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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撒冷     天擎txt下载     天擎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五节 幸福的谜语

    段天狼拿着电话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我们都了解你到底有多强,但是我想以你的智慧,你应该很清楚地知道,以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对抗一个集团的力量的。如果不是我们有人在罗斯切尔德家族内部,你以为你真的可以只靠自己活到今天吗?”电话里的人见段天狼不说话,便开声发问,然后又补充道:“罗斯切尔德家族真正的实力超乎你的想象。”

    “为什么选我?”段天狼继续静了一阵之后,问道。

    “你不是选出来的。”苍老的声音说道。

    “那我是怎么来的?”

    “在这个世界上,曾经有两个无比天才的人物,他们很可能比全世界所有的历史人物都更天才。他们在暗地里开创了伟大得让人难以想象的事业,然而当他们将要走到生命尽头的时候,他们发现他们解决了无数在当世的人们看来无法解决的问题,但是有一个最简单的问题,他们却始终无法解决——那就是如何可以使人们都快乐,永远快乐。”

    “于是,这曾经一度因为见解分歧而决裂的两个人,在晚年的时候,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便在全世界范围内物色了一个他们认为最为聪明和天才的儿童。他们给这个天才儿童开创了最好的环境,找来了全世界所有最机密,最尖端的知识,再加上他们所有的思想和学识,全都传授给了这个儿童。这个儿童也不负他们所望,他几乎学会了他们的一切,甚至于有些地方尤有胜之。然而,让他们失望的是,这个天才儿童却一样无法解决他们所说的那个问题。”

    “在最后,当这两个天才人物去世之后,他们唯一的遗言,就是让他找到一个可以解开这个幸福谜语的人。这个继承者一直很努力地寻找,但是他所得到的,除了失望还是失望。最后,这个人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下发现了一个新兴的科技,这个技术叫做计算机科技。从那一刻开始,他就试图通过计算机技术创造一个完美无瑕的智慧,并且借用这个超越了所有人类的智慧,来解开那个数十年困惑着他和他两位老师的幸福谜语。从某种意义上说,那个能够解答这个问题的智慧,其实就等于是类似于上帝的,无所不知的存在。”

    听到这里,段天狼插话道:“你就是那个天才儿童,你想要造神?”

    “可以这么说,我想要创造出一个神明。我倾尽了全力,想要通过人类的智慧来解决人类这个最大的,也是最根本的问题。但是后来,我绝望了,我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人类是不可能通过自身的智慧来解决这个问题的,我们不得不求助于那个高于我们的神明。我一度想要寻找到这个神明,但是很可惜,这个世上没有神。既然没有,那我就只好自己创造一个。”

    “你想要造神跟我有什么关系?”段天狼问道。

    “很简单,因为我不够聪明,我无法创造出神明。就像我的两个老师曾经做过的事情那样,我必须寻找到一个比我更聪明的人,来替我完成这件事。我努力了,但是我找不到,于是我不得不借助现代生物科技。我打算依照基因学的理论,通过优秀血统交配来得出一个最完美的天才。最后,我成功了,这个人就是你。之后,我将你托付给我麾下最具有智慧的人之一——方冲领养。我让他帮助你启蒙,并且负责你在现实中的成长。然后,在适当的时候,我又使用各种方法引导着王廉来到了你的身边,传授给你计算机技术。这一切都是我对你的苦心栽培。而现在,你的成长完全没有辜负我对你的期望,现在正是你回到我的身边的好时候,你已经足够强大。最多只需要三年时间,你就可以掌握我所拥有的一切资源。那时候,你就丝毫不必畏惧罗斯切尔德家族了。只要你运用得当,你完全可以击败罗斯切尔德家族。到那时,你便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权势的人,这世上便再也没有任何你所不能做的事。你可以赏赐你所喜欢的人,惩罚你所讨厌的人,和你最爱的人在一起……”

    “一切都很好。”段天狼说道,“只有一件事情错了。”

    “什么?”电话那边问道。

    “我不喜欢这么做。”段天狼一字一句地说道。

    “如果不是继承人,你就跟西蒙一样,是我们最大的敌人。到时候,你将承受到双倍的攻击。”

    “既然一百度水就已经开了,那么就算是两百度又有什么差别?”段天狼说完,将电话挂断放在旁边,拉上窗帘,然后马上带着行李离开了这间房间。

    就在他离开这间房间不到十秒钟,这个房间便突然一声闷响,有一个人用一个手雷砸破了玻璃,扔进了房间,整个房间瞬时一片狼藉。

    “‘鸿钧’,段天狼没死。

第十六节 也许结束

    “英国哪里?”凌梦蝶看了看云斐他们一阵,然后又问道。

    “伦敦。”孙云梦答道。

    “你知道他什么时候上的飞机吗?”凌梦蝶又问道。

    “不知道。”孙云梦答道,“他没说,我也不方便问。”

    “好,那就这样,你继续跟他保持联络。”

    “他是要来对付我吗?”听完凌梦蝶跟孙云梦的电话,西蒙转头看着云斐,问道,“就像他当初在东京所做的那样。”

    “怎么可能?”凌梦蝶不以为然地问道,“他甚至不知道世界上有你这么一个人。”

    云斐缓缓摇了摇头,说道:“不要小看段天狼,只要他想,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能知道的。不过……我并不认为他到英国来是来对付西蒙的,事情到今天这一步。陈建生那边已经瘫痪,面具岛屿已经散伙,段天狼独木难支,大局已定,就算他真的是超人,可以成功将西蒙袭杀,那也改变不了他失败的结局。我不认为这个人会做这么毫无意义的事。他一定……是因为抱着别的什么目的来英国的。”

    “那你觉得他是抱着什么目的而来的呢?”凌梦蝶反问道。

    “我不知道,不过要知道并不难。我们把过去一周内从中国进入伦敦的航班全部过滤一遍就好了,我们很快就查出他的身份。”云斐说着,便走出去开始布置这件事情。

    伦敦,帕莱玛皇家饭店。

    段天狼装扮成一个小胡子的日本人,就住在这间酒店里。

    此时。他的手里拿着一个精致地盒子,这是方冲在临走时,托王廉留给他的东西,在这个精致的盒子里放着的。是一枚古香古色地戒指图章。

    方冲不仅将这个盒子留给了段天狼,还给他留下了一段故事,一个近乎神话的故事。这是凌梦蝶从小就听到大的故事——有一对伟大的华人兄弟,他们开创出了伟大的事业。这份事业发展到今天,已经庞大到超乎任何人的想象。而任何同时得到两枚图章的华人,就将获得他们庞大财产的继承权。

    当初,“鸿钧”曾经同时拥有这两枚图章,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没有去兑现这继承权,而是选择将这两枚戒指分别让方冲和凌梦蝶的师父来守护。

    不曾想。凌梦蝶的师父反叛在先,他地那枚戒指落在了凌梦蝶的手里。而方冲反叛在后,他的那枚戒指。则送给了段天狼。

    方冲还通过王廉传话给段天狼,罗斯切尔德家族之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视“鸿钧”为心腹大患,跟这两枚图章很有关系。

    方冲当初之所以将这枚图章交给段天狼,其实是希望他想办法找到另外一枚图章。争取获得继承权,进而来同时对抗默客和罗斯切尔德家族。

    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段天狼竟然会想要来利用这枚图章。

    段天狼看了看手表,然后自言自语道:“以罗斯切尔德家族地效率,现在应该已经查到我的身份了吧?”

    段天狼刚刚自言自语完,他就看到自己的PDA的黄灯响了起来,他于是赶紧将PDA来打开,然后就看到孙云梦只在“天道”上留下一句话——他们给我电话了。

    看到这句话之后,段天狼深呼吸一口气,看了看手表,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落地镜边,失神地望着自己的样子。

    望了约莫两三分钟之后,段天狼来到房间地洗手间,坐在马桶上开始看表,等到时间离接到孙云梦的信息十五分钟左右,段天狼就开始开始倒数,“三百,两百九十九,两百九十八……”

    几乎是与此同时,云斐便已经收到了来自下面的报告,“一周内所有从中国起飞飞到伦敦地航班乘客全部检查过,每一个人都可以查到真实的身份背景。只有一个日本人例外,他的名字叫做足利有信。我们搜到了他在伦敦的落脚地,他现在就住在帕莱玛皇家饭店二三四七号房。”

    “足利赖光,织田有信……足利有信……”西蒙喃喃地念了一阵,轻拍着桌面站了起来,“不用想了,这个人一定就是段天狼,马上将‘蝙蝠组’的人派过去。”

    西蒙说到这里,看着云斐在那里使劲地皱着眉头,于是问道:“怎么,云斐,你还有什么疑虑吗?”

    “那倒不是。”云斐啧了一声,“只是我始终想不通他到底想来英国做什么。”

    “我们就不必在这里苦思冥想了,不如我们也跟着一起过去酒店堵他。等到把他活捉了,想怎么问就怎么问。”西蒙说道

    “既然如此,那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出发好了。”

    “九十八,九十七……”正数到九十七的时候,坐在马桶上,看着PDA来的段天狼开始浮现出淡淡的笑容。一切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西蒙亲自带着蝙蝠组地人赶了过来。

    通过PDA上终于看到这些人的身影之后,段天狼马上站了起来,将自己的PDA,关掉,用塑料包包好,放在自己房间洗手间的抽水马桶里。然后,他再换上另外一个同样装好了电脑系统,并且做好了各种虚假资料的PDA滋揣在了怀里。

    站在洗手间里微微定神一会之后,段天狼开始重新数数,“二十,十九,十八,十七,十六……”

    当段天狼数到三的时候,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段天狼于是马上从洗手间冲了出去,打开窗户,奋力从二十几层的酒店向着对面相隔十几米远的房间跳去。

    在空中划出一道惊险的弧线之后,段天狼落在了一个英国工人地家中。当时这位英国工人的妻子正在洗澡,当她看到突然有个黑色的物体砸进自己的房间,然后又自己爬起来跑掉地时候,竟然吓得把水龙头都给捏断了。

    “有没有搞错?这家伙的警觉性也太高了吧?”当冲进段天狼的房间。翻查了他房间的行李和衣物之后,西蒙瞠目结舌地说道。

    云斐没有接西蒙的话,而是开始仔细翻查起段天狼的行李来。

    “怎么样?这个人是不是段天狼?还是只是个被我们误认为是段天狼的日本毒贩?”西蒙问云斐道。

    云斐再次翻查了一阵之后,说道:“应该真的是段天狼本人。”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西蒙笑着走到窗边,看着段天狼跳往的那栋楼房,说道,“就怕他神出鬼没,不知道在哪里。现在既然找到了他地线索,又是在我们的大本营。‘蝙蝠组’要是再抓不住他的话,我就把‘蝙蝠组’解散掉。”

    西蒙地话刚说完,就听到侧边的桥上传来一声巨响。强烈的震荡波,隔着数百米的距离,依然震得西蒙耳朵生疼。熊熊的火光,伴着一阵烟火,从一辆汽车地残骸上猛地喷射出来。冉冉向上,仿佛被寻弹袭击过一样,而周围有一片路人被炸得倒在了路边。

    和所有在伦敦生活的人一样。看到这一幕,西蒙首先想到的就是恐怖袭击。

    “天啊,也许我不该建议英国政府在伊拉克驻军地。”西蒙目瞪口呆地说道。

    听到这巨响,云斐也马上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查看情形。

    两个人观望了一阵之后,西蒙不知道哪里来的灵感,突然开玩笑地说道:“段天狼莫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他刚说完没有多久,就听到有蝙蝠组的人通过电话报告。“报告族长,段天狼死了。”

    “什么?”西蒙这次是真傻了,他不敢相信地看着云斐,“不是吧?”

    云斐马上接过电话,“段天狼是怎么死的?”

    “刚才在追逐过程中,段天狼跑上桥,就在他过桥的过程中,他已经跑到那辆轿车旁边。结果,他刚抛到轿车旁,轿车突然爆炸,他整个人都被火海吞噬。”

    “你们尽量保存现状,我们马上赶过来。”云斐说完,挂了电话,跟西蒙对望一眼,两人赶紧朝着桥边冲去。

    现场一片凌乱,人们纷纷四散奔逃,两人废了好大的劲才靠近这辆轿车。

    “尸体呢?”一到轿车边,云斐就问道。

    蝙蝠组一个成员指了指桥下的河,“差不多都被炸碎,沉在河里了。”

    “沉在河里?”云斐疑问地看着这位蝙蝠组成员。

    这时候,西蒙抬头看到远处已经有警车大量开了过来,他于是说道:“马上把现场的主要证据全部收一下,留下善后人员,然后马上撤退。”

    说完,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西蒙和云斐率先撤离了。

    在回去地车上,西蒙有些觉得好笑地摇了摇头,说道:“段天狼也算是个天才人物了,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这么个奇怪的死法。人的智慧终究有极限,到底还是不能跟天争啊。”

    “段天狼是不是真的死了还难说,我们还得分析一下现场搜集的证据再说。”云斐依然不放心地说道。

    六个小时后,参与这次行动的蝙蝠组的成员全部回到了总部,并且带回了他们在现场搜集的几项关键证据——一个精致的金属盒,一只被烧焦了,但是有很显著黄种人特征的左手,一小块硬盘碎片。

    “这个硬盘碎片我们已经分析过了,应该是段天狼PDA上的硬盘碎片,我们已经针对这块碎片做了数据恢复,相关数据我们已经整理出来。”蝙蝠组负责这次行动的负责人向西蒙报告道。

    “报告在哪里?”西蒙伸出手,问道。

    蝙蝠组负责人从怀里掏出一张光盘,递给西蒙,“相关数据我们都刻在这张光盘里。”

    西蒙结果光盘,递给身边的云斐,“云斐,你去看看这些数据。”

    将光盘给了云斐之后,西蒙又掉转头,问道:“那这只手又是怎么回事?”

    “我们对这只手做过DNA分析,跟我们所查到的段天狼的DNA是一模一样的。所以,这只应该是段天狼的手。”蝙蝠组负责人说道。

    “现场就只有这只断手吗?”西蒙问道。

    “是的,族长您当时就在楼上,桥上的爆炸威力有多大,您是看到的,段天狼整个人都被炸得粉碎,他只剩下这只手了。”蝙蝠组负责人说道。

    西蒙接过塑料袋,端详了一阵塑料袋里烧焦的手,略微皱了皱眉头,“你确定这只是段天狼的手吗?”

    “族长,我们已经做过最严格的DNA分析,都没有发现任何错误。所以,毫无疑问的,这只烧焦的手,应该就是段天狼唯一的遗体。”

    “那这个盒子又是怎么回事?”西蒙看着这个精致的盒子,问道,“怎么这么大的爆炸,他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族长,这是个特别的盒子。不但在爆炸中安然无恙,而且我们费尽心思都无法打开它,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只能一起大概族长了。”

    半个小时后,这些蝙蝠组的人全部离开了。

    在房间里研究了半天的云斐走了出来,“西蒙,这个确实应该是段天狼的PDA。再加上那只手,看起来段天狼真的死了。但是……我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伦敦呢?”

    西蒙伸手摇了摇那个盒子,“我知道,是因为它。”

    “这是什么?”云斐看了看这个古怪的盒子,问道。

    西蒙张开嘴巴,正要回答,但是他到底还是没有完全坦白,而是说道:“罗斯切尔德家族之所以数百年锲而不舍地追杀‘鸿钧’,有一半原因是为了这个盒子。”

    云斐皱了皱眉头,想要问,但是终究还是没有问。又过了一会,他说道:“你确定段天狼已经死了?”

    “就算全世界都不可信任,我们到底还是要相信自己。”西蒙笑着站了起来,拍了拍云斐,“云斐,忘了段天狼吧,他已经成为历史了。有关于他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我们现在要想的……”

    西蒙看了看自己手心中的盒子,“是怎么样找回另一半我们追杀‘鸿钧’的理由。”

    “结束?”云斐抿了抿嘴唇,在心里轻声问道,“真的这么容易就结束了吗?”

    结束?究竟是不是结束呢?

