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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的章节,应该是凌晨两点完成的,可是想想还是把整个一段剧情写完,要不然大家看的也是一半一半的不舒服。
最近状态疲惫,今天算是终于给力了一回,现在是4月14日,除了早上五点更新的七千字大章节,晚上还有两章更新。
顺便解释下最近在忙的事情,有个湘籍名家,是父亲认识的熟人,想让我和一群走实体出版,杂志,报纸的文学爱好者交流一下,当然说的是怎么样写网络小说……他们都是写诗,写散文……总之,你们也了解的,就是那种不会符合网络文学主流受众的作品。
我在准备这个事情,这个事情可能会有些麻烦的,这会让我在当地知名度大增……唉,说不定书里边的许多人就会跑出来说我侵犯姓名权和名誉权了。
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将很重要的人物名字改掉,希望大家理解……我现在能做的只是在去交流时,闭口不谈我的这本书了,尽量让他们只知道我在写网络小说,却不知道我写的是哪本了。
头疼。
当然,惯例,顺嘴求月票。
还有,天雷电视台最近播放的《天使的诱惑》,里边的女主角叫朱雅兰,韩国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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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我等你
秦安抬起头,李心蓝站在楼上看他。
秦安摆了摆手,笑了笑。
李心蓝脸颊上有着一个羞羞的酒窝,里边凝聚着一份少女的心事,双手撑着下巴,趴在栏杆上,看着秦安骑了自行车远去。
夜风吹啊,少女的发丝在摆动着,牵动着她柔嫩纯净的心。
远远地瞧着那个身影渐渐消失,李心蓝回到房间,有些羞的伸出手指碰了碰胸口,想起了他刚才摸着的感觉,不由得面红耳赤,赶紧拿出英语课本来背诵课文,心思却怎么也沉静不下来了。
夏日里的夜晚,等到月光披散的泛滥,才渐渐深沉了,深沉如醉的静谧。
夜风逛过树叶间,一点儿婆娑的声响回荡着,让人不由得竖起了耳朵,仿佛整个世界就剩下这一点声响了。
秦安围着老宅转了几圈,确定父母都已经睡好了以后,这才开始翻仧墙。
秦安站在墙头,刚好够着了楼上房间的木窗。
那是贴着美丽剪纸的窗台,有着雕花繁复的窗艰,不经意地诉说着这栋老宅曾经的地位和财势。
秦安轻轻地敲着窗户。
“谁啊?”一会儿以后,睡梦中带着些慵懒的声音响了起来,有着美人初醒时的娇媚味道。
“秦安。”
窗户里静了下来,秦安安心等着。
“我还在生气呢。”又沉默了一会儿,安洛这般说道。
“我就是来负荆请罪的。”
“你不是喜欢说西厢记的故事么,崔莺莺气张生轻浮,尚且等到张生求红娘分说,他大病一场后才原谅他。”安洛想,没有这么容易,今天被他气坏了,这个自私的男人,仿佛只有他有资格定义幸福的概念似的,别人的观点就都是错的,都是舍本逐末的愚蠢行径。
安洛一向认为,秦安看似温和谦逊,其实傲慢的要命,这种傲慢远比许多人凭着学历,才华,财富,美貌之类底气滋生出来的傲慢要讨厌,他是从人生,思想,灵魂,精神之类的高度上去俯暖别人,嘴角带着不屑一顾的微笑,被他否定,其实就是被他彻底否定他人的一生一切。
安洛说完,靠着枕头坐了起来,不由得尖起耳朵听窗外的声音。
“噗通!”
窗外的秦安没有说话,但是却传来重物坠地的沉闷声响。
安洛吓了一跳,连忙爬起来推开窗户,借着月光,可以看到墙边树下,秦安高大的身体瘫倒在那里,被月光照得脸色苍白,浑身一动不动,竟然散发出一种冰冷僵硬的气息来。
安洛被他吓的面无血色,声音都有些发颤了,“秦安……”
“我身体壮,没有办法大病啊,红娘也不知道上哪里找去。”秦安在那里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等着,我找人来……”安洛这时候哪里还有心思去计较什么负荆请罪的事情,急忙拿起了电话。
秦安却一下子爬了起来,迅速窜上墙头,从窗户里钻了进去,然后一把将安洛横抱起来,就跳到了床上。
几个动作兔起鹫落,哪里有受伤的样子?
安洛气急,被他抱在怀里,他身上的气息热热地将人包裹住,让她感觉有些无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嘿嘿。”秦安笑了笑。
“讨厌,一点道歉的诚意也没有,我不会理你了。”安洛任由他抱着,扭了扭身子,背对着他闭上了眼睛。
踢开薄薄的被子,窗外的月光落进房间里来,秦安怀里的女子,穿着短裙吊带睡衣,裸露出一双匀称纤细的长腿,柔嫩的腰肢在臀线下四了进去,圆润的肩膀下有着精致妩媚的锁骨,双臂抱在一起,挤出了一条软软粉粉的沟整来。
秦安接着她,闻着她身子上的香味,舒服的要命。
“我真摔着了,只不过不想让你喊了别人来,我们两个的事情,不用别人来掺和。”秦安还哼哼了两声,证明自己现在却是痛着。
“是不用还是不敢?现在我应该喊了你妈来看,以后我们两个的事情,真的就没有别人什么事了。”安洛嘴里说不理他了,但是听着他的话,还是忍不住回嘴。
“不用,也不敢。”秦安老老实实地回答。
安洛的鼻子里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男人都这样,不老实让人不满意,老实了也不能让人满意。
“今天我说的话,过份了点。我并不是特别针对你,想要打击你,其实我只是想让你什么都有,有我给你的幸福,也有你本来就有的幸福。”秦安伸手揽住她平滑而娇柔的小腹,低头把鼻子埋在她的发丝之间,闻着她独特的气息,“我不想你因为追求某些东西,而失去了其他同样重要的东西。”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安洛叹了一口气,被他说的有些心软,她可以对任何人冷漠沉静,唯独没有办法对他也如此,她伸出手来,轻轻地搭在他的手背上。
两个人的动作,不需要慢慢的熟悉和互相适应,却是如此地亲近而自然,仿佛这样的情景,已经发生过了无数次一样。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你从一开始就觉得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可是鱼我所欲,熊掌亦我所欲……为什么不试试都抓在手里?或者你会发现,其实二者可以兼得。”秦安还在试图劝解她那份执着的心思。
“你吃过鱼和熊掌一起做的菜吗?”安洛抬了抬头,让他的一只胳膊可以从她的脖颈处伸了过去,稍稍往下挪动了身子,让自己的脸颊贴着他的手臂枕着,那种完全被他拥抱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低低的舒服的呻吟声。
“没有。”秦安无奈地摇头,在她心里边,爱情和亲情居然到了必须为其一舍弃其二的程度了。
“就是这样,我爱我的丈夫,我希望他爱我如同我爱他,我爱我的姐姐,我希望她爱我,而不是爱我的丈夫。”安洛的身子依然背对着他,脸颊儿侧过来看他,“我有错吗?”
“没有。”秦安有些艰难地回答。
“既然我没有错,那错的定然是你,你为什么知错不改?”这在安洛看来,要么是因为自己无法理解,要么只是因为他的虚伪,既然不打算改,却做出知错的样子,未免有些太过于虚伪了,这里边透着的其实也是一种隐约的执着。
和她一样,其实他也在坚持着,两个人总是有许多矛盾的地方,却在很多地方又统一起来。
他不放弃,她不放弃,两个人的目标却有难以调和的矛盾,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现在他却把她抱在怀里,两个人沉默下来,心里边都产生了一种荒诞莫名的情绪。
他和她,已经是很荒诞的存在了,可对于他和她来说,那一种荒诞却并不重要,他有他的追求,想要弥补的遗憾,她又何尝不是如此。
生而为夫妻,注定相守。
“秦安,抱紧我。”房间里的气氛和月光一般静谧,沉默到听着彼此的呼吸声,安洛握住了他放在她脸颊下枕着的手。
秦安把她接了过来,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让她精致的小脸蛋可以偎依在他的怀里。
“秦安,只有当你抱着我的时候,我才会感觉到,这并不是梦,才会觉得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可是当你抱着我的时候,感觉到你是如此真实,这份真实的背后,却是对我来说最心痛的残忍,想到这里,我宁可感觉这只是梦……”安洛这么说着,却依然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身子,寻着他怀里的那份安心,“这么些年来,我就是这样过的,一直觉得只是个梦,可以让我尽情编织,直到我感觉到了你,我才发现原来梦醒来以后,就是残酷的真实世界。”
“没有希望的世界,才是真正的残酷,我们都是怀着希望的人,我们都在等待着,不是吗?”秦安紧紧地搂着她纤弱的腰肢后背,这个时候的她,身子还没有长开来,格外的惹人心疼。
安洛没有说话,是啊,那是她的希望,也是她自信的根源,只要秦安有这样的希望,她就有这样的底气,哪怕面对再多的敌人,也能守护住一家三口的小日子。
“一块儿去看你姐姐吧?”秦安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不去了,你惦记着她很久了吧?有些事情,你不做,总之是不会甘心的,我让你把你想做的事情都做完,你记得回来就好。”安洛顿了顿,声音有些疲惫和无奈,“我就是怕你不想回来了,总得小心着桌,免得把你拉都拉不回来了。”
“我会回来的,等我。”秦安吻了吻她的脸颊。
“嗯,我等你。”安洛闭上了眼睛,秦安,只要你一个人回来,不是要你带着别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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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我在等你长大(求月票)
第三十一章我在等你长大(求月票)
安水让秦安在青山镇多呆一阵子再过来,她终究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子,终究不忍心伤妹妹太狠,终究不忍心让秦安因为她而为难,更不想给秦淮和李琴留下一种妒妇的形象。
她却没有想过,在秦淮和李琴心里,如果她催促着秦安早点离开青山镇,那本就是她正当的权利。
毕竟无论他们怎么觉得秦安和安洛有些牵扯了,安水才是真正被秦淮认可,有安许同支持的秦家准媳妇儿。
安洛最多只是小姨子,小姨子来了,就不让姐夫去看姐姐,这传出去像话吗?
七月的巴黎,有着温和适宜的气候,在巴黎,伦敦,东京和纽约四大世界级城市里,巴黎有着最完整和悠久的传承,毕竟法国大**时期这个城市遭受的破坏也不能和伦敦大火相比。
在许多人心目中,这是一座无与伦比的城市。
一架庞巴迪商务飞机缓缓降落在城市之外拉德芳斯商务区的私人机场内,秦安走下飞机,前来迎接的是一位有着优雅白发,笔挺西装的老人,他身上有着一种并不常见的英伦绅士风度,那种存在于文学艺术作品中古板而值得尊敬的味道。
老人摘下礼帽,弯腰深深鞠躬。
秦安知道,这个老人是安水的管家,许多年以后,国内兴起了一股聘请英国管家的热潮,仿佛不请一个英国管家,就显示不出身份地位似的,以至于许多国外酒店的普通男侍在伪造了管家认证资格以后,来到中国轻松领取数十万甚至上百万的年薪,他们所要做的,不过是铺好桌布,开一瓶红酒,然后告诉主人喝汤的时候不要发出汤勺和碗碰撞的声音而已。
当然,更多的时候,他们最主要的任务是撑场面。
传统意义上的管家,却不止如此,他们应该具备专业财务人员的素养,帮助主人处理从房产,投资,股票,基金,税务等等诸多经济上的事务,也包括日程的安排,提醒,年度活动规划等等。
这位老人有一个中国名字安伦。
“小姐在特韦德山谷,为您准备好了可以在小镇,古堡,私人修道院的风景中享用的上好红酒,希望您能够尽早完成在巴黎的事务。特韦德山谷的七月,为了迎接你而格外美丽。”老人用一口纯正的老派腔调礼貌而不缺乏诚意的和秦安说话。
“谢谢,爱丁堡的风景,是国家的骄傲,早已闻名,我有些迫不及待了。”秦安说完,在老人的引导下,坐进了一辆香槟色的宝马之中,这种颜色在红酒的国度,一九九七年的巴黎拉德芳斯商务区十分受欢迎。
秦安在巴黎并没有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完成的事情,但是按照安水的建议,她希望他在巴黎好好休息一下,长途劳顿之后,她不允许他带着疲惫继续赶路前往爱丁堡,尽管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他,但是她依然希望他精神饱满地出现在他眼前,而不是露出风尘仆仆的样子,让她瞧着心疼。
他要做的,不过是在巴黎乔治五世洛水酒店一个房间里打开保险箱而已。
这个地处巴黎金三角中心,可以看到塞纳河美景,紧邻香榭丽大街的酒店这个每天的租金可以达到近万欧元的豪华酒店,在秦安的印象中,它应该名叫乔治五世四季酒店,一九九七年在沙特阿拉伯王子收购整顿之后重新营业,全球排名从第十一位上升到了第一位,然而现在安伦的介绍中,收购乔治五世酒店的,并非沙特阿拉伯王子和比尔盖茨作为大股东的四季酒店,而是洛水酒店集团。
“请进。”安伦为秦安打开RoyalSuite的房门,和所有洛水酒店集团旗下的酒店一样,乔治五世洛水酒店也有一间最顶级的房间不为客人开放,不过无须像江心大酒店那样担心有客人不满,因为在乔治五世洛水酒店,称呼为RoyalSuite的套房不止一套。
因为是酒店保留套房,按照惯例,酒店方面保持着尊敬的沉默,既没有提供酒店管家,也没有提供女佣和侍者,只是悄然无息地提高了安保等级。
酒店的奢华毋庸置疑,在这个精致到任何一个小细节都让人感觉无可挑剔的地方,实际上所具备的品质已经超过了历史上任何一个帝王所能享受到的极致,因为这种感觉,长期流连于此感受最顶级服务和享受的客人不在少数。
一九九七年,欧元还没有诞生,需要近六万法郎的每天租金,也不是谁都能够消费起的,然而和江心大酒店一样,酒店的管理和员工已经习惯了集团总裁难以理解的决定,空着这样的一间套房承受利润损失,也不愿意接受任何其他客人。
秦安在安伦的引导下,走进了书房,安伦轻轻地掩上了门,退了出去。
秦安揭开一副毕加索的画……竟然是赝品,真品秦安见过,那是在娄星市健康小区一栋三楼的一个普普通通的两室一厅里。
画后面是镶嵌在墙壁里的保险柜,看上去普普通通,可是秦安却已经知道,这个保险柜直接和酒店的安保系统,以及一个专门看守这个保险柜的安保公司联通,有任何非正常授权的动静,都会引发酒店,以及酒店周围大量保全人员的立即执行措施。
这里边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秦安按照记下来的方法,打开了保险柜,偌大一个保险柜里,摆着的却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东西。
一个小泥人塑像,秦安记得,那是自己第一次尝试制作泥人,失败的作品,随意丢弃了,没有想到会出现在这里。
一本破破烂烂的作业本,似曾相识的字迹,那是秦安上小学时要交给老师的日记,“昨天的天气很晴朗,今天的天气很晴朗,明天的天气很晴朗,每天都要上学,每天都要写日记,每天的事情都是一样的,哎,我系好红领巾,高高兴兴地上学,来到学校里,把日记本交给老师”。
这是秦安开篇的日记,重复了三次,秦安记得,当自己的这些日记被老妈检查时,老妈气的把他的日记随手撕烂丢掉了,让他重写。
原来,日记还在这里。
一把弹弓,弯弯扭扭的树枝上边长满了疙瘩,已经老化了的橡皮筋没有了弹力,粗糙的做工和他的黄梨花木弹弓,复合弹弓没有办法比较,树枝上割去了一小块树皮,上边斜斜地写着“秦安”两个字,用铅笔刀刻下去的,秦安记得刻字的时候,他的手指受伤了,没有办法写作文,那一次期末考试他死的很惨。
罪魁祸首是弹弓,当然会被老妈丢掉了,原来,弹弓也还在这里。
铁圈,弹珠,小浣熊卡,圣斗士牌,铁皮青瓦,火柴盒,集邮册,许许多多秦安印象中被自己玩腻了或者不在意了,渐渐失去印象的东西,都出现在了这里。
原来,他童年的许多记忆,并没有丢弃掉,除了收藏在他脑海里,还收藏在了这里。
保险柜里除了这些,还有许许多多厚厚的相册,一大本一大本的放在那里,秦安看了一眼,忍着心里边那份颤动而战栗的感觉,没有去翻那些相册。
他不用看,定然知道,那些相册里全是他,童年的他,渐渐长大的他,淘气的他,调皮的他,上学的他,疯玩的他,背书的他,挨打的他,领奖状的他……
保险柜里最不引人注意的是几本厚厚的笔记本,那是他见过的样式,那是他在一九九六年的九月一日,撞倒了唐媚,看到写着“等你看腻了妖娆妩媚的风景,我再陪你渡细水流长”的日记本,一摸一样的大小,颜色,厚度。
秦安怔怔地看着那些日记本,原来她也在和自己做同样的事情吗?
