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话 被隐埋的秘密
地点:at1antis时间:晚上十点三十六分
安静过后突然喧嚣了起来。
我在一片吵杂声中被某个人给带到了某个地方。
整个脑子都嗡嗡响连说了什么、被问了什么都不知道。
黑袍们并没有跟来这个空间只剩下几个人而已空气整个是沉默的我晓得旁边的人很注意我的状况可是我并不想开口。
我还要想刚刚安地尔说的事情。
「帝没事吧?」坐在另外一端的人突然喘了好几口气原本就不是健康的肤色现在整个更加苍白我看见臣半拉半扶着他将人给按到旁边的临时病床订上跟刚进来的班导也在一旁帮忙将还想爬起来的帝给按回去。
然后我才知道这里是医疗班。
夜晚的时候只有辅长一个人在这边值夜班跟平常一样。
「烧了让他躺着休息一下。」辅长快从药架上拿下几个瓶子从里面各取了些液体调配了杯药水:「应该是被刚刚鬼族的气息影响不是说过不要让他正面对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吗?被破坏的本体没有办法提供力量净化屏障很容易就会吸收周遭有害的毒物。」
「是他要去的。」臣劈手夺过那杯药水小心翼翼的喂着他的伙伴喝下去。
「阻止他啊!不然打昏也可以别造成保健室的麻烦我外面至少还有三打以上的学生等着要复活不要随便来占床位。」走到旁边冰箱翻出了好几罐饮料辅长随便抛给四周的不之客。
「会有三打以上是因为你偷懒的结果少啰唆。」不怎么客气的声音从我旁边传出来我缓慢的转过去看见学长就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然后他把饮料递过来放在我手上:「拿去喝先冷静一点。」
很罕见的他居然没有动粗还是破口大骂我打开了饮料喝了几口之后整个脑袋突然清楚起来了。
「莉莉亚没事吧!」我马上就想起来先一步被瞳狼带走的莉莉亚她伤得很严重我很怕有什么意外
辅长看了过来嘿嘿的笑了声:"「那个小女娃没事这边是学校嘛不太容易死只是有点麻烦而已。"」他最后这句说的有点支吾让人觉得好象不是很乐观。
"「安地尔造成的伤势没有那么容易就可以恢复。"」学长在后面补上这一句。
我点点头默默的看着手上的饮料罐然后抬头。
从刚刚开始我一直没有看见后照理来说她应该会在这边陪帝可是我只有看见臣。
学长什么话都没讲即使我知道他听见了他还是没讲。
我在想安地尔最后说的那些话。他是想告诉我其实安因还活着吗如果是这样那是不是安因还有得救的机会?
可是如果他没有吃掉安因为什么他会拥有安因的外表跟他一些感觉?
无法明白想破头我都不晓得是为什么。
"「二年级的同学老师有话想跟你谈一下。"」站在旁边一直维持沉默的班导突然朝学长招了招手:"「私下谈。"」
学长站起身跟班导一起离开了。
我看着保健室的门被关起来还没反应回来时候突然有人一把把我的手给抓起来饮料罐差点没有跟着飞出去。
"「你受伤了不是吗?"」
跟着往上看我看见臣的脸就在上面不远的地方他力气很大的直接把我两只手都抓起来然后我才想起来刚刚被安地尔的攻击打伤手手上全部都是伤痕只是血不晓得什么时候停了居然连一点痛感都没有。
"「臣麻烦帮个手我去看那个小女娃的状况。"」一边把药瓶抛过来辅长急急忙忙推着帝进入一个房间里面然后就没出来了。
臣就这样抓着我眯起眼睛。
这里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万一他要是突然把我的手直接从身体里面抽出来我也没有反抗的余地。
过了半晌臣才放开手然后去转动药瓶的盖子蹲下来默默的帮我上药。
"「那个后回去了吗?"」因为实在是太过安静了让我感觉很怪异况且我跟臣也不是很熟总觉得应该讲点什么不然会很尴尬。
沉默的把药上好、把绷带卷好臣一边收拾一边站起身这才开始回答我的话:"「她会把现在的状况弄得更加混乱我叫她先回去。"」
"「"」
现在更尴尬了。
◇◇◇
"「我跟帝是兄弟。"」
就在完全尴尬时候臣猛然蹦出让我更加尴尬的话。
不要在这种时间突然缅怀过去告诉我你过往的事情我会吓到
看了我一眼臣把手上的残药给擦干净之后自行坐在辅长摆满药罐的那张大桌子上面:"「我们原本是同一块精灵石后来被制造成三种个体各自幻化成型后是我的二妹帝是我的弟弟。"」
"「噗——"」我差点把正要入口的饮料给喷出来。
原来你们外表跟年纪是逆着长过来的吗?
用着非常冷漠的表情看我臣把玩着手上的药粉罐:"「如果说你真的如那鬼族所说的是妖师的话不用后出手我当场就会把你给杀了。"」
我马上站起身果然我那时候感觉到后的敌意不是假的。
"「现在还不会。"」放下管子臣从桌面上跳下来看了一眼有着帝的房间:"「我们跟妖师有很深的渊源、虽然后对这点不晓得而我个人则跟一位朋友有过约定所以你最好保佑你不会是妖师的后裔。"」
"「渊源?"」吞了吞口水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臣的表情几乎完全没有变化什么话也没有再告诉我径自的推了那个房间的门就走进去然后甩上门。
我被那个甩门砰的一声吓了一大跳接着隐约可以从房门的门缝听到里面传来不断道歉跟不断数落的声音。
整个空间剩下我一个人。
我不知道我现在站在这里做什么不对现在就算做了什么我也感觉自己与这里完全不相容像容。
这里好象有什么变化让我很想回去、回去到我应该要过平凡生活的原本地方。
讲把饮料罐放进去垃圾桶里面我轻轻的打开保健室没有死人的另外一个后门那外面是空荡荡的只看到花园。
"「漾漾。"」
后面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整个人吓了一大跳差点往前摔一回过头我看见的是刚刚并没有出现在现场的兰德尔后面还跟着他的管家。
"「去我房间。"」兰德尔抬了抬下巴。
我没有什么选择应该说我现在也没多余的选择了于是就点了头。
地上立刻出现了移送阵眨眼过后我们已经回到了黑馆、属于兰德尔房间的正门里面。
"「尼罗麻烦准备一点吃的东西过来太晚了。"」把管家遣开之后兰德尔走在前面打开一扇一扇门走过很长的走廊。
他的房间连着奇异的空间里面远比起外面看起来还要更为庞大巨大广阔。
经过三扇雕着花朵跟图腾的华丽门扉之后我们走进一个大厅里面那个大厅就像电影里面看见的西洋式城堡还是别墅的那种大厅相当豪华华丽四周放满了油画还有高雅的壁纸。
"「我的房间连接我在另一个世界的住所。"」兰德尔弹了下手指原本有点暗的大厅整个被点亮了果然是一栋房子的格局旁边还有往上的回旋楼梯:"「有阵子是教会的观光胜地听说以前猎捕吸血鬼时候很热闹现在除了工作上需要的属下会过来偶尔就只有一些拍电影还是广告的人会过来借场景而已。"」
"「借这里一定不便宜"」窗外都是黑的我想这时候这世界也天黑了。
"「哈我怎么可能让人类随随便便的拍摄吸血鬼老巢当然是全部回绝了。"」很大方的在大厅中那组高级沙赏罚最大位坐下来兰德尔看了我一眼我只好在旁边的位置也坐下。
我知道他跟我说话是要让我放松一点可是我觉得我没有办法轻松下来。
今天晚上生了太多的事情了让我觉得这个晚上的记忆好假其实明天醒来就跟平常一样吧而莉莉亚则是会冲来踢教室门叫我跟她他去单挑。
我跟兰德尔都没有说话他应该也是刻意的让我自己冷静所以没有出声。
过了没有多久的时间轻到几乎听不见的脚步声在我旁边停下来端着银盘的尼罗帮我们在桌上放了一些简单的餐点跟饮料而兰德尔的桌上多了杯红色的液体。
尼罗拿着盘就站在旁边。
我看着桌上的食物几乎都是小面包夹着香肠、火腿片的那种可以一次一两口就吃掉的东西。快要是无意识的动作我一个一个拿起来嚼着往肚子吞。明明应该是要很好吃的东西可是我觉得好象什么味道都没有。
盘子里的面包只有七八个可是我觉得我好象吃了快一世纪那么久。
"「好一点了吗?"」在我把最后一口吞下去之后兰德尔终于出声音。
点点头我盯着空空的盘子突然现我包着绷带的手在抖。
明明前几天还是那么高兴
"「我可以问安因出的是什么任务吗?"」抬起头我看着坐在沙上的伯爵我知道他会告诉我而且他也真的说了。
"「他是去探察鬼王冢。"」顿了一下兰德尔把自己桌上的面包推给我然后态度有些严肃:"「在你们墓陵课实习生事情之后那地方被列为危险区于是公会在那边布下基本监视团队。不过最近生奇怪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人开始消失连回报都没有就这样音讯音训全无后来第二次派出紫袍也生同样的事情。学生袍级是不能参与长时间任务不过安因并不是学生所以他可以他接下了第三次的深入探察运动会那天出当天晚上我们就全面失去他的行踪。"」
所以那个时候学长跟夏碎学长
我突然觉得我好象知道什么又好象全部都不知道。
"「于是我们怀疑那地方其实已经变成比申鬼王的基地了今天晚上看见安地尔用这种方式出现现在连怀疑都不用正确无误。"」
兰德尔停了下说话他把能告诉我的都说完了。
"「可是安地尔说他是开玩笑的他还没打算跟景罗天为敌"」我记得景罗天应该是那个经常派出使者找安因的鬼王。
如果安地尔不想与他为敌那是不是代表我想的没有错?
我可以希望、安因还活着吗?
兰德尔微微挑起了眉:"「你确定他这样告诉你?"」
我点点头然后看见他立刻唤来尼罗不知道嘱咐吩咐了什么接着站起身:"「我现在去联络公会这件事情你在这边休息如果想睡的话让尼罗带你去房间休息。"」他往住在另外一边的门走过去看了我一眼"「我晓得你现在不想回黑馆暂时住着也行。"」
说完他就离开了。
"「还需要一点吃的吗?"」
在伯爵走了之后尼罗靠了过来轻声的询问。
我摇摇头看着他:"「我"」
"「您想知道妖师的事情。"」细声的打断我的话尼罗直起身左右看了一下然后注视着窗外某个黑色的地方:"「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先带你去能够休息的客房在那边会比较安静些。"」他直直的盯着那个地方然后从袖子上取下一个扣子猛地一弹那个扣子马上像是子弹一样疾贯穿了玻璃陷入外面那片黑暗。
隐约的我好象听见某种闷哼声。
立刻站起来我跟着尼罗往大房子的回旋回转楼梯走他走路不太快但是也不太过慢就是能让人能很方便跟上的那种步伐。
他领着我很快在一扇有着雕花的门前停下来然后点亮里面的灯。
是个满大的房间收拾的干净整齐感觉有点像是饭店的高级套房。
等我走进去之后尼罗才关上门然后在门板上叩了两下念了像是咒语般的东西才转回过来:"「不好意思因为我们身份特别总是会有一些这样那样子的监视者在外面我想您也不希望第三者听见谈话。这边已经布下了结界暂时不会有外人干扰。"」
"「一直都是这样吗?"」我看他的动作很熟捻好象不是第一次。
尼罗微微点了下头接着替我铺床:"「即使改变了习惯、改变了方式教会方面还是会盯紧注意这地方因为血缘跟过往无法改变有时候这里还会来一些自称的驱魔人当然是‘这里的在守世界的夜行人种是公认的种族不会有这方面问题。"」
我听他说着都没提起自己像是在澄清伯爵的事情。
对了我记得尼罗在那边被叫做兽王族跟五色鸡头是差不多的种族看来另一边世界分线也满简单的兽人就是兽王族之类的。
"「那个、我可以跟你谈一下吗?"」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认为兰德尔是故意把尼罗留在这边一种直觉、但是就是这样觉得。
尼罗点点头也像是醪糟老早知道我会这样要求于是站在我几步远的距离:"「请说吧。"」
我看了看他请他坐下因为这样被盯着实在是太有魄力了就算有什么话也讲不出来幸好尼罗也没说什么不能够随便乱坐之类的话就拉着椅子在同样位置坐下。
"「我想知道有关于妖师的事情我是指安地尔说我是妖师这件事情。"」顿了顿我看着尼罗一点也不避讳的目光然后继续说下去:"」事实上之前也曾经有人这样对我讲过可是学长他说不是连一句都不肯讲"」
"「如果是这方面的话我能够提供您的意见即是直接去医疗班请求验证医疗班拥有完整的种族鉴别程序但是如果鉴别出来的结果与那些人说的相同那您会面临极大的麻烦。而相同道理在所有袍级当中黑袍是最高等级一个黑袍所说的话将会影响很多事情。"」尼罗看了我半晌似乎在斟酌要怎样说好让我不会害怕怎样的「"真相不会改变而影响的只是人的想法。"」
其实他这句话并没有说的很详细不过我想了想一个黑袍说的话会影响很多事情所以那时候学长否认了我的询问是为了??
"「黑袍必须谨言慎行这些话只能由我口中告诉您而我的主人不行。一个最高袍级代表了某方面的领导地位即使他只是一个自由行动者而非指定工作者您应该能够明白这些意思。"」停了下尼罗接下来告诉了我一句很重要的话:「"恕我失礼了如果那时候您询问了而他给了您确定的答案基于妖师的身份特别您现在应该已经被完全拘禁而非坐在这边那位黑袍的举止是在保护您的身份并非有什么不好的心态。"」
所以那个拒绝回应是为了保护我?
我把脚缩起来卷在柔软的椅子里面想着这阵子学长一些举动包括询问时候他的回答。一直以来我都是觉得他应该是认为很麻烦还是怎样不想回答却没有想到还有这点关系难怪有时候问其他人也会问不到。
我想着莉莉亚帮我翻译的那些话。
时间一点一点的在逝去流逝等我们两个都安静下来之后客房里面的老式时钟走动的指针声响大得有点像是在打鼓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时间的声音可以这么明显突兀。
就好像很像是莫名其妙的我会出现在那个地方一样。
大概过了好一阵子之后我才听见尼罗慢慢的开口:「"我告诉您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就算书中也没有记载。"」
我抬头看着他不晓得他想告诉我什么事但是大概是跟伯爵相关的吧?
"「那个故事是一个不记录在任何地方属于我们这一族直传的秘密。"」
那天晚上尼罗告诉我一个从没有外人知道的事情。
他说大约在几百年前他们还未被逼到消失在黑暗世界的时候他的直系祖先当中有一名叫做达莉娜的女性。
那时候吸血鬼一族与狼人一族为了黑暗世界的主权如同往常一样进行了战争因为地上的人类世界越来越扩大他们能够生存的空间越来越少最终迎接输的一方是永远的灭绝在未想到解决的方式之前他们能做的就是先消除占取生存空间的对方。
达莉娜是当时雾金狼人一族的领雾金一族的数量原本就很少因为颜色罕见的关系除了教会、驱魔人与吸血鬼族连人类收藏家也会参与猎杀之后再用特殊方式取走皮毛于是为了躲避这些杀戮她领着残余的族人离开原本居住的地方往西方深山迁移。
但是不晓得消息是怎样走漏的一离开群体之后落单的少数族群马上被吸血鬼军追击骁勇善战的达莉娜是对抗吸血鬼的老手所以与几名战士留下来断后让其余的族人先逃走。
好不容易将吸血鬼给击退已经伤痕累累的他们在追上同伴的途中又碰上了驱魔人与收藏家的佣兵于是几个人想着这下子应该是注定要被歼灭了只求跟对方同归于尽。但是就在这战况最罪恶劣的时候深山中有个青年不知道从哪里哪边出现帮助他们。
青年的战斗方式很奇怪他身上甚至什么也没有但是在短短的一瞬间所有的追兵当场全部死尽连几名狼人战士都不晓得青年用的是什么方法让他们逃过一劫。
为了答谢青年达莉娜先让族人跟上前面的其他人自己留下来与青年交谈了一夜之后从青年口中听来他也是逃亡的一族因为血缘的关系所以定居在这座深山当中。
他并未告诉达莉娜他的种族也没有告诉她为什么被沦为逃亡。
于是青年收留了雾金狼人一族带他们前往无人能够找寻的住所。
那个地方充满了结界从外面看的话不论如何都无法现这里居然有能够居住的地方。
在青年的帮助下雾金狼人一族就在那里定居下来完全与外界失去联系。
而因为青年的援手让他们得以安居于是达莉娜为所有生还的雾金狼人都誓成为青年的护卫。
不过这也只是短短的十多年而已。
某一天早晨当所有人都醒来之后那名青年已经消失了什么都没有带走只留下一张纸条告诉他们说他必须再度迁移地方不然会连累到他们这里一切都留给他们让他们好好安心的定居。
如果那时候他们就在那边定居了说不定就会这样安乐的度过所有的时间。
可达莉娜追出去了所有的狼人也跟着追出去。
就这样消失十多年之后的狼人一族又回到争斗当中之后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数量更为稀少的狼人族无法像吸血鬼一族转换生存方式开始灭绝了。
到达莉娜死之前他们都没有再度遇上那个青年。
这个故事只有少数的雾金狼人知道也只流传在的他们直系的后代口耳相传当中。
听到这里边时候我几乎知道尼罗告诉我这个故事当中的「"青年"」扮演什么身份。
但是这个故事跟我以前听到的完全不同我知道的那一族是杀戮跟邪恶的代表所有人都认为是不应该存在的一族。
缓缓的叹了口气始终坐得很笔直的尼罗看着我:「"我认为被定义为不好的并非不好有些事实并非表面那样即使因为这样而遭受灾难您可以记得这边还有曾经受过庇佑的人不认为邪恶就是灾难。"」他顿了下再度开口:「"或许您会是也或许您会不是但是有些东西是无法更改的例如血缘、例如人们的印象。当一切走到最终最终之后请您记得曾经听过我们这一族的故事。"」
我看着尼罗他的眼睛蓝得就像天空一样清澈。
然后我突然掉眼泪整个人放松下来了。
还有这里我可以不用担心。
第九话 聚餐
地点:at1antis时间:上午六点四十分
那天晚上我就直接住在兰德尔的地方。
第二天时候比平常稍微晚点起床不过醒来之后盥洗用具跟早餐都已经帮我准备好了我在房子里走了一圈之后没有看到其他人估计大概是去出任务之类的事情。
原本想说自动放假一天不过想到学长可能会进行莫名其妙的诅咒之类的事情我就放弃了。在吃过早餐之后我就顺着昨天来时候的原路出了伯爵大人的房间。
一回到楼上之后我讶异的看着学长正站在我房间前面他穿着平常的衣服不是黑袍不过左手带着黑色的手套大概是昨天的伤还没有好。
"「你昨晚在兰德尔那边?"」一看见我走上来学长立刻转过来用一种很奇怪的语气问着。
"「嗯啊"」原来伯爵他们没讲我还以为有讲。
"「我现在才知道。"」冷哼了声学长这样告诉我:"」昨天晚上公会那边乱成一团我十分钟前才回到黑馆。"」
啊那真是辛苦了。
"「你今天先暂时不要去上课。"」思考了半晌学长看了我一眼:"」我已经跟你的导师打过招呼"」
"「为什么不用去?"」
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吗?现在已经很多人知道了吗?
"「昨天的事情已经全部被封锁消息目前一般学生都不知道。"」皱起眉学长似乎不太想回答这类事情。
"「可是不是一般学生的人都知道了对吧?"」我晓得公会流传情报很快而且昨天晚上那边又那么多人没可能不会有人介意的。
而且我有点害怕。
"「不对资深的那位老师已经要求现场所有知道的袍级不得公布这件消息所以目前只有昨夜那些人知道。"」
我看着他虽然昨天晚上尼罗该死告诉我的话我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实际这样听学长讲话时候还是会有一种莫名想要生气的感觉:「"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到底为什么那么多人说我是妖师?这是好还是不好?我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从一开始到现在我总觉得学长这个人好像什么都知道可是也什么都没有讲这样很不公平明明是跟我有关的事情为什么他就是连一点点都不肯说?
无关于其他问题就算他私下告诉我也好用个便条写也好对吧。
"「便条"」
我看见学长的脸上出现一愣:"」你该不会说你忘记什么叫做便条吧?"」
"「"」
好对不起是我忘记你们用术法用习惯了我的错!反正随便用个方式告诉我一点点也可以啊在这样状况下完全没预警被别人指着说我是妖师还被隐瞒很久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褚我并不想跟你在走廊吵这种事情。"」揉了揉左边的肩膀学长的声音很冷漠:「"而且在我的认知当中现在的你还不到能够知道所有事情的程度只要那一天到来时候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但是现在还太早。"」
"「那要到什么时候?"」安地尔都已经指名道姓说就是我了那我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你起码得拿到白袍我才能够把全部、一切都告诉你。"」
"「我要到什么时候才有可能拿到!"」我看着学长突然认知了原来他真的什么都晓得只是他从来没有跟我讲而已。
等我拿到白袍那是多久之后啊?而且我这个人运气那么差搞不好这辈子或者下辈子都不可能拿到他又凭什么决定我的事情要什么时候才能知道?
"「这件事情影响的不是只有你个人的问题我会以目前局势优先考虑所以——"」
"「算了!随便你们啦!"」
反正我就是啥都不能知道就对了。
"「褚!"」
因为赌气我居然很有勇气的完全没听学长的话直接往楼下跑走。
他没有追上来下楼时候我跟洛安擦身而过他的方向刚好跟我相反上了我们住的那层楼。隐约的我好像有听见洛安在询问学长怎么了的声音不过我也没管他们就这样直接跑出黑馆。
外面的天空整个是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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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去之后我突然有种腿软的感觉。
刚刚我居然不知死活的跟学生学长吵架了。
感觉真不舒服。
◇◇◇
"「漾漾!"」
在我想着现在不知道要怎么办的时候一如往常的我身后传来熟悉的叫声。
转过头我依旧看见一了喵喵跟千冬岁他们和平常他们找我的时间一样"「漾漾打了你的手机喔怎么没有接?"」
我的手机?
连忙摸了一下我才现我把手机给忘在伯爵家中了大概在那边响到死都没人接听吧。
"「忘记充电了。"」随便掰了一个正常人都会用的理由之后我才想起来那支手机根本是不能充电的这回事。
幸好喵喵没有再追问下去她露出大大的笑容:"「我们去吃东西吧今天我们要去聚餐要翘课喔!"」
我生平第一次从喵喵的嘴巴里听见这句话讶异地看着她:"「翘课?"」
"「对啊左商店街里面的店只有今天推出限量的独制套餐不去吃就太可惜了。喵喵很想吃看吃看特别制作的套餐漾漾也会很想吃吧?"」弯着我的手臂喵喵露出讨好的笑容顺便抽出了几张票券:"「你看我们有招待券可以吃免费的喔。"」
"「反正就一天翘吧。"」难得会说这种话的千冬岁推了一下厚重的眼镜用让人会掉下眼珠的语气说话好像原本翘课就是正常的事情。
"「那边也有限量饭团特餐。"」翘课者三的莱恩提出了他想要翘课的理由。
"「走吧走吧庚庚一定已经在那边等我们了。"」看我好像还有点犹豫不决的样子喵喵一边摔倒推着我一边露出大大的笑容。
啊算了反正我本来也没有打算去上课只是目标从图书馆变成聚餐而已。
一边随着他们走向我最熟悉的左商店街我有点刻意地拖慢脚步不参加他们交谈自己想着昨天晚上跟今天早上的这些事情。
其实我有点后悔我跟学生学长说的太过分了毕竟学长学生虽然是瞒着我没错不过我想他应该真的是站在我这边想的
不过听到他那种表示逻辑会让人想火大这点倒是没错。
"「漾漾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不晓得什么时候同样也慢下脚步的千冬岁就跟我并行一起走。
"「呃、应该是没有吧"」反正你也没办法敲破学长深长的嘴巴逼他说出来。
"「呵不想说也没关系我只是以为我能够帮上你一忙。"」千冬岁拿下眼镜用袖子将上面的小灰尘拭去"「昨晚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如果你认为不用帮些什么忙些什么也好只是如果不舒服要讲出来我们会帮助帮忙你。"」
我猛然停下脚步像是撞鬼一样瞪着他。
学长深长不是说除了昨天以外的人都不晓得吗!
"「别这样看我有时候情报班的讯息来源不会全都是靠公会的。"」千冬岁勾了勾笑容然后将眼镜给戴回脸上:"「不过你大可以放心来源是我放在学校的情报兽传回来的应该还没有其他人收到我连莱恩都没有说。而且其实我之前多少就有点怀疑了还没确定是浊不是之前不会让任何人来找你麻烦。」
看着千冬岁好像半是了然的样子我稍微松了一口气。
前央前面的喵喵跟莱恩一边聊天一边走远跟我们距离有些距离路所以应该听不到对话"「不是你想的那样子"」虽然我是不知道你想的是怎样:"「因为我自己也莫名其妙、什么都不晓得所以才没有讲不知道要怎么讲起。"」
千冬岁哦的一声看起来应该也是了解我想说的意思"「你这两天太紧张了等等好好吃一顿先放轻松再说吧。"」他笑了一下拍着我的肩膀:"「等你想说的时候不管是喵喵、莱恩或者是我都会听的。"」
"「嗯"」点点头于是我们两个快步跟上了前面已经停下来在对我们招手的喵喵两人。
左商店街的距离不远意外的是喵喵带着我们去的地方是我曾经来过一次、那家很豪华豪华到让我觉得像我这种平民百姓最好不要进去的高级餐店。
我还记得第一次知道千冬岁是红袍时候也是来这边。
因为时间还蛮早的大概是七点多所以人还不太多远远的就可以看见庚学姐站在那家餐厅外面朝我们挥手。
"「你们有点晚哦。"」庚站在前面对我们微笑:"「我已经先进去预约过位置了差点就来不及今天因为是限量的特餐居然整间都被预约满了还好有提早来不然我们可得拿着便当盒出去外面找地方吃了。"」
"「去外面吃也可以啊。"「喵喵跳过去抱住她的手:"「不然这样好了庚庚我们去白园吃那边风景很好而且很漂亮哦。"」
"「不过白园就不能在店里到饱耶。"」庚看着我们用眼神询问着。
"「我是无所谓啦。"」千冬岁耸耸肩。
"「"」莱恩是沉默的不过他是个只要能拿到饭团就好的人至于在哪边吃他个人是完全没有意见。
"「我没关系。"」在庚看过来之前我立即表示我的意见。
"「嗯那就决定大家一起去白园吃饭哦!"」很高兴的喵喵快乐地兴起手旁边的庚无奈的笑了下顺便跟门边的服务人员取消订位。
而我们的目的地再度变更方向。
我突然想起来其实很多事情都是从白园这边开始的。
包括我在这边认识了莱恩史凯尔这个人,我跟五色鸡头也是在这边开眼,从那天开始之后我就看见了、感觉到了更多不一样的东西。
当我们一大群人提着大量的食物浩浩荡荡回到学院的风之白园时里面已经有另外一个人待着了。很显然的大家今天都不怎么想上学一个一个翘到这边来了。
"「四眼小子你们来这里干嘛!"」完全没预料到我们会出现在这边原本翘着脚躺在白色草原中央的五色鸡头马上翻起身在整个都是白色的环境里面他的那颗头格外的突出亮眼隐约的还可以看见很多透明的精灵好奇的绕在旁边看他的头。
"「你一大早在这边晒人干吗?不要占位置我们要在这边聚餐。"」驱逐使者的千冬岁马上去赶人。
"「哈本大爷就是要在这边生根芽白园又不是你家开的有本事先打赢本大爷再说。"」直接啪的一声整个躺回去草皮摆明就是打死不爽离开的五色鸡头挑衅的咧牙。
"「你"」
"「千冬岁不然大家一起吃吧。"」说真的平常我才懒得管他们要打还是要吵只是今天我实在是很不想看这些吵闹所以径自开口顺便询问其他人的意见:"「可以吗?"」
"「这没关系刚刚怕说大家吃不够所以我有多换了几人份的食物。"」庚学姐柔柔的笑着。
"「庚庚没关系喵喵也没关系哦。"」喵喵难得心情很好也没跟五色鸡头多加抬杠。
"「"」有饭团就没有意见的莱恩当然继续没有意见。
"「切算你好运。"」千冬岁哼了一声把五色鸡头从地上踢起来。
"「哈果然还是漾~你比较上道。"」也懒得跟千冬岁计较那一脚五色鸡头站起身拍拍白色的草屑然后让开让庚学姐和喵喵把大方巾铺在地上。
哈我上道啊我只是想说你们打到完我应该就从早餐变成午餐了吧还不如大家一起吃一吃比较好。
在大家准备的时间五色鸡头靠了过来上下左右的把我看过一遍而且还抢在我之前开口:"「漾你精神不是很好哦昨天没睡饱哦?"」
"「有吗?"」我马上反射性地摸摸脸奇怪我早上梳洗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睡不饱的样子他是怎么一下子就这样说。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吗。"」把五色鸡头拉开千冬岁语气善的说着:"「吃饭了啦。"」
"「哈请人家吃东西时候要有礼貌四眼小子你家没教过你吗。"」
"「我家的礼貌只用在正常人身上不用在不正常的人身上。"」完全不想跟他多废话千冬岁直接在大方巾里面坐下。
我也拉着五色鸡头找了空位坐。
方巾的范围很大而我们从餐馆带回来的东西也数量可观。
刚开始拿的时候因为都包装好了没注意看全都拆开之后还是很华丽的大组餐点马上就让所有人流口水了。
是说一大清早吃这么豪华好像有点罪过。
"「啊这是饭团的杰作"」拿着不知道为什么米饭会亮的饭团盒子莱恩两只眼睛都亮了起来然后看着其他人餐点组合里面的那盒饭团脸上写满了不管你吃不吃都请给我的字样。
这种饭团吃了应该不会中毒吧?我从来没看过亮的米饭这应该是金属含量过多吧?
"「这个好可爱哦!"」旁边的喵喵也出了欢呼的声音转过去就看见她捧着应该是点心的棉花熊很高兴的说着。
说真的这些餐点真的是很漂亮不难看出制作者的用心是说他到底是半夜几点起来做的啊?还有他没事突然推出这些东西干嘛?
"「听说那家餐厅的创办者今天刚好一百岁生日所以今天一整天推出的都是限量特制组合餐点早上中午跟晚上的全都不同哦。"」适时的替我解决疑惑的庚学姐微笑的说着:"「如果大家觉得不错我们中午再去碰碰运气吧招待券还有一些哦。"」
其实我比较想问那些招待券是怎样来的因为刚刚订位状况就知道今天应该是一餐难求了你们该不会是有什么黑暗的地下管道吧?
