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 第136章 只要你
他没答,右臂搂紧女人,“夏彤,我好疼。”
夏彤满是紧张,心疼,“老公你再忍忍,待会就好了。”
医生对自己注射的药效从来没有怀疑,他看着男人近乎无赖的表情,摇头:林先生,您这么一个爷们如此欺骗女人的感情,真的好么?
林泽少的左臂有两道划痕,血肉里还夹着玻璃碎片,医生用镊子给他取出来后,用针缝了十多针,酒精消毒后用纱布绑好。
护士给他脱下血衣,佣人打来温水,用柔软的毛巾给他擦拭身体。他左腹的伤口很深,止了血后继续用针缝,佣人看到这么血腥惨烈的一幕,纷纷侧过了头。
夏彤更是心痛到喘息都疼,恨不得此时代他受罪了。
男人倒没有什么感觉,只是看见女人为他流泪紧张的神情觉得很受用。
腹间的伤势处理好,医生叮嘱,“林先生,您今晚不能做剧烈运动,以免伤口再次撕裂或感染。您手臂的皮肉伤容易痊愈,但腹间的伤一定要静养,明天我会来给您打点滴。”
刚刚缝针时夏彤退到一边看着,他伸出大掌将她扣入怀里,淡淡的应着医生,“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医生叹息:林先生,您这是急着干嘛去啊,千万记住不能剧烈运动!
医生带着护士走了出去,佣人又换了盆水,佣人是年纪比较轻的小姑娘,她瞄了眼林泽少沾了血的西裤,红着脸为难的踟蹰在原地。
夏彤自然也知道佣人的尴尬,“你们出去吧。”
于是佣人们都退了出去,房门关上时卧室里又恢复了宁静。
卧室里的血迹和满地狼藉都被处理了,摄像头被拆掉,床//上的被单也换了,室内点着一种好闻的熏香,白色耀眼的灯光都变成橘黄的柔和色。
夏彤从男人怀里起身,“老公,我给你把裤子换了吧。”
“恩。”男人松开她的腰身。
他姿态闲适的靠近沙发里,完好的右臂随意搭沙发背上,刚换上的浅蓝衬衫还开着两颗纽扣,凌乱的头发贴额头上,浑身是慵懒的魅惑。
夏彤蹲下身解开他的金属皮带,当那个巨大的东西带着杀气腾腾的猛势弹跳到她面前时,她耳根都红了。
拧干毛巾,她给他擦拭腿上的血点,又换了几盆清水给他清洁身体。
最后一遍时,男人的大掌按住她放在他腿部的小手,哑着声带着无尽的性//感暧/昧叫她,“夏彤。”
“恩。”女人垂着眸应着。
男人的另一只手把她一边的乌发拨到了耳后,她秀挺的鼻尖,樱桃的小嘴,优美的颈脖,完美的锁骨令男人的墨眸再度染上猩红。
女人此刻伏在他的跨xia,她偷瞄着那个巨大之物,两人都不说话,但空中缠绵炙热的指数飙升。
女人身体前倾了点,伸出舌尖去舔了舔他的顶端。
男人抽了口气,右臂扣上她的肩膀就将她捞进了怀里,他暗含着狠戾,“夏彤,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女人羞的不敢抬眸,白皙的手指在他胸口划着圈圈,感觉男人僵直身后,她的小手从他的衬衫领口伸了进去,寸寸抚摸着他脉理清晰的肌肉。
“夏彤!”男人单手扶正她的腰,胡乱的扯着她的衣服。
女人跨坐在他腿上,急着去按他乱动的手,“老公,你别动。”
男人去咬她的耳朵,灼热的气息熨帖着她耳后的敏感肌肤,“那你别磨蹭,快点给我,我真的好难受。”
女人很青涩,两人在美国的两次算不得美好,虽然后来被他精心调教过两晚,但一直是他主动,而她配合。
今天他身上到处是伤,他的**来的很强烈,主动的亲他,引惑他,如果这样能令他愉悦,她是甘之如饴的。
这是她的男人,取//悦他是她的指责。
她刚刚去换水时在浴室里换了身睡衣,睡衣是酒红色的抹胸裙,穿在她肌肤如脂的身上,连漂亮的眉梢都俏媚生动起来。
她退下小裤,扶着他的巨大,挤了进去。
她太紧窒了,蓦然被那样温热的窄道包裹着,男人埋在她的颈间一声低吼,舒爽的连头皮都快炸开了。
这不仅是身体的一种满足,更是心灵的一种契合。
女人有些不适,她还算不得湿/润,但这种毫无阻碍的结合令她心生满足,她抱着他的头密密麻麻的吻他的发梢,侧脸。
她捧着他英俊的脸庞,一双迷离的乌眸泛着撩人的水光,红唇轻启,“老公,你好傻。要是我今晚赶不回来怎么办,难道真的宁愿死也不碰紫柔吗?”
男人扣着她的腰,教她缓慢的上下运动着,这感觉过于消魂,以致于他发出的声音都带着心悸的颤动,“死也不会碰,夏彤,我只要你!”
心房迅速溢上酸胀的情绪,她亲昵的蹭着他的额头,“如果真是那样,那我宁愿你去碰紫柔,也不要你死。”
“呵…”男人一笑,抬眸狠狠啃上她的锁骨,“夏彤,我可记得你在美国时的声声控诉,你还嫌我脏。不会的,我不会给你任何离开的理由。”
男人的大掌剥落她香肩上细小的肩带,将她的衣裙退到腰间,他狠狠盯着那两团白兔,目光幽幽的看夏彤,“我想亲它们。”
他什么时候亲它们跟她商量过,一瞬间又明白他的意思,她骑//坐在他身上,两人有一定的身高差,他靠在沙发里,需要她送他嘴里。
两腮像染了胭脂,就连嫩白的身体都染上一层迷人的粉色,她颤巍巍的直起身,捧着他的头,让他埋首在她的美好里。
他啃允着,身体传来一**电流的快//感,他掐着她的腰开始大起大落,每一下都捣nong到她的深处。
腹间传过一阵酥ma,她连脚趾都不知蜷缩在何处,她想出声让他注意伤口,动作慢点,但她就像是颠簸的小船,开了口就只有尖细的娇吟。
女人抠住他的肩膀,身体微微后仰,男人的吻从胸口转战到她的肌肤各处,他模糊的发着音,“夏彤,如果以后你发现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看到今晚的份上,你试着原谅好不好?”
女人被他折腾的连话都听不真切,她攀着他的肩膀,“什么?”
男人没有再说,他站起身,抱着女人走到大床。
他压她在身下,将她的双腿弯曲到最大,拨出,再狠狠的冲进,“夏彤,不原谅也没关系,你逃不掉的,你只能属于我!”
……
清晨,一切都恢复了宁静。
戴颢笉一个人坐在餐桌上吃早餐,林泽少从楼梯上下来。
他今天穿了一身灰色雪花纹衬衫搭配深蓝色休闲裤,简约利落而不失帅气。昨晚的事情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烙印,依旧是清俊凌人的气息,深潭般的墨眸。
他走餐桌边,坐戴颢笉对面。
佣人端来早餐,他将方巾折叠塞领口,手里拿着刀叉优雅的切牛排。
这两人都是纵横商场的强者,一直身处高位,即使他们坐着不动,自然也有一股泰山压顶的气势。
况且经历了昨晚,两人越是沉身不动,气氛越是诡异压抑。
佣人们偷偷递了个眼色,都退了出去。
男人切了一小块牛排放嘴里嚼,没有抬眸,语气不紧不慢,十分平淡,“我今天早上已经罢免了陈部长的职务。”
戴颢笉的手一僵,随即莞起微笑,她这个儿子,8岁前一说话让她反感,16年后一出口让她震惊。
“为什么?”
“为什么你难道不清楚?我进林氏你肯定会在我身边埋伏一条人脉,其实这条人脉并不在我眼里,我只是好奇你的主心骨是谁?”
戴颢笉放下刀叉,擦拭嘴角,她抬头看对面的男人,眸里一闪而过的欣赏,但更多的是面对强大对手的正视,“所以,你昨晚应酬杭总裁,喝酒,都是给我设的局?”
“杭总裁是你给我设的局。”男人波澜不惊,就连声音都是毫无起伏的陈述句,“你找的人很有实力,陈部长在林氏勤勤恳恳的十多年,几次政变他都保持中立态度。我不是没有怀疑过他,只是不敢确定,直到他给我递酒。”
他进林氏接管副总工作,收服下属,创造自己的团队,一切有条不紊,十分顺利。
只是戴颢笉在他身边埋伏了人,这人将他的每一个决策和动作都及时汇报给她,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让他很不爽。
杭总裁是林氏的大主顾,他去应酬饭局肯定会带上骨干人才,她埋伏的人肯定会在里面。
杭总裁是她的局,而他只不过顺水推舟给她设了局中局。
那杯酒喝不喝都无关紧要的,关键的是他没想过她会给他下药,而且是那种药。
她一直标榜名门闺秀,这些年商场杀伐手段强劲,但她内里已经被这个豪门大宅侵蚀的腐朽不堪,无所不用其极。
“呵,所以这些天你看我刁难夏彤,看紫柔在她面前趾高气扬,你都不吭声,你就在等我放松警惕?”
“是啊,若不是如此,你以为我会允许紫柔在她面前像蚂蚱一样蹦来蹦去!”
137. 第137章 给你吃糖
“是啊,若不是如此,你以为我会允许紫柔在她面前像蚂蚱一样蹦来蹦去!”
呵,好一个比喻!“紫柔是蚂蚱,那我是什么?”
她看见男人拿刀的右手一顿,她以为他要说些责备她的话。
但他没有,平仄的语调变得柔和而深情,满是心疼,“夏彤她一直很努力的想做好你的儿媳妇。”
那个傻姑娘,明明一整天都在擦桌扫地,她却骗他说她在喝茶聊天,从戴颢笉的书房出来,她眉里有忧虑,可是她骗他说戴颢笉夸奖她是才女。
明明戴颢笉对他没丝毫感情,她却安慰他说戴颢笉爱他在心口难开,明明昨晚的事情戴颢笉对付的是他,可是她将责任全归咎在戴颢笉不喜欢她而已。
心里酸酸柔柔的,他突然就想跑到卧室,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戴颢笉觉得男人这话太刺耳,熟悉的讥诮在唇侧扬起,“所以,你在成全她的孝心?”
不是没有办法应对她,只是单纯因为那个女人想做,他才成全。
男人没回答,继续优雅的切着牛肉。
突然他想起一件事,抬头,嘴角勾起笑意,“对了,那个紫柔我已经替你处理了。”
戴颢笉的确是准备处理紫柔的,蠢钝如猪的女人是丝毫没有利用价值的。但昨晚阿婆将紫柔带走后,她就没找到她人。
看着男人完胜的姿态,戴颢笉突然改变主意了,“如果我说我不想处理紫柔了,我想继续让她做我干女儿,继续留在林家呢?”
纵使紫柔已经是废棋一枚,但让她晃荡在夏彤面前,那个女人一定会很难受的是不是?
男人迎上戴颢笉挑衅目光,他丢开刀叉,从领口扯下方巾擦拭嘴角后扔桌上。他右手打了个响指,“那你问问她本人的意思吧。”
说着,城堡大门就被推开了,两位黑衣保镖拖着紫柔进来。紫柔还穿着昨晚的那件真丝睡衣,但她一脸灰败,身体瑟缩着十分恐惧。
保镖将她扔到地上,她看见林泽少双眼放光,想爬过去但骨子里又升腾起胆颤的畏惧,她磕头求饶,“少爷少爷我错了,我不敢了…求你别把我送给那个彪爷。”
戴颢笉一听“彪爷”,眉头深深锁着了。
彪爷是个年近七旬的老头子,他是一位黑帮老大,他声名鹊起并不是因为他的权势,而是他喜欢玩女人,据说他已经没有了性//能力,但经他玩过的女人十个八个残,还有两个疯的。
林泽少微微屈腰,他对紫柔温润的笑,“不要求我,刚刚夫人说了她会继续把你留在林家,做她干女儿。”
紫柔一听一愣,她当即希冀的朝戴颢笉看去。
紫柔这副乞讨懦弱的模样是戴颢笉深深瞧不起的,而且紫柔慌乱的神情有一种神经崩溃的错觉,戴颢笉拧眉问,“你对她做了什么?”
林泽少耸肩,温润的笑意有几分纯良,“没什么,昨晚彪爷玩//女人,我让她去看了而已。彪爷对她很满意,今早还亲了她一口。”
他说的平淡,紫柔却像受了莫大刺激,她尖叫一声后又不停乞求林泽少。
戴颢笉看向紫柔,“紫柔,你放心吧,我会把你留在林家…”
“不不不…”紫柔眼里的希冀没了,她拼命摇头,往后缩想离戴颢笉远点,“都是你把我害成了这副模样的,我不会再听你的话了。林家现在是少爷说了算,你斗不过少爷的…”
“少爷,我知错了,我知道不该听她的话,求少爷放过我吧…”
戴颢笉因为紫柔的话面色大变,她挺直的背脊僵住了。
林泽少似乎就是要的这种效果,他手一挥,保镖拖着紫柔走了。
紫柔的命运是无法改变了。
“你说要做你的敌人就要先有足够的实力站到你的对立面,可我和你不同。我的敌人不会看实力,而是我认为她是敌人,她就是敌人了。”
不以实力论敌人,那就是天下没有敌人的意思。
这位年仅24的男人说起这句话不倨傲,不自负,不张狂,语调轻松的像谈论天气。
“上次我跟你说凡事要三思而后行,你没有伤害到夏彤,所以这次我不会有行动。但是我给你的耐心也仅此一次,不要再去触碰我的底线。”
“紫柔说你斗不过我,也许你此刻还不相信,如果你向我正式宣战,你一定会让你看到我的实力。”
……
夏彤翻了一个身就钻进了一副宽厚的怀里,有温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鼻翼,她觉得微痒,缓缓睁开了眸。
男人俊美无俦的容颜在她面前放大,看着她醒了,他的大掌摩挲上她粉嫩的脸蛋,柔声道,“你醒了。”
女人眨着眼睛点头,她勾住他的脖子去亲他的嘴角,“老公,早。”
她的声音有些嘶哑,昨晚男人疯狂的掠夺,一直折腾她到凌晨。她被一波一波的快潮袭击的受不住,哭着去求他。
可是越哭,他捣nong的越厉害。
他要她一遍遍喊他名字,她被他撞击的七零八落,细细哼哼的唤他,嘴里还露出着略显yin荡的声音。
她羞//耻的咬唇不吭声,他撞击的越猛烈,到后面一点都不在意将她弄痛,允着她的耳垂让她叫//床给他听。
他身上有伤,她一点都不敢反抗,双腿缠着他精健的腰腹,配合他做出羞人的姿势。
脸颊腾的烧了起来,她垂下眸伏在他的胸口。她的身体酸痛异常,某处更传来火辣辣的不适感。
男人吻着她的额头,伸手从床柜上拿来一瓶小药膏,掀开薄被,女人没有穿衣服,她白皙的身体上布满着欢ai的痕迹。
“老公,你干什么?”女人扯过被遮挡身体,男人已将她的双腿弯曲。
她刚想挣扎,男人的指尖就碰了上来,他的动作很轻柔,指尖碰过的地方带过一股清凉舒适。
意识到他给她抹药膏,夏彤依旧羞到不行,“老公,我自己来。”
男人轻笑,“夏彤,这种事难道你自己来会更有快感吗?”
女人赶紧用被捂住脸,他怎么可以这样说,真下//流!
男人继续道,“夏彤,你怎么这么嫩,昨晚才三次就成这样了,今天想要你都没处下手,难不成以后都要做一天休两天吗?”
最后一句话男人已经欺身而来,将她搂进怀里,“你以后要忍着点痛,我要多多耕耘,好好磨练你才行。”
女人去捂他的嘴巴,两条腿羞恼的瞪着,“老公,不许再说。”
男人将她玉滑的身体紧贴在他某处高昂的坚硬上,他伸出长舌去舔她的手心,“感觉到了吗,它又硬了。”
“…”好吧,夏彤认输。就床//上这种事,她永远不是他的对手。
但他的精力真旺盛,凌晨才停歇的,早晨还想要。
夏彤伸出小手去抚摸他的右腹,那里扎的紧紧的绷带,“老公,这里痛不痛了?”
男人眯着眼,“不痛了。”
昨晚的运动过于激烈,他手臂和右腹的伤口都有些撕裂,当时被欲/望冲晕了头脑,只想着狠狠占有和揉躏她,也不觉得疼。
凌晨为她擦拭身体后去浴室间,绷带上全都是血。
房间里有紧急药箱,他自己做了处理。
林泽少坐直身,床柜上放着一碗中药,他端在手里,试了试温度,递给夏彤,“夏彤,把这药喝了。”
夏彤看着这碗黑黝黝的中药,那股药味浓烈而刺鼻,十分难闻。她拧着秀眉,“这什么?”
“这是我让中医开给你调理身体的,昨晚没有做安全措施,所以里面还加了点避/孕的成分,现在温度正好,你快喝了。”
“可是…可是我不想喝,药好苦。”
“夏彤乖,等你把药喝了,我给你吃糖。”说着他变戏法似的拿出一颗五颜六色的球形糖果,看着就很好吃的样子。
男人又是一副不容置喙的口气,夏彤耷拉着脑袋接过中药,深呼吸后捏着鼻尖,一口气喝了下去。
喝完她吐着舌头,“快给我糖。”
男人将糖递到她面前,她张嘴要吃,但男人动作迅速的放在了自己的嘴里。
“你!”
男人右臂扣住她的纤腰将她捞坐在他腿上,吻上她的唇。
她嘴里苦的厉害,他张嘴含住她时,一股甘甜的气息流在她嘴里,她当即伸出丁香小舌去他嘴里追逐,他不给,她扫遍他甜腻的内壁后缠着他的长舌允吸。
也不知吻了多久,等糖果彻底融化后,她才撤出了他的口。
女人去推他的胸膛,小声抗议,“你是故意的!”
男人肆意将她胸前的白兔揉圆搓扁,啃着她的下巴和脖子,“不这样,你能主动一回吗?”
女人被他揉着酥麻难耐,按住他的大掌,“别,痛…”
“怎么痛了?”他埋首在她的美好里,舔着她惑人的沟。
“…”三句话绕回老本行,不调/情他会死吗?而且他都不脸红,昨晚他又啃又咬又揉又允,发了狠的力量,一点都不怜惜。
男人喘着粗气将她耐怀里,他不能逗她,越逗他越难受。
女人在他怀里安静的窝了会,“老公,你今天不上班吗?”
“待会医生来,打了点滴再走。夏彤,明天参加完宴会,我们就回家。”
138. 第138章 您有重孙了
夏彤吃过早餐,又陪着林泽少打完点滴,她将他送出城堡时都已经十点多钟了。
今天的城堡异常冷清,她看见外面的草地上正在搭篷子,佣人忙碌着,都为明天的晚宴做准备。
说起晚宴,夏彤有些紧张,因为明晚会见到很多叔叔伯伯,七大姑八大婆,她问林泽少她需要做什么准备。
那男人说,“你嫁的是我又不是林家,所以什么都不用做,跟着我就好。”
想起男人她一阵甜蜜,忽然又觉得无聊,她要找点事情做。
刚转身,她就看见戴颢笉从楼梯上下来,她正在和身边的人说话,像在商讨晚宴的菜色和具体细节。
“妈,”夏彤迎了上去,“我可以帮上什么忙吗?”
戴颢笉抬眸看夏彤,她和林泽少一样,没有受昨晚的事情太多影响,眼神真挚热忱,眉目娇美灵动。
戴颢笉淡淡的看她,语气生硬,“你现在很闲吗,你今天好像还没有打扫卫生呢吧?”