一世夫妻,毕生相守,总是在许许多多平平淡淡的日子里,两个人的心磨合的渐渐相近相似。
秦安的呼吸有些乱了,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那是一种老男人沧桑的眼泪,静默无声地一滴滴地下来,远比血色更折磨的心痛。
秦安伸出手,像已近夕阳的老人一般,颤颤巍巍地靠近保险柜,把日记本拿在手里,轻轻地抚摸着那冰凉光滑的封皮。
他拿着日记本,放在了胸口,心脏竟然好似停顿了下来似的,没有了一点儿的动静,好像整个人的精神和灵魂,都被这本日记吸引了过去。
沉默许久,秦安翻开了日记本,写在扉页上的字透着淡淡的墨香,“我在等你长大,写下我们所有曾经的日子,相许这辈子的幸福”——
向怨念深重的安洛党,求个月票,安洛的春天,全靠你们了。
感谢西湖鲤鱼精,傲慢无双,Saberfly,极地东风破,人睡鸟朝天,浅忆.梦微凉,不做老大N多年,书友110314163726968,malaix,▓﹎楪纙/",HeLLO,纳兰安虞,zjun971210,小棉袄\(^o^)/~,名扬大秦,品味心情,老土豆001,芐贝兹做豬在4月13日的慷慨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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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她是我的妻子,生来即是(求月票)
第三十二章她是我的妻子,生来即是(求月票)
我在等你长大,写下我们所有曾经的日子,相许这辈子的幸福。
秦安拿着日记,握紧了拳头,指甲掐进了手心,软软的手心中渗出血丝,沾染在了日记本上,终究让自己没有把日记翻开。
秦安皱了皱眉头,拿出丝巾仔仔细细地擦干净了日记本,安安静静地看着那本沉淀了她的回忆,思念和爱的日记本,眉宇间渐渐渗透出一股纯粹的温柔,没有一丝伪装,没有一丝勉强。
随意擦了擦手心,秦安丢掉了丝巾,小心翼翼地把日记本都拿了出来,即使没有一丝灰尘,依然忍不住用他温暖的手掌抚摸那微微发亮的封皮,然后才一本本地叠起来。
当然也不会遗漏了相册,这些寄托思念的东西,她不再需要了,她若想,他会在她身边。
至于那些让人瞧着就会在嘴角不由自主地翘起几丝温馨微笑弧度的童年记忆,就让它们留在这里好了。
一阵节奏从缓却带着种通知意味,而非请求的敲门声响起。
秦安的手按在保险柜上,回头看了看门,这种并不礼貌,带着种上位者驾到味道的敲门声,绝非安伦的行为,如果没有必要,安伦不会打扰他,也不会让人打扰他。
是谁?
秦安随手把日记本往保险柜里放,然后就听着在极其短暂的等待后没有得到回应的敲门人把门推开了。
秦安没有回头,把日记本和相册都收好,关上保险箱,挂上那副毕加索的赝品画,然后才回过头来。
眼前的女人年龄介乎三十到四十之间,有着轻shu女和贵妇人的味道。
女人穿着灰色银丝小格子羊毛西装外套,配套的同意质地中短裙,发梢微卷的长发挽在肩头,露出修长的脖颈,一条温润细腻的珍珠项链点缀着精致妩媚的锁骨,内衬白色镂空花边的小衣,简洁而大方。
女人右手拿着纯白点缀卡帝亚钻石链子的手包,左手轻轻地捏着衣领口的素白色绢花,稍稍侧着身子,给了秦安半张线条分明的脸颊看着。
她的眼睑稍稍下垂,视线没有焦点,仿佛纯粹只是一种姿态,感觉到秦安的眼神,这才缓缓转过头来,抬高睫毛,那双带着点傲慢和侵略性的眸子迎上了秦安的视线。
她的鼻子,她的嘴唇,她的眼睛,竟然和安水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竟然和秦安见过的照片里,安家姐妹的母亲,安许同的夫人杨轻眉有**分相似。
杨轻眉若是活着,大概就是眼前这个女人再沉淀几分温和的优雅,收敛了张扬和傲慢,露出温和慈祥笑容的样子。
秦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几分恍然大悟的笑意,他算是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谁了。
杨阿蛮,杨轻眉的亲妹妹,安许同的小姨子,安家姐妹的阿姨,在秦安的记忆里,这个女人应该早就死了,秦安对她没有太多的了解,只知道她的死是在杨轻眉之后。
对于一个自己留下的印象就是死人,现在却依然活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秦安的情绪十分复杂,有些人如此幸运地扭转了命运,有些人却终究让活着的人再品味一次悲伤如河。
看到秦安露出的笑意,有着说不出的味道,杨阿蛮嘴角轻轻一扯,流露出的神色同样意味不明。
“阿姨,你好。”秦安保持着礼貌。
“阿姨?”杨阿蛮流露出明显的讥讽和不认同情绪。
“对于一个明显不能唤作姐姐的单身女子,难道我应该喊你老奶奶?”安家姐妹的长辈,自然也是秦安的长辈,若是常人,秦安自然会保持着他那份乖巧和礼貌,可是这个女人不行,他看得出来,她不吃那一套,或者说只是不吃他的这一套,这个女人对秦安很有敌意,一种完全不掩饰的敌意,秦安也是如此,只是他的敌意是因为她的不友善而滋生出来的。
有一段日子了,萌芽除了可以修饰爱情,还有敌意,都是能够随着时间和情绪的滋润无法压抑地成长起来的东西。
“乖孙。”杨阿蛮笑了笑,并不动怒,一副和她耍嘴皮子,秦安还太嫩的摸样,“我倒是忘记了,阿姨也可以是很普通的礼貌的称呼,没有太多别的意义。”
“有没有别的意义,在于你怎么看,而不在于我。”秦安也不在意,阿姨可以是普通的礼貌的称呼,却也可以是因为安家姐妹而选择的称呼。
杨阿蛮站在门口,看着眼前的少年,眼睛眯了眯,眼神渐渐移开,落在了毕加索的赝品上,当然,她关注的应该是那保险柜里的东西。
“里边是什么?”杨阿蛮缓缓走近,她又一双修长的腿,穿着黑色绸缎面料的高跟鞋,透明的丝袜,高跟鞋的笃笃声透着一种强势,配合着她说话的声音,有着敲击在人心的感觉,会让人忍不住就想着老实回答她的问题。
对于许多常年御下,有着习惯性的领导气魄和风范的人来说,并不需要刻意营造,早已经无意识地把这些细节融合成了本能的手段。
“秘密。”秦安自然不会被她轻易折服,或者说无论杨阿蛮有什么手段,她也别想再秦安身上达成目的。
“我知道是秘密,我很好奇会是什么秘密,让二丫头死守着不肯告诉我,不肯告诉她姐姐,不肯告诉她父亲。”杨阿蛮凑近秦安,她身上散发着一种犹如在佛地道山间被山风洗涤过的檀香气息,那种味道像极了秦安登上南岳,在望日台眺望云海时闻着的感觉。
“告诉阿姨,是什么?”杨阿蛮稍稍抬高眉角,让她有了些妩媚的感觉,柔柔的,和她先前的气质有些迥异,显得更外动人。对于极漂亮的女人来说,她们不需要刻意地做作,就能本能地在适当的语气,姿态中让男人情不自禁地告诉她们她们想要知道的。
“秘密。”秦安重复了一次。
很显然,秦安的态度是在说,既然知道是秘密,怎么还问,莫非听不懂人话?
杨阿蛮看到了一些,但不清楚这个大大的保险箱里藏着的真正秘密,从进门开始,她就以长辈自居,对秦安的态度在她看来只不过是不冷不热,然而秦安的态度却是十分明显的不恭敬和不喜,杨阿蛮站直了身体,虽然她的身高不如秦安,然后身材高挑修长的女子穿着高跟鞋,本就有一种不输于男人的气势,杨阿蛮脸上那份还带着疏离矜持的笑容终于淡漠到冷,“你知道我是谁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杨阿蛮,也就是红星集团主席,QA会议主席Amy。”秦安顿了顿,补充说道:“安家姐妹的阿姨,她们最为信任的人之一,也是给安水出了一系列馊主意的人。”
“馊主意?”杨阿蛮好看的眉高高扬起,很显然,面对她这样的人物,依然不亢不卑,甚至故作矜持和清高的人大有人在,这个世界从来就不缺以独立特行希望能够吸引眼球的人,只是如果有所求,终究是为了谋取些什么,谁敢使劲去得罪她?
总之是要适合而止的,只是从刚见面开始,除了第一句还算礼貌的“阿姨”,秦安对她的态度在杨阿蛮眼里简直是恶劣的无以复加。
“你难道觉得,你先是劝安水离我远点,然后什么几年计划,还有什么考验,你那些不是馊主意?”秦安冷笑一声,若不是自己如此熟悉安水,一步步地让她沦陷的无法自拔,这个女人的初衷只怕终究会得逞,让安水离开他,不管杨阿蛮是什么身份,秦安都不会对她有任何好感。
至于以后,只要杨阿蛮接受事实,秦安自然会待她如长辈,努力修复感情,一家人,总是把裂痕给抹掉了的好,可在不是一家人之前,秦安并不认为杨阿蛮这种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性格,能够因为他的努力示好而改变姿态。
杨阿蛮并不奇怪秦安猜出来她的身份,不说安家姐妹和眼前的少年极其亲近,就是以唐谦行对他的欣赏,以调查中他所表现出来的一些智商,他都能够猜出来她是谁,否则的话,杨阿蛮也不认为一个没有点妖异潜质的普通少年,可以得到安家姐妹的倾心。
当然,事实是她无法理解安水和安洛姐妹真正喜欢的是秦安身上的哪一种特质。
杨阿蛮也不会在意,她认为是怎么就是怎么样,至于事实是什么?并不重要。
“你是在向我挑衅吗?”杨阿蛮仿佛对保险柜里的秘密已经失去了兴趣,缓缓走向书房外。
“挑衅?”秦安冷笑。
杨阿蛮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依然是那种你必须因为你那种让她不快的言语姿态做出解释的神情。
“希望你能明白,不要再干涉我和安水的事情了……”秦安很无奈,对于杨阿蛮这样的女人,她有着这样的身份,不能对她太过分,适当的刺激可以让她不再一意孤行地去瞎掺合,可是却不能羞辱的她太过份了,一副水火不容的样子,也会让安水为难。
“你和安水的事情……”杨阿蛮说完,遥望着那副毕加索的画,略一思索,“一起坐一坐,怎么样?”
LeCinq餐厅。
温克尔曼式白纱疏离的整整齐齐地垂挂着,缤纷盛开的热带花卉和婆娑的米萝摇曳着青翠欲滴的枝叶,这家在全世界都赫赫有名的餐厅,除了有着一流的用餐环境,更有与之相匹配的口味。
秦安和杨阿蛮坐在靠窗靠水远离中心的位置。
秦安看着杨阿蛮,杨阿蛮面带微笑地接着电话。
“知道了,知道他时差倒不过来,不耽误他多长的休息时间,这不是难得见面吗?我怎么也要给你把把关,不能光听你说他多好啊……相信阿姨,阿姨什么时候为难过你?也不会为难他。”杨阿蛮温和的笑容和秦安说话时截然不同,跟任何一个关心晚辈人生大事的长辈没有任何区别。
挂断电话,杨阿蛮的笑容就没了,有些恼火地瞧着秦安,任谁都是这样,从小看着长大最亲近的人,突然因为她眼里的外人开始和自己产生了不愉快的情绪,都会不怎么高兴。
“安水姐?”秦安明知故问,心里暖暖的,他能够猜想到,杨阿蛮的突然到来,在安水的意料之外,安伦作为安水的管家,却是没有办法去阻止杨阿蛮闯进书房,但他一定及时通知了安水,然后安水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你要清楚,你和安水的事情,我暂时不再过问,既然姐夫都同意了,我也无话可说,但是……”杨阿蛮不理会秦安,只是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谁知道这个秦安怎么中了安许同的意思,“你和安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杨阿蛮轻轻地放下高脚酒杯,水晶的色泽让棕红的酒液越发炫目美丽,她那张像极了安水的脸蛋,却在那份棕红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冷漠。
“管完我和安水的事情,又要管我和安洛的事情了?”秦安倒是不觉得杨阿蛮没有资格,作为小姨,她在安家姐妹的成长过程中,总是或多或少扮演了保护者的角色,她也是安水和安洛信任的人,否则她也坐不上QA会议主席的位置。
“不能管?你不把你和安洛的关系交代清楚,我不会把安水交给你。”杨阿蛮的态度十分坚决,秦安和安水的事情真成了,那就是安洛的姐夫了,和当小姨子的不清不楚,这像怎么一回事?
“我和安洛的关系,就是一吻定情。”安家的人终究会清楚,现在也是时候适当地开始铺垫了,秦安端起酒杯,扬起杯底,目光遥望着巴黎渐渐远去的街景。
“你和安洛?那你和安水……不行,二丫头太过于与众不同,我更不可能把她交给你。”杨阿蛮一时半会没有多去想那秦安和安水现在是什么关系了,分手了,还是什么,杨阿蛮可以勉强接受秦安和安水的关系,但是安洛如此与众不同,如此独一无二,仿佛如这芸芸众生中超凡的先知,杨阿蛮无法接受她眼里这样的安洛,和她仅仅是曾经有些欣赏,但却认为绝对配不上安家姐妹的秦安一吻定情。
“谢谢阿姨这么多年来照顾安洛,感谢你对她的保护,信任和支持。”秦安站起来,朝着杨阿蛮深深鞠躬,“但我并不需要你把她交给我。”
杨阿蛮有些茫然,他有什么立场来谢谢她?不过秦安后边那一句话,虽然和那句一吻定情有些矛盾,却依然让杨阿蛮的情绪稍稍缓和了一些。
“她是我的,她只是在等待着我来找到她,拥有她,不需要其他任何人来把她交给我。”秦安离开座位,错过杨阿蛮的身侧,“她是我的妻子,生来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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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献]
第三十三章 一点锋芒
第三十三章一点锋芒
LeCinq餐厅会有因为某个号称食神的男人而辉煌,全世界能够与之相媲美的餐厅不多,在纽约的www.uu234.comes餐厅毫无疑问应该算是一家,经常光顾www.uu234.comes餐厅的无非两种人,大牌的好莱坞明星还有富裕的精英阶层,据说在纽约判断一个人是否真正有钱有势,可以通过他一周在www.uu234.comes餐厅用餐的次数来判断,某些纽约社交圈里的名媛淑女,会习惯用“他”可以随时在www.uu234.comes餐厅用餐来形容她们身旁男人的权势和地位,每每有这样的形容,总是会惹来闺蜜好友们羡慕妒忌的惊叹,很标准的情形就是张大嘴,瞪大眼睛,然后捂着嘴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LeCinq餐厅在巴黎的地位,类似于www.uu234.comes餐厅,能够不需要排队或者预订就能用餐,当然也是权力和地位的象征,可是有不少人知道LeCinq餐厅真正最值得享用的是一个私人菜单上的中国菜,这份私人菜单是由LeCinq餐厅专为那少数几个人的口味定制,如果能够在LeCinq餐厅拿到这份私人菜单点菜,那一定会让整个餐厅的客人为之侧目。
LeCinq餐厅的中国菜,实际上并非传统意义上的中国菜,至少除了名字,很少有人觉得它真的和印象中的中国菜有太大的关系,但是谁在乎这个?
