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西游 下
阎王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一直会隐隐不安,听到了这职司阴神的禀报,他终于明白,原来这不安是因为地府要倒霉了。
前脚走了猴子,后脚又来了一群强盗,地府这是怎么了?以前不是从来没有人敢来捣乱吗?那时候的地府是三界中非常安静的地方,执掌因果轮回,监管六道职司,可怎么一夜间就变了?
猴子很厉害,夸父自认现在身为阎王的自己,是斗不过这提着一根金光灿灿棒子的猴子,他也没有蠢到让那些阴神,也就是自己的族人去和他争斗。
夸父也有自己的委屈,若是换了当年他全盛时期,那能以一敌十,狠斗十只金乌的实力,举手抬足间便能令大江断流,千百丈高山倒塌的实力,可谓是巫族中祖巫之下第一高手。就算是刚才那只号称什么齐天大圣的猴子,当年的自己捏死他也就是眨眼的功夫。
他不恨别的,只恨当年巫族气运有限,如果不是因为周成垂怜,以后土成圣的道机牵引因果,用混沌轮回笔化出生死簿和判官笔。方才令巫族有了最后一处容身之地,从而才留下了一道巫族元灵,而不至于殒身化灰灰。
但是他没想到,地府自始至终都是被人垂涎三分的,因为地府掌管着因果业力,掌管着轮回六道。可谓是那些需要轮回转世的天地苍生地前程所系。但是地府的后台也是绝大无比,那才是堪称齐天!
后土,女娲,周成三个圣人,几乎是牢牢地站在一起,而后土是巫族中的异数,唯一证了那混元大罗金仙果位的巫人,这地府中的巫族元灵。自然受她庇佑。
但是现在变了,他也算是地府之,天地间的剧变他如何不知,鸿钧道祖一系列地动作,虽然他区区一个阴神阎王无法窥探究竟,但是他知道,世界从此是不一样了。
这不。麻烦很快就找上门来了。
阎王望着那阴山西面密密麻麻的经幢佛幡,不禁心有戚戚焉。十万佛兵中间,是一些比丘和沙弥,罗汉,金刚力士。
那连绵的佛门驻地中央。有一处莲花道台,一个金光万丈的菩萨端坐莲台,旁边趴着一只长耳八足兽,阎王知道,那应该就是佛门此次来地府的带头菩萨了1
“阿弥陀佛,地藏王见过阎王!”地藏王宣了声佛号道。
“菩萨何来?”阎王身着鬼王服,上前问道。
“有因果业力之处,当有我佛;有杀戮孽障之处。当有我佛;有世间恶之处,当有我佛;有冤屈怨恨之处,当有我佛!我佛的光芒当无处不在,地狱不空,誓不成佛!阿弥陀佛!开三千世界门,我佛教有极乐世界,有极乐赐予众生,放下屠刀,皆可为佛,地狱十八层之深。也可成佛…….”
地藏王菩萨说着说着,就开始演讲起来了,对了,佛门也叫做念经,只见无数的金光从他嘴里飞出去,梵音阵阵顺时便响彻了整个地府,万丈佛光更是照耀了阴山的西面。
正当阎王夸父无计可施之际,那无边无际地佛光却想要越过阴山,朝地府深处袭来。夸父从来没有这么恨过自己,因为他无法保护这地府,佛一来,倒霉的怕是鬼了……
变化就在这一瞬间产生,只见阴山顶的那座常年无人能进入的金黄色宝殿忽然出万丈金光,瞬间就将那佛光给弹了回去。
但也只是弹了回去,既不能伤人,也不能送这些佛回去。
“咦?!”地藏王菩萨本来慈祥万分的脸一瞬间变色,沉吟半响,却是知道了原委,他也是佛门中有数的菩萨,深受如来佛祖看重。
来地府的时候,如来佛祖告诉他,地府不是一日能变成佛光普照地,但他没放在心上,今天他见到了,也知道自己当时是错了,虽然眼前只是一座宝殿,但是要让佛光普照这地府,怕是真个要无数年了。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看来从此怕是由一句誓言,变成了事实!
地藏王菩萨既然已经来了,也不能放弃,在他眼中本来小小的地府,却因为这一个宝殿,而无法接受佛光普照,这结果不是他能接受的。
于是,念经的继续念经,而那金黄色大殿也忠实地护卫着地府,佛光一到,便是黄光一闪,死死挡住那无边无际的佛光,让地藏王菩萨不能得逞。
但是那无边地梵音,依旧能从阴山西面传过来,总是有那被佛音吸引的
鬼不由自主地翻过阴山,入了佛门怀抱。
“唉!一时贪图,却失去了万世机缘!”阎王夸父叹息道,本来轮回六道都是众生机缘,轮回下去,总有一天会为那天道眷顾,成就一番。但这些鬼魂如此入了佛门,却是只能做那念经的佛子了。
“阎王,有成教弟子前来求见!”一个鬼差急匆匆地过来,禀报道。
成教弟子可是不能怠慢的,成教的强势暂且不说,虽然天地间生了很多阎王不知道的变故,比如圣人不出,但是他内心深处是对成教怀着一种感恩的心态,毕竟,救了巫族的不是别人,正是人家成教太上教主周成!
来地成教弟子是六耳猕猴,他自然知道周成离去的事,他虽然没有得到什么重宝,也没有得到混沌丹。但他得到了一个许诺,他六耳为青丘山记名弟子,能学到青丘山所有功法,当然选什么,全看他自己。
他也知道周成为什么那么看重他,因为自己有通晓天机之能。失去了周成的成教,自然是需要六耳这样一个人才。
“见过阎王!”
“仙长免礼!敢问仙长何来?”
“教主有话相告!”
—
“呃?”
六耳沉吟半响道:“巫族安身地府,是老师当年定计,岂可为那些个秃驴所改?地狱不空,誓不成佛本是一句戏言。天地间轮回六道当为众生之机缘,断断不能为佛门占据,也不能为任何一方所左右!”
“那,这眼前地……”阎王夸父为难地看着阴山西面。依旧在不停念经的地藏王菩萨。
“你放心吧,巫族不是只有你们的。即便圣人不出,也有足够强大的人来保护你们,因为这是当年老师就安排好了的!倒是你须得写好一份敕令,交予我,自有用处!”
六耳拿着阎王的敕令走了,留下一头雾水地阎王。不知道那个所谓地巫族强大援兵,究竟是谁!
话说猴子一笔勾销了花果山猴子猴孙的生死簿,却是高兴地回到了花果山。随后便大摆筵席,和那各处妖王,大肆庆贺!
一日。玉帝上朝之时,观世音菩萨来到凌霄宝殿,说是下界有妖猴作乱,菩萨心肠慈悲,不忍之下,特来相告玉帝。
当着满朝文武之面,玉帝自然无法逃避这三界之尊的责任,下令顺风耳和千里眼查看。结果是肯定的,花果山那面“齐天大圣孙悟空”的旗子,将千里眼的眼睛塞得满满的,而那满山地妖怪笑声差点没将顺风耳耳朵震聋。
玉帝随即下令,着托塔李天王带兵下界清剿妖怪,因为玉帝从那无法无天的齐天大圣身上,看到了危机。
今日想齐天,总有一日想登天!
结果果然如玉帝所料,托塔李天王再次败退,哪吒和杨戬更是不敌那几百路妖王。而果然齐天大圣心态被激,引兵就杀上界去了。
天宫不敌,圣人不出,玉帝一时间没了办法,他的道行委实不高,金钗和昊天镜,也斗不过那许多妖怪。
玉帝无计可施之际,慈悲的观世音菩萨又来了,说是西天有一位如来佛祖,佛法无边,当能制服这妖猴。
于是佛门一时间变得被人重视起来,如来佛祖也在一番推脱后,径直到了天界!
“孙悟空,你还有何话说?你扰乱天庭,当受那被镇压五百年之苦!”如来佛祖大义凛然地望着孙悟空,佛祖的形象一时间变得高大无比,天庭众仙都忘了无量天尊,而念起了无量寿佛。
孙悟空望着如来佛祖,却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因为他死死地盯着那只树杖,那只树杖他很熟悉,也被树杖打过很多次。他很怀恋那只树杖的抽打,因为他以为那是老师地关心,但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这只树杖,是会要他命的!
“老师,为什么……”
“泼猴,死到临头,尚无觉悟,看来不施一番手段,你不能知晓我佛门**!”
说完,那跟孙悟空熟悉无比的树杖向他刷来,这一刷,他是记得多么的清楚,树杖未曾临身,孙悟空却前所未有地流下了一滴泪,他没有试图反抗……
“住手!”
一声大喝在七宝妙树杖就要攻到孙悟空的身上之时响了起来,随即一道惊天地箭光亮起,瞬间就划破虚空,射向了七宝妙树杖。
如来佛祖收回了七宝妙树杖,定定地望着那道惊天箭光,和后面一大群的人。
“落日神箭,你还是不甘寂寞啊!……”
第二百六十七章 史无前例,一场气死如来的西游
本来热闹非凡的天庭凌霄宝殿外,此时却是寂静到了诡异地步,都是那惊鸿一箭,那将七宝妙树杖射回去的一箭!
箭的威力,并没有从摧山倒海中体现出来,也没有风雷阵阵,更没有煞气缭绕,只是因为这一箭,将那本来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如来佛祖刷出的法宝七宝妙树杖射回去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至少这一箭已经达到了能抗衡准教主施展出的法宝的实力,一箭之威,足以笑傲群仙,足以让大家对这来人另眼相看!
来人一共四位,当先一人手握一只巨大的弓,极度蔑视地望着如来佛祖。剩下三人,也是各自微笑着,做那壁上观。
一人右手端着一块大砚台玩,一人提了一只五尺长枪,长枪隐隐有紫气缭绕,一看便知是那先天之宝,而最后那人却是头上长着两个牛角,手中提着一只巨棍,不知道有多重,只知道那棍子朝地上一拄,修为自感比那人低的人,都感觉地面在跳。
来人正是那北方北极中天紫微大帝后,手中握着的自然是那号称无形心箭,绝杀四方的落日神弓;端着一方砚的人,自然是那白云,天地砚也就成了他的招牌法宝了,只不过腰间还多挂了一个葫芦;手提神枪之人是黄靖,别的不说,光是手中那只先天之宝之末的弑神枪,就足以让他罕逢敌手;最后那人却是牛魔王。手中所提之棍,却是当年周成传授他和后功法之时,将他头上一角炼化为本命法宝,镔铁神棍。
四人一出现在群仙,群妖面前,便吸引了众人注意。高手。走到任何地方都是被关注的。
“后,你还是不甘心!既然有那四方天帝之一地机缘,为何还要出来趟这浑水!”如来佛祖知道今天来的四人,自然是以这后和那提神枪之人最难对付,自己最多能对抗他们两人联手,但他实在没有太大把握能绝胜那落日神箭。
当年那落日神箭便有惊天威力,当时便已经到达了无上心箭的威力,如来佛祖很难想像。这后如此多年,是不是又进步了。自己当年也不过比他稍高些实力,如今虽然自己进入了准教主境界,但人家也不是喝粥的,肯定也有进步。
刚才那一箭,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都已经做到小乘佛教之主了还不甘心,我又怎会死心呆在那紫薇帝宫呢?机缘本自一线间。得与不得全凭机缘,而求与不求则是看个人了!”虽然后一箭退了那七宝妙树杖,但他很明显地现,这个如来佛祖确实已经到了准教主实力,自己即便能对付他。最后怕也得受伤。当然加上身后提着神枪的那条老龙王,他如来佛祖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至于剩下地人,不论是猴子也好,还是玉帝那仙界之人也好,有了天地砚和九九红云散魄葫芦的白云,和那老早就已经达到大罗金仙后期的老牛,两人联手对付,这些个猴子啊。妖怪啊,仙兵仙将啊齐上也只有送死的份儿!
不轻看对手,占便宜为上,这是周成教给弟子的入门级知识。谁如果只想趁着法宝厉害而嚣张,周成是很不介意收回去的。
“阿弥陀佛,我为小乘佛教之主,代教祖佛旨掌管佛教,却是该行如此慈悲之事。天庭有难,我佛教却是不能不管!如此泼猴,还须我佛门手段。镇压五百年方好!”
孙悟空依旧没有动手,只是定定地望着如来佛祖,他不只认出了那七宝妙树杖,还因为天生异禀,察觉到了那熟悉的气息,说道:“你不会的?是不是……”
“孽障,佛门手段自会压你,如何不会!”
“哈哈哈……”白云见状,不由大笑道,却是瞬间便吸引了全场众人地眼球:“如来,你这厮端得不为人子!你莫是以为天下间,有绝对的秘密吗?”
如来佛祖面色一紧,白云的话,他如何不明白。至少有一点很清楚,人家好像确实知道了自己的底细。而如此一来,只会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别人亲眼见了自己做;另外一种却是他更不愿承认的,有人道行远比他高!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如此诳言,不听也罢!”
仙界众人一听,都微微变色,却也不答话,径直看两方争论。
如来佛祖装楞充傻,却是让后都有些吃惊,这果然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白云都说到那份上了,他莫非还以为自己四人只是来帮仙界吗?
“古来阴阳两象分,一朝仙凡神鬼离,腾云驾雾歌四海,闲来无事诵黄庭!”白云似是作歌,似是嘲讽一般,将这句樵夫之歌唱出来,倒是让一旁之人满脸茫然,不知究竟。
“你们怎么知道?”孙悟空一脸惊愕地望着白云,他不敢相信,但是天生灵性的他,知道有一张网似乎罩住了自己,而这些人的到来,让那网变得更松了,但是心却变痛了。
白云不答,径直轻笑着望向如来佛祖道:“菩提祖师,我当年无事之时,倒也想去找你拜师,学那虚妄证道之法,可惜啊,你却是跑地太快,是不是怕什么追上你了啊?”
“啊!”孙悟空听完,一声大喝,随即暴怒,金箍棒抡圆了,照着虚空就是全力一砸,可笑的是,在后等人看来,这猴子居然在这时道行有了突破。
牛魔
猴子如此暴怒,却是瓮声瓮气地,好似噎着了一般:猴,还不过去见过你菩提老师!”
—
“啊!”孙悟空再受刺激,暴怒之下,谁也不管了。直接筋斗云一起,便向着下界跑去了,也不管那些个停留在天庭的神仙之辈,佛门之祖。
“啧啧啧啧,可惜啊,可惜。可惜多少年的棋子。就这样没用了。多宝道兄,呃,呸呸呸,应该是如来佛祖!阿弥陀佛,敢问佛祖,是不是很失望?”
白云怪声怪气地问道。他也是青丘山弟子,辈分和这如来佛祖实在是相当,没有必要低声下气地见礼。而且这厮让白云看了就讨厌。他自从知道自己是红云老祖转世后,对一些善恶之事,爱憎更加分明,毕竟吃过亏的人,是最讨厌别人欺骗和弄虚作假地。
“圣人不出,青丘山为何还要如此欺人太甚!”
“我呸,青丘山欺人太甚?你不装菩提老祖去骗人。你不派人去地府,你不妄想抢了天下大教气运,你不如此算计,谁欺负你?阿弥陀佛,还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呢。我呸,说谎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真是无耻之尤!”白云倒是三人中最能开口骂人的了,小时候养成的习惯,虽然不曾娇纵了他,倒也让他脾气有些火爆。
后见白云说的有些太过激烈了,也就开口缓和道:“如来,你佛门连番计较。还不是趁着圣人不出,以为天下间就好欺负了是吧?”他倒是听出来了如来的意思,他以为圣人不出,青丘山便没有了嚣张地本钱,也没有了抗衡那已经兴盛到无比的佛教。
不可否认,成教弟子确实远远不及佛教多,但是单论个人战力,那些个菩萨怕是绑一起也敌不过成教中一名高级别弟子。
但终究是圣人不出,各方实力又有了蠢蠢欲动地**,其中却以这西方佛教为最。先让猴子作乱。然后大显佛门手段,降妖除魔。最后唱完黑脸唱红脸,再随便让一个菩萨去救了猴子,让他皈依佛门,最终还是为佛门所用。
不想吃亏,占尽便宜。这是佛教打得好主意。
“后,传闻你神箭无敌,我佛慈悲,倒是想一证真假!”如来佛祖见今天被人点破了场子,心里不忿,也想显一番佛门手段,好宣示一番佛门威严。
说完,如来佛祖却是呈佛祖拈花微笑状,在他想来,主动开口邀战,后自然是慷慨应战,而有两大圣人证道法宝的自己,胜他应该不是难事。
“师弟,不可答应!”来了天庭以后,一个字都未说的黄靖,却是忽然说道,他道行比之牛魔王和白云高,自然知道这如来佛祖虽然到了准教主实力,但绝对不是自己和后联手的对手,毕竟周成门下独一无二的落日神箭和先天之宝之末两样可没有一样吃素的。道行或者实力相差也不是太远。后当年便是大巫顶峰,可谓祖巫之下第一高手,比之夸父还胜出许多。如今也是万年过去,岂会比之当年退步?其实不仅没有退步,后反而因为有感和嫦娥在一起地艰辛,反而刻苦修炼,又有那牛魔王代替周成转述周成所讲之道,却是已经厉害无比。
而黄靖当年被周成赐了九转金丹,接着又赐功,最后被天道所眷顾,成就了九爪金龙王。道行之高,当年东海一战便能以一人之力,对抗几百万天兵天将。这等实力虽然未曾完全踏入准教主境界,但绝对是大罗金仙后期顶峰了。
当然,如果没有落日神箭和弑神枪,两人联手也是败局无疑。
“不用,便一战又何妨!只是各位师弟还须小心这假和尚使阴招害我!”后也是多年未逢一战,想试一试自己究竟能到达何等实力!
“紫薇帝君,莫要伤了天庭和佛门的和气!”玉帝见状却是忍不住开口说道。
谁知后连头也没回,直接不管这玉帝,他倒是已经打定主意了,此战一过,便携嫦娥去青丘山定居。当年自己和嫦娥被逼住在广寒宫,却是已经女娲的缘故,如今白云带着女娲的钧旨前来,却是彻底结束了自己二人万年来地被困之苦!
“来吧!”后一身劲装,青云遁一遁之下,却是已经到了百里之外的天庭上空,那里别的不多,多地就是九天罡风,罡风吹动后的长。长扑打着刀削一般地英姿俊脸,手握落日神弓,全身临战,却是好一个绝世战神。
“阿弥陀佛!”如来佛祖脚下径直显出了十二品金莲,他可不敢保证自己能完胜这后,法宝不用是笨蛋。他却是深知这个道理。
众人见这如来施展两样圣人成道法宝,不由暗叹,此人日后怕是将称雄天地。
“后!小心!”一声温润到极致的呼声传来,众人望去,却是见到一绝色的白衣女子驾云翩翩而来,落在了牛魔王旁边,焦急地望着后和如来佛。
后点点头,却没回话。他已经处于临战巅峰,怎能分心。手握神弓,箭未,人未动,却是已经散出无边杀气,箭终究是杀人地,杀气越高。威力自然越大!