听她这么说,夏彤雀跃的神情迅速垮了下去,她低下小脑袋,“哦”一声。
戴颢笉没空理会她,她领着身边的人坐在了客厅,两人继续商讨事情。
夏彤去打了桶水,她将抹布放水里泡着,不禁感慨,她这个婆婆大人想永远把她这个儿媳妇当佣人使唤呢吧。
环视了下四周,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城堡干净整洁,里外透亮。
夏彤手里拿着抹布走到了客厅,客厅中堂上挂着一幅山水图,青葱劲拔的树木配上波光粼粼的海平面,锦绣山河烘托的淋漓尽致。
夏彤的小手抚摸上奶白色的墙壁,她突然想,如果她在墙壁上弄出些斑点,她婆婆会不会生气?
于是戴颢笉不经意抬头时,就看见中堂墙面上脏了一块,更滑稽的是那脏斑是用潮湿毛巾画出的一只六根胡须的小猫。
“夏彤!”戴颢笉叫住前方的始作俑者。
夏彤无辜的转眸,她眨巴着乌溜的大眼,“妈,您不是叫我打扫卫生吗,那你现在叫我干嘛?”
“你…”
她一定是趁机捣乱,明天就是晚宴,现在林家都忙翻了天。她可以在别的地方乱涂乱画,但她就选择中堂,别人一进大门就可以看见。
“妈,”夏彤笑的很谦虚,“您是觉得我擦墙壁擦的不好吗,那没关系,我可以擦别处。”
于是戴颢笉看着她拿着抹布走了过来,她去擦桌子,戴颢笉还没来得及喊停,一个花瓶打碎在地了。
夏彤可是听紫柔说,戴颢笉喜欢古玩,这个花瓶是清朝年间的陶瓷花瓶,戴颢笉亲自赶赴伦敦从拍卖会上以千万价格买回来的。
夏彤挠着小脑袋站直身,十分抱歉,“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要不这样吧,我赔偿您好了,您说多少钱?”
戴颢笉白眼一翻,努力的压制着心中的怒火。“你赔钱?你赔的钱还不是我们林家出的?”
夏彤,“所以啊妈,身为林家人的我出钱落了林家人的您的口袋,反正我们都是一家人,要不这次您认亏,就不要我赔偿了吧?”
看着女人眼里的狡黠光芒,戴颢笉气的指尖都在颤抖,但良好的家教又不允许她当场发作。
夏彤无视婆婆眼里的厉色,“看来妈也不满意我擦桌子,那我还是去拖地吧。”
于是夏彤转身去提那桶水,但是她手一滑,桶里的水洒了。
戴颢笉那双丹凤眼瞪大,走廊过道处的高级羊毛地毯是她从欧洲定制回来的,一点都不能沾水,可是现在全湿了。
她看着那个小女人佯装焦急的跑过去,然后假惺惺的懊恼,并掀起地毯。
她再忍不住,站起身,捏紧双拳,“夏…”
那声“彤”梗在喉咙里没发的出来,因为夏彤用力掀开地毯,地毯上的水珠在空中四溅,喷了她一脸。
夏彤没看见,她绝壁没看见,她在自语,“哎呦,我怎么把地毯弄湿了呢,我现在把它拿太阳下面晒晒。”
夏彤跑了,戴颢笉闭着眸站在原处。
戴颢笉身边的工作人员也看震了,谁都看得出夏彤是故意的,可是还真没有谁敢这样对待过戴颢笉,看着戴颢笉一副闭眸隐忍的模样,有些狼狈,那人真不知该笑还是该躲。
他站起身,抽出纸巾递给戴颢笉,“夫人,您先擦擦脸吧。”
……
夏彤再返回客厅时,戴颢笉端坐在了沙发上。
她的神情很冷,看着夏彤几乎是用斜睨的,“夏彤,你不用打扫卫生了,去厨房准备中午餐吧。”
夏彤心里一阵窃笑,笑眯眯的走进了厨房。
进了厨房她傻眼了,要她准备中午餐可是没菜啊。今天佣人就这么忙吗,连菜都没买。
她悻悻的走出厨房,“妈,厨房里没有菜。”
此时的戴颢笉给了她一个鼓励的微笑,“夏彤,俗话说巧妇也能成无米之炊,今天大家都在忙,就你一个闲人,所以中午餐,看你的了。”
夏彤:无米也能成炊的不是巧妇而是神仙,动动金手指就行了。
但是她不敢有异议,今天她已经在老虎须上摸了好几把,如果真将她惹毛了,老虎可是会咬死人的。
夏彤回到厨房,这里有米,饭能做啊,就是没菜。她看了看外面一望无垠的绿色草坪,环胸摸下巴,不就是炒盘菜吗,这有什么难?
……
中午林泽少没有回家,就戴颢笉和夏彤两个人吃饭。
夏彤盛了两碗米饭,将炒的一盘菜上桌,戴颢笉一看,皱眉,“这是什么?”
夏彤,“妈,据说这个是叫富贵菜,它是一种神奇的保健蔬菜,其茎叶中含有大量的藻胶素,甘露醇,维生素B,吃了对人体特别好。”
富贵菜?戴颢笉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她很不满意,“我们中午就吃这个?”
夏彤,“是啊妈,厨房没菜我总不能变出个菜吧,我本来想到草坪上割一把青草,但想想吃青草的是喜羊羊,不是我们。能找到富贵菜就不错了,妈我们赶紧吃饭吧。”
戴颢笉觉得奇怪,“你在哪找到的这个富贵菜?”
夏彤没来得及回答,城堡大门就被推开了,一道急匆匆的人影走了进来,“夏丫头。”
戴颢笉一看是奶奶来了,忙迎接上去搀扶,“妈,您怎么来了?”
奶奶几乎是小跑到夏彤身前,“丫头,今天我散步回去发现有人拔了我的神仙菜,佣人说你来过,是不是你拔的?”
戴颢笉一听,脸部的肌肉抽了抽,她终于想起来了,这个神仙菜又名富贵菜,它是奶奶从南非移植过来的品种,就种在奶奶城堡门口,有时她上班都可以看看奶奶披星戴月在那浇水施肥。
夏彤相当淡定,她堆笑,安慰奶奶,“奶奶,您别激动,我没有拿你的菜怎么着?”
奶奶,“那你把它还给我!”
夏彤指了指餐桌,“奶奶,要是您不介意,就留下来陪我们一起吃这道菜吧。”
奶奶,“…”
戴颢笉见奶奶像是不敢相信,身体前倾盯着那道菜看了又看,还揉了几次眼睛,她咳嗽一声,“夏彤,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这是奶奶的心血,你怎么能拔来炒菜吃呢?”
好家伙,她竟然先发制人!
夏彤当即雾蒙蒙着一双水眸,嘟嘴十分委屈,她拽着奶奶的衣袖,“奶奶,妈不给我买菜还让我准备中午餐。”
这绝对是赤果果的…告状啊,戴颢笉气的牙齿咯蹦的响。
“奶奶,妈说巧妇也能成无米之炊,我知道我已经很巧了,但是我又不会变戏法,没菜也能变出菜来。”
她很巧了?!
戴颢笉看着那块墙壁,花瓶,羊毛地毯,她一阵肉疼啊。
“奶奶您别生气,我跟妈都知道错了。”
什…什么?谁…谁谁知道错了?!
戴颢笉当即开口反驳,“妈,您请别她乱讲…”
“好了!”奶奶艰难的从那道菜上收回目光,她转身训斥两人,“都是你们做的好事!”
戴颢笉被奶奶一训,闭了口。而夏彤乖巧着站着,一副认错的模样。
“丫头,你抱着贝儿出去玩吧,我跟你妈说两句话。”奶奶发号施令。
“好。”夏彤弯腰抱起从进门就在她脚跟处打转的贝儿,脚步轻盈的走了出去。
……
奶奶和戴颢笉分坐在沙发上,奶奶问,“昨天晚上的事你怎么解释?”
戴颢笉知道她肯定会来兴师问罪的。
她这位婆婆和她不同,她婆婆生活在一夫多妻制的年代,当年她婆婆只是贫家女,是从林家侧门抬轿进去的姨太太。
一位姨太太如此击败北洋军阀千金的正房太太,肃清后院那些莺莺燕燕和子嗣,自己稳坐钓鱼台40余年,这绝对是一部传奇。
这是个精通内宅,心思如发的老妖精!
明白人对明白人自然不需要拐弯抹角,“妈,我就不相信您不知道夏彤爸爸的事情?”
奶奶鼻子哼气,“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你以为我会允许你搞那么多的小动作?娶妻娶贤,其实那丫头没什么不好。”
“可是妈,这世界上没有如果!”
奶奶眨了眨嘴巴,“不管怎样,我希望你以后收敛一点,泽少是林氏未来的接班人,我不希望再有人伤害他。”
“妈,”戴颢笉堪堪叫了句,“如果我说您有重孙了呢?”
“什么?夏丫头她…”
“不是,”戴颢笉摇头,“是泽少和另一个女人的。”
免费赠送一百字!
ps:话说,我期待下一章很久了!
139. 第139章 有没有碰过那个女人
今晚的夜空星光灿烂,林家近千平的草坪上搭建着乳白色的帐篷,周边花团锦簇,脚下万里红毯。
这真真是社会名流的聚集地,人人觥筹交错,谈笑风生。
当然吸引全场最多的目光就是今晚的主角,夏彤。
她今天穿了一袭纯白色的露肩长裙,裙前是近百朵的手工绣花,腰线收的极细,束腰上勾勒着银白色的花纹,长长的裙摆水银一样铺绽在红地毯上。
她松松的绾着发,额前的刘海编成精致的小辫别到耳后,耳侧有两缕头发垂了下来,她施了层粉黛,整个人清新纯美。
今晚她的小手一直包裹在那双温暖的大掌里,林泽少带着她去见人,她只负责甜甜的叫人,应酬都被男人挡了。
一圈下来,无人不赞她好福气,男人情深。
突然,夏彤看见一位熟人,她拉住林泽少,“是二叔。”
二叔林汉阳今天穿着白衬衫,黑西裤,依旧是不骄不躁的气质,温和儒雅。
林泽少牵着夏彤走过去,“二叔。”
林汉阳刚结束和熟人的攀谈,他转眸,微笑,“泽少,夏彤。”
林汉阳对于林泽少是亦师亦友的,两人相处十分融洽,林泽少在他面前很随性,“二叔,学校放暑假了,你怎么都没有回家看奶奶?”
林汉阳抿了口果汁,“哦,我开了一个暑假班,最近课忙没时间。”
“二叔,您不要结婚,如今也不要亲人,您这是打算为教育事业奋斗终身了吗?”
林汉阳没理会林泽少的调侃,他看向夏彤,“夏彤,我在电话里听奶奶夸赞你,你是怎么样收服奶奶的?”
夏彤勾起唇角,她佯装思考,“恩…其实也没怎么做,就陪奶奶吃吃饭,散散步而已。”
林汉阳明显不信,“你婆婆呢?”
夏彤侧筛了指不远处,戴颢笉正和几名贵妇在聊天。“二叔,你要过去吗?”
“不了,”林汉阳看了几眼戴颢笉的背影,摇头,“我先去找奶奶。”
林汉阳从他们身边走过,夏彤看了看他的背影,问身边的男人,“泽少,二叔跟妈的关系不好吗?”
林泽少脸色淡淡的,语调平常,“你希望嫂嫂和叔叔关系有多好,恩?”
女人咂嘴,仰着小脑袋看男人,“如果你有弟弟我一定会对他好的,关心他,爱护他,给他做饭,帮他找媳妇。”
男人眯眼,“好在我没弟弟,要不然我一定…把他打回原型?”
“打…打回…原型?”
“是啊,就是要他塞回娘胎重造了,造成姑娘再放她出来。”
“你…你…”女人磕磕碰碰的看他,“他可是你弟弟耶!”
男人的揉/捏着他掌心的小手,“夏彤,你怎么说的我真有弟弟似的?”他的大掌圈上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一使力,她就撞进了他怀里,“要不,你给我生个儿子吧?”
“…快放开我,有人看我们!”
“怕什么,这是我家,我在我家搂我老婆,谁敢有异议?有异议的,我立马请他滚蛋!”
“…”这也要分什么场合的好么?
男人已经俯身蹭上她的脸蛋,女人急了,别开脸往他怀里躲,“别亲,不能亲。”
“不要我亲还往我怀里钻,夏彤,昨晚没要你,所以你现在迫不及待了是吗?走,去吃点东西,待会我们回橡树湾的别墅。”
“回…回别墅干什么?”
“夏彤,看来不干点什么你会很失望。放心,今晚一定把你伺候好了恩?”
男人磁性沙哑的声音紧贴着她的耳骨,两条臂膀将她娇柔的身躯禁锢在怀里,不停有人看过来,夏彤羞的不敢睁眼,小手拽着他的衬衫领,将小脸埋在他胸口。
男人低低的笑着,一声喟叹,是满足。
“泽少。”身后有人叫他,是戴颢笉的声音。
林泽少松开夏彤,搂着她的纤腰转身,戴正从前方走来,她的后面跟着一个女人。
这女人无论体态或气质都跟夏彤很相似,清纯秀丽的容貌,嘴角荡起的梨涡浅笑,只是夏彤眉角纯美灵动,而这女人更像是小家碧玉,端庄温婉,宜室宜家的气质。
女人也穿着一身白色衣裙,这夏日的夜晚不算冷,但她外面罩了一层无袖针织衫,盖住…高高耸起的腹部。
林泽少看见她们,眉头一皱,他瞥了眼女人的腹部,那双墨眸已类似淬了毒的冰,散着森然的冷意。
夏彤正看着那女人,突然就觉得男人横在她腰肢上的大掌收力,几乎是掐着她的腰将她按怀里。
夏彤拧眉,前方的女人已含着清浅的笑意开口,“泽少,好久不见。”
夏彤一震,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去看男人,男人正视着前方,他冷硬着侧脸,薄唇紧抿。
夏彤看见这个女人时,心里就有异样的情绪,也许是因为这女人和她过于相似。在美国,那个Emma曾跟她梳过一样的发式,他醉酒后就会对她意乱情迷,那这个女人呢?
泽少?
她和他如此亲密吗?
好久不见?
他们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见了多少面?
夏彤觉得平静的心头被丢上了一颗石子,心里泛起波澜涟漪。
“泽少…”她的小手覆上她腰间的大掌。
男人低头,夏彤眸里遮掩不住的不安与慌乱,她仰着的小脸像询问,求证,他扯了扯嘴角,“夏彤,你去车上等我。”
夏彤站着没动。
男人温柔的眼睑里施压了些迫力,“夏彤乖,去车里等我,我待会带你回家恩?”
夏彤心头乱遭遭的,她朝前方看去,戴颢笉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那女人并没有恶意,她单手抚摸在高耸的腹部,淡笑看着她。
脑中涌过千万种想法,但最后一个声音压制住所有心绪:相信他,相信你身边的男人!
夏彤转身,往停车场走去。
“夏彤,”是戴颢笉的声音,她叫住她,“这个时候,你难道不想留下来听听吗?”
夏彤停住。
可是紧接着男人的声音响起,他似乎怒了,低醇的声音更沉了几分,“夏彤,去车上等我!”
夏彤不知道自己该听谁的,毫无疑问,留下来就可以听到一个秘密。可是留下来他会不高兴,而且…她不想听,她什么都不想听。
她两侧的小手捏了又松,松了又捏,心情也开始波动着,正要有所行动时,一双大掌按在了她的肩膀,带着一贯的强势,“夏彤,我们回家吧。”
夏彤看向他的墨眸,他的眸里洒着星光,泛着怜惜,是她信任的力量。
“恩。”她点点头,和他一起走。
才走两步,那女人说话了,声音很轻,“泽少,我怀了你的孩子,他…已经七个多月了。”
夏彤的心脏像被一支利剑洞穿,当场楞在原地。
那女人说什么???
她说她怀了谁的孩子?
夏彤眼前突然就晃荡起那女人圆滚滚的肚子,那里面孕育着一个七个多月大的孩子!刚刚是谁跟她说他想要一个儿子?
世界开始混沌,夏彤唯一的感觉就是可笑。
刚扯了扯嘴角,一阵天旋地转,男人已经将她打横抱起。
她的身体很轻,他抱着她坚定从容的踏过草坪,他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的路,留给夏彤的下颚是那样的紧绷而冷冽。
夏彤往他怀里缩了缩,“老公,我知道妈不喜欢我,所以她随便找了个女人跟我开玩笑的是不是?我知道老公最帅最优秀了,所以有很多女人想赖上你,那个女人也是。没关系的,老公我相信你,相信你的。”
男人低头看女人,她的一张小脸苍白,前一刻钟在他怀里还柔软温暖的身体,此刻寒凉而僵硬。
她一双眸里全是迷茫与木讷,她的声音更像是喃喃自语,不停的重复着“我相信你”安慰自己。
他骤痛了,就像是一颗心被一辆卡车碾压过,破碎的心上留下了坑洼的痕迹,血流满地。
终究是守不住这个秘密了,他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但没想过会这么快!
他该怎么办,拿她怎么办,拿自己怎么办?
即使心里过尽千帆,他的俊容上依旧云淡风轻,薄唇掀了掀,“夏彤,相信我就好!”
“恩…”女人慌不择路的点头,窝在他的怀里怯怯的,“那次在美国和你吵过架后我就很后悔,我一遍遍告诫自己以后要相信你,好好待你,好好守护你。所以看紫柔哭着从你房间里跑出来我没反应,今天莫名其妙跑出一个女人说她…怀了你的孩子我还是不信。”
“你说过想要我给你生孩子的,老公如果你喜欢孩子,那就不要等到明年了,今晚回家我们就造孩子,我和你的孩子。”
如果可以,他宁愿她打他骂他两句,她现在的表白无疑是对他最温柔的凌迟。
“好,今晚回家就要孩子。”男人点头。
得到男人的肯定,女人很开心,她的两条胳膊圈上他的脖子,密密麻麻吻他的侧脸和下颚。
她埋在他的脖子里,“老公,你究竟有没有碰过那个女人?”
似乎怕他不说实话,她又加了句,“如果你把我当妻子,请告诉我实话。”
140. 第140章 逃去哪,哪里就是一场灾难
似乎怕他不说实话,她又加了句,“如果你把我当妻子,请告诉我实话。”
她的声音很温柔,还带着一碰就碎的脆弱,但异常的坚持。
他看了看前方的路虎车,吐出两字,“碰过。”
女人猛吸了一口气,就有温热的液体滴进他的脖子里。她的泪又急又大,似乎憋了很久,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清醒时还是喝醉酒了?”
“清醒的。”
“为什么?因为她和我长的像吗?”
这个问题男人没回答。
“碰了几次?”
“就一次。”
“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七个多月前。”
“呵,所以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男人的眸光变了变,墨眸深不可测,“不知道,我会去查。”
他的“会去查”令女人有了反应,她从他的脖间退下来,两手撑着他的胸膛,“你想查什么,她有几个胆敢用怀孕这种事去欺骗你?林家的子嗣不是儿戏,恐怕你想查的,妈早就帮你查好了。”
她的脸上挂着泪珠,不同于在美国的激烈神色,她现在很平静,不重不缓的声音像在陈述事实,飘忽的眼神不知透过他在看谁。
男人皱了皱眉,两人走到路虎车边,他打开车门将她塞进去,女人小幅度的挣扎,起身像要下车。
男人的大掌用力扣住她的肩膀,嘴角勾起的弧度一片冷色,“夏彤,如果你现在想下去,我不会强留。但你要考虑清楚,这里你首先找不到方向,就算找到方向,步行了几个小时出林家的大门,外面也没有出租车给你搭。你身上没钱,今晚要去哪里?”
他在冷静客观的分析事实,脸庞近乎冷酷,夏彤不知这男人怎么想,明明是他犯了错,但他毫无愧疚之色。
泪水再次模糊双眼,她知道自己不可以这么软弱。她完全有资格像在美国一样歇斯底里,尽情咆哮,控诉他脏。
但是她在他隐晦凛冽的墨眸里捕捉到一丝沉痛的黯然之色,她的心不可遏制的疼痛了,为他痛。
这个男人爱了她六年,六年的时光对他来说有多长她不知道,但这些日子他的缱绻深情一点一滴印在她的脑海里,两天前他为了不碰紫柔几乎丧命。
他说:夏彤,我只要你!