穿着斜格子纹背心和白黑色套裙的女侍推着沉重的雕金珐琅木制餐车走了过来,和玻璃一样,木制的餐车需要格外用心的照顾才能显得干净清洁,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和物力,以此彰显高尚的地位。
“陪我吃一顿饭,很难吗?”杨阿蛮拉住了秦安的手,尽管眼前的少年透着一份成熟男人才会拥有的气质和魅力,但她并不介意,也不觉得自己的这个动作有什么不合适。
秦安止住了脚步,看了一眼将好奇和**深深地藏起来的女侍,微微一笑,退后一步,又坐了下来。
杨阿蛮这才放开自己放在胸口的手掌,她刚才只是在极力压抑着想要在餐厅暴走的失态冲动。
如果这里是QA会议召开年度标准论坛的地方,如果这里是她的办公室,她早已经火冒三丈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秦安居然如此自信,刚才这个少年人在看着她的时候,那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并不像少年人的年轻气盛的冲动,血气方刚的浮躁,而是一种只有厚积薄发的中年男人才会拥有的自信,仿佛沉淀良久,只等着最后时刻的到来,铺垫好了所有的细节,经营好了一切的谋划,谁也无法阻挡。
太过于自信,却格外理智,无法称呼为狂傲,所以才让杨阿蛮的情绪格外复杂。
女侍将餐盘摆好,鞠躬离开,从头到尾没有发出任何桌盘磕碰和呼吸的声音,动作却十分自然,没有一点刻意小心翼翼的姿态流露出来,杨阿蛮还是不满地看了一眼这个女侍,因为秦安对她笑了,在杨阿蛮看来,没有存在感的女侍才符合她的要求,这里并不需要让客人和侍者间产生一种什么积极的印象来促进餐厅的繁荣。
“你刚才说,她是你的妻子,生来即是……她是指安洛吗?”杨阿蛮留下秦安用餐,自己却没有动那些精美菜式的意思,沉默了许久,才反问秦安。
秦安点了点头,眼角的余光扫到了一位去年在好莱坞捧起了小金人的法国人,这个高大帅气的男人正在略带些好奇和讶异地瞧着秦安和杨阿蛮,同时投过来这种眼神的还有不少刚刚走进餐厅的人,这样的情形似乎和LeCinq餐厅的高端形象不符,客人不应该如此。
秦安当然不是很清楚,这和他眼前的中国菜有关,也不知道LeCinq餐厅的中国菜只为安家的几个人提供。
他也不在意,随意地瞥了一眼那些经常出现在各种财经,政治甚至娱乐花边新闻里似曾相识的脸庞,又把眼神投回了杨阿蛮,恍惚间才发现,如果杨阿蛮的气质再柔和一点,那么自己印象里的安洛,应该就是如此模样。
杨阿蛮从秦安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些东西,那是自己很久以前在姐夫安许同的眼睛里看到过的,当然,杨阿蛮知道,姐夫那样看着她,是因为姐姐杨轻眉,和姐姐十分相似的妹妹杨阿蛮,在姐姐刚刚出世不久,经常惹得姐夫走神。
因为别的女人而看着眼前的女人,流露出这样的神情,这样的男人很可怜。
杨阿蛮发觉自己的眼光和判断也许出了些问题,眼前的秦安自有其特点,让她越来越看不懂了,果然能让安家姐妹产生感情的人,不会太普通。
不过这也还不足以让她改变自己的观点,杨阿蛮用冷清的眼神扫了一眼秦安,对面的少年即刻收敛了他的温柔,轻轻地点了点头。
杨阿蛮很清楚眼前少年的魅力,“她是我的妻子,生来即是”,这样的话对于女人的杀伤力太大,杨阿蛮更清楚安洛那淡漠清冷的外表下,有一颗什么样的心,一旦动了感情,就会毫不犹豫地,毫无顾忌地投入其中,她和自己不一样,和她姐姐不一样,和她妈妈都不一样。
只是他这样说,把安水值于何地?在杨阿蛮看来,这个居然敢在姐妹俩的姨妈面前表露出他对姐姐妹妹都觊觎着的少年看似多情,实则寡情,要什么样的心态和心境才能让他在万里迢迢从中国赶来和情人相聚的同时,从容自若地说出自己要让情人的妹妹当妻子的话来。
杨阿蛮倒是不太去在意眼前的少年散发出太过于与众不同的气质,更加让人感觉不可思议和难以置信的人她都见过,并且已经习惯,秦安就是表现得再如何不符合他年龄的优秀,成熟,睿智,又或者怎样,都不足以让她太过于震撼了。
“你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我收回我原来的话,安水和安洛,我一个也不会交给你。我是她们的姨妈,在姐姐刚刚去世的那几年杨阿蛮,我的身体很差,没有办法照顾她们,但现在我必须为姐姐好好看护两个孩子,不管她们多么的优秀,多么的与众不同,她们也只是两个喊我姨**人。”杨阿蛮伸手从包里拿出电话,“我马上就告诉姐夫,他所中意的未来女婿,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秦安不慌不忙地转过头去,拿起身前的红茶,茶汤微微泛着炫目的金黄色,在有着柔和光晕的白瓷茶杯中荡漾,秦安泯了一口,闭目养神片刻,睁开眼睛看着杨阿蛮。
杨阿蛮并没有如她所说的“马上”,只是皱起了眉头,“你一点也不担心?”
秦安这种油盐不进的态度实在让杨阿蛮有些压抑不住火气了,身处高位者自然有其涵养和矜持,但那自然是只对有资格让她平等相待的人,对于远没有到可以让她感觉“平等”的人面前,并没有必要刻意地压抑自己的情绪。
“你不会打给安伯父。这么多年以前,你这个姨妈已经被安洛彻底征服,你信任她,你根本没有自信自己的眼光比她更准确,你对她几乎惟命是从,否则你怎么会甘愿成为她的代言人,担任QA会议和红星集团主席?在幕后掌控你,掌控这一切的是安洛,你对安洛负责,而不是对安伯父……这种从心里滋生出来的服从,已经浸入了你的日常生活里的一切,我相信你在选择打给安伯父,还是打给安洛之间必然会有些纠结,但是最后你肯定会先打给安洛,你觉得自己承受不住因为自己的自作主张给她带了的麻烦会让她产生的不快。”秦安笑了笑,对于杨阿蛮这样的女人,他不能一味地礼貌,乖巧,向对待自己寻常的长辈那样……那只会让她不把他放在心上,他必须一点儿一点儿地让她刮目相看,以强硬的姿态击溃她在心理上的优越感。
要让她知道,她所持凭的那些,在秦安面前,在秦安和安水,安洛之间的感情面前,毫无力量。
杨阿蛮深深地看了一眼秦安,尽管有安洛的例子在前,但是自己居然又被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少年人看穿,其中的心理落差还是让她有些惊异。
杨阿蛮没有因此恼羞成怒,把手机收回包中,“是的,你说对了。可是,你怎么知道?”
“因为在我和安水,还是我和安洛之间,姿态截然不同。当你一发现我和安水之间有些苗头时,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扼杀掉,自作主张地为安水做出你认为最适合她的决定,包括对我的调查,所谓的考验,又或者是抛出整个红星集团的诱惑,都是如此……但我不相信当安洛来到身边这么久,你从来没有关注过她,你从来没有注意到她和我之间的问题,可是你没有做出任何针对的行动,因为你觉得她有她的分寸,你既看不懂她的表现,也没有自信认为自己可以替她做出决定。”在明白了杨阿蛮的身份之后,许多事情都很清楚了,对于秦安来说,梳理寻找背后的真相本源,并没有什么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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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完字,发现上不去,睡不着了,忙活折腾了一阵子,才发现能上了,抱歉。
第三十四章 无法跨越的差距(求月票)
第三十四章无法跨越的差距(求月票)
杨阿蛮决定从今以后再也不以标准图林的数据来对某个人做出判断了。(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标准图林是QA会议最主要的数据研究实验室,虽然在国际上的名声远远不如全球经济中处于领导者地位的标准普尔,但标准图林只负责QA会议所辖公司,在针对这些公司做出的数据研究和评价更具备可靠性,也是QA会议主要的政策决定依据。
杨阿蛮在借莫兰投资进入中国收购红星电子开始,标准图林的中国实验室已经开始筹建,这个实验室接到的最简单的一项任务就是调查秦安,根据秦安的日常表现来评价他的素质。
标准图林针对秦安特别制定了长期和短期的个人发展指数,和标准普尔的长期,短期投资,信用评价差不多,包括AAA,AA,A,BBB,BB,B,www.uu234.com,C和D十个等级。
标准图林试图以此次个人发展指数为依据,建立起综合多项数据的个人发展指数,暂时在QA会议内部公司实行,决定一些职位的聘任,升迁。
杨阿蛮已经决定,暂时搁置这项计划了。
按照标准图林的内部数据,除却这十个等级,还有一个长期个人发展指数为SSS级,在这个级别上目前仅收集了一个人的资料,即使针对某些有希望登上一国权力巅峰的总统,首相,总理之类的人物,也只是能够拿到S级的标准而已,毕竟这是个个人发展指数,而不是权力指数,这些人的发展往往在他们的政治成就巅峰时期中止,离任之后的发展指数就会调低许多。
金融资本经济上的成就,却是没有尽头。
安水和杨阿蛮是AA+等级,秦安的等级则是B,长期个人发展潜力一般,该个人有可能在良好的教育环境,社会环境和遭遇特定机遇的情况下具备一定的发展,但是恶劣的就业,家庭背景,金融和经济条件下,该个人没有能力不受影响,个人发展前途受外界影响太大,无法通过自身的努力实现自我成就。
若不是秦安通过中考满分状元,全国奥赛冠军的表现,秦安的个人发展指数还要更低一些,杨阿蛮记得当自己把这件事情向安洛提议时,安洛的笑容就有些戏谑的漫不经心,并且建议把秦安交给安水的那本小说稿的相关数据删除掉,同时也把安水一手建立起来的维安投资带来的影响排除,这样秦安的初始评价完全低的可怜。
现在想想,安洛大概那时候就知道了,这种以数据来决定一个人发展的手段,完全不靠谱,就像杨阿蛮现在的感觉一样,眼前这个用自己的头脑冷静分析,完全像撇开了自己的利害关系般从容的少年,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底细,怎么可能只是“B”?
“好吧,你说对了……我和唐谦行见过,他的看法是对的,你应该在中国的官场上发展。”杨阿蛮像所有在西方自由经济环境下成就超人影响力的资本经济巨头一样,对于中国的政治环境,中国的政府官员抱着一种带着优越感的俯瞰姿态,甚至有些蔑视。
“我没那个兴趣。”秦安摇了摇头,中国的官场上,真正能呼风唤雨的,最终都是唐谦行这样一直在努力,学习,有着成就上位者的个人魅力,潜质,并且背景不俗的人,要成为一个高官远比成为一个富豪所能拥有的机遇少的多,也难的多。
“我承认我看走了眼,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少年,可你也应该清楚,在我眼里包括牛津,剑桥,哈佛走出来的人,也不过一些是可以直接为我赚钱的,一些是可以帮助我赚钱的,仅此而已。你既然无意拥有政治资本,难道你在经济上能够拥有超人一等的成就?至少让我可以把你当合作伙伴吧。”杨阿蛮真有些不屑一顾,秦安的那个维安投资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罢了,十亿八亿的现金不少,可是在资本市场,这点钱丢进去,水花都不会起来一个,现在火热的通讯行业兼并案例中,都是动辄上百亿美金。
以红星集团为例,虽然现在红星集团的发展速度惊人,但是谁知道红星集团的资产负债率溢出百分之四百?要不是有QA会议这样的强力支撑,在中国有哪家企业敢发疯似的制定十年超千亿美金的投资?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某个人对于中国未来经济的超强信心,即使整个QA会议超过九成的核心认为红星集团是个无底洞,因为红星集团在未来要挑战的对象将是韩国三星以及连QA会议现在也不愿正面对抗的日本财阀。
尽管秦安现在年纪很小,可是他现在和杨阿蛮谈论的对象是安洛。
“我不能,就算我和她同时起步,也不能。我在国内,她在国外,她可以做的许多事情,我不能去做,不敢做,也做不到,你来到中国很长时间了,你也知道如果我像她一样,我的生活就没有办法平静下来了,一家三口的小日子,我最看重的东西,却因为去博取财富而丧失,这种做法未免有些太可笑了。”秦安的语气同样有些不屑一顾,瞟了一眼杨阿蛮,嘴角翘起了若有若无的笑意,若是安洛在这里,自然明白他的这种笑容的意思,那就是按照他的人生观,世界观,在高层次的精神境界中否定了杨阿蛮。
“是吗?那你应该连那本小说都别写了,过你的小日子去吧。”还是有些天真啊,杨阿蛮觉得关键还是境界层次的问题,他和安洛真的合适吗?也不知道二丫头怎么想的,她那样的人,和一个胸无大志的人,以后真在一起了怎么可能和谐恩爱?
“你应该知道红星电子拿下标王的价格吧?”秦安不多解释,他无意去努力说服杨阿蛮认同自己,无论是她不屑于自己,还是自己不屑于她,都只是心里边的事,许多事情即使客观存在,只要不拿出来说,就可以当做不存在。
杨阿蛮的目光一凛,“那是你的生日,你不必自作多情,我们不会单纯地为了套上你的生日,真的支付给央视近两亿,我们实际付出的不到一半。”
杨阿蛮现在已经不认为自己了解秦安了,但是有许多资料还是非常清楚的。
“那是一个信号……当时我只是隐约有些这样的感觉。我在写那本小说的时候,确实存在着赚点小钱的念头,但那同样也是一个信号,你无从知晓这个信号的具体涵义,但有人能够理解。”秦安笑了笑,许多事情都在渐渐清晰起来,以前许多的疑团都能很简单地解开。
“谁?”杨阿蛮明知故问。
“真正决定大力推广小说,并且收购影视改编版权的人。写这部小说,会给某个值得尊敬和学习的人带来巨大损失,虽然这个人本身不知道……但是她不会希望我有亏欠于人,而在她看来,帮助我偿还这样的损失,也是理所应当的本份。”秦安抬了抬眉,“你能够理解吗?”
杨阿蛮那有着几分冷冽味道的眉皱了起来,说实在的,她发现自己离秦安和安洛越来越远了,好像他和她之间的事情,杨阿蛮根本无法理解,也无从插手。
“她为什么这样做?”杨阿蛮连连摇头,脑袋乱糟糟的,这比主持一次QA会议论坛还要费神。
秦安泯了一口茶,重复着说道:“她是我的妻子,生来即是,哪怕未曾再见。”
“你配不上她。”杨阿蛮胸口的憋闷越发难以抑制住地想要爆发了,眼前这个少年成竹在胸,死死吃住人的态度,杨阿蛮何曾遭受过?
