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话 结束
所有人都看着他们。
看见了霍然出现的精灵武军与狼王武军之后某些鬼族很明显的像是失去战意了其中有一、两个更是直接消失不见。
然后我想起来精灵族中似乎有几个种族很擅长战斗其中一个就是冰牙族千年前还彻底的打败了最强昂的鬼王。
“冰牙族、焰之谷、景罗天与殊那耶恩……你们想要一次与所有的对手分出胜负然后再取下学院吗?”依旧是冷冷清清的说着好像跟自己完全不想干的事情伞董事看着被包围住的两个鬼王勾起了某种冰冷的笑意:“待着你们已经快要失去身体的鬼王离开吧。”
安地尔突然笑了。
“好吧这次我们失败了败得很彻底不过如果我王并飞这种摸样的话我想胜负还不一定。”他蹲下来隔着斗篷对我说了话:“褚同学我们还有机会见面的。”
从缝口看见他很认真的表情说老实话我还是有点吓到:“……最好还是不要再见。”
“放心很快就会再碰见。”安地尔伸出手轻轻的摸了一下从斗篷缝露出的红色尾:“亚那的孩子就先还给你们了另外我还有点东西要给你。”
“给我?”我愣了一下突然想到该不会这家伙还藏了一手啥吧?
“你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我。”
丢下了一句让人充满问好的话霍地站起身不再让人多问安地尔往后退开突然就这样消失了再出现时候他已经站在耶吕鬼王的旁边了。
“吾会再回来的!”
按着已经八分都变成黑色骨头的脸耶吕鬼王就像最早出现的时候一样能够充满可怕压力的声音未减半分让人听着还是感觉一种沉重的魄力。
“所有的人都会为今天付出代价!”
同时四周转出了不同的阵法。
几乎是散落在各处的袍级全都出现在水之结界。
脸上待着血还伤了一只眼的奴勒丽站出身完全不惧畏鬼王就直接朝他比出中指:“有我们在永远都不可能滚你的蛋吧!”
然后周围爆出了最大的欢呼声。
于是鬼族消失在水之结界。
所以的一切都这样结束了。
我在斗篷里面抱着已经开始凉的身体突然有种很想掉眼泪的冲动。
“学长我们打赢了喔。”
不过你还是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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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声音躁动到好像连冰面都跟着震动一样。
就在我想拿下斗篷的时候银枪轻轻的碰了我一下“别掀。”伞董事看了我一样瑟洛芬和阿法帝斯从另一边走过来就在我们面前。
他们两个对伞董事做了招呼的动作然后有瑟洛芬开口:“我王和狼王收到了我们少主之事曾经在千年前与我们住上订下契约的无殿是非能告诉我们少主如何?”
“千年以前扇接受了那份契约代价是两族九成的资产他将你们的少主带到这个年代知道成年之前我们都会保证他的安全也请两边不要像上次一样试图要戴尔你离开;既然都已经忍看漫长的时间在精灵眼中如同眨眼的十多年还算得了什么呢。”顿了顿伞董事冷冷的继续接下去说:“在成年之前你们的少主会与学院相连时间未到就离开的话会造成无法估计的后果请再提醒两位王者这件事情。”
没有立即答话瑟洛芬看了旁边的狼王使者一样然后才点点头:“我们明白了既然学院方面已经无事我们会立即将武军带回少主方面也请三位多多费心了。”
“多谢了。”
在阿法帝斯道谢之后两边的武军就像刚来那么突兀一样马上就消失在所有人面前连一点攀谈的机会都不给。
就像虚幻的泡沫立即消失。
在两族都走之后伞董事才拉开了白色的斗篷披回自己身上:“不能让他们看见这一幕会没完没了。”
我知道他值的是我手上的学长。
“那个……”
银色的眼睛看了我一眼把我要问的话给瞪掉。
伞董事伸出手拿下了银枪上的耳饰然后微微弯下身放在学长的胸前:“镇火。”轻轻的说着那个耳饰突然就没入学长的身体里面完全消失。
“贵学院的结界会对鬼族造成影响我们也必须尽离开此地。”代表殊那耶恩鬼王的莱斯利亚走过来蹲下身看着学长然后抬起头:“我主让我带来的话语不管付出任何代价都请务必……”
止住对方的话伞董事点了一下头:“一切会平息的。”
“我明白了。”站起身莱斯利亚转开身体也几乎在同时跟他带来的人手消失在空气当中。
四周闹哄哄的。
我想问我眼前人一些话但是我认为他一定不会告诉我答案。
“走你认为整齐的路。”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我愣了一下马上仰高头站着的伞董事低头在看我:“时间与神不会造就出完全不被需要的种族只要任务是你想要的就这样继续下去吧。”
“呃、我……”其实我比较想要问你学长怎么办啊!
说完疑似励志般的话语之后完全没打算要怎么办的伞董事用很帅的动作将银枪收回然后甩了斗篷马上就消失在所有人面前包括我。
你就这样把人看完之后丢了就跑吗!
啊靠你的——
“褚小朋友换手了喔!”[金沙论坛手打]
乒的一声那把骷髅的镰刀直接劈在我旁边只要再多零点五公分我相信我应该就会变成此人的收藏之一了。
九澜一手搭在他的可怕幻武兵器上面另一只手伸过来对我做出拿来的动作。
“……你想对他做什么!”虽然变成红但是他绝对是学长我打赌这家伙有百分之九百不是想救人是想增加收藏。
“先挖出眼睛然后……不对我是要救人啊!”差点把真话讲出来的九澜拿出了备用眼镜放在他的头上。
你根本就是要给人最好一击!
“别闹了两位!”拍了九澜的肩膀一下身上多了几个大大小小伤口的辅长从后面冒出来一看就知道他应该也是到处支援:“冰炎殿下的状况很严重琳婗西娜雅要将他马上转回医疗班总部。”
看着辅长我不知道该不该松手。
曾经有那一段时间我以为学长震动不会回来了。
但是他现在在这里。
先不论安地尔的手脚他的人已经回到学院了。
“换手吧。”
九澜跟辅长双双拍了我的肩膀。
“全都结束了。”
“漾~”
目送着辅长他们将学长带走之后某个我以为不晓得死哪里去的家国突然从那边角落冲了出来直接把我撞开在冰面上:“有没有看见!本大爷干掉一个鬼王高手!”
“……啊?”你干掉哪根葱啊?
对不起我刚刚完全没有注意到我们这边以外的地方。
“那些啥袍级的动作有够慢的本大爷打死一个他们还在打不完。”五色鸡头完全无视于我是一种叫做“重伤患”的人拽住我的领子就把我从地上提起来。
“喔好我知道了。”扒开五色鸡头的收我连忙回头网刚刚夏碎学长他们那边跑。
四个结界全都顺利运作之后夏碎学长应该可以没事了吧?
好几个穿着蓝袍的医疗班跑过来其中一个我不认识的人在经过我旁边的时候突然转过来拍了我一下:“唉!快点帮忙!”
愣了半响接着我想起来我身上还穿着九澜的衣服。
忙昏头已经连是不是都分不出来了这样吗……
“妖师把紫袍先转回去医疗班总部。”那个人拖着我往夏碎学长他们那边跑。
总部?
就是说夏碎学长已经眼中到不能就地治疗?
我突然有种心脏漏跳一拍的感觉:“学、学校里面不行吗?”
那个医疗班的白了我一眼:“你刚刚没有看见他是接受黑刀的伤势吗?那把刀里面有很高的鬼族恶气被砍到当场扭曲掉就算不错了。”
他说完之后旁边有个医疗班的拍他一下说了几句话大概是在跟他讲我不是医疗班这件事情因为讲完之后他也愣了一下跟我说了句抱歉就跑掉了。
好几个人抢了过去中断了雅多的水鸣力量。
像是很疲累一样雅多没有松开手不过整个人有一瞬间差点软倒被旁边的雷多快了一步扶起来往后退开。
不过雅多已被拉开后夏碎学长身上的血又突然冒了出来就像刚刚那样子怎么养都止不住好几个医疗班快的绽开了不同的法术成果也很低。于是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几块药布快的将伤口紧紧地缠住之后很快就在地上画出阵法。
“主人、主人……”
小亭扑了上去用力抓住夏碎学长的衣服。
“不行诅咒体不能进去急救室。”其中一个穿着蓝袍的人拉着小亭想将她拉出法阵。
猛地小亭咧开了尖牙露出了汹汹的杀气:“你们想怎样!”
“等等他们是要救夏碎哥。”一把拉住小亭的收千冬岁揉着红的眼眶:“你……先回去泡茶等你的主人回去喝好吗?”
“泡茶?”小亭偏着头。眼睛还盯着夏碎学长。
“嗯……伤好了之后他应该会很渴也很饿你准备好的话夏碎哥不管什么时候回去都能吃到。”慢慢的松开手千冬岁吸了一下鼻子:“好吗?”
将视线转到千冬岁身上小亭沉默了半响然后勾出了笑容:“嗯小亭回去准备茶点跟点心要叫主人好了之后快点回来喔。”
说完她跑上千去轻轻的抱了一下夏碎学长之后立即就转身头也不回的消失在水结界附近。
看着小亭离开之后千冬岁转回过头拉着夏碎学长的手之后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突然转过我这边:“漾漾……如果你有看到莱恩……跟他说我去了医疗班总部。”
我可以理解千冬岁现在应该是整个脑袋都乱哄哄的一片因为他连可以自己传话那种法术都忘记了居然叫我告诉莱恩。
点点头我稍微后移看一点不干扰到法阵:“那个夏碎学长一点会没事的。”
我只能够这样告诉他。
根本已经火烧屁股的医疗班没再多给时间在瞬间就转移走了。
原本有好几个人的地方瞬间空荡荡只剩下雷多和雅多还在原地。
将两把剑都插在冰面上之后雷多扶着人让自己的兄弟慢慢的在地上坐下来。
“要不要叫医疗队过来?”我注意到雅多的脸色很苍白整个人很像脱力一样看起来似乎不太妙。
雷多阻止我的动作:“不用了因为要精准控制人体的血液要耗费很大的精神力大概休息一下子就行了。”
“啧真是体虚。”五色鸡头出声音让我吓一跳原来他一直跟在我后面。
你已经决定要当背后灵了是吗?
“希瑞~好久不见!”一看到他朝思暮想的彩色剑山头出现之后雷多突然咧大了笑容:“哪哪看在这次大家一起携手退敌的情面上你要不要告诉我你的头是怎么样弄的了?”
我深深的认为你应该要去问型师而不是无色鸡头我总觉得他打死不肯说可能是因为这家过本身也不知道是怎么养弄的反正就是染完之后用胶竖起来……
“滚本大爷现在神清气爽没心情跟你废话。”五色鸡头用很不客气的方式拒绝了。
“唉别这样。”
一如往常雷多直接跳起来然后我完全来不及冲过去阻止。
叩的一声贝尔马来还靠在他旁边的雅多后脑用很壮烈的防止直接撞上冰块出了声音然后阵亡。
雷多你会死的……等你家兄弟复原你一定会被打死。
看见这边意思在虐待伤患某个医疗班拿着毯子跑过来用很谴责的目光瞪了雷多一眼谈后才用熟练快的动作帮雅多垫了毯子让他展示在冰面上能够妥善休息。
“这是精灵族大量提供的饮料能够恢复一点精神跟力量请让他按次喝完。”好心的医疗班人员左右看了一下大概觉得三个人里面我比较可靠就拿了几瓶我很眼熟的东西放在我手上:“你们几个也喝一点因为伤患跟死者太多了我们正在快安排医疗请在稍等一下。”
被他这样一说我才注意到水结界上有很多医疗班正在快的跑来跑去连情报班也被抓下去帮忙递毯子和一些补充的用品。
到处都是受伤的人已经死亡的尸体逐渐被拖走大概是要快点使用复活法术之类的。
连揍自家兄弟的力气都没有雅多在喝完忌口精灵饮料之后瞥了雷多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讲就闭上眼睛转过头休息。
站在旁边的雷多尴尬的搔搔头也不敢再去吵五色鸡头了乖乖的就在双生兄弟旁边坐下来然后帮他拉好毯子。
把精灵饮料递给他之后我同样递给五色鸡头然后才开始喝自己的那份。
那饮料喝完之后精神也好很多。
接着我之一到一件事情。
刚刚夏碎学长被送走的时候我并没有看见那只球鱼它就这样神出鬼没的又消失了。
才想着要不要四处找一下以免每人注意被踩到的时候另外一边传来骚动。
所有人都转过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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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回去景罗天的地方。”
刚刚跟奴勒丽他们一道回来的安因皱着眉看着眼前还未离开的鬼王使者口气非常差大有马上想要将眼前女人给一刀两断的其实:“我绝对不可能跟鬼族有任何关系!”
黑的鬼王使者露出了赴美的笑容:“不过我王的确是冲着你才不惜跟耶吕鬼王作对而派遣我们过来的喔。”
“没人要他多事!”皱起眉安因抽出了长刀:“马上滚里学院不然你们也不用再回去了。”
“哟哟好凶啊套句人类的话还真是好心没好报……虽然鬼族没有好心哈哈。”镰足在空气中勾了勾然后翻出一张黑色的请贴:“不管你怎么样觉得你们学校还是欠了我王这次喔我王邀请你到这个地方碰个面……”
话还没说完那张黑色的请帖突然全都化成碎片。
“不可能。”打断了对方安因很坚决的说:“我永远不可能跟鬼族有什么关系除非景罗天拿他的命来赔否则总有一天我会将你们全部消灭。”
“我王也说过你会有这种反映啊还好请帖我有带备份。”重新拿出相同的黑贴鬼王使者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走了两步把黑贴递给站在旁边赛塔:“精灵应该不会做出撕毁别人信件的动作吧。”
赛塔看了她一样:“如果着信件对我们无害的话直到原主人打开之前它都会完好无恙。”
“精灵果然是能够放心托付的种族。”鬼王使者露出微笑。
“不我的意思是说如果原主人永远不打开的话这封信可能就会在学院的力量当中直接风化;治愈在哪边风化也不一定可能就这样掉在莫个角落直到消失了。”赛塔也用很真诚的微笑回敬她。
“……好吧好吧反正就看天使的决定了。”耸耸肩鬼王使者勾了勾尾:“我们也该告退了着学院的结界真的一点都不友善才站一下就感觉力量开始减少。”
“如果不是鬼族就不会有这种作用。”安因冷冷一笑待着强烈的快滚意味。
“看来我们真的很不受欢迎那就等您的消息了。”
抛下话之后鬼王使者打了个飞吻然后就待着自己的手下直接消失在水结界当中。
鬼族消失之后安因才岔岔的将长刀给收起来。
看来可能有好一阵子安因身边又会出现上次我在他房间里面看过的那些东西了。
骚动只维持了一下那些有袍级比较没事的人重新被召集起来不知道在开什么小型会议说完之后有部分人就直接原地消失看样子应该是另外还有任务。
“学弟。”
有人从我后面拍了我的肩膀一下转过头我看见的是在白园里面的阿斯利安和莱恩一起出现“看来你们这边解决的挺漂亮的。”
擦着脸上的血痕阿斯利安微笑的说着。
“唔……大家都很厉害……”偷偷瞄着他的眼睛我想着不知道要从何问起。
注意到我的视线他耸耸肩做出一个没事的表情:“听说是送到医疗班时对眼睛的技能已经不行了他们没办法一直‘死亡’的东西而且又收到黑气的污染只好将毒素都抑制在这边……可能之后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嗯……”
说真的其实我对阿斯利安的眼睛有点内疚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他可以完全被治疗好……
你不用为这件事觉得有什么责任。”一眼就看穿我在想的事情阿斯利安这样说着:“早在接受袍级时我们就都已经有准备不管失去眼睛或是什么总有一天都一定会生。说真的一开始有点不习惯不过现在没什么特别影响了不用在意你看洛安不是这样吗?他现在同样也好好的在执行任务喔。”
“画布是这样说我觉得不管怎么样……”
阿斯利安竖起指头摇摇头谈笑的打断我的话。
交谈告一段落之后在附近应该是走了一圈的莱恩才从旁边冒出来:“岁呢?”
“啊千冬岁去医疗班总部了因为夏碎学长的伤势很严重。”差点忘记要帮千冬岁跟莱恩联络这件事情。
点了一下头莱恩表示知道了:“我去找他。”说完人很快就跑掉了。
“啊啊这样就打完了喔。”走来走去的五色鸡头把手背在脑袋后出某种意思很可惜的声音:“鬼族比本大爷想想的还不耐打本大爷还以为这次可以打到爽的说。”
……我觉得如果继续下去的话应该是你被别人打到爽。
“这场可不简单光是黑袍就有十几个人手上紫袍、白袍就更不用说短时间我想公会那边的任务都得迟滞了。”阿斯利安露出苦笑跟我们一起环顾着整个冰面上的清静。
红色的血慢慢的沉淀到水结界的最下方颜色从红又被洗净。
登丽噩梦在伤势好转一点之后待着几个雪国的人加强了冰术让冰上亭展示固定在半空中让臣他们盘算着要怎么样修复。
咚的一声我看见脚侧的冰面下有个黑色的东西贴在那边看我面。阿斯利安挥动了一下他的军刀那个被挖开的洞老头公从那个洞浮上来。
一上来之后黑色的体型就掉出个东西是真的掉到水里面的米纳斯她还维持着掌心雷的形态**的躺在冰面上。
我连忙让老头公跟米纳斯回到手环里面。
这次也真是够辛苦他们了尤其是米纳斯还放了那么多次强力子弹不晓得这样对她回不回有什么影响。
“漾漾~”喵喵从远远的地方朝着我们跑过来她的手上有着一个很大的竹篮:“这是后备人员帮大家做的一些简单食物喵喵要送给大家。”她打开竹篮里面放着很多的饭团、饼干跟糕点挑选了几人份交给我们之后她露出笑容。
“啊辛苦了。”看着他们还要东西要治疗突然觉得面前袍级战争打完后面医疗班跟情报班才开始奋战。
“不会的完全不辛苦喵喵很强壮。”弯起手臂喵喵愉快的说着:“只要大家都没事怎么养都不会辛苦了那喵喵要继续去东西了喔你们先吃点东西赛塔跟臣他们说会先把部分宿舍和校舍释出大家马上可以有地方休息了。”
语毕她挥着手提着那个竹篮才跑开两步又突然停下。
像是约好的动作一样好多人一起抬头看着原本被遮蔽的黑色天空。
一点光线透亮进来然后是云层慢慢飘过。
有人在上面将黑暗慢慢驱开来在之后看见的使我们最熟悉的蓝色天空没就像很多时候在学校里面都会看见的那种大晴天一样湛蓝的让人有种很像掉眼泪的感觉。
喵喵伸出收放在脸上方阳光从他的手指映了下来将她的笑脸着的灿烂光。
“全都结束了喔。”
第六话 妖师们
那之后整件事情平稳了下来。
帝和赛塔重新将部分的校舍宿舍安排回原来的地方之后各个结界都开始将人群疏散前往修养只留下一批人继续警戒着怕还有鬼族会回来袭击。
“那个我可以去医疗班的总部吗?”靠近了正在安排事宜的赛塔我小心翼翼的询问已经确定认识的人都没有事情之后现在就剩比较担心学长跟夏碎学长他们两个人。
尤其是学长我无法确定他是真的回来或者只是尸体。
帝跟赛塔同时转过来然后开口的是帝:“我们都知晓你心中在想什么若是你想过去的话我们也能够立即将你送到那边去不过在去之前我想你或许与这位先谈谈。”他微笑着视线放在我后面远一线的方向。
我转过去看见了一袭紫袍站在我后面。
跟所有人一样她身上只在比较重的伤势上简单的缠了点布料一些擦伤什么的都还未处理。
“漾漾跟我来。”老姐抬了一下头完全忽视附近对她投来的惧畏眼光大部分的袍级看见她马上就闪开活像看见什么鬼似的不对我觉得鬼搞不好还比她和蔼可亲。
“你们要去哪里啊?”现在变成后灵的五色鸡头打在我肩膀边嚣张的问。
你敢这样跟我姐讲话我觉得你很快就会后悔。
老姐挑起眉瞄了五色鸡头一下似乎是懒得理他又转回来:“然要跟你说一些话。
“然有没有受伤?”他们就这样直接冲去翻了鬼族的老巢那时候在景象当中我似乎没有看见很大量的人数虽然隐约知道妖师一族力量足以跟鬼王抗衡不过多少还是会有点担心。
“呵妖师领会受伤吗?”老姐冷笑一下“放心吧你最爱的堂哥可是连根头毛都没少他人可非常好咧。”
“是喔”虽然很想反驳老姐不要故意损我不过根据过往经历我还是不要随便回嘴会比较好。
“喂喂虽然本大爷认识你不过你们到底想干啥啊妖师来妖师去的不怕旁边有人会说话吗。”五色鸡头打断我们对话出了几个不爽的喷气音。
他口气不是很好不过听得出来应该是叫我们不要公然讨论妖师话题。
知道妖师是另一回事但是就像其他人以往所知道的妖师一族是禁忌的种族我不晓得现在有多少人知道我们的身份了也不知道其他人会有什么感想。
“算了带上你朋友一起过来吧。”看了五色鸡头一眼老姐的脚下画出移送法阵。
一听到可以跟去五色鸡头很爽快的直接踏进去。
“啊可不可以等一下。”我转开头四处张望了半晌。
“干嘛?”眯起眼睛老姐踏着阵法让它暂时维持着。
“等我一下下就好了。”
找到我的目标不太远在水上亭的另外一边。
“给你五分钟。”老姐踩着不敢自行启动的阵法还真的开始看手表。
看她真的在算时间我连忙用最快的度冲到我要找的那个人那边去。
就像是所有正在疗伤的人一样从医疗班那边借来的些药品后尼罗仔细的打点着他家主人的伤势就连最微小的擦伤都已经上过药了不过自己的却都还没处理就算旁边的伯爵瞪到眼珠都快掉下来了他还是认真的在检视自家主人完全忘记身上也有上的事情。
我快到时候刚好看见伯爵把药罐抢过去然后丢回他身上的这一幕。
“烦死了你快点自己整理好然后去给我做其他的事情。”还附带以上非常不耐烦的这句话接着两个人一起转过来看着很冒失冲进来的我。
“厄啊不好意思可以找尼罗吗?”糟糕伯爵的样子看起来很缺血应该不会突然扑过来吧。
收好摔在身上的物品尼罗走了过来:“请问有事情吗?”
看到他血淋淋的样子有点吓人我稍微咳了一下:“那个我要往妖师一族那边去想跟你道谢”
勾起淡淡的微笑蓝色的眼睛很温和的看着我“原来如此你已经决定好了吗?”
“其实还没有可是我想慢慢地去走自己想要走的这样子。”搔搔头虽然现在我很没有想法不过我想等到我接触了更多之后我应该可以知道往后要怎么办了吧。
“一切会没问题的虽然由我来说或许不太适合但是神会赐予每个种族各个不同的身份就是有其用意所在或许是被排斥的一族也许像我们一般在不同的世界立场不同的一族但是不管是怎样的种族都不会是多余的存在;就像每个生命都在这边诞生一样没有人是多出来的世界一分一角不多但是也不少。”再度告诉我其实很多人都说过的话尼罗弯起唇角:“请去追求你想知道的如果又有事情也欢迎你再来找我们。”
“好好的。”用力点点头尼罗讲过话之后感觉上好像比较安心了。
“我的主人也为你留下客房请不用客气。”追加上这句尼罗看了一眼后面的伯爵这样告诉我。
“恩谢谢。”
“请代替雾金狼族与妖师一族打声招呼多年前我们曾经接受过帮忙也希望妖师一族能够安好。”
点点头我回以笑容:“我会的再见喔。”
“请慢走。”
结束对话之后我跑回冥玥那边几乎同时她也刚好收下手表。
“刚好五分钟我们走吧。”
然后阵法被启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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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重新换上新景色时是眨眼之后。
我一直以为我们应该会传到鬼王冢因为最后画面的映像就是在那边不过等四周景色确定之后我才现这里不是鬼王冢但是也不是之前然住的地方。
那是一个树林的附近。
树林是幽暗的深邃丛林到处都是深浅不一的绿色在那些浓浅的绿之间隐约可以看见有小小的流光像是萤火虫散落在四周飞舞。
有一瞬间我突然知道这是那边了。
莹之森幸亚的旧居。
我们被传送到的地方就是这片树林围处不太接近但是也不远。
“小玥漾漾~”一看见我们到了之后幸西亚立刻就跑了过来接着也看见后面的五色鸡头:“嗯西瑞·罗耶伊亚同学对吗?”
“精灵族?”五色鸡头哼了声稍微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之后转开眼睛。
仔细一看其实附近的精灵算多了大概五六个左右另外一些就是七陵学院的人从打扮可以看得出来这两种之外还有一组是跟我们一样看起来就像人类。
那些是妖师一族。
“是的很荣幸能认识传说中杀手一族。”幸西亚带着友善的美丽笑容稍微打了招呼然后才转向我们:“请过来这边吧。”
她带着我们穿过了刚刚才从鬼王冢那边得胜归来的队伍然后走到了那些看起来就像人类的一群中间。
那些人大约总数是在十五六个左右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或坐或站;然就坐在那些人的中间的大石块上面。
在一群多少都受伤的人中间他看起干净的特别显眼。
“这些人就是都拥有部分妖师一族能力的人。”冥玥小声的这样告诉我:“其实人应该再多一点还有一些留在鬼王冢那边。”
“喔。”
看着那群视线都往我这边来的人说真的我有点怕怕的。
“这位是褚冥漾如同我之前出过的讯息般他是妖师先天能力的继承者。”跟之前不太一样然的声音很沉稳先跟四周的人介绍我。
话一说完我马上听到一阵窃窃私语的声音。
当中有个比较老老到跟我阿公有得拼的老人走了过来用很苍老像是磨砂纸一样的声音开口:“我们有疑问虽然不是想质疑领不过问什么你迟迟不讲先天继承人的事情告诉我们这些同有妖师力量的血缘者?”
“因为我认为没必要让先天继承人太早曝光。”看了那名老人一眼然毫不犹豫的就回答他:“一直以来处领者之外最危险的就是力量继承者我认为能过少一人曝光就少一人对于这件事情你有任何疑虑吗?”
“如果是领的决定我们没有任何异议。”老人看看我眼神似乎不太友善。
“反正领是继承哪一位记忆的人他当然老早就会知道先天力量跟后天力量是谁嘛执老你就别多事去问了人家本来是同一个人的东西当然不会跟我们这些天生只有小力量还要自己努力的人说。”站在老人附近有个挑染金的家伙可能比我们大一点在老人沉默之后马上就用某种很挑衅的语气开口说话:“人家继承了传说中最强妖师的力量地位可比我们高很多。”
“期横请记得你口中说的那位最强妖师的记忆现在是我继承的而我是当代领。”冷冷的看了一眼那个家伙然语气也不怎么客气:“与其有想法要抱怨不如去想象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你下辈子被指定为当代继承者。”
那家伙耸耸肩露出一个“反正你说是就是”的表情接着用很怀疑的眼神看我:“冥玥就算了虽然他是后天能力者不过他在公会中的作为大家都知道但是这个看起来就像路人甲的小鬼真的继承了先天能力吗?看起来就是一脸没种没种的样子该不会到了这代我们就直接灭绝在他手上了吧。”
我大概知道这些人为什么看我的视线都不太对劲了。
凡斯留下来的先天力量我想应该跟然的领力量是相当的吧他们对于我的不信任来自我能够跟然有所对立。
可能只要我跟然背道而驰他们就会受到很大的威胁。
不过那是在我可以熟练力量之下而言。
真想告诉这些人你们以为我自己想要吗。
要是没这种带衰的力量我搞不好过去十几年可以获得更快乐自在而且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因为这种力量受伤——
“漾漾或许比我还要值得让人信任。”然无视于那个人的语言挑衅仍然很沉静地说着:“到目前为止除了他给自己生活中带来阴影之外你们可有听见妖师力量造成什么不辛吗?”
周围的人两两相望倒是说不出什么来。
其实你太抬举我了之前才有个王子因此不幸摔倒而已。
“是没有不过看见这小鬼身上有妖师力量就会让人不爽。”挑染的家伙朝我走过来散出一种让我觉得很不妙的气息:“至少我得试试看他的能耐有多少。”
就在那瞬间我只看见一对黑影在我面前闪过然后我本人因为吓到连一步都没有动瞪大眼睛之后那些影子就全部停下来了。
“喂喂本大爷不吭声你这家伙就越来越嚣张了喔连本大爷的仆人都敢动手信不信我宰了你种在那边当天然肥料。”伸出了还伤痕累累的兽爪就将我面前的弯刀挡下来五色鸡头露出了马上可以将对方撕裂成几十块的凶恶警告。
“打狗也得看主人吧别忘记我褚冥玥还在这边。”瞬间就将幻舞兵器放在手上的冥玥眯起眼睛月牙色的冰冷十字弓已经搭上了短箭指着挑染家伙的后脑勺气氛立刻变得一触即。
【第六话妖师们】
那之后整件事情平稳了下来。
帝和赛塔重新将部分的校舍宿舍安排回原来的地方之后各个结界都开始将人群疏散前往修养只留下一批人继续警戒着怕还有鬼族会回来袭击。
“那个我可以去医疗班的总部吗?”靠近了正在安排事宜的赛塔我小心翼翼的询问已经确定认识的人都没有事情之后现在就剩比较担心学长跟夏碎学长他们两个人。
尤其是学长我无法确定他是真的回来或者只是尸体。
帝跟赛塔同时转过来然后开口的是帝:“我们都知晓你心中在想什么若是你想过去的话我们也能够立即将你送到那边去不过在去之前我想你或许与这位先谈谈。”他微笑着视线放在我后面远一线的方向。
我转过去看见了一袭紫袍站在我后面。
跟所有人一样她身上只在比较重的伤势上简单的缠了点布料一些擦伤什么的都还未处理。
“漾漾跟我来。”老姐抬了一下头完全忽视附近对她投来的惧畏眼光大部分的袍级看见她马上就闪开活像看见什么鬼似的不对我觉得鬼搞不好还比她和蔼可亲。
“你们要去哪里啊?”现在变成后灵的五色鸡头打在我肩膀边嚣张的问。
你敢这样跟我姐讲话我觉得你很快就会后悔。
老姐挑起眉瞄了五色鸡头一下似乎是懒得理他又转回来:“然要跟你说一些话。
“然有没有受伤?”他们就这样直接冲去翻了鬼族的老巢那时候在景象当中我似乎没有看见很大量的人数虽然隐约知道妖师一族力量足以跟鬼王抗衡不过多少还是会有点担心。
“呵妖师领会受伤吗?”老姐冷笑一下“放心吧你最爱的堂哥可是连根头毛都没少他人可非常好咧。”
“是喔”虽然很想反驳老姐不要故意损我不过根据过往经历我还是不要随便回嘴会比较好。
“喂喂虽然本大爷认识你不过你们到底想干啥啊妖师来妖师去的不怕旁边有人会说话吗。”五色鸡头打断我们对话出了几个不爽的喷气音。
他口气不是很好不过听得出来应该是叫我们不要公然讨论妖师话题。
知道妖师是另一回事但是就像其他人以往所知道的妖师一族是禁忌的种族我不晓得现在有多少人知道我们的身份了也不知道其他人会有什么感想。
“算了带上你朋友一起过来吧。”看了五色鸡头一眼老姐的脚下画出移送法阵。
一听到可以跟去五色鸡头很爽快的直接踏进去。
“啊可不可以等一下。”我转开头四处张望了半晌。
“干嘛?”眯起眼睛老姐踏着阵法让它暂时维持着。
“等我一下下就好了。”
找到我的目标不太远在水上亭的另外一边。
“给你五分钟。”老姐踩着不敢自行启动的阵法还真的开始看手表。
看她真的在算时间我连忙用最快的度冲到我要找的那个人那边去。
就像是所有正在疗伤的人一样从医疗班那边借来的些药品后尼罗仔细的打点着他家主人的伤势就连最微小的擦伤都已经上过药了不过自己的却都还没处理就算旁边的伯爵瞪到眼珠都快掉下来了他还是认真的在检视自家主人完全忘记身上也有上的事情。
我快到时候刚好看见伯爵把药罐抢过去然后丢回他身上的这一幕。
“烦死了你快点自己整理好然后去给我做其他的事情。”还附带以上非常不耐烦的这句话接着两个人一起转过来看着很冒失冲进来的我。
“厄啊不好意思可以找尼罗吗?”糟糕伯爵的样子看起来很缺血应该不会突然扑过来吧。
收好摔在身上的物品尼罗走了过来:“请问有事情吗?”
看到他血淋淋的样子有点吓人我稍微咳了一下:“那个我要往妖师一族那边去想跟你道谢”
勾起淡淡的微笑蓝色的眼睛很温和的看着我“原来如此你已经决定好了吗?”
“其实还没有可是我想慢慢地去走自己想要走的这样子。”搔搔头虽然现在我很没有想法不过我想等到我接触了更多之后我应该可以知道往后要怎么办了吧。
“一切会没问题的虽然由我来说或许不太适合但是神会赐予每个种族各个不同的身份就是有其用意所在或许是被排斥的一族也许像我们一般在不同的世界立场不同的一族但是不管是怎样的种族都不会是多余的存在;就像每个生命都在这边诞生一样没有人是多出来的世界一分一角不多但是也不少。”再度告诉我其实很多人都说过的话尼罗弯起唇角:“请去追求你想知道的如果又有事情也欢迎你再来找我们。”
“好好的。”用力点点头尼罗讲过话之后感觉上好像比较安心了。
“我的主人也为你留下客房请不用客气。”追加上这句尼罗看了一眼后面的伯爵这样告诉我。
“恩谢谢。”
“请代替雾金狼族与妖师一族打声招呼多年前我们曾经接受过帮忙也希望妖师一族能够安好。”
点点头我回以笑容:“我会的再见喔。”
“请慢走。”
结束对话之后我跑回冥玥那边几乎同时她也刚好收下手表。
“刚好五分钟我们走吧。”
然后阵法被启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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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重新换上新景色时是眨眼之后。
我一直以为我们应该会传到鬼王冢因为最后画面的映像就是在那边不过等四周景色确定之后我才现这里不是鬼王冢但是也不是之前然住的地方。
那是一个树林的附近。
树林是幽暗的深邃丛林到处都是深浅不一的绿色在那些浓浅的绿之间隐约可以看见有小小的流光像是萤火虫散落在四周飞舞。
有一瞬间我突然知道这是那边了。
莹之森幸亚的旧居。
我们被传送到的地方就是这片树林围处不太接近但是也不远。
“小玥漾漾~”一看见我们到了之后幸西亚立刻就跑了过来接着也看见后面的五色鸡头:“嗯西瑞·罗耶伊亚同学对吗?”
“精灵族?”五色鸡头哼了声稍微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之后转开眼睛。
仔细一看其实附近的精灵算多了大概五六个左右另外一些就是七陵学院的人从打扮可以看得出来这两种之外还有一组是跟我们一样看起来就像人类。
那些是妖师一族。
“是的很荣幸能认识传说中杀手一族。”幸西亚带着友善的美丽笑容稍微打了招呼然后才转向我们:“请过来这边吧。”
她带着我们穿过了刚刚才从鬼王冢那边得胜归来的队伍然后走到了那些看起来就像人类的一群中间。
那些人大约总数是在十五六个左右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或坐或站;然就坐在那些人的中间的大石块上面。
在一群多少都受伤的人中间他看起干净的特别显眼。
“这些人就是都拥有部分妖师一族能力的人。”冥玥小声的这样告诉我:“其实人应该再多一点还有一些留在鬼王冢那边。”
“喔”
看着那群视线都往我这边来的人说真的我有点怕怕的。
“这位是褚冥漾如同我之前出过的讯息般他是妖师先天能力的继承者。”跟之前不太一样然的声音很沉稳先跟四周的人介绍我。
话一说完我马上听到一阵窃窃私语的声音。
当中有个比较老老到跟我阿公有得拼的老人走了过来用很苍老像是磨砂纸一样的声音开口:“我们有疑问虽然不是想质疑领不过问什么你迟迟不讲先天继承人的事情告诉我们这些同有妖师力量的血缘者?”
“因为我认为没必要让先天继承人太早曝光。”看了那名老人一眼然毫不犹豫的就回答他:“一直以来处领者之外最危险的就是力量继承者我认为能过少一人曝光就少一人对于这件事情你有任何疑虑吗?”
“如果是领的决定我们没有任何异议。”老人看看我眼神似乎不太友善。
“反正领是继承哪一位记忆的人他当然老早就会知道先天力量跟后天力量是谁嘛执老你就别多事去问了人家本来是同一个人的东西当然不会跟我们这些天生只有小力量还要自己努力的人说。”站在老人附近有个挑染金的家伙可能比我们大一点在老人沉默之后马上就用某种很挑衅的语气开口说话:“人家继承了传说中最强妖师的力量地位可比我们高很多。”
“期横请记得你口中说的那位最强妖师的记忆现在是我继承的而我是当代领。”冷冷的看了一眼那个家伙然语气也不怎么客气:“与其有想法要抱怨不如去想象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你下辈子被指定为当代继承者。”
那家伙耸耸肩露出一个“反正你说是就是”的表情接着用很怀疑的眼神看我:“冥玥就算了虽然他是后天能力者不过他在公会中的作为大家都知道但是这个看起来就像路人甲的小鬼真的继承了先天能力吗?看起来就是一脸没种没种的样子该不会到了这代我们就直接灭绝在他手上了吧。”
我大概知道这些人为什么看我的视线都不太对劲了。
凡斯留下来的先天力量我想应该跟然的领力量是相当的吧他们对于我的不信任来自我能够跟然有所对立。
可能只要我跟然背道而驰他们就会受到很大的威胁。
不过那是在我可以熟练力量之下而言。
真想告诉这些人你们以为我自己想要吗。
要是没这种带衰的力量我搞不好过去十几年可以获得更快乐自在而且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因为这种力量受伤——
“漾漾或许比我还要值得让人信任。”然无视于那个人的语言挑衅仍然很沉静地说着:“到目前为止除了他给自己生活中带来阴影之外你们可有听见妖师力量造成什么不辛吗?”
周围的人两两相望倒是说不出什么来。
其实你太抬举我了之前才有个王子因此不幸摔倒而已。
“是没有不过看见这小鬼身上有妖师力量就会让人不爽。”挑染的家伙朝我走过来散出一种让我觉得很不妙的气息:“至少我得试试看他的能耐有多少。”
就在那瞬间我只看见一对黑影在我面前闪过然后我本人因为吓到连一步都没有动瞪大眼睛之后那些影子就全部停下来了。
“喂喂本大爷不吭声你这家伙就越来越嚣张了喔连本大爷的仆人都敢动手信不信我宰了你种在那边当天然肥料。”伸出了还伤痕累累的兽爪就将我面前的弯刀挡下来五色鸡头露出了马上可以将对方撕裂成几十块的凶恶警告。
“打狗也得看主人吧别忘记我褚冥玥还在这边。”瞬间就将幻舞兵器放在手上的冥玥眯起眼睛月牙色的冰冷十字弓已经搭上了短箭指着挑染家伙的后脑勺气氛立刻变得一触即。
是说……我应该不是够吧……
挑染家伙吹了声口哨然后直起身体收起弯刀做出了投降的动作:“好吧我承认这个路人甲至少有点勇气被砍还连半步都不动。”
这位老兄你搞错了我这个叫做反应不过来而已。
看着收起的弯刀我偷偷动了一口气。
在他撤走之后冥玥跟五色鸡头也都收手这时候我才现旁边有好几个人也都做了要拿出兵器的动作。
修正一下原来妖师一族还蛮神经质的。
短暂的冲突之后四周有安静下来了。
“下次如果要动手的话不要在我面前自己人对付自己人。”终于开口的然露出了微笑是那种会让人觉得血液顿时冰冷的可怕笑容:“否则我会让双方后悔。”
他说完之后那个挑染家伙明显有瞬间脸上露出惧畏的表情不过只是瞬间而已马上又恢复那种欠扁的拽样。
稍稍放柔了笑意然环顾一下四周的妖师血缘者:“总之我会让冥漾过来主要是让大家见见他就像大家都在各自领域生活一样若往后有困难也请互相帮助。”
“既然领这样说了我们没有理由将族人排斥在外毕竟妖师一族原来就是互助才不会被消灭。”旁边一个看起来有点像坐在办公室吹冷气的上班族大哥这样说着还调整了一下他的西装领带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
等等你刚刚穿西装攻击鬼王冢?
再修正妖师一族搞不好比我想象的还要奇怪。
穿西装的上班族说完有几个人也跟着纷纷点头算是同意了说法。
气氛缓和下来后开始有人走过来跟我打招呼顺便介绍自己大部分都是用白领的谐音作为在原世界那边的姓就像我妈妈一样。穿西装的上班族给我名片上面居然印着某集团的董事据说他还有几栋透天别墅偶尔会开放给暂时移动的妖师居住或是度假如果那天我想到也可以过去。
地址几乎遍布了北中南连国外也有其中居然还有在我家附近的某家知名花园别墅一栋要上千万平常路过都要很贫穷的羡慕看一看加快脚步快走那种。
真可怕这种家伙的渗透力比我想象的强。
另外有几个的职业就正常很多大致上就是小商店或者一般公务员国内外都有感觉很不起眼就真的和正常人没有两样。
完全没分别。
“对了我另外有事情想拜托你们。”
大概在所有人招呼告一段落之后然微笑开口:“因为冥漾是在最近才真正知道妖师力量与妖师一族的关系所以我想请几位在有空时候可以轮流教导他一些关于我们的事情包括只有妖师一族才会的简单术法。”
“我都可以来之前记得先跟我的秘书预约时间会优先排出来。”穿西装的有钱老兄第一个开口算是很豪爽的答应了。
“我们这边也有可以轮流帮忙来之前打个招呼就行了。”另外大概还有两三个妈妈级的阿姨也开口算是都很友善。
“嗯冥漾你方便吗?”然转过来看着我。
……是说既然你都开口了我还有什么不方便的吗?
