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小米小鸡啄米的连连点头。“是,是的,奴婢拿碗的时候也有人在,是小菊。”
“谁是小菊?”
“…………”
一番抽丝剥茧下来,现在就只剩下香画有怀疑了,当然除非香画有证人,如果没有,那么香画必定会成为众人眼里的下毒之人,毕竟古代可是没有监控器的。
其他两个丫鬟都有证人,而且厨房的人多,想再一群人眼皮子底下搞点动作,有些难。
所以香画有些慌了,毕竟她从厨房到馨香居这一段路可没有人给她作证,怎么能让她不慌啦?
“香画,你可有证人?”司空澜问道。
从他那突然变得冷若冰霜的脸就可以看出,他已经把香画当着凶手了。
“没,没……”香画说话都有些哆嗦了,眼神飘忽,时不时的看向大夫人禹青兰,因为她本来就是大夫人禹青兰的人,所以现在出了事情,她希望大夫人禹青兰能帮她说一句话。
在座的人都眼睛一直盯向香画的,所以她那不经意的动作,大家都看在眼里,顿时屋内的人个类心思都有。
当然,几位姨娘都是幸灾乐祸的。
正牌夫人和姨娘往往都是水与火,所以现在事情牵扯上大夫人的人,她们自然是高兴的。
而司空柔见到这一幕,嘲讽的说了一句:“活该。”她这句话不知道是在说司空颖,还是在说香画,亦或者说大夫人禹青兰。
不过在她话音刚落下之时,司空澜眼神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脸色也是阴沉的可怕,好似随时要杀人似的,吓得司空柔又打了一个激灵,心想,今天父亲怎么这么可怕。
当然心里也在埋怨着司空澜这个做父亲的,为什么他这么护着司空颖这贱人,明明同样是女儿,司空颖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却弄得府上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而她牙齿被司空颖害落掉几颗,父亲连一句话都没有,更别说惩罚司空颖了,最后还被大夫人禹青兰用两匹破布奚落了一番。
同样是女儿,为什么待遇却截然不同啦?
当然这样的想法不止司空柔,司空淑和司空惠也有同样的想法。
他们的四妹依旧是那个四妹,即使她被雪藏了半年,可是有她的地方,依旧没有他们这些姐妹的地位。
她依旧是那个司空府备受宠爱的嫡小姐。
现在的她们都有些后悔,后悔为什么司空颖不一直住在那个破院子里!后悔,后悔为什么她们当初那么胆小,不再她被抛弃的时候去好好的羞辱她啦!
司空淑和司空惠都有些埋怨起司空柔了,为什么她要去招惹司空颖,如果她没有去招惹司空颖,说不定,她还在那个破院子里,直到所有人都把她遗忘,而她也将慢慢的死在那个无人问津的角落里。
司空澜和大夫人禹青兰是穿同一条裤子的,香画是禹青兰的人,司空澜早就是知道的,而他也是在里面参了一脚的,他之前之所以认定香画是凶手,那也有让她当替死鬼的作用。
第二百二十七章
而他心里也有怀疑之人,但是那个人现在却不是他想动之人,所以现在他也看向了大夫人禹青兰,看她有什么想法。
司空澜这是想舍小取大,因为他怀疑给司空颖下毒的人就是司空柔,因为她今儿个是被抬着回来的,回来的一路上都在骂着司空颖,而司空颖晚上的膳食就被下了毒,这叫他如何不怀疑?
大夫人禹青兰就没有这么好的胸怀了,对于司空柔,大夫人禹青兰是包容的,毕竟她是姑娘,终有一天是要作为家族联姻嫁出去的,而她所嫁之人必定是对司空家有帮助的。
而将来司空家必定是大夫人禹青兰的儿子司空泽的,所以最后受益的人也就是大夫人禹青兰自己,这也是她为什么一次次的包容司空柔了,连同司空柔的姨娘安姨娘,她也包容几分。
因为大夫人禹青兰知道,她和司空澜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将来的不光是荣辱,就连命运他们都是息息相关连在一起的。
所以她和那些姨娘在司空澜的心里地位是没有可比性的,但是现在她们要害的司空颖不光是她禹青兰的女儿,更是一颗可以让司空家永世磨灭的重要棋子。
现在他们要动司空颖这个至关重要的棋子,禹青兰这么聪明的人怎么能轻易放过啦!而且她也怀疑司空柔,因为最近和司空颖结仇的人就只有司空柔,而以前的司空颖也没得罪过什么人。
如果是以前,说不定大夫人禹青兰还真就找个人当替死鬼了,但是现在司空柔这个已经被毁容的人已经没有可以利用的价值了,而她也不再需要忍让一颗没有用的棋子。
当然,这还有最重要的就是,现在她都不知道吃进自己肚子里的到底是什么毒药,她都不好过,怎么能让下毒之人好过啦!
所以禹青兰又怎么会把香画当着司空柔的替死鬼啦!
大夫人禹青兰在司空澜看向她的那一刻,她就假装咳嗽几声,然后看了一眼屋内那些幸灾乐祸的人,最后眼光停留在了司空柔的脸上片刻才移开视线。
而她的视线扫过的地方香画也随着她看了一遍,毕竟现在大夫人禹青兰也许就是随意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有可能带给她生机。
“香画,你好好想想,途中遇见过什么人没有?”大夫人声音很是凝重的开口提醒着香画,这是她最后的生机了。
同时,也许这也是大夫人最后的生机了,毕竟万一她吃进肚子里是那些大夫看不出来的毒药,那么她不就只有等死的份儿了。
香画这才想起,她虽然没有证人,但是却在路上让香棋端过片刻。“有,有的夫人,香棋帮奴婢端过,奴婢在路上突然肚子疼,然后香棋帮奴婢端了片刻。”刚刚他也是被司空澜的气势给吓的,尤其是刚刚司空澜那一双你就是凶手的眼神,顿时让香画慌了神,所以才会在司空澜问她证人时把香棋也沾过膳食的事情给忘记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
香棋不等司空澜叫她,一脸愤怒的快步走出了丫鬟仆人的群中,现是对着司空澜的方向就跪了下去,“奴婢香棋。”自报家门后,不等司空澜问什么,她就义愤填膺的道:“香画,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早知道我就不帮你忙了,没想到你是这样忘恩负义的人。”
司空颖见道香棋先发制人,觉得这女人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啦?
