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召唤的产物
李妍平静的语言之后，融汇着她巨大的怒火，对于那些不遵从命令，向她跪拜的异形，无论这些异形的外表和人类多么相似，李妍用一个可怕的仪式表达了她的意见。
数千名土著士兵，坦克，无数的土壤空气被这个微小的图形在两秒内全部吸走，留在星球表面的，只是一个光秃秃的，只剩下岩石瓦砾的空白，在这个空白中，没有一个土著士兵存在。
不过，这仅仅只是怒火转化的开始，随着这些生命被李妍献祭，一个巨大的声音从那个图案后传了出来，那是一个难以描述，让每个听见声音的人类和土著心中都开始莫名恐惧的声音，那似乎是洪荒时代，就蔓延在整个星球各种生命基因内部的声音。
龙的吼声！
这个判断对于土著的指挥官来说并不陌生，在这个银河中，除了神灵族曾经统治过银河之外，在这个空白中，曾经有一些庞然大物，虽然没有统治银河，但是却在整个银河中四处漫游，对于这样的生物来说，征服星球毫无意义，它们更喜欢漫游，理解一切未知的事情，环境和星球，虽然这些生命最终去了哪里，是不是已经离开银河系对于现在的银河生命来说始终是个谜团，但是不能否认，当初这些生命来到还处在白垩纪时代或者更早的地球时，会给那些生物带来多么大的恐慌，以至于一直在基因深处予以铭记，并且不断流传。
地球上所有的人类都曾对这样的庞然大物予以膜拜和想象，每个人心目中的这种生物都会随着基因记忆的扭曲而发生变化，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些生物的巨大，强悍和恐惧一直植根在每个地球人的心中，并且随着人类的发展，这种记忆随着基因一直流传下来。
那就是龙。
在皇帝陛下寻找自己20个基因原体之前，他的一个基因原体，钢铁之手星际战士军团的首领曾经在一个火山密布的星球上赤手杀死了一只巨龙，虽然据说这只巨龙与西坦有着某些密切的关系，以至于巨龙的身体表面敷设着大量的活xìng金属，但是龙本身的强大也毋庸置疑，要知道，基因原体的存在相当于推开神门的近神，或者是皇帝陛下的从神，能够和这样的存在战斗很长时间，只能说明，那只巨龙本身也有着近乎神的力量。
但是，那只巨龙对于真正的龙族来说，可能根本谈不上什么重要的一员，否则龙族从这个银河系中消失时，至少会把这只巨龙一起带走，而不是孤零零的丢在一个星球上让它自生自灭。
可以想象，那些真正处于巅峰状态的巨龙会有多么强大的实力，正是因为它们的强大，即使是西坦和太空骷髅也不曾对这些不知从何而来，又不知最终去往何方的生命动手。
龙族喜欢对银河系的各种生命基因加以研究，在人类的记忆中，这种巨龙喜欢和一切生命发生孕育关系，并且诞生下各种物种，虽然这些物种可能并不长久，一出现就灭绝，但是，这种行为对人类来说，却有着深刻的记忆，以至于有些时候，人类将龙之子这样的称呼附价给那些突然强大起来的同类生命。
无论是什么记忆和描述，都无一例外的指向一个问题，这些巨龙非常非常强大。
李妍和兰蔻曾经在竞技星球上遇到过一只幼年期的小型巨龙，并且和这只巨龙进行过一次无伤大雅的小游戏，确切的说，巨龙对于李妍兰蔻的存在并不在意，如果当时的那只巨龙想要结束游戏，不过是瞬息之间的事情，但是，巨龙显然需要娱乐，才给李妍她们留出了足够的生存时间，直到张义阻止了比赛，将李妍她们全部救走。
而现在，李妍勾画的不仅仅只是一个小型吸盘，将那些土著士兵们吸走，更重要的是，她勾画出的，是一个召唤法阵，并利用这个法阵，将一只真正的巨龙从不知名的地方召唤过来。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召唤法阵，除了李妍，人类帝国中几乎无人知晓，即使是恐惧之眼中的千疮之子首脑，对于这样的召唤法阵同样并不清楚，事实上，以上古时代强大的科技能力，都不曾有人尝试进行巨龙召唤，混沌战士中的巫师们召唤的是恶魔，而李妍，通过自己的基因信息发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比如，她的基因虽然不曾被张义腐蚀，但是，她的基因中，带有某种更为dú lì强大的游离基因信息，而这种信息碎片与之前的虫族共鸣有着密切的关系，或者说，当初的虫族共鸣让她这些潜藏在基因深处的信息浮现出来，这也正是为什么当初是她而不是张义或者卢亚娜被共鸣的原因，她体内的这些潜藏基因信息最终在李妍的灵魂之火下显露的真行，没错，那就是龙族残留下来的基因碎片。
也就是说，李妍就是真正的龙之子。
正是这样的基因碎片散发出的信息，让那只竞技星上的巨龙没有对李妍痛下杀手，也正是这样的基因信息，才让李妍的进化远比张义想象中更快，她仅次于凯洛莉亚完成了灵魂之火的燃烧，又在整个小队中最先达到能量消耗效率0.3的标准，在竞技星最后的竞技战斗中，她使用动力爪，以巨龙的战斗方式抓爆了两名对手的头颅，在那场战斗时，她事实上并没有动用系统的帮助，或者说，基因已经极为强大的李妍身上，已经无法被系统所附体。
在地球上潜修的时间里，曾经一度奔跑在小队中所有人前方的李妍最终无法与凯洛莉亚她们抗衡，凯洛莉亚和兰蔻身后都有庞然大物给她们提供足够的物质支持，卢亚娜得到过瑞拉和瑞思娜的指点，在进入帝国之盾军团后，同样没有缺乏物质补充，最终，没有后援支持的李妍和柳夕颜被远远落在了后面，柳夕颜终生已经无望成为神明，变成了张义的从神，但是，李妍借助体内龙族的信息，已经踏上了神阶的一半，就连神门也能依稀看见，她不可能让自己就这么半途而废，失去成为神明的希望。
无论是她自己，还是她体内的龙族基因都不允许她成为别人的从神。
龙族的基因信息让李妍对于战争和战斗的数据统计判断计算有着远远超出他人的速度和正确率，就如之前在自己的军舰上做的那样，她可以同时对数十个星球征服工作进行管理，并且对每一个星球上的人类征服军提出各不相同的征服计划，知道每个星球上可能出现的问题，包括哪些土著会反攻，反攻在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进行等等。
除此之外，龙族的基因信息也让李妍掌握了一些仅仅是人类基因根本无法掌握的技术，其中就包括用更低的献祭数量召唤出距离她最近的龙族存在。
龙的怒吼除了李妍，没有人听过，但是这个声音刚一传出，就让很多感受到基因恐惧的人类和星球土著意识到，那是一只龙的吼声，除了龙吼，没有任何声音能够让他们的基因产生如此彻骨冰凉的恐惧感。
首先是一个脚趾，然后一只与莱曼鲁夫坦克相差仿佛的巨足，随后是头颅的一侧，就这样，一只巨龙缓缓的从一个细小的图案中来到这个星球，这是一个非常逗笑的场面，想想看，如此巨大的生命，居然通过这样小的图案慢慢出现，这种反差巨大的场面足以让很多旁观者笑起来。
但是，这个星球上的所有旁观者，无论是人类还是星球土著，没有一个生命能够笑起来，巨龙所产生的能量威压，以及基因内部对于巨龙这种生物的本能恐慌让所有的生命在那一刹那闭上了嘴，停止了开火，停止了冲锋，只是呆呆的看着一只巨龙就这样慢慢出现在所有生命的眼中，并且用没有人懂的龙语发问：“谁，是谁召唤了伟大的我？”
李妍看着脚下的巨龙，面甲背后的嘴角微微一撇，显示出某种不屑，显然，脚下这只巨龙并不是什么纯血巨龙，所以才会被龙族最终遗弃在银河中，即使这样，还敢自称伟大，实在让李妍有些不屑，不过，她没有将这种不屑表达出来，而是低声用人类语言说：“闭嘴，你这个蠢货。”
巨龙被人类突然出现的声音吸引，扭头看着天空还在烟雾袅袅中若隐若现的李妍，问：“你是谁？从你的身上，我能感到熟悉的基因波动。”
李妍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远古时代，龙神的一只，在我一族体内遗留下了基因信息，至于你，没有资格询问我的来历，你只需要向我跪拜，表达崇拜，然后按照我所说的，让那些不曾跪拜我的，不曾崇拜我的异形们进攻，让它们知道我的怒火，就已经足够。”
巨龙发出了类似笑，又像是愤怒的声音，它开始用着前所未有的声音咆哮：“不，不，没有人类可以凌驾于绝望君王斯图兰斯丁之上，即使是拥有龙神基因的人类，也无权命令我。”
李妍没有说话，她的行动证明了一切，只是一闪，她就空间跨越到了这只巨龙的身边，在她的身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浮动出成百上千把散发淡淡荧光的灵能巨剑，每柄巨剑都是李妍体型的数倍，不断颤动的剑尖以及上面缓缓滴落的灵能凝珠证明了这些巨剑在剑尖附近的灵能有多么凝结，这样的灵能巨剑，即使只是一柄，就能让这只巨龙承受伤害，更何况是如此多的巨剑，不，现在巨剑还在富集，越来越多的巨剑不断出现，甚至遮蔽了光线，这些光线最终折shè到一起，映照在李妍的身后，璀璨无比。
“告诉我你的选择，臣服或是接受惩罚，你这只卑微的爬虫。”
李妍盯着巨龙，声音冷淡的询问。
盯着这些漫天巨剑，巨龙明显有些畏缩，不过很快它有了jīng神，大声说：“你无法恐吓绝望君王，绝望君王是无所不知的，你这些巨剑只有两把是真实的，其余皆是虚妄！”
对于巨龙的回答，李妍没有做出任何正面答复，而是继续用冰冷的语气，或者说，更为冰冷的语气，叙述：“你可以选择，臣服，或者接受惩罚。”
战场一时寂静无比。
第二十一章，龙的突击
龙族无需要什么异空间航行的手段，也不需要什么灵能隧道，仅仅利用它们的强横的身体就已经能够让它们横跨星海，在整个银河中四处漫游，它们的表皮是如此的厚与坚硬，即使是人类的钛合金钢铁也无法与之相比，在这样的表皮保护下，龙族穿越银河时才不会因为背景温度的低下而变成僵尸，同样也不会受到宇宙中泛滥的粒子shè线的侵害。
但是，即使拥有这样的表皮，面对李妍身边浮现的无数灵能大剑时，也不可避免的会受到伤害，甚至是重创，如果李妍身边的灵能大剑真的有那么多，即使是杀死眼前的巨龙，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巨龙盯着李妍，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被这样的的巨剑阵容震住，过了在它觉得非常漫长的几秒后，当看见两柄灵能巨剑已经不受控制的高高飞起，准备向它扎下来时，终于放声大喊：“好吧，好吧，我，绝望君王斯图兰斯丁向眼前的人类表示臣服，并且遵循人类的指示行事，直到这个人类或者是我在这个宇宙中彻底消失。”
李妍的身体微微一动，就已经站在了巨龙的头顶，她低声说：“听着，我对你的臣服以及誓言毫无兴趣，你是不是用真实的名字向我表达臣服，对我来说都无关紧要，你现在只需要看着，看清我做了什么，接下来，由你自己选择。”
巨龙刚想说些什么，但是接下来发生的变化让它终于闭上了嘴，只能呆呆看着眼前的一切。
李妍身体周围漂浮的巨剑突然一起冲上天空，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喷泉，在空中，这些巨剑纷纷调转方向，对准了地面上的那些星球土著，然后以超过音速的速度猛然扎了下去，将那些地面上的土著一一扎中，爆裂开来。
灵能巨剑摧毁的不仅仅是这些星球土著，还有那些土著的战车，重炮，军事建筑，在这条从天空降落的灵能狂cháo冲击下，李妍眼前纵深40公里，横截面1500米的范围内，转眼就别清洗一空，当这次灵能巨剑的狂涌结束时，呈现在巨龙眼前的，是一片在岩石层上的寂静荒芜。
没有血液，没有肢体，没有残骸，这些东西连同地面的雪花，冰层都在刚才的冲刷中变成了宇宙粒子，没有任何东西能够留存。
“呃，这些巨剑，都是真的？”
巨龙有些不敢置信的问。
李妍没有回答它的问题，而是低声说：“按照我说的那样，冲上去，让那些异形知晓我的怒火，知道违抗我的意愿，不向我跪拜，会给它们最终带来什么。”
巨龙不再犹豫，也许头顶上的人类凝聚刚才的无数灵能巨剑已经消耗了太大的jīng力，无法进行第二次凝聚，此时的人类也许无法继续对巨龙进行压制和威胁，巨龙也许能够反过来战胜那名人类，并且获得更高的利益，但是，那仅仅只是也许。
龙族的智慧远比人类想象的更复杂，眼前的巨龙同样如此，过多的也许意味着没有也许，它将所有的可能都抛在身后，猛然发出一声响彻整个星球的怒吼，然后猛然对着那些惊慌失措的星球土著冲了过去。
在巨龙的身后，李妍虚浮在空中，天空的阳光重新投shè下来，一缕透过云层的阳光正巧照耀在她的身上，在那一瞬间，紫sè的装甲外层，似乎放shè出了一种辉光，就像是所有神明背后必然会出现的光轮那样，在李妍身后，也浮现出了这样一个巨大的光轮。
人类征服者们看着李妍的背影，以及那轮光环，都在彼此窃窃私语，虽然皇帝陛下的威严在他们心中依旧，但是，现在多出一个对李妍的崇拜似乎也不算麻烦。
与人类征服者的心情相比，星球土著的心情就要糟糕很多，完全可以用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来形容，尤其是那只蛮横的灰sè巨龙发起冲击时更是如此。
巨龙的怒吼让这些被刚才炫目的场景吓得心惊胆寒的土著们更为恐慌，没有立刻四散奔逃，只能说这些土著的训练足够充分，士气够高，但是，当巨龙真正开始冲击时，基因的原始记忆被唤醒，这些土著中有大量的士兵开始哭泣，崩溃。
巨龙没有什么空间跨越的能力，也没有什么高科技，确切的说，龙族漫游这个银河系的时候，真正的科技还没有在银河中出现，所以，巨龙的战斗并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它们仅仅是冲过去，用龙族自己的能量法术将对手变成齑粉。
这只巨龙也是如此，它就这样蛮横的冲了过去，并且口中开始喷吐出于人类热熔枪温度相仿佛的巨大烈焰，让所有阻挡在它前方，无论是哭泣，逃避，冲击的土著士兵在一刹那就被融解，变成了一个个停留在冻土层上的蜡融塑像。
如果仅仅只是李妍，她的冲击无法对土著士兵造成如此大的心灵恐慌，即使再大的灵能冲击，对于这些土著士兵来说，“那仅仅只是一个人类”这样的概念可以让土著们无视一切，继续冲锋，但是现在阻挡在土著冲锋面前的不是李妍，而是一只真正的，长度超过数百米的巨龙，这样的体型和声音本身就足以让所有的冲锋土著心生怯意，踯躅不前。
不，确切的说，不是巨龙挡在所有的冲锋土著士兵面前，而是这些土著士兵挡在了巨龙的面前，最终，这些土著士兵因为这种阻挡而承受了巨大的伤害。
巨龙没有在天空飞翔，虽然它有着一双巨大的翅膀，但是它把翅膀用来当成冲击时的平衡器，在他左右喷吐巨大的火焰让自己因为反冲的力量失去一定平衡时，这双展开有数十米的巨大翅膀就能很好的保证巨龙的正常冲击速度，不让它半途因为失去平衡而摔倒。
但是，这样强硬的双翅对于土著士兵来说，同样是杀戮的利器，在巨龙双翅之上，有着无数尖锐的倒刺，这些倒刺平常弯折在巨龙的皮层下，当巨龙双翅展开时，这些倒刺就会弹出，将所有可能威胁巨龙翅膀的生物勾住，拖行，直到将这个生物变成破碎不堪的残骸。
这样的巨龙在地面展开双翅时，可怕程度与一个帝皇级泰坦毫无二致，或者说，应该更为强大，泰坦至少还无法让对手如此痛苦的死去，而巨龙可以。
躲过巨龙吐息的那些土著士兵们最终无法逃过巨龙展开的双翅，很多士兵在双翅的倒钩刚刚扎中身体时就已经被扎穿死去，但是更多的士兵没有死去，它们可能是一只胳膊，或者是头皮，甚至仅仅只是衣服被这些倒钩挂上，就再也无法摆脱，最终只能一边声嘶力竭的哭喊嚎叫，一边被巨龙高速拖行，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一点点磨平，消去，最后在极端的痛苦中死去。
当巨龙完成自己的第一次冲击，冲到土著军营600米的纵深，并且开始转身向着另一个方向发动冲击时，它的双翅上已经挂满了死去或者没有死去只能等死的土著身体，大量的血液从巨龙的翅根出流出，蔓延了一地，在巨龙刚刚经过的道路上，留下了浓重的血痕。
漆黑的冻土层，被巨龙撞翻或者被高温燃爆的坦克和战车，被高温骤然融解成不知什么样子的身体，加上巨龙现在双翅上的骇人景象，仅仅只是看着，就已经足够让所有正面对着巨龙的土著感到胆寒。
当看到巨龙准备向着自己这个方向发动冲击时，没有一名士兵敢于鼓足勇气和巨龙正面对抗，它们哭喊着彼此冲撞，想要在这条即将出现的死亡通道上找到一个可以让自己活下来的位置，就连土著的坦克都在开始不顾一切的碾压土著士兵的身体，好让自己尽快脱离这个地狱，混乱从巨龙开始第二次冲击时演变成了歇斯底里的自相残杀，土著士兵们彼此咒骂，怒吼，将最后一点勇气挤出来，然后对着自己的同伴开火，似乎杀死同伴就能保证自己活下去一样，然后，这些自相残杀最后胜利的士兵也没有逃脱死亡的结局。
当它们杀死了同伴，并有所镇定时，巨大的龙息已经降临在它们的头上，将它们的思想和身体一起融化，变成了更多的蜡融雕塑。
比刚才更为轻松的第二次冲击完成后，巨龙已经将土著士兵的整个左翼击穿，在这个方向上，除了混乱逃避的土著士兵外，在没有任何一名土著敢于发动冲击，就连更为纵深距离上的火炮都开始撤离，甚至有些炮兵直接抛弃了那些火炮，混入逃兵的洪流，尽可能的离开眼前那只可怕的巨兽，让自己能够多活一段时间。
李妍安静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起，当巨龙扭头看着她时，李妍微微的点头，示意巨龙可以略作休息，等候接下来的命令。
