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更狗血的桥段
吃完豆腐花,岳康依依不舍的离开了。他心中虽然惊于那少女的美貌,但也不会像那些人面兽心的公子哥上去搭线调戏,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家里的媳妇关系还没处理好呢,他哪有心情在外沾花惹草。
“姑爷,你可听说了,最近杭州出了一个江洋大盗?”王福驾着马车问道。
“江洋大盗?没倒是没有听说过。”江洋大盗很容易让岳康想起燕子李三,“是不是那种武艺高强专门劫富济贫的那种。”
“是啊!姑爷据说这个江洋大盗还是个女的呢。”王福说。
岳康心中好奇,“不是一般的江洋大盗神龙见尾不见首,怎么知道她是个女的。”
“我听说她在盗窃杭州一个大商户的时候,身上不小心掉下了个蝴蝶状的玉佩,一般男的谁带那玩意,怪娇气的,大家都猜错是个女盗侠。居然女盗侠最后一次是在我们相乐郡做的案。”
“估计她现在就在相乐郡中,我们白家一不行恶,二不欺压百姓,在百姓口中有极好的口碑,按理说我们白家不是那女盗侠下手的目标,但老夫人还是让我们加以防范,就怕万一。”
王福一口气将他知道的说完。他感觉能与姑爷说些他不知道的事无比的荣幸。
一身黑衣,武功高强,飞檐走壁,暗器伤人于无形,专门除恶行善的大盗,岳康从小就对这种人向往,真是潇洒的掉渣,可惜以前的世界里只有虚拟出来的蜘蛛侠,钢铁侠,绿菌侠,那个世界有个屁江洋大盗啊,即使你武功在厉害,还不是一个枪子就嗝屁了。
如今亲临这个时代,再听到这些故事,那就不是单纯的崇拜了,那叫激情无限。
有机会咱也得学习武功,也做一回大侠,那一招蜻蜓点水,白鹤亮翅得吸引多少妹妹啊。
在岳康的YY之想中,马车很快的来到了目的地,十里坡。
岳康走下马车,这时太阳已经洒出了金黄色的光辉。
“王福,你在这里等我吧!我一个人过去就行了。”岳康吩咐道。
“姑爷还是让我陪您上去吧,山上的杂草许多,我好给您开个道。”王福说道。
岳康一笑,“你也太小看我了,这对我来说就是小意思,你就在这里等着吧!”
王福也不再要求,“那好吧!姑爷你可小心点。”
岳康按照白妙昔描绘的形状,在山沟里寻找起来,山路还真不是一般的难走,好歹岳康没多久就找到了蓝头草。
蓝头草与白妙昔说的一样,茎杆是白色的,草花是蓝色,与以前世界里的青分花倒有些相似。
拿出带来的袋子,采集了满满的一袋子。
袋子不中岳康抗在肩上,嘴唇有些干裂,发现一路奔来有些口渴,来时也忘了带个水袋子。
就在岳康忍着口渴准备回去的时候,忽然听到远处传来流水的声音。
岳康大喜,忙顺着水声音的来处走了过去。
行了没一会岳康便看到了一条小河,那条小河水草茂密,安静的铺张着远古的绿色,芦苇在晨风中左右摇曳。
只是轻轻地一撇,河面下的游鱼和细石都可以清晰的看见,鱼儿的鳞片闪闪发亮,而石子的纹理精致而秀气。河面上有若流动的玻璃,毫无遐疵,干净而透澈,让人的心情也清澈起来。
微波粼粼的水面,散发着一种天蓝之色,那颜色与天空的静蓝似乎合为一体,射出水天一色的苍茫……
岳康实在是口渴的不行,挽起袖子,准备大饮一气,当他眼睛随意向远处一看,嘴巴张的能塞个鹅蛋。
不是吧…
在他前方不远的地方,他看到水中一道倩影。
乌黑柔顺的长发如一道黑瀑般洒落在光滑的婀娜多姿的背部,性感浑圆的肩头,凝脂一样的肌肤、绸缎一样的光泽、细柔的线条,宛如一条美人鱼,秀色可餐。
那道身影那一汪清水中挺立的水仙花,素洁清雅,超凡脱俗。
曼妙的**在晨光下,竟觉得让人不能直视,怔怔的看着,岳康的呼吸不觉粗了。
只见她再次捧起清凉的河水,浇在肩膀上,那水珠沿着倩丽的背部,滑落而下,犹如牛奶滚在上等的绸缎上面,水珠晶莹玉透,她的腰肢盈盈一握细腻而玲珑,总让人有一种谗言欲滴的感觉。
曼妙的**在晨光下,竟觉得让人不能直视,怔怔的看着,岳康的呼吸不觉粗了。
岳康的兽血瞬间沸腾了,只见其背就如此的秀色可餐,那整个人该是如何的倾国倾城,祸国殃民啊!
岳康恨不得立刻、马上、坚决、毫不犹豫的扑过去,对着水中尤物大啃一番,呼吸变的无比的粗重。
“谁…”岳康只见那张背影的主人,猛一回头,一张塞西施的脸蛋,映入岳康眼中。
我擦,被发现了。岳康不要脸的说道:“呵呵,我来喝口水,没看你,真没看你,你继续洗澡。”
女人一脸惊慌,随之啊的大叫。
“我要杀了你……”声音洪亮而高昂。
坏事,岳康撒腿便跑,他可不傻从女人愤怒的眼神中,岳康知道一旦落入女人手中,非得被扒层皮不可。
岳康抗着一袋子蓝头草奋力的奔跑,这他娘的狗血桥段都能让我遇到。跑吧!难道不跑站在那里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说,姑娘我偷看了你的身子,我会对你负责的。
岳康心里倒是想对人家负责,可他娘的人家指定会唰唰两剑,再说我对你负责吧,我帮你埋了。
要是女人都贱的要他负责,那这个世界上还有禽兽的群在么?
岳康不是那种二楞傻B,所以他跑了,跑的飞快。
“还好没追来。”岳康放慢了脚步,大口大口的喘气,心里稍微放松了些。还没来的及他有下一步的轻松。那声音传来了。
“老娘要杀了你……”声音就在不远处传来。
岳康大惊失色,不是吧!追的这么快,岳康哭丧着脸不会是会轻功的主吧!
想归想脚下可没闲着,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姑娘,我可真不是有意的。”还不忘大喊了一句。
那女人哪里听的进去他得冤声,双眼冒着血丝,今日不杀了那登徒子誓不罢休,望着那道越来越近的身影,牙齿咬的格格作响。
她的轻功虽然不是登峰造极,但对于不会任何武功的岳康来说,那是相当的快,都快赶上汽车的速度了。
她平日很少练功,只是这两日她有一个比试,比试对她来说很重要,所以这两日她天天早起来山上练功,练完功后发现全身是汗,恰好前方有一条河,她见四下无人,便褪去了衣物想要梳洗一下。
她悔不该在此洗澡,她恨被这个登徒子看到了身子。
一时羞恼成怒。她不管他是否有意无意总之看到了,就是该死。
岳康心中叫苦不已,这都是那跟那啊,穿越到人家穿上不说,喝口水吧又看到了女人洗澡,这到底是福是祸啊。
回头望着越来越近的女人,没心情看人家美不美了,他只知道那是个锁他命的主。
终于看到城门了,岳康像抓住了稻草,回头看那女人离自己不过十米远,咬紧牙关向城中奔去。
当岳康跑进城中,对面迎来了几匹骏马,马背上做着几个人。
岳康看清马背上的人之后,欣喜若狂,大喊道:“牛大哥,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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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苍天大地好给力
马背上的牛郎听到呼喊,看去之后是狼狈的岳康,忙奔马过去,“岳兄弟,这是怎么了。”
岳康喘的都会挺过去了,“说…说来话…长…”
“这次看你往哪里跑。”话落只见一道红影,急闪而来。
女人手中那柄利剑,阳光照耀散发着久违的寒光。
牛郎大喝一声,“休得伤害我岳兄弟。”操手拔起马背上的大刀,双脚一瞪马芷,身子腾空而起。
只听见砰砰几声金属撞击声,牛郎毫不费力的接下,刺来的一剑。
“小雪……”牛郎看清来人大吃一惊。
“哥?……”牛夜雪看到眼前之人居然是自己的哥哥,无比的惊讶。
“小雪,你为何追杀岳兄弟,这是怎么回事。”牛郎摸不到了头脑。
“哥,你让开我要杀了,这王八蛋。”她追上来的时候,眼中只有岳康,无暇去看岳康身边的人,现在才发现是她的哥哥,有哥哥在她心中更有底气了。
岳康也很惊讶,没想到那女的竟然是大老粗牛郎的妹妹,眼珠一动,“牛哥,既然令妹非要杀我,我没什么怨言,的确是我不对,在山上拿了令妹的剑,本来我以为是有人掉落了,我就捡了起来,没想到是令妹深爱之物,牛哥你让开,让令妹一剑杀了我吧!”谅你也不敢在大街上说我偷看了你洗澡,岳康心中得意,但面上还露是无比的悔意。
牛夜雪越听越怒,极度反驳,“哥,根本不是那回事,是她偷看……”牛夜雪说道此处,心中一紧,不敢说出来,总不能说他偷看了我的身子,那以后牛夜雪就别见人了。
“对,我那不叫捡,的确算得上是偷,我岳某别的能耐没有就是敢承认错误,请便吧,就用你手中的剑给我一个痛快吧!”岳康昂头长叹,说不尽的悲凉。
“你个王八蛋还狡辩乱说,哥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哥是她欺负妹妹啊!他是偷……偷……”牛夜雪急的眼泪都快掉了下来,这时路人都好奇的围了上来,牛夜雪更是不敢说出岳康偷看了她洗澡。想到此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里。
“好了好了小雪,原来是这么回事,你岳大哥一家给你认错了,就不要在追究了,你岳大哥也是哥哥的朋友,不打不相识嘛!”牛郎哈哈一笑替两人打了个团圆。
“哥……”牛夜雪心中委屈,但吐不出来,带点哭腔。
边上几个大刀帮的成员也都劝和道:“帮主说的对,都是一家人嘛,不打不相识,小雪就不要太计较了。”几人也是帮里有身份的长老,所以直呼小雪。
路人也议论纷纷,“不会是偷拿了她的剑么,至于要杀人嘛!”一群人对牛夜雪指指点点,倒是受害者牛夜雪成了个大恶人,而岳康成了无辜的受害者。
苍天哪,大地啊,你们好给力啊!岳康心中哈哈大笑。
牛夜雪知道今日不能手刃这贼人,气得小胸膛波涌起伏,强力的压制着愤怒,“好,你很好,很好。”来日方长,你给老娘等着,牛夜雪心中狠狠的道。
周围的人见没热闹可看,均都走开了。
“姑爷,姑爷你刚才跑那么快做什么啊,我喊你好几句你都不理我。”王福赶着马车姗姗来迟。
刚才岳康是看见他了,后面有人追杀来不及招呼他,再说了招呼他有个屁用,那低矮的身板能挡下发威的母老虎吗。
“无事,无事刚才与牛哥的妹妹发生了点小误会。”岳康说道。
王福看到牛郎等人恭敬的打了声招呼,看到还一脸怒气含有杀人目光的牛夜雪,心道看来这误会不是一般的小啊,姑爷该不会是……
“好了,王昌你别跟我去杭州了你陪小姐回帮里去吧!”牛郎吩咐道,他说让王昌陪着牛夜雪其实是怕妹妹心中怒火还没消,等他走了之后再去闹事。
昨日他便让手下的兄弟查出了岳康的身份,知道岳康是白家的姑爷,他们这行得处处小心,若岳康身份不明他还是不敢深交的。
待到王昌带着依旧不甘心的牛夜雪走之后,牛郎爽朗的说道:“哈哈,岳兄弟,小妹年少无知,有些对不住的地方,还望别见外啊!”