于是不由得凉凉的说了一句:“人家香画也没说你什么,香棋你急着撇清自己关系干什么?是不打自招?还是……?”
不是司空颖要帮大夫人禹青兰说话,而是,两人相比起来,香画更加有自知之明,从来不在她的面前晃荡。
更加重要的是,她是大夫人禹青兰的人,而禹青兰目前为止是没有想动自己的心思,所以香棋和香画,她更加的希望被踢出局的是香棋。
不过让她凝惑的是那只来不及收回脚的绣花鞋到底是何人,为什么她在屋内找了好几圈都没有找到那个人。
“四小姐,奴婢没有,奴婢没有。”香棋闻言司空颖的话,马上就开始磕起头来求清白来了。
而大夫人禹青兰在见到香棋的那一刻,顿时就松了一口气。
同时,眼睛如啐了毒似的看着司空柔,之前她还不敢肯定下毒之人是谁,现在香棋来这么一出,凶手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了。
在联想到半年前,司空颖刚刚失势的时候,香棋可是被司空柔亲口要过去她院子当差的。
于是众人的眼睛都看向司空柔了,而司空柔还像个大马哈似的,看着众人都看向她时,她眼睛瞪得溜圆,一脸的气势汹汹,“都看着本小姐干嘛?”当然她这话是对着那些下人说的。
下人的眼光在她那一喝之下是收回了目光,但是主子的目光却没有收回,都一脸怀疑的看着司空柔,就连安姨娘都有些怀疑起自己的女儿来了。
“父亲,你看着女儿干嘛?”司空柔看着屋内还有几个重量级的人物看着自己,于是喏喏的问了一句。
同时心里也在想,他们不会是认为是自己下的毒吧?
司空澜没有理睬司空柔的问话,而是对着司空颖道:“颖儿,香棋和香画都是你屋内的人,接下来就你亲自问好了。”
“好。”司空颖爽快答道。
“来人,给香画把把脉,看看她有没有吃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司空颖见着香画脸色有些难看,似憋气憋的满脸通红,手也抚上自己的肚子,看起来很痛苦的模样。
香画闻言司空颖的话,马上感激的对着她就是一磕头:“多谢小姐。”
大夫一把脉,对着司空颖一拱手:“小姐,这位姑娘吃了泻药,但是量不大。”
司空颖一拍巴掌,随后一声:“好”字出口。
当然随着大夫的话语落,有些人就变了脸色,如香棋,只是转眼就恢复了过来。
司空颖对着捂肚子的香画一挥手:“香画,你先去解决自己的事情吧!”她可不想到时候自己的屋内臭气熏天。
第二百二十九章
众人听过大夫的话,自然也就明白司空颖说这话的用意了。
香画连连道谢,这才匆匆跑了出去,当然,现在她可是嫌疑犯,肯定是有人跟着的。
“香棋今天用过晚饭了吗?”司空颖突然问了一句让众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香棋怯怯的看了司空颖一眼,然后小心翼翼的回道:“回小姐,奴婢们这些下人都是要等主子用过膳以后才能用。”
司空颖闻言,点点头,对着刚刚的那个大夫道:“大夫,你,查查,她手指里有没有米饭屑,然后闻闻有没有米饭的清香味。”她就不信,在从厨房到馨香居这一路,下毒的人还会准备好一副筷子,专门用来下药后搅拌一下。
香棋在闻言司空颖的话,条件反射的缩缩自己的手,不过随后马上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司空颖看到这一幕冷笑出声。
大夫细细的检查一番后,用镊子夹出了还残留在她手指甲的米饭屑,然后又闻了闻香棋的双手,才回答道司空颖的话:“回小姐的话,这位姑娘手指甲中有米饭屑,手指甲处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
司空颖目光灼灼的看着香棋,问道:“香棋,你可有话要说?”