接到命令的巨龙慢慢坐了下去，两次冲击虽然效果不错，但是也多少让巨龙承受了不少的伤害，尤其是第一次冲击开始时，大量的土著士兵还有胆量进行反抗，它们发shè的弹药包括坦克火炮的冲击，加上激光束以及一些阵地后方发shè出来的火箭弹和导弹，这些攻击所造成的伤害即使是巨龙如此坚硬的表皮也无法承受，它需要足够的时间愈合自己的伤口，并且恢复一定的体力，对于体型过大的生物来说，仅仅只是一次冲击都会消耗它们太多的体内能量。
李妍重新扭头看着土著士兵的前线，在土著士兵阵线的中段和右翼也正在发生着大规模的动荡，无论是枪声还是激光束都能隐约看见，而且看起来这个趋势正向着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
“跪拜我，最后一次机会。”
李妍如此说着，她的身前再次开始不断浮现出灵能巨剑，这一次巨剑的数量更多，排列的更为密集，就如同一堵灵能墙壁，将所有对李妍的攻击都阻隔在外，无论是火炮，导弹，激光束，还是子弹，都被灵能巨剑挡在墙外，不得存进。
看到这一幕，大量的土著士兵开始抛开自己的枪支，原地向着李妍跪拜下来，虽然这种举动很快因为士兵旁边的督战官shè杀而中断，但是更多的土著士兵开始跪拜，让那些督战官也不由自主的开始惶恐。
督战官们抬起头来，茫然的看着李妍，紫sè的装甲在阳光照耀下无比晶莹。
这是它们所能看到的最后一幅图像。
第二十二章，热身而已
李妍给土著军队造成的压力远远不止是那些利刃之墙所能达到的，从一开始如同神明降世的出场，到力破千军的毁灭坦克，再到信手召唤出一只巨龙，并且将巨龙收服，这一切明显是一次表演，尤其是召唤巨龙这种事情，李妍没有在别处召唤，偏偏在这里，这个时候进行召唤，并且当着所有人类和土著的面将巨龙收服，这种做法如果事后想想肯定极为做作，但是在现在，这种可以体现自己强大到不可阻止的表演，加上后来巨龙的冲击，构成了这次表演中最为血腥，同时也是最为华丽的篇章，以至于在李妍面前所有的土著士兵都在这种强大的气势压力下心理崩溃，最终跪倒在李妍面前。
那些没有跪倒的，勉强想要维持局面的土著督战官仅仅只来得及抬头再看现在宛如神明的李妍一眼，随后就在巨大的灵能压力之下轰然粉碎，这是律令术仇恨的最大延伸，每一个被李妍看在眼中的，站立着的土著军官，都在一瞬间接受律令术的惩罚，然后全身上下所有的细胞都在审判中失去联系，向着四处迸飞。
大量军官的死亡更进一步加剧了那些土著士兵的恐慌和跪拜速度，几乎只是几分钟的时间，在李妍视线范围内，真正纵深数公里的土著军队阵线上，再没有一个生命敢于站立，全都跪在地面，在李妍冰冷的怒火下瑟瑟发抖。
“这里是我的星球，从现在开始。”
李妍淡淡的说，随后扭头看了那些人类帝国的士兵一样，补充：“同样，也是帝国的领土。”
人类士兵们顾不上考虑李妍这些话是不是有问题，他们只是呆呆的看着那些跪伏在地面的土著士兵们，原以为要进行一次恶战的场景，到现在突然变为一边倒的胜利，这个转换过于迅速，让这些士兵们多少有些无法适应。
“不要急于高兴，真正地战斗还没有开始。”
李妍如此说着，随后扭头看着前方空旷的天空，低声说：“刚才仅仅只是一个热身而已。”
“热身？人类，对你这样强大的存在来说，似乎不需要什么热身。”
伴随着这句话，李妍身前不远处的空间猛然出现一条裂缝，随后，一个散发着金属光泽的人型生物从空间裂缝中走了出来，随后是第二个，第三个，最终，整整三名太空骷髅出现在李妍的面前，两名女xìng，一名男xìng，如同竞技星球上的那个女xìng太空骷髅一样，外表没有任何衣着，看上去既可怕又充满了诱惑。
在这三名太空骷髅的手中，各自持握着一把散发着蓝sè幽光的古怪枪械，这个枪械看起来并不巨大，但是，却散发着危险的味道，而且是，极度危险。
高斯枪，太空骷髅的标准武器，在西坦们的带领下，它们曾经用这个武器横扫整个银河系，将OLDONES们打得节节败退，这是一种能够瞬间喷shè出大量能量，让目标瞬间变成分子的武器，比激光束蒸发一名对手的速度更快，而且威力更大。
李妍在面甲后再次不为人知的撇嘴，低声问：“什么时候，太空骷髅也开始关心人类帝国的征服了？”
不等太空骷髅回答，李妍接着说：“你们没有第一时间阻挠人类的征服，也没有在过去把这个星球上的土著全部杀光，而是在这里，当我出现时，才出现在我面前，让我想想，这个星球上的土著给了你们什么，灵魂？感情？不，这些东西对你们来说都不重要，你们需要更多的东西，唯独不是什么灵魂，你们取悦于西坦，所以，这个星球上有着你们，或者西坦需要的东西。”
“但是，这些东西必须被亚人类来制造，也许不是制造，总之会和这些亚人类有着密切的关系，所以你们沉睡在这个星球，并且最终成为这个星球的崇拜物，当人类出现在这个星球上时，你们并不愿意参与，直到我的出现，巨大的灵能让你们醒来，并且知道如果不前来干涉，这个星球上的亚人类将会失去对你们的崇拜，并最终成为你们的敌人，好吧，我想我已经知道你们需要的是什么了，你们需要的是崇拜的力量。”
太空骷髅盯着李妍，过了一会儿，个子最矮的女xìng太空骷髅说：“人类，你有足够的智慧，同样，你知道的太多了。”
李妍耸肩，回答：“那又怎样？你们能杀死我吗？或者应该说，你们能不被我杀死吗？”
她的话音刚落，身体就已经消失不见。
就如同厄里斯所说的那样，上古人类最爱干的事情，就是不宣而战，对于这一点，越是强大的人类学的越jīng，即使是李妍，也不会等到和太空骷髅之间有了一个愉快的交谈后，再进行什么武力切磋，就是现在，就是这里，解决了它们，然后再说其它。
太空骷髅并不依赖目视，事实上，在活xìng金属的作用下，它们感知世界的器官遍及整个身体四周，即使看不见，它们依然能够感知到李妍在什么地方，想要做些什么，但是，它们现在根本没有余力去顾及李妍的下一步行动，灵能巨剑形成的通天之墙正向着它们倾斜下来，无数的灵能剑向着它们发动攻击，在这面灵能剑墙没有彻底消失前，太空骷髅们根本做不了任何事情，只能被动的抵挡，用活xìng金属的能力来硬抗这些攻击。
就如同雅典娜和厄里斯之前研究的那样，活xìng金属也许能够非常好的保存，并且拥有极大的战斗威力，俯身其上能够发挥很多意想不到的作用，但是，这样的身体也有很多不足，其中最大的缺陷就是，拥有这样的身体将无法使用任何数字咒语，调动太多的能量，不仅仅是数字咒语，就连灵能咒语或者是灵能术都无法被这样的身体使用出来。
所有隔开空间裂缝的行动，最多只能是依赖活xìng金属本身的威力，换chéng rén类描述，就是只能动用身体里的能量，无法控制身体外的富集能量，所以太空骷髅也许非常强大，但是同样弱点异常明显，它们没有有效对抗能量攻击的方法，也无法在自己的体外构筑出一个能量防护罩，这种缺点意味着，当大量的能量轰来时，它们只能被动挨打。
而现在，灵能巨剑同时具备着能量和物质双重属xìng，这种复合属xìng的攻击对于太空骷髅来说有着更大的压力，它们不得不将自己的身体变形，用更小的接触空间换取受到更少的伤害，这种做法对于纯粹物质攻击或者是纯粹的能量攻击可能有效，一个球体表面无法容纳太多的物质和能量，总有表面被物质或能量占满饱和的地步，那么后来的攻击实际上是对之前能量和物质的攻击，对于太空骷髅本身的伤害不大。
但是，复合属xìng的攻击并不是单纯抵抗就能消除上海的，灵能剑会产生不同的变化，物质化的剑体会切割开金属块，制造更大的被伤害面积，而灵能本身会产生爆炸，对金属块内部造成穿刺伤害，在这种多重伤害的攻击下，只是几秒钟的时间，三名太空骷髅的身体就被打得千疮百孔，看上去几乎接近垂死边缘。
灵能巨剑的轰击并没有因为太空骷髅的惨状而停止，整整一堵墙的灵能巨剑依旧毫不停顿的冲上去，或者斩击，或者爆炸，巨大的声音和冲击波产生的震动让整个战场都在发生摇晃，让那些跪拜者更为恐惧，让那些人类士兵同样心中惶惶，让那只巨龙确信，刚才听从人类的指挥发动冲击是多么明智的一件事情，之前所有的也许放在现在的这个场景中，都会得到惟一的答案，不要去触怒那名人类，不要企图反抗，不要存在任何侥幸。
整整3分钟，灵能剑墙从开始轰击到结束，整整用了3分钟的时间，当最后一次轰响结束后，很多距离冲击点过近的土著们已经被冲击波和巨大地声音活活震死，个别土著尸体已经变成烂泥一样，冲击点稍远的土著们耳朵中也不断流下鲜血，过大的声音已经将它们的耳膜震破，甚至将它们的脑髓都震得如同搅打过的鸡蛋，浑浊不已。
即使这样，那些跪伏的土著们也没有一个敢于站起来逃跑，即使是死亡，也都是默默承受，虽然站起来可能会活着，但是对李妍和巨龙的畏惧压倒了一切，让它们到死都不敢离开。
“这是挑衅？”
看上去似乎都被轰烂成分子状态的太空骷髅们开始慢慢恢复到原来的样子，那名之前说话的女xìng太空骷髅在这个恢复的过程中忽然问话。
这个动作非常惊悚，它的人类外形头颅还没有恢复，但是它已经说出了那些话，如果仅仅只是以人类外形来判断这种情况，一定会认为出现了灵异事件。
不过李妍从来不认为有什么灵异事件，她站在高空，漠视着三名太空骷髅，低声回应：“不。”
她的话音刚落，两束巨大的火山炮从空中倾泻而下，擦着她的身体，再次轰中了这三名太空骷髅。
没有雅典娜和厄里斯，无论是李妍还是太空中的智慧女神号，都无法把shè击jīng度在几秒之内调校jīng确，想要在远远的天空，只用一击就准确击中这三名太空骷髅，没有更长的时间进行运算根本就不可能，而现在，李妍给了智慧女神号充足的时间，3分钟的时间不仅够智慧女神号锁定目标，甚至还留出的充分的预热时间。
没有人能够想象太空骷髅们发出凄厉的喊声是什么样一个声音，同样，太空骷髅也不知道，面临即将死亡的情景会是怎么一种样子，它们太久没有受到如此沉重的打击。
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太空骷髅们很久没有见过像眼前这个人类一样没有下限的对手了，仅仅只是灵能攻击还不够，居然还动用太空上的军舰进行支持，在眼前这个人类眼中，似乎没有什么战场礼仪，只要战斗，就会不择手段。
火山炮的激光温度非常高，即使是太空骷髅的活xìng金属身体多少也有些承受不住，2秒后，随着星球的自转，火山炮的轰击从太空骷髅身上移开，已经变成一滩金属水渍的太空骷髅们明显体积比之前要小了很多。
第二十三章，绝不接受威胁
“人类，你让我感到愤怒！”
这是女xìng太空骷髅在重新变chéng rén形状态时说出的第一句话，过于巨大地打击甚至让太空骷髅没有等到自己的身体重新凝聚起来时，就在空荡荡的空气中传播出这样语句。
对于这样的愤怒，或者说，对于这样的威胁，空中的李妍依然只是在面甲后撇嘴。
“骷髅，你让我感到厌倦。”
李妍如此平淡的回应，随后，她再次出现在还没有完全凝结好的太空骷髅身后，身上装甲外突然发出两种截然不同的颜sè，红与蓝交相映照，3秒之后，一个堪比百万当量核爆炸的巨大能量爆发在那一瞬间产生，将两边还在慢慢融合的太空骷髅远远轰开，在爆发中心点上，温度在数微秒内急剧上升了近200万摄氏度，在这样的高温中，处于爆发点正中的那个太空骷髅甚至没有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就变成虚无。
西坦们可以在恒星中生存，并以窃取恒星的能源为生，那是因为西坦在没有遇见太空骷髅时，仅仅只是复杂的能量体，而不是实际物质身体，而在现实宇宙中，没有任何金属在如此高温的情况下，仍然能够维持分子之间的胶结，沸腾乃至蒸发是活xìng金属在200万摄氏度高温环境下惟一的结果。
灵能超熔爆发，这种将灵能无限制压缩，直到所有的灵能之间出现溶解，所有的灵能频率都在瞬间同频然后产生骤然爆发的情况，这是一种没有辐shè，对周围环境也不会产生太大冲击力的超级爆炸，能够在爆炸点的位置瞬间产生极度的高温，直到将寻常高温下无法消灭的对手彻底销毁，相对于核爆炸来说，这种爆炸更为干净，同时也没有什么煊赫的声势，但是，具有非常直接的后果。
对于还处在半神阶段的太空骷髅们，这种爆炸绝对是一种毁灭xìng的打击，虽然太空骷髅的数量上占据优势，但是坦率的说，想要和处于神阶之上的李妍对抗，仅仅3名太空骷髅，而且战斗没有占据主动的情况下，根本别想真正能对李妍造成什么威胁。
虽然曾经有一些结论指出，12名半神可以与一名神明抗衡，但是，那仅仅只是结论，而且仅仅只是抗衡，环境不同，条件不同，真实的结果也会大有不同，事实上，在很多情况下，神明可以从容的将12名半神一个一个的分离，然后慢慢杀死。
李妍对付眼前的太空骷髅选用的也是同样的方法，给对手完整猛烈猝不及防的打击后，闪身进入还在恢复状态的太空骷髅防御圈中，首先彻底杀死一名骷髅，然后再对剩下的骷髅一个一个下手，可能会有一定的耗时，但是这种做法无疑是最安全，同时也是给那些土著最大震慑作用的，尤其是当那些土著看着曾经崇拜的神明被李妍如此轻易一个接着一个杀死的过程，内心真正产生的恐慌感和畏惧感会让这些土著一直到死都不敢反抗李妍，而不是仅仅因为眼前的情况而产生临时的敬畏。
在灵能超熔爆发刚刚开始的一刹那，李妍已经再次离开，当那名男xìng太空骷髅彻底在这个星球上完全消散时，李妍依稀能够听见一个巨大的怒吼声，这个声音仿佛来自银河深处的某个地方，穿越了无数距离和时间，来到了这里，向着李妍这名杀死太空骷髅的人类发出。
显然，这名太空骷髅时某个依然存在的西坦手下，但是，现在已经无法继续为西坦效忠。
以西坦的能力，完全可以瞬间越过银河，所谓超神的实力，肯定比起神明们更加强大，但是显然，这名西坦仅仅只是发出了怒吼来表达不满，而没有立刻过来，降临在剩下的太空骷髅身上，没有人知道这名幕后的西坦究竟考虑什么，或者说西坦本体还处在沉睡状态，而要将整个身体完全从休眠状态中苏醒过来需要消耗西坦大量的能量，对于非常计较xìng价比的西坦来说，如果过来这一次总共消耗的能量远远超过此行能够获得的能量，那么十有仈jiǔ不会过来为自己的手下复仇。
李妍很快就想清楚了这一点，她抬头看着剩下的两名狼狈不堪的太空骷髅，低声说：“这里是我的星球，从现在开始。”
那名体型显得更加矮小的女xìng太空骷髅慢慢的抬起头来，它现在和同类相距甚远，刚才的灵能吹风根本不是这些不具备灵能控制能力的太空骷髅所能抵抗的，只是一次超熔爆的前期灵能释放，就将两名太空骷髅吹散到相距足有10公里的两处。
“这是星神的星球。”
在凝视了李妍一段时间，并且慢慢长出双眼，直到整个身体完全长好后，这名女xìng太空骷髅才低声说：“除了星神，没有人类可以占领，拥有这颗星球。”
李妍没有说话，她的身边重新开始凝聚大量的灵能巨剑，这些巨剑开始比刚才那都巨剑之墙更为密集的排列，彼此之间过于凝聚甚至导致了某些巨剑的剑尖开始产生融化的现象，袅袅的烟雾从这些密集如林的巨剑中出现，那些融化的剑尖不见得会比没有融化的杀伤力有所降低，相反，这些已经开始在能量阶段产生核融化的巨剑只会让对手承担更大的痛苦，每一柄融化的巨剑都会在落地时产生一次灵能核爆，虽然没有刚才的超熔爆发来的更为可怕，但是数十万度的高温同样不是现在已经反复受到重创的太空骷髅所能对抗的。
女xìng太空骷髅盯着这些巨剑，没有表现出什么畏惧的样子，事实上，没有灵魂和情感的太空骷髅从本质上与程序化的生命毫无区别，有关士气和畏惧的情感对于太空骷髅来说毫无意义，它低声说：“我们的同伴，现在正站在遗迹的入口。”
人类上古遗迹的统一特点，不是人类，不得入内，擅自闯入，就会启动基因锁，然后让星球内核过载，然后大家一起玩儿完，这种做法，现在被太空骷髅反过来利用，如果李妍对她面前的两名骷髅继续追杀，那么就会有太空骷髅闯入人类的遗迹，引发基因锁的反应，然后让这个星球毁灭，大家谁也别想得到这个星球。
这是上古人类最熟悉的做法，如果不投降，就毁灭整个星球，同样，现在被太空骷髅有样学样的使用了出来，而且没有一点生疏。
或者说，所有在银河中真正能够生存下来，并且生存很好的生命，无论是上古时代的人类，还是那些太空骷髅，在本质上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很不要脸。
下限这种东西，只有在胜利者之间才会彼此使用，对于那些没有被征服的生命和星球来说，顾及自己的所谓颜面问题，只会让自己的种族在银河系的生物链中最终没落。
李妍身边的灵能巨剑开始慢慢消散，这种聚集然后消散的过程让李妍周围的温度开始下降，冷凝的气体在战场硝烟的作用下，迅速凝结成雪花，在李妍的头顶落下，虽然在露娜绯9号行星北极圈的每个地方都在经常下雪，在人类前沿阵地这里更是经常大雪密布，但是在今天，现在，天空在极昼的作用下一片晴朗，此时出现在李妍身边的雪花就显得更为洁白，耀眼，让她在这片片雪花中，显得无比圣洁。
“你们有5名，”李妍盯着对方，低声说：“按照已有的侦查信息，你们有5名，现在是你们3个，在遗迹入口的，只可能是一个，还有一个需要居中协调，或者说，承担数据交流中枢的作用，没有灵魂的太空骷髅在智力上也偏向与机械化，所以必须有一个比你们更为强大的，有着更多智慧面对不同情况变化的生命，就是那名居中协调的太空骷髅，被这里的生命崇拜了一万多年，包含在崇拜和信仰中的灵魂能量显然让那名太空骷髅率先进入智慧状态，与此同时，你们的星神，无论是哪一名西坦，也需要这种灵魂能量作为补充，就像是人类的机械神教通过信仰为空间之龙补充灵魂能量，而空间之龙则为机械神教提供必要的支援一样，这种相互利用的状态，只有人类或者是亚人类的生命才能与太空骷髅达成，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也许只有西坦才能明白这一切，否则它们大可以让钛星人或者是神灵族信仰它们，我想，这多少和灵魂能量的多少有关，”
