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三章 暗夜杀机
“你看谁眼熟?”
听到刘子墨的话,秦风将眼睛凑了过去,这一看,不由也是愣住了,两人收回目光后,顿时面面相觑起来,他们谁都没想到,事情居然会这么巧。
借着医院后面处传来的昏暗灯光,二人发现,对方走在为首的一人,居然就是下午他们在八大处所遇到的那个人。
“他就是史庆虎?”
秦风和刘子墨心中同时冒出了这个念头,早知道如此,下午的时候无论如何,也不会将他给放走了。
“这人功夫不弱,我来吧!”
刘子墨给秦风打了个手势,压低了声音说道,脸上隐隐还现出了兴奋的神情,下午和对方交手过了几招,但并没有尽兴。
“小心点,咱们这不是江湖比武……”
秦风点了点头,话中的意思却是让刘子墨不要按照江湖规矩来,开打之前还要报门派姓名,直接上去打闷棍就好了。
秦风所得的江湖外八门传承,之所以不被很多江湖门派待见,也正是出于这个原因,就像是杀手门,难不成在杀你之前还要打个招呼?
秦风说出这话后,刘子墨没答应也没反驳,他从小受到的教育,江湖行事一定要堂堂正正,所以心里对秦风的话颇是不以为然。
秦风哥俩躲在挖掘机里商量着对策,而史庆虎也做为螳螂的身份做着准备,带着三个手下走到一处挖掘机旁,指了指后面说道:“猴子,你守在这里,那老不死要是往后跑的话,你给截住……”
“是。虎爷,放心吧。”猴子手脚灵活的翻过了挖掘机的漏斗,藏到了车轮一边的轮胎后面。
“老鼠,你在这呆着。”
往前又走了五六米,史庆虎从地上捡起一根钢筋,递给了老鼠。说道:“回头看到走过去,直接把他的腿给我敲断……”
史庆虎给老鼠找的地方,是道路边一处凹陷的所在,身材瘦小的老鼠往里面一蹲,外面走过的人根本就不会发现里面还藏着个人。
“虎哥,我躲在哪里?”
跟在史庆虎身后的山鸡脸色有些复杂,以他对史庆虎的了解,今儿晚上那姓苗的肯定是难以幸免,这也等于是他们手上有多了一笔血债。
“你?跟着我就行了。”
史庆虎左右看了一下。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一处已经扒开了屋顶和三面墙壁的拆迁屋后,找了个还算完整的板凳坐了下来。
“虎爷,您真有大将风度。”看到史庆虎的做派,山鸡紧张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下,冲着史庆虎翘起了大拇指。
“山鸡,你们是不是对我有怨言?”史庆虎点燃了一根香烟,面孔隐藏在了缭绕烟雾的后面。神态很是放松。
说实话,要是放在十多年前对付苗六指。史庆虎还真不敢如此大意,那老狐狸滑溜的就像是鳝鱼,根本就给他下不了套。
不过现在苗六指已经年逾八十了,而他史庆虎正当壮年,如果连这么个大半截身体都已经入土的老家伙都对付不了,史庆虎干脆买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
“没啊。虎爷,兄弟们跟着你吃香喝辣,怎么会有怨言呢?”
听到史庆虎的话后,山鸡的身体一下子紧绷了起来,要知道。就在一个多小时之前,他还和猴子盘算着如何脱离史庆虎呢。
“有怨言也不怪你们,是我以前管的太多了。”
史庆虎摇了摇头,说道:“等这次事了,我会把这些年的钱都拿出来,大家分一分,到时候你们如果愿意跟我,那就继续跟着,不愿意的话,就各奔东西好了……”
阿牛虽然今儿刚死,但史庆虎就感觉到,自己的队伍似乎人心散了,史庆虎也有些心灰意冷,打算了解和苗六指的恩怨之后,就想办法出国。
但史庆虎是那种宁可他负天下人,天下人不可负他的性子,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藏在烟雾后面的眼睛里,已然射出一道杀机。
如果山鸡表示愿意跟着史庆虎,那么史庆虎将会饶过他这条性命,但要是山鸡表示要各奔东西,史庆虎一定会松他去和阿牛相聚的。
“虎爷,我跟了您十几年,您可不能就不要我了啊。”
山鸡也是头脑灵活的人,在听到史庆虎的话后,马上就表达起了忠心,不过不管是山鸡还是史庆虎都不会想到,今天已经是他们在人生中多度过的最后一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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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吗?”
在史庆虎和山鸡身后**米外的挖掘机上,刘子墨张开嘴用口型问了一句秦风,对方显然已经布置好了,摆出了一副等君入瓮的架势。
秦风点了点头,从兜里拿出了早已调到静音的手机,在上面编辑了“行动”两个字,然后调出何金龙与苗六指的手机号,同时发了出去。
由于是拆迁工地,白天干完活晚上就走,并没有工程队入驻在里面,所以与白天的喧闹相比,夜晚的工地显得异常的安静,连蚊虫的鸣叫声都听不到。
但就是在这夜色之中,却隐藏着无尽的杀机,风声吹过那些残瓦断壁,发出一阵阵“呜呜”的声音,听着让人有些揪心。
“对付和死老头子,用得着那么大阵仗吗?”
藏在挖掘机后门的猴子听着那“呜呜”的风声,忍不住缩了下脑袋,像这种事情他又不是第一回做了,上次于鸿鹄脑袋后门挨的那一棍子,就出自猴子的手笔。
“今儿回去之后,一定要把那小骚娘们给办了。”握了握手中的棍子,猴子忽然想到了招待所里的那个暗娼,心里不由痒痒了起来。
那臭娘们在外面风骚无比,回到住的地方,却装出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猴子上次拿了三百块钱想和她睡一觉,却是被踢了出来,这让猴子有些不甘心。
“来一次京城,得睡个女人回去才值得啊。”猴子的脑子在胡思乱想着,甚至都没听到在他头顶处响起的轻微摩擦声。
“妈的,臭娘们要是不愿意,用强也要把她给干了。”猴子咬了咬牙,只感觉下身有些肿胀起来,愈发恨不得现在就把苗六指干掉,马上回招待所里去。
就在猴子的思绪完全都飞到女人身上的时候,他头顶处挖掘机的车窗玻璃不知道何时已经打开了,一双大手悄无声息的垂到了猴子的双耳之间。
“嗯,怎么这么安静了?”
夜色中的杀机,让工地的蚊虫鸣叫声,在这一刻也停歇了,整个工地寂静的有些诡异,就连正沉浸在幻想中的猴子,也是愣了一下。
正当猴子感觉有些不对的时候,垂在他脑袋边的双手,忽然一手托在他的下巴上,另外一只手抵住了他的后脑,两手同时用力猛地一错。
“咔嚓……”
一声轻响传出,猴子的瞳孔瞬间放大了,而他的脑袋,却是诡异的转了一百八十度,垂下眼睑,刚好看到自己的背部。
这也是猴子留下的最后一丝思维了,紧接着无边的黑暗就将他笼罩住了,脑袋往下一垂,整个人再无任何的声息。
一个人的身体从挖掘机的窗口探了出来,舒展双臂轻轻的把猴子已经发软的身子放到了地上,月光照在了这个人的脸上,正是埋伏在挖掘机里的何金龙。
与此同时,李天远却是从另外一边钻出了挖掘机,庞大的身躯落在地上没有发出丝毫的声响,犹如一只壁虎一般,四肢着地,悄无声息的爬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妈的,怎么那么冷啊?”
此时已经是四五月份的天气,但是躲在那凹陷下去的坑里的老鼠,却是浑身一抖,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放下手中的钢筋,老鼠直起了身体,准备将夹克衫的拉链给拉上,可是就在他直起身体的当口,一个手臂从后面环绕在了他的脖子上。
老鼠的个子本身就很矮小,即使站起身子,头顶也露不出这个坑洞,那个手臂一加力,直接将使得老鼠的双脚脱离了地面。
在将老鼠提离地面后,那只扼住了老鼠的手臂忽然往里一紧,也是“咔嚓”一声轻响,老鼠的喉骨已然是被硬生生的勒碎掉了,长长的舌头从口中耷拉了下来。
在老鼠的头顶,使发了力的李天远,面孔有些狰狞,但那只右臂却是死死的勒住了对方的脖子,直到感觉到那紧绷的身体开始松弛下来,李天远这才松开了手。
“噗通……”
老鼠的身体落到坑里的时候,发出的声响有点大,李天远连忙往左侧一滚,躲到了一处砖瓦墙的后面。
就在李天远刚刚躲开,一个脑袋从七八米外的断壁处深了出来,盯着外面看了好一会,这才缩了回去。
“山鸡,有点不对啊,那老不死的进去多久了?”
刚才工地上那死一般的寂静,也影响到了史庆虎,不知道为何,他这会心跳的很快,似乎总感觉有事情将要发生。
“虎爷,进去一个多小时了,应该快出来了吧?”
忽然一阵说话的人声远远传来,山鸡连忙探出了头,往外看了一眼之后,低声说道:“虎爷,点子过来了,一共是两个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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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四章 反被人算
“来了?”
听到山鸡的话后,史庆虎连忙伸出了头,仔细看了好几眼,开口说道:“就是这老不死的,终于被我逮到了……”
当年在监狱的时候,十七八岁的史庆虎,正是容易冲动的年龄,他原本想学苗六指的神偷绝技,却没成想最后被苗六指给淘汰掉了。
这让心眼本来就不大的史庆虎给记恨上了,在一次操场打篮球的时候,他故意拿着篮球,重重的砸向了坐在场边的苗六指。
苗六指在监狱里呆了大半辈子,岂是好相与之人,两人在口角几句之后就动起了手。
那会的苗六指,也已经年逾六十了,按照史庆虎的想法,收拾这老头一顿,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是让史庆虎没想到的是,六十多岁的苗六指,居然还有一幅好身手,当场打的他趴地不起,最后更是跪地求饶之后,苗六指才放过了他。
从那次事情后,史庆虎见了苗六指都是绕着道走,心高气傲的他,将此事引为毕生的奇耻大辱。
每次想到自己跪地磕头的场面,史庆虎都会恨的牙根痒痒,这也是他此次来京城执行刺杀任务,也不忘报复苗六指的主要原因。
“祖爷,您要是真有病,怎么不在师父住的那医院看啊?我看这医院就是糊弄人的……”出了医院的大门,跟在苗六指身后的四儿还有些莫名其妙。
四儿按照老爷子的吩咐,从京大附属医院那边打了辆车赶到了四合院,又被老爷子拉着匆匆出了家门,原本以为有什么急事。
可是让四儿没想到的是,来了这医院之后,老爷子挂了个号。跑到急诊室和那医生胡扯了大半个时辰,非说自己得了绝症快死了。
如果换成个黑心医生,说不得就会吓唬苗六指一番,让他多做几个检查,可偏偏今儿遇到的医生比较有医德,在做了一些简单的询问后。就要让苗六指离去。
可苗六指还上了劲,死活都不愿意,还说那医生不给他看病,闹到最后,那位医生只能给老爷子做了心电图和拍了胸部的片子,好说歹说的才将苗六指给送了出去,
苗六指的行为看在四儿眼里,简直就是闲的蛋疼外加无理取闹,可是他几次劝解老爷子都被骂了回去。直到此刻才又壮着胆子说了一句。
“你小子才有病呢?祖师爷我好的很。”
苗六指回身在四儿头上敲了一下,哪里还有刚才在医院装出的那副病怏怏的模样?直看得四儿目瞪口呆。
“祖爷,那……那您大半夜的折腾什么啊?”四儿从小就跟着于鸿鹄,自然就把苗六指当爷爷看,当下追上去又问道。
苗六指走的不快,闻言停住了脚步,说道:“四儿啊,想不想为你师父报仇?”
“想!”四儿眼中露出仇恨的目光。咬牙说道:“要是被我知道是谁干的,我要扒他的皮拆他的骨……”
现在跟在于鸿鹄身边的。一共就只有四个人了,不过这四个人都是于鸿鹄从小收养的孤儿,和其感情深如父子,对下手敲闷棍的人,四儿自然是恨的咬牙切齿。
“四儿,回头好好看着。伤你师父的人,会是个什么下场!”看着前面那漆黑的道路,苗六指的眼中射出一道精光,拄着拐杖缓缓的又往前走去。
“祖爷,您……您说什么?我……我怎么听不明白啊?”听着苗六指没头没尾的话。四儿一时有些糊涂了,看到苗六指走远,连忙跟了上去。
这段贯穿整个拆迁小区的道路,大概有两三百米长,苗六指走的虽然很慢,但两三分钟后,还是来到了距离医院四五十米的地方。
“嗯?老鼠怎么回事?怎么没出来打断他的腿?”看到苗六指安安稳稳的走过了老鼠埋伏的地方,躲藏在断壁后门的史庆虎,不由皱起了眉头。
“妈的,见到是两个人,就不敢下手了吗?”
史庆虎眼中射出一道凶光,他知道老鼠为人胆子极小,要不是为人机灵又善于打探消息,史庆虎早就将他从组织里给踢出去了。
眼看着苗六指二人就要走到断壁处,史庆虎也不指望老鼠了,拍了一下山鸡的肩膀,说道:“山鸡,从那边过去,和猴子一起堵在他们后面,等我叫你的时候再出来……”
吩咐了山鸡之后,史庆虎直起身子,直接从断壁处走了出来,稳稳的站在了道路的中间,看着面前不远处那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子,史庆虎眼中充满了仇恨的目光。
见到前面忽然出现了个人,四儿被吓了一大跳,开口喝道:“你是谁,挡在前面干什么?”
“我是谁?呵呵……”史庆虎闻言笑了起来,说道:“小伙子,你不认识我,六爷可是认识我啊。”
苗六指在那个监狱里呆了几十年,真的是把牢底给坐穿了,有些狱警二十来岁参加工作,一直到退休的时候,苗六指还没有出狱。
所以不单是监狱里的犯人们尊称苗六指为六爷,甚至有些狱警也是这么称呼他的,因为很多人都知道,苗六指是被国党关进来的,几次平反出狱的机会,都是他自己放弃掉的。
“六爷,多少年没听过这称呼了啊……”
听到史庆虎的声音,苗六指面色不变,脸上甚至连一丝惊讶的神情都没有,看着史庆虎,淡淡的说道:“史老虎,咱们有小二十年没见了吧?你的相貌倒是一点都没变……”
“我当然没变,六爷,拜您所赐,我这疤痕都还在呢。”
史庆虎抬手将头发往上捋了一下,在他额头处,露出了一个伤疤,这是当年他被苗六指抓着头发将脑袋砸在地上留下来的。
“六爷,您老可变化很大啊。”放下了手,史庆虎说道:“您老走路都用上拐杖了?看这头发白的。恐怕没几天好活了吧?”
“老头子我命硬,阎王爷怎么都不肯收,咱俩说不定谁先去见他呢。”
苗六指笑了笑,说道:“史老虎,当年打你的人是我,让你跪地求饶的人。也是我,你冲着鸿鹄去,也忒没出息了吧?”
“我没出息?”
被揭开了当年的伤疤,史庆虎脸上的笑容顿时敛去了,一脸阴沉的说道:“论资历,论年龄,我哪点不比于鸿鹄强?就他,还和我比?”
“你怎么不比心性呢?”苗六指摇了摇头,说道:“你心性残暴。遇事不忍,活不到四十岁了。”
“你他娘的放屁!”
史庆虎终于按捺不住了,往前抢上了一步,面色狰狞的说道:“老不死的,我今儿到是要看看,咱们两人到底谁先死?”
史庆虎今年刚好三十九岁,身体状态正处在一个人的巅峰时期,而他的四十岁生日就在三天之后。如果按照苗六指所言,等于就是命不过今天了。
转动了一下脖子。史庆虎将身体舒展开来,顿时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从他各个关节处炸响,史庆虎的身高似乎突然间又拔高了不少。
“老东西,我给你个机会……”
看着身材消瘦、一脸皱纹的苗六指,史庆虎往前俯了下身体,说道:“只要你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喊三声爷爷,虎爷我就留你条小命,让你得个善终……”
史庆虎所说的条件,正是他当年在狱中做过的事情,当着数百个服刑人员的面。他就曾经给苗六指磕过头喊过爷爷。
“你就吃定我了?”
苗六指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往左右看了一眼,说道:“史老虎,我看你今儿就要成死老虎了,竟然还是这么嚣张的性子……”
“老东西,还是这么牙尖嘴利啊?现在让你嘴巴过过瘾,等下老子把你舌头都给拔出来炒着吃!”
听到苗六指的话后,史庆虎似乎也感觉有些不对,当下喝道:“山鸡猴子老鼠,都给我出来……”
“嗯?人呢?”在喊出这句话后,史庆虎发现,他的声音如同石沉大海,埋伏好的三个人,居然没有一个回声的。
“史老虎,千算万算,算的都是自己啊。”
苗六指叹了口气,说道:“我看你一身煞气,这些年死在你手上的人恐怕不少吧?老头子我今儿也算是替天行道了,你们都出来吧……”
随着苗六指的话声,一个人突然横空飞了出来,重重的落在了苗六指和史庆虎的中间,那仰面朝天的面孔,赫然正是刚刚准备绕道后面去的山鸡。
“山鸡?”看着山鸡扭曲变形的脖子,史庆虎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与此同时,两个身影出现在了苗六指的身后。
“老不死的,有你的!”
史庆虎虽然非当年可比,但看到山鸡的死状之后,他心里顿时了然,估计老鼠和猴子也已经是凶多吉少了,今天想全身而退,恐怕并非易事。
说话的时候,史庆虎的眼睛忍不住往后瞄了瞄,不过他发现,后面的路上也出现了两个人,正好将他夹在了中间。
“史老虎,还要不要我给你下跪磕头?”苗六指哈哈大笑了起来,弟子被废的郁闷,在此刻得到了宣泄。
“老东西,你以为凭着这几个人,就能把我怎么样了?”
虽然眼下苗六指的人多,但是史庆虎在金三角出生入死了那么多年,倒也不惧,冷笑了一声道:“当年我被你打的跪地求饶,不知道六爷现在还剩多少工夫呢?”
在道路的两边都是拆的破破烂烂的残瓦断壁,如果史庆虎执意要逃的话,一头钻进拆迁区里,倒也不是逃不掉,不过折了三个手下这么跑掉,史庆虎于心不甘。
“好,我就看看,这么多年你有多少长进?”
苗六指是老而弥坚,被史庆虎拿话一逼,当下挺直了腰杆,从那拐杖里拔出了一把闪着寒光约莫两指左右宽的长剑。
“祖爷,是他害的师父?”只是还没等苗六指动手,站在他身后的四儿就忍不住了,往前抢了几步,冲着史庆虎扑了上去。
“滚开!”