昔日的甜蜜有多少,如今她对他的眷恋就有多少。她咆哮不起来,控诉不起来,她满世界的心疼和慌乱。
他怎么可以碰别的女人,而且是在清醒的时候?
那女人怀了他的孩子,她该怎么办?
女人温热的液体不停滴在他的掌面上,她抽噎的声音几乎令他抓狂,即使在过去24年里不曾得到父母的爱,不曾得到她的爱,他也没想过时光倒流。
时光倒流他可以选择不出生,不和她相遇。
可是此刻他希望了,如果时光倒流,他一定站在最初的地方等她一生,让她做他生命里唯一的女人,他深爱的,他占有的。
可是时光不会因为谁而倒流,现实的残酷和痛苦还在继续。
他该怎么办?
跪在她面前痛哭流涕,他做不来,默默陪伴她身边等着时光冲淡伤口再拥她入怀,他等不及。
多年浸淫商场养成的杀伐果断让他无比准确的做出了选择,他应该把这次当成一场战役来打,他是无往而不利的林boss,哪怕身前是他最爱的姑娘。
男人摆正她的身姿,给她系好安全带,返身去驾驶座上。
转动钥匙后,开车。
……
女人就那样蜷缩在车座上,下巴搁膝盖上小声哭泣。车子行驶了一段路程,女人也哭累了,她抬起头,声音嘶哑,“你现在带我去哪?”
男人没转头,答,“回别墅。”
女人态度软软的,带着哽腔,显得楚楚可怜,“我不想回别墅,你把我送我妈那去吧。”
男人勾起的嘴角很嘲讽,更多的是冷冽,“你现在去妈那干嘛,让她知道我欺负了你,让她骂我还是担心你?”
女人没说话,半响道,“那你把我送饰品店或者是学校。”
男人“呵”了一声,雕凿般的完美五官散发着慑人的气场,“夏彤,我现在不想再听到你要跟我分居的话。”
“如果你要回学校,我保证你们学校明天就关门,回饰品店,那店面就别开了,如果你敢去妈那,那我会让你们无家可归的。”
“不要怀疑我的话,好好呆在我身边,你逃去哪,哪里就会有一场灾难。”
他刚刚就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过话,她可以因为心疼一次不和他计较但不能容忍第二次,想想在美国吵架时,他也是这般的盛气凌人。
“林泽少,你混蛋,你出/轨了还这么辣气壮!”
一阵紧急叉车,路虎车停了下来。
因为车子惯性,夏彤身体募然往前倾,还没坐稳,下巴就被他粗粝的指尖重重掐住,他的墨眸深邃,眸底一片冰冷。
“夏彤,不要用出/轨这个字眼,那都是过去的事情,我们还没有结婚。我说过了,你相信我就好,我会处理好一切,我们还是照常的过,我会宠你,爱你,恩?”
“呵,”无视下颚的痛感,她浮出尖锐的讥诮,“你睡过别的女人,现在那女人怀着你的孩子来找你,你却告诉我日子要照常过。林总,请你告诉我这日子究竟要怎么过?”
是她要假装失忆忘记那个女人挺着大肚出现在她面前的模样,还是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这是一场梦?
她做不到!
她到现在还是不能接受,这个在两天前用自残捍卫清白的男人其实早在七个月前就碰了另一个女人,这个在一个小时前让她给他生儿子的男人其实早和别的女人珠胎暗结!
她竟叫他“林总”!
男人眼底落了一层阴霾,眉宇骤然染上的戾气使他本来就隐在朦胧月光里的俊容更加黑暗,两指更加用力,他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逼出来的。
“日子怎么过需要我教你吗?你是要跟我冷战还是不想过了,你想怎么样,现在就一次性说清楚了恩?”
他问她想怎么样?
本来就痛到麻木的心脏再次被蜜蜂哲了一下,尖锐的讥诮一朝退去,她剩下满眼的迷茫。
可是还没迷茫几秒,身边“咔嚓”一声安全带解了,男人大掌伸过来一使力,他就将她捞到了他的腿上。
他的身上依旧是灼热的男人阳刚,可是她再找不到一丝的熟悉感。
只要一想到他曾经将别的女人压在身下,身体的每个细小毛孔都钻进一股寒风,刮的她的骨头都在疼。
“别碰我,”她尖叫一声,开始剧烈挣扎,“你滚开,别碰我…”
她的排斥和抗拒几乎是一种本能,她情绪很激烈,尖锐的声音回荡着寂静的车里刺激的他的耳膜。
“夏彤!”他低吼一声,单手就将她的两只小手反束在身后,另一只大掌扣住她的脑后,迫使她和他接吻。
他吻的很凶残,像征服更像是惩罚,啃着她娇嫩的唇瓣就想撬开她的牙关。
她不让他得逞,他的手迅速袭上她腰间的嫩肉,她口一开,他的长舌就钻进了她香甜的蜜腹里。
他整个吞允着她的小舌,才过几秒,她的舌根就传来麻麻的痛意。
她睁大眼睛看男人,他闭着眸,长长密密的睫毛微微上卷,在眼眸下方落下一层翘挺的阴影,漂亮的出奇。
这个时候,他怎么还可以如此淡定的跟她接//吻?
她两齿用力,狠狠咬下他的舌尖,鲜血顿时弥漫在两人的口腔。
男人蓦然睁了眸,那双墨眸依旧深邃的可怕,但夏彤从里面看到了狂乱和骤痛,他的目光紧紧攫着她,还带着几分疯狂和沉/沦。
她再用不下一分力,她从来就不是他的对手,他只要一个示弱的眼神,她就会丢盔卸甲,输的一塌糊涂。
她不再挣扎,男人松开她的手扣住她的纤腰将她纳怀里,他的吻变得细致而缠绵。
伸出舌尖细细的描绘着她的唇型,缓缓的允吻,探入她的口腔横扫着她的内壁,忘情的勾着她的小舌共舞。
她任他取索着,只是眼泪又不停的往下掉。
晶莹的泪水滑入两人的口腔一阵苦咸,他退出她的口去吻她的泪水,最后辗转到她的额头,低哑的声音含着乞求,“夏彤,不要再跟我闹了恩?”
女人抽噎着,不说话。
男人又吻她的耳垂,“夏彤,肚子饿不饿?我们现在去逛超市买菜,今天晚上我下厨。”
……
于是某大型超市里出现了这样一个奇观,一个穿着精致晚礼服的女人被一个清冷俊逸的男人强搂在怀里。
女人垂着眸不停流泪,而男人像没察觉,温柔的低头问她想吃什么,她没反应,他也只是笑,伸手去购物台上挑选她喜欢的商品。
男人过于颀拔修长,哪怕他的神色很温柔,但身上依旧散发着一种凌厉的气场,那双墨眸更像是无底洞,一对视就能将对方吸到万丈寒潭。
女人娇弱的模样很可怜,大家指指点点,但没一人敢上前。
141. 第141章 不想和他睡
女人娇弱的模样很可怜,大家指指点点,但没一人敢上前。
终于,林泽少选完东西拥着夏彤走到收银台前,收银的是一位年轻小伙子。
小伙子看见如此漂亮的小姑娘噎噎嗒嗒抽泣的模样很愤懑,他边刷着商品边看夏彤,“小姐,你是有什么难处吗?要是你是被某人强迫或挟持的,你可以告诉我,我帮你报警。”
夏彤没回答,她甚至连话都听不清,只沉浸在自己悲伤的世界里。
而被小伙子点名的某人剑眉一挑,他勾着薄唇,“做收银员是不是很闲,要不要我帮你换份职业,做警员怎么样?”
小伙子一愣,眼巴巴的看某人,“警员?”
“是啊,”某人恣意的笑容更加魅惑,本就是清俊逼人的容貌如今分分秒秒都帅到爆,“给一间房子让你审讯犯人,吃喝拉撒睡在这房子里,死了骨灰洒在这房子里,再给你供个长生碑将灵魂都锁在这房子里…”
小伙子手上的商品掉了,嘴巴张大看某人。
某人一瞬间收敛了笑意,最后一句几乎是冷睨着的,“这样岂不是成全了你一颗想匡扶正义的好奇心?”
小伙子彻底僵住了,而某人不紧不慢的接过他手里的商品放购物袋里,从皮夹里拿出几张百元大钞扣桌上,搂着女人走了。
众人:这…这谁啊,好拽!
……
两人回到橡树湾的别墅,林泽少开门,将夏彤推进去。
夏彤全程不言不语,垂着眸像个木头任他摆弄,即使是回了家,依旧站在门边不动。
林泽少皱了皱眉,将她打横抱起放客厅的沙发上。
她身上很冷,他抓起沙发上的毛毯给她盖住身体,膝盖点地半蹲在她身前,接着两掌扣住她脸颊两侧,亲昵的磨蹭着她的额头。
“夏彤,今天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所以我给一个晚上你去适应。明天不要对我不理不睬,你这样我会生气,恩?”
女人僵硬的身体动了动,声音沙哑,“除了那个女人,有没有别人了?”
即使她的声音平淡毫不感情,但他依旧有些愉悦,她问这问题代表她在乎他。“没有了。”
“我还可以相信你吗?”
以前她问过几次,他究竟有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他都说没有!
现在想来,他那时斩钉截铁的语气真是荒谬之极。
他知道女人在责备他撒谎,但她怎么不懂,像他这样的男人,无论做出任何决定任何事情都有能力负责到底,撒谎那是懦者的表现。
他用一颗惶恐的心在卑微的成全。
“可以相信。”他答。
听到这答案,女人沉默了半响,“那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个女人和孩子?”
“那个孩子不会留,那个女人也一样,所以夏彤…”
女人突然抬了头,她的眼眶红肿,眸底暗诮讥讽,还带着丝冰冷的憎意。“那是一个七个多月大的孩子,你要杀了他吗?”
男人轻微的笑了笑,笑容未达眼底,“夏彤,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恩?你是在同情那孩子,觉得我是刽子手?你怎么肯定那孩子是我的,就算是我的你想我怎么做,要不要将他生下来然后叫你妈妈。”
“啪!”女人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林泽少被打偏脸,呵,他不知道这女人是不是打上瘾了?
不过他没有过多表示,转过头,嘴角依旧挂着淡笑,他的大掌去摩挲她的脸蛋。
她挣扎,不让他触碰,他的呼吸募然一重,另一只大掌直接扣上她的肩膀将她扯落在地上,粗鲁的将她镶嵌在怀里。
她的力道比不上男人一分,男人将她扣怀里,急促的去吻她的侧脸和颈脖,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肌肤上令她战栗,“林泽少,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夏彤,我警告你别挣扎了恩,上次七夕节没有在这里做ai如果你遗憾的话,我会成全你的。”
男人温淡的语气带着一贯的强势,按着她的身体几乎要将她揉入骨血里。
夏彤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眼泪会这么多,她的粉拳捶打着他的肩膀,“林泽少你就知道欺负我,你做错了事不承认还强迫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他啃着她裸露在外的香肩,带着深度的沉迷,“夏彤,如果我认错了你会怎么做,搬到妈那去从此不理我?谁人没有一段过去,你不要追究那个女人,就像…”
就像我不会在意你的心里曾经住过谁?
你永远不会知道那三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你在我的世界之外却藏在我的灵魂深处,你带给我无法言语的伤痛几乎令我几度轮回,那时的你,可知道我是谁?
阖了阖眸掩盖眼里的黯淡灰败,他去舔她的泪,“夏彤,打过我你消气了没?你不可以说话不算数,你说过的要陪我面对整个世界的,不要骗我恩?”
“骗我的人,通通不会有好下场,也包括你!”
他最后一句话落在她心间如同宣判,他们在一起她从来没有主动权,如果她更走不开了,她一颗心都放在他的身上她还能逃哪里去?
女人窝在男人怀里放声哭泣,等她哭累了,他的衬衫已经湿了一大半。
他松开她,再次把她抱放沙发上,他揉着她的头顶,“夏彤乖,一切都会好的,只要你肯相信我,放过自己。我现在给你去做饭,你等我。”
林泽少去了厨房,他平静的煮饭,洗菜切菜炒菜,一切动作有条不紊。
其实下厨是最简单的事,看过几遍,然后肯用心学。
他将菜端上桌,又盛了两碗米饭,女人还蜷缩在沙发里,他将她抱餐桌上。
因为刚刚哭的太猛,她还在不停的抽泣,他拿筷子放她手上,“夏彤,如果你不自己吃饭的话,我会像喂你吃糖那样喂你吃饭。”
女人接受了威胁,拿着筷子小口的挑着米饭。
男人不停给她夹菜,嗓音轻柔,“夏彤,这是我第一次给你做饭,你觉得我厨艺怎么样?”
女人沾着泪水的睫毛动了动,清澈的模样楚楚可怜,她点头,吐出两字,“很好。”
男人的眸里是缱绻的宠溺与深情,“夏彤,翻开这一页,我们会很幸福的。那件事是我错了,所以原谅我好不好?”
……
吃过晚饭,林泽少让夏彤去洗碗,女人照做了。
她洗着碗,他就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她肩膀上亲她。她越是躲避瑟缩,他越是吻的厉害。
两人去主卧,他去衣柜里给她找睡裙。
因为放暑假,她从学校寝室里带回了一部分衣服,其中有几件睡裙,粉色的青草色的卡通型,纯棉的质地摸着很舒服,跟她人一样。
拿出那件粉色的睡裙丢她怀里,“夏彤,去洗澡。”
女人接在手里,细软的口吻中带着商榷,“我今晚不想睡这里,我去睡书房,侧卧或客厅好不好?”
她哪是不想睡这里,她只是不想跟他睡而已。
男人定定的看了她几秒,“你睡这里,我去睡客厅。但是夏彤,仅此一晚。”
听他答应,女人微微送了口气,先不管明晚,她现在的脑袋很乱,只想一个人静静。
男人上前搂着她的肩膀将她往浴室里带,他给她往浴缸里蓄满了温水,站在盥洗台边看她,“夏彤,洗澡吧。”
女人看着他站定不动的身姿,踟蹰道,“你可以先出去吗?”
男人的墨眸里染着一层晕人的情愫,唇瓣勾起璀璨的弧度,嗓音慵懒而霸道,“夏彤,要不今晚和我睡,要不我站着看你洗澡,二选一。”
如果他不在,她不知要在浴室里磨蹭多久。
她没有坚持,男人向来说一不二,没有任何商讨的余地。
素净的小手去解开身侧的拉链,即使心里木木的疼,但脸颊依旧飘出两朵红晕,十分羞涩。
她背过身,脱下晚礼服,当她玲珑有致的身段不沾片缕的暴露在他眼前时,他呼吸倏然一沉,捏着拳才强忍着没有将她捞进怀里狠狠揉躏。
心里突然又是一阵冷笑,还有陡然翻腾的杀意,他让卢清去解决那个女人,卢清的办事能力他从来不怀疑,戴颢笉是怎样找到那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又是什么意思?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所有让他不好过的人,他必然让她们一生寝食难安。
夏彤坐进浴缸里,水的温度很合适,漫过她冰凉的身体冲走了些疲惫。
她拿着毛巾擦拭着身体,依旧情绪低落的想着心事。
洗了会,她抬眸看男人。
男人长身玉立的半倚在盥洗台边,两手落裤兜里,目光幽幽的看着她。
她想低头,但一瞬间就被他腹间的衬衫刺痛了。
他右腹有伤,此时伤口或许是撕裂了,血液蔓延出来,濡湿了他衬衫的一大片地方。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伤到了,刚刚她挣扎的厉害,他又将她抱来抱去,不过是今早才愈合的疤痕,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他知道自己流血了吗,他痛吗?
感觉眼中的泪水又要流了出来,或许他知道的,他只是等着她开口,等她示软求和…如果是这样那他太卑鄙了。
感觉眼中的泪水又要流了出来,或许他知道的,他只是等着她开口,等她示软求和…如果是这样那他太卑鄙了。
他也好不自爱,竟然用自己的身体去逼迫她。
夏彤低下头,如果连他都不爱惜自己,那她凭什么要管他?
当女人的眼光流连在他的腹部,他才感觉到的疼痛。今天不只她,连他都觉得混乱,从遇见她就一直隐压在心头的一个秘密终于曝光了。
他的眼眸是多么锐利,她脸上表情的细微变化都逃脱不了他的眼,她有些心疼,愤懑,更多的是纠结。
呵,她以为他在演苦肉计?
他没动没说话,灼热的目光依旧逡巡在她嫩白的香肩和细软的胳膊上。
女人又洗了会,垂眸咬牙,语气很横,“你右腹又流血了,你不去包扎一下吗?”
男人看着她失笑,低醇的嗓音异常轻柔,“药箱就放在客厅里的橱柜下面,你去拿来给我包扎。”
女人抬头看他,这男人还可以再无耻点吗?“你有手有脚,自己不会去吗?”
“你也看到了,我流血了,现在觉得很疼。而且血流多了,头也会晕,我怕走两步就会摔跤。”
他是故意的是不是,将自己说的这么惨!
女人不洗了,她从浴缸里爬出来,用毛巾胡乱的擦拭身体后,她穿着睡裙走到卧室。
她躺床上,闭眸睡觉。
房间静悄悄的,男人似乎没动。
突然她听见有“嘀嗒嘀嗒”的响声,像液体滴到瓷砖地面的声音,她心头一震,匆忙的从床上爬下去,跑去浴室间。
“泽少…”她推开半掩的门,冲进去。
男人还维持着倚靠盥洗台的姿势,女人看地面,根本没有血迹,这“嘀嗒”的响声只是水龙头没拧紧发出的声响。
紧绷的心脏顿时放松下来,抬头就看见男人璨若星辰的墨眸,他俊逸的五官笼罩在耀眼的灯光里,立体深邃的令人移不开眼。
她暗中唾弃自己,夏彤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听风就是雨的。看,男人在笑话你吧,你这样的性子怪不得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她很懊恼,当即转身要离开。
但胳膊被男人拽住,“夏彤。”
她挣扎,“你放开!”
男人靠近一步,将沾满血迹的右掌摊开她面前,“夏彤,我真流血了。”
……
男人坐在卧室的大床上,他低头看着此刻半跪在地板上给他包扎的小女人。
看着他又撕裂的伤口,她心疼的蹙起眉,用棉花球为他擦拭血迹,又用些酒精给他消毒,似乎怕他痛,她凑近他轻柔的吹气。
她身体的幽香萦绕在他的鼻尖,轻柔的动作像一根羽毛划过心口,撩的他又酥又麻。
在浴室间里就窜起的yu火如今烧的更猛烈,下面胀/痛的难受。
夏彤微微抬起身,双手绕到他的身后给他扎白纱布,她问他,“这样痛吗?”
她去看他,他眸底簇起的火苗毫无征兆的闯入了她的眼睛,她一僵,男人已嘶哑着声音暧//昧的叫她,“夏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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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 第142章 去旅行
她去看他,他眸底簇起的火苗毫无征兆的闯入了她的眼睛,她一僵,男人已嘶哑着声音暧//昧的叫她,“夏彤。”
他来吻她。
她条件反射的侧过头。
刚刚一室的温馨平和迅速被打破,气氛压抑。
女人匆匆给他扎紧白纱布,起身,她面无表情的去收拾药箱,她要转身离开时,“夏彤,”男人的大掌扣住她纤细的手腕。
他轻柔的嗓音里带着祈盼,“我不能碰水,你要不要帮我擦拭一下身体?”
这是典型的得寸进尺!
他是胳膊和右腹伤了,又不是洗澡,他自己弄水擦身体是不会碰到水的。但看了看他沾满血迹的右掌,她没有说话,去打水。
先帮他洗了手,然后为他脱下衬衫,拧干毛巾去擦拭他的身体。
她的脸色很苍白,动作近乎机械,其实前两个晚上她都重复着这些动作,那时她会羞涩,眼睛和手都不知该放哪。
他会把她拽入怀里,让她骑坐他腿上,两人会纠缠很久,直到她娇喘连连,连声求饶才会松开她。
那时有多甜蜜,如今就有多寂寥。
身体仿佛被挖去一块,胸腔油然而生一种空虚,这种空虚突然令他受不了。
他率先打破沉闷的气氛,去抓住她的手,“夏彤,我们…”
女人募然甩开他的手,她将毛巾丢水盆里,转身,“今晚还是我去睡客厅吧。”
她抽出了手,掌心骤失的温暖令他瞬间抓狂。他起身拽住她,搂着她的纤腰就将她压在宽软的大床上。
“夏彤,别这样对我恩?”