女xìng太空骷髅在李妍的长篇大论中开始变得完整起来，应该说，是变得和刚才一样大小，据说活xìng金属可以在空中自动捕捉游离的活xìng金属原子，并转化为自己的一部分，这个传言在女xìng太空骷髅身上得到了实证。
虽然不能复活那名男xìng的太空骷髅，但是女xìng太空骷髅至少可以通过捕捉还在这个环境附近的男xìng太空骷髅残骸分子让自己向着原有的状态复原。
盯着李妍，女xìng太空骷髅问：“我们的数量，你怎么知道？”
“合理的侦查，大量的图片，认真的分析，得出你们的数量并不出奇，不仅如此，我连这个星球的遗迹在什么地方都已经找到，你们要不要确认一下，在那个遗迹处，也许有着我的存在。”
女xìng太空骷髅显然因为李妍的这句话愣住了，或者说，它需要和自己的上级太空骷髅进行某种联系，然后才能确认李妍的所说的真假。
不过，这种错愕对于李妍来说，是再好不过的机会，她骤然显现，再次出现在女xìng太空骷髅的身边，然后挥手。
强大的吸引力让另一边的女xìng太空骷髅不受控制的向着这边飞了过来，速度越来越快，最终，如同巨型电子对撞机里两颗大颗粒分子一样，两名女xìng太空骷髅轰然撞到了一起。
还没有等它们有所反应，一个新的，被之前更为巨大的灵能热熔爆发再次出现，这次没有一个太空骷髅能够离开，不到一秒的时间，两名女xìng太空骷髅和她们之前的同伴一起，变成了彻底的粒子。
李妍抬起头，聆听着再次扑来，更为声势浩大的怒吼声，低声回应：“我讨厌一切威胁，无论是谁，无论是什么威胁。”
怒吼声慢慢平息，李妍盯着前方，低声说：“好吧，现在开始，真正的战斗。”
空间裂缝再次打开，一名更为高大的太空骷髅慢慢闪现出来。
第二十四章，机械仆从
出现在露娜绯9号行星人类征服者面前的，才是一个和人类原有印象中一模一样的太空骷髅，高大，在金属光泽的身体表面，浮现着苍白骨骼外形，就连头颅也没有具体的外貌，仅仅只是一个骷髅头而已。
现在，这个身高接近3米的太空骷髅正冷冷的盯着李妍，低声说：“你让我愤怒。”
这样的话用一种冰冷平淡的语气说出，听起来和李妍刚才命令土著向她跪拜时的语气一样，在平定下面，涌动着愤怒的波涛，可以想象，当这个平静的怒火最终开始倾泻时，整个场面会变得多么可怕。
李妍嘴角像是不耻的笑了笑，随后反问：“为什么不毁灭这颗星球了？”
太空骷髅安静了一会儿，说：“人类，这里不是你的星球，立刻离开。”
“不，这是是我的星球，从现在开始。”
“你企图挑战星神的权威么？”
李妍面甲慢慢升起，在永不落下的斜阳光芒中，她脸上的笑容显现出一种锋利的感觉，对着太空骷髅，李妍说：“银河中没有永远存在的权威，听着，要么我们来一场战斗，要么你离开这里，我不会离开这里，无论你是不是真的想要毁灭这个星球。”
太空骷髅眼中的光芒微微的闪烁，安静了一会儿，才问：“人类，战斗。”
话音刚落，从那些土著的身体下面，忽然开始剧烈的冰雪翻动，没过多长时间，近乎无数的金属身影从地下爬了出来，对于恐慌逃窜的土著们，这些金属身影变得极为凶残，那些曾经向着李妍下跪的，没有离开现场的土著们，转眼之间，就被这些金属身影抓住，然后被撕扯的四分五裂，最终变成了这些金属身影的食物。
李妍看着那些金属身影，微微一笑，说：“张义曾经告诉过我，在远古人类中曾经有一个传言，有一些所谓的黑巫师，或者说死灵法师，能够召唤无穷无尽的骷髅海淹没一切敌人，不过在现代，很少能够真正看见这样的存在，不过现在，你的这些机械仆从似乎就是那些骷髅海的翻版，这样的战斗方式，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太空骷髅们使用出来。
太空骷髅没有回答，它只是安静的浮在空中，观察着李妍的一举一动，对于之前同伴的死亡，这名太空骷髅显然知之甚详，知道稍有不慎，就会被李妍牵着鼻子走下去，一直到死都无法对眼前的这个人类造成什么威胁，所以，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首先盯紧这个人类，预防出现什么意外，然后才是其它。
在太空骷髅的监视下，李妍也没有再让之前的灵能巨剑浮起，虽然这些灵能巨剑对付那些机械杂兵可能非常有效，但是，将太多的注意力集中在杂兵身上，只会让自己对付太空骷髅的威胁时力不从心，正如张义曾经说过的那样，专心对付自己能够对付的敌人，就是对别人最大的支援。
机械仆从们开始拿起遗落在地面的那些土著的枪支，甚至是战车上也有机械仆从跳上去，并且慢慢开动，这些仆从没有向着李妍发动攻击，那样只会让它们在徒劳无功的时候，将真正的威胁放在身侧。
对于这些机械仆从来说，它们真正地敌人来自正前方，那些人类征服者的防线，在那条防线之后，有多门重炮进行火力遮断，一旦机械仆从瞄准李妍攻击，那么只会给人类重炮留下充分的预瞄和shè击时间，就算机械仆从的防御力比那些土著士兵更为强悍，但是将侧面交给有了充分准备的人类重炮，最终的损失依旧可能非常可怕。
当着些机械仆从开始重新冲锋，那些战车也开始向着人类阵线发shè炮弹的时候，李妍的仆从，那只刚刚臣服的巨龙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
对于土著们来说，巨龙有着压倒xìng的优势，但是对于这些毫不畏惧的机械仆从来说，巨龙只会在反复冲击的同时把自己的命搭上，更何况，那只太空骷髅和李妍的战斗力明显不相上下，双方谁胜谁负现在根本就无法判断，巨龙不想在这种时候继续臣服李妍，当然它也不想反过来进攻人类，激怒李妍，如果愤怒的李妍不顾威胁，先去追杀巨龙，那么巨龙的后果绝对会死的不能再死。
因为有着这些考虑，所以在人类和李妍的注意力都被那只太空骷髅吸引走的时候，巨龙悄然远遁。
侧翼没有威胁，这让太空骷髅的机械仆从们行进的更为大胆迅速，它们毫无知觉，也没有任何心理波动，而且也谈不上体力消耗，几乎在距离人类防御阵线3000米的距离上，就已经离开战车的掩护，开始发动冲锋。
“各个小队准备！”
人类防御圈中此起彼伏的响起吼声，伴随着这些声音的，是人类营地纵深处，一次又一次的重炮怒吼，起初只是几门重炮间歇式的轰击，随着那些机械仆从开始在没有任何炮火掩护下冲锋，没有敌人炮火威胁的人类重炮终于开始正式发威。
在露娜绯9号行星上，李妍投入了一个大队的瓦尔哈拉冰雪战士战团，还有四个大队的芙兰领战士军团，和瓦尔哈拉这些还算是新兵蛋*子的士兵不同，芙兰领的战士军团在多次的征服中早已对各种战斗非常熟悉，而且芙兰领在多次的征服中优先获得了大量的上古时代军事遗存，对自己军团的配置在帝国中更是首屈一指。
四个大队的芙兰领战士全部身穿紫sè的上古大队长级别装甲，统一配备上古爆弹枪，近战防身的爆弹手枪，每个小队中还有两名使用热熔枪和榴弹枪的士兵提供火力支援，仅从战斗力上而言，他们与帝**方的jīng锐兵团也不相上下，不过他们比帝国jīng锐兵团拥有更多的火力覆盖支持，虽然没有帝皇毒刃和陆地掠袭者这样的庞然大物，但是整整40辆石化蜥蜴自走加农炮大队混编10辆美杜莎攻城炮中队提供的凶猛火力覆盖，绝对是任何一个敢于冲击芙兰领防御正面敌人的恶梦。
与机械神教的良好关系，以及芙兰领自身所拥有的阿尔塔纳7号行星上的制造能力，能够满足这些重炮的所有弹药供应，在之前空降露娜绯9号行星时，芙兰领的战士军团在跑道刚一搭设完毕，没有空运任何医疗食品补给物资的情况下，首先空运了近3万发炮弹，以及满足这些炮弹发shè的火炮身管。
正如之前李妍所说过的那样，面对敌人，不要吝啬，把所有的炮弹全部打出去。
当露娜绯9号行星的土著们开始反攻时，隐藏在地底的人类重炮没有第一时间进行反击，那些土著对于炮火压制和阵位转移同样jīng通，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除了渐次发shè一些炮弹对土著的火炮阵位进行试探xìng压制外，人类征服军基本上没有进行任何大规模的炮击。
随后战场局势随着李妍的到来骤然改观，人类的重炮群一时失去了用武之地，就在每个人类认为接下来就只等着胜利到来时，情况再次发生转变，这一次的敌人，不是那些土著，而是毫无思想感知的机械仆从大军。
直到这个时候，人类征服军滩头阵地的几名指挥官才明白，为什么李妍从一开始就为露娜绯9号行星的征服军提供如此多的弹药后勤支援，显然这一切都已经被李妍预知，她不仅知道土著们会发生混乱，同样也知道，这场战斗不会就这样结束，真正的威胁才刚刚开始。
不过，指挥官们现在没有时间顾及李妍想了些什么，随着太空中智慧女神号通过数据链发过来的侦查信息，人类帝国的重炮群开始暴躁起来，绵延数十公里远的机械仆从正是这些重炮们最好的开胃菜，还有那些被土著们遗弃的炮群，同样也必须彻底摧毁，虽然这些机械仆从现在没有使用重炮，但是没有人能保证它们永远不会使用。
在3分钟的时间里，人类的重炮群产生的轰鸣声让整个大地都在剧烈的颤抖，从50公里开始，一条宽2000米的弹幕向着里面不断爬梳，几乎每一平方米，都会有两枚左右的炮弹落下，在那个空间中，除了飞舞的弹片还是飞舞的弹片，没有任何可以行动的东西存在。
4分钟后，一条宽2000米，长1200米的空白地带就此完成，随后，重炮群的目标转向另一个方向，又是一次新的爬梳过程，如此反复，彻底切断了那些机械仆从的军队前后联系。
在人类征服军重炮群发威的同时，在人类滩头阵地两侧高地上也开始出现小口径机关炮的轰鸣声，那些距离人类防御线还有2000米正在冲锋的机械仆从成为了这些交叉火力的第一批牺牲品，对于激光有着良好防御作用的机械外壳根本无法抵御上古人类制造的机关炮凶猛的火力，几乎在几秒之内，数百只机械仆从就被机关炮击中，爆炸，还有更多的机械仆从被纷飞的弹片击中，将关节卡住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但是，这并没有阻止机械仆从们进攻的步伐，那些被卡住关节的机械仆从们很快被身后的同类踩在脚下，并且变成一堆无用的废铁，电弧在它们身上交相闪耀，同样映照出无数双金属双腿和那些战车的履带。
“第一小队，第一小队准备攻击！”
“热熔枪向后，热熔枪向后！”
“第四大队，第四大队准备！”
“反坦克小队在哪里？反坦克小队，敲掉那几辆坦克，现在！”
人类的阵线中第一次开始出现纷乱，但是这并不是混乱，相对于瓦尔哈拉冰雪战士营投入新兵用来锻炼的那些士兵，芙兰领的战士们显然对这种情况已经非常熟悉，在无数次的zhèng fǔ过程中，他们遇到太多的异形和异常情况，每一次最终的胜利者都是他们，而不是对手，这次同样如此。
首先是两侧高地上的反坦克火力集火，摧毁了数十辆机械仆从驾驶的坦克和战车，随后，在机械仆从们进入人类防御线800米的范围时，人类阵线上开始发出新的声音。
重型爆弹机关枪和改平的九头鸟防空战车火炮开始轰鸣，这些纵向的弹道几乎在声音响起的瞬间，就在防御线正面上清出了一条钢铁废渣的通道。
第二十五章，西坦沉睡的原因
对于这种没有知觉，直接往前不断冲击的机械仆从进攻方式，正是人类需要学习对抗的，在未来遇到那些同样没有自我思维，通过cháo水一样的数量淹没防御线的虫子时，不会为之忙乱。
而现在，芙兰领的士兵正在按照标准步兵cāo典所要求的那样，先用重炮制造出足够的隔离带，让那些机械仆从一批一批的冲到防御线上来，避免所有的机械仆从没有中断的冲击，从而降低防守端的压力，然后将机械仆从军种重点目标逐一清除，火力支撑点，战车，将这些重要的装甲目标清理一空后，接着是对那些没有任何装甲掩护的机械仆从步兵集群进行火力分割，利用重型远程直shè火力，将这些步兵集群切割成多个小块，然后每个防御线上的小队都会面对属于自己小队的那一部分敌人，这样不仅能够有效降低防御强度，同样能够保证一定的防御弹xìng，即使有个别的敌人冲过火力线，也会有早已预备好的热熔枪等着它们。
现在，这种严格按照步兵cāo典进行的防御方式确实挡住了仆从军头三次的攻击浪cháo，而人类防御线根本没有受到什么损失，除了几十名瓦尔哈拉冰雪战士在仆从军战车的炮轰中阵亡外，在防御线前方150米处布设的雷场都没有被引发。
不过，防御线的指挥者同样清楚，这种小范围的战斗无法真正的推广，那些虫子的冲击速度更快，防御力更高，数量也更多，想要在一条2000米的防御宽度上形成刚才这样的防御质量，人类所需要配属的火炮数量需要更多，正面火力强度至少也要增加一倍。
而这意味着要提供更多的后勤，在这样一个防御面上，想要对那些毫无止境的虫子连续防御时间超过10个小时，至少需要4万发炮弹，加上大量的子弹，而且还要足够的机动部队，只有这样才能有效的阻止虫族进攻。
想象一下，仅仅只是一个宽度2000米的防御正面，在有了大量工事依托，以及有熟练战斗经验的芙兰领士兵，还有足够的火力支援这样的情况下，还需要如此巨量的后勤支援，那么当虫cháo在数百上千个星球上同时爆发时，所需要的后勤又该如何满足？
想要解决这些问题，除了提高单位杀伤效率和更为有效的战术方式外，个人的强大就逐渐占据了主要地位，如果在这样的前线能够布设一名如同李妍这样的强者，或者说能够有两名半神级别的强者，那么无论是防御线的压力还是后勤的压力都会大大降低，彼此互补之下，人类才会在大部分的防御线上抵抗住那些虫子的进攻。
这正是当初灵能之炬会会长要求亚里士多德尽可能保留住在竞技场中灵魂火焰被点燃的那些观众xìng命的原因所在，虽然这些观众不见得能够成为半神，但是哪怕是拥有君王的实力，在一个星球的主要防御段上能够保证有数十名这样的存在，就能确保一颗人类星球能够坚持更长的时间，甚至能够让局部的人类发动反攻。
而张义他们包括李妍现在所需要做的，就是弥补在神明数量上的差别，在重要战场上形成足够的神明数量优势，以点带面，抵抗住虫子们的进攻，而要随时在每个重要战场上保持足够的神明和从神数量，灵能隧道又是重中之重，只要张义掌握着灵能隧道，那么他随时能够带领身边的一群神明和从神抵达任何需要的星球，迅速剿杀掉战场当面的虫神，然后让整个战斗局面立刻得到扭转。
对于张义他们的想法和做法，李妍并不在意，她首先在意的，是自己能够成为一个神明，想要成为神明，她必须拥有足够的星球作保障，而脚下的这颗露娜绯9号行星，就是她拥有星球的第一步。
依然保留足够多的科技，能够使用这些科技的大量亚人类，丰富的资源，这些都是成功的基础，所以，和那些遇见强硬抵抗就绕道而走，或者直接毁灭这颗星球的做法不同，李妍坚持登陆作战，并且要让自己确实得到脚下的这片土地。
不过，现在地面的战斗已经开始进入真正的焦灼状态，随着重炮的身管过热，更换身管以及进行设备检修的空当，那些机械仆从军已经重新连在了一切，而防御线两边的高地也被机械仆从军的火力压制，再也无法形成有效的交叉火力封锁线，这一切最终加重了正面防御线的防御强度，仆从军的死亡线距离防御线越来越近，很快就已经突破到距离人类第一道防御线不到200米的位置，而且还在继续向里蔓延。
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中骤然一闪，随后，火山炮，新星炮，等离子炮，导弹，各种火力同时在太空中绽放，按照李妍要求，及时赶到的月泉女神号开始发威。
在空中已经俯瞰了一定时间，加百列早已计算好所有的shè击诸元，虽然没有雅典娜和厄里斯联手那么强悍，但是这次的攻击目标并不是天空地下所有的敌人，所需要指挥的也不是几十艘战舰，敌人只在地面，巡洋舰加上驱逐舰只有4艘，所以加百列的这轮计算依然达到了可怕的效果，只是一轮齐shè，地面上那些机械仆从军的攻击浪cháo中，就被挖去整整4公里的纵深。
在这4公里的范围内，地面沉降，机械仆从的残骸堆积如山，整个机械仆从军的攻击立刻为之一顿。
李妍安静的看着眼前的场景，任凭新星炮的光芒从自己身边仅仅几米的距离处划过，当太空中的军舰停止轰击，地面也暂时安静的瞬间，李妍说：“没有空中支援，我已经计算过，只要在开始阶段杀死足够多的太空骷髅，你就没有富余的力量对空中的太空军舰发动攻击，更何况在头顶的太空军舰中，还有一位半神等级的虚拟生命存在，在几分钟的时间里，你根本无法独自对付这些战舰，而且我还在这里。”
顿了顿，李妍接着说：“只要无法对付天空的军舰，你的军队就无法对防御线造成有效的威胁，随着时间的延长，你用来支付召唤仆从军的能量会渐渐不敷使用，最终，你和你的仆从军都会失败，现在放弃还来得及。”
太空骷髅安静着闪烁眼中光芒，仿佛在计算什么，过了一会儿，才问：“你怎么知道？”
这是一句莫名其妙的问题，但是李妍似乎早已预料到太空骷髅的问题，她淡然一笑，回答：“西坦的沉睡之地。”
这样莫名其妙的回答显然不能让太空骷髅满意，它盯着李妍，等着人类的进一步解释。
“在遇到你们之前，西坦们都沉睡在恒星之中，靠吸取恒星的能量为生，在那个时候，它们都是一群能量组成的生命，这带来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为什么，为什么当银河系里的食粮已经不够时，西坦们没有回到恒星里，而是沉睡在一般的星球里，还有，以恒xìng能量为食物的它们，怎么会出现食粮不够的现象？”