“牛哥,说的哪里话,这是我不会放在心上的。”岳康回道。
“那好岳兄弟,俺还要去杭州城中办写事情,就不多聊了,等俺从杭州回来咱们再叙,俺很快就回来的。”牛郎拍着岳康的肩膀大笑说道。
“嗯,再见一路保重。”岳康挥了挥手,牛郎众人一抖马栓,驾驾的驰去。
今日好险哪,幸好我武功高强冷汗现在才流出来,岳康心中擦了把汗。
“姑爷,咱们回去吧!”王福问道。
“嗯,走回去。”是非之地还是赶快离开的好,保不好一会牛夜雪再杀回来。
岳康坐上了马车,还不停的拍胸口,娘的以后见了那娘们还是躲远点好。
王福安心的驾驶着马车,他虽然很好奇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姑爷不说他也不问。
一路安然无事回到了白家。
岳康走进宁静的小院,整理了下衣服,推门走了进去。
白妙昔见岳康走了进来,衣服上在刚才奔跑的时候刮了好几个大口子,头发也有些凌乱,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岳康一笑说道:“没有,就是刚才摘蓝头草的时候,摔了一跤。”他可不会傻到说刚才我偷看人家洗澡了,这是被追杀的结果。
白妙昔哦了一声,没再追问,“进去换件衣服吧,姐姐快到家了。”
岳康将蓝头草放到桌子上,进入了内屋。
白妙昔看着桌子上的袋子,联想到岳康刮破的衣服,心中莫名的升起一丝温暖。
岳康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又洗了把脸,陪同白妙昔走出了属于他两人的幽静小院。
每次姐姐回来白妙昔都会在大门口等候,这次也没例外,老夫人也在容嫂和白妙丹的搀扶下来到了大门口。
白妙丹看到岳康后一脸的得意,昨日整治岳康的成就感今日还未褪去。
岳康直接无视白妙丹,忙走到老夫人面前问好,老夫人含笑点头,看来她今天的心情不错。
“岳康,今日听说你有在练字?”老夫人问道。
岳康一本正经的回答道:“是的,老夫人,我只是瞎写写。”
“你若真想练字,我哪里有本,《字篆》是古人留下来专门教人怎么写好字的,你不妨借看下,作为我白家的女婿写不好字,是会让人笑话的。”老夫人在外人面前对岳康还是很客套的。
“谢老夫人关心。我会谨记的。”与老夫人说话真不轻松啊,跟电视里看到的杨老太君一样一样的。
老夫人嗯了一声,又道:“最近有没有人难为你?”
岳康呵呵一笑,“老夫人请放心没有人难为我,只是上次有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要我给他写诗,我不肯就威胁我,结果被我给打趴下了。”岳康说完还不忘,向白妙丹挑了一下眼神。
这不是典型的指桑骂槐吗,白妙丹怎么能听不出来
第十八章 大小姐回来了
由于岳康站的位置离白妙丹较近,后者刻意的侧了下身,让岳康的身子遮掩住她身子的一般。
这个角度众人刚好看不见,白妙丹伸出手,在岳康的腰际狠狠的掐,恨不得指甲都插进岳康的肉中。
岳康嘶一下倒吸一口凉气,脸上表情很痛苦,这恰好让老夫人看见了,于是问道:“怎么不舒服?”
“没有没有。”岳康忙装作若无其事,强硬的将表情拉到自然。
小丫头真不是一般的狠哪,真是黄蜂后尾针最毒妇人心,岳康都不用想都知道腰上那块一定紫了。
岳康不露痕迹的瞪了白妙丹一眼,后者胸膛一挺一副,滋味怎么样,不服么,不服你能把我怎么样。
白家门口家丁护卫丫鬟站了好多人,老夫人与白妙昔闲聊着,容嫂一直站在旁边。
岳康往白妙丹身边凑近,小声的只有两人能听到,“你个丫头片子,下手这么重。”
白妙丹也是眼睛看向别处嘴里说,“我才用了五分力,是不是感觉不舒服。”
岳康笑着向几个熟络的家丁点头打招呼,嘴里说道:“你欺负你姐夫会遭雷劈的。”
白妙丹的眼睛始终不在岳康身上,“唉哟,我忘了我死柔弱女子,一般不能动手的,我怎么忘了我的大黄呢。”
岳康听到大黄两字,嗖下离开白妙丹老远,后者偷偷窃笑。
毛个柔弱女子,我怎么看都是柔道女子。岳康心中筹搓白妙丹一番。
岳康此时无心注意人群中一双恶毒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他,那双眼睛浑黄且毒辣。
约过了半个时辰,大小姐的马车来到了白家门口。
大小姐白妙芸在随从的丫鬟搀扶下了马车。
好美的一个尤物啊!白妙芸的美与豆腐妹的美丽不同,她富贵圆润,身上充斥着一种性感婉约。
白妙芸穿了一件粉红紧身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撒花群,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得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
肩若削成腰似约素,肌肤凝脂一般,散发着绸缎一样的光泽,高高上挑的睫毛,淡眉如秋水般的修饰着一双水汪汪水灵灵的顾盼间神飞魄移的眼睛,鼻子娇小,一口嘴如是樱桃一般的娇红,只是由于她奔波的原因,面上稍显憔悴。
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已经不足以描绘出这女子的国色天香,如此尤儿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得要令多少男人失魂断肠啊!
岳康怔怔的看着白妙芸,我的媳妇不知道没有被毁掉脸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的如花似玉。这白家的三个丫头真是一个比一个的与花争艳,估计即使以前世界的世界级美女站在此女子面前也会被她高贵典雅的气息击打的遍地鳞伤。
白妙芸笑不露齿的向老夫人这边走了过来,“奶奶。”说完撒娇似的抱住老夫人。当扑在老夫人怀里岳康发现白妙芸的眼圈微红,但被她克制住了。
老夫人也是一顿感伤,“芸儿,瘦啦!吃苦啦”
白妙芸从老夫人怀中离开,说道:“奶奶,芸儿不苦。”白妙芸挤出一个迷人的笑容。
将头转向白妙昔,“妹妹,我最爱吃的蓝头草可准备好了,姐姐好几个月没吃到妹妹做的蓝头草了,怪想的。”
蒙着面纱看不出白妙昔的表情,回道:“早就准备好了。”说完两女来了一个温情的拥抱。
“三妹,几个月没见又长高了不少,有没有想姐姐?”白妙芸又对白妙丹说道。
“想啦,当然想啊,妹妹可是做梦都想啊!”小女孩欢快的扑进白妙芸怀里。
岳康含着笑,表情憨厚,这次家里人都抱过来一半了,该轮到我岳某人了吧!可惜的是岳大经理没有如此待遇,老夫人只是帮白妙芸介绍了岳康。
白妙芸对岳康没有灿烂的笑容,也没有板着脸,看了岳康一眼就从他身上移开了,这令岳康无比的肾疼打击啊!
虽然白妙芸没有在家,但岳康的事还是有人告诉了她。
岳康在随白妙芸回来的人中寻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心道,我说这两位黑武士这些天去哪了,没在白家见到过,合着是去接应大小姐了。
两个黑武士夏薇,夏雨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岳康一眼,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与岳康等人站在门口等待大小姐的家丁丫鬟们,也均上来打招呼,一口一个大小姐的。
白妙芸都客气的一一回应。
哒哒哒……一串马蹄声传来。
“妙芸,你回来了,我听说你今天回来特意从杭州赶了过来。”说话之人是一个二十左右的英俊青年,青年面带微笑,他一身月白项银细花纹底锦服,大片的莲花纹在白衣上若影若现。一根白丝线束着一半以上的墨黑色头发高高的遂在脑后,剑眉明目,鼻正唇薄,言笑间吟吟绵绵,好似翩翩浊世白衣佳公子,风姿特秀,爽朗清举。
青年男子翻身下马,俊俏的脸庞上笑意更弄,向老夫人问了一声好,走到白妙芸身边,“妙芸,近来可好,几月不见着实令为兄挂念。”
白妙芸也应付的一笑,“谢杜公子关心,芸儿近来安然无异。”
与杜绍苍同来的人叫杜德心,看起来比杜绍苍小了两岁,同样的也是眉清目秀,是杜绍苍的贴身随从,解开包裹将里面的盒子拿出,递给杜绍苍,“公子”。
杜绍苍顺手接过盒子。
杜绍苍嘴唇微张,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继续说道:“这是我特意给你带来的梅花参,是以为商人朋友从西域带回来的,对补身子有大效,你这几月的奔波定出了不少苦,正好送给你补补身子。”
“芸儿,身子无恙无需补品,请杜公子收回。”白妙芸婉言拒绝了杜绍苍。
杜绍苍也不尴尬,“那好吧,既然妙芸不收,我也不再勉强。”说完将盒子重新递还给杜德心,又道:“只希望妙芸你得空去杭州转转,令妹让我稍话说他也很想念你的。”
白妙芸不反感不热情的嗯了一声。
杜绍苍呵呵一笑,“我还有事要做,就不打扰你们一家团聚了,我杜某先走一步了。”说完又向老夫人告别。
老夫人笑云云的道:“杜公子,不到家里坐会喝口茶?”
杜绍苍脸上始终挂着和煦的微笑,“不了,老夫人我还有事情要忙,就不进去了,他日定登门拜访。”
杜绍苍重新坐到了马背上,风采翩翩拱手道:“告辞”,之后便策马而走。走时还不忘深情的望了白妙芸一眼,后者撇开了眼神。
白妙丹凑到白妙芸身前,小声道:“姐姐,其实杜公子不错的,人长得英俊不说而且才华出众,你怎么就看不上人家呢。”
白妙芸喃怪的瞪了白妙丹一眼。
杜公子?人长得不错嘛,都快赶上我了,改日咱也整匹大马骑骑,估计比他还要潇洒,岳康嘿嘿的想道。
随后一家人进入了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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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喂,我碗里也没菜
相传白家以前是属于官窑,制瓷技术一直是摇摇领先,宫廷饰品也都有白家着手,当时的皇帝最喜爱的双龙腾舞瓶子便是白家陶制的,举世无双的双龙腾舞瓶的出世震惊了整个陶瓷界,无不赞叹,那时的白家处于鼎盛时期。
白家制瓷技术一代传一代,脉脉相传,一直稳持着陶瓷界的龙头拐杖,昌盛不衰。
于二百年前,突然出现了变故,白家曾祖骤然去世,不明死因,事后查出是肝胃枯竭而死,事发突然白家一片混乱,那时曾祖之子才刚满五岁,制瓷技术没能流传下来。
自那以后白家彻底转折哀败,制出的瓷器再也不能登上宫雅之堂,尽管之后的几代家主都是刻苦专研陶瓷技术,可显然有心无力。
渐渐的白家没落,官窑被辞,落为民窑。
到了白老爷也就是白妙昔父亲这一代,白家陶瓷技术已经与以前相差甚远,触不之尾,一落千丈。
白妙昔小的时候曾经多次见到父亲,跪在白家宗族祠堂面前黯然流泪,喃叨自语愧对白家列祖列宗。
如今的白老爷无故失踪,白家的瓷器技术更是没有了主导,虽不至于败退封窖,但也已经苦苦支撑,风采不复当年,与他们合作的也都是些念情旧户。
白家表面上看来蒸蒸日上,其实已经岌岌可危了。
进入白家之后老夫人拉着白妙芸的手嘘寒问暖,白妙芸也一直跟老夫人说些生意上的事,白妙丹也叽叽喳喳的凑到两人身边。
岳康行走在白妙昔的身边,岳康对着白妙昔问道:“刚才那个男的是谁啊!看架势倒像个贵公子。”
白妙昔平和的说道:“那人是杭州第一盐商杜房涛的儿子杜绍苍,此人在杭州名声较大,在杭州八大才子中占第五的位置,一直以来口碑不错,追求姐姐已经两年了。”
哦,岳康知然,没有继续发问。
一家人来到白家正厅,桌子上已经准备好了饭菜。
老夫人当仁不让的坐到了饭桌的首席位置,白妙芸与白妙丹居左首,岳康与白妙昔居右首。
一桌子饭菜鸡鸭鱼肉啥都有,好不丰盛。
老夫人笑着让众人吃饭,脸上的慈祥的笑容不曾有过褪去,不停的替白妙芸夹菜,由于老夫人信神,从不沾油性的东西,所以老夫人面前有两双筷子。
一双用来给白妙芸夹菜的,一双是自己用的。
“奶奶,够了够了芸儿的碗里都快盛不下了。”白妙昔只有在奶奶面前才会露出少女的娇爱放纵的姿态,笑的很甜。
“盛不下就赶快吃,我要好好给我的芸儿补补。”老夫人眉开眼笑,对于已经上了岁数的人来讲,一家人能团聚在一起吃饭,比任何事情都令她愉快。
“奶奶,你只给姐姐夹菜,我的碗里还没有呢。”白妙丹不满的道。
“好好,我给丹丹夹,让丹丹赶快长大。”老夫人慈爱的说道。“来,昔儿你也多吃些。”
白妙芸帮着奶奶夹了一块素斋,又分别给白妙昔、白妙丹夹了一块。
岳康的笑容无比的真诚,可爱,伸出碗以后白妙芸轮到给他夹菜了,谁知后者直接放下了筷子,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岳康也不尴尬,老脸也不红,嘿嘿一笑,自己夹了一块红烧肉低头吃了起来。心里却说,自己动手劳动更光荣。
过了一会白妙昔说去看看她做的蓝头草熟了没有,之后便进入了厨房。
老夫人与白妙芸、白妙丹依旧有说有笑,唯独岳康插不上嘴,只有埋头吃饭,岳康吃饭也不讲究文淑大口大口的吃,白妙芸看到后不禁皱了皱,但也没说什么,继续与老夫人说话。
“芸儿,刚才门外来的杜公子其实人不错的,人长得英俊而且才华横溢。”老夫人话中意思不明而喻。
“奶奶,芸儿现在还不想谈儿女私情。”白妙芸嗔怨着撅了撅嘴。
老夫人哎一叹息。
“奶奶,你就别替姐姐操心了,姐姐已经有心上人了。”白妙丹嘻嘻的道。
白妙芸脸上现出一片晕红之色,嫩白的脖颈也被熏染的绯红,“你个死丫头。”作势要打。白妙丹嘿嘿的躲了过去。
白妙芸脸上的红霞未褪,脑海中不由的想起那道身影,心中一暖,一脸陶醉幸福之色。不由自主的将头低了下去,低首垂眉,双颊酡红,大眼扑扇,如同碧叶卷莲,烟波垂柳,摸样楚楚,说不出得娇甜动人。
貂蝉用娇嗲征服吕布,杨贵妃和武则天天用娇嗲征服了两个皇帝,从历史可以得出结论,女人只需娇嗲就可征服男人得到的世界。
这他娘的还真是这个理,红颜祸水啊!大姐姐这屋子里就我一个男人,你娇嗲给谁看啊,你可知道坐你对面的男子已结婚?