    也许真的是结束,也许只是刚开始。

第一节 不是信任,是信仰

    二零零七年,在段天狼英国事发之后的三天之内,陈建生和陈修源神秘消失。

    此后的三个月内,借助罗斯切尔德家族的实力为后盾,凌梦蝶设法接收了陈建生包括龙腾公司股份在内的所有资产,总计超过人民币三百二十亿元。

    这一年,龙志远宣布彻底退休,龙过海将他手上的所有业务并入龙氏集团,并正式成为龙氏集团的继承人,开始对龙氏集团的各项业务进行大规模的改组。

    次年,二零零八年起,每年的寒暑假,凌雪伤正式开始在父亲的银行上班。在凌雪伤的经营下,凌远山的银行取得了经营人民币业务的牌照,凌氏集团开始将事业重心更快速地移往中国内地。

    这一年七月,出于军工集团的营业需要,军工集团付出了重大代价之后,联合罗斯切尔德家族向美国白宫施压。八月,美国新任总统——看上去很上镜头的第一任美国女总统——脸色严肃地宣布对伊朗开战,并且誓言将这场战争打到底。

    为了不让这场战争那么快结束,军工集团需要有人支援伊朗,但是他们不方便直接出面。于是,他们便透过罗斯切尔德家族,示意凌梦蝶来做这件事。

    而当时中国以及俄罗斯都有极大的支援伊朗的意愿,但是同样不便直接出面。

    最后,凌梦蝶充当了这座桥梁。于是,源源不断地武器从中国和俄罗斯来到跟美**队对抗的前线,也有源源不断的石油通过油管和邮轮运到了中国和俄罗斯。

    而在这中间充当桥梁的凌梦蝶则大发其财,一年之内赚取暴利超过人民币一千亿元,除去各方的利益分成之后,凌梦蝶的利润依然超过三百亿人民币,资产翻了一倍。

    同年,经过一年的努力,龙过海完成了对龙氏集团的改组。将所有周边业务都出售了出去,只留下三个核心业务,分别是科技,地产以及金融。

    两千零九年,龙过海将龙氏集团分拆成三大集团——天马科技,宏海地产以及东方金融,分别在上海和香港上市。

    上市之后,一周内,龙氏集团筹资超过三百亿,为中国民营IPO最大宗,总市值更是高达一千四百亿。

    同年,凌远山在凌雪伤的建议下,引入建设银行成为战略投资者,合资创建华银集团。由此,凌家事业全面进入中国内地。华银集团总资产超过两百四十亿人民币,其中凌氏家族拥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二零一零年,华银集团在上海上市,筹资超过两百亿,总市值高达五百七十亿,成为仅次于龙氏集团的民营IPO案。

    二零一一年,苏荷,金越,凌雪伤大学毕业,三人都来到上海。

    凌雪伤正式就任华银集团投资部经理,金越成为龙过海高级助理,苏荷来到了上海一家电台,成为了电台主持人。

    二零一二年,中国A股,B股以及中国香港地区的H股合流。深圳指数,上海指数以及香港指数三大市场被整合为中华指数。

    凌梦蝶运作麾下华人集团在中国上市,筹资超过四百亿,总市值超过两千亿人民币,超越龙氏集团,成为了中国第一大民营IPO案。

    华人集团的法人并不是凌梦蝶,而是另外一个富商。所以,包括凌雪伤在内,绝大部分人并不知道凌梦蝶才是华人集团真正的主人。

    二零一四年,中国股市的总市值超过两百万亿人民币,此时的人民币与美元汇率为四比一,所以中国股市总市值折合美金约莫为五十万亿美元,正式超越美国股市四十六万亿美元以及欧州股市四十九万美元的总市值,成为了全世界第一大股市。

    与此同年,人民币正式成为全球自由流通货币,和美元,欧元一起成为全世界三大硬通货,是全世界贸易结算的主要单位之一。

    这一年,华人集团,华银集团全都成功挤入了中国民营企业市值前十名,分别位于第一名和第九名,华人集团总市值为三千四百亿人民币,华银集团总市值为一千零九十亿人民币。

    文龙氏集团麾下三大集团全部进入中国民营企业市值前十名,分别是第二名的东方金融,第四名的宏海地产,以及第十名的天马科技,三大集团的总市值超过了五千五百亿人民币。

    经过七年的发展,龙氏集团已经成为货真价实的中国第一民营集团,雄视海内,霸气十足。

    同年,凌雪伤正式接任凌远山的职位,成为华银集团董事长,金越也就任天马科技总裁一职。

    两个人就任的日期是同一天,报纸上同时登载。

    字同校,同龄,同样年轻才俊,同时就任,这四个相同放在一起,引起了外界无限猜想,无数香艳浪漫的故事在坊间流传,而这对当事人却似乎没有任何触动。

    以上都是在这七年里可以从公开文献和资料中看到的事实。

    版至于罗斯切尔德家族以及“默客”的动向,那就是公众永远也不可能触摸的世界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在这七年里,罗斯切尔德家族只会比七年前更强。

    二零一四年七月二十三日,南非。

    “七年了。”

    罗斯切尔德家族华人会代表理事凌梦蝶,站在海边看着海鸥飞过的时候,突然这样说道。

    “七年而已吗?”站在她旁边的特别助理孙云梦微微笑了笑,“我觉得还太短了呢。”

    凌梦蝶有些疑虑地转过头,看着孙云梦,“难道你就一秒都没有想过?”

    “想过什么?想过段天狼是不是已经死了?”孙云梦有些骄傲,又有些轻蔑地卷起嘴角,不再说下去。

    “但是,现在已经整整七年了。虽然这七年来,常常有一个技术高超的神秘黑客在黑客界出没,但是,段天狼本人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这七年来,我留意着段天狼曾经身边的每一个人,完全没有线索。”凌梦蝶说到这里,叹了口气,“甚至包括苏荷在内,也是一样。”

    孙云梦略沉默了一阵,笑着问凌梦蝶:“不知道凌小姐有没有看过《三国演义》?”

    “当然有。”凌梦蝶说道。

    “《三国演义》里青梅煮酒的时候,曹操有过一段关于龙的言论,不知道凌小姐是否记得?”孙云梦又问道。

    凌梦蝶摇了摇头,“很小的时候看的书,已经不大记得了。”

    网孙云梦转过身,右手遥指天空,有些类似念白式地说道:“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

    络念完这句《三国演义》中曹操的名言,孙云梦又继续说道:“对于你来说,七年或许太长,但是对我来说,却只不过是弹指刹那。不要说七年,就算是七十年,我也不会嫌长。因为龙潜得越久,潜得越深,当他一飞冲天的时候,就将飞得越高,飞得越远。”

    凌梦蝶不敢相信地上下打量了孙云梦一阵,说道:“如果不是跟你相处七年,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真会以为你信了什么邪教。”

    孙云梦卷起嘴角,微微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凌梦蝶重新转过脸,啧了一声,又试探着问道:“看你这么坚定,是不是段天狼暗地里跟你联络过啊?”

    孙云梦看了凌梦蝶一眼,说道:“你不必在我这里动什么心思了。当初天狼就说过了,只要他联络我的那一天,他就也会联络你。”

    “那七年前,在伦敦事发之后,陈修源和陈建生这两个人也突然消失,是不是跟段天狼有关?”凌梦蝶心有不甘地又问道。

    小孙云梦嘴巴微微张开,笑了起来,“说实话,我当初还觉得有些介意,但是现在想起来,我只觉得天狼做事天衣无缝,滴水不漏。他早就准备让我在你的身边,而他也知道你的手段,所以他只告诉我不怕被你知道的事情,这样一来,我们大家就都可以省事了。”

    凌梦蝶疑虑地上下打量着孙云梦,孙云梦见状,便问道:“怎么?你不信吗?”

    说凌梦蝶摇了摇头,说道:“不,我相信。以段天狼的聪明,做到你所说的安排是情理中事。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对段天狼如此盲目地信任。”

    “不是信任,”孙云梦笑着纠正道,“是信仰。”

    同一天,上海淮海路夜色酒吧。

    直自从回到上海开始,凌雪伤就非常喜欢到这间酒吧来玩。因为她的姿色以及财富的关系,每一次来这里,都会引来无数自以为是的狂蜂浪蝶,虽然这些人不能给凌雪伤带来什么实质的伤害,但是凌雪伤依然觉得不厌其烦。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凌雪伤就忍不住将这间酒吧买了下来。

    买下这间酒吧之后,凌雪伤和苏荷这两个建筑系的高才生,将她们毕业以来几乎从未用过的专业便全部都发挥在这间酒吧上了。

    三个月后,这间酒吧重新开张,并且规定只接待女客。

    播因为凌雪伤开这间酒吧只是好玩,并没指望它赚钱,所以虽然装修得超一流,音乐以及工作人员等全都是选最好的,但是价格却是实惠得很。再加上凌雪伤的名气的关系,一时之间,这间夜色酒吧风靡了全上海,成为了上海名媛美女的聚集之地。

    室有很多男人恨恨地说,夜色酒吧把全上海一半的顶级美女都给吸引了过来,但是却不允许男人进场,实在是太不人道了。

    而今天,这间只要一过八点就没有位置的夜色酒吧却挂上了休业一天的牌子。

    “今天可是我的好姐妹庆功的好日子,你们可全都要十二分地加油才行。只要我的好姐妹开心,这个月工发双薪。”

    此时此刻,插着腰站在酒吧里指挥着众人忙碌的,正是令无数男人在梦中心碎的上海摊第一名女人凌雪伤。这时候的她,一点也没有了叱咤风云的女强人模样,反倒是更像是个有钱没地方花的败家女。

    正指挥着,凌雪伤的手机响了,她原以为是苏荷的电话,谁知道一看是歌手明通的电话。明通是一个月以前来酒吧驻唱的歌手。

    如果是在华银集团,以明通的身份自然不可能跟凌雪伤这种人通话,但是因为凌雪伤对夜色酒吧有不一样的情感,所有细节都是自己操作,所以明通才有可能知道凌雪伤的电话号码。

    “喂,明通,你在哪里?怎么还不过来?我好姐妹都要来了。”电话一接起来,凌雪伤那副盛气凌人的气势就不知不觉地展现出来。

    “凌小姐,不好意思,我拉肚子,今天可能来不了了。”明通在电话里抱歉地说道。

    “拉肚子?拉到歌都唱不了了吗?”凌雪伤皱着眉头说道。

    “我今天已经拉了九次了,连路都走不动了。”明通哭丧着说道。

    “不是吧?那怎么办?”凌雪伤抬手看了看手表,“我这边还有半个小时就需要歌手了,难道你让我现在去找吗?”

    说到这里,凌雪伤啧了一声,“算了,算了,你休息吧,这件事情我来处理好了。”

    凌雪伤说着,正要挂断的时候,就又听到明通说道:“凌小姐,如果你一时找不到人的话,我倒是可以推荐个人给你,他唱歌很有味道的,小提琴也拉得很好,我想你们今天这样的高级场合,他去是再好不过了。”

    凌雪伤皱了皱眉头,“他行不行的?”

    a“凌小姐,你放心吧,我看过他的表演,绝对没问题的,我给你打包票。”明通说道。

    i“哦?”听到一向说什么都不是很确定的明通说得这么斩钉截铁,凌雪伤不禁有些好奇,“既然你这么说,那就让他来试试吧。他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能到?”

    s“他叫柳梦山,他住得离酒吧不远,骑摩托车十分钟就到了。”明通说道。

    “那你还等什么?赶紧给他打电话,让他来吧。”

    凌雪伤正在跟明通打着电话的时候,龙过海带着金越赶到了酒吧。虽然现在的身份比从前愈发尊贵,但是龙过海人却几乎没有半点变化,还是那种脸上永远带着微笑,一副和蔼可亲,但是深处却有点坏坏的感觉的样子。

    而站在他身后的金越,早已非吴下阿蒙,见了那么多大场面,又经过龙过海的悉心调教,金越此时的气度不是从前所可比。尽管如此,当他来到凌雪伤面前的时候,却依然总是会不自觉地露出拘谨的样子。

    e“哟,还真忙啊,弄得挺热火朝天的嘛。”一进门,龙过海就仰起头四处看了看,笑道。

    凌雪伤闻声望去,看到是龙过海和金越,便对他们笑了笑,然后把明通的电话挂掉,迎着他们走过去,“大海哥,金越,我真没想到你们竟然都来了。”

    r“开玩笑,上海第一红主播的场,我们怎么能不捧呢。”龙过海笑着说道。

    “这话你别跟我说,还是留着等下跟苏荷说吧。”凌雪伤说着,看了看手表,“她也该来了。”

    龙过海摇了摇手,说道:“这话也就跟你说有意思,跟苏大小姐说,就半点意思都没有了。现在上海吹捧她的人,还是一个两个吗?像这种溢美之词,她不知道听过多少了,早就厌了。”

    “诶,话可不能这么说,就算是同样的话,那也得分谁说。要是别人,就是废话一句,但是如果从大海哥你嘴巴里说出来,份量可就完全不一样了。”凌雪伤攀着龙过海的肩膀,笑着说道。

    “瞧……”龙过海手指指着凌雪伤,转过脸笑着对金越说道,“看到没有,生意做多了,都有职业病了,把我当客户忽悠来着。”

    几个人正说笑到这里,就听到门外有一伙人说说笑笑地走了进来,其中一人一进门就说道:“小雪,跟谁说话呢,说得这么高兴?”

    她刚一说完,龙过海就转过身去,笑着对她说道:“苏荷,我们只怕有两年没见了吧?”

    苏荷一看到是龙过海,顿时有些惊讶地张开嘴巴,“哎呀,大海哥,怎么……这点小事把你都给惊动了,这怎么好意思?小雪,你真是的……”

    小雪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哎呀,没事,虽然都在上海,但是大家都各忙各的,好久都没聚聚了。今天好不容易有这个由头,我想着趁机让大家一起聚聚。”

    “那也不行啊,大海哥多忙啊。”苏荷万分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是怎么话说。”龙过海笑着拍了拍苏荷的肩膀,“我可是你节目的忠实粉丝,我今天是来找你签名的,你可别一副嫌弃我的样子。”

    “大海哥,你真是……”苏荷无奈地拱手作揖,“谢谢了,谢谢了。金总,也谢谢你来捧场。”

    金越有些不好意思地连连摇手,“别喊什么金总,听得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喊我金越就行了。”

    这几个从前的好友,已经有两年没有在一起聚过了,所以聚在一起话就特别多。这才刚说到个开头,又有一个人进来了。

    只见他从门口探进半个身子,往门内张望了一阵,然后不是很确定地问道:“你们这儿是不是要个唱歌的?"

第二节 新不了情

    这个人不知道哪里来的人突然冒出来之后,苏荷和凌雪伤他们的谈话一下子就被打断了。

    “是今天的歌手。”凌雪伤冲苏荷他们解释了一下,然后朝着这个人走了过去,而苏荷他们则继续聊天。

    走到这个人面前,凌雪伤问道:“你就是柳梦山吧?”

    柳梦山如释重负地走了进来,看着凌雪伤说道:“上帝保佑,这次总算没有迷路。”

    柳梦山不进来倒好,他一进来可是把凌雪伤吓了一跳,只见他的身上居然还穿着睡衣,脚上穿着一双极为居家的拖鞋。

    “你……”凌雪伤上下打量了柳梦山一番,然后问道,“就打算穿成这样上台吗?”

    “哦,当然不是。”柳梦山连连摇头,“我演出服和乐器都放在摩托车上。”

    话说到这里,柳梦山有些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咧开嘴,露出雪白的牙齿和一个阳光的笑容,“真是不好意思,明通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睡觉,急匆匆地赶过来,所以……”

    也许是因为现在位高权重的关系,凌雪伤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露出这么灿烂的笑容。所以,当看到柳梦山笑得这么灿烂的时候,她整个人也不自觉地有一种放松起来的感觉。

    不过,毕竟在生意场上打滚多年,而且久于高层,凌雪伤已经完全学会了该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

    “你……”凌雪伤略微迟疑了一下,“有跟乐队排练过吗?”

    “不用。”柳梦山睁大眼睛。说道,“我可以跟上的。”

    “真的吗?”凌雪伤有些疑问地问道,“今天可是我最好地姐妹的好日子,你可不许搞砸哦。”

    柳梦山很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唱不好的话,不给钱就好了啊。”

    柳梦山此言一出,凌雪伤顿时无言,她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么坦白,直接的人了,一时之间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接才好。

    “好吧。”过了好一会,凌雪伤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唱得不好地话,不给钱,你拿衣服吧。”

    “嗯。”柳梦山点点头。跑到摩托车那里去拿东西了。

    “这是谁啊?穿得很**啊。”等到凌雪伤重新加入谈话的时候,刚才一直往这边瞄的龙过海就笑着对凌雪伤问道。

    凌雪伤答道:“今天唱歌的歌手。”

    “歌手?”龙过海眉毛挑了一下,“上海还有这么**的驻唱歌手?穿睡衣就敢上场?”

    “不是。”凌雪伤笑着摇摇头。“今天本来不是他来的,但是那个歌手临时身体不好,所以换了他来。结果别人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正在睡觉,可能是时间太赶了吧。所以衣服还没有来得及换就跑来了。”

    “哦……”龙过海点了点头,“那还是很**,等下唱完了。让他过来喝一杯。”

    “没问题,等下让他陪你喝一杯。”凌雪伤答道。

    两人说到这里,将柳梦山的话题打住,开始聊起别的天来。

    龙过海拍了凌雪伤的肩膀一下,问道:“小雪,我问你,如果是七年前,我告诉你,苏荷会成为全上海最终地谈话类主持人。你会不会相信?”

    凌雪伤笑着摇了摇头,“说实话,我直到现在还不是很确定这件事呢。”

    “所以说嘛,我早就说过,苏荷不要光访问别人,也该找个机会让别人访问一下她,把她的事迹好好讲一下。也好让当下这些九十年代的小孩子知道一下,什么叫做只要努力,就一定会有奇迹。”龙过海说着,夸张地摇了摇头,“我刚才还看报纸,一个二十二岁地小孩,因为被老板骂了句白痴就跳楼自杀了。唉……真是要命。

第三节 谁是创造新时代的人?