香棋扯出一个有点僵硬的笑容道:“小姐,嗯!应该是中午用饭后不小心留下的。”
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香棋这是在狡辩。
司空颖冷笑出声:“香棋,没想到中午吃剩下的残羹剩饭,到了晚上还能留下香味。”
“吴管家,你给说说,这下人吃的米饭什么时候比主子的还要好了,我们吃的米饭香味不消一个时辰就会完全消散,而香棋吃的米饭三个时辰依旧留香,而且还是米屑,你可知罪?”司空颖半开玩笑半戏谑的把这句话说完的,可把吴管家给吓坏了。
她的话音一落,吴管家吓得腿直打哆嗦,腿一软就跪在地上,先是在司空澜哪里了表一番忠心。“老爷,奴才不敢。”他是不敢说司空颖瞎说的话,所以只好喊冤。
接着他又诚惶诚恐的对着司空颖道:“四小姐,这香棋很明显就是在说谎呀!”要是奴才吃的都比主子还要好,那事情还得了,这不是让他背上奴大欺主的罪名吗。
见到吴管家在这关键时刻还不忘他的主人,司空颖就知道,以后得防着吴管家,否则他知道的事情,不就间接的让司空澜知道了吗。
而司空颖之所以要拉吴管家下水,也是因为吴管家是司空府的管家,而他也是管辖着司空府的大小琐事,现在司空颖把他拉下水,他自然是把香棋给记恨上了,谁叫香棋不老老实实的交代了啦!非要撒谎,结果把他给拉上来,接下来他不整死香棋才怪。
“哦,那吴管家就说说香棋是怎么撒谎的。”司空颖好奇的问道。
当然其他的人也都望向吴管家,都好奇他怎么知道香棋是在撒谎。
对于无数头来的询问目光,吴管家也结结巴巴:“我……我……”了两声都为说出缘由来,顿时脸上又难堪了几分。
第二百三十章
屋内的人吴管家都是惹不起的,所以他的怒火就只能洒在了香棋这个把他拉下水的人,目露凶光的望向香棋。
香棋这时候也正好望向吴管家,他想看一下吴管家还要说多少她的坏话,她明明没有得罪他呀!一时间,两双带着恨意的眸子都对望上了对方,瞬时间,又心不甘情不愿的转开,像是什么时候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而心里都在盘算着,等着只见事情过去后,都要好好的招呼对方。
香棋之所以这么有把握逃脱此事,无非就是司空颖找不到她下毒的证据而已。
而她却完全忘记了,这其中她忘记了一个最重要的人,那个人就是大夫人禹青兰,因为她才是这件事情的受害者。
而大夫人禹青兰这个受害者现在已经慌了,所谓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现在大夫都检查不出那是什么毒,而司空颖却为她找出了一个嫌疑人,怎么能让她轻轻松松的把香棋放了啦!
而且这件事情,香棋的嫌疑最大,香画是大夫人禹青兰自己的人,香棋明面上是司空颖的人,可是她曾经却在司空颖最落魄的时候被司空柔要了去自己的院子。
总总嫌疑,都直接指向香棋和她曾经的旧主司空柔。
“来人,给本夫人搜她身。”不肖司空颖提醒,为了她的解药,大夫人禹青兰愤怒急躁的声音就响起。
而现在香棋倒霉,那么吴管家就洗脱了欺主的嫌疑,虽然还是跪着的,但是还是一身高呵:“小六子和小八还不上前搜身。”
喊完之后,吴管家得瑟了,哼,敢得罪老子,报应来了吧!
吴管家本来就是司空澜的狗腿子,所以在他叫人搜香棋身时,也没有人反对,就连大夫人禹青兰都默认了他的话。
而其他人则认为吴管家是在急的摆脱自己奴大欺主的嫌疑。
本来这搜女人身的活儿一般都是女人做得,但是被吴管家这么一吆喝,小六子和小八赶紧上前,现在是多事之秋,上面的人叫他们干什么,他们就老老实实的干什么好,最主要的这活还是个美差,怎么能不让他们心里心花怒放啦!
虽然是搜身,但是要是不小心闹个什么‘肌肤相亲’也是很正常的,心里美美的想着,脸色一时间泄露出一丝猥琐的笑容,虽然很浅,但是正好被香棋看见。
于是两人都在心里一阵的摩拳擦掌,面上却尽力的去表现出平静。
看着上前的两人,香棋有些慌了,虽然她身上什么东西也没有,但是今儿个要是被这两家丁搜了身子,那以后还有谁会娶的,一时间,她连连后退。
“你们别过来,别过来。”她怎么会不知道吴管家是在故意整她啦!
在别人眼里,香棋那就是心慌胆怯的表现,更加的坐实了她下毒的事实。
不管她怎么退,终究是退不出小六子和小八的魔掌,一人架着她,一人准备搜她身。
香棋看到这里急了,连忙高喊:“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呀!”
第二百三十一章
香棋这一喊,准备搜她身的小六子以为她是要招了,顿时手僵在了半空中,不知是继续啦还是继续。
于是头瞬间就转向了大夫人禹青兰,希冀的眼神看着她,希望她说出‘继续’两字。
大夫人禹青兰也以为香棋是要找了,顿时就松了一口气,“招吧!”她也希望香棋早点儿招,她也好知道自己到底中了什么毒,也好叫大夫对症下药,这么拖着,最倒霉的人就是她了。
看着停在自己胸前的两只手放了下去,香棋呼出一口大大的浊气:“夫人,奴婢要是被这两人搜了身,那奴婢的名节何在呀!奴婢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呀!求夫人开恩啊……”她明知这是吴管家在公报私仇,但是却不敢说出来,只得悲戚的喊着让大夫人禹青兰开恩。
如果是其他人中毒了,说不定大夫人禹青兰为了博得一个宽容大度的好名声,她就真叫其他人去搜她身了,但是攸关到自己性命的事情,她才不会管那么多啦!