"「赞成~~"」对早餐宝剑完全满意的喵喵捧着棉花熊看起来好像是决定要把它防腐惧收集一辈子了。
"「这还不错吃。"」抓着主餐的烤难腿塞到嘴巴里面难得没抱怨东抱怨西的五色鸡头嘴巴里面居然出咬碎骨头的声音。
我终于知道那次比赛的骨头到底是怎么了。
看着坐在身边的人这些都是我最开始认识的那些人他们的态度从来未曾变更过唯逐渐熟识之后我们都开始更了解对方。
我还记得第一天入学时候是庚学姐带我的那时候我是真的觉得她很漂亮但是之后我觉得还是不要惹到她会比较好。
"「漾漾棉花熊可以给我吗?"」
"「漾漾饭团可以给我吗?"」
呆之后我看见两颗头同时往我这边看过来非常有志一同的对我的餐点出妄想。
"「喂喂你们两个对别人的早餐奢望什么!"」感觉上好像是正义的一方的五色鸡头出了帮我抗议的声音非常严词的谴责那两个捞过界的人。
"「如果你不想奢望的话就把你的手移开。"」坐在我旁边的千冬岁伸出手把要偷肉的鸡爪整个捏起来:"「漾漾你不快吃的话你会从前餐到主餐到甜点全都吃不到。"」
"「千冬岁是恶鬼!"」看见棉花熊的头被拧下来之后喵喵指着自家朋友这样喊。
"「漾漾我用配餐跟你换。"」还不死心的莱恩拿著着一整盒的马铃薯沙拉从我面前浮出來。
"「呃我都可以啊你自己喜欢哪个换走就好了。"」我也不太敢吃那个好像有重金属的饭团就是了。
"「那我也要换!"」喵喵捧著着甜汤靠过来。
然后我的配菜跟点心马上变成一样的双份。
"「漾~我用棉花熊跟你换烤鸡。"」依样画葫芦的五色鸡头提出不公平交易。
"「别想你有听过吃饭是吃糖的吗?"」千冬岁直接卡断他的妄想让他换不到。
"「唉唉如果是吃的话还有很多啊刚刚不是说多了好几份吗?别玩了。"」庚学姐无奈的告诉这些换来换去的人。
"「棉花熊好可爱"」继续对棉花糖出爱心的喵喵看起来是很有决心要把所有的棉花熊都卷走了:"「等等拿哪一个去给莉莉亚。"」
莱恩开始做出疑似要把其他多出的餐盒里的饭团都拿走的动作。
一如往常大家仍然很热闹。
"「漾~这个给你。"」抓了第二块鸡肉咬著着五色鸡头拿了一个纸盒给我这个盒子不是我们买来的那些餐点里面有的应该是他自己原本的:"「我家老三给我的上次你不是很喜欢这种东西吗。"」
我打开盒子里面装著着的是几个小蛋糕原本世界那边的"「谢谢你。"」
五色鸡头愣了一下脸色有点尴尬:"「谢啥啊!本大爷总不能都给仆人吃风啊!"」
虽然你嘴巴上当我是仆人不过还是很谢谢。
"「等等吃饱不知道要干什么啊。"」终于开始吃饭的喵喵恢复平常的样子用很文雅的动作肢解著着鸡肉。
"「去图书馆吗?还是要去哪些好玩的地方?"」千冬岁推了一下眼睛开始在他脑袋里面思考所有适合的去处:"「上次我们不是有去趣一个森林出任务漾漾没去过要不要去看看?"」
"「喔啊那边也很适合野餐。"」喵喵停了一下马上皱眉:"「不行啊那个森林很大要待上一整天而且光虫要晚上才有得过夜的等放假时候一起去吧。"」
"「也好我们最近放假都没有一起出去玩这星期一起去吧。"」千冬岁看了我一眼说道。
"「嗯、好。"」点点头我也回他们一笑。
"「要不然我看等等大家先各自准备一下我先去预约这家餐点中午时候我们在这边吃饭吃饱之后大家一起去看电影吧。」庚学姐想了一个不用跑太远的活动:"「漾漾还没去过左商店街的电影院吧跟原世界有很大的不同喔。"」
"「这个也不错。"」喵喵露出大大的笑容:"「大家一起去吧。"」
"「本大爷才不想跟你们这些人一起去吵死了。"」五色鸡头哼了一声转开头。
"「最吵的应该是你吧如果不是漾漾要去我们也懒得约你。"」立刻跟他抬扛的千冬岁吐槽了回去:"「你跟去我还觉得麻烦。"」
"「哈!就冲著着你这句话漾~本大爷跟你们去看电影。"」嚣张地的把半截骨头吐在千冬岁旁边五色鸡头露出欠扁的挑畔笑容。
"「你这个浑蛋——"」
"「停不要吵架会吵不完。"」直接将两个人给卡住庚学姐看向我:"「如何呢漾漾?"」
我看见所有人都把视线往我这边投来每个人都是微笑在看我。
"「好啊一起去吧。"」
但是我已经下了决定。
第十话 开始一切的序幕
地点:at1antis时间:上午十点十六分
聚餐过后我们就在白园直接解散。
我还想回去稍微整理一点东西放在伯爵他家的手机看来可能要他们回來之后才可以拿了。
不晓得现在回去会不会遇到学长他如果抓狂我就惨了。
看样子如果遇到最好先道歉比较好是说我还不用开口他应该也知道直到我会说什么这样道歉下去还有意义吗算了反正有心意比较重要是他本人自己说的。
快的跑回黑馆之后我往上跑可是一到达楼上我马上就感觉不对劲。
"「漾漾?"」稍早一点遇到的洛安站在学长房门前面似乎是刚出来的样子旁边还有赛塔他们两个看到我从外面回來好像也有点惊讶。
"「学长说我今天不用上课怎么了吗?"」我看到他们两个也有点惊讶赛塔已经跟那天晚上不太一样恢复平常温和的样子好像我那晚看见的都是假象。
"「没什么事情。"」微笑着著这样告诉我赛塔跟旁边的黑袍对看了一眼继续说道:"「对了如果您愿意的话能不能帮我跑一趟医疗班呢?我需要将这东西送到提尔的手上。"」说着著他拿出了一个小小的药瓶给我看起来有点像冥玥在用的那种外出化妆小瓶子里面装着著一点点黑色的液体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我有点奇怪如果是很紧急的东西用移送阵直接传给辅长不是比较快吗?
可是看他们两个表情都有点奇奇怪怪的我还是点了头接下了瓶子:"「我一定会送过去。"」说着著就跟他们两个打过招呼先回房间拿了个东西之后就往黑馆外面跑。
因为是上课时间所有学校里面的人明显的偏少不远还可以听到教室在乱跑的声音;后来我问过才知道教室往空地跑的时候有一定的路线所以平常外出时候只要避开那个路线就可以减少死亡的几率危机。
顺著着熟悉的路跑到医疗班我绕开了前门大老远就闻到很严重的血腥味不用去看我也知道怎么回事所以改走小门。
"「不好意思我拿东西过来。"」
一推开小门我果然看见辅长就坐在里面跟平常不太一样的是我居然也看见仙人掌在里头更怪异的是还有应该不可能会出现在这边的医疗班龙头、琳儿西娜雅。
我一开门就愣住了然后他们也稍微愣了一下。
"「有啥事吗?褚小朋友?"」黑色仙人掌晃了过来直接把我拖进去然后踢上门。
"「呃那个赛塔要我拿这个过来。"」我把玻璃瓶递给他。
黑色仙人掌还没伸手旁边已经有人先出手出售把东西拿过去:"「怎么来的?"」盯著着小瓶子里面的东西看琳儿西娜雅半眯起了眼睛然后转过来看我。
"「我、我也不晓得赛塔说拿过来就行了。"」有点畏惧于她的强势我稍微往黑色仙人掌那边靠了一下接著着马上想起他会分尸我就往辅长那边退过去了。
看著着那个瓶子琳儿西娜雅冷哼了声:"「就这样了我先过去看看另一个的状况。"」说完她握著着那个瓶子瞬间就消失在我们眼前动作快得的好像刚刚讲话那个人根本只是幻象而已。
我稍微松呼了一口气说真的我有点怕琳儿西娜雅因为她给人很压迫的感觉有点不太好靠近。
"「我也得先回去了分析还没做完。"」黑色仙人掌转过来突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接着著用很小的声音在我耳边说:"「褚小朋友我有些话要跟你讲过两天我会再来找你。
跟我讲?
还没问他是什么事情黑色仙人掌就用着著很遗憾的目光看着著外面排队的尸体然后很快的就离开了。
整个保健室里面突然就剩下我跟辅长两个人。
"「呃既然我东西送来完了我也先走好了。"」有点尴尬的笑了笑我稍微后退了几步准备从小门出去。
"「等一下。"」辅长喊住我:"「那个小姑娘的伤不太乐观喔。"」他转着著笔突然这样告诉我。
"「莉莉亚?"」
"「嗯她头部以上全部都是剧毒跟恶咒造成的伤势学院里面虽然死不了人但是有时候某些东西造成的创伤还是很难复原我刚刚跟另外拿那两个商量过了可能过阵子会把她送往医疗班本部接受完全治疗不这样做的话她的脸就毁定了。"」
毁定了?
我直直的看著着辅长突然觉得手好像有点在抖。女生的脸应该是不可以毁的吧毁了怎么办?
"「接受完全治疗就会全好吗?"」如果不是我跟她说想要看黑史这些事情根本不会生吧?莉莉亚只是被我牵连进来而已如果她的脸毁了那我
"「放心啦完全治疗一定可以治好的你那脸是怎样太严肃了吧就算治不好也不是要你的命吧。"」辅长拍了我一下笑了笑。
"「那就好"」我看了旁边的病房门又有转回來:"「现在可以去看莉莉亚吗?"」
"「现在?她刚刚去外面了喔。"」辅长指了指某个方向:"「应该是在离这里最近的水池花园我有告诉她不可以走远。"」
"「嗯谢谢。"」
◇◇◇
"走出医疗班之后我顺著着小路往前走。
我开始觉得其实莉莉亚认识我搞不好是她的恶运倒霉。因为我这个人天生带衰可能学长他们都免疫了但是她却没有。
不晓得接受完全治疗会不会很辛苦也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她是B部的学生成绩应该会落后吧
远远的我就能够看见在水池花园里面的人。
她很好认毕竟现在是上课不会有学生在这边而且从背后看起来她的脸上全都是绷带独自一个人就蹲在水池旁边。
我有那么一刹那一瞬间不敢走过去。
莉莉亚盯著着水池数尺看得那么认真整个人僵硬得的犹如像是石像一样动也不动
她在看她的脸。
水池的水停止不动了光滑光华像是镜子般还有一两个透明的姐姐从水中浮出來飘在半空中对看了一眼然后停在莉莉亚的身旁旁边。
我不敢过去因为我不知道应该告诉她什么。
就算告诉她脸会好但是现在也不会好。
莉莉亚就这样盯著着水面慢慢的水上起了小小的涟漪一滴两滴不断的低落。
水上的精灵姐姐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缓缓的潜回了水中消失不见。
她背对著着我如果是平常时候莉莉亚一定马上察觉然后跳起来骂人可是今天完全没有她捣著着脸开始小小声的哭了起来。
看著着她小小的背影我更不知道应该怎么样走过去就站在入口的地方一步一步往后退。
就在我想著着是不是就这样离开的时候我注意到另外一边树叶里面钻出一个人那个人也没有注意到莉莉亚就在这边显然吓了一跳。
仔细一看居然是抱著着刚刚从聚餐里面拿来的饭团餐盒的莱恩。
光看他的动作我也可以猜得出來他是要偷偷躲在这边吃东西的。
没想到上课时间会突然出现人的莉莉亚也吓了一大跳马上将整张脸给遮起来。
他们两个就站在那边互瞪。
然后莉莉亚捂著着脸继续蹲在那边有喀什又开始哭了起来。
站在原地的莱恩整个不知所措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是好默默的坐到水池边缘接著着挣扎了半响才把一盒饭团给推过去。
这个画面看起来很奇怪连莉莉亚也安静下来转头看他。
接著着莱恩递出了卫生纸。
"「擦完才可以吃。"」
"「"」
整个四周沉默了
我想他们应该没关系了吧。
没有出声悄悄离开水池花园之后我原本想要回去黑馆一趟。
其实或者说我想待在黑馆就这样不要出来來会比较好。
我还有跟喵喵他们有约会。
我还没有跟学长道歉。
而且我的网路游戏等级练了三年还没练到六十级每次都在要去打升级魔王时候被第一个打挂万年不升等。
拿出移动符自从安因教我之后我就经常用自己画的到处乱跑偶尔也会搭别人的顺风车所以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拿出学长最开始给我的那张来使用了。
这次要移的路比较远我没把握我的蹩脚法术可以跳到那地方去所以就把学长的翻出来來用他家连爆符都可以轻易上手跳动距离应该也没影响才对。
我松开了手,让移动符落在地上,那瞬间地面画出了完美的法阵,而我也知道我应该往哪边去。
虽然安地尔没有说明明说但是我就是知道。
「湖之镇。」
他在那里边等我。
就如同往常一样我四周的景色开始模糊。再度清楚之后我看见的已经不是学校。
空气中还带著着早晨才退去的潮湿气味用力的眨眨眼这个地方让我觉得很陌生可是我又曾经有短暂的时间待在这里过。
「褚冥漾我就知道你会来。」
太头抬头我看见的是安地尔从我们曾经住过的那个旅馆走出来;「只要是想追求真相的人都会寻找方便的捷径。」
我站在原地看他突然开始疑惑了我不晓得我这样做是对不对但是我没有办法继续等下去了。
从来没有主动过一直处在被动的我不明白这种决定是对的还是错的但是就像最早到学院的决心一样我不想要再让我旁边的人受伤。
伊多也是莉莉亚也是。我不能确定如果我继续待下去的话是不是喵喵、千冬岁、莱恩他们都会被卷进来。
纵使我害怕但是我仍然需要来这里。
「安因是不是还活著着。」握紧拳头我用力忍住其实很想拔腿逃走回到学院里面的冲动只要回去我知道那边还有很多人可以保护我。
环起手安地尔勾起了微笑;「我说过了我暂时不想跟景罗天为敌一个比申已经够过麻烦了我懒得理第二个。」顿了顿他转头示意我跟上去过去迳自就走入了旅馆里面。
整个旅馆里面是安静的空无一人。
我记得这里应该是已经被公会接手了可是看现在这个状况很明显公会方面并没有察觉我们入侵也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进到旅馆大厅太厅里面之后我看见旁边尘封的壁炉已经起了火上面有一壶水正在沸腾。
「你喝咖啡咔啡吗?或者是其他的饮料?」
桌上放著着点心安地尔站在旁边拿著着装饰柜上面原本要贩卖给客人的高价饮料罐子我看著着点心旁边已经摆了茶具。
「我讨厌喝咖啡咔啡。」室内整个被壁炉的炉火烤得暖热烘烘的可是我还是感觉到很阴冷全身还在抖颤抖。
如果这时候学长学张现我自己来找安地尔大概不是抓狂那么简单了不晓得这次会不会连脑袋都被他敲破。
安地尔看了我一眼转过身去拿水壶;「那我们就喝咖啡咔啡吧。」
静静地在热水的冲泡之下一种很沉重的香气溢满了整个大厅。
我看著着点心、看著着咖啡咔啡完全没有去碰的**。
在我对面的沙坐下舒适的像是在自己家一样的安地尔眯起眼睛看了我一下:「放轻松点吧我说说你想知道的事情。」他微笑著着拿起咖啡咔啡杯动作很优雅幽雅「我并没有杀死那个黑袍的天使原本想拿去送给景罗天的不过因为我个人对他挺反感的所以就作罢了;这个时候突然想起我要进去匿名你们学院缺了点什么所以就暂时从他身上借了点小小的东西。」
喝了口咖啡咔啡安地尔像是要观察我反应一样看了几秒然后才再度开口:「我从他身上借了一半灵魂。」
「」抬头狠狠的瞪著着对面那个人我不晓得该不该扑上去随便开他一枪也好、还是做点什么也好。
「放心至少我以前也曾经是医疗班这种事情对我来说不怎么困难只要让灵魂沉睡不要反抗要借用多少都行别不小心真的吃下去就好了。」把玩著着咖啡杯
安地尔微微倾身从桌面上拿起了一块方糖:「甚至也能做到像这样的事情。」
他的话才说完那个方糖立即散出微弱的亮光。
那瞬间我脑袋突然轰了声有种非常不对劲的感觉。
亮的东西是什么?
张开嘴将整块方糖给吞下去安地尔笑了下:「就像把借来的灵魂放进去方糖里面。」
我马上站起身因为太大力了擦撞上桌子桌面狠狠一阵摆在上面的杯子立即被翻倒还冒著着热气的液体不断的往外扩散。
出现在我面前的人已经变成了安因的样貌。
「不过要变样子的话还是只有我本身能做得到如果能够把灵魂放进方糖让方糖成为形体为我效劳就好了。」有著着安因为皮的人完全无视于我的动作一个弹指整个桌面上的咖啡液体瞬间全部给蒸殆尽。
「米纳斯。」完全不用思索我几乎是本能性的将幻武兵器取出来直指著着眼前的冒牌天使:「把安因还来!」
面前的「安因」勾起了浅浅的微笑像是平常那样子但是不是我熟悉的温暖感觉「现在还给你吗?你认为你有多少本事能护送获送一块糖回会到你们学院?」他的脸开始转变不到数秒的时间又变回了那个黑沉的真面目:「而且只有一半而已你确定现在要拿走吗?」
从桌面上拿起了第二块方糖安地尔摇了摇那个白色的方形物里面散出了微弱的光像是随时都会熄灭一样。
「考虑清楚如果拿走时候出了什么意外以外这一半是永远都无法复原复员了。」
我慢慢缓缓的垂下手让米纳斯的枪口往地板的方向。
安地尔又笑了:「乖孩子坐下来吧现在不好好休息的话之后你可能会害怕得不敢休息。」他将消失光芒的糖放回去原本的小罐里面然后帮我倒上第二杯咖啡:「哪把你的幻武兵器跟老头公放在这边我不喜欢休息时候还要受到干扰。」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画了一个圆瞬间就出现了个红色的小型法阵。
死盯著着那个红色的法阵看我不晓得这玩意会把米纳斯他们传到哪里边。
「放心这是我专用的物品移送阵法我会好心一点替你把东西送回你的房间里面也就是说接下来这些时间里面你不会再需要这些物品。」安地尔的指尖敲了敲桌面那个法阵显得更加明亮:「对了还有你身上那些护符什么的一并放著着吧。」
沉默著着我依言收回了小枪把米纳斯连同老头公的手环放上了那个小阵型里面然后一个一个取出了在我到这边这段时间里面其他人给我的护符跟一些纸符。
手放进去口袋时候其实我有摸到两样东西不过那既不是护符也不是武器我就没有拿出来了。
也认为我把全身东西都缴完的安地尔满意的敲了下桌面我的东西瞬间就跟那个法阵一起消失。
「我都做好了安因呢?」
站起身我一直想知道他到底有没有事情。
将杯子里面最后一口咖啡给喝完安地尔悠闲地悠悠哉哉的将瓷杯放上桌面虽然也跟著着站起身:「不用急只要你乖乖的跟我来那个天使就还你。」
我点点头跟上他往外的脚步。
安地尔的步伐并不会很大让我很轻易的就可以跟著着后面走。
我不晓得他到底想搞什么鬼但是既然已经来这边再怎样害怕我也回不去因为我身上现在连可以回去的东西都没有了。
「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这本书里面的事情吗?」不晓得从哪里哪边拿出了那本沉重的黑史安地尔像是散步一样随手翻开里面的古代文字再度曝光于空气之中。
「现在已经很少人能解读古代精灵文字。」我冷冷哼了声。
「喔真不巧对于这方面我懂得算多了。」盯著着上面的文字安地尔耸耸肩:「虽然没有正牌的精灵那样精通不过要辨别这本书算是绰绰有余。毕竟写些这本书的人希望后来的人能看懂用了很大量的浅白文字喔。」
我马上停下脚步错愕的看他:「你为什么懂古代精灵文字?」就算他曾经在精灵大战时期活过好了可是他是鬼族耶一个鬼族怎么可能会知道精灵文字?
安地尔也停了下来转过身来对我微笑那个笑感觉很复杂不太像之前表面的那种让人毛的笑容:「我曾经认识过一个精灵那个精灵呢实在是脑筋脑袋单纯得可以只是知识随便告诉他一个身份然后说想知道精灵文字他就很乐意的什么都教了。」
「精灵?」
随便的找了个石台坐下来爱安地尔翻著着那本书上面的插图一张一张被略过:「嗯是个精灵我跟他是在某个我自己也想不起来的地方认识的那时候我还在医疗班到处都是那些连打时间都不够的无聊事情。大概不晓得是哪一天吧我实在觉得很厌烦了随便吃了个人冒充身份潜入了工会部不过当时太年轻了立即被现幸好他们以为是被我吃掉的那个人叛变。逃走时候不小心逃进了精灵族的领地接著着就碰到一个正在巡逻巡守的精灵。」
我看著着安地尔他的表情有点不太一样像是想起了什么很难忘的回忆整个是深思的不再给人那种压迫感。
「被工会追击追袭时候有受到创伤我窜入精灵领地同时抛弃了那个假冒的身分所以他们并不知道我就是入侵者。我随便说了个遇到妖兽的理由那个精灵就相信了还把我带去他跟他朋友的秘密基地疗伤。之后呢哼哼玩起了友情游戏。」顿了顿他继续往下说:「那两个人每天都过来看我直到我伤好而我也陪他们玩了有一阵子还到处去旅行旅游了。不过这些时间不算浪费我从里面找到了很有价值的东西。」
那瞬间我突然知道他要说什么。
我整个人开始冷从脚底到头顶冰冷到麻可是那个正在告诉我往事的声音没有停下来继续向起:「如果公开之后会引起大骚动的谁会猜到一个精灵王子的秘密朋友居然会是一个全种族都要追杀的妖师一族领呢?」
啪的一声传承近乎千年的黑史突然松线送线了写满古代精灵文字的字页片页一页一页的散开来那些插图、肖像全部落了一地混在一起连时间点都分不清楚了。
安地尔看著着地面上的纸那些纸的边缘开始燃起了火焰黑色的烧痕逐渐的吞噬了黄的纸页将过去的时间一点一点的烧毁。
「诸冥漾褚冥漾你知道吗?一个精灵族王子、一个妖师领还有一个鬼王贵族这三个人都是所有一切的开始。」
我看见一张未烧尽的了纸页往我飞过来遮盖住我的视线我什么都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那些残灰被风一吹全部消散消失。
再也没有了。
番外:黑夜之月
地点:未知时间:未知
他听见风的声音。
在很久很久之前他也听过类似相似的声音。
「瘴气指数太高果然跟公会猜测的一样这里已经被鬼族占据了。」身边有人正在将附近的地理环境重新输上新的记录因为忌惮着会被目标地给察觉所以将消息暂存在身上的记录器没有出:「安因先生我们要深入调查吗?」
转头他看见的是戴着黑色面具的红袍。
刚刚他想到的是什么?
「安因先生?」
见他没有回应那名红袍低着声音又重新询问了一次。
回过神他微微弯起了微笑:「都已经到这边了光是看外面也不晓得是怎样的状况先前来探查以及据点在这边的人全部都没有下落我打算深入调查看看你就暂时先这样回报公会我出来之后在这边会合。」
「了解。」
抬起头他们看见整个天空很黑暗到像是墨色一样的浓。
对了这时候学院里面应该也是舞会的时间吧。
「请恕我多话虽然您是黑袍但是这样一个人进去真的没有问题吗?」再度将四周环境确认过后跟随来的红袍有点担心的询问着。
「没问题我只是进去探查不是去攻破敌人要塞的这点小事难不倒我。」拍了一下随身情报班的肩膀安因露出了惯性的安抚笑容。
不是攻不攻破的问题
一边想着这位黑袍是出了名的鬼族躁郁者情报班的人员有点不太放心不过还是一边点了头:「如果有意外的话请立即与我们连络。」
「我晓得。」
将事务交代完之后动作敏捷的红袍就像幻影一样瞬间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夜色很黑像是浓墨一样。
如果平常这时间在学院里面现在看见的应该是带着雾色的美丽月亮吧。
他的眼前看见的是一整片的荒原上面连一小枝的枯草都没有光光秃秃的毫无生命的迹像。
或许在数千年前这里曾经是绝美的精灵地点。
但是现在的已经不是了只是一片征失去所有的过去墓地。而原本这里应该有公会的看守人可是却也不在这边。
他们全都失去音讯而在自己到达之前还有其他探查的袍级也都消失无踪。
稍微思考了一下将自己全身气息全都敛去之后才从公会给予的地图中寻找到埋藏在地下的密道进入。
那天的夜色很黑。
他自己一个人走进了黑暗中的密道那里什么也没有但是有那么一瞬间他将这里与记忆中的道路相叠了起来。
充满了血腥气息的凹凸道路深沉的黑色像是要化为无机物质攀附在脚边。
转动手腕一柄散着银色光芒的小刀从他手中射下将脚边爬行的双头毒蛇给钉在地上原本要攻击者瞬间被封死了行动出了嘶嘶的愤怒声音不过很快就被抛在脑后。
时间与记忆正在交错。
扭曲的烽火与深黑色的空气他听见不远的地方有着水声连道路的墙面都开始跟着冰冷。
轻轻的呼了口气取出公会专有的记忆晶石随手钉在墙面上只要数秒之后晶石与晶石就会相互连结将最新的地图完整的送回公会情报班当中。
只要多踏出一步他就能多感觉到一些令自己憎恶的气息而一般情报班如非资深的是很难能够一次应付完这种数量。对就连他自己也没把握可以。
有多少敌人?
数十不止不支至少已经上百了这种数量不是一般群聚的巢穴而是相当大型的盘踞地才会有。
但是他们费尽心思攻击公会的人到这个墓园来干什么?
这条秘密通道并不长很快的就可以看见尽头些微的光亮。
他想起如果这个时间在学院里面看见的应该是散着微光的雾气月亮吧。
日复一日一如往常。
◇◇◇
「月亮消失了?」
抬起头站在舞会外面的人这样说着。
热闹的气氛稍远好像隔了一个年代般薰上了模糊的颜色有些让人感觉不真实。
「月亮?」跟着抬起头原本就无意参加舞会的人疑惑的看着头顶上玄黑色的夜空连一颗星子都没有像是染墨一样黑:「奇怪了学院平常这时候应该会看见月亮难得今天会没有不晓得是不是结界哪部分薄弱造成的。」
眨了眨眼带着翠色的丝眼哀伤的看着天空中没有月亮的夜色:「造成动荡不安的空气在我身边徘徊请求大气精灵带着我的希望到主神身边为所有人祈祷」
听着眼前精灵正在做的祷告甫才刚从长期任务回来的洛安静静的将两个人的茶杯都斟满。今夜的空气真的不怎样安静除去了被舞会欢乐掩去的那部分之外几乎四处的风都在跟着不安窜动。
过了数分钟赛塔转回过头来像是仍然放松不下的表情:「没有月亮的晚上会让我想起辛亚决定要参加大战的那日四周的空气都在骚动让人怎样都无法安心。」顿了顿他握着杯子看着上面平静的水面那里倒映出他许久不再波动的面孔:「我已经失去了很多朋友时间太过漫长他们的面貌在我的记忆当中逐渐消失这种感觉我不想再持续下去令人难过。」
看着认识许久的友人难得会有这么动摇的表现洛安拍了拍他的肩膀:「天使是坚强的种族而且也是寿命很长的一族。只要不碰上什么大灾害的话通常他们耐命咳他们活下去的时间是跟精灵能够相比的。」
抬头看着眼前同样认识很漫长时间的朋友赛塔无奈的弯起了不成型的笑容:「愿主神能够倾听我的祈祷使我认识的人们都平安。」
「你这样子怎么继续执行你留在学院当中的任务?」看着表情像是快要哭出来的精灵洛安突然觉得他留在这个混杂的世界当中已经太久了当他认识在精灵族中的精灵时候那时的他不为任何事物波动像是宁静的水潭一样。
精灵容易被长久的事物所影响。
学院当中不同的人、不同的气息以及不同的情感已经开始动摇了原本宁静的水池。
「永恒的精灵会因为伤心而死我看过辛亚的爱人为他流泪直到生命逝去但是我想我应该还能继续将我该做的事情做完。」深深的呼了口空气赛塔放下了手上的杯子:「只希望我所认识的朋友们都能够归来。」
或许他只会在今天晚上动摇而已。
精灵善忘长久的时间教导他必须很快遗忘。
「这个晚上就请您陪我倾听风的消息我想过了这个夜晚之后明天一定就没事了。」露出淡淡的微笑赛塔看着被亲切的风精灵吹起的听见了四周传来的安慰声音。
只要过了今天他就能够忘记不安。
就像多年前送走辛亚跟很多人的那时候一样。
「啊月亮出来了。」
◇◇◇
如果是这时候学院的月色应该依旧美丽如常。
轻轻的靠在道路尽头他为看见的东西吃惊而睁大了蓝色的眼睛。
要不是亲眼看见这种事情传回公会去应该不会有人相信。尽头外有着众多的鬼族在忙碌他们忙着做各式各样的事情忙着堆砌着新的阴谋。
他看见了并列四大鬼王当中的其中一个人就在出口之后的另一边走过去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入侵。
这件事情需要立即向公会示警这是最高危险状况了。
这样想着他立即往后退想要从原路离开这地方。
血腥的气息与黑色的空气重叠。
还来不及回过头他先撞上了原本不应该存在于身后的东西。
「呵没想到这无聊的地方会被我撞上有趣的东西。」
冰冷的言语让他立即全身戒备起来往后跳开一段距离也顾不得会不会被外面的鬼族现他将整个黑暗的通道全都给点亮那些亮光同时也照亮了一张被他们放在最高追缉令当中的面孔。
「是你!」立即挥出兵器他思考着怎样在最大冲突之前脱出这里把所看见的事情全都回报给公会。
这件事情必须有人去说不然会来不及。
「你不是那个学院里面养的黑袍天使吗。」带着微笑没想到随便走走也可以现小游戏的安地尔半靠在墙边无视于壁面上传来的冻人冰冷:「一个天使跑到充满鬼族的地方想要找死吗?」
「这是墓园你们打开沉睡的墓园想要做什么!」眯起眼睛他看着眼前可以称为数一数二强的鬼王高手有那么一瞬间无法确定自己究竟有没无办法顺利离开这里边。
「有什么事情就做什么吧反正决定的人不是我。」似乎觉得很有意思般安地尔仔细的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指指自己的肩膀:「你这里有景罗天的气息看来你他应该就是那位被指名要进入鬼族的天使。嗯刚好我今天心情不错不晓得要不要卖景罗天这个人情呢。」
不待眼前的鬼王高手有更多动作他瞬地挥动了兵器想将对方迫开但是在一动的同时赫然也现了自己的手突然被由后而来的东西抓住。
一个接着一个没有任何生物该有的温度。
连看也不用往后看后他直接就嗅到了令人憎恨的味道。
『有入侵者』
『有入侵者进来了』
『杀掉他、杀掉他』
无数的鬼族不断的由出口处涌进来冰冷的手抓上他的手一个接着一个散出异样的臭气无神无机的眼睛全都盯着他像是打算把他分解成数不清的碎片一样。
像是心中被触动了什么开关他猛然就把兵器挥动眨眼的瞬间斩杀了许多向他伸出手的异众鬼族黑色的血跟灰色的血甚至是正在蠕动的器官掉了一地连他踏着的地面都无法幸存。
『杀掉他』
像是杀不完一般他挥动了兵器又挥动了兵器把鬼族的尸体在自己眼前堆成了小山般的数量但他们却一点也没有减少。
记忆正在重叠。
地道中的石头与壁面沾满了黑色的血。
「住手。」猛然传来的声音让他立即转头想也不想的要将挡在出路的另外一名鬼族反族给斩成两半但是跟随自己许久的兵器却劈上对方头部的同时停下了怎样施力都无法再往前一寸他看见挡下兵器的只不过是两根黑色的长针对方轻松得像是完全感觉不到施压的力道:「全部给我后退这个天使是我要的猎物。」
那些原本低沉嘶叫的鬼族开始往后退但是视线还是全都放在他们身上。
他翻开身还不用询问对方就已经先开口:「我改变主意了刚刚想起了一件好玩的事情正好我最近也缺点方法进去学院中找我想要的东西看来我的运气也蛮不错好的学院里面的行政人员自动送上门来让我不用另外想办法方法了。」
微微的一愣他马上想起来眼前的鬼王高手曾经如何混入大竞技场当中:「你不会有机会的。」翻弄了手掌一只白色的鸟从他的掌心当中冲出迅雷不及掩耳的冲出了地道将他所看见的消息全都带出去。
显然也没有阻拦意思的安地尔愉快的看着眼前的黑袍然后抽出了黑针:「我听说景罗天要的人相当难缠不过看起来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对付对储他也太尊敬你的意愿了些掠夺之后将你关在狱界当中很快的一个天使也会成为鬼族有什么难办的吗。」
不过也或许这只是那个鬼王的新游戏而已。
◇◇◇
他的记忆正在重叠。
只不过当时站在鬼王面前的人现在变成自己。
从以前到现在他一直认为自己的实力从来没有过最初的那位搭档就算是得到了黑袍资格也相同。
那个时候公会需要的不会是一个厉害的黑袍逝去。
而会使用法术以及精通的紫袍也不是只有这么一个。
他对上鬼王高手或许老早就有资格能够成为鬼王拥有千年悠久的时间让他比任何鬼族更要强悍。
他看见的是自己的兵器在不久之后裂为两半断落锵然的跌在地上。
只是短短眨眼的时间他就知道自己落败了。
「放心我还不想跟景罗天有过节只是让你暂时休息一下而已。」露出微笑的鬼族一步一步逼近他面前伸出手抽回了插在他肩膀上的黑针。
他的左手已经整个麻痹掉了身体也无法运用自如。
谨记着不管在怎样的困难当中只要是确定无法逃走第一必要就是毁了所有能提供鬼族消息的事物包括自己。
记忆在重叠那个时候、这个时间里他看见他的搭档化为灰烬。
举起唯一还能活动的右手他迅雷不及掩耳的要一口气放出最后的术法如果装运幸运的话还能够跟眼前的鬼族同归于尽。
「真是的你们这些公会的还真是完全服从。」曾经在公会中有不短时间的安地尔一把抓住他的手轻轻松松的把能够致死的大型术法给破坏他在对方不可置信的蓝色眼睛里面看见自己愉快的笑意:「这点小动作没什么意义。」
被抓住的右手腕整个失去力气。
他感觉到有某种东西正在从身体当中渐渐的流失整个力量被掏空一样跪倒在地面站在眼前的鬼族抓着他的手让他不至于倒在那些尸体的血泊当中。
视觉开始模糊连臭气都再也嗅不到了。
隐约的他看见了金色的、与自己相同的面孔。
「乖孩子就这样睡去吧你的记忆你的力量还有你的一切都会让我来接收。让我们先来看看有什么有趣的情报吧对了你的名字是安因真是优雅的名」
最后的最后他再也没听见了。
如果是这个时候的学院应该可以看见散着雾金颜色的月亮吧。
就像平常一样会在庭院赏月的人招手唤他。
如果时间再晚一点他能够听见其他人告诉他没有参加舞会有多可惜、舞会中生了怎样有趣的事情。
如果时间再晚一点他可以看见那名出了长期任务回来的好友在精灵的邀请之下赏着美丽的圆月。
就像平常所有的时间一样。
如果他回去了看见的黑夜之中会有月亮的吧。
◇◇◇
一个破碎的声音。
「怎么了?」
看着坐在前面愣大半夜的精灵原本已经有点睡意的洛安被那个声音扰醒。
静静的看着落在地上的茶杯碎片赛塔微笑着摇摇头:「不小心手滑了。」
「唉小心一点。」
大气精灵跟风之精灵的形体在黑暗之中若隐若现着将一地的碎片清往花园当中的土圭地里面被大地精灵给缓缓吸收。
碧绿的眼睛向着天空望去。
就像平常一样黑色的天空当中有个淡金色的月亮四周有着迷蒙雾濛的光晕。
如果时间往后推移他们很快的就能够看见一起赏月的同伴归来。
就如同往常一般。
默默的在心中祈祷着赛塔闭上眼睛。
倾听着风的声音让风之精灵带走令人不安的气息。
不晓得是不是在任何地方都能看见这样的月亮?
