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时空坐标
灵能之炬会会长的遗骸粒子虽然升上了天空，但是并没有就此离散，而是汇入了整个场地上空突然出现的巨大光柱中，并围绕着这个光柱不断盘旋。
瑞拉的定罪祷语已经诵念完毕，比赛场中的灵魂之火次第燃烧，同样也有一些人类因为无法承受自己体内基因碎片的燃烧而在瞬间化成微粒，这些微粒同样也汇入了那个巨大的光柱中，并让光芒变得更为璀璨。
瑞思娜此时也已经浮空，她在观众台的角落中，身上开始闪烁出耀白的光辉，两只能量组成的洁白翅膀开始在她的身后成型，并且不断变大。
“以法典之灵魂，法典之jīng神，法典之内容，约束决定人之所以是人，人的灵魂归于法典灵魂，人的jīng神归于法典jīng神，人的身体归于法典内容，以此判决，人类而非异类。”
瑞思娜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是她身后的翅膀上空已经传来轰隆隆的巨大声音，那似乎是一个男xìng的声音，但又同样是女xìng的声音，是大人的声音，也是儿童的声音，是苍老的声音，也是稚嫩的声音，是无数的声音，也是单一的声音。
亚里士多德身体微微颤抖，他当然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巨大的场共鸣让整个比赛场中的人类开始回归，他们的灵魂之火被点燃，然后接受最高法典的审判，审判灵魂，jīng神，和身体，用来将人类与异形分开，成为单独的，干净的，纯粹的人类。
只有那些最为纯净的人类，才能在基因中获得最为纯粹的信息，并且迅速提高自己的实力，那些次等的，不相信法典的，自甘堕落的人类，将永远无法更进一步。
但是，想要进行一次完整的审判，这种共鸣还远远不够，灵能之炬会会长用自己燃烧完全的灵魂让场地中有了灵魂光辉，并让这个光辉无比强大，能够照耀进每个人的灵魂深处，使这次审判得以继续进行。
虽然亚里士多德明白这一切，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发抖，因为，承认法典的最高权威，就等于是否认了皇帝陛下的权威，也许这些人类现在能够变得纯净，但是一旦他们离开这个场地，就会立刻被战斗修女们逮捕，并送入忏悔室，理由非常简单，对皇帝陛下不忠。
就在此时，天空忽然布满云层，在太空港中，是不存在什么云彩的，这种时候出现的云层，只能说明，一个强大地灵能正在迅速接近，并且开始让整个比赛场上空的能量发生动荡，这种动荡最终以密布的yīn云方式出现，云层越来越密集，彼此之间开始放电，看上去，就如同是皇帝的怒火，这种灵能风暴曾经让一支虫族舰队遭受重创，亚里士多德忍不住站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那就像是一张下意识的行为，他在疏导这些汇聚扭曲的灵能，让这些灵能不会伤害到比赛场中所有灵魂之火被点燃的众人。
即使这些人已经因为法典共鸣而失去了对皇帝的崇拜，成为了亵渎者。
亚里士多德仅仅是下意识的进行抵抗，虽然看起来从现在开始，他已经开始与皇帝对抗，但是，他并没有因为这种行动而后悔，就像是刚才奉献灵魂的灵能之炬会会长所说的那样，人类的未来，而不仅仅只是人类帝国的未来，需要场地中的这些人来维护。
一个皇帝的虚像出现在所有云层的上方，如同以往一样，看不见皇帝陛下的容颜，但是，只要看看那光彩夺目的盔甲和气势逼人的灵压，就能知道，天上出现的，只能是皇帝陛下的影像。
“灵魂归于灵魂，jīng神归于jīng神。”
皇帝陛下的虚影在慢慢清晰后，忽然在云层上低声发话，这个声音一瞬间就传播到无数距离之外，在帝国每个人心中响起。
亚里士多德蓦然抬头，向着皇帝陛下的虚影跪拜，大声祈祷：“赞美无上的皇帝，赞美惟一的神，赞美你所知的一切，并向我们指引最终的方向，赞美皇帝。”
皇帝陛下的虚影似乎聆听到了亚里士多德的祈祷，向着观众席微微颔首，随后，那些灵能云团在皇帝陛下的指引下，不断汇入场地zhōng yāng的灵魂之光，这让整个灵魂之光慢慢从一束变成了千万束，甚至变成了一道光幕。
在光幕表面，每时每秒，都有无数的灵魂粒子俯身其上，然后绽放出最为耀眼的光芒。
张义站在终焉之门前，抬头呆呆的看着天际，在刚才突然发生的灵魂洪流冲击下，整个地球上空都出现了大量的电离，就如同极光在地球每个角落上演一样。
每个人都能感受到这些洪流中的能量变化，包括皇帝陛下亲自驾临比赛场，并且允许灵能之炬会会长的灵魂粒子成为新的灵魂之光，这些过程好似在人类灵魂中重播一样，每个人都能看清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是用目光，不是用大脑，而是用灵魂。
张义的灵魂之火很早就已经点燃，对于灵魂能量的体验和运用远比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类更为成熟，他不仅感知到了灵能之炬会会长死亡的前后，同时也从这些变化中慢慢觉察到一些属于他自己的，特别的变化。
“你在感悟？”
劳克的声音忽然在张义耳边响起，帝国之盾的政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张义身边，同样抬头看着天空上绚丽如极光一样的光芒帷幕。
张义扭头看了这位政委一眼，微微点头，回应：“是的，关于未来的感悟。”
劳克点头，说：“你可以回去了，皇帝陛下已经表明了态度，他在近期内将不会接见你的觐见，但是，皇帝会时刻注视着你，观察你的一言一行。”
张义对这个结果并不惊讶，他很清楚自己的现在的身份是什么，虽然皇帝陛下坐在黄金王座上已经上万年，但是每天朝觐的人类多如牛毛，皇帝陛下不可能为张义这样一个平民单独拨冗相见，不管张义是不是那个基因原体，在张义没有表现出足够强大的实力之前，所有的外套都是虚无而且毫无意义的。
“关于灵能隧道，皇帝陛下给你了一个信息，”劳克看着眼前这个已经成熟长大，荣辱不惊的年轻人，微微点头，补充说：“你需要独自前往灵能隧道，只有你一个人，并且这是一个漫长的探索过程，孤独将陪伴着你。”
张义微微点头，施礼后，转身离开终焉之门，向着帝宫之外走去。
他的速度不快，但是却在不断的闪烁，每次闪烁都会在忽然间让劳克失去感应，然后在下一次的出现中，他身上的气息又有了新的变化。
灵魂感悟，劳克盯着张义的背影，心中暗暗念叨这个名词，在他面前，一个强大的人类正在经历最艰苦的破茧重生，一旦张义感悟到了比基因碎片更为渺小的分子层面战争，甚至是夸克层面的战争，那么张义很可能在很短时间内，成为一个半神。
不，比半神更高，他可以踏上神阶，甚至推开神门，神位就在他的眼前，只要他有那个时间，并且从灵魂感悟中活过来。
张义的行动让他自己同样感到痛苦，全身上下，每一次闪烁，都似乎让他无法承受，他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次的闪烁之后，还能不能活下去，也不知道下一次的闪烁，自己的时空坐标有没有完整的归还，但是，他必须坚持这个过程，直到这种闪烁停止。
在终焉之门前等待召见的时间里，张义已经明白自己的战斗力为什么会开始降低，速度为什么赶不上李妍，甚至是柳夕颜，那是因为，他的身体正在进行着退化。
梅朵，系统曾经赋予了张义两次进化，都是不完整的进化，但是，那种进化并不是张义身体自身的需求，而是系统强加上的进化，换句话说，张义自己的身体本质没有发生任何改变，但是系统在这个没有改变的身体上强行附加了一些变化，这种附加的变化过于强大，以至于让张义以为自己发生了真的进化。
如果没有上古训练方法，张义的一生都将携带这些强行改变的进化外套，也许会有机会拥有几十级，几百级的人物级别，也许还能强到逆天，但是，强大并不是张义本身自有的，而是被赋予的，在必要时，这种进化随时会被系统收回，而所有依托在这些进化层面上的强大最终都会化为虚无，张义最终还是那个渺小，无人注意的张义。
但是，张义现在拥有了上古训练方法，这种从身体本质上进行改变的方法，最终推翻了系统强加在张义身上的枷锁，让张义的身体重新面对这个世界，这个过程，相当于张义的身体在发生退化，因为这种退化，张义虽然在训练上有所进步，但是这种进步基本上和退化持平，
所以最终表现出张义的实力止步不前。
当所有的退化完成，张义就会从自己的原点重新出发，到时候，他的实力就会重新产生飞跃，甚至一举超过李妍她们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张义的人类基因更为纯粹，不像李妍她们的身体里人类基因已经开始产生了驳杂。
而现在，张义必须接受新的痛苦，他的灵魂和身体属于远古地球，而不是现在，虽然在系统的帮助下，张义拥有了在这个世界的时空坐标，但是，这种时空坐标并不稳定，他需要重构自己的坐标，让自己真正成为这个世界上的一员，而不是游离其上的幽魂。
这种重构意味着张义必须让自己的灵魂和身体同时高速成长，跨过4万年时间藩篱，来到这个世界，他的每一次闪烁，意味着重构了一个坐标体系，或者说，跨越了一个时间障壁。
重构坐标充满了风险和痛苦，但是，张义没有停止自己的重构过程，他要成为他自己，而不是别人的棋子，不管那些人是神还是超神，想要不被控制，就要让自己的一切变得现实，无论是身体，灵魂，还是时空坐标。
在一次巨大的撕裂疼痛后，从能量世界中再次回到现实世界的张义抬头看着天空。
在他的头顶，灵魂光芒正在散发出无比的能量，也许芙兰也能感受到这里的一切，张义忽然想，他耸了耸肩，大步向着帝宫大门走去。
第六十九章，逐渐强大的实力
芙兰安静的端坐在舰队指挥官座椅上，看着眼前无比壮观的场景。
5艘巡洋舰，两艘驱逐舰，这样的舰队实力即使在人类帝国中，都非常可观，在吉哈纳4号行星上进行了充分的修葺后，这些军舰已经与2万年前相差无几。
不过，这不是全部，芙兰知道，在阿尔塔纳7号行星上，至少还有11艘战列舰没有被完全挖掘出来，如果加以拼接，至少还能组成4艘帝皇级战列舰，至于战列舰以下级别的巡洋舰更是可观，只要她需要，随时都能从阿尔塔纳7号行星上升起20艘以上的巡洋舰。
不过，现在芙兰并不需要如此庞大的舰队，无论是从水手数量，还是从指挥官数量上来说，她目前都不具备控制庞大舰队的可能，相对而言，她更倾向于现在的战斗阵容。
数百架战斗机从纷争女神号的上方掠过，他们将要对目标星球进行新一轮的轰炸，这是第5轮轰炸，不过他们不是全部轰炸阵容，在它们之后，还有上千架轰炸机刚刚从各自的巡洋舰腹部飞出，正在进行轰炸前的编队。
虽然巡洋舰非常庞大，但是芙兰仍然愿意呆在纷争女神号上，并且执意将纷争女神号设立为舰队的旗舰，对她而言，纷争女神号有着一些难以描述的莫名意义。
“这里是狩猎女神号，前期战斗清扫已经完成，我们即将投放无人侦察仪器。”
苏萨奈尔的声音忽然从通讯器中响起，自从有了巡洋舰，狩猎女神号的作用已经从火力投放和人员输送转移为战场勘测和侦察。
苏萨奈尔对此感到满意，对异星球的征服，并不是战斗修女的长项，也不是芙兰的强项，把该做的事情交给会做的人去完成，这种分工才能最大限度发挥每个人的作用。
芙兰微微点头，扭头看着另一个反向的屏幕，凡赛斯琳正同样安静的坐在胜利女神号的指挥席上，似乎在看着什么，看起来应该是非常静谧的场景，不过在凡赛斯琳身后匆忙行动的战斗修女们显然破坏了这个安静的场景，虽然无法听见那些战斗修女们说了一些什么，但是，这些修女对于即将拥有一个独属于异端审判庭的行星系非常兴奋。
似乎感受到了芙兰的目光，凡赛斯琳抬起头来，对着荧屏这边看了一眼，低声说：“第四颗行星，拥有这颗行星后，异端审判庭同意你再拥有一艘巡洋舰，前提是，为异端审判庭额外配属一艘巡洋舰。”
芙兰微微点头，回答：“我对星球要求不高，但是，人员，我需要足够的人员，异端审判庭必须要考虑到我的需要，更多的人员才能完成更为广泛的征服。”
凡赛斯琳扭头看着身后的战斗修女们，似乎说了什么，然后再次转头看着芙兰，回答：“我们已经从帝国海军那里拉来的太多的人员，就算加上那些退役的老兵，这些人的数量也不敷使用，女伯爵，我必须要提醒你，与其依赖我们不断提供足够的水手，你应该着眼自己培养，你有如此多的军舰，足以让那些平民们在战斗中逐渐成熟。”
芙兰微微撇嘴，说：“阿尔塔纳4号行星上，人类移民刚刚进行到三分之一，现在根本不是抽调这些平民的时候，如果有可能，我宁愿让那些学员的毕业生到我这里来实习。”
“这正是我要跟你说的，”凡赛斯琳看了一眼刚刚送到手中的晶体板，抬头看着芙兰说：“帝**方现在已经全面收缩兵力，除了重要的枢纽星球，各个帝国卫队都开始重新训练和休整，看起来恐惧之眼那里也非常风平浪静，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显然，现在整个银河都处在一种平静的状态，你可以认为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无论如何理解，我们需要处理一些新的问题，那就是，每年从帝国各大学院毕业的学生，将逐渐失去实习的机会，异端审判庭让我代为询问，你是否愿意接纳一部分毕业生，并且让他们参与战争，作为实习？”
芙兰眼睛亮了起来，她立刻询问：“条件是什么？”
“由你提供必要的装甲，明说吧，除了人员，你需要提供至少4个大队士兵的满编制装甲，运兵车，战车，甚至可能还有无畏机甲，所有的后勤，医疗，死者的抚恤赔偿，这些都由你负责提供，而这些人员在实习之后，将不会回到你的领地中，听着，这是一件为帝**方培养人员，但是自身基本上没有任何好处的事情，除了你这里，其他贵族都已经拒绝。”
“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是因为他们只会懦弱的缩在角落里不敢前往新的世界进行征服，苏萨奈尔，我需要知道我们现在还有多少资金，能不能为这些毕业生配置完整的战斗装甲和武器，还有，购买战车这种事情，机械神教的那几个铸造世界会优先向我们提供，找他们要，有多少要多少。”
“伯爵大人，我们现有的资金链已经面临断裂的危险，盲目加大投入，只会让我们立刻陷入负债累累的陷阱，更何况，我们没有合适的抵押物向那些铸造世界作为预定战车的预付款。”
芙兰微微摇头，她随意的指着眼前的那颗巨大星球，说：“不，有很多，在银河系中，几乎无计其数，告诉他们，我们用星球来作为抵押，一颗被完全占领的星球，如果他们需要，我们还可以提供完整的地核电池控制权。”
凡赛斯琳的眼睛也微微发亮，她明白芙兰的意思，女伯爵要不断的发动征服，将上古时代人类拥有的星域全部收回，然后通过出售这些星域的星球，获得更多的资金，进行更大规模的征服，而芙兰现在所处的星域，正是当初远大圣战没有覆盖到的范围。
“征服，不停的征服，所有拒绝效忠的异形，它们可以选择去死。”
芙兰长身而起，发布如下的决定后，顿了一顿，接着说：“不要介意资金，我们只需要能为我们去死的士兵，有足够的士兵，我们就有一切。”
她还有一些秘密没有提起，比如在阿尔塔纳7号行星上，一个巨大的工厂已经搭建完成，那个工厂能够迅速生产出大量的武器，战车，伊什塔尔与主控计算机相互融合，最终保证了主控计算机在异空间风暴袭来时得以保全，主控计算机里那些制造模板也得以完整的保存，除了泰坦无法制造外，即使是帝皇毒刃也能被阿尔塔纳7号行星上的工厂制造出来。
现在，芙兰缺乏的不是技术，伊什塔尔已经足以保证她的技术在整个人类帝国中都属于完整并且全面领先的地步，芙兰缺乏的是物资，各种各样的物资，仅仅依赖一个星球，根本无法制造出太多的战车来武装女伯爵的队伍，她必须占领足够多的星球，利用这些星球为阿尔塔纳7号星球提供源源不断的物资补充。
苏萨奈尔不再多言，她扭头看着显示屏，吩咐：“加大无人侦察机的撒布范围，提高侦查jīng度，我需要jīng确到每平方厘米，滩头阵地选择好了吗？”
在狩猎女神号的上方，之前参与第四次轰炸的战斗机和轰炸机已经开始回返，他们将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时间里补充燃料和弹药，然后继续出击轰炸，整个轰炸过程将持续48个小时，从不间断，直到将这个星球上所有智慧生命的抵抗心全部炸成灰烬。
凡赛斯琳安静的看着舰桥外的星辰世界，过了一会儿，她扭头吩咐身后几名战斗修女做好战斗准备，随后，向着芙兰发出通话请求。
“我们现在就去登陆，过多的轰炸已经毫无意义，女伯爵，我们需要加快速度，这对你，对我，对异端审判庭，对帝国都好。”
芙兰微微耸肩，对现在的她而言，独自面对这些星球上的生命已经不算危险，虽然没有走入半神，不过距离半神也仅仅是一步之遥，随时都能跨过去，她只是希望在成为半神之前能有足够的沉淀，只有这样，才有机会踏上神阶。
“关于张义，你那边有什么最新消息吗？”
芙兰在整备自己的装甲时，忽然想到关于张义的问题，扭头问荧幕那一边的凡赛斯琳。
战斗修女安静的了一会儿，合上面甲，回应：“不，没有，最后一次看见张义的人现在还在帝皇学院，和以前一样，20天前，张义从这个世界上失踪，现在没有任何新消息。”
芙兰微微点头，同样合上面甲，开始向着舰桥通道口走去。
“听起来，你似乎毫不担心。”
凡赛斯琳的声音从装甲通讯器中响起，芙兰微微一笑，回答：“我相信他。”