如果她再这样对他冷漠,他会发疯的。
她闭着眸没有挣扎,但他看她两行晶泪流了下来。
他紧紧压着她的身体去含她的唇,去舔吻她的泪水和脸蛋,“夏彤,我已经知道错了,所以别这样对我好不好?那只是一个意外,我爱你,只爱你一个人!”
女人的两只小手死死的攥着床单,她像在极力的忍耐。
她的这种忍耐令男人的墨眸涌上暴躁和戾色,这次她不控诉他脏,却直接用嫌恶的行动表现了出来!
心里钝钝的痛着,胸膛处的空虚更需要身下的人来填平,他现在只想狠狠占有她,他想将自己置身她温热紧窒的甬道里,和她合二为一。
心里一旦有这种想法,他立即付诸了行动。
大掌掀开她的睡裙,揉/捏上她的丰盈,他啃允着她的脖子,急切的去扯她的小裤。
在他的手指要推入她的身体时,女人开口了,沙哑的声音透着悲凉,“你有没有像这样对待过那个女人?”
男人停住了。
“你有没有吻她,亲她的胸部,你有没有在她的si处肆意捣弄,毫无节制,你一个晚上要了她几次?”
“你说别这样对你,可是你一旦碰我,我脑海中就会有这些想法。看着你流血我心里好疼,想着这些我心里又好恨,心脏被撕扯成很多片,大脑都会停止思考。”
“你来教教我,该怎样当一切没发生过?你来教教我,该怎么做就不会这么痛了?”
“你说你爱我,可是我爱你,我就算死了也不会让你以外的男人碰到我,可是你却不一样。泽少,你给我的爱不过如此了。”
……
夏彤是被巨大的敲门声吵醒的,昨晚她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当黎明的曙光透过层层纱幔落入视线时,她才闭上眼。
“夏彤!夏彤!”门外没完没了,男人近乎低吼。
她动作迅速的爬下床,如果再这样敲下去,整栋别墅都会晃动的。
她打开门,林泽少今天穿了一身黑色V领的T恤,他显少穿这样的衣服,V领处露出他健康的麦色肌肤,整个健硕挺拔的身体包裹其中阳光帅气。
不过即便如此,也掩饰不住他满脸的阴霾和眼中的血丝。
看来,他昨晚睡的也不好。
“夏彤,”男人呼吸不稳,鹰隼般的利眼射在她脸上,低沉着声音,“以后我叫你,你必须第一时间给我反应,恩?”
他来敲门时,卧室里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明明她就睡在里面但他连她的呼吸都感觉不到,真的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明明近在咫尺,却像隔着天涯海角,又像这些日子的温存只是泡沫一场,转眼,这里又是孤冷的别墅,而他又是一个人。
夏彤垂了垂眸,“我知道了。”
男人跨前一步,半侧身体倚门边上,大掌摩挲上她的脸蛋。女人一僵,刚想躲避,男人先一步扣住了她的下颚。
“夏彤,我给了你一个晚上的时间,现在时间过了,你要恢复正常,不要再跟我闹了恩?”
夏彤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她现在的状态也一定是木讷的。
她的性子很温柔,还带着迷糊和怯弱,他的性格很强势,主宰一切,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她习惯了依附他听从他,如今习惯成了一种自然。
她想了一晚上,女人遇到这种事,要么离婚要么继续过。
离婚吗?他不会允许,她…也不想。
继续过吗…可是要怎么过?她心里埋下了一层阴影,该怎么跨过去?
下颚传来的不适令她皱眉,她去推他的手,“我还需要点时间。”
她的眼泡很肿,就连鼻尖还是红的,她平静无澜的眼眸流淌出一股疲惫和哀伤,神色恍惚,仿佛还没有适应状况。
她没有挣扎和拒绝,却已然将他排斥的很远。
“夏彤,我给你时间,我订好了去巴黎的飞机票,你去换衣服收拾行李,我带你去旅游。你不是一直想浪漫吗,这一周我都陪着你。”
夏彤错愕,大脑没经思考,讽刺的声音先发了出来,“这个时候怎么还可以去旅游,那个女人和她肚子的孩子你打算办?”
男人勾了勾唇角,眸里有对她的眷恋与怜惜,“即使我不在这里,也会将事情处理好,夏彤,你只需相信我,恩?”
听他的语气他并不打算告诉她具体怎么处理,呵,他会不会打算家里摆着正室,外面养着那女人和孩子?
可是那孩子七个多月大了,不生出来能怎么办?
头脑开始刺痛,她闭眼回绝,“我不去!”
“夏彤,我没有给你拒绝的权利,如果你不想去我只能抱着你去机场。如果你不想换衣服,我也不介意帮你。”
在这种时候他怎么还可以这样和她说话,这样强迫她?
双眸打开,她捏着拳,“林泽少…”
她的话没说出口,男人高大的身影就覆了下来,他微凉的薄唇含着她娇嫩的红唇允吸,辗转。
她片刻的僵硬后,立刻伸手去推他的胸膛。
但男人先一步离开了,偷香成功使的他的心情大好,挑着剑眉,他一脸柔情,“夏彤乖,你斗不过我的恩?就换身衣服吧,不用带行李了,我先带你去香港…血拼,女人心情不好不是都喜欢购物吗?”
他不知在哪里听说的“香港血拼”,说起来还拧了眉,小小的拗口一下。
她的心微不可查的刺痛了。
男人又俯身蹭了蹭她的脸蛋,“夏彤,快点下楼恩?我起床就给你煲了粥,吃过早餐我们就出发。”
……
夏彤换好衣服下楼,林泽少正在厨房里,他右手拿着一个小勺,专注的搅动着锅里熬好的粥,从她的角度可以看见他英挺的后背。
她愣愣的看了几秒,脑中一片空白时,别墅门被打开了。
夏彤还没想好该怎样和这个女人面对面,或者她一辈子都不想再见这女人一面,但这个女人手里拿着钥匙,站在了她的眼前。
夏彤如遭电击,僵在原地。
女人进门后看见夏彤并不意外,她也没有因为突然闯入别人的家中而有丝毫不适,她顺手关上门,展露一个甜美的微笑,“你好,林太太。”
你好,林太太?
夏彤突然觉得可笑,这女人怀着她老公的孩子闯入她的家里,她是以何种心境说出这声“林太太”,她今天又想来干什么?
这女人无论是表情或语气都没有挑衅的意味,脸上依旧是秀丽温婉的微笑,一双眸子十分无害,但夏彤就是喜欢不起来。
她不是小白,对于这个女人她满身敌意。
林泽少拿着两个碗出来时,就看见自己的小妻子僵在客厅里,双眼凝视前方。
他走过去,当他看见方圆圆站在门边时,一双深邃的眼眸顿时如铺洒开的墨汁,包裹在黑衣下的身体沉静肃穆。
他将碗放餐桌上,然后走到夏彤身边,他看着方圆圆,不紧不慢道,“你怎么进来的?”
方圆圆扬了扬手中的钥匙,“泽少,这是你妈给我的。”
男人阴沉的面部没丝毫表情,冷声道,“钥匙放下,你出去。”
方圆圆收敛了笑意,委屈的嘟着唇,眨着眼睛颇有几分俏丽的模样,“泽少别这样,我肚子里怀着你的孩子。”
她这句“孩子”成功令夏彤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腹部上,而方圆圆的右手抚摸上去,语气娇嗔,“我现在怀着他很吃力,走两步都觉得累。”
这是一个怀孕妻子向丈夫撒娇的语气,夏彤想,她还真当她是空气!
在她嘴角勾出讽刺弧度时,纤腰突然被男人扣住,她忘记了挣扎,直接撞在男人怀里,肩膀磕他坚硬的胸膛里微疼。
而男人薄凉的话语落在了她的耳边,“既然觉得累那你就应该好好待着不要出来露面,更或者是你需要我帮你卸下这身负担。”
方圆圆心中一凛,双手层戒备状的挡在了腹部。
她保护的动作落男人眼里,男人半眯起狭眸,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他的眸太过犀利,沉稳内敛的气质又令他神秘上几分,一望无垠的寒潭墨眸让人难以捉摸,似乎又含着洞悉一切的锐智。
她知道她不会得到男人的好脸色,但没想到他绝情刻薄如此!
记忆倒退到两年前,那时她刚大学毕业,进入了模特圈。
模特圈又杂又乱,她没钱没后台,还顶着这张招男人垂涎和女人嫉妒的容颜,她处处受到潜//规则的威胁,被同行奚落排挤。
隐忍了半年,她终于混到了一个车展模特的机会。
但到了她上场秀的机会,当天的主角模特让她端茶倒水给她喝,她照做了。当她把茶递过去时,那人嫌茶水烫,直接扑在了她身上。
她侧身躲避,撞到了柜台摔倒在地上,左脚脚踝扭伤了。
车展秀的机会丢了,还被大家嘲笑,当时她的眼泪就扑簌的掉了下来。
在她无比绝望时,一双噌亮的黑色皮鞋闯入了她的视线。
她永远不会忘记那天,那是春天,他穿着一件黑色大衣,里面配着深黄色的毛线衣,他眉似利剑入鬓,目若明珠朗星,器宇轩昂的一塌糊涂。
这是个清俊冷贵,风度翩翩的男人,他优雅的体态散发出诱人的魅力,站着不动更像是一块温润完美的璞玉。
当时他一双墨眸流连在她脸上,在她面红耳赤时,他转身离开了。
方圆圆从回忆里拉回心绪,她看了看被男人搂在怀里的夏彤,当时他临别赠与的一眼,是因为她长得像这个女人吗?
方圆圆上前两步,“泽少你不要对我这么绝情,我知道你结婚了,我也没想破坏你的家庭,但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你要当爸爸了。”
爸爸?
夏彤被这个字眼撞击的缓不了神,她整个脑袋都在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道声音在残忍的告诉她:你丈夫要当爸爸了,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
林泽少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女人,她垂着眸,那两排纤长微翘的睫毛不停颤动着,揭示着她一颗慌乱惶恐的内心。
无视方圆圆,他亲昵的亲吻在她的额头,“夏彤,你去房间里等我,我解决好这里的事情就带你去旅行。”
“不要!”夏彤摇着头,她抬起一张苍白的小脸蛋,攥紧他腰间的衣服,“我想听,我有权利知道的不是吗?”
“泽少,”这时方圆圆又上前两步,她有些急切,“泽少你是不是怀疑这孩子不是你的?你记不记得去年的时候…”
原谅我要断在这里!!!
143. 第143章 滴血验亲
“不要!”夏彤摇着头,她抬起一张苍白的小脸蛋,攥紧他腰间的衣服,“我想听,我有权利知道的不是吗?”
“泽少,”这时方圆圆又上前两步,她有些急切,“泽少你是不是怀疑这孩子不是你的?你记不记得去年的时候,那天你把我送到我家楼下,我邀请你上去坐坐,你就去了。”
“我打开门,你跟着我进来,我想开灯,但你一把将我抵在门上。那晚你好疯狂,要了我很多次,你没有做安全措施,全部都洒进了我的身体。”
方圆圆边说边观察着夏彤的脸色,夏彤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她和所有女人一样,柔弱而没有攻击性,面对小三双眼哭到红肿,对男人冷漠疏离。
听到她说的这些话,她微侧了身彻底埋进男人的怀里,刚刚攥着男人腹部衣服的小手现在改攥领口的,即使离了几米远,她也能感觉她在轻微的颤抖。
“闭嘴!”方圆圆还要说时,男人一声低吼。
男人浑身的暴戾都张扬了出来,一张俊美的五官染着浓重的森然之意,好看的下巴紧绷到恐怖。
他此刻就像一匹狼,如果她再敢多说一句,他就会扑过来将她撕裂成碎片。
骨子里升腾起惧怕,方圆圆闭了嘴。
林泽少的大掌轻揉着夏彤的秀发,这女人几乎在他怀里摇摇欲坠,“夏彤…”
“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夏彤开口了,她再掩饰不住声音里的颤音,昨晚流了一夜她以为已经干涸的泪水再次蓄积在红肿的眼眶里,也许下刻就会滴落。
林泽少沉默半响,“夏彤,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
“呵…”夏彤笑了。
方圆圆又上前了一小步,她从身边的挎包里拿出一张纸,“泽少,这是医院的检查单,我已经怀孕30周了,这和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吻合,这孩子就是你的。”
听着方圆圆无比笃定的语气,夏彤嘴角盛开的笑容更灿烂。
她突然不知道她留下来听什么,自虐还是受辱?
她一把推开林泽少,她的动作很猛,刚刚还像一片叶般飘零的人如今爆发出强大的能量,连林泽少都一震,被她一推往后退了一步。
看见夏彤从身边跑开,方圆圆赶紧侧身躲过。
手没碰到大门,手臂就被男人拽住,“夏彤…”
“你放开我!”转头后的夏彤尖声咆哮的。
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立刻模糊了双眼,但她倔强的与男人对视,带着难以言喻的悲怆,“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你现在只会让我觉得呕心!”
男人眼里的痛楚与疼惜迅速被乌云取代,一双墨眸仿若冰封,“夏彤,你再说一遍!”
夏彤的胸膛开始起伏,因为甩不开他的手,她去捶打他的胸膛,去抓他的脸。她知道在方圆圆面前她不应该表现的像泼妇,不应该让亲者痛仇者快。
但她不管不顾了,她什么都不想思考,她只想离这男人远远的。
“我说放开我你听不懂吗?那是你的女人,你的孩子,君子有成人之美,我祝你们一家三口幸福。你不要碰我,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一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你给我滚。”
男人强制性的将临近崩溃的夏彤搂进怀里,他轻柔的嗓音掷地有声,“夏彤,收回你说的那些话,恩?
“你到现在还是这么天真,你说让我滚让我不碰你,我就会照做吗?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就算我是脏的你也必须要我。我以前说过你不要尝试着离开我,要不然我一定会毁了你在乎的所有东西,让她们陪着我们下地狱。”
女人在男人怀里哽咽,“林泽少,你除了威胁我还会做什么?”
男人去蹭她的额头和脸蛋,“我还会爱你。”
方圆圆看着眼前相拥的男女,温婉的眼里闪过一丝怨毒,她走上前,已然换了一副惶恐的神情,“林太太你不要误会,我是不会和你抢泽少的…”
她说着,伸手要攥夏彤的胳膊。
但她的手被男人在半空截住,男人甚至没正眼看她,薄唇掀出一个冷漠彻骨的字眼,“滚!”
男人甩开手。
方圆圆当即顺势的往后踉跄了几步,最后一屁股跌坐地上,捂着肚子尖叫,“啊!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疼,救我,快送我去医院。”
她凄惨的尖叫实在不能令人忽略,夏彤没看她,直接去推男人,“你送她上医院吧。”
男人搂着她,“别管她,我们现在去旅行。”
“你…虽然她摔倒在地的样子像是装出来的,但她怀孕七个多月了,如果这一摔把孩子摔出来怎么办,我希望你把她弄走。”
“你管她做什么,要是你嫌她弄脏了我们的地方,我们明天就换新家。要是你坚持让我送她去医院也可以,亲我一下。”
夏彤真的是无语了,这男人简直就是从火星来的,不要脸到了极点。
地上的方圆圆更恨不得将指甲掐进肉里,两人从始至终都没正眼看她一下,戳穿她恶劣的把戏当做两人谈资的笑柄!
即使是有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也走不进他们两人的世界了吗?
夏彤挣脱不开男人,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地上女人还发出着断断续续的呻吟,她没办法,只好踮起脚尖胡乱在他脸上蹭了一下。
……
到了医院,方圆圆在里面做检查,林泽少和夏彤坐走廊的长椅上。
他将她的小手扣在手心,仿佛怕她会跑掉一样。
两人沉默了很久,夏彤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那时我给一家汽车公司做账目审核,路过化妆间看她坐地上,当时…”男人想解释两句,但想想又停顿了,记忆里的很多东西不能往外翻,那是一种会呼吸的痛!
“当时她好像有难处,后来我就帮了她。她打听到事务所,有很长一段时间经常去找我,想当面感谢。”
夏彤接口道,“面对她的示好,你们交往了?”
男人摇头,“没有。”
夏彤直视着前方,心头白茫茫一片,“所以那晚真的只是一个意外,你想要女人,她正好送上门了?”
她突然想起丽姿说的“权色交易”,他们这就算是吧?
男人没回答,只是或轻或重的揉//捏着她的小手。
突然,她抽回手起身,他不准,她空洞着一双眼眸看他,“我想去一下洗手间,你知道我逃不掉的,所以,可以吗?”
……
男人站直身,凝视着女人渐远渐远的身影。她转弯消失不见了,他也没动。
身边的门被打开,一名戴口罩的医生扶着方圆圆出来,方圆圆看着林泽少,露出甜美的笑意,“泽少,孩子没事。”
医生很自然的以为林泽少是方圆圆的丈夫,“你老婆和孩子都没大碍,但你这做老公的平时要多关心照顾孕妇,像今天这种摔跤的情况是很危险的…”
“她不是我老婆,那孩子也不是我的,所以医生,没弄清楚状况就不要乱说恩?”
男人嘴角挂着淡笑,墨眸里一片冰冷。
医生直接愣住了,方圆圆也有些尴尬,她转头对医生道谢,医生看了看男人,摇摇头后进诊疗室了。
林泽少坐回长椅上,他指了指隔着他两个空位的椅子,“坐吧,我们聊聊。”
方圆圆依言坐下。
“我记得你是有男朋友的吧?”
方圆圆没想到男人一开口就是谈这个,她有男朋友这件事应该没什么人知道,那都是校园恋爱,毕业后两人分隔两地很长时间。
“我以为你是聪明人,你有男朋友但频频向我示好,你脚踏两只船无非就想攀上高枝往上爬,而我,你也看见了,因为你和她长得很像,所以多看了你两眼,之后也帮你在模特圈混的风生水起。我们各取所需,本应各不打扰。”
他在车展给了她一眼后,她的模特道路莫名的顺畅了,可谓是一飞冲天。有次酒席,她从那个曾想潜/规则她的老板嘴里得知,是他帮助了她。
想到他清俊逼人的容颜,她心头一阵荡漾。
她以为他对她一见钟情,现在默默的守护她也是想感化她,她以为她主动去见他,他就会迫不及待的将她纳入怀中。
但她碰了无数的闭门羹,她找到睿政事务所,他不见她。她不死心的等候在事务所外,他就算看见她,也只是冷冷一眼。
这样过去了大半年,那是去年的除夕夜,她走到大街上遇见了他,她不知这算不算命中注定的缘分,她主动找他攀谈,她坐上他的车,邀请他上楼。
在车上,听见她邀请他上楼后,他嘴角勾起了抹肆意的微笑,眼神略轻/佻的扫遍她的脸,他一手搁门窗边,一手点上一支烟慢慢燃着。
烟抽完了,他说“好”。
那晚后,她的户头上多了笔巨款,足够她奢靡的生活一辈子,她的模特事业也越来越红火,只是他彻底的消失在了她的世界里。
两人算不上真正的接触过,但他一直是清贵冷漠的,她以为她给他留下的印象是清纯娇美的,却没想他早看透了她。
“泽少,你误会我了…”
她想辩解,但男人眸光一转,锐利的双眸已经射在她脸上,“你泽少泽少的叫,是想呕心谁呢?现在夏彤不在这,所以没必要演戏?”
“那晚我有要你很多次吗,有洒你体内吗,下贱的女人我见得多,你是最让我呕心的那个!”
他的眸里深深的讥讽和鄙夷,直白尖锐的话语更是刺的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我,我…”
“你什么?”男人有些咄咄逼人,“戴颢笉请你来演戏,我看你也是演上瘾了,在夏彤面前装就算了,在我面前还想怎样,我说你不会真把自己看成一个人物了,以为这次回来还能捞到点好处?”
既然他将话说到这份上,她自然也没有再装下去的必要。
收敛了温婉的伪装,她问,“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解释?”
