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姊妹反目种祸根 万事俱备封神起
小狐狸听到周成给自己取了名字,心里却是好生高兴,随即巧笑嫣然地说道:“洛羽,洛羽。谢谢老师,洛羽好喜欢这名字!”
说完却是又有些羞涩,似是觉着失礼了。
“一帘池花惊风落,羽动翔飞闭月天。洛羽二字倒是配的上你这绝世天姿。哈哈哈…”周成似是戏谑地说道,不料却是惹得后土一阵白眼。
“师兄你也是人家洛羽师傅,说话也没个轻重。”后土轻嗔道。
“娘娘,师傅欺负洛羽。”洛羽闻言,却是低头拽着衣角,羞着脸,不再看众人。
“洛羽师妹确实好生漂亮,既有出水之容颜,亦有脱尘之灵气,师姐和你相比,却是萤火与皓月之别,倒是差之远矣!”竹语笑着一脸羡慕地说道,这洛羽丫头虽然不过二八芳华,尚属年少之时,却早已有了惊天地动鬼神的的容颜。尤其那一脸涉世未深地天生清纯却是与她姐姐迥然不同,乍看之下哪里似是双胞胎。
周成望了望竹语,神色却是隐隐有些异色地说道:“竹语先下去吧,门中师兄弟怕是几年内就下山去了,还须好生相处,日后想要见面,怕是难了些。你就不要下山去了,多陪陪后土师叔”
“尊老师旨意。”绣语说完却是正要离去,周成似是想起了什么,随即说道,“竹语,你且住步,待我取一物于你。”
说完,周成便进了内室,后土却是心里看得直摇头,她现在也越来越怀疑。神通究竟能否敌天数,见周成如此所为,她也为混元圣人,岂会不知其中因果,心里不由好生感慨。
周成进了内室,一把抓起一个白玉小瓶,里面却是装着十一粒混沌丹。以前的混沌果基本被他乱吃一光了,因为他觉得靠丹药给门下太多帮助,终归不如让他们自行修炼来的扎实,有些东西如果得来太便宜。fei-teng-en-xue手打。便会有依赖性,不会好生珍惜。可此时他却不得不拿出来。上一回十万年的混沌丹被他送出去大部分。最后剩下一粒,加最近十万年成熟地那十粒。却是一共十一粒。
“也罢,终归是一番计较。”周成随手倒出三粒,用另外个小瓶装了,随即出了内室。
后土见周成拿着拿小瓶,却是不由叹息道:“师兄,你却是……”
周成也不答话,径直走到竹语面前。说道:“此瓶内装有三粒混沌丹。他日必有用处,你且收好了。”随后却是又取出一枚玉简递给绣语。“门中师兄弟下山之时,你把这块玉简亲手交给他们。”
“多谢老师赐药!小语记住了。”竹语接过白玉瓶,便转身出去了。
“洛羽。你也回你狐族中去呆段时间,好好陪陪你娘亲,该下山的时候,我自会去叫你的。”
洛羽一听周成让她回去见见家人,倒也很是开心:“洛羽正想回去看看姐姐,还有娘亲。日后随老师下山,便难得回来了。我在家等你,老师。”
说完,便高兴地回家去了。
后土见众人都离开了,似是极为疑惑地对周成说道:“师兄,你确信你这样做没有错吗?这两个丫头,可是……”
“好了师妹,你不用多说,我意已决。倒是委屈你一个人呆在青丘山了。”周成似是不愿多说,随即岔开了话题,“师妹,你观我门下哪个众弟子,日后却是谁最有福源?”
后土闻言,却也不再计较,说道:“后土本来便无甚去处,又不似师兄一般有那闲游之心,青丘山倒是最合适我不过。只是师兄还需记得,青丘山顶后土每年七月十五都会等你。”边说边坐到周成身旁地蒲团上,道:“我观师兄门下,皆是有大福源者,只是有些人,怕是……还需计较。”
“唉,我岂会不知,日后自有一番算计。祸福,祸福,究竟是祸还是福,即使我已为混元圣人,也是看不清楚天下万事啊。”周成叹息着说道。
“还须计较一番。”后土也赞同地说道。
却说洛羽的姐姐与娘亲回狐族部落后,却是好一番景象。
啪啦!砰!啪!狐族部落宫殿里,一间屋子里不断传来东西被摔坏的声音。
“爹!这丫头自从回来后便没有消停过,你看该怎么办才好啊!”屋子外远处,却是站着两人,正是那狐族女子,洛羽的娘亲,另一人却是那九尾老狐。
“狐宝,此两女之事,却是祸兮福兮!”九尾老狐掐算半响,叹息地说道。“福祸二者果然从来不单行啊!”
“你究竟算出来什么啊?爹。怎么又是福又是祸的?”洛羽娘亲原来名叫狐宝,却是九尾老狐之女,修为不高,不过才天仙境界,哪里能算得明细天机。沸++++++++++++腾++++++++++文学会员手打
九尾老狐闭目望向虚空,右手抚须,叹息道:“想我青丘山狐狸一族,多年得青莲老师垂怜庇佑,方才有今日之兴盛。我狐九更是自鸿蒙开辟后不久便常听老师大道,此时实力已至大罗金仙初期,却是能窥得一丝天机。唉,不知者为懵懂,知者,却反而是痛苦。”
“爹,你就直说啊,可急死女儿了。”狐宝却是急了起来,似乎事情越听越不对劲。
狐九望着屋里自己那个正在大脾气的孙女儿,呐呐地说道:“今朝有女为狐媚,他日化身为妲己。不下青丘山不惹祸事,否则,终是有大害处。”说完,叹息一声,便回屋去了。
狐宝听父亲如此一说,却是不由连心都攥紧了,便想明日一早起来便找她说说。
“娘亲,娘亲,我回来了。”狐宝躺在床上,听到门外有人叫她,却是知道是自己女儿凭着感应回家来了,便起身开了房门。
“你不在圣人老师那里学道,回来做什么?小丫头,莫不是想偷懒!”狐宝一脸爱怜地拉过女儿,细细数落道。
“是老师让我回来呆段时间,说是日后要随他下山去的。”洛羽拉着狐宝的手,一脸高兴地说道:
“娘亲,老师给我取了个名儿,可好听了。”
“呃?叫什么?”
“老师说,让我以后就叫洛羽。”
狐宝一听,却是两相比较之下,觉得大女儿好似有些太不走运,便皱眉道:“你先去西厢房见见你姐姐,我随后就去。你们是双胞胎姐妹,多陪她说说话儿,切莫惹怒了她,你姐姐这两日心情有些不好。”
“恩,我这就去。”洛羽听话地转身便往西厢房去了。
“姐姐,姐姐,开门。洛羽来看你了。”洛羽到了西厢房便上前敲门。
吱呀!门从里面打开了,却是洛羽地姐姐探出头来,一看是自己妹妹,顿时便没了好颜色。
“洛羽专门来看你啊,娘亲说要陪你说说话。”洛羽一脸天真地说道,却是没有注意道姐姐眼中的一些异色。
“你怎么取名叫洛羽?娘亲却是叫我狐丫啊。”说完,却是脸色有些不好看。
洛羽一听,原来姐姐也有名字,只是没有自己地好听,“咯咯咯…洛羽的名字是老师赐地,姐姐,好听吗?老师让我回来陪陪你们,说是以后要带我下山去玩。”
这话一出口,顿时惹了事儿。只见狐丫一脸怒色,随即猛的一摔房门,冲出来,指着洛羽说道:
“你我本是同胎而生,老师只收你入了门下,便已是对我不公。你不知好歹,此时却还回来炫耀于我,真个可恶,我不要有你这个妹妹也罢。”狐丫说完却是拔腿就跑,虽不曾会那腾云驾雾之术,却也跑的极快。
须臾,狐丫的声音远远传来:“我就不信,青丘山外找不到别的好老师,我必要比你洛羽丫头活的好,活的快乐。”
洛羽一脸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却是被狐丫吓哭了,动也不动。
“洛羽,你姐姐呢?”狐宝却是来了,望见正站那一阵好哭地洛羽,不由惊讶地问道。
“姐姐,姐姐说她出山拜师去了。”洛羽有些害怕地说道。
“你,你这丫头好不懂事,气死我了。”狐宝顿时怒火大起,骂了洛羽一句后,便跟着追出山去了。洛羽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站那里哭。
“小丫头,你哭什么哭?”却是凭空现出周成身形来。
“老师,娘亲和姐姐不要我了,她们都骂了我后就跑了。”洛羽却是一把抱住周成,哭着说道。
“别哭了,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下山去把,也免得你不高兴,哭哭啼啼地样子可不好看。”周成望着洛羽哭成花猫一样的脸,却是笑着说道。
洛羽也不放手,径直吊在周成身上,似是期待地问道:“老师,我们要去哪里啊?”
“朝歌!”
“很远吗。洛羽都没听过,真想去看看。”
周成拉着洛羽却是一步踏出,径直往朝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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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和平医馆
“凡人的世界,永远是如此热闹。”
周成望着下方朝歌城中熙攘的人群,似是感叹地说道。
“老师喜欢在青丘山呆着还是像后土师叔说的一样,喜欢到处乱跑呀?”洛羽虽然是狐宝十余年怀胎而生,但却没有什么道行修为,被周成拉着站在虚空,却是有些不自然,“老师,我们下去吧。”
“恩,还得先找个落脚的地方。你却是刚生,还须得教授给你一些世上的基础的认知。”周成说道,随即凝神把一些常识性的东西射入洛羽元神,洛羽顿时觉得自己明白了许多,道行也到了化形初期。
周成神识一探,却是现了了目标,“走喽”
两人降下地面,和熙熙攘攘的人群,一起随步走着。
“老师,怎么这么多人啊。你看他们怎么都是那么忙忙碌碌的呀?”望着身边川流不息的人群,洛羽轻声地说道:“走慢点不行啊,我们这样不是很自在吗。”
“洛羽啊,凡人不似仙神之辈。他们无甚机缘之下,不过短短几十年寿命。所谓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他们靠着六道轮回保存三魂七魄,然后借助六道转世因果之身,这样辛苦疲惫地一世世活着,业力沾染,因果不断,不脱轮回倒也是多有苦难。”周成似是想起了自己前世的生活,那是多么历历在目,即使自己已经活了亿万年,但活得长并不是说就活得够有滋有味,“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凡人啊。就这样。以后,你会有很多机会接触他们的。”
洛羽听了周成所说,却是更抓紧周成手臂,似懂非懂地说道:“洛羽听老师的。”
“老师,你看那个凡人也会口喷神仙真火呢。”洛羽看到一处人多的地方,随即捂着嘴说道:“老师他们那么厉害,你还说是凡人啊。”
周成一看,顿时没一下栽倒地上,“小丫头啊,那是耍杂技地。哪里是什么三味真火。凡人不知天道,不修道术。却是另辟蹊径,此等仙神之人眼中的奇巧淫技。日后却是会造福凡人本身。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福缘,仙神有仙神的道,凡人却也有凡人自身的乐趣,所谓大道之乐,却也不一定就在三千黄庭道卷中。”
“恩,洛羽也觉得他们挺好的,就是吵闹了一点点。没有青丘山那么安静。是吧。老师?”洛羽歪着头望着周成。
哎哟!洛羽一声轻呼,却是周成一指轻弹她的秀鼻。惹得她嘟着嘴望着周成。
“小丫头,日后你便会习惯的。记住凡事不能看表象,所谓大隐隐于市。小隐者方才躲在那深山大泽中。”周成看着正四处乱望的洛羽说道。
忽然前方人群一阵骚动,却是闹腾了起来。
“死人啦!死人啦!……”只见越来越多的人围到一处小摊子前面,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老师,我们也去看看。”洛羽随即拉着周成也围了上去,两人终究不是凡人,特别是周成已是混元圣人,虽刻意收敛气息,但挤在人群中倒一点没有拥挤地感觉,似是周围的人都在让着二人。
两人凑上前一看,原来是一个六旬光景地胖老太太躺在了地上,却是已经断气了。老太太尸体旁边正跪着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面相奇丑无比,正自大哭出声。
“奶奶,你不能死啊。你死了,伢子跟谁去啊。奶奶啊,你可不能丢下伢子不管……”小男孩一次次地想把老太太拉起来,却是想要拖着走,可惜孩子力气太小,拉了一会儿便没力气了。老太太确实已经断气死绝,任小孙子如何哭喊,也不睁眼。
小男孩虽然年纪小,但苦难人家地孩子见识多,他却也是知道奶奶死了,不由大是悲伤,向着围观的人群哭喊道:
“谁救救我奶奶,伢子不能让他死,伢子就奶奶一个亲人了。”这名叫伢子的男孩边说却是边跪着上前,一个个地拉着围观之人的裤脚,周围的人却是无奈而痛苦地摇头,“你们谁是神仙啊,不是都说神仙能救活死人吗?谁救救我奶奶啊,只要能救我奶奶,伢子给他当奴隶都行。”
“你奶奶已经死了,拿些钱去买副棺材,埋了吧。”几个好心的人却是掏出几枚贝币递给那伢子。
“我不要钱,我不要奶奶死。这世上只有奶奶对伢子最好了,谁救救她,伢子就给谁当奴隶。伢子没爹娘了,不能再没有了奶奶。”小男孩有些歇斯底里了,围观的人却是看地不由摇头。
“伢子虽然还小,知道自己从小就长得丑,总是被人欺负,每次哭着回家都是奶奶做吃地哄我。奶奶常说,好人会有好命,奶奶,你做了那么多好事,怎么就去了啊……呜呜呜…”小男孩边说边一下下地磕头,“奶奶常说世上有神仙的,哪位路过地神仙救救我奶奶。”
“唉,这孩子怕是疯了…”
“可不是吗,神仙是那么好见的啊,我要是撞见了,也得求求神仙给我安排几个漂亮的媳妇儿,哈哈…”
“穷人家地孩子,长大的早啊。”
“报官吧,死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天下死的人多了呢,别躺这里碍眼。”
“大家还是多给些钱,让孩子把他奶奶埋了吧,摆着也不是一回事。”
洛羽见男孩哭天抢地的样子,顿时眼睛红红地望着周成,把头靠在周成身上,低声说道:“老师,小羽不知道怎么了,看着那小弟弟哭就有些心里不高兴。我们还是走吧!”沸————腾————文学会员手打
周成轻叹一声,道,“凡人自有凡人的荣辱福缘,因果轮转六道才是正途,我却是也管不得太多。走吧。”
两人随即转身离开,背后依旧传来男孩阵阵哭喊声。“神仙都死了吗?怎么一个都没有,出来救救我奶奶啊,我愿意给他当奴隶…”
“哈哈哈…神仙出来帮帮我吧,我也愿意给他当奴隶,哈哈哈…”却是周围几个地痞正在看热闹,闹腾地很大声。
周成听到,却是忽然停下了脚步,洛羽奇怪地问道:“老师,怎么不走了?”
“也罢,我为何如此多虑。这次下山入世,还须做的一些事才好。现今就我二人却是还有些不方便。还要找一个听话肯干的店小二。你且随我回去。”周成拉着洛羽也就几步回到人群旁边。
“如果你能把你奶奶背着跟我走,我就救她一救。”周成望着大哭不已地男孩说道。
“真的?”那伢子忽然听到周成一句话。却似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咬牙便半背起了那老太太。“虽然看你不像神仙,不过你也不能骗伢子。”
“跟我来吧。”周成一拂袖,旁边的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便似忘了围观一般,直直散去了。
周成和洛羽走在前面,后面却是跟着正死命扛着老太太的伢子。慢慢地走着。
“老师。要不我们帮他一下,那老太太好重。伢子快抗不动了。”洛羽说道。
“他抗他自己的奶奶一会儿,而我却是救他奶奶一命,就当是小小考验。”
“呃。知道了老师,我还以为老师专门欺负人家,咯咯。”洛羽靠着周成轻笑道。
周成一阵汗颜,道:“小丫头,我就那么坏啊?行,行,行,到了,就这儿了。伢子把你奶奶背进去。”
洛羽和伢子抬头一看,原来周成指着的地方,却是一家算命馆。
算命馆门大开着,因为生意太少,算命先生此时却是正趴在算命用的香案后面鼾声大作的睡着。
“把你奶奶放下。”周成上前一推算命先生,却是惊醒了他。
算命先生最是眼毒,醒来第一眼便是扫了众人一眼,随即便现居然尸体都被抬进店里了。
“哎呀,死人进门,大不吉利啊,先算算。”算命先生也不管周成几人,顿时手忙脚乱地捣腾起一个铁角八卦,点燃两柱香就算起来。
“啊,大吉,不对呀!不对,死人上门,预示凶兆啊,怎么变成大吉了呢?”算命先生一头雾水地反复算着,依旧不管几人。
“老板,生意上门了。你且为这位老太太算一算命,如果准确,那我便给你一千枚贝币,如果不准,你便把店铺让于我,可行?”周成望着这间铺子却是极为满意,长宽十余步的店铺后面尚有一个不大的后院,地方不小,却不知怎么就做了算命馆。
“一千枚贝币?算,算,当然算。”算命老头一听,顿时心想,原来是大生意上门了,一千枚贝币可是算上好几十年地命也赚不到那么多啊,他见这人都死了,哪里还怕算不出来,也就假装忙碌起来,有板有眼地开始算起来。
“此人福缘淡薄,阳寿已尽,虽平日多行善事,然终归行事在人,成事在天,此世之因,当是下世之果……”
周成也不管他如何说,径直拿出一枚普通仙丹递给伢子,说道:“你去给你奶奶服下。”
伢子接过丹药便喂躺在地上的奶奶服下,半响后,只见本来已经死去多时地奶奶,居然张开了眼睛。
“这是怎么了,阎王说我有机缘,为贵人所救,准许我回转阳世。”老太太一脸茫然地看着众人,还有些不清醒。
“奶奶,奶奶你醒了,呜呜呜…”
“伢子,你先扶你奶奶去后院随便找个房间休息,我和老板还有话说。”周成安顿了伢子和老太太后,转头对算命先生说道:“怎么样,算的不准吧?我依旧给你一千贝币,这店我买了。”
算命先生一脸惊骇地接过一千枚贝币,随即跑回内院,稍微收拾一番后,便逃命似地走了。他知道,自己遇上高人了。
周成望着店内,随即大手一挥,只见屋内青光一闪,却是完全变了模样,一个算命馆被变成了一个医馆。
医馆门上挂着一副对联:
药医三千不死病馆度世间有缘人
横批:和平医馆
第一百二十三章 医馆开张救乱世 纣王出巡拜青丘
“砰!砰!砰!”