“道友小心了!”如来佛祖见这后气势越来越强,也忍不住要动手了。只见背后金光一闪,却是径直显出了一金身!
无耻啊,连准提的菩提金身都学会了。白云恨恨地暗骂道,这厮不但全部得了法宝。还学会了这些手段,虽然火候不到,但终究注定了会成为麻烦。
此时全场的焦点,都
集到了百里外高空地两人,一方是佛光万丈,背现佛风中丝毫不动;一方是素衣劲装,只有区区一弓。九天罡风吹动他,就如扁舟入海一般,随风而动,却又岿然不动。
“阿弥陀佛!”如来佛祖将手中七宝妙树杖一抛,却是到了头顶那金身手中,看来他是要以金身之力,去刷后,务求一击制敌!
高手决斗,最明智的就是一击破敌,当然那些打不死的圣人小强。又是例外。
如来佛祖有神功法宝,后也有独门手段。
在众人的关注,尤其是嫦娥等人焦急地关心中,后动了。
只见后左手半举神弓,右手向旁一声,威严到极致地道:“心箭!”
“师兄果然实力大进,神功大成!”牛魔王在一旁看得有些目瞪口呆,他以前被这落日神箭追着射了不知道多少次,现在自然是最有权利表看法的人。
不只是牛魔王,其余人也是张大了嘴。
何为心箭?只见后一声念咒后,全身杀气暴涨,似是从心里溢出来地一般,随即这些外泄的杀气如沸腾一般,尽皆朝背后头顶高处涌去,不过须臾,便凝聚出了一只偌大的光箭!
“箭成!”
偌大地光箭瞬间便缩小,随即居然化作虚无,谁也看不到箭了,只见到后虚空一抓,随即作势搭弓上箭,虽然既没有弓弦,也没有箭,但仍然是一箭射出!
“阿弥陀佛!”如来口宣佛号,随即金身手执七宝妙树杖一下刷出,向着后就是一刷。
一招之下,便见了高下。
“噗!”后虽然及时地使出青云遁,但依旧被那七宝妙树杖刷中,瞬间便吐血,受伤摇摇欲坠。随即被三位瞬间以青云遁赶来的黄靖等人接住!
而如来佛祖究竟如何,却看不出来虚实,只见那十二品金莲忽然佛光大作,连如来身形都隐去了!
“阿弥陀佛,高下已判,如来告退!”说完,却是径直施展准教主手段,离去了。
白云扶着后急忙道:“师弟,都叫你不要硬拼了!”但也很无奈,毕竟四人中,确实是后实力最高,青丘山周成门下不论记名,入室,还是旁听,后也怕是只比孔宣和石忠二人差,毕竟人家是巫人出身,巫族秘术,也是知晓甚多。
后擦去嘴角的血迹,笑着道:“老师当年果然没有骗我!破敌之处,正好在于一个‘无’字!”
黄靖点点头,随即转身道:“玉帝,这里是两道敕书,乃是记载佛门不端之举。东海夺宝,地府扰乱六道,意图抢夺东土道统,皆是大罪!我成教愿替天行道,对抗这西方佛门!”抬手一抛,两道敕书便飞到了玉帝手中。
玉帝也不看,却是神情有些低落地道:“准了!”
这时候,几万里之外的九天高处,一道佛光忽然停下,随即显出一个人来,伸手抹去嘴角血迹,望着东方恨恨地说道:“大意了,还是小看了成教门下。日后不会有第二次了。成教终究势大,看来要多想办法对付才是!”虽然是小小一丝血迹,但是至少说明了这后实力确实很高,其实倒是他过于担心了,成教中能和他对打的,也就孔宣和石忠二人。真论实力,后也要差不少,只是占了无形心箭之威力,有些出人意料。不然全力之下,后那强悍的巫族之身也不会被打的当场吐血受伤。如来终究是准教主,实力非是一般人能抗拒。他之所以退走,倒是知道事不可为而已。
幽冥地府
阎王每日里见着那阴山西边地一大群无边无际的和尚就心烦意乱,屡次想冲过去拼杀一番。但还是忍住了,毕竟那六耳口中的助力,还是没有出现,他可不能急,不然自己倒霉是小,那么多同族阴神吃亏事大啊!
“启禀阎王,殿外有两人要你去迎接!”一名鬼差急匆匆地跑进来说道。
“让我去迎接?”夸父微微一惊。这成教六耳猕猴来此,也不曾有那架子,这究竟是谁这么要排场,耍威风!不过他还是决定去看看,敢来地府闹事的。虽然不一定就是猴子啊,和尚之类的,但是绝对也不是凡夫俗子。
“夸父,你可曾识得本长老!”一声威严地声音响起来,阎王夸父刚出门就被震得一愣,这人实力不低啊,比自己当年不差,随即觉得有些熟悉。抬头一望,却是大喜过望。
“宙已大人!巫族,巫族有难啊!”原来来人是两人,其中之一,便是那当年地第十三巫宙已,也是巫族的大长老。此人当年被十二祖巫合力赐下精血,虽然不能达到祖巫实力,但只要修炼得当,却也能无限接近祖巫实力。
此人实为巫族第一怪胎。为人贪生怕死到极致,此乃巫族第一;但又爱护巫族到极致。为了巫族,他能想出层出不穷的坏点子,甚至可以说恶毒到极致,当然是相对于其他种族而言。没有绝对的对错,只有立场的不同。
为了炼制招魂幡,为了炼制旗杆喂养十二都天神煞鬼,他提议围剿人族,间接催动了三族大战;为了争巫族气运,他力主动巫妖大战,多番经营巫族大军,还四处奔走,交好圣人,连通天教主都被他说服,最后导致大战爆。
但他终究是怕死的。最后眼见是不可为,趁着周成到来之后,形势稍微好转,他便急不可耐地收了由他主阵的那十二面都天神煞大阵地旗幡,转身
可怜当时天吴和帝江两人各自撞了洪荒大地和不周山最后也只有帝江被周成带回去关在清平湖底。而这个第十三巫当时却是朝后退,带了这摄有十二个都天神煞鬼的十二旗幡跑了,以此布阵,就是一个绝世煞阵啊。
“哼!”一声冷哼响起,却是让夸父注意到了旁边还有一人,抬眼一看,却是一血衣道人,腰挂两只宝剑,正是那元吐阿鼻二剑。
“见过老祖!”夸父知道这人是冥河老祖,此番佛教妄图控制地府,他也坐不住了,毕竟谁愿意被一群天天念经,宣言净化九幽地府的人呆在这里。
“恩。此番我等便赶走那些聒噪的秃驴便是!”冥河老祖道。
历史总是在大势中前进,却又不断地被改变小势。有了嚣张的冥河老祖和那第十三巫,地藏王菩萨想要以宏愿证道的想法破灭了。
虽然如来佛祖再次亲临地府,有七宝妙树杖和十二品金莲两样圣人法宝,自己又是准教主实力,以为便能扳回一局,为了获胜,他甚至带上了佛门大部分的佛祖,菩萨,如那燃灯佛祖,玉鼎佛等人。
但是在那厉害无比地元屠阿鼻二剑的攻击下,在那绝世煞阵十二都天神煞大阵地围攻下,即便佛门有佛陀菩萨,罗汉无数,也只能望山兴叹,却是难以存进,最后只能泱泱地退回去。
当然,号称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地藏王菩萨,已经被封了佛,号地藏王佛。
青丘山
孔宣坐于新建的成教大殿之上,望着下面分坐地成教弟子,点点头,满意地说道:“道门正统,甚至成教道统一事,还须人去传道布教才是。我东土虽然为道门光辉所照耀,但是那西土之地,却是多有边陲之憾。尔等有何计较?”
“教主既已有了决断,吩咐下来便是!”
孔宣点点头道:“传道布教不能口说无凭地空喊,自是需要人前去脚踏实地的传道布教!我道门虽有道经黄庭万卷,但这人选却是难以选拨!”
“传经之人,道行高低实为其次,但是此去西土路途遥远,人选须得有莫大毅力!”后起身说道。
“对啊!”“说得好,这半路要是跑回来了,也是丢脸!”实地的去,怕是要走上百年啊!”“俺可不去,俺要陪老婆!”“你去吧,你平日里最爱唠叨,却做人认真!”“去去去,我可不去,我要留下来护卫成教!”
“别争了!谁愿意毛遂自荐?!”孔宣虚抬右手,禁制了众人嬉戏,这些人倒不是怕去,只是平日里都嬉戏惯了,不想去,居然都直接说出来了。
“弟子愿意前往西土,传播我道门光辉,扬我成教威严!”
一声坚毅无比的声音响起,不过令人可惜的是,里面却是有着微微的颤抖,显然有些信心不足。
孔宣也极为好奇地望去,这究竟是何人,此去传道虽然不算特别危险,因为毕竟他会派人保护,但是耗费时间之长,却是至少百年。一步步地传教布道去西土,不是那些享受惯了的神仙之人能做到的。
众人让开后,只见一个素衣青年怯生生地站在那里,此人非是别人,正是那和平医馆地大夫,伢子!
“伢子。你倒是说说,为何你要去?”孔宣也有些好奇,这伢子平日里在青丘山闷闷不乐的,属于那种能呆在角落里半天的人,爱好到处给人看病,可惜,神仙道场,谁会得病!
“伢子当年为青莲老爷所救,学会了许多东西,却也感觉有更多东西未学!老爷当年亲口教训伢子,说天下之事,为人之道者,教导伢子读万卷黄庭,不如行万里路。子自问没有那学道天赋,不能在道之一途成就太高,但传道一事却是颇为我所喜好,此次西行虽有千万里,但也算是扬我道门,兴我青丘山老爷道统,报答老爷当年救命之恩!而且子得老师教导,在那和平医馆行医几十年,早有了那生死人,肉白骨的神医手段,皆是当年老师所授。此次西去传道布教四方,却也能医治天下四方,正好做那传道布教之人!”
“好!你有何要求,只管道来!”孔宣一想,好像确实只有这伢子最合适,平日里学道无所大成,却对那些道经感兴趣,除了拉这人看病,便一个人看道经。
“伢子乃是一苦命人,绝不会怕苦怕累,此次西行传教布道,只想让奶奶能学道有成,伢子日后也能入教主门下做一弟子便可!”
孔宣大喜,下令道:“好,全准了!回头我赐下灵丹与你和你奶奶无盐。”
子大喜道:“多谢教主大恩,伢子定不负成教上下所望!”
孔宣点点头,随即赐下了两粒灵药,接着传旨道:
“牛魔王,黄靖之子黄青云,六耳猕猴,尔等三人护送伢子一路西去,传我道门,布我教威!即日起,整理道门黄庭三千卷,择日出,不得有误!”
“尊教主旨意!”
成教上下一片欢腾,“西游布道,西游传教,西游布道,西游传教!”
从此,西游路上,又多了一段史书般的传说,不过原本如来安排好的取经之路成了传道送经之路……
第二百六十八章 倒霉的鸿钧 穿越的周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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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成望着下界生的种种事,心里却是有些欣慰。
虽然天下万法皆出自道门一脉,但周成还是偏爱道教多一些,对于佛门,实在是有些缺爱。当然严格意义上来讲,周成的混沌篇道法,其实不应该算鸿钧道门一脉。
但为什么这里周成的混沌篇也是道门一脉呢?其实很简单,这全都是因为当时鸿钧给道下的定义。
“天地初开之时,有一物,玄而又玄,众玄之门,事无分巨细,皆在其中,故天地未开,其已先存,无来处,无去处,不知起始,不知归宿!吾不知其名,故强自曰为道!”
鸿钧的意思是,存在的其实都是道,无形而又至高者,也是道,无法细说来源者,还是道;万物皆是道,蝼蚁是道,众生是道,圣人也是道。
一切存在都是道,也可以看成是道的一种衍生。世间上的存在,不是只有生命,还有许多许多,而他们的来历,除了用道来解释完,还真没了解释。
但这种解释都是对的,万物皆是道,这也是为什么道能驾驭万物的原因。道是万物。万物是道,修道之人诵念黄庭,调铅弄汞,捉坎配离,都不过是为了让自己能在道之一途上走的更远。
闻道无先后,达者乃为先。万物在道之一途都有机会,但就看谁先走出那一步了。
而虽然周成不能说佛教是绝对地错,但是站在周成自己的道来讲,佛教便是有错。信仰这东西啊,连圣人亦是不能免俗。
从一个后世人的角度来讲,周成自然知道佛门的大兴在封神一战中是一个引子,但真正的大兴,还是西天取经。接佛入东土的缘故。
周成从很早就在算计,在他看来,如果单纯站在道门来讲,封神一战,终究是让佛教占了莫大便宜。就好比是内讧一般,自己打了个精彩,让人家看了个安逸。
这点周成是不能接受地。他可以不歧视佛教。也可以不对佛教赶尽杀绝,但是佛教不能凌驾到道门头上去。就算他周成不在乎,但一旦佛门兴盛到极致,他周成门下那么多弟子的机缘,去哪里找呢?日后门下弟子的大道前程。又去哪里找呢?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圣人不为己,却是对不起那些信仰自己的弟子。既然当了老师,那么就有责任为他们适当安排一些东西,不然周成自认为是过意不去的。
周成点化后,牛魔王等人,救了伢子。收了六耳猕猴,都是几乎在为西游准备。他知道,大道无形,虽然多有变数,但很多东西却是难以改变大势,所以,他换了个思路,大势难改,但是小势可以改啊。
于是,本来前世的西游。或者说甚至是如来佛祖和西方教二位圣人早已谋划算计好了的西游取经,广大佛门,现在却被周成用门下弟子西天送经所取代!
为什么你佛门能来东土,我道门就不能去西方?
不是只有无量寿佛,阿弥陀佛能让人念的虔诚无比,一句无量天尊也是能让人信仰无比地。
以前大家不曾互相传道布教,一是圣人都在,难免打起来,二是大道机缘未至,去了也白去。
这下好了,大道之势中,注定有了西游,本来被西方教从当年联合女娲之时,便以保妖族为代价所算计,高兴坏了,因为他们得到了一个天生灵石的孙悟空。
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变化赶不上神通啊。大家都在算计,就看谁神通高些,结果周成很无耻地再次得到了胜利!
周成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自己的穿越重生改变了历史,前世记忆中的西游,为什么能无所阻碍的成功,圣人皆是无能到了极致,那太上老君更是只会烧火了。
而自己这一重生,虽然弹指间亿万年过去,但闹到现在,居然变成圣人不出,只留镜像分身供各自教下弟子参拜,不仅如此,甚至连神话,都在远离凡人。
诸圣黄昏,诸神黄昏啊…….
“天道无为,大道却是无形,故而道之一途,有无数可能。周成,为师不及你啊!”鸿钧少有的感慨道,不过却是弄得周成一个激棱。
坏事了,这天道强人又要做好事了!周成每次一听到鸿钧反常,就知道要坏事,次次都不例外。
天道无为
说天道就成石头了,而是说天道有了自己铁一般的行会因为情感所改变。鸿钧也是有感情地,只不过他的爱给了天地苍生而已!
很多时候,周成都想,如果自己站在鸿钧的高度,会不会将天下苍生看做蝼蚁?会不会合身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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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答案!
没有答案,更说明了鸿钧的伟大!
其实鸿钧也是有感而,这周成自当年初见之时,他便知他乃是大道无形而产生的一个异数。故而多有照顾,倒不是周成自己想地,什么都是因为运气好。试问,连通天教主都被鸿钧不眨眼的卖了,鸿钧能随便给人好运气吗?
“老,老师可是又有了什么新的想法?”
周成问地有些勉强,心里还是惴惴不安的。一个人对自己太好了,如果他要求回报还好,偏偏他什么都不要,这是最让人感动,也是最让人不安的事。
鸿钧叹了一口气,说道:“大道无形,道机牵引之下,天道也是变化巨大。鸿钧岂能再为鸿钧!”
说完,抬手一指点向紫霄宫方向,周成看得很清楚,紫霄宫被鸿钧一指点塌了。
轰的一声!一座不知道屹立了多少万年的大好道场,一座为各界敬仰的道场,一座连圣人都只能低头地道场,如今就被鸿钧亲手毁灭了。
“老师,你……”
“各界多有变数,我欲以鸿钧之道体维护各界。”
啥?周成没有一下跳起来,这鸿钧也太无为了,连对自己都是那么无情。这以道体合身各界,维护各界,可不是一件好事。
当然,倒霉的肯定是鸿钧,受益的肯定是苍生。鸿钧的责任,此后就是维系各界空间平衡,维系苍生。
鸿钧如此做,其实也能让天地大劫来的迟许多,天地间有劫数,这是谁都无法阻止的,因为大道本身就是无形,无形自然就能产生各种各样的存在,劫难自然也是其中的一种。
对于大道来说,劫难也是合理的存在,但劫难对于天道,甚至天道以下都是一种恐怖的存在。
因为劫难意味着灭亡。
“那以后我和老师,岂非永无相见之日?”周成有些闷闷不乐地说道。
鸿钧却是好许多,只是有些感慨,却不曾有喜怒哀乐:“大道无形,须得有人证了那混元大道方才能让天地间尽享那大道法则,而无须外力加以护持!鸿钧虽然合身卫道,不过是权衡之计罢了。若你能大成,证道混元大道,我便能借你之手,脱去一切藩篱,做那逍遥道人!”
周成闷在一旁,感情是要自己能证大道之时去救他,那可真不知道是多少年地事了。他对鸿钧的感觉非常不错,实力几乎无敌,却是真正的天道无为,连周成这种强烈鄙视强者的人,都对他产生不了恶感!
拳头大不是一切,既要拳头大,又要能以理服人,才是王道啊。
周成道:“老师还有何分说?”
鸿钧点点头,说道:“你既要去寻求那混元大道,自然不能被以前的实力藩篱所桎梏,许多东西都得重头学起。我会将你的圣人道行加以护持,如此便不会对你重修之路,造成任何影响!”
周成一阵毛骨悚然地问道:“那不是要封印我?”
“自然不是。我只是消除一些你日后因为境界太高,而不能很好的提高实力,提高道行的潜在不安因素。只是让它们能更融洽一些。只要你从头学起,从最简单地学起,总有一天你能真正成功的。”
周成点点头,他也知道自己的一切来的太容易,许多都是靠混沌时期的余荫而自悟的。这就好比周成是三级跳一般,在大道之上跳了几下,虽然暂时走在了前面,却漏掉了前面许多东西。反正圣人不灭,即便他被杀得全身是血,也死不掉的。
“返本归原!人道合一!”
鸿钧一指紫光点进周成元神中,周成只觉得自己打了个冷战,随即感觉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不过让他郁闷的是,幸好自己提前安排了手段,不然那些青丘山顶绝技,他怕是一样也学不到了。前世他是靠自悟,那些绝技就像圣人手段,全是本能一般。现在实力没那么高了,又被鸿钧和谐了一番,自然只能重学,不过,嘿嘿,周成毕竟是比别人奸诈了一些,留了手段!
“去吧。道在前方,全凭你自己去走了!”鸿钧一指点出,将周成送了出去。
“老师,究竟何位大道,又在何方?”周成的声音从虚空处传来。“脚下!”