若是白妙芸知道岳震此时的想法,不知道会发何等的大怒。
这个时候白妙昔端了一盘蓝白混杂的菜走了过来,轻轻的放到桌上,说道:“姐姐,趁热吃吧,这是他早上为你摘的。”白妙昔指了指岳康,后者一脸的憨厚,向个考了个奖状等待表扬的小孩。
白妙芸脸上恢复了平静,象征性的看了岳康一眼,轻轻的点了额首,夹了一筷子,薄唇轻启,将菜放进嘴里,脸上浮现一种久违的欢喜,“妹妹做的姜蒸蓝头草就是好吃。”忍不住的又多吃了几口,同时也招呼老夫人吃。
岳康也忍不住的吃了一口,也感觉非常好吃,入口光滑细嫩,有种源于姜身上的辛辣味道,正好遮盖住了草腥气,醋放了也不少更令这道菜舒适爽口。
老夫人与白妙丹也都吃了起来。一下子这道菜成了饭桌上最受欢迎的。
一会功夫一盘子菜去了一半,岳康心中大喊,喂喂你们少吃点,这可是我媳妇做的菜,手上也没闲着,使劲的朝自己碗里夹。
一盘菜被消灭的差不多了,白妙芸才舍得放下筷子,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这道菜对她对白妙昔来说有着至深意义,所以她吃相才显得那么粗鲁。
“丹丹,记得姐姐走的时候你跟我保证过会好好读书的,几个月不见了,姐姐想看你有没有长进。”白妙芸看着白妙丹说道,自己这个妹妹什么都好就是太调皮读书不用功,她头疼的是自己多次教导她都没起丝毫的作用。
“当然有长进了,姐姐你可不知道我现在读书多么的用功,别人睡觉我不睡,别人玩耍的时候我还是在读书,别人…”白妙丹身子一正,一副那是当然必须的样子。
“信你才怪。”白妙昔不痛不痒的瞪了白妙丹一眼,“口说无凭,你说你有长进了,今日奶奶也在这你就为大家作首诗吧!我要看看你是不是撒了慌。”
老夫人也含笑不语。
“做诗啊!”白妙丹声音很小,一副心虚的样子。其实心里还是很有底气的,她得装出自己害怕没自信,这样才会有大效果的嘛!
“怎么作不出来么?”白妙芸了然的问道。
老夫人也是一副知道你就作不出来的样子,白妙昔不动声色。
“谁说我作不出来,哼今日我偏要给你们作一首,让你们敢再小瞧我。”白妙丹摇身而站,侧起头高昂之气瞬间暴涨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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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两个错字的静夜思
老夫人与白妙芸露出惊讶之色,不知道她们这个调皮捣蛋的孙女,看到书就会装头疼的妹妹,从何而来的自信。
“那你作来让大家听听。”白妙芸说道,她微笑的时候脸上也会有小酒窝就是没有白妙丹的那么明显。
“嗯。”白妙丹说道:“姐姐在外操苦受累,今日我便以姐姐在外时的心情为题作首诗,你们看如何?”大眼睛询问着众人。
得到大家的认可后,白妙丹捋了捋头发,缓缓开口,“床前明月亮,疑是地上雪,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岳康听到白妙丹作完诗以后,噗一下子嘴里的米饭喷了出来,憋着嘴想大笑,却不敢笑,这你妈简单的一首诗都能背错两个字,人才啊!
老夫人与白妙芸心境却不一样,连带白妙昔眼神也很惊诧,这首诗虽然听似简单,却是内韵十足,她们都是懂诗之人,一听之后就被震惊住了,前两句完全写出了独在他乡的特定环境中一刹那间产生的错觉,一个独处他乡的人,白天奔波忙碌,倒还能冲淡离愁,然而一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心头就难免泛起阵阵思念故乡的波澜。
恰是月明之夜,更何况是月色如雪的夜晚,一个疑字,生动表达了离乡之人睡梦初醒,迷离恍惚中将照射在床前的清冷月色,误作铺在地上的白雪,而雪字用得更妙,既形容了月色的皎洁,又表达了季节的寒冷,还烘托出漂泊他乡的孤寂凄凉之情。
白妙芸听完诗后,心中一酸,完全表达出了自己在外时候的心情。
“丹丹,这诗是你作的?”白妙芸不相信的问道。
“当然是我作的了,难道姐姐不信?”白妙丹稍微喃怒,见众人震惊的样子心中乐开了花,又偷偷的瞄了岳康一眼,心道看不出采花贼写的诗真不错啊!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她可不相信这诗是岳康作的。
“那你敢不敢,再作一首。”白妙芸心中根本不相信白妙丹故意刁难她。
“这又何难,不就是作诗么?容易的很。”白妙丹坦然接受。
众人拭目以待,岳康也装作期待的样子看着白妙丹,心中却说我的小姐你该不会再错几个字吧!
白妙丹继续说道:“既然大家这么想让我作诗,那我也就献丑了。”缓了缓又道:“眼下刚刚进入四月,夏天来到了,我就拿夏天为题给大家作首吧!”
白妙丹很拽的样子,轻张红唇,黄鹂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首夏犹清和,芳草亦未歇
丽景烛春余,清阴澄夏首。“一口气念完诗,望着窗外将要离去的春色一脸陶醉。
众人又一次的石化。
“还好这次没有错别字。”岳康心中说道。
…………………………………
白妙芸的闺房中。
“妹妹近来还好吧!”白妙芸拉着白妙昔做到了床上。
白妙昔声音很平稳回道:“我这个样子有什么好不好的,倒是姐姐受累了。”
白妙芸伸手抚摸着白妙昔的脸颊,哎了一声,眼中透露着疼惜。“那男的对你好不好,他有没有欺负你。”
“姐姐放心吧!他没有欺负过我。”白妙昔答道。“只是姐姐你这次回来是不是遇到了难处?还有上次你给我的信中说的事情解决了吗?”
“嗯,姐姐这次回来的确遇到了难题,上次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我按照妹妹信中说的法子,还真管用,一下子就把事情解决了,看来姐姐再跑几年也是赶不上妹妹生意场上的一半啊!”白妙芸接着说道。
“妹妹你是怎么想出那法子的,你是不知道刚开始那人说不要我们的瓷器了,说我们质量上很有问题还说价钱高,非让我们从京城拉回来,当时我想进了一切办法人家就是不要,所以才给你写信求助,我按照你说的法子做了,结果那人痛快的买下了,而且比合同上的价格还高出了一些。”
白妙芸将京城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不停的夸奖妹妹比自己头脑好使。
“姐姐,我要说那注意其实不是我想的你信不信?”白妙昔双眼望着姐姐,眼神一如既往的清澈。
“哦?妹妹这话的意思姐姐就不懂了,那注意可是信上你跟姐姐说的啊!”白妙芸一时迷糊了,弄不明白妹妹话中的意思。
“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你写信回来,我也想了一天也没想出办法,可就在第二天早上,有人给我送来一封信,我刚开始也没注意就是心中好奇谁还会给我写信,忍不住的拆开后,让我大吃一惊,原来是你跟我说的那件事的解决方法。”白妙昔说道,他还记得那信上的字迹,不像是毛笔写得,很细很柔的字体,她想不出那是用什么写上去的。
“竟有此事?”白妙芸明显也弄不明白。
“好了,姐姐别想这事了,那人总之是没有坏意,该知道的时候我们会知道的,到时候我们再谢他不迟,眼下你说说你这次回来遇到什么难题了吧!”白妙昔说道。
“嗯。”白妙芸从床上站了起来,莲步轻挪,缓缓的说道:“妹妹你可还记得,两个月前杭州的胡家,跟我们定了三万件瓷器,而且要求非常的奇怪,要我们的瓷器做的粗糙些,气泡多一些,而且颜色还不能过于纯正。”
“我当然记得那件事,我想那三万件瓷器应该是刚刚完工吧!”白妙昔也想起了那件奇怪的事,起初白家不想接那份活,但对方执意说有急用,而且价钱出得也很高,到手的大生意又不想让出去,要知道三万件瓷器,足可以大赚一笔,瓷器粗糙的话比一般的瓷器做的速度也快了很多。
最终白家让对方签了字据,首付了一笔钱,这才开始动工陶制。
“三万件瓷器就在前两天全数按他得要求做了出来,我便找胡家的人来验货,谁知胡家的人却说,我们做的瓷器还不够潦草,说要退货不要让我们返回定金,可当初我们可是做了样品让他们看了的,他们现在却反悔了。”白妙芸说到此处,脸上动了怒气。
“什么他们不要了?”白妙昔心中也是咯噔一下,要知道那笔瓷器如果胡家不要得话他们想卖都卖不出去,都会烂在自己手中,那白家这两个月来损失的可不是一丁半点,抛去本钱不算,工人的钱也不是个小数目。
“我已经跟奶奶说了此事,奶奶也很头痛,说明日召集我们白家成员商议此事。”白妙芸眉宇间愁云不散。
白妙昔也是心中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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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五五分成的合作
第二天清晨,阳光早早的突破了云层,洒下道道金光。
整个白家今日的气氛很压抑,从早上白家来了许多人,白家下人们就知道有事情发生了,而且一个个紧皱眉头显然并不是什么好事。
早上来的都是白家生意上的主干,一般情况下他们很难聚在一起,今日却都赶来了,许多下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都是一副恭恭敬敬,噤若寒蝉。
岳康也受到了邀请,随从白妙昔来到白家议事厅。
议事厅中已经聚集了好多人,白妙昔带着岳康早到一位中年人面前,中年人身着虽然普通随意,但一双眼睛散发着干练的精光,一看就不是俗人。
白妙昔介绍说那是她的舅舅孟堂新,如今父亲不在了都是舅舅一手主持着瓷窑,在岳康的婚礼上由于孟堂新忙于瓷窑,没能赶来,所以岳康不认得她这个舅舅。
岳康上去招呼,孟堂新给人感觉很随和,与岳康闲聊几句。
其余的人岳康倒是见过不少,都是在他婚礼上露过面,“四方酒楼”的王新德也来了,看到岳康后表露一个微笑,但是在压抑的气场上也没过来打招呼。
老夫人示意大家坐下,十几个人分两列坐到椅子上,老夫人坐正中央的头椅上,白妙芸与白妙昔分别站在中间。
老夫人开始发话了,“你们都是白家的主干,你们对这次发生的事怎么看?”
