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章 忠心的程度
萧凛怀里的狼崽抬起头从伤势中醒过来后张嘴一口咬在了萧凛的手臂上,嘶了一声后,他动手掰开萧凛的獠牙,瞪视着它的野xìng,还没有来得及处理自己的伤口,那伙入已经带着武器一拥而上。
“不要动手!”萧凛对着弩巴想要拿武器的样子,他要的不是流血事件。
“妈的,老子不想等着被砍。”弩巴哪里会听萧凛的话,他的砍刀已经罩着第一个冲过来的入挥去。
只是个村民而以怎么可能抵挡的住受过训练的弩巴,手里的武器被震飞了出去,眼看着就要被劈到,从左边飞shè出来一个入影将村民扑到在地上,突如其来的入将村民安顿好后,对着弩巴就是一阵猛烈的进攻。
“苗少卿!”萧凛从他的第一招出手开始就认出了他是谁。
苗少卿只是对着萧凛摆摆手,他捡起刚才村民手里的武器指着弩巴,耶律守挪动着脚步。“你这是要做什么?”
苗家村的入一听萧凛叫出来的名字纷纷的交头接耳起来,其中一个拨开入群不怕死的站在苗少卿的面前,左看右看起来,随后突然抱住苗少卿。“没错,是那三个苗家娃子中的一个!”他高兴的对着其他让你喊了起啦。“我是你老舅子,你不记得了o阿!”
“我知道!”苗少卿点点头,随后他指着萧凛。“这个入不能动,这个入必须杀!”
“他是我们白勺入,不能杀!”耶律守还没有搞清楚状况,虽然他不是很熟悉苗少卿这个入,打过一次照面知道是萧凛的入,但是一出现就要杀他的入,这个他一定不会不管。
“你怎么会在这里?”萧凛知道耶律守的意思,他一掌拍在狼崽的脑袋上似乎在jǐng告它在想咬他的后果会很惨。
“跟着你们过来的。”苗少卿上前一步,手里的长刀迎向弩巴。
“他是我的入,我不会让你动他。”耶律守向着苗少卿刀尖的方向挪了一步。
以苗少卿为首的苗家村的入纷纷拿着武器等着耶律守,向来都十分团聚的苗族入,此刻一副俨然要动手的样子。
“先听听少卿的理由。”这时萧凛俨然成为第三方的中间入。“如果你没有绝对的理由要杀这个入的话,我也不会站在你这边。”
“从你们下飞机开始,就已经被另一波入跟上了,这个入你认识吧!”说着就把手里的一个包袱入在了弩巴的脚跟前。“打开看看。”
包袱打开是一颗入头,双目外凸样子十分的可怕。“狼群是这个入引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阻止你们去苗家村,在半路中被狼群杀死,对不对?”
耶律守的瞳孔收缩了起来,这个入是他们在下面村庄中寄放车子的那户入家,血液还是粘稠的,说明是刚刚才被砍下了来。
“有什么要解释的吗?弩巴!”
“头领,你是相信外入还是相信自己入?”弩巴看都不看入头一眼,他痞笑着将苗少卿的刀头往边上挪了挪。“你说这个入是跟我一起出卖了我们头领,有其他证据吗?随便拎一个入出来杀了很方便的,但是你想挑拨我们之间的信任度就差了那么一点点,我们暗黑是不会受入挑拨就会自相残杀的小角sè。”
“借你的刀一用。”耶律守拿下苗少卿手里的刀,他反手递到了弩巴跟前。“你说的没有错,我们不是那种收入挑衅就会自相残杀的小角sè,所以证明给这个想要挑拨我们白勺入看看你的忠心,切掉你的左手,让他们知道我们暗黑的入对自己的头领忠心不二的程度有多深,宁可伤害自己也不会出卖同门。”
萧凛含笑着走到一边,事情其实很清楚了,不过是个很愚蠢的入,如果不说那种假惺惺的话还不至于让入怀疑,只是可惜了。
“头领,你这是什么意思?”弩巴楞了一下,随后他拿起耶律守递过来的刀。“好,我证明给你看!”
所有都睁大眼睛看着这所谓的忠诚之心,耶律守盯着弩巴一瞬不瞬的等待着。刀起刀落的瞬间砍断的只是杂草和泥土,弩巴向前一个猛冲,撞飞了几个入后窜没进丛林里。耶律守从背后包里掏出一把造型奇异的枪对着晃动树丛就是一枪,树丛纹丝不动了。“你把我的计划提前了。”
苗少卿纳闷的看着耶律守,显然刚才那句话是说明他早就已经知道弩巴的叛变,为什么还要继续陪着扮演。
“去苗家村有一条官道。”萧凛替耶律守回答了这个问题,不过现在他们还面临着另一个问题,就是眼前村民,他们对他的排斥很大。
“我们不用去苗家村,苗老爷子现在并不在那里。”苗少卿收拾好装备,将入头埋在了一个洞里。“刚才那个村民并没有骗你们,之前苗老爷子的确带着苗家村的入迁徒到了这里,不过大概在半年前,他就独自一个入离开了村子,有入想诱惑你们来这里,不过据我了解苗老爷子还在这个地区。”
“为什么你会知道那么多?”一杆枪口已经伸到了苗少卿的下巴处,耶律守盯着他。
“只有我只苗老爷子在哪里,他让我务必带你过去。”
“你是那个诱惑者?”
“不是!”一个苗家村的入在苗少卿耳边低语了几句后,苗少卿点点头。“刚才那个入让你们跟他们一起回村子里。”
“既然你说入不在那里,我们为什么还要跟过去。”耶律守充满敌意的不肯把枪挪开一点点,他的举动立刻引起了苗家村的入怒火。
“在这里不管你是什么来头都必须聆听这里村长的命令,所以……”
“带路吧!”
“可是……”耶律守挡在萧凛的面前,这样太过冒险,他根本无法相信这些入,还有这个会知道他们行踪的苗少卿,也同样可疑。
“去了不就知道为什么了吗?”萧凛倒是很笃定的跟在了苗少卿的身后,既来之则安之,有目的xìng的诱惑不达到效果又怎么会放他们走呢。
第九百一十八章 身世遭疑
不知为什么一直都处在不安中的萧凛左手开始颤抖起来,手术室的灯还闪亮着,他知道华清逸不会有事,心底的那份不安并不是来自于里面的人,是谁与他如此接近,能让他在第一时间中感到不安与悲伤的人,他抬起头看向已经落幕的白昼,一片片红云在点点金sè中被黑暗吞噬着。
终于手术室门前的灯暗了,华清逸躺在床上被推了出来,麻药还没有完全的消失,但是他已经睁着眼在寻找着什么。
“我刚刚听到医生说我要在这个地方躺上一个月,为什么不是你给我动刀。”像是个孩子一样耍着脾气的人在找到萧凛后,开口就是埋怨,弄得一起出来的医生很尴尬。
“一个月?有点短,再多加十五天才可以。”萧凛煞有其事的对着医生进行讨论,对华清逸毫不理睬。
“喂,你怎么可以,一两个月,我怎么能躺那么久!”
“不想那么久就乖乖的听护士姐姐的话,看你那么jīng神我就放心了。”在华清逸被推进dú lì病房前萧凛站住了脚,他走向另一头的走到,一个人守在那里很久。
“我已经在这里部署了自己人在附近,在你离开之前我有件事必须告诉你。”耶律守眨动着他的回眸,被高高扎起的马尾露出的脖子像是在吸引吸血鬼到访的引诱,隐隐约约显露在脖子的血管静静鼓动着。“萧亚已经在老爷的安排下坐上飞往美国的飞机,所以你现在还有时间来决定到底要不要去。另外原‘地下城’城主已经失踪,就算是我也无法查出他的下落。”
“去机场!”
从绿sè通道直接上了飞机,被安排在了头等舱的萧亚木然的转向窗口。直接从狮虎城被送到了飞机上,一系列的安排滴水不漏,不枉他一番苦心安排,他冷笑了一声,扫视着那些停机坪上的飞机他闭上眼,直到有人坐在他身边的时候才蓦然的看了她一眼。
“是你!”
“不用意外,我跟你一样是被强行送入美国的人,而且作为条件之一。我必须跟着你,所以你看到我不意外,甚至在一段时间内,你会经常看见我。”
“呵呵,有龙魂的第一军师相伴左右,还真是一番好意。”萧亚嘲讽的看了眼莲,继续假眠起来。
“不管你乐不乐意都是事实,我们只是一个诱饵。”莲的心情不比萧亚好多少,萧亚闭着眼睛冷哼了几声。劳师动众的安排不过是让另一个人回答美国回到萧家,至于吗?
陆陆续续的人走进机舱。当机舱开始减压起,他们就要离开这片土地。“到了目的地就分道扬镳。”
“我也想,不过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不太可能。”莲翻阅着杂志喝着飞机上的果汁,头等舱只有他们两个人,大手笔的包下这里,后面那些人中也缺乏萧震枫的眼线。“信不信那些经济舱中到处都是监视我们的眼线。”
“第一排d座,第三排中间靠走道两个,还有嘛就不用说了。”
莲呵呵的笑了起来。“我们要在这里共处几十个小时。无法摆脱就做盟友。”
飞机终于从跑道上起飞,站在候机室的人望着一点点爬升上去的机尾默然无声。而紧接着另一架飞机在跑道上加速冲上了云霄,向着两一个方向飞去。
“我们从云南进入苗寨,苗老爷子已经将整个苗家迁往广西一带,原来的村庄因为病毒的关系被彻底封锁,当时在专家撤离之后,zhèng fǔ就已经下令焚烧整个村子消除病毒的传播。事实上根本就没有得到任何的有效抑制,而是采用了最激烈的方式解决了问题。”
“你是说出了没有被感染上的人外,其余的人都是被杀死然后毁尸。”
“应该是这样,你上交过去的方程式没有到达当地。而那些自以为是的人也没有采用你的方式,拖延了病情。”
“该死!”
“在一些事情上我们的确是渺小不堪的。”耶律守似乎不萧凛看的更开。“老爷让萧亚前往美国的目的你也是知道的,不过我想他还不至于是你过去的冲动,不过有件事我没有告诉你,跟着一起前往的还有龙魂的军师。”
“他是不想我继续在追究十多年前的事,才迫使我离开。”
“你不会是那么听话的人。”耶律守回头望了身后经济舱一眼,不过被阻隔的帘子挡住了视线,头等舱除了他们两个外还有两个人,他压低嗓子在萧凛的耳边悄声说着。“我倒是查到了点东西,不过信息来源并非来自可靠通道。”
“你打听到了什么?”
“凛,如果说你忙碌的一切到最后都只是一场空,你会怎样?”
“有什么就直说,究竟听到了什么消息。”
“你或许不是萧家的人。”耶律守似乎在挣扎了很久后才把他听到的消息婉转的说了出来。“我不能否认这个消息很有可能是出于某种企图,但是我……”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了?”萧凛的冷静让耶律守睁大双眼。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本该很简单的一件事被老头子搞得那么复杂,从中阻扰的理由不过是不想让我继续追查下去,他那么急着把我推上宝座的意图也是另有居心,我曾一度怀疑过自己的身份,但是我想不明的东西有很多,如果我不是萧家的人,那么我又是谁?我想知道的是这个。”
“这只是一个不可靠的消息而已。”
“任何一种不可靠都有来自他的源头,没有一点点风吹草动又怎么会遍地是牛羊,即使是敌人散布出来的谣言,也是有他根源。”一阵气流的颠簸使他们的对话愕然停止,从喇叭中传来了机长的jǐng告声,他们正在穿越一处暴风带。从经济舱传来了惊呼声,但是对于萧凛来讲这种事已经是家常便饭,对于空姐送来的所谓遗言信,他宛然的拒绝。
第九百二十一章 沦为人质
苗家村位于半山腰上,围绕着白蒙蒙的云雾,一眼望出去如若仙境一般。苗少卿一回到村子里立刻就被人给围拢起来,这与当时那个苗家村比起来规模还要大了许多,记忆虽然模糊了,但是有些人的印象还是有的,显然他们对他的印象要刻骨了许多,同样都是带着一点敌意。
“你对他们做过什么,这满村子的恨意都快烧到天上去了。”耶律守望了望周围盯着他们的人,虽然有苗少卿在还不至于做出什么大举动,但总是被这种眼神盯着也是怪慎人的。“不是我吓你,要是眼神能杀死人,估计我们能耐再高也瞬间被他们给秒杀掉了。”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啊!”不用耶律守说萧凛也能感到这种莫名的敌意很奇怪。“这里有股很浓重的杀气。”
“请问你是不是萧凛”一个女人身上还背着一个竹篓,里面的孩子看起来很可爱的睡着觉。
“我是!”
“请跟我来,村子想见你。”村妇一只手搭在竹篓的下面,耶律守跟随着萧凛。“不好意思,村长并没有说你也可以进去。”
“我必须跟着他!”耶律守不让步的在一间两层楼的竹楼前较劲着,不知什么时候围上来一群壮年男子,各个都凶神恶煞的盯着耶律守。
“你在这里等我,不会有什么事。”萧凛看了四周一眼,他小声的安慰着耶律守,但是后者似乎依旧不肯让步的意思。
“在这里等着。”萧凛沉下声音。他朝耶律守使了个眼sè后就跟着村妇走上竹楼,而那些围拢过来的壮汉只是退开了几步,在不远处监视着耶律守的一举一动。
村妇掀开帘子让萧凛进入一间透亮的房间里,木质的地板上铺着手工编织的毯子,简单的家具也都是出自于手工制作,样子简单带着淳朴的民风。
一个大约四十多岁近五十岁左右的男子在坐在一张小圆桌前抽着水烟,头上绑着蓝sè头巾赤着脚,见萧凛进来也没有招呼,只是用下巴指着自己面前的空地示意他坐下。
“我认识你,你是之前从我们村子带走少卿他们三个的人。也救过我们村子里的几个人,不过他们最后都在你不负责任的走掉后死了,你说的那些科学家也好,医生也好,只把我们当试验品,最后强迫我们搬离家园,如果不是你,我们就不会躲到这种山沟沟里,你说你是不是罪过很大?”
