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搅局
会议在十五分钟后继续着，华慕云老神在在的喝着茶，品茗有时未必要在特定的场合，特定的时间，特定的氛围中才能得到最高境界，此刻他就有种愉悦的心情，低垂着眼，也能从范围以外享受着那些人的胆战心惊。
一日之间西郊狮虎城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被人连根拔起，不动用一兵一卒，也没有枪支打炮，所有的行动在静悄悄下开始，在静悄悄下结束。
对于这点华慕云很满意，顺顺当当的派遣利剑进入扫尾，将掌握在手所有关于狮虎帮在暗下操作的罪证公布于世，封锁旗下所有地下暗桩，简单到不要伤亡。
投影布上播放着新闻报道中没有的场景，详细的将隐藏在里面内容一一剥开。
罗大秘书站在投影布前，将事态发生及布局及所有计划的形成用简练而透彻的语言阐述了一边，有点马后炮的意味在里面，这样的做法当然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这些人的嘴脸倒是很自然落在了华慕云的眼中。
“因为事关重大，所以这次行动是保密而不能泄露的，这点还希望各位领导海涵。”罗大秘书收起教鞭，用极其尊敬的姿态向着在坐的人表示歉意：“要知道西郊一直以来对于政府政策采取着莫不理财的态度，使我们市委的工作很难在那一带开展经行，我们王部长一直在为这些默默坐着劝导还是无济于事，不久前我们接到市警局的报告，西郊在私底下联系杀手组织对良好市民做出危害行为，并且参与了国际走私，并且涉嫌为他国洗钱的恶**件，为了能确保西郊十多万普通老百姓的生命安全，防止消息泄露，才不得已采用了这种方式，而现在，我们最为重要的是如何来整治西郊。”
罗大秘书话音落下，底下的异议声也跟着停了下来，会议室内鸦雀无声，华慕云瞥了一眼王占庭，盖上盖子的声音清脆而响亮。
“西郊每年上缴到财政部的税收利润占了燕京的百分之三十，这个数额在所有区域中所占用的比例可是不小啊！”华慕云幽幽的拿着数据看了两眼：“作为市委干部，不仅要确保人民的人生安全，更要确保人民的利益和福利安康，你们说是不是？”
有的人在点头，有的人在符合，有的人在沉默，各色各样都有，就是没有持反对意见的。
“不过西郊上缴的百分之三十利润大部分来自于他的底下产业，目前狮子已经死了，虽然商业界还是处在正常的营运状态中，我有点担心习惯了一人领军的西郊会不会因为狮子的死亡而一落千丈？所以这次会议，主要是想请教各位，看看能不能有更好的规划西郊未来的发展前景。王部长，你有什么好的提议？”华慕云将话锋一转直击王占庭，被点名的人干咳了两声，换了一个坐姿后端起茶杯。
“华书记的顾虑也是我王某的顾虑，以目前情况来看，我倒是觉得需要找到这么一个人来接替狮子的位置，已经形成了一个模式，想要去绊倒从来，不仅要花费相当大的精力和财力，还需要很多时间来维护，与其这样，不如以现在的步调来找一个合适的人选去顶替，这样会更直接而牢靠，当然这个人必须是市委认可及信任的，在能力和背景上也是有相当的实力才可以。”
“要以王部长的分析来看，能胜任的也就只有燕京四大家族的人了。”
刘坤楠放下手中的笔，他可以说是每一场会议记录最认真的人，以他的论调来说，作为市长必须严格认真贯彻市委的每一条指令和政策，提高燕京人民的生活水平，创收经济效益，所以西郊狮虎帮被取缔，对他来说是最值得鼓掌的一个。
华慕云微笑的看着刘坤楠：“四大家族都各具一方，新上任的接班人还在非成熟期间，去掌管还是有点不妥，王部长，你觉得呢？不过你们王家的继承人可是相当的厉害，在商场上的手段可比我们这些老家伙高明的多了，听说不久前还准备收购美国一家化妆品公司。”
“华书记抬爱了。”王占庭并没有接着华慕云的话往下说，而是用一种置身事外的态度将接班人的事情给一笔带过。
“这件事，我倒是认为不需要那么操之过急。”
秦卫国沉思了片刻，他作为空降部队来到燕京，保持着不闻不问的态度，严守着他自己的一方寸土，倒不是说他想要渔翁得利，也并非是明哲保身，坐观其变是政坛上一条严谨而就用不衰的一条法则，基本法则。
“秦书记有什么好的建议？”龚胜龙在这个时间段出来发话，倒是令华慕云有些看不真切，不过这个倒是把这场会议推向了高峰。
“西郊狮虎帮被端已经是事实，要说经济在一个阶段内，还不至于会跌落到什么不堪境界，毕竟西郊是一个拥有十万多人口，已经形成了一个规模，所以在商业经济上还是会有稳定的一个势头，少掉了无法是那些非法利润。”
“秦书记分析的有理。”华慕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如果我们匆忙的决定有谁来顶替狮子的位置，想问是要顶替他继续非法势力，还是顶替操作商业规划？”秦卫国将视线瞟向龚胜龙，随后又落到了王占庭身上：“我个人倒是认为，有了狮虎帮这个前车之鉴，市委或许可以采用其他的方式，将西郊归纳到市委管辖范围内，有该区域的区长先代理，等物色到合适的人选，或者找打用足够资金买断狮虎城旗下产业的人出现，还有种可能就是可以采用竞标的方式将其产业瓜分化，然后……”
“我认为这个方法不可取！”
龚胜龙打断了秦卫国的提议，他喝了口水：“由该区的区长来代理这个建议是不错的，但是将什么产业瓜分化，我觉得不合理，而且有着弊端。”
王占庭瞅了眼华慕云：“秦书记的意思是由市委指派人去代理狮虎城，将私有化转为国有化，商业区有个人承包，是这个意思吗？”
“嗯，这样即使有了承包责任人，也不会脱离市委管辖范围。”秦卫国点头，对于自己建议他有着相当的自信。
“还有没有其他的提议？”华慕云坐直了身子对下面的其他人发出了询问。：如果没有的话，这件事先这么定下，秦书记起草一份方案上来，我们再针对方案做一次专属会议，”
“没有问题。”秦卫国在回答过后，靠在了椅背上，对于他的满腹伟大理想抱负坐着一个规划蓝图。
“下面我要说的是一起恶**件。”结束上一个话题后，华慕云立即沉下嗓子，严厉的表情让已经放松下来的人警惕了起来。
“罗秘书！”
“是！”罗大秘书在接到华慕云的指示后将投影画面切换到了电脑上，通过转换器将主机上的画面传输到在坐各位面前的屏幕上。
“这组照片是在我们进入狮虎大厦后举证下来的照片，请大家看。”罗大秘书拉开教鞭在男尸所穿的制服上花了几个圈：“这几具尸体显然并非是狮虎帮的成员，他们所穿着的是部队专用制服，而在他们的领章上有着利剑特种兵的徽章。”罗秘书的话音刚落，这次他并没有陷入无声的尴尬地步，取而代之的众所非议的议论声。
“是什么人敢如此大胆杀死利剑的人？”率先表示异议的人是燕京军分区司令陆一行，他声如洪钟的怒叱掩盖过会议室内的杂声，虎目一瞪，这是对他军方的一种挑衅和质疑：“华书记，这件事我认为市委必须严肃彻查，利剑部队的人都是受到严格训练过的战士，是谁可以如此轻易将人射杀在狮虎大夏？”
“陆司令的忧虑也是我的忧虑，像如此一只精英的队伍在一瞬间被人用远距离狙击枪射杀在现场，这可是对我们的挑衅，是一种报复的行为。”华慕云一脸沉痛的述说着他对这些士兵的爱惜。“国家花上大笔资金来培养这些人不容易。”
“华书记，我老陆想亲自来彻查这件事。”
“陆司令，这恐怕不符合司法程序吧！”廖丽佳作为在坐少数女性中的一个，她犹豫了很久：“这件事并未牵连到军事会上，从程序上只能先从刑事案侦查，在需要的情况下由军方涉入，这样不会落入他人口舌。”
廖丽佳的话引来了其他人的符合，女人的心思总是要比一般的人心细些，接下来她又说道：“目前市民依旧沉浸在前段时间几起大型案件的恐慌中，如果现在由军队出面干涉的话，恐怕对于接下来的内政选举带来不良的影响。”廖丽佳睁着她的美目有意无意的甩向秦卫国。
“还是小廖心思缜密，如果为此引起更大的恐慌就很难收拾残局。陆司令，你对属下的心痛心情我能理解，最为时刻保卫国家及人民的卫士们，我们也有着跟你一样痛彻心扉伤感。”陆一行重重的哼了一声，没有答话：“我刚刚在想，如果可以动用龙魂的人来彻查此事，或许是最妥当的人选。”
第四百二十二章 提议龙魂
“龙魂！”
在坐的很多人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作为保护国家安全的一个重要组织，龙魂一直都是以一种神秘的身份而存在着，对于这个组织的传说有很多，而这个组织的成员遍布在世界各地，绝大部分的人以平民的身份存活着，而留在龙魂总部的人也是深居简出。
他们不会轻易表露出自己的身份，而做事风格雷厉风行，权利大过任何一个市级干部，有着先斩后奏的杀生之权，更主要的是，只要交托给龙魂的任务没有一次是以失败而告终，国家对他们的信任及研发组织的强大，为龙魂的后盾增加了一层更深的奠定基础。
“是的！龙魂。”秦卫国点点头，对于这个组织，他也不过是听说，却从未真正的见识过。“我在东北地方上工作时期，曾有幸遇到龙魂的人在当地办理一起重大走私杀人劫持案，对于他们办事效率有着绝对的信任，假设……”
“秦书记！”王占庭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于他这样的举动，很多人不是很理解。
“龙魂以国家责任为责任的一个机构成立着，它不归属于任何一个部门而独立存在，这样的机构凌驾于市委之上。”王占庭的解释似乎在嘲讽着秦卫国的幼稚和愚昧：“试问我们这里有谁可以指使这样的一个组织？”
王占庭的一句话将秦卫国的建议推翻，事实上龙魂的确不是他们市委所能指派的一个组织机构，就算设想的再好，也无济于事。“我倒是认为在靠别人的前提下，不如先有市局的人先介入侦查，等上级报告批复下来后再由其他任何一个组织来接手，我们要相信市局的办案人员的能力，怎么说发生在燕京的几起重大刑事案也是由他们来破获的，所以我个人认为将此事交由林之放来处理，会比较妥当。”
“秦书记的提议，我认为不错，市局有市局的事情，军区目前还不能过多的涉及到民事案中，在确认死者身份后转交到军区再来有军委会来处置涉案人员，在此之前由龙魂来处理是一个不错的建议。”华慕云在议论声过后，走到王占庭身边，双手拍着他的双肩：“王部长的顾虑也是没有错的，龙魂的确不是我们可以指派的对象，这方面的社交由我来做，你大可以放心。”双手按下站立着的王占庭，发出一声长叹：“一行啊，这件事交给龙魂来处理，你还有什么意见吗？”华慕云转头看向坐在王占庭右边的陆一行。
“我跟龙魂的人也是打过交到的人，如果由他们来处理这件事，我老陆没有任何意见。”
“嗯，那就这样。”华慕云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端起由罗秘书重新泡制的茶，吹开表面的叶片，问着茶的清香，这是一场他认为开的最热闹的会议，纵观全面，他俨然已经有了多数的了解，对于坐在那的王占庭，华慕云不露声色的眯起眼：“时间不早了，各自回去做好手头上的事，秦书记你的规划报告什么时候可以递交上来？”
“三天！”秦卫国思虑了下，原本想说一个星期的时间，话到了嘴边改了口。
“我给你两天的时间，将西郊整改计划及合适的人选名单递交上来。”
“好，好的，华书记。”秦卫国庆幸着自己把一个星期改成三天，不然他这个脸就丢大了。作为在燕京没有什么实权的他，在抓到这样的一个机会时，他是万万不会放弃，何况现在正处在内部选举时期，能牢牢抓住华慕云，对他能继续留在燕京可是有所帮助，说不定还有更大的发展空间。
“两天后将报告亲自送到我办公室。”
“华书记！时间差不多了。”罗大秘书在华慕云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后，领着他走出会议室。留下了那些还在沉默的人及懊悔的人。
“秦书记，今天的表现真的是让人刮目相看。”王占庭在走过秦卫国身边时，站住脚步：“你可要继续再接再厉。”
秦卫国望着王占庭的背影，谈不上什么有什么压迫感，只是话里还有话的挟制让他不免一惊，听似平淡，却有着小小的威胁意味在里面。
是自己多想了吗？外界相传王家与华家的不和看来是真的，这次的选举会，其实就是两家势力的暗中相互比拼，为了不被卷入其中，人人都自守门前一寸土，免得被这股风扫到尾，受到殃池。
独自走在过道上，秦卫国不免为刚才会议上的冲动感到后怕。不过事已至此，只好走一步是一步了，小心点防范王占庭，三缄其口是不可能的了，仔细想想，华慕云无非就是想要借着这次会议来观察他们这些人的动向。
西郊的事已经成定局，又何必再来个事后说明，不就是想借着这件事引起内部纷争，找出符合自己胃口的人，如果是这样的话，风纪委廖佳丽与军区司令陆一行是站在华慕云这边。
早前廖佳丽私下与他商讨关于西郊，应该也是事先安排下的预谋。
站在窗前俯视着一辆辆黑色小车驶出市委大楼，华慕云抽起了烟。
“看来老爷子今天的心情很愉快。”罗大秘书将今天的会议记录整理好后装订起来摆放在办公桌上，华慕云有习惯翻阅每一场会议记录，这对他分析在场上的每一个人发言及动向有着很好的帮助，而那些自以为少说话，少发表的人来说，却是一个致命伤。
“小罗啊！”华慕云吐出一口烟雾，熊猫没有软中华好抽，不由得淡淡的说道：“下次还是给我准备软中华，这个烟不带劲。”