如果离开的人回来了就可以看见相同的月光了吧?
「你今天太累了先回去休息吧。」站起身洛安这样说着。
「好的。」随着离开了座位赛塔完全不反对的与他行了晚上礼之后转身静静的走回了折射一切的水晶塔。
他听见了风之精灵的叹息。
就像许久许久之前几乎快被淡忘的记忆一般在辛亚离开之后大气精灵为了他们而惋惜。
他射箭几乎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
如果时间继续往前走直到精灵的生命也到尽头在主神怀抱之后他是不是还能看见这些月色?
而在其他种族所信奉的最后国度当中还能看见吗?
如果离去的人回来了看见的黑夜之中依旧还是有月的吧。
就像往常一样。
黑色的天空当中有着雾金色的美丽的圆月。
完
特殊传说ⅩⅦ消逝的重要之物
时间转回千年前。
三个人、三个不同的空间。
从安地尔口中和记忆中告知的真相。
千多年前曾经有个精灵王子、妖师领与鬼王贵族的故事。
从开始到最后于是对鬼族的精灵大战产生。
「如果心能说话那就是咒语般的言。」
相识之前、分别之后。
所有的一切开始改变。
第一话 重回故地
地点:未知时间:未知
冰冷的空气带着水的声音。
我只记得那时候的书本破碎之后好像生了一点什么事情但是我全然毫无印象。
「比申你插手得太过火了。」
快要清醒的时候我稍微听见像是有人在争执的声音。
「哈哈原本就说好抓到妖师一族就立即带来的人是谁。」
「时候还不到。」
整个脑袋都在痛。
对了我想起来了好像是在湖之镇时正要听他说话时候突然有人从我后面敲了一下似乎就这样子昏过去了。
那现在是什么状况?
「我已经忍不住了那些自以为是高等种族的人我一见就想将他们都杀光那片土地是属于我们的」
「听够了你说太多次了等到耶吕重新醒来之后你再去对他慢慢说吧。」
我缓缓的睁开眼睛隐约的好像在不远的地方看见两条人影晃动一个是男的一个是女的等我看清楚之后我突然觉得我宁愿这样不要醒会比较好过一点。
「你这哟被你现的小老鼠已经清醒了。」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的女性突然停沽苏鄣纳簦蛔罚歉龇浅H萌四岩酝车氖烀婵祝恢皇撬沂ヒ馐肚耙幻牖乖诘娜艘捕疾蝗薄?
「比申你先出去你在这边会妨碍所有的事情进行。」眯起眼睛安地尔在我爬起来往后逃之前已经先开口对着那个传说中四大鬼王之一的比申恶鬼王下了驱逐令。
我愣愣的看着他们两个突然觉得他们两个现在的态度有点微妙不太像我之前知道的那种上司下属关系在某方面来说比申恶鬼王似乎还挺忍让?
盯着对方半晌女性的恶鬼王耸了耸肩:「如果不是看在你是耶吕的人的份上你现在就不会站在这边了。」
安地尔勾起冰冷的笑意:「如果你以为事情都有你说的这么顺利当初站在他旁边的人就会是你而不是我。」
有那么一秒比申像是被激怒一般恶狠狠地瞪住了眼前的人不过什么也没有说衣摆一甩就直接往另外一边离开。
她一走我才现这地方同样眼熟到让我有点想出哀嚎了。
鬼王冢最早最早我们曾经户外教学的终点外加还有一具恶鬼王尸体的冰川。
而我现在就被随意的丢在一旁的台子上。
冰川的水凝结散出阵阵冰冷的气息让我忍不住颤抖了起来不知道究竟是真的冷还是怎样反正整个人都在抖。
如果是以前我应该是打死都不敢来这种鬼地方吧。
基本上自从进了湖之镇之后我无时无刻都在后悔如果不要跟学长吵架的话或许有更好的方式可是既然都已经做了就算后悔了时间也不可能会重来的。
确认比申恶鬼王已经离开之后安地尔转回过头看我表情还是跟之前差不多像是对我很有兴趣又好像是对我没有什么特别兴趣。
说实在的到后来我觉得他好像对学长的兴趣比对我还要高一点每次都会顺便跟学长打个招呼不知道是存什么心。
「先前的话题被中断了比申恶鬼王出现的时机还真是不对。」弹了下手指安地尔在突然冒出来的石柱上坐下动作非常优雅:「让我想想现在你想从哪边先开始听?」
「哪边开始?」我揉着头坐起来只记得被打昏之前好像只有听见开头的样子整个脑袋混乱成一片。
「看你一副完全不进入状况的样子连我都觉得你很可怜那边的人真的什么都没有让你知道吗?」安地尔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转动了手重新出现了那本黑史好几页都已经破碎了乱七八糟的被塞在里面。
「在那之前把安因先还给我!」比起那种事情我最想的是先确定安因现在的状况。
既然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想抓住最重要的那一个。
「哈我还以为你会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以前的那些事情。」不晓得为什么心情很愉快的安地尔勾起了笑拍了下手掌:「我也不是说话不算话的人直接还你吧。」
他的话才一说完我马上就看见了一大片阴影从头上砸下来几乎是本能反应我马上扑过去接住那个差点掉下台子的阴影。
那个阴影什么奇怪的东西都不是正是我很担心他状况的安因。
他的脸整个是死白色的如果不是还有呼吸我真的会以为他已经死了幸好还有呼吸真的是幸好。
安因的状况比我想像中好不了多少我想鬼族应该也不会专程帮一个敌对的天使处理伤口他看起来全身都是伤痕有的甚至还在冒血应该要赶快交给医疗班才可以。
「依照约定我把灵魂也还给他了只是灵魂分裂会有点副作用短时间里面他会维持睡眠的状态至于伤势你可以放心好歹我也是医疗班待过的人可以跟你保证他的伤势暂时不会致死你可以安心了吧。」像是在讨论日常话题似的安地尔说的非常轻松。
但是他的轻松却让我想杀他看到安因变成这样的这一秒我真的很想哭。我宁愿看他抄刀砍五色鸡头也不想看他死气沉沉的样子。
不管是他或者是其他人都一样。
我小心翼翼地把安因平放在石台上面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颊可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连动也不动睡得非常的沉。
「你可以保证他真的没事情吗?」我抬头看着眼前的鬼族事到如今我也不晓得他的保证到底能不能用了。
「好吧我用我的名誉保证短时间他的命都还会在如果我的名誉还会让你信赖的话。」耸耸肩膀安地尔用一种似是而非的答案给我反而让我更加不安了。
不过我想安因一定会没事的他是个黑袍黑袍不是都不容易出事吗?
所以他一定会顺利得救。
我在心中如此祈祷。
「好了我已经把天使还给你了那就来继续我们的话题吧。」
撑着下巴安地尔翻动了书页:「你对于我完全没有任何一点好奇吗?」
把身上的薄外套脱下来盖在安因身上既然无法从这里出去我只好把心思给重新拉回了在被打昏之前所听到的事情:「我只好奇你真的是鬼族吗?」不晓得为什么我总觉得安地尔跟其他的鬼族看起来好像有某种不太一样的感觉。
像是之前遇到的濑琳等人都具备了一眼就可以让人知道绝非善类的气息但是安地尔似乎和她们又不一样他甚至还可以隐瞒自己的气息连天使都可以乔装这点就让人觉得很怪异了。
照理来说一般漫画跟小说上面都很明白有着鬼不可能乔装神的桥段水沟水要伪装成山泉水也有某方面的困难度才对。
「你们那边的人不是一直都叫我鬼族吗?」笑笑地这样反问我安地尔看起来心情更好了一点:「而且我还是鬼王直属的第一高手喔。」
根据年代推论你应该是直属鬼王的第一号老妖怪才对。
早在知道他有参与大战之后我就深深的这样觉得居然年纪可以跟精灵相比真是有够可怕的。这种人如果再多一点活在世界上我看鬼族应该早就复国有望了。
「不对你应该不是鬼族。」
不晓得为什么我突然对这件事情有了这种感觉肯定到连我自己都感觉到很惊讶。
「我当然是鬼族。」笑了一下似乎不太想继续这种话题的安地尔眯了眯眼然后翻开了下一页:「让我们回来听应该听的话题吧我想想我似乎也只说了我刚认识那个精灵的事情而已。」
四周的空气像是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冰冷到让人感觉沉重。
说真的虽然我一直想要知道真相但是事到临头了我却一点都不想从他口中知道。
「那个精灵的人真的不错他对我的身分一点疑问都没有只说什么进入精灵之地的人不会是什么坏人毫无追问就把我安置下来了。养伤期间我也彻底地利用他问了不少精灵文化当做情报那时候他以为我对精灵一族很有兴趣连古代精灵语也全都教我了。」翻开了大战的页面上头有着无数的尸体与正在奋战的人们安地尔用着一种不痛不痒的表情像是只在陈述一种故事一种每个人甚至小孩子都知道的童话故事:「不可否认的那段时间真的很有趣也让我很久没有再想过无聊这件事情不过毕竟我效忠的是耶吕所以迟早都会杀了这些人。」
「如果真的很喜欢他们为什么要杀?」我不懂假如我也很喜欢千冬岁、莱恩他们我不会有这种感觉他们都是好人是可以一辈子当朋友的人。
「因为我们是不属于同一个地方的人。」支着下颚安地尔缓缓的告诉我:「你把羊跟一只老虎放在一起除非是老虎他自己顿悟想通了不吃羊否则你怎么可以要求平衡?而且就算老虎不吃羊好了你认为羊在巨大的压力与阴影之下会不想要杀了老虎以求心安吗?」
我看着安地尔脑袋一片空白。
「鬼族与所有种族是这样的状况而生活在上面世界的妖师一族更是这样的状况他们不过就是不吃羊的老虎不过日子一久先打破平衡的是羊不是老虎。」眯起眼睛安地尔冷哼了声:「因为羊的数量比较多所以羊才是应该生存下来的。」
「先动手的明明是鬼族。」我记得莉莉亚告诉过我的话鬼族引起了很多战争那些战争让很多人失去性命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根本就不会有人想打仗吧?
「是啊但是鬼族又是怎样来的呢?」微笑着安地尔丢给我这个问题。
鬼族是怎样来的?
我记得很多人都跟我讲过他们是
「每个种族扭曲而形成的?」
安地尔突然大笑起来了:「没错就是每个种族产生的话说到底还不全部都是他们自己的人吗!褚冥漾如果今天是你自己身边的人变成鬼族你也是一样杀死他们以求心安吗?」
我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如果今天是我我绝对不会对任何人动手。
「这个世界的羊都会变成老虎喔然后多数的羊会再杀死老虎这种轮回状况让我觉得既无聊又无趣所以我才会加入耶吕这边看看到什么时候才会有人想到办法来解决。」耸耸肩安地尔收起了刚刚的笑容:「不过到现在为止这么做的也只有一个人但是那个人又不愿意跟那些羊合作只是默默的在收容老虎然后让他们不吃羊等于没什么意义。」
一个人?
不晓得为什么有一瞬间我很想问问那个是怎样的人。
除了安地尔之外我想比申甚至是耶吕恶鬼王应该都曾经跟所有人一样只是个普通种族的人吧?
把心和身体扭曲了就不能再回到原始的地方吗?
「你很倒霉。」微笑着安地尔又翻开了第二个页面:「跟着你们的那个人也是你们都一样好不到哪边去不如早早投靠耶吕会好一点力量太过强大的人迟早都不会有能够安稳容身的地方因为会被其他人给扭曲不会永远都有人保持着正面的态度去看着你们。」
跟着我的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谁。」揉揉额角不知道为什么从刚刚开始我就一直觉得头有点痛感觉好像有些混乱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断地涌现。
可是那不是我应该看过的东西。
记忆中有着不属于我的东西在尖叫。
而这种感觉之前我也碰过好几次湖之镇、宿舍、学院每次每次都是很突兀地闯进来那之后好像还有很重大的事情所以我几乎都没注意到这些记忆。
一开始我以为是学院什么都有、什么都不奇怪就算大脑入侵也都等等在这些奇怪记忆之后生过什么事情?
他们在尖叫他们在诉说着我不晓得的事情。
然后鬼族出现了。
在宿舍的时候、在湖之镇的时候在那些造成记忆混乱的时候
安地尔出现了。
「你现在才注意到会不会慢了一点啊。」
我的脸色大概是一下青一下白让安地尔觉得很有趣所以用很愉快的声音问我:「看你的表情你似乎从来没想过为什么记忆会混乱的事情如果是你那个学长应该很早就现有问题了。」
我现在已经想到了。
为什么那些奇怪记忆之后那么刚巧安地尔就会在附近?
那些不是我的记忆。
但是我也不觉得一般鬼族会有这种记忆。
猛然抬起头我看见眼前的鬼王贵族有着某种了然的表情:「那些奇怪的记忆是你的?」话一说出口我马上感觉不对了我记得在湖之镇时候明明那个人好像是往生了可是安地尔现在活跳跳的在这边一点也没有已经翘掉的样子。
「这个说法不太正确不过也算没错了那个记忆目前是在我手上不过那也不是我的记忆。」顿了顿安地尔呼了口气:「那个是我从我的『朋友』身上分离过来的因为抢的太慢了只抢到跟我相关的事情听说剩下的那一半已经被血缘继承走了。幸好跟鬼族相关的事情被我拿了过来不然要是被公会善加利用那就一点也不有趣了。」
我看着他突然联想到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假使我被干扰的那些记忆原本不是安地尔的而是他所说的那个朋友
那个人我知道是谁。
下意识的我用力握住安因冰冷的手即使我知道他根本没有感觉但是我握着他才不至于让自己也昏倒。
没错安地尔有吸取他人一切的力量。
他会对公会跟很多事情熟悉也都是这样来的所以要吸收一个死人的记忆一定更加容易。
他们在尖叫他们在狂全都刻印在那个记忆当中-
但是他只抢走了一半如果我如他们所说的是正确的继承人那另外一半为什么不在我身上?
还有谁也是妖师一族?
想到这边时候我瞬间有种脑袋被炸开一样的感觉跟我有血缘关系的还有谁?
我父母、我家人我唯一的姊姊褚冥玥!
脑袋一阵晕眩我以为这一切都不会跟他们有相关。
「自从你出现之后这个记忆一直蠢蠢欲动让我们锁定了你应该是妖师的继承人而你也不负所望啊不断出现记忆干扰问题我看连妖师的记忆都很想回到你身上如果记忆顺利传承你们那些人就再也不能否认这件事实了。」勾着笑安地尔突然从嘴里吐出一个小小的蓝色珠子那个珠子的颜色诡异的让人有点害怕带着让人光是看就完全不想触碰的嫌恶感。
但是我的眼睛却不由自主地一直往那个珠子看过去。
「你也很想知道是吧这个里面记录了大半我到了精灵族之后所有看见的事情那段友情游戏还有之后妖师一族为我们献力。」转动着蓝色的珠子安地尔的声音变得很轻又很慢。让人有种晕昏的迷眩感:「褚冥漾你到底跟妖师一族有多少关系呢?」
有多少关系?
他问了一个连我都不知道的问题。
我在那个珠子里面看见了很远的自己的倒影脸色苍白、全身颤抖到连自己都没有感觉。
曾几何时我离真相只有一小步的距离但是我却突然不想知道了。
现在后悔还有用吗?
手上突然有个细小的力量下意识地我低下头对上了蓝色的眼。
「安因?」愣了一下我猛地把注意力给拉回来马上紧紧握住身边黑袍的手:「你、你」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他的眼睛是半闭的只看到一线细微的蓝但是却让人安心下来。
「醒了吗?天使一族的恢复力比我想象的还要快。」把玩着珠子安地尔瞄了安因一眼已经没有多少兴趣在他身上了。
安因听见多少?
有一瞬间我突然很畏惧他我怕他知道所有之后会跟后一样用那种眼神看我。
手中的力道又突然收紧了一些安因咳了咳有黑色的血丝从他唇角落下他比我还了解现在的状况是什么。
「我、我」我很想问他我应该怎么办在这种地方、在这种情况我已经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事情要生成这样。
蓝色的眼睛抹上一层笑意很熟悉、很温柔的那种感觉。
安因开口说了话声音很细小小到我得整个人靠过去才知道他在说什么带着一点点血腥的味道。
「我是黑袍见证人在此见证你们该有的过往不管你身为怎样罪恶的种族我都能见证向神誓过往记忆不会带来灾厄」
我抬起头错愕地看着安因。
这段话代表什么意思我不明白我只是愣愣地看着他。
虚弱地握着我的手安因抬起另外一手拍拍我的手背:「放心不会有事」
抓住安因的手我突然觉得比较踏实了。
对面的安地尔露出种无趣的表情看我们然后将珠子掐碎整个蓝色化成粉末飞散在空气四周转着圈子朝我们这边飘过来:「不用在那边做公会誓言知道过去之后谁是敌人谁是朋友还不晓得你还想保证他会安全无虞吗。」
我看着那片蓝色的粉它们很快的就在我和安因四周绕圈一层一层的几乎快要把视线给遮盖。
那些粉末当中带着一个一个不同的景色。
有的是正在打仗的有的是绿草、光、湖水然后有着一张漂亮的面孔。
「没错一切的事情都是这样开始的。」安地尔的声音变得很遥远我已经不确定我是听见他的述说、还是看到那片蓝色粉末。
是的都是那样开始的。
那天的天空非常晴朗就像学院一样飘着淡淡的云吹着轻柔的风。
一个人穿着画中轻柔的衣服走过。
我知道他的名字。
正如有人开始呼唤他相同的
第二话 过往的记忆、精灵之地
地点:未知时间:千余年前?
「亚那亚那瑟恩?伊沐洛!你在干什么!」
天空很晴朗精灵之地的天空一向是美到令人赞叹就算四周蒙上一层阴影仍然会美到让人觉得其他地方的景色与之相比遥不可及。
已经在友人帮忙之下悄悄地潜入好几次的青年不管是看再多次都有着这样的感觉。
只要在这片美丽的天空之下的大树上那根看起来很危险的分枝不要挂着一只要掉不掉的精灵的话会让人更愿意欣赏风景的。
一手抓着小枝传说中比风更轻盈的身体摇晃在半空中像是树叶一样晃荡的某精灵一脚往上勾住树枝另一只手从上面抓下了金黄色的树果接着用这种诡异的姿势倒吊下来望着他:「我在摘蔓藤果今天捡到了个全身都是伤的人蔓藤果有医疗的作用我想让他早点好起来。」跟着倒挂的姿势银色的长全都落在半空被风精灵吹得四处飘动像是最高级的生丝一般散着光泽让人不由自主地恍了神。
不对他是来骂人的怎么可以轻易地就被迷惑了?
才想重拾刚刚的气势青年只觉得眼前整个一白唰的声刚才还挂在树上的精灵已经轻巧的落在他面前用一种完全没事的愉快笑容看着他:「凡斯上面的风景也是很漂亮的正看时候固然很美丽但是当精灵倒过来时候你会看见有如镜子般的倒影在穿梭的风之精灵当中」
「够了别想说服我也去挂在上面。」他死也不想跟只猴子做一样的事情。
环视着旁边大猴带小猴的温馨景色让名为凡斯的青年抹了把冷汗。
你永远不会知道精灵的脑袋装了什么东西更多时候他愿意相信精灵的脑袋里面其实什么都没有装。
捧着金黄色的果实银的精灵用一种很哀恸的表情看他活像不上去挂着会杀了他父亲还是母亲一样:「我为我的朋友无法看见那奇妙的景色而感觉到哀伤」
「你刚刚不是说要去救人吗如果不赶快去的话要哀伤的应该是那个人。」打断了精灵随时随地可以冒出的一堆修饰废话凡斯连忙诚恳地这样告诉他。
「是了谢谢您的提醒那位伤者还等着我们去帮助他。」微笑着精灵走近他。
「等等我们该不会是连我也算在内吧!你听过鼎鼎大名的邪恶妖师一族随便去救个路边的人吗给我站住!好好听别人说话啊混蛋!」
一如往常的精灵拉着友人快的奔跑甚至连对方的话都让风给吹散。
没错他的名字叫凡斯是仅存的妖师一族中的少数也是妖师领之子。
照理来说他是不应该与精灵在一起的更何况是在精灵当中拥有着很高地位的冰牙一族的王子。
他们是最为奇怪的组合是一种不能让外人知道的秘密。
但是他们是朋友。
就在一堆精灵与一堆妖师猜测中他们秘密地当了很久的朋友。
妖师不好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但是他不知道妖师为什么不好从出生开始到现在他并未做过任何不好的事情只知道要跟着同族的人不断的迁移然后看着同族的人被迫害。
直到现在他还是不知道为什么妖师不好。
而拉着他跑的精灵也说过相同的话。
他们都不知道妖师为什么不好所以变成了朋友。
手拉着手跑过了树丛窜过了河流耳边听见了大气精灵的嬉笑声脚踏进了青草听到小虫子的抱怨声直到抓住人的精灵觉得距离够远了才稍微停下来他们已经跑离了精灵之地很远很远的一段距离。
「你们应该认识的那个人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但是我并不晓得他的种族没关系的一开始我也不晓得你的种族那并不会影响什么。」松开了手精灵笑得很漂亮连微微光的银都像是帮衬着在微笑:「他的名字叫安地尔·阿希斯。」
「阿希斯?」没听过这种姓他起了疑惑。
算了大概又是哪个偏远的种族吧。
走在前面的精灵领着路其实不用领他也知道通过树丛与小河之后在深深的岩石山谷当中有着他们休息的洞穴秘密基地。
偶尔精灵会带着书籍而他会带着食物在那边渡过悠闲的时光。
在那边他们分享很多秘密。
就像现在一样他们也即将分享了一个不能被知道的秘密。
背着手、转过头精灵笑得灿如阳光。
「你们会变成朋友的。」
他们见面就是在这种状况下。
凡斯看见了一个全身都是血的人状况比起他的精灵朋友描述的还要严重。
安地尔看见那个奇怪精灵带来的人表情严肃得让人很想一拳打走。
亚那看见的是两个未来要当朋友的人心情非常愉悦。
「蔓藤果拿来。」互相大量外加惊愕过后凡斯无力的向精灵伸出手:「快点去调药吧」他深深认为这个被捡来的人已经命在旦夕了。
不着声色的打量着眼前两个人方才被追捕又被捡走的安地尔其实心中充满了一些疑问扣掉很明显能认出的精灵不说另外一个人
他居然分辨不出来是哪种种族。
这对于在医疗班被奉为属一属二能手的自己有点感到讶异他总是能在第一时间里面看出对方的血缘来路但是眼前的青年却不行。
他是什么人?
暂时先不要惊动这两个人因为公会的戒备目前必定很森严受伤的地方多少也有公会追踪的术法只要忍耐到伤好了公会那些无趣的人就必定无法辨认他的身份了。
「阿希斯?」调药调到一半又被赶开的精灵小心翼翼的靠了过来然后在平日他们休息的小床边蹲下:「不好意思刚刚凡斯告诉我说一般人的恢复力不像精灵那样快所以基本上你已经是剩下一口气了如果不幸真的该走向安息之地的话你有没有什么遗言要交代的?」
「」安地尔沉默了虽然他没开口说过什么。
他一直以为精灵一族都是成熟稳重外加神秘他错了。
从后面伸出手直接把精灵给抓开凡斯瞪了一脸无辜的精灵一眼然后捧着药水递过去:「喝吧这是妖师一族的特制伤药很有效的。」
「妖师一族?」安地尔先是眯起眼睛然后笑了:「你是妖师一族的人?」难怪他看不出对方的来路这下真是误打误撞得到一块宝了耶吕要是知道这消息必定会很高兴他们想要寻找妖师一族当做助手已经很久了。
但是因为妖师一族长年被追缉所以要找到几乎是不可能的。可妖师为什么会与精灵在一起?
「你对于妖师所谓的药感到害怕吗?」几乎是嘲讽性的凡斯勾起冷笑。
「传说中妖师是带来灾厄的邪恶之族我有什么理由不会害怕?」说着这个世界几乎每个人都知道的事实安地尔也回以不愠不火的微笑。
「如果害怕你大可以不要喝。」完全不想与陌生人多打交道手腕一翻凡斯打算把药水直接送给大地去喝。
比他更快一步的人拦截了这个动作微笑的劫下了药水动作优雅的亚那分别看了两人一下:「药水是没有毒的凡斯是很厉害的调药师偷偷的帮过我很多忙。」
说着他直接在碗边啜了口药水因为太过苦涩皱起了眉头。「我没说过不喝。」直接拿过碗安地尔连眉也不皱的将所有的药水给喝过喉咙在那一瞬间分析了所有药物至少没有致命的毒药也即是这两人对他没有任何疑问:药水里面全部都是治伤的很寻常公会里面也有其他的药者会调用。
「你这样就相信吗?」勾起冷笑凡斯接回过碗然后站起身:「我刚刚忘记告诉你精灵本身是会净化毒素的就算我下毒也毒不死他们。」
「」安地尔直觉眼前的妖师对他的敌意很重还有他应该也不是忘记说而是根本故意不说。
「咦!我忘记这件事情了。」两手合十精灵立即奉着笑容对他赔罪:「抱歉我忘记精灵有着主神的保护不受邪恶的食物所伤害」
「」他对精灵的印象毁灭了。
那个一直与鬼族战斗的其实不是精灵族而是别种东西吧。
环顾着左右可以看得出来这个洞穴经常被这两个人使用不但有小床还有药物灯具书籍甚至好可以看见一些手制的生活用具一种雕刻的很细致精美、一种是随便挖了洞做了形状完全能够分辨出来是谁所做。
「凡斯明天赛塔要问我药学上次你说的可以再告诉我仔细一些吗?」
思考当中安地尔注意到那两人已经无视于他开始进行一般谈话。
「那位光神的精灵如果知道你的药学有大半都是从妖师学来的肯定会出现很有趣的表情。」青年勾起了一贯冷漠的笑不过还是从旁边翻出了牛皮的厚重书本。
精灵微笑着回望他的朋友:「我认为不管是哪一种种族的知识都有着主神的关爱友善的药物不会因为使用的不同而改变身价就是愿意教导的人为鬼族朋友我也会欣然接受。」
「你说的是真的吗?」
打断了两人的话安地尔开口那瞬间整个石洞里面陷入了一片死寂的宁静另外两个人都回过头看着他。
「如果是你你会想要跟鬼族和平相处吗?」眯起眼他盯着那个精灵。
这是个令人很难回答的问题。
精灵却笑了:「我向主神祈祷世界上没有争战若是鬼族愿意成为朋友不管是任何人都能够与之和平吧种族是平等的我愿意与任何一位成为朋友只要他们肯。」
「你的理论基本上是不能建立在鬼族上面。」凡斯挥了挥手将书本敲在精灵头上:「谁都知道鬼族是最好战的黑色种族如果他愿意乖乖坐下来跟你当朋友就不叫鬼族了。」
「哎呀我相信主神也愿意将阳光照耀在他们身上的。」抓着头上的书本精灵很委屈的说着。
「那请它先照耀在妖师一族身上吧我们比鬼族好沟通很多。」至少他们不是什么被扭曲的种族。
「我认为主神一直都眷顾着所有人的迟早有一天所有人都会明白这件事。」将手交叠在胸前精灵微微闭上了银色的眼睛:「我为所有的人们祝福」
看着眼前的精灵安地尔勾起了淡笑。
太过年轻的精灵总是对世界抱持着美丽的期盼光是看他说话方式和举动他就可以断定眼前的精灵除了年轻没看过外面世界之外还是个被保护的非常好的贵族。
与鬼族交战过后的精灵已经不会如此无暇。
他知道那名妖师青年一定也与自己有相同的想法。
哼真是有趣了。
那他就稍微在这边待一段时间吧。
养伤的时间大致上来说算是十分愉快的。
光是看精灵经常在闹笑话跟无奈的妖师在后面收尾就非常值回票价。
但是这样的事情对于那名妖师青年来说似乎不好笑。
「安地尔如果你看见亚那正在做奇怪的事情至少开个口叫他不要做好吗!」
正在收拾一室残局的凡斯露出了凶狠的表情努力的想把沾在地面上一块像是鱼鳞的绿色物体给刮掉。
「我说了。」翻着借来的书籍安地尔随便抛过去这样的话:「但是他说那是要给你的惊喜是什么精灵族的烟花一类的东西。」
不过那个胸有成竹的精灵煮到一半时候东西炸了整个洞穴里面全都是斑斑驳驳的失败痕迹幸好他有预备布下结界所以床边一带算是幸免于难。
接着他看见一个垂头丧气的精灵被一个带着餐点书本的妖师给轰出去不知道去哪边了。
「他给我够多『惊喜』了!」咬牙切齿的点燃魔火把不明物体给烧成灰烬站起身打量着好不容易收拾一半的洞穴。
放下书本安地尔侧过身愉快的看着正考虑要拿刷子还是要念咒语的妖师:「这几天看下来我觉得你们挺不合的不但种族方面个性上也是还真难的会成为朋友。」
这个妖师太过认真了跟那个经常缺根神经的精灵不是同类人。如果他们是敌人那个精灵应该现在就会埋尸在这地方无人知吧。
凡斯转过来用着一种奇怪的目光看他:「你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微笑着安地尔佯装没看见那种近乎是无礼的探视目光:「寻常人只要是这样待上几天我想都会有相同人的疑问。」他们反差太多了不管是从哪方面来看。
「哼不合吗?」意外的凡斯居然露出了淡然的笑:「你只看过那家伙在这里时候的样子见见他在精灵族时候的样子就知道为什么了他不是你想象中那种能够随意把玩的角色。」
「嗯?有什么不同吗?」这次他是真的好奇了。
「总有机会能够看到的精灵这种生物总有着会让人出乎意料的一面即使是灾厄的妖师也会被其所吸引。」弹了下手指四周的脏物很快就被火焰全都吞噬连一点小屑都没有剩下;「他们是有趣的种族。」
有趣吗?