有一人愤愤的答道:“胡家这次就是耍无赖,我们都按照他得要求做了,他却不要了,一般的瓷器还好我们还能卖给其他的商家,这次的瓷器可是他们胡家要求的,不但尺寸要小得许多,而且做工也十分的粗糙,色彩也不鲜明,那些制造废了的瓷器,现在我们卖都卖不出去。胡家这次欺人太甚。”
说话那人留着山羊胡岳康认得,好像在窑厂专管制造,属于以前那个世界的车间主任。
“以前我们待胡家不薄,我们都是以最低价出售给他们,他们没钱的时候还会让他们欠着,说翻脸就翻脸,真是忘恩负义,关键是以前我们对胡家过于信任,虽然这个也要了些定金,但是那些定金跟我们的成本比起来简直是九牛一毛。”另一个人说道。
“而且这次官府显然我跟胡家站到了一块,说什么我们立的字据含糊其辞不明不白,说明违了约,让我们赔偿对方损失费。知县以前也没少吃我们白家的好处,现在却……”另个人也是一脸头疼的样子。
其余的人也都议论纷纷,一味指出胡家不仁不义,拍桌子的拍桌子,赌气的咬牙切齿,他们为白家效劳多年,白家就是他们的铁饭碗,这次白家受挫他们也会有不少损失,甚至这次白家能不能挺过去都是一回事。
孟堂新一直皱着眉头没有说话,这次的事情的确很辣手,一时间也不知如何解决。
老夫人示意大家安静,“大家安静下,听听芸儿怎么说。”
白妙芸缓缓向前走了两步,头上的珍珠钗链,也跟着晃动,美人神色很平静,“胡家执意不要我们的瓷器,我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这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惊动了官府,知县大人也到过场子,很显然不知道胡家给了他什么好处,处处向着胡家,尽说我们的不对。”
“眼下我们不是埋怨胡家怎么不仁不义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我们的三万件瓷器该如何出手,大家也知道这三万件瓷器可不是个小数目,如果烂在我们手中那么对我们白家来说可谓是不小得损失。”
说着白妙芸巡视四周,在坐的各位认识均都愧疚的低下头去,可不是他们现在还不是埋怨的时候。
白妙芸顿了顿继续说道:“任家我想你们也都知道,昨天任家找过我白家,说有办法帮我们,前提是我们要与任家合作的事,我今日找大家来就是与大家商议是否与任家合作。我想听听各位的意见。”
“任家可是一直都是跟我们对着干的,他要与我们合作?”孟堂新眉头紧皱,陷入深思。
底下的人也开始议论纷纷。
“那任家与我们怎么个合作之法?那三万件瓷器他给全部收购么?”一人站出来问出了所有人的疑问。
“说白了我们的那三万件瓷器根本卖不出去,任家也不可能卖出去,只所以任家说帮我们解决,我想这是对方为了显出诚意。与任家合作后他主外,我们主内,主要分工是有我们白家制作,他们任家出售产品,最后的利润五五分成。”白妙芸讲解道。
“可我们白家以前与任家势不两立啊!就怕任家不是真心的合作。”一人说道。
“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何况这次对方的诚意十足,我那个应该不至于怀有鬼胎。”其实白妙芸心中也拿不定注意,眼下白家已经这样,或许与任家合作是唯一的法子。
孟堂新这时说话了,“芸芸,我总感觉我们与任家合作不妥当,但又说不说为什么。”
白妙芸看着孟堂新说道:“我也知道舅舅心中的顾忌,舅舅是不是怕让任家管出售产品中间的价钱上会吃回扣,或者直接说他卖了十两,给我们说五两?舅舅尽可在这个问题上放心,任家也答应了我们,允许我们派出人监督,我想有我们的人在他任家也使不出什么手段。”
听到白妙芸的解说孟堂新心中还是怪怪的,与他有同样心理的还有白妙昔,一般生意场上的事她这个退隐二线的白家二小姐很少插手,今日她本不想来的,又想到岳康给她讲的鹰的故事,稀奇的来了。
“大家还有没有要说的,如果大家都没有意见,那我们就与任家合作,我想对我们也没什么损失。至少那三万件次等瓷器的事情就能解决。”白妙芸问道。
“对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既然双方都有利润我们何乐而不为呢,我同意。”一人表决了。
“我同意。”
“我也同意”
大家都纷纷举手同意。
老夫人这时候说道:“既然大家都同意了此事,那么明日任家来人,我们两家便签下字据,以后白任两家就是一家人了。”
“且慢,我觉得此事不妥。”一直坐在角落没有发表过一句话的岳康突然站了起来,朗声道。
众人的目光全转移过来,不明所以的望着这个白家并不光彩的姑爷。
白妙芸也是眉头轻皱,她对岳康一直没有好感,问道:“此事有何不妥?”
第二十二章 岳康成了焦点
岳康在众人的目光下慢慢的站了起来,对着白妙芸说道:“大姐你不觉得这次胡家要我们制造三万件瓷器突然不要了,这事不是不有蹊跷。以你对胡家的了解,胡家是不是那种言而无信之人。”
白妙芸虽然对这位采花贼心生厌恶,但为了白家着想,语气也算平和,“胡家一直以来都很讲究信誉,以往的生意都能做到言而有信,只是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
岳康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继续问道:“那任家是不是近两年来才崛起的陶瓷世家?”
白妙芸嗯了一声,“的确任家做瓷器这行生意,才三年之多,据说任家以前是做盐生意的,见瓷器生意有油水便改行了,即便是任家做瓷器生意年数不多,但任家有浑厚的家底,发展的很快,整个相乐郡除了我白家之外就数任家做的最大。”
“那大姐我再问一句,这次发生的事你有没有把胡家和任家想到一块?”岳康心中已知七七八八。
“胡家与任家一直以来没什么往来,胡家与我们白家几代的关系都非常要好,这有关系吗?”白妙芸不知岳康为何发此所问。
岳康听过之后转过头去,对着老夫人说道:“我想来老夫人比大姐对胡家更有了解,白家与胡家关系多年为何说翻脸就翻脸?”
老夫人也是摇了摇头,“按理说胡家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
“事情的矛盾就出在这里,老夫人与大姐都确认了胡家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来,那么大家有没有想过,这件事从始至终就是一个陷阱?”岳康巡视一圈。
众人听到岳康的话,都炸开了锅,想想也有些可能。
岳康顿了顿继续说道:“大家想想如果这次不是胡家定制我们的货物,换成其他的人,我们白家会不会给予制造,几率是多少?”
大伙心中都说是啊是啊,若换了别的人,白家肯定先让对方多付些钱,再把找官府立下字据,这样官府也可以作证,这是一个信任与不信任的问题。
“那你有什么证据说它一开始就是个陷阱?”白妙芸心中似乎也明白了点什么,问道。
“刚开始我没有任何证据,而在这个时候任家的出现就是个铁证,我大可断定一切都是任家指使的,至于胡家收了任家多少好处我就不得知了。”身为一个21世纪的人事部经理,岳康怎么能看不出这些小伎俩,一切与他猜测的很吻合。
“即便这是个陷阱你又为何说是任家指使的,任家可是答应购买那三万件瓷器,他这么做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么?”白妙芸心中也猜出了什么,但还想要岳康说出来。
“两家合作,而任家有诚意的收购三万件根本无法在市场卖的瓷器,你们是不是觉得占了大便宜?或者说人家任家东奔西跑的出售货物,而你们只需要制造是不是觉得很安逸,而且对方还五五分成。”岳康大侃而谈。
白妙芸皱起了眉头,老夫人也深有所思,而白妙昔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岳康,心中对他得观点很赞同。
“岳贤侄,你的意思是说这一切都是任家指使胡家做的,而他们的目的就是与我们合作,但他们这么大费周章的为的什么。”孟堂新问道。
“问题就在这里,他们任家崛起不过两三年,你们也是做生意的,他们不缺财力人力,你们说他们最却什么?”岳康问向众人。
众人不知作答。
“是经营渠道和人脉关系,一个团体如果没有经营渠道和人脉关系,任你得产品如何的不得,都不会有发展的出来,而把生意想要越做越大就必须通过人脉渠道,而我们白家却恰恰相反,我们白家传承数百年,最不缺的就是人脉,可以说我们制出的瓷器,会有很多门路出手,渠道多了即使这家不要别家就会要。他们任家不同,他们现在急需要的就是我们白家的这种渠道。”
“他们为何不他们制造而让我们白家经营呢?这问题你们想过没想过。他们与我们合作是假想要得到我们手中的人际关系是真,一旦他们掌握了我们手中的人脉,后果会怎么样?他们会将我们白家一脚踢开,自立门户,到那个时候我们一直久居幕后,与以前的买主,关系淡而化淡,谁还会要我们的东西。”
岳康一口气说慷慨的将上面的话说完,他不想看着白家往火坑里跳,或许他真该为白家做点什么了。
众人听完岳康的话之后无不正经,统统倒吸一口凉气,如果真如岳康所说那么后果不堪设想,均都冒出一身冷汗。
白妙芸也是脸色苍白,岳康的话句句在理,她心中像是被雷劈过般的震惊。太可怕了。
众人彻底炸开了锅,开始探讨。
岳康一脸平静的坐下来喝了一口茶水,说那么多话口还真干了。
老夫人也是被震的脸色苍白,白妙昔深深的望了岳康一眼,黑眸如水。
“那以你的意思,我们不能与任家合作了?”白妙芸虽然心中有了答案,但还是问道。
岳康摇摇头道:“是绝对不能。”
白妙芸眉毛紧锁,“那我们该怎么办这次对我们白家损失的确不小。”莫名其妙的白妙芸对这个讨厌的人很信任,总感觉他有办法。
“三万件次等瓷器,我的确没有办法卖出去,但我有法子让白家起死回生。”岳康说道,心里却想不知道那个年代的制瓷技术融合到古代会出现什么结果,幸好在那个年代岳康对陶瓷还是有一定的了解。
“起死回生?你有什么法子?”白妙芸眼中微微露出一点喜色,已经无计可施的她只有把所以希望寄托到岳康身上,这种希望中含有不知何来得信任。
“眼下我也不敢保证,明日我去到窑厂再确认不迟。”由于岳康还没有见到窑厂是什么样,也不敢打包票。
虽然还没确定但白妙芸甚至其余的白家成员像是抓住了稻草,看到了一丝希望。
所有的人再看岳康的目光与先前大有不同,均都露出敬佩之色。
白妙昔一直默默的看着岳康,她越来越发现这个男人身上有太多她看不透的地方,忽然想到了那封信,但随即瑶了摇头,他见过岳康写过的毛笔的,很不好看,才是初级水平,那封信上的字体虽然不是毛笔字,但字体工整整洁,如笔走游龙,一个连毛笔字都写不好的人,在她眼中怎么也不会写出那般优美的字来。
第二十三章 智商低的数月亮
夜风微微,月娘浮就天,风吹树影,水涟漪……
怀念故乡那颗星,怀念故乡那轮月……
生活就像一段扑影迷离的电影,演绎着人生百态,谁能想到前些天还在公司上班的岳康一觉醒来却来到了这里。
心中虽有苦痛,却只有深深的藏在心底,他并非了无牵挂,他会思念,思念那个儿时长大的地方,思念淳朴的妈妈,还有外表严厉骨子里却对他十分溺爱他的爸爸,岳康很想对着天空问他们是否过的还好。
只是没有一丝风带回他们的声音,注定岳康再也摸不到他们的身影,他也想要温暖,想受挫的时候趴在妈妈的怀里哭泣,爸爸的哮喘病是不是还是那么厉害,一咳嗽就痛苦的难以喘气,没有儿在爸爸是不是按时吃药。
那个说要陪自己白头到老的女孩,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找到了心仪的对象,还是一直坐在第一次相识的花园,静静地,静静地,不流泪不呻吟等他回去。
太多的思念,太多的牵挂,锥集在岳康的心中,很难过,找不到一个诉苦的人,在这世界上他是痛苦的,他是寂寞的。
“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随后一串叮叮当当铃铛撞击的声音,白妙丹走了过来。
“想要借此月色创造一首诗出来。”岳康轻谈道。他不想将自己的脆弱展现在人的面前。
“哦?那创造出来了么?”白妙丹今晚出奇的和气。
“该要想出来,被你给打断了。”岳康摊手道。
“切,连字都不会写就想作诗,做梦啊你。”白妙丹不屑。
岳康呵呵一笑,没有说话。
“你还没告诉我你上次写的诗是从哪里弄来得呢,别告诉你作出来的,从我大姐的表现中感觉那诗还蛮好的。”白妙丹很想知道岳康那几首诗的出处。
岳康警惕的道:“我可说好了,我真的只会那三首诗,这次你用蛇咬我,我也做不出来了。”
“切,谁要你作诗了,美的你,依葫芦画瓢本小姐也能小作两首了。改天念给你听听,你现在若是没事做,走去房顶陪我数星星去。”白妙丹说道。
岳康心中好奇,这丫头今天怎么了不但不找我麻烦,还要我陪她看星星,不会到了房顶把我推下来吧!怕毛啊,大不了也把她给拉下来,“陪你数星星不好吧!以你的智商还要数星星?别瞪我,我陪你去,上去后我数星星,至于你就数月亮吧!”