香棋死不死都和她没关系。
她命都快没了,香棋还要保自己的名节,这不是火上浇油是什么。
于是大夫人禹青兰想到香棋耽误着自己解毒的宝贵时间,暴怒出声:“给本夫人搜。”连平时的贵妇人风范都不维持了,一张杀气腾腾的脸扭曲得可怕。
香棋见自己求情没有起到半点作用,却把大夫人禹青兰的怒火求了出来,顿时,她知道,她完了。
不过一想到,如果香画不说出是自己帮过她的忙,那么她就不会弄到现在这样尴尬绝望的境地,一时间她竟然让自己平静了下来。
心想,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不过她最想拉的却是吴管家这个公报私仇的小人,不过现在她没那个本事,就只有拉香画这个把她供出来来的人了。
“夫人,要说搜身,香画也该和奴婢一起搜吧!毕竟香画的嫌疑可不比奴婢的少,香画是夫人的人,夫人莫非想包庇她?”这时候的香画有条有序,完全和刚才的她成了两个对比。
一时间把看好戏的司空颖看得呆了呆,看来,司空府的人真是别样的有趣啦!就连一个小小的丫鬟都在生活中扮演着不同的角色。
她从奶娘哪里听来对香棋的形容就是:欺软怕恶,仗势欺人,爱贪小便宜,最重要的还没良心。
至于有没有良心,她就不评判的了,但是欺软怕恶绝对是不正确的,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她还能这么镇定的把香画拉下水,还抖露出香画是大夫人安排在自己这里的眼线,这就足以表现出她不是一个欺软怕恶之人。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看来香棋是不打算活着了。
大夫人禹青兰见自己的事情被香棋一个贱婢抖露出来,脸色一时间青白交加,顺便还看了看司空颖是什么表情。
结果让她失望了,司空颖带着面纱,她根本就看不到司空颖的表情,莫说表情,她连她一丝裸露在外面的肌肤都未看见。
第二百三十二章
要说司空颖现在的表情,那就是微笑,微笑在微笑,只是她的微笑怎么看着让人有种怪异,毛骨悚然的感觉。
对着自己的贴身丫鬟道:“香晴,你去搜香画吧!”禹青兰觉得母亲在自己嫡亲的女儿那里安插人那有什么好奇怪的,她这不是不‘放心’她的女儿安危不是。
所以她连搜身的人选都挑的是自己人,完全没有避嫌之。
而且只要老爷不说什么,其他人又有什么好说的啦!
在这个府里,除了老爷,就她最大了。
其实她还忘记了,司空府还有一个人,一个比司空澜还要大的人。
小六子和小八在香棋的身上占尽了便宜也未搜到什么,就连香棋的私密处都被他们摸索的几遍,结果香棋身上出奇的干净,就连一块手帕都没有。
而香画身上也没有什么。
因为香棋不配合小六子和小八的搜查,身子扭来扭去,搜完了还被小八把手反锁着,当然给小八在众人放肆的胆子自然是吴管家了。
而且众人也把他的动作看在了眼里,那就是怕香棋狗急了跳墙,伤到人,谁叫香棋在搜身的时候不老实来,用脚去提,用手去挠搜身的两人,嘴里不断的骂骂咧咧说小六子和小八该死。
刚才她撬了大夫人禹青兰的老底,所以到现在她依然被人反锁着手却无人帮说一句话。
“夫人,现在搜也搜过了,是不是可以让奴婢去死了,现在奴婢全身都被这俩畜生摸过了,奴婢也没有了生的念想了,只是夫人怕是要背上个草菅人命的下场了。”香棋声音冷冷的满是嘲讽,虽然眼睛通红,里面蓄满的泪水,可是她却硬是强忍着为让眼里的泪水流淌出来,一副受辱后视死如归的模样。
让得场上的一些下人起了同情心,这才想到,搜身的是俩男人,还是俩色胚。
大夫人禹青兰冷哼一声:“身上搜过了,你屋子里可还没搜过,别把自己说得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吴管家,带人去搜。”禹青兰见香棋竟然敢把脏水往自己身上泼,见香棋已经把吴管家给得罪了,所以也落井下石的让吴管家带人去搜。
吴管家为了公报私仇,肯定会比常人搜得都要仔细,就算香棋真没什么,估计也能搜出来些什么。
因为没人叫吴管家起来,所以吴管家一直都是跪着的,现在大夫人禹青兰叫他带人去搜香棋的住处,可把他给乐的。
既可以不用一直这么跪着,还能公报私仇,他怎么能不感谢大夫人禹青兰啦!一时间屋内就只剩下他铿锵有力的谄媚声:“小的一定仔仔细细的搜,保证夫人满意。”
说得不光很是狗腿,还别有深意,让香棋狠狠的瞪了吴管家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
不到片刻,吴管家就带着人风风火火的回来了。
脸上的笑意止也止不住,让香棋一时间慌神,心里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的。
第二百三十三章
吴管家带着人进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报备自己的战利品。“夫人人请看。”手指着后面一家丁托盘上的衣服,衣服上还有一个纸包。
香棋看到托盘上的东西,顿时手脚有些发软,虽然她一直在说她要去死,但是她心里却没想过真要死,而是她要等事后把摸了自己身子的两个畜生弄死。
那知道,被她藏在床底下暗格里的东西被人找出来,现在怕是她想死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了。