    龙过海说完,苏荷跟着说道:“我们电台将会有新节目叫做过去的声音,全都是听众播放一些过去的经典老歌,我个人觉得这个创意很一般,所有的电台都在这么做。但是我觉得如果你可以在节目中为听众现场演唱这些经典老歌的话,这个节目一定会大受欢迎的。”

    柳梦山眨了眨眼睛,不是很确定地问道:“这位小姐,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废话,不是跟你是跟谁?”

    说话的是凌雪伤,如果是七年前,大家听到这种语气会觉得理所当然。但是七年后,再听到她这么说话,就不免让人有些诧异。因为七年后的凌雪伤,已经几乎从来不用这种语气说话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凌雪伤在这个时候突然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七年前。

    也许,是因为柳梦山今晚唱了太多老歌的关系吧。

    “我的好姐妹可是全上海最红的电台主持人,你不要告诉我你不认识。”

    柳梦山挠了挠发根,“我来上海没多久,而且我从来不听电台节目。”

    凌雪伤正待还要说话的时候,苏荷说话了,“我的意思是希望柳梦山能够来我们节目帮忙。”

    苏荷说这话的时候,已经不再带有一丝的个人情绪,而是完全从电台的需要出发。她是真心觉得如果有柳梦山的加入,电台的收听率会提高很多。

    “帮忙?意思是不是不给钱?”柳梦山愣了一下,问道。

    “当然给钱,你可以把你的条件开出来。我可以尽量说服台里满足你。”苏荷说道。

    柳梦山摸了摸下巴,然后仰着头想了一阵,问道:“如果是这种电台节目地话,是不是必须每天定点上班?”

    “那是自然。”苏荷点点头。“我们都是现场直播。”

    “哦……”柳梦山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真是可惜啊,那我去不成了。”

    “为什么?”苏荷有些奇怪地问道。

    “我天生对稳定的工作没有兴趣。”柳梦山说着,站了起来,“可以把今晚的钱给我吗?”

    凌雪伤愕然地望了柳梦山一阵,问龙过海,“大海哥,你有现金吗?”

    “我有带。”金越赶紧从兜里掏出钱包,递给凌雪伤。

    凌雪伤从里面取出一叠崭新的蓝色五百钞票,递给柳梦山。“诺,今晚地表演费外加小费,还满意吗?”

    柳梦山点了点头。也不数,将这五百大钞卷成一团,揣在口袋里,然后又从口袋里扣出卷得跟咸菜一样的二十块钞票,递给凌雪伤。

    柳梦山的动作让凌雪伤有些讶异。“你干嘛给我二十块?”

    “你们酒吧提供干炒牛河吗?一天没吃饭了,我饿。”柳梦山睁大眼睛,望着凌雪伤。说道。

    柳梦山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很无语。

    十分钟后,柳梦山跟在苏荷和凌雪伤的身后,坐进了龙过海的房车。

    自从二零一零年,因为美国攻打伊朗,而导致国际油价正式突破一百三十美元,迫于环境保护者以及现实的能源压力,上海市效仿法国那位可爱的左派市长,致力于将上海市打造成没有私人汽车的城市。

    四年来,上海大力发展公共交通。地下铁以及公交系统大规模扩张,行人道和自行车道将原本属于汽车地路面占去了五分之四。

    在大喊了“将私人汽车赶出上海市”的四年后,上海市政府终于基本达到了它的目标——上海市路面上基本上看到了私人汽车,即使是凌雪伤这样地大集团总裁,也迫于典论压力,不得不搭乘公共交通工具上班。

    也只有龙过海这种有钱,有闲,又足够不要脸,完全当报纸的批评当耳边风的家伙,才能够在千夫所指中,依然大喇喇地坐着www.uu234.com,已经停产的高级房车,在大街上行走。

    “冬子,看在你今天晚上这么卖力地份上,想吃什么,你尽管说吧,我请。”龙过海笑着拍了拍身边的沙发

    柳梦山想了好久之后,只回答了一个字,“肉。”

    龙过海笑着摇了摇头,“我说得没错,你这小子该去做谐星,司机,去有肉吃的地方。”

    车子约莫行驶了十几分钟,在经过徐家汇一栋居民楼地时候,柳梦山似乎突然记起了什么,“诶,可以在这里停下来,稍微等我一下吗?”

    “你干嘛?”龙过海问道,“你不是说肚子饿么?”

    “我……”柳梦山指了指这栋居民楼,“我突然记起来,我有笔账要收。”

    “收帐?”龙过海皱了皱眉头,“你不要告诉我,你还兼差做黑社会。”

    “虽然同样不是怎么合法,但是不是黑社会。”

    柳梦山说着,车子已经停了下来,他于是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龙过海奇怪地和凌雪伤,苏荷对望了一阵,结果发现对方和自己一样奇怪。

    “你们说这小子到底在做什么呢?”龙过海问道。

    凌雪伤和苏荷同时齐刷刷地摇头,“谁知道?”

    “金越,你跟这小子去看看,看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龙过海想了一阵,对身边的金越说道。

    金越点了点头,跳下车,快步赶上了柳梦山。

    “你跟上来干什么?”柳梦山一边走,一边问金越道。

    “大海哥他们都很好奇你到底要做什么,我也一样好奇,所以我跟着来看看。”金越直言不讳地说道。

    “没什么好看的。”柳梦山掏出一根烟,抽了一口。“我只是到这里来拿一笔我在这里存的钱而已。”

    “存钱?”金越看了看四周,“居民区里会有银行吗?”

    “谁说存钱一定要存在银行的?”柳梦山看了金越一眼,说道。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居民楼地地下室。

    在入口处。有一道铁门,柳梦山伸手敲了敲铁门,便看见铁门上打开一个小口,里面探出一个凶神恶煞的脸。这张脸一看到柳梦山,就马上堆满笑容,“是小柳啊,今天又来玩?”

    “啊,是啊,我有个朋友也非要跟来,没问题吧?”柳梦山抽了口烟。问道。

    “朋友?”门内的人透着小窗口上下打量着金越,“可靠吗?”

    金越堆满笑容正要说话的时候,就听到柳梦山说道:“不可靠。我也是刚认识。”

    金越一听,整个脸顿时垮了下去,这什么人啊,卖人也卖得太快了一点吧。

    两个人正对话间,门内又传来一个人地声音。“谁啊?嘀嘀咕咕老半天的。”

    “是小柳。”门内这人说道。

    “是小柳啊?那还不赶紧让人家进来?”很显然,另外那人听到是柳梦山也显得很高兴。

    “但是他还带来另外一个人,从来没来过的。”

    “哦?”

    门内传来脚步声。很快,小口处换了一张看起来老一些,也和蔼一些的脸。他上下打量了金越一阵之后,马上转身训斥起先那人,“废物,你都不带眼睛看人的人吗?警察穿得起这么贵的西装?”

    说完,这人便将门打开,将柳梦山两人让了进来。

    “先生,我看你好像有些面善。”两人一进来。这位老些的人对柳梦山笑完,就对金越说道。

    “哪里。”金越笑了笑,“我长得大众脸而已。”

    金越说完,看了看这个地下室,才发现在这个只有两百平方米的地下室熙熙攘攘堆了大概百来个人,放了大约七八张桌子,轮盘,扑克,麻将,骰子,各种赌具一应俱全。

    很显然,这是个地下赌场,看起来人气还不错,有很多人因为找不到桌子,甚至就蹲在地上堵了起来。

    尽管有一个巨大的排气扇不断地将污浊空气排出去,但是金越还是感到有些轻微的晕眩。他看了看身边怡然自得柳梦山,“你就是到这里来……”

    柳梦山将手指放在嘴唇上,轻轻“嘘”了一声,制止了金越继续往后说。

    然后,柳梦山就从口袋里将钱全部拿了出来,除了凌雪伤给他地大概八千块之外,柳梦山自己身上大概还有两千多块,总计大概是一万多块。

    柳梦山将这一万多块放在手上,然后在各个桌子间游走起来。

    当看到柳梦山出现,旁边的赌客就纷纷给他让出位子。金越刚开始是以为柳梦山在这里很有地位,又或者很有人缘。但是当他听到有人在轻声窃笑着说“又是这个傻子”的时候,他便开始有些怀疑自己地判断。

    而当他看到身边几乎所有人看着柳梦山都是一副讥讽的目光的时候,他确定是自己错了。柳梦山决不是在这里有什么地位,也不是人缘好,刚好相反,他很可能在这里很被人歧视。

    但是,让金越不解的是,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这些人还会为柳梦山让开位置呢?

    只过了不到一分钟,金越的这个疑问就得到了解答,然而,接下来他却有了一个更大地疑问。

    只见柳梦山走到这个骰子这里,在所有人都下注的时候,他并不下注。但是当荷官开始摇骰子之后,他却是跟所有的人一样紧张地双拳紧攥,目光紧盯着那个骰盅。

    很快,荷官将骰子开了出来,十三点,大。

    柳梦山看到点数,顿时无奈地叹了口气,掏出五百块递给荷官,“妈地。我不该下这么大的。”

    荷官笑着接过柳梦山的钱,“别担心,小柳,人不可能一辈子倒霉。你地运气会好起来的。”

    柳梦山的动作让金越瞠目结舌,“这……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柳梦山扫了金越一眼,反问道。

    “你都没有下注,那你为什么要给他钱?”金越不解地问道。

    “我不喜欢别人知道我要下什么,所以我都是在心里下注。”柳梦山说道,“我刚才在心里下注买的是五百块小,所以我输了。”

    “在心里下注?”金越惊讶地眼睛眨个不停,“这样都可以吗?”

    “别人不行,但是小柳可以。”荷官笑着看了看金越,说道。“他是个老实人,我们都相信他。”

    金越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这可真是天下奇闻了。”

    柳梦山又玩了几把骰子。多输了大概千来块之后,柳梦山摇摇头,“今晚命运跟骰子相冲,不赌骰子了,我们去玩点别地。”

    柳梦山说着。走到轮盘那里,这时候,他只剩下九千多一点。

    在轮盘这儿玩了不到十分钟。柳梦山就又输掉了一千多块,剩下了八千整。

    然而,在玩到第五把的时候,当轮盘转起,柳梦山双手紧紧地抓着桌面,嘴巴里一直念念有词,脸上惩得通红,把旁边地人都下了一跳。

    一会儿之后,轮盘赚到了十七。

    这时候。柳梦山高兴地在地上猛地一跳,然后绕着整个地下室赌场欢呼起来,“十七点,十七点,Yeah……十七点。”看到柳梦山这副模样,开始感到有些奇怪的赌场老板,也就是那个有些和蔼的老头走了过来,“小柳,你怎么了?怎么这么高兴?”

    “十七点!十七点!”柳梦山开心地抱着和蔼的老头,“我刚才押的就是十七点,我押了八千块。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的运气要来了,我就知道我的运气要来了。赌了整整一个月,我的运气终于来了。我押中了十七点,哈哈哈哈哈。”

    按照轮盘地规矩,押中点数,赔率是一比三十六。也就是说,如果赌场承认这八千块的赌注,那么赌场应该赔给柳梦山二十八万八千块。

    对于一个这种小规模的赌场来说,这不算是什么大数字,但是也说不上小。

    这位原本有些和蔼地老人,他脸上那原本和蔼的面容缓缓地垮下来,开始露出狰狞的一面,而柳梦山则是继续一脸高兴地看着他,仿佛完全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变化一样。

    这时候,全场没有人在赌博,全场一点声音也没有,所有的人都站在原地,默默无语地看着柳梦山,以及这个原本很和蔼,但是现在无比狰狞地赌场老板。

    “你是来找茬的。”赌场老板直瞪瞪注视着柳梦山,一字一句地说道。

    柳梦山笑着看着这位赌场老板,脸上的表情缓缓变得平静,“我是来赌钱地。”

    “赌钱?”赌场老板摇了摇头,“没有你这种赌法。”

    “在过去的一个月以来,我一直是这么赌的。在过去的一个月里,我差不多在这里输了八万块。在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说我这种赌法不行?”柳梦山看着赌场老板,淡淡地问道。

    赌场老板被噎住,说不出话来。

    “钱你可以不给我,但是从现在开始,你这间赌场就不用再开了。因为你用实际行动告诉在场的所有人。同样的赌法,赌场赢就可以,赌客赢就不可以。”柳梦山的话说得很平静,他的表情也很淡然,但是他的这句话却像一把刀一样猛戳往这个赌场老板地心窝里。

    盗亦有道,柳梦山一句话点中了他的死穴。

    在原地恶狠狠地瞪了柳梦山半个小时之后,这位赌场老板终于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不要再让我在上海看到你……阿成,把钱给他!”

    两分钟后,柳梦山得到了二十八万八千块的现款。前后不到二十分钟,柳梦山就赚到了将近三十万。

    在离开赌场,回到车上的路上。金越不解地问柳梦山,“你说的收帐,就是这个?”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柳梦山反问道。

    “将近三十万块也,这不是小钱。你怎么知道那个赌场老板会给你?”金越问道。

    “准确地说,是只有二十万,其中八万多是我输掉的。我打听过了,二十万只是这间赌场三四天的收入,为了维持它的名声,它老板应该会愿意付这么多。不过说实话,我原本是只押四千块地,只赚六万,应该成功率更高一点。”

    “那你为什么改成押八千?”金越问道。

    柳梦山答道:“因为有你陪我,我胆子壮嘛。”

    “那万一这个老板翻脸的话。你怎么办?”金越又问道。

    柳梦山反问道:“你没看到我故意站在门边吗?”

    金越睁大眼睛问道:“那我呢?”

    “刚好推出去延缓他们追我的时间啊。”柳梦山无比坦白地说道。

    “我……靠!”多年来一直保持谦谦君子之风的金越,也终于忍不住感叹地骂了句脏话。

    骂完,金越又忍不住问道:“这么贱的招。你是从哪学的?”

    “《读者》。”

    “胡扯,《读者》怎么会登这种东西?”

    “不信你自己去看,两千零七年份的,具体哪个月我不记得。”

    五分钟后,回到车上的金越。将柳梦山在地下室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地跟龙过海等人报告了一遍。

    要说在商业上的创意和构思,凌雪伤和龙过海放眼全国也不遑多让,但是在这个时候。他们两个也情不自禁地为柳梦山这种鬼灵精怪地突发奇想给弄得呆若木鸡。

    在经过诧异的沉默之后,龙过海深吸了口气,用手拼命地搓着下巴,对凌雪伤和苏荷说道:“对不起,请允许我说脏话。”

    说完,他转过头看着柳梦山,“冬子,我真***打心眼里欣赏你,过来帮我做事怎么样?”

    “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做坐在办公室里地工作了。”柳梦山摇了摇头。说道。

    “不用坐办公桌。”龙过海摇头道。

    “那你要我做什么?”柳梦山问道。

    “无所谓,管他呢。”龙过海笑着挥挥手,“随便干点什么,就算只是陪我聊聊天也好。我不知道有多少年没见过你这么有趣的家伙了。我每个月给你开三万块怎么样?”

    “三万块?”柳梦山似乎有些动心了,“随便干点什么就三万块一个月?你是不是有点吃亏?”

    龙过海奸笑一声,“嗨,那有什么所谓,反正都是股民的钱。”

    “这句话要是被记者听到,你就惨了。”凌雪伤笑着指了指龙过海,说道。

    “无所谓,我的负面新闻多到报纸主编都懒得看了,也不差这一件。”龙过海笑道。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苏荷看着柳梦山,问道:“你很缺钱吗?怎么会冒这么大地风险去赚这种钱?”

    “这钱?”柳梦山看了看袋子里的钱,“这钱不是我的。”

    “不是你地?”苏荷不解地看着柳梦山,“那是谁的?”

    “我一个朋友的。”柳梦山答道。

    “什么朋友?”这回轮到凌雪伤发问了。

    “也是个唱歌的朋友。他两个月前来这里赌博,被冤枉出老千,被砍了一只手。这笔钱是给他做医药费的。”柳梦山说到这里,全场顿时静了下来,大家的表情也都严肃了起来。

    而这时候,柳梦山又忽然想了起来什么,他看着龙过海,问道,“我给你工作,你可以保证别人不砍我的手吗?”

    龙过海很郑重其事地点头,“只要你还在上海,我保证没人敢动你一根汗毛。”

    “那好,三万,成交。”柳梦山说着,指着前面,“从这往右拐,博爱医院。”

    第二天,南非。开普敦。

    这个世界上拥有三个首都的国家,大概只有南非了。

    不知道南非人是出于对三权分立制度的彻底崇拜,还是像中国越来越多地颁奖礼一样,有分猪肉地习惯。他们分别拥有司法首都,立法首都与行政首都。

    而开普敦,做为白人在南非殖民时创立的第一个城市,正是其中的立法首都。

    白人们选择开普敦做为创立第一个城市之地,是有其理由的,它地位置极为险要,位于好望角,可以俯瞰欧亚来往的船只。

    开普敦被周围山脉与海洋环抱的景观,也是南非的美丽象征。而在这所有的景观当中,被开普敦人。同时也被南非人最引以为豪的,就是常被南非政府用来代表南非之美的TableMountain

第四节 天堂之门

    二零一四年八月一日,龙氏集团总部,上海朝阳大厦。

    一个青年一脸茫然地站在大厦门口,这个青年正是柳梦山。

    “朝……阳……大……厦……”柳梦山拿着龙过海留给他的名片,对照了一下大厦上面的名字,自言自语地念了一遍之后,才终于确定自己没有找错地方。

    然而,就在柳梦山想要走进大厦的时候,突然有个保安走了过来,将他拦住了,“你是干什么的?”