“老爷子，您忘了医生嘱咐的，烟不能抽太凶，我已经破裂给你准备烟了，要是让陈老爷子知道了，非要骂我不可。”罗秘书将华慕云点起的第二只烟拿下，掐熄在烟缸中：“每天也就一只，不可以多了，对您的身体没有好处。”
“哎，有了你这个秘书，我的自由又少了。”华慕云没有责怪罗秘书逾规，很自然的接受了他的做法。
第四百二十三章 故意为之
“呵呵，老爷子等身体好了，我破例给您一天两只如何？”像是在哄小孩一般，罗秘书为华慕云披上外衣：“秘书室已经将会议记录给送了过来，您是要现在阅读还是稍后？”
“先放着，今天的会议，你怎么看？”
“王占庭是不想让龙魂参与进来，而且对于西郊的接手案来说，他有把自己撇清的嫌疑，我在设想，是不是王家本身已经产生了分裂，或许上次老爷子安排的证据，让王占庭与王家产生了摩擦也说不定。”
“王胖子的为人阴险狡诈，笑面虎一个，王占庭想要将这一个人放到自己旗下，那是不可能的，现在王家在商场上已经具有一定的规模，一个区区市委部长，对王胖子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华慕云看着最后一辆黑色小车驶出市委大楼后走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我们静观其变，王占庭现在还处在左右动摇期间，王家的声誉对于他来说绝对比那个继承人要来的重要。密切注意林之放那边的动静，让他抓紧时间收集王家的所有动向，包括地方部门之间的勾结，做商业的哪有不偷腥的猫腻。”
“是，这个我会亲自去督促。”
“啊，不不不，你不能出面，找个可靠的人，最好不是我们身边的人去做这件事，另外找个侦探社，关于小萧上次提过去年的那次土地交易的事，最好不要放给林之放来做，他现在查的就让他去查，我们自己做好二手准备，刑事案由林之放去捣鼓，我们要找的是另一种途径，你明白吗？”
“明白了，老爷子。”
罗大秘书用一种敬佩的眼神注视着华慕云，要比心思缜密，那些个女人还真不如华慕云，他从来不相信任何人，能相信的只有自己，像他们这样的人即使是家人都有一天可能会出卖你，在权力面前，没有真正的朋友。
这是他刚刚接任秘书这个岗位时，华慕云第一天对他所说的话，他相信至今，华慕云也是带着怀疑的心态来看待他和他周围的人。
对此他已经不在介怀，但他不能否认从一开始他确实为此而感到气愤，但是随着跟随华慕云的时间越长，他就越能理解华慕云这样的说辞，事实证明，他说的的确没有错，不要说是他们这些在官位上的人，那些普通贫民百姓，也是如此，而商界这样的争夺绝不会输于政界。
“小罗啊，相信一个人其实很容易。”华慕云像是看头了罗大秘书的心思一般，对着他露出少有的和蔼：“但要长久相信一个人其实是很难得，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什么事，遇到什么人，有什么变故，任何一个很小的错失就会导致人与人之间的背叛，在这个世界上，最不牢靠的不是敌人，而是朋友。”
这样的话能从华慕云的嘴里说出来极其不容易，而作为给随他多年的罗大秘书来说，能听到这样一袭话已经是万分的激动，它证明着他在华慕云心里的地位。
“老爷子，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问吧！”
“那些人不是利剑的人，为什么要任由事态发展与误会下去，这样对于萧少来说，似乎很不利。”罗大秘书尽可能的找着合适的词来组织这些语句，一边观察着华慕云的表情，一边在思考着接下来的说辞。
“这个方向不是很好吗？”华慕云笑的高深，这让罗大秘书一时参不透起来。
“还望老爷子明言。”
“小罗啊，就说你还嫩着。”华慕云笑呵呵的喝着茶：“你当陆一行是个蠢蛋吗？他的眼睛比谁都尖，那种徽章在他扫过照片时就很容易被分辨出来。”
“老爷子是说陆司令是故意而为之？”这个他就更不明白了，老爷子是什么时候与陆一行穿通的？这种事一般都是交到他手上来做才对。
“我们的计划是想通过假冒利剑来引出王占庭，陆一行夹在当中将事态升级，这个倒是在我意料之外，老陆估计也是想通过这件事来达到他晋升的目的。”华慕云大致能猜到陆一行这个举动，这些个小动作无伤大雅，只要不破坏他的计划，一切都由着他来。
“你在仔细想想这个假冒的人。”
“萧少在行动前给了老爷子全部计划，老爷子将这个计划泄露给了林之放，是想测试他，这个我能明白，但是假冒利剑的人目的是什么？”
“狮虎帮只不过是个跳板，没人会在意狮子的死活，他们要的是西郊这块肉，而萧凛是这块肉前的障碍物。”
“您的意思是说，有人想皆有利剑的名义带走萧少。”罗大秘书有点明白。
“显然这个人并不了解萧少的底细，被识破后杀人灭口。”
华慕云点点头，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在这次会议中重点将这个部分拎出来，无法是在这起杀人事件中给予动手脚的人一个警告，但是没有想到陆一行会从中擦出一脚，倒是给了他一个新的时机。
“陆一行的搅局倒是给了我一个让龙魂出面的机会，秦卫国看起来也不是那么愚钝。”
“利剑的人死了，这个很容易被对方当成一个把柄来做文章，假借查案的借口将我们的人陷入阴谋中，挑起华家与军方的摩擦。”罗大秘书根据华老爷子的话继续往下分析，一个个漏洞呈现在了面前。
“所以我说陆一行的这个搅局倒是帮了萧凛一个忙，可以让龙魂的人名正言顺的进入这起事件，只要军方没有干预，王占庭那边也说不上话。”
“那么林之放这边……”
“萧凛那边已经安排了人的进入，我们暂且不管他，有什么消息尽管往他那里放，倒是要看看王家有什么作为。”
“虽然话是这么说，我不过从商界这边来看，我们这里还是插不上手，王家比我们多一个筹码。”
“挑拨离间怎么用？”华慕云斜着眼，一脸的不悦：“小罗，看来我要把你扔到下面去学习几个月，越活越回去了。”
“老爷子，您怎么舍得把我扔出去呐，就算你舍得，我也不放心把你交给那些毛还没长齐的人啊。”带着一点撒娇的成分，罗大秘书垮下一张脸：“我的意思是说在秦卫国把方案交上来前，是不是应该看顾下夏家。”
“夏家先按兵不动，秦卫国能交上来的人，也就那几个，我们等着。”华慕云再次露出高深的表情：“坐在高位上的人，要随时保持着冷静。”
“是的，老爷子。”
“去安排下，我们去见见萧凛和清逸那两个臭小子，事情做完了也不知道回来打个招呼。”
“还是安排在老地方吗？”
“换个热闹点的地方，那个臭小子不及萧凛一半叫人操心啊。”
“老爷子这点完全可以放宽心，有萧少看着，自然不会闹出什么事来。”
“嗯！”华慕云穿上大衣，戴上帽子：“将今天的会议记录拿上，看看那两个小子的想法，我们老了不如现在年轻人有魄力，想了很久的计划，人家一天之日就全部搞定，这种效率比龙魂要高出许多，将来萧家还真是后继有人了。”
进入夜色的世界是迷乱而危险的，一辆黑色商务车在驶过一条主干道后进入了一条分支的道路。
这里是位于燕京最隐秘的一处私人会所，有着相当严格的会员制度，进入会所的人身份必须有过相当严密的审核后才有资格拿到会所的会员证，并不是说你有钱或者有权势就可以的，也不是什么会员介绍会员制，很多被拒绝在外的人，都会有着一个好奇的疑问就是，所谓的审核，究竟是审核什么？
要身价？要权势？还是要钱？如果是这些，那么很多被拒绝的人都有资格进入，然而这样的问题没有人会回答，也不屑回答。
黑色商务车在停稳后，车童迅速打开车门一只手荡在了门框上，防止里面的人出来磕到头，一双闪亮的黑色皮鞋踩在了地面上，深灰色的西装从车内钻了出来，罗大秘书站在车门外，四处张望了下后，将手伸进车内：“老爷子可以下车了。”
华慕云一贯的穿着他的大衣从车内出来，已经进入春季，吹来的风还是有点刺骨，他拉起衣领：“他们都到了吗？”
“是的，已经在包厢里等候多时了，萧少说，给您准备了礼物。”罗大秘书笑的奸诈，被华慕云横了一眼后，不敢在造次。
会所的内设相当的简单，可以称得上是用简朴来形容。没有华丽的装潢，没有昂贵的艺术品，没有美丽的小姐和少爷，有的只是一些中年妇女，和蔼的笑容和体贴的服务。
罗大秘书和一位大概在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打了声招呼后就领着华慕云从一旁的阶梯走向二楼的包间。
“小芸在这里也做了很久。”华慕云瞄了眼底下的女人，已经四十的年纪，身材还是跟二十岁少女一般。
“老爷子，要不要替您安排？”
“不用了。”
第四百二十四章 礼物
对于这份礼物，华慕云是真的怀着吃惊的表情在接纳，他有一点不明白的是，这份礼物对他的熟悉感与归属感是从哪里而来，于是他抬起头用眼神询问着萧凛。
“华叔叔还喜欢这份礼物否？”故意将言辞说的文绉绉的萧凛，很想象华清逸那样笑出声，但是他依旧在忍耐着。
“你让我牵着这么头东西去市委大楼，那么我第二天会上头条新闻了，你小子还不觉得我最近几日风光的很吗？”华慕云揉着那毛茸茸的头颅，在昏暗的灯光下，礼物的双眸散发着狼一般的凶悍，挨着华慕云的手将头偏向他的大腿，乖顺的几乎要叫人忘记了它的双眸。
“华叔叔怎么会在意那些人的眼光呐。”萧凛从架子上取下一瓶威士忌在一只空杯中倒入，递给站在一旁的罗大秘书：“罗哥，你也坐嘛！”
“这不是纯种的雪橇吧？”华慕云从茶樽上取过一只烫好的杯子，给自己满上一杯清茶，酒这种东西他从不在外面碰一次。
“它的母系那辈都是作为狼的首领存活着，所以它身上的野性要比一般的雪橇更纯重一点。”萧凛割下一块生肉丢给了一旁的雪橇狗。
凶悍的双眸注视着那块带着血丝的肉块，并没有做出任何的举动，蹲坐在华慕云的身边吐着舌头：“它叫什么名字？”
“还没有名字，只是叫它一号。”萧凛切下肉块交给华慕云：“华叔叔您试试看。”
华慕云接过肉狐疑伸到一号的面前，它叼起肉放到脚边慢慢撕咬起来。
“你是怎么驯养的？”
“驯养师从它刚出声时就已经以你的气味来深入诱导，所以一号除了你喂养的食物外，不会碰其他的东西，驯养中保护了对华叔叔的声音、气味、脾性等特点对它做了灌输，所以就算一号具有百分之六十以上的狼性血统在里面，也不会对您造成任何伤害。”
“萧小子，你送我这个东西的目的是什么？”华慕云怜爱的抚摸着一号的脑袋，他是喜欢这只狗的，无论从外面还是体型，他都是满意的。
“哥觉得，老爷子身边光有罗秘书还不够，更需要一个忠诚的看护，华家周边的眼线多的都快一步一岗位制了，再不做点保护措施就晚了。”
华清逸有点嫉妒，他想要这只狗很久了，但是无论他怎么闷拐都没用，这只狗就是不跟他走，还会咬他，两个人见面就像是仇家一样不太平，恨不得找个地方厮杀一场，方能解除两人的怨恨一般。
“回头把它的食谱让人给我传送一份到华府，这礼物我手下了。”华慕云的手始终都放在一号的头上：“今天市委开了一场关于西郊的会议，你们两个臭小子给我好好的看看内容。”
萧凛接过罗秘书递过来的文件，翻看了几眼后，用眼神询问着华清逸，后者也是很莫名的摇摇头：“王占庭似乎有着放任的意味在里面。”
“现在是分裂王家的最好时机。”华慕云逗弄着一号，他喜欢它的乖巧只对他一个人。
“秦卫国倒是很合你的口味。”华慕云笑了笑。
“老爷子，您知道我不爱参与这种政治斗争的，您要我发表意见，还不如让清逸来做这种事会简明很多，他可是您的接班人，我就不掺和了。”
“臭小子，跟你老爸一个德行。天天跟政治打交道，还说不参与。”华慕云笑骂着萧凛，却把视线转移到华清逸身上，后者对于每一条记录都看的相当的仔细，而忽略了华慕云的等待。
包间内一下子陷入沉默中，空气中没有尴尬只有悠闲的舒适。
“烈酒伤身，换一口清茶去去酒味。”
“好的，华叔叔！”萧凛接过罗秘书的茶，看着接近于深褐色的液体，他皱了皱眉，这种浓烈的苦味他还是无法一下子适应，跟这种普洱比起来，他有怀念龙井的味道。
“跟夏雪那丫头还好吗？听说，你老头子前段时间回来过了。”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老人家。”一口茶饮入，萧凛吐了吐舌头。这可不是一点点的苦啊！
“我也是就匆匆一面，就没再见他。”萧凛低垂着眼，视线在琥珀色酒精中打转：“小雪在夏家，过的还好，谢谢华叔叔关心。”
“老萧很少出面，这次想必是为了你而来吧！”华慕云斟了点茶，华清逸的表情有点严肃，他也不去催，对自己这个接班人，华慕云还是有着相当的了解的，尽管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但在政略上的头脑已经初见形骸。
萧凛决定不去碰那壶茶，他转眼将酒杯端在手中。他的无奈，华慕云看在眼里，对于萧凛来说，这条路还没有真正的踏上，他能预计到他之后的艰难与凶险，有时，他会觉得把这样一个孩子束缚住或许并不是一件好事，但是作为他们老了的这一辈来说，一手创立出来的事业不想就这么毁于一旦的心情也是无法抹去的，眼前的两个孩子都是他们看中的人，想要就这么放手真的谈何容易。
“华叔叔，我想问您一件事。”萧凛犹豫了下：“中东的事，我一直都认为有家父及那些家伙的参与，华叔叔今日可否告诉我，这样的猜忌是我空穴来风，还是真有其事？”
“真假参半。”华慕云没有老龙那般扭捏，这样的直言不讳反倒是让萧凛无话可说。
“看完了！”将手里的资料丢在桌子上，华清逸不由的冷哼了几声：“老爷子要是认为这次会议的结果是令人满意的话，那么我会认为这里面璇玑多多。”
