?”

    麻衫汉子咬牙道:“当然要追!十几个兄弟不能白死,还有数百条人命债要偿还!”从怀中掏出一道符咒,掷向高空,符咒升空即化成一道白光窜向远方。

    “那家伙那么凶恶?看着挺俊俏一个少年,想不到竟如此心狠?”许寒收起护体功法,落到地上。

    文士接口道:“千万别被他模样欺骗,那魔头少说活了一百多年,专门采取处子元**血,凡是被他掳走的女子没有能活下来的。”

    几人一番谈话,听得宋云翳三个女子后怕连连,方才幸亏有许寒舍命相救,否则……宋云翳不敢多想,缓步上前,冲许寒作揖道:“小女子谢过公子救命恩德,假如公子现下方便,还请随小女子回宫,略备薄酒以尽谢意。”她缓过心神,见识到许寒厉害,自然不会再说赏赐封官的话语。说话的同时,宋云翳抬眼偷瞧,一张洁白无暇英气必现的可爱面庞映入眼帘,不觉好感大生,想起方才他温和一笑。低声说别怕的神情;又想起左手揽腰带自己前行的模样,莫名有点儿紧张,一抹羞红爬上面颊。

    许寒正在出神,琢磨下次见到魔头该怎么办。是逃是跑还是逃跑?突然见到这样一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跟自己行礼说话,有些手足无措,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

    宋云芝和张易如也上前行礼致谢,使得许寒更加慌乱。这时天边快速飞来一道身影,到近前停下,是个光头壮汉,浓眉大眼鼻直口阔。甚是豪迈模样。文士五人见他到来,齐躬身道:“文老大。”文老大沉声道:“发现魔头踪迹了?”文士走到文老大身边,低语几句,文老大目光变得好奇。看向许寒,微一打量,跟几人说道:“刘方留下,其余人跟我追。”言讫,一道身影往南飞去。身后跟着四个汉子,祖庙前只留下文士一人。

    有贼徒劫掠公主,发生这样大事,祭祖事宜当然暂停。宫女来请公主上辇,宋云翳想请许寒回宫表达谢意。奈何许寒不应。一行人只好失望而归。官员和护卫们离开后,百姓重新聚拢。都想看看神仙模样,突然有人大喊:“二丫!二丫呢?二丫在哪?”他这一喊,引出更多呼喊声,都是找寻女子的。许寒微一统计,起码丢失二十多个姑娘。知道是被魔头掳走。心中犹豫要不要帮忙。想了想,更加犹豫要如何行动。

    低头看见五面破碎的飞钹,觉得有点儿可惜,抬头见文士刘方一直盯着自己。有些不悦,随口道:“告辞。”就想离开。却被刘方留住:“留步,不知道小兄弟yù往何处?魔头肆虐猖狂,小兄弟一人行动恐为其害。不如我们一起……”

    话没说完,天上又飞来十几道身影,都是结丹期初阶修士,落下后与刘方交谈几句,许寒心想:这么多结丹修士,难怪没人敢招惹游士。

    刘方招呼完他们,追问许寒:“不知小兄弟意下如何?”许寒思索片刻,摇头道:“谢谢道友好意,我还是喜欢一个人。”说完话,身体轻轻飘起升高。再高再高,身影变得虚无。随即消失不见。刘方在下面看着,吃惊道:“这是什么功法?谁见到他往哪儿走了?”一众修士都摇头,刘方叹道:“罢了,去与文老大会合。”一群人驭空而行飞向远方。

    神仙都走了,祭祖庆典也没了,百姓们闹哄哄的转回城。

    许寒并没离去,只是取巧用个障眼法瞒过大家。等大家全部离开后,落回地面,放出三只大狗,去嗅俊俏少年被无影刀刺伤后留下的血渍。他本想置身事外,可是一想到那二十多条xìng命,心里总是不舍,思考良久后决定,如果笨狗能找到魔头踪迹,就去尝试。

    三只狗洗髓后,嗅觉听觉灵识变得无比强大,嗅过血渍,齐扬头向南低吠两声,许寒叹气道:“追吧。”取出储物袋中新炼制的蛇鞭,换掉原来那条,又拿出一堆符咒,置于袖口内,牙剑和玄骨刀齐遭淘汰,陪伴老蛇鞭一同归于储物袋,然后指挥大狗南行。行进中,再给自己加上六层护盾,双手各握一把无影刀,绝对的武装到牙齿。

    上次回逆天洞,伏神蛇第四次蜕皮的时候,三只大狗成功进阶到三品妖兽,相当于人类筑基期高阶修为。进阶是进阶,却还是不能飞,于是三狗一人在地面搜寻魔头踪迹。

    走了一天一夜,月亮升了又落,没有发现。许寒取出三枚补气丹丢给大狗吃下,自己也吃了颗灵气丹和固神丸,继续搜寻。

    此时早已离开城市乡村,进到一处深山。山不高,只是深,钻来钻去,除了山沟就是树木,好似没有尽头。许寒神识放到最大,眼耳鼻全力感知周围动静。如此又走到夜晚,在他都想放弃的时候,前方出现个大湖,三只大狗距离大湖百多丈时停步不前,冲前方汪汪叫了两声,回望许寒。许寒明白差不多到地方了,打起jīng神,小心向前走。

    “你到底还有多少宝贝?”湖面上凭空出现俊俏少年,歪着嘴角冲许寒说话。

    许寒没答话,走出树林,在湖边站定,三只狗呲牙凶狠盯着湖中少年。

    俊俏少年看看三只狗,又道:“妖兽?三品的?值点钱,我说你就那么不愿意和我说话?”

    许寒还是不答话,用心搜寻周围,魔头在这,被抓走的少女也应该在这,搜寻半天才在湖底觉察到些微人息,难道藏在湖底?许寒抬眼看俊俏少年,突然大喝一声,身上五道五行护体同一时间齐齐迸发,似一道五彩流光打向少年。

    少年一歪嘴,身影从湖面消失,出现在湖水另一侧,抬手擦擦鼻子说道:“你会的玩意还真让人头痛。”放手时顺便向空中屈指一弹,空中没有征兆的现出个银sè铃铛,随着他手指弹动,叮当响个不停,隐隐有种韵律牵扯你心神,使你难以集中jīng神,甚至被铃声牵引,陷入迷乱状态。

    许寒最强大的就是元神,他在逆天洞内苦修六十多年,如果说修到结丹期需要花费十年,那剩下的五十年都是在修炼元神,天雷山最难炼的炼神曲都被他修到只差一层就圆满,所以铃铛一响,脑海中元神只是轻微一晃,随即再无任何反映。

    俊俏少年不知道这些,咧嘴邪笑道:“不折磨你,这就送你上路。”人影晃动,出现到许寒身侧。手中一把刀划向他咽喉。他以为自己修为高。只要铃铛能干扰到许寒。杀他还不易如反掌?所以没留后手,懒洋洋一刀挥出。却没想到百试百灵的铃铛在许寒面前失去效用,许寒目光冷冷看向少年,低下身子。手中双刀再次按进少年身体,顺手按进去两张六星符咒,然后收刀疾退。少年受伤也疾退,见许寒没受铃铛影响。知道不好,可是已经晚了,在不敢相信的神sè中看着许寒后退,弹指,轻轻说了声爆,然后轰天巨响从身体内传出,滔天火焰将自己燃烧,再然后,失去一切感知。

    这是第二个因为大意死在许寒手中的倒霉蛋。和上一个一样,连名字都没有留下。

    麟兽周身百骸一点灵力也无。整个身体变成空壳,连脑海中灵丹神识都破损的七七八八千创百孔。侥幸还能活动,提醒着它还没死去。严格来说,麟兽不是晕死过去,而是周身灵力空泛,体力也透支,摔倒后无力再动。此时的麟兽再也没有顶级妖兽的凶猛威风,即使把肉送到嘴边它都无法吃,更惶论伤人。

    方渐飞过来问道:“它怎么了?”许寒微微摇摇没说话,思忖良久吩咐众弟子:“散了。”挥手收起冰墙,叫过来小猪小猫说道:“它被你俩打残了,高兴吧?”小猪小猫当然高兴,一辈子难得碰见几个实力相当的凶兽,这大家伙能以一敌二和它们打半天,也算威猛,但事实说明还是我俩厉害。俩小家伙意满志得的飞到冰水中玩耍。

    方渐问道:“残了?”许寒点头说:“是。”将双掌分贴麟兽额头及心脏处,重新仔细检查一遍伤势。

    生机没断,元神受损,灵力空乏,可以救治。

    许寒收掌沉思,方渐极其聪明之人,也将双掌贴到麟兽身上细查,须臾收掌后笑道:“想救就救吧。”

    麟兽摔倒这一会儿,缓过些体力,睁开双眼看见身边二人,低声嘶吼一声,轰隆起身,不过眼中血红消去,恢复清明本sè,谨慎瞅着二人小心后退。

    许寒没动,轻声道:“够拼的,把灵力耗光了,把体力也耗光了,你怎么了?”

    麟兽周身是宝,而且是极品宝贝,用来炼器炼药有想象不到的好处,此时正是捕杀它的大好时机,可以轻易而为,但许寒没有动手。

    麟兽显然明白自己在修真者眼中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堆任君予取的宝贵材料而已,急又后退几步,但是体力不支,步履踉跄。

    许寒道:“你离开这里也有人杀你,不如歇息会儿养养体力。”

    麟兽听后一滞,双眼满是疑问看向二人。方渐笑道:“要杀你早就杀了。”

    许寒也不多言,弹手掷过数枚生命丹灵力丹,然后离开。方渐瞅着麟兽一笑,跟着走掉。

    此时冰面上只剩麟兽,不远处冰海中有小猪小猫。麟兽看着二人走开,又看水中二兽,那俩心高气傲的家伙根本当它不存在,自顾自玩耍。它这才小心接近丹药。

    它猜不出那俩人想干什么,为什么不杀自己,在世间闯荡几十年,每一rì都是在杀戮中度过,从没见过这样的人。难道药中有蹊跷?可是灵力丹灵力外溢,汹涌澎湃,根本做不得假。麟兽稍一犹豫,随即吞下全部丹药,不管,死就死了,反正刚才就该死了。

    它倒干脆,数粒丹药入肚,体力灵力瞬间增长许多,伤势逐渐好转,只神识受损不知是否能养好。

    方渐跟着许寒进入篷屋问道:“刚才在想什么?”他问的是方才检查麟兽伤势后的两次犹豫,是不是想趁它受伤时杀死取宝。

    许寒道:“我见过它三次,很恐怖的家伙,元婴顶阶修士都不是对手,想不明白小猪小猫怎么能把它欺负成那样。”

    方渐笑道:“还以为你动了杀心。”许寒也笑,麟兽虽然珍贵,他却不在乎,成年伏神蛇皮他还有很多,比麟兽皮只好不差,数万年的草药也应有尽有,也不少麟兽那一颗内丹,以他老好人的xìng格,断不会为了点宝贝乱动杀心。笑了下说道:“普通妖兽也不会拼几下就耗光灵力,何况高阶麟兽,而它元神也受伤。应该是被人追杀。”

    方渐道:“能把它逼成这样。哪得多高的修为才成?”