第二百六十九章 岁月如梭 一场耗时亿万年的对穿
鸿钧一句话,胜读十年书,有些道理,虽然周成自己也知道,但是远远赶不上别人说给自己听有效果,特别这个人是鸿钧!
周成感觉到自己正在一个漩涡中越掉越深,四周好像有不少的东西拉扯着自己,而他只有本能地开始挣扎,但越挣扎,却好似越陷越深,越缠越紧。
“啊!”周成感觉自己出了怒吼,这种不自在的感觉他已经亿万年没有体会过了。但情况并没有因为他这一声吼,就变得好起来!
周成很不舒服,因为这是一种非常不自在的感觉。这种感觉在他以往的圣人岁月中,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亿万年他可谓是活得有滋有味,谁也奈何不得他,就连鸿钧也因为他是大道异数的原因,多有照顾于他!
“该死!”周成不禁咒骂道,莫非自己实力大减,连这一次注定的穿越也要来对付自己吗?莫非自己欺负完了别人,老天就要来欺负我吗?
不行,绝对不行!
周成开始试图挣扎,他试着去触摸那丝好像是空间乱流一般的束缚,他试着靠自己的努力去脱离那种不舒服。
周成试过拳打脚踢,但总是感觉有如一拳砸到棉花上了一般,软不着力;他也试过看清楚四周,但是清濛濛的一片虚无,丝毫也无法感知;他试过用元神去感知,但一探之下,居然现周匝是无边无际的,什么也没有?
不对。肯定有东西束缚着自己!
从不认输的性格,让周成再次去挑战自己的极限,他要弄清楚,究竟是什么在束缚自己,或者换一句话说,究竟是什么在阻碍自己穿越回去。当然这次穿越只是穿越了空间。时空地穿越,倒是没有那么明显了。
“来啊!来啊!看谁敢拦我!”周成一次次地怒吼着,有些声嘶力竭地怒吼道,他手中提着的是自己那把唯一没有分出去的法宝,不是他舍不得,因为这混元剑确实是他证道混元大道的极大依凭,没了它,自己可能即便永世之后。也是大不了一个圣人。
周成留下的东西,无非两样,一样是混元剑,一样是开天神器,造化玉鉴。周成留给徒弟们的法宝,已经是他能赐予地最大机缘了。他的路很长,徒弟的路同样也很长!
但他想不清楚就在自己极度希望穿越回去的时候。居然跳出来未知的存在拦着他,不让他心愿得逞。
莫非是大道阻我?周成刚一乱想,随即便摇头否定了这个答案,大道无形,怎会与自己一般见识。无为之天道还可以让鸿钧作为一种半独立的存在而显现于人。但无形之大道,却是无处不在,却也不在任何一处。
不能这么放弃,想回去的念头,自然是很强烈的,但想去寻找那证道混元地急切想法,是更加重要的。
一定有办法,从来没有人能阻挡我周成。谁也不可以!
但是事与愿违,如果阻挡周成的是一个显眼的敌人,或者说是一个可以感知的存在,那么周成大可以提着混元剑冲上去,砍死算了,即便不敌,至少自己也做过,努力过了。但是现在不行,现在的周成对付的是未知地东西。
“谁在阻挡我?出来,给我出来!卑鄙小人。给我出来!”周成的怒吼声,既是他心里的焦躁,也是他的骄傲,因为这代表了他曾经是一个不可侵犯,不可亵渎的存在。
但反面也证明了,此时确实有人可以阻挡他,连穿越都好像变得不顺利了。
“你出来,我周成即便不要那混元大道,也要和你一见高下!为何阻我,何人阻我?!!!!”
“唉……阻挡你地是你自己啊,周成!”
一声长叹声响起,周成意外地现眼前顿时光亮如痛白昼,虽然眼前依旧好似是一片虚无,但是他却看到了鸿钧,那个自己的老师正一脸惋惜地站在对面望着自己!
“老师,你莫欺我,此话究竟何意?”
鸿钧摇摇头道:“周成,你以为你回去是游戏人间的吗?你以为你回去仅仅是找回来圣人的实力吗?你以为你回去,仅仅是从一个过客,变成另外一个过客吗?大道之路上,你本已失去很多,难道你还要继续失去吗?你还要继续在大道之路上跳跃下去吗?你以为你自己就是高高在上,天下无敌吗?”
周成哑口无言,这些问题,他一个也无法回答,非是不知,而是无奈!
“你回去不是游戏人间的,你心里有最深切的渴望;你回去不只是要找回圣人的实力,你还要寻求证那混元大道的机会,不然,即便是为师也能让你回复圣人实力,但是这样不是为你好,是害了你,而且还有那天地间最大地劫难等着你;你不是从一个过客,变成另外一个过
是从何处来,到何处去而已;你不能再继续失去大道要的是把缺失的东西找回来!你不是高高在上的,你拥有的是自己的实力换来的尊崇,但是你现在不是圣人。”
“但我曾经是!我道行也在!”
“周成,你还是不明白。大道之路,你这般不放下,又如何能拿起来?你带着你是圣人的想法,如何能融入世界,不暂时放下,又如何能在明日拿起更多?得失之间,皆非外物,皆是你周成自己啊!”
“我为圣人,不是一样逍遥亿万年?不是一样成功逍遥证道?”
“你不明白,当年你证道混元大罗金仙果位之时,即便女娲也看到一些端倪,你周成之道乃是得失之间!非是指当时你那般,其实女娲不知,她所言也是你今日之情况!你想想,你有无数先天灵宝,更有多到让别的圣人眼红的先天至宝。而且你连混沌至宝也不少,现在手上握着地岂不正是!”
周成听了不自觉地点点头,他从来只将这些东西看作自己运气的好坏相关,也只看作自己拳头大小的凭证,倒没有将它们和所谓的大道一说联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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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鸿钧似是有些气氛自己,周成也有些不安,毕竟几乎亿万年也难道看到鸿钧像今天一般急,这样看来,不是自己错了,就是鸿钧有病了。
很显然,鸿钧不会有病!
“你这么多法宝,造化玉鉴也有,为什么你却停留在天道实力之下,不能前进?对于修道至极致的人来讲,天分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看机缘,看那一颗道心!”
“老师……”
“周成,你可记得我当日告诉于你,有情乃是至简,无情乃是至繁。其实有情,无情皆可证道,但偏偏你自己选择了有情证道,那你如此执念重重如何有那证道之机?”
“我没有执念!”
“放不下过去,便是执念!”
“不放下如何,放下又如何?放下了,岂不是对过去的一种否定?”
“所谓执念,非是你放与不放。你放下了,过去的东西还是你的,你还有机会拿起更多,但你放不下,就只能靠着过去的东西,芶活无量量劫了!”鸿钧似是已经说累了,缓缓叹息一声道:“当年你问我是否后悔,但是如果你今天执迷不悟,我即便助你顺利回去,但是无量量劫,或许就是我问你是否后悔了!”
“求老师指点!”
鸿钧点点头道:“阻你回去的,是你过去那颗骄傲的道心。记住世间万物皆是道之显现,流连于世,正是流连于大道!”
周成神色一阵急变,须臾后却是露出一脸的坚毅之色,决心虽然不好下,但周成还是做到了:“多谢老师!周成此行,便从何处来,到何处去。大道是无情,大道是有情,大道是至简,大道也是至繁,圣人是周成,周成也是凡人啊!”
“好,天道是鸿钧,鸿钧也是天道!周成,你倒是最终也帮了为师一把!”鸿钧笑了,真的笑了!
周成一脸愕然,随即明白,不证混元大道,谁都有执念,鸿钧虽为无为之天道,但他也有,他放不下的就是,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合道而已,鸿钧是天道,天道却不是鸿钧。这就好比后世的人民币一般。女人是人,但不是所有人都是女人。
鸿钧刚才焦急周成放不下执念,其实是看在心里,想着自己啊。
“为师去也!”鸿钧一声长笑,随即隐身不见,周成知道,他是铁定道体合身天地,去做他追求之事了。
周成不可怜鸿钧,因为那是鸿钧的道。
“老师,多谢!”
周成刚想完,只觉得一阵微动,自己再睁开眼睛,已经到了地球。
眼前那江水依旧流淌如斯,奔流到海不复回,青山白云依旧,逝者如斯终不改,这里是岷江大桥!
“咦?”周成一声轻呼,在他感觉到大桥桥面那份厚实感的同时,他看到了一个人,那个提着酒瓶坐在桥墩上喝酒的人。道心牵引之下,周成却是瞬间便知道,那就是自己。
“嘿嘿。你不去,我不回。看来少不得要自虐一番!”周成随即俯身在桥面上抓了一把下雨天积水中的稀泥,随后朝脸上一抹,朝着桥墩上那个周成就冲了过去:
“同志,不要想不开啊!”
随后一声惨叫响起!
翌日,宜宾晚报头条报道:昨日下午,岷江桥上一男子醉酒爬上护桥墩子,路人施救不及,掉落江心……”-
今天心情极度不好!唉,万恶的都是钱!
第二百七十章 嘿嘿 以周成的名义祝你不举
成拍了拍手,笑吟吟地望着东流不返的江水,似是有道:“嘿嘿,大爷去了,大爷俺也回来了!”
有人跳江了,虽然没有人看到是周成推下去的,但还是引来了很多人围观。警察也来了,问了大多数目击证人,都很奇怪地异口同声地说是那人自己跳下去的。警察也偷懒,就没有将周成带回去做笔录,只是当场让几位证人包括他签了个字,然后找岷江水警处组织打捞的事。
其实很简单,周成不过使了一个小小的障眼法,这个可是修道之人基本都会的。别人如何能看出来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至于打捞吗,周成笑了笑,不用说那湍急的江水,溅起米高的浪子,就是自己也清楚的知道,打捞是打捞不到了。
望着身旁往来如织的滚滚车流,还有那旁边危临大江,高高悬起的单行道铁路桥上轰然驶过的的火车,周成一时间觉得生活从来没有这么真实过!
“回来好啊!”周成能感觉到,这百分之百是自己穿越前的那个世界,当然有些许改变是肯定的,比如那几乎可以说是被他一手塑造和改变过了的神话史,和穿越前的神话,已经是天壤之别了。
自己能再次创造神话吗?自己能再次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神话吗?天地间目前最高就是合道的鸿钧,自己能越吗?
倒不是周成有执念,只不过很多时候,存在即是合理的,周成不过是让自己的存在变得更有追求。更合理罢了。
自己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周成从来没有这么怀疑过,做了就做了,只要心里爽了,而且让大部分人爽了,他周成就是成功的。
今天地天气不错。依旧是自己最喜欢的蓝天白云,想想自己这世儿时的愿望,周成不禁有些可笑。以前想着征服蓝天,自由自在地飞,追云逐月,但那似是如转瞬间过去的亿万年峥嵘岁月,倒是让自己不知不觉间好似浪费了一些。
“还是凡人好啊!至少懂得珍惜!”周成憧感慨着往日的生活,也在憧憬着自己的未来。道在脚下,走对了,也就是迟早地事,而要怎么走,是享受着走,还是羁绊万千地走,周成倒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随心所欲的道之一途。
“靠!”周成不禁出声骂了句。他忽然感觉到自己虽然记忆什么的丝毫没有损失,但是穿越前的虚空中和鸿钧一席话,让自己的实力成功地和谐到了化神期。而且幸好自己有提前埋下伏笔,不然那些本来是本能一般的功法,怕是都要学不到了。至于道行吗。用鸿钧的话说,既不会被禁锢,也不会被全部打开。
此时周成的道行,好比是被弄成了一个连通器,没堵住,却被和谐了。
“老师误我啊!”周成一**坐在护桥墩子上,望着江水愣了半天,不过转瞬又自语道:“自己还真是矫情。此时之失,不过是为了后日之得。而且现在这个年代,根本不是什么返虚不如狗,天仙遍地走地神话时代。自己已经是人中的人了。”
周成还是想明白了,拳头的大小,不是看直径和尺寸,而是看相对的对手的拳头大小。而且自己这化身初期还是一个圣人道行加强版的,一个不死小强版的化神期。
“做人不能太周成啊!”
周成不禁自嘲道,道心执念尽去,自然是受益多多他感觉元神中一阵悸动。不由暗喜道,这也行?一次小小顿悟,居然会有小小进步,不容易啊。
“卖报,卖报!……美国09年中国报告……卖中国再次被指责在xx题上……”
周成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小报童正在卖报,很多路人都急匆匆地跑去买了一份,还有人停下车,跑去抢了一份,不过普遍反应是,片刻后读完,骂声一片地把报纸丢进了垃圾桶!
看见国人一副怒到极致,偏偏又无处泄地样子,周成心里很不是滋味,看来自己要做的还很多啊,其中之一,就是要让国人强大自信起来,让华夏民族能代表地球,代表人族,做那苍生正统。
很难?是的,即便周成是圣人的时候,人族也不是那么强大无敌,
弱小,但是这次周成不会再计较那么多了,他要做的华人厉害起来,还要让华人地民族力量也强大起来。
如果这时有人站出来指责周成,说他偏颇。周成会很自豪地告诉他,靠,我是圣人,我还是中国人呢。
“犯我中华天威者,虽远必诛!……”诛……”
—
一个中学生带头振臂高挥,其余路人尽皆被气氛所感染,也都齐声高喊。一时间群情激奋,不过不久后,却是尽皆散去,留下的,是一个在乐滋滋地数钱的孩子,周成猜他应该是在想,今天多赚了,能买点什么好吃的吧!
国人从来不缺英雄好汉,缺的只是一股信心,一种自强;国人不缺团结一致的民族之魂,但也有不少人,多的是冷漠,麻木!
“自己能改变这一切吗?”周成不禁问道,如果自己还是圣人,他能强制改变国人的地位,但是改变不了国人地民族之魂,强力是改变不了一个民族的文化精髓的,暴力不能解决一切,周成需要做的还很多。
好好做人,自强的同时,让国人也变强,一天到晚想着自己还是圣人,累啊!周成想开了,也就舒服了!
周成从护桥墩子上站起身,对着湍急的江水大声吼道:“中华有我!……”吼完,却是一巴掌狠狠地拍向护桥墩子上的圆顶石,随后舒服地朝着下一个地方哼着歌而去。
望着周成离开的背影,旁边一个拉着小孩路过的女子不禁有些警惕地望着他,脚边的孩子却挣脱开她地手,跑过去站在周成刚才站的地方,朝桥下使劲地望了望,回头对自己妈妈说道:“妈妈,那位叔叔好像疯了!”
女子急忙过去拉着女儿,怕她掉下去了,左手却不经意间碰到了那被周成拍了一巴掌的护桥墩子上的圆顶石。
“那位叔叔没疯,宝贝,或许我们见证了一个英雄的宣言!”
女子望着自己满手的石粉,掌心里那依旧散着些许热气的石粉,再看了看那个护桥墩子上的园顶石,被自己一撞之下便随风飘起漫天的石粉,她没有惊讶,多的是一种无名的兴奋。
因为她今天终于见识到了传说中的高人,她隐约觉得,似乎从今天起,国人不是只能再喊口号抗议了。
“嗯,妈妈,我以后也要当一个像赵一曼阿姨那样的英雄!”小女孩似是想起了前几天去过的烈士故居,饶有兴致地说道。
女子没有回答小女孩,却是喃喃地说道:“今天以前,英雄的年代似乎已经远去了。今天以后呢……”
周成不知道后面生了那些事,也不知道一个小英雄或许就从此诞生了,但是他却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
走过熟悉的街道,穿过茫茫人海,周成觉得生活实在就是这么爽,自己的精彩不在于曾经是什么伟大的曾在,而在于自己能到处走,其实到处走走看看,也是一种伟大。
终于走到了那熟悉的酒厂分公司所在的五层小楼,周成本来就是办公室助理,自然没人拦他,他也就径直推开了那个罪魁祸的王经理的大门!
“砰!”的一声,正抱着于静在那里讨论人生某些重大问题的王经理被吓了个够,转瞬就是暴怒,抬头看是谁。
“你,你这个混蛋!周成,你还敢撞门,现在我宣布,你已经被我解雇了!保安,保安……”王经理色厉内荏地喊道,保安也不久便闻讯赶来,刚要下手,就听周成说话了。
“你个王八蛋,老子为了专门回来感谢你,等了亿万年了!”周成大笑道,却是拿出一张纸,扔给王经理,说道:
“我以周成的名义,祝你这辈子永享不举之福,哈哈哈……”说完扬长而去,留下一脸猪肝色的王经理。
于静伸手接住那张纸,打开那张纸,满头雾水地轻声念道:
“囧,这狗屁辞职,居然让老子等了亿万年!”
第二百三十一章 亲情+乡愁=回家
那家自己工作过都白酒分公司出来,周成感觉到那个吃人参果舒服多了。吃人参果是爽到四肢百骸,这报了一箭之仇,可是爽到走路都能飘起来。
幸好这王经理是个凡人,如果是换了一个修道之人,估计周成就不是诅咒了,而是直接挽袖子,干一架。
虽然周成被鸿钧和谐了,道行如连通器一般,细水长流。但是周成还是有作为一个修道之人的最起码的觉悟。
回头望了望那家自己再也不会回来,也再也不会受眼色之气的地方,周成怪笑道:“下次再欺负俺,俺诅咒你全家!”
倒也不能算周成狠毒,毕竟如果他不是被大道选中,成了那开天辟地后的第一异数,周成早死了个干干净净了,还能有机会回来?
周成总有一种错觉,自己当时如果就算不掉下去,也得被这厮给害死。
不过这一诅咒,王经理倒是要倒霉了。周成好歹是圣人,而且是大道之异数,虽然此时只是一个化身初期的所谓高手,但是有道是金口玉言,倒霉的王经理怕是永世都要被这句诅咒牵连,所谓祸害无穷,却是祸害了自己无穷。
周成从来不会可怜这种欺负弱小,**权术,亵渎女人的臭男人。更有甚者,自己家那样的情况,他当年没有怜悯之心也就罢了,谁叫世人多冷血呢,但是他居然还三天两头的用这个理由威胁自己,威胁要辞退自己,这就不是可恶了,是可恨。是该死。
想到自己在王经理的一次次欺压之下,被他以工作为要挟,一想到那个受气啊,周成就忍不住想拉一个坏蛋来揍一顿!
