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恒的身世
萧梨花没听到那个小丫鬟是怎么答的,跟着带路的丫鬟又向前走,到了一个亭子前,谢有顺被要求停住,萧梨花进了亭子。
萧紫衣坐在亭子里,对萧梨花一笑,说:“谢四娘子一路辛苦,把那筐放下坐下歇歇吧。”
萧梨花把筐拿下来放到脚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也没说别的废话,直接就说明来意。
“多谢萧小姐,这筐里就是我带来的东西,萧小姐还是看看吧。我带来的是没有煮过的鸡蛋,还要麻烦你让人给煮一下才能吃。我这里的是一种口味,外面我家相公背筐里的是另一种口味。”
萧紫衣很有兴趣地看了那坛子里的鸡蛋,又让人把谢有顺那里的筐拿过来看了看,发现和一般的鸡蛋没多大区别。她让丫鬟把东西拿下去吩咐把鸡蛋给煮了。然后就和萧梨花说起话来。她还是挺愿意和萧梨花说话的,没多大架子。
这时候又有丫鬟来和萧紫衣说华恒的事,萧紫衣向外一看就见华恒在不远处。
萧梨花看着萧紫衣的眼神就知道她对华恒有情意,心想高家的表亲苏元春还担心萧紫衣嫁进高家,看这样子是白担心。这对自已倒是一个好消息,毕竟原主可是被高家赶出来的,萧紫衣要嫁到高家,那可尴尬了。
萧紫衣说:“谢四娘子,其实我对你所说的这腌鸡蛋有兴趣,并不是自已想要做这个生意,而是想让别人去做。就是外面那人,不如请他过来一起品尝一下如何?”
萧梨花点头,她自然没意见。
华恒都过来了,谢有顺也被请过来了。
华恒听萧紫衣说了腌鸡蛋的事,倒是有些兴趣。
煮鸡蛋时间很短,一会儿丫鬟就把鸡蛋拿过来了,萧紫衣和华恒等丫鬟把鸡蛋去了皮递给他们,两人分别尝了盐水腌的鸡蛋还有用花椒大料等物腌的五香味的鸡蛋,眼睛都亮了一下,觉的非常好吃。
华恒已经知道这是萧梨花从别人那里得来的方子,他看了萧梨花一眼,然后对谢有顺说:“你们打算把这方子卖多少银子?”
谢有顺按着来时候他们夫妻两人商量好的说了,最低价也要一百两,为了防止对方侃价,直接开口要二百两。
“二百两?你们倒是敢要价,其实这腌鸡蛋是很容易学会的吧?我就算不买你们的方子,吃过这一次,慢慢试着也能琢磨出来是怎么做的。”华恒说,他想这腌鸡蛋确实新奇,可并不是多难学会。
谢有顺说:“公子说的是,如果是那样,也就是吃这一次亏,下次断断不会。我们是信的过萧小姐,而且这腌鸡蛋容易,做的好吃了却难,就像那镇上有味香楼和云来楼两个大酒楼,两家饭菜都做的好吃,可是客人却是去云来楼的多,因为云来楼做的更好吃。这腌鸡蛋也是一个道理。”
这些全是萧梨花对他说的,腌鸡蛋是容易,可是做的好了确实是难,萧梨花却正好能做出最好吃的腌鸡蛋,她不怕别人学会,这就好像学写字,会写字和写的好是两个概念。只有最好的才最值钱。
萧紫衣和华恒一听都想这夫妻是有头脑的,萧紫衣看华恒一眼说:“他们都是厚道人,你就给个厚道价吧。”
萧梨花说:“今天我们夫妻也帮了你们的忙,华公子就当给报酬吧。”
萧紫衣一听连忙问是怎么回事,听到萧梨花说了路上发生的事情,更是让华恒不要讨价还价。
华恒道:“那就二百两。谢四娘子,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别的做吃食的方子?要是有,也一起卖给我吧。实不相瞒,那味香楼就是我开的。”
萧梨花一听这还真是遇对人了,如果不是遇到萧紫衣,她也是打算去酒楼试试的,首选味香楼,并没打算去云来楼,因为云来楼是高家开的,不管原来的萧梨花被高家赶出来是不是她的错,她也不想和高家有牵扯。
“等我琢磨出来了一定先卖给味香楼。”萧梨花不知道这个时空都有什么菜色,所以她也不会夸下海口,想以后去酒楼吃上一顿看看情况再说,不过现在一下子赚了两百两,还是先踏实一段时间,财富有时候来的太猛了也不好。
华恒直接就给了二百两银票,萧梨花要了纸笔写了方子,她写的很详细,不过就是那字不太好看,但是也没人笑话她,毕竟她只是一个乡下女子,会认字写字就已经是了不得了。萧紫衣随口问萧梨花这是谁教的她,萧梨花又把这个推到那老婆婆身上去了。
银子到手,谢有顺和萧梨花就起身告辞。
看着随着丫鬟离开的那夫妻两人的背影消失,华恒问萧紫衣是怎么认识这两人的,萧紫衣就和他说了。然后在华恒面前站起来走了一圈。华恒一见萧紫衣果然比之前显的高挑许多,女人的裙子都一直垂到地,根本看不出来是鞋底子高了。
“你说如果把这鞋做出来去卖,是不是也能生财?当然在那之前把它送给一些需要的人,效果一定更好。”萧紫衣坐下之后对华恒说,她并不会把这种鞋的秘密占为已有,而是认为要把它的作用发挥到更多地方去,尤其是能帮到华恒就最好。
华恒点点头,看着萧紫衣说:“多谢你一直替我着想。”
萧紫衣笑了一下,微微垂头,脸色有些发红。
别人并不知道萧紫衣和华恒其实是早有婚约,连赵林亭也不知道,还曾经打趣过华恒,这门亲事也是华恒最近才知道的,他对萧紫衣很满意,这是一个聪明内敛的女子,正是他最需要的夫人。父亲让他来这里,就是知道有岳家相帮他会更容易发展他的生意,他才有可能摆脱家里那个可恶的女人的算计。
华恒想到萧梨花送来的这种鞋和腌鸡蛋的方子,心里想这个女人倒是很聪明,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想法,如果有,一直卖给他,那对他也是一个很大的助力。华恒就把自已的想法对萧紫衣说了,让她也多注意这夫妻二人。而且他还把萧梨花在高家的事情说了。就是不想让萧紫衣知道了以后会对萧梨花有什么不喜。而且他还顺便把高家当年害他的事情说了一遍。
大约是在七年前,那时候华恒才十四岁,去高家坐客,结果差点儿就着了他们的道,当时高家就是想让萧梨花出现在他的屋子里,做成一出他勾引高家丫鬟的假象。不过被他发现了,变成了萧梨花勾引高家少爷。
“高家居然做出那种事,真是欺人太甚!”
萧紫衣听了柳眉高挑,华恒是她的未婚夫婿,哪容的别人如此算计?想到高家还想让她嫁过去,她心里更是厌烦。想多亏父亲给她订了亲事,否则嫁到高家那样的阴险人家真是入了狼窝。
华恒冷冷一笑,说:“高家是那女人的娘家人,这么做在情喇中。”
萧紫衣安慰他说:“这些年真是苦了你,还好伯父对你还算有心。”
华恒点头,父亲对他还是不错的,只可惜他也是身不由已了,现在只能靠自已努力,争取早日在财力势力上压过那个女人的娘家。
萧紫衣不想华恒再想这些不悦的事,转了口风说:“真看不出来这谢四娘子原来是那样的人。她现在的样子真是很好,我都忍不住喜欢她。我觉得她现在是真的改过了。我看她看你的眼神很是清明。”
华恒也点头,萧梨花变化太大,不过这和他并没有关系,他需要的只是她想出来的那些对他有用的东西。
萧梨花此时也在想华恒,她其实已经认出华恒了,之前只是觉得这男人有些熟悉,然后刚才看到华恒坐在亭子里喝茶的优雅姿态,才想起来。原来记忆中在高家见过这个人,不过那时候他还年少,原来的萧梨花可能没理清那其中的事情,她却清楚了,想原来的萧梨花也是被高家害的啊,高家想利用她,结果没成功,她就那么被打出府去。虽然萧梨花有那个心,可要不是高家的人给了她希望,她又怎么会胆子那么大?
萧梨花想自已不会为原主报仇,因为原主也有错,而她现在只想好好的过日子,但是她却可以间接地给原主出气,比如说有赚钱的办法就给华恒。高家当年算计华恒,双方一定是有过结的,现在华恒的酒楼也是和高家的酒楼打对台,这是利益之争,自已就在其中出一把力好了。
在萧家庄门口遇到赵林亭,赵林亭和他们打招呼,说了几句话才分开。
手里拿着两百两的银票,谢有顺和萧梨花都很激动很高兴,这可是一笔不小的钱财啊,夫妻两人商量着要怎么花。
“有顺,咱们去镇上买些东西吧,庆祝一下。”
萧梨花说,虽然她是一个节俭的女人,可是也是有了钱就想购物的,尤其是来了这里这些日子一直吃玉米面高粱饭,她真的是太想白米饭了。
谢有顺点头,夫妻两人奔着镇子的方向就去了。
到了镇子上萧梨花先去了洪娘子那里,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女人尖酸刻薄的声音,萧梨花觉的耳熟,然后想起来这是苏元春,她想这又是哪个倒霉的人遇到这个女人了,等她进去一看,眉头就皱起来。
苏元春的丑事
现快中午了,巧绣布庄里不多,靠着挨近门口的地方站着三四个,里面站着几个,洪娘子正站两拨中间,那两拨明显是吵架,洪娘子是劝架的,她正满脸带笑地和苏元春说话。
萧梨花只看了苏元春和洪娘子一眼,目光就落到洪娘子身后的身上了,这一看眉头就皱起来,几步走上前去,刚才她还想是谁这么倒霉惹上苏元春,现才发现原来是她大嫂和妹妹梅花。
王氏脸上明显带着怒容,梅花咬着嘴唇低头紧紧地抓着篮子。
“大嫂,梅花,这是怎么了?”
萧梨花走到她们面前关心地问,她不用问也知道是苏元春不好,她大嫂和梅花可不是惹事的,苏元春却是个刁蛮小姐。
王氏和梅花看到萧梨花都是一喜,梅花更是眨眨有些湿漉漉的眼睛靠近她,叫了一声姐,流露出一丝委屈。萧梨花见了挺心疼,更确定梅花受委屈了。她连忙问王氏是怎么回事。王氏就气愤地把事情原委一说,萧梨花听了也很生气。
原来王氏和梅花和萧梨花学了编漂亮复杂的结子,两把手里的线全编完后就来了巧绣布庄给洪娘子看。洪娘子很中意,给她们提供线,五个结子给一文钱,比别编五十个一百个结子才给一文钱的价格要高的多了,姑嫂两十分高兴,欢欢喜喜地接了这个活儿,这些天家里闲着就编结子,把手里的线编完了就送到布庄来。结果却遇到苏元春,梅花不小心踩了苏元春一下,就被苏元春推了一个跟头,还死揪着梅花不放,对梅花骂个没完,说她脚上的鞋是从京城买来的,让梅花踩坏了,要梅花赔钱,要赔二十两银子。
“二十两银子?这是金鞋还是银鞋?金鞋银鞋也不那么容易踩坏了。看是有看们梅花长的好看,故意找茬的吧?苏元春,长的不好看也犯不着见着个长的好看的姑娘就揪着不放,小心老天爷看不过去让变的更丑!”
萧梨花对苏元春说,她知道苏元春长的不难看,甚至是娇艳好看,但是她就非说她难看,气死她,让她欺负自已妹妹。
苏元春果然气的脸涨红了,瞪着萧梨花说:“原来是的妹妹啊,说哪家死丫头惹厌!一样的狐媚样子!真是晦气!”
王氏气愤地说:“说谁狐媚样子!看才是长的像个狐狸精!看那脸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哪个白天睡觉晚上热闹的地方出来的!”
萧梨花一笑,说:“大嫂,这话说的可不对了,也太侮辱那些姑娘了,至少那些姑娘说话全是温温柔柔的,哪像这个,纯粹就是个母夜叉!难怪没有喜欢,只能巴着一家子亲戚不放,真丢女的脸。”
旁边听着的有的表情明显知道苏元春是高家的表小姐,表亲表亲是最容易结亲的,苏元春已经十六岁却还没有成亲,甚至没有订亲,就有猜她看中的是自家表哥,前不久苏元春还街上当众羞辱萧家大小姐,说萧家大小姐配不上她的表哥,更让确定了,现萧梨花拿这件事嘲笑她完全不是诬蔑。
苏元春见不但门里有看着,连门外也站了好几个伸着脖子看,瞪了他们一眼,那些立刻收起笑。
苏元春对着萧梨花骂道:“原来不过就是高家的粗使丫鬟,勾引主子不成被打出门,现怀恨心来编排,才不要脸!”
萧梨花见都看着她,也不意,淡淡地说:“高宅大院里的事随们胡说,可没做过那种事,倒是做的事大家全看到了。”
王氏一旁帮腔说:“就是,张口就说一双鞋二十两的说的话没信!那鞋还没做的好看!哪值二十两!给二十两做十双给!欺负们乡下不识好货吗?乡亲们们说说她这鞋值二十两吗?”
里外的全看向苏元春的脚,见那就是一双普通的绸面绣花鞋,没镶金银也没嵌珠子,所以自然向着王氏,不敢直接说苏元春,却是各自议论着。看苏元春的眼神也全更不好,尤其是村子里来的。
“们还傻愣着做什么?给打!乡下泥腿子也敢来欺负!”苏元春恼羞成怒,对着身边丫鬟嚷。看丫鬟有些犹豫立刻眼睛冒火地骂:“怎的?的吩咐不管用了?回去就把换了,不中用的东西就该卖了!”
两个丫鬟一听哪还敢再耽搁,立刻扑上去打萧梨花。
这情况转的也太快了,众都有些回不过神,没能想到苏元春一个千金小姐会当街纵奴行凶。还是谢有顺反应快,一把把萧梨花给拉到自已身边,挡她面前对那两个丫鬟一瞪眼,丫鬟立刻不敢动了。
苏元春一见火气没处发,又嚷着让她们去打王氏和梅花。那两个丫鬟立刻就转身和王氏还有梅花撕扯起来。洪娘子忙一旁帮忙拉架,但是苏元春旁边威胁她,她急的不知如何是好。没等萧梨花两口子上去帮忙,王氏就急眼了,把撕扯自已的丫鬟狠狠一推,那个丫鬟正好就摔苏元春身上了,两像滚地葫芦一样地上打了两个滚。
这些事就发生短短的时间里,等众目瞪口呆地看完,就发现苏元春地上哎哟哎哟地叫着,捂着肚子直叫疼,一张脸都白了。
“唉呀!不得了了!苏小姐身子下流血了!”
一个女尖叫,声音惊恐中带着兴奋。
众视线看过去,哄地一声就炸开了,这时候谁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啊,看着苏元春的眼神完全没同情,全是轻蔑鄙视。
苏元春也傻了,剧烈的惊吓加上疼痛,她白眼一翻晕过去了。
接下来就是乱成一锅粥,洪娘子立刻让把苏元春架起来送回高家,刚架起来,就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男,看到苏元春的情况本来红润的脸立刻青白交加,想要退出去却来不及了,苏元春的丫鬟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尖叫声让所有发现了他,他只能绷着脸叫身后的小厮帮着架。
洪娘子苦着脸走上前向那个男行礼,说着这个事的原委,是她这里受伤的,她得把自已择出来,想想真晦气。
那些看热闹的这时候早就一轰而散,全因为不想被这个男知道他们发现了他们家的丑事。
这男就是苏元春的表哥,高家的少爷高正平。
萧梨花记起这,上下打量他一眼,见这长相中上,收拾收拾也算个俊俏公子,不过有些显的阴险,再加上现绷着脸,完全称不上清冷如月,更不要说温润如玉。萧梨花想原主就为了这个落个坏名声啊,真心里窝火。
高正平也看着萧梨花,他还记着萧梨花,要是别的七年不见的丫鬟放他面前他估计不记得了,但是萧梨花他一直记着,因为他用她算计别结果却算计到自已头上,真是一个耻辱。没想到多年后又遇到她,她又带给他这样的耻辱。
“表哥,不能放过她,要给报仇!”苏元春让一动苏醒了,见到表哥立刻就哭喊着,她觉得脸都丢尽了,最重要的是她和表哥的孩子不知道出了事,她更恨萧梨花。
“们还愣着做什么?扶小姐回府!请郎中!”
高正平瞪了苏元春一眼,对小厮丫鬟们喝斥着,然后扭头看萧梨花一眼,转身怒气冲冲地走了。萧梨花从那一眼就看出来高正平这是记恨上她了,也许以后会有麻烦。萧梨花微微皱眉,她只想过平静的小日子,种种地做做生意,赚钱养娃,就算高家和原主有仇,她也只想着帮着高家的对头就算对付高家了。可不想和高家直接对上,她不怕,她怕连累家里啊。
可是显然事与愿违,萧梨花一握拳,想得快点儿赚钱,要和萧紫衣和华恒那些把关系处的更好,这样才不怕高家。高家不来则已,要是来找她的麻烦,她也能束手无策地等着被欺压!
“姐姐,嫂子,惹麻烦了,要是小心一些,不踩到苏小姐的鞋就什么事也没有了。”梅花眼睛红红的,她刚才急哭了。
王氏现也害怕着,刚才是她推的苏元春。
萧梨花安慰她们说:“没事,是她先找茬儿,也是她让打的,再说她一个姑娘家出了这种事估计不敢声张,到时候指不定想什么法子遮掩,一时半会儿的想不起咱们来。他要是想起来,咱们再想办法,船到桥头自然直,他还能把咱们杀了?不用怕他们,大不了到时候去他们家门口闹,看他们要脸不要脸!”
