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七章 鱼肠剑(上)
“父亲,这把剑难道还有什么玄妙不成?”
白振天从秦风手里拿过了那个掌中剑,他知道老父亲一生豪爽,对朋友更是出手大方,面对故人弟子,他不可能拿个古董玩意儿去送人的。
“你小子眼拙,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白老爷子摇了摇头,虽然这剑是儿子送来的,但他差点就使其明珠蒙尘,至今都看不出这剑的门道,让白山南颇为失望。
“父亲,这……这把剑本来就很普通啊。”
白振天有些不服气,用两指捏住剑柄,重重的往身边椅子上刺去,可是这剑身本来就偏软,剑锋更不是很锋利,压根就刺不进那木头里面去。
“秦风,你能看出点什么吗?”
白老爷子对儿子的举动视而不见,而是将目光转到了秦风身上,说道:“如果夏大哥在的话,他一定能看出这剑的玄妙来……”
“我看出了点东西,不过不敢肯定……”秦风注视着白振天手里的掌中剑,面色十分的凝重,因为他在想到那个名字的时候,自己都被吓了一大跳。
“哦?说来听听……”白老爷子闻言眉头一挑,说实话,他是有点不太相信秦风能看出这把剑的来历。
因为白山南在得到这把剑之后,用了差不多十年的功夫,考证了浩瀚如海般的史料,才确定了这把掌中剑的来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把剑应该是上古十大名剑之一……”秦风沉吟了一下,说出了一个让场内众人动容的结果。
“不太可能吧?”
曹国良也难忍心中好奇,从白振天手里接过短剑,左右打量了好半天,摇了摇头。说道:“看这工艺倒是很精美,但未免太小太不实用了,拿它能杀得死人?”
曹国良也是习武之人,虽然练得是八极拳,但一通百通,对于剑术倒也不陌生。拿着这把比匕首还要小许多的短剑,纵然有百般功夫也是施展不出来的。
“你们懂什么?草木皆可杀人,更不要说是利器了。”
白老爷子没好气的训斥了一句曹国良,对秦风说道:“秦风,你能说出这上古十大名剑,都是哪十把剑吗?”
白山南对秦风是愈发好奇了起来,他年纪轻轻的,学识居然如此渊博,别的不说。他儿子白振天就一定回答不出这个问题。
“古人所订的标准有些不太一样,但左右也脱不出这十把剑……”
秦风停顿了一下,开口说道:“排在第一位的当数“轩辕剑”,他被后人称之为圣道之剑……
第二把为春秋时期铸剑名将欧冶子所铸名剑湛卢,也是五大盖世名剑之首。
第三把为赤霄剑,是当年汉高祖刘邦斩蛇所用,不过这把剑名气大于实用价值。
第四把为泰阿剑,是欧冶子和干将两大剑师联手所铸。楚国镇国至宝,是把威道之剑。
第五把为七星龙渊剑。传说也是由欧冶子和干将联手铸成,后被伍子胥所得,后传入唐代之后,被改名为龙泉宝剑。
第六把和第七把分别为干将、莫邪两剑,他们之间的故事我就不在这里多说了,相信大家都听过一些……”
“哎。秦风,说啊,我可没听过。”正听得津津有味的刘子墨见到秦风将这两把剑跳过去,顿时不乐意了。
“回头自己查资料去。”白振天横了一眼刘子墨,他对所谓的上古十大名剑知道的并不全。是以也想听听秦风的见解。
“干将和莫邪是对夫妻,都是铸剑大师,回头再和你说。”
秦风略微提了一下,接着说道:“第八把剑叫做纯钧剑,说这个名字你们可能有点陌生,他还要一个很有名气的名字,叫做越王勾践剑!”
“原来是这把剑?”
听到这个名字,白振天和曹国良均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卧薪尝胆这个故事他们自小都学过,当然知道这把流传千古的名剑了。
“这把剑我曾经见过,虽然时隔数千年,但通体毫无锈蚀,刃薄锋利,20余层纸一划而破。”秦风开口说道。
“你见过那把剑?”
白老爷子为之动容,他是好剑之人,隐退之后更是收集天下名剑,只不过有些名剑早已失踪,在国外更是难以寻得。
“对,这剑就在国内,出土也有几十年了……”
秦风点了点头,他并不是信口开河,这把剑虽然藏于鄂省博物馆,但有段时间被故宫借去展出,正好那会秦风在故宫博物院做修复文物的工作,这才得以把玩了一番。
“真正的传承,还是在国内啊。”白老爷子叹了口气,脸上有种怅然的表情,他今生怕是难睹此剑的风采了。
“老爷子,您要是身体吃得消,不妨回国内走走吧。”秦风说道:“我在文物界也有些关系,到时候您想看这把剑,也未必就不行。”
秦风现在还挂着文物部门的修复专家的名头,而且在齐老爷子的运作下,进入修复委员会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他自问还是能带人去近距离把玩一下那把剑的。
“这个……以后再说吧。”白山南闻言苦笑了一声,他何尝不想回国呢?只是牵绊太多,好几次下了决心都没有成行。
“秦风,说说剩下的最后两把剑吧。”看到老父亲有些伤感,白振天连忙将话题引到了十大名剑上,秦风还有两把没说出来。
“好,那我接着说……”
秦风点了点头,说道:“第九把剑叫做承影剑,铸造于周朝,与含光剑、宵练剑并称殷天子三剑,相传出炉时,“蛟分承影,雁落忘归”,故名承影。
而第十把剑名为鱼肠,是专诸置匕首于鱼腹中,以刺杀吴王僚,故称鱼肠剑,想必大家对这把剑也不陌生吧?”
“什么?鱼肠剑?”
听到此处,除了白老爷子和白斌之外,其余人都瞪起了眼睛,他们也均是心思通透的人,哪里还会不明白秦风话中的意思。
“秦老弟,你……你是说,这把剑是鱼肠剑?”
白振天迟疑着开口说道:“如果说形体,这把剑和鱼肠剑有些相像,但……但就凭它这样子,怎么能杀得死人呢?”
也难怪白振天从来都没把这掌中剑和鱼肠剑联系在一起,因为这把短剑,实在是太袖珍了一点儿,并且锋刃迟钝。
所谓名剑,首先自然是要锋利,不说削铁如泥,最起码刺在木头上,那还是能刺穿掉吧?
可是这把剑别说杀人了,就是削苹果都有些不好用,白振天可以想象,如果当年专诸拿着它去刺杀吴王僚,那还不如直接抹脖子自杀算了呢。
“宝剑藏锋,岂是你能看得出来的?”
白老爷子丝毫都没给自己这个新晋会长儿子一点面子,冷哼了一声,教训道:“平时让你多学一点东西,总是推三阻四的,现在知道丢人了吧?”
“父亲,您教训的是……”
面对年逾九旬的老父亲,白振天哪里敢顶嘴,只能低眉顺眼的附和着父亲的话,但心里却是不以为然。
白老爷子当年离开大陆的时候,白振天才几岁大,如果不是家中族叔传他武艺,根本就没有后面的白振天。
而当白振天来到美国之后,他已经是三四十岁的年龄了,老爷子还逼得他去读书,白振天哪里能受得了啊。
“师父,这剑的确不怎么锋利?您……您老会不会看走眼啊?”
曹国良此时开口问了起来,要说这把剑是古代贵族公子佩戴的饰物,曹国良相信,但要说它是流传千古的鱼肠剑,曹国良却是不相信的。
“秦风,你怎么看?”白老爷子并没有回答弟子的话,而是将皮球踢给了秦风。
“老爷子,这剑和普通的剑有点不一样。”
秦风用手抚摸着剑身上的纹路,说道:“上古时期,铸剑多为青铜,但这把剑非金非银非铜,单是材料我就认不出来……
而且这剑身纹路,和一般的百炼甚至千炼钢铁都不一样,它好像是有生命一般,需要用心去沟通与其联系……”
“用心去联系?”
白振天听得哑然失笑,摇了摇头,说道:“秦风老弟,你莫非是蜀山剑侠传看得太多了?把这玩意当成一把仙剑了吧?”
“白大哥,话不能这么说。”
秦风正色道:“古人将宝剑通灵,这并非是无的放矢,在古籍中就有过记载,曾经一位江湖夜遇敌袭,就是宝剑自动离鞘长鸣,才使得将军惊醒,化解了那次攻击的……”
“那不过是传说而已。”
白振天不以为的说道:“你想说这把剑是鱼肠剑,最起码要让它锋利起来吧,现在这软哒哒的样子连木头都刺不穿,怎么可能是鱼肠剑呢……”
白振天的坚持也是有道理的,鱼肠剑流传千古,虽不以锋利著称,但也不至于表现的像面前这把剑那么不堪的。
“我来试试吧,这剑有点古怪……”
秦风拿过了那把短剑,将其放在了掌心里,闭上眼睛仔细感应了起来,在第一眼看到这把剑的时候,他就察觉此剑似乎有着一种灵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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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八章 鱼肠剑(下)
“剑就是剑,是死物,又不是猫狗生物,还能通灵性?”
看到秦风闭上眼睛和短剑沟通的举动,白振天很是不以为然,不过倒是也没出言干扰秦风,他也想看看,秦风能琢磨出什么门道来。
更重要的是,白振天知道父亲这些年来修身养性,虽然年龄愈发大了,但那一身功夫却是变得精纯无比,以他现在正值壮年的修为,在父亲手上都很难讨得便宜。
所以白振天现在也不敢确定,秦风所言一定就是不对的,毕竟老父亲这一辈子从来都不妄言,这把剑也说不准或许真的藏着什么秘密呢。
“看把剑干嘛还要闭上眼睛啊?”
刘子墨看到场内的氛围变得有些紧张起来,不由走到白振天身边小声问道:“白叔,秦风干嘛呢?神神秘秘的……”
“看着就行了,哪来的那么多废话?”白振天不敢冲老父亲摆脸色,但是呵斥起刘子墨自然是没有丝毫的压力。
“哼,我看你也不懂吧。”
刘子墨闻言撇了撇嘴,心里却是琢磨起了明儿的洪门会议来,按理说他现在是忠义堂的副堂主,在洪门里也算得上是一号大人物了。
不过刘子墨对这身份,倒是不怎么在意,他想的是有了这个身份之后,他就能名正言顺的从学校退学了,到时再找个理由跑去国内,好进行自己的泡妞大计。
“嗯?这剑似乎对真气的感应很灵敏啊?”
此时的秦风,已经将心神全都灌注到了这把掌中剑上,不过任凭他用神识还是集中精力想与其沟通,都无法引起短剑的共鸣。
但是当秦风无意中灌输了一丝真气到剑身上的时候,他好像听到这把短剑发出了一声欢快的脆鸣,秦风可以确认。这绝对不是他的错觉。
心中一动,秦风鼓动真气,毫无保留的将其往剑身里灌输而入,他逐渐发现,这把短剑的剑身似乎变得明亮了起来。
“成了!”
当秦风将真气灌输到一定程度之后,他突然有一种与短剑心血相连的感觉。下意识的将手一挥。
随着秦风的动作,短剑顿时化作一道寒芒,悄无声息的刺入到了面前的墙壁之中,而此时的秦风,还是闭着眼睛的。
“回来!”
虽然短剑离手,但是秦风还是能感觉到自己与其有一丝联系,他试着招了下手,那把短剑居然像真像是通了灵性,随着秦风的话声。瞬间又出现在了他的掌心里。
“这……这难道真是仙剑?”
秦风猛地睁开了眼睛,死死的盯住了这把短剑,如果不是还能感觉到短剑与其的联系,他甚至会以为刚才发生的事情,只不过是自己的错觉。
“嗯?怎么联系断掉了?”
就在秦风震惊莫名的时候,他心中和短剑的联系,忽然毫无征兆的被切断了,而短剑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不行。我要再试试……”
秦风此时早已忘了身边还有人,他的心神已经完全都被这把短剑给吸引住了。当下又是将真气灌入到了短剑之中。
“还好,这种感觉又回来了。”当短剑承纳了秦风一部分的真气之后,那种血肉相连的感觉,又出现在了秦风心里。
“斩!”秦风心念一动,那把短剑突兀的出现在了房间正中的香案上方,猛地往下落去。
随着短剑的动作。空气似乎被划出了一道涟漪,一阵风声过后,那张黄花梨打制的长方桌,整齐的从中间断裂开来。
“回……”秦风又是一招手,短剑化成一道乌光。闪电般的又出现在了秦风的掌心里。
“哈哈,哈哈哈!!”
在第二次尝试之后,秦风终于知道这不是自己的错觉了,一时间欣喜若狂,他没想到,这居然真的是个宝贝。
“秦风,发生了什么?”
守在旁边的白振天等人早已看傻了眼,由于短剑速度太快,他们还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那张黄花梨的案板就轰然倒塌了。
就是知道内情的白老爷子和白斌,也是面面相觑,他们虽然知道这短剑注入真气后锋利无比,但从来没想过,这短剑竟然可以在射出之后,还自动飞回来。
“这剑,能与人心意相通……”
听到白振天的话后,秦风抬起头了,正想解释的时候,忽然感觉眼前一黑,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前栽了过去。
还要秦风自小习武,身体的反应几乎已经是本能了,眼看脸部就要着地,腰肢却是猛地一扭,改成了背部面对了地面。
“砰!”
秦风的身体重重的倒在了地上,这一幕看得众人是目瞪口呆,他们不知道秦风究竟玩的是哪一出?好端端的往地上躺个什么劲?
“喂,秦风,你搞什么啊?躺地上很舒服吗?”神经大条的刘子墨走到秦风身边,用脚触碰了下他的身体。
“咦?怎么回事,这……这是晕过去了?”
刘子墨也是学武之人,一碰秦风没反应之后,当下蹲下了身体,这一看,顿时发现秦风呼吸微弱,一张脸变得异常的苍白。
“怎么回事?”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坐在上首的白老爷子都站了起来,几步抢到秦风身边,右手两指搭在了秦风手腕的脉搏上。
“生命无碍,他体内真气倒也充裕,这……难道是精神透支了?”给秦风把了会脉之后,白老爷子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白老爷子以前也能激发这短剑的神异之处,但仅仅能产生一道一米长短的罡气,并不能离体进行攻击,而且似乎也没有什么后遗症。
“我……我没事。”
正当白老爷子眉头紧锁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秦风忽然睁开了眼睛,摆了摆手说道:“操纵这玩意,实在是太耗费精神了。我怕是一天最多只能操纵一次……”
就在刚才秦风抬头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头疼欲裂,屋顶和地面都在飞速的旋转,秦风根本就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只能任凭其倒在了地上。
这股眩晕来的快去的也快,在地上躺了这么几分钟。秦风感觉意识又回到了自己的大脑里,也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
不过此时的秦风,身体上虽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他的精神,却是显得异常的疲惫,有一种像是三天三夜没睡觉的感觉,只想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一下。
秦风从小到大身体极好,就是连感冒都很少发生,他不可能突发急病。所以思来想去,根子应该就出在刚才对短剑的操纵上了。
“秦风,你……你说什么?”
听到秦风的近乎自语的话后,白振天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是说,这桌子是被你用短剑切开的?”
一来由于那短剑通体呈暗色,并不是很起眼,二来秦风以意识御剑。其速度快捷无比,几乎超越了肉眼所能看到的景象。
所以虽然秦风出手了两次。但是白振天等人都没有看出什么端倪,尤其是第一次短剑射入墙内的时候,他们甚至都不知道。
“当然是这把剑斩开的啊。”
秦风缓缓的坐起了身体,使劲的摇了摇还感昏沉的脑袋,将那剑拿在手中,说道:“这把剑就算不是鱼肠。也堪称神物,恐怕十大名剑无一能与其相比……”
秦风在故宫博物院里,见过不少清代皇帝使用的佩剑,虽然那些剑也算锋利,但和此剑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可比性。就算是勾践剑,也没有这把短剑通灵的特性。
“秦风,这把剑应该就是鱼肠,你看它通体纹路蜿蜒曲折,不正像是鱼的肠子一般吗?”
听到秦风的话后,白老爷子开口解释了几句,继而一脸疑惑的看向了秦风,说道:“小秦,我对这剑研究也有些时日了,怎么不能如你那样收放自如呢?”
说着话,白老爷子从秦风手中取过了短剑,一股真气注入之后,随手向身后一挥,只听“嗤”的一声,那空气翻起一阵涟漪,他身后的那把太师椅,被从中劈成了两半。
“这……这也太……太他妈的神了吧?”
刚才秦风的动作太快,众人都没看清楚,但是白老爷子挥剑的举动,却是被他们瞧了个清清楚楚,刘子墨更是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嗯,极有可能就是鱼肠剑。”
看到白老爷子的动作,秦风点了点头,强撑着站起了身子,摇晃了几下,说道:“我怀疑当年专诸刺杀吴王僚,也是用了御剑之术,否则吴王僚侍卫众多,这把短剑再锋利,他也难以取吴王性命的……”
“不过……不过这剑究竟是如何铸造出来的呢?”
秦风的脸上忽然露出了迷惘的神色,喃喃道:“难道真的如同古人所说的那样,要以自己的性命献祭,才能铸成带有灵性的宝剑吗?”
秦风曾经在一些典籍上看到过,古代的铸剑大师,为了铸成一把绝世宝剑,往往都会用自己或者亲人的一些鲜血献祭,从而使得宝剑带有灵性。
更有一些极端的铸剑大师,在宝剑即将出炉的时候,甚至会跳入到铸剑炉中,以身祭剑,使之宝剑大成。
以前看到这些典故,秦风都当是神话故事在看,但是在他尝试过用意识御剑之后,再也不敢当那些典故是古人乱语了。
“我试试,我来试试……”
这会已经没人去关心秦风在想什么了,白振天从父亲手上接过短剑之后,也是将真气注入了进去,想要逼出那外放的剑气来。
“嗤啦”一声,白振天面前的空气,被那短剑所释放出来的罡气刺激的泛起一阵波动,不过那声势比之白老爷子都多有不如,更不要说是秦风刚才的举动了。
“我来,我也试试……”刘子墨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抢过短剑之后,同样的将他的真气注入了进去。
只是任凭刘子墨如何挥动短剑,那短剑也毫无变化,没有一丝剑气从短剑上溢出来,这让刘子墨大感失望。
“奶奶的,这不是欺负人吗?”
刘子墨悻悻的将短剑交回给了白振天,他心里明白,或许是自己修为太浅,才导致无法驱动这把剑的。
在刘子墨之后,曹国良也是尝试了一下,不过他的天赋不在练武上,功夫比之刘子墨都不如,自然也驱动不了这把短剑的。
“小秦,你……你是怎么能如臂使指,扔出后还能收回来的啊?”
白老爷子早就摸清楚了这剑的特质,他此时关系的是,秦风怎么可能那样使用这把剑?看起来真的像传说中的飞剑一般了。
在唐朝的时候,是剑侠传说最鼎盛的时期。
诸如红线女空空儿之类的,都能飞剑千里之外取敌人首级,秦风刚才那几下虽然还差点远,不过却是有那么点意思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
秦风闻言挠了挠头,他当时只是感觉剑身中的那股真气和自己还有联系,下意识的想要将其召回,但具体是怎么回事,他现在也是稀里糊涂的。
而刚才的头疼欲裂,让秦风也不敢再去尝试操纵短剑了,如果会留下什么不好的隐患,那未免就得不偿失了。
“天意,真是天意啊!”