    “应该是许多人吧?”许寒猜测道。

    外面麟兽吃了丹药。看几眼弟子们居住的冰屋,看几眼水中的小猪小猫,眼珠转几转,卧倒地上静养。却是不走了。许寒感觉到,微微一笑:“看来它并不傻。”他说道是麟兽双眼通红,一劲儿撞冰墙的事。

    方渐道:“我也觉得奇怪,看它撞冰墙那会儿。身上灵力雄厚的很,哪知道是外强中干。”

    二人在屋里百般猜测,麟兽在外面吞养天地灵力,开始炼养元神。它应该感谢许寒,若不是一番撞击,耗光体内灵力晕倒,现在应该还发着疯。

    几十年前幼子被偷,麟兽出妖兽山四处寻找,从那天开始就没休息过,全凭一股气与天下修真者做对。麟兽吸收灵力快捷。加之本身汹涌灵力,想把自己熬干几无可能。奈何它从无休息。尤其最近几年,追查到幼子气息后,经过大大小小数百场争斗,眼见要夺回,却被人杀死幼子。一下子数十年努力全成空,麟兽发狂。

    高阶妖兽产子极为不易,伏神蛇便是如此,当年若不是机缘巧合进到五福灵地,能孵化出三条都已经是极大运气。千万年只得三个幼崽延续血脉,运气好还成,运气不好被贪心人收去炼器,那这一脉就是绝后了。

    麟兽虽比不上伏神蛇,但数百年,乃至上千年能孕育出一胎已是幸事,可是这样辛苦才产下一子居然被人偷走,而后全力追查几十年终于有望母子团聚,孩子却被人杀死。你可以想象此时的麟兽,做为一个母亲该有多么悲伤。

    如果只是悲伤还好,问题是天下从来都不缺少贪心修真者。修行越高越贪心,越希望拥有好东西。原本就有许多人追杀麟兽,麟兽为寻子基本不与他们纠缠,这些人便越发张狂。直至幼子被杀,麟兽失神,被这些顶阶修士围袭,导致身受重伤。不过也正是这重伤激发出麟兽的全部兽xìng,毫无顾忌,拼着自己受伤也要杀尽所有人。

    最后的结果是一堆贪心修真者死一批重伤一批逃走一批,麟兽重伤,元神被人打乱,再无痊愈可能。所以麟兽疯了,一路追杀修真者。路过南方森林时,灵力耗损几乎殆尽,只能吃些大型野兽代替,而后乱闯碰到小猫小猪。这时的麟兽神智不清,却也知道那是俩好东西,如果吃掉伤势会好很多。这样三个家伙便打起来了,然后和冰墙拼命,终于耗尽最后一点元气最后一点灵力最后一点体力,完美的昏死过去。

    “是说啊,该出手就出手,出手就要到手,千万不能犹豫。另一方面,就是指女人泡妞,毕竟大家都是女子,有时候就算泡到也是空折枝。”许寒一边说话,一边又在曹慕情身上撞的几下,不过角度原因,屁||股是撞不到了,不过大||腿……结实,紧绷。

    曹慕情皱了皱眉头,也不知道是感觉到了,还是为“空折枝”烦恼。

    这时许寒把书一合,笑道,“所以我说师姐,你现在最需要的不是这个,因为就算成功也只是空折枝……至于后边的姿势九十九式,你更是用不上呀……”

    “那你说我最需要的是什么呢?”曹慕情突然觉得怪不得这黑厮被宗内上层看上,原来确实有过人之处。

    “你最需要的是……”许寒收起五行升仙经,然后神秘地一笑,说道:“曹湿姐需要的东西正是李某准备送给你的礼物,我相信曹湿姐一定会大为满意……不过在我准备好之前,请允许我保密,到时候便知……”

    曹慕情狐疑地看看某黑人,心道这小子不会是想不把家传绝学给我,在找借口吧?

    许寒看出她的怀疑,笑道:“请曹湿姐放心,也就是个把月时间,在李某进入大阵前,一定会把本人的礼物奉上,相信湿姐一定会爱不湿手呀!”

    曹慕情想想时间也不算久,不就个把月嘛,最多等你进阵之前,若是不给,定要你无法进大阵!

    从曹慕情那出来,某人心情大爽。让小辣椒和黄瓜美眉都很疑惑……后来黑人解释道。是因为曹慕情已经放弃刁难江武艺了。她们这才放心。不过俩丫头始终觉得,这小子怎么笑的那么嗳昧呢?

    三人出了云符宗,驾上飞行法器,来到泗水城。想不到又一次遇上了给人引路的华十八。

    老家伙一眼就看见某黑人胸口缀着的金sè云朵变成了五朵,再一看他一左一右,都是漂亮美少女,不由得拍膝感叹。“人比人气死人呀!李道友果然神人也,云朵一次加四个,老婆一次娶两个……”

    “去死啊!”老家伙惹来俩丫头一致怒吼……

    从城门口出入,踏着平展展的宽大青石板,许寒他们一行三人,先去了易家商号,没遇上高远航,许寒就从掌柜那里采购了大量炼灵兽丹用的辅助材料。江武艺和黄子萱也没管他,俩丫头都忙着装易家商号奉送的灵果……虽然许寒的洞府里也种着不少果树,可毕竟种类没有易家商号里丰富。特别是男女都喜爱的太岁肉干,更是不知道装了多少。

    灵兽丹的主材。许寒可以用息壤培养,可辅材就没必要培养了,而且妖兽内丹也不是可以培养出来的。许寒收购了不少,好在易家商号供货量充足,许寒需要的量对他们来说并不算多,许寒一次xìng就买足了。

    掌柜也提到啸风狼王的事,不过被许寒三言两语糊弄过去了……

    离开了易家商号,又顺道去了炼器宗在泗水城的分店。

    让俩丫头惊讶的是,某黑人走到哪里都是被视作上宾,都是掌柜管事亲自接待。不过她们又发现,某黑人来炼器宗商号的目的很奇怪,并不是定做或者购买法器,而且和余浩打听了老半天如何在法器上增加震动功能。而且某黑人需要的震动功能并不很强烈,也不是杀敌只用,只是要可以抖起来,幅度不大,频率可以调解……

    俩丫头就奇怪了,什么法器要用上这种功能呢?

    正事办完,三人又笑闹着走向最后一站,白洁儿的女衣坊。这三人都是“俊男”美女,一路上自然被人远远观看,虽然俩个美少女看的路人心里痒痒,可看着某黑人胸口的五朵金云,也没有不张眼的敢出来鱼肉妇女。

    来到东九街,女衣坊。

    许寒等人远远就看见女衣坊不对劲了,以至于许寒还以为自己走错路了……确定没有走错,三人这才走了过去。

    女衣坊门楣上的牌匾没有换,可门面却明显变大了许多,不但白洁儿原来的店面在内,而且左右两家也被打通成为了一体,一个宽阔敞亮的女衣坊,出现在许寒的面前。

    “本店专业售卖制作女子内秀,概不欢迎男子。”一个年轻姑娘挡在了某黑人身前。

    “你是谁?”许寒楞了一楞,最近都在忙内比的事,大半个月没有来这里,怎么人都不认识了呢?

    “我是谁?你有什么目的?”年轻姑娘jǐng觉地看着某黑人,正气凛然道:“工作时间,谢绝闲聊……你若是想要寻衅滋事,本姑娘jǐng告你,本店可是由城防府的关系!如果这样还不够,我再告诉你,云符宗外堂第一人可是和我们老板娘有着莫大的关系!”

    许寒失笑,没想到自己现在怎么牛X了,都可以拿名号出来唬人了……

    江武艺更是笑着问,“姑娘,那你就眼拙了。你看见我们公子胸口缀着的五朵金云了嘛?这是内堂核心弟子的标记!外堂第一人算什么?看见我们公子,那得躲着走!”

    “真的?”年轻姑娘虎着个脸,很不信任地看看江武艺,又看看某黑人,最后一扭头,跑进店内,大声喊道:“老板娘,有人砸场子!”

    没一会,白洁儿走了出来,本来她还有点紧张,看见某黑人,顿时笑了。

    “好了,你去忙你的吧。”白洁儿笑着婷婷走了进来,说道:“刚招的店员,不认识你们,别跟她计较了。”

    许寒摆摆手,跟个凡人小姑娘有什么计较的,不过他对这女衣坊的改变很是好奇。

    “还不是因为公子。”白洁儿掩嘴一笑,少||妇的风韵扑面而来,接着她一说,许寒才明白。原来还真是自己的原因。

    自从他设计了现代的女子内||衣裤,开始白洁儿还是小规模的悄悄卖。不过谁知在女人中。很快就流行开了。大家都打听这玩意是谁做的,最后就都打听到这里来了。

    不过很快,就有了山寨产品,泗水城里很多女衣坊也可以学着制作销售。甚至有一家都扩大门面准备专门卖这些新式内||衣。

    后来白洁儿和几个要好的老顾客一合计。既然人家山寨货都能扩大规模,咱们发明者为什么不能抢先占领商机呢,最后决定大家凑钱,把旁边的两家铺面拿下来。搞出了一个专门的大规模的女子内秀专营店。

    方渐说麟兽外强中干倒也贴切,许寒道:“你看住弟子,我负责那个大家伙,再乱来就冰封它。”方渐说好。

    余后几rì,许寒呆在冰海边上打坐,麟兽也在这修养。大家伙挺聪明,知道冰海水中灵力充沛,每rì跳进去呆会儿,待全身被冰封住以后再飞回岸上炼化体外寒冰,如此数rì过去。全身伤势大好,只剩神识重疾难养。但也好过从前,清明神识控制脑海,再不会发疯。

    麟兽神智恢复清明,对许寒消去敌意,却也不愿意搭理他,始终静静dú lì。这一rì伤好,难得的冲许寒点点头表示谢意,腾空飞走。

    许寒看它远去背影笑道:“这家伙疗伤的方式倒挺特别。”方渐在屋中觉察到麟兽气息远去,出来问道:“走了?”许寒回道:“走了。”方渐笑着逗他:“没后悔吧。”许寒也笑:“你说呢?”方渐一本正经说道:“一定后悔了,那可是麟兽!哈哈。”许寒长身而起说道:“是的,后悔了,现在去追他,有事发符给我。”说完腾身南飞。

    他上次从森林回来时很匆忙,没告诉宋云翳等人,所以她们不知道麟兽来过,依旧在森林呆着。许寒惦记着林中猛兽消失一事,担心有意外发生,所以赶过去。这就体现出言语交流的重要xìng,如果麟兽能够告诉许寒林中那些猛兽都被它当饭吃掉,许寒自然就不会乱想。

    他过去时,张天放跟他诉苦:“无聊,出去玩。”许寒没回话,去问不空:“你们佛祖是不是盲了?怎么选这么个东西当佛杀?”不空严肃道:“不可诋毁佛租,佛心玄奥,事出有缘,岂是你我能了解的。”说着话转头去看张天放,不由得一声长叹,小声嘟囔道:“说实话,我也有点怀疑这次出错了。”他和张天放相处许久许久,发现这家伙最大的优点是懒,其余优点还有冲动,喜欢惹事,不愿意动脑,馋,贪玩,杀xìng大等等等等数之不尽。不空自问佛心普渡佛xìng彻悟佛功jīng湛,却也无法感化张天放,实乃人生第一大失败之事。

    许寒被不空一言逗得哈哈大笑:“你们佛祖确实有大神通,佛法无边,行为做事让我等小民琢磨不透,佩服佩服。”

    张天放受到二人奚落,怒道:“神经!”去寻丫头们养的小动物玩耍,可是才抱个小豹子在手,就有丫头来驱赶他:“快走,吓坏宝宝怎么办?”