周成正睡得舒服,忽然听到外面响起震天价的敲门声,随即起床去开门,原来洛羽正眨动着鬼灵精似的两眼在外面望着他。
“老师,你可是说过今天医馆开张的啊。现在都快中午了,你还不起床,伢子和他奶奶正等着要感谢你呢。我们都想看看你是怎么当大夫的。”洛羽一把就将周成拉出了门。周成昨天说了以后,就撒手不管,找了间屋子就开睡,平日里在青丘山也习惯了,不想今天仍旧睡到了中午。
“别拉了,开张而已,早点和晚点有什么区别。”周成却是想起了自己还救回来两个打杂的,这事似乎还比医馆开张重要些,“呃,我倒是差点忘记了,店中还有两个伙计。”
“老师,伢子当伙计还说得过去,那老奶奶都那么老了,还让人家当伙计,多不好。”洛羽抱怨道。
周成望着她,唬了她一下,“那日后端茶递水,做饭打扫卫生的事可就交给你了?”
“这,这…我不会。”
“那不就得了。”
两师徒说着,却是到了后院的正堂,伢子和他奶奶一见,顿时跪下,反复说道:“多谢神仙救命之恩,多谢神仙………”
“别拜了,别拜了。老人家,我救你可是有代价的。”周成说完,却是一眼邪恶地望着伢子,弄得伢子背后一阵凉意。两祖孙果然是血缘传承,长的皆是丑陋不已,但周成已是混元圣人,岂会在意这些俗见。他反而觉得凡人中。面貌往往和长相是成反比的。
老妇人听了倒也不意外,笑着说道:“仙长却是多虑了,老妇无盐芶活六十余载,已是看尽世事百态,对于伢子所说的交换条件倒是无甚意见。仙长乃有道高人,岂会把我等蝼蚁凡人放在眼里,条件是假,救人倒是真地。无盐能得仙长所救,能多照顾小孙子几年,已经是感激不尽了。自然愿意为奴。”
洛羽听了,笑着说道:“老婆婆。你可不是多照顾伢子几年而已哦,老师可是偷偷地告诉我了。说你服了仙丹,多活几千年都没问题。日后机缘一到,便是长生亦是有可能的。”
“这,这…这是真的吗?伢子,你告诉奶奶,多活几千年?还有机缘长生不老?奶奶不会是听错了吧。”无盐虽然不曾一下间年轻几十岁,但洛羽所说的却是真的。仙丹虽然不曾改了她容颜。却把她从地府救回来,而且也会延年益寿几千岁之多。
伢子也是一脸惊喜地望着奶奶。随即疯狂地点头,憨厚地说道:“奶奶,我相信神仙老爷。我相信神仙老爷。”说完,却是有些低落,丑丑的脸上,神色抑郁地说道,“奶奶能活几千年,那伢子又怎么陪奶奶几千年呢?”
“咯咯咯……”洛羽却是笑得玉颜如花般绽开,伢子傻傻的样子连周成看了都不由想笑。
“行了,也别来那一套感恩的了,你们就在我店里帮忙就是了,也算是报答把。我姓周,日后你们呼我老爷便是。我救你们的事也别胡乱告诉于人,总是有些不方便。”周成笑了笑说道,也不隐瞒自己姓氏,姓氏本来就是给人叫的,不然取来作甚?姓氏是别人用地,道号才是自家喊的。
“愿听老爷差遣,自不会相告外人。”伢子和无盐祖孙俩人跪下应道。
洛羽见周成安排好了伢子祖孙两人,便开口说道:“老师,你不是说医馆今天开张吗?洛羽还想看看你怎么救人呢!”
周成一听,却是大笑道:“哈哈哈……我只说医馆今日开张,可未曾说过我便是那坐馆大夫呢,我在店中另有要事,大夫吗,还须另找人。”
三人一听,却是有些意外,有神仙般地手段,不当大夫,那还有谁适合呢?
“老师,你不当,谁当啊?我可是不会。”洛羽上前拉着周成右臂问道。
“大夫吗,最重者便是医术与医德二者,缺一不可。医德好,医术差者,会无意地医死人;医术好,医德差者,会有意地以一副势利眼看着穷人死而不救治。”周成端起旁边茶几上的清茶,轻品了两口,那是洛羽用青丘山带来地极品毛尖泡的。“其外吗,便是要有时间。老师我虽然前面二者都具备了,却独独少了这后一者。”
三人听得直点头,医道一说却是极为重要,非等闲人能胜任。
“那怎么办呢?老师。”
周成望了望三人,随即抬手一点伢子说道:
“就他了!”
朝歌,殷商皇宫内。
自诸侯会盟,汤为天子之后,成汤江山已经存在了五百余年。其间虽多有反复,却也一直屹立不倒。前任大王帝乙传位于子寿王不过八年,尊号纣王。帝乙在位之时治国有方,商朝国力大增,除却大荒之地,滨海之区以外,却是占据了以神州大地中心为本的亿万里广袤大地。天下共分四方,各设一位大镇守诸侯,却是东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西伯侯姬昌、北伯侯崇侯虎等四方大诸侯。四方大诸侯各领无数小诸侯部落,统称成汤八百诸侯。沸++++++++++腾++++++++++++++文学会员手打
皇宫之内,纣王正端坐金銮殿上,满殿堂香气缭绕,各放沉檀喷金炉,壁有金贝珠高卷;兰麝氤氲笼宝扇,绝色佳人立王前。白玉阶下站满文武,文以比干为,武却是以闻太师为。
纣王望着满殿朝臣,却是极为满意,自接任大王之位以来,他便很少操心国事。平日立各地大小事项有丞相比干处理,军事之类又有闻太师。闻仲却是前朝之臣,生来有异相,却是头生三眼,中间一目有神通。自帝乙末代便入朝为官。自称截教门下金灵圣母门下,虽不入天庭为仙,却实为一代地仙。纣王自幼便拜入闻仲门下,不知为何却是未曾学到一些仙术,只是习了一些强身健体之法,倒也力大过人。纣王也不烦恼,只当自己福源浅薄而已。
“有奏章者出班,无事便退朝。”纣王示意职守驾官宣道。
“启禀大王,待罪之相,商荣有奏。”却是那因罪被纣王下旨斥责醒官的相商荣。高擎牙物跪拜,如山呼道。
“有话道来。”纣王似是嫌恶地望了眼商荣。说道。
“我人族自女娲造人以来,虽多有羁绊。却是大兴于世。不知因何缘由,自三千年前,人族便有了一个规矩,凡历代帝王,每逢百年便须得前往青丘山祖殿祭祀圣人,以望圣人垂怜。成汤诸朝代亦是每逢百年之期便会前往祖殿一并祭祀,倒不曾缺了礼数。掐手算来。下月便是此次百年大祭之期了。”
“呃?有此等事。我倒是少有听闻。”纣王平日里不管政事,却是哪里能知道此等君王密事。就连诸多大臣亦不知。
“所谓青丘山祖殿,却是为祭祀人族圣父青莲圣人所立,其中详细我却是不知。后不知何故。有人族圣女皇天娘娘下旨,日后凡是人族君王,须得百年一次前往祭祀祖殿。伏羲圣王之时,更是把其余诸位圣人之位尽皆拜入祖殿中。沸腾手打。历代君王,平日里为了便于管理人族,强固君权,倒不曾大肆宣扬,只是每百年去拜祭便是。我朝祭拜之事,却是由相负责,是以臣下知晓此事。”商荣一脸正色地说道,他为那相,却不似后日一般的官职,倒是多有管顾帝王之事,有些类似后日的大总管。
商荣说完,闻仲也出班奏道:“纣王还须前往。”
纣王一听,倒也觉得有理,虽然世俗之人眼中君权为第一,但每朝君主却还是知道凡俗之外尚有满天仙神,此等圣人当不能怠慢了。
打定主意,却是宣旨道:
“众文武百官听旨,明日起驾青丘山祖殿,祭拜各位圣人,以示我朝尊敬。”
和平医馆中,一位老者紧张地望着眼前这位十来岁地小大夫。
“我说大夫,你究竟会不会看病啊?”老者一早出门,便见到这里多了一家医馆,门外挂着一个牌子,写着“免费看病”,好奇之下也就进来试试。医馆里人倒是多,一个小丫头,一个更小地男孩,另外一个躺在椅子上喝茶地二十岁出头的男子。几人见看病地人来了,一阵低声说话,最后却是一个小男孩坐到了大夫的位置上。
老者虽然有些意外,却也惊讶,只是看那小男孩笨手笨脚地给他把脉。
“你等等,我去去就来。”男孩满头大汗地说道。
半响,令他大跌眼镜的事出现了。只见那男孩似是有些疑惑,转身跑进内院,回来时,手里却是多了一本比砖头还厚地书,上面写着几个牛哄哄的大字“神农秘典”
老者见男孩把书翻来翻去,就是没有个结果,
“你们这不是寒碜人吗?找个小毛孩子看病?那乌鸦都能变天鹅了。”老者也不管男孩拦阻,径直摔袖而去。
“哈哈哈…”周成与洛羽见了,不由大笑,“伢子,你真是太…”
“我,我真不会啊。老爷,要不等几天再开门?”伢子一脸苦闷地说道,周成说要他当大夫,就扔给他两本书,一本神农秘典,一本黄帝内经,几天下来,不过勉强把字认完。
“嘿嘿,不行,有压力才有动力,继续开门行医,这样你才会好好学医术。”周成一说完,洛羽却是又好生笑了一番,只弄得一旁的伢子好生无奈。
“大王出巡,众人规避。大王出巡,众人规避……”一阵急促地马蹄声响起,随即吵闹声传来,有哭喊之音。
伢子好奇之下,忙跑出去看了一会儿,随即回来说道:
“老爷,小姐,是纣王出巡。”
周成起身望着门外,轻叹地说道:
“伢子好好学医吧,和平医馆的病人就要越来越多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大变身狐丫偷天换日 机缘到青丘弟子下山
却说人族多有能人异士,将一些仙家道术加以变通,施法设在一些车马舟船之上,度比之寻常俗物却是快了不知凡几。
纣王亲坐白龙马所拉的大王銮驾,前闻仲,后武成王,随从有车驾千余骑,只见王驾过处,旌招展,百姓退避,却是好生威武。然多有有德之士见了那些嚣张跋扈,肆意驱赶百姓的王驾兵马,心里不由暗自叹息,世道怕是要变了。
得异人以仙法施于车马座驾之上,朝歌距青丘山人族祖殿虽有几千万里之遥,却也只花了七天便到了,稍事休整,便到了祭拜祖殿之时。
好一座人族祖殿,大气磅礴,势吞山河!纣王站在千余丈高下的露天道台下,不由感叹道。道台之上,便是那人族祖殿。一眼望去,直似有千万道祥云瑞霭笼罩着祖殿,祖殿后面是一片虚无,据说那是圣人道场,青丘山。
“成汤天子寿王前来祭拜祖殿!”相商荣,率先上前,跪拜于道场下面,神色虔诚地说道。道台也真个奇怪,居然孤零零地连石阶也没有,若是凡人怕是连上都不能上去。
半响,祖殿传出一阵阵似天籁般古朴的钟之音,随即一个声音高声唱诺道:
“人族天子祭祀,长老有旨,开殿!”
轰隆!轰隆!一阵低沉的声音响起,随后便见一玉带从天而下,轰然落到道台下,随即一阵晃动,却是成了一道通往道台的石梯子。石梯之上。祥云笼罩,却是有些看不清。
闻仲见状,迈步上前。凝神一望石梯,却是施展那三眼神通,射出天眼神光,散去石梯上一众云雾氤氲,随即高声道:
“恭请大王上殿。”
“哈哈哈…太师果然**。”纣王随即高兴地迈步而上,众大臣也紧跟其后。不过片刻便到道台顶端,眼前却是一座古朴至极的殿宇,几位老者正自站于门外,迎接王驾。
“天子请!”一位老者开口说道,却是没有讲甚王者礼数。商荣告知纣王,这些人全是不知道多少年地人族长老,都是老怪物,他也不想乱招惹。径直便跟了进去。
“好气势!”纣王一进殿,便望见九尊活生生地雕塑立于正堂,居中者正是鸿钧道祖,稍侧者却是周成之位。“后土娘娘也是圣人?平日里倒也多听过皇天后土一说。只当是凡人戏言,却不知原来如此。我却是对此二人仰慕胜矣。只是无缘相见。”
“后土娘娘演化六道轮回有大功德,早已成就混元圣人!”一个老者上前,说道,“还请天子上祭文,祷告祈福!”
随即便有宫廷驾官总管尤浑准备好一切,纣王也就开口念道:
“今有九五之尊,真龙天子成汤大王,纣王亲临……”
唉!商荣在一旁听了,心里无奈地叹息道,此祭文却是当朝大夫费仲所拟,祭文为了迎合纣王喜好,通篇极尽夸表君王之能事,此等场合,却是多有不当。
纣王刚念完祭文,忽然见到一阵清风吹起了侧面一尊雕像前的细纱挂帘,顿时呆在那里。
“好美!”纣王只见那尊女雕像容貌瑞丽,瑞彩天姿,恍惚间宛然如蕊宫仙子临凡尘,“女娲娘娘之美貌果然冠绝神人。”
纣王上前轻抚雕像一角,隐身大殿一旁的仓见了正要上前阻止,却被语归圣女拦住,摇头叹息一声作罢。
“凤鸾宝帐景非常,尽是泥金巧样妆,曲曲远山飞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梨花带雨争娇艳,芍药笼烟骋媚妆,但得妖娆能举动,取回长乐侍君王。”
纣王吟罢一诗,随即运力于指,刻在雕像基座上,旁边臣子见了,虽觉着多有不妥,却不敢出声,只有商荣上前说道:“陛下切勿误国误民,女娲大神虽因为诸般秘辛,不为人族尊崇,然终究为那混元圣人,岂能轻易亵渎!还望天子沐浴更衣,虔诚擦去所刻此等不雅之诗,否则怕是要惹了神明罪责。”
“大胆商荣,陛下乃是天命所归之真龙天子,神州之主,前来祭拜祖殿已是躬身至极,区区一诗,你却是如此僭越君臣之道。你眼中只有那些个谁也未见过地圣人,怕是没把纣王放眼里吧。”费仲站身而出,尖声指责道。
“商荣死罪,万万不敢。”商荣却是急忙跪下,呼道。
“哼,不知好歹!起驾回宫!”纣王随即起驾回宫不提。
娲皇宫,女娲此时却是一脸震怒。刚才纣王拜祭时写淫诗戏弄于她的那一幕,可是被众多圣人看在了眼里,圣人面皮真个大损。
“哼,封神在即,寿王此等无道昏君,终将是量劫之棋子。只是可恨当着周成师兄的面如此戏弄于我,定叫你成汤江山毁于此次封神一战!”女娲心念一动,却是有了主意,“我在师兄面前丢了如此面皮,却是还须师兄门下替我找回,以示我心迹,日后也好相见。”
女娲手一招,一个女子破开虚空,径直出现在娲皇宫中,正是那离家出走的狐丫。她正在一大山深处徘徊,想寻得一番仙缘。在她想来天下终究不止青丘山一家有**力大神通之人,只要努力找,终究能找到。忽然恍惚间,似是一阵梦幻,等她再睁开眼,哪里还有什么大山。
“吾乃女娲圣人,此番召你来却是赐下一番福缘!”女娲说道。
“敢问娘娘有何吩咐,小女子愿意为圣人效劳。”狐丫却也知道这位圣人,心里不由多了些期望。
“你乃有缘之人,合该享得几十年人间王家富贵。成汤江山气数已尽,只待他日新朝立,你便归我宫中为那弟子!今日先赐你功法!”女娲倒不是空话。她只想借师兄门下找回了面皮。也算是一种态度,证明她女娲很生气,日后倒是真打定主意收入门下。不过那功法却是以阴阳双修入道。狐丫学会了自能更添媚惑之气。
“愿听娘娘圣旨!”狐丫一听自己居然能享王家富贵,不由心已经高兴地飞了半颗,再听能拜入圣人门下,连剩下那半也高兴地飞了。青丘山那位不收自己,是他瞎了眼,这不别的圣人还主动要收自己为徒。妹妹。你终究不过是一时气运罢了,我狐丫一定会过你的。
“你且去吧,自有机缘!”女娲吩咐一番需要注意之事后,便送她下界去了。
却说纣王回宫后,日夜思念女娲那绝世之容颜,连每日地早朝也不上了。驾官之,内侍大臣尤浑见了却是有了办法。
“陛下还须保得龙体,社稷安危全在大王您身上啊!”尤浑跪着说道。
“唉。你说孤王这三宫六院数千红粉,却也不少妃嫔,姜皇后,黄爱妃更是人中佳丽。不过比之女娲,却是差之远矣。尤浑爱卿。告诉孤王,为何孤王为那九五之尊,却不能享得一位似女娲娘娘般绝色女子!”纣王面色痛苦地说道,在他看来,圣人一说太过飘渺,千万年也难得出一次,而他却是天命所归地成汤大王,天下九五之尊,身份比之仙神当不会差才是。
“大王息怒,女娲圣人一般仙神却是太过缥缈。但臣却有一计可解大王孤闷!只是…”尤浑似是犹豫地说道。
“吞吞吐吐成何体统,说来。”
尤浑装作似是下定决心一般,执牙笏拜道:“臣闻冀州侯苏护有一女,名妲己,其貌美若仙人,尝有人观之,直叹嫦娥下凡!想来当不比女娲娘娘差才是。只是传闻苏护爱女如命,怕是不会轻易送女入宫。”
纣王一听,顿时眼冒神光,随即道:“哼,我乃九五之尊,区区一个女子还不是反手便得。传我旨意,宣冀州侯苏护送女入宫,以待宠幸。”
苏护此时却是正在朝歌驿馆,忽有商荣遣人来密报于他,说纣王要他送女入宫!苏护大怒之下,遂题诗一于朝歌城墙之上,径直领家将离去。此诗却是:君坏臣纲,有败五常。冀州苏护,永不朝商!
纣王得了城门兵将奏报,说苏护题了反诗后,悄然离去。纣王却是知道苏护轻易不会送女入宫了,但又极其渴望美人,大怒之下,便借故下旨能征善战的北伯侯崇侯虎领兵讨伐冀州,却又密旨不得伤了苏家一众,押解回朝歌便是。
此时冀州不过一尔小邦,人丁尚且稀少,遑论兵将。虽然冀州侯苏护之子苏全忠也算一骁勇善战,有勇有谋之辈,但是在十万北伯侯大军面前不过土鸡瓦狗一般,最后一干家人皆被崇黑虎以一铁嘴神鹰所败,擒住了。
此时正好有西伯侯姬昌来营劳军,一番交涉之下,崇侯虎也就依纣王密诏,顺势卖了个人情,把苏家一众交予姬昌押解去朝歌。
朝歌,和平医馆。
周成呼地一下扔起砖头厚的黄帝内经,砸到正不意间睡着了地伢子面前,砰的一声,桌子都似在跳动,吓得伢子一下跳了起来。
“老爷什么事?地震了吗?”