白老爷子长叹了一声,说道:“我这儿子得宝剑而不自知,将其当成了一个俗物,而我虽然知道其珍贵,但也无法发挥出它应有的威力,只有秦风你才是它真正的主人啊……”
留在手中十多年,白山南几乎日日把玩,但此时他终于明白了,此物和他无缘,如果不是今天得见秦风,他甚至都不知道这把宝剑可以如此使用的。
“哎,老爷子,这……这可使不得……”
秦风最初并不知道这剑的珍贵,接受也就接受了,不过经过刚才那一幕,他知道这短剑根本就无法用金钱来衡量。
所以就算秦风很喜欢这短剑,也不敢接受白老爷子的这份礼物了,因为这物件实在是过于贵重了。
“怎么,看不起老头子我是吗?”
听到秦风推辞的话,白老爷子顿时绷起了脸,指着儿子和曹国良说道:“你问问他们,我说出的话什么时候收回去过?真想让老头子我失言吗?”
活了九十多岁,白老爷子早已将世事都看透了,就算生前拥有整个世界,死后也就是黄土一钵,占不了三丈墓室。
所以老爷子这是真的豁达,将短剑送给秦风,他也算是了解了个心事,这么珍贵的物件,可不能在自己手里断了传承。
“秦风,父亲给你的,你就收下它吧。”
见到老父亲拿眼睛瞪自己,白振天不由出言说道:“老爷子见了晚辈一向都会给见面礼的,他老人家送出去的东西,从来没有收回过……”
说实话,白振天对于这短剑也是眼热不已。
不过白振天现在位置不同了,即使将短剑留下,日后派上用场的机会怕也不是很多,倒是不如送给秦风落个人情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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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九章 赠予
“这个……”
秦风闻言犹豫了起来,因为这把短剑实在是太珍贵了,如果要论起价值的话,秦风宁可拿出那十亿美元来与之交换。
“小秦,这剑留在我手中,如同明珠蒙尘,日后的天下,将会是你们年轻人的,俗话说宝剑赠英雄,这剑……你就收下吧!”
白老爷子多精明一人,看到秦风犹豫的样子,当下笑道:“当年我欠你师父一条命,一直没有机会报答,这因果也算是应在你身上,你并不欠我什么的……”
白山南一生豪气冲天,向来只有他帮人,却是极少受人恩惠,所以对载昰当年的救命之恩,一直谨记心中,这么多年下来,倒真是成了个心病了。
“秦老弟,我父亲说的是……”
白振天也开口说道:“这剑留在我们手里,充其量是锋利了一点儿,没有多大用处,不过你拿着就不一样了,这等于是多一个杀手锏啊……”
白振天也想透彻了,宝剑虽利,但他发挥不出来其威力,拿在手里就如同个鸡肋一般,恐怕还没有子弹的威力大。
但是秦风不同,他能御剑伤人,这把剑拿在手里,那真的是如虎添翼,虽不敢说千里之外取人首级,但在身周数丈之内,却是可以杀人于无形。
当然,驱动这短剑,对秦风来说也是一种很大的负荷,他刚刚仅仅使用了两次,居然就将精神力耗尽,这是秦风形成神识以来的第一次。
“好,那这把鱼肠剑,我就收下了。”
听到白振天父子都是如此说,秦风想了一下。说道:“老爷子厚赐,小子就愧领了,日后但凡白家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小子去做就是了。”
虽然之前秦风也帮了白振天不少事情,但是和这把短剑相比,秦风自己感觉那些付出都不算什么了。为了这把短剑就是让他倾家荡产,他都心甘情愿。
上古十剑留在世上的并不多,秦风隐约感觉出,这把短剑里面蕴藏着大秘密,或许他能从中得到什么机缘也说不准的。
“你小子,和白大哥那么生分干什么?”
白振天笑着拍了拍秦风的肩膀,看到老父亲脸上已经露出了倦意,连忙说道:“好了,不早了。都去歇息吧,等明儿秦风你要把夏老前辈的事情好好跟父亲说一下……”
白振天这是怕父亲拉着秦风彻夜详谈,所以才说出这番话来先把老父亲的嘴给堵上。
“臭小子,就你毛病多。”
白老爷子瞪了一眼儿子,不过他今儿给秦风推算了一卦,的确伤了些心力,这会也是感觉到了疲惫。
看到父亲点了头,白振天顿时松了口气。连忙招呼庄园里的下人,给场内几人都安置好了各自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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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秦风回到房间之后。差不多也到午夜时分了,不过虽然刚才精神力几乎消耗殆尽,但秦风仍然毫无睡意。
“鱼肠剑过于招摇了,得给这剑重新起个名字。”将短剑从鞘中拔出,秦风拿在手里把玩着。
这把剑和别的剑不一样,没有注入真气。它显得有些迟钝,即使拿手摸在锋刃上,都不会造成什么伤害,是以可以贴身携带。
“俗话说利剑无锋、大巧不工,正合了这把剑意……”
秦风沉吟了一会。自语道:“这把剑锋锐内敛,干脆就叫做藏锋吧,平日可以化作绕指柔,关键时刻却是夺命利器……”
轻轻抚摸着短剑,秦风似乎感觉到了剑身中传来一声欢呼,不由笑了起来,古人说宝剑有灵,看来也非是妄语猜测,最起码这把剑,真的像是通灵了一般。
秦风小心的分出一股真气,注入到了藏锋之中,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又在他心头升起,不过这次秦风却是没敢再用神识驱使此剑了。
在感应到这种感觉后,秦风马上静气凝神打坐了起来,他想通过精神力和这把剑进行沟通,真正得到宝剑的认可。
不过让秦风失望的是,那种感觉仅仅维系了几分钟的时间,就消失不见了,再看向掌中的剑,又成了凡铁一块。
“以后日日时时都用站起蕴养一下,我就不信不能做到如臂使指!”
秦风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倒是也没有急于求成,在把玩了一番藏锋之后,就将其贴身收起,然后运起师门功法,进入到深层入定之中。
四五个小时一闪而过,当秦风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已经可以看到天光,感受了一下体内的状态,秦风发现,昨儿消耗的精神力,已然尽数补充了过来。
不仅如此,秦风还发觉,向来都很难增长的神识,似乎稍稍比之前多了一点,他神识外放的距离,足足增加了一米多远。
“嗯?难道说将精神力耗尽之后修炼,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秦风微微愣了一下,像他现在的修为,已经是近百年来武学所能达到的最巅峰,当年解放前的那些武术宗师也莫过于此。
所以秦风现在并没有任何的借鉴对象,甚至连功法都没有了,他只能摸索着前进,希望能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来,继续修炼下去。
和那些含着金钥匙长大的人不同,在秦风的心里,始终有种不安全感,只有自身的强大,才能带给心安的感觉,所以这么多年来,秦风没有断过一天的练功。
虽然隐隐猜出了一点神识增长的原因,但秦风并不敢贸然再去尝试了,精神力耗尽那种感受实在是不怎么舒服,而眼下的环境也不足以让秦风静心修炼。
看到天色已经蒙蒙亮了,秦风起身走到了屋外,开始了晨练,在清晨时分是清气下降浊气上升的时间,也是最有利于武者修炼的时间段。
在秦风站了几分钟桩功之后,白振天等人陆续的也走了出来,除了膝盖受伤的鲁阳京之外,甚至连沈俊豪和昨儿那几被罢免的堂主也都各自寻了块地方打起拳来。
“怪不得洪门能在美国发展的那么好,敢情是武风鼎盛啊!”
看到那些人之后,秦风脸上露出意外的神色,要知道,这几个老家伙加起来足有好几百岁了,这么大的年龄还能勤练不缀,也从一方面说明了洪门对个人武力的看重。
“小秦,你练的是道家功夫吧?”白老爷子站在一旁观看秦风站桩有好一会了,直到秦风收功才走了过来。
“应该是道家的心法。”
秦风点了点头,说道:“师父传我的时候没有说明,不过我后来察看道家典籍,见到许多相通之处,应该是从道家心法里衍伸出来的……”
“你们这一门修炼的功法,也是奇怪的很……”
白老爷子闻言笑道:“明明修的是老子的清静无为,但行的又是佛门金刚的霹雳手段,当年夏老哥的名声,江湖宵小无不闻风丧胆啊……”
到底是到了年龄了,像白老爷子现在,每日里的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缅怀过去的那些朋友了,和秦风三句话没说到,又扯到了当年的往事上。
“嘿,师父从来都不给我说这些……”秦风挠了挠头,说道:“老爷子,您给我说说师父当年的那些事儿吧?”
载昰或许不想让秦风牵扯到他以前的恩怨中,在秦风面前几乎是绝口不提当年的事情,甚至连自己以前受过徒弟的事,还是无意中泄露出来的。
“好,今儿咱们爷俩好好聊聊,走,一边吃早饭一边说去……”
白老爷子退隐已久,整天面对的就是白斌,和他说话早就说的腻歪了,眼下秦风愿意陪着自己聊天,白老爷子不由大喜,拉着秦风就往餐厅走去。
“哎,秦兄弟,我……我找你还有事呢。”刚刚赶到的白振天见到秦风被父亲拉走,不由在后面喊了一声。
“小秦不是洪门中人,没必要参加你们那个会的。”
白老爷子霸道的摆了摆手,口中嘟囔道:“我看你们是越活越回去了,屁大点事都要开那么多会决定,有谁不服气,打得他服气不就得了……”
白老爷子的话听得秦风是直冒冷汗,原本看着老爷子一身道风仙骨世外高人的样子,原来骨子里却是这般的暴力。
虽然已经是九十耄耋之年了,但白老爷子的思维十分的清晰,反应十分的灵敏,对于早年发生的一些事情,仍然记得清清楚楚。
原本秦风只是存着陪老爷子聊聊天,听闻下师父当年往事的心思,不过很快他就沉醉于白老爷子说描述的江湖之中了。
由于是神枪李书文的嫡传弟子,白老爷子与当年的江湖大佬都多有交集,一桩桩常人难以得知的秘闻,都从他口中说了出来。
一个说的带劲,一个听的起劲,这一老一少也没换地方,摆上一套餐具,干脆就坐在餐厅里聊了起来,至于另外那些人,都被白斌安排在别的地方用早餐了。
白振天将此次洪门的地点,就定在了老爷子的庄园里,一大早就有不少车辆停在了庄园外面,往日宁静的庄园,也逐渐变得喧噪了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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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章 赠字
“铁血一点冲碧霄,丹心千转为家国!”
白老爷子最后为他的一生做了总结,只不过神色之间有些黯然,纵然他早年浴血奋战,但终究是不能叶落归根,到了现在还是流落在了异国他乡。
“老爷子,我送您一幅字,如何?”
听到白老爷子的话后,秦风只感觉胸中有股郁结之气,像这样的英雄好汉,不应该到了暮年还郁郁寡欢。
“送我一幅字?小秦,你的书法比之夏老哥如何?”
听到秦风的话后,白老爷子有些愕然,一般赠字的行径,都是长辈赐予晚辈的,到了秦风这儿倒是翻过来了。
“比师父自然是差了点。”秦风笑了笑,说道:“师父晚年多临撰二王的书法,已得其中三味,和他老人家,我是不敢比的……”
“你师父是个奇才啊。”
白老爷子想起当年索命阎罗的风采,不由叹道:“夏老哥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奇门异术尽皆通晓,可惜我与他相聚日短,没能从他身上多学到些东西……”
白山南出身世家,又是师从一代宗师神枪李书文,平时眼界很高,就是和少帅也是平辈论交,但每每提及载昰,却是一副敬仰的语气。
“来,小伙子,就让老头子看看,你要送我什么字?”
白山南有十多年没说过这么多的话了,一时只感和秦风投缘,当下对守在身边的白斌说道:“把我珍藏的端砚给拿出来,我要欣赏下秦风的墨宝……”
“是,老爷!”
白斌答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餐厅,白山南则是让几个工作人员。将餐厅里的几张桌子合在了一起。
“老爷子,您这笔墨纸砚,可均是精品啊!”
片刻之后,白斌拿了一套写字的物件走了回来,秦风稍一打量,不由笑道:“这装砚台的紫檀盒子怕是也有年头了。不知道里面是方什么好砚?”
白老爷子闻言笑道:“秦风,你师父精通古玩鉴赏,老头子我考究你一下,看看是否知道我这方砚的来历?”
到了白山南这把子年龄,心性已经是返璞归真,很多小孩子的特性都会在他身上体现出来,虽然是说要考究秦风,但却有股子争强好胜的味道在里面。
“好,那我就欣赏下老爷子的藏品。”
秦风笑着点了点头。伸手打开了那个外面雕琢着八仙传说的紫檀盒子,把里面的一方砚台给拿了出来。
将那方端砚拿在手上,秦风并没有翻过来去看底下的款,就开口说道:“这是端砚无疑,而且年代并不是很久远,在清中早期左右……”
这方砚台长宽均在二十多公分左右,厚度在四公分的样子,整方砚构图典雅。雕刻古朴,工艺精良。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老爷子,我听闻清代有个叫顾二娘的制砚名家,她雕琢出来的砚台清新质朴,巧夺天工,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方砚应该是出自她的手笔……”
秦风曾经跟随载昰学习琴棋书画。必须要接触到文房四宝,后来在故宫博物院的时候,更是见过不少名家砚台,而这一方砚的风格,和故宫所藏顾二娘的作品非常相似。
“好小子。被你看出来了啊!”
白老爷子大声笑了起来,接过那方砚掉转过来,后面镌刻着篆书铭文“敦厚凝重,以为质也。温润密栗,以永式也。磨砺洒涤,以修慝也。日新不息,以崇德也。”
在这篆书铭文旁边的落款,赫然正是“吴门顾二娘”五个字,秦风所猜丝毫不差。
“来,老头子给你研磨!”
白老爷子也来了兴致,卷起了袖子亲自给秦风研起磨来,他想看看这个年轻人要送给自己一副什么样的字。
“老爷子当年叱咤风云,我就送个七言体吧!”
秦风稍一思索,用手中狼毫笔在重重的蘸了下墨汁,下笔如风,很快就在面前的宣纸上题了一首诗。
秦风几乎没有任何的停顿,一气呵成的将这首诗写了出来,下笔苍劲有力,如刀锋一般尖利,力透纸背,完全看不出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的字。
“夜观春秋晓大义
诸子百家才智开
投笔从戎报国志
鹏搏扶摇九万里
啸傲渺看八方风
电击雷震惊天宇
气贯长虹英雄情……”
白斌在一旁将这首诗给念了出来,脸上露出了震惊与惊喜的神色,“老……老爷,这……这首诗简直就是为您所做的啊!”
白山南家境优越,虽然师从神枪李书文,但早期并没有进入江湖,而是在做着一些古文献资料的研究工作,远没有自己的师兄弟名气大。
只是当日寇侵华的时候,白老爷子才弃笔从戎,加入到了当时由国党政府组织的锄奸队,从那时起,江湖上才响起了他的名号。
秦风的这首诗,将白老爷子的前半生都给描绘了出来,可谓是应情应景,一下子就将白山南带入到了早年的烽火岁月之中。
“愧不敢当,愧不敢当啊……”
看着纸上的字迹,白老爷子的眼睛不由湿润了,喃喃说道:“当年多少英雄好汉死在了战场上,老朽苟延残喘,怎么能当得起这首诗呢?”
“老爷子,您当之无愧!”
秦风以前听师父说起过,在那个全民抗战的年代,正面战场上的士兵固然是英雄,但在敌后战场,也有着不为人知的众多英雄。
虽然这些人因为政治的原因,迫不得已的离开了家园,但是从大义上而言,他们的确当得起英雄这个称谓。
白斌也是看得胸怀激荡,大声说道:“老爷,您身上现在还留着七个枪眼,难道当不起这首诗吗?”
谁都没有白斌清楚。这几年来白老爷子的身体是每况愈下,终其原因就是当年身上所受的枪伤,在侵蚀着白山南的身体。
“还是受之有愧啊!”
白老爷子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了疲倦的神色,摆了摆手说道:“秦风,老头子多谢你这幅字了。回头我一定让振天给裱糊起来,挂在练武场中……”
秦风的字,让老爷子思乡情结愈发的严重了,只是想到此生很难再回到故土,不由得神色黯然。
“老爷,您休息一会儿吧……”看到老爷子神色不太对,白斌上前扶住了白老爷子,同时冲着秦风使了个眼色。
“好吧。”
白山南点了点头,老人家一辈子刚强。也不愿意在后生晚辈面前显露出脆弱的一面,当下点了点头站起身来。
“吴先生,会长请您过去一趟……”
白老爷子刚刚离开,陈俊华从外面走了进来,面色恭敬的对秦风说道,昨儿在场的洪门中人都得到了白振天的告诫,不准泄露出去秦风真正的身份。
“嗯?陈大哥,白大哥找我有事?”秦风看了自己穿得那身练功服。说道:“要不我回去换身衣服?这有点太随便了吧?”
秦风知道今儿洪门的这场大会,几乎囊括洪门所有的中层管理人员。他的这身装扮,的确是有点儿不伦不类。
“秦先生,不用换,说不定一会就能派上用场。”陈俊华拉住了秦风,说道:“有人挑战刘老弟,会长让您过去给镇镇场子呢……”
“挑战?这是怎么一档子事?”秦风听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还是跟着陈俊华向外走去。
“咳,还不是刘老弟太过年轻,有些人不服气嘛。”
陈俊华有些不屑的说道:“这些家伙出去打地盘的时候都缩在后面,抢好处的时候就一拥而上,迟早将他们都给换掉……”
走了一路。秦风才听陈俊华把话给说明白。
原来,今儿召开洪门大会,主要是宣布鲁阳京几位大佬荣退的事情,顺便对洪门各个堂口的副堂主以及一些中层管理人员进行一些调整。
有沈俊豪和曹国良等人的支持,这些调整原本进行的很顺利,像是陈俊华接任忠义堂堂主一位,就没人提出反对。
不过在刘子墨的问题上,原本有几个有希望争夺这个位子的人,却是表达出了不满。
一来刘子墨进入洪门时间太短,到现在也不过就是三四年的时间,二来他实在是太年轻了,以二十出头的年龄身居高位,在洪门历史上还未有过。
白振天刚刚当上会长,对那几个退位堂主的手下,还是需要以安抚为主的,也不敢过于强硬的压制,于是提出有不服者,尽可以挑战刘子墨。
虽然洪门现在有很多正当生意,但归根结底还是个江湖门派,拳脚底下见真章,这原本就是江湖的本质,白振天提出这个建议后,众人再无话声。
“功夫好的就能上位?”
听完陈俊华的解释后,秦风不由有些无语,要是被洪门下属的那些跨国集团里的员工,知道他们的董事长或者持股者是如何选出来的,恐怕会被气得吐血吧?