从四儿扑来的架势上,史庆虎就能看出这小子一点功夫都不懂,当下身体不动,右脚却猛地抬起,重重的踹在了四儿的胸口。
“噗嗤!”四儿前冲的身体被这一脚踹的往后飞起,一口鲜血在半空中就吐了出来。
“功夫有长进啊?”
史庆虎的这一脚,看得苗六指瞳孔紧缩,他本人是以小巧功夫见长的,别说现在,就是再年轻个五十岁,苗六指也踢不出这一脚来。
“六爷,让我来吧!”站在苗六指身后的何金龙与李天远,同时往前走了一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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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五章 势均力敌
俗话说老不以筋骨为能,如果苗六指再年轻个三四十岁,还能依仗灵巧的身形和史庆虎较量一下,不过现在的他,根本就不是史庆虎的对手了。
苗六指自然不可能像年轻人那般热血逞能,当下往后退了一步,开口说道:“金龙,帮我好好教训下他!”
“教训我?”
史庆虎脸上露出一丝冷笑,虽然苗六指那边人多,而且也都是杀伐果断之辈,但史庆虎并不畏惧。
“哎,等等,这人是我的!”正当何金龙准备上前的时候,史庆虎的背后传来了刘子墨的声音。
“怎么是你?”
听到刘子墨的话声后,史庆虎先是一怔,继而脸色突然一变,他听出来了,这个声音正是今儿下午所遇到的那个年轻人。
“没想到你就是史庆虎啊?要是早知道,咱们下午就该多亲热一下了。”刘子墨从后面走了过来,对着何金龙说道:“老何,这个对手让给我吧……”
刘子墨这么说,其实是给何金龙留了面子,他下午和史庆虎交过手,知道在场的人除了自个儿和秦风之外,其余的人都不是史庆虎的对手。
秦风肩部枪伤未愈,这场内能出手的人,自然只剩下自己了,而就算是刘子墨对上史庆虎,胜负尚且在五五之数。
“你既然开了口,那老何我就先观战了。”
李天远和何金龙,都在四合院与刘子墨动过手,他二人知道刘子墨是正宗的八极拳传人,一身功夫刚猛无匹,比他两人都要高出不少,当下自然没有异议。
“小子。你是姓刘还是姓李?”史庆虎冷笑道:“八极拳的功夫练的是不错,不过想和我过招,你还嫩了点……”
史庆虎的师父是杀手门在国内硕果仅存的老人,对各门各派的功夫都有涉猎,所以史庆虎的眼界也很广,在下午那短暂的交手中。一眼就认出了刘子墨的来历。
“哦?盘道来了?”
刘子墨闻言一愣,忽然想起刚才过来时秦风交代他的话,当下一拱手,说道:“既然都是江湖中人,敢问您是哪位前辈门下?如果大家有交情,刘某愿意做个和事老……”
练武之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那是常事,但更多的情况下,都会先问起来历。如果长辈或者门派之间有渊源,这架也不一定就能打起来。
不过刘子墨问出这话,纯粹是想套一下史庆虎的来头,因为对方已经死了三个人,这事儿怎么样都不可能善了的。
“我和你们八极拳没什么交情,小伙子,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这是我和六爷的恩怨,我看你就别牵扯进来了……”
果然。史庆虎压根就不卖八极门的面子,由于杀手门在江湖上一向都是专断独行,可以说是仇人满天下,而杀手是不可能将后背交给别人的,自然也就没有朋友了。
“既然没交情,那就先打了再说。”
听到史庆虎的话后。刘子墨再无废话,双脚左右一错,身形猛地暴起,左拳护在胸前,右拳快如闪电般的击向了史庆虎的肋下。
“虎爷还怕了你不成?”史庆虎冷笑了一声。左臂往右一档,右拳却是径直扫向了刘子墨的太阳穴,出手就是杀招。
“来的好!”
刘子墨的反应也是极快,脑袋忽然往后一仰,避开史庆虎的那一拳后,身体趁势反转了一百八十度,左脚却是悄无声息的来了后旋踢。
这一踢极其隐蔽,不过史庆虎也是身经百战之辈,仓促之间还是抬起了手臂,格挡住了刘子墨的这一脚。
脚面和手臂相撞,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刘子墨和史庆虎的身体同时往后退去,不过史庆虎却是要比刘子墨多退了好几步。
“小子,功夫不错啊。”
稍微吃了一点亏的史庆虎眼中冒出了凶光,口中发出一声怒吼,纵身扑了上去,拳打膝顶外加肘击,犹如疾风暴雨般的向刘子墨攻去。
“泰拳?”
史庆虎攻势之猛,让刘子墨也是有些招架不及,他发现史庆虎用的居然是对战中最为实用和凶悍的泰拳。
泰拳主要是运用人体的拳、腿、膝、肘四肢八体作为八种武器进行攻击,出拳发腿、使膝用肘发力流畅顺达,力量展现极为充沛,攻击力极其猛锐。
刘子墨虽然八极拳的功底扎的非常结实,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泰拳攻击,还是有些抵御不住。
在挡住了史庆虎的一次肘击之后,胸口却是被对方的一记膝顶,“砰”的一声闷响过后,撞得身体往后踉跄倒去。
“咳……咳咳……”
一直倒退了七八步,刘子墨才站稳了身体,连连咳嗽了好几声,嘴角渗出了一丝殷红的鲜血,刚才那一撞,让他腑脏震动,已经是受了些内伤。
“好功夫,好厉害的泰拳……”
咳嗽了几声之后,刘子墨直起了身体,深深的吸了口气,将胸腹间的翻涌压制了下去,不过还是能感觉到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六爷,您请的八极门的人,功夫也就是如此嘛。”
打的刘子墨吐血,史庆虎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开口说道:“冤有头债有主,六爷,您自个儿的事,还要别人替你出头吗?”
虽然占了上风,不过史庆虎也看得出来,对方几个人的功夫都不弱,如果逼急了一拥而上的话,那他也不是对手。
所以史庆虎就想逼得苗六指下场,到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击毙,那些人怕是也拦不住自个儿。
“别急,先把我打倒了再说……”
苗六指尚未说话,刘子墨又走上前来,摆出了一副拳架子,不过两手却是一前一后,和八极拳的拳架子并不一样。
“不知死活!”
史庆虎看了一眼刘子墨,揉身就扑了上去,浑身上下无一不是武器,疾风骤雨般的攻势瞬间将刘子墨笼罩在了当场。
不过让史庆虎吃惊的是,刘子墨的拳法却是变了,在格挡的动作里,也加上肘部和腿部的攻击,以攻对攻丝毫不让。
“自由搏击?还融入了八极拳的底子,子墨会的可真不少啊?”
看到刘子墨的改变,身后的秦风顿时眼睛一亮,他知道除了中国的国术之外,在国外实战中最提倡和普及的拳法,就是自由搏击了。
自由搏击不拘泥于任何固定的套路招式,而是在实战中根据战况自由发挥,灵活施展拳、脚、肘、膝和摔跌等各种立体技术,长短兼备,全面施展,以最终击倒或战胜对手为目的。
现在世界上流行的跆拳道和空手道,相比场上两人使用的自由搏击和泰拳,实战性就要差的远了,那些拳法,表演性质相对更强一些。
刘子墨原本就有扎实的八极拳基础,加上他人高马大身材强壮,施展起欧美人常用的自由搏击的战术,顿时和史庆虎打的拳来脚往不分伯仲。
“砰!”的一声传出,两人纠缠在一起的身体往左右分开来,不过这次吃亏的却不是刘子墨了,场内的几人看到,史庆虎的嘴角也流出了鲜血。
“呸……”
一口带血的吐沫吐了出来,里面还掺杂着两颗牙齿,刚才刘子墨这重重的一拳打在了他的下巴处,顿时史庆虎满口牙齿都松动了起来。
“怎么样?学了点泰拳就以为天下无敌了?”
刘子墨也没急着进攻,站在那里冷笑道:“小爷这用八极拳改良的自由搏击,滋味怎么样啊?”
八极拳原本就是将身体头、肩、肘、手、尾、胯、膝、足八个部位应用到实战中去,在摈除了招式拳法之后,威力却是不减反增。
“小子,你找死……”
史庆虎除了在苗六指手上吃过亏之外,这些年即使在金三角那种遍地凶人的地方,也没有被人打吐血过,当下眼中凶光闪烁,双掌一错,向刘子墨冲了过来。
当两人又缠斗到一起之后,史庆虎却是减少了腿部攻击,双拳击打的重点都集中在了刘子墨的眼目等器官以及身体要穴上,这种近身打法,顿时让场面变得愈发凶险起来。
“嗯?不对……”
秦风忽然发现,在史庆虎的右腕上,隐隐有金属的光线闪过,而此时刚好刘子墨背向了史庆虎,想要使出一记贴山靠来。
就在刘子墨向后发力的同时,史庆虎的左手忽然在右手手腕上一抹,一道肉眼几乎无法分辨的丝线被他抽了出来,两手一收,那丝线顿时缠绕在了刘子墨的脖子上。
“小心!”
场内只有秦风看清楚了史庆虎的动作,当下根本来不及细想,右手食指屈指一弹,从四合院临走时被秦风带在身上的索命针,闪电般的射在了史庆虎的手上。
原本正想发力的史庆虎,忽然感觉手上一麻,那股力道顿时被卸去了,可是他停止了动作,刘子墨的贴山靠,却是重重的撞击在了史庆虎的胸口上。
这一撞,几乎用尽了刘子墨全身的力气,随着接连响起的“咔嚓”声响,史庆虎的身体被撞的双脚离地,高高往后抛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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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六章 银针索命
随着“咔嚓”连声脆响,史庆虎口中鲜血狂喷而出,重重的摔在了四五米外的地上。
也不知道这一撞撞断了他多少根肋骨,落地之后的史庆虎发出一声痛苦至极的呻吟,强撑着用手臂支起了身体。
“你……你们暗……暗箭伤人!”
史庆虎的眼中充满了愤怒,几乎每吐出一个字来,就是一口鲜血喷出,刘子墨那挟全身之力的一靠,已然是将史庆虎的腑脏给撞的七零八散。
深深的吸了口气,史庆虎发现,自己最少断了四根肋骨,万幸的是肋骨只是断掉,而没有拆入到腑脏之中,否则怕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的命了。
“暗箭伤人?”秦风走到近前,冷笑道:“说我暗箭伤人,你手上拿的,又是什么东西?”
随着秦风的话声,一束手电的灯光照在了史庆虎的手上,在他右手的手腕处的护腕上,赫然伸出一根细如发丝般的丝线。
如果不是强光的照射下,那丝线显示出尽数特有的光泽,恐怕就是在白天,也很难用肉眼去将其辨认出来。
“这……这东西我好像见过……”看着那丝线,苗六指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生死相搏,各用其长,我……我使用这东西,也不为过吧?”
史庆虎不甘心的看向了秦风,骂道:“你们都是卑鄙小人,说是一对一的较量,却暗中伤人,我不服……”
“既然知道是生死相搏,又何来光明正大?”秦风闻言哑然失笑,摇了摇头说道:“而且你们敲于鸿鹄的闷棍,这行事就光明正大了?”
听到秦风的话后。史庆虎的脸色有些黯淡,他原本还想拿话挤兑住对方,看看是否能逃得一命,现在看来,面前似乎是主事的这个年轻人,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
“秦风。刚才你出手了?”就在秦风和史庆虎对话的时候,刘子墨走了过来,面色显得有些难看。
“子墨,论拳脚功夫,你不弱于他……”
看着脸色有些不自然的刘子墨,秦风苦笑了一声,说道:“不过要是论杀人的技巧,你拍马都追不上他,难道让我看着你去死吗?”
“秦风。你也太小看我了,即使你不出手,我也不会有事的。”秦风的话让刘子墨不忿起来,他在拳脚上和对方打了个旗鼓相当,并没有感觉自己要输。
“等你有事就晚了。”秦风摇了摇头。
“秦风,咱们要是兄弟的话,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刘子墨忽然正色说道。
“什么事?”秦风愕然看向了刘子墨,他猜出了刘子墨下面要说的话。
“放他走……”
刘子墨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史庆虎。说道:“他的伤势虽然重,但并不致命。等他伤好了,我还要和他公平一战……”
刘子墨出身武林世家,从小被灌输最多的就是武德,而到了海外洪门之后,接受的也都是老传统的思想教育,在他的认知里。比武就是要光明正大。
所以在刘子墨看来,自己这场胜利是在秦风的帮助下打赢的,未免有些胜之不武,这让一向都很骄傲的刘子墨,心里感觉非常的不舒服。
“我放了他。他就能活了吗?”秦风看着躺在地上的史庆虎,说道:“我可以放你走,不过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史庆虎猛地抬起头来,不过见到说话的人是秦风之后,他的脑袋马上转向了苗六指。
“秦爷说的话,就等于是我说的话……”苗六指明白史庆虎的意思,点了点头说道:“你放心,只要秦爷答应放你走,我绝对不会难为你的。”
虽然苗六指不知道秦风为何不斩草除根,但对于秦风,他一直都是无条件信任的,因为从认识秦风以来,这年轻人就从来没让他失望过。
“好,你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事情,都可以告诉你。”史庆虎又往咳了两口血,脸色变得愈发灰白起来,隐隐还笼罩上了一层黑色。
“教你功夫的人是谁?你那个养蛊的同伴现在在什么地方?”
看见了史庆虎的脸色,秦风眉头一皱,连忙又追问道:“是谁让你杀孟瑶的?你们是如何联系的?回答了这两个问题,我就放你走……”
“我……我师父姓吴,名……名字我也不知道,至于阿牛,他已经死了……”
史庆虎回答了秦风的第一个问题后,眼中忽然充满了惊骇,看向秦风说道:“你……你怎么知道阿牛养蛊?你……你怎么知道我……我要杀那女孩?”
史庆虎的反应还是非常快的,因为下午见到秦风等人的时候,除了蛊虫被那不知名的高人杀死之外,他们并没有流露出对孟瑶任何行动上的杀机。
但是秦风现在点出了他们要刺杀孟瑶的事情,那只能说明一件事,秦风认识那蛊虫,而且和蛊虫的死,绝对有种必然的联系。
史庆虎从阿牛口中得知,养蛊之人和国内江湖各门派交流不多,极少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眼下被秦风给点破,这一惊是非同小可。
“你的蛊虫就是我杀的,我怎么会不知道呢?”秦风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不过这笑容看在史庆虎眼中,却是像恶魔的微笑。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快点说,是谁让你杀孟瑶的?你如何与他们联系?”看到史庆虎的神色越来越差,秦风连忙追问道。
“是国外的杀手组织下的命令……”
史庆虎的脑子还是在想着下午的事情,回答了秦风的话后,脱口问道:“你……你到底是怎么杀死阿牛的本命蛊虫的?”
对于本命蛊虫的死,史庆虎和阿牛都猜测,这应该是一位养蛊的巫师高人干的,所以任凭史庆虎想破脑袋,他都想不通秦风是如何杀死蛊虫的。
“让你死个明白吧。”秦风叹了口气,说道:“很简单,就是用你手上的那根针。”
“针?”
史庆虎闻言愣了一下,继而盯住了自己的右手,果然他发现在虎口的位置,插着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其纤细程度,比他手腕上的那丝线还要更甚三分。
“这……这东西好熟悉啊!”
看着这根银针,史庆虎感觉他似乎在什么地方听闻过,当下把手抬到眼前,想好好的再观察一下。
“咦,怎么回事?我……我的眼睛怎么什么都看不到了?”
史庆虎突然发现,眼前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之中,连忙喊道:“六爷,手电呢?你把手电打开,我什么都看不到了。”
此时的史庆虎,就想搞明白,到底是什么杀死蛊虫和导致自己身受重伤的,他甚至都忘了和苗六指之间的恩怨。
“手电开着的,你怎么会看不到?”
听到史庆虎这话,围在他身旁的几人都是大奇,因为拿着手电筒的四儿,光束对准的位置正是史庆虎的右手。
“手电打开的?这……这不可能,我……我怎么看不见啊?”
史庆虎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艰难的抬起手在自己眼前晃了两下,却是看不到丝毫的影响。
“史庆虎,告诉我,你是怎么和国外杀手组织联系的?”
见到史庆虎脸上的色彩越来越晦暗,鼻子和嘴里都开始往外流淌乌黑的鲜血时,秦风大声喝道:“杀手门中人,还有在国内呆着的吗?你们又是如何联系的?”
“杀手门……杀手门?我想起来了。”
听到秦风口中“杀手门”三个字后,史庆虎的精神忽然一震,喃喃说道:“索命针,我想起来了,你用的东西是索命针……”
史庆虎所得到的杀手门传承,是极为正宗的,当年授艺的那位老人,不但教授了他杀人的功夫,更是将门中杀人的诸如血滴子和索命针这等大杀器也都告知了他。
就在史庆虎苦苦思索这银针是什么东西的时候,秦风说出的“杀手门”三个字提醒了他,让史庆虎一下子想起这个在门中消失了数百年的索命利器。
“索命针怎么会在你的手上?这……这不可能啊……”
此时史庆虎脑子里,只有这么一个声音,就算秦风在他耳边大声追问杀手门的事情,他也充耳不闻,因为从史庆虎的耳朵里,已经在往外渗着乌黑的血迹。
“不可能,这……不可能……”
史庆虎的声音越来越少,而从他口鼻中流出的污血则是越来越多,沾染了鲜血的头发散落在脸上,气息越来越微弱。
“不可能,索命针怎……怎么会在你的手上?”史庆虎突然大声喊了出来,当声音落下的时候,他高抬着的右手,却是无力的垂落了下去。
“死了?怎么会死的?”
看到这一幕,站在旁边的刘子墨有些发傻,他清楚的知道自己那记贴山靠的威力,将人打成重伤没问题,但绝对不会致命的。
而且史庆虎的死状极其凄惨,不光是他脸上七窍出血,就连汗毛孔似乎也在往外渗着污血,整张脸乌黑肿胀,整个人就像是厉鬼一般。
“秦爷,是……是蛊毒?”看着史庆虎那诡异的面孔,就连苗六指这老江湖,心里都有些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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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七章 杀人利器
“没错,是蛊毒。”
看着史庆虎那肿胀漆黑的恐怖面孔,秦风叹了口气,说道:“凡事都有因果,他想用蛊毒杀孟瑶,自己却是死在蛊毒之下,一啄一饮,莫非前定……”
见识了本命蛊虫的剧毒,就连秦风也感觉有些心惊肉跳。
要知道,索命针可是反复用酒精擦拭,并且在里面浸泡了好几个小时,但毒性居然还是如此剧烈,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就让史庆虎毒发而亡。
“秦风,你……你怎么用这根毒针对付他啊?”