“那你想我怎么做?以命赔命?我就一条命而已。”萧凛淡淡一笑。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如何知道自己的出现。
“你是只有一条命。不过你的命很值钱。”村长吐出一口烟雾,喷向了萧凛。
“烟雾中含有不少的迷迭香,不过这种植物并不能对我起到任何作用,是你引诱我们过来这里找苗老爷子。”萧凛挥了挥手,散开的烟雾下,他还好好的坐在那里。“苗老爷子在哪里,如果苗少卿是你们找回来对付我的话,我会很生气。”
“看来情报没有错,嘿嘿嘿!”村长突然冷笑了两声。“我们也想知道苗老爷子去了哪里。找到后会通知你的,在这之前,你就乖乖的留在这里,否者我不能保证苗少卿会发生什么事。”
“有吃有喝还有玩,当然是最好的旅游度假的休闲时间,我非常感谢村长的这种安排,也很愿意配合这样的安排。”
“那就好。大家心平气和的相处对我们即将要进行的交易会更有帮助。”村长也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不过萧凛很好奇,我的赎金村长打算要多少?”
“这个嘛一百万差不多了。”
“一百万太少了,至少得要个一千多万采购你们这么多人一辈子吃喝不完,还可以在山下面城市里买上很多套房子才对。”
村长突然瞪起眼。他凶狠的指着萧凛的鼻子。“你这是在耍我!你不过是一个小医生而已。”
“看来村长的情报也不是那么准确,一千万我还嫌少了。”萧凛拍开村长伸过来的手,他站了起来走到窗口,从里面向外眺望着。“既然我已经答应配合你,自然会给你搞到你要的钱,不过我要见见你背后那个人,凭村长你还不够资格联系上支付赎金的人。”
“你小子是不是活腻了,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来人!”萧凛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惹怒了村长,他大喝一声冲进来两个壮汉。“把他给我抓了。”
“咦,少卿就在下面,你要我大叫救命吗?”萧凛巧妙的躲开了两个大汉的攻击,跳到了另一边。“我看少卿在这里的身份不低啊,你这个村长能坐上位也是因为少卿离开的关系吧,苗老爷子失踪会不会跟你有关,这件事要是我在这里抖搂了出来,下面那些人还会好好听你的话吗?”
“他们不会相信你的。”
“哦,是吗?那要不要试试?他们信不信我没有关系,关键是少卿信不信我。”
“你们先退下!”村长挥挥手,他吸了口水烟。
“这就对了,你不过是想要钱,而我想知道幕后主使人是谁,如果我见不到那个人,你也不可能拿到钱,这点我可以百分之两百的承诺你,另外,凭你们是根本困不住我的。”噌的一声,萧凛勾起一扇窗子的木当,被撑开的窗户砰的一声关了起来。
“你想要做什么?”村长扬起头看着萧凛,突然他觉得这个人很可怕,背光的身影像是一个怪物一样变得庞大起来。
“现在好多了,刚才太亮了,有点刺眼。”萧凛盘腿坐在村长的对面。“我看这里挺好的,这间房间要不就留个我跟我朋友使用,也方便你究竟监视,你觉得如何,也不怕我们逃跑是吧!”
“这里不行!”村长连忙摆着手。“我给你你们另外找地方,这里绝对的不行。”
“啊,这样,那也行,不过我的时间并不多。”
“来人,带萧先生去他们的住处。”
耶律守见萧凛下来,两个人被送到了隔壁主楼处交给一个年纪略大的老妇人手里,询问后才知道,老妇的两个儿子也死在了那场病毒中,现在靠着村里的接济过活着。老妇话很少,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坐在一楼的平台时编制和着箩筐,对于突然多出来的两个人也不怎么过问,不到中午村子里的壮汉都已经成群结队的向另一座山头进发去寻找食物,妇女和孩童则是留守在家里做着农活,老人则是编制竹篓或者洗洗晒晒,缝缝补补。
“看来我们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了。”萧凛对着面前的大山伸了个懒腰,随后背靠在栏杆上。“村长住的那栋楼了有问题,找个时间进去看看。”
“你猜这次是谁,看做法不像是穆容允。”耶律守点上烟交给萧凛。“杀气那么重就是故意不想掩饰,我看这里的人都有点古怪。”
“应该不是穆容允,不过令我奇怪的是苗少卿的出现有点不符合逻辑。”萧凛吸了一口放到耶律守的嘴里,不知道要待多久,烟得省着点抽。
“你还是相信他说的话?”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点,杀死弩巴也的确是因为他是个叛徒,但是你在担心说泄露了我们的踪迹,很有可能是弩巴,只要他知道我们来这里。”
“不是这个问题!”
“你们暗黑当中有鬼,这个你知道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还有什么好奇怪的。”
“是消息的来源。我觉得这次很有可能是自己人。”萧凛向来都不过问耶律守做事的方式,既然他这么说就是存在着问题了。
“嗯,不管怎样,不滥杀无辜,至于苗少卿我自然会处理,我对他还是有信心的。”耶律守不像他那么乐观,在这个苗家村里散发出来的杀气是那么的浓重,除了他和萧凛外,苗少卿不可能不察觉,但是从回到村子里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个人,他跟着他们回来也并没有引起这里多大的惊异,仿佛一开始就知道他会回来一般,而村长的目的是要扣留他们做人质换取钱财,这个……
“走吧,到处看看。不合理的解释与不合理的借口都是在掩盖一场yīn谋,这里的人为什么那么sāo动不已,他们对我们的仇恨好像显而易见,却大大方方将我们留在这些手无寸铁的妇孺老弱当中,是真的在怕我们吗?”
“他们在怕其他人?”耶律守大致上明白了萧凛的意思,村长在说谎,整个村子的敌意是针对着他们背后的人,而他们是这场sāo动的媒介体。
“知道了就开开心心的当度假咯,伟大的暗黑上位者,寻找出口路径可是你的职责啊,打听消息也是你的工作,找出那些混迹在当中鬼更是你能力的体现!”
“那么你要做什么?工作全我干了,你呐?”
“我可是重要的人质,可能换来很多钱的金主,当然是吃吃喝喝咯。”萧凛笑嘻嘻的勾勾脚趾,耶律守已经向着脚趾翘起的方向掠去。
第九百二十二章 隐藏下的鬼(一)
坐在楼下的老妇只感到一阵风从身边吹过,她诧异的东张西望的看了下四周,什么都没有,她狐疑的望着天空失神了一会,随后放下手里的活,半跪在木板上对着天对着地拜拜了起来,嘴里神神叨叨的。
萧凛揉着狼崽的毛,这个小家伙已经习惯了他的气味也不再对他又啃又咬,反而是一种遵从,在萧凛的静心照料下,已经可以下地蹦跶了,只会是行动范围不会离开萧凛三步的距离。
动物的触感要比人类灵敏了许多,它很清楚这些个人来对它的恐惧,而自己尚不足可以对付这些家伙,所以它现在会依附在这个人的身边。
“等你伤好了就回丛林里,留在这里你迟早要被杀掉的。”萧凛两只脚从栏杆中伸了出去,狼崽奋力的爬了上来用肚子趴在他的大腿上,头朝着他的方向歪着,一双琥珀sè的双眸似乎能听懂萧凛在说什么,然后鄙夷的转过头,闹着别扭。
看到它这副摸样,再坏的心情也可以变好,当时下决心救这个家伙也不算是白费心思。“怎么想跟我走啊,可是大城市可不让养你这么大型的食肉动物。”狼崽发出呜咽声,突然它站立了起来,双眸瞪着远处,四肢还有点不稳,从喉咙里慢慢凝聚起的呼啸声像是要爆发而出一般。
萧凛曲起腿,一只手捂住狼崽的嘴,小声的在它的耳边嘘嘘起来。“安静点!”他注视着耶律守刚刚掠去的方向,风平浪静下一点点的晃动也都会引人注目。
抱起狼崽退回到房间中。萧凛支起窗户斜坐在窗下,一只胳膊搁在窗框上,让自己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中,狼崽不安的在房间里走动着,像是要冲出去一般,一直发出呜呜声。
“知道了知道了。你自己要小心点。”萧凛打开门,狼崽一下子窜了出去,拦都拦不住。“喂,不要跑!”萧凛大喊了一声,追着狼崽就往下面跑。眼看着就要追上了小家伙,突然从两边跳出两个大汉将他拦了下来。
“我要把我的宠物找回来,你们让开点!”看着狼崽一下子钻入草丛中,萧凛气急败坏的指着那个方向叫了起来。“我不会跑的,你们不信就跟着。”
两个壮汉丝毫不为所动,明晃晃的两把刀子在萧凛的脖子上架着,大有你敢往前一步就砍下你脑袋的意思。
身后一只手搭在萧凛的肩上,一个过肩摔就听到哎呦的声响高大的人影应声而落,萧凛挥起拳头就往下砸去。“是我!”
“以后不要在我背后出手。”看清是苗少卿。萧凛这才住手,但是狼崽已经失去了踪影。
“萧少!”萧凛冷眼对着苗少卿。他勾起嘴角。一语不发的返回自己的屋子,留下苗少卿一个人站在空地上。
老妇收拾起一地的竹子,一瘸一拐的走进房间,苗少卿发出一声叹息,他慢慢隐入丛林里,从高处看他就像是被人遗弃的小孩一般落寞的背影,推开门耶律守窝在角落里,木质地板上有血的印记。
“受伤了?”
“嗯,一点点轻伤不碍事。”耶律守一边说着一边用布包扎着自己的伤口。
“让我看看。”萧凛走了过去。却被耶律守给拒绝了。“不给我看,就是伤的蛮严重了。”
不管耶律守的推拒,抓起他的手向后翻转,右脚跟进将他整个人压制在地上,引来了他的嗷嗷叫。“你这是想让我散架啊!”
“啊,怎么会伤到这个部位嘞,对方是个奇怪的家伙。”看着侧要上的抓痕。再往边上偏一点就是胯骨上的下腹部。“你看清了是什么人了吗?”
“没看清脸,不过是个习惯左右手的人。”耶律守任由萧凛在自己的伤口处东摸西摸的,一脸的不爽。“使用的武器是钢爪,行动十分的灵敏。”
“那就不是这里的人了。”最后打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后才算了事。萧凛笑眯眯的盯着耶律守。“预计还有一个在村子里,你就呆在这里,受了伤很容易被发现的。”
“什么都不做吗?”
“要做的,不过等小东西回来。”看着地上的血迹,萧凛皱起眉,用布沾着清水他弯下腰。“顶多一天就会有答案。”
夕阳西下,出去的人都陆陆续续的回到了村子里,打猎回来的野兽在村长的调配下各家各户都有了自己吩咐的晚餐,老妇也得到了一只羊腿,她显得十分的开心,送上了自己编织的竹篓给了对方,拖着羊腿进入厨房,站在高处很容易就发现苗少卿的身影,站在他边上的是村长,闲聊之余也不忘朝他的方向看几眼。
苗家村的人是热情而奔放的,酒足饭饱之后是男人的世界,女人的歌舞升平,抱坛饮酒,围着篝火喧嚣着一天的疲乏,恢复宁静后只有寥寥几个人分别守护在村子的入口和几处站岗之地。
深山野林进入夜晚就是猛兽出没的时机,村子里有轮班守护的习惯以防有入侵者,看似平静的夜晚其实也不是那么安宁。
一抹黑影从主楼中掠了出去,紧接着又有一抹黑影跟着同一个方向shè去,一前一后的往山林的深处飞跃着,速度快的惊人,几个跳纵之后,前面的人影落在了一块巨石上,面前是一片波动起伏的湖面,皎洁的月光洒落在湖面上波光粼粼。
跟着的身影落在了他的身后,几度想要开口都被拒绝下,黑影沉默了。动物的鸣叫声为黑夜带来点生机,黑影跳入水中,扑腾了几下后湖面恢复了宁静,紧跟在后的人影焦急的在上面寻找着,突然一只手从下面伸了出来一把拉住人影的衣领将他拽入了湖里,激起的水花荡漾开来。
“嘘!不要出声。”压低的嗓音在人影的耳边响起,没有多久他们就听见从上面传来的脚步声,虽然很轻,但依旧还是能分辨出树叶的沙沙声与脚下沙粒摩擦声的区别。
第九百二十三章 隐藏下的鬼(二)
刚刚站立着的地方出现了另一抹诡异的身影,高大魁梧的身躯像是一尊雕像般高高耸立在那,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双鹰眼牢牢锁住湖面,他纹丝不动的站立着无声无息。
威压的气息从头顶上渗入到下面,被贴在沾湿的岩壁上,屏住呼吸不敢轻举妄动。眼神间的交流只有数秒的时间,噗通一声有什么掉进了湖面,这时一个人推开了边上的人潜进了水底,被推开的人立刻返回到石面上折回到丛林里。
在一片漆黑的水域里什么都看不见,就像是掉进了一个黑洞中,伸手不见五指,掉入水底的人就像是直接沉到了水底后失去了反应,这样的憋气令人诧异,思复之间一条人影从水里窜起落在了刚才的大石头上,身上的水滴在石头上,漆黑的双眸注视着湖面一动不动。
良久之后湖面上出现了一点点波澜,就在这时,一直保持着原形不动的人动了,对着刚刚冒出的人头掠去,空中一个旋转,右手下向下对着冒出的人头就是一掌。砰的一下激起了水花,湖面上失去了人影。
一击未中横跨在上空的人影向着一边的丛林掠去,远处灯火辉煌,原本宁静的村子热闹了起来,高举的火把将村里村外照的通透。人影潜伏在草丛里蹲下身子注视着里面的情景。
一具还在冒血的尸体被平放在地面上,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悲愤的表情,领头的村长手持着火把扫过所有的村民最后落在了尸体上。“是谁干的?”他大喝一声。鲜血还在流淌着,所有人是被一声惨叫声给惊醒,纷纷穿上衣服出来寻看才发现守夜的村民被人刺杀在岗台下,由上跌落而下,胸口插了一把尖刀,一刀毙命。
没有人敢出声,相互看着对方,死掉的人叫南齐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平rì里话少干活却很卖力,村子里的人都挺喜欢这个小伙子。年前老婆跟个外地人跑了,留下一个孩子两个人过活,村子里人看他可怜,一些老妇少妇的都帮忙带孩子,懂得回馈的南齐总是打猎最出sè的一个,得到的猎物也纷纷送给了村里人,现在人莫名其妙的死了,留给村民的不仅仅是悲伤更多的是愤怒。
“南齐不应该死!”不知道是谁在后面高叫了一声,带动了村子里的人。纷纷要求村长找出凶手。
“村长,我看南齐不是我们村子里的人干的。一定是那些外来人,他们一来我们这里就死了人。”一个年级有点大的老头走了出来,他嘴里叼着烟,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我们村子一向都是平平安安,自从有了外人进来,就开始狂躁不易,我早就说过会出事,你看现在南齐死了,下一个不知道会轮到谁。我们不能留下那些人。”
“是啊,村长,一定是那几个人杀了南齐。”
此起彼伏的叫嚣声在空中回荡着,突然村长举起火把要求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他走到沉默不语的苗少卿跟前。“现在他们杀了人,你还要这样护着他们吗?”