吴管家见到白了脸色的香棋,一脸的得意洋洋,:“夫人这是从香棋的床底暗格下找到的。”他特意加重了暗格,手指的方向也特意指向了那个纸包。
大夫人禹青兰也不想背上一个草菅人命的罪名,现在找出了证据是最好不过的事情,带着玉镯的手一挥:“拿给大夫查查。”
不到片刻,结论下来了,大夫不光查出了米饭里的毒和纸包里的毒同宗,还查出了此毒名为癫狂散,顾名思义,就是人吃六个时辰以后就会癫狂,六亲不认。
在闻言此药的作用和名字之时,屋内的人都看向了司空颖,府内的人都知道曾经的四小姐就是因为疯癫了才被老爷夫人舍弃,莫非之前这四小姐的疯癫也和她的贴身丫鬟香棋有关,一时间屋内的人都带着同情的眼光看着司空颖。
司空颖对于这些人投来的同情眼光表示同情,觉得这些人只知道看表面,而不知内里,盲目的从之。
大夫人禹青兰和司空澜当然也看了看司空颖的方向,因为他们认为,司空澜之前的疯癫肯定也是香棋下的毒药,而她这次下药也是因为看着司空颖已经痊愈的原因,又想把她毒疯。
其中屋内没有这样想法的人就只有四个人,一个是司空颖,一个是奶娘舞依,还有一个当然就是香棋,至于最后一个人,那个人肯定就是香棋背后之人了。
香棋被人看得有些手足无措,她也想起了之前司空颖疯癫的事情,连连摇头:“不是我,不是我……”不知道她是在辩解米饭里的毒药不是她下的,还是在否认之前司空颖被人毒疯的事情。
也怪香棋倒霉,什么药不好下,非要下让她背黑锅的药。
毕竟司空颖之前的疯癫都是装的,为了就是保命,谁知道现在蹦跶出这么一个让了疯癫之病变成真实的事实。
想到刚才香棋嚣张的抖落出自己的事情,大夫人禹青兰就冷冷一笑,“怎么,现在物证都在这里了,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别说这衣服不是你的。”
一直没有说话的香画这时候出口证明道:“夫人,香棋给奴婢帮忙的时候就是穿着这一身衣裳。”
不要怪香画落井下石,怪就怪香棋为什么要陷害她,虽然她们效忠的不是一个主子,可是却一直井水不犯河水。
而且香画一直都很包容香棋,所以在香棋陷害香画的那一刻,她就恨上了香棋,香画是知道司空颖对于夫人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一个人。
第二百三十四章
要是四小姐这次真因为她而出了什么事情,那么即使她是夫人的心腹,她相信,她也会死得很惨。
大夫人禹青兰闻言,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被按地上的香棋道:“怎么样?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你可千万不要说本夫人草菅人命的话了。”
草菅人命可不是什么好名声,她是礼部尚书夫人,如果传出她草菅人命的风声,那么对于司空澜的仕途也是有影响的,所以在香棋公然与大夫人禹青兰叫板之时,大夫人禹青兰都没有直接定她的罪,而是找出了人证物证。
心中的闷气算是出了不少,让大夫人禹青兰身心都轻松了一点,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解决完这贱婢的事情就是赶紧叫大夫把自己身上所中之毒的毒性给解了。
香棋知道自己的大势已去,她以为,藏在自己床底下的暗格不会被人发现,没想到竟然被吴管家找了出来。
也怪香棋倒霉,当时的她在看到司空颖吃了自己下毒的米饭后,就想往外撤离事发地点,那知道,就在片刻的时间,她好像看见了司空颖在看她的那个方向,所以才有她换衣服一说。
她慌慌张张的换好衣服后,就听见院子里的喧哗声,顿时她就知道出事了,所以慌忙把衣服丢进了暗格里藏好,哪知道,就是因为她的一个不小心,漏了一点点衣角出来,而吴管家也是因为那一点点的衣角才找到了暗格,否则,床底的缝隙不足以容下让一个人容身的情况下,吴管家又怎么会发现她床底下还有一个暗格啦!所以人啊,千万不要做亏心事。
“夫人,在香画姑娘的房间也找到了一包东西。”吴管家这次说话客气多了,他知道香画是夫人的人,所以说出这话有些尴尬,但是众目睽睽之下找出的东西,他又不敢不报。
大夫人禹青兰的脸色僵了僵。
而香画看了一眼自己屋内找出的一包东西,然后就惊慌的磕头求饶起来:“夫人,那东西不是奴婢屋内的,求夫人明察。”
香画也知道,自己肯定的被人陷害了,现在的她无非就是求大夫人禹青兰明察秋毫,以保住自己的一命。
如果不是吴管家细心,在香棋的床底下找出了暗格,那么就凭自己屋内一包不知名的东西就足以要了她的命。
一时间,香画背脊发凉,她的爹爹和娘可都在大夫人院里当差,要是……后果,香画是不敢去想象的。
大夫人禹青兰的一张脸阴沉的可怕,似要滴出水来,一扬手,制止了香画的求饶的动作,香画被人陷害,她怎么会不知道。
陷害她的人就是香棋,让她生气的是,香棋明知道香画是她的人,她却还要陷害香画,那么香棋背后之人是要让她背上这下毒的黑锅吗?
还好吴管家找出了香棋换下的衣物,否则,香画今儿个是死定了,就算明知道不是她,但是因为要给司空颖一个交代,香画都必须得死,好狠毒的计划。
环环相扣。
第二百三十五章
只是香棋背后之人千算万算没有算出吴管家会亲自去搜查香棋的房间,从而找出最有力的罪证。
想到这里,大夫人禹青兰毒辣的双眼顿时就射向了安姨娘,就连司空澜都用隐晦的眼神不悦的看了一眼安姨娘,司空颖是她一个姨娘该动的人吗?