    “我?”柳梦山愣了一下,说道,“我来上班啊。”

    “上班?”这个保安上下打量了柳梦山一番,“我们龙氏集团什么时候有你这么衣衫不整的员工了?”

    “衣衫不整?”柳梦山对保安的这个用词似乎十分不满,他用力地拍打着胸口大声道,“拜托,你看清楚,我穿的可是西装。”

    保安听到柳梦山这么说,再次认真地打量了柳梦山一番,才发现柳梦山还真的是穿的西装。他不由得在心里感叹了一声——“真牛逼,竟然可以穿西装穿得让人觉得衣衫不整。”

    原来,柳梦山的这套西装大概是被搓成一团压在箱底押了大概一年半载,然后也不烫一下,直接就穿在身上,皱皱巴巴的,跟咸菜没有任何区别,西装还有半边领子卡在脖子里面。

    白衬衫也跟西装一样是皱皱巴巴的,领子蔫成一团,就跟睡着的小猫耳朵似的,西裤明显不合身。短了许多,连脚踝都露了出来。而脚上那双已经有些灰色地白袜子完全**在空气中。

    “你是哪个部门的?”保安不耐地摸了摸鼻子,问道。

    “部门?”柳梦山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我不知道。没人跟我说啊。”

    “没人跟你说,那你来上什么班?”保安有点觉得柳梦山胡搅蛮缠了。

    “对啊,我也搞不清楚我来上什么班,只是你们老板叫我来,我就来了,他也没跟我说我具体要干什么啊。”柳梦山满脸无辜地说道。

    “我们老板?哪个老板?”保安随口问道。

    “你有很多老板吗?”柳梦山反问道,“当然是你们主席龙过海了。”

    “龙……”保安的眼睛睁得老大,“你小子疯了吧?你给我们老板提鞋都不配,居然……”

    “提鞋?不至于吧?”柳梦山眨了眨眼睛,说道。“出三万块一个月找人提鞋,你们老板是不是奢侈了一点?”

    “什么?三万一个月?”保安指着柳梦山,仰头大笑起来。“冬子,看来你是穷疯了,就你……”

    “不信你自己给你们老板打电话。”柳梦山说着,将名片递给保安,“这是龙过海的名片。”

    保安半信半疑地接过龙过海地名片。看到这上面确实是明明白白地写着龙过海的名字和头衔。但是问题是他区区一个保安,什么时候见过龙过海的名片?

    既然没见过,又怎么分得出真假?但是看这名片的款式和纸质。又似乎确实是很高级的样子,于是,保安半信半疑地说道:“你这名片是不是真的啊?”

    “靠,我要是骗子,我也不会骗你啊。”柳梦山有些不耐烦了,“你全身上下就这根警棍最值钱。”

    两人正僵持着的时候,金越刚好从外面回来,一看到柳梦山这身打扮给吓了一跳,他赶紧走过去。搭着柳梦山的肩膀,惊骇地上下看了一阵,“你被人打了?”

    “我没有啊。”柳梦山莫名其妙地说道,“你怎么这么问?”

    “你没被打,你身上怎么弄成这样?”金越问道。

    柳梦山解释道:“我心想今天第一天上班,得弄得正式点,所以我特地把我多年不穿的西装给穿出来了,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哈?”金越推了推眼睛,大笑了起来,“你……你这穿的是西装啊?”

    保安见金越都跟柳梦山搭腔,顿时知道这个看起来就像个混得很不如意地民工的年轻人,真的认识龙过海,他于是赶紧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有眼不识泰山。”

    柳梦山不满地啧了一声,朝着这个保安摇了摇头,“要说我穿得不好你歧视我吧,还有情可原,我今天这身可是八百多,你居然都……唉,没眼力劲,你这辈子没前途了我跟你说……”

    “得了,得了,你就别在这调戏我们保安了,赶紧去吧,大海哥就在里面等着你呢。

    “诺,这就是你的办公桌了。”金越带着柳梦山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外,指着办公室外地一个单间,说道,“这里以前是我三秘的办公室,你以后就在这里办公,小了点,希望你将就。”

    “小什么呀。”柳梦山扬了扬手,“这办公室比我住的房子还大,哪里小了。”

    “你喜欢就好。”金越笑道。

    “这办公室一共几个人用啊?”柳梦山又问道。

    “当然是就你一个人。”金越说道。

    “我靠,我一个人用这么大办公室?奢侈了一点吧?”柳梦山说到这里呓了一声,“我可不可以干脆住在这里啊?我那环境差不错,房租又挺贵地,一个月要一千五百多,跟我合租那家伙又特别计较,连个煤气费都要跟我算来算去的。这儿多好,景观好,又通风,我的天。不是吧,居然还有独立卫生间?”

    “拜托,你现在一个月可是三万薪水,你不会租个好电的房子啊?”金越拍了柳梦山一下。笑道。

    “唉,话可不能这么说,能省一点是一点,勤俭致富嘛。”柳梦山转过身,看着金越说道。

    金越笑着摇了摇头,“不如这样,我在徐家汇那边有套房子,我从前就住那儿,最近搬了新家,你要是不嫌弃地话。就到我那去住吧,反正空着也是空着。”

    “那怎么好意思?”柳梦山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把手伸出来。“钥匙。”

    “别急,等会下了班,我亲自带你去。”金越说道。

    “嗯,好,既然你这么盛情。我也就难却了。”柳梦山说着,像个小孩子一样,蹦到了办公椅上。然后,他一边摸着这办公椅,一边赞叹地说道,“我靠,居然是真皮的,你们真***有钱啊。”

    “好了,先别闹了。”金越伸手将不断转着沙发的柳梦山拦住,笑道,“虽然说。现在不需要你做什么事,但是你不能总是这样,还是要学点正经东西才是。说吧,你想学什么,我教你。”

    “刚才不是说好了吗?”柳梦山漫不经心地说道,“学计算机啊。”

    “不是吧?你真要学这个?这可不是发一发狠就能学好地东西。”金越疑问地问道。

    “怎么?你也看不起我?”柳梦山抬起头,看着金越问道。

    “不是看不起你,只是……”

    不待金越说完,柳梦山就更加发狠地说道:“现在我更加确定了,我一定要学计算机,我就要学,我偏要学,而且我还非学出个样子不可。”

    “好,好,好,我教你。”金越赶紧将柳梦山打住,“那你说吧,你想从哪里学起?”

    “这个……”柳梦山看了看桌上地电脑,很认真地想了一阵,然后煞有介事地说道,“可不可以先教我怎么搜A片啊?我一直听说苍井空的片挺好看的,但是我怎么都搜不到……”

    金越只感到眼前一阵晕,天啊,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过了一会之后,金越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到自己的办公室去了一趟,拿着一本书走了过来,放在柳梦山面前。柳梦山看到这本书的名字叫做《天堂之门,作者署名是Aya。

    “这是?”柳梦山疑问地看着金越。

    “乌托邦论坛你知道吗?”金越问道。

    “不知道,我只知道恶魔岛。”柳梦山一脸天真地说道。

    “嗯哼。”金越咳嗽了一声,“中国现在几乎已经没有人不知道乌托邦论坛。这个论坛现在已经是全世界最大的技术论坛。而当初,使这个论坛异军突起的,正是我师父Aya。他当初专门针对一些对计算机技术完全不了解的人撰写了一些技术指导文章,这些文章帮助许多人从一个菜鸟,成为了一个合格乃至优秀的程序员。后来,这些文章被汇集在了一起,就成了这本书……这本书被誉为是全世界最经典的程序员入门工具书,有程序员圣典之称。任何一个人,只要能够全部读通这本书,那么他就可以成为一个合格的程序员了。”

    “这么牛?”柳梦山接过这本书,随手在手里翻了翻,“老金,你不会是故意在这儿替你师父吹牛逼吧?”

    “信不信由你。”金越耸了耸肩,“反正我的计算机技术是完全靠这本书里地东西起步的。你要是真有心学习计算机技术的话,就先把这本书弄懂。好了,我还有点事,就不陪你了……下班了一起走,我带你去我那看看。”

    “好,谢谢。”柳梦山拿着书冲着金越挥了挥手,说道。

    过了一会,金越从柳梦山的房间里离开了。

    当金越离开之后,柳梦山便将办公椅转了过来,朝向窗外,他的手里拿着地,正是那本《天堂之门》。

    柳梦山将这本书在手里翻了翻,然后目光注视着朝阳大厦下,那像蝼蚁一样忙忙碌碌的人群,脸上露出与刚才截然不同的凝重神色,一股浑厚压抑地气息从他的身体四周不自觉地往外四溢开来,连那投射在窗台上的阳光也显得有些黯淡起来。

    良久之后,柳梦山叹息一声,伸手向那虚空中金色的阳光抓去,“天堂之门,我打开的……真是天堂之门吗?”

第五节 听说爱情回来过

    二零一四年八月十三日,德国,汉堡。

    凌梦蝶的师父留下的华人会名单,凌梦蝶自己并无能力解开,她也不可能将这些名单交给西蒙,因此,能够帮助她解开这个名单的,有且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孙云梦。

    而在过去的七年内,孙云梦帮助凌梦蝶解开了大约三分之一的名单。凌梦蝶知道孙云梦完全有办法解开所有的名单,所以她想尽办法想要让孙云梦帮助她解开所有的名单。但是不管她使用什么手段,孙云梦始终都无动于衷。

    而凌梦蝶对于孙云梦也无可奈何,这一是因为凌梦蝶需要仰仗孙云梦的地方很多,而且孙云梦知道她的事情也够多,她有所忌惮,而更重要的,是孙云梦是段天狼的代表。

    虽然不知道段天狼到底是死是活,但是只要想到那双冰冷的眼睛,凌梦蝶就会莫名地觉得恐惧,那实在不是个可以当成敌人的人。

    前面已经说过,华人会现在是罗斯切尔德家族的一部分,而凌梦蝶正是其首领。在这七年来,随着凌梦蝶的实力的增长,她华人会首领的位置越坐越稳,这促使她更加有进一步扩充实力的冲动。

    而华人会扩充实力最迅捷的方法,就是知道另外三分之二成员的名单。

    于是,在凌梦蝶巡视华人会各麾下集团的最后一站的这一天,凌梦蝶终于又故事重提了。

    “云梦,是时候把华人会剩下的名单给我了吧?”在汉堡一家华人集团新开地神龙酒店,凌梦蝶端起酒杯。似乎不经意地对孙云梦问道。

    “明明知道答案的问题,又何必问出来呢?”孙云梦一边嚼着红烧肉一边问道。

    “我实在是不明白,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盟友。难道我的实力强大,对你们就没有好处吗?”凌梦蝶不解地问道,“还是说,你们对我并不信任?担心我的实力过大?”

    “你觉得他会怕你吗?”孙云梦抬起头,看着凌梦蝶,很直接地问道。

    “我知道不会,既然不会,那你……”

    孙云梦喝了口水,顿了顿,然后说道:“好吧。说老实话,这件事情是天狼吩咐我地。我当初也跟你一样,以为他这么做。是为了制约你。而现在我觉得除了这个因素以外,还有另外更重要的原因。”

    “什么?”凌梦蝶问道。

    “为了保护你。”孙云梦说道。

    “保护我?”听到孙云梦的话,凌梦蝶的嘴角露出戏谑的神情,“这理由听起来有点牵强哦。”

    看到凌梦蝶的神情,孙云梦笑着摇了摇头。“你对自己的魅力太过有信心了。”

    “嗯?”柳梦山不解地皱起了眉头,“什么意思?”

    “没错,西蒙却是很迷恋你。但是如果你以为西蒙迷恋你到了什么都忘记了的地步。那你可以就大错特错了……退一万步讲,就算西蒙真的已经被你迷得忘乎所以,难道你以为那个云斐是纸扎的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华人会现在地实力,差不多是罗斯切尔德家族表面实力的十分之一,是西蒙所直接控制实力的三分之一。”孙云梦说着,看着凌梦蝶,“我猜天狼一定做过精确评估,认为这是西蒙和云斐对你地实力的忍耐极限。假如再给你更多实力,那么西蒙马上就会从你最忠实的情人。变成最可怕的敌人。”

    “树大有枯枝,罗斯切尔德家族传承这么多年,早已不是铁板一块。倘若我能够得到全部的华人会实力,我就算不能战胜他们,最起码自保没有问题,哪里会惧怕他们对付我?”凌梦蝶不以为然地说道,“你们都没有真正深入罗斯切尔德家族,对里面地具体情形根本不了解,它远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凛然不可侵犯。”

    “对于我,你当然可以这么说。但是对于天狼,则未必。”

    “我承认,段天狼确实有凡人不可企及之处,但是他毕竟是人,不是神。我在罗斯切尔德家族居中枢多年,他怎么也不会比我更了解罗斯切尔德家族。”

    “无论是一个人还是一个集团,最了解他的,从来不是他地朋友,而是他的敌人。”

    话说两人正争论到这里的时候,看到有个德国老人走到他们的包厢门口,他们于是赶紧停住讨论,装作若无其事地吃东西。

    “请问,你们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没想到这德国老人原来不是路过,一手推开虚掩着的门,径直走了进来,站在门边,他问道。

    “请问你是哪位?怎么会到我们的包厢来。”凌梦蝶不悦而又警觉地用德语问道。

    “我是个旅行者,我曾经在中国旅行过。在中国旅行的时候,我曾经买过一枚铜钱,不知道是真是假,不知道你们是否方便帮我鉴定一下?”德国老人问道。

    “对不起,我们不是古董专家。”凌梦蝶说着,就像拍掌招呼保镖来将这个人赶出去。

    然而,这时候孙云梦却制止住了他,“铜钱?什么铜钱?可不可以拿出来看看?”

    “当然可以。”德国老人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枚铜钱,用大拇指和食指夹着,亮在空气之中。

    当看到这枚铜钱的时候,孙云梦的表情顿时大变,他地身子不由自主地缓缓站了起来,双眼死命盯着那枚铜钱,脸上焕发出异样的神采。

    孙云梦的表现使凌梦蝶马上意识到这个老人的身份不简单,她于是马上转过头去问道:“你是谁?”

    “我叫乔德曼。”德国老人缓步走进门内,将铜钱放在孙云梦的手心中,慢条斯理地说道。

    “你们……”凌梦蝶看了看孙云梦。然后再看了看乔德曼,她终于醒悟过来,“你是段天狼地人?”

    乔德曼看着凌梦蝶淡淡地笑了笑,“这位一定就是凌小姐了。果然是天香国色,气质高贵。”

    “段天狼在哪里?”凌梦蝶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乔德曼的话一般,自顾问道。

    “真是对不起,天狼之所以今天让我来,就是知道我绝对不会回答类似您这样的问题。”乔德曼说着,优雅地笑了笑。

    听到他的答案,凌梦蝶也觉得自己傻,这种问题对方怎么可能会答呢?

    二零一四年八月十五日英国,伦敦。

    两千零七年以来。曾经是全世界最大地银行花期银行就一直走弱,在各种不利因素下,它的经营状况每况愈下。现在。花旗银行无论是股价还是盈利能力,都跌出了全球五大之外。

    而这一切都是罗斯切尔德家族的刻意操作,随着西蒙即位,罗斯切尔德家族变得更加富有企图心。然而,罗斯切尔德家族虽然拥有神秘的各种基金。但是这些基金都不适于浮出水面上,罗斯切尔德家族需要一个庞大而富有战斗力的团队,来为他们光明磊落地征战。

    而西蒙所选择的对象。就是已经被认为日落西山的花旗银行。

    在两千零七到零八年的时间里,西蒙一直借助次级债这一利器,接连将花旗银行三任CEO挑落马下,并且成功塑造出花旗银行大而无用的形象。

    而在之后的数年时间里,西蒙一直使用各种手段持续不断地打击花旗银行,将它庞大而虚弱地形象进一步固化。而在这个过程中,西蒙却不断地以他个人麾下的私人集团暗暗吸纳花旗银行的股票。

    至今为止,西蒙已经收集到了足够地股票,只要到美国去将最后那些大的私人股东的股票拿到手里。西蒙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宣布对花旗银行进行私有化。

    以自己绝对控制的花旗银行为旗舰,让一直隐身幕后数百年的罗斯切尔德家族,渐渐光明正大地曝露在阳光之下。

    这,就是西蒙地野心。

    而就在西蒙收拾好行装,准备搭乘私人飞机飞往纽约的时候,云斐突然急匆匆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什么事这么风风火火?花旗银行那些自以为是地老顽固出尔反尔了吗?”正站在镜子前面照镜子的西蒙转过身,看着云斐,问道。

    “诺,你看一下这份报纸。”云斐递给西蒙一份报纸。

    西蒙接过报纸,看了一眼,顿时笑了起来,“我什么时候看得懂日文……”

    西蒙的话刚说到这里,眉头却突然皱了起来,“是足利赖光的相片……这……”

    西蒙把头抬了起来,望着云斐,“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日本《读卖新闻》头版头条报道的新闻。”云斐指着报纸说着,“足利赖光昨天晚上被发现在房内血管爆裂而死。医生证实,足利赖光在死之前,无论是精神上还是**上,都曾经忍受着人类所难以想象的痛苦。他最后的死因,是因为过度惊恐寻致精神无法负荷,血管爆裂而死。”

    云斐的话让西蒙顿时不寒而栗,“足利赖光虽然多次遭受重创,但是这个人的意志坚强之极,究竟是什么人,使用了什么手段?竟然使他至于如此境地?”