    张天放吃瘪,许寒幸灾乐祸哈哈大笑,正笑着,空中一道符飞到,方渐传讯说有许多外门修士围住冰海,意yù对小猫小猪不利。许寒暗骂句真混蛋,我才刚过来就又要回去。袍袖展舞,即将腾空之时忽然想到那些人既然能找到方渐他们,说不定也能发现宋云翳等人,为免出意外,叫齐丫头们一起回飞驻地。

    等他们回到冰海,小猪小猫已经和一群修士动手了,十一名元婴顶阶修士联手布阵将二兽陷在其中。方渐带着七百多名弟子焦急站在旁边,他知道打不过这群人,为减少伤亡,下死命控制住众弟子不许冲动。

    而那十一名顶级高手眼中根本没有他们,把七百多人当做空气一样,全力捕捉小猪小猫。

    许寒见到这个情况大怒,冰海上飞起数道冰墙,将天雷山弟子及丫头们团团护住,而后shè出漫天冰箭,打向十一名高手。

    有高手冷哼声:“不自量力!”手中法剑一圈,整个剑阵倏地外扩,yù将许寒等人也困住。同时有人放出面土盾,挡住冰箭攻击。

    攻击被阻,他也不躲,冰晶飞出体外cāo控海水结冰,将冰墙尽量长到最大最厚,让剑阵无法收困。而许寒双手连弹,高级符咒如同雪片一样洒向十一名高手,丢完这堆危险物品,他随即躲到巨厚的冰墙后面。片刻后大地震动,冰面摇晃不停,厚厚冰墙也被震断震裂,有的直接炸成虚无;而首当其冲的对方剑阵,在符咒的连天爆炸中烟消云散,十一名高手灰头土脸飞离老远,怒视许寒。

    和他们一起生气的还有小猪小猫,这俩家伙被困在阵内,天生神通受到压制,放再大火发再大水也冲不破牢笼,正怒不可遏之时符咒爆炸,二兽受到波及。幸亏它俩处在冰海中,借着爆炸威力沉入海底,直至爆炸停歇才冒出水面,冲许寒叽叽咕咕乱叫着发泄不满。

    许寒道:“别叫了,过来帮忙。”亮出伏神剑,仰头看向空中十一人。

    十一名高手其中有四人曾经追杀过麟兽,在麟兽发疯时见机逃跑,而后联络同修为道友,准备布阵收取,大家均分好处。不想一路搜寻竟是不见其踪影,胡乱飞来到冰海发现小猪小猫,十一名高手当然知道二兽珍贵,贪心大动之下布阵收取,然后就被炸个灰头土脸。

    一名长胡子修士怒道:“许寒小子,我必灭你天雷山。”

    许寒的形象实在深入民心,满天下修士都知道天雷山遗徒手执伏神剑,小猪小猫二灵兽左右相伴,还拥有一群美丽女子,这样强大的队伍想假冒也假冒不来,被人认出实属正常。当下嘿然一笑:“我这么大名头?可是你是谁啊?还有,天雷山已经被灭两次,现在是空山,让您失望了。”

    有个白脸修士喝道:“不和他废话,直接布阵杀之。”手中一颗翠玉珠一晃,天地变得惨绿,其余十名修士各展法宝附之,须臾绿sè淡消,天地无变,空空如也,好象什么都不存在。但许寒分明感受到空中有道强大压力向他飞来。

    既然想打就打个热闹,海水中径直刺出一杆冰枪,直指无形压力,而后听得咣咣声响,冰枪折碎,无形压力缓慢飞来。许寒一咬牙,就看你能顶住多少,双手平扬,冰晶绕着身体溜溜打转,一杆杆冰墙刺成一片森林,终于克制住对方无形剑阵。这时小猪小猫也没闲着,哥俩的天赋神通挟着愤怒扑向十一名高手,许寒又在其中火上浇油的惨入大量符咒。(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一章 索宝

    走了一天一夜,月亮升了又落,没有发现。许寒取出三枚补气丹丢给大狗吃下,自己也吃了颗灵气丹和固神丸,继续搜寻。

    此时早已离开城市乡村,进到一处深山。山不高,只是深,钻来钻去,除了山沟就是树木,好似没有尽头。许寒神识放到最大,眼耳鼻全力感知周围动静。如此又走到夜晚,在他都想放弃的时候,前方出现个大湖,三只大狗距离大湖百多丈时停步不前,冲前方汪汪叫了两声,回望许寒。许寒明白差不多到地方了,打起jīng神,小心向前走。 ..

    “你到底还有多少宝贝?”湖面上凭空出现俊俏少年,歪着嘴角冲许寒说话。

    许寒没答话,走出树林,在湖边站定,三只狗呲牙凶狠盯着湖中少年。

    俊俏少年看看三只狗,又道:“妖兽?三品的?值点钱,我说你就那么不愿意和我说话?”

    许寒还是不答话,用心搜寻周围,魔头在这,被抓走的少女也应该在这,搜寻半天才在湖底觉察到些微人息,难道藏在湖底?许寒抬眼看俊俏少年,突然大喝一声,身上五道五行护体同一时间齐齐迸发,似一道五彩流光打向少年。

    少年一歪嘴,身影从湖面消失,出现在湖水另一侧,抬手擦擦鼻子说道:“你会的玩意还真让人头痛。”放手时顺便向空中屈指一弹,空中没有征兆的现出个银sè铃铛,随着他手指弹动,叮当响个不停,隐隐有种韵律牵扯你心神,使你难以集中jīng神,甚至被铃声牵引。陷入迷乱状态。 ..

    许寒最强大的就是元神。他在逆天洞内苦修六十多年。如果说修到结丹期需要花费十年,那剩下的五十年都是在修炼元神,天雷山最难炼的炼神曲都被他修到只差一层就圆满,所以铃铛一响。脑海中元神只是轻微一晃,随即再无任何反映。

    俊俏少年不知道这些,咧嘴邪笑道:“不折磨你,这就送你上路。”人影晃动。出现到许寒身侧,手中一把刀划向他咽喉。他以为自己修为高,只要铃铛能干扰到许寒,杀他还不易如反掌?所以没留后手,懒洋洋一刀挥出。却没想到百试百灵的铃铛在许寒面前失去效用,许寒目光冷冷看向少年,低下身子,手中双刀再次按进少年身体,顺手按进去两张六星符咒,然后收刀疾退。少年受伤也疾退。见许寒没受铃铛影响,知道不好。可是已经晚了,在不敢相信的神sè中看着许寒后退,弹指,轻轻说了声爆,然后轰天巨响从身体内传出,滔天火焰将自己燃烧,再然后,失去一切感知。

    这是第二个因为大意死在许寒手中的倒霉蛋。和上一个一样,连名字都没有留下。

    片刻后发生同样事情,巨大爆炸毁掉无形剑阵,十一人再度被迫后退,又一次灰头土脸。白脸修士大怒:“就看你有多少符咒!”手中翠玉珠又闪,惨绿重现这一方天地,但是其余修士互相看看,并没催动法宝组阵,有人说道:“听说天雷山遗徒非常富裕,法宝多到不可想象,此时观之不谬;不过他的法宝无数,我们的命却有数,修行虽高,但谁能近身顶住符咒爆炸?何况那家伙还有古怪水系法术防身,想杀他难上加难,不若去寻麟兽。”

    说话这家伙是个和气面孔,好象永不会生气一样,可是他一言得到其余十人的集体鄙视,那九个人虽然没配合白脸皮攻击许寒,但他们不是想离开,而是打算用取巧方法杀人,一堆人打一个,没必要拼个两败惧伤。再则说,好赖也是顶阶修士,以大压小不说,还以多欺少,你居然让我们逃跑?这要是传出去,还有脸活么?

    与和气面孔相熟的一个红脸大汉低声道:“麟兽也不好杀。”他想劝和气面孔,可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心下暗自叹息:这等xìng格,竟然也能修到顶阶修为?

    他们说话没有避人,许寒听个清楚,大声问道:“麟兽是被你们打伤的?”

    和气面孔笑道:“差不多吧。”眼红麟兽的人不知道有几多,动手的也不少,反正大家都没安好心,没必要拎清自己。

    这时长胡子修士和白面皮修士的眼神对到一起,长胡子微点下头,白面皮丢出翠玉珠打向许寒,长胡子一道长鞭抽来,快要近身时分成十二道。

    老规矩,许寒以冰墙护身,可是白面皮的翠玉珠溜溜一转,满眼绿光瞬间消失,变成赤红火焰,以珠子为中心,跳动燃烧,热力无比。不过眨眼的功夫,冰墙在火焰炙烤下,出现一小块凹洞,竟是被融化掉。

    许寒心下一惊,那珠子什么来历?竟然能融化冰晶之冰。弹指又是丢出符咒满天,轰乱爆炸好一会儿才缓慢平息,把掺和进来打架的长胡子和白面皮逼退远远,而十二道鞭影及赤红珠子被彻底炸飞。

    那二人动手,其余九名顶阶修士不好看着不动手,待符咒炸过,各执法器打向许寒。只是十一名高手结阵都打不破老厚老厚的冰墙,力量分散以后更是不成,又是半天无功。许寒心下也发狠,看谁能熬过谁,意念闪动,冰墙层层加厚,他要做一个坚硬无比的大乌龟。

    冰晶是神物,冰中孕育而成,控制冰是天生本能,可借助自身灵力将水或冰的威力无限扩大,如果把它所有本事都加到防御上,凝出的冰墙可以说是坚不可摧。此时的冰墙就是坚不可摧,厚厚的挡住所有攻击,表面上些微毁损根本不算什么。

    和气面孔跟着众人动手,打了会儿见没有任何进展,便边打边说话:“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想个好主意破冰才是。”

    一群人腹诽道:“废话,能破早就破了。”红脸大汉和和气面孔关系很好,这次就是他出面叫和气面孔来帮忙,不好说太难听或过激的话,开口问白面皮:“道友以为如何?”白面皮略微思考下喊道:“一个缩头乌龟而已。没必要太拼命。大伙儿歇息会儿。”

    众人没有异议。十一名修士散成个半弧型远远打坐,神识锁定许寒,只待他一出情况就合力拿下。

    没人打架了,场面稍显得平和一点儿。许寒坐下寻思怎么赶跑这帮烦人的家伙。冰晶可以帮他防御,却不能杀死这些顶阶修士,他们又不傻,不会跑到水里和他打架。正感为难。不空忽然飞到空中,垂首低胸,双掌合十高声喊道:“不空见过师傅。”

    一般高阶修士都会空遁,就是以极快速度出现在另一地方,因为行进速度太快,看上去好象凭空出现一样,也因为速度太快会扯动空气,带起一阵涟漪。而天空佛士的到来特别突兀,就那么一下出现在眼前,别说扯出空气涟漪。就是连丝风都没带动,无声无息无征兆出现。出现后周围空气没有丝毫变化,好象原本站在那一样。

    老和尚忽然出现,惊起十一名修士,满怀戒备之意谨慎观望,甚至有个别人眼含敌意。天空老和尚全当没看见,轻轻抬步走到张天放身前,凝视他双眼,张天放被看的心里发毛,纵身后退大叫道:“你要干嘛?”

    天空佛士身子没动,双眼继续盯看,好似能直接看进人心里,将张天放看个彻底明白。不空面含羞sè,走到天空佛士身边站定说话:“弟子无能,始终不能感化佛杀,请师傅责罚。”

    天空佛士恩了一声,轻声道:“你是有错,不过佛渡有缘人,渡向善心,这却怪不得你,你的错是凡心萌动,回寺吧,面壁三年。”不空道声:“是。”

    张天放不满意了,大叫道:“干嘛呢?你一来就没好事,前次折腾我,这次折腾你徒弟?那可是你徒弟,你都不爱惜谁能爱惜?”