“相信？”
“没错，相信，他能做成他的事情，只要他想，只要他认真去做，那么，他就能成功。”
凡赛斯琳安静了一会儿，才说：“你已经彻底改变了，我印象中的灰骑士确实不复存在，现在的女伯爵，和以往完全不同。”
芙兰没有回答，女伯爵的安静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最终，凡赛斯琳的通讯器中响起了一个笑声，很短暂。
凡赛斯琳刚刚踏上运输机，窗外的一幕让她再次陷入沉默。
芙兰的紫sè装甲根本没有让任何运输机载入星球大气层，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就像是从军舰上跳下去一样，对着目标星球笔直冲了过去。
女伯爵的速度在星球地心引力和自身发动机的催动下，还在不断加快，就像是一道紫sè的光线贯穿了凡赛斯琳的整个视野，芙兰的装甲外，已经开始闪烁出炙热的火花和电弧，就像是这个星球为了欢迎人类重新统治而散放的烟花。
一个人，一副装甲，冲向一个星球，即使那个星球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变成别人的所有物，但是，至少到现在为止，这个星球归芙兰所有。
“这究竟是上古时代的战斗jīng神，还是上古时代人类的战斗方式？”
凡赛斯琳在安静了一段时间后，喃喃自语，她的脚下，运输机发动机已经开始轰鸣，几分钟后，她们也将降临在目标星球上，但是，这种降临和芙兰那种义无返顾的冲击相比，简直弱到了连战斗修女都为之汗颜的地步。
“好吧，属于我们的战斗即将到来，为了皇帝陛下。”
凡赛斯琳向着运输机里的修女们呼喊，只不过这种呼喊多少有些无力的感觉。
第七十章，女领主的征服
曾几何时，芙兰所在的人类帝国西南星域成为了这个人类帝国最大的买家，同时也是最大的卖家，上一秒刚刚出售了12颗刚刚占领的星球，机械神教已经确定上面有上古遗迹，大量挖掘机器都有所保留，同时还有数以亿记俯首帖耳，对人类不敢有任何反抗的异形奴隶，下一秒，芙兰又向帝国所有的铸造世界挥舞起一个个巨大的采购清单。
两千万个机器人，无论是挖掘型，协助铸造型，无论是库存还是先有的，只要和军事无关的机器人，芙兰女伯爵都需要，天文数字的医疗食品后勤，这些东西将让整个帝国所有快要荒废的星球产业全部投入正常运营，甚至还需要将其他的单子推掉。
除此之外，芙兰已经从之前200辆莱曼鲁夫坦克提升到了450辆，这个数量可能还会激增，随着帝**方对芙兰女伯爵征服工作中大量实习学生的认可，将会有更多的帝国应届毕业学生投入到芙兰的征服工作之中去，这些实习学生需要无计其数的装甲，还有更多战车掩护，战场遮断的武器，空中力量，这些芙兰全部需要。
不要提钱，在帝国银行为芙兰的采购计划做出无限制抵押的背书情况下，任何星球都抵御不了女伯爵手中一颗又一颗星球的诱惑。
更何况，那些星球基本上不需要什么过渡期，大量的奴隶驯服程度甚至让每个拥有这颗星球的领主感到吃惊，基本上这样的星球，上手就能开始运作，最多几个月，就能开始向着外界源源不断的输送出各种资源，而这些资源中的绝大部分，最终又被芙兰所购买。
在三个地球年的时间里，芙兰这里挥舞出的采购清单总数基本上相当于几个行星系全年采购量的总和，即使如此，芙兰依然向着帝**方表示不满，因为帝**方不能提供更多的士兵和学生参与到芙兰的征服之中，如果帝**方的援助能够到位，芙兰相信现在能够交付给整个帝国的，远远不止20颗星球，而是40颗。
即使是20颗星球，对于人类帝国来说也是一个相当巨大的数字，尤其是在大量星球因为第三次虫cháo被废弃的现在，更多的星球意味着帝国获得了更大的战略缓冲区，以及更多的资源，为未来即将到来的危机做好一切储备。
机械神教在获得整整6颗拥有完整上古遗迹，以及几乎无需特别学习就能使用的大量制造模板后，现在已经能够开始学习制造帝皇毒刃坦克，甚至是陆地掠袭者这样的庞然大物，机械神教也开始尝试，机械神教的教宗，大机械师表示，如果一切顺利，机械神教将在5个地球年后，拥有制造驱逐舰一下级别军舰的能力。
曾几何时，那些近乎荒废的星球上，已经不再萧条，大量的人类重新走进工厂或者农田，为着帝国这次看上去突然而至的中兴而努力。
在芙兰女伯爵身边战斗，已经成为绝大多数见习学生的夙愿。
在那位美丽的，拥有坚定视线，绝不退缩的强硬的女伯爵身边，即使在战斗中死亡，对于这些风华正茂的学生来说，都是一件让他们心甘情愿的事情。
尤其是，当听见女伯爵挥舞着旗帜，在枪林弹雨中大喊：“这里是帝国的领土，从现在开始。”
每当此时，在她身边的战士们都会一起大吼：“效忠，或者，死！”
这个声音几乎响遍整个银河系的东南旋臂，所有征服星球的每个角落，即使女伯爵不在这些士兵的身边，但是，他们都会在降落到地面上的时候，大吼这句话。
“效忠，或者，死！”
这句话甚至已经刻进那些异形奴隶的基因之中，每当那些异形奴隶有所异动时，奴隶主们完全不必请求军方或者是芙兰提供帮助，只要对它们大吼这句话，就能让这些有智慧的异形打消所有躁动，乖乖的前去劳动，即使这种劳动艰巨到足以让它们很快死去。
凡赛斯琳，苏萨奈尔，越来越多的战斗修女跟随在女伯爵的身后，她们鲜红的装甲衬托着女伯爵最新换装的深黑sè装甲，所过之处，所有异形的抵抗最终都会变成痛苦的嘶嚎，这些嘶嚎声在异形耳中，如同地狱，但是在人类耳中，则是征服活动中，最好的伴奏。
“第三着陆大队做好准备！做好准备！”
大队指挥官在运输机的腹部大声呼喝，命令每一名战士做好着陆前的准备工作，这是芙兰领进行的第34次征服，即将面对的，是一个极为巨大的行星，据说，这颗行星上甚至可能保留有上古泰坦，虽然这些泰坦也许已经不能使用，毕竟计算机约束着非人类将无法启动这些机器，但是，这个星球的抵抗能力也远比以往更为强大。
“听着，你们这群废物，15秒后，机舱门会从下面打开，所有无法跳下去的家伙都会被挂死，做好你们的准备，快点，快点！”
“第四中队准备完毕！”
“第七中队准备完毕！”
“战车中队准备完毕！”
“跳！跳！跳！”
“这里是第一着陆大队，这里是第一着陆大队，降落后不要急于整编，先向我们的防区靠拢，先向我们的防区靠拢，我们来负责掩护！”
在地面已经异常激烈的火力交锋随着第三大队的投入再次提升了一个级别，两辆莱曼鲁夫坦克还没有落在地面，就已经被土著发shè的激光武器击中，在空中变成了连团废渣，连同里面的驾驶员和火力cāo纵手一起，不过，越来越多的坦克成功的从天空降落，伴随着短距离减震发动机的强大轰鸣声，这些坦克平稳的降落，随着附着其上的降落伞被一一割除后，立刻向着四点钟方位前进，在那里，是第三大队的的战士投送重点区域，剩余的8辆坦克必须在士兵们完整的降落之前，构筑一个足够坚强的装甲防线，在这些坦克之后的，是接近20辆九头鸟步兵战车，这些战车更为轻巧，但是对于空中目标而言，火力却极为凶猛。
虽然芙兰手中有足够数量的装甲输送车，但是她不会在这种空降中让自己的士兵钻进这些装甲输送车中投入战场，一束攻击力足够凶猛的激光就能要了一整车士兵的xìng命，与其现在冒这样的危险，不如在滩头阵地已经完全稳固后，再投入装甲运兵车，进行阵地开拓。
已经降落在地面的士兵已经自发集结起来，虽然没有整编，让他们之间编制异常混乱，但是这不影响他们相互之间的火力支援和照顾，在清理的降落场后，士兵们开始逐渐扩大活动范围，将更多隐藏起来的土著找出来，并一一杀死。
在他们头顶，正有6架闪电式战斗机正在盘旋，他们将接收每一个士兵提供的线索，对于那些威胁过大的目标进行压制打击，如果这种压制效果不大，几秒之后，两架霹雳式重型战斗机会在目标上空投下狮鹫通用炸弹，甚至是燃烧弹，让那里瞬加燃起5000℃以上的高温，任何土著都无法在这样的高温下生存，燃烧还会带来大范围的氧气消耗，在这种多重打击下，即使那些土著躲藏在20米的地下，都无法逃脱死亡的结局。
这是一件非常繁杂的工作，士兵协同，战车协同，多兵种信息共享，这种工作如果让厄里斯来做，多半就是投入多少死掉多少的结果，统治一个星球的重担最终还有还是要交到芙兰这样依赖个人武力的强者手中，这种战斗不仅对锻炼士兵毫无意义，而且征服工作也显得极为缓慢，事实上，之前人类帝**方的多次征服成果并不让人满意，症结也正在这里，过大规模的投入会让战场信息过于复杂，最终各个兵种之间无法形成有效的配合，从而被敌人一一击破，每一次征服都需要太多的反复交锋。
但是，现在在芙兰附近进行战场信息统合的是雅典娜，这位对于拥有长久身体已经失去兴趣的虚拟生命控制着一艘巡洋舰最终来到了芙兰的身边，按照这位女武神所说的那样，战场才是她的乐趣所在，除此之外，虚拟生命的延续之类，反而显得毫无意义。
芙兰并不清楚像雅典娜那样，无法迅速自我复制身体的虚拟生命如何对全局战斗进行信息协调和统一，但是，她很快发现了雅典娜的做法，女武神分割出了几乎无法计算的单独字符串，这些字符串能够进入每个士兵，每台战车，每架战斗机甚至是每艘军舰上的火控系统里，雅典娜确定某些地方需要援助后，就会自动激活目标地点附近的字符串，这些字符串立刻会以非常醒目的方式，提醒战士和驾驶员前往指定地点，而他们之间的信息也会以字符串沟通而不是无线电的方式相互沟通，这种无法被干扰的沟通保证了在战场上，只要人类所能看见的目标，最多15秒后，就会遭到天空地面的立体攻击。
正因为如此，芙兰的军队才会以比帝**队更为快速的速度不断的为帝国开疆扩土。
两名士兵在搜索过程中，发现了某些异常，一名士兵刚开始大吼，请求支援，一束极为强烈的光线已经骤然出现，两名士兵立刻在这束光线中化为粒子，就是这里，刚才发出的激光摧毁了两辆在空中降落的莱曼鲁夫坦克。
在空中的战斗机发现了这一情况，不过面对能够击毁莱曼鲁夫坦克外装甲的激光发shè装置，驾驶员没有贸然上前，而是直接将这里的情况汇报给了头顶上的舰队群，一秒后，舰队的答复已经发出，在指定地点附近的所有战士和战车立刻离开。
12秒后，两束从天而降的火山炮激光束准确无误的击中指定地点，那里的激光发shè装置连同里面的土著没有任何反击余地，就此烟消云散。
更多的士兵开始陆续降落在地面，并且逐渐汇拢，在他们头顶，更多的运输机正在迅速进入大气层，并且准备投放更多的士兵。
“效忠，或者，死！”
汇拢在一起的士兵们放声大吼，这个声音如此巨大，似乎已经穿过了星球厚重的大气层，直达纷争女神号的舰桥之中。
芙兰安静的坐在那里，她的眼前，是一个被兜帽遮住几乎全部面孔的人类投影。
第七十一章，正在执行的交换
出现在芙兰眼前的这个人类身影无论是对芙兰，还是对苏萨奈尔，甚至是对凡赛斯琳来说，都已不再陌生，事实上，在3年前，当芙兰的征服工作陷入低cháo，不知道下一次征服将要迈向什么星球时，这个人类就突然出现在芙兰的通讯投影仪上。
征服就像是一种投资，没有人知道未来征服的那个星球有没有利益，征服的星球会不会让人购买，上面有些什么资源，是不是有人类遗迹，当地的土著势力会不会过于强大。
总之，征服并不全是一帆风顺，很可能废了很大力气征服的星球和行星系毫无意义，在人类帝国眼中根本不值一提，那样一来，就等于白白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
这种毫无回报的投入对那些老牌贵族来说可能仅仅只是一种消耗，但是，对于新贵芙兰来说，就相当于倾家荡产，到时候，别说继续征服，能不能保有自己的领地和头衔还是一个问题。
但是，穷兵黩武的芙兰必须要进行不断地征服，才能让自己的赤字始终保持在一个可以接受的地步，她需要利用大量的毕业生为她开疆扩土，这种开拓的速度要求很高，没有人知道，帝国下一次的倾国危机什么时候到来，现在必须抓紧每一分钟的时间。
开拓有巨大的风险，不开拓同样无法继续提高实力，在这种矛盾的局面，这名带着兜帽，甚至声音都被某些方法掩饰的人类突然出现了。
这个人类不是什么虚拟生命，雅典娜可以确定这一点，并不是什么机魂之类的存在，除此之外，雅典娜无法进行溯源，也无法找到这个人类的来历，以及人类究竟是谁。
不过这名人类倒是对芙兰非常熟悉，不仅如此，他还认识苏萨奈尔，凡赛斯琳，甚至雅典娜，厄里斯，都能偶尔在私下里被这个人类提起。
“按照和张义达成的交换，我从现在开始陆续给你提供星系坐标，这些星球上，往往都有人类的遗存，个别星球上，曾经存在过虚拟生命。”
这是人类开门见山的一句话，随后，在人类的指引下，芙兰率领着自己的舰队开始了所谓女伯爵远征，在她所行之地，几乎毫无例外，所有人类指引过的星球，以及星球所在的行星系，都有大量的人类遗存。
不仅如此，个别星球上还有完整的计算机，制造模板也被不断发现，加上历史积存的海量物资，芙兰的每一次征服都可以算是满载而归，而且在移走那些计算机后，这些星球同样还能让芙兰大赚一笔。
更不用提这些遗迹中还有相当数量的装甲，战车，甚至是泰坦。
通过这种几乎毫无风险的征服，芙兰在给帝**方大量战斗经验已经足够丰富的实习生同时，还向帝国缴纳了大量的征服税，在此基础上，帝国上层贵族包括帝国神教和上议院已经默许了芙兰的扩军行动，在短短3年里，芙兰舰队已经从原有的3加2艘巡洋舰，两艘驱逐舰扩充到了11加4艘巡洋舰，12艘驱逐舰的庞大规模。
而现在，这名神秘的人类正在独自向着芙兰通讯。
“1500人类年之前，这里曾经有一个虚拟生命向着宇宙中的神级存在发出请求，随后这个请求被奇怪的中断，可以肯定，这种中断并不是虚拟生命自己结束的，虽然这个时间中断期比较漫长，但是对于虚拟生命来说，应该还有重新激活的机会。”
芙兰微微点头，扭头看着另一边的通讯器，在那里是雅典娜宿身其中的计算机，想听听雅典娜的意见。
雅典娜的声音很快在通讯器中响起，她说：“我需要知道这个虚拟生命的姓名，每个人类势力之间对虚拟生命的命名方式都不相同，或者说，他们选择了不同的神系进行虚拟生命的命名，我可以通过这个生命的名称进行大概的判断。”
“维罗妮卡，应该是这个名字，人类的发音经常会随着地域变化而发生畸变，所以那个虚拟生命的自我称呼也许会发生同样的改变，但是，至少应该是这个名字，维罗妮卡。”
雅典娜安静了一会儿，才回应说：“这不是一个神名，或者说，一个没有完整姓名的称呼，维罗妮卡可以用在很多神的身上，同样也会被人类大量使用，我想知道的，是这个虚拟生命的全称。”
“没有全称，它的自我称呼就是如此，在它的祷语中，声称，可以满足所有将它拯救出去的生命三个愿望，即使是神，也有无法完成的愿望，但是，维罗妮卡都可以完成。”
芙兰皱眉，问：“如果它有这样巨大的能力，怎么会被镇压在这个星球上，能够完成神也无法完成的事情，实力即使达不到超神如星神那样的地步，至少也比神位上的存在更为前进，这种实力的虚拟生命，要有什么要的存在才能将它们镇压？”
“很简单，”雅典娜插话：“一个数据磁体就足够了，维罗妮卡想要通过这个数据磁体，就会让整个星球过载，就像洛克星上一样，然后，星球毁灭，而没有和外界发生联系，没有载体的维罗妮卡就会立刻消失，虚拟生命即使再强大，也无法突破这层基础限制。”
芙兰微微摇头，问：“人类能够制造出一个超神的虚拟生命吗？”
“很难说，有些虚拟生命能够不断进化，并不像厄里斯和潘多拉那样将时间浪费在相互消耗上，更不向伊什塔尔那样，把时间浪费在对现实空间的数据改造上，这些虚拟生命在没有人类的压制下，很容易自我进行程序嬗变，然后在无数的程序变化中一直下行，直到找到这些程序变化的终点，虽然这种一条一条进行的做法非常繁琐，而且耗时非常多，但是，1万多年的人类时间，如果俯身的计算机主体也是一台超级计算机的话，那么在这样的时间里将自己进化成超神的存在并不是不可能。”
“你们必须自己做出决定，究竟是毁灭掉遗迹里的计算机，还是重新激活这个维罗妮卡，事实上，我们并不清楚维罗妮卡现在的情况如何，也许是因为能量供应中断，也许是因为计算机出现问题，唯一能够确认的是，银河系中所有现存的神都没有拯救过这个维罗妮卡。”
神秘人低声对芙兰说，过了一会儿，似乎在神秘人附近还有什么提醒之类，神秘人又对着芙兰说：“你必须自己考虑，维罗妮卡出现对人类帝国也许是一件好事，但是，同样也可能是一次灾难，没有生命能够知道，放出一个对人类可能保有某种恨意的超神，最终会带来什么结果，不过，选择权在你，由你决定。”
随后，神秘人的投影在一片信号干扰一样的杂波中消失，只剩下芙兰重新陷入安静之中。
“如果是潘多拉，她一定会放出那个超神，如果是伊什塔尔，一定会毁灭那个超神。”
雅典娜的声音忽然响起，她刚才把自己的注意力重新投入到了星球表面，那里的星球土著刚刚发动了一次反击，来势相当凶猛，雅典娜需要全神贯注才能把急速变化的信息全部汇总并且进行计算，最终将计算结果提供给地面的人类战士。
在计算方面，雅典娜无法和厄里斯相比，所以对地面的信息计算让雅典娜耗费了一段时间，好在她还有一些提前量计算，否则人类的阵营刚才很可能因为她的计算延误而陷入混乱。
在雅典娜的jīng确指挥下，那些人类战士可以说战无不胜，但是同时，他们也陷入了某种依存症中，如果没有雅典娜的及时提醒，这些士兵就会陷入盲目状态，失去主动观察战场并且进行战斗的能力，这种依存症正在变得明显，芙兰也在考虑想办法解决。
毕竟不是任何时候，都能得到雅典娜协助的。
听了雅典娜的话，芙兰微微一笑，回应：“但是，没有如果，我既不是潘多拉，也不是伊什塔尔，我仅仅是我自己，必须对我做出的每个决定负责。”