    西蒙说到这里,突然眼前寒芒一闪,他不是傻子,话都说到这里了,怎么可能还什么都想不起来?

    “难道……”西蒙惊疑不定地望着云斐,“是他?”

    “除了他,还能有谁?”云斐坚定地说道,“七年之约当初只实践了一次,这次算是一次总清算,把剩下地六次一次做完了,也做绝了。”

    “但是他不是明明已经死了吗?”西蒙不解地问道,“他还留下了一只手。”

    “我早就说过,段天狼这个人决不是常人,他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云斐说到此处。恨恨地捏了捏拳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段天狼这次敢公然用这种方式宣布他的复出。肯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这一次,可绝不会像是上次那般善了了。”

    “云斐,你怎么就这么肯定真是段天狼复出呢?”西蒙反问道,“且不说我们亲眼看见段天狼如何死去,也不说我们这七年来如何全力搜索,依然得不到丝毫段天狼的蛛丝马迹。光是说段天狼地个性,他虽然勇不可当,但是为人谨慎之极,不到万不得已,绝不愿意冒任何风险。段天狼就算再强。他也毕竟是人,不是神,他根本不可能以个人之力跟我们罗斯切尔德家族公开对抗。在这种情况下。段天狼有什么必要公开宣告他的复出呢?难道潜藏在暗处,不才是更符合段天狼的利益吗?”

    云斐有自己的想法,他对于西蒙地想法并不认同,但是,他也不能否认西蒙的说法很有道理。于是,他说道:“如果是这样,那你觉得这件事情该怎么解释?”

    西蒙答道:“解释有两个。第一,段天狼已经拥有了足以跟我们正面对抗的实力,打算公开跟我们挑战。第二,有人打算兴风作浪,所以故意做出段天狼复出的态势,想要分散我们的注意力。”

    “你是说,是‘鸿钧’在扰乱我们的视线?”云斐略想了片刻,问道。

    “除了他们还能有谁?”西蒙轻蔑地笑道,“随着美国在两伊越陷越深。美国国力越来越受到削弱。欧洲各国这七年来也因为各怀鬼胎,一体化进程始终不顺,实力停滞不前。反观俄罗斯和东亚各国,尤其是中国,在这七年来,实力又翻了一番不止。我们三大集团虽然各自有各自的利益,但是我们的核心利益始终维系于欧美,如果任凭这种局面发展下去,最终我们将和欧美一起,成为历史的背影。这一点,我早就预见到了,所以这七年来我一直致力于推动三大集团合并。”

    “经过七年努力,经过无数烦杂的磋商,在共同利益地驱使下,我们三大集团终于开始走向正式合并。我预计在五年内,三大集团将会完成正式合并,并且开始公开干涉世界政治。假设我们三大集团真的完成合并,以我们的经济实力,以及我们手中控制地政客,那无论是谁,也不可能改变我们主导世界的局面。这一点,‘鸿钧’不可能不知道。”

    “你是说……”云斐沉吟了一声,,‘鸿钧’已经知道了我们跟两大集团合并的进程?”

    “云斐,即使是以你这样的天才,也曾经归于‘鸿钧’麾下。由此可见,‘鸿钧’手下的人才全都是人中龙凤。如果我猜得没错地话,‘鸿钧’在其他两大集团应该也有他的棋子。既然如此,那他知道我们跟其他两大集团秘密合并的进程,又有什么奇怪?”

    云斐缓缓垂下头,踱了几步,来到窗前,静了好久之后,他说道:,‘鸿钧’和‘默客’固然是我们心腹大患。但是,我总觉得那个段天狼才是最可怕地存在。”

    西蒙跟道云斐身后,不解地问道:“云斐,我始终不明白。自我认识你以来,你凡事都处惊不便,淡然处之,为什么偏偏对这个段天狼如此忌惮。只要跟他有关的事,都会显得过于操切呢?”

    云斐转过头,看了西蒙一阵,慨然长叹一声,“也许你是对的,不过,我还是建议恢复对凌梦蝶的监视。”

    “小蝶?”西蒙迟疑了一下,说道,“小蝶跟我虽然没有夫妻之名,但是这七年来已经与夫妻无异。中国人有话说,一夜夫妻百夜恩。我跟小蝶在一起,已经两千多个日夜,我对她一片赤诚,关怀备至,有求必应。就算是狼,也该被我训化了,难道你认为小蝶依然无动于衷么?”

    “能够被训化的,只有狗。”云斐说着,摇了摇头,“狼是不可能被驯化的。”

    西蒙沉默了一阵,说道:“小蝶为人如何,我很清楚,我心中也始终怀有警戒之心。但是人生在世。总还要留有三分真情在,不然纵然坐有天下,又有什么趣味?”

    听到西蒙这么说,云斐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在心里叹息一声,“自古温柔乡,便是英雄墓。”

    二零一四年八月十六日上海。

    “梦山,很刻苦嘛。”金越走进柳梦山的办公室,看到柳梦山正在聚精会神地望着屏幕,仿佛正在查找资料的样子,于是赞许地说道。

    “嗯。”柳梦山点了点头,继续全神贯注地看着屏幕。

    金越也不以为意,就在办公室地沙发上坐了下来。“你现在进展怎么样?”

    “无比顺利,进展神速。”柳梦山言简意赅地答道,“我已经从三国一代进展到三国十六代了。基本上一天一代。”

    “哈?”金越讶异地站了起来,走到柳梦山身边,朝着柳梦山地电脑屏幕望去,而最先进入他四个大字的就是七个字——“三国十六修改器。”

    “你这半个月就在刻苦努力这个?”金越睁大眼睛,看着柳梦山。

    “是啊。不然你以为我在干什么?”柳梦山抬起头望着金越,一脸无辜地问道。

    “我……我还以为你真的改邪归正在刻苦努力地学习计算机技术呢,没想到你……你竟然……”金越地脸上显出恨铁不成刚的样子。“你就是这样学习计算机技术的?”

    “这有什么不对吗?”柳梦山理所当然地问道,“子曰,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学习东西最重要的就是兴趣。我现在所做的,就是培养自己学习计算机的兴趣。经过这半个月的刻苦努力,我现在对计算机的兴趣大增。我从刚开始的不想玩,到现在的想要学习使用修改器来修改这个游戏,你不觉得这是很了不起地进步么?”

    虽然明明觉得柳梦山的话是歪理,但是金越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是好。正当他目瞪口呆的时候。龙过海出现了,“聊什么呢,聊得很开心嘛,头一次看到金越表情这么丰富。”

    见到龙过海问了,金越便将刚才地事情如实听了。

    让他没料到的是,龙过海听完之后,竟然马上点头说:“对啊,学东西就是该这样学啊。我当初学金融,也是先从赌博开始的,这个路子没错。”

    金越看了看得意洋洋的柳梦山,再看了看满脸正经的龙过海,顿时无语地摇了摇头,心想,“从前只有他自己胡搞瞎搞,现在碰到柳梦山这个似乎天生以破坏规则为乐的家伙,这下大海哥可算是找到志同道合的人了。”

    龙过海也不知道金越在想什么,只是笑着拍了拍柳梦山地肩膀,“好了,这半个月你们两个都辛苦了,我带你们出去休息一下吧。”

    听到龙过海这么说,柳梦山马上跳了起来,“没问题,我这半个月确实是太辛苦了。”

    “大海哥,我恐怕去不成乐,过几天要召开一个股东会议,我要做准备。”金越则面有难色地说道。

    “股东会议?这有什么好准备的?不开心就让他们卖掉股票好了。”龙过海不以为然说完,拉起金越和柳梦山就走,“走,走。”

    “大海哥,去哪儿啊?”金越连声问道。

    “苏荷今天接受小雪那个什么朋友采访,我们去做亲友团。”龙过海说道,“走快点,小雪就在楼下等着呢,你的谱难不成比小雪还大?”

    听到龙过海这么说,金越便不好再推辞,乖乖地跟在了龙过海身后。

    四十分钟后,龙过海一行四人,乘坐着龙过海的坐驾开始出现在上海卫视。

    进到化妆间,苏荷看到龙过海他们都来了,便笑着站了起来。当她看到柳梦山也来的时候,略略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不过也没过多表示,只是冲着他微笑致意。而柳梦山也点头回礼。

    凌雪伤和苏荷寒暄一阵之后,便走过去跟她的那位好朋友,上海卫视一位当红的谈话主持人说话,“我说卫琳,这次我可是帮飞*库*网你挣足脸面了。我知道你的访问风格,出了名地是厉害的,你对我这位好姐妹可要客气一点,不然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哦。”

    “你放心吧。”卫琳笑着打了凌雪伤的手一下,“苏荷的节目我又不是没听过,她可不是什么弱女子,你该为我担心才对。”

    再过了十分钟,大家就都来到了录影现场。

    开场的音乐是《听说爱情回来过》——在朋友那儿听说,痴心的你曾回来过……想请他替我向你问候,只为了怕见面说不出口……你对以往的感触还多不多,曾让我心碎的你,我依然深爱着……在朋友那儿听说,痴心的你曾找过我……这一种想见不能见的伤痛,让我对你的思念越来越浓,我却只能把你把你放在我心中……而关于你选择了现在的她,我只能说我有些难过,我也真心真意的等过。

    一听到这开场音乐,以多年的访问经验,苏荷马上意识到今天的这个访问肯定是哪里有点问题。不是说好了只是谈这几年的主持经历么?怎么会放这种音乐?

    果然,当开场音乐结束之后,就听到导播说,这期的题目是——当红主持人不为人知的情感秘史。

    当一听到这个题目的时候,苏荷在台上眉毛就微微跳了一下,而台下的凌雪伤则马上用一种被欺骗的眼神望向台上的卫琳,“怎么是这个题目?”

    就在凌雪伤差一点就要站起来的时候,龙过海一把将她按住,“现在是现场直播。”

    大概是注意到了苏荷和凌雪伤中的不悦,卫琳有些抱歉地冲着苏荷笑了笑,看了看场外掌控全局的监制,那意思仿佛是在说,“对不起了,一切都是为了收视率,希望你可以理解。”

    既来之则安之吧,苏荷心想,于是,她也对着卫琳笑了笑。

    “苏荷,你好,欢迎你来到名人堂。”

    “卫琳,你好。”

    几句简单寒暄之后,卫琳便直入主题,“现在的娱乐圈没有绯闻简直活不下去,但是苏荷你自从入行以来,却从来没有跟任何人传过任何绯闻。甚至有人因此传言你是同性恋,不知道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苏荷淡淡地笑了笑,说道:“今天制作单位出其不意地亮出这个节目,让我觉得有点惊讶。因为坦白说,我在感情方面没有什么东西好说的。我目前主要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感情的事,没有怎么去想。”

    卫琳笑了笑,转过身,从台上翻开一张早就准备好的相片,亮在摄影机前,“在这张画面里,是你的卧室,在这个卧室里,有且只有一张相片。不知道相片中的这个男人,是不是就是苏荷你不愿意再触碰感情的原因?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不为人知的浪漫往事?不知道你是不是可以给我们电视机前的观众稍微说一下?”

    “混蛋。”凌雪伤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大声骂道。

    这张相片是卫琳在凌雪伤家中发现的。

    柳梦山依然稳稳当当地坐在原地,他只是微微抬起手,挡住自己的视线。

    柳梦山不得不伸手挡住自己的视线,因为此时此刻,他的眼中杀机必现!

第六节 世界唯一的你

    一般来说,不管是多么强大的男人,对总是在自己女人身边的男人都难免会有些醋意。

    对于这一点,孙云梦心知肚明,虽然他并不惧怕西蒙,但是在完成自己的使命之前,他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去触碰这属于每个男人的软肋。因此,他除了工作之外,尽量不在凌梦蝶身边。

    但是,这次刚回到伦敦,从机场回到家还没有两个小时,孙云梦就接到了凌梦蝶的电话,“有没有兴趣出来喝一杯?”

    “现在吗?”凌梦蝶的邀请让孙云梦感到很奇怪,“现在似乎不是工作时间?”

    “难道我是个那么让人讨厌的上司吗?西蒙走了,我一个人带着闷,陪我喝杯酒吧。”凌梦蝶说道。

    “这个……”孙云梦有些迟疑。

    “哎呀,拜托,我不会勾引你的好不好?”凌梦蝶在电话那边笑了起来。

    “那……好吧。”孙云梦无奈地苦笑了下,凌梦蝶这次倒是说了真话。

    凌梦蝶在他面前确实是一直有所克制的,他扪心自问,如果凌梦蝶真的使尽全力勾引他的话,他真的没有把握一定可以抵御她的诱惑。

    不久之后,孙云梦来到了凌梦蝶所说的酒吧,这是一个很清静的西餐酒吧,菜单上的价格让人怀疑他们把金子煮成酒在卖。

    “虽然西蒙已经把监视你的人撤走了,但是你也不用这么肆无忌惮吧?”一见到凌梦蝶,孙云梦就不客气地说道,“现在这个时候应该稳当些才对。”

    “肆无忌惮?”凌梦蝶仰首笑了笑。“我只是跟你喝杯酒而已,又不是去开房,用说得这么严重吗?”

    孙云梦莫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说吧。到底叫我来做什么,我知道你不会真的只想让我跟你喝一杯地。”

    “嗯,你的话真是冷酷啊。”凌梦蝶笑着喝了口酒,然后继续说道,“不过,更冷酷的是,被你猜对了。我叫你来,思是想让你跟我一起欣赏一个电视节目的。”

    “电视节目?”孙云梦不解地皱了皱眉,“什么电视节目?”

    “你地手机应该可以上网吧?”凌梦蝶问道。

    “当然。”孙云梦答道。

    “把手机给我。”凌梦蝶说道。

    “给我。”凌梦蝶啧了一声,说道。

    孙云梦想了好生一会。因为防备西蒙和云斐的关系,他的手机里一直弄得很干净,什么东西也没有。凌梦蝶就算拿去,应该也不会有什么用。

    这样想着,孙云梦狐疑地将手机递给了凌梦蝶。

    凌梦蝶接过孙云梦的手机,登入网络之后,输入了一个网址。然后便将手机递回给了孙云梦。

    孙云梦有些奇怪地将手机接了回来,一看,眼眉顿时猛地跳了一下。“苏……荷?”

    原来凌梦蝶所输入的,是一个在线看电视的网站,而在这个网站里现在所播放的,正是上海卫视一个访谈节目的片头。而这个片头里出现的人的照片,正是苏荷。

    “你……”孙云梦警觉地抬起头,看着凌梦蝶。

    “没有任何恶意!”凌梦蝶马上将双手都举了起来,“只是我妹妹昨天跟我电话说,苏荷终于难得地接受了访问。我想着你们也都算是相识一场,所以好心叫你来一起欣赏一下。你不要多心。”

    “我想你和我一样清楚,苏荷这两个字到底意味着什么。那个人理性地程度超过人类的想象,可是苏荷这两个字可以让他疯狂的程度超出人类地想象。”孙云梦言词严厉地对凌梦蝶警告道。

    “唉……早知道不叫你来,好心当做驴肝肺。”凌梦蝶不满地啧了一声,拿起耳机,塞在耳朵上,开始听起苏荷的访问来。

    两个人刚看一会,就一起皱起眉头来,凌梦蝶将耳机取下来,看着孙云梦问道:“不是说段天狼从来没有照过相么?怎么会有相片在苏荷那里?”

    孙云梦没有理会凌梦蝶,只是继续专心致志地听着访问。

    凌梦蝶见孙云梦充耳不闻,觉得无趣,便也拿起耳机,继续看了起来。

    上海卫视,名人堂录影现场。

    苏荷听到了凌雪伤的怒骂声,她转过头,看着凌雪伤温和地笑了笑,表示没事。

    然后,她重新转过头,看着虽然极力掩饰,但是还是情不自禁的露出一丝紧张神色的卫琳,“你是说相片里那个挂在床头地男人相片吗?”

    “嗯,是的。”卫琳吞了口口水,答道。

    “你搞错了。”苏荷笑了笑,“那不是相片,那是一张画。”

    “画?”卫琳惊讶地睁大眼睛,她拿起相片,重新看了好几眼,“好真啊,简直跟相片一样,不知道这幅相片是谁画的?”

    “是我。”苏荷说道。

    “是你?”卫琳再次吃惊,这次惊得连嘴巴也张大了,“没想到苏小姐地画居然画得这么好?看起来这么惟妙惟肖,简直就跟相片一样。”

    苏荷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想知道,你大概是什么时候画的这幅画?”卫琳问道。

    “我大学毕业的时候画的。”苏荷答道。

    “大学毕业?方便告诉我为什么会选择这个时候画这幅画吗?”