“对,高家要脸面,咱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王氏一听也松了口气。
洪娘子这时候走回来,看到他们又让他们以后小心一些,不要撞到高家手里。萧梨花几向她赔不是,这次因为他们给她的店里招事了。洪娘子摆摆手,虽然这事出她的铺子里但是却和她没关系,她也是受害者,高家不能把他们如何。
从巧绣布庄出来,王氏和梅花就急着回家了,她们是随着村子里的牛车来的,不能晚了。萧梨花说有空去看她们,然后就分开了。
“有顺,这次又惹事了。”萧梨花看着谢有顺,想他不会不高兴吧、
谢有顺趁不注意拉着萧梨花的手说:“没事,高家最多也就给咱们找些麻烦,过去就行了,也说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咱们还得好好过,会越过越好。”
谢有顺并没不高兴,萧梨花看着高正平的眼神很平静,他觉的很松心。就冲这一点,高家来找麻烦他也扛着,不让媳妇受委屈。lw*_*wl
牛羊引轰动
萧梨花听谢有顺这么说,紧紧地回握他的手,心里更不怕了。
夫妻两经过这事心更贴紧。
不管发生了什么日子都得过,萧梨花和谢有顺继续去买东西,因为带的银钱并不多,所以去了钱庄一次,把银票换了一些银子和铜钱。
萧梨花和谢有顺说她想要买些细面和白米,虽然说吃粗粮对身体有好处,但是吃的次数多了也吃够了,还是换换口味吧,而且她现这具身体也是有些虚弱,石头木头也很瘦弱,连谢有顺都是看着高,却是精瘦,还是再长胖点儿合适。她打算着多给家里做好吃的,让一家都快快变胖一点儿。
谢有顺点头,不过想着东西买了不好向回拿啊,今天可没有村里的牛车可搭。
萧梨花说:“咱们买头牛再买架牛车吧!别担心家问咱们的钱从哪里来,就说今天救了,家给的不就行了?咱们把牛买回去,到时候来来去去的就方便了,可以把搭车的钱省了。而且种地也用的上,到时候让牛去耕地,还可以把粮食拉家里来。就不用去租别家的牛了,还能把牛租给别。”
“媳妇说的对,咱们去买牛和牛车。”
“那咱们走吧。”
萧梨花见谢有顺同意了立刻高兴地拉着谢有顺的手,看着谢有顺被她拉着手还有些不好意思就笑起来。
夫妻两去了卖牲口的地方,这里不仅卖牛还卖骡子啊马啊羊啊的,分成一块一块的,萧梨花看着那骡子和马也挺眼热的,想坐牛车总是没马和骡子拉的车舒服,也没有那么快,最重要的是没那么神气。但是现家里的情况是家里还用不上马车,买了也太扎眼,手里有钱还是先用有用的地方吧。
但是看到羊萧梨花却想买,羊奶最补身体了,她上辈子就看过喝羊奶长大的孩子,长的白白净净胖乎乎的像年画上的娃娃,大喝了也一样的强身健体,还能美容,萧梨花摸摸自已的脸,虽然还算白净,但是也开始要变成黄脸婆了,这古代的女就是爱老。
萧梨花是女,想着上辈子那小三指着她的鼻子说她就算会生孩子就冲那张未老先衰的脸也得让男甩了,她心里就膈应,看看一旁的谢有顺,想这辈子得好好爱护这张脸。所以她对谢有顺说要买羊。
谢有顺听了萧梨花说了一长串羊奶的好处,点头同意,他想媳妇嘴巴动啊动地样子可真挺好看,以前她除了和他吵架就是冰冷地坐着不吭声,还是现的样子好看,她说什么他都想答应。
萧梨花眼睛笑的弯弯的,和谢有顺先去买牛。
谢有顺一看就会挑牛,快狠准地挑了一头刚刚成年的牛,讨价还价地从十二两还到了十两,因为这个时候的牛是不能随意杀的,所以还要去办一张纸契,证明这头牛是属于谢家的了。然后又去了卖牛车的地方,买了一辆牛车,还被送了一条鞭子,两看着属于自已的牛车都露出笑容。
到了卖羊的地方,萧梨花挑了一头刚下完小羊的母羊,这母羊身边还跟着两只小羊,都是小母羊,母羊是白色的,两只小羊却是一只左前腿上有一块黑色,另一只脑门上有一块黑色,看上去很可爱。卖羊的比较少,但是因为羊肉有味,羊奶也被嫌弃有味道,所以卖的并不是很贵,一大两小三只羊共花了二两五银银子。
萧梨花心疼两只小羊,不想让它们走路累着,把它们放到筐里,然后把大羊拴车后面,有小羊叫,大羊十分乖顺地跟着向前走。
买完了牛羊,又买上一些肉和下水骨头,两就去买米面了。
到了卖粮食的店,买了一袋子大米,一袋子细面,又买了半袋子苞谷面,小米也买了半袋子。最后看见了绿豆也买了十斤。装到车上。然后又去杂货铺子,买了油盐之类的,花椒大料也不可少,还买了一包红糖一包白糖。
到了点心铺子更是买了点心糖果,分别让给包了好几个小包,除了给两个儿子,还得给老宅的送去一些,关系再不好,该尽孝也是得尽孝的,要不让看着他们买这么多东西却一点儿也不给长辈,到时候得让说三道四了。另外还得给王大山几家送去一份,他们可是没少帮他们。
谢有顺见萧梨花想的这么周到,心里很安慰。
想着既然买东西就一下子买完,省的再来一次招眼,所以又把家里需要的锅碗瓢盆什么的都来了一份,这样就满满地装了一车了。
“好了,今天就买这么多。”
萧梨花总算是过够了购物的瘾,想来到这个世界一直过穷日子,现总算痛快地买一次东西了,果然有钱就是好。
谢有顺看着一车的东西心里也是高兴,他觉得今天就像过年前准备过年的东西一样,比那时候还喜庆,因为今天是媳妇来买东西,她一直笑着,不像以前脸总是拉着,稍有不顺心就自已走了,还得让给拉扯回来,最后生着气回家去,然后都不肯带她来了,她家里又生气,年都过不好。
这时候萧梨花的肚子叫了两声,谢有顺本来就高兴,现更是笑出声。
“笑什么笑啊,就不信不饿。”
萧梨花瞪谢有顺一眼,想这男笑的露出牙更好看。
谢有顺还是笑着,不过经过一个卖馒头包子的摊子里停下,要了四个馒头八个包子,包子是四个肉的四个素的,他付过钱,直接就把一个肉包子送过来。萧梨花这才露出笑脸,没要肉的,她吃不习惯这时候的肉包子,肥肉太多,就算这时候的猪吃的再是纯天然她也不爱吃肥肉。所以就挑了一个素包子吃了,把那肉的给了谢有顺。
谢有顺一边赶着车一边吃着包子,两赶着牛车回去了。
有牛车就是快,再加上心情愉快,好像一会儿就到村子里。
这时候正是过了晌午,大家刚吃晚午饭,正四处转悠着消食。谢有顺赶着牛车带着一车的东西回来,立刻就吸引了所有的注意。都能看出来这是新车,有就猜想着是谢有顺买的,开玩笑似的问他什么时候买的牛车,他们全不知道。等听到谢有顺说刚买的,全都直发愣,然后就是羡慕嫉妒啊,这整个村子里有牛的家用手都能数过来,不是现家境好,就是从前家境好,一头牛顶的上两间房一亩地,那就是家底!
谢有顺这刚分家,除了分了地拿了一些东西,一分银钱也没得着,买房还是借的钱,村里现全知道了,结果这才不到一个月吧,就买上牛和羊了,而且还有一车东西,真是太让眼红了,也好奇他是哪来的钱。
栓子和锁子也看到了,咬着手指头看了看,然后就飞快地向家里跑去。
“爷爷,奶奶,四叔买了牛车回来了,还有羊!”栓子比划着手说,眼睛亮亮的。
“车上有许多东西,闻到点心的味道了!还有包子的味道,肉包子!”锁子一旁补充。
谢生财和汪氏听了全愣了,有些不信,但是两个孩子也不会说这种假话。
如意一旁说:“爹,娘,四哥他们哪来的钱啊?牛可是很值钱的,他们舍得买,还买了羊和一车东西,看来是有不少银子,他们真舍得花。”
如意也好奇,心里也有些不悦,因为四哥把他分家该得的十两银子给了她做嫁妆,有羡慕她,可也有说她的闲话,说她占便宜占到哥嫂的头上去。再加上之前她就不喜欢萧梨花,所以听到他们有钱了,她先是想到钱从哪里来,然后就是不高兴。
汪氏也一拍桌子说:“对啊,他们的钱哪来的?才分了家就有了银子,肯定是当初藏了私房钱了!怪不得吉祥当初说他们有私房钱,才去翻他们屋子,还不信,这看来是真有!可冤枉的闺女了!”
李氏这时候跑进来说:“娘,看!就说有他们有私房钱!”
谢生财一旁小声说:“不一定是私房钱,许是别的来路,们不要吵,万一不是们想的那样又得丢。再说老四这些年也交给家里不少,比别的娃都多,有私房钱就有吧。咱们这当爹娘的还能和娃计较?”
汪氏一听瞪了谢生财一眼说:“他瞒着藏私房就是不行!他交的钱是不少,可谁让他会挣!再说他那个媳妇光坐着不干活,给家里添了多少乱,让他从交点儿怎么了?他那是把他媳妇的那一份一块交了!比起另几个交的可少!”
“那老四媳妇还不是给说的。”谢生财说,想到这个就觉得对不住儿子,好现老四媳妇变好了,要不他得带着愧疚入土了。
汪氏理亏,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当年谢家给三个儿子娶媳妇花光了家里的钱,到老四这里的时候如意又生了一场病,更没钱了,所以家一说萧梨花家里要的聘礼少,立刻就把她娶过来,等娶过来了才知道原来萧梨花有那种不好的名声。说起来也怪他们不细打听。
李氏说:“爹,娘,不要说从前的事了,四弟他们这可是有钱了,咱们不说那是私房钱,问问是怎么赚的总行吧?要是咱们也能赚,家里也好过不是?再说看看去又能怎么样,咱们也是关心他。”
汪氏点头,谢生财又说:“去什么去,让家笑话,别忘了连老四的门都不要想进。回屋去!”
李氏扁扁嘴,虽然看不起怕婆婆的公公,不过她做儿媳妇的也不敢顶嘴,转身出去了,要把这事去告诉大嫂和二嫂去。lw*_*wl
为了花银子而买地
方氏和紫氏听李氏说了也很惊讶,方氏心里也很好奇和嫉妒,紫氏就是好奇和替萧梨花他们高兴了,想四弟四弟妹他们过好了,以后兄弟之间也好互相帮扶一把。
方氏的女儿翠丫和紫氏的女儿红丫都挺好奇,说想去看看。
方氏要面子不肯去,对紫氏说让她带着去,因为紫氏和四房的关系好。
紫氏本来想去,但是她不想带两个女娃去,这两个女娃可是那种会伸手要东西的,她带去了多招讨厌。所以她说屋里还有活要做,转身回屋了。
方氏一撇嘴,对女儿和红丫说要去自已去,反正她们年纪小,去了也没事,她倒盼着女儿弄些东西回来。她为要面子,对儿女拿回来的东西却从来不会觉的没面子。李氏也让她们去,还让栓子锁子一起去,四个孩子撒丫子跑了。
谢有顺和萧梨花已经到家了,路过王大山家时把石头木头也放到牛车上接回来,连铜钱也一起坐上牛车。他们从牛车上拿下包着点心和糖果的纸包送到王大山家去,很快出来,请他们去家里坐,给他们讲这牛和羊是怎么来的。王大山两口子立刻就锁上门去了,这买牛是大事,他们也好奇。
村子里的注视和询问下到了家,把牛车赶到院子里,然后开始把东西向屋里搬,谢有顺这才和王大山说起他们是怎么来的银子,说的自然是他们帮了别,那一甩手就给了他们一百两银子。
“唉呀,这真是天上掉下银元宝,们是好,果然有好报。要是们以后也遇到这种事就好了。一百两银子啊,们把牛羊买了,还能再多盖几间房子,还能买地,到时候们的日子可就红火了!真是老天爷都帮们!”
张莲香羡慕地说,想今天自已怎么就没出门呢?要是也遇到这个事多好,看来自已还是没这个财运。
王大山也挺羡慕,尤其羡慕那牛,他一直想要买牛,可是一直没舍得买,买一头牛能盖两间房,而且牛不好养,要是死了就亏了。他一直犹豫,结果家有顺有了银子就买了,真是有胆气。说回来他要是有一百两横财,他肯定也买。不过想想等到时候用牛的时候就凭他和有顺的关系到时候用着也方便,租牛的钱给谁不是给啊,不如给朋友。
谢有顺听王大山说以后租他的牛,立刻说哪用给钱,要用拉去用就行。萧梨花也一旁这么说。
王家两口子很高兴,不过还是说要给钱,要不到时候别眼红了也来白用牛,他们就麻烦了。
“到时候们都说给钱了,他们知道给没给啊。”
萧梨花笑着说,她不是爱给占便宜的,可是有的她就喜欢帮助,王家就是这种她愿意帮的。
张莲香拉着萧梨花的手直道谢,几个说的很高兴。不过没说几句就有来串门,都是打听牛的事,王大山也帮着回话,不过没把家给的银子数说出来。听的那些来串门的也是一阵的羡慕嫉妒。老宅的孩子来了之后先是围着牛羊转半天,然后进屋来眼睛四处扫,让萧梨花拿点心糖果给哄出去了。
萧梨花不想让更多的来了,尤其是不想让老宅的来,所以对谢有顺说拿着东西去老宅。谢有顺点头,把给老宅的点心糖果和肉拿出来,把门一锁就走了。他们拎着这些东西村里一走,别一问去哪,他们说去给爹娘送些东西,立刻就赢得一片的称赞,说他们发了财也不忘爹娘。
到了老宅,把东西放下,然后陪着谢生财和汪氏说话。
这时候去了地里转悠的几个男也回来了,站一旁听着,听完谢有顺说那银子是怎么来的,不管心里怎么想的,表面都替谢有顺高兴。
谢生财笑着说:“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老四媳妇经过这么一场灾,倒真是带来福气了。以后好好过,好日子后面呐。”
汪氏哼道:“什么她带来的福气,是儿子有福。”
谢有顺和萧梨花也不理会她,只笑着点头,说以后一定会好好过日子。
谢有和说:“四弟,这次又买牛又买羊,一定得的银子不少吧,怎么也得孝敬爹娘一些吧?们这些年可没少让爹娘和们跟着受白眼啊。因为吉祥的事们可是连盖房的钱都没了,们不帮着出些?”
汪氏说:“就是,老四这次得了多少银子?也不向多要,给三个哥哥一十两就行,给和爹十两,两个妹妹就算了,到时候如意出嫁时给一副头面就行了。”
谢有顺脸上的笑容立刻浅了,萧梨花差点气乐了,这婆婆真够厉害,一张嘴就是四十两银子一副头面,那头面少说也得十两吧,加起来就说五十两,她真敢要!五十两银子是他们这一家子多少年的积蓄了!想谢家给四个儿子娶完了媳妇之后这些年过去了,家里分家时才有三十多两银子,现张嘴就向他们要五十两,还是不知道他们手里有多少银子的情况下,这娘当的真是偏心偏到胳肢窝去了。
谢有泰皱眉说:“不要四弟的银子,四弟当初分家时一钱银子也没有,全是借钱都有房住,是当哥哥的,自已能行!”
“是啊,四弟也不容易,家给谢银能给多少,估计买了牛车什么的也就没多少了,他们还欠着债。们可不能再要他的钱了。要不这脸皮向哪里放?”紫氏一旁说,气的方氏李氏谢有和还有汪氏直瞪她。
“有泰和他媳妇说的是,能有多少银子,要那么多,让他再借钱给们吗?”
谢生财有些羞愧,本来他也想着老四过好了帮一帮兄弟,想着老婆子要的多,该少要点,现一听二儿子和二儿媳妇的话,他觉得自已真是老糊涂了。
汪氏问谢有顺得了多少银子。
谢有顺说:“这银子们有用,家也分了,说们拖累家里,当初分家时们也一文钱没带走,也算还清了。如意出嫁前哥哥们不把钱交给公中,那肯定能有房子住。们能,他们一定也能。这天太热了,就不爹娘这里挤着了让们闷的难受了,们走了。”
谢有顺说着就站起来向外走,萧梨花紧跟着,再这里呆下去都憋屈坏了。
谢有和想追出去,让谢生财给叫住了,他还内疚着。汪氏气的骂骂咧咧,可也没办法,银子儿子手里,总不能抢过来。
谢有泰和紫氏出来,把谢有顺两口子送到门口,对他们说手里要有银子就快点花了,不管是盖房还是买地,别让他们惦记着。谢有顺点头,对二哥说要是需要银子就开口。谢有泰笑着小声说他们夫妻有私房钱。看着谢有泰那张平时不笑的脸露出这种有些狡猾的表情,几都乐了,心情也好些了。
“先买地吧,这马上就要到下雨的时节了,要盖房也得等到秋天去,而且咱们家现地方也够住的,秋天和明天春天盖都行。先买地。”萧梨花对谢有顺说,这古时的农民都把地当成宝,有地心里才踏实,而且乡下田地可是比房子还要保值。同时也是家里过的好的一种象征。
“也是想着买地,明天咱们去镇子上牙帮着看看哪里有地要卖,这马上麦子就要收了,估计着旱田卖的比较多。”
谢有顺想着旱田也行,至少不用为了水发愁。
萧梨花想不管旱田水田还是沙田,只要种对了东西那就是好田,她也是种过地上的,知道水田里面能养鱼蟹,旱田里面是可以套种植物的,种好了会大丰收,沙地里面种西瓜种地瓜还能种花生,到时候照样也不少赚钱。庄稼地里全是宝,就看下不下力气花不花心思了。
回到家一家四口把门一关,把牛羊牵到后院,先把鸡都抓到笼子里,把牛羊拴进棚子里,想着抽空要再盖一间草棚子了。
“娘,小羊,和小羊玩,要和小黑头和小黑腿玩。”
木头扯着萧梨花的手不离开那两只小羊,眼睛死死盯着。
萧梨花听到儿子给两只小羊起的名字,笑的眼睛都弯成月牙了,觉的这名字起的真不错,抱着儿子亲了两口,说等挤了羊奶给他们喝。
石头说:“们喝了奶,小羊还有吃的吗?”
