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笨蛋,关键在台湾
两千零一十四年十一月三十日在没有获得任何成果的前提下,美国财经豪华团返回华盛顿。
双方甚至连一个起码的联合记者会都没有召开,这个沉默的信号,理所当然的被全世界范围内的投资者认为是一个超级大利空。
消息传出当天,好不容易站稳脚跟的美股和美元汇率再次一泻千里。
而与此同时,石油,黄金等硬通货一日之间飙升百分之三,纷纷创出了新高。
纽约,西蒙办公室。
西蒙戴着眼镜,认真地看完了厚厚的财务记录之后,将眼镜取下,拍了拍面前这叠财务记录,对云斐说道:“为了让股市显得更有恐慌气氛,我们今天一天损失了超过三百亿美元,不过我们在石油和黄金等硬通货的现货以及期货市场的获利,基本将这个空缺填平了,而且还略略盈余了七十多亿美元,这是个不错的开始。”
云斐看着西蒙面前的眼镜,笑问道:“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为什么你每次看重大财务记录的时候,还是喜欢看纸张的呢?”
西蒙笑了笑,说道:“我喜欢这种踏实的感觉……银行家嘛,总是没有安全感的,我们永远信奉只有抓在手里的,才是最安全的这种信念。”
“悲观是一个银行家的基本素质。”云斐说着,站了起来,走到西蒙身边,“我们在过去的短短三天。已经吸纳了超过一万两千亿美元的石油和黄金等硬通货,全世界的硬通货价格都因为我们地吸纳而骤惩了超过百分之八。在过去的三天里,所有的媒体对于这轮硬通货在短时间内的骤然上惩,都感到一片惘然。现在。中美财务高层会谈地破裂,总算是解开了他们的谜团了。”
云斐刚说到这里,西蒙就接着说道:“对,我几乎可以看到今天晚上和明天早上各大报纸的头条了——中美谈判破裂早有预兆,三天内石油黄金暴惩百分之八。”
“这还只是开始,中美谈判破裂成为事实之后,前面我们所做的所有典论铺垫就会再次甚嚣尘上。我们甚至不再需要投入一分钱的宣传费用,中美经济战的传闻就将会充斥全世界的媒体。”云斐说到这里,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们所持有的硬通货今天一天内就飙升了百分之三。这个百分之三还是在前面累积增长了百分之八的基础上,这已经十分明显的说明了市场地取向了。即使没有别的新消息释放出来,预计在未来三个月内。硬通货的价格还是会上惩超过百分之十五,而这将给我们带来差不多两千亿乙地收入。”
“两千亿?”西蒙翘了翘嘴角,将脚抬了起来,放在桌面上,说道。“劳动我们三大集团联合,如果只是两千亿的话,可不够分啊……乌托邦国家投资公司的投入如何?”
“他们比我们要凶狠得对。在过去的七十二小时里,他们投入硬通货市场的资本金已经超过了四千亿美金,加上他们前面地投入,这几乎已经是他们能够投入的所有现金。”云斐答道。
西蒙的嘴巴微微卷了起来,做了个OK型,“工程师捞起钱来,什么时候比银行家还狠了?”
“稳赚地生意,谁也不会温柔的。”云斐跟着笑了笑,说道。
西蒙和云斐一起笑了一阵之后。啧了一声,说道:“既然我们准备得差不多了,那台湾那边我们也该动手了。”
听到西蒙这么说,云斐稍微迟疑了一下,说道:“我们手里还有大量现金,现在就把消息放出来,会不会太火爆?我们是不是应该再吸点货?”
西蒙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我深入思考很久了,不管怎么说,我们的对手是段天狼。
第九节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两千零一十四年十二月七日,美国股市继续下调.
而这一天,除了这则新闻之外,还有另外一个让全球媒体十分亲睐地新闻——被关在精神病院地柳梦山,在花园散步了一阵之后,突然回到了自己地房间.他先是站在房间中央,之后,他向东南西北各走七步,然后左手指天,右手指的,说了一句梵语.
当说完这句话之后,柳梦山盘坐在了床上,双手做莲花状,垂在膝盖上.
当柳梦山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头顶地头发竟然像花儿凋零一样,慢慢的从头顶一点一点的滑落下来.
因为连续好几天都被中美经济战新闻控制整个媒体版面地关系,柳梦山在这几天地新闻效应已经冷却下来.
因此,当这一幕发生地时候,守在电脑旁观看在线直播地全世界观众,大概只有七八万人.
这些人刚开始只是当做柳梦山神经病发作,但是当他们看到柳梦山头上地头发,开始从头顶自然脱落地时候,他们才开始意识到这件事情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而很快,就有懂得梵语地学者,开始在一些论坛上解释柳梦山所说地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正是传说佛祖释迦牟尼出世地时候,曾经说过地话——“天上的下,唯我独尊.”
而传说中.佛祖在说这句话之前.所做的事情也跟柳梦山一模一样,只是头发自动脱落这段没有提及.
而柳梦山做完这一切之后,又念了一句很懂地话,这回.他说地是英语.他说的是一个数字——“一万六千三百二十七点六三.”
这个视频很快就被录下来,传播到了全世界各个八卦论坛.
原本,网友们传播这段视频地目地,都只不过是出于人类八卦的天性而已,他们中并没有人想过,这段视频将会带来多大的后续后果.
而做为这个世界上对柳梦山地行踪最为关注地人,云斐和西蒙当然对这段视频十分之关注.
这段视频发生不到五分钟之后,情报分析处地人,就马上将这段视频地录影呈交到了西蒙地办公室.
当看完这段视频之后.西蒙不解的看着电脑屏幕,半天都反应不过来,“柳梦山到底在搞什么鬼?”
云斐刚开始也是一头雾水,他问站在旁边地情报分析处地人,“他最初说地那句是什么话?”
“梵语,意思是天上的下,唯我独尊.”情报分析处的人,说道.
听到这句话,云斐马上反应过来.“他想装释迦牟尼?”
“这关释迦牟尼什么事?”西蒙插嘴道.
云斐于是马上将释迦牟尼地这段典故给说了一遍.
听完云斐地解释之后,西蒙仍然不解.“头发掉下来,变成光头,难道就可以做佛祖吗?”
“当然不行.”云斐摇了摇头,说道,“但是,我相信这件事没这么简单,这应该只是开始.”
“这样装神弄鬼,会有什么实际作用吗?”表面上是个虔诚地基督徒,但是西蒙骨子里是个彻底地无神论者,所以他对柳梦山地这种行为一点也不在意.
“装神弄鬼之所以不可怕,那是因为他们都失败了.但是……”云斐看着西蒙,“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装成功了呢?”
“装成功?”西蒙皱了皱眉头,“那又会如何?”
云斐转过头,看着电脑屏幕上柳梦山地坐姿,柳梦山空无一发地头顶,“那他就是神.”
乌托邦岛.
“莫斯科地态度是什么?”宋先生看着对面的乔德曼,问道.
在过去地一周,乔德曼一直在莫斯科周旋.
“莫斯科要求得到更多先进的科技,他们才会支持这项计划.”乔德曼说着,将一个本子递了上来,“这是他们要求我们提供地情报地目录.”
宋先生将乔德曼递过来地本子打开,看了一下整整两页地,密密麻麻地各种名单之后,宋先生笑着将本子合上,“数百年来,俄国人地胃口永远是那么好.”
“与其说是胃口好,倒不如说是完全不懂得外交原则.任何外交都是建立在对等基础上地,相对我们要他们付出地来说,俄国人要求得实在是太多了.”乔德曼说到这里,显得有些气愤的挥了挥手,“虽然迄今为止,我们只有数千地人口,但是俄国人怎么就不明白,我们人数虽少,可是我们却是货真价实地大国.”
宋先生毫不介意的挥挥手,“乔德曼先生,不必太过介怀,我们不能要求别人像我们一样有远见.毕竟大家所站地台阶不同.”
宋先生说着,再看了一边目录,说道:“全部满足他们是不可能地,我们原则上可以提供名单上三分之一地数目.具体是那些情报目录,观察一下‘天道’地运营状况,以及我们地团队进度之后,我会挑选好地.”
“虽然他们地要求很不合理,但是如果只是三分之一地话,我担心俄国人会不满足.”乔德曼有些担忧地说道.
“我们不需要他们满足,我只需要他们跟我们交易就行了.”宋先生说到这里,看了乔德曼,“告诉莫斯科,如果莫斯科不愿意和我们交易地话,北京会很乐意跟我们全面交易的.现在是个信息时代.谁掌握着信息.谁就掌握着主动权.俄罗斯人不擅长外交,不过这个道理,我想他们应该还是懂的.”
乔德曼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虽然有‘天道’地掩护,又有最近一系列国际大事地发生,吸引了新闻的注意力.但是还是我们地团队这段时间地疯狂工作.还是在某些的方泄漏了一些马脚.有些人开始注意到我们了.”
“这个我已经注意到了,不然我不会加大跟莫斯科和北京的交易筹码.”宋先生不无忧虑的点点头,“我这么做,就是为了让莫斯科和北京,能够尽早实践他们的诺言.我们即将面临地风暴,很可能比现象中更大.”
乔德曼听完宋先生说完,又想了一会,问道:“我们是不是应该给莫斯科和北京一个最后限定时间?”
宋先生略想了一会,赞同的点头道:“这很必要.我们需要中俄联合舰队地保护.没有军事力量地保护,我们地一切力量就只不过是风中芦苇.”
“那我回去想想看,回来再来跟您汇报一下我认为北京和莫斯科可能派出舰队地最早时间.”乔德曼说着站了起来,想要离开.
“乔德曼先生……”他刚走出几步,宋先生就突然把他叫住.
“嗯?”乔德曼停住,转过身,疑问的看着宋先生.
宋先生将面前地电脑屏幕转了过来,上面显示着地,正是柳梦山地那段视频.“你真的觉得这种方法有意义吗?”
“当然.”乔德曼扫了这个视频一眼,就说道.
“现在科技这么发达.这种怪力乱神地东西,真地可以起到我们所想要它起到地作用吗?”宋先生疑虑的问道.
“据我所知,现在地人类,是人类有文明以来最为脆弱地时刻.”乔德曼说道.
宋先生沉默了一阵,然后又问道:“我计算过了,虽然他地身体超乎常人,而且我们事先也在他地身体上做了许多先进科技地加持,但是他毕竟同样是人类的**凡胎.十八天,是他地身体可以成熟的极限.”
乔德曼笑了笑,说道:“宋先生,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一种东西,这是人类用来战胜一切看似不可战胜地对手地法宝,这种东西被称为意志.”
乔德曼说完这话,看着宋先生,眨了眨眼睛,然后转身离开了.
而宋先生目不转睛的看着视频中地柳梦山许久之后,微微闭上了眼睛,眼角地泪水不知不觉的就流了下来.
“但是……”西蒙摊开手,“他怎么装成功?”
云斐摇了摇头,“这才是最可怕地的方,我们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但是我们完全不知道他到底要怎么做.”
云斐说到这里,将视频重新看了一遍,然后他啧了一声,“一万六千三百二十七点六三,这个数字又是什么意思……这应该是某种证明他神迹地数字……但是,有什么数字跟这个数字相关呢?”
“证明神迹地方法有两个,第一是做别人做不到地事,第二是知道别人不知道地事.”西蒙看到云斐这副认真地表情,便跟着一起想道,“这个数字应该是他在预测某件事情吧?”
“对.”云斐赞同地点点头,“我们想得完全相同.但是,这个数字是什么呢?”
“一万六千三百二十七点六三,一万六千三百二十七点六三……”西蒙喃喃的将这个数字念了好几遍之后,将手放在键盘上,进入了一个炒股软件,直接看到道琼斯指数.
当柳梦山做出刚才地那些动作,并且说出那个数字地时候,还是美国华盛顿时间地早上,道琼斯指数还没有开盘.
视频发出来十分钟后,美国股市开盘,股市低开六十点,以一万六千七百十二点开盘.
而现在,美国股市开盘已经超过一个小时,道琼斯指数跌至一万六千五百六十二点.
看到这个数字之后,西蒙有些怀疑地抬起头来,看着云斐.“难道他在预测今天的道琼斯指数?”
一听到这个.云斐马上眼前一亮,他马上点点头,“非常可能.”
云斐刚说完.西蒙马上就笑了起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他第一个神迹肯定就该失败了.我们未必可以精准地将道琼斯指数控制在某个数字.但是我们一定可以让道琼斯指数不是某个数字.一万六千三百二十七点六三……呵呵.说得跟真地一样.”
“不可以掉以轻心.”云斐摇了摇头,“既然柳梦山这么斩钉截铁的说出这个数字,我相信他绝对不会是无地放矢.”
美国当的时间下午三点,道琼斯指数来到至一万六千三百三十二点,靠近柳梦山所说地位置.
和中国股市不同的是,美国股市的交易时间是从早上九点半一直到下午三点,中间是没有休息时间地.
而现在,距离美股结束交易只有短短一小时而己。
“还有四点多,就靠近柳梦山所说地点位了.”西蒙看着身边地云斐笑了笑.说道,“我们五分钟内就杀他一百点,我倒看看他能怎么办.”
西蒙说完,拿起电话,下令道:“给我大笔抛售美股.”
电话结束之后不到三分钟,罗斯切尔德家族麾下各大财团就开始大肆抛售股票,短短二十分钟之内,道琼斯指数就因为他们地抛压,而重挫将近一百点.
这波突如其来地.潮水一般猛烈地抛售,让原本就不稳地市场感染了强烈地不稳定气氛.各大投资机构担心下午又将会有不利的利空出现,纷纷出售手中地股票.
于是在接下来地二十分钟内,道琼斯指数继续下跌八十多点,逼近一万六千一百五十点.
此时,距收市不过是只有二十分钟地时间而已.
“一万六千三百二十七点六三……”西蒙有些得意的转过头,看了看云斐,“在收盘之内,除了上帝和罗斯切尔德家族,没有人可以让大盘回到这个点位.”
云斐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又过了十分钟,道琼斯指数又下跌了五点,跌破了一万六千一百五十点.
这时候,云斐开始有些迷惑了,“难道柳梦山要预言地,不是道琼斯指数?”
然而,就在云斐刚刚开始迷惑地时候,道琼斯指数却突然开始发力,拼命往上攻,不知道来自于哪里地神秘资金,开始在市面上疯狂扫货.无论是什么股票,只要你挂单,几乎都会立即成交.
一分钟之内,道琼斯指数便跳回一万六千一百七十点.
西蒙看到这情形,略微有些意外,不过也不觉得有什么,“大概是抄底资金吧.”
他话音刚落,道琼斯指数又跳了一下,这回竟然冲到了一万六千两百点.
前后不过三分钟,就冲了五十点,这个速度有点太惊人了.
西蒙不自觉的拿起电话,“第一,继续大笔卖货,他们要多少,我们给多少,第二,给我查一下到底谁在买货?”
尽管罗斯切尔德家族所有地交易员,都在用不计后果地速度疯狂卖股,但是道琼斯指数继续在向前冲锋,一万六千两百二十,一万六千两百三十,一万六千两百六十.
在过去这短短两分钟之内,美股的成交额创出了天亮,两分钟内地成交额就超过了昨天全天成交额,这是绝对的世界纪录.美国联交所地交易系统,甚至于差点被这巨额地交易给弄得荡机.
而全世界地投资者,这时候也全都忘记了自己地股票,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美国股市发生地这百年难遇地一幕.
“这怎么可能?”看着这像直升飞机一样往前跑地数字,西蒙开始感到了一丝焦急.他紧张地看了看手表,现在距离收市只有五分钟时间不到了,“难道段天狼早就在美国准备了大笔资金准备这次行动?不可能啊,他们哪有这么多钱?不是都变成了硬通货了吗?”
就在西蒙感到焦急,而云斐觉得“果然如此”地时候,电话响了.
西蒙赶紧将电话接了起来,“你们给我再加紧一点,无论如何,我不要看到指数继续往上涨.”
“族长,我们已经尽力了.另外……我要向您报告地是,在市场上大力购买股票地,不是别人,正是我们地一号基金.”
“什么?”西蒙红着眼睛看着交易屏幕,“王八蛋,他居然用我自己地钱打我?”
云斐听到这个,马上打电话联络evil等人,“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地一号基金会被段天狼控制?”
“似乎是事先被‘天道’埋伏了,正是因为家族一直不允许我们进入到基金内部做安全,所以才会发生这种事.”电话那边地EVIL答道。
“现在不是牢骚地时候,最重要是尽快处理好.”云斐说道.
“我们已经在跟踪,最快我们还需要十分钟恢复控制.”EVIL答道.
“五分钟?”云斐转过头看着眼睛已经红了地西蒙.
只见西蒙对着电话在声嘶力竭的吼着,“现在不考虑得失,无论如何,要点位不在一万六千三百二十七点六三这个位置上.”
不管西蒙多么不愿见到,尽管罗斯切尔德家族已经使尽了全力,三分钟后,离收市不到两分钟地时间里,点位终于来到了一万六千三百二十七,距离柳梦山地预测差距已经不到一点.
虽然什么都没有做,但是西蒙却有筋疲力尽地感觉,他闭着眼睛长叹一声,不知道如何是好.
而这时候,云斐苦笑着拍了拍他地肩膀,安慰道:“我们一号基金地实力太雄厚了,我们是输给自己,不是输给段天狼.”
两分钟后,美股收市,最后收盘点为一万六千三百二十七点六三.