就在几人都震惊于蛊毒之中的时候,刘子墨却是一脸不爽的冲着秦风发起了脾气,因为按照他的想法,是要将史庆虎放走养伤,然后再堂堂正正一战的。
“子墨,在荣誉和生存面前,你选择哪一个?”秦风回过头,看向刘子墨很认真的说道。
“当然是生存了。”刘子墨为人虽然刚正,但并不迂腐,为了面子不要性命的事情,他自然是不愿意干的。
“那不就对了,他死,你活!”秦风指了指地上的尸体,说道:“你要是想要荣誉,就是你死,他活……”
对自己的这位老友,秦风还真感觉有些头疼,刘子墨从小就是正义感过剩。
和人打架的时候,刘子墨还要与人讲好用不用武器,这也导致有一次他被一个打急了眼的小伙伴,直接在地上摸起块砖头开了瓢。
“秦风,我……我还没有输给他,好不好啊?”
听到秦风这么说,刘子墨顿时急了,因为在刚才的打斗中。他已经是占了上风,即使这次的贴山靠击不中对方,也不至于有性命之虞吧?
秦风摇了摇头,突然开口说道:“子墨,摸摸你的头发。”
“我的头发怎么了?”刘子墨莫名其妙的伸出手在头上挠了一下,却发现头上一轻。手里已然抓了一大把的毛发。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刘子墨愣了一下,他在学校的时候是个活跃分子,还参加过学校的一个摇滚乐队,所以头发留的比较长,这一把抓下来,估计都要露出头皮了。
秦风看了刘子墨一眼,淡淡的说道:“我要是不出手,你掉的就不是头发,而是脑袋了。”
“这……这怎么可能啊?”
刘子墨连连摇头。想了好一会之后,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指着史庆虎的右手腕,说道:“秦风,难……难道你说我的头发,是这东西造成的?”
史庆虎手上的那个护腕,是金属打制的,里面藏着的丝线似乎有自动缩回的功能。过了这好一会,那丝线已经完全锁进了护腕里。
“对。你可别小看了这东西。”
秦风点了点头,蹲下身子将那护腕取了下来,顺手在史庆虎的兜里摸了一遍,将他的手机和一切能代表身份的东西全都转移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干完这些事后,秦风并没有忙着给刘子墨解释,而是扭头看向了何金龙。说道:“金龙,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处理了,有问题吗?”
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杀人可都是最严重的刑事案件。就算死的人该杀,那也不能由私人来执行。
如果秦风等人现在被警察抓个现行的话,估计他们也就只能比史庆虎多活了一年半载,最终也是要被枪毙掉的。
“秦爷,没问题,交给我处置就行了。”
何金龙大咧咧的点了点头,笑道:“跟着秦爷您干活就是痛快,老何我很久没做过这样的勾当了,还好没给秦爷您掉链子……”
在秦风发出短信后,最先下手干掉猴子的人就是何金龙,虽然只是业余客串下杀手,但他的动作却是心狠手辣,没给猴子留下一丝挣扎的机会。
尤其是杀过人后,何金龙与李天远都是一副淡然的模样,浑然没将其当成多大的事,倒是一旁的四儿这会被那具毒发身亡的尸体,吓得有些魂不守舍。
“何老大,跟着风哥,刺激的事情多着呢。”
李天远闻言笑了起来,他这是想起了当年盗墓的事情,还好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没泄秦风的老底。
“金龙,一定要处理干净,你也知道,这种事是最麻烦的。”
看到何金龙满不在乎的样子,秦风微微皱了下眉头,四条人命,那可是能捅到公安部的大案,他可不想让胡保国亲自来抓自个儿。
“秦爷,您就放宽心吧,保准一点后遗症都不会有。”
看了眼秦风的脸色,何金龙也变得严肃了起来,说道:“秦爷,我有个朋友是炼铁厂的,到时候把这几具尸体往里面一扔,就是神仙来了也甭想找到……”
何金龙干的是拆迁,每日都会拆下来大量的废弃钢筋,如此一来,平时就免不了和一些私人的小钢铁厂打交道,他经常带着人会去市郊的一家钢铁厂送废材。
所以何金龙对炼铁的程序也非常清楚,把这些尸体往那些能将钢铁都烧化掉的炉子里一扔,那真是连渣滓都不会留下一丝的。
“金龙,那边是正经生意人,能让你干这事?”秦风想的很周到,知道这事儿的人群,只能局限在他们几个人之间,秦风信不过外面的人。
“秦爷,那开炼铁厂的孙子是个酒晕子……”
何金龙闻言笑了起来,说道:“我回头搞点下了药的酒过去,从上到下都给灌醉了,那厂子还不是咱们说的算?”
那个私人的炼铁厂很小,和个家庭作坊差不多,从老板到工人,满打满算也就是七八个人,基本上都是自己家的亲戚。
而且这些家伙还都好酒,有一次何金龙过去的时候,那看炉温的师傅都跑过来喝了有半斤,然后才屁颠屁颠回去继续上班的。
“嗯。把活干妥当了,栽在这上面不值得。”
听到何金龙的方案后,秦风这才点了点头,说道:“抓紧时间处理吧,让远子跟你去,也能帮上点忙……”
要说秦风最信任的人。自然还是刘子墨李天远这些老兄弟了,他让李天远跟着去,就是让其监视整个过程了,万一出了纰漏,那也有个通风报信让秦风跑路的人。
“好嘞,秦爷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何金龙点了点头,拿出手机就拨打了起来,也就是一两分钟的时间,从医院后门跑过来了五六个人。而道路的另外一边,则是开过来一辆没有拍照的白色面包车。
何金龙的这帮子手下,当年在俄罗斯做生意的时候,和老毛子都拿冲锋枪对射过,哪一个拉出去都能称得上是悍匪。
所以处理起这种事情来,自然是架空就熟,他们也不怕死人,三人一组。两个抬着一个撑开口袋,也就是两分钟的时间。四具死尸全都被搬上面包。
如此还没算完,有个会开挖掘机的兄弟,直接启动了一辆挖掘机,从别的地方铲出来一斗土,将发生打斗的路面,整个都给重新铺垫了一遍。完全将之前遗留的痕迹都覆盖住了。
当然,挖掘机的轰鸣声,也引来了远处人家的叫骂声,甚至医院里都出来人与其交涉了一番,不过这时候秦风等人早就已经离开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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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多小时后。在四合院的中院里,放了一张板凳。
而刘子墨坐在板凳上,从脖子处围了个床单,苗六指拿了把推子,正在个刘子墨推着头,至于理发的工具,则是以前房东留下的,那些老辈人家里基本上都有这东西。
原本一头秀发的刘子墨,现在青色的头皮露在了外面,直接被推成了个秃瓢,坐在椅子上的刘子墨,甚至都不敢抬头去看秦风手中的镜子。
“秦风,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低着头的刘子墨,一脸哭丧的问道。
“别说话,把头再低点。”正说着话的刘子墨被苗六指拍了一记,刚低下头,一桶冷水就冲了上去。
“好了,看来老头子我手艺还行啊。”
拿了条毛巾在刘子墨头上胡乱擦了一下,苗六指满脸笑容的说道:“还是剪光头精神啊,怎么样?要不要老苗再拿剃刀给你刮一下啊?一准让你亮的晚上能当灯泡用!”
“苗爷,您就别膈应我了,我……我这怎么出去见人啊?”
刚刚抬头看了一眼镜子的刘子墨,听到苗六指的话后,顿时苦起了脸,从小到大都很在乎外表的刘公子,哪里理过这种难看的发型?
“行了,剪成光头多省洗发水啊。”
“靠,老子我跟你拼了……”
秦风笑着在刘子墨头上摸了一下,气得刘子墨站起身来要和秦风拼命,这一闹腾,刚才杀人后留在众人心里的阴影,倒是瞬间淡化了不少。
“行了,别闹了,秦爷,给我们说说那个护腕吧。”
等秦风和刘子墨打闹了一会后,苗六指出言分开了两人,对于秦风之前的话,苗六指也是有些不明白。
“对,秦风,你小子要是说不明白,也要陪我剪个光头!”刘子墨连连点头,只是那一头没毛的形象,看得秦风直想乐。
“这玩意儿叫钢丝锯……”
秦风拿出了那个护腕,左手小指在一处扣环上一拉,将里面的丝线拉出了一截后,丢给了刘子墨,说道:“子墨,你仔细看看,不要划破了手……”
“钢丝锯,这么细的钢丝也能做出锯齿?”
刘子墨闻言一愣,接过那护腕,仔细的在钢丝上看了起来,好半天过后,眼中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真的有锯齿,不过太细了吧?”
“这东西很少见,是杀手们专用的物件。”
秦风伸手将护腕拿了过去,说道:“制作出这么一个玩意可不简单,需要加入多种合金使其坚韧锋利,还要保证在巨大的压力下不被拉断,除了杀手,基本上没人会制作这东西……”
由于工艺和技术上的限制,在古代的时候,并没有钢丝锯的存在,但是到了二三十时年代现代炼钢技术的产生之后,就有人琢磨出了这玩意。
秦风之前也没见过钢丝锯,他是从师父载昰嘴里听来的,说是国外的一些杀手经常会用到这玩意儿,其实用性并不亚于索命针,甚至还要超出当年的血滴子。
“子墨,来,给你看看这东西的威力。”
秦风拉开了护腕里的钢丝,蹲下了身体,用那合金钢丝在刘子墨刚才所坐的椅子上缠绕了一圈,两手忽然一用力,将那钢丝给拉了出来。
“这……这也太……太锋利了吧?”
刘子墨用手轻轻推了下那把也有百十年历史了的硬木板凳,却发现板凳的四条腿,已然全部被从中间切开了。
“锋利?再让你看看!”
秦风左右看了一眼,径直走到了院子里的那个已经废止的老压水机旁,这次却是将钢丝缠绕在了铁制的压水机出口处。
只见秦风两手微微一错,做出了一个拉扯的动作,然后又是发力往上一拉,只听得“啪咔”一声,一个拇指长短的空心钢管,就掉落在了地上。
“妈的,这……这玩意要……要是套在我脖子上?”
看到这惊人的一幕,刘子墨下意识的将手就放在了脖子上,眼睛死死盯着那掉落在地上的小半截钢管,脸上满是惊惧之色。
刘子墨现在算是明白了,如果不是秦风的出手,他这大好的元阳魁首,怕是也将落得个尸首分离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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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八章 处理妥当
“这玩意倒是个好东西,就是想出这招的人实在太缺德了……”
脸色难看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刘子墨一把将那护腕抢了过去,听秦风这么一说,也不知道这东西要了多少人的性命。
“你喜欢拿着就好了,是个防身的利器。”
这护腕虽然很珍贵,但对于兄弟情谊来说,又不算什么了,刘子墨都能将家传神枪传给自己,秦风也不至于拿个护腕当成宝贝。
秦风找了先前用的酒精,将他那根索命针又丢了进去,这针上的蛊毒没有消除,秦风带着也是提心吊胆,万一不小心扎到自个儿,这死的可就憋屈了。
“我不要,用不了这玩意儿。”
刘子墨摇了摇头,将那护腕丢给了秦风,说道:“一想到这玩意差点摘了我脑袋,心里就别扭,还是你拿着吧……”
东西虽然好,但也要分人来用,刘子墨自问玩不来这种诡异小巧的利器,但拿在秦风手上就不一样了,绝对是杀人越货的东西。
“不要可别后悔啊……”秦风闻言笑了起来,说道:“回头我找人重新打个男式的镯子,到时候可是能带上飞机的。”
现在的这个护腕,式样有些粗鄙,而且上面有个拉环,很容易让人发现其中的蹊跷,秦风却是准备将那合金钢丝锯给取出来,然后换上一个外壳容器,使其隐秘性更强。
“秦爷,刘兄弟,老苗多谢您二位了。”秦风和刘子墨正调侃着,苗六指走了过来,对着秦风两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和史庆虎结仇的是苗六指,但今儿这件事。反倒是秦风与刘子墨出力最大,如果没有他们的话,就算苗六指设下了埋伏,鹿死谁手还不得而知呢。
“老苗,说这些客气话干什么?”
秦风摆了摆手,笑道:“我经常往外跑。家里的事情都还需要你多照料,咱们之间就不说这些了……”
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别看苗六指平时不管什么具体的事情,但无论是何金龙还是谢轩,真遇到什么事,第一时间还都会征求苗六指的意见,着实给秦风省了不少事。
“好,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苗六指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老苗和鸿鹄的这条命。就是秦爷您的了。”
“我闲的没事要你这条命做什么?”秦风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说道:“行了,今儿都受累了,你们早点休息吧,我等下金龙的电话……”
对善后的事情,秦风还是很关心的,他就怕出了那种百密一疏的事情,所以坚持要等到何金龙的电话来。才肯睡觉。
不仅如此,秦风还将那辆宝马车的牌照给更换了。车上放了一些食物和水,如果走漏了风声,秦风会在第一时间拉上苗六指等人跑路。
在赶了苗六指和刘子墨去睡觉后,秦风拿出了从史庆虎身上搜出来的东西,摆在了自己屋中的书桌上。
对于居无定所的人而言,只有将东西放在身上才是最保险的。
所以除了一部手机之外。史庆虎的那个钱包里,还插满了各种的银行卡,另外还有三张是史庆虎的照片,但名字完全不同的身份证。
秦风对那些银行卡和身份证没有什么兴趣,只是拿着手机把玩了一下。想从中找出一些杀手门联系的方式。
但让秦风失望的是,史庆虎做事很谨慎,所有的短信记录都被删除掉了,甚至连通话记录都没有一条,完全无迹可寻。
“到底是谁要刺杀孟瑶?”
秦风叹了口气,他没有想到,百年间杀手门都没有任何消息,但就在这段时间内,自己居然和杀手门交手了两次,将其在港澳和国内的根基都给拔除掉了。
不过秦风也不怕国外的杀手组织追查到自己身上,毕竟两次出手,秦风都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杀手组织势力再大,也不可能知道是自己所为的。
“嗯?不好……”
把玩着手机琢磨着这两件事来龙去脉的秦风,眉头忽然皱了起来,因为他想到刺杀孟瑶的命令是从国外传出的,孟瑶如果出国的话,岂不是羊入狼群?
“不行,孟瑶不能出去。”秦风看了下表,想了想还是摸起了桌子上的电话。
“喂,哪位?”
孟林有些不耐烦的声音响了起来,好容易碰到个不用加班的周末,他刚搂着妻子进入梦乡,就被人给吵醒了。
不过孟林也无奈的很,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他那手机二十四小时都不能关机的,随时都会有突发事件需要他处理。
“我,秦风!”
“秦风?这么晚你找我干嘛?”孟林的语气愈发的不好了,他自认和秦风还没有这半夜打电话的交情。
“林哥,没事我会给您打电话吗?”秦风苦笑了一声,他何尝愿意做这种扰人清梦的事情?
“说,什么事。”
孟林翻身下了床,有些歉意的看了一眼被惊醒的妻子,转身去到了书房里,他虽然不怎么喜欢秦风,但知道秦风做事很有分寸,这么晚打电话,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想要对付孟瑶的人,应该是来自国外。”秦风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林哥,我看让孟瑶出国的事儿,还是缓缓吧。”
“什么?你说缓缓就缓缓?”
听到秦风的话后,孟林顿时感觉一阵无名火气,他虽然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理,让人去暗中保护妹妹,但说心里话,孟林还是不怎么相信会有人对付妹妹的。
而现在秦风居然又说出什么是国外势力要对方妹妹的话,孟林终于忍不住了,他感觉这纯粹就是秦风不想让妹妹出国而玩出的小把戏。
“秦风,我承认你很优秀,是我所见过最优秀的年轻人,但是我也要告诉你,瑶瑶不适合你,你们是不可能有什么结果的!”
盛怒之下,孟林将憋在心里很久的话说了出来,要是秦风再不识相,他不介意也当一回纨绔子弟,用别的手段去找秦风的麻烦。
“林哥,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和孟瑶真的没什么,以后也不会有什么……”
孟林的话让秦风有些哭笑不得,如果不是看在孟瑶婉约善良而又帮过自己的份上,秦风都懒得去管这件事的。
“你自己是什么心思,自己清楚,但是我作为孟瑶的哥哥警告你,不要对我妹妹打什么主意!”
孟林哪里会相信秦风的话,这京城多少世家子弟不想和孟家结下姻缘?更别说是无权无势的秦风了,这对于秦风而言,就是一步登天的机会。
“我再重申一遍,我对孟瑶没想法。”
电话一端的秦风也有些火了,冷声说道:“作为孟瑶的同学,我只是想提醒你有人对孟瑶不利,不信的话,你就当我没说过好了……”
好心被人当成了驴肝肺,秦风也是一肚子的怨气,说完这番话后就挂断了电话。
别说现在的秦风,确实对孟瑶没有男女之情,就算是有,孟林也没资格说出这番话来,从小倔强的秦风,最反感的就是别人用威胁的语气来和他说话。
“挂我电话?”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孟林不由愣住了,在他记忆中,好像除了和长辈与领导通电话时是对方先挂,别的时候还真没有人敢这样挂他电话的。
“难道是我误会秦风了?”孟林脑子里生出这么一个念头,他是学心理学出身的,知道一个人如果没底气,是不会做出这种行为的。
“海外有人想对付妹妹?那会是谁?难道是周逸宸?”
警察这个职业,原本就是要对一切都报以怀疑态度,在信了几分秦风的话后,孟林不由在脑子里思考了起来。
“还真有可能,这小子向来都是个混蛋!”
想到周逸宸,孟林心头一颤,那小子从吃奶的时候就被宠坏了,行事肆无忌惮胆大包天,还真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老公,怎么了?又是工作上的事情?”一双手从背后环绕在了孟林的脖子上,却是他的妻子从床上起来了。
“没事,睡觉吧。”
孟林揉了揉眉头,转身抱起妻子回到了床上,不过却是在心里下了个决定,不管周逸宸是否想要对孟瑶不利,他都会让人警告他一下的。
“海外的人,除了那个周逸宸之外,恐怕想要对孟瑶不利的,那就是孟家的仇人了”
无独有偶,此时的秦风也想到了周逸宸身上,对那个无法无天的纨绔子弟,秦风也没什么好感,要不是投鼠忌器,秦风早就将其给废掉了。
“算了,这些世家子弟的事情,也不是我能插手的。”
挂断电话后,秦风苦笑着摇了摇头,一阵疲惫涌上了心头,这一个多星期来被于鸿鹄的事情困扰着,秦风也有种筋疲力尽的感觉。
“秦爷,处置妥当了,一点纰漏都没有!”
