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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打眼     宝鉴txt下载     宝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四十三章 面子

    秦风订的酒店就在潘家园附近,几人也没叫车,直接走了过去,距离春节不过一个多礼拜的时间了,即使从潘家园出来,大街上也是一副年节将近的喜庆场面。

    由于人多,秦风将这家酒店最大的一个包间订了下来,圆桌足够坐上二十个人的,只是进到包间后,秦风发现李然和冯永康还有莘南已经到了。

    “然哥,南哥,你们到的倒是挺早的啊。”秦风笑嘻嘻的倒打一耙,将身后众人让进了包厢里。

    “秦风,你小子请客,主人来的还没客人早啊?”

    李然冲着秦风撇了撇嘴,指了指房间一角,说道:“你要的国务院的特供茅台,我搬来两箱子,不够我再让送……”

    “当然不够了……”秦风嘿嘿笑道:“然哥,麻利的,抓紧再让人送一箱来。”

    经过载昰的熏陶,秦风对酒也是情有独钟。

    不过他很少喝红酒和啤酒,虽然现在手上有点钱了,但有些酒,可是拿钱也买不到的,自从上次李然拿了特供茅台后,秦风算是赖上他了。

    “一遍去,一共才十来个人吃饭,这两箱24瓶了还不够?”李然没好气的看着秦风,说道:“这我还是偷偷搬出来的呢,你以为我家开酒厂的?”

    “然哥,这不是马上过年了嘛,我也要出去拜年的,见了长辈拿这酒多有面子啊?”

    秦风不管那么多,一摆手说道:“然哥你要是不再拿一箱来,这两箱我就留着了,咱们换五粮液喝……”

    “你过年关我屁事啊?”

    李然被秦风说的哭笑不得,不过还是拿出电话拨打了出去,这特供茅台在外人看着很稀罕。但他有个堂哥就在机关事务局干,搞点酒还是不成问题的。

    “对嘛,这才是当哥哥的做派。”

    听到李然电话里又要了两箱茅台,秦风笑道:“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李然。莘南,那个是冯永康,算上朱凯和轩子,都是咱们《真玉坊》的股东……”

    指着黄炳余,秦风说道:“然哥,南哥,这位是黄炳余,今后就是咱们《真玉坊》的副总了,专门负责对外营销和货源组织。再又去疆区的事情,就不用然哥您亲自跑了……”

    “嗯,欢迎加入《真玉坊》……”莘南和冯永康都站起身来,和黄炳余握了握手,李然则是微笑点头示意了一下,大咧咧的没有起身。

    这也不怪李然没礼貌,京城的这些世家子弟们,向来都是把商人作为肥羊宰的。如果黄炳余不是《真玉坊》的副总,他连个笑容怕是都欠奉。

    秦风知道李然的习性。也懒得搭理他,介绍完黄炳余后,又将黎永乾推了出来,说道:“这位是粤省的翡翠工艺大师黎永乾,老黎的作品曾经在国内获过奖,以后咱们的翡翠成品。都交给他来加工。”

    “那以后要多仰仗黎大师了。”

    莘南做过生意,场面上还是应付得过来的,当下笑着说道:“回头一定要敬黄总和黎大师一杯,有你们在,我们这些股东就能得享清闲了。”

    “哪里话。秦老板太抬举我了,不敢当,实在是不敢当。”

    虽然一进门看到李然莘南等人都很年轻,不过几人表现出来的气度,却是让人不敢小觑,尤其是李然那副做派,一看就带着股子纨绔子弟的习性。

    “这位是窦老板,是粤省古玩行的人。”

    对于窦健军,秦风则是没有多言,他和窦健军的合作完全是私人生意,要不是秦风有些别的想法,今儿是不会带窦健军过来的。

    “几位好。”

    窦健军对李然等人点了点头,倒是也没多说什么,他能看得出来,为首那个神情倨傲的年轻人,家世背景一定很不简单。

    有句老话说的好,不到粤省不知道钱少,不到京城不知道官小,窦健军知道京城卧虎藏龙,他虽然能在粤省呼风唤雨,但来到这种地,还是低调一些好。

    “都到的差不多了吧?能开席了。”

    李然看向秦风,说道:“你这次为大家伙赚了不少钱,这顿饭哥哥出钱,算是给你接风洗尘了,以后好好干,哈哈……”

    “合着我就是帮你们赚钱的啊?”秦风闻言翻了个白眼,说道:“开席再等一等,还有几个人没到呢。”

    李然开了下表,不满的说道:“谁啊?不是约好的11点办吗?架子这么大?”

    “这不是来了吗?”李然话声刚落,包间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服务员引着两个人走了进来。

    “秦老板,来晚了,失礼,失礼啊!”进来的人是何金龙与苗六指,一进门何金龙就抱起拳头,团团作了个揖。

    “是老何啊?哎呦,苗老也来了?”

    上次见那两位体制内的局长,就是李然介绍的,私下里何金龙和李然也有些来往,两人算是比较熟悉了。

    而前段时间真玉坊开业的时候,李然也见过苗六指,虽然不知道这老人的身份,不过家教使然,李然还是站起身来。

    “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让大家久等了。”

    苗六指今儿穿了一身大红色的唐装,整个人显得很是精神,看上去倒是像一位退休的老干部,举手投足之间,也是气势十足。

    “老人家请上座……”

    在何金龙与苗六指一进门的时候,窦健军马上就站起身来,他能感觉得到这两人身上的那股子江湖味,而且何金龙的身上,隐隐还带着股子杀气。

    再加上苗六指的那种派头,窦健军下意识的就认为这两人是京城道上的大佬,他虽然在南方道上有些名声,但到了这里,还是不敢托大。

    听到窦健军的话后,苗六指看了一眼秦风。摇了摇头说道:“这儿我可排不上首座。”

    “行了,咱们今儿按年龄算,苗老你就坐在主座,我和轩子坐副主陪……”

    在北方人的酒桌上,规矩是很多的,每一个座位都有说法。秦风将苗六指让到了客人的位置上,但却不是首座。

    “秦风,还有人要来?”

    看到秦风的举动,李然皱起了眉头,秦风将主座让出来,显然不是给他坐的,因为今儿是李然请客,主陪才是他的位置。

    “嗯,还有一个或者两个人。咱们再稍等一下吧。”

    秦风点了点头,他知道韦涵菲是一定会来的,不过韦华能否过来,秦风也不敢肯定,这大过节的,韦华想必也是最忙的时候。

    “架子可真不小啊?”

    李然冷哼了一声,他虽然没有那些纨绔子弟的跋扈,但身份摆在那里了。在商场上,能让他等的人还真不多。

    “不等了。上菜咱们先吃着……”

    这一等就是十多分钟,别人聊天说话没感觉什么,李然的脸色却是愈发难看了,一抬手,就准备喊服务员上菜。

    “哎,冷热一起上。把酒给打开。”随着李然的招呼声,包间门从外面被推开了,李然这会心里有些不爽,说话的声音难免有点儿大。

    “李然,这冲谁呢?”服务员没吭声。倒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大过年的,你小子火气怎么那么大?”

    “华……华哥?”

    原本威风八面的李然,听到这个声音后,顿时愣住了,不过他反应也快,马上站起身迎了上去,说道:“华哥,您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不欢迎我可以走的。”韦华脸色带着笑意,显然是在开玩笑。

    “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李然连连摆手,生怕韦华误会了,“我是说,您怎么有空来我们这啊?”

    韦华在京城的地位有些特殊,他虽然和李然等人同辈,但年龄要大许多,早年跟着爷爷,和当年打天下的那些老辈们都有过来往。

    再加上韦家还有两位长辈,一位在中枢领导层,另外一位却是在军队手握大权,所以即使现在韦华弃政从商,其超然地位也不是李然这些人能与之相比的。

    平时韦华所往来的人,都是李然他们这些人的父辈,是以见到韦华来到这个场合,由不得李然不惊讶。

    “你们不是召开股东会议吗?”韦华将身后的女儿让了出来,说道:“我也算是真玉坊的股东吧,怎么就不能来了?”

    “嘿,我怎么忘了这茬了?”李然一拍脑袋,说道:“华哥,您请,里面请,秦风这臭小子,喊了你来都不告诉我的。”

    “然哥,我可不知道韦老板有没有空的?”秦风走了过来,说道:“要是韦老板今儿不赏脸,那我多没面子啊?”

    “一边去,回头再和你算账。”李然一扒拉秦风,将韦华让到了首座上,说道:“华哥,您是喝红酒还是白酒?”

    “白酒吧。”韦华指着墙角那的两箱子酒,说道:“你这不都拿来了吗?”

    “好,那就喝白酒,服务员,上菜!”

    李然点了点头,韦华能亲自过来,还和他们喝白酒,这面子真是给的够大的,李然的眼神忍不住向秦风瞄了过去,反正李然自个儿心里清楚,凭他的脸面,是请不到韦华参加这个酒席的。

    看向秦风的不止李然一个人,坐在客人位置上的窦健军,此时也是眼角直抽搐。

    一开始李然叫华哥的时候,窦健军并没有怎么在意,只是当秦风叫出了韦老板,窦健军顿时明白过来了,敢情这位就是曾经和他干过同行的那位大佬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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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四章 收购

    看到秦风并没有向众人介绍韦华的意思,窦健军也只能当成不知道他的身份,坐在一旁脸色变幻不定,韦华的到来,真的将他给惊住了。

    窦健军做走私生意,最开始也就是一条破船进行偷渡,慢慢发展起来之后,才上的快艇,在早期的时候,纯粹就是提着脑袋干活。

    等到手上有了积累了,窦健军就开始组建起自己的网络来,用钱公关,结识了不少缉私队和海关的人,给他的生意行了不少的方便。

    但即使如此,现在窦健军最大的靠山背景,也不过就是一位海关的副关长和几个城市的公安局副局长,再往上的关系,他是一个都没有。

    所以窦健军才会对韦华如此仰慕,因为他听闻过,当初韦华在幕后操作走私石油汽车的时候,那都是海关的关长亲自给通关,比起韦华的生意,窦健军简直就是在小打小闹。

    “华哥,我给您介绍一下这几位?”

    当韦华坐下后,众人的聚焦点不由自主的就集中在了他的身上,秦风刚才没有给韦华介绍众人,那是因为今儿李然才是主人。

    “这几位都认识的,不过这位朋友有些眼生啊?”

    秦风的《真玉坊》开业的时候,韦华是去了的,是以和何金龙苗六指等人都打过照面,不过窦健军却是个生面孔。

    “这位是窦健军窦老板,来自粤省……”李然虽然记得窦健军的名字,但对方是做什么的他并不清楚,介绍了一句之后,回头看向了秦风。

    “窦老板是古玩行的人。”秦风笑着补充了一句。

    “久闻韦总大名的,窦某仰慕已久啊。”

    窦健军不敢怠慢。连忙站起身递了一张名片过去,他在羊城倒是真的经营一家古玩店,不过却是在为他的走私行为打掩护的。

    “窦老板,不好意思,我没有用名片。”

    韦华接过名片后,表情有些冷淡。他不是没有名片,只是能让他递出名片的商人,在这个国家内还真没有几个。

    “不碍事,不碍事,听说韦总搞了家古玩会所,正想去见识一下呢。”

    窦健军也是八面玲珑的人,在粤省的时候他听说有可能见到韦华,就打听了不少韦华最近的消息,张口就将古玩会所的事情说了出来。

    “行。窦老板有时间过去看看,就在潘家园的对面……”果然,窦健军此话一出,韦华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笑容。

    韦华的会所最近搞的很不错,京城里的收藏名家,已经将那里作为一个聚会的地点,隔三差五的就会去他那儿品茗外加高谈阔论鉴定古董。

    虽然现在韦华一直都是在赔钱赚吆喝,不过他搞这会所的本意就不是为了赚钱。主要是兴趣使然,有人气他就已经很高兴了。

    “韦总。最近收上来什么好物件没?”

    秦风也插口问道,既然有了窦健军的渠道,他也准备空下来做几件能以假乱真的高仿赝品,韦华那里的物件,正好能成为他的参照物。

    听到秦风的话后,韦华有些不爽的说道:“你小子。拿着我的钱,还不给我办事,我那会所你去过几次啊?”

    “忙,实在是太忙。”

    秦风干笑了两声,虽然被品味会所的鉴定师。但是他实在太忙了,从会所开业以来,也就去过那么一两次。

    “你小子是看不上我那点钱吧?”看到秦风的样子,韦华说道:“也是,你这真玉坊的生意,比我那会所要红火一百倍了。”

    《真玉坊》的开业,等于是在京城古玩行引爆了一颗核弹,那些做了几十年古玩生意的老人们,谁都没想过玉石买卖还能这么做?

    十天销售了价值一千多万的玉石饰品,而且这还不是偶然性的行为,在其后的这些天里面,有心人发现,销售额并没有掉多少。

    如此算来,真玉坊的业绩就有些恐怖了,如果按照这种态势持续下去,一年将会有数亿的营业额,虽然还不如港岛的那些珠宝大亨们,但怕是也不遑多让了。

    所以即使是韦华,看在眼中也是有点儿火热,要不是女儿在里面有股份,这其中又有李然参与,真保不准他会横插一脚,将《真玉坊》据为己有呢。

    “韦总,您玩的是格调,我们哪儿能比啊。”

    秦风听出了韦华话中的酸意,不由笑道:“要是换了我有您那身家,我也整个会所,没事就吟诗作对,谈谈风花雪月,谁愿意这么累的做生意呀!”

    “你就得了便宜卖乖吧。”韦华指了指了秦风,却是没多说什么。

    看在旁人眼中,韦华的社会地位自不用说,钱也赚够了,这才搞了个会所整一帮子文人没事开个沙龙聚会什么的。

    但其实只有韦华自己明白,他这么做,固然有喜爱古玩的成分在里面,但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做给某些人看的。

    几年前的闽省大案,虽然最后没有牵扯到韦华,但京城参与到这个案子里的几个世家子弟都得到了警告,除了韦华之外,其他几人都被送出了国,到现在都没能回来。

    韦华算是见机的早,吐出了很大一部分利益,加上家里的周旋,这才留在了国内,否则他也要像个无根漂萍一般,到国外去当寓公了。

    “来,吃菜,吃菜。”

    秦风看到冷热菜都开始上了,端起酒杯说道:“今儿是然哥请客,不过我就喧宾夺主一回,在新年到来之际,敬各位股东和合作伙伴一杯,祝我们的生意越来越红火,祝大家年年有财发!”

    “好,大家都干了!”听到秦风的话后,众人哄然举杯,就连韦涵菲也饮尽了杯中的白酒。

    被秦风抢了敬第一杯酒的风头,李然也没生气,站起身敬了众人第二杯酒,两杯酒过后,各人都开始找对象相互敬起酒来。

    “涵菲,没看出来,你挺能喝的吗?”

    从韦涵菲进门,一直就没怎么说过话,秦风怕她受冷落,端起酒杯说道:“来,女士优先,我先敬你一杯。”

    “我随我爸,从小就能喝白酒。”

    韦涵菲原本就是个爽快性子,也不推辞,直接干了杯中的酒,看得一旁的韦华直翻白眼,闺女陪自个儿喝酒的时候也没见这么干脆。

    “嗯,痛快。”看到韦涵菲喝酒的样子,秦风不由笑道:“你这股东不称职的事儿,咱们就一笔勾销了。”

    “你小子,欺负我女儿还上瘾了是吧?”这下韦华却是不答应了,说道:“你说说看,我女儿这股东怎么就不称职了?”

    “韦总,你不知道。”

    秦风对韦华的身份还真不怎么在乎,直接嚷嚷道:“这段时间我们几个可是忙的团团转,可就韦涵菲没事干啊,整个就一甩手掌柜……”

    “那是你给涵菲的股份太少了。”

    韦华撇了撇嘴,说道:“要不这样,我注资三亿进去,你让给我百分之七十的股份,我保证涵菲天天都在《真玉坊》,怎么样?”

    “三亿?!”听到韦华的这句话,桌面上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除了窦健军黎永乾和黄炳余等人之外,其他人都知道,秦风的这家玉石店,从组建到现在,总共也就是花了几百万而已。

    这开业还不到一个月,几百万居然变成三亿,就连苗六指这老江湖都被震惊了,端到嘴边的酒盅,停了半天愣是没往口中送。

    听到韦华的话后,秦风开始时也是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就反应了过来,眼中露出一丝精芒,说道:“韦总,我最近赌石差不多就赢了一亿,您这三亿,怕是买不下《真玉坊》吧?”

    “那四亿如何?”

    韦华不动声色的又报出了一个价格,他并不是无的放矢,因为他在《真玉坊》开业之初,就找专业人士评估了《真玉坊》的未来发展态势。

    就在几天前,韦华才拿到了评估报告,让他吃惊的是,那位曾经在华尔街任职过的评估专家,居然对《真玉坊》开出了未来价值品牌在五十亿以上的报告。

    如果是三五亿,韦华还真未必放在眼里,但三五十个亿,那就不一样了,虽然碍于面子韦华不好强取豪夺,但正常的商业收购,他却是能提出来的。

    听到老爸的话,就连韦涵菲也是吃了一惊,开口说道:“爸,你收购真玉坊干什么啊?我这里还有点股份,要不……都给你算了。”

    “你那点股份,我能看得上?”