李妍用金属手套上的手指轻轻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像是同样陷入了思考，一边说：“能够解释这样问题的答案不多，根源只有一个，西坦们无法像以往一样直接吸食恒星的能量，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清楚那些奇怪的现象，我无法确定西坦们为什么无法直接吸食恒星的能量，究竟是西坦们的能量身躯已经不够纯粹，或者是西坦们无法在适应恒星里的环境，这些都有可能，不过这些并不是我所关心的问题，我所关心的是，没有恒星能量补充，西坦们怎么生存？即使是休眠，西坦们也会消耗大量的能量，体型巨大的生命必然消耗巨大的能量，即使是休眠状态会降低这种消耗，但也不是全无消耗，即使是远在太阳系火星上沉睡的空间之龙，它同样需要大量的能量维持生存，那么，它们的能量从何而来？”
太空骷髅保持安静，但是眼神中的波动显然说明了一些事情。
李妍继续说：“没有恒星能量，仅仅是火星的地核能量也无法满足西坦的需要，更何况我们没有监测出火星的地核能量出现异常变化，同样的道理，拥夜者它们应该也不会对自己沉睡的星球进行能量掠夺，那么，只有一种情况可以让它们维持这种状态，那就是，有一种和恒星能量不相上下的，同样纯净的，但是并不巨大的能量。”
“这种能量能够无视空间和时间的限制，直接传递给西坦们，让它们始终拥有足够的能量维持沉睡状态下的生存，不过，这种能量并不巨大，无法维持西坦们的正常行动，或者说，西坦们不想继续行动来破坏这种能量的来源，只要考虑到这里，我想无论是你我都已经明白，那种能量是什么了？”
太空骷髅微微点头，低声说：“灵魂能量。”
“没错，当初西坦们从你们的前身那里剥离出了大量的灵魂能量，并用活xìng金属将你们的身体重塑，变成太空骷髅，可以说，西坦们吞噬了你们的灵魂能量，最终让自己的身体不再是纯粹的能量体，而具有的物质化的趋向，这种变化也许是进步，也许是退步，但是已经无法挽回，它们再也不能回到恒星内部，只能在物质世界中生存。”
“西坦们带着你们扫荡整个银河，杀死所有的智慧生命，来获得更多的灵魂能量，显然，这种饮鸩止渴的做法让西坦们最终陷入没有食物来源的地步，它们相互屠杀，并且最终纷纷沉睡，用这种方法来维持自己的生命。”
“随着西坦和你们太空骷髅的沉睡，灵魂能量再次在银河系中出现汇聚，这一次，西坦们一定吸取了从前的教训，没有出现大开杀戒，而是换了一种新的方法，从智慧生物的信仰波动中提取灵魂能量，而这，正是空间之龙的做法，它为一部分人类抵挡了席卷银河的异空间风暴，并最终成为这部分人类的崇拜物，这部分人类就是现在的机械神教前身，残余人类的信仰中夹杂着自己的灵能能量，而这种灵魂能量，最终确保了空间之龙的生存。”
看着太空骷髅，李妍说：“我已经点燃了自己的灵魂之火，并且以前从没有过确切的信仰，所以很容易就能从灵魂能量流动中，发现这些问题，不仅仅是空间之龙，坐在黄金王座上沉睡的皇帝陛下同样依赖人类的信仰获得灵魂之力，并且将这种力量最终转移成他自己的威能，箴言术正是这种威能的变化形式，灵魂能量从基因碎片中而来，而通过人类灵魂能量转化的灵能具有明显的人类烙印，这种烙印决定了箴言术能够对所有非人类的生命在基因层面上起作用。”
第二十六章，共管
(PS.祝大家蛇年快乐，在新的一年里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对于李妍有如此的推论，太空骷髅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异的样子，也许它已经失去的轻钢无法再回来，也许它已经意识到李妍肯定能够推测出那些后果。
太空骷髅紧紧盯着李妍，低声说：“你还推测出了什么？”
“西坦不会无缘无故的为那些弱小生命提供遮护，空间之龙必然是在知道如果接受崇拜就能能从信仰中提取出灵魂能量，然后才会在异空间风暴席卷宇宙之机，为机械神教的那些原始存在们提供最为安全的场所，但是，空间之龙会压制自己所庇护的机械神教和人类的科技发展水平，因为科技发展容易让人类失去信仰，同时对空间之龙的存在表现出更大的恶意。”
李妍看着太空骷髅，指着脚下的星球，说：“就像这里，这个星球，无论你背后的西坦是哪一位，但是，当初它一定也为这个星球的人类和亚人类提供了遮护，并以此获得这些亚人类的信仰，来剥夺其中的灵魂能量，但是，那名西坦肯定不在这颗星球上沉睡，它需要远距离的获得那些灵魂能量，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它让你们出现在这里，其中3名太空骷髅以人类的形象出现，因为这样的形象更容易被这个星球上的土著所接受，并且被崇拜，而你，则从这些信仰中剥离出灵魂能量，传递给远在银河深处的那名西坦。”
太空骷髅微微点头，说：“你的推论已经接近事实，所以，如你所知，我不可能离开这颗星球，这颗星球不能由人类掌控。”
李妍摇头，说：“不，我必须掌握这颗星球，这颗星球上有我需要的科技，熟练的技术工人，还有足够的资源，我必须拥有这颗星球，没有退让的可能。”
太空骷髅安静了一会儿，忽然问：“你对灵魂能量也有需求？”
李妍愣了一下，同样安静了一会儿，低声说：“你们拥有信仰，而我拥有星球？”
“可以这样理解，这是我们双方目前解决问题的最佳途径，尤其是我们谁也不能放弃这个星球，谁也无法战胜对手的情况下，我想可以通过这种方法保证我们的共处，你拥有这颗星球的全部，而我们只需要这些土著继续对西坦的信仰，双方互不侵犯，你应该清楚，我们对于人类的科技，无论是上古时代还是现在，都没有什么兴趣，反过来说，有着统一信仰的土著们更容易被你使用，我们在这里可以达成共识。”
李妍让自己的身体慢慢落在地面，说：“如果你能保证那些土著在信仰的过程中不会对我的开拓造成不利影响，我不介意这些土著究竟信仰的是什么，对我而言，信仰机械巨神也罢，信仰皇帝陛下也罢，信仰你背后的那个西坦也罢，都不构成最终的影响，只要它们能够按照我的要求干活，为我的扩张提供足够的帮助，我不干涉领地中子民的信仰。”
太空骷髅微微点头，身后骤然出现空间裂缝，在进入空间裂缝之前，太空骷髅看着李妍说：“人类，这是一次坦率的交谈，只要你能保证不干涉信仰，使星神能够一如既往的得到充足的灵魂能量，那么我们也会对你这样的行为表达出属于我们的善意。”
李妍耸肩，回答：“我还没有推开神门，连神位是什么都没有看见，根本谈不上需要灵魂能量来作为我的能量补充，所以，在我成神之前，我并不需要这些灵魂能量，同样，当我成神以后，我的领地足以比现在大无数倍，子民更是繁多，这样一颗星球上的土著信仰，并不被我放在心上，所以，你完全可以相信一个人类，我的许诺。”
太空骷髅像是笑了一下，不过这个笑容并没有完全浮现就已经消失，它仅仅只是重复：“人类的许诺？信任人类的许诺？”
看着太空骷髅离开，失去能量供应和指挥的机械仆从军也在同时爬回地底，李妍微微皱眉，这个场景她虽然没有见过，但是非常熟悉，在芙兰领的第一颗星球，阿尔塔纳4号行星上，曾经发生过类似的浩劫，不过那时候出现的不是机械仆从军，而是泥土傀儡，但是从本质上而言，这两者区别不大，所以才在刚开始，给李妍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是厄里斯还是芙兰拥有控制这些泥土傀儡的能力？还是说，除了厄里斯和芙兰外，在她们身边还曾经有一个类似太空骷髅的生命存在，并且制造了当初那次大屠杀？
李妍摇了摇头，现在对这些问题不是过多考虑的时候，她首先要考虑的，是拥有这颗星球后，首先能够做些什么，然后，如何让这颗星球在短期内就能跟上大远征的节奏，源源不断的提供后勤和军事支持。
在刚才的战斗中，李妍已经能够看出，这颗星球上的土著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它们善于在炮火压制下的推进，机械化的程度也非常高，事实上，这颗星球与帝国很多铸造星球上的军队相比，无论是装备还是火力都不相上下，而这颗星球至少有15亿的土著生命，只要能够合理利用，每年至少可以给李妍提供12万名左右的jīng锐战士，这些战士在未来的大远征中，会和芙兰领的战士一同战斗，掌握更多的战斗经验，最终成为属于李妍自己的jīng锐部队。
她如此想着，回头命令：“打扫战场，所有征服军，按照之前机会，向指定地点前进，肃清一切敢于反抗的残敌，36小时后，我不希望这颗星球依旧属于那些土著。”
发不完命令，她又接通了通讯器，对着月泉女神号上的美娥诺普斯说：“监察官大人，带领月泉女神号前往星球赤道附近，在那里的海洋深处，有一个人类的巨大遗迹，与洛克星上的遗迹也相差仿佛，我需要你的帮助。”
美娥诺普斯正在看着刚才李妍和太空骷髅对峙的场面，两名超越半神的生命之间的话语都经过了各自的加密，能够保证仅仅只有对方能够听见自己的声音，并且明白自己的话语，所以，美娥诺普斯并不知道李妍和太空骷髅究竟达成了什么协议，不过就算这样，前任异端审判庭大审判长也能意识到，这样的协议多半对李妍和太空骷髅甚至是西坦都有好处，唯独对皇帝陛下没有任何好处。
如果是以前，也许美娥诺普斯会主动出现，叫停这桩交易，但是现在美娥诺普斯并不打算这样做，就如同之前芙兰曾经说过的那样，人类获得的利益越大，就越不愿意失去这种利益，为保卫自己的利益所愿意支付的牺牲就越大。
当人类的一切都归于皇帝陛下时，那些人类最终会陷入麻木，没有不可失去的利益，同样不会想要为这些乌有的利益付出牺牲。
同样的道理，那些大贵族们为了不让自己的利益受损，甚至敢于谋害芙兰，直至软禁美娥诺普斯，正是因为这些人挡住了大贵族们掠取利益的脚步。
所以，给予李妍足够的利益，给予西坦足够的利益，当这颗星球遭受侵害，或者是人类帝国遭遇危机时，为了避免帝国灭亡之后，李妍在这个星球的统治受到威胁，她的的利益受到损害，她一定会尽最大的可能帮助帝国渡过难关，而不是像那些目光短浅的大贵族一样，畏首畏尾，甚至是袖手旁观。
当李妍的声音响起，美娥诺普斯愣了一下，扭头看着整个星球的北半球俯瞰图，才发现，李妍早在对这个星球发动征服之前，就在赤道的位置做出了若干标记，那里是面积巨大的海洋，李妍之前的标记都是标在海上，没有人能够当时明白这些标示的意思，而现在，一切真相大白，李妍早已猜测那里有着上古人类的遗迹。
“她是怎么知道的？”
对于李妍的这种未卜先知，美娥诺普斯多少有些恐惧，虽然神明都有强大的计算能力，但是这些计算必须植根于已知的数据上，没有任何数据显示，就能找出这颗星球上的人类遗迹，这种能力根本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中。
“被攻击的卫星，”加百列在通讯器中回答，这位虚拟生命在放手大战了一次后，多少有些满足，此时补充说：“12颗侦查卫星在标示地点上空被击落或者消失，在其它地点消失的侦查卫星总和是11颗，就算是再差的逻辑能力也能计算出这里面的问题。”
美娥诺普斯罕见的脸红了一下，低声解释：“我没有想到李妍在制定所有星球的征服计划时，居然连这种小的异常也能记住，而且会费时间进行推论。”
“不，修女，你错了，征服是一件非常严肃严谨的问题，上古人类的战斗方式也许非常随意，但是对于征服计划的制定，却要求非常严格，每一个偶发事件都可能让整个征服泡汤，所以每一次制定征服计划时，必须对所有的已知条件再三筛查，寻找出其中重要的问题，然后加以改进，直到整个计划受到意外影响造成失败的概率最低时，才真正执行这种计划，有了这样严肃严谨的态度，而不是随便对信息进行处理，人类可以更为安全的占有目标星球，也只有这样，人类才能在银河系中拥有属于自己的辉煌。”
美娥诺普斯若有所思的点头，说：“大胆的战斗，小心的计划，是这样吗？”
“还要加上，不要脸的jīng神。”
加百列如此说。
虚拟生命从诞生之rì起，就是为了人类的军事行动作出各种辅助，只有到了虚拟生命极为兴盛的时期，才出现了转向民用的虚拟生命，而加百列同样是军用虚拟生命，所以对于上古人类的战斗方式，比起这个时代的人类来说，熟悉度不知道高了多少倍。
美娥诺普斯微微一笑，在她脚下的星球北极，李妍已经失去了踪影，如果没有猜错，这名在两个星球上以不同姿态展现自己强大实力的存在，正准备去抓捕那只不听话的巨龙，然后给这只巨龙一次好好的惩戒，让它知道，临阵脱逃的下场。
“前往赤道！”
美娥诺普斯没想过帮助李妍处理这些事情，拥有一只巨龙在从前也许非常强大，但是在帝国出现了如此多的神明和接近神明的存在后，一只不到半神的君王级别巨龙，最多只适合去做做粗活。
第二十七章，海面之下
“目标已确认，海平面下1500米深度，占地22.5平方公里，总高度不明。”
美娥诺普斯微微有些走神。
按照之前和李妍的约定，月泉女神号已经低到指定的地点上空，并且派出了大量的侦察飞机和卫星对目标地点进行勘察，在这个过程中，整个星球如同在睡梦中一般，没有任何飞行器出现对人类的侦查进行干扰，甚至在指定地点的海平面上，没有一艘土著居民的船只出现，这让月泉女神好的勘测非常顺利。
一个小时后，一架低空飞行的激光勘测战斗机向军舰发出信息，表示在海水下方，可以清楚的看见一条向着深海延伸的道路，明显不是自然形成。
随后，遥感探测和立体扫描设备在这个地点的上空开始发挥作用，在战斗机开始陆续回航时，最终得到了一个比较详尽的资料，在指定地点海面下1500米的深度，可以勘测出一个巨大的建筑物存在，这个建筑物本身的面积就达到22.5平方公里，而这里的海水平均深度为3200米，没有大型岛礁的出现。
这意味着，那个巨大的建筑本身的高度至少有1700米以上，而且还不加这个建筑物在地底的延伸高度，而这栋建筑物本身应该不是遗迹的全部，充其量是遗迹的主体部分，看起来在这个建筑物下方，遗迹的面积会更为巨大。
上古装甲如果在没有任何防护的情况下，经过2万年的海水浸泡，无论如何都无法保持完好，不仅仅是上古装甲，对于那些战车和泰坦也一样，如果是机械神教的考察神甫在这里，肯定会对这个遗迹摇头，无论人类是不是能够抵达遗迹中进行挖掘，仅仅这个深度，这个环境，加上时间，对于遗迹里还能保存什么，神甫们一般都不会保有希望。
无论是上古装甲，还是制造模板，这里可能什么都没有。
美俄诺普斯正是接到这样的信息后，才会有些走神，在她想来，这个遗迹无论如何，应该也无法得到妥善的保存，实在不知道李妍从哪里得出的结论，认为这个海水下的遗迹能够和洛克星上的遗迹相比。
不过，她的走神很快被李妍的通讯所打断。
“告诉我具体地点。”
李妍在通讯器那边平静的说着。
“你所标注的第二地点附近，我已经把具体坐标信息发到了你的装甲上，请自行处理。”
“你不和我一起下去看看吗？”
美娥诺普斯苦笑，说：“哦，这可不是我所擅长的事情，海平面下1500米的深度，海水压力对我来说过于沉重，我无法在那里面正常活动。”
李妍安静了一会儿，显然这个情况对于一切尽在掌握的李妍来说，也有些意想不到，她计算到了各种事情，唯独对海水压力无法被普通人类承受这一点，被她忽略了。
“也就是说，现在没有别的存在可以给我提供帮助了吗？”
当美娥诺普斯看着地面监视镜头中出现李妍的身影时，李妍的疑问同步传来。
“我们正在派出一架运输机，上面有足够的能量盒和弹药补给，除此之外，我们不知道能够如何给你提供帮助，在水下1500米的深度行动，即使是上古装甲的承受能力也无法坚持多久，如果需要帮助，我建议你向帝国发出信号，张义他们可能很乐意赶到这个星球对你支持，尤其是张义在拥有了灵能隧道控制权的前提下，他可以很快赶到这里。”
李妍再次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回答：“不，不用，我的星球，由我自己勘探，我暂时还没有到需要张义帮助的地步，芙兰在没有得到张义任何帮助的情况下掌握了洛克星遗迹的控制权，然后又在没有张义的情况下让自己成为一名女公爵，我没有理由做不到。”
美娥诺普斯继续苦笑，她非常想要劝说李妍不要进行这次冒险，至少应该在战斗修女的陪同下进行这次冒险，但是，现在显然没有一个战斗修女具备在水下1500米甚至更深地带活动的能力，别说活动，能不能生存都是疑问。
但是，李妍的行动同样无法阻止，就如李妍考虑的一样，这个人类遗迹中的基因锁危险必须予以解除，就算李妍不能通过基因锁进入遗迹，也要预防某些生命进入其中，最终不小心导致整个星球毁灭。
虽然过去2万年这个星球都没有因为什么生命进入遗迹导致星球毁灭，但是，从这个星球成为李妍的领地，帝国的领土开始，一切可能的威胁都要尽可能的排除。
在月泉女神号的地面观测望远镜镜头厚重，李妍的身体正在缓缓上浮，看起来她没有找到那只巨龙，这也很容易理解，无论是君王级别的巨龙或者更高等级的巨龙，都已经具备不用任何工具横渡星海的能力。
对于李妍之前抓住的那只巨龙来说，无论是太空骷髅还是李妍胜利，接下来要对付的一定是它这个大块头，无论如何它都要倒霉，所以要跑肯定会跑得越远越好，说不定已经从这个星球的南半球，无法被军舰监测到的地方离开了这个星球，向着更远的宇宙空间逃去。
运输机在空中悬停，李妍从后方打开的舱门中进入，没有多久就离开了运输机，这一次，她没有执着的继续穿戴那身紫sè的上古装甲，而是和芙兰一样，通体黝黑的上古jīng锐装甲将她紧紧包围，然后，李妍冲头顶挥了挥手，撤出了身体上的灵能保护，整个身体如同一道黑sè的光芒从运输机上一闪而过，下一秒，已经来到了海平面上。
“这里是李妍，海平面下100米，一切正常。”