三个多小时后,已经是将近凌晨两点,正当秦风昏昏欲睡的时候,何金龙的电话终于打了过来,告诉秦风事情已经全部处理妥当,从今日起,世上再无史庆虎等人的任何痕迹了。
直到这时,秦风才长长的舒了口气,盯着四合院的黑手终于被斩断了,这也让秦风心口放下了一块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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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九章 仁义
处理完了于鸿鹄的事情,到了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差不多一个星期没有回四合院的谢轩和冯永康等人,也都被秦风给叫了回来。
同来的还有何金龙带着已经出院的于鸿鹄也来到了四合院,于鸿鹄恢复的不错,虽然右手还是被绷带包裹着,但头上戴了个帽子,耳朵处的伤势却不怎么明显了。
“秦爷,大恩不言报,日后于鸿鹄这条命,就是秦爷您的了。”
一进到中院,于鸿鹄抢上了几步,对着秦风推金山倒玉柱般的就拜了下去,一大早他就听何金龙说了秦风为其报仇的事情,所以说什么都要出院来亲自表示感谢。
“老于,咱们是自己人,你受了委屈,我能不管吗?”
看到于鸿鹄激动的眼角渗出了泪水的样子,秦风将其扶了起来,说道:“老于,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这是搞哪一出?快点起来!”
在场的人,虽然大部分都知道出了什么事儿,不过冯永康和朱凯两人只是知道个大概,那天被断指吓到了之后,就再没住在四合院里。
所以见到于鸿鹄进门就拜,两人心里也都猜到了点东西,只是他们从来没接触过江湖上的事情,秦风也不想让他们知道的太多。
“鸿鹄,起来吧,今儿秦爷喊大家来,也算是给你洗洗晦气……”
见到徒弟跪倒不起,苗六指开口说道:“你也要谢谢刘爷,这事儿刘爷也出了很大的力……”
原本苗六指和刘子墨是各交各的,不过在处理于鸿鹄这件事情中,刘子墨出力不小,加上他和秦风的关系,苗六指对其也是改了称呼。
“刘爷。鸿鹄在这里谢谢您了。”听到师父的话后,于鸿鹄站起身转向了刘子墨,双膝一软就要跪拜下去。
“别介啊,老于,这么就生分了。”刘子墨连忙扶住了于鸿鹄,说道:“回头你多敬我几杯酒。也就算是谢过我了。”
“行了,都入席吧!”
看到何金龙派来的大厨已经开始往餐厅端菜了,秦风吆喝道:“有什么话,咱们都在酒里面了,要感谢,也用酒来感谢!”
说实话,这段时间秦风过的一直算是比较抑郁,去了趟澳岛虽然发现了妹妹的踪迹,但却是与其擦肩而过。更得知了妹妹被人追杀的消息。
妹妹没找到,在澳岛还挨了一枪不说,等秦风回到京城,这事儿也没消停,史庆虎等人的行为,就像是个钉子钉在了秦风心里一般,直到昨儿才算是将钉子给拔了去。
所以秦风今儿在四合院摆酒,一来是想洗洗晦气。二来他也的确想一醉方休,希望酒醒之后。那些烦心事也将不再困扰于他了。
作为这个团队的主心骨,晚上秦风自然是众人灌醉的主角,还没喝到一半的时候,秦风就被灌得酩酊大醉,也不知道是被谁扶到房间去睡的。
等到秦风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早了。整整睡了将近二十个小时,秦风的精气神也回来了不少,这一场宿醉,让他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
“子墨,老何他们呢?”出了屋子。秦风看到李天远正在院子里打着拳,旁边还站着刘子墨,正在指点他正宗的八极拳法。
“昨天晚上就都走了,秦风,我今儿也要回去了。”
刘子墨走到秦风身边,说道:“二伯那边催的紧,我爸估计也就是这两天到,所以今儿必须回去……”
作为刘家的主脉嫡孙,刘子墨是要陪同刘家成一起迎客的,他如果不在,那将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
“行,那就今天走吧。”秦风点了点头,说道:“回头你把我那宝马车开去,等祭祖的事儿完了,你再开回来。”
“你那车借给我?”
刘子墨闻言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男人没有不喜欢车的,秦风的那辆宝马即使放在国外都属于最新款,刘子墨早就看得心里痒痒了。
“什么借不借的?”
秦风摆了摆手,说道:“你我兄弟,除了老婆不能给,其他的我有的,就都是你的,说什么都行,可千万别说个借字!”
秦风之所以能从一个大学生,手创下现如今的产业,除了他自己有真才实学之外,这与其性格也有很大的关系,那就是秦风为人仁义,从来都不吃独食。
且不说拆迁公司和开锁公司秦风是拉着何金龙于鸿鹄等人一起做的,就是最赚钱的《真玉坊》,秦风也将利益分出去很大的一块,光是股东都快十个人了。
但这样做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李然能帮着秦风处理官面上的事,从开业到现在,从来都没有工商税务上门找过《真玉坊》的麻烦。
而朱凯和冯永康的家庭背景,也帮秦风解决了很多问题,像是疆区的玉矿和豫省的成品玉货源,都分别是两人家里的关系,让《真玉坊》在最困难的时候,做到了平稳过渡。
至于莘南也没闲着,他现在算是《真玉坊》的首席玉石鉴定师,除了在京大研究院的一些必须要完成的课题之外,他几乎每天都呆在了潘家园。
另外还有从来不去店里的韦涵菲,看似白拿钱不做事,但单单凭着韦华的名头,就能吓退不少想染指《真玉坊》的一些人,对《真玉坊》的发展也是功不可没的。
俗话说众人拾柴火焰高,正是秦风为人义气有钱大家赚的性子,才使得他手下几个产业都做得红红火火。
否则单凭秦风一人,就是《真玉坊》一家,他也是万万做不到现在这种规模的。
“好兄弟,有你这句话,我什么都不说了!”刘子墨能听出秦风话中的真沉,拍了拍他的肩膀,却是不多说什么了。
“远子,昨儿那事。没什么纰漏吧?”见到李天远收了拳架子,秦风开口问道。
“没有出篓子,风哥,龙哥办事很稳的。”
李天远拿过架子上的毛巾擦了把汗,说道:“那炼铁厂一共有八个人,全给灌倒了。咱们自己开的炉子,烧完连渣都给清理出去了……”
杀人的事情李天远不是第一次干了,但毁尸灭迹却是头一遭,他天生就不是做好人的那块料,说起这种事情的时候,两眼居然放起光来。
“得了,描述那么细干嘛?”
秦风摆手打断了李天远的话,说道:“远子,你回头到公司那边去。给老何说一声,以后那拆迁公司的股份,你占三成,剩下的七成,老何也占三成,还有四成份子,让他均摊给公司的兄弟们……”
“什么?我占三成,其他七成都给他们?”听到秦风的话。李天远吓了一大跳,如此一来。秦风在里面的股份岂不是一点都没有了?
别看李天远平时看上去粗鄙不堪,但心里却是敞亮着呢,有些事情他都看在了眼里。
拆迁公司开业这不到一年,单是接工程赚下来的钱,就足足有几千万,而且这几千万都是除去开销后的纯盈利。简直就像个聚宝盆一般。
李天远和秦风都是从一穷二白过来的,在心里粗略的一算秦风将要损失的钱,就算他平时不怎么在乎钱,那也是心疼的很。
“轩子在《真玉坊》有股份,那拆迁公司的股份就是你的了。”看着李天远脸上的惊讶。秦风笑道:“你小子整天哭着没钱,现在给你钱怎么还不高兴了?”
之前按照秦风的管理方式,拆迁公司只是按月发工资的,还没有进行过分红,所以公司虽然是大把赚钱,但李天远的手头却是紧的很,经常跑来问秦风和谢轩要钱花。
李天远摇了摇头,说道:“风哥,那……那您的股份呢?这事儿您不是吃亏了吗?”
“我吃什么亏啊?”
秦风闻言笑道:“那公司我没往里面掏一分钱,就占了六成股份,现在拿分红,我也应该能拿三千多万吧,这做人不能太贪心,以后的钱,就让老何他们赚去吧……”
做开锁公司和拆迁公司,秦风原本就没打算赚钱的,他只是出于同为江湖外八门一脉,给苗六指与何金龙的人,找个吃饭的家伙什。
秦风想着等生意到了正轨,他就脱身出来,就是他也没想到,仅仅一个拆迁公司,就为他带来了数千万的收入。
不过秦风对于拆迁公司的事情从未过问过,甚至连开业都没去。
所以秦风也怕日子长了,何金龙和他的那些手下们,会对自己所占的股份有异议,倒是不如直接让出来,就当是奖励何金龙这次帮忙出手对付史庆虎的事情了。
当时给何金龙等人指点一条活路,这是为仁,而现在将股份让出去,这就是秦风义气的表现了。
有仁有义,才是秦风在弱冠之年,就能创下这么大产业的主要因素,这事儿说起来简单,但是能做到这种取舍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当然,之前的股份秦风还是要抽出来的,正好一个月后他将前往拉斯维加斯,拿着这三千万过去,说不定回来的时候就能翻上几番呢。
秦风准备将那三千万都给换成美金,到时候找李然通过地下钱庄,把钱全部给汇到澳岛去,因为按照现在国内的政策,他是带不出去这么大一笔钱的。
“风哥,我回头就给龙哥说去,我估摸着他一准会来找你。”
见到秦风下了决定,李天远也没再说什么了,和秦风相处了那么久,他就没见过秦风做过一件错事,既然风哥这么做,就有这么做的道理。
“嗯,那就到时候我和他说。”
秦风伸手到兜里将将宝马车的钥匙掏了出来,扔给了刘子墨说道:“早去早回,在你回美国之前,咱们哥儿俩还能多喝几次酒……”
“秦风,祭祖的事情一完,我马上就回来,还是和你在一起玩的开心……”
刘子墨重重的点了点头,他在美国洪门刑堂也算是见过血的人了,却是没想到秦风在国内都敢如此无法无天,而这种日子正是刘子墨最向往的。
要不是害怕老爹和两个指望着他继承刘家衣钵的伯父被气死,刘子墨怕是都有休学逃回国内的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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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章 偏心眼
“风哥,我去公司那边了,好几天都没过去了。”
跟着秦风送走了刘子墨之后,李天远也上了停在后院的一辆小面包车,上次何金龙一次性的买了五辆这种车子,前儿夜里毁尸灭迹所用的,也正是这种车。
秦风摆了摆手,说道:“去吧,把话给带到,以后那公司就是你和老何的了。”
秦风之所以不亲自给何金龙说这事,而是找李天远代为传话,其实是在给何金龙传达一个意思,那就是李天远仍然代表着他,不用怕秦风以后对这公司会撒手不管。
还有就是,秦风不希望李天远永远生活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将股份转给他,也有督促他好好学习一下现代经营管理的意思,毕竟自个儿的生意,总归是要上心一些吧?
“秦风,总算逮着你了。”刚刚回转到院子里,秦风迎面就碰上了冯永康。
这哥们看样子是刚起,拿了个大茶缸子正在刷着牙,含糊不清的说道:“昨儿本来想找你说话的,还没等哥们找上你,你小子就喝了个人事不省了。”
“找我干嘛?你和那护士妹妹吹了?”
秦风闻言开起了玩笑,道:“老朱可是一直窥视着那护士妹妹呢,我说你小心点,省的被老朱给挖了墙角……”
“切,就老朱那磨叽样,要是能挖人墙角,老子买鞭炮去放……”
听到秦风的话后,冯永康直接翻了个白眼,他这大半年最少给朱凯介绍了**个医生护士专业的女孩了,可就是没有一个能成的,每个都是见不了两次面就吹掉。
现在只要朱凯一提介绍女朋友的事儿,冯永康那是一个脑袋两个大。实在是折腾不起了,因为他女朋友在班里都快有媒婆的称号了。
“老朱没那么逊吧?”
秦风听得一愣,他和朱凯虽然是同学,但在校外的交往要远远高于校内,还真不知道朱凯的那血泪相亲史。
“别提老朱了,一提我就一肚子气。”
冯永康摆了摆手。说道:“秦风,齐教授让我转告你一句话,回了京城去见他一下,教授好像有什么事情找你……”
“老师找我?”秦风看向了冯永康,说道:“是不是你小子说我回京城了?”
秦风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去面对齐功,因为他走的时候,可是齐功主持的那个项目最紧张的关头,秦风这不管不顾的一跑,整个项目的进程怕是都会受到影响。
“我不是说漏嘴了吗?”
冯永康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前几天在项目组的时候,他和一个老专家聊天说起了秦风回京的事,一来二去不知道怎么传到了齐教授的耳朵里。
“得,那今儿咱们一起过去吧。”
秦风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冯永康,他原本打算趁着这一个月的时间去趟粤省再淘弄几块翡翠原石的,可是既然老师知道自己回了京,那无论如何都要去项目组报个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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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秦老师来啦?”
胸前挂着工作人员牌子的秦风。刚一走进项目组修复工作室的时候,一个夸张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大家列队欢迎秦老师指导工作……”
听到这声喊,原本都在忙活着的众人,纷纷抬头向秦风看去,倒是让脸皮奇厚的秦风闹了个大红脸。
“胡老师,您开小子玩笑不是?”
秦风手里拎着个长条形的盒子,哭笑不得的看着那胡麻子的传人。这老小子从祖宗那里修复青铜器的手艺没学到多少,倒是将胡麻子的尖酸刻薄学了个十足。
“臭小子,一跑就将近一个月,这不是指导工作是什么啊?”
见了秦风,胡甲彦也是一肚子的气。原本秦风在的时候,他工作轻松的很,但是秦风一走,齐老爷子就开始压榨起他来,为了修复那件战国时期的青铜鼎,他都快三天没合眼了。
“胡老师,小子这也是没办法啊,实在是有事情要办。”
秦风闻言苦笑了起来,说道:“这样吧,我前期参加项目应该分的奖金都不要了,大家均摊一下,算是我请客了,你们说行不行啊?”
“哎,秦风,我可没那意思啊。”胡甲彦一听秦风这话,顿时急了,连连摆手道:“这可不行,该是你的就是你的,这钱我们可不能要……”
此次故宫文物的修复工作,是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国家拨款近亿元,一共分为若开个小组,秦风从一开始,就参与到了这个小组的修复工作之中。
两个多月的时间里,秦风所在的这个项目组,一直都是整个修复工作组中成绩最好,成功修复文物最多的,积累起来的将近,足有七八十万之多。
项目小组一共就七八个人,如此分下来,一个人就有十多万,这么一笔数字,就是像胡甲彦这样的专家教授,也是看在眼里的。
“胡老师,就这么说定了,因为后面我还要请假呢。”
秦风自然不会将那十多万看在眼里,他参与到这项工作中,主要是为了积累文物修复的实践经验,只是和现在要做的事情相比,这个工作也就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还要请假?秦风,你不是在读着老爷子的博士吗?老爷子会同意?”胡甲彦闻言愣了一下,他原本还以为秦风是要来继续工作的呢。
“没办法,实在不行那就休学了。”
秦风摊了摊双手,他此行去美国,不仅要帮助亨利卫争得赌王称号,而且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就是找到国际杀手组织,查清到底是谁在追杀自己的妹妹。
只要能查到妹妹现在的身份,那么再想找到妹妹,就是很容易的事了。秦风坚信,在不远的未来,他一定能和妹妹相逢重聚的。
“休学?你小子没发烧吧?”秦风的话让工作室内的众人都抬眼向他看去,胡甲彦更是伸出手去摸秦风的脑门。
要知道,齐老爷子在国内文物鉴定以及修复相关领域的地位,绝对是当之无愧的泰山北斗。多少人想成为他的学生都办不到,秦风居然就敢说出休学两个字来。
“有得必有舍,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秦风摇了摇头,说道:“老爷子比较喜欢我,说不定就放我出去做课题呢,你们别为我操心了。”
导师带学生,尤其是像齐功这种重量级的导师,随意性是比较强的,他可以一年带好几个博士生。也有可能连着四五年都不带,并没有硬性的规定。
至于毕业,那对于齐功来说就更加简单了,以他的名望,推荐出去的学生论文,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国外,都能第一时间在相关专业的报刊上登出的。
“你就吹吧,小心老爷子将你给打出门去。”胡甲彦对秦风的话很是嗤之以鼻。齐老治学严谨那是公认的,想在他手下混日子。基本没门。
“哎,你们别不信啊,我秦风天资聪颖,老师喜欢我还来不及呢。”秦风笑着和众人开起了玩笑。
其实秦风还是比较喜欢这个项目组团队的,都是专业人士,少了很多社会上的浮躁和相互倾轧。人和人相处起来比较舒服。
“胡老师,您这是什么表情啊?啊?老师,您老怎么过来了?”
秦风忽然看到胡甲彦的表情有些奇怪,眼睛直直的盯在自己身后,不由回头看了过去。刚好发现齐老爷子拄着拐杖进了屋子。
“我来看看自己的好徒弟啊。”
齐老爷子眯缝着眼睛笑了起来,别看他并不负责任何一个项目组的具体工作,但只要是工作组发生的事情,都很快会反馈到他耳朵里的。
“哪里,俗话说名师出高徒嘛,还是您老教的好……”
秦风笑着走上前,说道:“老师,这是我从南边找了根上百年的老梨花木,亲手给您镌刻出来的一个拐杖,您试试合用不?”
说着话,秦风将手里那个长条形的盒子给打开了,里面赫然放着一根通体泛黄的拐杖,拿出拐杖后,秦风将其塞在了老爷子的手中,将他原先用的拐杖给换了下来。
这把拐杖打制的极为考究,在其手柄处,雕刻着个龙头,整条龙身蔓延而下,那泛黄的躯体呈现出片片龙鳞,看上去栩栩如生。
老黄花梨虽然现在已经很少见了,价格也很昂贵。
但这些对秦风而言都不算什么,这根拐杖贵就贵在个工上面,秦风敢说句大话,在当今国内,也惟有他能手工雕琢出这么一根拐杖来。
“你这雕工,不去搞专业真是可惜了……”
齐老爷子仔细打量了一番那个黄花梨拐杖,脸上露出了喜爱的表情,不过话题一转,却是说道:“怎么着,想给老师行贿啊?”
到了齐老爷子的年龄,说话行事早已是百无禁忌了,听得众人发出一阵笑声,因为谁都知道老爷子不爱财,自己写字赚到的钱,常常是都捐赠了出去。
“这是弟子孝敬老师的。”秦风开口说道:“马上就是老师您八十八的大寿了,这玩意儿就当是弟子的贺礼吧……”
老爷子出生于一九一二年,到了2000年刚好八十八,他的那些弟子都准备给老师好好操办一下,到时候很多在国外的学生都会赶回来的。
“过什么寿啊?”
老爷子不满的摆了摆手,说道:“这拐杖我收了,不过给你那些师兄们说,过寿就算了,这过一次就老一岁,有什么好过的?”
“师父,这个我说了可不算。”秦风嘿嘿笑道:“其实就是凑在一起热闹下,话说老师您有些学生也几十年没见了吧?”
“那可不是?好多人去了国外,这眼瞅着都有十多年没见过了。”
秦风的话让老人有些伤感,摇了摇头说道:“秦风,你跟我过来,老师有些事要和你谈一下……”
“这老爷子,还真是偏心眼啊?”
