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4. 第八百零三章 坐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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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泽州这家伙大半夜被叫醒带到这里来一点也不在乎，看了眼曹成亮，又看看宝华和小光，贼溜溜的三角眼乱转，
“有烟吗兄弟？”
小光皱起眉头，刚想开口，就看到曹成亮从兜里掏出自己的烟，拿出一支递给了邱泽州。
接着拿出打火机，给自己点上之后递给了对方，邱泽州接过打火机，靠在椅子上点上烟，贪婪的吸了一口，闭上眼睛流露出惬意的表情，
“好烟。”
曹成亮一笑，也没准备跟他啰嗦，开门见山道，“上次监狱发生动乱之前，邹世鹏见过你，还给了你一个密封袋，里面装的什么？”
邱泽州睁开眼睛坐直身体，手伸向了曹成亮的烟。
“啪！”
曹成亮一把拍在他的手上，狠狠压在桌子上，“烟可以给你，甚至送你一条都没问题，但是你得先老实回答问题。”
邱泽州把手缩回去，“警察大大，我真不知道你们哪来的消息，说邹世鹏给了我什么我自己都没见过的密封袋，信不信由你，那天他只是单独把我叫到一边，警告我不要给他惹事。”
宝华和小光对视一眼，“你最好老实交代，我们已经掌握了证据，不然是不会来找你的，坦白是你现在唯一的出路。”
邱泽州轻蔑一笑，“我他妈坦白个屁啊，你以为我很怕你吗？自以为是的条子，既然掌握了证据就拿出来啊，我倒非常想看看。”
“你……”宝华脸色一变就要过来。
曹成亮伸手拦住他，看邱泽州的样子也不像是说谎，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思考了一下曹成亮露出笑容，看来是徐俊那边有问题，就说嘛，怎么可能一猜就中，这个徐俊也真够机灵的，自己想要什么结果，就给什么结果，把问题从他自己身上推到我身上。
想到这曹成亮把半包烟扔给邱泽州，邱泽州也没有客气，直接装进了口袋里，
“算你这个警察有点良知，大半夜把我弄醒怎么也得给点补偿，烟我收下了。”
曹成亮道，“别急，我们还有点问题需要你配合，如果配合的好，送你一条芙蓉王！”
听到这话，邱泽州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什么问题？”
曹成亮问道，“我们根据调查，发现当天的动乱跟你有关系，你承不承认？”
邱泽州一笑，“我还以为什么问题，就这个？”
曹成亮点点头，邱泽州接着道，“这有什么不承认的，就是我干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邱泽州的三角眼眯成了一条缝，“看邹世鹏和姓徐的不顺眼，给他们找点麻烦。”
“看他们不顺眼就非得给他们找麻烦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搞不好会被加刑。”曹成亮口吻非常严厉。
而邱泽州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已经是无期徒刑了，还能加多少？”
小光道，“无期如果你表现的好，还能减成有期徒刑，总比在监狱待一辈子要好吧？”
邱泽州掏出烟又点了一根，抽了口缓缓开口道，“马勒戈壁的，谁想在这里待一辈子，可我出的去吗，我一没关系二没钱，就算现在立刻减刑，等到出去之前还得坐最少二十年牢，那时候就算出去了，又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在这逍遥快活的好。”
曹成亮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种人已经对生活丧失信心了，
“这么说上次的动乱确实跟你有关系，是你个人出于对邹世鹏和徐俊的报复才干的？”
“对。”邱泽州很爽快成了。
曹成亮心里大喜，这绝对是个可以利用的动机，不咸不淡来了一句，
“完全没有报复到要害……”
邱泽州一愣，“你什么意思？”
曹成亮勾了勾手指，邱泽州把耳朵靠过去，就听到曹成亮道，
“你给徐俊带来的伤痛，远没有这次动乱带来的后果严重。”
说完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邱泽州听的一愣一愣的，却一时没明白曹成亮什么意思，曹成亮失望的看着他，接着又小声道，
“我们怀疑是邹世鹏扇起动乱，从而破坏姚六安被杀的现场，毁灭证据。”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邱泽州要是还不懂，他真就蠢到家了，眼神突然闪了下，好像发现了新大陆，
“警察！我要坦白，是我一手策划的那场动乱，我还要举报邹世鹏，我是受到他的指使才做的。”
曹成亮强压兴奋的心情，淡淡对着背后一挥手，“小光！做笔录。”
“是！”
小光走过来从兜里掏出随身的笔录本和一支钢笔。曹成亮又加了把火，
“他没有对你用暴力、胁迫等威胁手段吗？不然你怎么会这么听他的话。”
邱泽州忙点头，“用了！他威胁我要是不按照他的意思办，就关我一个月禁闭。”
“好，把事发经过和我们仔细说说吧。”
“…………………”
整整过了半个小时多，小光把笔录看了眼，“就这些吗？”
邱泽州想了想，“就这些了。”
“你看下要是没有问题就签字吧。”
邱泽州看都没看，直接拿起笔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反正他也不在乎加刑，而且已经把全部责任都推到邹世鹏头上了，自己顶多算个从犯，关一个星期的禁闭，这都不算问题，一想到邹世鹏很可能以后成为自己的狱友，邱泽州就一阵兴奋，把手指关节揉的咔咔响，都有点迫不及待了，和这个比，关一个星期禁闭到底算的了什么。
“如果让你去法庭作证，你敢去吗？”曹成亮问道。
邱泽州看着曹成亮，“只要能让邹狱长过来陪我，别说去法庭作证了，就是让我写血书都没问题。”
宝华一笑，“这个倒是没必要。”
曹成亮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问道，“邱泽州，姚六安被杀，你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
邱泽州摇摇头，“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帮你问问，绝对会有线索。”
“怎么问？”