    “正是爱惜他才让他回寺面壁。”老和尚不怕烦,耐心解释道。

    张天放不屑道:“少来,最讨厌你们这样的人,折磨人欺骗人还打着为你好替你着想的旗号,也不脸红?”

    耳听话语羞辱,天空面sè不变,不空稍微有些着急,怒瞪张天放:“闭嘴!不许对师傅无礼!”天空佛士轻声道:“无妨。”他好象永远不会生气永远宽容大度永远慈悲为怀。

    在他说话的同时,张天放大叫道:“你有毛病啊,我帮你出头你骂我……”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被许寒一巴掌按住,向天空躬身施礼道:“见过大师。”方渐宋云翳等人跟着齐齐恭敬拜见。

    老和尚微微点头,赞扬道:“你不错,凡事由心,心却没变。”转头看张天放,思忖一会儿,缓步上前,右手轻抬拂开许寒束缚,跟张天放说道:“你倒是有本事,我传佛法喻人,最不济的也能开目明心,唯你一成不变,既然不肯认我法门,苦求也是无益,我便还了你zì yóu。”

    虽然白洁儿搞得有声有sè,可叶某人却有点烦恼了。本来还想让白洁儿进宗给他管洞府,看药园呢,可现在人家也有了自己的事业,而且刚起步……你让她丢掉自己的生意,去给自己除草种菜,那样合适嘛?

    经过这些rì子的相处,许寒感觉到,白洁儿是个外柔内刚的人。虽然她外表柔弱,可其实很有主见,当初她带着儿子逃出村子,来到人生地不熟的泗水城开出一个小店,就可以看出,她是个有想法的人……

    虽然许寒相信,如果他要求,白洁儿一定会抛下生意上山……可许寒不愿这样做。

    看见许寒眉头一锁,正在徜徉在各式nǎi罩中的江武艺仿佛明白了什么,她走过来,低声问道:“还要不要跟她说上山的事。”

    看着站在店内台阶上,正对着自己的商品和购物者微笑的白洁儿,柔弱的白洁儿,此刻,有着让人心神震颤的自信……

    许寒笑着摇摇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或许不是很伟大,或许在别人看来一钱不值……可是,没错,那是他们的理想。让别人为了自己而放弃理想,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看见现在的白洁儿。我只有欣慰。”

    “恩。说的也是。”江武艺点点头。心想,若是让白洁儿进宗修仙也就算了,如果让她放弃生意,去看洞府。那就确实说不过去了……

    不过江武艺却不服气某黑人的话,不就是个很简单的道理嘛,干嘛还说到理想,搞的很有水平似的。

    “那你的理想呢?”江武艺笑着。又揭穿他道:“拯救全人类,还是打造沧南最大的后宫,把各种美人都收入囊中?”

    某黑人愕然,这曹慕sè真是,这种话都跟徒弟说,这不是拆老子的台嘛?

    看见某人语塞,小辣椒跟打了胜仗似的,得意一笑,哼了一声,“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许寒嘿嘿笑道:“很多女生都讨厌癞蛤蟆。而梦想遇到青蛙王子。其实他们错了,大错特错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说明他们有着远大的理想,而青蛙只知道坐井观天,没事就YY自己是世界的主人……由此对比,癞蛤蟆要比青蛙强多了。所以,美女,欢迎你嫁给一个癞蛤蟆……”

    听着某人的歪理邪说,江武艺踢了他一脚,言不由衷道:“谁要嫁你这个癞蛤蟆。”

    “去去去,我们买女人家的东西,你别掺和了。”某流氓本想发表一下建议,可却被俩丫头无情地推开了。

    “哼,想当年我一天看见的比基尼女郎比你们一辈子看见还多呢!不要本专家帮忙,本专家还不稀罕呢。”叶某人怒哼着,跟随白洁儿来到楼上……

    “呵呵。”白洁儿掩嘴笑道,“女孩子家脸嫩,你再是专家也是男人,当着男人买贴身衣衫,又怎么好意思呢?还不如让她们zì yóu选购。”

    许寒跟着白洁儿走到楼上一间待客的静室,坐在静室的红木椅上,刚好就可以透过花棂窗看见下边选购衣物的女顾客们。

    “恩,这个位置好,可以偷偷监督店员有没有偷懒的。”许寒大马金刀地坐下说道……

    白洁儿笑了起来,“我也喜欢坐这个位置,不过不是监督店员,只是觉得这人来人往,熙熙嚷嚷,欢声笑语,姐姐这心里就觉得实实在在的。”

    许寒点点头,“看来你很开心,不错,好好干,恩,还有,你刚才说zì yóu选购,让我想起我老家的另一种售货模式,叫做超市,你也可以弄个内秀超市。”

    “哦?超市?那又是什么?”白洁儿对许寒的建议非常重视,毕竟这里店里卖的东西都是他发明的……

    “所谓超市,就是zì yóu选购的市场,和你现在这种柜台式是不同的,它没有柜台,只有货架,任顾客自行在货架上翻找选购,等选到合适的以后,就自己拿着东西去柜台结帐。”

    等许寒说完,白洁儿脑袋摇得跟什么似的,“这种方法新颖是新颖,可行不通。顾客中总有心思不纯者,如果顺手牵羊怎么处理?若是搞出许多人监视,又让正经顾客不爽,觉得自己被人当贼……还有,若是有人故意捣乱,用一双脏手进来随便乱抓,这都是女子贴身衣物,弄脏就没人买。最后,这敞开式的销售对盘点不利,怕是每天要花费大量时间在点货算帐上。”

    许寒觉得白洁儿说的也有道理,毕竟这里不是地球,沧南大陆也没有高科技,貌似搞超市还不如柜台销售呢。

    “恩,我就是一个建议而已,能用就用,不能用也无妨,毕竟我老家跟这里差别很大……”

    许寒又一次说起自己老家,白洁儿满眼期待地说道,“东西随便放着都没人偷,自己拿去结帐,看来你老家真是令人向往的好地方呀。”

    许寒摇头道,“哪有那么好,人xìng到哪里都是一样的,小偷多得很。”

    “那真的有女子只穿着贴身内||衣到处跑嘛?”对这个问题,白洁儿始终耿耿于怀,就穿着nǎi罩和那漏毛的裤头满街跑……天呐,太疯狂了,想想都脸红。

    “有呀,在我们那,这就叫比基尼女郎,还有专门的这种比赛,女人都穿成这样评比。”

    “那她们不嫁人了么?”白洁儿始终无法相信,好奇的美眸瞪得老大。

    “总之我们那人的思想比较前卫了,别说这个,就算当街OOXX。也是大有人在呐。”许寒调笑道。

    白洁儿顿时明白。黑子弟弟是说他们两人在小巷里搞的事情。白洁儿晶莹白析的脸蛋一下通红。低头嗔道,“还不是你使坏……如果让人看见怎么得了?”

    许寒微微一笑,伸手把一直站在面前的白洁儿拉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然后说道,“很快我就要闭关了,这次闭关恐怕要有三年之久,看见你现在的样子我很放心。好好干吧,还有轩儿那边我会给他留下足够的丹药……”

    “啊,闭关三年!”白洁儿惊得站了起来,一张珠润水亮的唇儿张得圆圆。

    说着话右手食指点到张天放额头上,一道柔和白光亮起,那额头处飞离出一颗金黄明亮的眼睛。老和尚收掉眼睛说道:“佛眼在你身上虚耗百年时光。”跟着抬手空抓,不知道从哪里抓出几本佛经和一颗舍利,老和尚又道:“赠予你的,你从来不读不用,老衲一并取走。从今后,你与我佛门无关。与我大雄寺无关。”

    老和尚说话做事不紧不慢很是从容,张天放却是傻了一般任老和尚作为,直到天空佛士取走几样佛物,他才反应过来大叫道:“你干嘛?你干嘛?给了我的干嘛又拿走?你说的我是佛杀……”只这会工夫,他就问了三次说了五遍干嘛,喊了会儿觉得不对,我从来不想当和尚,老和尚这么做应该高兴才对,忙又喊道:“谁稀罕,反正我从来都不是和尚,也不想做和尚。”他大声喊他的,心底却莫名泛起点东西,许多许多不一样的感觉盈满脑海,好象,好象是有点难过有点不舍,恩,只有一点儿的一点儿的难过和不舍。

    老和尚这么搞,许寒不空等人俱被吓到,这是干什么?许寒上前一步说话:“大师,您这是?”老和尚面sè不变,淡淡说道:“此间事了,老衲告辞。”

    怎么什么都不说就要走?方渐着急冲过来喊道:“大师,天放可是做错什么?”后面还有些话想说,却被天上一群修士打断,十一个高手见许寒等人把注意力都转移到新来的老和尚身上,互相以目示意,询问怎么办?有手狠的重重点头,意思是动手,不过是一个佛士而已,再怎么也比有古怪水系法术的许寒好对付。

    他们决定偷袭,趁许寒转移注意力的时候一杀了之,然后再解决佛士,如果不厉害,就一同杀死,如果很厉害,就好好解释,哪怕道歉都成,反正佛修持杀戒,即便他是神功盖世,也不敢妄开杀戒。

    这群高手便是打着这样的主意对许寒动手,他们不想等老和尚离开后,双方再陷入相持阶段。眨眼间漫天法宝飞舞,嗖嗖打向许寒。

    许寒没指望这些家伙会良心发现放过自己,可是也没料到他们会在此时动手,对方法宝太多速度太快,加之又是偷袭,许多攻击瞬间杀到眼前,根本来不及反应。

    眼看要挨打,天空佛士双掌虚按到一处,口念声咄,一道金光从他身上窜起,瞧着是一个大钟的形状,罩住许寒,挡住所有攻击。

    十一名高手的偷袭被挡住,各是面sè一变,刚想有下一步动作,老和尚轻轻说道:“你们走吧。”天空佛士说的是他们,可是连头也不抬,随口一句话仅仅四个字打发了事,好象十一名顶阶高手根本不值得重视。

    白面皮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其余修士也感觉不爽,怎么说都是顶阶修士,差一步化神,老和尚居然把他们当成阿狗阿猫一般对待,白面皮yīnyīn一笑说道:“想问下大师,方才那四个字说的可是我们?”

    天空佛士没接话,当没听见一样,反是跟许寒唠叨几句:“今rì一别再不知何时能见,施主若有暇,可来我大雄寺做客。”他对许寒格外看重。而后双掌合十说道:“告辞。”吩咐不空:“走。”整个人后退一步,这才把目光转到空中十一名修士身上,眼神平和,无一丝情感波动,见他们不想走,老和尚也不多话,摊开双手喝声:“去吧。”两手向上一抬一挥。一股巨大力量涌向众人。轻而易举将十一名高手推开到数里之外。这时才补上句话:“老衲不戒杀。众位施主若想尝试一二,敬请留下。”

    佛修,仅一人,一出手就化解掉十一个人的联手攻击。再一出手轻松逼迫十一人离开,众修士心下核计,老和尚说他不戒杀,佛修不说谎。这样的人还是少惹为妙。于是众修士做出离开决定,不需谁通知,十一名高手在第一时间飞快退去。

    天空佛士举手投足间吓跑十一名顶阶修士,面上并无喜悦之情,也不再说什么客套话,抬步便走,不空赶忙冲许寒等人合十拜别,然后追上师傅。许寒等人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个消息,二人已经走远,当下高喊道:“这就走了?”