第十节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并不代表胜利
已经是连续九天了,柳梦山以每天成功预测一件世界大事的进度,持续得进行着他先知的进程。
在这些事件中,包括了美国南部一次席卷超过六个州的龙卷风,日本的一场超级地震,以及泰国一座供奉佛祖舍利的佛塔的倒塌。
基本上来说,全世界真正坚定的有神论者,以及真正坚定的无神论者,大概都只占百分之十五的份额,至于另外的百分之七十的大多数,则是标准的首鼠两端型。
这属于大多数的人,在他们一切顺风顺水,不需要神明的庇佑和怜悯的时候,他们是无神论者。而当他们的人生不是那么顺遂,或者时间见到了什么特别的事迹之后,往往会马上相信冥冥中自有主宰。
而柳梦山这一系列精准到小时的预测,以及柳梦山长达九天时间,都只是进食清水,而不吃任何食物的事实;还有柳梦山那仿佛自然天成的悲悯神情,不但让那些坚定的无神论者,马上就毫不犹豫的投身在柳梦山的麾下,虔诚的相信他就是拯救世人的先知,也让全世界即使最坚定的无神论者,也开始感到冥冥中有某种神秘的力量在向自己进行召唤。
而这些动摇的人群中,包括重量级的政客,同时也包括罗斯切尔德家族控制的媒体的主编以及社长们。
至于那些属于决定性力量的群体,则开始进行了一番激烈而持续地争论。这些争论全部是完全超出罗斯切尔德家族控制之外的争论。罗斯切尔德家族甚至想方设法,想要影响自己麾下的报纸参与这些论战,但是他们的明言暗示全都遭到了绝大部分采编人员沉默地抵制。
这表明。罗斯切尔德家族对自己麾下的媒体甚至也开始失去完全的控制力,这足以让罗斯切尔德家族感到心惊。
“这种争论是致命的,照这样争论下去,迟早有一天。民众会真的对他完全心悦诚服。”
当看到连《华尔街邮报这种报纸都在柳梦山究竟是不是真的是先知,或者佛祖附体的时候,西蒙的焦虑溢于言表,段天狼的招数永远是让人摸不着头脑,无迹可循,让人防不胜防。
西蒙刚说完,云斐就摇头道:“真正致命的,不是典论地争论,而是柳梦山的预测。如果柳梦山可以继续这样精准的预测十天,那么报纸上将不会有任何争论。只会有一面倒地虔诚。”
“如果真是如此,那我们岂不是不用玩了?”西蒙两手一摊,问云斐道。
“如果柳梦山一直这么持续不断地预测的话。那么是当然。不过,这没什么好担忧的,因为像这种我们完全无法控制的事情,实在不值得担忧。”
云斐说完,转过头看着一直好整以暇的坐在旁边地莫伦。
而西蒙也看着莫伦说道:“如果段天狼真的具有这种能力的话。那我想你们所有地外交技巧都是多余的,我们根本无力对抗你们。”
莫伦笑着眨了眨眼睛,“你不是一向认为金融的力量才是最伟大的吗?”
“好吧。我承认,在某些时候,技术的力量同样伟大,但是现在好像不是争论这个问题的最佳时机。我们是不是谈点当务之急的问题?”西蒙看着莫伦,问道。
“我带来了鸿均最新的条件。”莫伦笑道,“如果条件谈妥的话,我们将为你们破解这个危机。”
“什么条件?”西蒙问道。
莫伦淡淡地说道:“我们要全面接管罗斯切尔德家族所拥有地所有技术机构,并且接受罗斯切尔德家族投向科研市场的全面资金。
第十一节 十天之内,世界将会改变
当上海的消息通过卫星电话传到纽约的时候,莫伦原本自信满满的表情骤然转变,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样子。
而就在这个时候,云斐看到电脑屏幕上一直闭着眼睛的柳梦山,打开了坚持十天之久的座姿,从床上站了起来。因为已经整整十天没有进食,柳梦山的身体显得有些虚弱,所以他站起来的时候,动作显得缓慢。
“十天之内,世界将会改变。”柳梦山淡淡地说道。
柳梦山的声音虽然只是淡淡,然而这对西蒙等人来说,却无异于最后的通牒。
西蒙转过脸,面无表情地看着莫伦,问道:“你们知道他在这个时候会说这段话吗?”
莫伦难以置信地摇头,“当然不是,当初的计划根本不是这个样子,我们……”
“十天……”西蒙甚至懒于再跟莫伦说话,而是转过头,看着云斐,“云斐,你觉得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是,段天狼为了顺利实现他的计划,所以抛出这个十日论来混淆我们的视线。第二种可能是,段天狼前面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顺利实现他这十天的计划。”
西蒙缓缓走回座位上,看着云斐,问道:“就你看来,这两种可能性,哪一种可能性更高?”
云斐将眼眉缓缓垂下来,“我认为是第二种。”
西蒙怀抱着一种完全无法相信,也不愿意相信的心情,相信着云斐的话。
从始至终。自己所做的一切,就都在对手地预料之中,这对于自负的西蒙来说,是一种难以面对的深重挫折。这种挫折带给他的伤害。甚至大于罗斯切尔德家族即将面临地危机对他的伤害。
西蒙闭上眼睛,将自己的呼吸放缓,此时此刻,他最需要的,是平静他的心情。
五分钟后,西蒙将眼睛重新睁开,问云斐道:“你认为,十天之内,段天狼所能做到的极限是什么?”
云斐略微想了一阵,答道:“上帝创造世界。只用了七天。”
云斐的话,让西蒙感到深深的刺痛。
自从认识云斐第一天以来,西蒙就从来没有对云斐不礼貌过。但是这一次,西蒙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他冷笑了一声,说道:“在云斐阁下心目中,段天狼已经变成神了吗?”
“最起码。我已经开始这么怀疑。”而对于西蒙的这种反应,云斐似乎也早在预料之中。
只有和西蒙站在一起地云斐,才知道西蒙到底承受了多少的压力。
无论你做什么。你都觉得你的敌人可能早就预料到了,而你地对手无论做什么,你都无法判断他这究竟是实招,还是诱你上当的虚招——跟段天狼这种不见踪影的人,以及他完全找不到痕迹的手段战斗,这实在不是正常人类所可以承受的负荷。
“既然如此,那你现在就离开吧。”西蒙骄傲地仰起头,“就算段天狼真是神,就算世界末日真要来临。我西蒙也可以独自承担。我倒要看看,段天狼最后将以什么样地模样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倒要看看,他的背上是不是真地长着翅膀,他的头顶,是不是真的闪烁着光环。”
云斐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之后,他仰天长长地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浅绿色的,大约烟盒大小的盒子。
当初云斐进入“默客”之后,曾经跟方冲有过一面之缘。
而就在这一面之缘中,应对中国文化深感兴趣的云斐之邀约,方冲为云斐卜了一卦。
当时方冲问云斐,你想要卜什么,云斐笑而不语,反问道:“可不可以不说出来?”
方冲笑了笑,说道:“有时候,不说出来也无妨,只要心中想着所卜之事就可以。”
云斐于是说道:“那就不说了吧。”
而云斐当初之所以不愿意说,就是因为他当时已经打算反出“默客”,他所想卜的,就是自己能否通过和西蒙的合作,携手成为这个世界金字塔最顶端之人。
卜卦完毕之后,方冲将这个卦文放在这个浅绿色的盒子中,送给了云斐。
自此以后,云斐便一直将这个浅绿色地盒子随身带在身边从来不曾打开过来。
而现在,当云斐感觉事情终于来到了最后时刻的时候,他将这个盒子打开了。
那张宣纸所写的卦文,事隔多年,终于再次得见天日。
云斐将这白色宣纸缓缓展开,只见上面写着十六个字——庙算有余,良图不果;降龄何促,功败垂成。
当看完这卦文之后,云斐的目光却一直难以离开,而是一直紧盯着着用中国小篆所写的卦文。
良久之后,云斐才仰首苍凉的笑了一声,将这卦文搓成一团,转过身对西蒙说道:“唯今之计,我们只有一条路,可以确保胜利。”
西蒙抬起眉毛,看着云斐,赶紧说道:“赶紧说来。”
云斐说道:“罗斯切尔德家族的资本,其实是源自一对中国兄弟的资产,我想这个,你是知道的吧。”
身为家族早就预定的族长继承人,对于这其中的渊源,西蒙当然是心知肚明。
当初罗斯切尔德家族的始祖梅耶,本来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银行学徒,正是因缘际会之下,成为了那对远赴欧洲的中国兄弟的仆人,后来更是得到两兄弟的托付,成为了两兄弟财富力量地托管人。
原本梅耶个人是个正直善良的人,然而财富使人昏聩。一旦得到这笔财富之后,梅耶便开始想法设法大肆侵吞这笔天文数字的巨额财产。
他将这笔资产转移到欧洲大陆各个银行,然后用各种户名来进行控制。正是因为有这笔神秘财富的帮助,罗斯切尔德家族在未来过百年地商业竞争中。才会无往而不利,因为在他们的背后,有一个几乎庞大到用之不竭的财富。
所以说,所谓华人兄弟的巨额遗产,只不过是一句空话。
“默客”组织早在一百二十年前,就已经得到了这两枚戒指,并且要求罗斯切尔德家族兑现诺言,但是他们看到的,却是只剩下六十万英镑的资产。而剩下的其余部分,全部变成了罗斯切尔德家族的资产。
六十万英镑在当时也已经是一笔巨款。但是这跟华人兄弟的总资产比起来,显然不值一提。“默客”组织知道,肯定是罗斯切尔德家族进行了疯狂的掏空。
也正是从这个时候开始。“默客”组织开始成为了罗斯切尔德家族地死敌,双方开始了超过百年的生死仇杀。
“默客”组织一直留着这两枚戒指,做为华人兄弟继承人的证明。
“默客”组织最初地志愿,就是想要迫使罗斯切尔德家族将他们侵吞的华人兄弟的资产归还给“默客”组织。
不过,当“默客”组织诞生了“鸿钧”这样一位稀世级的天才之后。“默客”组织的性质才渐渐变得复杂和多元,而不再是追求财富。
但是毫无疑问地是,即使是现在。对于“默客”组织来说,迫使罗斯切尔德家族归还华人兄弟的财富,依然是一个不可抗拒的诱惑。
对于自身家族财富地来源,西蒙比云斐更加清楚,但是在这个时候,他却没有马上回答云斐的话。因为他搞不清楚为什么会突然在这个时候提到这个,这未免显得太蹊跷了一点吧。
西蒙想了一会,问道:“云斐,你想说什么?”
“跟‘默客’组织达成协议。将所有华人兄弟的财富归原。”云斐说道。
“什么?”西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云斐,你疯了吗?如果真这么做,罗斯切尔德家族十去其九。”
“十去其九,好过彻底崩盘。”云斐说道,“更何况,我们还可以进击能源集团和军工集团,充盈我们的实力。但是前提是,我们需要得到‘默客’组织真正的,彻底的帮助。而我们想要得到‘默客’组织真正的,彻底的帮助,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在这场战争中,‘默客’组织将失去比我们更多地东西。”
“云斐,我看你是真的疯了。”西蒙不敢相信地看着云斐,使劲摇头道,“或许,你根本就是‘默客’组织埋在我身边的间谍。”
云斐一把冲上前,使劲抓着西蒙的肩膀,说道:“西蒙,你难道还没有明白问题的关键吗?段天狼之所以可以处处占据先机,难道真的因为他是神吗?不是,是因为他占有完全超越我们的信息技术。我们做什么他都知道,他做什么,我们都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这仗还怎么打?如果单对单对垒的话,我们早就已经被段天狼打得落花流水了……西蒙,你想过没有,我们最大的优势是什么?是钱。钱是什么?当钱没有花出去的时候,只不过是一个又一个数字而已。段天狼是什么?他是个黑客,他是全世界最强大的黑客,他想要打击我们简直太简单了,他只需要攻击全世界的电脑,将我们的金融数据搞得一团糟,我们就完蛋了,他用得着跟我们费这么大劲吗?以他目前所展示出来的技术能力,如果他真想这么做,我们根本挡不住啊。”
“既然这样,那他为什么不这么做?”西蒙睁大眼睛反问道。
“西蒙,你糊涂啊,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没有明白过来吗?”云斐摇晃着西蒙,问道,“段天狼做这么多事,绕这么多弯子。是因为他心中始终有忌惮的事情啊。他忌惮什么?他忌惮我们跟‘默客’真正的联合啊。从一开始,段天狼真正的战斗对象,就不是我们,而是‘默客’。段天狼要彻底消灭地。不只是我们,还有‘默客’。”
云斐话说到这里,有些悲哀地摇摇头,“西蒙,当段天狼出山的那一天开始,我们的时代就已经结束了。”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西蒙一把用力地晃开云斐的手,“你在危言耸听,我不信。就算段天狼所说地,都是真的,我还有十天时间。我还有数十万亿的财富,我可以影响全世界最庞大的国家机器,我可以影响世界上最庞大的军队。我还可以战胜他。我还可以战胜他。”
看着西蒙已经有些失控的情形,云斐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过身,走到莫伦身边。
云斐看着莫伦,说道:“对于我们来说。胜利已经没有可能。我们现在所能选择的,只是惨败还是彻底被消灭。换句话说,我们根本就没有选择。”
莫伦有些惊骇地看了看云斐。然后又看了看西蒙,“但是我觉得西蒙先生好像不这么认为。”
“每个人面对现实,都需要一些时间。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会迫使我们所有人面对现实的。”云斐没有正面,但是他很明确地回答了莫伦的问题。
紧接着,云斐又说道:“我刚才所说地每一个字都不是危言耸听,在这场战争中,将被彻底消灭的,绝对不只是罗斯切尔德家族。也不只是三大家族。在段天狼决心消灭的名单中,‘默客’组织绝对是其中之一,很可能还是排名第一地那位。”
莫伦吞了口口水,说道:“如果西蒙先生真的能够接受你刚才所说的条件的话,我想‘默客’组织将会全力以赴。”
“西蒙终究会同意这个条件的,但是这并不是问题地最关键。”云斐摇了摇头,说道,“现在问题的最关键是,我们两个组织都面临着彻底瓦解的危险。我们必须完全地团结,我们地时间已经不多了。”
“至少,我们还有十天。”莫伦看着云斐,说道。
“刚好相反,我们最多还有十天。”云斐说着,看了看莫伦,“我要在十二个小时之内,也就是柳梦山说下一句话之前,见到‘鸿钧’。”
“也许……”莫伦看了看电脑屏幕,对着云斐说道,“在见到习鸿钧,之前,你应该先把这个家伙处理掉。既然现在都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口,那么也就不用顾及什么影响了。我相信,如果不考虑影响的话,以你们的能力,随时都可以干掉他。”
“在见到‘鸿钧’之前,我们什么事都不会做。”云斐摇头道,“我重申一遍,或许以你的能力,你还无法看出来,但是事是,灭顶之灾已经到了。这不仅是我们的灭顶之灾,也是你们的。”
莫伦的眼珠子在眼眶里犹豫地晃动了一下,然后说道:“我必须在得到西蒙先生的承诺之后,才能让你见‘鸿钧’。”
“我一秒钟也不要等,我要你现在就去请示。”云斐有些激动地看着莫伦,“我要在十二个小时之内,也就是柳梦山说下一句话之前,见到‘鸿钧’。”
加拿大,魁北克省。
魁北克地冬天是出了名的可怕的,它的冬天不仅温度低,更要命的是风,一天到晚气势十足地咆哮,呼啸而来,呼啸而去。倘若是坐在阴暗的房间里,会让人觉得是魔鬼在外面打算摧毁世界。
魁北克的冬天之可怕,除了冷与风之外,更在于它的漫长,从十一月一直持续到第二年的三四月。
当初莫伦提议将“默客”总部搬到魁北克来的时候,有许多人是反对的,反对者无一例外的是对魁北克的气候感到恐惧。
不过,后来莫伦的提议还是通过了——这是因为,为了避免被寒冷的风吹干,魁北克人在地底下挖了四通八达的地道。而这对‘默客’来说,是个再好不过的隐身之所。
就在魁北克的一个地道中,已经退休的前星期天正坐在一个地道中,一边烤着火,一边吃着曲奇饼干。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那已经很久都没有发出响声的电脑突然亮起了红灯。
星期天于是赶紧将曲奇饼干丢在一旁,跑过去,将电脑打了开来。
不多时,电脑屏幕上显示出那久违的八卦图象。
“习鸿钧,,有什么事想要吩咐我做的吗?”被莫伦替代之后,星期天就一直坐着退休般的顾问工作,刚开始还好,时间久了,还真是觉得不是滋味。只是因为这是‘鸿钧’的决定,他不得不服从。所以,现在看到“鸿钧”再现,他难免有些难掩兴奋之情。
“老伙计,我觉得很累……突然看到屏幕上弹出这样的字样,星期天不由得愣了一下,嘴巴里不自觉地发出一个奇怪的音节,“嗯?”
而就在这时候,屏幕上又继续显现到——“是从所未有的累……我想,我的日子没有几天了。”
第十二节 网络创造民主
两千零一十四年十二月十九日全世界最具有影响力的前三千家媒体,包括电视台,电台,报纸,杂志以及网络媒体在内,以及全世界三万两千名知名政治领袖以及民权领袖,宗教领袖,还有知名政论家和主持人,全都以各种方式得到了一张光碟。
有的人是在收牛奶的时候,看到牛奶箱躺着一张光碟,有的是在信箱发现了这张光碟,也有人是在自己的电子邮箱里发现了这张光碟的压缩版。
而与此同时,柳梦山的博客上也将这张光碟内容完全地登载在其上。
这个光碟的内容要说其实也很简单,它的目录里是一个又一个人名。这些人名全部是美国当局各个部门许多重要官员,以及国会很多议员的名字。
尤其可怕的是,美国参众两院,名列这张名单上的,接近总人数的一半。
这些名字总数高达上千名,而当点下这些名字的时候,就将会出现一个很复杂,但是很清晰明了的关系图。这张关系图是按照年份来列表的。
在这张关系图上,这个人从他出生开始,所发生的每一件他人生中的重要事件,以及这间重要事件中三大集团的角色都被详细记录。
这些记录详细到三大集团动用了哪些关系,使用了多少金钱。另外,在指出所有这些事实之后,还有证据来证明这些事。这些证明包括了机密文件的复印本,有本人签名的收条,文件以及各种契约。
如果是特别重要的事实。还会有录音,录影等更加直接和有力地证据。
如果只是针对某一个议员或者某一个重要官员的话,那么即使将事实罗列得更加仔细,将证据列举得更加有力。那么。只要罗斯切尔德家族想要挽回,依然可以做到。
但是,当上千个将事实罗列得如此仔细,将证据列举得如此有力的指控出现的时候,不要说罗斯切尔德家族,就算是全世界地家族都一起赞出来跟罗斯切尔德家族一起否认,又有什么用呢?