“为什么?”秦安奇怪地问道,又笑了笑,“我配不配得上她,她说了算,你说了不算。男女间的事情,既无律法,也无标准,更说不上什么配不配的。”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你真当她是闲着没事在你们那个破地方的小高中浪费时间的女高中生?她的身份,你现在应该已经知道,面对她,你难道就没有感觉到一点压力,一点自卑?”杨阿蛮感觉秦安简直没脸没皮,从来没有见过身份财富跨度如此大的两个人,居然彼此间从来没有考虑过最现实的问题。
“身份?”秦安笑了起来,但是笑声里却透着一种对于自以为旁观者清的这种姿态的淡漠和藐视,终究有人认识杨阿蛮,这样的笑震惊了那些尊贵的宾客,“你知道什么?她就算是统治这个世界的王,那又如何,只是我的妻子。就像她自信我终究会回到她身边一样,我也有这个自信,她是我的妻子,仅此而已,我的眼里看不到其他。”
“这是一个现实的世界,不是你看不到就不存在,有些差距,无法跨越。”杨阿蛮那原本有着轻shu女特有气质的妩媚脸庞渐渐扭曲,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她现在真想不顾身份地把手里的红茶泼到秦安脸上。
“我们已经横跨了生与死的距离,注定一世夫妻,毕生相守,还有什么差距无法跨越?”
秦安沉默下来,静静地喝着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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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算是恢复两更了吧,明天也会,明天没两更,说话不算数,我下拔舌地狱,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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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开始恋爱(第一更)
第三十五章开始恋爱(第一更)
秦安为没有动过一口的菜买单,给了小费,站直了身体,朝着杨阿蛮歉然一笑,离开了LeCinq餐厅。(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杨阿蛮坐在那里,拨了一个号码,默然听着电话中虽然亲近,却不容置疑的声音。
真是着紧啊,放着东南亚的金融危机不管,自己和秦安在这里吃一顿饭,她马上就知道了。
果然她的权威在她的那群人中还是那样不容置疑,杨阿蛮知道,只要在她的产业里,总有那么一位几位会叫她大小姐的。
大小姐,杨阿蛮想想就流露出几分苦笑来,她若真是反感这个称呼,哪里还有人敢在私人这么喊她,她果然是打定主意,什么都要和姐姐抢一下吗?
难道安家也要上演一出丑陋的家族分裂?杨阿蛮可不想这样,尽管她姓杨,但是她早已经是安家人了,女人总是容易因为某个男人而产生特别的归属感。
杨阿蛮一声不吭地挂断电话,又按了一个号码,嘴角浮现出格外温柔而甜蜜的笑意。
秦安远远地回头看了一眼,人的姿态,气质和散发出的某种气息,总会因为她的心境产生改变,例如放松肩部的动作,例如低头的动作,例如不自觉地让自己的身体呈现出一种最诱人的曲线,面对不同的人,总是有些细微的区别。
这些区别虽然极其细微,但对于那些善于观察的人来说并不是问题,所谓的察颜观色往往未必就是冷静的分析,很多时候都是没有想清楚就做出了直觉的本能反应。
秦安就有这样的直觉,否则唐谦行也不会说他更适合在官场上发展了。
秦安嘴角扯了扯,这个单身女人,总不至于真的是没有自己心仪的对象吧,守身多年,为谁?
秦安回了房间,休息了一阵子,起来的时候安伦通知他,维安投资海外的公司代表已经来见他了,还有开曼银行的专员。
秦安签了几份文件,将一份填写了账号并且签名的协议交给了银行专员,在通过三方电话确认对照之后,完成了一笔现金转账。
那是维安投资和红星集团的合作,暂时抽离的第一笔资金,因为某些突发事件,可能和QA会议相关的某笔投机基金损失巨大,需要作出一些细微的调整来掩盖资金的真正流动方向。
做这种事情,维京群岛和开曼群岛上注册的公司总是非常合适。
秦安和杨阿蛮的不对付,并不妨碍李莉斯和红星集团的高层一起合作,只是有些文件还是要秦安亲自经手的,杨阿蛮出现在这里,也有这样一点原因。
秦安签完文件,精神已经恢复的不错了,在安伦的陪同下,看了看埃菲尔铁塔,卢浮宫。
秦安当然只是走马观花而已,像巴黎这样的城市,真要仔细品味,每天都有不同的味道,只是观赏风景历史人文景观,那也不是三两月就可以心满意足的。
匆匆一游,在第二天秦安就和安伦离开了巴黎,跨越了英吉利海峡,前往爱丁堡的特韦德山谷。
特韦德山谷有着极其优美的景致,秦安望着窗外,特韦德的天空和欧洲绝大多数山野郊外一样,干净地透着一份不沾染任何杂质的蓝,远远眺望过去,山峦起伏,却不是一片青山绿水的景象,繁花开的恣意,五颜六色地沾染了整片景致,一片开满了通红大花的拉姆树蔓延开去,竟然映照着水色上涂抹了火焰。
秦安只是匆匆瞥了一眼,看着下方笔直的机道延伸开去,他的视线却被远方一个小小的身影吸引住了。
这是特韦德山谷唯一的私人机场,在这个特韦德山谷正值美好的季节,机场也迎接了许多预约的客人,空客和波音的飞机占据了绝大多数的种类,大小不一地蛰伏在停机坪一侧,那个小小的身影就站在这样的背景前。
庞巴迪UY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鼓起的巨风压服着跑道两旁茂密翠绿的草儿,也吹动着她的裙摆。
她穿着一身素白的长裙,裙摆拖曳在草地上,风儿卷起她的裙摆,露出纤美圆润的足,那一双刺绣镂空的高跟鞋上,绑着细细的丝带,勾勒出一份精致隐约的性感,风儿一去,裙摆落下,却是惊鸿一瞥,不再让人瞧着那一份美丽,只留下心跳。
她的腰间系着一条点缀了蕾丝的黑色丝带,小巧的腰肢被及臀的青丝压着,长长的裙子轻轻摇曳,就勾勒起了那双匀称修长美丽长腿的线条。
一眼望去,可以看见她温润无暇的侧脸,秀挺细腻的鼻梁,粉润娇艳的唇瓣散发着迷人的光晕,那翘卷的睫毛轻轻地颤抖着,被风儿梳理着。
她望着飞机落下来,伸出手来,那白嫩如葱的手指拨开了半张脸的长发,露出她那如天鹅般高雅的脖颈。
唯有眼前的女子,让人感觉到纯粹的女性气质,不带一点儿其他感觉的唯美,让人惊叹。
秦安从飞机上走了下来,缓缓走向她。
他哪里会不记得,她现在的穿着打扮,可不就是自己和她第一次见面的样子?原来没有忘记的不止是自己,还有她。
那一天,秦安吻了她,若那时候他的年纪再大一点,她会不会在那时候也产生一种一吻定情的感觉?
她看着他走了下来,温柔的眸子凝视着她,她想要向平常那般平静而和善,却压抑不住心中许多复杂的情绪,鞋跟轻轻挪动了一下,又小心地放了回去,暗暗忐忑,他可别瞧着了,要不然他就看得出来了,她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靠近他。
在和妹妹摊牌以后,她的心情变了许多,有些乱,她无时不刻在想着他,他是一个可以开解她心情的人,她没有想太多恋爱甜蜜的事情,她只是想着像在那个雪夜一样,让他抱着,可以和他说自己的心事。
总是别人找她说心事,她的心事也需要一个人倾听。
秦安却是没有那份矜持,他脸上带着笑,那是一种面对最亲近的人,肆无忌惮地想要和她来一个亲热拥抱的笑容。
安水微微笑着,每次看着他的笑,总是能够感觉到太多东西,有时候是温柔,有时候是宠爱,有时候是单纯的开心,有时候甚至是心痛的责怪。
秦安也许是跑的太快,居然在接近安水的时候,跌了一个踉跄撞了过来。
安水吓了一跳,马上反应过来这里是草地,才稍稍没有那么惊心,他的一举一动总是牵挂着她的心,安水没有办法再保持她矜持的姿态了,连忙伸手去拉他。
秦安却是手忙脚乱地抓住安水的肩膀,秦安的身体重量远远超过安水,安水哪里能支撑得住,慌忙间就被他压倒在了草地上。
安伦手中拿着东西,慌忙丢了下来,大小姐要是被压坏了可不得了,但是看到秦安倒下去的时候,居然还有瑕反手朝着他摇手,一手撑着地,单膝支撑在地上,另一只手伸到大小姐腰背后去揽着,安伦顿时明白过来,嘴角翘起一丝笑意,扭过头去。
大小姐才需要这样一个男人啊,安伦可不觉得这样有趣的秦安,适合和二小姐在一起。
秦安看上去是压着了安水,实际上却只是像所有躺在草地上的情侣一样,动情的时候侧过身来揽住对方而已。
两个人的身子依然隔着一点儿距离,秦安缓缓放下自己的身体,紧紧地挨着她那比草地还要柔软的身子,看着她眸子里一瞬间的惊慌和悄然泯生的温柔,低下头去,轻轻地压下唇,轻轻地触碰她那软软的,绵绵的,嫩嫩的,仿佛如一片会在嘴中化开的软糖似的嘴唇。
安水的脸颊儿羞红,满头秀发在倒下的一瞬间散开,铺满了翠绿的草地,在欲滴的草色中留下一片如墨光亮的黑,她身子上那股在清淡中夹杂着一份独特香味而显得格外优雅的气味包围着秦安,她那张仿佛如紫胭花绽放的精致容颜,在秦安跨越亚欧大陆,到达不列颠之后,终于和他毫无距离。
“快走开啊,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个。”安水柔软的手搭在他的腰间,稍稍用力推他,这是女孩子一种理所当然的矜持表现,她轻轻地咬着刚才被秦安品尝过的唇瓣儿,那一份羞涩的妩媚格外撩人,不敢去张望,生怕和安伦的视线对上,她哪里会想到秦安一见面,就和她玩第一次见面时的把戏。
“你不也在玩?我以为安水姐很愿意和我重现咱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秦安低下头,用脸颊磨蹭着挪开她耳畔的发丝,在她那微微泛着粉晕的耳边上轻声说道:“安水姐,那时候我们就是一吻定情了。”
尽管安水觉得自己当时不可能昏了头似地想什么一吻定情,可是恋爱中的女子,哪里会不想着自己和恋人的回忆多一份浪漫,一吻定情,这样的词让她的心头发颤,她曾经以为会是遗憾呢,因为自己的初吻,没有办法像妈妈说那样,只能送给陪伴自己一生的男子了,可是谁会想到,是他的,还是他的。
安水的心思被秦安看穿了,她今天的穿着,就是完全照着和他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她觉得,原来自己应该在和他第一次见面时,就开始恋爱了——
第二更才码1000字,后半夜码字效率低,剩下两千字还需要两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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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问题
第三十六章问题
年龄,并不是决定一个人能不能谈恋爱的原因,但却是决定两个人适合不适合谈恋爱的原因之一。(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对于已经开始恋爱的两个人来说,年龄却完全不是问题。
当她躺开自己的心,准备享受恋爱中自己心里边的那个人对于自己的爱恋,温柔和关怀时,哪一个女人不是恨不得把这个开始的时间提前?
安水甚至在说出“这是我的爱情”之前,对于爱情这种东西,都没有太过于具体的印象,只是模模糊糊的感觉,不清楚自己在其中追求什么,也不清楚自己能够给他什么,犹豫和徘徊,还有一份无人在意的愧疚。
这时候他抱着她,一瞬间感受到的羞涩,幸福,甜蜜,开心,还有一份对于他弟弟对着姐姐调皮使坏的包容和爱,这些感觉混杂在一起,却让安水的身子越发柔软,让她的心绵绵的化开来,眼眸子里盈出许多复杂的情绪,汇集在一起,却只是让她的睫毛儿轻轻颤抖了一下,然后好像只是眨着眼睛的动作放慢了一点儿。
闭着眼睛,总是会睁开的,把眨眼的动作放慢一点,分开来看,可不就是闭眼和睁眼吗?
只是闭上眼睛的这一段缓慢的时间里,就有些暗示的意味了,如果他抓住机会,可以是吻的开始。
秦安不会错过,揽着她那软软的腰肢,轻轻一吻。
发动机的轰鸣声渐渐止歇,庞然大物的飞机安静地蛰伏,绿油油的草芽伏倒在地,不远处西装革履的老人笔挺地站立着,一对许久不见的情侣,浅浅地吻着。
只是唇瓣儿一点儿地触碰和缠绵,当他放开她时,她的脸颊和脖颈上都染了一层好似跌落在花树下的红fen,美丽的像沾着水盛开的百合花。
“起来了,你好重。”安水松开他的腰,在他亲吻的时候,还搂着他的腰,未免有些太配合的样子,虽然有些晚了,但她还是抬起她的小拳头,轻轻地砸着他的肩头。
秦安也没有打算继续这样不顾形象下去,他无所谓,可是安水姐其实是很在意形象,很要面子的,被别人看着了,她会脸红的羞涩,那副动人妩媚的样子,秦安可不想让别人看了去。
她的美丽,要只为她绽放才好,秦安也不是那种会因为自己身边的女子多么出色而得意洋洋,想要炫耀一番的人。
秦安站起身来,拉着安水起来,她的裙子上沾着了一些嫩嫩的草叶子,秦安伸出手去,帮她一点儿一点儿地捏走。
安水站在那里看着他,再见面,竟然一点疏离的感觉都没有,再熟悉的人,太长时间不见面,总是会有一些隔阂或者矜持的感觉,却因为他的胡闹化解于无形,留给她的只是勾起了一片温馨的回忆,淡淡地氤氲在心头。
秦安握住了安水的手,“安水姐,我想你了。”
他总是这样大胆地宣泄他的感情,安水低着头,看着他握住自己的手,好大的手啊,握着自己的手,安水姐的手,也不过是一只小手,被他握着,感觉很安心。
以前怎么没有这么注意这小小的细节呢?
“秦安,我也想你。”安水抬起头来,红润的唇瓣儿微微分开,悄然泯出几个字来。
秦安感觉到了一种心颤的惊喜,安水姐下定决心了,并不需要像某个人那样学习恋爱,那种欲语还羞地倾吐自己心意的模样儿,没有一丝从容或者平静的意味,和任何一个恋爱的少女,鼓起勇气来的样子毫无区别。
这样的安水姐,有着无与伦比的优雅美丽,却还有一份普通女孩的心动,仿佛是动了凡心的女神,俯瞰着尘世,抛下了一个圣洁的媚眼,让她的信徒不知所措。
“走,我们去看特韦德山谷的风景。”秦安拉着她的手。
机场当然不可能真的修建在特韦德并不宽敞的山谷中,机场离山谷的距离不算远,安水没有准备汽车,只是两辆自行车,没有后座的那种。
安伦则负责处理秦安的行李箱包。
“秦安,在特韦德的这些日子里,我一直在想和你骑着自行车看这里的风景。”极少有人能够把骑自行车这项运动展现出几分优质淑雅的味道来,安水却显然是不多的一个,她骑着自行车,给人的感觉却仿佛她是坐在马车里悠然观赏风景。
“安水姐,在没有来到特韦德的这些日子里,我一直在想抱着你看这里的风景。”和安水一起骑着自行车,看着风景纵然是一项极其吸引人的运动,可是秦安最期待的还是拥抱她的时候,她是那种和他呆在一起,安安静静地好像可以保持那样的姿势一辈子的人。
“就会耍嘴皮子……和我说说在巴黎的事情吧。”安水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她做了许多在她看来完全颠覆了自己过去坚持的一些东西的决定,现在看着他了,心里边更是充满了各种复杂的情绪,要还是不要,做还是不做,说还是不说?她即使觉得自己下定了决心,可也没有那么容易像妹妹那样毫不犹豫地毫无顾忌地一往无前。
“安洛给了我一个保险箱的钥匙,我想那里边就是她和你渐行渐远的原因。和杨阿姨吃了一顿饭,还有你已经知道的事情,签了几份文件。”秦安望着前方的风景,这段路十分狭窄,否则他宁愿一直看着安水,再好看的风景,哪里比得上她?