“有,不过小羊要慢慢的开始吃草了,到时候们去给他们打嫩嫩的草来吃好不好?他们就归们管了。”
萧梨花给两个儿子安排任务,古时的孩子几岁就会帮着干活,萧梨花是爱孩子,可也不想宠坏了他们,所以只给他们很轻的活,一边玩着一边就干了,当然她是打算着到时候先把草割够了再让儿子们去,这样他们割不够草也没事,累不到。
“好啊好啊,给小黑腿打草吃!”木头拍着手说,他喜欢小黑腿。
“那给小黑头和大白打草。”石头还记着大羊。
“那就辛苦两个小宝贝了,以后娘给们做香香的羊奶吃,一点儿腥味也没有,保证们爱喝。”
萧梨花笑道,准备明天再给母羊挤奶,今天让它歇一歇。
谢有顺这时候听到门响,他去开了门,见是谢庆丰和他媳妇玉娘,连忙让他们进来了,他们夫妻看着牛羊也是很羡慕,听到谢有顺说要买地,更羡慕,想他们以后要是也能置下这样的家业就好了。然后玉娘就想到什么,说村里好像正有卖地,而且还是很不错的地,是中上等的水田。
谢有顺一听连忙打听,知道原来是村子里面一对夫妻要把地卖了,要进城里去做买卖,这对夫妻他们也认识,那田他们也见过,是很不错的水田,有五亩。谢有顺一下子就动了心思。lw*_*wl
水田
既然想买地,又知道村子里面就有卖地,谢有顺就想着立刻去看看,萧梨花也想跟着去,石头和木头也叫着要一起去。
谢庆丰和玉娘见他们这样就准备回家,萧梨花立刻拿了一包点心和一包糖果放到篮子里面给他们。
玉娘不好意思,推着不要,谢庆丰也说不要。
“拿着,专程给们带的,王二哥他们也有,等着还要给杨姐姐送一些过去。就接着吧。可把这些东西放到篮子里了,上面盖了几件衣服,就说有几件衣服破的太厉害了,让帮着缝补。不要让发现下面的点心糖果。知道了吗?”
萧梨花把手里的点心硬是塞给玉娘,叮嘱着,她怕玉娘把东西一拿回去就让婆家给拿去了。
玉娘性子软,有些像上辈子年时候的她,那个时候她还没有被生活磨的坚强,也没有被婆婆害的掉了孩子之后的强硬,温柔热情善良的过头,甚至有些软弱,就像玉娘这样。所以她看着玉娘真是又喜欢又同情,还有些担心和怒其不争,但是她们的关系还没有亲近到她去怂恿玉娘去对抗不公,而且说了估计也没用,杨草和张莲香那多爽快的脾气,她们早劝过玉娘了,没用。
玉娘听了萧梨花的话有些感激地看她,想萧梨花替她想的真周到,然后又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谢庆丰,这到底是防着他家呢。
萧梨花见她看谢庆丰就对谢庆丰说:“庆丰兄弟,这可是给玉娘的,不是给娘和那弟妹的,别怪把东西让玉娘藏着,看她瘦的这样,脸白的像纸,得给她补补。娘舍不得给吃给喝,给,别不高兴。”
谢庆丰无奈地笑,他可不敢和萧梨花顶嘴,而且他也心疼媳妇。
“嫂子说的对,玉娘,回去之后不要紧盯着篮子,不要紧张,别让娘他们看出什么来。”
谢庆丰对玉娘说,玉娘听了连忙点头,知道这东西是能留下了。
萧梨花见他们为了这点东西能藏下来这么紧张直摇头,对谢庆丰说:“谢婶子既然那么疼那兄弟,就让她和他们过得了,们分出来,不是说啊,们不分家,玉娘总这么累着,猴年马月们才能有孩子。”
玉娘咬咬唇,谢庆丰也低下头,他和玉娘成亲几年了,一直没孩子,也去看郎中了,郎中说玉娘身子没问题,就是太累了。可娘却说玉娘身子弱怨不得别,他听着其实心里也不好受,尤其是看到弟弟抱着侄子的时候。
“庆丰兄弟要是有一点儿痛快劲儿早就分家了。”谢家的路和他们不顺着,半路就分开了,萧梨花看着那对夫妻的背影对谢有顺说。
谢有顺笑着问:“这是夸?”
“是,就是夸,石头和木头的爹又能干又爽快,真是难得的好汉子。将来们石头和木头也得长成这样啊!”萧梨花一边说一边把木头抱起来亲了一下他的脸,把木头亲的咯咯直乐。石头也拉着谢有顺的手直扯,谢有顺把他也抱起来,他的小脸上猛亲了几口。然后转脸对萧梨花说:“要是把石头和木头的爹换成萧梨花的男,听着这话就更顺耳更好听了。”
萧梨花看着谢有顺笑眯眯的脸,脸开始泛热,想这男熟悉了之后原来是这样的,居然会**啊!
一家四口说笑着就到了村子一角的那户要卖地的家,敲了门,门里站着个三十上下的男。
“是谢四兄弟,今天怎么有闲来家了?进来坐吧!”那见到是谢有顺一家子,先是一愣然后就笑着让他们进去。
谢有顺说:“不进去了,王大哥,是听说要去城里做生意,要卖家里的地,有这个事吧?”
王大哥一听点头,说:“是啊,想去城里做个生意,可是差银子买铺子,就想着把田卖了。不过只卖那五亩水田,两亩旱地就不卖了,租出去,等以后老了说不定还要回到这里来养老啊,到时候也有两亩地种着解闷。怎么?谢四兄弟想买地?”
谢有顺点头说:“是啊,这刚分家,分的地不多,就想再买几亩。不过王大哥那几亩水田具体哪个地方给忘了,不知道能不能带去看看,要是合适,就买下来。”
王大哥一听立刻点头,转身冲着屋里嚷了一声,就出门带路。
走了大约一刻钟才到那块地,只见那一大片全是水田,里面现全都插上了绿油油的秧苗,看着就挺喜。
“这五亩地虽然称不上是上等良田,可也是中上了,每年打能打不少粮食,谢四兄弟要是买肯定不会吃亏。”王大哥指着他家的五亩地,对谢有顺说,他希望谢有顺能买下来,庄稼都爱地,这地他不种了也希望给勤快的种,谢有顺就是勤快的。
谢有顺看着这地也挺满意,他家里没有地这里,不过他也知道这里的地全是好的。
“王大哥,这地多少银子一亩?”
“这是水田,又是中上等的好田,十五亩一两,五亩就是七十五两。”
谢有顺看着那水田,觉得这个数差不多,但是这生意没不说价的,他看向萧梨花,见萧梨花点点头,就对王大哥说:“便宜一点儿吧,七十两银子。去年上桥村有一家卖上好的水田也才卖十六两一亩,这价钱要的高了点儿,要说这水田十三两银子一亩就顶天了,是看咱们是一个村子的,而且这里面已经种了秧苗,也不想坑王大哥。王大哥想想,要成咱们就这么办。”
王大哥想了想,说:“那行,就这么着,这地已经挂镇上牙纪那里了,明天去他那里说一声,咱们再来量这地,换地契。”
谢有顺和萧梨花带着孩子又向家里走,这回他们没有走街里,而是顺着村边外的一条走路走的,两边种着柳树,长着青草,一边是田地,一边则是村子里的家们开出来的菜地,用篱笆拦着,可以隐隐约约的看着里面有影。
萧梨花有好多年没有这样走大自然里了,看着什么都喜欢。
石头和木头跑前面,路边摘野花,然后全送到萧梨花手里来。
萧梨花让谢有顺拿着那些花,然后她从路边上摘下一片草叶子来放嘴里,吹着叶子哨,多少年没吹过了,居然还没吹的出来。
“娘,吹的真好听!”
石头眼睛亮亮地看着萧梨花手里的叶子,也揪下一片来放嘴边,却吹的噗噗响,一点儿调子也没有。
木头更是离谱了,把叶子给咬烂了,然后又换了一片,上面沾了许多口水。
“娘——”木头拉着长音撒娇。
萧梨花笑着教他们,谢有顺也一旁跟着学,他学的特别快,一会儿就学会了,不过吹的调子却是另一种,显的十分悠扬。石头木头还是没学会,不过他们不放弃,还那里噗噗地吹着,当听到第一个尖锐的声音的时候高兴的直蹦,然后又吹起来。
“娘,刚才吹的是什么调子啊,爹爹吹的是们知道,那是打猎的调子,吹的是什么?要学!”石头吹叶子吹累了,又过来缠着萧梨花教他唱歌。
萧梨花就教他们,她没吹什么流行歌曲,而是吹的儿歌小鸭子,她改了改歌词就教给他们,上学了改成了上学堂,并且对他们说等他们再大些也要让他们上学堂。
“现们还小,等石头再大一两岁就送去学堂,木头要再等几年,这之前们先和娘学一些简单的算数和字,这样们再去上学就不会抓瞎了。”
萧梨花说,她想上辈子看那些孩子上幼儿园前都要先家里和家长学一些知识,她也得教孩子们。然后再送他们去学堂,儿子们不一定要考科举当官,但是一定要识字,要认识一些朋友,最好考中个秀才,这样以后才不会被欺负。
石头和木头听到他们也能去学堂都高兴的直拍手,他们知道爷爷奶奶要送大伯家的哥哥哥去学堂,三叔也要送栓子锁子去学堂,二伯家的哥哥早就去了他的外公家里上学堂了,他们也想去。可是之前栓子锁子说不会送他们去的,他们和娘说,娘当时只瞪他们,现娘也要送他们去学堂了!
谢有顺心里也很高兴,种地家都想着让孩子识字读书,最好考上秀才考举,然后当官,那可就飞黄腾达了,再也不会被骂是泥腿子,他曾经也想过念书,却没那个机会,现儿子有这个机会,他自然开心。
第二天牙纪来了,把地一量,王大哥给了地契,写了买卖契约,然后又让牙纪帮着去官府里过最后一道手续。这动静折腾的有些大,来田里的早看到了,知道谢有顺买了五亩上好的水田,也知道他发达了,都又是一通的羡慕嫉妒。
谢生财知道了之后让把谢有顺叫去,又好好的叮嘱了他一番,让他好好地侍弄庄稼,汪氏一旁倒没说什么,她还是有些生气没从儿子那里要到银子。
谢有顺从老宅出来后向家里走,路上遇到了张水桃,张水桃看着他,柳叶眉挑着,眼睛瞪着他。谢有顺绕过她继续走。
“谢老四!过这日子也不觉得揪心的慌!”
“好好过的日子,以后少要招惹梨花。”
谢有顺停了一下,甩下这么一句,然后就大步走了,脸色十分不好看。张水桃他身后狠狠跺了下脚,然后一拧腰走了。
村子里对谢有顺家发了横财买了牛羊和水田的议论中,麦收时节来了,们终于不再顾着说话,而是开始埋头收割。lw*_*wl
绿豆汤风波
天气已经很热了,不过这热让种田的庄户家都很高兴,因为越热天气越好,这麦子就熟的越好,他们要这好天气里把麦子收下来,然后晾晒好装起来,否则过了这几天紧接就是会下雨,如果收割不及时,麦子被雨水冲了就麻烦了。
正因为要抢收麦子,所以家家户户都很忙,几乎是全家老少都出动,连小娃娃都要帮着去捡掉了的麦穗。
谢有顺家里今年只分到一亩旱地,只有一亩麦子,如果抢着收割,一天就能收完了。
萧梨花也要下地,谢有顺不让她去。
“天气热,不要去了,一个就行,这头才受过伤,不要总弯腰低头的,万一再疼起来。去年还中暑了。”
“没事,的身体知道,要是累了会歇着。今天可是什么都准备好了,一定不会中暑。”萧梨花说,她想原来的萧梨花中暑那是装的,是为了不干活,她还记的因为这事家里还吵了一架。现她可不是那个爱偷懒的萧梨花,给自家干活再偷懒,日子不要过了。
谢有顺虽然高兴媳妇现勤快了,但还是不想让她去,就一亩地,他觉得自已一怎么都能忙过来。
“好了,不要争了,干活看着,心里好受啊?大不了干一会儿就歇着。就这么办了。”
萧梨花把早就准备好的草帽口罩还有手套都拿出来,给了谢有顺一副,她手里还拿着一副。她想着这天太热,戴着草帽至少能遮一些,那麦子芒也是扎的,一弯腰有的时候就会扎到脸上,有口罩可以护一下,手套可以让手少磨一些。她可不想下一回地就晒成黑炭了,她还想着快快把皮肤养的白嫩一些,谁说当农妇就得皮糙肉厚才显的纯朴啊,她就要当个水灵的农妇。
这草帽还是谢有顺编的,是萧梨花让他编的,说是斗笠太重了,用草编的轻,用一根绳子下巴上一系就掉不了,确实是比斗笠要强多了。
戴着草帽,拿着媳妇给的口罩手套,谢有顺已经对媳妇的聪明适应了。
萧梨花一大清早起来就熬了一大锅的绿豆汤,当成早饭吃了,还剩下不少,又向里面加了水,装罐子里面准备到时候喝,还带了一些摊好的鸡蛋饼,到时候饿了也能吃几口,干活的时候容易饿,她可不想让家里饿着肚子干活。
石头和木头两没有口罩手套,不过也一戴一顶小草帽,石头手里提着个篮子,他们是要捡掉了的麦子的,这是乡下孩子们都会做的事,任何一个麦穗他们心中都是宝贝。
一家四口到地里时地里已经有不少了,谢有顺把手里的筐放下,让两个娃先这里坐着,麦穗也得等到他们割了才能捡。
萧梨花给他们一一块糖果,然后和谢有顺去地里了。
萧梨花看着地里的麦穗,想真是长得太差了,这麦子比她见过的都要小,怪不得古时候一亩地的产量那么低,就这一亩地能打三四百斤就算是高产了吧,和现代真是没法子比。而且还累的够呛。
“今年的麦子长的不错,看来咱们除了交税,剩下的留下也够咱们吃面了。不是爱吃面吗?咱们以后就吃面。不吃苞谷饼了。”
谢有顺见萧梨花看着这片麦子,对她说,这些日子萧梨花变好了,他心里就想其实她这么聪明能干,真的能过上比嫁他更好的日子,只是她运气不好才嫁了自已。从前他就对她攀高枝的行为理解,认为一个女想过好没什么错,现他更觉得她配过好日子。所以他更想让她吃好穿好。
萧梨花听他这么说愣了一下,然后就笑了,说:“苞谷饼也爱吃,只要不总吃就行了,信不信要是天天吃细面,还想吃苞谷饼子呐。咱们有什么吃什么,想吃什么吃什么。不过孩子们多吃些细面是好的。说着面,就想吃面了,回去给们拉面吃。要是有酱就好了,给们做炸酱面吃。”
“炸酱?把酱油炸了吗?那有什么可吃的。”
“酱油炸了也挺好吃的,放上花椒很好吃。”
萧梨花愣了一下,笑着说,心里想她说的是酱又不是酱油,炸酱面多普通啊,怎么谢有顺说到炸酱这个词好像没听过似的?不会这里也没有炸酱吧?萧梨花想,她倒不惊讶了,想着连腌鸡蛋这里的都没想到,没有酱也不是不可能。如果要真没有就太好了,这不又是一条财路吗?而且做酱还不像做腌鸡蛋那样容易让学会,他们可以卖的价钱更高一些,如果能自已做来卖就更好了。不过真要好好的考虑一下。
只那么一转眼的工夫,萧梨花脑子里就转了好几个念头。
谢有顺听萧梨花这么一说也想吃了。
“那咱们今天就吃,一会儿让两个小子去摘些野菜,配着面条吃。”
“好,想吃拉面还是手擀面?还是想吃刀削面?”
“都想吃。”
谢有顺想了想实话实说,萧梨花自从分家后就由她来做饭,那手艺真是没话说,简单的饭菜到了她手里都变好吃了,和以前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谢有顺和两个孩子的胃口都给养刁了,也明显的长胖了一圈。
萧梨花听谢有顺这么说,心里也挺得意挺高兴,家里的女就是这样,最喜欢丈夫孩子喜欢她们的手艺。她点头说:“那就一顿做一样,轮着吃!吃完了面咱们吃饺子,这几天可是累,咱们得好好的补着。”
“喂!谢四兄弟,们两口子聊什么呢,嘴咧的那么大!”旁边地里的割了一圈回来,见谢有顺他们还没动,就问着。
“们说今年这麦子长的不错,老天爷真赏脸。张大哥,这地收拾的真不赖,看这麦子长的多好,今年可是长的最好的一年了。”谢有顺笑着说。
那立刻得意地直起腰说:“是啊,老天爷赏脸,今年收成不错。谢四兄弟这块地也不错啊。今年又走财运,这收的粮食看来全要留下自家吃了吧?”