男人一声嗤笑,看着夏彤刚刚走过的方向,“解释什么,解释我们并不熟,解释我只上了你一次,解释我体外射jing,呵…”
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他不招惹这女人,这女人会找上门?一晚做一次和一晚做几次有什么区别,背叛过就是背叛过!
她一定不屑听他的解释,他也不屑去解释。
“只是,”男人的眸光淡淡转过她的腹部上,“这孩子真是我的?”
方圆圆脸色未变,甚至高昂着下巴,挑着眉,“你可以去问问医生,不洒在体内是不是就是百分之百的不会受孕?林总,接受吧,这孩子就是你的。”
林泽少看了看眼前这张贪婪的面孔,“这孩子是我的又怎样?”
“你…”方圆圆一顿,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至今没有子嗣,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人都说虎毒不食子,再冷硬的人,他的骨血他不会不要!
“你一定不知道,其实我不喜欢孩子。小孩子有什么好,胆怯懦弱粘人,你给他投资了也不知将来会不会有回报?因为是夏彤生的孩子我才会喜欢,孩子是父母的纽带,有了孩子她就再不会轻易的离开我了!”
男人说这话含着笑意,似向往又有些惆怅,方圆圆再次愣住,心情已经低落到了谷底。
同为女人,她发了狂的嫉妒,被这个一个卓尔不群的男人深爱是怎样的感觉,他甚至爱的如此卑微,竟想要用孩子将她捆绑在身边。
方圆圆闭了闭眼,脸部因为妒恨而扭曲,“不管你喜欢还是不喜欢孩子,我已经怀孕了。这孩子就是你的,如果你不相信,我们可以…抽羊水验DNA,不过可惜啊,怀孕30周已经错过了时间。”
男人看着她胜利的姿态,唇瓣缓缓勾起淡漠薄凉的弧度,玩味道,“谁说错过了时间,怀孕七个多月不是可以动刀了吗?”
方圆圆瞳孔瞪大,“你…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明天我会为你安排剖腹产,我要滴血验亲。”
144. 第144章 即使是脏的,你也想要我
“意思就是说,明天我会为你安排剖腹产,我要滴血验亲。”
男人的神情很温柔,偏偏五官冷冽,眸里一片寒潭,他绝对是来自地狱的撒旦王。
方圆圆豁然起身,“你…疯了,这孩子才七个多月大,你给我剖腹产就是在要他的命!”
男人也缓缓起身,“恭喜你,你答对了。不光是这孩子的命,连你的命,我也要了。”
“不…”方圆圆脸色煞白,连连后退,“你…你太残忍了,这…这是你的亲生骨肉!”
林泽少逼近几步,“是不是我的骨肉根本不重要,我之所以滴血验亲只是为了向她证明我的清白,因为她会介意这个孩子。”
对的,只是为了证明清白,滴血验亲的结果只会是一个,这孩子不是他的!
“我真不知道你这次的目的是什么,我玩了你一次,但给了你名利财富,你随便怀了一个孩子就跑到我面前要我负责。”
“你怀孕这么长时间没动静,现在却跟在戴颢笉后面窜了出来,像你这样的女人,感情和身体一样廉价,你会心甘情愿销声匿迹的为我养孩子养七个多月?”
“你的目的显而易见,因为看上了我,求而不得而心生怨恨进而想破坏我的家庭,你不了解我还自以为是的以为光凭一个孩子就能拿捏我,你想要什么好处,我,还是钱?”
“你简直蠢到无可救药,戴颢笉既然带你出来怎么没有安排保镖保护你安全,现在就算我把你埋了也没人知道你的死活。戴颢笉的目的就是想拆散我和夏彤,她看夏彤不理我了,她的目的达到了还会有空管你?”
“你就像是被主人牵出来溜了一圈的狗,你以为你怀孕是天大的事?不管是戴颢笉还是我奶奶,你肚子里的永远是野种一个。”
“赔了孩子再搭上自己的命,你此行的目的果然愚蠢到令人发指!”
“砰”的一声方圆圆退无可退了,她被逼到了墙角。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离她一定的距离,他谈笑风生中的几句话几乎能将她灰飞烟灭。
他羞辱她的话固然让她难堪,但她更多的是…心惊。
经他的提醒,戴颢笉的态度的确奇怪。
她这一个月一直被一个男人圈禁在一间屋子里,前几天那男人带她出去见人,那人就是戴颢笉。
戴颢笉看见她只说了一句话:我会带你出去,把你和泽少在一起的事情还有怀孕的事情都告诉夏彤。
戴颢笉一句话都没过问关于孩子的事情。
昨晚宴会后看他们走了,戴颢笉也只是给了她一把钥匙,让她自己看着办。
难道一切都像他说的,戴颢笉只是带她出来在夏彤面前溜了一圈,溜完了她就不管她了。
“不,不会的…”方圆圆方寸大乱,她看着眼前这个地狱修罗,他根本不要这孩子,他要将她置于死地,如果没有戴颢笉的庇佑,她在劫难逃。
“不不…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我本来生活的好好的,你非要赶尽杀绝,我…”
她摇着头胡言乱语着,但男人已经转身往前方而去,原来夏彤从洗手间里出来了。
林泽少走她身边,搂住她的纤腰,低声道,“夏彤,我们走吧。”
夏彤依旧很恍惚,她没有反应,男人已经替她决定,搂着她带她离开。
方圆圆看着两人的背影,为什么,为什么她诚惶诚恐,他们决定她的生死?
不,他不让她好过,她也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她是斗不过林泽少了,但夏彤柔弱而没有攻击性,风一飘就会倒下的样子,她可以打击她。
……
林泽少和夏彤走到医院大厅,方圆圆突然从背后追上,她拽着夏彤的衣袖跪倒在地,厉声的哭泣,“林太太,都是我的错,求你饶了我吧。”
医院大厅有很多人,每个挂号收费处都排着长龙,方圆圆的声音立即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跪在地上求饶,先不论事情真相如何,方圆圆迅速获得了众人的怜悯,而林泽少和夏彤受到了指指点点。
夏彤努力抽回手,她拧着秀眉看地上的方圆圆,“你这是干什么,你先起来说话。”
方圆圆摇头,泪水汹涌,脸上悲戚,“林太太,我承认当初都是我的错,那时我在模特圈混的不好,你老公给了我支持,我知道我不应该如此不知羞耻的将自己卖给你老公,跟他一ye情,但是孩子是无辜的。”
她的“卖”和“一ye情”令夏彤深深的蹙起了眉,她感觉呼吸都停滞了下来,心口隐隐的疼。
林泽少冷眼看着方圆圆,这女人果然是至贱无敌。
大掌将夏彤的纤腰往怀里扣紧几分,“夏彤,我们走。”
方圆圆见两人要走,哭声越发凄厉,“林太太,你也是女人你将来也会有孩子的啊,你应该能体谅我的是不是?当时我发现有身孕了想过流产,但当我躺在了手术台上我就后悔了,这是一条生命啊。”
此时有围观的人陆续走了过来,有位大妈要来扶方圆圆,“姑娘,有话好好说,你还怀着孕,又哭又跪的对孩子不好。”
众人纷纷都用“你是渣男”的目光扫遍林泽少全身,男人冷漠疏离的态度更令众人愤恨不平,有人激动道,“这人究竟还是不是人,他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简直是畜生都不如。”
林泽少的嘴角抽了抽,这恐怕是他此生听过的最高评价。
方圆圆继续哭诉,“林太太,我求的并不多,我只想让孩子有爸爸。你知道我一个人怀他有多辛苦,我每周都一个人去做产检,去听课,宝宝第一次胎动我没人分享,现在他在肚子里翻腾的厉害没人帮我。”
“我受多少苦都是自找的,但宝宝是无辜的啊,我不想他一出生就没有爸爸,缺少父爱,被别人瞧不起。”
方圆圆一番话说的声泪俱下,有几名孕妇感同身受的靠在自家老公怀里落泪。
四周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大家谴责和鄙视的目光越来越强烈,林泽少没心思和这些人计较,况且这么多人,他也计较不来。
他最后冷睨了眼方圆圆,低头和夏彤耳语,“夏彤,我们走吧。”
林泽少肆无忌惮的表现真是惹怒了众人,甚至有人将矛头对准了一直垂眸不语的夏彤,“小姑娘,这都是你老公的混账风流,现在人家肚子都那么大了,你就那样看着人家跪你求你,你好歹也说句话吧。”
男人好看的眉心彻底的皱成了“川”字,正要说话时,夏彤开口了,“所以呢,要不要我离婚,将我老公让给她?”
男人放在她腰间的大掌一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纵然知道她不是这个意思,但她随便说说都不可以,在别墅她就说过一遍。
“你…”众人没料到夏彤会这么说,她脸色依旧是木木的,但一双乌眸就像是清洌里的冰泉,高洁的眉宇染着哀伤,让人不忍亵//渎。
方圆圆也没料到夏彤会这样,毕竟在别墅里她一刺激她,她就瞬间发狂了,对男人拳打脚踢。
全场一片寂静时,夏彤看向地面的方圆圆,“既然你知道你和我老公是一ye情,是一笔交易,那你为什么不吃避/孕药,你有什么资格怀他的孩子?”
“小姑娘…”大妈要阻止,她这话说的有点难听。
但夏彤看着方圆圆继续道,“你不会不知道我老公有权有钱吧,怀了他的孩子来找他,还口口声声让孩子有爸爸,你有什么企图你自己心里清楚。”
这下连大妈都住嘴了,这年头小/三凭借孩子上位的太多了。
众人怜悯的目光发生改变,略带质疑的看向方圆圆。
方圆圆也不是吃素的,毕竟模特和演员一墙之隔,“林太太,你怎么羞辱我都没关系,但我怀孕是事实,这孩子已经七个多月大了,难道你要我打掉他吗?”
众人一凛,这的确是个问题。
夏彤的声音很轻柔,带着嘶哑,“你当初怀这孩子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该怎么办,你觉得孩子是无辜的,那你有没有觉得我和这孩子一样无辜。”
“你有没有想过我很爱我老公很爱我的家庭,没有他我会不能活,扼杀一条生命你觉得残忍,那拆散别人家庭,毁了我的一生你不觉得残忍吗?”
“我和你无亲无故,我凭什么要为你的孩子买单?”
“你说你的孩子生下来就缺少父爱,但当你把孩子当成一种武器来逼我的时候,你连你孩子出生后的尊严人格都丢失了。”
“有你这样的母亲我想他也是羞愧的,既然如此,你还是不要他的好。”
全场惊呆了,方圆圆倒吸一口冷气,这女人…
这女人怎么可以如此绝情,她让她不要孩子!
可是她说出这么恶毒的话反像是理所应当,就连看着她的目光都带着可怜。
全场更没想到夏彤语出惊人,她们搜肠刮肚想找出些词汇反驳,但是…她说的没错啊。
这世界上每时每刻都有人在偷/情出/轨,他们享受肉ti欢愉时有没有他们正在伤害一个无辜女人,这世上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没有哪个正室需要为小/三的孩子买单!
……
两人走到医院的楼梯下面,夏彤扭动着身躯要摆脱他的禁锢,“我不会去旅行的,我现在想去饰品店。”
林泽少松开她的纤腰,扣正她的肩膀使两人对视,“夏彤,别生气了恩?”
他去啄着她的娇唇,“我和你一样,很爱很爱你,没有你也不能活,既然如此,不要再折磨我了,和我一起面对恩?”
刚刚在大厅听她说这番话,心里翻滚着浪潮,一**冲击着胸口,仿佛将他昨日一晚的空虚落寞全部填塞满,十分动容。
夏彤双手垂在身侧,任他亲啄着,“婚姻光靠爱情是不够的,很多分道扬镳的夫妻并不是因为不爱了,而是倦怠了。”
林泽少轻敛的双眸瞬间打开,本就肃穆的身体越发沉寂,散发出几许沧桑的气息,“夏彤,不要给颗糖我又打我一巴掌,也不要让我重复说这些话,我们不会有分道扬镳的一天,就算死了你也必然是和我合冢而眠。”
他的大掌在她肩侧收力,嘴角勾起嗜血的危险弧度,“夏彤,你要是再让我听到这些话,我真的会惩罚你的恩?昨天晚上我想了你一夜,想出无数种折腾你的姿势,如果你再激怒我,我现在就想试试。”
夏彤垂着的眼睫颤了颤,紧捏着双拳才忍住没给他一巴掌。
“你放开我,我现在要去饰品店!”
“好,我让你去饰品店,晚上我去接你,但是现在,我想吻你。”
“你…”夏彤迅速去推他的胸膛,但男人先一步提住她的臀将她抵墙面上,薄唇已经覆上了她娇嫩的红唇。
她挣扎的很厉害男人允的也厉害,啃着她的唇瓣,长舌伸出去肆意挑/拨,清冷的气息强烈的侵占着她脆弱的五官。
那股熟悉的酥麻窜向身体,她双腿一软攀住他的胸膛才没有下滑。
她的反应真心愉悦到男人,松开她,他的墨眸柔情似水,“夏彤,承认吧,即使我是脏的,你也是有感觉,想要我的是不是?”
夏彤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里恨他排斥他,但身体已经先一步向他诚服。她不知道她怎么这么贪恋他,明明两人在一起的时光还很短。
紧咬着下唇,她垂着眸问,“你有没有吻她?”
“没有。”男人简扼的答,“夏彤,不要再想着那件事了,也不许对我冷淡。我给你时间,但你要允许我陪在你身边。”
这是他最大的让步,让时间慢慢治疗她心里的伤口。
夏彤没回答,推了推他,“你放开,我现在要去饰品店。”
男人又去蹭了蹭她的脸蛋才松开她,“夏彤,我送你去。”
“不要,”夏彤拒绝,“这里离旺角街很近,我自己记得路。你说过要给我时间所以不要逼我太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145. 第145章 跳舞
男人又去蹭了蹭她的脸蛋才松开她,“夏彤,我送你去。”
“不要,”夏彤拒绝,“这里离旺角街很近,我自己记得路。你说过要给我时间所以不要逼我太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女人很快离开了,男人目送着她的背影。
方圆圆还在楼上,他半倚墙壁上拿出手机打电话,但视线里闯入一个人影,那人站在楼梯口,不知看了多久。
林泽少看过去,整个身体都僵住了,“妈…”
是苏如是!
……
苏如是皱着眉,双眼浓重的失望,她看林泽少叫她,她也没应,直接转身上了楼。
“妈…”林泽少赶紧追上去。
苏如是没有走远,她来到大厅,坐走廊的长椅上,她明显是等着他,想跟他谈。
林泽少坐她身边,“妈,你听我解释。”
苏如是摆了摆手,“今天你奶奶的药吃完了我来医院买药,刚刚我就在人群中不过你和彤彤没发现我。小林啊,我把女儿交给你,你就是这样照顾她的?”
面对丈母娘的指责,林泽少语结了,她让他不解释,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且刚刚他的丈母娘站楼梯上将他抱夏彤,强吻夏彤的一幕都看在了眼里,也许还听见他威胁夏彤的se情话,好在他没说出什么毁灭的话,要不然他情何以堪。
“上次我和你说过我这女儿很清高,不会甜言蜜语不会讨好长辈更别提应对小/三,可是我发现我把她交给你后,才这么短时间她几乎可以做全套了。”
苏如是语速很急,还夹杂着怒气。
这些年她陷在失去丈夫的痛苦里无法自拔,女儿已是她唯一的寄托。
没有什么比一个做母亲的发现自己的女儿嫁人后,日子反而过得没有在娘家的好更让她觉得失望和心伤的了。
“妈你听我说,那个女人不是小/三…”
“不是小/三是什么?”苏如是沉声打断,“那个女人姑且不谈,我问你,你打算怎么处理她腹中的孩子?”
“妈,那不是我的孩子。”
苏如是看着他,“我可以相信你吗?”
林泽少坚定的点头,“可以。”
苏如是的态度有些松缓,“我是过来人,我明白谁都有一段过去,就算是谈恋爱的前任也有可能同居过,在这点上我不会苛责你。但是这女人和孩子你尽快解决掉,不要影响你和彤彤的夫妻感情。”
林泽少错愕,她的丈母娘这么大度。“妈,您支持我吗?”
“不支持你能怎么办?上次在医院里我问你,彤彤高中毕业时跟我说要交往的男孩子是不是你,你说是。既然是,那这六年兜兜转转最后跨入婚姻殿堂的缘分,我也不想彤彤轻易放弃了。”
(小林,彤彤在高三那年跟我说她有个想交往的对象,那个人,是你吗?
妈,那个人,是我。)
在医院的那一幕无比清晰的回放在眼前,林泽少嘴角勾起自嘲,垂下眸掩饰住眸中的所有情绪,他说,“妈,谢谢你。”
……
夏彤从丽姿的Chanel店前走过时,丽姿正在给顾客试穿衣服,“夏彤,你回来了。”
夏彤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回神,嘴角扯出一丝笑容,“恩。”
她这一抬眸可是让丽姿吓了一跳,她双眼红肿,原本清纯灵动的眉梢染着阴郁和灰败,就连那抹笑容都比哭还难看。
丽姿匆匆结束这个生意,跑去隔壁的饰品店看她。
夏彤抱膝坐在店里的沙发上,小小的身体蜷缩一团,下巴抵膝盖上埋着小脸蛋。
丽姿上前,“夏彤你怎么了,你不是和林总回林家了吗,你婆婆欺负你了?”
上次她没忍心告诉夏彤她婆婆把她困警察局的事情,事后听说夏彤回了林家她还很懊恼,最起码应该提醒她多注意她婆婆的。
夏彤轻轻摇了头,没说话。
丽姿正打算继续问时,舒妃从外面红红火火的跑了进来,“彤彤…”
丽姿,“舒妃你不是在上班吗,你怎么来了?”
舒妃跨进门,“我也不知道啊,今早我去事务所上班,但妹夫说放我一天假,让来陪陪彤彤。”
正说着,方懿也从外面走了进来。
丽姿,“方懿你该不会也是林总通知来的吧?”
方懿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她赶得很急,还在喘气,“是啊你怎么知道?我本来在酒店上班,但妹夫打电话让我陪陪彤彤。我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来了。”
三人都很奇怪,盯着夏彤,“夏彤,你究竟是有什么事好歹也说一声啊?”
这时,夏彤微抬了眸,“他…他以前有过一个女人,现在那女人带着七个多月的身孕找上门了。”
“什么?”三人异口同声尖叫,十分震惊又像是在听…天方夜谭。
丽姿迅速出门去将Chanel店锁了,又将饰品店的卷帘门拉上,最后打开墙壁的灯,三人围着夏彤问,“夏彤,你没搞错吧?”
夏彤,“千真万确。”
对此,丽姿,“NN的,我就说当初林总娶你很奇怪,敢情他在外面乱搞。喂夏彤,我说林总该不会金屋藏娇,那个女人才是他的真爱,而你只是个…摆设?”
舒妃听的重点不在女人而是孩子,当然都是自家老板她当然要维护两句。
“咳咳,彤彤啊,妹夫也不算是个资深的种马,他连偷/情要戴避/孕套都不知道…”
丽姿拍桌,“放P!他也很有可能是等不及…舒妃这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偏袒他,他是不是给你什么好处了?”
“恩…”舒妃两眼往上飘。
她现在的日子过得太滋润了,每天喝茶玩乐,偶尔像个领导一样视察工作,工资翻了几倍已经直逼卢清。
“好了,你们别吵了,彤彤现在已经很难受了。”方懿打断两人,她看向夏彤,“彤彤,你打算现在怎么办?”
丽姿没好气,“还能怎么办,夏彤,离婚!”
夏彤听到“离婚”这词,身体一震,双眼迷茫又怯意的看丽姿。
丽姿一屁股坐在她旁边,颇有些恨铁不成钢,“我就知道你这反应,你不想离!既然不想离那就赶紧振作啊,不要让那女人得了便宜,你折磨了林总又苦了自己。”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跟自己如胶似漆的男人突然冒出个前任,这搁谁身上谁心里都不舒服啊。”方懿客观的来了一句。
舒妃,“那怎么办?前任又算不上是小/三,总不能时光倒流,我们扑上去抓花她的脸吧,就算倒回到那时,彤彤也没有立场啊。”
方懿,“可是,可是…”
丽姿,“行了,你们别吵了。夏彤我问你,那孩子真是林总的吗?”