    韦华摆手制止了女儿的话,看向秦风说道:“怎么样?只要你点头,将你手中的股份转让给我,四个亿的款子我随时都能打给你。”

    “妈的,老子居然引狼入室了?”韦华的话让秦风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秦风今儿让韦涵菲喊韦华来,原本只是想让窦健军见一面,让这位粤省道上的大佬知道一点自己的分量,谁知道韦华倒是来了,不过却是提出了要收购《真玉坊》的事情。

    《真玉坊》究竟价值多少钱,秦风并没有估算过,不过这是他在京城的立根之本,秦风怎么都不会轻易将其卖掉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五章 拒绝

    “怎么样?秦风,我拿出四个亿,只买你百分之七十的股份,算是很厚道了吧?”

    看到秦风默不作声,韦华心中稍稍有些不满。

    对于《真玉坊》的股权结构,韦华已经打听的很清楚了,李然等人加起来,也不过就是百分之十的股份,秦风和另外一个叫做谢轩的人,占据了百分之九十。

    而韦华也知道,谢轩虽然在真玉坊占据了不少股份,但那些其实都是秦风的。

    韦华拿出四个亿来购买百分之七十的股份,还给秦风留了百分之二十呢,他这已经算是吃相很好看的了。

    不仅是韦华,就连冯永康和朱凯等人,心中都有些意动了,按照韦华给出的价格,他们手中的那些股份,也随之水涨船高,价值五六百万了。

    “韦总,你说一年后,《真玉坊》会价值几何呢?”

    秦风没有回答韦华话,而是自顾自的算道:“按照《真玉坊》现在的发展态势,一年营业额破三亿应该问题不大,利润最少在亿元以上……

    一年我能做到三亿,韦总,您五年之后,我的《真玉坊》做成了品牌,到时又能值多少钱呢?”

    “秦风说的没错啊,过个三五年,《真玉坊》怕是最少价值在十亿以上……”

    秦风此话一出,原本心中有些松动的冯永康等人,心中都惭愧不已,因为四亿的价格,就让他们都有些动心了。

    “秦风,那你开个价吧?我做的是高档古玩会所,你的店铺销售的也都是高端玉石,两者相得益彰,我是真的想参股……”

    韦华闻言皱起了眉头。他在国外呆过很多年,对风险投资比较了解,购买《真玉坊》的股权,也是一种变相的风投,韦华本人对《真玉坊》的前景是非常的看好。

    “韦总,您哪儿是想参股。这明明是想控股啊?”

    秦风一脸的苦笑,说道:“韦总,我有信心将这家店做成国内玉石顶尖品牌,您说能值多少钱呢?”

    “那些都是看不到的,你觉得现在值多少就行了。”

    韦华有些不耐烦了,他平时出去和人谈生意,都是三言两语就定下来的,哪里会像今儿这般磨叽?

    “三十个亿,百分之七十!”

    秦风想了一下。伸出右手的三个手指,缓缓的说道:“韦总你能出到这个价,我就出让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少于这个数字,咱们就不用谈了。”

    “三十个亿?秦风,你疯了吗?”

    韦华尚未开口,李然倒是瞪起了眼睛,秦风所说的这个数字。让他浑然忘了自己也是《真玉坊》的股东,脑子里只剩下了“狮子大开口”这个词。

    “靠。然哥,你这胳膊肘,怎么直往外拐啊?”秦风闻言恨不得踹上李然一脚。

    秦风开出这个价格,一来是秦风觉得《真玉坊》在未来五年之后,肯定能值这么多钱,二来秦风其实也是故意开出一个天价。在婉拒韦华的收购。

    “咳咳,不是我胳膊肘往外拐……”

    被秦风这么一嚷嚷,李然顿时回过神来,一脸尴尬的说道:“不……不过你这价格也太不靠谱了,三十个亿。那我现在立马不就是亿万富翁了?”

    秦风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也没错,然哥,把你的股份留上五年,成不了亿万富翁,你来找我。”

    “你就吹吧!”

    李然对秦风的话很是不以为然,在他看来,就算《真玉坊》现在生意不错,但五年内的市值最多就是五六个亿,韦华给出四个亿购买百分之七十的股份,这价格开的还是比较合适的。

    “随你怎么想,你要是觉得不合适,把你手上的股份出售给韦总也行啊。”

    秦风无所谓的说道,他给李然那些股份,原本就是拉虎皮做大旗,现在要是韦华愿意接下他的股份,在京城怕是更没人敢惦记《真玉坊》了。

    “我……我要好好想想。”

    李然没想到秦风将事情推到了他的身上,不由犹豫了起来,他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对这里面的弯弯道道还有点搞不明白。

    “秦风,你小子也忒贪了吧?”

    直到此刻,一直盯着秦风的韦华才开口说道:“就算你那店日后值那么多钱,但现在不值吧?你开价三十个亿,有水敢买?”

    “嘿嘿,韦总,没人买正好,我正不想卖呢。”

    秦风毫不退让对视着韦华的眼睛,说道:“三十亿,一分不能少,韦总那么大的老板,总不能强买强卖吧啊?”

    “滚一边,我要是想强买强卖,还用跑来给你开价?三天之内,我就能让你那《真玉坊》关门大吉,你信不信?”

    韦华气得差点没将杯中的酒泼在秦风脸上,以他的背景关系,只要稍稍给某些人示意一下,恐怕潘家园管理处宁愿承担违约的责任,都要将《真玉坊》那店子给收回来。

    如此一来,韦华只要支付那笔不过数百万的违约金,就可以将《真玉坊》据为己有了,他要是真有那种心思,何必在这里与秦风磨嘴皮子呢?

    韦华之所以没这样做,一来是怕落下个欺凌后辈的名声,二来秦风是齐功的弟子,他也不想得罪那位老先生太甚,这才心平气和的来找秦风谈的。

    “韦总,您生意做的那么大,没必要和我们这些人计较吧?”

    秦风仍然陪着笑脸,不过语气却是变得有些冷了,“我知道以韦总您的能力,拿下《真玉坊》不过一句话的事,但总要给我们这些草根们留一碗饭吃吧?”

    秦风平时为人处世很是圆滑,但骨子里却是充满着傲气,刚才韦华开价收购,秦风只认为是商业行为,并没有生气,但韦华刚才那充满威胁的话。却是让秦风动怒了。

    “我要是不给你们留口饭吃呢?”韦华的声音也变得冷了下来,原本开足了暖气的包间,温度像是瞬间下降了好几度。

    “那也没关系,我们继续做草根好了,谁让咱们这些没钱没背景的人命贱呢?”

    秦风脸上带着微笑,说出来的话。却是让韦华心中一寒,他没想到秦风居然如此光棍,在这么多人都在场的情况下,居然反过来威胁起自己来了。

    韦华出身名门,虽然也接触过三教九流的人物,但那些人都有家有口,生意做的也很大,在韦华的暗示下,基本上都会做出退让。没人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过对于秦风的话,韦华还真不敢大意,因为他调查过秦风的过往,知道他在十一二岁的时候,就亲手杀过人,而且还不止一人,是个真正心狠手辣的家伙。

    而且秦风无父无母,现在只是孤家寡人一个。就是韦华也不敢被他给惦记上。

    俗话说光脚不怕穿鞋的,即使韦华身份再高贵。他也只有一条命,除非将秦风马上整死了,否则他还真怕这小子什么时候冲出来给上自己一刀。

    只是秦风的话让韦华已经有些下不来台了,他现在要是软下去,那在京城的脸面还真没地放了。

    “爸,你怎么这个样子呢?”

    就在场内气氛僵持起来后。韦涵菲的声音响了起来,“《真玉坊》也有我的股份,你是不是想连我的股份一起买走啊?”

    “涵菲,韦总不过是在和我开玩笑呢。”

    韦涵菲话声未落,秦风紧接着说道:“韦总要是真看上我这小店了。那秦风愿意拱手送上分文不取,还谈什么钱呢?”

    听到秦风对女儿的称呼,再加上秦风后面说的话,韦华额头上的青筋又是一跳,脑子不由胡思乱想起来,难不成这小子是看上女儿,才故意如此大方的?

    “不行,这绝对不行!”

    韦华一转念就想明白了秦风的险恶用心,如果这小子将女儿追到手,那自己的亿万身家,到最后还不都便宜了他?

    想到这里,韦华脸色的冰霜尽去,露出一丝笑容,说道:“你小子倒是大方啊?还真以为我看上你那店了?”

    “我就知道韦总您是吓唬我的,就我那破店,哪里值几个亿呢?”

    秦风心中一松,知道自己这次的危机算是度过去了,其实他还真没有打韦涵菲主意的想法,刚才说分文不收的话,只是在挤兑韦华呢。

    “行了,我还有事,在这敬大家一杯,韦某就先告退了。”

    韦华今儿来,主要就是想收购秦风的《真玉坊》,现在事情没谈成,他也不愿意继续呆下去了,当下端起酒杯,敬了众人一杯酒。

    “韦总,我送您。”看到韦华站起身要往外走,秦风连忙送了过去,而坐在另一边的窦健军等人,也是礼貌性的站了起来。

    “窦健军?有点耳熟啊?”

    在拿手包的时候,韦华看到了方才窦健军送上的名片,忽然若有所思的看了窦健军一眼,说道:“你是揭陽那边的人吧?”

    韦华还真听过窦健军的名字,不过对这样的小人物,他是左耳进右耳出,刚才很偶然的才想起来,在沿海地区走私文物的人里面,似乎有这么一号。

    窦健军没想到韦华居然知道他,连忙答道:“是,我是揭陽人。”

    韦华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不过走到门口的时候,却是看向秦风,说道:“你小子,做正道好好赚钱就行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是少碰……”

    说实话,韦华现在是越来越看不透秦风了,这小子拉拢李然开公司,又结识窦健军这样捞偏门的人,难不成还想黑白两道通吃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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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六章 敲打

    “韦总,我这可不就是老老实实在赚钱吗?”

    听到韦华的话后,秦风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如果他要是不知道以前韦华走私的事情,或许还会思量一下,不过现在,秦风却是在心中冷笑不已。

    在这个世界上最成功的人或者是企业,在原始资金初期积累阶段,几乎都不那么光明正大,里面有诸多黑暗的内幕。

    远了且不说,就是眼前的韦华,他那商业帝国的背后,却是隐藏着震惊全国的闽省走私大案,只是不为外人所知罢了。

    “得,你就当我没说,好自为之吧。”

    韦华知道自己的资本来得有些不干不净,不过人脉和背景,原本就是做生意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他能做的事情,不代表别人也能做。

    “呵呵,劳您挂心了。”秦风将韦华父女送出了包间,原本韦涵菲还想再呆一会的,但硬是被韦华给拉走了。

    “咦?窦老板,你怎么也出来了?”看到韦华父女下了楼,秦风刚一回身,却发现窦健军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秦老板,服了,老窦算是服了你了!”

    窦健军看着韦华父女消失的地方,冲着秦风竖起了大拇指,说道:“你知不知道,那人当年在闽省的时候,为了打掉其余的走私团伙,动用了上千武警,一年严打,死的人最少有上百个!”

    窦健军之所以对韦华心有畏惧,那是韦华当年在闽省闹腾出了很大的风波。

    沿海走私,这是自古就有之的,在古代不管是明朝还是清朝,都有封海的制度,严禁商人们和国外通商。

    不过世代在海上生活的人。还是会用自己的方式,与东南亚甚至更远的国家做着生意,严格来说,这就是走私了。

    古代都无法禁绝的事情,到了当代自然就更加没办法控制了,虽然各个沿海地区都有海关以及边防缉私队。但偌大的海岸线,根本就是防不胜防。

    在韦华去到闽省的时候,闽省大大小小有上百个走私团伙。

    有些团伙甚至是从六七十年代延续下来的,大到石油汽车摩托车,小到电子表收音机,什么赚钱他们就做什么。

    由于条件限制,最早那一批走私的人,有的是摇着舢板,慢慢发展下来。变成了渔船和快艇,每次基本都是一条船,偷运出来的汽车,最多也只有三五辆。

    很多事情,往往是民不举官不究,都是在沿海生活的人,对于这种走私有时候也是睁只眼闭只眼,是以那会闽省的走私团伙活的都很滋润。

    但是韦华到了闽省后。事情就不一样了,他先是扶持起了一个代言人。然后通过自己的关系和势力,大肆打击起走私来,将很多走私团伙都连根拔起。

    也正是那时候,当时已经有些名气的窦健军,才意识到官方的威力,虽然不在闽省。但他也一改高调的作风,夹起尾巴做起人来。

    正因为如此,在前几年的那场大案中,连带着粤省都有不少干这一行的人陷入囚笼,但窦健军却是安安稳稳的逃过了这一劫。

    不过对于韦华当年的心狠手辣。他还是记忆犹新的,所以在见到秦风如此态度对待韦华,而韦华居然退让了一步后,窦健军真的是打心眼里服气了。

    此时在窦健军心里,秦风的出身,应该也是和韦华差不多的,否则他也不会结交到像李然和韦华那些人了。

    “窦老板,我做生意,讲的就是一个公道,最恨的是……”

    秦风的眼神有意无意的在窦健军脸上扫了一下,说道:“我最恨的就是有人吃里扒外,相信你们那一行,也是如此吧?”

    秦风今儿邀请韦华来,原本就是想震慑一下窦健军的,因为在此之前,他能感觉得到,窦健军对自己的尊重,并不是发自内心的。

    秦风也知道,像窦健军这种拎着脑袋干走私的人,并没有那么容易驯服,想让他服气并且在日后的生意中不搞什么小手段,唯有展现出自己的实力。

    虽然今儿韦华的到来,给秦风出了个难题,不过还好,他对韦华的强硬态度让窦健军产生了错觉,目地算是已经达到了。

    “秦老板说的是,我也最恨那些反骨二五仔了。”

    听到秦风的话后,窦健军拍起了胸脯,说道:“咱们的生意绝对不会出现这种事,秦老板您要是不放心的话,等到交易的时候,您可以安排个人在现场的。”

    窦健军知道秦风是在敲打自己,不过他却是不敢有丝毫的不满,毕竟像他们这种江湖草莽一类的人物,在国家机器面前,就渺小的像蝼蚁一般。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窦老板做事,一定是很讲究的。”

    秦风哈哈一笑,回身推开了包厢的门,说道:“走吧,先吃饱喝足,下午我就带你去看东西,一准让窦老板你满意。”

    “秦老板的物件,我是很期待啊。”

    窦健军闻言也是笑了起来,不过那笑容里,却是带着几分苦涩,有了今儿这么一出,就算是秦风拿出的东西不令人满意,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秦风,送个人至于那么久吗?”

    看到秦风进来后,李然嚷嚷道:“今儿是给你接风洗尘的,来,先干三杯酒,然后咱们各喝各的。”

    刚才韦华在,就连李然都有些放不开,现在韦华父女走了,场面顿时也热闹了秦风,李然这么一说,冯永康等人也是跟着起哄起来。

    “我说,哥几个真疼我啊?”

    看着面前的酒杯,秦风忍不住苦笑了起来,刚才他用的是那种很小的茅台杯,一杯估计也就是一钱多一点的样子,别说连喝三杯,就是连喝十倍秦风也没什么问题。

    但是这出去一回头,面前的酒杯却是被人给换掉了,二两一个的杯子,三杯就是六两多酒,明显哥几个在整他呢。

    不过酒桌上就是图个热闹,以秦风的酒量,就是喝上个两斤也没什么问题,当下二话不说,拿起倒好的一杯酒,直接就灌进了口中。

    连喝三杯之后,秦风微微运了下气,脸上顿时一片通红,摆手道:“不行,真的不行了,我不能喝急酒,再喝就要醉了!”

    秦风往日里和李然等人喝酒,基本上都是控制在八两到一斤的量,是以众人都以为他差不多了,原本起哄的冯永康和朱凯也就放过了他。

    “秦爷,我敬您一杯。”在秦风吃了几口菜后,何金龙端着杯酒走了过来,说道:“我干了,您随意。”

    “金龙,来,都干了。”

    秦风此时已经换了小杯,与何金龙碰杯干掉后,有些歉然的说道:“你那边的生意怎么样?你看我忙的,实在是顾不上了。”

    秦风在何金龙的拆迁公司里,可是占有不少的股份,但除了在公司注册和接项目的时候,他出力帮忙了一把,后面的运作,秦风几乎就没露过面。

    “秦爷,您给找的这个项目,还真是来钱。”

    听到秦风的问话,何金龙顺势坐在了离开的韦华位置上,说道:“我前几天又接了个比较大的城中村的拆迁工程,等过完年就开工,利润最少有这么多。”

    何金龙说着话,伸出了两个手指头,虽然这桌子比较他,他们说话的声音又很小,但何金龙还是没将数字说出来。

    “两百万?是不少了。”秦风点了点头,从拆迁公司成立以来,赚取的利润都上千万了,这才仅仅干了不到半年的时间。

    “两百万?秦爷,您猜少了。”何金龙嘿嘿一笑,说道:“后面再加上个零!”

    “两千万?”秦风闻言一愣,“这么大的工程,被咱们一家吃下来的?”