等到秦风和齐老爷子走后,胡甲彦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因为从老爷子到来,甭管是嘲讽还是夸奖,就没说过秦风一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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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一章 迁坟(上)
“老师,您身体还好吧?”
秦风可不是空着手来的,除了那个拐杖之外,还带了一个背包,来到办公室后将包里的东西一一都给掏了出来。
“老师,这个是血燕,好像只有国外才产,很滋补的,这个海参每天吃一个,对身体也很好……”
这些东西都是秦风临走的时候,陈世豪给他准备好的,除了给苗六指留下一些滋养身体之外,秦风全都给齐老爷子拿来了。
“老头子吃了一辈子的五谷杂粮,也没那么多毛病。”
看着秦风一件件的往外掏东西,老爷子笑了起来,虽然对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不过他能感受到秦风的那份心意。
“老师,您这一辈子,也就没享过福,临老了,还是要注意保养的。”秦风说道:“东西的服用方法,我都给写在纸上了,到时候按着做就行。”
“好,你这份心意老师领了。”
老爷子点了点头,看了眼秦风的面色,说道:“你出去这一趟,怎么搞得气血两亏,出了什么事情吗?”
俗话说人老成精,活得年岁长了,懂得东西自然就多了,很多人都不知道,齐功除了文物鉴定字画书法之外,对于中医也是内行。
秦风这段时间一直麻烦不断,所以他肩膀处的枪伤也恢复的有点慢,在仓州的时候更是差点发炎,用了刘家秘制的老药才好了一些。
身体不适,一般都直接显现在脸上的,虽然昨儿一场大醉让秦风紧绷的心情缓解了一些,不过他的面色还是有点苍白。
秦风知道自己的脸色逃不出老爷子的眼睛,当下苦笑了一声,说道:“老师。遇到了点麻烦,有人想对我妹妹不利,在外面受到了点轻伤……”
“你这伤怕是不轻吧?”
齐老爷子叹了口气,说道:“你师父是江湖人,我原本不想让你再走这条路的,可是眼下看。你还是脱离不了江湖啊……”
齐老爷子深受载昰大恩,不过他第一次见载昰的时候,他就身受重伤,足足养了两个多月,那会齐功没少给载昰抓药熬药。
所以在得知秦风是载昰的弟子之后,齐功就知道,他收下的这个徒弟,绝对不是个省油的灯。
老爷子这才想用文物修复的项目和体制内的官职,将秦风的心给拴住。不过从眼下来看,基本上是无望了。
“老爷子,社会也是江湖,谁有能不入江湖呢?”
秦风闻言笑了笑,说道:“以前的旧社会真是人吃人,现在是吃人不吐骨头,我不欺人,但也不想被人欺。这其中的度,我会把握好的……”
秦风初来京城的时候。谁也没得罪,只是在孟瑶被人纠缠的时候,见义勇为伸了把手,就被周家恶少给盯上了,居然要打断他一条腿。
这让本不想在京城发展势力的秦风,无奈之下召来了谢轩和李天远。先拿下了大黑的游戏室,然后又抓到了周家的把柄,将周逸宸给逼出了国。
这件事也使得秦风明白,麻烦并不是惹出来的,有时候会自动找上门。
所以秦风之后整合了苗六指和何金龙的人手。创办了开锁公司和拆迁公司,前者还好一些,于鸿鹄手下的几个人还算本分。
但是何金龙的人就不一样了,白天穿着工作服,他们算是拆迁公司的人,晚上将衣服一脱,杀人放火的事情他们都干得出来。
有了这些根基,再加上秦风在正道上的生意《真玉坊》,他才算是在京城站稳了脚,否则即使秦风摊子做的再大,早晚也都要被人巧取豪夺了去。
“你倒是看得透彻,不过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国家不会看着个人坐大的……”
听到秦风的话后,齐功露出了思索的神情,过了好一会才说道:“现在的国家,已经不是哪一个家族可以左右的,你日后行事,需要三思谨慎……”
老爷子是从民国过来的,在那个时代,有好几个家族都能左右当时的国家走向,个人意志凌驾于国家之上,也是国党覆灭的主要原因。
但是解放后,这种态势完全被打破了,虽然现在也有许多高门大阀,不过他们仅仅能享受到一些普通人无法接触到的特权而已,还是在国家意志之下的。
就像是在八十年代的时候,开国元勋朱老的亲孙子,在犯法之后,也被枪毙掉了,这就是和旧社会最大的不同。
齐功最怕秦风年少气盛,做出一些置国家律法不顾的事情,那样纵然是他,也无法保得住自己这个弟子的。
“老爷子,我知道的,有些事,我是不会去碰的。”
秦风听出了老师的意思,不过身在江湖身不由己,就像此次史庆虎的事情,除了你死我活之外,再没有第二条路可走,这就是江湖人的无奈之处。
“好了,不说这些了,以后做事,要先想想。”
齐功又叹了口气,他早年也认识不少江湖人,但能得善终的却是少之又少,他很害怕秦风也走上这条老路。
“是,老师,我会记住您的教诲的。”
秦风知道面前这个老人是真心关心自个儿的,对老人的教导也都听在了心里,他这段时间杀伐过多,老爷子的这番话,也让秦风心里响起了警钟。
“你这小子,回到京城还躲着我。”
齐功话题一转,将一个文件袋丢给了秦风,说道:“你还真以为咱们这修复组,少了你秦风就转不动了?告诉你,缺了谁,这时间也不会停下一秒的……”
“哪有的事儿啊?老师,我这不是有些急事需要处理嘛……”被齐功说中了心事去秦风挠了挠头,他最近实在是太忙,还真怕被老师抓回来做项目。
“你有事你去忙,不过到年底的时候,你要独立主持个修复项目。级别最低要是国家一级文物……”
齐功正色说道:“你做出点成绩,我也好给你报鉴定委员会的事情,秦风,别小看这个,说不定到时候就能帮你挡些事呢……”
老爷子让秦风加入此次的故宫文物修复项目,其实就是为了给秦风增加一些资历。
要知道。文物鉴定委员会的平均年龄都在六十五岁以上,就算齐老爷子在行业内威望极高,那也需要秦风拿出实实在在的成绩,他才好具体运作的。
“这个没问题,老师,我会抽出时间完成这个项目的。”秦风点了点头,他知道身份会给人带来很多实实在在的好处的,对于这些秦风并不抗拒。
“老爷子,这个是什么?”秦风随手打开了那个文件袋。
“嗯?是……是师父的身份档案证明?”
当秦风看清楚了文件袋里的那张纸后。双手都有些颤抖了,想到师父的心愿终将达成,秦风的眼眶也忍不住红了起来。
“嗯,老人家既然想入认祖归宗,咱们当晚辈的,就要完成老人的心愿。”
见到秦风如此重情重义,齐功欣慰的笑了起来,说道:“我给东陵那边的人打过招呼了。不过老人只能入宗室埋人的地方,而不能进皇陵……”
为了办理这张档案证明。齐功这次可是花费了很大的力气,他不仅调出了载昰入狱的档案,又亲自查找前清皇家宗室族谱,往前追溯了数十年,这才找到了载昰的名字。
众所周知,齐功虽然不否认自己爱新觉罗的身份。但从来也不肯在人前承认,基本上就没参加过族中的一些聚会。
但是为了完成载昰的这个心愿,齐功拉下了老脸,找了好几个辈分相当的爱新觉罗中人,联合证明了载昰的身份。如此才有了这张来之不易的文件。
“老师,谢谢您!”
秦风珍而重之的将文件放到了袋子里,对着齐功深深的鞠了一躬,即使刚才齐功处处为他着想,秦风也没有行这样的礼节。
“老人家对我有大恩,生前既然不能报恩,我也只能在老人故去后,为他做一点事情了。”
老爷子摆了摆手,说道:“秦风,你迁坟的时候告诉我,我要去老人家坟前敬上一杯水酒,现在不去,以后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了……”
齐功也是年逾九十的人了,虽然生性乐观开朗,但随着年岁的增长,也对生老病死这种自然规律认识的更加深刻,从来都不忌讳在人前说这些。
秦风点了点头,说道:“老师,我这几天就去办理这件事,到时候我开车带您过去……”
“好,你去吧,学业的事情不用担心。”
谈及了载昰的事情,也勾起了他对往事的一些回忆,齐功摆了摆手,闭上了眼睛,示意秦风可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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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师,您这是要走?”从老爷子办公室来到项目组后,胡甲彦又凑过来和秦风开起了玩笑。
“我可是请了假的,胡老师,有事您和齐老说去。”
秦风嘿嘿笑了起来,说道:“大家放心,回头等我回来,一定修复件国宝级的文物,到时候奖金还是你们的。”
“这还差不多。”胡甲彦闻言点了点头,说道:“秦风,可要早一点啊,咱们这组现在的进程已经被别人拉下了。”
“一定,等我忙完手头的事儿就回来,各位再见啊。”
秦风和项目组的人寒暄了一会就离开了,对于他而言,现在没有比给师父迁坟更大的事了,不过要迁坟,秦风首先还得要去找胡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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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二章 迁坟(中)
“沈哥,领导最近怎么样?”
一个多小时后,秦风来到一家位于长安街和正义路交界处的一个酒店门口,这个酒店不是很好找,秦风问了好几个人才找过来的。
随着职位的变化,现在秦风想见胡保国可没有那么容易了。
秦风从故宫出来就给胡保国打了电话,电话是沈昊接的,而就在十分钟之前,沈昊才回过来电话,说是胡保国中午吃饭的时候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忙,最近澳岛马上就要回归,加上千禧之前的到来,领导忙的是不可开交……”
沈昊是知道秦风和胡保国关系的,当下也没隐瞒什么,不过对于一些比较敏感的事情,他自然是略过不提了。
“你这大秘,也要给领导多分担些工作啊。”秦风知道,从津天跟过来的沈昊,现在也是水涨船高了。
沈昊本来就是副处的级别,现在兼任胡保国的生活秘书之后,直接调整到了正处,要是放到地方上,和一局之长那也是平起平坐了。
秦风有些不满的看了眼沈昊,说道:“领导以前受过枪伤,这身体本来就不怎么样,别让他整天喝酒熬夜,烟也要少抽一点……”
要说在这个世上有谁是真心对秦风好而又不要回报的,胡保国绝对是其中之一,所以别看秦风平时面对胡保国都是嬉皮笑脸,但其实还是很关心他的。
“胡部长哪里是我能劝得动的?换你还差不多。”
沈昊闻言苦笑了起来,胡保国做事,整个就是一军人做派,说话就像是下命令,也就是沈昊这当过兵的能做他的生活秘书,要是换个大学生出身的。怕是早就被他骂跑了。
在这种情况下,能少挨几句训就不错,沈昊那里还敢劝胡保国,最多有时候帮着胡保国推掉一些酒场宴席,让他能多休息一阵。
“走吧,领导下午还有个会。吃完饭就要走……”沈昊抬手看了下时间,拉着秦风就进了餐馆。
“这地儿不错啊,闹中取静,装修的也很有档次。”
进到饭店之后,秦风微微愣了一下,这家酒店从外面看不怎么样,但里面装修的很有格调,更重要的是,整个酒店居然没有大堂。全都是一个个的包间。
“这里都是招待省部委领导的,很少接外客……”沈昊给秦风解释了一下。
“沈处长,现在上菜吗?”正准备上二楼的时候,等在楼梯口的一个中年人开口问道。
“可以了,罗老板,上菜快一点。”
沈昊点了点头,跟了胡保国那么久,他也养成了一种身居高位的气势。当年刚转业时身上的那股子青涩,早已褪去不见了。
“好。马上就上……”
那位罗老板答应了一声,转身离去的时候,却是盯着秦风看了好几眼,能让胡副部长等着上菜的人居然这么年轻,罗老板心里那叫一个吃惊。
当然,开这种经常接待领导的酒店。最重要的就是要能管住自己的嘴,否则领导今儿见了什么人,第二天就给传出去,那第三天这酒店也就可以关门了。
所以虽然心里吃惊,但罗老板并没有要打听秦风来历的心思。连忙张罗着人手给胡保国所订的包间上起菜来。
“你小子还知道来看我啊?”
秦风进到包厢的时候,胡保国正戴着副老花镜在看文件,见到秦风进来后,放下了手中文件,说道:“你这段时间跑哪去了?我到四合院都没见着你……”
“瞎忙,全国到处跑。”
秦风在胡保国身边坐了下来,说道:“领导,你这什么时候戴上眼镜了啊?你视力不是一直都很不错的吗?”
秦风和胡保国差不多有两个月没见了,这一见面,顿时感觉他的胡大哥苍老了很多,而且眉头总是皱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胡保国摇了摇头,说道:“老了,不戴眼镜,就看不清楚字啦。”
“部长,您晚上总是熬夜看批复文件,对眼睛很不好的。”沈昊在旁边忍不住插了句嘴。
“我以前还整晚不睡觉呢,这点算什么事啊?”沈昊话声未落,胡保国就瞪起了眼睛。
“领导身体好着呢。”秦风闻言一笑,说道:“沈哥,再过个三五年的,您就可以给领导读文件了。”
“我要他读文件干嘛?自己不会看?”胡保国没反应过来秦风话中的意思。
“您再熬个三五年夜,怕是戴眼镜也看不到了。”
虽然现在的胡保国位高权重,但是在秦风面前,他依然是当年的胡大哥,说起话来也没什么顾忌,这冷嘲热讽直接就上了。
“臭小子,咒我不是?”胡保国哭笑不得的在秦风头上拍了一记,刚好被带着服务员上菜的那位罗老板看到了。
“沈昊,坐下一起吃点吧?”上完菜后,胡保国对沈昊说道。
“不了,部长,您下午开会的纲要我给忘办公室了,这得赶紧去拿,回头找个地方吃点就行了。”
跟了胡保国那么久,沈昊的眼色也是练出来了,他知道秦风和胡部长关系,比自己想象的或许还要亲密,自己在这会让他们不方便说话的。
“嗯,那你去吧。”胡保国摆了摆手,他也不知道秦风今儿找自己什么事,方不方便秘书旁听的。
“胡大哥,你这生活习惯真得改改了。”
等沈昊离开后,秦风正色说道:“你也是习武之人,知道生活规律的重要性,把身体养好了,那才能多工作几年……”
“哎呦,你小子教训起我来了?”听到秦风这话,胡保国反倒是笑了起来。
从胡保国当上那管教所所长的时候,就很少有人在他耳边说教了,现在做到了省部级的领导,更是再也没有人用这种教训的口气和胡保国说话了。
“少废话,听还是不听?”秦风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听,我听还不行嘛。”
看到秦风这幅模样,胡保国不知为何,心里反而是升起了一股暖意,这种被晚辈关心的感觉,他还真是第一次感受到。
“那就对了……”秦风想了一下,说道:“回头我传你一套内家心法,每天早晚练半个小时吧。”
“内家心法?这合适吗?”听到秦风的话后,胡保国顿时愣了一下。
胡保国在载昰门下,充其量只能算是个记名弟子,载昰只传授给了他一些外门功法,至于外八门的核心功夫,则是一项没教。
秦风闻言撇了撇嘴,不以为然的说道:“胡大哥,师父死了,这门里就我一个人,谁管我啊,我干脆就代师收徒算了……”
在当今社会,外八门都已经是一盘散沙了,主脉更是秦风一人单传,他压根就没想着要谨守祖宗的那些教条,现在他是门主,这功夫想传给谁就传给谁。
至于秦风所说的代师收徒,在江湖上也是极为常见的事情,尤其是在帮会里的人,遇到一些成名已久的人物时,往往就会带师收徒。
“好,等忙完这段,我找个时间去四合院住一段,你到时候传给我。”
练了一辈子的功夫,胡保国自然懂得内练一口气远远要比外练筋骨皮重要,有机会习得内家心法,他自然不会错过的。
就在这时,上菜的人又进了屋子,胡保国停住了嘴,说道:“快点吃吧,我中午还有个会,你长话短说。”
“胡大哥,这东西您看看。”等上菜的人出去后,去将手中的文件袋递给了胡保国。
“你小子不会学着别人,也跑什么批文吧?”
胡保国的脸色有些难看,他也分管部里的一些基建的事情,所以来到京城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也遇到过京里的一些纨绔子弟,拿着些批文找他签字的事情。
偏偏在这些纨绔子弟找上门之前,总是会有那么一个两个或者在位或者退休的老领导,将招呼打到胡保国这里,所以一看到秦风拿出的文件袋,胡保国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胡大哥,认识那么多年了,我打着你的名头赚过一次钱没有?”听到胡保国这话,秦风也有些不高兴了。
“那倒是没有,我错怪你小子了。”
胡保国一想还真是,当年在津天的时候,他都曾经暗示过秦风可以做点事,可秦风还真没向他开过一次口。
“嗯?老爷子的身份证明?”打开文件袋后,胡保国顿时明白了过来,不过看着手上的纸张,他的脸色却是不怎么好看。
“秦风,办这事儿,你怎么不找我啊?”
从三五岁的时候就跟着载昰学武,胡保国对载昰的感情,绝对不在秦风之下,要不是调到部里一直忙个不停,他早就将载昰的这些事情给办好了。
“我找齐老爷子办的,他们都是前清的皇室成员,办起来比你还容易。”
秦风拿过那张纸放回到了文件袋里,说道:“胡大哥,我不管你多忙,这几天都要陪我回趟石市,把师父他老人家的坟给迁过去……”
迁坟可是件大事,载昰的骨灰是埋在胡家祖坟的,想要从那里迁走,没胡保国出面,单凭秦风自个儿根本就办不到。
“我明天安排一下,咱们后天就走!”胡保国一拍桌子定了下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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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二章 迁坟(下)
三辆车鱼贯驶入了位于石市市郊的一个小山村,引来了一群孩子在后面奔跑追逐,那些刚吃过早饭正准备下地的人也站住了脚,打量着这几辆挂着京城牌照的小汽车。
“是保国啊,怎么今年过年都没回来啊?”
“保国,这当了大官了,也不多回家里来看看……”
见到胡保国从第一辆车子上下来,村里人顿时释然了,他们都知道胡保国这几年官越做越大,但究竟是个什么官,大多人都还不是很清楚。
“八爷,您身体可还好啊?我拿了点儿东西,回头让人给您送去……”
“六婶,这是准备下地呢?我说您老也该享享福啦……”
胡保国一边和村里人寒暄着,一边拿出一包烟散给了众人,自己却是接过别人递来的几毛钱一包的烟点燃抽了起来。
如此过了好一会,村里人才散了去,胡保国带着后面车上的秦风还有齐老爷子,进了自家院子。
“二爷爷好,五爷爷好!”
秦风一进门就和胡家硕果仅存的两个长辈打起了招呼,将带来的一些礼品放在了桌子上,几年时间没见,两位老人的面色却是又苍老了许多。
“保柱他媳妇,去给客人倒茶……”
胡保国的二叔是胡家这一支的族长,吩咐了人给秦风等人道上茶之后,说道:“秦风啊,有二年没来了吧?不想着我们这几个老头子,也不惦记你师父?”