谁都没有开口，只有罗大秘书从包里取出一只小型的记录笔。这只录音笔是萧凛专门请龙魂的设计师设计出来的一款独一无二的录音笔，功能强大，占用面积小，是罗大秘书的钟爱之物，便捷的工作效率，而且不会遗落下华慕云吩咐的每一条指令。
第四百二十五章 失败的会议
“老爷子从一开场就将问题带入了中心，这不免引起别人的怀疑，稍微有点头脑的人就会去探究这场围剿背后的用意在哪里。”
华清逸看待一个问题的角度跟常人有点不同，他喜欢从表面进入，将每一个环节拆开后在重组，虽然从表面上来看有点兜圈子，但是却能将问题直观的剖析出来。
“这场会议的目的，是老爷子您想从这些人当中找出你要的线脉，事实上你已经在私下里有了挂钩，我倒是觉得王占庭没有那么愚蠢，整场会议形成两个派别，表面上您是先胜一筹，但实际上与王占庭平分秋色。”
“怎么说？”华慕云端着茶，迟迟未将杯中的茶饮入喉间。
“目的太过明显，在这样的会议上，会持反对意见的一般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死倔子，不会办事的人，另一种就是你的敌人。而从会议记录上来分析，这两种人都不在场，没有明显的表露出来的人，对老爷子不利，而过于表现的人将会被打压。”
“哦？”这点华慕云倒是真的没有仔细的去考虑过，对于华清逸的一袭话，他有了深思。
“不过好在有人给了老爷子一个时机。”
“陆一行。”萧凛被华清逸的分析引起了好奇，在他一点点拆解时，拿起闲置很久的文件翻阅起来：“陆一行在军区是算得上能作数的人，在利剑这个节点上跳出来是有用意的。”
“老爷子是想利用王占庭与王胖子之间做一个挑拨的踏板，先由他们内部起纷争，从中瓦解，再从政界打压，使王家在商业上遇到阻碍，双管齐下，如果王胖子私下与黑道有来往的话，就能名正言顺的将他们想狮虎城一样被一锅端，到时可借此来逼迫王占庭交出权力，是不是这样？”华清逸询问着华慕云，后者一副老神在在的闭目养神着。
“华书记并没有想到那么远。”罗大秘书及时的将话锋转了出去：“其实……”
华慕云举起左手打断了罗大秘书的话，他示意着华清逸继续。
“我们假设王占庭与王胖子之间有分析，那么最终得益的人是谁？”
“我倒是觉得王胖子与王占庭之间的矛盾很深，但是从我去狮虎帮这件事来开，王占庭还是偏向王家，出于他的个性而言，这个像是他会做的事。”萧凛的视线落在了陆一行的身上，对于王占庭他几乎是忽略不计。“华叔叔，打算怎么利用陆一行这个角色？他显然并不是完全站在您这边。”
“单单撇开狮虎城，利剑这件事转交给龙魂，这个主意是秦卫国提出，我倒是觉得没有什么地方不可以的，只是交给谁来做的问题。”陆一行掌握着军区的势力，这个人不能轻易动弹，要怎么处理还得看看再说。
“小子，狮虎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狮子在我到达之前就已死了。”尸体至今都没有找到，对此萧凛有点苦恼：“杀死狮子的是‘黑鸦’手下的人，或者是地下城的人，我还不清楚是谁。”
“‘黑鸦’？”华慕云陷入了沉默中，他缓缓闭上双眸，脑海中浮现出一些人的画面，但都被他一一的给化除可能性。
“起初我只是以为王胖子利用毒龙及张腾想要除掉我，不过这次，我倒是不这么认为，但是我能想到其他想要我命的人，也就那几个了，老头子应该也是了解这点，才从美国特意跑过来，我只是不确定是哪一方面的人。”
“不过既然假冒利剑的人没有被拆穿的话，就当成是真的继续演下去，只有知道实情的人才不坐蓐针毡。”
萧凛有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很不愿意自己的猜测会成真。王胖子是有实力，但牵连上了像焰燕那样的高手，这个等级就低下去了很多，正如焰燕所说，这种角色岂是能跟他相提并论的人，正因为这点，他感到寒心。
萧家的势力向来不靠近国内，能那些人从老老远跑来，就是为了要他命，这个真是叫人极其的不愉快。
“哦，罗秘书，这是夏家那起土地案的全部资料，当时接洽的联系人叫董国强。”萧凛随手从包里拿出档案袋交给罗大秘书：“这件事务必请您妥善处理，结果先不要对我泄露。”
“龙魂那边，我会亲自去找下老龙他们来商讨下这个问题，以目前来看，王家是要不得了。”华慕云在沉思下终于有顶端，围剿狮虎帮只不过给王家一个警告，但是利剑的事，给了他一个极其难看，始终都在犹豫中的华慕云下了决心，不管是王占庭也好，王胖子也好，王家都没有必要在姑息。
“罗秘书去替我安排下，今晚在这里留宿，你也去开个房间。”
华慕云不好色，这点华清逸清楚，但是这样在他面前直白，还是有点难以接受，他咳嗽了几声后，也就没有再去询问下去的必要，留宿是什么概念，这个谁都明白吧！
“你们两个玩会就走，这里是我们这种年纪的居所不适合年轻人。”说完，牵着一号从容的走了出去，留下左右为难的罗秘书，连他也要留下来陪宿，要是被家里那位知道，真的是比死还难看啊。
“你今天的话有点过了。”萧凛端起酒杯对着华清逸：“怎么说他也是华家的掌门人，即使有错失的地方，也不该当着外人的面说出来。”
“我没有想那么多，事实上，这次会议的确开的很失败。”华清逸将两只脚搁在桌上，空间有点小，他的长腿弯曲的有点难受，老爷子一走，他就像是得了软骨病一样软在沙发里：“给我根烟！”
“失败倒是不见得，还是有点亮处在哪里。”自己点上一口后交给华清逸。
“这些我都不在意，说句实话，老爷子喜欢怎么折腾就让他怎么折腾，不过你那边究竟要怎么做？”
华慕云的政治手段，就算没有他们，也一样走好弄好，华清逸自然是不担心，不过是在他有点自以为是的情况下，给予一个小小的打击，这是他们华家相处的方式，没有长幼之分，在继承者与被继承者之间的一个相处之道。
“真要手足相残？”华清逸还真是想象不出萧凛会做出这样的事，虽然在执行任务时他是一个冷酷无人性的人，要他面对至亲的话，也能如此冷酷无情吗？那些个兄弟姐妹可个个比他心黑手辣的。“你家老头子，这次是玩真的了，这么早把消息放出去，是想让你尽早将前面的路给铲平咯。”吐出烟雾后华清逸将烟掐熄在烟缸里。
萧凛揉着眉头，他烦躁的抽了口烟后，起身离开，今晚他想发泄！
“你去哪里？”华清逸跟着他走出包厢门。
“夏家！”
萧凛头也不回的钻进了银白色的QQ里，将华清逸一个人丢在了会所门口。“这位姐姐，你们这里有没有那种圆润臀部的姐姐？”华清逸对着一边的女人随后问了句，老爷子与罗大秘书都已经消失在这个会所内，他有点无处可去，偶尔找个成熟女人，也不是什么坏事，他对着女人露出了他招牌式的美艳笑容。
一抹黑影跳上了二楼的花坛边缘，双手用力一撑，整个人轻松的落在了阳台上，落地移门被敞开着一条缝，纱幔吹动着，站在门口，里面传来了匀称的呼吸声。
推开移门，黑影闪了进去，站立在床前，双眸凝视着床上的人，卷曲的长发散落在枕上，丝帛滑落在了腰肌，暖风从头顶洒了下来，室内的空气有点干燥。
床上的人动了一下，侧过身，丝质的睡衣下将她的身材包裹的玲珑有致，浑圆的双峰被挤压出一条深深勾缝，让人想一窥究竟。
黑影注视着良久后，脱下鞋子和外套，轻声的走到女人的跟前，蹲下身，用手拨开了她脸上的发丝，露出娇滴滴的红唇和白炙的肌肤，手掌轻轻的贴合了上去，用拇指磨蹭着柔软的双唇。
“嗯……”熟睡的人发出一丝呻吟，微微颤抖的睫毛眨动了几下后，缓缓睁开：“唔嗯……”
双唇被紧紧吻住，夏雪猛然间清醒了过来，开始推搡着将她压在身下的人。
“你……唔，是谁？快……”被突然抱住的恐惧感让她想大叫。
“是我！”萧凛离开那诱人的双唇，对着那双惊恐的眼睛落下他的唇。
“凛？”夏雪狐疑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随手拿起手机，上面显示在午夜两点：“你怎么在这？”
“我想你了。”
“所以你爬墙上来的？”看了眼打开的移门，这里可是二楼呐！
“你也太没防范意识了，这种墙只要有点力气和运动神经的人都能爬上来，睡觉都不知道上锁的吗？”故意装出一副生气的摸样将夏雪压在他的身下，他半跪在床上，俯视着还在茫然中的女人，一愣一愣的模糊样真的是可爱极了。
第四百二十六章 下半夜的
“你还敢说我的不是，为什么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夏雪撅起小嘴，伸出两只手对着萧凛就是一阵猛攻，她气他一声不吭的就走掉，气他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气他……很多很多！
“对不起！”望着夏雪娇嗔的样子，萧凛出来一句对不起外什么都说不出来。两只手抓住她的手腕分别压制在两边：“快天亮了！”
“能不走吗？”夏雪喘息着，明亮的双眸浑然的注视着他漆黑的双眸，明知道答案是肯定的，她还是希望他能给出另一个答案。
“事情很快就会结束，没有比这里更让我放心的地方。”唇落在了她的唇瓣上，贪婪的吸允着上面的甜蜜，只是舌与舌的纠缠，远不够满足萧凛的**。
唇印一点点在她的脖子处熏染开来，在那里留下了属于他的痕迹。被轻易挑起的**让夏雪难耐的扭动着身体，十指勾起他的衣领，一颗颗解开着他的衣扣，露出结实的胸肌。
“夏雨生有没有对你怎样？”萧凛默默的享受着这样的过程。
“父亲是站在我这边的，一直在引导着我步入夏家产业的轨道，只是……”
手指间上的清凉在肌肤上游走，很舒适的剥离着萧凛一点点的忍耐力，火灼般的热量烧尽了夏雪指尖上的温度，一股暖意从他的心头开始荡漾，齿间轻扯着她高挺的凸起，引来了身下的人阵阵轻颤，他努力的将她紧紧的拥入怀里，埋首在她的胸口下。
“有你父亲在，还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呢？”当手拂过她每一次肌肤后，迷失在那片森林下，萧凛抬起头，漆黑的双眼下燃烧着浓浓的欲火：“我想要你了！”
夏雪望着这双眼，一个用力，两个人彼此交换了位置。“最为惩罚，休想。”像是个女王一般高高在上的注视着萧凛，直起一根手指，沿着他的胸肌一路来到了腹肌和胯下，有了的双腿将夏雪整个围拢了起来，迎视着那双美丽的瞳孔，萧凛挑衅的勾起嘴角。
“你确定？”邪肆的笑容在嘴角下荡漾开来，而他的傲物正抵在了她的幽径前，只要稍微一个挺身就可以从容不迫的进入神秘地带，双手扶住夏雪的腰，将她向前向后的摇摆着：“虽然对我来说有点辛苦，不过……”
萧凛的恶意引来了夏雪的一阵轻喘，双目中出现了少有的渴望，脸上的红晕带着一丝忿恨，右手顶住萧凛的肚子，另只手寻找着罪恶的根源。
“呀！轻点！”想不到夏雪会这么狠心，邪肆的笑容还没有收拢，一抹淡淡的痛苦就爬上了眉梢：“弄坏了，你找谁去要性福啊！”
“哪那么容易坏啊！”夏雪得意的把弄着手里的东西，她欣赏着萧凛脸上难得一见的表情：“只有我才可以这样，只有我才可以看到你此刻的表情，明白？”像是在宣布自己的权利般，夏雪微微抬起自己的身体，将自己敞开。
萧凛忍耐着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眼底的黑更加深沉。
“是，我的女王殿下！”说完，扶在她腰肌上的双手一个用力，将她整个人压了下去。
夏雪发出声声惊呼：“你疯了！”
“是啊，我疯了，为了你这个小妖精而疯狂。”萧凛一个用力，将身上的人撞击在了半空中，随着尖叫声，他的律动越来越快。
律动的身躯，将俩人紧紧结合在一起，奏起一段高亢的旋律，在夜色下燃起一抹春光。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从缝隙中射入在凌乱的床上时，夏雪睁开了双目，枕边已经没有了萧凛的踪影，如果不是全身还在酸涩外，私下有着隐隐的痛楚，她一定会认为自己是在做梦，但他确实来过。发出一声娇吟，她用被子盖住了头，为昨晚的大胆默哀。
对于他的不辞而别除了怨恨外还多加了一点甜蜜，手无意间碰到了一块硬物，她从被子中爬了出来，被清理的过身体有一点清爽，她爱的男人总是这样的贴心。
萧凛睡过的地方留下一个方形的盒子，她打开盒盖，里面放着的最新出炉的护肤品。夏雪窝心的笑了起来，这个木讷的家伙也不是完全像华清逸说的那样不开窍嘛。
‘这是王家新研发的护肤品，我觉得里面有的蹊跷，你学的化学分子研究，替我看看有没有什么违禁成分哈！’
看着那有力的笔记，夏雪有种冲动想将那个木讷的人大卸八块，小小的情怀在这片留言下被吹淡的无影无踪。
收拾停当后，夏雪拎着包装盒走出房门。
“小姐，早。”
“嗯，要出去一次。”夏雪走过佣人身边径直走下楼梯。
“老爷吩咐，今天两位姑爷要来。”佣人留意着夏雪的表情：“老爷吩咐，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不要出门了。”
“你这是在拿老爷压我吗？”走到一半的夏雪，重新走回到佣人身边，连一个小小的佣人都可以这么跟她说话，真是失败啊！
“不敢，只是姑爷难得来一次……”
“谁来都跟我没有关系，你做好你自己的本分，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干涉。”学着萧凛的口气，夏雪直视着佣人的双眸，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威慑力吓退了佣人几步，低下头。