“这里是美娥诺普斯，你的信息已经收到，声音非常稳定，没有干扰。”
“这里是李妍，海平面下400米，没有发现任何生命存在，无论是鱼类还是珊瑚，或者是浮游生物，都没有存在的痕迹，看上去这像是一个死亡的海洋。”
美娥诺普斯愣了一下，扭头问：“那些战斗机的勘察报告中有关于海洋生命的发现吗？”
“没有，“加百列回应：”在一个能够看见水下25米深的海域中，死亡之海是最好的描述，只有那些没有微生物，没有浮游生物，没有任何藻类的海洋环境，才能提供如此好的水下视野，而且这个环境会一直蔓延到水底，甚至可以说，这片海域的水底也一直保持着足够的平静，否则翻涌的地质构造绝对会让这一片有着某种浑浊。”
“这里是李妍，海平面下800米，依然没有发现生命存在，这里视线很好，不是阳光，而是来自水下，如果没有猜错，这里的遗迹同样有着巨大的光芒护罩，但是这个护罩应该不阻隔外界的勘测，否则军舰上的仪器将无法发现这个护罩里的建筑物。”
“这里是美娥诺普斯，你的声音信号正在减弱，并且出现杂波，检查你的装甲，尽可能的小心。”
“这里是李妍，已经检查过装甲，一切正常，杂波干扰应该来自水下，这个遗迹的光罩可能会对我们的信息产生干扰，从现在开始，我会提高通讯频率。”
“这里是美俄努普斯，已经收到新的勘察报告，在另一个标定地点，同样找到一条通往海底的道路，这条道路的指向与你现在所处的建筑物位置一致。”
“这里是李妍，信息已经收到，我现在在海平面下1200米，已经能够看见····，巨大····，门非常巨大，···生物，危···正在····，继续·····。”
李妍的消息被不断产生的嘶嘶声所打断，还有一些声音完全消失，很难从她那里听到一句正常的语言，显然，距离水下的建筑物越近，所受到的干扰越大。
“这里是美俄努普斯，已经无法收到你的消息，请回话，请回话。”
没有声音，李妍的声音从这个舰桥中消失。
多次呼叫未果，数分钟后，当美俄努普斯的感到jīng神压力骤然急升，忍不住想要命令加百列接通帝**方的通讯设施，甚至准备和张义所在的芙兰领进行联系时，李妍的声音再次传来。
“这里是李妍，我已经抵达遗迹，这里一切正常，我现在即将进入。”
“等等，李妍，等等，你那里刚才发生了信息中断的现象，你必须在进入这个遗迹之前做好所有的准备，我建议你，在张义来到这个星球之前，不要轻举妄动，听着，我正准备和帝**方接通通讯，在希望女神号战列舰上，有一个通讯矩阵，和芙兰领的通讯随时可以沟通，张义可以在几分钟或者稍长一点的时间里赶来，有他协助，你可以更为安全。”
李妍那边安静了一会儿后，回答：“我拒绝。”
“为什么？”
“我说过，这是我的星球，星球上所有的事情我自己处理，我不想再看到张义挡在我的面前，我不想再看见张义努力承受所有的危险，我已经足够成熟，可以自己处理自己的问题了，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我都不会随便让别人来帮助我。”
美娥诺普斯同样安静了一会儿后，低声说：“这关系到生死问题。”
“这关系到我的生死，而不是别人的，所以，我自己决定我的生死。”
李妍如此说着，把通讯器从自己的嘴边取下，就像张义当初在遗迹中做的那样，把通讯器丢在一边，转身独自面对着这个巍峨的建筑，从现在开始，她也要独自面对一切，无论是危险还是挫折，她不愿意总是在张义的身后藏着，让张义帮她承担一切，张义不是她的一切，而她，也不是张义的一切。
从现在开始，和从前，和曾经懦弱崩溃的自己做一个了断。
李妍如此想着，让灵能推动自己来到了一个光明发撒最为明亮的地方，伸出手去，上古装甲无法驱动灵能的情况在她这里毫无表现，个体的强大足以压倒各种不利压制情况。
她伸手对着那个光明点，低声说：“来吧，无论你是什么，从现在开始，接受我，服从我，我是这个星球的主人，最终我将成为这个星球上的神明，所以，不准拒绝我，离开我。”
光明点在巨大的灵压下，开始发生如同玻璃状的碎裂，接下来，是李妍将身边的海水全部驱走，整个身体猛然一纵，跳入光明之中，当海水再次涌来时，光明已经合拢，再没有李妍的踪迹。
第二十八章，巨大的试管
这是一个无比广大的空间，尤其是在没有去过洛克星，没有见过洛克星上上古人类遗迹壮观场面的李妍眼中，她所看见的，是一个闻所未闻的巨大空间。
在她的脚下，是一个高度达到上千米的人类建筑物，这是一个混合着钢铁，钛晶，还有各种李妍叫不出名字的金属搭建的巨大建筑物，在建筑的顶端，距离整个光明天穹大概50米的地方，有着数量密集到可怕的激光炮群和等离子炮群，粗粗一眼看去，在这个测量面积有22.5平方公里的建筑物天台上，到处都是这些中等口径的炮管，几乎没有什么空隙。
超级近战防御系统。
仅仅一眼，李妍就意识到自己看见了什么，在她的基因信息中，曾经对这种系统有着详细的记忆，这是一种完全放弃进攻能力的防御体系。
一旦启动，在这个建筑物顶端激光炮群所覆盖的范围内，没有任何导弹或者是激光能够对建筑物造成伤害，这些激光炮在集火毁灭那些导弹的基础上，可以通过彼此的激光密布，形成一个激光阱，在这种激光阱中，随着能量的大量散失，会在整个建筑物上方制造出一个仅仅绝对零度高出十万分一K的超低温环境，这种温度即使是神明来临也会被冻结，正如当初系统对维罗妮卡所做的那样，在极端的低温下，无论是来袭的激光还是其他什么能量，都会因为温度的丧失而降低基础粒子的活力，最终变得毫无威胁。
这种曾经出现在上古时代重要人类建筑物之上的超级近战防御系统现在因为制造模板丢失已经无法制造，李妍最多只能在自己的基因记忆碎片中能够找到一些当初的辉煌，没有想到，这个强横的可以让普通人类和神明对抗的防御系统现在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这个遗迹中现在空无一人，没有任何生机，面对着脚下那么多yīn森的炮管，就连现在的李妍多少也有些畏惧，她用灵能驱动自己的身体，向着建筑物的边缘迅速移动。
在这样的陌生环境下，李妍不敢贸然使用空间跨越，事实上，这种超级防御近战系统的制造就是为了对付神明之类的存在，谁知道现在使用类似神明的空间跨越，会不会触发这个近战防御系统，到时候，李妍不认为自己能够离开这个巨大的冰冻陷阱。
几分钟后，李妍来到了建筑物的边缘，从这里向下看去，上千米的深度，在接近海底的位置，还有一些林立栉比的楼房，那些更小的的楼房可能也有上百米高，但是和李妍身边这栋上千米高的建筑物相比，明显是小巫见大巫。
当然，即使是现在人类世界，上千米的建筑物同样能经常见到，无论是地球上的帝宫，还是在奥菲莉亚7号行星上的帝国神教总部，都有着超过3000米的建筑，但是，在海底这样一个更为极端的环境中，有着这样巨大的建筑物，这样的视觉冲击对于李妍来说同样非常巨大。
她开始让自己向着更低的地方降落，由于有着光明穹顶对海水的抵挡，所以在这个环境中她没有承受额外的水压，一切和外面的环境没有什么区别，除了空气混浊到无法正常呼吸。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这个遗迹中应该确实没有任何生命存在，即使是虚拟生命，恐怕也已经死亡，否则，在虚拟生命cāo纵下的遗迹能量采集系统应该还可以正常运作，让这个遗迹中空气环境保持正常。
这是又一个奇怪的地方，光明穹顶还在，但是遗迹的大型生命维持系统却无法进行运作，那么，那个巨大的光明穹顶所需要的能量从哪里来？
有着灵能的辅助，李妍的下降速度保持着足够的缓慢，让她能够在空中仔细观察一下这里的环境，这里和之前所想的似乎有些不同，似乎是一个完全的金属世界。
正在李妍还在考虑的时候，一个声音忽然从她的脑海中响起。
“说出你的名字，人类，或者是异形。”
李妍愣了一下，自从登上神阶以后，很少能有什么声音绕过她随时保有的灵能屏障，直接在她的脑海中呈现，能够有这种能力的，除了之前在地面上曾经听过的超神西坦怒吼，似乎连神明都无法做到。
不过，既然对方能够有这样的能力，那么现实的做法，就是如实回答。
任何欺骗隐瞒在神明面前都如同虚设，更为坦率会让自己处于更好的位置。
“我叫李妍，人类帝国的女伯爵，正在进行一次远征，让银河系的重新回到人类的手中。”
“远征？人类帝国？人类什么时候丢失银河系的？”
“接近2万年前，一次巨大的异空间风暴在最后的黄昏吹起，将所有上古人类的科技连同储存这些科技的巨型计算机都毁灭干净，人类也所剩无几，最终星球与星球之间彼此失去联系，人类也失去了这个银河系。”
“最后的黄昏？你是指那次人类势力在异空间中进行的最后决胜吗？异空间的风暴居然可以强大到来到现实世界，那么，那些人类势力最jīng锐的战斗力应该都在这次异空间的风暴中被毁灭了吧，这真是一个了不得的消息，告诉我，现在的人类还有神明存在吗？”
“是的，有，曾经只有一个皇帝陛下，机械神教信仰西坦的化身，机械巨神，现在已经非常多了，至少在我所知，已经有一个虚拟生命与电脑病毒的混合体拥有了神位成神，一名人类拥有了自己的神国，他希望杀死某个邪神来获得属于他的神位，还有几名人类和虚拟生命距离成神都没有多远，可以说，人类从来没有如此密集的成神过程。”
“那么你呢，人类，我可以感受到你身上的强大力量，如果没有猜错，你也踏上了神阶，那么，你什么时候能够成神？”
“不知道，或者说，非常困难，人类的人口基数决定了人类的神明不可能太多，而且如此大量的突然涌现人类强者，同样意味着人类即将面临最大的危机，所以我即使拥有神位成神，可能也无法保存多长时间。”
“优胜劣汰吗？人类的危机即将到来是吗？”
“不仅仅是人类的危机，那名拥有神国的人类告诉过我，这还是整个银河系所有生命的危机，无论是虚拟的，还是现实的。”
声音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再次在李妍的脑海中响起：“好吧，人类，这些消息过于复杂，我已经和人类之间失去太长时间联系，也许你可以抽空为我解答一下这里面的问题。”
虽然是抽空，不过在李妍听来，和要求没有区别，她自然不会拒绝，而是问：“当然，我愿意为你解答这些，但是你至少要告诉我，你在什么地方。”
“不，不用找到我，让你身上的随便什么细胞，头发或者皮屑，随便，把这些东西抛出装甲之外，我就可以通过检阅你的基因信息来理解一切，这样做对你来说并不困难，不是吗？”
李妍微微皱眉，不过没有说话，而是利用装甲的生命维持系统采集了自己的数滴血液，随后将这些血液通过外部通风管洒了出去，这些血液在空中被风吹散，非常奇特的自动呈现了多层分级的机构，就像是在试管中与各种溶剂结合，最终开始分层一样。
李妍看着这个场景，再次愣了一下，她已经明白这个遗迹的环境为什么会如此污浊，那些污浊并不是真正的污浊，而是各种刻意保存的试剂，而不是什么生命维持系统不能正常运作的原因。
换句话说，这个光明穹顶下的整个空间，就是一个巨大的试管，而现在的李妍，就是试管里的试验品。
这种感觉多少让她的头皮有些发麻，但是现在退回去已经不太可能，头顶的那些激光阱此时恐怕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只要她敢于离开，就会立刻制造出绝对的低温将她冷冻在这个试管里，她可不是维罗妮卡那样拥有神位的存在，可以在这种低温下依然生存，那样低的温度会让李妍瞬间变成彻底的冰块而死。
“很好的人类血液，如我所指的那样，你是一个纯粹的人类。”
灵魂火焰被点燃，纯净了自己的基因的李妍当然明白那个声音的意思，但是她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对方的想法和目的，更不知道对方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刚才用整个银河的危机这种说法想要将对方打动，或者至少保持一个相对友善的状态，但是，显然对方对于银河危机什么的毫不在意，似乎对于人类的基因延续更感兴趣。
一个研究狂人，如果对方是一个人类的话。
李妍想到这里，忽然说：“威胁整个银河生命存在的，是一种新的生命体系，虫族，关于虫族的记忆，你一样可以从我的记忆信息中找到，这些虫族会毁灭一切，搬运一起，只要在行星上，就能把整个星球从里到外全部搬空，无论是大气，水分，还是能量，都会被虫族吞噬，所以，这颗星球的人类遗迹虽然在水下，但是依然无法逃脱被虫族吞噬的记过。”
“那种只是吞噬的生命吗？”
在李妍脑海中的声音安静了一会儿，接着用着一种不屑的声音说：“在它们真正成为强大的生命之前，它们还无法对这个星球造成什么威胁，就连这个基地外面那两个始终无法进来的金属骷髅，其实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家伙。”
“太空骷髅上还有超神的存在，那些西坦要比神明更为强大。”
李妍试探着说，不过，她的试探同样被对方鄙视。
“西坦？那些依赖恒星能量生存的能量生命体？它们和那些骷髅之间存在着食物链短差，没有有效的食物链关系，在银河中，这些西坦最后能够活下几个都是问题，让我猜猜，最多4名西坦能够活下来，不对，不到4名，如果异空间风暴如你所说那么强大，那么死亡的绝对不止是人类，还有太多的其他星球生命，食物链应该在异空间风暴发生时就已经彻底断裂，完全无法满足4名西坦的需要，所以，现在银河中最多只有2名西坦。”
李妍在面甲后轻轻的挑了挑眉，这个遗迹中存在，远比她所想的更为睿智。
第二十九章，只能独自享用的巨大财富
李妍开始让自己的身体慢慢上浮，这里虽然空气环境恶劣，但是灵能却很充裕，对于李妍这样的存在来说，恶劣的环境下还有灵能来做支持，不能不说是一个不错的消息。
“向左，人类，你可以看见那里有一个通道，你可以过来这里，我想我们需要见个面，然后具体的聊一下，没错，就是那里，你能看见不是吗，好吧，我在这个通道的尽头等你。”
李妍驱动身体按照声音所指示的方向前进没多远，果然看见了一扇通道门正在巨大建筑物的一侧缓缓升起，在通道门的后面，是幽深漆黑的通道。
这就像是实验器皿的分流口，那些不必要的废渣会从这里流走，不知怎的，李妍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这样的话来，她微微笑了笑，驱散这些想法，向着那个通道飞去。
通道里的灯光并不耀眼，而且随着李妍的到来才逐渐明亮，柔和的橘黄sè光芒让李妍一直jǐng惕不已的心猛然一松，然后才意识到自己这样放松jǐng觉并不合适。
“不要紧，人类，你可以放松你那没意义的jǐng惕心，要知道，在我面前，你和所有的生物没有区别，就算你是人类女xìng，我也不会对你产生什么额外的想法。”
李妍嘴角抽动一下，听起来，这个声音的主人和张义倒有点像，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应该有不小的差距，倒是声音的主人刻意提起人类女xìng，到让李妍多少意识到，自己一名女xìng在这种环境中，可能受到的伤害远远不止是死亡或者是重伤，人类女xìng受到其他伤害的可能xìng会更高，尤其是在这种以繁衍后代为主题的宇宙之中。
她微微顿了一下脚步，在面甲后观察了一下自己的装甲情况，确认没有裂缝之类的东西，这才重新开始迈步向着通道深处走去。
这个通道并不很深，至少在李妍看来如此，大约5分钟的路程后，已经可以看见通道前方的灯光和通道的灯光出现了明显的区别，如果没有猜错，那里应该就是分离口的第一道筛选装置所在地，在这里对巨大试管中的残渣进行检验，并进行一些必要的分离。
李妍的判断没有差错，她很快来到了一个正在慢慢转动的机器前面，这台类似空调的机器正在不断吸入周围的空气，并且将数字资料源源不断的传递到附近的显示屏上，这些数据有些以李妍能够看懂的文字显现，有些数据则无法被李妍看懂。
“那不是什么数据语言，而是远古时代的一种文字，汉字体系。”
声音再次响起，不过这次不是在李妍的脑海，而是在李妍脑后的空间。
李妍没有回头，她在进入这个大厅之前，就已经通过灵能扫描感应了这个大厅里的环境，在她脑后那个发出声音的，不是什么人类，仅仅只是一个通讯器而已。
“和字母体系比起来，汉字体系可以容乃更多的信息，在字母世界中，每当发现一个新的物质或者是一件新的装置，都需要全新的单词进行表达，这种情况会随着越来越多的新物质发现而变得极为严重，在远古时代，人类语言体系中，英语的词汇量已经高达数百万，每个单词的字母数也越来越多，但是这个词汇量放在你所说的上古时代仍然远远不够，你可以想象，字母语言体系在上古时代会面临多么大的窘迫，而汉字体系不同，汉字体系有着人类最多的基础文字，英语体系只需要记住26个字母并且拼接这些字母来获得表意的单词，但是汉字体系至少要掌握上千个基础文字，而且这些文字在拼接之前还有自己的表意，听起来非常繁杂，但是，上千个基础文字相互拼接，所能表达意思就会非常丰富，反而更为适应信息爆炸的需要，最适合成为现代语言，数据语言之外的第三种替代语言。”
李妍用着最大的耐心听完对方的表达，然后问：“我想你让我来到这里，应该不是跟我说关于文字的问题吧？”
“不，和文字相关，事实上，我通过你的基因信息找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在你的身边，曾经有一个人类能够使用这些属于远古时代的文字，而且似乎他的基因也属于远古时代的人类基因，我对此非常好奇，你瞧，这才是我真正需要注意的地方。”