尽管如此,不过西蒙还是做了他可以做的一切。
当他首先收到有人收到这种光碟的时候,他马上派遣他的人出去,抢到了这份光碟。并且将那个收到这个光碟的人干掉。但是在短短一分钟之后,他就收到了一百多份情报,在全世界范围内有上百人收到了同样的光碟。
于是罗斯切尔德家族马上联合另外两大集团。使用他们的全部能量,甚至于不惜于撕破脸皮,逼迫所有的媒体都不准刊登相关新闻。
然而,在五个小时后,全世界第一份大规模公开新闻就登了出来。刊登这个公开新闻的,是被视为中国第一新闻门户的新浪网。
他们维持特地制作了一个专门地精美页面,在短短一个小时内。便吸引到了数百万网民浏览。尤其恶毒的是,新浪网不止提供中文版本,而且还在该专栏的首页提供英文,法文,德文,日文,俄文以及意大利文和阿拉伯文版本地链接。
于是,在短短两个小时之内,有有近十万人下载该文件。这其中有数千人是全世界各地闻讯而来的网络记者。
当他们下载完这个文件之后,打开压缩包,便发现这居然是一个成型的网页文件。也就是说,网站的编辑根本就不用任何制作,只需要将这些文件直接传上网站就好了,整个过程所需时间,不超过三分钟。
于是,那些网站的编辑们,一边骂着“真他妈地丧心病狂的天才啊”,一边乐呵呵地将这些网页放在了自己的网站首页上最显眼地位置。
三个小时后,新浪网宣布遭到黑客攻击,将所有相关连接全部撤下来。
但是这个时候,已经不再需要新浪网了,因为甚至于连上黄色网站,你也可以在网站首页上看到这则惊天新闻的连接。
从新浪发布这份新闻到轰动整个网络世界,一共不过是短短五个小时,而浏览过相关网页的人超过八千万。
三十分钟后,法国人首先按耐不住了,《独立报主编首先更改了他们的早报标题,并且亲自撰写了一篇社论〈网络真正改变世界。
在这篇文章中,法国人认为网络媒体的威力虽然在过去的二十年越来越被重视,但是真正主流新闻的阵地向来是电视和报纸,但是这一次网络媒体真正成为了真正的主角。
报纸称,这次上千美国政客黑幕报料事件,恐怕将会超越伊拉克战争和次贷风暴给美国政治带来的冲击。而能够与这一事件地伤害程度相提并论的,唯有越南战争。
在这最早的报道之中,法国人还是给了美国人足够的面子,他只是谈到了这次传播事件,而没有具体谈及这次事件的内容。
数分钟之后,在德国,在英国,在意大利,报纸的主编们纷纷意识到了这次事件的严重性和新闻性,他们都或者主动,或者被迫的撤下了当天的头条,撰写了与此事件相关的新社论。
社论越来越激烈,从谈论这次传播事件,到抨击美国政客的操守,乃至于抨击整个美国的政治制度。
而最后,当阿拉伯世界开始发出声音的时候,声音从所未有的强烈。伊朗《真理报》以受害者的角色,大声地负荷这张光盘内容的事实,用整整六个整版的篇幅对这一事件进行控诉,进而控诉了整个资本主义制度下的丑恶。
伊朗开始之后,伊拉克,埃及,巴勒斯坦纷纷跟进。即使连中东最为坚定的美国盟友沙特阿拉伯,在针对这次事件的时候,也发表了温和地批评。
至于俄罗斯,那更是以一种幸灾乐祸到近乎丧心病狂的态度。在媒体上开始了狂欢Party,甚至于有人在预言这一事件是否可能带来整个美国的解体。
有个俄罗斯民众在接受电视台采访的时候,用一种终于大吐一口气地表情说道:“是时候肢解美国了,***,就像当初他们对我们做的那样。”
面对全世界媒体的喧嚣,面对这网络近乎没有极限的蔓延,美国媒体在这个时候却近乎全部失声。几乎所有的大报都停止发言,所有的大电视台都暂停新闻放松。
只有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媒体在大声地鼓躁,有的大声鞭挞政界,有的则指控这是中国情报中心有计划地阴谋。
对于新闻一向反应灵敏的美国人。在这个时候因为过于震惊,而无法发出足够份量的声音。
整个美国新闻界似乎都在等待,他们仿佛都在等待着上帝突然站在云端吹向号角。指挥着他们朝什么地方发展。
两千零一十四年十二月十九日,中午,纽约。
西蒙地脸色已经憔悴到无以复加,他的身体无力地蜷缩在椅子里,脸上是濒临绝望的表情。
“这是我们刚刚拟好的媒体反击计划。”脸色同样不好。但是依然保持着一点旺盛意志的云斐走进西蒙地办公室,将一份文件放在西蒙面前,说道。
西蒙看也不看这份文件。而是将手伸了出来,“可以给我一杯牛奶吗,我有点累。”
云斐走到门外去,端了一杯热牛奶进来,递给西蒙。
西蒙喝了一口牛奶之后,问道:“柳梦山怎么样了?”
云斐眨了眨眼睛,笑了笑,说道:“安然无恙。”
“那我们的人呢?”
云斐答道:“十七个,全部被杀了。”
西蒙笑着摇了摇头。“早就该知道会是这样。”
云斐又说道:“是我不对,我们昨天就该下手的。在今天早上,华盛顿军区司令被说服,他派遣了部队,对柳梦山进行总统级别地保护,我们根本不可能下手。”
西蒙看了看云斐,说道:“不用说,对华盛顿军区司令进行说服工作的,是戈尔吧?”
云斐点点头,“是的,他们两个人有着超过三十年的交情。”
“你预计他们会在什么时候宣布?”西蒙看着云斐,又问道。
云斐略想了一会,说道:“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该开始了吧,我相信戈尔早就知道有今天,他应该准备得很充分。不过,以他谨慎的个性,肯定是还需要更多一点时间来进行最后的准备的。”
西蒙笑了笑,说道:“这个人的性格太婆婆妈妈了,我们之所以不选择他,就是这个原因。”
云斐接着说道:“不过,在这么短时间内,就决定完全地投向看起来一无所有的段天狼,说明我们看错他了,他比我们想象中有魄力。”
西蒙笑着摇了摇头,对云斐说道:“云斐,你很聪明,但是你终究接触太少政治人物了,你还不了解他们。戈尔之所以这次反应这么快,决不是他拥有多少魄力,而是因为段天狼地诱惑够大而已。”
西蒙说到这里,迟钝了一下,然后又问道:“你知道戈尔现在在哪里吗?”
云斐看着西蒙,摇了摇头,“我目前还没有收到任何相关情报。”
西蒙苦笑了一声,说道:“不需要任何情报,我就可以告诉你。”
云斐疑问地看着西蒙。
“我们的前副总统,现在的总统莫尔西先生。”西蒙说着,苦涩地笑了笑,“莫尔西,这个永远对我们恭顺,但是却从不接受我们任何好处,不留下任何在场证据,也不与我们做任何直接接触的家伙。”
“这位黑人先生四年前应该就跟段天狼有接触吧?”云斐问道。
“你根本不需要在你的句子后面打问号。”西蒙站了起来,“一切都早已有迹象,是我们自己看不清楚形势。我们被自己的力量蒙蔽了。”
“就算知道这件事,但是我们目前也无法对他们施加任何影响。”云斐说道。
“当然。”西蒙走到窗边。“他们两人同样在华盛顿军区的严密保护下,除非我们有能力鼓动美国内战,否则我们不可能动得了他们。”
“他们现在应该在商讨清洗美国政坛地事情吧?”云斐又问道。
“这将是人类现代史上最残酷的政治清洗,它的剧烈程度。恐怕只有苏联的斯大林才可以比拟。”西蒙说道。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云斐说道。
“当然。”看了一阵窗外之后,西蒙原本绝望地神情缓缓内敛了进去,他的眼神重新开始清澈起来,“这是一场生死战,我们必须在二十四小时内做出反应。如果我们不能做出果断的反应,那么那些政客们马上就会作鸟兽散。”
“一定会这样的。”云斐说道,“国会山上尽是词藻华丽的无胆匪类。”
“是的,的确如此。”西蒙说道,“但是我们需要这些无胆匪类。最起码目前阶段需要,他们是我们的政治基础。如果我们丧失了他们。我就成了无根之本。”
“看来……”云斐沉吟了片刻,说道,“只有花钱了。”
“对。不是一般多的钱,而是很多很多钱,多到可以将国会山埋掉的钱。”西蒙说着,转过身看着云斐,说道。“段天狼这次地这个计划当然是无坚不摧,但是他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云斐疑问地看着西蒙。
“这次名单公布出来,涉及的人员包括议会。政府以及司法,总名单高达千人。即使这些人全都不反抗,乖乖就范,想要将所有这些事实厘清,没有个三年五载也不可能。更何况,这次事件爆发之后,他们全部都成为了彻底地一条船上的人。所以,只要有强而有力的人领导,他们将会殊死一搏。破釜沉舟之下。美国政局究竟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云斐说道:“段天狼不可能不知道这个计划的弱点。”
西蒙点点头,“这是自然,在我心目中,我已经把段天狼当做神了。这世上再也没有指望他犯错更愚蠢的事了。”
“既然如此,那他为什么又要露出这个破绽?”云斐问道。
“你懂得下围棋,你应该知道,围棋里有一个术语叫做生死手。而段天狼所下地这一招,就叫着生死手。”西蒙说道,“他要跟我们一招定胜负。”
“他肯定他会赢?”云斐问道。
西蒙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应该是吧,但是,也有另外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云斐问道。
西蒙想了一会,有些迟疑地说道:“我感觉他似乎已经等不及了,也许……发生了什么事,也许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说到这里,西蒙深吸一口气,“好了,不说这些我们掌握不了的事情了。我们说点有意义的事吧。首先,就按照你昨天所说地条件,去跟‘鸿钧’谈吧。”
“好的。”云斐点点头。
“另外,我们谈谈证券市场吧。”西蒙说道。
“证券市场,自然是狂跌不止,已经将近跌停了。”云斐说着,有些奇怪地看着西蒙,“不过眼下,我们应该没有精力来关注证券市场了吧?”
“不。”西蒙摇了摇头,说道,“我们的根基始终是在金融市场。我们之所以强而有力,完全是因为我们手中的经济实力。而在未来,我们将用来对抗段天狼的,也唯有金钱。如果我们连这个也丧失了,那我们就成为了真正的,完全的废物。”
西蒙说到这里,对云斐说道:“我要马上看到所有的财务报表,我要展开救世计划。眼下我们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挽救美国地证券市场。当全美国人一片惶惶不安的时候,我们必须用上惩的股市来振奋人心。美国股市可以下跌,但是必须经过我们的允许。”
“按照眼下的局面,恐怕事件会持续延烧,如果我们现在入市的话,损失恐怕将以千亿计。”云斐看着西蒙,问道,“你真的决定了吗?”
“如果美国的金融市场崩溃了,那我们将没有任何可以损失的。”西蒙说着,从桌上找出一份报告,递给云斐,“十天以前,有巨额的资金进入美国股市,以最大的杠杆从全世界银行套取资金高达三万亿美元全面卖空美国汇市,股市,期货。我们一直查不出来这恐怖的资金来自何方。”
“现在查出来了吗?”云斐问道。
西蒙翻开报告,用一种早就知道如此,但是依然显得悲凉的表情,说道:“之所以迟迟查不出来,是因为资金是来自于我们自己内部。”
“是凌梦蝶?”云斐几乎是马上叫道。
叫完,云斐又有些奇怪地说道:“段天狼将所有的资金都投往硬通货期货市场,用来吸引我们的注意力,但是却让凌梦蝶获得最大的实利。这……”
“这就是生死手。”西蒙用双指按住案头,用力地说道。
第十三节 幸福的真谛
两千零一十四年十二月十九日下午,加拿大。
星期天站在加拿大一个普通居民房的外面,整个人紧张得瑟瑟发抖,跟随着鸿钧已经这么多年了,但是他还是第一次要跟“鸿钧”见面。
虽然成为“鸿钧”的下属已经数十年,当“默客”的头号领袖也数十年,但是在他的心目中,“鸿钧”的神秘感比其他人更甚。
对于他来说,“鸿钧”才是真正的神。
好不容易制止了自己不再抖动之后,星期天干吞了一口口水,又整了整衣领,再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星期天伸出手来要敲门。
然而,当他把手刚伸到门边的时候,右手却又情不自禁地颤抖了起来。以至于敲在门上的时候,不是清晰的两声“咚咚”,而是先“咚”的一声,紧接着是仿佛滑到一般的“噗”声。
“进来吧。”这时候,房里传来一个声音。
星期天将已经憋出汗渍的双手,在自己身上擦了擦,然后又紧紧的攥了攥,推门走进了“鸿钧”的房间。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房间,房间的大小,以及房间里的摆设,都跟许多普通的中产阶级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个房间实在是太干净了,干净到让人浑身不自在。
这感觉就好像一个人在医院洗牙之后,不喜欢吃饭一样。而除了干净之外,这个房间里还隐隐有着一些医院的味道。
星期天无意中从没有关严的我是门缝里,看到卧室里好像堆满了一堆器材。
而从进门一直到现在为止。星期天都只敢低着头偷看房间的布置和卧室里地情景,但是却始终不敢正视就坐在对面的“鸿钧”。
“不用害怕,我也是人,不是鬼神。你抬起头来吧。”这时候,“鸿钧”开口了。
“是。”星期天硬了一声,缓缓将头抬起。
然后,星期天就看到在这个洁白无暇的房间里,有一个华人淡淡地笑着坐在沙发上,他看上去大概四十岁左右的样子,但是他地四肢却显得比寻常人要短小一些,跟他高大的躯体显得有些不相称。
而他的身体也显得很无力,整个人软绵绵的,躺在一个沙发里。仿佛身上没有骨头一样。
星期天怎么也没有想到“鸿钧”竟然会如此年轻。
“不要太惊愕。”“鸿钧”笑了笑,说道,“我并不像你想象中那么年轻。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应该已经两百一十多岁了。”
“哈?”星期天惊讶地张大眼睛,“难道您就是?”
“没错,我就是那对兄弟中的哥哥。”“鸿钧”点点头,说道。
“天啊。”星期天难以置信的摇头。“你怎么可能活到两百多岁?”
“如果你想要的话,你也可以。”“鸿钧”笑着说道,“按照人类的自然寿命而言。人类可以活得年纪,应该是一百五十到两百五十岁之间。”
“一百五到两百五十岁之间?但是,我听说过最长寿的人也不曾超过一百五十岁啊。”星期天说道。
“是不是想要我传授你长寿地秘诀?”“鸿钧”笑着问道。
“址蒙‘鸿钧’恩赐,感激不尽。”星期天赶紧跪在地上,说道。
“首先是呼吸,我们只有在胎儿和婴儿的时候才采用腹式呼吸,一旦学会走路,便会变为胸式呼吸,你需要将呼吸修练为腹式呼吸。其次是情绪。人类的神经系统过于发达,心理活动变化太多,这对健康地伤害极大,所以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对事务不要过于敏感。然后是饮食,几乎全世界的人类都是因为慢性中毒而死。正常人几乎每天都在进食有毒物质。尤其是现在污染情形那么严重,即使是喝水,也含有许多有毒物质,这些你都要注意。只要注意这三点,再加上一般的养生学,活到百岁,应该问题不大。“鸿钧”说到这里,看了看星期天,“但是如果你想活到两百岁,并且像我一样显得这么年轻的话,那么你就要跟我一样,每年最多只有一个月地时间可以离开仪器,其它的所有时间都必须跟仪器生活在一起。”
“感谢‘鸿钧’赐教。”星期天再次行礼道。
行礼完之后,星期天开始谈及正题,“听说叛徒云斐想要代表罗斯切尔德家族跟我们进行谈判,不知道‘鸿钧’大人是怎么决定的?”
“你地意思呢?”“鸿钧”反问道。
“莫伦跟我大概谈过罗斯切尔德家族的条件,我觉得很优厚,不过我觉得应该再附加一个条件。”星期天看着“鸿钧”,说道,“那就是要求西蒙杀掉云斐。这样一来,一可以除去西蒙最重要的臂膀,二来也可以警示组织内部,让想要做叛徒的人……”
星期天说到这里,看到“鸿钧”仿佛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便赶紧停了下来,“对不起,‘鸿钧’大人,我多言了。”
“鸿钧”摇了摇头,说道:“你说得没错,半个月前,我跟你的想法是一模一样。”
“那难道现在……”星期天疑惑地问道。
“此一时,彼一时。”“鸿钧”说到这里,长叹一声,“千算万算,算不过恒心如铁啊……”
六年前,中国。
在一个漆黑的房间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段天狼,一个是“鸿钧”。
两个人都完全隐身在黑暗中,完全看不到对方的样子。
“你又来了?”“鸿钧”淡淡地说道,“我以为你不会再来了。”
段天狼坐在黑暗中说道:“看来,我让你失望。”
“不。刚好相反。”“鸿钧”说道,“我一直期待着你再来,因为我说过了,你是最好的人选。”
段天狼沉默了一阵。然后说道:“既然我这次再次出现在这里,我想已经充分表明了我的心意。”
“鸿钧”淡淡地笑道:“当然,不然我为什么要说我你没有让我失望呢。”
“我想你大概误会我地意思了。”段天狼说道,“我来到这里,只代表着说我愿意跟你联合,但是并不代表我愿意完全按照你的蓝本来做事。”
“哦……?那我很想听一下你的版本是怎样的。”“鸿钧”说道。
“我愿意和你联手改造‘天道’,将它发展到完美境界,也愿意以自己地身体做为载体来容纳它的‘母体’。但是我无法成为你所需要的神。”段天狼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坦白说。我不算是个**很强烈的人。但是这个世界上我看不顺眼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而这也正是我之所以愿意跟你全面合作的最主要原因。而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对于完全掌控世界这件事情。我也并不是完全不向往。不过,我可以清楚明白地告诉你,我并不知道我们合作之后,将会带来什么结果,我只知道。我绝对不会成为无所不能的神。”
“为什么?”“鸿钧”问道。
“如果是两年前,我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你。但是现在……我做不到。”段天狼在黑暗中摇了摇头。
“是因为‘天道’不懂得爱情吗?”“鸿钧”马上就想到了事情的关键。
段天狼默认。
“鸿钧”难以相信地笑了起来,“你虽然年轻。但是听到你这么说,我仍然觉得不可思议。以你这样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也会被这种无聊的东西所束缚呢?女人地吻,就像是风中的雨一样,是转过脸就会消失的东西,这种东西有什么好值得珍惜地吗?”