邱泽州笑了笑，“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我有我的办法。”
“那就快问吧。”
邱泽州看了眼手中燃烧过半的香烟，
“你们误会了，我不是活雷锋，想让我帮忙就得让我得到好处。”
805. 第八百零三章 坐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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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泽州这家伙大半夜被叫醒带到这里来一点也不在乎，看了眼曹成亮，又看看宝华和小光，贼溜溜的三角眼乱转，
“有烟吗兄弟？”
小光皱起眉头，刚想开口，就看到曹成亮从兜里掏出自己的烟，拿出一支递给了邱泽州。
接着拿出打火机，给自己点上之后递给了对方，邱泽州接过打火机，靠在椅子上点上烟，贪婪的吸了一口，闭上眼睛流露出惬意的表情，
“好烟。”
曹成亮一笑，也没准备跟他啰嗦，开门见山道，“上次监狱发生动乱之前，邹世鹏见过你，还给了你一个密封袋，里面装的什么？”
邱泽州睁开眼睛坐直身体，手伸向了曹成亮的烟。
“啪！”
曹成亮一把拍在他的手上，狠狠压在桌子上，“烟可以给你，甚至送你一条都没问题，但是你得先老实回答问题。”
邱泽州把手缩回去，“警察大大，我真不知道你们哪来的消息，说邹世鹏给了我什么我自己都没见过的密封袋，信不信由你，那天他只是单独把我叫到一边，警告我不要给他惹事。”
宝华和小光对视一眼，“你最好老实交代，我们已经掌握了证据，不然是不会来找你的，坦白是你现在唯一的出路。”
邱泽州轻蔑一笑，“我他妈坦白个屁啊，你以为我很怕你吗？自以为是的条子，既然掌握了证据就拿出来啊，我倒非常想看看。”
“你……”宝华脸色一变就要过来。
曹成亮伸手拦住他，看邱泽州的样子也不像是说谎，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思考了一下曹成亮露出笑容，看来是徐俊那边有问题，就说嘛，怎么可能一猜就中，这个徐俊也真够机灵的，自己想要什么结果，就给什么结果，把问题从他自己身上推到我身上。
想到这曹成亮把半包烟扔给邱泽州，邱泽州也没有客气，直接装进了口袋里，
“算你这个警察有点良知，大半夜把我弄醒怎么也得给点补偿，烟我收下了。”
曹成亮道，“别急，我们还有点问题需要你配合，如果配合的好，送你一条芙蓉王！”
听到这话，邱泽州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什么问题？”
曹成亮问道，“我们根据调查，发现当天的动乱跟你有关系，你承不承认？”
邱泽州一笑，“我还以为什么问题，就这个？”
曹成亮点点头，邱泽州接着道，“这有什么不承认的，就是我干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邱泽州的三角眼眯成了一条缝，“看邹世鹏和姓徐的不顺眼，给他们找点麻烦。”
“看他们不顺眼就非得给他们找麻烦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搞不好会被加刑。”曹成亮口吻非常严厉。
而邱泽州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已经是无期徒刑了，还能加多少？”
小光道，“无期如果你表现的好，还能减成有期徒刑，总比在监狱待一辈子要好吧？”
邱泽州掏出烟又点了一根，抽了口缓缓开口道，“马勒戈壁的，谁想在这里待一辈子，可我出的去吗，我一没关系二没钱，就算现在立刻减刑，等到出去之前还得坐最少二十年牢，那时候就算出去了，又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在这逍遥快活的好。”
曹成亮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种人已经对生活丧失信心了，
“这么说上次的动乱确实跟你有关系，是你个人出于对邹世鹏和徐俊的报复才干的？”
“对。”邱泽州很爽快成了。
曹成亮心里大喜，这绝对是个可以利用的动机，不咸不淡来了一句，
“完全没有报复到要害……”
邱泽州一愣，“你什么意思？”
曹成亮勾了勾手指，邱泽州把耳朵靠过去，就听到曹成亮道，
“你给徐俊带来的伤痛，远没有这次动乱带来的后果严重。”
说完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邱泽州听的一愣一愣的，却一时没明白曹成亮什么意思，曹成亮失望的看着他，接着又小声道，
“我们怀疑是邹世鹏扇起动乱，从而破坏姚六安被杀的现场，毁灭证据。”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邱泽州要是还不懂，他真就蠢到家了，眼神突然闪了下，好像发现了新大陆，
“警察！我要坦白，是我一手策划的那场动乱，我还要举报邹世鹏，我是受到他的指使才做的。”
曹成亮强压兴奋的心情，淡淡对着背后一挥手，“小光！做笔录。”
“是！”
小光走过来从兜里掏出随身的笔录本和一支钢笔。曹成亮又加了把火，
“他没有对你用暴力、胁迫等威胁手段吗？不然你怎么会这么听他的话。”
邱泽州忙点头，“用了！他威胁我要是不按照他的意思办，就关我一个月禁闭。”
“好，把事发经过和我们仔细说说吧。”
“…………………”
整整过了半个小时多，小光把笔录看了眼，“就这些吗？”
邱泽州想了想，“就这些了。”
“你看下要是没有问题就签字吧。”
邱泽州看都没看，直接拿起笔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反正他也不在乎加刑，而且已经把全部责任都推到邹世鹏头上了，自己顶多算个从犯，关一个星期的禁闭，这都不算问题，一想到邹世鹏很可能以后成为自己的狱友，邱泽州就一阵兴奋，把手指关节揉的咔咔响，都有点迫不及待了，和这个比，关一个星期禁闭到底算的了什么。
“如果让你去法庭作证，你敢去吗？”曹成亮问道。
邱泽州看着曹成亮，“只要能让邹狱长过来陪我，别说去法庭作证了，就是让我写血书都没问题。”
宝华一笑，“这个倒是没必要。”
曹成亮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问道，“邱泽州，姚六安被杀，你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
邱泽州摇摇头，“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帮你问问，绝对会有线索。”