安地尔开始沉思对于他来说精灵族大部分都只是在战场上见过在轻巧的盔甲之下绽放着微弱的光芒而耶吕的兴趣似乎就是将那些光芒给吞噬殆尽。在公会中其实也见过几次但是那边的精灵对于外人很生疏不但不会主动亲近还有隔阂感会进入公会的数量稀少有限公会中的人都很看重精灵一族。
事实上他对于精灵并没有什么偏见跟其他种族一样都只当成对等的敌人会这么接近跟谈话倒是第一次。
但是真的要说这个精灵是让他觉得有趣没错。
而眼前的妖师则是势在必得。
他能够在鬼族中带来极为强大的力量如果传说是真的那这份力量足以撼动全部种族将阳光下的生物都给消除。
耶吕会很高兴他所策划的战役几乎已经要接近成功。而他该做的就是计划如何让这名妖师带着他的族人来投靠鬼族。
「一般精灵不会将栖息之地告诉其他人看来你真的对他很熟悉。」
快的在心中盘算了个大概安地尔不动声色的继续聊着。
「我与他已经相识很久了如果他想知道我也能够告诉他妖师的群居之地但是那个地方对于干净的精灵来说太过污秽了只要踏进了一步就沾上气息你认为其他精灵不会询问他为何平白无故带来妖师的味道吗?」将倒下的瓶子扶正凡斯懒洋洋的说着;「如果有一天他真的愿意我希望能让他到妖师一族看看我们族中的事物但是不是现在。」
现在的人们只追杀着妖师一族。他并不想要这个精灵朋友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我们潜入精灵居住的地方就不会留下什么吗?」尤其其中一个还可能带有鬼族的味道安地尔暗暗的自嘲了下可真是两个最糟糕不过的入侵组合。
「这点倒是不会我与亚那和精灵之地的风之精灵订过契约她会帮我们将气息净化掉但是直接进入妖师之地就不这么简单了。先妖师之地的空气比这里混浊很多要净化得花上好几日」
「我知道了你不用解释。」待在公会中当然也都知道这些细碎的小事安地尔阻住他漫长的话语:「总之等我的伤势好了就可以进入精灵之地吧。」
那真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相信从来没有一个鬼族能直接进入精灵栖息的地方大肆探查吧。他得尽早跟耶吕取得联系。
「等我确定你不是什么可疑人物之后。」青年突然附注上这样的话语然后狭长的眼睛眯了眯:「你也知道我在说什么别露出马脚啊。」
举起双手安地尔笑笑的望着他:「放心我不是什么可疑的人物你甚至可以到公会查查看能够查到我的资料在医疗班里面。」他为了弄到这个身份也费了很大的功夫。
好吧事实上他事先进入公会才跟随耶吕但是这又这样。
双袍级的身份给了他最佳的掩饰。
「我说的不是你的身分。」冷笑了声凡斯转过身去收拾那瓶药物:「一个医疗班的人垂死了躺在路边被救走却不自救甚至现在还是在吃我的药这点本身就够让人怀疑到底了。」他不是笨蛋看不出这个人的怪只是懒得揭穿。
「你应该晓得医疗班最有兴趣的东西就是药物既然有个药师在这边我也可以趁这机会偷学一手顺便给自己放个假虽然医疗班那边现在应该也大乱了但是你不觉得这样是件很令人愉快的事情吗。」他正打算联络过耶吕之后再放信回公会让公会方面也暂时不起疑。
「呵所以你早就知道那一碗药没有毒了。」他听说医疗班最厉害的人甚至能够只看颜色跟味道就分辨药物凡斯偏过头仍然觉得眼前这个在这边占位置的人很有问题。
「不其实我是真的不知道。」这是真的因为那碗东西太黑了所以他是一直到喝下去才分辨出来。
又是冷哼一声凡斯直接沉默了也同时中止了交谈意愿。
这个妖师真的很有招揽的价值。
一边想着安地尔心情更加愉快了。
看来这次被公会重伤是有代价的。
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奇怪的精灵还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吗?
安地尔不这样认为但是既然身为妖师的青年都说了他也抱持着能够去看看的心理对待。
嗯这样的话他伤口复原的度得控制更慢了
第三话 真实与反面
地点:精灵之地时间:千余年前
在那之后安地尔花了一小段时间用不让人起疑的度使伤口配合药物愈合。
他知道那些后来的药物其实里面真正有效用的并不多身为妖师的青年不着声色的在测试自己对于突然闯入秘密基地的生客他始终抱持着怀疑的心态。
精灵来到这里的时间不多大部分都是在黄昏过后少许时间会在白天到来就像他谝淮伪患窭词焙蛞谎?nbsp;
「那是因为他在精灵族中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在安地尔提出疑问之后凡斯于是如此告诉他。
那种样子的精灵会能处理什么事情?
「你认为他什么都做不了吗。」勾起了微笑妖师一族的青年走过来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我看你也差不多都好了还想赖在这边多久啊?」他不记得他们的秘密基地什么时候得多一个人。
「之前你说过可以去精灵族逛逛我在等这个时候啊。」愉快的哼着歌安地尔接过了每日一药灌入胃里。
「嗤刚好我今天要去一趟走吧。」抛了块蓝色的水晶过去答应的很迅的凡斯瞄了他一眼:「那个里面有可以遮盖身上气息的咒语加上风之精灵的帮忙就不容易被一般精灵现了。」
「明白。」
说实在的安地尔对于青年会答应这么爽快也稍微感觉到有点讶异看起来这个精灵之地应该也不是什么严备的地方。
「不过你要去精灵之地做什么?」他不认为妖师青年是真的心血来潮要去观光。
转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凡斯没有任何表情的整理着自己要携带的物品:「去示警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来了但是我前天在精灵之地外围河域的另一端找药时候现那边的土壤跟植物不对近期之内可能会有水祸河域两端除了精灵之外还有别的种族走动必须先做好准备。」
「喔原来如此。」看来这个妖师对精灵一族也算挺好了。
「你的口气很不以为然。」系上绳带凡斯直接往外走。
「据说精灵可以与所有的东西打交道——当然除了鬼族之外如果真的要生水祸他们也应该早就知道了何必要一个妖师去示警。」说不定水之精灵还会主动把水祸绕道。
「可以当我是多管闲事既然知道了就要去一趟不然怎么算是朋友。」
「呵那么还真是好朋友。」
接下来两个人都没有继续谈话空气整个沉默下来凡斯瞄了他一眼示意跟上就用一种很快的度跑出了山谷的范围。
当然是用相等度追上去的安地尔很快的就脱离了秘密基地的区域。
青年带着他跑过了狭窄的山谷道路然后跳上了翠绿的广大草原当时安地尔就是在这里被拾回去的。
他一直不晓得精灵一族也在这附近因为精灵会搞鬼要是不知道正确的路就算他们住在你家隔壁也不见得能够找到。
草原附近还有着其他种族甚至偶然间能够看见狩人一族的经过那种东西跟精灵很相似但是却又不一样在原野上守护着过往旅人。
并没有顺着草原直行青年用着很奇怪的路线在大草原上绕了几圈之后才跑出了草原然后钻进了一个巨大的森林当中。
进到森林之后安地尔很敏锐的就察觉出来这里到处都存在某种结界跟生物但是却怎样都无法捕捉到来源。
「这里面就是精灵之地了目前这里是冰牙一族的居住地但是为了避免被鬼族现所以他们很快就会再换地方了。」看着他左右翘望凡斯随口帮他解释。
「我以为精灵一族都是定居的。」没想到鬼族还可以把他们追的四处跑安地尔突然觉得有某种成就感。
「听说大部分精灵族都是定居但是不晓得为什么冰牙一族会经常搬迁大概每隔一千年左右就会轮换一次不同的地方有一种说法是因为别的种族数量太多而精灵需要净洁之气才会在被完全污染之前先寻找下一个能栖身的地方而鬼族通常都是污染之气的根源。」辨认着正确的道路凡斯快步的槊蔷募苹拇笮兔怨骸父菅悄撬档模蛭雷甯渌闹肿褰衔员冉掀鹌渌橹乩吹萌菀妆环⑾郑市枰背o崆a惺焙蚧够岣绨幔菟瞪洗伟崆ㄊ焙虿畔喔羝甙俣嗄辏奔湟恢痹谒醵獭!顾淙凰衔还苁瞧甙倌昊故且磺臧嵋淮我惨丫愎痪昧耍嵌杂谟篮愕木槔此邓坪踔皇嵌淘莸氖笨獭?nbsp;「嗯他们看起来的确是跟一般种族住的挺近的。」草原外围都是别种种族在奔跑森林里面就有个大型精灵居住地仅是邻居的范围。
停下脚步凡斯在附近找到了一棵巨大的枯萎树木:「不过精灵会保护自己的他们外围布下了各种结界阻挡咒术让其失效法阵移动什么的都不能使用不这样用脚走无法顺利进来。」说着他找到上方一个亮的符号拍上一下之后四周的空气立即骚动了起来。
站在后面的安地尔只感觉眼前好像一亮等到空气精灵平静下来之后四周仍然是森林的样子什么也没有但是那棵干枯的大树中心却多出了一个能够让人通过的大洞。
原来这就是精灵出入的门口吗?
果然很够隐密。
无法使用法术追踪这地方安地尔默默的把进入的路线全部记清楚这下子如果把路线图收回去送给耶吕当纪念他应该会很愉快的马上杀进来。
而那些毫无防备的精灵会死绝。
「」
算了他暂时也懒得跟精灵作战改天有兴趣再告诉耶吕吧。
「安地尔再不进来你就在外面等我出来。」已经进入树洞看不见人影的凡斯丢出来这样一句话。
「哈怎么可能。」立即跳进树洞而那个洞在之后也闭合了起来。
整个里面空间是黑暗的。
但是那片黑暗只维持了须臾的时间在两人走了一小段的距离之后就看见了眼前有着微弱的光线然后冰冷的气息窜入一种无暇到几乎没有杂质的空气环绕在四周透进来的风回荡在道路当中越是往外就越能看见出口四周结满了薄薄透明的冰霜一不小心甚至可能踩滑脚。
他嗅到名为无暇的净洁气息。
踩过那层薄冰之后眼前豁然一亮四周像是都在折射着光芒一时之间对于他们太过灿烂明亮了让安地尔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等待刺眼的不适过去。
「我们到了。」
隐约的他听见了凡斯愉快的声音。
「欢迎来到精灵之地。」
冰冷的白雾在四周散开。
安地尔眨了下眼睛逐渐适应之后才现那些刺眼的亮光是阳光照在冰面上投射而来的整个周围都是这样子不时的光影转换让人有种交杂的错觉。
所看见之地全都是冰透明的、白色的冰面风之精灵大气精灵的声音在上头嘻笑着远远的冰地上面还可以看见穿着白色宽袍的精灵在打闹游玩。
与树林中的种族不同这里的精灵几乎就像是冰造出来一样银色到几乎透彻的跟白皙的漂亮面孔乍见时候会有像是随时会溶化的感觉。
然后在广大的冰面之后他看见的是一座冰色的城池。
散着冰冷雾气折射着光芒的冰之城市那里面到处都是冰面银色而透明隐约的可以看见还是有点花草什么的种植在里头但是这些植物以透明的居多甚至跑出来的幻兽都是罕见的银白雪色。
冰的世界。
「我们要走这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已经看过好几次到不会惊讶的凡斯在附近找到了地下道路自行的翻开了压在上面的石头冰板下方立即就出现了更加深沉的黑色通道。
「密道?」挑了眉安地尔随后跟着爬下去。
「不然你以为我这样大方走进去之后那些精灵会列队欢迎吗。」冷哼了声凡斯点燃了一点亮光沿着仅有的道路往前。
「嗯应该会拿着刀欢迎你。」自投罗网的妖师不多杀一个是一个。安地尔很明白为什么他们会走密道的原因。
密道其实并不宽敞只能够让一个人的走动勉强能转身但是无法两个人并走。
走了有一小段时间安地尔决定再度打破沉默:「我看你跟那个精灵似乎认识很久了你们为什么会认识?我想应该不可能是在什么舞会宴会那么好的地方吧。」
「如果是那种地方就太好了。」眯起眼睛凡斯认为他一辈子应该都不会忘记那种蠢事:「我们是在荒野认识的那时候我正在旅行他从上面掉下来所以就认识了。」
从上面掉下来?
注意到对方显然不想告诉他详细经过安地尔耸耸肩也识趣的不再追问下去。
只是一个精灵用掉下来这些字形容也未免
于是他们又沉默的往前走。
大概走了有一短歌的时间之后凡斯停下了脚步然后突然跳了下来往上爬安地尔这才看到往前的密道上面出现了岔路也是他们的出口。
继续往下走不知道会延续到什么地方?
抓着墙面往上用力的敲了两下凡斯直接顶开一大块不知道是什么的板块接着很熟练的往上一跳顺便把下面的安地尔也一起拉出来。
他们的终点是个房间。
一个很大很大的房间里面装饰满了各种说得出名字、说不出名字的美丽饰品白色的墙面上还挂着大幅的画作一看就知道这一定不是普通人的住所。
须臾之后安地尔立即就知道这是哪里了。
「吓我一大跳我还以为你们要来会先给我讯息的。」
原本趴在地上不晓得在做什么的房间主人跳起来快步的跑过来。
爬上地面之后安地尔才看见刚刚撞开的是个银色的铁板上面刻着很多飞禽看起来应该是密道的门。
「给了但是你没回。」凡斯拍拍身上的灰尘望向自己的精灵好友。
「咦我没有收到喔。」把铁板给移回去亚那露出疑惑的表情:「我想大约是我们的送讯朋友在旅途中被美丽的风景被迷惑了在风之精灵的协助下应该很快会回到这个地方。」
暂时没有加入话题的安地尔打量着整个房间四处都是美丽的雕花和装饰一看就知道是个精灵居住的地方圆拱的窗外可以看见城里的景色看来他们凭着一条密道就顺利入侵了冰牙一族的城堡里面真是有趣了。
窗台边有种植着白色的小花随风飘摇他看见一个半透明的女人趴在窗边冲着他们微笑很快的又消失不见。
外面充满了精灵的歌声让人感觉到一片和平。
「你们下次别撞密道的门用移的比较好否则声音太大了会惊动我们的朋友。」放下手上的水晶亚那微笑着在旁边的小桌冲起了茶水室内立即又飘上一股舒服的清香。
「那个门坏很久了早就应该修理了。」凡斯哼了哼直接拿过一个杯子。
密道是很久以前亚那自己现的而他第一次来的时候因为有机关打不开门直接把门给破坏掉以至于现在只能用这种方式把门给移动走。
「我们的工匠朋友对于密道的门一直很有信心的若是门被破坏氖虑樗孀欧绱胨亩校恢阑岫嗔钊松诵摹!苟俗疟悄乔崆傻牡莞檬栈厥酉叩陌驳囟?nbsp;
「反正是他伤心又不是你伤心。」看了一眼那个被破坏的密道入口凡斯完全没有什么忏悔的感觉。
「我相信风之精灵带来的气息能够逐渐抚平这份伤痛的」
「不要突然把话转到我听不懂的地方。」
依旧没加入话题的安地尔静静的看着今天跟之前不同的精灵那张脸还是一样只是身上服饰都改变了之前在外都是穿着简单方便活动的服饰而今天则是穿着较为正式的贵族袍子上面有很多银色绣线的飞羽图腾给人有种不同的味道。
在这里的精灵出乎意料的跟在山洞中的精灵有着不同的感觉。
他似乎有点知道青年之前所说的意思不只是外表连精灵的气质都稍微不太一样在这里显得小心翼翼且稳重了。
「我是来示警的不过我想你们应该早就知道了吧。」径自在一旁的雪木椅子上坐下凡斯转着手中的杯子。
「是的风之精灵传递来即将水祸的消息这是多让人害怕的事情:在水祸来到之前精灵们需要快点帮助附近的人们做好了防止水祸的准备所以冰牙一族现在上下都很忙碌。」微笑着亚那再给他们冲泡了茶水:「连歌声都不太悠闲变得有些急促了我的父王性子较着急要大家在水祸之前都做好事情呢。」
「所以你才没去山谷?」
「是的我在画一些能够保护作物的法阵要给外围的住家送过去这样水祸的灾害才能减到最低。」示意两人看着刚刚他起身的地上那里还有一个复杂的大型法阵只画到一半微弱的散着亮光。而在地板的另外一端小桌上有个银色的箱子不大但是里面已经放了好几个显然是收纳阵法的水晶石每一个都能感觉到精灵力量「这次精灵王殿下让我主要负责商作的事宜我希望能够做到让所有人都不失去欢笑的地步」
意识到自己的话语突然变得沉重亚那终止了话题:「我想在主神的庇佑之下一切都会没事的。」
站起身凡斯走过去看了一下地上未完的阵型完美的几乎不像是画出来而像是精美的刻印一般:「全部要画多少个?」
「嗯还缺了九个呢。」
点点头妖师青年突然转头看着那个已经坐下来好整以暇在用茶吃点心的人:「我们三个人一个人画三个很快就可以做完了。」-
安地尔马上瞠大眼睛看过去:「我并没有说我能够帮忙。」他是鬼族凭什么要他帮忙精灵做事!
「难不成公会的医疗班连这种东西都不拿手真糟糕。」抛出水晶凡斯眯起眼睛摇摇头:「算了吃闲饭的家伙也帮不上什么忙。」
「我画行了吧。」放下杯子倒也没生气的安地尔抬起两双手无奈的从椅子上拔起身。
要是被其他鬼族知道他安地尔居然帮精灵在画法阵应该会看见很精彩的表情。
算了这也蛮新鲜的就是。
那天下午精灵顺利的将一整箱的法阵石送往各个外围地区。
跟着忙碌一下午的妖师青年在见到事情处理差不多之后也没有多留说着他也要回去族里看看水祸有无影响就先行离去了。
然后他把安地尔与那名精灵给留在同一个地方。
「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你会是冰牙精灵的第三王子。」一边端着新冲上茶水的杯子安地尔眯起眼睛开始愉快的闲聊。
「凡斯一开始也这样说过。」回以微笑终于把事务都交代出去之后的亚那在桌子的另外一端坐了下来:「他说我与兄长相差甚远看起来不像是精灵贵族的样子。」
「不刚刚你在处理事情时候就有点像了。」而他也明白为什么妖师青年会说他不是表面上看来那样子。
在处理水祸中与其余精灵的交谈和那些精灵石都足以说明这位三王子的力量与智慧并非真的不足反而是很强悍。
但是隐约能感觉到精灵做事情时候战战兢兢像是害怕哪边没有顾虑到一般。
他想或许那面单纯到几乎让人想揍他的表象才是他完全松懈下来毫无防备的样子。
「我一直很害怕会因为自己的关系让其余人生不幸风之精灵带来的应该是欢笑而不是叹息希望主神能永远眷顾着所有人无灾无难。」放松之后亚那趴在桌面上举动又不像王子般的尊贵:「也为凡斯与安地尔祈祷让精灵的朋友们能够长久永恒。」
安地尔看着他弯起笑容:「你与凡斯的感情真的很好令人羡慕的友情。」而他只是顺便加入玩着这个游戏。
「是的凡斯懂得很多是个非常优秀的朋友好多次我想请他进入冰牙精灵族当中我也可以说服族人与父亲兄长但是凡斯就是不肯答应。」
惋惜的想着友人屡屡的拒绝亚那无奈的笑着:「如果有一天妖师、精灵与任何种族的这些身份名称都可以抛掉就好了到时候大家都是一样谁也不是谁了。」
暗暗的在心中冷笑了下安地尔很想告诉他应该不会有这日的出现了只要有生命的东西都不可能会如此和平。
「凡斯对冰牙精灵之地很熟悉他是否有跟你一起到妖师之地看看呢?」望着眼前的精灵安地尔稍微低了声音询问。
「没有凡斯说那个地方不是精灵能去的地方可是有一天他会让我去的我也想为那里的所有人祈福。」轻轻的说了些精灵语言亚那这样告诉他。
「他的顾虑很多但是妖师一族长年被追伐早就疲惫不堪了你是否想过能让凡斯早些说出来试着安抚那些被世界遗弃的种族」
四周的空气突然间变得沉寂。
亚那无意识的望着眼前微亮的蓝眼不晓得为什么突然认为对方所说的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我想我回去询问他的。」
有点晕大概是这几天忙着做法阵石太累了吧可是精灵应该是不会疲累的
安地尔的微笑不减让人觉得挺舒服的。
「我们可以一起问他说不定他也需要让人帮点忙。」
「嗯。」
就在四周空气变得有点诡异时候风中突然传来某种「啵」的声音马上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亚那一下子睁大眼睛看见了好几个风之精灵嬉笑着窜逃还不断制造出那种恶作剧般的声响。
「看来风之精灵不太喜欢这种话题啊。」安地尔站起身放下了已经空了的杯子:「我也该回去山谷了时间不早继续待下去会让其他人起疑。」
「啊我请风之精灵送你一程。」随手请了两名半透明的女性移开了密道的板子亚那递过去一个亮的水晶:「安地尔我会再去找你们的你的伤也好了很多下回儿我们一起去看看金枫的森林吧主神让那边美得使人赞叹你们一定都会喜欢那里。」
「我期待着那一天早点来。」
接过水晶安地尔跳下地道确认他已经进入之后上方的板子给缓缓的关上。
密道中突然一片宁静。
欲替他领路的风之精灵完全没有警戒的趴在他的肩膀上。
就在那瞬间连一点最后嘶鸣声音都来不及出女性的风之精灵被猛然出手的安地尔拽住然后直接吞噬。
被惊吓到的另名风精灵甚至来不及逃走立刻就步上同伴的后尘。
完全接受了风之精灵的记忆和不算多的力量安地尔勾起了与刚刚完全不同的笑荣。
「我是真的很期待。」
第四话 战争的开演
地点:精灵之地时间:千余年前
然后他们真的成为朋友。
在那之后安地尔有少许的空闲会这样认为。
水祸过后的时间精灵族帮助附近受到干扰的种族重新恢复耕作使用着能与一切沟通的语言帮上了最大的忙短暂时间里面周围已经全都恢复到之前的样子。
欢乐与和平。
而精灵族也空闲了下来亚那出现的机率开始增多了有时候是在附近游玩有时候是三个人到了很远的地方去游玩。他们见过人鱼走过金色的树叶道路然后更远的走进了异族里面差点被抓去吃。
他们都以为这种时间可以持续到永久。
至少他们当中的精灵是这样认为在永恒的精灵眼中似乎完全没有分离这种字眼。
他总是会说着他们还可以去更多地方、有更多时间可以偶尔安地尔也会注意到妖师的眼中似乎有着不耐的颜色但是他掩藏的很好从来不被精灵察觉。
其实这种游戏不是只有他在玩。
「你们为什么会成为朋友?」
在秘密基地时候安地尔这样问着正在调药的妖师。
「你这个问题问太多次了不觉得烦吗?」不怎样客气的回答他凡斯抛下幻兽的头骨用力敲成粉末。
耸耸肩老早就完全恢复的安地尔舒服的躺在一旁的小床:「那是因为你没有真的回答过所以我才会问。」
转过头青年眯起眼看他:「你也不是认真在问我我何必回答你太多。」
「也是。」
他们所看的都是同一个空间但是空间所见到的却不是同一种时间。
他闭起眼睛听到药杵的声音规律的敲击着。
洞穴里面经常有着淡淡的药气息时常听到精灵唱歌以及风的声音。
「亚那最近突然对妖师之地很感兴趣。」青年的声音澹然的像是快要溶进风里面:「之前不曾问过你是不是告诉过他什么?」
「我才没有告诉过他什么。」仍旧闭着眼睛安地尔听见了制药的声音停止下来他知道青年专程来询问的否则平常并不主动跟他多讲什么:「你不信任你的朋友吗?」
「我并没有多余值得付出信任的人。」青年冷哼了一声:「妖师原本就不跟人打交道。」
「精灵不是吗?」勾起笑容安地尔倏然睁开眼睛。
「就算对你我也不是完全信任。」皱起眉凡斯转回过头隐约的感觉哪里不对劲。
「你的戒心果然很强听说妖师一族是不与任何种族相交的一族看起来还真没错不为别人哭不为别人欢喜是特色吗?」
「是不是都与你没有关系。」
安地尔盯着他:「可是跟精灵在一起时候你的确会笑喔。」
四周猛然陷入死寂般的安静。
青年突然什么也不说了。
他们认识多久从什么时候开始建立这处秘密基地他都还记得。
但是妖师一族常年都在与各族作战甚至四处荒逃他只是偶然在一个途中认识了一个正在旅游的精灵。
他还记得他们只是偶然认识而已会与那个精灵变成好友也只是后来的事情。
因为那个精灵并不太了解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并非如同他想像般的单纯黑与白中间没有任何被调合过的颜色。
所以他认为他们可以是朋友。
在时间到来之前无尽时间的朋友。
「那你会告诉亚那妖师一族之地吗?」安地尔微笑了。凡斯与亚那已经不再那么经常碰面了虽然青年佯装什么事情都没有但是在精灵看见妖师一族时候那瞬间的错愕像是划下一道痕迹横互在他面前。
「安地尔我做错什么吗?」
看着空荡荡的秘密基地亚那睁着银色的眼睛看着依旧悠哉躺在里面的人药物的气味消失浅淡淡的让风之精灵也不敢用力的吹拂。
他还是认为他只要踏入秘密基地就会看见他的黑友人一如往常的调药剪得利落的短偶尔会沾上点药物。
「你害怕妖师的力量所以他不想再让你看见吧。」翻过身安地尔微笑的说着。
「可是我并不害怕阿。」是的他的确有那瞬间的错愕但是他并不像其他人那样:「我只是被吓到了我以为书上的事情、歌唱中的事情只是夸大你知道我只是吓到了我不想让凡斯为难我们还是朋友像以前一样。」
精灵不懂他已经不知道以往友人的心中还想些什么。
他以为凡斯能够知道。
「或许下次凡斯来的时候我可以跟他聊看看吧。」他看见精灵用一种依赖的目光紧紧盯着他心中的渴望都写在脸上。
所以他说过这个精灵太过年轻。
「我想见他」
然后精灵走了。
秘密基地的歌声也跟着消失了。
入冬之后冰之精灵族忙碌了起来。
听说三王子成为精灵王的得力助手很快的有许多人愿意追随他。
大王子聪明精明三王子骁勇善战他们收复了很多被鬼族占走的古地教导弱小的种族在那些地方耕植而活。
人会成长的。
安地尔收到许多鬼族的消息他们被三王子打得节节败退。
那之后他又见过好几次精灵他已经开始成长不同以往变得谨慎而细心但是在他面前还是如同原本那般什么事情都不隐瞒。
飘雪的时候安地尔回到了秘密基地在没有精灵的时候见到了许久未到的青年。
「你最近很少来?」
拍去了肩膀上的白雪安地尔问着正在尝试把火堆升起的友人。
「妖师一族最近有点事情我即将继承父亲的位置以后会更少来了。」短似乎稍长了一点的青年依旧冷漠的说话。
「亚那的传闻变多了在纪录者与吟游者的传颂下名字很快就会广为人知了。」部分的鬼族也开始将他当作目标。
「那很好他不能永远都是那个样子。」看着火焰从木柴中冒出青年勾动了唇角:「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必须被理解再过不久妖师一族也即将移动以后要见面会很困难了。」
「他要我告诉你他并不害怕。」
短短的几个字安地尔知道对方完全明白他要说什么。
凡斯笑了。
「他不害怕但是我害怕妖师一族的力量迟早会连他都吞噬我们并不能永远都当朋友。」顿了顿他望着火焰中想起了秘密基地以往愉快的生活:「你也不能再与他当朋友了安地尔我知道你真正是什么该死的身分。」
木柴出了断裂的声响。
火星跳动。
「嗯我是鬼族哪。」他直言不讳:「你知道多久?」
青年冷望了他一眼:「从一开始我是妖师你是什么东西诊断过还会不知道吗。」他只是懒得扯穿如果眼前的鬼族一来时候有什么动作他要杀了对方也只是瞬间的事情所以他并不担心。
「我为耶吕鬼王第一高手这个世界上需要妖师的是我们你愿意过来吗?」开诚布公安地尔也不打算继续装傻。
「不愿意。」
站起身青年把最后的柴火丢进火焰当中。
「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于是秘密基地在冬季过后被冰雪与泥沙给封住了。
三个人三种不同的空间。
直到青年接任了妖师一族领之后转移了居住地很遥远的能让人冲淡以往的记忆。
但是那些记忆还是存在于是在某一天他偶然回到了秘密基地将事务交代了费了好几天的功夫把那里给整理干净。
他们越走越远。
他听见精灵的传闻已经随着风之精灵到了各地。
第四天的时候他听见秘密基地外面出现了声音那不是动物的脚步声。
沉重的声响让他以为是安地尔但是他走出洞外时候看见的是以往的友人。
穿着一身轻盈盔甲的精灵全身都是血红色的双手沟巫叛椋矶荚诓叮难劬锩嬗凶徘苛业暮ε隆?
「凡斯?」
看见秘密基地友人出来时候精灵全身都僵住了。
那一瞬间青年真的忘记他们原本已经中断的交集快步的迎上来:「生什么事情?你从战场上直接过来这里吗!」
他甚至可以摸到那些血都是热的、烫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晓得是那个地方你快点逃走吧」精灵银色的眼睛里面滚下了泪水跟着脸上的血红色一起从漂亮的下巴滑落滴在盔甲上面。
青年的心里突然出现了不安。
「你告诉我!你的战场在哪里!」一把抓住精灵的肩膀青年用力摇着。
「我不晓得你快点逃走」眼泪不断的掉下来精灵拼命摇头。
动作突然僵住了青年在那些血色里面嗅到了熟悉的气味他全身都在叫嚣那些血跟他有着联系。
「你们攻打妖师一族?」
四周的气温突然变冷了。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西之丘的兄弟们请求我们过去帮忙的我不知道那里」看着青年瞬间陌生而悲愤的眼神亚那连忙抓住他的手腕:「他们要找你你快点逃走吧」
「妖师何必要逃。」一种名为憎恨的感觉盈满了心房凡斯用力拽住了眼前的青年:「攻打妖师一族的人就要知道会有何种下场!」
他抓住过往的友人脑中什么思考都没了。
四周的大气精灵逃窜血红色的阵法出现在他们脚下。
烟雾在他眼前飘散。
四周没有声音。
黑色的大地上面有着红色的血流。
他看见四周插满了精灵军的旗帜绣着银色丝线的美丽图腾撕裂了黑色的空气飘扬着。还未来得及收拾的尸体躺满了一地。
大人、小孩睁着眼睛的长老同样死亡的精灵。
他的脚边伏着尸体一支白色的箭穿过他的心脏黑红色的血液已经开始干涸。
没有声音。
就连那些精灵军从四周窜出来都没有声音。
收紧了手掌他可以感觉到被抓住的精灵试图想要让那些人退下。
那又如何?
他不在意。
「攻打妖师一族你们已经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了吗?」重重的将精灵摔在地上他看着变得陌生的美丽面孔没想到有一天会被最熟悉的朋友给攻打。他的音量很大全部的人都听见:「西之丘、冰之牙这个代价是你们永远都无法付出的。」
「我诅咒你们黑暗会笼罩生命会消逝西之丘的土地不会有任何生机而我眼前的人会死绝这是你们应该付出的一切!」
几乎是在话语落下之后他看见那些精灵军的面孔开始扭曲。
一个人倒地很多人跟着倒地。
妖师的尸体跟精灵的尸体全都躺在一起。
四周听不见声音。
插在妖师尸体上的精灵旗帜被折断掉在一旁。
他蹲下来看见唯一存活着的精灵睁大了眼睛泪水再也掉不出来:「至于你亚那瑟恩·伊沐洛你将付给我更多代价。」抽出了一旁尸体的箭支锐利的箭矢一点一点的没入了精灵放在地上的手背:「你不会太快死亡你应该痛苦的直到最后爱人、子孙都要承受妖师的憎恨骁勇善战的三王子我诅咒你们。
猛然抽出箭矢他站起身抛下了白箭转头离去。
他们中间的路越隔越远。
红色的血液吞噬了他们。
没有任何声音。
他踏过一具一具流着血液的尸体。
「你要来吗?」
站在黑暗中的人如此问他一如往常的轻松愉快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生过。
「这个世界上只有鬼族能够成为你的容身之地。」
他们已经都不再有任何退路。
「我去。」
于是战争的烽火开始蔓延。
吟游者向世界各地带去了令人惧畏的可怕消息西之丘的美景不再死亡的气息像是烟雾一般开始弥漫。
每一天都有新的牺牲传到各地。
安地尔看着令他有兴趣的一切再也没有无聊的感觉。
投靠鬼族的妖师青年冰冷无情替他们轻松的清除了许多障碍他与鬼王手下一般都有着鬼族的黑色军队所到之处看见都是四处窜逃的弱小种族。
他进入的第一天与耶吕鬼王一起攻打精灵族的比申恶鬼王带着艳丽到令人讨厌的微笑看着他:「宣战的时间到了你怎么说?」
青年冷哼以对。
「我们要借用的是你的力量你与我们一般被放逐到永恒的黑暗你怎么说?」她伸出手长长的指甲划过青年的脸庞让旁边的耶吕鬼王也眯起眼睛:「冰牙族的三王子是你的友大战之后碰上他你怎么说?」
他还有朋友吗?
穿着盔甲全身都是族人的血。
什么时候开始唱着歌的人变成了凶手?