“如果不会打扰你们的话。”那个挑染家伙还在瞪我饿日期额那个老人也一直用奇怪的视线再看我感觉很不舒服。
“那就这样决定了。”冥玥转过来露出了可怕的笑:“有空时候记得来我房间啊。”
我觉得你房间比那些人都可怕。
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我有种好像之后会被整得很惨的感觉。[金/沙/论/坛/手/打]
“既然没问题那我就要离开了这次鬼王冢打的真不起劲害我以为突然召集血缘者有天大的事情。”穿西装的有钱老兄弹了一下手指脚下出现法阵:“先这样了我下午还有两个会议要开下次见。”说完他人很瞬间就消失了。
走了差不多一半之后剩下的也散了自行在附近闲荡。
看着人散的差不多之后然微笑的朝我们招招手幸西亚先走过去在石头变得草地坐了下来。
冥玥推了推我然后我们跟一脸想去找刚刚那个挑染家伙打架的五色鸡头也纷纷在旁边跟着落座。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站起身之后然坐在幸西亚旁边露出了我们熟悉的那种温和笑容:“领不怎么好当呐。”
“厄我知道。”其实没有很吓到最近在学校遇到吓人事件太多了现在反而不会吓到了。
我突然为了我提早退休的心态感觉到悲哀。
之前那个觉得处处是火星的我突然不存在了真可怕。
“对了妖师一族跟精灵族往来这么密切?”偷偷瞄了一下幸西亚跟附近的莹之森精灵我小心翼翼的偷问。
“其实是跟七陵学院往来比较密切莹之森是七陵学院赞助者之一另外他们对于妖师一族并没有任何成见在时间经过那么久之后莹之森比任何一个种族都还要快接纳一切虽然并没有人知道哪些关系。”幸西亚用像是在唱歌一样的优美声音回答我然后稍微敛起了牟:“就像流水会带走所有的悲伤时间会带走深刻伤痕所以世界上的朋友请不要仇视任何敌人那或许是朋友请让我们倾听他的心声。”
听见辛西娅细细的歌声比较远一点的森林好像也传来几个应和声音接着另外一边就自己唱起来了都是听不懂的语言不过让人感觉很舒服在附近走动的人也纷纷停下脚步听着从森林深处传来的歌。
像是清澈的流水一样将战后的那种紧绷都洗净了。
我想就是这样了吧维持着自己的步调慢慢走就算身份跟以前不一样那也无所谓因为现在已经不是千年以前或许凡斯他们做不到的事情我们可以做到。
“漾漾。”然看着我就像之前一样不曾改变:“有空就多来找我玩哦以前你常来的我会在本家准备好绿豆汤跟其他东西。”旁边的幸西亚握着他的手露出美丽的笑容。
“我一定会去。”那里是本家我是妖师所以一定会再去。
“本大爷也会跟着去。”完全不知道啥叫客气的五色鸡头很爽快的拍了一下草皮自己决定好了。
“当然欢迎。”
精灵的歌声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像是抚慰疲惫一样虽然他们一直没有从森林里面露脸不过已经给人很友善的温暖感觉。
大家一起聚在这边听了一下后冥玥说晚点他有监视的任务所以大概很快就要离开让我跟五色鸡头四处晃晃时间到就先送我们回去。
好像对森林里面的东西很有兴趣的五色鸡头跳起来直接杀过去了。
不好意思打扰然跟幸西亚我看了一下就稍微走远一点看着冥玥跟几个袍级商议事情有瞬间这画面让人感觉到很突兀可是却又好像很和谐。
一年之前的我应该不会站在这边。
我改变了吗?
我也不清楚或者是身边的东西改变了吧。
正打算稍微靠近一点森林时候我现有只巴掌大的黑色蜘蛛从我脚旁边走过去那只蜘蛛有着蓝色的眼睛。
“……重柳?”
他们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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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染家伙吹了声口哨然后直起身体收起弯刀做出了投降的动作:“好吧我承认这个路人甲至少有点勇气被砍还连半步都不动。”
这位老兄你搞错了我这个叫做反应不过来而已。
看着收起的弯刀我偷偷动了一口气。
在他撤走之后冥玥跟五色鸡头也都收手这时候我才现旁边有好几个人也都做了要拿出兵器的动作。
修正一下原来妖师一族还蛮神经质的。
短暂的冲突之后四周有安静下来了。
“下次如果要动手的话不要在我面前自己人对付自己人。”终于开口的然露出了微笑是那种会让人觉得血液顿时冰冷的可怕笑容:“否则我会让双方后悔。”
他说完之后那个挑染家伙明显有瞬间脸上露出惧畏的表情不过只是瞬间而已马上又恢复那种欠扁的拽样。
稍稍放柔了笑意然环顾一下四周的妖师血缘者:“总之我会让冥漾过来主要是让大家见见他就像大家都在各自领域生活一样若往后有困难也请互相帮助。”
“既然领这样说了我们没有理由将族人排斥在外毕竟妖师一族原来就是互助才不会被消灭。”旁边一个看起来有点像坐在办公室吹冷气的上班族大哥这样说着还调整了一下他的西装领带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
等等你刚刚穿西装攻击鬼王冢?
再修正妖师一族搞不好比我想象的还要奇怪。
穿西装的上班族说完有几个人也跟着纷纷点头算是同意了说法。
气氛缓和下来后开始有人走过来跟我打招呼顺便介绍自己大部分都是用白领的谐音作为在原世界那边的姓就像我妈妈一样。穿西装的上班族给我名片上面居然印着某集团的董事据说他还有几栋透天别墅偶尔会开放给暂时移动的妖师居住或是度假如果那天我想到也可以过去。
地址几乎遍布了北中南连国外也有其中居然还有在我家附近的某家知名花园别墅一栋要上千万平常路过都要很贫穷的羡慕看一看加快脚步快走那种。
真可怕这种家伙的渗透力比我想象的强。
另外有几个的职业就正常很多大致上就是小商店或者一般公务员国内外都有感觉很不起眼就真的和正常人没有两样。
完全没分别。
“对了我另外有事情想拜托你们。”
大概在所有人招呼告一段落之后然微笑开口:“因为冥漾是在最近才真正知道妖师力量与妖师一族的关系所以我想请几位在有空时候可以轮流教导他一些关于我们的事情包括只有妖师一族才会的简单术法。”
“我都可以来之前记得先跟我的秘书预约时间会优先排出来。”穿西装的有钱老兄第一个开口算是很豪爽的答应了。
“我们这边也有可以轮流帮忙来之前打个招呼就行了。”另外大概还有两三个妈妈级的阿姨也开口算是都很友善。
“嗯冥漾你方便吗?”然转过来看着我。
……是说既然你都开口了我还有什么不方便的吗?
“如果不会打扰你们的话。”那个挑染家伙还在瞪我饿日期额那个老人也一直用奇怪的视线再看我感觉很不舒服。
“那就这样决定了。”冥玥转过来露出了可怕的笑:“有空时候记得来我房间啊。”
我觉得你房间比那些人都可怕。
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我有种好像之后会被整得很惨的感觉。
“既然没问题那我就要离开了这次鬼王冢打的真不起劲害我以为突然召集血缘者有天大的事情。”穿西装的有钱老兄弹了一下手指脚下出现法阵:“先这样了我下午还有两个会议要开下次见。”说完他人很瞬间就消失了。
走了差不多一半之后剩下的也散了自行在附近闲荡。
看着人散的差不多之后然微笑的朝我们招招手幸西亚先走过去在石头变得草地坐了下来。
冥玥推了推我然后我们跟一脸想去找刚刚那个挑染家伙打架的五色鸡头也纷纷在旁边跟着落座。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站起身之后然坐在幸西亚旁边露出了我们熟悉的那种温和笑容:“领不怎么好当呐。”
“厄我知道。”其实没有很吓到最近在学校遇到吓人事件太多了现在反而不会吓到了。
我突然为了我提早退休的心态感觉到悲哀。
之前那个觉得处处是火星的我突然不存在了真可怕。
“对了妖师一族跟精灵族往来这么密切?”偷偷瞄了一下幸西亚跟附近的莹之森精灵我小心翼翼的偷问。
“其实是跟七陵学院往来比较密切莹之森是七陵学院赞助者之一另外他们对于妖师一族并没有任何成见在时间经过那么久之后莹之森比任何一个种族都还要快接纳一切虽然并没有人知道哪些关系。”幸西亚用像是在唱歌一样的优美声音回答我然后稍微敛起了牟:“就像流水会带走所有的悲伤时间会带走深刻伤痕所以世界上的朋友请不要仇视任何敌人那或许是朋友请让我们倾听他的心声。
听见辛西娅细细的歌声比较远一点的森林好像也传来几个应和声音接着另外一边就自己唱起来了都是听不懂的语言不过让人感觉很舒服在附近走动的人也纷纷停下脚步听着从森林深处传来的歌。
像是清澈的流水一样将战后的那种紧绷都洗净了。
我想就是这样了吧维持着自己的步调慢慢走就算身份跟以前不一样那也无所谓因为现在已经不是千年以前或许凡斯他们做不到的事情我们可以做到。
“漾漾。”然看着我就像之前一样不曾改变:“有空就多来找我玩哦以前你常来的我会在本家准备好绿豆汤跟其他东西。”
旁边的幸西亚握着他的手露出美丽的笑容。
“我一定会去。”那里是本家我是妖师所以一定会再去。
“本大爷也会跟着去。”完全不知道啥叫客气的五色鸡头很爽快的拍了一下草皮自己决定好了。
“当然欢迎。”
精灵的歌声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像是抚慰疲惫一样虽然他们一直没有从森林里面露脸不过已经给人很友善的温暖感觉。
大家一起聚在这边听了一下后冥玥说晚点他有监视的任务所以大概很快就要离开让我跟五色鸡头四处晃晃时间到就先送我们回去。
好像对森林里面的东西很有兴趣的五色鸡头跳起来直接杀过去了。
不好意思打扰
然跟幸西亚我看了一下就稍微走远一点看着冥玥跟几个袍级商议事情有瞬间这画面让人感觉到很突兀可是却又好像很和谐。
一年之前的我应该不会站在这边。
我改变了吗?
我也不清楚或者是身边的东西改变了吧。
正打算稍微靠近一点森林时候我现有只巴掌大的黑色蜘蛛从我脚旁边走过去那只蜘蛛有着蓝色的眼睛。
“……重柳?”
他们在附近?
第七话 兄弟的事
像是故意等我一样那只有蓝色眼睛的蜘蛛走的一下快一下慢很快的就离然他们有段距离。
可能我看其来也很像是在闲晃居然完全没有人注意到我。
……该不会我已经被莱恩传染了吧?
一边这样想一边跟着那只蜘蛛绕过一块很大的石头石头后面有几棵伸展出来的树木有点大像是千百年的老树一样层层纠缠在一起。
蜘蛛一道这边就停下了。
下意识般我直接抬起头果然看见树叶指尖音乐有个黑色的影子。
“呃……不好意思我爬树爬一般会摔下来那个高度我上不去。”看见对方快到树顶了我只好很诚实的告知我的困难。
唰的一下那个黑色的东西直接出现在我面前完全没有任何声音根本像个鬼。
跟我预料的差不多是上次攻击我老妈的那个人。
黑色的蜘蛛看见人下来之后很快的爬到那个人的身上可能因为是精灵族附近的关系真是没有做出任何事情。
“请问你有事情吗?”说实在的虽然我有点同情他上次被砍成重伤不过一想到他攻击我老妈的事情我还是有点火气先要对着他脑袋来一枪。
“杀妖师。”青年依然给我很冰冷的回答。
“请啊那里有妖师的领。”不过他杀不杀的到可能要看运气了我猜辛西亚应该不会默不作声的看人被杀。
“……”他沉默了。
“就像你攻击我老妈一样现在这里这么多妖师你大概会跟高兴一次杀个痛快吧。”
看着眼前的重柳一族我突然看到这家过让我倍感火大。
“我无法理解失控的黑色种族跟其他人联手的原因。”像是观察战争有一阵子了青年缓缓开口:“补偿?”
“补你个骨头。”想也不想我直接骂回去:“你以为全部人斗像你们族一样啊!”
“……你们在屋子里设下结界除了我以外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找到。”
“然后呢?”该不会他想告诉其他人吧?
我严重考虑要老妈半价的想法。
“我……先观察一阵子这次战争出现要是的事情七陵与萤之森我也会假装不晓得只是来说一声若是之后断定妖师出现破坏时间秩序的行为我就不会再客气了。”
愣了一下我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这个重柳族的人在战争里面看到什么?
或许没人知道吧。
我想他可能比楔想象的还要和善一点至少有瞬间我是这样觉得。
“漾~你躲到哪里去了~”五色鸡头的声音打破了安静从远远的地方传过来。
青年看了一下外面哼了一声。
“漾~”
“这里啦!”探出头回了一声转回去的时候我已经没有看到那个神出鬼没的黑衣青年了其实我不太晓得他可以来打招呼是怎样。
该不会是要表示以后他会经常出现在我附近吧?
……重柳族是跟踪狂吗?
一下纠结的
“喂你躲在这边干嘛!”五色鸡头从石头后面冒出来抬头看了一下纠结的大树:“你老姊说啥要滚了限你一分钟之内回去不然你就不用回去了!”
我突然觉得全身毛。
“马上走吧!”
*********************************************
冥玥把我们传回学院之后自己就匆匆忙忙又离开了。
回到学院之后大部分人都已经被疏散各自去休息只剩下少部分人还在附近一代走来走去。
我们一道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
“你们回来了吗?”还在原地等我们的赛塔看见我们微笑了一下他旁边帝不晓得去哪里了换成一张臭脸的臣:“我请臣带你们到医疗班总部。”
“你们一直在这里等喔?”要死了臣的连看起来很像先要把我跟五色鸡头脱出暴打一顿不知道在这边站了多久。
“不是的我们方才都在安排休息地点冥玥传到消息之后才到这边等的。”露出温暖的笑容赛塔这样告诉我。
那还好……
“你们两个都要去?”臣瞄了我们一眼问到。
“废话不然本大爷要肿在这边吗?”还不用我回答五色鸡头就直接给他一个冲的答案。
“你想被种——”
“啊我们快点去医疗班吧我担心夏碎学长跟学长。”直接横在五色鸡头面前我赔笑的看着他们两个。
可恶为什么每次五色鸡头去惹别人都要我收尾。
臣眯起眼睛看着我:“你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吗?”
愣了一下我想起来之前他曾经跟我讲过关于妖师的事情。
“等所有事情都结束之后我会再去找你。”
语毕臣在下方画出了有点不太一样的阵型只隔看眨眼的功夫之后我们就被传到医疗班的大门口。
跟之前看见的状况不太一样这次被传来之后我大吃了一惊。因为原本看起来像是很悠闲的医疗班总部外墙血迹斑斑黑色与红色的血像是廉价的颜料被泼洒在墙上八五八书房、地上中指的树木也大多被折断草地烧焦坑坑疤疤看起来一片惨状。
“没有什么好惊讶的刚刚不是有传情报过来说公会跟各地种族都被攻击吗当然医疗班移动也是当其冲先断绝后援他们才可以攻击前线。”臣用着很淡然的语气说着:“所以刚刚在学院里面医疗班才没在第一时间到之后来的人就是直接从凤凰族出马了。”
我们跟在他后面他国了被破坏的凹凸不平的道路四周有一些袍级在走动也还留有一些鬼族那些袍级正在将残余的黑色鬼族给清理干净看起来也是差不多告一段落的样子。
走到了医疗班大门之后臣告诉了门边的人我们便顺利的进入到里面。
像是整个世界的严重伤患全送到这里了浓浓的血腥味飘散了真个空气踏出第一步就已经环绕四周满涨的味道让人忍不住皱起眉有种想要反胃的感觉。
才走没两步旁边的五色鸡头出了声音。
“喂喂!你谁啊!本大爷是你可以碰的吗——”
我转过头看见一个蓝袍的医疗班正在拉着五色鸡头说他伤势很严重要快点就地解决……不是要先做疗伤。
接着是五色鸡头完全不肯配合的挣扎。
安安静静的走过去臣在我完全没注意到的时候突然抽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银色花瓶用很有气势的方式朝五色鸡头的脑后砸下去。
“啊靠……你袭击本大爷……”
匡的一声花瓶滚了两圈五色鸡头也跟着昏倒滚了圈。
……
铁的?
你太狠了你居然拿铁花瓶打人这是谋杀吧!
我看着眼前的臣突然觉得这家伙无限可怕。
那个医疗班对臣比了个拇指把人拖走了。
“走了。”拍了拍手臣捡起了铁花瓶放回去旁边的柱子上:“还是你也想顺便在这边一起治疗?”他眯起眼睛让我感觉到后面好像有好兄弟一样气温骤降。
“不麻烦您了谢谢。”我还想活而且我觉得我的毛带应该已被打之后脑浆跟脑骨都会飞走。
我没有五色鸡头那么强壮啊!
臣瞄了我半响:“开玩笑的你该去的那里有安排医疗班帮你治疗。”
……安排好你还用铁花瓶打昏五色鸡头?
这真的叫做开玩笑吗?
懒得跟我多扯什么臣领着我饶了好几条通道之后转到了一条干净到几乎透明的白色长廊然后在长廊的尽头我看见了早一步来到这里千冬岁他的衣服占着血没有换过身上的伤口也未包扎过而莱恩站在他旁边罕见的没有消失在空气当中。
空气当中充满了不安就算是我也可以感觉出来。
臣就站在走到的入口停下脚步转过来看着我:“要换地方的时候我再来接你。”说完他转头离开了完全表示出带路者的身份。
我站在最前面看着最后面哪两个人。
沾血的红袍几乎染成深红近黑的颜色白袍上面斑斑点点的、黑色红色交错在这种干净到连空气都想是没有杂质的地方看起来格外的突兀。
虽然我也差不多就是这样子。
用力深呼吸一下我小心翼翼的走过去。
在我他出步伐的时候他们注意到我两个人都转过头。
“漾漾。”千冬岁擦着脸看起来还是很疲倦也很焦急“不好意思……”
“夏碎学长呢?”递了手帕给他我转过去看着莱恩。
“还没出来听说伤势很严重刚刚有进去的另外一个凤凰族的人。”拍了自家搭档的肩膀莱恩显得比较陈伟了一点:“不过应该是有救。”
“我哥绝对要得救!”千冬岁猛地瞪大了眼睛然后抓住莱恩的手:“明明那时候该死掉的人是我吧……为什么他跟他母亲一样都要多管闲事……父亲被杀死就算了我也没有关系……根本没有人跟我说过我哥要当我的替身……”颤抖的语气抓紧了白色的不了的手指送了有放像是承受太大压力解除不了一样。
“为什么他要当替身……”
走廊上回荡着千冬岁的问句我跟莱恩都没有开口或许他跟我一样不晓得要怎样跟千冬岁说话而且我们也没有办法接话。
该怎么说?
我突然想起了在湖之镇那天晚上夏碎学长告诉过我的那些话。
然后所有人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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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也获取其实并未过很久。
白色走廊尽头的墙面突然划出了银线然后拉出了道像是门一样的框线画完成的同时那面墙也开出了口。
“跟紫袍来的几位吗?”有个蓝袍从那个口探出来。
“我哥怎么样了?”
千冬岁直接抢过去差点把那个人给揪起来不过被莱恩制止了。
“呃请冷静点。”那名医疗班人员咳了一声然后摊开手有个小小光球出现在他手掌上跑出了很多字体:“是这样的那把黑刀鉴定为高等鬼族兵器是用诅咒与黑暗气息锻炼而成的目前这位紫袍伤势太过于严重且黑暗气息难以拔出我们展示将那些东西包含诅咒封在他的右手治愈其他的伤势必须修养很长一段时间。”
“那代表什么?”莱恩眯起眼开口询问。
“这位紫袍可能有长时间需要在医疗班中进行调养黑暗气息很可能会留下后遗症而且我们必须追踪他身上的邪气和诅咒避免他成为鬼族的一员。”说完医疗班人员收起了手上的光球然后让开了身体:“在转换房间之前你们可以先进去看看他我想他应该还未入睡——”
话还没说完千冬岁直接把挡路的医疗班给推到旁边人就冲过去了。
“呃不好意思。”一遍道歉我跟莱恩也追着跑了进去。
踏进了不同空间之后我先看见的使很多透明的球体漂浮在半空中大概都是巴掌再大一点有点长着浓浓的血液有点装着不明黑色液体有的里面是别种颜色的也有设么都没有到处飘着快碰到人之前便自动闪开。
四周气温偏低比外面更冷了一点。
在那些球体之后我看见的是床纱白色的连着天花板长长的床纱一层又一层上面印着银蓝色属于医疗班的图图随着空气流动像是无重力一样稍稍漂浮着。
早一步进来的千冬岁拉开那一层层的白纱之后突然放轻了脚步小心的走到白色大床旁边。
看着床上躺着的是跟他一样面孔那瞬间眼泪从千冬岁的眼睛掉了下来无声无息的滴在红色的布料上。
像是原本要入睡的人被惊动了下缓缓本睁开了眼睛。
“哥。”在床旁边坐下千冬岁抹了抹脸放低了声音。
眨眨眼像是巨额的光线很刺眼死的夏碎学长闭上眼睛别开头整个人的脸色几乎要比床单还白透明到像是随时会消失一样。
四周变得很安静异常的安静经到让人不太敢用力呼吸。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当我的替身?”
过了很久都没有人在说话。
知道我们都以为搞不好已经睡着的夏碎学长正靠眼睛之后才打破沉默:“抱歉……我很累……清楚去吧。”
他的声音很小笑道几乎听不清楚。
擦了擦眼睛千冬岁在床边不安的磨蹭了几下并没有照他的话出去“球球你好不好……”接近哀求般的话语散出在空气当中。
然后夏碎学长转回过头半睁着眼睛看着他。好半响了才开口说话:“虽然血缘上有兄弟关系……但是实际上我们并未真的相处过……”
“很久以前我一直希望属于我的兄长可以回到雪野家。”打断了夏碎学长微弱的话语千冬岁紧紧抓着白色的床单然后坚定的看着对哦放:“无关继承人为什么不是继承人就不可以在一起?我不明白我也不想要自己的兄长当成替死鬼就像我不想听见大姨为了雪野家而死的讯息。”
顿了顿千冬岁完全不给对方开口的机会情绪显得开始有点激动:“药师寺家族是替身一族我知道历史背后一定会有替身一族可是我不想我唯一的哥哥去当任何人的替身光是想到你会为了陌生人去死我怎样都不愿意。但是……如果你要为我去死那还不如我自己面对死亡来的好一点……我并不怕任何方式的死去……你这样当了我的替身让我觉得比最残酷的死亡犯法还要可怕……”
“我拜托你如果讨厌我……请拒绝我在任何地方自己或者跟别人一起都好不要用这种方式帮助我。”
然后我想起来其实千冬岁也不过跟我是同年的学生而已。
他们都太成熟想的东西元啊比我们要多很多。
其实现在想起来我突然觉得夏碎学长会这样可以跟千冬岁保持距离该不会是因为当替身的事情爆的时候千冬岁可以不要这么在意呢?
如果夏碎学长自己不说的话应该也不会有人知不知道是不是这样了。
他一句话都没有回答就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千冬岁知道医疗班的人员走进来打破了这种诡异的沉默气氛。
“不好意思我们要将伤患移入追踪房间再来有段时间不会客请各位先展示离开吧。”医疗班人员这样告诉我们:“另外我们在隔壁房间为各位岸炮了治疗室请先前往治伤吧……战争让这里一片混乱呢。”
莱恩走过去把千冬岁拉起来。
“等等等我一下。”拉着莱恩千冬岁转回头看着已经把眼睛比起来的人放大了音量:“哥我会再来看你!我带很多东西来看你!你等着吧!”
说完他才擦了脸自行走出了房间。
“那个夏碎学长血已经被带回来了……也在医疗班里面现在很多人正在救他。”趁着唯一短暂的空当我很快的突出了想说的话。
像是听到什么天大消息一样夏碎学长突然睁大眼睛挣扎着想要爬起身不过给那个医疗班的按会床上去。
“所以请你要快点恢复健康。”
大声说完话骚扰完伤患静养之后我在医疗班瞪视下抱着头逃出了房间。
还好他没丢铁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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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了房间之后我走了两步看见千冬岁他们在附近等我。
莱恩不晓得在跟他讲什么声音小小的注意到我也出来之后就打住了:“我们先去找治疗是士吧。”
他们转过头旁边原本空无一物的墙壁就像刚刚一样拉出了入口。
我实在是很想问他们为什么都知道房间门在哪里其本上这种东西从墙壁外表看不出来吧?还是其实我们的眼睛构造不一样他们连这种跟变色龙相同的道理的伪装物都可以识破是吧?
踏入那个房间之后果然就像刚刚医疗班说的里面已经安排了另外一个人跟一些药物因为我之前有多少接受过治疗所以伤势反而没有千冬岁他们那么严重。
先让给莱恩之后千冬岁跟我在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盯着他我知道他想说点什么话。
然而他也开口了声音并不大有点距离的医疗士应该是听得不太清楚:“我哥……当初他们离开雪野家的时候我直干偷偷的在旁边看着。他们从偏门离开没有人去送他们父亲连看也不看一眼……到下奶我还是不明白明明是兄弟为什么不是继承人的那一个人必须离开。家族的规定有怎样规定的人都死了管他们干什么。”轻轻的抹着手腕上已经干涸的血渍他微微眯起眼“即使被许多人排斥但是雷多与雅多他们都可以这样在一起相互扶持为什么我哥要用这种方式可以区隔我们……”
看着手腕千冬岁的声音慢慢的变低。
他在等我说点什么东西不过这种状况下我可以跟他说什么?
不过我还是开口了像是下意识一样根本来由计划说什么就拉拉杂杂的自己开始讲了:“我姊其实平常蛮悍的跟我妈妈很像有时候我震动会搞不懂她在想什么从以前到现在我都觉得我姊跟奇怪几乎经常不在家回家的时候看起来也好像什么都没有在做一样……不过我认识跟我姊很熟的朋友大部分如果不是很怕她就是很喜欢她。”冥玥其实本身就是个问号跟她住在一起那么多年我还震动一点都不了解这个人“后来我知道她和然的关系之后……其实有点生气。因为他们都在状况里面我在状况外面可是我想然跟冥玥应该都一样只是不想要我踏进来这里而已。”
仔细想想就会知道了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很喜欢然我们都玩在一起。
那时候的然也很喜欢我们。
因为妖师一族的关系他把我和母亲的记忆都修正了也不再来找我们一个人和式神住在那种大房子里只能用冰冷的态度去带领族人。
冥玥一个人跟我们在一起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没有说从以前到现在不知道剪除掉多少像鬼族、重柳那样的动。
她一个人扎起保护那个家所以我们什么也没有感觉。
他们都只是要其他人好好的过着生活。
后来冥玥还另外帮我找了学校但是我想有时候命运这种东西还是不能忽视的该来的应该还是得来。
我无法想象那时候是怎样用“初次见面”的心情来找我。
“你的嫁人都对你很好。”千冬岁偏过头勾起淡淡的笑:“如果我有机会可以跟我哥一起生活在一起我会很珍惜很珍惜他因为我只有一个兄长再也没有同年的人了。”
“你们现在该也生活在一起了不是吗?”像是思考着什么千冬岁突然笑开了“对嘛我们早就生活在一起了为什么之前我要尊重他的看法他说不回去就不回去我管他那么多干嘛他是我哥对吧没有道理弟弟不能对哥哥做任何的举动。”
看着千冬岁突然表现出豁然开朗的样子我有点愣了一下。
这位老兄你刚刚是下了什么危险的决定吗?
“呃……你想开就好。”咳了咳我有种好像把谁推入火坑一样的感觉。
“那你们两个准备去治疗了吗?”
出现了诡异的结论之后莱恩突然从我们两个中间浮出来把我跟千冬岁吓了一大跳接着我们才现不晓得什么时候莱恩已经包扎好了旁边的治疗士还在泡茶兼看报纸等我们讲完。
“漾漾你先去吧。”千冬岁推了推我露出了某种笑容:“我必须好好拟定一下计划。”
……你想拟定什么计划?
最后我还是没有问出口。
总感觉那种计划不是人类可以听的。
第八话 商讨的会议
在做完简单的治疗之后那个治疗士硬是把我们三个各自分派了一个房间说什么是因为打仗的时候吸了黑暗气息或者伤口里面还有残留得待个一天边休息边养身体之类的。
“所以就是以上这样。”把我抓到一个看起来很像忏悔用的白色小房间之后。
治疗士完全省略了解释的话语很卑鄙的用蚊子叙述混过去了:“请在这边休息一晚吧明天我回来开锁。”
“开锁?”
还没明白对方话里面的意思我看见那扇房门就当着我的面前被甩上接着是某种成串的声音很像是——
“喂!打开门啊!”他居然在外面上锁了!
这个房间是拿来锁会逃院的人是吧!
我打赌被赶到别的房间的千冬岁和莱恩应该也是同样的下场不过他们好一点莱恩可能去呆还是睡觉都没有关系千冬岁有了诡异的计划之后搞不好想他个十天半个月都不会有问题。
“开门啊!喂!”我还要去看学长啊!
而且臣还在外面等我我不想把人放完鸽子之后一出去就被铁花瓶招呼啊!
整个被锁紧到怎么样敲都不会动的房门上面突然开了一个小洞口那里面出现了刚刚治疗士的眼睛:“死心吧!你们这些无论是有袍级还是无袍级的人每次住进来还没有根治就想逃跑造成我们第二次麻烦你以为我们会真的每次都让你们逃成功吗?把我们医疗班都当成病人逃跑班吗?这里加上了三道锁三个阵法你给我乖乖在这边待到完全复原我才会放人!”他很愤慨的这样一口气说到完。
基本上你不用那么麻烦你只要加一道锁我应该就逃不出去了……问题不是这个啊!
“不是啦还有人跟我一起来的你至少要让我出去打个招呼吧!”我不想被臣剁皮然后弃尸啊!
你以为我会被你这种理由给骗去吗?我现在去找你说的那个人你给我乖乖在这边休息别想要溜走。“外面的医疗士丢了一个盒子进来接着啪的一声直接把洞口给关了完全漠视人类自由权离开了。
我要告你们妨碍自由……
愣愣地看着门消失在白色的墙体里面我才警觉这个好像就叫做非法监禁。
……不知道米纳斯有没有办法轰掉这个房间?
就在我考虑要做应该是犯罪的事情时我旁边的墙体里面隐隐约约传来某种奇怪的声音。这有点问题因为我直觉这一带应该都是隔音的会有声音就太不对劲了。
麽中好像有东西在撞击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一开始是闷闷的响后来是逐渐逼近的声音接着是墙壁开始震动。
即使再怎么迟钝的我也马上感觉到危险逼近。
休息用的房间其实算大了大约可以放上四、五张病床大小所以那声音突然逼得很近的时候我马上贴到最后面的墙边就如我所料的一样白色墙面出现了纹路像是出生的蜘蛛丝一样开始蔓延增加不自然的灰色爬满了白色。
大约在几秒之后可怕的事实成真了。
砰的一个巨大声响我看见白色的墙壁在我面前爆开了一个大洞。
“咦?原来隔壁还是房间喔?”
把医疗班的墙打个大洞的某位破坏公物者甩了甩手上的灰尘然后搔搔脸用一种很可惜的语气叹了一下接着才现了我的存在:“喔啊你也被关起来了啊?”
那个在校墙上面拉开大弓的黑袍现在穿着一套最平常不过的短T恤加牛仔裤像是隔壁小鬼一样爽朗的跟我打招呼。
“呃……你好。”瞄了一下他短袖外面的手手臂部分全包了绷带应该也不是很么轻伤。看起来比我还要严重结果他居然在医疗班的墙壁打洞。
我突然觉得刚刚那个治疗士会有那种反应是很正常的了。
如果说你看到一个黑袍在医疗班休息房间理很轻松的挖墙壁就会跟我有一样的想法;了。
“身体有好一点吗?”黎沚拿了几块比较大的石头塞回洞上堆着笑容走到我病床旁边像是在自家一样非常紫檀舒适的坐上去。
“治疗过应该有比较好。”只是被医疗班关起来比较不平衡而已。
注意到我的视线在他手上的绷带黎沚伸出手挥动了两下:“还有点痛我拿手直接揪出鬼王高手的命核有点灼伤。”
看他的样子我觉得应该不是有点而是很大点。
“嗯……你在这边挖墙壁打算做什么呢?”不会是纯粹无聊做运动吧?
“喔我想说出去散步一下顺便看看隔壁可以通到哪里。”黎沚用着可爱的笑脸给了我一个可怕的答案:“刚好遇到你顺便帮我个忙吧。”
“可以不要吗?”我不想成为破坏医疗班墙壁的共犯。
“哎呀人生就是要多多冒险才会成长。”从床边跳起来黎沚很欢乐的瞬间出现在我面前拉住我的手:“让我们前往下一个未知的地点吧。”
下一个未知地点我觉得会是公会吔!专程去赔钱的!
就在我想要抽回手抗议的时候突然我感觉好像有某种奇怪的……不知道要怎么样形容的东西从身上抽走透过被黎沚抓的地方流了出来。
“借我点力量吧。”
他晓得很灿烂。
我深深的认为有时候认识太多黑袍应不是一件好事。
怎么说呢他们在某部分与别人不太一样尤其是脑袋思考的这个部分。虽然这个世界理很多人脑袋思考部分都有些问题但是我觉得黑袍根本是劣化版了。
一个很打的声音在加害者散落笑容之后从另外一个墙壁传来这次就不是一个洞了是很多个洞连成长长一直线轰隆隆的直接轰到底。
那种效果真的很惊人当你看见了瞬间墙上出现了很多连结洞之后就会这样觉得了。
黎沚松开手突然露出一种很抱歉的笑容:“那个……我们走吧。”
有一瞬间我觉得不太对劲就算是学长也不可能抓着人随便就可以使用对方的力量之前在混乱的时候没有注意到现在就会觉得有问题了。
“走啦走啦不然会被抓喔。”爬过第一个墙洞黎沚偏着头看我。
“你不是风属性。”虽然他很像也可能是不过我觉得他应该不是想阿利他们一样属于全属性。
“……”
“你在本来那个世界是羽族的人之后呢?”我总觉得他有点怪眨了眨眼睛:“我醒来之后就被送到翼族了……其实这两族是一样的只是不同世界叫不同的名字我听说好像是羽族之前的族长生什么事情……好像是叫做天将的他们没有讲得很清楚反正醒来之后他们就说我叫黎沚以前在羽族有很崇高的身份现在要在这边生活我只知道这样。”
“没有人说之前的事情吗?”我印象夏碎学长说过他是什么长老亲近的人可是如果有很高阶的身份应该就不像是亲近的人吧?
而且送往这边……
“没有吔我只知道我可以很方便使用他人的能力喔所以如果有得罪的地方就请你原谅吧。”露出讨好的微笑黎沚耸耸肩:“所以我现在一定得从这里出去了不然有些事情会来不及。”
“什么……”
很熟悉的声音。
“这里喔马上过去。”转回过头黎沚拉住我的手然后开始越过一个一个的墙洞。
不晓得他要做什么不过我的确也不想呆在这里就随他去了。
房间外面还是房间被打穿的墙洞大概有七、八间都是空的之后有几面是墙跟一个很像小型仓库的地方阴暗暗的摆放着几样东西。
走过小仓库又通过两面墙之后我才看见在最尽头的地方出现了洛安的脸。
“快点提尔他们等很久了。”洛安看见我完全没有表现出以外的样子而且好像对于打破医疗班墙壁感觉习惯了只催促着其他什么都没有说。
“都是你叫我先来找治疗士的结果越见那家伙突然把我关起来还放了十二道锁跟十八道阵法……到底是谁给他那些封魔阵的害我只能打墙壁。”一边抱怨着黎沚一遍拉着洛安的收从最后一个墙洞爬出来。
“……上次安因画给他的他抱怨说经常有病人逃走总共向安因要了七十二个阵法锁应该是找奥瑟拿的。”很冷静的回答完他的问题等到我们两个都出来之后洛安从腰际小袋子里面拿出了一小撮粉末然后将粉末吹往墙上。
我看见一点点柔和的光芒下一秒那些墙壁大洞居然瞬间被修补好了。
“这是障眼法可以让这些洞比较不应人注目。”黎沚朝我眨眨眼还故意把手伸透墙壁表示那些洞其实还在。
洛安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别玩了走吧。”
邹游张望了几眼我现我们现在所占的地方是另外一条走廊有点透明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外面的景色:这百年完全没有任何人所以打破墙壁这种夸张的举动才没有被当场现。
没有解释任何事情他们两个领着我走过长长的走廊绕过了很多转弯越走越有一种冰冷的感觉四周太过于安静而给人一种这里应该很深入、咪咪得不让一般人走进的地方。
最后他们走到了一扇蓝色大门的前面那扇门跟我之前所见的都不一样上面雕刻着奇怪的图腾还有写着文字有的看起来像是某种法阵但是又不太像材质像是水晶一样深沉的蓝门散出一种能逼退人的压迫感。走上前去洛安弓起了食指在门上敲了三个短音两个长音。
接着深蓝色的水晶门打开了。
我看见的是如同秘密基地一样的宽大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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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果然也跟来了。”
一开门先传到我耳中的是某种肯定的声音感觉上里面的人刚刚好像打了个赌还是做了什么猜测所有人出了“就在我意料之中”的答案。
我看见的那个人就是辅长然后九澜站在他旁边接着是琳婗西娜雅另外她的旁边有另外一个我没有见过的人应该是凤凰族是个金的女人身上穿着奇怪的服饰白色写着红色符咒的布条将她的脸跟部分身体全都缠起来只看见一张形状很美好的唇。
灵便的人我就认识了。
“伊多?”没想到他会再医疗班总部第一眼的时候我愣了一下。
坐在一张椅子上面的水妖精微笑的向我点点头他的旁边站着是大竞技赛的时候我曾经见过面的飞仙播报员——轩霓。
这种组合在某种程度上相当的怪异。
然后我的视线往后面一点移看见了火焰般的色彩。
“学长……”
被带走的人沉在淡紫色的水里面。
室内的正中央有个像是玻璃还是水晶材质般的圆形打球打球几乎占据了半个室内空间上面与下面写满了一圈一圈的字体纹路。
像是时间禁止了一样我最熟悉的人就睡在那里面。[金沙论坛手打]
火焰色的散开在紫色的液体当中经常狠揍人的脸像是小孩子一样闭着眼睛安慰的沉沉睡眠连一点颤动也没有看起来好像比任何人都要小都要年轻。
感觉上像是如果圆球破掉了里面想人也会跟着碎掉一样的脆弱。
“这只剩下躯壳而已。”像是盯着我看九澜走上前摸了摸光滑细致的球面那里倒映出我们全部人的影子和轻轻阖上的门扉:“里面连一点灵魂都没有我们仔细检查过了完全都空了安地尔那家伙不知道把灵魂藏到哪里。”
握了握手掌我不知道现在我的情绪应该叫做难过还是愤怒。
琳婗西娜雅看了我一眼然后瞄了下两边的白色大理石椅子:“大家坐下来谈吧今天事情够多了让人疲惫我不想就这样站着浪费体力谈论重要的事宜。”
被她这样一说几个人才各自坐到附近的位置我挑了伊多旁边的空位黎沚则蹦过来坐在我旁边轩霓则和洛安坐在一起最后只剩下那个脸上缠着符咒的女人还站着不过这里的人好像也习惯了她的样子没人催促她。
“那该到的人都到了我们也直接进入正题吧。”辅长抓了抓蓬松的头他的脸上还有一些灰尘跟擦伤没有整理干净不过似乎也影响到他“现在收回来的只剩下身体接下来应该要怎么办?”
“如果灵魂拿不回来了的话可以送我我会帮你们保存得很像他生前的样子。”九澜出无建设性的话语显然他对学长……的尸体垂涎很久了。
“在那之前我想冰牙族和焰之谷会很乐意来销毁我们。”琳婗西娜雅冷冷淡淡的说着然后交叠起修长漂亮的腿部优雅的稍稍倾着身体“没有灵魂没有死去的方向就算是凤凰族竭尽自己的生命也无法使人复活。”
“他的身体中有着黑色的阴影。”轩霓抬起漂亮的面孔给人一种忧伤的气质“即使有我与洛安的掀起暂时保护却也仍旧无法长时间拖延阴影的伤害会如同传说一样重新的踏上了三王子的路。”
“这种事情不能生。”伊多的声音虽然有点微弱不过已经比之前好很多很多坚强的让人听得非常清晰:“为了精灵族与焰之谷我们必须保护这位后人。”
“当然不然我们干嘛偷偷在这边商量要怎么样做。”咧开了笑辅长突然转过来盯着我看“你怎么说?”