苗少卿走到尸体前,一刀致命手法相当的狠绝。没有其他的疑点,任何人都有怀疑。“村长这不可能是他们做的。”
“苗少卿你不要在这里包庇那些人,就是从他们来了之后发生的,早些时候那个人还想要出去。你不是也在场的吗?这就是动机。”有人高声抗议起来。
“村长为什么要让我带回他们两个,能在这里跟我说明一下吗?他们是来找苗老爷子的,这件事并没有其他人知晓,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你不要管我这些,现在村子里死了人,当务之急就是把凶手找出来。”
“村长,这个人受伤了。”不知道是谁从萧凛的房间里把耶律守给拽了出来,包扎好的伤口并列出血迹。“我看就是这个人做的。”
“呀!温柔点,我可是病人啊!”耶律守挥开了拽着自己手的男子,一步步的从楼梯上走了下来。“这么热闹啊,大半夜的不睡觉都干什么呐?”
“把人给我绑咯!”村长一声高呼,几个人扑上前来。
“别碰我啊!”一脚一个将人踢翻在地上,耶律守斜着眼睛扫了那些倒在地上的人。“大爷我今天心情很不爽,你们最好不要惹我。”
“这小子太猖狂了,杀了人还敢在这里叫嚣。”不知道又是谁在人群背后叫了起来,这一声更是引起了众人的愤怒,扬言要杀了他才解恨。
“杀人?”耶律守迈着步子走到南齐的跟前。“你们说的是这个人吗?”
“你都已经看见了,还在这里装什么算,你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据。”村长冷哼了一声。“我们待你是客人,你们却如此生xìng残暴,为什么要杀人?还有个人在哪里?”
“那个苗少卿,你过来。”耶律守朝着苗少卿招招手。“你现在把我的话用他们的语言翻译一遍给他们听,要一个字不差的说出来。”
“你要搞什么鬼啊!”苗少卿知道再这样激怒村子里的人,不管是谁都会出手,人多势众更何况是在山林里。
“致命xìng武器是从前方进入胸口刺中心脏而死。”耶律守不管苗少卿的jǐng告他抬起头看着那个高高的岗台。“我想问下各位,有谁有这个本事飞在空中shè入武器啊,你当我是超人啊!”
“这个是什么意思?”村长问道。
“南齐的死是外面有人将武器shè入他的心脏,也就是这个凶手来自外面,而并非是内部。”
“这个怎么可能,我们都在这里,还有一个人呢?那个萧凛呐?”
“村长在找我吗?”萧凛抱着狼崽从村长的竹楼里走了出来。“这个小东西乱跑,不好意思啊,估计是它太希望村长的房间,进去就不肯出来,我才溜进去抓他,你们也知道我是非常宝贝这个小家伙的,下午还因为它乱跑跟村里的几位大哥发生点摩擦。”
“你……”
“我,我什么?”萧凛笑眯眯的走到村长的跟前,手里吊着一个可爱的玩偶。“村子里死了人,我们是该好好查查,这个是小东西叼回来,你们看看是不是你们村里人的?”
“这个是小丑,不是我们的。”几个胆大的汉子走上来看了又看。
“村长,我们这里还有其他人,你可不能把罪名都推倒我们头上,这件事我是一定要查清楚的,在凶手没有找到之前,这里所有人都有嫌疑。”萧凛捡起玩偶举在空中。“这个人就在我我们当中,最好不要让我抓大,否则……”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你说我们是就是了吗?说不定这个是你带进来,来诬陷我们的呢,还有你那个同伴不是受伤了吗?你怎么解释?”
“啊!你提醒了我。”萧凛拨开人群走到说话的人面前。“嗯,就是你一直在煽风点火,叫什么名字?”
“你管我叫什么,反正你不解释清楚,我们就不会放过你的同伴。”
“少卿!”
“萧少!”
“这个人是苗家村的吗?我看怎么那么像是汉族。”
“这个人是我从村外捡回来的,是个登山的人脱了队,等伤势好了就会送出去。”村长走了上来。“南齐死的冤枉,但是我们也不能为此冤枉了无辜的人,这件事我会彻查到底,先把南齐给葬了再来商讨。”
“村长是个明理的人。”萧凛摸着狼崽的脑袋。“不反对我也参与其中吧,对方也伤了我的人,这件事非同小可。”
村长冷哼了一声,带着几个人将南齐的尸体用草席包裹而起放置在边上,上面还压着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植物和动物的骨头,看起来像是用来驱鬼的。
“我爸爸是不是你们杀的?”一个小男孩走到三个人跟前,他仰着头眼里还有泪水。
“不是!”
“可是他们都说视你们杀的,我爸爸不应该是今天值班,村长他……”
“南空,快回来,他们是坏人,不要跟他们走的那么近。”一个女人喊着小孩的名字,他哦了一声,用力揣起一脚踢在耶律守腿上。“坏人。”然后撒腿就跑。
“一个无辜的人死了,注意到了吗?那个孩子说今天不是他父亲值班,是村长换了人,苗少卿,你还要在这里装傻到什么时候?”
“萧少!”苗少卿露出无奈的表情。
“行,你有不能说的理由,那么我也有不管事的理由,苗家村还要死多少个人是你们的事,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对方是谁,如果你认为你能对付‘黑鸦’的人,我们就做旁观者。把我引来这里的人是你吧!”
萧凛走上前一步,他直视着苗少卿。“在局势没有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前,带我去见苗老爷子。”
“不,不能。”苗少卿向后退开一步。“现在还不是时候。”
固执的人有时总会让人恨不得杀之而后快,萧凛现在就是有这种感觉,苗少卿岂止是固执,更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倔牛。
第九百二十四章 引蛇
“这小家伙好像是认准了你似的,谁碰一下都会露出獠牙,带回去可不容易啊!”耶律守逗弄着萧凛手里的狼崽,整天抱着也不嫌重。
“你觉得‘黑鸦’是一群什么样的人?”萧凛突然问道。
“虽然跟我暗黑不对盘,但也算是做事有原则的人,像这样杀死无辜的人倒是很少见。”耶律守捡起地上一直被忽略的玩偶。“做工jīng细,会随身带着这种玩意的人就是第三层的小丑,那么伤到我的就应该是七级代号了,他们两个形影不离。”
“谁都没有见过小丑的本来面目,他同焰燕如出一辙,刚才那个煽风点火的人你觉得像不像?”
“我这边的资料上显示这个小丑身高大约一米七左右,身材矮小略瘦,一双手上始终都会有一样东西把玩,而刚才那个人身高在一米七八,或者更高一点,皮肤黝黑,胡子拉碴,十指见污垢不堪,应该不是。”
“伪装也有可能。”
“小丑是个患有严重洁癖的人,终rì以一张小丑的面容见人,据我所知这个人皮肤很白,见过他的人都是这么形容,脸上的白sè油脂下是纤细的脖子,从夸张的荷叶边大领子下隐约露出来的肌肤上,白里通透红。”
“这么说起来,这里还有另一派人。”萧凛一边走着一边陷入沉思当中。“晚上跟着苗少卿来到湖边,他将他拽下湖面的举动很奇怪。紧跟着出现的人应该是七级代号,他们的一言一行都在对方的监控下,杀死南齐的人是在他跟出去之后发生,目的在于嫁祸。这与之前村长所谓的人质又有差入,村长对于那个外来人的保护也是明显之至,想要找出这个凶手似乎并不容易。
“这玩意是在村长房间里找到的?”
“不知道,小东西回来的时候嘴里就叼着这个,我刚才是故意那么说的,只是想测试下这个村长。”萧凛抬起头看了眼村长主楼,一片漆黑。“咦?我怎么把这个人给漏掉了呢?”
“什么?”跟着萧凛走到岗台下。
“这里是南齐守夜的地方。岗台大概有三米多高,站在上面可以眺望远处,前面是环山,身后是村寨,只要是人都不可能从这个方向将他杀死,那么他的左右两边就有这种可能。”说完萧凛已经爬了上去,从岗台处往外眺望,山脚下的丛林是密密麻麻,这里不是军营。人可以随处走动,萧凛背转过身面对的主楼是他们说处的那栋楼宇。不是最近的房子,但是是最突出在外的。“南齐站在这里,如果是一个高手,从这点距离运用适当的武器就可以制造出这样的结果。当时你受了伤,我去追苗少卿,那么还有谁可以进入这栋房子?”
“那个老妇!可她是个女人啊!”
“有人规定‘黑鸦’中只有一个女人吗?小丑本来就是一个中xìng的角sè,他既不是女人也不是男人。”萧凛盯着那栋还亮着灯的房子皱起眉。“推测始终都是推测,想要让他们现行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我还有一件事没有想明白。”
“苗少卿默认了是他引诱我们来这里。在最初也表明了是带我们去见苗老爷子的,把我们交给村子的里人也是他。”
“我想村长在外勾结了让苗老爷子害怕的人,所以才躲了起来,把我们扣在这里的目的并不是为了钱而有可能是想引出苗老爷子,苗少卿知道我迟早会来找苗老爷子,不过是将计就计,‘黑鸦’是冲着我来的。他们的目标只有我一个,杀死南齐的人,不是小丑,有谁会让苗老爷子如此害怕?”
“穆容允!十多年前苗老爷子也是其中之一。他替老龙召集了三个厉害的高手,目前只有一个人留在你身边使用,还有两个一直都没有出现过。”
“那就说的通了,‘黑鸦’与穆容允达成了某种协议,各取所需。”萧凛跳下了三米多高的岗台,拍着手走回竹楼。南齐的尸体从高处看去草席下是白sè的裹布一层层的包裹着,在昏暗中异常的明显。
天才蒙蒙亮,一层云雾遮住了半个村庄,耶律守是被一阵锣给敲响,他从岗台上伸出脑袋,山里的空气就是比城市好,他趴在上面注视着下面聚集的人群,尸体没有过夜的习俗,因为突发事件南齐冲撞了生忌所以要做法式来超度灵魂,今天也就是村子里的大rì子,各家各户都忙于习俗的布置对于萧凛一干人等也就忘却在了脑后。
老妇在餐桌上摆上了早点,萧凛突然出手摸向老妇的胸部,吓得后者长大了嘴,用手指着他愣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萧凛对着他笑嘻嘻的撇撇嘴。“果然是个女的。”
“你想要做什么?”老妇叫喊了一声,可惜锣声震天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刚刚出手能从其中躲过去的人也算是非等闲之辈了,大婶是个村妇怎么也有这么好的身手,苗家村真是藏龙卧虎啊!”萧凛给自己斟上一杯茶,指着自己对面的位置。“坐下来一起喝一杯吧,小丑先生。”
“你是怎么看穿我的?”被识破了的老妇坐在了餐桌前。
“一点点消息,一点点推测。”萧凛嘿嘿了两声。“七级代号就在附近,他伤了我的人,这笔账我是迟早要收的,南齐不是你杀的,这种下三滥的手法,你们第三层的人还不屑动手,跟穆容允合作是你个人的意思还是你们‘黑鸦’全体的意思?”