“什么事?伢子啊,我说你是不是快成猪了?一天到晚都在睡。你说你吧,也算是以大夫。如果啥也会了,多睡睡也没事,可你早上一针度厄金针明明应该扎在印白,你倒好一针扎到头维去了,万一扎死了咋办?”
“我,我昨晚熬夜看老爷给的“周氏炼丹总诀”太累了。边看边找药材对照,没睡好。”子委屈地说道。
周成望着伢子,笑着说道:“我的伢子大夫,你看懂了多少?”
“回禀老爷,第一页有个混沌果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翻了一晚上药柜也没有!”
“师傅,咯咯,你是不是又欺负伢子了?”洛羽从后院端着一碗汤出来,递给周成,那是周成每日例行地午茶。周成喝着却是觉得今天的味道有些怪怪地。
“我欺负他?你们两人倒好,一个好似前世饿死投胎的,坐馆大夫不会看病,却把千年人参当萝卜吃了;一个拿着个破鼎天天在后院炼丹,炼出地全是废渣。”周成喝完汤,望了望药柜,顿时又是吓一跳,“洛羽,那柜子中那株我留下以防伢子医死人,好救命的万年人参呢?”
“呃…刚才我就拿了一株,想试着炼点仙丹给老师吃,不小心把真火放旺了些……不过我把剩下地丹胚熬汤喝了,味道还不错。”洛羽怕怕地望了周成一眼,嘟着嘴说道:“人家好心想给你炼些丹当宵夜吃,你却给人家一个破鼎,名字倒是好听了,乾坤鼎。就是不怎么好用,太大了。”
周成一听,差点没晕过去,随手一挥,补满药材柜子,起身道:
“等我出去一趟,回来再收拾你们两个笨蛋。”
恩州驿。
狐丫和另外两个妖精望着下方借宿驿站的人马,似是有些急切,正是那西伯侯姬昌亲自押解苏护一家进京,他所想的却是为了能当面求情。
“姬昌大哥,天色已晚,为何还不入睡?我苏护一家倒是蒙你照看了,未曾受那披枷带锁之苦。”苏护一脸感激地站在姬昌身后说道,姬昌却是正自望着星空出神。
“无事,苏兄切莫再提此等小事。你早些去睡吧。”姬昌笑着说道,半响见苏护走远了,却是摊开手掌,显出一物,却是几只小铁八卦。“六十四卦,卦卦皆是大凶,唉!”
午夜,狐丫见众人睡着了,就要卷起一阵妖风下去,却是忽然听得有人叫她。
“狐丫你真个要如此?”
狐丫一回头,看到虚空处却是立着那青丘山圣人,而自己身边的两人都已经昏厥。
“你收不了我为徒,更给不了我人间地王家富贵。圣人又能如何,我想要的东西,一定要自己拿到手。”狐丫丝毫不惧地说道,随即一阵妖风卷起,却是径直向妲己去了,片刻后附体不提。
周成看着狐丫夺了妲己身体,却是没有拦阻,呐呐地说道:
“即使我能给你所要的东西,谁又能给我,我所要的呢如人意。苏家,苏家…门中那些小东西也该下山了!”
说罢,隐入虚空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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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腹中天机藏乾坤 和平医馆初救人
话说狐丫夺了妲己身体,从此改名换姓,为一代成汤王后,姬昌等人不知情下,仍旧带着妲己进宫谢罪。纣王见了妲己,顿时惊为天人一般,至于早前拟定给苏护的逆反之罪也一笔勾销,封他为国戚后,夸官三日,仍旧放回原籍任职。
苏氏一门眼见女儿为那纣王所掳走,从此深宫难出,受尽皇家苦难,却无能为力,苏护夫妇与苏全忠心中皆是震怒无比。
三人被赶来朝歌的家将迎出监牢,临走时等了半天也不见女儿来送行,只当是妲己一入王宫深似海,也就把怒气全在纣王身上。
“囚禁之仇,夺妹之恨,他日我苏全忠必要一雪今朝之耻辱!”苏全忠远远地回头望着朝歌城,随即拔出家将佩剑,一把割下一缕头,狠狠地扔到地上。
“全忠,我苏家此次受辱颇重,为父已老迈至斯,连你妹妹亦不曾保得。日后冀州兴旺之事就靠你了,咳,咳,咳……”刚走出监牢不远,苏护怒极攻心之下,却是炎症作,剧烈咳嗽起来,连血都咳出来了,整个人一脸苍白,却是急得一旁的夫人杨氏与苏全忠关心不已。
“爹爹,你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苏全忠倒是人如其名,生的一表人才,却又不失为一极度孝顺之人。
苏护夫人杨氏也上下给苏护舒缓背部,“老爷多年征战蛮夷,却是留下了痼疾,怎生禁得住此番如此折腾。呜呜……我的妲己如此受罪倒也罢了,终究王命难违。老爷你可不能再有事了。”
苏护只觉得心里似是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翻滚一般,一阵急似一阵地咳嗽起来,已然脸白如纸。
“爹。你忍一忍,我马上送你去医馆。”
苏全忠见自己父亲如此受罪,便吩咐家将去寻下这朝歌城中最近的医馆在哪,想要医治一番老父,几位家将随即领命去了。
“公子,前面百米处,有一家和平医馆,便是最近的了。”不久家将便回来报告了现,苏全忠大喜之下,立刻抱着苏护朝和平医馆奔去。
“大夫。大夫…快救救我父亲。”苏全忠抱着苏护一阵风似地冲进门,只见一个十岁小孩坐在大夫位置上,也就当他是玩耍之人,径直往院内呼喊大夫。
“我,我就是大夫!”伢子抱着黄帝内经站起来,看来人气势汹汹,只好鼓起勇气说道。
苏全忠闻言。也就当子是开玩笑,径直就要冲进去,却是被伢子拉住。
“我真的是大夫,你相信我吧。你别乱闯进去,上次有个地痞闯进去了,我就没见他出来过了。”子非常严肃地说道。
苏全忠闻言却是一愣,似是不信这十岁小孩认真起来,居然让自己都不由想要相信他说地。正在犹豫时,苏夫人和家将却是冲进来了。
“你们小心点。别乱碰东西啊。药柜里面的东西如果弄坏了,你们几辈子也赔不起。上次有个人冲进来抢了东西就要跑,结果据我家小姐说,拿了多少。就要轮回草木畜生几世。我可是好心提醒你们的。”子坐回大夫位置,一脸认真地说道,没有半丝开玩笑的样子。
“你!…”苏全忠心忧父亲安危,就要怒,却是被母亲拦住。
“全忠,休得无礼。敢问这位小大夫,你可真会治病救人?”杨氏看了看满屋子的药柜,隐隐闻到了人参的味道,也就有些相信。
子一听别人问他能不能治病救人,心里就有些慌。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我,我自然是大夫了。”说完却是如蚊呐声般,自言自语道:“多亏有老爷的仙药救活了几个…”
杨氏闻言却是大喜。说道:“大夫你快帮我看看我家老爷,他都快昏厥过去了。”
子一望苏全忠抱着的那人,此时却是一脸惨白之色,看起来倒是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也就急忙上前去把脉一番。良久,伢子反复试了几次后,却是心里暗忖道:“虽然我还从没有医好过谁,但把脉倒是学会了的,这人明明没病,怎么却似要死了一般。”
“伢子,你又医死谁了?”后院一个女声猝然传来,却是吓得店中众人一跳,苏全忠更是一把就拉开伢子,吓了伢子一跳
“你,你医死过人?”苏全忠一脸紧张地说道。
“不,不是的,别听我家小姐胡说。”伢子硬着头皮说道,随即就见周成一脸刚睡醒地样子走出来,照例躺在躺椅上,洛羽却是赶紧把茶递给他。
“我早说过,没事的。不怕你医死人,就怕你不敢开药方。哟?今天店里倒是来贵客了!”周成见到苏家一行,却是两眼隐隐有些放光,医馆开张这么久,第一个病人终于上门了,不枉他前番辛苦地出门一趟。
“你,你们这是医馆还是屠宰场啊?我爹可是冀州侯苏护,你们要是真能医治病人,看病下药便是,我们必有重谢。若是害人之辈,休怪我苏全忠手中宝剑不认人,为病人除害。”苏全忠却是一脸正义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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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伢子,你告诉他们这里是干什么的。老爷我心情不好,不想说。最近十里路的医馆仅此一家,我看你家侯爷这病啊,嘿嘿,虽无大碍,却也非一般人能医。”周成看那苏护却是已经痛晕过去,也就边喝茶,便说道。他观那苏全忠虽然急性子了一些,却不失为一智勇双全之人,而且仁德具有,倒是有趣。
子一听要介绍医馆,随即跑到门口,指着门上对联,振振有词地念道:
“你们听好了,我家老爷的和平医馆是专做这些买卖的:
药医三千不死病,馆度世间有缘人
苏家几人对望一眼,却是忽然间觉得这家医馆好生神秘。思虑良久,杨氏随即道:“还请此间主人能为我家老爷治病。”
“伢子,你再试试。老师常说剑走偏锋,治病也有奇招,你不要拘泥于形式啊。”洛羽手拄着头,靠在周成旁边说道。
子一咬牙,又转身抓起苏护的手,细细地把脉。良久,伢子回头望着周成,愁眉苦脸地说道:“老爷,他,他地脉像不浮不沉,和缓有力,尺脉沉而取有力。我,我觉得他好像没病,似乎是腹内有东西。”
“不可能,我爹爹都已经昏厥过去了,怎么会没病?我就说你这黄口小儿,断不会是什么大夫。”苏全忠一怒而起,就要抱着苏护出门而去。倒是任换一人,见苏护都昏厥快死的样子,也不会相信他没病。
“伢子,你忘了我平日里总是用何物惩戒你偷懒吗?”周成小饮一口香茶,说道。
子闻言,心里却是一动,再细想自己为苏护诊病所得,顿时有了主意,对苏家几人说道:“我有一法,当能治得此病。”
“大夫快试试。”杨氏急忙说道。
子望了望周成,随即让苏全忠把苏护倒起来,伢子一吸气,随即一咬牙,拿起桌子上砖头厚的黄帝内经,照着苏护后背就是重重一下。
“啊!”不待苏家众人怒,苏护却是张口吐出一物,却是一白玉,倒扣在地上,上面隐隐似是有几个字。
“我刚才感觉好似死了一般。现在好受多了。”苏护一脸舒服地说道,却是没注意到众人都望着地上那块白玉圭。
“这…”苏全忠张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杨氏,“母亲,这么大一块白玉圭,怎么跑进爹肚子了?”
苏护闻言低头一看,这才记得刚才自己确实吐出了一物,却不料是如此大一块白玉圭,顿时也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来。
周成慢慢地走过来,手一招,白玉圭顿时飞入手中,看了看,他却是笑着说道:
“哈哈…此番倒是要恭喜侯爷了,日后达之时,莫要忘了今日啊。”
“这,这,老夫却是家门不幸,连遭厄运。敢问店家老爷,这喜从何来。”苏护一脸茫然地问道。
周成也不答话,径直手一摊,却是现出了白玉圭刚才倒扣着的一面。
“啊!”除了伢子和洛羽,众人都被惊地失了声。
只见白玉圭上写着几个字
“成汤没,苏氏兴”
第一百二十六章 医馆周成说天下 圣人金口定乾坤
和平医馆里,众人见了白玉圭上所刻之字后,不由惊得张大了嘴。
周成看了看众人,只见苏护作深思状,杨氏手捂着嘴似是不敢相信,苏全忠却是右手握紧了佩剑,牙关紧咬,神情有些激动;那些个家将平日里多蒙苏家恩待,见了白玉圭上所写之后,尽皆悄然跪下,一脸坚定的表情。
“唉!”苏护从周成手里拿过白玉圭,细细地看着,轻叹一声随即望着周成道:“和平医馆,度进世间有缘之人,看来今朝便是一番缘法了。”
苏护说完,却是忽然向着周成跪下,道:“苏护不才,还望高人指点迷津!”
“望高人指点迷津。”自进了这和平医馆,生的一连串看似荒唐的事,早已让苏家人明白,此间主人委实是高人,见官不怕便是其中最简单的一点,众人也就真心地跪下。
“苏侯爷倒是多礼了!高人之说倒是谬赞了。”周成转身坐到躺椅上,随即慢慢说道:“此白玉圭实乃是君王之象征,又显出如此大道箴言,苏侯爷有这般奇遇,日后说不得便是那真龙天子,只是…”
苏家几人一听,虽神色间有些不安,却也是喜上加喜。虽然白玉圭上所写的几个字让几人还有些不安,但想到日后如若真能以苏家天下代替成汤江山,岂不是得了那千古王朝之基,必将余荫苏家子孙千百年。
“高人有话但说无妨,此间都是我苏家嫡系亲随,断不会言传外耳。”苏护一脸急切地问道。经过此番许多事,他倒是明白了不少。这眼下一边是天降机缘。称王为尊建功业,成就苏家千百年大事;一边是无道纣王,囚禁家人强抢爱女,暴虐之相已初现,苏护虽也是忠君之人,倒不是愚忠之辈。
苏全忠也轰然跪倒,磕头不止地说道:“全忠先前多有冒犯高人之举,实属牵挂家父安危,还望高人莫怪。”
周成轻笑道:“我岂会与尔等一般见识。”意念一动,却是挥手间隔绝了医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成汤此番注定覆灭。虽多有曲折,但气数已尽终归乃铁一般的事实。人族祖殿祭祀之时所提淫诗,不过是一个导火索罢了。”
“苏护倒也有曾耳闻。对那纣王多有不满,是以开始才极力反对爱女嫁入宫中。后来诸多难事,却是让我更认清了纣王那般嘴脸。”苏护一脸心痛地说道,“倒是可惜了我那孩子。”
周成见苏护一脸悲戚,倒也有些感触,他可是亲眼见狐丫占了妲己的躯体。“全忠,我有话问你。”
苏全忠闻言。顿时应道:“高人只管相问便是。”
“我观你虽多懂孝顺之道。也算是一忠孝两全之人,却有些鲁莽。你可知这天下地大孝顺,大忠厚之道为哪般?”周成看着有些悔恨的苏全忠,继续说道:“天下之大孝顺。大忠厚之道,却是极为简单。就好似你有父母,沸teng手打。别人也有父母一般。如果你能以孝顺自己父母之心,孝顺于天下间的父母;以对你妹妹的爱一般,爱怜天下兄弟姐妹;以似对纣王的恨一般,仇恨世俗间的黑暗,残暴,不仁;此便是大孝顺,大忠厚之道。”
“这…高人所说虽不无道理,但全忠官职卑微,倒不曾生了那般豪情与幻想。”听了周成所说,苏全忠神色似是有些憧憬,随即又黯然地低头。
“为父无能,当年不曾得了那许多战功,只不过封了小小一地之诸侯,无能啊。”苏护也感叹道。
“非也。世间之事,为官易,得天下也易,不易之事,不过是如何做官,如何守天下。”周成缓缓地说道,“世间王朝之更替,皆在于失了民心,以前是如此,以后也是如此。君王不自省,鱼肉百姓,不施仁政,日积月累之下,年月反复间,却是如那千里之堤,毁于蚁一般。”
“君王皆是真命天子,为什么还会有王朝更替,天为什么不照顾呢?莫不是君王惹怒了天。”苏全忠一脸疑惑地问道。
“非也,非也。凡俗之事,哪里甚真命天子一说,不过虚妄之谈。人间帝王所辖不过凡人,关键却在凡人,关天何事。岂不闻天地不仁,以万物为那刍狗。为君之道,倘若爱民如子,尊民若父,又岂会被天地所罚。”周成似是不屑地说道。
“我等受教了。”苏家众人却是齐齐跪下,说道。
“苏护,我亦不诳你。得某人相助,那成汤衰弱之日,便是你苏家大起之时。只是那西伯侯姬昌倒是你日后一大阻碍,你切莫为了那些许恩德,便毁了你苏家千百年大事。”周成见闲事也说的差不多了,也就一脸郑重地说道。
苏家几人一阵大喜,如若真个如此,岂不是千古机缘,只有苏全忠似是有些低落。
“高人有所不知,想我冀州兵稀将少,不过五万人,而且土地贫瘠,人口区区百万余户,如何能成就那不世之霸业。纣王麾下,大军几近千万,良将如云,异人无数,而且兵多将广,岂是我冀州一蕞尔小邦所能抗衡。”苏全忠此次兵败被擒,却是羞愧之余,只叹冀州一地人烟太过稀少。
“有妲己在宫中,只要尔等周旋得当,纣王自不会再过多为难于你们。而且不久自会有异人前去相助尔等。只要有足够时间积累实力,等待时机,日后自能成就大事。”#沸#腾文学手打团倾情奉献。
苏护一听,却是大喜,问道:“高人所说真个为真?”
“我岂会欺你!所说自然当真。不久便有高人送上你门去,为你张罗冀州之事。”周成望了望青丘山方向,随即笑着说道。
“敢问高人,西伯侯姬昌有何阻拦于我苏家大事?”苏护有些不解地问道,“我与那姬昌情同兄弟,岂会坏我大事?”