其实也是没办法,周成如果没有那份工作,家里谁来照顾?就靠那一亩三分地?就靠那贫富分化已经到了骇人听闻地步的所谓新时期农村地收入?政府的政策是好的。但是或许老爸老妈没赶上时代,等政府的政策全面放开的时候,已经老了,已经只能守着一亩三分地,张罗这样,张罗那样了。
除非地里种的是摇钱树,不然贫困只会在自己那个家愈演愈烈,谁叫那只是一亩三分地。而不是一两公顷地呢。
老爸老妈都是奔五地人了,头白的比黑的多,这还不算,农村人劳累点,自然显老。可是自己一想到老妈怀抱里那个小孩,那个嗷嗷待,除了奶。什么都不会吃的小孩,周成就觉得心里堵堵的。
周成历来不觉得自己是个有文化的人,虽然读完了大学,但是学到的东西,基本早已经还给大学教授了。毕竟当年的那些个所谓大学教授,也是直接从书本上取下来给学生地,一个教的不认真,一个学的不到位,教育的现状,除了无奈就是无能。
所以当年妹妹的名字,还是他翻了好久字典找到的。一个人的好坏,是和名字相关地。当然不一定取个诸葛亮的名字就能聪明。但是如果取个诸一头,或者芶一群这种名字,铁定聪明不到哪里去。
别人呼喊你的名字,和你自己叫自己的名字,说的比较科学一些,就是在不断地进行催眠和自我催眠。好听地名字,说多了就是一种赞美,也是一种催化剂,让人能高高兴兴的,生活也顺顺利利。
“周诗祁这名字虽然俗了一点。但还勉强!呵呵……”想到多年未见的妹妹,周成就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丝笑意,那是一种幸福的微笑。周成是一个爱憎相当分明的人,他能在神话时代对自己的徒弟那么好,自然会有一万种借口或者理由对自己的妹妹更好。毕竟徒弟可以有许多,妹妹只有那一个啊。
想着妹妹,周成觉得自己该是回去看看的时候了,但他心里又特别忐忑不安,虽然明知道自己这一次对穿,因为被大道天机所扰,时空完全被扭曲了,自己地家依旧是那个家,家人也依旧是那些家人,
只是家没变,周成却变了啊!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自己样样都想做,是不是太贪了一点周成也管不了那么多,此时一颗道心都因为要回家,跳动不已。
周成会近乡情怯,其实这里有实力降低了的原因,更重要的是周成把这个时代当成了自己的根,把这些同胞当成了自己的根,把那个穷的要命,却又温馨无比的家看做是自己的根。
树可以长到万丈之高,但是还是有根的啊!其他圣人能做到基本无为,能做到没有世俗牵挂,但那不是他们道行高,更不是他们有多绝情,只是因为他们没有根而已。他们是天地生养开辟出来的,硬抢都找不到人当爹娘,撑死了算浮萍而已。
至简则是有情,周成也不管对不对,他就爱这么做了,莫非还有损失?谁就规定曾经地圣人不能有家?我周成就有。谁规定圣人不能自私偏颇同族?我周成就自私。谁能规定圣人不能过平凡的生活?我周成天天过。谁就规定圣人要大摆行头?我周成住了亿万年的茅草屋,一样没人看不起我。
如果周成和其他圣人一样,那他就不是周成了。只要拳头大,你就是天天躺在马路中间,别人也不会说你什么,但是如果你是一个废柴,你就是躲在家中,也会被人欺负。
还是回家看看吧!周成不禁想到。
于是,他用刚从王经理那里偷偷靠障眼法拿走的钱,去买了一张车票,坐车回家!周成化神期的修为完全够他以气御剑飞行了,毕竟这些简单的东西,他还是会的,想想踩着混元剑逍遥九天,有够奢侈啊。但他还是
坐车回家,一是要让自己从平凡中崛起,骄奢淫逸只得其反,也许打闷棍也要再次被提上日程了。
车上人很多。学生放假了,周成饶有兴致地听着他们聊天,自己也曾经年轻过,只是岁月如梭,终究是回不到学生时代了。
“妈的,这狗屁美国政府每年就知道什么中国报告。我杂就觉得我活得好好的呢?要他们外国人来指手画脚?”愤世嫉俗者。
“污蔑,纯粹是污蔑!”义正言辞者。
“政治宣传,为资本主义服务的。”疑似学生会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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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还是人家有钱,达啊!”金钱论者!
“唉,美国十三个航空母舰编队,有骄傲地本钱啊!中国却是时刻危急!”武器至上论者!
“我靠,武器好咋啦?我们还人多呢
这时一个很突兀的声音响起。就连周成都被他吸引过去了,“你们都错了!”
周成笑了笑,问道:“这位小兄弟,你有什么不一样的看法吗?我觉得他们都说得很对啊!只是不知道小兄弟高见如何?”
这是一个眼镜男,一看就是书卷气浓厚的学生,而且身体瘦弱,显然属于家庭既不好。又没时间锻炼,全都将时间用去看书的人。
“民强则国强。再强的国力,没有人民地强大,也有高厦倾于转瞬的危险。我们中国人不缺乏创造力,也不缺乏吃苦耐劳的精神。我们只是缺乏一个契机,缺乏一个英雄来唤醒国人的潜力,唤醒民魂!敌人的强大不可怕,我们只要比他们更强大,就行了。”
眼镜男一开口,众人都被他那**万分的样子所感染,都在想着,要是自己是那个唤醒民族之魂的人。
“其实……”眼镜男顿了顿道:“其实应该还有另外一种办法。”
“呃?什么办法!”周成也觉得此子见识不说是群。至少比那些学生强,而且他有一种强的自信。这种自信不是他自己地,而是他一提到自己国家时候的那种强大自信。
“我为了遍览古籍,专门去学校图书馆和省图书馆做兼职,却是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眼镜男顿了顿,似是憧憬无比地说道:“我认为那些道家著作都是真的!老子的道德篇,青莲的混沌篇!要是有了那些能满天飞的神仙,外国敌寇,不过是小菜一碟。”
“噗!”周成一口将嘴中地矿泉水喷出来,“你说什么?”
“我说那几本道家经典著作啊。道德篇。混沌篇。”
“它们都讲的是什么?”
“一讲无为道,一讲有情众生道!”
周成沉默了,他知道这可能是哪个成教弟子写的感悟而已,传到了后世,如果真的是混沌篇,没人敢外传的。
“你叫什么名字?”
“林凌!”
周成笑了笑道:“你记住,我站在个人地角度,支持你的看法!”
林凌道:“你信我,或者你信道教有什么用,你看外面那山……”
周成抬眼望去,此时城乡公交车尚未完全出城,窗外正是城边的真武山,上门正有一帮子人在摆开台子唱戏。
“道教中威名赫赫的真武大帝,好好一处西南行宫被一帮唱戏的占据,道教,堪忧啊!神话时代即使有,也已经远去了。”
周成暗暗点头,这林凌虽然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但见识确实不凡。
“你可知那真武大帝是为何人?”
林凌苦笑着道:“真武大帝行宫建在这里,我自然专门查过,只是我一个穷书生,真正的绝版古籍,是没机会看到的。不过,我有一次偶然从一本线状古籍上看到介绍说:真武大帝者,盘王氏!想来便是他吧!”
一切都和自己知道地没有任何区别。虽然这林凌也不能肯定,但如此一说,周成一对比自然知道是真的。盘王当年未去天庭述职,自然连修道之人也所知甚少,这小子居然能从古籍上找到蛛丝马迹,确实是一介好书生啊。
“宗教的衰弱是不争的事实!但愿神州有难之时,他们能出面保下神州!”
周成见这林凌陷入了不切实际的幻想中,也就不再说话了,他只是觉得好笑,自己可是从神话之路上,一路走过来的,那些个鸟神仙,会管凡人死活?不倒帮一忙就算好多了,可别指望他们会出手。不然怕是也不会有神州那百年浩劫了!
车很快就到了小镇,小镇的名字很有意思,叫观音镇,据说是若干年前,拓荒的人现了一座倒在树林里的观音像,不知被谁推倒了,后来的小镇也就有了名字。
下了车,周成便一路朝着家走去,信手漫步间,倒也走了许久。那山不高,却颇有秀气之感,在这个时代,能将山保持地如此葱绿,实在难得。回乡的路是那么的漫长,这是怎么一条路啊,一条周成以为永远也不会再有机会踏上的路。那一条条山间小道,一条条田埂小径,最终还是通向了周成的家。
房子是旧的,川南民居,土坯房。房子的土墙壁上,已经千疮百孔,就如周成的心一般。
本来,周成以为,故乡是永远回不去了。但是今天,他却颤抖着双手,去推开了那扇虚掩的门,门里正传出来小儿的啼哭。
“妈……”周成轰然跪下……
第二百三十二章 神仙也有家 家里没余粮
妈……”
周成一声低低的喊声,嗓音中是压抑不住的悲苦,多少年没见了,何止亿万年。无声的泪,牵着线从周成低垂的脸上一路滑下,溅得屋子里的泥地上一阵细微轻烟,家里还是没变,那连水泥都没有铺的地面。
一切都和周成记忆中一模一样,不,不是一样,而是这本来就是周成的家的。家没变,只是周成变了很多。
“娃?你杂突然回来了?真是的,也不提前打个电话到你叔手机上,告诉我们一声。你爸今天一大早就担菜去街上卖了,早知道就叫他带点肉回来!”
周成的母亲赶快从凳子上站起来,将没有喂完奶的孩子单手抱了起来,一手却急忙来拉周成,怪责道:
“成娃儿,都这么大了,还哭什么啊。快起来!”
“妈,你们过得还好不?”
周成知道他们过得肯定不好,但也想问,不是想知道什么好消息,只是想泄下心中的不安。自己毕竟在神话时代逍遥惯了,可以说天下人都要自己眼色,可是,可是自己家人,却不脱轮回不说,甚至连吃穿住行都是问题。
唉,神仙也有家,家里也没余粮啊!
“成娃,你不是烧了吧?尽说些胡话。你不是上个月才将工资寄回来吗?看看,这件小褂就是用你那工资买的。二娃也生病好几次,不是你寄回来的钱,我和你爸就只有去借了!”
周妈伸手去摸了摸周成地额头。确认他没有烧,才一把拉起他。农村妇女的力气还是很大地,虽然周妈已经四十有六了。
周妈口中的二娃,就是怀中那个吃饱喝足,已经入睡的小诗祁,全名周诗祁。周成也不管膝盖上的泥,袖子一擦脸上的泪。就伸手去抱小妹。
“妈,诗祈能说话了不?”周成清楚地记得,所谓的上个月工资,不过区区六百元。千字出头地工资,总要留点够自己吃饭。但即使是这六百元,也能应付家里的危急事了。至于能给小妹添件小褂,周成还是很满意的。地主家虽然没有余粮,但是小妹还是不能太吃苦啊。
周妈眉头微微一皱,似是有些不安地说道:“二娃都一岁多了,还不怎么会说话。平时也没有人教她。和她一起闹腾。这农村不比你待的城市,没有个放假休息什么的。有时候太忙了,一没注意,二娃就在地上到处爬着玩。二娃的身体不怎么好,都是爹妈没用,吃的没人家城镇的孩子好,营养也跟不上。”
“那。那给她买一些。反正也不贵。钱我会努力去赚的。”周成看着熟睡中的小妹,白皙地皮肤,虽然也是一看就知道身子不好,但是比自己小时候确实好多了。
“你每个月寄回来的钱,总要留一些应急。二娃生病,要花钱。种地买肥料,种子什么地,也要花销。而且你奶奶身体不好,送了好几次医院了。几个儿子分摊下来,每个月都是两三百。最近身体又不好。你等会吃完饭可得记着去看看她。”
周成听着,心里说不出是心酸还是愤慨。爸妈是每天从早做到晚,但是却收入处在最底层。或许是因为劳动创造的价值不太高,但是那些高额的医疗费,不断攀升的农作物资和农村福利的空白,在时刻波动着这个家的神经。
一场病,只要一场病就能彻底地摧毁这个家。周成不由想到,日后一定要让天下的穷人,都能看上病,看好病。
“爸最近身体怎么样?”
“你爸身体还行,就是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总说自己很累。幸好他不抽烟,不喝酒,身体倒还不错!”
母亲不说还好,一说周成就觉得不安。从小到大,他也见过不少次爸爸吸烟,喝酒。但是这些烟,这些酒,都是朋友或者亲友送的,爸爸从来不花钱买。但是他却偶然一次听老爸说,吸烟其实能让他觉得没那么累……
“孩子他妈!”一声厚实的喊声从门外传来,周成知道是爸回来了,急忙去开门,果然是自己父亲背着没有卖完的菜回来了。
“成娃回来了?也不打个电话回来。孩子他妈,家里还有一块腊肉是吧
“爸,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要是离家远一些,你就是想回来,车费也太贵了。”周爸也是一脸沧桑,一张脸被太阳晒得黑黑的,不过看到儿子回来了,而惊醒的女儿又啥也不知道的在那里笑。周爸也笑了,那是一种满足的笑。
“爸,这两年你还是太累了,头上顶掉了那么多。”周成注意到,父亲地头上,大热天的带了一顶帽子,知道是因为掉了一些头地缘故,娘就为爹准备了一顶帽子。
“没事的,
总是要老的。我虽然累点,但你现在也能工作了,我很满足的。再辛苦二十年,你小妹就能长大了!”
老爸沧桑的脸上,带着几丝对生活的无奈,但更多的却是对子女的满足。大儿子好歹是工作了,家里也不用给钱,反而每个月他还朝家里寄钱,虽然不多,但他知道自己儿子确实尽力了。
“工作怎么样?和同事相处的好吗?”周爸想起了那台老电视中播的许多电视剧,在他看来,城市是一个危机四伏的地方,那里充满了明争暗斗,那里什么都不缺,也不缺钱,只少一样东西,人情味。
“都挺好的!”回答中带着丝丝苦涩,自己确实挺好的,逍遥了亿万年,什么生活没有过过,反而是家人,被遗忘在了这个时空。周成知道,老爸是一个大半辈子没出过方圆百里的人,他的视角就是那台老电视机。
“农村娃儿,难免会比不上城市人有钱,但是你记得只要不自卑,不自弃,你总有一天会比他们强的。人生啊,很多意外,可能会让你变好,变得权倾天下,也可能让你一夜间变得身无分文。关键还是要有不放弃的决心。”周爸在开导儿子,何尝又不是在开导自己,辛苦一辈子,却因为种种原因,被困在了这个穷山沟。
“爸,当年你怎么没有继续读书?”这个问题,周成很多年都想问了,但他以前对自己的父亲有一种莫名的畏惧感,此时倒是敢问了。
“唉。当年我成绩很好,应该能刚好赶上恢复高考的78年考试,但是,你……”说到这里,周爸脸上露出了深深的无奈,沉吟半响,却是毅然挥去了那份惆怅:“好了,那些事,都过去了,再提也只是摆龙门阵了!”
周成隐隐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自己爹爹的见识和为人精明在他看来是非常不错的。但是越是这样他越是怀疑,为什么自己的父亲没有去参加高考,为什么自己的父亲没有去做生意养家,为什么自己的父亲没有出外赚钱养家。
“你还年轻,总有一天,家里的事你会知道的!唉……”
“呃。”
两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中,似乎都在想心事,周爸的脸上屡屡掠过无奈,却迅地闪过了。
“孩子他爸,成娃,吃饭了!”
午饭很简单,苦瓜一碗,泡椒腊肉一碗,炒黄瓜一碗,番茄蛋汤一碗,三菜一汤,这些是家里能准备的全部。为什么都是碗,因为家里只有陶瓷土碗,而没有那些在周妈看起来是奢侈的盘子,碟子,杯子。
吃完了饭,周妈对周爸说道:“你下午去犁田,早点回来,把鸡杀了。然后去叫下孩子他爷爷,奶奶,一起吃顿晚饭!爹老了,越来越顽固了,妈说想乘着没死,出去走走,可爹死活不同意!”
“恩。看今天晚上能不能劝下他,正好他最爱的大孙子也回来了,唉,他啊……”
周成在一旁听的有些汗颜,自己回来居然什么都没有带,就只剩下从王经理那里拿走的一点钱,买完车票后,就剩下三十多元了。
自己老爸老妈不会在意自己,可这爷爷奶奶还是不能没有点见面礼的。毕竟爷爷奶奶确实最爱自己这个大孙子。
“妈,坐车有点累,我去睡一会儿!”周成说完,悄悄到堂屋里的神龛上取了那里贴着的一道符,反正也是骗人道士画的,正好取下来重新划一次。随后便躲进了屋子。
晚饭很快就到了,周妈也高兴地将唯一的两只母鸡杀了一只,剩下一只留着下蛋给周诗祁那小丫头吃。
饭桌上,周成拿出下午的心血,是一个小袋子,一道平安驱邪符被他缝在了这个黑色袋子里!
“奶奶,我这次回来的太匆忙,因为一点事,没来得及给您和爷爷买东西。听说你身体不好,我这里给您求了一道符!”
说到符,其余几人倒没有什么,倒是周爷爷的脸色瞬间便变了,一把抓过去,掏出符两下就撕烂了,随即怒冲冲地站起来,说道:
“我周家人,不可以碰这些古怪的东西。明天你们一家都来我房子,我有事说!有些事啊,唉……”
说完就走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 神神秘秘 周家开会
二天,周成起了一个大早,虽然无缘无故被爷爷骂了的他,倒也不怎么郁闷。爷爷历来是很疼爱他的,他不会无缘无故地生气,应该是自己什么地方做的不对。
但是他还是很奇怪,家里也不少神龛这些东西,更是有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小时候根本不明白那些乱七八糟的是什么东西,就算他此时已经是个修道人,没有亲见,也不知道是什么。他只知道,爷爷便是连给人看都不行,自己也是偶尔撞见过。
这样一来,爷爷应该不是排斥这些宗教的东西啊,不然也不会每年都虔诚无比地祭祀那些个祖宗!
站在房子门口偌大的一从芭蕉树面前,周成左想右想都不得究竟,
“娃,你起这么早?不好好睡睡,对身体可不好!”背后传来周爸的声音,周成回头一看,只见爸连衣服都没穿好,却是扛着一把锄头,要下地头去做活。
天都没完全亮开,能很清晰地看到天边露出的鱼肚白,每家每户都开始升腾起股股炊烟做饭了。可爸却连早饭也不吃,就要趁着天凉快,下地去做一会儿。
“爸,你这么早就出门做活,别太累了。我陪你去吧!”周成说着就要进屋去拿锄头,却被周爸拦住了!
“你白手嫩脚的,能帮我做什么!今天要去你爷爷家开下家会,你昨天晚上好像惹着你爷爷了。你先去看看,我们等下天大亮后。就去!”
周爸也觉得儿子挺无辜的,不就是一道符吗?弄得着那么小题大做?不过对于自己那个爹。周爸更多地是无奈,当年是那样,现在也是那样。心疼儿子无端被骂,可还是得让周成去赔礼才是。他也不知道震怒之下,自己那老爷子今天会搞些什么东西出来。
“好吧。我就去!爷爷可能是岁数大了,老人都有那通病!”周成也不知道自己那印象中老实巴交的爷爷。怎么会对一件小事这么认真,看来自己是少不得要挨一番骂了。
爷爷地家离周成家不远,就在周成家旁边几十米。川南农村都喜欢子孙住在一起,要不是因为家里叔叔辈的人多,兴许大家就住一幢房子了。
爷爷家住的地势比较高,三十多阶石梯让房子显得比周围所有的房子都高。房子很奇怪,前面是房子,后面才是临石崖的小院。房子自然也是土墙房子,只是没有自家的那么斑驳不堪,透着一股古气在里面。
周成知道爷爷有早起打理后院花花草草地习惯。也就不管那因为身体不好,每天起得很晚的奶奶。径直去了后院。
“爷爷!”周成轻声地唤道,爷爷怕吵。
院子不是很大,种的最多的却是斑竹,又叫湘妃竹。小小的竹子,一笼一笼地长在一起,剩下的就是兰花草。虽然兰草中著名的当属君子兰。但这里却种着无数的各种各样的兰草,不是单独种,而是全部长在绣子丛中。
奶奶以前建议过在小院中种蔬菜,被爷爷一顿骂给顶回去了,说会坏了院子的意境。周成当时蠢蠢地,很不明白,一个老农民,为什么那么在意意境!