“二爷爷,是我不对。”秦风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这几年在外面东奔西跑,的确没来拜祭师父。
“行了,心里面有你师父就好了。”
二爷爷摆了摆手。说道:“那事儿我们都知道了,你们坐下喝口水,回头叫上几个小伙子,咱们把老爷子给请出来……”
当年按照秦风的意思,原本是想将载昰的骨灰一直供在胡家的,等到日后下葬的时候。也不需要再行开坟了。
不过二爷爷在请教了一位风水先生后,得知久不下葬,会使得老人魂魄不安,这才将载昰的骨灰暂先埋在了胡家祖坟最上首的位置。
迁坟国人而言,是一件很大的事情,一般都要请上唢呐队吹打一番,比发丧的时候还要隆重。
但是这次给载昰迁坟,参与的人有胡保国和齐功这两位在社会上有很大影响力的人,实在是不宜大肆宣扬。胡保国早就给家里打了电话定下了章程。
齐老爷子最初也不知道胡保国的身份,见到秦风和胡保国兄弟相称,原本以为胡保国是载昰的晚辈,后来得知胡保国的身份后,也是吃了一惊。
不过齐老爷子震惊之余,却是打心眼里为秦风高兴,秦风身后隐着这么一位高官,最起码在一些小事上。可保得秦风无虞。
听到二爷爷的话后,秦风连忙说道:“二爷爷。叫人搭棚子就行了,力气活,我来干。”
“行,你和保国一起。”
二爷爷点了点头,转脸看向了齐功,说道:“老哥哥。您高寿啊?保国这孩子,也不知道介绍一下……”
“我过了年就八十八了。”
齐功一辈子生活在京城,倒是很喜欢农村的这种氛围,盘着腿坐在床上,说道:“我姓齐。是载昰老人家的晚辈,这次长辈迁坟,我来拜祭一下的。”
“八十八,那真是老哥了,比我还大三岁。”
和齐功叙下年龄,二爷爷忽然话题一转,说道:“没听老人家说过还有子嗣啊,不知道老哥和老人家是个什么亲戚?”
虽然打破砂锅问到底显得有些不太礼貌,不过二爷爷知道,载昰这辈子在早年的时候结过不少仇家,当年甚至有人追查到村子里,他还是要问明白心里才会安稳。
“我本来是姓爱新觉罗的,比老人家矮了四辈……”
载昰在爱新觉罗家谱中是载字辈,和清末的几个很有名的王爷同辈,而齐功则是启字辈,中间还隔了溥、毓、恒三个辈分。
齐功之前听秦风说过,胡家这一脉,早年就是载昰旗下的人,是以也没刻意隐瞒自己的前清皇室身份。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听到齐功的话后,二爷爷顿时明白了过来,要论关系远近,齐功可是和载昰一脉相传的。
“好了,二叔,咱们过去吧……”胡保国看了下表,说道:“回头还要赶到遵华去,争取今儿能让老爷子入土为安。”
“老师,您就别到林上去了。”秦风看向了齐功,他已经是年逾九十的老人了,虽然身体还算硬朗,但秦风怕他禁不住这番折腾。
“要去的,一定要去。”齐功摇了摇头,语气坚决十分坚决。
“那还吧,我扶着您过去。”秦风起身扶起了齐功。
胡家这一脉,除了胡保国没有后人之外,可谓是人丁兴旺,除去女丁不准上林的规矩,后面还是跟了一二十个年轻人,都是胡家的晚辈。
到了胡家的祖坟处之后,一个占地足有半亩的棚子已然搭建好了,按照迁坟的规矩,入土之人是不能见到阳光的。
在胡保国的坟头前面,宰杀好的五牲整整齐齐的摆在了那里,围着坟墓一圈都有黄纸的灰烬,三柱高香烟雾缭绕,早在昨日就开始了祭拜。
“秦风,先给老人家上柱香吧。”
二爷爷来到坟前,将一炷香递给了秦风,从关系上而言,秦风是老爷子的关门弟子,在场内所有人里面,是最近的。
“是!”
秦风接过香烛点燃后,走到载昰的坟前,双膝一软就跪了下去,开口说道:“师父,弟子不孝,直到今日才达成您的愿望,让您老人家魂归祖庙……”
秦风将那柱香插在了坟头。脑中想起当年和师父相处的点点滴滴,忍不住悲从心头起,眼泪顺着面颊就滑落了下来。
“秦风,今儿能给老人家了却一桩心愿,那是好事,起来吧。”主持迁坟的二爷爷拍了拍秦风的肩膀。
“嗯。我知道了。”
秦风忍住悲痛站起身来,紧接着就是齐功上前,他的腿脚不是很便利,但也强撑着跪了下去,时隔半个多世纪,终于又面对当年的大恩人了。
在众人都进行了一番祭拜后,秦风不顾肩膀上的伤势,亲自拿起了一把铁锹铲起土来,而且他只允许胡保国帮忙。其他人一概不让插手。
当挖到了青砖垒砌安放骨灰盒的墓室时,秦风更是扔下了铁锹,用手一块块的将青砖给抠了出来,装着载昰的那个骨灰盒终于露出了一角。
在骨灰盒露出来的这一刻,墓地四周响起了一阵哭泣声,胡保国的二叔和五叔都曾受过载昰恩惠,如今天人相隔,一个个均是老泪纵横。
“把我准备好的棺椁抬过来!”秦风回头吆喝了一声。两个胡家子弟抬着一个玉石打造的小型白玉棺材到了坟前。
当年秦风给师父所选的骨灰盒,虽然是殡仪馆最好的一个。但品质也就是一般。
现在这个白玉棺材,却是秦风花费了六十多万,从疆区选的一整块上好白玉掏空后打制出来的,上面还有秦风亲手镌刻上去的五只蝙蝠,代表着五福齐到的寓意。
另外秦风还在棺椁上雕琢着乘龙升仙乐舞百戏等画面,整座棺椁精美异常。但是那雕工就能称得上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了。
秦风小心翼翼的将骨灰盒从地下捧了出来,动作轻柔的放入到了玉棺之中,在合上棺盖的时候,场内的哭声愈发的大了。
“送老爷子!”
在秦风和胡保国两个人抬起那玉石棺椁后,二爷爷发出了一声大喊。数十人拥簇着两人往山下走去。
没有人看到,在经过这一番剧烈的运动后,秦风肩膀处的伤口又破裂开来,丝丝鲜血染红了夹克衫里的绷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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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等人并没有再回村子,因为那几辆车子都停在了山脚处,将安放载昰骨灰的玉石棺椁放在了车子的后备箱,众人分别上了车,就直接驶往了遵华皇陵。
清东陵就位于遵华,这里共建有顺治帝的孝陵、康熙帝的景陵、乾隆帝的裕陵、咸丰帝的定陵、同治帝的惠陵五座帝王陵。
除了帝陵之外,还有东慈安、西慈禧太后等后陵四座、妃园五座、公主陵一座,计埋葬14个皇后和136个妃嫔。
当年大盗孙殿英挖掘慈禧陵墓的事情,就是发生在清东陵,在半个多世纪之后,这里现在已经成为了一处旅游景点。
在慈安太后的后陵西侧,还有一块没有对外开放占地面积很大的皇家墓地,这里就是一些皇室成员的埋骨所在,有许多在清末留下名字的宗师王爷,就被埋在了这里。
为了载昰迁坟的事情,齐功的确花费了很大的功夫,他不但查找到了带有载昰名字的宗室族谱,还找到了载昰先人的陵墓,正是在这块墓地之中。
有齐功陪着一起到来,来到陵园的秦风一行人都受到了很高规格的接待。
齐功虽然不喜欢对外宣称自己爱新觉罗的姓,但作为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一个活化石,在编写一些资料记载的时候,他的话就是非常重要的凭证,所以所有与前清相关的部门,齐老爷子还都是非常熟悉的。
按照东陵族谱上的记载,最后秦风将载昰安葬在他那一脉的陵墓之中,如果资料没有错误的话,在载昰的周围,埋葬的就是他的直系先人。
让载昰重新入土为安之后,秦风让人送走了胡保国以及齐功等人,而他却是留在师父墓前守了三天,这才回转了京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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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三章 准备工作
处理完师父迁坟的事情后,由于身上有伤,秦风也不愿意去故宫那边的项目组,一下子变得闲了起来,整日里就呆在四合院和苗六指下下棋,日子过得倒是很自在。
秦风的枪伤并没有伤及骨头,虽然在给师父迁坟的时候伤口又裂开,但静养了二十多天,基本上已经完全愈合,再也不影响行动。
而就在十天之前,孟瑶和华晓彤一起上了飞往美国纽约的航班,同行的还有重色轻友的刘子墨,他偷偷打听到二人离开的时间之后,也买了那一趟飞往美国的航班机票。
有刘子墨跟着,秦风倒是放宽一些心,在临走之前,他给刘子墨说了史庆虎要刺杀孟瑶的事情,而根源就来自于外海杀手组织。
洪门在美国社会也有着一定的影响力,而且按照刘子墨所言,门中的一些老人似乎能和杀手组织说上话,他去到美国后,会清楚门中前辈去和杀手组织进行交涉的。
另外孟林也对美国相关部门发出了照会,要求对方要保证妹妹的人身安全,并且还聘请了黑水公司的保镖,在暗中对妹妹进行保护。
就在三天前的时候,秦风接到了刘子墨的电话。
在电话中刘子墨告知秦风,杀手组织内部关于孟瑶的追杀悬赏已经取消,也就是说,后续不会再有人追杀孟瑶了。
不过秦风让刘子墨打听的另外一个消息,刘子墨却是没有打听出来,那就是秦葭在杀手组织的事情。
当时洪门那位宿老询问此事的时候,被那边的接口人一下子就给否决掉了,直言没有派人追杀过这个人,让事情也变得愈发扑朔迷离起来。
另外杀手组织对洪门也有所求。他们知道洪门在国内也有很深的根基,希望国内的洪门中人,能帮助调查史庆虎等人的消息。
史庆虎这些人的下落,刘子墨自然清楚的很,当选让人从国内发回一份传真,说是史庆虎的失踪似乎和苗疆中人有关。
如此一来。洪门的回复刚好和史庆虎最后发出的信息相符,杀手组织那边虽然不甘,但他们在国内势力过于薄弱,也不敢去苗疆兴师问罪。
这些事情有一半洪门和杀手组织交涉的时候得知的,而另外一半却是秦风与刘子墨猜度出来的,虽然中间还有出入,但与事实已经相差不大了。
“秦风,当杀手的人,一向都是要摈除七情六欲。为人更是残忍好杀,你这次去美国,可要小心了。”
此时正值春末夏初之时,秦风和苗六指坐在四合院的大树下喝着茶,听他在对自己做着一些交代,再过三天,秦风也要离京前往澳岛了。
此次秦风去美国,除了苗六指之外。他甚至连谢轩和李天远都没有告知,毕竟秦风不是用自己的证件过去的。关注他的人,还会以为他在国内的。
在得知史庆虎是杀手门中人之后,苗六指也想起了当年的一些往事,在江湖上并非没有杀手门的存在。
只是杀手门中人藏的很深,苗六指仔细回想三四十年代意外死去的一些名人,却是隐隐也能看到背后杀手门的影子。
“在国内。我在明处,他们在暗处,不过到了国外,我和他们都在暗处,无心算有心。吃亏的人可就不是我了。”
秦风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在秦风心里,妹妹就是他的逆鳞,虽然杀手门和他也算是有些渊源,不过触犯了秦风的逆鳞,他早已将海外的杀手组织列到了仇人的名单上。
只要那个海外杀手组织是出自国内的杀手门,秦风就有把握将其给挖出来,因为要说对杀手门的了解,除了现在的杀手门中人之外,当世无人能出秦风其右。
“叮咚,叮咚!”
秦风正和苗六指闲聊间,院子里的电子门铃忽然响了起来,紧接着前院于鸿鹄的声音也传来,“秦爷,有位姓窦的客人来访……”
于鸿鹄住了差不多一个月的医院,出院后也没回锁店,而是在秦风的四合院静养着,不过他住在前院,临时也客串下门房。
“窦健军,估摸着他也该到了。”秦风点了点头,扬声说道:“请窦老板进来吧,都是自己人……”
说着话秦风也站起了身体迎了出去,和黎永乾那些人不同,秦风与窦健军只是合作,两者之间并没有上下隶属的关系。
“秦爷,您的伤好点了没?”
窦健军看到秦风迎到前院,连忙加快了几分脚步,说道:“前次听您说喜欢东南亚的血燕,我找人搞了三斤,正好给您滋补下身体……”
秦风上次带回来一些血燕送给齐功,后来听老爷子的侄子说这东西效果不错,吃了之后脸色都红润了许多。
所以秦风又分别给陈世豪和窦健军打了电话,想要再搞一些来,没成想窦健军就给带来了。
“哎呦,这玩意可不便宜啊,你从哪搞来这么多?”
只是秦风一听窦健军搞了三斤,不由愣了一下,要知道,以陈世豪的能力,上次在澳岛也不过就给他带了二两,那已经是天大的人情了。
血燕属于洞燕的一种,是金丝燕筑巢于山洞的岩壁上,岩壁内部的矿物质透过燕窝与岩壁的接触面或经岩壁的滴水,慢慢地渗透到燕窝内。
其中铁元素占多数的时候便会呈现出部分不规则的、晕染状的铁锈红色,于是人们才将此称之为血燕。
血燕以颜色鲜红、营养丰富、产量稀少被追捧为燕窝中的珍品,其主要功效可以滋阴润肺、补虚、美容养颜、调节内脏经脉紊乱、缓解压力、补充体力等等。
真血燕的形成需要各方面条件的契合,存在极大的偶然性,其铁质,矿物质等营养素较为丰富。
在国内是没有血燕的,以泰国的罗兰岩山、康士山、宋卡山等地出产为多。
不过这所谓的多,也是很有限的。一年也就是出产那么几斤,而且被摘取后,很快就会被各地富豪买走,存世非常少。
俗话说物以稀为贵,真正的血燕,价格比黄金还要贵。陈世豪上次给秦风搞二两,就价值两三万,这次窦健军整整搞了三斤,岂不价值好几十万。
“秦爷,还真是巧了。”
看到秦风吃惊的样子,窦健军不由笑了起来,说道:“最近印尼一处海边发现金丝燕的聚集处,被当地人采摘了不少燕窝出来。
不过那地方以前不出燕窝,他们也不知道其价值。我手下刚好有个兄弟跑路躲在那地方,只花了三万块钱,就将最好想血燕全都买下来了。
秦爷,您放心,我专门找人鉴定过了,全都是最上品的血燕,鉴定那人想出三十万买我都没卖的……”
“还有这事儿?”秦风闻言笑了起来,说道:“老窦。你买的便宜那是你的运气,我可不能占你这便宜……”
秦风想了一下。说道:“我上次给你的那幅画不是已经卖出去了吗?你从我那份里面扣下来三十万,剩下的钱再给我就行了。”
“别啊,秦爷,您这是看不起我老窦怎么着?”
一听秦风这话,窦健军顿时绷起了脸,说道:“别的不说。就凭秦爷您给我指了条不担风险又能赚钱的明路,这燕窝就该当孝敬您的。”
最初认识秦风的时候,窦健军那会掌握着沿海地区的文物走私渠道,还是自我感觉良好,甚至和赵峰剑联合起来。还想坑秦风一把。
但是窦健军没想到,最后非但没能坑到秦风,赵峰剑还因此送了性命,这让窦健军忌惮之余,心中也起了结交秦风的念头。
和秦风一相处,窦健军才发现,自己以前的格局实在是太小了,在京城都混的游刃有余的秦风,层次比他不知道高了多少倍。
而且津天劫案那次,秦风也显示出了和他的年龄身份都不相符的狠辣,那一刀断头的情形,让也算是老江湖的窦健军回粤省后,接连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这些原本还不算什么,毕竟窦健军的根基是在港岛和粤省,秦风再厉害,与他也是风马牛不相及。
但是上次和秦风的澳岛之行,却是真让窦健军摆正了自己的位置。
面对名震濠江的陈世豪,秦风都能打完再谈,还让对方一点脾气都没有,窦健军才算是真正从心底对秦风服气了。
所以听闻到秦风要搞些血燕,窦健军真正是当成大事来办的,要不然也不会连跑路的小弟都通知到了。
“行,那就不谈钱了,进里面说话吧……”秦风心中一动,说道:“日后我可能在澳岛做点生意,到时候算你一份。”
“哦?那我可先谢谢秦爷了。”
窦健军闻言心中一喜,秦风如果在澳岛做生意的话,肯定脱不开陈世豪,而陈世豪所涉及的生意,即使手指缝里漏出来一点,也够他赚的了。
“咱们这也是打出来的交情,你办事,我很放心……”秦风点了点头,他带着窦健军认识了京城那么多人,也无不有敲打他一番为己所用的心思。
“老苗,这里面的血燕你留着一斤补身体……”进到中院后,秦风将血燕丢给了苗六指。
他要这些东西,原本是想着给齐功和胡保国补补身体的,不过苗六指的年龄也不小了,秦风不能厚此薄彼。
“是窦老板来了啊。”
苗六指笑着和窦健军打了个招呼,说道:“又跟着秦爷您沾光了,你们聊,我到屋里眯会去,这年龄大了,就是容易犯困……”
虽然和秦风几乎是无话不谈,但苗六指还是谨守着一个度的,除非秦风要他留下来,否则像这样的场合,他一定会回避。
“秦爷,这是您交代我办的款子……”
等苗六指颤颤巍巍的回了房间后,窦健军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个袋子,说道:“里面是瑞士银行的账号和密码,钱全部都已经换成了美金。
秦爷您用电话核对一下金额,更改一下密码,以后通过电话就能进行转账,也可以开具瑞士银行签发的本票,在世界绝大部分国家都能通用……”
“嗯,老窦,这事儿麻烦你了,亲自跑了趟瑞士吧?”
秦风点了点头,将文件袋里的那张黑色银行卡取了出来,在卡的背面,有个电话号码和十二位数字与英文组合的密码。
秦风之所以让窦健军跑这一趟,就是为了这张卡,因为现在这张卡里,存着秦风所有的身家,他甚至从《真玉坊》抽出了三千万的资金。
原本秦风是想通过陈世豪转账的,但后来却是改变了主意,因为陈世豪想要在澳岛赌业分得一杯羹,牵扯到的势力太多,秦风并不想将自己的底牌都露给对方。
所以最后秦风让窦健军通过沿海地区的地下钱庄,将真玉坊的三千万加上拆迁公司的三千万,总共六千万全部转到了港岛。
这笔钱到了港岛之后,窦健军马上在英属维尔京群岛注册了个空头的离岸公司。
然后窦健军利用离岸公司的名义,为秦风在瑞士银行开办了账户,将去掉地下钱庄手续费之后的五千多万人民币,全部都转换成了美金。
不过在这世纪末的时候,人民币对美金的汇率基本上保持着八比一,五千多万看着不少,但换成美金也就是七百万不到的样子。
“秦爷,您又客气了不是?以后老窦还想跟着您混饭吃呢,这点事算什么?”