小丫头胸膛起伏要发表的样子,岳康适可就止,忙笑道说:“逗你得。”
长得这么苗条却这么笨,爬墙都不会,害我做垫底的,岳康心中嘀咕着,把白妙丹推上房顶,自己也爬了上去。
两人坐在房顶谁也没有说话,静静的各怀心事。
“听说你有办法解决白家这次危难?”小丫头率先发话。
背对着白妙丹的岳康说道:“我尽力而为,我也想为白家出些,总不能总是吃饭不干活吧!”抛开一切不谈,岳康从心中由衷的心疼白家的三个丫头,不做点什么,他心里会不安的。
“如果这次你真的能挽回白家的损失,我答应你以后不再为难你,与你好好相处。”其实白妙丹也意识到了,白家这次遇到的难题,是很辣手的事情。
“那以后见面还得管我叫姐夫。”岳康坏笑的说道。
小丫头用胳膊肘子孟的撞了岳康的背部,后者疼的嘶哑咧嘴,“你还得寸进尺了。”
岳康呵呵一笑,从心眼里并不讨厌这个女孩,虽然有些调皮,但心眼不坏,有些纯朴有些天真,终究还是个孩子。
“我问你,那晚为什么跑到我姐姐的房里。”白妙丹问道,她想了好多天都没想明白这个问题。
“说了你也不信何必还要我说,你就把我当成劫色的采花贼吧!”岳康苦笑,这都是命啊!
小丫头没有继续追问这个问题,望着天空,“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采花贼,我只希望你对我姐姐好一点,姐姐的命真的好苦。”小丫头偷偷的擦了把流出的泪。
“小丫头了不起啊,懂得关心人了,若你奶奶与你姐姐知道,定会开心死的。”岳康微笑着说。
“他们一直把我当成孩子,一直以为我不懂事,什么事情也不让我插手,我在他们眼中始终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可我今年都十六岁了。”白妙丹话语间暗藏着一丝苦涩。
岳康再次侧目看了一眼白妙丹,长长的丝发在威风中飘动,侧面看她的眼睫毛忽闪忽闪的就像是星星,心道可不是么十六岁在那个年代都属于成年人了,小胸膛也都鼓出来了,有的都会谈恋爱,跟人亲嘴了。
“你仔细观看天空上面那几颗星星像什么?”岳康指着天空问道。
白妙丹顺着岳康的手指看去,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不就是几颗亮星星么。”
“那几颗星星在我的家乡叫猎人座,你仔细观看若是将他们关联起来,像不像是一个举着棒子的猎人,那三个连着的星星是猎人的腰带,底下的两颗分别是两支脚。”岳康讲解道。
白妙丹脑海中幻想了一下,感觉越来越像,“咦,还真是哦,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以你得智商想要发现这个问题会很难。”岳康逗道。
小丫头作势欲打,岳康早有防备的躲开了,继续说道:“传说那个猎人是天上的一个战神,力大无穷,手中的棒子能开山断河,妖魔鬼怪见了他之后都会逃跑,他在凡间的时候有个美丽乖巧的妻子,他们生活在一个小山村,一直过着淳朴的生活,后来山村中来了一个吃人妖怪。”
“吃了村子的好多人,猎人靠着一身蛮力与妖怪大战,可最终落败了,之后猎人越到了一个道士,道士说我有办法让你成仙,成仙后就能杀了那妖怪。”
“猎人很干脆的答应了,道士也让他成了神仙,他用神力消灭了妖怪,村民五一不感激他。后来他来到了天上被玉皇大帝封了战神,可他的日子并不开心,他想念他得妻子,他想要返回凡间与妻子一起生活。”
“可那样的话就违反了天规,他会永远见不到他得妻子,他痛苦的活着日夜的思念,终于有一天他再也受不了生活的煎熬,自灭了神体,他站在天宫站在能望见妻子的地方,死了,但他的灵魂始终没有散去,他的魂魄化成了星星,夜夜挂在天空守护着妻子。”
“好一个痴情的男儿,他们真的好可怜。”小丫头纯洁的心灵一阵心酸,“我以后会好好记住这个猎人座的。”
第二十四章 我想喝碗豆腐花
四月,是个万物蒸上的季节,四月的清晨还是有些凉爽的。
岳康早早的起了床,他的随身衣物昨天晚上已经准备好了,这次去白家的窑厂,估计得逗留些时日,白妙昔没有表现过多的热情,只是昨天做了一些豆花糕,交给了岳康,岳康感觉心里暖暖的。
岳康出门的时候那位蒙着面纱连手也没牵过的娘子,只是不轻不淡的说注意身体,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岳康便知足了。
老夫人也出门相送,难免嘱咐几句,白妙丹今天也格外的起了个早,走在岳康身边小声的说道,明日我就返回学院了,至于学院的赏花大会,看来你也参加不了了,嘻嘻我本想在赏花大会上让你丢人呢,现在你要为白家出力,免了你这一次吧!
岳康咬牙切齿,你个小丫头处处想打我的主意,姐夫这次得好几天回来的,若是想姐夫了让下人哨个信,我保证偷偷的跑回来。
有老夫人在场而两人的对话也是私下的,所以白妙丹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狠狠的在岳康的腰上拧了一把。
白妙芸今天穿了一件紫色的长裙,青丝高挽,皮肤白皙的将要滴出水来,那什么芙蓉出手,估计就是描写白妙芸这类女人清俗高雅的,相貌真是美的掉渣,那身材那身段,若是穿上黑丝袜,超短裙,不知道这些古代的性口心里能不能承受的住,岳康心中猥琐的想道。
你美归你美,但你不是我盘子里的菜,岳康只是心里YY一番,他还真不敢去打白家那朵花的注意,一是人家估计看不上他,二是自己有一个从来没看到长相,整个人成天笼罩在一片安静、纯明、柔美的气氛之中的娘子。
白妙芸坐进了马车里,一直没有说话。
岳康也钻进了属于他的马车,驾驶员还是他最溺爱的王福。
马车缓慢的驰行,白妙昔眼神似水,如是一朵与世无争的白莲花,安静的望着两辆马车渐渐的远去。
白妙芸坐在马车中闭目眼神,这次白家的事情的确令他头疼万分,自从父亲失踪后,白家的生意日渐滑落,白家表面上风光无限,但身在其中的白妙芸,最清楚白家的现状。
父亲撒手而去,不知下落,白妙芸没有过怨恨,她知道父亲一定有他的苦衷,父亲绝不无辜抛下她们,父亲离开后这个家像是没有了主心,但白妙芸知道这个家不能垮,绝对不能,白妙芸用自己最大的努力维持这个家,她被风雨摧残,被人世捏搓但她无怨无悔。
不想这个家落败,不想流传几百年的陶瓷世家葬送在自己手中,她必须坚强的抗起这个家所有的责任,以后妹妹脸没事的时候,她还有个喘气的机会,如今她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奔波劳碌,饱经风雨。
她始终相信父亲还会回来的,或许在某一天父亲突然就站在自己面前,她想要父亲说一句,我的芸儿父亲为你感到骄傲。
“大小姐,姑爷喊我们停下。”白妙芸的车夫在马车外喊道。
“问他什么事。”白妙芸从回忆中走了出来。
“姑爷说他有些饿,想喝碗豆腐花再走。”车夫答道。
白妙芸眉毛微皱,“告诉他,这次的事情紧急回来让他喝十碗。”虽然岳康已经出头帮助白家,但那采花贼的身份,还是在白妙芸脑海中挥之不去。
白妙芸的马车没有停下继续前行,岳康也不好下去喝豆腐花,啊!多美妙的香味,掀开马车帘子,也没看到那道靓影,失望的让王福继续前行。
“姑爷,你不是刚吃了饭吗?怎么又想喝豆腐花了,你是想下去看那个卖豆腐花的姑娘吧!说真的那姑娘长的还真水灵。”王福嘿嘿的说道。
“你个家伙思想这么肮脏,姑爷我怎么是那种人呢。”岳康昧着良心说道。
“嘿嘿,姑爷怎么是那种人呢,是我想歪了,姑爷只是多看人几眼我怎么能那样想呢!”王福坐在赶车架上眉开眼笑,却迎来啪的一个响头,岳康笑骂道:“你个臭小子。”
“辫子,他们后头说什么呢!”被称作辫子的车夫,赶着马车回答道。“大小姐我也没有听清楚啊!好像再说什么豆腐花……姑娘……什么水灵…”
白妙芸暗骂无耻,怪不得他要下去喝豆腐花呢,一股无名的恨意升腾起来。
岳康掀着帘子,望着奔在前头的白妙芸的马车,说道:“王福,超过去,带靶的得走在前面。”
“好咧!”王福一记马鞭抽在马身上,马车一下子加速不少。
不一会的功夫追上了白妙芸的马车,岳康掀开窗口的帘子,喊道:“大姐,饿不饿,我带吃的了。”越是对我摆脸色,我越找你套近乎。
“不饿,你自己留着吃吧!”白妙芸不冷不热的说道。
“那大姐有没有带水,我有些口渴了。”岳康继续喊道。
白妙芸这次连回到也省略了,催促车夫辫子跑快些,不想与那家伙走在一块,听到那人的声音就烦。
一下子又将岳康的马车甩在了后面。
“王福给我追。”王福街道死命令,挥鞭疾驰。
马车跑得很快,颠颠噔噔,岳康的屁股都坐不稳了,双手死死的撑着两边,娘的马车真没有奥迪坐着爽啊!
眼见就要追上前面的马车,只听得咔嚓一声,木头断裂的声音。
随后马车瞬间摔倒,一下子把岳康摔倒在地,被震了一下五脏俱翻。
“姑爷,姑爷你没事吧!”王福从地上爬起,急忙扶起岳康,后者被摔的倒吸凉气,“王福你怎么架车的。”
“姑爷,不是我驾车的问题,是车轱辘断了。”王福哭丧着脸说道。
岳康定眼一看,可不是两个车轱辘的轴给颠折了,真他娘的倒霉啊!
白妙芸也发现了岳康这边的症状,马车折返回来,白妙芸透过帘子问道:“没事吧!”