    秦风知道,越是像拆迁这样的项目,中间的猫腻越多,各种利益纠缠在一起,即使背景深厚,也未必就能一手遮天。

    “秦爷,这工程总价大概有四千万,咱们吃下了一半。”

    何金龙说道:“那地方好像要建什么体育场,规划了很大一块地,都是老城区,是明年在京城都数得上的项目。”

    “秦爷,有个事,我得和您汇报一下。”何金龙看了一眼秦风的脸色,说道:“为了接下这个项目,我给出了这个数……”

    “八百万?”

    看到何金龙伸出的手势,秦风想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只要他们敢要,咱们就敢给,这几年京城大搞建设,等咱们资金雄厚了,就放掉这一块,直接去做地产公司……”

    拆迁所对应的,自然就是重建了,秦风心里清楚,拆迁虽然是暴利,但是相比重建后的房地产业,那绝对是小巫见大巫了。

    现在单位福利分房已经成为了历史,房价一天天的在往上涨,秦风相信,在未来的十年中,这绝对是一块巨大无比的诱人蛋糕。

    只是想吃这块蛋糕,也要有足够的实力和势力,秦风知道,以他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进入到这个市场之中。

    而且秦风此时也只是心中有个模糊的概念,具体怎么实施,他也是疤瘌眼照镜子……两眼一抹黑。(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七章 滴水不漏

    “秦爷,我们都在粗人,以后您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这条命金龙就交给您了……”

    秦风不懂得房地产业的具体操作,何金龙更是不懂了,不过他经过这段时间拆迁公司的运作,何金龙已经对秦风是死心塌地了。

    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何金龙带着一帮有如丧家之犬的兄弟,在京城站住了脚不说,而且生活的还很好,每天有酒喝有肉吃,比之当年也差不了多少。

    更重要的是,何金龙拿出来了三百万,在京城三环内,买下了建委最后一批福利房的一个单元,将手下十多个弟兄,全部都安置了进去。

    包括何金龙自己在内,最近陆陆续续已经有不少老弟兄的家属,从东北赶了过来,最起码今年这个年,他们都能和老婆儿子一起过。

    相比离开东北时的傍徨,现在的何金龙,已经重新建立了信心,他相信只要跟着秦风干,自己的成就,或许比在东北时还要大。

    这一切都是秦风带给他的,何金龙和他那帮汉子对秦风感激不已,只要秦风有什么吩咐,就是豁出命,他们都会在所不辞的。

    “好好的我要你们的命干嘛啊?”

    听出了何金龙话中的真挚,秦风笑道:“现在不同以往了,江湖路不好走,但我希望江湖的朋友,都能安安稳稳的,那就好了。”

    秦风帮何金龙,固然有自己的私心在,但也未尝不是想帮一帮当年的江湖外八门,相对于官家,秦风更要更喜欢这些直爽的汉子。

    “秦风,您放心吧。我们一定好好干,以后做……做您说的那什么房地产!”

    何金龙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在道上厮混了半辈子,他第一次发现,原本走正道赚钱,这心中是如此的坦荡。

    “那个我也不懂……”、

    秦风闻言笑了起来。说道:“不过等咱们有根基了,还怕请不到人帮咱们打工?行了,金龙,以后有事多请教下苗老,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

    与何金龙聊了一会,秦风站起身来,拿着杯酒来到了苗六指身边坐了下来,说道:“老苗,到底有什么事儿找我?”

    昨天通电话的时候。苗六指说有事不方便在电话里说,秦风心中委实也好奇的很,到了苗六指这年龄,还能有什么让他挂念的事情?

    “秦爷,下午有事吗?跟我走一趟?”

    苗六指不动声色的左右撇了一眼,发现窦健军坐的地方距离自个儿不是很远,摇了摇头还是没说出什么事来。

    “下午?下午不行,我要去趟津天。”秦风摆了摆手。一脸狐疑的看向苗六指,说道:“老苗。什么事儿神神秘秘的啊?在这不能说?”

    “秦爷,那等您从津天回来再说吧,这事儿不小……”苗六指摇了摇头,却是一个字都不往外说。

    “好吧,不过估计今儿回不来了,明天我回来给你电话。”见到苗六指不说。秦风也不再问了,跟着载昰学过杀手门技艺的他,有着足够的耐心。

    “秦风,到处找你小子喝酒呢,快点过来。”秦风这边正和苗六指说着话。那边李然高声叫了起来,看他那模样,已经是有点儿喝高了。

    “好,然哥,咱们干一个。”秦风拿起面前的茅台,走到李然身边,说道:“小杯子喝的不过瘾,咱们换大杯。”

    “换……就换,我还怕你不成?”

    李然梗着脖子换了一个二两的杯子,和秦风碰杯之后一仰脖子喝了下去,不过这一杯酒下肚,李然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身体就开始往桌子底下突溜了。

    “嘿嘿,这酒量还敢和风哥叫板?”

    坐在李然不远处的李天远笑了起来,当年他和谢轩两人算计秦风,都被秦风灌的半夜脱了裤子在院子里裸奔。

    看到李天远也是喝的满脸通红了,秦风说道:“行了,远子,你少喝点,下午没事跟我走一圈。”

    “去哪儿?”李天远闻言愣了一下,自家知道自家事,他虽然和秦风亲近,但最近秦风所做的事情,他似乎都挨不上边。

    秦风撇了一眼窦健军,说道:“跟我去趟津天,轩子留下来要看店。”

    “好嘞,我也想冷雄飞那小子了,不知道他把咱们那院子打理的怎么样了?”李天远闻言一喜,他们在津天住了差不多两年,而这两年过的相对安稳,李天远还是很怀念的。

    交代了一声李天远后,秦风拎着酒找上了黎永乾和黄炳余,说道:“黎大哥,黄大哥,山高水长,咱们不在这一时,今儿我就不送你们了,咱们干了这一杯。”

    “老板,你放心吧,年后我一定先供应一批货出来。”黎永乾不是很能喝酒,但也一口干了杯子里的白酒,呛得他连声咳嗽起来。

    “黎大哥,在北方做生意,这不会喝酒可是不行的。”

    见到黎永乾的样子,秦风不由笑了起来,反观黄炳余,今儿喝了差不多有小一斤酒了,但仍然是面不改色。

    “行了,这也都喝的差不多了。”

    秦风站起身又和莘南还有冯永康几人干了一杯,说道:“南哥,我这下午还有事,就先走了啊,回头你和老冯把朱凯和黎老板还有黄总送机场去吧!”

    朱凯从豫省跟着秦风去了粤省,然后又坐飞机回到了京城,家里那电话就没断过,都是催他回去过年的。

    黎永乾也无法在京城多呆,他要回去将加工厂运作起来,真玉坊这边可是一直在等米下炊呢,至于黄炳余,则是回家安顿一下,然后将老婆孩子都接到京城来。

    “行了,你放心吧,保证将他们都送上飞机。”

    莘南点了点头,在这些股东里,他虽然背景不深,但做事却是比较靠谱的一个,当时朱凯往京城送玉器,就是莘南和苗六指一起接收的。

    而莘南对自己的定位也很清楚,并没有因为秦风是学弟,心里就不舒服,相反秦风交代他办的事情,都给处理的妥妥当当。

    秦风早就想让莘南去《真玉坊》当二掌柜的了,只不过莘南不愿意丢掉京大考古研究所的工作,只是在空暇的时候才去店里帮帮忙。

    “好,南哥你办事,我放心。”秦风笑着点了点头,对李天远说道:“远子,搬上那两箱酒,咱们走人!”

    原本李然只拿了两箱酒过来,不过在秦风的死缠烂打下,他又让人送了两箱子,现在都摆放在了包厢的墙角处。

    “了不得,年纪轻轻,处理事情滴水不漏!”

    默不作声跟在秦风身后出了酒店的窦健军,对秦风又是高看了一眼,秦风在酒桌上几乎没有冷落任何一个人,单凭这一点,就是很多人都做不到的。

    走路来到潘家园的停车场,秦风打开了那辆快要报废了的面包车,笑道:“窦老板,车不怎么好,别见怪啊!”

    “没事,有车坐已经很不错了。”窦健军摆了摆手,说道:“以前在村子还没发展的时候,路也不好,那时候坐的可都是拖拉机啊。”

    但凡能做出一些事业的人,身上必然是有闪光点的。

    就像是窦健军,他的成功也不是偶然的,首先他很能吃苦,当年为了带一个物件到港岛,他曾经冒着被鲨鱼吃的危险,硬是从蛇口游了过去。

    而且窦健军还不贪心,在闽省走私行当苗头不对的时候,他马上就缩回了老巢,将近半年的时间都没走一个单,也在那次打击中将自己保全了下来。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

    秦风笑着发动了车子,那句原本是长辈说给晚辈听的话,在他口中说出来,居然一点都不显得突兀。

    接上了窦健军带来的那两个专家,这面包车就显得有些拥挤了,不过好在津天并不是很远,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秦风的车子已经停在了津天古玩街的停车场里。

    “远子,你送窦老板去店里,飞子知道怎么做……”

    秦风转脸看向窦健军,说道:“窦老板,我都安排好了,东西你要是能看中,就按咱们之前说的办,要是看不中,那也没关系,回头在京城玩几天,我送您回去……”

    “秦老板的东西,一准是好物件。”窦健军见到秦风不跟着去,只以为秦风是怕落下把柄,当下摆出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来。

    “废话,当然是好物件了。”

    目送窦健军等人下了车后,秦风嘴里嘟囔了一句,他倒不是不敢带窦健军看货,实在是来津天一趟不容易,那边胡保国早就约好他了,而且还过时不候。

    按照胡保国说的地方,秦风开车找了过去,七拐八绕的来到了市中心一处闹中取静的高档小区,在门口打了电话给胡保国,才被保安放了进去。

    一手拎着一箱酒,秦风用脚捅开了虚掩着的大门,一进去就嚷嚷道:“胡大哥,当官就是好啊,你这别墅可不便宜,这得贪了多少钱啊?”

    “滚一边去,老爷子给我留下那些玩意儿,老子还用贪?

    原本听到汽车声准备走过去开门的胡保国,一脚就是踹了过去,虽然五十多岁的人了,这身手依然矫健的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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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 行差踏错

    “我说,师父留下来的东西,你要敢卖,我可和你拼命啊!”

    闪过胡保国踢来的那一脚,秦风顿时急眼了,他知道师父载昰那一屋子的玩意儿,都留给了胡保国,说是感谢胡家这些年对他的关照。

    对此秦风倒是没什么异议,靠自己双手打拼出来的东西,那才是男子汉大丈夫的行径,不过这不代表秦风能看着胡保国变卖师父的东西。

    “没卖,那些古董都在这房子里呢,小子,再接我一腿!”胡保国说着话,又是一脚踢了过去。

    “哎,怎么还来啊,我说这酒要是打掉了,你可没得喝啊!”

    秦风双手各拎着一箱酒,见到胡保国一脚踢来,右手往上一抬,将那箱酒平平端起,用胳膊肘子挡住了胡保国的这一脚,身形借势往后退了几步。

    “还行,功夫没放下。”

    胡保国踢出这一脚后,却也没再动手,眼睛盯着秦风那手上那两箱写着茅台字样的酒,撇了撇嘴说道:“我这什么好酒没有?打了就打了……”

    作为政府招待酒,胡保国这几年喝的都是茅台,别人也知道他喜欢这一口,逢年过节送礼的时候,也是一些上了年份的茅台酒,他对秦风手上的酒还真是不稀罕。

    “胡大哥,这可是我送您的年礼啊。”秦风笑着将酒放了下来,说道:“别看您是津天的大局长,不过我这酒你未必就能喝到。”

    “不就是国务-院用酒吗?除了保真,年份比我这的茅台差多了。”

    胡保国是什么眼力,在那箱子上瞅了几眼就认了出来,说道:“坐吧,想喝酒喝茶都有。自个儿搞去。”

    “真是的,这当了大官果然不一样了。”

    听到胡保国的话后,秦风嘟囔了几句,原先他在管教所的时候,那泸州老窖在胡保国眼里都是好酒了。

    和胡保国自然没什么客气的,秦风在茶几下面翻出了几盒茶叶。其中的一块茶饼让秦风眼前一亮。

    “胡大哥,这可是好东西啊,我给你搞点普洱喝……”

    秦风认得出来,这茶饼应该有五六十年的历史了,当年这玩意可是清廷贡品,不过这些年人们都认龙井碧螺春之类的绿茶,对普洱的认知不是很多。

    其实普洱有降脂、减肥、养颜、降压、抗动脉硬化的功效,秦风就听老师齐功说过,当年在整理清宫库房的时候。就曾经发现一块百年的贡品普洱。

    “行啦,这些东西放着我也不怎么喝,你喜欢回头都拿走。”

    听着秦风讲解普洱的好处,胡保国揉了揉眉头,说道:“你小子向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这次来有什么事情?”

    虽然秦风曾是自己管教所的一个犯人,但有载昰那一层关系。胡保国一直将秦风当成自己的家人一样,否则他也不会让秦风从监狱出来后。把户口落在自己家中了。

    “胡大哥,您这话说的。”秦风不满的说道:“这不要过年了,我就是来看看您的。”

    “哪一年不过年?没事多来陪陪我喝点酒还差不多。”

    胡保国叹了口气,说道:“这人走的越高,朋友也就越少,秦风。你可千万不要行差踏错,否则就是你胡大哥,也保不住你呀!”

    “嗯?胡大哥,出了什么事吗?”秦风闻言愣了一下,他看得出来胡保国今儿情绪不高。但似乎事情的严重性还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我当年的一个老战友,因为贪污受贿,被判死刑,唉,晚节不保啊。”

    胡保国摆了摆手,说道:“冰箱里有点熟食,你拿出来,咱们老哥俩喝一点……”

    “好嘞,有菜没有,我再炒两个热菜……”

    秦风进到厨房里,打开冰箱拿出了一袋熟牛肉,刚一打开包装,就叫了起来,“靠,胡大哥,你这每天都是怎么过的啊?”

    冰箱里倒是有些熟食,只是不是真空包装的,放在保鲜里面,里面都坏的长了白毛,发出一阵熏人的味道。

    “我就没在这里吃过饭,都是睡觉才回来的。”胡保国走了过来,脸上满是苦笑。

    “得了,我看柜子里还有点花生米,我炒点那东西吃吧!”

    秦风无语的摇了摇头,手脚麻利的炒了一盘花生,看到冰箱里还有一袋腌黄瓜,也拿出来当了下酒菜。

    去到胡保国指的一个房间,秦风翻出了两瓶外面没任何包装的陶瓷瓶酒,拿到了客厅的茶几上。

    “你小子属狗的啊?鼻子那么好使?”

    看到秦风拿出来的两瓶酒,胡保国顿时翻起了白眼,这两瓶酒上虽然没有任何的字样,瓶子也很老土,但却是真正的茅台六十年原酿,放到市面上一瓶的价格就在三万以上。

    “嘿嘿,这酒密封的一般,再不喝就可惜了。”

    秦风嘿嘿一笑,将酒瓶打开后,探头在瓶口处闻了闻,点头说道:“真正的茅台原酿,不过这包装是后面的,大概有三十年吧?”

    要说品酒,秦风去考个品酒师的资格证绝对没任何问题,红酒他只懂得国际上最出名的几种,但要说中国的八大名酒,秦风如数家珍。

    “吃花生米喝这酒?”胡保国哭笑不得的看着秦风,摇了摇头说道:“喝吧,遇见你小子,总是没有好事。”

    “花生米下酒,越喝越有。”

    秦风给自己和胡保国面前的七钱杯子倒满了酒,站起身面向北说道:“师父,马上要过年了,我和胡大哥敬您一杯酒!”

    听到秦风的话后,胡保国也是连忙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往北面放向敬了一礼,然后和秦风一起,将那两杯酒放在了茶几北边。

    胡保国又拿出了两个酒杯,声音低沉的说道:“我前几天去老爷子坟上看了。有你叔伯照料着,没什么事。”

    “胡大哥,谢谢您。”

    听胡保国提到师父,秦风的眼圈有点发红,他活了二十多年,吃尽人间苦楚。但同样,也从好几个人那里,感受到了世间温情。

    首先就是仓州刘运焦刘老爷子,要不是他默许秦风偷师学艺,怕是当年就丧命在那几个人贩子手上了,根本就不可能活到现在。

    这第二个人,自然就是师父载昰了,老人在秦风入狱的这三年多时间里,将所有的技艺全部都传给了他。待秦风如亲子一般,也化解掉了秦风心中不少的戾气。

    另外还有面前的胡保国,秦风知道,老胡虽然平时没给自己多少好脸色,但他可是帮自己承担了很多的事情,没有胡保国,当年袁丙奇的案子,秦风很难脱身出来。

    此外还有京城的齐老爷子。那位膝下无子的老人,也是对秦风极好。临到晚年甚至还舍出了老脸,帮秦风写下了那些欠条。

    秦风自己明白,如果不是遇到这些人,幼失双亲的他,心理一定会扭曲到极点,或许早已犯下为社会所不容的罪行了。

    “谢什么谢啊。你小子不给我惹事就行了。”

    胡保国用筷子敲了秦风一记,他早年在战场上负过伤,虽然治愈后不影响夫妻生活,但却失去了生孩子的能力,在心中。未尝没有把秦风当成晚辈看的心思。

    秦风给胡保国端了一杯酒,问道:“胡大哥,您方才说的事儿,是怎么一档子事?”