面对秦风,窦健军还真是有些胆怯,因为澳岛那次越南杀手全军覆灭的事情,也传到了他的耳朵里,虽然港澳道上传的各种版本都有,但窦健军还是联想到了秦风的身上。
“好,老窦,你有份心,秦某日后也不会亏待你的。”
秦风点了点头,说道:“吴哲的证件都带过来了吧?你要把他给安置好,最起码在我出国的时候,不要惹出什么乱子来……”
秦风上次用吴哲的证件出境之后,就将证件还给了窦健军,所以这次他再借用吴哲的身份,还是需要再用到这些证件的。
“秦爷,您放心吧,我让那小子去阳美了,还找了几个人看着他,不会出事的。”
窦健军拿出了吴哲的身份证回乡证以及护照,说道:“吴哲这小子没什么案底,去美国的旅游签证也都办好了,可以在那边呆三个月……”
办理这些事情,对窦健军而言可谓是轻车熟路,这是秦风要走正规渠道去美国,如果他想偷渡的话,窦健军也能给他找条船过去的。
“三个月的时间,那些该办的事情,应该都能办好了吧?”
秦风轻轻说了一句,眼睛看向了院墙之外,他能感觉得到,这次美国之行,肯定不会一帆风顺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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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四章 房地产(二合一章)
临走之前,秦风还是要把京里的事情都安排好,尤其是《真玉坊》,那个可是秦风几兄弟在京城赖以生存的根基。
“风哥,生意比以前下降了三成,不过比较稳定,再没有大的起伏了。”坐在《真玉坊》的办公室里,秦风在听谢轩讲着店里的情况。
“这种情况是正常的,轩子,在品牌上,你还要下工夫。”
秦风想了一下,说道:“要把《真玉坊》打造成国内玉石行业里的第一品牌,如果能让那些外地游客来京城必须来一趟《真玉坊》,那就算是成功了……”
现在已经不是十多年前计划经济的时代了,那时候人们手里即使有钱,也买不到一些紧俏的商品。
但是现在物资丰富,不管哪一种商品都面临着各种竞争,品种之多能让人挑花了眼,所以在国人眼中,也开始逐渐的竖立起了品牌意识。
虽然谢轩和秦风商量过几次,想扩大经营规模,进驻到沪上以及国内的几个大城市里去,但都被秦风否决了,对于《真玉坊》,他从来都没打算开分店。
因为秦风知道,只要能把《真玉坊》的品牌打出来,坐拥潘家园的天时地利,单凭这一家店,他就能做到别的玉石店在全国开一百家分店的份额,这就是精品路线。
“风哥,我打算在电视上做广告,您看行不行?”听到秦风的话后,谢轩迟疑了一下,开口说道。
“电视广告?”
秦风闻言一愣,《真玉坊》之前都是行业内口碑相传的,除了在店门口做了些喷绘之外,还真没有打过别的广告。
“对。风哥,我也想过品牌的问题,现在的老百姓,都认为肯花钱做广告的东西,那就是好东西,他们的认同度就会提高……”
从开始管理《真玉坊》之后。谢轩也认识到了自己身上的不足,他虽然天生是做生意的料,但那仅限于一些小聪明。
所以谢轩最近一段时间,都在学习现代管理和市场营销。
作为年轻人,谢轩接受起新事物还是比较快的,前段时间认识了一位电视台的人被其鼓动了一番之后,他就一直在琢磨给《真玉坊》打广告的事情。
“能做!”
秦风想了一下,说道:“要做就做大的,轩子。每年拿出百分之二十的利润来,投入到广告上面去……”
“什么?百分之二十?”饶是谢轩想出来的这个主意,还是被秦风给吓了一大跳。
要知道,虽然现在的生意比开业前差了一些,但《真玉坊》每天的营业额平均下来,还都在一百万左右,一年下来,差不多就有三四个亿的营业额。
珠宝行业的利润是非常高的。即使除去成本以及各种开支,每年的纯利润。也要在两亿左右,秦风要拿出百分之二十做广告,那可就是整整四千万呢。
“风哥,您要拿出这么多钱打广告,然哥那些股东们能同意吗?”
掰着手指头算清楚了帐之后,谢轩苦起了脸。原本按照他的意思,就是拿出来几十万,在京城台打几个广告,增加一下《真玉坊》在京城的知名度。
但就算如此,谢轩的想法都遭到了黄炳余的反对。理由也很充分,那就是珠宝行业在国内基本上就没有打广告的,这钱扔到电视台,那就是打水漂。
谢轩只是想拿出几十万来试试水,都被《真玉坊》的副总如此反对,他根本就不敢想,秦风的意思如果透露出去,那些人还不要急了眼?
“入股的时候就说明白的了,他们只是股东,对公司的经营没有话语权。”
秦风的魄力自然不是谢轩能比,而且说白了,《真玉坊》就是他一手创办出来的,只要秦风表露出自己的意思,李然那些人就算不满,也必须遵从。
“风哥,百分之二十,会不会太多了啊?”
谢轩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甭管怎么说,这公司他也有份,真金白银的扔出去,谢轩也会感到心肝疼的。
“不多,轩子,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嘛。”
秦风闻言笑了起来,他之前事情太多,顾不上《真玉坊》这边,现在《真玉坊》营业额开始减少,正是树立品牌的好时机。
只要形成了让国人都认可的品牌,再在质量上有保证,秦风相信,《真玉坊》日后将会一马平川,把国内所有的珠宝企业都给甩在后面的。
“轩子,李然他们那边我去说,不过这广告不要做京城台的,要做就做在央视上面,这样才能让全国人都知道,京城有家《真玉坊》……”
秦风也不是脑袋一热才决定打广告的,他粗略的计算了一下,来京城旅游的人,并不是都要到潘家园的,现在《真玉坊》的知名度,还是非常低的。
但这个广告打出去之后,事情就会不一样了,如果有心想买块好玉石的游客,肯定会到《真玉坊》来。
以中国的人口基数,就算是一万个游客里面只有一个人被广告所影响,《真玉坊》的营业额都会因此翻上几番的。
“风哥,您要是真决定这么做,那还是先找下然哥吧,他在央视应该有些关系。”
见到秦风三言两语就拍了板,谢轩直后悔给秦风出了这么个主意,要知道,就是他自己心里也没底,几千万扔出去,是否真的能给《真玉坊》带来效益。
“给李然打电话,叫他过来吧!”
秦风点了点头,他后天就要去澳岛了,还真没时间去处理这些事情,眼下只能将方向定下来,具体的事务就需要谢轩去办理了。
除了李然,秦风将莘南冯永康等人也都叫到了店里,另外黄炳余作为副总也参加了这个会议。
对于秦风要打广告的提议,黄炳余的确是很反对,因为珠宝行当大多都是以口碑相传的。上电视打广告,在现如今还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李然也是被秦风的大手笔震惊的不轻,虽然没直言反对,但那脸色显然也不怎么看好广告宣传这个渠道。
不过《真玉坊》终究是秦风说了算,在秦风拿定了主意之后,其他人就只能去干活了。联系央视和广告拍摄都由李然去办理。
当然,广告拍摄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到时候还要等秦风回来之后,才能拍板是否通过。
处理这些事情用了秦风一整天的时间,到了第二天的时候,秦风分别又去锁店和拆迁公司转了一圈。
于鸿鹄在家里养伤,锁店基本上就是四儿负责了起来,好在都是技术活,虽然赚钱不多。但总比以前提心吊胆的日子要好的多,于鸿鹄的几个徒弟倒是很用心。
至于拆迁公司,规模却是越做越大了,何金龙也算是有魄力,将前期盈利的几千万都拿了出来,在亚运村附近买下了一处临街的商住楼。
除了留下公司自用的办公室之外,何金龙将一二层的门面都租了出去,而上面的五层。则都作为员工福利,分配给了他从东北带来的老兄弟居住。
“秦爷。这是我儿子何博辉,美国那……那叫啥大学毕业的?”在拆迁公司的办公室里,何金龙领进来了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年轻人。
“爸,那叫宾夕法尼亚大学……”
年轻人不满的看了一眼老爸,将学校的名字说了出来,不过目光却是在秦风身上上下打量着。显然对这个被老爸吹上天的秦爷很是好奇。
“哦?宾夕法尼亚大学,那可是美国最好的商学院啊。”
前段时间知道孟瑶要去美国留学,秦风也留意了一下美国各个高校的排名,这个宾夕法尼亚大学,在商务类专业的排名甚至要高过哈佛麻省这些世界知名的大学。
“秦总。你听过宾夕法尼亚大学?”
何博辉对秦风知道自己的学校倒是吃了一惊,他回国差不多有两个多月了,也给人说过学校的名字,不过那些人嘴里的久仰显然都是客套话。
“什么秦总?叫秦爷,没大没小的……”何博辉话声还未落,头上就被何金龙给敲了一记。
“老何,各交各的……”看到何金龙的那副做派,秦风有些哭笑不得,摆了摆手说道:“你儿子又不是江湖中人,叫秦总就挺好。”
何博辉对老爸的这副江湖做派显然已经习以为常了,看着秦风说道:“秦总,听说您在京大,读的是文物方面的专业?不知道您怎么会让我爸进入到政府拆迁项目里呢?”
何博辉从高中的时候,就被何金龙送到国外读书,而且为了怕孩子沾染纨绔习性,何金龙只负责他的学费和借宿费用,别的都需要何博辉自己去赚取。
所以何博辉还真不是那种富二代的性子,每年放假回国,总喜欢自己一个人背着包在各个城市转悠,想从中发现一些商机。
二十世纪末的中国,正处于经济发展最好的时代,尤其在国家结束了分房政策之后,明眼人都看到了房地产行业的蓬勃生机。
何博辉前两年的时候就向老爸提出过要搞房地产公司的意思,不过却是被捞偏门赚钱习惯了的何金龙一口否决掉了,那会房子才卖两三百一平方,何金龙哪里看得上那点钱。
正好在这个时候,何金龙在东北的根基又被人连根拔起,何博辉无奈之下,只能回了美国,在前几个月的时候,才被老爸又重新召了回来。
像是现在拆迁公司的所在的这栋商住楼,就是何博辉力主买下来的,用他的话说,现在花两千万买下来,再过上几年,说不定就能卖到两个亿。
对于秦风这个人,何博辉的耳朵早就听出了茧子来了,老爸几乎每天都要在他耳边念叨秦爷如何如何,是以何博辉对秦风实在好奇的很。
“我叫你博辉吧。”
听到何博辉的问题,秦风想了一下,说道:“博辉,我和你不太一样,我从小就没读过书。一天都没有读过,社会就是我的学校,我看问题的视角,和你们是有区别的……
就说拆迁项目吧,随着城市人口的增加,现在的城市规划。显然是不符合发展要求的,所以城市建设,必然是未来几年城市发展的重心……
土地是有限的,想要建设就必须拆除旧的建筑,这其中掺杂着很多利益纠葛,但技术含量并不高,你父亲手下有人,从事这个行当是再适合不过了。”
“秦总,你的思路是对的……”
听到秦风的话后。何博辉沉思了一下,说道:“不过您想过没有,如果建设完了,那拆迁公司又将何去何从呢?”
何博辉承认秦风的思路很对,但面对年龄还没有他大,却是打造出了偌大家业的秦风,何博辉还是有点不服气,这番话有点鸡蛋里面挑骨头的意思。
“建设完了?”
秦风哑然失笑。摆了摆手说道:“博辉,你在美国留学。美国的科技最少领先国内二十年吧?他们的城市建设,都已经结束了吗?”
“没有结束。”何博辉摇了摇头,说道:“但是社会形态不一样,在欧美国家,是不会出现所谓强拆这种事情的……”
人权问题讨论了几十年,欧美国家也经常藉此来攻击中国。不可否认在那些国家也存在很大问题,诸如种族歧视之类。
但是国外的普通民众在面对政府的时候,却是非常的有底气。
何博辉举了一个例子,当年英国的一个城市要扩建球场,需要征用一条街道。由于街道上的很多人都是那个球队的球迷,所以大部分人都同意了搬迁。
但无独有偶,偏偏街道上生活的一户人家,并不喜欢那支球队,也不愿意搬离现在住的地方,最后政府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耗资好几个亿,将球场搬到了市郊。
在何博辉看来,这种行为如果是放在国内,那根本就是无法想象的,别的不说,就面前他这个老爹,最少有几十种办法,能让那户人家乖乖的搬走。
“博辉,难道你还想去改变一个国家?”听着何博辉的话,秦风有些想笑。
早在秦风带着妹妹流浪的时候就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该如何的适应社会,而不是让社会来适应自己,如果秦风也有何博辉的这种想法,恐怕他早就饿死掉了。
“我没这个想法,但是你不能否认,我爸现在做的事情,是有风险的。”何博辉盯着秦风的眼睛说道。
“干什么没风险呢?老何当年做的事,风险不是更大?”
何博辉的意思秦风听得明白,当政府和民众的对立面形成而导致某种爆发的时候,像何金龙他们这些具体办事的人,都将会成为消除民众愤怒的替罪羊。
“秦爷,你别听这小兔崽子胡说,咱们老老实实做生意,哪有什么风险啊?”
一旁的何金龙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一巴掌就扇在了儿子的后脑勺上,说道:“怎么跟秦爷说话的?没有秦爷,你老子现在估计早就进监狱了……”
“老何,理越辩越明,别说不过就动拳头啊。”
看到何金龙的举动,秦风不由笑了起来,要是放在何博辉的理论中,老子打儿子那也是犯法的,至少国外是这样。
制止了何金龙之后,秦风正色说道:“博辉,我知道你眼界高,恐怕是看不上你爸做的这些事吧?”
秦风能看出来,拆迁公司的变化,和何博辉跟着有着必然的联系,不过何博辉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又说明他并不想从事这种行业。
“倒不是说看不上。”
何博辉偷眼了下老爸,说道:“秦总,您也知道,在建筑房地产这个产业链里,拆迁只是利润最小的一个环节,而且永远也别想做大,因为各种限制太多了……”
“那你的意思呢?”
秦风明白何博辉话中的意思,做拆迁项目,拼的不是实力,而是关系,就像是秦风帮忙拉上两位城建的局长,才能接到这么多活干。
但关系不是秦风独有的,就像是出了这两个区。那两位局长大人的话就不好使了,至于那边的拆迁项目,何金龙更是别想染指。
这也正像何博辉所说的那样,就算何金龙靠着拆迁工程赚再多的钱,他的公司规模也甭想做大,只能局限在某一个区域之内。
“未来城市发展的重心。必然是房地产。”
何博辉的眼睛亮了起来,说道:“京城作为一国之都,它的很多建筑都不合理,必须要进行重建,这里面的商机很大……”
何博辉大学毕业的论文,就是和房地产业有关的,只是在欧美的房地产市场早已成熟,想要在这个领域施展拳脚的话,那就只有国内了。
“小兔崽子。你……你这是要甩开老子单干啊?”听到儿子的话后,何金龙顿时着急了,因为现在的他,还真离不开何博辉了。
在何博辉来之前,何金龙的拆迁公司,压根就谈不上管理,整天都是乱糟糟的一团,开会像是在吵架。做什么都没个章程。
但是何博辉进入公司后,马上就制订了各项制度。购买了这栋商住楼作为办公地点,每个人分工明确,使得整个公司的面目焕然一新。
所以何金龙还真怕儿子走了,公司又会回到以前的局面中去,那岂不显得他何老大太没本事了?
“爸,您那公司就没什么可做的。有我没我都一样。”
何博辉知道老爸的意思,撇了撇嘴说道:“公司章程我都给您制订好了,只要按部就班的做就行了,那些叔叔伯伯的,我也管不了啊。”
何博辉不愿意呆在老爸这里。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何金龙的那些老兄弟,都是看着他长大的叔伯,就算何博辉拉得下来脸面,那也要问问老爸的拳头愿不愿意。
“老何,博辉说的没错,拆迁这行当的局限性是很大。”
秦风沉吟了一下,说道:“博辉,如果让你管理一家房地产公司,你首先会怎么做?”
“品牌!”
何博辉毫不犹豫的说道:“我首先要在京城做一个样板小区,将公司的品牌给打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公司的房子质量是最好的,各种配套设施是最完善的,只要京城的人想买房子,第一就会想到我们公司……
第二要做的就是高端,在建立品牌和大众消费者的基础上,要做高端产品,做有钱人的生意,在美国比华利山庄卖出一套房子,其利润是普通住房的百倍以上……”
何博辉讲诉起来滔滔不绝,而且他不是纸上谈兵,对于各种营销方案都精通的很,的确在房地产上下过很大的功夫。
“博辉,我最近有些事情要忙,不过你的建议很好……”
秦风看了下时间,再过半个小时,就是他和亨利卫约好的时间了,只能抬手打断了何博辉的话,说道:“这样吧,你去注册一个房地产公司,以后这家公司就由你来管理。
至于注资和股份分配这些事情,你和谢轩去谈,等我回来之后,咱们再商量公司下一步的运作,你看怎么样?”
进军房地产市场,是秦风打算了很久的事情,他本来是想让何金龙这帮人接触一下建筑行业之后,自然而然就转型过度过去的。
但是秦风观察了一段时间,才发现何金龙这帮人,根本就不是那块料,充其量只能在拆迁行当里面混,加上秦风实在是太忙,自己分身乏术,所以就将这心思给放下来了。
现在何博辉这海归人士忽然冒了出来,而且对房地产市场的分析判断以及理念都和秦风很相似,秦风自然不会放过这个人才了。
“让……让我去注册一家房地产公司?”
饶是何博辉胆子很大,也被秦风的话给吓到了,他原本的意思是想进入京城的一家房地产公司工作,等积累几年经验之后,再琢磨自己开公司的事情。
但秦风的话却省去了那几年的中间环节,等于是让何博辉一步登天了,就算他这几年一直在研究房地产市场的动态,此时心中也禁不住有些忐忑。
“怎么,刚才说的头头是道,现在来真格的了就不行了?”看到何博辉的样子,秦风不由笑了起来。
说实话,秦风自己也并不是很懂管理,但是他从诸葛亮被累死的历史中吸取到了一个教训,那就是做一个领导者,最重要的品质就是要知人善用。
当然,秦风现在所听到的全都是纸上谈兵,何博辉是否能堪大用,还要看他以后的表现。(未完待续。。)
ps: ps:二合一大章,今明两天有些事情要忙,就不分章了。
第四百七十五章 试探
“亨利,对不起,被事情耽搁了,来晚了……”一个小时后,秦风感到了亨利卫所在的那家会所办公室里。
“没事,我整天在这里除了喝茶,也没多少事情要做!”