岳康笑呵呵的说没事没事,白妙芸说了句没事就好之后便拉住了帘子。
白妙芸心中也暗暗出气一把,让你跑那么快,活该。
“那个大姐,你看我的马车坏了,能不能坐到你的车里。”岳康一手握着腰说道。
白妙芸听到后帘子猛的掀开,怒目瞪出,想要喷出火来,刚想开口,岳康急忙说道:“我去和辫子坐在一起,我驾车驾车。”这么凶做啥?不就是坐在一个车里么,以前我还总是跟女人挤一个汽车里呢,封建啊封建。
哼,白妙芸拉下了帘子。
第二十五章 大小姐哭了
古代的窑厂里没有耸天的烟囱,离的老远岳康便看见矮胖的烟囱里面散发着浓浓的烟雾。
窑厂占地很大,约么四五十亩地的样子。
白妙芸将岳康带到盛放瓷器的仓库,仓库里摆满了货架,货架上放着一排排已经烧制成功的瓷器,餐具、缸、坛、盆、罐、盘、碟、碗应有尽有,真是满目琳琅。还有许多口大箱子,估计也都是放着瓷器。
“这就是那三万件瓷器,你看一下。”由于仓库属于重地,所以跟着进来的也只有白妙芸的舅舅孟堂新,孟堂新在昨日便已经赶回来了窑厂。
岳康伸手拿出一件瓷器,果然够潦草的,不但大小规格不够,而且起满了气泡,整个瓷器看起来坑坑洼洼,手摸上去还有些刺手的感觉,这样的瓷器怎么能卖的出去。
随后岳康走到一个货架前,拿起一个以前制出的瓷器是一个大约高五十公分花瓶,那件瓷器对于见识过无数流传下来美瓷的岳康来说,也算不得好看,但比起那三万件瓷器,已经属于上上品了。
看来这个年代烧制陶瓷也不是没有一点的技术,那个花瓶呈一种土里土气的白色,看起来不算鲜艳,但手感还算光滑,按照货架的排列花瓶应该算得上好一点的了。
如岳康所料货架上的瓷器都不是那种光鲜耀人,七彩缤纷,整个屋子的瓷器都几乎呈一种颜色,是属于那种土黄色,有略微好看一些稍微发出一点红色,没有一点色彩可言,相比刚才那个放置花瓶的货架颜色还算鲜艳点。
“这个货架上的都是爹在的时候炼制出来的,都是属于些精品,每件都能卖上不菲的价钱,那上面也有几件是舅舅炼制出来的,以舅舅现在的技术虽然不能与爹比较但也算是精巧大师了。”白妙芸指着放花瓶的架子说道。
孟堂新叹息的摇了摇头,“我与白琳的技术差的还不是一个档次啊!白家窑厂断送在我手中,我愧疚啊!”
“舅舅,你不要这么说,这么多年来你为白家尽心尽力我们都看在眼里,舅舅勿要自责。”白妙芸劝说道。
“这些瓷器都应该砸了。”岳康脸色平静的说道。说完岳康抄起一个棍子,猛的一挥上十件瓷器应声而岁,接着他又接着挥动胳膊,一通猛砸。
白妙芸与孟堂新被这一幕惊呆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珠子,等他们反应过来,岳康已经毁坏了不少瓷器,满地都是碎渣子。
“你干什么。”白妙芸嘶声喊道,眼圈都红了,这可是他们白家辛辛苦苦制造出来的东西。
孟堂新也一脸怒气,夺过岳康手中的棍子,也是怒目以瞪大声喝叫。
“我尊重岳父跟舅舅他们的那个货架我不会动一件东西,那是值得白家珍藏的东西,其余的这些烂东西,我不想看到,以后白家的陶瓷不会再出现这些烂货。”岳康正本色道,双眼冒着一股坚毅与决心。
白妙芸两行流出了出来,咬着牙双目死死的瞪着岳康,“你为什么砸白家的瓷器,你知道这些瓷器废了我们多少的心血吗”白妙芸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压抑的耸动。
孟堂新也动了怒气,“岳康岳贤侄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舅舅大姐你们随我来,我让你们见识什么叫真正的瓷器。”岳康率先走了出去,他的确也有些后悔刚才是不是太冲动了,他身为白家之人看到自家的一些烂品,的确有些气愤和对白家的惋疼。
白家的瓷器或许真的需要更上一层楼了。
“真正的瓷器?”两人读不懂岳康话中的意思,一脸疑问白妙芸也缓和了情绪,她知道现在还不是该她生气的时候,望着岳康刚毅的身板她这一刻似乎真的相信这个男人真的能挽救白家。
窑厂里的工人见白妙芸三人走了进来,均都打了声招呼后继续工作,岳康在里面走了两圈,对那个年代的炼制陶瓷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舅舅你让人去找些铁铜的粉末回来。”岳康对着孟堂新说道,之后又说再让人给我拿来些石英,硼砂,黏土,分别磨成碎末。
看着岳康一副自信的样子,孟堂新心中对岳康做出来的事情固然气愤,但还是照着岳康的话去做了。
“你们给我弄出几个花瓶的样磨,就按照你们制作瓷器的法子做。”岳康对着三个工人说道,那三个工人看了看白妙芸,白妙芸微微点了下头,三个工人按照岳康的要求开始动工。
不一会功夫孟堂新找来了岳康所要得东西,交到岳康手中。
岳康挽起袖子,开始他的计划。
岳康先将拿来的石英,硼砂,黏土按照比例倒在一起,对了少量的清水在里面,然后搅匀。
之后将铜粉铁粉分别放在两个已经烧好的罐子里面,吩咐大火烧炼,知道两者都化成水状。
“你们修坯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要将毛坯的厚薄弄得均匀,你看这个花瓶就不行,瓶身太薄瓶口太厚,这个不行再重做一个。”
“你在花瓶上画的这是什么,到底是花还是草,难道你就这一点画工么,你若是不行让别的画师来。”
岳康站在边上每一个细节都检查一遍,在工人眼中却有些见钻刻薄,工人们只好忍着气低着头干活。
白妙芸与孟堂新站在旁边一脸雾水不知道岳康到底要做什么。别的工人也都好奇的望着这边,不知道那个年轻人要做什么。
铁粉和铜粉分别烧好了,岳康将搀和在一起的石英,硼砂,黏土分别倒在两个罐子里,又让人放回炉中,让他们低火烧。
基本上工人已经达到了岳康的要求,岳康得以坐下,擦了擦流出的汗珠,窑洞本身就热,加上刚才岳康忙里忙外,早已经累得满头大汗。
白妙芸走了过来,“如果累了就回去休息一会,等会好了我喊你。”看着岳康忙的满头大汗,白妙芸刚才的气也消了不少。她没有去问岳康到底要做什么,她对岳康莫名的有些信任。
“呵呵,不累,我坐一会就好了。”岳康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
白妙芸也走过去监督工人干活,要他们都按照岳康的话去做,不能出一点的差误,大小姐发话了工人干活更加小心翼翼。
约过了一个时辰,孟堂新高速岳康说,已经都按照岳康的要求做好了,问他接下来怎么做。
第二十六章 白妙芸的弟弟
岳康将制好的花瓶坯子,与已经熔炼成水浆的铜粉铁粉放到桌子上。
之后拿起一个细小的刷子,小心翼翼的在花瓶上涂抹,不敢有一丝差毫。
待到岳康将所有的花瓶坯子都涂完,已经是日进傍晚了,柔和清红的阳光眼见就要落山,岳康终于告了一个段落。
感觉胳膊,脖子,腰全是酸的。
让人将涂抹好的花瓶坯子放到窑洞里。
“封窑。”岳康吩咐道。
如今的工人们也知道岳康不是一般的人,至少大小姐刚才都给人家端了一碗水,人家忙于工作却没有去喝,甚至连个客气话都没有说。
岳康望着工人们开始烧火,心中也是没底,不知道这个年代的色釉陶瓷能不能在自己的手中诞生。
岳康以前也只是在书上看到过,但没有真正的去做过,以前的那个年代一时没那份精力,二是那个年代的陶瓷技术已经发展到空前绝后的地步,自己这个二八刀子,即使做了,也只能做出次品中的次品。
这个年代不同了,这个年代的人还不知道彩釉是什么东西,即使做出来不完美,但放在这个年代估计也是惊世咳俗了。
我成了彩釉的创始人了?岳康想到此处嘿嘿一笑。
“好了舅舅,大姐现在回去吧,等两日后瓷器就出炉了。”岳康对着两人说道。
嗯,两人都应了一声。
窑厂里面有居住的房子,岳康被领到一间房子里,房子打扫的很干净,摆设也很简单,就桌子椅子,还有一张大床。
我的娘啊,俺都记不清多久没有在床上睡觉了,与白妙昔在房间中岳康一直睡在椅子上,说不难受那是骗人的,如今躺在舒软的大床上,真不是一般的舒服啊。
岳康也懒得去梳洗,今天他的确有些累了,倒在床上很快便睡去了。
白妙芸坐在房中呆呆着望着跳动的烛光。
今日她从那男人身上看到了父亲以前的身影,这让她有浓烈的想起已经失踪多年的父亲,父亲的身材很高大,母亲去世的早一直是父亲将他们姐们三人带养大,父亲很温和很少对他们姐们发脾气。
即使她们做错了事也只会和蔼蔼给他们将些道理,她们姐妹三人数三妹最为顽皮,小得时候总是哭着闹着骑在父亲的脖子上,那时的白妙芸已经是个半大姑娘,褪去了玩性,在学院里一直刻苦的读书,她知道生意上她帮不了那个额头上已经生出皱纹的父亲,她只是单纯的想让父亲为她而感到骄傲。
几年来没有看到那个高大的身影,白妙芸流下过无数次泪水,父亲站在阳光下,和蔼的笑容那是白妙芸一辈子不会褪忘的一道美丽的风景。
“爹,你在哪?女儿好想你。”白妙芸喃喃的自语,那是她心底最为激烈却从未说出口的声音。
又忽然想到她那个异父异母的弟弟,弟弟叫白浩轩,离开家的那一年也只有十四岁,如今浩轩应该十八岁了吧!父亲就是出去寻找弟弟白浩轩,而之后再也没有回来的。
直在那一年白妙芸才知道原来那个心眼算不上好,从小就对女人格外有兴趣,想尽办法占同龄女孩便宜的弟弟,不是他的亲弟弟。
也不知道是谁告诉了弟弟,说他的亲生父亲是白妙芸的父亲害死的,弟弟听到之后大哭大闹不再去理会白家所有的人,起初家里以为小孩子闹闹就完了,谁知道三日后弟弟突然离家出走了。
父亲也跟着出去寻找了。
至于父亲那一代的陈年往事,白妙芸无从了解,奶奶也从没告诉过她,每次问起奶奶,奶奶总是唉声叹气,什么也不说。
父亲到底有没有陷害弟弟的亲生父亲,白妙芸不得而知,但白妙芸心中相信绝对不是,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白家的。
……………………………………
“奶奶这么晚您怎么过来了。”白妙昔见老夫人走进她的房里,忙站起身。
老夫人在白妙昔的搀扶下坐在床上,说道:“奶奶睡不着,想跟你说说话。”
“奶奶,您就别操心了,有大姐做主白家会没事的,何况他不是有了法子吗。”白妙昔安慰道,说道他的时候白妙昔指了指岳康的衣服,怕老夫人不理解。
“昔儿,你信得过他吗?”老夫人问道。
“嗯。”白妙昔柔眸略羞答道。
老夫人好奇的问道:“昔儿,为何如此的信任他。”
“奶奶还记不记得上次姐姐来信说京城的客户不要我们的陶瓷了?”白妙昔问道。
“上次的事情怎么会不记得,让奶奶也是头疼了两天,怎么他跟那件事有关系吗?”老妇人说道。
“奶奶,也应该没忘记我给您看的那封信吧!”白妙昔说着话为老妇人倒了一杯茶水。
“嗯,记得。”老夫人接过白妙昔递来的水杯。
白妙昔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我今日去他书房,见他书本摆的有些凌乱,于是我就帮他整理了下,我在整理的时候,在他的书本下面发现了一张纸,开始我也没注意。”
“等我细看的时候,我发现纸张上的细体笔迹与信上的很相似,于是我变拿出那封信来比较,上面的字体一差不差,完全是出于一人之手。”白妙昔将白天见到的说了出来。“我可以断定那封信就是他写的。”
老夫人也被震惊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那封信是岳康写的,“你真的确定?”