“你想要知道什么？”
“我想要对那名叫做张什么的人类进行一次全面彻底的体检，然后和他进行一些详谈，我想知道，他是如何度过漫长的岁月而没有让自己的身体腐坏，依然存在与这个世界的，尤其是，在你的基因记录中，我没有发现他具有神明的特征，也就是说，一个普通的人类，用了4万年的时间，依然保持原来的身体情况，这种违法一般宇宙常识的东西，才是我所需要了解的。”
李妍双手拢在胸前，右手轻轻的敲击自己的左臂，过了一会儿才说：“谈谈条件。”
“条件？喔噢，我喜欢这个，只有谈妥条件，人类之间才能真正相互信任，为了获得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利益，人类会彼此维护条件的实施，不是吗，好吧，说说你的条件。”
“在让我提出条件之前，也许你应该先告诉我，你能给我什么条件，或者说，谈谈你的情况，否则我提出的条件你实现不了，我们彼此之间依然没有任何诚意。”
“哦，当然，当然，彼此之间认识是应该的，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哦等等，我的名字是什么来着，太长时间了，好的好的，我想起来了，我的名字叫做苏斯纳卡，曾经是这个基地的总负责人，这个基地，如你所见，是一个巨大的实验场，在这个试验场里进行着一切和人类有关的实验，我们所有的研究成果都会直接交给人类的终极计算机，可以这么说，我们负责制造人类的制造模板原型，然后终极计算机负责规范这一模型并向整个人类社会推广，这个过程持续了非常长的时间，几千年或者是一万年，抱歉，我的记忆力正在不断的衰退，然后如你所说，我们和人类的终极计算机之间因为一场异空间风暴而中断，从此我们再也没有任何研究成果可以交给终极计算机，同样也没有任何关于模板的问题被反馈回来。”
“换句话说，我们和外界的所有联系就此中断，在试验场强大的防御能力下，我们虽然没有被异空间风暴伤害，但是太久的时间让这个试验场里所有的人类最终难以逃脱死亡的结局，他们的灵魂能量沿着一条奇特的通道消失不见，这条通道和这个星球上的所有亚人类的灵魂通道保持一致，从基因门外的那两名金属骷髅身上转移走，前往我所不知道的地方，不过我不关心这些，事实上，我也处于死亡状态，不过，哦，应该说我的灵魂能量维持着我的灵魂能够继续停留在这个试验场中，直到你的到来。“
李妍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里曾是为上古人类终极计算机提供模板原型的若干试验场之一，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李妍拥有了一笔巨大到难以想象的财富，这里的所有科研设备，所有遗留下来的科研资料，甚至这个试验场本身，都能给李妍提供远远超出想象之外的帮助。
那些之前在北极地区投入的土著坦克，那些适应更为恶劣环境的战车，能够提供更为凶猛火力支援的重炮，这些无一例外都应该和李妍身处的这个试验场有着密切的关系，要知道，这里不是什么铸造世界，也没有什么制造模板，这里的土著完全是依赖真正的知识，而不是已有的上古人类知识制造出的那些武器和战车，而且还是在西坦对它们所拥有的科技刻意压制情况下。
这也只能是独属于李妍自己的财富。她同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没有制造模板生产出的坦克，在人类帝国会立刻被机械神教定xìng为兽族产物，只有那些基因里就记载着机械生产的兽族在能在没有制造模板的情况下制造武器和机械产品。
这是那些头脑僵硬的机械神教神甫们的理解，同样也是他们的机械巨神，或者说是空间之龙灌输给他们的想法，所有不是制造模板制造出来的机械，都是黑科技的产物。
所以，李妍可以拥有这些科技，可以拥有这些科技产物，但是，不能将这些科技产物投入到人类帝国之中，否则她会面对机械神教的指控和抵*制，在没有一个庞大的后勤基地为自己提供完整的后勤链条前，李妍不可能就此放弃与机械神教的合作。
“我对你现在的状态并不感兴趣，我仅仅只对你拥有的科技知识感兴趣，如果你有我需要的科技，那么我就想办法让那名叫做张义的人类来到这里，任凭你的检查。”
“当然，当然，我需要知道那名张义的一切检验结果，尤其是对我这样即将消散的灵魂来说，没有什么比疑难得到解答更为让我满足的了。”
李妍知道还有很多疑问没有解决，但是，现在不是探讨这些疑问的时候，有些问题对她来说非常困难，毕竟她现在的实力距离神明还有不小的距离，就像是美娥诺普斯所说的那样，让张义前来，能够让事态向着更安全的方向发展。
不过，在张义来之前，她不介意利用张义的身份获得一些独属于她自己的财富。
“我需要军事机械方面的知识，大量。”
“军事机械方面？你需要什么？坦克和重型战车的试验场并不在这里，你可以看见，这里是海底，而不是陆地，这个试验场连泰坦都不研究。”
“除了坦克之外呢？你能提供什么知识？”
“战斗机的初级制造模板如何？我们这里曾经研究过一种新型战斗机，比以往的战斗机更大，外形更为古怪，载弹量更大，不过指挥这样的战斗机群对于虚拟生命的负担也会成倍加大，因为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无法形容威力的新型战斗机。”
李妍的脑海中忽然传来一种图像，那是一个鸡蛋一样的物体，通体光滑流畅，与人类帝国现在充满棱角外观的军舰和战斗机完全不同，看上去似乎没有一点杀伤力。
第三十章，新的女公爵？
看出李妍对新型飞机外观的疑惑，试验场的灵魂苏斯纳卡只用了一句话就让李妍立刻明白了这种战斗机的真正强大之处。
“这种战斗机的发动机能源来自灵魂能量。”
苏斯纳卡如此说着，语气中有一种洋洋自得的感情在里面。
李妍长长的吐了口气，低声问：“半神以下，没有人有多余的灵魂能量，也没有人在没有点燃自己灵魂火焰的情况下使用自己的灵魂能量，也就是说，你们设计的这种战斗机，驾驶员是那些半神以上的存在？”
“就是这样，就像你现在穿着的黑sè装甲一样，上古人类曾经对于如何给半神和神明制造足以被他们利用的装甲费尽脑汁，但是效果从来都不明显，即使是你现在穿着的上古jīng锐装甲，对于半神的存在来说，也过于脆弱，事实上，上古时代很多半神人类之间的战斗往往没有任何装甲保护，对他们来说，这种装甲最终只会成为累赘。”
李妍神sè复杂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黑sè装甲，踏上神阶的她当然知道灵魂所说的不错，以她现在的战斗力，如果不是这身装甲束缚，完全可以发挥更大的威力，而不至于看见一个刚刚踏上神阶的太空骷髅就如此束手束脚。
但是，她必须要依赖这身装甲，无论她现在的身体有多么强横，还是无法从容的穿过宇宙空间不受到任何损害，除了装甲能够给她提供这种防护外，她没有别的选择。
“我们试验场的研究者对于这种情况进行了分析，最终的结论认为，无论是任何更好的金属，无论是任何更好的装甲外形设计，对于半神以上的存在来说，都是一种累赘，真正踏上神阶的生命，自己的一切就已经达到了完美，无论是皮肤，骨骼，还是内脏器官，都已经多次自我调整，所以，任何外加的装甲，反而会让那些半神以上的存在承担不必要的负担，最终变相降低了半神们的战斗力，这种情况不仅影响着半神，甚至神明也受到影响。”
李妍微微点头，忽然问：“皇帝陛下呢？皇帝陛下一直穿着的装甲，也降低了他的战斗力了吗？”
“这正是矛盾所在，如果不穿装甲，那么两名战斗力差不多的存在对战时，不穿装甲的一方在防御力上确实比穿了装甲的一方更为脆弱，但是，穿了装甲，却要受到实力损失的影响，这种矛盾最终导致了你们的皇帝陛下在战斗中受了重伤，他以为依靠的装甲事实上没有帮他起到什么作用，虽然你的记忆里没有当初你们那个皇帝陛下战斗的影像，但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能够让他重伤垂死的存在当时应该没有穿着装甲，而是以某种生物甲壳来代替了自己的装甲，在皇帝陛下的实力因为装甲负担被压缩的情况下，他的那个原本无法与他匹敌的对手反过来压制住了他，最终的流程我并不清楚，但是显然这是一场一边倒的压制战，直到最后，皇帝陛下抓住了某个机会，才勉强获胜。”
李妍皱眉，看着脑海中的图形最终出现在她眼前的荧屏上，低声说：“这个并不是装甲。“
“没错，这个确实不是装甲，事实上，我们之前的研究就已经认定，在半神以上的战斗，最好还是由半神自己的身体来完成更为合适，在我们拥有充分的关于生物甲壳知识之前，我们不认为有什么更好的方式能够比人类自己的肢体和皮肤更适应人类自身，优胜劣汰的自然法则下，人类目前的一切都是最适应人类自身的，半神之下需要各种武器或者其他装备来提高自己的战斗力，但是到了半神之上，这种装备的需要就会越来越少，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优先考虑的不是让装甲贴身，而是让装甲能够充分发挥一个半神的战斗力，在驾驭这种机械的情况下，半神甚至可以和神明进行短时间的抗衡。“
李妍完全相信这个灵魂，或者说，幽灵所说的一切，想想头顶上的那个巨型的激光阱就知道，这个试验场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对着神明来的，换句话说，这个试验场真实的目的，无非是利用科技的手段，让凡人也能与神明抗衡。
这无疑是一个非常大逆不道的想法，尤其是凡人与神明抗衡，这种想法在上古时代可能非常正常，但是在现在的人类帝国，这是一个可怕的想法，所有和这种想法有关的科技都会被视作黑科技，并最终被封存销毁。
无论是皇帝陛下，还是机械巨神，都不希望人类掌握太多科技知识，过多的科技知识只会让人类对那些神明产生违抗之心，最终降低对神明们的尊敬和信仰，失去信仰之中的灵魂能量来源，就算是超神，也无法在这个银河中永久存在下去。
“说说你们的结果，我只要结果。“
李妍不准备继续交流下去，这个遗迹非常重要，她不能呆太长的时间，虽然目前战斗修女和帝**方都没有可以下潜到这个深度并且进行勘探的人力，但是这里的消息一旦传播出去，人类帝国中能够进入这里的强者也不少，到时候，李妍将无法对这个遗迹进行控制，在机械神教甚至包括帝国神教的双重压力下，李妍将不得不放弃这个遗迹，将所有可以与神对抗的黑科技就此销毁。
“战斗机，这种战斗机直接通过灵魂能量驱动，速度非常快，更为关键的是，这种战斗机的几个挂架中有着丰富的能量采集汇总芯片，不懂没关系，你只需要知道，这架战斗机的各个挂架可以按照驾驶者的意愿仅仅利用能量制造出大量的能量弹药，或者是另类的能量攻击方式，而且不需要任何预热。“
李妍盯着屏幕，过了一会儿说：“这种战斗机仅仅使用灵魂能量驱动，会对使用者造成很大的基因负担。“
“不，我想你弄错了一点，半神和神明之间的战斗从来不会用太长时间，而在平常的飞行中，半神和神明可以用自己的方法节约路程，所以真正的战斗对驾驶者的消耗并不大，几分钟的战斗不可能造成灵魂能量的大量消耗。”
幽灵接着说：“想象一下，你无须任何咒语，做任何预瞄等等工作，你只需要驾驶着战斗机，对目标做出指令就行，无论是什么类型的攻击方式，战斗机都可以立刻解读并且替你完成，你将可以将大多数的时间放在如何战斗上，而不用去考虑如何控制能量，如何让你的攻击能够正常发动，你只需要考虑，用什么方法进入战场，第一次进行什么攻击，然后再进行什么攻击，应该说，你完全可以把一次战斗当成一次人类惯有的计划，只要你的计划足够jīng确和严谨，那么接下来你完全不用顾虑什么战斗过程，战斗机会帮你完成一切。”
“另外一点，即使是战斗机破损，你依然可以离开战斗机投入战斗，因为战斗机消耗的是你的灵魂能量，而不是你的rì常能量，所以，离开战斗机战斗不会让你感到任何不适，反过来说，你相当于拥有两倍于从前的攻击事件和攻击能量，这让你可以在战场上生存的更久，甚至可以直接面对那些神明。”
李妍敲了敲额头，低声问：“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没有足够的物资，我是说，没有活xìng金属，我们需要活xìng金属来制造发动机。”
“为什么是活xìng金属？”
“活xìng金属与灵魂能量不能彼此渗透，你看看外面的那两个金属骷髅就知道，灵魂无法在它们身上自然诞生，即使诞生出骷髅，都会因为和活xìng金属之间的抵触而离开，这也是这个星球上的灵魂能量为何最终汇总到一个金属骷髅身上却始终无法停留的重要愿意，我们需要一个能够尽最大可能发挥灵魂能量的发动机，而不是效率低下的发动机，灵魂能量在活xìng金属制造的容器中残留几乎为零，这意味着，所有的灵魂能量在活xìng金属发动机中，都可以全部用来转化，这将为你提供最大效率的能量转化结果。”
“我有什么方法补充自己的灵魂能量？”
“吞噬或者信仰，灵魂能量基础在于你的灵魂，而你的灵魂正建立在你的基因碎片之上，消耗灵魂能量，等于加速消耗你的基因碎片，只要你能大量的吞噬智慧生物的基因，就能在这个过程中为自己制造出足够的基因碎片，当然，如果你能更进一步，推开神门，感受到灵魂能量真正强大的威力，以及转化方式时，你可以通过那些信仰你的生命获得足够的灵魂能量，你现在还无法真正理解灵魂能量，更谈不上从信仰中剥离出灵魂能量，所以，吞噬是你最好的选择。”
李妍再次长长的吐气，问：“这种战斗机什么时候能够制造出来？”
“以试验场现有的水准，一年之内就可以制造出一架这样的战斗机，不用这样惊讶，这种战斗机根本无法量产，只能在试验场中单独制造，仅仅只是活xìng金属，就很难得到。”
“我有足够的活xìng金属，非常多，但是我不希望这种战斗机制造的过多，如果可能，我希望只有一架，只有我自己的那一架。”
幽灵安静了一会儿，才说：“科技不能传播，会让我们这些工作者都感到遗憾。”
“不，你可以传播其它的知识，我有很多地方需要你的帮忙，比如，如何让我们的火炮威力更大，shè程更远，如何让我们的激光炮火力更为强大，等等等等，我认为你的知识绝对不是那些电脑中已有的，模式化的知识所能比拟的。”
说完这些话，李妍扭头向着通道走去，重新落下的面甲后，她的嘴角在微微翘起，那像是字冷笑，又像是在狞笑。
从现在开始，从这个星球开始，她将会让自己逐渐拥有与芙兰领相抗衡的实力，甚至会让自己的实力能够与帝国抗衡。
几年以后，或者10年以后，她能够从自己的领地里获得更多的兵源，能够得到与帝国完全不同，不依赖机械神教的武器，她将不会受制于人，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将不是任何人的棋子，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
她也不再是张义的什么人，她就是她，仅仅只是她。
不是公爵，而是女王。
或者，皇帝。
第三十一章，比爱更爱
张义对李妍的要求没有表示任何反对意见，在李妍与他通话结束数分钟后，在露娜绯9号行星的海面上，一道巨大的光门缓缓打开，在光门之后，张义身边悬浮着李妍需要的大量活xìng金属走了出来。
目前在芙兰领的阿尔塔纳7号行星上，已经没有哪个虚拟生命需要这些会隔断灵魂能量的金属，那些虚拟生命固然想要活的更为长久，但是失去对周围数据量控制，同时也不会得到灵魂补充的生存，并不是这些虚拟生命的优先选择。
事实上，看看伊什塔尔就知道，她都没有选择拥有一个活xìng金属的身体，现在神阶在她之上的雅典娜更是对这样一个金属身躯毫无兴趣，如果可能的话，她宁可请维罗妮卡为她制造出一具能够满足神明战斗的人类身躯。
当然，除了维罗妮卡，雅典娜成神或者成为厄里斯的从神之后，同样可以有足够的能力为自己制造出一个完善的人类身躯，相对于拥有完整基因链条和基因碎片，能够产生灵魂能量的人类身躯来说，用活xìng金属制造的身体实在差得太多。
看着张义如此快的来到，即使是李妍在面甲后，脸sè也变得柔和了很多。
她原本准备在这里等张义几个小时，当然几天也有可能，拥有神国的存在，每一次跨越星河，都会因为这种跨越而造成整个神国中能量的动荡，即使张义拥有灵能隧道的控制权，但是这种动荡依然不可避免，跨越的距离越长，时间越短，这种动荡越是剧烈，甚至可能影响到神国的根基。
芙兰领与李妍现在所处的星球即使是直线距离也有数十万光年，进行这样一次灵能隧道的穿梭，可能给张义的神国造成非常巨大的损害，正常的做法是，将这一段路程分为数十个，或者是更多的小段落，然后在更安全的距离上进行灵能隧道穿梭，每经过一段路程，就稍微等待，让神国内的能量动荡停止，然后进行下一段的路程。
按照这种方法，张义会在这条路上停留相当多的次数，以至于影响到整个行程时间，因此，按照李妍现在的计算水准来说，6个小时后张义才会到来，至于更晚一点，也不是不能接受。
如果不是6个小时，而是6天，李妍也许还会等下去，但是对张义的态度，或者说是感情，自然会有完全不同的变化。
不过，李妍的计算肯定有问题，她冷静计算着一切，包括张义过来时最少会用几次休整过程，却忘了一件事情，张义对她的感情比她想象中更为不同。