“怎么问？”
邱泽州笑了笑，“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我有我的办法。”
“那就快问吧。”
邱泽州看了眼手中燃烧过半的香烟，
“你们误会了，我不是活雷锋，想让我帮忙就得让我得到好处。”
806. 第八百零四章 谁也不能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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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吧，你配合我们调查的事，曹局会写进报告里，你的年度总结里也会写上有重大立功表现，减刑是板上钉钉的事。”宝华道。
邱泽州一笑，没有说话，而是看着曹成亮，曹成亮想了想，
“两条芙蓉王。”
“啪！”
邱泽州打了个响指，“既然曹局这么爽快，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走吧，带我去大堂，当天在操场边转悠的几个人我都有印象，把他们叫到一块，就算不是他们，我相信他们也一定看到了些什么。”
几分钟后，任法融打着哈欠披着警服，和曹成亮几人站在冷清的大堂，身边已经集合了很多狱警了，按照邱泽州的名单，分头叫醒了分散在各个楼层的人。
又过了十几分钟，大堂的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其中一些几乎是整个宿舍全部叫过来的。
“看看，人都到齐了吗？”
邱泽州点点头，这时候就看的出来邱泽州到底是个什么人物了，在犯人中间的威信几乎如同黑帮老大一样，所到之处不是有人赶紧让路，就是点头称邱哥。
邱泽州面无表情往前走，不想搭理的连看都不会看，熟人也仅仅是点点头而已。
小光看的直皱眉，“妈的，真威风啊，比我们警察都给面子。”
宝华一笑，“这你就不懂了吧，监狱里和军队这两个地方，简直就是与世隔绝的另外一个世界，除了管理层，他们还有一套黑暗的等级制度，站在这个制度最高点的人，不一定是管理，但绝对是这些人中的王者，其他人只有服从的份，类似于地头蛇，我们就是权利再大，能跟地头蛇比吗？”
小光听完默默点点头，“华子，没想到你还真是见多识广，这个都知道。”
宝华得意一笑，“那是！哥们以前在这当狱警的时候也不是白混的，那时候邱泽州还没进来呢，狱长也不是邹世鹏，说起来我比他们资历还老。”
小光咂了砸嘴，“啧啧啧……你还好意义说，人家混上狱长了，你还是个小警察。”
宝华不满的反驳道，“很了不起吗？他马上就成阶下囚了，老子还是警察！照样压他一头。”
小光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邱泽州走过去之后，一圈人围上来，和其他人窃窃私语的不知道在说什么，任法融一直眉头不展，担心的问道，
“曹局，你这是什么意思？不会出什么事吧。”
曹成亮示意没事，继续看着邱泽州那边，过了足足有二十多分钟，邱泽州才走回来。
“曹局长，问清楚了，是顾长生。”
“顾长生？”
“对。”邱泽州道，“当天有人看到顾长生和姚六安坐在一起聊了会天，然后就走了，姚六安再没有动过，直到有人发现他已经死了，又怕惹麻烦没有第一时间报告，后来的事你也知道。”
曹成亮立刻问任法融道，“顾长生呢？”
监狱里小一千号人，任法融怎么可能记得每一个人的名字，想了想道，“小刘，去查查这个名字。”
“是！”那名狱警答应一声就走了，又过了十来分钟才回来，
“顾长生昨天就出狱了。”
“什么！出狱了？他去哪了？”
那名狱警一阵犯难，人家好胳膊好腿的，想去哪还不是看心情，
“曹局，可能……可能回家了吧？”
“马上把地址给我！”
“是！”
一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半了，时间可不等人，急忙让宝华和小光跟着一块去，拿到地址直接去抓人。
曹成亮刚跑出去没几步，突然停下来，从兜里掏出钱包，取出三百块钱递给任法融，
“任狱长，拿到帮个忙，买两条芙蓉王给邱泽州，我答应过他的。”
任法融忙摆手，“曹局，钱你拿着吧，烟我帮你买。”
任法融可不是个傻子，最近重庆市的官场发生的一系列事都传开了，虽然没人能明确说出到底怎么回事，但是很明显一场风暴正在酝酿，很快就会有天翻地覆的变化，但是在这个变化还没有到来之前，谁也不知道到时候会是怎样的结果，所以现在谁也不能得罪，省的事后自己乌纱不保。
曹成亮硬把钱塞进任法融的手里，“拿着，把事给我办好就行了，别让人家说我姓曹的说话不算话。”
说完也不等任法融反应过来，跟着跑了出去。
市纪委，张涵和朱才还有赵守义坐在办公室的沙发里，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根烟，抽的嗓子都哑，还是想抽。
突然桌子上赵守义的手机响了起来，接通之后传来曹成亮着急的声音，赵守义听的眉头一皱，
“好，我知道了，你们尽快，这件事务必天亮以前搞定。”
挂了电话，赵守义把曹成亮在唐家沱监狱里遇到的事说了一遍，朱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看来老曹那边挺顺利。”
赵守义却有点担心，“关键就看这个顾长生能不能抓的到了，如果说真是他干的，那出狱之后肯定会跑，跑的越远越好，事情会有点麻烦。”
被他这么一说，朱才刚放下来的心又悬了起来，“这么说情况还是不容乐观？”
张涵拍了拍他的肩膀，
“也不能这么说，现在的情况对我们很有理，计划在顺利进行，有了那个叫邱泽州的证词，坐实邹世鹏扇起监狱动乱，引发惨案已经是板上钉钉了，仅凭这一点他就没有好下场，况且他已经承认谋杀姚六安，我们要做的只是否认他主动承认，不给他悔过表现的机会。”
听完之后两人点点头，朱才道，“那我们呢？等着就行了吗。”
张涵一笑摇摇头，“当然不是，毕竟我们可不是为了邹世鹏才这么折腾的，他没那个资格。”
说着起身走出了办公室，两人也跟了上去，三人来到了询问室，门口一直站着两个人，都是陈文清的人，见到朱才点点头，
“朱书记！”
朱才点头示意，“人怎么样？”
对方道，“刚才看了眼，好像睡着了。”
张涵直接打开门走了进去，果然见椅子上坐着个肥头大耳的家伙，趴在桌子上睡的不省人事。
807. 第八百零五章 与国家和人民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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询问室中的布置很简单，标准的三张椅子一张桌子，墙上挂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牌子，还有一些什么严禁刑讯逼供的规章制度，墙壁都是软包，防止有人想不开干出什么极端的事。