    “唉,我的一个战友,前几天刚被判了死缓。”

    胡保国一仰脖子,将酒喝进了肚子里,说道:“早知道我当年就不给他挡那一枪了,早死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原来,胡保国有一个亲如兄弟般的战友,专业后回到了南方老家,经过十多年的仕途浮沉,做到了那个城市的市长宝座上。

    但是令人没想到的是,在去年年初的时候,他因为一桩桥梁倒塌的案件被涉及。

    经过调查,在他担任建委主任到市长的这十年中,贪污受贿的金额高达八千多万,从建国以来,都算得上是惊天大案了。

    经过一年的审讯调查,就在几天之前,案件审理完毕,胡保国的那个战友由于认罪态度好,积极退还赃款,最终落得个死缓的判罚。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那些钱,终究还不是他的。”

    听到胡保国的讲诉后,秦风左右看了一眼,说道:“胡大哥,您说这别墅不是卖古董买来的,那您这钱,不会也是贪污来的吧?”

    秦风最近对房地产业有了点兴趣,平时也很留意房价,他知道即使在房地产市场刚兴起的初期阶段,像这个小区的别墅,没有个一百多万也是买不到的。

    “放屁,老子是那样的人吗?”

    胡保国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秦风,说道:“老爷子临走前曾经给我留下一些金条,我按规定向组织申报了,这些都是变卖金条后买的,买了这房子,上门行贿的人倒是少了……”

    胡保国原本住在市局分配的房子里,不过住在那儿的时候,几乎天天都有人上门送礼,让他烦不胜烦,那些人就像是狗皮膏药,赶都赶不走。

    后来胡保国干脆变卖了金条,在这个高档小区买了栋独门别墅,他这是向那些送礼的人发出一种信号,他胡保国不差钱。

    这种信号释放出去后,再加上小区保安对住户的**保密,确实让胡保国清静了不少。

    至于房中的那些酒,却是实在推脱不掉的关系送来的,就像是常翔凤那样的人找上门来,重感情的胡保国也无法将他拒之门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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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 迁坟

    “师父还留了金条给您?”听到胡保国的话后,秦风不由愣了一下,这些事情载昰并没有说过,他一点儿都不知道。

    “你别怪老爷子,是他叮嘱一点东西都不留给你的。”

    胡保国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秦风,说道:“老爷子说了,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吃肉还是吃屎,全凭你自己的本事……”

    载昰在知道自己大限将至的时候,就已经安排好了后事,和胡保国有过一番深谈,告知他以后要多关注秦风,但不要冒然插手秦风的事情。

    当年袁丙奇事件,要不是秦风开口求助,胡保国也是不会去过问的,只是他也没想到,在这件事后,他自己的生活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本来就没想着要师父的东西,只是没想到师父还留了那么多东西。”

    听到胡保国的话后,秦风撇了撇嘴,但心中却是有一丝感动,载昰的心思秦风明白,他无非就是想让自己多经磨砺,真正将外八门的技艺融于一身。

    秦风也正是如此做的,而起得到外八门真正传承的他,做的比载昰想象的还要更好,出狱短短的几年,秦风已经有了一些属于自己的根基。

    “除了金条,二楼房间里的古董,都是你的,我又不懂那些玩意儿……”

    胡保国在茶几下翻找了一阵,拿出一张门禁卡和一把钥匙,说道:“这别墅我也不是经常住,你来津天就住这儿吧……”

    胡保国没儿没女,在心中一直将秦风当成晚辈看的,而且这些东西是载昰留下的,胡保国始终都认为是秦风应该继承的。

    “行。师父的那些物件,我得空要好好琢磨下。”

    秦风也没推辞,伸手将门禁卡和钥匙放到了口袋里,他最近和窦健军达成了合作,这每年都要制作出几个老物件,正好拿着师父的藏品当原型了。

    端起酒杯和秦风碰了下。胡保国开口问道:“说说,你最近怎么样?有没有惹什么麻烦?”

    原本秦风在津天的时候,他的举动很难逃得过胡保国的耳目,不过这一去京城,胡保国对他的关注也少了很多,毕竟不是自己地盘了。

    “胡大哥,您看我像惹事的人吗?”

    秦风不满的看了一眼胡保国,说道:“我在京城开公司的事情你是知道的,轩子就是我那店的大掌柜。远子现在在一家拆迁公司干,我们可没搞歪门邪道……”

    “那就好,记住,做事情一定要留有余地,千万不能把路走死掉。”

    不管是秦风还是胡保国,以前都经常在载昰口子听到这句话,不过胡大局长真正领会到这句话的意思,还是在最近老战友身陷囚笼之后的事情了。

    “胡大哥。我知道的。”秦风点了点,说道:“这次来除了给您拜年。我还有件事需要和您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事儿?”胡保国闻言看向秦风,既然说出了商量两个字,那就不是在求自己了。

    秦风想了一下,开口说道:“胡大哥,您也知道,我去京城之后。拜在了齐老先生门下,他和师父都是出自前清皇族,我将师父的遗愿说给他听了……”

    秦风知道,虽然他和师父相处几年,载昰始终表现出对自己的出身一种无所谓的态度。但作为老辈人,载昰还是想埋入祖宗的皇家陵园之中的。

    在中国,对于坟墓的称呼,是有不同的,通常所说的“坟”,指的是安葬普通人或者名人的地方,也有些一些乞丐或者没有姓名的人,就像是人们经常说的野坟头。

    王候将相的墓叫冢,凡是有官职的人死后,埋藏他们的地方都可以叫冢。

    在内蒙的青冢,就是埋藏王昭君的地方,而且很多地方都有青冢,这都是衣冠冢,一些人死后不一定留下尸体,没有尸体就用他们生前拥有的物品代替,埋藏死者物品的墓叫衣冠冢。

    在有名有姓的“坟”之上,就是“林”了,林通常是圣人埋葬的地方,死后墓地能被称之为“林”的人,都是一代大贤圣人。

    像是儒家创始人至圣孔子的墓地被称为“孔林”,亚圣孟子的墓地被称为“孟林”,关羽被尊为武圣人,他在豫省洛市的墓地被称为“关林”。

    至于陵,则是专指帝王的坟墓。

    在我国,历代帝王多提倡“厚葬以明孝”,死后都有肃穆庄重的陵墓,甚至还有地下宫殿。许多帝王的陵墓,集中反映了当时的设计思想和建筑水平。

    帝王陵的所在地往往是依山傍水,秀丽的名胜或风景区,现存的帝王陵很多。著名的有黄帝陵,禹陵,秦始皇陵,汉茂陵,宋陵,明孝陵,十三陵,清三陵和东西陵等。

    载昰临终所想的,就是将自己埋入到东陵之中,按照他的说法,就是生不入皇室,但死后却是要认祖归宗。

    秦风曾经将载昰的这个心愿讲给了齐功,不过齐功却是告诉秦风,现在的清皇陵,已经成为文物旅游保护区,却是不让宗室的人埋进去了。

    包括那位末代皇帝,在刚去世的时候都是埋在了八宝山,直到九十年代中期,才迁直清西陵,现在在世的人想要埋进去,却是非常的困难。

    可是就在今儿一早的时候,齐功给秦风打了个电话,说是和清西陵的相关领导沟通了一下,对方明确只要载昰是清廷皇家成员,是有资格埋入到陵墓之中的,当然,他的待遇可就不及那位末代皇帝了。

    秦风今儿一天都比较忙,只是在电话中和齐功聊了几句,具体的事情他还没搞清楚,但是如果要迁坟的话,首先还是需要征得胡保国同意的。

    所以秦风一来到津天,甚至连冷雄飞的面都没见,就将窦健军等人丢给了李天远,自个儿跑来见胡保国了。

    “能把老爷子的坟迁进皇陵?”听到秦风的这番话后,胡保国的面色有些复杂。

    “怎么了?胡大哥,您不同意吗?这是师父的遗愿啊!”

    看着胡保国的脸色,秦风眉头皱了起来,他承蒙载昰大恩,却是无以报答,所以心中一直在惦记着这件事情。

    “唉,我是舍不得啊。”

    胡保国叹了口气,说道:“我从小就跟着老爷子习武,一直把他老人家当成亲爷爷来看待的……

    要是埋在我们村子那里,我每年回去的时候,都能给他老人家上柱香烧点纸,但如果将老爷子埋进皇陵里去,再想去看他,却是没那么容易了。”

    胡保国是个极其重情义的人,否则也不会对常翔凤如此照顾了,他心中对载昰的牵挂,怕是也不在秦风之下的。

    “胡大哥,其实就是埋进皇陵,咱们每年也都能去看看的。”

    听到胡保国的话后,秦风心中一阵惭愧,师父去世也有几年的时间了,除了第一年秦风回村去祭拜之外,这两年却是都没过去。

    “行,既然是老爷子的遗愿,咱们一定要满足。”

    胡保国点了点头,说道:“清西陵是吧?我好像听老爷子说过,那里在民国的时候,专门开辟出一块地方来,就是供清朝皇室中人迁葬的,他老人家的长辈似乎就埋在那里。”

    “哦?这个我倒是不知道,等我明儿回京问下老师,如果能查出师父长辈埋葬的地点,那就最好了。”

    见到胡保国同意迁坟,秦风不由松了一口气,师父的后事都是胡家人帮忙照料的,在这件事上,胡保国有很大的发言权。

    “嗯,你问清楚,这事儿不能马虎。”

    胡保国一脸严肃的交代道:“老爷子没火化,是土葬的,到时候可能会有些麻烦,这些因素都要考虑进去……”

    “放心吧,胡大哥,我一定打听明白了才会去做。”

    秦风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看向胡保国,说道:“胡大哥,今儿从我来,就没见您舒展过眉头,怎么着,遇到什么事儿了?”

    “我干警察的,你说我能遇到什么事?”

    胡保国看了一下时间,站起身说道:“最近出了起抢劫银行未遂案,对方动了枪,估计近期还会作案,一天抓不到,这就是个定时炸弹啊。”

    “有案子也不能耽误生活啊,咱们这酒还没喝完呢?”秦风晃荡了下瓶子,说道:“我这还有二两呢,不喝完就走忒浪费了吧?”

    “那是你喝的慢,我去洗个澡,回头咱们一起出门……”

    胡保国没好气的说道,要不是他今儿心烦,哪会在上班的时间陪秦风喝酒,就算他酒量大,这一身酒气的出去风闻也不是很好。

    “风哥,您在哪呢?到了津天也不说先来店里,我可想死你啦!”

    就在胡保国上二楼洗澡的时候,秦风接到了冷雄飞的电话,对于秦风过家门而不入的行为,冷雄飞是满腹怨气。

    “一会儿就回去,那事情办好了?”

    秦风闻言笑了起来,冷雄飞的怨气可不是一天两天了,《真玉坊》还没开业的时候,他就嚷嚷着要去京城了。

    “办好了,风哥,您过来再说吧。”

    冷雄飞虽然年龄也不大,但为人却是非常稳重,这也是秦风放心将津天古玩店交给他打理的原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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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章 真假难辨

    出了别墅,一辆黑色的奥迪车已经等在了门口,秦风看了一眼胡保国,说道:“胡大哥,我走了,你多保重身体。”

    相比几年前在石市的时候,胡保国的气色要差了很多,鬓角的头发已经花白,看上去宛若六十岁的老人一般了。

    秦风知道,这是胡保国操劳过度导致的,作为直辖市的公安局长,他身上的责任和压力,无疑就像是一副千斤重石压在身上。

    “我知道,这两年缺少锻炼,回头我把功夫拾起来。”

    看着秦风上了那辆破面包车,胡保国皱了皱眉头,说道:“你小子现在也有钱了,怎么还开这车?回头换辆吧,津天港有不少车子,我给你开个批条……”

    要说胡保国还真是照顾秦风,津天港每年都要查获不少走私车,一般都是通过拍卖销售出去,不过有了胡保国的批条,这拍卖就在内部进行了,价格会低很多。

    “嘿嘿,谢谢胡大哥!”

    秦风笑着发动了车子,看到一个司机出来给胡保国开了门,不由问道:“嗯?怎么不是沈哥给您开车了?”

    “放他到刑侦支队去了,任副支队长。”

    胡保国回头解释了一句,倒是让那个新来的司机盯着秦风看了好几眼,他给胡保国也开了差不多半年车了,还从来没见胡保国在这个房子里招待过客人。

    秦风冲那司机打了个招呼,开车径直出了小区。

    到了古玩街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可能是临近春节的缘故,往日都要关门了的古玩店,游人还是不少。

    “风哥。您来了!”

    秦风刚一走进自家店子,一直就伸个脑袋往外瞅的冷雄飞就扑了过来,用力的抱了一下秦风,说道:“风哥,都来津天了,不先到店里来。你去哪儿了啊?”

    虽然是在指责自己,但秦风听得出冷雄飞话中的亲切,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去拜年了,飞子,明儿就关门歇业,咱们一起回京城过年去!”

    “好嘞,风哥,就等着您这句话了……”

    冷雄飞闻言大喜。一脸委屈的说道:“风哥,哥几个都去京城了,就把我自己丢这里,您都不知道我这日子怎么过来的?”

    自从爷爷去世之后,他一直孤苦伶仃的,也就是在认识秦风和谢轩等人后,才重新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要不是秦风强令他呆在津天。冷雄飞怕是也跟着谢轩李天远去京城了。

    说着话,冷雄飞的眼睛都有点儿红了。他现在孤身一人,早已将秦风等人当成了最亲近的人了。

    “飞子,等年后看看,不行就把这边的店转出去吧。”

    要是对冷雄飞,秦风还真有点儿愧疚,冷雄飞不但要看店进货。还要负责喂养大黄,要是没他照顾大黄,秦风还真是不放心。

    按理说这家文房四宝店还是赚钱的,只是相比《真玉坊》,每月赚的钱就微不足道了。秦风现在人手不够,只能将这家店关掉或者是转让了。

    “成,回头我就放出话去,”冷雄飞点了点头,说道:“风哥,里面坐吧,窦老板他们等你好大会了。”

    “秦老板,您可真是忙人啊?”

    秦风刚往里走了几步,窦健军已然是从里面的隔间迎了出来,经过中午的那顿饭,他在秦风面前不敢有丝毫的托大。

    “窦老板,招待不周,实在是不好意思。”秦风笑着拱手赔了个罪,将人带到地头来,自个儿反而失了踪,这事儿是有点失礼。

    不过去见胡保国,秦风还真不能带窦健军去,毕竟像上午的韦华等人,只是秦风扯虎皮做大旗的,胡保国才真正算是秦风现在的底牌。

    窦健军连忙摆手,道:“哪里话,秦老板太客气了。”

    “窦老板里面坐。”

    秦风一边将窦健军往里面让,一边回头看了一眼冷雄飞,说道:“飞子,你去找张纸,回头写上歇业半月,大年初十开业!”

    距离新年只有五天的时间了,秦风打算明儿就把冷雄飞和大黄都带去京城,等到过完年,再让冷雄飞回来处理店铺转让的事情。

    就是秦风自己也没想到,当年为了这家店铺,生生将袁丙奇犯罪集团连根拔起,这短短的几年时间,居然就要转让出去了。

    “远子,去给飞子帮忙。”

    进到隔间后,秦风发现李天远正瞪着眼睛看着桌子上的那套生肖玉,似乎生怕被窦健军带来的两个专家抢走一般。

    “哎,风哥,你可把东西看好喽。”李天远没好气的看了那俩人一眼,站起身出了隔间。

    “怎么说话的?”秦风拍了一记李天远的脑袋,回过神笑道:“不好意思,我这兄弟不会说话,让两位见笑了。”

    “没事,没事,李兄弟是个直脾气,不见怪,不见怪。”

    那两个专家连忙摆起手来,脸上却是有些尴尬,因为这也怪不得李天远,是他们当时一见这玉器,恨不得就给揣到怀里去。

    “来,喝点功夫茶,不过我泡的可不专业啊。”

    秦风手脚麻利的给几人面前的杯子里斟满了茶,这才言归正传,说道:“两位,不知道你们鉴定的如何?这套玉器可是真正的唐玉,在市面上极其少见的……”

    在来的时候,窦健军就私下里给秦风说过,这两个专家不知道他们是来鉴定假玉的,所以秦风才会有此一问。

    听到秦风的话后,两个专家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说道:“老吴,还是你来说吧。”

    “好,我来说说。”

    姓吴的专家往上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镜,小心翼翼的拿起那个生肖龙,开口说道:“秦老板,如何我和老苏没看走眼的话,这套玉器。的确是真的,而且还是古玉中的珍品。”

    指着那个生肖龙,吴专家继续说道:“用料是和田山料,虽然没籽料珍贵,但年代久远、包浆厚实,沁色十分自然。工艺非常精湛……

    更为难得的是,这种生肖玉器的造型,在国内尚属首见,不管是考古价值还是收藏价值,都是极高的……”

    拿着那个生肖龙玉器,吴专家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从料、工、年代和沁色上,指出了玉器的特点,言语间推崇备至。毫无疑问的断言就是真品。

    等到吴专家的讲解告一段落后,秦风开口问道:“吴先生,那不知道,这套玉器的市场估价是多少呢?”