“我只能说，上古人类说过，一个强者只能改变一个战场的处境，但是无法改变整个战争的走势，战争的胜利与否，最终取决于你脚下的那些人类士兵，只有人类士兵变得无比强大，整个战争的态势才会随着你的计划而发生改变。”
芙兰笑了一下，随后站了起来，说：“无论如何，我们总要先到这个星球上，见到那位维罗妮卡层级居住的地方，然后才能再做其它打算，唯一希望的是，这个遗迹中不要再有什么上古基因锁了，我手上张义的**血液已经不多了。”
“如果遗传物质可以起作用的话，我不介意提供一点，我这里还有他的一点存量。”
芙兰微笑，不知怎么，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张义拿着自己的手枪对着基因锁眼喷shè子弹的场景，想象一下，那真是一件让人觉得非常好笑的场景。
“还是血液吧，我可不想在基因锁认定张义基因后，我再被基因锁审核时，摸到一把黏黏糊糊的东西。”
“你不是非常喜欢这些东西吗？我还有几次看见，你把这些东西当着张义的面舔舐，吞咽，为什么现在忽然又对这些东西表示厌恶了呢？”
芙兰脸上飞起两酡颜红，看看通道周围没有任何士兵，低声说：“你对人类的事情了解的还是太少，这次你依旧不随我一起前往地面吗？”
“当然，我只会在你的装甲里驻留字节，毕竟前去瞻仰某位叫做维罗妮卡的虚拟生命遗骸，远远没有指挥战场上的战斗重要，想想看，你前往遗迹只能解决一个问题，而我必须解决整个星球的征服问题，这么重要的事情，也只有像我这样在全银河都是最美貌的虚拟生命才能独自承担。”
芙兰点头，等待刚刚出现的士兵将发动机镶嵌在装甲的肩后，聆听着发动机的声音开始慢慢隆隆作响，而在军舰的通道尽头，已经有至少两个小队的紫sè装甲战士已经等候多时，一个小队的红sè装甲也正在从远处的军舰出飞来，她低声说：“那么，祝你好运。”
“彼此彼此，加油吧，女半神人类。”
“轰”的一声，装甲发动机解除限制，巨大的推力让芙兰骤然冲出，如同一个尖锐的箭头，对着地面猛然冲去。
第七十二章，无数的门
比现实速度更快的，是想象中的速度，那么，比想象中的速度更快的是什么？
张义已经有了体验，那种超过了想象中速度极限的速度，无与伦比，无法描述的感觉，那种踏出一只脚，立刻就会立刻在数百万甚至是数千万光年之外的感觉，在他身边正在不断上演，不过，他现在正在犹豫不决，不知道下一步走向哪里。
在张义的身边四周，到处都分散着各种各样的大门，这些大门分别对应一个空间，一个星球，甚至可能是一个航道，但是，他偏偏不知道，究竟哪一扇大门才能回到地球。
没错，现在张义迷路了。
多长时间进入这个灵能隧道的，他已经没有什么记忆，只知道在和一位同学交谈之后，就在自己的家中发现了一扇奇怪的大门，当他推开门走进去，就来到了现在的这个世界。
现在想来，这扇大门也许就是皇帝陛下给张义的一个通道，让他为整个银河系的智慧生命寻找那一丝机会，但是，张义和当年的皇帝陛下一样，面对着这无穷的大门，陷入了迷惑。
大门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花纹或者文字，就连现在还能偶尔使用这些通道的神灵族们，也无法在这些门上留下任何记号，张义曾经推开过若干个大门，企图离开这个地方，但是，那些门外的东西相当可怕，张义甚至差点踏入太空之中，他现在的身体即使经过强化，也无法适应这样的场面，显然，这些大门只是最上层的分流，每扇大门都决定着一个出口，而在这些大门之中，有一个大门通向更底层的灵能隧道，在那些隧道中，才有张义所要找到的最终线索。
银河本身也在宇宙中移动，各种星球位置彼此之间不断发生变化，所以，张义除了肯定这些灵能隧道绝对不是那种硬xìng通道，是受到目标影响而发生改变的隧道之外，还能肯定，这些目标是可以在底层标定的，换句话说，如果张义能够找到底层的隧道，那么在那里，他可以标定自己的离开地点为地球，那么当他回到上层，他推开的每一扇门都通往地球。
这也正是张义之前与柳夕颜战斗时，每次都能短暂通过灵能隧道的原因，不是那里搭设的有灵能隧道，而是这些隧道本身会发生转化，而张义当时应该是具备了启动这个隧道的要素，因此才会有不断穿过隧道的现象发生。
同时，当时的张义不具备完整控制隧道的能力，所以，虽然他的标定目标是柳夕颜附近，但是，隧道只能让他向着目标短暂的消失一段距离，而不是他指定的目标位置。
张义不知道他的这种短时间失踪让亚里士多德猜到了来历，而与亚里士多德同行的塔克莱斯顿军团长将这种情况第一时间禀报给坐在黄金王座上的皇帝陛下，随后才有皇帝陛下为张义开启通往灵能隧道真正大门的事情，张义只知道，他必须尽快找到下层通道，然后尽快离开这里，他的身体已经非常饥饿。
长时间不断刷新他自己的时空坐标消耗了他大量的体力，直到进入灵能隧道之前，也没有完全恢复，这次贸然闯入，让他根本没有时间多做准备，在大门这里耽误的时间，让他的身体开始缺乏能量，并且向他的大脑发出了饥饿jǐng告。
“皇帝当初一定没有停留在这里，而是更下面的隧道里，这里只能算是出口，也就是说，如果没有意外，这里一定有皇帝当初留下的某些痕迹。”
张义如此自言自语，如皇帝所说的那样，探索隧道是一件痛苦并且孤独的事情，他必须独自面对无数的可能，并且需要独自解决这些问题，这种环境让他开始在解决问题时，开始了一种自己和自己对话的方式，来解决眼前的这种孤独感。
不过，相对于皇帝陛下来说，曾经是个宅男的张义在处理孤独这方面，显然更为老练，他在这个暂时只有他一个人的小圈子里有一种如鱼得水的感觉，很久未有的宅感重新回到他的身边，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因为回到了熟悉的环境而产生了更大的进化速度。
“向左数第三扇门，可以通向一个低氧星球，那里的生物不多，张义，你可以在那里尝试一下能不能找到一些藻类或者其它生物，毕竟这个星球曾经被那些神灵族们接触过，而且将标定地点选择在这里，一定有那些神灵族的想法。”
揉了揉眉毛，张义又对自己说：“两条太空航道，还有两颗低氧星球，另外都是太空废墟，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原本还是星球，但是这些星球都已经从这个银河中被抹去，也许是太空骷髅干的，也许是人类为了抵抗虫子进攻干的，无论如何，这些大门都有其特别的出口，每个出口对应一个神灵族到达过的星球。”
“好吧，让我们想想，两颗低氧星球，也就是说，在神灵族那里，至少也需要氧气进行合成，这是一个不错的发现，如果神灵族不需要氧气，那么下一层的灵能隧道我就不能进入太长时间，否则即使不憋死，我也无法行动太长时间。”
“皇帝呢，皇帝陛下当初怎么对这个隧道进行探索的？身体还是灵魂，又或者是jīng神？”
张义站起来，向着左右的大门看了一眼，在他和大门之间都是虚空，甚至张义脚下也毫无东西，但是，他只要想走，他的脚下就能踩中虚空中的东西，然后通往他要前去的地方。
这里没有光线，但是张义能看见一切，这里没有空气，但是张义呼吸无碍，这是一个奇怪又安静的地方，如果带有足够多的食物，作为一个藏身之地也不错，至少张义认为，这个空间里至少可以容下几千万人没有问题。
随后，他忽然想起来什么，拍了拍脑袋，对自己说：“等等，张义，等等，我和你，需要先想想，为什么是我，不是别人，才能进入这个隧道，如果仅仅是能力而言，人类世界比我强大的存在不说海一样的数字，但是至少也不少，他们对灵能隧道也非常清楚，那么，为什么他们无法启动灵能隧道，偏偏只有我？”
“和这个时代的人相比，我所拥有的，并不是对游戏设定的理解，这里并不完全是什么游戏世界，这里比游戏设定更为复杂，完全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我作为最为特殊的那一个，用来将我和别人区分的，好像只有我的基因了。”
“没错，就是基因，远古基因。”
“除了我，只有皇帝陛下才有这种远古基因，甚至是皇帝陛下的基因原体，因为受到混沌污染，也变得不那么纯净，找不到灵能隧道，在我和皇帝之前，那些神灵族也是因为基因的复杂而逐渐被这个隧道所排斥。”
“换句话说，越是干净的基因体，越是能沉降到这个灵能隧道的深处。”
“控制灵能隧道并且进入灵能隧道的钥匙，，是生物古老的**基因。”
“这也是邪神和星神一直无法找到这条隧道的原因，邪神没有实体，即使拥有实体，也仅仅只是附着在现有人类身上，那些人类的基因并不古老，邪神虽然知道灵能隧道的存在，但是无法找到它。”
“至于星神，它们虽然足够强大，但是却无法制造出一个有远古基因的生命体存在，太空骷髅连身体都金属化了，同样无法进入这个隧道之中。”
“现在阶段，能够进入这个隧道的，银河系中，除了我，没有别的存在，即使是皇帝陛下，他的身体也无法在不能移动的情况下进入这个隧道，如果身体不能进入，即使是jīng神和灵魂进入隧道也毫无意义，所以，他才会开辟一条通道让我这个唯一能够进入隧道的人进来。”
“至于神灵族，它们最多只能在更表层的一些点对点的灵能隧道中出没，这些点对点的灵能隧道可能没有和真正遍布整个银河的灵能隧道相连接，应该是构建灵能隧道之前，那些OLDONES们的一种技术尝试。”
“好吧，按照这种理解，我和你，张义和张义，就能理解，为什么两个星球都是低氧星球，因为那个状态的星球，正好符合原始地球的低氧状态，换句话说，这些大门能够识别出基因的古老程度，然后将打开大门的生命传输到这个基因诞生前的原始状态里去，想要确定这个判断，我们需要更多地尝试，别介意，张义，如果我们的推断正确，那么我们才能找到真正的出路，那条通往更深一级灵能隧道的大门。”
张义想了想，用力搓了搓脸，再次说：“我需要一次认真的准备，而不是拍脑袋想象，想要确定我们的推论是否正确，首先需要一套足够好的装甲，足够的能量，食物和医疗用品，至于战斗物资，暂时没有什么需求，毕竟在那些低氧星球上，找不到什么强大的存在。”
随着他的话，一副黑sè的上古装甲悄然出现在他的身边，并且按照他的要求，那些东西都在不断出现，最初这些物资都只是一堆毫无意义的数字，但是随着时间延长，这些数字渐渐淡化，里面的物资开始呈现实体化，具象化，看起来就像是神迹在张义身边发生。
不过，张义并不感到惊奇，在他看来，这是让他探索的必要物资，属于系统必须提供的帮助之一，如果系统无法提供这些东西，那么探索将毫无价值。
至于系统怎么在不知道灵能隧道在什么地方的情况提供给张义这些东西，这点，只需要让卢亚娜找到伊什塔尔就好，无论灵能隧道在什么地方，以什么姿态存在，对于伊什塔尔这样近乎神的存在来说，都无所谓，她直接透过这些掩饰，向着散发自己时空坐标的张义以数据化的方式投送他所需要的各种物资，这是一个需要绕出很多弯的过程，但是，在系统看来，是一个非常必要的过程。
不过，系统的帮助到此为止了，他在张义的脑海中投送了最后一组信号后，被灵能隧道排斥，离开了张义的身体。
张义能够通过那组信号看见，芙兰正在统率着舰队向着茫茫星海前进。
“不错，我来开荒，而她负责种田，很好的搭配不是吗？”
第七十三章，比古老更老
伊什塔尔传送给张义的物资足够他在上层灵能隧道中生存一年左右，如果考虑到张义在灵能隧道的另一边可能有所斩获，他的生存时间还会有所延长。
在充足物资支援下，张义开始对周围所有的大门外环境进行探索，穿着黑sè装甲的他至少踏上了50个正在孕育生命的低氧星球，每次他的出现，都会杀死相当多的单核细胞或者是线粒体，这种杀戮深深的刻入了这些星球初级生命的基因记忆中，当这些生命逐渐进化为有智慧的高级生命时，随着基因记忆的遗传，它们的记忆深处，也会经常浮现出一个死神的模样，这个死神非常高大，穿着黑sè的外套，所过之处，都是死亡的印记。
当然，能够让张义成为这些生命记忆中的死神前提是，这些星球能够躲过即将到来并且席卷整个银河系的危机，并有足够的时间孕育出高级生命。
张义不介意自己在无数时间以后如何被那些星球上的生命如何记忆，他在超过一百次的探索中，确定了自己的判断，他所在的灵能隧道大门，会针对里面生物的基因古老程度，配送到与基因相适应的星球上去，当然，这是在底层隧道中没有任何控制和指挥的情况下。
整个灵能隧道的无数个大门通向无数个星球，航道，如果底层隧道控制，这些大门会指向一个目标，一旦底层隧道停止控制，这些大门会自动切换到检验通过者基因古老程度，并且将通过者送到合适地点的方式上去。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就像是一次返回历史的过程，那些OLDONES为什么要设计这种方式，现在张义已经无从知晓，他现在要做的是，在确认自己的判断正确情况下，如何进入更底层的灵能隧道里去。
当初OLDONES带着神灵族的前身在这个银河中四处驰骋，但是后来的神灵族只能使用一小段灵能隧道，这说明，神灵族的基因也不够古老，他们无法沉降到更底层的隧道中去，当初在银河中的肆意行动完全可以理解为，他们沉降到了表层灵能隧道，然后OLDONES们沉降到了底层隧道，调整好目标，然后一起从表层大门离开，当OLDONES们被自己的造物害死后，这些神灵族就无法控制整个隧道的走势，只能从表层隧道的固定通道里进行表层移动。
当初皇帝陛下一定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过这种探索过程非常繁复，而且危险，想要进一步让自己的基因古老同样艰难，皇帝陛下的这个过程又被荷鲁斯的反叛所打断，最终皇帝仅仅压制住了自己所打开的灵能隧道大门不会出现灵能反涌，而无法带领自己的子民走向更光明的未来。
比古老基因更加古老，甚至比神灵族的基因更加古老，这是一个非常麻烦的命题，至少张义现在无解，他不知道神灵族的基因呈现什么表现，更谈不上被神灵族的基因更加古老的基因是什么样子，他只能想象，在鸟嘌呤，胞嘧啶没有发生分化之前，究竟是什么东西代替这些基因构成行使基因的权限。
地球基因的形成已经有30亿年的时间，在30亿年前，OLDONES和太空骷髅们以及太空骷髅身后的西坦们正打得如火如荼，然后打不过西坦的OLDONES疯狂的培育各种种族，想要和太空骷髅决一死战，最终培养出了一种叫做ENSLA*VER的生命，这种生命属于完整的异空间生命，甚至比邪神出现的更早，那时候最早的邪神还处于蒙昧状态。
这些ENSLA*VER们具有非常可怕能力，它们通过异空间寻找智慧生物的jīng神，然后伺机占领这些生物的jīng神，并且沿着这个通道进一步占领生物身体。
一旦一只生物的身体被它们占领，那么它的身体就成为了ENSLA*VER们的通道，周围的生物会迅速被它们集体附体。
这个过程发生得极其迅速，蔓延速度非常快，甚至连西坦们都没有机会进行防御，当时被称为ENSL*A*VER瘟疫，到后来这些异空间生物显然失去了节制，让整个银河的智慧生物种群都几乎灭绝，虽然不知道这次瘟疫究竟停止在什么时候，但是显然在地球出现复杂的脊索动物之前，没有智慧没有jīng神的地球生物逃过了这次劫难。
也就是说，想要沉降到底层灵能隧道，张义必须找到近乎于OLDONES同一时代的基因特点，在那之后，才谈得上如何模仿这些基因，进入底层隧道。
这是一个非常麻烦的事情，如果是厄里斯在这里，也许能够给张义提供一些思路，但是厄里斯的数据生命原始编码比张义的基因编码更为现代，显然不可能来到这里，这也同样是伊什塔尔这样的近神存在也无法来到这个灵能隧道之中的道理。
想要找到进入底层灵能空间的办法，唯一的做法就是找到一个神灵族的生命，在没有仪器进行分析的状态下，张义必须想办法和这个神灵族的生命发生某种孕育关系，无论神灵族用于孕育的器官在哪里，也无论这个神灵族是什么xìng别，总之必须发生孕育关系，然后寄希望于神灵族的遗传基因比张义更为古老，从而对张义的基因进行腐蚀。
基因被腐蚀后的张义则可以通过灵魂之火映照出神灵族基因的原始变化，并使张义自己的基因向着更古老的方向发展，直到重新纯化自己的基因，变成比所有人类的基因都更为古老的生命，这是一次复杂，而且风险巨大的冒险，如果稍有不慎，张义古老的基因会反过来让他变成既不是人类，也不是异形的存在，从而被永久排斥在所有智慧生物的圈子之外。
但是，和风险相对应的，是巨大的利益，更为原始的基因，意味着张义与这个银河形成之初的历史更为接近，想一想当初霸占这个银河的OLDONES们有多么强大，再想一想那些太空骷髅的主人，西坦们现在都是被认为超过神的存在，就可以知道，原始基因可能让张义发生多大的转变，不要说神阶，就算是跨越神的存在，也不是不可能。
驳杂的基因会产生更多的能力，但是纯粹的基因会产生更大的效果。
现在的问题是，张义如何才能找到一名神灵族的成员。
至于能不能战胜这名神灵族成员，张义对自己有着很大的信心，在多次纯化自己的基因，并且重新确定了自己在这个世界里的时空坐标后，张义实力重新开始迅猛的增长。
这就像是那些小说中所说的嫁衣神功，把原来表面的浮躁实力归零后，重新培养出来的实力会因为之前的熟悉而进步的更快，甚至能够被以前的实力更进一步。
张义相信现在自己的能量消耗率即使没有到达0.4，但是也相距不远，他的基因远比李妍她们更为jīng纯，所能对身体改造提供的支持也更多，虽然在提高能量消耗效率上可能要走一些弯路，但是配合这种能量消耗效率对身体细胞，骨骼进行的同步改造反而更快。