“我确定。”白妙昔肯定的道。
“那他为何不直接告知于你,而用写信的方式呢。”老夫人想不明白。
“或许他是怕我们白家对他不信任吧!”白妙昔也只能给出这个答案。
老夫人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对,一直以来我们白家的确没有把他当做自己人,或许他真的不是我们所想的那种人。”
白妙昔也沉默不语,心中思绪复杂。
“姑爷,姑爷,不好了,胡家的人来闹事,外面都快打起来了……”王福站在岳康的房门前焦急的喊道,手一直不停的拍打着岳康的房门。
正在熟睡中的岳康,被惊醒过来,抬头一看太阳都晒屁股了,忙穿上衣服,也不顾得梳理,拉开房门,对着一脸惊慌的王福问道,“出什么了。”
王福回答道:“我也是刚看到胡家带了一群人来了,我到场的时候大小姐与其争执,好像是说定金的事。”
“快去看看。”岳康一马当先跑了出去,娘的蛋,敢上这里来闹事。
第二十七章 你们几个给我砸
大家新年快乐,在这里岳康祝大家龙年如意,龙年行大运,财运滚滚来
“白妙芸当着咱们相乐郡所有生意人的面,你说个明白话我先前付的定金,还有你们白家的违约金,你到底给是不给。”胡国良,是现任的胡家家主,此人长的面相还算纯正,属于一般的中年人,身上也没什么气质,今天他带来了二十多个人,有十几个是他们胡家的仆人,另外的十余位都是相乐郡有些身份的生意人。
“是啊,白家违约了总得给人家一个说法吧!若是白家这次耍赖以后我们谁还敢与你们白家做生意啊!”与胡国良同来的一人说道,他也是做陶瓷生意的,也明白些其中的道道。
“是啊,是啊,给人一个说法嘛!”一帮人也附和说道,私下小声都说白家做是太不地道,做出的瓷器不合人家的要求,不但不付违约金,而且连人家的定金也不还了。
白妙芸身后站的都去白家窑厂的主干人员,孟堂新站在白妙芸的身侧,白家的人心中都升腾一股无名之火,他们胡家欺人太甚,按照他们的要求做好了瓷器,他们反悔不要不说,却还向白家索要违约金。
白妙芸脸色煞白,强忍着怒气,说道:“胡老板你不能做这么没良心的事,我们白家全是按照你的要求制造的瓷器,如今三万件瓷器一件不少的做了出来,你却不要了,那些陶瓷按照你的规格要求,根本没法卖给别的商家,我们三万件瓷器成了废品,我们还没说什么,你们却给我们要违约金,你愧对自己的良心吗?”
白妙芸说到最后咬着牙齿,硬咽着火气。
“胡国良,你个狗日的,我们白家以前待你不薄,你不但不感恩,你还恩将仇报,你算是个人吗?”孟堂新破口大骂。
“孟堂新你说话给我注意点,我们胡家以前吃你们白家了还是喝你们白家了,有恩?是我们胡家对你们有恩吧!以前我们买了你们那么多瓷器,指不定赚了我们多少钱呢,我不说这些你倒说出来了。”胡国良说完之后又对着他身后一起来的人说道:“我说的怎么样,他们白家想赖账吧!我这次带你们来就是让你们看清白家的真面目,免得你们日后上当。”
“诸位老板,你们不能听他胡家的一面之词,他胡家血口喷人,现在我与大家说说我们白家与他们胡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在两个月前,胡老板来找过我,说要订制一批瓷器,而且瓷器都得按照他的要求去做。”
“胡老板说瓷器规格要比一般的瓷器小,瓷器上面的气泡要多,也就是说越粗糙越好,我起初有些不理解,胡老板说按照他的话做就是,他有大用,并承诺先付我们些定金,说好的两个月后交易。”
“给我们白家的时间很短,我们白家这两个月日夜不停的烧制,终于在规定的日期,制作了出来,等我们找胡家的时候,他们却变卦了说我们做的陶瓷不合格,坚决不要,我们白家也无可奈何,只好忍了这口气,事情就是这样我白妙芸今日若说一句假话天打雷劈。”
白妙芸底气十足的将事情从头到晚说完。
与胡国良同来的生意人,也开始议论纷纷。
“到底是怎么回事,胡家到底有没有要求白家那样做?”他们也分不清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今日胡国良找他们说,白家没有定期完成他们所需要的瓷器,不但不出违约金,而且定金也不返还,他们起初也不相信白家能做出那样的事来,但胡国良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他们半信半疑的跟来了。
谁知道来了之后白家又一个说法。
显然胡国良早料到白妙芸会这么说,他也早准备好了说辞,“你们说我要求瓷器小,说我故意让瓷器上多起泡,还要越潦草越好,亏你们白家说出这样的话来,当大家都是傻子吗,谁会订制你说那样的瓷器,你们白家想耍赖也不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吧!我胡国良自认脑袋还没糊涂,你们说我那是我的要求,好吧!你让大家伙看看订单上有没有那样的写。”
“你…….”白妙芸气的说不出话来,当初完全是出于相信胡家根本没有在定单上写出胡家的要求。
“混蛋,胡国良之所以当初我们没有在订单上写出你的要求,是完全对你的信任,你他娘的不是个东西,老子今天打死你。”孟堂新怒到了极点,真是一肚子的理现在也说不清了,就要冲上去暴打胡国良一顿,却被白妙芸劝退了。
“你们都看见了吧!他们白家耍赖还不算,还要打人。”胡国良故意做出害怕的样子,“白家怎么能这么不讲理啊!”好像他才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他心中却笑开了花,这次之所以带这些人来,就是要让他们看到白家的“丑恶”面目,让白家彻底再无合作伙伴。
“我终于看透白家了,原来白家是这样的人,亏我以前还与他们合作过那么多次,心寒哪!”一人说道。
“是啊!白家太不讲理了。”另一人说道。
当然不是人人都是傻子,还有几个人说道:“白小姐你拿出当初的订单让我们看看,到底你们谁说的是真的订单上一看便知。”
“我……”白妙芸不知道怎么去说,订单上根本没有写,她怎么拿的出来。
“大家别指望白家拿出来给你们看了,他刚才说的都是瞎编的,订单上根本没有,那日知县大人也看了订单,上面根本没有那样的要求,知县大人公正廉明,直接说是白家违约了,有许多人都可以作证知县大人那日说的话。”胡国良哪还有刚才害怕的样子,腰板挺的笔直。
众人都一阵摇头叹息,原来白家是这样的人。
胡国良就热下锅,接着说道:“今日你们白家若是不赔偿违约金,今日我便砸了这里所有的瓷器。”胡国良突然变得一脸的狠像。
“你敢。”白妙芸也忍无可忍。
“你看我敢不敢,即使闹到官府也有知县大人为我做主,你们几个去给我砸。”胡国良脸色狰狞起来。
第二十八章 你们使劲给我打
几个胡国良带来的护卫得到命令之后,一个个兴奋的舞动手中的棒子,对着凉在外边的瓷胚一通猛砸,砰砰啪啪一会功夫毁坏了上百件瓷胚,有的护卫甚至丢弃手中的棒子,对着盛放瓷胚的架子一通猛踹,架子轰然倒塌,满地全是碎渣子。
“混蛋,住手……”孟堂新第一个奔了上去,随后白家的另外几人,也全都红着眼冲了过去。
局面一时间很混乱,对方的护卫也不客气,对着冲上来的几人,开始执行暴力,胡家方面占人数上的优势,又都是些武家子,情况可想而知,白家的人只有挨打的份,一个个被打倒在地。
胡国良站在边上双手环胸,脸上的得意之色不加掩饰。
与胡国良前来的人,不免在一旁幸灾乐祸,当然还有一部分人不忍心看到这一幕,出言劝说,却迎来了胡国良的歪气,白家不给我钱,我就得给他们点教训,即使官老爷知道此事,我也是有理在身。
“舅舅……”白妙芸望见孟堂新被打倒在地,边上胡家的几个护卫,一直围着他打踢,下手毒辣之极,白妙芸疯狂的扑了上去,想要制止几人。
几人此刻打得都有些脑热,一把将白妙芸推倒在地,嘴里骂着脏话,白妙芸流着泪挣扎的站起来,又一次的冲了过去,护卫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一只大脚毫不留情的踹在白妙芸的肚子上。
一下子白妙芸平躺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肚子,不停的呻吟。
“我操你祖宗……”刚才的一幕恰好落入急急奔来的岳康眼中,岳康双眼冒着血丝,像一只疯了的狮子,冲了过来。
“我操你娘,老子今天弄死你们……”王福紧跟在岳康的身后,他刚才也看到了白妙芸被踹倒的一幕,男儿激血一下子沸腾了。
在岳康与王福身后上百个一起赶来的工人,谁没有一点血性,如今白家受人欺负,他们这些下人,此事不出手何时出手,一个个举起手中早已经准备好的铁叉子,铁锨,铁棍子,拿什么的都有。
“你们使劲给我打,打死算我了。”岳康多年来头一次动了这么大的怒气,虽然白妙芸没有给过岳康太多的好脸色,但他是岳康的亲人,他们是一家人。
百十号工人也都是铁铮铮的男子汉,谁没一点血性,有了刚才岳康的话,他们更没有了顾忌,有多大力全都尽数用出,那里还有手下留情一说。
群架娘的谁不会,上学的时候岳康便是一个群架高手了,至少能做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王福一直跟在岳康后面,别看王福个头小身手也利索的很,王福那个时候心中打定注意,绝不让这位对自己万分宠爱的姑爷受一点伤害。
当然王福的担心是多余的,对方一共才来了十来号人,岳康喊了可是上百号工人,几乎是十个打一个,尽管对方有不少会两把刷子,但有个屁用啊!还没亮出那两下子,就被乱棍齐齐招呼到了身上,一个个不乖乖的给我趴在地上。
不一会的功夫胡家的人全部被打倒在地,在地上鬼哭狼嚎,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威风。
“大姐,你没事吧!”岳康将白妙芸从地上扶了起来,后者脸色苍白,眼中噙着泪珠,轻咬着嘴唇,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惹人怜惜。轻轻的说道:“没事。”
孟堂新挣扎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嘴角还有残留的血丝,夺过工人手中的铁锨,使劲的往胡家的人身上砸,另外几个先前被打倒的白家人,也都满身尘土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嘴里骂着娘,手上捞点利息。
与胡国良同来的人一阵胆寒,身上都冒着冷汗,后悔不改凑这个热闹来。
白妙芸的白色衣服上沾满了尘土,岳康命令王福看护好白妙芸。
之后岳康大喝,“胡国良,给老子站出来。”随后岳康睁着含满怒气的双眼,一个个望着与胡国良来的人,岳康从王福口中得知胡家家主叫胡国良。
岳康心中满是愤怒,刚才若不是他从窑洞里喊出工人,白家这次不定要吃多大的亏,他刚才就料到胡家这次来着不善,所以就叫了人来,果然被他料中,胡家真是无耻之极,竟欺负力不搏鸡的白妙芸。
“胡国良刚才早跑了,这次可不关我们的事啊!我们都不是与胡家一伙的,我们只是来见证一下事实。”那些各行老板人中有一个稍微胆子大的站出来说道。
“我知道你们一定是受了他的蜚语谗言,但诸位老板,我想说下,我们白家传承百年,靠的是什么,你可知道?若我们白家不存在信誉,能百年不衰?你们也都是些生意人,应该生意中的头头道道,你们信白家也好,不信也罢,总之我们白家问心无愧。”岳康堂正正的说道。
“你用疑问,你们是不是猜测我的身份,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们我就是那个白家的上门女婿,我叫岳康,至于我的来历我想你们没有必要知道。总之一句话,想与我白家为敌的,大可放马过来,我白家侯着,想继续与白家做朋友的我们双手欢迎,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胡家,我不为难大家,大家尽可离去。”岳康说话很平淡,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他说道来历的时候故意加重了语气。
“好好,我们这就离去,今日之事我们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会说的。”一帮人在屋檐下,他们可不想搀和在白家与胡家之间,双手都是不好惹的主啊!还是坐山观虎的好,溅出来血也不会弄脏自己的衣服。
岳康做了个请的手势,面上表情很温和,虽然这群人刚才没有出手援救,但岳康也没有理由责怪对方,哪个年代不是自扫门前雪。
待人都离去后,岳康望着躺在地上不停呻吟的胡家护卫,眼神变的狰狞起来,从一个窑厂工人手中要过一根铁棍,走到刚才潇洒威风一脚将白妙芸踹倒在地的护卫身前,居高俯视嘴角挂着斜笑,那名护卫顿时冒出一声冷汗,还他娘的装啥英雄好汉。
跪在岳康身前,“岳大爷饶命啊,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护卫大声痛哭,那是满脸鼻子满脸泪啊!悔恨爹娘没有多给他生出几张求饶的嘴。
岳康一直挂着微笑不闻不动,眼神像盯着死物般的盯着那名护卫。
白妙芸扯了扯岳康的胳膊,“算了他也是受人命令。”白妙芸担心岳康做出不可挽救的举动。
第二十九章 真的有水鬼?