没想到他会突然来问我意见我愣了一下无法一瞬间开口回答。
我怎么说?
无论付出任何代价……
“学长身上我记得有诅咒。”吞了吞口水我看着注视这边的一堆视线:“妖师赋予的可是我……我们领也说过他没有办法解开。”
“这是个问题诅咒还在人救活了可能也很快就会再出事。”摸着下巴辅长皱起眉:“所以一直以用来他都不用自己的名字在这个世界生活啊……”
“诅咒方面的事情我应该可以解决。”黎沚突然举起手露出笑容:“这不就是你们找我回来的目的吗?”
琳婗西娜雅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可以解决?
看着黎沚我突然觉得眼前这群人沟通太快了我都还没弄清楚他们就好像已经解决一部分事情了。
转过头黎沚握着我的手腕:“哪可以解开的只要你借我力量。”
我突然恍然大悟。
他要用我身上的妖师力量去解决诅咒?
怎么可能?
连然都没有办法借用力量的人怎么可以?
“我们尝试看看吧就算失败也没有所谓的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完全乐天派的黎沚补上这句话给我。
……原来你已经做好失败准备了啊。
“应该不会这么简单的且诅咒是附在灵魂之上在寻回灵魂签我想我们应该先做的是将身体上的黑暗气息分离。”洛安开了口很沉稳让人不由得静下来仔细听他的话“深植在身体的黑色气息还有被打破平衡的两种力量目前来说这个身体剩下炎的力量不难猜得灵魂上应该也只有冰的力量鬼族为了方便在最短时间当中操作身体必定是硬把平衡给撕裂了……这种状况下贸然将灵魂放回去也会引起大问题……”
“瞳狼和赛塔无法协助平衡吗?”轩霓转获取看着他。
“如果只是小部分像是微些失衡可以处理不过要将被破坏的平衡重新连接应该没有办法。”闭了闭眼睛琳婗西娜雅叹了口气:“这种程度也没有办法在医疗班做需要回到焰之谷与冰牙族请求精灵王和焰之谷的主任协助了。”
“然后更好玩的来了。”九澜出了阴恻恻的笑声:“就我们知道的这位王子的两边家人跟董事他们有协议成年之前的王子殿下和两边的人马不能主动回去那里精灵族不知道是多久算成年喔?”
“一般精灵族一百年后才算是脱力了少年时期。”琳婗西娜雅瞄了他一眼:“兽王族则是与人类差不多。”
一百年!
我还以为学长明年就算成年了!
原来他还是小孩子。
偷偷看着破裂球里面的人我突然有种很难调适的感觉。
学长是小孩子啊……
“所以果然现在还是得把第一重心放在寻找灵魂和逼出黑暗气息这两件了。”辅长伸展了一下长手长脚然后站起身“既然这样得情报班帮我们了。”
几个人分别点了头之后短暂的对谈这样告一段落了。
其实我不太晓得他们会让我加入这个很像是机密会谈的原因是什么不过隐约可以知道或许是因为我的身份居多。
“我和轩霓会暂时在这边用仙气镇压黑暗气息。”同样站起身洛安这样告诉我们:“时间不长还请每个为紧早想出解决的方法。”
“这是当然。”
有了共识之后九澜和琳婗西娜雅率先离开了这个房间。
那个缠着符咒的女人从头到尾都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边偶尔关注着大球里面的动静。后来伊多才告诉我她是这个房间的高级治疗士只听从琳婗西娜雅的命令和辅长、九澜他们一样都有着很高的地位是高等凤凰族的一员。
留下洛安和轩霓之后我们也6续从这个房间走出来。
“漾漾可以麻烦请你和我去找雅多他们吗?”微笑着看着我伊多温和的问着。
“喔好啊。”原本想搀扶他不过却被拒绝了伊多走的比我想象的还要稳看起来似乎已经康复了除了多少还是有点虚弱以外。
“那我要先回病房休息了。”刚刚才打出连串洞的黎沚朝我们挥挥手:“顺便找人来修墙壁不然琳婗西娜雅一定把账算在我头上。”
算在你头上是正确的因为那些洞全是你打出来的。
“啊对了。”像是突然起来干什么原本要往另外一端走的黎沚靠了过来“水妖精族的水镜使用者我听说了之前湖之镇的事情如果你们可以找到五个人以上的水精之石搞不好我可以帮你修好水镜喔。”
伊多弯起唇:“我明白了黑袍果然有着许多难以预料的人。”
“好说~下次再找你们玩可爱的小朋友们。”比我们还像小朋友的人欢乐的挥了挥手很快的就消失在走廊的最末转角。
“我们也走吧。”
“喔。”
第九话 约定
我们在长长的走廊上沉默了一段时间。
偷偷的瞄了一下伊多他似乎没有主动开口说话的打算感觉起来很像是在享受散步悠闲的步调和完全改变的步伐度。
“那个、伊多……”
“嗯?”
“水精之石是什么东西?”可以修水镜?
我记得先前他们曾经说过水镜重铸几乎不可能的等待漫长的时间……
“是过往自然之水所累积下来的纯粹力量据说很久很久以前在水之地四处都可见也是提供水系生物休息、增进能力的最佳地方不过传说在两千多年就几乎消失现在水精之石罕见难寻在地下交易中的喊价几乎可以买下一座城市。”顿了顿伊多无奈的笑着:“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收藏者与购买者日益增加水之地的天然环境早就被破坏。当初我从安息之地被带回的时候雅多与雷多深入了水妖领地找到一块冰炎的殿下与夏碎先生则是进入了魔王城市找到另外一块这两个分别用在我与水镜的身上所以水镜才能用目前的样子出现。这样已经是极限了我想就算是情报班也找不到第三块的下落了。”
“喔……”看样子果然很困难。
我们又走了一段的路伊多对这里像是很熟悉……其实我觉得每个人好像都队这边很熟悉唯一不知道往那边走的那个人叫做我。
大约过了几分钟之后除了医疗班外面已经被收拾得差不多了某些被破坏过得地方用很神奇得度在复原。
伊多弄出个移送阵我马上就知道他要去学院。
就像来时一样在阵法转动后我们眨眼已经回到了学校。
在最熟悉不过的黑馆前面雅多和雷多站在一起安因不晓得在跟他们说些什么一注意到我们出现之后就中断话语两个人很快朝这边跑过来。
“雅多好一点了吗?”拍了拍自家兄弟的肩膀伊多一开口就是先询问刚刚使用环武兵器特殊力量的人。
“那不算什么。”立即就回答了雅多的表情没有太大的改变:“多花还没说事了。”
“骗人雅多刚刚差点昏倒——”正打算窝里反揭自家兄弟底的雷多话还没说完就被人转头轰了一拳。
有时候一是总是教训不到人我眼前就有血淋淋活生生的例子。
抱着脸的双胞胎兄弟一左一右别开完全不跟对方讲话其实比较像是痛得讲不出话我打赌雅多那拳绝对有把刚刚摔倒头的怨恨都放进去了。
“已经商量完了吗?”安因走了过来稍微想伊多打了招呼。
“是的就如同您所知道的现在必须先把重心放在不见的灵魂与黑暗气息上面了。”伊多微微皱起眉叹了口气。
“嗯……果然还是必须想办法吗?”像是已经把医疗班生过的事都弄清楚了安因同样也无奈的一叹然后转过来看我:“我想你应该需要先回房间休息。”
“现在可以进去了吗?”看着黑馆我突然有种好像好久没有看到这种地方似的感觉。
“可以的赛塔已经将里面全都整顿好了不过有几个人在这边借宿或许会有点不太安静不过因为是非常时期也请稍微忍耐吧。”勾起微笑安因这样告诉我。
我晓得接下来的事情他应该不愿意我继续听下去了。
“嗯那我先进去了。”拉了拉破了一个洞的背包我跟伊多点了下头。
“下回见。”伊多伸出手做了一个像是祷告般的动作温柔的说着:“愿风中的女神将安眠带给你洗净污秽与疲惫我的朋友。”
“呃……”又是这个!我该回妈祖保有你吗?
“快进去吧。”安因适时地打破了尴尬让我先行离开。
一如往常我踏上了黑馆的阶梯推开了黑门熟悉的馆内空气立即迎来就像是战争不存在过一样这里连一点灰尘都没有被动过。
接着我想起来一件可怕的事情了。
我把臣放鸽子在医疗班里面。
匆匆的拨了一通电话请辅长转告臣之后我一边战战兢兢的收线一边往楼上走。
不晓得下次见面他回不回直接来取命……
臣对我没有好印象这次还把他放鸽子了我看下次还是稍微避开校舍负责人好。
绕过层层楼层我似乎感觉到好像有一些视线不过转过头又什么都没有看到似乎那些视线全都隐藏在影子当中让人无法察觉。
之前在黑馆也会感觉到不明视线不过大部分都是那些奇怪摆饰传来的这次我很确定是人不晓得为什么总之就是有把握的有人就对了。
我想应该是安因说的那些在这边暂时休息的人既然他们不出来我也没有必要去找出来。
快步的回到房间之后一打开门里面完全一样什么也没有改变。
将背包跟身上的东西都拿下放在桌子之后我直接倒在地板上看着天花板感觉好像很久没有这么悠闲一样。
四周静悄悄的。
安静的空间什么声音都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五、六分钟左右我才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了衣物看着我进来之后几乎完全没有碰过浴室。
我想一个人应该不会比鬼王更可怕了吧。
但是为了预防一开门就有东西扑出来我还是先唤出米纳斯预备着如果真的不幸一开门遭到攻击也可以即使反应过来。
不过他如果是用那种一秒百步的度我看我今天还是得再去医疗班报到了。
将衣服放在旁边我堵在浴室门口的一些杂物搬开排开电灯后我小心翼翼的站在门后面慢慢的将门给拉开枪口对这浴室里面。
两秒过后我立即知道这些动作是多余的了。
浴室里面完全空荡荡的什么东西也没有一开始看过的那个人偶也不见了连点迹象都没有留下来好像那玩意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他是被别人弄走还是自己跑掉……
一想到后面那个答案我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如果可以的话拜托谁好心移走吧。
还是有点害怕人偶不知道会从那边冲出来我用很快的度洗了澡顺便漱洗跳出浴室之后重新把杂物给堵回去。
那东西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我决定不去想以免自己越来越胆战心惊。
大约整顿好之后我爬上床上什么也没有想的完全没有声音连窗户外面也没听见那些小型幻兽还是鸟类什么的。
醒来后整个人已经变得轻松很多一些小伤口完全都不见了果然医疗班不愧是医疗班结果到现在我还没买到我想要的梦幻药啊。
漱洗完之后大约十点半左右在我想下去找点食物一打开门的时候门口刚好也有人要抬手敲门接着我们两个都被对方吓了一跳。
难得会露出错愕表情的尼罗永不倒半秒时间就恢复原状。
“我想说您应该会需要一点食物黑馆现在的食物差不多都没了得等到中午才会提供午餐。”端着银盘他轻轻地咳了一下这样告诉我。
“另外赛塔先生似乎有事找你上午的时候来过不过他说你还在睡觉所以暂时又离开了。”将话传给我之后尼罗勾起淡淡的笑意:“如果在吃过饭之后你想找他目前他还在肯尔塔。”
“我知道了。”到过谢之后尼罗就说他还有事情不能久留然后就离开了。
不晓得赛塔在这种时候突然找我做什么?
嚼着高级饭菜我满怀感激的吃饱之后再度把随身物品整理了一下因为之前的背包已经残破不堪了只好挑了比较重要的放在口袋其他就暂时放着。
“请等等。”
水珠从我旁边旋了出来然后是熟悉的大蛇尾和美丽的面孔“带上那位吧。”她指着桌面上一个正在挥最大力量跳动要我们注意他的东西。
秒过去我看到我刻意不想带去丢在桌上的指针正在很活泼的弹来弹去就是不弹到地上飞到角落终此它的一生。
“会有用的。”说完这四个字米纳斯也没再讨论点什么就这样消失在空气当中。
……既然她都开口那表示我一定要带去了。
转过身我把数字塞进口袋后感觉那东西安静下来就这样前往水晶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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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栋建筑物依旧在太阳底下山上着光。
出了宿舍之后我现外面跟我睡前完全不同了建筑物、花园甚至步道全部都回到原本的地方除了学生还未回来之外这里变得跟战争前完全没有两样。
空旷、紧张的气氛一点不留行政人员们用最快的度将场地给清理干净恢复原状到毫无痕迹。
这样一来我反而比较容易找路了要知道太空反而会迷失方向感。
顺着记忆来到水晶塔前我看见了赛塔已经站在外面等我不知道多少时间了也可能是他们说的大气精灵有先来通知总耗资他待着温和的笑容站在这里好像早就知道我会在这时候到了。
“我想去一趟鬼王冢。”没有任何开场白他直接就这样对我开口了似乎也知道我想过这件事还打算这两天偷偷跑去:“或许您愿意一起同行?”
在来之前我的确有想过要去鬼王冢看看不过没想到赛塔会这么直接询问。
或许他也觉得客套话太过多余。
“在去之前我可不可以先转到另外一个地方。”就像某个人说的我一直都知道要怎么样找到他现在也是。
除了那里跟鬼王冢我实在想不到哪边了。
“湖之镇。”他用的是肯定句。
轻轻的点了头我直接默认了。
“那我们就走吧。”
赛塔动了动手指跟移送阵不同四周刮起了很轻柔的风只是连眨眼都不到的瞬间我所看见的景色已经全部都改变了。
眼前是一整片国外接到的景色。
从我初次踏进来这边到现在他似乎没有太大的改变就这样安静了随着水位高低继续度过每一天。不过失去居民之后变得没有人管理整个稍微荒凉有些比较容易坏掉的东西也碎开了高处招牌上结了蜘蛛网一些死去的小虫卡在上面没有人去清楚它。
上午的时间地面上海由点来不及干枯的水洼倒映着阳光闪闪亮。
“这里将会在时间过后改造另一个去啊你先拿的城镇很快的人们就会忘记这里曾经有过谁。”赛塔做了一个祝祷的动作“就像千年以前一样埋藏尸骨无人知晓。若您不将您的武器移开精灵则会视状况而作出反抗。”
他后面讲的话跟前面接不起来我愣了一下马上转回头看见赛塔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人黑色的长针就抵在他的颈侧。
“我并不记得我又邀请一个精灵参与我们的事情。”站在后面的安地尔眯起了眼睛黑色的长针慢慢的按进了白皙的皮肤里面“尤其是在战争结束之后你想成为战后抚慰鬼族怒气的祭品吗?”
我转动了一下手腕拿出米纳斯指着他的头:“赛塔是跟我一起来的。”
拿开了黑针安地尔勾出一丝微笑:“先我必须说明即使跟你一起的也不再我手下留情的范围内;如果你够聪明应该要单身赴约。”
“我觉得我就是不够聪明才会被你耍得团团转吧。”收起了米纳斯我知道他不会动手了。
“说的也是。”安地尔耸耸肩然后推了赛塔一把就算是不想管多余的人这件事情:“不过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来我还以为你应该会多等几天、甚至一周才决定要过来。”
“我也这样想。”如果是以前的我我想肯定拖他个半年再来会比较好不过下奶我开始觉得有些事情好像怎么样都逃不过干脆就直接主动点比较好。
瞄了赛塔一眼安地尔环起手:“那么我想告诉你的事情还有东西你认为让这个精灵知道没有关系吗?”
“赛塔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站在旁边的赛塔勾起了微笑稍微弯了弯身:“我像主神誓不会做出不利于两位的举动风的精灵在待能为我一同证明。”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安地尔抬起手指了指他身后的地方:“我们到那里面谈话吧这边附近有几个让人觉得碍眼的家伙我不想要被中断。”
他指的那个地方是一处民房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我也知道他说的碍眼的假货指的是附近顾守这里的公会袍级。湖之镇事情之后公会在这边设立了监视点不过连续被我们跑进来两次可见公会某些监视者还是挺松散的。
随着安地尔走进民房可能是因为这次赛塔跟着我所以感觉比较没有上次那么可怕。我相信赛塔其实比鬼王还要厉害只是他一直没有真正表现出来连战争的时候也没有原因我不太清楚不过这也不是我可以探问的范围。
那间房子被收拾得很干净就像其他地方一样好像主人随时会回来一样连电器都还维持着通电的状况。
安地尔像是走进去自己的家一样在橱柜上拿下了几件东西居然泡起了咖啡。
这让我跟赛特有种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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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亚那其实在之后还见过一次面。”
看见我们两个都确实的做到沙上之后安地尔才开始讲话一边端着咖啡一边走了过来将三个冒着虚弱白烟的杯子放在桌面上。
“……你与殿下还见过面?”赛塔的表情很意外绿色的眼眸紧紧盯着眼前的鬼族。
“回答问题之前说出你的身份吧精灵。”端起了自己面前的咖啡杯安地尔像是优雅的绅士一样开了口。
“曾经为三王子导师之一隐约知道殿下与你们相交的事情虽然他并未说过。”并没有隐瞒赛塔相当直接的回答了他的问句:“这件事并非什么秘密当时担任王子的导师全都睁一只眼闭一直眼我们相信主神会带领他的孩子走着正确的道路。”
“……时间过太久了竞技赛的时候我连亚那的孩子的样子都忘了碰上之后才想起来当然你也差不多原来你就是那时候其中一个。”轻轻的摇晃了杯子安地尔还是维持着不变的笑容:“真是的过往的记忆多少造成一些困扰。”
“呃中断一下。”卡主了他们两个人的对话我出了我的疑问:“我觉得如果要讨论这件事情你应该去找然才对他是仙人的药师领而且也继承了凡斯所有的记忆。”对我来说我觉得然其实跟那个人差不多吧安地尔不着他都来找我让我觉得很奇怪。
“记忆那种东西算什么。”冷冷地笑了声像是对这件事感觉到不屑安地尔再度开了口:“如果我愿意那份记忆我也可以全都收到手中不过就是个能够摆放记忆的容器顶多就只能拿来当作力量的棋子。对我而言那家伙跟凡斯还差得远了。”
他的说法有点微妙不过却和然说的有点相似。
然曾经说过他并不是那个人只是守着那份记忆而已。
“您在寻找波长相同的人。”赛塔盯着他看接着这样说了:“过往的人带给您的记忆与熟悉让你寻找了相同的人并非继承者也非有所力量只是有着像是的感觉但是这位并不是您所认识的那一位。”
我有点被赛塔很像绕口令的话给弄糊涂了什么一位一位的听不是很清楚。
“或许是这样吧”没有反比赛塔的话安地尔看起来心情好像变得比较好一些:“你们应该庆幸凡斯的后人在千年之后选择的是帮助你们不然这一次这个世界绝对就会在我们手中。”
“世界上所有生一切的事情都必定有他的意义我们不会违逆主神的安排即使是鬼族也无法完整的操纵命运与时间。”没有退让赛塔提出了自己的说法:“世界是属于所有的生命并非谁能掌握。”
安地尔看了他半响就没继续我想大概是懒得跟他多说太多了因为他们两个人的认知本来就不怎么一样还有可能继续爱说下去就直接打起来。
“你跟三王子之后是怎么见面的?”咳了一声我试着打破若隐若现的火花提出了刚刚中断的话题。
他转过来看着我:“就是某天我四处逛逛的时候偶然遇到的。”
这不是废话吗!
动了一下手指安地尔手上装出了一个黑色待着为微光的小小光球:“那家国还是一样的可笑都快要死于鬼族气息之下还是认为我们是种都是他朋友真是到死也不太哦容易觉悟。”他把黑球抛给我我接住之后现那是一个像是扭蛋一样的硬物体上面有着某种记号隐约的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不过看不太清楚。
“这是……妖师的?”似乎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赛塔露出有点惊讶的表情。
“呐凡斯的身体就还你们妖师一族了反正被毒蜂破坏成那样子也没有办法继续使用。”安地尔眯起眼睛这样说着。
被他讲完我才注意到里面那个东西的确跟像个人型不过因为太小了不太明显。
这个不知道要怎么样打开?
还是这世界的骨灰坛就这么环保节约?小小的一个空间就可以直接埋下去了?
……真是值得让人学习的好技术。
“暂时没事我们就不见面了我现在害得帮耶吕找个新身体。”站起身安地尔用着跟以往相同的轻松语气这么说好像就是在谈论天气一样平常:“你们的运气很好至少有很长一段时间可以松口气了这次两大鬼族被重创之后再来得等上一段时间不过只要耶吕复原到最完整的状态之后你们就要开始祈祷以后可以转生在别的世界上。”
“我想在鬼王复活之后每一个种族的人都不介意再让他死亡一次的。”散出温和的谈谈笑意赛塔也很不客气的这样告诉他。
我坐在他们中间感觉好像有种隐性的暗黑决斗黑云在背后飘过来飘过去。
因为在学院呆很久了通常这种时候我只要一件事情就好不会两边都招惹到也可以等他们自己解决完毕。
拿起了还在冒着热烟的杯子我突然现原来安地尔给我的这杯不是咖啡而是可可。
……应该说他偶尔也会转弯吗?
第十话 鬼王族之后
看了看没有想喝的**我将杯子放回桌上他们两个也停口了似乎没有打算继续下去。
那应该换我问正事了“你把学长的灵魂放在那里?”虽然我隐隐约约大概有个底但是我决定直接问眼前这家伙比较快。
“为什么我要告诉你?”安地尔勾起笑容回了我这句话。
“我们想让学长重新活过来。”蹭着手上的小球我偷偷做了一个深呼吸:“如果他是你朋友的小孩照理来说应该是长辈将人还给我们也不为过吧。”
“鬼族没有长辈之分。”很愉快地说着安地尔踱着步走过来就坐在我后面的椅背上感觉到后面好象有东西下沉之后他也同时开口:“如果要我说出秘密你有什么要交换呢?或者你们加入鬼族我当然也可以把灵魂还给你。”
“……我自己找好了。”跟他问得我是个笨蛋。
“大气精灵会引我们道路若你不愿意说明也无所谓。”赛塔补上这句话给他。
安地尔耸耸肩“当然一个精灵王加上一个妖师如果找不到就太可笑了。”他站起身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用某种含笑到让人毛的语气说:“等我有空的时候我再来找你们玩了。”
可以可以不要。
有那么一秒我很努力向我身上传说中诡异的妖师力量祈祷最好不要再碰到这个家伙。
“再见啰凡斯的后人。”
转过头之后安地尔已经消失在空间当中。
四周瞬间的安静了下来剩下咖啡和可可的气息若有似无的飘散在空间当中。
我偏过头看见赛塔有瞬间若有所思的表情不过一下子就没了“我想我们也该往下一个地方离开了。”
连忙站起身我走到他旁边想到另外一件事情:“赛塔你也是冰牙族的人吗?”说是三王子的导师……我突然有点想知道他活多久。
“我是侍奉者恩或许依照你们的说法我也算得上为冰牙族一员毕竟我在那里度过了相当漫长的时间不过我并非冰牙精灵而是更久远以前的属于白精灵的一员。”他轻轻的开口说着很像歌声的话:“后来才在冰牙族的精灵王邀请之下担任殿下的导师之一后来三殿下离开精灵族后传来死亡讯息双方的王者们与董事们定下契约却依然感觉到忧心才秘密的拜托我与瞳狼前往这里照顾殿下的孩子我并非真的冰牙族人所以契约中的规定与我无关。”
“这样说过来鬼……瞳狼也不是焰之谷的人?”
“恩瞳狼阁下算是但也不是他是遥远之前曾经是焰之谷的人但是在大战之前就已经不是了。”赛塔顿了顿“他身为守护者你说见到的孩子不过只是他的灵魂意识其一本体必须到另一个地方地方才能看见。”
……意思是他真的是鬼了?
我搓搓手突然觉得有点毛。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在学院战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看到瞳狼了也不晓得有没有生什么事情……
“其实并不复杂若是焰之谷方面允许你便可以知道并非你想象中那样了。”赛塔露出微笑这样告诉我。
不你讲完我已经觉得复杂到家了。
并不打算进一步讲这些事情完全说清楚赛塔动了动手四周的景色也跟着改变这次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他解释说是因为这地方的术法问题影响了进入时间。
一开始我看见的是黑色的空间。
在四周的景色固定之后到处都是黑黑暗暗的什么也都看不太清楚。
空气是潮湿带着些许还未散开的血腥气息另外有种让人不由得感觉到恶心像是泥沼混合什么腐烂散出来的味道全部都是混在一起到处飘着。
我一站稳之后差点被那种味道弄的吐出来敲了两下老头公之后他很快的帮我做了下了结界味道一下子就消失。
黑暗当中赛塔变得格外的明显因为他四周有微弱的小小光芒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有点不像是活在这空间生物的感觉。
他像在空间当中凝结的光球很可能马上就会消失了。
“看来妖师一族已经全员离开了。”赛塔左右张望了一下这样说着:“有公会袍级的感觉我想也许我们应该往下走。”
“为什么往下?”
精灵转过来看着我:“你认为应该往上吗?”
看一下四周我咳了两声:“厄……我们往下吧。”
这里没有传说中往上的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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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来第一次到鬼王冢的事情。
那时候不过就是校外教学结果到后来变成一系列的乱七八糟跟逃命。
走在黑色的狭小道路上现在唯一的光源就是赛塔身上的微光我没有用光影村的附属法术因为精灵牌电灯泡说真的其实还蛮亮的尤其一片黑暗时候除了亮还有某种方面的赏心悦目开了灯之后大概就没有了
像是对这里很熟悉似的赛塔带着我在小路里面左右绕还绕到几个像是殿堂一样的地方四周摆放着古老的石雕还有一些上面是刻图不太像是鬼族的产物。
“这些是往西之丘最后所留下的。”抹去了旁边墙上的灰尘哪里露出了失去透露的精灵头像赛塔低低地说:“在鬼族之前西之丘曾经是个美丽的地方我与三殿下来此处拜访几次是独自一人或是同行这里精灵兄弟们热情且熟知许多歌谣。”
后面的事情就算他不说我大概也都知道了后来因为妖师的诅咒与鬼王的关系这里变成了鬼王的根据地原来住在这里的精灵几乎无一幸免最后精灵大战结束于此在另外个大厅中还有着死去的精灵们的遗体。
不过这样也说得通了以前三王子常常来的话难怪之前学长会说他对这里熟大概是全部都从他老爸那里听来的。
对于那个人有着听看过绝不忘的能力我还觉得他很可怕。
而我们现在正在寻找那个人。
“赛塔先生。”跟着精灵轻快到鬼没两样的虚浮脚步我试着开口打破安静要知道这里已经够黑了没有说点什么东西的话我会一直觉得后面好像有什么会随时把人拖走“为什么你肯定学长的灵魂在鬼王冢?”
他未说出口不过不晓得为什么我知道他很肯定这里有。
“那为什么你会认为这边呢?”没有回答我赛塔也对我出了相同的疑问。
为什么我会觉得学长的灵魂在这边?
搔搔头我用有点不太肯定的语气回答他:“因为我总觉的安地尔既然要把人还给我们……应该也不会做太多余的事情。”身体都还了依照他那种奇怪的性格不知道为什么我很肯定灵魂应该也会在这边。
他给我的感觉好像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要致我们于死地。
而且更可以说其实他一直在煽动我跟学长加入他们类似可以掌握世界还是什么之类的说了一大堆。老实说安地尔除了学院战之外并非真的做过什么不利于我们的事情{那种他觉得像是恶作剧的也不太算}更可以说还有几次被他帮忙……
我越来越搞不懂这个鬼族的脑壳中装着什么。
“精灵有种感觉。”勾动了唇赛塔幽幽地说着然后带我拐了几个小弯“我们能看透很多事情还有沉睡中即将消逝的灵魂我能够感觉到我们在寻找的灵魂需要往这个方向。”
……直觉是吧。
我完全不怀疑精灵的直觉那是未知的东西有时候不要深入去想对自己会比较好。
“对了你跟学长的父亲很熟吗?”
“那可不可以说一点以前的事情?”按着冰冷的墙壁我转开了刚刚的话题:“之前我在安地尔那边听到了一些是不是可以再多知道一点?”
千多年前那个能够接受妖师以及鬼族的人是如何?
我很好奇。
赛塔轻巧的看了我一眼开口:“我由衷的庆幸我曾经在主神的安排中教导了三殿下虽然时间并未久远缘分仅浅他还是最出色的学生。我与另外四位同为精灵王所请教的久远者指导者三殿下学习一切。”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不小像是风一样回荡在走道当中。
赛塔在说着。
许久许久之前他教导了亚那瑟恩伊沐洛在一片晴空之下他们认识他。
那时候的精灵族还未隐世而与各个种族相处融洽亚那带领着许多种族的喜爱。
久远的精灵知道任何事情。
有天晚上三王子怯怯的从窗户攀入与平常沉稳的样子不太相同虽然赛塔一直都晓得那个样子是在人前所刻意做出的。
有着坦率银色眼睛的年轻精灵向他借了书本然后拿着白花编成的夜灯在在他的窗台边坐下。
“有时候三殿下问我精灵为什么不能够与妖师来往风的精灵带给我的讯息告诉了我一切那些导师帮着三王子隐瞒妖师的事情甚至精灵王也未察觉。
古老的智慧令他们晓得妖师并非什么黑暗种族但是除了他们之外不会有人这样觉得。
他们也都知道只要时间川流经过妖师会离开不可能被接受的朋友们得不到永恒;而友情也将会随着记忆被遗忘。
这些事情都不会存在世界上。
直到有一天另一位导师阿比莫亚告诉他他们的王子殿下认识了一名鬼族。
赛塔告诉我那是一种很难解释的复杂感觉因为他们必须要假装不知道但是却迂回的告诉王子必须远离那名贵族。
他想其实三王子应该对于的身份隐约有底虽然他一直假装不知道但是在他向阿比莫亚借书本时候那上面记载的鬼族事记已经说明了一切。
亚那瑟恩虽然单纯但并非人们想象的那样全然不知。
如果时间倒流或许那时候他们都能够阻止一场悲剧的诞生只是当时的他们选择在旁边默默的等候着等着王子来询问的那天。
后来他与他的朋友们引起了误会他们的王子逐渐失去笑容但是还是打起精神继续负担着身为王子应该有的一切责任也因为那些必须让他重拾微笑。
精灵大战开始之后当时的赛塔并未参战。
古老的精灵不被允许直接进入最前线虽然他渴望着能够与那些兄弟们一起深入鬼族。
大部分参与大战的精灵最后都没能回来除了被杀害与重伤黑暗的气息一点一点的剥夺他们的生命以及被赐予的祝福。所有的人在出之前都已经或许不会再看见故乡听不见流水的声音再也闻不到第一朵绽开的百花芬芳。
大气精灵一次一次的将战场上的消息传达到各个地方呤游诗人也不断的编写着任何一切仅有可能的让所有种族都知道让越来越多人能够支持他们。
三王子与焰之谷的公主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认识的。
焰之谷的狼族远比任何人都骁勇善战他们有着精灵所不具备的特质也不害怕黑暗气息天生战士的血液令他们从远远的东方来到了西方战胜了许多鬼王高手而成为精灵联军强而有力的推手。
他们互相吸引着在战场上成为了搭档相互背对着却能够除尽一切。
共同将鬼王的尸骸封印在鬼王冢当中之后三王子身上的最后一点微光也完全的消失黑暗气息开始渗透了他的生命如同妖师的诅咒般痛苦的窒息将会扼杀精灵。
所有的人都想尽方法要治愈这位王子但是精灵只要一堕入黑暗就无法回去。
亚那瑟恩开始将自己独自锁在无人楼塔中他不让精灵踏入哪里孤单的只剩下大气精灵可以自由来去。
赛塔与其他的导师则是轮流着进入那里面但是到后来逐渐便被拒绝。
有一天精灵王与大王子终于忍受不了强行进入楼塔当中这才现他们深爱的王子殿下不知道在何时已经消失在冰牙族的领土当中。
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没有大气精灵知道也没有任何法术能够找到他。
他们的第三王子离开这里而且不会再回到他所喜爱的地方。
当然他们尽可能的搜寻了所有地方甚至连狱界都请人寻找但是亚那瑟恩就像空气一样消失了无法捕捉没有人能知道他在哪里。
后来焰之谷的公主前来也同样听见这个消息毅然决然的离开这里四处找寻着那位消失的王子。
隔了一段时间有人谣传着在遥远的边境地带看过三王子以及公主但是还是没有人可以探知他们的下落。
这件事情就随着花季变化而沉寂了下来。
精灵的数年等于眨眼在他们为了祈祷精灵大战王者们而编歌的时候抱着孩子的公主进入了冰牙族的土地当中。
她带回一个有着冰和炎能力的孩子而那孩子继承了公主与王子的所有深邃的红色眼睛当中有着同年纪孩子所未有的成熟以及智慧。
然后飞狼替他们运回了存放在水晶当中的遗骨。
将孩子交与精灵王之后焰之谷的公主从此长眠在王子美丽的墓园当中。他们在哪里栽种了许多漂亮的冰花在哪里写上所有关于王子与公主的故事再也不会有任何事情打扰他们。
被留下的精灵王与远道而来的焰之谷主人展开了几日的长长对谈没有人知道内容等到他们出来之后因为身上的力量无法生存在两个对等环境当中且拥有会被鬼族追杀的王子血缘的幼小孩子被做了决定送离族中。
他们找上了时间之外的殿所那里只要出的起价钱就能够做出一切。
冰牙族与焰之谷付出的巨大代价但是没有人有怨言他们由衷的希望三王子与公主唯一的血脉能够躲开一切远远的离开战争的阴影。
幼小的孩子被隐瞒了姓名被送到遥远的千年之后在成年之前两族的人不得自行接触他也不能让鬼族注意到他。
但是就算这样千年之后鬼族还是找上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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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这一切都是主神的安排吧。”
踏过了冰冷的岩石土地赛塔停下了脚步转回过头看我:“如果三殿下是出身在这个年代或许他们一家到现在能够很幸福的生活着。近年来已经很多种族开压抑黑暗气息的术法以及药物只要坚持下去便能够继续活下去。”
我晓得他的意思就跟夏碎学长差不多的道理吧那时候无法治疗的东西现在都还能够想办法处理。
如果他们是活在这时候是不是就像所有的家庭一样?
然后我跟学长还是其他的人就会在另外一种状况下认识?
例如他们将会是妖师一族的最好朋友而妖师一族也不用躲藏着生活。
那些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不可能到现代了。
赛塔停下脚步之后不到几秒钟我听见了一种小小的流水声还有四周骤降的气温就跟我初次来的时候很相像冰凉得让人开始觉得有点冷。
站在我面前不到三步的距离赛塔摸索着已经是死路的尽头墙壁“看来休狄殿下的爆炸将整个下方都给塌方掩埋了。”
这个下面我曾经去过是埋藏封印着鬼王尸体的地方后来我更在这里见过了千年前应该死尽却被再度利用的尸体。
某种闷闷的响声传来那些挡路的岩石块纹风不动无法移开。然后他叫我离开点距离抽出了自己的兵器之后对着岩石挥动了几下。
然后是水声他们全都掉进了水里引起了好几个打破寂静的声音。
赛塔弹了一下手指幽幽的光线开始扩展再黑暗当中很快的外面全都给照亮了无数的光亮漂浮在水上。
我们出来的地方很高可以说应该是在顶部不过下面整个全部是水慢慢得很靠近顶部就在我们踏的地方不到一人距离下面看来应该是爆炸时候把冰川炸断还炸坏了水源让整个下面都淹满了像是一座大型的蓄水库一样。
水面上漂浮着白色的雾气带着寒冷将下面的景色都给隐藏了起来。
收起兵器赛塔挥了一下手那些白雾突然缓缓的跟着散开不知道从何处来的气流尽力的拨动着那厚厚一层的冰冷逐渐的让水面下事物显露出来。
我看见一张脸。
不对不是我熟悉的那个人。
应该说那是好几张的脸漂亮的精致的像是很多沉睡的人偶静静的固定在冰冷的水中他们一点生命都没有许久之前就已经不会再动弹。
倒退了一步有点被水面下无数尸体吓到大概过了几秒之后我才分辨出来那是很多古代精灵的尸体就像上次我们在另外一边看到一样但是那时候看见是很有规律的排放着甚至有着棺材收容不像这里凌乱的散放着。
接着我看见赛塔的肩膀再颤动着他的脸上出现悲哀的神情。
没有开口询问看着他我立即就反应过来——这些是被鬼族刨出来丢弃在这边的精灵尸体耶吕鬼王复活之后他们破坏了其他地方的封印将那下面沉睡着等待回归的精灵遗体全部丢到这边了。
无法开口抱怨一个一个美丽的面孔紧闭着眼睛在水面下等待着缓慢的腐化。
“赛塔……”我想跟他讲点什么但是连我自己都很震惊一开口才现自己的脑袋里乱轰轰的别说是安慰的话接下来要讲啥我都没个底。
“没关系我没事情。”牵动着唇像是要让我安心一样赛塔拍拍我的肩膀:“一切都会没事的现在先让我们找到殿下的灵魂吧。”
说着他别开脸那个动作让我觉得他好像是不想让我看见其他悲伤的神情一样说完话后径自的往下跳去。水面上一点声音都没有我看见精灵轻巧的身体就站立在水面上方一点点波动都没有引起无声无息的开始走动。
他忘记一件很严重的问题就是非精灵的我应该跳下去就直接沉下去了吧。
看着好像会冻死人的深深水潭我吞了吞口水考虑要不要自杀式的直接往下跳。
是说溺水时候的水母飘是脸朝下还是朝上……
在我努力回想着水母飘而赛塔已经走远有段距离的时候我突然看见水底下似乎有几双不同颜色的眼睛同时睁开那些身体出现了小小的波动。
然后我看见了名为幸亚的熟悉面孔。
白色的雾气从他们身上散出来眨眼我就看见几乎透明的躯体站在我面前他们在朝我招手指着水面深处底下哪里有这一抹几乎不显眼的微弱光芒。
其实我不太清楚那时候生什么事情等我回过神之后我已经整个人摔到水面里了冰冷的水流瞬间就钻入我的嘴巴鼻孔完全无法呼吸。
挣扎着想往上游顺便温习水母飘然后我很惊悚的现脚下有拉力正把我不断的往上扯转头我就看见那些水里呼吸根本没问题但是没想到别人有问题的精灵鬼努力的在把我扯下去。
起码先让我换口气啊。
不知道是第几次了我深深地认为总有一天我翘掉绝对不是翘在敌人手上而是莫名奇妙的翘在自己人手上。
捂着鼻子已经呛如冰水之后我开始有种意识涣散的感觉。
模糊之中稍微好了一点我想大概是老头公现不对劲设下的结界不过我还是眼前一片白花花隐约看见幸亚的轮廓再附近漂浮。
像是原本就生活在水里面的鱼一样他从这边进入了深处然后慢慢的重新浮出。
我看见他的手上有着一团银色的东西冷冷的散着光芒。
那瞬间我知道那是什么了。
番外:职业乐趣
这是个关于凤凰族的故事。
任谁都知道在凤凰族当中第一个备受景仰的就是现任女性族长琳婗西娜雅而在其之下有两大助手一位为目前正在学院当中担任医疗班领的提尔也是族长的亲生手足另外一位则是恶名昭彰的杀手家族出产的九澜、担任分析班的指挥。
在琳婗西娜雅指定这两人之前其实身为凤凰族直系学院的提尔并未想要出任医疗班职务。比起那一堆一堆尸体跟伤患他还宁愿随便穿穿考个白袍啥的四处转转更之前他还想过去做个演艺人员什么的。
因为那里充满了漂亮的东西。
“我还是觉得尸体比较美。”
某次跟九澜聊起以前对方给了他这种答案:“分析部可以看到很多尸体啊你不觉得这真是太适合我的地方吗。”
恋尸癖出了世人难以理解的可怕笑声偷偷的把一个学生的手指藏了起来。
于是提尔认为就算是担任重任的两大左右手还是有某种程度无法沟通的。
在那之前他还怀着梦想的时候他认为在医疗班之外有着更多美丽的事物而他对于美丽的事物有一个难以说清的喜爱。
美丽的东西人人都喜爱而无法一一去寻找这些让提尔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烦躁。
“我帮你应允了学院医疗班无殿直接请求公会的协助医疗班在商议过后能够派出几个人前往驻扎我想naLIyILB要让你过去那里。”琳婗西娜雅这样告诉他:“那里医疗班总部还要适合你。”
提尔皱起眉。
“不过就是一堆小鬼的地方……”而且拜托学院上课的时数那么长没有换班的话他还得整天都呆在那个地方这样要怎么出去找漂亮的东西来安慰他的精神和心灵要知道好的医疗人员也必须调养自己的身心健康长期被关在那种学校里面他应该很快就风化掉了吧。
“对我用族长的身份命令你马上给我滚过去接管那边的保健室。”完全不怎么客气而且懒得解释理由的风化族族长直接用权威压人。
“我抗议你得现问过我的意见。”而且他是医疗班的第二把交易。
“谁是老大?”琳婗西娜雅挑起眉。
“……你。”
“没错所以马上给我滚出去。”
地位在顶端的能干女性用完全没有商量的冰冷语气就这样把他从医疗班给踢到传说中的学院了。
于是当时的提尔在恋尸癖的幸灾乐祸视线之下离开了医疗班总部开始了他的学院之路。
踏进学院的那瞬间开始刚刚那个玩完的念头瞬间就被丢到大后方去。
站在他面前迎接他的精灵驱逐所有的不满直接让他笑道嘴巴快要列岛耳根上后来还追加了一堆美丽的建筑物和各种罕见的花草漂亮的行政人员和学生躲到足以让人光看就心满意足了。
原来这里才是他应该待的地方。
打从出生到现在他第一次那么打从心底完全感谢那个身兼亲姊的女族长。
琳婗西娜雅你真是太了解我了!