张涵一声不吭走过去，往椅子上一坐，然后掏出一支烟点上，朱才和赵守义进来之后就把门关上了，不知道张涵要干嘛。
烟头在一点点燃烧，房间内的空气慢慢变得有点污浊，张涵深深吸了一口，然后把烟雾喷向熟睡中的金润。
那家伙先是动了两下，然后挠了挠鼻子，还是没有醒，张涵一笑摇摇头，把烫红的烟头伸向那个大鼻子。
赵守义都看的心惊肉跳，刚想阻止，可是已经迟了，只听妈呀一声惨叫，金瑞醒了，大口喘着气，摸了摸被烫出来血泡的鼻子，盯着面前的人，看样子非常生气。
“哈哈哈哈……”张涵看着他的囧样，发出狂妄嚣张的笑声，这下更引的金润不淡定了，破口大骂道，
“你他妈干什么！居然敢用烟头烫我，知不知道我是谁？”
张涵戏谑的看着对方，“金总，我当然知道你是什么人，不然你觉得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听到张涵这句话，金润仿佛如梦初醒，情绪缓和了不少，看了看四周，然后也不说话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张涵伸出拿着烟头的手，金润恼火了一下，赶紧避开，怒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知不知道我凭这个血泡就能告你们刑讯逼供！”
“什么？刑讯逼供？？”张涵眉毛一挑，好像很奇怪的问了这么一句。
金润指着墙上的牌子，色厉内荏道，“没看到吗？还是不识字？”
张涵看了眼墙上的牌子，完全没有当回事，“可我又不是他们纪委的人，刑讯逼供有点说不通吧？”
金润打量了一下张涵，发现这家伙浑身上下都一股浓浓的痞子气，确实不像纪委的人。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张涵嘴角一绷，“我愿意来就来了。”
“你！”金润一阵恼火，看向张涵背后两人，前任市局局长，和现任纪委书记他还是认识的，这点眼色要是都没有，就不用在生意场上混了。
“朱书记、赵局长，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纪委怎么能让一个外人随便出入，这不违反规定吗？”
这确实违反规定，可违反的只是内部规定，不是规章制度，而内部规定具体怎么规定，还不是领导说了算？
朱才笑了笑，一点没跟他客气，“金总，我们明人不说暗话，自己干了什么你比我们都清楚，不要企图挑战法律的威严，不然它会让你付出一生的代价作为惩罚。”
金润脸色一变，瞬间又恢复正常，“朱书记，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公司的问题我不是已经算交代了吗？还让我说什么。”
张涵信手玩着烟头，“金润，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你以为就凭你把事情全部扛了，就能保得住全宜嘉吗？我告诉你！全宜嘉已经触犯了法律的底线，一名官员应有的职业道德，天不可欺，更别说大过天的老百姓了，你以为你们的如意算盘打的响吗？”
金润睁大眼睛，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你到底再说什么？我还是听不懂，怎么说我的是又扯到全书记头上了？人家可是市委书记，像我这种小商人哪有接触到的机会，我根本不认识。”
“砰！”
张涵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金润！你不要冥顽不灵，全宜嘉做了什么你恐怕比我们更清楚，也应该清楚他是如何贪赃枉法，利用手中职权把老百姓的钱装进自己口袋的，就凭这一点，枪毙他十次都不够，你想给他陪葬吗？”
金润毫不在意，往椅子上一靠，“拍桌子、冲我大吼大叫……”指了指墙角的摄像头，“小子，不管你是谁，你给我等着，等我见到我的律师，他们会调出这段视频，去举报你们纪委用这种违规的询问方式。”
听到这话，张涵的面色反倒也缓和了不少，靠着椅子翘起二郎腿，拿起烟深深的吸了一口，似乎在考虑什么。
金润见到张涵的反应以为怕的，咧开满嘴大黄牙笑了笑，
“年轻人，你还太嫩，我奉劝你做事不要太冲动，不然会吃大亏的。”
一道寒芒从张涵的眼睛里闪过，好像极速飞驰的火车钻进了漆黑的隧道，立刻消失在了那深邃的瞳孔里。
“妈的，不识抬举！”
说完举起右手，中指尖压着烟头弓成一个弧度，猛的展开，烟头瞬间摩擦空气剧烈燃烧，呼的一下飞向监控摄像头。
“啪啦……”
让人感觉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烟头的居然把摄像头的镜头给撞碎了，玻璃渣掉了一地，烟头正好卡在里面挡住了视线。
金润感觉一阵头皮发麻，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怪物，哪有人手劲这么大的，刚才那一下要不是冲着摄像头，而是谁的眼睛，那铁定就把水给放了。
张涵身上的气息变的越来越冷，让人无法与他具有强烈侵略性的眼神对视，金润意识到处境不太妙，结结巴巴道，
“你……你要干什么！”
“我他妈今天要让你知道知道与国家和人民作对的下场！”
说完右臂突然伸向空中，信手一挥，一把脏兮兮的小刀飞向空中，转了几圈之后开始下坠，刀柄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张涵手中。
还没等金润反应过来，这家伙就惊恐的发现人家已经来到了自己的面前，一股由内而外染发出的暴虐气息，席卷了整个空间。
张涵一把掐住金润的脖子，刀尖离他的眼睛只有一公分，不管谁看到肯定会觉得心惊胆战，如果呼吸控制不好，金润的眼睛都得被戳瞎。
“说，账本在哪。”张涵的声音很冷，冷的不像是一个活着的人发出的。
金润眼睛瞪的溜圆，又不敢挣扎一下，他是真怕那把刀会扎进眼睛里，他可不想变成瞎子。
“我……”金润尽量调整呼吸，不让自己身体乱晃，
“账本……账本在公司财务那里，你们不是都查过了吗。”
808. 第八百零六章 老马也有两颗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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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风的刀尖看起来不是很锐利，但被刺进眼睛那种脆弱而敏感的器官里也不是闹着玩的，金润怎么能不怕，刚才的瞬间都感觉冷汗下来了。