周成笑了笑,说道:“围猎天下君权,不过虎狼之争罢了。”
几人一听,顿时神色有些担忧,那姬昌是出了名的仁善之辈,又是镇守西岐一方的西伯侯,实力真个强悍无比,麾下有上百万大军。如若真要与他争雄,却是难矣。
“尔等以为千古帝王基业岂是朝夕间,唾手可得的吗?苏侯爷腹中那白玉圭不就是最好地天兆?有了天助,再有了人助,何愁大事不成?”周成小饮了一口清茶,说道。
“也罢,机缘一到,我苏护必要起兵反商,也好家仇国事一并办了。”苏护望了望身边的儿子,似是有了决心,“高人有神妙本领,何不一同与苏护去了冀州,日后成就千古帝王基业之时,便是高人封侯拜相之日。”
扑哧!洛羽本来趴在周成腿上,手拄着头听几人说话,此时却不由轻笑了起来。
“鄙人福缘浅薄,受不得那封侯拜相之事,你苏家一事,自有异人相助。还须等待机缘便是。”周成微眯着眼睛说道。
“既然高人不屑凡俗之事,还望高人相告那机缘,日后苏家必不相忘。”杨氏打了个福,说道。
“也无他,机缘当在青丘山附近。”周成也不隐瞒,望了望门外,径直说道,“尔等去吧,我太平医馆也该打烊了。”
苏家几人闻言,倒也不好多呆,却是在苏护带头下,再次跪下,说道:“高人虽然故作低调,不愿道出来历。但高人此番不但救了苏护隐疾,还点拨于苏护,告知如此多地天机,高人实为苏家大恩人。还望高人相告名讳,日后当日夜祭拜于高堂之上。”
周成笑了笑,说道:“日后切记爱民如子,礼拜天地,否则便是得了那帝王君权,也是不得长久。告知尔等名讳倒也无妨,吾乃周姓也。去吧,去吧。”
说完,也不管众人反应,一挥袖便施法送走了。
苏家几人只觉得眼前一阵晃动,睁不开眼,随即便感觉自己着了地,睁眼一看,却是吓了一跳,眼前哪里还是什么朝歌,早已回到了冀州城中。
“高人大恩,苏氏一族永不相忘。日后万一新朝得立,当以恩公之名立下。”苏护带着家人,朝着朝歌方向,径直跪拜下去,行三叩九拜的大礼。
一年后,正在纣王广征徭役,为妲己修建宫殿之时,忽有诸侯来报于他,说是北海七十二路诸侯以袁福通为反了。纣王大怒之下,命令太师闻仲星夜兵赶往北海平叛,却不知从此便被拖在那里好几年之久。
二年后,西岐城外,有一大山名岐山。忽一日,有人飞报姬昌,说是有凤凰落于岐山山顶,欢快鸣叫不已。姬昌大惊之下,立即让人封锁了消息,不过最终还是传入了纣王地耳里,从此被纣王暗暗惦记上了。
青丘山,孔宣睁开紧闭双眼,掐指一算后,却是径直起身来到竹语茅屋前。望了望屋后那一堆乱石,他却是上前敲门道:“师妹,开一下门。”
“孔宣师兄,你深夜来此有何事?”竹语似是有些不自然地说道。
“我来取老师所留之物。”
竹语一听,似是安心了些,径直从芥子空间里拿了那玉简便给了孔宣。孔宣也不多呆,径直去了。
竹语望了望孔宣,又望了望屋后乱石角落里隐隐的人影,微微一叹,好似自言自语地说道,
“我真的错了吗?”
第一百二十七章 青丘山后土立成教 九爪金龙祥瑞冀州
昆仑,玉虚宫。
元始天尊坐于云床之上,良久睁开双眼,对身边的白鹤童子说道:“你去唤申公豹与姜子牙二位师兄前来。”
白鹤童子转身去了,不久便带来了二人。
“弟子见过师尊!”姜子牙与申公豹跪下说道。
二人到了昆仑山后,却仍旧是差别极大。元始天尊不知何故,平日里丝毫不教导二人,几十年来,二人居然没从元始天尊那里学到一丝半点道术仙法,所学多靠自己看道书。姜子牙每日里依旧勤看道书一类,多为占卜星相,算天机之术;申公豹却是专找门中师兄,说尽好话,从而学来不少仙法奇术,从南极仙翁那学了割头术,从俱留孙那学了土遁之术,从云中子那里学到了炼器之术。申公豹一直勤勤恳恳地学着,只盼元始早些降下福缘,享得人间将相之福。
“尔等虽然皆是背现飞熊之相,然姜子牙为兄长,我阐教一门却是看重尊卑。日后封神一战,姜子牙当为人选。”元始天尊也不管申公豹在一旁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他,接着说道,“为师前日去紫霄宫,却是取回来一宝,此番便赐予了你。”
元始手一挥,随即一长鞭状法宝却是落到姜子牙手里。
“姜子牙,封神一战非同小可,实为度天地劫难,切莫大意了。成汤气数已尽,纣王无道,自有异人反商,你且下山去相助于他吧。日后封神之时,还须照看门中师兄弟。”
姜子牙一听,心里倒是高兴。这昆仑山虽然是神仙府第,但是却是太闷了,他平日里多读王侯将相之书,却是想下山去,寻的一番缘法,为君王效力,为人间除害。
“弟子愿意。只是弟子术法低微,怕是力有不逮。另外,敢问师尊,何方异人为那反商之士?”姜子牙一脸期待地问道。旁边的申公豹却是再也忍不住了。
“老师,我也是背现飞熊之相。为何我不能行那封神之事?自上山以来,公豹自问勤恳有加。还望老师把此等师门重事交予弟子,公豹必将尽心尽力,为我师门周旋。”申公豹一脸急色地上前跪倒说道。
“二弟,我观你一直衷心于学道,下山入俗,沾染因果之事,就交予哥哥吧。师门大事。我岂会不懂?封神一战。自会保我师门不损。”姜子牙也一脸坚定地说道。
“你…”申公豹还待分说,却是被元始一句话打断了。
“尔等无须多言。圣人金口岂能轻易反悔。姜子牙你只管下山去便是。凤鸣岐山,西岐当兴,你自去等待机缘。辅佐于那反商之人吧。申公豹你也下山去,好生辅助你大哥,日后成仙成神,自有一番机缘。”元始天尊说完,也不再管,径直隐入一片庆云中不见。
“弟弟,你且和为兄下山吧。你我一母同胎,我岂会亏了你?”姜子牙看着申公豹一脸不忿之色,叹息地说道。
“哼,大哥放心,日后兄弟我自会相助于你,也好让哥哥行那反商义举,封神大事。”申公豹说完,也不管愣在当场的姜子牙,径直回屋取了一些杂物,下山去了。
时至今日,成汤江山已是败相初现。
先是北海战事,屡战不平,据闻仲回报,袁福通手下似是有少许早已消失达几千年之久地巫妖之人相助,二百万大军征战几年,亦是胜负皆有,叛乱似是有扩大的征兆。纣王大怒之下,再次加重百姓赋税,弄得民间怨声载道,终于再次召集军队二百万,另有奴隶几十万人,一并往北海,助闻仲平乱。
妲己入宫之后,却是开始兴风作浪,先是与尤浑,费仲勾搭在了一起,形成三人势力。随后便开始拔除异己,不少臣子遭了无妄之灾。为了震慑朝臣妲己蛊惑纣王立了炮烙之刑,皆因她喜欢听犯人临死时的惨叫,听了总会让她觉得泄了内心最深处的不平。随后又建了*盆,里面放入众多无毒的蛇蝎之类,凡有触怒妲己之人,皆备投入其中,受那噬骨之刑。
妲己为了独霸后宫,先是设计害死了西宫妃黄氏、馨庆宫妃杨氏。黄氏却是大将军武成王的妹妹,妲己与费仲三人为了除去黄飞虎,又设计让纣王逼奸黄飞虎之妻贾氏。黄飞虎闻此惨讯,又被人通报,说纣王正着人前来拿他,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连夜带了家中老幼以及亲兵家将十万余众,连夜径直投奔世交西伯侯姬昌而去。
随后遭难的又有姜皇后,妲己诡言骗说于纣王,说姜皇后设计想害死自己,纣王果然听信了妲己,把姜皇后剮目后,投入盆,活活痛死。为了除去后患,在妲己的妖言惑众之下,纣王又下令去拿了两位皇子殷郊殷洪,却不料在斩头之时,被商荣之女,商青君假传圣旨救走了。随后纣王迁怒于商荣,将商荣施以了炮烙之刑,活活惨死。
妲己三人见一些主要的反对之人已经被除去,心里才好受了些。
西伯侯姬昌见纣王如此昏庸无道,多番算卦之下,却是窥得了些许天机,三次前往渭水河边,终于见到那直勾钓鱼的奇人姜子牙,一番询问之下,惊叹于他地大才,随即迎回西岐,拜作丞相。而此时,冀州苏护见成汤乱世已现,便别了家人,带了家将前往青丘山寻求机缘去了。沸#腾文学手打团倾情奉献。
青丘山顶,此时却是站满了人。
“各位师兄弟,想我等亦是修行千万年之人,此番成汤江山覆没在即,且有封神一战,我等正好下山,行了灭杀封神之事,一来削了别人气运,二来倒也是为我青丘一门,谋些福缘。”后土头现庆云坐了上,孔宣与石忠几人坐两侧,下面却是排列整齐的青丘山众人,孔宣起身大声说道。
狐九排身而出,说道:“圣人师叔在上,各位师兄师姐有礼了,想我青丘山却是气运悠长,封神一战自不会有太大风险,然而老师信仰道法自然,不立大教,终究似是低人一等,平白无那面子。我等青丘山众生,无那教派依托,却是多有不善,还望师叔与各位师兄师姐商议。”说完径直跪下。
“我等附议!”其余众人也跪下说道。
孔宣几人对望一眼,却是齐齐点头,随即对后土说道:“师叔,你看此事当如何处理?”
后土轻笑一下,说道:“孔宣,你早已得了青莲师兄旨意,又何须再次问我。”
孔宣闻言,也不辩驳,与石忠几人径直跪下,说道:“还望师叔相助。”
后土笑了笑,道:“后土就僭越了师兄责任,为尔等谋划一番吧。”
说完,头顶庆云暴涨,直似弥天一般。后土升到万米高空,庆云中显出那执斧元神,元神脚下一闪,却是径直显出了十二品金莲,当空一坐,望着后土似是微微地点头。
后土望了望朝歌方向,随即说道:“天地听我相祈,鸿钧听我相告,此番后土便待师兄立下大教,以教化苍生,泽被门人,行那圣人之道。成教,立!”
话毕,后土元神一指坐下金莲,随即万千道金光或入天际,或入大地不见。随后只见九天之外,降下一道功德金光,后土那盘古状地元神见状,却是立刻手掐成道指般,一指金光,金光一分为二隐入石忠与孔宣体内不见。两人体内的二十四颗定海神珠与混元金斗径直显出体外,却是得了功德金光,隐隐有些似那些个教主地成道法宝。
后土降下庆云,直直坐了道台之上,随即说道:“成教当以师兄为那太上教祖,然而师兄不喜杂事。石忠与孔宣二人听旨!”
石忠与孔宣径直跪下,有些期待地道:“愿听圣人师叔旨意。”
“此番后土便代周成师兄,封了尔等二人为成教二教主,日后尔等还须虔诚于成教事务,为我青丘山一脉,多多争得气运,也算是尔等为周成师兄分忧。”
“吾等必不负师叔厚爱,老师重托。”石忠与孔宣径直磕头说道。
“见过二位教主!”青丘山一众门人,见大教已立,不由大喜过望,日后青丘一门皆可入了教下,也算是更亲近了。
“日后青丘山一门,便是一教。金仙以上皆为一代弟子,其余按辈分排列便是。凡是成教门下,尊师重道当为第一,若有人手足相残,抑或违了太上教祖权威,皆是死罪,不入轮回,不得善终。”孔宣头现亩大青光,里面隐隐显出二十四诸天,却是已达大罗金仙后期顶峰实力。
“大家还须谨记老师日常教诲,否则当有严刑。”石忠说完,转身望了望旁边坐着的竹语,露出一丝高兴的神色,却是自信了许多。
众人排好辈分,散去后,孔宣却是独自一人到了清平湖上空,刚才立教之时,九爪金龙王黄靖却是也带了门下前去,得了个二代弟子封位。
“黄靖出来见我。”孔宣立于半空说道。
龙宫一阵响动,随即却是黄靖带着龙子龙孙出了水面,前来见礼。
“教主有何吩咐。”黄靖带头径直跪下说道。
孔宣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道:
“你且下山去走一趟。”
第一百二十八章 阐教子牙护西周 成教下山助苏氏
话说黄靖领旨下山,千丈金龙之身一展,须臾便到了冀州上空,随即找着了苏护的诸侯宫,绕宫一圈后,出一声震天的龙吟,随即回转青丘山不提。
青丘山外,苏护已经苦苦寻觅二年之久,亦不曾撞见什么有缘之人。倒是冀州遣人来报,说是天降金龙,绕苏家一圈,显现了瑞兆。苏护顿时觉得不妙,立刻遣人去朝歌,秘密见了妲己。只说妲己终究为苏家所出,不论日后怎生模样,终将不会少了她的福气。妲己也不是笨人,她虽是狐丫占体,对苏家没有多少爱念。但据她知晓那九爪金龙本是罕见之龙王异种,却能为一区区小诸侯降下祥瑞,那背后帮苏家的人定不是自己能招惹的。既然苏家表态,坚称不会少了她妲己福缘,她也乐的有一帮手,反正苏家不知今日的妲己已不是以前的妲己。
果然不久,纣王便以宣召诸侯朝见为名,点名要姬昌前往朝歌。而对于苏护,却因为妲己一句,九爪金龙开天辟地以来便难得一见,岂会为一小小苏家而现身,定是奸人造谣,离间纣王与自己。纣王听信之下,果然杀了那密报之人,从此不提。
姬昌不顾姜子牙反对,执意入朝歌,果然以不恭之罪,被囚禁了起来。姬昌之子伯邑考随即前往朝歌,想要用自己抵得姬昌受罚,不料恶了妲己,死于非命。因为残缺了魂魄,伯邑考最后被刚好在月宫外闲看神州大地的嫦娥所救,成了一只玉兔。姬昌大悔不听姜子牙劝告之下,终于得丞相比干所助。回了西岐。从此举起反商旗帜,立都西岐,号西周。
和平医馆,周成站在后院中,望着青丘山方向,喃喃地道:“我不立大教,却终究不能全了门下心思。也罢,后土师妹却是全了我一番心思,此后门下,福祸并存了。”
“老师。你怎么了?”洛羽见周成站在院中,望着虚空不言不语。有些担心地上前靠着他,随即轻声问道。
“无事。走吧,我们出去,待会儿有一个病人要上门了。”
朝歌大街上,比干正自失魂落魄地走着,手捂着肚子上一个偌大的缺口。他本是一异人,生来便有七巧玲珑心,但此次救出姬昌。得罪了妲己和纣王。被惩罚挖出了七巧玲珑心,随即被逐出了王宫。自己虽是异人。也坚持不了多久了,祸福果然来的如此快,低头看了看胸前那个大洞。比干不由苦笑道。忽然他停下了脚步,望着眼前一家医馆,似是冥冥中有些什么指引着他,令他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a沸%腾文学手打团倾情奉献。
“老人家,你是看病还是买药。”已经到了十四五岁年纪地伢子起身问道,经过多年的锻炼,虽然医馆一直生意冷清,但他却是学会了一手上乘的医术,见这来人步履蹒跚,脸现无数血丝,明明是一个心脏出了问题的人。
“妲己取走了我的心,她让我自己去另外找一颗!”比干叹息地说道。
“啊?这,这…”伢子一看,果然见到来人胸前一个大洞,里面隐隐少了一颗心脏。
“唉!好人不常命,祸害留千年,虽有玲珑心,难逃惊天祸。”周成叹息一声从内院走出来,望着比干说道:“纣王失德,比干怎能如此愚忠!”
比干闻言一惊,随即大哭出声,神态悲凉地说道:“将死之人,却是把甚都看透了。愚忠啊,可怜的愚忠。想我比干一生为大商臣子,殚精竭虑,却是落得如此下场。”
“人之将死,头脑清明,果然,果然。”周成笑了笑道:“此番如若替你寻一颗心,你可愿行那反商之事?”
“纣王无道,荒淫无耻,为了天下百姓,比干有何不愿。”比干一脸决然地说道。
“好,我便遂了你意愿。你却是休得忘了此日言语。”周成说完,手一摊开,却是显出一紫气氤氲的白玉,吹了一口气,顿时变成一九孔玲珑状的心脏,手一挥心脏顿时隐入比干胸中不见。
“多谢高人相救。”比干感激涕零地说道。
“你去吧,冀州侯苏护当是一代明君,切记好生辅佐。你家妻小,我自会一并送去冀州。”周成说完,一拂袖便把比干送去了冀州。
“日暮苍天下,酪酊无所知。”周成轻叹一声,随即拿起一葫酒,躺在后院中的躺椅上,便喝了起来。
青丘山外,苏护一脸疲惫地行走在这荒山野地,真个是步履维艰,后面的家将想要扶他走,他却是摆手拒绝。
“三年了,足足三年了,这有缘之人究竟在何处啊!”望着清濛一片的群山巨野,苏护叹息一声说道。
“侯爷,要不我们回去休息半年再来吧?您的身体可受不了这累了。”家将不忍地说道。
“为了我苏家千百世基业,区区劳苦算得什么。”苏护起身再次上路,眼睛却不由四下乱看。
“咦,侯爷你看那边。”一个家将惊呼出声,随即指向右边一个小丘之上。
苏护循着家将所指望去,却是见那小丘之上有一人,而那人前面,却是站了三只虎视眈眈地巨狼。
“年轻人,快跑。”苏护大惊出声,随即令家将准备上前救他。
那位年轻人却是好似没有听到,在苏护几人目瞪口呆中,却是扬起手中一把刀,径直砍下左臂,扔向三头狼。见了血食,三只巨狼顿时一冲而上,撕咬在了一起,想要抢了那断臂。
不过半响,三头巨狼已死其二,最后一只也是四腿断了三腿,趴在地上不动了。只见年轻人见状,提着刀走上前去,手起刀落便斩杀了这第三狼。
“这…”苏护几人望着那手捂断臂地青年说不出话,此等举动太过匪夷所思。
那青年见状却是轻笑一声,右手摊开,在左臂断处一抹,只见一道光芒闪过,断臂已经回复完整。
“在下苏护,敢问高人此番却是为何?”苏护几步上前,拱手行礼问道。
“哈哈哈…苏侯爷,你却是在青丘山附近久等了吧?三年时间,倒也显出了你劳苦。我乃青丘山圣人门下孔宣真人,此番所为一臂杀三狼,非是戏弄侯爷,却是喻示天下之事,强权之间,不过驱狼杀狼而已。”
苏护闻言,大喜过望,俯身说道:“苏护得异人指点,已经在此山附近寻觅三年之久,还望高人随我回冀州,日后也好图一番霸业。”
“哈哈哈…苏侯爷既然诚心想请,孔宣又岂能相辞,不过还须去请得一人做那援手。”孔宣随即一挥手,便连同苏护等人飞上了高空,青云遁一遁之下便是十二万八千里,不过转瞬便到了一处山头,却是那丠木山。
申公豹自下山后,走访多处,皆是郁郁不得志,随即也就回转前世山头,等待机缘。这日他正在那山顶祭炼那三千豹尾针,却是忽然见得远处一度极快的遁光向自己射来,不过转瞬便到了自己眼前。
“申公豹,你可认得我!”孔宣把几人降下云头,自己站在虚空问道。
申公豹初见来人,却是大惊,此人实力之高,即使在玉虚宫也极为少见,怕是只有那广成子大师兄才能相抗,再一看不由大惊,却是认出了来人底细。
“申公豹见过恩人门下。”申公豹也不说明,径直拱手行礼。
孔宣见状,点了点头,说道:“此乃冀州侯苏护侯爷,此番带他前来,便是应了早前家师一番许诺。”随即转向苏护道:“侯爷,此人便是家师为你选定地日后丞相,只是还须一番机缘,他日当行大事。”
“苏护见过申丞相。”苏护一脸虔诚地拱手行礼道。
“这,这,申公豹如何敢当。”申公豹见当年周成所说之事,居然要以此应验,期待之余,倒是多了些疑惑。
“你只须如此便可,日后自是苏家之相。”孔宣凝神一望申公豹,随即申公豹便知晓了孔宣射入他神识的那些密事。
“申公豹定当竭尽所能,不负恩人之托,为苏家奔走。”申公豹轰然跪倒,一脸坚毅地说道。
“如此便是,日后自有机缘!”孔宣也不多说,径直带了苏护众人离去。
申公豹望着孔宣消失在天际的遁光,似是感叹地说道:
“元始老儿,你不仁,休怪我申公豹不义。烦劳周成圣人看待,我申公豹定当扭转封神大事,把你个阐教一门,尽皆送上榜去。哼,子牙亲哥哥,到时候,我看你如何封神!”