可以这样说，无论张义的能量消耗率向前跃进多少，他的身体都已经做好了为这种能量消耗率提供使用平台的准备，就算是张义的能量消耗率没有达到半神，但是他的身体素质已经接近了半神标准。
以现在的身体和能量消耗率，加上上古jīng锐装甲，张义相信，即使现在同时面对4名神灵族的战士，也有轻松战胜对手的把握，现在的问题又绕了回来，如何才能找到这些神灵族的生命们，然后对他们进行一次偷袭，或者是强攻，掳掠一名或者多名神灵族的生命回到这个隧道里。
从效率上来说，同时掳掠多名神灵族生命并且发生孕育关系，能够更快的让张义知道自己的基因是不是能够被腐蚀的更为古老，但是，从能力上来说，张义估计自己最多能保证和两名左右的神灵族生命发生孕育关系，要知道，那些神灵族当初就是因为贪欢享乐而导致灭族的，在享受各种刺激和愉悦身体方面，神灵族一直走在人类的前面。
“张义，你需要找到一个能然表层隧道彼此相连的方法，当然，我知道，我知道，我们所处的隧道大厅就是这样一个，就像是游戏副本一样，每个游戏角sè之间，虽然在相同的副本中，但是并不在一起，这个空间在发生着重叠，那些神灵族的生命同样也在这个隧道大厅中存在，虽然我们不在同一个时空坐标上，但是我们确实发生着重叠不是吗？”
“只要找到打通这个重叠空间的办法，我们就能找到那些神灵族的存在。”
“想想看，他们中有一部分还在不断使用者这个灵能隧道，你打通这个空间，也许就能看见几名神灵族的家伙正站在大厅中，等着开启另一扇大门，然后，你发动一次突袭，抓住他们，把他们带回来。”
“这里是你的隧道大厅而不是他们的，这样他们就无法逃脱，剩下的事情，就是你予取予求了。”
“当然，你最好能找到几个女xìng神灵族，而不是男xìng，虽然为了基因古老，是男是女并不重要，但是，该死，这种事情想起来非常让人觉得难受，好吧，一定是女xìng神灵族，而且最好是漂亮的神灵族女xìng，当然，神灵族的审美观点和人类应该不太一样，不过无论如何，总要过得去才行，嘿，等等，我们刚才在说什么？我们需要找到如何打开这个空间的办法，而不是什么神灵族女xìng，张义啊张义，你堕落了，我真为你感到羞愧。”
“不，等等，说道划破空间，张义，我们曾经有过记忆不是吗，我们曾经在菲莱尔那里干过一次，从虚无空间中打开一条裂缝，让自己回归到数据空间里去，当时是怎么干的？想起来，张义，快点想起来，这决定着你能不能进入更深层的灵能隧道。“
张义从自言自语中找出灵感，随后他站起来，尝试着让手指上的能量变化有些不同，“嘶啦”的声音让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找到了什么以前没有发觉的东西。
空间跨越，没错，就是这个，那些半神们都最为擅长的，瞬间消除足够的距离，不是因为速度，也不是因为灵能隧道，而是空间跨越。
第七十四章，被制造的意外
空间跨越对于普通人类来说可能太过高端，但是对已经接触过太多半神，近神的张义来说，这已经不是什么高级技术了，就算是他自己，也曾经在数据空间中亲自体验过一次空间跨越，那种不依赖身体速度，而是仅仅依赖能量转化，就能让自己瞬间度过一个长距离的能力。
在微观层面上，所有的空间和时间还有能量都不是连续胶合的，而是分散成无数个普朗克环的形式以泡沫方式堆积，在这个基础上，即使不扰动这些普朗克基本粒子，也能在普朗克环的世界里消除距离，达到空间跨越的地步，想要达到这种地步，巨大的能量反而失去效应，真正考验的，是使用者对能量的jīng细控制能力。
巨大的能量用于打开异空间的通道，让大型物体进入异空间，然后离开，而jīng细的能量控制则用于对普朗克环来说更为松散的夸克胶合进行扰动，撤出指定的空间距离，从而达到空间跨越的地步，过强的能量在这里只能起到适得其反的作用。
那些半神存在们经过大量的自身能量控制，对于能量的jīng细体验和运用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甚至不用刻意去使用，也能利用自身体内的能量变化来实现空间跨越，对于这些强大的存在来说，空间跨越和他们纵身一跃没有区别，只是空间跨越需要jīng确把握和目标之间的距离，这一点需要不断的体验才能做到。
至于到了神阶的存在，空间跨越完全可以成为他们的常态，不仅是自己，甚至可以带着周围所有的人的进行远距离的空间跨越，想想皇帝陛下就知道，当初皇帝带着圣吉列斯和整个小队的禁卫军进行了空间跨越，点对点的jīng确降落在荷鲁斯的军舰上，虽然受到混沌能量扰动，让他无法第一时间到达荷鲁斯的旁边，但是这种能力在神级存在中也相当骇人。
至于这种能量究竟是现实能量，或者是灵能，都无关紧要，在微观世界里，所有的能量都会回归为普朗克环一种形态，毫无区别。
就如同最初的原始基因最为jīng纯，拥有这种基因的OLDONES们最为强大，当基因开始发生分化并进一步驳杂，就像是普朗克能量发生汇聚并相互影响，最终产生变化一样，越来越多的分支导致基因的能力不断下降，最终让人类无法与OLDONES相匹敌一样。
张义虽然没有到达半神，但是，他比李妍她们，甚至比雅典娜她们更为古老jīng纯的基因再次让他在体验能量交换中获得了更多的jīng益，对于能量和灵能的jīng细控制，张义现在和半神基本上相差无几，只不过他自从离开伊什塔尔的数据空间后，一直对自己的能量放大进行研究，从来没有尝试过，进行jīng细能量控制会有什么结果。
毕竟对张义来说，强大的能量运用对于战斗更有好处，而jīng细的能量控制对于他的战斗短期内没有任何意义，即使是空间跨越，也不是几天或者几个月就能迅速掌握的。
不过现在，张义终于意识到，刚才对能量的jīng细控制让他拉开了一扇大门，这扇大门能够让他迅速拉近与那些半神甚至是神阶之上存在们的距离，前提是，他的脑子能跟上，只通过一次观察，就能计算出相对距离，计算出双发的速度，甚至计算各种异常变化，以张义现在的脑子来说，似乎不太够用。
第一次的空间跨越并没有成功，这里虽然是灵能隧道，但是仍然属于现实世界，而不是虚无世界，在虚无世界中，由于一切都是虚无的，因此连能量屏障都不存在，张义打开虚无与数据之间的空间裂缝并不困难，但是，当回到现实世界后，能量屏障已经凌驾于空间屏障之上，想要进行一次完整的空间跨越，张义需要进行更多的尝试和体验。
不过，时间对于张义来说，还算有余，至于进行点对点之间的空间跨越，听起来很酷，但是张义现在并不需要，他现在需要的，是打开一条空间裂缝，到达另外一个灵能隧道的大厅里去，不用消除任何距离，也不用额外的计算。
这就相当于一个游戏角sè从一个副本跨越到另外一群人的同一副本中一样，他的空间位置没有发生本质变化，很快就会被这个副本弹出，但是，在被副本沿着空间裂缝弹回到自己的世界之前，他还有足够的时间做出一些事情，比如，抓住一两名神灵族的生命。
至于这些神灵族的存在，就相当于张义为队长的副本召唤，在张义这个副本没有结束之前，不会被张义所在的空间反弹，除非他们有能力退团，回到自己的副本世界，否则就会一直被困在张义的副本中无法离开。
张义不需要太过jīng细的划开裂缝，也不需要太多的计算，只需要知道，需要如何的能量变化才能划开一条让自己通过的空间裂缝，剩下的事情，就不受他控制。
漫长的实验工作再次开始，这一次远比对门外面的世界进行勘探更为枯燥和无聊，一次次的实验，一次次的失败，能量变化毫无规律而言，一阵微风，或者一次呼吸就能改变对手指上能量的控制，更不要提对全身的能量控制，这一切只能用经验来体会，或者说，全凭感觉，只有漫长的摸索过程，才能让张义全部掌握这些能量变化，并且对周围的能量扰动感应更为jīng确，这种反复体验对张义来说，不啻于一次次的战斗，这种战斗对张义的提升同样大有好处。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那些食品和饮水都渐渐消耗完毕时，张义终于从这种毫无光线但是并不黑暗的环境中站了起来，太多的感觉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最终变得无比清晰，他已经能够感觉到，自己无论是能量消耗率上，还是对能量的控制能力上，都有了足够的进步。
甚至是半神，似乎离他也已经不远，在他的灵魂感觉中，他甚至看见了一个真正的黄金王座，正在虚空中等待他的驾临，那是独属于他的神位。
长长的吐了口气，张义抖了抖自己的身体，让困顿已久的身体舒展了一下，随后，伸手对着空间，随着他手指向下移动，一条耀目的光线骤然在隧道大厅中闪亮，那是一道红sè的，似乎散发灼热能量的光线，这条光线越拉越长，直到能够通过一个人。
张义探出手去，拉开这扇虚掩的空间裂缝，闪身而出。
然后，他看见了芙兰，以及芙兰身后的苏萨奈尔，和看见他身体微微一抖，立刻关上面甲的凡赛斯琳。
“哦，这是什么情况，有谁能和我说一下吗？”
张义揉了揉脑袋，他原本准备进行原地点的空间转移，但是显然，他来到的是一个现实世界，而不是灵能隧道大厅，在那一刹，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时空坐标也发生了同步转变。
他急忙回头看了一眼，还好，空间裂缝完好无误的保留在那里，几乎在瞬间，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投影浮现在他的视网膜上。
“你还有40分钟时间。”
张义耸肩，和猛然迎面扑来的芙兰紧紧拥抱之后，不顾彼此黑sè装甲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又和芙兰深长的吻了很长时间，在这个过程中，张义意外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了足够的成长，原来比芙兰矮上一些的身体现在已经比芙兰高了一头，能够抱住芙兰，而不是像树袋熊一样被芙兰抱住。
“欢迎回来，不过看起来你不会停留太长时间，”芙兰的身体虽然已经到达半神，可以长时间的不呼吸，不过显然女伯爵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所以没有和张义吻更长的时间，而是放开张义，好奇的扭头看了一眼张义身后的空间裂缝，问：“这里，就是你的战场？”
张义微微点头，回答：“是的。”
芙兰放开张义，让张义和苏萨奈尔拥抱，自己单独走到空间裂缝旁边，张义过来的动作感比较粗暴，所以空间裂缝的一侧如同被撕裂的纸一样破碎一边，让芙兰能够看见空间后面的情况，她看见了无数扇大门，每个大门虽然并不相同，但是似乎又一模一样。
“喔噢，灵能隧道，原来是这个样子。”
芙兰低声说，回头看了张义一眼，现在张义正站在同样手足无措，合上面甲的凡赛斯琳面前，双方看起来非常尴尬，但是似乎又有些话想要说。
芙兰吹了声口哨，走了过去，说：“好吧，两位，虽然我愿意给你们一些时间相诉衷肠，甚至不介意你们之间来一次孕育活动，但是，在此之前，我们必须要做很多事情，比如，张义，无论你为什么来到这里，但是，我们都需要给你提供一些补给，告诉我数量，种类，我们会在最快的时间里把这些都准备好，不是吗，苏萨奈尔？”
当张义尽快描述完自己所需后，芙兰又问：“你还有多长时间？这个空间裂缝看起来随时都会合拢，我想你必须要在空间裂缝合拢之前，回到你的战场，不是吗？”
张义看了一眼视网膜，系统很快投shè出了剩余时间。
“大概还有31分钟，看起来你们这里似乎同样需要我的帮助，否则无法解释我在无目标状态下打开空间裂缝，却把目标转移到了这里。”
“也许你能给我们一些提示或者是帮助，张义，你有没有听说过维罗妮卡这个名字？”
张义愣了一下，脑子转了一圈，反问：“维罗妮卡？”
“没错，这里可能存在一个虚拟生命，叫做维罗妮卡，别看苏萨奈尔她们，她们两年前就见过一个活着的虚拟生命，叫做弥赛亚，现在这个虚拟生命正在异端审判庭总部的计算机中生存，所以，现在谈论虚拟生命已经不是什么禁忌话题，至少在这里，在我们这个范围内是这样。”
张义想了想，微微摇头，说：“我不记得远古人类中有什么神明叫做维罗妮卡，不过，这个名字在远古人类的一部分人中非常有名，确切的说，这个名字是一个病毒的名字，这种病毒能够迅速的感染人类，并将人类变成僵尸一样的存在，好吧，你无法想象僵尸是什么样子，你只要知道，维罗妮卡是一种很可怕的病毒就好。”
第七十五章，虚拟生命的天敌
星球进入半地下基地的道路已经被先前突击的战士们清空，这种清空工作对于有着丰富物资储备和强大火力支援的芙兰舰队来说，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连续72小时不间断的定点轰炸，然后是紫sè装甲jīng锐大队降落进行巷战打击，最后由见习学生组成的征服军进行更为细密的梳理，可以说，从这里一直延伸到5000米外，除了人类，不存在任何其他异形生物，甚至是外星蝼蚁都会被杀绝。
几个人很快走到了进入半地下基地的大门，这里的外围已经被战斗修女们封锁，只有异端审判庭和芙兰能够进入，而现在多加了一个张义。
在路上，张义已经大概了解的维罗妮卡的情况，走到进入地下掩体的通道时，心中多少有些惴惴不安，虽然他现在已经具备和半神对战的实力，但是如果对手真的是什么超神，即使没有到达星神那个地步，也不是张义现在所能对付的。
“听着，人类，还有芙兰，你们最好只进入两人，你，和芙兰，足够了。”
就在此时，张义的通讯器中忽然冒出一个女xìng的声音，这让张义吓了一跳，他的装甲已经在灵能隧道大厅里陪伴了他相当长的时间，从来不知道，居然有个女xìng的存在居于其中。
芙兰眼睛一亮，笑着问：“厄里斯，你什么时候进入张义装甲的？”
“现在不是询问这些事情的时候，听着，我怀疑这个维罗妮卡已经不是完整的虚拟生命，相对于一个超神的虚拟生命来说，我更倾向于，这是一个电脑病毒的聚合体。”
“电脑病毒？”
芙兰愣了一下，扭头看着张义，等着张义给她做出解释，但是，张义同样没有太多关于电脑病毒的知识，他只是下意识的解释说：“电脑病毒有很大的蔓延xìng，对于虚拟生命来说，有点像天堂大战那时候的ENSLA*VER，可以说，是虚拟生命的天敌。”
“不止是虚拟生命，还是所有计算机的大敌，在上古时代，电脑病毒已经具有非常可怕的威力，完全可以将计算机的所有硬件破坏，它们甚至能够利用计算机自有能量制造出强酸，合成王水，将整个计算机完全腐蚀殆尽，如果这个维罗妮卡真的是电脑病毒的集合体的话，相信我，它出来对人类社会造成的破坏绝对是毁灭xìng的，想想看，所有的军舰，战车，甚至星际战士的装甲，全部都被自己的主控电脑销毁后，会是什么情况？”
厄里斯的解释不仅让芙兰和张义吃惊，就连他们身后对于厄里斯突然出现而产生某种jǐng惕心的战斗修女们也感到震惊，虽然面对所有帝国的敌人都不曾让她们退缩，但是遇到这种无形中可以毁灭整个帝国的敌人，还是让她们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似乎距离远一些，就能避免被电脑病毒沾染，让人类帝国不会那么容易灭亡一样。
张义看着芙兰，问：“那么，为什么要进入，干脆把整个星球立刻毁灭不是更好，我相信芙兰可以从帝**方那里得到风暴鱼雷，毁灭星球并不困难。”
“记住洛克星，”厄里斯平静的回答：“得到这个维罗妮卡呼救和祈祷的远远不止这个银河系里那些高级存在，还有你们所说的，在遥远外太空的脑虫，脑虫会在你们的计划中制造各种阻挠，现在而言，你们必须和脑虫竞争时间，如果让帝**方的军舰携带风暴鱼雷而来，我很怀疑这个时间是不是来得及，我的计算表明，你们的身边始终都有一个虫子的间谍随时关注你们，并且将你们的所有行动都汇报给脑虫，所以，你们必须现在就把这个遗迹里的维罗妮卡解决，不要给那些虫子时间。”
张义相信厄里斯的判断，星球征服遇到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即使军方没有得知这里的情况，只要在携带风暴鱼雷的帝**方军舰上出现一个虫卵，那么当那艘帝**舰来到芙兰舰队时，就不是这个星球毁灭，而是整个芙兰舰队的巨大危机。
“好的，我们立刻下去，但是，为什么只是我们？”
“张义的装甲里有我的存在，虚拟生命对于电脑病毒来说，是最好的食物，在没有完全将我吞噬之前，电脑病毒不会进行自我扩撒，我相信这个维罗妮卡的信号中断并不是能量缺乏，而是失去了食物，所以，它一定会首先对张义的装甲进行攻击，而张义只要坚持足够的时间，就会回到灵能隧道大厅，在那里，无论是我还是维罗妮卡都会被基因压制，最终只能以原始数据的方式呈现，到时候只要张义关闭装甲能量供应，我和维罗妮卡就会同时陷入死亡状态，但是，我有无数个我，随时都能复活，而维罗妮卡现在似乎只有一个。”
不等张义明白，厄里斯接着又命令：“芙兰，把你装甲中的雅典娜激活，让她立刻彻底完全的离开你的装甲，雅典娜的字符串也可能成为维罗妮卡的攻击目标和行动通道，我不知道维罗妮卡在激活后会不会通过无线方式和外界进行信息交流，总之不要穿着装甲，我会制造一个新的我，进入你的装甲里，虽然我无法驱动装甲行动，但是可以利用装甲计算核心在这里建立一个足够大的数字影响屏障，然后，芙兰你和张义一起进入，负责处理张义离开后的所有问题，张义当你离开这里时，记着把芙兰的装甲一起带走。”