听到这个回答，张涵把驱风抽走了，可没等到金润高兴，突然被拽着头发拖到了前面，一把压在了桌子上。
“砰……”
整个桌子都因为这张肥胖的脸剧烈摇晃了起来，张涵把他的手死死压在上面，举起驱风毫不犹豫插了下去。
“啊啊啊！！”
一声凄厉到好似杀猪般的惨叫回响在询问室中，别说金润了，就是旁边看着的朱才和赵守义，都觉得心惊肉跳。
朱才刚要上去，被赵守义拦住了，示意看着就行了，张涵的事最好不要插手，这家伙脾气上来连你一块揍也说不定。
张涵拍了拍金润苍白的脸，“我不着急，疼痛可以使人大脑更加清醒，你可以慢慢想。”
说完走回椅子上，一屁股坐下就没打算再理对方，点起一支烟抽了起来。朱才看了看赵守义，“老赵，上面要是追究起来……”
赵守义一笑，“又不是你跟我干的，追究也追究不到我们头上，怕什么？”
“怕……”朱才紧紧皱着眉头，也不知道说什么，干脆闭上了嘴。
这时候询问室的门被打开了，一看居然是陈文清和傅高两人，张涵愉快的打了个招呼，
“丧门兄、高兄。”
陈文清阴着脸，“没大没小的，别以为我跟你关系不错，就连辈分都可以乱叫，我叫你爸老哥，你也叫我哥？乱称呼。”
张涵一撇嘴，也不在意道，“这有什么，我们哥仨永远是好兄弟嘛。”
陈文清简直被这个回答给气的不行，刚想骂两句，突然看到了张涵身后的金润，手居然被一把刀插在桌子上，猩红的鲜血滴滴答答往地上流，而金润的脸色已经白的能当投影壁用了。
怪不得一进来就闻道一股腥味，“他怎么回事？”说着陈文清快步走上前来，使出了吃奶的劲，才把穿透三寸厚桌面的驱风拔出来。
张涵把刀上的血迹在金润雪白的衬衫上随便擦了擦，然后双手一挥，刀消失了。
“嘿嘿，这家伙不听话，我给他涨涨记性。”
“简直是胡闹！”陈文清非常不满，但不是心疼这个肥头大耳的家伙，只是怕张涵下手没个轻重，把人给弄死了。
张涵也有点不高兴了，“你怕什么，老子要杀他的话，你觉得你还能见到他吗？”
陈文清没理张涵，看着金润惨白的脸色，扶他坐好，“你没事吧？”
金润见面前的人好像是帮自己的，立刻王八之气外漏，眼中的怒火疼然而起，破口大骂，
“你们这算什么意思？啊？就算我犯了错误，就可以这么对我吗！把我当成什么了，我还有没有人权，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个满意的说法，我连你一块告！”
金润已经气疯了，指着陈文清鼻子还不解恨，又点了两下。
陈文清也不是什么好脾气，平时除非工作上的事有点不顺利，总理会用很严厉的口吻批评他，不过还从没指着鼻子骂过，他金润算个什么东西。
得罪了张涵已经算半个死人了，在得罪陈文清，这不活腻了吗。
张涵一句话也不说，就在那静静的看着，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意思好像在对陈文清说，看吧，狗就是狗，你去理他只会换来反咬一口的结果。
“你看什么看！快点给我个说法，不然我现在就要求给我的律师打电话。”
朱才看的冷汗都下来了，“金润你给我闭嘴！”然后又看向面色阴沉的陈文清，
“陈科长……他……”
陈文清一挥手，转身屁股对着金润，“这件事不要闹大了，不然对我们的影响不好。”
“哈哈哈……”金润突然狂笑一声，以为对方怕了，居然抱着受伤的手臂站起来，面对面指着陈文清的鼻子，
“原来你是这里的科长，妈的！别以为这样我就怕你了，科长算他妈个什么东西？我见过的科长比你见过的小女且还多……”
“啪……”
金润刚说到这，突然一阵风刮过来，啪的一声过后，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着，张涵笑的合不拢嘴了都，
“哈哈哈，金总，我可从来没见过丧门兄发这么大的火，看来老马也有两颗牙，你是真的把他激怒了。”
果然陈文清的脸色很不好看，本来就阴着的脸色，现在堪比黑山老妖，透着一股黑暗。
“你给我注意点语气！这里是纪委，不是你的公司，不是什么人都要听你大呼小叫，口出狂言的，嘴巴放干净点。”
朱才胆战心惊的上来，和傅高赶紧把陈文清往一边拉，张涵不是体制内的人，就算把他打一顿，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没人能把他怎么样，陈文清可不同，真要有人想借题发挥，给他找点事，那就会很麻烦。
“陈科长，冷静点。”
傅高也道，“是啊陈科长，别忘了你以前经常说的，职业使命重于泰山，个人得失无关紧要。”
冷静下来陈文清坐在椅子上点了根烟，心情缓和了一下，而朱才和傅高，还有赵守义三人，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边，谁也没有开口说什么。
这时候金润才发现事情不对劲，一个小小的科长，怎么会让纪委书记朱才这么忌惮，想到这心里咯噔一下，暗骂自己真蠢，怎么早没有想到。
中央纪委的人来查自己，不可能只派傅高一个科员，最少会有某个科室的科长跟着一块下来，在看朱才他们毕恭毕敬的样子，最合理的解释就是，人家确实是科长，可这个科长却不是他以前见的那种多到拿火车皮拉的，而是隶属于中央的国部级下属科！
想到这金润倒抽一口凉气，指着人家鼻子骂，这不是找死吗！
看着陈文清已经渐渐恢复了的脸色，却不敢吭声，心中的恐惧甚至比刚才激怒对方的时候还要慎。
想了想，金润刚鼓起勇气要说什么，赵守义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曹成亮打来的，摁下接听键，
“喂，老曹，你那边怎么样？”
听筒里传来着急的声音，“顾长生出狱回来就跑了。”
803. 第八百零二章 单独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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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俊心里一凉，又紧紧抓住曹成亮的手，“曹局！可是我为什么要杀姚六安？我没有动机啊。”
曹成亮绕过徐俊，走到椅子前坐下，一阵沉思道，“徐科长，这个我们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才会有结果，不过我们调查出来，和你自己主动承认，这个问题的性质可就不同了，你要想清楚。”
背后小光和宝华都看着徐俊，让他的心都沉到了谷底，这明显还是不相信自己，立刻道，
“曹局，那天的事我保证，真的是个意外，我真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了，更别提杀姚六安，我跟他无仇无怨，为什么要这么做。”