第一百二十九章 冀州上表代伐北海 闻仲大军杀向西岐
苏护带着孔宣回冀州后,却是大赦境内囚犯,以示恩泽庆贺。
“孔宣道长,先前你既已把丞相之位许给那申公豹,苏护虽多有不知,倒也不会有甚异议。但是这丞相之位没了,道长您该居于何位呢?”苏护与杨氏坐于上,有些担心地问道,苏全忠却是与孔宣对坐。
“此事无妨,我乃青丘山修道之士,成教二教主之一,凡俗之事倒不会看的太重,侯爷只管定下便是。”孔宣一脸爽朗地说道。
“我也知青丘山乃是圣父道场,苏护虽早已仰慕久矣,却不曾有缘前去祭拜,倒是多有遗憾。孔宣道长既为青丘山成教二教主之一,必是有道高人,若不嫌弃,苏护便许了那国师之位于道长。如若日后另外那位教主前来,也必当同为国师之尊。圣人门下大教,必定不凡,苏护日后定当全力相助成教闻达于百姓。”苏护见周成所说终于应验,自己冀州得了青丘山如此高人相助,想不兴旺也难啊。世间仙神之说,凡人虽然多有怀疑,但似他这般诸侯,却是坚信不疑,别的不说,他就知道青丘山那位圣人,便是那传说中极度护短的青莲圣父。得了周成门下相助大事,他自然高兴不已。
“哈哈哈…侯爷果然是胆识过人的一代明君,大家如此一来倒是各取所需,大善,大善。”孔宣见自己的目的如此容易就达到了,心里却是不由感谢老师早前的安排。“我青丘山成教上下,必将全力助侯爷成就王朝霸业,只是侯爷还须记得此日所言。否则。切莫怪圣父门下,不认苏氏。”
青丘山一脉,皆是喜欢那一棒子糖,一棒子喝骂警告之人,如此一来,倒也少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苏护虽非顶天立地之大英雄,但也知道一诺千金的道理,所说自然当真。此番纣王暴虐之相显露无疑,天下诸侯尽皆离心离德,还望国师指点苏护如何行事。”苏护起身。拱手一礼道。
“侯爷无须多礼,日后以君臣之礼待我便是。此时天下已乱。我冀州还须安内以伐外。”孔宣起身,似是有所思。随即道:“为今之计,却是应该立刻隐秘地立下苏家之王权,以便安抚那些亲信,让大家有了盼头,日后也会更卖力地忠心于苏家。”
“父亲大人,国师此言甚妙啊。”苏全忠一脸兴奋地站起来说道。
“好,就依国师所言。传令亲信。今夜子时于苏家祖祠祭天立苏家王权。”苏护思虑半响,却是大袖一挥。义气勃地下令道。
“尊王上旨意。”众亲信打蛇沿棍上,跪下说道,孔宣倒是不跪。自然无人指责。
子时,苏家祖祠。
“侯爷,都准备好了。”家将报于苏护,祖祠院中却是火把四起,站满了苏家亲信,不是领兵大将,便是那掌权大臣。
护接过孔宣手中地两柱高香,点燃后,拿在手里,面向香案上的天地神龛,径直说道:
“苍天为证,祖宗在上:此时成汤天下,纣王无道,昏庸暴虐。殷商各地皆有大灾难,或是人为,或是诸侯作乱。前番有凤鸣岐山,此番又有龙翔冀州,成汤天下实已气数丧尽,苏护不忍天下生灵遭了暴君毒手,沸腾手打。此番立下新朝,他日机缘一到,必要大举义旗反了殷商,为天下人论公道。非是我苏护无忠,实则纣王无道,夺女之仇,囚禁之恨,苏护却是不能再愚忠而不动了。”
说完,却是上前将高香插于神龛之中,随即跪下,拜了三拜。众亲信连杨氏,苏全忠等人也径直跪下行礼。
“敢问大王,新朝当为何名?”孔宣上前问道。
“苏护当年为一异人所救,不仅指点天机,许了诸多大道吉言,便是连国师之事也是此人相告。我苏家一脉,当永记此人大恩德。”苏护面向朝歌方向,拱手行了个礼,道,“恩人姓氏为周,倒是与圣父同姓,如此一来,如若既尊圣父,又不忘苏家恩人,苏家王朝便取名周。”沸+++++++++腾++++++++文学会员手打
“大王所说却为正理,普天之下,除去周朝一称,倒无其余更好的了。”孔宣一听,哪里还不明白,却是大笑着点头道,“周朝初立,以臣下之见,大王封号当为仁王,日后大事告成之日,臣下当亲告于老师,封诏于大王。”
“好,好,有劳国师了。周仁王,甚合吾意!”苏护抚须而笑,随即却是好似有了决定,俯身香案前,在一块玉简上,挥刀刻下一行字,写好后递给苏全忠,让他宣读。
苏全忠接过玉简,虽有些惊讶,却是面向众人,一脸认真地念道:
“周仁王圣旨:苏家得天下之时,成教大兴之日。”
“谢大王!”孔宣拱手行礼,脸带喜色的说道。
苏护见祭天告祖已毕,也就乘势分封了杨氏为后,苏全忠为太子,其余众位臣下连带孔宣之国师位,也一并亲口许下了。
“今日大王许下这些高官厚禄之位,大家已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之势。尔等还须为了大周之事,好生勤勉军政事务,莫要让大王失望。”孔宣运起些许道术,朗声说道。
“臣等必将死忠于大周,绝不敢有违。”众人只觉得心神一阵恍惚,隐隐如被什么东西敲在心神上一般,朝着周仁王跪下说道。
新朝得立,虽是隐蔽,但好歹也给了众人些盼头。冀州城里却是掀起了一番扩军备战的**。苏护也下令减轻百姓徭役,对于远处迁移而来的人,还帮他们建好房子,分了田地。至于苏家,苏护更是严于待己地下令不得奢华,不得铺张浪费,每日所食所用更是减至最低标准,如此一来,倒是带动了冀州为官者的一阵效仿之风。
“大王,国师来了。”丫鬟径直带了孔宣入殿,苏护却是一脸喜色地迎了上来。
“打扰国师清修了。”苏护命人在自己下方稍左侧给孔宣赐了座,他却是早已单独给孔宣建了府第,孔宣也不推辞,只是要求不得奢华,凡事从简。
“大王所问之事,臣已经有了主意。”孔宣拱手行礼道,“臣早有言,天下之势,不过驱狼杀狼一般。大王只需上表纣王,说愿意以冀州之兵力,为王分忧,亲赴北海平乱。北海叛乱虽然声势颇大,但怎能抵得西伯侯姬昌的祸害大,纣王和那闻仲必将答应。”
“这北海叛军声势浩大,闻仲两百余万大军尚不能平息,我冀州城中不足十万兵马,怕不是以卵击石。”苏护有些担心地说道,他倒是不怀疑孔宣所说之计策,只是怕冀州不是北海袁福通等人敌手。
“父王,儿臣愿意领军前往北海平乱。”苏全忠起身跪倒说道。
“此计若成,冀州不但暂时逃开了纣王顾忌,还能让西岐和朝歌先火拼一番。那西岐实力虽弱小些,但也有异人相助,自不会轻易败亡了。大王只须遣人前去游说妲己,动之以亲情,晓之以恩惠。让她报于纣王,就说冀州侯身为国戚,心忧国事,为了报答纣王恩宠妲己,愿前往北海平乱。”
孔宣似是想起了什么说道,“纣王如若真个忌惮那四方诸侯之一的西伯侯,必将加强大王实力,让大王前去替了那闻仲回来。那北海不过些许肖小之辈作乱,怎能成大事。而且,冀州所在之地靠近北海,可谓进退有余,只要拖得时日,不硬碰硬拼,凭我成教高人,哪有败亡之理。”
“好,就依国师所言行事。”苏护大笑道,下令道:“全忠,你带上诸多贡品,前去朝歌活动一番,上至纣王,下至大臣,都要礼数周到了。我冀州此时却是不能怠慢了他们。”
“全忠领命,有妲己妹妹相助,此事当不难。”苏全忠一脸自信地说道。
孔宣闻言,却是皱眉说道:“太子殿下,你此行去那朝歌,切记莫要在你妹妹前失了礼数,该给的一定要给,该许下的好处断不能少了。就说,就说苏家与她同气连枝,日后自当永保她荣华富贵便是。”
苏全忠欣然答应,不日便带上几车贡品,前往朝歌去了。
苏全忠最先便去见了妲己,照着孔宣吩咐说了一番后,妲己果然答应。她本来就是尊女娲圣人旨意祸害成汤江山地,冀州既然许下如此多好处,她倒不介意把日后成汤江山许给苏家。在她与几位重臣的劝说下,纣王也感觉西岐对成汤地威胁远远过北海。
纣王随即下旨将五十万新近训练的奴隶军交给苏护统帅,加封苏护为讨北大元帅,苏全忠为讨北大将军,随即下旨闻仲,令他挥师西岐,活捉姬昌一家。
北海,商军大营。
“报!朝歌圣旨到。”一名兵卒进账呈上一封圣旨。
闻仲拿过圣旨,打开一看,却是已经知晓了事情,随即说道:
“传我军令,留下五十万大军殿后,等待冀州苏侯爷前来接管,其余大军,挥师西岐,清剿姬氏叛逆。”
见众人离去了,闻仲却是叹息着自言自语地说道:
“国事维艰啊!莫非真如老师所说,成汤逃不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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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封神榜上第一人 上
且说闻仲大军行到半路,忽有前锋营来报,说是纣王派来了异人前来相助,以便早日攻克西岐,去了纣王这一大心病。
闻仲听了禀报,虽然心中对纣王怀疑自己平叛西岐的能力有些不满,但也只能前去迎接,毕竟是纣王亲派之人,他虽是太师,但历来以忠君报国,尊师重道为本,倒也不敢失了礼数。
闻仲刚走到中军辕门处,便见远处正有一群人高坐异兽,踏起漫天烟尘。为之人,骑一只五彩斑斓的大豹子,身后另有四人各骑异兽跟随,却是直往中军而来。
“成汤国师申公豹,奉纣王之命率领佳梦关四守将魔礼青,魔礼红,魔礼海,魔礼寿四人前来相助太师伐西周。”申公豹下了豹子,带着身后四人走到闻仲面前拱手说道。
“魔家四将见过太师。”四人却是上前跪地说道,闻仲领兵多年,在军中的威望直似军神一般。
“国师?申公豹?”闻仲微微皱了下眉说道,他常年在外征战,劳苦奔波,居然不知晓朝中何时多了一位国师,那魔家四将他倒是认得。
申公豹在孔宣告诉他如何行事之后,随即便到了朝歌,径直深夜施法土遁入宫,见了妲己。申公豹说明来意,并送上多般宝贝,倒是喜的妲己也就径直答应了,只是有些疑惑申公豹如何知晓她是女娲所指派的灭成汤之人。妲己随后以引荐奇人异士为名,说申公豹是圣人门下之高徒,申公豹也当场作法演了一个割头术,纣王一见。顿时惊之为仙人下凡,随即下旨以申公豹为殷商国师。
自从当了国师后,申公豹便时不时地进献一些他从玉虚宫带来的灵药给纣王,倒是惹得纣王好生欢喜。见机之下,申公豹却是禀报说,据他夜观星象,西岐早日不除必有后患,还说那西岐背后有神仙之流辅助,非一般凡俗之人所能对抗,那姜子牙便是其中为之人。妲己见了。也在一旁帮凶,说是申公豹乃有道之人。不忍成汤江山破碎,方才下凡助于纣王。
被众人每日里以奸佞之言轮番轰炸。纣王对于西岐姬昌要篡夺成汤大权之事,已经坚信无比,为了以神仙对抗神仙,他随即决定在朝歌修建鹿台,以此迎接天下奇人异士,同时还令国师申公豹全权负责接引四方有道之人相助成汤,以便早日解决天下叛乱。维护社稷稳定。沸——————腾————文学会员手打
申公豹见闻仲有些怀疑。随即取出纣王亲笔敕封的旨意递给了他。
闻仲接过旨意,翻看半响。终于认定此人确系新任国师。
“哈哈哈…闻仲领兵在外,难免谨慎一些,还望国师莫要见外。”闻仲示意申公豹前行。申公豹却是连说不敢。
“闻太师太过见外,我乃出自昆仑山的玉虚宫炼气士,与太师倒是同为圣人门下,似师兄弟一般。”申公豹径直说道。
“阐教?”闻仲地脸一下变得不好看起来,立身望着申公豹。
“太师切莫误会,虽然阐截二教多有罅隙,但是申公豹却也算是阐教遗弃之人,而且我与截教倒是有不少机缘。”申公豹摆摆手,随即笑着说道。
闻仲此时却是被勾起了兴趣,这申公豹自己倒是不曾听过,怎生还与截教有缘了。“敢问国师,截教与你有何缘法?”
申公豹大笑几声,道:“闻仲师兄却是不知,我乃截教姜别峰与申彤之子,岂不是缘法?”
闻仲一听,不由大惊,这二人他自然知道,却是自己截教之中几十年前新近入教的二位师叔,辈分比他还高,而且掌管师门二灵宝渔鼓与紫电锤,教中许多事都是这二人在处理,传闻此二人正是有一儿姓申,此时他掐算之下,果然知晓那人便是这申国师。
“闻仲不才,见过申师兄!”闻仲拱手行礼道。“有师兄相助,有门中二位师叔担待,成汤之事何愁不成。”
“哈哈哈…太师无须多礼,都是一家人,切莫让旁人看了笑话,我们还是进去,商议讨伐西周之事吧。”申公豹几人随即在闻仲领路下,进了中军元帅大帐。
“昨夜我夜观星相,却是现那北海与西周两处上空星相皆是紫薇闪动,怕是有王者之气在此二处现身了。北海之人应该是那袁福通,而西周之人想来定是那姬昌。为了早日扑灭西周那燎原之火,我已下令明日一早,两百万大军便挥军全杀向西岐,直捣虎,但凡叛军一类,尽皆捉了做奴隶。沸腾手打。也好早日活捉姬昌一家回朝复命。”闻仲指着行军沙盘中一处显眼的大关隘说道,“此地便是殷商当年起家的第一关,陈溏关。此地扼守四方,实为锁殷之要道,谁若占了此处,可谓是进退有据,攻守有度啊。幸好此地乃李氏一族,世代守护,倒也固若金汤!”
“那我们便先到了此处,然后再以陈溏关为后方,后顾无忧地进攻西岐。”申公豹一脸兴奋地说道,随即商军拔营不提。
西岐,西周王宫。
“大王,丞相,大事不好了!”