「我诅咒他。」没有声音他听不见哭泣也看不见眼泪那些一切都已经没有了:「大战无友热阻挡我们的去路我诅咒他以意为灵让他消失在我们之前用他的血洗开我们的大地。所以我诅咒他如果他要阻碍我们的话。」
那些他们曾经走过的地方都没有了。
他真的有那一点点的时间以为他们能够做朋友。
「很好哈哈哈哈很好那你就好好的看着这场战争吧。」比申的声音回荡在他耳边张狂的大笑着。
他听不见任何声音。
包括被俘虏的精灵哭叫西之丘的气息灭绝再无生机。
在那时候他才知道耶吕非常信任安地尔不管是什么事情都会让安地尔自己去做也不束缚他的行动。
「那是因为耶吕很明白他无法束缚我。」
支着下颚安地尔一如往常一样微笑着他们前方是被攻破的村庄景色许多鬼族正从里面拉出了寻常的人类然后一一的虐杀。
「当个鬼王的手下太嚣张了。」他仍旧不多话。
「连比申都不敢轻易动我因为吞噬过太多灵魂他们都会害怕这种力量。」懒洋洋的说着安地尔耸耸肩:「他们害怕失去一个绝佳的帮手。」
「那是因为能够吞噬灵魂的人除了你之外没有第二个。」
安地尔笑了。
「占据了西丘之后冰牙的精灵已经开始有武装动作了。」把玩着手上的水晶石他让鬼族的黑军队放火烧了村骸:「精灵族当中战力最强盛的为冰牙族与焰瞳族目前冰之牙已经开始号召联军准备直指各大鬼族据点了你认为如何呢?」
「焰瞳也参与吗?」
「根据传回来的消息此次主战的是冰牙精灵的三王子冰牙精灵王主张隔世他带领了精灵贵族与各支部族组成联合军当中第一战力就是焰瞳与萤之森而兽王族与妖精族等各大种族也全力支援。」顿了下安地尔看见了旁边的友人眯起了眼:「这一仗耶吕会很难打。」
冷哼了一声青年站起:「只要有妖师在鬼族就绝对不会输。」不管来的是什么妖师站着的地方才代表了胜利。
他诅咒那些种族。
黑色蔓延黑暗降临染了血色与烟硝的天空才适合这个世界。
仰望着带着血红的黄昏他感觉不到自己的温度:「耶吕要我们去的下一个地方在哪里?」不用思考不用对任何人好妖师一族原本就该就跟世界上任何种族都不相容。
「只有你跟军队去我要回医疗班进行牵制摊牌的时候也到了。」转头看着他安地尔这样说着:「耶吕要你去让精灵军的动作慢下来不管怎样都好反正他们进不了西丘就什么事情也无法做。」
「要我去当前线军?」好打算。
青年在心中冷哼着直接让他对上精灵军就可以减少鬼族方面的损失而且还能顺便让他跟亚那对争。
耶吕鬼王的主意打的真不错。
「你害怕吗?」盯着青年冰冷无波的面孔安地尔环起手挺愉快的询问:「对了耶吕鬼王承诺过我一件事情我想你应该会很有兴趣。」
黑色的瞳孔转过来看着他。
「他说只要黑暗笼罩大地万物都死去那时冰牙族的三王子就归于我随便我要怎样都可以。」他仔细看着青年脸上的变化却什么也看不出来:「我们打这场战争他就能够活下来或是要死亡都可以。」
「背叛者就唯有付出死亡代价。」
「呵真希望你的决心会一直这么坚定。」不过他现在倒是有点可怜起那个精灵:「另外我还有件事情不过我想等晚一点再告诉你你应该不介意吧。」
曾经他们忍耐过这个力量并不是他们愿意拥有的所以他们尽可能的能避就避只要别人不要进入他们就能安稳的永久过下去。
但是这个世界的人并未放过他们。
只要拥有那种力量他们就永远都是应该要被杀害的一族。
但是他已经不想继续忍下去了那天经过屠杀之后残存的族人已经所剩无几他要为那些其实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的妖师一族讨回公道。
他曾经想过很多甚至连睡梦中都不能安稳他们总是惧怕着随时会有别的种族闯进来杀害他们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一天到来时候染上同族鲜血的会是他曾经以为能当朋友的人。
既然他们要逼他们无法活下去那他就先毁了这个世界让那些自以为高尚的种族堕入黑暗用泪水与鲜血堆积冥府的道路。
「你能够下得了手吗?」
安地尔的声音在旁边飘起有点不太真实恍恍惚惚的:「当亚那站在你面前时候你真的能够对他下手吗?」
「我会让他痛苦直到死亡。」冰冷的开了口他几乎已经回忆不起来那个精灵原本的样子只记得一片血色笼罩一个凶手站在他面前:「安地尔如果你想留人就在我杀他之前先藏起人吧。」
微微笑了声安地尔走过他的面前:「如果你能够倾听那些鬼族的传言你很快就会知道你错过什么东西了。」
他只是站在一边看着这场戏的人不会轻易干扰戏的上演。
「什么意思。」青年眯起眼睛。
「没什么努力去抵挡精灵军吧。」
大风吹过将整个烧村的火焰引得更加熊熊剧烈鬼族们欢呼的看着被燃烧的尸体一一化为灰烬。
于是黑色军队再度移动。
第五话 反悔
地点:未知时间:千余年前
他们开始对战。
一次两次精灵大军随着时间更加强大同时也分成了几支不同的队伍开始攻击被鬼族占据的地方。
随着逐渐胜利更多种族加入这场以精灵为的战役。
冷眼看着展至此的青年挥手逐开报告战况的鬼族传讯兵他旁边有着比申鬼王派来协助的高手对方用不怎样耐烦的表情看着他。
「为什么你只要对上精灵王子的主军就会绕开?他们减少死亡轻易的占据领地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对于眼前妖师的动作鬼王高手吼着但是又惧畏对方身分不敢强硬动手。
「不想打就滚回去。」连看也不看对方青年描绘着手上的图纸。
「哼!如果耶吕鬼王有问题你就自己解释!」鬼王高手负气的走出临时大厅。
他在等什么?
青年突然觉得自己也不知道了。
精灵主军往他镇守的方向来他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但是每每在高处远观战况时候他能看见主军中指挥一切的那个熟悉身影像是四处寻找着什么。
他的长刀灵巧俐落鬼族还未近身时候就已经被劈为两半化成黑沙。无可否认的精灵军就像传唱中那样的厉害甚至他们也不轻易感到疲惫瞬间就能够攻下好几处地方。
那他在等什么?
等着成真的诅咒他看见了那个精灵身边多了另一个种族的女性剽悍俐落他们带来的军队让精灵主军更加强势而他们的鬼族黑军开始害怕起那支主军。
如果一切如他所想那他等着诅咒成真的。
后面传来些许声响探路的兵子隐身在黑暗当中。
「我要的地点如何?」他将手上的纸折起折成比掌心还要更小那里面有着妖师预知的些许笔画。
那只是他一时兴起打时间的东西没必要留着。
「前方有一处谷地谷地附近有大型的湖泊原本有几个散乱的兽王族已经全杀了四周都是树林和岩石完全符合您的要求。」探路的兵子声音一点也没有起伏僵硬的报告着他所知道的事情。
「传下去所有军队往谷地藏匿把精灵军引入里面让擅长**的鬼去分散那些人。」看着墙上挂着的地形图他勾起冰冷的笑容:「精灵军一但被扰乱就会暂时在湖边驻扎三天之后我们就直接出军杀了那些主要领之人。」
探路的兵抬起头:「三日吗?」他原本以为会立即出手。
「精灵最擅长与万物交谈无法在谷地与森林中找到敌人时候他们会想尽办法与任何一样东西询问甚至连沙都一样。三天之后他们什么也问不出来因为这里早就被黑暗气息围绕在此时候谨慎的军队就会暂时拔营后退那时候直接出手是最好的机会。」他太了解那个精灵了过往时候他害怕所以谨慎一定会在现不对时候将军队编列成小队伍开始往外移而自己压在最后。
所以他的鬼族军只要等到过半精灵军往外退的时候最少人的一瞬间就是他们出手的机会。
就算没能杀死精灵王子也能杀到很多陪着他留下来的重要人物
但是这是他想要做的事情吗?
「我想做什么?」
他无法知晓。
◇◇◇
于是战争如火如荼。
在收复了很多鬼族占据的地方之后精灵联合军逐渐合拢再度分成更严密的队伍逐渐往西之丘靠近。
凡斯闭着眼睛在等待。
他听不见风之精灵的声音明明以往在秘密基地的时候能很轻易的与风之精灵交谈大地精灵也能够种出草药但是他现在已经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放下毒药草之后水之精灵也不会抗议风止无波任由他们践踏着新生的嫩芽燃起毁灭森林的烈火飞鸟在天空中窜逃然后被黑色的箭失射下逃出的动物被鬼族笑着残杀湖边的森林当中充满了悲伤的气息。
牺牲这些东西只是要做出一个陷阱。
若是以往他能够这样做吗?
「来了!」
强烈的声音闯进了他休息的区域好几名高阶鬼族同时转头看着那名探兵:「精灵军真的被我们吸引往这里来了!」
所有人看向他
「按照之前所讲全部不准乱动只要所有违背的就失一律杀死三天之后破晓时间直接攻击精灵军在那之前全部都给我静静的等待。」站起身他抛下一堆交头接耳却又不敢违背命令的鬼族离开:「三天之后的破晓我会回来。」
其余人恭恭敬敬的将他送走。
战争、战争从开始到现在他于精灵军不知道已经对上了多少次他漫无目的只知道战争都在他的掌握当中他要赢就赢要输就输就连耶吕鬼王都害怕他三分。
所有的种族就是因为这份力量而将他们视若虫蛇。
而他用这份力量来对付他们。
鬼族会赢就如同他所期望。
那在鬼族赢了之后着世界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这三天里面他懒得跟鬼族待在一起那些东西只要不是有点阶级的都沟通不能只会蛮横的往前屠杀或者被杀某方面来说是非常适用于作战而且数量取之不尽但是却惹人厌恶。
太无趣了
那他之前在做的是什么?
猛然抬头青年看见的是黄昏的景色因为这里已经被占据了所以连天空都显得灰暗闷沉落在西方遥远的金色照耀不到这片土地只是缓缓的、沉落下去。
他看着那点颜色突然入迷的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有个微弱的光线就站在自己面前。
「凡斯?」
突然回头就像很多次他们外出游玩时候三个人一起捉迷藏怎么都找不到人时便会有人恶作剧般悄悄站在自己后面用着微弱的声音半是讨好的喊:「我听见了是你对不对?」
他几乎不用回头这个人出现在这里是正常的因为精灵军已经进驻了湖畔在树林中会被现也是自己的问题。他甚至可以知道背后的精灵还穿着那身裁剪合适的松软盔甲盔甲当中有这淡淡的光芒在黑夜之中像是光明一般。
缓缓的转过身他在日落的那瞬间抽出了腰间的配剑寒光一拴见闪过两人的中间:「冰牙族的第三王子你孤身一人前来不怕埋伏吗?」半是嘲讽的声音无温的目光看着熟悉的面孔却已经不是熟悉的过往朋友。
「你是凡斯吗?声音跟以前一样感觉不一样」站在后面的精灵眨了银色的目光像是不怎么有把握的询问着。
有点奇怪精灵的问句青年仍旧没放下手上的剑刃:「第三王子自己一个人出来搜索鬼族下落会不会太冒险了一点。」
话一说完穿着盔甲的精灵立即绽出笑容:「果然没错。」他往前几步直到剑尖之前停止:「我一直害怕战场时候你也混在鬼族当中这样我无法分辨出气息幸好你果然还活着。」
逼近之后青年才自己的看见精灵的面孔。
他给人的感觉已经变了很多坚毅却又漂亮的脸孔让人移不开视线分别之后他只有几次在术法但中或者遥远的地方冷眼看着过往所认识的人但是如此接近之后更现原来两个人在不知不觉都已经变得如此不同了。
现在或许只剩下安地尔完全没有变过吧。
也或许他从一开始就不曾变过像是旁观者一样依着看着他们偶尔兴致一来才加入其中。
「我只想告诉你」精灵往前了两步被他用举起的剑刃止住。
「我不想跟一个精灵靠得太近。」皱起眉青年看着再多一时就可以莫如精灵肩膀得黑刃鬼族所使用得兵器上面涂这黑咒于剧毒专门用来对付不畏任何毒素的精灵:「如果你不想死我奉劝你最好现在回头回去你的营地。」
至少现在他不想对上精灵大军与他预期的事件不符。
一如往常的微笑着亚那踏出了脚步。
黑刃慢慢的刺入了精灵未被保护的肩膀白色的血液顺着黑色的剑锋迸出一滴一滴的染成黑色然后落到毫无生机的土地。
他错愕的看着黑色的剑刃从精灵的背上突出银色的眼睛像是没有痛觉一般与他越来越近然后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
「我们以前约定好所以我想告诉凡斯。」精灵还是在微笑整个肩膀处早已经被黑色染满:「喜欢的女性我已经有了喜欢的女性是焰之谷的公主我们约定过要先告诉彼此所以我谁都没有说只想先告诉你」
最后的话语整个模糊。
银色的眼睛闭上原本应该轻盈的身体坠落。
青年听见的是剑锋直接切穿了精灵肩膀带着黑血在原来地方的声音。
他的脚边躺着他诅咒的人。
黑暗的气息会在瞬间侵蚀精灵比任何毒药都还要有效。
「真的不救他么?」
听到这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他转回过头。
然后看到安地尔。
他们被带领到一个山洞当中。
应该是去另外一边战场的安地尔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地方他不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反正这家伙随着心情不同会做出来的事情也不同先前也曾经有过一不高兴就把自己整个军队的鬼族都杀光的动作。
耶吕鬼王根本放任他肆意做事了。
有时候他会认为应该要可怜的是那些鬼族才对。
「我还以为你是开玩笑的没想到你真的杀得下手。」扛着精灵的安地尔在进入山洞之后随便找了一块比较干净的地方把精灵抛下了。
「你是专程回来看我会不会动手的吗?」冷眼看着气息已经缓缓微弱的精灵青年压下了想上去看看伤势的心情。
诅咒已经照着他所说的方向走了。
先是爱人接着是子孙他们会永远承受痛苦然后死亡。
「不是我是觉得你这样就杀死他就没什么好玩的事情了。」坐下一旁安地尔把玩着精灵银色的然后揭下他身上的软甲:「你还真的连一句话都不愿意跟那些鬼族交谈不然明明有个很有趣的情报会让你知道。」他还刻意临行前提示了。
「什么意思。」眯起眼青年看着眼前的鬼王鬼族隐约的感觉到一点不对劲的气息。
「我想你也从来不想要去了解为什么精灵一族会突然袭击妖师一族的原因吧。」
一句话他立即听见了身边的气息跟着改变。黑色的剑刃直接就抵在他的颈边只要多一时距离就可以立即切断他的颈子。
「安地尔我想你现在最好将话说清楚。」握着黑刃的手微微在颤抖许久没听见风声的青年似乎听见了加快的心跳声。
他从来没想过精灵一族会去攻击隐居的妖师一族的理由。
从来攻击妖师都不需要理由唯一的理由就是他们会危害世界所以该消灭似乎永远都是这样。
「这件事情你应该去听听其他鬼族的说法会比较快我并非当事人也是从鬼族们口中听到的。」勾起了微笑安地尔指尖弹开了架在颈边的剑刃清脆的声音瞬间就被空气给吞噬:「在那之前还有另外一件有趣的事情。」
「什么?」
「我听见亚那左右辅佐的那些武将说了点有意思的事情。」指尖抚上了精灵的眼皮上那底下有着一双清澈的眸子安地尔舔了唇对于强大的灵魂感觉到兴确:「征讨鬼族当中精灵们受到黑暗之气的影响为了不让士气受损他们并未告知底下的人甚至是记录者三王子已经逐渐消失能够观看现世之事的视力这件事情。」
「消失视力?」愣了一下青年听见了剑刃落地的声音以及想起了刚刚见面时候精灵奇怪的问语。他伸出手推开了鬼王鬼族用着自己也不理解的动作快的替应该是敌人的精灵止住源源不断的血液。
「精灵游走在现实与时间交流当中能够别各种事物既然现世的视力己经逐渐消失那代表他战争后端的时期都是用异世之眼在分辨敌人和己方。」安地尔没因为对方动作而怒反而是站到一旁靠在石壁上:「精灵的异世之眼是拿来看时间之流以及非现实的灵魂和气息与之沟通并不适合直接使用在现世上用在现世上的话只能看见模糊的东西我想他应该都是用气息和感觉在分辨有恶意的敌人。」
所以在战场上精灵才逐渐的失去了犹豫的时间模糊的景色无法让他踌躇太久因为在无法判断当中等待的只有死亡一路。
「你没有现吗因为黑暗气息的影响精灵军已经很多人都失去了光芒。」安地尔顺便送了他自己正在观察的事情。据说精灵都有着世界的保护而保护形成了身上的微光要是少了那玩意伤害就会变得巨大所以他正在看看有多么巨大。
「安地尔」紧握了手掌凡斯咬着牙一字一句得吐出:「把所有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嗯?例如?」
「为什么西之丘的精灵族会攻击妖师一族!」他深深的觉得他被骗了他似乎被**做了可怕的事情。
握紧了精灵友人的手腕青年开始感觉到自己的颤抖。
他那天并没感觉到任何不对就像以往父亲在时候只是出门了短短几日他不知道为什么这几日当中会有改变。
如果时间可以重新倒流他想听见精灵想告诉他的真相。
「唉这样说别人也真是失礼。」环着手安地尔勾了勾唇角无视于青年快要迸出的怒气:「去看过妖师之地后为了方便耶吕可以去寻找他要的帮手所以我直接在你们族里放了追踪术。因为想要妖师加入所以耶吕当然不可能直接出手。不过在妖师一族搬迁之后嗯也就是你出去那天比申不知道是那根筋不对突然率领了大批的直属高手席卷了妖师之地不过不是屠杀而是用黑暗气息将整个妖师之地都笼罩起来。」
「你在鬼族当中也待了不少时间所以当然知道鬼族那些人形成的方法。除了自身的扭曲之外就是吸收了太多黑暗之气而改变。比申觉得这是比较快的方法招入妖师一族就直接这样干了。本来应该是会顺利的啦她也很愉快的回去跟耶吕讨赏了不过没想到在这空档的时间里面被临近的西之丘精灵现有很多未成型的鬼族所以连忙通知冰牙武军来帮忙。」
「成为鬼族之后除了会丧失心智就是再也没有灵魂不会重生什么也不会留下我想应该是两族精灵交换意见之后决定将整个村都杀净了在还未成为鬼族之前保有他们的灵魂让他们重新降临在世界上才算是得救吧。」
凡斯的手松开了。
他整个人一瞬瞠大眼睛脑袋整个是空白的无法思考。
「所以亚那说他不知道」他的声音在颤抖再也无法直视孱弱的精灵。
安地尔笑了「没错在你出现之前他们完全不知道他们杀的就是妖师一族是亚那看见曾经见过的面孔才跑去通知你要你在被现之前离开。」
砰的声青年无力的摊在地上。
所以他做了什么?
「你为什么不阻止」阻止那些黑暗气息阻止那些精灵还有、阻止他
他做了什么?
「我诅咒你们黑暗会笼罩生命会消逝西之丘的土地不会有任何生机而我眼前的人会死绝这是你们应该付出的一切!」
「为什么我要阻止?」
安地尔愉快的笑了:「根本不关我的事情吧。」
巨大的声音响起青年拽住了鬼族狠狠的撞在石面上:「是你害我们的!」他可以告诉他这样他就不会做出这些事情!
这一切都不会生。
「不可否认我只是什么都没说而已因为我的目标是妖师这样比较快达到目标。但是什么都没有问的是你喔。」轻易的拨开了青年拽住自己领口的手安地尔拍拍上面的褶皱耸耸肩:「我有告诉过你你应该要去跟那些鬼族聊聊只要你问出口马上就会知道这些事情什么都拒绝知道的人是你。」
「我」青年蓦然安静了。
下诅咒的是他杀了许多人毁了许多地方的也都是他。
他做了这样的事情。
滚热的水珠从眼角脱出划过脸颊。
如果时间能再倒流他想亲耳听见精灵解释的声音。
他想要回去那一段在秘密基地当中只有他们到处玩乐的日子里。
如果可以选择他想诅咒的人是自己。
「你真的要下手杀他我也很意外真是可怜啊。」扶起了昏迷中的精灵安地尔按着黑的伤口。
「亚那不会死」看着以往最熟悉的面孔青年摇着头倒退他无法接受这种自己亲口下的诅咒自己毁灭一切:「他不会死」
他还有什么脸可以见他?
「不要恨我。」
冲出了洞穴他毫无去处。
抱着精灵安地尔挑起眉看着离开的妖师。
唉看来大概是要去想办法解除那个诅咒了。
可惜的是他听说在强烈心情所下的诅咒似乎不太可能随便就可以解开尤其还是妖师领自己赋予的。
算了和他有什么关系。
「不过留你在这边」看着精灵身上时强时弱的光安地尔知道他一个是本能的想将黑刃中的毒以及黑暗气息给逼出身体。
而也的确是有效他的面色也好转了不少。
真是方便的体质。
「如果我心情好一点可能会直接吃掉喔。」精灵王子比精灵好很多能力跟身份都是是最佳的吸收体。
算了反正也不差这一个。
「看在你们陪我玩过一阵子的份上我让你们自己去选择最后的事情吧。」抽出了银针安地尔难得多管闲事的替现在的敌人领分解了全身的毒气:「一个妖师领一个精灵王子以及一个鬼王贵族有也不知道先错的人是谁呢。」
或者从头到尾这种游戏都不应该开始。
「我还会活挺久的之后要是能再见再当一次朋友吧。」
站起身他走到洞口最后看了一眼精灵。
闭着眼睛的精灵落下泪水。
于是精灵对鬼族的最大战争在妖师死亡之后开始歩入完结。
时间朝着前走。
过往的一切灰飞烟灭。
被烽火拂过的大地重新抽出了新芽年轻的种族再度居住上古老的古道当中。
西之丘埋葬了一切的往事静静的沉睡在死寂的地底下。
呤游者传唱着大战中激烈的战争那些过往的故人以及美丽的童话。
最后王子与公主消失在世界上。
风之精灵再度吹起熟悉的微风让心草如同波浪般轻轻翻滚。
时间跟记忆交错霎那瞬间。
再度开始
第六话 延续的咒语
地点:鬼王冢时间:未知
我看着记忆的粉末逐渐将那些面孔带走久违的故事方才鲜活的在我的面前、我记忆当中上演过。
那些人像是刚刚都还活着一样。
但是让我震惊的不是那些人、那些事情最让我震惊的是
「漾漾!」猛然抓住我的手腕我低头一看安因蓝色的眼睛充满了担忧看着我:「那些不是你的。」他虚弱的说着跟我一样将刚刚的事情全都看了、也听了。
愣了愣我看着安因。
没错这些不是我的记忆是很久很久以前曾经活过那些人的记忆。就像过往的历史一样只是一个太过于清晰的过去而已。
我抬起头记忆中唯一还在的人依旧在我们前方支着下颚好整以暇:「没错那并不是你的记忆。」安地尔眯起眼看着滚落在我旁边的珠子明明刚刚还是粉末但是现在又变回圆珠安安静静的散出些微光泽等着再度被读取「如果你是真正的妖师那记忆应该会重回你身上、珠子也会被吸收消失但是刚刚你只是旁观看完记忆你并不是完全继承妖师者只是血缘关系者。」
我不是妖师?
有那么一瞬间我突然整个人放松了。
所以学长并没有骗我。
学长
「亚那精灵三王子跟学长是什么关系?」张开口我听见我自己的声音微弱的从嘴巴里面传出来。
我还为着刚刚所看见的事情而感到惊愕。
古代战役的起源固然让人意外但是更让我感觉意外的却是三王子的长相。
莉莉亚怎样都找不到的画像在记忆当中完整被重现。
亚那瑟恩·伊沐洛传说中对鬼族一战的冰牙族精灵三王子他有着跟学长几乎相差无几、快要完全一模一样的脸孔。
银色的长白皙到几乎透明的漂亮面孔如果不是因为学长有撮红色的他们相似度会更高。
陌生人不会有这么巧合的面孔。
所以学长是精灵一族的后代?
但是跟赛塔相比他却又不像是精灵族连身上那种微弱的淡光不对他有。只有一次但是我确实见过只是那时候我当成是错觉而且那种光也只在一瞬间。
「什么关系呢凡斯那天出去的第三日鬼族跟精灵族起了冲突之后他又再度回来我以为他带回了解除诅咒的方法但是在湖畔战役过后凡斯死亡了亚那身上的诅咒却没有解开。」
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安地尔目光像是还望着不是这空间的另外一端:「之后亚那因为黑暗之气的影响离开了精灵族、与他的妻子然后再也没有消息传出了。」
离开精灵族的王子
我瞬间想起了另外一个故事应该是说好几个故事串联在一起变成的真实故事。
遭逢厄运被黑暗诅咒而离开雪国的王子进入了黑王的区域妻子追去而全家人生活在无人寻找得到的地方直到王子的逝去。
「雪国讲的就是冰牙族?」难怪登丽会说那个故事并不是雪国传出来的也不是其他种族最久远的源头居然就是精灵族?
为什么精灵族要刻意把这件事情用各种不同方式流传出去?
那之后生什么事情?
公主与王子进入了黑王的地区然后最终迎接了死亡之后
留下一名小孩!
「你的学长就是亚那、冰牙族第三王子唯一的孩子。」
我的脑袋整个像是被投了炸弹轰的一声完全没有办法思考。
学长是
那他为什么要帮有妖师血缘的我?
「不对这样与史实不符」一把拉住我的手安因勉强的支撑起身体:
「如果他是第三王子之子那不应该仅有十多岁」
被安因这样一说我也马上反应过来。
没错这件事至少是一千年前生的如果学长是那时代的人那他现在应该已经有千多岁了那早就是所谓的妖魔等级怎么还会就读高中部只比我大一岁?
但是我很快就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我想起了扇董事曾经告诉过我学长家里的人曾经被她狠狠的敲诈了一笔
「对为什么会只有十多岁呢这点我也不清楚无殿的人动了什么手脚我原本以为他跟他的母亲也都一起死了毕竟之后精灵族都不再有新的少主传闻也没有人知道第三王子遗子的事情。所以第一次在大竞技赛神殿场地时候并没有认出来但是交手过几次之后我就肯定他身上有亚那的血缘关系。」环起手安地尔的表情突然有点复杂同时也像是焦躁了起来不过只有那一瞬间的变化下一秒就改成那种几乎是刻印在脸上的固定微笑:「除了他的遗子之外谁能够有这么相像的面孔以及相同的同的血缘非常不可思议吧。」
安因也愕然了似乎只要扯上所谓无殿之后他们认为怎样的事情都变得可能。
「好了故事到此为止现在我们也应该来做点正事了。」踏出了一步安地尔的目光锐利的对上了我们这边。
几乎是同一瞬间原本还半靠在我身边的安因猛然把我往他身后一扯已经很虚弱的身体不知道又从哪边生了力量强逼着要站起身。
「你现在最好不要乱动灵魂才刚刚还你我不想马上又吸收过来这样我跟褚同学的约定会失效喔。」眨眼霎那就出现在我们身边安地尔猛然出手按住了安因的头将他整个人压在地上然后直视着我:「不管你是不是妖师都好现在你有妖师的血缘就算你倒霉我们需要两种东西让耶吕完全重生其中一个就是妖师的血缘。」
「漾漾快点逃走!」
突然用力推了我一把安因挣脱了对方的手翻起身从空气中抽出了透明的长刃:「无论如何鬼王都不能复活。」
我被推得往后倒开眼前看见的是很多散出落下的血珠。
稍微退开一步安地尔表情愉快的看着眼前连站都站不稳的对手:「既然这样那就抱歉啰。」说着抽出了黑色的长针。
「等等!」我急忙拉住安因的衣摆对着眼前的鬼王贵族:「你说过只要我来的话他就会归还我们这一边。」
指着手上的黑针安地尔偏着头:「是有这回事不过我也确实将人还给你了只是第二次就不在我允诺范围当中。」
「即使是迎接死亡的降临神赋予的力量不容许让鬼王现世」颤抖着手紧握住长刀安因丝毫不为所动护在我面前试图想让安地尔无法接近。
「真可惜就算连神都会被鬼族所杀的喔。」
我只来得及听见这样的话。
下秒眼前突然一空接着听见的是来自右侧的巨大声响迟了几秒我才意识过来而跟着转过头看见的是安因整个人撞在一旁的岩壁上安地尔按着他的脖子将银色的长针迅的没入他的双肩和手掌然后穿透钉在墙面上。
「我放你一条生路这是我答应过褚冥漾的事情你就乖乖的在这边等到所有事情都结束吧呵搞不好在所有毁灭之后还剩你可以留在世界上当做见证呢。」轻轻拍着安因的脸颊安地尔愉快的说着。
看着眼前这一幕我居然什么都没有办法做。
没有米纳斯没有老头公没有其他人给我的护符跟所有东西我跟个普通人一样什么都没有办法做。
就像最开始的时候我看着我的同学被伤害时候一样。
为什么我要进到学院来?
那是因为我希望一切都能够有所改变。
可是我究竟改变了什么?
几乎黑色的暗红鲜血在岩壁上划下一道一道痕迹像是红色的爪印一样怵目惊心。
然后安地尔出现在我面前。
我能够做到什么?
「褚冥漾我并没有杀他喔。」抓住我的肩膀安地尔几乎没有出力就把我从原地拉起来。我所能感受到的是来自于他身上可怕的压力于是我想起来我与学长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的时候连学长都会避开。他露出微笑:「现在该办正事了没有妖师一族的血液我做的东西就不够完美了。」
那瞬间我们的脚下出现了红色的法阵。下一秒我和安地尔已经出现在不远处的冰川正上方脚下整个都是凌空的法阵慢慢旋转着像是地面一样让我们踩着不会掉下去。
透过法阵我在那下面看见了鬼王的尸骸。
跟第一次不一样大概是经过学长他们的再次封印整个尸体比起我上次看见的还要残破头部重创严重。
在鬼王旁边我看见另外一个人。
如果不是刚刚在记忆中看过知道他已经死亡了眼下看见这个人应该只会以为他是在安静的睡觉而已。
紧闭的眼睛跟苍白的面颊甚至是完整的躯体跟随着水流漂动的黑色短让人看起来感觉完全不像是个死亡千年的人。
「很惊讶吧我特地去找回来的。湖畔冲突之后他的尸体被亚那用精灵石棺藏起来了一点气息都没有后来湖畔被建为城镇我根本不知道怎样找起要不是你们跟景罗天的人误打误撞找到那地方我也无法利用他的尸体重新塑造完整的妖师躯体。」安地尔的声音从我旁边传来愉快的心情非常好。
我看见的是在鬼王旁边躺着的是应该死亡千年的凡斯。
那个曾经是妖师领的人。
「我们?」被动的开了口我整个脑袋都在嗡嗡乱响像是被人丢了鞭炮一样。
湖畔
古战场?
莉莉亚曾经说过记录上有两场大战湖畔失落的古战场并未被记载现在我知道了那是因为那场战争中精灵三王子的友人死亡所以战争因为妖师的关系被隐藏了。
于是历史上并未记载。
那之后湖畔边有种族入住然后开始盖起了城镇因为地理关系城镇并未完整;在入夜时分便会开始淹起水面将古战场的痕迹完全覆盖也因为会淹水所以不够时间再度往下挖掘人们只能生活在水上世界。
之后景罗天的使者来到镇中开始有人消失里面的人向外求救引起了关注。
接着一场竞技赛的开始那里被当作任务的最后场地。
我去过我从那边回来又从那边离开。
湖之镇被历史淹没的湖畔古战场。
埋葬着妖师领最后遗骸的地方——
原创]《特殊传说》
「知道了吗我从医疗班带走的就是凡斯的尸体。」
安地尔指着水中沉睡的尸体这样告诉我:「花了很大的功夫才让他的样子变回原本。」
「为什么要让他变回来」我看着那个几乎睁开眼就是活人的尸体突然颤抖起来。他就躺在鬼王的身边让我想到可怕的事情但是我却希望只是我想错而已。
「因为耶吕需要一个新的身体。」安地尔靠在我的耳边轻声的说着:「你不认为妖师是一个最佳的容器吗?」
猛然往后倒退两步我想从这地方逃走。
但是退到法阵边线却怎样都无路可以让我离开。
我听见了很大的心跳声是我自己的眼前的人异常可怕我怕他怕的好像连呼吸都快不能呼吸了整个人开始觉得很痛苦身体像是全都被挤扁一样。
安地尔的身影变得很巨大。
我像蚂蚁一样完全没办法反抗他。
「褚冥漾你不是真正的妖师也好只要你有妖师的血缘就够了把你的血交出来注入凡斯的身体之后让他的身体活过来耶吕就可以重新复苏了。」安地尔朝我伸出手像是带着死亡的手掌一般。
就算跟着学长到处去那些可怕的任务都没有比现在还要令人害怕。
我后悔了我不应该到这个地方来。
我真的害怕了。
暖暖的液体从我的脸颊落下来一滴两滴的我才现我整个脸上都是自己的眼泪。
为什么?