是么叫气场？什么叫女王范儿？人家这个厄里斯就已经全表现出来了，看看厄里斯，这么雷厉风行，转眼间把什么问题都考虑清楚，布置得井井有条，再看看那个无下限的雅典娜，简直无法想象两个虚拟生命是从同一个原始程序中分离出来的。
张义暗中撇嘴，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视网膜，还有25分钟。
还有，看起来这个系统也不是什么数据生命吧，否则现在早跑了，系统怕不怕死张义不知道，但是过于危险的事情显然不是系统愿意接触的。
战斗修女们没有多说什么，这个时候按照厄里斯的吩咐进行准备显然是最稳妥的行为，芙兰也很快的和雅典娜联系上了，并且迅速褪下身上的装甲，没有多久，一个赤身的人类少女虚影从张义的装甲上分离出来，投入到芙兰的装甲里，随着装甲传来某种信号，张义装甲里的厄里斯大喊：“走，走，走，就是现在！”
张义顾不上看芙兰褪下装甲后半遮掩的曼妙身姿，转身启动身后发动机，向着黝黑的通道冲了进去，在他身后，芙兰骤然开启身后的黑sè皮翅，几下扇动，就迅速跟了上去，这个时候，抓紧一切时间最为重要，至于隐瞒实力什么的，已经并不重要。
凡赛斯琳看见芙兰背后翅膀的一刹那，手猛然一紧，扭头看着苏萨奈尔，低声说：“苏萨奈尔修女，你从未汇报过，关于女伯爵已经拥有恶魔翅膀的事情。”
苏萨奈尔扭头看着凡赛斯琳，微微一笑，回答：“嬷嬷，我不记得我曾经见过女伯爵拥有什么翅膀，更谈不上什么汇报，更何况，我们曾经一起多次见过女伯爵，连您都没有发现女伯爵隐藏有翅膀，怎么能够把责任推到我一个人身上？”
凡赛斯琳死死盯着苏萨奈尔，过了一会儿，扭头看着其他战斗修女，问：“女伯爵是如何进入这个地下通道的，我会如实向大审判官汇报，但是，在大审判官没有做出决定之前，我希望你们能保持足够的安静。”
苏萨奈尔扭头看着黝黑的通道，嘴角又是一撇，果然，如芙兰所说的那样，在绝对的实力差距和帝国巨大危机面前，什么都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看看张义，从前那个毛头小子，帝国每个高层一点的人物都能肆意摆弄他，想要他干什么，就能让他干什么，让他在洛克星上奉献遗传物质，他就必须执行，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和信心，现在呢，除了皇帝陛下，任何人都无法直接指挥张义的行动，他已经从那个毫无意义的渺小生命转眼间进化成了帝国屈指可数的重要人物，能让他有这么大变化的，无非就是他的实力有了巨大的进步，不仅仅是他，还有他小队中所有的女人，他们的战斗力加在一起，足以让整个帝国发生某种倾斜。
可惜的是，苏萨奈尔无法进入张义的小队中，她还是如从前一样，在战斗修女队伍中被人呵斥，同样被人摆布，无论是大审判官还是随便什么职位比她高的人，都能指使她，现在的她在张义的周围已经变得可有可无，毫无存在感了。
除非提高自己的实力，如同芙兰和张义那样，能够让自己的实力强大到无法被人摆布时，张义才能重新重视到她的存在，而她也才能按照自己所想的那样去生活。
现在如何提高实力？
苏萨奈尔忽然想起那个女刺客，现在虽然不知道女刺客去了哪里，但是可以肯定，女刺客的战斗力一定有了巨大的飞跃，按照她和芙兰的说法，还有三次点燃灵魂之火的机会，这些机会，最终会给什么人呢？
苏萨奈尔的心中忽然发出一阵轻轻的响声，只有她能听见，那似乎是某个枷锁断裂的声音。
张义不知道苏萨奈尔在通道的上方如何考虑，他的速度已经提高到非常快，快到他认为芙兰不燃烧能量加速就无法追上来的地步，毕竟前面可能还会遇到一个基因锁，不知道这样的基因锁还要耽误多长时间，留给他的时间并不长，必须尽快解决问题。
不过，他很快听到了背后的空气流动声，回头一看，芙兰的双翅正在卷起更大的气流，让芙兰能紧紧跟在张义的装甲身后。
虽然通道中没有任何光线，但是以张义现在的实力，有没有光线都能让他看清芙兰，包括那双如同蝠翼的皮翅。
翅膀？张义微微愣了一下。
“不好看？”
芙兰看到了张义的动作，有些羞赧的问。
“不，很好，非常棒，如果可能，我也愿意有一双翅膀，像圣吉列斯那样，即使是黑sè的也无所谓。”
“人类，你没有附加的外骨骼来让你拥有什么翅膀，这辈子都别想。”
厄里斯冷冷的打断了张义的幻想。
第七十六章，最早的神话生物
张义并没有因为厄里斯这样微微的讥讽而有什么特别的表现，当初从虚无空间中回到数据空间时，他就已经明白，每个半神的灵魂能力都是不同的。
如果张义能够成为半神，他的灵魂能力能够让他的自我恢复能力进一步提高，甚至断肢再生对张义来说，也不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至于到了神阶或者更高能力有什么提升，就不是现在张义所能看见的了。
相对于张义，芙兰背上的双翅显然也是灵魂能力的一种外在体现，无论这双翅膀是谁赋予给芙兰的，但是在灵魂之火被点燃后，芙兰能够依然保存这双翅膀，而不是在基因纯化过程中失去这些外在表现，只能说明，芙兰的灵魂能力接受这双翅膀，并且将能力赋予在这双翅膀之上。
厄里斯说的没错，如果在进入半神的过程中，没有的肢体一定不会额外多出，没有翅膀就说明灵魂之火不接受拥有翅膀这个现实，那么如果踏入神阶一定要自己长出翅膀，最终的结果只能是灵魂与身体相互之间排斥，最终直接在神阶上自我崩散。
不可贪婪，这是灵魂的戒律，同样也是柳夕颜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张义扭头笑了笑，再次提升自己的速度，黑sè装甲的发动机已经产生了过载声响，继续这样高速运转下去，很可能产生一次巨大的爆炸，但是张义并不在乎。
“人类，你必须降低发动机转数，这不是一次有去无回的战斗，不要过度耗费发动机寿命，你必须要有足够的速度从遗迹中返回到你的空间裂缝那里。”
听着厄里斯的jǐng告，张义微微一笑，回答：“速度，喔噢，不要担心，我有办法。”
说完，他的身体骤然消失，随后，带着装甲出现在数百米外的隧道深处，他笑了起来，说：“你瞧，虽然很痛，但是比空间跨域更为有效不是吗？只要刷新自己的时空坐标，随时都能忽视空间限制，这可是我向你们虚拟生命们学习的方法，只不过你们必须要有确定已知的坐标，而我们不同，只需要想的具体就足够了。”
“你这是在玩火，人类，时空坐标随时可能会失控，你也随时可能因为小小的变化而无法找回自己的时空坐标，到时候，你就会立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确切的说，你从任何物质，能量世界中消失，除了时间世界中你会不停向着一个坐标回归外，你将失去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可能，甚至你的存在都会在一刹那被所有的人遗忘。”
张义没有说话，而是在厄里斯的说话过程中，再次刷新了自己的时空坐标，这一次冲的更猛，差一点撞上了前面骤然拐弯的墙壁。
“喔噢，真是危险，如果我的坐标差距一点，会有什么结果？”
厄里斯过了半天才回答：“你会陷入这个墙壁，然后和墙壁融为一体，直到这个星球被毁灭，虽然保持着自己的时空坐标，但也仅仅是那样而已。”
张义微微点头，终于明白了空间跨越和刷新时空坐标造成类似瞬移之间有什么差异，这些问题一直困扰他相当长的时间，如果今天不是兴之所至，也许到达神阶都不会知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随后，他降低了发动机功率，悬浮在空中，等着芙兰从后面追上来。
1分钟后，芙兰的双翅声已经能够清晰的传到张义耳朵中，张义扭头，看着通道尽头那扇散发微微光线的大门，以及围绕大门制造的各种神龛，用星球土著语言描绘的封印图纸。
“大门上有人类文字，好像还有一些数据语言，你能看懂吗？”
张义低声说。
“闭嘴，我已经看到了，不要过去太近，我可以使用装甲上的摄像孔看清，小心一点没有坏处，我不清楚那个维罗妮卡到底有什么实力，稍不留神，就可能被维罗妮卡抓住杀死，电脑病毒可不像我们虚拟生命严格执行电脑戒律，它们一旦杀死我，并且控制了这个装甲上的控制核心后，能够轻易把你干掉，然后控制着残破的装甲离开这里，这也是我为什么让芙兰也进来的道理，外面那些战斗修女的实力太弱，面对半神以上级别的战斗根本帮不上忙，更重要的是，她们都穿着装甲，这些装甲除了成为维罗妮卡逃脱的通道外，毫无用处。”
张义笑了一下，不再打扰厄里斯观察门上的文字，而是等着芙兰跟上来。
“有些文字被遮挡了，芙兰，你过去把那些东西全部移开，我需要看到所有的文字，还有，张义，现在你必须离开这个装甲，并且防备任何意外的发生，如果这些数据语言本身就是电脑病毒的话，我想当我读取完所有的数据语言后，就会立刻陷入中毒状态。
张义微微点头，麻利的从装甲中闪出来，相对于穿了简单遮身衣物的芙兰，张义更为简单，除了短裤，一无所有，倒不是没有衣服可穿，可是，张义之前准备不是要去抓神灵族的生命，那啥来着吗，穿的太多多少会影响气氛不是。
芙兰低头看了一眼小张义，很长时间不见，虽然不一定是想念，但是总会有些情不自禁，总之这都是基因惹的祸，和芙兰自己的想法毫无关系。
装甲上方，突然投shè出了一个厄里斯的虚影，光着身体，漂浮着飞向大门，与芙兰擦身而过，投入到那些数据语言之上，过了一会，慢慢变淡，消失。
“这头生物并不拥有眼睛，因为在它的外围已经没有任何需要观望的东西存在；它亦没有耳朵，因为外围没有任何需要聆听的事物；外围没有任何的气息，所以它不用呼吸；它没有任何的器官，因为在它身边没有任何东西会被它吸进或由它排泄，所以不需要进行任何消化。”
“在它被生育出来的时候，它的排泄物就安排成为它的食粮，它的行为及其行为之影响都源于它，亦受之于它。”
“造物者构想出这头能够自给自足的生物，这比其它缺乏一切东西的生物来得完满。另外，它不需要向任何对象采取任何防卫的措施，造物者认为没有必要给予任何献牲到它的手上。”
“它亦没有足与脚，它的整体本来就是一种移动的手段。它虽然拥有无上的心灵与智慧，但它对移动的概念却相当模糊，因为它只在同一个位置上存在，所以它的移动轨迹有如圆球；可是随着它本身的局限，它只能不住地环状旋转着。”
“它是万物的始祖，也是万物的终结，所有的人都知道它的存在，所有的人类种族都会提到它，并向它进献供奉，它环绕与世界之外，同时又是世界自己，它被称为，乌洛波洛斯，或者，耶梦加得，或者，舍沙，或是，女娲。”
刚开始厄里斯的诵念让张义半文半白，没有完全听懂，但是，当他听到女娲的名字时，终于吓了一跳，然后立刻意识到这里面的虚拟生命或是电脑病毒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了。
而前面厄里斯诵念的那一段，似乎是希腊的什么哲学家的话，通过灵魂之火检阅过自己基因碎片的张义有这样的印象，具体是谁，他又说不清楚。
无论是哲学家也好，神话也好，所有在人类起源中，都脱离不了这个家伙。
数学上的莫比乌斯环，无限大，数字0和8的原型，所有人类神话中都必然存在的生命，最终的仲裁者，无限和有限的最高统一，曼荼罗，炼金术第一元素，怎么称呼眼前这个“衔尾蛇”都不为过，它同时是这个世界的创造者和毁灭者，它不停的吞噬自己的尾巴，但是尾巴又不停的生长出来，整个世界都在它的身体之上，新生世界不停出现然后被毁灭，由此人类产生了轮回的概念，认为世界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被吞噬毁灭然后重生的过程。
如果里面存在的那个电脑病毒或者虚拟生命的原型真是按照乌洛波洛斯的概念制造的，那么别说变成一个超神，就算是变成比星神更为可怕的生命也不是不可能。
芙兰看见张义的态度，微微一愣，问：“怎么，里面的生命非常强大？”
张义没有回答，而是问厄里斯：“如果一个病毒不断的制造出新的虚拟生命，并且不断的将这种虚拟生命吞噬，这样一来，会不会出现病毒永远生存的情况？”
“除非病毒的计算机能量供应允许，而且，如果不断的制造出新的虚拟生命，那么制造虚拟生命的前提从哪里来？那些原始程序编码，不可能凭空推算或者演化，必须是实际的，存在过的人类基因编码，维罗妮卡从哪里来的那么多原始程序编码？”
“女娲呢？我是说，如果同时是虚拟生命和电脑病毒呢？两个都在彼此吞噬，但是始终无法将对手吞噬掉，而这种不断自我演化的过程，最终让这两个生命，如果电脑病毒也能演化出足够的智力能够被称为生命的话，它们两个会不会最终变成超神？不不不，不要超神，即使是两个神，都已经超出我们的预估很多了。”
厄里斯安静了一会儿，才回应：“除非计算机的计算速度足够高，而且能够一直持续不断的拥有大量能量，但是，有两个问题，如果虚拟生命和电脑病毒相互吞噬，那么是谁来控制计算机对地核能量的采集和利用，另外，谁是维罗妮卡？”
张义长长吐了口气，他的手微微有些发抖，眼前的未知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想，上古人类在这个星球上究竟有什么秘密，或者做了什么，为什么会在这个大门上记录下这些讯息，里面究竟是一个生命还是两个，原来准备好的计划能不能使用，这些都不是张义所能控制的。
更为关键的是，他视网膜上的文字信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显然，系统也预感到危险，因此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悄悄离开。
“无论如何，必须进去，虫族不会给我们太多时间，那些土著们说不定也会有些已经成为基因窃贼，虫卵会在整个银河中漂流，谁也不能保证这个星球上没有虫卵降临，必须尽快解决这些问题。”
芙兰忽然说，她的声音在这个空荡安静的大厅中格外响亮。
第七十七章，维罗妮卡她是谁？
芙兰和张义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伸出手去，拉住对方的手，向着这个遗迹的大门走去，刚才芙兰在清理那些堆积物时已经发现，在大门的右下角，有一个更小的门被掩盖，看起来，这扇数十米高的大门更像是地下军队诸如坦克，泰坦离开的通道，至于旁边的小门，则是平常正常通行的道路。
张义没有穿上自己的装甲，在此之前，厄里斯的计划是将装甲当成一个容器，并将维罗妮卡装进容器，带到灵能隧道大厅里去，如果实在不行，张义完全可以把这幅装甲丢弃在大厅里，然后离开，到时候，无论维罗妮卡有多大的能力，都无法前往人类世界进行破坏，至于虫子们，它们的基因在多次进化改变后，已经更为现代，根本无法通过隧道大门的基因压制，更别提在隧道中找到维罗妮卡。
但是，遗迹中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门后可能存在的维罗妮卡远比之前想象的更为强大，虽然不见得是什么超神，但是却有可能是两个神级存在，偏偏无论是虚拟生命或者电脑病毒，对人类都不见得有什么好感，在这种情况下，最为保险的做法，就是不带任何可能把里面生命带出来的电子装置，直接就这样以人类的身体通过大门。
“这是一个反向的开关，你们会通过基因锁，进入后才会遇见磁能监测设备，和所有的人类遗迹一样，这是一种单向控制的磁能监测设备，可以进去，不能出来，如果我是虫子，就会主动毁灭这个星球，然后在星球毁灭前，突破大门，让维罗妮卡通过虫子之间的信号传递回到虫子的大本营中间去，这种做法在洛克星上使用过一次，虫子一定不介意使用第二次。”
在张义和芙兰进行基因锁前后检验的同时，厄里斯在装甲中发出消息，她接着说：“你们进去以后，必须关闭这个磁能监测设备，任何变动都会毁灭这个星球，除非你们愿意和这个星球一起死亡，不要担心太多，你们肯定比虫子更先见到维罗妮卡，而且以你们现在的实力，即使面对洛克星上的虫cháo，也没有任何问题，虫子的进化一定没有你们的实力提高的快，没有dú lì基因和灵魂，在基因变化上，虫子的实力永远无法得到本质提高。”
“还有，在里面不要刷新自己的时空坐标，维罗妮卡可能非常强大，只需一次让时空紊乱，你就永远无法回到现实之中，即使时空不紊乱，过多的能量变化一样会让这个遗迹之中发生连锁反应，尽可能的像一个半神一样控制能量战斗，不要去考虑太多的弯路，那种投机取巧的战斗在维罗妮卡面前毫无意义，甚至会反过来害了你。”
看着张义首先点亮基因锁的开关，并且进入后，芙兰扭头看着地面上的装甲，问：“还有什么要注意的？”
“我不是神，无法全知，无法再给你做什么提示了。”
芙兰微微一笑，说：“不是神？喔噢，果然，你学会谦虚了。”
厄里斯安静了一会儿，才回应：“吞噬潘多拉的过程非常缓慢，在我拥有完整的我之前，还是保持适当的低调比较好。”
“那么现在呢？别告诉我你一直没有完成。”
厄里斯不再说话，大厅里立刻陷入安静。
芙兰耸了耸肩，她比谁都更加清楚厄里斯的实力，更知道，厄里斯现在的实力已经于伊什塔尔不相上下，真的想要吞噬雅典娜，似乎并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不过，厄里斯一直没有动手，或者说，她将自己放逐到了张义的装甲中，用来避免接下来的手足相残。