“也不完全是这样的,这不是情况特殊嘛。”
陈俊华笑着说道:“想要去争这位子,首先资历要够,刘老弟要不是最近在拉斯维加斯干下了那么多大事,他原本也没资格坐这位子的。”
说起来陈俊华也有些羡慕刘子墨的好运气,他在刘子墨这个年龄的时候,只不过是洪门里最不起眼的一个小马仔,他整整拼杀了近二十年,才有今天的江湖地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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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一章 地下会场
“位子越高,责任越大……”秦风微微摇了摇头。
其实从秦风内心而言,他是不希望刘子墨成为忠义堂副堂主的,因为这就代表着,刘子墨将会真正的融入到了社团里,这一辈子身上都会打着洪门的烙印。
虽然洪门现在已经由最初的江湖帮派,成为了一个庞大的经济团体,有着许多正当的生意。
但黑道就是黑道,恐怕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洪门都无法洗刷掉他们曾经涉黑的底子,一入江湖身不由己这句话,仍然可以适用在洪门中人身上。
当然,人各有志,对于从小就很向往江湖生涯的刘子墨来说,这或许也正是他所追求的,秦风不能也不想去勉强好友的这个志向。
“嗯?陈大哥,庄园里还有这么一处地方啊?”
跟着陈俊华走了四五分钟后,秦风发现,绕过马场和一片牧草区,面前赫然出现了一栋占地颇广的平顶式建筑,和庄园的风格并不是很搭配。
“秦先生,这里原本就是洪门高层召开会议的地方,白老爷子他老人家隐退之后,洪门才把这处地方送给他的。”
和那处温泉度假村一样,在美国以及海外各地,洪门有很多诸如此般的产业。
当然,这些都是属于洪门公产的,不过当年白山南隐退,帮洪门挡住了不少来自美国政府的压力,拿出这么一个庄园来,也算是对白老爷子的一点补偿。
“陈爷,这位是?”当陈俊华带着秦风来到那栋建筑门口时,两个穿着黑西装的壮汉,伸手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会长让我带来的,咱们洪门的客卿……”陈俊华拿出电话拨出了个号码。说道:“曹爷的电话,让他和你们说吧。”
“得罪了,陈爷!”
其中一人接过电话,而另外一人则是拿着个有些类似机场金属探测器的玩意儿,在陈俊华和秦风的身上扫了一遍。
“陈爷,您请进……”
接过电话后。两人让开了去路,不过眼神却是在秦风身上打量了好几下,显然对秦风的年轻感到很好奇。
“秦先生,实在是对不住……”
进入到那栋建筑之后,陈俊华说道:“此次来参加大会的都是洪门精英,为了防止出现什么意外,所有人都不准携带武器,另外还数百个兄弟,在庄园外面担任警戒任务的……”
洪门在美国已经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庞然大物了。而洪门的运转,几乎全靠今儿来的这些人,如果他们出现什么意外,恐怕整个洪门都会元气大伤的。
所以对于会议的警戒工作,洪门是异常的重视。
保卫任务是由曹国良负责的,他安排刑堂中人将整个庄园围的是水泄不通,即使政府军队进行强攻,要是不出动坦克飞机的话。一时半会都甭想进入到庄园里面去。
“嗯?怎么没人?”推门进入到这栋建筑的正堂,秦风不由愣了一下。
秦风原本以为这里面应该是人声鼎沸。但是进来之后秦风才发现,偌大的空间里,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反倒是乱七八糟的摆放了不少杂物。
“秦先生,这边来……”
陈俊华笑了笑,带着秦风拐入到了一个房门前。在门边的密码器上按了几个数字,那个看似木头实则是铁门的房门,悄无声息的往里打开了。
而这个房间,其实却是一个电梯,陈俊华拿出一张卡在上面刷了下。按下了负三的数字,电梯才开始了工作。
“秦先生,我们以前干的都是掉脑袋的工作,所以有些事不得不小心一点。”做完这些动作之后,陈俊华苦笑着向秦风解释了一句。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洪门在美国发展的这一百多年来,也不是没有经历过政府的打击,在唐会长之前的那几任会长,都有过被美国警方抓入监狱里的经历。
所以在唐会长上任之后,马上加强了内部组织的管理,不但清楚出去一大批被政府收买的卧底,还在各地修建了不少用于躲避政府抓捕和召开重要会议的地方。
像这处地下会议室,就是藏在地下十米的深处,甚至可以有效的防止飞机的轰炸。
而且在得到消息后,他们也能在第一时间通过别的暗道逃离,从而分散到旧金山这座城市里,让警察们束手无策。
原本这样的地方,在旧金山还有两处,不过今儿是白振天就任会长,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才启用了这处已经封闭了的地方。
秦风能感觉得到,当电梯往下沉去的时候,地面上的一切声音都被隔绝了,这说明他此刻最少也到达下七八米的深处了。
“好大的手笔啊!”
当电梯被打开之后,秦风眼前猛地一亮,无数盏大瓦数灯泡,将这处地下空间照的灯火通明,那一瞬间的亮光,让秦风微微眯缝上了眼睛。
不管到了什么地方,秦风的第一反应总是会先观察周围的情况,以便于自己去应付突发情况,刚才的灯光虽亮,秦风还是将这处空间看得清清楚楚。
整个地下大厅的面积约有三百平方米左右,高度在四米的样子,地面是用整块的条石铺就的,在大厅的尽头,有一个摆着关二爷的香案。
香案的左右下首处分别放着两把椅子,坐在左手的正是白振天,而右手处坐着的,则是老会长唐天佑。
古人以左为尊,大多数朝代都是左相大于右相,所以这坐法也是很讲究的,说明白振天此时已经是洪门之主,老会长也只能坐在他的下首了。
至于曹国良和沈俊豪以及彭山辰等人,则是分别坐在了白振天的左右两侧,另外还有几个秦风没有见过的生面孔。
再往下的座次,坐在第一个位子上的赫然就是刘子墨,在他的下首还有十多个从三十到四十岁不等的汉子。
原本这个地下会场似乎在争论着什么。只是当电梯门打开之后,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秦风和陈俊华的身上。
“吴兄弟,你过来了,请坐……”
看到秦风进来,白振天站起身来,不过他倒也没迎过去。只是虚抬了下手,招呼秦风在他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这人是谁?怎么坐到白会长旁边去了?”
“是啊,长得油头粉面的,怎么能坐在那个位置上?”
“别乱说话,这人是港岛人,很有本事的……”
在秦风坐下之后,那些不认识秦风的人,顿时变得骚动了起来,要知道。在白振天旁边的那张椅子,可代表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
不过今儿在场的人,有好几个都是跟着白振天去过拉斯维加斯的,诸如阿宝这些人就是一言不发,他们知道秦风在白振天心中的分量。
“我先介绍一下,这位是吴哲先生,他日后也将成为咱们洪门的客卿……”
白振天不是没听到场内的议论声,不过唐天佑和他的交接已经完成。他也上过香拜过祖师爷了,此时的洪门。已经以他为主。
所以白振天并不怕有人跳出来反对他,洪门里龙蛇混杂,什么样的人物都有,白振天原本也没指望能将洪门经营成铁桶一个。
“白会长,我想请问一下,这位吴先生。为何能成为洪门客卿?”
一个年龄约在四十出头的壮汉站了起来,白振天认识他,这人叫马海,是洪门中的拳术总教官,为人非常耿直。在洪门里是出了名的直言快嘴。
客卿在洪门的地位是很超然的,同时也可以享有等同于各堂堂主的待遇,所以对于成为客卿的要求,也是非常高的。
在解放前的时候,洪门吸收了不少客卿,无一不是叱咤风云的江湖大豪,而到了解放后,洪门重心移居海外,当年的客卿,几乎都不在人世了。
所以这几十年来,洪门并没有客卿的存在。
眼下白振天贸然推出了秦风,场内众人均是有些不服,这个年轻人何德何能,竟然敢做天下第一华人帮派的客卿呢?
“马海,你不问,我也要说的。”
白振天的眼神在众人脸上扫了一遍之后,开口说道:“各位都知道,在前不久黑手党与山口组火拼,洪门获利颇丰的事情吧?”
“知道,可是会长,这与吴先生有什么关系?”马海追问道。
“当然有关系……”
白振天犹豫了一下,说道:“阿利桑德罗,就是死在吴老弟手上的,你们说,就凭这一点,吴老弟能不能做洪门客卿?”
为了不给秦风沾染麻烦,阿利桑德罗真正的死因,一直都没外传出去,不仅黑手党和山口组以为阿利桑德罗是死于两个组织的火拼里,就是洪门中人也都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白振天现在想推秦风上位,就要给其表功了,否则这些桀骜不驯的家伙们,怕是没有一个人会服气的。
“什么?阿利桑德罗是死在他手上的?”
“这个功劳可不小,阿利桑德罗的手上,可是有不少咱们洪门的血债。”
“他怎么会是阿利桑德罗的对手呢?难道是打了黑枪?”
白振天的这番话,就像是沸油锅里倒进了一滴水,顿时引起了场内的轰动,这个消息可谓是个爆炸性的新闻了。
就连沈俊豪和彭山辰两人,脸上也是露出了震惊的神色,他们虽然知道黑手党和山口组的火拼和秦风有关,但还真不知道阿利桑德罗是死在秦风手上的。
当然,质疑的声音也是不少,在座的有不少人吃过阿利桑德罗的苦头,知道那家伙就是一个杀人机器,根本就不相信秦风能干掉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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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二章 螳螂拳
“会长,如果阿利桑德罗真是栽在这个小兄弟的手上,他是有成为洪门客卿的资格……”
马海向白振天抱了抱拳,退到一旁不在言语了,只是那脸上的表情却是不怎么相信,看向秦风的时候仍然是斜着眼睛。
“另外还有一件事呢。”
白振天也没去搭理马海,接着说道:“前段时间艾伯特遇袭,就是吴兄弟出手帮他挡过的那一劫,要不然艾伯特也不可能将泰姬赌场的股份让给咱们洪门……
相比吴兄弟对洪门做出的贡献,一个客卿位置又算的了什么?在座的哪位还有异议?”
白振天此话一出,场内众人脸上的表情愈发古怪了,杀了别人的儿子,然后再救老子,这算是哪门子的事情啊?
如果不是在白振天的地盘上,加上他又是新任门主,恐怕众人早就嚷嚷了起来,不过眼下虽然没人说话,但不说话也是一种无声的抗议。
“咳……咳咳……”
就在场内一片寂静的时候,唐天佑咳嗽了两声,开口说道:“这件事白会长之前就给我说过,我个人是赞同的。”
“原来老会长也同意啊?”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老会长做事一向公道……”
在唐天佑开口说话之后,场内紧张的气氛变得缓和了起来,众人脸上露出释然的表情。
和白振天不同,唐天佑任会长数十年,将洪门打造成了华人第一帮派,眼下这些中高层管理人员,几乎都是在他的任内提拔起来的,对唐天佑十分的信服。
“好了。回头帮吴兄弟补个仪式,这事儿就算是定下来了。”
白振天清了清嗓子,说道:“还是说之前的事情吧,刘子墨就任忠义堂副堂主之事,还有哪几位不同意?”
在秦风来到之前,帮内诸如礼堂之类的几个堂口副手。都极力反对刘子墨当忠义堂副堂主的事,两边刚才都已经吵的面红耳赤了。
“我不同意!”
一个身材消瘦的中年人走了出来,说道:“白会长,为洪门立下汗马功劳的兄弟多的是,刘老弟虽然立下大功,但终究还是太年轻了,提拔他当副堂主,兄弟们都不会服气的……”
“我也不同意……”又是一人站了出来,说道:“忠义堂负责对外开拓的。要敢打敢拼才行,刘子墨不适合……”
在那人说完之后,三四个人同时跳了出来,纷纷出言反对刘子墨就任忠义堂副堂主的提案,场内顿时变得混乱了起来。
“哦?洪承泰,张连友,那按照你们的意思,应该怎么办呢?”白振天眼睛眯缝了起来。他知道站出来的这几个人,都是鲁阳京和另外几个堂口大佬的手下。
虽然鲁阳京等人已经卸去了洪门的职务。但他们在洪门中的势力,仍然是不容小觑,否则白振天也不用也会,直接宣布人员任免名单就可以了。
“让我服气也简单,只要他能打败我,那我洪某就心服口服……”洪承泰倨傲的看向了刘子墨。说道:“不知道刘老弟敢不敢接招呢?”
洪承泰是唐天佑之前老会长收养的一个孤儿,他的根骨非常适合习武,在白振天来到洪门之前,洪承泰是洪门公认的双花红棍。
洪承泰从小就在洪门中习练百家拳,在老会长故去之后。一直都是由鲁阳京抚养长大。
所以洪承泰对鲁阳京十分的忠心,在得知鲁阳京被罢免礼堂堂主的职位后,洪承泰就一直憋着股气,他不同意刘子墨当忠义堂副堂主,矛头其实是指向白振天的。
“你们几个人的意思呢?”
白振天不置可否的看向了另外几个人,他们都是各堂的副堂主,在洪门之中也能算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了。
几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走了出来,说道:“洪大哥说的是,忠义堂原本就能打的人,只要刘老弟能打过洪大哥,我们就同意……”
“好,洪门原本就应该武风鼎盛!”
白振天轻轻的鼓了下掌,然后看向刘子墨,说道:“子墨,有人不服气你当忠义堂的副堂主,想向你挑战,你接不接?”
“不服气就打到他服气。”
刘子墨脸上露出一丝冷笑,说道:“主子都不行了,奴才还如此嚣张,真是一帮不知死活的家伙……”
早在那些人出言反对的时候,刘子墨就恨得牙痒痒了,眼下白振天同意了比试,他再也按捺不住,直接就跳到了场地中间。
“小子,你活腻歪了?”听到刘子墨的话后,洪承泰等人同时色变,因为刘子墨正说中了他们的现如今的处境。
鲁阳京几人被罢免掉了堂主的位置,而他们几个日后的命运也可想而知,最好的结果恐怕也是被闲置起来,绝对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大权在握了。
人的本性向来都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尝试过了权利和金钱地位的滋味,这些人并不甘心就此被边缘化,所谓的比武,只是他们最后的挣扎而已。
“洪副堂主,怎么比?”
刘子墨满不在乎的看着洪承泰,说道:“是单挑还是车轮战,又或者是你们一起上,刘某都接着了……”
“狂妄!”洪承泰冷哼了一声,说道:“小子,回头不要被你洪爷给打哭了……”
洪门之中百万弟子,各个堂口几乎就是一个独立的小王国,虽然同为红门子弟,但并不是说所有人的关系都很融洽,堂口与堂口之间,也是有一些小摩擦的。
当初鲁阳京自持是前会长的儿子,在洪门里一向都是颐指气使,所以礼堂中人和别的堂口,一向都是不怎么来往的,现如今更是只差没撕破脸了。
“好了,都是自家兄弟,不要做那些口舌之争!”
白振天抬了抬手,开口说道:“你们两个算是比武切磋,都当点到为止,不得伤了对方性命,否则以门规论处……”
洪承泰和性子和鲁阳京差不多,都是看不得别人好的那种人。
当年白振天初到洪门的时候,就夺去了洪承泰双花红棍的名头,从那时起,洪承泰有意无意之间,就总是和白振天在作对。
所以白振天这番话说出来,表面上是让两人克制,其实是在暗示刘子墨下狠招,只要不打死对方,打伤打残却是不需要按照门规处置的。
“是,会长……”
刘子墨很恭敬的对着白振天抱了抱拳,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因为他听出了白振天话语中的意思。
“白会长,俗话说拳脚无眼,万一我把刘老弟打伤了,那怎么办?”洪承泰还以为白振天是在维护刘子墨,当下就表示出了不满。
刘子墨是个喜欢惹事的性子,几年前刚进入洪门的时候,他就四处挑战,和不少人都交过手,这其中就包括了洪承泰。
只是那时的刘子墨还没有进入暗劲,功夫和洪承泰相比差了一大截,当时被打的吐血,很是吃了个暗亏,足足休养了半个多月才恢复了过来。
所以洪承泰这才感觉自个儿吃死了刘子墨,他是想等会下个重手,好好教训一下刘子墨的同时,也狠狠的扫一下白振天的脸面。
“呵呵……”
白振天闻言笑了起来,开口说道:“子墨是我同门师侄,你要是把他打伤了,那只能怪他学艺不精,子墨,你还敢不敢比?”
“有什么不敢的?”刘子墨撇了撇嘴,说道:“有本事咱们签生死状?”
“放肆,同门比武,签什么生死状?”
白振天瞪了刘子墨一眼,严声道:“比武失手伤了对方还有情可原,你们要是敢下死手,别怪门规无情!”
刚刚坐上会长的位置,白振天还不想给人以清除异己的感觉,对于那些老家伙们的手下,要用刚柔并济的手段才行。
“哼!”
洪承泰和刘子墨同时冷哼了一声,刘子墨原本就站在场内,而洪承泰则是脱去了外面的衣服,露出了里面的短打服饰。
虽然当年曾经把刘子墨打的吐血,但是洪承泰知道刘子墨练得是八极拳,拳法最是凶猛,加上他年龄又轻,当下也是不敢大意。
“来吧!”
洪承泰站到场地中间之后,右脚往前探出,却是脚尖轻踩地面,并没有踏实了,双手一前一后,手指呈钩形,那体态活脱脱的就像是一只大螳螂。
洪承泰摆出的这个拳架子,正是螳螂拳,而洪门的老会长也就是鲁阳京的父亲,就是八步螳螂拳的嫡系传人。
螳螂拳的历史并不是很悠久,他是清朝乾隆年间武林人士王朗说创。
相传王朗有一次与人比武大败而归的时候,走在乡间小路上,无意中看到一只螳螂在捕蝉,他顿时被那只螳螂迅捷凶狠的动作给吸引住了了。
由此王朗得到了启发,他捕捉了很多只螳螂养在家中,每日里都去观察螳螂争斗的动作,几年之后,王朗创下了震惊世人的螳螂拳。
螳螂拳的特点是正迎侧击、虚实相互、长短兼备、刚柔相济、手脚并用,使人难以捉摸,防不胜防。
当年鲁阳京的父亲靠着这一手拳法,被人称之为一代螳螂拳宗师,不过鲁阳京不是练武的料子,倒是洪承泰学到了老会长的不少真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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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三章 打残
“菜鸟,杀过人没有啊?”
洪承泰摆好拳架子后,一脸奚落的看向了刘子墨,开口说道:“记得几年之前的时候,你被我给打的跪地求饶,现在竟然还有胆子来挑战我?”
洪承泰虽然自信满满,但他比斗的经验十分丰富,不断用垃圾话在刺激着刘子墨。
在洪承泰想来,像刘子墨这样的年轻人,肯定是年轻气盛,只要他一激动,拳法肯定会露出破绽,而螳螂拳是最善于抓这种战机的,到时候当可一击而溃。
“跪地求饶?就凭你也配?”
刘子墨脸上露出一丝狞笑,以他的脾性,就是被打死,也干不出求饶的事情来,他知道洪承泰是想激得自己心浮气躁。
不过洪承泰的话倒是提醒了刘子墨,如果能把对方打的跪地求饶的话,那么鲁阳京一脉的人,在洪门再无地位可言了。
“小子,上啊,是不是吓傻了呀?”
见到刘子墨松松垮垮的站在自己面前,洪承泰有些莫名其妙,这小子连拳架子都不摆,到底是托大还是害怕呢?