“再看看吧,谁也不知道哪块云彩会下雨,还能只凭着那点子外财吃一辈子,们这刚分家,还得省着。”
“说的是,咱们这庄户家就得省着过日子才能把日子过好。”
那本来口气有些酸,但一听谢有顺没得意,口气才变回来,萧梨花听着他们说话,心里想这乡下原来不止女爱拈酸嘴碎,男也一样啊,想到以后要这个村子里生活,看来真要多注意,和大家打好关系才是。
那说了几句话又急着割麦子去了,谢有顺和萧梨花也戴好口罩手套开始干活,谢有顺是干活的能手,他割的很快,为了不让萧梨花着急,他割的横向面积比萧梨花大许多,两倒是一直平头并进,他时不时地观察一下萧梨花,见她十分努力地割面子,动作越来越熟练,心情挺复杂,以前她不干活,总偷懒,他不高兴,现她勤快了,他又总想着她歇着了,自已好像对这个媳妇的感觉变了。以前她只是自已的媳妇,是自已孩子的娘,现他好像才开始把她看眼中放心里。
石头和木头看爹娘割了一大片后也开始后面开始跟着拣麦穗,今年的麦子也很争气,没多少掉的麦穗,两一边捡一边玩,一会儿就追上爹娘了。
“小石头,带着弟弟去树荫下面玩吧,等爹娘把麦子捆起来们再捡。”
萧梨花对他们喊,免的他们一会儿再捡一回,这天气太热了,看着眼前一片金黄,她眼睛都有些花,汗水从流到眼里了,有些沙疼。
石头一听就带着弟弟回树下去了。
等割到地头上,正好和朱大嫂和她的男朱大遇到了。
朱大嫂头上戴着个斗笠,这时候热的汗流浃背,脸上被麦芒子扎的又疼又痒,手也挺疼,看到谢有顺两口子头上轻便的草帽和脸上的口罩手上的手套,眼都红了。
朱大和谢有顺说话,萧梨花没漓大嫂,转身向回割。
这一亩麦子看着不多,可是真要手割起来那就显的慢了,一个差不多得一天,两个就快了,但也要割到下午去。不过可不能一直干活,大约割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得歇一歇。谢有顺心疼萧梨花,也和她坐到地头上歇着,两把罐子从筐里拿出来准备喝,结果向碗里一倒,萧梨花就觉出不对劲来。
“这绿豆汤好像变稀了。”萧梨花说,她眼尖的很,“刚才看着好像那罐子也比来的时候要满。”
谢有顺一听也皱眉,这要是少了还能说是孩子喝了,这多了还能有向里面添吗?要真是这样,只能说是有喝了又向里面加水了。谢有顺拿起一碗来闻了闻,喝了一口,说:“没有那么甜了。”
萧梨花是向绿豆汤里放了糖的,因为绿豆有些苦,放了糖会好喝一些。
石头立刻说他们没有喝绿豆汤,然后说看到大虎好像从树下面走过去了,大虎是朱大嫂的儿子。
“才没有从这里走呢!石头别胡说!”大虎这时候从旁边跳出来,瞪着眼珠子说。
“没从这里走,那嘴边的那颗绿豆哪来的?”石头指着大虎的脸说。
大虎一听立刻就去抹嘴,嘴里还说着已经把嘴抹干净了啊,结果他抹了半天也没抹到什么,发现自已上当了,眼珠子瞪的更大了,气的呼哧呼哧的喘气。要不是看着谢有顺他们,估计是想要扑过来打石头了。lw*_*wl
村长召集村人
旁边歇着的一看这情况全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纷纷小声说起话来,朱大气的把大虎拎过来就拿脚踹,朱大嫂连忙去拦,田头上就响起一阵的叫骂声哭叫声,让更多的走了过来,等听说发生了什么事,也全指指点点。
其实乡下孩子调皮捣蛋很正常,大们一般也就骂上几声就算了,但是沾上偷东西,就算不和孩子计较也和找到大理论,毕竟谁家的东西都不是白来的,哪怕是根青菜也是好东西。
朱大嫂平时缘就不好,大虎更是嘴馋,喜欢偷摸别家的东西,现被发现偷喝谢有顺家的绿豆汤,自然有同仇敌忾。
“好了,不要打他了,让他以后不要再偷就行了。”
萧梨花见朱大真是用力拿脚踹大虎,还真担心他把孩子打坏了,皮孩子有时候是要打上几下,可也不能打坏了啊。
朱大嫂这时候把大虎从朱大的手里抢过来,拉到自已身后,听到萧梨花的话扭头瞪她说:“不用这里装好!不就是喝了家一点子绿豆汤吗?什么好东西!真小气!和个孩子一般见识!”
萧梨花皱下眉,想这真是不识好心,要不是看大虎是个孩子,她也不会多这句嘴,她才懒的和这家子多说话。
“喝家的绿豆汤不是不行,可也得说一声,他要是说了,也不会不给,也说了就是一点子绿豆汤。可是大虎他是偷着喝了,还向里面加水了。这吃的东西能让别乱动吗?这加水是轻的,万一加的不是水呢?说这让怎么能喝的放心?要是不放心,们把这绿豆汤全给倒了,那这不是浪费吃的了。”
萧梨花说。
“朱大嫂,要是不经的同意去家喝了家做的粥,还向里面加了水,明明发现被动过了,还能放心地吃吗?”
旁边的听了纷纷点头,想确实是这样,要是他们也会喝着心里膈应,胆子小的可能就不喝了,看着萧梨花做的那绿豆汤,颜色就看着挺解渴的,要是倒了多可惜。
朱大嫂还要再说话,让朱大给扯了一把,嘴里骂道:“好了,嚷个什么劲儿!好好的娃都让给教坏了!一边呆着去,要是不累就去割麦子!谢四兄弟,四弟妹,对不住了,这皮小子欠收拾,要不等下午们带了绿豆汤给们带来吧。”
朱大骂完朱大嫂后转头对谢有顺和萧梨花说,他名字叫朱满,不过因为别都习惯了叫他朱大。
谢有顺说:“不用了,只是一罐子绿豆汤,就当送给孩子喝了,只不过下次要喝得说一声,不要再向这罐子里倒水了。这股子聪明劲要是用学本事上就好。”
“说的是,说的是。臭小子来赔不是!别以为娘护着就不能打了!不过来回去打断的腿!”朱大又瞪着眼冲大虎嚷。大虎从朱大嫂身后走过来,赔了不是。
谢有顺和萧梨花也不能和个孩子计较,摆摆手说算了。
大伙一看这风波平了,又都坐下来歇着说话,就有看着谢有顺他们的草帽手套口罩好奇起来,拿过去一看,知道这要怎么用,全都直说这办法好,说自已怎么想不出来,要是早想出来也能少受些罪。知道这是萧梨花想出来的,更是对萧梨花刮目相看,不少都知道萧梨花现改性子了,但是也没多接触,现看着是真事了。
萧梨花以前也不是和所有都有仇怨,所以这些也就纷纷夸她。
“哼,能想出这主意来,还做好了,怎么就不想着告诉别,不告诉乡亲们,告诉家里也行啊,连家里都不说,还真是只想着自已,是不是看着们受罪们没受罪,们心里特别舒服啊?”
朱大嫂说,她脸上被麦芒子扎的又疼又痒,手也疼着。
众一听这话,有的心里也有些膈应了,想是啊,这主意多好,要是早告诉他们,他们不是也能早准备,至少能舒服一些。可是谢有顺他们都没吱个声,连家里都没说,真是自私。
萧梨花说:“这是们昨天临时想到的,大家也看到了这草帽手套口罩都是挺好做的,一晚上就做好了,们总不能大晚上的跑去告诉大家。”
大家一看那草帽是编的挺简单的,口罩手套也做的不细致,他们立刻又觉得谢有顺他们不是那么自私的了,刚才自已那么想真是多心。这乡下多纯朴,觉得错怪了就心里不自,纷纷开口帮着谢有顺他们说话。更有和朱大嫂过不去的就说朱大嫂没事找事,气的朱大嫂脸通红,被朱大给揪着去割麦子了。
干到中午的时候,谢有顺家的麦子还有一些没割完,谢有顺让萧梨花回家去做饭,他这里继续割。
萧梨花让他累了就歇着,然后回家去做饭了,想着早上说了要给他们做面吃,萧梨花挽起袖子就开始活面,她作的是手擀面,做的比较粗比较劲道,做的鸡蛋卤。想着面条不禁饿,她又用剩下的面做了两张饼,还炒了一些菜。她做饼的时候两个孩子就已经自已抱着小碗开始吃面条了,吃的很香。等萧梨花把饼和菜炒好,他们已经吃完了。
“娘,们去地里了,让爹回来吃饭。”石头对萧梨花说。
“去吧,不过不要跑,刚吃完饭快跑要肚子疼。到地里就坐地头的树下面玩,不要去太阳下面晒着。”
“知道了,娘们走了啊!”
石头牵着木头的手就向外走,木头向萧梨花挥了挥小手,然后才走了。
过了一会儿谢有顺回来了,看到桌子上的饭菜,见是两碗面,就知道萧梨花也没吃,对她说:“先吃啊,等着再饿着。”
“没事,有陪着吃饭香。先洗脸去吧,水都给倒好了。”萧梨花拿着炕上的扫帚帮谢有顺扫身上的草叶子和麦芒子,然后推着他去洗手洗脸。谢有顺立刻去洗,洗完了回来大口地吃饭,先把一大碗面吃光了,然后又去吃饼,吃的特别的饱,也精神了,看着萧梨花还慢条斯理地吃着,就把剩下的饼递给她,“也多吃。”
“这一碗够吃了,要是不吃就放着,晚上回来做饭前先垫肚子。”
“媳妇,想的真周到。”
谢有顺笑着说,虽然挺累的,但是心里美滋滋的,好像现就是再让他去干上一天一夜的累活他也能干的动。难怪家说这娶了好媳妇,天天回家吃着媳妇给做的饭就觉得日子有奔头,还真是这样。
萧梨花看他一眼,又继续低头吃面,不过明显的吃的快多了。
吃完饭谢有顺赶着牛车去地里,两开始捆麦子,把麦子放到牛车上,一车一车地向家里装,村里有专门晾粮食的晾晒场,不过这次他们家门口地方大,也能晾开这一亩地麦子了,到时候也好看着。
村里看着谢有顺用自家的牛车拉麦子,都是很羡慕,不过谢有顺的牛车已经早就借出去了,也轮不到他们用。
等着把自家的麦子拉完,谢有顺就把牛车借给老宅子那边了,这是他们早就说好的,谢有顺倒是没去帮着干活,老宅子旱地也多少,挺多,不需要他,他去帮着王大山家干活了,他们家麦子有两亩,就夫妻两收着有些费力。谢有顺去了没多久,萧梨花也去了,她让两个孩子坐家门口看着麦子,教给他们玩简单的游戏,也不怕他们乱跑。有他们两帮忙,王大山家的地很快就收回去了。
下桥村的家一般都是家里又有旱地又有水田还有沙田,所以这麦子抢收起来也快,一般一天就收完,第二天晾晒干了,然后拿滚子一滚,脱了粒再扬干净壳子芒子,就能装袋子了。这些麦子要么卖了要么留着秋后交税,要么就是拿去磨成面,家家户户都会精打细算着。
今天大丰收,大家都多打了粮食,很是高兴,就是再累脸上也都挂着笑容。不过这份笑容却所有把麦子装好后准备先歇歇然后过几天种苞谷的时候给打散了,打散这份笑容的是几个穿着官差衣服的衙役。他们去了村长家里,然后很快就走了。
很快村子里面的那口大钟就给敲响了,那是村长召集大伙去他那里,一般村长有大事要说,那就会敲那口大钟。
村里都扔下手里的活儿向着大钟那里去了,谢有顺和萧梨花也去了,两一手牵着一个娃,一路上就见到许多向一个方向去的,大家都说这发生了什么事,每个脸上都带着紧张,因为这大钟敲响的时候坏事总比好事多。
“有顺,猜会是什么事?”萧梨花问,她心里也有些紧张,她只想过安稳日子。
“别担心,就是有事也是全村的事。”谢有顺安慰萧梨花,不过他的眉头也皱着。
到了大钟下,那里已经围了一大圈,孩子女后面,家里顶门立户的男们站前面,村长李高站最里面的一块石头上,脸色有些沉重,这更让村里紧张了,想这要出什么大事,连村长脸色都不好了。
村长见来的差不多了,把手里的烟袋从嘴边拿开,咳了一声,张口大声地说:“乡亲们不要说话了,都静一静,叫大伙来是有个事要说!大家听了都不要吵,这事也是没办法的事,想办法度过去才是正理!”
“村长,快说到底是什么事,这么说们更着急!”群里有叫着,一群跟着附和。lw*_*wl
徭役和银子
李高咳了一声,没拿着烟袋的手向下压了压,说:“不要着急,这就说。刚才衙门来了官差,来通禀县令大的公文,要征徭役了,去南边修河道,一家出一个成年男丁,只要成亲了的男丁,没分家也算一户。要是不想去也行,一个五两银子。”
李高这话一出口下面的立刻就闹腾起来,男嚷女叫,有的女还大声的哭起来。
这徭役可不是好干的,给自已家干活要是累了能歇歇,至少死不了,可是去服徭役说不定就把命送那里,而且还是白工,一文钱也拿不到。要不去就得给五两银子,五两银子啊,有的家一年也存不下五两银子!
萧梨花听到徭役这个词也皱双眉,她虽然早就对学的那些历史忘的差不多了,但是她却知道这不是好事,最出名的就是孟姜女哭长城了吧,她的男就是去服徭役死的。而现是去修河道,萧梨花想到了大运河,都说那大运河里流的不是水,而是多少的血汗和眼泪,现让村里去挖河道,就算没有那么苦那么累,也一定不轻松,要不村里怎么会这么闹啊。
萧梨花这时候再次庆幸家里现有银子,这样谢有顺至少可以不用去受那份罪。不过看着村里那么多一脸的绝望,有的女老更是哭天喊地,好像家里的天塌下来,她心里也没法高兴。
“有顺,去挖河道很累吧?会不会有危险?”萧梨花问谢有顺。
谢有顺说:“很累,原来去有挖过,咱们村子的没事,不过有村子的死了,就是活着回来的也是累的不成样,要养好长时间。”
萧梨花想果然是这样,怪不得大家全都这么激动害怕,谁也不想受那个累,更不想死不是家乡的地方。
村里的都大声地问着村长,让他去求求县令,能不能不让他们村里去,或者少要一些银子,村长叹息着摇了摇头。
“乡亲们,这是官府下的令,也是没办法,家里也是要这样,要么出要么出银子。再求也没有用,这次不是能求情的事。乡亲们,大家还是快想想是出还是出银子吧,不想出的就快想想怎么凑出银子来。衙门就给三天时间,三天后就来登记。大家要紧着办这个事。”
李高大声地说,他也是头疼啊,这次衙门真是太狠了,都不是按着户来的,要是按户,没分家的只要出一个或者五两银子就行,倒也不是难事,可是这次是哪怕没分家,只要家里男丁娶亲了也算一户,就他家里就得出三个男丁,他自已不能去,两个儿子也舍不得,那就得出银子,十五两啊,都能买一亩好地一头好牛盖两间房子了!他家里村里算过的好的,算有钱的,都心疼这笔钱,更何况那些没钱的,只能出了,家里的成年男丁都得给拉走,这和天塌了有什么区别?
李高说完了就立刻离开了,他怕再不离开村里围着他,他又能怎么办?
村里男女老少聚一起没有散开,一起发泄着不满和怨气,更多的是恐惧和绝望,这时候家里有钱的就算心疼钱,也是庆幸的,苦了那些口多又没钱的家了,一片愁云惨雾,一家子聚一起叹息抹泪。
“有顺,跟着来家里。”
谢生财也来了,他皱着眉走到谢有顺身边,叫他一起回家去,他的身后跟着几个儿子儿媳妇,也都是一脸的愁容,他们就是属于那口比较多的家。
谢有顺和萧梨花随着一起到了谢家老宅子。
汪氏一听他们带回来的消息立刻就炸窝了,说这是逼老百姓去死,一五两银子这是要命,一家子一年能存五两银子都费力,要是家里有两个以上的男丁,那就要掏家底或者借钱了。
“好了,不要吵了,大家先想想是出还是出钱吧!”谢生财这时候倒不蔫了,训了汪氏一声,然后看着几个儿子。
汪氏瞪了谢生财一眼,然后说:“现们的钱也不交给们了,们手里也没钱,如意的嫁妆不能动。们自已想办法去!对了,们爹那份们给平摊了,总不能让们爹去挖河道。”
谢有和立刻苦着脸说:“娘啊,们哪有钱啊,为了吉祥们可是连盖房子的钱都给出去了。就可怜可怜们吧。知道手里一定还有私房钱,那十五两肯定不是全数,都能为了吉祥花三十两,就不能为了可怜的儿子花五两吗?娘啊,就救救儿子吧!儿子给跪下了!”
说着谢生财就向汪氏面前的地上一倒,他自然不会扑通一声跪地上,而是手先着地,坐腿上,一脸的愁眉苦脸样。
李氏也抹着眼泪说:“就是,娘啊,要不帮们,他只能去受罪了,说不定还把命扔那里,舍得儿子做个死外面的野鬼吗?他可是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娘啊,心疼心疼他,心疼心疼三个孙子孙女!”
“给闭嘴!臭嘴!有这样咒男的吗?想当寡妇还不想没儿子呢!”
汪氏骂着李氏,瞪眼说:“给了吉祥五两,们不是还有五两吗?正好够了!”