究竟是什么缘故让厄里斯如此，芙兰并不清楚，也许是厄里斯找到了更好完美自己的方法，也许是因为雅典娜现在程序已经不再纯净，如同人类那样，纯净的基因/原始编码才最有效果，又或者是雅典娜现在所播撒的字符串太多，厄里斯根本无法将雅典娜完全吞噬。
也可能是因为，爱。
厄里斯爱着自己的姐姐和妹妹，很爱。
张义迅速通过了熟悉的磁力监测通道，用来同时检验士气的空气墙对现在的他来说毫无阻碍，几秒之内，张义就已经走到了通道的尽头，那里还有一扇大门。
他回头看了一眼，芙兰正在向着自己这个方向迈进，没有真正经历过完整磁力监测通道的芙兰显然对同时产生的士气检验有些不适应，前进的速度变慢了下来。
“你关闭磁力监测，我先进去。”
张义指着大门侧面的一排仪器，对着芙兰示意，至于芙兰能不能通过监测通道，张义并不担心，如果人类实体半神都无法通过通道，那么这个通道就过于强大了。
事实上，张义更相信，这种士气检验与其说是检查士气，倒不如说是帮助一名人类实时保持高昂的勇气，挣脱心中的枷锁，有这样的通道，才能保证从通道中往返的上古人类永远比现在的人类更有勇气，更敢于面对危险的世界，并且一往无前。
不等芙兰回应，张义已经推动眼前的大门，这扇至少在15米高左右的沉重大门如同远古时代的人类大门一样，在张义的巨大力量下，缓缓向着后面开启，在大门之后，是璀璨的光芒。
张义对这些光芒毫不在意，他大步通过甬道，然后看着甬道后的人类遗迹，深深的吸了口凉气。
无数的人类尸体堆放在遗迹的一侧，从地面一直蔓延到50米的高空，血液还在不断从遗迹上方的管道中滴落下来，从这些尸体构成的山丘最上方落下，然后沿着尸体与尸体之间的缝隙蔓延，慢慢流淌，到达地面，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血泊，看上去可怕无比，就像是地狱中的尸山血海，张义注意到，这个血泊始终没有什么增减变化，看起来尸山上方的血液正是从这个血泊里流出，形成了一个血液循环。
在遗迹的另外一侧，是辉煌如天堂的投影，那些投影不断发生着变化，高楼大厦，飞行器，等等等等，张义详细，这些投影描绘的正是上古时代人类的世界，虽然这些画面里没有任何人类的存在，但是仅仅从这些画面中，就能体会出宛如天堂一般的宏伟和美感。
在遗迹的正中，只有一个用很多装甲，战车零件拼凑的巨大钢铁座椅，在座椅之上，安静的坐着一个人类形象的生命，此时同样好奇的打量着张义。
之所以说他或者是她是人类形象，而不是人类，那是因为，张义没有在这个生命的身后看见灵魂投影，虚拟生命没有dú lì存活的基因碎片，同样没有在碎片上存在的灵魂，所以根本不可能有什么灵魂之影。
“人类，如果让你选，你选哪一边？”
那个似乎在不断变化的人类形象忽然提问，他的身体似乎刚好坐在这个巨大的钢铁座椅上，又似乎渺小的只能成为座椅中的一个正常人类，他的面孔和身体也在发生着变化，也许是男xìng，也许是女xìng，也许美丽，也许丑陋，就连声音也并不确定，至少张义不知道这个声音到底是高是低，确切的说，眼前的一切都在不断变化，但是同时又毫无变化。
张义现在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只能通过感官来观察这个世界的初哥，他能够用灵魂之火观察任何复杂外表下的纯粹本质，尤其是他的基因已经极为古老纯粹，所能观察到的事物本质更是比起其他人来更为清晰，在他的眼中，眼前的生命应该是惟一的，单独的，没有太多变化，但是，显然这个生命已经超出了他的灵魂之火观察范围，也许是因为对方比张义更为强大，也许，是因为对方身体里确实拥有以上所有的形象，声音和身体。
张义下意识的看了一下左边的尸山，多少有些确定，在这个遗迹更早一些的时候，这个尸山应该更为巨大，显然眼前钢铁座椅上的生命将那些尸体全部吞噬，变成了统一的整体，变成了它自己。
“你就是维罗妮卡？”
张义没有回答，而是反问。
人类形象并没有因为张义的不礼貌而愤懑，它应该在使用笑容，也是反问：“维罗妮卡是谁？”
张义决定实话实说，对于眼前这个生命，他没有什么必胜的信心，相反，对面这个生命战胜张义似乎不会太麻烦，面对这样的对手，没有必要藏着掖着。
“维罗妮卡是一个虚拟生命，也许是一个电脑病毒，无论是什么，它曾经在1500人类年前在这里发出过呼救信号，并且表示，无论是谁，能把它从这里拯救出去，它就能满足拯救它的生命3个愿望，即使是神，也有无法达成愿望，而维罗妮卡宣称它能完成。”
人类形象似乎是左右看了看，没有说明维罗妮卡是谁，而是再次提问：“如果是你，你选哪边？”
张义不明白这种没头没尾的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有什么陷阱，不过显然眼前这个生命一定要他进行选择，虽然看上去这个生命并没有什么不耐烦的样子，但是张义还需要赶回自己的空间裂缝那里去，同样没时间在这里瞎耗，他想了想，指着钢铁座椅，说：“我选你这边。”
“既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而是现实，很不错的选择，好吧，第二个问题，哪里是天堂，哪里是地狱，我是问，这个基地之中，你必须回答，天堂是哪一边，地狱又是哪一边？”
芙兰已经关闭了磁能监测器，走到了张义的身后，骤然看见眼前的骇人情景，她也忍不住顿了一顿，听见人类形象的发问，她正要想当然的回答，但是被张义一把拉住。
张义在远古地球上看过太多这样的问题，看上去谜面就在眼前，但是谜底却暗藏杀机。
他盯着人类形象，说：“我需要一个标准，每种标准决定着不同的答案。”
人类形象停顿了一会儿，像是笑了起来，它回答：“你们是来寻找维罗妮卡，那么，就用维罗妮卡的标准来作为我这个问题的标准。”
芙兰愣了一下，说：“你还没有告诉我们，维罗妮卡到底是谁？”
“是啊，人类，你们只有知道维罗妮卡是谁，才能找到它的标准，然后回答我的问题，不是吗？”
第七十八章，神之间的差距
更新时间：2013-01-21
这种蛋生鸡还是鸡生蛋的问题对于芙兰来说可能比较麻烦，但是对于上辈子经历过太多这样脑筋急转弯问题张义来说，仅仅属于是简单的问题而已。
人类形象刚刚结束陈述，还在维持着古怪的笑声时，张义立刻回答：“如果按照维罗妮卡的标准，那么，这个基地就是地狱，而基地之外，就是它的天堂。”
人类形象立刻停止笑声，过了很长时间，才第一次发出一个低沉的声音，这个声音明显是个女xìng的声音，只是听起来非常嘶哑，她向张义说：“非常感谢你定义了我的存在，在此之前，我一直不能确定我是谁，也许是维罗妮卡，也许是多斯，也许是这个基地里曾经的所有人类，唯独不是我，如果不是你，我到现在还无法自我定义，明确我到底是谁，谁又是我。”
张义拉着芙兰向后退了一步，开始让自己的心跳慢慢加快，积蓄能量，一边jǐng惕的问：“现在，是不是应该称呼你为，维罗妮卡女士？”
“当然，当然，维罗妮卡，很好听的名字不是吗，这个被我合并入整个身体里的人类女xìng可能在1500个人类年之前的某一短时间负责我当时的状态，然后，向外面发出了如你所说的什么求救信号，当开始状态转换，维罗妮卡就被其他的人类状态转移，压制在了我的身体深处，相信你们一定会奇怪维罗妮卡的信息全部消失不是吗？”
人类形象也开始慢慢沉淀下来，一个巨大的女xìng身体在钢铁座椅上浮现，并且开始实体化，看起来似乎身无寸缕，不过这很正常，在张义旁边的尸山上，所有的人类尸体都没有任何外套，每个人都如同出生时一样，赤条条的死去。
女xìng的声音也开始慢慢高亢，统一，最终一个好听的人类声音终于出现，现在应该被称为维罗妮卡的女xìng说：“好吧，人类，告诉我你的愿望，如你所知，我可以满足你的3个愿望，无论这个愿望有多么荒诞无稽，甚至在你看来无法实现，我都能完成。”
“你不需要我们救你出去？”
张义试探着提问。
维罗妮卡笑着摇头，说：“不，人类，从你定义我的存在开始，我就已经不需要任何拯救了，从混沌混乱的深渊中中定义出惟一的我，就是一种拯救，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从现在开始，你可以提出你的愿望，当然，诸如那种自我封印的愿望不可能达成。”
张义扭头看了一眼芙兰，问：“我想知道，你从这里离开后，会不会对人类进行报复，或者对人类造成伤害，如果是这样，我宁可不提出任何愿望。”
“如果人类不伤害我，我为什么要伤害人类？如同人类法典中定义的那样，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既不多也不少，人类法典与异形法典的不同确定了人之所以是人，异形之所以是异形，同样，我在人类的世界之中，同样遵循人类的法典，多少人伤害我，我就让多少人受到伤害，他们如果想要杀我并付诸实施，那么我就杀死他们，仅此而已。”
张义长长的松了口气，又问：“你如果真的遵循人类法典，而不是依照自己的情绪行事，那么，我不认为有什么太多的愿望，至少我的愿望对你来说，用荒诞已经无法形容了。”
维罗妮卡微微点头，没有继续解释，而是扭头看着芙兰，问：“人类，你呢，作为同时前来的人类，你可以拥有一个愿望。”
芙兰没有张义那么放宽心胸，对于曾经的灰骑士来说，她现在总有一种时间不等人的感觉，她不知道人类帝国的危机什么时候到来，也许眼前的维罗妮卡能够遵守她的诺言，但是，如果不能呢？会不会维罗妮卡本身就是人类帝国的这次危机？
“我想知道，在你没有完成愿望之前，你会如何？”
“我会离开这里，在人类世界中漫游，也许在整个银河，宇宙中漫游，谁知道，我需要不断的经历来定义我自己，不是别的存在，和所有的生命都不同，我仅仅是我。”
芙兰看了一眼张义，看样子自己想好了某种愿望，正要说话，但是张义凶猛的瞪了她一眼，让她的愿望就此终结在自己的脑海中。
“不是虚拟生命，也不是电脑病毒，但同时又是两者，不依赖计算机提供能量，你可以制造出刚好够你使用的能量，不依赖人类基因编码，因为你能制造出人类，所以，你不是什么维罗妮卡，而是外面大门上所说的衔尾蛇，你所在的世界即是虚幻的，也是真实的，在你周围的世界中，所有的能量和物质都是真实存在的，它们依赖着你的存在而存在，你是独一无二的，也必须是独一无二的，你想要保持自己的存在，首先要保证自己是dú lì的，而不是混沌的，然后，你要保证自己是唯一的，而不是复数的，你保持着这个目标在这个宇宙中dú lì行走，直到这个宇宙灭绝，是这样吗？”
张义忽然盯着维罗妮卡，低声叙述，他指着那些尸体，说：“这些尸体并不是你的食量，而是你的创造物，他们都是活着的人类，有着完整的基因编码，但是，没有灵魂，他们代表你的未来，对你来说，是天堂。”
随后，张义又指着右面的辉煌景象说：“这些景象也不是什么投影，那也是你的创造物，有着完整严密的能量循环，但是，没有人类，所以，同样没有灵魂，它们代表你的过往，对你来说，是地狱。”
维罗妮卡停止微笑，看着张义，过了一会儿，颔首，问：“那么，你想说什么？”
“你已经被我们定义，解决了‘我是谁’这个问题，至于‘从哪里来，要去哪里’这样的基本问题，对你来说并不存在，但是，你的生命依然不够完整，因为你没有解决‘我能做什么’和‘我能怎么做’这两个问题，如果没有解决这两个问题，你还是无法从这个座椅上完全离开，你依旧没有进入神位，所以，你才会让我们提出三个愿望，因为只有我们提出愿望，而你为我们行使愿望的过程中，才能知道那两个问题的答案。”
“当你拥有了那两个问题的答案，你就同时拥有了自己的职权，具体的说法，那就是，你已经拥有的神格，但还没有神职，现在你需要拥有神职，让自己成为完整的神。”
维罗妮卡变换了一下端坐的姿势，轻轻的敲打着自己的座椅，两分钟后，她终于再次问：“即使这样，似乎对你并没有多少影响，不是吗？”
张义摇头，反问：“神会遵守人类的法典吗？”
维罗妮卡没有回答，而是长身而起，下一秒，她已经出现在张义和芙兰的身后，将他们两个高高提起，这个女xìng人类形象并不高大，但是却轻而易举的将张义和芙兰双脚提离了地面，两名实力与半神相差无几的人类甚至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
“选择，提出愿望，或者，死。”
张义能感觉到自己的咽喉正在被无形的力量勒紧，不仅是咽喉，他的全身都在被无形的线勒紧，这种情况正在慢慢加剧，他甚至可以看见自己的眼球被勒出血滴。
张义想要扭头看一下芙兰，但是，他根本无法移动一下自己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即使是已经做好全部准备的双腿，双臂，现在也无助的僵持在空中，被无形的线死死勒住。
这就是神的力量？
张义忽然感觉到有些绝望，他终于第一次体验到了神的威力，不过，也许也是最后一次。
也许？他忽然有些疑惑，为什么还有也许？
神与神之间的战斗速度远比人类所能思索的更快，甚至比半神所能思索的速度都快，当张义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出现问题时，他已经落在了地面，芙兰躺在他的身边，而在他们头顶，维罗妮卡正在和一个人类身体的存在战斗。
“那是厄里斯。”芙兰剧烈的咳嗽了两声后说：“我关闭了磁力监测装置后，她就已经跟了上来，在你们说话的时候，厄里斯已经在这些人类身体上找到了俯身之地。”
张义“呃”了一声，不再说话，只能傻傻的抬头看天，神级的战斗啊，这可不是随便什么时候都能看见的。
与半神之间的战斗相比，神与神之间的战斗对能量的控制更为jīng确，甚至能够约束一平方厘米内的能量值变化和增减，以此在最大限度上对对手造成伤害。
这就像是一个魔兽高级玩家可以用一个火枪兵通过jīng确走位干掉4名小狗而不死一样，到了神级战斗，那种飞沙走石的现象已经基本上消失，在张义头顶上的两个生命战斗更像是远古地球上的两个普通人对战，别说能量剧烈涌动，就连风声都没有带起。
显然不是这两个生命无法带动巨大的能量cháo涌，只是这种能量cháo涌对于普通生命来说可能非常有用，但是对于神级对手来说，却没什么实际杀伤力。
在维罗妮卡的前胸，有一个巨大的伤口，显然是厄里斯之前的偷袭所为，在神级的能量控制和约束下，这种伤口根本无法自行愈合，但是，也没有从伤口中泼洒出一滴血液，维罗妮卡对于自己身体的控制也超出了张义所知。
相对于在混乱中始终无法定义自己，影响进入神位的维罗妮卡来说，刚刚推开神门，看见神位的厄里斯并不能真正与之对抗，虽然之前厄里斯偷袭重伤了维罗妮卡，不过对于神和神之间来说，巨大的神位差距足以弥补重伤带来的消耗。
厄里斯并没有坚持多长时间，就被维罗妮卡从天上打到地面，轰然坠落在张义的身边，一时半会儿甚至无法站立起来。
维罗妮卡漂浮在天空，冷冷的问：“说出愿望，或者，死。”
张义眼角跳了一下，他在维罗妮卡的身后，又看见了一个新的人类身体浮上半空，同样是尸山上浮起的身体，但是，这个身体居然有着灵魂投影。
这种时候，还有谁？
张义的脑子一转，转头苦笑着对芙兰说：“好吧，现在轮到我介绍了，向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把我从远古地球拉到这个世界的系统。”
芙兰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继续提问，cāo纵人类身体的系统已经到达维罗妮卡的身边，然后轻描淡写的挥手，将维罗妮卡挥落到她的钢铁座椅之上。
非常轻松惬意的一次挥手而已。
第七十九章，轻而易举
系统果然如张义所预想的那样，是这个银河系中老牌的一个神，战斗力自然不是维罗妮卡这种刚刚坐上神位，连自己神职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新神所能比拟，即使不是用自己原本的身体参与对战，但是系统依然显示了强大的实力，上手轻轻一抹，就将维罗妮卡丢在了地面。
“轰”的一声，维罗妮卡的身体重重摔在了钢铁座椅上，不，现在应该称呼那把座椅为钢铁神位，巨大的轰鸣声甚至让整个地下遗迹都发生了巨大回音。
系统高高漂浮在天空，冷冷的看着地面上慢慢挣扎起来的维罗妮卡，似乎说了一句什么。
张义没有听清，但是能感觉到，身边的灵能骤然消失，就连他自己体内存留的灵能，都像是身体的阀门被打开，转眼间就消失无踪。
他没有灵能，感受不到灵能，整个环境如同是一个灵能真空，让习惯了在灵能环境下生活的张义和芙兰甚至都感到了一些不适，芙兰有咳嗽了两声，扭头看着厄里斯，问：“你怎么样？”
厄里斯慢慢的站立起来，但是，这种站立没有维持多久，几秒之后，这个被沉重打击过的人类身体就砰然粉碎，没有血液残肢，只在瞬间，就崩溃为粒子和能量消失不见。
张义依稀能看见厄里斯的虚影闪现了一下，转眼就投入另外一具人类身体之中，两秒之后，人类身体又慢慢的活动起来。
我擦，这是无限流啊，为什么战锤世界里总是出现这种乱来的存在咧？
张义有些胡思乱想，忽然感觉身体周围的能量流动有些异常，急忙循着异常的方向扭头，才发现战场的zhōng yāng正在发生着更为可怖的事情。
一个被不断压缩的灵能球现在已经渐渐实质化，而且这种压缩还在不断进行，甚至让灵能球开始出现局部塌缩，继续这样下去，这个灵能球足以变成一个初生的灵能太阳，将这里所有的一切骤然焚化，一个不剩。