“别练嘴皮子了。”
刘子墨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俗话说拳怕少壮,棍怕老郎,我比你小了二十岁,就让你三招,省得别人说我不懂敬老,你先出招吧……”
进入到暗劲修为之后,提升的不仅仅是修为,眼界和心胸,也都会随之增长,此时的刘子墨年龄虽轻,但境界已经远非洪承泰可比了。
“狂妄……”听到刘子墨的话后,洪承泰脸色一变,低声说道:“小子。既然你想找死,就别怪我了!”
身随话动,洪承泰张口说话的同时,双脚忽然一错,身体就像只大螳螂般往下一伏,紧接着向前窜了出去。双拳成钩,如同螳螂的两臂一般,对着刘子墨的双肩就勾了下去。
螳螂拳的十二字诀为“勾、楼、采、挂、黏、沾、贴、靠、刁、进、崩、打”,拳法中应用的最多的就是一个勾字,洪承泰这一出手迅疾如风,深得螳螂拳打法三味。
不过境界上的差距,不是拳法可以弥补的,进入到另外一个层次之后,刘子墨再看过洪承泰的动作。却显得缓慢无比。
“不过如此嘛……”
刘子墨上身纹丝不动,脚下却是忽然往后退了一小步,摇头说道:“我说了让你三招,这是第一招,你还有两招的机会……”
刘子墨话声未落,洪承泰那凶猛的一击,就擦着他的双肩处划了下去,指尖几乎都划到了刘子墨的衣服。
只是洪承泰没想到刘子墨居然会如此躲避。往后一退就将他这招给卸掉了,这一下子力道使过了。身体不禁向前冲了过去。
“小心,别摔倒了!”
刘子墨“好心”的在洪承泰肋下扶了一下,止住了洪承泰前冲的身体,摇头说道:“这要是放在外面与人争斗,岂不是一招就会被人打趴下了?”
刘子墨说的没错,刚才洪承泰全身几乎都是空门大开。刘子墨要是出手的话,的确一拳就能让洪承泰失去战斗力。
“小子,你……你侥幸而已……”
洪承泰稳住了身体后,脸色不由变得阴晴不定起来,他不知道刘子墨后退的那一步。究竟是无意识的偶然还是有准备的必然?
念及此处,洪承泰心中隐隐生出一丝惧意,当然,洪承泰此时感受最深的,还是难堪。
比斗之前他话说的太满,现在居然被秦风像教导弟子一般教训,洪承泰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
“老洪不行啊?昨儿在女人肚皮上把力气都给用光了吧?”
“就是啊,打人没打到,还差点儿摔倒,真是丢人啊。”
场边上的几句风凉话传到了洪承泰的耳朵里,顿时让他的脸色变得铁青了起来。
其实后面那哥们说的没错,昨儿洪承泰是在小老婆家过的夜,那骚娘们足足纠缠了他三个多小时,早上起来的时候洪承泰的双腿还有点发软呢。
“小子,再接我一招……”洪承泰此刻也顾不上秦风让他三招的事情了,揉身又是扑了上去,他只想着尽快将秦风打到,才能找回脸面。
螳螂拳有“不刁不打,一刁就打,一打几下”的说法,拳法施展出来之后连贯性很强,洪承泰这一下出手,却是双手犹如鸟啄一般,左右击向了刘子墨的太阳穴处。
洪承泰的这番出手,也显示了他在螳螂拳法上的深刻造诣,动作轻灵而不失力道,眼看着就要碰到刘子墨的脑袋。
但突然之间,洪承泰发现面前的刘子墨不见了,他那击出去的双拳又是打了个空,好在这次洪承泰留了点力道,一招击空后马上稳住了身形。
“我说老洪,你就不能再快一点吗?”正当洪承泰准备转身的时候,他的后肩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吓得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炸了起来。
要知道,这可是在比斗当中,把整个后背都留给别人,那和自杀也差不了多少了,洪承泰连忙转过身去,双拳护在了胸前。
“你……你怎么躲过去的?”此时的洪承泰说话时,底气已然没那么足了,他是真的没看清刘子墨如何在自个儿面前消失的。
“我会变魔术啊!”刘子墨笑嘻嘻的说道,听得围观的众人一阵轰然大笑。
其实刘子墨只是动作快到了极点,在洪承泰的拳头堪堪要击中他的时候,他的双膝忽然一软,整个身体往地面缩了下去。
这一缩,刘子墨不但躲过了洪承泰的杀招,而且在电光火石之间,从洪承泰的肋下,钻到了他的身后,动作快如鬼魅一般,就是旁边围观的也没几个人能看得清楚。
“这小子。再过几年恐怕我都要制不住他了。”
看到刘子墨的动作后,白振天微微点了点头,刘子墨的这一招用的是八极拳中“行步如趟泥”的步法,如果刚才他不躲闪而是配合搓踢的话,一脚就能要了洪承泰的老命。
见到刘子墨进步如此之快,就是白振天也发觉自己有些老了。想到这里,白振天不由看了一眼坐在自己下手处的秦风,那小子可是比刘子墨还要妖孽的家伙。
“你只有最后一次机会了。”刘子墨拍了洪承泰的肩膀之后,身形就快速往后退去,和对方保持了大概有三米的距离。
“你……你欺人太甚!”
洪承泰此时已经被怒火烧红了眼睛,接连两记杀招都被对方轻描淡写的躲了过去,失了面子的同时,洪承泰还感觉到了深深的恐惧。
虽然洪承泰颇有练武的天赋,但暗劲境界这个门槛。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加上他最近这几年早已被酒色淘空了身体,就更加不是刘子墨的对手了。
“小子,我……我和你拼了!”
洪承泰此刻心中已经萌生退意,但是他知道,自己今儿如果这么一退,那日后在洪门之中,他将再无威信可言了。
一咬牙关。洪承泰又向刘子墨扑了上去,整个上半身往前探出。右手如同鸟喙一般,点向了刘子墨的眼睛,同时左脚撩起,踢向了刘子墨的下档处。
这一招手脚并用,是八步螳螂拳中的必杀之招,往日里洪承泰闯下双花红棍的名头。靠的正是这一手绝活。
“好阴毒的招数!”
看到洪承泰用出了这一招,场内几个眼光高明的人,都不禁沉下了脸色,因为这一招如果被他打实了,一只眼睛保不住不说。恐怕日后连男人都做不成了。
在以前的江湖上,撩阴腿是属于下三流的招数。
除了生死大敌,即使是上门踢馆讨教功夫,都不会使出这样的招呼,更不用说是同门较技了,洪承泰的举动,已然是犯了江湖大忌。
“想让我断子绝孙不成?”身在场内的刘子墨更是身同体会,感觉到下身传来的风声之后,他的眼中不由露出了一丝杀机。
“嗬!”这一次刘子墨并没有躲闪,而是口中发出了一声断喝。
随着喝声,刘子墨的身体不退反进,脑袋微微一侧,避过洪承泰的右拳后,右脚一顿,腰垮猛地用力。
没等洪承泰的那记撩阴腿踢到他的身上,刘子墨的右肩,就重重的靠在了洪承泰的胸前,只听“咔嚓”一声,洪承泰的身体就应声飞了起来。
武林中向来就有“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极定乾坤”的说法,八极拳之刚猛,在各路拳法中都是首屈一指的。
刘子墨这一记贴山靠,尽得八极拳精髓,洪承泰身体飞起的时候,旁边的人甚至能听到他骨骼断裂的声音,身在半空鲜血就已经从口中狂喷而出。
“砰”的一声,洪承泰的身体重重的摔倒了地上,身体瘫软的如同一团烂泥,却是已然失去了知觉,陷入到了昏迷之中。
会场内有刑堂的人在负责秩序,眼看洪承泰摔倒在地,连忙抢了上去,用手在他鼻端一探,脸色不由轻松了许多,总算是没伤了人命。
“去看看……”
白振天冲着人群里的一个白人男子说道,那人秦风倒是也认识,前不久他还在拉斯维加斯给秦风检查过耳朵的伤势。
“是,会长!”戴维冲着白振天抱了下拳,起身站了起来。
虽然长着一副白人面孔,但戴维从小在华人家庭长大,举止行为不折不扣的就是中国人的样子。
作为一个医生,戴维随时都带着他那个精致的医疗箱,走到洪承泰身前蹲下来后,戴维开始了诊断。
大概五六分钟过后,戴维抬起了头,开口说道:“会长,老洪虽然不会死,但这身子肯定是残掉了……”
在检查了洪承泰的伤势后,戴维也不由得暗自吃惊,他对白振天所说的话里面,其实还保留了许多。
因为戴维发现,洪承泰胸前的肋骨几乎全都断掉了,有一根甚至差点就插入到了他的心脏里。如果是那样的话,神仙来了怕是也救不了他了。
这样的伤势,肯定伤到了洪承泰的脊椎,戴维虽然能保住洪承泰这条性命,但是他下半辈子估计都要坐在轮椅上去生活了。
“刘子墨,你怎么出此重手?!”
听到戴维的话后。白振天一脸暴怒的神色,重重的在椅子上一拍,呵斥道:“都是洪门兄弟,你下这么重的手,置帮规何在?”
洪门第一条门规,就是不准兄弟相残,白振天这话说出来后,原本隶属于鲁阳京那一系的一些人,均是点了点头。恨不得给刘子墨来个三刀六洞。
“会长,我……我不是故意的啊!”
刘子墨一脸委屈的说道:“大家都看到了,我让了洪老大三招,原本已经是点到为止了,可……可是洪老大他想要我断子绝孙,我……我也是自卫啊……”
这会刘子墨其实也在后悔,他原本想把洪承泰打的跪地求饶的,可是刚才实在是没忍住。出手重了一些。
“放屁,你还敢争执?”白振天重重的在椅子把手上一拍。怒火愈发旺盛了,看那架势,恨不得亲自上前去教训刘子墨一般。
“咳咳……会长,我说句公道话吧!”
就在此时,坐在左侧的曹国良忽然咳嗽了一声,站起身说道:“这事儿其实也怪不得子墨。大家都看到了,是洪承泰先出的死手,子墨确实是迫不得已才出手的……”
曹国良和白振天是师兄弟,两人相交数十年,他哪里不明白白振天的意思?
白振天之所以训斥刘子墨。只不过是想堵一些人的嘴罢了,一个白振天唱的是红脸,自然要由他来唱白脸了。
而曹国良身为刑堂堂主,一向都是赏罚分明,他所说出来的话,也能让人信服,至少这番话说出来后,有几人脸上虽然不服,但并没有出言驳斥。
“曹堂主说的是,洪承泰是自作主张!”
彭山辰冷冷的说了一句,他性子耿直,刚才早就看不过眼了,要是刘子墨再不出手的话,他都要出言呵斥洪承泰了。
“嗯,比武较技,伤亡是在所难免的。”
和彭山辰一样保留了堂主位子的沈俊豪,也开口说道:“先把承泰抬下去救治吧,这小子的脾气真不大好,子墨都让了他三招了,还不依不饶……”
沈俊豪这一开口说话,原本跟随鲁阳京那一系的人,顿时面如死色,洪门仅剩的这几个大佬都像着刘子墨,洪承泰就算是死,那也是白死了。
想到这里,那些人心中不由有种大势已去的感觉,在他们跟随的大佬退下去之后,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与白振天相抗衡的实力。
“彭大哥和沈大哥说的也是,子墨倒不真是有意的。”
在彭沈二人开口之后,白振天的脸色缓和了下来,看向刘子墨,说道:“这次就不和你计较了,不过洪承泰的医药费,都要由你来出……”
将人打成残废,仅仅就是出个医药费而已,刘子墨哪里还不知道白振天是给自己找台阶下,连忙点头道:“我听会长的,唉,都怪我没收住手,对不起洪大哥了……”
说起来刘子墨的演技真不怎么样,口中说着对不起洪承泰的话,脸上却是神采飞扬,恐怕刚才的事情要是重新来一遍,刘子墨下手怕是要更狠。
“各位前辈长辈,不知道还有哪位不服我刘子墨就任忠义堂副堂主的?尽可以提出来,咱们今儿就以武论英雄……”
等到白振天坐回到位子上后,刘子墨向着四周团团抱了个拳,开口说道:“刚才那个真是失误,小子一定注意,不知道那位前辈上来指教?”
刚才那一记贴山靠,刘子墨使得是淋漓尽致,这引发了兴致之后,他还真想有人再上来打一场,八极拳中的杀招可不止贴山靠一招的。
“妈的,和这小子打,有病吧?”
“奶奶的,洪承泰都打不过你,我们能行吗?”
那些眼红刘子墨的人,此时都把嘴巴紧紧的闭上了,不过心里却是在大骂着刘子墨,显露出这么一身功夫他们要是还去挑战的话,那真是脑子有病了。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唐天佑,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子墨能打敢拼,坐这忠义堂副堂主的位子倒是也合适。”
“哎呦,还是老会长了解我。”
刘子墨白了白振天一眼,喜笑颜开的说道:“诸位,要是没人有意见,刘某可就当仁不让了啊……”
说着话,刘子墨径直走到了陈俊华的下首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之前陈俊华已经接任白振天当上了忠义堂的堂主。
“这臭小子,脸皮比城墙都要厚……”
看到刘子墨的举动,白振天也不禁是哑然失笑,他实在搞不明白,以刘子墨那略显轻佻的性子,是如何能将功夫给练到暗劲的?
不过白振天不知道,刘子墨那是被秦风给刺激的,或者说是体内雄性荷尔蒙给顶的,戴了二十多年处男的帽子,他早就想摘下来了。
“好了,既然大家没有意见,就这么办吧。”
白振天看了一眼鲁阳京的那些手下,失去了洪承泰这个有点战斗力的刺头,剩下的那些人根本就不足为虑了,等日后有机会,再一一将他们换掉就行了。
看到诸事都办得差不多了,白振天站起身来,说道:“赵堂主,开香堂吧,咱们欢迎吴兄弟成为洪门客卿!”
客卿对于洪门而言,是很重要的人物,这个仪式自然不能敷衍了事,而且今日还有几人就任洪门堂主,同样要开香堂给关二爷上香的。
白振天喊的那位赵堂主,就是接任鲁阳京的新任堂主,这主持香堂的工作自然要由他来做了。
“是,会长!”赵堂主答应了一声,他本就是白系一脉的人,否则也坐不上这个位子。
“慢着,会长,我有个不情之请……”正当赵堂主招呼人准备开香堂的时候,之前的马海又站了出来。
“哦?马副堂主,有什么事吗?”白振天不解的看向了马海,他知道马海是彭山辰的得力手下,不过以前他与其并没有太多来往。
“会长,吴兄弟为洪门所做的事,是当得起客卿这个位子……”
马海冲着秦风拱了拱手,忽然话题一转,说道:“不过洪门百多年来的客卿,无一不是身手高明的江湖大豪,我想知道,吴兄弟的功夫,能不能配得上这个位子?”
“海子,你干什么?”
彭山辰没想到自己的手下居然会向秦风挑衅,连忙呵斥道:“阿利桑德罗都是栽在吴兄弟手上的,你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堂主,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俗话说什么样的将军带什么样的兵,马海和彭山辰的脾气差不多,都是很耿直的性情中人,长着一副直肠子。
早在白振天宣布阿利桑德罗是死在秦风手上的时候,马海就不相信,心里一直都憋着股子劲,想要揭穿秦风。
“恩?马海,你这是不相信我说的话了?”
听到马海的话后,白振天的脸色不由冷了下来,他没想到解决了鲁阳京那一系的人之后,马海这个“自己人”反倒是跳了出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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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四章 文比(上)
“会长,我只是想请教一下吴兄弟的功夫而已。”
马海向白振天拱了拱手,说道:“刚才见到刘老弟打的热闹,我这有点手痒了,吴兄弟能干掉阿利桑德罗,这手上的功夫想必很了得的吧?”
在洪门里一共有两个武痴,第一个是刘子墨,他进入洪门之后就四处挑战,见识不少江湖上的拳法套路,只不过最初的时候,刘子墨是胜少败多。
而第二个武痴,就是面前的马海了,他今年四十三岁,正当壮年,一身横练的外门功夫,也练得愈发的精纯。
在洪门里除了白振天之外,就连刚才的洪承泰也不是马海的对手,两人在几年前有过一次交手,洪承泰大败而归。
马海和刘子墨关系不错,他不好意思去和刘子墨动手,不过却是盯上了秦风,他想看看秦风是否真的如同白振天所说的那般,有干掉阿利桑德罗的实力?
“会长,我们也想见识下吴兄弟的功夫,马副堂主既然邀战了,何不让他们打一场呢?”
属于鲁阳京那一阵营的几个人看到马海要挑战秦风,顿时鼓噪附和了起来,对于他们而言,现在的形势是越混乱越好。
“吴哲”是白振天亲自提名的客卿,也是这几十年来,洪门唯一的客卿,如果他这一场打输了的话,虽然不至于影响白振天就任门主的事实。
但在众人面前“吴哲”战败,白振天这个新任会长的威望,想必会受到一些打击的,到时候怕是也没底气去调整洪门内部人员了。
“妈的,等老子把事情理顺之后,一个个的将你们这些王八蛋全都给踢出去……”
听到那几个人的话后。白振天心里一阵腻歪,要不是为了平稳过渡这一段时间,白振天早就将那几个老堂主的势力给连根拔起了。
“吴兄弟,你看这事儿?”白振天转脸看向了秦风,笑道:“要不,老弟你就下场走一圈。也让门中兄弟见识下如何?”
白振天在那个意大利餐厅里见过秦风出手,他知道别说是马海了,今儿就是自个儿亲自下场,在秦风手中怕是也讨不到什么好去。
“好,那我就领教下马副堂主的功夫……”
秦风点了点头,他这会总算是明白了之前陈俊华不让他换衣服的原因了,敢情那小子早就想到今儿会有人向自己挑战的。
秦风办事从不拖泥带水,口中答应了马海的挑战后,马上长身而起。走到了场地的中间,对马海说道:“马副堂主,咱们点到为止就好!”
秦风和马海没有什么仇怨,他也能看出来,此人浑身劲力贲张,却是外家功夫已然练到了极点的表现。
如果马海能再进一步的话,怕是可以冲破桎梏,以外家拳进入到暗劲境界。从此就可以由外转内,使自己的身体。得到质般的进化。
当然,这一步不知道困住了多少武林豪杰,在解放前武风鼎盛的那个年代,江湖上的宗师级人物,也不过只有十余人,现在则是更加的少了。
“好。吴兄弟是个爽快人!”
见到“吴哲”没有推脱,性格豪爽的马海不由对他增添了几分好感,开口说道:“吴兄弟放心,老马我出手有分寸的……”
“多谢马副堂主了!”
秦风闻言笑了笑,马海练得是外家的金钟罩铁布衫功夫。是一种硬气功,抗打能力十分的强,一般没有进入暗劲修为的高手,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马副堂主是个耿直人,你们出手都要小心点……”看到两人都站在了场地中间,白振天开**代了一句。
“会长,您就放心吧!”马海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其实他却是不知道,白振天说出这句话,却是让秦风手下留情的。
马海大咧咧的站在了那里,冲着秦风招了招手,说道:“来吧,吴兄弟,老马比你虚长几岁,我也让你三招如何?”