这个人是大娘身边的人，夏雪冷笑了下：“这里是主院，你没什么事不要过来了。”
“这个……”
“有什么问题吗？”夏雪沉下声音：“难不成大娘那边，没有你的事可做？那么夏家就没必要养着废物了。”
“我知道了，小姐。”佣人匆匆忙忙从内间走到离开，在转角处，她偷偷的回眸着，眼神里有着鄙视的恶毒。
夏雪茫然的凝视着空空的走道，今天有点火爆，是因为没有睡好吗？她揉着脑袋，回头大娘一定会在老爷子面前说她的不是了，父亲一再要她忍耐的话，刚才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哎，这样的忍耐什么时候才可以是个头？
第四百二十七章 求生的欲望
萧凛走在校医院的走道上，皮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抱着病例的手紧了紧，推开了病房的门。
“妞妞，今天有没有乖？”笑容堆积在他帅气的脸上，身上的白大褂散发着消毒药水的味道，萧凛习惯把送回的工作服放在消毒水里浸泡过后再穿，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就单纯的习惯而已。
“有乖，但是妈妈不乖。”甜甜的嗓音在见到萧凛后带着小小的抗议，嘟起的小嘴吧唧吧唧着。
“呀，我们可爱的妞妞怎么一脸的不高兴，来，这是礼物。”萧凛爱怜的抚摸着妞妞的头发，将糖果放在她的手心中：“告诉哥哥，妈妈怎么不乖了？”
“妈妈她……”
“妞妞！”躺在床上的丹青坐了起来，出声阻止女儿没有遮拦的嘴：“不要吵萧医生，乖。”
“我听院长说，你想出院。”大手拉着小手，牵着妞妞在一边的沙发床上坐下：“护士也跟我说，你在拒绝用我开给你的药物，是为什么？”
萧凛认真的凝视着床上的人，或许是玄女心经的因故，丹青的脸色看起来异常的亮彩，尽管还是病容满面，却无法抵挡她的成熟气息。
“我……”丹青默默的垂下眼：“之前的医生说，我这病需要换肾才有救，否则吃再多的药也是浪费，我不想浪费。”
听着这样的借口，萧凛无语的站起身走到丹青面前：“我不随便给人用药，但是用了必定是有效果，西药可能没有中药来的治根，但是它的有点在于快速且有效，能在较短的时间内将病情控制。”
“我也跟妈妈说过，萧哥哥的话一定是说的了算的，可是妈妈就是不肯听，还凶妞妞。”像是找到了靠山一般，妞妞跟着萧凛走到丹青面前，牵起丹青的手，将小脸贴在上面：“妈妈的手很凉，我想要妈妈可以一直陪着妞妞。”稚嫩的嗓音，让萧凛忍不住想要去拥抱她。
“丹青，我想很久之前，我就已经跟你把话说的很清楚，在这个世界上能让你去介意的不是金钱也不是其他，而是生命。”肾源一直都没有着落，作为丹青的医师，他比谁都要焦急，目前使用的药物只能控制病情的继续恶化，他对这对母女有着深切的内疚，如果当时去中东前，再考虑周详的话，或许丹青不会因为后期的营养不了导致免疫力系统的下降，现在想要再补救也就是昙花一现的效果。
“萧医生，你说的我都明白，只是……”丹青还想要辩驳什么，抬起头望着萧凛的表情，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作为你的医生，我自然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也希望你能体谅下我们的心情。”萧凛拉开被子的一角，抬手捏住丹青的脉搏。
缓慢而絮乱的脉象，时不时会消失的走向让他不由的皱起眉：“妞妞，可以帮哥哥去叫下外面的护士姐姐吗？”他转过头摸了摸妞妞的头，小声的询问。
“萧哥哥，你在支开妞妞，我想听听你要跟妈妈说的话，我知道妈妈也许有一天会离开妞妞，我一直都有在做准备，所以萧哥哥请不要把妞妞当成一个小孩子，我虽然只有九岁，但是我懂的。”
“去吧，去找护士过来好吗？”尽管用着大人的口气与萧凛保持着对话，然而发颤的声音却让丹青忍不住抽吸起来：“妈妈需要妞妞的帮助，让护士姐姐，把今天需要使用的药物拿过来好吗，我们帮着妈妈一起来做这些事好吗？”
妞妞不放心的看着床上的妈妈，随后点点头，走出病房的时候轻轻带上了门。
“这就是要的结果吗？让一个不倒十岁的孩子过早的承受一个事实，就是你作为你疼爱你女儿的表现吗？”碍于妞妞在场，萧凛不敢把话说的过重：“刚才给你把脉，你荒废了玄女心经多久了？我让夏雪教导你这套心法，是让你可以护住你的心脉，不至于被病毒过快的侵蚀，现在我想要知道，你究竟是怎么了？”
丹青的表现与刚开始差别太多，从积极向上的念头到现在自我放弃的过程，只有短短的一个星期，或者更早，他必须知道他的病人就近是为了什么而放弃。
“我……”丹青咬住嘴唇，硬是为苍白增添了一点点不自然的红：“我知道没有肾源，我就是一个累赘，即便是有了肾源也会因为无法匹配而出现排斥，如果是这样，我不如给妞妞留下一点，可以让她今后无忧无虑的生活。”
“什么意思？”萧凛打开窗，走到窗户边，从口袋中摸出烟，默默的抽着：“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谁来过医院？”从丹青的话语中，不能听出她给妞妞准备了一笔钱，而且数目还不小，无忧无虑的生活，还真是可笑，这个女人究竟在想什么，如果连妈妈都不在了，有更多的钱对一个孩子来说还有什么意思，况且，那笔钱是那么好拿的吗？
“没！没有，没有什么人来过。”丹青连忙极口否认，慌忙的揪起被子的一角扭动着：“怎么会有人来看我们，我们母女举目无亲的。”
“哦？是吗？”烟灰弹入便携式烟缸内，他没有随便丢弃烟灰的习惯：“那么我很想知道，你所谓为妞妞创造无忧无虑的生活将如何呈现，就靠你现在这个状态吗？”
“我……”
“丹青，我不管是谁来过，跟你说过什么，如果你连你的主治医师都无法信任的话，那么我也无话可说，你这是在砸我的招牌。”萧凛对着窗外吐出烟雾，他需要去看身后的女人，她的矛盾，她的纠缠在他眼里只不过一个小女人情节，让他在乎的是，那个人是谁，这么唆使的目的是什么？
“萧医生，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丹青的辩解只会让萧凛觉得更加的索然无味。
“我会替你找到肾源，在那之前我希望你能配合我的工作，以你目前这个身体状况，即使我找到了肾源，你的身体也扛不住这么大的手术，身体出现排斥反应，到时谁都救不了你。”萧凛掐熄烟蒂，重新关上窗，一步一步的走到丹青面前，漆黑的双眸就这么注视着这个女人：“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无忧无虑的生活，不是有钱就可以做到，而能让妞妞无忧无虑的生活，只有你。”
“萧医生！”丹青一把抓住萧凛的手：“我还有希望吗？”
“只要你想活下去就有希望，那怕是一点点的可能，我都不会放弃。”这是萧凛对丹青的承诺，也是对自己的执着。只要那么一点点的可能，他都会尽其所能，不为别人，只为自己，这是唯一一次想要认真的救活一个垂死在死亡边缘的人，跟死神较劲的执念。
“丹青，你必须相信我，懂吗？”
丹青用力的点点头，望着那双漆黑的眼，她不在彷徨，这个男人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感，一种让人想要靠近并且信任的气势，如果可以，她是真心的希望可以永远看着这么一个男人，对自己有这么一个想法，她突然失笑起来。
“怎么了？”
“不，没什么？”丹青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不敢直视萧凛的双眼：“只是觉得能让我认识你，是老天爷对我和妞妞的厚爱。”
“知道就好，不要再随便乱想了，在我给你手术前，把身体养好，是对我的最好的回报。”萧凛暗底下松了口气，如果连病人自己都放弃求生的意愿，那么他有再好的技术也是于事无补。
“萧医生，你怎么可以在病房里抽烟呢？”护士被妞妞拉着走进病房内，推车上是需要注射的药水。
“呀！小圆的鼻子果然是全院最灵敏的鼻子，这么淡的味道都能被你捕捉到。”萧凛笑眯眯的对着小护士眨眨眼，小圆被逗的红起了脸。
“这么重的烟味谁都闻得到啊，妞妞，你有没有闻到啊？”小圆故意转身对着双手背在身后的妞妞询问着。
“这个…”妞妞看看萧凛再看看小圆，两只圆眼滴溜溜的转了起来：“妞妞今天有点感冒，鼻子塞住了，翁不出来怎么办？”
“妞妞，你再跟着你的萧哥哥，都学坏了！”小圆使劲的揉着妞妞毛毛的脑袋，对着萧凛撇撇嘴：“我们校医院的神龙，还真是大小通吃哦，一点都不含糊。”
“呃…”发现自己的称呼又多了一个，萧凛倒是哑然了。
小圆熟练的将吊瓶挂在了支架上，将针刺入丹青的静脉中，调节好点滴的流速后，对着丹青嘱咐着：“这个要是对保护心脏和心血管的，会慢一点，回头我会拿个热水袋过来，垫在手臂下，这样你会舒服点。”
“谢谢！”液体进入静脉时的冰冷让丹青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萧医生，丹青的静脉过细，这样的一个剂量，我担心用不了两天就会脆掉，我看是不是给她埋个静脉注射管进去？”
“你们看着办，我没有任何意见，这种问题小事直接处理了就可以了。”
第四百二十八章 骨癌
小圆对着萧凛吐了吐舌头：“知道了，我这就去通知护士长。”
“萧哥哥好帅气啊！”妞妞拉着萧凛的手，一个劲的晃动：“要是能一直待在这里就好了，这样妈妈就不会再跟妞妞闹脾气了。”委屈的小脸皱在一起，可爱的摸样惹人喜爱。
萧凛一把抱起妞妞放在腿上，握着她的小手，打开电视。
“现在播报一道关于西郊狮虎城最新消息，根据警方涉案，在狮虎帮总部查获与本市某企业家有暗中往来，进一步的案情还在审理当中……”
萧凛盯着屏幕，想不到老爷子的动作这么快，案发现场相关证据中意指某企业家族的参与，并将有关证据递交检查总署立案侦查。
“萧哥哥，我们看动画片好吗？”对于时事新闻，妞妞不敢兴趣，现在正好是少儿频道在播放她最喜欢的灰太狼。
“妞妞乖，在这里陪妈妈，哥哥还有其他病人要看，晚上再过来看你们好吗？”新闻台被转向了少儿台，萧凛放下妞妞，走到丹青身边：“另外我在给你准备中药调理，每晚回来给你做一次针灸把脉，西药的药性可能会有点强，产生的任何副作用，都没有关系，只是病理上的一种反应，有什么问题按铃找护士，这是我的手机号，也可以直接找我。”萧凛想了下，还是将号码交给了妞妞：“随时都可以找我。”
目送着萧凛离开的背影，丹青强忍的眼泪滴落下来，她是个坚强的女人，然而在面对萧凛时，女人的软弱自然而然的展现而出，一双小手抚上妞妞的脸，妞妞仰着头关切的目光让她感到自己的愚蠢。
“我不在的时候，有谁来探访过丹青母女？”走过护士台，萧凛停下脚步。双手撑在台面上。双目循着走道观察着每一个出口。
“没有人呐！”一个年纪较小的护士歪着头，圆脸鼓囊着：“这一层都是特属病区，探访的人不多。”
“医院没有监控器吗？”
“新楼有，这里属于老病区。还没有安装。”
“好的，谢谢你！”
萧凛回到急症室，李静宜出人意料的坐在她的位置上，几日不见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很多。
盯着窗外的人失神着，手中的杯子被紧紧握着，僵硬的手指不自然的用着力。一向都会将自己打扮的十分亮丽的女人，此刻在萧凛的眼里就像是一个不符合李静宜年龄的中年妇女。随便而邋遢的形象映入了他的脑海里。
“静姐！”在李静宜身后轻唤了几声，女人充耳不闻，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无奈之余，萧凛放下手中的病例，想转身去门卫室。
“萧医生，我想我可能没法再跟你一同继续工作了。”李静宜幽幽的话语中充满着哀伤，萧凛走到她身边。
“怎么了？是因为孩子的事吗？”从护士那边他已经听说了关于她儿子患病的事：“什么病？”
“骨癌！”李静宜已经泣不成声。
“确证了吗？”他没有记错的话，李静宜的孩子与妞妞差不多大♀对一个做母亲的人来说的确是一个打击。
“是的！”李静宜突然抓住萧凛的手，双眼里闪过一点点期望：“我能不能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静姐。你先起来。”萧凛一把拉住准备对着他下跪的李静宜，这样的大礼他受不起。
“他还那么小，老天爷不应该这么对他！”
硬是没有跪下去的李静宜吃惊于萧凛的手劲，她没有期望了，如果眼前的这个人都不能帮她的话，她只能一天天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在痛苦中一点点死去，如果这样的话，她情愿亲手杀了他。
“放在我们急症室的药物中少了一瓶氰化钠，小宁每日点数时，总是找不到这瓶药剂。我想是不是静姐以防外一放在了什么地方。”萧凛关上门，最初他并没有往李静宜身上想，或许真的是因为氰化钠含有剧毒成分，才分开放置，但如果是人为的将它藏起来，这个性质就完全不同。“我印象中的静姐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你这是在那自己开玩笑。”