“那还有爹那份呢!”李氏说,她知道从婆婆手里弄钱很难,可是婆婆也别想从她手里弄钱给公公。
方氏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可她是大儿媳妇,这时候不能说什么,眼睛看向了谢有顺,嘴里说:“全怪们没本事,没那么多银子,不像四弟他们那么好运气,要是也能出门帮个,到时候一下子得了好多银子,不说买牛买羊买田,至少能帮着家里交了去卖命的钱啊,真是可惜。”
萧梨花心里哼了一声,想这大嫂虽然没三嫂招事,但是也不省事,这么快就把火引到他们这里来了,不就是想让他们也银子吗?
“们得的银子也全花的差不多了,总共也就剩下十多两,有顺要用五两,公公那五两们出了。”
“们也出一份吧,爹也不是们一家的。”谢有泰说。
“二哥,四弟有银子,就别争了,显的多见外。”
谢有和立刻说,想着谢有泰要是出了,他们不出显的多不孝顺。谢有康也想说什么,被方氏给扯住了。
谢有顺对谢有泰说:“二哥,们这来的也是横财,花了倒也安心,再说是给爹花的,是应该的,的银子留着盖房子吧。”
萧梨花也这么说,谢有泰和紫氏都挺不好意思,最后也不坚持了。
谢生财心里又安慰又失望,四个儿子里总算还有两个不错的,另两个中老大也还行,就这老三让他不知道说什么了,简直就是随了汪氏,算了,什么也不说了。
谢家一个也不用出,银子也有了,心情总算放松了些,谢有顺和萧梨花回家去了,说到时候会把银子帮着谢生财交了。
这一路回去看到的村里都是一脸愁容,不少妇脸上还带着泪痕,连平时笑闹着像猴子一样乱跑的小孩子都好像老实了,整个村子像是被阴云盖住。走到一处的时候就听到有吵架的声音,听着一个高声嚷的男声音很耳熟,谢有顺先听出来,扭头看过去,萧梨花也反庆过来,那是谢庆丰的声音。
虽然离的还远也能听清楚谢庆丰嚷什么,没几句就听明白了,原来谢庆丰家里只原意出谢庆丰的弟弟的那份银子,却让谢庆丰去服徭役,可是家里明明就是还有那份钱,谢庆丰这一年交给家里的钱也不止这些,前些日子他更是出去打了一份挺辛苦的工,赚了二两银子回来,而他的弟弟谢庆收却家里闲着。
“分家!一定要分家!们搬出去!玉娘,走了!”
谢庆丰最后一句话就是这个,然后就见他拉着玉娘大步走出来,一脸的怒容,而玉娘脸上还带着泪。
一个老婆子里面叫道:“走了就别回来!让去又不是要的命!是长子!让着弟弟是该做的!想分家,行啊,什么都别想拿走,光身给滚蛋!带着那下不出蛋来的媳妇走了就别回来!”
萧梨花嘴角抽动,想这是谢庆丰的亲娘吗?这话说的也太伤心。
谢庆丰和玉娘见到他们脸色变了又变,萧梨花连忙过去拉玉娘,谢有顺过去拍拍谢庆丰的肩,让他们跟着回家去。到王大山家门前就见王大山正站门口,有一个刚离开,见到他们连忙让他们进去。
“玉娘,这是怎么了?也是为了那银子的事?”张莲香拉着玉娘进了里屋,让她坐炕上,“庆丰兄弟那么能干,五两银子还是能拿出来吧?拿不出来也没事,嫂子这有,先拿去用着。”
萧梨花也一旁说用她的。
玉娘立刻就又流下眼泪来,这回是感激的,她哭的说不出话来,不过两倒是听外面谢庆丰说话听明白了怎么回事,都气的很,原来谢庆丰赚的银子本来够两个的,但是那银子被谢庆收给赌钱赌掉了,只剩下一个免徭役的了,谢婆子就是让小儿子留家里,让大儿子去,说什么孙子不能没有爹,说谢庆丰无牵无挂,谢庆丰本来就生气弟弟把银子给赌没了,一听这话更生气,就吵起来,最后闹到要分家。
“分吧,这叫什么事,等以后有她后悔的!”张莲香忿忿道。
“偏疼儿女不得济,那婆婆总会后悔。”萧梨花说,这种事真是见多了也听多了。
玉娘不说话,谢庆丰倒是拿定主意要分家,王大山和谢有顺全说有事就找他们,他们有钱出钱有力出力。lw*_*wl
上桥村来人
服徭役的令一下,下桥村一片阴云密布,丰收的喜悦没有了,大家都为是出还是出银子发愁,凑到银子又舍得花的家就出银子,没银子却不想让家里男去的就四处借钱,还有那舍不得银子的就咬咬牙决定去了。
这两天借银子的很多,可是这次每家都得出男丁,每家都得破财,又哪愿意再借银子给别,也没银子借别了。
谢有顺家倒是没什么来,都知道他发了横财,不过也都知道他的银子全买了牛羊和田地,因为之前怕有惦记着,所以早就说了银子花光了,后来又听谢庆丰说谢有顺把家里的银子全借给他了,就更没开口了。
萧梨花想着哥哥手里有银子,估计没事,不过还是又让谢有顺去草头村一次,送了银子过去。
三天后县衙里面来登记了,凡是出银子的就给银子,凡是准备出的就登记上名字,当天这就要跟着一起走。
萧梨花没去那里,谢有顺去了,回来之后脸色沉重,看着那些男一个个愁眉苦脸,送行的全是老女和孩子,哭声一片,他心里也不好受。谢有顺说是去地里干活,然后就出去了。
张莲香和玉娘一起过来,和萧梨花坐一起聊天,说起当时的情况,两也是唉声叹气。然后又庆幸家里的男没有去的,要不真得担心死了。
萧梨花心情也更加沉重,她能想象到那种场景,所以她才没有去那里看,有的时候不是自已过好了就能舒心,也不想看到身边的活痛苦之中,尤其那些还包括一些纯朴善良的。
这种沉重的气氛那些男丁们走了几天之后总算是淡了一些,然后村里又热闹起来,因为这次的徭役,好几家都发生争吵,像玉娘家这样因为出还是出银子,谁去谁不去引起来的不止他们一家,而最终闹的分家的就有五家,既然分家了就要盖新房子,不是所有都像谢有顺他们这样幸运可以买到一件旧房,都只能盖房子,哪怕知道这夏天又热又爱下雨,房子也得盖。
村里的男走了一大半,剩下的男就成了香饽饽,有交情的用交情,没交情的花工钱,村里的男们全都有了事干。
谢庆丰向村长要了一块地,就谢有顺家前面,谢有泰家房基地的旁边,本来他们更想谢有顺家旁边,可是谢有顺已经把旁边的地全要过来了,再向那边就是一片竹林子了,所以只能前面盖了,他们再把前面那块地占上,谢有顺家前面也就住满了家。
萧梨花现对自已家的这块地形十分满意,正好村边上,一边是邻居,一边是竹林,前面也是熟悉的家,后面是村长的伯父家,向前面可以通向一片田野,向后面可以到村里的沙地,然后可以向着大山那边走,真是太方便了,而且还清静。
谢庆丰这次分家比谢有顺分家没强到哪去,除了一些杂物和屋子里的家具,就只有三丙银子。盖房子的钱也是借的,谢有顺借给五两,王大山借给五两,另外杨草和她男李兴也出五两。他们准备盖两间砖瓦房,然后再盖几间茅草房。本来他们不想盖砖瓦房,那花钱了,但是谢有顺他们都说既然盖了就盖几间好的,省的到时候过两年有钱了又要翻盖,那更浪费钱。
“多谢们了,一定努力干活,快赚了钱还们。”谢庆丰感激地说,虽然家里伤他的心,可媳妇和朋友让他心里很感激。他拿着三家送的银子,握的紧紧的。
玉娘也很感动,谢了萧梨花又谢张莲香,然后又谢杨草。
盖房子的事宜早不宜迟,几个男一商量,立刻就行动起来,谢有顺又去把二哥找来,想着就五个就够了,他们都是能干的,只要加紧时间,盖的就快。
萧梨花这些天就帮着做饭,因为挨家里近,就她家里作的,她做饭也好吃,自然是她掌勺。
茅草房子要用土胚,先做了土胚放一旁晒,又把茅草准备好,然后先盖砖砖瓦房,等两间砖瓦房盖好了那土胚也能用了,再盖茅草房。
五个大男都很卖力,天一亮就动工,天黑了还干,就怕下雨,几个女也帮着打下手,很快就把房子盖好了,刚盖好,就下雨了。
下的不是暴雨,是那种可以坐着欣赏的雨,但是却绵绵不停,下了一夜还没有停。
“这雨下的真是时候,庆丰兄弟家里刚盖完了房子就下雨了,要是再早上两天还有屋顶没装上呢。”
谢有顺站门边上看着外面的雨说。
萧梨花正教两个儿子玩下五子棋,听他说话,抬头笑着说:“老天爷都帮着老实呗。对了,村里那几家盖房子的全盖好了没啊?”
“有一家还没围上院墙,有一家房子还没盖完。不过看这雨过去之后就得是大晴天,到时候再接着盖。”
“也不知道那些出去的怎么样了,今天下雨,他们那里不知道下没下,要是下了也能让他们歇歇。”萧梨花又想到那些被迫去干苦活的,心里希望着不要有死外面。
谢有顺说:“这种天气,那些还是得去干活的。”
萧梨花听了默然,看着谢有顺,再看看两个已经长的胖了一些的儿子,想要赚钱,永远也不能让那种无能为力的情况出现她的生活中。上辈子如果有钱,她哪里会有了孩子一再地不要,怎么最后会以那种方式成为婚姻中的失败者?这辈子她相信不会再有那种情况,但是她更要守护这个家。
谢有顺见萧梨花低着头,隐约看到她心情好像也不好了,想自已和她说这个做什么啊,媳妇现可不是原来那个性子,现变的心眼好,听不得那些受苦了。以后还是少和她说这些事。他连忙问她中午吃什么来转移她的心思。
木头抬起头眨巴着大眼睛说:“娘,肚肚饿。”
石头也抬头,他也饿了。
萧梨花摸摸他们的头问:“们想吃什么?娘给们做。”
石头大声说:“想吃面条!还想吃娘做的肉末酱!”
木头也点头,说:“要吃面条,还想吃炒肉。”
“行,娘给们做。”
萧梨花站起来就去做饭,这种下雨的天气最容易饿,她也饿了。谢有顺也跟着去厨房帮忙,两飞快地冲到过去,并没有湿多少。萧梨花活面,谢有顺帮着切肉,现他们家里时不时地就会买肉,骨头更是买的勤,萧梨花做的好吃,父子几个都爱吃,连张莲香玉娘和杨草都学会了。
“有顺,想要些黄豆做酱,说是村里家买还是去镇子上买?想吃炸酱面了了,做的酱很好吃。”
萧梨花做着肉末卤的时候对谢有顺说,她想到收麦子时提到炸酱,谢有顺的反应好像是没听说过,现她要再试探一下。要是真没有,她打算再把酱做出来,这次她不打算卖了,而是打算找合伙,她并不想一个经营,先不说他们这普通家能不能守的住,就说做买卖也是一个累活,她更想过拿分红银子的轻松日子。
谢有顺说:“酱是酱油吗?酱油也是黄豆做的,会做酱油?”
“不是,是酱,不是像酱油那样像水似的稀,而是很稠,可以沾着吃,也可以做菜,很好吃。有顺,没吃过吗?那个老婆婆交给的,以为只没吃过,原来也没吃过。好像也没见过有吃过,难道这又是像那腌鸡蛋一样?有顺,说那老婆婆是什么啊,她怎么会这么多东西。”萧梨花说,这辈子她也不会对谢有顺说出来她不是萧梨花本,她不会让他对她产生怀疑,这个戏她一定要演像。
谢有顺想了想说:“也许遇到很厉害的了,听说这世上有一些很有本事,但是却不愿意把本事教给别,也许这个老婆婆也是这种,她就看中了。”
“也许吧,也只是帮了她一个小忙,没想到她教的全是这么了不起的东西,早知道当时该多谢她。”萧梨花说。
谢有顺说去买黄豆,萧梨花知道又有一条生财之路,心情也很好。
雨晚上终于停了,第二天就放晴了,天气很好,阳光十分的亮,可以看出来不过一会儿就得热起来,下了一天一夜的雨,地面还湿着,但是村里的路那是经过多年踩踏,走上面除了滑,并不会有那种深一脚浅一脚的泥泞。谢有顺出去上种黄豆的家买黄豆。
过了快一个时辰谢有顺还没回来,萧梨花门口看了好几回,第三次的时候就见杨草过来了。
“梨花,等当家的呢?先别急了,他得等一会儿再回来,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萧梨花一听出事了就提起心,连忙问。
“别害怕,不是当家的出事了,是咱们村的事。”杨草拉着萧梨花的手进了院子,站凉快的地方才继续说:“这不下了一场雨吗?桥坏了,当时还有过桥,是咱们村的,连带骡子掉下去了。”
“没事吧?”萧梨花忙问,想那桥是旧了些,没想到就这么坏了。
“没事,骡子也没事,连车也拉上来了,不过有别的事。”杨草皱着眉,明显这是一件大事。
萧梨花催着她说,杨草才说了,萧梨花听了也皱眉,原来这桥坏了,上桥村来了,说下桥村的把桥走坏了,让下桥村再修一座桥!lw*_*wl
上吊
“这也太不讲理了,那座桥本来就已经年久失修,也是该坏了,那么多走过,又不只们下桥村的走,为什么要们下桥村来修?他们上桥村就打算一分钱都不出吗?”
萧梨花说,她觉得上桥村的提这个要求太过霸道。
杨草也说:“可不是,这桥两个村的走,说起来还是他们村的走的要多一些,他们村的车也多,要修也是他们出钱多一些。现却抓着是咱们村的走上面时坏的这一条来胡扯,真是不讲理。”
萧梨花问:“上桥村来的是些什么?村长也来吗?”
杨草忿忿地说:“来了,就是那个不要脸的老头子提出来的。”说完这话杨草看了一眼萧梨花,见她表情没什么变化才说:“看,那是小姑子的公公,这么说别意。”
萧梨花眨眨眼,她才反应过来如意的婆家是上桥村村长家,如意这婆家说的好,所以她的嫁妆也丰厚。
说起如意的婆家是看不上谢家的,因为谢家家底并不厚,就算都说娶媳妇要低娶,但是也想讲究一个门当户对,低也不能低太多,村长家里家底厚又有权,至少要找个有钱没权的吧,谢家不被他们放眼里,但是上桥村村长的儿子看上如意了,那家就一个儿子,拗不过,只能应下。
如意因为这门好亲事脸上也是极光彩,不仅家里,村里也是高看一眼,让谢家村子里也有了些脸面。
萧梨花原来也因为如意嫁的好心里嫉妒,对小姑子冷言冷语,不过如意为了名声不想和她吵,最后关系虽然不好,但是也不像和李氏那样差。可是现的萧梨花变了,她对如意的事早就不意,有时候还会反应不过来。
“嫂子说的是实话,那上桥村的村长要真这么说,确实是不要脸,和他沾着亲们脸上还无光呢,该说。”萧梨花说,心里立刻想到这事不会连累到谢家吧?
杨草叹息说:“梨花,可得提醒一句,这事要是传出来,说不得要给们谢家惹事,修一座桥那可不少钱,不管咱们下桥村出不出,咱们村子的都会认为上桥村欺负咱们,到那时候说不定两个村子的又要打起来,到时候最苦的要数那相互嫁到对方村里的媳妇们了,这事要不好好解决,说不得那订了亲没成亲的就要遭殃了。”
萧梨花惊讶地说:“还能退亲不成?”
“有什么不能的,十几年前两个村子发生矛盾,上桥村一户家直接就把咱们村嫁过去的一个媳妇给休了回来,虽然那家之前就有那个苗头,只是借个机会,但是只这件事也知道两个村子多会抓这个由头。这次可不能闹起来,要闹起来不知道又有谁会倒霉了。小姑子可是排前头。”
杨草知道上桥村村长本来就对和谢家结姻亲不满,说不定就要趁这个机会悔婚。
萧梨花不知道说什么好,这种雨并不大,桥却塌了,同时倒塌的还有两个村之间们的关系,这是什么闹的?是钱!前不久的徭役把大家的家底全部掏空,有的家估计还欠下了债,修桥是要钱的,哪怕两个村子的加起来每家出不了多少钱,大家也不愿意出这笔钱。钱,真的能衡量心,能让的良知偏离。
杨草正和萧梨花说话,张莲香又急跑来了,跑的一头一脸的汗,到门口的时候还差点儿摔了一跤。
“莲香,跑那么急做什么?是不是上桥村那些的事?又出什么事了?没打起来吧?!”杨草连忙问,脸上透着焦急,那可是她家里,她男还,万一打起来伤了她男就坏了。
张莲香顺着气,说:“出命了!”
杨草和萧梨花一听全吓了一跳,出命了?那就是打架了,打出命了!两的男全那里,一听全急了。
张莲香拉着她们两个说:“没死,流了一脑袋的血,差点儿就没命了。们别急,不是们家,是憨伯。唉,真是可怜啊,一把年纪了还要受这个罪,那上桥村的真不是东西!”
憨伯是村里一个老,为挺不错的,这次就是他过桥的时候桥塌了。
说起憨伯也挺可怜的,家里本来日子过的还行,有这头骡子,不仅可以干活还可以拉,没想到这一次徭役,他家有三个儿子,一下子要交十五两,没办法只能卖了骡子,没想到那骡子才卖就病了,家找他算帐,要退给他,他没办法只能说把骡子治好了再给对方,这骡子刚好一点想给送去,结果就又出事了,现那骡子掉到水里,又蔫了。
眼瞅着卖骡子的钱得还给家,现上河村的又说是他把桥给压塌了让他出钱,老头一把年纪可受不了,那么老实的就想到了一死了之。
萧梨花听了默默无语,那种为了钱着急的日子她也体会过,她挺同情这老的,这本来不是他的责任,却被栽到他的头上。
“村长他们怎么说的?”