金钟罩铁布衫,脱胎于南少林中的金钟罩气功。
初练时,须用败布成一锤,在周身上前后捶击之,初则甚觉痛楚,击之既久,渐不觉痛,再换木棰,木棰击而不觉痛时,再换铁锤。
铁锤击打亦不觉痛时,便用揭谛功之方法,及铁布衫之方法,并铁牛功之方法,如法练习二三年,胸背坚如铁石。
练到这个地步,莫论拳脚不能及,即刀剑亦难伤损,练成之人,胸背等处之骨骼,皆合并起来,并在一起,如天生独块相似,若在赤臂之时,功夫也一望便知。
此时马海就穿着一身短打衣服,两臂显露在外,是以秦风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功夫深浅。
当年马海每到战时,总是喜欢赤膊冲杀在前,刀斧一类的冷兵器,对他作用甚小,不过美国的黑帮玩的可是枪,没人会和你将什么江湖道义。
所以在受到两次枪伤之后,彭山辰就把他带在了身边,让他担任了洪门武术教官一职,却是是不想让马海这个好苗子白白被冷枪给打死掉。
“马大哥,要不咱们这样吧。”
看着马海胳膊上如同铁块一般的肌肉,秦风笑道:“古代比斗,向来都分为文比和武比,要不……咱们今儿也效仿一下古人?”
“文比和武比?”
马海闻言挠了挠脑袋,不解的问道:“吴老弟,老哥我上学少,真不明白你话的意思,你说说看,这文比怎么比?武比……又是怎么比呢?”
“武比最简单,咱们抱拳作礼之后,拳来脚往的打斗就行了,谁被打倒就是谁输……”
秦风笑着说道:“至于文比嘛,那就是你我各自打对方三拳,谁禁受不住,那么就是谁输了……”
“各自打对方三拳?那谁先打谁不是占便宜了?”
马海看了看自己的拳头,摇了摇头说道:“吴老弟,咱们文比武比都可以。不过要是文比的话,那我就让你先出拳……”
马海是个性子耿直的人,既然秦风答应了自己的挑战,那么该如何比斗,就应该是秦风来做主了。
当然,这两种比法对马海而言。貌似都没有什么压力。
马海练得就是金钟罩铁布衫的功夫,最重防御,就秦风那消瘦的身材,别说打三拳了,就是三十拳,马海自问也是能禁受起的。
“这比法倒是挺新颖的,不过那个吴哲肯定会输!”
“是啊,老马练得可不光是金钟罩铁布衫的功夫,他那铁砂掌也不是吃醋的。”
听到秦风所说的文笔武比之后。场内众人顿时小声议论了起来,他们几乎没有一个人的看好秦风的。
“吴老弟,既然马海说了,那急你先出招吧!”坐在主位上的白振天,突然开口说道。
其实很多人不知道的是,马海这个练武狂人,几乎每年都要向白振天挑战一次,在最初的几年。白振天都是很轻易的就打发了他。
但是最近几年来,马海的外功愈发的精纯。尤其是那双铁砂掌的威力也是越来越大,白振天都要费上一番功夫才能将他打败,而且也不敢让那双铁掌真的打在自己的身上。
按照白振天的想法,秦风进入暗劲境界不久,即使练的功法比较特殊,但也未必能比自个儿强。怕是同样无法用身体硬接马海的铁砂掌的。
“怎么比是我提出来的……”秦风摇了摇头,说道:“既然马大哥要文比,当然是要由马大哥先出手了。”
“吴老弟,够豪气!”
马海冲着秦风翘了下大拇指,说道:“老马我皮粗肉糙。挨几下没什么问题,不过我要是打在你身上,那你可受不了的……”
说着话马海抬起了他那双手掌,和普通人的手掌不一样,马海的那双手掌,除了大拇指之外,十指几乎一般平齐,上面长满了厚厚的老茧。
“马大哥,你这铁砂掌,是不是没有师传啊?”看到马海的这双手掌,秦风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真正的铁砂掌,是需要用铁砂配合药物来练习的,每日击打沙袋或者是铁砂之后,要将手泡在特殊的药物之中,以期消毒去肿,强筋壮骨。
所以当铁砂掌练至大成之后,那一双手掌除了粗大一点之外,应该是和常人无异的,仅仅是看到马海的这双手掌,秦风就知道他将功夫练错掉了。
“咳咳……”
听到秦风的话后,马海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开口说道:“吴兄弟,不瞒你说,老马这铁砂掌的确是自己琢磨着练出来的。”
马海的师父,是一位还俗的和尚,那和尚年轻时练习金钟罩铁布衫,纯粹是为了强身健体和保护自身的需要,并非是要与人争强好斗。
所以马海学了金钟罩铁布衫之后才发现,他居然学了门挨打的功夫,进攻的路数一点没有,跑去请教师父,可是连他师父也不会。
早上几十年,洪门还是很讲传承的,马海既然拜入在了那假和尚门下,就无法学得别家的拳术,这让年轻的马海有些苦闷。
有一天马海在唐人街闲逛,无意中发现一个老头的摊位上摆放着些旧书,他被其中一本练习铁砂掌的破旧残卷给吸引住了了,当时如获至宝般的买了回去。
这本秘籍早已是残破不堪,而且只剩下了上半卷,讲的是铁砂掌的练法和招式,并阐述了其巨大的威力。
当时正发愁没有功法的马海,顿时大喜过望,也没多想什么,立马就按照秘籍中所说的练法练习了起来,整日里都将一双手泡在了铁砂锅中。
这样练习了一年多之后,马海发现自己的双手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虽然能一掌劈断十多块砖头,但手掌有时候却是会剧痛不已。
当时洪门有个老前辈察看了一下马海的手掌后,断言他是练习铁砂掌伤了自身,此时马海才知道,敢情练习铁砂掌是需要特殊的药物配合的。
铁砂掌在江湖上并非是什么不传之秘,在洪门里也有人精通这种掌法,那位前辈配制了药物给马海之后。才算是保住了他这双手。
从那之后,马海的手就变成了这副模样,不过这铁砂掌,却是被马海靠着那半吊子的秘籍给练出来了,威力非同小可。
“马大哥,这么多人等着看戏。咱们也别耽误了。”秦风笑了笑,说道:“我先接您三掌,久闻铁砂掌的厉害,马大哥您可要拿出真本事啊……”
要说放在突破境界之前,秦风是绝对不敢如此托大的,但是他现在对浑身真气的掌控,已然到了入微的阶段,自信能接得下马海的铁砂掌。
“你真要我先打?”
马海迟疑了一下,说道:“吴兄弟。别的不说,就凭你敢接老马三掌,老马就交你这个朋友了,洪门谁再敢质问你,先问问老马我答不答应……”
这世上有人靠酒量交朋友,马海却是以胆气来判断一个人可交不可交,眼见秦风面不改色的样子,心中不由大为折服。
“好。回头我要好好敬马大哥几杯……”秦风笑着点了点头。
“那我可要先打了啊。”马海不是那种婆婆妈妈的人,既然秦风坚持让他先出手。他也就没再推脱了。
“等一等……”
白振天出言打断了两人,开口说道:“吴老弟,马海的铁砂掌,可是能打死一头牛,我看你们还是武比吧……”
白振天每年都要和马海打一场,深知他掌上功夫的威力。就连他都不敢硬生生拿身体去接,秦风如此托大,恐怕这亏吃定了。
而且马海打死牛的事情,也是件真事,那是有一年马海参加西班牙的疯牛节。整条街道上无数条疯牛在追赶着游人。
当时马海为了救一个躲闪不及的小姑娘,一掌拍在了一头疯牛的头上,居然将那头牛给活生生的打死了。
“白会长,没事的,吴某要没把握,也不敢接马大哥这三掌了。”
秦风摇了摇头,拒绝了白振天的好意,他知道自己当上这洪门客卿,必定有很多人心里不服气,却是要借着这次比斗,给那些人一个下马威。
“会长,您放心吧,我不会伤了吴兄弟的!”马海冲着秦风抱了抱拳头,说道:“吴兄弟,你准备好了吗?我要出招了。”
“来吧……”
秦风双脚不丁不八的站在原地,虽然身材略显消瘦,但自有一股风范,竟然给人一种渊渟岳峙的感觉,好像是在面对一座巍峨大山一般。
“咦,这年轻人不简单啊?”
场内有不少高手,在见到秦风外放的气势之后,顿时都察觉到了不对,现在场内的秦风,整个儿就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嗯?果然有点门道啊。”
在感受到秦风气势的改变之后,马海的面色同样变得凝重了起来,他为人豪爽不代表愚笨,否则也不会将这一身外家功夫练得炉火纯青了。
“吴兄弟,小心了!”
马海提了口气,双掌交错了一下,那声音居然带着股子金铁交鸣的味道,可见他已经将铁砂掌练到极高的境界了。
既然决定出手,马海再不犹豫,往前抢了一步之后,一掌推向了秦风的右肩。
要说马海还是很厚道的,他这一掌只是使出了三分的力道,想着将秦风推倒在地赢下这场比斗也就算了。
只是当马海的右掌推在秦风肩膀上之后,他突然感觉到了不对。
秦风的肩膀上,就好像抹了一层油一般滑不留手,没等马海掌力吐出,他就觉得右掌一滑,已然是击在了空处。
“这是怎么回事?”
马海脸上露出了惊骇的神色,他怎么都没想到,秦风真的站在那里纹丝不动,硬生生的受了自己这一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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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五章 文比(下)
“莫非是沾衣十八跌?”
马海心中一动,失口喊了出来,因为他想起自己那个假和尚师父曾经给他说过,相传在江湖上有种功夫,叫做沾衣十八跌,和金钟罩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不过金钟罩是拿身体来承受对方的打击,而沾衣十八跌则是将内家功夫练到了极致,用身体肌肉的收缩,来化解敌人的攻势。
马海曾经问过师父这两种功夫哪个更高明,假和尚却是懒得理会他,直接一脚将他踹出了屋子,让他自己去领会。
后来马海经过多方打听之后才知道,金钟罩和沾衣十八跌相比,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上的功夫。
如果将会沾衣十八跌的人形容为强壮的成年人,那么习练金钟罩的人,最多只能算是个三岁孩子。
眼下秦风身体一动都没动,但却是让马海使出了三成功力的一掌化作了无用功,这不由就让马海想起了师父当年那番关于沾衣十八跌的话来。
“沾衣十八跌?我可不会这功夫。”
听到马海的喊声,秦风不由哑然失笑,他虽然听过这名字,不过却是在武侠小说中,这种功夫理论上倒是可能存在,只是秦风还没见过。
秦风看向了马海,说道:“马大哥,还有两招,咱们继续吧,你只要能推得我脚下一动,那这场比斗就算是我输了……”
“好,吴兄弟,这次我要用八成力,你要小心了。”
马海深深的吸了口气,口中猛地发出一声断喝,只见他的右掌似乎骤然变大了几分。闪电般的推向了刚才所击打的位置。
“来得好!”
秦风口中也发出了一声喊,他双脚未动,却是将右肩冲着马海的右掌迎了上去,只是在肩膀和手掌接触的瞬间,秦风肩膀忽然又猛地一缩,同时侧开了身体。
“不好!”
就在肩掌接触的一刹那间。马海的手掌又反馈回了那种滑不留手的感觉,这次他的力道使得过大了,身体忍不住从秦风身侧冲了过去。
“这……这到底是什么功夫?”
往前冲出两步之后,马海的神色变得有些呆滞起来,他从来没想过,在这世上竟然有人能纹丝不动的接下自己两掌。
虽然秦风是用了卸力的技巧,并没有接实自己的攻击,但是马海心里已经很明白了,自己的功夫。和对方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上。
“马大哥,还有一招,您就把力道全都使出来吧!”
秦风转过身体,脸带笑意的说道:“如果这一掌再无法把我打倒的话,可就要轮到我攻击马大哥您了……”
“好,那我就使出最强的招数了!”
马海被秦风这么一激,顿时兴起了好胜之心,当下双手虚抱在丹田处。缓缓的吸了口气,将自己调整到了最佳状态。
“嗬!”
马海口中突然发出一声喊叫。之前他只是手掌变得宽大,在这声喊叫过去,马海的小臂似乎也膨胀了起来,比先前整整要粗了大圈。
知道秦风是个真正的高人之后,马海也放开了,身体稍微一矮。这一掌却是击向了秦风的胸腹丹田位置。
丹田要害,是所有练武之人都要保护的地方,马海相信,对方只要不是脑子坏掉,肯定会后撤几步让开自己这一招。那么他也能找个台阶下了。
“嗯?怎么还不躲啊?”只是当马海的手掌接触到秦风胸腹间肌肉的时候,他发现,秦风居然还是双脚未动,脸上带着笑意看着自己。
“给我开!”
马海此时已经是箭在弦上,连他自个儿都无法控制铁砂掌的力道了,在感觉到已经触及秦风皮肤的时候,马海就准备将掌力给吐出去。
用拳头打人,和用手掌打人,这两者之间的发力是不同的。
拳头打在人身上的时候,往往力道已经发了出去,但是手掌却是要先打实在了,然后才能将那股大力透过手掌吐出去。
当然,这只是指的外家功夫,如果是内家高手使出来,那就是掌到劲到了,就像是八卦掌一般,看似轻飘飘的一掌,都能轻易将人打的重伤吐血的。
“怎么会这样?”
可是就当马海准备发力的时候,秦风的肌肤却是突然的往后一缩,让马海顿时感到一阵空荡荡的,那股劲道也被硬生生的卡住了,难受的他差点吐出血来。
马海也是身经百战之辈,知道自己这一招使老了,当下就想收掌后退认输,只是当他抽手的时候,秦风的胸腹之间却像是有一股黏力,让他的手掌无法收回。
马海这一惊是非同小可,当下腰腹用力,猛地往后退了一步,不过就在他向后发力的时候,手掌所感觉到的那股黏力,骤然间突然转化成了弹力。
这股弹力并不大,但却是起到了四两拨千斤的作用,使得马海“蹬蹬蹬”的往后连退了七八步才止住身形。
站住身体后,马海只感觉胸腹间气血翻涌,脸上现出了一丝潮红,一口鲜血涌到了嗓子眼,硬生生的被他给咽了回去。
“我……我输了,吴……吴兄弟好厉害的功夫……”
马海刚一张嘴,嘴角就向外渗出了一丝鲜血,在这个地下场所无数盏强光灯的照射下,几乎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马大哥,您没事吧?”
秦看得马海嘴边的血迹,秦风一个箭步窜到了他的背后,右手成掌,重重的在马海背上拍了一记。
“呃……”马海口中发出一声打嗝的声音,胸腹间的烦闷却是瞬间消散开了。
“马大哥,实在是对不住,您那一掌太刚猛了,我没控制好力道……”
秦风歉然的看向了马海,他原本并没有伤马海的意思,只是马海那一掌的劲力真的很大,秦风要是不出将那股力道反震出去的话,恐怕他也要受到一些伤害的。
“吴老弟,不怪你,是我老马学艺不精啊!”
马海闻言苦笑了起来,摇了摇头,说道:“原先总觉得自己本事如何了得,其实却是一只井中之蛙,远不知道世界之大,吴老弟,你算是给老马上了一课啊……”
在马海以前的认知里,洪门就等同于江湖武林,在洪门之中他的功夫能排在第二,马海就认为在江湖上,他的武功仍然是数一数二的。
但是今儿和秦风这么一切磋,他才真正明白了过来,敢情江湖之大,如同深海之渊一般,远非他能想象的。
秦风一动不动却是将自己震伤,这种功夫马海以前简直就没敢想过,直到现在他还有些莫名其妙。
“发生了什么事?这姓吴的莫非会妖法不成?”
看到场内发生的这一幕,围观的那些人也均是愣住了,他们比马海还要更加的莫名其妙,这秦风看上去一动未动,马海为何像触电一般的往后弹开呢?
当然,还是有几个人看出门道的,诸如白振天和彭山辰两人,脸上均是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特别是白振天,他已经往高里去估量秦风的功夫了,没成想秦风比他想象中还要厉害了许多。
“马大哥,你的外家功夫是练到极致了,不过练武之人,讲究的是个刚柔并济,如果你能将这柔劲领悟出来,那么你的功夫将会再进一步的。”
秦风对马海感官不错,是以出言指点了他一下,如果马海悟性足够的话,或许日后真的能突破外加功夫的桎梏,成为一代宗师的。
“刚柔并济?刚柔并济……”
听到秦风的话后,马海脸上露出了沉思的神色,过了片刻之后,马海忽然喊道:“我知道了,发力时要刚中带柔,如此才能收放自如……”
马海习武的悟性的确不错,秦风稍微一点拨,他就明白了过来,脸上顿时一片狂喜,转身就往外走,口中嚷嚷道:“吴兄弟是我马某的恩人,日后但凡有人和吴兄弟作对,那就是和我马某人作对……”
看到马海不管不顾的就往外走,彭山辰连忙喊道:“哎,我说马海,你这是干嘛去?会还没开完呢?”
“堂主,我得出去揣摩下功夫去,一会儿怕忘了啊……”
马海头都没回,拉过守在电梯口处的一个刑堂弟子,让他开启电梯送自己上到了地面。
“这浑人,都他娘的四十多岁了,怎么还是这脾气啊?”
彭山辰没好气的骂了马海一句,转脸看向秦风的时候,脸上已然满是笑容,“吴老弟,你千万别见怪,马海就是这脾气,我代他向你认输了……”
彭山辰之所以骂马海,就是因为他还欠了秦风三掌就不管不顾的跑了出去,让彭山辰这位马海的顶头上司,感觉十分的难堪。
“彭堂主,马大哥是性情中人,我怎么会怪他呢。”
秦风闻言笑了笑,用手轻轻掸了下胸前有些发皱的衣服,环顾了一圈场内,朗声说道:“如果还有哪位不忿兄弟坐这顾问的位置,都可以上来指教兄弟一番的……”
秦风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那眼神之中,却是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看得众人均是不敢和秦风直视,纷纷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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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六章 地产公司
马海是洪门中除了白振天之外,众所公认的第一高手,连他都没能在秦风手上走出一招,剩下的人,谁又敢去挑战秦风呢?
那些原本指望马海能给白振天个下马威的人,此时真正是脸如土色,他们已经能预想得到,自今日起,洪门再也不是他们能作威作福的地方了。
“哈哈哈,吴兄弟好功夫啊!”