我没办法思考。
还有很多事情想做还想跟学长道歉还想跟其他人出去玩还没跟老妈老实坦承其实我读的不是普通学校还想跟冥玥说谢谢因为你真的不喜欢甜点但是还都拿回来给我还想跟五色鸡头说其实你不是那么难相处的人只是神经了一点而已还想跟雷多他说不要再被揍了因为这样雅多会很痛
我还有很多事情想做。
死亡并不可怕因为与我擦身过很多次但是真正就在眼前了却让我害怕闭上眼睛之后我就什么事情都不能再做了。
「放心很快就过去了。」安地尔微笑的走过来他的手取出了黑色的长针。
像是刹那间生的事情。
我只感觉到脖子一痛整个人像是全身力气都被抽干了软倒在法阵上面意识清晰的看见安地尔带着微笑在我身边蹲下用黑色的针在我手腕上轻轻画了一条线。
血液立即从那里喷出透过阵法往下滴下方冰川开始变成血红的颜色然后那些血液逐渐的被妖师的尸体给吸收。
看得到感觉得到可是我连最害怕的声音都不出来眼睁睁的看着手腕不断出血不断的被妖师的尸体给吸走。
我想这应该就真的是静静的听着生命消失手腕不断有东西流出我的脑袋也跟着越来越恍惚了
「最后我再告诉你一些事情吧你不知不觉就这样往安息之地去了也够可怜的。」蹲在旁边的安地尔用手指轻轻的划过我的手臂语气很和缓:「刚刚也提过了凡斯最后并没有将诅咒给解开就死亡了当时他到的时候精灵武君已经陷入苦战他是为了保护亚那而被鬼王高手给误杀连诅咒都来不及解开;所以亚那最后才会用那么悲惨的方式结尾那个耶吕所属的鬼王高手之后在这里被萤之森的武士给击毙我记得那人叫做辛亚来着不过不是重点好玩的事情是在后面。」
我无力的将视线转向了安地尔越来越模糊的脸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等等诅咒没有解开?
昏沉沉的脑袋浮现了一点东西。
妖师的领说过什么?——
你不会太快死亡你应该痛苦的直到最后爱人、子孙都要承受妖师的憎恨骁勇善战的三王子我诅咒你们——
子孙?
「既然你的学长是亚那的孩子那么他身上必然还有凡斯的诅咒存在被无殿的人弄到千年之后你认为他真得能够躲得开吗?」安地尔偏着头眯起眼睛:「很难喔不过你也看不到他是会怎样结尾了大可以不用继续担心下去。」
「所以褚冥漾你不用害怕的因为很快亚那的孩子就会像他的父亲一样陪你离开世界上了。」
「安、地、尔!」用尽了全身最后的力气我出低吼然后只能动弹一只右手狠狠的抓住了眼前鬼王贵族来不及收回去的手。
然后我什么话也讲不出了。
为什么他可以这么轻松说着学长的事情!
为什么他可以这么无关己事的说着凡斯和亚那的事情。
他凭什么可以这样笑!
轻松的将我的手拨开安地尔站起身:「这一点你要恨应该去恨下诅咒的人吧与我无关。」他转了身跳下了法阵站在岸边走往另外一端:「对了我之前是真的很诚心希望能够和你好好坐下来喝个饮料好好聊聊的不过看样子是没机会了。我还能够活很久假使有下一次你能够赏脸就好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什么都做不出来了。
所有一切就都这样结束了吗?
◇◇◇
轰然巨响从外面传来。
我透过安地尔的肩膀看见了有很多东西飞进来是一大堆身体到处缺了东西的鬼族每个人身上都在冒着黑色的血液有一个头还被打烂了一半。
「你们在干什么?」安地尔走了两步一脚踩住那个少一半头的鬼族。
四周的空气整个充满了浓浓的恶臭在黑色血液里面翻滚的鬼族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不过大部分因为受伤严重所以连一步都移动不了。
「有、有东西跑进来了。」被踩住唯一完好半边脸的鬼族哀嚎叫着说
「什么东西?」
取代鬼族回答的是一个巨大的吼叫声。
像是野兽般的巨大物体冲了进来一脚踩住了还堵在门口的其他鬼族然后再度出巨吼声响。
那东西几乎有整个门般大一层楼的高整个都是黑色的乍看之下就像大型的黑狼两边有着同样深颜色的翅膀右侧的身体上有着我看不懂的图腾符号额头上有个金色的眼睛看起来非常凶恶可怕。
就站在飞狼前面的安地尔眯起眼睛:「使役幻兽?」
有着金色眼睛的黑色飞狼不用几秒就现了站在前面的安地尔同时张大了充满尖锐牙齿的嘴巴对着安地尔出咆哮。
还未被击杀的几名鬼族不晓得为什么惧怕飞狼像是一堆小虫般到处慌忙四散很快的整个入口处剩下无法离开的鬼族以及还站在原地的安地尔。
眨眼下秒原本应该站着安地尔的地方整个轰响地面被打击出了巨大的洞窟来不及闪避的倒霉鬼族当场被打个稀巴烂化成一堆灰消失了。
打出窟窿的飞狼一点时间都没停留蹬了后脚往上一翻整只追上了往后退开的安地尔凶猛的咧嘴就要咬。
「真麻烦。」安地尔皱起眉甩了好几枝黑针出去不过飞狼像是老早就知道会有黑针似的急的左右闪躲连一点擦伤都没有被碰到。
在他们缠斗的时候我现我似乎恢复力气了而且血好像不是流得那么快虽然头整个昏沉沉的不过意识算是清楚趁着安地尔没空理我的时候我挣扎了两下想要爬起来。
不过身体整个还是软趴无力的抠没两下又倒回去。
底下妖师的尸体似乎比我刚刚看见的还要更红润一点。}
如果让耶吕鬼王使用妖师的尸体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我打赌绝对不会是好事。
「救命」我想离开这里我想跟安因一起离开这个地方不管是谁都好拜托快点来救我们
出口处出了一个哀嚎声飞狼被安地尔给打到另外一端去将整个石台撞坏成粉碎与大小石块全都摔在一起颤抖着身一下居然爬不起来。
「带着睦光阵的家伙在你造成妨碍之前先让你消失在这里会比较好。」抽出了黑针安地尔微笑的看着飞狼往它的金色眼睛甩出——
几个破空的声音特别明显当中夹带着金属碰撞声。
黑针被什么打落在地上。
咚的一声流光划破空气一个最熟悉不过的东西就插在飞狼面前。透明的长枪稳稳的隔开他们的距离。
第七话 违反规定的救援
地点:鬼王冢时间:未知
随着长枪落地之后整个地下冰川的外面出口处传来比刚刚还要大声响。
一个轰然强悍的火焰像是失控的狂风一样席卷进来原本让人感觉到冰冷的地下洞窟立即暖热了起来连四周凝冰的部分都开始融解了。
避开短暂火焰之后的安地尔直起身定定的看着入口处。
一个人体的背后浮在半空中进到里面来第二个看见的是掐在那个人体脖子上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掌被掐住的鬼族整个不断的抽蓄明显的脖子已经被折断了但是却没有死亡。
最后出现在那个身体后面的是个穿着黑袍而拥有银色头的人只是他的上有着像是血红颜色的一撮看起来非常显目。
「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你引起这么大骚动冲进来却没有正面与比申和其他鬼王高手撞个正着呢。」环着手安地尔勾起笑容看着把鬼族身体甩开丢到一边的人。
「这座鬼王冢我比你们还要熟有多少密道我看你应该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吧。」出现在鬼族后面的学长冷着脸一点情绪都没有出现在脸上像是戴了一层面具只让人感觉到绝对的冰冷可怕:「我来带回我们的人交出来。」
简单利落完全不多浪费时间。
安地尔挑起眉看着他:「你认为你孤身一人能够带走两个人吗?」他弹了下手指地面立即裂开了个深痕那里头开始不断爬出一个接着一个被黑暗扭曲的鬼族灰色的眼珠全都锁定在学长的身上拼命的往前爬。
学长分别看了我跟不知道是不是醒着的安因一郏骸腹啬闶裁词隆!褂锉希苯由斐鍪种冈诳掌谢鲈玻桓龅丈墓飧判纬闪朔ㄕ螅布湔隹占渚拖窀詹乓谎彼偕吡宋露龋孛嬉哺盼⑽⒄鸲缓笊3霭咨娜绕富褂校衫抢砂虏2皇俏业氖挂凼蕖!?nbsp;
眨眼瞬间安地尔四周的地面突然爆裂开来往上冲出了四五个巨大的火柱将他整个人困在里面。
「契约之火凌水之冰。」弹了手指学长冷眼看着在火柱之后突然又结出的冰壁将安地尔整个人给困在里面。
学长给我的感觉和以往不同。
他有着一种可怕的压力感跟安地尔有点类似都令人有种无力反抗的惧畏。
抽起了长枪没有去管飞狼学长直接翻身到岩壁上将安因整个人给扛了下来然后才瞬间出现在我面前:「怎么搞成这样?」
我还是趴在阵法里面一句话都讲不出来可是那瞬间我突然哭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学长的那时候我整个人松懈下来什么恐怖的都没感觉除了手还是在痛以外。
「哭什么该哭该生气的应该是我吧!」没好气的踢了我一下学长腾出空位。
将安因轻轻放在我旁边他除下右手手套然后指尖点在我的伤口上瞬间我手腕的伤口整个消失连身体那种无力感也跟着全部不见了只剩下失血的昏眩感不过也足够让我爬起来了:「学长你的手」我看见学长的手腕上突然出现刚刚的伤口不过马上就止血了。
「不会用治愈法术就只能转移吧。」心情高度不佳冷哼学长瞪了我一眼:「褚你居然敢乱来!」
「对、对不起!」我瑟缩了身体准备等待接下来的狂骂。
意外的学长并没有开口多说点什么我抬起头看见他在看着另外一边那里有着收藏记忆的珠子刚刚安地尔并没有拿走的东西。
「那个学长我已经知道了里面有妖师的部分记忆」小声的说着我想起了过往的记忆那是属于别人的东西。
静静的拿起那个珠子学长将它放到我的手上:「这是你们一族的东西带走吧。」
他的声音很低低到会让人觉得悲伤。
我握住了那个珠子将它放进口袋里面:「安因」
「放心只是灵魂不稳定回去之后提尔他们都有办法处理目前伤势比较严重。」让安因靠在我的身边学长伸出右手。
「等等学长你现在要转移伤势?」现在如果转移那变重伤的应该是学长吧!
「我替他分担一半的伤势而已你以为在这种地方有办法全来吗。」没好气的拍开我阻挡的手学长直接把手掌放在安因的额头上。
几乎就是在瞬间我看见学长身上出现了很多伤口有大有小很多都是安因身上原本有的。
就在我怀疑学长刚刚说一半是不是在骗我的时候安因呛了一声整个人幽幽的清醒过来一看见学长就皱起眉马上截住他的动作:「不要做这种事情」
转移被终止学长喘了气息然后将手从安因的手上抽回来然后戴回了手套:「我进来时候现这里已经被布下结界所以很多术法都没有办法使用。」
「是的术法无法使用似乎比申恶鬼王与其高手做下很多结界防御公会的进入」安因闭了闭眼睛然后在恢复稍许力量之后自行撑起身体:「我是从地道进来的但是被捉住之后地道应该是已经被封死了他们想利用妖师的尸体让耶吕鬼王附体重生这件事情绝对要让公会知道。」
「你们要告诉公会。」站起身学长擦去从额头上流下的血渍然后抛了一块水晶给安因:「还有一个人等他三分钟。褚拿出你口袋的东西让安因进行时间跳移。」
我口袋的东西?
抓了抓口袋我摸到了两样一样我不敢拿出来另外一样
会动的时钟数字。
当初差点被时钟劈到那时候它掉个六给我之前还很安静不过拿出来之后又开始抽*动了。因为洛安曾经告诉过我的关系我在出来之前回了一次房间就顺手拿出来了不然本来都封死在抽屉里面。
「学长你」我将不断扭动的数字交给安因不晓得为什么学长不自己做跳移。
「褚。」直接打断我的话学长握住了长枪的枪身然后背对着我们就像最早我认识他时候一样那个背影巨大到令人无法想象在他后面我就像沙粒般的微小:「我的父亲你应该也知道是谁了我的母亲则是兽王族狼王、炎之谷第一公主很小时候我曾经与他们在一起五年那五年时间里父亲告诉过我他始终认为妖师族里面那位是他的朋友从来不曾改变过。」
「我」我想告诉学长点什么可是又不知道我能说些什么。
学长的父亲并不晓得那时候的事情。
其实到后来他们都是一样。
重新爬起的飞狼出了咆哮声打断了我们的交谈。
然后困住安地尔的冰与火在那瞬间彻底被炸开来了。
「你们以为可以顺利离开吗。」
在那之后出现的是几乎毫无伤的安地尔他弹去了肩膀上的冰屑看着跳下法阵的学长:「说真的我对于你或是你父亲都感到欣赏如果可以的话真想要你们这种搭档不过你父亲奇怪的部分就免了某方面来说你比他好得很多。」
学长眯起红色的眼眸:「这种话轮不到你来说。」转动了手腕长枪在四周扫开了多余的碎石重新燃起了火焰「要我跟你搭档不如去死了算了。」
「我不排除让你直接死一次变鬼族的可能性。」安地尔伸出手指尖扣着黑针:「毕竟我要让鬼王复活还得借用你的血来解开精灵封印。」
「想都别想。」
随着一个吼声飞狼再度朝安地尔扑过去。
「快点回来我要改阵法了。」安因抓着扭动的数字另一手拿着水晶开始在法阵上改写原本红色的法阵被水晶被触碰到的地方开始改变蓝色的连排列也都跟着改变。
「学长!」我看着学长突然有了非常可怕的预感。
「少啰唆。」看着飞狼又被打走倒在一旁学长挥动了长枪直接向前去挡下追过来的安地尔:「安因动作快一点!」说着他猛力直接往安地尔那边侧撞过去将人撞开很大一段距离。
「好的。」安因加快了动作不断的喘着气连我都可以看得出来他的负担很大但是刚刚转移伤口的学长也没有好到那边去一些慢慢愈合的伤口又崩裂开来。
如果这时候我有米纳斯我就可以帮得上点什么忙
等等我现在才现一件事情。
学长居然没有对我出不要乱想事情的警告声。
他没听见?
完全没有搭理我学长伸出手像刚刚一样在空气中画开一道线四周马上重新喷出火柱连我这边都可以感觉到强烈的热意整个冰川也似乎被波动了水面上不断冒出雾气颤出了很多涟漪。
「目前你的状况完全没有胜算可言还想要坚持多久?」环起手安地尔轻轻松松避开了火柱整个人就站在出口的不远处:「上回你中的毒应该到现在都还没解吧所以动作挺迟钝的根本没办法追上我的度只能用这种大型攻击。」
「你说这个?」拉开了左手的手套我看见学长的左手整个都是黑色的:「哼这种东西你以为我会怕吗?」
中毒?
可是刚刚安地尔不是说精灵会自动净化毒素吗?
我同时也想起来之前学长中毒也都没事过在湖之镇时候也完全没有干扰如果是上次被安地尔伤到为什么到现在毒素还存在?
「你是应该要怕因为那个毒只有我能解。」好整以暇的瞅着学长安地尔勾起绝对自信的笑容:「你也感觉到了吧那个毒就像你身体的一部分无法排除你只能随着中毒时间的拉长动作也跟着变缓直到毒身亡。」
「」学长没有说什么只是红色的眼睛直直的瞪着眼前的对手。
「为什么会无法排除看在你有勇气闯进来的份上我顺便告诉你因为那个毒是我用你的血肉去制作出来的你的精灵身体只会吸收不会净化很简单的理由。」耸耸肩安地尔愉快的这样告诉学长。
「你什么时候拿到那种东西。」冰冷的语气学长重新戴上手套。
安地尔突然笑了出来:「小朋友你们以为我在船上真的那么无聊挥善心去帮你治疗伤口吗?」
我想揍他不对我真的想杀他。
看着安地尔的脸我突然升起一种怒意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充满全身让我连手都在颤抖。
我是真的想要杀死他。
「我从来不觉得你有什么善心会帮我治疗伤口。」学长唇角勾起了毫无感情的弧度:「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太惊讶反正鬼族只会这种下流事情。」
安地尔的笑止住了。
不是因为学长说的话而是一点银亮从他的胸口整个突刺了出来带着黑色的血液直接往旁边切开。
在黑色血液飞溅之后我从安地尔身后看见了无声无息执行了暗杀动作的人。
「学弟不要浪费时间了。」
带着全身伤的紫袍、阿斯利安将眼前的鬼族给旋身踢开。
「你真慢。」
学长皱起眉把阿斯利安往我们这边推。
「我遇到比申的鬼王贵族差点脱不了身。」拍了一下掌飞狼立即站到阿斯利安的身边然后蹭了蹭他的手掌:「快点他们追过来了封印入口的结界可能撑不到多久。」
「你先上去我要毁掉耶吕鬼王跟妖师的尸体。」看着飞狼在阿斯利安身旁消失学长催促着他。
「别闹了先、那个叫做安地尔的人根本死不了。」指着已经站起身再生身体的安地尔阿斯利安也开始有点急了。
「嗯得先让他无法妨碍我。」在空气中画出了火柱跟冰壁学长用了刚刚的方法重新把还没避开的安地尔重新给封在里面。
几乎是同时我看见了上次的红色、银色图腾开始出现在学长的身体上和脸上。
我知道那是危险的象征。
「准备好了。」安因打破了僵持的空气整个底下的法阵已经全部改变成为蓝色的光芒然后以法阵为中心我们四周瞬间出现了像是薄膜般的物质将法阵包围而在中间形成一个球状开始缓缓往上飘:「你们两个快一点时间跳移只有一次!」
往前跑过去阿斯利安抓住了学长的手腕往这边拖:「不管那些了我们这次行动根本没有跟工会通知过擅自冲进来已经违反了袍级规定先出去报告状况让他们派更多人来处理吧!」
「不行如果现在不做就来不及了。」很坚持的学长甩开了阿斯利安的手:「你先跟褚他们一起走我立刻就过去。」
站在原地阿斯利安瞪着学长。
「如果不是状况禁忌我真想给你一拳。」抽出军刀阿斯利安在学长的肩膀上捶了一下:「就五分钟我有预感回去一定会被夏碎打死。」
「你还打不赢他吗?」勾起微笑学长将长枪给收回手上:「五分钟够多了。」
「好战决!」
话说完阿斯利安立即冲出去。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地底冰川的出口处传来更大的巨响将堆积在那边还未死的鬼族全部给炸开。
「你们居然敢触动耶吕鬼王的睡眠!」
一个类似低于三头犬的东西砰的一声踏了脚步进来不过体积比刚刚的飞狼还要大上一圈三个头不是狗头而是牛头身上到处都是爪痕跟咬痕看起来应该是跟飞狼搏斗过一小段的时间:「我、比申恶恶鬼王直属七大高手阎土鬼族哈布雷会让你们这些下贱种族后悔进来过!」
在三头牛之后出现的是永远打不死的濑琳之后又是蜂拥而至的其他鬼族将整个入口都给绷满。
「暴风招来。」完全没时间跟对方打交道阿斯利安直接翻身甩出飓风将鬼族给整个搧出去:「灾厄之风。」[
像是充满利刃一样强悍的风把几个冲在前面来不及逃走的鬼族给切得像是碎肉一样然后化成一堆黑俊?nbsp;-
不过似乎完全对鬼王高手起不了作用除了那些鬼族被风搧走跟死亡以外三头牛和濑琳连一步都没有动过。
如果我现在可以做点什么的话
「褚这些事情我们会解决。」站在下方的学长一脚踏入冰川然后将手给绕成一个圆圈:「我已经收回听你心声的能力不好意思让你长久以来都这么困扰那是我身为黑袍的任务。」
我看着学长突然不想听到他在这种时候因为这种事情向我道歉。
他的任务如果早就知道我是妖师相关者我怎样都不会抗议的。
因为大家都惧畏妖师。
「学长」我想跟他讲不要管什么妖师跟鬼王的尸体了。
我们可以一起回到学院。
应该先道歉的人是搞不清楚状况的我。
闭了闭红色的眼睛再度睁开之后学长盯着水面任由冰川的水盖到他的膝盖:『水之唱、风与风起舞呜壹之水刀狂。』随着他开口说话整个冰川水面也跟着震动了一下。
精灵百句歌?
为什么学长要用这个东西?
让我更加疑惑的是当学长在吟唱时候百句歌居然没有像以往一样直接出攻击而是突然出现了某种一点一点的光芒开始盘旋在冰川的正上方。
『光结圆、光与影交织起肆之烈光盾。影之线、影与风互生唱伍之瞬风斩。』随着百句歌被逐字吟唱出来那些光电越来越加明显数量也越来越多。
「他知道完整的精灵百句歌?」安因抓住我的肩膀我才现我已经整个人在很边缘的地方了再多一点点就会掉出去。
「我不知道可是学长有说过很多都失传了好像现在只有到四十几句」我看着学长心中突然出现一个想法。
如果他是精灵三王子的小孩那知道完整的百句歌也不奇怪了吧。
「我曾经听赛塔说过完整的百句歌的最后一句有着可怕的力量但是要有启动的条件只是他并没有告诉我。」安因皱起眉然后咳了声:「他想使用百句歌的力量毁掉冰川所有的东西?」
其实安因现在想的跟我想到的是完全一样的事情我觉得学长一定也是这么打算的。
在法术被封锁时候直接隶属自然的精灵百句歌并不会其所影响。
就在我们把注意力都放在学长身上时候另一端又传来巨大的声响一次应付两个鬼王贵族的阿斯利安一个没有注意直接被三头牛给撞开很大一段距离。
「阿利!」立即站起身安因也没顾身体状况直接想要抽出长刀帮忙。
「没事被卡车撞到也差不多是这种感觉。」阿利做出了阻止的手势然后呸了口脏血掉。
可是一般人被卡车撞到应该是没命的吧!
『不要小看我们。』已经连吃好几次亏的濑琳猛地陷入地底里面再出现时候已经绕到阿斯利安的后面浮现出一个类似巨大沼泽的东西从那里面又开始攀爬出很多鬼族。
「放心对付你们我很谨慎。」转动着军刀阿斯利安翻动了左手迅的抽出了风符化成另把军刀直接往三头牛那边射过去同时也一刀靠近自己的鬼族脑袋削下来。
我直觉阿斯利安没有办法一个人对付两个鬼高手虽然好像可以防御可是他的动作居然已经慢到可以让我看见的地步而且也感觉很吃力。
跳开身阿斯利安对着三头牛张开手掌:「我的契约使役、拉可奥进行全面攻击。」
他的手掌前突然出现个图阵然后刚刚那头黑色的飞狼直接冲出来扑到三头牛身上直接压着对方去撞岩墙凶狠的冲着它脖子就是拽下一大块黑色的血肉。
突然遭受攻击的三头牛出可怕的叫声让人听了头都开始痛起来它立即一把抓住飞狼的头将攻击者给摔到一边去。
完全没有示弱两方气势汹汹的对瞪着很快又扑在一起。
而阿斯利安也同时对上了濑琳少去一个要注意的对手之后负担看起来就稍微少了一些:「死息之风。」握住了军刀甩在一旁我看见了那把军刀上面开始卷起了让人觉得不详的黑色风团逐渐扩大而越来越急四周接着传出了碎石跟着碰撞的大小声响。阿斯利安的整个被吹的四处散乱「再给我回到狱界去吧!」
黑色的风整个卷开来。
那种风给人有种很刺痛的感觉我几乎是反射性闭上眼睛再度睁开时候整个地下空间被打穿了一个大洞诡异的是它不像是被砸开的而且也没有听到破坏的声音那个洞像是被切开的切面非常完整整个部分完全消失不见连碎石都没有留下来。
意外有闪避开的濑琳可能没有完全躲过有一半的身体消失不见打个比方来说像是某部电影中用雷射杀人一样。
抓到机会阿斯利安立即冲上前去直接步下阵把濑琳给强制遣送离开。
「学弟!还有两分钟!」
然后他转过头再度对上了三头牛。
第八话 消逝的重要之物
地点:鬼王冢时间:未知
「火之响、水与雷起兵哮四三惊雷爆。雷之声、火与光围转绕四四鞭之刀。」
已经将百句歌快念一半的学长完全不被旁边的事情干扰继续将之下的部分逐字的念完整个冰川上都是那种奇怪的光珠连在下面的妖师脸庞都被照的亮。
就在阿斯利安跟飞狼把三头牛给逼出入口处再度把入口按下结界短暂防止敌人时候原本关住安地尔的火柱和冰面突然震动了一下就像先前一样毫无预警整个爆开来。
整个四周充满了烟雾缓缓的飞散之后站在原地的安地尔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一点情绪连他身上刚刚的伤口也全都消失不见。
地面开始缓缓震动起来。
「我原本还想说稍微放点水不过你们已经让我有点生气了。」
一边说出了这些话几乎是在瞬间安地尔就绕到阿斯利安的身后动作也不慢的阿斯利安立即就挥动了军刀返身打下了好几支的黑针。
不过安地尔的动作比他更快在阿斯利安还来不及收回军刀防御时候安地尔已经快了一步抢到他的前面一手卡住他的脖子然后收起了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脖子将人给提起来:「亚那的孩子最好现在中止你的行为不然这个碍事的紫袍我就不会留下。」
一看见自己主人被攻击飞狼眨眼间就冲过去但是和之前不同根本还来不及接近安地尔飞狼就整个被弹出去撞在岩壁。冷眼看着飞狼安地尔挥动了手整个上方突然轰的声掉下了许多巨大的石块将飞狼整只给压在底下。
「学弟别理他」单手抓住安地尔的手腕阿斯利安的声音变得很微弱另手抓住了军刀想要进行反击不过立即就被鬼王贵族给识破打掉。
「地之守、地与木同复苏六一绝击壁。」像是迟疑了一下学长皱起眉但是没有放下圈圆的手。
「你想赌看看这个狩人的生命可以维持多久吗?」勾起阴冷的笑容安地尔继续收紧了手指然后另手抽出了黑针抵在阿斯利安的眼睛前面再多一分就可以贯穿。
黑色的血液从阿斯利安的嘴角落下来。
咬了牙学长狠狠的瞪着不远处的安地尔。
「放下你的手精灵百句歌你还想要拖时间唱完吗。」稍稍松开了手指安地尔顺便扫了我跟安因一眼那一眼冰冷到像是可以让人窒息而死异常恐怖。
我知道这个威胁对学长绝对有效学长不可能看着阿利学长真的被杀死。
就在学长真的要放下手时候被抓住的阿斯利安突然更快一步动作因为安地尔松了半分之后恢复了力气另外空出的手猛地抓住了鬼王贵族另一手:「你不会有人质来威胁我的同伴。」语毕在所有人都错愕不及的同时他抓住安地尔的手直接把黑针插进了自己的眼睛里面连犹豫的时间也没有。
「阿利!」在我旁边的安因出了喊叫可是也来不及了。
黑色的血从阿斯利安的脸边滚下来像是一条黑色的泪痕腐蚀在面孔上然后插在眼上的长针整个融掉毒素全都窜进了他的眼睛。
「真有决心。」直接把手上的人往地上一丢安地尔冷哼了声。
我看见学长红色的眼睛睁的很大但是他连一个声音都没有出来整个脸刷白了然后用力的闭了闭眼颤抖着手继续将百句歌给接下去。
「可恶!」直接拉出长刀安因气愤的要跳出法阵。
「不可以!」我连想都没想直接从身后紧紧地抱住安因他这种状况现在冲出去一定会被杀死!
「我去杀了这个鬼族!」几乎快失去理智的安因愤恨的吼着蓝色的眼睛怒极的瞪着眼前的鬼王贵族。
「不行!不要去!」我用了很大的力气抓住安因可能是因为他也处于虚弱的状态力气并不会很大几乎挣脱不开。
在下面的学长看了我一眼点了下头似乎也要我抓着安因不要让他冲出去。
我不知道阿利学长的状况怎样他静静的躺在地上动也不动然后我想起了莉莉亚为什么他们都会被伤害?
如果我有能力我想要救他们。
任何一个人我都不希望看见他们面临死亡。
在记忆当中我看见了妖师但是血缘者并没有像他一样的力量。
谁都好拜托来救救他们!
几乎在安地尔要往学长靠近的时候整个地下冰川再度传来轰然爆裂的声音。
「该死的!说过几次我不干天降奇兵任务的!」
黑色的衣服随着谩骂的声音映入我的眼里在石台附近的整面墙壁几乎是全部被打崩了整个岩壁都崩坍下来露出了最大的缺口。
我看见原本要接近学长的安地尔整个被冲撞到旁边去闯进来的黑袍直接对上鬼王第一高手利落极快完全不拖泥带水:「没有人教过你不准在老师面前欺负学生吗!」
「老师!」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看见班导我紧紧抓着安因喜出望外的大喊。
跟在班导之后还有另外一个黑袍一进来马上就将阿斯利安横抱起来然后瞬间就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也认出了这个黑袍很不巧的是我在近期之内招惹过他。
冷冷的看了我一眼黑袍的齐欧王子把阿斯利安放下来我松开手和安因连忙挤上去看。
闭上眼睛像是沉睡了阿斯利安连动也没有动虽然很微小但是我的确看见他还在起伏的胸口也听见了微弱的呼吸声。
「必须快点送回去。」休狄皱起眉然后拿出一罐装着透明液体的圆形玻璃瓶拔了塞子直接把里面的水液往阿斯利安的眼睛倒。
几乎是触碰到的瞬间阿斯利安出哀鸣整个人震动了下我马上在休狄的瞪视下压住他的手让他不能挣扎。
「只有你们两位进来吗?」稍稍恢复冷静之后安因也扑过来帮忙压住挣扎越来越剧烈的阿斯利安。
「冰炎的殿下单身一人闯入鬼王冢原本暂时替代戴洛而应该在外面监视鬼族活动状况的阿斯利安跟着一道闯进来在收到这种消息之后公会立刻派我们两人前来救援如果顺利回去他们一定会受到最严厉的处分。」平板的告诉我们这些话在液体用罄之后休狄转过身看着缠斗起来的班导和安地尔然后突然吹了一个声哨。
班导几乎在同时往后翻开正要往前迎击的安地尔身边突然轰然炸开来不过可能是早就预料到会被突袭他只被逼退了两步一点擦伤都没有。
「哼全都该死尽的种族。」眯起眸休狄直接连弹了好几个响指像是身边被放了很多炸弹般安地尔的四周突然凭空出了好几个小型爆炸不过都让他一一躲过也将注意力放到我们这边来。
看见这幕之后我真的很庆幸当初这个欠揍的王子并没有继续跟我追究。
他是个空气炸弹魔!
「喂小心同伴。」一下子也没有办法靠近的班导喊了声然后在爆炸之间逮着了空隙在安地尔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一掌就将他打出了很大一段距离。
「哼你不是资深战斗黑袍吗。」完全不管他人抗议休狄又连续引爆了几次小规模的爆裂让安地尔一时没有闲空靠近。
「资深黑袍炸到也是会死的。」没好气的应他班导往后退开了段距离保护在学长前面的位置:「同学快点念完快点闪人。」
连理都没有理学长继续着百句歌只是度加快了让我似乎有听到八十几的样子。
那些光点开始聚集在一起整片的往上漂浮像是另外一条会光的冰川一样覆盖在上方。
看见苗头不对安地尔立即摆脱了爆炸连影子都没有看见再度注意到他方向时候他已经打破了整个入口结界让刚刚那个三头牛和继续追加的鬼族冲撞进来。
「哈布雷阻止他们破坏耶吕鬼王的身体。」
「去死吧!」怒气更盛直接往这边冲过来的三头牛整个眼睛全部都是赤红色的完全无视于休狄在他身边引起的几十个爆炸像是被炸开的血肉都不是自己的一样。
原本要冲过来救援的班导被安地尔挡下无法立即脱身。
数字已经到达九十九之后在冰川中的学长改变了手势整片的光芒也瞬间散出更明亮的光泽:「全之数、百句歌精灵众、术士合。神之权、素与界降天空一百杀魔落。」
瞬间整片光芒加的穿越我们直接往上撞出岩壁消失在冰川空间。
三头牛扑过来把学长撞出去巨大的身体整个覆盖在冰川的上面。
地面出现了奇异的声音缓缓的先是细小的音量接着像是共鸣一样起了巨大的摇晃就算深在地底我们还是稍微可以听见从外面传来的某种轰然声响然后是哀嚎声;从最上方遥远的区域开始直接向下横扫到我们这边来越来越清晰的声响跟哀号瞬间就逼近。
我根本就来不及去思考那完整的歌谣引起的是什么强悍的效果就直接在我眼前出现了。
「啧!」踢开了班导安地尔立刻往后退开很大一段距离然后在身边画出一层一层的结界四周原本要涌进来的鬼族呆住了像是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
岩壁上方出现了光点。
先是一小点然后两点三点接着是一大片那一大片已经变成了红色不详的光芒整个像是水一样泼到下来。
根本无从闪避的鬼族一接触到那种诡异的红光之后马上出了凄厉的哀号接着在光里整个爆开来、化成黑灰。
光扩散的很快连逃走都来不及。
不过奇怪的是我们碰到却一点事情都没有红光扫过班导、扫过学长也扫过我们然后直接往下面压下去。
正下方的三头牛整个被红光扑上巨大的身体开始强烈的抖动充满红色血丝的眼睛整个突出来全身开始剧烈地抖动痉挛起来像是身体里面所以东西都在震动一样先是皮肤爆开然后血管炸出了黑血整个身体在瞬间被撕裂了开来里面的血管肌肉骨头不断的往外翻开。
我忍住想吐出来的感觉环着昏厥的阿斯利安用力闭上眼睛整个耳朵听见的都是鬼族的哀号三头牛的痛吼还有身体血管不断爆裂的声音。
那声音很可怕让人想用力捂住耳朵最好什么都别听到就好了。
声音很快就消失了其实也不过是几秒钟不过却让人觉得好像过了非常久的一段时间直到什么声音都没有了之后我才慢慢的睁开眼睛。
冰川空间里面的鬼族已经全没了入口处充满了一堆黑灰另外什么都没有。
往下看我看见整片的黑色盖在冰川的上面底下耶吕鬼王的尸体不晓得是不是真的有被保护到只被震坏了一半。
但是在旁边的妖师身上却诡异的一点损伤也没有。
因为他其实跟我们是一样的吗?