夏彤,“不知道。”
丽姿,“舒妃方懿,告诉她,如果孩子是林总的怎么办?”
舒妃,“嘿嘿,不是还没出生吗,让她胎死腹中!”
方懿,“还是给一大笔钱她吧,让她带着孩子永远消失。”
丽姿,“夏彤,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生下孩子你来养,如果你想那样做,那以后就别说认识我们仨。如果孩子不是林总的,你又不想离婚,那就试着原谅他,先和他一起赶跑那女人,然后你想怎么惩罚林总就惩罚怎么他,分居也行。”
方懿十分赞同,“彤彤要是你还不解气,你也去搞一次一ye情,然后也怀个别人的孩子让妹夫难堪。”
舒妃一听,连忙双手合十拜天拜地,“天灵灵地灵灵,我没听见林总没听见…”
夏彤始终埋着小脑袋,没有给三人反应。
三人闹腾一会儿都焉下了,遇见这种事情处理的方式无非就是这几种,但就感情方面和心理的煎熬恐怕只有当事人能承担了。
沉默了一会,方懿的电话响了,她接过电话和三人说,“彤彤姿姿妃妃,我们酒店今天要搞活动缺人手,你们和我一起去吧。晚上我请你们去D厅跳舞,暂时忘却所有烦恼。”
……
很快到了晚上,方懿将三人带到全市有名的乱魔D厅。
D厅跟渡口酒吧不一样,一走进D厅,里面重金属的摇滚音乐震的人头皮发麻,穿着丁字裤热舞的辣妹和四处掀起的尖叫口哨,无处不透着靡费躁动的青春荷尔蒙。
四人找位置坐下,点了烈性很浓的鸡尾酒。
夏彤依旧郁郁不乐,方懿拍了拍她的肩膀,“彤彤,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我们来这里就是消遣的,不要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我们喝酒,喝完酒我们去舞池跳舞。”
周边实在太嘈杂,几人讲话需要扯开嗓门用很大声。
丽姿喝了口鸡尾酒,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问夏彤,“夏彤,那女人是怎么找上门的?”
夏彤看着杯中橙黄色的液体,虽然她没表现出来,但这又是她心里的一大隐痛,“是我婆婆带回来的。”
“什么?”方懿和舒妃直接喷出了酒。
丽姿没有那么吃惊,她看着身边这个迷糊又木讷的小女人,不得不出言提醒她,“夏彤,你要小心你婆婆,你婆婆真的很不喜欢你。你知道吗,上次马叔砸饰品店的事情是容谨之唆使的,但把你关在警察局是你婆婆授意的。”
“什么?”方懿和舒妃再次惊叫出声。
夏彤瞪大眸看丽姿,她嘴唇挪动了下但什么都没说,手一滑,高脚杯里的橙黄液体都洒了出来。
丽姿有些不忍,但不戳穿这件事夏彤就不会认清她婆婆的本质。
“你想啊,凭林总的实力将你弄出警察局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为什么你在里面呆了两天才被放出来,听说林总为了救你和他妈妈周旋了好长时间。”
夏彤募然就想起那天林泽少来接她时的疲惫,她呆在警察局两天他没去看过她,好像很忙碌。
但是…但是她是不会相信的,戴究竟是有多厌弃她才会把她关在警察局,她毕竟是她名义上的儿媳妇。
突然想起那晚她把她骗到那片黑暗的林子里,那时她很气馁难过,现在她连难过的力气都没有了,满心冰凉。
“不会的,一定是你搞错了。”夏彤对丽姿翩然一笑,也不听丽姿解释,伸手拿过台面上的另一杯鸡尾酒几口就灌了下去。
“姿姿,你这话听谁说的?”方懿和舒妃有些消化不良,今天听到的消息都有些…匪夷所思。
“听谁说的你们不用管,反正是事实。”说完,丽姿又对着夏彤,“夏彤,这么想想我都觉得这件事又是你婆婆的一个阴谋了,她…”
“别说了。”夏彤豁然起身,“我们去跳舞吧。”
……
四人一进去舞池,顿时为舞池灌入了一种新鲜的血液和活力。
这时是夏季,四人或牛仔短裤或短裙,细白的长腿配上高跟鞋,养眼的很。最主要这四位又青涩又嫩,这对于常年浸泡酒池的人群来说简直是稀有动物。
舞池的人很疯狂,看见四人一阵起哄,把她们围在中间。
四人最有经验的是方懿,她和孙成浩偶尔会出入这种场合,丽姿和舒妃很放得开,随着音乐扭腰甩头,玩的不亦乐乎。
夏彤显得逊色一点,但她心里憋的慌,迫不及待的寻找发泄,本来就是极聪慧的人,很快就跳的有模有样,四个女孩俏媚舞动,引得全场气氛一度**。
跳着跳着四人分开了,各自搭着一位看的顺眼的男生跳舞。
夏彤眼前的是很健硕的男人,英俊的面容,时尚的发型,他穿着黑色背心,紧绷结实的肌肉似乎要膨胀开,不用摸都知道手感硬邦邦的。
这是位健身教练。
男人边跳边看着夏彤,这女人容颜姣美,皮肤嫩滑,本来就粉嫩的脸蛋因为跳的太热而蒸上一抹诱人的酡红,整个人像极了颗草莓。
不过她似乎并没有关注他,虽然配合着他的舞步扭动,脸蛋上挂着笑容,但双眼停滞在他的胸口,不知想什么。
这还是第一个不正眼看他的女人。
他主动找她聊天,“喂,你叫什么名字?”
146. 第146章 吃醋的林boss
健身教练主动找夏彤聊天,“喂,你叫什么名字?”
夏彤这才抬眸看他,嘴角莞起甜美的微笑,她歪着小脑袋,“恩…我不想告诉你。”
这女人俏皮的模样很沟人,健身教练耸肩,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我看你今天好像不开心,我可以做你的听众,把你的烦恼告诉我。”
夏彤眨了眨眼,嘟着红唇,“如果我告诉你,我老公在外面有了女人你信不信?”
健身教练错愕,就连舞步都错了一个,“你结婚了?”
夏彤一双乌亮的眸子弯成了迷人的月牙状,“是啊,我老公温柔,帅气,多金,林氏集团的少总,是天下最优秀最好的男人。”
夏彤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不大,健身教练没有全听清,但看她眸光里沉甸甸的爱慕与依恋,她一定很爱她老公。
年轻人出来玩很正常,但有夫之妇能免则免,健身教练眼里的热情退了一半。
但他对夏彤十分有好感,像她这样的女孩子,让男人喜欢上原本就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他含着关切,“你老公不要你了?”
“你胡说。”女人拧着秀眉反驳,清澈的眼眸一片纯情,“是我不想要他了!”
“好,是你不想要他了,”健身教练把她当成一个闹别扭的孩子哄着,“既然如此,你可以交异性朋友,我怎么样,你可以考虑。”
闻言,夏彤颇认真的从头到脚打量他,而后摇头,“不行,我要是再找,一定要找个比我老公更好的。”
这女人绝对是对他赤果果的鄙视啊。
他不好吗,没魅力吗?他每期开的跆拳道课人气爆棚,下课后就被那些小女生围的水泄不通。光凭他的容貌和这身材,无数的T秀和广告商邀约他。
教练失笑,“你刚都说了你老公是这世界上最优秀最好的男人,那你到哪去找更好的?”
夏彤的舞步募然停了下来,她似乎被这问题问住了,四肢无力的垂在身侧,满眼的迷茫,“是啊,到哪再去找比他更好的?”
舞池很拥挤,她一停下脚步,周边人就撞了上来。
她茫然娇弱的状态迅速被人挤到了舞池边上,她甚至踉跄了一下,教练眼疾手快的拽住她的胳膊才扶正她。
女人站直身,顺势贴进了他怀里。
教练一僵,这女人搞的是哪出?
不过这女人真香,是那种一尘不染的气息又混合着少女的幽香,很能蛊惑人。
女人把头点他肩膀上,垂着眸,“让我靠一下,我好像喝醉了。”
其实她的酒量很好,那酒虽烈但不足以致醉。这里人声鼎沸,环境嘈杂,连空气都浑浊,她不喜欢这里想回家。
可是回橡树湾的别墅吗,那她宁愿呆这里。
她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脑袋如一团浆糊,但有些事情和画面会无比清晰的跳出来,她拼命的想甩开,就这样挣扎着她觉得晕眩,头脑好痛。
……
卢清看着身前的boss,在这喧嚣的D厅里林boss几乎成了一座雕塑,他身上散发出的清俊冷贵和这里的疯狂热情格格不入,那股寒气几乎要冰封整个世界。
林泽少死死盯着不远处相拥的两个人,他犀利杀伐的目光恨不得将两人洞穿。
胸膛燃烧着一把旺火,他所有的灵识都要被焚烧尽了,一直引以自傲的自控力更是濒临崩溃的一线。
他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拥着,那男人嘴角含着惬意的微笑,伸出右臂抚摸着她秀气的脊背。
她是想报复他吗,她是想让他尝尝失控的滋味吗,那她真的如愿了。
健身教练拥着夏彤,突然他就觉得肩侧传来了湿意。
身体一震,女人颤抖的声音模糊的传进耳膜,“为什么,为什么那么不喜欢我?我哪里做的不好说出来我会改的,真的会孝顺你的,不要那么讨厌我好不好?”
“为什么要那样对我,因为她是你第一个女人,所以嫉妒的发狂…因为我不是你唯一的女人,所以不能原谅…”
女人似乎很伤心,离开了他的肩膀将双手掩盖在脸上,他低头看,有大颗大颗的泪水从她的指缝里流了出来。
她细弱的肩头本来就不堪一击,如今轻微的瑟动更让她风雨飘摇。
“不要难过…”健身教练去碰她的额头,他斟酌着言辞想安慰她。
但话还没出口,“砰”的一声巨响,D厅里的音乐台被人砸了。
音乐骤停,舞池里的人都有些惊慌,尖叫此起彼伏还有抱头逃窜的。健身教练怕人群撞到夏彤,迅速伸出手揽上她的纤腰将她搂怀里。
健身教练回头看,音乐台上有一把被砸的稀巴烂的木椅,那个堂鼓的桌角被一个黑衣男人生生给踹断了。
这人用了多大的力!
教练刚这么想,那个黑衣男人转身了,他那双沉蕴暴戾的墨眸直直的射向他。
好俊的人!好浓的杀意!
教练这样想着,黑衣男人踏着脚步走了过来,即使他浑身沉浸在巨大的怒气和毁灭欲中,但他的脚步依旧铿锵从容,修长的双腿每踏出一步,都在四处打来的霓虹灯下划出一道绚丽的光芒。
……
林泽少搞出这么大动静,D厅经理迅速跑了出来,卢清熟练的善后着。
在弄清不是地震或是爆炸的状况下,本来逃窜的人也停了下来,大家自觉给林泽少让出一条道。
夏彤被教练搂在怀里,她早擦干了泪,看见林泽少来她不是不惊讶,但更多的是不想看见他。
她的心思林泽少一目了然,他也不怒,立体刀凿的五官飞扬跋扈的凛然凌冽,不愠不火的性子使的他郁结的眉头阴沉的快滴出水来。
林泽少站两人身前,沉默着不说话。
健身教练有些摸不着头脑,见林泽少深邃的墨眸流连在他怀里的女人脸上,他低头问,“你认识他吗?”
夏彤不假思索的回答,“不认识!”
林泽少的薄唇勾起一抹薄凉的弧度,这女人很好!
健身教练可没相信夏彤的话,他抬头礼貌的对林泽少微笑,出口却含着挑衅,“你就是她那个偷/情出/轨的丈夫吗?”
林泽少的墨眸里涌出了大片的黑暗,她连这个都告诉他,才见了一面她跟他很熟吗?
他让舒妃和方懿都去陪她,难道她还没有人倾诉吗,还是她就想找个他以外的男人依靠?
“夏彤,”他的声音低沉的吓人,“现在跟我回家,我就不跟你计较!”
谁不跟谁计较?!
夏彤所有被压抑的情绪都化成了怒火,“明明是你的错,可是你就喜欢对我凶。我不会跟你回去的,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见你,所以求求你别出现在我面前了!”
林泽少听到这话,“呵”一声嗤笑,靠近的人会发现他额头的青筋都在跳。
呼吸突然的不顺畅,心脏像被挖去了一块,她竟求他别出现在她面前?他从不知道他的心可以这么痛。
深吸一口气,他压抑的快要爆炸的情绪,给她最后一次温柔,“夏彤,跟我回家恩?我知道我错了,回家后我任你打任你骂,就算你捅我一刀也没关系,但是现在立刻来到我身边,我不喜欢看见别的男人碰你恩?”
“你不喜欢别的男人碰我,我就必须照做吗,那你呢,你可以吗?”说着夏彤便笑了,微醉的容颜配着梨涡浅笑,精致的五官美到极致。
她看着林泽少,“要我原谅你也可以啊,我也出去找个男人怎么样?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说着她无视男人墨眸里簇起的惊涛骇浪,仰着小脸看健身教练,语气轻/佻,“喂,今晚我跟你一ye情吧,我们出去开/房。哦,不对,开/房还不够,你能把你的精zi借给我七个月吗,七个月后我把它再还给你。”
夏彤说起这番话是笑语盈盈,可是她将躲在人群中不敢露面的丽姿和方懿的魂魄都吓飞了,两人自我安慰:林总是不会知道这主意是我们出的。
夏彤是没看见林泽少的反应,当她说到“开/房”时,男人本来落在裤兜里的手倏然拿出,垂在身侧握拳,那骨骼的“咔嚓”声回荡起来十分阴森。
男人本来被黑暗包裹的不透出一丝光线的墨眸,此刻连眼眶都猩红了。
健身教练知道夏彤是做戏,但配合这么让人心动的女人做戏他是愿意的,“行…”
他的“行”才出口,便有强劲的拳风向他脸部飘了过来,其实他一直暗中注意林泽少的行动,只是没想到这么高冷的男人动作这么迅猛,他向后一弯腰,堪堪的避了过去。
但夏彤的手臂已经被林泽少扣住,他一使力,夏彤顿时脱离了教练的怀抱。
他竟然玩声东击西!
领悟过来的教练也反应迅速的拽住夏彤的一条胳膊。
夏彤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抢夺着。
两人都不撒手,夏彤觉得自己的胳膊要断了,尤其是被林泽少扣着的左臂,他丝毫不怜香惜玉,大掌狠狠的捏着她脆弱的骨头,似乎要将她捏碎。
“痛…”夏彤拧着眉呻吟一声。
看着夏彤顿时苍白的脸色,健身教练道,“你放手,你把她弄痛了。”
林泽少面不改色,只是陷在僵硬里的五官染着张扬的戾气而显得恐怖,“你没看出来吗,因为你纠缠着她,她才会这么痛苦。”
那边的夏彤忍耐到了一定的极限,痛苦使的她秀气的五官都拧在了一起,健身教授不忍,松了手。
夏彤猝不及防的跌入了林泽少的怀抱,只是她还没挣扎,男人已经冷漠的将她推给一边的卢清。
卢清赶紧接住,他的手本来触碰到了夏彤的纤腰,但想想boss强烈到疯狂的占有欲,他顿时闪电般的缩回手,改扶着她的手臂。
林泽少骨节分明的左手去卷右臂的衣袖,动作优雅迷人,配上那抹俊美颀拔的修长身姿,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
他挑着剑眉看身前的健身教练,高抬的下颚桀骜倨傲,“我们来一场男人间的较量如何?”
健身教练笑,“可以啊,不过你别后悔。”
他不光是健身教练,还是跆拳道黑带。
没有过多的言语,两个同样健硕的男人酣战在了一起。
健身教练无论是技巧和攻击力都是略胜一筹的,但林泽少胜在天生敏捷的反应力,还有招招致人死地的狠辣。
两人打的不分伯仲,十分精彩,围观的恨不得押宝赌彩。
最后的时候健身教练伸出右拳去揍林泽少的左脸,林泽少停顿没动,这就相当于急速行驶的轿车紧急刹车,教练收手不及揍到了他脸上,而林泽少几乎同一时间出了右拳直击教练腹部。
以面门为诱,一招制敌,林boss出手果决,完胜!
教练两腿一缺接跪地,嘴里喷出了苦胆汁。
林泽少活动着被揍到失去知觉的左腮,姿态狂野的擦拭着嘴角,“要想跟我抢女人,你再回去投胎十次都不够!”
林泽少回身扯过夏彤,夏彤要挣扎,他一把将她扛在肩头带了出去。
女人激烈的反抗着,“林泽少,你放开我…”
男人暴怒的低吼几乎可以媲美重金属的摇滚音乐,“夏彤,如果你不想我在这里趴光你的衣服强上你就给我闭嘴,我现在不想听到你说话!”
……
林泽少扛着夏彤走了,众人还深深的凝视着门边缓不了神。
卢清动了两步,他看着人群里的丽姿和方懿,那眼神仿佛说着“你们自求多福”,丽姿和方懿顿时如焉了的皮球,垮着小脑袋。
丽姿这两人卢清没资格说,可是舒妃不一样。
他走到舒妃面前,舒妃醉的不清,还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搂在怀里,他皱眉训斥,“舒妃,总裁让你来开导夫人,你把她开导到D厅里来了,你是想辞职了是吧?”
舒妃都站不直身,软软的贴在身边男人的身上,她努力睁开眼看卢清,不耐烦的嘟囔着,“你谁啊,怎么跟卢…清那只苍蝇一样烦人?”
147. 第147章 想要,我求你
舒妃都站不直身,软软的贴在身边男人的身上,她努力睁开眼看卢清,不耐烦的嘟囔着,“你谁啊,怎么跟卢…清那只苍蝇一样烦人?”
苍…苍蝇?
卢清恨不得将舒妃掐死,若不是她坚持要跟他一间办公室,上班时间看小说吃零食视频聊天打扰他工作,他根本正眼都不会看她。
跟她多说一句话,多是down了自己的level。
不过看着舒妃醉醺醺的模样,身为绅士的他也不能做什么。
他看着依旧搂着舒妃的男人,“你可以放开她了。”
这男人知道卢清是和林泽少一起来的,看起来都是惹不起的人物,赶紧将怀里的舒妃推给了卢清,一溜烟的跑了。
看舒妃倒向自己,卢清当即嫌弃的用手推她,这一推就推在了她柔软的胸脯上。
那里的触感温暖的,类似棉花糖…卢清终于有了一种“她是女人”的认知,同时为意外的吃了她的豆腐而小小的尴尬了一下。
“啊…”那边舒妃低低一呼,原来她被卢清一推直接撞到了舞台边缘,半边身子都要倒勾出去了。
“喂,舒妃!”卢清赶紧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拉回来。
舒妃一转身就撞到了卢清的怀里,这女人身上一股…奶香,卢清一僵,她的手已经勾上了他的脖子,她那双琥珀色的眸里全是迷离,她嘟着唇,
“你们…你们争够了没,分出胜负了吗…”说着她打了个酒嗝,“谁胜利了我…我今晚就跟谁了…”
卢清一听没来由的一阵怒火,“喂,舒妃你究竟有没有一点羞耻之心啊?”
“吵吵吵…太聒噪了…”舒妃手一挥,主动贴上红唇吻住了卢清。
看到这一幕,丽姿和芳懿纷纷捂住张大的嘴巴:这…这是春季吗,怎么连舒妃的春天都来了?
被舒妃亲到,卢清两秒迟缓后迅速推她,但舒妃先一步离开了。
她脑袋晕沉的厉害,伏在卢清的胸口,嘀咕,“这就是接吻的感觉吗,怎么没有…没有触电和吸果冻的美感…看来书上都是骗人的…”
卢清听到她的话错愕,这女人…该不会是初吻吧?
平时看她很情se,看那些书籍,脑袋里竟装着那种想法,其实她只是萝莉一个?