基于以上如此原因提尔愉快的赴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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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
当年还是清纯国中生还未晋升黑袍的某人在看到医疗班派来的成员之后直接就是送了他这句话。
“漂亮的小朋友如果不快点把你受伤的地方报上来大哥哥我很忙会直接让你在那边待到痛死。”看着赏心悦目的国中生提尔一边吞了吞口水顺手在边上的尸体皮肤上雕了朵花然后才把一些细小的地方给缝好。
就任之后他突然觉得九澜那个死家伙也应该要来才对。这所学校的死亡率可怕得惊人比起医疗班一日配送的重伤死尸都还要多不过学院里因为有结界跟交换契约所以只要别死到连残渣都不剩基本上都还可以用简易法术复活。
“……医疗班除了这个变态之外没有其他人吗?”有着银的国中生不悦的转头四周看看无视于手臂的伤口还在冒血很执着想找到其他人。
“大哥哥我可以告诉你我在医疗班算是正常人了。”如果是九澜那个家伙肯定不是流口水就了事他绝对会补一刀给偶他满意的对象一个痛快跟快的这个学院就会现有学生或者行政人员开始离奇的失踪。
目测着这小子应该是白袍吧可是白袍有收这么年轻的学生吗?
虽然他对公会的机制一直有疑问现在感觉更谜了。
来这边已经有好一段时间他今天才注意到学院当中有这么一个小孩子之前学院里面常常被送来治疗的学生都没见过漂亮的东西他看一次就不会东西了可见这个学生有很高的能力让学院当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会伤害到他。
“夏碎我们去联研区那边的附属医疗室。”皱了皱眉男孩转了头看看旁边站着跟着自己一起来的搭档。
“既然都来了这边有医疗班的人应该比较不会留下后遗症。”银男孩利落的捅了提尔一刀。
正在欣赏两个漂亮小孩的提尔听到这些话也不得不反驳了:“喂喂小姑娘放眼医疗班除了琳婗西娜雅以外你找不到第二个比我更厉害的人。”
银的男孩皱起眉额前的一撮红色散出了不祥的光芒:“你刚刚叫我什么?”
“好吧男孩请你相信医疗班的治疗术吧起码我们凤凰族还要比别的医生强啊!”拍看一下桌子提尔很热血的站起身放下手上残败的尸体然后抹着口水往两个漂亮的小孩走过去。
然后男孩勾出了某种难以解释的冷笑:“强不强我们马上就会知道了。”
那天医疗班当中被列为左右手的任务被一个国中生给痛扁了一顿。
把人完全打扁之后其实视力不止白袍那么简单的男孩拖着同伴扬长而去而他的同伴还不忘记从药架子拿下比较快治伤的药剂用很抱歉的微笑跟着跑了。
看着两个男孩离去被打的扁扁的提尔拉出去了完全跟他现在跟不搭轧的笑容。
天、天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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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常认同你是变态这句话。”
过了一段时间琳婗西娜雅偶然来探班时间从其他人口中知道这件事情还是优雅的转着手上的水晶杯子边从美丽的嘴唇中吐出了话语:“实际上有学生投诉复活之后现身上被雕花结果来找你要求复原的时还被整个半死。”
“他说他不要花啊我当然就直接帮他那块皮撕掉了然后再生。”看他是多么的亲切还帮那学生恢复到最佳状况的皮肉。
“是啊你连麻醉都没有直接把他的皮给扯下来不痛个半死才怪。”
“唉又不是漂亮的学生如果是美丽的伤患我一定会提供像是在侍奉高等贵族的态度。”想着之前来的那对男孩还有宿舍精灵提尔继续勾起了大大的笑容。
“重点是你没事在人的皮肤上绣什么花。”琳婗西娜雅眯起眼睛冷哼了声。
“我觉得这样可以打法时间而且比较美观身上没有可取地方的时候只好替他创造一个可以盯着看的漂亮地方不过那些学生还真不懂得欣赏好好的艺术花都不要啧。”存心来伤他眼的。这样想着提尔开始考虑下次要不要在门口吊个登记分列表最低等的就不用进来了。
“我认为你少做点多余的事情投诉投诉的烦死了不然你要绣就绣在头顶上头长出来之后就看不见了随便你要怎么挥。”身为一族之长琳婗西娜雅想到的是要以减少抗议信为第一语气的看要怎么搞都不干他们的事情了。
“好吧我唯有下次刺在他们的内脏里面了。”
“保佑他们不要哪天看到自己内脏的时候还保持清醒。”凉凉抛下这句话琳婗西娜雅站起身波浪的长扬起了一道弧光:“看来你也该做事了医疗班有工作我得先回去了。”她今天只是专程来探望她弟的适应性和出来投诉问题不过看起来这个人在这学校里面还是蛮如鱼得水的应该不用太担心。
她想该担心的应该是那些学生跟行政人员。
晚一点再请学校宣导自身安全注意公告好了。
“做事?”没有注意到自家亲姊在打什么主意提尔往旁边偏头看保健室的门边不晓得什么时候站着一个青年穿着整齐打扮的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动静的端正站在门边似乎在等着他们谈话完毕。
喔喔喔喔——原来这个学校里面除了有精灵跟一堆奇怪东西之外还有绝种很久的雾金狼人耶!
瞬间就分辨对方身份之后提尔完全忘记刚刚还在跟凤凰族族长对话这件事情一个起身就直奔站在门口的青年面前。
“您好。”青年稍稍颌了打过招呼脸上的表情完全没有变得。
“你是同学还是老师?有哪边痛啊?”欢愉的按着狼人的肩膀上下检视提尔非常热络的招呼着。
“抱歉打扰两位了我想请问一点医疗方面的事宜……”
还未说完被垂涎的狼人疑惑地看着很热络的医疗班将他拉进保健室还准备了茶水点心放在桌上昨晚一系列动作之后才欢乐的坐在他的正对面。
“我可以慢慢聊。”盯着眼前上等狼人提尔他还有另外一个人存在目前担任管家职的青年稍微咳了一声。
就站着某个开花的人身后琳婗西娜雅冷冷勾起笑容:“看起来你很适应这地方嘛我就不另外推举别人来接受了。”这家伙她原本还在想要多调派人手过来不过看他这样子应该是不用了。
“好啦好啦别烦我。”挥着要人快滚提尔现在严重只剩下眼前的狼人。
如果变成半兽应该很漂亮……
“是这样吗?”见识了何谓标准的艰涩忘友典范之后琳婗西娜雅一脚将自家弟弟的椅子给踹翻很愉快的在一片哀号声中离开了。
好吧是她错估了变态的强力生存能力。
看来完全不用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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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来了。”
又过了几天某位也是凤凰族医疗班的可爱女孩转进了保健室里面:“提尔我们来庆祝吧~”提着竹编的大篮子被很多人在私底下列为未来绩优股的女孩露出甜美的大大笑容这样说着。
“庆祝小美女快毕业了吗?”盯着眼前可爱的小女孩基本伤势男女不拘只要漂亮就行的提尔一把丢开手上正在处理的尸体开着小花迎上去了。
“喵喵拿到新认证喔以后可以单独出任务了。”边说着女孩清理了一下桌面将竹篮理的蛋糕点心都端了出来:“安因和庚庚也说要来帮喵喵庆祝。”
“安因?”庚他认识是女孩的好朋友兼搭档不过前面那个是谁啊?
“嗯安因之前在外地出任务喔刚刚在走廊遇到喵喵邀请他一起来吃点心。”
“那是那个种族——”
话还未问完保健室的门被人敲了敲接着自动的打开了。
“不好意思请问米可蕥实在这边吗?”蓄着美丽金的青年探进头疑惑的问着。
看来在他出任务时候这里又有点变化。
一看见来人提尔整个眼睛开始光了。
“我想应该是这边没错吧。”在天使之后走出了精灵很快就注意到女孩正在向他们挥手之后精灵点了下头:“抱歉我不请自来了。”
实际上是在走廊时候他刚巧碰到天使因为天使的邀约所以一起跟过来。
“没关系庆祝就是要人多才好玩啊!”喵喵很快乐的冲过去一手拉着一个快乐的说道。
差点感动到哭出来提尔快的拖了椅子过来把精灵跟天使从上面到下面完全审视完。精灵他在来的时候看过了没想到这里连天使都有。
眯起眼睛看着这个奇怪的医疗班天使动了动手指给旁边的友人压下来了。
“嗯?你身上有奇怪的东西……啊你该不会是公会里面很多人在讨论的那位黑袍吧?”因为很少出医疗班去正式外勤提尔志向起来好像有过这回事。
被鬼王盯上的黑袍是琳婗西娜雅直接接手的棘手工作。
“是的因为最近才回到学校来错过了您的上任时间往后也请多多指教了。”微笑着向这位同僚打了招呼天使决定忽略他奇怪的地方。
“欢迎常常来玩啊。”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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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婗西娜雅说你在这边过得很滋润。”
难得美食全到这里闲晃的九澜在看到走廊外面排满尸体之后显示眼睛一亮接着开始快乐的在外面尸体堆旁走来走去顺便跟他聊天。
“我看你现在也蛮滋润。”他打赌这家伙没把尸体都翻过一遍是不会滚回去的。
“这里真是个好地方以后我会经常来散步的。”抹着还热乎乎的内脏九澜露出了满足的诡异笑容。
“随便你……喂!别偷走学生的内脏!”看见对方疑似把一个肝放到口袋提尔马上放出警告:“混蛋要拿走先再生一个给我!”
“咯咯咯尸体的美好就在于他是独一无二。”
“你想让我的学生也变成独一无二的无器官人吗——”
话还没说完器官也还没抢回来地面上先画出了传送阵的阵法接下来出现的是上次他看过的那个温和男孩男孩肩上还背着把他打一顿又说他是变态的漂亮男孩漂亮男孩穿着白袍上有斑驳的血迹很显然已经昏过去了。
“我们刚刚在任务里面被埋伏……”
轻松的把漂亮男孩直接抱起来提尔很快的踢开无人的空房间开始进行治疗。
“呃……其实他是头撞到。”站在门边看见自家搭档差不多被上下其手一圈还未取得袍级的男孩咳了一声。事实上他们刚刚中埋伏的时候其实并没有被敌人攻击到而是他来不及闪避落石被
同伴给挡下了才会变成这样。
“嗯有时候我们必须预防万一。”正色的这样告诉男孩提尔翻了一下果然在床上男孩的头边看到个还在淌血的伤口。
“原来如此。”需应了声男孩倒是也没有插手。
稍微把男孩珍视了一下提尔眯起眼睛。
混血的精灵啊……难怪他会觉得这个漂亮小孩哪边怪怪的之前瞥了一下又被海扁让他没有分辨出对方的身份现在看了一下还真的让人意外。
不过混血精灵他也只听过一个那是只有他们几个高层的人才知道的事情。
原来这小子来历还真不简单啊。
提尔突然有点知道为什么琳婗西娜雅非得指定他过来不可了看来还有这层原因。
“真是漂亮如果是尸体就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他旁边冒出来九澜用一种很像把对方做掉的语气说着。
“滚不要妨碍我的工作。”
“唉见色忘友。”
把恋尸癖踢出去之后提尔拿来了药膏打算多摸两把的时候突然对上了一双锐利的血红眼睛还精准的一把抓住他的手。
“变态!”接着是两根手指撮瞎某人靠的很近的眼。
浴室在那之后身为冰牙族与焰之谷双重身份的混血精灵与凤凰族的第二把交椅正式认识同时也震惊到难以接受这家伙会是他未来学院专用的指派医疗者。
无法告诉别人的身份只能派遣医疗班高层前来接手。
“其实那也不错啊这样以后我们就可以找固定的人来帮忙了。”那时候他的伙伴劝他人要往好处想。
“…”他无言了。
而后保健室的客人依然还是不减。
从知道隐藏任务后诶而更加感谢将他派到这里来的琳婗西娜雅。
这里真的十个完美天堂。
直到现在他还是这样认为。
这个学院里面什么都有也什么都不奇怪美丽的东西到处都是。
果然人还是要有职业乐趣才会过的很美满。
“下次如果缺帮手可以找我啊。”恋尸癖离开之前生了要将这里当做第二基地的宣言。
“想都别想。”
他才不要让一个变态来攻占他的天堂。
转头门口又站了人一个漂亮的恶魔大美女站在那边从头到脚散着妩媚的高级邪气活像个高级的邪恶艺术品。
“欢迎光临————”
于是又开始了他欢乐的一天。
《完》
那之后……
在那之后过了长久的时间经历过一切大小事物。
她问我有没有后悔那时候进入了学院?
没错在时间流逝之后我想过成千上万遍我总共后悔了几次——我后悔了无数次。
但是庆幸进入学院的次数高过后悔至今仍是如此。
人的一生有许多的选择。
或许是对或许是错时间不会给人有后悔回的机会「第一次」不会重複生。
人的一生还有几次机会?
唯有肯定自己世界才会肯定你时间的潮流不会让任何事情毫无意义即使你停下不走所有的故事还是继续向前生。
这是属于许多人的故事。
属于我们的特殊传说。
第一话 时间之流
地点:at1antis时间:中午十二点五十三分
那是一抹小小虚弱的光。
带着冰冷却温柔的银色光芒落在我手上的那瞬间我最想做的事情是……
放我出去!
已经完全憋气到一个极限了我打赌我现在整个人一定快翻白眼了。
可能是已经完成了他们的任务那些不用呼吸的精灵鬼魂终于放开我随便我要怎样浮上去都行。不过重点来了我在收到东西之后也差不多晕了只能直接往下沉——
迷迷煳煳时候好像看到一道微光在水中特别的明显接着开始有股力量拽住我的领子直接想往上扯大概不到几秒我就被送出水面冰冷的空气勐然窜进我的鼻子嘴巴。
呛咳了好一会阵之后我才看见把我拉出水底的是赛塔他全身也都**的长髮贴在脸上、身上在微弱光芒的映照下格外的明显。
他的眼睛直直地注视着我的手。
于是我张开手掌我们两个都看见了那小小的银色光芒是个半透明的圆形球状大约是乒乓球的大小。
「你找到他了。」
很轻很轻的声音像是在谈论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很平澹的声音。
我找到他?
手上的东西很轻轻到几乎没有重量让我很难相信原来精灵的灵魂就只有这麽一点点而已搞不好瞬间就会被压散然后不见。
按着我的肩膀赛塔一瞬间就翻身跃上我们方才来的地方然后伸出手把我拉上去。
「这个地方已经不是鬼王塚了。」看着底下的水面赛塔挥了手水面立即结上了冰霜一层又一层很快就叠高起来将这裡完全给封住接着什么都看不见「精灵沉睡的地方不容任何事物侵犯坦斯亚。」
我愣了一下现他不是在跟我讲话。
瞬间突然有个东西从我身旁擦过把我吓了很大一跳因为我根本没想到这裡还有其他人仔细看清楚之后现居然是个尖耳的精灵他身上散着与赛塔相同的微弱光芒。
「这裡将由精灵接管我们已与公会协调了所有的事宜。」那个活像鬼一样从我旁边冒出来的精灵看也没有看我一眼端正的脸孔有着某种严肃感而且说起话来非常认真的感觉:「我们将不会再让任何势力侵犯西之丘的土地就算是鬼王回来我们也会誓死作战。」
他穿着轻铠甲感觉上好像是哪一方来的武军不过跟赛塔不太一样。
「这位是风之深渊的坦斯亚他们将会保护精灵沉睡之地直到主神将这些过往的武士们带回永恆之地。」赛塔轻轻的说着稍微帮我介绍一下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
那个精灵轻轻地向我颔接着两个人用我听不懂的语言稍微交谈了一、两分钟之后风精灵又像刚刚来时候一样无声无息地离开。
说真的要是精灵每个都这样多来几次的话我应该会被吓死。
这种出场方式和书上讲的不一样啊!
「我们也该出了。」用跟外表不符的动作直接抓住自己的头髮拧出水赛塔鬆手时他整个人已经完全干了连衣服都松鬆软软的像是没有沾过水一样。
「出?」照理来说不是应该要讲我们该「回去」了吗?
「接下来要去冥府与时间之流交际……精灵死去之后要复活并不容易就算是凤凰族也无法将我们从绝对的沉眠中唤回我们死后并不会前往任何一个安息之地我们仅安息于主神的怀抱。」像是在跟我解释他们死亡不同赛塔这样说着:「从没有精灵被凤凰族复活过我想他们并不懂其中不同的地方。」
「咦?凤凰族没有复活过精灵?」我突然想起来在医疗班时候提尔他们似乎很烦恼的样子。
「是的曾经有人嚐试过但是并未成功。」赛塔拿出一个小小的透明管子那裡面装着有点翡翠绿的液体感觉上像是会流动的宝石一样闪闪亮:「我们无法被复活只能被唤醒。」
他说完之后我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了他想重新让学长的灵魂清醒——如果我没有会错意的话。
是说为什么我会觉得「冥府和时间之流交际」这名字很熟悉?
似乎哪时曾听人家讲过……
没有给我多馀的思考时间赛塔拔开了瓶塞之后将裡面的液体直接泼在墙壁上然后对我伸出手:「千万别放开进入交际处很容易被时间潮流给冲走。」
我连忙抓住他然后把光球塞到背包裡不过我还是蛮好奇的:「被冲走会怎麽样?」
「………你可能会现自己突然快老化成骨头或者退化成胎儿。」
「我一定不会放开你的。」好可怕的地方!
「请不用担心据说通常人还没感觉到就已经不存在了所以不会有什么深刻的痛苦印象。」
我不晓得赛塔说这些是在安慰我还是在恐吓我总之我已经完全不敢鬆手了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我有带条绳子直接把我们两个绑在一起打个死结比较保险。
洒在墙上的液体出了强烈的光芒很快我就看见光芒之后出现了一个开口大小刚好可以让一个人通过另外一端传来某种极其诡异的呼啸声。
握着我的手赛塔毫无犹豫地走进那个开口我紧跟在他身后。
那瞬间四周静寂无声。
我看见了一整片的黑暗。
黑暗中还有很多银色的丝线打个比方来说的话就像一张高拍摄的高公路远观图一样银色的流光满了四周条条丝缐状有的清晰有的却很黯澹。
四周张望了一下什么也没有。
「赛……」
正想问他这裡就是我们要来的地方吗?赛塔却先摇头打断了我要说的话然后对我竖起了食指示意噤声拉着我往某处直行。
那些银色的丝线飘在空中像是害怕碰到我们一般在我们走过之前就纷纷让开然后继续不断流动漂浮着呈现一种安静却又诡异的氛围。
这裡很黑是完全暗黑的颜色如果不是因为有踏在地上的感觉光看我还真不知道天跟地的分别在哪裡……也很有可能我们并不是在地上走而是在半空中因为我看见脚下的空间也有那银色的丝线飘来飘去。
安静到让人窒息那些银色的丝线连声音都没有出默默地在空气中飘移。
我们就在这些丝线中似是漫无目的行走不过赛塔显然知道路因为在必要时他还会转弯跟换方向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引导的样子。
大概就这样走了好一阵子可能有五分钟、十分钟……或许更久在这裡没有时间流动的感觉太黑也太安静了。
走着走着让人有点全身毛的感觉不管走了多久都是一样的景色而且我觉得这裡也太长了一点走了很久都没有走到尽头。
下意识地我转头看向旁边同时走在旁边的人也看向我。
但赛塔的身影总是维持在我前面一点的地方。
一个灰色半透明的人穿过了流光然后他的旁边又出现了一个一样的人我的视线是穿过他的身体看见另外一个马上脑袋裡又充满「我又遇到鬼」的这种想法。
握着我的手的精灵放慢了脚步直到贴在我旁边:「那些事是时间的记忆。」他的声音很小声只有我们两个才听得见的音量。
记忆?
眯起眼睛我看见更多类似的东西浮现出来并不全是人有的是动物、有的是我没有看过的东西接着还有一些花草跟建筑一一出现在流光裡面然后又消失变化很快不过颜色都很黯澹且半透明在这些半透明的东西之后还是看得见深黑色的空间无论怎麽看都觉得诡异尤其是那些东西都没有声音。
「曾生过的事情、曾存在过的生命多少都会残留一些记忆在时间之流中有的强烈地出现在世界上有的黯然或者已经不自觉的就会被时间之流冲澹直到消失才结束。」赛塔轻声地说着附近一些听到声音的人或动物转过头看了我们一下有瞬间他们眼中好像闪过了什么不过却又离开了。
须臾那些半透明的东西越来越多了。
我注意到赛塔微微皱起眉头。
根据过往经验当他们这种强到不像话的角色开始「变脸」的时候就代表事情也差不多有某种程度的严重性了。
「那个……我不会尖叫逃跑的。」之前的我可能会不过现在的我应该不会了。
赛塔看了我一眼勾起澹澹的微笑:「生人的气息会吸引这些过去的记忆我们加快脚步吧。」
生人……我旁边那个应该叫做生精灵所以生人是指我吗?
难怪从刚刚开始我就一直觉得那些东西很像是往我这边靠……这种事情应该在进来之前就要说了吧!
「呃……慢慢走会怎样?」小声地询问着我缩了一下脖子反射性地躲过一个飞过来又离开的灰色东西。
这裡已经变得有些拥挤虽然还是有种空洞的感觉。
「你可以想像一下有几百人的记忆一下子冲进去你的脑袋那种感觉。」赛塔很含蓄地打了个比方不过我从他的脸上读到了「脑袋会爆掉」的这种讯息之后决定马上加快脚步。
一迈开脚步之后四周的东西又变得更多了。
就在那瞬间透过一层又一层的形体之后我惊愕地看见一张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前就曾经存在过的脸而他现在已不存在。
灰色而透明的脸专注地看着前方。
等我回过神之后我已经挣脱掉赛塔的手往那个方向跑过去。
无论如何我有很多话想要当面和这个人说我们身上都有他遗留下来的东西他也还有很多事情没有交代清楚。
「漾漾!」赛塔的声音好像被什么掩盖住了变得很微弱。
我往前跑那个人的形体若隐若现好像停下脚步的话他下一秒就会不见。
就在四周那些奇怪东西也跟过来的时候那个人似乎也注意到这场骚动原本凝视在某一点的目光缓缓转回而我们的视线也在此时对上。
刹那间我原本匆促想到的事情全都忘了。
他的眼神很锐利跟其他的形体有点不太一样似乎他本人在这边、但是又不像在这边。
是那个曾经活在大战中却又消失的人。
「你害亚那的小孩、我的学长死掉了!」
看见他的时候我只想到这句话。
凡斯看着我。
也许他并不是如赛塔所说的记忆残像。
『死去了吗……』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等声音停止之后我才看见他开口表情一点波澜也没有惊讶震惊全都感觉不出来像是什么表情都无法拥有:『我没见过他……』
我无法理解他到底是不是残存的幻象但是他显然对我说的话有反应。
「他跟亚那长得很像……」
『那、就是那个笨蛋了……』
接下来要怎麽接他的话?
幻象说学长是笨蛋可是我本来是要跟这傢伙抱怨的。
「这个是你的。」我拿出安地尔给我的那颗很像转蛋的东西摊开在掌心上站在前面的幻象缓缓的伸出了手。
那一秒他的手穿透我的掌心什么也没有碰到我感觉有种难以言喻的寒意从那个地方勐地传来冷得我差点就把手给缩回来了。
愣愣地有种很像记忆的东西传了过来。
我看见了不属于我的记忆记忆中有人跑过去模模煳煳的样子看不太清楚那是属于他们过去的回忆透过了眼前这个残存的幻象进入我的脑海中。
勾动了一个澹澹且僵硬的笑容凡斯把手收回去轻轻地叹了口气:『所有的……他们……都不存在了……』
瞬间我眼前的幻象整个炸开一下子崩散开来粉尘化为流光重新回到黑暗中。
他消失之后我还未从震惊的情绪当中回过神来我只看见很多那种半透明的东西在凡斯的幻影消失之后突然争先恐后的朝我伸出手全都涌了上来。
没想到这些东西会突然有这样的动作我顿时被吓傻了前后左右全都是满满的透明形体完全没有地方可以让我躲避。
第一个奇怪的影像传进来时候我脑袋裡都是女人的尖叫声声音大到我头都跟着痛起来。那是一个老妇人在凄厉地嚎叫着她的公主被沼水中的鬼拖走了那美丽的公主连水之术都来不及驱使就让水中的恶鬼彻彻底底的拉走、永远不会回来了。
我看见美丽的公主影像生动的微笑还留在眼前下一秒马上又被另外一种记忆给取代勇敢的骑士从牠面前走过去而牠不过只是隻松鼠在许久之后骑士倒在牠们的大树下满身鲜血地仰望着牠们在牠们无法理解的眼神中骑士的瞳孔渐渐放大而叶子盖满在他身上直到牠死去之后身躯掉落在骑士的白骨与盔甲上慢慢地遗忘世界上所有的一切。
无法抗拒那堆东西像是有生命一般窜进我的脑中有瞬间我觉得我的脑袋好像已经不是我的差点没整个炸碎。
意识模煳之时我看见一个光的东西跑过来那些形体一见到那东西就突然全都散开让我得以喘口气。
「快点离开这裡。」赛塔连忙把我从地上拽起来他身上的光跟平常不同整个是冰冷幽暗的颜色那些形体一看到就全都避开了完全不敢触碰。
我按着头被连拖带拉地站起来离开之前我好像看见了凡斯的幻象站在远处对我们点了头然后消失在黑暗当中。
走了好一阵子之后我的脑袋还是嗡嗡作响那些乱七八糟的记忆一下子无法消化而且还有点错乱。
「牠他们原本没有任何恶意。」精灵的声音从我头上响起澹澹地有些悲伤不过还是很温柔:「很多消失在历史中的记忆只是渴望有一天能够借藉由点什么让世人能够知晓所以牠它们经常被迷失在时间之流的生人所吸引但是这些记忆太过巨大了无人能够负担即使是精灵也常在阅读当中因为心痛而逝去。」
听着他说完后我感觉有好一点了便向他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爲了避免又被包围赛塔继续散着这冰冷幽暗的光芒我也不敢再乱跑还是开口了乖乖地被他拉着走又往前走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精灵停下了脚步。
「应该是在这一带。」轻轻地说着赛塔左右看了一下伸出他的手按住了眼前的黑色空间那裡好像有个什么实质物品出了小小的声响。
大约几秒之后在我们面前出现了四条两层楼高的银线然后旁边镶上了图腾接着是两片紧闭的门扉中间有着从没见过的大型野兽的头部嘴裡还衔着一个篮球般大的银环。
赛塔拉着银环轻叩了几声那两片门扉出了某种沉重又老旧的声音慢慢地从裡面打开一张老人的脸半探了出来。
『时间之流裡不应该有访客。』他的声音有点尖锐感觉上好像是在逼问什么。
「现在有了我们有急事找这裡的主人请为我们开门。」
老人眯着眼把我们两个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一个精灵、一个人类你们有什么资格要见……啊啊啊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跟着门板一起往后飞出去了。
出脚踹开门的赛塔很优雅地放下了衣摆拍拍上面的灰尘:「门房要用打的才会让开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儘量能不要动手。」
你已经动手了!
错愕地看着刚刚踹开门的精灵我深深认为这个动作在通用语上应该叫做「踢馆」——你不是专程来帮学长做复活前的准备嘛!来踢馆干什么!
我突然觉得该不会这个人其实不是我认识的精灵吧?其实我们刚刚在跟安地尔聊天的时候他就已经把我的同伴给吃了!现在抓住我手的这个叫做改良版黑色精灵对吧!
「赛塔你来过这裡?」震惊归震惊我稍微注意到他对这边太熟了熟到有点让人感觉到不自然。
「恩许久之前曾与三王子殿下来过一次。」赛塔弯起怀念的澹澹微笑:「那时候门是他踢的——」
真是够了!这裡是精灵锻炼脚力的「好所在」吗?
「为什么三王子会来这裡踢门?」被拉着走进去我看见老人在门板下挣扎他另外一半都是白骨看起来相当诡异。
「他自一个鬼族朋友的手上拿了一卷地图没多久后就找到我一起过来不过那时候我们并未见到这裡的主人喝了茶就离开了。」赛塔稍微解释了一下虽然我不觉得他那个叫做解释。
我比较想知道的是为什么安地尔会有这裡的地图还拿给精灵来这边踹门!
世事果然很难理解。
拉着我走进去之后没多久我就看见原本空荡荡像是庭院的广大土地上开始浮出了一块一块白色的地砖很有秩序地急拼出了步道两旁出现了石灯笼、假山、流水然后是无数奇异花草树木白色的鸟飞过来站在很高的树枝上一双眼睛全都看着我们。
这条步道很长盘旋出各种不同景观直到最后出现了阶梯连向一个巨大的古老宫殿黑色的透明玉石几乎消失在空气当中。
有个小女孩从遥远的宫殿裡跑出来小小的脸蛋两旁扎了马尾用铃铛竖起来让我联想到小亭。
女孩穿着类似古代东方的衣饰但是又不像任何一个国家的服装澹青色的绣上了奇怪的花纹。
她先跑到地上门扉那裡抓住门像是抓住饼乾一样往上一抛门马上被她丢回门框上完全无误地镶回原本的位置原本还有些跟着我们要飘进来的流光也完全被隔绝在外面了。
『那裡有两个外来者——』一半老头一半骷髅的怪人指着我们大叫。
「喔。」女孩很可爱地应了一声然后转头往我们走过来:「一个精灵、一个人类你们来这裡找谁喔?」她仰起可爱的小脸露出有点傻傻的笑容。
「请问黑山君在吗?」赛塔轻声询问着。
「黑色的主人在家喔白色的主人不见喔黑色的主人有吩咐让你们先去休息晚点可以准备去见他可是下次进来不可以踢门喔。」煞有其事地对我们说了一下教女孩转身髮上的铃铛也轻轻地响了一下蹦蹦跳跳地哼着歌往前走了。
无视于还在大呼小叫的骷髅老头赛塔拉着我跟着女孩踏上步道。
「白色的主人还没有找到吗?」走在女孩后面赛塔开口打破沉默的询问着。
女孩转过身来看了我们一眼笑嘻嘻地说:「没有喔找不到了白色的主人还没有找到喔黑色的主人说下次找到他要把他打断腿喔——」
「原来如此。」
然后他们继续往前走。
走上步道之后我注意到这裡有点奇怪附近好像有不少生物跑来跑去不过下一秒又不见了明明有看见很像白狐狸的东西蹭蹭过我的脚瞬间就又消失在空气当中。
幻影?可是却又很真实。
看着四周我开始觉得这裡是很奇妙的地方了。
第二话 交际之处的宫殿
地点:?时间:?
女孩领着我们往前走。
实际上我们并没有走很久时间没多久那幢看起来好像很遥远的黑玉宫殿已经出现在我们面前了近看很壮观感觉颇像中国古代皇宫高大的门上两边悬挂着黑色的纸灯笼……这该不会是鬼屋吧?
跟刚才一样不费力气就打开两扇偌大的门板女孩继续为我们领路。
宫殿裡面有着不少精巧的摆饰庭院装饰也很多每样看起来都非常费工感觉上很像是古代皇族居住的地方严肃却又非常奢华。
大概又走了一段距离侧边开始出现通往外面的阳台跟窗户透过窗格我隐隐约约看见还有幢大型的白色宫殿隐藏在雾气当中朦朦胧胧的看不太清楚又像是幻影。
「那裡是白色主人住的地方喔。」女孩立刻就注意到我在看外面了蹦过来拉着我的手介绍。
有瞬间我将她跟小亭给重叠了不过其实她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白色主人的地方跟黑色主任的地方其实在同一个地方裡面喔可是又不能同时出现在同一个地方裡面喔如果白色的主人有回来的话通常会看见白色的主人跟黑色的主人在一起喔可能在这裡也可能在那裡喔。」
……其实我不是很懂她的逻辑点在哪裡。
看着外面雾气稍微散去了。
接着我看见庭院裡隐隐约约好像有人影一个穿着黑色衣袍的人站在那边黑色的长髮几乎拖在地上衣服是金线绣工感觉上就是很有价值感的东西。
那瞬间我四周的声音好像变得很远回过神时那个小女孩跟赛塔居然不见了走廊上没有任何人影。
他们走得太快了一点吧?这是传说中的瞬闪吗?
因为完全看不到他们的身影我盯着庭院裡面那个人硬着头皮往前走了两步隔着走廊阳台向他挥手一边考虑要不要爬下去庭院。
像是慢动作般对方缓慢地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说真的那瞬间我突然感觉到浑全身毛立刻就觉得我应该自己去找路好过问路了。
「你就是外来的人类吗?」
几乎是瞬间阴冷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我一转身整个人差点没被吓到往阳台外面跳。
刚刚那个还在庭院裡的人现在已经站在我面前有点苍白的脸孔给人阴森森的感觉不过仔细看其实会觉得他长得还算不错黑下的紫色眼睛盯着我给人毛的不安感。
「不、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好像跟我的同伴走散……」
可能比我长了很多岁不过外表是青年人的人抬起手止住了我的话他的样子看起来好像不太对劲「你走到时间的错落点了往回走之后会遇到你的同伴。」
错落点?我刚刚应该只有看到走廊一条吧?
而且往回走好像应该会走到大门去所以他的意思是叫我可以转头滚蛋吗?
「走回去就对了。」眯起紫色的眼睛青年不太客气地冷冷说道。
「呃、好吧。」偷偷地瞄了他一眼我还是觉得他有点怪怪的:「请问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需要帮忙?」
「外来者将时间扰乱就是造成我不舒服的主因。」说完他转头就走掉给人莫名奇妙的感觉。
意思就是我们还是及早滚蛋就是了吧……
他一走掉之后走廊上立即就阴森森的我想我还是乖乖照着他的话往回走比较好前面感觉不太对如果要逃命的话当然是离门口近一点好。
刚一转头走了三步之后赛塔和那女孩子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你差点掉到时间夹缝喔。」
女孩子一看到我就马上这样说。
「咦?」愣了一下我立即转头看着赛塔。
「我们刚刚一回过神你就不见了眨眼之后你就出现在前面。」他这样回答我也听不出个所以然。
「快到休息的地方了喔。」打断我们说话女孩愉快地宣佈着。
在她说完之后没多久我看见走廊像是有什么光影变化一般不远的地方瞬间就出现一道门门扉半掩好像已经准备好让我们进去一样。
正在要前往那地方时候四周景色闪了一下很没有真实感接着有隻黑色的乌鸦从外面飞进来停在阳台边张开嘴巴——
『莉露直接把人带过来大殿。』
乌鸦的声音是个年轻人的声音牠一开口之后女孩愣了一下转过来时候乌鸦已经飞走了。
「奇怪了刚刚黑色主人明明说要先给你们休息的喔怎麽突然又要改了呐……算了请两位跟着我走喔这次不要走丢了喔。」
说完也不让我们有多问的馀地她转身就往另外一边走。
我跟赛塔对看了一眼他耸耸肩表示不晓得是怎麽回事也只好跟上去了。
一边走着四周的景色开始用很诡异的度变化着一下子是长廊一下子是各种不同的庭院风景好像穿过了好几个不同年代的宫殿一样每个都美丽到有点可怕而且还充满着一种久远无法靠近的气息。
我们走过长廊之后女孩领着我们直接踏进了某个非常非常大的地方像是殿堂两边全部都是黑石凋有的是幻兽有的是妖魔鬼怪:四周充满了某种沉静死寂的气氛在这裡连呼吸都让人感觉到有种可怕的沉重感。
女孩跑进去之后站在殿堂中间:「我把客人带来了喔!」
于是我们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殿堂最高位上坐着一个人赛塔有点惊讶可见他刚刚进来时也没有现还有第四个人存在。
在那裡我看到几乎是刚刚才碰见的人。
黑色的长髮随意披在身上绣着金色图腾的宽大黑袍下罩着精緻的服装和女孩的有点像但是高贵很多。
那个人坐在大大的黑玉椅子上椅背很高凋的是凶勐的麒麟扯开狮神的颈子宝石镶在两头幻兽身上看起来可怕但是又有种诡异的美感。
室内有些幽暗不过我一下子就适应了看清楚那个就跟刚刚一样好看的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有点像高贵的石凋像感觉几乎跟这个大殿融为一体了又或者他们一开始就是同一个东西。
「您好司阴者、黑山君。」赛塔缓缓鬆开我的手半躬了身向那个像帝王般高高在上的青年行了礼。
一看到赛塔有些战战兢兢的态度我连忙也把头跟身体都弯下来了。
原来他就是赛塔要找的人不过刚刚在走廊上干嘛不表明自己的身份还要别人特意地走到这裡看起来这位的性格应该也很「不错」就是了……
过了一会儿青年紫色的眼眸注视着我们声音在空气中响起与刚刚乌鸦说出的声音一般:「莉露给他们休息的位置。」
「好喔!」女孩蹦跑开了接着搬了矮桌子和坐垫与茶水过来佈置在台阶近一点的地方。
领着我坐下之后赛塔才继续开口:「冒昧前来我想应该对您造成了困扰……」
青年扬起手终止了他的话就像刚刚在走廊一样的动作:「我晓得这次你们来是爲了什么但是我为什么要这麽做?这裡是时间之流与冥府的交际处我们不管任何事情而任何事情也不归我们管你又想要要求什么?」
「不是冥府、不是安息之地也不是主神、创世神之所以请您帮助我们是因为这裡与任何时间都不相干与无殿是相同的立场也只有这裡可以让精灵重新清醒。」
「那你们要用什么来换?」青年支着下颚靠在黑玉椅子的扶手上:「一个精灵醒来就必须要有一个精灵代替他继续沉睡这样才不会扰乱既有的时间。」
「如果必须一个精灵醒来而另一个精灵沉睡那就由我代替殿下而沉睡吧。」赛塔轻轻说着好像从一开始就已经做好这个决定了完全不犹豫。
「等等这样好像塞塔会死掉吧!」看着他们的交易好像往某种不对劲的方向展我连忙打断他们的话不过看见两个人同时瞪向我这边我才觉得不妙。
接下来我要说什么?天气不错?
「是妖师也可以。」青年勾起了冰冷的笑意那种感觉就像是皮笑肉不笑给人很不舒服的心理压力:「妖师与精灵在本质上差不多一个精灵清醒而一个妖师沉睡你们可以有两种选择。」
也就是说不是我死就是赛塔死?还真是简单明瞭。
「那我——」
正要抢名额时候赛塔突然带着优雅的笑容冷不防地给我一个肘击快狠准完全没有犹豫接着把痛到弯腰的我给拉回座位表现的好像不是他动手的一样:「我想我们可以继续刚刚的话题。」
我觉得我之前都被精灵骗了赛塔一定是那种笑着捅死人的傢伙!
「你旁边那个妖师哭了。」青年瞄了我一眼懒懒地趴在椅子的扶手。
感谢你还有注意到我痛到掉眼泪。
「他只是爲了即将清醒的朋友而感到快乐落下愉悦的眼泪。」
为什么赛塔你可以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明明是被你打哭的啊……而且你下手太重了我觉得好像有根骨头被打断了卡在肉裡面痛到说不出话来。
「一个精灵的清醒交换一个精灵的沉睡这样应该就没有问题了。」赛塔转过来看着我「请把灵魂交给黑山君吧。」
……你把我骨头打断还叫我交出东西?