很快反应过来的学长往前跑了两步想给妖师的尸体补上最后一击。
「来不及了先走再说!」班导从另外一端跑过来拽住学长的手往我们这边冲过来。
「后面!」
一直盯着外面看的休狄出了警告声。
甩开了班导的手学长直接挥出了长枪打落了好几根黑针:「比申的气息出现了你们先上去我马上就来。」
说话的同时入口处忽然整个染成了黑色在那一片黑色当中我看见了有个女人的影子慢慢浮现出来。
也不再拖延时间班导直接翻上来阵法里面。
「学长!」
我朝着他伸出手。
没有如我想象般直接上来学长反而是对我丢了一包东西:「带回去。」
让我带回去?
我看着站在下面冰川中的学长忽然意识到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他不打算上来。
转过身学长瞬间散出了冰面直接拦下追过来的安地尔:「安因快点转移。」
「你们以为走得掉吗!」
眼睛忽然整个变成可怕的血红色安地尔朝着上面挥出了好几个黑针在一边的休狄立刻弹了手指炸掉那些针但是黑针没有我们想象般直接消失而是被炸断两截后直接变成了黑色的小蛇几个声响后全部攀附在时间跳移的结界球上面。
那些小蛇沾上来之后开始对我们吐出蛇信四周的结界薄膜居然也跟着开始被腐蚀掉。
「这什么东西啊。」班导直接出手把那些小蛇给打走。
「有毒的不要用手碰。」制止了班导的动作休狄引爆了那些蛇不过一炸下去小蛇又分裂成更多更小的。
「安啦这东西毒不死人。」班导很快的把四周的细小的蛇给打走:「同学别跟他打了。」似乎也很担心下面的状况班导对着学长大喊。
「」皱着眉看起来根本甩不掉安地尔的学长完全无暇转头更别说翻上来上面。
他不打算离开。
「老师借我爆符。」抓住班导我连等他回应的时间都没有直接从他的口袋里面抓了不知道什么符纸就往下面跳。
「喂!」
我想要为他做点什么。
如果米纳斯在我手上就好了。
从上面到下面其实只有短短一瞬间而已。
在那眨眼的过程里我感觉到那张符纸形成了我很熟悉的大小然后我就整个摔倒冰川里面。
这里水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冷一进去整个人差点没休克。
水并没有很深我马上就挣扎爬出来不用几秒冒出水我连抖时间都省下来冲着安地尔就开了一枪。
就像是那个时候在大竞技赛里一样。
没有预料到我会突然来这么一下安地尔当场被轰个正着不过这次不是被轰掉头而是整个左手臂被打爆整个人也被冲击力打飞出去。
「禇你找死吗!」直接往我脑袋上一巴下去学长拽住我的领子把我整个人从水里面扯出来气急败坏的就开口骂人:「不要命了是不是!」
吐出口冰水我打了一个喷嚏因为太冷了全身一直抖冻到差点忘记讲什么:「快点上去啦」
不对。
我马上回过头看着学长。
他刚刚巴我可是我没有感觉到跟往常一样的痛感。
像是也知道我在想什么学长伸出手脱掉了上面的手套让我看见他的双手已经全部都是黑色的像是最深沉的染墨一样:「禇我上不去了你们立刻离开这边吧。」
看着学长我瞪大了眼睛:「可是你踩我当楼梯也可以」我的话在看着接下来的东西之后终止了。
在上面时候因为太过于不明显一直没有现学长的银下面、后头的地方还着一根短短的黑针不知道是哪一次被攻击的那里除了环绕着图腾也有着黑色逐渐往外扩散。
「精灵只有染上毒素跟黑暗就再也回不去了。」
他很平静的、告诉我像是这件事情和他完全没有关系一样也像是快要死掉的人不是他:「我的父亲会离开冰牙一族也是因为这样。不是变成鬼族就只有死亡一路。」
越过学长的肩膀我看见在他之后的安地尔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在他的后面走出来一个女人一个名为比申恶鬼王的女人。
然后她开始笑了。
「真是个好日子啊不但妖师一族的人出现了连精灵族的都有这样我们也可以省了上去挖尸体的动作。」
「我跟你也有一笔帐要算。」眯起眼学长看着站在岸边的比申恶鬼王:「关于炎之谷该清算的可很多了。」
「呵呵我原本就呆腻那个地方了炎之谷的王没有本事将我锁在那里那就算是你们倒霉。」弹了下手指比申的旁边出现了很多奇异的形状然后渐渐浮现成型变成很多上次我在黑馆时候见到的妖兽。
「你会沉寂那么久都没有动作不就是还忌讳着炎之谷的主人吗。」勾起冷笑学长把我推往后面。
「不错不过耶吕复活在即很快的炎之谷也不算什么了。」
「我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而不是出现在大战那个时候就是为了跟你们终结所有的事情。」看了一下安地尔学长在空中画出一道线两边立即出现了冰柱和火柱冲天:「冰之牙和炎之谷付出了所有让我来到这个时代这些都是拜你们所赐。」
站在后面我看着学长。
那一瞬间这个景色跟我梦里面的相合了起来。
在清醒之后我一直没记得起来梦境最后我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了冰川中尘封着的不在是鬼王的尸体没有妖师只有精灵静静的沉睡。
学长的嘴边流下了黑色的血指尖也开始不断的冒出血水黑色迅的扩散了开来贪婪的不断在他身体里面吞噬。
「时间差不多了。」开始再生手臂的安地尔抬起头看着上面其他人。
就在同时我突然感觉有人使力扯住我的领子把我往上举高了起来。
我低头我看见学长用很认真的表情看着我红色的眼睛上面有我的倒影。
「禇善用你自己的能力不要让眼前的事情蒙蔽。你身上拥有的不是他们能够轻易探测使用那些力量去改变你想要的生活。人的一生里面有很多的好事坏事把握住你所能触碰的然后用心去珍惜一切。妖师一族所有的力量不是坏只是使用者以及他人的一种错误。」顿了顿他勾出笑容:「我以精灵之名祝福你往后的世界会更加辽阔。相信你自己然后去开创未来只有认可了自己这个世界才会接受你。如果心能说话那就是咒语般的言用你自己的语言去打开你往后的世界吧。」
最后他没有讲出声音可是我看见了他的口型。
这是第一次我听见学长告诉我他的真实名字。
我根本来不及真正的叫他一次学长就拽住我把我往上丢被班导接住拉进去阵法里面。
「安因不用等我了!」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有幻武兵器学长半跪倒在冰川里面全身已经大半都是黑色的。
安因按住底下的阵法蓝色的眼睛里面全部都是眼泪:「可恶、可恶、可恶——」他的手下散出亮光阵法很快的开始启动。
比申恶鬼王的妖兽已经全部扑上来了结界膜被震开了好几个大洞。
再度站起身学长把比申恶鬼王和安地尔全部都拦截在冰川里面。
我看着眼前这一幕没有办法移动。
时间过的很快。
在火车站的时候我站在月台上面对于未来的方向一片模糊。庚学姐消失的时候我立刻就没了目标。
然后银白色的死神就站在我面前。
那个时候我是真的觉得学长很漂亮如果地狱都是这样的死神的话我想无论是谁都会想要直接进到地狱去吧。
从头到尾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什么事情都想着替我铺路替我做。
旁边的班导抓住我和阿斯利安我们眼睁睁的看着学长的影子开始在时间跳移之后逐渐模糊。
「这是送你最后饯别的礼物。」
休狄闭上眼睛转开脸然后弹了手指。
最后我们看见了巨大的爆炸和强烈的地摇。
冰川被崩断整个地下空间被炸毁坍塌。
之后就再也什么都没有了。
第九话 血亲的紫袍
地点:未知时间:未知
或许因为现在的世界不同。
我从来没有好好的想过一件事情。
如果我从来没有遇过学长现在的我会在哪里?
那个我还是我目前的样了吗?
喵喵、莱恩、千冬岁不有很多很多的人他们现在又会在哪里?
直到现了我才注意到。
原来失去的时候比得到的时候还要更加容易。
「漾漾!」
恍惚的我好像看见喵喵对着我跑过来什么话都没能有讲用力的抱住我:
「喵喵以为你死掉了莱恩他们又不能去呜我以为你死掉了」大大的眼睛冒出大颗大颗的泪水喵喵用力抱着我不放全身都在抖。
在她身后我看见熟悉的保健室景色那后面有更多蓝袍还有九澜也在那边。
为什么只有我们回来?
「他呢?」似乎已经在这边等很久的夏碎学长一看见班导马上就跑过来抓住班导口就问:「他人呢!把搭档打昏说什么马上回来人呢!」几乎还着愤怒的口气夏碎学长失去了往常那种冷静。
班导看着他摇摇头。
「我们已经确实把黑袍的尸体给毁了。」依旧冰冷的毫无起伏休狄向另外一个人报告这样的事情因为那个人背对着又有点距离的关系我并没有看见他在跟谁报告只知道是一个女性的紫袍但是那个背影却异常眼熟:「巡司请如此向公会记录。」
那名女性紫袍点了头一下子消失在原地。
同样听见这句话的夏碎学长是睁大眼睛:「不可能的」他倒退了两步像是打击很大。
「哥」站在他旁边的千冬岁担心的想要上去说点什么可是什么都不敢说出来。
「不用管我我去冷静一下。」拒绝了班导未出口的话夏碎学长完全不再与任何人交谈真接走出了保健室:有几个人想追上去不过也作罢了。
到现在我还不认为刚刚那什么毁灭尸体的事情是在说学长。
明明他强到见鬼而且我觉得可能下一秒学长又会跟以前一样突然出现在后面随时送我一巴掌说着叫我不要乱脑残之类的话。
我不知道我一直觉得跟学长比起来短命的比较像是我。
「漾漾?你还好吧?」松开了手喵喵可爱的面孔直接在我眼前放大非常认真的盯着我眼睛里面还有泪水微微泛着亮光:「是不是哪里痛?喵喵马上帮你治愈好吗?」
看着她我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现在应该说什么?
「漾漾?」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旁边的莱恩疑惑的看着我。
透过他们我看见大家在抢救安因、在抢救阿斯利安他们的伤势都很严重连那个奇欧王子也都免不了去抓了个人来开心。
我想回到这边以后他们一定就都没问题了
可是没有回到这里的人呢?
喵喵好像连续喊了我好几次不过我真的不晓得应该怎样回应她注意到这边起的小骚动之后九澜就走过来了。
「你们先过去旁边帮忙其他人。」他把喵喵拉起来这样打了她跟莱恩。
看起来不怎么放心的喵喵只在附近排徊一直在往这边看。
不晓得从哪边拿了一罐柳橙汁放在我的手上九澜拉着我进去了一个没有人的空间房四周立刻就安静下来我也顺着他的势在病床旁边的椅子坐下来。
很安静。
隔绝了外面的吵闹之后里面除了异常静默而且还让人觉得空旷。
我拿着手上的罐子转了两下现其实饮科并没有冰。
「我在石棺里面找出来的符合你与冰炎殿下之外另一个是白陵然但是那些又跟你们无关是相同关系人留下来的。」九澜的声音在室内响起同样很安静。
我知道那些是亚那跟凡斯的。
我和学长是他们的后代关系人会找出和我们相关和资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但是然?
「另外还有一个人她之前要我保密因为怕事情曝光太快会伤害到一些人包括你不过现在情况展成这样子也不用了。」九澜耸耸肩然后再度找开保健室的门。
门外我看见的是刚刚的那个女性紫袍高跟鞋的声音在前面止住就站在我的眼前。
最熟悉不过的人。
其实那时候我只要仔细想想精灵的石棺里面检验出了四个人。
学长、我、然。
其实第四个人也同样会是个血缘者。
站在我面前的人跟我相处了十几年我一直以为我瞒过全家人谁也不知道另外一个世界的事情。
「漾漾。」
穿着紫袍的褚冥玥环着手勾出笑容。
◇◇◇
我看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一点也不惊讶可能是最近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可能早在某些时候我就觉得有可能会这样只是没想到冥玥会在这种时候出现在我眼前而已。
「九澜让我跟他聊一下。」冥玥向九澜点了一下头九澜耸耸肩就走出房间了然后关上门四周再度恢复一片安静。
高跟鞋的声音响了几下在我旁边停下来。
「我还在想如果是以前的你不知道会不会抱着头大叫着什么我姐姐会是个紫袍、不可能不可能之类的。」冥玥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然后在床铺边缘坐了下来。
看着我最熟悉的人我无奈的扯了一下嘴角可是却笑不出来。
现在的我已经觉得什么都可能了要是我妈穿着黑袍走过来我应该也不会吓到吧。
「老妈知道吗。」我以为我跑到另外一个世界读书已经很不得了了没想到我的亲姐姐还直接在这边当起紫袍。
冥玥耸耸肩膀「当然不知道要是她知道的话怎么可能会认你过来这种光是走路就会死人的地方拜托、老妈很担心你。」
「嗯」现在想想我也大概知道了家里那边应该都是冥玥在帮我挡着不然我几乎很少在跟家里联络老妈没可能不闻不问的。
「你的那个学长来问过我妖师一族的事情也说过因为董事直属命令所以会监听你的心声基于安全立场所以我也同意了不过听说都是没营养的话。」撑着下巴冥玥着像是在聊天一般的语气这样告诉我:「真可怜没事就要听你那堆像是噪音的乱七八糟想法我光想像都觉得就很烦。」
我看着冥玥叹了口气幸好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炸掉学校的这种事情。
「他问过我当代真正的妖师是谁。」
「被安地尔他们追着跑的时候我一直以为真的是我。」因为他们都说我是妖师。
「真的是你没错啊。」勾起笑容冥玥丢了一个震撼弹给我。
我马上从椅子上跳起来瞪大眼睛看她。
「这样说吧其实跟外界想像的不太一样。妖师一族的能力并没有那么强甚至部分的人都只能算是普通人当代只会出现一个完全能力者那个人就会成为领。其实所有种族最怕的是这个人其他的就只是一般人而已不然当初精灵族杀进来时候为什么会没有办法抵抗。」就像平常一样冥玥述说着她并未跟我说过的事情:「当初妖师最后残存的人逃走之后改姓白陵对外自称姓白。」
「所以老妈是妖师一族的人?」不敢置信的那个看起来是普通人的老妈?
「是妖师一族的普通人离开本家之后就被改变记忆。因为某件事情为了保护老妈所以将她所有相关和记忆全部封锁包括你也是。」冥玥站起身截了一下我的额头。
记忆封锁
我想起了有一个老房子、一双吊在天空的脚。
有学校时候太过忙碌那些事情老早就被遗忘。
「可是你刚刚说当代能力者只有一个那个人是领」像凡斯一样身为带领妖师一族的人。
「原本是一个。」冥玥看着我:「当代只有一个但是在精灵大战时候将妖师领埋葬当时因为有人抢夺记忆、甚至想夺走灵魂加以融合:害怕这些东西被利用的精灵王子来不及等待那一切都被自然之力销毁就把妖师所有一分为三加以封印。」
细长的手指在我面前伸出了三根一点一点的收了起来。
「记忆、先天能力、后天力量。经过了某些有心人的安排随着他的孩子一起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这个当代一共有三名妖师能力者其中一个就是继承凡斯身为妖师的先天能力的你。」然后手指指向了自己:「第二个是拥有后天能力的我。」
我想不用她说我应该已经知道最后一个人是谁了。
「第三个是继承所有记忆身为当代妖师领的白陵然。」
这下子什么都清楚了。
从一开始我就觉得很奇怪自动来接近我的是然但是我们应该根本一点交集都没有他没理由对我那么好。
「当初是我拜托他们参加大竟技赛的因为某些事情所以你这个搞不清楚状况的家伙需要快锻炼一下否则没有办法接受之后的事情。」冥玥看着我大有把一切都托出来的气势:「为什么以前我经常不在家因为我就读的是七陵学院的学分班。」
「我现在已经可以大概猜出来的。」
早该在很早之前我就应该猜出来了我跟冥玥跟一位叫做辛西亚的女孩逛过街那个女生是她大学的同学、也是我表哥的女朋友。
「然是我表哥对吧。」这样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是啊他说有空想来找你逛逛你以前小时候很缠他。」冥玥笑笑的说着。
「辛西亚」
「她是辛亚的后人一开始我们都很惊讶不过现在他们感情很好你不要蓄意去破坏别人的感情不然走在路上会被猪踢的。」
「我才不会。」突然我有点很想笑的感觉。
结果到后来妖师还是跟精灵走在一起。
我跟学长、亚那跟凡斯、然跟辛西亚
一切都那么自然-
为什么这样的事情在古代就不行呢?
当朋友应该不用那么多的限制、那么多的误会也就不会到最后变成这样子
「漾漾。」
之后过了好一段时间冥玥喊了我:「想哭、就哭出来吧。」
「嗯。」
约莫半个小时之后我跟冥玥一起走出病房。
「漾漾没事吧?」突然就从门边冒出来的莱恩一把抓住我往后拖非常警戒的看着冥玥:「工会的巡司他应该跟你们不相关吧!就算他是古族的后裔也轮不到你们来管!」
看起来巡司真的很热人厌吔。
不过一听到莱恩好像也知道我是什么东西还这样帮我我突然有点感动。
「莱、莱恩她是我姊。」小心翼翼的拉了拉莱恩的衣摆我咳了两声不敢说太大声幸好医疗班里面没人搭理我们。
莱恩转过来用一种错愕的表情看我认识这么久我从来没看过莱恩有这种表情除了某次吃饭吃到一半他的饭团张脚跑掉。
「你姊是传说中那个紫袍的邪恶巡司?那个没事爱找碴让很多黑袍都敬而远之然后自己又不继续往上考用紫袍欺压别人的巡司?」
老姊你到底都在公会里面干了什么!
「哈真是谢谢你的称赞山水总有相逢幻武兵器高手的白袍莱恩要不要我读读今天你在公会里面有多少疏失跟重点纪录呢?」弹了一下手指冥玥手上出现了一个本子。
莱恩整个气势都没有了。
我真的很想知道我姊姊平常都在对别人做些什么事情。
「不要欺负莱恩。」突然走过来挡在我们前面千冬岁推了一下眼镜跟我姊杠上:「欺负一个消失人很好玩吗!」
我好像听见了莱恩被打击到的声音。
「呵不好玩那要轮你吗?」冥玥收了那本书邪邪的盯着千冬岁。
千冬岁倒退一步。
我的眼前好像在上演蛇跟青蛙之类的东西。
「不要玩我同学了。」跟她认识快一辈子了我当然知道冥玥现在正在打什么主意。
耸耸肩冥玥才打消了继续欺压别人的念头。
「漾漾之后会怎样?」还是挡在我们前面千冬岁皱起眉询问着:「既然你是他姊姊那就是说公会应该不会对妖师血缘人做什么吧?」
「这很难说有时候公会要做什么我也不晓得而且妖师血缘者每人的能力继承又不一样我并未具备妖师先天能力所以公会才没盯着我。」冥玥看了我一眼像是刻意的说着:「目前当代领虽然在七陵学院那个三不管地带但是公会仍然很注意他的一举一动现在漾漾的事情也曝光了我完全不晓得他们会决定怎样处理。」
「既然是这样漾漾我们就不会让你带走。」
立即抽出幻武兵器莱恩和千冬岁不分由说的将我和冥玥隔离开来。
说实话我跟冥玥已经相处了这么多年她绝对不可能会对我怎样除了欺压跟跑腿以外。即使现在她是紫袍我想应该一往如常。
在室内抽出幻武兵器的大动作很快就招来全部人的视线几乎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往我们这边看着。
「不要在里面打架。」喵喵跑过来抓住千冬岁的手。
「她是敌人。」莱恩直接劈口就说。
「敌人?」愣了一下喵喵看着冥玥半晌突然了解状况了:「如果要带走漾漾喵喵也不会袖手旁观!」
「没错!干掉她!」-
我看见挡在前面的三个人突然觉得我真的有很多好朋友他们知道我是妖师血缘者之后什么也没有讲就这样毫不犹豫的站在我这边。
「够了你们几只小朋友全部给我滚出保健室!」
在事情闹大之前辅长已经走过来把我们全部给轰了出去当然也包括那个据说很可怕的紫袍巡司、身兼我阿姊的冥玥。
被赶出来之后千冬岁他们还是维持着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略过眼前几个人冥玥看着我然后勾起淡淡的笑容:「有空你应该带你同学回去见老妈她几乎没见过你太多同学一直以为你在学校里面会跟以前差不多、到处被排挤。」
看着我最亲近的家人于是我点点头:「嗯。」
「那就这样啦我要先回公会去报告这次鬼王冢的事情了近期之内你小心一点我怕鬼王那边的人会再来找麻烦有事情用手机找我。」挥挥手冥玥转过身几乎是下一秒就直接消失在我们眼前了。
来去迅好像刚刚看见的是种错觉。
没意料到她回爽快利落的闪人千冬岁几个人一愣一愣的确定真的走掉之后才收回兵器。
「莱恩你先送漾漾回黑馆吧。」
原本以为他们接下来会问我所有事情生的经过没想到千冬岁反而出了意外的言语:「事情太多了让漾漾好好睡一觉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吧。」
确实如果现在真的要问我我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鬼王冢、安地尔还有学长
我什么也不能说。
◇◇◇
莱恩将我送回黑馆前面没有多加逗留很直接就离开了。
我站在熟悉的建筑物看着黑玻璃的大门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瞬间突然觉得建筑物给我陌生的感觉玻璃门上面什么也没有平常偶尔还会有人头逼得我不得不用脚去踹。
现在它整个很安静几乎到完全没有声响。
这么近看着它我突然又感觉到当初那种诡异的压迫感。
提起脚步我缓慢的走进去黑馆不晓得为什么今天整个黑馆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连尖叫女鬼的画像也几乎不动我猜大概是因为黑馆里面的住户差不多都回来了所以目前为止还不敢妄动吧。
没有跟平常一样用冲的上去我慢慢的爬着楼梯怎样都感觉这个里面好像哪边跟往常不同安静到有点太过不协调了。
我走回到我住的楼层走到我的房间前面。
然后进了我自己的房间里面桌上静静的摆着米纳斯、老头公跟那些有的没有的护符安地尔果然有守信用把我的东西都给传回来。
一如往常我把东西给整理好该放在哪边的就放回哪边米纳斯跟老头公戴回了手腕上冰冷的感觉带着微微的安心。
之后我整理衣服、整理盥洗用具看见还摆在我桌上的钥匙。
原本该还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还在这边。
我的浴室不能使用里面有东西。
所以我拿着那把钥匙一如往常的走出了走廊走到隔壁房间门口用那支钥匙打开房间。
整个房间里面是空荡荡的空气很清净冰冷里面多余的东西都没有连一点点的声音也没有大概还有几本书来不及收被丢在阳台旁边的座位桌子上还丢了一些药物跟药布一类的东西。
对了我记得出去之前他一直按着左手到最后还是没有追上来。
如果按照平常我应该早就被海巴然后狂骂一顿了。
室内有点微暗我这才注意到里面的灯好像很久都没有使用过了估计都是让光影村来节省能源。
小厅角落有点亮亮的粉末不晓得是干什么用的。
放下盥洗用具我在阳台边的地上坐下来旁边的书完全都是不懂的文字大概看了也没用。
于是我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跟莉莉亚看完黑史之后被我顺手撕下来后来还去过鬼王冢的纸页。
原本上面有着画像但是图纸已经翘了一小角整张被我给扯了下来。
打开之后里面有个折叠成小四角型的古老纸张。
其实看见的那瞬间我大概就已经知道那个里面有着什么东西。透过了妖师久远以前的记忆他曾经把这东西交给了同族的人之后流连辗转被精灵族给带走。
于是跟着记忆埋藏在黑史当中。
就如同我曾经梦过那个重叠的梦一般。
曾经有过那么一个人在大战当中时候做过一个预知的梦。然后他依照梦中在大战当中绘制下了图案在没有人知晓的时候完成了图然后消失在历史的潮流里面。
打开第一个折然后再打开第二个折。
那张纸并不大在时代动荡不安时候谁也没有心情画张特大号的图它只有比巴掌再大一点泛黄破旧是幅小号的家庭绘画。
上面只有三个人。
一个银的父亲、一个红的母亲然后还有个很小很小的孩子大概才几岁大银色的、染红了一小撮。
他并未真正看过那个女性、那个小孩只是在梦里面匆促一瞥。
图纸后面有着几个模糊的字体有着日期和一行应该是名字的东西。
轻轻的再把画折起来之后我随手夹进去一旁的书里面因为这个东西不属于我的而是属于那个年代那个妖师想要送的那个人。
房间里面很空旷什么也没有。
静寂无声。
这个时候我居然真的看见了学长房间里面有『什么』了。
有一个穿着白衣服很透明的人就坐在我正对面的柜子上轻柔随风飘逸的衣饰以及透明的美丽的面孔对着我沉默。
他的身上传来了干净冷冽的气息。
跟风之白园的有点想像只是这里只有一个然后我理解为什么学长的房间总是偏冷因为这里有一个冰属性大气精灵的室友。
我们相对一眼都无言。
我看着他、看着空旷的房间看着地上那些书还有显得空荡没有摆饰的地方。
从今天以后这里再也不会添上更多东西了。
于是我意识到学长已经不在了。
不会打人不会骂人也不会心情不好还有起床气就这样什么都没有了。
再也不会有了。
滚烫的泪水从眼眶里面落下来我蜷起身子就坐在阳台边什么声音都没有出。
大气精灵静静的从柜子上走下来穿过我的身边在我背后也坐了下来冰冷冷的也没有出任何的声响。
我想他也知道。
学长不会再回来了。
第十话 古老的种族
地点:at1antis时间:上午九点七分
那天我不知道哭多久总之到后来好像就直接在学长的房间里面睡着了。
在醒来之前有个冰冰的东西一直在摸我的眼睛原本还昏沉沉的不太想醒不过到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勉强睁开眼睛。
一睁开眼睛我就看见昨天那个大气精灵依旧坐在那个柜子上偏着头在看阳台外面的景色。可能是现在明亮很多他的身体整个又更加透明赤着脚晃动感觉好像一下子年纪小了很多。
既然他坐在那边那么我感觉到的人就不是他了。
一想到这里我马上爬起来这才现我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盖上了薄薄的被子原本正在帮我冰敷眼睛的人也立刻抽回手。
「早安您需要再多睡一会儿吗?」
不晓得什么时候出现在我旁边的尼罗把手上的毛巾放回旁边的小水盆然后微笑的说着。
我这才现我头下连枕头都有了。重点是尼罗什么时候进来这里?该不会我昨天进学长房间之后就一直忘记锁门吧?
枕头跟被子看起来都不像学长房间的东西有点高雅华丽应该是从伯爵那边带过来的。
不对啊就算我忘记锁门可是尼罗不是我的管家他跑来管我干嘛?
「所有袍级们今日有共同召集命令目前已经全数赶往公会当中进行最大会议。」尼罗像是看出我的疑问主动开口:「在出之前先生吩咐我过来照顾您。」
原来如此我躺回软软的枕头上面叹了口气:「我不会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啦」
微微勾起唇角尼罗没有说什么。
大概躺了几秒钟之后我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因为是学长的房间所以我不想待太久越久只是越感觉到那种压迫人的死寂而已。
也没多问什么尼罗一边收拾他带来的东西然后随着我往我房间的方向走。
才刚出房间没几步真正麻烦的事情来了。
那个大气精灵跟着我们后面出来完全没有回去的意思重点是他的手边还吃力的拖着两样东西跟出来。
兔子、法阵纸。
兔子是上次我跟学长去原世界时后抽的法阵纸我记得应该是用在光影村上面的。他拿法阵纸我可以理解是要代为给付光影村食物可是他拖只很贵的兔子过来干嘛?
尼罗立刻帮他把东西接过来显然大气精灵的实际力气并不大只有能使用自然力量而已「先让他进去吗?他似乎有事情要告诉您。」
既然尼罗都开口我也只好开了房间让他们进入。
一进到我房间里面大气精灵又自动飘往阳台附近的柜子上面坐着像是这里还是学长房间一样他也不关心任何东西把视线放在窗外的风景。
我房间的空气马上变得有点冰冷清净了。
兔子跟纸被尼罗放在桌面上。
如果大气精灵拿这种东西来我想应该有他的道理尤其是从学长房间来的但是他完全不讲话也不搭理我们我就不知道这两样东西要干什么了。
「该不会这个兔子是要给光影村的吧」我看着桌上的东西抱持着随便乱来的心情把兔子放到纸上反正只要时间不到对方是不会来收东西的。
事情就是生的很突然。
在兔子放到纸上之后光影村的法阵突然整个被启动了。
尼罗马上挡在我面前警戒的看着突如其来的变化。
法阵纸散去了光芒之后倒是没有生太过可怕的事情只是站在上面的兔子突然站起来了红色的眼睛自己转过来看着我们好像是瞬间被赋予了某种生命力一样。
「啊去他的给本大爷准备这种身体!」突然自己动起来的宝石兔子出了好像在哪边听过的声音:「我是村长啊!这么可爱的东西怎么可以会来当媒介!」
「村长楔?」尼罗立刻认出来那只兔子的身分。
「喔?小狼人?」自动活动后兔子把光影村的法阵纸给踢到旁边去:「既然我被强制召唤了是不是那个冰炎的殿下出事了?」
我跟尼罗对看了一眼然后才缓缓的深了呼吸叹出了一直很不想说的话:「学长已经不会回来了。」其实我真的不想这样说只要不要说出口学长好像真的随时会再出现一样。
直到现在我还是希望事实会是如此。
「果然如此。」兔子应该说是光影村的村长、楔呼了一口气然后直接在桌子上面用奇怪的坐姿坐了下来:「我跟冰炎的殿下有过契约只要他离开这里我就会过来替他处理一件事情。」
「你要帮学长处理什么事?」看着商店街抽来的兔子现在坐在我面前我突然有种五味杂陈的感觉。
就是学长已经不会回来了他还是把很多事情都已经做了事前准备。
很有他个人的一贯作风不知道他到底还有多少事情会出乎意料之外。
其实我总有个感觉学长好像经常在帮自己跟我铺路像是已经知道很多会生的事情一样包括光影村还是其它的事情。
「那是机密。」兔子左右张望了一下抖抖耳朵:「感觉身体里面全都是棉花晚点要做全身体的寄体转移。我们没有办法直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要有媒介跟契约才可以。请帮我准备一点食物暂时在这地方生活会耗损很大的力量。」
「好的这点请您放心。」尼罗很快就回应他的要求:「我想您会喜欢这世界许多的甜食。」
我看见兔子对尼罗伸出拇指很短几乎快看不见就是了。
完全没有加入我们的大气精灵开始哼起歌很小声几乎融化在空气里面让人无法察觉过一会儿我就注意到我窗户外面多了好几个透明物体不过因为太透明了只看见一点点的轮廓其它的都没有。
之后尼罗才告诉我那个是风精灵很快的他们就会把学长的消息全都传到世界各个地方了。
大气精灵还在哼着歌而原本听得懂的人已经不会出现了。
楔借用了房间进去之后没有多久我的阳台外面就传来了某种敲窗的声音。
比我还要快尼罗停下了正在帮我们准备食物的手直接去打开半关的窗外面站着一只看起来很像是鸟的白色东西。
『我们的主人要给褚先生的邀请函。』那只白色很像鸟的东西突然开口说话:『请务必要来。』才刚说完鸟突然砰的一下变成了一张像是卡片的东西被尼罗稳稳的接住。
他将卡片递过来给我虽然是手工纸但看起来很典雅上面有个图腾正面署名我的名字。是中文打开一看里面的卡片跟当初伊多他们一样有附上一个阵法图然后里面用漂亮字迹写着邀请我今天如果有空闲的时间请过去一叙。
卡片的最尾写着:白陵然。
我想时候应该也是差不多到了现在都变成这样了如果然没有找我的话我反而才会感觉奇怪。
「需要帮您准备点什么吗?」没有多问大概也确定我一定会去的尼罗询问着。
「呃不用了没关系我自己想想就好。」突然多了一个人要帮我打理东西让我觉得很奇怪尤其我东西都乱塞还是不要随便乱来比较好。
「好的。」
房间里面突然多了很多人跟东西我偷偷瞄了一下大气精灵他还是没有离开的打算。
不晓得他会在这边住多久?