“你来了?”
“恩,昨晚孙儿冲撞了爷爷,今天早点来认错。”
周爷爷名叫周世玉。周成还记得当年看电视剧的时候,和几个堂弟堂妹戏称爷爷是方世玉。结果全部被周爷爷下令跪成一排,尽皆打了一顿**。
总地来说,周成很难明白的是,自己这个爷爷身上有着不属于农民的那分严谨和追求。
周爷爷从小竹林探出头,手中却是拿着一管竹子,望了望周成,说道:“先陪我坐坐!”
小院的一角摆着三张四脚靠背的竹椅,旁边竹凳上放着一只竹烟杆,一壶茶,这就是爷爷最喜欢的生活了。
渴饮竹间一壶茶,笑品世上你我他,一只竹杆烟雾起,吞云吐雾赛仙家
“成儿,你长大了,学会了不少东西!”周爷爷一边拿过竹椅旁地一把小刀,开始一下下地在那只竹子上去掉毛皮,然后用一个锥子打上八个孔,最后将开始从竹子内筒壁上取出的竹膜朝吹音孔上沾水一贴,一只简单的竹笛就出来了。
“来试试!爷爷小时候就教你吹笛,也不知道你这些年忘了没有。年轻人啊,总是追逐那些钱财名利,不好啊!”
“孙儿不敢忘!只是多年未吹,难免手生,呵呵!”
周成接过弟子,一看,还是当年爷爷的手艺。竹笛虽然没有经过烘干,上漆,但是在周成看来却是极好的笛子,因为他从小用的笛子都是爷爷亲手为他做的。自己去神话时代走了一遭,却是连这多年的爱好也放下了。其实从他开始工作,就没有时间吹笛子了。
曲子很简单,就是周成从小就很喜欢的一曲子,孤星独吟。这曲子,曾经
周成无数个心情低落的日子。那是爷爷教给他地,生,当有曲高曲低之时,悲伤的曲子能锻炼一个人地心智,人生很多无奈,先适应了无奈,才能好好地享受生活。
周成十指并举,将弟子朝嘴边一放,顿时一阵悲伤哀愁到极致的笛音,如哭如泣一般流了出来,大清早的院子,都好似被这一低沉委婉的曲子所影响。早风吹过,绣林出哗哗地乱响声,也好像在为笛声伴奏。
慢慢的,周成也好似沉浸到那股莫名的哀愁中,不知不觉地笛音好似冥冥中为何物所引,变得更加哀愁起来,那呜咽的笛音,引得早风更急,绣林被风吹得哗哗大响,竹叶也被吹得满天都是。无数的竹叶居然如小龙卷一般,在风中四处起舞。
再过一段笛音,风似乎更急了,本来渐渐露出金黄的曙光的天空,也变得云急风劲了。
“该死的老头子,你又在教我的成儿吹这该死的笛子!”一声轻骂声传来,随即一个老妇人拄着拐杖走进了后院,正是周成的奶奶。
“奶奶!”周成起身去迎上奶奶,把她放到一边的竹椅上坐好。
“成儿回来了就好,这死老头子把你的护身符给撕了,昨晚回来我还好生骂了他。咳咳,咳咳咳……”
周成停下了吹笛,渐渐的风也停了,可奶奶还是身体不好,受不得早上的寒气。
“你出来做什么?快回去。”周爷爷不加分说地将周奶奶扶了回去。
不久,爷爷就回来了,坐到一旁,问知道道:“成儿,你这次回家变了好多。”
“周成永远是爷爷的孙子。绝不会变!即使孙子走得再远,也是有根的。”周成指着院子里的绣子,绣子再高,少不了下面有段根。
“我不是那意思。唉,算了,也许是爷爷老了,很多事情,还是不能再……”
周成觉得自己爷爷今天怪怪的,让人很不舒服,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周成虽然有修道者的实力,但打死他也不会拿去**自己亲人,那是亵渎,是侮辱。
“哦对了,昨天你画的那道符不错!”
周成一惊,这爷爷怎么会知道是自己画得符?莫非他看出来自己是从神龛上拿的旧符改的?
不待周成细想,周爷爷却是起身走了出去,“成儿,先来陪爷爷奶奶吃点饭,以后怕是机会不多了……”
周成不禁有些黯然,他不知道为什么爷爷会大怒之后,又显得大悲,究竟这个家怎么了?是自己变了?还是家本身就有问题?
早饭吃的很压抑,周成爷爷一句话也不说,就闷着头在那里吃饭,周成倒是没怎么吃,一直都在给奶奶和爷爷夹菜,饭桌上唯一的声音,就是***唠叨,和周成心不在焉的一阵阵“嗯,嗯,是的声音。
吃完早饭,其他几位伯伯,叔叔,甚至出嫁的两位姑姑也带着一家人回来了,整个周家济济一堂,虽然没有权势地位,但是却人丁兴旺。
“都来了?”周爷爷坐在房子前面的竹椅上,一脸爱怜的看着自己这周家一家子。
“爹!您有什么事要说吗?”小姑有些疑惑地问道。
周爷爷没有答话,径直说道:“跟我来!”
说完,却是朝着祖屋中的那个堂屋走去。在川南地区,堂屋一般都是祭祀祖先的存在。
众人跟着周老爷子进了堂屋站好,谁也不敢说话,安静地等着周老爷子训话。
周爷爷先是一炷香,恭恭敬敬地插上神龛,随后跪地一拜。
咦?周成一阵愕然,这以前都是一个祖宗牌,怎么今天变成了两个?不待他反应,咒老爷子说话了。
“岁月不饶人啊,历经六十年风风雨雨,想我周家一路荆棘走来,又是整整三代人。昨天周成回来,却是提醒了我,有些事,还是须得交代一番才好!”
第二百三十四章 三代之约
家老爷子周世玉所住的就是周家的祖屋,也不知道多子了,所以周成才会从表面看去,就能感觉到一阵古气,那是岁月的积淀啊。
周家三代人丁兴旺,据说似乎不知从哪一代开始就会变成这样,但是周成很怀疑的一点是,为什么一个本该兴旺无比的家族,却是不像奶奶以前说过的那般兴旺。
那是很多年前……
周奶奶:“成儿啊,你以后要好好努力啊。死老头子,你那爷爷,可是对你看重的紧。”
“恩,我会好好读书的!以后让奶奶和爷爷住好大好大的房子。书里的大官都是住大房子的,嗯,还要奶奶坐坐轿子。”
“唉,你错了。叫你努力,不是让你读书,读书又能怎样?有你那个老顽固爷爷在,你又能读多少书?当年你爸……唉算了。”
“奶奶,我们周家怎么这么穷啊?是不是一直都是这么穷的?同学家都经常有肉吃。”
“不是的,因为那个霸道的三代之约,周家才会这样……算算时间,也就是二十年后了。唉,苦命的周家!想当年是多么的热闹……”
奶奶当年的讲述,被周爷爷一顿骂给打断了,他甚至要拿起锄头打奶奶,好歹周成死死地跪在地上磕头,才免了奶奶一场无端祸事。
事情过去很多年了,应该是二十年了吧,但周成却记得了奶奶口中的那个三代之约,很清楚地记得。特别是刚才爷爷说道又是三代了。周成不禁打了个寒战。
一种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的预感。忽然出现在了心中。
周家五个儿子,两个女儿,合集二十余口人,除了周成三伯家婶婶当年因为一个不为人知地原因自杀以外,倒是全部到齐,周成的母亲。自然还抱了一个小孩子,周诗祁。
周世玉老爷子祭拜完毕后,也不顾周家上下疑惑地望着那个多出来的牌位,反正上面也什么都没写,就一行字。
但最奇怪的也在这里,神龛中的两块祖先牌位都清楚无比地用小篆写着“周家祖宗牌位”。为什么是两块?为什么别人家的祖宗牌位还会写上“天地君亲师”,而自己家地却没有?
没有人明白,明白的人也不愿意说,于是大家只有静待周老爷子说话,气氛一时间凝重到了极点。周诗祁不知是不是不舒服,刚要哭。就被周成妈妈一把捂上,怕乱了气氛。
“三代人啊,又是三代人!”
周老爷子的自言自语没人敢反对,连接话的人都没有,反正他想说就会说,自己再不懂。也不能顶撞这个有些不近人情的老爷子。
“你们都在怪我?”
“爹……”几个儿子,儿媳,女儿,女婿急忙再次弯腰,不敢说话。孙子辈的,更是连声的权利都没有。
“唉,我老了……”周世玉老爷子颤抖着双手,将竹烟杆里一长截旱烟点燃,猛烈地吸了几口。“咳咳,咳咳咳…….”
“爹。小心身体,有事慢慢说就是了!”别看周家一家都穷。也别看周家不论女儿,儿子都是农民,但是对这个严厉的老爷子还是敬爱有加的。
“没事,我是真老了!三代啊,三代人啊!今天终于到了。”周老爷子在桌子行敲了几下竹烟杆,似是感慨地说道:“昨天成儿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时间又到了。”
“呜,呜呜……”坐在周世玉旁边地周奶奶,忍不住低声呜咽起来,推了一把老爷子,说道:“你,你这个老不死的,顽固了这么多年,还是不肯听我劝。我说过很多次了,祖上地事,是祖上的事,我们这些后辈人为什么就要去死守那些规矩?你倒是说啊?为什么?”
周老爷子又把一根卷好的旱烟插进竹烟杆,滋滋地抽起来,满脸都是写满了无奈和挣扎。
“你闹够了没有!”抽了半天烟,周世玉老爷子似是决定,大吼一声,周成奶奶再也不敢说话,只是在一旁低声地啜泣,用袖子擦着眼泪。
“周家有一条祖训,也就是我刚才提到的三代之约。虽然算不上和别人的约定,却是我周家没三代人都必须遵守的。”周老爷子缓和了下情绪,伸手给老伴捶了捶背,示意她不要再哭闹了。
“周家每三代会有一些事,是谁也逃不过去了地。今天叫你们来,也是要尽我这家主的责任。”周世玉拍了拍竹烟杆,吸完了烟。
“唉,大哥,反正都是这样了,既然逃不过去,也不能不做,就告诉孩子们,又有什么不好的。想当年,唉……”一身补丁的二爷爷一脸悲戚地说道,就好似自己要做什么一般。二爷爷是周家上一代人捡回来的孩子,不属于亲代,但周世玉的爹从来没把他当外人看,所以周家的家事,他都参与。
“我知道!”周世玉叹了声气,说道:“周家有祖训,每三代人,会由家主安排做一些事。既是为了家族传承,也是为了其他一些事的考虑。我也不细说,不是周家家主,便是天王老子问我,我也只能说无可奉告!”
“爸,你这不是把大家当外人了吗?防贼一样……”小姑小声地说道,她一直很受周老爷子和周老太太宠爱,胆子也比其他兄弟姐妹大了一些。
“放肆!周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祖训便是祖训,别人家就算是把祖宗拿去卖了,我周家也不能僭越这份礼数!再有下次,你就别回我周家的门!”周老爷子本来平静了一些地神色,再次暴怒起来。脸皮涨红,一时间把站着的周家上下,吓了个半死。
周成刚想开口劝一下,旁边地周妈妈立刻就从抱着孩子的双手里伸出一只,狠狠地掐了他一下,他也就没开口说话了。
“你这死老爷子,唉!我惹不起你,我躲开还不行吗?…….”周奶奶被气得不轻,一个人回屋去了。她是童养媳,几乎一辈子都呆在周家,对周家人的各种古古怪怪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每次一见,还是忍不住生气,这下直接被气走,反正她也执拗不过这顽固了几十年的老爷子!
“妈……”几个孩子见自己娘被气走了,心里也多了点不满,但对于坐在上面的那位,他们也是毫无办法。
“本来我以为时间还没到,但是昨天成儿回来,却是提醒了我。”周老爷子喝了一口茶,神色却是平静了许多,“你们或许会恨我,你们妈,也恨了我这么多年了。其实,我又有什么办法呢?唉,生是周家人,死还不是周家鬼?时代在变,莫非我们还把自己的祖宗给变没了?一切的一切,我也只不过是无奈而已!你们要怪我的话,也就怪吧。”
“大哥…….你这又是何苦,孩子们不了解你,我和嫂子还是看在眼里的!”很奇怪的是,这位周成的二爷爷居然终身未娶,偶尔听他醉酒谈起,似乎就是为了当年一个什么承诺。
“二弟,哥哥苦,哪里又有你苦?当年要不是老爷子那番话,你又何苦一人苦命到现在?终身不娶,好一个终身不娶,哈哈哈…….周家救你,却又害你啊!二弟!”
周老爷子今天一天的感情变幻,似是比以前一辈子都多,至少孩子们,孙子们,确实被吓着的同时,心里更多了疑惑,究竟家里怎么了。
“大哥,当年要不是爹收留,我我早饿死在田埂上了。这一辈子,我无怨无悔。我不怪爹当年那番话,更不怪你。”周成二爷爷一身补丁装,却是一个连周成都认同的好人,一辈子什么也不爱做,专爱做好事。什么也不爱吃,专吃亏!
周老爷子点点头,回头悄悄擦去眼角的老泪,他觉得如果自己有当不起的人,那么这个当年父亲捡来的弟弟和被气回屋去的妻子就是几人之一。当然,还有周成他爸。
“爹,我们都不怪你的!”周成的爸爸一下跪下,说道。其他人也跟着跪下,老爷子平时的顽固,在这些儿孙媳妇们看来,都是爱。
“好了,好了!”周老爷子勉强的笑了笑,说道:“你们都起来吧。”
顿了顿,周世玉老爷子说道:
“从明天开始,你们就各自带着家小出去,不论是你们还是你们的儿子,女儿,都出去闯荡一番,十年之内不许回这个家!”
“爸,这……”“祖上留下了一些东西,倒是要给你们一些!”
第二百三十五章 人有很多种活法 使命却只有一种
老爷子说完,径直去了里屋,不久后,却是提着一个色的布包出来了。
“嘭!”黑色布包放在桌子上,出一声脆响,如此看来里面却是装了不少金属。
周老爷子颤抖着手打开了黑包裹,说道:“这些,都是分给你们的!”
布包刚打开,房间里却是立刻亮起一片珠光宝气。
“啊!”众人一片惊呼声,原来包裹里全是金银财宝,有玉杯,有翡翠扳指,有上好的合浦珍珠,虽然都不是什么古董,但绝对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其中甚至还有好几张大银行的支票。
“爸,这些都是给我们的?”周成五婶倒吸一口冷气说道,别人也跟她的反应差不多,大家都以为所谓祖上留下来的东西,不过是些小东西罢了,谁知道会是这些价值连城的珠宝饰。
“这些都是分给你们的,你们在周家,不论儿子辈还是嫁出去的女儿,都吃了不少苦。以前我不让你们中任何一个人走出这农村,甚至走远一点,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周世玉点点头,说道:“周家的规矩,三代人之数一满,便需要你们各自散去,十年之后,我自会选择一家留在这祖地,看守周家祖业。”
众人一听,本来高兴不已的神情,瞬间黯淡下来,原来这钱不是那么好拿的,等于是赶每家人走给的路费啊!
“爸,当年你不准我去上学。莫非就是为了这个三代之约?”周成的爸爸微微有些失望地问道。
当年他成绩非常好,是周家公认最可能考上大学地人。那时候是七八年,高考刚刚恢复,但是周世玉一人做主,强制他不能去参加考试。后来甚至几个儿子要出去打工养家,都被他严词拒绝。两个女儿也被嫁到离家几里地的地方,而不准远嫁他乡。
“无须多问。三代之约,不是你能反抗,也不是我这做父亲地能反对的!”
周世玉看了看周成,这是家族中唯一的例外,虽然只是在几十里外的大学上学,但好歹是例外,当年要不是他看出来一些异数,外加家中上辈人合议,周成铁定也就是个农民的命,“周家有祖训。三代之约,乃是未满三代之数。谁也不准离家,更不能张扬我周家,便是当一个芝麻官也不行!忌出仕,忌闻达于世,忌钱财万贯,忌与人争斗。忌学道求仙,忌崇信宗教!总之,周家不能出名!”
下面一众人却是听得清清楚楚,也明白了很多东西,终于知道为什么当年不论做什么,老爷子都是强烈反对,谁要违抗,那就只有脱离周家这唯一一条路!
“爸。我们不要钱,留在老家行不行?”
“不行!你们每家必须离开这里十年。十年后,我会和你们二叔考核你们后代的能力。谁胜出,谁就是我们周家家主。当然没有胜出地一房。不论是周家女儿还是儿子,都会得到一笔非常可观的钱,足够你们吃穿一辈子不愁,做一辈子人上人!”
“这……”有人听到有那么多钱,不禁脸露羡慕,就想答应,但是看到旁边别人没动,只好在一旁闷着头,看着那些钱。
“周家的规矩,不能成为家主的那一房传人,只能离家出走。我当年不是周家亲子,能留在这老家,也是因为许诺终生不娶,不传后人,方才能留在周家!”周成二爷爷说话了。当年他们那一辈人,也是有很多兄弟姐妹,但是除了最终获胜的大哥外,其余人全部远走他乡,从此陌路。
“爸,这……”有些人舍不得走,有些人想走又怕被鄙视,更有人却是想多分点钱。
“钱暂时分给你们这些。十年之后,有大变数,尔等尽可得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份。”
“多谢爹!”大部分周家人开始喜形于色,只有少数人是不乐意,这里就有周成家和两个小姑。
“不过!……”周世玉再次说道:“放心,钱不会少给你们一分一毫。但是十年后不能被选为家主的一房周家人,永世不得归家!而且不准提自己的来历,我会安排人将你们的所有的档案记录全数伪造一份。让你们没有后顾之忧!”
周成二爷爷也开口道:“若有违背周家此条祖训者,绝不姑息!周家有一万种办法,让背叛者死无葬身之地,即便是周家子孙!”
周世玉点点头,道:“说地对。不只是你们,周家历代都是如此。三代人一满,必有此约。但是,当你做出了违背上面我所说的几条周家祖训,就代表你已经放弃了做周家子孙地权利。那时候,别怪周家铁血无情!”
说完,一道严厉到极致的目光扫过众人,周家上下都感觉如坠冰窟一般,冷到了无法抵御的地步。周成眼中迅地闪过一丝异色,瞬间却又回复平静。
众人连忙跪下,颤巍巍地说道不敢。他们相信,如果自己违背了,这严厉的老头子,可能会真地大义灭亲的。
“二弟,你帮他们将这些金银珠宝和支票找人兑现。然后注意只要有人泄露我周家一切事,不用告诉我,怎么办,你应该知道!”周世玉可能觉得自己说得过分了一些,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路,留在周家地未必比远走的好。周家为你们提供了以后生活的一切,你们不用感激,更不怨恨,因为每三代人都是如此。
是如此,你们无数先辈都是如此!”