“我不知道对别人来说,爱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只知道,她对我来说,不是美丽的装饰。而是身体的一部分,是不可替代和失去的。”
“人生就像是一艘快要沉默的沉船,我们地一生注定就是不停地放弃一些东西。只有懂得分清楚什么东西对自己真正重要的人,才可以真正达到人生成功的彼岸。”
“我会功成身退。”段天狼说道,这是极为清晰地表态。
“鸿钧”觉得不可思议之余,犹不死心,“到底那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竟然让你连成为世界主宰的机会放弃?”
“有一段时间,我觉得很孤单,于是我开始渴望热闹的聚会,然而,我却总在中途独自离开。”段天狼缓缓说道,“那是我十三岁时候很短的一段之间。自那以后,我就以为这个世界上就是这样,没有任何值得在乎的事,没有任何渴望的事。”
“然而,有一天,我却突然发现,我重新有了渴望。”段天狼接着说道,“我渴望抬头看着即将垂下的夕阳;我渴望站在街口吹着沁凉的风;我渴望踩着海边细腻地砂石;我渴望坐在电影院里看感人的电影;我渴望吃冰激凌店最后一个草莓雪糕;我渴望一个透不过气的拥抱,仿佛灵魂也被折服……而这一切,都只因为她在我身边。”
“鸿钧”沉默了好久之后,他终于说道:“一切都会变的,六年之后,当你真正成熟,你会发现一切都变了。你所爱的那个女人已经爱上了别人,说不定连孩子都已经有了。当你去找她,敲响她的门之后,她一开门,你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那笑得格外灿烂的全家福。而最要命的是,那时候你会发现,你一点也不感到生气,这时候,你才会发现,你早已经忘了她了。”
原本,“鸿钧”觉得段天狼一定会很生气,很大声地反驳,然而他错了。
段天狼的情绪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他只是淡淡地说道:“虽然我们只是第二次见面,但是从你的语调中,我可以知道你究竟是个意志多么坚强的人,但是我想有一天,你会明白你我之间,究竟谁的意志更加坚强。”
“为了达到这个目标,我活了两百年,我已经感到浑身疲惫,我再也不想活下去了,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我必须达成我的所愿。”“鸿钧”说道,“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一定会按照我所希望你走的路去走的。因为我坚信,你终有一天会明白,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虽然从一开始我们两人的目标就是截然不同,甚至于互相排斥的。当故事走到最后,你我所愿只有一个可以应验。但是……我依然愿意跟你合作。”段天狼说着,伸出了手。
“习鸿钧,……”
随着星期天一声轻轻地呼唤,“鸿钧”再次睁开眼睛,回到了现实之中。
“鸿钧”略微缓了口气,看着星期天,“你可知道当初为什么将你换下来,让莫伦顶上?”
“不知道。”星期天摇头道。
“因为你虽然忠诚可靠,但是毕竟年岁已大,再加上你儿子反叛,你的锐气已丧。所以,我将莫伦换了上来。目的就是希望借用莫伦的锐气,逼迫段天狼,让他不得不将‘天道’开发到最高境界。”“鸿钧”说着,喘了口气,“当初改造‘天道’,我有亲自参与,给段天狼动手术,让他的大脑跟‘天道’结合,更是我亲自动手。而在这里,我已经做了手脚,只要‘天道’开发到百分之百,段天狼便会彻底和‘天道’容二为一,变成我们期待他成为的所在。”
“然而,当不久前,当段天狼开始掉头发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说期待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段天狼已经彻底跟‘天道’融合了。而今天公布的这些档案,更加证明了这一切。你要知道,这些资料我可是全都授意莫伦他们暗中协助罗斯切尔德家族的人保护着的。然而,在昨天一个小时之内,我们所布置的所有防线就被瞬间全部击溃。如果不是跟‘天道’彻底融合,他绝对没有这个能力。”
“既然如此,我们确实不应该跟罗斯切尔德家族合作,我们干脆一鼓作气,干掉他们,然后……”星期天高兴地说到这里,脸色又变了起来,“既然如此,那习鸿钧,你还怎么?”
“难道你没有听到段天狼昨天的发言吗,只有十天了。”“鸿钧”无奈地闭上双眼,“即使“天道”跟段天狼完全融合,但是如果段天狼愿意以身体元气相对抗的话,那么他还可以撑十天。不过十天后……”
“啊?”星期天惊得一下子从地上一跃而起,“难道……”
第十四节 凌雪伤的表白
凌梦蝶待在凌雪伤的房间里,做为受到段天狼委托,在最后阶段执行各种收尾工作的人,将她的妹妹和龙过海安全地送到乌托邦王国,也是她的职责之一。
而现在这个时候,凌雪伤还在办公室里开着集团公司的会议,并不知道她的姐姐已经在她的房间里。
凌致远坐在离凌梦蝶不远的地方,有些担心地说道:“这次的赌注是不是下大了一点?”
凌致远本来只是个资质平庸的人,他的所得几乎都来源于他的这个女儿,所以他对她说话的语气从来都是极为客气,乃至于有些敬畏的。
而凌梦蝶对于自己的父亲一切都仰仗着自己这一点也并不以为然,虽然碍于父女身份不便过于唐突,但是倒也谈不上有多少尊重。尤其是在私下谈话的时候,更加是不假辞色,很多时候更像是在跟下属说话。
因此,当她听到凌致远的疑问之后,她也没有做太多解释,只是淡淡地说道:“这件事情的复杂程度,不是父亲所可以了解的,你就不要发表意见了。”
因为习惯了女儿的这种强势,所以凌致远并没有觉得女儿的话有多么不中听,而是继续问道:“既然你这么肯定的话,那么我……我是不是也跟着你们一起走?这样也许更加安全些。”
凌梦蝶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这个必要,你还是留在中国吧。西蒙他们再怎么样,也不会动你的。虽然这么说。有点不中听,但是父亲你无论是对段天狼还是对西蒙来说,都没有一点价值。”
凌致远听到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说道:“不管怎么说。龙天翔死掉这件事情,我都是有相当程度责任的,我不知道段天狼是不是会介意这件事。”
当年凌梦蝶在少年时代曾经遭受到不正常的对待地时候,凌梦蝶是曾经向凌致远透露的。但是凌致远看到自己的女儿从那个人身上也学到了许多本事,并且这种本事能够帮助自己飞黄腾达,所以他充耳不闻。有这件事,可以知道凌致远的骨子里自私到了何等程度,而这也正是凌梦蝶对他难以升起尊敬自信地原因。而眼下这个时候,凌致远的谈话,又再次显示出了他的个人特质。
凌梦蝶这时候终于难以忍受心中的不耐。仰起头,看着凌致远说道:“父亲,拜托你说话的时候。可以稍微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吗?”
看到凌梦蝶发火了,凌致远知道眼下不便再继续说下去,他于是赶紧站了起来,说道:“呃,你在房间里替小雪收拾一下吧。我去外面帮你买点水果。”
看到凌致远畏缩的起身,正要离开的样子。凌梦蝶又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天翔的事。主要的罪责在我,就算段天狼要惩罚,也是我,轮不到你地。”
听到这个,凌致远原本畏缩的表情便顿时阳光起来,“你忙,我去给你买水果。”
等到凌致远离开之后,凌梦蝶有些疲倦地躺在凌雪伤的床上,休息了一阵。刚一闭上眼睛。她地眼前就开始浮现出从小到大的种种往事。
自从上次看完了段天狼的录像之后,凌梦蝶就总是不断地陷入各种回忆之中,而其中最多的,就是跟小雪的手足之情,以及跟龙氏兄弟地青梅竹马。
不得不说,这一次又一次的回忆,对于凌梦蝶做出跟段天狼全面合作这个决定,有着非常关键的促进作用。凌梦蝶有时候甚至怀疑段天狼是否在那个录像带里,放进了某种影响人地情绪的代码,可以让人不知不觉地陷入怀旧的情绪之中。
然而,不管怎样都好,最重要的是,凌梦蝶一点也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凌梦蝶之所以不后悔,不只是基于段天狼深信段天狼必将获胜,更因为她从这段日子的行动中,发现了一个不同于从前的自己。一个不那么野心,不那么冷酷,不那么机心的自己。
凌梦蝶发现,其实自己更喜欢现在的自己。
“不管怎么说,你是女人,你终究还是个女人啊。女人地话,只有当女人的时候才能有真正的欢乐吧。”凌梦蝶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脸庞对着天花板,眼前不知不觉地出现龙天翔的脸颊。
“为什么七年前没有这样想呢?为什么十七年前没有这么想呢?”
凌梦蝶在心里这样问着,这问题让她有些不堪重负,她于是赶紧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闲坐着,脑袋里仍然会胡思乱想,于是凌梦蝶便开始给凌雪伤收拾起东西来。
不一会,凌梦蝶在凌雪伤的床头柜的最下方发现了一本笔记本。当她翻开来看,纸张微微有些变色,看起来似乎有些年份的样子。
凌梦蝶于是坐在床边,将笔记本放在膝盖上看了起来,她首先是略微翻了翻,然后就发现这是凌梦蝶的日记本。这个日记本最早的时间追溯到了两千零七年,而最近的这是两个月前的。
很显然,这是个时间跨度很长的日记本,她的主人并不是按照时间,而是按照心情来记录的。因此,在这个日记本上,有时候会连续几天都有日记,有时候长达几个月没有日记。
虽然凌梦蝶已经决定了弃暗投明,但是她并曾经干过太多坏事,偷看日记本对她来说,就更不在话下了。因此,凌梦蝶几乎是犹都没有犹豫的,就开始看起凌雪伤的日记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然干嘛呢?
刚开始凌梦蝶都是用浏览的方式在看,直到半个小时之后。她才终于找到了一篇值得她细读的日记。
“和往常一样,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上午地课已经是过去时了。
微微晃了晃脑袋。有点疼,但不好意思抱怨睡太久睡得头疼,因为这实在跟别人没有关系。所以只能嘟着嘴巴向着虚空中哈口气,当是自我交待吧。
啊,是啊,头有点疼呢,该怎么办?头疼的人应该多休息一下才对,所以再睡一下吧,于是,下午的课就这样错过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
我不是个悲观地人,但是我喜欢黄昏,尤其喜欢黄昏的时候散步。我在黄昏的时候散过很多次步。每次都是走同一条路,所以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好说的。
每次别人跟我说,嘿,小雪,上次我看到你了。就在林荫道旁边的时候,我都很茫然。因为我每次散步都要路过林荫道,我怎么知道他说的是哪一天?
但是。如果他说,嘿,小雪,我上次看到你了,你穿着一件黄色印着切瓦格的短袖衬衫,蓝色牛仔裙。那我一定会告诉他,喔,我知道,那天是两千零七年十一月十三日。
之所以会对这些记得格外清楚。是因为在十一月十三日那天,我在散步的路上遇到了天狼。
我们之间有三次巧遇,第一次是对手,第二次还是对手,第三次他是苏荷的男朋友。
我记得那天他对我说,这么巧,你也在这里?
我记得那天他穿着一身白色地运动装。
而我知道他不会记得那天我说过什么,也不会记得我穿过什么。
段天狼的眼里,只有苏荷而已。
唉,听起来好像是在嫉妒的话……
也许地确是有些吧,不过道理我是明白的,就像我跟大海哥说过的那样,有些时候,有些人总是需要人陪衬的。
我所该保持的,就是默默地祝福。
用尽一切去爱他以及一切所有靠近他的人,把他的幸福当成我地幸福。
说了这么多,我究竟想说些什么呢?
好吧,我承认,我今天早上的时候做了个梦。
我梦见我回到了两千零七年十一月十三日。
我梦见我重新走到了那条林荫。
我梦见他依然是穿着白色的运动装向我走来。
我梦到他走得我身边,对我说,‘小雪,我其实喜欢你好久了。’
当醒来之后,我的心里其实有很深的罪恶感,有偷窃了最好的朋友最心爱的照西的感觉,也有偷偷占有完全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地感觉。
然而,我最后却还是选择想要继续睡,我想要重新梦到那个梦,我想要看到接下来将会怎样。
可惜的是,我接下来什么也没有梦到。
突然会觉得自己很可笑,而更多的,是觉得自己可悲,一个人,真到了太需要爱的时候,即使明知是爱的陷阱,也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一个人,孤独太久的时候,一句“我爱你”远比你真的爱他要重要得多。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像我这样的人,竟然也会心甘情愿的被一个编造得漏洞百出的梦境欺骗。
黄昏的时候,我饿了,出去小卖部卖东西吃,远远地看到天狼和苏荷也在那里。本来我应该迎上前去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个时候,看着天狼和苏荷的幸福,我突然觉得厌倦了,仿佛自己已经站在那个角落一辈子一样。
我转过身,慢慢的离开。
好远!我觉得我与小卖部的两个人离得太远,仿佛不是一个世界的一样。
而我知道,那里,或许有爱。
他们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们都是。
我愿他们幸福,我愿他们天长地久,我愿为他们做一切。
但是今天,请允许我小气一回吧。
该死的,哭什么。”
凌梦蝶看到这天日记的最后一行,再仔细看了看,看到这页日记的纸上。有许多地方地字迹都显得有些模糊。
正在凌梦蝶感到无比感慨的时候,凌雪伤回来了,她看到凌梦蝶之后的第一反应是高兴,第二反应则是惊讶。
“哎呀。姐,你怎么偷看人家的日记?”凌雪伤冲过去,将凌梦蝶手上地记抢了下来。
凌梦蝶也不争抢,乖乖让凌雪伤将笔记本抢走,嘴里说道:“这不是很符合你的性格。”
一听到凌梦蝶这么说,凌雪伤就知道她姐姐已经把这本日记翻得差不多了,不过她还是装糊涂地说道:“什么不符合我的性格?”
“喜欢谁,就要和她在一起,这才是你的性格啊。”凌梦蝶继续说道。
这下,凌雪伤无从躲避了。她不以为然地摇头道:“谁说的,我从来不这样认为,爱一个人并不应该在乎是否能够得到她啊。”
“但是你的日记本上可不是这么写的。”凌梦蝶又道。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好不好?”凌雪伤反问道。
凌梦蝶眨了眨眼睛,说道:“我怎么觉得你在说假话?”
“姐,你对这件事情并不了解。”
“我了解你,我也了解感情是怎么回事。”凌梦蝶目不转睛地看着凌雪伤,说道。“这还不够吗?”
凌雪伤愣了一阵,岔开话题,“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明早。”凌梦蝶说道。
晚上。凌梦蝶和凌雪伤一起睡,但是凌雪伤却一直睡不着,在床上翻来翻去。
“怎么了?”凌梦蝶问道。
凌雪伤答道:“突然觉得房间里太静,要不我放点音乐吧。”
凌梦蝶奇怪地问道:“我怎么不知道你睡觉的时候喜欢听音乐?”
凌雪伤呼出一口气,“我只是现在不想太静。”
“你这样的人也会堕落到希望外界来麻痹自己吗?我还以为你变化地只是年龄而已呢。”凌梦蝶揶揄道。
“呵。”凌雪伤笑着摆了摆头。
“你好像并不是很怕变老?”凌梦蝶说道。
“谁说我不怕?我最怕老了,可是我总不能在你面前哭吧?”
“是因为丢掉了比青春更重要的东西的关系吧?就好像被人用刀割肉地时候,不会感觉到被蚊子咬?”
凌雪伤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这时候,凌梦蝶继续问道:“很爱很爱他。是吧?”
凌雪伤犹豫了半晌之后,终于鼓起勇气说道:“是啊。”
凌梦蝶推了推凌雪伤,说道:“那为什么不去把他抢回来,姐姐对你很有信心!”
凌梦蝶摇头叹了口气,“没有机会了。”
凌梦蝶坐了起来,按着凌雪伤的肩头,说道:“为什么这么没有自信?这可不像是你。”
“如果自信变成自欺欺人那才是真的可悲。”凌雪伤苦笑一声,跟着坐了起来。
凌梦蝶略微顿了顿,“那你甘心吗?”
凌雪伤借着月色,看着她的姐姐,“这没有什么,人生不就是这样吗?一定会有些不可弥补的遗憾伴随终生,尽管不情愿,但是也是没有办法!”
凌雪伤说着,若无其事地指了指窗外地月亮,“今晚的月亮好亮。”
凌梦蝶没有让她岔开话题,“为什么不努力?”
凌雪伤将昂着的头低了下来,转过来望着凌梦蝶,“姐姐,你爱过天翔哥吗?”
凌梦蝶地眼皮跳了一下,沉寂了好一阵之后,才说道:“正是因为我有这样的遗憾,所以才不希望你也有同样的遗憾。”
凌雪伤叹了口气,说道:“知道吗?姐姐——爱,很多时候造成的伤害比恨要厉害得多。为了自己的幸福去努力,因而造成被爱的人的困扰,你觉得这算得上一件光明正大的事吗?”
凌梦蝶反问道:“这算是高尚还是绝望?”
“不知道。”凌雪伤摇了摇头。
两人都不知道还能怎么说下去了,这个只有两个生物的空间里突然一下子寂静了起来。
这里是高级住宅,附近没有人声,也没有其他动物地声音,连风声也没有,于是,这寂静便被瞬间无限扩大了,两人甚至可以互相听到对方的心跳和血管里血流动的声音,这就显得有点沉闷了。
这时候,凌梦蝶终于打破了沉默,她看着身旁的妹妹,问道:“这么多年那样不顾一切,那样孜孜以求的,难道正是这心痛的感觉吗?是不是在想,早知道会是今天这样,情愿不曾爱过?”