白振天适时的站了起来,大声笑道:“能将内家拳练到这种境界,就是当年董海川以及我师祖,恐怕都不如你,真的是了不起啊……”
白振天听父亲说过神枪李书文的很多事迹,但和秦风今儿的惊艳表现比起来,李书文的功夫似乎都要差上那么一点儿了。
“白会长过奖了,是马大哥让着兄弟而已……”秦风闻言向白振天抱了抱拳,身上气势一敛,赫然又变成了之前那个有些略显轻佻的年轻人了。
这种气质的转变,让人生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不过众人再看向秦风的时候,眼中轻视的神色已然不见了,有本事的人,总是会赢得别人尊重的。
“吴兄弟请稍坐,咱们马上就开香堂拜祖师……”
秦风赢下这场比斗,白振天自然感觉面上有光,在刘子墨和秦风先后立威的情况下,白振天这会长的位置,在短时间内最起码已经是稳如泰山了。
在洪门,开香堂是一件很隆重的事情,香案上分别摆放着洪门五祖和关二爷的头像,白振天站在首位,带着洪门兄弟进行了祭拜。
作为客卿,秦风不需要跪拜,相反。在拜完洪门五祖之后,自白振天以下的洪门弟子,都要向秦风鞠躬行礼,这是表达对客卿的敬意。
这个过程整整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其后白振天又和几位堂主制订了一些洪门近来的发展计划之后,会议才算是结束。
由地下会场出来。众人也没出去吃饭,就在庄园的餐厅里用的晚饭,地方虽然稍嫌简陋,但一应菜肴却是丰盛之极。
秦风在酒宴的时候又是让众人吃了一惊,作为洪门唯一的客卿,秦风在接诸人敬酒的时候,基本上是杯到酒干。
有些酒席结束后还清醒的人大概估算了一下,秦风这一晚上最少要喝了五斤以上的白酒,最后离席时仍然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当天秦风还是住在白老爷子的庄园里。和老爷子又是一番长谈,并且邀请白老爷子在方便的时候,可以回国去看一看。
第二天的上午,秦风辞别了白山南,在刘子墨的陪伴下,在旧金山游玩了一圈,当天住进了机场附近的一家酒店里,因为他明天就要启程回国了。
“嗯?白大哥。怎么还劳烦你过来送我啊?”
距离飞机起飞还有四五个小时,秦风正在房间里收拾东西的时候。听到门铃响了起来,开门一看,正是白振天带着刘子墨又赶了过来。
秦风知道,白振天初任洪门会长的职务,需要处理很多繁琐的事情,他昨儿就在电话里让白振天不要过来了。
“老弟你要走。当哥哥的怎么都要送一下的。”
白振天笑呵呵的走进了房里,说道:“我让人买了一些美国的特产,都打包给你送到机场去办理托运了,老弟,还有什么需要我办的事情吗?”
“有。麻烦白大哥继续帮我打听下妹妹的消息。”
秦风也没客气,开门见山的说道:“一天找不到小妹,我这心里总是不落实,另外还有杀手门的事情,干掉了那个银狐,我想杀手门中的人也不会善罢甘休吧?”
虽然这几天都是风平浪静,但是秦风知道,有些事情不会如此轻易就了解的,杀手门的高层,早晚有一天会将目光盯在自己身上。
“老弟,说起这两件事儿,都是老哥哥我对不起你啊。”
听到秦风的话后,白振天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秦风来到美国帮了他那么多的忙,可是秦风唯一提出的要求,自己却没能办到。
更何况招惹上杀手门的事情,也是因自己而起,面对这个比自己小了四十多岁的年轻人,白振天居然有种无颜以对的感觉。
“白大哥,自己人就不要说客气话了。”
秦风摇了摇头,说道:“我和妹妹失散已经快十年了,人海茫茫,并不是那么容易碰到的,只要白大哥多留下心就行了……”
“至于杀手门,国内不是他们的传统地盘……”
说到这里,秦风脸上露出一丝冷笑,说到:“如果他们敢过去的话,我会让他们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的……”
干掉了杀手门一个最顶级的杀手,秦风并没有打算和对方善了,而且他现在所用的是假身份,杀手门一时半会也不会察觉到的。
“早晚老子要将那帮地老鼠都给揪出来……”
白振天对杀手门的人也没什么好感,只不过以前看在同时华人组织的份上,洪门和杀手门还算是相安无事,但日后这种情况就不好说了。
“白大哥,你目标太明显,不用去招惹他们。”
秦风摆了摆手,说道:“平日里多留心一点,要是能找到杀手组织的老巢,到时候给我来个电话就行了,我去和他们了解恩怨……”
“好,秦老弟,客气的话我就不说了,这东西你收好……”
白振天点了点头,从手边的包里拿出了一叠文件,放在了秦风面前的茶几上。
“这是什么?”
秦风愣了一下,拿起来粗略的扫了一眼,发现上面写的全部都是英文,看格式应该是些合同之类的东西。
“洪门在国内也不是全无势力的,在去年的时候,我们在京城投资了一家房地产公司。”
白振天笑着说道:“这公司虽然不是很大,不过也有几个亿的资产,现在圈了不少地,正在开发中,这里是那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股份……
我知道你有一家离岸公司,把这些股份转入到你的离岸公司里,这家房地产公司就将由你控股了,日后的收益也全都归你所有……”
“白大哥,这……这可使不得,这是洪门的资产,我可不敢收……”
秦风连忙摇起了脑袋,他此行已经是获益良多了,再收取这家公司,未免显得有些贪心不足了。
“老弟,我个人也没权利将这家公司送给你啊。”
白振天说道:“这是我和几个堂主商议后决定下来的,一来这算是给你这位洪门客卿的福利,二来也希望你能将这家公司做强做大,日后算是洪门进入国内市场的一个跳板吧……”
洪门对国内的投资,一向都是持小心谨慎的态度,这家公司从明面上来看,和洪门没有任何的关系,所以秦风接受这个公司的股份,不会有人将其和洪门联系上的。
之所以将这家公司送给秦风,洪门也是遇到了一些难处,因为在国内发展,没有关系是不行的,这家公司最近的发展受到了一些阻碍,洪门是想藉此打通内地的关系。
“对了,这家公司新上任的副总经理,是刘子墨!”看到秦风还有退让的意思,白振天开口说道。
“子墨?”秦风转过头看向了刘子墨,说道:“你去做地产公司的老总?你懂得房地产的运营吗?”
“小看哥们不是?”
刘子墨闻言撇了撇嘴,说道:“我在大学就是学的房地产营销和管理,去管一家区区数亿资产的小公司,那是对哥们的大材小用……”
虽然嘴上说的好听,但其实刘子墨自个儿明白,要不是他对白振天的死缠烂打,说什么这位忠义堂的新任副堂主,也不会被委派到国内去的。
“臭小子,去了别给我惹事就行了。”
白振天一巴掌拍在了刘子墨的脑袋上,没好气的说道:“去到国内多听秦老弟的话,要是被我知道你小子乱来,我马上就把你给调回来……”
“哪儿能啊,白叔,我一准听话。”
听到白振天的话后,刘子墨立马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抱拳鞠躬作揖是都用上了,生怕白振天改变主意将他留在美国。
“嗯,子墨过去也不错,有这个身份,想必华家的人更容易接受他一点……”
秦风点了点头,刘子墨这脑袋瓜还不算笨,知道给自己安上一个光鲜的名头之后,再回到内地去追求华晓彤。
“哥们这么玉树临风,他们华家的人应该上赶着求我当女婿才对。”刘子墨自恋的甩了下头发,那样子长的是不错,不过一开口说话,却是将形象全都破坏掉了。
“子墨过去之后,这家公司的底细恐怕别人也都清楚了,秦老弟,到时你就多费点心吧。”
之前旁人不知道这家地产公司是洪门的企业,但是刘子墨在洪门的身份却是不难打听出来,到时明眼人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的。
不过洪门也不怕暴露出来,因为最近几年国内的经济发展十分的迅猛,他们早就有意投资内地了,眼下亮出这家公司来,也算是试水一下内地相关部门对他们的态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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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七章 出境
“好,既然白大哥这么说,我就收下了。”
秦风沉吟一下,将那份文件给收到了箱子里,他最近也是看好国内的地产行业,原本已经着手在组建了,白振天此举可以省却秦风不少的麻烦。
还有一点就是,现在的社会和十多年前有些不太一样了,那会基本上所有人都没钱,对有钱人的态度与心理,和普通人都是一样的。
但是当经济发展起来之后,人们对有钱人的态度就大大改变了,社会地位也由当初带有贬义的个体户,变成了现在人人羡慕的老板。
虽然秦风心里明白,有些靠着投机倒把发家的老板,都是那些相关部门豢养的猎物,但同样,如果真的能把生意做到富可敌国的程度,就是政府也拿你没什么办法的。
就像港岛的李超人,他虽然也需要表明自己的政治立场,但是政府却无法左右他的思想和意志,并且在很多时候,都要对其作出很大的让步,这就是金钱所带来的权利。
秦风早就想清楚了,靠着自己的那家珠宝店,他一辈子也无法进入到所谓的上层社会里,是以才决定在澳岛娱乐公司参股。
眼下白振天又给秦风提供了这么一个洗白自己的机会,秦风当然也不会去拒绝了。
等到秦风的财富可以与李超人比肩的时候,恐怕秦风当年坐监狱的经历只会是一段传奇,而非是一个污点了。
“你回国之后联系这个人,他会帮你处理好所有的手续。”
白振天递给了秦风一张名片,开口说道:“这家律师事务所也算是咱们洪门的产业,以后你有任何法律上的问题都可以去找他……”
“白大哥,你以为内地那种地方。会和你**律?”
秦风闻言苦笑了一声,说实话,虽然出狱好几年了,但秦风对于内地的司法机关还是不怎么感冒,在内地办案的过程中,有时候人治的因素要远远大于法治。
“慢慢会好起来的。国内想发展,必须要健全法律。”白振天点了点头,说道:“另外还有一件事要给你说一下。”
“什么事?”秦风有些不解的看向了白振天。
“是关于澳岛赌场的事情。”
白振天说道:“经过我们的商议,你投资十亿美元的现金,将获得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等到新公司筹备完之后,你就可以往里面注资了。”
现在的洪门大权,几乎全都被白振天把持住了,他也帮秦风争取了不少权益。至少在澳岛的股份上,又给秦风多争取了百分之五。
“多谢白大哥了,不知道新公司什么时候能组建完毕?”秦风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又不会嫌自个儿钱多,洪门既然愿意送,自己收着就是了。
“已经在办手续了,我听说澳岛回归之后,马上就会制订开放赌牌的相关规定。你在国内那边如果有人的话,也打听一下……”
到了白振天这种身份地位。他已经不会再去管细节上的事情了,洪门有着优秀的团队去打理这些,这也是唐天佑留给洪门的一笔巨大财富。
不过竞争澳岛赌牌对于白振天来说,却是一件很大的事情,如果他上任会长之后就能促成此事,对他地位的稳固和威望的提升。也有着很重要的作用。、
“这些事内地恐怕不会插手,等我回去见了豪哥,和他好好合计一下。”
竞争赌牌这种事,还是要找陈世豪那些地头蛇比较靠谱,更何况像是明叔那些老人。当年都曾经跟着叶汉在澳岛和赌王争过赌牌,这经验还是很丰富的。
“好,我找个机会去一趟澳岛,到时候咱们再详谈……”
这几年美国的经济增长不是很好,洪门各个集团的业务都有些下降,白振天也需要一个新的经济增长点来刺激洪门的神经,国内市场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昨天的时候,洪门高层已经达成了共识,在未来几年里,洪门将会以澳岛赌场和国内房地产市场为跳板,逐渐进入到内地经济体系里。
“成,白老爷子如果愿意的话,到时候也可以去内地走一走。”
秦风看了下手表,说道:“白大哥,时间差不多了,我先去机场,日后咱们电话联系……”
“对了,你不说电话,我差点给忘了。”
白振天一拍脑袋,从兜里掏出了一个折叠翻盖的手机,说道:“这是摩托罗拉公司生产的,它本身带有一定频率的电子干扰,能防备旁人窃听,你以后就用这个手机吧……”
在2000年左右的电子通讯市场中,摩托罗拉无疑是当之无愧的霸主,只是很少有人知道,洪门的一家财团公司,就占有摩托罗拉百分之十二的股份。
有着这种便利,摩托罗拉每年都会生产出一些特殊的机型提供给内部人士使用,白振天说拿出来的这个手机就是如此。
“哎,我说白大哥,您也忒小气了点吧?”
看到这款小巧精致的手机,秦风眼睛一亮,不过口中却是抱怨道:“这送东西也要送一对呀,你只给一个,不够用啊!”
秦风知道孟瑶哥哥的职业,正发愁回国之后怎么经常和孟瑶联系,眼下这个能防窃听的手机,倒是不用担心孟林去偷听他的电话记录了。
“你小子,我早就想到了。”
白振天指了指秦风,没好气的说道:“还有几部手机都给你打包办理托运了,这一个你拿着,上面的电话卡是全球通用的,电话费你不用担心,会有人帮你交的。”
白振天给秦风的这部电话,是真正意义上的卫星电话,不单是能防窃听,还能让当地的电信部门无法对其进行监控,查索不到这个电话的任何通话记录。
“这是好东西啊。”
听到白振天的解释后,秦风不由笑颜逐开,说老实话,秦风私底下见不得人的事情还是有不少的,能少泄露自己的行踪自然是件好事。
见到秦风收起手机,白振天站起身来,说道:“秦老弟,我就不送你去机场了,你自己一路保重!”
美国的相关部门应该也得知了白振天上位的消息,最近几天跟在他身边的人是数量剧增,白振天在公共场合上厕所的时候,都会有人跟进去的。
所以如果白振天和秦风一起出现在机场,原本没什么事的秦风,说不定就会被机场方面给刁难一番,他干脆就不送了。
“山高水长,后会有期!”秦风冲着白振天拱了拱手,和刘子墨一起下到酒店一楼去退房了。
“秦风,你小子回去之后,可要帮我看好华晓彤啊。”
坐着酒店的摆渡车,秦风和刘子墨来到了机场,在送秦风进安检的时候,刘子墨却是一把拉住了他。
“我怎么帮你看?告诉她我是吴哲?”
秦风没好气的看了刘子墨一眼,说道:“你小子一个星期之后就能飞京城了,用得着这么紧张嘛?”
“嘿嘿,说的也是,行了,走吧你,一路顺风啊!”
刘子墨傻笑了几声,对着秦风摆了摆手,转身居然就离去了,他要赶回纽约尽快将退学的事情给办理好。
“妈的,一路顺风老子会掉太平洋里去的。”秦风冲着刘子墨的背影吐了口吐沫,这才拿着证件走进了安检。
“这位先生,请您稍等一下,我们需要检查下你的箱子。”在秦风递上证件之后,那个脸上长着几个小雀斑的安检官员,很客气的将秦风请到了旁边。
“没问题。”
秦风耸了耸肩膀,抱着胳膊退到了旁边,他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和白振天出现在一起的频率有点高,没那么热容易出境的。
“对不起,请你抬起胳膊,我要对你进行安全检查!”一个五大三粗的黑人壮汉走到秦风身边,手里拿着一个金属探测仪。
“好吧。”
秦风很配合并且很夸张的抬起了手臂,不过谁都没发现,就在秦风抬手的同时,一把袖珍短剑却是悄无声息的转移到了那个安检人员的身上。
“好了,你可以过去了。”
反复在秦风身上探测了几遍之后,那个黑人安检员让开了身体,他根本不知道,在秦风和他擦身而过的时候,那把鱼肠剑又回到了秦风的袖子里。
“头,怎么办?他没有携带任何违禁品,咱们不能阻止他上飞机的。”在距离安检口不远的一个房间里,两个白人男子正在看着面前的监控。
白振天早已想到了会在机场发生的事情,秦风所携带的大部分东西,都被他以别人的名义托送上了这架航班。
所以除了那把害怕丢失而随身携带的鱼肠剑之外,秦风身上也就剩下一个钱包和几件简单的衣服了。
“那就让他上飞机好了。”
被称作头的白人男子耸了耸肩膀,说道:“这人只不过是个小角色,咱们要盯的是人是白,告诉外面的伙计,一定要把白给我盯死了……”
根据国际刑警组织传来的消息,这个叫做“吴哲”的港岛人,只不过是个小混混而已,美国的这些特殊部门的精英们,实在对他提不起太大的兴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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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八章 接风洗尘
“豪哥,怎么劳烦您来接我啊?”
十几个小时后,当秦风从澳岛国际机场出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见了被众人拥簇在了中间的陈世豪。
站着陈世豪身边的,正是今年的新晋赌王亨利卫,这么一群江湖气息十分浓重的人等在那里,招来了不少关注的目光。
“老弟您回来,我当然要来迎接了。”
陈世豪亲热的搂住了秦风的肩膀,笑道:“昨儿开了场庆功宴,不过大家都感觉缺了点什么,后来一琢磨,是老弟你没在啊……”
“能夺得赌王称号,都是亨利的功劳,和我没多大关系的。”
秦风谦虚了一句,眼神从不远处的几人身上扫过,低声道:“豪哥,咱们出去说吧,怎么来到澳岛还有条子盯着?”
在美国最后的那几天,秦风几乎全天候的在相关部门们的眼皮子底下,来到澳岛原本以为可以轻松一点儿,没成想也遇到了警察。
“原本没有的,这次回来才被盯上,好像是美国那边通报过来的。”
陈世豪看了一眼那些警察,没好气的说道:“老弟,不用管他们,借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动我阿豪的人……”
在美国和洪门接上了关系,陈世豪的底气更加足了,举手投足之间,隐然有一种大佬风范,不过在秦风看来,却是有点模仿白振天的样子。
只是陈世豪可没有白振天数十年尸山血海拼杀来的底蕴,这刻意模仿之下,总还是差着那么一点儿味道,倒是有点给人一种穷人乍富的感觉。
“豪哥,这“吴哲”算是出名了吧?”
直到坐到外面的奔驰商务车中,秦风才没有了那种芒刺在背的感觉。松了口气苦笑道:“天天过着被人盯着的生活,可真不舒服啊。”
“那有什么?”
陈世豪不以为然的说道:“权当把这些条子当成自己的保镖不就行了?哪天不高兴了,找人教训他们一顿,看他们还敢不敢跟?”
在见识了洪门的做派之后,陈世豪感觉自己以前过的未免太小心了,像白振天那样出入前呼后拥的。才有江湖大佬的威风。
“豪哥,做人……还是低调一些的好!”
秦风微微皱了下眉头,开口说道:“澳岛马上就回归了,北边是不允许澳岛再像之前那样混乱的,以后咱们专心发财就好了,别的东西不要再沾染了……”
秦风知道,陈世豪不光垄断着澳岛赌场的高利贷生意,还经营着不少桑拿会所和夜总会,怕是也在偷偷做着毒品生意。
秦风对帮派并不反感。但却是知道一点,凡事有因必有果,陈世豪眼下要是不抓住洗手上岸的机会,恐怕早晚有一天也会栽倒在这上面。
在六七十年代的时候,港岛黑帮横行,根本就不把警察放在眼里,有些大佬甚至敢当众抽警察的耳光。
但是当廉政公署建立之后,港岛加大了扫黑力度。那些大佬们顿时惶惶不可终日,当年抽警察脸颊的那位大佬。就是在跑路的时候被一个小警察一枪击毙掉的。
所以对于陈世豪那种不可一世的样子,秦风还是有些看不惯的,人……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要知道自己的斤两。
“我有分寸的,老弟,你这次可是厉害了!”