“是什么?”安水停住了车子,她没有紧急刹车,但是她的神情里分明透着一份紧张,这么些年来,自己和妹妹的问题,一直让她摸不着头脑,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全心全意对待妹妹,妹妹会和自己走到现在这一步。
“因为一些看似荒诞,实际上却完全可以理解的原因……其实你和她之间的问题,我一直都知道,只是那既不是你的问题,也不是她的问题,而是我的问题……这是需要我来解决的问题。”秦安横着自行车停了下来——
头痛的厉害,少了一千字,晚了一个小时,坚持不下去了,会死人的,真有这种感觉,去休息了,毕竟我现在都是后半夜才能完成任务,太透支精力了。
第三十七章 安水姐也要人疼
第三十七章安水姐也要人疼
自然的风景和人的风景一块儿美丽的时候,总是格外的和谐,散发着一种让人沉醉其中的韵味。(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安水的身后就是著名的特韦德山谷,起伏的峰峦远去,大片的花草地五颜六色的铺开,在夏日的七月,这里的温度和景致盛开了一年之间的最美。
风儿撩拨着她的长发,让她草编的帽檐轻轻颤栗着,摇曳出一片恬静温柔的气息。
安水望着秦安,看的出来,秦安不是不想告诉她,而是他解释不清楚,他的眉宇间凝聚着一份难以被人理解的孤寂和无奈。
“那就看你的了。”安水微微一笑,踩动了脚踏板。
安水并没有寻根究底,她一直就是一个不愿意为难别人的人,只是这时候的她,不再把秦安当怎么也不放心的小dd,想要多了解一点儿事情去帮助他,她相信他,他既然说了他来解决,那就等着他解决吧。
秦安和安水走的是小道,一旁是山,一旁就是斜斜而下的山谷,踩着车,很快就到了一处斜坡,站在斜坡上,可以远远地看到一处古堡。
特韦德山谷中央谷底蔓延着一道缓缓路过的水,被水中央的石头山分开,一直流入海中,那有着天险的石头山上,峙立着青白色的古堡。
古堡并没有秦安想象的那般充满着历史沧桑的破败感,那青葱的树叶遮掩,在山谷河水之中巍巍峨峨,是一种挑衅自然的骄傲。
“这栋古堡的名字叫范伦铁恩,安德鲁公爵的妻子和女儿都被列金雷诺特家族的仆人陆斯恩抢走了,安德鲁公爵一气之下,把这栋象征着古老的列金雷诺特家族荣耀的古堡送给了自己的情妇,只是列金雷诺特家族的荣耀终究破败,没有再流传下来,早些年父亲和母亲在特韦德游玩时,碰到了那个即使吃着干巴巴的劣质面包也要保持着贵族风度的安德鲁公爵后人,终究说服了他,没有花多少钱就买下了这一栋古堡……”安水介绍着这一处古堡的历史,“现在要再在欧洲买到一栋古堡,可需要一大笔钱了,甚至不是花钱就能买到的,更何况是一栋公爵家族的古堡。”
“你不觉得远远看去,范伦铁恩古堡和整个河心岛屿就像是一顶帽子吗?”秦安指着岛屿的滩涂,那里是帽檐,范伦铁恩古堡庄重而巍峨高耸的城墙呈一个高低不一的起伏圆环,可不就像那带着点风趣气质的绅士帽?
安水点了点头,有些不理解地看着他皱起了眉头,似乎并不欣赏这栋古堡。
“四周都是绿的,乍一眼看去,天空都是绿的,岛上,古堡里都是绿的,还像个绿帽子。”秦安叹了一口气,“安德鲁公爵的家庭和婚姻,能不出问题吗?”
“我可是很满意这地方的”安水娇嗔着,这栋有着悠久历史,人文典故的优雅古堡,被他这么一说,简直就是庸俗不堪了。
“不吉利啊,秦安公爵和安水公爵夫人住进来以后,要用忠贞的感情破解安德鲁公爵遗留下来的绿帽子的怨念。”秦安笑了起来,对于男人来说,逗弄得安水这样的女子娇嗔含羞带笑,是最美的事情了。
“真不害臊。”安水莞尔一笑,她的感情忠贞,可是秦安呢?安水可以相信,他会一辈子爱她,疼她,这就是他的忠贞了。她不想去探究这个,只是伸出小手指刮秦安脸颊的羞,“谁封你做的公爵?我父亲也就拿了了个KCG勋章,或者女王陛下会在他再为她解决了某项尴尬的投资亏损之后,授予他一个更尊贵一点的贵族头衔。”
“和你在一起,我觉得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王,拥有一切。”秦安很满足地说道。
“是,我的王,赶紧骑着你的自行车走吧,你旁边的小女仆昨天晚上有些感冒,吹吹风就有些不舒服了。”她轻轻地靠着自行车的坐垫,长发散落,在风中漂浮如云,和他开着有些暧昧的玩笑,就让她羞羞地低下头来,脸颊儿上有着细细碎碎的水雾凝集的珠子,那是山风带着河水的气息在她那份美丽上的留恋,白皙而明秀动人。
“感冒了?你还和我骑自行车。”眼前的人儿,让秦安想起了摇曳在老宅天井里淡雅清素的一束兰竹,风致飘然,他却无心去欣赏,着紧她的很,感冒了还骑车,那可怎么行?
“没事哦,差不多好了,和你开玩笑呢。”安水瞧着他,那双明丽的眼眸子里一片水色都是盈出来的柔湄,她能够看到他那份纯粹发乎自然的关怀。
“那也不行,不能再让你骑自行车了。”秦安摇了摇头,感冒之后还是得好好休息,身体免疫力在这时候本就有所下降,再劳累身子可就容易落下些病根子。
“那我们怎么回去啊?”安水的手离开自行车,看着他的目光柔软,他总是这样霸道,不给人坚持的机会,就像她没有办法在他面前坚持要把他推给妹妹一样,她喜欢这样子的他,不依不饶地宣泄着他对她的依恋,他对她的爱护。
“走回去。”其实已经不远了,接下来就是一段环山的下坡路了,只是山风本就大,又是下坡,速度一块,风就更大了,这样的风正常人吹着舒服,可是刚感冒的人吹了,却肯定会出问题。
“我穿的高跟鞋。”安水提了提裙摆,露出没有穿着丝袜的洁净小脚儿,在那平和的日光下,犹如一汪水湄,带着暖香的色泽,那黑色的小丝带,勾勒的那纤美秀气的足格外撩人。
“我抱你。”秦安伸了伸手,高高大大的他,要抱着身材高挑的安水,也不是很大的问题。
“那我还是骑自行车吧,最多慢点。”安水哪里能接受这个,虽然特韦德山谷没有人,可是过得一段路,就进入了范伦铁恩古堡的安保系统监控范围内,让那些跟在她身边的人,瞧着安家大小姐被人这么抱着,让她怎么好意思。
秦安从安水手里接过自行车,放在斜斜的下坡上用力一推,然后依样画葫芦这样处理自己的自行车,两辆购买最新款宝马7系赠送的自行车就沿着陡峭的斜坡稀里哗啦地冲了下去,一往无前,连翻打滚地去河水中沉淀了。
“你……”安水微微有些羞恼地瞪了他一眼,那脸颊儿上竟然似乎沁出了一层胭脂出来,没有了自行车,自己又穿的是高跟鞋,在这样的山道上根本没有办法走路,用娇生惯养来形容自然不妥当,可是她一直确实是养尊处优,即使运动,骑自行车也算是运动幅度最大的了,要让她穿高跟鞋走这么远的下山道,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走吧。”秦安笑了笑。
安水无奈,只能跟着他了。
“你能行吗?”秦安可是很清楚,穿着高跟鞋走下坡,可不是件轻松的事情。
安水气鼓鼓地不理他。
“我们总是表现得十分完美的安水姐,原来也不过如此啊,要是没有了身份,地位,财富和从小积累起来的底蕴支撑,不知道还有没有特别的地方,至少现在在我看来,让她穿着高跟鞋走路,就会让她如此为难。”秦安摇了摇头,有些戏谑地说道。
虽然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可是秦安也从来没有和她说过这样的话,因为里边带着一些好像是讥讽的味道,让安水有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秦安趁着安水失神,突然间半弯下腰去,一把将她横抱了起来,“我的安水姐,就是没有了身份,地位,财富,没有了任何东西,也会有秦安……所以如果你感觉到为难的时候,首先就可以想到我,就像现在我这样抱着你,我给你安心的怀抱,让你不再为难于是走路呢,还是骑自行车了。”
安水的身子体软如绵,在他的怀里随着他的步伐微微颤动着,纤美的手轻轻地捶了一下他的胸膛,介乎于清纯少女的羞涩和成shu女子的温婉之间的妩媚,惊艳绝伦,在风中绽放着没有边际的撩人气息,她那依托着他手臂的细小腰肢,恍如缠着他手的柳枝儿,她望着他,眼神渐渐有些迷离。
“秦安,我要你疼我。”安水的呼吸有些轻微颤抖,她像一个默默回到自己房间里,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的新媳妇,用被子遮盖住自己温润的身子,羞涩而微怯地期待着什么似,想的是那她觉得有些不适合属于自己的东西,却无法抗拒她想要的那种感觉。
“怎么疼?”秦安望着她那张让人的眼神流连忘返的脸颊。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安水姐也要人疼。”安水伸出一根又细又嫩的手指,压着秦安的嘴唇,温润的指尖拨开他的唇瓣,触碰着了他的牙齿和舌尖儿。
她柔腻的心,被他的话挑的热热的要化开,自己要的不就是这样的感觉吗,一个女人,若是什么都没有了,可还有一个抱着她让他安心的男人,不就还是拥有着一切吗?若是没有这样一个男人,拥有的再多,可不也没有办法让人安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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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安水的小心思
第三十八章安水的小心思
安水大概还无法理解,一个如她般美丽的女子,把她那带着女子香甜柔嫩气息的手指放到男人的唇间是一种什么样的诱惑。(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秦安轻轻咬住,舌尖磨蹭着那细腻的指肚,并没有最直接的生理上的感受,只是那一瞬间酥酥麻麻的感觉却从她的指尖上蔓延开来,柔柔的,美美的安水,那一抹酡颜,令人欲醉,微微张开的唇瓣儿,喷吐出似兰似麝的香味,那唇那舌尖纹理分明的细腻,一如漫山遍野的花卉般**艳丽,隐隐约约感觉那舌津根源的腔体里,是一汪热洌醉人的女儿红,芳香扑鼻,让人忍不住醉入其中。
大概这时候才察觉到自己这个无意识的动作有多么让人心跳暧昧的味道,安水手指尖一颤,清洌洌的眸子有着如丝的妩媚,带着些糯糯的甜蜜羞涩,赶紧把指尖从他的唇瓣间抽了出来,低着头掩饰着自己热热的脸颊带来的异样,“你是小狗啊,干嘛咬我?”
安水姐也有可爱的时候,就像现在,秦安抱着她,山风吹拂着她的裙摆,露出细嫩笔直的小腿,这时候年轻美丽的安水姐,正在绽放出她最纯净自然的魅力。
“安水姐,你真美。”秦安抱着她,低头看着她,看着那张美丽的无以复加的脸庞,安水纵然不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子,却也是秦安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她和孙荪不一样,她的美丽是最纯净的美,仿佛如女神。
孙荪自然是极美的,在许多人眼里,若是孙荪和安水站在一起,谁也说不出哪一个更美丽,可是如果用红颜祸水,妖娆妩媚来形容,却更适合孙荪,她是一汪吞噬男人所有精神和灵魂后,依然平静温暖的柔湄。
说不上更喜欢哪一种,不同的美,不同的感受,只有极其幸运的男人,才会辗转于如此的美丽之间,永远不会腻烦,在体味不同的美丽之间,细细地回想其中的区别,那句每一个女神的背后,都有一个抚摸她的身子像抚摸自己一样无趣的男人,不会适合秦安。
秦安想,男人完美的人生,莫不是应该从这里寻着些理由和支撑他非道德认可行为的借口?
当然,男人这一辈子,并不只是追求自己的完美,秦安知道自己干的事情怎么说都不是可以找到冠冕堂皇和义正言辞理由的,想给自己的荒谬理想寻着个借口和理由的念头一闪而过,却也没有停驻在心里。
仅仅只是自私,不愿意自己喜欢的女子再夭折她们的美丽,想要自己喜欢的女子那份美丽只在自己眼前绽放。
“我要是不美,你会喜欢我吗?”安水哼了一声,眼眸子游离着从眼角溜到另一边上,仿佛一眶清澈的湖水晃荡着,有着涟漪的风情。
“那我仔细想想。”秦安抱着她往山下走,皱起眉头,很为难的样子。
安水原本没有想得到答案,这样的问题本就不是她这般聪慧的女子会问的,她要是不如此美,她还是安水吗?或者只是另外一个人罢了,她如此美丽,她如此吸引人,她如此优雅,她如此风姿绰约,她如此娴熟温婉,这才是她,这才是安水,这个问题就好像在问秦安会不会喜欢一个不是安水的女子一样。
可是秦安这副样子,却惹得安水嗔恼地瞪了他一眼,看他怎么回答,这样的问题可是很难回答的,不能让人感觉虚伪,当然更不许让人感到不高兴了。
“当然会喜欢了。”秦安想了一回,才很肯定地重重地点头。
“想了这么久,一点诚意也没有。”安水板着脸,很不高兴的样子,只是被他这样亲密地搂着抱着,这副样子怎么看都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更像在撒娇,等着心上人来哄她开心了。
“当然是想了这么久,才代表有诚意啊,我要是想都不想,那不就是在随口敷衍人吗?一般来说,男人在谈恋爱的时候,如果回答的太快,那才有问题,仔细考虑过后的回答才值得相信……安水姐,你又不是没有谈过生意,你去谈个事情,人家随口什么都答应,你能不怀疑吗?”秦安解释着说道,把她往上拖了拖,她的身子轻盈,可是下坡毕竟比上坡难,没有办法分心去感受她温柔的**贴着自己的每一份细腻的美好。
“那你说你刚才想了什么?”安水不是个傻姑娘,只是觉得在秦安面前,跟她谈恋爱,她是没有一点主动的,她还是那么的青涩,她的头脑和学识,发挥不出任何作用,只能傻乎乎地听着他说,被他哄的开心,哄的整个人都甜甜腻腻的。
“我在想啊,要是安水姐没有现在这份美丽,定然也是个十分有魅力的女子,只是这份魅力,在你年少的时候,在我年少的时候,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和我都感觉不到……我想你还是会很喜欢我的,像喜欢一个小dd一样的喜欢,然后你依然会起了那份把我介绍给安洛的念头,然后当我们渐渐长大起来,你会依着自己心里边的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一些小心思,不给我再去选择其他女孩子的机会,让我和安洛走在一起,这样从此以后,你就可以以大姨子的身份,照顾着我和安洛,你最喜欢的弟弟,你最喜欢的妹妹,都在你身边了,这样不是很好吗?”秦安望着远处摇曳的白色梧桐花,微微一笑,安水的这份心,自己花了多长时间才明白过来?曾经还傻乎乎地以为,在自己婚后和她眸子里的温柔对上时,她那份微羞的脸红,只是因为她是在完全把他推到妹妹怀里,才明白过来她自己的感情。
不是这样,安水姐很早就喜欢秦安了,只是她没有办法承认自己喜欢上了小自己五岁的秦安。
那种喜欢,不是对弟弟的喜欢。
“我有什么不愿意承认的一些小心思?”安水问完才后悔,声音糯糯的带着七月特韦德山谷的花香,她那份小心思,是美人的心事,是一滴掉入江河的唇边胭脂,淡淡地化开,却让他眼睛里的景致,都染上了这香艳的色泽。
都被他看出来了,早就看出来了,不想和他再说的,自己还要问,不是让他惹的自己脸红窘迫吗?