萧梨花其实更想问的是憨伯自寻了断之前是不是村长和村里对上桥村为难憨伯的话也没站出来表示什么。
张莲香看杨草一眼,从那一眼就知道答案了。
杨草垂下头,她知道公爹就是一个圆滑的,只要事情不落到他的头上,他总是能推脱就推脱,虽然心眼不坏,可是有时候做出的事也挺让心寒的,就像对她和她男,不就是那样吗?
张莲香说:“憨伯都这样了,村长当然肯定地说修桥的费用不会咱们村出全部,上桥村也要出。要说上桥村也真不要脸,把都给逼的寻死了,还是张口闭口的他们不出钱。不过倒是不让憨伯出钱了,说憨伯是咱们村的,让咱们村子出。”
“憨伯一家子本来就出不了那么多钱,就是冲着咱们一个村子来的。先逼憨伯,然后又拿憨伯是咱们村的当道理。这么一来憨伯就算不出钱,但只要咱们村的出了全部钱,说不定也要被村里怨上。”杨草说,她挺同情憨伯。
萧梨花和张莲香也叹息一声,这要是倒霉,老天爷都要作弄。
快到中午的时候谢有顺才回来,萧梨花已经做好了饭,韭菜鸡蛋馅的馅饼,巴掌大小,烙的金黄,有的地方流出来韭菜的汤水,闻着韭菜味很香。两个孩子已经一吃了一个,红红的小嘴油汪汪的,见到谢有顺回来小木头把手里剩下的一小半举起来递给他。
“爹,吃。”
谢有顺蹲□那块饼上咬了一小口,说:“好吃,乖儿子吃吧,爹洗洗手再吃。”
萧梨花等谢有顺进来就把筷子递给他,问:“上桥村的走了?怎么说的?”
“没说好,他们坚持要咱们村子出钱,村长和村里自然不答应,不欢而散。”谢有顺说,接过筷子夹起一个馅饼咬了一口,觉得口齿间一片喷香,连鼻子都闻着那股子香气了,本来压抑的心情也舒服了。大口大口地吃起来,一会儿就吃了三个。
萧梨花给他盛了一碗蛋花汤,递给他让他喝。
谢有顺喝了半碗,又继续吃馅饼,不过吃的斯文多了,又吃了一个,他看着萧梨花看着他,就说:“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吃饱了。”
萧梨花就把杨草和张莲香对她说的那些话说了一遍,说:“要是两个村子真的为了这么一座桥打起来,最后结果会有多严重?咱们村子是河下边,到时候会不会有影响?村子里的女真的会受连累?”
“咱们村子河下边,不过没多大事,也看到了那河水很宽很高,他们拦不了咱们的水。至于说的另一件事就难说了。”谢有顺心里也着急,他妹子可是还和上桥村的村长家订着亲,要真出了这事说不定就要倒霉。
“修一座桥得多少钱?两个村子一个村子出一半,到时候摊到那么多村民手里,一家也不用出多少钱吧?这可是大家都要走的桥。”萧梨花想这是个就能想明白的事,只要稍微有些良心就不会让另一个村子的单出这份钱,现只是上桥村的村长来说这个事,不知道那个村的村民们是怎么想的。
谢有顺说:“这河挺深的,又宽,如果要走车修木桥太容易坏,只能修石桥,这修一座石桥不是一个小数,听到邻县有个地方修一座石桥,花了五百两银子。”
“五百两?!”
萧梨花一定这个数就瞪大眼,想盖几间砖瓦房也花不了几十两银子,这修个石桥居然要这么多银子,难怪上桥村会昧着良心不肯出一半的钱。
谢有顺点头说:“那条河比咱们这条河要稍微宽一些,咱们这里要修石桥也得四百两吧,再加上请工匠,一个村子最少也要花个二百多两。咱们村子才八十多户家,上桥村也不到一百户,那一家就要出二两银子。现这二两银子对一户家来说就是钱啊。”
二两银子,够吃用好久了。
想着那些被迫去服徭役的家凑不够五两银,二两多银子就是五两的一半,那他们心中一对比,肯定会死活不想拿出来。萧梨花想这古代的庄户家真是苦,平时吃穿都要省着,遇到大事就难过去了。
不管这个事如何,萧梨花开始准备做酱,她先把黄豆泡上,下桥村上桥村都因为银子而焦头烂额的时候,萧梨花更想着要多赚钱。
第二天上桥村的又来了,还是说这个事,来听下桥村的答复,下桥村自然还不答应,这次下桥村的把上桥村的围起来了,双方差点儿打起来,最后上桥村的是逃命一样的离开的,扬言下桥村要是不把桥修好,两个村子以后就不要来往了。
当天下午从下桥村嫁到上桥村的不少女就哭着回娘家来,就连一些嫁到别的村的女也哭着回来了,她们的婆婆全是从上桥村嫁出去的女,这也是得了上桥村娘家的吩咐了。上桥村过的比较富,嫁出去的女儿都和娘家亲,娘家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嫁到上桥村的女也不想被休,全跑来娘家闹,让他们出银子。
下桥村一下子就炸开锅了,谢家也没逃出这一场风波,上桥村村长的媳妇来了,就是要退亲,理由是谢家家风不好,媳妇胡闹,女儿也不贤。媳妇自然是指的萧梨花,女儿指的是吉祥。说这样家出来的姑娘他们家不敢要,让如意另外找婆家。
谢有顺和萧梨花被叫过去,汪氏指着萧梨花的鼻子就骂,说她害了如意。
萧梨花听明白前因后果,说:“嫁到谢家来七八年,如意才订了几年亲?前些年名声不好的时候那高家都和如意订亲,现改了性子,高家倒不满意了?这可说不过去,别什么事都向头上扣,可也不是傻子。婆婆骂了半天,可是一句也没说吉祥的不对,要说不贤她才是最不贤的吧?至少没弄掉过家里嫂子们的孩子,也没整日地来娘家打秋风。更没去嫂子家里翻过东西诬陷过侄子。”
汪氏被萧梨花说的反驳不了,就扯着噪子哭起来。
“可怜的如意啊,被害成这样还不能说了,这可到哪里说理去啊——”
“行了!娘别胡乱攀扯了,是个都知道高家这次来退亲根本就不关媳妇的事,是高家本来就看不上如意,这次借着桥的事情来退亲。和们闹又有什么用,能把这门亲事闹回来吗?”
谢有顺对汪氏说,他觉得这和媳妇完全没关系,骂媳妇真是冤枉她。
汪氏说:“不闹,不闹去上桥村,让高家不要退亲!不是本事大吗?去!要不去就死给看!”
“不去,当初就说这门亲事不好,们非要订,现又让去说,不去。”谢有顺发火了。
这时候就听到从里屋传来一声响,把堂屋的几都给吓了一跳,几互看一眼,然后急忙就向着旁边屋子冲进去。
如意上吊了,这件事把谢家一家子都给吓的魂飞天外,好发现的及时,没事,但是谢家的却为了这个气疯了,一家子男拎着种地的家伙就向着上桥村去了。lw*_*wl
萧梨花的决定
如意因为被上桥村的村长家里退亲所以上吊了,谢家的男拿着铁锹锄头这些家伙就去了上桥村算帐,谢家的女们没去,都留家里守着如意,焦急地等着男们回来,这次去说不定就要打上一架,都怕家里的男伤着。
萧梨花被汪氏给骂了一通,她也不想留这里挨骂,转身就走了。
萧梨花回了家,可是也坐不住,脑袋里面全是曾经见到过的男们打架的情景,她也是生农村的,见过村里打群架,那下手真是没轻重,她担心谢有顺会受伤。她是同情如意,可是也认为拎着家伙去高家也不能把事情给解决了,但这事也不是她能做主的,她只能等着谢有顺回来。
玉娘和张莲香杨草也听到风声了,全跑过来,一言一语地安慰萧梨花,骂高家不是东西。
杨草说:“刚才来的时候家里去了,都是那些姑娘回娘家来的家,说是要是上桥村把他们的姑娘赶回来,那咱们村也要把他们村嫁过来的女全轰回去。们是没看到,张水桃被那些瞪着脸都青了。”
张莲香说:“别赶回去还同情一下,就张水桃那样的,赶回去还要拍手叫好。一天到晚的那里装贤惠,真以为谁不知道她那一肚子的弯弯绕!真以为自已将来一定是村长娘子,嫂子,让大哥再加把劲,可别把那村长的位子让。”
杨草苦笑一声:“小月他爹还不知道吗?他太意他爹的看法,公公认为小叔子更适合,他就让着。怪也怪肚子不争气,这些年只生下了丫头,要是有个儿子,他也能有些心气儿,公公也能高看他一眼。”
玉娘说:“小月挺好的,要是有个小月那样的丫头就好了。再说又不是不能生,肯定还能再生出儿子来。”
萧梨花见她们聊到这不开心的事上来,就把话题给转开了,说起上桥村和下桥村的这些有亲过亲家的家。
谢有顺回来了,倒是没伤,他坐下接过萧梨花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大碗,然后才去洗脸洗手,等收拾干净了才坐下。石头和木头问他是不是去打架了,问他打赢了了没有。谢有顺拍拍他们的头,说没有打起来,然后让他们去一边玩。他见萧梨花看着他,就主劝和她说起经过来。
谢家去上桥村,连村子都没进去,上桥村的因为怕下桥村的来找麻烦,所以让村口守着,只要来了下桥村的,不像要打架的就放过去,只要看着成群结队来要打架的就拦下,他们拿着家伙气势汹汹地去自然连村子也没进去。他们和上桥村的村长理论,说如意被被逼的要上吊,说死了和他们没完,上桥村的村长根本不意,说那是他们自找的,说到哪里去家都会说他们这亲事退的对。还说他们要是敢动手,到时候就没有家敢娶他们谢家的姑娘了。
谢家一帮男到底也没敢动手,实是因为家里除了如意还有别的丫头,未来还会有更多,要真因为这个受影响也麻烦,而且上桥村村长身前身后也站了不少的,真打起来也落不着好。
“那如意只能吃了这个亏了?”
萧梨花其实觉得高家并不是什么好亲事,现就这样,要是嫁了还不把休回来?可是听说这被退亲的姑娘以后再想找好家就有难度了,退亲对女方就是吃亏。
谢有顺说:“吃亏就吃亏吧,这种家不嫁也好,说不定换个家能过的更舒心。”
“也只能这样了。”
高家来退亲,谢家男们去上桥村不少都看到了,然后就有知道如意上吊的事,这个事闹的挺大,如意更觉得丢,缩家里躺炕上不动,把汪氏急的天天哭,家里几个嫂子也天天劝,都没用。后来村长家的姑娘金凤回娘家来,听到如意的事来看她,也不知道和她说了什么,如意就肯吃东西了,也肯坐起来说话了,把谢家高兴的,对金凤十分的热情。
萧梨花也见到了金凤,是个长得丰满端庄的姑娘,不过眼角微微地向上挑,嘴角也是向上挑的,眼睛只要看就显的很勾,不笑也像笑的模样,确实长的招喜欢,是那种男女都会喜欢的长相。
金凤看到萧梨花笑着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张水桃却是挽着金凤的手对萧梨花扬起下巴,嘴里对金凤说:“咱们快走吧,别和这种脸对脸,免的到时候又眼红,上次是她运气好没摔死,要是再摔一次摔出个好歹,赖到咱们头上那多晦气。”
金凤扯了扯张水桃,说:“二嫂别这么说,都是一个村子的。”
“一个村子里也有好赖,对那赖的咱们就不能理睬,要是理睬了就是掉价。金凤咱们走吧。”
“那走吧。”
金手和张水桃走了,经过之后只要看到她的都要对她打声招呼,眼中全是羡慕。
萧梨花心里想难怪原主会那么嫉妒金凤,生的好,嫁的还好,走这村子里完全看不出来是个乡下姑娘,穿着的衣服都是绸子的,脸上还抹着胭脂水粉,头上还有金钗,包括那手里拿着的绣着鲜艳花朵的手帕,都是让村里眼睛移不开的所。原主曾经那么想过好日子,却没过上,金凤过上了,嫉妒很正常,不过她不嫉妒,她凭自已的本事也能过上好日子。
张莲香对萧梨花说:“梨花,别羡慕金凤了,看她穿戴这么好,其实私下里谁知道她过的什么日子,告诉个事,不要对别说。”
张莲香萧梨花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话。
萧梨花看着她说:“真的啊?”
“当然是真的,亲眼看到的。所以她日子看着过的好,她过的顺不顺心就不一定了。想想还是咱们过的更舒心,至少家里男没去拈花惹草。”
张莲香刚对萧梨花说是话是她看到金凤的男从一个院子里出来,还和院子里的女搂搂抱抱,当时她躲着看的很真切。
萧梨花想真是不管什么时候都有男偷腥的事存,她上辈子经历了,这辈子可不能再经历,回去之后有机会要对谢有顺说一下他敢外面找女的后果,让他不敢乱来。
“对了,嫂子,那桥塌了金凤是怎么回来的?”
“绕路啊,上桥村的那边离着七八里地的地方有一座桥。如果上桥村从那里走,也就像咱们村子现走这个桥一样要走一段回头路。可是他们还是能走的。要不他们不急着修桥呐,他们知道这桥不修起来咱们比他们要麻烦。”
张莲香生气地说,对萧梨花说他们村子要走那条路只能经过上桥村,如果两个村子有矛盾,想走他们村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而如果不走那条路,他们就只能向东走一条不好走的路,走上三四十里路才能找到一座桥,而这条路边上全是大山,有时候会有野兽下来,并不安全,要想走这条路都是有许多一起走壮胆子。而且那座桥当初修的时候是那边几个村子的修的,他们偶尔走走也就罢了,要是走的多了肯定要受白眼。
“那上桥村走他们那边的桥,别的村子的不会不高兴吗?”
“梨花还不知道吧,高家的儿子又要订亲了,那姑娘就是那修桥的村子的村长的女儿。所以就冲这个,咱们村的就算能从上桥村过去,想从那桥上过去也麻烦。”
张莲香说,萧梨花听,两都沉默。
萧梨花想下桥村地理位置本来算是挺好,依山傍水,但是这山上却是野兽多,这河却是挡了他们去镇上和县城的大道,生生地把下桥村给拦了河这边。
上桥村的这是吃定了他们啊!
萧梨花心里也有些动怒,想因为徭役的事情大家全都难,可是也不能因为难就挤兑别。上桥村这就是欺负下桥村不修桥不行!
萧梨花想到自已以后准备做生意赚钱,不去镇上是不行的,所以一定要有一座桥。
回到家里,萧梨花一边坐着鞋,一边沉思。
“娘,咱们以后去镇上真的要走大山脚吗?听说有狼。”石头爬到萧梨花身边问,他怕狼。
木头也凑过来,眨巴着眼睛问:“娘,怕怕。”
萧梨花摸摸他们的头,想这事让孩子都受影响了,村里的一定也着急上火的不行了。大家都缺钱,就指着去镇上赚钱啊。
又过了几天,天气更热了,村里的气氛还是不好,不少的脾气都大起来,有做了不少的东西要去镇子上卖,就走了大山脚,也许是下桥村正走霉运,第一次就遇到了狼,一个被咬了一口,东西掉的七零八落地逃回来了。这下子大家心中那股怨气全部暴发出来,有去那些家里有上桥村嫁过来的女家里闹,要那些女也滚回娘家,有去憨伯家里闹,说他不该把桥走塌了。
村里都要开始不讲理了,憨伯和那些有上桥村嫁过来的媳妇的家全都吓的大家紧闭,轻易不敢出门。
萧梨花听着谢有顺说村里发生的事情,她把自已心里想了好几天的事说出来了。
“说什么?想要造桥?”
谢有顺听了媳妇的话真是呆了,一座桥要好几百两,媳妇居然要修一座桥,知道她转了性子,现善良温和,也没想到她要发这样的善心。最重要的是钱从哪里来?萧梨花指了指厨房。lw*_*wl
豆酱做成
谢有顺见萧梨花指着厨房,反应过来,说:“是说做的酱?”
谢有顺想到媳妇做的腌鸡蛋和茶叶蛋确实是赚钱了,那些媳妇嘴里一说就是容易被学会的东西,所以才会便宜的卖了,这酱要是做成了会更赚钱,如果真是这样那确实是有钱修桥。
“媳妇,修一座桥可是要四五百两银子,就是修的差一些,也要三四百两,真的舍得出这笔钱?还有,那个酱能卖那么多钱吗?”
谢有顺知道媳妇变了,却没想到她变的这么多,这么多银子放出手,他都觉得心疼。那可是几百两,有的家一辈子也见不到那么多银子。
萧梨花叹息一声说:“哪里舍得?那可是银子!不过还想这个村子里过下去,为了咱们以后能走着方便,这座桥也一定要修。想着就指着村子里的这座桥能修起来吗?现村里心里都憋着一口气,不要说大家没银子,就是有银子也不肯拿出来吧?”