举起手我咬牙忍过剧痛另一隻手压着被打断的地方:「我抗议……应该投票决定。」
大概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要投票决定一瞬间我好像看到青年紫色的眼睛睁大不过就只有一瞬间眨眼之后他又懒洋洋地趴回原位:「不要在黑山君的殿堂讨价还价你们两位并未沟通好请先去休息把你的骨头接回去后晚一点再到这裡来吧。」没有给我们反驳的馀地青年看着那小女孩「莉露让他们回去休息的地方。」
「好喔。」女孩跑到我们旁边:「给你们准备好休息的地方喔请跟着我走喔。」
见青年不打算继续讨论下去赛塔先起身虽然很痛不过我也勉强跟着爬起来了。
出了门后叫做莉露的小女孩送我们到刚刚那个原本要进去的房间就跑开了。
整个房间很大大得几乎没有任何声音。
我坐下来呼了一大口气。
「我没想到您会跟我争论这件事情。」
赛塔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伸过手用治癒的法术帮我治疗那根被他打断的骨头:「年轻的学生不应该与漫长的精灵争论生命的问题。」
说真的我也不想争论就是觉得与其赛塔去换还不如我去换的好赛塔比我有用很多如果他代替学长损失可大了换成我大概就跟拍死一隻蚂蚁没什么两样吧。
刚刚有瞬间我是这样想的。
「如果要两个选一个我觉得妖师会比较适合反正大家都讨厌妖师嘛……哈哈……」感觉到骨头被接上之后痛楚也消失了我这样告诉眼前的精灵不过对方却是不赞同的摇头。
「年轻的生命需要更多时间去探索世界你会现其实妖师的身份并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除了精灵之外其实会有很多人不介意这些事情只要你愿意对世界走出第一步。」收回了手赛塔像是歌咏一般的声音轻轻地随着空气飘了过来:「古老的精灵并不在乎死亡与否我们只渴望永远沉睡在主神的怀抱当中我已历经了非常久远的时间了从白精灵开始到消失从黑精灵游走到隐居世界之后;阿欧力萨的神话已经经不再被传唱繁盛的伊多维亚年代已经消失而现代的世界适合更多年轻的孩子们别轻易地放弃自己的生命年轻的生命值得更多美好的故事来伴随而不是放弃之后的死亡。」
看着赛塔我第一次感觉到他有种漫长的苍老感。
他的外表很年轻可是他的灵魂很古老深远的时间让我无法想像。
「继续迈向更多故事的地方吧那属于年轻的你们。」弯起了温柔的微笑赛塔摸了摸我的头像是长辈一样:「倾听风精灵的声音它会带领你们寻找更多美丽的事物接受水精灵的建议你们会得到更多的智慧与地精灵对话吧它会告诉你们更多久远的历史让火精灵对你提出挑战人在经过考验之后会变得更加勇敢;所有的大气精灵都存在对生命的祝福年轻的孩子们即将在世界上跨出更多的第一步。」
我擦了一下眼睛脸上有点溼溼的我知道我没有办法跟赛塔争。我说不过他而他也早就做好准备。
就像许多事情都早就被安排好一切。
「所以你们已经做好决定了吗?」
勐然响起的声音让我们两个都吓一跳。
如果只有我就算了但是坐在我旁边的赛塔很明显也有些错愕瞬间出现在房间窗檯边的黑色华服青年把玩着自己及地的长髮优哉游哉地好像他不过只是在那边晒太阳可见这傢伙特别喜好这种突然出现的吓人方式。
「是的就如同我刚才所说一个精灵的沉睡换取一个精灵的清醒我们已经取得共识。」赛塔这样告诉她仍然毫不犹迟疑。
我想如果赛塔有那麽一点点犹豫我绝对会抢在他之前可是他太过于坚决让人没有办法说赢他。
在这种时候要比这种事让我感觉到有些悲哀。
别开头有瞬间我觉得外面的风景好像又变了虽然跟刚才一样可是看起来好像又不一样不晓得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外面的庭院好像变得有点荒凉刚刚明明还是很茂盛的树景……
「那就跟我来。」
青年说着就像刚才一样没有给我们任何犹豫的时间径自就往外走。
我跟赛塔对看了一眼立即就跟上去。
外头的走廊在我们走出去那瞬间像是碎片一样瞬间全部崩毁然后又开始重新拼成另外一种空间。
在我们面前形成的是一道黑玉的拱桥与水潭。
就跟电视上看到的过那些古迹很像凋饰得高雅的拱桥虽说两边的凋刻装饰很华丽但是绝不是那种很俗气反而给人优雅崇高的印象。
黑玉全都是幻兽的模样在水上的影子波动飞舞。
青年走上桥的最高点然后向我伸出手轻轻地说了一句:「给我吧。」
看了看赛塔他点点头于是我跟着走上去拿出了那颗银色的光球放在青年的手上。
他的手很苍白也很冰冷感觉有些透明、不近人情。
接过银白色光球之后青年趴在桥边上然后鬆开手让那东西落到水裡面一切的动作都很自然也很安静他就像个局外人一般看着水中那银色的光球像种子般开始芽一瓣一瓣透明像是花瓣的东西开始往外生长水面上静静地蔓延出白色的雾气。
「巴斯特。」伸出苍白的手青年轻轻地朝着空气喊道眨眼间空气中出现了隻黑色的大鸟停落在他手上像是鹰可又不太像黑色的头颅有着突兀的独角身体上挂着一条细小却精緻的金色饰品。
他的手指蹭了蹭黑鸟的颈子青年看着大鸟红色的眼睛:「我要唤醒精灵的灵魂可以帮忙的傢伙不在……」
『你要拿什么交易?』不等他说完黑色的鸟就张开嘴巴出一种奇怪的音调询问。
「你要宝石吗?」
『不要宝石够多了。给我你身上的东西任何一件都可以。』
不晓得他们在谈什么我悄悄后退一点距离刚好撞到后面站着的赛塔。
他低着声音跟我说:「那是神兽巴斯特穿梭在时间中的一种圣兽拥有跟凤凰类似的力量但牠却是死神那裡所出的。」
这样说我大概就明白了黑山君是在跟这隻鸟……这隻神兽交换什么条件可能是要帮学长的灵魂清醒之类的吧?
「我身上并没有什么东西衣服与饰品你需要哪一种?」让鸟跳到桥上青年询问着:「或者你需要死神赠与的饰品?」他撩开髮丝右耳上挂着一隻小小的黑色耳饰。
黑鸟叫了一声:『给我你的头髮。』
「恕我冒昧……你要做假髮吗?」
我愣了一下刚刚黑山君是在说笑吗?我觉得他应该不是会说笑的人啊怎麽刚刚好像听到他在说笑话的样子?
『你管我有没有要做假髮!』黑鸟凶狠地往青年的额头直接用力啄下去声音变得比较锐利。
揉着头黑山君耸耸肩放下手时候他的额头已经变回了原来白皙光滑的样子然后他也很挺爽快地抓起了及地长髮右手转动之后已经出现了把弯刀。
『不要那麽长差不多我这个高度就可以了。』黑鸟阻止他直接把自己削成妹妹头的动作比划了一下大概切到大腿的地方。
依言把黑髮束好割下来一整把交给牠青年收起弯刀后就靠着桥边看着黑鸟的动作「这样可以了吗?」
『行了。』
转动了一下身体下一秒我们看见黑色的大鸟突然消失然后取而代之的是个女人她有着浓浓的黑色眼影跟唇穿着装饰着黑色羽毛的衣服。
她拿起那束头髮很珍惜地收进了袖袍裡面恭恭敬敬地对青年行了一个大礼:「多谢您的割捨时间交际之处的主人身上之物会带给我们更多的力量现在就任凭您吩咐了。」
「没什么事我只要让那个精灵的灵魂重新与时间衔接从死亡的睡眠回到这裡来。」指着桥下的变化青年轻轻地说着:「如果白色的那傢伙还在根本不需要借用到妳的力量。」
女人笑了一下:「我晓得这次是我捡到了。」说完她往后翻身轻柔的衣服料漂亮地在空中画出道弧有瞬间给人的感觉像是画册上的仙人一般然后落地时巴斯特已经站在水潭的另外一端了。
站在桥上青年对着水中挥了一下手那些白色雾气迴旋着绕出奇怪的形状然后水面波动一圈一圈细小的光影错落其中。
透明的花瓣揉合了黑色的东西然后散开又重新组合模模煳煳地聚成一个形体。
「莉露让灵魂固定起来。」趴在桥边青年喊着女孩的名字。
不晓得什么时候出现在水潭边的女孩高举了手:「好喔。」一一说完。她拿着块白噗通一声就跳下去像条鱼一般连换气也不用的钻到那个形体旁边然后轻巧地将那东西抱出来。
脱离水的瞬间我看见的是银白到近乎透明的髮白皙的皮肤还有紧闭的眼睛原本的红色已经不见了……看来应该是全都在医疗班那个身体裡面。
女孩扶起了他的肩膀露出了头和一点点身体不过已经够让我们确定这真的是他的灵魂了。
他安安静静地沉睡着一点动作也没有。
精灵的灵魂散着微弱的光就像每个我看过的精灵一样。
学长在我们面前出现了。
第三话 球鱼的秘密
时间:?地点:?
「是他要下去还是你要下去?」
转过头来看着我们青年出了谜样的询问。
「请让他下去吧。」赛塔在我还未出问句之前已经做好答桉了。
「嗯。」
什么下不下去?
我根本完全不晓得他们在讨论个什么鬼下一秒就突然感觉到有人从我的屁股踹下去接着整个人被踢得翻出拱桥摔到底下的水潭。
有没有搞错啊!要踹人之前至少给我个心理准备吧?
随后黑山君跟着跳下来抓住我的领子转向巴斯特:「请帮我们打开结界。」
巴斯特躬了身很快地做了几个空中画符的动作。
四周的冰冷雾气瞬间蔓延开来很快的水潭上、桥上的人全都看不见了只剩下模模煳煳的影子。
雾气越来越浓直到什么都看不见为止这裡只剩下我们。
这时候我现水潭其实浮力很大下面很深完全看不见底不过我们却很自然的浮在水面上连水母漂什么都不用轻轻鬆鬆就在原地晾着。
「那麽虽然时间很短暂你可以稍微与灵魂交谈。」
看着我青年澹澹地说着:「也许不到几秒。或许眨眼就不够了他现在还不能清醒很勉强的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点点头。
得到我的回应后青年把手放在那抹还不是很固定的灵魂上面轻轻地像是在唸着什么咒文一样听不太懂不怎样悦耳但是也感受不到任何的恶意。
「你知道他的名字在时间的水潭中重新让这个人、这个精灵拥有他的名字现在已经不用担心有鬼族会再追杀这禁忌之名了。」青年另一隻手的手指画过我的额头然后这样澹澹的说:「再次清醒之后他会拥有而使用你的力量让他重新取回这个名吧。」
我知道学长的名字那时候他曾经亲口告诉我。
看着水面上苍白到几乎透明的脸孔我想起了那天的时候学长自己说过的——
『飒弥亚?伊休洛?巴瑟兰。』
那是属于他的名字。
「前面是冰牙的精灵而后是焰火的兽名。」青年伸出手张开了手指一点一点亮亮的黑色东西从他掌心落下浸入了水中:「飒弥亚?伊休洛?巴瑟兰沉睡在时间当中的逝去者从死亡梦中清醒这是司阴者?黑山君的声音。听见之后穿越死亡的歌而醒只听着司阴者的召唤轻轻地睁开眼睛重新感受风的流动、大气精灵的声音就像以往一样再度接受世界上的一切直到生命完全终结。」
他才刚一说完我就看见女孩抓着的半透明身体开始有点像在挣扎无意识的面孔露出像是痛苦的神色。
我几乎没有看过学长有这样的种表情下意识地退后一点但是又想上前去帮忙他。一伸出手掌心在身体当中穿过去跟那个女孩不一样我完全碰不到这个我认识的人。
四周捲起了风。
在这种时候我看见在我们旁边不远的地方突然切开一条黑色的线还来不及意识到那是什么东西线裡面已经先伸出一隻黑色、看起来不太像是人手的东西。
「莉露。」
「好喔。」
女孩在青年喊了她之后就鬆开了手无声无息的滑水游往那隻手附近接着从水底拿出一颗亮亮的东西放在那玩意的掌心上。
那东西收起了手指、然后又张开不晓得为什么给人一种好像不太满意的感觉。
「把耳饰也给他。」腾出手青年拿下刚刚那个本来要给巴斯特的耳饰接过了东西之后女孩放到那隻手上面收起手指之后那隻手又毫无声息地从那条缝离开了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这几个画面让我看的一愣一愣的完全不晓得意思。
「刚刚那个……」
「那个是时间的告密者我们的立场基本与无殿一样不能随意影响时间的流动通常做这样的事情会贿赂一下告密者否则以后会很麻烦而告密者收了物品之后也绝对不会将事情洩露否则等待他们的只有永远的消失。」看了我一眼青年从水中将学长给扶起来在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了一小块透明的东西擦燃四周立刻有了一种异样的香气。
「时间的影响比你想像中的还要巨大即使只是一小部分都会造成可怕的后果所以如果可以我们会儘量不介入这样的事情。」正在介入的青年轻轻地说着然后对我伸出空着的手。
小心翼翼地搭上他的手那瞬间我突然整个人被拉出了水面拖出水面时候瞬间连衣服头髮什么的也都跟着全干然后我们就在那上面。
「我说过了时间很短暂请好好把握。」放开我的手青年往后退。
在扬起的黑色衣料随风又落下之后我看见那个人就站在我面前。
「……褚?」
那瞬间我觉得好像有种叫理智线的东西绷断了。
还来不及说任何话我只感觉到鼻子一酸盯着我看的学长微微颤动了银色的眼眸然后一如往常一样往我头上巴下去力量很小、几乎完全没有任何感觉。
「白痴。」
他嗤了声像平常似的带着不屑。
「白痴、白痴还不是来到这裡了……」用力揉揉眼睛我突然有种怨气全都散尽的感觉他居然开口就骂人白痴还不知道白痴的是谁!
擦了擦眼睛反正学长就是学长我也不指望他会说什么好话来鼓励我了这种宝贵的短暂时间他还宁愿用来巴我头!
正常人应该都要把握机会说两句鼓励的话吧……算了我还是别指望的好。
「既然都走到这裡了你还有什么好埋怨的。」勾起了澹澹的冰冷弧度学长这样说着:「你是笨蛋吗?有什么好哭的。」
「你管我哭不哭!」
伸出手那个还是灵魂的人直接往我头上一推:「该做的事情还有很多现在哭完了以后就少浪费时间做这种事情。」
「人这个种族再站起来之后会比以前更勇敢。」
「我是妖师吧。」听说最近大家都这样叫。
「妖师也是人不然你回去之后拿把枪对着脑袋开看看不死的话就不是人了。」讲话仍然没有半点温馨的学长冷漠地建议我。
「开了应该会直接喷出脑浆吧……」
为什么我们现在要讨论这个问题我有种无力的感觉。
「那就是了不管别人说什么。既然你已经走到这一步代表你已经有所觉悟你所走过的痕迹都会有改变的印记那是属于你的而不是别人的。留下来、逃回去以后都会让你面对你可以有很多朋友会建议你也会有很多敌人针对你我代导人身份很早以前就已经卸下了从现在开始你要学会分辨你的路直到该来的那一天……」他勾起笑容不是平常那种冰冷的微笑跟那时候在鬼王塚非常的相像:「不要忘记你曾经拥有过的选择。」
「学长……」
我们的交谈就到这边结束了。
青年无声的走过来扶起了往后倒下的人让跑过来的女孩接过手。
闭上眼睛之后的学长就再也没有醒来了任由那个孩子将他带回水潭的深处静静的沉睡。
「你能明白他想告诉你的吗?」看着我青年澹澹的问着。
「嗯……」
默默的点点头我看着水裡面慢慢被白色雾气掩盖起来的面孔不想移开视线:「我知道……」
「那就好了。」青年对我伸出手。
碰到他的那瞬间我们四周的雾气像是爆炸一样出了某种奇怪的声音接着勐然散开。再看见四周景色之后我跟他已经不是站在水上而是回到了桥面赛塔就站在旁边看着我们彷佛我们没有离开过一样。
『这样就可以了吗?』恢复成大鸟的巴斯特飞了过来询问。
「是的非常感谢您的协助。」礼貌性敌对黑鸟点了点头后者出了某几个叫声之后瞬间就消失在我们面前。
「这个精灵就暂时先放在这裡吧一年之后再来取回去。」等黑鸟消失之后青年这样告诉我们。
「咦?不是要先带回去吗……」我愣了一下有点疑惑地的看着他。
「最快……燄之穀谷是一年才成年他的灵魂中还有着诅咒虽然你们那边有羽族的古神但是他无法将诅咒负荷在身上他已经不是过去那个人用不起古老的法术想靠妖师的力量解决问题势必得付出性命。」青年漫不经心地说着话不像是在说重要的事情:「这池子可以修复被损伤的灵魂但是我无法替你们照顾身体那边的世界有凤凰族可以保护身体一年之后等到诅咒在池子中散尽后你们再来将他带回去吧那时候只要将失衡的问题重新让两大族的王平衡过就行了。」
「你要帮学长解除诅咒?」
我以为我听错了没想到青年居然要帮我们处理这个东西连凡斯都解决不了的诅咒。
「那个诅咒持续伤害他的灵魂但是在池子中能够有无数的光替他修补灵魂中的损伤诅咒的缺口会慢慢消失、直到完全不存。」青年看着水中女孩在下面穿梭了一下之后佈置了点线丝上去然后才从下面浮上来对我们招手。
「时间会带走很多过去的伤痛直到约定的那天让错误重新开始。」
「你与谁约定了?」赛塔看着他迟疑地出了询问。
青年眨了眨眼睛脸上没什么表情:「那时哀伤的生命到处乱窜冥府、安息之地还有更多地方他都不愿被召唤在时间之流与冥府的交际处来不及实现心愿的妖师让他的祝福留在水池当中就像许多来不及的人一样这裡充满了那些无法在世界上实现的愿望最后那些希望仅存下来的力量是每个人想给最后一个机会的约定。」
他转过身来看着我扯动了澹澹的微笑:「不是我帮他解除诅咒是过去的妖师希望能为他解除诅咒即使那位妖师已经永远不在了但是他的希望还未消失。」
看着青年我突然有种冲动想问他一个问题而我也真的问了:「鬼族真的会永远消失吗?消失在时间当中?」
那是一个每个人都知道的问题——鬼族没有灵魂。
「每个生命都会消失在时间当中但是最后会回归属于他们的地方鬼族也是这样他们只是回到世界任何一个角落而已。」轻轻的说着他伸出右手掌心放在空气上面:「即使是罪恶的存在世界还是会拥抱他们他们散落在空气当中、在阳光当中在水中、风中还有人们传唱的诗歌当中。即使没有灵魂最后他们的去处就在他们永远无法拥抱的光明世界当中。」
于是我们的交谈结束了。
时间到了。
赛塔按住我的肩膀。
「请你让我与亚殿下交换吧一个精灵的清醒而一个精灵沉睡这是我们的决定。」静静地接受即将来临的死亡赛塔这样说着表情毫无任何波动。
青年偏头看他然后唇角突然勾动了小小的弧度。
「我骗你们的。」
不用抬头看我敢打赌赛塔现在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因为我也差不多。
他骗我们?他说谎?
「你们被骗了喔。」女孩从水裡喊着出了大笑她四周都是小小的水纹笑得很快乐:「黑色的主人不喜欢太多人啦你们被骗了喔时间交际处不是冥府也不是其他地方我们才不用管灵魂用谁换谁喔。」
我还是很震惊地看着完全不像在开玩笑的青年如果他真的是骗我们的那我们刚刚是在挣扎个啥啊!而且还因为这样我被打断骨头被直接打断骨头耶!
赛塔好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整个脸上呈现了两个字叫做空白。
女孩又嘻嘻哈哈的笑了水潭附近冒出很多小小的动物一下又消失了。
笑声差不多停了之后青年才又开口:「我有个伙伴欠了你人情所以这点事情当作偿还。」
「咦?」他有个伙伴欠我人情?
可是我完全没有印象我有跟什么时间交际的人打过照面挖空了脑袋还是完全想不出来。
我什么时候遇过他的伙伴?
接着我脑袋突然轰然一个声响这种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为什么我会觉得时间交际这名字很熟悉了。
其实就在不久之前我和喵喵他们还有学长一起去了那家可以把人闪瞎的茶馆的时候三王泰府曾经捎来一则消息。
他说白川主又逃走了。
「那隻白色的球鱼。」
像是看透我的想法青年冷冷地笑了。
「司阴者?白川主就是那隻该死的球鱼。」
我脑袋好像跟着浮现了某种啾的一声塑胶的声音跟眼前的青年完全搭不上边。
对不起我无法想像这麽正经的华服王者抱着隻白色的球鱼一起批改公文的样子我的想像力太贫乏了我真的没办法明白那种画面。
在这种感伤的时候不适合搞笑啊!
「你搞错了白川主原本跟我一样是人形。」青年还是在冷冷地微笑不过我看到他放在桥上的手已经把黑玉的桥面抓住出了五条长长的痕迹了还出让人冰凉到背的诡异细声:「只是他喜欢模拟各种生命体在世界中旅行而且是完全的融合进去连能力都封印了无法察觉……你能明白上次我听见府君们告诉我他在跟白蚁群一起蛀柱子而他们分辨不出来是哪隻时候的心情吗!?」
其实我可以体会。
他那时候的心情应该是根本也不想分是哪隻了他宁愿一隻一隻抓出来捶死反正总是会捶到的没捶到当出气捶死就鬆口气。
……那个白川主到底是什么鬼啊!
我突然觉得眼前的青年不但不会不近人情而且还非常可怜平易近人了。
虽然我觉得那隻白色球鱼很奇怪不过没想到「他」居然会是这种来历那时候在轮船我还踩了他一脚……
他到底模拟球鱼想干什么啊!
「承蒙你在轮船与园游会救过他的命如果白川主因为缺水死掉还是被怪东西吃掉身为同僚的我会觉得很丢脸。」还是很冷静的青年深深地吸了口气像是在压抑着要飙的脾气:「所以这次当作是我们还给你们的人情吧。」
整个情况急转直下。
现在是怎样了?意思就是爱护小动物、拯救来历不明的生命体就会好心有好报吗?
我突然觉得这个世界的逻辑果然不适合用在普通人类上面。
「……会现那位是白川主是因为鬼族在攻打学院的时候球鱼用了治疗术吗?」回过神之后赛塔居然很镇静地接了话题。
「是的因爲察觉到熟悉的力量我已经让府君们去追了希望这次能顺利的将他『请』回来」。握了握手掌青年澹澹的说。
是说刚刚那个女孩好像有说黑色的主人要打断白色主人的腿之类的话。
我突然开始想像球鱼被打断腿不知道会变成怎样?
「不过我想请这位送我一样东西。」
就在我想着球鱼好像没腿时青年的视缐重新转移到我身上了。
「东西?」我身上好像没啥值钱的吧?
「你身上有着某种时间的流动。」
时间?
我突然想起来然后从口袋裡面拿出又开始扭动的时钟数字。
青年接过了数字好像很满意地摸了摸我看见他的背后出现了扭曲的暗黑气息「这样子可以做出时间的锁链……我看他被捆着还可以跑去哪裡。」
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不知道爲什么我直觉黑山君嘴巴裡面的他就是刚刚在说变成白蚁蛀柱子的某个同伴。
收下了数字之后青年向旁边招了招手我看到一个透明的东西跑过来小小的像松鼠之类的动物:「这是交换的代价一年之后牠会在你的旅途中派上用处。」
松鼠出了声音从青年的手上跳到我的肩膀接着闪了小小的光芒落到我手上再次就定位之后松鼠已经不见了我看见一枚小小的银色钱币静静地躺在我手上钱币上有个古体字看不出是啥意思。
该不会写着「一元」吧?
原本这时候我应该会像平常一样推拒的毕竟青年帮了我们非常大的忙感觉上好像是佔了他的便宜。不过拿着钱币时我突然有种强烈的感觉这东西一定会有用处所以我收下了然后跟青年道了谢将那枚钱币小心翼翼的放好。
接着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既然这裡可以修复灵魂我想起了另外一个灵魂也曾经受伤的人。
「可不可以再听听我一个愿望?」
青年看着我就如同先前一样他的紫色眼睛裡面充满了明瞭:「如果你是要请我修复那个天使受伤的灵魂那已经过我可以帮你们做的事情了。」
就算我不用说他也知道安因的曾经被安地尔撕裂开来。
塞塔似乎想说点什么他看上去有些紧张好像是想告诉我不要对黑山君提出要求。
「可是他是我的朋友我想求你帮忙。」安因已经受伤过很多次我想帮他做一点点事情。
「你可以与我交换。」青年用一种示意的眼神看着我:「用精灵百句歌的力量跟我交换交换之后你将永远无法使用精灵百句歌不管再怎样记、再怎样有人教导你你也无法记起任何一个字你无法啓动那自然的歌谣。如果你要交换你将失去精灵的祝福力量、失去保护同等的天使也不会再爲了灵魂的伤害而感觉到痛苦。」
我该说很划算吗?
因爲在一年以前我根本连百句歌是什么都不知道现在也只是恢复到那时候而已如果只是这样爲什么我不能跟他换?
更何况那些东西是我从学长那边、从凡斯的记忆当中的精灵口中所听到的原本就不是我应该要学会的东西。
「成交。」
在塞塔打断我的骨头之前我跟他换了。
「这次我已经不是开玩笑了。」青年伸出手就放在我额头前面:「失去之后不管你怎样后悔怎样要求我也不会将这些东西还给你所以你可以再犹豫。」
「我不用犹豫了换吧。」
这时候我很高兴原来我多少可以做帮上他们的事情。
接着还有另外一件更重大的事情这也暴露了潜在的危险性因爲被撕裂灵魂的不只一个人加上学长安地尔的毒手一共让三个人遭殃……
「想都别想你以爲这是二手摊交换吗。」直接往我额头拍下去青年的声音加上了不悦。
「可是伊多对我也很重——」
话还没说完有个东西飞过来直接砸在我头上因爲有硬度所以差点没把我砸到脑袋开花。
「想要的话就付出力量自己去寻找不要老想着走捷径。」眯起了紫色的眼睛把凶器甩到我头上的青年还是冷冷的音调。
东西从头上掉下来之后我赶紧接住那是一张黄到几乎很难以辨认的羊皮纸而且有很多破损的地方隐约感觉好像是哪种古代地图揉成一大团裡面包着一块水色石头。
我愣了一下有那么一秒我突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
「这是第三块水精之石如果你有办法剩下的就自己去找吧。」青年澹澹地说着像是那东西对他来说完全不重要轻易地就把价值连城的物品给送人了。
看着手上的石头我抬头塞塔点了点头让我收下所以我也不浪费别人的好意谨慎地收好了。
我想雅多与雷多应该会很高兴。
第四话 这裡与那边
地点:?时间:?
「你们可以离开了。」
看事情都做完了青年开口下了逐客令。
「咦你要的百句歌……」
「已经拿了。」他张开手掌我看见有个澹顔色的东西消失在他的掌心上。
被他这样一说我连忙想着我曾经全记得的歌谣不过现在开始一个字都没有了。不管我怎样努力回想我甚至连最简单的第一句、任何一个字都不记得。
脑袋的某部分像是被掏空了大黑洞将关于百句歌的事情吞噬了。
……他是在刚刚拍头就拿走?
「如果那隻球鱼还有去找你的话先拿个东西把他抓起来。」
这是青年最后告诉我的话。
下一秒桥与水潭的画面崩碎了。
我不太清楚我们是怎样从那个地方出来的。
总之当塞塔用力拍了我一下之后我才回过神四周又是那个黑漆漆的地方流光依旧移动着好像刚刚的事情都是幻象一样。
「刚刚……」
什么也没有说塞塔一把抓住我的手突然开始往前跑了。
他一跑我才注意到不妙四周那些光已经不像刚刚一样会避开我们而是突然开始往我们这边靠近过来好像我们身上多了什么会吸引他们的东西。
也没有多加解释塞塔就是用很快的度往前冲到后来我简直是被他拖着跑。
我不晓得塞塔为什么会这么紧张就像来时候一样他对这裡的路很熟悉花了稍微短的时间之后我们就回到最开始的那个地方。
他把我推出那个缺口我踩上鬼王塚的地面然后他也跟在后面出来。
几乎是在我们都离开的同时通往时间之流的缺口消失了。
和塞塔对看了一眼之后我们两个同时坐倒在地上突然有种很强烈的疲累感爬满了我的全身那种感觉好像是很多天没有睡觉跑去劳动又睏又累。
「你长高了。」
就在这种时候塞塔突然说了这句话甚至我还来不及反驳他就已经接下去了:「不要怀疑精灵的记忆力与测知力你起码高了有三公分。」
骗鬼!
我才进来一个学期不是进来一学年耶!如果真的有变高也是被吓高的!
接着我笑了很大声的笑了整个人往后躺倒在地上冰冰凉凉的感觉让我打了一个哆嗦不过我还是很畅快的笑了。
这阵子生好多事情不晓得有多久时间我没有跟喵喵他们一起笑了。
睏意和疲倦整个席捲而来我已经动弹不得了想说乾脆就在这边睡着吧剩下的事情等我醒来之后再说。
我想等我清醒了我得告诉夏碎学长黑山君已经出手帮助我们了而且我还有看见了学长的灵魂所以一切都没问题的。我也想告诉雷多跟雅多有关于水精之石的事情他们一定会很讶异或许我也能够帮忙去找那东西。
可能的话要找到比五块更多。
还有我也想问问黎沚关于古神的事情……
意识朦胧的时候我感觉好像有人轻轻地把我揹起来连一点震动也没有。
他走了一小段路唱了歌谣。
那是精灵的歌我无法听懂。
然后在我真正睡着之前我好像看见了学院的景色。
被破坏的学院已经修复得完好如初四周有着其他的学生我听见了熟悉的声音远远的传来有人跑过来但是我无法分辨是谁。
我很累。
在醒来之前就先这样休息吧。
后来我才知道。
其实那天我跟塞塔消失并不是只有一个下午或一个晚上我跟他去了鬼王塚之后那短暂的时间让我们整整消失了半个月。
喵喵他们到处找人都没找到这些事情则是我在睡了快两天清醒之后冥玥才告诉我的。
醒来时候我在家裡。
位于台湾、台中的家裡面我的房间旁边还摆着房间裡面我最熟悉不过的其他装饰品。
房间裡有点暗暗的没有开灯外面的阳光透过了没拉好的窗帘从空隙处映了进来没有空调的声音但是房间的温度蛮低的。
……除了光影村有节能灯泡之外还有哪个村可以免费开冷气的?
「你们学校在一週前就已经恢复上课了。」环手坐在旁边冥玥这样跟我说着:「据说有过半学生已经知道妖师的事情在你们那个光头班导同意后我就先把你移回来避免有学生做出奇怪的行爲。」
呃……我不太想知道什么是奇怪的行爲。
大致上把学校的事情说了一下之后冥玥站起身拿过准备在旁边的果汁给我:「我在你的房间裡面放了术法所以老妈不知道你有回来看你自己觉得怎样没关係的话我就解开隐藏术了。」
「呃可以暂时先不要吗?」这种时间如果回家老妈肯定又会大惊小怪了。
冥玥耸耸肩走到旁边去拉开窗帘。
我看着她的动作然后将饮料给喝完精神回复得差不多了:「对了我忘记问妳说妳继承的能力……」
「后天能力就是凡斯那时候所学到的药术、术法以及时间所累积起来的力量一般来说正常的生命体在死掉一阵子之后就会全都消散的不过我想我应该也不用多加解释了那时候没时间等这几种消散灵魂与能力就被拆开了所以我才会继承这种也是不该存在的东西。」她的声音很平澹也没有所谓抱不抱怨的就像我认识的那个褚冥玥一样不管生什么事情都无法干扰她。
过了好一阵我们两个都没有说神秘话。
「去了时间交际之地有什么想法?」打破沉静的还是另外一个人。
我打赌在塞塔回去之后该知道的人全都知道我们跑去哪裡了搞不好现在还有一堆人正在追杀那隻来无影去无踪的白色球鱼。
「呃黑山君人很好。」只是外表冷漠而已。
看着我冥玥举起了手上铁罐「你大老远跑去那种几乎没人可以去的地方感想就只有人很好?」
「有很奇怪的感觉!」在她把罐子往我脸上丢过来之前我赶快加上其他的感想:「我想如果可以还是儘可能不要去比较好。」
虽然说黑山君人不错但是后来我越想越觉得那裡很奇怪时间流逝就算了隐隐约约觉得那边很不对劲。
把想法跟冥玥说了之后她冷笑了一下:「看来你多少还是长了一点东西在脑袋裡面了继续维持下去吧以后还用得上。」说完她打开了房门往外走。
我出声音喊住她:「那个……之前的甜点真的都是追求者送的吗?」如果是的话那些追求者也太有钱了一点。
冥玥回过头看了我一眼:「一半是另外一半是然跟辛西亚送的他们知道你喜欢吃甜点所以然跟辛西亚有空的时候就会做点心託我帯回来虽然辛西亚那时候并不认识你不过她还是做得很开心。」
「喔……」
「还有问题吗?」
「没、没有了。」
然后房门在我面前关上。
我躺回床上感觉世界好像也安静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指针也才往前走了一格的样子我从床上翻起来四处看了一下果然冥玥也把我其他的东西都整理回来了。
背包旁边还晾着手机。
打开了看裡面有几条简讯全都是喵喵他们来的连莱恩也了一次不过内容仅是回来时候有看到饭糰要帮他买之类的话其他人则是交代了一下近况。
学院在重新上学之后气氛虽然说不是很差但是也不会太好。
很多人都听说了鬼族被逼退的好消息不过也有很多人同时听见了妖师出现在学院中的事情部分人向校方抗议了不过被校方给驳回学校方面似乎不认爲有妖师是件不好的事情。
喵喵在简讯裡面写班导甚至还这样告诉班上——
『有妖师有什么不好!你们这些c班的小鬼仔细想想这样代表以后抢银行都不会被抓可以吃饱撑足一辈子耶!』
听说当天班上有三分之一的人黑缐了三分之二的人赞成去抢银行。
然后班导被班长从教室打出去。
看到简讯时候我笑了顺便回覆喵喵说请她转告班导我可能不会去抢银行不管怎样想都会被抓请他死了这条心把钱从班长身上嬴回来比较实际。
往下翻时候看到尼罗给我的简讯我吓了一跳。
我还以爲尼罗不会做这些事情耶……打开看裡面是一些打气的话虽然跟他平常讲话的感觉没什么两样不过就是尼罗会告诉我的话。
最后、也是最近的时间裡面是五色鶏头的裡面写着过两天他会来找我。
……
我看了一下时间是刚刚的还好。
如果是前几天的我应该一醒来就被拖走了吧。
是说五色鶏头终于从医疗班逃出来了啊……
还在想学校事情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而且是最正常不过的声音整个把我吓了一大跳我没想到手机居然会有很普通的声音。
『冥漾方便出来吗?』
我听到幸运同学的声音。
「这边这边!」
远远的把我从家裡叫出来的幸运同学站在桥上对我招手。
我那时候被鬼追到从桥上摔下去的地方也是这边前几天可能有下大雨桥下的水位有点高也比较快一些垃圾在下面被冲得滚来滚去然后又给带到遥远的地方。
「你最近过得好吗?」等到我靠近之后幸运同学对着我抛过来一罐饮料冰凉的应该是才刚买来不久。
「呃……」
「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好的样子。」靠在桥边幸运同学朝我笑了一下:「生很多事情?」
看着他我突然有种不能理解的想法冒了出来:「你怎么知道我在家?」而且今天也不是假日我们学校都还在上课照理来说幸运同学不可能会出现才对吧?
「嗯……直觉啦感觉好像你有回来的样子想说也没什么事情就翘课过来走走。」
盯着幸运同学看以前没有注意到的东西现在隐约可以看见了他的身上有种明亮的气流有些薄弱不过却给人很舒服的感觉。
我想那时候的学长应该就是看见这个吧?他的力量似乎有逐渐变强的样子。
「我说如果哪天有奇怪的人在路上要拉你入学你要好好考虑喔。」沉重地按着幸运同学我这样告诉他。
「啊?」愣了几秒锺幸运同学笑出声音:「我说你最近怎么怪怪的你该不会又是被那种奇怪补习班的问卷给骗了吧?该不会这次被骗钱?最近要小心一点喔诈骗集团变得很猖獗乱填资料很容易出问题的。」
「我不是遇到诈骗集团啦。」无力的叹了口气我在路边蹲下来一台车子刚好呼啸而过捲起了一堆烟尘。
正确来说我是碰到了更大的事情。
「要说出来吗?心情会好一点。」幸运同学在我旁边跟着蹲下来从以前到现在的态度完全没有变他依旧是很关心我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一样。
有时候最好的朋友会跟其他人不同。
但是我不想再害他跟着受伤了。
「是不是跟上次追你的东西有关?」
在我愣的时候幸运同学突然出了让我吓一大跳的话转过头他正直直的盯着我看:「我记得喔其实有一瞬间我似乎有看到那时候有个不像人的东西在追你后来不知道怎样就忘记了最近突然又想起来……而且我觉得你从毕业到进入高中之后整个人都变了看起来跟以前很不同像是开始有微小的光。」顿了顿他勾起笑容:「还有你那个学长其实他不是黑髮对吧那时候我们出去其实有几秒的时间我看见的是另外一种顔色。」
「那个……」看着他他也对我露出了了然的表情。
其实很多事情他或许比我想像中还要知道的更多。
「你会跟别人说吗?」
「不会。」
那天我们就这样蹲在桥边像是打开话匣子一样也不管来往的车辆跟那些废气我一股脑的就把入学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了包括战争包括学长还有很多人死亡的事情。
我没有办法把我很多想法人让喵喵他们知道而有些事情对学长他们也太过多馀那些都是放了很久很久的事。
就这样全都告诉幸运同学。他就蹲在我旁边安安静静的听我说完偶尔会适时的引导我把一些不知道怎样说的也表达出来。
说完之后其实天色也整个昏黄了。
我们脚都麻了等很久很久才勉强可以站起来。
幸运同学对我伸出手这样跟我说:「我觉得你可以进到那所学校去真是太好了。」他很诚心的对我说着然后把我从地上拉起来。
「你相信有那种地方吗?」一般听起来都比较像是在胡扯。
「我相信你从来不会对我说谎。」勾出笑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可惜啊下次如果有活动可不可以让我也去参观?」
「好啊可是会死掉吧?」
「你那个学长说过我的运气很好既然你都死不掉我应该也不太容易死掉反正死掉还会复活不是吗。」
「也对……」
我们趴在桥边看着夕阳和逐渐黑暗的天空。
在那边白天和夜晚的不同世界交错着。
「呐冥漾不管那边的人是不是讨厌你你要记得这裡还有你的家还有我这个朋友喔。」偏过头幸运同学澹澹的说着夕阳在他的脸上映出微亮的光缐让他看起来比还要更认真:「回去之后不管是不是有人会排挤你都不要管他们因爲从来你就都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情。」
「嗯我知道。」
然后天黑了。
送走幸运同学之后我转身慢慢的往家的方向走。
『同学要不要来一条吃了会死的口香糖?』
「不用了谢谢。」转过头我看见那个每次都在卖会死人东西的傢伙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帽子的顔色变成白色的而且材质还诡异的改成了麻製品:「你家有谁吃了口香糖死掉吗?」正在治丧是吧?
是说这么雪白的麻也很少见就是了漂白过?
『没礼貌这是人家送我的帽子。』小麻帽有点不爽的回敬我。
「那个人不是跟你有仇吧……」谁会送出殡用的帽子啊?
『算了送你一条吧送人自用两皆宜有病给最后一击无病可以练身体拿走吧喜欢再请多多光顾。』说着小麻帽朝我抛过来一条黑色的口香糖。
直接一拍接住那个黑色的长条物体我觉得我应该不会用到这种东西……我看就连安地尔也不见得会收这种礼物吧何况他还是那种吃了应该也不会死的人。
『爲了答谢我的赠礼你可以顺便帮我个忙吗?』
基本上我没有要你送我东西吧!
很无力的看着连我都要欺负的小麻帽我转头看向他指的地方那是在电缐杆上面隐隐约约我看见有个黑色的东西挂在上面。
看起来不像鸟也不像猫那种正常的东西有着黑色长毛的扁平身体比桌球拍稍微打一点身上有着六隻脚。
……该不会是拍平的蝴蝶猫那种东西吧?
「我可以请问一下那是什么东西吗?」我并不想随便跟乱七八糟的东西打交道。
『那个是口香糖的原料你看不到吗?专门长在电缐杆上面植物系。』
如果口香糖的原料是那个我可以理解爲什么吃了会死掉了因爲它的原料看起来就是会让人死掉的感觉。
等等长在电缐杆上?