    不空没有回话。天空老和尚倒是又多说句:“你们也离开这里吧,那十一个人若不死心。定然又来sāo扰。”一句话说完,人即消失不见,不空跟在其后晃晃身子,也似踏入虚空般离开。冰原上只剩下傻呆呆的许寒等人。过去好半天,张天放嘟囔句话:“这就走了?”方渐也重复一遍,许寒轻声道:“走了。”声音好轻,好象是跟自己说话。

    一群人呆愣许久,方渐突然说道:“还没跟他告别呢。”事情来的突然,谁也想不到不空说走就走,吃惊之下竟忘记说几句道别话语。一时间离情别绪弥漫众人心间,连小猪小猫都格外老实。

    天地一片寂静,不知哪个丫头格外感伤,传出低微泣声,连带着许多丫头一起落泪。无论如何,也是难以接受不空离开的事实。

    许寒没有喝阻丫头们哭泣,只冲宋云翳成喜儿使个颜sè,让二人带她们回篷屋。又让瑞元带天雷山弟子回房安歇,工夫不大,人皆离去,还剩张天放和方渐伴在左右。

    这一刻想起句话,人之相逢,不是生离就是死别。和小和尚不空一起呆了百多年岁月,经历风风雨雨,终究是绕不过这个坎。总有一天,我们都会离去。

    一直以来,许寒固执的把不空张天放方渐及三十六个女子绑在一起,同行同往生死不离。选择xìng的逃避大家会离别这个事实,不想这一刻就这么突然来到,相比之下,不空离开的震撼远远大于天空佛士对张天放失望并放弃的震撼。

    淡声问张天放:“你什么时候回圣国?”张天放牛眼一瞪:“干嘛?老和尚不要我,你也赶我走?”许寒淡淡一笑说出句话:“总有一天,我们都要离别。”

    毕竟她刚享受到有男人的快乐,有了男人的支撑,她也有了自己的事业,可这么突然,男人就要闭关那么久,换谁都不舍得。

    “放心吧,这三年里我会让宗里的弟兄帮忙,如果你有事直接去云符宗,恩,还有……若是遇到合适的男子……你也可以……”

    许寒说的有些艰难,毕竟白洁儿已经跟他发生过几次关系,如果她真要找到其他男人,许寒的心里也肯定会不舒服……

    可毕竟自己是修士,白洁儿是凡人,更重要的是,没名没份的,之前说过,沧南大陆的女子就在意名分。

    可许寒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白洁儿用食指按住了唇。白洁儿说道,“公子,自从认识了你,奴家才看到了天空的明亮,才发现生活原来是这么有盼头……公子就是奴家的一切,我绝对不会看上其他任何男人,不就是三年?就是三十年,奴家也等得!奴家不要什么名分,就算做公子的奴婢也无不可,只要公子出关以后记得来看奴家……”

    白洁儿说着,声音越来越慢,视线也慢慢凝聚,而那双美眸中的chūn水也越来越闪亮了……

    白洁儿上前一步,一手把衫裙的前襟一撩,然后叉开腿坐在许寒的一条腿面上……

    同时,那只压住许寒嘴唇的芊芊玉指,也慢慢钻进了许寒的唇中。

    闻着那素手的兰花香,吮着那尖尖的玉指,和白洁儿互相凝视的许寒的眼神,也迅速地炙热起来……

    情||人之间总是很容易就冲动,只是这一个吮手指的动作,就让许寒反应强烈,而白洁儿更是不堪,让许寒吸了十多下手指后,她居然都开始喘吁啾啾。接着更是玉足微微点地。动人的股儿前后摆动。用自己某个地方在许寒腿面上来回蹭磨……

    以往白洁儿还是比较被动的,就算主动,那也是被某人弄到情不自禁了……象今天这样,一开始就主动的逗引。甚至做出发sao的姿势,是前所未见的。

    这样的女人是动人的,一个如此漂亮的成熟小妇做出如此动作,是个男人都难抗拒。更何况许寒不需要抗拒。

    “公子,别动,让奴家伺候你……”白洁儿从许寒口中抽回手指,满脸娇红的一笑,又羞羞问道,“公子是不是觉得奴家今天很sao?”

    确实是,不过我喜欢……许寒吞了口吐沫,刚要说话。

    却听得白洁儿又自己说道,“我就是要公子记得我,不要忘记我。出关以后记得来找我……奴家永远只对公子一人sao。”

    “一定!”

    “那就谢谢公子了。”白洁儿咯咯一笑,用醉人的大眼勾了勾许寒。随即身子慢慢跪了下去……

    叶某人低头看着自己腰带散开,裤子半褪,动人的白洁儿珠润小口一张……好一个采蘑菇的小姑娘,恩不,小妇人……

    楼下,黄子萱正和江武艺就着那种颜sè比较好看进行着讨论。

    “我觉得红颜sè好看。”小辣椒坚持说道。

    “你外边红颜sè里边也红颜sè,不好看,肯定不好看!”黄子萱摇头道。

    江武艺说道,“里外同样颜sè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从外边看不见里边,否则外边衣服如果薄一点,那些男修的眼神不知道多毒,他们就会看出来……”

    黄子萱咯咯笑道,“那些男修的眼神再毒,也没有黑子哥的眼神毒吧?”

    江武艺仿佛想到了什么,俏脸一红,嗔道,“他那个大流氓!”

    黄子萱坏笑着打听道,“怎么?他怎么你了?莫非是……”

    江武艺羞得连忙锤黄子萱,骂道,“不准乱说!死丫头,也不怕人听见!”

    俩人笑闹了一阵,江武艺这才发现,某黑人不见了……

    “黑子呢?要不把他叫来听听他的建议。虽然他十句有八句不靠谱,可还有两句也是有参考价值的。”江武艺左右看着说道。

    “你还是高估他了。我看啊,他的话十句只有半句能信。”如果某黑人在肯定要大怒,老子的诚信度就这么差嘛!

    虽然黑人的诚信不良,可毕竟还有有价值的,俩丫头就询问店员,“你们老板娘到哪去了?”

    “好象在二楼吧……”

    “那我去叫他,你在这看着,别让我们看中的几件被别人买去。”黄子萱对江武艺说了一句,就往二楼跑去。

    很快,黄子萱就问到了老板娘所在的静室。修士的耳朵要比普通人灵敏多了,黄子萱站在门口,就听见里边有叭叽叭叽吃东西的声音……

    好呀!死黑子!竟然躲在这里偷吃好东西!黄子萱心里生气地想着,心里有了主意,黑子哥就喜欢说谎,我抓你个现行。看你怎么抵赖!

    许寒倒是没想到外边有人,外边不停的有脚步走过,他才没时间去竖着耳朵听。

    他正忙着呢!其实也不算忙,应该说他正忙着体会那一阵阵从下边传来的麻电。随着白洁儿姐姐小嘴的前后动作,就会有阵阵强劲的电流传上来。那种感觉让某流氓舒服地哼出声,全身毛孔都竖了,后脊紧绷,脚尖也踮了起来。

    “咝~”叶某人舒服地倒吸一口凉气,不由得把白洁儿的身子又夹了紧一些。

    “洁儿姐姐,以往你都不太情愿用小嘴的。”经过开头一阵爽的透不过气,许寒终于开口问道。

    白洁儿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往上看看许寒,笑了起来,张口吐出说道,“奴家不是说了,要让你记得姐姐的好,不要闭关出来就忘了姐姐。”

    许寒爱怜地抚着白洁儿光滑顺畅的乌发,低头笑道,“你这就不懂了,闭关期间一心修炼,一个坐打完就一年半载过去了,对修士来说,三年不过一瞬间,眨眼就过去了。又怎么会这么快忘记?”

    “那就好。要不然姐姐就不喜欢它了……”

    “你真是它的亲姐姐。呵呵。”

    静室的外间,小门被开了一条指宽的缝隙,一只乌溜溜的眼睛看了进去。

    哼,也不知道偷吃什么好东西。竟然背着我们!黄子萱想着,望了进去。

    方渐知道他没有想让谁离开,无非多愁善感一下顺便感慨一句,接话问道:“喝酒不?”许寒点头:“是应该喝点儿酒。”摸出三瓶酒。一人一瓶,坐到冰面上开喝。张天放不满意,咕哝道:“喂,没菜怎么喝?”“这么冷的天,也就能啃啃肉干。”许寒取出一袋灵肉脯。

    三人喝酒,小猪小猫跑过来凑热闹,这哥俩对灵力的追求永无止境,从冰海中跳出来,带一身冰水扑到肉干上狂吃,抽空还和三人抢酒喝。许寒又多拿出两瓶酒一堆肉允给二兽。三人两兽在冰天冰地中寻求一种傻乎乎的逍遥。

    喝了会闷酒,许寒说话:“老和尚说的对。咱们得离开这里。”

    张天放对天空佛士向无好感,加上此次事件更是怒贯心肺,大叫道:“那就是个老混蛋,把我从佛门中赶出去不说,还把不空带走。”方渐接道:“少了不空,是有点儿不习惯。”

    四人中,不空最后到来,却是最先离开。许寒道:“不就是个大雄寺?他被天空佛士带走,我们去找他就是,反正天天被人追杀,不如去圣国转转。”他随口而说,张天放和方渐却是眼睛一亮,没错,去转转也好。方渐道:“还没去过圣国,听说圣都全是高手,国家也大的没边没沿。”

    许寒笑道:“那地方都是魔修,按咱们所谓正道修士的是非观念来看,没一个正常人,对他们来说炼尸都是正常的,甚至抓活人祭炼,张天放在那就收了一堆用活人祭炼出的东西。”还有句话没说,丫头们就是被抓去祭炼所用,碰巧为他救获。

    张天放不屑道:“什么全是高手,都是以讹传讹,圣都就那样,我穿城而过,咋地没咋地,傲天出手也没留住我,那时我才是筑基修为,你不知道傲天?去圣都就知道了,都城的二把手,许寒说他挺厉害。”

    三人边喝边聊,从喝酒扯到离开此地,又扯到异国风情,最后甚至把整个东大陆评点一遍,聊着聊着许寒想起件事,炼神殿的阵图一直没搞明白,顺嘴跟二人发发牢sāo:“炼神殿那破地方,只有结丹修士能进,结婴的进不去,可谷里面那些恐怖老家伙说进就进了,真不公平。”他的牢sāo无人能懂,在座二人二兽无一个在乎的,张天放也发牢sāo:“唉,保镖没了。”

    说着话又把话题扯回,许寒叹道:“走的突然,也没给他带些酒。”终究相处多年,离别难免感伤,三人一时无话,各捧一瓶酒发呆。

    不多时,三人酒足,就地躺下歇息,俩小家伙把许寒当肉垫,卧在他身上一动不动,打眼一看,好象冰地上的五具尸体。可惜就算是尸体也有人惦记。

    空中快速飞来两人,是方才被老和尚赶跑的高手之二,发现小猪小猫位置后没有丝毫犹豫,从空中高速扎下。

    许寒叹气:“躺尸也不成,就不能让我消停会儿么?”他们把冰屋建在冰海边缘,三人喝酒的地方距离海水更是近在咫尺,心念一动,冰海中shè出漫天飞箭,目标直指空中二人。

    这俩人是顶阶修士,自持修为了得没有退避闪让,各展开一面护盾顶住冰箭,继续杀向许寒。许寒动了杀心,海中冰箭无穷无尽shè向二人,而且不只正面有,天上地下四面八方放眼全是冰棱的反shè光芒,亮晶晶挤满这块空间,距离大老远都能感觉到它的寒冷。