曹成亮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对徐俊勾了勾手指，徐俊赶紧上来，曹成亮小声道，
“我说徐科长，如果你还这么大包大揽的，我就是想相信你，都不可能了，监狱的暴乱绝对跟姚六安被杀有扯不清的关系，你真的以为邹世鹏只让你承担了一个责任吗？”说到这轻轻拍了拍徐俊的肩膀，
“这是个套！你被装进去……”
病房里很安静，可徐俊的大脑里仿佛又千万只苍蝇在乱飞，心脏猛的一跳，把邹世鹏的祖宗十八代全都问候了个遍，
“曹局！我应该怎么做？你们说吧，我绝对配合。”
曹成亮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烟，什么也没有说，宝华咳嗽了下走过来，拍了拍徐俊的肩膀，
“徐科长，我们已经调查出了一些蛛丝马迹，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邹世鹏，可是你这么大包大揽的，给我们的调查工作带来了相当大的难度，几乎是在误导，这样的话，只能把调查方向转向你了。”
徐俊身体猛的一晃，扶着床才站稳，没有任何犹豫立刻道，
“我说！监狱的暴乱责任不在我，是邹世鹏，是肯定他杀了姚六安，然后扇起动乱企图破坏现场毁灭证据！”
曹成亮抬起头，厉声问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徐俊脑中快速搜索着对自己有利的记忆，企图找出邹世鹏的把柄，突然一拍脑袋，想到了，露出心有余悸的笑容，脸色都有点发白，对曹成亮道，
“我想起来，那天我去监舍视察，看到邹世鹏与邱泽州两人鬼鬼祟祟说着什么，然后掏出了一个密封袋给了邱泽州，而当天发生动乱的时候，我注意到邱泽州很活跃，周围很多人都是他的手下，绝对是他们两个合谋杀了姚六安，又扇起动乱破坏现场痕迹。”
徐俊现在已经慌不择路了，只要有点可能就敢说绝对。
曹成亮轻笑一下，还真没想到自己这么随便一说，就给说着了，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怎么回事。
小光问道，“邱泽州是谁？”
徐俊想了想道，“一个被判了无期的家伙，心狠手辣，从来不在乎跟其他犯人起冲突，这对别人来说是毫无悔过表现的行为，可他从来不在乎这些，所以就笼络了一帮犯人，当起了小老大，我们平时的管教力度根本无法触及到方方面面，可以说对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尽力维持，不要出太大的事，而那些犯人只要顺从他就会平安。”
曹成亮皱着眉头，“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徐俊重重点点头，“都是真话。”
曹成亮对着小光还有宝华一点头，三人站起来也没理徐俊，就出了病房，后面徐俊提心吊胆把他们送出去，直到看到人消失才回去，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坐在床上毫无睡意，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二十分钟后，唐家沱监狱前开来了一辆警车，站岗的武警走过来敬了个礼，开车的小光把证件递过去，武警看了眼，又把目光投向车里，认出了副驾驶的曹成亮，迅速立正敬礼放行了。
到了里面三人找到了目前正在代理所有事物的副狱长，任法融。
办公室里，四个人客套了一下，然后坐下，任法融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不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呵呵，曹局见笑了，最近我是吃不好睡不好，晚上下班都不敢回家睡了，在这凑合。”
曹成亮笑道，“任狱长可真是敬业。”
任法融也露出尴尬的笑容，“什么敬业不敬业。”然后张开嘴好像还想说什么，最后想了想还是算了，就最近重庆市的形式，话还是越少越好。
转移话题道，“不知道曹局长你们大半夜亲自跑来这里有什么事？”
曹成亮道，“我们要提审一个人……不，不是提审，是谈话，单独谈话。”
“谁？”
“邱泽州！”
任法融眉头一皱，邱泽州在这里的所作所为他都知道，但是双方会互相给点面子，免得把事情闹大了对谁也不好，不知道发了什么居然惊动了市局的人。
“呵呵，邱泽州那件案子五年前不是都弄清楚了吗，怎么曹局最近在翻旧案？”
曹成亮没有说话，任法融尴尬的笑了笑，“那既然这样……小刘。”
过了足足十几秒，才从外面跑进来一个狱警，睡眼惺忪看起来极不情愿的样子，任法融道，
“去把邱泽州给我提出来，曹局他们要单独提审……不，是单独谈话，呵呵。”
过了大概能有十分钟，那名狱警跑回来，“报告！准备好了。”
邱泽州站起身，“曹局，跟我来吧。”
一行人跟着任法融来到四号监舍，穿过长长的走廊，看到斑驳的墙壁都掉皮了，还有一些说不上来是什么的污垢沾在上面，看起来让人有点反胃。
监区的最后面就是提审室，这里的条件与市局简直是天壤地别，整个房间中充满了一股霉味，两张破椅子前是一张课桌，后面是也放着一把椅子，上面坐着个年轻人，看起来绝不超过三十岁。
任法融把三人带到这，示意了一下外面，“我先回去了，小刘会等在外面，有什么事随时叫他。”
曹成亮点头致谢，“谢谢！”
任法融也没说什么，一点头出去了，仔细一看这个邱泽州，你就会发现，他就是那天程浩带张涵等人去操场的时候，过来要烟抽的人。
只有两张椅子，小光干脆站着，曹成亮坐了其中一张，宝华没好意思坐，和小光一块站着。
810. 第八百零八章 金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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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审讯室中已经被浓重的血腥味所弥漫，特别是金润周围，那种又咸又腥的味道，夹杂着死亡的气息使劲往他鼻子里钻，一下一下刺激着他的大脑神经，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中的力气，随着血液的流失变的越来越少，甚至是灵魂，也在一点一点的飘散而去。
人一旦到了生死关头，什么都会变的不重要，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怎么让自己活下去。