不是6个小时，不到6分钟，张义就从神门后出现，他的脸sè有些发白，而他身边的神门，甚至出现了细微的变形，这是瞬间跨越太长距离，并且没有休息后，能量波动导致神门衍shè发生变化后的直接后果，可以说，张义这次的跨越完全没有考虑后果，如果这种变化再多一点，或者说他身后的能量怒涛再强大一点，那么他的神国可能会就此崩塌，灵能隧道灵能隧道，但是张义的神国会就此消失，而他也将会受到更大的能量惩罚，甚至永远都无法拥有神国。
但是，张义并不在乎这一切，李妍需要他，所以他应该去，用最快的方法过去，如此而已。
看着张义在神门那里因为jīng疲力竭无法行动，但是依然勉强浮出的微笑，李妍低了一下头，她当然知道面甲后的表情无法被现在的张义看见，但是，她依然不想让张义看见她的软弱。
几乎在她低头的瞬间，在基因里记忆的那些信息再次浮上脑海，张义抱着她逃离地球上的母巢，张义抱着她离开竞技星球上的母巢，张义宁可面对凯洛莉亚的枪口也要保护她的安全，张义在拯救队友时优先选她而不是别人，张义宁可独自对抗两名敌人，也不要她冒什么危险，等等等等，当这些记忆全部回到她的脑海中时，李妍第一次意识到，张义对她的，绝不仅仅只是爱那么简单。
比爱更爱。
她在面甲后微微笑了笑，同样意识到，自己为什么没有爱张义，或者说，不认为自己爱着张义，甚至现在正在淡化他的一切记忆。
那是因为，她同样爱着张义，但是却不能独享张义，看着张义身边的那些女xìng，会让她不由自主的愤怒，嫉妒，和痛苦，所以，她不断地告诉自己，并不爱着张义，并且努力压制一切对张义的思念，好让自己最终逃离这种痛苦的绝境。
但是，当她看见张义脸上疲倦的微笑时，忽然发现，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变成了泡影。
她依然爱着张义，依赖着张义，相信着张义。
即使这个世界所有人都不再相信张义，但是李妍依然相信，因为她对张义，同样比爱更爱。
想到这里，李妍不再矜持，一个轻松的空间跨越，来到了张义的身边，打开面甲，不顾一切的扑在张义的身上，深深的吻了下去。
她不在乎自己吻的是张义的脸颊，鼻子还是嘴，或者随便什么地方，她只知道，眼前的男xìng让她有一种深深的沉迷感，压抑的越久，离开的越久，这种沉迷越是让她迷恋沉醉。
“我爱你。”
李妍低声说着，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忽然挂上了两行眼泪。
张义猝然被李妍强吻，无论是手脚都不知道如何是好，茫然的抱着挂在身上的美女，直到听见李妍低声的细语，张义扭头回吻了一下李妍的唇，低声说：“我也爱你。”
这次回吻和细语最终让两个人之间发生一场非常漫长的长吻，这是一次神阶之上两名存在之间的互吻，强悍的身体能量控制可以让两个人在足够漫长的时间里不进行一次呼吸，更不存在因此窒息的可能，因此两个人的相吻是如此漫长，甚至当张义身后的神门关闭，两个人都没有因此结束。
唾液交换，舌头交缠，两个人彼此之间的思念让这个吻变得越来越激烈，甚至到了牙齿相撞发出了剧烈的摩擦声的地步，李妍也好，张义也好，将对方都用力勒紧，似乎想要用这种方式把对方勒死在自己的怀里，勒死在自己的吻里。
美娥诺普斯站在太空中的军舰中，看了同样漫长的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脸上也浮现了一滴眼泪，也许是为了张义，也许是为了她自己，最终，她干咳了一声，低声对着通讯器说：“不得不打扰你们，不过，这里的天空马上就要黑暗，如果要进行什么打捞活动，最好在光明的条件下进行。”
张义和李妍一起愣了一下，然后彼此慢慢分开，唾液线在她和他的唇齿之间牵连出一条细线，李妍脸上微微一红，把嘴角擦了一下，合上面甲，扭头说：“我希望听见的，不是你也爱我，而是你只爱我。”
张义挠了挠头，尴尬的笑了笑，说：“这个，这个，这个，我们可以慢慢沟通。”
李妍微微的摇头，然后回过头来，露齿一笑，说：“好吧，我们现在可以不谈这些，我想你也有关于这个海面下遗迹的很多问题，所以，我们现在应该先下去，看看实际情况，再做决定。”
张义耸肩，看着海面，低声问：“下面的那个灵魂，能够保存多长时间？”
李妍纵身跃下海中，一边回答：“不清楚，不过听他的口气，似乎活不了多久了吧。”
“我可以把他封为我的从神，从而拥有更久的生存时间，然后让他呆在你的旁边，为你服务，你觉得如何？”
同样为幽灵的生存时间思考的李妍点头，说：“这是很好的方法，另外，芙兰那边不需要吗？我是说，芙兰那边同样需要一个真正具有科研能力的存在，让阿尔塔纳7号行星上的科技有着新的腾飞。”
“不，芙兰会和我一起前往竞技星系，我们可能会在那里呆上几年，这段时间里，让那个科学家呆在你的身边，并且为你服务是最好的选择。”
李妍在水中的沉降速度猛然一慢，回过头来看着张义，问：“几年？你是说，这几年你不会回到人类帝国？”
即使在海中，张义的脚下依然不断出现坚硬的空间阶梯，他就如此一步一步的走下来，在空间阶梯之上，没有任何海水的存在，张义虽然行走在海中，但是却和任何位置没有区别。
听见李妍的问题，张义点头，说：“我必须进行大量的竞技，在让自己的神国更为稳固的同时，让芙兰她们能够尽早拥有自己的神位，这一切仅仅依赖修炼不够，还需要无数战斗，能够提供这一个条件的，只有竞技星球。”
看着李妍的无法显现表情的面甲，张义接着说：“我知道，这对你很不公平，当其他人在为着神位前进时，你却要费时费力的去开拓这个银河，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用什么方法来弥补对你的这种亏欠，但是，相信我，我会找到让你满意的方法。”
李妍看着张义，停止下沉，过了一会儿，她的面甲自动弹起，灵能阻挡了海水进入她的盔甲中，在灵能和海水的映照下，她的笑容无比灿烂。
“我相信你，一直相信你。”
她说，然后左右看了看，脸sè酡红的扭过头去，低声说：“但是，我需要你的安慰，我需要你提前支付一些补偿，让我在这漫长的等待时间里，觉得还有意义。”
张义能够听懂李妍话中的意思，他有些意外的看了李妍一眼，低声问：“在这里？”
“这里是海面下700米，没有任何人类可以看见我们。”
张义不再说话，他的脚下猛然蔓延出无边的空间平面，在平面之上接近3米的高度，没有任何海水出现，按照张义的意愿，这些透明的立体空间逐渐形成了一个巍峨的城堡，与阿尔塔纳7号行星上那座上古人类的城堡截然不同，这是一座有着远古时代风格的城堡。
站在城堡的大门前，张义看着李妍说：“来。”
李妍抬头看着张义，脸上闪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坚毅神sè，她大步沿着空间阶梯跑了上去，然后紧紧搂住张义，低声说：“从今天开始，从现在开始，不要抛下我，不要忘记我。”
“从现在开始，无论你在哪里，有多么危险，我都会找到你，搂着你，像现在这样。”
张义低声诉说。
第三十二章，神位与神国
李妍对爱的疯狂，和对被爱的渴望，完全超出了张义想象，虽然是第一次，但是李妍似乎完全没有止境的不断索取，即使让自己的身体不断痉挛，已经超出了半神所能控制的范围，也无所谓，看上去，更像是一种歇斯底里的发泄，或者说，一种歇斯底里的哭泣。
我爱你，但你仅仅只是，也爱我。
已经具备神明实力，因为没有神位而没有封神的张义对李妍这样的态度心知肚明，但是却有素手无策，事实上，他比李妍更为清楚，这次别离，也许10年以后还能相见，也许，就是永别。
超神的实力有多么强大，只要比较一下刚才的跨越星海就知道，拥有神国的张义从阿尔塔纳7号行星上来到这个星球，身边没有带上别人，用了整整6分钟的时间，而且有着严重的能量反噬后果，让他到现在也没有完全恢复过来，而那些星神呢？
西坦们曾经带领着整个族群的太空骷髅前往银河系的任何地点，时间只是几秒，而且没有任何能量反噬的后果，对于时空转移和能量控制，西坦们远远超过张义现在所能达到的层级。
即使集合上张义身边所有的强大女xìng，也不见得就能真的打败那个控制竞技星系的西坦，在神职的争夺中，没有败了之后卷土重来这种事情，想要获得神职，就要付出相等的条件来对赌，张义他们能付出的，能和神职相提并论的，不过是自己的xìng命。
就算能够过超神那一关，后面能不能真的杀死一名邪神，夺得属于张义的神位，还很难说，和超神的对战可以认为是张义一群人围殴一个对手，但是到了恐惧之眼那里，就算不说什么混沌星际战士军团，仅仅只是那些邪神手下的大恶魔，数量都是往数十位上计算，到时候围殴的不是那名邪神，反而最可能是张义自己。
不同的战场，不同的战斗，都没有退路，这样的战斗，10年之后，张义能不能活下来还不一定，能不能和李妍再次相见，他完全没有把握。
所以，李妍在他身上来回颠簸，不断索取，到最后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jīng神，在他身上一边痉挛一边放声大哭，他都无法阻止，也无法劝说，就连他自己，也在认为自己的未来并不光明的思索中，和李妍彼此疯狂的相互索取多次，直到自己体内的遗传物质已经消耗的没有任何存量时，才慢慢的将李妍从自己的身体上扶起，安静的将李妍搂在自己怀中，让李妍的哭泣在自己怀中慢慢平定下来。
“我们都要活下来。”
李妍如此说，她看着远方虚无缥缈的地方，低声说：“我们必须要再次见面，无论如何，因为你答应过我，所以，你必须遵守自己的诺言。”
张义吻了吻李妍头发，低低“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说：“我们都会回来的，无论我去往哪里，无论你征服到哪里，我们终会走到一起。”
李妍微微一笑，身体从张义的怀中缩了出来，走到这座外表辉煌，里面空当粗糙的城堡角落，捡拾起自己的外衣和装甲，当着张义的面一件一件穿好，然后说：“好的，我们现在先去看看那个幽灵，然后需要作出一些足够的安排，我想，美娥诺普斯应该在上面等得太久了。”
张义微微点头，在李妍穿戴好所有的装甲的同时，城堡已经骤然消失，外面的海洋，还是如以往那样清澈无比，在他们的脚下，那个人类试验场的光芒正在隐隐闪烁。
随后，张义脚下蔓延开来的空间平面开始迅速回卷，没有多长时间，这些空间平面就蜷缩成一级空间阶梯，当张义向下走去，一个新的空间台阶迅速生成，出现在他的脚下。
李妍有些羡慕的看了这个场景一眼，然后低声问：“你，好像又有成长？”
张义点头，说：“是的，刚才，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让我放松了很多，想起来很多，这些事情最终都转移成基因碎片，并且让我的灵魂之火发生了新的变化，就在刚才，我意识到，我的身体和灵魂都在开始新的进化。”
“是神位之后的空间？”
“不，不是超过神的空间，而是对神明本身的理解，这些理解让我拥有神位的同时，就能像那些成神有一段时间的生命一样，熟练自己的神职和神能。”
李妍耸肩，一边迅速下沉，一边说：“神明的事情对我来说实在还有些距离，你所说的那些，我根本就听不懂，不过听起来，似乎非常了不起的样子。”
张义微微一笑，看着李妍的背影，同样一步一步的往深海中走去，他的速度并不快，但是无论李妍下沉的速度有多快，张义始终在她的身后不远处。
“你也可以考虑先拥有自己的神国，而不是神位。”
张义忽然说，他想了想，又说：“对于神位来说，争夺的人太多，你不一定能够获得真正属于你的那个神位，我虽然愿意接纳你成为我的从神，但是对你来说同样不公平，相对来说，拥有自己的神国倒是不错的选择，至少你可以比所有竞争者等待的时间更久，准备的时间也更多，直到自己需要的那个神位出现，然后可以比那些竞争者更为轻松的获得神位。”
李妍在面甲后微微一笑，说：“她们呢，你为什么不让她们拥有神国，只让我拥有这些，难道说，你对我的速度有怀疑？”
张义想了想，决定还是说实话，虽然说实话可能会伤人，但是至少比以后再去弥补要好的多。
他回应说：“我所知道的人类神位已经不多，还有三到四席的神位现在看起来似乎容易得到，但是那些神位是用来陨落了，和虫族的战斗，银河系中会有大量的神明陨落，人类的神明自然不会置身事外，现在的你，虽然可以得到自己的神位，但是，我怀疑你得到的那个神位，是陨落神位中的一个，如果是这样，我认为，你拥有神国，等待其他人的神位陨落后，再获得神位，才是最好的选择。”
李妍扭头看了张义一眼，问：“如果人类的这些神位都在战斗中陨落，那么人类其他神明呢？就不会陨落了吗？”
张义看着李妍，过了一会儿，也是一笑，说：“谢谢你的提醒。”
如果人类帝国的危机已经到了神明陨落都无法抵抗的地步，那么人类帝国的神明将没有一个是安全的，无论是处在陨落位置上的神明，还是曾经在安全位置上的神明，虫族不会因为人类的神明有了陨落就会停止吞噬的步伐，相反，它们的速度只会更快，所以，在帝国危机到来时，没有一个人类的神明时安全的，最多只是陨落先后的顺序而已。
处在陨落位置上的神明不见得最先死去，皇帝陛下也不见得最后才会陨落，这个银河中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用推论来面对即将到来的危机，实在不是一件靠谱的选择。
李妍笑了笑，问：“在你的感知中，那些虫子还有多久会抵达人类帝国的边缘地带？”
“很快，它们正在不断打开异空间的大门，这些大门产生的空间动荡清晰到可以被我感知，即使隔了数百万光年的距离，如果没有猜错，它们现在正在集结队伍，在聚集出一个足以毁灭整个银河系所有生命的队伍之前，它们还不会轻举妄动，但是，虫子的集结速度非常快，至少我已经感觉到，虫子的两个先锋军团正在向着银河系冲来。”
“它们的目标不是人类帝国么？”
“不，这些虫子的军团在不久前刚刚开启异空间大门，从这个空间中消失，它们现在应该在异空间中漫游，具体前往什么地方，我并不清楚，不过就这两只虫子军团产生的能量感应来看，应该不是对准人类的方向，至少这两只虫子军团中，没有超神的存在，最多只有5只虫神。”
李妍停了一下，问：“没有超神，所以不是虫子的主力，也并不是前来进行总决战的，这样的理解听起来没错，不过，我们也许可以利用这一点做些什么。”
“你是说先把那5只虫神杀死吗？我们有这个想法，但是无论如何，也要先进入恐惧之眼，杀死邪神后，利用邪神对异空间能量的天然感应，才能发现这两只先锋军团的前进方向，我唯一担心的是，在我们进入恐惧之眼的时候，虫子们已经离开了异空间，出现在这个银河系它们希望到达的地方。”
李妍头向上仰了一下，这让她的索爱后遗症得到了某种缓解，至少不会像刚才那样感到脊椎疼痛，她想了想说：“如果人类帝国是它们的目标，我会负责拖住它们，直到你回来。”
张义笑了起来，他说：“当然，我们的李妍绝对会是一个强大的统帅，只要你说出的话，绝对能够实现，挡住虫族这种事情，我完全仰仗你了。”
“不会让你失望。”
两人说了没多久，就已经来到了上古人类试验场的上方，看着这个巨大的遗迹，张义微微点头，说：“不能被帝国神教，机械神教知道这个遗迹的所在，对于得不到的东西，他们从来都是一毁了之，在这一点上，他们和上古人类的做法非常相似。”
“你有什么办法？”
张义盯着遗迹，想了想说：“不能把这个遗迹带走，里面的科技信息可能非常重要，但是在遗迹中的那些测试工具和试剂同样重要，除非整体迁移，但是，我不知道这个庞大的遗迹能够迁移到什么地方去，虽然维罗妮卡的新世界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我需要她和我们一起前往竞技星系，作为一个真正的神明，在那里，她会给我们足够的支持。”
李妍想了想，问：“这个星球能不能像阿尔塔纳7号行星那样？”
“非常困难，大远征的起点就在这里不远，几百光年的路途，那些帝国神教和机械神教的神甫们不可能不注意到这个星球，用征服失败这样的借口根本无法隐瞒下去。”
过了一会儿，张义下定了决心，说：“沉降，让这个遗迹沉降到地壳中去，这个方法可能维持不了太长的时间，但是我想，当你拥有足够的实力时，没有什么不长眼的家伙会跳出来主动提起这件事情，所以，还是那句话，让自己迅速强大起来吧。”
第三十三章，寝食难安的结束
发生在露娜绯9号行星上的事情变化之快足以让大多数帝国贵族为之炫目。
首先是李妍以非常强势的方式登场，并且通过现场召唤出一只阶位仅仅在半神之下的帝王级别巨龙的方式，让露娜绯9号行星上所有的土著胆战心惊，并且纷纷跪拜。
接下来，李妍又连续击杀三名后来出现的太空骷髅，进一步展示了她强大的实力，这种实力，即使是当初的那些近神存在，诸如星际战士军团的早期首领，那些基因原体们，也无法在李妍这个年龄做出如此轻描淡写杀死3名太空骷髅的事情来。
想想看，在李妍这个年龄，绝大部分基因原体还没有彻底觉醒，甚至还没有被皇帝陛下找到，成为星际战士军团的首领，最多也就是半神的级别，和李妍一比，完全可以称得上差距巨大。
不过，随着李妍杀死3名太空骷髅，对露娜绯9号行星的征服并没有就此终结，反而变得更为复杂，一名更为强大的太空骷髅出现，并且带领大量的机械仆从军对着人类的前沿阵地发动了猛攻，接下来发生的情况没有确切的情报，不过按照当时所发生的情况推论，李妍应该与这名太空骷髅有某种默契，最终双方战斗终止。
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意味着帝国除非毁了露娜绯9号行星，否则就要默认李妍对这个星球的所有权，除了李艳之外，帝国目前很难找出那些可以和太空骷髅对抗的存在，也许即将被选为圣女的夏拉可以，但是，身为圣女，就不得贪恋凡俗的物质，无论是为自己，还是为她曾经的家族，都不能前往露娜绯9号行星与太空骷髅战斗，彻底决定9号行星的所有权。