    吴专家想了一下,说道:“要是按照国内的行情,这套玉器的估价应该在三百到五百万之间,遇到喜欢的人就能卖得高一点,如果急着出手。价格就要低一点。”

    “还是比较靠谱的嘛。”

    秦风在心里暗自点了点头,这人给出的价格。和柳会长给出的相差无几,当下又问道:“吴先生,那么要是在国外,这套玉器能值多少钱?”

    “玉器收藏,与其说国外,倒是不如说港澳和日本了。”

    吴专家闻言笑了起来。说道:“像欧美那些国家的人,一般只认钻石宝石,咱们的玉器在他们国家认知度极低,是卖不出什么价格的。

    不过在港澳和日本不同,只要是品相完好传承有序的古玉。那些私人收藏家出的价格,往往要比国内高出百分之四十左右……

    以这套玉器的稀有度和品相,如果拿到港岛的话,多了我不敢说,六百万稳稳妥妥的能卖出去!”

    吴苏二人都是窦健军私人聘请的玉石鉴定专家,他们经常往返于内地和港澳之间,是以对两地的行情都非常了解,说起来头头是道。

    “六百万?”秦风脸上露出笑容,看向窦健军,说道:“窦老板,您怎么看?”

    “吴先生,苏先生,你们两位到外面喝口茶吧。”

    听到秦风的话后,窦健军看向了吴苏二人,他们两个只是负责鉴定,但是生意上的事,窦健军却是不想让他们听到太多。

    “好,需要时叫我们。”两人知道行里的规矩,也没多说什么,站起身走到门口,去看冷雄飞写公告去了。

    “七百万!”

    等二人出去后,窦健军看着秦风,开口说道:“秦老板,给我一个月的时间,这个物件我保证最低七百万出手……”

    在古玩圈子里,有时候野路子上的人,要比那些传承教出来的人眼光还要堵,窦健军干了十多年的文物走私,本来就具备相当深厚的鉴定知识。

    在初见这套玉器的时候,窦健军一眼就认为是大开门的物件,只是秦风说过是假的,于是窦健军翻来覆去的验看,想要看出假在什么地方。

    不过他和那两个专家一起看了两三个小时后,都没找出任何的瑕疵,现在的窦健军,只以为秦风不好意思往外走私文物,于是才说出东西是假的话来。

    “秦老板,我做事,您放心!”

    看到秦风不说话,窦健军说道:“这东西就算是路上出了问题,七百万我砸锅卖铁都会给你,而且不会吐出关于秦老板您一个字来。

    不过这东西如果送出去了也卖出去了,我要百分之三十,秦老板,您不要怪我贪心,这中间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之前秦风说的是假东西,所以窦健军夸下海口,说是分文不赚。

    但这套玉器,明显能评定上一级文物,抓住了最少十年以上的刑期,所以窦健军必须收取费用,否则他也无法向手下的兄弟们交代。

    “窦老板以为这套物件是真的?”秦风看着窦健军笑了起来,他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秦老板,恕窦某眼拙,真看不出哪里是假的来。”窦健军闻言一脸苦笑,这走私真文物和走私假的,他所要承担的压力,那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这样吧,窦老板,我要的是你的渠道。”秦风想了一下,说道:“还是按咱们之前说的那样,卖出去之后你拿百分之二十……”

    “秦老板,实在是风险太大。”

    看到窦健军有些着急的想插口,秦风摆了摆手,说道:“窦老板,你先别急,听我说……”

    “好吧,秦老板您说。”

    窦健军无奈的摇了摇头,但凡有些成就的人,都比较自信,窦健军也相信自己的判断,此时在他心里,这套玉器比十足真金还真呢。

    秦风想了一下,说道:“这套玉器你找人带出去,如果被查获,让你的人咬死这套玉器是高仿品……”

    “秦老板,这不是咬死就行的,专家一鉴定结果不就出来了吗?”

    秦风的话让窦健军有些哭笑不得,只要涉及到文物走私的案子,相关部门都会派出一些权威专家进行鉴定的。

    “不用怕。”

    秦风摆了摆手,说道:“如果真出了事,到时候你给我电话,我会去证明这套玉器是后仿的,我保证你的风险是零……”

    秦风倒是不怕出面,因为他在这套玉器上,留有自己的一些特殊印记,到时候只要指认出来,什么专家都无法说它是真的了。

    至于这套玉器被查获后,会不会牵引出相关的那个宾馆失窃案,秦风也不怕。

    因为失窃的那套玉器,在柳会长的鉴定和警方的记录上,是“真”的,而这一套,只是他根据照片仿制的而已,

    “你……你出面?秦老板,这……这玉器的奥妙究竟在哪里呀?”

    秦风这番话,说得窦健军瞪大了眼睛,现在他有几分相信这套玉器是赝品了,否则秦风主动要求出面,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窦老板,你这话问的就不合适了,我知道在哪,但是不能给你说。”

    秦风的话让窦健军脸上一红,这古玩造假的技艺五花八门,有些更是不传之秘,秦风现在要是给他说假在何处,等于是泄露机密了。

    “好,秦老板,有您这句话,这活……窦某接了!”

    能在沿海地区做了多年文物走私,窦健军也是很果断的人,当下说道:“秦老板,我们做生意,是按风险大小来收钱的。

    既然您给出了承诺,将风险给降低了,那么这笔生意要是能做成,窦某只要百分之十的费用!”

    窦健军相信,如果秦风这套玉器是假的,而他日后还能拿出相类似的物件,那么他的生意,真的可以由文物走私改行位艺术品出口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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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一章 莲花灯

    秦风想了一下,开口说道:“窦老板,你还一帮兄弟要养活,还是百分之二十吧。”

    秦风对这套玉器的心理价位是在三百万,窦健军给出的七百万已经高出了将近一倍,这有钱大家赚才是生意之道,秦风并不是吃独食的性子。

    “那好,我代兄弟们谢谢秦老板了。”

    窦健军想了一下,点头答应了下来,他那一摊子的开支的确不小,每年要是只做两三笔生意,百分之十的抽水真的不够维持开销的。

    不过要是秦风这边的生意能长期做下去,窦健军就准备散去一些手下,自己在港岛开一家艺术品公司,专门经营秦风手上的货。

    小心的将那套玉器放入到盒子里后,窦健军抬起头来,说道:“秦老板,我给您打个收条,您看如何?”

    窦健军干这一行,原本都是从国内文物贩子或者是盗墓者手中低价将东西买下,然后再转手走私到港岛或者是国外,从中赚取高额利润。

    但是这套玉器的价值实在太高,窦健军一时也拿不出那么多钱来,只能以代卖的方式,将东西销售出去之后,再和秦风结算。

    “行,就按窦老板说的办。”

    秦风点了点头,他不怕窦健军起什么歪心思,除非对方不想在国内混了,否则肯定不会为了这几百万断送自己在国内的根基。

    接过秦风递来的纸笔,窦健军打了一张收条,上面写的很简单,无非就是收到秦风十二生肖玉器一套,没有多余的字眼。

    事实上窦健军不是没干过黑吃黑的事情,只不过在这一趟京城之行见到了秦风的实力之后。窦健军心里压根就没一丝想要黑秦风的心思,干他们这一行的人,钱固然很重要,但命却是更加重要的。

    打好收条交给秦风,窦健军站起身来,说道:“秦老板。我不回京城了,一会直接去津天机场。”

    双方是第一次合作,秦风为人很大气,没有要任何抵押品,直接就将玉器交给了自己,窦健军也想展现出自己的实力,尽快将这套玉器出手。

    前一段时间有一位港岛著名的收藏家,曾经放出话去,想要收一件有年份的古玉。窦健军一直没找到合适的,眼下这套玉器刚好能派上用场。

    “那好,来日方长,窦老板,我就不留你了。”

    秦风点了点头,起身说道:“我送你们去机场吧,津天的航班比京城要少一些,也不知道有没有直达汕市的班机。”

    “不用。不用……”

    窦健军连连摆手,说道:“秦老板。您忙您的,我们三个打个车过去就好,汕市没班机我坐到羊城再转车也是一样的……”

    要说窦健军还真不乐意让秦风送,实在是秦风开的那个面包车太破了,从京城到津天一路高速,坐在上面都像是在按摩一般。把他的身子骨都快给颠簸开了。

    “风哥,您忙完了吗?这边有点事儿。”正当秦风要送窦健军出去的时候,门口的冷雄飞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什么事?”

    秦风走了出去,发现冷雄飞和正站在店子门口和一个中年人说着话,而李天远则是把他刚写好的公告贴在了店铺外面。

    “秦老板。好像是有人上门卖东西。”出来等窦健军的吴专家开口笑道:“这大过年的,都想搞点钱过年啊。”

    “风哥,吴先生说的没错。”冷雄飞回过头道:“这位大哥手上有个物件要出售,您看……咱们是收还是不收啊?”

    秦风曾经给过冷雄飞权限,如果有人上门出售古玩的话,三千块钱以下的东西,他可以做主买进,超过三千的,就要告诉秦风。

    这段时间冷雄飞也曾经收过几方砚台,秦风前段时间回来的时候看过,三方古砚两假一真,不过倒是也没赔钱,能打平掉。

    收了三个物件,其中就有两个是假的,冷雄飞也是很不好意思,所以要不是今儿秦风在店里,他直接就会将那上门卖东西的人赶走了。

    “卖东西的?”秦风看了一眼被冷雄飞堵在门外的那个中年人,心中稍稍一动。

    这个中年人个头不是很高,长得有点消瘦,头发蓬乱像是有几日没洗澡了,更重要的是,隔着有四五米远,秦风就能从那人身上闻到一股子土腥子味道。

    “秦老板,这人是干倒斗的……”跟在秦风身边的窦健军,平日里打交道最多的,就是各地的盗墓者,也是一眼就看出了来人的身份。

    “咱们开门做生意,不管是买还是卖,这上门就是客啊。”

    秦风闻言笑道,盗墓本就是外八门中盗门的一个分支,秦风最初也是用盗墓所得,才将这家古玩店撑起来的,所以和此人也算得上是同行。

    “秦老板说的是,好东西都在他们这些人手上呢。”

    窦健军也笑了起来,秦风的话很对他的脾气,和秦风相处,比那些道貌岸然的老学究老夫子们舒服多了。

    “这位大哥,进来坐吧。”秦风向冷雄飞示意了一下,将那人让到了屋里,开口问道:“这位大哥怎么称呼啊?”

    “俺姓孙,叫俺老孙就行。”中年人一口的鲁省话,眼神不断的在窦健军等人和自己身后打量着,那架势敢情是准备随时逃跑的样子。

    “老孙,那我就不客气了。”

    秦风闻言笑道:“你要卖什么东西?拿出来看看吧,好坏我都给你个说法,你看怎么样?”

    “成,俺卖的是这个东西,你看看能值多少钱?”老孙点了点头,将垮在腰间的一个绿皮书包打开,从里面掏出了一件锈迹斑斑的物件。

    “莲花灯?”看到这东西,秦风和窦健军同时叫出了名字。

    秦风和窦健军对视了一眼,开口说道:“老孙,这东西不全。你都拿出来吧,可惜了这个物件……”

    老孙拿出来的这件青铜器,准确的说,是一件莲花灯的灯底座,直径约在二十公分左右,呈莲花瓣形状。上面还沾染着不少泥土显然是生坑里面出来的。

    所谓生坑,就是刚出土不久的玩意儿,不过让秦风有些遗憾的是,这件莲花灯底座连接灯枝干的地方并不是活动的,而是被人硬生生的给掰断了。

    “老板好眼光,别的东西也是有的。”老孙眼中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伸手到挎包里,又掏出了五件东西来。

    “灯枝主干,支脚。灯盘,窦老板,您怎么看?”看着老孙掏出的东西,秦风直摇头,心中憋着一股子怒气,好端端的物件,居然被他搞得支离破碎。

    完整的说,这应该是一件莲花分枝形青铜灯。

    灯高大约四十公分。可看见一枝主干上,有四枝长短不一的分支。上面托着4盏状若莲花的灯座,还有一个灯盘,4个莲花灯座皆有精美的花纹。

    只是这种形状,是秦风在看到这些物件后在心里拼凑起来的,实际上这个莲花分枝形青铜灯,已经被面前的老孙给大卸八块了。

    “可惜了。这东西体积不大,你们怎么就硬是给拆散掉了呢?”

    窦健军比秦风还要生气,直接开口斥责了起来,他干的就是文物走私的勾当,对物件的品相和完整度要求是非常高的。

    窦健军曾经有一段时间。专门请了文物专家,给与他合作的那些盗墓者们进行过培训,就是为了保证那些人从墓葬里取出物件的时候,尽量保持东西的完整。

    “这个……这个分支太多,不……不好拿出来。”

    老孙被窦健军给吓了一跳,自知手艺比较潮的他也无法可说,当时盗洞打小了,如果不把莲花灯的枝干掰断,根本就取不出来。

    “那也不能蛮干啊。”

    窦健军恨铁不成钢的查看了一下断口,摇了摇头说道:“秦老板,这东西废了,就算接上去,也会留下痕迹,不值什么钱的。”

    要说给这些出土文物定价,窦健军在国内绝对能算得上是权威人士了,这盏莲花灯造型很漂亮,如果完整的话,能卖出二十万左右,不过现在怕是连两万块钱都不值了。

    对这样的物件,窦健军是看不上眼的,出土青铜器是国家明文禁止买卖,所以风险高利润少,除非有境外的老板指明了要,否则在他走私的文物里面,极少有这一类的物件。

    “哎,老板,随便给点钱呗,您看这马上都要过年了,俺们也要回家的。”

    听到窦健军的话,老孙顿时就急了,他还真不是很专业的盗墓贼,而是在津天打工的,这临到过年没赚几个钱,于是叫上了自己的侄子,在冀省郊区干了这么一回活。

    “是值不了几个钱。”秦风点了点头,看向老孙,问道:“老孙,除了这东西,你还掏出来别的物件吗?”

    老孙一脸沮丧的摇了摇头,说道:“没了,都被人掏的干干净净,就这东西,还是我从土里挖出来的呢。”

    能让老孙这种半吊子盗墓者发生的墓葬,早就已经被人盗的千疮百孔了。

    老孙算是运气不错,就是专业性差了点,否则这盏灯要是完整一些,即使秦风压压价,他也能赚个三四万块钱。

    秦风伸出三个手指头,说道:“三千块钱,老孙,这个价在古玩街怕是最高了的吧?”

    “老板,要不……您再加点儿?”老孙舔了舔嘴唇,心中有些不甘。

    秦风摇了摇头,说道:“对不住,就是三千,您爱卖不卖。”

    “卖,俺卖!”看到秦风有些不耐烦了,老孙连忙说道:“就按老板你说的办,俺卖还不成吗?”

    老孙在古玩街已经转悠一天了,别人也有出价的,不过大多都是五百一千,要说秦风给的价格,还真是最高的。

    “飞子,给他拿三千块钱。”秦风转过头喊了一声。

    “风哥,店里还真没钱了……”

    冷雄飞闻言苦起了脸,这马上就要过年了,店里的东西基本上都是只出不进了,他昨儿才将保险柜里的钱都存进了银行,身上只留下几百块找零的钱。

    “秦老板,我这手上也没现金,要不然就给你垫上了。”

    窦健军拍了拍口袋,说道:“您这附近有银行吗?我刚好也要取点钱,咱们走一趟吧。”

    “行,飞子,把门关了吧。”秦风点了点头,对老孙说道:“老孙,东西你先收起来,坐在这喝口水等一会,我取了钱就回来。”

    “好的,好的,俺就在这里等。”老孙将柜台上的莲花灯收进了挎包里,屁股半挨着板凳坐了下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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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二章 银行枪击案(上)

    窦健军来的比较仓促,上午决定下午就让人买了机票,所以身上根本就没带多少钱,到了京城之后,吃住也都是秦风给安排的。

    不过一会回去的机票,窦健军就不好意思再让秦风掏钱了,所以才想着找个银行提点钱,万一机场不能刷卡的话,他们也能用现金买票。

    “古玩街外面工行和建行都有。”

    秦风看了下手表,还不到五点,当下说道:“走吧,窦老板,我带你过去,这街上还有几个特产店,我买点特产你带回去给嫂子孩子尝尝。”

    “不用,不用,秦老板,不用客气。”听到秦风的话后,窦健军连连摆手。

    “你别客气才是真的。”秦风闻言笑了起来,和老孙打了个招呼后,走出店子。

    “风哥,我陪你去吧。”

    冷雄飞从后面追了上来,说道:“这街上的店我都熟,有几个店不地道,卖的东西不真,别被他们给坑了。”

    “也是,家门口被人坑,那可丢人丢大发了。”秦风点了点头,让冷雄飞跟了上来。

    “还是津天热闹啊,不愧是三大直辖市之一。”

    此时已经四点多钟了,天色也微微有些昏暗,不过在古玩街上仍然是人声鼎沸,很多人拖家带口的在这里选购对联等过年必备的物品。

    “比起京城来还要差一些的,京城那过年才是原滋原味的呢。”

    秦风在去年过年的时候,曾经和谢轩李天远三个人,跑到京城玩了一圈,可是没曾想仅仅一年的时间,他就居住在那个城市了。

    走过一家十八街麻花的专卖店,秦风停住了脚。回头说道:“远子,吃的和孩子玩的,都给买上。”

    津天的特产,最出名的无非就是狗不理包子和大麻花了,狗不理包子不好带,秦风就给窦健军买了一些耳朵眼炸糕和十八街的麻花。

    一路走去。像是画面绚丽、别具一格的杨柳青年画,形神兼备、栩栩如生的“泥人张”彩塑,玲珑剔透、手法细腻的“砖刻刘”的砖雕,秦风也都让冷雄飞买了一些。

    除了“风筝魏”的风筝没买之外,津天工艺品四绝,秦风给买了三样,七七八八的也花了一千多块钱,将他和冷雄飞身上的钱包都给掏空了。

    另外秦风听窦健军说他有个六岁的儿子,于是又买了把木头做的青龙偃月刀。上面漆着各种色彩,倒是很漂亮。

    “秦老板,老哥我就不客气了。”

    拎着秦风递来的那一大包东西,窦健军一脸感激,说道:“等过完年秦老板再到咱们粤省去一趟,老窦我保证一定招待好您……”

    相比以前的合作伙伴赵峰剑,秦风的档次无疑要高出了许多,当初窦健军去豫省的时候。赵峰剑也就是安排他们唱个歌和洗个脚,那些洗脚的发廊妹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秦风此次虽然没有安排那些男人的活动。但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和诚意,却是赵峰剑无法相比的,和秦风相处,窦健军都感觉自己的层次要高很多。

    秦风笑着说道:“窦老板,过完年不一定有时间去,不过一定会过去的。”

    “一定要去。秦老板你还没去过港岛吧?”