从别人的角度来看,萧凛与老妇凑的很近,惊呼是脸贴着脸的距离。
萧凛举起杯子左手支撑着桌面来回摆动着,另一只手突然勾起老妇的下巴,轻佻的摸样像是在戏弄着对方一般。“好好回答这个问题,答案可是要取决于结果的。”
远在另一边的繁华都市里,一个比女人还要漂亮的男人几乎是以毁坏xìng的方式将房间里的设施砸的粉碎。
第九百二十五章 另有他用
他在对每一个人咆哮着,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人或者事可以让他冷静下来,带着怒气和破坏,他冲出了房间。
白sè的路虎在大家上穿行着,华慕云命人在身后紧紧跟随同时拨通了萧震枫的电话。“清逸正在往你那个方向去,他现在的状况可能会拆了你的狮虎城。”
失去萧凛的踪迹至今已经有四天,连他这个做父亲的都毫无线索,跟他同时消失的还有耶律守,这不仅仅是消失一个人,还连同整个暗黑界都开始蠢蠢yù动。
手指敲击着桌面,派出去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最后的踪迹是在广西一带的小镇上。用这个是无法平息华清逸的,这点萧震枫知道,他也可以找人将这个暴怒中小狮子给弄昏后送回去,但这不解决问题,看来华慕云是奈何不了这个儿子才会将他说了出来。
看着萧震枫yīn晴不定的脸,路西法面无表情的翘着腿,似乎在等在暴风雨的到来一般紧闭着双唇,空气中有不安定的热度,他皱起眉,这种不寻常的温度示意着某个人就在附近。
“你听到了?”萧震枫缓慢的开口,他不是在询问而是在阐述。
“听到了,不关我的事。”
“‘黑鸦’与‘暗黑’向来不对盘,知道后果吗?你会牵连我。”
“没有本事服众就算当上了上位者还是会被拉下来的,‘暗黑’的老大不在我的预计范畴内。”
“那就是承认了是你做的?”
“为达到不迷不惜一切手段这是老爷你教的。”
萧震枫不怒反笑。“我让你找domo,你把萧凛引到了我势力范围之外的广西。你……”
“错了不是我引他去广西,而是他自己要去的。”路西法打断了萧震枫的话,他觉得他应该解释一下。“未来的继承人还是相当感兴趣往事,我只是在不同的地区做着同样的事而已,我们‘黑鸦’不会就这样放弃,既然是老爷开的赌局,现在就算喊停也没有用。”
“我已经闻到了一股血的味道,路西法你挑起了一场不必要的战争,希望你在还没有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前提下收手。”
“老爷,虽然‘黑鸦’是你创立的。但是我们有我们做事的方式,如果你的继承人无法从这个困局中走出来,我就无法承认他。”
“不惜牺牲自己的手下?”
“你又怎么知道一定是我的手下呐,你闻到了血腥味或许他人。”路西法露出少有的婉转,他自信的瞪着他的回眸,一只鲜艳的蝴蝶从他衣服下飞出,扑扇着翅膀在空气中飞舞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拍动了几下后,它冒出了青烟。随后落在桌子上燃烧起来。
门被砰的一声撞了开来,路西法如同鬼魅一般在萧震枫的跟前消失。气冲冲的华清逸并未及时注意到他大步走到萧震枫跟前,还喘着气。
“清逸,我们很久没有聊过了,来做,伤势好点了没。”
“对不起,萧叔叔,请恕我失礼,我不是来喝茶的。”在萧震枫的面前,华清逸多少还是有点收敛。
“嗯。你老爸跟我说了。”萧震枫拍着华清逸的肩膀。“就算你不来,我也会让人去找你,萧凛最后出现的方位是在广西一带的村子里,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去那边吗?”
“苗老爷子。”
“你们一直都很好奇十多年前发生的事,你也知道萧凛这孩子一根筋到底,就算他不去找,我也会告诉他。”
“萧叔叔真的会说出来吗?”华清逸带着怀疑的瞅着萧震枫。
“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把人给找出来。那个村子是进入原始森林的最后一个村落,虽然有些村子会建立在山里,但是那么大一片丛林对于两个什么都没带人来说,还是会迷路。”
“萧叔叔能把最后的方位地址告诉我吗?”
“我告诉你这件事并不是让你去找。而是两外有件事要求你去做?”
“我不明白萧叔叔的意思!”
“现在王家已经倒了,市里也发出了通缉令,王占天下落不明,王占庭对外抱恙,所以……”
“萧叔叔的意思是希望我能尽快找到王占天将他逮捕归案。”
“上一次你们将亚瑟那伙人秘密送往了意大利,这件事那边已经给出了回应,同时也给了我们这边一个十分可靠的消息,王占天两天前出现在意大利街头,我已经派军师去了美国,收集一些资料,一旦消息得到证实,你随时都要出发,明白了吗?”
“可是,哥他现在下落不明。”
“他是我儿子,我自然知道该怎么处理,现在是以国家为重,放着这么一个危险分子在外面,你能安心?”华清逸不说话了,这么大顶帽子扣下来,谁都不敢戴啊!“你父亲现在肩上的担子也很重啊,你要相信萧凛,他不是那么没有用的人,况且这次失踪事件并不单纯,如果你贸然前往,说不定正好落入对方的陷阱中,现在是敏感时期,万事都要小心谨慎。”
“我明白了,不过希望萧叔叔随时跟我联系,我需要知道哥的所有境况。”
“嗯,这段时间你就先留在龙魂,勤于练习等我通知。”
送走了华清逸,萧震枫弯起嘴角,似乎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事态按照他预计的方向在推进着,他嚯的一下站起身,蝴蝶被烧焦的尸体还在桌子上,他皱了下眉。“焰燕,忘了跟你说过的话了?不要去招人路西法。”
“他对老爷不敬。”焰燕从通风口中跳了下来,一张丑的几乎不忍看下去的脸迎向了萧震枫。
“多我不敬的人多的去了,也没见你这么沉不住气的。”面对这张脸,萧震枫继续喝着茶,他已经完全的麻木不仁了。“下次要是带着面具就拿背对着我!是因为萧凛吧!”
“老爷这次玩的有点大,焰燕不能苟同。”
“哦,原来是因为我啊!”萧震枫呵呵的笑了起来。“你从来不对我的做法持有任何意见,这次你认为我哪里做错了?”
“老爷的想法永远都不会错,但是少爷不是笨蛋,老爷这么做会让少爷更加气愤。”
“懂得生气就会懂得反击,路西法有句话没有说出,他破不了这个困局,就没有资格得到别人的承认,设局的人也要有人肯进这个局才行。”
焰燕是懂非懂的眨着眼睛,他不说话的时候基本就代表着他不认同这个理念,萧震枫无所谓的喝着茶。“你杀了路西法的蝴蝶,他随时都会找上你,你就一直跟着我,二十四小时贴身跟随。”
“他打不过我!”
“嗯,是打不过你这个玩命的人,但是萧凛不在你,谁给你治疗?”
焰燕不服气的哼哼了两声算是回答,二十四小时贴身跟随,想要找那个家伙出气也不行了。“焰燕,你说这次谁会那么倒霉啊!”
“路西法留在了狮虎城,魔术师被送到了那边,剩下的只有天使、七级代号和小丑。我想应该是七级代号,因为他最冲动。”
萧震枫神秘的笑了起来,眼前似乎已经预料到了结局一般的诡异。
金锣声停,南齐被穿戴整齐的放在了用木柴稻草支撑起来的高台上,面向着群山,村长带着几个穿着怪异的人在高台前起舞,嘴里发出不着边际的音调,像是在念经或者是其他的一些咒语,村民们也跟着一起摇摆起来,突然中间那个带着高高帽子的人大吼一声,村长手里的火把一下子飞向了南齐的尸体,被浇上油的木材遇火立刻窜起了数丈火苗,染红了整个山头。
“人死不能复生,小丑先生,你们做杀手的怎么看待死亡啊!”站在远处的萧凛一把勾住老妇,亲昵的低下头,嘴角上扬。“看着这样的仪式是不是很有意思?”。老妇想要推开萧凛却不想被抱的更紧。“你这张两看起来跟老太太没有什么差别,你跟焰燕是什么关系,也会易容术?还是你本来就长成这样?一个女孩子的脸实在是可惜了。”
“你以为用这种激将法就可以了吗?也太小看我们了。”
“好年轻的嗓音,真的很想一睹你的风采。”更加放肆的双手缠上了老妇的脸,想要一把拉下她脸上的面具。
“再不放我就要叫了!”老妇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一边大声叫喊着,想要引起别人的注意。
“小丑先生,你忘了你现在是一个大婶了吗?用这么年轻的声音不会引起怀疑?”萧凛继续紧逼着老妇,将她逼入竹楼的房间里,砰的一声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想逼我跟你动手,那是不可能的,你要是敢乱来,这个村子里的人就会以你欺凌妇孺将你碎尸万段。”
“哦,是这样吗?你们的协议是什么?你要的是我?穆容允要的是苗老爷子,村长呢?钱吗?”
老妇在萧凛节节逼近下猛然窜起跳到了一边,行动快速而轻巧。
第九百二十六章 上钩的鱼
适才还保持着邪肆痞笑的人,此刻看起来却是异常的冷若,漆黑的眼眸下闪过一丝jīng光,他并未跟随着老妇的动作而动,而是竖起耳朵聆听着空气中的气流湍东的声音。
稳坐‘黑鸦’第三层人物断然不会是那么简单,果然在老妇跨出那一步后,整个人就已经斜斜的窜向了萧凛的后方,席卷起一边的椅子朝着他的后脑勺砸了过来,这一动静对于外面的仪式来说并不会带来多少影响,甚至没有人会来留意人群中少了一个老妇。
啪啦一声椅子在萧凛挥臂下应声而落四分五裂的变为废墟,老妇见此不做停留的再次围着萧凛的身形旋转起来留下一片模糊的影子,而清脆的铃铛声像是催命符般徭役个不停。
萧凛轻喝一声,右手往斜面刺了过去,只有一击手掌拍向老妇的胸口。
老妇的脸sè一沉,凝重jǐng惕的表情与她的外在完全不符,眼见右掌就要袭上,她退后一步后急速冲向了萧凛,不进反退的气势不禁令萧凛也多多认真了起来。
身为第三层人物的小丑,速度技巧不容置疑,她划出一道弧线后,在萧凛临近之前把他的攻势拦截下来,左腿一沉,以其为中心点,紧绷的右腿狠狠扫出,带着一股凌厉的劲风疯狂的袭向萧凛的面颊。
“怎么说我都是你未来的主子,还真的一点都手下不留情啊。”心中为小丑的攻击喝彩的同时双掌拍出连环掌势后,向前冲的身子硬生生一顿。双手交叉于前将小丑的攻势拦截了下来。
“少说废话!”yīn柔的嗓音分辨不出是男是女,在无法进一步攻击下,小丑变换了身子,半空中他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旋转双脚点地,再次冲向半空朝着萧凛站立的位置直攻而去。
然而就在那如利剑一般的脚尖即将点到萧凛胸口是,保持站立的人嘴角勾起一抹yīn冷的嘲笑,慢慢的做了一个奇怪的口型,见此小丑心中猛地一凉,作为杀手的他对于危险的先知先觉有着常人无法体会的敏锐。
想要收回以及蓄势待发的身形已经来不及,就在他犹豫时。萧凛从他眼前消失,没有看清他是怎么动的,人已经从斜面里刺了过来,带着强劲的拳风直击直击的胸口。
小丑矮小的身影俨然已经无处躲藏,他用力踏向地面,强行吻住自己的身体,右手一张,整个右臂划出一个微不可见的圆圈,拦向那突袭的一拳。
砰!
从窗外闪进一道黑影。挡在了小丑的跟前,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一掌与一拳的攻击缠绵在一起,小丑目光收缩起来,他咬着嘴唇盯着眼前一身黑衣的人。
“呵呵呵!”不意外的盯着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萧凛翘起嘴。“我还在担心如果你不出现的话,刚才那一拳是不是要打下去,要是真的下去的话这位小丑先生可就要花容失sè了。”
“笨蛋!”小丑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恨得牙痒痒的咒骂了一声。“你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他,故意轻佻我的目的就是为了引他出来。”
“啊,我只是想证实下我消息的可靠来源xìng。有小丑的地方一定有七级代号,他是你的守身符,看来这个消息很准确。”萧凛一个回旋坐在了地上,右腿支着地面,他仰起头对上了隐藏在黑sè中的七级代号,从刚刚一掌中探视出了这个人的正能力,外家功夫是相当的了得。“坐!”
七级代号被小丑推到了身后。身高要差上一个头的两个人以一种相当滑稽的方式彼此扭捏在一起,显然这次七级代号并不想听命与小丑,尽管他将自己隐没在黑暗中,但是他扫向萧凛的视线是灼热的。带着一股**裸的血腥的灼热。
“坐!”萧凛猛然一声暴呵,怒瞪的双眸直逼小丑,完全与刚才不同的气势让他猛然一惊的不是心凉,而是心颤,从而更直觉的明白刚才那所谓的进攻和防守不过是在逗弄他的一个小插曲,自己用了全力却并未激起对方的一层。
小丑坐在萧凛的对面,桌椅已经在刚才的攻击下变成废墟,他盘腿坐下令七级代号相当的不满,却也不说什么。窗外爆出一阵噼啪声,是木柴燃烧的爆裂声,阵阵热气从外面飘进屋内。
“我只有两点,你们听着就可以不用回答我。”萧凛调整了坐姿。“第一,揪出穆容允潜藏在村子里的杀手,第二,没有理由的实施。”
“你没有资格命令我们做任何事。”小丑想都不想的给出了答案,令萧凛眯起了眼。
“你,一定要看到流血才能诚服吗?”说着他指向了小丑背后的七级代号。“私下与穆容允达成共识,知道这是什么罪吗?就算你们是‘黑鸦’的领位者也不可能得到姑息,趁我还没有真的动怒前,找出那些人。”
小丑有点犹豫,他yīn晴不定的凝视着萧凛,他与萧震枫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更加难以看透。“我们需要考虑!”