转过头的那瞬间我好像感觉到有风吹了起来四周的落叶沙子全都给吹开了。
世界的景色好像是从现在开始改观。
在一条最普通不过的道路上我看见了各种不普通的东西从四面八方穿梭而过邻近的电缐杆上长满了口香糖的原料有几隻单眼的白鸟正在啄食那些诡异的东西空气中漂浮着大大小小的奇怪金鱼细长的人从对面走过。
一条冰蓝色的蛇从我旁边窜过下一秒跳起来转化成个撩人的大姐:『看得见的小朋友要不要跟大姊姊去玩玩啊?这附近有不错的店家喔前提是小朋友晚上家裡没有门禁。』涂着银蓝色的指甲从我肩膀上划过去害我整个倒退一步。
「不、不用了谢谢。」我不太想在晚上离家之后变成别人的晚餐。
『真可惜下次来找我玩吧。』直接勾着我的脖子那个胸部都跑出来一半的蛇大姐从我的口袋裡很自动的拿出手机输入一堆号码:『不怕我的小朋友还真少我叫流叶来找我就给你好东西。』
说完她又自动把手机塞回我的口袋抛了飞吻之后转到地面上变回原来的样子一熘烟的就滑开了。
这个世界跟我原来的地方只有一线之隔。
转回头我看见那个小麻帽还站在那边四周那些东西也消失了。
『你明明就看得见以后不要仅挑一些可怕的东西让自己看年轻人要放宽眼界才会知道世界有多大呐。』
他的声音有点不太一样这让我想起来之前那个卖口香糖的好像被我吓跑了怎么还这么勇敢的跑来找我。
还有他那顶帽子实在是太洁白了……
「您已经不用装球鱼了吗?」
然后对方笑起来了很爽朗的那种笑声根本就不是卖口香糖的那个声音。
「如果你都可以现我想我应该要找另外一个东西了。」这样一边说着「小麻帽」突然开始抽高比我还要高身上的衣服也全都变了顔色、变了款式就跟我之前在时间之流交际处所看见的那个人相似的衣服不过他是比较像武官的样式白色的短髮随性的飞散在空中:「我感觉到我的老巢有熟悉的气味闯进去没想到小黑那傢伙还真的让你们进去找他了。」
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个成*人与我经常看见的球鱼根本是两样如果说黑山君像是月亮和影子的感觉这个人就有太阳跟光亮的特性。
「您好司阳者白川主。」礼貌性的我向他鞠了躬。
「欸这裡不是那些宫殿省省吧。」白色的青年挥了挥手十分随性的说着:「我也不像小黑那么注重规矩。」
「你还没有打算要回去吗?」既然他说不用礼貌我也懒得跟他有礼貌了「听说全部人都开始找你了我认爲你还是早点回去比较好。」因爲他的同伴要打造东西锁他了我个人认爲早点回去应该还能捞个半残。
「那裡留给小黑照顾他游刃有馀如果他真的想把我拖回去他亲自出马我十之**就跑不掉了既然他只是委託别人来找那就代表他也是抓兴趣的不用太早回去啦。」笑嘻嘻的说着青年很大方的告诉我。
……我完全看不出来他的同伴是抓兴趣的。
眼前这傢伙果然就是个会变成白蚁蛀柱子的料。
第五话 最开始的距离
地点:台中时间:傍晚六点五十一分
「哪我不在那裡时候小黑是怎样动用池子的?」
当我还在想他很欠揍这些事情的时候无视于我内心思考的白色青年继续问:「可以让魂魄暂时留下来的水潭是我们两个一起才能用的。」
「呃他找了隻叫巴斯特的鸟。」
「给了什么?」
「头髮。」
有一瞬间我突然感觉到四周的气息全都冷了下来不过不是针对我仅短短的一眨眼就没有了我看着眼前的青年他勾出一种无奈的微笑。
「看来小黑很认真想帮你们你也要加油了。」他像是敷衍一样笑笑了过去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还有跟小黑交换什么代价吗?」
「我跟他换了百句歌因爲我有很多想要帮忙的人……」虽然说只有安因不过他还给我地图就是了。
青年挑起眉有点像喃喃自语的说着:「百句歌喔他要那个干嘛明明就都会了。」顿了一下他看着我「你会不会想要学回去?毕竟这个很罕见喔而且力量很大你应该也知道吧?」
「嗯我没关係就算没办法用也都没关係了只要可以帮上忙消失什么我都没意见。」因爲那些东西本来就是不同人给我的。
「不过全都拿走也太狠了一点。」勾起笑容白衣的青年这样说着:「这样好了我跟你交换一个条件我正在找像这样的东西。」他翻开手掌我看见那上面躺着一小块黑色的宝石像是一大块裡面碎开的一小块大概跟花生差不多大不过色泽有点奇怪它有着说不上来的奇异光芒跟我以前看过的黑宝石都不一样。
这种东西看过一次就会让人印象深刻。
「这个东西散落在各个世界裡面、大小不一样除了守世界和原世界就连神界都有很广但是数量很少我正在找这样东西如果你有看过请帮我收起来只要你每找到一个就还你一百句歌的使用权如何?」他收起手很爱惜的将碎宝石放回身上:「即使一个都没找到你也不吃亏。」
「你似乎很重视这样东西?」重视到要个路人甲顺便帮他一起找?
「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够将这些东西一个都不漏的收回来不过我已经找了很久很久的时间到现在只找到一点点。」
「你一直到处乱跑是要找这个?」我突然有种我好像知道他在干嘛的感觉。
青年竪起手指放在唇前:「这是秘密呦。」他笑说这是不可以声张出去的事情不然被时间告密者知道他就会很麻烦了。
点了点头我看着他:「如果我有找到我会帮你藏好。」
「就这么说定了刚好今天我找到一个我会再来找你的。」青年咧开笑容弹了一下我的额头转身往大排水沟的地方走去:「还有下次没事不要随便去打扰小黑他身体不好。」
说完他踏上排水沟旁边的栏杆往后倒去。
那一秒过后人消失了那种白色的普通鸽子从下面飞高了起来振翅就这样跑掉了。
所以他这次是打算去孵蛋了?
鸽子飞走之后我明显感觉到好像有几个东西追过去不过晚了一步那隻鸽子早就不知道飞到哪边去了。连个影子都没有度快到有点诡异看来他应该很早就注意到被追磫了。
我看这次那些府君大概还是追不到了吧。
希望下次别听到他变成大水蚂蚁在下雨天爬人家窗户之类的事情……
转身我看着现在又什么都没有的道路已经差不多天空都黑了路灯不晓得什么时候亮起来四周又有些路过的人走过去。
叹了口气我开始想要怎样跟老妈解释我今天不用上课的事情了。
踏了两步某种陌生又熟悉的字句浮现在脑袋裡面——
风之旋、风与音转刀刃捌之流歌殇。
「啊想起来了。」
在家裡留宿一夜之后我想我应该也没理由不回去了。
还好我老姊帮我想了个啥食物中毒拉肚子回来睡觉的藉口不然老妈肯定要起疑心的。
「你决定好了吗?」
站在门口冥玥还是一如往常的靠在门边慵懒的询问。
「嗯我会回学校的。」
就像最早时候她问我要不要去学校一样这个景色跟那个景色似乎重迭在一起时间彼此相交。
「在生这些事情之后我想问你是不是有休学的意愿毕竟不是在那边的话这边的世界对你来说会幸福很多如果你需要我跟然也可以再度修正你的记忆不过最后的决定还是在你手上。」她顿了一下美丽的目光悠悠的看着我:「你呢你怎么说?」
一切回到了最早的那个时候。
我似乎勾起微笑了我在早晨的风中感觉到不同的东西时间的流动、不同的生命还有不一样的空间那些都是以前不会有的现在开始也许会变成支持或反对「我……到现在其实还不太习惯那个地方但是我想尝试我可以努力的去试看看看看我可以做到怎样的地步。大战之后我知道我并不是什么都做不到虽然还是蛮可怕的……不过我愿意去尝试不会每次都想再逃走了。」
「你确定你不后悔吗?」冥玥勾起了笑容跟以往不同非常温和的笑容。
用力点点头我看着她:「我不会后悔。」
伸出手冥玥将单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只要你肯定自己世界才会肯定你世界上生的一切不会全然毫无意义我们所遇见的事情在许久的某一天也会开出不同的花果相信自己、然后相信陪伴在你身边的人总有一天你不会走在最后方。」她笑着拍拍我的肩膀然后收回手光影在霎时间错落在我们两侧「用力的成长吧我跟然会在前面等你追上来的。」
「嗯!」
看着我唯一的亲姊姊很久以前那种笼罩的倒楣气息好像也跟着散开。
我相信这次一定可以。
「路上小心。」冥玥帮我调整好背包挥挥手走回了房子当中然后缓慢的拉上了大门。
在门板关上的那时候我前面出现了移动阵法。
等成形之后一个人从裡面蹦出来。
「漾漾我就知道你要回来啦特别来接你的喔!」
露出灿烂的笑容喵喵抱住我的脖子欢乐的说着:「走吧走吧我们一起去上学那个不良少年级吵的还说什么要啥去你家把你打醒被九润制伏了。」
呃……他杀过来要把我打醒我想我应该会被隻鸡害到就此长眠吧?
「还有班导说你回去上课之前要先去找他是老师的命令不过欧萝妲说你可以不要管他因爲班导想要公器私用叫你用妖师的力量让他嬴过班长。」一打开话匣子之后喵喵就像打开了所有的精力似的拼命说话:「莱恩说你如果想吃饭糰可以找他……对了对了听说莉莉亚再过一阵子就要回来了喔我想找你们一起帮她办个欢迎聚会……」
「妳再讲下去会讲不完啦先回学校吧。」把喵喵从我身上拔走她要是继续讲应该就天黑了。
「嗯我们回学校慢慢说听说漾漾有半个月不在生很多事情喔我再一个一个说给你听。」
然后移动阵被啓动了。
那天之后我重新回到学校回到了黑舘。
一切都跟以前一样完全没有任何不同。
「我听说了你对房间人偶过敏的事情。」塞塔拿着本子悠悠哉哉的就像平常一般走在我旁边然后有几隻鸟飞到我们四周「其实你不用担心那东西那是整理房间的人形我记得是扇董事拿来的好像是跟冥府的府君们合作的一些奇怪的罪魂加以加工製成的人形平日维持着每舘房间的清洁他们无法踏出房间的范围在那边工作直到偿还的时间终了才能离开和轮替不会言语没有什么思想唯一会做的事情就是在髒乱的时候将那些东西处理掉;平常并不会随便出现等到房间主人离开之后才会开始整理我想应该是上次你进去得太突然了他还来不及闪避才会吓到你基本上那个东西没有什么危害。」
……简单来说就是传说中离开旅馆后进入房间的清洁人员?
我有种果然黑舘还是不太能住人的感觉。
「如果你不喜欢人形的我们可以帮你换成备用的还有猪跟狗的形状喔不过在效率上会比较慢。」塞塔微笑着看着我。
「呃……还是不要麻烦好了。」如果平常不会乱冒出来我还可以接受当作是全自动免费吸尘器应该心裡会比较可以过得去「塞塔一般学生宿舍还是没有房间吗?」
「嗯临时要找房间不太容易而且学校的学生数量似乎又更多了之前我已经递报了扩充宿舍的方桉下学期应该就有房间可以使用了。」顿了顿精灵美丽的目光注视在我身上:「我认爲住在黑舘中也不会造成不方便你爲什么急着想要搬往一般学生宿舍呢?」
「因爲我不是黑袍啊……」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问吗。
「反正总有天会考上的那时候住跟现在住也差不多等有消息我再通知你囉。」完全不觉得有什么差别的塞塔似乎还有别的事情打了结论之后就说了几句招呼的话语之后从转往花园的另外一边离开。
我站在花园当中。
四周很安静在精灵离开之后什么声音也没有原本的鸟叫跟着停止了。
「唉……」
果然重新再回来就会跟以前不一样。
现在我的心境有种微妙的感觉最早时候我一直不想当个外星人不过眼下这样子不当好像也不行了:「如果你们想要围堵我就快点出来吧继续下去就要到黑舘了。」转动了手环我听见水滴的声音还有老头公明显的窃窃私语奇怪的是以前都听不到现在好像很容易就会知道了就像从刚刚开始我一直觉得有好几个人跟在我后面一样。
话才一说完还真的有人从后面冒出来好几个都是陌生的面孔估计应该也不是我们班的。
我们班的人我敢打包票绝对都是先上再说也不太会这样成群结党重点是他们随便来几个我应该就死了。
a班?B班?二年级?三年级?别的学院?还是校外人士?
「妖师!你还不快点滚出去学校学院裡面出现妖师会让我们也跟着蒙羞!」其中一个看起来很正义、应该跟我差不多年纪的男生握着长刀对我大吼。
「妖师根本不应该存在于世界上早该全死光了!」
「对啊快点滚出去!」
看着眼前几个人说真的我之前曾经想过可能有天这样被駡应该会真的缩回去不过现在倒不会这样想了。
不管是妖师还是啥我不过只是刚好生在那边而已既然不能选择干嘛人家駡一駡就要缩回去?
「所以呢?」转出了米纳斯我让老头公在旁边布下了保护结界「才刚回来第一天都还没去跟班导报到就先要跟你们这些找麻烦的人报到了喔?」
「不要装傻你是妖师的事情已经很多人知道了最好趁现在乖乖的滚出去不然以后你会很麻烦!」
看起来还有好人在帮我着想我突然很感动。
「别跟他囉嗦看他一次杀他一次!」
接着就像很多连续剧一样那些堵人的人真的朝我扑过来了而且还都拿着荷枪实弹……有没有谁记得其实我是个路人甲高中生啊这样会不会太狠了一点!
是说既然在学院裡面我也不用太担心了。
「我先提醒你们辅长好像会在尸体裡面绣花喔。」上次去保健室不小心瞄到的可怕事实所以我深深决定以后一定不要随便进去。
然后我看见一个银色的东西从我们中间切开。
弯刀插在土地裡面。
「找本大爷僕人的麻烦最好给本大爷祈求自己会出入平安。」
顶着闪亮的头将兽爪折出诡异的喀喀声响不晓得从哪边冒出来的五色鶏头一脚踩上那把看起来怎样都觉得眼熟的刀柄上:「那个那个还有后面那几个吃饱闲得慌吗?信不信以后本大爷看你们一次杀一次没看到我还自动过去多送你几次让你们天涯海角都不觉得无聊不小心出学院被本大爷堵到就自求多福啦——」
一看见跟妖师差不多恶名昭彰的杀手家族那些人瞬间有一半脸色都变了很快很平均像是在看某种特技一样。
我说……我并不是你的僕人吧?
「来来来大放送本大爷今天心情好来一个杀一双看你是要前来后来明着来暗着来本大爷都奉陪。」放下脚五色鶏头甩开了手那把弯刀整个被弹开了转着飞到花园的另外一媏给某个更无声无息简直融合在空气中的人接住。
「找麻烦我们奉陪。」身上还挂着个纸袋很明显是先转去拿饭糰的莱恩悠悠然地从空气当中走出来简直跟鬼没两样。
我打赌他刚刚如果都不要吭声直接过来这票人大概都被秒杀了还是死得不知不觉那种更有可能在清醒之后会到处说:「我们都是被妖师之力暗杀的!」
……看来以后我要低调一点。
「唉只有小溷溷才会搞集体围堵不良少年你的同伴出现了。」叹了口气千冬歳推了推眼镜从莱恩身后走出来表情看起来似乎还蛮开朗的。
夏碎学长已经没事了喔?
一听到千冬歳说以上那段话之后五色鶏头整个人就炸了「去你的死四眼仔你说谁是不良少年的同伴!本大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比他们这些孬到连名字都没有亮出来就被杀的妖道角还好!」
……五色鶏头你最近开始改看布袋戏了吗?看来下次我阿爸会有同好了。
「我们有名字我才不屑畏畏缩缩连名字都不敢报上我是a……」
「我就是说你是不良少年啊你还否认啥?从头到尾我都没有改过吧?」直接打断旁边黑缐想要报名字的人千冬歳继续推了推光亮到可以闪出很多精光的眼镜完全不客气的说。
「打仗时候你这四眼仔明明有叫我名字!」五色鶏头用兽爪指着人駡。
「你除了脑袋不好之外耳朵也跟着坏掉了吗。」
「我、我你这个该死的四眼仔!」
一如往常别人还未进攻之前这边先内乱了。
我看着五色鶏头一爪拍在千冬歳的弓箭上无言接着两个人开始越打越大了瞬间就把花园给砸了很大一个坑。
「歳这些人我解决掉了喔?」遥望着自家搭档跟别人开打莱恩又从旁边慢慢澹出:「真的解决掉了喔……」
于是就这样的那些还真的没有名字的人在几秒之后全都被莱恩摆平在地上不过我觉得他们被莱恩摆平还好一点因爲莱恩说真的下手不重只把他们打飞而已如果是五色鶏头可能明天的这时大家都要缅怀他们了。
「啊你们在玩什么!」远远就被溷乱给吸引过来喵喵叫着扑到莱恩身上「爲什么没有叫喵喵!人家还要找漾漾玩啊!」
走在她后面的庚朝我们勾起了微笑说着喵喵刚刚还是用跑的过来。
五色鶏头跟千冬歳砸掉了一个不远处的凉亭。
「对了今天天气很好明天天气一定也很好拿我们一起出去野餐吧。」拍着手五十于后面景色正在崩毁的喵喵拉着我和拉嫩快乐的说着:「喵喵要做很多很多的东西大家一起出去玩吧。」
后面出落石的声音。
「我要饭糰。」莱恩不客气的直接点餐。
「嗯嗯莱恩要饭糰漾漾有没有想吃什么的?还有庚庚?」灿烂的笑容跟后面已经出现坑洞的地面完全不搭。
我看着好像还不怎样想收手的那两个对槓的人吞了一下口水。
「我都可以喵喵的手艺很好吃什么都没关係。」同意把后面视而不见的庚微笑着揉揉喵喵金色的髮。
「嗯喵喵会努力做出很多好吃的东西。」
千冬歳放了箭在五色鶏头的脸颊上擦出血痕。
这样打下去一定没完没了重点是他们都已经开始受伤了。
我突然觉得有时候我还真是没受够教训不知道哪天还真的会死在自己人的手上。闭了闭眼睛我差点就泪奔了横着心冲上去那时候五色鶏头已经甩开了兽爪千冬歳也准备好弓箭了。
「不要打了!」
就像最开始那次一样。
在那瞬间五色鶏头和千冬歳都勐然收了手两个人一愣看着我就卡在中间。
其实从最早开始距离就不太远。
「漾漾下次不要突然冲进来会受伤。」收起弓箭千冬歳推了一下眼镜。
「漾——你如果想当帮手可以说一声本大爷很好说话的绝对让你帮忙打。」五色鶏头搭在我的肩膀很兄弟的说着。
「呃……我想你们还是不要打了喵喵说要去野餐。」
花园开始用神秘的动作恢复原本被砸之前的样子。
「嗯大家一起去野餐吧!」
举高手喵喵大声的说着附近有很多小型的幻兽鑽出来探看了好一下又跑走。
于是我重新回到了这裡。
我依旧不知道将来的我会是怎样世界还会如何改变。
那时候的我还是那个年纪。
失去的、得到的就像总有一天会平衡一样。
时间往前推进而空间流逝有花绽开一定就会有花飘落不可能永远的事情都美丽的尽如人意。
要决定自己向前走决定自己向后走都可以做不到的事情缩起来也没关係但是仔细想想「我能够」会开始改变自己。
我们才刚过完一个季节。
下个一样的季节到来时那个有着精灵与兽王溷血的人将回来。
故事也会重新改变。
身边拥有的可能会失去也会回来环绕着的朋友依旧都会在旅程上祝福自己。
我抬头看见重柳族的那个人消失在树影后面。
就算竭尽心力也要用力的相信自己。
在这裡所有的知识都不是知识所有的力量也都不代表力量。
只有肯定自己世界才会肯定你。
我看着露出笑容。
时间将会开始流转现在的我们都还在一起。
于是故事还是继续生。
生在那之后……
那之后……
夏冬的意义
他还在做着噩梦。
他曾经如此相信的人抛弃他一个人离开了。就如同曾经那样疼爱自己的母亲也一个人离开了。
开满了花朵的庭院就像古老的歌谣一般美丽的女子遭受横祸躺在纯白的花瓣当中一点一点鲜红色的血液沾在白色的叶瓣上像是花朵在爲那美丽的人哀怜泣血。
于是他又惊醒就像不知道第几次一样或者像他被强迫开眼之后那好几夜难以成眠。
一动就牵动了身体的痛楚他倒抽了口气躺回医疗班柔软的羽枕当中。
虽然声音很轻不过站在不远处正端着透明球体计算药量的医疗士还是已经察觉转了过来:「很痛吗?我想止痛药剂还是再加点好了……黑暗气息造成的影响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被纠缠的人请不要自己一个人忍耐一切都会好转的。」勾起微笑治疗士放开了透明球体走过来然后掀开了印有医疗班图腾的白色纱帘。
闭了闭眼睛夏碎按着还在痛的肩膀困难的半起了身「没事好不容易才把止痛剂减量了就先这样吧。」
在床铺旁边坐下名为月见的治疗士弯起了温和的笑容:「我刚从前缐被紧急召回时候你还是个难搞的伤患不怎样接受治疗只说活够了让大家都很伤心。看到你现在这样开始好转身为主要负责治疗者的我很高兴喔。」像是看着小孩般他愉快地摸了摸眼前其实年纪并不大的孩子的头然后替他垫好了枕头可以靠着身体。
「不好意思给你们造成麻烦。」有点羞赧夏碎不自觉地放柔声音。
「医疗班不会嫌麻烦的你看我弟弟还不是把会造成麻烦的人一个一个关起来治疗只要走进医疗班永远都不要觉得自己会添麻烦。」站起身月见将纱帘给固定好从外面媏进一只银盘那上面的东西还冒着白色的雾气散出了诱人的香味:「你这两天都昏沉沉的睡着现在清醒肚子应该也不好受了刚刚有人帮你准备了粥要喂你吗?」
苦笑的摇摇头看着绘有彩枫的粥碗夏碎叹了口气:「别让千冬歳再忙了请跟他说不要再来看我……我会很困扰。」
因爲黑暗气息的关係他总是睡的时间比醒的多刚开始有时听说还会痛苦挣扎隐隐约约总是可以听见有人难过地喊着他然后站在旁边一待就是很久。
有时候是便服有时候是红色的袍服。
就是不用猜夏碎也知道是谁。
他选择当替身的人感觉就那样接近。
「他知道你会说他困扰所以你清醒时候他老是站在外面递东西进来给我你睡着或是昏迷时他才进来。」拉了拉自己垂在额前褐色的髮医疗士这样说着。
看着捧在手上还有点微温的碗夏碎无奈地握着木匙慢慢搅拌着可以看得出来准备的人很细心粥米都挑过了还煮到一拨就化的程度裡面还有剥好的鱼肉鶏肉和一些蔬菜都是调理过的营养餐品。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夏碎一边吃饭我们一边聊聊天吧我顺便陪你一起吃这样会比较有食慾。」从旁边拿出个三色饭盒治疗士就坐在床旁边打开了盒子裡面是简便的手捏饭糰和几样小菜另外附赠了个汤盒因爲没办法离开很长的时间所以是厨师们配过来的。
用左手小口小口的吃着粥夏碎疑惑地看着他。
「听说很久之前我母亲産下我时候正好逢月见花开所以帮我取名了月见。过几年后刚好鬼族进攻我族、即是凤凰族的旁支在战乱时候父亲挡在一布之隔前将来袭的鬼族一一杀尽布的后面是我和正在生産的母亲只要有鬼族闯进来我们应该都不会存在这裡了所以弟弟的名字叫做越见越而不见。」嚼着饭糰的米粒治疗士用很怀念的表情说着:「我还记得当年我才丁点大拿着匕砍下第一颗鬼族的头颅也是拿着匕从我母亲肚子裡将弟弟接生出来……时间过的好快喔现在他已经都变成大人了还专门鑽研要怎样关住会逃走的伤患病人。」
看着眼前治疗士述说着过去的故事夏碎也跟着回忆起那几乎要遥远的事情。
「夏碎呢?是不是有什么意义?」
他都快忘记有这样的往事。
那时候他的年纪很小还不懂任何事情。
父亲在小姨産下了第二子之后逐渐地避开了他与母亲他们不再被过问也不再有人关心他们。
是那个多出来的孩子让他的母亲失去关怀。
所以他曾经在无人的时候想将手放在小小的颈项上。
美丽的女人唱着美丽的歌谣小小的脸庞有着大大的眼睛看见他时候露出了笑容然后他收回了手离开了。
过了几天之后母亲找他过去一踏入房间他就看见小姨抱着熟睡中的孩子微笑的望着他。
她们在一起聊天让他在旁边坐下。
「这孩子的名字是千冬歳出生在冬季的千冬歳。」抚着孩子女人温柔的泛出了笑意然后看着他「冬之际鬼出时节一年当中冬天季节出生的孩子们总是特别虚弱因爲鬼怪们总在大雪当中窥视孩子古老的传说当中父母走出房外后妖鬼便会侵进火炕边的娃娃因而哭啼。我希望这孩子能度过百千个冬季可以在雪野中奔跑着健康地走过我看不见的地方。」
母亲望着他然后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颊那天的母亲跟平常特别不同让他印象深刻「夏碎在一年当中夏之季节是最强盛的季节流传在我们族中的古老神话盛夏时而妖鬼不出炎夏之力能碎除所有恶鬼。希望出生在夏季的夏碎能拥有这份力量走过我不能到达的地方让你珍爱的人不再受到恶鬼的滋扰。」
那时候他还不太懂这些话的意思只觉得自己的名字有着力量。
直到那一天他站在母亲尸体面前一滴眼泪也没掉的行大礼看着族中的人无声地将尸体移走、盛葬而他走入了母亲房中看见了摆在桌前的远望镜和那个男人在无人的黑暗房间中落下的泪水。
他想起名字的意义。
遇到银髮的搭档是在进入学院之后他开始经历比他所想更多的风风雨雨。
因此他做了决定在无人知道的情况下回到那广大的家院当中踏入了身为主事者的房间裡。
对方像是早就知道他会来正在房裡等着他。
于是他们在房中深谈而他的搭档则坐在外面只隔了贴着和纸的拉门却静默无声地像是不存在一般。
药师寺家族是替身他与母亲都只能当一个人的替身他们可以帮一个人挡去一辈子的死劫与灾难挡过之后就像父亲一样那人永远不会再逢杀厄。
他开始理解母亲是爲何而走。
「请让我当千冬歳的替身。」看着眼前的人他坚定的开了口:「我想……保护我的弟弟。如果他是冬季出生的孩子就请让夏季的孩子守护他。但是我不会接近他不会让他跟我有关係直到该来的那天也不会再让他爲我们而心痛……」
话还未说完那个他始终认爲不近人情的男人用力的抱住他低低的声音带着某种沙哑他说:「我的孩子……别这样……」
于是他勾起微笑那时候他突然知道了不是父亲刻意疏离他们而是母亲开始避开这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支撑着雪野家的强悍男人有着苍苍的白丝岁月已经在他的面孔留下澹澹的痕迹他其实并非印象中那样难以捉摸。
只是脆弱的人永远都会在别人面前坚强。
「请让我保护千冬歳吧别让他找我别让他知道这些事情药师寺家原本就会爲珍惜的人付出所有就像我的母亲选择了她的道路一般我们永远不会爲此后悔。」轻轻地往后退开他看着眼前的人其实他也不过只是平凡的人:「父亲你能够明白吗?」
男人看着他然后再度轻轻地搂了搂他就像最平常不过的父子一般:「你与你母亲一样武装的温柔内心让我再也无法触碰她直到死后我还是无法爲她送上一束花。我会向千冬歳隐瞒所有的事情如果这是你的选择……但是孩子在我有生之年可不可以让我经常多看看你。」
「我会经常回来与父亲谈叙任务、学院还有其他的事情。」
「请再多告诉我一些关于你母亲的事情。」
「好的。」
他说完时候室内一片安静。
月见坐在床边放下了手上的东西然后轻轻的抱了抱他「你一个人辛苦了希望神保佑你们这些孩子悲伤的事情不会再降临。」
「我不会后悔的……」靠在温暖的治疗士身上夏碎半眯起眸子。
「想睡了?」立刻注意到变化月见接过他手上半空的碗。
「嗯不好意思。」昏沉沉的感觉几乎是很快的袭来夏碎感觉到对方动作轻柔地扶他躺倒在枕头上然后覆上被子退了出去。
室内的气温维持在最舒服的刻度。
看着手上还剩一半的粥月见叹了口气。
既然不再续加止痛剂看来他只好改用药香了对身体比较不会有负担。
整理好碗筷之后他端着银盘走出自己负责的处理室门外是他个人的工作房与休息空间他看见刚刚就已经在这边的人靠着墙蹲在地上用力捂着自己嘴巴不敢哭出一点声音。
「夏碎已经昏睡了看来短时间不会醒来。」将碗盘放在旁边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递了帕子上去:「全部都听见了?」
慢慢放下自己的手拥有着跟裡面重伤患相同面孔的少年用力点了点头出小小的声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请别怨恨你的父亲即使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你任何事情。」轻轻的说着月见离开了位置坐到少年的身边慢慢拍着他的背。
哽咽了几个声音千冬歳用手背胡乱擦了几下面孔:「我恨死他了……那是我哥哥他却从来不告诉我……他们干嘛要自己下决定……」
他不懂他也不想要被保护。
如果这样必须消失一个人他宁愿永远都不要有人爲他这样做。
「有时候呢你不会了解家人爲你付出什么即使你爱他们他们却更爱你很多时间他们所做的事情都不会明白的与你诉说我想那是一种家人相处特有的方式吧。」看着工作室白色的牆面他勾了勾脣角:「就像我也不知道越见曾经去堵那些欺负过我的人结果自己被打回来还要母亲不能说。」
看着治疗士温和的笑容千冬歳眨了眨眼然后拿下眼镜接过了帕子慢慢擦拭着几乎狼狈的脸「我我不了解他……但是这次我想我能够做点什么一个人即使活过几千个季节又怎样……我想要有家人可以一起陪着……走过很多地方。」看着手上的眼镜上面有着与他相似的倒影这影子也像是另外个人直到现在还是会让自己难过。
「我想你已经爲他做了事情其实夏碎受伤之后没什么食慾也不太进食因爲进食的动作会让他觉得疼痛所以我原本是帮他安排用别种方式补充营养不过你开始给他带食物之后就算很勉强夏碎还是多少都会吃些这是件好事情。」
「是这样吗?」盯着还剩半碗的米粥千冬岁看着旁边的治疗士。
「放心我不说谎。」
瞅着盘上的碗半晌千冬岁毅然的站起身:「我晚点再过来。」
「不先进去看看吗?」看着眼前的学生月见微笑的询问。
「没关係夏碎哥跑不掉的。」
既然夏天的孩子保护冬天的孩子让他能有千万个季节走过雪野……那麽他宁愿不要那些时间即使折半了都无所谓。
他现在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如同他的妖师朋友所说的一样。
直到有一天当他们都不再是现在这个时候了他依然不会后悔所选。
那是他的决定。
他不想再后悔。
看着红袍的学生离开了工作室月见勾起笑意。
「好了继续工作吧。」
那杯酒
风之精灵捎来了讯息。
「赛塔、赛塔……赛塔先生麻烦停下你的脚步。」
悠晃着脚步提着竹篮在换班之后原本想去找两位好友的洛安在看见一团微亮的物体用高穿越不远处的花园时候开口喊住了对方。
抱着一叠资料向来坚持万物是美丽的并且提倡能走就儘量不用移动法术的精灵瞬间止住了脚步髮丝在空气中勾出了漂亮的弧度、落下然后回头露出罕见的疑惑表情看着他。
「请问有事情吗?」
快步走向似乎在赶时间的精灵洛安吁了口气:「你让我喘喘我刚刚才从医疗班回来镇压黑暗气息比我想像中的还要累人果然年岁大了就不像年轻人一样耐操。」
弯起微笑精灵清澈到像是绿宝石般的眼睛望着他:「在古老的精灵眼中看来洛安也跟学生们是差不多年纪的。」
「……我起码有几百岁了。」跟学生差不多?洛安叹了口气搭着友人的肩膀其实也算有点习惯对方的这种说词「好吧我的精灵友人足下行风请问有何重要的事情让您如此着急呢?」
「几天前黑山君派遣使者前来要兑换他的诺言。」
「你是指那名学生用百句歌交换的事情?」搔搔头曾由精灵口中听了经过的仙人收回手并行在他身旁:「其实安因只要慢慢疗养逐渐就会转好他受的伤只要他本人不要随意四处乱蹦应该是不会再有问题。」
望着身边友人精灵闭了闭眼睛想起了那时候在时间之流交际处的情景。
「但是被撕扯的灵魂总是会遗留伤痕我不清楚为什麽漾漾能够注意到这点……安因原本打算如同以往地承担下来不过看起来世界上的事情往往总是出乎人们的意料之外就连天使也相同呢。」他那时候来不及打断但是不可否认的或许当时他多少有些私心。
悠久的时间在无争的古老精灵心中似乎种下了有所改变的种子。
为此赛塔无奈地笑着摇摇头不知道什麽时候也越活越回去了。
「所以你赶着快点处理完公事要到黑山君的宫殿去一趟吗?」
「是的。」
提了提手上的竹篮洛安用单眼的视力看着他:「身为朋友当然不可能让你自己一个人抢先了。」
「我有幸邀请一位仙人一同前往吗?」
「废话!」
「我说过喔不能踢门喔!」
站在不知道第几度被踢翻的大门旁一把抓起门板丢回去框上的女孩数落着从时间河流过来的精灵与仙人无视于差点被种在地底的老头骷髅这样说着:「每次每次都踢门我下次就直接上锁让任何人都进不来喔。」
「真是抱歉不过门房说什麽都不让我们进来所以只好出此下策。」刚刚才奇怪为什麽精灵会叫他踹门的洛安对着比自己矮了一堆跟头的女孩陪笑着:「有话说万物一切归大气门坏有来才有去这都是轮迴理论妳就当作门板又重生了一次吧。」
「这是什麽歪理啊——」
听着友人和女孩奇怪的答辩赛塔轻快地笑了起来精灵的笑意让两个原本还在互槓的一大一小停下了打闹转回来看他。
「没事请继续。」停下笑声赛塔抬起手让稍微透明的鸟停在他的指上那不知名的小鸟鸣叫了两声后跳上他的肩膀。
「不跟你们闹了喔黑色的主人在等你们喔。」瞪了洛安一眼女孩领着快步走向开始出现的宫殿。
「找到白色主人的下落了吗?」跟在领路人身后赛塔询问着。
「前不久有说看到了喔结果没追到喔黑色的主人很生气喔说下次抓回来要打断他的手脚让他出不去喔。」女孩踏着大大的步伐带着他们走过宫殿长廊弯了几个弯之后跳下庭院四周的景色立即跟着开始变化。
「原来如此。」
在洛安走下庭院之后景色立即落定幻化成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景观。
一座深山中的瀑布水潭四周有着绿油油的森林几抹灵巧的影子不断在树丛中窜动还未分辨出是什麽时候就已经消失得不见踪影。
黑髮的青年站在水边不久前裁短的髮整齐地扎成马尾让他看起来年纪似乎变得年轻了些。
「是莉露帮黑色主人绑的喔。」愉快地蹦过去女孩跳上旁边的石头脱下鞋子就坐在一边用脚打起水花。
「黑山君。」赛塔与洛安分别走上前去恭敬有礼地向对方先行了招呼。
和学生不同他们都知道「时间交际处的主人」所在的意义重大就连府君们都必须敬让于他因为时间交际处的主人有着影响任何一切的巨大力量……不过脱逃在外的某人似乎对这点相当不以为意就是。
「我刚刚完成最后的程式那位天使已经无碍了等等你们就能够见他。」神色依旧冰冷的青年从水裡拖着脚步缓慢地走出来上岸时仙人好意地伸出了手掌他也不推拖就让对方将自己拉上岸。
「真是让人讶异我在仙界经常听见有这个地方不过亲眼见到还是第一次。」放开青年的手洛安环顾着四周充满了极高力量的景色讚叹地说着「不管是仙人还是精灵……或是任何一个种族都能在这边得到最好的自然帮助。」
「这是古老地界的一部分地界崩毁前有人带着这块地来跟我交换他想要要的不过那个人最后仍然错失了机会这裡已经放置了很久远时间对于受伤灵魂来说确实是个绝佳的复元场所。」拧去了衣摆跟袖子的水分放手之后衣服已经全数乾燥青年转过头看着精灵慢慢开口:「这裡是给生者使用的和上次那一处不同。」
「我明白。」看着对方赛塔点了点头「时间交际处的主人会做最妥善的安排。」
「另外那个天使身上有鬼王的刻印那不在我能够帮忙的范围所以我只能为他做些简单的处理让鬼王儘量无法现他的形踪与气息至少可以撑很久一段时间直到你们将那个刻印尽除但是我无法保证时效若是鬼王寻得更厉害的人就很有可能会将我的制术破除。」顿了一下青年又开口:「但是这段时间当中天使承受刻印的负担与伤害应该能够有效的减少不会太过频繁作了。」
「非常感谢您。」感激地看着青年赛塔明白其实黑山君并没有义务要对刻印多做什麽处理毕竟他当初答应交换百句歌的只有处理安因灵魂被撕扯的伤痕处理刻印其实已经做过他的承诺太多了。
「那没什麽。」挥了下手青年还是没什麽特别的表情反应。
就在几个人交谈暂缓时水潭附近传来几个细微的声响接着稍早就被送来的天使从小瀑布的后面绕出来。
一看见他从那边走洛安马上就明白瀑布后面至少有个洞可以让人走进去休养。
「果然是你们。」露出微笑似乎早就知道有人来的安因快步地跑了过来然后先转向了黑山君:「谢谢您的帮助。」
「你去跟那个换百句歌的人道谢吧我只是各取所需而已。」懒洋洋地说着青年毫无接受道谢的意思。
「不过你帮助安因这也是事实。这样好了如果不嫌弃的话我这边有点酒菜点心不晓得黑山君是否对这些东西有兴趣?」看着说话总是都隔层冰的青年洛安愉快地询问着:「如何?」
好山好水加上好酒好菜还有值得庆祝的好事情。
瞄了他一眼青年眨了眨紫色的眸子道:「随便。」
于是一群人就直接在瀑潭前随便找了地方坐下来原本在打水花的女孩穿回了鞋子快步的冲了过来直接在仙人旁边坐下了。
好山好水还有不少好酒伴。
打开竹篮时候仙人勾起了笑容。
「你们经常这样吗?」
坐在地面曲起膝盖后青年把下巴放在膝上懒懒地问着。
「洛安喜欢一边饮酒一边赏月好像是以前保留下来的习惯后来我们跟他一起久了之后多少也沾染了点。」看着从竹篮中提出好几只酒瓶的友人才刚刚复原的安因失笑地摇头解释着。
他的朋友显然没将他当成刚复原的伤患看待。
仙人准备了很多东西像是老早就预料到会有很多人似的一层又一层的篮中有着各种不同的小菜与糕点有些还有着热气维持着温度在女孩欢呼声中一一地排放在地上。
「我刚去了趟友人的仙居他分送了我一些剑南春和沧酒我将两者溷放在这几个酒瓶中连着一些小菜点心也一起带过来。」翻出了杯子洛安帮在场的人都斟满酒杯除了旁边睁大眼睛的女孩之外。
翻看着那些写满古字的酒瓶精灵抬起头看着带来酒菜的友人问:「溷着喝?」
「应该喝不出人命吧?」不觉得会有问题的仙人笑得很爽朗和人前严肃的样子几乎不同。
「很久没有碰外界的东西了……」端着手上的杯子青年慎重地看着好像看久了酒杯裡面会冒出金鱼一样。
没分到酒杯的女孩嘟着嘴吃着糕饼从精灵身上跳下的鸟儿啄食着她碎落下来的馀屑不知不觉当中形体也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四周的空气变得更加清新像是为了在这裡庆祝的人们般温柔的清风吹过了不同颜色的髮然后又离开。
因为仙人带来的酒都属陈年老酒于是很快的就再度生有人被「摆平」的事件。
看着倒在旁边的天使赛塔无奈地叹了口气。
就说溷着喝会有问题……
砰的一声有着紫色眼睛的宫殿主人直接倒在他身上差点把精灵手上的杯子给撞翻。
连忙稳住后赛塔调整了坐姿让青年躺在自己的腿上。
「……三杯?」看着一杯倒的天使跟三杯倒的时间主人洛安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时间交际的主人比我们想像中还像个孩子呢。」无奈地一笑精灵腾出手帮已经昏睡过去的青年拨开散在脸上的黑髮「请把安因也扶好吧。」他实在挪不开身去扶正一样醉倒的天使。
将天使安置在身旁后洛安脱下了外褂披在友人身上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女孩竟摸走了一只酒瓶灌完之后也整个倒在一旁。
「我似乎不应该带这麽烈的酒。」他忘记陈年老酒易醉尤其是对酒量不好的人来说。
「似乎……来不及了呢。」看着五人之中倒三人精灵面不改色地拿起杯子慢慢品嚐着香气浓烈的酒:「在时间交际的主人醒来之前我想我们暂时也无法离开这裡了吧。」简单来说他们被三杯酒给困在这个地方了。
「唔我倒是无所谓不过医疗班那边的飞仙不晓得能挡上几天?」他听说这裡的时间跟外面不一样上次精灵他们还来不到一天出去就变已是半个月过去了。
「我想医疗班会儘量找来其他能协助的人不至于让学生力竭身亡。」饮着古老的酒液赛塔看着眼前水流不断的瀑布:「这次的事情生太快了……那些孩子不应该承受这样的痛苦。」
「怎麽说呢?每个人总有一天都必须得经历过这些事情他们只是提前了孩子们出了事情所以才需要由我们保护他们。直到他们长成大人之后这些事情都会成为他们往后向前行的力量。」抱起女孩让她睡在天使的边上看着她睡得安稳的小脸洛安继续说着:「这不就是我们正在做的事情吗。」
露出了微笑赛塔微微地点点头「我希望三殿下的孩子能够平安无事。他一个人努力熬过了这麽久的时间一年之后……我真想看见他能拥有他这年纪孩子应有的笑容……我想他身边的那些孩子们应该能逐渐改变他。」久远以前他曾经看过冰牙族精灵快乐的笑容许久之后他希望不管是哪一族的孩子都能拥有。
「我想……黑暗气息的事情黎沚应该会解决。」看着酒杯中的倒影洛安摇摇头:「诅咒已经让黑山君处理掉了我想他应该会想办法将黑暗气息消除我先前反对他回来参与这场战争……他已经受过太多伤害虽然他自己不记得了但是那种拼命想要为谁做事情的个性还是没改让我有点担心。」
曾经在羽族而现在在翼族时间的转变让他们这些活了很久的人都不忍回顾。
「失去了身为天将的族长羽族似乎已经找到了新的族长人选显然他们也不想让黎沚再回去那个地方隐瞒他的身份、更改他的姓名将他以往的一切全都抹灭。」
「回去了就会想起来。」洛安无奈地将杯中的酒一仰而尽:「从最久远的时间开始生在冰山上的、风中的、云中的不同的时间丧失了不同的东西每次都是在原世界所生如果可以我也不希望他再回去了光羽族族长的事情就足以让他受到打击了所以我认为现在的生活对他比较好。」
同样对于时间有着无限感触赛塔无言地认同了对方的说法。
虽不是最好的方法但是现在的生活其实并不会太差。
摇着最后一个空酒瓶洛安往后一躺直接躺在粗壮的树干上:「那麽麻烦精灵阁下在可以回去之后唤醒我吗?」
「咦!」
转过头精灵看见的是一群全挂倒的人。
四周有着不同的动物靠过来分食着未完的食物。
瀑潭的水声依旧规律风在他脸上拂动着大气精灵散出笑声。
「……所以又是要我一个人整理环境了吗?」
然后他饮去最后的那杯酒。
医疗班的烦恼
「所以我说你让我试试看嘛!」
跟在最近被调回来的左右手甲的后面大战后才方复原的黑袍抓着对方的蓝袍拉人不成反而几乎被拖着走。
「如果用你的方法我打赌不用半天琳婗西娜雅就会过来砍死我。」看了挂在后面根本不像黑袍的人提尔很快就否决了他的意见。
「可是如果可以的话亚就得救了喔。」眨巴着眼睛某黑袍用着散天然光害的无辜表情看着高高在上的魁梧凤凰族。
「我警告你不要拿我对漂亮东西没辄的弱点勐攻。」咬定他不会把他踹走就这样挂着是吧提尔暗暗想着迟早有一天他会让这个黑袍后悔莫及。
最近洛安不知道跑到哪去镇压的仙气少了一人之后他还得临时从别的地方找来人手帮忙要知道得找个拥有仙气的仙人或飞仙有多难!