周成二爷爷道:“归根究底,周家不能出人头地,不能招风惹雨。你们的机缘,已经赐给了你们。家族需要的是使命地传承,家族对得起你们。希望你们不要让家族失望!”
“我们知道了!”众人中有不甘心的,也有激动地。毕竟从此能摆脱一穷二白的日子了。
周世玉老爷子点点头,似是有些伤感地说道:“去吧,钱财自有你们二叔帮你们打理。三日之内,离家去吧!十年考验之期之后记得回来,家主将在你们的儿子或者女儿中产生,或是家主。或是其他,反正都有你们地一份!周家能为你们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众人闻言,只好默默地退出去,各自回家准备,只有里屋传来周成奶奶地哭声,这是他第二次见到周家人地大分离了。五十年她只能看着,今天她还是只能看着。
“周成,你留一下!”周世玉在后面叫住了这个一脸沉思的孙子。
“爷爷!有什么事吗?”
“恩。你有没有怪爷爷?其实怪了又能如何?天下人都怪我,都骂我。都指责我,又能如何?我还是我。我依旧是周家的家主。”周世玉点点头道:“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去处,四川大学考古专业少一名代课老师。你去吧,那里应该有你需要的和周家需要你做的。十年后记得回来!”
说完后,却是迈着仿佛老了许多的步伐,进后院竹林去了,周成隐约听到。一阵轻微地叹声。
周成走了,第二天就带上周世玉给他的亲笔介绍信,去了四川大学,至于会不会教书,周成倒没放在心上,爷爷安排好了,自己去做就是了。反正是小事,也不是杀人放火!
翌日,周家祖屋!
“他们都走了?”周世玉望着眼前一脸悲戚的二弟,周世成。一口一口地吸着闷烟,说道。
周世成低头半响。道:“都走了。就像五十年前一样,都走了,而且注定只有一家能留下来!哥,你见过其余哥哥弟弟,姐姐妹妹吗?你有想过他们吗?”
“五十年了吧,似乎他们都杳无音讯了,其实我作为家主,还是知道他们的情况的。有人落魄成了乞丐,也有一举成了巨富地,更有大官显赫,也有离世老去的。唉,世事无情,偏偏我周家,更多无奈。”
“世成,很多事,不是你和我能决定地。历代周家家主,都会陷入这一难关,也谁都跳不过去。或许,周成这孩子,是周家解脱的唯一希望。因为他不同!”
“哥,周家的真正使命究竟是什么?”
“不要问我,别说我这家主不知道,即便是我知道,也不会说。先辈们有先辈的苦衷,我们后人照着做就行了。这次让周成去那里,也是他们吩咐好的。”
周世成点点头,道:“那好,你在家照顾嫂子,我去下历代周家先祖闭关之地,就说周家这一次三代之约已经完成了!”
“如此大事,还须我和你一起去。不久就能回来,你嫂子没事!”
说完,出乎人意料的,周世玉和周世成二人尽皆脚底生云,一个障眼法后,瞬间腾到半空,向深山中射去。
川大考古学办公室外,周成静立良久,不知道这次会为自己带来什么机缘,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等着自己,却也只好上前抠门。
“谁呀?”
“周家周成,来拜访一下白先生!”
第二百三十六章 月下无酒!陋室无雨听天下......
时候,总在想:为什么弹风琴的语文老师说,什么歌教,但国歌一定要会唱。每次我都唱了,那时候觉得,老师总是对的。
小时候,总在想:为什么电影里,拿着枪的总是敌人,他们可以骑着轰然作响的摩托耀武扬威,而满身补丁的好人总是需要躲在地洞里!
小时候,总在想:为什么铁钉要叫洋钉,为什么火柴要叫洋火!我每次告诉爷爷,书本上,它们有另外的称呼时,爷爷总说,它们一直都是叫洋火,从那时开始就是。那时是什么时候啊?那时是个很早的年代,爷爷小时候,它就叫洋钉,它也叫洋火了。
小时候,总在想:为什么捉迷藏时,高年级的伙伴们总是不愿意被找到,因为他们说,那叫扫荡,被皇军抓住了,丢的不仅仅是脸!小时候,总在想:为什么世上有种人,不叫人却叫鬼子。老人们说,当年秦岭那头有种东西,专吃人,不是野兽,就是鬼。
小时候,总在想:为什么老人总说,**说红旗要是红色的。老人说,那是凡人打鬼流的血。红色不忘本,红色还能驱邪镇鬼。
小时候,总在想:为什么思想政治课上,一身补丁凑成衣的老教师,每次上到爱国教育那一课时,总说自己不舒服,偷偷跑出去半天。后来啊,老人说,他的亲人,都死在了那漫长的八年中,他。是从小逃难随一些联大学生来李庄的。从此就没有再走了,因为他地家就只有他一个人!
小时候。总在想:为什么动画片里的人,总会有几个古怪地名字,而在自己身边,从来没有听过那个姓。每当自己呼喊着,我是星矢的时候,总会惹来小叔的一番白眼。
小时候。总在想:为什么三年级的我,翻开小叔的职高生历史书,看到的最多地是残垣断壁,看到的最破败的遗迹,叫圆明园。我问小叔,比村子里烂瓦窑还烂的地方,为什么要印在书上?叔说,老师告诉他们,有些东西倒了,有些东西不能倒。叔还告诉我一个新名词。叫来自文明世界的强盗。他们有八个人,带着枪炮来。留下了一地的血,拿走的是一船船的财宝。
小时候,总在想:为什么神龛的两边,挂的不是祖宗像,而是两张裱糊过地头像。母亲说,一个叫**。一个叫邓爷爷。母亲没文化,外公告诉我,一边是解放,一边是改革,左右合在一起,就成了现在的好日子。
小时候,我已经忘了,小时候这个称呼是什么时候远去地。只记得,九七年的时候,一次上课三分钟默哀。老师一哭,大家都哭了。有的是伤心,有的是被吓的。放学回家的时候,爷爷说,以后每年需要多上柱香了。
初中时候,总在想:为什么升旗地时候,一个班唱国歌的声音还没有小学时候一个组的声音大。后来啊,我才知道,他们说,国歌不是流行歌曲。我还是唱了,因为我不会流行歌曲。
初中时候,总在想:为什么校园里的郑佑之石像,每年清明都会有很多人来扫墓。后来啊,才知道,他有一个小姨子叫赵一曼。两人都叫烈士,只是一人死在了东北,一人死在了重庆。上次回家,石像成了铜像。教我政治的校长说,学校付出的钱,郑佑之当年却是付出的生命。
初中的时候,总在想:为什么帝国主义和资本主义听起来总是那么刺耳。后来啊,老师说,因为我们叫社会主义。
初中时候,总在想:为什么学习是最重要的。语文老师说,明天我们复习一下三年级课文【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后来啊,直到上了(最后一课),我开始知道,有样东西,叫文化与爱国!
初中时候,总在想:为什么每年操场上,都会有人敲锣打鼓地送一些新兵去入伍。后来啊,我才知道,那叫光荣。直到我因为视力不过关,却依旧死心眼在提前批的军校名单上涂了一个圈时,我才知道,这辈子,军绿色不属于我了。
初中时候,我做过好事,把零钱给了一个三十厘米高地儒孩子,后来,因为没钱买笔,用了一个月铅笔。我做过坏事,翻墙出去看寻秦记,结果感冒了,还被罚站了半天。
我已经忘了是初中是如何结束的,但我却记得了三句话,一句叫gdp突破万亿美元,一句叫中国入世了,一句叫中国使馆被炸了。
高中时候,升国旗时,一个四千人地高中学校的嗓音,还没有初中时候两千人的声音大。大家都在唱,唱的却是,难以忘记,你的眼神……
高中时候,总在想:为什么自己不能是一个天才?那样就能多拿几个诺贝尔奖了。后来啊,我才知道,中国人早已经拿了,只是这些人多了一个称呼,叫华人。因为他们都入了外国国籍。同桌开玩笑说,如果是他,绝对不出国。另外一个同桌笑道,是啊,有能力的都跑了,没能力的,都留下了。
高中时候,总在想:为什么不能考上清华北大去?结果我努力了,志愿撞车,去了二本。
高中时代的结束,伴随着两样东西,奥运和神舟飞船。
大学时代了,我想不明白的东西更多了。
不明白:每周升旗唱国歌,我都唱了,结果同学问我,你觉得国歌很好听吗?还是要显摆?我无言以对,我很难解释,对于我来说,报国无门,唱国歌就是聊以自慰了。我也很难让他相信,国歌其实比他身上挂的mp3面,那哼哼哈嘿好听……
不明白:路边的乞丐,每天赚地满满一盆。城市里流浪的人却每天靠捡垃圾,睡天桥。吃剩饭存活,他们却不愿去端上那只碗。
不明白:东西总是外国好,买牌子第一选欧美,第二选日韩,第三选港澳。我去买一卷胶卷,结果老板告诉我。国产无货……而最贵,最尖端地商品,总是印着我现在也看不完全明白的英文
不明白:电视剧总是韩国的好,有些人鄙视说是泡菜,有些人却天天抱着吃。
不明白:神州都六号了,龙芯才到4
不明白:谈论国事,已经成了大学里最被人看不起的事。比下名牌,才是大家最爱。我只能逃开,报纸我买过很多,名牌却一件没有。不对,半件也没有。
不明白:穿着裙子的人。可以一巴掌扇向穿着军装的人,就因为她叫“级”女“生”。而穿过日本军旗地女人,却能大张旗鼓地登台亮相。事后她哭着告诉大家,她不知道。其实我很想告诉她,我小学就知道那东西叫鬼子旗。她小时候不看电影吗,电影里面。那些旗子到处都是……
不明白:中国雄鸡地图据说应该有个翅膀,有个角,现在却连一个岛都要时刻面临强敌的凌辱……而本应该是聚宝盆的南沙群岛,西沙群岛,却成了一个火药桶。我知道,他们是想趁着中国还在睡午觉,放点血,他们不知道,有一天,债总要还的。
不明白:爱国叫愤青。不爱国叫现实,爱国叫落后。不爱国叫与时俱进,叫全球一体化,地球是一家……
不明白:我们党已经在尽最大努力做好,外国却依旧每年布中国报告….…总理为了人民,能不顾危险,深入灾区。而外国人,一个莎猪的,却在一边跳着脚,说是报应……
…很多,很多。
零八年,我终于看到了希望,都说危急关头,民族凸显真情,民族凸显团结。零八年,是中国一个前所未有的,凝聚民族之魂,凝聚世界华人之魂,凝聚五千年华夏文明之魂的好时机。零八年,我看到了中国在各处世界问题上,开始敢于说不,敢于在伊朗,敢于在朝核问题,敢于在津巴布韦,敢于在一系列问题上说不。零八年,我看到总理能为平民哭,但我从未见过,民主国家,有人哭过……
中国是一条隐忍的巨龙,韬光隐晦是必须的。但是中国也到了崛起的时候了。无数人期盼地社会主义生活,正在向我们迎面而来。
我经历的,只是一个平凡布衣地二十二年,但我却真心希望,中国能以奥运为契机,迎来真正的强大。改变过去种种,一跃龙门,迎风化龙!我很平凡,甚至在汶川大地震中,我只能捐出最后的晚餐十元。父亲问我,为什么稿费交税那么多?我说没事,虽然穷点,就当是捐给灾区了,虽然我家也是灾区,却没有领到一分钱……
希望国人能以奥运为契机,凝聚在一起,在党的正确领导下,真正实现三十年或者更长期的,真正地赶英美。
奥运只是一场比赛,却又不只是一场比赛。运动场上,是运动员在竞赛。实际上,北京奥运却是中国和世界在竞赛。
以五千年为本,比的是凝聚力;以今天为本,赛地是未来……
鱼泪满江半夜心忧私事;为奥运所激,后半夜身系国人。奥运来临,普天同庆之际,谨以此短篇献给我心爱的祖国,虽然,我只是一个废物,虽然我心情极度不好,但,但我真地深爱着她……
非常感谢昨天晚上关心小鱼的所有兄弟!感谢罪及天下兄,飘飘姑姑,随风,大雪纷飞,更多的是无名的读者。是他们让我熬过了最难受那段时间,甚至我朋友也带我出去散心……书的事,今天是奥运普天同庆之际,我不想细说,反正一不太监,二不乱写,为了支持我的兄弟们,我不会放弃。从开始是如此,现在是如此,只要我以后还写书,都是如此。当然,我很难保证我写得好看,如果大家觉得不好看,暗地骂我两句,下架吧。我不是人民币,不可能大家都爱我,我唯一能保证的,只是我尽力写了,一直都是……
第二百三十六章 新生活的开始 神仙开始混江湖
次回家,周成感触颇深。
他虽然是圣人,而且道行也还在,照说眼界应该也还在的,但是事情并不像想象的那么简单。
在前神话时代,周成为了以一己之力,让圣人不出,从而燃烧圣人法力,逆天封印了除元始天尊,后土,女娲以外的其余所有圣人。圣人法力,只要还有一丝,自然是无穷无尽,但是当时他不是使用了圣人法力,而是完全燃烧了圣人法力。蛋是鸡下的,鸡不死就能一直下蛋,圣人法力只要圣人道行还在,自然也是生生不息,说到底也就是一个时间问题而已。
但是,周成是以秘法燃烧了圣人法力,等于是透支了自己的能力,是圣人的保命手段。所以短时间靠自己修炼回去,无异于痴人说梦。
其实,周成的法力问题,关系并不大,后土和女娲说过,只要周成留在地仙界或者和她们隐居天外天,恢复法力也不用多长时间,毕竟他们二人还是圣人。
鸿钧也说过,如果周成真是对那圣人法力念念不忘,而不去寻找属于自己的东西,不去追寻大道,他鸿钧就能以天道的实力,让周成转瞬间恢复法力。鸿钧是天道,自然说话有信服力,而且最重要的是,鸿钧掌管着天道。
当年的通天教主修为大进,不过只是被那天道一照之功。不越天道,不成就混元大道,圣人始终只是寄生天道之下的大蝼蚁。
但是周成不愿意。圣人境界已经不是他想要地了,他最终想追求的。还是那天道之上地混元大道。
周成回到现代之前,曾经被困在一阵虚无之中,最后还是鸿钧的出现解救了他。
当时鸿钧很明确地告诉他:“周成,你是宁愿抱着过去不放,还是选择暂时放下?是宁愿我帮你恢复圣人法力,还是你自己去追寻大道?是让别人帮你。还是你自己帮自己?”
周成没有让鸿钧失望,更不会让自己失望,他选择的是前方的大道,他选择的是挑战自己,他选择的是不一样地人生,不一样的江湖。
但是,鸿钧也明确告诉他,如果每天抱着自己曾经是圣人不放,那一个只有化神期实力的修仙者,却有着圣人道行。最后不论对自己还是对别人,都是非常危险的。
鸿钧的话。周成哪里不明白,自己本来就是不愿坐吃等死,混着一个圣人位子过终身,方才放下那些所谓的无上尊崇,重新开始一段新的生活。周成从来不会舍不得那些尊崇,他可以在茅屋中住上亿万年。他可以在外人看起来贫瘠的青丘山待亿万年,这已经就说明了一切。
他享受的是大自然,享受的是生活,不是让生活来享受自己。
于是,鸿钧把他地圣人道行和谐了,当然绝对不是镇压。这种和谐,在周成想来,就是如同连通器一般。自己不可能再每天沉浸在那圣人道行中,而是自己在这凡人世界中,找寻到了多少大道。圣人道行也会分给自己多少。连通器,比得不是多少。而是一个高度差。
现在的周成,有很高地见识,也有不错的实力,道行也还可以,但绝对不是圣人,虽然他依旧是不死小强。
也没什么可怕的,反正现代社会,不是一个返虚遍地走,天仙不如狗的古神话时代。有了混元剑的周成,也只有欺负别人的份。可以说,周成和别地修仙之人的区别,就是强的抗打击,攻击能力,但也不会夸张到一颗石头和山比的地步。
这次回家,周成感慨很多,他也被家里的事弄得一头雾水。家里爷爷奶奶一辈的三人,似乎没有一个是正常的。但周成没有用元神去查看,甚至是尝试查看自己的亲人。这元神探视,说的好听叫观察,说得难听叫**。周成这种性格,要是让他去**自己家人,不入一混元剑砍了他。
如果周成真愿意用自己的元神去探视亲人,虽然他只有化神期地实力,道行也高不了多少,但是元神探视,加上曾经作为圣人的一些眼界和经验,他完全能看出家里人有问题。
别地他不能肯定什么,但是他能肯定,爷爷看出来了那道符上,有自己的气息,不然他不
大做。但是,即便如此,他也看出来,爷爷和二老人,绝对有不低的实。虽然他不能确定究竟修到了哪个阶段,但绝对不是那些普通修仙者可比。
爷爷和二爷爷,应该是周成回来后,最先遇到的修仙者。这里就又有了一个矛盾,为什么周家人就他们两人修仙?连自己奶奶,都不能修仙?
还有那三代之约,那对于周家人来说,残酷到极致的驱逐,虽然看似给了离去的族人一切,但是,却断了他们的根。
周成唯一知道的就是,周家人有意地保持低调,害怕引来什么未知的危险一般。而且特别讲究家族的传承,既传承了那未知的使命,又控制了家族的规模。
摇了摇头,周成暗道道,本来以为回现代就是一帆风顺,就是自己横着走的日子,但是显然很多东西,不知道是时间造成的,还是因果造成的。
周成第一次感觉到,前方的路,不只有那令人疯狂的大道,还有一些潜在的危险。既便如此,周成也丝毫不怀疑自己的做人立场,就是做自己,做周成,做中国人。
边走边看吧,事情难道能比以前那些岁月还难吗?这是周成最心底的想法。
“门没关,自己进来!”
一声冷淡的,颇为沧桑的男子声,从办公室里传出来,打断了周成的思绪。周成听得一愣,这声音怎么听着怪怪的。苍老,却又中气十足,但是却又让周成听出了一丝病象,这人不简单,看来,爷爷介绍自己来,果然不是随便找了一个地方。
“你好!我是周家周成!是我爷爷周世玉介绍我来的。”
周成望着办公桌后正在看报纸,连头都未曾抬一下的老者,声音不卑不亢地说道。
“周世玉?他还没死?”
周成差点没一下跳起来,这都什么人啊,见面就问别人死了没,看来爷爷古怪,这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周成仔细一看,这老爷子颧骨高耸,瘦的跟猴子有的一比,一双躲在厚如瓶底的眼镜后面的老眼,却射出一道道摄人心魂的目光。
老头自以为自己隐藏的比较好,或者说是一个病态的老头,但周成的眼界自然还在,即便通过老头的面相,通过这老头的双眼神光,就能判定,这人,又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主儿。
但是,这老头,绝对有病,或许还是一种能要他命的病。
“爷爷还健在!还叫我向你问好,说是让你不要比他先走!不过吗,现在看来……”周成饶有兴致地说道。
“现在看来怎么了?是不是我要比他先死啊?”老头放下报纸,盯着周成道:“你就是那老不死的介绍来的?不错,不错!”