「需要我陪您一起前往吗?」把食物布置在桌上之后尼罗一边盯着我吃下去过了一会儿才进行询问。
我想了一下虽然对方是我认识的然
可是据冥玥所说的他是当代的妖师领从一开始他近我也是有所目的我现在无法辨认他是不是还是像以前那样友善。
但是我想要相信他。
「嗯我都可以。」咬着好像是没有味道的三明治我慢慢的回答。
现在的我也不想自己一个人去赴约我无法预料接下来还会生什么事情我不知道是不是还会有人在我面前消失。
那种可怕的感觉
什么都想不到、什么也看不到只让人家感觉害怕。
用完餐后楔一直没有出来我猜想应该也是不能随便打扰他因为他在进去之前似乎有说过他要做身体转移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要是打扰了搞不好变成一半是棉花一半是血肉就糟糕了。
尼罗在停留的短暂时间里面就将我房间大致上都整理好然后交给我一份备用钥匙说可以到伯爵的房间借用浴室盥洗。
我有种得救的感觉。
因为我想在短时间内我应该不会再踏进学长的房里面了那里太空荡
借过浴室整理洗澡之后我跟着尼罗一起出到黑馆外面拿着那张卡片开启了里面的阵法。
一如往常我们就这样被传送到陌生的地方。
那里有着树、有着古老的房子然后是已经断了一半绳子的荡秋千。
有那么一秒这个景色好像跟我脑袋里面某种东西做了连结一下子我的印象整个飘到很古远之前的时间里面感觉好像是里曾经生过什么很可怕的事情
「您怎么了?」尼罗的脸突然在我眼前放大我吓了一大跳然后才清醒过来。
「我、我对这里有印象吔」环顾着四周房子外围全部都是山景了好像不是在台湾可是也不是在守世界里面因为那边世界的植物跟这里的有点不太一样正确来说那边的植物不会这么「安静」所以这里一定是地球的某处才对。
感觉很幽静有点像是电视上面看见的古厝一般四周还种满了花草像是有人很仔细在照顾这些东西。
「有印象?」
「就」
还没来得及描述我的感觉尼罗突然整个人皱起眉勐然就向后转身瞬间掐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声无息靠近我们后面的人。
是个老人头花白的老太太穿着大袄脸上眼睛跟其它五官分得很开看起来有点好像是某种动物的感觉。
「你要做什么!」
尼罗收紧了手指对方出了异样的咕噜声响。
「主、主人邀请两位进屋」
挣扎了一下老太太突然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整个人往下摔从尼罗的手上不正常的掉落大袄松垮垮的掉在一边人整个不见了。
然后我们都看见了一只灰白的老鼠从衣服下面钻了出来一熘烟的就消失了。
我跟尼罗交互看了一眼然后点头。
「进去吧。」
说真的那房子的确很大很大。
走近之后要不是罗尼说这种房子的规格应该都差不多在前面领路我可能一个人会找不到入口。
我们两个一起走到了一扇木门前面门板散着某种香香的气息上头雕刻着像是凤一样的图腾大概是有点年代的作品感觉一整个就是很有古早味。
就在我有点迟疑的时候大门被打开了。
意外的从里面推开门的是我见过一次的人。
「冥玥的弟弟怎么还不进来呢?」推开门的辛西亚勾起微笑看着我然后想尼罗点了点头:「我们还在想你是不是不想来了毕竟然之前没有讲实话喔。」
「嗯没关系。」知道她是辛亚的后人之后我也没有多说什么在她的招呼之下我和尼罗一前一后进了门。
就像在外面看见时候一样里面也大到令人咋舌一整片散着同样气味的铺木走廊延伸的尽头有不小的距离两边都挂着画轴摆饰意外的有很古典的感觉。
不过这里不晓得这样的感觉不到有人的气息。
除了辛西亚之外到目前为止我也只看见刚刚那个奇怪的老鼠太太;其他会活动的人体生物就完全等于零。
要是我们在这边被杀了弃尸荒坑应该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吧
「这边请。」看起来似乎是住在这边的辛西亚领着我们走上那条长长的走廊通过了一个很像大厅的地方左转之后才看见第二个门扇上面有个大型的图腾「这是妖师一族的图腾记号因为现在所存的妖师一族后人在各地有着不同的职业为了能彼此帮助若是你以后在外面看见相同的印记就代表这里有同族人可以帮你尽管进去就是了。」不是妖师一族却比我还要清楚的女性精灵微笑着打开门。
不晓得我家外面有没有这种图案不过冥玥说过老妈的记忆有被改变过对于这边的事情一概都不清楚那我想应该是没有吧。
瞬间的考虑之后门整个被开启。
在那扇门完全开敞后我看见了门后出现了已经在这边等待很久的白陵然另外还有一个应该是要在圣地休息但是却出现在这边的熟人——
「伊多?」
四周全是木铺地板整个往高拉了起来必须脱鞋子踏上去。整个里面有点像是很古老之前的摆设连火堆这种东西都有。木地板上面有着小桌子、没有椅子。而半靠在一旁小木垫的水之妖精微笑的向我点了一下头:「很久不见了漾漾你好像经历了很多事情希望我能帮得上你些什么。」
我走到伊多旁边去让他轻轻拍了一下头。
「我从风之精灵那边听见了关于冰炎殿下的事情结果已然相同但是过程并未朝最糟的地方展」顿了顿伊多有点悲伤的看着我:「不能告诉你这是好或者不好但是我庆幸应该生的事情曾经被扭转过那代表我们的结局可能会不相同。」
看着伊多其实我仍然有点不太懂他要说的话。
坐在另外一边的然走了过来:「请慢慢来吧这里没有医疗班所以千万要小心您的身体状况。」
「嗯。」微笑的朝他点了下头伊多稍稍的往下趴了一点有点顽皮的朝我眨了下眼睛:「出来的时候我没有告知雅多他们只有留个短笺估计现在他们应该也很生气了。」
「咦?你自己来的?」我以为伊多的状况应该不到可以自己单独出远门就算有移动阵也一样。
「不是是我将他带过来的。」然咳了一下然后拿了坐垫过来让我跟尼罗可以在伊多旁边的木板地面坐下:「在与水之妖精谈过一些事情之后我们取得共识一定必须让你晓得。」
走在木板地上依旧不出一点声音的辛西亚无声无息的端过来茶水为我们摆在地板旁边。
「也是我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我不确定我是不是冷笑总之我有太多太多想要他们告诉我的事情了。
并没有立刻坐下来尼罗就站在旁边一点的地方像是在警戒一样大概确定四周真的无害之后才坐在后面。
「我想冥玥也应该有告知过你关于我这边的一些事情了。」在坐正之后然缓着语气这样告诉我:「这里是妖师一族的本家四周布下了层层结界除非有血缘者带领否则一般人是无法进入的。」
「喔。」我对这件事没有太大的兴趣因为我想到的是另外一件事情——就是我确定对这边有印象应该真的有来过加上冥玥说过我以前都缠着我表哥玩意思就只有一种了:「以前我们家也来过这边吗?」
「是的正确来说你们曾经在这边住过一小段日子。」也没什么要隐瞒的意思然也直接了当的告诉我:「大概在四岁左右你父亲出差那时候你母亲的记忆还没被修改所以趁着时间将你们带回本家走走不过因为生了意外所以我们才决定将你母亲记忆修改为了保护你们一家的妖师血缘者抱歉。」
「那时候生什么事情?」我只记得有人挂在半空中。
「嗯你亲眼看见我的父亲、也就是上任的妖师领在外面秋千的地方被猎杀妖师一族的人杀死。」然伸出手单指点在我的额头上:「其实我希望你不要知道这些事情比较好本家的事情让本家的人来处理我们希望在外面的妖师血缘者都能过着正常人的生活。」
「但是现在我想知道所有的事情。」闭上眼睛我感觉到然的手指有点冰凉。
几乎是在那瞬间脑袋里面浮现了很多记忆。
幼小的孩子其实记得并不清楚大多就是片段时长时短的。
模糊的记忆当中有着相同的老房子附近很多古树幼小的我跟着大我一个头的表哥四处追着玩乐。
那时候的然似乎就已经很成熟了一点一点的说着很多古代妖师一族的事情。
他曾经说过因为我跟姐姐都是能力者所以他会在本家里面保护我们。
大概某年的夏天老爸一如往常出差去了所以老妈带着我跟冥玥回到了本家这边来那时候冥玥似乎有点怪怪的拉着然在屋子里讲事情讲了很久很久没有出来老妈也跟舅舅在说事情。
因为本家里面一向住着的只有领避免被无谓的追杀出入事项都是让动物或者使役代劳。
几乎泛黄但是熟悉的记忆当中我一个人走出屋外无聊的在附近玩耍摘了花想要给冥玥跟然。于是谈完事情的舅舅出来说先不要进去打扰老妈就在老树旁边坐着跟我讲故事。
他说着关于妖师一族和狼人一族曾有一面之缘的故事说着后来即使离开那名当代的妖师仍然有留意被舍下的狼人一族只是到最后再也见不了面了。因为那名妖师在离开没多久之后被循线而来的人追上没有抵抗就这样被杀了。
妖师直传的能力乎人们想像的可怕但是因为可怕所以才会面临被追杀的命运。
虽然很消极但是大部分当代妖师都尽量不显露能力所以在面临死亡时候也很少会大规模反击。也因为有前人这样帮我们流着血铺路所以往后的人才会越来越觉得妖师没有传说中那样恐怖甚至在之后找不到了便直接断定妖师已经全部减绝。
近代再出的妖师已经没有什么能力了透过公会的保密才又渐渐的成为一般人存活下来。
而继承所有力量的妖师领则是依旧隐居在没有人知道的地方。
他们取得共识不参与世界之事然后换取族人无恙的生存。
舅舅拍拍我的头说可能一切都是命运吧。
妖师一族的灵魂能力寄宿在千年之后会显现在你们身上最开始的精灵大战中我们都分别需要保护那时候的力量、记忆。
所以我们会比较辛苦一点。
而且我们直传了古代妖师的力量即表示那时候精灵的后人应该也出现了因为这份力量是某人的计划而跟着他一起来到世界上还给我们的。
如果遇见了精灵三王子的后人能做到的就是保护他不被鬼族盯上或者为他做点什么让妖师一族欠他们的罪恶能够稍微还清。
当时我还太小并不明白舅舅话中的意思。
讲了一会儿话之后舅舅才说让我自己去附近玩。
我跑了一段路之后才想起来要问舅舅可不可以找一天让然也去住我们家跟我玩。
转回过头的那瞬间事物已经跟刚刚不一样了。
秋千咿咿呀呀空荡的声音我看见一双脚在半空中荡着刚刚还在那边的人被一个黑色的东西给拖到树上了枝桠之间站着一个我完全没有见过的大人穿着黑色的衣饰然后伸出手掐着舅舅的颈子。
伏在他旁边的大黑蜘蛛六个黄色的眼睛骨碌的看着我。
被掐着举高的人颈子上面深深陷入了六根手指头黑色的血液从异常的指中渗透出来。
我就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看着那个人的手出了喀答的声音把颈子整个给绞断然后旁边的蜘蛛贪心的凑了上去想要分咬点什么。
那个人看了我几秒之后就突然慢慢的淡化消失了。
后来的事情我有点不清楚好像是有人把我拉回屋子里面去然后有双手盖在我的眼睛上轻轻的说着:「把所有关于妖师的事情忘记吧人之前、记录之后隐去一切离开这里。」
再之后我睁开眼睛回到家中便什么都不晓得了。
而过了很久很久当我再度回到这个世界之后我才又想起所有的一切。
于是我睁开眼睛看见了已经张得很大的然。
他还是冲着我微笑。
「欢迎你回到妖师一族本家褚冥漾。」
番外 他不矮,他是我哥哥
地点:未知时间:未知
他们三个是一起来到这边的。
有意识的时候能够互相交谈一个装饰着女性的两个让武士佩带着经常两个和一个聚少离多。
直到逐渐能通生物语言后他们才知道武士经常讨伐着鬼族与女性分离相长许久不归。
或许他没有注意到其实他们两个比起女性佩带着的同伴还要更加熟稔彼此但是在出战时候又是思念着那唯一的女孩。
所以他们也同时意识到灵体有分着雌雄这件事情。
一开始的时候帝的名字并不叫帝那是他们共同主人的名字一个名为敬奉风帝者的名。而那位武士管他与鞘叫做风鸣。
最先有意识的是当时为鞘的臣然后它唤醒了簪、唤醒了剑身从一个声音变成了两个声音最后加上了第三个声音。
他与簪都不晓得鞘到底是多早之前醒来的也或许是还在锻铸时候就已经清醒因为他偶尔会告诉他们一点关于精灵剑师的事情还会说其实他们已经被放在匣子里有很长一段时间原本是要当做配饰所使用的直到有天敌人侵入时候武士情急之下拿着他抗敌才现这是一柄异常精锐好剑的事实。
加上以上种种于是他与簪就私下更加觉得搞不好鞘其实还在精灵石的时候就已经醒来了仰望过无数比他们还要多的星星。
清醒之后他有大半时间是在斩杀鬼族之中度过然后是武士细心的为他们擦拭身体、保养以及透风再来的时间他就会问着懒得说很多话的鞘还见过什么。
斩杀鬼族并不是件很愉快的事情至少对他来说是这样没错剑身没入的时候会感觉到从鬼族身上传来的那种黑暗的绝望虚无然后毫无一点神祝福的灰色灵魂在精灵石之刃进入的时候崩化分解最后残余了扭曲憎恨化为灰尘什么也不再剩下。
当然在锻铸时候他们也经过了精灵的祝福所以那点黑色的东西完全不会对他们造成任何影响他们就是专门造来对付黑暗事物的兵刃。
时间会经过生命会消逝持着剑的武士迟早有一天会离开沙场会与他的爱人前往安息之地。
很多人为了他们两位建造了很大的坟墓将一切的敬意都深埋入土。
他与鞘被装入了匣子中锦缎丝绸柔软的让他开始困倦而簪被放在玉制的小盒子当中一起被收入了坟葬石棺的身旁。
原本想着就这样干脆沉睡下去不过大概在一小段时间后(或许更久?)他跟晕沉沉的簪被喊醒醒来时候就已经看见一个少年坐在旁边支着下颚看他们。
「这样不公平!」簪叫了起来:「明明我也醒了很久应该是我的灵体先成型才对!」
他依旧昏昏欲睡只是旁边的少年转开头完全不搭理簪的抗议声。
接下来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待在墓穴里面形体日益开始转强的少年进度比起他们还要来得更快不用多少时间就已经可以直接触碰物体甚至把他们跟簪的盒子给打开把原体都给倒出来放到灵气比较充足的地方去练形。
其实连敷衍也不用做换到灵气充足的地方之后感觉更舒服了、更合适入眠所以他在一天里面至少是有三分之三的时间都是被少年给打醒的对方执意三个人一定都要化为形体才好一起出去这个没有太阳没有星星的地方。
于是日夜累积少女也化成了形体用人类的话来说是个绿可爱的美丽少女蹦蹦跳跳的向着他们展示着身体即使是光溜溜的三个人也不觉得有任何异样。
会喜欢装饰自己是之后一点的事情因为少女没事就逛着墓地里头有许多壁画、绘图于是她开始替自己还有少年弄来衣物还找了很多种不同的花样直到后来少年有点时间看到她就跑也让他难得可以直接睡上一整天不会被盯着练形。
「哪哪你会是什么样子呢?」少女趴在旁边摇着翘起的脚询问着:「我们一起想个名字吧剑跟鞘还有簪都不是名字你跟鞘都叫风鸣也不好听所以我们自己替自己想想名字好吗?」
名字?
躺在灵气之地上面他半迷蒙的想起很多话语不过没有在里面挑到字。
然后少年走过来把少女给踢走继续逼他练形。
时间就继续在没有星星的地方流逝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无聊少女开始在墙上画了线条计算时间他们等了他百多年。
等到后来少年有点不耐烦了想着干脆要抽了他的去劈开墓石后找个更加有用的地方让他继续练形不过被少女给阻止了。于是他们就转为去寻找墓地中的藏书跟其他物品打时间也顺便念些故事让他听。
有一天少女打开了书本指着上面的绘画说着他们也跟上面一样是兄弟姐妹鞘要当他们的哥哥因为他知道的更多更多。
大概过了一段时间少年跟少女不知道从那里弄来一本书在他边翻了起来然后少年就若有所思的将其他两个人看一看指着上面的解释:「帝是备受尊敬以及疼爱的在他所有的范围之中都是归于他所有人都敬爱他。后来仅次于帝但是也备受宠爱臣则是能为他们付出一起的人。」顿了顿少年再取出另本书籍:「兄弟姐妹上次簪说了这里写着大哥必需疼爱弟妹而姐姐必须照顾弟弟这样来说的话即是我是臣簪是后等你苏醒时候就是帝了而且我想你应该会喜欢跟原本主人有相同的名字。」
他们的名字就是这样用两本书乱七八糟凑在一起而来。
直到帝是帝以后他才晓得那两本书是给幼儿观看的简化版本不过既然名字是臣千辛万苦帮他们想来的当然不会有人出现任何意义。
甚至他还听说偶尔后兴致一来去剿平有害物质时候对方还称呼她女后
这些都是在比较往后的事情。
日复一日、日复一日他依旧还是刃的样子。
有一天目的四周来了很多很多的黑暗气息远远的他就能感觉出来那是鬼族的味道那些扭曲的生物四处挖掘着墓地破坏了许多的古代遗物还有骸骨贪婪的将里面陪葬的物品给带走将那些曾经被受尊重的人们遗体被拖出大肆破坏。
臣很快就察觉到危险逼近了但是说也奇怪因为这里埋着很多伟大的人们所以这个地方一向有着结界保护一般鬼族应该不大可能轻易的找到墓地正确的位置。
后来当鬼族挖开了他们所在的墓地之后臣才晓得因为精灵石成形之后会有很大的力量散出来日复一日、日复一日的让鬼族一点一滴的找过来。
后不是专司战斗的他原本要使用精灵石之刃迎战但是转头才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们最小的弟弟已经开始逐渐成形。
「把他带到别的地方。」将过往的武士与他的爱人石棺呼唤了地之精灵深深地埋没不让鬼族破坏臣抽出了一对同样陪葬在此的双剑准备将污染此地的黑暗气息给歼尽。
后朝他伸出手其实他们也不太了解在成形时候能不能移动毕竟前两个人都没碰过这样的事情在情况危险之下也没有仔细考虑太多直接朝泛着光的兵刃伸出手然后从原本的地方给移开。
被碰触到的那瞬间原本已经做好要成形准备的刃几乎出了惨叫的声音不过他硬生生的忍下来了只感觉痛到意识好象都要涣散。
成形的时间很短少女只跑开了一小段距离之后立即就现自己抱着的刃开始形成了自己抱不住的体积逐渐增大的幻影取代了本体。
「破坏那个!那个有很强的杀伤力!」不知道是哪一个鬼族先注意到这边的异状然后是更多的鬼族涌了过来袭击他们。
就算那时候的臣已经算是骁勇善战了但是数量一多的话还是无暇分身帮助。
压根就是非战斗形的后也抵抗不住更多的鬼兵几乎是很快被人海给击败眼睁睁看着一名鬼族将黑色的弯刀劈了进来硬生生的打在还在成形的精灵石之刃上。
整个空间出了清脆的声音当中夹着细小微弱的哀鸣。
「呀!你们这些可恶的东西!」后出愤怒的声音一手扶着已经开始呈现形体的兄弟一手往前直接折断了那个鬼族的颈子。
「这些都是力量很强的精灵石把他们弄回原形之后拿回去给鬼王陛下他一定会很高兴。」一名像是比较高阶但是不太像鬼族的人如此指挥着其他人立刻就让鬼族们攻击行动更强悍。
用极快且利落的度把身体的障碍一一劈成灰之后立即就靠到另外两人的身边:「帝!」看见后手上已经抱一个身体他出手赶走了涌来的鬼族一边分心的看着最后一个人。
与他和后完全不同最后一个人有着美丽的银紫长——幸好不是银色这样会让人感觉到有点难以亲近;修长的身体以及一双像是刚从睡梦中清醒的银色眼眸。
但是他很快就注意到了这个他和后期待很久很久的弟弟眼眸并没有认识焦距而且身上也没有原本精灵石应该有的精灵祝福守护者。
这个现让臣有一瞬间几乎失去理智他将侵入的鬼族全部杀了身上到处都是那种斑点点的黑灰直到最后将号施令的人拦腰斩断那个即将死的人才挣扎着要下诅咒并说他是妖师一族的少数遗后者他的族人会来替他报仇。
没有给他诅咒的机会臣将那人的头劈成两半一半的头颈被大地精灵吞噬一半的头颈以及身体被火焰精灵烧毁。
他抛下凶器奔到他的手足旁边。
一靠过去时候有着银的兄弟明显畏惧着他正确来说是他身上那些死亡浓厚的鬼族气息。
帝并没有精灵石的守护在成型的时候被鬼族给破坏掉了。
已经遭受破坏的精灵石之刃无法跟任何不善的气息接触。
◇◇◇
「帝看不见星星了吗?」
他们离开墓园之后找了一处清净的山中之地暂时落脚后找来轻柔的衣物让他们换上。将还在半昏睡状态的帝安置好之后他与后到附近的水流将身上的污秽给清洗干净。
而后就如此哀伤的问着他:「如果会变成这样子后宁愿帝不要成形对不对」绿的少女落下了泪水然后融化在水流之间。
臣无言的将少女拥入怀抱沉默的看着不断奔动的水流。
如果早知道会这样是不是当初的他就不会逼着帝努力的练成形体
从那天之后他们就暂居在山中后陪着还未成熟的帝王而臣只要知道附近哪边有鬼族消息就会直接到那边将所有的鬼族都给剿灭。
他们越走越生疏有时候短短一日没见面有时候好几天没有见面或者臣会一次出去很久很久直到这一带下方的村人再也没有说过鬼族出没的消息。
不知道是谁开始疲累后也逐渐的不再表意见了-
有时候帝会在其他两人不在或者不注意的时候走出暂时的住所在山中晃荡感觉到不同动物的同的气味有时候让应该是老虎或者鹿还是其他什么有毛的大型野兽驼着到处走偶尔会有青草的气味或者水流冰凉的感觉。
直到后来他大概将整个山中逛遍了也逐渐现自己可以用不同的『眼睛』看着这个世界。
「那又这样。」将现兴奋的告诉了臣之后那个已经迷失道路的兄长只是淡淡的这样回答他然后准备前往下一个地方讨伐:「我要让那些鬼族付出代价」
于是那天帝与他赌气。
没听完全部的话他在臣惊讶的喊声中冲出了暂时住所因为远比对方更知道山中的状况所以他很快就把后面追来的人给甩开冲进了山中的熊洞穴跟一团白色的小熊蜷在一起有着触角的巨熊大概也知道他的意思横着身体塞在洞口让外面那个气急败坏的人这样都进不来。
「反正我是弟弟吗现在生气的话你们别管我去做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啊!」
朝着洞外喊然后完全不听外面的人还要说些什么他抱着挤过来的小熊蹭着小小的角闭上眼睛让那些幼小的动物靠在自己的身体提供暖意。
他并不想要这样如果成形之后臣跟后变得如此古怪的话他宁愿不要成形
含着眼泪睡着之后朦朦胧胧的似乎有人在旁边叹气的声音。
摇摇晃晃的被人给背起来走了好一段路之后帝才慢慢的恢复了意识。四周有着熟悉的气息和流动的空气有人背着他正在往住所回去。
很安静谁也没有先开口。
基于正在赌气帝把头偏开一句话也不想说。
背着他的人还是微微的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要前往讨伐鬼族的事情反而是幽幽的开口:「我一直以为你会是很可爱的小娃为什么会变得比我还高」
帝把头转回来:「你比我矮?」
因为成形之后几乎从来没碰过鞘的形体也没有看过自己的样子依照自己还是刃时候的记忆他一直认为臣比他高上很多。
前面的人有一瞬间的僵硬几乎可以看见他的脸上出现了某种咬牙切齿的表情:「你至少高了我两个脑袋。」
「噗——」
帝笑了出来修长的指尖开始按着还背着自己的那个肩膀果然的确不是很宽厚能大概描绘出对方的身形:「我并没有在成形时候可以比你高。」
「我知道如果你是刻意的我绝对现在把你摔在地上让你自己走回去。」话虽然这样说着臣依旧小心翼翼的护着背上的人选择安全平稳的小路折回。
「这样在外人眼中看起来我像哥哥一点。」勾起微笑帝趴在他的背上。
「赌气就往外跑的人一点也不像哥哥的样子。」没好奇的回答他臣还是勾起了唇角。
「你也往外跑的对吧。」轻轻松松回敬了过去他可以想到前面人的尴尬表情:「哪臣哥鞘是做来保护剑的吧?」
「废话。」
「所以你别再跑去讨伐鬼族了我们跟后一起离开这边吧。」描绘着曾经为刃时修看过的景色他闭上眼睛:「即使看不见星星但是我们仍然能够一起在星星的天空之下如果谁先离开那连一起的时间都没有了。」
即使看见的是黑暗但是黑暗之外是美丽的天空。
他们都在天空之下不是在黑暗之中。
「我明白了。」臣点点头释怀了。
他们花了一小段的时间才缓慢的走回去。
远远的臣就看见绿的少女用一种惊恐的表情站在临时住所的外面。他很快的将背上的人先行放置在一旁快步的跑过去。
「有怪人在家里面。」还没等到他开口询问后立即缩到他身后。
眯起眼睛往竹搭的屋子里看臣看见有个穿着盛装的女人把别人家当作自己家的舒适坐在里头她的衣服是白色的但有着美丽的纹路以蓝色镶边手上还拿着扇子一下一下摇着:「又多了一个小弟我感觉到是三个的气息可不可以再见见另外一位呢?」
「你不是人也不是鬼族我感觉不到你身上其他种族的味道你是谁?」走进屋子当中臣警戒的看着眼前的陌生人。
「嗯这样自我介绍好了我有一所学院大概准备的七七八八了老师、学校结界什么都弄好了不过还是缺不少人手。」摇着扇陌生人勾出让人看起来像是有点狡猾的微笑:「我察觉在这边有很有意思的力量所以专程来问问的你们三位愿意到我的学院帮忙吗?」
「想都别」
「请问是怎样的学院呢?」打断了臣拒绝的话让后扶着走过来循着声音面对着那位给人怪异感觉的陌生客人帝提出了疑问。
「喔喔原来你是最大的啊那正好我想说这里只有两个小不点还不晓得沟通好不好。」收起扇子陌生人愉快的笑着:「我的学校只要他有能力什么人都可以进去杀人强盗还是整个世界的通缉犯只要他在学院中遵守共同学习的约定我就为他们打开大门至于他是好是坏能不能顺利走出去就看他个人运气了。」
「您想要培养出一个混乱的学院吗?」眨了眨紫色的眼眸帝感觉到后面有人轻轻的推了一下他的手腕他知道臣想拒绝这个莫名奇妙的人。
但是他起了兴趣。
「不我想要的是一个混乱世界中可以制造出共同的学院。」盯着眼前的人陌生人刷开了扇面站起身走了几步到达他的面前:「不管是杀人也好或是通缉犯也好只要他们能够达到标准我就让他们进到学校于是他们在学院中学到共同这里会让他们得到一点小小的帮助直到走出学院之后他们就再也不会重复从前。」
「所以您想要的是透过学院开始重整守世界的秩序。」是的现在的世界种族太过混乱族与族有着敌对或是隔阂到处都充满不同。
「而且做这件事情的不是只有我还有联名的各大学院。」顿了顿陌生人有着强悍不容怀疑的气势:「我将成为守世界所有学院最顶尖的龙所有学院将透过我的学院将这个世界的秩序重新整合直到种族与种族之间可以共通合作。」
「那要很久的时间。」帝偏过头他知道旁边还有着另外两个人:「你们认为呢?」
「后没意见跟大家在一起就好了。」绿的少女握住他的手腕。
「如果你想要去我会陪着他们一起去反正不管在哪边都可以看见天空只要这个女人说的不是谎话就好了。」瞥了一眼陌生人臣冷哼了一声。
「唉小不点你该学学你老大善良的器度。」耸耸肩陌生人以扇勾了一下帝的下颚立即就被旁边的少年皱着眉打掉。
「咳」尴尬的微笑了下帝对着看不见的目光:「我们还不晓得您是哪一位呢先自我介绍了我是精灵石之刃化体、帝而旁边是簪之化体的姊姊、后。另外这位是鞘之化体也是我们的大哥、臣。」
「啊哈哈不用这么严谨啦我是扇来自于无殿、无之地你们的名字也真有意思等等你刚刚说什么?」碍眼的扇子直指少年:「这个小不点是你们的大哥!为什么你们身高顺倒过来!他的脸看起来也不像老大啊还这么小一只」
「咳他真的是我们的大哥而且他并不小」
「明明就是一只小不点。」
「你还说!」直接抽出砍鬼族的厚刀一直被矮字往下压的臣完全没有人类不打女性的某种意识厚刃一翻就追着那个听说是要来招纳他们的未来上司满房子砍。
「呀——这么计较身高干嘛啦——」某个摇着扇的人游刃有余的到处闪。
「那你也不要计较你的脑袋!」
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臣只要一看到这个董事就会开始进行追杀活动所以交接手续是由另外一名黄的少女为他们办理的。
他们就住在学院之中负责起了校舍事宜。
那里的天空很漂亮即使有人看不见但是他们依旧在相同的星光下。
被结界保护着的学院守护着日益增多的学生也保护着所有人共同而行的未来。
他们经历一年又一年看着学院逐渐如同陌生人所说的踏上最高地位引领着不同学院往这里集中起来。
时间变得快而忙碌天空也宽广而美在这里一切出他们所想像的也学习到更多他们意料之外的。
臣还是很计较他的身高问题虽然有大半时间他没表情的脸上一点都不在意不过在有新人报到时候都将他当成小的那个的时间他的脸上肌肉还是会可疑的抽*动。
帝依旧带着温和的笑容向那些人解释着这位是他们的兄长虽然说有大半时间他是被其他两人给强制关在房间里面休养。
于是时间不断的往前推流。
◇◇◇
他在梦中先勾起了微笑然后再睁开了仍然让人觉得美丽的紫色眼睛。
「清醒了?」拿下他额上的湿巾臣探了一下他额头的温度:「鬼族气息的影响应该也减弱了会不舒服吗?」
「嗯其实从一开始就没事情的。」在旁边人的帮忙下半坐起身帝微笑的转过头:「我感觉到后跟你的情绪不稳定你们别因为褚同学的事情而生气他并未做过什么。」他听见了那个鬼族在众人面前喊着那名没有心机的学生为妖师。
那一瞬间后动摇了。
「他的族人对你做过什么我想后应该比我还要痛恶这点。」盯着还有点苍白的面孔臣按着要让他继续睡一下:「只要证明他是妖师相关者我也不会随便就放人。」
「不用这样做的。」侧过身帝按着兄长的手腕:「精灵石在世界上有很多有谁能保证不会有把精灵石之刃在战斗当中伤害了妖师或人。」
「」臣沉默了。
微笑着终止了话题帝知道眼前的人其实从以前到现在考虑的都比他还要多。
「我做了一个梦。」
「嗯?」
嗅着学院中特有的干净空气帝微微眯起了眼小小的打了一个哈欠:「你在熊洞前面时候跟母熊吵架吵很久它快要傍晚才放你进来的。」
「你那个时候不是睡着了吗?」
「是呢可是我就是知道了。」蹭着柔软的枕头他半入了迷蒙:「其实化成型体也不坏臣哥会背着我跟后呢。」
「废话我是大哥啊。」
「嗯臣哥晚安」
替对方拉上了薄被臣弹了手指室内也立即跟着暗了起来。
其实化成形体还是不错。
「晚安好好睡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