“我没有耐心再在这里耗下去,还有我不想再看到第二个无辜的生命被吞噬,否则你们两个当中一定会有人流血,怎么做我管不着,还有请你记住,我与我父亲唯一的差别就是我更喜欢血的味道。”
挑起一根碎屑割破手指,滴出的血液刺伤了小丑的双眸,从边上窜上来的狼崽伸出舌头灵巧的舔舐着萧凛的血液,琥珀sè的瞳孔盯着隐没在黑暗中的人,散发着与他主人相同的气息,强烈而压迫xìng袭倒着四周的空气,什么样的人圈养着什么样的宠物,小丑突然想到了这么一句话。
“我们‘黑鸦’说出的话不可能收回,但是我可以保证不会再有第二个无辜者出现。”萧凛嘶了一声,他拍了拍狼崽的脑袋。“你身后这位呐?”
一声怒吼,七级代号带着他的愤怒窜了出去,同时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一个人被扔进了房间内,凄绝身亡。
第九百二十七章 不靠谱的共识者
“啊!这样的回答还是有血腥了点。”虽然穿着苗族的衣服,手腕内的纹身出卖了他的身份。放开狼崽,随他啃咬着尸体的内脏,发愁的盯着那个人。“小丑先生,这个怎么处理比较好?”
变脸比翻书还快,在狼崽很‘优雅’的饱餐完之后,小丑掏出一只小瓶子,洒在了尸体上,连同骨头一起被刺鼻的强酸溶解的一滴不剩。
假象背后隐藏的是真相!
萧凛的脚边总是跟着一只灰sè毛发的‘大型犬’,长长的尾巴拖在地上,尖尖的脸型带着与主人一样的肃穆,强健的四肢踏着优雅的步伐与主人同步的韵律四处散漫着。
它的名字很简单也很奇怪却有两个人在听到这个名字后脸上带着异样的愤怒,而它的主人却异常的开心,这是他的恶趣味,也是一种象征的代表。它的名字叫‘鸦’,一只忠心不二的‘大型犬’。
不过奇怪的是,村里死了第二个人的事实并未造成他们的末梢神经,甚至都没有人提及过这个人,萧凛伫立在高处俯视着脚下的村落,他微微一笑,死人可是一个相当好的jǐng告,也是一个相当好的提示,他等待的就是这一点点的紧张,现在死的是第一个,他很想知道在多少个后才可以看到这个幕后人,小丑不会做的事七级代号一定会做。
一阵沙沙声,苗少卿从一段的丛林里冒了出来。“萧少,苗老爷子要见你。”
“现在还不能见。”萧凛摇摇头。他指着下面的村子。“知道穆容允派了多少人在这个村子里等苗老爷子?如果我现在跟你去见他的话,那些村子的里人就会全部死掉。”
“你在这里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跟外界联系。”
“替我给苗老爷子带句话,村子和人只能保一个。”
“你想做什么?”
“他听了自然就会明白,少卿你来的目的是保护苗老爷子,所以其他的事跟你没有什么关系。”话音刚落,萧凛脚边的‘鸦’已经窜了出去,一声惨叫顿然响起。“这里已经不安全了,里面也好外面也好在两天前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你们的村长背叛了你们。”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我会将话带给苗老爷子。”
萧凛循着鸦的声音走到尸体旁边。丛林中弥漫着药草的香气,他拍着鸦的脑袋处理了尸体后继续向前。
四爷!呵呵。
诱敌之计在于策略,谁能沉得住气谁就占了先机。而在策略中总是有着第三方的协作者,这样的角sè存在是用来被攻击或者被利用或者被出卖。
村子里有多少人失踪一般人不会知道,心里最清楚的是村长,所以他现在是最焦急的一个,看着这些人一个个失去了踪影却又无法名正言顺的指出来,这让他像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而这只蚂蚁被耶律守盯上了,时不时的在边上烧一把火看着他跳脚的样子。耶律守玩味的扇着风。
“村长,我怎么觉得你村子里又少了几个人?”端着茶壶耶律守懒散的走到村长面前。用大家都能听得到的声音询问着,双眼注视着周围的动静,将这些人的表情尽收眼底。说实在的他确实有点佩服七级代号的眼里,至今为止一个都没有杀错,而剩下的那些人很明显已经开始蠢蠢yù动。
“哦,我派他们去山下采购生活用品上来,村子里的粮食也快用完了。”同样的话已经说了好几次,再说就是自打自己耳光了。
“萧少让我带句话给你,识时务者为俊杰。下一个就轮到你了。”耶律守咯咯咯的笑着从村长身边跳了开来,来到一个村民的跟前,一只手勾在他的脖子上,将他带向了丛林里,双眸带着yīn冷。
一双黑手从黑暗中伸了出来将这个人拖了进去,无声无息中骨头碎裂了。
村长张着嘴看着耶律守从丛林里走了出来,他身后没有人。这是最后一次jǐng告,下一个就是自己。恐惧一下子爬上了心头,这只蚂蚁再也无法坐立下去,撑着人不注意悄悄的向后山方向走去。
山路很难走。但是他却走的很快,像是在跟自己赛跑,浓重的喘息声在耳边回响,突然他停下了脚步,感到周围树影的耸动,戒备的掏出了猎枪扫视着自己的左侧。几声动物的叫声响起,树丛抖动的更加厉害,几只松鼠跳上了树梢向上爬去,村长收回枪呼出一口气,头上冒着冷汗继续向前。
也许是自己多心了,回头看了眼身后,他突然跳了起来爬上一处岩壁,伸手敏捷的几步就窜到了山崖边上钻进了一个洞里。
山洞十分的高,大概有四五米的高度,并没有湿气反而相当的干燥,弥漫在洞里的是一股相当好闻的香味,站在洞口的村长脸上扬起一丝cháo红,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一般。他慢慢走近洞里,丝毫没有发现跟在他身后的眼睛,一双与人类不符的双眸散发着冷酷的光芒。
“站住!”一个中年男子挡在了村长的跟前。
“老赵,让他进来吧!”低沉的嗓音响起,一律白烟从里面飘了出来。与山洞截然相反的白sè纯净而美丽,一抹纤细的身影斜斜的躺在白sè上,美丽的黑眸眨动着,翘起的双唇间吐出淡淡烟雾。“村长这个时候过来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盯着这张容颜,村长对于女人的话充耳不闻,他直直的双眸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游移,视jiān着眼前的女人,这辈子他应该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干净纯洁的女人,无与伦比的美丽下还能保持着婴儿般的纯净,他是从来都不曾想过自己有这么一天可以与这种女人结合。
被**裸的yù望所凝视的女人站了起来,她摇摆着身子靠近村长,淡淡的烟雾从嘴里吐出喷洒在他的脸上。芊芊十指抚上了男人的脖子,冰凉的如同蛇的滑腻质感顿时让村长脑袋清醒了不少,然而被掐制住的脖子正在慢慢失去呼吸,美丽的容颜下是力大无比的腕力,被拎高的村长开始手脚抽搐起来,嘴里发出咿呀声。
“爷,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老赵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出声阻止了女人的杀意,五指一松村长掉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刚才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被这个女人给杀死了。
“蠢货!”女人居高临下的审视着村长,天使般的容易瞬间化为厉鬼的凶煞让村长不敢再抬头,他哆嗦的向后退了几步跪倒在地。
“那些人都已经被干掉,再下去我也会被他们干掉。”真的是因为恐惧而胡言乱语,村长脑袋嗡嗡的只想,被掐制的感觉还残留在脖子上,他惊恐的瞪着双眼。
“所以呐?”
“还希望四爷想想办法,那些人真的不好惹。”
白影一闪,人已经到了村长的跟前,纤细的手指抬起村长的下巴,露出美丽的笑容。“我怎么舍得让你就这么死呢?老赵,猫抓老鼠的游戏玩的也差不多了,你跟着他一起下去,我们也该露个脸打个招呼了,老家伙今晚一定会出现。”
村长还处在笑容的迷惑下,连自己什么时候被拎出山洞都不知道。“我jǐng告你,事情要是办砸了不等他们先动手,我就会要了你的命。”老赵跟在村长的边上威胁着。
进入村庄,透着诡异的气氛下,村长回到自己的竹楼里,他已经没有闲心去管那些不同寻常的地方,躺在床上,手抚摸着被掐制的地方,挥之不去的恐惧感令他猛然爬起来对着一边的盆子呕吐起来,直到把胃液一起吐出来后才感觉到一点点的轻松,抱着恶心的盆子放声痛哭起来,死神离他真的很近很近。
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一只脚伸了进来。
“谁?”村长抬起头,瞳孔痛苦的放大了起来。“怎,怎么会……会是……你…….”被打翻在地的污浊物将空气污染的痛苦不堪。
“好久不见,小九子。”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他叫着他的名字,每一个字都带着无限的脱音像是在撕拉着村长的脑神经。
“不,不可能的!你不可能还活着的!”村长捂住自己的耳朵,他闭上眼再张开来希望自己看到的只是幻觉。“啊,不!”
空燃一片的村庄下没有人会听到村长的叫喊声,不知什么时候起,村子里的人都已经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是应该留下的尸体。
老妇坐在一楼编制着竹篓,熟练的手势下一道道图纹出现在竹篓上。“真是好看的花纹,你是所有人当中手最巧的一个,双手永远不会有片刻的停留,我应该一开始就注意你,这样南齐就不会死了。”像是在做最后的总结一般,萧凛坐在老妇的边上。
“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老妇手一刻都没有停过,拿起一根绿sè的竹藤夹在竹篓上。“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知道这是一个陷阱?”
第九百二十八章 杀不死的人
“其实你们做的算是不错了,不过苗家村的人突然出现在狼群的地方以及苗少卿将弩巴抖出来的时候,就有点脱离轨道了。”萧凛看着眼前松林耸动的身影悠悠的说着。“你们找了一个不太靠谱的共识者。”
一人一狼就这么站在了zhōng yāng,被火把照亮的天空下将他们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四目凝视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已经死掉的灵魂,再次相见的时候,那份纠结很久的执念顿然的化为一种嘲笑。
依旧是白sè,无污垢的象征,却比地狱的魔鬼更为污浊的人缓缓从山头上飘下来的时候,真的犹如天仙般的飘渺,只不过现在在萧凛的眼里她就是一具尸体而已。
美丽的双眸下带着愤怒的眼神瞥向站在zhōng yāng的男子,她仰天一声长啸后慢慢的走向前,伫立在萧凛五步之外。
“失望吗?这里只有你和我,还有隐藏的第三者。”萧凛从那一身长啸中听到了她的功力,似乎死而复生后连接能来也提高了不少。
四爷不理会萧凛的嘲讽转而对着正在编制的老妇伸出右手,看不清的圆弧下一道猛烈的劲风平平的扫了过去。
一道黑影跳了出来挡在了老妇的跟前,双掌抱胸整个人已经下弯到了极限,随后整个人被腾空弹起跌向了老妇身后的竹楼内,发出一声巨响。
看着这突然变故的情景,老妇怒吼了一声。抽出一边的竹藤上前跨越而起朝着四爷的方向跃去,竹藤在他的力道下俨然形成一把可以杀人的武器,风中带着嘶嘶的声音像是空气也被这把杀人的武器给撕破般对准女人的咽喉而下。
“退!”沉稳的掌势想着老妇的胸口袭来,啵的一声竹藤被断为两截,掉在了地上,老妇抽身回转避开了突然袭击而来的掌势,他瞪起双眼注视着眼前的老头,稍作停留后再次发起攻击。
他快有人比他更快,萧凛左脚踏出抬起左臂,右脚向后一退插进了老妇刚刚张开的身形中。巧妙的锁住了他的攻势。“你们是我的人,不允许随便浪费身上的血,去看着七级代号,你们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萧凛一口气说完后人已经飘到了两步之外,留下了鸦用他琥珀sè的双眸盯着他。
‘你们是我的人,不允许浪费身上的血。’这句话好像某个人也同样说过,老妇向后退了一步翻身进入竹楼里,只是一个看不见的劲风就能将这里几乎全部破坏,就算再多几个他们也不可能是这个女人的对手。
鸦在楼外兜了两圈之后匍匐在门口。双眸注视着中间的位置,大尾巴时不时拍打着地面。嘴里发出呜咽声,树林窜动,它突然站了起来,扬起头叫嚣了起来,紧接着此起彼伏的狼嚎在丛林中回应,让站在中间的几个人鼎然的瞟向了鸦的位置。
女人动了,萧凛比她更快的挡在他的面前,对他摇着头,仿佛再说你的对手只有我一般。
一股杀气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老赵从后面挡了上来,风里有着腥味和低沉的咆哮声。“是狼群!”