在卢清思考的时候,“卢清!”一个女人发出了一声尖叫。
丽姿和芳懿抬头看,只见D厅大厅里站着一位穿着黑吊带,热短裤的妖娆女人,那女人一脸愤恨的看着卢清,“卢清,你敢背着我在外面玩nv人?”
丽姿和芳懿惊讶了:这…这谁啊?该不会是卢清的正派女友,捉奸当场了吧。
那边卢青立马推开舒妃,也不顾身后传来“扑通”落地响,追着妖娆女人跑了出去,“倩倩,你听我解释。”
丽姿和芳懿看着此刻层狗吃屎状态扑倒在舞台上的舒妃:完了,这下从春天直接过渡到冬天了!
……
林泽少将夏彤带上路虎车,将油门踩到底一路狂飙到了橡树湾别墅。
打开副驾驶车门他又将她扛肩上带进别墅,门“轰”一声关上,他几个箭步,就将夏彤甩沙发上。
夏彤被颠簸的厉害,甩进沙发里还撞到了头,她要起身,“林泽少,你疯了…”
男人单腿直接压在她要起身的双腿上,力道遒劲不带一丝克制,紧接而来就是他全身的重量。
“林泽少,你别碰我…啊…”
挣扎中的夏彤一声惊叫,颈脖处传来的骤痛猛烈袭击着她的神经,她瞳孔睁大,被男人压身下的双腿蹬的笔直。
男人狠狠咬着她的细脖,鲜血弥漫在口腔他也不松口。
夏彤死死咬住下唇,绷紧身体忍耐着,身体的痛远不及心里的痛让她撕心裂肺,突然就觉得铺天盖地的委屈,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当温热的湿意闯进男人的感官时,他才从半疯狂的魔怔状态里解脱出来,他现在不需要狼,只想发泄。
离开她的颈脖,他去吻她。
夏彤侧头躲避,男人的手掌直接扣住她的下颚,迫使她张口,他带着血腥味的长舌伸了进去,扫遍她的蜜腹后,勾着她的小舌啃允。
跟男人强悍的力量比起来,夏彤丝毫没有抵御的能力。她被压的死死的,就连这个吻都被动的承受着。
眼泪越流越急,心里的悲戚蔓延到身体各处,她近乎绝望。
男人吻够了终于松开她,夏彤双手得脱,狠狠的煽了他一巴掌。“林泽少,你这个混蛋,你给我滚,我讨厌你,我恨你!”
别墅里没有开灯,只有阳台处的点滴星光,男人眸里绿幽幽的兽光简直比海明珠还要耀眼,隐在黑暗中的挺拔身躯一点点往外渗着侵略气息。
他居高临下的睨着她,低沉的声音带着隐忍的怒气和嘲讽,“夏彤,你今天是不是想跟那个男人睡一晚,现在骑在你身上的是我,你失望了?”
不是没见识他的不要脸,这个男人外表清冷高贵,但在她面前就是活脱脱的一头禽兽。
“是,我就是失望了,我宁愿跟别的男人睡也不要你碰我。”她尖锐的咆哮着。
话音一落,男人的呼吸募然沉重紊乱了,她甚至听清他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
夏彤瞳孔睁大,因为她看见男人慢条斯理的脱了上衣,“你,你想干什么?要是我敢碰我,我不会原谅你的…啊…”
男人擒住女人的双手轻而易举的用上衣把她捆绑在沙发上,固定了她的双手他的大掌移到她的衣领处,一使力,“嘶”一声,她穿的连衣裙撕裂了。
周身一凉使她莫名的恐惧,“林泽少,不要…”
不听女人的呼唤,男人径直将她的双腿撑到最大,他连她的小裤都没来得及脱,直接将修长的手指推了进去。
女人娇躯一颤,男人含着笑意的声音传递了过来,“既然你那么想要男人,今晚我一定会好好满足你的。”
不用看他都知道她这具身体是多么的诱人,两人做过的次数不多,她十分敏感。有时他碰碰她捏捏她,她都会像水般融化在他怀里。
手指进入后,他极有技巧的运动着。
女人在身下呜咽,不安的扭动着身躯,她所有神经都被他突然的进入扯动着,怒火和意识慢慢消散,她竟然开始诚服。
男人身上的灼热几乎可以感染所有热情,因为毫不掩饰的情yu使的他的阳刚越发浓烈,这是她熟悉且贪恋的味道。
他的一只大掌无情的揉/捏着她的丰盈,指尖捻/动着那樱红的一点,他去舔她的脖子,脸蛋,“夏彤,是不是很想跟别的男人做恩?”
她侧过头,她被他羞辱到了极点。
他从来没有这么粗鲁过,动作称得上凶残,他所经过的地方娇嫩的肌肤火辣辣的疼,但她却从这粗鲁的力道中得到了不同的兴奋和快gan。
男人怎么不知道她的变化,他刚进去时还是干涩着,现在已经湿润。
他去允她的耳垂,“夏彤,要是我晚去了一步,你会不会和那男人做同样的事情,也在他身下这么…情不自禁,这么浪?”
“林泽少,不要再说了,停手,我求你停手。”女人终于受不住开始求饶。
男人嘴角勾起微笑,嗓音低哑而慵懒,“真的要我停吗?”
男人抽出手指带着她体内的湿意去按压揉nie着她的最敏gan,那是让她最不能自己最痉/挛的无力颤动。
果然,女人浑身一颤,那如电liu般的酥ma窜过四肢百骸,直袭大脑,她“嗯…”一声,难耐羞人的声音已经先发了出来。
男人埋在她的胸脯里,他故意将允吸的声音弄着很大,“夏彤,还要不要我停,想不想我上你恩?”
“不要,不要…你走,你走…”抓住那么点尚存的狼,她不停摇头拒绝。
她还没有原谅他,因为他碰过别的女人所以她不想跟他做,他羞辱她强迫她,他总是在逼她。
男人停了下来,夏彤听见金属皮带抽动的声音,紧接着她的小裤被撕裂,男人的巨大闯了进来。
“啊…”分不清是突然被爆破的疼痛感,还是空虚被填平的满足感,她惊叫出声。
男人进入后就激烈的运动了起来,每一下都先拔出去,然后刺入,那狠辣的感觉似乎恨不得将她捣破。
他将她的丰/盈搓圆捏扁,巨大的汗珠落入在了夏彤身上,他微颤的声音彰显着他无比的快gan和亢奋,“夏彤,看来我不好好上你一场,你永远不会认错的。”
“知道昨晚我忍的多久才没有打开你的房门这样对你,从领了结婚证在车上就想这样不管不顾的捣弄你,但是结婚这么长时间也只要了你四晚,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恩?”
“和另外一个男人**,说跟他开//房?”
男人越发猛烈,撑着她的双腿肆意进出,夏彤被顶到沙发里,这个高级定制的沙发似乎都承受不住他的攻势不停晃动着。
“不要,不要…”夏彤快被那一**酥ma折腾的晕死过去,双手被绑着,双腿被撑开,她所有的美好就被男人尽情揉躏着。
紧咬着贝齿里依旧会发出娇媚的吟唱,偌大的别墅里回荡着男人的低吼和那拍打的奢糜声响。
她知道她已经诚服,但她不想。
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小林,彤彤…”
是苏如是。
两人同时一震,夏彤已经说不清是羞/耻的还是庆幸的,总之苏如是这时的造访给她带来了希望,身上的男人停了下来,她忙小声道,“是我妈,我妈来了,你快松开我。”
女人殷切的希望使得男人又狠狠的捣nong了一下,她几乎要将下唇血才没有发出叫喊。
她的态度回暖,“泽少,是我妈,不要再做了,妈会听到…”
男人停顿了几秒去解开她的双手,夏彤一喜,双手一得脱立即去推他,要他退出她的体内。
“呵,”男人一声轻笑,双掌扣住她的纤腰就换了姿态,两人变成她骑他大腿上,“夏彤,你以为妈来了,我就会放过你?”
夏彤心一沉,攀着他的肩头道,“那你想怎么样,我妈在外面…”
男人咬着她的唇瓣,“别墅里没开灯妈也不确定我们在不在家,我还没做够,连姿势都没换。”
“你…”这男人简直卑劣无耻到无下限。
“要想让妈进来就乖乖配合我做完这一次,我要洒你体内才算。妈还站在外面,所以你这个做女儿要乖,恩?”
“…你能不能别这样,我们…”
男人眸光倏然暗沉下去,扣着她的纤腰就慢慢摩挲起来,那处敏gan立即传来致命的电liu,有一股热液流了出来,她整个人如小猫般瑟缩在他怀里。
她的贝齿紧咬着他的肩膀,才没有呻yin出声。
“夏彤,我没给你讨价还价的权利,你要是再这样磨蹭,我会考虑抱你到阳台上去做。要是我撞的太狠,你自己叫出来就别怪妈会听见,恩?”
夏彤的眼泪又汹涌的流了出来,半是委屈半是咬牙切齿的恨意,“林泽少,你现在这样对我,我真的会恨你的。”
他急切的吻着她,“恨吧,没有爱哪来的恨,恨我总比冷淡我的好。但是夏彤,”他咬着她的唇瓣,“如果你恨我,我以后都不会考虑你的感受,我想要你的时候就会把你抓来狠狠揉躏你,如果你真有本事就不要对我有感觉,不要这么快湿。”
这男人!
夏彤全身的无力感,身体酥软到不行,就连心理都失去了抗争的力气。她有了一个认知,她之于这个男人,是永远逃脱不了的了。
男人将她光洁玉滑的身体搂怀里,门外又响起了苏如是的声音,“小林,彤彤…”
夏彤一震,男人已在她耳边邪肆的吹了口气,“夏彤,现在告诉我,你想不想要我?我想听你求我上你。”
她还能怎么做,她能反抗吗?
她埋他颈窝,点头,“想要…我求你…”
148. 第148章 老婆,真的要走吗
她还能怎么做,她能反抗吗?
她埋他颈窝,点头,“想要…我求你…”
男人的大掌揉//捏着她的粉臀,染着情yu的声音异常粗噶,“说清楚点,求我干什么,叫我名字?”
夏彤的脸蛋鲜艳的快滴出血来,因为苏如是站外面她不敢反抗,男人几乎贴着她耳语,这种感觉反生出几分偷爱的刺激。
身体悸动难平,她咬他的耳朵,啜泣着声音带着羞怯的甜糯,“林泽少,我求你…上我。”
女人话音一落,男人就掐着她的纤腰大起大落了,这样的姿势令两人结合的更深切,他每一下都捣弄到她深处。
她弓着身体几乎蜷缩成一条虾,这样疯狂的速度远远超出了她能承受的范围,“慢点,轻点…好痛…”
男人依言缓慢了下来,开始九浅一深的进出着,他咬着她胸前的蓓蕾,“真的要我慢?”
这样的进出每一下都点到她的敏感折磨她的神经,身体的热流越来越多,她已经瘫软在他怀里,“求你快点,快点结束吧。”
男人邪气的戏谑道,“一会要我慢一会要我快,老婆还真难伺候。”
身体早坚硬如钢铁,他允着她的唇做着最后的冲刺,“啊…”夏彤咬着他的肩头浑身痉//挛,而他在她体内抽搐了几下,两人一起攀上巅峰。
夏彤伏在他肩头好一会儿才从那股韵味缓过神,察觉到他将热液都洒了进去,她急忙道,“不可以,会怀孕的。”
林泽少吻着她出了一层薄汗的香肩,“不会的,我算过了,你现在是安全期。”
安全期?
他什么时候连这个都懂了?
此刻林泽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苏如是打的电话。
夏彤迅速从他身上爬出去,因为手脚慌乱加上被他折腾到虚脱,她一不小心就滚落在地上,撞到了茶几,发出了声响。
夏彤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忙捂住嘴巴嗔怪道,“都怪你,要是妈知道了怎么办,我都没脸出去见人了。”
林泽少一手拿着手机一手俯身去揉她的发,轻柔的声音含着宠溺,“我们是夫妻做ai很正常…别慌,衣服撕碎了你到楼上穿衣服,我给妈开门。”
“哦。”紧急时刻也只能照他说的做,她爬起身,蹑手蹑脚的上楼。
刚跨进主卧就听林泽少接起电话,他说,“哦,是妈啊。我刚刚和夏彤在卧室里没听见,我现在给你开门。”
夏彤捂住发烫的脸直跺脚,恨不得此刻钻地洞了。
抽出纸巾草草的擦拭好身体,林泽少将夏彤落在地上的衣服全部丢进阳台处的垃圾桶,再把刚刚捆绑夏彤的T袖又穿回身上,然后走到门边。
“咳…”他轻着嗓子,捏了捏拳,嘴角扯出一记完美的微笑,打开壁灯,开了门。
“妈…”
……
苏如是一看见林泽少就深深皱了眉,才一下午没见他怎么会搞成这副德行?
头发凌乱,脸上挂着彩,T恤穿反了,就连裤上的皮带都像是匆忙系上的。
“妈,”某人弯了弯腰,满面堆笑的俊庞明显带着讨好,“妈,让您久等了,您快进来坐。”
苏如是点了点头,抬脚跨进去,她问,“彤彤呢?”
某人答,“哦,她…她在洗澡。”说着他引着苏如是走进客厅,“妈,您坐沙发上。”
苏如是看了看楼上又观察了整栋别墅,眼里露出满意的神色。
刚要坐上前面的沙发,“妈…”某人惊叫了一声,飞速的挡在了她面前。
若不是苏如是紧急刹车,她差点撞了上去,她摇着头看某人:平时挺沉稳的一个人,今天怎么这么冒失了?
“呵,”某人一脸赔笑,“妈,您坐对面的沙发上。”
苏如是看着某人闪躲的眼神,又往他身后的沙发上扫去,沙发褶皱不堪,即使被抚平过,但上面遭受凌略的痕迹很明显。
轻微叹息一声,她坐对面的沙发上。
苏如是刚坐下,某人突然开口了,“妈,我钱包好像掉您坐的沙发后面了,您帮我捡一下。”
“哦。”苏如是不疑有他,低头。
趁此机会,某人迅速抽出茶几上的纸巾,原来他身后的沙发上还有一抹刚刚洒出的白浊。
将纸巾丢垃圾桶,某人恢复优雅的姿态,见苏如是还低着头,他道,“妈,找不到就算了,也许我钱包放楼上了。”
但苏如是维持着低头的动作没动,他疑惑,近前一步,原来他丈母娘大人沙发后面落着一个黑色的…性/感小衣衣。
这下,某人的脸腾的烧了起来,连耳后都烧红了。
好在这时夏彤下楼了,“妈,您怎么来了?”
夏彤的模样也好不了多少,额头的刘海湿润的贴额头上,脸上还有不正常的潮红,声音有些嘶哑,一双水眸含着道不清的娇媚,顾盼流转。
最让苏如是不解的是,“彤彤,这大夏天你脖子上带什么丝巾啊?”
夏彤条件反射的捂住脖子,“哦,我…我脖子里出红疙瘩,我怕难看所以用丝巾挡着。”
如果这个时候苏如是还看不出什么端倪,那她真白活了20年。
但她没有过多的尴尬,年轻夫妻嘛,这些都可以理解。
苏如是拍了拍身边的沙发,“彤彤,过来坐,妈跟你说几句话。”
“哦。”夏彤走过去。
苏如是拉着夏彤的手,“彤彤,妈都好长时间没见你了,有些想你。你奶奶也是,最近老念叨着你。妈来接你到妈那里小住几天,你今晚就跟妈走。”
“小住几天?”夏彤一愣,余光已经飘到了林泽少那里去。
林泽少脸色温和,一双墨眸紧紧锁定她的,他的目光晦涩难懂,但那里璀璨的流光里有着几分缠绵和难舍。
“彤彤,难道你不想妈妈和奶奶?”苏如是问。
夏彤赶紧摇头,“不是的妈,我很想你们的。那我现在上去收拾两件衣服,待会跟你走?”
“恩。”苏如是点头,她转头看林泽少,“小林,我接彤彤过去住两天,你没意见吧?”
男人笑着很虔诚,“我没意见,妈决定就好了。”
……
夏彤走进卧室里收拾衣服,其实她没有什么要带的,夏天穿的衣服本来就少,她在寝室里带了几套回来,整理好带走就行了。
刚拉开衣柜门,腰间就横上两条胳臂,一副宽厚温暖的身体紧贴了上来。
他的身上还带着情yu的气息,两人刚刚才激烈痴缠过,此时拥抱起来格外的舒适和喟叹。
夏彤的胳膊肘去推他,“你放开我。”
男人自然没松开她,他埋在她的颈窝里,“老婆,真的要走吗?”
他的声音闷闷的,撒娇的意味很浓。
夏彤觉得鼻尖一酸,她强忍着落泪的冲动,“我妈说她想我了,我要去陪她。”
“呵,妈她想你了,我就不想你了?老婆,如果你走了,我会吃不好睡不好,夜里睡不着觉,白天还无法集中注意力工作,这样你也要走吗?”
这男人是改柔情攻略了吗?
他一直是冷硬霸道的形象,偶尔撒娇乞盼起来,让人无法遏制的心动和心软。
夏彤咬咬牙,“我还是要走的。”
男人从她颈脖里抬起,伸出舌尖去舔允她的耳骨,“夏彤,是妈来接你给了你离开我的机会,还是就算妈不来你也打算离开我?我知道我犯了错,难道你真的不能原谅我吗?”
心里酸涩的情绪顿时往上涌,眼眶一热,她的泪就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男人覆着薄茧的手指去擦拭她的泪珠,“夏彤,不要哭,看见你哭,心里好疼。”
“我后悔了,我不应该去招惹那个女人,可是世间没有后悔药。要不这样吧夏彤,你捅我一刀,要是我没死,我们就好好的在一起,恩?”
他永远这样,用她的亲人威胁她,现在还用他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林泽少,我不会原谅你的。你刚刚那样对我,我更加不会原谅你。”
她三分气愤五分坚决二分神伤的语气,深深刺痛了他。
又将她往怀里揉了揉,他去吻她的秀发,“夏彤,你在D厅和那个男人调/情,我知道你不会真那么做。但是如果有一个你以前很喜欢很喜欢的男人回来了,陪在你身边,他向你抛出橄榄枝,你会投入他的怀抱吗?”
或者是,根本不需要柳靖淇抛出橄榄枝,她就会索取他的肩膀依靠?
更或者是,只要柳靖淇露面,她就不要他了?以前那么干净的他,她都不要,现在有了污点,她更加不稀罕了吧?
他的话听在她的耳里却是另一番意思,她用力挣脱他的怀抱,退后两步,“够了林泽少,你羞辱我羞辱够了吧,我和你不是一样的人,你可以爱着一个人还在外面乱搞,可我做不到!”
男人看着她,收敛了一身暴戾狂躁的他显得眉宇有些倦色,嘴角自嘲的弧度更使得他有些…可怜,“哦,知道了。那你要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她答。
男人怔怔的看着她,没说话。
“怔怔”这个呆愣的神情真的是第一次出现在他脸上,她不懂,她所有过激的情绪都是他应该受到的惩罚,他凭什么这么看着她?
她更不懂,凭什么他光是这样一个神情,一个落寞的身影就让她…心疼?
他又淡淡重复了刚才的话,“哦,我知道了。”
他走去衣柜给她选出几套衣服,然后放床上折叠整齐,又翻出小型的手提行李袋,把衣服放进去。
他来牵她的手,大掌摩挲上她挂满泪痕的脸蛋,低醇的嗓音十分诱哄,“夏彤,别哭了恩,我允许你暂时的摆脱我,所以你应该高兴才是?”