    俩修士不过是一个念头出错,就断了逃跑的机会,瞬间被冰箭包围,急忙加厚护盾扩及全身,二人联手把自己变成乌龟壳,这时才考虑暂时避让。

    冰箭虽利虽多,但要分对手是谁,面对俩个死命保护自己的高级修士,短时间内不可能造成任何伤害。

    瞧着冰箭攻击中的二人,许寒冷冷一笑,此时想走已经晚了。他们距离水颇近,这也是许寒为求自保故意安排的。冰晶闪出身体跃入冰海,随即锨起数层巨浪,巨浪中有一根粗大水柱直线上升,达到两名修士的高度时忽地转向涌去,软软水流好象树木一样在空中延伸,速度快而且不会落下,就那么一下,水流流过二人身体。

    两名高手忙着逃跑,全身力量都用来抵挡冰箭,没料到空中有水流动,哗啦一声被水流罩住,连带着身外护盾一起被水漫过。接下来的事就是冰晶最擅长的事情,凝水成冰。

    空中水流停止流动,刷地一下整个变成冰块,观其大小说是冰山也不为过。巨大冰块向地面掉落,许寒飞起道:“帮你们个忙。”一掌平推将巨大冰块推到冰海上空,然后冰块下落轰地砸进水中。再然后的事他就不管了,那冰巨冷,能把人瞬间冻成粉末,还没见过谁能从中逃命。

    落地招呼张天放二人:“讨厌的家伙来的倒快,把大家叫出来,搬家。”

    他们打架早惊动众人,纷纷出来观瞧,听许寒说搬家,许多人无奈叹息,又搬,这一天天东跑西颠图的是什么?才建好没几天的冰屋……唉,搬吧,搬家还有命在,不搬的话……想到这,更多人去看许寒,为什么和他们作对的敌人都是高级修士?一个个厉害的不得了。

    张天放嘟囔道:“rì子还能再不顺点儿么?”方渐听到,轻笑一声说话:“和你以前相比如何?我说的是在那个钵盂中的时候。”张天放默然,想了好一会儿点头说话:“好赖我还能做点儿自己想做的事。”

    八百多人,修行最差的也是结丹修为,做事干净利索,盏茶时间不到,大家已经收起篷屋放出飞咫,只待许寒下令离开。

    看着众人探询的眼神,许寒心下叹息:“我也不知道能去哪儿,难道要一起去异国他乡?”八百多人,搁到哪都是个不小的势力,除非点点渗入,否则肯定引人注意。引起别人注意就会有人打探来历,若是知道是天雷山弟子,必有人上门索宝,唉,想平静生活真难!(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二章 误导

    临海城已经彻底疯狂了,每一个人都在议论着当时许寒斩杀梁正远的事情。虽然梁家一再的加派人手,妄图找出躲藏在某处的许寒,但是似乎老天就是在跟他们开玩笑,这几rì恰巧是风雨交加,也是给他们寻找许寒增加了一丝难度。

    全城的人从那一天开始,就仿佛是打了鸡血一般,平rì里作威作福的梁家,他们也不再害怕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自信的笑容。许寒把梁正远那个魔王给杀掉,也正是为他们解决了一大祸害。 ..

    许寒当然是不知道这些人此时已经把他当成英雄一般的人物了,从某个方面来讲,许寒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够逃出临海城呢,无论如何,他也要赶紧离开这里,临海城是去往凌云门的必经之地,许寒当时也不想经过这里啊。可是后边的追兵实在是太过凶猛,许寒也是没有办法之下,才做出这样的选择。

    不想到现在,却是酿出了祸事来。早知道,就应该听从灵狐的建议,把yīn阳鱼的功能发挥到最大,相信以yīn阳鱼其中蕴藏的灵气,一定是能够解决那些追兵的。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许寒这个时候,只想静静的休养一番,等找到合适的机会,就赶紧出城去,这里可不是久留之所啊。

    许寒把玩着手中的飞剑,他在细细思考着这一路的境遇,似乎从自己刚开始出离凌云门那一刻起,这个事情已经不像他刚开始想的那么顺利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其中肯定是有什么人欺骗了自己,莫不是门主他发现了我的真实身份? ..

    许寒这一次返回凌云门的时候,是易容乔装的,他有信心,让任何人都不能够认出自己来。但是唯有一点。没有太大信心。那就是门主。因为门主对他实在是太熟悉了。许寒摇摇头,把脑海中的这些烦心事全都忘记。

    在这个危机的时候,他最最需要的就是赶紧把自己的身体养好。灵狐此时此刻,也是在拼命的汲取着灵气。他所需要的灵气,更为庞大。灵狐一直以来都告诉许寒,要把灵气维持在三分左右,如果体内没有了这三分灵气的支持。那么就会变得寸步难行,再遇到危险的时候,也就不能够很好的解决危险了。

    yīn阳鱼经过了上一次的拼斗,其中所蕴含的威力,许寒已经有了一个很清楚的认识,那就是yīn阳鱼会随着对方的攻击,而变幻出不同的形状来。虽然yīn阳鱼是一yīn一阳,能够分而击之,但是许寒很清楚,那也是需要庞大的灵气来支撑的。

    许寒虽然可以借助灵狐的力量。来让自己到达假丹的境界,但是他很难能够坚持下来。体内的灵气。因为境界的不适应,会流失的更快。

    不过既然灵狐选择这样过rì子,许寒知道定然有他自己的原因,是以对于这一点他倒是没有多问。不过他显然不认同灵狐这样不在修行状态时,却闷坐一室的做法。因此微微有些叹息的摇了摇头,他在简单填饱了自己的肚子之后,便继续闭眼睛努力削除自己的虚弱状态。

    当许寒从修行状态中醒转过来,重新感觉体内澎湃的力量和充沛的天地之气后,却发现时间已经是第二天入夜时分。来到外面的院落里活动了一下,施展出拔剑式后感觉自己已经完全回复颠峰不说,甚至早先一直未曾稳固的炼气境界,已经完全融入到了身体和一切行动之中。

    “嘿,就这么生死一战,你就解决了以前一直担心的问题。这以战养战的道理,果然是最简单也是最直接的方式,灵狐老头诚不欺我。”收起飞剑感叹了一声,转身回到里间就着灵狐剩下的饭菜填饱了肚子,许寒寻了个地方开始养jīng蓄锐,以准备今晚明知道无法胜利,却早已计划好的一战。但奇怪的是,当这一次明知道是无法胜利的一战,但当许寒开始进入五心向状态时,却是感觉到自己内心出奇的平静。

    可在这种平和的感觉下,他却察觉到自己的jīng神不断在进行着扩散。先是以他为原点的整间屋子都被包围在了元神之中,接着元神不断的神展,出了屋子来到外面,乃至前面的房舍,甚至是更远一些的街道。

    许寒很显然也知道自己此时的元神,早就已经远远超越了二十米的规定范围,可偏偏现在他的内心却是没有半分浑浊的感觉,他只是如同一个外人般,静静的盯着自己的元神,看着那个发光的物体不断的窜下跳。

    金丹境界,这是道家的不传之秘,踏入这一境界,才算是真正的感悟元神,沟通天地,此时学习东西,也会变的更加的快,更加可以明白事物的本来面目,金丹这一境界,也分为高、中、低三重,许寒现在只是有了内视的法门,这也是他经由此次的对战,而明悟出来的,毕竟他道法的知识,还是停留在讲学阶段,五行修士当时传授他道法时就曾言道,要以武养道,武道双修,看来现在许寒也是在一点点的朝着那条神圣的道路走。

    这是一种很神奇的状态,虽然他不知道这种感觉应该给予他什么名称,但显而易见,这比他平rì里保持的五心向状态还要更加奇妙。如果说五心向,乃是让自己整个jīng神融入到天地之间,使自己感觉到成为了宇宙的一部分,那么此刻,他发现自己似乎有种超脱于天地之外,另成一个奇怪物体的感觉。

    那是一种zì yóu自在,不受天地约束的状态,就好象宇宙之间,虽然有无数的戒律和规则,也再不能控制他一样。他脑海里,忽然涌现出一股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平静和幸福。

    只是可惜,许寒的这种幸福和平和却并没有持续很长的时间,当远处一个匆忙的脚步声逐渐接近,他心神在一震之后,这种状态马就开始崩塌分化,再不复存在一点感觉。这种奇妙的快乐zì yóu状态突然消失。让他感觉好像是失去了灵魂中的某个东西一样。甚至有种想要大哭一场来宣泄这种难过的感觉。

    许寒他知道来人乃是莫林。打扰到自己也只是出于他无意识的作为。许寒长长的吐了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了下来之后,不等莫林来到外间敲门,他便已经先出声遥遥出声招呼道:“王掌柜。天这么晚了,你还专程来此,可是有什么事情告诉在下。”

    莫林显然对许寒发现自己的行为没感到半分奇怪,微笑着推开门走了进来。见许寒还盘膝坐在地,他立即拱了拱手,道:“回齐公子,小的想着梁蒙已经到达,恐怕过几天会有危险。所以就已经让韩三石招呼了他那叫做王四的兄弟。而王四本人也答应替少爷做掩护,随他一起隐蔽的离开临海城。”

    许寒心里动了动,嘴里却是平静的问道:“那王四可是知道要掩护的是我?。”莫林脸sè惭愧的拱手说道:“他应该并不知道。不过他和韩三石说了,即便是再要害的人物,只要韩三石相托,他即便是拼却xìng命不要。那也一定会做出一个交代。”

    许寒点头示意自己已经明白,接着又问道:“如此说来。这王四倒是一个不错的朋友。我记得先前韩三石说过他们是要前往都城,那王四的镖队,何时从临海城出发?。”

    莫林接着说道:“明rì午时一刻我们就出发。”

    “子时正好,就在那个时候,让他给我留个位置,我子时之前必到。”倒不是他改变了主意,实乃是这王四的镖队出发时间太过凑巧。既然这样的话,那自己倒不如在子时末去找梁蒙战一场,之后再去和王四一起离开。毕竟老呆在这里,一则没什么事情要办,二来如果连累的李家在这里的驿站,也是非他所愿的事情。

    而在这漫长的等待过程中,其实还有整整一个时辰的时间,想必也够自己摸清楚梁蒙的实力和底细。时至子时,梁蒙依然没有安歇。这位年过甲子,却依然看起来jīng神圆满的老者,有着一张看起来非常敦厚的长相。事实他也确实是一名富有情义的武者,从少年时被梁家代族长救了一命之后,他幸运的遇到一个无名老人并得受其衣钵,后无名老人驾鹤归西时他业已晋升炼气。

    梁蒙等学成归来之rì,他便主动寻往梁家,以长老身份加入其中已有数十载之久。本来依照他的xìng子,加入梁家后他也是一门心思潜修,其间以授徒为乐过活,然后找个机会还了梁家的情份便觅地苦修,以求突破武道的更家境界才是。可这几十年的生活下来,不知不觉之中他现自己竟已是习惯了在梁家的生活,甚至已经融入到了这个家族,成为了其中的一份子。只因这几十年里,虽然他露面的时间并不多,但十多次出面却替梁家干掉了十多名敌对的炼气高手。大概是在他替梁家效力的时候,他就已经被烙了这个家族的烙印。