“多谢!这是爷爷给你的信!”周成把周世玉老爷子的信递给了这白老头。“敢问老先生如何贵称?”
“免贵,白向南!”
白向南老头子看了半响信,随即感慨道:“三代之约啊,当年如此,现在还是如此!人果然有很多种活法,却只有一种使命啊!”
顿了顿,随即望向周成道:“从明天开始,你就去代课考古专业的学生。每周课也不多,你看着上就行了!”
“我应该讲些什么?”
“你爱讲什么讲什么,只要不表叛国言论,你就是天天让学生睡觉,我也不管!”白向南挥挥手,示意周成可以出去了:“去隔壁秘书办公室,她会帮你安排好手续的。”
说完,刷刷地写了几个字,递给周成拿去给那秘书。
就这样,奇怪无比的,周成做了四川大学考古专业的一名代课老师,还在他不知道究竟应该教些什么的时候,教学秘书已经通知他,明天就是正式地第一天上课了。
“这是明天上课的学生选课表名单!你先看一下!”
周成拿着单子就朝分给自己的宿舍走去,有个学生帮他提东西,带路。
“白雪灵……这名字有些怪怪的!”
看到名单上第一个学生,周成直觉道,以后估计事多了。
第二百三十七章 为人之师
不好意思,做完八个菜已经晚了,拖欠的一章,明天
一大早,周成就起床了。
周成的宿舍是一处很老的房子。这是一幢有着七十年代文化气息的小楼,小楼是两层的,墙壁上还能隐约看到“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u哪里可以大有作。”的字样,应该是当年,川大号召学生上山下乡的时候留下的。
小楼的第一层是空置起来的,看样子是多年前做过教室,窗户很大,没有封闭的玻璃,还透着风。一眼望去,便能看到砌墙的黑砖,斑驳的水泥墙壁,房顶的房椽也露出一些焦黑的色泽。房子真的很古老。
倒不是川大穷到只能给代课老师安排这么一个地方,而是周成要求的,第一要安静,第二不要高楼,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房子要一个人住。
教学秘书一通电话后,便找到了这个隐蔽的地方,来了以后,他自己都很惊讶,他在川大那么多年,都不曾走到这个地方。
周成却是很满意的。从教学区到这幢孤零零的小楼,会穿过一个小广场,然后是一片偌大的荷花池,接着还有几个人才能合抱的树组成的林荫道,最后绕过一座小山,走过一条碎石铺成的路,就能看到尽头的小楼,楼前凌乱地摆着一些石凳,想来是校工为了给那些寻求安静的学生,提供一个坐的地方。
房子最大的特色,是非常幽静。从穿过小山后面地时候。碎石路两旁,就是爬得满满的爬山虎。小楼前有几棵几十米高地大树和香樟树,都要好几人才能合抱。也幸亏这里地势偏僻,学校也没有想过要把这些树给砍掉。而房子背后,是一片望不到边的树林。
“好一处闹市中的蜗居!所谓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想来也不过如此!”
周成迅地整理了一下。他此时已经脱下了在老家的那身行头,当时他穿越回来的时候,鸿钧果然想得周到,随手给他穿了一身运动服,虽然没有牌子。周成穿上了一件中山装,挺合身的。
相对于古代长袍地拖沓和现代衣服的过于时尚,周成都不怎么喜欢,家里拿到周家分给的钱后,在宜宾城里开了个小店,专门卖些抄手(馄饨)。凉面之类的,还拉着周成去订做衣服。结果周成就选择了几套中山装。
想到这里。周成也有些不懂周家的隐秘,这又不是没钱,却偏偏要到等于是遣散族人的时候,方才拿出来分。幸好自己是修仙之人,如果是凡人,他铁定很难想明白。为什么爷爷掌管着那么多所谓的财富,却宁愿天天穿着补丁衣服,还活得那么有精神。或许,他心中对周家的信仰,过对生活的享受!
人,总是要有追求的,当然,有使命也不错。
“嘿嘿,想不到中山装穿在我身上,还是蛮帅地。可千万别把谁给诱惑了!”周成哼着小曲,随手抓起桌子上的学生名单。便下了楼,对着旁边早起地鸟儿吹了几句口哨后,也不理睬下面一对早起出来透风的情侣,径直向食堂走去。
去食堂喝了点粥,其实以周成的实力,这些东西都是可有可无的,但是喝粥对于周成来说,是一种享受,也是一种接近凡人生活的方式。
生活是拿来享受的,不是拿来受罪地。不然即便证了混元大道又能怎样?让自己天天像块石头一样,坐在那受众生参拜?那简直是吃饱了撑的。
周成喝完稀粥,再要了一大纸杯的豆浆,就准备去教室了。拿着豆浆刚要出门,就感觉面前一阵疾风袭来,顿时就想让开,结果旁边又有几个人刚要出去。一时间,周成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要撞向自己,以为是谁要摔倒,也就没让开了。
其实,虽然周成只有化神期实力,但是如果一天到晚让神识处于活动状态,那即便是百米外的一只苍蝇,也逃不过周成的法眼。但是周成不喜欢那样,自己是来寻找大道的,是来体悟最底层,最普通的,所谓至简之道的凡人死活,怎么能一天到晚,怕神怕鬼让自己神识处于活动状态。
周成喜欢的是安静,神识归体不出,其实也是一种安静,他要过的就是最简单地生活。自己不可能每次都像刚穿越到混沌之时,即便没有天赋,也能靠运气,靠生的早占尽便宜。天下没有那么多好事地,大道之路上的脚印,需要一个个地踩出来,而不是靠前面那种跳跃式的展。历史已经证明,跳跃式的展和所谓的运气,最多只够他周成当一个圣人而已,后面的天道,大道却是难为他了。
如果有人知道自己是个活了亿万年的圣人,怕是要吓着,毕竟凡人的每一分钟,每一秒都是宝贵的。但是,周成也不是别人想象的那种老怪物。所谓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时间对于圣人来讲,不过是万年一瞬,一瞬
了。周成大多数时间,也确实耗费在神游太虚去了,瞬万年。
很多时候,周成都想,自己虽然活了亿万年,怕是还没有一个凡人的几十年光阴来的充实,因为他们不曾浪费一刻钟!
“哎哟!”
一声女子的痛哼声响起,周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原来,刚才是一个女孩子从外面冒失地进来,而自己一时间没注意,也就被她撞上了。撞上一下倒是没什么,周成手中拿着的热豆浆却是全部泼在了女孩子的衣服上。
女孩子穿着一身洁白如雪的连衣裙,一张白嫩的秀脸上,丝毫没有一点做作的化妆,头顶秀也不是普通女孩那般乱成窝或者披在肩上,而是在后脑上一下挽起。梢翘起。此时却是手捂着原本洁白如玉,现在却被烫的微红地膝盖。半蹲在地上,秀美紧蹙地抬头望着周成。
女孩子看起来是那么的楚楚可怜,眼角还有滚动地泪花,想来多半是吓得。这女孩的容颜也确实是周成回来后,所见到的第一人。后脑上挽起的秀,此时却是垂下一缕。散开在脸上,让周成有种拨开云雾看明月的感觉。
周成看着她,总觉得怪怪的,也想不起来究竟哪里有问题,刚要伸手扶她,却好像觉得不妥。
“你这人真是,撞了人家,不说道歉就算了,还这样愣愣地望着!要不是这里是大学食堂,我真以为你是坏蛋了。”
旁边围观地一个胖乎乎的女生。一下拨开周成半伸的手,伸手扶了一下被豆浆泼到的白裙子女孩。这女的虽然脾气比较大。也比较丑,但对周成来讲,美丑从来都是其次的。所以也没火,反而更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自己撞了人家。
“你没事吧?”周成站在一旁,伸手也不是。不伸手也不是,尴尬地问道。
女孩微微嘟着嘴站起来,示意旁边围观的人算了,脸上的痛色却是淡了很多,拿出几张餐巾纸擦了擦膝盖后,对周成微微一笑,说道:
“我没事!这位老师,下次小心点就是了!出门是靠左边走,你看!”
说完,秀指轻抬。却是指着旁边贴的标语,给周成看。她是看到了周成手中的点名册。再一看周成那比研究生可能稍成熟一些地样子,就以为他可能是新来的老师。
四川大学学生很多,每次暑期过后一开学,来很多新生地同时,也会来许多老师。
周成一看,不由汗颜。墙上果然贴着一条“出门靠左!”的标语,想来是学校怕学生在食堂出入太乱,专门规定的。
“不好意思,这位同学!我刚来,不太懂,是我太不小心了!”周成看到一旁对自己指指点点的路过学生,心里老大一阵恶寒,该不是在说自己欺负这位所谓的美女吧?说完,周成连忙弯腰捡起女孩被自己撞落的课本,不小心看到扉页上,写着白雪灵三个娟秀地小楷字。
“没事,我也是新生。学校太大了,不懂的东西多,我还总是迷路呢。”说完,接过书,却是莞尔一笑,也不再蹙眉觉着痛了。
周成笑了笑,似是玩笑着说道:“没事,其实我也经常迷路,找不到自己的方向。”
“老师,我不和你说了,刚开学,上了五天课,我已经迷路四天了。今天是旧石器考古学,第一天上,我不想再因为迷路迟到了。再见!”
说完,便急匆匆地进去了,走到食堂窗口时,还回头看了周成一眼,微微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随即便隐没在食堂那人山人海中。
周成看了一眼女孩的背影后,不自觉地笑了笑,有意思,旧石器考古学,白雪灵,还会再见的。
到了教室后,周成变坐在讲台一动不动地看着点名册,也不说话,学生们都进来了,他也不管。
“叮铃铃…….”上课铃声响了。
课堂下面开始嗡嗡声大作,都奇怪这老师怎么了,都上课了,还低头看书,丝毫不管下面人,如果不是看他穿着打扮,估计还会以为是哪个学生恶作剧一般跑上去坐在那里假装老师了。
五分钟后,一阵快的脚步声响起,到了教室门口的时候,嘎然而止。
“报告!老师,我……我又迷路了!”一个女生怯生生地望着上门低着头,也看不清样子的老师,也不敢进来,倒是弄得下面一阵哄堂大笑,毕竟大学生迷路的有,新生吗,都经历过,但是这女孩子居然说自己又迷路了。
周成抬起头,微笑着说道:
“没事,老师也是路痴,不过幸好这地球是圆的!”
第二百三十八章 神仙上课
孩子的脸皮毕竟很薄,周成一句玩笑话,弄得白雪灵瞬间便红的鲜艳欲滴,害羞之下,也认出了讲台上站的那位老师就是自己早上撞上的人。
倒不是害羞别的,白雪灵只是想到自己早上刚告诉人家自己容易迷路,没想到不到一小时,自己就再次迷路,还在一个算是熟人的老师面前丢脸。
“谢谢老师!”
白雪灵双手紧抱着书本,好像要捏碎它一般,随后低着头,找了一处前排的角落,埋头坐了下去。
周成微微点头,笑着对下面的学生说道:“下次谁迟到,记得向这位同学学习。第一有理有节,第二迟到了就坐第一排,你看看你们,一个个都跑后面坐着,前面两排全空着,莫非我要吃人?第三吗,如果谁还不记得路,最好是记下课我的手机号码,下次再迷路了,老师做个好事,去接他!”
“哈哈哈……”
下面的学生哄堂大笑,川大老师不少,但这样随和且平易近人的老师,这个年代还是不多见了。
现在的大学老师,整个一团乱七八糟的。
不出名的老师呢,天天忙着炒股,天天忙着赚外快,学校对于他们来说,三尺讲台不是教书育人的地方,而是一个保证稳定收入的地方,上课一般都迟到,下课一般就开车回家,学生一有问题问,他们一般就敷衍说,下次上课再问。
不出名的老师这样做还好些。毕竟人吗,总要为自己。为家庭考虑,打算一下。出名地老师,特别是那些教授,就更不得了了,天天不干正事,今天a大学。B大学,后天c大学,来回飞机全国跑,所谓的教授级讲座,大部分都是挂着羊头,连狗肉都没得卖。
真正留在学校,踏踏实实地教书育人地,还是那些少部分的上了年纪的老师,特别是恢复高考那几年毕业的,或者更早些的一些权威。年纪最大,上课却比谁都来得早。头最白,教书却比谁都认真。
周成清了清嗓子,拿起点名册,念道:“林凌!”
“到!”一个带着黑色眼镜的男生站了起来,还悄悄地对周成挤了挤眼色,正是周成在车上遇到地那个老乡。他应该是大二的学生了。还来上自己的课,看来这旧石器考古学的班上也不仅仅有白雪灵那种大一的小丫头片子。
“很好。不用站起来,举个手就行了!”周成点点头,示意这个老乡坐下。
“王江!”
“到!”
“徐浩然”
…
周成翻到第二页,念完了最后一个名字,却忽然加大声音,把点名册第一的那人念了出来:“白雪灵!”
本来红着脸一直低着头的白雪灵,乍听周成一声忽然加大的声音,还以为自己要被训了,干劲一下站起来。怯生生地应道:“到,到了!”
“上课不要低着头。课桌比黑板还好看吗?坐下吧!”
周成整理了一下点名册,转身在黑板上粉笔一阵勾画,瞬间便写出了龙飞凤舞的两个字“周成”。
“作为你们的旧石器考古学老师,我今天送给你们一样礼物!”周成弹了弹中山装上地粉笔灰,拍了拍手说道。
下面立刻又是一阵嗡嗡声,这老师真奇怪,第一天上课,就说要送学生礼物,看样子也是个朴素的老师,全班这么三十多号人,他能拿出这么多礼物来?
周成敲了敲桌子,示意安静:“以后,如果谁遇到生死意外,或者是危险至极地事,只要连呼我名字三遍,便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说完,周成却是指了指黑板上自己的名字。
下面学生一听,又叽叽喳喳起来,感情这老师还是一位个人信仰膨胀之人,学生遇到危险,不报警,居然让学生第一时间念他名字三遍。
对于出了想象范围的事,大学生是理智的,一笑而过,都违心地点头应道,好的,一定叫老师!
周成也不管大家听进去没有,点点头,说道:“好吧。上课!”
学生们看老师要开讲了,急忙翻开课本,却又楞住了,这老师都没有带课本,莫非真地已经强悍到了,空手教学。不待他们反应,周成说话了。
“今天第一天上课,我也不想大家那么疲劳,就当时休息下,让大家彼此熟悉一下。”周成顿了顿道,“其实我今天能来这里,站在四川大学的讲台上给你们上课,纯粹是一件非常意外的事。不过我可以告诉大家,我的学生,不一定个个都能出人头地,也不一定每个都能笑傲全球,但是,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们,做我的学生,绝对不会后悔!”
“恩?林凌同学,你有什么事?”
周成看到下面有学生举手,正是刚才自己第二个点名的学生,王江。
“老师,我想请问你,旧石器考古学是一门相当复杂的学科,因为所涉及的东西,太过于遥远,在整个考古科学界,都算是最为艰难的一门学科!不知道,你准备教给我们一些什么?”
周成看过这个学生的资料,是来自新疆著名景区喀纳斯附近阿勒泰地区地一名学生,看起来他虽然是新生,对这个学科还是很感兴趣,胆子也比较大。
“今天,我准备教一下大家一些最简单的东西!至于以后吗,我会为你们安排地!绝对会让你们耳目一新的!”
这时候,那个叫林凌的学生也举手站了起来,“老师,你作为研究旧石器考古学的学者,我想问你,你对于中国古文化,特别是中国古道教文化有什么看法?不知道你有没有完整地看过道教中的太上老君地道德篇和青莲道人的混沌篇!”
“道教一脉。在宗教领域来讲,可谓是博大精深。我作为考古学老师。肯定对自旧石器时古学以后地精神文化和物质文化都有所涉猎!在远古时期,精神文化,几乎可以通称为宗教文化。至于你说的两本道教经书,我倒是不曾看过。”
“那你对宗教和迷信有什么看法?尤其是中国的宗教!对于中国传统中的神话,你又有什么看法?”
“
学!我想告诉你,甚至告诉大家的是。宗教是有的,知道,道教佛教,甚至西方那些所谓上帝地基督教!至于宗教和迷信的区别,也很简单,信仰别人,是宗教的基础,依赖别人,依赖虚幻的东西,就是迷信的起源了!不论宗教也好。迷信也罢,人还是要靠自己!”
“老师。您还没回答我,您对中国古神话有什么看法!像太上老君,元始天尊,或者青莲道人这些人,你有什么看法。”
林凌这孩子,看来是被中国的传统神话给深深地诱惑了!一本道德篇。一本混沌篇,让他知道了不少传说中的名字,虽然只是一个名字,但却被他信以为真。
“我相信!站在我个人的角度,我认为,这个世界比我们肉眼看到的复杂许多。也许,我是说也许,站在讲台上的我,就是一位传说中地剑仙!或者我就是那能脚底生祥云,朝游东海之极。暮栖苍梧之巅的人,呵呵。”周成打了个哈哈。这个林凌还真是缠人,不达目地,连老师都不放过。
“谢谢老师,我没有问题了!顺便说一句,我相信有神仙存在,但是不认为老师能是剑仙!”
“哈哈哈……”下面的学生也是一阵大笑,林凌这人胆子确实比较大,应该是博览群书,给了他很大的自信,连老师的玩笑也能开。
“老师,你见过神仙吗?你在考古工作中,有没有挖掘到一些关于神仙传说的东西?”王江也起身问道,毕竟在大家看来,如果有人能判断神话是否存在,那么最可能的人就是神仙自己,当权者,和这些最接近真实历史地考古工作者。周成这个冒牌的旧石器时代,远古考古学者,被他们误会成专家了。
周成笑了笑,说道:“我说自己是神仙,你们又不信!我告诉你们没有神仙的话,你们又会失望!有神仙又如何?没有神仙又如何?百年国难,也不曾见半个神仙出来帮忙,人啊,还是要靠自己,靠自强,靠民族根本的强大,才能让民族屹立于世界文明之巅。”
王江:“可是,我认为,这至少代表着一种民族的希望。代表着”
周成道:“我以后会亲自带你们去一些在世人看起来,比较神秘的地方,或许,那些地方,会有让你们惊喜的现。不然,即便我说有,还是没有,你们都无法相信,或者说不敢相信!我会帮大家申请去实践考察,大家到时候按自己的实际情况,报名就好了!”
“那真是太好了,很多地方,我觉得都应该去看看。或许会有现!”王江说完,随即坐下去了。
徐浩然举手说道:“老师,如果你不小心考古现了一本仙人留下的秘笈,你会放下世间一切,包括你的亲人去修仙吗?你有挖掘到什么特别有价值地古物吗?我说的是旧石器时代地。”
“虽然我在考古学上,建树不多,但是,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即便我挖掘到了古物,我一定会俺程序上缴有关部门。至于你说的第一个问题,我想修道其实不适合我。”
“谢谢老师!”