陈世豪显然没有听进去秦风的话。将话题扯到了秦风的身上,“我听白老大说了,你这次将会在新公司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兄弟,豪哥我以后还要靠你照顾了啊……”
陈世豪的话中。多少露着一点儿酸意,他最初只是把秦风当成一个赌术高明的人而已,虽然看重,但那只是对人才的一种尊重。
但是此次美国之行,秦风却是和洪门成功的搭上了线,而且似乎还帮其做出了不少大事,在陈世豪和白振天接触的时候,明显的能感觉到白老大对秦风要更加的重视。
而且因为秦风持股增加的原因,陈世豪之前的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也变成了百分之十二,还有百分之三,则是要分配给亨利卫那些赌场管理人员。
这让陈世豪心中有点失落,当然,他也是拎的清的人,自然不会迁怒到秦风身上,但话语之间,还是难免带着点子醋意了。
“豪哥,我和白大哥说过,澳岛的话语权,只能是你的。”
秦风微微笑了笑,开口说道:“日后新公司肯定会有董事局,这董事局董事长一职,非你莫属,我们还要靠你发财呢……”
澳岛赌场的股份对秦风来说,绝对是意外之喜,但盯着这块蛋糕的人实在太多,秦风可不想抛头露面被人给惦记上。
如果秦风拥有赌场百分之三十五的消息传出去,恐怕像是京城韦华那样的人,就会像苍蝇一样盯上他,想方设法的也会从秦风手中搞到一些股份的。
所以闷声大发财,才是秦风后面几年的行事标准,只有等秦风感觉自己的实力能让韦华那种人都忌惮之后,秦风才会真正的走上前台。
“哦?老弟,你真的这样想?”
听到秦风的话后,陈世豪的眼睛不由亮了起来,其实他最担心的就是秦风称为洪门的代言人,从而掌控住赌场的管理和经营大权。
“当然,豪哥,我不会插手赌场的具体事务的。”
秦风点了点头,很认真的说道:“洪门那边也只会派驻一个人过来,赌场还是由豪哥您来管理,我们股东只看每年的分红和财务报表的。”
“嘿,秦老弟,你就放心吧!”
陈世豪脸上都快笑出一朵花来了,用力的拍了拍秦风的肩膀,从车里的冰柜里拿出了瓶红酒,说道:“为了日后赌场的兴旺发达,咱们来喝一杯……”
陈世豪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为像赌王何鸿深那样的人物,之前他没有机会,只能转战黑道。
但是现在机会终于来了,饶是陈世豪也已经五十多岁了,仍然无法抑制住心中的喜悦,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了个开瓶器开启了那瓶红酒。
“豪哥,这可不是件轻松事啊。”
看着陈世豪兴奋的样子,秦风忍不住给他泼了点冷水,说道:“我听说日后将会发放三张赌牌,澳岛赌业的竞争肯定加剧,这生意没那么好做……
另外洪门也不是慈善堂,豪哥您的那些账目一定要清楚,否则出了什么岔子,兄弟我也是不好帮你说话的……”
有时候权利大了,未必就是件好事,秦风怕陈世豪行差踏错,在财务上动手脚,到时候洪门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知道,你豪哥眼皮子没那么浅的……”
陈世豪笑着摇了摇头,他何尝不知道洪门势力之大,在他看来已经是超级生意的赌场,在洪门眼里也只不过是一个稍微赚钱的生意而已。
“那就好,豪哥,我就在澳岛呆一天,明儿一早就会京城……”
秦风想了一下,说道:“我会让人安排吴哲偷渡回澳岛,豪哥你找个地方让他藏起来,最近三五个月,不要让他冒头……”
现在秦风唯一的破绽,就是在吴哲身上,如果真有人深挖下去的话,吴哲身份被冒充的事情,怕是也隐瞒不了多久的。
当然,那些人即使知道吴哲身份被冒充,也未必能查到秦风身上,因为身份证件被拿走的吴哲,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在使用。
“秦老弟,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消失掉吧?”陈世豪眼中闪过一丝杀机,对于他们这种人而言,死人才能最好的保守秘密。
“还是算了吧。”
秦风看了一眼陈世豪,摇了摇头,说道:“那人又没犯什么过错,而且也不知道是我在用他的身份,先让他躲一段时间,然后我会让洪门安排他去美洲那边生活……”
秦风不是心慈手软之辈,但让他为了隐藏自己身份而干掉吴哲,秦风还干不出这种事情来,虽然他日后并不再打算用吴哲的身份出现。
“你放心吧,我会让人看好他的。”
见到秦风已经有了安排,陈世豪也没多说什么,车子在半个多小时后停在了澳岛市区的一家酒店门口。
“明叔,您这越来越精神了啊。”进入到酒店之后,秦风发现,叶汉的那帮班底几乎都到了,人人脸上均是喜气洋洋。
“老弟,还是沾你的光啊!”明叔笑着说道:“要不是在比赛中淘汰了沃什伯恩,恐怕亨利也没那么容易夺得一个赌王称号……”
当初明叔也是跟去拉斯维加斯的,场内发生的事情,他也是亲眼所见,对于秦风的牌技,这帮子曾经跟过叶汉的人,都已经是心服口服了。
“明叔,这可和我没关系,都是亨利的功劳。”
秦风笑着和众人寒暄着入了席,他成为未来赌场股东的事情,也就只有陈世豪和亨利卫两人知道,否则恐怕就连明叔都要眼红的。
今儿这场酒宴算是给秦风接风洗尘的,众人一直喝到了晚上**点钟才散去,而在散场之后,秦风就失去了影踪,甚至连陈世豪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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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九章 洗手上岸
“秦老板,为何非要偷渡过来啊?”
夜里十二点多的时候,在珠江大道旁的一个高级公寓里,窦健军一脸不解的看着,说道:“你用吴哲的身份入境不就好了吗?正好让吴哲那小子再拿着自己的身份证回去。”
在秦风回澳岛之前,就让窦健军安排了偷渡的渠道,为了确保安全,这次偷渡是窦健军亲自开着一艘快艇,将秦风从澳岛接到了珠江市。
“我的行踪越少人知道越好。”
秦风狼吞虎咽的将窦健军出去买的一份炒米粉扒拉到嘴里,喝了口啤酒,说道:“什么龙虾鲍鱼,还没米粉好吃呢……”
晚上喝了一肚子的酒,秦风根本就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却是饿的狠了,窦健军买的四人分量的炒米粉,被他一人吃掉了三份。
“舒服!”
打了个酒嗝之后,秦风拍了拍肚子,说道:“回头我拿一百万给你,你交给吴哲,告诉他,只要两个月之内按照我的安排做,这一百万就都是他的了……”
“秦老板,不用那么多的。”
听到秦风的话后,窦健军说道:“给那个衰仔三五万港纸就好了,话说这段时间他在我那里也是吃好玩好的……”
秦风去美国这段时间,窦健军将吴哲偷渡到了内地,就藏在阳美村里,不过这小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打着窦健军的名号,每日里吃喝嫖赌什么坏事都做绝了。
“给他一百万,告诉他,要是不听话,钱没有,命也没有了!”
秦风摇了摇头。脸上一闪而过的厉色,让窦健军为之一愣,不由想起了发生在津天银行门口的那一幕来。
“行,秦老板,您放心吧,这事儿我一准办好!”窦健军点了点头。秦风既然愿意给那就给吧,反正又不是他自己出钱。
“老窦,这次多谢了。”秦风脸上露出笑意,说道:“怎么样?想不想去澳岛混?”
“去澳岛?”
窦健军闻言愣了住了,过了好半天才开口说道:“秦老板,你也知道,澳岛的人比较彪悍,我……我要是去和人抢地盘,怕是连渣都剩不下的。”
窦健军做的是文物走私生意。偶尔也做点人蛇的买卖,他干这一行已经有一二十年了,在港岛和沿海地区算是有名号的人物。
俗话说不熟不做,窦健军去澳岛除了赌钱玩几把之外,他实在想不到自己在澳岛能做什么?以他现在的年龄,难不成还去打打杀杀的争抢地盘吗?
更何况澳岛的本土势力向来都很强悍,当年崩牙驹以一己之力,赢抗港岛三大黑帮。最后居然逼得那几个帮派只能灰溜溜的返回港岛。
现在澳岛的道上大佬陈世豪虽然没崩牙驹那般张扬,但也是心狠手辣之辈。窦健军自问自己和那些等级的人物相比,还是差出许多的。
“谁让你去和人抢地盘啊?”
秦风哭笑不得的说道:“老窦,你这些年也走私出去不少的珍贵文物,这是卖祖宗的财产的行为,有点损阴德的,我看还是别干了……”
“损阴德?秦老板。您也这么说?”
听到秦风的话后,窦健军有些郁闷的说道:“我去年到栖霞山参佛,那位大和尚也是这么说,我那儿子出生就多病,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啊?”
窦健军是潮汕人。而潮汕人最重视的就是传宗接代,家中子女越多越好。
窦健军家中的原配倒是给他生了好几个孩子,可是全都是女孩,于是窦健军在港岛又养了个女人,各种烧香拜佛之后,终于生了个儿子。
只是这儿子出生以后,总是毛病缠身,到了医院又查不出病情,窦健军这几年为此是伤透了脑筋。
“不好说,但伤了阴德,一般都是会应在子孙后代身上的。”
秦风开口说道,古人所谓的行善积德,其实他这辈子却是无福享受,多是为了子孙或者是自己积的德,这也正是阴德的由来。
“不干这个,老窦我还能干什么啊?”
窦健军闻言苦起了脸,他从十多岁的时候就跟着别人走私收音机电子表,几十年来都在这行当里厮混,别的事情他还真不会做。
“对了,秦老板,你说让我去澳岛做什么啊?”窦健军忽然想起秦风刚才的话来,他记得秦风和澳岛陈世豪有些交情,说不定真能给他找出条路子来。
“我和豪哥关系不错……”果然,窦健军听到秦风提起陈世豪的名字。
“秦老板,澳岛的色情业是合法,这个我倒是可以做!”
窦健军眼睛一亮,说道:“我现在手上还有个三五百万,可以去澳岛搞个桑拿场子,再从非洲和俄罗斯乌克兰那边找些小姐,只要豪哥能帮衬下,一准红火……”
窦健军不是很喜欢赌,但却非常喜欢玩女人,他在家乡搞的那个桑拿会所,除了招待朋友之外,大多还是为了自己玩女人方便。
窦健军每次去澳岛,基本上都是吃住在那几个最著名的桑拿里,自然知道其中奥妙,如果他能开上一个的话,绝对比现在的文物走私生意有搞头。
“哎,我说老窦,你就不能再有点追求?”秦风哭笑不得的看向了窦健军,敢情这哥们的理想除了文物走私之外,就是要做个鸡头啊?
“再有点追求?”
窦健军挠了挠头,说道:“我倒是想去澳岛放高利贷,不过那些生意都被本地人给垄断了,我很难插进去手……”
窦健军手下的人都是比较专业的,诸如大飞(快艇)开的好,又或者是两手能戴个三五十块手表通关,但要说打打杀杀抢地盘的事情,他手下的人还真不行。
“得,老窦。你就别琢磨了!”
秦风终于受不了这个没有一点上进心的家伙了,开口说道:“澳岛马上就要开放赌牌了,我可能会在新的赌场里有几个赌桌,想找人打理一下,不知道老窦你有没有兴趣?”
白振天当上洪门新任会长给秦风带来的直接好处就是,秦风不但在未来的新公司里多了百分之五的股份。而且还拿到了五张赌桌和一个赌厅的经营权。
熟悉澳岛赌场的人都知道,在澳岛的各大赌场里,有许多赌桌,其实都是私人的,就像是港岛的霍大亨等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私人赌桌。
这些赌桌除了每年向赌场缴纳一定的费用之外,所有的盈利都归个人所有,在澳岛拥有赌桌,不单能日进斗金。同样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所以听到秦风的话后,窦健军直接就忽略了新赌场几个字,结结巴巴的说道:“秦……秦老板,你……你在澳岛赌场有赌桌?”
“现在没有,但三年之内,肯定会有的。”
秦风纠正了窦健军的话后,开口说道:“这几个赌桌由你来帮我经营,每年赚取的利润。你可以拿百分之二十,老窦。这生意你接不接?”
很多在澳岛拥有赌桌的大佬,都会将赌桌交给赌场来经营,但赌场说抽取的佣金却高达百分之四十以上。
所以虽然秦风在赌场占股,但也没必要白白摊薄了赌桌所赚的钱,更何况那家赌厅却是要交给个八面玲珑的人来打理。
眼下秦风认识的人里面,除了谢轩之外。也就窦健军比较合适,这哥们十多岁就出道混社会,眼皮子活络的很,和各种人都能打得上交道。
“接……接啊!”
窦健军此时已经回过了神,连忙说道:“秦爷。老窦愿意干,您放心,老窦要是经营不好您的赌桌,您把老窦这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要不怎么说窦健军是八面玲珑的人?一转眼的功夫,他已经将秦风的称呼由秦老板改成秦爷了,只有这种放得下身段的人,才能去做赌场那种伺候人的生意。
当然,这也是利益驱使的,澳岛赌场的赌桌,那就等于是一棵摇钱树。
一个赌桌一年下来两千万以上的盈利绝对不成问题,如果秦风能有个四五张赌桌,窦健军那百分之二十也能拿到一千多万了。
更何况经营赌桌,势必要和澳岛各种势力打交道,窦健军也能藉此进入到澳岛的主流社会,说不定日后真的能开间桑拿呢。
如果被秦风知道窦健军此时的想法,肯定会诅咒这哥们死在女人肚皮上的。
“秦爷,您说的这事儿,靠谱吗?”
在最初的脑子发热之后,窦健军心里却是泛起了嘀咕,据他所知,澳岛赌场的赌桌,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不相信你可以不答应啊。”
秦风笑着看向了窦健军,说道:“不过你要是答应了,马上就结束现在的走私生意,除了留下几个机灵的人之外,剩下的都给遣散掉……”
秦风本就是出身江湖,他也喜欢用江湖上的人来做事,因为这些人比起那些高学历或者高智商的人更要管理,也更容易把握住他们的弱点。
就像是何金龙那些人,秦风在他们几乎山穷水尽的时候,给其指出了一条明路,赢得了这些人的感恩戴德。
拆迁公司开了也有一年多了,何金龙那些人花钱十分节省,在工地的时候,都是和工人们吃得一样的饭菜。没有在账上做过一分钱的手脚。
而小偷出身的于鸿鹄,带着几个徒弟每日里起早摸黑,将那家开锁店打理的红红火火。
这么长时间最少也开了千儿八百户人家的大门,从没有出现过顺手牵羊监守自盗的事情来,谁敢想象这些人不久之前还在潘家园当佛爷呢?
“我……我跟您干!”
窦健军脸色阴晴不定的迟疑了好大会,最终下定了决心,开口说道:“秦爷,以后老窦这条命就卖给您了……”
这几年国内古玩市场逐渐兴盛了起来,但警方对于文物走私的案子也开始重视了,西北的几个盗墓团伙最近几年都被打掉了。
窦健军知道自己已经上了警方的黑名单,如果再不上岸的话,恐怕早晚有一天要进去吃牢饭。
现在秦风让他做事,等于是给他了洗手上岸的机会,窦健军自然要牢牢把握住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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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章 怒火
“老窦,这个选择,你不会后悔的。”
秦风拍了拍窦健军的肩膀,说道:“终有一天,你会和豪哥一样,成为澳岛的风云人物,不用再过像现在这种躲躲藏藏的生活……”
“是,秦爷,老窦我都听您的,这条命就卖给您了!”
秦风的话听得窦健军血脉迸张,心头一震激动,正如秦风说的那样,做走私生意的他,的确见不得光,每天都有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感觉。
“好了,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做火车回京城……”
秦风笑着点了点头,想到马上就能回京城见到兄弟们和孟瑶,秦风的思绪也不禁飘忽了起来,长这么大第一次谈恋爱,秦风也有种说不出的幸福感。
“秦爷,明儿我先送您去羊城……”窦健军开口说道:“然后再把吴哲那小子给偷渡到澳岛去,不过到了澳岛我把他交给谁?”
“豪哥会安排的,你到了澳岛打他电话……”秦风随手在桌边的纸上写了个号码,说道:“记在心里就行了,回头把它给烧掉吧。”
“嗯,秦爷,您放心吧,这事儿我一定给您办得妥妥当当的。”听到是去找陈世豪,窦健军不由兴奋了起来,往日的他和陈世豪那种人物,根本就说不上话的。
秦风将杯子里的啤酒一口干掉,站起身说道:“交代下吴哲,这段时间不要乱跑,也要管好自己那张嘴。”
秦风对窦健军的办事能力还是很满意的,他那离岸公司和瑞士银行的手续,几乎都是窦健军一手操办下来的,倒是帮秦风省却了很多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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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窦健军亲自开车将秦风送到了羊城火车站,只是羊城开往京城的火车要到晚上才有,只能再多等一个下午。
“老窦,羊城火车站一直都这么乱吗?”
买好车票出来后,秦风看着广场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就刚刚这一会儿工夫,秦风见到了四五个扒手。
“秦爷,羊城外来打工的人多,火车站这块更是龙蛇混杂,什么人都有的。”
窦健军闻言笑道:“不过这些人招子都挺亮的,一般人他们也不敢招惹,偷的大多都是些学生和女人,你看,那小子不正在掏包吗?”
窦健军正说着话。就看到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年轻人,用手里的报纸做遮挡物,却是将左手伸到了一个老年妇女的坤包里。
“哎,大姨,您怎么在这啊?”
见到这一幕,秦风忽然冲着那个老年妇女走了过去,一把扶住了她的胳膊,说道:“大姨。您这是要去哪儿啊?怎么不让我给您买票的?”
一边说着话,秦风的右手一边不动声色的将小偷的左手给格挡了过去。同时身体插在了小偷和那老年妇女的中间。
“你……你是谁啊?我……我不认识你呀……”那位老年人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秦风。
“大妈,小心钱包,火车站小偷多。”
秦风低声在其耳边说了一句,那老年妇女下意识的往包里一摸,顿时面色大变,因为她那包的拉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人拉开了。
“谢谢,谢谢你,小伙子……”大妈有些紧张的左右看了一眼,用手死死的攥住了自己的包,脚步匆匆的往火车站外面走去。
“小子。架梁子是吧?”刚才被秦风挤开的那个年轻人,面色不善的凑了过来。
“滚一边,再让我看见,把你的手给打断掉!”
秦风一瞪眼,眼中顿时露出一丝杀机,看得那年轻人连忙后退了好几步,知道自己遇到了个狠茬子。
“小子,有种你等着……”小偷这类人,最是欺软怕硬,眼看秦风不好惹,放出一句狠话之后,马上钻入到了人群里。
“秦爷,管这些闲事干嘛?”窦健军此时也走了过来,开口说道:“这些人是火车站的地头蛇,回头要是被他们盯上倒也麻烦。”
“盗亦有道,我最烦那些偷老年人和病患家属钱包的人。”
秦风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人的背景,开口说道:“他们要是想找麻烦,我倒是不介意做一次好公民,把他们送到派出所里去……”
不管怎么说,秦风都得到了外八门的传承,有时候下意识的就会去管一些看不过眼的事情,因为盗门也是外八门中的一脉。
“得,秦爷您是菩萨心肠!”
窦健军也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开口说道:“秦爷,距离火车开点的时间还有六七个小时呢,要不咱们先找个宾馆休息下吧?”
“行,就在附近找个招待所就可以了。”秦风点了点头,说道:“找那种不要登记身份证件的……”
“好嘞,这地儿我熟……”
窦健军闻言笑了起来,他知道秦风不想泄露自己的行踪,因为秦风之前让他找了一些潮汕和福建那边的车票,想来是用于混淆别人的。
窦健军对羊城是很熟,带着秦风离开火车站之后,三拐两拐的就到了一个很偏僻的巷子
里,用他的话说,这边有一家私人开的招待所,不用任何证件就可以入住进去的。
“臭小子,爷们让你入伙是瞧得起你,还他妈的敢不答应,信不信我把你舌头割掉腿脚打断,然后扔大马路上要钱去?”