    因为想要离开梁家先不说家族同不同意,就单单只是他干掉那些炼气高手的身后势力,就已经能够让他打消脱离梁家的念头。而能够成为梁家yù除之而后快的炼气高手,势单力孤的却非常少。所以他现在留在梁家之内,别人尚且还不敢有什么歪心思,可是一旦等他成了孤身一人,明显今后rì子过的就将不会是他想象的生活。所以在这种忧虑之下,他也就只好继续留在这个家族里,以长老身份替他们做着各种不便出手的事情。

    来到临海城,其实也并非梁蒙所愿,因为前一段时间他正好达到了炼气七重的顶峰,正准备着找个时间来冲击更高的层次。可既然马连云都亲自登门说项,他自然就不得不放下手头的事情,带着几名弟子一起来处理这件让梁家震动的事件。不过好在走之前马连云让他领取了一枚追杀令,这次如果能除掉追杀令之人,到时候回到家族里便能领取一份珍贵无比的灵药。有了那份灵药之助,想必自己应该能在两三年的时间里晋升到炼气七层。

    在九十岁之前可以晋升炼气八层,这在神州大陆就是一个关口,如果真能成功的话,那以后达到炼气后期虽然不敢说有太大把握。但起码也有九成左右的把握。所以虽然一开始对这件任务有这很强的抵触情绪。但拿到了追杀令之后。他便很快欣然前往,甚至十分迫切的想要早rì完成任务,以便回去取得那份灵药。

    可是,来到临海城后。梁蒙发现这里的情况却是出乎意料的复杂。不仅仅梁家在这里的势力分成了几个帮派,使他不能在短时间里撒下耳目查探消息。而且那追杀令的少年仿佛如同失踪了一样,根本让他寻不到任何踪迹。当然他觉得这是因为自己还没能掌握本地势力的缘故,否则以梁家在此地经营多年的情报网络。别说是一个炼气之人,即便是一只蚂蚁,也绝对能够很快找到他的处所。

    这是他来到临海城的第二天,为了尽管将本地梁家的势力整合起来,他从弦月东升之时就已经坐在了卧室里,直至如今子时都过了大半,却依然没有将手头的东西忙完。

    梁蒙对于梁家一直尽心尽责,这一次听说梁正远遇害身亡,他就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他当然是要给梁家报仇的。他身为梁家最为出sè外出弟子。因为早年间,一直在外游历。现在乍一回来,就听到梁正远的噩耗,心中哪能不着急。

    再加上梁蒙听说斩杀梁正远的是一个年纪轻轻的人,这又让他感觉到极度震惊。因为他深深的知道梁正远到底有多厉害,一个年轻人到底有多大的本领。能够斩杀掉梁家的家主。这让梁蒙十分的不相信。难不成那个个天才。

    梁蒙现在的神情很是严肃,他在思考着,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局面。

    “我们是圣修!在这里说话小心点儿,再说了,如果杀一万个人就能进一阶,你杀不杀?”永三反驳道。

    许寒摇头:“坏人就杀。”方渐道:“我和他一样。”张天放道:“没那么多讲究,好人坏人不管,挡我道的就该杀。”

    永三冷冷一笑没再多言,倚住车门往前看。一条土路,蜿蜒着遥遥指向西方,消失在天地连接处,若不踏上行走,永远不知道路的尽头是哪里。

    马车慢慢向前溜达,永三也不着急,好象知道许寒不会放他走,专心致志闭目养神。两个时辰后,马车行驶到一片荒野,车门打开,跑出十几个丫头。永三有点吃惊:“你这马车真能装。”

    没人理他,丫头无聊的开始游山玩水,许寒几个男人躺在车顶睡觉,永三撇撇嘴,叹口气,遂加入白rì睡觉大军。只不过他运气不好,想白rì睡觉也难,后方天空出现三十多人,奔着马车飞来。

    许寒叹气道:“找你的。”却是一动不动。张天放咕哝道:“爱找谁找谁,反正不是找我。”他也坚持不动。方渐道:“你们俩能不能不这么懒?敌人追上门你们还躺着睡觉?喂,永三,那些人是找你的。”他也是闭着眼没动。

    永三的修为比张天放还低一阶,最后发现来人,忙起身招呼丫头们:“快回来,有人来了。”丫头们发现情况赶忙往回跑,等空中三十多人来到,她们已经聚在马车周围。

    来人落地,将马车围住,一人指着永三喊道:“在那!”还一人指着张天放喊道:“那小子在那。”许寒很欣慰的卖弄他的先知先觉:“看,找你的吧。”张天放忽地起身:“哪个孙子指我?”

    正主永三不急不慢笑嘻嘻说话:“他们要杀我,你们不能看着我被杀吧?”

    许寒终于没办法懒惰下去,无奈起身道:“失败,我说你怎么那么老实就从了我,敢情躲难来了。”这三十多人最高是结丹顶阶修为,实力差距让他有心情开玩笑。

    看到十几个美貌女子,一名魔修大喜道:“处子,我要俩!谁也别和我抢。”许寒循声望去,那魔修双眼猩红一片,看样子没少杀人。问永三:“那家伙是鬼徒?”顺便扫视对方三十多人,每人眼中都有或浓或淡的红。

    永三笑嘻嘻说是,又说:“你们可得保护我。”

    这些家伙反正不是好玩意,许寒懒洋洋说话:“那就杀了吧。”张天放呼啦跳下马车:“谁也别跟我抢。”一个人一把刀,勇敢冲向三十多人,其中有几人和他修为相当。

    也是这些鬼徒倒霉。刚才七打一欺负永三。被许寒打跑后气愤难平。召集高手回来报仇,却没想到他们此来等若主动回来送死。许寒跳下马车,抢在张天放前面懒洋洋递出伏神剑,轻飘飘几个闪身。群魔伏诛,杀人好象游戏般轻松。

    张天放不干了,叫道:“说了不许抢!”许寒抬剑斜指天空说道:“去和他打。”

    “谁?”张天放回望,青茫天空。除去云朵再无杂物,连鸟都没有一只,回身冲许寒大叫:“连鬼都没有,我和谁打?”

    他才叫完,天空中出现一个黑点,须臾,黑点变大,现出一个身影,眨眼间来到近前,是一个潇洒青年。永三忙上前鞠躬:“弟子永三见过师叔。”

    许寒招呼丫头们进马车,顺便跟来人打个招呼:“真巧。又见面了。”

    来人见到许寒也是吃惊不已,心下疑问他来圣国干嘛,但更多的却是欢喜,他来了,伏神蛇必定带在身边,这次绝不放过。和他有同样想法的还有永三,这半天一直乖巧媳妇儿一样的说话办事,担心许寒会对自己不利,所以也没念头想些其他的什么,但是师叔到来,让他有了倚仗,腰杆不觉稍微挺直一点儿,不该有的想法也慢慢充盈脑海。

    许寒知道这人没安好心,随口道:“我救了你家永三,你来的正好,带走吧,告辞。”

    来人呵呵一笑:“救命恩德岂能不谢?道友不远万里来到圣国,无论如何总该尽些地主之宜,好在龙神谷不远,不如前去小住几rì亲近亲近,也算我龙神谷周全礼仪,知恩图报。”

    许寒微微摇头:“鹤无祥,没意思了啊,假惺惺的说这些干嘛。”他老早察觉到有高手到来,所以抢先杀死鬼徒,想不到来的竟是曾带人攻打天雷山的龙神谷高手,知道事情肯定无法善了,所以也就没必要说些什么客套话。

    鹤无祥笑道:“道友果真坦率。”右手食中二指一搓,一道白光窜向远方消失无踪。

    许寒看眼永三:“救下你真是个麻烦,早知道宰了就对了。”他说的是麻烦而不是说错误,也就是说根本无杀心,即使事情再来一遍,他还是会这样做。

    永三面sè一红,加上细细眉毛,倒有点女儿相,低声说道:“谢谢。”

    许寒呵的一下笑出声来:“救下你大半天,现在才想起说谢谢?”又跟鹤无祥说话:“你打算叫几个人来?”鹤无祥嘿嘿一笑:“请道友去龙神谷做客,总要拿点儿诚意出来。”

    “那你拿吧。”许寒无所谓说道,转头问张天放:“你还打不打?”

    “和这个家伙打?他什么修为?”张天放指着鹤无祥问道。

    “大概是顶阶吧?好象比傲天厉害。”许寒猜测道。

    “比我高一个等级?那不干,我喜欢以大欺小,恃强凌弱。”张天放核计核计,和一个很难杀死的高手打架太累,于是拒绝掉。

    “不打就走吧。”许寒懒懒说道,又懒懒jǐng告鹤无祥:“别说没提醒你,我走了,别跟着我,否则……你知道的。”

    鹤无祥大怒,小子太嚣张了,一扬手,空中出现两条五花巨蟒,跟着冷声说道:“道友最好不要急着离开。”

    许寒大笑:“你jǐng告我?”随着笑声,伏神剑刺向鹤无祥,小猪小猫也忽然出现眼前,一左一右来个水火两重天。又放出百多条伏神蛇,轻声道:“杀吧。”

    “算了算了。”许寒也没想怪她们,关键是朵朵那小丫头太鬼,太会装了,若是叶某人之前没和她接触过,说不定也要相信她。

    “那你准备收不收她呢?”江武艺又问道。

    “当然是不收,我不是说过了?”许寒就怕江武艺她们爱心泛滥,又小声说道:“你知道嘛?按照我的条件,应该很多女弟子来报名的,可是为什么到现在只有朵朵一个人?很明显,她就是曹慕情那女人派来监视我们的!”

    江武艺显然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听完并没有吃惊。而是说道:“黑子哥。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曹慕情此计不成,说不定还会相处其他招数,你很快就要进大阵,我们也要闭关。不如就将计就计,反正我们也没有什么秘密……而且,朵朵毕竟是小姑娘,若是不成功。回去定要被那女人责罚,倒不如我们大方收下,说不定我们还能从她那打听到曹慕情那边的消息呢……”

    其他话,许寒倒是不在意,可是最后一句,他入神了。是呀,自己也想打听曹慕情洞府的消息,迟早要去她那偷下品高阶符纸的,何不将计就计从朵朵这打开缺口呢。

    “果然是贤妻呀。”许寒笑着在江武艺鼓敲的粉股上揉了一把。

    “去你的,子萱还在呢。”江武艺被他弄得满脸通红。赶紧站开了去。

    “好吧,既然夫人已经答应你了。那我就不多说了,只是我的差事上注明了试用期,在我进大阵前,才最后确定你的丫环身份……希望你刻尽职守,把该你的事情做好,和你不相干的,少嚼舌头根子。”

    许寒还是第一次当着别人称呼江武艺为夫人,这让小辣椒既不好意思,却又很开心。

    虽然女修和凡人女子不一样,可也是有点影响的,名分对有些女修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许寒也是确定主意了,反正该摸的都摸了,要不是怕筑基失败就连最后一步也做了,这样还能赖帐不成?再说江武艺也是个很漂亮很可爱的丫头,有点脾气却没有坏心,还能把她让给别人嘛?所以不如早早的公布关系,让小辣椒也安心筑基……

    江武艺俏脸上浮起两朵动人的红云,她也不好意思看黄子萱,只是对朵朵说道,“还不谢过公子。”

    朵朵对李黑子的称呼也说不清,按其他人洞府,那都是真人老祖的叫,可李黑子才是炼气期,和朵朵一个层次,如果叫师兄又不尊敬,总不能学着世俗叫老爷吧?