    卫琳问到这里,看到苏荷没有说话,又看了看台下脸色极为难看的凌雪伤和龙过海,又说道,“如果不方便回答的话。就不必答了。”

    “没事。”苏荷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可以回答。”

    “哦……”苏荷的回答显然出乎卫琳地意料之外,“那么。请回答吧。”

    “大学毕业的时候,我回到上海,在我母亲地店里发现了一张邮寄单。我打开来一看,是一张很久年前的邮寄单,邮寄单是寄给我地母亲的。大概是因为我母亲当时太忙了吧,一直没有时间去领,等到她去领的时候自东西已经退回发邮件的地方了。”

    听到这里,卫琳一头雾水,“这跟那幅画有什么关系吗?”

    “我认得那笔迹。那是他的左手笔迹。”苏荷说道,“我知道,那包裹并不是寄给我母亲的。那包裹应该是给我的。”

    “既然是这样,那他为什么不直接寄给你呢?”卫琳奇怪地问道。

    “我不知道,我想他应该有什么难言之隐吧。”苏荷说道。

    “那你怎么办了呢?”卫琳问道。

    苏荷笑了笑,“很简单啊,我坐飞机去到了发邮件的城市。”

    “是哪座城市?”卫琳问道。

    “伦敦。”苏荷笑道。“我先是找到了那家郢局。郢局的人跟我说,这照西一直没有人来领,后来被一个郢差偷偷拆开包裹。把里面的东西卖掉了。”

    “里面是什么?”

    “一张刻录CD,里面有一首歌。那个邮差卖给了一个建筑工人,卖了一英镑。我后来找到了这个建筑工人,那张CD居然还在,我于是用一百英镑将它买回来了。”苏荷说到这里顿了顿,“听完这句歌之后,我觉得他在我脑海里地样子格外清晰。于是,我就信手拿起笔,画下了这张被你成为相片的画。”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听起来简直就像是灵异故事一样,不过真的很感人。你真是个重情义地人。卫琳感叹到这里,紧接着又饶有兴趣地问道:“不过我很想知道,那张CD里到底是首什么歌?”

    “《世界唯一的你》。”苏荷答道。

    “世界唯一的你?”卫琳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从来没有听过,这应该是首老歌吧?”

    “当然。”苏荷点点头,“我们那个时代,又有那首歌不是老歌呢?”

    “可以稍微唱一点来听听吗?”卫琳笑着问道。

    直到这个时候为止,现场的气氛才稍稍有些缓和先来,总算是有了点真正访谈的意思。

    “不要了。”苏荷笑着摇了摇手,“我去卡拉OK从来都是听众,我唱歌不好听。”

    “没有关系。”卫琳笑道,“只要你肯开口唱,就算是哪怕一句,我们地收视率马上就飙升了。”

    苏荷抿着嘴巴想了一阵,终于点点头,“好吧,不过,留到Ending再唱好不好?我现在唱的话,我担心观众换台,”

    “哈哈哈。”卫琳笑着拍了拍手,然后说道,“我一直听传闻说,谈情感是你的禁忌。但是现在看来,你好像很愿意跟观众朋友分享你地情感经历,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大家都有什么误解呢?”

    “怎么说呢?”苏荷沉吟一声,“可以算是误解,也可以算不是误解吧。一直以来,我确实不喜欢跟大家谈关于感情的问题。但是,这并不是因为我觉得感情不可以谈,而是因为我担心我讲起来会露出软弱的样子,让他替我担心忧愁。”

    “他?”卫琳似乎马上抓到了问题的重点,“这个他是谁?”

    “还能有谁?”苏荷笑了起来,“当然是我男朋友啊。”

    “男朋友?你有男朋友?”卫琳的表情夸张到扭曲起来,“这可是可以上娱乐头条的新闻,你们现在还在一起吗?”

    “当然。”苏荷肯定地答道,“我从来就没跟跟他分手过啊。”

    “但是……”卫琳摊开手,“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过你有男朋友,也没有人发现你跟你男朋友逛街,吃饭,看电影。难道你的保密措施真的做得这么好?天啊,如果真是这样。我觉得你可以去国安局当局长了,你知道每天有多少狗仔队跟你吗?”

    “我们有七年没见了。”苏荷说道。

    “嗯?”卫琳的表情有点僵硬,“你们七年没见?”

    苏荷张开嘴,想说些什么。但是最后她还是笑着摇了摇头,“你不会明白地。”

    “等一下。”卫琳伸手打住,然后问道,“如果你们有七年没有见,你怎么知道他还在关注你?你有没有想过,他很可能已经交了别的女朋友,甚至已经结了婚?”

    “不可能。”苏荷摇头,坚定的说道,“他没有这个能力。”

    “没有这个能力?你的意思是?”卫琳有点晕了。

    “有地人一辈子可以爱很多人,但是有的人天生缺乏爱的能力。他们全身上下所有的爱欲加起来。只够他们爱一个人,而碰巧的是,我跟他都是这样的人。”苏荷笑道。

    “你那么确定?”卫琳直瞪瞪地看着苏荷。问道。

    “我这辈子只有这一件事情是百分百确定的。”苏荷大方地回视卫琳,答道。

    这回轮到卫琳摇头了,“真是不可思议,听起来就像是童话一样。但是,既然你们如此相爱。那又为什么要分开呢?是因为生活所迫吗?”

    “不是。”苏荷摇头,“应该是他有一件不得不去做的事吧。”

    “可以告诉我这件事情是什么吗?到底是什么值得放下如此珍贵的感情?”卫琳好奇地问道。

    “我不知道。他没说,我也没问。我只知道这件事情他必须去做。”苏荷答道。

    “就算是这样。那他为什么不带你一起去呢?”说到这里,卫琳又问道。

    “我们那时候都在读大学,他是突然辍学离开的,我想他是不愿意打乱我地正常生活吧。”苏荷答道。

    卫琳问道:“那时候是大几?”

    “大一。”苏荷答道。

    “然后你们就再也没有见过,但是你认为他一直都在默默地关注着你的消息?”

    “对。”苏荷点头道。

    “所以,你不谈感情,就是担心记者写你多难过,多可怜之类的,让他担心。是这样吗”卫琳又问道。

    “嗯。”苏荷答道。

    “那还是回到刚才地问题?现在为什么突然可以谈了?”

    “在过去的七年来,我一直想在向自己,也向他证明一件事。我并不是一个懦弱无能的女人,我并不是一个只懂得以泪洗面的女人,我可以变得像别人一样坚强,一样干练。我可以成为一个可以帮助他的人,而不是拖累他地人。”苏荷说到这里,似乎显得有些激动,“我一直在努力,而我觉得很高兴的是,我现在确实做到了。我虽然还是每天在想他,但是我已经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我已经可以照顾自己,我甚至于还可以做点对社会有意义地事。我觉得很骄傲,我没有让自己失望。”

    “苏小姐……”卫琳迟疑了一下,但是仍然说道,“你看上去情绪好像有点冲动?”

    苏荷苦笑了一下,“确实。”

    “你似乎对这个男孩子还是有点心结?”

    “对。”苏荷答道。

    “可以说说是什么吗?”卫琳问道。

    苏荷垂下头想了一阵,然后抬起头,平静地看着镜头,说道:“我知道你在看电视……”

    苏荷深呼吸了一口气,“在我二十五年的人生中,我最不可原谅的事情,唯有这一件——你当初为什么不带我走?你为什么就要这么看不起我?难道你认为你这样做,会让我觉得幸福和感动吗?刚好相反,你只让我觉得耻辱和痛苦,从所未有的耻辱和痛苦……”

    苏荷还想说些什么,她的情绪似乎再度走向一个高峰,不过她拼命的抑制,甚至不断地发出高频率低振幅的颤抖。

    最后,她咬了咬牙齿,硬生生将自己原本要说的话吞了下去,“我现在可以问心无愧地跟你说。你也许这辈子什么错都没有犯过。但是现在,你必须得承认,在这件事上,你大错特错了。我用七年的时间证明了一切……”

    苏荷说完,将头转了过来,她很想对卫琳露出一个大方得体地笑容,但是,她终究还是没有笑出来,倒反而是一滴滚烫地泪水,无法自抑地冲出眼眶。

    “对不起。”苏荷伸手接住自己的泪水,抱歉地说道。

    “男人啊……”卫琳感慨地长叹一声,伸手扶着苏荷,“其实。你又何苦呢?”

    苏荷伸手揉了揉眼睛,约莫三五秒后,她终于再次克制住自己的表情。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这都是天意……是不是要Ending了?”

    “是啊,果然是主持人,节奏把握得真好。”卫琳附和地说道。

    “那我是不是还要唱?”苏荷笑着问道。

    “如果你愿意地话。”卫琳笑道。

    “我……好吧。”苏荷再次摸了摸鼻子,清了清嗓子。开始唱了起来——“是你,第一眼我就认出来,这是命运最美的安排……是我。让你过长的等待,我们只要现在深爱,幸福就来……恨我来不及参于你的过去,抱歉让你等待……我愿意付出一切交换,我灵魂的另一半……这个世界唯一的你,是我拥有的奇迹……对我说的一字一句,都是我们的秘密……紧紧拥抱唯一的你,无可救药地坚定……就是世界与我为敌,我也愿意。我什么都愿意……过去所有的悲哀,都只是寻觅我唯一,勇敢真爱……照亮了漆黑的夜晚,寻找了一次一辈子,再不分开……就算让我伤尽天理,我什么都愿意为你,紧紧拥抱唯一地你,无可救药的坚定……就是世界与我为敌,我也愿意……我什么都愿意……”

    随着苏荷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颤抖的,并不那么出色,但是绝对用情至深的歌声,名人堂终于步入尾声,这期节目创造了名人堂的收视记录,同时也大规模地拉抬了苏荷地人气。

    随着苏荷的歌声,电视机前无数的观众肴然泪下。

    而和这些观众一起肴然泪下地,还有身在南非的那个被称为宋先生的年轻华人。

    他原本惯于冷漠的神情在这个时候已经哭得完全变形,鼻涕和眼泪混成一团,弄得他的脸上一片模糊不清。

    当痛苦了好一阵之后,他愤然地一脚踹翻身边的桌子,“凌梦蝶,是她,就是她。只有她才会想用这种手段来试探。我敢肯定,这个主持人一定受了她的胁迫。混蛋……混蛋……欺我太甚!欺我太甚!”

    而在上海的现场,柳梦山默默地坐在现场的角落里,仿佛入定地老僧一般,在现场哭成一片的人群中,显得格外不搭调。

    伦敦,凌梦蝶看到最后,不禁也有些唏嘘。

    然而,就在她刚把耳机取下来的时候,她就看到她的手机上突然来了一个短信。而奇怪的是,这个短信的发送号码竟然是零。

    凌梦蝶愣了一下,然后还是打开了这个短信。

    然后,她就看到了一排排明显是充满愤怒的排比句——“你竟敢用这种可耻的手段来对我发动挑衅?

    你以为我会对你存有半分怜惜吗?你以为我是软弱无力的婴儿吗?你以为你竟然可以这样肆意凌辱我吗?你以为我真的可以完全理智地控制自己的行为吗?你以为你可以比足利赖光的躯体和灵魂更能承受痛苦吗?这已经是第二次,这也必须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今晚这种事情发生,我的所有计划都将因你而改变!我不会再提醒你第二次。”

    看完这个短信之后,凌梦蝶仿佛突然被雷电击中一般,悚然而惊,冷汗直流,身子也情不自禁地大幅度地抖了一下。

    孙云梦这时候刚从采访中醒悟过来,他擦了擦湿润的眼角,问道:“你怎么了?”

    凌梦蝶用尽全力,才终于挤出一个生涩的笑容,“哦,我没事。”

第七节 站在顶端的,不会有弱者

    美国,纽约。

    西蒙刚在酒店安顿下来,随手拿了本拿破仑传正要看的时候,云斐拿着一台PDA来走了进来。

    等到走到西蒙身边,云斐直接将PDA放在西蒙的眼前,“你看吧。”

    西蒙不解地瞄了云斐一眼,将PDA接了过来,当他看到PDA中的短信之后,他神情怪异地看着云斐,“这是什么?”

    “这是一分钟前,某个神秘人物发送给凌梦蝶的短信。”云斐淡淡地说道。

    “神秘人物?”西蒙将手中的拿破仑能在桌上,站了起来,走到床边,双手插在口袋里,眼神可怕地望着窗外,“你是想说这个人就是你一直怀疑还活着的段天狼,并且他还跟小蝶勾结着,是吗?”

    “这恐怕已经没有任何疑问了吧?”云斐反问道。

    西蒙问道:“证据是什么?”

    云斐说道:“证据?截获的这条短信就是最好的证据了。”

    “段天狼为什么会突然发送这条短信给小蝶?”西蒙又问道。

    “我们查过了,就在刚才,中国上海的一家电视台,刚刚结束对苏荷的访问。在这个访问中,那个主持人对苏荷表现出了相当程度的不敬。虽然苏荷化解得很好,但是依然触碰到了段天狼的逆鳞。”云斐答道,“很明显,这个主持人应该是在背后遭到了凌梦蝶的支配。”

    “苏荷?”西蒙皱了皱眉头,“这又是什么人?我怎么记不起来?”

    “她是段天狼在大学里的恋人。”云斐说道。

    “恋人?”西蒙眼眉跳了一下,转过头看着云斐。“假如段天狼真的活着,你觉得像他这样地人物,会在乎区区一个恋人吗?”

    云斐没有想到证据确凿之下,西蒙居然还会怀疑。

    尽管他一直知道西蒙很回护凌梦蝶。但是到现在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西蒙对凌梦蝶竟然已经回护到如此地步。

    如果换作是别人,如果换作是七年前。

    想到这里,云斐不禁一阵气闷,他之所以帮助西蒙,就是希望有一天可以透过西蒙之手,实现自己的梦想。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凌梦蝶,让如今的西蒙无论是魄力还是凶狠都已经不复当年。

    “即使是西蒙你这样绝伦的人物,不也会在乎区区一个凌梦蝶吗?”

    虽然名为下属。但是云斐实际上是跟西蒙平起平坐,所以心里有不痛快,云斐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就说出来了。

    “你……”西蒙正要发火,看着云斐冷然地脸色,便硬生生忍住,强行将声音变得缓和些,“你为什么老是要这么针对她呢?”

    “我针对她?”云斐不屑地笑了笑。“她配吗?现在有问题的不是我,是你,你已经被她迷得昏了头了。这条短信足以证明一切。你可知道短信的来源。只是简简单单一个零字?”

    “虽然还没有开始查,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根本不可能查出这条短信的发信人。即使是利用整个罗斯切而德家族德的技术资源,也不可能。因为这个发信人的技术力量,已经超越了普通意义上的技术力量。普天之下,只有‘鸿钧’可以与之匹敌。拥有这种技术力量的人,不是段天狼,又是谁?”

    “你说对了。”西蒙听到这里,马上打住云斐的话。“这种技术力量,只有‘鸿钧’,只有默客才可能拥有。为什么你就从来没有想过,这是‘鸿钧’所实施的离间计?小蝶已不是当年,她现在手中地实力不容小觑,如果我想要对付她,并不是做不到,但是我们的损失同样会很大。鹬蚌相争,得利的是谁?”

    “如果当初不是你对她这样放纵,她又怎么可能拥有今天地实力?”云斐反问道。

    “这已经是既成事实,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西蒙啧了一声,然后继续说道,“再者说,如果小蝶能与我们同心,那么拥有她这么一支力量,对我们又有什么坏处呢?试问,我们今时今日在跟其他两大集团的竞争中拥有如此之大的优势,以至于只要联合成功,我们就可以全盘控制三大集团,难道这里面小蝶和她的华人会就半点功劳都没有吗?”

    “凌梦蝶居心叵测,这种人就像母狼一样,养一万年也不能可能养驯。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只是养虎为患而已,哪有半点好处?”云斐愤然道。

    “小蝶是什么样地人,我心中有数。要说她对我有多忠诚,我是从来不信的。

第八节 储物间的秘密会议

    二零一四年八月二十日,美国,内华达州某小镇,一间不起眼的杂货店。

    这间杂货店主要销售一些日常用品,它拥有一个大概二十平方米的储物间。

    而现在,在这间储物间被清理出了一个大约十平方米的地方,里面放着一张桌子,以及五个方形的小凳,桌上放着一些简单的酒菜。

    房间里四个年纪在三十五岁到四十五岁之间的华人,围着这些酒菜站着。

    这种画面让人很容易想象到四个蓝领华人抽空在一起聚餐。

    然而,他们笔直的站姿,以及脸上肃穆庄严的表情,却很难让人想象他们来到此地真是为了聚餐。

    三年前,就在这个小镇,有个名为Osiris

第九节 双头龙

    当白夜等人都离开之后,陈先生并没有离开,他只是继续静静地坐在原地。

    又过了大概十分钟之后,又有一个人走了进来。

    如果这时候有旁人看到的话,一定会吓一跳,因为他们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简直像是孪生兄弟一样。

    不,应该说是比孪生兄弟还要像才对,因为他们不只是相貌一模一样,就连神情,眼神,动作以及整个人所散发出的气质都是一模一样的。

    同样是冷酷,漠然,就像那高高在上的神灵一般,不将任何事情放在眼里。

    你就算是跟他们在一起相处十年,整天睡在一张床上,你也不可能分辨出他们到底谁是谁。

    “宋先生,怎么样,成果验收得怎么样?”走进来的那个人看着坐在桌子上的年轻华人,问道。

    “还好。”被称为宋先生的人扬起头,看着进来的人,“看起来一切很顺利,他们四个人都已经对我们绝对的服从。只不过……”

    “你是想说白夜是吗?”刚进来的,被称为陈先生的年轻华人坐在了对面,问道。

    “对,我就是说他,他似乎有些过于自信。”宋先生说道。

    “没错。”陈先生点点头,“但是他的自信心是建立在服从我们的前提下的。”

    “你保证他是受控的?”宋先生问道。

    陈先生毫不犹豫地点头,“你放心,他甚至比其他三个人更加受控。”

    听到陈先生这么说,宋先生再看了看陈先生。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眨了眨眼睛,然后问道:“人接到了,你觉得悲伤吗?”