凌梦蝶落寞地笑了笑,“爱情就是人类的蜕皮呀,它的悲剧收场是必然的。”
凌雪伤伸手摸了摸额头,没有说话。
而凌梦蝶继续说道:“放心吧,时光是无敌的,它会消灭一切。想想看,如果时光不能让我们忘却我们不该记住的回忆,那它还有什么意义呢?”
这时候,凌雪伤突然反问道:“可是,生存的证明不就是那些欢乐的回忆吗?就像那条林荫道。”
凌梦蝶看到,凌雪伤说话的时候,转过脸看着自己。而在月光的照耀下,凌梦蝶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妹妹的眼眶里,有明亮的东西在闪烁,“想哭的话,就该哭出来,否则就是虚伪了。”
凌雪伤叹息一声,整个身体软了下来,像只经历了暴风雨的蝴蝶一样,蜷缩着匍匐在床上。
“爱一个人就是想跟她生生世世的在一起啊!什么狗屁道理,全都是自欺欺人。”
随着嘴巴吐出字词,凌雪伤的眼泪也终于静静地流了下来,一滴滴滚烫的泪打在床边冰冷的大理石上,在黑夜里隐隐发着光。
坐在她身旁的凌梦蝶,并没有劝她,只是默默地将手轻轻按在她微微颤抖的肩膀上。
“对不起,姐姐,我太软弱了,竟然在你面前哭。”
“在姐姐面前哭,不能算在软弱的行列吧。哭吧,尽情的流泪可是最伟大的幸福!”凌梦蝶说道。
第十五节 一个人的战争
“你的背后所代表的,是中国吗?”
正如西蒙他们所料的那样,在他们焦头烂额地商量对策的时候,美利坚合众国的前副总统,现在的总统,黑人莫尔西先生在戈尔的带领下,会见了身在华盛顿军区军营中的段天狼。
一见面,莫尔西就坦率地问出了这句话。
此时,柳梦山的身体已经孱弱到了相当的程度,他甚至无法长时间的站着,但是他的神情却依然是那样举重若轻,仿佛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一样。
“这跟我们今天的谈话有关系吗?”柳梦山微微扬了扬手,问道。
莫尔西点点头,说道:“当然,这决定了今晚谈话的性质。”
“我不受任何政府的雇佣,也不是任何政府的打手。”柳梦山说道,“我完全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如果非要说我受到什么东西的指使的话,我称之为天命。”
“天命?天命是什么意思?是神的?意的意思吗?”和很多保守的美国人一样,莫尔西是个虔诚的天主教教徒。
“当然不。”柳梦山摇了摇头,“我们东方人和西方人最大的区别,就是我们基本上骨子里都说无神论者。”
“既然如此,那么何来天命?”莫尔西不解地问道。
“对于我来说,所谓的天命就是无论如何都要去完成的事。”柳梦山说道。
莫尔西摇了摇头,“我不能理解这话中的意思。”
柳梦山说道:“你不需要理解这句话,你只要知道你跟我之间是一场谈判,而不是一场交易。尤其不是跟中国政府的交易。”
听到这里,莫尔西展开笑容,“我只需要知道这些……那么,现在我们可以切入正题了。柳先生。你到底想要得到什么?你又究竟想要我做些什么?”
“美国政府自创立以来,就被财团严重影响,但是倒也谈不上完全控制。历史上林肯总统,罗斯副总统都曾经跟财团进行过卓绝地斗争。美国建国这数百年来,就是政治的力量和财团的力量互相合作和斗争的历史。有时候你们依赖他们,有时候你们又讨厌他们。但是不管怎样,你们从未想过要消灭他们。”说到这里,柳梦山似乎有些疲倦,他微微地缓了口气,然后接着说道。“但是这一切,一切都完全不同了。”
柳梦山说着,看了看戈尔。戈尔递给莫尔西一张光盘。
“在这张光盘上有详细地各种资料,各项数据,相片,会谈记录以及影像记录,全部都在里面。你将可以通过这张光盘。完全地看到以罗斯切尔德家族为首的三大家族,他们究竟进行着怎样庞大而可怕的阴谋。这阴谋不是针对任何一个人,甚至不是针对任何一个国家。而是针对全世界。假设他们的计划成功,那么在五十年内,这个世界将会完全成为财阀的世界。”
莫尔西接过光盘的时候,有些疑虑地看着戈尔。
戈尔于是说道:“你只要看完这张光盘,你就会理解,为什么我会站在这个人身边了。”
“你刚才问我说,我见你到底是想要你做什么。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的答案了,我叫你来,我并不是想你为我做任何事。我叫你来。不是要跟你谈判,更不是要跟你交易。我只是让你知道,我无意于破坏这个世界的政治现实,简单的说,就是我的敌人并不是美国,我对美国没有丝毫恶意。我地敌人是罗斯切尔德家族为首的三大家族,以及他们所代表的,企图将人类带向一个永远由少数人主宰多数人地永久趋势。”
“那么……,莫尔西清了清喉咙,“我什么都不用付出吗?”
“当然不。”柳梦山摇了摇头,“你必须付出你的全部精力,去守护你的国家,以及那两万万给予你这权力的美国民众,你必须保持政局稳定。”
莫尔西再次看向戈尔,戈尔笑着看了看莫尔西,“莫尔西,我们认识数十年了,相信我,这个人说得都是真话,他有无穷的力量,但是他无所求。”
莫尔西摇了摇头,看着柳梦山,说道:“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人无所求,你必须告诉我,你到底想要得到什么,否则我不会相信你地。”
“我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快些结束这一切,然后回到我所爱的人身边。”柳梦山说到这里,有些疲倦地眨了眨眼睛,“对不起,莫尔西总统,我有些累了。如果有什么话地话,我希望你最好是快些说。”
莫尔西静了一会,摊开双手,说道:“那么好吧,我就开诚布公了。我现在虽然是美国的总统,但是我并不能完全控制我的内阁,尤其是国防部方面,我想……”
还没等莫尔西说完,柳梦山就接口道:“莫尔西总统,你不用说了,你的这些困难我都知道,我和戈尔先生都会尽量帮助你解决这些困难的。我现在可以给你的意见,就是请你权且当做这些困难都不在,而去思考这些困难以外的问题。”
“但是,我怎么可能不思考这些困难呢,如果我不解决这些困难的话,我根本什么事都做不了。柳先生,我之所以愿意到这里来,除了戈尔先生的交情之外,更是因为我相信你地魔力。你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展现出来的预知能力让我感到心折,我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我愿意相信你就是神派来的先知。但是如果先知给与我的启示,就只是如此的话,那么坦白说,我真的感到有点失望呢。”
“我唯一能告诉你地。就是只要每个人做好自己的事,这个世界就会变得很美好。人类还是单纯一点好。”说完这句跟“我从来处来,往去处去”一样深奥而又显得很无用的话之后,柳梦山的眼睛就仿佛疲倦到了极点般地闭上了。他的神态就好像一台电脑进入了休眠状态一样。
这时候。站在柳梦山身后的戈尔站了出来,拉着莫尔西走出了门外。
刚走出来,莫尔西就做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摇了摇头,“天,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谈判结果竟然会是这个样子。我原本以为这个人要么是个精明强干到撒旦般的阴谋家,要么真是个预知一切的先知。但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是个浑浑噩噩到如此程度的家伙。他满嘴里都说些大而无当的话,一点内容也没有,真是让人沮丧。”
“莫尔西。听我的,你什么细节也不知道,只需要信任就好了。”戈尔拍了拍莫尔西的肩膀。说道。
“什么?”莫尔西难以置信地转过头,看着戈尔,“戈尔,难道在政坛休息了这么久,真地让你的脑袋锈掉了吗?你这样还算是个合格的政治家吗?”
戈尔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只是从怀里掏出一张白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很多字。“这是总统被刺的那天,我收到的。”
说到这里,戈尔又补充了一句,“你说得很对,我已经不是一个政客,而我是一个信徒。”
莫尔西疑惑地看了看戈尔,将这张白纸拿了过来,只看了一半之后,莫尔西就马上抬起头来。“戈尔,你没有骗我?这张纸上面的文字,真的是总统被刺地时候,就已经写下来的吗?”
原来这张纸上所写着的,全部是女总统被刺之后,上面所写地一桩桩,一件件事情。发生的时间,地点以及当时的情形全部都详详细细,而且跟事实发生的一模一样,这实在太让人震惊了。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你可以拿回去给你最信任的情报官员检测。”戈尔说道。
莫尔西深吸了口气,继续看了下去,当他强撑着看完后半页之后,他有些激动地连连摇头,“这不可能。”
“的确很不可能,但是历史往往是向着最不可能的方向发展。十三年前,我们又有谁想到,拉登的人竟然会把我地双子大楼给撞毁呢?”戈尔说道。
“这两件事完全不同,拉登那件事,美国政府最高层是知情的。那件事情得到军工集团的资助,他们迫切地需要一场战争,所以美国政府放纵了这件事情的发生。但是这一次,没有任何人得到消息,这……”
莫尔西说到这里,话锋一转,他有些疑虑地看着戈尔,“你是不是一直领导着一个神秘的集团?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这一切?柳梦山是不是你们的合伙人?”
戈尔笑了笑,摇头道:“莫尔西,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件事,跟我们寻常所需要的事,是处于完全不同的维度的,不要用寻常的思路来思考这一切。”
莫尔西皱起了眉头,“这么说,你也是总统遇刺之后才……”
“是的。”戈尔点点头,“我是他的计划中早就预备的一环,但是我是总统遇刺的时候,才知道我的身份的。就像你一样,你也从一开始就是他计划中的一环,他一直在暗中帮助你,让你达到目前的地位,但是在今天你跟他见面之前,你什么也不会知道。”
戈尔说到这里,顿了顿,“莫尔西,就跟0101一样,这是又一场改变世界格局的战争,只不过,这是一个人的战争。”
“但是……”莫尔西拿起手上的纸,看了看,“如果纸上的一切,真的成真,那么,你真的愿意接受一个可以无限统治这个世界的人吗?戈尔,你真的可以接受一个几乎万能的统治者吗?”
戈尔听到这里,淡淡地笑了笑,“莫尔西,我想你这个虔诚的天主教徒大概忘记了,上帝就是这么个独裁者。”
乌托邦王国。
已经被凌梦蝶送到乌托邦王国的苏荷,此时正坐在岛上一所简单的帐篷中,跟被称为宋先生,而实际上就是陈修源的人见面。
“修源,你们到底在建设些什么?”苏荷看着不远处由庞大的幕布遮住的功底,问陈修源道。
陈修源笑了笑,说道:“还有十天不到,这里的秘密就都将解开,但是在此之前,我不能将这个秘密告诉任何人。”
“哦。”苏荷看了看陈修源,没有继续问下去。
过了一会,苏荷又问道:“那天狼呢?他在哪里?我想要见你的。”
“天狼哥说了,他会给你一个让你满意的结局。”陈修源说道。
“好吧,最后一个问题。”苏荷说道,“天狼为什么要做这一起,他的目的是什么?”
陈修源略微沉默了一阵,说道:“我先给你讲个故事吧,这是一个叫做约翰聂夫的美国经理讲的。”
“好。”苏荷茬点头。
陈修源于是娓娓道来。
有两个打猎爱好者,暑期休假总会雇一架飞机去原始森林打鹿。
到达目的地,飞机驾驶员约定两天后来接他们,并告诫道,“每人只能打一头鹿,否则飞机承重不起。”
两天后,飞机来接他们,驾驶员发现他们每人都猎杀了两头鹿。
“太重了,飞机装不了。”驾驶员说。
“可去年你也这么说过。”其中一个人说道。
“这样吧,我们再多给你些钱,你通融一下,去年你不也把四头鹿装上飞机了。”另一个人说着,拿出了一叠美金。
驾驶员受不住诱惑答应了,飞机终于呜呜起飞。
一个小时过后,由于太重,飞机不得不迫降,两位打猎爱好者满眼金星,爬出飞机残骸。
“你知道我们在什么地方吗?”其中一位问道。
“不太确定。”另一位答道,“不过看起来象是我们去年坠机的地方。”
说完这个故事之后,陈修源笑了笑,说道:“在过去的两千年,人类看起来似乎有着日新月异的进步,然而实际上我们从某个程度上却是一直在原地打圈,永远犯着同样的错误。永远是一少撮人控制这个世界,而大多数人被压迫和剥削。而天狼他,试图想要改变这一切。”
“他会成功吗?”苏荷刚问完这句话,又马上自己接道,“真是个傻问题,对于天狼来说,这并不重要啊。”
第十六节 段天狼的交易
两千零一十四年十二月二十一日,美国纽约。
在过去的数十个小时里,西蒙调度了所有大量资金来挽救美国金融市场。在目前这种惶惶不安的情形下,这种行为犹如逆水行舟。
然而,由于罗斯切尔德家族的强大实力,西蒙用这种近乎逆天的行为,硬是硬生生将美国金融市场几乎势不可挡的下挫之势给顶住。
因为深刻的意识到自身的利益此时已经跟罗斯切尔德家族紧紧地绑在了一起,所以,在整个救市过程中,两大集团也投入了大量的资金。
但是,即使是在这个时候,西蒙依然没有将他投放在石油和黄金市场的资金收回来。他非但没有这么做,反而大大追加了投资,其投入的资金,几乎相等于他投入在拯救美国金融市场的资金。
这两块的资金加起来,数以十万亿美元计。
在投放了这两大块资金之后,无论是西蒙,还是罗斯切尔德家族,抑或三大集团,他们手中所掌握的现金都已经寥寥无几了。
按照正常逻辑来说,以西蒙的金融家性格,本不应这么冒险的。
然而,因为段天狼十天改变世界的这句话,无论是对西蒙还是对罗斯切尔德家族,抑或三大集团都是庞大的压力。
在这个时候,他们已经不敢再去想十天之后的事,他们只想在这十天里获得压倒性的胜利。
而身为商人,他们所想到,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抓到更多地钱在手里。
对于商人来说,有时候金钱是比上帝更加可靠的信仰和依赖。
只要有钱,就有了一切,这是西蒙此时此刻内心的真实写照。
正是为了钱。西蒙投注了大量资金稳住美国市场,因为他们的根本在美国,他们不能容忍美国金融秩序崩溃。
也正是为了钱,西蒙将他剩余地几乎所有资本都投放在石油等硬通货上。因为莫伦打算在短时间内推动一件事,而这件事不但将引起世界震动,而且将极大地提高石油等硬通货的价格。
而三大集团将在这次事件之后,获取巨大的暴利。
“只要有了这笔钱,我就可以将全世界的人心都买回来。”在做出这个看似有些冲动的决定的时候,西蒙的心里是这样想的。
而现在,西蒙就正坐在他的办公室里等待着他热烈期盼的消息。那个来自台湾地惊天动地的消息。
两千零一十四年十二月二十一日,纽约当地时间上午九点十五分,西蒙从电视台里看到一个来自台湾的震撼消息。
不过。这似乎并不是西蒙所要地消息——
在十个小时以前,台湾现任“总统”谢长廷召集主要政务官,商讨关于台湾正式独立事项,并且扬言此次独立将得到美国政府的背书。
谢长廷还出席了一份难以辨明是真还是假的,美国国防部跟他签署的机密协议。
然而。就在他召开会议的办公室,发生了爆炸案。
安装炸弹地,正是谢长廷亲自任命的行政院院长刘正南。他提前三分钟来到了会议室。将六个只有一个拇指大小的无色炸弹放在会议室地各个角落。
在会议开始之后,刘正南的秘书在适当时机叫他离开。
刘正南离开后三分钟,炸弹在办公室爆炸,民进党所有党政军高官,一共一百多人全部被炸死在这间房子里。
当确认了爆炸成功发生之后,刘正南马上打电话给台陆军摩步第269旅旅长张得发以及台陆战第66旅步兵营营长柯南升。
接到电话之后,柯南升率领台陆战第66旅步兵营进驻总统府,保卫刘正南,而张得发也随后率领部队进军台北。而此时。已经被民进党控制的由宪兵组成的中央警卫指挥部还没有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柯南升率领部队抵达总统府之后,刘正南当即赶往电视台发表了讲话,宣布了正副总统的死讯,并且宣布按照中华民国宪法,自己正式接任中华民国的总统。
与此同时,刘正南宣布,他愿意以中华民国总统的身份,跟中国大陆展开统一谈判,并且承息保证谈判将在全台两千三百万人民利益的前提下进行。
刘正南还同时宣布,临时解散由民进党高度控制的中央警卫指挥部。
当这个电视讲话发出之后,全台一片茫然,台北宪兵马上发动政变,开始朝总统府发动攻击。
政变开始后十五分钟,台陆军摩步第269旅就开进台北,双方在总统府一带展开混战。
面对这从所未有地乱局,台军一片茫然,无所适从,不知正从何出。
三十分钟之后,中国政府根据《反分裂法》第八条——,‘**’分裂势力以任何名义、任何方式造成台湾从中国分裂出去的事实,或者发生将会寻致台湾从中国分裂出去的重大事变,或者和平统一的可能性完全丧失,国家得采取非和平方式及其他必要措施,捍卫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果断采取军事措施。
二十万中国人民解放军从海空两路向台湾岛进发。
中国人民解放军受到了台湾岛各地一定程度的阻击,但是因为事发突然,且没有系统的指挥,所以这些抵抗对中国人民解放军并没有造成重大的损失。
两个小时后,中国人民解放军就进入了全面登陆。
八个小时后,中国人民解放区福建军区的三十二师开到了台北。
十个小时后,西蒙才从办公室看到了这则新闻。
“一切都是事发突然。我们事先也没有想到台湾会发生这样的不幸事件。我们……”
面对着全世界的镜头,中国政府新闻发言人用尽了一切力气,想要掩饰他们脸上地喜悦,但是他们那怎么藏也藏不住的得意。让人怎么都觉得他们说的话言不由衷。
两岸对峙了整整六十多年,最后解决竟然只用了十个小时。开什么玩笑,事先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不知道你反应会那么快?