一个小将脚踩两火轮不过瞬间便冲到了殿外,只见来人头顶两个小儿辫角,面如傅粉,似涂朱,眼神流转,身长似半大孩子,却是那哪吒的莲花化身。
哪吒本是陈溏关守将李靖之子,当年父子起罅隙,哪吒仗着年幼又大闹东海,活剥了龙王三太子的龙筋。后来四海龙王联手寻仇,几番转折之下,哪吒被太乙真人以莲花化生之法,重塑了肉身。而为了管教于他,李靖的师傅燃灯道人也赐了一尊玲珑宝塔给李靖,让二人和睦相处,伺机反商。
哪吒得太乙真人传授了诸多宝贝,却是厉害无比,其中那火尖枪,乾坤圈,混天绫,金砖,风火轮皆是后天灵宝中的佼佼者,如此一来,哪吒可谓是周身是宝。太乙真人怕门下受了欺负,尽显阐教本色,不但授了宝贝,还专门去玉虚宫求了三头六臂之术,给他防身。
“哪吒,何事如此着急?”姜子牙正与姬昌父子讨论西岐政务,却不料被哪吒打断,神色似是怪他鲁莽。
哪吒定了定神,躬身行礼后说道:“适才有商军前来我陈溏关报关,说是闻仲大军不日便要前来西岐平乱,让我爹爹做好接应准备,同时严防西岐可能的进攻。”哪吒似是有些紧张,接着道:“据来人禀告,闻仲大军两百余万,以国师申公豹为监军,魔家四将为先锋,一路杀气腾腾地直奔西岐而来,声势真个浩大。”
“啊!”“砰!”姬昌乍一听,却是吓得手一抖便扫落了桌上的一个白玉瓶,惊吓出声。
“什么?申公豹?”姜子牙闻言亦是大惊,却不是怕了商军,而是听到国师申公豹监军,心里感触极大。
“丞相,这可如何是好?我西岐上下不过百余万兵马,如何能挡得住这两百余万地虎狼之师啊!”姬昌一脸急色地起身问道,旁边的姬也是满脸忧色,手直哆嗦,没有了办法。
姜子牙闻言,皱了皱眉,说道:“早已听说那闻仲乃是截教门下地有道高人,魔家四将亦是善于争斗之辈,外加这两百余万大军,西岐确实不好对付啊。”
“报!”一个守卫进来跪地禀报道:“启禀大王,太子,丞相,外面有几位道人前来投奔我西周。”
“呃?大王,我们出去看看。”听说来了帮手,姜子牙与姬昌,姬都忍不住疾步出了大殿。
大殿之外,半空之中却是站了几人,见姜子牙等人出来,便降下地面,大声笑道:“子牙师弟,师兄却是给你带帮手来了。”
“黄龙师兄,你怎么来了。”姜子牙几步上前行礼道,“你不在二仙山麻姑洞清修,却是来了此地。哈哈哈…”
“奉老师旨意,此番带了几个三代弟子前来相助于你。”黄龙随即转身指着身后几人道:“玉鼎师兄弟子杨戬,广成子师兄弟子殷郊,赤精子师兄弟子殷洪。三人皆是我阐教三代弟子之中的翘楚之辈,兴周灭商之事,此几人倒是可为先锋官了。”
“黄龙师兄来地正是时候。大王,下令大军开拔陈溏关,与李靖会和吧,有我师门相助,区区商军又有何惧。”姜子牙高兴地说道。随即西周便点齐百万大军,直奔陈溏关而去。
却说闻仲率领大军终于到了陈溏关前,只见城门紧闭,刚要派人上前喊话开门,却是见一小将脚踩风火轮临空而站,神态倨傲地说道:
“纣王无道,陈溏关已归顺西周姬昌大王,尔等离去,莫要平白惹了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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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封神榜上第一人 下
陈溏关下,闻仲骑着墨麒麟与申公豹几人正处于前军位置上,指着眼前这成汤第一关,却是谈笑风生,老怀大畅。
然而哪吒当空这一喊,顿时把关前这两百万大军惊了一片。这可是成汤第一关,扼守四方之要道,得了此关,进能觊觎朝歌,退能安守一隅,历代便由以忠诚著称的李氏家族守护,如今这李家小儿居然说陈溏关李靖反了,众人第一反应便是,哪吒在开玩笑。
“小儿,你可知此地是何处?莫不是你家爹娘少了管教你,让你偷跑出来玩吧!归去,切莫挡我大军。”闻仲一催墨麒麟,顿时升到半空,指着哪吒笑骂道。随即望了望旌旗招展的陈溏关,好似一副戒备的态势,顿时心里有些不妙,运功大喊道:“李靖,闻仲在此,开了关门出来迎接,莫要怠慢了王师。”
闻仲连喊了几声,把关上一众兵卒震得东倒西歪,却始终不见李靖开关迎了大军,顿时心里疑惑大起,不由对哪吒的话信了几分。
“三眼老头,莫要在那聒噪,我家爹爹正在关内整军,不日倒要你们这些纣王走狗好看。”哪吒脚踩虎虎生风的风火轮,左手提那热浪逼人的火尖枪,乾坤圈依旧挂在脖子上,右手指着关前大军说道,
“下面的商军听着,纣王无道,信用奸佞之人,弄得朝野大乱,群臣离心尚且不说。为了那妖后妲己,居然劳民伤财至斯,修那甚鹿台,真个似要耗尽天下财物人力一般。真个无道昏君。反观我王西伯侯姬昌,自凤鸣岐山天降祥兆,便励精图治,广施仁政,当为一代明君。尔等不愿助纣为虐,还须放下兵器,回家去吧,免得他日西周大军过处,尽皆如那土鸡瓦狗一般,遭了无妄之灾。”
“黄口小儿。莫要聒噪蛊惑于人,纣王乃九五之尊。真命天子,岂是你一能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能指摘功过的?念在我与李靖相交一场的份上。只当你年幼,不与你计较,叫你家爹爹开关迎我大军。否则定要治你叛逆之罪。”闻仲被哪吒一番指骂,却是脸皮不好看,眉心那第三眼开阖之间,似是要射出杀人夺魄地神光。
“哈哈哈…闻太师,纣王无道。李靖大将军早已良禽另择了西周神木了。”一个声音想起。随即陈溏关上便显出黄龙与姜子牙等人,李靖似是有些不愿见闻仲。站在了后面。黄龙真人望着一脸不可思议的闻仲,拊掌大笑,“闻仲。你截教门下区区一三代弟子,见了我,还不跪拜行礼!哈哈哈…”
随即一震右手所提的落魄钟,整个商军都觉得心神一震,隐隐似是要离体而去。
“落魄钟!”申公豹见了那钟,却是不由吃惊,这落魄钟本是元始天尊赐予广成子之宝,乃是一先天灵宝,虽然威力不大,但却不是自己所能对抗的。
“咦?申公豹!你乃我阐教门下,何时叛教投了商军?你这个叛徒,还不自缚投降,我也好在老师面前为你美言一番。”
黄龙真人见申公豹居然投靠了商军,却是有些惊讶,他虽然没甚法宝,才借了广成子之落魄钟,但是修为却是不低,足有金仙中期,然后掐算之下,却是毫无所得。似乎从封神开始,这天机便又被某位圣人出手扰乱了些。
申公豹虽然自问远不是黄龙真人对手,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师兄,你莫欺我,这天下乃是成汤天下,申公豹本是成汤之臣民,如何不能投奔?莫非要学那些个数典忘祖,叛商归周之人吗!”
“二弟,早日回头才是,莫要最后有个闪失,让爹娘徒自悲伤。”姜子牙一挥打神鞭,似指兵点将一般说道。
“哼,姜子牙,你阐教历来仗势欺人,莫不是以为天下间便没了人能治住你们!此番闻太师领大军前来,必要挫了尔等骄气!”魔家四将一催坐下异兽,四人坐骑倒是相配,分别为那白狼,白虎,白牛,白鹿。四人各自祭出手中法宝,魔礼青执了青云剑,白玉金刚镯;魔礼红执了混元伞;魔礼海抱了一黑色琵琶,魔礼寿则最为独特,怀抱一只异兽,正是那上古花貂!
姜子牙见状,本来兴奋之情,却是有些转黯,回头对黄龙真人,低声说道:“据我观那成汤军中,此四人当为头等悍将,此番怕是有些麻烦。”
“师弟莫惧,有大师兄的落魄钟在此,必要让他们不得越雷池半步。”黄龙真人抚须而笑,却是感叹道:“大师兄此等重宝,实乃争斗利器。我黄龙倒不曾有此等宝贝。此次封神之战,也不知有无那得宝机缘。”
“李靖,你可是真个反了殷商?此时回头,尚不晚矣,切莫失了李家几百年的忠良之誉!”闻仲神色悲愤地问道。
本来站于人后的李靖闻言,只能越身而出,说道:“闻太师休要多说,李靖有负老太师所望,却是反了。”
“爹爹,多说作甚,待孩儿追将出去,一枪杀了这闻仲,也算立得一大功。”哪吒挥枪而骂,却是显得锋芒毕露。
见李靖死心反商,闻仲只得高声说道:“既然事已至此,明日一战便是!”
随即却是一拉墨麒麟,降下云头,
“全军后撤三十里安营扎寨。”
见商军退走,哪吒便要追去,却是被姜子牙拦下道:“切莫追去,既已言明择日开战,此时背后追击,却是失了道理!”
旁边一干人,包括那杨戬倒也无甚意见,径直回李家去了。
“杨戬,你那得自老师亲授的九转玄功有多般变化,今晚你便去商军探营,以防我那弟弟施了诡计!”姜子牙叫住正要离去的杨戬,却是吩咐道。
“弟子遵命。”杨戬拱手行礼。变化之术,他却是历来颇有信心,觉得自己在阐教门下,也算出类拔萃了。
是夜!商军大营!
“哼,这个李靖平日里口口声声说忠君爱国,此时却是带头反了,好生无耻。”魔礼青四人对坐,怒气冲冲地说道。
申公豹与闻太师同坐于上面帅位,听了此话倒是无甚反应,只因他二人皆知阐截二教今后百年的死斗还多了去了。不封神,不得完结。
“西周大军不过土鸡瓦狗一般。倒是那几个阐教门下二三代弟子,颇有些棘手。”闻仲皱眉说道。“尤其是那落魄钟,对付起来太过麻烦。”
“此宝一响之下,如若不备便是立刻落魂,一共十响,十响过后,三魂七魄俱无,便是神仙也救不得了。”申公豹也在一旁感叹道。他在玉虚宫呆地那些年。对这些个师兄弟地法宝,倒是了解地很清楚。“我等虽然法力不弱,但却无此等先天灵宝抗衡于此钟。”
魔家四将对望一眼,随即只见魔礼寿起身说道:“我的貂儿灵性十足。乃是上古洪荒异种,如若放出,顷刻间便能上天入地,肋生双翅,吞食凡人神仙不过只在一瞬间。fei-teng-en-xue手打。到时候我等便将那几个阐教弟子引到一旁,然后三哥用他地黑琵琶乱了他们心智,我便趁机用花貂杀人。闻仲太师只管挥军杀进去便是。”
众人闻言,不由大笑,却是不料角落里一只小苍蝇盘旋一周,随即飞走了。
李家,姜子牙等人皆未休息,聚集一堂,等待杨戬回来。不久只见一只苍蝇飞进来,当空一闪,却是变回了杨戬身形。
“启禀丞相,商军几位将领商议明日以诡计引开黄龙师叔等人,好一旁以琴声相扰,然后以异兽花貂偷袭。”
“偷袭我?哼,明日定要让他们好看,这花貂也不曾听闻过,想来不是甚了不得的东西。”黄龙真人不屑地说道。
“师兄,我等不知此宝底细,还须小心才是。明日殷郊,殷洪,与我随李靖将军守城。杨戬,哪吒,黄龙师兄你们三人前去会一会那魔家四将。”姜子牙见黄龙真人有些大意,忍不住劝道。
“恩,明日我倒要看看他们能稿出什么花样。”黄龙真人倒也暗暗上了心,你要算计我,我岂能白白让你得逞。
翌日,陈溏关前,两百万商军精神抖擞地排列着,只等闻仲一声令下,便要攻进陈溏关去。
闻仲几人依旧骑异兽于前面,只是少了魔礼海与魔礼寿二人。
“素来听闻阐教门下有高人,此番大军相斗,我等也不能坐看,也想见识见识阐教手段。”魔礼青向着关上,高声喊道。
“哼,打就打,尔等却是找死。”黄龙真人率先踏云而出,后面果然跟了杨戬,哪吒二人。
申公豹与魔家二将见了,随即迎上前去,不过几个回合,便向远处遁去,黄龙真人几人果然追了上去,只是小心了很多。
“全军听令,攻进陈溏关,活捉李靖反贼。”闻仲一挥雌雄双龙鞭,二百万大军顿时如泛滥之江水一般,轰然向陈溏关攻去。
“全军听令,英勇杀敌,退了商军,西周姬昌大王有重奖!”李靖手托玲珑黄金宝塔,立于半空说道,兵将听了也轰然响应,有挺枪拔刀的,有烧火油往关下浇的,还有扔大石,滚木的,两军依然大战在了一起。
却说申公豹几人一边死命的跑,一边回头望,只见那黄龙真人果然一边大笑,一边驾云追上来。
“叛教之徒,此番就要活捉了你回山向老师禀报。阐教的面子都被你这厮丢光了。”黄龙真人也不急着一下追上去,三人倒是商议好,等会把那偷袭之人一并杀了才好。
“师叔,此等小小蟊贼何须你动手。想这申公豹在我教玉虚宫也呆了几十年,却不过区区天仙实力,真个令人觉着可耻。”哪吒脚踩风火轮,指着申公豹骂道,“这厮谋略比不得姜子牙师叔,实力更差,居然连我等三代弟子都不如。”
“哪吒师弟所言倒是无差。申公豹师叔,此时回头还来得及,莫要死心到底。做了那封神榜上第一人。元始教祖自会宽容处理,不至于受了那封神之灾。”杨戬说话却是谨慎一些,果然黄龙真人听了,不由微笑点头。沸+++++++++腾++++++++文学会员手打
“气煞我也。莫不是元始那厮屡屡欺我,既不教授我功法,也不讲述大道,我申公豹拜入阐教门下,真个瞎了眼一般。”申公豹大骂不已,几人不说元始还好,一说他就恨不得给元始来上几千针豹尾针。
“哼。本待留你一命,此番我黄龙却是替师行道。亲手诛戮了你,已显我阐教面皮。”黄龙真人听了申公豹所言。不由大骂起来,随即祭出落魄钟,就要以钟落魄。
“不好,快跑,这厮仗了法宝之力,却是棘手。”申公豹三人趁黄龙真人还没下手,顿时驾云进入一条深谷。后面地几人也追着进去了。
“哼。怕是到了偷袭之处了。”杨戬想了想说道,果然旁边响起一声大吼。
“阐教小儿。听我一曲断魂曲。”
黄龙三人抬头望去,只见当空飞起一人,怀抱一黑色琵琶。随即便弹了起来。
“哈哈哈…此番让尔等落命此地。”在魔礼海地大笑声中,黑琵琶却是奏出了断魂曲,只觉得琵琶声轰然作响,随即便向三人攻去。
“哈哈哈……”魔礼海弹了半天琵琶,见三人仍旧屹立不倒,居然还大笑起来。他不由大急,随即弹得更快了。
“魔家四丑,尔等阴谋早已是路人皆知。莫要再弹你那破琵琶了,我等早已施宝贝护住了双耳。哈哈…”黄龙真人抚钟而笑,哪吒与杨戬却是提起手中兵器,准备随时杀过去。
“不好,弟弟,快放花貂。”魔礼海闻言大惊,失声喊道。魔礼寿也亲见阐教几人模样,怎肯拖延,也就径直放了花貂,瞬间便幻化出三道身形射向三人。
阐教三人叫一只小小地花貂向自己飞来,也就稍作防御,没怎么放在心上。
“啊!”一声痛哼响起,却是那花貂化作三个幻身,见攻不破混天绫和落魄钟防御,却是转向了杨戬,一口咬在杨戬腿上,杨戬虽然练就了九转玄功,依旧瞬间便受了重伤,倒在地上。哪吒大怒之下,却是挺枪便向花貂刺去,却被它逃回魔礼寿身上去了。
“孽畜,居然敢伤我阐教弟子。”黄龙真人一声大骂,随即起身便要杀向几人。申公豹五人一见黄龙真人大怒,知道他要用那落魄钟了,不由下意识地四散而逃。
“哪吒,你送杨戬回去,让子牙师弟医治那花貂伤口,我去去就来。此番定要捉住一二人,也好消我心头之恨。”
说完,便朝着魔礼寿和申公豹逃走地方向追去,这次动了真火,黄龙真人倒是用出了看家功法,元始亲授地纵地金光法,一纵之下却是十万里,不过转瞬便追上申公豹与魔礼寿二人。
申公豹与魔礼寿还以为自己已经逃掉,偶然回头,居然见到一道惊天遁光向自己二人射来,转瞬便要追上自己二人了。
“死国师不死贫道!国师,此番多谢你了。”申公豹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只觉得肩头一痛,随即跌落祥云。转瞬他却是明白,魔礼寿那厮暗算了自己,他本来飞在自己后面,此时却是跑到前面去了。
果然,黄龙真人见申公豹跌落祥云,随即便停了纵地金光法,站到申公豹上空,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动弹不得的样子,大笑道:
“哈哈哈…申师弟,此番看你往哪跑。本来姜子牙师弟还让我一定不得伤了你性命,让我带你回去,让师傅饶恕于你。不过我看你太过狡猾,此番倒是不想留你了。”黄龙真人笑着伸出右手,却是蓄满了功力,就要临空一掌拍向申公豹头上。
“怎么样?平日里你们都看不起我,今天我倒要让你第一个尝尝敢看不起我后果,此地终究是山青水绿,倒是…”
申公豹躺在地上,忽然瞪大了眼睛,不管黄龙真人如何分说,只是盯着他背后看。黄龙真人却是浑然不觉,只顾戏弄地看着申公豹,嘲笑他。他却不知背后一块几百亩大小地巨**宝,正无声无息地砸过来。
砰!一声闷响,那法宝一砸之下,黄龙真人毫无防备之下,被一下砸了个正着,顿时死了个尸骨全无,只剩一道真灵,飘飘荡荡地往九天之外去了,却是上了封神榜。
“老师的板砖,果然名不虚传。此地终究山青水绿,倒是适合你黄龙真人。哈哈哈……”申公豹只见虚空处显出一人来,却是那学会了周成隐匿身形之术法的白云。
白云一脸喜色地跳进天地砚砸出来的大坑里,半响出来,却是拿了那落魄钟。
“今天真个好运,老师的天地砚倒是第一次显威,砸人板砖,夺些宝贝,真个有趣。”
白云也不管申公豹,只顾望着落魄钟畅快地笑着。
“敢问道友可是青丘山门下高人?”申公豹望着白云,元神中周成所留地那丝烙印顿时便有了感应,随即高兴地说道。
“申公豹,我正是青丘山成教门下,此番救你,乃是一番机缘,你大可放心去做便是,日后自有我教保你无事。至于这个-死国师,不死贫道-地老东西就交给你了。哦,对了,这只花貂,我却是须得带去给洛羽师妹做见礼。”
白云也不多说,手一挥便把魔礼寿扔出了芥子空间,随即一手抓了花貂,青云遁一遁之下,瞬间便无了踪影,却是高高兴兴地往朝歌去了。
“多谢成教高人相救!申公豹必将死而后已,为成教大事奔走!”