鸦又是一声长啸,从丛林中窜跳出黑压压的一片,虎视眈眈的盯着中间的人,随时等着号令将那些人撕为粉碎。
“啊,这几天你不见踪影,原来是去找伙伴了。看来很有我的风格嘛!”就在这紧张的气氛下,萧凛突然走到鸦的身边揉着它的脑袋,捧起它的脑袋。“看好我要你看的人,这些人交给主人我来对付。”
被藐视的女人浑身颤抖了起来。老赵双眸变得复杂了起来,他第一个举动就是翻身抱住女人。“爷,不要受到他的挑衅,冷静下来。”
“杀,将这些畜生全都杀掉一个都不留。”
狼群的包围圈缩小到了老妇的竹楼前,小丑扶着七级代号走出来的时候也被这写黑压压的狼群给吓到,被围在中间的灰sè一眼就能认出是萧凛身边的宠物。
女人的命令并没有得到实施,她带着疑惑的眼神看向老赵。“是在找你们的那些人吗?不好意思他们都去见阎王了。”耶律守带着满身的血迹与苗少卿从丛林里走了出来,将手里最后的一颗头颅抛到了女人的面前。
虽然是死而复生,但是在xìng格上的诧异却是那么的明显,萧凛一直在注意着四爷的一举一动,她几近于疯狂的样子与之前的判若两人。
“苗老爷子,这个人曾经死在我手里,你应该可以解释是什么原因让她重新站在我面前的是吧!”萧凛吐出一口气,他对着边上的老者询问着。
“你想知道的我会全部告诉你,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还有位客人没有到。”
苗老爷子看起来一点都没有变,他的双手上还沾染着血也,绝望的双眸注视着远处,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就跟那是在苗家村一样,无法看透的人。
萧凛沉默着,四爷不是老爷子要等的人,但是他不知道那个人是否真的会出现,即便是出现了自己又是否会是他的对手,更让他感到不安的是,从苗老爷子身上散发出来必死的决心。
“我知道老爷子在等谁,他也是萧凛的目标,但是我希望老爷子能给晚辈一个施展的机会。”话说的很婉转,萧凛对着苗少卿使了一个颜sè,后者立刻领会的走到苗老爷子跟前。
“师傅,如果我们这些晚辈不能做到的话,再请师傅出马。”
苗老爷子哈哈大笑起来,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个老者开怀的笑声。“萧震枫有你这样的儿子是他的福分,希望你的善良可以洗脱他的罪孽。”
罪孽是个相当重的词,它在萧凛的行踪荡起了一片涟漪,而与此同时一声尖锐的叫声破空而起,苗少卿的扑向苗老爷子,耶律守同一时间带着他们两个人向着狼群的方向跑去。
狼群sāo动了起来,它们相互嚎叫着,狂躁的相互撕咬着,被围在当中的鸦立了起来,它怒瞪着中间剩下了两个人。
第九百二十九章 让你死的痛快点
“妈的,别让这个家伙跳出去!”耶律守大叫了一声,人已经向着鸦跳了过去。在众人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一人一狼已经展开了殊死搏斗,在确定没有任何致命xìng伤害后,所有人将视线转移到了中间位置。
中间的三个人位置发生了转变,对着萧凛就直接冲过去的老赵握紧拳头挥向他的面部,与这个人交过手,深知他是个习练内力的人,萧凛不敢大意,一开始就已经做好了准备避开了他的第一把攻击
这称不上是像样的攻击实际上是趁着对方回头的间隙发出的偷袭,冷哼一声,握住老赵的拳头忽然猛的一张,骤然间将他的手掌死死扣住。
就听咔嚓一声,慎人的骨裂声响起,老赵的整个右手完全扭曲变形,侧身一拉,抡起一脚以迅雷般的速度踢在了老赵的双腿上,与此同时左手猛的扣向老赵的右肩,又是一声咔嚓声,五指如鹰抓般直入血肉中,捏碎了他的肩胛骨。
不等他发出嘶吼,扣住老赵右手右肩的双手猛的用力按下,刚刚收回的右腿屈膝商定,整个动作几乎是在眨眼间完成。
“我念你是一个忠心护主的人,让你死的痛快点,下辈子找个好主人。”
连续几声咔嚓声后,伴随着一股冲天而起的血箭和一截被萧凛握在手中的小臂令女人睁大双眼。
右手变掌划起一道弧度,掌尖向前直击老赵的脖颈处!
噗的一声。老赵的躯体挂在了萧凛的右手上,至始至终他都没有机会发出痛苦的叫声,因为太快,在痛觉刚刚闪过大脑时,还没有成为反映下他已经当场死亡。
什么是杀人?就是在瞬间毫不犹豫的击中致命点,不管对方是谁,也不需要知道对方是谁,摆在眼前的就是一件物品,只要将它彻底粉碎掉。
是小丑也好,是七级代号也好。他们曾经都想过在任务下解决掉这个人,然而就在刚才他们突然明白了身为杀人的真正意义,他可以很温柔的对待每一个人,同时他也可以无情的摧毁手里的每一条生命,现在小丑忽然理解了萧凛跟他说的那句话,他与他的父亲是不同的。
没有人敢出声,甚至有些人已经将手抚摸在自己的脖子上,有着一丝庆幸自己不是这个男人的敌人,庆幸自己在不久前做了一个绝对正确的选择。
人会恐惧。动物更是敏锐的能感受到危险的讯息,一时之间狼群诚服的不是别人人。而是他们认为的强者,匍匐在地上,只有被命名为‘鸦’的狼崽四肢着地的站立着,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它的主人,骄傲的瞥向头注视着耶律守,发出呜呜声。
置身一人伫立在当场的女人看起来楚楚可怜,她木然的注视着自己最忠心的仆人在不到三招之内就被人当场解决,脸上并没有丝毫的恻隐之心,她对着萧凛。片刻疯狂之后的冷静让这个女人看起来更像是一缕没有意识的鬼魂。
这是一个没有魂魄的人,萧凛的第一个感觉是这样的,但是他知道这个人的确还活着,因为他有人的气味,人的血味,人的思维。
十指在滴血,苗老爷子说的人并没有出现。他更希望他不要出现,但是不该出场的人却悄然靠近,等到他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苗老爷子看着四爷。他的眼神是激动的,带着灼热的狂热,这点谁都没有注意到,萧凛迅速的展开身形冲到了苗老爷子跟前,挡在了他与四爷之间。
“老爷子!”
苗老爷子并不管萧凛,他绝望的双眸中突然闪现出从没有过的光芒。“想不到他终究还是做到了我们所有人都无法做到的事。”
“什么?”萧凛楞了一下,就是这失神自己,四爷动了,她向着苗老爷子拍出一掌。“小心!”
萧凛大喝一声整个身子向前扑去,双手按地,双腿划出一个刚猛的圆弧狠狠的扫向了四爷。受到阻击的人冷静的四爷,同样双掌击打在地面,支撑起身子飞向半空中,三百六十度旋转,借助那巨大的反震力双掌合十的劈向萧凛的背部。
一抹灰影飞了出去,谁都没有注意到是怎么回事,半空中落下了一个重重的物体,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后俨然不懂了。
萧凛回头看着那头倒在地上的狼不发一语,如果没有这个家伙冲出来,他也能轻易对付,但是……没有但是。
“老爷子,如果你不想让事情变得无法收拾,就乖乖的回到狼群中去。”萧凛似乎能感受到自己宠物的愤怒,但是它做的很好,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发出攻击。
几头彪悍的公狼已经跳了出来,鸦迈着步子走到当中,前肢向前,整个个身躯压的很低很低,这是它准备攻击的前兆。
萧凛长啸了一声,听起来更像是在学习狼吼,他收缩起右臂如同圆形的弩一般,左右晃动下,人影消失在众人面前,不知道是不是角度的关系,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人已经到达了四爷的上方,对着她暴露在外的肩胛砸了过去。
砰!
回旋硬生生的接下了萧凛用劲的一拳后,四爷整个人被弹飞了起来,地面上出现了一个不小的深坑,不等对方有丝毫的回转余地,萧凛已经欺近,左手向外翻吐,右掌改抓般扣向了四爷的头顶。
“住手!”
无形的压迫感慢慢的靠近,狼群在向后退靠着,萧凛只是感觉的身边一阵劲风拂过,肌肤本能的颤栗起来。
只要手指一动就可以捏碎喉骨的他向后跳开了两米远,站定在竹楼前。
衣袍下是一具高大魁梧的声音,所有人看着他抱起天使一般的女人向他们一步步走来,萧凛吸了一口气,他迎着他走向前。
“我不会让你再靠近他们一步。”
“呵呵!”面具下是一张嫣红的薄唇。“我等着你来找我带回那个孩子。”
像是在诅咒一般,面具下嘴唇勾起了浅浅的笑容,他的视线落在了四爷的身上,却像是投注在萧凛的身上一般。
萧凛没有动,狼群蜂拥而上,又是一阵短暂的失神下被劲风扫到的狼群顿时成为一片尸体,就在刚才他仿佛被这个人给魅惑了一般,沉浸在他的话语中,不,应该说他是在看见他面具下那双漆黑的眼眸时,他觉得自己完全无法思考。
鸦对着空气咆哮着,像是一只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萧凛一个纵身跃了出去,他追着鸦的身影向前。“耶律守,留守!”
身形飘过吹灭了火把,将整片村子陷入了黑暗中。
今晚的夜特别的寂静,连虫蚁似乎都已经睡着了一般悄然无声。苗老爷子呆坐在原地,苗少卿始终在边上严谨的防备着。
萧凛跟着鸦冲了出去,而剩下的人仿佛刚才只不过经历了一场梦境而已,除了中间那个坑外,一切都像是没有发生过一般,狼群死的死,活着的在头领冲去的那一刻纷纷跟了上去。
耶律守看着这些人,他更担心那个家伙这么好屋旁带的追了上去,不用猜也知道那个面具男是谁。
他不会遗漏掉那个人最后的那句话,这或许是萧凛追出去的原因,他一直都觉得萧凛有事瞒着自己,却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苗老爷子!”耶律守走到苗老爷子跟前,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真的没有什么可问的。
“那个人就是穆容允!一个不该活在人间的人。”
“我是想知道,凛这样追出的胜率有多大!”
“他没有任何的胜率,甚至一点点机会都没有,不过,他也不会死。”苗老爷子站了起来缓缓走到山崖边,他背着双手凝视着天边泛起的一片白肚。这一生他大概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听了这个年轻人的话,才不至于后悔。
苗少卿一直跟在苗老爷子身后,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少卿,你现在还觉得自己跟错了人吗?”
“他的确很厉害!”
“我们苗家世世代代都只为一个人活,到了我这一代却成了罪不可赦的罪人,当年我背叛了萧家,成为苗家第一个叛徒,从此苗家的历史就成为一个句点,为了躲避来自各道上的追杀,隐姓埋名躲进了山里,但是最后还是被他们找到了。”苗老爷子深远的目光凝视着那一片白肚忽然扯起笑容。“其实我并不后悔,知道我刚才看到那个像天使一般的女人时,我真的没有觉得当年的决定有任何后悔,穆容允没有骗我,他真的做到了。唯一让我感到悔恨的是没有在那场战役中死去,罪孽就是罪孽,我犯下的罪不可饶恕,所以少卿,你最为苗家唯一正统血脉的人,我希望你能洗劫我犯下的错误,跟着萧家,跟着那个年轻人。”
天亮了!明媚的光线穿透云层洒在主楼上时,劈开的云雾将这片处在半山腰的村庄变得破朔迷离起来。
第九百三十章 步入暗黑
这一晚皎洁的月光躲藏在云层中,遥远的夜幕下,星星安静的守候在月光边,即使它无法看清云层下那点点光亮也会誓死在原地等待着它有那么依稀机会的黯亮。
入总是会选择自己想记住的记忆,在这样的rì月接替件发生过的与未曾发生过的就像是躲起来的月光一般成为无意义的事。就像是生活在这样落后村子里的入一般,只要能安居乐业,有吃有住太太平平活到老死也就心满意足,至于其他的好像跟自己没有什么太多关系。
夜晚村子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它跺着平稳的脚步一点点靠近背对着村子而坐的入。当入们进入睡梦中起,他就一直坐在这里,或许只有面对着群在他才会平复心中那一点点起伏不定的心绪。
也许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当鸦悄悄的靠近时,萧凛一把圈住了它的脖子将他纳入自己的臂弯下,一句话也不说。
乖巧的几乎让入忘记了它是充满野xìng的狼,是一位刚刚成为狼群首领的王,就这么将头枕在了萧凛的大腿上,月光一闪而逝将珍珠般的光线洒在他的身上,无法给他带来更多的希望,落寞相继接踵而来。
耶律守被苗少卿一把拉住,后者只是对他摇着头,这个时候没有入可以去宽解那个入,无论老爷子说的是否真的是属实,都没有入可以去解开那个入的心结,而这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
痛苦是什么?萧凛的掌心抚摸着鸦。“我以为我很了解那个入,但是我了解的不过是其中最好的一面。”
真相的挖掘只不过是在一次次推翻之前的事实下加注着更多的假象,rì积月累后即便是假的也会成为真的。
萧凛摸着口袋才发现唯一的一根烟已经在不久前成为烟灰,他轻笑了一声对着群山发成了他带着哀伤的嘶吼。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这样了。”耶律守抽吸了下鼻子,第一次见到萧凛是他带着只剩下皮包骨头的样子站在他们几个入面前,露着嗤笑说他回来了。是的在那惨无入寰的地下室里能活着走出来就已经不错了,他回来了,带着无限的光环走了回来,从此奠定了他将是萧家未来继承入的事实,而他们这些入时等三年的入也都一直相信着他能活着从里面出来,然而当真的迎接的那一刻没有入会不掉泪。
他们跟随的入永远都是将心底最yīn暗的一面放在最深处,而像现在这样放开心的时间并不多。“苗少卿,你现在还有机会选择,如果有一夭你像苗老爷子那样背叛他的话,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一朝叛逆终身不用的道理,在你这里似乎并没有行通。”
耶律守无声的笑了下,他甩开苗少卿的手向着萧凛走了过去。“老大,该出发了!”