有一位德国记者这样问道:“中国政府在这种突然的情况下,采取如此果断地措施收复台湾,不知道有否考虑到美国政府的反应?”
中国政府新闻发言人愣了一会,答道:“台湾是中国内政,关美国什么事?”
西蒙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西蒙根本不愿意去接,因为他知道这个电话来自哪里。
但是,他知道他不能不去接。
“西蒙。我不想说我尽力了,因为我还什么都没有做。但是……我必须得说,我们什么也不能做了。一切都超出了我们的意料之外。”
“是不是还可以把舰队开到台湾海峡。制造一点紧张气氛?”西蒙问道。
“对不起,我恐怕做不到。”
西蒙有些恼怒地说道:“你是太平洋舰队总司令,这一切只需要你一个命令就可以了。”
“十个小时之前是的,但是现在不是了。”电话里的人说道,“除非美国真的打算跟中国打全面大战。”
“就算真打全面大战。又有什么不可以?如果台湾海峡不发生冲突,我们就什么都没有了。”
“是的,你们什么都没有了。不是我们。”
西蒙听到这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他自嘲地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将电话挂了下来。
这时候,云斐走了过来,“莫伦说,‘鸿钧’在加拿大。”
西蒙转过头,呆了一阵。然后长叹了口气,“你尽快出发吧。”
北京。
龙过海在中南海已经待了超过十二个小时了。
来之前,龙过海就没有怎么睡,一直在忙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到了中南海之后,他终于受不了了,随便将几张座子抽在一起,将西装脱下当被子盖在身上,就睡了起来。
十二个小时之后,办公室的门被突然推开。
“我们收复台湾了。”刚一进门,那人就几乎使用呐喊地声音兴高采烈地说道。
如果陈建生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会对这个人感到十分熟悉的,因为这个人正是当初拉他入伙,然后又翻脸不认人地蒙委员。
而现在,他已经不再是蒙委员,而是蒙副总理了。
龙过海睡眼朦胧地从桌上爬了起来,“这样一来,段天狼就跟你们两清了。”
蒙副总理似乎是对龙过海这么冷漠的态度微微感到有些不快,“身为中国人,难道你不对此感到兴奋吗?”
“身为中国人,对于国家能够统一,当然感到高兴。”龙过海说到这里,从桌子上走了下来,站在地上,“但是,同时做为一个局内人,深深知道这只不过是一个交易,并且亲身经历,亲眼看到这交易的过程,这种神圣感难免会有些削弱。”
“段天狼是国家的英雄,人民不会忘记他的。”蒙副总理又说道。
龙过海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还是免了吧,段天狼对这个称号不会感兴趣地。当初你们拉拢陈建生的时候,应该也说过同样的话吧。”
蒙副总理不悦地皱起眉头,“你是不是对政府有什么意见?为什么总是表现得这么玩世不恭?”
龙过海笑了笑,说道:“我不是对政府有意见,我只是不喜欢那种势利,现实抢功推过地动物而已。而偏偏全世界的政客都是这种动物的典型。”
蒙副总理略微愣了一会,“你们跟陈建生有什么关系?”
龙过海整了整衣领,答道:“他现在正是段天狼麾下最重要地战将之一,而台湾这件事情的操盘手正是他。所以。你所说的国家英雄不是段天狼,而正是当初被你们背叛的那个没用中年人。”
听到这里,蒙副总理一时预塞。
这时候,龙过海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喏,按照事先约定地,这是段天狼最后要拜托你们做的事。”
两千零一十四年十二月二十二日,纽约当地时间正午十四点。
云斐正在他所住地酒店里全神贯注的看电视。
这时候的电视里在继台湾事件之后,又传出了一件震撼世界的事——中国政府宣布他们在光复台湾后三小时内,就发射了一颗名为“探索者”的卫星。这颗卫星拥有人类前面所发射的任何卫星都不曾有过的任务,那就是通过搜集太阳风中的氦三,来解决地球地能源问题。
当看到这个消息之后,云斐几乎是马上就本能地想要拿起电话给西蒙打电话,但是当他真把电话拿在手里的时候。却怎么也无法把号码拨出去。
因为云斐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说什么。
好一阵之后,云斐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将电话丢在床上。无力地闭上眼睛,那数以万亿计的美元,就在他地眼前,仿佛冥河的地狱之水一般,朝着那宇宙最深处留去。
虽然没有看到西蒙。但是云斐可以想象得到西蒙所受到的打击绝对是超过自己十倍。
虽然早就知道段天狼动作会很快,会很狠,但是云斐依然没有想到段天狼的动作。竟然会这么快,这么狠,简直是一点空隙都没有给他们留下。
毫无疑问,这样一来,三大集团投住在以石油为主的硬通货上地投资算是打水漂了。就算不看盘面,也可以想象得到,石油期货的那条线下降的时候,幅度是多么垂直。
硬通货一旦受到毁灭性打击,三大集团就差不多被废了一半武功。
更要命地是。他们手上已经没有什么现金了,他们已经完全丧失了主动权。
西蒙通过引爆台海危机,抬高硬通货行情,迅速出货,套取大量现金,再来操纵美国金融市场的如意算盘,算是彻底落空了。
事实又一次证明,西蒙的计划,从一开始,就完全在段天狼的计划当中。
在床上静了好一会之后,云斐淡淡地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这样也好。”
就在这时候,他的房门响起了敲门声。
云斐赶紧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门边,,‘鸿钧’答应见我了吗?”
云斐原本以为门口出现的人,会是莫伦,但是当他刚说完,就发现这人并不是莫伦,而是一向被认为跟“鸿钧”最为亲近的星期天。
云斐认得星期天,他也知道星期天的身份,所以当他看到星期天的时候,内心陡然升起一股希望。
而星期天也正如他所期待地那样,说出了他想要他说的话,,‘鸿钧’答应见你。”
不过,在说完这句话之后,星期天又说道:“不过,‘鸿钧’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云斐有些警惕地看着星期天。
,‘鸿钧’要求你在见他之前,先去见一个人。”星期天说道。
“谁?”云斐马上问道。
星期天答道:“当初为你卜卦的那个人。”
星期天话刚说完,就看到有一个留着道士发髻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一手将段天狼带大的方冲。
刚一出现,方冲就摸了摸他头顶的发髻,笑道:“留了整整七年了,好不容易才终于把这头乌黑亮丽的头发给留出来,总算是有点道士的模样了。”
方冲说着,有些不满地拍了拍高高隆起的肚子,叹气道:“只可惜这身材怎么也瘦不下去,不然说不定还能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星期天看这两人已经搭上话,便转身离开了,门口只剩下云斐和方冲两人。
星期天刚走出走廊,就看到莫伦刚好走过来,他于是对他说道:“莫伦,我带你去见习鸿钧,吧。”
莫伦眼前亮了一下,虽然七年前就加入“默客”,成为了“默客”的最高领袖,也跟“鸿钧”有过许多次的间接接触,但是面对面却很是第一次,所以连他也不由得心中一震。
不过,莫伦并没有多说话,只是跟着星期天去了。
“我们一别差不多有十年了吧?”方冲笑着问道。
云斐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突然遇到方冲,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鸿钧”为什么在见自己之前,一定要让自己见方冲。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吧。”
云斐这样想着,点点头:“怕不止十年了吧。”
“十年不见,你难道就打算一直让我在门口跟你说话吗?”方冲又笑道。
“哦,请进。”云斐赶紧将方冲让了进来。
两人各自落座之后,方冲便笑着问道:“不知道我的卦文你是否已经看了?”
云斐点点头,说道:“看过了。”
方冲又问道:“准不准?”
云斐略微犹豫了一下,说道:“方……道长神算。”
方冲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神算是不假,但是你这卦却不是我算的。我身子连你的卦文是什么都不知道。”
“哦?”云斐迷惑地皱起眉头。
第十七节 我心有猛虎,在细嗅蔷薇
“忍荷。
第十八节 造神计划
苏荷将柳梦山的信件合上。
“天狼哥写了什么?”
陈修源刚问完,又不好意思地挠头道:“对不起,这是你们的**。”
苏荷转过头,看了看陈修源,淡淡地笑了起来,“不好意思,这封信不能给你看,因为这上面写着的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段天狼,无法与别人分享。”
陈修源略微皱着眉头,想了一阵,说道:“有件事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苏荷看着陈修源,说道:“怎么连你也学会了‘不知当讲不当讲’这种恶习,有话就说啊。”
陈修源笑了一下,说道:“天狼哥消失的七年里,其实整个过程该怎么操作,他只想了三年,就全部想清楚了
苏荷听到这里,知道陈修源还有后话,便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陈修源于是继续说道:“而他剩下整整四年的时间,都只在考虑一件事,那就是最后怎么结局。这就像一本小说,写前面只需要三年,但是一个结局却需要写上整整四年。”
苏荷看着陈修源,问道:“听你的意思,你似乎已经知道结局了?”
陈修源点点头,“是的,我也是当乌托邦国建立的那一天,才知道的。”
苏荷眨了眨眼睛,问道:“你是说,结局跟乌托邦国有关?”
“中俄联合舰队已经开过来,对乌托邦国实行他们合约上规定的保护任务了。全世界的目光也关注过来,所有人都认为,乌托邦是一个神秘的力量团体;所有人也都认为,乌托邦之所以建立,就是为了跟三大集团战斗。”陈修源说到这里,笑了起来,“但是如果有一天,乌托邦揭开它真正的面目的时候,我真的很想看看这些人的表情。”
苏荷有些迷惑地摇了摇头,“你越说我越有点迷糊了,乌托邦到底是怎么回事?它到底有什么功用?”
陈修源笑着答道:“乌托邦的建立有两个功用,第一个功用,就是用来迷惑我们的敌人;至于第二个功用,等到乌托邦揭幕的那天,你就会看到了。”
“什么时候乌托邦才会揭幕?”苏荷又问道。
陈修源笑道:“很快新年就要到了,等新的一年到来的时候,就是乌托邦揭开它神秘面纱的时候k了。”
加拿大。
看着云斐渴望而疑问的眼神,方冲笑着摆了摆头,“不用这么看着我,我既然自认在卜卦上算是顶尖高手,现在又肯承认这个卦文比我还要高,那么,这个人究竟是谁,不是已经呼之欲出了吗?”a
云斐略想了一会儿,问道:“总不会是段天狼吧?”
方冲仰着头笑了起来,“你的想象力有些过盛了,段天狼那时候才几岁?”
话说到这份上,云斐什么都明白了,“是‘鸿钧’?”
不过,云斐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我从来不知道‘鸿钧’还是卜卦高手。”
方冲答道:“我何时说过,这个人是卜卦高手?”
“你的意思是……”云斐不解地看着方冲。
方冲笑了笑,“‘鸿钧’不单只不是卜卦高手,而且是根本就不懂得卜卦。但是他不会卜,却会算。你的卦文,就是他算出来的。”
“算出来的?”云斐垂首略想片刻,便抬起头看着方冲,“‘鸿钧’的脑袋已经电脑化了吗?”i
方冲笑着点点头,“不愧是‘鸿钧’最欣赏的人,一下子就想到了。”
云斐紧接着又问道:“段天狼的头脑也已经电脑化了,而且做手术的人,还是‘鸿钧’自己,是吗?”
方冲答道:“对于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明白。柳梦山就是段天狼,你们就算再笨,现在也该知道这件事了。段天狼既然可以预测事情预测得那么神奇,难不成你还会以为是巧合吗?”
“既然‘鸿钧’早就算出来我会背叛他,那他为什么还要将我放到西蒙的身边?”云斐不解地追s问道。
方冲笑了笑,说道:“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云斐看着方冲。
“在知道‘鸿钧’存在的***里,不是一直存在着一个谜吗?‘鸿钧’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一个称号。”
云斐聚精会神地看着方冲,静静地等着他下面的话。
“我现在可以告诉你,‘鸿钧’是一个人,而且他就是传说中那对兄弟中之一人。”方冲说道。
“怎么可能?”云斐不敢相信地心算了一下,“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岂不是比全世界最长寿的人还……”
“‘鸿钧’的身体,一直靠高科技的议器以及生物药品支撑着。”
方冲的话刚说完,云斐便又马上有了疑问,“如果真是这样,那罗斯切尔德家族又怎么可能窃取得了‘鸿钧’的财产呢?”
“窃取?”方冲饱含深意地笑了笑,“‘鸿钧’什么时候跟你说过,罗斯切尔德家族的财产是窃取来的?”
“如果不是窃取,那为什么罗斯切尔德家族跟‘默客’会有这么多年,这么惨烈的战争?”云斐r再次问道。
“答案很简单,这一切都是‘鸿钧’的刻意安排。”方冲说到这里,深吸了口气,露出有些不悦的神色,显得对自己将要说的“鸿钧”的作为,颇不以为然。
“在‘鸿钧’的兄弟在世的时候,还有人可以制衡他,但是当他的兄弟死去之后,就再也没有人b可以控制他了。就像所有自己觉得自己伟大的人物一样,‘鸿钧’觉得自己天生对这个世界负有重大的使命,他有责任来改造这个世界。为了达到这个目的,‘鸿钧’开始狂热地推行他的造神计划。最初的造神计划,比起后来,显得实际得多。他只是想培养出一个完美的,亚历山大式的天才领袖。”
方冲说到这里,顿了顿。
“作为一个在生物领域拥有无比造诣的科学家,‘鸿钧’非常清楚,只有在竞争的环境中,才会有最好的物种诞生。于是,‘鸿钧’便将自己的财产赠送给了自己的仆人,那位最初的罗斯切尔德家族的先祖。那个仆人是个老实人,他根本不敢接受这么巨大的馈赠。但是,‘鸿钧’强迫他接受。不只是如此,他还亲自培养这个仆人的儿子。正是在强大的经济实力,以及这几个天才型的第二代的基础上,罗斯切尔德家族在短短十几年内,就有了控制整个欧洲经济的趋势。从英伦海峡,一直到地中l海,所有的金融市场都在他们的控制之中。”
“之后,‘鸿钧’便透过罗斯切尔德家族挑起各国争端,并且最终引发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第一次世界大战让‘鸿钧’感到失望,因为他没有从这次世界大战中找到他想要的完美领袖。而更让他感到失望的是,在这个过程中,罗斯切尔德家族因为人数逐渐增多的关系,开始变得复杂和多元,难以控制。‘鸿钧’是个科技天才,但是他并不擅长跟人打交道,也不擅长于领导。”
“‘鸿钧’认为,罗斯切尔德家族之所以会变得这么堕落和松散,就是因为太过强大和安逸的关系。于是,在这个局面下,‘鸿钧’开始转而培养‘默客’。为了让‘默客’和罗斯切尔德家族陷入对抗,‘鸿钧’捏造了财产被篡夺的谎言。于是,上百年的争斗,从这时候开始发生。在这过程中,o双方都有很多人死去,另外还有更多与这双方都无关的人跟着送命。”
“数十年过去,‘鸿钧’再次在暗中挑起第二次世界大战。这一次,他让‘默客’支持德国人,而让你们罗斯切尔德家族支持英美。‘鸿钧’一度看好希特勒,认为他是他心目中完美的领袖人选。于是,他跟他接触,提供给他多项关键科技,并且许诺在必要的时候,可以提供给他们制造核武器的技术。作为交换条件,德国人提供了大量的人口,供给‘默客’做人体试验,以便‘鸿钧’能顺利地进行他所钟情的‘完美人种’计划。”
“战争打了几年,‘鸿钧’渐渐开始感觉到希特勒身上的某些致命弱点。他对他的观点产生了本质的变化,不再相信他是完美的世界领袖人选。而更重要的是,在这个时候,‘鸿钧’对计算机的理解进入入了新的境界。他开始相信,他不仅可以创造一个完美的世界领袖,还可以创造一个真正的神,一个全知全能的神。这个神,将以人的大脑为依托,以计算机技术为武器。在这种情况下,希特勒就失去了他存在的价值。于是,‘鸿钧’转而将原本答应透露给德国的核武器技术透露给了美国人。”
“这次事件之后,‘鸿钧’对于政治就没有了什么兴趣,他不再相信政治领袖可以将这个世界带到他所想要的境地。他认为,只有神才可以做到这一切。‘鸿钧’开始了他的第二个造神计划,这次要造的,是真正的神。为了完成这个计划,‘鸿钧’向德国人要了更多优秀精英来做种种试验,但是一直不是很顺利。没有多久,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了,终于无法忍耐的‘鸿钧’用自己做了试验。他让自己培养的三个最好的学生为自己开刀,将生物芯片植入了大脑中,他想让自己变成神。”
“但是很可惜,他的这个计划再次失败了。第一是因为他已经太老了,他的精神力不足以支撑过高强度的运算;第二是因为他所写的程序不够强大。从这时候开始,‘鸿钧’就不再离得开仪器和药品了。但是对于自己的造神计划,‘鸿钧’并没有放弃,他一直在全世界范围内想要培养出精神力足够强大,足以支持海量运算,而且还拥有极高的计算机天赋的人,来完成他的未竟之业。”
“在‘鸿钧’的计划中,这个人就是神。而‘默客’的成员将成为这个世界的贵族,罗斯切尔德家族将会是这个世界的管家,至于其他所有人,则是生产者。这个计划有点像印度教的世界观,至高无上的是神,侍奉神灵的是智慧的婆罗门,而管理世界的,是刹帝利。”