    陈先生伸出大拇指摸了摸嘴角。“感觉得最多的,不是悲伤,而是无奈。”

    “没错,当一切和预先估计的一模一样,甚至连悲剧都和我们预计得一模一样地时候,无论是谁都会觉得无力。”宋先生说到这里,长叹了口气,“陈先生,我有时候会觉得很迷惑,我们这样不顾一切地去毁灭罗斯切尔德家族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们到底要给我们自己。要给这个世界带来什么?”

    陈先生沉默了一阵,反问道:“我只知道一件事情,如果我们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不顾一切地毁掉罗斯切尔德家族,要么毁等着被罗斯切尔德家族毁掉。”

    “就算毁掉罗斯切尔德家族又怎样呢?这个世界迟早又会诞生这样的家族的,到时候不是又一切都回到原点了吗?”

    陈先生略想了想,然后说道:“就我个人来说,我觉得世界控制在我们手里。比控制在他们手里更好。”

    “干掉罗斯切尔德家族,然后取而代之,这就是我们所做的一切地目的。是吗?”宋先生问道。

    “怎么,你觉得这还不够吗?”陈先生反问道,“这个世界这么大,总得要有人话事才行。罗斯切尔德家族太过腐朽和自私,我们取而代之,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也许在你看来这是理所当然的吧。

第十节 小人物

    “行政院长?”

    刘正南重复完这四个字之后,缓缓地眨了眨眼睛,然后就静静地垂头坐在办公椅上。

    好一会之后,他抬起头来,望着仇正兴说道:“台湾并不大,这里是适合产生奇迹的地方。”

    “你已经是奇迹了。”仇正兴很快便说道。

    “当然。”刘正南点点头,“是奇迹,但是我想,也许我们……可以创造神迹?”

    “世上没有神。”仇正兴看着刘正南,仿佛下鉴定结果一般说道。

    “不需要神,只要你们这次也愿意对我伸出援手,就像你们从前所做的每一件事那样,我想……那我们就可以创造神迹。”刘正南说着,脸上泛出神采飞扬的光芒,他的脸颊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变得有些泛红,“什么是神,创造出神迹的就是神,我们就是神!”

    “我想再重复一遍,世上没有神。”仇正兴说着,站了起来,摆出一副急于结束对话的样子,“想要成为神很容易,只需要搬到精神病院就去就可以了。”

    “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吗?”刘正南大概是过于急切了,他竟然伸出手来,抓住仇正兴的衣袖,这可真是失态极了。

    仇正兴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透过刘正南这个失仪的动作,他知道,他来之前,宋先生对他的嘱咐是对的,“人就像气球一样,吹得过分了,就会不自觉地膨帐起来。在某些时候。扎上一针,放点气是很有必要的。”

    “你会跟你地自行车商量吗?”仇正兴表情冷淡地问道。

    “啊?”

    刘正南愣了一下,然后很快,他的脸色便开始难以自抑地红了起来。这次的红跟刚才的红完全不一样。刚才地红是因为自卑,而这次红则是因为感受到巨大的羞辱。

    “在这个浩瀚的宇宙中有很多星星,因为它们天生的天赋和质量。每颗星星都有自己的位置,最重的做核心,其它的星星分别按照自己的质量,确定着自己跟这个核心的距离,并且理所当然地围着核心旋转。任何一颗星星,想要在宇宙中长久地存在下去,都必须得要弄明白自己的位置。不能太远,不能太快。太远太快就成为宇宙流浪儿,不能太近,不能太慢。太近太慢就会被大气层烧掉。”

    仇正兴说到这里,顿了顿,然后用一种居高临下地语气对刘正南说道:“要时刻记清楚自己真正的份量,不要被表象蒙蔽,不要以为有太阳风吹过。你就会重上几万吨。”

    刘正南的脸从通红变得满脸土色,他颓然而又丧气地舔了舔嘴角,露出小人物地本色——内心腹诽不断。但是却不敢说出任何对抗的话,也丝毫兴不起任何反抗的意识。

    “知道当初为什么选你吗?”仇正兴继续问道。

    “知道。”刘正南点点头,说道,“因为我外形良好,身家和背景都干净,年纪以及学历也刚好符合你们的要求。”

    “这些都是原因,不过你遗漏了最重要的原因,因为你骨子里是个小人物。”仇正兴毫不委婉地说道。

    刘正南嗫嚅了一阵,终于还是鼓起勇气问道:“我曾经坐拥上百亿身家。难道也算是小人物?”

    “那是钱大,不是你大。”仇正兴说道。

    “我现在坐镇高雄,下辖市民过百万,这也算是小人物?”刘正南又问道。

    “那是权大,不是你大。”仇正兴说道。

    “我在民间声望高企,被引为台湾未来之光,这个是哪个小人物做得到地吗?”刘正南不服气地问道。

    “那是虚名大,不是你大。”仇正兴说道。

    刘正南被仇正兴说得哑口无言,但是他并不服气,只是迫于仇正兴的威势,不敢说话而已。

    这时候,仇正兴缓缓解释道:“一个人是大人物还是小人物,不在于身体强弱,不在于财富多寡,不在于权力大小,不在于虚名盛衰。”

    “心中只想到个人得失,得到便得意,膨帐,虚荣并骄奢,失去便痛苦,自卑并吝啬,无论拥有多少财富,无论有多少虚名的装裱,也无论有多少权势可以依仗,却依然只是个小人物。小人物有钱,成为钱地奴隶,有权,成为权的奴隶,有名,成为名的奴隶。他们功成名就,名利双收,什么都得到,却失去了自己。当装裱在他们身上那五彩斑斓的装饰被扒下来之后,只有佝偻,卑微与彷徨的灵魂。”

    “那怎样才是大人物?”刘正南又问道。

    “大人物?”仇正兴仰首露出了第一个笑容,“这不是你可以了解的事。”

    说着,仇正兴语气略缓和些,又继续说道:“我们原本希望你可以成为副总统,但是经过我们的计算,我们认为你没有派系实力,要么成为总统,要么成为行政院长,当副总统不大可能。而竞选总统,你在党内初选胜算并不大。原因很简单,两千零八年的时候,你们输掉了政权,全靠谢长廷在二零一二年重新夺回了政权,而且他的施政没有出现太大地问题。政治最讲资历,他既然无大错,你贸然出头,必然会惹个争权夺利的恶名。”

    “既然如此,还不如退而求其次,捞个行政院长的许诺。只要你可以当上行政院长,那么有我们在你后面,你的政绩必定比你们党内任何行政院长都要出色。你在行政院长干个几年,积累足够的名望和政绩之后,总统不过是你囊中之物,所以。不必太过操切,耐心等待吧。我们既然花了这么多资源来扶持你,自然不会只让你当到行政院长的,那不符合我们集团的利益。”

    “谢谢。谢谢。”刘正南陪着笑连连点头,但是心里却一阵怪异,“他早这么说,我不就会按照他说地话做吗?为什么偏偏要在开头说哪些伤人心的话呢?”

    二零一四年八月二十六日上海。

    “咚,咚,咚。”

    金越正在办公室里看文件的时候,听到门口响起敲门声,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就看到有个人已经走了进来。“怎么这两天都不见过海哥的?”

    “嗯?是吗?”金越抬起头,看到进来地人是柳梦山,他于是挠了挠脑袋。“好像真的是这样,有……三天了吧?”

    “唉……我真是替你惆怅啊。”柳梦山满脸悲悯地摇了摇头,坐在金越对面,“像你这么不关心上司的行止,你的前途可怎么保障哦。”

    金越被柳梦山说得笑了起来。他放下笔,将身子靠在办公椅上,对柳梦山笑了起来。“小山,你就不用替我担心了。大海哥要是个喜欢别人拍马屁的人,我怎么可能有今天的位置?”

    说到这里,金越又嘟了嘟嘴巴,“不过你说得对,大海哥好几天都没来公司了,不会真的出什么事了吧。嗯,我打个电话看看。”

    金越说着,将电话拿了起来。拨出龙过海的号码,谁知道电话里传来的却是一个机器女音。

    “呓,怎么关机了?”金越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我认识大海哥这么久,还没见他什么时候关机过呢。”

    “不会是被情杀了吧?”柳梦山张大嘴巴,表情夸张,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知道的,过海哥家里老是有不明不白地女人。”

    “哈湫……”

    随着柳梦山的这句话,在十公里外的龙过海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既然龙过海还能打喷嚏,那就说明他没有被情杀。

    那他为什么关机呢?

    通常龙过海只有两种状态下关机。

    第一,过度悲伤,为了避免被好心人不明所以地乱安慰,所以关机。

    第二,陷入极度消耗脑力的深度思考当中,这通常是在面临危机,或者极具挑战的情况下才有的事。

    而龙过海现在的状态,就正是第二种。

    龙过海现在是堂堂地龙氏集团的掌门人,家大业大,行事自然不可能再按照年轻的时候那样,必须得稳打稳扎,用正规军地打法才行。

    应该说,这方面龙过海做得很不错,龙氏集团在他手里的发扬光大就是明证。

    但是,就像段天狼曾经说过的,龙过海骨子里是个赌徒,这种老老实实做事,扎扎实实赚钱的风格,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索然无味了。

    龙过海不喜欢做那种只要通过努力,只要通过精心准备,就一定可以成功的事情。

    他乐于刀口舔血,他乐于在最危险的地方,用最危险的方式,赚取最庞大的利润。

    对于他来说,生命中最光辉的时刻,就是那险恶地金融市场浴血拼杀的时刻。

    因此,虽然拥有了龙氏集团这样庞大的身家,但是龙过海还是花了很多时间在全球金融市场上。他这么做,已经不是为了赚钱,而纯粹是为了自我精神的需求。

    七年前,龙过海投入市场的资金是一千万人民币,而现在这笔钱已经滚到二十亿人民币,这完全是他个人资金,所以外界对此知道并不多。

    在过去的其年中,龙过海经常会故意地通过各种方式去查看一些优秀交易员的交割单,然后找机会专门跟这些交易员在某些金融产品上打擂台,以战胜他们为乐。

    在这七年中,龙过海不敢说百战百胜,最起码也是十胜其九。

    龙过海身上的金融天赋是绝对的世界顶尖,年轻时代的失手,有大半是因为年轻人的表现欲以及急于求成。而现在龙过海早已功成名就,对于这些虚名也早就看淡。

    金融对他来说,早已不是功名利禄的来源,而变成了生命中的一种本能和依赖。

    龙过海在金融操作地时候。已经几乎完全戒绝了因为情绪而带来的负面影响。对于一个金融交易员来说,这是极为可怕的天赋。

    这七年来,虽然也偶有失败,但是都只是暂时失败。龙过海每次都能马上调整战略,后发制人,再次将别人斩于马下。打到今天,龙过海还从来没有遇到一个可以持续战胜自己的对手。

    这感觉就像一个天才棋手,虽然在棋盘上偶有失手,但是在最考验综合实力地十番棋,却从未输过。

    当奋战七年,乐在其中之后,龙过海拔剑四顾,却突然发现四处已无人。自己似乎已经来到了最高境界。茫然徘徊之余,也不禁有些高处不胜寒之感。

    然而,就在数天前。突然有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交易员突然横空杀了出来。

    当他一出现,龙过海马上就意识到,这个人是冲着自己来的,他是专门来挑战的。

    你问龙过海为什么会这么敏感?理由很简单,这事龙过海自己最有经验了。他自己干得最多。

    刚开始,龙过海不以为意,昂然迎上。最先交手的市场是股票,一只叫做和田实业的an股小盘股。

    这种小盘股最容易被炒作,那个人横空杀出,将龙过海本来要调戏的庄家一脚踢出局之后,拉开阵势跟龙过海打了起来,两个人就以这只股票为战场,双方争夺厮杀了两个交易日,最后对方干净利落地斩获五千万而去,而这五千万里除了散户的钱之外。还有龙过海的一千万。

    虽然说,这笔钱对龙过海来说不算什么,而且这也不算是真正的亏损,龙过海地账户里还有大把资金。只要他想,他可以轻而易举将这只股票拉高一倍,然后派发给那些扑上来抢的散户,潇洒退场。

    但是,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龙过海输了。

    第三天,那个人再次找上门来,这次挑战地是汇市。

    这次,那个人做得更加精细,龙过海做的是人民币对美元,做的是长单,挂的是人民币对美元升。

    而那个人则反着做,专门做美元对人民币升,不过他做的全部都是超短单,全部都是不超过三个小时地闪电单。

    四十八小时内,他一共交易十三次,三次亏损,十次盈利,最终获利再次高达八千万人民币。

    在汇市,八千万人民币是小数目而已,而且这笔钱也不是赚得他龙过海的,汇市那么大,鬼知道谁赚谁的钱啊?

    但是,当那个人故意把交割单贴在他常去地交易论坛的时候,龙过海还是被镇住了——他没有把握自己可以有这种成绩。

    龙过海这时候终于意识到,这个人是真正的劲敌,这除了让他已经有些冷却的血液再次***起来之余,也让他产生了一个疑问,以及一个期待。

    所谓的疑问,就是——“这个人计算得如此之精准,简直精准得不像是人,这种人这个世界上不该有两个,难道他是段天狼?”

    至于期待,就简单多了——“无论是不是段天狼,这样的顶级高人,如果有可能的话,我真想跟他见一面啊。”

    正当龙过海坐在客厅里想到这里的时候,他的门铃突然想了起来,龙过海于是关上笔记本,有些惊异地转向门外,“难道……是他来了?这么快?”

    怀着这样即神奇又有些期待地心情,龙过海快步走到门边,将门打开,结果一开门,就听到一声长叹,“好家在,活的,没被情杀。”

    美国,独立之城费城。

    三大集团这次会议的会址,就在费城,三大集团的掌门人全部出席,随同列席的,每家族有十二名核心成员。按照道理,以凌梦蝶的实力而论,她是有资格列席这次会议的,但是西蒙没有带她来。

    明天,也就是两千零十四年八月二十七日,为期十五天的三大集团联合会议就要召开了。

    尽管在会前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但是西蒙还是唯恐哪个环节有问题,一直在一个环节一个环节的核对。

    就在他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云斐出现在了他的临时办公室。

    当抬起头,看到云斐异样的神色之后,西蒙就马上对周围的幕僚们说道:“中午了,你们休息一下,去喝点下午茶吧。”

    幕僚们识趣地纷纷退去,不到十秒钟就走得干干净净。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之后,云斐才将手里的文件袋递给了西蒙,“你看看,这是最新得到的情报。”

    西蒙看了看云斐,将文件袋打开,花了大概十分钟,将材料的前三页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之后,便马上抬起头来,望着云斐,问道:“你认为这个人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是段天狼吗?”

第一节 “鸿钧”的算盘

    美国,纽约,机场。

    正要登机的人是白夜,而来给他送行的人,正是陈先生。

    “看来,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在机场咖啡厅见面之后,陈先生说道。

    白夜点点头,“是的,我相信龙过海现在应该就在上海等着我的拜访了吧?”

    陈先生又问道:“你和龙过海的交锋应该也引起了罗斯切尔德家族的注意吧?”

    “当然,一切就像预计的那样,罗斯切尔德家族已经注意到我了。按照我们对罗斯切尔德家族的了解,大约再过一个小时,就会有专门的小组来跟踪我了。”白夜笑道。

    “嗯,他们的人应该现在就在赶往机场的路上吧。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他们的人应该会跟你乘坐同一班机,说不定就坐在你的隔壁。”陈先生说着,拍了拍白夜的肩膀,“你现在可是认为是段天狼,你这次去中国,也会被认为是段天狼跟龙过海的接头。罗斯切尔德家族会在你身上下大功夫的。”

    “这是预料中的事。”白夜笑着耸了耸肩,“我有时候会想,要是真的被人当成段天狼杀死在中国,那真是有点太冤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默客’的星期五,以替身的方式默默无闻的死去,实在有损我的死亡美学啊。”

    “你放心吧,在把事情搞清楚以前,罗斯切尔德家族不会杀你的。”陈先生笑了笑,说道。

    “这个我当然知道。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白夜笑着仰了仰头,“段天狼精心策划了七年,就是为了今天。西蒙和云斐但凡有脑子就该知道。计划决不会因为段天狼这次出手,势在必得。而段天狼的性格,决不可能实施一个只要自己被扣或者死亡,就无法运作地计划。”

    说到这里。白夜停住了,他笑着好奇地问陈先生,“你说,段天狼有没有想过自己在这个计划中中途死亡的可能性?”