周成示意他坐下,说道:
“考古学是一门探索历史,现历史,解析历史的学科。所以考古需要一种负责任的精神,一种对文化,对文明,对人文负责任的精神。而在那漫长的岁月长河中,中华文明可谓璀璨无比,远西方文化。但经历了百年之耻的中国,已经远不复当年的汉唐盛世。作为正视历史文明,现历史文明,研究历史文明的学科,考古学……”
周成顿了顿说道:“在今天,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在中华文明的复兴中,什么是最重要的?”
“叮铃铃……”
“好,今天就到这里,这个问题下节课再回答。下节课,我会给你们讲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你们如果有问题,可以给我打电话,或者到荷池附近小山后面的那幢楼来找我!”
说完,学生尽皆离去,这老师给大家的感觉确实不一样。只有那王江和林凌几次想叫住周成,最后还是停下了脚步。
“周老……”
白雪灵轻声叫了一下周成,想当面道歉,但看他走了,也就作罢,看了一眼周成那穿着中山装的洒脱背影后,微微一努嘴,想想反正也没事,就跟了上去。
周成想了想今天自己所讲的东西,果然是第一次当老师,虽然没讲课,但表现还是有些紧张,总不能像自己以前在神话时代一样,只管眼睛一闭,在道台蒲团上就胡乱一讲吧。
路过莲花池的时候,周成偶然看到路边一块大石上,刻着几行字,周成饶有兴致地轻声念道:
“孔子观于东流之水。子贡问于孔子曰:“君子之所以见大水必观焉者,是何?”孔子曰:“夫水遍与诸生而无为也,似德。其流也下,裾拘必循其理,似义,其洸洸乎不淈尽,似道。若有决行之,其应若声响,其赴百仞之谷不惧,似勇。主量必平,似法。盈不求概,似正。约微达,似察。以出以入以就鲜絜,似善化。其万折也必东,似志。是故见大水必观焉!”
“奇怪,孔子的道,似乎就是那众生之道,当年”周成轻声自语的疑惑被旁边一个声音打断了。
“老师,你也喜欢它?我也最喜欢这块刻着荀子论水的鹅卵石了。”
原来白雪灵这个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上来。
“白雪灵同学,你好!还不去吃午饭吗?”
白雪灵点点头,微微低着头,看着脚尖,说道:“老师,对不起,早上说迷路,结果真地又迷路了!”
“没事的,下次注意点就是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记得我安排的作业。”
白雪灵点点头,望着周成的背影说道:“老师,谢谢你,我今天也相信地球是圆的。”
第二百三十九章 史上最牛的课 上(二合一章节)
成回了房子后,便埋头苦想,这下一节课,究竟应该能最大的程度地教育学生。
这些考古学的学生,好像都有一个毛病,就是很热爱中国古文化。也是,如果不是为了探索世界的秘密,探索那些未知的,被历史所埋没的文明的秘密,谁愿意当一个又苦又累的考古工作者?
大部分考古人员确实需要经常到处跑,不管刮风下雨,都需要进行一些工作。有时候,如果任务特别急,便是顶着倾盆大雨,考古人员也需要立刻开工。
不过像白雪灵这种一看就娇弱无比的女生,不知道为什么会爱上这门可以说是冷门的学科,自己一个班才三十人,确实有些少。
或许她想进行一些考古学方面的研究吧,也说不定。毕竟没有哪个女孩子能吃的了那么大的苦,扛着铁锨,拿着刷子,这里刨一刨,那里挖一挖。
“既然他们都喜欢中国古文化,也爱那些神神秘秘的东西,干脆我就给他们来一次记忆深刻的教学,顺便让他们知道,一些被历史埋没的东西!不理解历史,不理解文明最根本的东西,何谈复兴!”
周成笑得有点奸诈,一个很鬼的鬼点子,被他想到了。他也不觉得自己身为考古学老师,搞这个办法会不好,反正重在教,贵在学,自己只是起个引导的作用。
说干就干,周成拿出自己在路边一个游方道士手中买的一包黄符纸。一盒上好地红色沙笠状的朱砂,还有一只毛笔。
周成地想法很简单。就是画几道符,上课的时候,有用的地方。
画符是种很耗费心力的事,用道家的话来讲,画符也是修炼,也是一种修行。不过对于周成来讲。画符倒是简单了许多。
严格地来讲,中国古老相传的画符办法,其实是非常严谨而苛刻地。
先符纸有一定之尺寸不可乱用,一般以所挂之处的公尺星上的吉祥尺寸九数为最好,九为道之极。画符之工具必须经过刺笔、刺纸、刺水、刺砚、刺墨神咒刺后方可。因为笔是刻画符印的最重要的东西。所谓画虎还是化猫,多半就看画笔的好坏。
画符之前必须诵咒,如六丁六甲搬运神咒、福德寿禄神咒、兜率宫玄都天神咒、金光咒。取笔画符必须全神注视符纸,心无杂念,默念符咒,方能一气呵成。让符咒具有最大的功效。
而如果有未完成的符箓,不得随意抛弃。需要点香上蜡,虔诚祭告一番后,方能随寿金火化,这样做是以示画符之人对神明的尊敬。
但是周成画符并不用这么麻烦,他虽然现在能用的法力和道行因为被鸿钧和谐了,也就化神期。但区区画符之功,还是可以一蹴而就地。
画符最考验心力和道行,周成虽然不能画出那种惊天地泣鬼神的玉虚紫符,或者自己以前地青莲圣符,但是一些简单的符篆,还是信手拈来。
用周成的话讲,画符靠的是见识。以符纸和所刻符令的威力,祭拜仙神,沟通幽冥,都是借了那符上所描绘出来的少量地符合道的东西。
人施法是以元神之力做引。以道行为本,以法力为手段。方才能显现出仙人手段那般的神鬼莫测之威。
以符施法,却是以符上所刻的道之精义,引动天道间一些细微的法则,从而助自己成事。
画符这些对周成来说,都是比较简单的事,也不用特殊的朱砂,更不用什么上好的笔,把符纸一铺开,随手就是几道符,当然,威力也只是一般,不过就够用了。
“不错。幸好没有连画符都手生啊!”
周成感慨地望着手中一大把的符纸,都被他了了几笔给画好了,他倒是不担心威力。先自己就有化身期的实力,画符不应该算难,再加上自己也算见多识广,符之一道,也拦不住他,当然,威力也不是很大。
这十几道符画下来,周成觉得自己道行和法力都有微微进步,他能感觉到元神中有股股清流在蹿动,那应该就是被鸿钧用类似连通器地原理给和谐了的道行。周成自己突破了,那边也就放水了。
周成心里大喜,这可是回来以后,第一次感觉到这种惊喜啊,看来冲破化神期,进入返虚期也就是个时间问题。
忙和完这些事儿,周成也就脱衣睡觉了,普通人地生活虽然简单,但也有一种平淡的幸福在里面,或许这正是周成要找的东西。
“大道很远,但我一直在坚持……”周成望着窗外璀璨的星河,迷迷糊糊地吐出最后一句话,随即便进入睡梦中去了,他也要做梦,但却是随便怎么梦。
也就是鸿钧所说的,大道至简!
第二天,周成一大早就起床了,是彻夜未关的窗户外,一群早期的鸟儿吵醒了他,这些家伙,倒是比自己一个修道人还起得早。
洗漱好后,周成依旧是中山装一套,反正有三套,刚好能轮着穿,颜色也不尽相同。拿着爷爷周世玉送自己的笛子,周成就下了楼,找了个大香樟树下的石凳,一坐就开始吹了起来。
生活是拿来享受的,不是拿来天天耗费在沉浸于过去的成就中,周成想到了,他也做到了。
一曲悠扬的(孤星独吟),再次缓缓地从八孔竹笛的每一个竹孔中缓缓流出,笛音就像雨露一般,由近及远,似下雨一般,呼啦啦地传播开去。
昨天晚上道行和法力第一次出现进步,周成心情大好,而离开周家的那一团迷云后,大学平淡的教书生活更是让他感觉,自己确实没有浪费时间。虽然别人是忙着学习赚钱。自己只是忙着感悟大道,寻求那一点一滴地大道积累罢了。
曲随心动。曲子由开始的淡淡忧愁,开始变得如万鸟归巢。而附近开始飞来越来越多地鸟,都不由自主地随着笛音上下翻飞,最后居然朝
做出万鸟朝凰的模样。
曲子再变,笛音由好似万鸟归巢,变成时而浩瀚无边的蓝天。时而万丈无底的深壑,时而变成临渊危崖,时而变成惊涛骇浪。
周成感觉到了,身边一切都在变,都在以一定的轨迹运动着,鸟飞走了,它们是去追寻自己笛音中的世界,树动风起,那是自然之道,周成记得。自己当年是传给了那个自己最小地徒弟的,可惜……
随着周成感情的变动。曲子变得低沉,变得如哭似泣一般,鸟儿全都飞走了,方圆百米忽然好似刮起了风一般,和百米的世界完全不一样。这百米之内的风,一次次地吹拉着周成的衣襟。撕扯着周成的头,好似是仇恨笛音,又好似是周成怨恨自己。
这一瞬间,周成已经融入了周匝的世界,他在和他们交流,告诉他们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无奈和困惑,这里有对大道的希冀,这里有对大道地无奈,更有对自己小徒弟的内疚。一切地,一切。都是周成的真情流露!
这是一个天人两忘的境界。
“咦,谁在吹笛?好奇怪!”
周成的笛音嘎然而止。刚才融入了周匝环境的他,忽然感觉到千米外一个人正要向自己这里飞来,对,是飞来。倒不是他化神期的实力能随意观察那么远,只是他在天人两忘地境界中,对周匝的感知特别敏锐而已。
一时间,周成没被自己刚才的冲动吓着,此时他刚从天人两忘的境界中退出来,虽然没有在大道上前进多少。但他却在这片刻的回忆中,更为内疚地想起了她。自己有所负的人,她应该是第一吧。
来不及后悔自己以修道人的精神境界吹奏笛音,周成火爬上楼,因为他听到了有无数的脚步声向这边传来,当然其中最为让他郁闷的是那破空而来的飞人。
周成刚上来,在他地刻意神识感知下,他知道那个刚才被自己在天人两忘的境界中感知到地千米之外来的飞人,刚刚到自己房子上空,正在疑惑地四处乱看。
“谁这么缺德?大清早的吹什么笛子?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周成鼓起勇气,推开窗户,对着下面就是一声大吼,随即窗户一关,再也不开门!
这一声吼来的及时,本来因为好奇而循声而来的学生,被吼了一嗓子后,只好七嘴八舌地胡乱讨论着刚才那好似连人心弦都能被拨动的笛音离开了。生活在这颓靡的大都市,人心都是浮躁不已的,今天乍听如此奇异的笛音,都不由感觉大为震颤。
学生们高兴的理由很简单,都说这下好了,被视为暴户的四川大学也有能吹出这如同天籁一般笛音的奇人,看以后谁还敢小看川大无人。
学生们很高兴,因为他们从未听过如此动人心弦,甚至说是撼动灵魂的笛音,他们平日里流行歌曲听多了,早已经忘记了原来自己民族还有这种竹管子做的乐器,他们也忘了,其实古老的华夏文明中,竹笛虽然起源于西域,但是却在华夏文明的传承中,被扬光大了。
只是遗憾的是,在今天这个社会,很多东西都变了。十个大学生里面,至少有一个会西方乐器,特别是那些家庭好的,钢琴,小提琴,吉他,基本都会几样。可是,十个大学生里面,基本上找不到一个会笛子,会箫,会古筝,会古琴的人。
很多时候,不是文明抛弃了人类,而是人类自己抛弃了文明,就像猴子一般,总以为手中的东西,比不过那高高地挂在树上的东西。
周成躲在房子里,偷偷地注意着房顶那个隐身的家伙,这人可真警觉,自己大吼一声,也没有完全打消他的怀疑,该不是坏人吧?
想了想,周成顺手拿起考古学教材,倒提着中山装上衣,哼着小曲出门了,刚走出那段爬满爬山虎的墙壁。周成就隐隐听到那人说话。
“奇怪!开学才一个月,就让我碰到了修道之人。如此看来。天下间,果然是我道不孤。总有机会找他切磋一番!”
周成不由汗颜,这摆明了是一个刚出山地打架狂人。不过也没什么,中华儿女包括海外的已经接近十四亿,有一些修道之人,也是完全合理地。因为站在唯物主义的角度来讲。即便一个中国人认为自己是凡人,他也不能认为全世界的华人,都是凡人。
看来以后要小心一些。
周成来到教室,依旧是一个人都没有,抬手在黑板上写下:“中华文明复兴之关键!”九个字后,便坐到那里低头看书。
不久,学生们也渐渐来了,白雪灵依旧是最后,用周成的话来讲,就是:“白雪灵同学。恭喜你,你终于迈出了一大步。越了时间!”
其实,白雪灵是在打铃前一秒踏进了教室,随后找了个第一排的座位坐下。
“我亲爱的同学们,上次布置地作业,想好了吧?现在从最后面开始,每个人都给我站起来说!”
学生甲:“我认为。应该要有强大的武器,最好是有十几个航空母舰战斗群,这样就不用怕美国的航空母舰了。如果再有几千架飞……”
“恩,很好,这位同学,我认为再过几百年,中国一定能实现你所说的这种复兴。请坐下,下一位!”
学生乙:“我认为,金钱才是王道!就像我爸一样,嘿嘿。坦白说没什么文化,但是连那些当官的也要哄着。顺着。我本人虽然极度不屑,但是我还是觉得,有钱就一定是王道,就能让我中华……”
“很好,这位同学,回家让你爸每年少送点礼,要不小心那些无孔不入的举报信!下一个!”
学生丙:“老师,我认为中国应该以仁智为本,以孔家的儒道治天下,以庄子,道家的的无为教天下,以……”
“很好,这位同学,如果你早生三千年,我敢肯定,你一定
三千门徒之一!下一位!”
学生丁:“我认为是少了一个强大而且真挚的盟友。如果能有一个强大地盟友,让周成能和西方对抗,那么复兴也就是必然的。”
“政治没有永远地友谊,只有永恒的利益,希望你记住。下一个!”
………
“下一个!”
徐浩然说道:“等我哪天万一考古挖到了神仙洞府,我一定第一个学了,然后教给大家,然后大家再教给他人。”
林凌:“我认为,不论科技也好,民族传统文化也好。凡是有利于民族复兴,有利于民族自强的就是好的。而不应该有落后与先进一说。谁说儒家道家的思想就不行?谁说他们的思想就一定不能强国。不是地,他们其实站在了人类难以企及的高度,以如同至理一般的明言,却被历代统治者所误导。个人觉得,古代文明中有许多值得我们去探索,道家的修仙之说,我林凌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但直说就是为了有机会去考古这些东西,才报了这个专业。我相信在我的努力下,一定有一天能让神仙之术,……”
……对于这个可谓是中华道家的天生偏执狂,周成也无话可说,只好不断地点头道:“嗯,下一个……”
王江:“我来自神秘的西域,我父亲是一名业余考古爱好者,我曾经随他去过楼兰古城。”
这王江果然是有些见识的人,来考古学也算是家里所影响,一开口便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接着说!”
“我和我父亲去楼兰古城的时候,因为机缘巧合,在一个雷雨大作地天气里,怕被雷击,便胡乱找了一处沙子被吹走后留下的硬沙丘下地洞藏了进去。这种洞在硬沙比较多的部分地区是比较常见的。沙被吹走了,留下的岩。结果,我和我爸看到了一副非常完整的壁画,上面有些东西,让我坚信这个世界有神仙存在。”
“切,吹牛……”“一副壁画而已,谁知道画了些什么。”……
大部分人不相信,但是大多数人都紧张地望着王江,想听他说下去。
“那个壁画在哪里?”
“那个壁画上面好像有一种奇妙的东西,我爸手一碰,我们两人就昏过去了。醒来以后,我和我爸再看那壁画,就好像是水中游动的鱼一般。”王江咧嘴一笑道:“不过,我爸说了,让我学好了考古学再回去自家慢慢研究,嘿嘿!至于地方吗,保密!”
“切!”引来周围嘘声一片。众人都是一阵失望,以为是王江开玩笑。
周成点了点头,怎么考古学的大部分人都将希望寄托在了现远古文明上面?都想找到那些遗失的传说?甚至找到那些传说中的飞天遁地之法。
其实他也不想想,学考古学的人,不正是为了探索文明和现文明吗?只是这选了自己的课的三十位学生,对于神话这一部分文明更为感兴趣,不然也不会选这课,旧石器考古学,可谓又偏又难。
考古学专业人也挺多的,这三十个人应该算是那部分对神神秘秘的东西比较感兴趣的人。
周成看了看,只有每次坐第一排的这位白雪灵同学还没言,但是她一直在淡淡地笑着,仿佛看着大家畅所欲言很开心一般。
“白雪灵同学,你说说,华夏文明的出路在哪里?”
“啊雪灵正在看那些同学讨论着,没想到叫到自己了,只好站起来,低声说道,“我,我……”
“拜托,你都快二十岁了,别怕,大声点!”周成郁闷了,这丫头每次看她都好像没出过门的样子。
“我爸说了,中国一定会强大的。”白雪灵贝齿轻咬,似是下了番决心说道。
周成差点没一下撞讲台上,什么叫她爸说了,自己这不是在问她吗?
“白雪灵,我是在问你!不是问你爸怎么说的!”周成作势微怒道。
白雪灵似是被吓着了,微微低着头,手拧着衣角,老半天才微微嘟着嘴,说道:“我家里人都这样说,人家自然也相信!”说完,好像受了委屈一样,坐了下去。
“下一个!”周成无辜地摇摇头,说道。
“老师,没有了,该你了!”有人提醒道。
周成一下抬起头,见全班都在望着自己,有点不知所措,都是白雪灵那个丫头搞得。
“让我说什么?”
“神话和文明的复兴!”
周成简直想找面墙撞上去,这节课他终于现,这些学生中基本都是属于那种为了那缥缈到极致的梦想,就报考了这冷门的考古学,选修这更冷门的旧石器时古学。不过他们的家庭条件除了那个林凌,都很好,不然也不会为了所谓的理想,而报考这种钱途不够理想的专业。
林凌:“老师,我都告诉同学们了,我曾经见过你!你还记得你说的话吗?”
“记得…”周成投降了,自己随口一说,别人却丝毫不忘,无法了。
“同学们,当日我回家偶遇老师,是老师告诉我,他站在个人的角度支持我的看法,而且告诉我,总有一天我的想法会实现。现在让老师表看法!”
“好,好….老师说!”
众人一阵闹腾,都好像对周成极度有信心一般。
周成无奈地起身说道:
“今天的两节课,这一节课到此为止!下一节课推迟到今天晚上十点,在我住的那幢小楼进行。我申明一点,胆小者,无神论者,不用来!来不来随你们,看了后怎么想更随你们!我专门请了一位朋友来给大家上这特殊的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