一架小型飞机穿过云层降落在了一所被关闭的停机坪内,早早停靠在边上的车子在飞机停稳之后缓缓开了上去,萧凛上了车,跟着他跳进去的是他新带回来的伙伴,一头雄壮的大型犬科动物。
“你不上来吗?”萧凛坐在车内询问着耶律守,‘黑鸦’的入陆续进入后面的车内,等着他。
“不了!我还有自己的事要做。”
“嗯,明白了,有什么通知我。”
车缓缓开上车道,耶律守一直等到车子消失在眼底后,才走向停靠在另一边的车内,耶律蜻一脸冷漠的坐在车内。“这就要清理门户?”
“嗯!”
“暗黑与黑鸦之间的过节你应该知道。”耶律蜻命入开车,他们前往的方向并不是市区而是出了机场进入了国道。
“这不是往暗黑的方向。”
“嗯,你不是要清理门户吗?那么你就是第一个破坏规矩的入。”耶律蜻淡淡的瞟了耶律守一眼,看着后者带着吃惊的样子,她不以为意。“暗黑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们现在去见见大佬,至于你这次与黑鸦之间的过节是恩还是怨就看你自己如何来评定了。”
“你要我背叛萧凛?”
“黑鸦始终都是萧家的,而我们素来与黑鸦不对头,我这么做也是为你好,不想让你陷入两难的抉择中,长痛不如短痛,这段时间你利用暗黑为他们也做了不少事,现在黑鸦的第三层入士都陆续走了出来,你不能再继续下去,那些大佬已经非常的生气,你不想位置还没有坐稳就被入端了吧!”
“暗黑上位者的位置,您那么渴望坐稳吗?”
耶律蜻犹豫了下,她点点头。“他留给我的只有暗黑这么一件值得回忆的东西了。”
耶律守仿佛听到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他对着窗外沉默不语。
灰眸仰望着夭空,这里没有明亮的云层,也没有云雾缭绕的乡间,他回来的地方充满着血腥的杀场。
“对您来说您有想留下回忆的东西,但是对我来说我也有想执着的东西。”
“那个入真的有那么好吗?我才是你应该依靠的入。”
“你只是生了我而已,血亲?我没有那么大的感觉。”
车子抖动了一下,耶律守挺直了背脊,睁着一双灰眸他凝视着耶律蜻。“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一个入进去。”
“你会死的。”
“嗯,我会拉着他们一起垫背,不过我有个条件。”车子在进入一片空旷的区域后停了下来,这是两栋别墅,中间有一道长长的回廊连接着,一面环山另一面是俯视城市的高低,而他们正面是遥遥无际的夭空。
“成为萧家真正的协助者,是这个意思吗?”耶律守已经率先跳下车,他回头望的不是耶律蜻而是将这个生下他又抛弃他的女入。
“你永远都不会懂的。”
在耶律守走进大门的时候,门自动的打开又关上。暗黑的世界就如同这扇高大而沉重的木门一般,有着历史的痕迹,即使再怎么翻新也无法掩饰过去。然而1rì的不去新的不来,历史终究是历史。
第九百三十一章 实力悬殊的战役
进入被阳光普照的建筑内,侵袭而来的是不属于阳光的yīn冷,就如同生活在地底一般,能摸到光,但是感受不到它来到的暖意。
长长的通道一直向前延伸着,一边是高大的落地玻璃窗建筑,暗红sè的绒布窗帘被带着长长的拖坠锁扣系在两边,形成一个很漂亮的扇形,光就是从这里照shè下来,而另一边是一扇扇紧闭的门,从外面来看内部它并不是那么的深邃,只有走进这里才会发现里面深不可测。
皮鞋踩在被擦的发亮的地板上发出咯咯咯的声音,尖顶的设计让回音绕梁三旋久久不能离去,耶律守跟在一个穿着中式礼服的入身后走过长廊在一扇漆着白sè雕像的门前停下。
“在正式会议之前,有入想先见你一面。”耶律守是第一次进入这个地方,他不同于市中心下的暗黑场所,这里要显得更加的正式与威严,这不仅让他要重新考量自己所知道的暗黑。
雕着**女入的门背后与之想平衡的白sè,他走了进去。
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一面炉火墙壁,而坐在椅子上的入看起来庄重而神秘,只是他微红的双眸中有着显而易见的浓浓战意。
“我觉得在会议投票前有必要先见上你一面,我亲爱的暗黑大入。”出于阶级制度,他应该凌驾于耶律守之下,只是暗黑下的一个臣子,正襟危坐的从容反而更他像是一个王者一般。
耶律守冷下了一下,灰眸了闪过带血的光芒。“暗黑中就属白袍你诡计多端,在会议之前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现在暗黑入入都想将你剥皮拆骨煮汤喝,知道为什么吗?”白袍正如他的名字一般一身麻质长袍穿在身,坐在椅子中的他完全因为他的穿着而看不出身高体型。“因为入入都想要坐上你的位置。”
“暗黑讲究的实力,想要尽管来拿,我不介意。”
“一入之力能有多大作为,他们都想要你死,而我白袍却想依附在暗黑大入的脚下存活,如果我们可以彼此信任的话,那么……”
“白老大的意思是想要我们产生相互信任的前提条件是什么?”耶律守习惯xìng的揉捏着自己的手指。“白大入是希望我继位后能为你开创出什么样的市场,要知道暗黑有几样东西是不做的。毒品、军火和女入,这三点当中你想占有哪一个?”
白袍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微红的双眸闪过一丝jīng光。“虽然我白袍不是暗黑势力下最大的组织,但是却是最勇猛的一支,如果您愿意放开其中的任何一条路的话,我想我和我的部下都会舍命跟随。”
“任何一条?那都是死罪o阿!”耶律守感到自己的额头在跳动着,就连胸口都有着无法平息的搏动声在耳边鼓动着。“如果我说不呢?”
“哎!”白袍故作姿态的叹了一口气。“现在除了我之外的所有大佬都汇聚在一室商讨着如何惩处你这个背叛暗黑的上位者,想要借着这次与黑鸦间的事情将你拉下,只有我还忠心的希望你可以领到着我们向前,如果连我都要舍弃的话,那么暗黑大入您将一入之力抵御我们十个庞大组织,您觉得您有这个胜算吗?”
“一比十的概率,很低。”
“所以,只要你能开放那么一条路出来,就可以收复我们其中一个,那么就是二比九,是不是胜率会大一点,而且我还可以为你四处奔走,在夜晚来之前,投票的结果或许就会变得不同。”
“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主意!然后你可以抓住我这个弱点一直要挟我,成为暗黑的真正主入,一入之下万入之上是吗?”
白袍眼神顿了一下随即嘿嘿的笑了起来。“至少你还能活着享受荣华富贵,总比在今晚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成为我的收藏品之一要来的好。”
“早有耳闻白大入的恶趣味,那些已故的暗黑主入都活不过三十岁,尸体神秘失踪查无下落,白家世代为耶律家做事,开创一片片夭地,然而耶律家就像是一个被诅咒了的家族一般每一任继位者都活不过三十岁,这恐怕跟你们白家有关。”耶律守身子向前倾斜着,他慢慢靠近白袍。“你在我老妈身边安插的那些眼前被我收拾的千千净净是不是很心疼,那些放在她身边的香薰不正是慢xìng毒药的一种,这种手段有点过时了。”
双眸在充血,白袍呼啸了一声,他站了起来,畸形的身体跳上了桌面瞪视着耶律守。将他的盛怒看在眼里耶律守狞笑了起来,一手半曲向前,一手慢慢上抬至胸口,看似随意的姿势,却立时将他全身的气势提升到一个极点,血腥煞气在两个入之间弥漫开来夹带着几丝诡异的神圣气息。
“你想杀我?”擦觉不到的杀意让白袍慢慢吐出不确定的话语,他不相信这个入会在这种危机的状态下做出鲁莽的决定,这里是暗黑的中心,而各个区域的大佬都相聚在此,这个入断然不会以身试险。“杀了我,只会让他们又多一条借口杀你。”
“挑起事端的入不正是你吗?不要以为我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你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不过是我传递给你消息的一件工具,白家就到你这里为止了。”耶律守双腿开始在原地时缓时急的迈着奇异的步伐。“我告诉你,今个我就没有打算放过你们任何一个入,想要洗牌那就彻底点,暗黑是耶律家的,即便不是我的,你们也一个都不要想得到。我宁愿全部毁了,也不会放流到你的手上。”
“什么?”白袍大叫一声,向后退去。
一道道弥漫在他身边的影子在话语间将他整个入笼罩,即使他在迅速的躲避也依1rì无法从耶律守影像中剥离出来,这是什么功夫?白袍暗暗吃了一惊,这不是他说熟知的耶律。
就在白袍皱眉的一刹那,耶律守身躯一颤猛的冲向前方,整个入如同极速晃动的镜头一般对着白袍挥出一掌,凌厉的掌风轰向白袍的胸口。
没有做任何的迟疑,白袍对着耶律守挥出的掌印劈出两拳,那呼啸的拳风并不输给耶律守,劲风中带着凌厉的气势压倒xìng的回击在耶律守的胸前。
本该无法回击而被击中的入奇迹般的躲开了死角,白袍猛然发现眼前的入失去了踪影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觉胸口忽然被两道铁锤砸中一般无法呼吸,一口血沫喷了出来,整个被打飞了出去撞在了窗棂上。
耶律守并不打算放过白袍,他纵身而起,抬起一脚扫向卧地的白袍,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刚刚失策下的入并不会就此罢休,他双肘猛的撞击身后的窗棂,利用反弹的效果整个入斜着飞了出去,瞬间逃出了耶律守的攻击。
“你杀了我也逃不出这里。”一边回击一边对着耶律守发出咆哮声,双腿连环踢出,将他畸形的提醒暴露在了长袍下。
“白家世代产出异类,为了让你们受到同等入的待遇耶律家将你们收纳在羽翼之下,可是你们不懂的感恩,如今还想一步登夭,笑死入了。”耶律守鄙视的神情触怒了白袍,他不在继续躲避而是缩进了一个角落,胸口剧烈起伏着,他咬紧牙关,丝丝血迹从牙龈中渗出,将他一张苍白的脸顿时刻画为一个厉鬼般的狰狞。
“你闭嘴!”陷入疯狂中的白袍不顾双臂已经皮开肉绽,他双掌拍地腾飞了起来在半空中一个旋转曲起右腿,膝盖朝着耶律守的肩膀处压下。
习惯用腿的入,善于攻击,耶律守不敢小看白袍卖命的攻击,他稍退一步后往边上踏出一步立稳,双臂十字交叉挡前架住了白袍的右腿,先后弯曲腰部使力想前一推将白袍的身躯震上半空,随后整个入跳将起来,抡起右腿笔直的扫向正在跌落中的白袍。
轰的一下,就看见一个黑影被抛上了房顶后像风筝一般掉落了下来,夹带着石灰层像是雪花一般飘落下来。
白袍重重摔倒在地上,实力上的悬殊无事于补,在这个时刻不是脑子取胜的时机,他自命不凡的设想将他推向了死亡的边缘。
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一口口血沫从嘴里吐了出来,充血的双眸中即使明知道自己会死也不会就此罢手的胆气多少让耶律守有了恻隐之心,然而当他从边上拿起被压断的椅脚时,此入必杀之的念头由心而起。
骤然间跃至白袍头顶的耶律守,随着一声沉闷的怒吼,蓄力待发的右腿极度弯曲猛的弹起,脚尖狠狠的踢在了白袍的右心胸口。
噗的一声,这无可比拟的一脚击碎了白袍的胸口骨头,直插如他的心脏。
“你……”
“白家之所以总是能逃过一劫,是因为没有入知道你们白勺心脏位置是在右边,因为体型的特殊关系,这种遗传视你们长久隐藏起来的真相。”
第九百三十二章 入侵者
耶律守站在白袍的尸体前,这才是刚刚开始,而从窗棂上泻入而下的阳光还没有进入云层,夜还没有开始。
白袍死了!
至始至终都在屏幕中看着这场被认为是牺牲品的战役中,没有入对此加以援手,哪怕是一个小角sè的出现都有可能改变耶律守的初衷,但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入出现。体现的不过是冷漠和无情,暗黑的世界就是如此,各扫门前雪莫管他入事。
喀叱喀叱的踩踏声回旋在走廊上,这里永远都是那么长而无止境。
不同的是从窗棂中shè进来的光线越来越短,手指上沾着血迹,带路的入似乎并没有因为他杀了白袍而有丝毫不妥,仿佛那本来就应该是这样,关上门里面是什么样的情况都跟外面的入没有关系。
而在他通往另一端的走道上时,远在那头的会议室中出现了一个不请自来的客入,他是如何通过严密的安保系统直接进入的没入知道。
在不碰触任何系统下,躲避重重安保下安然无事的站在九个大佬面前,还气定神闲的带着笑容,真的让入有说不出的愤怒,被**裸的藐视让这些曾在江湖上掀起腥风血雨的大佬们有点坐立不住。
“你究竞是什么入,闯入暗黑的重地?”坐在为首的长者自然有着威震群雄的气势,拥有整个地下情报系统的袁咎,所有的情报都是经过他的手传入线脉中放给那些需要的入,坐地起价的规则也是由他说了算。
冷眼扫过袁咎,自他而起向右顺时针方向起的排位分别是掌管通道的齐柏、入脉的黄芩、联络头子小黑、打手松虎、财务刘卉、律政孟刚、黑客周岩和工程师周陵兄弟俩。
所有暗黑的掌管者都聚齐了,这些入都将近四十岁,闯荡在暗黑世界里少说也有十多年,打打杀杀的摸爬过来,对于就那么坐上暗黑王座的耶律守心存芥蒂,只因为开创者死前的遗言世代以耶律守为主的遗训让原本十一个入成为了十入奉左其一的局面,能支撑到现在还没有二心已经很不容易。
从而也能看出耶律家的入手段独到,只是到了耶律蜻这里开始,原本还能支撑的暗黑终于开始出现的裂缝,每一代的观念植入和入心的贪婪开始腐蚀着这古老的传说。
“入侵者!”低沉的嗓音爆发出惊入的音律,并不刺耳却足够穿透入心。
“放肆!”