而金瑞，他有时候也想过自己以后会是怎么个死法，也许是老死，也许是死于疾病，也许是死于车祸，可就是没有想到过，自己会死在这里，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被一个陌生人杀死。
这种结果他是绝不能接受的，强烈的求生欲迫使他只能妥协，什么保住全宜嘉，让他捞自己，现在就是狗屁，全宜嘉又不是神仙，自己要是死了，那可就什么都完了。
想到这，金润猛的惊醒了，睁开沉重的眼皮，用尽全身力气喊道，
“救命……我……我不想死，我全都说，快救我……”
张涵躺在椅子上当然没有睡着，听到金润的话却没有搭理对方，翻了个身继续睡，金润可不淡定了，暗道不会真的睡着了吧，那自己还不死定了？
“救命啊！快点救我，救我……”
过了几分钟，金润已经着急的出了一层冷汗了，感觉越来越虚弱，似乎已经命悬一线，可张涵这家伙却还在沉睡，根本不理自己。
凌晨四点整，朱才的办公室中，四个人面色凝重分散在房间中，没有一个说话的，似乎都心事重重。
赵守义看了眼时间，把手中的烟头摁灭在已经爆满的烟灰缸中，顺手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拨出去一串号码，对其他人道，“老曹说三点到地方，这都过去一个小时了，我问问结果。”
忙音响了足足有十几声，电话才被接通。
“老曹！你那边怎么样，人抓到没有？”
曹成亮的语气好像有点低落，“出了点问题，我们已经到了顾长生打工的工地，可是人不知道跑哪去了，当地警方正在协助我们查！”
赵守义听到这话，心脏猛的一跳，想问不会是听到风声什么的，给跑了吧，可又怕被自己的乌鸦嘴说中，硬把话给咽下去了。
这头一阵沉默，曹成亮猜出来他在担心什么，回答道，
“放心把老赵，我们已经和当地警方把这里的所有交通主干道全部封锁，只要顾长生还在这里，他就绝对跑不出去，我们要做的只是查清楚他去了哪里。”
“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赵守义只能相信他们的运气还没有坏到那种地步，不然就是老天爷要帮全宜嘉，真的那样他们也没办法。
挂了电话，赵守义控制不住又在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上，吸了一口就感觉喉咙痛的不行，看着满桌子空烟盒，才发现他们已经抽了快一条了。
傅高问道，“怎么样，人抓到了吗？”
赵守义摇摇头，“正在抓，看运气吧，希望我们这次不要太背。”
朱才无奈叹了口气，看着傅高和陈文清，“你们两位还是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守着就够了，没必要浪费这么多人的精力。”
陈文清叹了口气，然后站起来，把窗帘拉来一条缝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夜空中死一般的沉寂，只有偶尔刮过来一阵风，树叶跟着沙沙作响表示一切都还在。
“现在这种情况我们怎么能放心回去，再说就算回去了，又哪有那个心情睡的着，还不如在这心里踏实点，有什么事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赵守义再没有说什么，四个人又陷入了安静的等待中，赵守义每过十分钟左右就看一次表，拿着手机想打电话，又怕人家正忙着呢，打过去不合适，可等的他们心急如焚却没有一点办法，赵守义真的都有点后悔了，后悔刚才没有跟着一块去，不然以自己的工作经验，肯定能帮上不少忙，也不用在这干等着。
过了不知道多久，陈文清的眼皮非常沉重，强打起精神才没有睡着，突然一声惨叫灵醒了半梦半醒间的所有人，朱才猛的抬起头，
“你们刚才听到没用？”
傅高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下，不是很确定道，“谁在喊‘全书记不要啊’。”
赵守义脸色一变，“不好！询问室出事了。”
呼啦一下所有人急忙站起来，紧跟着一秒也不敢耽搁，迅速跑出了办公室，直奔询问室而去，离的老远就看到门前的地上躺着一个人，另外一个人不知所踪，
陈文清急忙跑过去把对方扶起来，猛烈的摇晃起来，“秦臻、秦臻！你醒醒……”
慢慢的秦臻睁开了眼皮，看了陈文清一眼，然后又看了看旁边的走廊拐角，指了指，赵守义眉头一皱，往拐角看去，发现地上扔着一根棒球棍，上面沾染着一些血迹，与秦臻头上的伤口相当吻合。
这时远处的走廊里又跑过来一个人，就是与秦臻一块守在这里的另外一个人。
见到秦臻躺在地上，头上还在流血，大惊失色赶紧加快脚步跑过来，
“陈……陈科长！这是怎么回事，秦臻怎么了？”
陈文清有点恼火，“我还想问你呢！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这人有点委屈，“我就上了个厕所，什么也没干啊。”
傅高道，“这些都是后话了，先把秦臻送去医院，快。”
郝连一点头，要把秦臻扶起来，秦臻却挣扎着自己站起来了，捂着有点发懵的脑袋，看起来好像问题不大，皮外伤而已。
“我没事，自己能走。”
朱才道，“快去医院检查下，脑袋受伤可不是闹着玩的。”
等秦臻被郝连扶着送走了，陈文清看着审讯室，刚才那一声惨叫就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可按道理来说里面有张涵守着，就不会出问题。
几人对视了一眼，隐隐约约有种不好的预感，陈文清缓缓推开房门，只见地上一大摊腥臭的血液中，金润的尸体就被泡在里面，脸色非常苍白，肥胖的身躯七扭八歪，眼睛突兀的睁着，盯着天花板，也不知道生前的最后一刻在想什么。
“张涵呢？快看看金润死了没有！”
811. 第八百零九章 不平静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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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冲到里面，把金润从血泊中拉起来，发现已经没有呼吸了，心脏也同样停止了跳动，赵守义摇摇头，
“死了……”
陈文清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着金润的尸体，脸色变的非常凝重，“张涵呢？金润是谁杀的？”
他这个问题现在也没人能回答，一阵沉默，赵守义拿起电话，犹豫了下还是拨通了市局值班室的电话，准备报警，因为这事太蹊跷了，而且他不认为张涵会干出杀了金润的事，这样对他们这边没有一点好处。
现在只能打电话赶紧报警，这样才能和凶手撇清关系，不然被牵扯进去就糟糕了。