“因为你喜欢我啊,舍不得看着我和其他的女孩子在一起,要是那样的话,你作为一个没有真正血缘关系的安水姐,再怎么亲,如果整天和我在一起,也不像回事啊,可是如果你是和妹妹,还有妹夫在一块儿生活,当大姐照顾着小夫妻的生活,那就不会惹人闲话了吧……而且安水姐可以每天都看着她的心上人,在他的妻子太过于忙碌的时候,可以和他单独享受着闲暇的小日子,为他准备着早餐,为他熨烫好洁白的衬衫,为他轻轻拉扯整齐领带,在最平常的小事里边,感觉她和他温馨的暧昧,对于安水姐来说,跨不过年龄的差距,有这样的幸福,也就足以让她在看着他的时候,露出一份温婉动人的自然笑意了。”秦安瞧着她那避开的眼神,蓬蓬如烟,被她的羞涩,撩拨的一汪动人的秋水消散,她那份震撼人心的美,煽动着秦安沉稳却依然有着年轻跳跃的心。
“自作多情,我在你眼里……就这样不堪吗?”安水气鼓鼓地说道,其实就是这样,可是这种心思,能拿出来说吗?分明就是说她会对不起她的妹妹。
“哪里是不堪?情之一字,最是难禁,难解。安水姐要是没有现在这份美丽,我大概就会这样子下去,被安水姐的人格魅力和内涵吸引着,等到以后才发现,一直陪伴着自己的安水姐,无关美丽地早已经在心里边扎下了根,不需要她容颜的美丽,却会因为她那陪伴在自己身边多年依然安静如水的温婉,沉醉的不可自拔。”秦安低下头去,轻轻地吻她的额头,微微温热的肌肤,滑腻如羊脂美玉。
“哎,碰到一个自作多情,还偏要以为自己是别人肚子里蛔虫的家伙,真是让人为难。”安水躲避着他一点儿一点落下来的唇,不堪他的骚扰,不再扭动着身体,身子却腻腻地软了下来,脖颈儿的肌肤湛了红出来,因为他连她那敏感的耳垂儿都要吸吮一下。
“蛔虫多恶心,你怎么不形容我是你肚子里的小宝宝,多温暖多体贴多亲近的比喻啊?”秦安笑了起来,和安水在一起,总是那般的亲啊,那是一种和纯粹的爱情有些不一样的东西,暖暖的动人,让人安逸心舒。
“越来越不像话了,你这话要是被阿姨听着了,非得扒你的皮不可……安洛给你求情免了挨打,我可不给你求情。”安水这回真的伸手捏了捏他强壮的肩膀,想让他痛一痛,这什么形容啊。
“还是求情吧,我可不想你心痛,俗话说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安水姐的心也会痛。”秦安的脸颊儿贴上去,磨蹭着她薄薄嫩嫩的脸颊,秦安如此幸运,不止有一份母爱,还有安水姐的爱。
安水美目斜盼,真是冤家,她的心跳着,想着他许许多多让真正的女朋友都无法容忍的事情,却没有多少心酸难受,因为那些都是可以包容和压抑下去的。
他懂的她的爱,他说的没错,她就是能这样的包容他,哪怕是在她偶然间的一个梦里一样,她也像一块海绵,默默地承受着,吸收着他的血气,他的活力,他的躁动,他的**——
抱歉,下午三等开始码字,原计划五点半完成,晚了三个多小时。
感谢无泪む天使,只为仙逆发言,287432659222,涅槃王者,品味心情,SL还活着,小棉袄\(^o^)/~,Saberfly,Mr.宇轩,书友110314163726968,书友101121133546522,鱼美人的眼泪,HeLLO,随*风-飘*扬在4月19日的慷慨打赏。
第三十九章 客人
第三十九章客人
安水做过许多和秦安有关的梦,很多时候总是会在梦里边嘴角微微翘起,牵扯出动人温柔的笑意。(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最早的一个让她印象格外深刻的梦,她记得梦里边秦安的样子,有着些成熟男人特有的内涵和底蕴,记得梦里边他打开车门时看着自己的眼睛时的感觉,不记得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却很清楚当时自己的感觉,三分忧伤,七分甜蜜。
那应该是一辆黑色的车子,他打开车门,她挽着他的手臂,在耀眼的闪光灯下,出席某个晚宴酒会之类的。
是什么活动,她没有印象,她的身子微微落后于他,女人怎么可以走在男人前边,去抢他的风头?安水记得那时候自己和他之间是有些暧昧的,那种感觉绝不是姐姐和弟弟。
在梦里,她在期待着他长大了,是不是自己在潜意识里感觉到了他会成长为自己最理想的那个人?
秦安在长大,安水也在成熟,她的身体还不到廖瑜那般如成熟的蜜桃一样,轻轻一掐就露出鲜美甜腻的肉来,滴出散发浓郁芳香的汁液来。
她的身体,只是绽放出女子的芬芳,已经到了可以和他制造出新生命的时候了,才会在不经意间有这样的梦。
梦里边,她和他裸着身子,她咬着嘴唇,脸羞羞的像少女涂抹浅色胭脂的唇纸,绽放着夜似悠悠的清香,她在他的身子下,温软似猫儿一般,她的眼神和浅浅的呻吟里都有一种特别的味道,带着包容和怜爱,还有一些无奈和愧疚,她的手臂软软地搭在他的肩膀上,提醒着他轻点儿,别累着了,别折腾坏了身子。
想着想着,安水没有心思再去管他的胡说八道了,脸颊儿往他怀里侧了侧,不让他看到她眸子里动情的凝雾。
阳光灿烂地铺开,秦安抱着安水,尽管七月的特韦德山谷依然凉爽,也让他脱下了外套。
只穿着衬衫,挽着袖子,分开了衣领子的高大男人,浑身散发着温热的气息,灼烧的安水的身子也烫烫的,她那白色的裙子,飘飘若仙的摇摆着,敢穿这样的裙子,女孩子总是得对自己的身材格外的自信,也得对自己的容颜气质有着几分自知,才穿的出长裙的感觉。
女孩子小时候总会对长裙子有着莫名的憧憬,可是等她们长大到女人的时代,没有多少底气的她们只能忍痛割舍掉长裙,拼着不多的几点亮色把自己的腿尽量长地裸露出来吸引人的眼球。
要再穿上长裙,她们就不知道自己还能露出点什么来展示自己的魅力了。
安水,长裙子的安水姐,被秦安抱在怀里,从山花满满的坡上走了下来,踩着长桥走向范伦铁恩古堡。
“以后我们可以来这里拍婚纱照。”秦安觉得这里很美,美丽的安水姐,穿着优雅的晚礼服长裙,端庄在古老的城堡中央,手里捧着一杯温热的红茶,眼神挪开书本,远远眺望着,看到她的男人走过来,那时候她眼眸子里一刹那绽放出来的温情,定然柔美的让旁边的一树梧桐抖落干净了花瓣,不敢与之比美。
每一个女孩子,都有穿上婚礼服的梦幻理想,安水自然也不例外,只是像她这样的女子,追求的已经不是那种美丽了,而是身边人在一起时的那种感觉。
“谁要和你拍婚纱照啊?”秦安老是这样自作多情地替人擅作主张,安水粉着脸娇羞含嗔地说道,“不过古堡里倒是收藏了特别漂亮的骑士铠甲,你要不要穿上试试?”
安水不知道秦安喜欢不喜欢,因为秦安是中国人,心中跃跃欲试的永远是扎了根的武侠梦想,而在西方的很多少年的心里,骑士的传说就犹如中国少年心中的侠客传奇。
“除非是安大公主准备册封现在抱着她的人为守护骑士,否则我可不想穿一身冰冷的铠甲。”秦安觉得应该十分有趣,看过纪录片里册封骑士的场景。
“别被误导了,真正的骑士铠甲也还是要注重舒适性的,更何况是这些现代制作的收藏品?非常轻,但是硬度可比古代的那些要高许多。”安水本是随口一说,也来了兴趣,“你要是穿上了,我就册封你为范伦铁恩骑士。”
“称呼什么的就随便了,只要是和安水姐,不管是哪一种骑士,骑的还是被骑的,都行。”秦安抬起头,望着天空浅浅笑了起来,笑容自然是有些无良的,拥抱着这样的安水姐,吃准了她不明白地放肆地调戏她,心情真的很好。
“被骑的?你说的什么?”安水看着他的笑容,不禁生出几分狐疑来,感觉他很坏。
“我说我愿意成为安水姐的骑士,一骑绝尘,永不停歇地奔驰,驰骋在草丛和溪谷之间,流连忘返。”秦安忍着笑,撇了撇嘴,引导安水去注意周围确实是草丛和溪谷的风景,不至于让她联想到这些隐晦的形容。
秦安终究不是面对大姐姐会羞涩和紧张的少年,成熟男人的无良和恶趣味而已。更何况对象是安水姐,一直尊敬着,疼爱着的安水姐,蠢蠢欲动地想要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内心的躁动总是早一步就从言语间宣泄出来了。
“明明应该是很好听的话,被你说出来,就是味道不对。”安水想不通里边有些什么好笑的,她可以从读《菜根谭》开始启蒙国学,也懂得中国传统文化里边很重要,很保守的一些传承,可是那都是扎根在传统中国人骨髓里的东西,从她的父亲和母亲那里学到的,至于秦安的这些言语里边的隐晦意味,却是她难以理解的。
范伦铁恩古堡到了,骑士的时代远去,连接古堡的大吊桥也消失了,变成坚固宽敞的石桥,站在桥头安水挣扎着从秦安身上跳了下来,她不能让自己纯粹地因为享受心上人的怀抱而赖在他身上,当然更不好意思让古堡里所有的朴佣都瞧着庄重淑雅的大小姐露出娇羞红晕的小儿女态。
秦安一手挽着外套,伸出另一只手,让她挽着。
这样的动作安水当然不会拒绝了,伸出纤柔的手臂,轻轻地挽着,陪着他在被水雾侵蚀的沧桑的桥面上踱着步子。
远远地,秦安看见一辆黑色宾利停在桥头另一端的古堡大门前。
“有客人?”秦安感觉有些奇怪,安伦告诉过他,安水推掉了所有的日程,在这里等着他,陪着他,不可能还会接待其他客人啊。
要是还有客人,最好早点走,他可是只想和她单独在一起,在特韦德山谷过上一段有些隐居意味的日子。
安水嘴角流露出一抹期待,却还有些无奈的矛盾笑意,“那个男的,是利丰的马世龙。”
利丰,秦安略一思索,就知道无须安水多加头衔前缀解释的就只能是香港利丰了,它的前身是广州利丰,当时最早的一家华资对外贸易出口商号,后来也是香港历史最悠久,实力最雄厚出口贸易公司。
安家早些年和利丰有生意上的来往,两家更是世交,利丰是姓马的,出现在这里的马世龙,难道是利丰的少主?
“旁边那美丽的小姐呢?”秦安没有怎么在意马世龙,倒是多看了几眼和马世龙相对而立,保持着几分矜持疏离姿态的女子,马世龙似乎有些殷勤讨好的意味,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可是那个女子明显不买账。
“不告诉你。”安水莞尔一笑,手背遮了遮唇,瞧着秦安的眼神颇为期待,好像等着看秦安的什么状况似的。
秦安有些莫名其妙,因为安水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他应该认识那个女子似的。
秦安和安水走了过去,马世龙和那女子也注意到了,暂时停止了交谈,转过身来微笑着。
马世龙不是那种花花公子的纨绔摸样,也没有小家子气的精明外露,有一种温和内敛的大商人气魄……当然,还缺少点积累,加以年月,马世龙把持利丰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那女子秦安也看的清楚了,略尖的下巴,标准的美人脸,眉宇间有着一份淡淡清冷的锋芒,感觉有点像初见陈夭夭的那种味道,浅黑的眉,狭长妩媚的眸子,笔挺的鼻子,收敛的唇线,锁骨微高,不似安水那般精致,整个人显得尤其高挑……她的身高本就和秦安差不多,还戴着一个镶嵌着宝石碎花的礼帽,穿着吊肩长裙,显露出几分名媛淑女范儿的气质来。
女子看到秦安,眼眸子微微收敛,泯出一份难言的羞涩和欢喜来。
秦安暗暗纳闷,这女子有些脸熟,但是以他的记忆力,竟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或者说无从知道这种脸熟的感觉从何而来。
“秦安。”安水和这女子和马世龙都算熟悉的样子,介绍人也没有很客套的一番言辞,只介绍了名字。
“马世龙。”马世龙主动伸出手来,眼神暂时从那女子身上挪开,神情复杂地扫了一眼安水,微微叹气,眼前安水身边的男人,纵然没有匆匆间就能看出多么的了不起,却也没有让马世龙感觉到自己追求安水已经无望的心情更增几分憋屈出来。
要是秦安平平无奇,身无长物,马世龙才会更加抑郁难受了。
第四十章 格外的温柔
第四十章格外的温柔
秦安对于马世龙的了解,仅仅局限于利丰两个字,他倒是不清楚自己父母还和马世龙照过面了。(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安水的朋友里,马先生是我第一个认识的,安水你应该早点介绍给我认识啊,香港利丰可是鼎鼎大名。”秦安颇有些怨责地看了一眼安水,笑着和马世龙客套。
“不敢当,在香港机场见过伯父,伯母,再看到秦兄,颇有些自惭形秽啊。安水心里边只有秦兄,哪里还记得我们这些凡夫俗子。”马世龙倒是没有把世家子弟的傲慢摆在脸上来,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也许只有面对极其亲近的朋友,才会真正的放肆一点,平常却是习惯于展现出温文尔雅的一面。
“马先生分明是人中龙凤,家父提起过马先生,还说要是马先生有意思追求安水,我可得小心点……不过我看马先生似乎十分欣赏这位小姐,这位是……”秦安随口说着客套话,侧了侧身子,和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女子微笑面对。
女子二十出头的模样儿,脖颈间的丝巾为她增添了几分恬静的优雅,瞧着秦安望过来,眼眸子里显露出的情绪,却是和安水刚才有些相似,好像她和秦安应该是认识的。
秦安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这个女子表现的也有些奇怪,这种场合下,几个人打招呼,她愣是保持微笑,一声不吭。
难道是哑巴?秦安想起了朱雅男,不过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份坚强的毅力能够掌握唇语的,许多人为了身体健康着想,即使无法和正常人沟通,也不会学习唇语,毕竟还有手语可以学习掌握。
秦安这么问了,那女子矜持而礼貌地微笑,就是不主动自我介绍,秦安扭头看马世龙,马世龙也挺期待的,然后看到那女子不说话,马世龙和秦安一起又看着安水。
秦安明白过来,敢情马世龙一副心仪爱慕的样子,却也是刚刚认识,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
“齐格格……”安水有些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马先生,麻烦你替我招待一下齐小姐,她是准备回国的了,可能转道香港停留一段时间游玩,正好你是地主。”
“那是我的荣幸。”马世龙没有表现的受宠惹惊,但是语气却也足够热情,看着这个叫齐格格的女子。
齐格格似乎也没有意见,还是没有说话,看了一眼秦安和安水,朝着马世龙微笑点头算是致谢,然后在马世龙的陪伴下,离开了范伦铁恩古堡。
“她是来古堡拿一件收藏品,我答应送她的。马世龙是来拜访纽米兰银行董事长赵定康的,赵定康的房子就在古堡往西一点,我们站在塔楼上就可以看到,挺漂亮的房子。”安水瞧着马世龙的宾利离开,经过这样一段小插曲,她已经从全身心投入他怀抱的小女人状态中恢复过来,变得一如往常的端庄雅致。
“齐格格,她和齐云格什么关系?”秦安算是明白自己有些眼熟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了,可不就是有些像齐云格吗?那个比很多女人都漂亮的男人。
“傻瓜,平常那么厉害的眼睛,怎么就看不出来?”安水挽着秦安的手,沿着阶梯一步步地往古堡里走去。
秦安恍然大悟,露出几分惊骇的颜色来,陈夭夭平常再怎么假小子,可任谁也能一眼瞧出来她是个女的,可是刚才秦安看了又看,却愣是没有一点儿怀疑那就是齐云格。
要不是齐格格这样的名字,安水这么一说,秦安还真没有办法联想起来,张着嘴目瞪口呆地失神了片刻,然后才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难怪他一直不说话,一说话就得露陷了。”
“那倒不是,他是唱歌嗓子受了点伤,他能用女声说话,有些不自然的尖,不过一般人也看不出来什么问题。”安水的眼角堆起了揶揄的神色,“刚才还那么着紧想要打听人的名字,现在后悔了吧?”