李静宜恐惧的瞪着双眼，她前思后想当时并没有人在场，何况药物会有遗失这种现象也时有发生，只有填写单子上报上去，做个批复和情况说明，而且她是急症科室的主任，签字盖章交付到**室，走个流程，就会神不知鬼不觉，不会有人联想到是她做的。
“萧医生！”
“氰化钠不是普通药物，作为化学成分来讲，它含有剧毒，想走正常的**遗失流程恐怕会有些难度。”萧凛没有遗漏掉李静宜脸上的任何表情，就连人在内心挣扎下会产生微妙的情绪转移都不曾放过。“氰化钠是一种剧毒，只需要注射0.1克就能致人于死亡，一般可以用来当成安乐死药的一种药剂，静姐，是这样吗？”
“啊！是，是的。”李静宜放下被握的很长时间的杯子，满满的茶水在她一个慌神间洒在手上，已经凉透的水并没能为她紧张的心带来多少的平静作用。
“在事情闹大前，把东西放回去！”萧凛沉下声，靠近李静宜，一只手撑在桌面上，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药物部那边我会过去承认是我怕跟其他药物放混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才将有毒成品放置在一边，忘记告知小宁，才闹出了误会。”
“萧医生，我…我不能。”挣扎下的李静宜无法取舍，木然的视线汪在了桌边的相框上，跟随着她的视线，萧凛注意到了他平时忽略的细节上。
相片上只有一对互相拥抱的母子。
“你的丈夫……”
“跑了，跟人跑了。”李静宜拿起相片，用手抹去上面的灰尘，尽管相框已经一尘不染：“他在我生下小鑫的时候，就跟着我的前任跑了，连一张离婚协议都没有。”
“没有再联系吗？”
“小鑫也快十岁了，从没有联系过。”
“静姐，把氰化钠交给我。”萧凛不再问关于她丈夫的事。
李静宜是苦涩的，在失去丈夫的同时还要备受着独自一个人面对再次失去最重要的宝贝时的心情。
“骨癌不是不能治，但是氰化钠一旦使用了，就真的要不回来了。”
第四百二十九章 责任我扛了
“我知道，真的知道，可是我看不下去，与其让他那么痛苦的活着等待死亡，不如早点将他送走。”李静宜锥心的疼痛传染到了萧凛的身上，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感性。
“在院方没有下达任何结论前，你都不能放弃÷实上，你下不了手，对吗？”
萧凛的话将李静宜已经快要决堤的防线彻底冲垮，无法止住的眼泪就这么噗嗤噗嗤的掉落在他的手背上。
“明天把小鑫的病例拿个我看看，我不能保证我可以治疗好，但是会尽可能的去延长他的生命。”
癌症不是萧凛的强项，对于内科疾病，他更偏向于外科手术，并不是说他不能驾驭，而是内科他偏向的中医调理是一个繁琐而漫长的过程。骨癌并发的原理来自于各种方方面面，在没有看到病史前，他不会说任何保证的话。
“萧医生，你愿意帮我？”听到萧凛的提议，李静宜水汪汪的眼睛似乎在笑，是一种看到消的笑容。每每有这样的眼神注视对萧凛来说都是一种无形的压力，那是一种消，而他却不能将这种消扑灭的压力。
心底有一股无法冲破的焦躁，他将某个人遗失了，如果可以，萧凛真的消自己从没有去救过那个孩子，而以至于让她经过两次的必死之心，那样的勇气和决心，至今都会残留在那些期望下，当它是阴影也好，是内疚也好，他不会去怀疑，只是会犹豫。
“静姐，你也是个医生，你应该知道在没有真正看到病人和相关病史下，我不可能承诺你任何结果。”
“我明白的。”
“把氰化钠交给我。”萧凛在李静宜面前摊开手掌：“相信我，抉择没有那么难。”
“是我错了。”将一个透明的小瓶子交到萧凛手中。白色的粉末看上去是那么的纯净和细腻。
“每个人都会错，我也会。”对着李静宜折，晃了晃手中的瓶子，走出急症室门。
“萧医生。你那么急去哪里？”
“有没有把氰化钠的遗失报告送上去？”小宁推着小车从急症病房中出来，正好遇上了萧凛。
“早上医务部的人来过了，将报告收了过去。”小宁把车子推到了一边，将过道让出了一点距离。“萧医生，这次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呀，氰化钠可是剧毒，听医务部那边的人说♀个事件搞不好要闹到**局哪里，怀疑有人藏毒什么的。”
“呵呵，没事的。”萧凛安慰着胆小的小宁：“是我放起来，忘记跟你讲了。”
“怎么可能？”小宁闪着双眼，她想不通了。
“你去忙吧，我去找下医务部，把事情说清楚就好了。”
“哦，好！”小宁撅起嘴。她还是想不透萧凛为什么要把这个不是责任的责任背负下来，而且那个药剂明明她将整个急诊科室都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要真是萧医生放的，那岂不是在故意逗弄她吗？真是的。
医务部在新楼的三层，是以监控管理处理非正常医务的部门，在校医院流传过一句话，凡是被医务部盯上的人，就跟被猫盯上的老鼠一般，逃都逃不出去。萧凛有点头痛的在医务部门口整理着自己的服装，随后敲响门，在得到里面的应允声后，他走入这个人人都避而躲之的地方。
“有什么事吗？”一个戴着眼镜。大概在三十岁上下的年纪，看起来还蛮书卷气息的人，白净的手，骨节分明，手臂上有明显凸起的青筋，这是一双有力的手。萧凛晃过一眼后，换上一副诚实可靠的笑脸。
“我是急症室的萧凛，是来消案的。”直接说明来意后，将小瓶装的氰化钠放在这个人的面前，而在做的其他人在听到他的名字后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朝他看了一眼后又继续面对电脑。
医务部的人工作很忙吗？这样的一个疑问在萧凛的脑海中盘旋着，如果真要这样，那不是在说这家医院的内务很杂乱？
“这是遗失的氰化钠？”戴着眼镜的人拿起小瓶子放在光线下左看右看着：“不是说掉了吗？是怎么找到的”
“事实上不是遗失，而是我放起来，没有跟护士助理交代，才发生这样的事件，实在是很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萧凛刻意将头微微以三十度的角倾斜着。
“忘记交代？”戴眼镜的男子歪着头，嘴边的嘴角向上，一副藐视的表情盯着萧凛：“是不是我们医务部的人不出现，这瓶氰化钠就一直被遗忘在你那里了？”
“氰化钠的成分是含有剧毒物质的化学药剂，与普通的常规药物放在一起，本身就存在问题，而且作为急症室经常会用到粉末剂量的止血剂，为了以防外一，我将它区分摆放，这点有什么问题吗？”萧凛抬起头，视线落在了戴眼镜男的名牌上，孙明伟？
“问题是没有，不过漏洞蛮多。”孙明伟从一叠报告中抽出关于急症科室的**遗失的报告：“你们在报告上写的很清楚，经过全面性寻找并没有发现药剂单上的氰化钠。”
“我放在了抽屉里。”萧凛紧跟着解释了一句：“当时因为正好有车祸，有紧急状况发生，时间是高速连环撞车事故当日，我将药物放进了抽屉后就赶往了急诊手术室，小宁作为助手是没有钥匙来查看我的抽屉，所以她不可能找到。”
“你就是那个萧凛啊！”孙明伟上下打量着萧凛，眼底的不削更重了几分：“那个传说中在手术室中将实习生骂哭出去的天才医生？”
“我是萧凛！”明显的敌意让萧凛有点莫名其妙，他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名字，没有任何的不悦，只是音调降低了许多：“药物已经归还，是否……”
“**自然是要巡回的，不过我有个问题想请假天才医生。”孙明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急症室要氰化钠做什么？我不知道这种剧毒物质可以用在你们那个环节上？是用来杀人还是救人？”
“孙医师是认为杀人还是救人？”
“我是没有听说过氰化钠可以救人的，你们有听说过吗？”孙明伟用笔敲击了几下坐在他对面的两个人。
“没有没有！”
“我倒是想请教下萧医生了，你要这个做什么？”
萧凛迎上孙明伟挑衅的目光，他沉默着，对于这种敏感性的询问，他自然没有必要回答，现在是话说的越多，被人挑的刺就越多。
“怎不回答？是回答不出，还是另有它谋？”
“孙医师要是认为我有问题，自然可以通报上去，我会很自然的配合**来做笔录，而作为医务部的你没有任何权利来质疑我的决定。”萧凛很自然的将孙明伟的企图引导至他想要的位置上：“不过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氰化钠虽然具有剧毒，在一定剂量范围内，与其他相符的药剂搭配使用，一样可以起到医治的作用。”
“萧医生，你还真当我们医务部的人不懂医理吗？”
孙明伟不爽的将手里的报告丢在桌子上，从这个叫萧凛进入校医院开始，就成为一股风般席卷了正个续，包括院长对他的放任行之，都看在他们医务部眼里，一个小小的医生有什么的，只不过救过几个人而已，这种事有什么可以被到处宣扬的。
“医务部的人懂不懂医理我是不知道，不过，你要是觉得这件事上有任何疑问，我建议你找**来解决，否则医务部任何提出的疑证我都不会认可。”比横？谁不会？萧凛笔直的站立着，一向保持着低调行事的他，也有自己的底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并将双倍奉还。
一下子，孙明伟倒是摸不透萧凛的想法，如果真的要捅到**局，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结果不是他上报上去的那样，他这个医务部部长的位置就要坐不安生了，况且这个小子又受到院长的赏识，他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要想抓住这个人的把柄还有很多的时间，他不急。
“你回去写一个说明递交上来，说明中必须把事情经过描述清楚，另外还需要附上需要氰化钠的因由。”
“没有问题。”萧凛接过表格：“那么这个药剂是我送回药物部，还是留在你这里？”
“放在我这里。”
“那就麻烦孙医师不要遗失了。”
“哼！什么人！”坐在孙明伟对过的人冲着关上的门发出异议：“孙部长不要和这种人一般见识啊！”
“这小子太目中无人了。”孙明伟愤恨的握起砸在了桌子上，发出了不小的动静，吓到了另一个埋首在电脑前的人，他抬起头看了看孙明伟后，又低下头在键盘上敲击起来。
“是啊，孙部长！这小子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物，说出来保证吓得他屁滚尿流的，还不屁颠屁颠的跟在你屁股后面？哈哈哈哈！”敲击着键盘的人发出不轻不重的冷哼声，刚好这个声音可以传进那两个人的耳朵里。
“小孙，你这是什么意思？”像个机关枪一样说个不停的人，将话音对象被称之为小孙的男人。
第四百三十章 我想让他成猪头
“没有，只是觉得你说的很对！”手指卖力的敲打着三个键，屏幕上爆出一团团亮丽的火花，中间的BoSS在萎缩，而围着它的攻击者奋力的挥掷着手里的武器，小孙连眼皮都没有台过，对于这场厮杀，他很有信心。~]“不过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我倒是建议你们找度娘搜索下萧凛这个名字。”
孙明伟似乎对这个叫小孙的人有点顾忌，并不明显，但是那股嚣张气焰倒是消下去了不少。“他不会就是那个萧凛吧！”
小孙对着孙明伟耸耸肩：“不管是不是，遇上了总是你的麻烦，或许你已经惹上了这个麻烦。”
“那我……”
“顺其自然，要是妄想对他做些什么，我倒是觉得你有点难度。”小孙抬起头，最后一击将Boss击垮在原野上，收起掉在地上的宝物，满意而归。
孙明伟不服气的收拾起氰化钠：“去下药物部。”
“顺便去下院长室，先去打个招呼。”小孙好心的在他背后叮咛了一句。
孙明伟重重关上门，心里早就有了定夺，匆匆跑向院长室。
回到急症室，小宁与李静宜两个人正焦急的坐在那里，脸上布满了愁云。点]
“两位大美女这是怎么了？”看到萧凛，李静宜连忙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小宁说你去了医务部，他们没有为难你吧，我看还是我去说吧！““放心吧，你们只要一口咬住不知道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我来办。”收拾好桌子上的病例，准备下班的萧凛接到了院长室接通过来的电话。
“院子！”
“小萧啊。听说你要了氰化钠，有没有这件事啊！”“嗯。有什么问题吗？”萧凛内心有了了然：“我本想用于治疗丹青，想在医疗上做个突破，但是没有想到会引起那么大的动静，真是抱歉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没事了，你下班吧！”
放下电话，萧凛对着李静宜点点头：“没事了，不过那个孙明伟是什么来路？“
“听说他的来头可大了，孙家的旁支。属于近支！”小宁离开卖弄起了她的专业技能。校医院大大小小没有她不知道的事。
“孙家？燕京四大家族的孙家？”“可不是！这里没有什么人没有不被他整过的，要不是看在他是孙家的人份上，早就有人将他揍成猪头了，太客气了。~]”