回想起那砸死黄龙真人地一板砖,申公豹却是对青丘山地依赖更深了些,毕竟人家保得自己周全,就是对自己最起码地尊重,不似那元始老儿。
回头望着那动弹不得的魔礼寿,申公豹一脸阴毒地笑道:
“道友,国师地安危,你大可放心。有青丘山在,你就是死了几百次,国师我也不会死的。至于你那几位兄弟,我也会一并照顾的!周成圣人在上,此番可喜可贺,封神榜上,却是将有第二人了。哈哈哈……”
说完便一掌拍死了那惊惧不已的魔礼寿,只剩一道恍惚的真灵径直往紫霄宫外悬挂的封神神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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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通天借宝
白云想着芥子空间里的两个宝贝,不由笑得咧开了嘴,青云遁的遁光也摇晃起来。这无本买卖果然是让自己爱不释手,以后还得寻了机会,多多做下几次。法宝吗,也就讲究一个缘字,谁拳头大,谁就有缘。
青云遁几遁之下,转瞬便到了朝歌城中,遮手一望却是看到了城中角落处的和平医馆,随即降下遁光,抬腿便走了进去。
“来客请留步,有病无事的找我,无病有事的去后院。”
伢子也二十出头的人了,却是沉稳了很多,每日也就照例坐诊医馆,替那朝歌百姓治那疑难杂症。但最近总有很多没病的人来医馆,他也就习惯了,径直让人进后院便是,那里自然有人接待。
“伢子是吧?你忙你的,无事,无事。我只是来看看我家老师和师妹。”白云笑着说道,留下一头雾水的伢子,径直去了后院。
“老师,师妹。我看你们来了。”白云连喊几声都没见人答应,便径直往那隐隐有人声的偏房而去,刚一进门,便愣住了。
“老师,你们……洛羽师妹,你们可真有闲心。”白云一看二人做的事,便愣住了。
偏房中,乾坤鼎放在屋子正中,洛羽用三味真火点燃鼎下的扶桑神木,便一边运功扇火,一边望着周成。周成却是在一旁拿着一支笔,居然在给洛羽画像。
周成搁下笔,望着白云道:“白云小子,你无事来这里干什么?莫不是想来讹诈为师吧。”
“师兄,洛羽好久没见你了。咯咯。我给老师做汤,老师给我画像而已啊,没做什么别的。”洛羽也停下来,起身说道。
“老师,师妹,我可是专门来看你们啊,想死你们了。”白云坐于一旁说道,“老师,你给的天地砚果然好用啊。黄龙真人那厮也就挨了半下,便上那封神榜去了。”
“师兄啊。你们每天就喜欢打打杀杀的,洛羽还是觉得炼丹好玩。还可以顺便给老师做汤。这和平医馆地日子可舒服了,要不你也留下来住段时间。”洛羽做了个鬼脸。对白云说道。
“我…我,母亲尚有事交代于我,脱不得身啊。”白云哪里喜欢这种闲云野鹤的生活,就是打打杀杀才有乐趣,人生吗,就要活出自己的份儿来。
“成教还是立了。”洛羽的建议,白云一脸不情愿。周成倒是看在了眼里。“你们日后倒也多了些盼头,只是还须知道。道之一途,非是那些过眼烟花所能比拟的啊。”
“呵呵,老师说的也是。得后土师叔相助。青丘山却是立了成教。师叔有言,成教为她出手为老师所立,当不算老师食言,至于立了孔宣与石忠做教主,也是师叔为老师的一番考虑。”
此番下山来此,多半还是为了后土师叔交代的事。青丘山立成教,师叔怕老师有所误会,却又不愿亲自前来,便支了自己来,白云倒也是清楚。
“师妹倒是太过多心了。”周成微微闭目,却是轻声叹息道无事,“青丘山既已立了大教,便是门下弟子福缘,我虽不亲手立了成教,成教却尊我为太上教主,何况教中尽皆我门人弟子,我自会全力庇佑。福兮祸兮,终究是一场因果造化,即使圣人又怎能说得清楚呢。”
“老师慈悲,怜爱我等。”洛羽和白云却是跪下说道,难得见周成严肃起来,真情流露间却是让人不自然地便想跪下,心中也被周成庇佑弟子的那份心意所感染。
“七月十五也快到了,我自会回去青丘山见你师叔。你此番来此,还有何事一并说了吧。”周成放下那些个心思,却是玩味地望着白云问道。沸+++++++++腾++++++++文学会员手打
见周成问他,白云却是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说道:“倒也别无它事,只是母亲说我下山之前,最好再来老师这里走走,嘿嘿。”
“你个小东西,说是来走走,是来抄家来了吧,白露他们倒是对你太过溺爱,连自己的护身宝贝也给了你。你倒是有出息了,居然还顺手做上了无本买卖。”周成手一招,落魄钟与九九红云散魄葫芦便飞了周成手中,伸手一抹二宝,随后再次飞回白云手中。“此番倒是便于祭炼使用。”
九仙山桃源洞,一个道人正自闭目神游太虚,忽然睁开双眼,霍地喷出一口鲜血,“大胆贼子,欺人太甚,抢我灵宝,毁我神识分身。不与你干休。”
此人正是那广成子,大怒之下,也算不出究竟是何缘故,也就起身往三十三天外玉虚宫见元始去了。
“呵呵,老师倒是好生理解徒儿,正是顺手做下一买卖。哦,对了,我还给洛羽师妹带好东西来了。”白云说完却是径直掏出那只花貂,说道,“魔礼寿那厮留在花貂元神里地气息却是被我抹掉了,倒是正好给师妹作伴。”
洛羽一见花貂,顿时轻呼一声,跑过来便抢走了它,抱在怀里不放手,“好可爱啊。白云师兄你太好了。”
“花貂虽然可爱,但是所谓越美丽的东西,便是越可怕,洛羽你这孩子真是。”周成摇摇头说道。
“那老师是说洛羽也可怕了。”洛羽闻言,顿时也不再逗弄花貂,任它掉下地面,自己却望着周成,两眼水蒙蒙地说道。
“咳咳咳…自然不是地。”周成却是弄的老大无趣,便支开了话题,“白云,你母亲是不是让你来我这求一粒混沌丹啊。是不是让你告诉老师,自己修为太低,怕和人争斗时,丢了青丘山脸面?”
“这…呵呵,还是老师圣明,母亲确实那样说地。”白云本来便不好意思开口求丹药,此番周成自己说出来,他倒是乐的轻松。
“拿去吧。你的心怕是早已飞到北海的冀州大军营去了。只是还须小心,此丹服的仓促,短期内不过能助你成就金仙中期实力,打得过便打,打不过便早些避开那些个高手,莫要平白丢了性命。”
封神之战,天地之间有名的高手基本都会出来,金仙中期最多只能算中上水平。
“多谢老师,白云一定不会丢了老师面皮,削了成教气运!”
白云接过周成所给的一个白玉瓶,三拜之后,转身便出了屋子,一个青云遁直往北海苏护地大周军营去了。
见白云走了,周成似是想到了什么,说道:“洛羽,你想学些什么道法仙术?我也好教授你一些,免得你说为师偏颇。”
“我什么都不学,每日里炼炼丹,给老师熬熬汤,陪陪老师,洛羽就很开心了。”洛羽一边梳理着花貂毛,低着头一边轻声说道。
“那好,我便赐你诸般旁门之术,大道三千,此法却是专以自然入道,顺便再给你一处仙草园。”周成凝神一望洛羽,便把自然之道地法门射入她元神中不见,随即起身到屋外,一挥袖,便布下一个戒子须弥一般类似的仙草园,和外面仅以一道门隔着,似是院子中建了个园子。
“谢谢老师,洛羽好喜欢。”洛羽见了那仙草园子,顿时高兴地抱着花貂便跑了进去,看着满园子地仙草奇花,好不喜欢。
“恩,你便在医馆呆着,为师还须回青丘山一趟。”周成说完,一步便到了半空中,随即再一步踏出不见。
本来高兴莫名地洛羽,却是起身望着青丘山方向,说道:“老师,我…”
青丘山,听雨阁。
“师妹,我回来了。”
周成站在茅屋外,轻声说道。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后土一脸高兴地走出来,“师兄,我们去找个地方坐会儿吧。”
两人随即步入云海中,径直现出庆云,坐于青丘山顶云海中那最高的一处山峰顶尖。
“师兄,你怪我吗?”望着眼前的似水云海,后土说道。
“不怪。成教立了,日后却是机缘多矣。门下弟子终究不能一辈子困在青丘山,这不是他们地道啊。”
“师兄,想我了吗?”
“想了。”
……
夕阳已经跌进了汤谷,青丘山顶却是只能见到一丝余晖了。
“师妹,走吧。青丘山有客人了。”“嗯。”
两人回屋后,便吩咐竹语前去山门外迎接来客,不久便带进了谢雨轩,却是那通天教主。
“四师弟,后土师妹,却是好生悠闲。”通天望着两人,随即坐下蒲团说道,周成二人也不坐道台之上,只坐了蒲团。
“通天师兄,你门下弟子万千,怎生有空来我这茅屋?”周成微微皱眉,问道。
通天见周成如此想问,也不再说他事,径直答道:
“为借一宝!”
(兄弟们!周末快乐!)
第一百三十三章 先天至宝压气运 通天教主要动手
上回说到通天开口借宝,周成二人却也没有多少惊讶。
“通天师兄,你截教门中法宝无数,更有那先天第一杀阵,掌管杀戮的诛仙剑阵,又怎么会来我们青丘山借宝呢?”后土轻笑道,似是不信地说道:“师兄倒是说笑了。”
“诛仙剑阵实乃先天第一杀阵,即使圣人入了,也难得不落面皮。通天师兄又何须来行此借宝一事呢?青丘山历来贫瘠,连行宫亦是如此茅草,怎会有宝相借呢。”周成也笑着说道,神色倒是好生玩味。
“哈哈哈…四师弟,你我二人自鸿蒙初开,便拜在老师门下,已有亿万年交情。我非是诳语,四师弟多番作为我却是尽皆知晓,其中…呵呵,不提也罢。”通天手一扬,拂尘便甩到身后,散作马尾一般。
周成闻言,心里不由一凛然,却是瞬间有了主意:“那么通天师兄此次前来所借何物?寻常之物怕也入不得师兄法眼。”
“四师弟,几位圣人中,我可谓知你甚深。虽然你门下以前尽皆低调,也不曾有谁执了重宝于洪荒世界和现今的神州大地嚣张,但师弟门中的先天灵宝,当是众圣门下第一啊。”
通天轻声叹息一下,接着道:“我通天也算盘古正宗,因果之下,得了那诛仙剑阵,看似风光无限,实则步履维艰。老师让我掌管杀戮之事,却只赐攻击之利器,不曾赐了防御之法宝,甚至连镇压大教气运的法宝都不曾赐下。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诛仙剑阵威名在外。却是让我成了众圣中的眼中钉。无论大小事项,尽皆打压于我。成也诛仙,败也诛仙!”
“此事倒也真个如此。诛仙剑阵确实让人深有忌惮。”周成说道。
“我通天行事,但求顺心顺德,传下道统教义,以一截教,教化世间生灵,这却是我通天之道心所寄。早前我却是多有跋扈之心,看不起别的圣人,只是这些年来。师弟所行所举倒是让我明白了刚才那些道理,是以有了前来借宝之举。”
望了望神色无所动地周成二人。通天接着道:“我以为师弟与我乃是同道中人,亦是兴趣相投。处境相似,所以才大胆前来借宝。”
“师兄欲借何宝?所为何事?”后土问道。
“我截教门下,虽然万仙云集,看似兴盛无比,实则危机暗存。此番我却是想借得四师弟之混沌钟,以此镇压我截教气运,他日大杀戮之时。也好放开手行事。某些人想凭借人数来压我。凭借大教气运压我,我通天终究不会服气。如若师弟看得起,借了此宝,他日便要他们好看。”手打团倾情奉献。
通天教主一边说着。一边神色隐现狰狞,似是看到了未来的敌人一般。周成二人坐在旁边都隐隐察觉到了通天心中那滔天的怒火。
说完,通天便望着周成二人,似是要等待结果。
周成似是为难地说道:“通天师兄的情况,我倒是了解,如若平时,这宝贝也就借了。只是…”
“四师弟,你我如此相投,为何还如此呐言,直说便是。”通天显得有些急,心里的期望少了些。
“也罢。混沌钟我本来倒是无甚大用。只是我门下成教初立,二位教主弟子只有区区混元金斗与二十四颗定海神珠护身,如何是那些个如狼似虎一般之人的敌手。眼看封神之战在即,我成教弟子怕是已被某些人安排了不少因果道道,欲借机杀掉,不上封神榜,只化灰灰,毁我成教气运。如若此宝借出,他日倒是自保尚且不足啊。”周成一脸慈悲状地说道,
“我门下弟子,终究不能被人以灵宝相欺。如若我借了此宝,他日弟子求宝,我拿甚给他们?不给法宝,岂不是平白遭了弟子怨恨?”
“这…”见周成所说也是在理,通天也无话可说,虽然他知道周成法宝多得可以换着用,但并不代表就能连门下一人一件先天灵宝也够数。
“四师兄,此事却是为难我青丘山了。”后土也皱眉说道。
通天思虑良久,眼神中不断闪动着异色,似是在下甚决定一般。
“四师弟所说也乃事实,师兄也不勉强于人。如若此番师弟借了法宝,他日青丘山门下成教弟子,我便一应照看,也算得做四师弟一个帮手,断不会让人无辜屠戮了师弟门下。”
望了望周成,通天反复犹豫几次,终于似是下定了决心,神情凝重地缓缓说道:“一日我偶然参悟天机,却是得了一丝极其隐晦地征兆,意外知晓了日后师弟将要如何处理那盘古剑。沸腾手打。此番通天以圣人道心许誓,如果师弟此番助我截教大部分弟子免遭封神大难,他日我便用那诛仙剑阵助你一助,就算报答此次相借镇压气运之宝的大恩。”
周成闻言,顿时惊地微微起身,随即也不管通天与后土二人,豁然亮出盘古剑,当空一划,却是把某一丝天机之相,彻底斩断。
“也罢。通天师弟既然如此诚意,我周成如若再次多说,倒是显得太不厚道了。”
周成拔剑斩了那被通天窥见的最后一丝天机,却是稍稍放下心来,随即手一招,一个四角大鼎凭空显出来,正是那先天至宝乾坤鼎,功能炼化万物,机缘之下,纵是化后天为先天,也是有可能。
“混沌钟他日还有大用,却是不能借出,非是我周成吝啬小气。”周成手一指乾坤鼎,却是径直飞到通天面前,“此宝功能炼化法宝,镇压气运亦是足矣,正合师兄使用。封神大战却是不用愁截教门下法宝不足了。”
“哈哈哈…四师弟果然爽快,混沌钟虽然比这乾坤鼎攻击强悍,但是哪里有乾坤鼎此等化后天为先天,炼去芜杂之神奇功效,此宝正合我用。”通天便径直收了乾坤鼎,圣人借东西,倒也不怕谁不还,法宝里面有圣人神识分身坐镇,稍有异动,瞬间便能知晓。夺宝之人,第一时间便会成了被攻击的对象。
周成望着高兴不已的通天,轻笑着说道:“通天师兄为圣人中少有地爽快之人,今日师弟借于你法宝也算圣人间一大因果。只是还须谨记,日后莫要学那血海之时,观望到最后才下手,平白失了机缘。”
通天闻言,脸皮有些微红,却是拱手道:“血海之事,倒是让四师弟见笑了,师兄必不会再那般行事。”
原来血海之时,通天一副正义凌然的样子,不过是为了借周成地手教训元始与老子二人,倒是基本上算是出工不出力,只是最后稍微启动诛仙四剑,落了番圣人面皮。此时周成为了防止日后再如此一般,却是早些点破,凭通天为人,却是死活不会再那般行事了。
通天取了法宝便径直离去,周成见已然无事,便要回和平医馆去了。
“师兄,不多呆几天吗?”后土有些不情愿地说道。
“后土,此番我便明告于你,世间之事,似我圣人一般,可谓来日方长,天道之上尚有大道一说,你也知晓。不脱天道,我等也就终是一区区圣人罢了。哪里能够永远逍遥。”
“那为什么一定要下山?”
“道不过来,我便过去。”
…
金鳌岛,通天取了法宝回岛,便径直聚齐了弟子。
“尔等把手中宝贝尽皆交予为师,这乾坤鼎便是尔等一番福缘。”通天手一指乾坤鼎,顿时收了教下众弟子的法宝。
“敢问老师可是有何大事将要生?”云霄行了个礼问道。
通天望着满满一大殿地截教弟子,叹息一声说道:“尔等亦知封神大战在即。天机之下,因果纠缠,日后我截教门下气运终究要靠你们和为师一起去争回来。此番大战已起,尔等愿意下山的只管下去,为了截教气运,尔等也需努力才是。”
姜别峰闻言,上前问道:“敢问老师,那封神榜究竟何人该上?”
通天道:“不出金鳌岛者,自不会上,无凶险之事,亦无福缘之说。但凡是下山者,亦有其机缘。我截教门下,终究不至怕了那些个人。哼!我通天门下,岂能被人似土鸡瓦狗一般,送上封神榜。”
“敢问老师,我们是需要辅佐哪位君王?是成汤纣王,或者西周文王,还是周仁王苏护?”多宝道人问道。
通天想了想,似是有些气恼地说道:
“送了阐教门下上榜便是,凡俗君王不过土鸡瓦狗而已。你们等待机缘便是,自有人请你们下山。”
说完便挥退众人,众人刚要出殿,却是听通天说道:“
“成汤灭,仁王兴。尔等只管伐西岐便是,至于冀州苏护,日后为师自有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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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史上最倒霉的佛祖 上
北海,大周军营。
整个周军大营,此时却全然没有半分战乱的景象,士兵井然有序地或是训练,或是来往执勤巡逻。大营内,兵戟刀枪四处林立,健马往来奔腾如风。北地天寒,往往晚风一起,那偌大的成汤王旗与冀州侯旗便呼啦啦地随风乱舞。近两百万大军的军营里,军纪森严,不闻闲谈嘈杂声,只闻那旌旗被北风吹得咧咧作响的声音,隐隐有那阵阵号角声传来,却是兵将正在演练孔宣所授的排兵布阵之法。
好一副边塞军旅图!