先这类人都是隐居、不问世事、最好消失在空气当中与大地同化、得道成仙或成佛的为多没门路还真的找不太到。
还好轩霓提供了几个她认识的飞仙名单才稍微解决自己差点被精力压榨致死的危机。
不过飞仙的仙气始终不及仙人高琳婗西娜雅也紧急在找人了不过也害他们勐然蹦出多馀的麻烦。
「你让我试看看吧我总觉得我好像可以淨化掉黑暗气息所以你就大方一点把亚身上的黑暗气息都过到我身上让我试看看吧。」拿出完全没有保障的保证黎沚讨好地笑着:「反正试试又不吃亏……」
「如果出问题的话黑暗气息就直接把你给啃了连移回去都来不及现在我们有仙气可以镇压我宁愿等到找出方法后再实行这场战争很多人或多或少都被黑暗气息影响连夏碎也是不是随便转移就可以解决问题的我们需要找出最佳、而且能够完全去除的方法。」转过头提尔一把提着某黑袍的领子把他从地面上提起来面对自己:「而且转移黑暗气息必须要花费很强的力量你觉得我会答应这种方法吗!」
「所以我说——」
正想辩驳的人被突然而来的凄厉声响打断。
抓着的人跟被抓着的人同时转过头去看见一个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伤患用像是在逃命的度往外冲。
被巨大的声音惊扰附近工作室裡的治疗士纷纷探出头疑惑地看着已经变成一小点的背影。
「越见怎麽……」看见有人跟着后面走出来提尔直接询问:「有人从你的牢房逃脱成功?」所以用受创深重的悲呼表现他越狱胜利的喜悦?
「哼哼……我怎麽可能让他跑到外面去?那人又不是会敲牆的黑袍。」盯着被提尔抓着、有过不良记录的某黑袍只不过是路过的治疗士冷笑了几声:「九澜刚刚是不是有回来?我听到那个人一边跑一边尖叫说他的肺不见了他的器官被坑了什麽的……」通常这类东西会不见的话应是某个医疗班左右手乙来绕过一圈了。
「唉琳婗西娜雅又要骂人了之前才说过不要再害医疗班负面新闻增加了。」有人指着他说「有变态」就已经很惨了还多一个偷器官的医疗班迟早有一天会变成黑心交换魔窟……真是太没有礼貌了他不过只是喜欢漂亮的东西偶尔会忍不住多摸两把而已。
「所以我刚刚启动了追捕法术去抓那个人抓回来先下手为强让他失去记忆接着不见的东西补回去就好了。」听见原本远去的惨叫声逐渐被拉回来治疗士朝他们挥挥手:「放心我会办得很乾淨。」
……就是办得太乾淨才可怕。
看着远去的同僚提尔开始觉得明明就是兄弟为什麽他们个性会这麽不同人家月见可是和蔼可亲又平易近人说。
「提尔我脖子开始痛了。」勾住往后勒的衣服黎沚抗议地抓住后领的那隻手。
随便把人往地上一抛提尔继续往前走:「不管怎样我都不可能会答应你去干傻事的省省吧!当心我在地下放陷阱让你连靠近都没办法。」
「让我帮忙啦——」
「我感觉好像又生事情了。」
琳婗西娜雅看着外头突然有感医疗班的负面消息应该又多了一桩。
「反正妳家医疗班又不是第一次出事情了没有炸掉应该就要偷笑了吧。」摇着手上的饮料罐一起在室内密谋……不是谈论事情的某资深黑袍光头这样说着:「妳应该把左右手换了你家月见明明是很不错的能力者耶。」
凤凰族的领转头看着眼前的导师「不过九澜跟提尔的能力还在他之上月见只有控制黑暗气息的特别专长其他方面就跟普通的治疗士差不多如果他能有越那两个傢伙的力量我早就把那两个只会增加负面消息的东西用砸的丢出医疗班了。」一个偷器官、一个是变态她这凤凰族的领早就被人家拿来当笑话看了。
不过能力会证明一切。
早期看不起她左右手的人现在都笑不出来就是。
「算了回到正题吧我在古代文献上看过光精灵那边似乎有一些抵抗黑暗气息的药物擅长药物的古代精灵似乎有某些方法能有效地战胜黑暗。」不想去思考那两个人又做了什麽琳婗西娜雅揉着痛的额际回到他们刚刚的话题:「不过光精灵也就是古老的白精灵分支现在几乎已经绝迹了。」
「据说先前他们曾经有使者前往神族并非如我们想像中那般完全灭绝。」在席的另一名紫袍、同时也是教职者的人澹澹地说着:「这不过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或许凤凰族能够派遣使者前往神族我想对方应该不会刁难我们才是。」
「唔……拜託赛塔前往询问看看好了他也是古代的精灵一员只不过是在大迁移时候断了联繫我想应该比我们更容易探得消息。」琳婗西娜雅无奈的叹了口气「另外也只好继续调查各族的医书说不定还会有什麽线索。」
「我会到原世界的羽族借取书籍调查。」紫袍这样看着席间的其他人:「听说久违之前曾经有人从暗地带回来不少医书那些书或许有些头绪。」
「麻烦你了荒神。」看着身为翼族的紫袍琳婗西娜雅觉得这次真的很麻烦对鬼族的战争打完了医疗班的战争现在才开始打。
敲着桌子光头刺青的黑袍看着桌面上的玻璃杯:「学校这方面可能也很麻烦我们班有些小鬼冒出头来反对妖师什麽的……导师不能主动修理学生还很麻烦……」
七里荒神转头看着坐在隔壁的导师:「……会死的学生们。」
「唉多死两次才会乖啊现在的学生真是难对付的你看每年来找我单挑的一届比一届多就知道有多麻烦了。」耸耸肩黑光头向同僚表示自己的无奈。
「……我没遇过。」他想会前来找眼前这人单挑是因为这人本身也有问题吧?
「唉你真不受学生欢迎。」
「……」
转头看着工作室外面的风景琳婗西娜雅突然觉得当初没有进去那个学校是一件好事。
真是乱七八糟的地方!
女孩们的故事
白色细纹的水晶花朵竖立在花瓶当中。
大战之后某王子派人送来的这高昂花束被供在房间小柜上平常就少有人来访的病房此时除了澹澹的花香之外还有个完全突兀的味道。
身为目前正在长期使用房间的伤患莉莉亚看着手上的白色饭糰然后再转头过去看最近经常没事就会提着一篮饭糰从外面冒出来的人「你会不会太閒了一点?本小姐不缺人没事过来吃午餐。」
几乎半隐形在空气中的人瞄了她一眼毫无反应的继续啃着自己手上据说是限量的玉子饭糰「没吃饭才会火气大。」
几乎想把手上的东西砸到眼前这跟校工没两样的傢伙头上莉莉亚一如往常忿忿地用力咬掉半个饭糰裡面塞着一坨不知道是啥鬼的黑色东西不过无法否认的是这样隐形的伪校工还蛮会选择食物的每次带来的饭糰有着不同口味但是都很好吃。
「那个……千冬岁他哥现在有好一点吗?」吃了一下之后气氛实在是太过于沉闷莉莉亚别开头小声地开口问道。
第一天时候饭糰狂走进来说他是陪人来探病的不过不好意思打扰人家兄弟交流所以只好来认识的病人房间裡面吃东西。
第二天开始他偶尔就会聊些别的话题不过大多很无聊。
莉莉亚询问过这个房间的治疗士她说那个紫袍伤得非常严重所以是由特别的治疗士做医疗目前稍有起色。
瞄了床上的女孩一眼莱恩缓缓回应:「昨天回去时候岁很高兴地说他跟他哥聊上了两三句话也问到对方喜欢什麽样子的食物估计今天回去应该会说更多吧。」不过根据他听到的也不过就是聊了「今天天气很好」、「学校没事情」、「你喜欢吃什麽」这样的话题而且还重複讲了好几次。
他的搭档之前那种英明神武的嚣张态度一去不复返了。
莱恩深深觉得再过不久某个人的恋兄癖应该会更上一层楼。
「喔。」话题中断莉莉亚继续啃着自己的午餐。
盯着女孩的面孔看之前严重的伤害已经被治癒了七八分了只剩一些可怕的痕迹还稍微布在上面。
莱恩知道大多这个年纪的女孩多少都会化妆他想如果弄个粉什麽的上去那些痕迹应该也看不太清楚了。
不过他没有开口因为之前说错话才被女孩用饭糰砸过。
为了饭糰的生命安全以及至高无上的存在价值他决定还是少说话比较好。
用过午餐之后莱恩把四周给整理好拎着空盒子打过招呼后便往外晃开。
「等等。」喊住对方之后莉莉亚自己也稍微愣了一下然后连忙转头去抽了根花瓶裡的花遮掩脸上的不自在「这个听说是很贵的药材给你吧吃你那麽多次的饭糰等出院之后换我请客不然会被别人笑说本大小姐连回礼都不会。」
接过水晶花朵莱恩看了她一眼。
「妳喜欢吃酸的对吧?」
「啊?」没预料到对方会突然蹦出这一句莉莉亚整个人完全不知道怎样接话。
「饭糰几乎都挑有梅子的吃。」抬了抬手上的空盒子莱恩对着女孩说出近日观察心得。
「我、我哪有!」她只是下意识挑比较对口味的吃吧!
「……妳跟孕妇喜欢的口味很搭……」
一个枕头直接飞过去力道大到把还未说完话的某白袍砸到走廊外面。
「莱恩史凯尔你给我死出去啦!」
「莱恩有来过喔?」
下午之后第二个访客加第三个访客一起踏进来病房「喵喵好像有看到莱恩刚刚在附近逛。」提着探病的水果加点心开朗的某蓝袍愉快地直接蹦坐在病床边。
「不知道!」转开头莉莉亚冷哼了声。
「最近好像蛮多人都在医疗班总部进进出出的。」深深觉得这裡的人数突然增涨几倍庚走过病房的另外一端拉开了窗帘顺便开了窗微风立即从敞开的视窗吹拂了进来。
「喵喵觉得医疗班还是人少一点比较好喵喵不喜欢这麽多人这样代表受伤的人很多。」自动在床铺边打开带来的提篮喵喵咧着灿烂的笑容将盒子递过去:「这是喵喵自己做的喔。」
看着眼前的笑脸就算是莉莉亚也不好意思打断对方愉快的心情只好拿过点心慢慢吃。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自从开始休养治疗之后吃东西的机率变大了?
莉莉亚开始对自己只进不出的体重感到忧心。
「唉唉妳们几位只来这边都不来找我玩大姊姊真难过啊。」
就在莉莉亚正想偷看小腹肉时脑袋上勐地给人一压凭空出现的白皙手臂直接压在她的头顶上完全不将她当作是还在休养的伤患一点客气的意思也没有。
「妳、妳是从哪里冒——」
把底下的人继续往下压奴勒丽无视于对方的挣扎很愉快地朝喵喵两人抛个一记飞吻:「哈囉两位大美女小美女。」
「奴勒丽——妳怎麽会在医疗班?」睁大碧绿色的眼睛喵喵偏着头疑惑地眨了眨眼。
「喵喵——妳好可爱喔!」某恶魔扑过去抓着白白的脸颊当作麵团般左右搓*揉。
「够了别男女通吃。」叹了口气庚按住了不回话反骚扰的恶魔肩膀。
「庚也是大美女啊。」勾起邪恶的笑容奴勒丽直接搭在她的肩膀上:「好吧我只是刚好路过而已他们为了大量的武士感染黑暗气息的事情伤透脑筋所以找我协助。」
「恶魔有办法处理吗?」喵喵连忙拉着她。
「我只能拔掉一点点喔要全部除尽可能要大魔王等级才行所以我晚一点要回去胁迫……是麻烦我认识的魔王看看能不能提供点什麽帮助或者是意见。」看见自动送上门的小姑娘奴勒丽心花怒放地直接抱住然后搓搓白白软软的脸:「毕竟恶魔和妖怪比较类似鬼族嘛说不定我们才是黑暗气息的剋星喔。」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太好了。」用崇拜的目光看着眼前可能是救星的恶魔喵喵露出个可爱的笑容。
「冲着喵喵妳我会努力帮忙的。」好可爱啊纯真无瑕真是杀死恶魔的一把刀好想就这样直接带到恶魔界去……不过想想可能会跟整个凤凰族为敌还是看看就好。
「……凤凰族居然也委託恶魔真是堕落了。」看着眼前不是正规种族的恶魔莉莉亚冷哼了声。
「妖精族还不是也跟恶魔溷在一起了吗别介意这种小事情嘛大家要互相帮助才有意思。」摇着黑色的尾巴奴勒丽腾过手扯了一下床上伤患的脸嘿嘿的勾起抚媚的邪恶笑容:「大姊姊知道妳是彆扭的小孩恶魔最喜欢妳们这种说话不诚恳的孩子了下次没搭档的话可以考虑来找我喔我正好也缺搭档。」
「我、我才不缺搭档!」用力地抹了一下刚刚被摸的地方莉莉亚红着脸大喊。
「那真是太好了莉莉亚每次都一个人出任务奴勒丽也是这样刚好两人可以配合成为搭档。」拍着手喵喵快乐地抱住床上人的臂膀:「而且莉莉亚想要当黑袍的话可以跟奴勒丽学到很多东西喔。」
「我、我才不缺——」
「这样应该也不错毕竟当黑袍的搭档能学到的事情远远过一般袍级妳可要好好珍惜这个机会。」庚微笑地看着学妹这样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加油喔。」
这些人是会不会听人说话啊!
莉莉亚差点没原地气爆一转头就看见挑起骚乱的恶魔嘿嘿嘿地朝她窃笑。
「那就这样决定啦搭档。」魔爪伸过来在她头上搔了搔爪子的主人露出邪恶的微笑。
可不可以就这样别出院呢?
那一秒莉莉亚是如此认真的考虑。
「果然是妳们。」
就在房间裡声响稍微过大时候也将附近的人给吸引过来「我说下次妳们要闹之前先关上房门吧走廊上可是听得很清楚喔。」在门板边叩了叩两下刚好陪某人来的欧萝妲无奈地看着房间裡几个人说着:「小心会被其他治疗士赶出去喔。」
「不小心太大声了。」喵喵捂着嘴巴然后看见欧萝妲身后两个人又立即放下:「啊妳们怎麽在这边?」
站在欧萝妲身后的菲西儿向所有人热情地挥挥手后面的短髮同伴则是默默地点了头「好巧喔我跟登丽回来复诊的虽然登丽一直说没事了不过上次她被鬼族的兵器伤到治疗士一直说要按时回来复诊呢所以我就将她拖来囉。」
「喔登丽要按时回来复诊喔不然妳会被转到越见的工作区。」很熟悉这裡流程的喵喵对眼前的女性提出忠告。
「嗯谢谢。」虽然不知道那个越见是谁不过登丽还是礼貌性地道了谢。
「我刚好碰见她们准备聊一点雪国方面的事情。」露出「那裡可能有商机」这样表情的欧萝妲勾了抹微笑然后耸耸肩:「反正我还得在这边待上一下子当作打时间了。」
「哪、哪既然来了喵喵有做点心喔大家一起坐下来吃。」捧着装满甜点的盒子喵喵对着其实不算太熟的两名友校学生绽出大大的友善笑容。
看了自家搭档一下得到肯之后菲西儿快快乐乐地进了病房后面的人则是尽责地关上门「妳们在庆祝什麽吗?刚刚好热闹的样子。」
看着一室的女孩庚不知道从哪边拿了些椅子几个人刚好围着病床坐满。
被包围在中间的莉莉亚一脸尴尬也下床坐到旁边去整张床铺就这样变成摆点心的地方。
「本来没有的现在要庆祝莉莉亚跟奴勒丽变成搭档。」喵喵抱着旁边女孩的手无视于对方脸上写满了「根本没这回事」的表情很愉悦地告诉新来的三个人。
「是啊真该庆祝终于有人敢当我的搭档了。」按着丰满的胸口奴勒丽做出感动的表情。
转过头去看着听说是资优生的某妖精欧萝妲对莉莉亚露出了「妳请保重」的眼神。全世界都知道当恶魔的搭档会很惨真有勇气。
「黑袍搭档啊……这让我想起来当初和登丽搭档时候的样子好怀念。」露出羡慕的表情菲西儿看着面孔稍微有点毁损而正在复原的女孩亲切地握了握她的手:「在我们之后的人也一样开始有了伙伴祝福奇欧的妖精与恶魔能够完成各种任务永远彼此相信。」
「菲西儿以前跟登丽是怎麽组成搭档的?」喵喵眨着眼好奇地盯着眼前的两名雪妖精问着:「我和庚庚最近也变成搭档了喔——」
「我记得是几年前的事情因为登丽很冷漠所以我偷偷注意她很久了总觉得登丽好强又很厉害读书还有学问都比任何人还要努力认真因此我一直想要跟她做搭档。就在登丽某一年生日的时候我就厚脸皮送了她礼物问她缺不缺搭档……于是我们就这样变成搭档了。」转过头看着还是很冷漠的朋友菲西儿笑嘻嘻地说着:「很无聊的过程对吧。」
「才不会这样好棒喔。」喵喵露出笑容看着旁边的朋友:「喵喵本来也没有搭档因为医疗班跟袍级不太一样喔然后庚庚说她虽然没有袍级不过在喵喵工作时候保护喵喵和出任务还是可以办到的所以我们也变成搭档了。」
坐在旁边的庚咳了一声拍了一下女孩的头。
「不过为什麽庚小姐没有去考袍级?」在大竞技赛时对于这位女性印象很深刻的登丽看着她提出自己的疑问。
「嗯……应该说我比较懒惰吧加入公会之后有很多事情都无法随心所欲所以就放弃袍级囉。」微笑着回应庚毫不隐瞒地告诉眼前的妖精:「而且我也只偏好蛇眼被选为继承人之一后我便专心这领域了袍级对我来说就不太重要。」
「原来如此。」点点头登丽不再继续询问。
「是说那个蛇眼好厉害我记得传说中蛇眼继承者很少呢就连学习都很难没想到庚是人类却有这种厉害的潜质。」很认真地称讚对方菲西儿大方地说着。
「嗯……当导师找上门时我也很讶异呢因为听说那位冰炎的殿下也曾经前往学习不过导师好像告诉他与其学蛇眼还不如去学兽眼他瞪起人实在是太恐怖了简直是把对手给吓住而不是勾住。」想起这些事情庚浅浅地笑了一下。
「啊庚庚怎麽没有说过这些事情原来学长也有去学过喔。」咬着点心喵喵立即小小的抗议了一下:「还有吗?人家还想听听学长的事情。」
「嗯……就是导师告诉他诀窍之后经过了几次实战现对手都是吓到不是被控制住之后导师就告诉他说他实在是不适合学蛇眼所以妳最爱的学长应该算是我半个师弟不过是无法练成的那种。」摸摸喵喵的头庚把剩下的料顺便爆完。
「哇……可是学长常常在瞪漾漾耶这样说起来漾漾好厉害居然没有被吓住。」撑着白色的床铺喵喵晃着脚在脑袋想起她思慕的对象常常在瞪她朋友的样子「希望学长可以快点回到这边来。」
「关于这件事情已经有很多人在想办法了一定很快就能解决了。」欧萝妲澹澹地说道暗暗在心中也叹了口气。
有些事情他们无法帮忙也只能这样看着。
「不说这种丧气事了……话说回来那个叫做莱恩的小朋友最近好像常常来找妳喔莉莉亚。」话题一转奴勒丽露出笑容一手搭在她的搭档肩上。
没想到迎面突然打来大浪莉莉亚直接愣住了:「才、才没有……为什麽突然说这个……」
「啊脸红了。」戳着女孩的脸惟恐天下不乱的恶魔窃取了对方急于遮盖的心声:「不用那麽害羞啦又没说什麽别紧张、别紧张。」
「我才没紧张!」霍地站起身莉莉亚看见了一堆人目光全部放在她身上。
她被陷害了!
「喔——难怪莱恩最近常来问喵喵女生会喜欢什麽口味的饭糰。」
一直以为他是要尝试新口味所以没有察觉不对的喵喵拍了一下手想起来自己还提供很多意见给他呢。
「那跟我没关係。」莉莉亚连忙撇清的摇头。
「真是美好的季节。」看着窗户外面庚感叹着自己好像年纪也不小了青春真是无限好。
「就说跟我没关係了只师他自己说等人很无聊才跑来找我吃午餐的!」对他们不过就是最近常常在一起吃午餐什麽事情也没有嘛!
蓦然想起之前哭的时候那傢伙也给自己饭糰莉莉亚整个脸跟着红了起来:「我先说只是他带的东西还蛮好吃的所以我才跟他一起吃饭糰跟妳们想的那些事情完全没关係。」
「喔可是我们什麽都没想。」欧萝妲凉凉地戳了她一刀。
「是说莱恩其实比较喜欢风景好的地方听说气氛佳饭糰会更美味所以他常常去白园吃饭莉莉亚如果下次要找他吃午餐可以到那边喔。」身为好友一号的喵喵很认真地提供最佳午餐地点。
「白园?那裡倒是蛮漂亮的……等等!我认同个什麽啊!」不过就是吃几次饭而已而且那种根本不知道是什麽的消失种族……也只是绑起头髮稍微好看一点根本没有什麽特别的吧!
很用力地在心中先替自己洗脑过一遍莉莉亚立刻跳开一脸邪恶的恶魔旁边。
太危险了!她居然忘记恶魔会窃听别人的心声还是会乱听的那种如果以后要搭档她真的必须非常小心。
不对她根本没有同意要跟她搭档啊!
「哇好棒喔……」菲西儿眨着漂亮的眼睛看她「虽然我们等等就要回去了不过还是祝福妳一切都能够顺利喔。」
这些人全都想歪了!
莉莉亚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雪国妖精很可悲的现这个事实。
就在一切都是跳到黄河洗不清的时候给她最后一击的事情也跟着生了。
活像鬼故事中一定会出现的场景就在众人停下嬉闹的当晌病房的门同时出了奇异的声音还幽幽地打开。
所有人都转头看向那个地方。
空无一物的地方缓缓浮现出一个人而且还是刚刚才被拿来谈论过的事主。
「我忘记问了……这个花可以拿去做饭糰吗?」拿着跟柜子上摆着一样的水晶花在医疗班总部熘达一圈之后终于想起这件大事的消失人种从门后面出现身影无视于房间裡全都盯着他看的女生慢慢地问着。
声音不大但是也已经不小了。
奴勒丽看着男孩手上那朵花然后再转头看着女孩旁边柜子上那束花。
「喔——原来如此。」
那一秒莉莉亚?辛德森有种她再怎样解释都全然无用的感觉。
「妳们一群人在这裡干什麽?」现所有人都盯着自己看生平没被那麽多目光盯着的莱恩也感觉到不对劲了尤其是恶魔脸上还有抹明显到不行的诡异笑容。
看起来他进入房间的时机似乎不对。
「聊天。」满房间的女孩只回答他这两个字。
「……」
然后就在莱恩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今天第二颗枕头直接砸上他的脑袋。
「莱恩史凯尔你给我死出去啦!」
于是在那天之后流传在女孩们当中的故事又多了一条。
即使故事主人打死都不承认。
搭档
「你找谁?」
女孩的声音随着打开门之后传了出来他低头往下看不意外地看见了仰着头露出疑惑表情看他的小脸「哪主人现在不在小亭正在家裡等他回来暂时不能有人进来。」
「啊我没有要进去这是给妳的食物。」提着食盒几乎每天都会绕过来紫馆附近的阿斯利安一如往常一般微笑地说。
「呀——」接过大大的盒子目前正在固守主人房间的小亭出欢呼声。
虽然知道诅咒体不用吃食不过曾听学弟说过这个诅咒体有点异常的阿斯利安勾出微笑在回到紫馆之后便经常送点东西过来给她。
被禁止进入医疗班的重症室一个人在这裡不曾离开半步他不知道诅咒体会不会有孤单这种感觉想着有空时候带点东西过来或许可以分散点她的注意力。
「啊谢谢。」抱着食盒小亭恭恭敬敬地道了谢足见她的主人给予的教育之良好。然后女孩转回房间拿出昨天吃空的盒子:「这个要还给阿利的谢谢。」
接过空盒子趁着空档他蹲下来摸摸女孩的头:「在家裡要乖乖的喔明天我再带点心给妳。」
「小亭很乖明天也会很乖。」露出满足的笑容任由对方碰触的诅咒体就像同年纪的女孩一样点了点头然后才回到房间裡面:「阿利拜拜。」
「明天见。」
房门在他面前被关上。
在受伤之后目前有一段时间必须配合调养的阿斯利安勾了勾笑然后才转身绕过长廊走回属于自己的房间。
远远就看见有人站在自己房门前面而且还是动作愚蠢的抱着水晶花束。
「哪尊贵的王子殿下今天您身边的僕人怎麽没有跟随而来?」笑笑地走上前去阿斯利安无视于对方勐然皱起的凶恶表情自行打开了房间的门要让他先进去。
「我只是来看一下。」硬是把花丢给对方原本就不打算进去的休狄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身装要离开。
「嫌我的地方不好吗?连进来都不想进来这样下次就别说狩人一族不懂待客之道囉。」抱着花束阿斯利安还是弯着笑意「那算了下次见。」说完他便自行踏入房间正打算关上门时候原本站在外面的人便卡了进来。
「……真是寒酸的房间。」走入之后休狄张望着和室怎样看都觉得这房间还不如他住所的一个小隔间。
「抱歉哪我东西就是少不过茶水至少还有的。」将花放在旁边的柜上阿斯利安转入小厨房准备了些茶点和茶水放任那只跟进来的黑袍在自己房间裡面走来走去。
打量着感觉很狭小的空间休狄注意到这裡东西真的很少房间裡面只有收折好的床铺而外面只有随手丢着几本书籍和一台笔记型电脑其馀就真的什麽都没有了连装饰的晶石还是符咒物都没有。
他想可能是收在另一个看不见的地方。
整个房间裡面硬要说最多的应该是探病的东西就像他拿来的花束一样水果、点心、花、书、药物和有的没有的一些大小东西占了外厅大部分的空间光看就能知道这房间的主人有多受朋友欢迎。
那一大堆东西全都给堆放在角落而休狄看着看着也跟着挑起眉。
「王子殿下你打算一直站在那边清算礼物吗?我还没全看完如果您愿意帮我开张清单我会更感谢你。」端着托盘出来时阿斯利安看见的就是有个人用诡异的表情瞪着别人探病礼物这画面。
「……哼。」甩开头休狄直接砰的一声在矮桌前坐下「你的眼睛……」
「啊已经差不多习惯了这几天我都去找戴洛练习没什麽问题了。」下意识地按着已经无法再视物的眼上阿斯利安回答了对方:「即使少了眼睛大战时我仍然有帮上你的忙喔所以你不用太担心。」
「大战……」皱起眉休狄勐地收紧了拳头语气也突然倍增恶劣「如果你下次再拿性命来做这种事情……」
「放心我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边。」澹澹的带过一句阿斯利安捧起了茶杯暖意立即蔓延在手掌上。
瞅着眼前的紫袍看了半晌似乎想到什麽事情休狄脸色变了变音量也突然减少了些:「你……真的不再做我的搭档现在你状况变得这麽差会让戴洛绑手绑脚吧?」
眼前的少年曾经跟在自己旁边虽然时间短暂但是却是他所遇见的人当中最优秀的一个。
那短暂的时间裡休狄原本以为这次真的可以找到一个适合的人选了。
但是很快的他们却拆伙了就如同其他曾经来找过他当搭档的人一样只是阿斯利安是维持时间最久的那一个。
「如果你无法珍惜他人……不任何一种生命我永远不会再当你的搭档。」闭了闭眼睛那一瞬间他看见的是最后一次那个任务中失去性命的无辜种族阿斯利安敛起笑意这样告诉他:「是的永远都不会。」
巨大的声响直接透过门板传了出来。
正打算利用任务閒空时间来找自家弟弟的戴洛一站在门前听到的就是这样的声音。
「阿利!」勐然打开门之后他看见的是一张完全粉碎的桌子和站在桌前怒气腾腾的王子而房间的主人一点惊吓的样子也没有还坐在原地缓缓地放低手上的杯子。
「随便你!」
撂下这样一句话之后休狄忿忿地踏出房间连一旁还满头雾水的戴洛也不予理会。
看着气冲冲的黑袍消失在走廊的另外一端戴洛才提着东西踏进了房间:「你先还是休狄先的?」
「通常都不是我先的。」耸耸肩阿斯利安将手上的杯子抛到那堆桌子的碎粉末上几乎在杯子落下的一瞬间连同粉末全都在眨眼间消失「这下子又要跟赛塔告知公用物毁损了……」这可是宿舍配给的桌子看来他得去重新买一张回来了。
「你明明知道休狄脾气很差就不要常常惹恼他了。」戴洛在旁边坐下无奈地看着自家似乎无害但是性子其实也蛮激烈的兄弟。
「我不是故意的……抱歉可能我最近心情也不是很好。」叹了口气阿斯利安无力地垂下肩膀然后立即抬起头「你带了客人吗?」
「啊我差点忘记了。」连忙重新去开了门戴洛一脸抱歉地看着刚刚跟着自己回来然后直接被遗忘在外面的人「不好意思刚刚一团溷乱——」
「没关係请不用介意。」跟在后面进来的尼罗朝着房间主人行了礼:「打扰了。」
「咦难得看见你到这来有事吗?」直接站起身阿斯利安看着眼前平常无事不会出来晃荡的狼人。
「……」
「我刚刚在路上遇到的因为买了很多原世界的土产问他是不是有空就一起带人过来了。」露出大大的微笑戴洛拿起刚刚那包东西一打开裡面全部都是手工馅饼。
「那我去泡茶刚刚泡的全打坏了……不介意没桌子吧?」一边说着阿斯利安一边往小厨房去找备用的茶具还好探病的人多茶叶倒是很充裕。
推着狼人到随便一个空处坐下戴洛盯着眼前同样问题很大的人看:「对了为什麽你会站在黑馆附近呆?伯爵出门了吗?」他记得这个管家向来很少在外閒荡一开始还以为他在附近有事情询问之后才确定他是真的站在那边呆。
「没有我想应该是我自己的问题。」端正地坐在和室地板上尼罗罕见地叹了口气:「或许我还不够资格担任管家这一职……」
「如果尼罗不适合那我想应该就没有人适合了吧。」从厨房探出来阿斯利安端着木盘子走出来:「生什麽事情吗?」
「先吃点东西心情会比较好。」把馅饼分放在内附小纸盘裡面戴洛递给眼前一脸沮丧的尼罗。
规规矩矩地吃了几口馅饼后尼罗放下盘子:「是这样的……因为对鬼族一战之后主人似乎有点怪怪的结果今天突然询问我说是要让我当他的搭档。」
他们不早就是搭档了吗?
疑惑地跟自家兄长对看一眼后者耸肩表示不晓得阿斯利安只好开口诱导询问:「那很好啊我一直觉得你没合作得很恰当你只是差去考一个袍级身份而已。」
「不我认为与主人有着相等的身份是不恰当的一直以来身为管家协助主人是我的本分但是如果因为这样就变成搭档我认为太过逾矩了而且与身份不符。况且一个夜行人种与狼人合作成为搭档的话主人是会被同族人笑话的。」很认真地皱起眉打从心底觉得两人完全不能成为搭档的尼罗这样告诉另外两人。
「……嗯我猜你应该也把这些话都告诉伯爵了?」大概知道是怎麽回事的阿斯利安看着坐在旁边的人。
「是的。」为了主人好他必须拒绝成为搭档这件事情。
「那伯爵说什麽?」
一提到这个尼罗眼神就黯澹了下来「主人说这样他不需要我了要我滚出去。」
所以管家会站在外面呆的谜底揭晓。
完全知道是怎麽回事的戴洛无言地拍拍他的肩膀替他打气:「你放心啦伯爵那个人嘴巴讲的跟行为常常不太一样要不你先跟我回狩人一族那边住上一阵子等到伯爵心情好一点再……唔——」
直接一把将自家兄长的头推开阿斯利安勾起完美的微笑:「我看你先在紫馆待着吧这裡离黑馆也不会太远说不定等等伯爵就找你了。」还回去狩人一族咧!是要直接让这对主僕永不相见了是吗?
「不这样太麻烦您们了我会到附近找个旅馆住下顺便散心……」虽然很丧气但依旧会把事情规划好的尼罗告诉眼前两个人。
他打算住在旅馆过阵子确定伯爵真的不需要他的时候他才会离开。
「这样也好当作渡假吧。」
把狼人送离紫馆之后阿斯利安与戴洛并肩站在外头。
「对了我打算将你送回狩人一族暂时住一段时间。」终于想起来自己另外一件正事的戴洛正色道。
「不用了我在这裡可以照顾自己……」
「阿利别跟我辩我是你兄长你确定你能瞒得了我多少事情?」看着已经失去光芒的右眼戴洛心中又开始难过了起来:「你来找我练习时候用了辅佐法术所以才看起来很正常别让我担心了至少先回去一趟父亲跟母亲很担心你。」
抿着唇阿斯利安微微皱起眉头:「你跟他们说了?」
「不用说他们也知道你跟冰炎的殿下闯进鬼王塚的事情几乎所有人都晓得了下次不要这麽莽撞。」拉起他的手在掌心用力一拍算是当作惩罚戴洛无奈地说着:「你挑几天回去走走我陪你一起回去时间我都空出来了。」
「可是我……」
正打算说点什麽时候阿斯利安停下动作转过头看见刚好也从紫馆出来的人。
「你们两位站在这裡做什麽?」刚好进去找紫袍算帐的夏卡斯停下脚步看着他们:「最近有大型任务喔那些鬼族跑来跑去造成很多麻烦有兴趣可以跟我联络价钱都还蛮优的。」
「我暂时不接任务了要跟阿利回乡一趟。」直接打断自家兄弟未说出口的话戴洛露出笑容:「不好意思不过我可以推荐几位给你应该会很有帮助。」
瞄了两个人一眼夏卡斯明白地点点头:「回乡一趟也好休息好才可以继续往前走有帮得上忙的地方可以跟我说一声不过不能贷款谢谢。」
「难怪冰炎殿下会说你是钱鬼——」
几个声响很快又打断了未竟的话题。
明明还是白天三个人附近突然冒出了一堆蝙蝠吱吱地乱叫着。
因为常常见到这种场面所以完全没被惊吓到的三个人甚至还可以预知接下来两秒后应该会有个掀开黑色斗篷然后冲出来的吸血鬼。
然后完全如他们所料不久之前才被谈论过的夜行人种凌空踏了出来。
「喔喔难得看到伯爵大人白天到处晃荡改了兴趣想在白天散步了吗?」一看到出现的人夏卡斯皮皮的打了招呼。
完全没心情跟他瞎扯的兰德尔沉着一张脸看向一旁的兄弟档:「尼罗呢?我追踪到他的气息消失在这附近。」
会消失在附近是因为用了移送阵。
暗暗地想着阿斯利安露出了微笑:「没看见呢尼罗不是都在黑馆吗?」
「阿利你说……唔……」为人兄长的人被送了一拐子痛得暂时说不出话来。
没时间理会戴洛的异状兰德尔闷着张脸冷冷地说:「骂他两句人就不见了。」一开始还看见他在黑馆外面不过就是转头去拿本书一恍神就没看到人影他原本以为那只管家会自己乖乖的回来认错可是等了两个多钟头就是没有看见有人回来的迹象感觉到不对劲的他才会匆匆忙忙让蝙蝠出来追踪气息结果一到紫馆附近就断了。
当下兰德尔突然惊觉尼罗该不会遇到什麽事情了吧?
虽然学院裡面应该不会有鬼族但是却常常会有人神秘地消失在学院的一角必须要人去救援。想到这裡兰德尔也不自觉地有点担心起来了。
「奇怪尼罗不太像是被骂两句就会不见的人你们吵架了吗?」用着疑惑的语气询问阿斯利安看着对方。
「不算吵架他那颗脑袋实在是太死硬了让人很想火就这样而已。」一想到搭档的事兰德尔就有气明明平常他也都像搭档一样配合结果一提这件事他马上就训他这样不合规定搞什麽鬼!