    “段天狼的脑袋里,不可能会有没有考虑过地事。不过,这一点我倒是很有信心,段天狼可不会那么容易死去。”

    “那可不一定,罗斯切尔德家族现在的实力比当年更强大。而最重要的是。西蒙对罗斯切尔德家族的统治远比上任牢固和紧密。就算说罗斯切尔德家族地战斗力七年来膨胀了十倍,也不为过。再加上西蒙的身边还有一个云斐,可不能小觑哦。”

    陈先生略顿了顿,然后叹了口气,说道:“你不了解段天狼,你不了解他……”

    说着,陈先生露出一个悠远的眼神。意识一下子想到了六年前,段天狼准确地找到“鸿钧”和他的情形。“如果世上要选一个人做神的话,我想我一定会选他吧。”

    “神?”白夜皱了皱眉头,“有那么严重吧?”

    “你如果看到真正的段天狼,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了。”陈先生心有余悸地说道。

    白夜皱着眉头想了一阵,然后问道:“当初跟段天狼见面的时候,只有你。还有透过网络在场的鸿钧。半个小时后,你们就决定跟他合作。我很想知道。在那半个小时里,你们到底都说了些什么。

    “说起来其实很简单。”陈先生淡淡地说道,“总共来回不过六句话。”

    “八句?哪八句?”白夜好奇地问道。

    “首先是鸿钧问,你来做什么,段天狼回答说,我要和你赌博,然后鸿钧又问,赌多大,段天狼回答说,全压,鸿钧再问,胜算多大,段天狼回答说,罗斯切尔德家族会输,赢家不知道。最后,鸿钧问,你凭什么,段天狼伸手指了指自己地脑袋,这里是天道。”

    “‘天道’?那个人工智能?”白夜听到这里,嘴巴张得老大,“那家伙竟然用自己的大脑做‘天道’系统的载体?”

    “‘天道’系统所需要的系统资源实在太过庞大,根本就不是人造硬件所可以解决的。就算是普通人的大脑也无法负荷‘天道’系统的需要。

第二节 建国

    如果问你全世界最小的国家是哪里,我想大多数人都会回答是梵蒂冈。

    没错,在世界历史上,确实有许多很小的国家通过漫长地奋斗,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但是,五百五十平方米。户籍人口不过百,常住人口不过五人。这也太儿戏了吧?

    甚至于就连西兰德公国的拥有者,贝茨家族都对西兰德公国的未来不抱有任何幻想,从一开始,他们和西恩.哈斯廷斯一样,就都只是想要赚一笔钱罢了。

    所以,他们才会将整个国家委托给了索斯比拍卖行,打算将数十年的荒唐梦打个包,一并卖掉。

    西兰德公国地要价是四亿英镑,换算成现在的人民币,大概是四十亿左右。

    贝茨家族地这个要价,就连索斯比拍卖行都感到不乐观,想要劝说贝茨家族降低售价,以免流拍。不过贝茨家族铁了心要开这个价,索斯比拍卖行也没有办法,只能照办。

    这场拍卖举行的时间,是二零一四年八月三十日。

    因为这场拍卖具有相当的猎奇性,对于现在的新闻界来说,有猎奇性就等同于新闻性。因此,一大早就有很多记者已经坐满了整个拍卖厅。

    然而,让拍卖行感到尴尬的是,一直到快要拍卖即将正式开始前五分钟,还没有任何一个人正式缴出保证金,正式加入拍卖者行列。

    就在拍卖行和贝茨家族都担心这场轰动的拍卖将会流拍地时候,有一位留着金黄色辫子的中年白人出现了,他穿着正式地礼服,身后站着一个另外一个中年白人,以及一个中年华人,微笑着姗姗来迟。

    他就是“避风港”公司的总裁西恩.哈斯廷斯,现年四十六岁。

    当他出现的时候,记者群中产生了一阵骚动,而当他掏出支票本,神情自若地在支票上填上了天文数字的保证金之后,光灯开始疯狂地闪耀起来。

    而看到这一幕,贝茨家族的人全都大吃了一惊,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西恩.哈斯廷斯居然会来参加拍卖。他们更没有想到,西恩.哈斯廷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现金。

    “这家伙居然这么有钱吗?我怎么从来不知道?”西兰德公国摄政亲王迈克尔*贝茨纳闷地在心里想道。

    就在这时候,西恩.哈斯廷斯转过身,冲着这些记者们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然后说道:“等拍卖会完结之后,我将召开一个盛大的记者招待会,请大家都不要离开。”

    说完,西恩.哈斯廷斯昂首挺胸地走进了拍卖场。

    拍卖会进行得很简短,主持人走到拍卖台前。念了一遍西兰德公国的简介之后,看着西恩.哈斯廷斯,“底价是四亿英镑。现在开始叫价。”

    西恩.哈斯廷斯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很享受地四处看了看,仿佛在那些空荡荡的座位上,会有鬼魂跟他竞价一样。

    直到他身后地那个白人皱着眉头咳嗽了一声之后。西恩.哈斯廷斯,才收拾起精神,缓缓仰起手,用一种自以

    为很贵族的腔调喊道:“四亿英镑。”

    主持人顿了顿,在心里骂了声“傻逼”之后,将槌子锤了下来,“四亿英镑,成交。先生,西兰德公国是你的了。”

    半个小时后。五辆豪华轿车将在场地所有记者接到了附近一座五星级酒店,西恩哈斯廷斯就在这间酒店召开了发盛大的记者招待会。

    在记者们茫然不知的表情中,西恩哈斯廷斯微笑着走上前台,大声说道:“今天是二零一四年八月三十日,我,西恩哈斯廷斯在这里正式宣布,将西兰德公国正式更名为乌托邦王国。乌托邦王国将实行君主立宪制。自即日起,本人将成为乌托邦王国的国王。并且钦定今天为乌托邦王国地国庆日。”

    记者们一边笑着摇头,一边在笔记本上打下西恩哈斯廷斯的话。

    虽然他们自己都觉得这实在是太白痴了,但是那些吃饱了没事在家看八卦的无聊人们,应该会很乐意读到这些东西吧。

    “正如我从前一直坚持地那样,我们乌托邦王国的建国宗旨,依然是倡导全人类知识与科技的无障碍沟通。我们全国上下。将致力于打破各种技术壁垒以及技术隔阂,让全人类都得以平等地享受到人类文明进步的益处。而非只是那些权势者。”

    “接下来,我要向大家隆重介绍我国两位重要人士,他们分别是本国的第一任首相以及财政部长。首先,有请乔德曼首相。”

    西恩哈斯廷斯说完,表情夸张地指着台下的哪个有写老地中年白人,这个人就是段天狼当初曾经遇到过的乔德曼教授。

    乔德曼表情庄严,迈着正式的步子走到西恩哈斯廷斯面前,深深鞠躬之后,站在了一旁。

    “乔德曼教授是德国人,一位标准的全人类主义者,一个伟大的理论构成学家。他对于人类的未来,以及整个世界局势的发展,有着极为敏锐地看法。我相信,在以他为首的乌托邦政府带领下,我们乌托邦王国一定将会走上繁荣昌盛之路。”

    “首相,说几句吧?”西恩哈斯廷斯说完,转过身,意犹未尽地对乔德曼说道。

    “今天就不了,陛下。”乔德曼恭敬地笑了笑,拒绝道。

    在未来地日子里,不止是新闻界,全人类都将会见识到乔德曼的演说天赋,但是现在尚不是时候。乔德曼比任何人都清楚,仅凭空洞的语言,即使是再天才的演说家,也无法煽动任何人。

    语言必须和行动结合起来,才能够最大限度的蛊惑人心。

    在没有任何实际行动之前,沉默就是最好的演说。

    “接下来,我给大家介绍地,是陈飞宇财政部长。”见乔德曼不愿说话,西恩哈斯廷斯便继续介绍到。

    和乔德曼一样,陈飞宇的表情也显得很严肃,走到西恩哈斯廷死面前,冲他鞠了一躬,然后站在另一侧。

    西恩哈斯廷斯侧过脸,看了看陈飞宇,见陈飞宇摇了摇头,他于是转回脸,对着麦克风说道:“在我们地乔德曼首相宣读我国的建国纲领之前,我要给大家介绍今天的重头戏。”

    “重头戏?”记者们面面相觑着苦笑了一声,这个闹剧要闹到什么时候才结束呢?

    “有请朕的养女,乌托邦的珍宝,谢尔金娜公主。”

    西恩哈斯廷斯的话音刚落,就见到一位身材高挑,体态完美的俄罗斯美女从一旁的幕布后走了出来。

    此谢尔金娜不是别的谢尔金娜,正是段天狼的大学同学谢尔金娜。

    这些本来显得有些意兴阑珊的记者们,这时候才总算真正打起了精神,赶紧纷纷掏出照相机,拼命地拍个不停。管它大国小国,只要是美女,外加个公主的头衔,就是销量保证啊。

    二零一四年八月三十一日。

    三大集团联合会议已经进行到第五天了,会议还是在讨论一些细节问题,并没有进展到关键部分。所以,西蒙也难得有些闲情坐在房间里听歌剧。

    结果,刚闲了没几分钟,他就看到云斐又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一见面,云斐就递给他一份报纸,“你看看。”

    西蒙接过报纸,“西兰德公国四亿英镑成功出售,拥有者为‘避风港’公司总裁西恩哈斯廷斯。西恩哈斯廷斯正式将下兰德公国更名为乌托邦王国,并颁布新法令……”

    念到这里,西蒙笑着抬起头来,看着云斐说道:“看你一脸急匆匆的,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事。你什么时候也变这么八卦了?”

    “八卦?你觉得这只是个普通的八卦吗?”云斐反问道。

    看到云斐这么认真,西蒙眉毛跳了一下,再次看起这报道起来,这时候,他有点意识到什么了,“乌托邦王国……乌托邦论坛……你是说?不会吧?”

    “你再看看背面。”云斐说道。

    西蒙看了看云斐,将这报纸翻过来,“新晋世界第一美女公主,乌托邦王国公主谢尔金娜……”

    西蒙刚念到这里,云斐就说道:“这个谢尔金娜不是别人,正是段天狼的大学同学?”

    “什么?”一听到这个,西蒙便猛地坐了起来,这时候他再看报纸的神情,跟刚才就完全不同了,“这么说,这件事情真是段天狼在幕后操纵的?”

    “百分之百是这样。”云斐说道。

    西蒙沉思了一阵,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看着云斐问道:“他居然建……国?这算什么招啊?”

第三节 至少还有你

    二零一四年八月三十一日,上海某电台。

    苏荷大概是全上海最敬业,也最专业的节目主持人了。做为全上海的最红的电台主持人,她的身后少不了有一群优秀的幕后工作人员,但是她依然每件事情都要亲力亲为,甚至于连节目的宣传词也要自己一句句定夺。

    而这自然也让苏荷成为上海最忙的主持人了,她几乎每天所有醒着的时间都泡在电台里,耳朵上永远夹着一根圆珠笔,以便随时记下自己脑子里的想法。

    正是因为如此,电台里的人,谁都会嫉妒,但是不会有人嫉妒苏荷。因为每一个人都在心里想,要是想红就要付出这种代价的话,那还是不红好了。

    不过,苏荷的这种认真,如果只是针对自己的话,就还好,但是当她偶尔将这种认真要求到她的团队身上的时候,那些人就难免感到有些苛刻了。

    而今天,似乎正是这么个时候。

    “不行,绝对不行。”苏荷转过头,看着她的助理,脸色严肃地摇头道。

    “不会啊,苏姐?”助理一脸茫然地睁大眼睛,看着苏荷说道,“这个人我们可是挑了一个星期才找到的。”

    苏荷转过脸,再次看了看录音室里刚刚唱过一遍的那个歌手,犹豫了一阵,但是还是摇头,“不行。”

    “但是……昨天你还说他可以啊。”助理苦着脸说道。

    “但是昨天他没有感冒啊。”苏荷看着助理,说道。

    助理伸手摇着苏荷的手,撒起娇来。“苏姐,拜托了,这个人在网络上很红的。他有很多支持者地。只要他出现,我们的收听率会创造新高的。他虽然感冒了,但是嗓子勉强还可以,只要把一些难度高些地歌曲去掉就可以了。”

    “还是不行。我不对收听率负责,我只对节目品质负责。我不是不想让他上,但是必须等他感冒好了再来。”苏荷说着,看了看手表,“离节目开始还有两个小时,你再联络一下看看那个湖北来的歌手,我记得他住得不远,看看他能不能来。”

    助理看了看苏荷。当与她确定无误的目光接触之后,她知道苏荷心意已决,只能用无奈的口气问道:“那如果联络不上呢,时间只有两个小时了。”

    “只要有心找,没有找不到地人。”苏荷几乎是马上回答道。

    苏荷的话让助理感到有些生气了,为了准备这期节目,已经加了四五个班了。这时候因为这么点小事被吹毛求疵,难免有点生气。于是,她也就说了点带气的话,“苏姐,这个世界不是那么小的,有时候就算是给两百年,也未必找得到一个人的。”

    助理原本是准备好了让苏荷批评一顿的。但是谁知道苏荷在听到她这么说之后,只是愣了一下。尔后并没有批评她,只是淡淡地叹了口气,用有些哀伤的口吻说道:“你尽力吧。”

    说完,苏荷就有些无力地将手垂下来,转过身,缓缓地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她地背影中写满了孤独和落寞。

    助理见到苏荷这模样,反倒觉得不安了,她于是赶紧跑上前去,抱着苏荷的手,说道:“苏姐,对不起……”

    苏荷转过脸,对助理笑了笑,“不,不是你的错,你说得很对,世界没那么小,有时候,就算给两百年,也未必找得到一个人。”

    “苏姐,对不起,我不是……”

    “不,不关你的事,我不是说反话,我是真的觉得你说得很对。”苏荷说着,深吸了口气,侧过脸对助理笑了笑,“去吧,尽量找,找不到就用他吧。不管怎么说,都是网络红人,收听率有保证。”

    “嗯。”助理确定苏荷不是对自己生气之后,便笑着跑去联络了。

    而苏荷这下没有继续向前走,她将整个身子靠在窗边,看着冰冷玻璃上自己的倒映,突然有一种抱着玻璃放声大哭的冲动。

    倘若是从前地苏荷,这个时候一定已经毫无顾忌地哭了出来吧。

    然而,现在的苏荷已经不是从前地苏荷,她现在已经习惯于压抑自己的情绪。

    要不是那次在节目上她哭出来了,她甚至怀疑自己已经忘记了该怎么哭泣。

    坚强,要坚强。自从段天狼离开的那一天开始,这声音就一直在自己的心中萦绕,到了今天,这声音似乎已经成为了魔咒,将她整个人都压得有些变形了。

    “有些人,就算给上两百年也未必能够找得到。”助理所说的话在苏荷的脑中再次出现,在这一刻,苏荷突然感到了无限恐慌,“天狼,难道你也要让我等两百年吗?我活不到那个时候地。”

    这无限恐慌扩张着苏荷的情绪,使她那放声大哭地冲动愈发的强烈,但是与此同时,那要求她压抑自己情绪,表现得坚强的声音同时也越发得大。

    苏荷就在这两种极端情绪的纠葛当中,站在窗前辗转悱恻,她转过身,对着窗外,双手抓着窗棂,牙齿轻轻地咬着,一种难以言明的苦难,在她内心深处萦绕不去。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想哭就哭出来吧,现在在下雨,窗外的人看不清楚你的表情。”

    苏菏几

    乎是本能地马上调整自己的表情,然后飞快地转过身,刚好看到双手插在口袋里的柳梦山。

    只见他站在走廊的尽头,靠着墙,说话的时候。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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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擎介绍:
段天狼,一个背负着天狼星命运的男人,一个拥有像电脑一样可怕精算能力的男人。
自从出生那一天开始,他便命中注定要背负孤独和荣耀。
以本命而言,他本该是个天性残忍,给整个世界带来腥风血雨的男人。
然而,命由天定,运有自转。
人的命运,最终不是靠天,而是靠自我掌握的。
段天狼从出生的时候,便被养父方冲收养。方冲刻意以道家文化熏陶之,历经十七年,终有所成。
段天狼虽然为人略表冷漠,但总算内敛本性中残忍的因子。
十七岁时,世界计算机大师,最伟大的黑客之一美国华侨王廉来到了段天狼的身边。
这位想要开创新世界的计算机大师,非常敏锐地意识到了段天狼身上的无与伦比的潜力。
于是,他将段天狼收为弟子,言传身教,教给了段天狼世界上最先进的计算机技术和思想。
将古老的道家文化和先进的计算机技术融合之后,段天狼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天擎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天擎,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天擎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