“我哪里有那意思,只是好奇你的客人罢了,长这么高的女孩子能不引人注意吗?不过,那马世龙岂不是……”秦安大笑起来。
“都是朋友,齐云格不想告诉马世龙,我也不能说啊。马大公子是很厉害的人,他发现了以后,少不得来怨怪我要补偿,我只好和Amy说说情,红星集团可以和利丰合作开发海外市场。”安水很清楚马世龙的行事风格,许多时候一些不算太重要的事情,说说笑笑间更能轻易敲定下来,刻意去谈反而不大好开口。
“早告诉我你一口一个的Amy是杨阿姨啊,我对她的怨念可是长长久久,一时半会消散不了。”秦安算是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不管是安水还是安洛,对待长辈都是十分尊敬的,安家许多地方还是和传统的中国家庭没有什么区别,可是杨阿蛮的称呼上,却是有些不同,更偏向欧美的风俗直接称呼名字。
秦安原本对杨阿蛮都没有多少印象,更不用说她的英文名了,安水又直接叫她Amy,秦安哪里会去想杨阿蛮是这等身份。
“她也没有对你怎么样吧?这么小气。”安水轻轻摇头,她可是很清楚,秦安不是什么心胸狭隘的人,但他对于自己极其珍视的人,那种死死地抓紧的心情,却是轻易撩拨补的,别看他现在说话半真半假,安水却觉得他对阿姨是一点好感也没有。
“还没有对我怎么样?她都想要把我最重要的安水姐从我身边抢走,还好她不是男的,否则我真就要穿上铠甲和她去决斗了。”秦安愤愤不平地说道。
“不要和她生气了,安水姐是你的,谁也抢不走。”走进城堡大厅中央,安水靠在秦安的肩膀上,摇头微笑,有些无奈。
“那当然。”秦安得意极了,心里舒畅的很,总感觉今天的安水姐,格外的温柔而甜美动人。
古堡不再是中世纪的防御工事,早已经被改造成适合居住休闲享受的地方了,甚至在不影响整体风格的情况下,把电梯隐藏在中央大圆柱中间,直通顶楼居室。
“这是古堡最好的房间了,可以看到整个特韦德山谷的风景。”安水打开房门,安伦将秦安的行李送了进来,轻轻掩上门离开。
“没有安水姐的房间,也能算最好的房间?整个特韦德山谷的风景,也比不上多看一眼安水姐啊。”房间很好,秦安却还是不满。
“你怎么知道没有?”安水的脸颊上渲染出一层淡淡的胭脂红,“傻瓜,还没有看出来吗,这里就是我一直在住的房间。”
第四十一章 我们生个孩子
第四十一章我们生个孩子
安水接过秦安的外套,挂在衣架上。(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为了迎接最重要的客人,安伦负责了范伦铁恩古堡最近一次的装修,所需要的花费甚至超过了当年安许同买下古堡的价格。
古堡的沧桑感在房间里完全感觉不到,风格有些近似乔治五世洛水酒店的宫殿级套房,只是在这里有更多深沉厚重的底蕴,许多从中世纪就流传下来的珍品安静地散发着悠久历史感的魅力。
最引人瞩目的是壁炉上方的一副人物肖像油画,穿着宫廷礼服的女子,面带温和的微笑,安静优雅地看着秦安和安水。
“是阿姨吗?”
秦安揽着安水的肩头,她温柔地侧过头来,轻轻地点头。
“她一定会很高兴,因为安水姐会很幸福。”秦安闻着她的发丝香味,看着油画中的女子杨轻眉。
“母亲的名字曾经是杨青梅,青色梅子的青梅。父亲屡屡追求母亲不得,母亲无可奈何地告诉他,两个人没有可能。父亲笑着说,没有可能就没有可能,只要能看到你就好了,君不知,望梅能止渴吗?”安水的眉目间盈出淡淡的温馨和甜蜜,微微一笑,“母亲就把名字改了。”
秦安哑然失笑,未曾想到安许同和杨轻眉之间还有这样的故事。
“父亲年轻时,和你一般摸样,一般的无赖。”安水擦了擦有些湿润的眼角,笑意却依然还在,秦安的追求和父亲年轻时可不是一样么?因为父母间并不十分美满和长久的爱情,安水的心中,对于年龄的差距一直难以逾越,所以尽管他看上去甚至比自己的许多同龄人都要成熟,安水却费了很大的努力,才让自己去漠视这份差距,直到现在才真正跨过去,感觉却有些不一样了。
她在想,父母的真正不幸在于,他和她真正结合在一起,浪费了太多时间,若是早知道迟早会在一起,母亲会不会在父亲第一次追求时就答应了他?
这个答案,永远也没有办法从母亲嘴里知道,安水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不要浪费自己的时间,不要浪费秦安的时间,他是如此执着,自己迟早会是他的人,何苦浪费两个人多年的幸福?
“我要是不无赖,哪里能像现在这样揽着安水姐,站在范伦铁恩古堡看特韦德山谷的风景?”秦安的脸颊磨蹭着她的发丝,丝丝光滑的感觉让脸颊上犹如香风抚过,看到杨轻眉的画像挂在这里,他当然已经可以确定,这个房间是古堡最好的房间了,因为有安水姐,因为这是安水姐的房间。
“吃着天鹅的,都是癞蛤蟆。”安水言语间有些俏皮的味道,天鹅纵然是一种优雅而美丽的生物,可是这样的安水,难道连自比天鹅的自信都没有?揶揄秦安是癞蛤蟆,倒是让安水感觉有些揶揄人的舒爽。
“还没吃着呢,还得继续努力。”秦安握紧拳头,做了个加油的姿势,突然把安水横抱起来,瞅着应该是主卧室的房门冲了过去。
安水柔柔地靠着他,眉眼间涌上一层羞意。
秦安原本只是想和安水玩闹一阵子,逗得她脸红心跳,走进房间,脚步却突然间止住了。
没有走错卧室,卧室里有着一种和安水身上相同的气息,一进房门,就可以远远地眺望整个特韦德山谷的风景。
河谷,山峦,起伏的高大红杉,铺天盖地的各种颜色的鲜花。
古罗马温克尔曼式的纱幔垂在窗前飘荡,随风摇曳出宫廷式的浪漫风姿,临窗两架厚重雕金珐琅摇椅背靠着背放在一起,澳洲高地羊毛地毯舒缓地摊开,覆盖在灰棕透着淡淡金光的地板上。
卧室的精致瑰丽无容置疑,一如安水的美丽,然而吸引住秦安的注意力的,却是那大片大片的花儿。
五颜六色的花,碎碎落落的花瓣,各种各样的种类,从房门口铺开,从秦安的脚下延伸开来,地板上,柜子上,衣架上,地台上,摇椅上,窗台上,到处都摆满了大大小小的花,颜色各异的花瓣。
一朵花,沾着露珠,在风中轻轻颤栗着花瓣,细碎的各色花瓣围绕着花朵儿,一圈圈地绕开,那是最美丽的百合,淡雅纯净。
这样的情景,往往只应该出现在许多男人精心准备像女人求婚示爱的场合,秦安一眼看去,却是明白了,原来这种很费劲,并不稀奇,但是对于女人杀伤力十足的场景,给男人的惊喜,感动,却是一点儿也没有改变。
最漂亮的是那描金银丝锦被上用纯红色花瓣铺成的心形,不是玫瑰,一种不知名的小花,有着湿湿润润的色泽,透着晶莹的光,恍如少女的心。
“我怎么舍得走进去?”站在门口,秦安踌躇间难以迈开步子,小心翼翼地提起脚,又放了下来,生怕破坏了眼前的场景。
对于一些人来说,美丽的事物唯有摧残才能获得快感,然而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美丽的事物是需要小心翼翼呵护的,秦安不是那小部分人。
“那你一直在门口抱着亲我吗?”安水脸颊儿上的羞红,一如那瑰丽美艳的小红花,她今天暗示了秦安许多次了,这个平常很无赖地缠人的家伙,却是傻乎乎地,笨笨地,反应慢了半拍。
秦安这才从那种带着喜悦的惊诧中回过神来,抱着在这样的场景中,最美丽的女子,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
“花没有刺吧?”秦安细心地问道,绝大多数美丽的东西,都很刺人,就像玫瑰,就像荆棘花。
安水嘴角儿微微撅起,有些撒娇的味道,伸出手给秦安看,几个指肚上有着淡淡的刺痕。
“这些花,都是我一个人采,一个人布置的,我可不想让人笑话我在为一个男孩子做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了,我都没脸见人了。”安水羞不可抑,要让一个女子为男人准备这样有着各种暗示,邀请,浪漫意味的情景,那份女孩子与生俱来的矜持,只能先让位给她的爱情了。
这是安水的爱情,要坚持,要放弃。
秦安摸着她的手,心疼的要命,安水的手,是一双精致如艺术品的手,这样的手可以执笔勾勒文字中纯美的情景,可以敲打着乐器谱奏出动人的乐章,可以简简单单地放在那里美的惊心动魄,却不应该有一点儿辛苦疼痛。
养尊处优的安水,像一个采花女一样,戴着简单的帽子,穿着长长的裙子,挽着篮子,一朵一朵地采着璀璨绚烂绽放的花儿,手指尖被刺出一个个的小孔,她却能够坚持下来,为什么?
因为秦安。
“还疼吗?”秦安吻着她的手指。
他俯下身来,安水把手挪开,伸出柔美的双臂软软地勾着他的脖子,轻轻地摇头。
秦安仔仔细细地看着她,看的她眼眸子里凝聚着浓浓的水色,闭了起来,低下头去,有些发烫的嘴唇印上了她温润的唇瓣儿。
她的唇嫣红娇嫩,初一触碰,有一种薄薄的糖纸似的清脆触感,然后就好似在唇齿间化开来,让人情不自禁地紧贴着寻觅更多。
秦安和安水不是第一次接吻,接吻的次数却也不多,热烈缠绵的时候更少,她是一个温和淡雅的女子,然而今天她的吻,却要主动许多,在秦安的齿间分开一条缝隙时,那细小柔腻的舌尖,就像在山涧里流淌出来的溪水一般,渡进了他的嘴中。
她的动作并不是熟练,带着几丝青涩,被秦安缠着了,就仿佛消耗掉了她刚才所有主动的勇气,悄然无息地被他的舌尖缠着了,无力地被纠缠着,磨蹭着。
“秦安,来疼安水姐……”安水缓缓睁开眸子,她的喘息声是从喉间挤出来的缕缕丝丝的呻吟,甜美如她身子下的花儿挤出来的汁液,一片片的温柔,带着蚕丝不尽的缠绵。
秦安躺在她的身侧,那美丽的脸庞上匍匐着优雅的妩媚,她那带着鼻音的腻腻语句,冲击着少年身躯里的荷尔蒙,让人仿佛要把魂魄挤出来,钻进她的身子里一般。
“我们生个孩子,她就没有办法了……”安水咬着嘴唇,又一点儿一点儿地放开唇瓣,齿痕在湿润的嫣红上悄悄消失,留下了炽烈而雍容的蛊惑。
安水的脸颊上透着一种丰溢的兴奋,像是个叛逆的孩子,准备做惊世骇俗的事情之前的感觉。
“她又不是我们的敌人,不要好像背水一战似的……我们的孩子,应该是因为我们的身心融合自然诞生,而不是为了追求什么而刻意地让她降生。”秦安自然地将手掌放在她平平整整的小腹上,在这柔软的想要让人把脸颊贴上去倾听她子*里孕育着爱的声音,却再也不想挪开的地方,将来会诞生他和她的孩子,秦安很想要安水姐给她生孩子,但不应该是带着特殊的目的。
孩子,应该是单纯地因为父母的爱而来到这个世界上,可以是意外,可以是追求,但不应该让没有出生的他附带着某种使命。
第四十二章 秦安,你是第一次吗
第四十二章秦安,你是第一次吗
清淡悠扬,或浓郁甜腻,各种花香混合在一起,衬托的安水身子热烈散发出来的气息愈发撩人。(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懂得烟视媚行的女子,她总是那样一举一动都透着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优雅。
可是她现在只想和他生一个孩子,他拒绝了她的好意,可是这并不重要,这只是她的一个借口,为了他而做出这样的事情,总比只是自己想着和他做这样的事情,容易让她在脸面上过得去一点。
他反正也领会了其中的意味,她羞羞的闭上了眸子,任由他的唇舌浅浅啄啄着他细腻的耳垂和脖颈。
她的肌肤柔嫩如花蕾中最靠近芳蕊的那几片,让人甚至不忍触碰,仿佛生怕稍稍不小心,就会留下一点儿的痕迹。
秦安的舌尖绕着她灵巧的耳蜗,让她抿着嘴唇发出一声低低的腻人轻吟,旋即被她自己的声音羞的紧紧地闭住了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栗着,唇瓣儿分开,温香如兰。
她的脖颈有着远处雪山的优雅,让人攀登其上感动于那份难得的成就感,还有那份纯净,不是玷污,只是惊叹。
秦安的手指拂过她的脖颈,顺着精致的锁骨旁那白皙的肌肤,一片温润如脂,指间流淌着静谧的温情,一点儿一点儿热烈的气息就在两个人轻轻接触的小动作中颤栗起来,拉扯着两个人细细缠绵靠近的心。
秦安的手指靠近她素白长裙三指宽的吊带,她的身子一下子绷紧了起来,那眉目间若隐若现的柔媚给了秦安屏住呼吸后继续的动力。
眼前的人儿太美,身下的**太动人,心中的情愫太热烈,曾经的记忆太深邃,纠缠在一起,化作一团淅淅沥沥的雨,给阳光制造彩虹,一边儿连着他的心,一边儿连着她的情。
“安水姐,我要脱你的裙子了。”秦安的手指有些颤抖,不是没有看过她的身子,可是这一次显然有些不同,这是一个他敬重的女子,可是现在要让她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玷污她那纯净温润的身子,让一个这样的女子和任何一个普通的女人,寻觅生命中最美好的感觉。
安水的身子柔软如棉,在他的指尖下颤抖着,纤柔的手指无力地抓着他的手,嗔怪地怨责,“随你,不要和我说话。”
“我可以不和你说话,但你得配合我啊,你这样硬绷着身子像木偶一样,我怎么脱啊?”秦安按捺住那份血脉喷张的情绪,他的手指拨开她的吊带,可是她的手一动不动,他也没有办法脱下来,眼见着那半抹酥白乍现,却无法一窥真颜,让秦安有些无奈。
“你笑话我”在这种时刻,女孩子最是需要沉醉在温柔和浪漫中,一点点的揶揄和戏谑,都会让她们羞涩而窘迫,安水本就紧张,还被他笑话,一把推开他,佯作生气要跑开了。
秦安却没有拦她,等到她站了起来,才一把抱住她,紧紧地抱住她,重重地吻住了她。
安水抬起拳头,重重地砸着他的肩膀,这个坏家伙,人家女孩子好不容易放下矜持,这么主动,他还笑话别人是木偶,他难道不知道女孩子很忌讳别人说她不解风情,不识得情趣吗?