没有竞争者，加上已有的协议，露娜绯行星系已经彻底成为李妍手中最早的领土，拥有了露娜绯行星系的李妍立刻成为了帝国的实权女伯爵，而且看起来，想要成为第二个芙兰并不困难。
在露娜绯9号行星上的例行勘探中，芙兰领的军舰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疑似是上古人类遗留下来的遗迹，只是这个遗迹在海面下1500米的深度，别说正常的勘探人员，帝国现在能够在这么深的海面下工作的潜水艇都没有几艘，更谈不上对这个遗迹立刻进行勘探。
李妍对遗迹进行了第一次勘探后，发现需要援助，并呼叫了正在芙兰领休憩的张义前来支援。
整件事情的拐点就在这里出现，张义的前来并没有能够帮助李妍，相反，在天空军舰长时间的等待之后，海面下忽然发生了巨大的涌动，15分钟后，军舰上的侦查飞机传回消息，人类的上古遗迹已经消失不见。
最终出现在海面的李妍和张义似乎非常愤怒，或者说，两个人相互之间进行了一次争吵，按照美娥诺普斯的判断，李妍认为张义在故意耽误她前往神门的速度，来让芙兰更早的进入神门，而张义断然否认这一切，认为李妍不过是无理取闹，并且愤然通过他的神国离开。
这是一件可大可小的争端，但是对于帝国的某些贵族们来说，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
无论李妍和张义之间是否存在感情，或者说，李妍也许已经确定被张义所有，但是，李妍和芙兰之间的矛盾却绝对无法调和，关于神门或者说，神门之后神位的争夺，除了你死我亡，没有其他选择，要么登上神位，要么沦为失败者。
而现在，刻意在战斗方式，征服方式上与芙兰划清界限的李妍，与芙兰之间为了神位的争夺，很可能在最后演化成一次真正的厮杀。
而这，正是这些帝国贵族们所需要的，一个芙兰过于强势，帝国需要一个和芙兰能够保持微秒平衡的存在，这个存在，曾经以为是夏拉，不过当拥有神国的张义带着一个人类神明和两个神灵族的神明出现后，就被立刻打破，没有人认为，当夏拉和芙兰发生冲突时，张义会袖手旁观，也没人认为，当夏拉和芙兰发生冲突，张义投入力量后，皇帝陛下会欣然参战。
而现在，李妍的出现让所有担心帝国势力失衡的贵族们眼前一亮，爱情也许宝贵，李妍也许会归于张义的怀中，张义所拥有的势力总和也许会凌驾于帝国之上，但是，李妍和芙兰之间的矛盾会让这种势力总和永远停留在纸面上。
没有任何利益，事情能比神位的争夺更重要。
而且神位的总量就是那么多，芙兰有了，李妍就不会有，反之亦然，这种差距，是任何利益交换都无法弥补的，即使是爱情，放在神位争夺上，也苍白的让人发笑。
无论如何，想要让这个裂隙变大，最终还是要在李妍自有的势力能够和芙兰领的势力相抗衡的基础上，不过，这次李妍的势力膨胀，只能依赖她自己，没有任何贵族或者什么神教会在暗中支持她的膨胀，来让其它贵族产生jǐng惕之心。
无论那些贵族们多么愚蠢，但是有一点可以确认，他们绝对不会在一个位置上摔倒两次。
李妍有10年的时间，如果她能把自己的势力提升到和芙兰领相抗衡的地步，并且表现出足够的敌意，帝国不介意向李妍伸出橄榄枝。
李妍没有辜负帝国的那些贵族们的期待，在张义离开没多久，李妍就开始宣布了对露娜绯行星系的管制，并且进行了士兵招募。
这是一个违反当初协定的做法，但是无论帝**方还是帝国贵族都视而不见，李妍征兵最终不会影响帝**方，相反，这些士兵成长起来，就会代替芙兰领的那些士兵，此消彼长之下，实力的天平就会慢慢的改平。
让帝国贵族为之振奋的新消息再次传来，张义带领着一个相当强大的阵容离开了阿尔塔纳7号行星，目的地无人知晓，但是，至少不在人类帝国的范围内。
维罗妮卡，珀尔迪兰那，乌库迪兰纳三名女神，张义拥有神国，还有三名从神，即将拥有神位的卢亚娜，正在神阶之上，已经看见神门的芙兰，兰蔻和凯洛莉亚，加上不为民众所知，但是在帝国上层贵族中流传并已经知晓的两名接近神位的虚拟生命厄里斯和雅典娜，这样的阵容完全可以称得上奢华。
有人估计，这套阵容如果在第三次虫cháo时出现，绝对不会出现虫cháo冲到地球防御圈附近，人类帝国岌岌可危的局面，甚至可以说，如果有这套阵容，根本就没有什么虫cháo出现的可能，毕竟前三次虫cháo中没有虫族神类的强大虫子出现，根本无法与这么许多的神明，从神和近神进行战斗，那些虫族的巨舰也许能够和神明们对抗，但是那些孢子囊根本就别想出现在地面。
想象皇帝陛下的威能，坐在黄金王座上的皇帝陛下曾经在叛离时代中，仅仅用怒火就消灭整整一支人类帝国的强大舰队，因为这个舰队受到命令，向着那些起义的星球发动攻击。
一个神明的怒火如斯强大，而且还远在地球，那么当神明出现在战争第一线时，会有什么可怕的后果，完全无法想象。
事实上，虽然芙兰领远在帝国边陲，但是张义他们的存在依然让帝国贵族们寝食难安，过于强大的团体可能在一夜之间颠覆帝国，这种可能xìng并不是不存在，皇帝陛下虽然强大，但是无法真正投入战斗，而张义的团体足以保证战胜皇帝陛下，甚至是，弑君！
当张义他们从芙兰领中离开，并且离开人类帝国的世界后，这个消息多少让那些贵族们松了口气，也许明天张义他们就会回来，但是今天至少可以睡个安稳觉。
至于打芙兰领的注意，这些贵族们还没有这个想法，那个团队中随便出现一个，都是能够轻松捏死这些贵族的存在，能够避免不必要的冲突就最好避免。
当张义他们消失后，帝国的注意力重心重新转向了李妍远征军这个方向，他们需要看见一个仅仅依赖自己的力量，就能逐渐强大起来的女伯爵，然后，看看这个女伯爵最终和芙兰女公爵之间，发生什么样的纠葛。
李妍的征服过程让帝国的军方，各个星际战士战团，帝国之盾军团都非常满意，在每个星球的征服过程中，都不投入太多的士兵，减少虚拟生命对士兵的支持，考验每个士兵的临场战斗能力，面对困境的解决能力，这种方法让每个受训的士兵都能在短时间内迅速成长起来，并且成为独当一面的战士。
帝**方对此感受最深，大量在李妍手下进行过战斗的士兵在按照规定，进行轮换后，回到帝**方，都迅速成为了士官，他们不仅熟悉每一个战斗条例，士兵cāo典，而且善于发现问题，解决问题，有这样的士官在基层存在，对于每个战斗部队来说，都能让战斗力成倍提升。
这种结果让那些帝**方的王牌部队们纷纷改变主意，从最初的敷衍了事，派出新兵投入训练，转变为积极要求投入更多的战士参加实战，并且兵源也从新兵开始向着jīng锐士兵与新兵各半的方向发展。
真正让帝**方为之侧目的，还是李妍在征服中所表现出的那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智慧，jīng准的判断，抽丝剥茧的推论，jīng细jīng确的计划制定，完整严谨的计划，坚定的实施计划能力，这一切，让李妍的征服更为顺利，流畅。
征服第一个月结束，人类收复了32颗行星，征服第6个月结束时，人类已经收复了整整32个行星系。
如果说芙兰是武力进行强硬无比的征服，那么李妍就是通过无与伦比的计算能力，进行如同水银泻地无孔不入的征服，就像是她的座舰的名字一样，她拥有绝对的智慧。
李妍并不管别人对她的看法，在征服第一阶段结束后，她回到了自己领地的母星，露娜绯9号行星，并且在无人陪伴的情况下，走进了一个巨大的城堡中。
在这个土著用了3个月搭建起来的巨大城堡里，李妍找到了那只当初逃跑的巨龙，此时巨龙已经没有什么嚣张的神sè，相反，变得出乎意料的人xìng化。
“我需要知道你的研究进展，苏斯纳卡，上次你和张义探讨的关于航空母舰的计划，已经研究到了什么地步，我想知道，究竟什么时候，我可以拥有这种军舰。”
“这是一个漫长的时间，女xìng，军舰本身很好解决，强大的异空间引擎，更为庞大的舰体，放弃大型攻击武器改为众多的近战防御系统，甚至把超级近战防御系统移植到军舰上，都不是什么问题，现在的问题是，你没有一个足以铸造这种军舰的星球，机械，物资，能量，人手，你全部都没有，仅仅凭借想象可做不了这些事情。”
第三十四章，为了平衡
李妍很清楚眼前这只身体是巨龙，但是灵魂已经被修改成苏斯纳卡，并成为张义神国中一名从神的生命想要说的是什么。
建造一艘大型军舰，别说李妍，即使以人类帝国目前的实力而言，根本就不可能。
没有熟练地技术工人，没有足够的物资，没有大型的船坞停靠这艘巨舰，没有大型的太空港能够让这艘巨舰离开星球表面以后在太空中继续组装，这些都是先天限制。
有些限制可以解除，比如没有熟练地工人，完全可以利用大量的机器人代替，只要有合理的程序和有效地管理，这些机器人也许没有人类的那些创造xìng，但是至少可以将所有要求严格的执行下来，不会出现问题，关于机器人的问题，李妍正在考虑和居住在这个星球神庙上的那个太空骷髅谈一谈，那些海量的机械仆从也许能够给李妍助力。
至于条件，李妍手中有太多的活xìng金属没有使用，为她制造专属战斗机的事情，她没有向任何人透露，也不打算将这样的飞机制造出太多架，而张义带来的活xìng金属数量太多，远远超出了李妍所需要的范围，这些多余的金属，完全可以还给那位太空骷髅。
没有太空骷髅会拒绝自己的身体因为额外活xìng金属的补充而变得更为庞大，更为庞大的身躯对于太空骷髅来说，意味着更为强大的实力。
至于物资，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露娜绯行星系将会成为整个人类帝国大远征的中转站，利用这一点，李妍可以获得足够的物资，制造两艘甚至更多的大型军舰对于一个铸造星球来说可能异常麻烦，但是对于一个中转基地来说，物资的大量流通至少能够得到充足的保证。
更何况，露娜绯9号行星本身也富产大量的金属矿，只要有合适的提炼机械，就能完成一整套的金属输送链条，要知道，当初这个星球曾经是上古人类的试验场，上古人类正是看中了露娜绯9号行星上丰富的物产资源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露娜绯行星系本身还有12颗行星，除了6号行星有生命生存外，其它几个行星都无法保证生存环境，这些行星上的矿产资源，包括行星卫星上的矿产资源，足以保证李妍在短短时间内兴建出足够数量的军舰群。
但是，有些问题无法弥补，最大的问题就是，露娜绯9号行星上没有适合制造军舰的干船坞，已经将这些军舰部件运往太空，在太空上组装这些军舰的太空港，没有这样的船坞和空港，建造一艘无论重量还是总体积都是帝皇级战列舰数倍的超级航空母舰，都是痴人说梦。
除此之外，航空母舰上的引擎制造，通讯设施，等等等等，这些东西如果没有足够的模板，就会等于完全是从头摸索，中间可能浪费的时间只会加长不会缩减。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为这种超级航空母舰配属的战斗机已经有了模板，虽然这个模板还没有经过上古人类的终极计算机核定和检验，谈不上成熟的模板，但是至少比现在人类帝国使用的战斗机强大了很多，只有更为强大的战斗机，才能真正满足航空母舰在太空战中的需要。
强大的战斗机，更为强横的鱼雷，导弹，有了这些，才会出现数十架战斗机或者数百架战斗机将一艘战列舰击沉的情况，或者能够对虫族舰队造成足够的威胁，如果没有这样的配属武器，航空母舰的用途在太空战中还不如一艘巡洋舰，无论如何，巡洋舰还能保证有足够的主炮火力，可以对虫族的小型虫舰造成足够的杀伤。
李妍微微皱眉，低声说：“在地面兴建一个大型的干船坞需要多长时间？”
“这要根据物资补给的情况来核定，在人力支援足够丰富的情况下，想要拥有一个能够兴建航空母舰配件的干船坞，至少需要2年的时间，不过你可以同时在这个星球的不同地方兴建这样的干船坞，分别生产航空母舰不同的部件，然后统一在太空港上装配，兴建一个太空港，也需要数年的的时间，所以，坦率的说，至少8年以内，你不要想得到一艘可以投入实战的航空母舰，制约的因素太多，我们没有干船坞的制造图纸，没有太空港的制造图纸，没有可以把这些部件转运到空中的超级运输飞船，人类帝国现在都无法生产出巡洋舰以上级别的军舰，在我看来，很可能就是卡在这里。”
李妍轻轻的敲了敲下颌，低声说：“我会要求帝国给我足够的建筑图纸，我会告诉他们，我需要兴建一系列的运输飞船和运输军舰，这一个要求应该不难达到，随着远征范围的扩大，现有的后勤运输体系已经明显跟不上要求，在帝**方不愿意更多投入的情况下，我相信帝国会愿意在某种情况下泄露一些建筑图纸，但是，这远远不够，至少，在我的军队表现出足够的实力之前，他们只会坐在一边旁观。”
“你可以将战斗机首先投产，这种战斗机和它的配属武器，导弹，炸弹都已经有着非常完整的模板，投入制造，只要有足够的人力和物资，就能在几个月的时间里在这个星球上下线，如果同时投入几条生产线，不计代价的生产，在今年结束之前，你就将拥有至少1500架新型战斗机，以及为这些战斗机配套的全部武器，你真正需要做的，区别于芙兰领的做法的，是在这个行星系兴建属于你的学院，空军，陆军，海军，建筑，机械，这些东西都需要真正懂行的人来cāo纵，你不能指望陆军来驾驶战斗机，同样也不能指望飞行器的驾驶员来cāo纵坦克，听着，如果你想要从这场战斗中真正获利，并且获得足够光明的未来，那么投建学校将是你最好的选择。”
李妍眼睛一亮，连连点头，说：“没错，这些学员可以成为我自己军队中的士官，也可以成为jīng锐的战士部队，而且在未来航空母舰制造成功后，我还需要大量的cāo作人员，这些仅仅依赖帝**方和芙兰领都不可靠，你这里有完整的教材吗？”
“有的，女xìng，你不要忘了，我们这里是上古时代人类的试验场，在上古时代，试验场的附近往往是大型的学校，虽然我们主攻人类飞行武器和近战防御武器的研究，但是仅仅就教育体系而言，我们同样拥有上古人类的整套教育教材，只要你有合适的人员，然后提供大量的实习机会，这些教材就能够让你的那些手下很快成长为个中翘楚。”
李妍频频点头，说：“人员非常容易获得，除了这个星球上的土著外，我可以在那些跟随在远征军后的小贵族和冒险者中招募，除此之外，我还可以从未来的征服星球上找到更多的追随着，如果投建学校，我想能够在几天之内招募数万人，甚至是数十万人。”
李妍对于招募学生的自信正来源于帝皇学院的招生火爆，每年数十万人的报名产生的激烈竞争，其本质还是来源于学生需要足够强大才能生存的思想，帝皇学院的教育水平最高，竞争最为激烈，在帝皇学院中毕业的学生，只要在实习中活下来，就很容易得到升迁，并且能够被那些普通学校出来的学生，更为强大。
如果露娜绯9号行星上的学院可以满足这些学生的梦想，让他们拥有施展自己才华的位置，那么，可能用不了多久，露娜绯9号行星上的学院，就会如同帝皇学院一样火爆。
“这正是我要说的，女xìng，你有整整10年的时间，而不是1年，相对于芙兰领那种匆忙扩大征服的行为而言，你有更充足的准备时间和培育自己实力的时间，你需要充分利用这一点，培育出属于自己的真正实力，而不是建造出航空母舰以及大量的军舰，战斗机，最终却无人能够使用，最终交给帝**方的窘境。”
李妍再次点头，她对这一点非常同意，芙兰领之所以在获得如此大的成功后，不得不在帝国的要求下停止远征，还要将自己的军队实力削减到原有的十分之一，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人才，除了陆军之外，所有的海军士兵原来都来自人类帝**方，虽然芙兰领拥有足够强大的实力，但是在海军上受制于人，一旦运输方式被人类帝国用某种方法掐断，比如海军士兵哗乱，那么芙兰领再强大的实力最终也只能作废。
为了维持自己海军士兵的足够纯洁，为了和帝国达成默契，芙兰领最终给帝国交付了整整32艘巡洋舰，巡洋舰下的驱逐舰加上驱逐舰制造模板更多，同时还支付了海量的陆军，那些陆军中，有大量有着丰富征服经验的老兵，究其愿意，还是一个问题，没有足够的人才。
“我现在就和美娥诺普斯商量这件事情，我会立刻在这个星球上兴建至少20所个级别各类型的学院，无论人类帝国是否同意我的计划，我都会这么做。”
一边说，李妍一边转身向外走去，在即将离开这个房间大门的时候，她骤然回头，看着蜷伏在地面看着荧屏上不断流动文字的巨龙，问：“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帮我，你是张义的从神，不是我的，为什么会在这种事情上帮我？
苏斯纳卡慢慢扭头过来，扫了李妍一眼，龙的脸上似乎表现出某种笑容，它或者是他说：“为了平衡。”
“为了平衡？”
“芙兰领的实力已经足够庞大，如果芙兰登上神位，她就有可能对张义造成威胁，而这，正是我不愿意看见的，如你所见，我必须让张义的身边再次多出一个足以和芙兰相抗衡的存在，只有这样，才能达成平衡，届时，无论是芙兰还是你，都不会对张义轻举妄动，而我们这些张义的从神，才能更加安全，要知道，主神一旦陨落，从神也无法逃脱陨落命运。”
李妍微微点头，笑了笑说：“平衡，哦，很现实的东西。”
“我们处在现实的世界，所以才会如此现实。”
巨龙说完，重新扭过头去，开始看着周围荧屏上不断出现的各种数据。
李妍耸肩，说：“也就是说，当我的实力超过芙兰时，你也会去帮助她，让这个平衡保持下去，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