姨娘,也就算是半个主子,竟然敢动府内嫡出的小姐,看来这么多年宠着安姨娘,让安姨娘有些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安姨娘对上大夫人禹青兰那毒辣的双眼。顿时幸灾乐祸的笑脸僵在了脸上,随即只得尴尬的低下头,以掩饰自己现在的好心情。
心想,也不知道是谁要害司空颖,最后还要陷害到大夫人禹青兰的身上,呵呵,活该,谁让禹青兰以为自己是大夫人也在自己的面前耀武扬威。
安姨娘没想到的是,她尴尬的一低头看在大夫人禹青兰的眼里就是心虚了。
“香棋,说,谁让你给四小姐下毒的,为何要陷害香画?”事情已经一步步的明了,大夫人禹青兰松了一口气,口干舌燥马上就袭上了心头,于是一边问香棋,一边漫不经心的走回自己的的高座,端起茶,清清的啜了一口。
一口茶如喉,心里的郁结之气一时间去了一大半,面上的黑沉之色也一下去退却不少,脸庞顿时柔和了不少。
香棋看到吴管家叫人端来的衣服就知道自己今儿个的跑步掉了,所以她很是冷静的回应着大夫人禹青兰的话。
“夫人,能让后面的人放了钳制住奴婢的手吗?反正奴婢也活不长久了。”
“放了吧!”大夫人禹青兰虽然在嘲笑香棋死到临头了还和她讲条件,但是却还是满足了她死前的愿望。
那知道,香棋在被人放了钳制住的手后,她先是揉捏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然后直接朝大夫人禹青兰的方向冲去。
她的动作太快,让屋内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当然这屋内总有一个看好戏的人是反应过来的,她的脸上一直带着那种让人寒碜的笑容,只是无人看见而已。
大夫人禹青兰眼睛瞪得老大,直接就被吓到了。
而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香棋冲向的方向是大夫人禹青兰的那个方向,但是她却不是去攻击大夫人禹青兰,而是直直的朝大夫人禹青兰面前的桌角撞去。
头与桌脚的碰撞直接导致的就是红与白,脑浆与鲜血四溅,桌子被撞出了半米远抵在了墙上才禁止下来。
这一幕就连司空颖都没有想到,她以为,她是要最后一搏,想与打破她计划的大夫人禹青兰同归于尽啦!
香棋的脑袋撞出了一个拳头大的窟窿没有让她立即断了气,而是眼睛直勾勾的定向了司空柔的方向,断断续续的说出了她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句话:“小姐,帮……好好……的照顾奴婢的……娘。”
香棋的眼睛一直没有闭上,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司空柔的那个方向,直到永恒。
屋内气氛一直静谧,直到一声恐怖的尖叫声才被打破。“啊…………”
第二百三十六章
发出尖叫的是大夫人禹青兰,因为她来不及站起来,香棋的脑浆和鲜血刚好溅在了她的脸上,之前一直没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回忆起刚刚的红与白的高高溅起时,和温热的液体溅到自己的脸上时,一声惊恐的尖叫,接着,直接晕了过去。
接着大夫人禹青兰的尖叫后,一系列的女高音接着想起,让路过司空府外面的人都住足观望,莫非,礼部尚书大人有什么特殊爱好?
看着不断尖叫晕倒的人,司空颖笑了,这个笑容很真诚。
看着不断被抬走的人,司空颖见到脸色有些白的奶娘舞依,不由得想表扬她一番,奶娘舞依竟然没有晕倒。
屋内就只剩下了三人,一个躺着,两个站着,躺着的人是香画,站着的人奶娘舞依和司空颖。
香画是个沉稳的人,如果自杀的不用是香棋,也许她不会直接吓到晕倒,毕竟香棋自杀也有她的原因在里面。
“奶娘,叫人把香画拖到大夫人的院子里去,这么高贵的奴才,本姑娘可用不起。”司空颖边闲庭信步的往外走,边吩咐还在适应刚刚那一幕的奶娘舞依。
看着像是悠闲散步的司空颖背影,奶娘舞依想问一句:小姐,你不觉得恶心吗?
想到恶心,奶娘舞依一直想要忍住的胃直接就翻腾了起来,汩汩酸水往外冒,让她以后一两个月里都见不到粘稠浓汤之内的吃食。
如果司空颖知道奶娘舞依心里的想法,一定会嗤笑一声,然后反问回去:“恶心,能有蒸煮活人恶心吗?”
因为香棋自杀的事情,礼部尚书府内人心惶惶,晚上时常有人在噩梦中惊醒,一时间,礼部尚书府晚上都快成了真空之地,都说礼部尚书府闹鬼。
谁叫礼部尚书府里一段时间时常在夜深人静之时发生尖叫声,让打更走夜路之人都退避三舍,尤其晚上过路之人听见礼部尚书府内有尖叫声,结果第二天问府内之人,府内的人都说没听见,这不,就闹出了乌龙来。
因为香棋死得太难看,又牵扯上司空颖,所以被司空澜下了封口令,所以那些见过现场的人因为噩梦缠绕而尖叫的原因就不能说出来,一时间,就被外人传出了礼部尚书府里有鬼。
因为香棋的死,司空颖被下毒的事情就不了了知了,大夫人禹青兰直接被吓得卧病在床,其他的小姐姨娘也都龟缩在了自己的院子里,一时间府内变得安静了不少。
当然也有人照常过得有滋有味,每天早出晚归了,忙得不亦乐乎,这不某人大摇大摆的带着自己新买的丫鬟回来了。
“小六,你感觉这礼部尚书府怎么样?”司空颖一边欣赏着府内的美景,一边问着闷闷不乐的小六。
此时的小六一脸的便秘样,要用两个字来形容的话,那就是‘憋屈’,如果是三个字形容的话,那就是‘很憋屈’,如果用四个字来形容的话,那就是非常憋屈。
第二百三十七章
只见小六一声粉红色女装,头上梳着双丫髻,双丫髻上头还顶着两朵粉色的花,风轻轻吹过的时候,花瓣还迎风飘扬一番。
在仔细的瞧他脸,被画得弯弯的眉毛,红红的腮,一副小姑娘的模样。
一点儿也看不出原来调皮捣蛋的模样,一副受了欺负的,嘴高高嘟起的受气包模样。
“不怎么样。”小六干巴巴的回道。
司空颖也觉得不怎么样,所以点了点头,然后看了一眼自己的杰作,嗯,像个丫鬟了,只是这脾气得改。
回想昨天,她之前一直在街上转悠,想找个贴身丫鬟,毕竟她现在很多事情不能亲力亲为,得有两个人帮忙不是。
奶娘舞依一个人又忙不过来。
其实也不是忙不过来,只是司空颖怕累着她了。
但是几天下来,都没找到何意的,不是胆小,就是胆大没规矩,要不就是心思太多的人,所以她左思右想,觉得还是找她的自己人好。
弥月是不行的,她可是司空颖的宝贝,不得有一点儿闪失。
但是她的手下除了弥月就没有多余的女人了,所以当他看到白白嫩嫩的小六时,一不小心就把他给看成了个女的,所以的所以,最后的最后就是:小六就成了她的贴身丫鬟。
看着生气模样的小六,司空颖怕他露馅,语气严厉的道:“你见过丫鬟比主子的脾气还大的吗?”