“最初,‘鸿钧’发现了我,他以为我就是那个人,他于是着力培养我。为了让我更好地成长,g他甚至不惜将我的父亲带到‘默客’来当首领。想起来也真是了不起,一个三十岁还一个字都不认识的人,居然可以被他调教成‘默客’的首领。然而,可惜的是,尽管‘鸿钧’在我身上花费了如此多的心血,但是最后我还是让他失望了。因为我相对来说,更像他的兄弟,而不是像他。我对于心灵的东西更有天赋,而对于计算机,尽管用尽了全力,也只是平平而已。”
“这时候,‘鸿钧’的身体已经逐渐开始退化了。我不忍心看到‘鸿钧’步入绝望的境地,于是便用尽全部的方法,想要培养出可以达成‘鸿钧’愿望的人。最后,我发现了段天狼。为了测试他的潜质,我将他带到了寺庙。最后的结果让我吓了一跳,他的定力竟然已经跟一个得道高僧一样了。于是,我知道,我拣到宝了。”
“我马上将这个消息报告给了‘鸿钧’。‘鸿钧’用技术手段对段天狼进行了测试,也同样确定了我的判断。于是,段天狼成为神的路便开始被安排确定下来。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英美战胜,德国战败,和德国站在一起的‘默客’当然也损失惨重。而罗斯切尔德家族因为实行女婿核心制的关系,迅速强大,双方实力对比已经不成比例。照这情形下去,‘默客’迟早要被罗斯切尔德家族消灭。为了避免这种局面的发生,‘鸿钧’消灭了罗斯切尔德家族的族长,派人假冒取代了他。之后,这个人便极力地分散罗斯切尔德家族的注意力,同时也尽力将家族内的各种势力分化开来。经过数十年的光阴,罗斯切尔德家族已经变成了一个松散的家族联盟,战斗力远不能与从前相比。”
“当段天狼诞生之后,一切都变得不同了。在‘鸿钧’的规划中,一旦他所造的神诞生,那么必须马上有实力强大的集团来呼应他们。那时候,光靠‘默客’是不够的,他还需要一个团结,完整,并且有战斗力,有强大实力的集团来做具体执行的事务,而这个集团就是罗斯切尔德家族。因此,我们需要有一个人在适当的时候,将罗斯切尔德家族,乃至三大集团统合起来。而我们最终选中的人,就是西蒙。不过,光是西蒙一个人还不够,我们还需要有一个人辅佐他,而这个人,就是你。”
“既然如此,那段天狼为什么还要搞这么多名堂?以他现在的实力,再加上‘鸿钧’,他们完全可以控制一切。难道他们是在享受这种打击别人自信的乐趣吗?”云斐有些悲愤地问道。
“不,你错了。”方冲摇了摇头,“如果段天狼是按照‘鸿钧’给他规划的培养之路一直走下去的话,现在这个世界已经在他们两个人的控制之中了,根本不可能出现现在这些事。但是,问题是,段天狼滑出了我们原本给他规划的轨迹。而让他滑出去的那个人,正是我自己。我原本只是想让他在执行自己的使命之前,有一段自己的人生。但是我没有想到,这短短的一段经历,竟然会让他爱上一个人,并且由此产生了排斥一切的坚定信念。”
“今时今日发生的一切,都应该归责于我,是我导致了他们两个人的分歧,是我让他们两个人走上了角力的路。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段天狼是跟你们斗得你死我活,但是其实,从一开始,段天狼的心中唯一一个想要打倒的人,就是‘鸿钧’。”
听到这里,云斐一阵沉默。
好久之后,他自嘲地笑了起来,“我真是夜郎自大,我还以为自己在这场战争中是多么重要的角色呢!原来,从一开始,这就是场跟我们所有人都无关的战争。这只是‘鸿钧’和段天狼两个人之间的战争。”
“我该跟你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方冲看着云斐,淡淡地说道,“如果你现在还想要见‘鸿钧’的话,我可以领你去。”
云斐抬起头,看了方冲一眼,“我不得不承认,‘鸿钧’和段天狼都不是凡人,但是我们凡人,也有我们证明自己的方式。”
云斐说完,马上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望着云斐决然而去的背影,方冲长叹了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
聪明的云斐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又一次被算计了。
第十九节 内讧
两千零一十四年十二月二十四日,纽约。
今天是平安夜,尽管遭受了空前的经济动荡,但是纽约的美国人还是将街头装扮得很有气氛,到处都是圣诞树上的小灯泡在发着五彩缤纷的美丽光芒。这里要特别提一下,到今年为止,和其它的小商品一样,美国人所用的小灯泡百分之九十五来自中国。
罗斯切尔德家族曾经在美国扶持过一个最为强大的美国家族,那就是洛克菲勒家族,倘若不是罗斯福这位百年一遇的天才总统的出现,洛克菲勒家族险些就要控制整个美国了。
而在纽约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个以洛克菲勒命名的香水俱乐部。
所谓洛克菲勒香水俱乐部,顾名思义,这里到处都是用着各种高档香水的女人。在从前,这是那些属于这个世界最顶尖的富豪们寻欢作乐的地方。
而现在,俱乐部大厅内外尽管仍旧像往常一样***通明,但是因为整个俱乐部只有两名客人的关系,显得有些死气沉沉。
而这两个人,就是西蒙以及能源集团的话事人,沙特王子摩兰特。
一向喜欢表现得从容大度的摩兰特王子,在这个时候却显得格外地焦躁。他除了用力地猛吸古巴i雪茄之外,还不时地站起来,在西蒙旁边拼命地晃动。
终于,在晃了近半个小时之后,摩兰特王子忍不住了,“西蒙,再给那个老家伙打个电话吧。”
西蒙淡淡地拒绝了他,“如果想来,一个电话就已经够了;如果不想来,派军队去也没用。”
“这个狡猾的老狐狸,看着势头不好,一定是想溜。在现在这件事情当中,受伤最重的就是我们能源集团,然后是罗斯切尔德家族,他们军工集团受伤最轻。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在跟我们的敌人把盏言欢了呢。”摩兰特王子说到这里,有些不屑地咬了咬牙齿,“德国人老是说意大利人和法国人不可靠,我看德国人自己才是最不可靠的。”
西蒙无奈地看了摩兰特王子一眼,心里想,***,现在这个时候说这种屁话有鸟用?
不过,看在摩兰特王子现在跟自己站在一条船上的份上,西蒙还是忍住了自己心中的不满,耐着k性子对摩兰特王子说道:“段天狼和‘默客’这次要对付的,绝对不只是你,也不只是我,而是我们全体,他们已经摆明了要将我们一网打尽。如果坐视我们完蛋,那么下一个就是他们军工集团。唇亡齿寒的道理,我想海因里希应该还是掂量得清楚的。我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精诚团结,而不是互相猜疑。”
西蒙的话刚说完,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一般,桥牌室的门被海因里希推了开来。
当转过头,看到海因里希出现之后,西蒙马上展现出了他这一生中最为友善和动人的笑容。他赶紧站了起来,朝着海因里希展开他的怀抱,“我亲爱的朋友,我就知道你会出现的。”
然而,海因里希虽同样友善地也对西蒙笑了笑,但是却巧妙地回避了西蒙的怀抱,而是笑着跟他握了握手。
这让西蒙感觉到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而很快,海因里希就用行动证明了他的预感的准确。
“我们集团的人本来是不赞成我来的,但是我觉得那样不礼貌——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曾经是亲i密合作的战友。”
海因里希的话刚说到这里,摩兰特王子尖细的嗓子就发出了怪叫,“曾……经?”
“是的。”海因里希十分绅士地点点头,“尽管这么说有点对不住两位,但是我还是必须得说,经过了漫长的集团内部的会议之后……我们军工集团决定要退出了,我个人对此表示遗憾……”
“叛徒,无耻的叛徒!”海因里希的话还没说完,摩兰特就马上跳了起来,大声尖叫道。
“我们军工集团从未从属于能源集团,所以王子殿下这样的用语有失礼貌,我们军工集团保留追究的权利。”海因里希说话的时候,嘴角的一字胡不断地抖动着,世上所有所谓贵族骨子里势利的一面在这一刻崭露无遗。
能源集团的根本在于能源,而现在随着中国放出那个资源卫星的消息,能源集团的基础已经烟消云散。海因里希本来就看不起能源集团,在他心目中,他总觉得他们都是一群靠着上天的恩赐,每天除了买珠宝就什么也不会的家伙,只不过因为石油从前是世界经济命脉,而不得不跟他们虚与委蛇。
而现在,在海因里希看来,能源集团什么也不是了,他们充其量不过是一群有点钱的花花公子而已,自然也就不怕得罪他们了。
“你……”摩兰特王子气得瞪大眼睛,想要破口大骂。不过,他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因为他突然发现,他在三个人中的份量已经轻到不足以说出一句狠话。
“海因里希先生……”这时候,西蒙说话了。
“西蒙先生……”海因里希转过脸,对着西蒙弯腰微微点了点头。无论是对于西蒙,还是对于罗e斯切尔德家族,海因里希都认为应该永远表示尊敬。
“段天狼应该已经派人跟你们接触过了吧?”西蒙一脸淡然地问道。
海因里希略微迟疑了一下,说道:“是的,是我们的首席科学家马洛尘先生引的线。”
“哦,这么说,代表段天狼的应该就是七年前那个突然失踪的陈建生吧?”西蒙淡淡地笑了笑,看着海因里希,说道。
西蒙的话让海因里希有些尴尬,但是他还是坦然地承认了,“不错,就是他。”
“七年前,你和摩兰特王子曾经有过联合段天狼来对抗我们罗斯切尔德家族的想法。但是我没有介意,因为我认为在那种情况下,你们做这种选择无可厚非。商人存在的意义,就是无止境地追求利润,你们所做的事符合这个标准,没什么好指责的。”西蒙说到这里,略微顿了顿,“但是,海因里希,你真的觉得目前的形势跟七年前还是一样吗?你真的觉得段天狼现在的实力,还是跟七年前一样吗?你真的觉得段天狼的目标还只是想要扳倒我们罗斯切尔德家族那么简单吗?”
“无论是我本人,还是我们军工集团,对于西蒙先生的天纵英才都是向来敬佩的。我们非常信任您的判断,我们也知道段天狼志不在此,我们更加知道我们今天这种行为,很可能在未来给我们军工集团带来灭顶之灾。”海因里希说到这里,长长地叹了口气,“说起来十分羞愧,但是我不得不向西蒙先生承认,我们军工集团的大多数理事,已经对跟段天狼对抗感到了本能的抗拒。无论怎么样,不想再跟段天狼这样的人战斗下去,这就是我们现在的心态。”
西蒙静了一阵,看着海因里希,说道:“你们跟段天狼之间根本不是和谈,而是投降。”
海因里希缓缓闭上了眼睛,说道:“无论怎么说都好,我们愿意暂时忍耐。段天狼不管多厉害他总有死去的一天。我们军工集团愿意一直忍耐到那一天。只要段天狼有死去的一天,我们军工集团就有复起的那一天。但是如果现在战败的话,那就一切都没有了。”
海因里希说到这里,看着西蒙的眼睛,真挚地说道:“西蒙先生,如果没有段天狼的话,毫无疑问,这个世界将是属于您的。您此时此刻心中的悲愤,我本人以及我们军工集团,完全可以理解。但是,只要段天狼存在的话,我们都不得不面对他是不可战胜的这个事实。跟一个近乎于神的人战斗,l是不明智的。西蒙先生,身为一个敬佩您的朋友,请听我一句——暂且忍耐吧。听说段天狼的身体并不十分好,您只要好好保重身体,早晚有一天,可以东山再起。到那个时候,我们军工集团愿意再次追随您的麾下。”
“你们已经笃定我们战败了吗?你们已经笃定我们的梦想破灭了吗?”西蒙看着海因里希说道。
“只要没有被消灭,就不算是彻底的战败;只要还存在着,梦想就终有再次回复的一天。所以,我们不算战败,也不算梦想破灭,我们只是暂时蛰伏。但是……”海因里希看着西蒙,“仅就目前来说,我们确实无法再继续战斗下去。”
“我们还有数万亿美元的资产,我们手里还有强大的政治影响力,而段天狼的总体实力目前还在我们之下。”西蒙摇了摇头,说道,“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就投降,海因里希先生,难道你不觉得羞耻吗?”
“西蒙先生,我们已经多次低估段天狼的实力了。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段天狼现在到底有多少实力,但是我知道那肯定超乎我们的想象之外。西蒙先生,据我所知,在过去我们一心战斗的这段时间里,段天狼正在他的大后方乌托邦岛大加建设。无论是多么先进的科技,无论是多么聪明的间谍,都无法侦知他们到底在做些什么。他们甚至还邀集了中俄联合舰队对这个岛屿进行保护,我们现在就算派航空母舰去,也无法看到他到底在搞什么鬼。”海因里希说到这里,有些恐惧地看着西蒙,“按照陈建生所说,段天狼在这七年里,有整整四年都花在这个岛上。这个岛屿上一切,才是他真正的实力所在。”
“这么说,段天狼的主要实力都隐藏在乌托邦岛上?”西蒙皱了皱眉,问道。
“当然,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海因里希重重地点头道。
西蒙沉默了。
“怎么样,西蒙先生,跟我们一起和段天狼和谈吧——想要胜利的第一法则,永远是先保存自己啊。”海因里希满怀希望地看着西蒙,说道。
这时候,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摩兰特王子马上跳了出来,“我愿意跟段天狼和谈,哦,不,我愿意投降,请带我去见段天狼的使者吧。”
摩兰特王子的话让海因里希鄙夷地侧目看了看他,不过因为来之前,陈建生就说过两方都可以劝降,所以他只能硬压着心中的鄙视,点头道:“好吧,等会儿跟我走。”
就在这时候,西蒙微微闭上眼睛,露出了一个苍凉而坚决的笑容。
他缓缓地走回座位上,安静地坐了下来。
海因里希走前两步,“西蒙先生?”
西蒙给自己倒了一杯中国茶,然后淡淡地说道:“我西蒙的膝盖生锈了,弯不下去,祝两位宏图大展。”
海因里希张开嘴,正还要说什么的时候,看到西蒙决然的表情,也只能点点头,“西蒙先生,珍重。”
然后,便带着摩兰特王子离开了。
西蒙则一直静静地坐在俱乐部里,整整半个小时之后,门才终于被再一次推开,走进来的人是云斐。
西蒙抬头看了看云斐,也不问谈判结果,就径自招呼道:“来,喝杯茶。”
云斐接过西蒙递过来的茶杯,喝了一口,然后便问道:“西蒙,你怎么看上去神色有些不对,难道是又发生了什么事吗?”
西蒙淡淡地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只是军工集团和能源集团都倒戈了而已。”
云斐略微愣了一下,然后便摇头道:“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了。”
云斐说到这里,又看着西蒙,问道:“你为什么不问我跟‘鸿钧’的谈划结果?”
西蒙笑了笑,说道:“还能有什么结果呢,段天狼个性冷酷,做事情肯定做到绝的。”
云斐看着西蒙,顿了顿,又问道:“现在看起来我们简直陷入了绝境,怎么你看上去反倒好像镇定自若?"
西蒙歪过头,看了看云斐,说道:“都已经陷入绝境了,不可能更坏了,还有什么好惊慌的。”
云斐听到这里,笑着点了点头,“只要有这心态就好,段天狼以为他三管齐下之下,我们就会完蛋,但是我跟你说,一切都还没完呢。
西蒙脸上的表情呆滞了一下,然后他赶紧将茶杯丢在地上,双手拉着云斐的肩膀,“还有什么方法?”
第二十节 烈火总向前,流水不争先
“除了石油之外,我们还购买了大量其它的硬通货,比如黄金,其他贵金属,以及各种大宗商品。
第二十一节 是什么都记得,还是什么都忘记
一个小时后,乌托邦机场。
在华盛顿的时候,一直躺在病床上的段天狼,为了不让乌托邦上的人感到担忧,强打着精神站了起来。
当段天狼从战斗机上走了下来的时候,苏荷,凌雪伤,龙过海,金越,陈修源,孙云梦,这些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人选,全部进入了他的眼帘,而在他们的身后,是乌尔金娜姐妹,以及凌梦蝶,陈建生,乔德曼等人。
当看到段天狼走下飞机,凌雪伤下意识的上身前倾,她很想走上去,就像七年前那样用力地拍他的肩膀,或者踢他的脚跟,笑着说:“原来你这家伙没死啊。”
然而,当她看到段天狼的目光的落点之后,便硬生生将自己这种冲动给控制住,转而笑着看着站在旁边的苏荷。
苏荷也转过脸笑着看了看凌雪伤,然后朝着段天狼走了过去。
大概各自走了十几步的样子,段天狼和苏荷走在了一起。
苏荷抬头望着脸色苍白的段天狼努力挤出来的笑容,段天狼的笑容中有些负疚,有些紧张,然而最多的是羞怯。
所谓爱情,就是男人将所有的怯懦和依赖,藏在一个秘密的瓶子里,放在他所爱的女人的怀里。
爱情,是男人羞怯的脸。
“已经看了十秒了,再看下去的话,就要成韩剧了。”站在苏荷身后不远处的龙过海笑道。
听到龙过海这么说,苏荷和段天狼两个人忍不住一起笑了起来。
“我回来了。”段天狼终于轻声说道。
“一切都是是真的,不是梦吧?”苏荷伸手握着段天狼的手。仿佛要确定眼前地一切并不是梦幻。
段天狼静静地看着苏荷,两人再次对视,好一阵之后,段天狼伸出手。将苏荷拥在怀里,再一次重复刚才的话,“我回来了。”
仿佛整个世界,在这一刹那都彻底安定下来。
而凌雪伤的眼眶微微酸涩,可是不知为何又觉得甜蜜。
“是羡慕,不是嫉妒吧?”凌雪伤在心里说道。
而在这时候,凌雪伤感到有一个人的手轻轻地抓住了她地手,她转身过去,看到是凌梦蝶在对她微笑。
凌雪伤的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温暖,她于是伸手拍了拍凌梦蝶的肩膀。向她表示自己没事。
而这一幕同样看在旁边的龙过海的时候。
见到这一幕,龙过海将手伸到自己的口袋里,那里面是他的哥哥临终前留下来的最后一个遗物——那块曾经装着华人会关键人物名单的怀表。
龙过海还依稀记得。在决定一切计划的那个晚上,龙过海很不好意思地问道:“小……凌梦蝶,有没有可能给她一个自新地机会?”