    看到秦风摇头,窦健军说道:“那更是要去了,到时候我带你去港岛转转,咱们也能去澳岛的赌场玩几把。”

    窦健军很喜欢赌,不过自制力非常的强。他是港岛居民身份,去澳岛十分方便,每次去都只会兑换五千港币的筹码,输完之后,转脸就会走人,绝对不再多掏一分钱。

    这种性子,让窦健军在赌场内都是赢多输少,基本上每次都能赢个三五万块钱的,所以一说起赌来,窦老板顿时眉飞色舞。

    “赌场?好,我有时间一定过去见识一下。”

    听到个赌字,秦风不由想起前段时间在会所的事情了,那位赌场的技术总监亨利卫给了自己张名片,也不知道被他扔到什么地方去了。

    而当初自己《真玉坊》开业的时候,亨利卫也不请自到,给秦风捧了个人场,似乎有事情想和秦风谈,只是那天秦风实在是太忙,没能抽出空来和亨利细聊。

    本来秦风还想着有时间约一下亨利卫,但是从那之后就没闲下来,连轴转的眼瞅着就要忙到过年了。

    “今儿银行的人也不少啊?”

    秦风之前问了窦健军的卡是工行的,刚好他也是工行的卡,就带着他直接来到了一家工行的营业点,没成想门口的自动取款机处排了长长的一队人。

    “去里面吧,正好我也要多取点钱。”

    秦风看了一眼自动取款机排的长队,摇了摇头进了银行里面,拿出了一张vip金卡,直接找了值班的大堂经理。

    这卡是秦风上次收取聂天宝那三百万转账的时候办理的,在见到金卡后,值班经理直接将秦风三人带上了二楼。

    二楼的环境要比乱糟糟的一楼好多了,只有一个窗口,而偌大的厅里还有沙发和茶几和烟灰缸,看样子是让客人休息用的。

    “窦老板,你先取吧。”秦风招呼窦健军一声,打开了二楼的窗户处,点燃了一根香烟。

    秦风平时虽然也抽烟,但抽的比较少,只是这几天实在太累了,才会抽根烟解解乏,加上窗外的寒风吹在脸上,整个人的精神都为之一振。

    “风哥,冻死人了,赶紧把窗户关上吧。”冷雄飞被那寒风吹的打了个哆嗦,这么暖和的屋里,非要开窗子,这不是有病嘛。

    “好,我抽了这口烟。”

    秦风点了点头,深深的吸了一口,直接将半根烟给抽的燃烧到了尽头,在肺里游走一圈之后,才吐出了一道淡淡的白烟。

    秦风打小就四处流浪。虽然装起绅士来,那是味道十足,不过骨子里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公德心,看到楼下没人,随手就将香烟给弹了下去。

    “嗯?哎,对不住。大哥,真对不住啊!”

    就在秦风刚刚弹下烟头的时候,他忽然看到在银行石狮子的旁边,还蹲着一个人。

    只是那人穿着件军绿色大衣蹲在那里,头上还戴了个帽子,将自个儿遮挡的严严实实的,秦风一开始没看到他,烟头刚好就弹在了那人的脚边。

    看到落在脚边溅起火星的烟头,那人似乎也被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往左右看去,听到秦风的声音后,这才抬起头来。

    “大哥,没看到您,真是对不起啊。”秦风连连对着下面那人抱拳拱手,差点将烟头弹到别人身上,换成谁都会生气的。

    不过让秦风意外的是,那个连头带脸都用毛线帽子罩住的人。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露在外面的双眼瞪了秦风一下。眼神中似乎留露出狐疑的神色在二楼打量了一下,又低头顿了下去。

    “公德心,以后一定要讲公德啊。”

    秦风讪笑着缩回了脑袋,将窗户给关上了,只是当他坐在沙发上之后,忽然想起了刚才那个人的眼神。

    “杀气。那人眼中有杀气!”

    秦风忽然愣住了,回想刚才对视的那一眼,他明显的感觉到心中一冷,却是对方的眼神导致的。

    “三角眼,眼中带杀气。这人蹲在银行门口干嘛呢?”秦风心中生出一丝疑问来,连忙站起身,走到窗户边往下看去。

    “跑了?”

    当秦风的眼神从石狮子周围扫过的时候,那个穿着军绿色大衣的男人,已经不见了影踪,而秦风弹落的烟头,还在那个地方。

    “不会是来抢劫银行的吧?”秦风正在心里琢磨着,忽然看到一辆押款车停在了银行的门口,眼神不由一凝,心中紧张了起来。

    最先从押款车上下来的,是两个拿着防暴枪戴着钢盔穿着防弹衣的保安,他们进入银行后,护卫着一个银行职员,将几个铁皮箱子拎上了押款车。

    “还好,没事,我这都在琢磨什么啊?”

    看到押款车离去,一切都风平浪静,秦风心里顿时松了口气,摇头苦笑了起来,可能是今儿胡保国给他说的那个案子,让他有点风声鹤唳。

    不过刚才那人的眼神,还是让秦风心里有些不舒服,只是秦风没能看到他的眉毛,仅凭三角眼一点,还无法推出这人的面相命理。

    眼中有杀气,未必就是想杀人,像是在和人发生争执或者冲突之后,眼睛里也会带着凶光的。

    “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秦风回过身来,却是刚好没看到,那个穿着军绿色大衣的男人,从银行里走了出来,躲在了石狮子后面,偷偷摸摸的向二楼打量着。

    “秦风,该你了,我取好钱了。”

    窦健军拿着三叠百元钞票,从窗口处走了过来,笑道:“还是大都市做事情方便啊,要是在我们那,不排个一下午队,别想取到钱。”

    “窦老板,把钱放好,可不能这么拿着出去啊。”

    不知道为什么,秦风心头总是有种不安的感觉,交代了一声窦健军后,自己才去到了窗口递上了银行卡。

    “先生,请问您取多少钱?”防弹玻璃后面的一个女孩问道。

    秦风想了一下,说道:“取个五万块吧……”

    由于这次回京城要将大黄带过去,秦风就准备先到还没装修好的四合院里住几天,毕竟马跃天在卖掉房子之前就住在那里的,除了院子有些破旧,房间里住人却是没什么问题。

    不过像是床铺被褥之类的东西,秦风还是要换成新的,加上他还没置办年货,也是需要一些开支,所以直接就取了五万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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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三章 银行枪击案(中)

    “先生,请查验一下。”

    窗口处分成两次将五叠一百元的现金递了出来,在秦风把钱拿到柜台上的时候,一个印着工商银行字样的袋子和一个巴掌大小的招财猫又递了出来。

    柜台里面的营业员说道:“这是我们工行在过年期间对大客户的一点小礼品,希望您能喜欢。”

    “谢谢!”秦风笑了笑,将五叠钞票放到了袋子里,然后拿起了那个招财猫看了看,也随手扔了进去。

    “秦风,办好了?”坐在沙发处看报纸的窦健军看到秦风走过来,连忙站了起来。

    “办好了,咱们走吧。”

    秦风看了看表,说道:“马上就五点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回汕市的班机,要不窦老板你们就明儿再走吧,这离过年还有几天呢。”

    “倒不是为了过年的事。”

    窦健军摇了摇头,说道:“你不知道港岛那边人的习惯,他们喜欢在农历新年之前,将去年的财务给封起来,而新年伊始,除了发红包之外,一般没有很大开支的。”

    窦健军昨儿给港岛那位放出话要寻找古玉的富豪通了电话,只是那人已经找到一块古玉,不过不是很满意,让窦健军这几天去一趟,把东西拿给他看看。

    窦健军现在也是港岛的居民身份,自然知道那些人的习惯,这才忙着要赶回去安排人将玉石走私过去,争取在年前完成这笔交易。

    “那好吧,有事情咱们电话联系,走,先回店里……”秦风说着话拎起了给窦健军买的那包东西。

    津天也是个大港口,机场也是国际机场。即使没有去到汕市的班机,还是能飞到粤省的,像窦健军这种地头蛇,到了粤省自然不用他操心了。

    “风哥,我帮你拿着吧。”

    看到双手都拎了东西,冷雄飞连忙拿过秦风手中的银行袋子。正想去拿那包东西的时候,却是被窦健军抢了过去。

    “得,我这什么都不用拿了。”

    两人这么一抢,秦风倒是双手空空了,看到他买的那把木头刀插在袋子里要掉,秦风顺手给拿在了手上。

    银行是五点半下班,这会已经到五点了,不过营业厅里还是有不少人,恐怕都是准备取钱办年货过年的。

    推开银行的玻璃门。秦风随口说道:“窦老板,咱们到街上再买点特产,你的准备好了,那两位老师的还没准备呢。”

    窦健军右手拎着东西,左手连摆,说道:“秦老板,这个真的不能再让你破费了,我自己来就好了。”

    “谁买还不都一样嘛。”秦风笑着摇了摇头。在走到石狮子旁边的时候,下意识的往那边看了一眼。

    从二楼丢下来的烟头。依然还在那个地方,不过那个穿军绿色大衣的人,却是不见了,除了秦风扔下的烟头之外,在石狮子左侧,还有两个烟头。

    “朗朗乾坤。哪里有那么多罪恶发生?”秦风自嘲的笑了笑,在心里想道:“可能是最近去了粤省,在车上看多了港岛的枪战片了吧?”

    从汕市机场坐大巴车去揭陽的时候,秦风可是看了一路的老电影,不过八十年代拍的《英雄本色》。即使现在看起来,还是津津有味。

    “不对,怎么回事?”

    正当秦风三人走过石狮子,来到马路边上的时候,秦风的头皮忽然一阵发麻,只感觉像是要炸开一般,浑身的汗毛都耸立了起来,仿佛有巨大的危险在向自己逼近。

    秦风猛地停住了脚步,他甚至来不及回头,就看到自己的身体后侧大概一米多远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人影。

    “散开!”

    秦风忽然一脚踹在了自己右边冷雄飞的腰间,使其重重的往地上倒去,与此同时,秦风的身体借助那一脚的力量,又撞击在了窦健军的身上。

    巨大的力量让三人同时倒地,但就在秦风发出喊声的时候,“砰!”的一声闷响,让马路边的人纷纷转头看来。

    “妈的,是枪!”

    在身体撞飞窦健军的同时,秦风已经看清楚了身后的那个穿着军绿色大衣的人手中,赫然拿着一把五四式手枪,而枪口正在往外冒着青烟。

    似乎也没想到秦风的居然能发现自己,而且动作还如此的迅速,那人也是愣了一下。

    不过他发呆的时间并不久,仅仅就是一两秒钟的时间,那双蒙在帽子里的眼睛,就盯在了倒在地上的冷雄飞手中的银行袋子上。

    抿了抿嘴唇,那人沉默着又抬起了枪,枪口稍微犹豫了一下,从已经翻滚到四五米外的秦风身上,对准了地上的冷雄飞。

    伸手将窦健军推到那个石狮子后面,秦风抬头就看到了那人举枪对向冷雄飞,一时间肝胆俱裂,口中发出了一声大喊:“飞子,躲开!”

    在发出喊声的同时,秦风的左脚重重的在石狮子底座上蹬了一下,一个翻滚就窜过了三四米的距离,右脚快如闪电般的扫在了那个人的脚裸上。

    只不过秦风的动作再快,也没能快过那人扣动扳机,只听又是“砰”的一声枪响,倒在地上的冷雄飞,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显然是被枪给击中了。

    “飞子?”

    秦风口中发出一声惊呼,右脚依然重重的扫在了那人的脚裸上,随着“咔嚓”一声脆响,那人的左脚脚裸,骤然弯曲了下去,左膝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

    这人应该也是个老手,虽然左脚脚裸被踢断,疼得他呲牙咧嘴,但手上的活一点都不慢,掉转枪口就要对向秦风。

    俗话说再一再二不再三,秦风给了他两次机会,却是再也不会给他第三次开枪的机会了,就在扫断对方脚裸的时候,秦风身体一展,从半蹲的姿势一下子站直了。

    在秦风站直身体的时候,他的右手忽然高高的举了起来,一把长约一米的木头刀被他高高扬起,不远处那些被枪声震惊住了的人,都不知道秦风想干什么。

    甚至就连开枪杀人抢劫的那个悍匪,看着在自己左前方的秦风,眼中似乎也露出了迷惘的神色,难不成对方想拿一把木头刀,和自己的手枪较量一番?

    脸上露出了冷笑,那人用左膝撑住了地面,右手的枪口向秦风瞄去,这么近的距离,只要对向秦风,断无打不中的道理。

    只是就在那人抬起了枪口,尚未抬起脖子的时候,他的昨儿忽然响起一阵风声,侧过脸去,看到了原本被秦风单手握住的木头刀,重重的劈砍了下来。

    “这玩意也想杀人?”

    那人将肩膀缩了一下,右手的动作丝毫未变,他准备硬挨秦风这一下,也要将他毙于自己的枪下,因为要不是秦风的那一脚,他早就抢到钱走人了。

    眼看着枪口已经对准了秦风,那人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只是就在他准备扣动扳机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的手上,居然用不上丝毫的力气。

    “怎……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疼?”

    悍匪这一愣,才发现从脖子处传来的剧痛,而且耳边还响起了一阵“咕咚咕咚”的声音,就像是烧开了的水,在往上冒着气泡一般。

    “到底怎么了?”

    在思维还未完全消失之前,那人很努力的想抬起头,又发现自己即使不需要抬头,也能看到身前的秦风,只不过秦风的身体,却是侧着面对自己的。

    “我的脖子歪了?那把木头刀……真的有用?”

    那人脑子里闪过最后一丝念头后,就陷入到了无尽的黑暗之中,身体缓缓的歪倒在了地上,从他脖颈处喷涌出来的鲜血,很快就将地面染红了。

    “妈的,想杀老子,我砍了你的脑袋!”手中抓着半截木头棍的秦风,重重的一脚踢在了那人的身上。

    就在刚才,秦风也在阴曹地府边缘走了一圈,相隔还不到两米,只要那人先开了枪,倒下去的人一定是他。

    “都他妈愣着干什么?报警……打电话叫救护车啊!”

    秦风大声冲着路边的人喊着,刚才那人脖颈被砍断后喷出的鲜血,将秦风全身都染红了,站在那里就像是个血人一般,这一喊,顿时吓得众人连连后退。

    “秦风,别着急,我正在打!”要说还是窦健军反应快一些,在秦风那木刀劈下的时候,他就拿出了手机。

    不过窦老板往日在这种时刻,都是打电话叫兄弟来帮忙的,打报警电话还是头一遭,按错了好几次号码之后,才拨出了110。

    秦风在那抽搐着的尸体上踢了一脚后,马上蹲到冷雄飞的身前,看着一脸煞白的冷雄飞,急声问道:“飞子,你没事吧?打到你什么地方了?”

    “风……风哥,没……没事。”

    冷雄飞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那……那人枪法不怎么样,没……没打到身上,好像打中我胳膊了。”

    冷雄飞那一头的冷汗,倒是有一半是被吓出来的,也幸亏他当时见到那人对他举枪的时候,用力翻滚了下身体,否则中弹的位置,怕就是心脏部位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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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四章 银行枪击案(下)

    “忍着点,救护车马上就来了。”

    秦风听到了窦健军打电话的声音,当下拉开自己羽绒服的拉链,用力在里面的衬衫上一撕,“嗤啦”一声,手上已然多了个布条。

    用布条紧紧的扎住了冷雄飞受伤的胳膊,秦风这才缓了口气,心情一松,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方,刚才那电光火石间发生的事情,让秦风几乎倾尽了全力。

    “啊,死……死人了!”

    不知道是观众的反应太慢,还是刚才在银行里的人,并没有看到这一幕,就在秦风刚一坐下,耳边响起一个女人的刺耳尖叫声。

    “闭嘴,离现场远一点!”