“猪头啊！”萧凛突然发笑起来，这个形象很切实的符合了这个孙明伟的形象。“我也很想看看这个人成为猪头的样子。”小宁看着萧凛明朗的笑脸。神往的眯起眼。
发动起QQ，萧凛打着方向盘驶入街道，刚刚从他面前晃过的人影是焰燕没有错。
驶出燕大，他没有直接回教授楼，而是将车停在了燕大体育馆的后面，这里相对前面要偏僻了很多，走出的人也相对的比较有针对性，都是一些体育爱好者，现在还没有到正晚十分。习惯晚运的人还没有出门，人烟稀少的街道，除了偶尔会有一辆过趟车驶过外，没有其他的行迹。
后座沉了沉，萧凛透过后视镜看到一张老婆婆的脸，他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声：“你戴着这个面具。不热吗？”
“我是来还人情的。”苍老的声音从他的嘴里发出咯咯声，听起来有点别扭。
“答应我的条件，让我见‘黑鸦’了？”
看着这张满脸是皱纹的脸，萧凛突然想到了四爷，他不得不承认那样纯净如同天使的美丽用在这个男人身上或许还不够，曾经一直以为在燕京能用美丽来形容一个男人的，大概也就只有华清逸，并不是说燕京就没有帅气的男子，而是美丽通常用在女人身上的词，要是用在男人身上就会变得很奇怪，然而眼前这个老婆婆又岂止是用美丽可以定论的。
“我说过这件事是不可能的。”焰燕似乎是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从喉间发出的咯咯声消失在他正常音调下：“张腾，这个人，你应该很熟悉吧！”
“嗯，在你们这可是砸下不少钱，想要我的命呐！”
“他从地下城买走了武器，今晚他会有所行动。”焰燕说完就打算从车内出去。
“呐呐，就这点事情就想还清我的人情，我不是太亏了点。”萧凛按下锁扣，焰燕有点恼怒的瞪着萧凛，他不喜欢欠人情，更不喜欢欠对手的人情。
“你想怎样？虽然我的命可以算是你救的，但是不代表我一定要听你的。”
“你的命不是我救的，是你自己。”萧凛纠正着焰燕的病语：“如果你不信任自己，那么你会拔下那把剑，那么即使‘黑鸦’有再高明的医者，也无济于事。”
“你需要我做什么？除了带你见‘黑鸦’外。”
“真是固执呐！”晃动着脑袋，从他前方驶过一辆车，大光灯照的萧凛眼睛有点晕：“校医院有个叫孙明伟的人，我蛮想看他被人揍成猪头的样子。”
从后视镜中看着焰燕已经气成一根烟囱的脸，他忍住笑：“这个对于你来说不难吧！”
“要不要直接把人揍成猪饼？”
“我是想啊，不过那样就没意思了。”萧凛对着焰燕嘿嘿的笑着。
“开门！”扳动着门锁，车门纹丝不动。
解开锁扣，焰燕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夜色中，萧凛缓缓发动汽车，沿着街道一圈圈的围着燕大行驶着，最后他还是停回原来的地方，静静的等待着。
车门被打开，随后又被关上，后视镜中一片空旷，萧凛点起烟，在漆黑的车厢内，燃起的红色一亮一灭。
“刚才的人你看见了？”对着后视镜，萧凛询问着。
“‘黑鸦’御用杀手，归属地下城，人称婆婆，善用易容术，以流浪为生。”
“狮子是他杀死的，林佳琪的父母也是死在他手下。”
“他对你没有杀意。”凌妃脱去隐身衣，露出他阴柔的脸，在黑暗中，他看起来异常的苍白。
第四百三十一章 肾源交易
“张腾会在今晚行动。”萧凛没有去考虑这个消息的真假性，不管事实如何，他都会去一次。“人现在在哪里？”
“景山！”凌妃颤动着长长的睫毛，抱在手上的纱布有点发黄。“我去就可以了。”
“杀了他不解决问题。”萧凛眯起眼，从他的眼里并发出弱弱的杀气：“毒龙现在在何处？”
“离景山最近的五星宾馆中，同住的人是东南亚杀手集团的老大，名字叫郭老，此人做事心狠手辣，手上的功夫，目前还没有人能能说的清楚，让他动手的人不多，实力在预估中。”
“郭老？跟你比如何？”萧凛点上烟，他的时间还有的多，并不着急。
“伯仲之间，可能会略胜一筹。”凌妃很慎重的做出了定论，这个没有比较的可能。
“你谦虚了。”萧凛发动起车子，从燕大到景山需要经过一环，也就是说他们要经历一个严重的堵车过程后，才能进入景山脚下。“此行的目的不是为了杀人，张腾要做什么，我们交给警方处理，拿到我们要的证据后，就撤离。”
“张腾的目标是王家！”
“嗯，狗急了都会跳墙！”萧凛有点兴奋，他等了这么就，终于有了结果。只要张腾有所行动，那么他就等着收起第一个网。
“王胖子会在他开口前杀了张腾。”凌妃望着窗外，他能预计这一的场景。
“王胖子不会杀张腾，但是毒龙会。”萧凛在车流中穿行着，避开这每一条高峰段的路段，从小路一点点前进着：“今天是第六天！”
“第四天就有了消息。”一个突然刹车，凌妃差点撞上了前排座位。
“为什么不说？”
“**肾源比死体肾源罪加一等。~]”凌妃透过后视镜直视着萧凛，黑市上的肾源很紧张，想要用肾脏的人比他想象的要多的多。萧凛沉默的回视着凌妃，他在等他开口。
“我不认为你现在是冒险的时候。而且在黑市上我遇见一个人，他曾经是警方的卧底，被‘黑鸦’收官后，再次出现的目的尚不清楚。他同样在追寻肾源的出处，所以我想在等等。”
“什么时候交易？”
“今晚！”凌妃淡淡的飘出了两个字。
“几点？”萧凛沉声问道。
“八点！”
“交易地点？”
“废旧码头。”
萧凛注视着时间，从这里到达景山最快到达也要在七点十五分，如果张腾能在同一时间进入角色的话，那么他还有时间赶往交易点。
轮胎在原地打滑的声音响起，QQ迅速调头从来的路上往回开。
“要放弃吗？为了等这个机会，你花了多少力气和心血。要为了一个肾脏而放弃吗？”凌妃低估了丹青在萧凛心里的分量，他没有想到萧凛会放弃张腾而改道去废旧码头，从车后，听着萧凛在电话的那头指示着今晚会遇到的问题，沉着而冷静。或许他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从他的部署上来看是天衣无缝。
萧凛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吴霜的，简明的交代了事由后，嘱咐着必须在枪杀张腾后。在进入犯罪现场的命令，显然对方并不认同这一点，在电话中争吵了几句后。萧凛挂上电话。
废旧码头，并不真正的废旧，只是从这里离港的船只少了很多，大部分停靠在码头上的都是一些民用的船只。
一辆银白色的QQ在接近码头入口处滑进了一条巷子里。点]萧凛从车上下来，凌妃从身上掏出枪支丢在了车上。
“交易地点，有着专人把手，任何枪械武器都无法带入。”凌妃随手在萧凛身上摘掉隐藏在他袖子中的短刃。“不要小看了这个市场。”晃动着手了的短刃，将武器丢在了车里。“留下这个应该可以了，他们查不出来，进去后不要说话。跟着我知道吗？”
萧凛点点头，他们从两边都是集装箱的过道中走路，上来一条货船。甲板上果然有着专人把手，彪悍的身影在晃动的船上站立的纹丝不动，下盘的力量很足，萧凛跟着凌妃举起双手。让他们从上到下一一的搜查着。
仔细，只能用这两个字来形容这几个大汉的态度，细小到连会阴处都不曾放过，萧凛皱着眉，在被大手长时间的左掏右掏过后，他有想揍人的冲动。凌妃对他眨着眼睛示意他忍下去，他干咳了两声引来了对方的耻笑。
“可以了！”操着不够地道的京片子，萧凛被推了一把进入了船舱。
从外表看起来不过是一艘很普通的小型货运船，而进入底部船舱时，里面已经被挖空的差不多了，几个隔断分出来的房间里充满了血污的味道。
有人领着他们进过一条分割出来的走道后进入了一件铁皮屋。屋子里做着一个人，戴着帽子，看不清脸，只是觉得他很年轻，年轻的有点过头。
“JAZZ，这两个人想要肾源。”大汉叫了声看似已经睡着的人，对方没有任何回应。“你们在这里等着。”大汉似乎很习惯这样的事情，指着一边的凳子。“他喝多了，要等他醒，还需要点时间。”
萧凛打量着四周，铁皮隔断出来的居室，陈旧而落魄，一张行军床横放在他的左边，这个被称为JAZZ的男人靠坐在铁皮墙上，双脚搁在一张木桌上，头顶是晃动的老式吊灯，黄色的灯把原本就颓废的房间照射的更加落魄。
萧凛从走出去被凌妃一把拉住。“这里有这里的规矩！”用嘴型无声的警告着萧凛不要随意走动，神秘的让萧凛更加好奇这个领域。
非法的人体器官市场从没有真正被取缔过，曾经在联合打压下的确有过被封锁一段时间后，又像幽灵一般冒了出来，而市场的需求远远超过了医库的库存量，黑市自然成了需求方的提供者。这就是市场有需求就有买卖。
一阵极其响亮的呼噜声过后，坐在那一动不动的人抬起头，帽子下的脸露了出来，不过依旧看不清脸，几乎半张脸被他的胡子给遮住。男人吧唧着最，似乎还没有从睡梦中清醒，睁着他圆圆的眼睛瞪着眼前的两个人。
萧凛确定他并没有真正将他们看在眼里，只是一种睡醒下的自然反应，没有焦距的注视着某一点而已。
“要死体的还是***？”JAZZ猛的打了一个寒战后，清醒了过来，机械的问句就像是答录机一般没有感情。
“***手续是怎样的？”凌妃来不及阻止萧凛，问话就已经冲出口。
JAZZ正眼看着萧凛，冷笑了声。“新来的？”
“我们第一次过来，还不是很懂这里的规矩。”凌妃抢在了萧凛之前回答着JAZZ的问话，成功的将他的注意力转向了自己。
“在这里，你们没有提问的资格。”JAZZ朝着门外挪挪嘴。“出去右转是**房，想要**肾，必须在这里完成所有的手术，自带医生，我们不提供任何的医疗设备和医资力量，我们只提供捐赠者，当然也不负责术后的死亡或者其他问题。”
萧凛向右走过一间间大概有十平方左右，同样是用铁皮隔出来的屋子，简陋的空间不要说做如此严密的手术了，就连一个小小盲肠开刀都成问题，他很快就放弃了使用**移植。他对着凌妃摇摇头，表示这里并不符合他所需要的。
凌妃在带着萧凛兜了一圈后，走回原先的屋子。
“怎么样？”JAZZ在他们进入后睁开双眼，意犹未尽的盯着凌妃身后的萧凛，以他的经验来看后面的那个才是正主。
“在这里动手术有点困难，条件到不到无菌感染的卫生要求。”萧凛以专业的口吻叙述着。
“那你是要死体了？”JAZZ忽略了那些所谓的专业，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或多或少的都能说出点什么，他不敢兴趣，他只能能不能付得起钱这件事特别关心。
“有的话！”萧凛并不隐藏自己的需求，在卖家面前过于的暴露自己的需求，在做生意经上很容易使对方提高价格。
“死体要比**贵三倍，而且相对的时间也会比较长。”JAZZ从桌上的抽屉里取出一本黑面本子，边缘的纸张已经破烂不堪，上面密密麻麻记载着名字、数额，还有一些大概只有他看得懂的符号。
“最快我什么时候可以拿到货。”
“下个月有一艘船会到，不过这批货里有没有肾源就不清楚了。”JAZZ关上黑面薄，点上抽了一半的雪茄，睁着他一双蓝色的眼睛，浑浊的光芒在萧凛身上漂来漂去。“要是等不及的话，***倒是有两个人，开价五百万。”
“如果我要带出去呢？”萧凛考虑着，一个月的时间有点长，他不能保证丹青还有那个时间等待。
“看来你还不是那么了解这里的规矩！”显然JAZZ的脾气不太好，吐出的烟雾更加固了铁锈的气味。“觉得这里医疗不符合你的要求，你可以等上一个月，我不介意的。”
“如果我比死体高出五倍的价格呢？”
“五倍？”
第四百三十二章 军医很生气
要说不心动那是骗人的，JAZZ的犹豫落在了萧凛的视线下。
对于做生意的人，有利可图是第一点，第二是不会把有限的资源给浪费掉，能出得起价钱的人不是没有，但是要出的起大价钱的就不多。
五倍的数额刚刚好，是给人一个诱惑的数字，这就跟心理暗示一样，从1到0之间的一个区域，作为5是中间值，很容易给人造成一个空间误差，而JAZZ正是落入了这样的一个误差中，会导致他对这个数值的敏感，从而更容易让萧凛在价位上得到一个优势。
“五倍固然是让人很心动的数值，不过我是这里的头，不能轻易破坏规矩。”JAZZ还算得上有理性的人，在利益和原则下他更偏向于原则。
萧凛没有继续的游说，而是很笃定的在一旁坐下，他盯着JAZZ的脸看了好一会，才以一种不紧不慢的语调继续着：“**移植相对于死体移植的风险要更胜一筹，我在想你设立下的这条规定，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矛盾。”
凌妃在为他捏着一把汗，在这片黑市市场中还真的没有听说过有谁会这么跟JAZZ讲话的。
虽不曾听说这里有发生过什么血腥暴力事件，但是有人会对此有异议的基本上都没有从这条船上下来过，他知道萧凛很厉害，但是有句话叫强龙压不过低头蛇，这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而且他们现在在做的是违法的事情，一旦闹开了，吃亏的是自己，不会是JAZZ。
凌妃的担心在JAZZ身上验证了，他用力的锤击着桌子，将他的怒气发泄在了力量上，从门外走进两个大汗，粗重的手臂和腰肢，将整个门给赌了起来。
“小子，你太大胆了。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JAZZ并没有立即让人处理了萧凛，而是将话锋转回到了一种类似于教训的口吻上，这个倒是让凌妃有点吃惊，与他打听到的消息有点相左。