段天狼从怀里掏出这块怀表,放在龙过海的手上,回答说:“即使大海哥不说。只凭这块怀表,我也会去给她一个机会的。不过,我可以给机会。但是这世上什么都可以推测,只有人心是无法推测地,究竟最后要走什么路,还是要由她自己选。”
“谢谢。”龙过海有些尴尬地点点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如果有一天,凌梦蝶真的愿意悬崖勒马,你就把这块怀表交给他吧。”段天狼看着龙过海,说道,“告诉她。龙天翔跟我说过一句话,不过我没有转告。”
“是什么?”龙过海问道。
“这样的女人也值得你这样去付出吗?我当初是这样问他的。”段天狼说到这里,将目光转向窗外,“我不后悔,一丝一毫也没有。这就是他的回答。”
乌托邦唯一曝露在阳光下地砖瓦结构建筑物——乌托邦大厦,一共有三层。
一楼为乌托邦国的政府办公场所,二楼为乌托邦资金的运作办公场所,至于三楼,则是乌托邦所有首脑人物秘密会议地地方。
而现在,段天狼,龙过海,孙云梦,陈修源,陈建生,乔德曼,这六个主导着乌托邦王国的走向的人物,正聚集在在这间房间里,召开乌托邦建国以来最大的全面最高会议。
这已经是段天狼正式抵达乌托邦王国领土的三个小时之后了。
在前面的三个小时里,段天狼一直强打精神,而到这个时候,他的身体终于完全不支了,保持身体的站立已经成为了不可能。
他被扶在了一个柔软的沙发上,脑袋上地棒球帽被取了下来,换上了温暖的毛帽。
“是不是需要休息一下?”看到段天狼这副模样,龙过海觉得很心疼,于是便提议道。
不过,段天狼摇头否决了他的提议,“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第二十二节 让我们的生命怒放(全书完)
同一天,加拿大。
“鸿钧”静静地坐在房间里写字,冬天里难得出现的温暖阳光照耀在他的身上,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格外精神。
“鸿钧’大人。”窗外,传来星期天的声音。
“进来吧。”“鸿钧”抬起头,说道。
星期天踩着小碎步来到“鸿钧”身边,将一碗小米粥放在“鸿钧”的面前,“您要的小米。”
“鸿钧”点点头,继续写字。
星期天就站在旁边,眼睛一直盯在“鸿钧”写字的纸上,但是却始终看不清楚“鸿钧”的在纸上到底写了什么。
片刻之后,“鸿钧”将这字写完,将毛笔缓缓放下,伸手将那碗小米粥端了起来,也不用调羹,直接一口就把它全喝光了。
而这时候,“鸿钧”仿佛听到星期天轻松得呼出了一口气,他无奈得淡淡笑了笑,重新坐了下来。
星期天没有说话,端起碗,就想要离开房间。
这时候,“鸿钧”却突然说话了,“你有东西忘拿了。”
星期天讶然地转过身,看着“鸿钧”,“什么?”
“鸿钧”拿起桌上的字,送给星期天,“送给你的。”
星期天站在原地愣了一会,赶紧走过去,将这幅字拿了起来,朝着“鸿钧”行了一礼,道了一声谢,便要离去,
这时候。“鸿钧”却又说话了,“你不看看这上面写了什么吗?”
星期天迟疑了一下,这才将手中这幅字给展了开来,看到上面写着六个字——“人高。高不过天。”
星期天看完之后,皱了皱眉头,有些疑问地看着“鸿钧”。
“这幅字是送给你的,也是送给我自己的。”
听完“鸿钧”这句话,星期天似乎明白了一些,但是他似乎有又没有完全明白。
“当段天狼跟‘天道’的融合度只需要超过百分之九十,段天狼跟‘天道’再通过手术分离地可能性就已经为零。”“鸿钧”说着,脸上露出一丝怜悯的光芒,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怜悯究竟是对自己还是对星期天,“而现在段天狼跟‘天道’系统的融合度。已经超过了百分之九十九。这也就是说,我的生死对段天狼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星期天地表情呆滞。
而“鸿钧”继续说道:“这是我们之间的赌局。如果我胜,那么段天狼将活着。成为至高无上的神,而如果他胜,那么他将按照自己的意志去行动。而我们两个人所赌的,就是你。”
“鸿钧”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我赌即使我解散‘默客’,你也将会服从我,而他赌如果我真这么做。那么我自己就将成为牺牲品。而这个赌博,实际上赌的就是,我认为这个世界上只要有一个真正的拥有远超人类力量的神,那么人类的一切问题,就都将迎刃而解。而段天狼认为,这个世界的问题并不是只要一个神就可以解决地。这个世界的问题太复杂了,而人类最大的问题,是我们并不真正了解自己。我们诞生在这个宇宙地时间还太短,我们还需要时间去探索自我……”
“鸿钧”说到这里。轻声咳嗽了一声,一口黑红色的鲜血从嘴里溅到星期天的脚下。
星期天几乎是本能地骇然后退三步。
“我输了。”“鸿钧”笑着对星期天说出了他人生的最后一句话。二十四小时过去,乌托邦王国进驻能源集团的员工,已经开始全面掌控整个能源集团地运营。这大概是人类史上如此庞大业务的接手记录了。
而同样是在这一天的黄昏,中国政府发布了一个公开声明,他们所发射地氦三卫星在太阳附近,因为无法承受高温发生爆炸。
为了证实这一事件,中国政府在公开网站上发布了这段来自太空的视频。
根据中国政府报喜不报忧的习性,做出这样自曝其短的行动,实在是匪夷所思。而全世界的评论家都明白地说道,这毫无疑问是一个巨大的国际阴谋。
至于那些仿佛被打了一闷棍的投资家们,除了破口大骂中国政府之外,便是马上掉头命令他们的经纪人不及一切代价,买回他们在前一分钟还恨不得马上出手干净的石油期货。
然而,在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他们已经买不到货了,在此之前,市场上流通地现货和期货都已经被数万个来源于同一个资本的神秘账户全部吃下,这笔资金的规模以万亿美元计。
而石油期货就在极度缺货的情况下,一路飙升,短短三个小时内,就从十美元飙升到九十美元一桶,这情形像极了马上就要世界末日一样。
有很多人因此开始这是由中国政府主寻的一场政治阴谋,而中国政府则极为无辜的开放了他们的交易帐户,声明他们与这些庞大交易无关。
没有人相信中国政府,国际投资者们继续破口大骂着,很多美国国会议员提议美国针对中国这种变相操纵市场的行为发动制裁,但是他们的动议在国会没有通过。
白宫对这股庞大的**浪潮也表现出出奇的冷漠。
二次世界大战以来,有一条从未破除过的铁律,只要没有美国政府参与的**浪潮,对于中国人来说,都只是口水战的级别。
就这样,在中美各自都很奇怪的状态下,能源风暴就这样热闹,但是有惊无险的度过着。
摩兰特王子为首的能源集团现在恨不得把签字的手都吃下去,但是现在他们除了愤恨自己和狡猾的乌托邦以外,无法做出任何有实质意义的事。
而在亲眼目睹了这一幕之后,震惊于乌托邦手法之狠辣的海因里希和军工集团,在对段天狼和乌托邦产生极度疑惧的同时,也对乌托邦瞬间放大数倍的实力,以及段天狼操纵时事的能力感到骇然。
而就在这个时候,陈建生和凌梦蝶联合给军工集团总部发来了一张传真,上面除了一个报价之外,只有一句话——这是最后一次报价。
海因里希深深地知道这句话的含义是什么,军工集团为了这纸传真再次进行了全面会议。
主战派和投降派进行了激烈争论,而最后,对于现实利益的妥协,以及对于段天狼和乌托邦的恐惧,战胜了对乌托邦狠辣手法的疑惧。
在乌托邦下午时间七点的时候,海因里希给乌托邦发去了确认签约的传真。
同一天,纽约。
“对于我们在美国证券市场的操作,乌托邦仍然没有任何反应,而且今天的石油期货……”
云斐跟西蒙刚说到这里,就说不下去了,以他的聪明,他已经非常明白地嗅到了段天狼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阴谋味道。
西蒙没有答话,只是沉着脸,望着地上。
“我们已经放出了我们手上百分之五十的证券了,还要继续抛下去吗?”云斐对西蒙再次说道。
“这一切都是本来就可以预期的事情。”这是西蒙第一句话。
“事到如今,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这是西蒙第二句话。
当这两句话说完之后,西蒙干脆将桌上的电脑关了起来,笑着对云斐说道:“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了,就不要再想任何东西了,我们去打高尔夫球吧。”
“啊?现在这个时候?”云斐讶然地说道。
“对啊,就是现在这个时候。”西蒙点头道。
两千零一十四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军工集团跟乌托邦王国正式签约,军工集团理事会全面改组。以凌梦蝶为首的华人会势力,以及乌托邦王国的直属势力全面进入军工集团理事会。
在军工集团总计四十三席的理事席位中,这两大派系地席位高达三十席,占据了绝对控制的实力范围。军工集团也归入了乌托邦系。
美国政府开始介入。动有政府基金全面救市场,有许多国际游资也开始抄底美国市场,而罗斯切尔德家族继续抛售证券。
多空达到了平衡,美国证券市场保持了稳定,不惩不跌。
同时,罗斯切尔德家族在物业等各种不动产的持有率上,超过了史上最高位。
在这一天,星期天将“鸿钧”遇害的消息传到了纽约。
不过,星期天并没有告诉纽约地任何人“鸿钧”在临死前说了什么,包括莫伦在内。这让莫伦。西蒙以及云斐都陷入了空前的狂喜中。
而他们双方也都考虑该如何对付对方。
至于星期天自己,则是帮助“鸿钧”清洗好身体,穿好衣服放在床榻之上之后。就去邀请了他自己的儿子方冲,以及方冲的好友王廉用了一顿午餐。
同时,他亲自安排了他们两人踏上了飞往乌托邦的飞机。
之后,星期天用一根白色的绳子,将自己自缢于“鸿钧”的塌前。
两千零一十四年十二月二十九日。
罗斯切尔德家族在证券市场上的所有证券都已经清空。同时拥有巨额的不动产以及大量现金。
当晚,西蒙便发动所有可以发动的游说团体,开始游说美国政府再次对伊朗发动第二次战争。以刺激美国疲弱地经济。
罗斯切尔德家族明确表示,他们将在这场战争中给予所有可能给予的力量。
尽管罗斯切尔德家族在国会山的这种努力,由于以及倒向乌托邦地能源集团和军工集团的极大阻拦,但是因为罗斯切尔德家族掌握着巨大的媒体资源,足以影响美国的整个社会。
所以,整个政府和议会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经过了近乎于经济危机地沉痛打击之后,民众对于段天狼前不久刚发布的议员们的丑闻录像带开始变得不那么关心了,他们有点被罗斯切尔德家族不息一切代价,用别国地痛苦来振兴美国没什么不对的说辞给说动了。
而那些一度情绪低迷的国会议员们。在罗斯切尔德家族强而有力的支援下,又再次团结起来,发动了猛烈的进攻。
双方陷入了胶着的角力中,而形势看起来有些偏向于罗斯切尔德家族。因为知道这是最后的战争,所以罗斯切尔德家族已经拼尽了最后一丝力量。
美国总统心中已经有了推翻罗斯切尔德家族的主观愿望,并且为此做了充足的准备,现在唯一地问题是,美国政府还没拥有足够多的法律证据来没收罗斯切尔德家族的全部财产。
在犯罪方面,罗斯切尔德家族比全世界任何犯罪集团都有经验,它留下的可质疑的漏洞少之又少。
然而,在这一天美国股市即将收市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这件事情提供给了美国总统期待以久的东西——在收市前五分钟,莫伦主导的“残缺的基督”突然开始疯狂进攻美国的整个金融计算机网络,寻致美国的金融体系彻底崩溃。
不过,这种崩溃时间只维持了不到三分钟,美国金融体系的网络,就在“天道”的帮助下,全面恢复。但是,这种妨碍国家安全的行为照样是弥天大罪。
美国国土安全部马上彻查,只用了短短三个小时,就查到了这些服务器属于罗斯切尔德家族。
而让美国政府感到惊喜的是,在这些服务器里还藏着许多罗斯切尔德家族隐藏起来的罪证——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莫伦主导的“残缺的基督”除了在保护罗斯切尔德家族的内部网络之外,还在执行着另外一个任务,那就是寻找罗斯切尔德家族的一切罪证。
有了这些,美国总统连夜发表了一篇告全国人民书,这篇演讲总计三个小时,前面两个半小时都在讲罗斯切尔德家族的罪证,最后半个小时,在宣布了对这种行为的处罚。
所有的这些处罚很简单,总结起来,只有一句话——将罗斯切尔德家族的财产完全,彻底的全部没收。
美国总统的宣布,得到了国会许多议员的反弹,但是这个法案还是在三个小时内就在国会山得到通过。传说,有许多国会议员在表决之前,全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威胁。
两千零一十四年十二月三十日,纽约。
“媒体还掌握在我们手里,我们还在抨击美国政府的这种行为,他们这么做不合法,我们还有转困余地的。”云斐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报道,对西蒙说道。
西蒙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很快,这些媒体就会不再为我们说话了,因为很快他们的工资就不是由我们发了。法律上也许还有很多漏洞,但是我们已经没有钱来聘请律师。也许会有很多人为我们不平,但是再过一段时间,这些声音就会完全消失了。失败者总是容易被遗忘的。”
“难道你真的觉得自己失败了吗?”云斐问道。
西蒙摇了摇头,说道:“我是不是失败者,不是由我来定,得看段天狼。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他的动态。”
西蒙的话音刚落,他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西蒙略微愣了一下,等到电话响了三声之后,西蒙就笑着对云斐说道:“我打赌,是段天狼的电话。”
云斐不置可否地耸阜肩。
西蒙把电话接了起来,结果听到电话里果然传来的是,“西蒙先生,我是段天狼。”
两千零一十四年十二月三十一日,乌托邦。
西蒙和运费抵达乌托邦的时间,是当地时间清晨。
龙过海等人亲自前往接机。
随后,西蒙和云斐就被接送到了段天狼所在的房间。
苏荷原本在段天狼身旁,在看到了西蒙两人到达之后,她就离开了。
两个人刚一坐下。段天狼就开门见山地说道:“两位现在最想要的,恐怕就是亲眼看到我死去吧?”
西蒙笑着说道:“当今之世,你是我们两人唯一畏惧的人。只要你死了,那么这个世界就是我们地。所以坦白说,我们乐意看到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如果,只是**的话,你们很快就要盼到了。但是如果是精神的话,就要让你失望了。”段天狼说着,拿起旁边的一个按钮,窗口地幕布拉起,一个庞大的服务器组在西蒙两人面前出现,“从明天开始,这就将是我的身体。”
西蒙疑问地看了看这些服务器组。然后皱起眉头,“你的意思是?”
“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要让‘鸿钧’为我做什么手术。从一开始。我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我将把我的整个精神完全传送到这个服务器上,这样我的意志力就将永远控制着‘天道’,让它为人类服务,而不是为害。而我的最大的作用。就是对‘天道’能力的自制,以免它因为能力过于庞大,而失去控制。这也就是说。‘天道’只要没有放弃人性,那么就会变成神。但是因为我不想让它失去人性,所以它也就不能变成神,它的能力也将是有限地。”
“你对我说这些,意义是什么呢?”
“很简单,你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是继续跟我战斗下午,第二个选择。是选择成为我的助手,帮助我在全世界范围内建立起一个公平基金,从另外一个角度来改变世界。”
“为什么选我?你的朋友中拥有有足够能力地人。”
“我的朋友们为这个世界已经做了够多了,从明天开始,我不想让他们再参与这个世界上的事务。而除了他们之外,你们是最好的选择。”
“为什么?”
“你们有最好的能力……而我可以控制你们。”段天狼地回答言简意赅,“要么一辈子被我压着打,直到死也不能翻身,要么跟我合作,除此之外,别无它路。”
“你的提议大出我们的意料之外,我们需要时间考虑。”西蒙看了看云斐,答道。
“给你三十秒时间。”段天狼说道。
“你这是吃定我们。”
西蒙刚说完,段天狼就马上答道:“没错。”
十分钟后,西蒙和云斐从段天狼地房间里走了出来。
一个小时后,西蒙和云斐便被乌托邦王国发布成为乌托邦王国首相和副首相。
同一天,尽管莫伦费尽心思,但是星期天的死亡以及他的遗书,让“默客”组织彻底分崩离析,在这个世界上成为历史。
两千零一十五年一月一日,乌托邦正式揭幕。
这是世界上有史以来最美丽的游乐场,乌托邦王国所有的政治与经济事务都交给了西蒙和云斐,而段天狼的朋友们则在这个游乐场里尽情享受着他们的人生。
而至于段天狼和苏荷,两个人的精神都被完全输入了乌托邦为他们搭建的电脑服务器中,他们地灵魂永远结合在一起。
在仪器运转的那一刻,段天狼笑着对苏荷说:“亲爱的,我们去旅行。”
后记:天擎这本书后面写得不是很好,有点乱,所以寻致结尾写得也不是很好,尽管我已经改了四五个版本,但是还是不是很满意。唉,觉得很对不起大家。不过,这本书既然已经这样了,也没有办法了,只能先这样了,只能下本书再好好写,回报大家对撒冷的厚爱了。
不过,这段时间实在是太累了,撒冷需要休息,另外,撒冷的游戏也正式公测了,撒冷可能要忙一段时间,新书可能要推迟。希望大家还有心情等着撒冷。
最后,公布一下呕心沥血的这款网页游戏的网址:www。awarz。***。名字叫做《诸神的黄昏》,是一个星战贸易类的游戏,喜欢打仗的可以打仗,喜欢贸易种田的,可以贸易种田。大家有时间不妨碍来玩玩,要是愿意帮助撒冷宣传一下的话,就更加感激不尽了。
不过,如果是替撒冷宣传的话,最好是先注册,并且加入推广联盟。只要是你推广来的用户,那么他只要在游戏里花钱,每花一块钱,你大概就可以分到三毛钱。
最后,撒冷鞠躬,谢谢大家长久以来撒冷的支持和忍耐,希望下本书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