    秦风没来由的一阵心烦,坐在地上狠狠的盯了一眼那个尖叫的中年女人,吓得她顿时捂上了嘴巴,身体连连往后退去。

    “都站远一点,保护好现场,你再挤过来,就是这个人的同伙……”

    国人的最爱看热闹的,别说那悍匪的脑袋还没被秦风砍下来,一百多年前京城菜市场砍头的时候,那围观的可是人山人海。

    所以那悍匪的凄惨死状,并不能阻挡那些人的好奇心理,纷纷围了上来,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秦风、冷雄飞和悍匪围在了中间。

    窦健军则是在一旁忙了起来,他知道像这样的大案,就算秦风是被害者,但只要死了人,总归是会很麻烦的,维系一下现场,到时候也能给秦风减少点麻烦。

    “这……这头都快掉了,拿什么砍的啊?”

    “死的真惨,我受不了了,呕……”

    围在最内圈的人。看到 最清楚,不过那刺鼻的血腥味和几乎被砍掉了脑袋的尸体,还有那圆瞪的双眼,让众人纷纷转过头呕吐了起来。

    “飞子,你别起来,就这样躺着。等救护车来了再说……”

    看到冷雄飞挣扎着起身要看开枪打他的那人,秦风说道:“没什么好看的,不就是死个人吗,那些人的心理素质真差,这样就吐了?”

    “不就死个人吗?”

    站在秦风身边的窦健军,心中一阵无语,是死个人不假,但闹市区砍头这种行为,怕是有百十年没有出现过了。

    “秦风。你……你怎么用那把木头刀,将这人杀死的啊?”憋了大概有两三分钟的时间,看到警察还没来,窦健军终于问了出来。

    “纸片都能杀人,别说木头刀了,不过这木质忒差了点,要不然也不会断掉……”

    秦风闻言抱怨了一句,他练武十多年。早在监狱的时候就已经修出了内劲。

    内劲虽然没武侠小说中传的那么玄乎,但将内劲灌输在双手以及物体上时。的确能产生超出常人想象的威力。

    而且秦风在挥刀之时,正在与悍匪的手枪赛跑,动作几乎快到了极点,这一个“快”字,也是那木头刀会如此锋利的主要原因。

    曾经见到武侠小说上写着诸如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的话,这其实是有几分道理的。

    就像是你拿一张很普通的复印纸。用极快的速度从人皮肤上划过,皮肤被划破的可能性极大(不建议诸位尝试),这就是速度快到了极点摩擦后所产生的效果。

    那把木头刀,在锋刃处本身就打造出了刀形的棱角,而且秦风挥刀砍下的时候。并非是直直砍下去的,而是有个下拉的动作。

    这一来,木刀很轻易的就划破了那人的脖颈,加上秦风内劲灌输在刀中,那股大力直接将悍匪的脖子砍断了一大半。

    要不是木刀的刀柄太脆弱,在秦风加力下压的时候突然断掉,秦风的这一刀,绝对能刀起头落,就算是比之古代的刽子手,恐怕也是不遑多让。

    “木头差,还能把人脑袋砍断?”听到秦风的话后,窦健军心中一阵恶寒,这木头要是好一点,是不是就人头满地滚了?

    而且看秦风这表情,窦健军也察觉出来了,秦风绝对不是第一次杀人,如果是第一次杀人的话,绝对不会如此镇定,当身边那尸体如无物一般。

    本来就对秦风高看不少的窦健军,此刻直接就将秦风列为了最不能得罪的人,背景强大,心狠手辣,虽然秦风年龄小,但也当得起“枭雄”二字了。

    “让开,都让让,警察,把路让开……”

    在过了大概五分钟后,一阵刺耳的警鸣声从四面八方响了起来,随着拉开车门的声音,十几个警察分开了人群,冲到了最里面。

    “举起手来,都把手举起来!”

    最前面的四五个警察,拨出枪对准了秦风冷雄飞和窦健军三人,另外几个人则是在驱赶围观的人群,拉起了警戒线。

    “警察同志,他受伤了,这手可举不起来。”

    秦风抬起头,看了一眼那个二十多岁的小警察,没好气的说道:“我们是受害者,那个死人才是抢劫犯,您对我们耍什么威风啊?”

    要说秦风对警察还真没什么好感,当年他入狱四年,就是那位刑侦局长故意报大了他的年龄,导致秦风被判防卫过当。

    而现在这几位马后炮的同志,像极了港岛电影里坏人被杀光后才姗姗来迟的警察们,秦风能对他们提得起好感才怪呢。

    “少废话,把手举起来,快点!”

    小警察顺着秦风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那血迹已经被冻上和仅连着一丝皮肤耷拉着的脑袋,脸上骤然间变得煞白,胸腹一阵翻涌,差点没当场吐出来。

    “小刘,别那么紧张,放松,放松点。”一个老警察走了过来,以他的经验和直觉,秦风等人不可能是犯罪分子的。

    别的不说,从接到报警到现场,他们总共用了五分四十六秒,要是秦风是嫌疑人的话,这会怕是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看了眼小警察的脸色,老警察按下了小警察手中的枪,说道:“你去外面负责警戒,别人让冲进来了,另外法医马上就到,接他们进来。”

    干了几十年的刑侦,比眼前再残忍很多倍的现场他都出过,虽然对死亡人员的死亡方式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但不会像小警察那样有恶心的感觉。

    看到小警察那煞白的脸色,老警察在心中叹了口气,他当年也是如此过来的,任是谁出过几百次意外死亡现场,怕是也都会像他现在这样无动于衷了。

    “是,吕大队。”

    应该是警校刚毕业的小警察,答应了一声忙不迭的冲出了人群,靠在一棵大树边上哇哇直吐了起来,这种死相,可比他在警校学解剖的时候残忍多了。

    “小伙子,站起来吧,对不起,要先给您拷上铐子。”

    吕大队说话很温柔,但举动却是一点都不客气,等秦风站起身后,直接给他拷上了手铐,现在还没搞清楚事实真相,秦风等人并不能摆脱嫌疑。

    “哎,是我报的警啊,怎么连我也铐起来了?”

    窦健军也没能逃脱,双手上也戴了一副铐子,顿时不满的嚷嚷了起来,这也是窦健军做贼心虚,干他那一行的,可是最怕和警察打交道了。

    倒是受伤的冷雄飞,一眼就能看到身上的血迹,只是被警察扶起带到了一辆车上临时询问,等救护车到来后再送去医院。

    “窦老板,别喊了,说清楚就行……”

    秦风并没有反抗,安抚了窦健军一句之后,看向那老警察,说道:“现场都是他保护的,地上的那些钱是我们的,枪是死人的,我们都是受害者,你们可以调银行的录像去看……”

    “好,先委屈你们一下,小赵,小方,来,给他们两个人录个口供!”

    吕大队点了点头,心中莫名的有些兴奋,因为这个涉枪案件,有点像是最近追查的一桩大案,只是事实与否,还需要进一步的验证。

    “让让,法医来了。”

    在秦风等人被带走到一边车上的时候,刚才吐的昏天黑地的小警察,带着几位穿着白大褂的法医进入到了案发现场。

    一位中年法医看到现场后,眼睛不由瞪了起来,口中喃喃道:“这……这人是怎么死的?”

    用戴着白手套的右手摸向那尸体的脖子处,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凶手是杀猪的吧?这一刀的劲怎么那么大?而且还砍得如此准确,只有从这里下刀,才能刀起头落……”

    “老郑,你这可就看走眼了……”

    吕大队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说道:“恰恰相反,死亡的人是犯罪嫌疑人,而杀人的人,应该也不是杀猪的,你看这里有杀猪刀吗?”

    “凶器在哪里?不……不会是这玩意吧?”

    郑法医左右看了一眼,那眼睛却是又瞪了起来,看着尸体边上的那血迹斑斑的木头刀头,直接就傻了眼。

    每到逢年过节或者是赶庙会的时候,像这种木头做的小刀小枪,总是男孩子们最喜欢的玩具,可是那玩具刀上的血迹表明,这东西可不仅仅只是有玩具的用作!

    “老郑,你别瞪我,我就比你早来了两三分钟而已……”

    见到郑法医的向自己看来,吕大队苦笑着说道:“如果我没判断错的话,这木头刀,应该就是凶器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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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 功劳

    “老吕,这……这是真的?”

    郑法医虽然有些不敢相信,但干他们这一行的,证据比什么都重要,以他的专业知识,仅仅从木头刀上和尸体身上的血迹,就能判断出两者同出一辙。

    “应该是真的,老郑,你快点取证吧,现场保护的很不错。”

    吕大队蹲下身子,在郑法医耳边轻声说道:“这个案子很有可能是四省银行抢劫案,要是在咱们这里破了,那都是大功一件……”

    吕大队所说的四省抢劫案,是从去年年前开始,在苏鲁豫皖四省连续抢劫六起银行的大案,由于犯罪嫌疑人狡猾异常,给破案工作带来很大的被动。

    这件案子除了银行系统内,也就只有警方内部的人知道,追捕工作一直都在进行。

    尤其是为了春节前的社会稳定,公安部将其列为了九九年的一号督办大案,四省的副厅长挂帅,成立了联合专案组,不过组长却是胡保国。

    这是因为有消息反馈,犯罪分子很有可能潜入到了津天市,于是各地警力都集中到了津天,这也是秦风那天见到胡保国如此憔悴的原因。

    这统筹各方警力抓捕罪犯,还要保证枪声不会在津天打响,可不是一件容易干的活,胡保国这段时间都在为这个案子忙活。

    “四省银行抢劫案?老吕,不行,我马上提取他的dna做鉴定去。”

    一听吕大队的话,郑法医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如果这件案子能在津天破掉,那在公安部里,津天警队都会大大的出名。

    在以往的六起案件抢劫现场,有四起提取到了犯罪嫌疑人的毛发。所以只要郑法医做出dna比对,就能知道是否是那个人了。

    “老郑,你晚了一步。”

    听到郑法医的话后,吕大队嘿嘿笑道:“我已经让人去做弹道比对了,只要枪支和子弹能对得上号,这案子就算是破了!”

    “那也有我的功劳。”

    郑法医撇了撇嘴。看到手下已经将尸体四周画上了圈,连忙招呼起人将尸体装入到了尸袋里,现在正值严冬,倒是不怕尸体腐烂。

    正当一群人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担任外围警戒的小警察突然又挤了进来,凑到吕大队耳边说道:“吕大队,胡局来了……”

    随着小警察的话声,人群被分开了,几个挂着高级警衔的警察。在一群人的拥簇下越过了警戒线,为首的那人正是胡保国。

    胡保国来到之后,一句废话没有,直接将吕大队招到了面前,说道:“吕正彬,汇报一下情况。”

    “报告局长,经过初步勘察,这是一起银行抢劫未遂案。犯罪嫌疑人一共只打出了一发子弹,就被人给……给干掉了……”

    说出这话的时候。吕大队不禁有些脸红,很有可能是他们四省一市上千警力在追查的案子,居然就被一个普通的当事人给破获掉了。

    “被谁干掉的?怎么干掉的?”听到吕正彬的汇报,胡保国也是不由愣了一下。

    “老郑,你们等一下。”

    吕大队叫停了正往外搬尸体的法医,将尸袋拉开后。说道:“一刀致命,胡局,您看看,这刀法简直比古代的刽子手还要厉害呢。”

    “凶器呢?”

    胡保国伸头看了一眼,也是咋舌不已。当年他们钻猫耳洞去偷袭敌人的时候,动作怕是都没有如此干脆利索。

    “是……是把木头刀……”郑法医插口说了一句。

    “乱弹琴,木头刀能造成这种伤口?”

    胡保国闻言绷起了脸,跟在他身后的,还有好几个省公安厅的副厅长,郑法医这一点儿都不专业的话,却是会让人贻笑大方的。

    “局长,是……是真的啊。”

    见到胡保国质疑他的专业,郑法医顿时急了起来,说道:“我怀疑死亡人士就是四省银行抢劫案的犯罪分子,正准备去做dna比对呢。”

    “什么?是四省银行抢劫案的犯罪分子?”

    听到郑法医的这句话,后面的几位副厅长,眼睛顿时瞪直了,他们临到过来还赶到津天蹲点,不都是被这案子给闹的吗?

    “奶奶的,真不厚道!”

    看到老郑率先说出了这句话,吕大队不由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站出来说道:“报告局长,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案犯,我已经将枪支拿去做弹道比对了。”

    “好,好,告诉技术人员那边,尽快拿出结果。”

    听到吕大队的话,胡保国脸上露出喜色,说道:“如果真是那个犯罪嫌疑人,我给你们都记功……”

    胡保国在津天已经有两三年的时间了,最近部里有位副部长要退二线,他上去的呼声比较高,如果破获这件案子,胡保国很有可能从正厅级别跨入到副部行列之中。

    要知道,在国内的政治体系里,正厅到副部是个很大的坎,就像是军队里的大校到将军一样,这道坎很多人一辈子都迈不过去。

    胡保国虽然不是官迷,但他此时的位置,已经将其置身在一个圈子里了,当年扶持他当上津天市局局长的老领导,也需要胡保国再进一步。

    如果这次破获的真是四省银行抢劫大案,那胡保国担任副部长的事情,基本就板上钉钉了,这么大一件功劳,谁都不会视而不见的。

    “吕大队,银行录像调出来了。”

    正当吕正彬在向胡保国汇报情况的时候,一个警员匆匆从银行里面走了出来,抬头就看到了局长,连忙立正敬了个礼。

    胡保国摆了摆手,说道:“说说,录像都录到些什么?”

    “报告局长,死亡的犯罪分子,从石狮子后面走出,直接就向从银行里提款出来的人开了枪,从他开枪的动作来看,和另外几起案子非常相似。

    另外我询问过银行里的保安,犯罪分子在实施犯罪五分钟之前,曾经想要上去银行二楼,被保安给拦住了,只是他的脸被蒙了起来,录像里看不到相貌……”

    “快点做技术比对,看看到底是不是这个人!”

    警员的话让几个副厅长都激动了起来,他们和胡保国不同,胡保国破不了案子没功没过,但他们几个负责刑侦的副厅长要是在年前破不了案,一个内处分是跑不掉的。

    “走,我们先去看看伤者和制止犯罪的英雄去……”

    胡保国大手一摆,吕大队连忙跑在了前头,开什么玩笑,局长都喊出了英雄的称呼,他还不得快点让人把铐子给打开啊。

    “咦?秦风?你怎么在这里?”

    当胡局长来到车前的时候,吕大队正手忙脚乱的给秦风开着手铐,听到胡局的话,不由愣了一下,回头说道:“胡局,您……您认识他?”

    “认识,是我的一个子侄辈。”胡保国点了点头,他和秦风年龄相差太多,却是不好在人前与他兄弟相称的。

    “秦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胡保国现在也是一脑袋浆糊,他怎么都想不到,秦风居然和这案子也牵扯上了,而且看这架势,他很有可能就是一刀将犯罪嫌疑人脑袋砍下来的人。

    “胡局,这还真是巧了……”

    秦风揉着刚解下了铐子手腕,苦笑道:“这要过年了,我不是来银行取点钱嘛,谁知道在二楼取钱的时候,看到楼下有个人鬼鬼祟祟的……

    之前我去您那的时候,听您说过好像有个银行抢劫的案子,于是就留上心了,没成想从银行出来后,这个人果然就是犯罪分子……”

    秦风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只是在说到那悍匪开枪自个儿自卫的时候,变成了有针对性和防备的行为

    因为秦风那种对危机的感应能力,在这当口实在是说不出来,说出来别人未必就能信,干脆就说成了在二楼的时候就有了戒心。

    “小伙子,你是怎么用木头刀,将那人制服的呢?”胡保国身后的一位副厅长开口询问道,这也是场内众多警员一致的疑问。

    “这个……可能是我练过功夫吧?”