秦安由得她砸,不依不饶地吻着她,她的拳头渐渐无力地垂了下来,秦安在她耳畔轻声说道:“安水姐,服侍你的男人脱衣吧。”
“不会。”安水咬着嘴唇不答应,她的脑子一点儿也不好使了,那个梦里边,自己和他都已经是光着身子的了,好像没有脱衣服这样的步骤,现在才知道,这才是最为难的一步,要让两个衣冠整齐的人赤luo相对,可不是那么轻松自然就能做到的。
“搂着我的脖子,继续吻我,我自己来。”秦安不勉强她,她和孙荪,她和叶竹澜都不一样,她不需要太多试探和犹豫,他和她,可以像正常的成年男女一样,情到浓处,自然相依相偎。
安水勉勉强强地抬起手臂,放在他的肩膀上就一动不动了,原来她下定决心了,可是她也只是下定决心,做了一些简单的准备而已,她理所当然地认为,这种事情应该是他来做主导,他来领着她完成的,要让她来配合,她真的不会。
拥着的男人裸露出身子,好闻的,熟悉的气息让她情不自禁地沉醉在吻中,身子柔柔顺顺地软了下去,不知不觉地就感觉身子有些微微发凉,猛地睁开眼睛,本能地将双手遮挡在胸前,一抹特韦德山谷落日映照水光的颜色蒸腾氤氲而出。
“谁让你穿的是长裙?”穿长裙子的女子总是更加矜持一些,女子总是更容易将短裙,短上衣脱去的动作在床榻上用极其细微的动作也摇曳的妖娆多姿,可是长裙就不一样了,安水要是保持着自己平常的心境,她的动作自然有着无可挑剔的优雅,但是要秦安主导,让她来配合,那就难说了,她刚才僵硬着的身子十分笨拙。
秦安可不想自己的安水姐,在他和她的第一次中,真的表现的傻乎乎的。
她应该是无可挑剔的,无论何时,都是美到极致。
所以他抱着她,让她的裙子顺着她如水的肌肤流淌而下,宣泄一地优雅,再在不经意间解掉她的胸衣,将她横抱起来。
他不是一个需要姐姐照顾的小dd,她不是一个还需要保持矜持和身份的姐姐,他和她,只是一对男女情人,就应该这般自然地,成熟地做成熟的事情。
安水偷偷瞄了一眼,眼眸子微微闪动着,瞧着自己和他都只剩下最后遮羞的地方,瞧着他看着自己吟吟浅笑,那份紧张,突然悄然消失了。
她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这样的情景,她并不陌生,在梦里边都是这样,有些熟悉,一切都那么自然,她知道接下来会是怎么样了,刚才的紧张,只是因为两个人都还穿着衣服而已,怎么样进入下一个阶段,却是她梦里边没有的。
秦安把她小心翼翼地放在花瓣上,她那柔润白瓷般的**绽放在清爽带着山风花香的空气中,及臀的发丝如月光披散下来蔓藤婆娑的影,她看着他,眼神软软的,有着一种寻觅着自己想要的幸福的嫣然微笑,轻轻地晃动着自己婀娜的身姿迎合着他热烈的身体。
秦安仔仔细细地品尝着,在这薄薄的风中,清淡的阳光,透过窗,披散在他和她的肌肤上,浓烈的,细腻的色泽,撩拨着他和她的心,他和她都知道,这是最后一层薄纱,揭开之后,他和她,再也没有被人阻碍着的理由。
“秦安,你是第一次吗?”安水看着他,她能够感觉到,她的身子已经准备好了,他也感觉到了,所以他是这般的迫不及待,让她感受到了他要将她化作一朵熊熊燃烧起来的红玫瑰。
那是染血的百合,瑰丽盛开后新的姿态。
秦安摇了摇头,他的心微微一颤,哪一个女孩子,不希望自己是第一次的时候,她的情人也是第一次?
这大概会是安水姐的遗憾吧,毕竟她是这样完美的一个女子,尽管绝不是只存在于故事里边美貌与智慧并存,从来不会犯错,算无遗策的女人,她做过许多傻事,以前是,现在也是,明明是个什么也不懂的门外汉,偏偏自作主张地牺牲自己的幸福,想要拉扯的别人幸福起来。
可是在秦安心里,她就是完美的,没有一点儿缺点,或者说他爱的女子就是如此,爱她,让她在自己心里,成就完美。
“那就好……疼我,好好的疼我,别把我弄痛了……”安水咬着唇瓣儿,微微昂起头,她那天鹅般修长优雅的脖颈下的肌肤和喉管紧绷起来,胸口起伏着,小腹缩了下来,等待着。
这也是一个暗示,暗示着她已经准备好了。
“你不是第一次,我就不用担心了,我听说过许多人第一次做这种事情,都失败了。”安水压抑着低低的喘息说道。
窗外的风拉扯着纱幔起落,带着抚摸山谷的逾越轻鸣,她轻轻颤栗着,紧咬着嘴唇发出的低低吟哦,一声声地甜蜜腻人,娇娇弱弱地一如她细嫩的手指轻轻扫过琴键的曲子,那是《爱的礼赞》,那是《月的浪漫》,那是《情人的低语》,那是风起穿过竹林,颤抖着清脆的竹子,摇曳出淅淅沥沥的竹叶,落影中的碎碎哀哀怯怯的哼唱。
他细心地留意着她,仿佛她是他谱奏出这浪漫温情乐章的乐器,像所有乐器大师一样,身心都和乐器融合在一起,在奏响乐章时,那个时候他最爱的,一定是为他唱响优美飞跃音符的乐器——
感谢Mr.宇轩,品味心情,书友080717083828326,小棉袄\(^o^)/~,羽灵天空,zjun971210,书友110314163726968,人睡鸟朝天,书友110314163726968,人睡鸟朝天,Saberfly在4月21日的慷慨打赏。
第四十三章 水水和小水水
第四十三章水水和小水水
他和她,偶尔间会睁开眼睛,交换着彼此心里边的感受,和谐而自然,她的眼神脉脉含情,仿佛是在春间耕田抚过稻禾的微风,仿佛带着一种生命,活力绽放的感动,她在赐予他蓬勃的生机,鼓励着他。(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累吗?”安水的手指抚摸着他的脸颊,为他轻轻擦拭掉汗水,手指尖和眼神里都凝聚着一份贴心的温柔。
“还痛吗?”秦安摇了摇头,吸吮着她的指尖,柔声问道。
“刚开始有点,现在好了,我没事……”安水能够感觉到他身体里奔腾的血脉,在欢快而激动的歌唱着,有着他所有的愉悦,他心花怒放地在为她和她的身体而感动,她说自己没事,只是在鼓励着他。
隐晦生涩的暗示,如悠悠洛水旁落shen的低吟,身子绽放出的妩媚包容着他。
“喜欢吗?”秦安不会问舒服不舒服的问题,喜欢不喜欢才是最重要的,舒服的只是身体的感觉,秦安更看重她的心,是不是和他一样的喜欢,喜欢两个人这样的亲密。
安水的脸色潮红,斜睨了他一眼,咬着唇不理会他,眼眸子里浓浓的都是羞意,看到他一动不动地傻傻地看着自己,仿佛不得到答案,就要这样一直等着似的。
安水无奈,摸了摸他的头发,娇嗔含羞地说道:“喜欢啦。”
秦安闻着屋子里渐渐浓烈的香味,那是女子动情时独特的荷尔蒙的气息,听着她的回答,他欢快地驰骋起来。
“秦安,我们生……孩子吧……”安水有些受不住了,和梦里边有些相似,但明显感觉强烈的多的滋味袭来,她不知道怎么样表达自己的感觉,只是想着,想着,大概这样就会有了一个孩子吧?
秦安望着她,她和他的眼神都有些迷醉,这时候他和她哪里还会想着别的什么,秦安紧紧地抱着她,生孩子……生孩子……生许许多多的孩子,会是双胞胎吗?
还是一个吧,生双胞胎也太费劲了一点,秦安担忧着,幻想着,附在她身子上,沉醉在静谧的想象中。
“瞧你,累成这样……”安水努力压抑着身子里那一阵阵地让她酥酥麻麻的要死去了一样的感觉,抚摸着他大汗淋漓的后背,紧紧地抱着他,用尽自己遗留的所有的力气,轻轻地拍着,帮助他顺着气,恢复一点儿精神。
“水水……”秦安呵呵傻笑,这时候他除了傻乎乎地笑,还能怎么样,幸福的要傻掉了,喜欢的要傻掉了。
安水原本就妩媚潮红的脸颊顿时热的烫了起来,“不许这么喊我,这是我小名。”
“小水水。”秦安喊的更肉麻了,热恋缠绵中的情人,总是喜欢亲热到肉麻,却以此为乐,毫不在意。
“再这么喊,以后我不和你来了,喊安水姐。”安水板着脸,尽力让自己显得严肃一点,只是这时候想起来摆姐姐的架子,分明一点用也没有。
她的身子,一点儿都没有遮掩地被他占有了,挨着,贴着,缠着,哪里还能管的了他,本来平常就管不了,经不住他的赖皮。
“娘子。”秦安笑了起来,伸出手指,细细地描绘着她的脸颊的线条,她的额间发鬓上,也都有细密的汗珠,湿湿润润地染得她的肌肤仿佛如水洗后的羊脂美玉。
只要不是喊什么肉麻的“水水”,“小水水”就好,“娘子”?可不就是他的娘子吗?安水看着他喊她时,眼神里静穆如海的温柔,纯净清澈的感情,心头轻盈地激荡起一片涟漪,低下头去,额头顶着他的额头,轻轻地喊了一声,“相公。”
尽管这样的称呼,都有些玩闹的味道,可是当两个人抬起头对望时,眼眸子里浓烈的情意却被这样的称呼牵引在一起,怎么也分不开来,安水浅浅柔柔地闭上了眸子。
秦安吻了上去。
“不来了……你……你……欺负我……”
她终究没有办法,他又耍赖了,不肯离开她的身子。
她有丁点儿痛,可是哪里比得上看到他欢喜,感受他血脉喷张的热情,感受他的放纵和恣肆。
她能够承受,她闭上眼睛,唱着犹如天簌般的轻哼浅吟给他听,抚摸着他的背,承受着他所有的躁动,他的血气,他的精力,他的爱意缠绵。
花瓣儿纷飞,纱帐飘扬。
夕阳落了下去。
特韦德山谷渐渐沉入深邃的静谧。
安伦已经准备好了晚餐,笔直地站立在餐桌旁边,因为没有得到特殊的吩咐,他总是如常地准备好丰盛的晚餐。
大小姐特别吩咐过姑爷的口味,安伦也让厨房准备好了。
不管他和她是否下来用餐,安伦都会做好自己的事情。
看了看窗外落寞的夕阳,已接近暮霭年华的安伦,嘴角翘起一丝老年人特有的温和慈祥微笑。
夫人去世以后,过了些年岁,大小姐和二小姐似乎出了些问题,安伦回到了大小姐的身边,看着她在坚强的微笑中成长,她是一个姐姐,更像一个母亲一样,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自己的妹妹,可是却得不到回报。
是时候有一个男人来照顾她了。
安伦不是很了解秦安,但是大小姐看得上的人,定然不差。
安伦也知道秦安和杨阿蛮的对峙,他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内容,但是他很欣赏秦安的姿态,能够把二奶奶气成这样子的人,极少。
二奶奶,当然只是安伦私下里对杨阿蛮的称呼。
让安伦称呼为“夫人”的,永远只有杨轻眉,大概在安许同心里也是如此,任谁都知道,安家的夫人,很早就去世了,一直到现在,到未来,都不会有另一个人来占据这个位置。
没有多少人知道,杨轻眉是一个什么样完美无瑕的女子,她就是很多年后的安水,只有这样的女子,才会有这样的女儿。
希望大小姐不会如夫人一般红颜薄命,太多才气过人的女子,往往福薄。
安伦微微叹气,从回忆中离开,有些浑浊的眼睛悄悄收敛,露出一份标准的,礼貌的,带着尊敬的微笑,朝着秦安微微低头致礼。
“安水要在房间里用餐。”秦安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后脑,面对老人,他总是没有办法摆出成年人漫不经心和过于从容的姿态,尤其是对方对于安水分明有着一种长辈式的关怀时,对于任何有着美好温暖的感情,秦安都保持着他的尊重。
安伦当然看出了,老年人若是没有糊涂,都是精明厉害的很。
“如果不方便,请姑爷拿上去。”安伦的称呼也变了,从秦先生到姑爷,很自然。
“好。”秦安当然不想让任何人看到现在安水的样子,他看了都受不住,肚子实在饿得不行了,才肯离开她。
初破身子的女子,总是有着一份颠倒人心的柔媚。
“二小姐是个很厉害的人物,姑爷和大小姐的事情,还是先不要让二小姐知道的好,这么些年来我也是看着二小姐长大,她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安伦顿了一下,低下头去,满头梳理的丝丝贴付的银丝错落摇动,笔直的身躯朝着秦安深深地弯腰鞠躬,“请照顾好大小姐,不要让二小姐再伤害她。”
秦安连忙伸手扶起安伦,这是他的本份,他也不会妄自认为安伦没有立场和身份来做如此请求,安伦看着安水成长起来,里边的感情和寻常的长辈对晚辈的关怀疼爱没有区别。
“这些年来,大小姐一直心情抑郁,像她这样美丽的女子,竟然很少见到笑容,我都想不起来她最开心的时候是在什么时候了,每每到她很看重的那些日子,她总是露出一份期待和忐忑,我知道她在希望着什么,可是一直都是失望……我甚至在她身上看到了夫人即将离世前的那种寂寥的情绪。”安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的神情缓和了下来,“直到前年,她从中国归来,我才看到了改变,她和夫人一样,是个她喜欢的人若给她一份感情,她就会十份回报的女子,她和你打电话,总是很开心,就像很久以前和二小姐在一起时一样,我当时只是以为她把自己对二小姐的关爱寄托到了你身上,但是我更欣慰这份关爱渐渐改变了,到现在,大小姐每天开心的日子,远比忧愁的时候要多,尤其是她在范伦铁恩古堡的这段日子,她的笑容让整个特韦德山谷都美丽了起来。”
秦安对安伦并不熟悉,他的印象中甚至并没有这个人,秦安现在也知道了安伦的身份,他本应该是在杨轻眉去世以后就离开安家,却因为安水和安洛感情的问题,放心不下安水,才在安许同的安排下再次回到了安水身边。
“我会让她一直这样开心,她会有一个疼她的丈夫,也会有一个依然爱她的妹妹。”秦安没有办法和安伦说太多事情,他不敢想象,若不是自己回来努力改变这一切,只是安洛拼命折腾自己和她身边的人,还有这个世界……安水是否会在寂寥消沉中年华逝去?——
感谢倚楼笑看风雨,zjun971210,Saberfly,小棉袄\(^o^)/~,涅槃王者,品味心情,极地东风破,紫丶雨昔,无泪む天使,弦动人生,涩涩小法师,倚楼笑看风雨在4月22日的慷慨打赏。
今日更新大概是**千字吧,比平常多了一些。
明天的更新就不在早上了,放到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