PS:新的一周也是新的一年开始了,祝大家万事如意,健康快乐
岳康转过头来,望着白妙芸一直挂着泪痕的脸庞,“算了?若不是我及时赶来,他会不会跟你算了?”
冷冷的语气,白妙芸无言以答,甚至白妙芸不敢正视岳康发红不容道不的刚毅眼神。
“咔嚓。”岳康挥动手中的铁棍,狠狠的砸下去,那名护卫的右腿骨头应声而断。直疼的那护卫满地打滚鬼苦狼嚎。
其余护卫的冷汗也全都冒了出来,不知道下一个腿断的是不是自己。
“你们都给我滚吧!”岳康丢掉手中的铁棍,说道。
这句话对于胡家的众多护卫来说无疑就是天籁之音,他们感觉这个声音是最动听的,一个个的爬了起来,不敢抬头去看岳康,唯恐这位白家姑爷反悔。
“等等……”岳康喝声道。
众多护卫心中咯噔一跳,差点都没尿裤子。
“回去告诉胡国良,让他备好酒席,过几日岳某定会登门拜访。”岳康面无表情的说道,胡家的这笔账还没完。
众多护卫嗯嗯应声,互相搀扶着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众人的眼线。
百十号工人,今天立了大功在岳康的示意下,白妙芸给每个工人都加了工钱,工人们都兴奋的回去工作,能帮助白家打退敌人对他们来说是很荣幸的事情,还有钱哪,他们何乐不为。
其余受伤的人员都送去医治。
“大姐,我送你回去吧!”岳康望着依旧面露委屈之色的白妙芸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她没有言谢,或许她知道岳康不需要一句表面上的敷衍,但心中还是对岳康无比的感激,忽然间她心中升腾起一股被荣宠的感觉,他对这个男人的看法也略有不同。或许妹妹说的是真的,他真是一个算不上坏的女人。
白妙芸想不明白为何岳康半夜跑到妹妹的房间,有了这件事以后白妙芸对岳康的怨恨也淡化不少。
“大姐,别想的太多,他日我定会找胡家算账,让胡国良跪下给你赔礼道歉。”岳康承诺道。
白妙芸抬头看了岳康一眼,想要说什么但没说出口,之后便离开了。
“王福给你个任务,你回去告诉老夫人让老夫人派人监视胡家的一举一动,胡家稍微有所动作你就来汇报,我不想今日的事再发生第二次,至于今日的事,就不要跟老夫人说,免得她担心。”岳康对着王福说道。
“好咧,姑爷我这就动身,姑爷你保重自己。”王福说完也走了。
岳康一个人呆呆的站着,面朝东方的天际,陷入深思。
又到了晚上,岳康吃完送来的晚饭,虽然没有自己小娘子做的好吃,但也消灭的精光。
岳康实在放心不下白妙芸,拉开房门,由于岳康与白妙芸居住在同一个院子,望见白妙芸的房间里亮着灯,犹豫许久,岳康还是走了过去。
他倒不是想白妙芸会想不开,奔波生意这么多年岳康相信白妙芸不会没有一点承受能力,他只是想过去安慰几句,人在受挫的时候,谁不想得到安慰。岳康都做好心理准备了,大不了让你占我点便宜,抱着我哭吧!
岳康来到白妙芸门前,站在门外喊了两声,屋里面没有任何回应,岳康有种不安的情绪,不会真的想不开了吧!岳康也顾不得什么女子的闺房。
推了下门,门是开着的,岳康走了进去。
房间收拾的很干净,床上红纱帘挂,被子叠的很整齐,屋中散发着一种可人的清香,咦,怎么没人去了哪?
一个小小的梳妆台上,简简单单的放了几件日常用品,最令岳康注意的是梳妆台上放的珍珠头钗,那是白天白妙芸戴着的那支。
头钗在这人去哪里了?岳康心中疑问,是不是出去散心去了?这大晚上的一个女人,不行太危险了。
岳康重新关上了房门,白家窑厂的正前方有一个小山坡,山坡后面有一片小树林,岳康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那个地方,应该是去了哪里吧!岳康心中想着行了过去。
暗影中一双黑目一直盯着岳康的一举一动,待到岳康走了之后,那黑影的主人自语道:“看来这是一个最好的机会。”说完黑影如一条泥鳅般的,闪到白妙芸的房门口,鬼鬼祟祟的四处观望了一下,见无他人,推门而入。
“大姐,大姐。”岳康来到树林四处转了一圈也没看到白妙芸的身影,这是去哪了?
月光透过树叶射进树林,斑斑点点,好像是少女穿的花格子衣服,夜风清凉,树叶轻轻的摩擦着,散发着极微的撩动声。
前面一条小河,月光下的小河微光淋淋,影波晃动,将状似少女眉毛的月牙儿,映在小河中,岳康跑的有些累了,一屁股坐在小河边上,这条小河很像是他家乡那条年少时经常摸鱼的小河,记的那时自己就会挽起裤腿,那支带尖的主干,下河扑鱼。
记得有一次还被马鳖咬到了腿上,睁着眼看着马鳖一点一点的钻进自己的肉里,那次将父亲也吓坏了,说什么也不让他一个人去摸鱼,但他还是偷偷摸摸的一个人去,经常与大人玩捉迷藏的游戏。
最后父亲恐吓说河边经常有水鬼出没,而且会吃人。
现在没有时间去唏嘘感慨,岳康双手做个喇叭状,对着寂静流淌的小河大声啊了一声,眼下找到白妙芸是最重要的事。
岳康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
“苍天开眼,终于有人来了。”一个苍老嘶哑且无比沉重的声音传进岳康的耳朵里。
岳康心中一惊,娘的还真你妈有水鬼,全身绷紧神经,猛的从地上拿起一块石头,给自己壮胆,四下观望也没看见人影,有些怯意,但声音却很刚强的喊道:“谁,出来。”
“别害怕我没有恶意,我在这里。”那个苍老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岳康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在他身侧五六米远看到一个黑物,岳康理直了胆子,手中死死的抓着石头走了过去,娘的不管你是人是鬼也得吃老子一下,让你半夜出来吓人。
第三十章 逆流成河的小忧伤
“你是人是鬼,我拳头上面能站人,胳膊上面能跑马,胸口碎大石,菊花开瓶盖,你吓唬我是没用的,你再不说我手中的石头可不客气了。”岳康走进一看,见一个穿的破烂的人躺在地上,那人头发凌乱,看不清模样,岳康戒备的问道。
“小兄弟别害怕,我是人。”那人吃力的坐了起来,声音苍老竭力,音调很低。那人拨弄了一下头发,岳康看到是一张布满皱纹老年人的脸。
人有什么可怕的而且是一个看似命以垂危的老人,岳康问道:“大晚上的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看你怪可怜的我送你回家吧!”尊老爱幼是中国人传统的美德嘛!
“谢小兄弟的好意,我想我是回不了家了。”老人苍弱的说道。
“哦?”岳康发出疑问。
那老人仿佛抬一下手都很吃力的样子,“小兄弟你坐下来,听老朽说,我的时间不多了。”
岳康挨着老人坐了下去,想要听听他说什么。
“老朽乃是丐帮第二十八代帮主,姓洪,名十公,自幼是个孤儿是师傅一手把我带大的,在我十八岁的时候师傅突然去世,将丐帮帮主之位传与我,我带领着丐帮弟兄东奔西讨,大肆收人,还好没有辜负师傅的议员,丐帮在我手中又壮大了不少。”洪十公无力的说道。
我晕,洪七公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曾祖爷,岳康心中想着。
“废话我也不多说了,总之你明白我的身份就行了,我估计支撑不了多久了,师傅在的时候曾经告诉我了长生之法,说练了此公之后能多活两百年,眼见我命已垂危,奔百的年龄,我四处寻找师傅给我说的那种武功,终于在一个月前让我找到了,我就来到这片树林专心修炼,人哪谁不想多活几年。”
“可不幸的是我练功过度走火入魔了,眼下我已经活不过一个时辰了,我正在怨天,我的一身武艺没得传承下去,谁知道你就来了,真是苍天开眼哪!我现在才只世间根本没有什么长生武功都是骗人的。”洪十公露出苦笑之色,似乎在笑自己的愚蠢。
原来是这么回事,岳康更不会相信世间有长生的武功,要都长生了不全是一群妖怪的时代了么,保持呼吸,不要断气,这才是长生的秘诀嘛!
“好了不多说了,你愿不愿意拜我为师,我将毕生所学都传授与你?”洪十公说话声音越来越弱。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岳康倒是干净利索,噗通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响头,有这种好事岳康不答应才是傻子,这娘的日后岳某一身武功,飞檐走壁,踩枝飞叶,那是多么英俊潇洒的存在啊!
洪十公也露出一个笑容,“这跟打狗棒我便传于你,从今以后你件事丐帮二十九代帮主了,还有等我死了之后就把我埋在这里吧!现在我开始给你传功,至于你能得到多少,就要看你的造化了。”洪十公对于死亡脸上没有太多的痛苦,相反有种解脱的样子。
“来你盘膝背对我坐下,等会或许会疼痛难忍,你一定要坚持住。”洪十公盘腿做好后说道。
“嗯,放心吧师傅,我能坚持住。”岳康按照洪十公的话,坐了下来。
洪十公缓缓的伸出双手贴在岳康的背上,只听得哼的一声,岳康感觉两股热流传进他的经脉中。
那两股热流顺着经脉缓缓的流进岳康的丹田中。
两股热流相当的霸道,像是奔腾的黄河水,在岳康的经脉中波涌窜动,岳康感觉经脉被撑的越来越粗,全身发出一种被撕裂的疼痛。
岳康紧咬牙关,苦苦的坚持着,岳康的感觉是以前静脉就跟针线般粗线,现在估计被撑得有大拇指粗了,岳康感觉自己一下子成了个大胖子。
忍,额头冒着大汉,咬的牙齿咯咯作响,真不是一般的JB疼,岳康突然想到处女第一次被捅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这种感觉,为了祖国为了人民,为了自己以后采花不被逮到,为了潇洒的飞檐走壁,为了江洋大盗的梦想,岳康死死忍着钻心的疼痛。
过了许久岳康感觉身后的两股气流越来越小越来越弱,过了一会气流完全的消失了。
岳康知道传功完成了,静脉一点点的变小,最后回复平静,只是丹田中似乎多了许多东西,令岳康全身冲满了力气。
“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的身体如此之差,竟然只吸允了我功力的十分之一,天意啊!替我照顾好丐帮。”洪十公说完,双眼一闭再也没有了呼吸。
“什么我只吸收了十分之一?”岳康来不及细想这么问题,忙扶住洪十公,用手一探鼻子,已经失去了呼吸。
岳康唉唉的探了口气,眼睛有些酸,怎么会突然想哭?难道我也有些逆流成河的小忧伤?
岳康晃了晃头,有些悲伤的说道:“师傅,你安心吧!我会帮你照顾好丐帮的。”岳康忽然想到一个实际的问题,丐帮他一点都不了解,人家会认他这个帮主?不管了日后再想此事吧!
眼下还是把洪十公入土为安,岳康想到电视上演的那些大侠,单掌一劈就能在地上劈出个坑了,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岳康运足气息,猛的挥出一掌。
大坑倒是没见着,只是地上的叶子动了动,岳康无比的沮丧,这坑爹的玩意,开始动手挖坑。
一个孤零零的小坟丘在岳康的劳动下堆积了出来,岳康找来一个牌子,用石头刻上了“恩师洪十公之墓”,岳康对着坟丘郑重的磕了三个头,“您老安息吧!我会来看你的。”虽然岳康与老人没有过多的敢情,但人家将功力传授于他,至少那是一份大恩。
有点小小的悲伤,人这一辈子啊!
岳康离开了树林,回到窑厂。
岳康望见白妙芸的房间已经灭灯了,想必已经睡觉了,独自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点燃蜡烛,坐在桌前呆呆发滞,刚才发生的事仿若梦境。
“砰……”岳康听得一声大响,心中一惊。
抬头看去房门被踢开了,白妙芸满脸怒气,的站在门口,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