    秦风想了一下,说道:“而且当时情况很危急,那人已经打伤了我的朋友,枪口又对准了我,我也没多想,拿着手上的家伙就砍了下去……”

    “这个倒是也有可能,人在遇到危机的时候,是会爆发出超人的潜能的。”问话的副厅长点了点头,秦风说的可能性是存在的。

    在新闻上就有过许多类似的报道,一个瘦弱的母亲,在孩子被车压到的时候,硬生生的将几吨重的车用双手给抬了起来,而且相关的案例还不止一个。

    “胡局,您真是时时刻刻都把案子放在心上啊。”在秦风说完当时案发的情况后,吕大队不失时机的插了一句话,让众人的眼光都落在了胡保国的身上。

    这句话说的可是大有学问,因为先有胡保国之前和秦风说起案子,才有了后面秦风关注那个行踪可疑的人,最后才有现在的结果。

    由于这件案子牵扯很广,知道的人很多,胡保国并不存在泄露机密的行为,如果死的这个人真是四省银行抢劫大案的嫌疑人,那么胡保国的功劳,是谁都无法抹杀掉的。

    所以吕大队的这句话,等于是给胡保国的头上又加了一道光环,就算胡保国自己不说,到时候案情报告里面,都会有人提上这么一句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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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天上掉馅饼

    “作为一个警察,要时刻将人民的安危记在心中,这才是一个合格的警察!”听到吕大队的话后,胡保国一脸的严肃。

    不过讲出的这番话,却是将胡保国该得的功劳全部都接了下来,话说要不是之前他给秦风提起这件案子,秦风后面未必就就会如此留心。

    当了这几年的局长,胡保国早已不是当年那管教所的所长了,像这么一件可以在他人生档案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事情,胡大局长自然不会在此刻谦虚了。

    “胡局指示的是……”胡保国这番话说出来,场内顿时响起了一阵恭维声,在这里就数胡保国的警衔最高,他的话自然是指示了。

    当然,那联合专案组中的四省副厅长,却都在心里暗叹老胡运气好,这功劳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一般,砸在了胡保国的头上。

    “秦风,你做的这件事,是有功于人民,有功于国家的,不用担心,只要查明犯罪分子的身份,破获了这起案子,我为你请功……”

    看到秦风站在那里默不作声,胡保国还以为他在担心自己杀人的事情呢,毕竟秦风第一次入狱,就是因为杀人,在那件事上,秦风其实也没做错什么。

    “胡局长,除恶即扬善,我倒是没什么,相信政府一定会给我个公平的评价的……”

    秦风摇了摇头,指了指一旁浑身都不大自在的窦健军,说道:“我这个朋友急着回粤省过年呢,被这事儿一耽搁,怕是都要赶不上飞机了……”

    “胡局长,他是报案的人,第一个报警电话。就是从他的手机上打出的。”

    吕大队凑到胡保国耳边,将窦健军的情况说了一下,不过他所了解到的,仅仅都是表面上的东西,窦健军自然不会给他说自个儿走私的事情。

    “这样吧,咱们也特事特办一次。”

    胡保国沉吟了一下。开口说道:“吕队长,你派个车送这位同志去机场,在路上把没有录完的口供再录一下,案子不能耽误,但也不能让这位同志回不了家……”

    “谢谢胡局长,太感谢您了。”

    听到胡保国的话后,窦健军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干他这一行的,向来都是躲着警察走的。窦健军倒是宁可走路过去,也不想坐着警车去机场。

    “窦老板,没事的,有警察同志护送,连堵车都免了。”

    秦风自然知道窦健军的心思,不由笑道:“快点给你那两个朋友打电话吧,这眼瞅着天就全黑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去粤省的班机了。”

    说话的时候。秦风眉头向胡保国的方向轻挑了一下,窦健军看到这个动作。先是一愣,继而放下心来,敢情秦风和那位津天大局长,还真是就相识。

    掏出电话打给两位专家后,有一个警察将窦健军散落在地上的那些特产都拿了过来,还好秦风当时那一撞将窦健军撞出了好几米远。这些东西上并没有沾染鲜血。

    “窦大哥,这些玩意可是保平安的……”

    见到窦健军似乎不想要这些东西了,秦风说道:“古代菜市场砍头,那些老百姓都去买蘸了鲜血的馒头,能治百病。能驱邪气呢……”

    “咱……咱能不能不说这些啊?”

    就算窦健军是见过血的人,也被秦风这番话说的差点将手里的东西给扔了出去,秦风那话也忒膈应人了。

    “不说,不说。”秦风嘿嘿笑道:“窦老板,买给小侄子的木头刀是拿不回去了,要不……我再给买一把去?”

    “拉倒吧,别……千万别买了。”

    窦健军再也忍不住了,拎着一包东西就往外走,嘴里说道:“我去看看那两人来了没,让警察同志等咱们多不好啊……”

    窦健军的话让众人不禁哑然失笑,不过笑过之后再看向秦风,心里却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单看面前的秦风,谁也想不到他居然拿了把木头刀,差点将一个人的脑袋给砍下来。

    更让众人心里别扭的是,秦风在干出这种事情,竟然还能谈笑风生,完全没有一般人的那种害怕或者是兴奋的表现。

    当下那几位副厅长已经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回去之后马上就去调查秦风的背景,看看这个妖孽究竟是个什么人?

    “秦风,要好好做人,知道了吗?”

    胡保国也不傻,知道秦风今儿的表现让人过于震惊了,当下回过头笑道:“你们还不知道他是个什么人吧?”

    “不知道……”一位副厅长笑道:“就小秦这表现,我估摸着当个特警完全没问题。”

    “当年我在监狱系统的时候,他是一个少年犯人。”

    胡保国知道与其让别人查出秦风的身份,倒是不如自己说出来了,那也显得自家坦坦荡荡,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当年他妹妹被人贩子掠走,才十二三岁的他一下子干掉了五个人贩子,虽然是自卫,但有些过当了,不过秦风的秉性是很好的!”

    胡保国粗略的将当年的事情说了一下,话语的最后,更是给那个案子定了性,说明秦风并不是那种调皮捣蛋偷鸡摸狗品行不好的孩子。

    “原来是这样啊?”

    听到胡保国的话后,除了走远了的窦健军,其余的那些警察们,脸上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谁都没想到,年龄不大的秦风,居然还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

    “好了,秦风,你配合吕队长他们将笔录做完,暂时不要离开津天……”

    胡保国交代了秦风一句之后,开口说道:“行了,咱们回指挥中心,等鉴定结果出来,如果能和那几件案子并上,我给大家请功!”

    年前年后,是最冷的时候。尤其是傍晚,津天的温度在零下五六度左右,在室外站了那么久,众人早就冻的脸都麻了,听到胡保国的话后,均是纷纷点头。

    除了吕大队那帮刑侦之外。还有几个法医留在了现场,而一帮子领导则是都离开了,原本到处都是警车的现场,顿时稀松了不少。

    “吕队长,我也跟你们的车,送下我朋友吧。”见到窦健军带着那两个专家还有李天远走了过来,秦风转脸看向了吕大队。

    “行,我和你一起过去,在路上把案子的经过再给我说一遍。”

    吕大队点了点头。事情到这里,该他的功劳那是跑不掉的,至于去到指挥中心向全局的领导做汇报的事儿,上面有刑侦支队和总队,还轮不到他出这个风头呢。

    “秦老板,咱们这就走?”

    那位姓吴的专家看着一帮子警察,神情明显有些不自然,他跟着窦健军不少年了。自然知道自家做的是什么生意。

    “风哥,怎么回事?我听说你宰了个劫匪?”

    李天远则是不在乎那些警察。一过来就嚷嚷道:“奶奶的,早知道我和你一起过来了,妈的,真是不长眼,竟然抢到咱们身上了。”

    “行了你,少说几句。飞子还在医院呢……”

    秦风转头看向吕大队,说道:“吕队长,这钱是我周转生意和过年用的,您看……能不能先还给我?现在银行已经关门了,我也没地去取啊……”

    秦风知道。按照办案的流程,这些钱都要被封存一段时间,等案情明晰了之后才会归还给苦主,可是在秦风的店里,还有个人等着拿钱呢。

    “这样啊?行,胡局说了特事特办,咱们也破例一次……”

    吕大队想了一下,叫过一个警察,让他将用相机对着在塑料袋里的几万块钱从不同角度拍了一些照片,将钱还给了秦风。

    “谢谢,谢谢吕队长……”

    秦风接过钱后,随手递给了跟来的李天远,说道:“远子,把老孙的三千块钱给他结了,然后你把店门关上,去医院照顾飞子,买点有营养的东西带过去,我晚一点就去……”

    “好嘞,风哥,您注意点啊。”

    李天远点了点,他知道轻重缓急,当下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就回了古玩街,都这点钟了,店里的伙计也等着下班呢。

    “窦老板,走吧,要是没航班了,你们就在机场附近住一天……”

    秦风交代完之后,上了一辆警车,除了他和窦健军三个人,还有一个司机和吕大队,而笔录也由吕大队亲自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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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津天市局会议室里,一帮挂着高级警衔的人正在讨论着案情,他们的脸色虽然都很放松,但眼中却露出一丝焦急。

    dna比对和弹道轨迹测试都在同步进行,不过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两边的结果都还没有出来,一群人连饭都没吃,一直在焦急等待着。

    “胡局长,您觉得并案的可能性有多大?”

    来自苏省的一位副厅长,没话找话的说道,在案子即将揭晓的时刻,他们心中仿佛都压着一块大石,让会议室的气氛也变得紧张异常。

    “百分之九十,从银行录像上来看,与前面几起案件的手法如出一辙。”

    胡保国斩钉截铁的说道,其实各种迹象都表面了这一事实,只不过最终的结果没出来,谁都不敢断言而已。

    “局长,出来了,出来了!”

    胡保国话声刚落,会议室的大门就被推开了,四十多岁的市刑侦总队总队长,手里拿着一张纸,大声喊道:“可以并案了,死亡的人,就是苏鲁豫皖银行劫案的犯罪嫌疑人!”

    来人的喊声让会议室瞬间寂静了下来,不过短短的几秒之后,欢呼声就响彻了整间会议室,压在众人心头的大石终于被搬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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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七章 升官(上)

    “吕队长,还要麻烦您稍微等一会,我送窦老板进了安检还要跟您的车回去。”

    窦健军的运气不错,来到机场后他们发现,还有一班七点半飞往汕市的航班,这样的话估计在十一二点的时候,他们就能赶回家里了。

    “没事,我就在这边等你……”

    吕大队有意无意之间,一直都没让秦风离开他的视线,毕竟那个犯罪嫌疑人是死在秦风手上的,后续还有一系列的东西需要他配合调查。

    “好,那谢谢吕队长了。”

    秦风哪里不明白吕大队的意思,不过他就当不知道一样,拎着装有那套玉器的箱子,将几人送到了安检的入口。

    接过秦风递来的那个箱子,窦健军开口说道:“秦老板,最迟年后一个星期,款子我就打到你的账上。”

    要说来京城之前或许还有什么想法,但是经过这两天发生的诸多事情之后,窦健军已经没有任何的歪脑筋了,打死他都不敢生出占秦风便宜的心思。

    京城强大的纨绔背景,高超的造假工艺,更重要的是,就在几个小时之前,秦风还让窦健军见到了他铁血的一面,那一刀断头的情形,怕是窦健军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听到窦健军的话后,秦风笑了笑,说道:“窦老板,不急,事情做稳当点,咱们又不是只合作这一次。”

    “秦老板,放心吧,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看到自己带来的两个专家都已经过了安检,窦健军实在憋不住心里的一个疑问,压低了几分声音,说道:“秦老板。津天港可是国内最大的一个港口,您有那位局长大人的关系,做点什么不比干咱们这个赚钱呢?”

    窦健军有种感觉,秦风和之前那位局长的关系,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生疏,这就让他有些不解了。

    要知道。只要胡局长每年给秦风点批条,他光是做走私车的生意,一年赚个几千万是轻轻松松的,而且还没什么风险。

    “窦老板,求人不如求己……”

    秦风看着窦健军,很认真的说道:“自己能掌控的东西,做起来才比较放心,难道窦老板您做事不是这样吗?”

    “求人不如求己,掌控?”

    听着秦风的话。窦健军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过了几秒钟后,点了点头,说道:“秦老板您说的对,我也很少做超出自己掌控之外的事情……”

    和官场中人合作,固然做事情有很大的便利性。

    但同样,掌控权并不在自己的手上,不出事情的时候你好我好一团和气。但要是出了事,第一个被丢出来当替罪羊的。就是他们这些人。

    就像是当年闽省的那位江湖大佬,利用财色拉拢不少政府官员下水,一时间不管是在闽省还是在京城,都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但他终究不过是个傀儡,在案发之后,只能狼狈外逃。而他身后的韦华,却是安安稳稳的在京城过年,生意照样做的风生水起。

    秦风拍了拍窦健军的肩膀,说道:“窦老板,咱们吃的是江湖饭。和官家,还是不要走的太近。”

    “我知道了,多谢秦老弟指点。”窦健军将箱子放在地上,冲着秦风抱拳拱手之后,拎起箱子进入到了安检通道。

    这次的京城之行,让偏居一隅之地的窦健军,心中极为震撼,和秦风这个新的生意伙伴相比,往日里像赵峰剑那些人的行径,简直就是不堪入目了。

    “走了?秦风,咱们回去吧?”

    见到秦风送走了那三个人,吕正彬来到秦风身边,看似随意的问道:“秦风,这几个人做什么生意的呀?快过年了还要到处跑。”

    “做古玩买卖的,那个窦老板是港岛人,在港岛开有家古玩店。”

    秦风坦率的让吕正彬有些惊愕,“这次我拿了一套高仿的古玩给他,相信在港岛能卖出不错的价格来,吕队长,商人逐利,这过不过年的都要赚钱啊……”

    “说的也是,干哪行都不容易。”

    吕正彬很认同的点了点头,距离过年还有四五天的时间,不过相信这个年他也过不安稳,因为手头上的案子,就够他忙活到明年了。

    两人聊着天出了机场,吕正彬倒是没有因为秦风曾经蹲过监狱而看不起他,毕竟按照胡局长话中的意思,当年那个案子的判罚有待商榷的。

    车子驶进津天市后,秦风开口说道:“吕队长,还要麻烦您将我送到医院去,我要去看看那位受伤的朋友。”

    “好,秦风,你也不用担心,他的伤势并不重要,子弹没伤到骨头。”

    跟随冷雄飞去医院的,自然有刑侦这边的人,这会早就做完了笔录,将消息反馈给了吕正彬。

    “多谢吕队长了。”秦风心里明白,要不是胡局长的关系,怕是这位大队长,对自个儿远没有现在这般客气。

    “要是这桩案子能破,我们都要谢谢你呢。”

    吕正彬连连摆着手,他说的是实话,在城里联合专案组后,压力全都在他们的身上,虽然这次没能抓住活的犯罪嫌疑人,但只要能核实他的身份,案件也能算侦破了。

    “嗯?我接个电话。”

    正说话间,吕正彬的手机响了起来,接通之后,吕正彬的脸上露出了喜色,大声笑道:“核实了,这个人与四省抢劫案犯留下的痕迹比对,完全符合!”

    “恭喜。”

    秦风淡淡的笑了笑,仿佛这件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般,事实上秦风只求无过,也没指望警方送他个好市民的称号。

    “抓了两年,终于把这案子给破掉了!”

    挂断电话后,吕正彬脸上满是兴奋的神色,当然,案子没他说的那么简单,后续像是核实犯罪分子身份以及以前所抢钱款去向等等诸多事情,还有大量工作需去要做的。

    “对了,秦风,胡局长说要见你,我告诉同事你要去医院。”摩拳擦掌了好一会,吕正彬才想起了刚才打电话过来的那位同事的交代。

    “我知道了。”秦风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倒是让吕大队长怎么都看不透,他们的局长和这年轻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半个多小时过后,车子停在了医院门口,吕正彬倒是挺讲究的,在医院外面买了一百多块钱的水果拎上了,才跟着秦风去到了住院部。

    医院安排给冷雄飞的是个单人病房,里面除了李天远之外,还有一个警员,看着胳膊被绷带挂在脖子上的李天远,秦风走到病床前,开口问道:“飞子,没事吧?”

    “风哥,没事。”

    冷雄飞原本已经从枪击案中平复了下来,但是此刻见到秦风,禁不住又是有些后怕,说道:“风哥,要不是您,怕是我小命就交代在那里了……”

    其实第一声枪响的时候,冷雄飞并没有任何反应,因为开枪的人是站在他身体后侧方,冷雄飞完全没看到对方。

    但是那人开第二枪的时候,冷雄飞却是看到黑洞洞的枪口,在那一瞬间,似乎有一双大手攥紧了他的心脏,在那一刻,冷雄飞真切的感受到了死亡。

    “没事,都过去了。”

    秦风笑着拿起了床边的ct片子看了一下,正如吕大队长所说的,子弹只是打中了胳膊左侧,带掉了一块肉,但并没有伤到骨头。

    原本坐在另外一张陪护病床上的李天远,有些不爽的看了一眼屋里的两个警察,开口说道:“风哥,咱们是受害者,又不是犯人,至于搞个警察一直跟着吗?”

    “他们也是工作,远子,把吕队长买的水果去洗洗……”

    秦风摇头苦笑了一声,李天远除了在胡保国面前像个乖孩子一样,见了其他警察,向来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从来没给过好脸色。

    听到李天远的话后,吕正彬也感觉有些尴尬,当下站起身,说道:“秦风,这边没什么事了,我们先过去了,这是我的电话,你有事随时打给我。”

    “好,麻烦吕队长了。”秦风点了点头,将吕正彬和另外一个警察送了出去,迎面却是碰上了穿了一身便服的胡保国。

    “局长好!”吕正彬下意识的就想敬礼。

    胡保国摆了摆手,说道:“老吕,今儿一天你也累坏了,先去吃点东西,垫吧下肚子吧。”

    “是!”吕正彬答应了一声,看到局长穿着便服他就知道是私事,当下拉着那个小警察就往外走去。

    “老吕,这次你们出警很及时,把后面的事情处理的漂亮点,支队那边还有个副职。”

    胡保国的话让正外走的吕正彬脚下一个踉跄,不过站稳之后,走起路来的身体,却是透着一股子精气神。

    “所……所长。”

    拿着几个苹果的李天远,下意识的就往秦风身后躲去,当年他在管教所里,可是被胡保国给收拾惨了。

    “臭小子,最近没惹事吧?”胡保国冲着李天远瞪了下眼睛,推门走进了房间,对病床上的冷雄飞慰问了几句。

    胡保国也见过冷雄飞几面,知道他帮秦风打理着一家店铺,说起话来要比对李天远和颜悦色多了。

    “秦风,走,陪我吃点东西去。”

    简单说了几句后,招呼秦风出了医院,今儿这一天,他除了下午和秦风喝了一斤酒之外,什么东西都没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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