原本无精打采的小六顿时一个激灵,背挺的笔直,裂开小嘴,笑得有些寒碜的道:“主……小姐,你说的哪里的话,谁家的丫鬟有这么大的胆子,那是要挨板子的。”
“嗯,确实,该挨板子。”司空颖边说,还斜眼看了一眼小六的p股。
吓得小六赶紧捂上自己的小pp,想到魔女主子的心狠手辣,他就狠狠的打了一个哆嗦,心里自我调节的道:当主子的贴身丫鬟也不错,主子这么厉害,至少人身安全是有保障的,还有就是主子是礼部尚书的嫡女,吃的应该也不错,看看身上穿着的女装,布料很好,还是新的,听主子说是特意为他挑得,一番比较下来,小六觉得,吃得好,穿得好,住的好,最主要不怕谭卫国的人来抓他,所以他越想越觉得当主子的贴身丫鬟也不错,心里暗暗得意,其他人相当还当不上啦!
小六本来就是个跳脱的性子,想通之后就有些得意忘形,蹦蹦跳跳的追向已经离得有些远是司空颖。
当小六追到司空颖的背后之时,司空颖来了一句:“要淑女。”
顿时让小六幸福的笑脸僵在了脸上,看来这贴身丫鬟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而司空颖见到变脸如此之快的小六,觉得很是好笑,如果他不是那个当初偷她银票的人,相信,她一定会喜欢上他的。
可是如果终究是如果。
翌日就到了祭祖之日,这样严肃的日子却让整个礼部尚书府增加了些喜气,至少看起来忙碌的下人们的让礼部尚书府多了一丝人气。
第二百三十八章
小六恭敬的弓着腰,手上端着托盘,里面放着一套白色的素净衣裳,“小姐,这是奶娘特意叫云裳阁做的,听说是为了今天的祭祖。”
小六斜眼瞟了一下司空颖的方向,只见司空颖已经穿戴整齐了,而司空颖没有及时回答小六的话,小六就一直弓着身,他本就是跳脱的性子,不到片刻时间就有些不适应这样的动作,,左扭扭,右扭扭的。
让在他后面的奶娘看得p股扭过去扭过来的小六扑哧就笑出声啦!
对于小六是男的,奶娘舞依是知道的,虽然她不知道小姐为什么要带一个男扮女装的孩子进来,但是却也没多说。
却也因此看了不少小六的笑话,奶娘舞依有时候在想,小姐是不是带着这孩子就是用来取乐的,这孩子,真是够让人憋笑的。
曾经在现代的司空颖祭祖也是需要统一服装的,所以她也自然的结果小六手上的衣物,心想,没想到在古代也有这样的规矩。
她不知道的人,在这个时代,所有十月初一祭祖的人都需要穿白色,而且还是从里到外全白的那种,今天穿全白色的人都象征着一种身份,那就是各家各户,只有嫡子嫡女才能穿,而其他的人只能穿浅色的衣服,如果是庶子庶女今天穿白色的,那不光会受到众人的嘲笑,还会受到家族的刑法。
所以今天这个祭祖的日子最能体现出这个时代嫡子嫡女的身份。
当司空颖一身白的到了祠堂后,迎来了三双复杂莫测的目光,而这三双目光没一双是友善的。
司空颖从这三双嫉妒,羡慕,恨的眼光中走过,留给了司空淑,司空柔,司空惠三人的是一个飘逸出尘的背影,似乘风而去的仙子,不得不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如果现在司空颖把这一层外皮脱掉,相信没一个人会把她认为是仙子,不把她认成是魔鬼就算是那人眼光好了。
看着司空颖飘飘而然的来时候,司空澜上前一步,看到她全身的穿着时,顿了顿,语气不善的道:“你怎么穿成这样。”
司空澜的双眼犀利如剑,似眼划破她的面纱,直刺她的胸膛,似要看出她穿成这样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司空澜和禹青兰都穿得很是端庄传统,刚好和他们今儿个要做的事情成正比。
司空颖摊开自己的手,无所畏惧的道:“有什么不对的吗?这衣服不是夫人让人送来放在门口的吗?”奶娘舞依把这衣服交给司空颖的时候就说过,司空澜与禹青兰穿得很是传统,而她穿着云裳阁的衣裳,比较贴身,估计会被说成有失体统。
而司空颖想到了禹青兰莫名畏惧的神秘人,禹青兰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就把衣裳推到了一个神秘人的身上,今天想要过关,她当然也只有在借用一下那位神秘人的头衔了。
其实要说,她还真不想来祭什么祖的,这更本就不是她的祖先好吧!充其量不过就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也许连这具身体的主人都不是。
第二百三十九章
她能来,就算是给司空家祖先天大的面子了,毕竟既然今天她是来祭祖了,那么跪拜之事就免不了,她这辈子连前世的爹司空澜都没跪拜过,这辈子竟然要跪不相干的人。
司空澜见司空颖穿得这样不伦不类,平时就算了,但是今天可是祭祖的日子,她穿成这样,让祖先见了怎么说。
越想,司空澜就觉得司空颖穿成这样不妥,张口本来还想说什么的,但是衣袖被人拉了一下,只见大夫人禹青兰在对着他摇头,示意他别管,毕竟那衣服是那边送来的,他没有那个权利。
以司空颖的身份,给司空家的祖先拜上一拜,也辱没不了司空家的祖先。
司空颖自然也是看到了大夫人禹青兰的动作,之前听人说她卧床不起,现在看来是不假,虽然精神头不错,但是脸色却不太好。
看到时辰也差不多了,司空澜也只好妥协了,心里想着,下次你想来祭祖恐怕都没那个机会了。
语气淡淡:“那我们进去吧!”