    所以江武艺这才让朵朵称呼公子……

    “谢过公子。”朵朵脸上泪痕未干,羞羞怯怯,我见犹怜。

    “恩,那你就好好干吧。”许寒清醒的很,才不会被表面现象蒙蔽。

    朵朵也不跟李老爷多说,躲到俩丫头身后……许寒就让江武艺她们带着朵朵去灵田果园安排事务。

    其实对长期照看灵田的人来说,许寒洞府里的事并不多,灵田面积也不是很大,每天来一次花个一柱香时间也就够了,这也是朵朵可以兼职的原因。

    没一会,江武艺她们带着朵朵就回来了,一回来,黄子萱说道,“黑子哥,听说你还规定了奖金?”

    “是呀。”许寒点头。

    黄子萱又问道,“那奖金是多少灵石呢?”

    “不确定,要看她的工作表现……”许寒瞪了朵朵一眼,这个小丫头果然财迷,还鬼jīng,她不敢跟自己说,就忽悠黄子萱说。

    许寒这一瞪眼吓得朵朵躲到了俩丫头身后,黄子萱也知道黑子哥给的就算不少了,可是又觉得朵朵小丫头很可怜。

    “黑子哥,就给她每月十块灵石的奖金吧。”黄子萱抱着许寒的胳膊,来回晃荡,小嘴微撅,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哀求地望着许寒……

    “十块灵石?奖金比工资高!”许寒虽然不在乎灵石,可他也不会去做冤大头。

    “就十块吧,我都答应她了。”黄子萱又把某人的胳膊抱紧,很蹭了几下。

    算了,就算黄瓜美眉的一抱,也不只十块灵石吧。许寒无奈道,“好吧……不过我可要事先申明,奖金是对于你表现好的奖励,若是有了差错,我有权不发奖金!”

    朵朵听完,粉嘟嘟的小脸一苦,上嘴皮子翘了翘,貌似又有放声大哭的兆头……

    黄子萱赶紧过去抚着朵朵的小脑袋说道,“朵朵不哭,黑子哥小气死了,别理他,他如果不给,我给。”

    朵朵立即多云转晴,脆生生的说道,“谢谢子萱姐姐。”

    这小丫头果然鬼得很,一边抱着黄子萱,一手拉着江武艺,还回头送给许寒一个得意的狡猾笑容……

    许寒冷冷一笑。小丫头。你是没在深宅大院里呆过。主子折腾下人的法子多得很!居然敢跟本瘟神斗?

    所以等朵朵离开。许寒特意把她送出禁制时,低声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洞府实习丫环了,不过你明白丫环的工作除了看药园还有什么嘛?”叶某人嘎嘎笑道。“告诉你,主人和夫人行事的时候,你也得在一旁伺候着!”

    “行事?”朵朵有些不解。

    “行房中之事!”许寒冷笑着,想要看小丫头惊慌模样。

    可没想到朵朵竟然只是脸一红。就叉腰挺胸道,“那有何难,本丫环还正想看看呢!”

    朵朵说完,挑衅地看了一眼某黑人。想吓唬本姑娘,做梦!

    许寒咬牙切齿,“哼!会让你有机会的!”

    第二天开始,朵朵的兼职丫环工作就开始了。

    让许寒意外的是,朵朵的工作还是很尽责的,灵田和灵果园里的植物都长势很好,比她来以前要好的多。而且她还有一些奇特的法术,施用以后灵田里的杂草竟然都不再生长了。

    因此。没过几天,许寒就让这小丫头从实习期转成了正式丫环。

    许寒对她有些好奇,总觉得她的灵力与众不同,可仔细感受,又感受不出不同。心里疑惑她修炼的是什么基础功法,可也不便问。

    基础功法也算各个修士的秘密,如果你自己不愿说,别人是不好问的,就象许寒,从来没有人问他炼的什么基础功法。

    伏神蛇,传有伏神之能,多年来娇生惯养,少有机会撕杀拼斗,但是神兽天成,凶残是本能,杀戮是天xìng,被许寒召出后毫不犹豫冲向两条五花巨蟒和鹤无祥。

    这些蛇长达三米多,近似成年,正是好斗之时。五花巨蟒虽然凶悍,奈何伏神蛇是万蛇之王,在百多蛇王面前,两条五花巨蟒根本无力反抗,不过眨眼时间被吞噬一空,鹤无祥大惊之余,倚仗身法和法宝勉强保命。

    许寒一剑刺空,身子停在永三前面,冷眼看他:“你说,杀不杀你?”永三面sè煞白,不知该如何回答。

    许寒冷冷一笑没再理他,转去看伏神蛇与鹤无祥大战。这些年他一直在做一件事,每当修为jīng进或有所感悟之时就会招条蛇出来练练手,百多年过去,无数次拼斗,无一例外统统是瞬间失败。伏神蛇比他动作快,比他结实,所有防护在小蛇面前形同虚设,这种情况直到冰晶护身后才有所改观,伏神蛇拿冰晶的贴身防护没有办法,但他也拿伏神蛇没有办法,二者终于勉强打成平局,事实上,这个所谓平局完全是小蛇让他的结果。

    伏神蛇对他甚好,永不会伤害他,即使双方拼斗,小蛇也只当游戏来玩,从来不尽全力。即使以他如今元婴中阶的准超级高手修为也拿小蛇束手无策,所以才敢放出百多小蛇围攻鹤无祥。鹤无祥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人,而一百二十八条伏神蛇像一百二十八道利箭,让人防不胜防,不远处还有小猪小猫火水二将压阵,应是安全无虞。

    看小蛇打架,许寒很紧张,心中许多念头闪过,都是想招回小蛇。若不是此地无水,若不是有一堆丫头需要保护,若是只有他自己,打死也不肯让小蛇出来冒险。

    鹤无祥不亏顶阶修为,反应迅速,动作不狲于小蛇,在连续拼碎三件法宝之后终于决定撤退,一个闪身退出五里远,双目火红盯看小蛇,其中有恨还有贪婪。

    许寒万不肯让小蛇追击,忙招回他们,而后问永三:“你师叔是红眼睛,难道是鬼徒?”口中话说的轻松,心里却庆幸的很,万幸百多小蛇无一伤亡。

    永三被这问题问的愣住,小声道:“不是。”

    许寒还待再问,忽然抬头北望,那里站着的鹤无祥也在北望。许寒咬牙道:“上飞咫!”丢出中品飞咫,丫头们赶紧出马车换乘飞咫,这时北方天空中出现两个人,瞧模样一老一少,元婴顶阶修为,鹤无祥见到二人大喜,喊道:“在这!”

    许寒一看,完蛋!那二人是龙神谷高手,曾经攻击过天雷山。其中的老者更是见过好几遍。数次追杀他。名字叫东福。赶忙催促丫头们:“快!”

    可是丫头们再快也快不过东福二人,那二人向鹤无祥飞去,放缓速度,边飞边扫视下方众人。鹤无祥笑道:“大事可成。那小子有伏神蛇。”

    东福二人闻言一喜,随即面sè一黯说道:“没时间了,快跑。”根本没做停留,直接从鹤无祥面前飞过。好象他在此减缓飞行速度只为提醒鹤无祥快跑。鹤无祥惊疑道:“东福!你做什么?”另一名年轻人跟着飞过,时间紧急只简单说出八个字:“五名元婴顶阶鬼徒。”短短八个字说明眼前局势,鹤无祥面sè再变,狠狠瞅一眼许寒等人,又看眼永三,一个闪身追逐东福二人而去。三人全力施为,白光闪过,人没了。

    许寒等人不太明白,五名顶阶鬼徒很厉害?能吓跑龙神谷三人?疑问看向永三。哪知道永三面sè愈加发白,纵身跳进飞咫催促道:“快跑。”

    许寒一乐:“你倒是挺配合。”这会儿工夫。丫头们已坐进飞咫,许寒收起马车跟着进入。正想催动飞咫,北方天空有五道黑光嗖地划过眼前。

    五道黑光看见许寒等人似想停留一下,有声音喝道:“正事要紧!”嗖的消失。

    张天放犹自不满:“尽废话,宰了就是。”

    许寒听后盯看他,好半晌说道:“就想不明白,百多年过去,你怎么杀xìng一点儿没变?”这句话说完心下一惊,一直忽略这个问题,他怎么那么喜欢杀人?

    张天放皱眉思考会儿说道:“杀人而已,哪有那么多废话。”

    方渐轻轻一笑解了疑惑:“佛杀么,总该如此。”许寒一想也对,佛杀不嗜杀还有谁嗜杀?

    三人说两句话的时间,永三又飞回来。许寒好奇看他,永三落下后说道:“我想了想,反正你也不杀我,就跟你们混几天。”

    许寒呵呵一笑,敢情这家伙拿我们当保镖了,冲他摇摇头说道:“不是不想杀你,是懒得动手,你还是早些走吧。”永三苦着脸说话:“不是不想走,前面被鬼徒包围了。”

    鬼徒包围?许寒疑惑道:“有多少人?”“少说近千人,分成百十来个小队在屠城。”永三说道。

    许寒面sè忽地变冷,屠城?距离脚下这条河一里远有个村庄,十里远有座小城,刚才路过时还是平和景象,这才一会儿工夫,就有鬼徒屠城?

    方渐叹气道:“去吧,他们刚来,还能多救些人。”许寒说:“好。”二人心意相同不须多言,扬剑飞向来路。方渐招呼丫头们:“跟上。”张天放大叫:“去哪?”永三先是吃惊,而后苦笑下跟上:“拼拼也好。”

    四十人,白衣胜雪,白刃如冰,杀气盈血,光寒天下。当丫头们看到无辜百姓惨遭杀害,冲动多过理智,悲悯化作怒气,结阵杀向鬼徒,这是丫头们第一次正经八百和别人拼命。

    许寒最先到来,一柄剑似闪电般劈向鬼徒,百多伏神蛇随他一同杀敌。好在敌人并不强,都是结丹修为,在许寒和伏神蛇面前不堪一击。方渐张天放跟在后面,张天放一把鬼刀如蛟龙入海般得了畅快,兴奋收割生命。永三紧跟而来,因为修为差些,打斗起来稍显辛苦。最后是丫头们,宋云翳与成喜儿做阵眼,配合三十四名丫头组成天罡大阵,小猪小猫左右护持。这个阵是当初学乐器为求和鸣谐调而练的法阵,正好凑做三十六人数,丫头们终rì呆在一起,成喜儿要求又严,将天罡大阵各种变化吃的透透,成为丫头们杀敌保命一大手段,今天是大阵第一次亮相。

    近千名鬼徒,半盏茶时间已屠城过半,数十万条xìng命被收取一空,好在许寒赶来还算迅速,配合百多小蛇,轻松击溃敌人,而后又有张天放等人帮忙,瞬间死伤数百名鬼徒。

    鬼徒jiān诈狡猾,见对方高手太多,同时撤退。许寒哪能让他们从容退去,暴喝声:“杀。”一百二十八条伏神蛇像死神之箭,来回闪动一闪,轻松杀死鬼徒。

    开始时鬼徒存戏弄之心,半盏茶时间杀死数十万百姓,速度并不快;而许寒只想杀人,全力以赴之下,瞬间灭掉大部分鬼徒,只跑掉几十人。其中伏神蛇占有很大功劳。许寒又拍出额头定神珠,珠球在城中溜溜转动,收取许多亡魂鬼灵。(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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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心修魔传介绍:
修仙天才灵根尽毁,道基全无。一朝跌落为废人,成为修仙界笑柄。
家人的抛弃,退婚的羞辱,许寒要如何一一面对?
既然不能修仙,那么我就以道心种下魔种,重返修仙之巅,做一个逆天魔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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