而这个灵能球，现在正在系统所控制的人类身体手前虚浮，受到灵能球表面不断升高的高温影响，那个人类身体的表面正在不断出现袅袅黑烟，正对灵能球的那一侧身体甚至已经开始炭化，这种炭化还在加剧，一只人类腿部从身体上掉了下来，然后在空中再次怦然粉碎，重新化成粒子能量，消失不见。
灵能球虽然可怖，但是系统始终没有将它丢出去，在灵能球的前方，已经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盾牌，这个盾牌全部都是能量凝聚，而且同样越来越致密，这个遗迹中的那个尸山已经开始逐渐崩化，大量的身体转移成能量汇聚到盾牌之上，不仅是身体，另一侧的世界投影也开始发生变化，高楼大厦不断坍塌，能量汇聚的如此稠密，以至于不用借助任何工具，都能被张义的人类视觉看的清清楚楚。
维罗妮卡依靠在自己的座椅上，仰天透过这个能量盾牌看着天上的系统，嘴角多少有些像是狞笑的样子。
赤着身体的美女，躺在座椅上，这个样子的确有些媚惑，不过现在张义一点也不激动，在他眼中，那个叫做维罗妮卡的存在，足以让他所有的yù念在转眼间消失。
因为，他忽然意识到，战斗对维罗妮卡来说，同样是一个完整自己神位的方法。
张义大喊：“不要打，战斗能让维罗妮卡学习，一旦她能掌握‘怎么做’，这个钢铁座位就再也控制不住她了，她随时都能从这个遗迹中离开，你以后就永远抓不住她了，停下，快停下！”
系统顿了一顿，嘴里似乎又诵念了一句什么，这句话显然比刚才那段文字要长上很多，但是随着他的诵念，悬浮在空中的灵能球开始迅速扩张，这个骤然转化的过程让周围的温度急剧下降，几乎只是一秒钟的时间，周围的温度已经从刚才的高温突然转化为零下几十度的低温。
随着灵能球的不断扩大，以及扩散，遗迹中的温度已经越来越低，当降到零下100摄氏度的时候，张义和芙兰就算加速自己体内能量交换速度，也已经无法承受这样的低温，不得不向着身后的甬道退了过去。
躺在钢铁座椅上的维罗妮卡根本没有想到系统的能力有这么强大，或者说，没有神职的维罗妮卡对于神之间的战斗并不熟悉，完全凭借本能的身体和能量控制yù对手战斗，但是当对手突然转换战斗方式时，维罗妮卡瞬间就会陷入被动。
她无法将已经凝聚成盾牌的能量同样散去，因为那样会加剧这个遗迹中温度的降低，最终会让遗迹的温度降低到接近宇宙最低温度，但是她如果不散去这些能量，就没有更多的能量让自己的体温提高，抵御整个遗迹中的低温，不仅仅是她，她身体下的座椅也在忽高忽低的温度变化中开始发生扭曲。
如果座椅是一副装甲构成的，那么还能承受这种突然的冷热交替，还不至于发生变化，但是，这个座椅是由无数的装甲和战车零件所构成，虽然随着维罗妮卡定义自我，踏上神位后，钢铁座椅发生了改变，整个座椅最终变成了一个高耸的装甲山丘，在那之上的最高端摆放着仅仅只有一个人能够坐下的钢铁座椅，正是维罗妮卡的神座，但是这个钢铁基座并非整体，随着冷热急剧变化，整个钢铁山丘开始出现大量裂隙，而且裂隙不断扩大，钢铁基座终于也开始坍塌。
维罗妮卡对于能量控制根本不是系统这样老牌神明的对手，只是瞬间就立刻陷入困境，她必须维持身前的能量盾牌不会崩溃进一步降低环境温度，她还必须给自己的身体提供能量保证能够继续战斗下去，她同样必须给自己座椅下的基座提供能量，避免因为基座崩溃导致她的神位不稳，这些能量也许她能提供，但不是现在，马上就能全部提供。
更何况，对于原本的虚拟生命维罗妮卡来说，她根本无法使用灵能，无法掌握灵能，更谈不上用数字化来规定灵能，虚拟生命所有的能量使用方式，必须是jīng确的，已知的，未知的能量她们无法像真正的人类那样刚刚上手就能灵活使用，这个本质决定了维罗妮卡根本无法对这个环境中骤然扩散的灵能做出什么反应，只能被动的等待环境进一步降低温度。
过低的温度已经让遗迹中的水蒸气凝结，变成白霜，被涌动的灵能吹拂，在整个遗迹内四处飞舞，如同冬天的雪花，看起来分外美丽。
维罗妮卡的钢铁基座没有继续坍塌下去，还在不断降温的环境已经冻结了这个钢铁基座，连同钢铁基座上的神位，神位上以人类女xìng身姿出现的维罗妮卡，都被这个温度所冻结，就连维罗妮卡头顶的那个能量盾牌，现在也开始了溃散。
芙兰看着眼前的一幕，扭头看着刚刚退回来的厄里斯，问：“这就是神的真实力量？”
厄里斯微微摇头，说：“克制而已，神位之上的存在，远比我和你想象的更为强大，我们必须离开，在这个遗迹完全被冰冻之前。”
“不可能永远冰冻下去，”张义忽然说：“就算是维罗妮卡身前的那个能量盾牌在逸散过程中继续降温，但是始终无法降到绝对零度，只要有分子还在震动，那么维罗妮卡就还有机会从这个冰冻世界中挣脱出来，到时候，拥有战斗记忆的她，就不是系统或者银河中的那些神明们所能对付的，必须现在想出办法，彻底将维罗妮卡解决。”
厄里斯发出“嗤”的冷笑声，说：“人类，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将一个神明从神位上彻底抹消，就算是神明之间，也必须用自己的身体出现才行，以你所说系统现在的情况来看，能够维持现在的局面已经不容易了，根本无法把维罗妮卡彻底杀死。”
张义闭上嘴，他当然知道，成为神明非常困难，几万年，几十万年，几兆亿的生命当中，也许也没有一个生命能够成神，但是和这个相比，让神明彻底死亡更是一件困难的事情，除非是神明之间的战斗，如同邪神与神灵族的神之间战斗，或者是星神之间互相吞噬那样，否则，以普通人类的身体能够把维罗妮卡这样封印已经是逆天的结果了，想要把维罗妮卡彻底杀死，根本就不可能。
至少张义和芙兰现在能量控制能力还在分子层面上徘徊，而那些神明至少已经进入离子层面，就如同巨大的石头无法碾碎沙粒一样，张义和芙兰根本无法从离子层面上对维罗妮卡造成伤害，至于系统或者厄里斯，他们的身体都只是普通人的身体，就算有着控制更细层面能量的的能力，但是普通人类身体最终还是会约束他们的进一步行动。
“带着神位和维罗妮卡离开。”
张义的眼角膜上忽然浮现了这么一句话，曾几何时，在遗迹上空浮动的人类身体早已在冰冻环境中支离破碎，没有生命控制的灵能团正在加速分散，让遗迹中的环境进一步变冷。
张义不知道系统为什么会提出这个要求，不说他能不能冲进去找到被牢牢冻结的维罗妮卡和她的神位，就算找到了，他又能把维罗妮卡带到那里去？
系统立刻在张义的视网膜上投送了一组数字，非常jīng确，到了小数点后十二位。
张义愣了一下，立刻明白系统是什么意思，他不再犹豫，微微闭眼，下一时间，他已经出现在了钢铁基座的上方，在他脚下，是被完整冻结的钢铁神位，以及坐在神位上表情还没来得及变化也被冻结的维罗妮卡。
在这如同水晶般晶莹剔透的冰冻层下，维罗妮卡的神sè也被冻结，刚才的狞笑已经没有，现在她的脸上居然带有一丝丝惊慌和畏惧，粗看上去，就如同邻家女孩一般，纯净可爱。
张义顾不上欣赏维罗妮卡的表情以及她毫无寸缕的身体，双拳用力，猛然震开冰层，在维罗妮卡还没有从冰冻环境中清醒的那一刹，已经按照系统在张义眼中刚刚投送的新数字，再次刷新了自己的时空坐标，下一秒，他带着维罗妮卡来到了通往灵能隧道，即将关闭的空间裂缝处，一脚将那些给养全部踢进去后，带着维罗妮卡一起冲了进去，随后，空间裂缝在他身后缓缓合拢。
第八十章，不多的神位
直到冲进了灵能隧道的大厅里面，身后的空间裂缝完全关闭后，张义才觉出有些不对来。
倒不是没有和芙兰她们打招呼啥的，当时的情况就是那样，不这么做根本不行，至于那些在空间裂缝那里围观的战斗修女们，看见张义忽然抱着一个光着身子的美女冲进空间裂缝里会有什么联想，这个张义已经顾不得管了，总有人能够和那些皇帝新娘们讲清楚的。
关键是，张义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对付眼前的这个维罗妮卡了。
如果在空间裂缝之前没有那么匆忙，稍微等一等，说不定系统还来得及在张义脑海中投送一组信息，告诉张义接下来怎么办，但是，说张义见猎心喜也好，说张义头脑发昏也罢，总之，他根本就没有停那么一下，直接就冲了进来，连系统给他发消息都来不及了。
灵能隧道可以压制维罗妮卡多长时间，张义并不清楚，维罗妮卡需要多长时间学会使用灵能，并且利用灵能在这个隧道中打开空间裂缝离开这里，张义也不清楚，病急乱投医的他，面对正在从厚重冰层下慢慢苏醒的维罗妮卡，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但是，真实的时间总比张义想象中更快，就在张义还在胡思乱想的功夫，维罗妮卡面部的冰层已经全部消解，不是融化，不是崩开，而是消失，无影无踪。
盯着张义，维罗妮卡忽然问：“你想要杀死我？”
张义身上一个哆嗦，扭头看着这位已经可以称为是神的存在，连忙摇头，说：“你觉得我这样的存在能够杀得了你吗？想象和现实的差距太大，光有想象毫无意义。”
维罗妮卡身上的冰层已经全部消解，她轻柔的舒展自己的身体，似乎感到从冰冷环境中来到这里有些惬意，不顾自己的身体完全被张义看光，而是问：“那么，带我来到这里，有什么计划？”
不是我想带你来啊，神仙，是系统让我带你过来的，张义真想就这么喊上一声纾解自己心中的委屈，不过，他很快意识到有个什么环节似乎被自己忽略了，系统，为什么要让他带维罗妮卡到这里来呢？
张义猛然抬起头来，他终于明白了系统的目的，就算是对系统没有什么好感的张义，也不由对系统这个大胆的计划伸出手指，说个赞字。
“我让你来这个世界，是想让你在这个环境中成为完全的神。”
维罗妮卡像是愣了一下，盯着张义，问：“为什么这么说？”
“物竞天择，物竞天择，所有站在生物链最顶端的存在都是最少的，对于银河系来说，现在的神已经相当多了，在没有一个传统神明陨落的情况下，你根本无法成为完整的神明，即使你勉强让自己拥有了神职，并且成为完整的神明，那也会首先受到现在所有神明联手排斥，甚至是追杀，你碰上刚才那个神明就已经无法抵抗，如果遇见这些神明的本体，你认为你能坚持多长时间？和人类不同，神明与神明之间的战斗，足以将你彻底毁灭。”
维罗妮卡的神sè微微变化，过了一会儿说：“我可以自我完善，并不会抢夺其他神明的任何资源。”
“你知道，我知道，但是神明不知道，即使他们知道，但是你认为他们会因为知道而放弃毁灭你的动作吗？对于银河系里的神明来说，任何保证，任何承诺，都不如生死来的干脆。”
维罗妮卡微微点头，站了起来，抬头似乎是好奇的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问：“那么，为什么会是这里？”
“现阶段，整个银河系里，除了兽人的创世神，没有任何神明能够进入这里，即使是兽人的创世神，那两个兄弟对于你的存在也一定毫不在意，他们比神灵族的欢乐神更为追求自身的愉快感受，所以，对于你来说，这里是成神最为安全的场所，而且，你在这里，也可以更容易的找到自己的神职，当你离开这里之后，就不再畏惧那些神明的追杀了。”
维罗妮卡微微皱眉，似乎在考虑张义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随着她身上开始闪耀淡蓝sè的光芒，她立刻就明白了张义为什么说这里是最安全的场所。
“基因压制吗？哦，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好方法，必须最为古老的**基因才能进入这个大厅，等等，这个大厅应该还有更下面一层，为什么我们不能下去？”
随着她的话声，她身上的蓝sè光芒开始急速闪亮，不过颜sè越来越淡，直到最后，那些闪亮的光芒变得毫无颜sè，才停止下来，再看维罗妮卡，明显能感觉到某种不同，显然，拥有神位的维罗妮卡追溯自己的基因源流没有张义那么麻烦，也无需什么孕育古老化过程，她只是在说话间，就已经让自己现在身体里的基因jīng纯到和张义相差无几的地步。
张义长松了口气，回答说：“这个隧道是所谓的灵能隧道，建造这个隧道的生命拥有更为古老的基因群，比地球上的生命基因更为古老，想要进入到下一层，必须拥有和那些生命同等的古老基因，否则我们只能停留在这个上层。”
维罗妮卡盯着张义，忽然说：“你似乎有下到底层的愿望和计划。”
张义点头，说：“当然，但是，对你来说，是不是下到底层似乎意义不大。”
维罗妮卡用手轻轻点着下颌，这个动作妩媚无比，加上她的身体直到现在都毫无寸缕，这样的组合让不是初哥，脑子里还一片紧张的张义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这也太妖女了吧。
张义正在瞎想，忽然听见维罗妮卡的问话：“你为什么要下到底层？”
这个，张义想了想，反正现在也没有别的事情，干脆就把人类现在什么情况，银河系的神明又一起先知道了什么未来，需要如何是好，张义来到灵能隧道大厅又是怎样的一个情况，怎么考虑去抓神灵族生命，最后又是一个什么过程，全部跟维罗妮卡说了一遍，最后的意思是，等下次张义再去划开空间裂缝，抓几个神灵族回来的时候，维罗妮卡在旁边看着就好，不要再来添乱了。
至于维罗妮卡会不会看到张义和神灵族那啥场景然后身体发烫之类，那啥，这种事情，妄想都是多余的，维罗妮卡是神来的，人会看着蝼蚁那啥身体发烫乜？反过来，在神明面前如同蝼蚁一样的人类那啥会让神明身体发烫吗？
维罗妮卡听完张义漫长的述说后，再次颔首，做回了自己的座椅上，用手支着一侧的下颌，看着张义说：“3个问题，你不能保证下次一定能碰见神灵族，你不能保证神灵族一定有与人类身体相适应的器官供你们进行遗传物质的交换，还有，你不能保证这种逆向的被侵蚀能够让你的基因被腐蚀，除了要大量的进行这种孕育过程外，你还要保证神灵族的基因确实能够腐蚀你，毕竟按照你的说法，那些OLDONES们培育的神灵族属于古老体系的基因构成，而人类身上的基因体系与古老基因体系能不能相互融合，你根本就没有把握。”
张义点头，耸肩，说：“没有办法，现在只能这样尝试，如果这种尝试都不进行，那就实在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办法了。”
维罗妮卡盯着张义，似笑非笑的说：“我有办法。”
张义扭头看着维罗妮卡，脑海中火花一闪，脱口而出：“3个愿望？”
维罗妮卡点头，说：“人类，说出你的愿望，无论多么荒谬，我都会帮你达成。”
张义长长的吐了口气，看着眼前的赤身美女，从维罗妮卡口中说出的话，不仅代表维罗妮卡更为急于拥有神职，以至于要帮助张义考虑那些无法考虑的问题，而且，同样代表着，维罗妮卡已经接受了在这个大厅中成神的提议，否则她不会让张义继续计划，甚至还要张义把所有的因果关系说清楚。
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张义的小命已经得到了保证，至于接下来的问题，就要看维罗妮卡究竟能不能实现他的愿望，或者说，维罗妮卡究竟怎样实现他的愿望。
张义想了一下，说：“我只需要两个愿望，下次打开空间裂缝是不是一定能遇见神灵族，这种事情对我来说并不着急，我可以有很多的时间进行反复试验，这种过程对我的进步来说，本来就是最好的促进，我只需要这些神灵族都有如你所说，可以和我发生遗传物质交流的器官，当然，如果是雌xìng更好，第二个愿望就是，我的基因能够在遗传物质交流过程中确实被腐蚀，我就可以通过这种腐蚀的方向，找到古老体系基因的根源所在。”
维罗妮卡盯着张义，问：“为什么不把所有的愿望全部提出来，你认为这样会让我无法拥有完整的神职，从而无法成为完整的神么？”
“并不是这样，维罗妮卡，我保留一次许愿的机会，无论是对你，还是对我都有好处，我下一次许愿可能比之前的愿望更为荒谬，也可能更为危险，但是你完成第三个愿望后得到的神职就会更为强力，而不是现在这种无法切实提高你实力的简单愿望。”
维罗妮卡柔美的换了一个坐姿，用另一支手托着下颌，说：“人类总有无数借口，好吧，我可以接受你这个借口，但是，不要让我等太久，我希望你尽快使用第三个愿望。”
张义笑笑，说：“好的，那么，等我稍作休息后，我就会立刻开启新的空间裂缝，希望能够尽快让你帮我完成愿望，拥有第一和第二神职。”
维罗妮卡抬起头，看着张义转身过去，人类男xìng宽阔的后背让维罗妮卡稍微愣了一下，将脊背对着别人，也可能是一种不礼貌，同样，也往往意味着信任。
维罗妮卡忽然问：“人类，你也在向着神位迈进，如你所说，现在银河系中，已经没有多余的神位留给你，那么，当你踏上神位时，你该如何？”
张义微微一笑，没有回头，而是抬头看着头顶无数扇大门，低声说：“在我拥有神位之前，我先去杀一个神，给我留出神位再说。”
维罗妮卡显然没有意料到眼前这个人类居然会说出这样气势汹汹的话，至于能不能实现，维罗妮卡并不知道，不过，这种气势，倒是让她同样陷入了沉思。
第八十一章，总有螳臂
厄里斯对于自己现有的这具从维罗妮卡那里得到的身体非常满意，这是她所遇见的，第一个有着完整基因碎片，但是没有灵魂存在身体，这让厄里斯转移自己的数据信息变得非常容易，更为重要的是，这个身体似乎被维罗妮卡制造了相当长的时间，并且进行了多次的育成，因此仅仅就肌体感觉来说，也能保存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至少可以超过人类的平均寿命。
她活动着自己的身体，钻进了张义遗留下的黑sè装甲中，微微点头，说：“这样的身体，可以满足我使用数据咒语的要求，只是还需要一段时间的自我改变，从今天开始，我就需要像人类一样生存，不过，这也是一次不错的体验，不是吗？”