刚刚走进巷子,秦风和窦健军就听到巷子尽头的拐角处,传来一阵喝骂声,不由放缓了几分脚步。
“我不干,打死也不干……”一个有些稚嫩的童声带着哭腔响了起来,“虎哥,我就是一拾破烂的,您就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想去当小偷……”
“啪!”
一记耳光声响起。紧接着一个恶狠狠的声音说道:“不想?这你说了可不算,小兔崽子,再不答应我连你妹妹一起抓来,都送到马路上去要钱……”
“你敢抓我妹妹,我……我和你拼了……”
“哎呦,妈了个巴子的。你敢咬我?老子打死你……”
一阵纷乱的吵杂声从巷子口传了出来,有半大孩子的哭闹声,还有大人的呼疼声,一时间这个寂静的小巷子变得热闹了起来。
“嗯?秦爷,您……您这是怎么了?”
正在挺热闹的窦健军,忽然发现了不对,因为在他身边的秦风,身体居然在颤抖着,那幅度之大。显得极不正常。
再看向秦风的眼睛时,窦健军不由吓了一大跳,只见秦风的眼睛中布满了血丝,红的有些吓人。
“全都该死!”
秦风颤抖着的身体恢复了正常,但是从他的身上,却是溢出了丝丝杀机,在其周围的温度似乎陡然间都下降了几分。
“老窦,你在这等着。”秦风侧脸看了窦健军一眼。这一眼让窦健军心中一寒,连忙站住了脚。
“几个大人欺负个孩子。算是什么事呢?”一个有些清冷的声音,在巷子拐角处响了起来。
“滚一边去,妈的,多管闲事连你一起打!”一个染着黄毛的年轻人向地上的瘦小身体踢了一脚,回头恶狠狠的看向了秦风。
“连我一起打?”
看着眼前的画面,秦风的眼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他要用很大的忍耐力,抑制住了心中的杀机,没马上将面前几个人的脖子拧断掉。
四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此刻正围着躺在地上的那个少年,其中两人不断的用脚去踢着那个身体。还有一人手里拎着根棍子在瞪着秦风。
少年此时已经失去了知觉,只是下意识的用双手护住了脑袋,身体蜷成了一团,就像是一只无助的小猫一般。
“是你?”
拎着棍子的那个人,忽然认出了秦风,不由阴笑了起来,“小子,刚才在火车站是你多管闲事吧?没想到怎么这么快就碰上了?”
“虎哥,他就是你说的那个人?”
秦风的到来,让另外几人也停住了对少年的殴打,几人对视了一眼,不动声色的上前将秦风给围了起来。
“哈哈,报应来的真快啊?”
被叫做虎哥的那人哈哈大笑了起来,他原本挺郁闷的,到手的钱包被别人横插了一杠子飞走了,可是没成想还没过半小时,就碰到了这个多管闲事的人。
“没错,报应来的是挺快的。”
秦风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以大欺小,倚强凌弱,该当有报应,你们说,这报应应该怎么还呢?”
此时的秦风表面上虽然很平静,但如果是谢轩等人在这,就会知道,现在的秦风就像是一个将要爆发的火山一般,倾泻出无尽的怒火。
过去了那么多年,秦风对家庭的变故,早已不再介怀了,但是唯有对妹妹,秦风心中却满是愧意。
所以秦风这些年最看不得的,就是拐卖人口或者强迫小孩子去乞讨偷窃的团伙,对于这样的人,秦风只要碰到了,全都是断手断脚。
此时面前的景象,让秦风一下子回想起了当年发生的事情,要不是用大毅力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秦风怕是早就下杀手了。
“怎么还?哈哈,虎哥,他问咱们怎么还?”
一人哈哈大笑了起来,从背后掏出一把匕首,说道:“小子,看你身上穿的不错,把你的钱包掏出来,然后哥几个挑断你一根脚筋,这事儿就算是完了……”
“断一根脚筋,有点太轻了吧?”秦风闻言摇了摇头,说道:“费掉两只手,断一只脚,嗯,就这样吧!”
“妈的,臭小子,你说什么呢?”为首的那个叫虎哥的年轻了人似乎发觉有些不对,冲着绕到秦风身后的那人使了个眼色。
“小子,给我趴下吧!”接到虎哥的暗号,那人身体一矮抱住了秦风的小腿,往上一掀,就想把秦风掀倒在地上。
“咦?给我倒下啊!”只是任凭那人怎么用力,秦风的双脚就像是钉在了地上一般纹丝不动。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哥几个,一起上,是个他妈的硬茬子……”见到同伴的偷袭失利,虎哥口中发出一声喊,拎着棍子就向秦风冲了过去。
“砰!”
秦风抬起右手,硬生生的挡住砸向他头部的棍子。小臂处传来的一丝疼痛,也让秦风心中的魔鬼爆发了出来。
“全都给我趴下吧!”
秦风格挡开棍子,一伸手就掐住了虎哥的脖子,微微一用力,虎哥顿时白眼直翻,口吐白沫的躺倒在了地上。
秦风既然下了手,就再不迟疑。
扔开虎哥之后,两只手突然一分,闪电般的抓住了另外冲过来的两人头发。猛地一合,只能“咚”的一声,两人的脑袋撞到了一起,摇晃着瘫倒在了地上。
“小子,还不松手?”
秦风低下头看向那个抱着自己小腿还在发力的人,右掌轻飘飘的在他脑门拍了一记,那人顿时感觉头脑一晕,浑身的力气全都散去了。
“秦爷。您没事吧!”
就当秦风将四人放倒之后,窦健军由巷子的拐角处冲了过来。看着倒了一地的几个人,不由愣了一下,说道:“秦爷,这……这全都死了?”
在刚才看到秦风血红的眼睛时,窦健军丝毫都不怀疑,秦风会干掉这几个人。
不过这里是内地不是港澳。杀了人总归会非常麻烦的,窦健军手上也有人命,但那是他做走私的时候在公海上做下的事情。
“没死,死了倒是便宜了他们……”
秦风摇了摇头,说道:“老窦。你在那边守着点,要是有人过来给我赶走掉……”
“好嘞……”
窦健军答应了一声,只是刚转过身,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回身一看,却是秦风踩着一人的手掌,正狠狠的在地上碾着,将那人生生的疼醒了过来。
见到这一幕,窦健军脸上的皮肤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连忙回过头去,按照秦风的吩咐守在了巷子口处,好在这地方足够偏僻,并没有人走过来。
“大……大爷,我……我有眼不识泰山,您……您就饶过小子这次吧!”
被疼醒的那人自然就是虎哥了,这小子也算是有眼色,看到身边躺倒的几个人,顿时明白自己遇到了真正的狠茬子,他们几人根本就不是对手。
“说说,你们是混那条道上的?”
秦风漫不经心的说到,同时脚下又加了一分力,顿时疼的虎哥冷汗直冒,大声哀嚎了起来。
“大爷,轻点,您……轻点啊!”
做小偷的人,往往不怕警察,却是最怕江湖上的人,因为他们知道,小偷小摸抓进去最多判个两三年,但遇到江湖上的狠角色,一个不好却是连命都会送掉的。
“说吧。”秦风右脚往上轻抬了一点。
“大爷,我……我们是跟齐老大的,干的是掏包的营生,不……不知道您老是混那条道的?”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虎哥很爽快的就把他们老大的名头报了出来,要说齐老大在珠江和羊城这边还是很有些名号的。
“齐老大,不认识……”秦风摇了摇头,忽然扭过脸去,说道:“喂,既然醒了,就别装死了,小子,还能不能爬起来?”
“能!”
不远处的地方响起了一个有些虚弱但非常坚定的声音,一个瘦小的身体缓缓的从地上坐了起来,看着面前的景象,眼中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小子,刚才是他们打你的,你说,要怎么处置他们?”
看着这个大约十岁左右,相貌有些清秀的小男孩,秦风开口说道:“我很不喜欢这些人,你就是要把他们杀掉,我都能帮你办到……”
“别啊,大爷,我……我们老大可是齐老大,看在江湖情面上,您就饶过我们这一次吧!”
听到秦风的话后,虎哥差点没崩溃,他能听得出来,面前的这个年轻人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的。
“杀掉他们?”
那个小男孩也被秦风的话吓了一跳,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大哥哥,他们经常欺负我和妹妹,不……不过还是不要杀人啦。”
说着话,小男孩很艰难的站了起来,用力的在虎哥和另外几人身上踢了几脚,不过他受伤之后的身体,却是没有什么力气。
“用劲,用劲踢啊!”
虎哥此时恨不得小男孩再把自己给踢晕过去,那样估计这满身杀气的年轻人,或许能放自己等人一条生路。
“心性倒是不错。”
秦风在小男孩说话的时候,一直紧盯着他的眼睛,自然能看得出来,这男孩的话是真心实意的。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秦风低头看向了虎哥,说道:“你们刚才既然要断我脚筋,那就这么办吧……”
秦风说着话低下了头,右手闪电般的从虎哥双手和左脚的地方虚晃了一下,然后起身走到另外一人身前。
同样的动作,秦风做了四次,但是足足过了大概有一分钟左右的时间,惨呼声却是突然同时响起,四道身影几乎在同一时间在地上翻滚了起来。
“你们的脚筋这都断了,这辈子就当个跛子吧,另外那双手以后也不要去掏包了,找点别的活计干吧……”
秦风的声音不大,却是让那几个人立马闭上了嘴巴,像是看着魔鬼一般的看着秦风,那模样活像刚刚被十多个大汉凌辱过的小姑娘一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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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一章 大毛
“告诉你们老大,江湖有道义,有些事情,是绝对不能碰的!”
秦风低下头看着虎哥,说道:“凡事有因必有果,如果你们老大执迷不悔,我日后必定会上门去拜访的……”
虽然少年时有过那段经历,但秦风并不仇恨江湖上的三教九流,只是今儿的事情让他想起了往事,这才出手惩戒了几人。
当然,秦风也没真认为自个儿是救世主,像这种强迫流浪儿乞讨盗窃的事情,几乎在全国各个城市里都很常见,他也没打算追究到底。
“大……大爷,我……我再也不敢了。”
手脚筋被断,虎哥这会疼的是满面冷汗,挣扎着说道:“大……大爷,我……我记住了,一……一定把话转到……”
“那还不滚?”秦风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要不要我将你们的右脚也给打断?”
“是……是,我们这就滚……”虎哥扶着身边的墙壁,咬牙站起身来,一张脸疼得几乎都要变形了。
不过这几个人知道,面前的年轻人不是个善茬,现在如果不走的话,等秦风改了主意,他们未必就还能走得了了。
刚才秦风脑子里满是愤怒,是以出手也比较狠。
这几人的脚筋和手筋均是被他挑断并且截去了一段,即使到了医院都无法接上,他们下半辈子只能做个瘸子,而且双手也都干不了重活了。
挪着脚步,几人搀扶着离开了小巷,只有地上的血迹,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那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早就被这一幕给吓傻掉了,呆呆的看着秦风。既不敢离开,也不敢开口说话。
“秦爷,先离开这儿吧?”窦健军从拐角处走了过来,他也没想到秦风下手居然这么狠,将三人全都废掉了。
这些组织少年乞讨盗窃的人,背后基本上都是有着团伙的。羊城可不是窦健军的地盘,他也不愿意在这里和当地帮派硬碰硬的。
秦风点了点头,对小男孩说道:“走吧,你跟我来。”
废了对方四个人,这件事也算是可以了解了,秦风没有赶尽杀绝的想法。
“你……你要带我去哪?”
小男孩的脸上还有血污,嘴巴肿的老高,眼睛也被打得眯成了一条缝,但语气里却是透露着一股子倔强。
“带你去洗洗脸吃点东西……”
秦风此时已经全然不见了刚才的霸道威风。用手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说道:“你留在这里的话,等他们回来会打死你的……”
“我不怕他们!”
小男孩用力的攥紧了拳头,从背后掏出了一把水果刀,说道:“他们要是再敢打我,我……我就和他们拼了!”
“跟哥哥走,他们就不敢惹你了!”
看着面前的小男孩,秦风仿佛看到了十多年前的自己。心里忍不住一阵发酸,当年的他一如这个男孩。不管面对什么人,总是不肯低头。
“我……我还有个妹妹……”小男孩低下头去,说道:“妹妹一天没吃东西了,我……我要给她去送吃的。”
说着话,小男孩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印有肯德基字样的纸袋子,可是当看到那个纸袋子后。小男孩却是突然愣住了。
原本应该是放着半个汉堡的纸袋子,此时已经被挤扁掉了,汉堡的面包渣都散落在了他的口袋里,那一片培根也都碎掉了。
“怎……怎么这样?妹妹还怎么吃呢?”
刚才被打的满地翻滚都没哭出一声的小男孩,此刻说话的时候已经是带着哭腔了。那双眼睛里噙满了泪水,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
“先跟我去找个地方洗洗脸,回头我们一起去看你妹妹。”
秦风拉着小男孩,说道:“你看这幅样子,你妹妹见了一定会很伤心的,先把脸上的血迹洗掉再去好不好?”
当年秦风在外面乞讨的时候,经常会受到别人的欺负,他那时终究是个孩子,被人打的鼻青脸肿都是常事。
但是秦风为了怕妹妹伤心,每次挨打回家之前,总是会将脸上的鲜血擦去,而当他看着妹妹大口大口吃着自己带回去的东西时,那些苦难在秦风心里就都不算什么了。
所以秦风知道如何才能说动这个小男孩,果然,当他这番话说出口后,小男孩的面色顿时变了,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好,我……我跟你回去,不……不过不能太远了。”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这个刚才打跑了那几个坏人的大哥哥,小男孩心中有种莫名的亲切,
“秦爷,快点走吧,外面有警车过来了。”
窦健军忽然面色一变,跑到巷子口看了一眼,连忙又跑了回来,说道:“妈的,不知道谁报警了,秦爷,咱们快点闪吧……”
“嗯,从那边出去。”秦风拉了把小男孩,忽然眉头一皱,因为他发现,小男孩的右腿骨折了,只是小家伙十分倔强,一直在硬撑着而已。
“来,到我背上来!”秦风蹲下身体将男孩背了起来,跟在窦健军身后匆匆出了巷子,走了大约五分钟后,来到一个小招待所的门口。
“老板,要间房,半天的。”窦健军熟门熟路的走到柜台前,说道。
“一间房五十,二楼第一个房间……”坐在柜台里的一个老女人头都没抬,更没提什么身份证的事情。
窦健军给了五十块钱,拿到了房间的钥匙,在上楼的时候,秦风顺手将放在楼梯口的一个木板拿在了手里。
小招待所的环境自然是不怎么样,没有窗户不说,就连暖壶里的水都是凉的,也不知道放置了多少天,屋里并排放着两张床,那上面床单的颜色都有些发黄了。
“小子。还能忍住吗?”秦风将小男孩放在了床上,有意无意的用手在他骨折的地方碰了一下。
“咝……”小男孩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过还是忍住没发出声音。
“嗯,是个小男子汉。”秦风笑了笑,对这男孩愈发满意了,开口说道:“自己把裤子脱了。我给你治下伤……”
“为什么要脱裤子?”小男孩双手提住了裤腰,不满的看向秦风。
“废话,不过裤子你那腿怎么接上?”
秦风伸出手指在男孩的额头弹了一下,转脸看向了窦健军,说道:“老窦,出去买点吃的,多买点有营养的东西,你看这孩子瘦的……”
刚才一直背着小男孩,秦风能感觉得到。这男孩应该也不到五十斤,身上瘦骨嶙嶙,显然平时也是饱一顿饥一顿的。
“好,秦爷,我马上就回来!”窦健军点了点头,起身出了房间。
“这帮子人下手还真狠啊!”看到小男孩的小腿,秦风眉头不由皱了起来,男孩的小腿应该是硬被踹断的。骨骼都有些变形了。
“我不怕!”虽然疼得满头大汗,小男孩的嘴巴还是很硬。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跑到这里来的?”秦风随口问道。一丝真气注入到男孩的小腿上,顿时让他的疼痛缓解了不少。
“我也不知道叫什么?”
听到秦风问自己的名字,小男孩的脸上露出一丝迷惘的神色,垂下头说道:“他们以前都叫我大毛,叫妹妹小毛,我……我们没有姓……”
似乎说到了心底的痛处。小男孩的情绪非常低落,低着脑袋再也不说话了。
“小毛是你亲妹妹?他们是谁?”秦风继续追问道。
“他们是坏人!”
小男孩猛地抬起头来,眼中射出了刻骨铭心的仇恨,咬牙切齿的说道:“他们把我们从家里骗出来,让我们到街上去要饭。如果要不到钱,就不给我们饭吃,还打我们……”
听着小男孩的讲诉,秦风的手掌在不自觉中攥成拳头,指甲都陷入到了肉中,因为如果当年他和妹妹被带走的话,恐怕遭遇和这小男孩也是差不多了。
原来,小男孩在四岁的时候,被人贩子拐到了潮汕了一个小城市,卖到一个需要男孩的家里。
潮汕人极其重男轻女,如果男孩能在这里生长下去,倒也不算很凄惨,或许可以健康的长大。
但是悲催的是,在小男孩五岁的时候,他连同着在那个家庭里三岁的妹妹,又被人给骗走了,这一次小男孩却是落入到了狼潭虎穴。
那是一个专门拐卖小孩乞讨的犯罪集团,每天控制着小孩上街要钱,如果能要到100块钱,当天就会有饭吃,要不到的话,不仅挨饿还要挨打。
挨饿挨打都算是小事,小男孩发现,在他们的周围,还有不少残疾小孩,那些大人根本就不把残疾小孩当人看,在哪里生活了一年多,就有好几个残疾小孩死去。
小男孩虽然只有五岁,但人还算机灵,每天都能讨要到不少钱,他和妹妹倒是没有受过太多的罪,在此后的三年里,小男孩就是和妹妹每日上街要钱。
在两年前的一天,这个犯罪集团被警方给打掉了,当时小男孩正带着妹妹在街上乞讨,当他回到住所的时候,那里的外面早已站满了警察。
三年多的耳濡目染,小男孩的内心被灌输了一种警察很可怕的心里,于是他带着妹妹就逃离了珠江,沿途一路走着来到羊城。
这几年的乞讨经历,让小男孩的心智远比同龄的小孩成熟,带着妹妹住在桥洞和废弃的工地里,他们在这个国际化的大都市里居然生存了下来。
但就在一个月之前的时候,整个羊城开始治理整顿流浪者。
不愿意被警察带走的小男孩,就带着妹妹来到了火车站附近的一个货场里住了下来。
但是让小男孩没想到的是,他们刚来到这里没多久,就被控制火车站的小偷们给盯上了,想发展他入伙。
在乞讨集团过了好几年的小男孩,知道要是被这些人控制住,他和妹妹就算是完了,所以一直在躲避这些人,直到今天又被堵在了这个小巷子里。
小男孩心里清楚,如果不是碰到秦风的话,他今儿不是被打死,怕是真的也会被打残了扔到街上去乞讨,如同他当年看到的残疾小孩一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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