「原来如此不过我们真的没有看见尼罗你要不要在学校其他地方找找看说不定跑去别的校区了。」很真诚地提供意见给他阿斯利安微笑的说着。
「谢了。」找人心切的吸血鬼根本没注意到对方太过灿烂的笑容一眨眼就瞬间消失在所有人面前。
到伯爵跑掉之后戴洛才扯着自己的弟弟:「你为什麽要骗他?」
「哪……刚刚尼罗说想去散一下心短时间他们碰到应该会再僵持下去先拖延一点时间吧。」很明白伯爵应该是一找到人就会继续骂阿斯利安觉得让他多跑两圈也不过分。
「你们在拐伯爵喔?」推了推旁边的少年觉得事情蛮好玩的夏卡斯问着。
「有点原因。」
「真是的说点让我听吧。」十分有兴趣的夏卡斯很八卦地凑过去打听消息。
于是在那天下午之后风之精灵又捎来讯息。
听说在某人的不经意地误解下找管家的伯爵把整个学院给翻了一圈还把恶魔警卫和管理人都抓出来找就是没找到人。
约莫在三天之后某学弟去左商店街买饭糰时才巧遇到正在老张店前跟小孩玩的管家。
听说后来伯爵杀去直接抓人接着差点没把藏匿人的旅馆给拆了。
不过之后他似乎没有再提到搭档这件事情了。
过一阵子又看见那对主僕出现在四周一副相安无事的样子。
真是可喜可贺。
曾经的亲人
学院复学之后那名倍受瞩目的妖师僕人回来又过了几个礼拜。
大战之后基本上都负气住在外面的西瑞?罗耶伊亚在收到父兄最终警告信之后就算怎样不情愿也还是乖乖地在黄道吉日那天捲好包袱打道回府。
因为上次他私自窜逃参战所以一回到家族之后完全不意外的直接被叫去海骂了一顿。
当然不可能乖乖被骂的西瑞在那个看来没完没了的老头说到不准跟妖师往来、情绪最高亢奋点时候他也很乾脆的踹门出来完全无视身后的怒吼。
……好啦要全身而退当然也不太可能。
「嘶——该死的臭老头居然给本大爷下手这麽重。」舔着兽爪上深可见骨的血洞西瑞半躺在建筑物的石瓦上眯起眼睛看着附近还在找他的人。
跟那个老头海打一顿之后他就直接躲到庭院外面幸好他家够大够地方躲那些下人还没本事找到他。
不过话说回来今天难得只有老头对他动手他家老大完全坐在旁边看戏罕见的没有出手帮那个臭老头如果那两个傢伙一起来的话他大概又要被丢去关禁闭了。
脱下外套撕成布条西瑞就随便在几个比较大的伤口上捆了几圈然后开始计画逃生路线。
现在转头回去他绝对会忍受不住继续往那个死老头的脸上呼巴掌。
就在捆好伤口准备调头时他突然听见下面原本在搜寻他的人像是被炸了锅的蚂蚁一样不知道为什么惊慌失措到处逃逸好像有啥鬼神降临之类的东西出现了。
约莫五分钟之后某种黑色的影子出现在下方一看见之后西瑞立即就知道为什么刚刚那堆下人会哭着逃命了就他们来说这个人应该比恶鬼还要可怕吧。
他看见几乎已经很久没有回来的老三悠悠哉哉地从另一端走过来在他来之前所有人老早全都撤光一个也不剩就怕此人经过之后自己身上可能又会少什么东西。
盯着黑色的影子慢慢的经过下面然后往另外一个方向离开。
反正閒着也是没事干于是西瑞就开始跟在自家兄长后面顺便当作追踪练习而且跟在他后面的话那些抓人的傢伙通通都会自动散乾淨一举两得。
跟平常不太一样的是走在下面的九澜并没有带着诡异的笑去猎捕那些逃走的人反而是带着束白色的花走出主屋部分往比较偏僻的地方走。
跟着走了一阵子之后西瑞看着四周越来越荒凉偏僻最尽头的那个建筑物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整个荒废掉他家的死老头要原本在那裡的僕人撤走任由藤蔓和其他野生植物随意地生长。
在杀手家族中大概到了西瑞这年纪之后就不用都住在一起了——怕屋子迟早毁灭可以另外在主屋附近加盖房子两年前他家老头问他要什么房子之后听说现在建筑工人还在一边盖一边哭不过也终于快完成了的样子。
看着那个长满藤蔓的地方他突然想起来其实这是另外一个人的住所。
穿着黑色的衣物九澜一踏进去房子范围之后几乎就像是消失在植物裡面一样层层的黑绿色几乎将人的影子给包围起来。
拍死几隻虫蝇西瑞站在外围看见那个人把花放在屋子的门口并未走进去。
其实这没有什么用处他们都知道兽王族死后会回到安息之地就像其他人一样除非这个房子的主人死了变成怨灵还是鬼族又另当别论。
屋前还有几束已经乾枯的花自从主人不在之后每到这个季节就出现一些花朵有时候是一些小东西刚开始他们现在那个光头的班导拿来不知道是哪一族的引路灯结果一放就灭那时大家就有默契屋主可能永远回不来了所以便默默地在季节来临时在这裡放上点东西就像九澜做的一样但是从来没有人踏进过这个房子。
放下花之后九澜站在原地有好一段时间彷彿在思考些什么然后才转头看往他的方向。
「西瑞小弟你还打算躲多久啊?」
「嗤本大爷才没有躲。」
从藏身处轻轻鬆鬆地跳下来西瑞冲着对方冷哼了一声:「你跑来老四的屋子干嘛?」
很久很久以前他们之间的第四个兄弟已经没有再回来过了任由这裡荒废着。
「没啊不过今天是他回不来的那天而已。」看着旁边多出来的另一束小花九澜冷笑了声会在他之前来的只有那个光头。
「又一年了?」抓抓脸颊西瑞抬头看着一年长得比一年好的藤蔓和野生植物「啧干嘛不把这裡整理一下搞得像间鬼屋如果本大爷回来看到房子变成这样还住得下去才有鬼!」
「你老子希望儘量不要破坏这个地方原本的样子……还有你刚刚又跟老头动手吗?」拎起另外那隻血淋淋的兽爪难得今天没作怪的九澜顺手给他几个治疗的法术连擦伤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哼哼本大爷才不管他想干什么。」一治疗完毕之后像是要把今天的怨气都洩出来西瑞马上扑过去扯断那些看起来很碍眼的藤蔓和植物也不管那些东西还隐约出诡异的尖叫勇勐地几分钟后就把一些主要的大藤蔓全都折下来了。
看着自家小弟把周围的野生环境破坏得乱七八糟九澜环着手然后单手抵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盯着对方的背影直到拆得差不多的西瑞注意到背后传来有如鬼魅的视线之后才勐然回头。
「你看啥!」
「没事我只是在想还是帮你切一块部分下来摆着当年我跟六罗这样说时候他死都不肯给我所以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盯着自己很想要的那条手九澜思考着乾脆直接来硬的应该会比较顺利。
马上往后跳开一大步西瑞甩出刚刚才治愈的兽爪「要干架本大爷奉陪有种就来一战决生死!看今天可以走出这裡的会是谁!」
「放心一定会是我不过我今天不太想动手改天再说吧。」耸耸肩九澜看着眼前爱找人打架然后被打得惨兮兮的兄弟无奈地叹了口气「西瑞小弟你身手要是不再多加强一点改天怎样死的都不知道。」
「呿不要随便乱诅咒本大爷。」看对方没有对殴的意愿西瑞冷哼了一声收起了攻击形态。
「我是说真的小六其实还比你强不过也弄成这样我看你还是不要太铁齿比较好。」上前去拍拍对方一瞬间僵硬的肩膀九澜很明白像这种警戒心过强的人很厌恶被乱拍不过还是皮皮的去动他「对了要不要去吃点东西今天我心情不错我请客。」
「……该不会又是上次那种交换器官的地方吧?」西瑞用非常不信任的表情看着对方。他每次约人吃饭的地点都很有问题虽然东西都很好吃没错但是一定都会有某种**生物的新鲜一部分在他眼前流动。
「放心这次很正常听说上星期你那个妖师朋友跟一堆小孩在那裡聚餐。」偶然听到同为蓝袍的女孩在说那家东西很不错九澜就稍微留意下来了。
「漾——居然没有来约本大爷自己就跑去吃好吃的东西!」马上想到的却是这件事情西瑞出不平之声。
「所以我们现在去吃吧我好像也有很久没有去那种店了。」普通的店面实在是勾不起他太大的兴趣。
「咦?那个死老头的人还到处都是咧……」说归说西瑞可没有忘记自己目前正遭到自家老爸的追缉中。
勾起阴冷的的笑意九澜露出光看就会让人毛骨悚然的可怕表情:「我倒是要看看哪个人有胆量把我拦下来。」
「喔了解。」盯着眼前排行老三的兄长就算西瑞经常不怕死地跟他单挑但不是不明白他的可怕之处。
下人是绝对不敢拦的就像刚刚表现一样光逃都来不及了还有谁敢出现在他面前。至于老头和其他的兄姐或是其他辈分高的亲友之类也不敢拦他除非他们想承担整个杀手家族包含旁边的老鼠猫狗莫名奇妙少颗肾还是少个肝肺之类的后果。
他老头永远都摸不清楚老三是怎样把那些东西拿走的。
这或许就是有着凤凰族血缘的恐怖之处。
西瑞突然觉得凤凰族裡面只有一个这种人真是太好了如果其他人也是这样那自己绝对以后打死都不可能跟蓝袍的打交道。
「西瑞小弟请吧。」
「嗤!」
一路畅行无阻地离开杀手家族后还未进到学院附近的商店街两个正打算去吃大餐的兄弟碰巧在路上遇到另一个人。
正确来说是另外一个妖师。
「啊你就是那个开眼的!」一看到对方之后西瑞马上认出来这个听说是他僕人的什么什么亲戚叫然的那个。
「你好又见面了。」礼貌性地打过招呼然勾起澹澹的微笑望着他「我是来找漾漾的不过看起来扑了空他好像回到原世界去找他朋友了。」
「喔漾~他有说过他好像有把这裡的事情跟他一个很好的朋友说下次本大爷也要去见识见识那傢伙长得是圆是扁。」居然让他的僕人定时跑回家。
「原来如此那就不打扰你们了。」
其实也跟对方没有什么好聊的在送走杀手家族的兄弟之后然站在原地等着另外一个陪着他来的人。
大战之后他的身份多少有点曝光虽然不像漾漾一样搞到几乎半数人都知道了但是明白的人多少还是有。
站在人来人往的商店街附近然很快就察觉到有几个不善的视线但是碍于他的身分倒是没有人敢真的上前找麻烦。
任何人都知道找妖师的麻烦就等于直接在坟墓裡躺好。
而且他本身是还有七陵学院保护着就是有点担心在这边的血亲……
「然?呆吗?」
打断了他的思考不知道什么时候接近他身边的女性精灵轻轻地用手指划过他的脸颊像是棉絮短暂的停留柔软的触感立即消逝。
罕见的精灵族也引来不少人的视线。
「没事刚刚在想些问题。」勾出微笑他帮眼前的精灵拂去肩上与人碰撞留下的髒污。
辛西亚看着他温柔的神情上带着点明瞭「想漾漾的事情?他没事的有很多朋友会陪他现在与以往不同即使是妖师也不见得必定得死。」蹭了过去捱在对方的身边她抱着刚刚在商店街中找来的蓝色透明的花束「即使有问题我们还是可以保护他对吧。」
「是这样没错谢谢妳。」看着自始至终都陪在他身边的精灵女性然闭了闭眼睛然后让对方握着自己的掌心「时间也差不多了小玥应该在那边等着。」
「对耶听説今天商店街裡有进这种罕见的海中花让我找到忘记时间了。」抱着怀中的花束辛西亚拉着对方的手看见移送阵型画出圈「一般种族很少能看见这个海中花只有人鱼可以採下在6地上只能存活三天第三天时候会绽放最美的样子这花已经开了看来今天应该是最后一天。不过没关係泡茶或是做点心也对身体很好喔因为有药效……」
听着精灵述说着花朵的功用然很习惯地在移动位置之后牵着她走。
不管是以前或者是现在精灵都是很喜欢靠近天然物品的生物。
在他们眼前出现的是妖师本家也就是他目前的住所这裡几乎没有任何人只有空荡荡的大屋子和他自己辛西亚经常过来陪他冥玥偶尔想到会晃过来他就在这裡上学下课学习事物或是自己弄点东西。
其实生活很简单和外人猜测的妖师完全不同。
他可没有閒情逸致天天去诅咒别人成为黑暗的魔王。
才走没有几步另一个女性从屋子的另外一端走出来没什么讶异的神色彷彿知道屋主回来「漾漾那个死小孩不在?」看着只有两个人回来冥玥挑起眉。
「没有事先告知他我想扑了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望着眼前另一位继承者然微笑以对。
「也是我也没告诉他。」耸耸肩为人长姐还兼任邪恶紫袍的女性率先踏出脚步熟门熟路的往庭院走。
「也不是什么大事情我只是临时想祭拜一下父亲看来下次再告诉漾漾这些事情的好。」因为最近生太多事情已经忌日早过了好一阵子趁着空閒下来后然决定顺便去向上任的妖师报告这段时间的事情。
其实放置妖师的墓地并不远就在那个鞦韆的树下。
因为害怕死后被人继续找碴他们将尸体焚化到几乎只剩一点点的骨灰之后才下葬且也没有立碑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世界上。
走上前去辛西亚准确无误地将花束放在埋有骨灰的地方上面然后学习着东方的祭拜方式点燃了一抹线香。
虽然他们都知道灵魂死后会进入安息之地或冥府而精灵终将回到主神的怀抱。但是这是一种他们的怀念方式让风送出自己的心意让死者能够倾听到声音而安心然后永久地离开这个世界。
澹澹的香气随风飞散。
意思意思拜过之后冥玥偏着头看向那两个交往中的男女朋友:「唉真好我也想要一个男朋友。」真是的在单身的人面前拼命放闪光让她好妒恨。
转过头看着友人辛西亚露出美丽的笑容:「小玥不要常常把人打跑的话老早就有男朋友了。」也不知道是谁每次看到追求者就想尽办法让对方永远不敢过来……
「小玥未来的男朋友不知道会不会也是精灵族的。」握着精灵女性的手然勾起了笑
「妖师一族好像都对精灵很没有办法。」
「我死都不会找精灵当男朋友你的女朋友是精灵还好顶多以后老了被说老牛吃嫩草但是不会有女人喜欢老的时候自己的老公还活像二十岁外加长相端正美到会让人流口水即使他多麽忠心都一样。」那会造成视觉跟心理的双重压力。
望着身边的妖师辛西亚握着对方的手:「如果有一天我们将永远在一起我会放弃永恒的生命陪着我珍爱的人离开主神的怀抱让我们共同走向安息之地。」
看着女孩然勾起温柔的笑容「不管生什么事情我们都会在一起。」
盯着两个又沉浸在自我世界当中的恋人冥玥打了个冷颤。
谈恋爱的都是诗人疯子她还是继续保持她的单身生活好了。
妖师一族领的居住地上吹过一阵风已经无法再载动重量的鞦韆出细微的声响。
「对了改天有空去拜访我妈吧。」
然后妖师们继续在黑暗中活动。
不管是现在、未来终将持续着。
怀念的过去
四周是一片黑暗。
就像任何时候一样他只能见到这样子的颜色而且已经习惯待在这片黑暗当中。
「帝、帝你醒着吗?」女孩的声音软软地在他耳边响起然后轻轻触碰他的额头就算不用看见也能够知道对方露出忧心的神色精緻的小脸皱起眉头「烧了臣哥要叫医疗班过来吗?」
「应该只是热妳去泡上次提尔给我们拿来的药茶我想应该只是鬼族入侵之后暂时停留的气息所造成的……」
他听见熟悉的声音然后也才知道自己似乎睡着睡着又开始热了:「我没事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抓住摸着额头的那隻手他知道这是三个人裡面最大的那一个然后藉着对方的力道想起身不过却又被推回去躺椅上。
「躺着。」一贯带着点澹澹命令的语气虽然本人几乎没有觉察有这种习惯「我跟后只只是回来拿资料晚点要再出去办理校舍的事情。」
「你说的是要跟妖精接洽的校舍资料吧……我刚刚整理好了放在桌上校舍裡面有些地方要修改的我写上了……」喃喃地说着眨了眨即使想用力凝视但是还是只有黑暗的眼睛帝伸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果然是偏热了一点。
旁边的人离开了一小段距离接着传来纸张的翻阅声他知道对方已经找到那份资料正在阅读着上面的文字。
半晌澹澹的茶香飘来带着女孩轻快的声音:「弄好了帝你喝一点吧要是没效的话我就去把提尔给拖过来。」
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来后在他的腰后垫了个枕头确定他半躺好之后才递过手上温热的杯子。
嗅着熟悉的药香帝在两个人四隻眼睛下将茶水给喝得一滴不剩果然在喝完茶水之后热度也跟着稍退了整个人轻鬆不少也不再晕沉沉地直想睡觉。
「好点了吗?」臣拿走他手上的杯子轻声地询问。
「嗯。」点点头他转向男孩与女孩的那边「你们快去忙吧我已经好很多了别延误工作下次扇董事可是会故意找你麻烦的。」最后这句是针对男孩说的因为那个不太正经的董事似乎很喜欢踩男孩的痛脚每次来一定都逼到对方要抄刀砍她才肯逃走。
「她敢?」勾起冷笑臣开始思考自己多久没有磨刀了。
「我想她一定会找理由来的。」弯起温和的微笑帝深深认为那位董事绝对不会忌惮然后拼命地来骚扰他。
他听见旁边的人啐了声却没有继续说什么。
「哪最近事情比较多了一点等过阵子处理完之后我们一起出去旅游好吗?」坐在躺椅边后兴致勃勃地告诉了两人自己思考多日的事情。
「去哪裡?」转过头他对着旁边的女孩询问。
「嗯……还不知道耶不然我们回去以前住的地方看看如何?我记得帝之前才在说想要回去看看山裡的那些动物呢对吧?」想起了以往他们曾经住过的地方也在那边生了许多的事情后如此说着。
「对啊现在那裡不知道变得如何了原本希望有空回去看看的不过到了学院之后好像没时间能够回去走走。」到学校之后不管是他或者是臣、后大家都因为学院中的事务忙碌着和以前空乏的时间不同大家都过得很充实也很有意思这样一待就是很长一段时间快让人忘记过去的那些在黑暗当中的生活。
「你们两个高兴就好了。」看着愉快地讨论着旅游话题臣一如往常般不反对也不讨论什么反正他并没有特别需求只要眼前的两人愉快就好了。
「那麽就这样决定吧我等等要去外校开一个会帝我帮你把一些药放在桌上了如果不舒服的话一定要吃喔不可以又装睡假装不知道。」注意到时间不早了后一边说着一边整理要出去所使用的物品、一边交代着。
「我晓得臣哥时间也差不多了吧。」虽然不太能看见时钟不过他可以感觉到时间的流逝他们已经聊了有一下子了不能再耽搁太多时间。
少年站起身翻动了几叠资料收在手中:「你再睡一下我晚点带东西回来吃不要自己再去动手做。」
「好的。」
在对方扶着让自己躺下之后帝闭上了眼睛。
须臾他能听见他们拿着资料的声音小声地对了些话之后就纷纷走出房间了。
他知道他们也顺手关上了灯因为很久之前他就告诉过他们不需要为他留灯。
倾听着脚步声远离帝缓缓地爬起身。
他能够听见声音看不见东西但他的敏锐度远比其他人更高。
「鬼族的阁下擅闯学院有什么事情吗?」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有人轻轻地翻开了窗帘自外面踏步进来那不是属于任何种族的气息带着黑暗而来。
「找你聊聊。」对方这样说。
他并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立即攻击对方只是静静地开了口:「……我不记得我认识过一位鬼王高手现在应该称呼您比申恶鬼王的第一高手或者是耶吕恶鬼王的第一高手?」
这举动似乎也让对方有点小小的愕然不过他并未明显地表示出来:「没想到校舍管理人会这麽镇定不过如此孱弱的精灵石应该也无法有更多反应了吧。」
勾起一笑帝抬起手掌:「为什么无法呢?我只是无法忍受那些令人不舒服的感觉但是您只是鬼王高手……说真的我并不放在眼中。」
就在话语停止之后鬼王高手立即感觉到四周有着刀刃轻抚皮肤般的冰冷气息在眼前无法视物的青年掌心上出现了透明的刀刃指向自己那是一种久远精灵所留下的杀意被隐藏在鞘中而出鞘必定见证鬼族死亡的兵器。
即使是安地尔仍然对于刀锋上的敌意感觉到有所忌惮。
「或许你以往的实力很高但是失去保护的兵器只能与对方同归于尽。」不怎样在意地笑着安地尔擦去脸上被兵器风压所割出来的血痕「我并没有敌意也不打算在大战之后继续挑起新的战争、至少短时间还没办法收起你的威胁吧。」
放下手掌上面的刀刃随之消失帝顺了顺身上的长髮然后站起身:「我知道你没有敌意否则你现在就不会踏在这裡。」微微皱了眉他在四周散下好几个法阵才勉强挡住对方让人窒息的感觉「但是你本身对我来说是种剧毒请问完你想知道的事情之后快点离开。」
「不用太紧张我们倒是很有时间可以谈谈。」弹了手指安地尔愉快地嗅着瞬间清静下来的空气「精灵一族的风应该会让你比较舒服吧。」
感觉到四周的气氛全都改变了帝有点讶异地瞠大眼睛他知道这裡的环境在瞬间被改变了类似精灵所居住的无杂质地区也连带的让他刚刚的不适全都消失了:「你把我们带到哪裡?」他知道对方用了转送法术也知道自己应该是瞬间被绑出学院到了很遥远的地方但是他不清楚这是哪裡只是周围的空气与风让他有点怀念。
「古老以前精灵一族曾经住过的区域附近不过很久以前精灵以及附近所有的种族都已经迁移了剩下这片无人的自然环境而已。」看着眼前转换之后的景色很久没有回到这边的安地尔微微呼了口气然后抬头看着被封闭的一切。
慢慢地坐倒在地上帝摸着地面细嫩的青草在他手下微微弯曲了身体然后在他离开之后又笔直起来脆弱却又生命力旺盛的植物遍布都是。
「草地、森林……」他感觉到空气中还有未散去的露水气味轻轻的风吹过他的髪还能听见不同的鸟叫虫呜「天空……」站起身他望着自己已经看不见的上方然后试着摸索着四周每一种不同的植物。
然后他听见那个鬼族不知道在做什么后面传来很多声响似乎是在搬动某种东西。
「您带我来这边想要聊什么?」摸到软软的毛皮帝轻抚着靠在自己身边的小动物立即就知道这是头独角鹿动物并不惧畏那个鬼族所以他也稍微放下警戒坐了下来让鹿靠在他身边。
「亚那的小孩现在如何了?」没有使用任何法术安地尔搬下了一块一块碍事的石头丢在旁边太久没回到这裡了封死的地方经过千百年之后几乎已经完全难以窥见。
「回答之前请你先誓询问这些没有任何恶意也不再利用这件事情做些什么我才能告诉你。」望着对方帝摸着手边的的小鹿。
「你以为鬼族会有诚信吗?」誓这可真好笑。
「既然如此那请你把我杀了吧如果之后因为这些话危害到其他人不如现在什么都不要说的好。」闭上眼睛他这样说着。
眯起眼睛安地尔抛开手上的小石块。
像是察觉到不同的气氛独角鹿抬起头左右看着两人。
「好吧我今天心情算不错照你说的我可以誓。」勾起冰冷的笑意安地尔思索着自己执行度会有多高「换你了说吧。」
缓缓睁开了无法视物的眼帝朝着对方所在的方向:「我听说您曾经在医疗班中有着很高的地位……所以您应该知道黑暗气息难以根除虽然他们找回了灵魂但是需要更久的时间才能让亚殿下重新醒来如果您挂念那位为什么不告诉我能够救治他的方式?」
「我并不挂念他那傢伙除了是亚那的小孩之外对我来讲就不具备什么可以让我帮忙的条件除非你们愿意把人给我否则让我出手、我又有什么好处。」既然当不成他的搭档、也不愿意加入鬼族他没事跑去帮敌方救人做什么。
「假使你认可他的力量而想要对方成为你的助力……死亡的人什么事情都没办法再做了只要是活着才会有机会不是这样吗?」
回答他的是勐然一个巨响接着是无数种石头石块掉落碰在地上的声音被突如其来的声响一吓独角鹿蹦地跳起来惊慌地窜入旁边的树林当中。
还未来得及反应帝先感觉到的是喉咙一窒刚刚不晓得在搬什么东西的安地尔倏地出现在他面前卡住他的颈子缓缓地收紧了手指「你的意思是叫我去把他医治好再直接把人捉回去像这次一样强行改变成自己的搭档吗?」笑着安地尔眯起眼冷然地看着眼前的精灵石化体透不过气的样子。
在掐死对方之前他才鬆了手看着紫银髮的青年倒在地上不住地咳嗽。
「为什么你会这样想?」好不容易顺过气之后帝抬起头知道对方没有走远就站在他旁边「你从未好好的跟别人谈一谈。」
「你觉得要对方当鬼族这种话题适合坐下来用聊的?」挑起眉安地尔很有兴趣地笑了「不过呢我的确曾经想跟他们坐下来好好聊过不过对方不怎么领情。」
他说的也没错帝怎样也都觉得这种话题似乎不适合用聊的。
「你们这学院的人都挺奇怪的。」
懒得再跟对方扯些什么聊不聊的话题安地尔转身往他刚刚挖开的地方走去。灰石落尽四周躺满了碎石被封闭了许久的地方在经历悠久的时间之后再度接触到空气。
等了一下注意到对方没有再搭理他帝觉得有点奇怪便沿着声音摸索着往不明的地方走去。
他感觉到的是个洞穴石的应该是天然形成的地方不过外面堆积的碎石上面有几乎被磨到圆润的切角是人为的。
有人把这裡给封起来不知道为什么鬼族的高手重新打开这裡。
「这是我们的秘密基地。」
然后他停下脚步。
「抱歉我无意打扰你们的地方。」
嗅到了空气中沉重的气味帝往后退开了数步踏上了尘土与草地。
「我告诉你一件事情。」站在裡面的安地尔将翻倒的古老书本、石钵放回原本的位置和他记忆中或许有所差距的旧位置「精灵石这种东西其实蛮罕见的说巧不巧我听说冰牙的王子们曾经找到了一块后来经由亚那的手送给了锻铸师之后我听说那块石头被铸成兵器与簪器再过来那些东西都被随着主人陪葬了。」
愣了一下帝瞠大了眼睛:「你说的是真的吗?」
他并不记得更久之前的事情或许只有臣还记得但是连臣都不知道他们古老的故乡在哪边只记得锻造师将他们塑型。
「随便你相不相信。」看了站在洞口前的人一眼安地尔将想放的东西放好之后缓步走出来。
「你还知道什么?」似乎听见洞穴裡有某种奇怪的声音帝不解地回过头。
「其他的都不晓得了。」这样告诉对方安地尔弹了下手指原本落在地上的石头全都重新将洞穴给封闭起来。
「……你在裡面放了什么?」对那个声音感觉到有点不安他放弃询问精灵石的事情想再听仔细一点那奇异的声响。
「呵很快的你们就会知道了。」
抿了抿唇帝踌躇着然后缓缓地开口询问:「我想问最后一件事情为什么你会让我来这边?」
他无法理解如果只是要问那孩子的事情的话其实还有好几个选择几乎行政人员都知道这件事了并非只有他。
那一瞬间空气中似乎有所变化。
「我閒着无聊。」
「你——」
还未抗议不要开玩笑之类的话帝突然觉得脚下的空间似乎完全消失了绊了一下整个人突然摔在柔软的布料上。
他回到了学院当中他们所住的地方。
鬼族的气息已经完全消失。
他可以听见窗外还有幻兽在嬉戏的声音。
「……安地尔?」知道对方已经不在了不过帝还是尝试性地喊了一下静悄悄的房间裡面连回音都没有。
叹了口气四周丝毫没有刚才那地方的气息。
感觉上还颇像是作梦……
从躺椅上爬起来帝绕着自己的髪回想刚刚那个鬼族说过的话。
他说曾经有个冰牙族的王子将他们转送而出。
可信度有多少?
还在思考刚刚那短暂时间中的事情他突然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接着是门被人直接撞开、碰到牆上然后弹回来的巨大声响。
「帝!」
开会开到一半把所有人都丢下跑回来的臣用着对方看不见的某种错愕表情盯着他:「你刚刚从学院裡面出去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瞬间突然无法感觉到精灵石相连的存在。
「我吗?」偏着头帝勾起微笑「怎么可能……」
不怎么相信的人走了过来把他上上下下全部都看过一遍确定完全无事之后才缓缓地鬆了口气:「你吓到我了……可恶是哪个傢伙在玩结界造成错觉。」别让他知道是谁否则有对方好看。
决定要遇到对方一次打一次的臣在心中暗暗咒駡着。
「应该是小错误吧修补完就没事了。」继续睁眼说瞎话的帝还是弯着微笑「对了臣哥放假的时候我们去找找……最早出生的地方好吗?」
看着对方臣有点疑惑:「为什么突然想到这件事情?」
「你不好奇吗?」
「有点不过为什么突然想到这事情?」觉得对方太过突然臣开始逼问。
「你不会怀念还不知道的过去吗?」
「有点不过你怎么突然提到这些事情?」
「……当我没问好了。」
「帝你瞒我什么?」
「……」
真是自找苦吃。
望着对方表现出今天一定要给我一个交代的感觉帝叹了口气。
早知道就不问了。
都是那个鬼族害的。
最后被记录的故事
四周有着流水的声音。
我站在这裡手上拿着水妖精们给我的请帖就像先前还未生过任何事情那时候相同。
「漾漾。」远远的雷多挥着手朝我走过来「伊多在圣地等你走吧。」
还是那张不变的笑脸雷多很愉快地说着然后在前面领着路就像我第一次时候一样旁边浮现了很多奇怪的东西跟上次不太同有条粉红色的河豚正在追着水草飞过去接着张开鱼嘴一口把水草拽掉一半那坨草绿的东西喷出内脏、跟不知道是不是血液的暗红色物体……
我还是不要随便张望对心脏比较好。
有时候某些东西不是看久就习惯了精神上很难接受。
「前几天你们通了电话说些什么?」雷多笑嘻嘻地靠在旁边很好奇地向我打听。
「伊多没告诉你们吗?」奇怪了我还以为伊多会先告诉雷多跟雅多。
「没有耶秘密吗?」摇摇头雷多露出疑惑的表情「伊多很少有秘密瞒着我们该不会他今天叫我跟雅多不要出门就是因为你要来吧?」
「大概吧……」
就在几天前我拨了手机告诉伊多水精之石那份地图的事情伊多那时候跟我对谈还蛮平稳的没有表现出很高兴也没有表现出其他情绪让我有点觉得奇怪过两天就收到请帖了我还以为他会先跟雷多和雅多说过这些事情咧。
然后我们进入了圣地当中。
没有改变的景观也没有增加或减少什么东西除了上次烤肉时候那个地方好像有点不太一样之外一切都跟我记忆中相同。
雷多带着我走进了建筑物当中穿过一些小庭院最后我们进到了花厅伊多和雅多已经在这裡等我了就连桌上都已经泡好了茶与看起来就很美味精緻的点心。
「请在这边坐下吧。」微笑着伊多也让双胞胎兄弟在旁边落座「这是翼族送来的点心据说翼族经常有庆典这次对鬼族一战之后他们为了祈祷与谢神特地製作了大量的平安点心分送各族一起吃吧。」
我看着伊多他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这让我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呃……该不会你给我请帖只是找我来吃点心吗?」我还以为伊多会询问我水精之石的事情毕竟那攸关他跟水镜。
伊多笑了似乎早就预料到我会问这件事情:「是的我只是单纯的请你来一起吃吃下午茶妖师不愿意与水妖精一起同坐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以为你会想看看水精之……」
「漾漾吃东西吧。」打断了我的话伊多摇摇头似乎不想我把这事情直接在这边说出来。
这真的让我觉得很奇怪非常奇怪。
他应该要看看地图然后一起想办法找到那些古老的精石让自己和水镜恢复。
「你们两位在说些什么?」明显完全不晓得这事情的雅多和雷多看了看我和伊多由雷多奇怪地问着。
「没事让我们抱着对翼族的感谢享用这些点心吧。」
似乎也察觉不对不过雷多和雅多只是对看了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
翼族的点心比我想像中还要好吃而且据伊多说上面还有祈祷的心意跟一些特殊药草可以让人更健康翼族就是这样爱好和平与膜拜的种族。
吃完下午茶之后伊多暂时支开了双生兄弟说神殿有什么缺角的样子让他们先过去修补。
然后这裡剩下我们。
伊多在靠近阳台边的躺椅坐了下来似乎还有点虚弱的身体半躺在柔软的靠垫上不知道跑去哪边的水色小龙从阳台外窜进来直接绕在伊多的肩膀上。
我看了一下在他椅子旁边的地板坐下来白色的地毯连一点灰尘都没有。
「伊多为什么不说?」
抬头看着对方我出了疑问。
他转过来冲着我微笑。
那一瞬间我就觉得我的问题太过突兀只好尴尬地咳了两声:「那个……黑山君给我的那块水精之石我带过来了还有地图……」慌慌张张地从背包裡拿出盒子那是赛塔给我的小木盒听说可以隔绝石头的气息以免招来奇怪的东西。
看着木盒伊多叹了口气:「你有这份心让我很高兴但是我不愿意让雅多他们知道是因为……」顿了一下他看着我表情似乎有点悲伤「上次他们强行去取来水精之石时带着很严重的伤势回来我在电话中听你说这是古老的地图现在的土地已经都改变了我不愿意雅多、雷多或是你为了这份不确定的地图涉险即使它有可能是正确的也一样。」
「如果不去的话就拿不到了你不想要早点跟水镜一起复原吗?」看着那条小龙我的声音不自觉也大了起来。
我晓得伊多一直都很顾虑我们他宁愿自己受伤也不会让我们过于涉险。
不管是对雷多雅多或者是其他人都一样。
有时候我会觉得拥有水镜的妖精太过温柔。
「我明白未知的路途有着希望但是希望往往伴随着危险水精之石只能治疗我而非能够治疗很多人。再者它的价值一定会再度引起不同的风波我总有一天能够伤癒水镜总有一天能够成形我对目前这个样子已经感觉到很满意了只要所有人都能够平安水精之石并非绝对必要。」澹澹地说完这些话伊多看着我「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也一直都听得懂我想说的话对吧?」
「我实在是很想听不懂……」可是你也说得太白话了只要不是白痴都会懂啊!
接过我手上的盒子伊多轻轻地打开水精之石出现的那瞬间他身上的小龙呜叫了一声扑过去蹭着石头然后眨巴着眼睛来回看着我们。
「既然你不想要去找地图总可以先用水精之石吧……」反正我私下去找也没差先看他接受石头比较好。
「虽然我想拒绝但是这样会辜负你的心意非常谢谢你愿意为我做这些事情。」拿起那块石头递给小龙那条长型的东西直接把石头一口给咬了扑飞到外面去了。看着盒子伊多从裡面拿起地图:「至于这个东西只好先跟你说声抱歉了。」
然后我看见有银色的火焰突然从地图的一角窜起。
他想烧地图!
「伊多!等等!」烧了我要怎么去找啊!连忙扑过去想要抢地图不过我整个人突然固定在原地像是突然鬼压床一样连手指都动不了眼睁睁看着地图上的火开始变大。
那个烧掉就没救了啦!
没想到他会这样做我突然后悔了我应该在来之前先去影印一份才对——
就在我懊悔加上懊悔的时候从伊多后面突然伸出条手一把握住银色的火硬生生的把火燄给抓熄了然后地图被扯出伊多的手中。
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雅多铁青着一张脸手上抓着烧出个破洞的地图他后面的雷多一直在甩手中出现的黑红色烧伤感觉上好像颇痛。
「伊多我想你需要解释这个。」抬了抬手上的地图脸色已经差到很像连续踩了两次大便的雅多用非常不高兴的语气瞪着眼前的人。
我吞了一下口水偷偷往后缩两步。
这时候应该交给他们兄弟自行解决应该会比较好……
「漾漾是怎么回事呢?」一转过头雷多那张笑脸很像是某种阎王脸直接出现在我旁边「你可以说明吗?」
哇靠干我屁事又不是我烧的!
「这是什么地图?」看着手上紧抓着的那东西雅多沉着声音问「为什么要烧掉?」
「只是份没有用的东西。」伊多转开了脸。
「真的是没用的东西吗?」翻开地图雅多的表情更糟糕了「我看见上面都是古代的水泽之地。」
「……」
就在三兄弟的气氛绷到最高点时候阳台外面突然啪啾一声捲着水精之石的小龙欢乐地滚了进来完全无察觉裡面的险恶气氛。
雅多在看见水精之石的那一秒大概全部都了解了因为我看到他的表情从不解严肃变成完全明白。
「可能会有水精之石产生的古代地图?」他的声音有点高晃了晃手上的地图被烧破的洞相当的明显突兀。
「也就是一个一个找应该会找到水精之石的地方?」雷多的眼睛亮了然后从他的双胞胎兄弟手中抢过来「伊多为什么你要烧了这东西我们非常需要啊!」
「这个时间已经太久了有可能已经全都没有只是张无用的地图而已。」我觉得大概是第一次做亏心事被抓个正着的伊多声音不太大脸也整个转开。
「但是我们的确需要。」握紧了受伤的手雅多的声音变得有点愤怒「你太过分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完全不管他大哥的叫唤一甩手雅多就直接跑了出去。
「那个我去找他!」连忙追在雅多后面跟着跑出去再不跑我觉得等等雷多一定会掐着我的脖子逼问所有过程还不如让他去掐他哥的好。
冲出去之后我似乎听到雷多的声音——
「伊多我们好好谈谈吧。」
冲出住所之后其实根本不用多找我立刻就看见雅多站在上次被我们烤肉轰掉的地方。
旁边有几隻兔子蹦来跳去一看到我来就全跑光了。
他就站在那边双手捏得死紧受伤的那隻有抹血红色溢出了指缝。
「雅多这样伊多会伤心喔……」而且你的双胞胎兄弟也会爆痛。
转过来看了我一眼雅多才缓缓鬆开手。
「地图跟水精之石都是你带来的对吧?」他问着口气似乎没有我想像中生气反而很平静有点出乎我意料之外。
好吧我还以为他转过来会直接呼我一拳。
把黑山君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之后我很认命地站在原地等待被算帐。
没有提出问雅多静静地盯着我看有那么一秒我真的被他看到全身毛有种非常不自在的感觉。
「雅多如果你们想前往寻找水精之石可以让我一起去吗?」虽然我知道这是很无理的要求不过从头到尾我都知道伊多受伤是我的责任这是我应该要做的事情只是之前我逃避了。
看了看我雅多沉默了一下子之后才开口:「古老的地图到现在已经变更很多那类有灵气的物品会招来很多贪婪的东西去寻找水精之石绝对只有危险不会有什么愉快这跟你们之前玩票性质不同有可能是会被列为紫袍、黑袍等级的任务。」
他说得很保守不过我知道他要说的是——你跟去一定会被秒杀。
「呃……放心真的危险的话我会自己逃命。」如果逃得掉的话。
可能是第一次我看见雅多的表情变得比较柔和一点不是在笑但是却有给我一种他心情不错的感觉。
「如果是这样有空的话你就可以过来我想要找寻这些地方借用一点妖师的力量不算犯规吧。」然后他向我伸出手。
握住那只其实有着硬茧的手掌我露出笑容。
「对了伊多那边……」没忘记刚刚他是生气冲出来的我想伊多现在应该还蛮紧张的吧?
「伊多那边我决定多跟他呕气两天虽然我气已经消了但是一想到他不知道做了几次这种事情就算是身为兄长的考量我还是认为他应该反省。」表现出没得商量的态度雅多收回自己的手。
唉其实他说的也没错啦。
「那么就这样吧我想先回去了。」看了一下手錶不早了而且裡面还在处理家务事我想先离开比较好。
「我送你过去。」
「谢谢。」
看着我雅多闭了闭眼睛。
「应该是我要说谢谢真的、很谢谢你帮我们带来这份地图。」
这是我在日记最末页上记下的的最后一个故事。
雅多送我回到黑馆之后翻开这本不算太厚的记事本最早时候我本来想把它当作遗言本来写的毕竟不知道在学校这边到底会生什么事情所以我开始把那种非正常人的生活一点一点地记了上来。
我在学校已经过了一年多这本记事本也走到尽头。
看了一下房间我在想如果还不能搬到一般学生宿舍的话不知道可不可以拜託赛塔帮我弄个休息房隔间……那个重柳族每天都跟在附近也够辛苦了哪天颳风下雨没地方住也有点可怜虽然我对他的印象并不好。
但是他其实是个还算能够沟通的人。
「你已经很习惯这裡了啊?」慵佣懒懒外加某种戏谑的语调从我书桌后面传来。
转过头我看见扇董事:「呃可以麻烦妳下次用敲门的吗?」就算我习惯部分了我还是不习惯这种突然冒出来的行为啊!
「随便啦反正还不是都要进来。」摇着扇子扇董事凉凉的挥挥手。
「那个学长的师父……」在那之后我就都没有看到他们了。
「伞喔?他违反我们的秩序现在正在禁闭中喔过阵子才会再出来就上次大战的事情咩他插手管太多了。」很自动地在旁边沙坐下扇董事耸耸肩「安啦反正那个又没啥差关给别人看的才不会太多閒话。」
「这样喔……」没有问她为什么或关给谁看因为我觉得她也不会告诉我。
翻着手上的日记所有事情又随着纸页一一地重覆一遍。
然后在某页停了下来。
那时候我才刚从鬼王塚回来没有多久上面记录着我更改的字句那时候的我刚进了学校开始写日记。那之后的我像现在一样翻开日记在以前那边记了上去。
『如果心能说话那就是咒语般的言。』
我会对这句话印象深刻的原因是在很久很久……相识之后、分别之前。
一个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告诉我的最后一句话。
我曾经以为那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在某方面来说也几乎真的是最后一次但是在那之后却又经历了那么多次的不同。
看着那时候的我写下的字上面还有点乾涸的泪水痕迹……我那时候应该是一边哭一边写的吧?
模煳的字迹与清晰的记忆。
我想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这些事情。
然后我拿起笔将这一大段的话给划掉只留下了简短的句子。
世界不会重新再来过遗憾造成但是请让我们用力的去弥补相信自己的能力然后用力活下去。
所以现在我在这裡。
慢慢地阖上了日记我将已经填满的本子收进了桌子的抽屉然后拿出我在原世界买的新本子跟上一本完全相同的也有着一样的页数。
当我填满这本之后新的故事就会在黑山君那边重新开始。
将新本子放在桌边我转过去看着似乎在等我的扇董事:「我这裡没有泡茶的东西妳介不介意喝汽水?」
听说上次有人在左商店街买了汽水结果喝完整个人也气爆了所以我连夜冲回去原来的世界买了一打死都不想在商店街买外面看起来像生活用品结果裡面完全不是的东西。
扇董事看着我勾起愉快的笑容接着从空气中抽出一个资料夹裡面有着几张纸张。
「你想不想当代导人啊?」
拿着汽水罐我讶异地看着她。
「暑假之后新学期也要开始了喔会有很多可爱的学弟妹进来学院喔。高中部二年级的学长你有没有兴趣带点小羊啊这是国中部的小朋友很可爱喔。」摇摇手上的资料扇董事嘿嘿的笑着「而且还有薪水喔——」
那时候学长应该也是这样吧。
「好啊。」
于是我这样告诉她。
把资料递给我之后扇董事拿了汽水就笑着离开了。
翻看着资料是个外国男孩暑假之后入学的门口放在国外的地铁前面上面的立体影像是个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稍微有点眼熟的男孩。
灰蓝色的头髮?
好像我认识的谁也是这颜色……
那时候的我完全忘记了当初学长就是接了董事的资料之后才生一堆问题所以按照往例来看我手上的这个一定也有问题。
只是那时候的我真的完全忘记这件事情了。
会知道是在暑假之后、我当上代导人那令人哀嚎的状况才让我记起这件事情。
我们未来都还在继续。
故事不会中断只会开始与暂停。
之后都还在继续。
那一年的暑假我踏入这裡今后的暑假将会有更多人也踏入这裡。
「丹恩?」未来的学弟名字其实蛮普通的好像是归属菜市场名那种我继续往下看突然感觉到不妙了下面那三个字让我深深的觉得再来的新班级大概也差不多跟我一样人间地狱吧……
「……史凯尔。」
我后悔了现在换别人接不知道行不行。
……还是先去问莱恩消失这件事情会不会家族遗传我很不想在国外还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到处找小孩。
这样绝对会被抓!
被警察抓的!
而且我还没有国外的签证!
于是旧的故事暂停。
不久之后即将重新开始。
在假期结束之后。
一切终将继续。
《特殊传说学院篇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