亨利卫笑着给秦风斟上了一杯功夫茶,说道:“喝茶可以养气静心,对咱们来说是很重要的,我这养气的功夫就是从茶道里学来的。”
“任何一件事情只要能做到极致,都会有这种功效的。”
秦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对于修习内家功夫的人而言,只要打坐上几分钟,他马上就能让自己心绪平静,倒是不需要借助这些东西来陶冶情操的。
“秦风,明儿就要走了,你这边的事情准备好了没有?”
亨利卫是南方人,虽然来北京几年了,还是学不会内地绕弯子说话的习惯,等秦风坐下后,开门见山的就问了出来。
“机票都订好了,我总不会不去吧?”
听到亨利卫的话后,秦风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亨利,我答应你和豪哥的事情,一定会办到,不过对于这次的赌王大赛,我有一些自己的想法……”
“哦?秦风,你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亨利卫闻言一愣,经过澳岛发生的那些事情,他知道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不是自己可以左右得了的人。
秦风想了一下,开口说道:“亨利,你参加赌王大赛,无非就是想回到澳岛,我这点说的对吧?”
“对,你说的没错。”
亨利卫点了点头,苦笑道:“虽然在京城也不错。但我是澳岛人,在哪里生活了几十年,在这边总是会感觉到很多不习惯的地方……”
其实跟了叶汉那么多年,亨利卫剩下的这半辈子即使什么都不做,也足够他开销的了,原本在叶汉死去之后。亨利卫就打算金盆洗手退出赌坛的。
可是人的名树的影,亨利卫有这种想法,不代表别人就相信,至少赌王何先生就是不信的,硬是通过一场赌赛,将亨利卫逼出了澳岛。
现在亨利卫的想法就很简单,他通过这次的赌王大赛拿到赌王称号之后,就能名正言顺的参与到澳岛回归之后的赌牌争夺中去。
只要陈世豪能拿到一张赌牌,他亨利卫回归澳岛的事情。就是赌王也无法阻止的。
“亨利,对澳岛的赌业,我也有些自己的想法。”
秦风组织了一下语言,想了想开口说道:“如果我也想参与到澳岛赌牌的争夺中去,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支持我呢?”
“你?争夺赌牌?”原本正在倒着茶的亨利卫,双手猛地一个颤抖,将手中的茶盏都给打翻掉了。
“秦风,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这个玩笑可不好笑……”
拿过毛巾擦了下手之后。亨利卫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双眼紧紧的盯着秦风。他想看清楚,秦风究竟是玩笑之言,还是来真的。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吗?”
秦风慢条斯理的拿起了烧开的水壶,往茶盏里倒满了水后,动作娴熟的给亨利卫泡起了功夫茶。
“你认真的?”
亨利卫连连摇头,说道:“秦风。我看你根本就不是很清楚,这赌牌代表着什么,你真以为它就是一张经营赌业的营业执照吗?”
澳岛赌场距今已经有140多年的历史,1847年,葡萄牙政府在澳岛宣布赌博合法化。一时间赌档蜂起,混乱一片。
当局于是订立条例加以管制,由行政当局发出赌牌,民间竞投得中者须与当局签约,在指定地点开赌;而民间私自聚赌则属非法,将遭禁止与取缔。
最早获得澳门博彩专利权的,是一个叫卢九的商人,起初,他只经营“白鸽票”、“搅珠彩票”等彩票,形式单一,生意冷清。
到了1930年的时候,卢九联合范洁朋、何土等人,组成“豪兴公司”,在粤省银行行长霍芝庭和港岛康年银行创办人李声炬的支持下,把位于澳岛新马路的中央酒店二楼和六楼开辟成赌场,另在赌场内设置戏台,请粤剧名伶前来演出,以吸引赌客。
为吸引更多港人来澳赌钱,“豪兴”还斥资购买一艘驱逐舰,改装为客轮,来往于港澳之间,大大缩短两地航行时间,导致港客趋之若鹜,澳岛的专营赌博业也从此步入正轨。
从上世纪30年代到60年代,澳岛赌业的总体发展平稳、有序,当然,粗放式的经营方式是当时东亚整体经济大气候下的必然结果。
1937,由财阀傅老榕与高可宁联合组建的泰兴娱乐总公司,承投全澳赌业,取得专营权利,他们的辉煌一直持续到20世纪60年代。
而到了1961年的时候,叶汉、叶德利、何鸿深、霍英东等“四大天王”汇聚澳岛,他们联合组成的娱乐公司,在同傅、高两大家族的比拼中,以1.7万元港币的微弱差价竞投成功,夺得赌牌。
经过一番内斗与重新洗牌,何鸿深成功的将叶汉排挤出了澳岛,成为澳岛赌业的新“教父”,澳岛赌业此后,也正式进入“葡京时代”。
从上面这半个多世纪的风风雨雨可以看出来,赌牌在澳岛的重要性,没有任何东西可与之相比,得赌牌者,得澳岛天下!
三十多年的赌牌专营,何鸿深打造了一个市值在千亿以上的庞大赌业帝国,想要争得赌牌,就必须直接面对何鸿深。
亨利卫实在是想不到,秦风他凭什么就有这个底气,敢说出这句话来,如果不是和秦风相处过一段时间,知道其为人比较稳重,恐怕亨利卫就要斥责秦风狂妄了。
“其实说白了,赌牌还就是一张营业执照。”
秦风对亨利卫脸上的不满视而不见,径自说道:“想要摘取赌牌。无非就是比拼财力,谁财力雄厚,能达到澳岛政府的要求,到时候赌牌不就是谁的吗?”
“你说的简单。”
亨利卫翻了个白眼,说道:“想要争赌牌,没有几百亿的资金。根本连门槛都进不去,别的不说,这个钱你有吗?”
面对秦风,亨利卫真是感觉有些哭笑不得。
且不说秦风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就是叱咤濠江的陈世豪,也没有资本去竟摘赌牌的,要不是港岛的傅氏家族找到他,恐怕陈世豪都不敢去打赌牌的主意。
所以在亨利卫看来,秦风这是年纪轻轻的做出了一番事业。然后自信心就无限膨胀,才会说出如此不着调的话来。
“没有,我现在最多就只能拿出来几百万。”秦风老老实实的说道。
“那你还敢想赌牌的事?”
亨利卫摆了摆手,说道:“秦风,你要真想进入澳岛赌业,就答应豪哥的条件吧,不过百分之十有些不可能,或许到时候你能拿到百分之一二的股份……”
对于经营赌场。亨利卫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强如何鸿深。也不过是在葡京赌场内占据百分之十几的股份。
所以陈世豪之前给秦风说的百分之十,根本就是不可能的,等到摘得赌牌之后的利益分配上,陈世豪估计最多只能给秦风争取到百分之一二的股份。
但不要小看这百分之一的股份,按照现在澳岛赌场的发展,只要经营个十年八年。即使是百分之一,恐怕市值都要在十亿以上了。
秦风其实也看清楚了这一点,陈世豪现在许诺了,但真到了赌牌到手的时候,陈世豪的话语权也会有限的很。
出了绝大部分资金的那些人。是不会同意这种股份分配的,因为那牵扯的将不是一方两方的利益,必须平衡很多方面的关系。
“亨利,如果我身后也有人愿意注资呢?”秦风现在还只是有一些模糊的想法,不过他必须和亨利沟通之后,才能去谈别的事情。
“你也有人注资?”
亨利闻言一惊,脸色终于变得认真了起来,因为他知道,秦风和京城很多上流社会的人都有交往,未必就拉不到发展赌场的资金。
而且到时候澳岛回归,虽然行政长官原则上是由澳岛人担任,但谁又敢说中央政府对澳岛没有影响力呢?这对于赌牌的归属,或许也将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现在还不确定,只是有这种可能性。”
秦风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想知道,如果我有意去竞争一块赌牌,到时候亨利你会不会带着明叔他们到我这边来?”
秦风做事,向来都不愿意受制于人,从陈世豪那里听闻到有好几家港岛富豪要参与到赌牌竞争中后,秦风隐隐就有了另起炉灶的打算。
“秦风,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
亨利面色阴晴不定的想了好一会,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我和丹尼是几十年的老朋友,我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情,秦风,这事我无法办到……”
是陈世豪让亨利卫看到了重返澳岛的希望,所以不管从感情还是道义上,亨利卫都不会舍弃陈世豪而选择秦风的。
秦风想了想,说道:“如果豪哥选择和我合作呢?”
秦风从头至尾,也没想着要把陈世豪甩开的,要知道,想要开办一家赌场,资金固然重要,但陈世豪的江湖势力,也是这家赌场能开办下去的重要因素。
“原来是这样啊?”
听到秦风这话,亨利卫不由长长的舒了口气,神色一下子放松下来,说道:“秦风,我只卖丹尼的面子,只要你能说服丹尼和你一起干,我当然跟着你们走了……”
秦风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亨利,这事儿先别和豪哥说,等到时机成熟了,我会与他谈的。”
距离澳岛回归还有半年的时间,在刚回归之际,相信特区政府也不会贸然去启动赌牌计划,这事儿最少要在两年之后才会进行。
现在陈世豪也只是和那些港岛富豪有这么个意向,并没有进行实质性的接触。
因为这一切的前提,都需要亨利卫在此次赌王大赛中取得赌王称号,陈世豪那时候才具备和港岛那些超级富豪谈判的资格。
“我知道了,秦风,我是真的服你了。”
亨利卫显然也知道这些事情还没到谈的时候,不过面对秦风,他现在却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要是秦风到时能真拿下赌牌的话,那他所处的高度,自己就需要去仰望了。
秦风看了下时间,今儿晚上他还要去老师家里将血燕送过去,当下站起身来,说道:“好了,亨利,那我先走了,明天中午咱们在机场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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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六章 财大气粗
第二天秦风出门的时候,没有让任何人送,而且除了苗六指知道他要出国之外,像是谢轩等人,还以为秦风是去粤省考察翡翠市场了呢,压根就不知道他此行的目的地,
拎着一个简单背包的秦风,看上去就和在京城旅游的游客们没有什么两样,在经过西单一家大商场时,秦风闲逛一般的走了进去,径直来到了男洗手间里。
左右打量了一下,秦风拿起门口的正在打扫的牌子,将其摆在了洗手间外面,而他自己则是从包里拿出了自己化妆所用的工具,对着镜子打扮了起来。
所谓易容,最难改变的就是脸型和眼睛,而秦风所找的那个吴哲,脸型和他十分酷似,有七八分相像的样子。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每个人的所表达出来的眼神都是不尽相同的,但是当秦风用胶水改变了眼睛的形状之后,眼神似乎都随之改变了,将吴哲那种港人的市侩精明学得入味三分。
“亨利,等很久了吧?”秦风来到机场入口处,走到亨利卫身边的时候,对方仍然都毫无反应。
“你……你是秦风?”亨利卫愕然看向了秦风,虽然秦风在澳岛一直都是用的这幅容貌,但原本熟悉的人猛然间换了幅摸样,亨利卫仍然感觉到很不习惯。
“亨利,没必要那么大惊小怪吧,就是改变了下眼角的形状,很多化妆师都可以办到的。”
秦风耸了耸肩膀,背着包往安检的地方走了过去。回头说道:“记住,我叫吴哲。以后不管是在澳岛还是美国,还是叫我这个新名字吧。”
“吴……吴哲……”亨利卫在口中念了几遍这个名字。见到秦风走远了,连忙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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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月份的澳岛,已经提前进入到了夏天,上飞机还穿着件夹克的秦风,下了飞机之后,穿一件单衣就可以了,刚一出澳岛机场,就看到了豪哥被一群人拥簇在接站口的位置处。
看着那群穿着黑西装的大汉们,另外一些接站的人下意识的就躲避开来。更是有些认识豪哥的澳人在窃窃私语,正因为知道了豪哥的名头,他们才想不到有谁能惊动豪哥大驾亲自前来接机。
“亨利,秦老弟呢?”
看到亨利卫从出口处走了出来,陈世豪也是自动将他身后几米之外秦风那张港澳小混混的脸给过滤掉了。
因为吴哲真的是属于那种扔进人群连个浪花都溅不起来的小人物,即使之前在澳岛相处过一段时间,陈世豪也没从那人群里把秦风给找出来。
“出去再说吧,丹尼,怎么搞得那么大的排场?”
亨利卫看了一眼陈世豪身边的那些人。淡出了赌坛好几年的他,已经不太习惯这种前呼后拥的场合了。
“亨利,今时不同往日了。”
陈世豪让开身子,一边走一边说道:“何先生既然知道咱们的目地。那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的,就算我不来接你,恐怕何先生也知道你来到澳门了。对了,秦老弟到底来了没有啊?”
这段时间陈世豪的压力很大。不仅是以何先生为代表的澳岛本土势力,就连港岛那边也有几个大亨。也对陈世豪表示出了不满,因为他们都在何先生的娱乐公司占有一定的股份。
而港岛有意参与赌牌竞争的傅氏家族,则是还在观望之中,他们也要看清楚,陈世豪是否有合作的价值,如果连何先生的压力都顶不住的话,那他们也会考虑另外选择合作伙伴的。
所以在美国拉斯维加斯举办的赌王大赛,也成为了陈世豪彰显实力和价值很好的一个舞台,能拿到一个赌王称号,无疑就可以给陈世豪一枚很重要的谈判砝码。
“哎,衰仔,这里不是你走的地方。”
正当陈世豪有些焦急的在询问秦风下落的时候,身后响起了保镖的声音,连陈世豪一时间都没认出秦风来,那几个和秦风只见过一面的人更是认不出了。
“吵什么呀?咦,秦老弟,你……你什么时候跟在后面的?”陈世豪有些不耐烦的回过头,不过当他再看到秦风那张平淡无奇的脸庞时,却是终于将他给认了出来。
“豪哥,我现在叫吴哲,有话咱们还是回去再说吧。”秦风冲着陈世豪使了个眼色,身体往后退了几步,在外人看来,似乎是被那保镖给吓到了一般。
“好!”
陈世豪点了点头,止住了想向秦风走过去的身体,带着亨利卫等人走出了机场,在机场外面早已停着一辆豪华商务车,谁也没有发现,跟在最后的秦风,悄无声息的也钻了进去。
上到车里之后,陈世豪才转身看向了后排的秦风,口中叹道:“秦老弟,老哥我一直见的都是你这张脸,可是面对面还是认不出来,真是服了你!”
“一点小把戏而已,不算什么。”
秦风闻言笑了起来,他的确在这张面孔上进行了一些加工,使其看上去更加的普通,这也是杀手门所传易容之术的一个小技巧,做杀手的人,自然是越少被人关注越容易完成任务的。
“秦老弟,今儿好好休息下,我订了明天直飞拉斯维加斯的航班,赌王大赛将在三天后举行,等到了那里之后,我带你和亨利熟悉下比赛的规则和场地。”
陈世豪没有在秦风的相貌上多做纠结,而是将话题转到了赌王大赛的事情上,他在澳岛是地头蛇,但是到了美国,那就成了过江龙,为了确保不出意外。陈世豪已经派了三批人提前赶往了拉斯维加斯。
这三批人的数量并不是很多,加起来还不到二十个人。但却都是陈世豪最为精锐的手下,他们全部都是偷渡到的美国。没有任何入境证明,并且抵达美国后,已经通过军火黑市完全将自己武装了起来。
“赌王大赛在三天之后就开始了?”秦风闻言一愣,开口说道:“豪哥,不是说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吗?”
秦风之所以提前那么早前往美国,就是想先去一趟华盛顿,因为听闻杀手组织的总部就是在那里,相比赌王大赛,这才是秦风此次去美国最主要的目地。
“只有三天时间了。大后天比赛就将进行。”
陈世豪摇了摇头,说道:“秦老弟,赌王大赛的正赛是一个星期后进行,不过你和丹尼都是第一次参赛,必须要经过淘汰赛,才能进入到正赛的。”
赌王大赛汇聚了全球的赌徒,可以说是赌坛的一次盛典,不仅是专业的赌徒会参与进来,还有很多豪富巨贾也会来凑凑热闹。
这些豪富巨贾。都是对赌牌十分痴迷的,很多人的技术也都很不错,在上一届赌王大赛中,就有一位运气极好的巴西富豪。就获得了一个赌王称号。
这也导致每一届赌王大赛的参赛人数越来越多,最后主办方不得不搞了一个淘汰赛,所有没有世界排名的参赛者。都要先参加淘汰赛,只有在淘汰赛中脱颖而出。才有机会参加正赛从而夺得赌王称号。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秦风想了一下,说道:“豪哥。等大赛结束之后,我晚几天离开美国,你帮我安排一下,我要去趟华盛顿和纽约……”
“没问题。”陈世豪点头答应了下来,“秦老弟,要不要我找几个人跟着你?也能帮你处理点麻烦。”
“不用了,豪哥,我就是去旅游而已的,要人跟着干嘛?”秦风摇了摇头,就是他自己也没十足的把握在杀手组织全身而退,带着陈世豪的那些人,纯粹就是些累赘。
“对了,豪哥,以后叫我吴哲,秦风这名字,就不要再用了。”
秦风很郑重的提醒了陈世豪一句,他相信一句话,那就是细节决定成败,如果陈世豪还是习惯性的称呼自己秦风,听到有心人的耳朵里,他的老底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人给摸得一清二楚。
“我知道了,吴老弟?”陈世豪试着喊了一句,不过继而摇了摇头,说道:“我以后就喊你老弟得了,否则太别扭了。”
“随你,怎么都行。”秦风无所谓的点了点头,闭上眼睛沉思了起来,行程的改变,也要让他重新制订计划,远在国外,秦风得不到任何的助力,一切都要靠他自己。
陈世豪安排的住所,依然是秦风上次养伤的小别墅,不过在别墅外面,陈世豪布置了许多人看守,在赌王大赛即将开始的时候,他不容许任何人来干扰到秦风和亨利卫。
第二天一早,四辆商务车停在了澳岛机场的入口处,十几个保镖拥簇着陈世豪等人走向了登机口。
随行的除了秦风和亨利卫之外,还有明叔等人,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在参赛的过程里,像明叔这些人的经验也是至关重要的。
“嗯?何鸿深?”在来到安检通道的时候,陈世豪发现,赌王也在一群人的拥簇下走了过来。
“何先生也要去拉斯维加斯?”陈世豪迎了上去,大声笑着说道:“没想到能与何先生同一班机,真是荣幸啊。”
“我是跑不动了,过来送送人而已。”何鸿深看了一眼陈世豪,淡淡的说道:“恐怕就是我的人也不能和你同一班机了,因为他们坐的是我的专机。”
“何先生果然是财大气粗啊。”陈世豪的笑声一滞,什么叫底蕴?他与何鸿深的差距也正体现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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