谢有顺点头,想是啊,大家肯定不愿意出这笔钱,上桥村不肯出钱,只让下桥村的出,那一家就要摊上大约五两银子,村里一大半的家因为出不起这五两银子而被拉了男去受苦受累,又怎么会有钱修桥?就是家里还有钱的,之前花了那么多银子后也肯定不会再出钱了。
萧梨花说:“咱们有钱了是可以搬出去住,有修桥的钱都可以去城里买房子做生意,但是更喜欢这里,不想搬到别处去住。”
萧梨花也想过搬到镇子或者县城里去,但是想了想还是放弃了,上辈子她是农村长大的,那些快乐的日子都是农村,多少次城里看着那车来车往和万家灯火,她就会想念那广阔的田野和夜里的虫鸣,现她到了这个和记忆中的故乡有些像的下桥村,她有些舍不得离开这里。
下桥村买下许多的田地,让自已的孩子田野中欢快地奔跑,过着依山傍水的田园生活,赚钱的生意和别合伙,她只要负责分红,数钱数到数抽筋就行了,这才是萧梨花设定的幸福生活。
现只是一座桥就逼着她放弃这里,放弃这种田园悠然生活,萧梨花不甘心。
“那个酱做好了之后打算去找华恒他们,这次们不把秘方卖给他们,而是和他们合伙,如果成了,以后们年年都会有钱拿,这个事瞒不了多久,可不想过有钱不能花的日子,而且还会别的赚钱的法子,包括种地的一些法子,到时候总不能全藏着。如果赚钱,肯定会让眼红。再说以前名声不好,现就是改了,让说起来也是不好听。”
萧梨花说到这里,谢有顺拍拍她的手说:“谁要说去找他们。”
“家说的是实话,找去还能把他们如何?再说能管的了一个还能管的了十个百个?”
萧梨花笑着看身边男一眼,对他的呵护心里觉得很受用。
“就想着如果咱们修一座桥,这也是造福,大家到时候心里面记着咱们的好,有说的坏话到时候不用咱们开口,就有帮着回嘴了。而且到时候咱们再做什么赚钱的事情,别就是再眼红也不能再说咱们的不好。”
萧梨花想这就是名声的重要,如果是一个一夜暴富,肯定有羡慕嫉妒恨,但是如果他奉献出一部分为大家做件好事,就会被称颂。如果只用一笔钱就能得到一个好名声,为以后发家致富打下好基础,她愿意花这笔钱,还会觉得很值,再说修了桥他们也是要走的啊!
谢有顺点头,想媳妇说的很有道理,媳妇有那个老婆婆教的那些东西,以后肯定是会赚更多钱,总不能总藏着扮穷,那确实是要让村里跟着沾些光才能免了一些麻烦。而且还能把媳妇以前的坏名声给掩盖了,一举两得。
“既然想这么做,那就这么做吧。不过要先对说,咱们要是有钱了,爹娘那边估计不会安静。到时候可不要烦。”
谢有顺先提醒,他太了解他的爹娘,谢生财是个老好,总希望有能力的拉扯着没能力的一起过好,汪氏恨不得可以把钱全抓到手里。除了二哥二嫂不会占便宜,两个哥哥两个妹妹估计全是会来占便宜,到时候肯定家里不太平。
萧梨花也想到了。
“都分家了,咱们不给他们还能抢啊?再说还有别的办法应付他们呢。”
“什么办法?”
谢有顺是真想知道,他想着到时候都头疼,为了媳妇儿子他是能不让他们占便宜,但是谁受的了总是一番一番的来软磨硬泡啊,就他的那个娘和哥哥嫂子们全是主意一堆啊,不用别的,只来家里哭闹就够烦的,弄不好还要被扣个过好了也不顾着一家的名声。
萧梨花说:“修了桥乡亲们是记着咱们的好,可是这只是能管一时,管不了一世,最好的办法就是大家一起发财。们赚钱,乡亲们也赚钱,家里都不缺银子花,还是们让他们过上那种好日子的,谁还会再说们不好?到时候公婆他们就算不能赚大钱,至少也不会缺衣少食,咱们能尽的心意全尽到,他们还能怎么闹?再闹村里也不会向着他们,还会说他们不对。”
“媳妇,能让大家都跟着赚钱?!”
谢有顺有些激动,他是这个村子长大的,和村里的关系都不错,知道村里过的都挺苦的,辛辛苦苦种地,一年到头能吃饱了就不错,就是能存些钱也是靠牙缝里面省下来,或者做些东西去镇上卖。要是能让大家都过好一些,他心里也高兴。
萧梨花点头,说:“现还没有想好用什么法子,不过总能想到,这事咱们得慢慢来。”
谢有顺也点头,这事可不是一下子就能成的,不过他还是挺高兴,想这事要是办成了,村里能过好一些,他们家里就是过的再好也不会让眼红了,最重要的是媳妇的名声可以变好,看着她天天乐呵呵的,他心里也高兴。
夫妻两个决定好了,都开始盼着酱做好的日子。
终于这个日子到了,酱终于做好了,萧梨花说做的很成功,谢有顺尝了一下,觉得味道很不错。石头和木头瞪大眼睛看着,他们早就听萧梨花说这个做好了会给他们做好吃的,所以特别的期盼。
木头咽着口水说:“娘,吃酱酱。”
石头也瞪大眼睛说:“娘,娘,不是说这个可以做炸酱面吗?给们做好不好?要吃那个拉面。”
木头说:“要吃刀削面。”
谢有顺一旁也说了一句:“吃什么都行,不过一定要有这个酱,闻着就挺想吃的,虽然看着不太好看。”
萧梨花笑出声来,这酱是不太好看,谢有顺真实。
因为确定了今天酱做好,所以萧梨花早就想好了要做什么了,炸酱面自然是不能少,又做了一个鱼香豆腐和一个酱爆肉丁,洗了不少水灵灵的小葱,到时候沾酱吃。
这顿饭一家吃的都很香,不说谢有顺和两个儿子没有吃过酱和这两个菜,萧梨花也好久没吃了,现吃起来真是一吃就停不下来了,每个都吃的肚子圆圆的,连桌子也不收拾,直接就躺炕上不动了。
石头不停地摸肚子,木头手短,让萧梨花帮他揉。
“下次少吃点儿,又不是以后不给们做了。”
萧梨花笑着给木头揉肚子,还上面拍了两下,听着那声音笑着说:“嗯,这个大西瓜熟了,可以切开吃了。”
“娘,不是西瓜,不要切开吃。”
木头撒娇地说,咪着眼睛舒服地哼哼着。
萧梨花亲了他一下说:“好,不切,咱们想吃西瓜就去买了吃,不切们木头的大西瓜。”
石头眼睛亮亮地说:“娘,真的要买西瓜啊,那可贵了。听铁蛋说他去他姑姑家吃,一个西瓜要五百文呢!”
萧梨花也知道西瓜很贵,夏天这么热,她自然想到西瓜了,只是无意中一提,才知道这么贵,她当时就觉得种西瓜是条财路,想着村里那么多沙地,种西瓜最好,但是却没一个种,真是浪费,她也问过,才知道有种过,结果种不好,就再也没种了,这方圆百里种西瓜的也就那么几份。
“只要们想吃,多少钱咱们都买。”
萧梨花笑着说,想到时候多买几个回来,来年试着种种,她父母以前也是种过西瓜的,她想要是能种好,到时候就算不赚钱能让孩子们吃个够也好,要是种好了,让村里也跟着种,既然要让村里都赚钱,那就要有行动。
石头和木头一听有西瓜吃全高兴了,要不是肚子太圆了,都要跳起来。
谢有顺听萧梨花说以后要试着种西瓜,也不反对,他现有一种感觉,只要是媳妇想做的事情那就都能做成。
豆酱做好了,谢有顺确定没有做出过这种吃的东西,萧梨花打算拿这个赚钱的计划可以继续进行了。
第二天两把孩子放张莲香那里,赶着牛车就去镇子上了,直奔着味香楼而去。
富贵镇上有两家酒楼,一家是云来楼,一家是味香楼,云来楼是高家的,味香楼的老板则是华恒。
萧梨花自然不会和云来楼有什么来往,那是高家的,她的目标是味香楼,上次把**蛋的办法给了华恒,这次一回生二回熟,当然还是找他。
到了味香楼,就见生意很好,客出来进去的很红火,店小二门口不断地招呼着客,笑容灿烂,见到谢有顺和萧梨花忙招呼他们进去。lw*_*wl
金钗和银钗
进了味香楼,两对掌柜说要见华恒,他们知道华恒就住这酒楼的后面宅子里。
掌柜也认识他们,立刻就去向华恒通报,没一会儿就回来了,把他们请到了后面,让他们进了一处幽静的屋子。
华恒已经坐屋里,见他们进来就问他们有什么事。
萧梨花就说了来的目的,华恒自然有兴趣,从萧梨花做过的高跟鞋和腌鸡蛋等物他就知道这个女子不简单,也对她说过如果再有什么新鲜东西就来找他,他愿意给最合理的价钱,现她果然来了,而且还敢提出来合伙的提议,华恒想她的把握很大啊,倒真想看看这次她又琢磨出什么新鲜物了。
茶叶蛋和腌鸡蛋这些日子来已经成为酒楼的招牌菜,不仅味香楼生意红火,就连他开的别的酒楼也同样如此,他还专门让去各地制做贬卖茶叶蛋和腌鸡蛋,真可以说是财源滚滚,就算之后有也琢磨出这种**蛋的办法,他也是赚的盆满钵满了。
华恒更想要得到更赚钱的办法,那种永远也不会被抢去的财路。
很明显,面前这对夫妻有这种财路。
谢有顺从背筐里把酱坛子取出来放到桌子上,把盖子打开,华恒看着里面的东西,他还真不认识这种东西,觉得看上去不太好看,但是闻着味道并不差。
“这东西叫什么?怎么吃?”
“管它叫酱。”
萧梨花说,然后给华恒说了一下酱要如何吃。她讲解的很详细,谢有顺听着她说如何吃这些酱,想到她做的炸酱面和菜觉得好像又饿了。不仅是他,华恒也是听的眼睛发亮,想像着那些吃法,也挺想吃。他对萧梨花说耳听为虚,让萧梨花把她说的那些吃法给做出来,等他吃过了才能决定要不要合作。
萧梨花同意了,说可以给做几道菜和炸酱面。
这时候还没到中午,还没有客,厨房是闲着的,萧梨花和谢有顺两全去厨房了,华恒想了想也跟去了。
萧梨花让准备好面和菜,然后就开始做菜,她也没多做,就做了一个酱爆鸡丁,酱爆茄子,酱爆土豆,酱炒肉丝,最后的肉丝当然是要了豆皮来包着吃,其实就是她最爱吃的京酱肉丝,只可惜不是甜面酱,但是味道也不差。然后最后做了一个鸡蛋炸酱,放面条上,又配了青翠的黄瓜丝,哪怕是这闷热的厨房里也让觉得看着凉快,所有看着的都觉得食欲大振。
“好了,可以吃了,不过咱们是不是把这些吃的端到别处去吃?”
萧梨花用一把的抹布抹了抹手,看着做的这些菜和面,她也有些饿了。
华恒立刻就让把做好的菜和面都端到之前的那个屋子去。
谢有顺把酱坛子拿走,掌柜的和大厨看着那个坛子眼睛依依不舍,他们都知道那个东西能做出好吃的菜来,如果要是有了那个,他们酒楼又可以赚更多的银子,那么他们也可以赚更多的钱。
萧梨花做了两碗炸酱面,把其中一碗推到谢有顺面前。
“吃吧,想华公子也不会喜欢们两个看着他一个吃这些东西。”
萧梨花看了一眼华恒,华恒只能点头,请谢有顺一起吃,他看着萧梨花拿着筷子帮谢有顺拌面,心里想这夫妻感情是真挺好,看来萧梨花是真的对那高家没有心思了,倒是可以放心一些。
谢有顺看着萧梨花,想媳妇可真好。
华恒把每个菜都吃了不少,连小葱沾酱就大饼都吃了一些,觉得这种吃法还真是不错,那碗炸酱面他也全吃完了,吃的肚子都撑了,这是他这辈子吃的最饱的一次,对萧梨花所做的这个酱他非常的有信心。
吃饱饭,双方开始谈合伙的事。
华恒听了萧梨花说要修桥的事,对她更是另眼相看。
萧梨花对华恒说了怕他们夫妻手里有了大笔的钱会招嫉妒,到时候会对说他们把方子卖给了华恒,并不会对说他们与华恒合伙,希望华恒到时候帮着隐瞒。
华恒自然同意。
最后这件事的经果双方都很满意,华恒给谢有顺他们五百两银子,谢有顺他们再占五成的红利。看着好像是华恒吃亏,其实他是占便宜了,因为他本身还开着不少家酒楼,用这些酱做菜到时候也能赚不少。
合同很快就写好,双方都签了字,按了手印,华恒还盖了一个章。
萧梨花把做酱的法子写下来,同时还把如何改变酱的口味也写出来,咸酱甜酱辣酱到时候全都可以做。
这一切都做完,谢有顺和萧梨花就起身告辞了。
华恒起身送他们,这个时候他已经把他们当成合伙看待,那就是平等的关系,甚至因为萧梨花还可能再拿出别的秘方来,他对他们已经有些客气。
出了门,眼看着快到前面酒楼,华恒想要和萧梨花单独说几句话。
谢有顺想了想就行向前面走,不过离一段距离后就停下了,看着他们。
“希望们以后还有别的合伙机会。”华恒说,沉吟片刻看了萧梨花一眼,说:“可能高家的会找们,茶叶蛋和腌鸡蛋的生意很好,高家已经查,这次这个酱再出来,他们说不定就会找上们。希望们不要和他们有什么交集,他们那家并不是什么好。”
华恒为了阻止萧梨花与高家合伙,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
“多谢告诉这些。”
萧梨花说,其实即使高家和她没有任何的牵扯她也不会想和高家合伙,合伙做生意自然要找品好的,这样才可以放心地坐家里数钱,高家真不是那种可以让放心的家。
夫妻两个离开味香楼,坐牛车上,谢有顺也不问萧梨花刚才他们说什么了,不过他看萧梨花的几眼却能看出来他想知道。萧梨花抿唇一乐,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就告诉他了。她自然是修饰了一下,把萧梨花说的无辜一些,把高家说的坏一些。谢有顺听了很气高家利用萧梨花。
“媳妇,受委屈了。”
“没事,现过的挺好,反正是不会让高家从的手里得到一点儿赚钱的法子。让他们的生意被味香楼抢光,这也算是给他们的报应了。”
两说着话就到了巧绣布庄,家里又有进帐,萧梨花想给家里都做些新衣服,还有就是做些新被子,家里原来的旧被子全都改薄了,这次要做就做厚的,到时候秋天冬天铺盖。结果买了不少的布,还买了棉花。
“媳妇,这里挑着,去去就来。”
谢有顺见萧梨花和洪娘子说话,就对他说,向外面走。萧梨花也没意,想他一个大男不愿意这里也正常。
萧梨花买布的时候,来了个婆子,是高家的。
萧梨花听着那婆子的话,才知道高家要办喜事了,听着是高少爷要成亲,女方就是苏元春。她挑了下眉,想到那次这里发生的闹剧,想那次苏元春的情形分明就是动了胎气,更像是要小产,现他们就要成亲了,看来苏元春那次确实是真的动了胎气,而那孩子就是她那表哥的。
等那走了,洪娘子对萧梨花说确实是高少爷要娶苏元春。
“倒是天生一对。”
洪娘子笑着说,分明是有些嘲笑。然后她才想到萧梨花好像和那高家有些梁子,不过看萧梨花脸上也微微带笑,也就不意了。
萧梨花也笑,笑那姓高的娶了苏元春以后家宅算是不宁了,而且名声也臭了。不过她也没太意这个事,买完了东西就走了。
夫妻两又去买吃的用的,然后才回家去。
到了镇子外,谢有顺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交给萧梨花,萧梨花见是一个布包着的长条形,想这是什么啊,等她打开一看,眼睛就亮了。
那是两只钗,一只华光灿灿的金钗,金钗的上面是金子做的两只蝴蝶,上面还镶嵌了粉红色的玉石。一只是银钗,上面是金丝缠绞的几朵花,花的中间是白色的珍珠,看上去也是十分的雅致。
“以前就想着要是分家了,要给买上想要的首饰,不过分家的时候咱们连房子都是借钱买的,就想等等。现咱们日子好过了,手头有银子了。可以买想要的这些了。不过只买的起那个银钗。”
谢有顺的脸有些红,想家里的银子全是媳妇想法子挣的,自已好像有些没用,只能给她买个银钗。
萧梨花心里有些感动,把那个银钗戴头上,问:“好看吗?”
“好看。”
谢有顺点头,萧梨花长的并不难看,只要不横鼻子竖眼也是清秀温婉,现这样冲着他盈盈一笑,他真是觉得很好看。
萧梨花说:“更喜欢这只银钗。”这是谢有顺的心意,这个男不是没用,他很能干,又有这份心意,她很知足,想这样的男过日子会很幸福。
谢有顺听了脸上露出笑容,说:“以后一定努力让们过上好日子。给买更多的首饰。”
萧梨花点头,她想就算自已不赚这些银子,谢有顺也会给他买更多的首饰。
路边的风景很好,有不少的野花,空气中飘着花香,萧梨花看着谢有顺有些傻笑的脸,凑过去他脸上亲了一口。
谢有顺的脸一下子涨红,成亲这些年,萧梨花还从来没有对他这么亲近过,想到自从媳妇摔了头之后就说要和他再相处,那她亲他这一下是不是就意味着她已经接受他,愿意当他的媳妇了?