“我是一个医生，自然清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采取什么的手术方式才是对病人有着最好的治疗条件。”萧凛完全将JAZZ的怒气吸收在自己的节奏下，这是一种谈判上的气场，对凌妃来将这样的姿态是陌生的，他完全不懂为何萧凛会如此的笃定且能让JAZZ甘于有耐性的听从。
“现在的医生真是有钱。”JAZZ嘲讽的低喃了一句，声音小到足够让人听的一清二楚。
“你订下的规矩有一个出入，你要求**肾源在你的船上当场交易，这个其实并没有什么难度，只要配备好相关的医疗器材就能动手，但是作为你这样一个管理者又不希望造成失败下的死亡，不愿意担负起这个罪责，这不是相互间的矛盾吗？要知道手术不过是动刀而已，真正能危害到生命的可能是因为感染而引发的排斥，或者说，你只是提供一个人，而不提供后续力量？这样的话，正常的医者都会选择死体移植，这对你的生意不是有了一个弊端？”
JAZZ摸着自己的胡子，他并不认为萧凛的话有多严重，但是听到最后一句，他也开始在为自己的规矩感到一点点的矛盾。
“五倍的价格，我买下你的**，就这么简单。”萧凛随后补充了一句：“你的规矩是你的，我不过就在你这里买走一个人，并不破坏你的规矩，你看怎样？”
就在这时，一个大概有十五岁左右年纪的小孩从两个大汉的中间钻了进来，在JAZZ的耳边轻声了几句，他立刻站了起来匆匆拨开他们走了出去，大汉随后也跟在他身后离开。
“你在给自己找麻烦。“凌妃等那干人走远后对着萧凛重重的放下话，他的表情很严肃，萧凛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如此紧张。
“你很怕这个人？”
“我不是怕这个人，而是对着这个黑市的幕后人有点顾忌。”凌妃接过萧凛递过来的烟，JAZZ不过是这里的一个负责人而已，他没有什么好恐惧的，然而黑市交易与杀手组织有着不一样的体系，这中间的环节比‘黑鸦’要复杂了许多。
“幕后人？”
“嗯，他们回来了，等我们出去再说。”
零星的脚步从另一头匆匆而过，并没有进入他们的房间而是走向隔壁。萧凛好奇的想跟着他们过去看看，被凌妃一把拉住：“我们该走了。”
“必须今天得到肾源。”萧凛注视着凌妃的手，他的决心不会轻易动摇。
“她不过是一个……”凌妃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丹青的身份，他硬是卡在了哪里说不出话来。
“你错了，我不是为了谁而做什么，那是一种希望。”是的，对于萧凛来说那是一种变相的补救，是一种对于在黎童童身上无法实现的希望，他更想在丹青身上得到一种寄托的补救，这种扭曲凌妃不会理解，对于一个从医的人对生的一种扭曲，他不会懂。
隔壁狭小的空间里，有一个满身是血的人被平放在行军床上，周围围绕着几个人，在用英语相互述说着，萧凛听的不够仔细，大概就是在讲述事情发生的过程和这个人的受伤经过。
充满铁锈的房间里，在血味的充塞下让人有呕吐的感觉。几个人七手八脚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萧凛走了进去。
“给他一点空气。”用流利的英语将一拨人驱散到一边，随后抓起一边大汗手上的毛巾擦拭着伤患的污血。
“你要对他做什么？”JAZZ在萧凛准备撕开对方衣服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中文讲的很遛。
“我说了我是医生，他需要医治。”
“这个人是**，刚从一处帮派打拼中弄回来的，你现在要是救了他，我们还怎么做生意？”JAZZ朝着身后的几个大汉招招手，萧凛立即被人给围了起来。
“你究竟是来做买卖的，还是来卧底的？”
“我像是警察吗？”萧凛有点动怒，这是一个人的生命，显然这里的所谓**不过是在夺取他人生命的同时为自己增添一笔可观的收入，这就是为什么JAZZ会有这种规矩了，让他很生气，他压抑着那股怒火瞪着JAZZ。
第四百三十三章 我更想看看你如何拿出这个人的胃
“如果你来买卖的，等这个人胃被切除后，你可以看下他的肾脏。”从JAZZ嘴里蹦出的话，几乎有着灭绝人性的冷酷。
从走到上又传来了脚步声，一个看起来很斯文的人闯了进来，冲到躺着的病患跟前，手指按压着他的腹部，用力下被割伤的大腿动脉在向外噗嗤噗嗤的冒着血。
“这个人还活着？”萧凛想对这种白痴型的问话冷哼一声，却被凌妃拉到了最后面。
“刚弄到手，可以用吗？”JAZZ询问着，他不关心这个人究竟是死的还是活的，只要买家点头，他立即就收钱。
斯文的人这次用很仔细的手法摸索着伤患的全身部位，重点放在了他的内脏上，制造伤患大面积留血的主要因素是大腿的根部被人用刀砍伤，大动脉流血不止，其余的伤处都是皮外伤，不伤及内脏，如果现在将大动脉伤口经行缝合，还有一丝生的希望。
萧凛悄悄的对着凌妃说着救治的可能，他同时也希望这个看起来很斯文的人会有一点点的同情心，但是他错了，在这个人体器官黑市交易市场上是没有同情心卖的。
“没有伤到内脏，可以用。”斯文人检查完后，脱下白色手套，对着他身后的人点点头：“去车里把设备抬进来，随后将你们的小姐放置到三号房间。”
听着这样的语调萧凛不由的皱起眉，整个人沉静了下来，他很熟悉这里的环境以及房间号，对于JAZZ的存在也不过是知道他的存在而已。
“可以签订合同了。”
斯文男提着公文包退出这件房间后率先走入JAZZ的办公室，他甚至都没有正眼敲过站在角落里的萧凛他们，对于有两个陌生人的出现习以为常，当成了一般的商客。
萧凛走到伤患跟前，已经进入深昏迷状态的人还不知道自己将要成为任人宰割的羔羊。
“这就是黑市交易？”萧凛盯着患者问着身边的凌妃：“你并没有告诉我详细的情况。”
“黑市就是这样，会有专门一批人在任何地方找到快死的人或者是重伤的人运往黑市，这种**相对价格比较低廉，但是成功率相对比较低，还有一种就是花钱买来的人，也就是自愿提供器官来换取金钱，一般出卖肾的比较多，这种来源，黑市的人不太愿意做，除非真的是急需，而且买家给的价钱高，有利可图；最后一种就是死人，他们可能是死囚，也有可能是病死的人，这两种来源相对比较多，不过国内这根线一般只对上头，底下的很少，所以死体移植需要从海外引进，周期比较长，价格也比较贵。”
萧凛挑起眉，人体器官交易早在美国就已经听说，实际上并没有去深入的了解，对于这个领域的局限性了解，今天算是在凌妃这里得到了完整解答，他伸出手按压住伤患的大腿根部，撕下他的裤腿，作为绑带将他出血的地方紧紧压制住：“我需要手术工具。”
“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这个人已经被人买下了，我们能做的就是等待，如果在他们拿走器官后，他还能活着的话。”
一个人只能在这里经行一次买卖，也就是说这个人的胃被更替后，那么他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遇到好心的人，或许还能给你做个什么术后处理，兴许有个活命的机会，那么操作者可能就会有风险存在，所以一般都是直接扔到特定地方后，等待死亡再由专车送往火葬场处理。
“你在开玩笑吗？”萧凛厉声的压低声音吼叫了出来：“这个人如果能坚持到术后，他就是奇迹了。”
从他涣散的瞳孔下，这个人因过量失血而活不了多长时间，更不用说接受换胃这样的长时间手术消耗，他会死在台上，不或许在搬运过程中就会死掉。
“死在台上，那么他就成为死体，他的内脏会成为死体来出售。”凌妃不是医生对于救死扶伤这种理念他没有概念，他是一个杀手对他来说完成任务就是第一要职，所以他很好心的提醒着萧凛，他们这次前来的目的。
“既然一定会成为死人，你可以跟JAZZ谈论死体的事宜，这样你不需要等一个月的周期。”
矛盾！**裸的矛盾！对于萧凛在人性上的抉择，他无法取舍。当你看不到实际情况下，人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肾脏，因为需要，然而在直接的面对下，人性的善良就会有一种负罪感，萧凛此刻就陷入这样的禁地，救或者不救都像两把刀在刺着他的肋骨一般难受。
伤患在呓语中发出一声细弱针尖的呻吟，刺动了萧凛的软肋，他选择放弃进在几尺的希望，凌妃没有去劝阻，与萧凛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大部分都是阴暗中注视着他，但这并不影响他对他的了解，或许这种选择对萧凛来说是有意义的，总比拿走器官好。
“你在做什么？”斯文男从外面走了进来，已经穿上白大褂的他看起来很有一副名医的派头：“听说你也是医生，不过请你不要随便动我的病人。”
伸在半空中的手就这么被斯文男给挡了出去，他甚至还没有摸到伤口，就见他拆掉了压制大动脉处的布条，血再次向往冒着。
“他会死的！”萧凛低低的对着斯文男说了一句。
“什么？”正在指挥着两个人如何搬运患者的斯文男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于是转过头用询问的眼神注视着萧凛。
“我们有见过面吗？”看清楚斯文男后，萧凛随后问了一句。
“可能，都是同行，难免有擦肩而过的机会。”斯文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后跟着走出房间。
行军床上是一大片血迹，将军绿色的床垫印染成一片暗色。“我好像真的有见过这个人。”萧凛自言自语着，但是印象少的不记得他是谁。
“我们还要继续等待吗？”凌妃指着手表，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另一边可能已经开始。
萧凛突然呵呵呵的笑了起来：“老天爷都不想救你，我也没有办法。”
“我知道了！”凌妃懂得了萧凛的意思，他也无法去阻碍他的决定，今天要是不让他拿走肾源，接下来还不知道会出多大的问题。
“接下来洽谈的工作我来做，不要再惹恼JAZZ，如果你想拿走肾源的话。”
萧凛点点头，他没有任何异议的交给了凌妃去处理，价格他不在意，此刻他对着三号房间的兴趣远大于与那个JAZZ交易的过程。
需要换器官的人是个女孩，从床上落下的金色发丝来看，应该是欧洲地带的血统，自然的发色与上染的发色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斯文男在里面忙碌着。
三号房看起来要比其他几个房间大出一倍，用木板将四周隔出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干净的环境，利用纯天然的木材气味稀释掉了铁皮因常年潮湿而生锈铁锈味。
患者被被摆平在一张类似与担架上，底下是用木桩搭建出来的台子，上面铺了一层白色棉布，没有吊瓶的输液，没有抗生素，四肢在不自然的抽搐着，萧凛知道这个人快要死了。
不清楚这个人有多大年纪，只是觉得可怜。斯文男是个细致的人，他的行医设备中还带着一个建议的防尘罩，虽然这种东西没有什么大作用不过在恶劣的环境下还是有用的上的地方。
萧凛知道这种防尘罩，装卸都极其麻烦，所以他在龙魂与特种兵随行时都很少用，龙魂有自己的防尘罩，比起这个要简易很多，但他还是一样嫌弃麻烦。
斯文男在做好所有准备工作后发现始终站立在门口的萧凛，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后，钻进了防尘罩内，看着被凉在一边的人，真是天壤之别。
一个大汉脱去外套，双手带着医用专用手套从防尘罩里走出，萧凛看了下手边，前后一共就使用十五分钟的时间，从麻醉到解剖，这样的时间算得上是迅速，跟他有的一比，他不禁对这个斯文男有了一点点的认真。
“你可以一起进来看看。”斯文男戴着口罩对始终再在外围的萧凛发出邀请，从他的视线中，萧凛看不到任何的情绪，他看起来很沉稳切内敛。
“我更想看你如何拿出这个人胃。”这句话是真话，作为医生去就一个病人，没有什么差别，基本也就是在大同小异的过程中，参杂了个人的习惯和个性，他反倒是想看看这位如何取走一个活生生的人的胃的表情。
斯文男似乎在笑，在带着大大的口罩下，很难看清嘴角的变化。
利落的撕开了患者的衣物，露出瘦弱的身躯，平躺着的身体更加显示了这个人的瘦小，凹陷的腹部上没有肌肉，也没有赘肉，就像是骨头上包着一层皮一般，这样的体型对从医的人来说是喜欢的，少了油腻的脂肪对于下刀的准确度和时间的操控度上，都要来的准确下和迅速些。
第四百三十四章 我要是不给你呢？
有力的手指在腹腔上按捏了几下后，一把锋利的手术刀从胸腔以下画出啊一条漂亮的线条，患者剧烈的抽搐起来，这时萧凛明白了大汉的作用，他用力的将患者压制在床上，被剖开的肚子，血飞溅在了大汉的身上，人体的抽搐并不代表着这个人还活着，萧凛知道，当那把锋利的手术刀划下去的瞬间，这个人已经死了，会抽搐只是人体神经在迅速冷却时会造成冷胀冷缩的原理。
尸体停止了蹦跶，大汉从尸体上爬了起来，斯文男突然跨出一步，与尸体保持着一步半的距离后停下脚步，大汉双手将被划开的口子用力拉扯开来，一股恶心在萧凛的胃里翻搅起来，这样血淋淋的场面比那些他曾经历过的任何一场战役都要来的凶残。