“走,下楼,我送你和妈回家。”
……
将夏彤和苏如是送到家,林泽少又开车回橡树湾的别墅。
打开门,别墅里漆黑一片。
他没有开灯,径直跑到客厅,将手里的车钥匙和手机扔茶几上。
钥匙撞击玻璃发出清脆的动响,等声音过了,别墅彻底陷入安静。
男人的呼吸很清浅,英挺的后背靠近宽厚的沙发里,修长的指尖寸寸抚摸过刚刚女人躺过的地方,动作温柔流连。
刚刚那女人甚至没让他进家门,门“轰”的一声在他眼前关上,阻断了他的视线,隔绝了他和她的世界。
拿出一包香烟,掏出打火机点火。
微弱的火光将他俊美的容颜照射着半明半暗,他脸上没有丝毫温度,雕塑般的身体沉浸在一片沉寂的世界里。
他知道苏如是的意思,身为母亲,她希望他可以处理好方圆圆的事情再去接夏彤,她在保护夏彤不受伤害。
当然他也不用担心,苏如是是支持他的,她一定会给夏彤做思想工作,让她原谅他。
可是…可是苏如是帮他的理由是什么?
如果某一天苏如是发现夏彤喜欢的是柳靖淇,而他却趁人之危的用金钱将她绑定在身边,那她这个丈母娘大人还会支持他吗?
如果柳靖淇回来了,夏彤会怎么做?
柳靖淇,柳靖淇…这个他一生都逃脱不了魔咒,此刻让他无比清晰的体会着害怕的滋味。
是的,害怕!
在这个夜凉如水的夜晚,我们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林boss,一个人靠沙发里,吸着烟吞云吐雾,细细的品味着害怕的滋味。
害怕的同时,他觉得…深深的孤单。
他以为他这些年已经习惯了孤单,但和夏彤在一起的一个月的时光里,她摧毁了他24年堆积的坚固城池,让他开始贪恋温暖和陪伴。
呵,他说让她捅他一刀,如果没死他们就在一起…其实他也只是说说而已。
如果他真死了,岂不是把她拱手让人,他化成一杯黄土被定格在那黑白的相框里,看着她被别的男人拥在怀里吗?
不可能,永远不可能!
……
不知坐了多久,一包香烟空了,他脚下全是烟蒂,客厅里的落地钟敲响了,现在已经是凌晨五点,黎明的曙光透过阳台透了进来。
他一夜未眠!
PS:下章的林boss有何惊人之举,夏妹纸有何惊人之语。
周三这块就将结束,甜蜜一两章后上男二柳靖淇,撒花,谢谢所有支持偶的妹纸们,没有你们偶上不了首页封推,爱你们,么么哒。
149. 第149章 将他供养
不知坐了多久,一包香烟空了,他脚下全是烟蒂。客厅里的落地钟敲响了,现在已经是凌晨五点,黎明的曙光透过阳台照了进来。
他一夜未眠!
林泽少起身去卧室,打开浴室门,拧开盥洗台的水,他洗了把脸。
他从来不是那种白白浪费时间或做无用功的男人,他的人生字典里没有“束手待毙”这个词,有时候人生很短,总要放手搏一搏才行。
返身回卧室,他从梳妆台里找出一把小剪刀。
再回浴室,他将褶皱不堪的黑色T恤脱掉,露出精健的身材。冷静的打开剪刀,他将尖锐的泛着白光的尖头对准了胳膊的伤口。
想想他又停手了,如果胳膊伤了,她要逃,他哪来的力气去抓她?
垂下眸,尖头已经刺进了左腹的伤口里。
昨晚伤口撕裂今天愈了新疤,其实他根本不需要用刀就可以令它流血。
但他清晰的看着尖头没入血肉里,那种血肉割裂的痛楚几乎令他晕眩。
左掌撑在盥洗台的台面上,他抬眸看镜面中的自己,双颊褪去了血色,豆大的汗珠往下滑,他清俊的五官因为巨大的隐忍而无比狰狞。
突然他轻轻的笑了,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趋于…变/态。他的心在六年的反复等待与挣扎中变得脆弱而阴暗,但他放弃了治疗。
他想呆在城里一辈子,只要她愿意——将他供养。
……
夏彤昨晚又失眠了,才刚刚闭眼睡了一小会儿,手机铃声就急促的响了起来。
是舒妃的电话。
“喂…”她接起电话。
“喂,彤彤,你快点来医院吧,妹夫的伤口流了好多血,听卢清说他赶去别墅时,妹夫都晕倒了。”
“什么?”手机从手里滑落,她木讷几秒后,迅速下床穿衣。
……
火急火燎的赶到舒妃口里的医院,问了护士他在哪层楼哪个病房后,她往楼上跑。
跑上三楼,出了楼梯转弯,她撞见了一个人,是戴颢笉。
急切的脚步忽然像在地面生了根,脚下有千斤重,她顿时愣在原地,双眼迷茫的看着前方的戴颢笉。
(丽姿说:你婆婆真的很不喜欢你…
丽姿还说:你婆婆将你困在警察局…)
戴颢笉依旧是端庄高贵的模样,像夏彤这种接近白痴的反应她早已是见怪不怪,“夏彤你过来,我们聊聊。”
夏彤跟着戴颢笉走到楼梯口,戴颢笉看着她,“听说你昨晚搬到了你妈那去住了?”
夏彤双手放身前绞着,她像个无措的孩子,戴颢笉问她问题,她垂着眸轻点了头。
“既然你无法原谅泽少,过不了心里的那一关,那你就干脆一点吧,分居不如离婚吧?”
如果她记得没错,三年前她看过夏彤的资料。
夏家夫妻自她出生就待她如珠如宝,夏家家庭和睦,所以夏彤的成长道路温馨顺畅。
因为长的漂亮又学习着琴棋书画,抱着一本书,就能清冷孤傲。自小没受过挫折,一直被男生当女神膜拜,这样的人最脆薄。
那天戴姨找她爸时,她的眼线怎么可能不知道夏彤在门外偷听,她是故意让她听到了。
她要让她知道,她之于林泽少是妄想,是高攀,是永不可能。
她要不起林泽少,更不能要!
果然,才偷听了那么几句她就受不了了,一个人失魂落魄的回家。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她亲自坐在车里看着她对林泽少吼,让他滚,说他比不上什么柳靖淇,她爱柳靖淇…
呵,三年前的夏彤,在别人不要她之前她一定要先抛弃对方,在别人瞧不起她之前她一定要先鄙视对方,多么骄傲的一只孔雀!
虽然她失忆了,连性格都发生了变化,但她就不信,某些渗透到血液里的东西可以改变。
其实这件事对于很多女人而言都可以原谅,可是她就是不行。
“妈,”女人细微的声音从身侧传来,“我是不会离婚的。”
戴颢笉转头,有些意外,“为什么不离婚,不原谅他又要吊住他,是恨他想拖垮他,还是怕离婚后捞不到好处?你放心,那天在警察局我允诺你的条件,今天依旧会兑现。”
夏彤绞着的双手变成了紧紧的握住,她抬眸看戴颢笉,“妈,在您心里我就是那样一个人吗?您…您为什么这么不喜欢我?”
“我早说过了,因为你们不合适。”
是啊,她的答案永远只有一个,因为不合适所以不喜欢她!
可是,可是她也是一个有尊严的人啊,她不觉得每次这样用金钱来打发她会让她觉得难堪和心痛吗?
夏彤收回目光,看了看窗外,“不管怎么说,我是不会离婚的。”
“那方圆圆的事情怎么办?”
“这…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他会处理好的,而我需要点时间去适应…”
戴颢笉打断她,“那方圆圆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夏彤心头一震,戴颢笉的语气已经笃定了那是他的孩子了吗?
在医院里她可以不受良心谴责的义正言辞的让方圆圆不要那孩子,可是在戴颢笉面前她该怎么说?
戴颢笉的神情有些严厉,紧盯着她的丹凤眼锐利而咄咄逼人,夏彤慌了,脑袋乱成一团浆糊,她后退一步,
“妈,我是不会离开泽少的,要是…要是你真的想要那孩子,我…我会努力把他当成亲生的,我…”
话一出口,戴颢笉冷声叫住她,“夏彤,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这三年没见,戴颢笉都要怀疑三年前发生的事情,夏彤变得连她都不可置信了。
戴颢笉叫住她,夏彤才恍然意识到她在说些什么,她…她怎么可以这样说?
根本顾不得戴颢笉,夏彤转身跑了。
……
夏彤在医院的走廊里奔跑了,路上撞到了人她头也不回。
她满脑子都是刚刚她脱口而出的话——我会努力把他当成亲生的…呵,夏彤,在饰品店里丽姿跟你说的第三种可能,她放在心上了是不是?
因为爱着他,所以要接受他有过另一个女人,如今也要爱屋及乌接纳那个孩子了是不是?
夏彤你怎么可以这样,为了一个男人,你抛弃了尊严,连自我都找不回来,你变得连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夏彤心乱如麻,她现在只想离开这个地方,一个人躲起来理理头绪。
但是当她发现自己停下脚步时,她已经站在了林泽少的病房门口。
门没有锁,手一推,她就走了进去。
病床上的男人脸色苍白而瘦削,即使是闭着眸睡着,他依旧深深的蹙着眉。
她站在他身边,痴痴的望着他。
伸出指尖去摸他的剑眉,然后在他浓密的睫毛上刷过,他的眼睛最好看,墨眸深邃漆黑,闪速着睿智沉稳的光芒。
再去摸他的脸颊,最后停留在他的薄唇上。
他的唇很软很温暖,指尖停留在上面,她整个人都能窜起战栗和酥麻。
脑袋中会闪过他吻她的时候,吻势霸道而缠绵,他灵活的舌尖几乎能挑动她所有敏感,压着她,肆意的品尝着她的美好。
夏彤觉得眼眶一热,泪水就流了下来。
她想她一定很没用,遇到事情就只知道哭。
可是真的好委屈好委屈,刚刚和戴颢笉谈话的时候就忍着落泪的冲动,现在看见他,泪水就汹涌而出了。
当温热的液体滴到林泽少眼睛上时,他才睁开的眼。
他真的太累了,血流过多当场就晕厥了,两天不眠不休,神经被一根线牵着,精神疲累到了极点。
夏彤像只可怜的小猫般站他床边哭泣,一只小手还停驻在他的唇上。
嘴角牵出一丝缱绻的微笑,拉住她的手放在脸侧,感知到她真实的温暖他满足的一声喟叹。他轻敛着眉,声音干哑,“夏彤,别哭。”
泪水太多,她只能看到模糊的男人身影,她哽咽着,连话都说的断断续续,“你们…你们都不稀罕我,所以我也…不要稀罕你们了。”
男人眼眸重重的打开,刚刚还虚弱的人立即爆发陡然的凌厉,“夏彤!”
女人一只手捂住嘴,哭腔很浓重,“给你们真心你们都不要,所以…所以不要再对你们好…不想让自己被你们轻易的践踏,不想让自己变得…廉价。”
“夏彤…”男人一掌扣住她的迅速手起身,刚动了下,腹部就传来撕裂的痛意,他甚至可以感觉粘稠的液体喷了出来。
他手上的力道一松,女人迅速甩了他的手,跑了出去。
她不能再留在这里,她不想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她已经够软弱够妥协,她不想自己为了他什么都没剩下。
“夏彤!”男人一声低吼,迅速下床。
可是他双腿无力,头脑犯晕,刚下床跑了两步就直接撞到了病床的转弯处,脚步一踉跄他当即跌倒在了地上。
他手上还打着点滴,他甚至没来得及拔下针管,他一跑,点滴瓶从杆架上扯了下来,里面的液体和玻璃瓶碎了一地。
“夏彤!”看女人消失在他面前,男人的眼眶猩红了,猛然抬起右拳砸向地面,关节都冒出了血。
戴颢笉进来时,就看见男人喘着粗气一身狼狈的坐地上。
150. 第150章 老婆,你有没有哭
戴颢笉进来时,就看见一室破碎,男人喘着粗气一身狼狈的坐地上。
眉宇间浮上一层薄怒,她招呼着身后的小护士,“你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把他扶起来?”
“哦。”小护士连连点头,十分惶恐的走过去。
男人身上穿着无害的蓝白条病房,可是那么高大的男人摔倒在地上确实突兀,他腹间的血液还涌了出来染湿了衣服流淌到了地上,他捏拳的手保持着砸地的动作,呼吸粗噶。
他就像一头随时会反扑的野兽,要多恐怖就多恐怖。
小护士走过去,还没靠近他,男人募然抬起,一声低吼,“给我滚!”
小护士条件发射的退了好几步,她拍着自己的胸口:看吧看吧,野兽反扑了吧,幸亏她站的远。
这时身后的戴颢笉冷声呵斥道,“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模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为了一个女人,你至于这样吗?”
男人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因为疼痛他苍白的脸上冷汗涔涔,他的眼眶血红着,“她不光是一个女人,她是我老婆!”
自从她回来,不管她做出什么事情,他一直都冷静克制的,可是今天他毫不掩饰将怒火吼了出来,真不知道他这些年的礼节和教养都跑哪去了?
两人对视着,小护士顿时觉得阴霾压顶,正因为承受不了这种黑暗的较量而想悄悄溜走时,戴颢笉的手机响了。
戴颢笉皱着眉听着,最后什么话都没说就挂断了电话。
看戴颢笉对了她使了个“你可以走了”的眼神,小护士迅速跑了。
戴颢笉站在门边,看着地上的男人,“你二舅经手的账目被查出问题,刚刚被检察院的人铐走了,这事是你做的?”
男人的声音很低,收敛了一身暴戾强压在血污的身体里,又恢复了清俊从容的姿态,“那次股东大会后,你把二舅狠狠训斥了一顿,并且给他重新做了账目填平了公司财政的漏洞,你以为我不知道?”
这事果然还是瞒不住他!
但是她自认为那次她善后的很妥当,她也适当的收回了二哥的权利,现在连她都困惑这次问题是出在哪?
难道是二哥又经不住诱惑,手痒了,让他抓住了把柄?
戴颢笉这样的想着,有一批医生护士走了进来,男人没拒绝搀扶,乖乖坐病床上让医生止血包扎。
林泽少裸着上身,背对着她。
可以想象他究竟是有多痛,医生每碰一下他的身体都瑟缩一下,宽厚的肩头彻底张开向后挺,健硕的身体肌肉紧张。
“这次问题不是出在二舅身上,是我陷害他的。”
男人轻飘飘的一句在她耳边炸响,她上前一步,“你疯了!”
根本顾不得有医生在场,她尖声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诬陷你二舅并且做假账,那就是在以身试法,如果被查出来,你会坐牢的。”
男人垂了眸,似乎在看自己左腹的伤口,语气漫不经心甚至带着调侃,“所以啊,就请我的母亲大人替我隐瞒罪行,并且让二舅呆在监狱里一辈子别出来。”
“你不是一直都在逼我做选择吗,现在,林氏的接班人和你的娘家,你二选一吧。”
“你!”戴颢笉气到脸部都在抽动,“我看你真是入魔了。”
男人轻笑,“是你亲手把我推下地狱的现在还怪我入魔?我一直在劝你三思而后行但你就是不听。”
“这次没有折中的办法,你如果想让二舅出来我就会去自首,我知道你对我没感情,但你知道我自首后奶奶会怎么做,到时你戴家折毁的就不会是二舅一个,而是灭顶之灾了。”
戴颢笉浑身僵硬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她终于清晰的认识到,他为了夏彤毁了自己都无所谓,谁要了毁了夏彤他就会毁了全世界。
……
夏彤不知道自己这一整天是怎么度过的,从医院回家后她把就自己关到房间里不出来。
奶奶和妈妈很担心,两人苦口婆心的站门边轮流劝导她,可是她连她们说什么都听不清。妈妈把中餐和晚餐端放门外,可是她一口都没吃。
现在都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妈妈和奶奶摇头叹息后回了房间,她维持着蜷缩在床的姿势。
房间里没开灯,好黑。
她将手机放在枕头边,她不知道她不停的向手机上看去是在希冀什么,但她后悔了,他还那么虚弱,就算再委屈再伤心再难过,她也不应该对他说出那番绝情的话。
独自懊恼着,她将柔软的被子拉过盖头上。
突然,室内亮了,手机铃声响了。
夏彤迅速弹坐起身,她拿起手机看,是林泽少的电话。
她想她是不要矜持了,铃声才响了几声,她就接了,“喂…”
男人的嗓音低醇,没了平日的凌冽嚣张,有的全是最动人的柔情,像那广袤无垠的夜空,包容且温存。“喂,老婆…”
他很少叫她老婆,总是夏彤夏彤的叫着,叫声很用力,仿佛确定着她是不是眼前人。
他清浅的呼吸透过手机传递到她耳膜,顿时就觉得他灼热阳刚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间,他拥抱她的臂膀总是很强悍,像是要把她揉入骨髓里。
真奇怪,两人站一起的时候没发现他有多缠绵,分开了,他所有细微的动作都浮现在脑海里。
心头一热,她突然说不出话来。
“喂,老婆你是不是一直在等我的电话?我现在开着车在你家门外,想不想见我?”
男人带着几分孩子气的顽皮,似乎早算准了她所有的想法。
“你胡说,我没有等你电话,也不要见你。”她反驳,但人已经不受控制的出了房门。
客厅里很黑,她不想弄出动静吵到妈妈,也不想开灯让他知道她想见他,正摸着黑不知往哪走,男人的声音又传来了,
“老婆,出了房门左拐,大约走二十步,那里家里北面的落地窗。站在那,掀开窗帘,你就可以看见我的车。”
这男人!
她很想不听他说话,但脚步已经按照他说的走了过去,靠着墙壁蹲下身,她悄悄的掀开窗帘一角。
外面有些朦胧的月光,透过稀疏的花草她隐约看见了他那辆路虎车,车正停在外面的鹅卵石路上,他没有开车窗。
抓紧手机,她问,“你不是受伤了吗,听说还流了很多血,这样开车很危险,你怎么不在医院好好休养?”
车内男人放平了驾驶座椅,一条手臂惬意的枕在脑后,看着车顶,“我在这个世界上连父母都不要,现在连老婆你都不要我了,反正没人关心没人爱,那我还要休养身体做什么?”
夏彤知道他是想要她心疼,他本来就是一个随时随地都会让人心疼的人,恭喜他,他得逞了。
夏彤的眼泪倾巢而下。
男人问,“老婆,你现在有没有哭?”
夏彤赶紧捂住嘴,不让抽泣的声音发出来。
“老婆,既然哭了,既然心疼我,既然等我的电话想见我,那就原谅我好不好?你现在走出来,我带你回家。”
女人久久的没有回答,她无声的拒绝了。
男人敛了敛眼眉,“夏彤,昨天下午我就给方圆圆做了剖腹产手术,今天晚上十点多钟我才从医生手里拿到了鉴定结果,你想不想听一听。”
这种事情不是他应该急于解释的吗,为什么他非要她亲口说出来想听,好像她比他更紧张更急切。
她咬着下唇没说话,电话那头一片沉寂,也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
松开下唇,她颤着声妥协,“那孩子…是你的吗?”
男人笑了,像是又打赢了一仗,没有过多话语,他简明扼要,“不是。”
其实昨天推方圆圆进手术门时她就主动招了,孩子是她前男友的。在跟他一夜后,她吃了避/孕药,她隔了两天又跟前男友同房,后来就怀了孩子。
他曾经交代卢清去处理她,就是将她移民到国外,并给她优越的生活。
可是去了国外就发生了意外,戴颢笉指使人将她掳劫了回来,并暗示方圆圆是他指使人做的。前男友抛弃了她,她在长达一个月的时间里被幽禁,心理胆颤并恨透了他。
后来戴颢笉约她见面,利用她的仇恨让她演了这场戏。
他不知道戴颢笉究竟在多久以前就在他身边安排眼线,他和方圆圆的事情她一早就知道。
但是他并不打算跟夏彤解释那么多,她只需要知道孩子不是他的就足够了。
听到男人的答案,夏彤松开了紧捂的嘴,任她泪水肆意。本来蹲着身子的姿势改成抱着双膝坐地上,她半倚着墙壁。
嘴角勾出一抹清淡的微笑,指尖紧攥着窗帘,她看他的车。
“那方圆圆和那个孩子怎么办了?”
“我送她们出国了。”
他本来没打算放过方圆圆和那孩子,但是她跪着求他,说将来他和夏彤也会有孩子,饶了她就当为孩子行善。
所以他放过了。
但是才动了手术就被移到机场,就算她日后可以康复也会落下很多毛病,还有那孩子,才七个多月大本应该呆保温箱,虽然他给他配了医生,但能不能活要看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