萧梨花见谢有顺眼睛亮亮地看着她,问她是不是可以了,她发窘,不过还是点点头,既然这是个好男,他们又有着两个儿子,那就这样吧。
谢有顺高兴地甩了个鞭花,把牛车赶的更快,牛车愣也一路绝尘,萧梨花看他那高兴劲儿,也笑了。lw*_*wl
村里人知情
回到村里先回家,把东西都放回屋里,把银票和契约文书收好,两口子把门锁好就出了门,先去王大山家里看孩子。
一进门就看到石头木头还有铜钱一起玩弹弹珠,那弹珠是土做的,粘土加些水,就揉成又圆又结实的弹球了。这还是萧梨花教给他们的,现村里的孩子都玩上了,萧梨花简直成了他们心中无所不能的,以前都怕她,现都觉得她很好,所以说孩子的世界真的很简单。
“谢四叔,谢四婶,们回来啦!”铜钱正把一个弹珠用手指弹出去,没弹到洞里,有些沮丧地站起来,看到谢有顺和萧梨花,立刻大声地叫道。
谢有顺和萧梨花笑着应一声,萧梨花从篮子里面拿出一个小纸包递给他说:“这是松子糖,还有麦芽糖,拿去吃吧,不过不能一下子吃太多,要不牙里会长虫的。”
铜钱欢呼一声跑过来,接过纸包道了一声谢,招呼石头木头一起吃。
石头和木头和爹娘打声招呼,然后就和铜钱跑到一旁去吃糖了。
张莲香从屋子里出来,看着三个孩子趴一旁的小石桌上拆纸包,对谢有顺他们说:“们来就来,总带东西,糖可贵着呢,不用总给孩子买,给他们那个吃不如给他们吃些饭,还能长些个子。”
萧梨花笑着说:“孩子也就小时候爱吃糖,等长的像们这么大了也就不爱吃了,能吃多少,铜钱那么懂事,可喜欢了,就爱给他糖吃,嫂子要是想让他长个子,再给他送些肉来。”
“现是越来越会贫嘴,还不是给过日子。想送就送吧,正好家里最近馋肉省不得买。”张莲香笑道,萧梨花喜欢自家孩子她也高兴。
谢有顺问王大山家没有。
张莲香叹了口气说:“村长那里,还不是为了那桥的事,今天村里又闹事了,王伯家的二儿媳妇和婆婆吵嘴,王婶子一气之下说那儿媳妇是上桥村过来的扫把星,要把她给休回家去。她那二儿媳妇也是个厉害的,当时就寻死觅活,上吊撞墙,还跑到村头的井边要跳井,闹的一个村子都知道了。”
“那最后怎么样了?”
萧梨花问,她知道王伯就是那个去赶集的时候赶牛车的老,没想到他家里也有一个上桥村的儿媳妇,想想也是,上桥村的日子过的好,愿意嫁到下桥村来的姑娘也是嫁给下桥村的好家,王伯家里有牛,日子该是过的不赖。
张莲香说:“要是平时大家还劝劝,但是正赶到这种节骨眼儿上,村里十个倒有九个恨上桥村,大伙都窝着火呐,这火出不来,恨不得休个上桥村的媳妇来出出火气,谁会劝啊?要不是那井水是大家要喝的,就是跳了井都没管。最后还是杨嫂子给劝下来,这才没出命。不过村里因为这个事,对上桥村的不满又更旺了,不少去村长家里了,铜钱他爹也去了。”
萧梨花想这才一上午不,又发生这种事了,如果不修桥,一直这样下去,说不定哪天真的要出个大事,夏天的火气旺,到时候真是拦都拦不下来。
谢有顺看着媳妇,想媳妇要修桥可真是办了大好事,有这样的媳妇他心里有一股热流不断地流动,觉得面上有光,腰板也挺的更直。
张莲香问:“们今天出去,那大山脚下的路上没遇到野兽吧?们胆子也大,都没和一起搭伴去。们看王伯他们最近都不敢出去,就怕又像上次那样遇到狼被咬了。”
自从那次有被咬,下桥村的就胆子就更小,就是出去也不敢再拉着牲口出去,只一群男带着刀棍弓箭出去,倒是没再遇到狼,可是四五次里面倒有两三次听到狼叫,吓的腿肚子转筋,村里是能不出去就不出去。
下桥村快成一个封闭的村子了,大家火气能不大吗?尤其是像王伯他们那种能靠着出村子赚钱的家就更火气大。
萧梨花说:“还好,们这路上没遇到什么,不过那路是真不好走,坑坑洼洼的还全是石头。”
“那是啊,多少年没走那条路了,要不是那条路上石头多,估计都荒草封路了。原本以为那条路这辈子也走不上,没想到又走上了,说不定还要一直走下去,真愁。”张莲香叹口气。
萧梨花对她说:“嫂子,别急,不用再走多久了,桥很快就能修上了。”
“说什么?桥要修上了?难道是上桥村愿意出钱了?”
张莲香瞪大眼,一把拉着萧梨花的手,激动地问,这可是大事。不过很快她脸上的笑容就没了,叹气说:“就算上桥村愿意出一半银子这桥也一时半会修不上,咱们村的现都被掏空了家底,有的家还欠着债,让每户都立刻拿二三两银子出来挺难,等到凑够了银子又不知道要到哪年哪月了。”
萧梨花说:“上桥村没应出银子,和他们村没关系,这银子也不用咱们村子的出。”
“啊?那到底是怎么回来?难道有好心愿意给咱们村子修桥?是谁啊,告诉,去谢谢他!”
张莲香激动地说,她知道有些有钱会为了积功德修桥铺路,下桥村肯定也是遇到这种好事了。
萧梨花笑着说:“谢什么,那桥们到时候也是要走的,只要到时候村里少说两句不好就行了。”
张莲香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指着萧梨花有些结巴地说:“说这话的意思是那银子是出?”
萧梨花点头,说:“是们家出,嫂子,快把嘴闭上,要进虫子了。”
张莲香立刻把嘴闭上,拍一下她说:“耍呐?修个桥连工带料要四五百两!上哪弄那么多银子!就算嫂子心里发愁为了逗笑也不能逗这种乐子啊!”
“嫂子,可和逗乐子,们是真的要修桥,不信问石头他爹。”
“嫂子,是真的,们打算修一座桥。”
谢有顺一旁肯定媳妇的话。
张莲香扶着萧梨花说:“唉哟!头有些发晕,扶一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们哪来的银子啊?那可是四五百两!们分家时可还十两银子都没有,这才多久啊,就五百两了?!”
萧梨花就把早准备的说辞说了一遍,就是手里有个腌菜方子卖了,打算给村里修桥。张莲香听完了都有些不相信,但是家两口子都这么说了,她不得不信,拉着萧梨花的手都不知道说什么了,那可是五百两银子,换成是她肯定舍不得,她会带着家去镇上或县城生活,才不会修什么桥,谢家这两口子却这么做了,她突然都有些羞愧。
萧梨花有些后悔早说了,她也只是想让张莲香高兴一下,结果被张莲香拉着不放手,用那种像看英雄的眼神看着,觉得浑身发毛。只能对她说要去村长家,把这好消息说出来让村里都跟着高兴高兴。张莲香立刻说好,她也要跟着去,这可是大喜事啊,她得去看看热闹,看以后村里的谁还敢说萧梨花的不好。
铜钱他们三个娃早一旁听着他们说话了,听到要修桥也全高兴的直蹦,闹着要一起去。
把门锁了,三大三小就奔着村长家去了。
到了村长家见村长家的院子里站了几十,不小的院子挤的满满的,不过全是村里各家各户能当家作主的男,没有女和孩子。他们进去的时候大伙都沉着脸,好像刚有吵过,见谢有顺他们女孩子来了好几个,全都脸色更不好看。
这乡下村里就是这样,有大事商量的时候是不愿意让女孩子来参与的,认为是添乱。
“村里汉子们这说正经事,们这又是女又是娃的来做什么?当看大戏吗?都回去。”
张水桃挡门口说,话里带刺。
萧梨花见张水桃看着自己,就知道是冲自己来的,心里想张水桃还真是和自己过不去。
张莲香说:“们来怎么了?们来是有正事,是给村里带来喜信。不像,一个上桥村嫁过来的媳妇就会找别的毛病。今天怎么没躲起来?看这里最不该出现的就是,最该帮的是回上桥村去劝劝那村。”
张水桃见不少的目光全瞪向她,缩缩脖子,她刚才是一直躲屋里来着,不过想去茅房,悄悄地出来,见到他们就刺上两句,结果倒给自己惹麻烦了。
“说带来喜信带什么喜信来了?不会是打算给村里修座桥吧?”张水桃撇着嘴说。
“让说着了,就是修桥的事!”张莲香解气地说。
大伙一听和修桥有关,脸上的不快全消失了,带着期望地看着张莲香。王大山已经向媳妇走过来了。
萧梨花让谢有顺过去和村长说,这种时候要让男顶到前面去,谢有顺是个顶梁柱,她能轻松就轻松,当个小媳妇也挺好。
谢有顺和村长一说他们打算修桥的事,村长和村里确定了这是事实后全都高兴极了,听说这是萧梨花提出来的,也是用她的秘方卖的钱,看她的眼神全都改变了。
张水桃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看着萧梨花,真不敢相信这还是原来那个眼睛中总是带着嫉妒烦躁的女。
村子里面要修桥的消息一下子就传开了,就像是一阵凉爽的风,让这流火的天气里烦躁的们全都欣喜异常。lw*_*wl
嫁妆
谢有顺和萧梨花村长家里被围着问了好久,等回到家里也不得清静,不断地有上门来询问修桥的事,他们都十分肯定地说这是真的,当然那些对他们卖秘方得银子的过程也很好奇,谢有顺和萧梨花又把同样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
萧梨花说那秘方她本来是不想卖的,因为那是家教给她的,但是现村里有了难处,为了大家她才忍痛卖了。
村里的听了立刻就对夫妻两的感激又多了几分,想是啊,能卖五百两银子的秘方啊,要是留着自己做生意那可是能赚多少个五百两啊,只是用的时间长一些而已,可为了能一下子拿到五百两银子修桥,为了村里,他们只能卖了这方子,可真是吃亏了。就是这五百两银能让他们一家子过上好日子,他们就这么拿出来了,真是大好。
“谢四兄弟,梨花,这次们可是做了大好事,以后乡亲们全记着们的好。”
杨草拉着萧梨花的手大声地说,听到的立刻全都一言一语地附和着,他们心里现这夫妻两个就是大好,哪还能说他们不好啊,而且这两口子这么有本事,能舍得扔出来五百两,说不定还有本事再赚,都爱和有本事会赚钱的结交,他们也不例外。
“萧氏!既然有这么能赚钱的方子,怎么不早拿出来?是们谢家的媳妇,居然还藏着掖着!是打算着分家之后只顾着们一房过好日子啊!们谢家哪里对不起啊,要藏这种心眼儿!”
汪氏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不喜地说,她看着谢有顺和萧梨花被夸,一点儿也不为他们高兴,她心里现正火烧火燎地难受,从听到谢有顺把五百两银子拿出来修桥后她差点儿一口气上不来之后就一直这样了。
五百两啊,汪氏这辈子也没见过,她想那五百两能买多少地啊,能城里买宅子买铺子了,到时候她就可以去城里享福,哪还用这乡下住,管他村里有没有桥,这老四老两口子居然把五百两就这样扔出去,汪氏想自己怎么生了这么一个败家子,怎么娶回来这么一个扫把星啊!
大伙全看着站大门口的汪氏,见她的身后跟着方氏还有李氏。
“谢嫂子,有顺和有顺媳妇这可是做了大好事,这么急赤白脸的来吵吵,是不高兴他们花钱给们村子修桥啊?”
“看是这样,平时那么抠的一个,怎么舍得五百两银子,听到那银子落不到自己手里指不定多难受。”
“谢婶子,这就不对了,修桥铺路是大善事,可不能拦着。”
院子里的一言一语地说着,谢有顺他们花钱修桥,可不能让汪氏给搅和了,所以全数落汪氏不对。
汪氏一句话引来这么多的反驳,老脸有些挂不住。方氏连忙站出来说她婆婆不是这个意思,并没有反对给村里修桥,只是不高兴萧梨花瞒着家里这么重要的事情,所以才来问问。
大伙一听这话就看向萧梨花,有就认为好像也是这样,儿媳妇手里有这么好的方子却不说,也难怪婆婆会气恼。也有认为那方子是萧梨花的,她想说就说,不想说也没错,换成他们也会愿意分了家再把秘方拿出来赚钱。
谢有顺对汪氏说:“娘,这秘方是别教给媳妇的,就是她的。”
汪氏瞪谢有顺一眼说:“她嫁到咱们家来就是咱们家的,她的东西就是咱们谢家的东西!”
李氏一旁插话说:“这是怕们跟着发财啊,那么想要攀高枝的一个宁愿受着穷也不把赚钱的法子说出来,得多小气啊。”
“李氏,怎么还有脸来这里?不是说过不让来这里了?怎么,上次是来梨花家里翻东西打娃子,这次看他们两口子有钱了又想来刮一下吗?这个做嫂子的要不要脸啊!”
张莲香对李氏说,她这话可是连汪氏方氏一起骂上了,看着那婆媳妇三个脸色涨红地瞪着她,她一点儿也不乎。
李氏见村里都看着她,说着她上次来这里的事,向后面退了两步,心里想这张莲香真可恨,她可根本没把那不能登门的话当回事。
萧梨花说:“当时没想起来,也没问有没有秘方啊,要不是这修桥的事情,还想不起来呢。再说了,脑子里的东西那就是的,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难道还要都说出来?如果细论这也勉强算是的嫁妆,的嫁妆自然要自己留着,可没听说过有交给婆家的道理。娘,不知道有什么可生气的。”
汪氏被问的有些哑口无言,好一会儿才说:“家里过的那么穷,就不想想怎么把日子过好了?就不信想不起来,就是不想说,就算这是的秘方,让家里跟着沾些光又能怎么样,吃肉还不兴家里跟着喝口汤?”
“刚才有也说了是爱过好日子的,要真想起这方子来,还会不拿出来?是真没想起来。们可是错怪了。现想起来了,给村里修了桥,们不会反对吧?反对也没用,都应下大伙了,不能反悔,而且这家都分了,这钱现们两口子就能做主。”
萧梨花说,心里想可算这是分家了,要是没分家还真麻烦,现他们再闹也没用,分家后的东西不给就是不给,没说他们不对。
村里一听这话立刻一旁帮着萧梨花说话,纷纷对汪氏她们说这家都分了,手就不要伸的太长了。
汪氏三正不知道说什么,谢生财和几个儿子来了,听着大伙说的话瞪了汪氏一眼,说:“有顺和有顺媳妇这事办的好,不来夸夸他们,还来计较有顺媳妇没早说出来,真是没事做了。都回家去做饭去!”
汪氏本来就没话说了,被谢生财这么一通数落,脸上无光,但也借着台阶就走了。
方氏和李氏也乖乖地跟着婆婆走了。
谢生财走到谢有顺面前,欣慰地看着他,夸他这事办的好。他身后的谢家三兄弟也纷纷夸赞着。
村里一见他们谢家说话,就纷纷告辞离开了,院子里又清静下来。
谢有和涎着脸问:“四弟,们一下子出了五百两,大手笔啊,们怎么就舍得啊?是不是手里还有更赚钱的秘方啊?说出来听听,们可是一家,要发财大家一起发财。”
谢有康也说:“是啊,咱们可是一家,有顺,可不能再藏着掖着了。”
谢有泰站一旁不说话,他可不想占便宜,觉得大哥三弟的嘴里真是不好看。
谢生财也眼巴巴地看着谢有顺,他想着家里现也真是没钱了,要是能有个赚钱的路子也不错,又不是要抢过来,只是沾些光。
萧梨花就知道会这样,谢有顺也早就知道,夫妻两个早就有准备了。
谢有顺说:“这秘方要是有那么多还能叫秘方吗?再说这秘方是别教给媳妇的,又不是的。”
“她是媳妇,她的不就是的。”
谢有和说,看了萧梨花一眼,心里想这女嫁到夫家来就得听男的话,不过萧梨花可不是个好惹的女,现再一看到她沉着脸看他的眼神,谢有和这话说的就有些发虚。
谢有顺说:“媳妇的嫁妆哪能要?三哥好像也要不来三嫂的嫁妆,到现三嫂的嫁妆也她手里抓着呢吧?”
谢有和被噎住了,李氏的嫁妆确实他动不得,而且有时候他就是赚了些钱也会交给李氏,别想要就说是李氏的嫁妆,这样他们可是能多攒一些钱。
萧梨花这时候说道:“想帮谁就帮谁,的秘方就是的,让高兴了,会像给村子修桥一样舍得五百两,让不高兴了,五文钱也别想从这里要去!爹,们分家时可是一文钱也没分到,现日子全是自己过起来的,当时除了二哥来问一声,也没见别来问,没听到有说拉拔们一把,现们刚为了村子花些钱,们就来了,要是们没有别的秘方,们是不是还要认为们不帮们啊?是不是要恨们啊?要真是那样们这日子可没法过了。”
谢有泰说:“四弟妹,别急,们没别的意思,可得好好和老四过日子。”
谢生财连忙说:“老四媳妇不要多想,和有顺好好过日子,有能力帮着兄弟就帮,没能力也不急。这天色也要晚了,们还要回家吃饭,先走了。”
谢生财说着就招呼三个儿子走,他可不想四儿子刚过好的日子又闹腾起来。
谢有康谢有和有些不情愿地走了。谢有泰拍拍谢有顺的肩膀,也跟着走了。
“刚才那么和爹说话不生气吧?”萧梨花问。
“没事,只要别真的不把日子过下去就行。”谢有顺说,其实他觉得媳妇刚才那一番话说的真是挺解气的。
萧梨花笑了笑,然后开始做饭,折腾这么一天肚子又饿了。
吃完了饭,天色已经晕暗,一家四口灯光下又各忙各的过了一会儿,然后就躺下了,两个孩子先睡着了,谢有顺和萧梨花轻声地说着话。说着说着两就沉默了,黑夜中谢有顺的手慢慢地摸索着握住了萧梨花的手。然后一点一点地向上摸,摸到了萧梨花的脸上,他感觉到萧梨花的脸烫手。
萧梨花心脏跳的厉害,有些紧张,但是却也有些期待,她毕竟上辈子也是一个已婚的女,现身边有一个她中意的男,既然已经接受了,她也不打算再压抑自己了。
萧梨花伸出手。
夜色中,慢慢响起羞的声音,长夜漫漫,春意正浓。lw*_*w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