进祠堂的人只有司空澜,司空颖,和大夫人禹青兰,其他的人都没有那个资格进这道坎,只能在祠堂外跟着跪下来。
司空颖走在最后,只感觉从她进来以后,就有一双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着她,让她的背都产生了灼热感,可想那道目光有多犀利怨念。
司空颖突然停住脚步,一个转身,顺着那道目光,她刚好对上司空淑的眼神,她眼里的怨毒的目光来不及收回,被司空颖看了个正着。
司空淑也没想到司空颖会突然转身,而且还和她的目光隔着一层面纱撞上了,一时间慌忙的收回自己那来不及收回的怨毒目光,换上一双惹人怜爱,秋水盈盈的眸子,那怨毒的目光似司空颖的错觉。
要不是司空颖早就对司空淑的人品有怀疑,她都觉得是自己看错了。
不过她就不明白了,她最近好像没得罪司空淑吧!她干嘛要用那啐了毒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满寒碜人的,有种自己被毒蛇盯着的错觉。
也许别的女人会怕毒蛇,但是司空颖不怕,只要她敢来,司空颖绝对会准确无误的拿捏到她的七寸,让她在自己的手心里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司空颖跟着司空澜与禹青兰一阵磕磕拜拜,然后又听着司空澜似念经一样的求祖先保佑这,保佑那的,司空颖在心里嘀咕:要是求祖先有用的话,那每个人都可以在见坐吃等死了,要什么,去求求祖先就好了,人还需要努力干嘛,动动嘴皮子就够了。
司空颖跟着司空澜出了祠堂以后,见外院的三人还跪着,这才想到,刚才为什么三人看她的目光都不善,她们连祠堂门都进不了,而她却在祠堂呆了几个小时,这怎么能让他们不羡慕嫉妒恨她啦?
司空颖觉得这祭祖完全就是来给人拉仇恨的,你看吧!给她拉的仇恨就是司空淑,司空柔,司空惠这三个庶女的,如果司空澜庶子庶女生的在多一点,那么估计给她拉的仇恨就更加的多了。
第二百四十章
而大夫人禹青兰就更加好不到哪里去了,那些姨娘连跪在祠堂外面的资格都没有,可想而知,他们有多怨恨禹青兰这个大夫人。
十月初一的这一天,司空颖这这样浑浑噩噩的过完了一天,而司空府也因为祭祖冲淡了一些香棋恐怖自杀带来的阴影。
当然大夫人禹青兰和安姨娘的斗争就开始了。
谁叫香棋在死的那一刻,对着司空柔说让她照顾自己的娘,这话一出,谁都知道了香棋背后的主子就是司空柔,而她做的那些事情,自然就是背后主子指示的。
香棋陷害香画,那么就是间接的陷害大夫人禹青兰,这怎么能让大夫人禹青兰咽得下这口恶气。
祭祖的第二天,禹青兰就给众人来了个下马威。
那就是每天辰时就需在大夫人禹青兰哪里请安,以前的黄昏晨请司空澜让大夫人禹青兰省了的,当然这唆使人自然是每天需要服侍司空澜的安姨娘了。
早司空澜的说法就是,家和万事兴,别把家里搞得跟皇宫一样,那样太压抑,随和点好,这也是为什么大夫人禹青兰一直一忍在忍安姨娘的原因。
但是这次下毒害司空颖陷害大夫人禹青兰的做法完全是踩到了大夫人禹青兰的底线了,同时也触及到了司空澜的利益,所以大夫人禹青兰要正家规,司空澜这次是很支持的。
所以司空府内的女人都要倒霉了。
而司空颖却懒懒散散不想起床,还是奶娘舞依千喊万哄才把她给弄了起来。
自从香棋的事情出了以后,司空颖就觉得,这司空府每一个人都好似不是简单,她觉得是不是每个人都跟香棋一样都带着面具,存在着两种性格的生活着。
下毒的那天,香棋表现出了和平时截然相反的两个性格,果断,机警,狠辣,对敌人是,对自己也是,狠辣的这一方面从她自杀,死的那么难看就知道。
而通过祭祖那天的事情以后,司空颖还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香棋很聪明,非常的聪明,现在的她完全怀疑她用尽生命最后说的那一句话。
如果她最后说的那句话是假的,那么,香棋这人的心机就太深沉了。
“小六,去查,香棋有没有一个老母亲。”司空颖就知道,选小六充当自己的贴身丫鬟准没错,现在不就用上了。
司空颖也是想通过大夫人禹青兰找到那个对自己下毒的幕后黑手,所以大夫人禹青兰第一天给司空府立家规,她还是要给面子的。
虽然司空颖来得时候是最后一个,但是好歹来了,时间也掐的刚刚好。
大夫人禹青兰见司空颖来了之后,赶紧把她拉到自己旁边坐下,而其他来请安的人只能站着。
司空颖用审视的目光看了一眼大夫人禹青兰,她怎么觉得这大夫人禹青兰是在给她拉仇恨啦!其他都都站着等她来了之后一起请安,结果来得最后一个的人却做了下来等着她们请安,这叫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