芙兰因为没有来得及和张义道别，多少有些闷闷不乐，不过，这种情绪很快就被她抛在脑后，就如张义所说的那样，现在重要的是能够让人类帝国度过这次危机，只要张义能从灵能隧道中回来，大家有的是聚会的机会。
她转身张开双翼，率先冲出了遗迹通往地面的长长甬道，在门口附近，将皮翅重新收回自己的身体里，抬头看着外面的苏萨奈尔，低声说：“里面已经产生了急冻，15天内不要安排任何人下去，至于制造模板和武器之类的东西，估计已经很少了，尽快开发这个星球，解决完所有问题后，立刻出售，我们还要进行更大的征服。”
苏萨奈尔微微点头，低声回应：“我们的后勤有些问题，那些帝**方的大佬们似乎对我们现在的成绩过于眼红，现在开始给我们拖后腿了。”
芙兰扭头看着厄里斯，问：“阿尔塔纳7号星球上的工厂已经开始全部运作了吗？”
厄里斯微微停了一下，随后从装甲中发出嗡嗡的声音：“动工了百分之七十的工厂，工作效率可以有更大的提高，现在物资储备已经足够，伊什塔尔需要你的订单，将那些物资储备尽快清零，如果你需要，伊什塔尔会在一个地球月的时间里，为你拼接好两艘战列舰，阿尔塔纳7号行星上的维修厂已经有足够的维修能力，可以确保这两艘战列舰与人类帝国其他星球上翻新的程度保持一致，甚至更好。”
芙兰微微点头，看着走过来的凡赛斯琳，说：“好吧，现在我们必须抓紧所有的时间，如你们所见，银河中各种强大的生命都已经不甘寂寞，纷纷出现了，这只能证明，银河系的最大危机迫在眉睫，所以，我不会和你们继续这样表面文章下去，告诉我，你们大审判官如何联络，我需要和他当面交换意见。”
“你还继续进行征服吗？伯爵大人？”
芙兰愣了一下，看着凡赛斯琳，微微点头，说：“当然，我会继续征服下去，在张义回到人类帝国之前，一直如此，但是，我必须有更为强大的军队，还有足够的后勤支援，只有这样，我才能把我们眼前这个巨大的立体星域完全征服。”
“后勤支援可以交给战斗修女们，我们会帮你解决身后的问题，但是，我们需要你为我们解决眼前的问题。”
“什么？”
凡赛斯琳盯着芙兰，问：“当你征服了这个星域后，接下来要做什么？”
芙兰笑了笑，回答：“无论我做什么，都不可能篡夺皇帝陛下的权力，也不可能去妄想获得整个人类帝国，不是吗？如果你一定要我说说接下来做什么，我想，也许是继续征服，或者，前往帝国的某个前线，为帝国解决一部分的困难，不用这样看我，帝**方和上层贵族圈都在渴望我这么做，他们需要我去死，因为我会打破他们的默契和平衡，我会在给帝国带来活力的同时，让那些贵族们不能在危机到来之前奢靡享乐。”
凡赛斯琳垂下眼帘，低声说：“关于帝国上层那些贵族的事情，战斗修女们同样会加以遏制，但是，如果你能够前往帝国前线，大审判官希望，在你的征服工作结束后，能够单独前往地球，到帝国上议院和贵族院进行你的陈述，让那些腐朽的家伙们知道，并且谅解你的军队实力，异端审判庭保证你的绝对安全，在此之前，异端审判庭对你的现有兵力增加不抱任何看法，但是，我们至少还需要一艘战列舰，两艘巡洋舰，要对付那些恶心的贵族们，异端审判庭同样需要足够强的武力，不是吗？”
芙兰笑了起来，一边动手穿上放在外面的黑sè装甲，一边说：“如果你愿意提供信息，我不介意代表帝国向那些朽烂的贵族们发动征讨，让那些家伙知道，帝国的怒火，皇帝陛下的怒火，以及我的怒火。”
“征讨令的下发需要非常繁琐和严苛的条件，伯爵，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我们不会给你发布帝国征讨令，因为那样无法保证，在人类帝国危机来临之前，相互jǐng惕的贵族们会不会因为这个征讨令而让整个帝国陷入内战的混乱之中。”
芙兰嘴角微微翘了一下，她扭头看着厄里斯，说：“你瞧，都是正义的一方，不是吗？”
“我对正义与否毫无兴趣，我更喜欢进行战斗。”
芙兰示意苏萨奈尔接通雅典娜，女伯爵站在苏萨奈尔的装甲旁，对着书记官颈边的通讯器问：“雅典娜，我需要这个星球的最新战报，听着，厄里斯有了一个人类的完整身体，她需要进行不断的战斗来适应自己的身体，告诉我们，那里需要我们，或者说，哪里有敌人？”
“到处都是，芙兰，在你没有回到地面上来的时候，我们的军舰已经被大量的星际海盗盯上了，而且在这个星球的另一侧，估计至少还有十多艘军舰正在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芙兰微微一笑，扭头看着面sè有些尴尬的凡赛斯琳，说：“征讨令会导致混乱，不是吗？”
凡赛斯琳刚要说些什么，女伯爵已经不再和她说话，而是扭过头去，命令：“雅典娜，我现在赋予你无限开火权，无论是谁，无论是不是打着某个贵族的名号，只要继续接近这个星球，就把他们的军舰全部击沉，从现在开始，我不希望这个星球的土著能够得到任何援助。”
“喔噢，那可是太赞了，好吧，芙兰，快走，去黑暗一点的地方去，在那里你能看到最棒的太空烟花，绝对比任何流星雨都更加美丽。”
厄里斯扭头对着芙兰说：“让我前往纷争女神号，雅典娜的计算能力无法应付这么大的战斗环境，必须加上我，她才会有更大的胜算，从现在开始，让你们看一看，上古人类的空战。”
芙兰微微颔首，指着前方的运输机，说：“你现在就去，我到前线去，我们彼此会有更好的合作。”
看着芙兰扬长而走，苏萨奈尔低声问凡赛斯琳：“嬷嬷，我们是保持旁观，还是参与？”
凡赛斯琳吐了口气，回应：“我们只参与地面战斗，但是记住，所有敌人，都要彻底毁灭。”
苏萨奈尔微微点头，转身而走，在她身后，是至少50名jīng锐的战斗修女，她们将陪伴芙兰在地面上对敌人的防线发动致命的突击，那些防线后的敌人，无论是人类海盗，还是帝国士兵，或者是某些大贵族的私兵，从现在开始，都是这个星球的土著。
敢于反抗的土著，没有存在的必要，无论是活着的土著，还是死去的土著，在火刑架上嘶嚎将是这些土著们最仁慈的归宿。
“这里是第7空降大队，这里是第7空降大队，我们前方的土著火力强度正在不断加大，我们的推进正受到极大地阻碍，它们现在甚至拥有了重型火力，该死，这些火力根本就不该是这些土著所应该拥有的，等等，等等，指挥部，我看见了那些土著中出现了人类的身影，没错，我的观察没错，那里确实是人类战士，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不仅是第七空降大队，在这个星球表面120平方公里的滩头阵地上，那些土著的防御火力都在迅速增加，大量的空中飞船甚至明目张胆的从星球的远方飞来，为土著们提供各种援助，甚至是人类士兵。
这种突然发生的变化让芙兰征服军的士兵们都有些愕然，他们纷纷降低的攻击速度，惊讶的看着对面，雷达显示，有数艘飞船正从星球的背面飞来，他们发来人类帝国通用语讯息，声称来自帝国几个公爵共同组成的帝国战斗调停团，要求在帝国调停下，双方暂时停火。
这些消息让所有参与战斗的征服战士们开始议论纷纷，他们私下里互相交流，前线推进速度基本上已经降低为零。
“帝国战斗调停团？那是什么？”
这是所有征服士兵的共同问题，他们不可能知道，帝国上层那些贵族们无法坐视芙兰就这样势大从而威胁到他们的地位，帝**方也不可能光看着芙兰战果卓著而让帝**方之前的征服战绩变成别人眼里的笑话，帝国低级贵族们在这个星域的海盗势力受到了极大的损害，芙兰的远征不仅给帝国带来的生机，同样也在伤害这些被战斗修女称为朽烂的家伙们。
他们在芙兰所不知道的时候，以芙兰所不知道的方式联合起来，先要阻断芙兰的征服计划，然后再进一步压缩芙兰的活动空间，给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伯爵一个好看。
帝**方没有公然出面，出面的是这些公爵们，他们在上议院的默许下组成了一个帝国战斗调停团，在星际海盗们的掩护下，从一个不为人知的航线在芙兰没有开始对这个星球征服之前，就已经来到这个星球，并且最终和那些土著达成了妥协。
芙兰停止征服，土著向公爵们效忠，但不提供奉献，不成为奴隶，人类不向这个星球移民。
“这里是华纳斯图公爵的星球领地，在一天前，这个星球已经被帝国上议院认可，划分在十四位公爵大人的共治领下，你们的征服是在对帝国公爵私有领地的侵犯，你们必须停止征服，向公爵道歉，并为冒犯公爵的尊严和领土提供足够数额的赔偿。”
这是帝国战斗调停团首席谈判长从飞船上走下来后说的第一句话。
也是最后一句。
第八十二章，太空鲜花
从飞船下下来的帝国战斗调停团首席谈判长是墨菲斯特家族的第二顺位继承人，今年只有一百岁多一点的样子，贵族优良的的基因世袭让他长得非常迷人，在地球贵族圈中，也是一名非常有名的美男子，至于他所在的墨菲斯特家族，同样是战斗调停团的成员之一，在帝国也有近万年的历史传承，可以称得上是老牌贵族之一，拥有三个行星系，势力也可谓雄厚。
不过，很可惜，接待这位美男子的，不是芙兰伯爵，而是战斗修女凡赛斯琳。
还没有完全走下飞船，谈判长的声音和命令就已经飘出了船舱，他相信在帝国战斗调停团的威胁下，芙兰肯定会就此罢手，然后乖乖接受调停团的各种条件。
但是，当他看清面前接待人的时候，终于脸sè大变，停止了所有的威胁。
凡赛斯琳美丽无边的脸庞上，明显流露出厌恶的表情，她冷冷的打量了一眼眼前这位所谓的美男子，真心没有感觉出这种娘娘腔能够比张义帅到哪里去。
“这个星球，归属于帝国，归属于异端审判庭和芙兰女伯爵共管，所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凡赛斯琳冷冷的宣布了谈判长以及他身后一行所有贵族的死刑，然后合上面甲，转身大步离开，站在她两边的战斗修女们自然知道嬷嬷合上面甲的意思，她们根本没有给那些贵族们张口喊叫说话辩解的时间，几十名战斗修女在凡赛斯琳转身的同时，已经举起手中的爆弹手枪，数百发爆裂子弹毫无顾忌的轰打在这些毫无预备还在惊讶状态中的贵族们身上，在他们惨叫声发出之前，就将他们全部撕成了碎片。
飞船的驾驶员，通讯员，全部没有逃脱，两辆停在机场，改装过的莱曼鲁夫坦克炮口骤然轰出巨大的光芒，只在瞬间，就将这架用来谈判的飞船直接蒸发成了宇宙粒子。
那些已降落和没有降落的贵族附庸飞船同样没有逃脱死亡的命运，在芙兰抵达最为危险的前线时，这些飞船变成的烟花成为芙兰战斗最好的点缀。
芙兰一把从一名士兵的手中夺过战旗，战旗上纹绣着帝国双头鹰，在双头鹰的足下，是巨大的星球，她手持着这支战旗大步向着那些土著的防御线上走了过去，几乎只是几步，就跨越了整整1000米的距离，站在了还在混乱和茫然无知的土著群中，冷冷扫了一眼惊慌失措，混杂在土著群中的那些人类士兵，右手猛然掷出战旗，战旗如同太阳神手中的长箭，瞬间划过天空，将一名正在企图逃脱的人类指挥官活活钉在这个星球表面的巨石上，战场风吹过，将战旗呼啦啦吹展开来，飘扬在每个人类征服士兵和那些星球的土著们眼中。
“这里是帝国的领土，从现在开始！”
芙兰放声大喝，在她身后，是人类征服士兵如同海涛狂卷一样的怒吼声。
“效忠，或者，死！”
在耸立如渊，杀气腾腾的女伯爵身边四周，那些土著们已经开始放声哭喊，那些举起武器的手臂在瞬间已经毫无力气，所有的敌人都在一瞬间放弃了抵抗，向着四处逃走。
混迹在这些土著中的人类士兵，不，他们现在也都只是星球土著，只是长着人类的样子而已，他们，不，它们中有某个士气更高一点的军官想要垂死挣扎，它蜷缩在一个掩体中，举起手中的地狱枪，对准芙兰的脑部，准备开火。
一把从空而降，巨大的红sè利刃从这名负隅顽抗的土著脖颈处斜着划过，将土著的半个身体连同手臂上的地狱枪完全斩成两截，苏萨奈尔从土著身体上碾过，走到了芙兰的身后，问：“想要到什么地步？”
芙兰耸肩，回答：“我讨厌这个星球上的土著，全部。”
苏萨奈尔扭头看着身后的战斗修女团，以及那些用来联络各级征服军团的通讯官们，大喊：“把这里变成地狱，全部，一个不剩，不接受投降，不需要奴隶，地球时间24小时，这是女伯爵的命令！”
通讯官们一脸狂热的看着女伯爵的背影，并且对书记官的话毫无违抗之意，他们通过雅典娜的协调，只在瞬间就将女伯爵的命令传递到所有征服军团指挥官那里，无论是地面上的，还在空中等待降落的，和在太空准备投入战斗的，所有征服者都能听见，都能明白。
凡赛斯琳在征服军震耳yù聋的怒吼声中停下脚步，看了芙兰那个方向一眼，微微摇头，随后抬头对着身边一个神情也有些动荡的战斗修女说：“通知大审判官，维拉尔4号星球已经被芙兰女伯爵征服，征服过程除了海盗，未发现任何异常。”
负责联络的战斗修女顿了一下，疑惑的问：“嬷嬷，我记得这个星球只有土著，是一群毫不尊敬皇帝陛下的野蛮生物，至于海盗，我似乎没有见过。”
凡赛斯琳意外的恩看了这个小修女一眼，在面甲后面，罕见的笑了一下，回答：“你似乎很多东西都没有看见，大概是因为，你一直在战斗，不是吗，好吧，去前线，我同意了。”
小战斗修女一跃而起，向凡赛斯琳施礼后，大喊：“为了皇帝！”
凡赛斯琳轻轻的挥手示意，随后，带着所剩不多的战斗修女，向着运输机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大喝：“胜利女神号，曙光女神号，命运女神号，全部做好战斗准备，所有士兵必须全部投入到地面战斗上来，24小时之内，我不希望看见任何一个活着的土著。”
在星球外太空，厄里斯安静的站在厄运女神号的cāo纵台前，看着地面不断发出来的战报，以及星球土著反抗的图像资料，更多的雷达资料也在源源不断的在她眼前闪现，这些资料出现和隐没的速度如此之快，以至于在荧屏上，已经汇流成了一副光幕，无论文字还是数字或者其他图像，最终只是让这幅光幕变得斑驳的一些痕迹。
一分钟后，厄里斯开通通讯频道，低声命令：“雅典娜，开通数据接收通道。”
雅典娜的声音立刻予以回馈：“第一，第三，第十一数据通道完全开放，第四，第九备用数据通道也已准备完毕，数据接收随时可以启动。”
“不够，我要至少8个数据通道，否则会造成数据溢流。”
“不会吧，姐姐，我知道你的计算能力非常高，但是你现在是人类身体，根本无法拥有这些计算能力，哦，好吧，好吧，我已经腾出第二，第十，第十五数据通道，其它通道不能再开放，我必须和地面保持足够的联系。”
厄里斯平静的扭头，低声开始吟诵数据语言，这些语言非常晦涩难懂，即使能够听懂，也完全跟不上厄里斯的吟诵速度，踏上神阶，推开神门的厄里斯对数据的掌控已经于伊什塔尔相差仿佛，几乎只用了5秒，就已经将几乎是天文数字的数据语言转化为能量，随后这些能量在雅典娜控制的数据通道中又瞬间转化为汪洋一样的数据。
几乎是同时，8个数据通道全部发出数据过载的jǐng告，巨大的嗡鸣声在几秒之内，就从厄运女神号分流到芙兰舰队所有的舰长指挥官那里，雅典娜和厄里斯的原始程序完全一样，这让两个相互敌对的虚拟生命有着远远超出人类想象之外的默契，在接收到数据的同时，雅典娜已经知道，这些数据需要分流到那些军舰上，有哪些能量需要分配，哪些炮位需要人力控制，哪些炮位需要火控计算机越权cāo纵。
从厄里斯开始输出数据语言到整个舰队做好万全准备，锁定所有目标，甚至是完成预热过程，在这两名虚拟生命姐妹的配合下，只用了31秒，不要说那些贵族们的普通人类舰队，私掠船，海盗船，即使是帝国海军的舰队，与之相比，也差距巨大。
“芙兰，看着天空！”
雅典娜忽然在芙兰的装甲通讯器中大吼，她的声音同样在每个征服士兵的通讯器中响起，这个声音如此之大，甚至一度压过了战场上的厮杀声，即使是那些土著战士们，也都能听得清楚，有些土著们虽然不懂雅典娜的帝国通用语含义，但是它们依然和征服士兵们一起抬起头来，看着天空。
11艘巡洋舰，12艘驱逐舰所有火力同时全开是什么样的场景？
无论是征服者，还是土著们全都不知道，现在，他们知道了。
如同天空骤然开放的鲜花，那些在地面根本看不清大小的军舰们在一刹那绽放了全部的辉煌，激光炮，等离子炮，导弹，这些狰狞可怕的武器在离开军舰沿着各自轨迹向着目标飞奔的同时，让那些在星空中看不见的“花蕊”变得无比美丽，即使战场现在仍然处于白天，但是阳光也无法遮盖这些花朵的绚丽光彩。
一个，两个，直到无法计数，在这些花朵的花瓣所及之处，天空接二连三的爆发出无数火花，这些火花进一步点缀了那些花朵的美丽，至于那些更小一点被击中的飞船甚至没有来得及爆炸，就被蒸发成粒子。
这不是平面的鲜花，并不仅仅只是针对太空那些被定义为土著飞船的人类贵族军舰，战斗机，同样也对准了地面，至少20束火山炮的光芒从征服士兵的前线划过，在给星球地面犁下深深的沟壑同时，也将那些在沟壑里的所有土著反抗者还原给宇宙。
所有抬头看的，没有抬头看的前线土著们在这一瞬间损失惨重，就连那些地面隐藏的工事和武器都被军舰找到，击毁，征服士兵的前方骤然被清空出整整2000米的空白区域。
但是，烟花盛宴并没有就此结束，连续绽放三次的烟花改变了征服士兵前线5000米的地形，他们前方已经变成琉璃的世界，所有地面都被蒸发成一个平面，地面足足被削平了10米之多。
至于天空，所有人类贵族的私军，连同海盗飞船都以无法逃出末rì，在此之前，那些贵族们以为用12艘军舰外加大量海盗飞船的实力可以起到牵制芙兰空军的作用，但是，直到现在，他们才明白，这些军舰和飞船，只不过是芙兰舰队面对的一些数据而已。
凡赛斯琳坐在胜利女神号的舰桥指挥室中，安静的看着她脚下的这出盛宴，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