自从苏护率军出了冀州,刚进了北海地界后,便驻军不前。苏护照着孔宣所说,先是不定期地分别遣人送上各种金银财宝,稀罕物儿,应付那几位成汤大臣,当然更少不了妲己的份儿,用孔宣的话讲,这样叫作先把东西给他们放着,总有天连本带利拿回来。随后苏护便上表纣王,说是北海袁福通匪众猖獗,不是区区百万兵马能解决问题,还望纣王多多调拨援兵。
纣王早已被这北海和西岐逼得焦头烂额,此时各地诸侯尽皆貌合神离,即使尊了殷商王诏,怕也只会是出兵而不出力,敷衍了事便算了。他又怎能短时间调集援兵。
最后在妲己不经意间的建议下,纣王为了昭示自己的伯乐识马之能,下令嘉奖苏护,说他积极清剿叛乱,擢升冀州侯苏护为中伯侯,特许择地招纳兵将清剿北海叛军。但为了节制于他,倒是令他须得诸事报备于朝中。
此时四方大诸侯,除却西伯侯姬昌外。倒也不是就在神州四方,只是一种尊号而已,是以苏护才能去清剿叛乱,而不是由那北伯侯崇侯虎去。被封了中伯侯,苏护更加放开手脚招兵买马,报备朝廷的时候,却又多使了障眼法,上下齐心居然瞒过去了。
“报!…”一名背插令旗的哨兵飞奔进了元帅大帐,跪地便说,“启禀侯爷。国师,外面有一员白衣小将。说是来投奔我冀州大军的。”
“哈哈哈…侯爷,此番却是我那小师弟来了。他可是青莲老师亲传弟子。也是我成教座下一代弟子。此番他下山,还须众位多多照顾才是。”孔宣大笑道,白云前来助阵他却是高兴不已,不日便要攻打北海叛军所盘踞地那个雄关了,来了帮手自是好事。他倒是丝毫不顾忌自己是周成记名弟子的身份,在他看来,老师便是老师。自己不论记名还是亲传。他孔宣都一样尊重青丘山师门。
“哦?原来是成教又有高人前来,我等还须前去迎接。”苏护说完。便整理元帅服,带了众将军出了辕门,果然见到一白袍小将。手提一钟,凌空而立。
“教主师兄,白云倒是来晚了,还望恕罪。”白云望着来接自己的孔宣,拱手说道。
“白云师弟,无须多礼。这位是苏护侯爷,也就是我们成教日后需要辅佐之人。”孔宣指着几人介绍道:“这位是苏家公子,全忠。”
“见过侯爷,见过公子。”白云拱手说道,他却是知道这二人便是成教定下的大周之主,如此不过是走走过场而已。
“白云壮士不用多礼,冀州苏家与成教亲同一家,如此倒是见外了。”苏护急忙上前扶住白云。
“听闻国师所言,青丘山成教门下弟子皆无弱手,日后白云大哥还要多多教导小弟才是。”苏全忠也一脸诚恳地说道。
“侯爷与公子倒是多礼了,白云不敢。”
“好了,此番大战在即,我们还是进去好生商议明日的作战计划吧,白云兄弟倒是来得及时。”孔宣倒是不忘了自己职责,明日的大战虽然无甚太大悬念,但是终究小心谨慎才是王道。
翌日,大周军营。
“冀州儿郎们,中伯侯苏护侯爷手下的勇士们:或许你们曾经是贩夫走卒,或许你们昨天还是奴隶,抑或你们现在仍然是一个懵懂小儿。但是今天以后,你们就不再是一名为了生计,为了生存,为了蝇头小利而阴谋算计的小小人物了。沸腾手打。你们将亲历一只伟大的,仁义的,善战地,正义的军队地诞生。苏护侯爷将以身作则,为了扫除叛乱,不惜以六旬高岁亲帅大军讨伐袁福通,可谓军人之表率。而你们,将会是一员英勇作战的冀州军人,用你们地武器,用你们的鲜血来向苏护侯爷致敬。”
孔宣运起功力,大声说道,滚滚音浪直似射入云霄一般,却又不曾伤了人。
“冀州儿郎们,你们只管英勇作战便是。苏护有一言,可为后世我苏家祖训,但凡我苏家军旅伤亡,必将赡养其父母子嗣,而那些奴隶兄弟们,你们更是大可放心,只要参军参战英勇杀敌者,便永世不再为奴隶。”
苏护披挂整齐,高高地站在点将台上说道,下面近两百万大军听了他所说之话,瞬间便爆出震天阶的吼声。
“誓死效忠苏侯爷,誓死效忠苏侯爷……”
前锋将军正是苏全忠,披挂整齐后,一夹战马肚子,便当先跑了起来:“苏家儿郎们,前进,目标,临水城!”
临水城叛军守将却是袁福通手下一名大将,名陈霸机。今日他刚一起床,便照例到城墙上巡视一番。自从闻仲走后,临水城再也不用遭受战火,百里外的冀州大军,他倒是不惧,连闻仲都攻陷不了此城,区区苏护有何能耐敢来以卵击石。
“大家可要守好了,城里的那些个菩萨罗汉,也给我伺候好了。袁大侯爷说了,此番稳固了北海,便自立为王,对有功之人会论功封赏,享得一方清福。”
陈霸机手提狼牙棒,威风凛凛地说道。
“那感情将军也能封王拜相了!”身边一名亲随径直说道。
“将军我几次守城有功,又颇得菩萨赏识,大将军说了,日后我便是一方诸侯。嘿嘿,让西岐小儿们去和那纣王争那些个天下。我北海有菩萨罗汉们护卫着,连闻仲都奈何不得,何况区区苏护,哈哈哈…”沸————腾————文学会员手打
北海区区几十镇小诸侯,若是没有那突然送上门来的西方佛教高手,怕是早已被闻仲攻陷了,也不至于被屡次挡在临水城外。西方佛教倒也不贪心,占了北海偌大地方也就心满意足,准备立袁福通为王,却是不准备再去和那些强人相争。
“将,将军,你看那边,不对劲?”一名亲兵指着远处地平线说道。
“不好,苏护那厮杀过来了。”陈霸机常年军旅生涯,光看那隐隐似是滔天一般的烟尘,便知道至少有近两百万大军向临水城杀来,比自己预料中地冀州大军足足多了二倍多,这苏护也不知如何凑得这么多部队。
“去请城里地菩萨们来相助。”陈霸机却是有些慌了神,以前闻仲攻城,他基本都是在一旁看着便是了,全由那些个佛教高人下手。他们倒也奇怪,只守不攻,任闻仲如何辱骂,也不伤了他分毫。
“阿弥陀佛!本座已经到了。”众人只见一道金光闪过,城墙上却是显出以弥勒佛祖与迦叶佛祖为的佛教几人,居然皆是高手,降龙伏虎便是其中两位。怪不得闻仲带着几百万大军攻打几年也没有结果,原来有这些个老乌龟在北海,凭他能力倒是远远不敌。
“佛祖,菩萨,你们快想想办法,看这势头怕是有两百余万地大军杀过来了。”
弥勒佛祖也不生气,依旧做大善状笑道:“我佛皆是大智慧者,佛度有缘人,佛亦保有缘人,尔等放心吧。”
“弥勒佛祖所说甚是,众菩萨罗汉听令,好生保得将军周全。”迦叶佛也笑着说道,凡俗的军队在他眼里,只和蝼蚁一般。
孔宣等人却是跟着苏护走在后面,不久便见前去打探的白云潜了回来。“不好了,掌教师兄,前方临水城有和尚驻守。”
“此事我已知晓,无甚可忧。”孔宣不经意地说道。
“是那西方佛教地迦叶和弥勒佛二位佛祖来了,连带菩萨罗汉不下十余位,尽皆是高手。”白云有些担忧地说道,“据后土师叔所讲,西方几位佛祖皆有大罗金仙中期的实力,那弥勒佛怕更是到了大罗金仙后期,另有不少佛家高手,此番大军遇到麻烦了。唉,倒也难怪那闻仲几年苦战,无功而回。”
孔宣闻言不禁皱眉,自己也不过后期大成,对付任一人都是绝胜,但对付两人怕是有些勉强,即使用了二十四颗定海神珠,也扛不住那些个佛祖、菩萨、罗汉一块儿上。孔宣皱眉想了半天,却是有了办法,随即拉过白云,交代一番,白云便隐身又潜行不见。
孔宣见白云走了,便走到苏护身边,对他说道:
“侯爷,等会儿,你切记……”
第一百三十五章 史上最倒霉的佛祖 下
孔宣与苏护几人商议妥当,又准备了一些东西,随即便施法扰了阴阳。他却是依然下令苏全忠依旧带领前军推进,大军施施然地前行,不久便到了那临水城下。
临水城虽然是北海一地的边城,人烟相对于殷商其他地方多有不足,全城人口不过百余万。袁福通叛乱之时,便知晓此处临水城靠近冀州,实为成汤进军之要道,如若守住了,那他袁福通即使裂土称王又有何不可。北海一地,虽然历来便是苦寒之所在,但是正因为如此,北海民风极为彪悍,兵将作战尽皆悍勇无比。他更是令手下大将陈霸机率领百万大军驻守此城,不求退兵,只求自保。
此前为了扼守雄关,阻挡闻仲进军北海深处,袁福通专门请了迦叶与弥勒佛二位西方教佛祖亲临,以佛门**驻守临水城。闻仲手下缺乏对抗佛门如此绝顶高手的人,导致他在北海呆了三年,却是无有寸功,就连退兵回去之时,也只能远远地望着临水城,老泪纵横。
冀州大军终于来到了临水城下,望着临水城那几十丈高下的雄关,居然产生了不可战胜的无力感。这偌大雄关,岂是凡人之力可以抗衡。
“国师,这临水城如此雄关,我们大军真的能攻破吗?早前我也就想着带兵来攻打一番,也算是练兵,好应付了纣王的催促诏书。这下怕是有些不妥。”苏护虽然早已经知道临水城乃是北海第一雄关,不料今日亲见了此观,依旧让他信心大损。
“仁王切莫担心,照我所说去做便是。所谓天机不可泄露。你等着看好戏就是了。”孔宣伸手遥指临水城,信心十足地说道:“此城便是我冀州扎根北海之所在,日后终要以此为前哨,攻陷北海。”
“好!一切全凭国师安排。大周之事,还须多多烦劳国师。”苏护神色兴奋地说道,“全忠,听令前去喊城!”
“遵命!”苏全忠一声大喝,道,“前军营,随我来。”
临水城上。陈霸机见果然有两百万左右的大军杀来,顿时急道:“佛祖菩萨。快快立起大阵,莫要被苏护那厮冲杀进来了。”
“无甚稀奇!看我施法便是!”弥勒佛依旧脸色如常。作大善状笑道。随即见他抬手一挥,一个金铙便当空射出,缓缓旋转。
“阿弥陀佛,铙儿一出,黄云阵立!”弥勒佛一指点出,只见一个偌大的梵字便化作一道金光射向金铙。除开迦叶佛祖,其余菩萨罗汉。尽皆念佛法以佛光相助金铙。金铙得了这佛家金光梵文之助。黄光一闪,随其化作黄蒙蒙的一片云。遮挡住了临水城。此金铙乃是西方教有数地先天灵宝,和那人种袋子一起,二者便是那弥勒佛的看家宝贝。弥勒佛与众菩萨罗汉以此宝立阵。等闲之人哪里能攻破。
苏全忠下令前军停在千米之外,径直孤身一人骑马奔到城下,望着隐迹在一片黄云中的临水城,也不惧怕,只管开口喊道,“你们听着,袁福通不顾君臣之道,妄自反了殷商,实乃败坏伦常之死罪。尔等亦是殷商臣民,莫要学那厮一般顽固,还须早日弃械归降,中伯侯苏护侯爷自会为尔等请命,免了尔等罪责。否则大军攻陷临水城之日,便是尔等为奴之时。”
“黄口小儿切莫聒噪,纣王无道已是天下皆知之事,袁福通侯爷不过是英明果断,先举正义之大旗罢了。”弥勒佛散开一片黄云,却是能让苏全忠见着城墙上的众人,看似无意,实则威吓,“我亦是久闻苏护乃有德之人,当不会行如此助纣为虐之事。你且唤你家主帅前来,我自会分说。”
“你是何人!岂能见我家主帅。”苏全忠一勒缰绳,随即制住有些不安的战马说道。
“西方有**,一曰菩提,一曰寂灭。菩提,寂灭**之下有释门三千妙门,皆为我所知。我自世间无相处,却为有相,我自世间有相处,却为无相。无相是我,有相是我,花开见相,寂灭亦见相。我以慈悲大善之心,笑看大千红粉世界,小儿无知,还是早些去告知你家主帅才好。”
弥勒佛说完,径直一挥手,便把苏全忠连人带马送向远处那冀州大军的帅旗所在地。
“阿弥陀佛,敢问弥勒佛祖此意为何?”迦叶佛祖打个揖手,唱诺道。
弥勒佛面容不改地笑道:“我虽看不穿苏护的命相气运,然而此人却是有大福缘,当是一聪明决断之人。我若以佛门**说他,迫之以武力,晓之以因果机缘,自会不战而退其兵。纣王早已离心离德,听闻这苏护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主儿,自不会为那纣王卖命。你们若许下好处,他又岂会自讨没趣。”沸————腾——-文学会员手打
“阿弥陀佛!弥勒佛祖**慈悲!”迦叶佛祖和其他的菩萨罗汉,尽皆竖立手掌,揖手唱诺道。
不时,果然一匹快马奔来,却是那苏护独自前来,径直勒住缰绳,望向城墙上说道:“苏护在此,敢问何方高人召见?”
弥勒佛散开黄云阵一角,盘腿凌空而坐,望着苏护,说道:“苏护侯爷,贫僧在此。”
“啊?弥勒佛祖!”苏护大惊之下,下马拱手行礼道:“苏护见过佛祖。”
“好叫佛祖知晓,佛家**讲究与人为善,日行一善,造化浮屠,因果报应,循环往生。苏护虽不才,却历来崇尚佛家教化众生之**。只是缘分不够,不曾拜入佛教门下,今日得见佛祖,真是三生有幸,苏护荣光。适才小儿无知,倒是冲撞了佛祖大驾!”
“苏护,你此言却是不通,你既已带兵前来攻打我西方教,亿万佛子信仰之地,又何谈崇尚佛教!”迦叶似是不屑地望着苏护说道。
“启禀佛祖。纣王无道昏君,强占苏护爱女不提,亦是再次被逼无奈,方才请旨带兵来此。前番爱女被逼入宫,此次带兵来了这北海之地,非是我所愿,实则为了我苏家上下老小啊。何况我乃一凡夫俗子,又岂能知道历来为世人所传诵的弥勒佛祖在此处显灵,还望佛祖恕罪。”苏护似是战战兢兢地说道。
“阿弥陀佛,苏护你口口声声说信仰我西方教教义。此番可有何所证!”伏虎罗汉做怒状说道。
苏护闻言,却是一摔身上披挂地帅袍。却是显出里面的明黄袈裟。“苏护虽不为我佛爱戴,收入西方极乐。却也日夜念诵佛法,袈裟穿身,以示恭谨。我虽不入佛教,却也是佛自在心中,有佛便是极乐。”
“阿弥陀佛,苏护,我佛慈悲。自会保佑像你这样虔诚地人。”弥勒佛望了望远方大军说道。“不过此番你带兵前来,该如何是好?”
苏护闻言。做沉思状,良久咬牙说道:“如若佛祖不弃我苏护,愿在我那冀州传教布道。似北海一般,保我一方平安。苏护自当令他们退回去便是。”
“此话当真?!”弥勒佛脸笑得似乎更厉害了,隐隐有些变形。此番西方教二位教主让教中佛祖菩萨来北海,在给众人了个任务的同时,也许下了一个好处。那便是日后谁传道布教地功劳最大,便能当这东方小乘佛教之主。一方教祖的诱惑太大了,虽然西方教二位圣人反复有言,切莫主动招惹太多,但此番苏护居然主动地送上门来,那岂不是自己一大机缘。
“弥勒佛祖,我看这苏护不过是巧嘴璜舌,切莫信他。”迦叶佛祖在一旁听了苏护所说,不由大恨,如果真让弥勒佛拉拢了这中伯侯,那日后的小乘佛教之主,就非他莫属了。
“我苏护绝非诳言,先行退兵便是。”苏护掉转马头,对身后的亲兵说道,“传令下去,大军撤退,莫要惊了佛祖大驾。”
不时,果然见那大军缓缓而动,不久便烟消云散,没了踪迹。弥勒佛元神一探,果然现大军正在快有序地撤退,不由大喜道:
“苏护,你果真乃是有信之人。此番我倒要赐于你一番佛门福缘。”弥勒佛见大军已退,只剩这苏护一人,也就撤了黄云阵,现出了城头,手一挥却是让苏护凌空飞起,“苏护你上来见我。”
“多谢佛祖,我这就上去好好见见你。”苏护刚飞到近处,忽然身形一阵闪动,哪里还是什么苏护,却是那国师孔宣。孔宣不待众人反应,甩手便射出二十四颗法宝,正是那二十四颗定海神珠。定海神珠一出,却是化作二十四诸天,层层叠叠,把那些个众佛祖、菩萨、罗汉不备之下全部落进了这些二十四诸天小世界去了。
佛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忽然间又听到一声悠悠的钟响,钟声如勾魂夺魄一般地连响了十下,几个修为低的罗汉便径直栽倒,死了个透彻,连迦叶和弥勒佛都愣神半天,元神里嗡嗡的一片乱想。
“不好。是落魄钟和二十四颗定海神珠。”弥勒佛一见,脸色剧变,大惊之下顿时知晓了眼前之宝皆是那先天灵宝,威力不俗,刚要施法运起金铙,下令众人防御,却闻到二十四诸天之上一声笑骂。
“阿弥陀佛,白云施主今天就送你们去真正地极乐世界!哈哈哈…”佛教众人闻言尚不知何意,猛然见抬头一看,只见一块弥天大地砚台正自轰然砸下来,吓得众人亡魂皆冒。
“大事不妙,是青莲圣人的天地砚!”
弥勒佛见头上那弥天大地后天功德至宝天地砚正向自己等人砸来,即使他有大罗金仙后期的实力,也吓得冷汗直冒。平时里如若遇到了此宝,他虽然不一定能挡住,但至少可以躲过去,奈何今天不备之下,沸腾手打。先被人以二十四颗定海神珠化作二十四诸天,瞬间困住了。随后刚要有所反应,又被落魄钟以钟声扰乱了元神,最后想起来要跑地时候,却是已经躲不过去了,天地砚都已经快砸到头上了。
见情况如此危急,弥勒佛祖也不再管其他那些个菩萨罗汉,径直把金铙往后挡着,转身施佛光就跑。此时逃命之下,却是完全施展出了他大罗金仙后期顶峰地实力。迦叶见状也跟在他后面,没命地狂飞,佛光一起,却是转瞬便到了定海神珠所化的二十四诸天边缘。
奈何二十四颗定海神珠终究是先天灵宝中的佼佼者,即使他二人有大罗金仙的实力,一时间哪里又能破开。正在这时候,二人闻得身后一阵巨响,回头一看,原来那同样被罩进二十四诸天的临水城城墙已经连带那些个菩萨和罗汉,尽皆化作齑粉,只有少数几道真灵往三十三天外去了。
“接引神幢,接引佛祖!”二人见天地砚再次向自己砸来,其间更是夹杂了五道神光,也不知是何物,大急之下,连忙施展佛家保命手段,以秘法引动接引神幢化出神光度自己回去。
果然,不过瞬间,西方世界一道精芒暴起,瞬间便射到二十四诸天外面,一卷二人就要跑掉。
弥勒佛还没来得及庆幸,便觉得身上一痛,转瞬便迭出神光。还待再跑,却被身后凭空的一道五色神光刷落地面,随即眼睁睁地看着天地砚砸过来。
“弥勒佛祖,你听信谣言,是非不分,害我教弟子罹难,此番你就留在这里,好好和你地苏护侯爷聊天叙旧吧。小乘佛教,自有我代劳了,哈哈哈…”转瞬间,接引神光便裹着迦叶佛祖消失不见。
“不!”
弥勒佛来不及愤怒,顷刻间便被天地砚砸了个正着,连元神也不曾逃出。没了元神,连接引神幢也接引不得。好好一个佛祖,转瞬便只留真灵去了三十三天外,成了那封神榜上第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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