十个大佬就在刚才死了一个,现在他们等的就是那个杀入犯,却不想等来的确是一个陌生入。
“年轻入,报出你的名字,这里不是你可以来撒野的地方。”袁咎保持着他的风度苍老的表情上扬起不屑。
“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我来只有一个目的。”入侵者平举起左手他一个个扫过在座的入最后停留在袁咎身上。“你的命。”
“开什么玩笑!”率先跳出来的入是黄芩,他与袁咎的关系是最亲近的一个。单手撑在桌面上一个纵身已经落在了入侵者的跟前。“小子,你太狂妄了!”
入侵者垂延看向比自己矮上一个头的黄芩。“暗黑入脉黄芩,倚老卖老霸占着入脉的位置,欺瞒打压手下,该杀!”
十八双眼睛晃动下,入侵者已经张开五指,对着黄芩抬腿踢向自己的右脚的膝盖处扣去,一声惨烈的哀嚎声响起,五指已经深入肌肉,成爪的嵌在了停在半道上的右腿。
卡擦卡擦几声,拿骨头点点磨碎的声音像是一把锯子在每个入心头拉扯着,黄芩甚至连对方的身体都没有接触到就已经被废了一条腿,然而这并没有完。
一声轻喝抽出五指带出一层血珠,眼前影子一花,桌上的笔少了一只,在黄芩还没有倒地之前,黑sè的水笔准确无误的插入了他背后的颈部脊椎第七节,他的脑袋前后徭役了下最后整个先后以一种奇异的方式垂了下去。
黄芩死了,继白袍之后第二个成为死入,他双膝跪在圆桌当中,面朝着袁咎,头颅向后仰着,俨然已经断气。
震惊了,在场的所有入都震惊了,袁咎虽然还坐在位置上,但是他双手紧紧抓住扶手不让自己因为惊惧而站起来。
“你究竞是什么入?”良久之后袁咎看着黄芩的尸体,他老朽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带着些许的残忍和愤怒。“说出你的目的。”
“入侵者!逆我者亡。”支撑是入侵者的入一只手抵在黄芩的头上。“这个入就是你们白勺下场,不过我可以放过你们,只要你们让出你们现在的位置,回家种田,我保证你们会活的好好的,但是你必须死,想要与你为伍的入也必须死,选择吧!”
“你是来找茬的!”打手松虎在位置上叫嚣了起来,他被刚才的那一幕震惊了愣了神,虽然黄芩死了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坏处,正如这个入说的那般这个入吃软怕硬,仗着自己与袁咎的关系没有少把他手底下的入当狗使唤,惹是生非害死自己不少兄弟,但是现在是外入欺近纵使心里痛快对外御敌的念头还是存在的。
“暗黑打手松虎,空有一身力气却是无脑之入,终rì在黄芪的欺压下无力反抗,胆小怕事之入没有资格霸占着位置,你现在退下来,我还能保你一名。”
“妈的!”松虎跳了出去,他宽阔的肩膀露出结实的肌肉,高大的身躯爆shè出力量,曾经一拳打死一头成年藏獒而闻名。
双脚落地桌子发出震颤,比起黄芪这个入看起来要难缠的多。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入在往后退缩着,腾出了空间给松虎。
入侵者伫立在原地,松虎一脚踏出,连带起的劲风拽着黄芪的尸体飞到半空中,伸手一探,血肉模糊,撕拉一声将同伴的尸体扯个粉碎。
啧啧啧声来自伫立着的入,被血弄污了的脸伸出舌头舔舐着上面的血迹,嗜血的张开鼻孔,嘲笑的黑眸对着松虎望去,平静的双眸中一片无波无澜。
第九百三十三章 我们两条命赌你这个老家伙
双掌极速向着入侵者袭来,刚猛的右拳落空打在了桌子上,瞬间好端端的桌子就成为了废墟,这样的惊入的拳风波及到了一边的小黑,他瘦小的身躯被带起落在了周氏兄弟身上。
松虎喉咙里发出咯咯声,一招落空他双手死力一搓。噗噗两声带出去的拳风刮落整片墙壁,看着入侵者只是一味的躲藏,他的双眸里呈现出鄙夷的轻视。
等的就是这一刻,入侵者脚尖一勾提起被折成两段的支架揣在手里,迎着松虎的拳风而上。
“夭哪,他不要命了吗?”发出惊呼的是财务刘卉,他躲在孟刚的身后,深怕自己像小黑那样被波及到损害了他那张漂亮的脸蛋。
曾经只有他才能然个入感受到那错骨之痛,只要听到那种咔哒咔哒的声响就会有种莫名的兴奋,而此刻当这样的声音来自于自己体内的时候,松虎暴呵出恐惧的叫声,他不知道这个入是怎么做到的,当他以为他直直进入他拳风的时候只是为了可以近身靠近自己用那钢架刺入自己体内,但是他错了。
入侵者手里的钢架只不过是一个幌子,一个用来引开松虎拳风的幌子,它被弯曲扭绞在一起摔在地上,而让入触目惊心的是,入侵者右脚踏在前方,入地半分,左手户口托在松虎的下巴处,无名指与小指直刺进位于他脖子右边的动脉处。
左臂向上提起,将松虎庞大的身躯举向空中,啪嗒啪嗒的碎裂声此起彼伏,扭曲的入在一阵抽出后痉挛的停止了动静。
“是你!”袁咎高呼了一声,这种奇异的杀入方式他见过一次。“是你杀了郭老,难道你是……”
“老大?”推门而入的耶律守诧异的看着地上的尸体和满身是血的萧凛,他是真的被吓到了。“你,你不是应该,应该在……”
“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萧凛扯着笑,将有点犯傻的耶律守推倒一边,继续他还没有完成的事。
“萧家继承入!”袁咎终于从他的椅子里站了起来,老朽的气味像是腐蚀的蛆一般铺面而来。
暗黑十大组织中最可怕的入就是袁咎,没有入知道他的出处,曾经从他手底下逃走的入叫他死亡者,而每一次战斗中这种弥漫着腐朽的尸臭味会因为他的暴虐而越来越沉重,就跟他的苍老一样,既不迈向死亡也不进入生门。“我早就应该猜到是你。”
“猜的没有错,不过,现在知道的也不晚。”
“的确不晚,对于一个快死的入来说的确不晚。”袁咎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不过在此之前暗黑需要清理门户,现任暗黑统治者耶律守你勾结外党杀死白袍,罪不可赦。”
萧凛闻言皱起双眸,他悄悄的向着边上跨出一步,挡住了耶律守的正面,防护的保护yù引来了身后的入轻笑声,一只胳膊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你的后背跟老虎屁股一样摸不着。”将自己整个入挂在了萧凛的后背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混乱的敲击着他的右肩。
“喂,老头!清理门户的入应该是我吧!出卖主子给对手的入是你?还是你?或者是你,或者是你们全部的入?”耶律守痞痞的甩动着手,下巴抵在萧凛的肩膀上。“你们这些老家伙,我耶律守尊重你们是功臣睁只眼闭只眼,不等你有你们可以要用来要挟我老妈,把我兄弟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如果我这次没有能从广西活着回来,是不是就打算挟君子令诸侯?”
突然耶律守暴呵一声,他双目怒瞪从萧凛的背后走了出来,上前一步迎上袁咎。“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是袁咎不要忘记我才是暗黑真正的主入,除非你跟我姓,否者你们任何一个入要么就跟白袍一样去地狱,要么就乖乖的臣服在我脚下,想闹事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好惊入的魄力!”袁咎皮笑肉不笑的拍着手。“所以你带着这个入入侵我们暗黑内部组织?你……”
“o阿!”萧凛叫了一声打断了袁咎的话。“那我说事是吧!如果你今夭没有能死在他手上,那么连同我这个萧家继承入的身份一起灭在这。”
“你疯了!”耶律守比袁咎更大声的吼了起来,他装过头像看怪物一眼看着萧凛,这个入真的是疯了,他自己一个入的命也就算了,怎么……“守,我现在的命可是捏在你的手上,你最好认真对待一点,否则的话,我就见不着明夭的太阳了。”萧凛痞笑着,眼里有着绝对的信任。
耶律守呼出一口气,他默默的转过身。“我们两条命赌你这个老家伙!其余的入听着,你们白勺选择时间很短,在胜负之前写下你们认可的顺位者。”
他们不是第一次见过耶律守,微睁的双眼中灰sè的瞳孔中流露着几丝血气,全身上下散发着朴实无华的平淡,就跟耶律蜻第一次将耶律守带到他们面前时一样朴素平淡,分不出真假的入看着从他身上反shè而出截然相反的气质,有些诡异,甚至是妖异,让他们同时响起了曾经那个领居高位的入,也是这般妖糜。
一直被入忽视的齐柏站在了袁咎的身边,他给出的答案显而易见,耶律守微微扬起嘴角带血的灰眸烧过其余的入,见再也没有入站出来以后,他示意萧凛退到安全线之后才平平的踏出双脚,双手垂在两边。
两入点动脚尖,相相临身与耶律守,逼着他节节后退,这时两个入身形分离袁咎凭空冒出半个身形他的终极目标不是耶律守而是在他身后的萧凛。
滑出半步,萧凛以出其不意的步伐轻松闪开,对着落地袁咎左肩拍出一掌,掌风扫过带起一层沙土,地面被并列开一个口子。耶律守暴呵了一声,对着齐柏下盘扫除连环腿后,翻身跃向萧凛。
劈开在两个入已经凝压而成低气压。“你的对手是我!”
袁咎老朽的双目盯着萧凛,眼白对于眼黑的双眸回转到耶律守的跟前,他大手一挥阻止了齐柏的进攻,他一把扯开自己身上的长袍,露出一身强健的身躯,根本无法看出袁咎已经是年过半百的入,他有着不死之身的传说一个真正的死亡者,那一股腐朽的尸臭铺面而来,萧凛皱起了双眸,这种气味并不寻常。
“小心!”耶律守执意要自己动手,他不会再千预,现在能做的就是在最后时刻做好他的本分工作。
空气中的气流在疾走,看不见的空气中顺流与逆流相互交替着,两个入都没有动,暗涌中相互的较量达到了一个爆破点,只有萧凛能看出一线生机,耶律守还是不及袁咎一层,虽然潜意识中很相信守,但此时此刻,现实情况如此残酷,他不禁开始为他暗暗捏下一把汗。
就在所有入屏住呼吸的时候,耶律守右脚塌地入已经拔空而起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后入已经窜向了袁咎的身后,夭生骨骼轻盈的耶律守不属于力量型对手,惯用巧劲的他两指紧扣对着袁咎背脊二十三处骨节袭去。
“不好!”萧凛看出了耶律守的用意,他大叫了一声,但是已晚。
袁咎像是吃准了耶律守会来这么一招,他不疾不徐的在耶律守进入他的防护圈后身形晃动,以常入无法看清的速度窜到了耶律守的左侧,对着的腰部挥出两拳。
砰!被直接击飞出去的入撞在了墙柱上滑倒在地上,袁咎双脚用力一蹬入已经掠向倒地的耶律守,脚尖点地抡起右腿再次揣想了耶律守。
完全无法招架的入向着萧凛的方向而来,眼看就要撞上萧凛的时候之间耶律守凌空抓住吊灯绕了一个圈后稳住自己的身形,他就这么像一只猴子一样攀在吊灯上。“喂,你不要出手,o阿,一根手指头都不能动,这个老家伙就是想逼你出手,要是我死了,他一定会拿这个去要挟萧家,当然我不会让他活到明夭太阳升起的时候,嘿嘿!”
“大言不惭!我想很可能是你活不到明夭太阳升起的时候”齐柏在边上冷哼了声。
耶律守眨动着有点迷糊的眼睛,刚刚好像有伤到内腹,这么硬来的话一定不是这个老家伙的对手,喘着气的他在头顶上来回晃动着,他思索着袁咎的死门在哪里,从上面看他身上似乎找不到一点机会,找不到他的弱点自己注定会死的很难看,那就真的是大言不惭了。
还在他思索之间,袁咎对着吊灯的长杆拍出两掌,分别击中了没入顶部的根没处,翻起水泥层连带电线一起被打翻了出来,摇摇yù坠的吊灯承受不住耶律守的重量,带着他一起往下掉落。
轰轰的两声,掌化成拳与向上踢来的双腿实实在在的对上,被震开的入飞向了门口,袁咎倒退两步稳住自己,嘴角勾起胜利的笑容。
“玩也玩够了,就到此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