萧凛抬起头迎上了斯文男的脸和他的双眼，他的确是在笑，对着他在笑，尽管口罩下他什么都看不到，但是他的确是在对着他露出挑衅的笑容。
被撑开的口子将人体的内脏毫无缝隙的露在了斯文男的面前，撕裂的表皮像是被啃咬过的齿痕一般难堪。
“胃的位置在腹腔左上方，大部分在左季肋部，小部分在上腹部。上与食管下端相连，下与十二指肠球部相连。与食管连接处称贲门，与十二指肠球部相连称为幽门。胃从左膈下自左向右横跨上腹部。我说的对吗？”斯文男用后背对着萧凛，一边麻利的切割着连接处，一边示意着大汉将容器盆递交过来。
“你习惯用几号手术刀？”
“我有自己的手术刀。”萧凛回答着，要切除整个胃部需要花上一点时间，确保每个连接处的完整性，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器官移植到人体中，它并不像肾脏会有排斥性，相对来说会使用长久些。
“这是一个男人的胃，你整只移植不会对女体产生负担？”胃被摆放在容器里，萧凛看着那个还鲜艳夺目的色泽表示感叹着。
“切割肾脏最好的时间段是在尸体冷却前半小时内切除放入低温冷冻箱内保存，你还有九分钟的时间可以处理。”斯文男避开了萧凛的疑问，又是那种嘲弄的笑容在镜片底下滑过后进入了防尘罩内。
“九分钟啊，真是够大方的人。”萧凛苦笑了一声，走到尸体前，面对着像是野兽一般的痕迹，他不经将头转向身后的防尘罩，这个男人绝对是故意的，怎么看都不像是用手术使用过的切割层面，他的手是用什么做的，锯子吗？那些很截面真的像是被啃过一般毛糙。
“合约已经签好，你……”
凌妃拿着契约书找到了萧凛，发现他已经在尸体上开始动手，专注的表情像是在欣赏着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一般认真，嘴里不知道在低估着什么，显然是对着这句尸体有着强烈的不满。
“给我准备一个冷冻箱。”头也没有抬一下的萧凛对着尸体要求着，下手的每一刀都将被啃噬过的地方修正到完美的横截面时，他才会露齿一笑，他是一个完美主义，对于任何在伤口上造成的破坏他都会有点神经质的去修复，不管它有用没用，他都会去经其完善。
“还有三分钟，我必须见到冷冻箱。”
凌妃无奈的走出三号房，合约书上并没有说提供冷东西，在死体与**的问题上，他与JAZZ争论了很久，最终采用中立制度，以价格的平分为标准签订的合约。
“我需要一个冷冻箱。”凌妃大咧咧的对着喝酒的JAZZ说道。“越快越好。”
“我出来提供人外，不提供任何人意外的辅助产品。”JAZZ抹了一把胡子，上面还沾着酒液。
“我相信你这里有我需要的东西。”凌妃眯起眼，三分钟对他来说杀一个人有点长，要他找一样东西有点短。
“嗯，相信不管用。”JAZZ喜欢喝酒，不过看起来他的酒品不怎么好，很容易醉酒。
“那么这样呢？”冰冷的枪口已经指在了JAZZ的眉心上，对于突然掏出枪来的凌妃，JAZZ瞪着他微醺的双眼。
“你是怎么把它带进来的？”JAZZ很好奇：“连**那种地方都有搜过，怎么还有用藏匿的地方？”
凌妃笑嘻嘻打开保险栓：“给我一个冷冻箱就告诉你答案。”
“我要是不给你呐？”
“那也没什么，我不过是多了一个有用的肾源而已，要是外面那个有排斥，可以用你的。”
“哦，不过，你杀了我，也逃不出去。”JAZZ还在辩论着，他想逃，可是无论他怎么躲闪，冰冷的枪口始终贴在他的眉心上，这个人比他要快了许多。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你死了也看不到结果是吧！”
“五十五万一个，你付了钱拿走。”凌妃摇摇头，扣动了扳机。
咔哒一声，JAZZ已经吓得尖叫了起来。
“这是一个警告，不要考验这把枪的耐性，说不定下一颗就有子弹哦！”
JAZZ知道凌妃不是在开玩笑，他拎起电话拨通了号码：“准备一个冷冻箱到三号房。”
凌妃收回枪，刚好三分钟的时间，应该还来得及。
“你以为凭着刚才的方式就能走的出去？”JAZZ气恼的从桌子后面站了起来，没有枪口的危险，他的胆子大了起来。
“当然的用脚走出去，不过我建议你不要乱来，你惹火我还好点，不过惹火那位主就有点糟糕了。”凌妃开始为刚才的冲动有点小小的后悔，不过不这样，这个人不会那么容易交出冷冻箱。“钱你已经收了，而且是以黑市价三倍的价格，送一个冷冻箱，你也不亏，但是你要是惹火了外面那位，那就不是三倍价格可以挡得住的。”
JAZZ一屁股坐了回去，看得出这个人不好惹，跟着他来的那个人看起来也不是泛泛之辈，为了一个冷冻箱大动干戈的确没有必要。
还保持着体温的肾脏放入了冒着冷气的箱子里时，斯文男从防尘罩中走了出来，手套上还滴落着血珠。
第四百三十五章 你没有惹他是对的
九分钟，一秒也不多，一秒有不少。
他走到尸体前，完美的刀口呈现在他眼前，对着已经是背影的人，他发出一丝冷笑。
“这个人是什么人？”JAZZ站在他边上。
“你没有惹他是对的。”斯文男对着刀口陷入了沉思中：“合约书回头传真一份到我办公室。”
“是！”
“里面的人可以让人来带走了。”脱下白大褂和手套后，斯文男跟随着萧凛的身影追了出去。
手里提着，萧凛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校医院，银白色的QQ在大街上肆无忌惮的超速着，放置在架子上的手机，讯号灯一直在闪烁不停。
“不过去看一下吗？”凌妃提醒着萧凛，后者由于了下，拎起电话，上面全是吴霜打来的号码。
“不用了。”冷漠的声音从他的嘴里发出，他回拨了一个号码过去，在电话的那头传来了暴躁的声音。
“张腾死了！”吴霜在接到萧凛的电话后，离开冲着他喊了起来。
“嗯，我知道了。”
“什么？”听到萧凛的反应后，吴霜更是气得想杀人，她在外面苦苦守候了四五个小时，就是为了听到他这个反应，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得到。
“张腾今晚肯定会死，在我意料之中，王胖子有报案吗？”
“是的！根据你的指示，在他报案后进入现场，抬走尸体。”吴霜用着阴阳怪气的语调回答着。
“嗯，今晚我有个重要的手术要做，明天会过去你那里，你可以收队走人了。”
萧凛对着前方呵呵的笑了起来，跟他设想的一摸一样，这是好事，如果张腾不死，倒是成为了一个麻烦。
“院长，你好，我是萧凛，刚刚有个志愿者，愿意捐赠出他的肾脏，我现在带着肾源去医院，请你安排手术可以吗？”
“没有问题，你大概需要多久可以到达？”
“半个小时左右。”一只手搭在冷冻箱上，另一只手打着方向盘。凌妃穿上了他的隐形衣，萧凛说半个小时的时间，顶多也就十多分钟，隐去了身形的凌妃在到达校医院时，转身离开。
“小萧啊，怎么这么突然，是什么人捐赠的？”于正波搓着双手在院长办公室里来回走动着，换肾这样的手术不是小事，但也谈不上大事，对于他们这种小医院来说，可是天大的事。
“刚好有个病患死了，通过一点关系才拿到了肾源，所以就匆匆敢了过来，真是不好意思还把您给吵醒，于院长大可不必亲自过来。”见到于院长，萧凛倒是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换肾这种手术，是需要提供者给出相关的证明，手续要齐全才行。”于正波看着萧凛的满头大汗，抽出纸巾递给了他。
“这个我倒是没有考虑周详，只想着有肾源就的问题，想快点做手术了，能不能稍后再补？”萧凛皱起眉，怎么还有这么麻烦的事情。
“这个……”
于正波有点为难，这样做是有悖常理的，要是上级部门不调查到还好，就怕到时有人泄露了追查起来，他这个院长也不好处理。
“于院长，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有问题我来解决可以吗？”萧凛用恳求的语气央求着于正波，他不想节外生枝，在这种情况下硬来只会让于正波更加害怕结果，而不敢点头。“对于病人来说越是新鲜的肾脏，效果会越好，你也不希望这次手术会失败对吗？”
“你一个人可以吗？”于正波综合着各方面的因素，要想做到人不知鬼不觉，那么参与的人越少越好。
“一个人的确有点难度，不过我可以试一下。”萧凛有点为难的看着于正波。
“这样吧，我给你配备一个……”
“院长，我可以做萧医生的辅助帮手。”李静宜突然出现在院长室门口，她将长长的卷发梳成一个发髻盘在脑后。
“主任，你怎么那么晚还没有走？”萧凛很诧异的看着李静宜，对于她的出现，心里难免一阵欣喜。
“嗯，在图书馆借了几本书在翻阅，看着看着就那么晚了，刚好路过医院听到有人在谈论你，就过来看看。”李静宜举起手中的书，是一些关于骨癌的资料集：“要做手术的话，我可以帮上点忙。
“小萧，你怎么看？”于正波转过头询问着萧凛。
“准备手术用具！”在通往特需病房的走到上，萧凛对着李静宜讲解着这次手术的过程。
“摘取肾源的过程，我先跟你说一下，让你大致知道是怎么回事。一般采用传统的正中切开术，打开腹腔后，应整体检视有无其他肿瘤或异常解剖等情事，确定可以实施取肾后，才开始进行。从右侧上方的Parietalperitoneum沿着十二指肠方向切开腹膜，如此可利于将整个小肠上翻至左侧，位在后腹膜腔之十二指肠与胰头便可清楚见到。再将十二指肠与胰脏推往上方后，就可看到近端的腹主动与下腔静脉。后腹腔上有双侧输尿管宜仔细辨认出，并做1oop记号。”
李静宜跟在他身边，对于萧凛的讲述，她有点反应不过来，想要插话的机会都没有。萧凛突然停下脚步对李静宜笑了笑：“静姐，不用那么紧张，一会你根据我的要求做就可以了，怕你会一时换乱，才跟你罗里吧嗦一大堆，没想到反而让你更紧张了，是我的疏忽。”
“啊，没有，小萧！”李静宜赶忙否认着，话说她的确没有听到那一堆的过程，只在医书上见识过，在实际上，她是想都不敢想的。
“其实说到底肾移植术是将异体的肾脏移植到病人的体内，使其恢复血液供应，并能发挥其功能即产生尿液，经膀胱至尿道排出体外。”进入病房后，萧凛看着已经熟睡的妞妞，对着还在掉点滴丹青小声的暗示着她不要出声。
“我现在推你去做手术，找到肾源了。”在丹青的耳边，萧凛压低的嗓音。李静宜在旁边扶住病床，慢慢的推出了病房。
“这么突然，我还没有准备好。”丹青有点害怕的握住萧凛的手。
“没事的！要对自己有信心知道吗？”萧凛抬头看了李静宜一眼，其实他们谁都没有把握采用非直系亲属的肾源是否会出现排斥显现，如果两者不能很好的兼容的话，还是等于零。
在手术室外的等待区域内，李静宜为丹青做着最后的消毒准备，而萧凛已经穿戴整齐后进入了手术室。
冰冷的空气里弥漫着冷硬的孤独，在没有任何护士助理下，他一个人打开了设备，调试着机械性能，没有暖气的室内，连说话都会打颤，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国内的手术室要搞得想冰窖一样。
丹青被推入了手术室，清理干净的她在手术服下空无一物。她紧张的盯着头顶上的手术灯，数着上面的灯泡，萧凛对着李静宜点点头，在为她注入抗生素后，接入了心脉观察期。
“萧医生！”
“嘘，不要说话了。”李静宜在丹青的鼻子上套路了一个呼吸罩，渐渐的意识离得他越来越远。
“我们可以开始了。”萧凛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在被手术布罩起来的地方划下了第一刀。
李静宜在边上坐着辅助的工作，正如先前萧凛对她描述的一般，切开腹膜，将整个小肠上翻至左侧，位在后腹膜腔之十二指肠与胰头便可清楚见到。再将十二指肠与胰脏推往上方后，就可看到近端的腹主动与下腔静脉。后腹腔上有双侧输尿管宜仔细辨认出，并做1oop记号。
“接下来，我要在近心端腹主动脉的分枝计有上肠系膜动脉(**A)与Celiactrunks可以在离左肾静脉上方约2公分处予以结扎。”萧凛对着李静宜眨眨眼，示意她不要那么紧张。“静姐，这是摘除肾脏的过程，你可要好好的看哦，书本上可是没有那么详细的讲解的。”
“萧医生，你真的太厉害了。”李静宜知道萧凛是在为她接触心里的紧张感，这么大的手术，只有两个人在操作，对她来说真的有很大的压力，况且她此刻就跟个实习生一般没有方向。
“接下来再把远心端腹主动脉及下腔静脉予以剥杂之后分别结扎，1ooping时如遇有小分枝如脊椎动脉等亦可一并结扎之，再自远端腹主动脉打一洞，直入冲洗用导管，开始肾灌注程序，冲洗用导管近心端有balloon可以前进至肾动脉上方后停住，予以填充。”萧凛一边熟练的操作者每一个从口中讲述的步骤，一边耐心的为李静宜讲解着其中的会出现的问题，此刻在李静宜眼中萧凛看起来就象是一个白发苍苍的教授，在为他的弟子讲解着疑难杂症一般的慈祥。“静姐，这个时候不要思想开小差啊！”萧凛对着两眼有点涣散的人，用手中的器具敲击着她手里的托盘。
“啊！对不起！你太像一个老教授了。”李静宜顿时羞红了脸，将心神放回到手术中。
咳咳，萧凛故意的咳嗽了几声后，继续着他的讲解：“这么做的缘由，是以保持冲洗液只流向双侧肾脏，若无此特殊用导管亦可以用一般大号静注用导管取代，但需先将双侧肾动脉上方的近心端腹主动结扎，也有相同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