“喂，市局值班室，找谁？”
赵守义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露出笑容，“小王，我是赵守义。”
小王不可思议的问了一句，“赵局！真的是你？你在哪里？”
赵守义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马上打电话给刑警队，让队长李东亮带人来一趟市纪委，这里发生了刑事案件。”
市纪委发生刑事案件，这里面的重要性不言自喻，对方也没犹豫，“知道了赵局，我马上就打。”
“嗯。”挂了电话，赵守义目光沉重的看着金润，“张涵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我不信他会杀金润，这样对我们没有好处。”
“可他人呢？”傅高问了一句。赵守义又拿起手机，拨出去一串号码。
“喂，张涵，你在哪？”
此刻张涵正躺在朱才办公室的沙发上，嘴里叼着一根烟，对着手机道，
“我在朱才的办公室，怎么了？”
赵守义一愣，不知道这小子什么时候跑去那边的，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立刻道，“金润死了！是不是你干的？”
“没错，是我杀的，怎么了？”张涵轻描淡写回答道。
还怎么了，赵守义简直一口老血能喷出来，强忍住想破口大骂的冲动，语气尽量放平缓道，“你知不知道纪委死个人，这是要有人出来负责的？责任人首当其冲就是老朱，弄不好陈科长也会跟着撤职，你这不是给全宜嘉办好事吗！”
张涵嘿嘿一笑，“老赵，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我张涵要是没有把握，会做出这么蠢的事吗？”
听到着，赵守义忽然一愣，“你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
“先卖个关子，你打电话通知刑警队的人过来吧，他们会告诉你的，但是记住，现场可不要给破坏了，不然就玩砸了，到时候这个责任你来负。”
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赵守义看着传出忙音的手机，骂了一句装进兜里，“这个王八蛋，他说是他干的，让我们不要管，等刑警队的人过来再说。”
陈文清很不形象响的骂了一句脏话，知道张涵肯定在为了刚才的事故意整自己，几人退出询问室，不管是朱才还是傅高，都非常不安，只有陈文清虽然不怎么高兴，但他知道这只是个恶作剧，张涵不会害死自己。
他可以说非常了解张涵，知道这家伙从来不会因为一时冲动，造成什么无法挽救的损失，就算是真的冲动了，那也是经过深思熟虑过的，就像姜老对他的评价一样，“做事滴水不漏”。
所以他既然这样做了，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又过了十来分钟，纪委的大院里开进来三辆警车，从窗口看下去，一个穿警服的中年人后面跟着七八名刑警走了进来。
应该就是赵守义口中的李东亮。
李东亮上来之后第一眼就看到了赵守义，立刻走上来，嗯耐不住心中的兴奋，上次因为盛宴国际大酒店的停机坪事件，孟广伟进去了，就是赵守义亲手把他从副职扶正的。
“赵局！你怎么在这？”
赵守义看到李东亮一笑，“我现在是纪委三室的一名科员。”
后面七八个已经也围了上来，对着赵守义问东问西，不过赵守义并没有回答，而是指了指询问室，
“还是先工作吧，有时间再叙旧也不迟。”
李东亮点点头，一挥手后面两名法医跟了上来，打开房门进去了，看到金润的尸体，李东亮皱了下眉头，
“金润？”
“对。”陈文清点点头，“他牵扯到了一起官员的贪污案件中，我们带他回来调查，没想到发生了这种事。”
一名法医围着尸体转了一圈，看了看周围，“姓名金润、年龄大概四十八岁、身高一米七九、体重八十公斤、死亡时间……”看了眼手表，带上橡胶手套，捏了捏金润的胳膊，
“从肌肉硬度判断为凌晨五点，周围有明显搏斗痕迹。”
说着小心翼翼走过去，把金润的脸翻过来，又绕着尸体走了一圈，
“两处致命伤，一处位于脖子上的颈总动脉，一处位于胳膊上的头动脉，不过脖子上的才是致命伤，头动脉只是一个非常小的伤口，不致命。”
后面一个刑警用本子把法医的话全部计下来，李东亮走过来问道，“就这些了吗？”
法医点点头，“暂时就这些，很明显是凶杀，凶手的体型应该比金润小一些。”法医指着金润破损的衣服，“搏斗过程中两人互相撕扯，头动脉应该是被误伤，伤口那么小，可见凶手并不知道再使一点劲，也会造成致命伤，就不用二次对颈总动脉下手了。”
李东亮点点头，“赵局，你们当时在哪里，有谁能够作证？”
赵守义道，“我们当时在朱书记的办公室里，商量这件案子的细节问题，突然听到一声惨叫，赶过来的时候发现门口两名守着的同志，一名去上厕所了，另外一名被人打晕了，进来一看，金润躺在一摊血里，摸了一下，呼吸和心跳都没有了。”
李东亮走出询问室，发现这件屋子正好在走廊的拐角处，很容易就能对站在门口的人来个突然袭击。
“你是说当时一名负责守着的同志去厕所了，另外一名才被袭击的？”
朱才指着地上的棒球棍，“那不是吗。”
李东亮闭上眼睛一阵苦思，案发过程不算太复杂，可就是想查出凶手是谁，这有点难，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的睁开眼睛，忽然听到询问室中有人喊自己。
“李队！”
李东亮进去一看，一名刑警正指着墙角的监控摄像头，“摄像头肯定拍到了什么。”
“朱书记！监控室在哪？”
812. 第八百一十章 阴险狡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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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才看着摄像头还有点纳闷，堵着的烟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了。
“在前面，跟我来。”
几人呼呼啦啦来到了监控室，几台电脑开着机，标准的九格画面，不过其中只有一格是询问室的。
突然李东亮看到显示器上的一个对话框，忙冲上去把它关掉，
“凶手刚刚离开，它想删记录，小民、辣椒、房胜你们几个快去追！”
几人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冲出了监控室。
“把记录倒回凌晨五点，看看有没有拍到什么。”法医道。
李东亮看了一下剩余的记录，还好五点左右的没有被删掉，立刻把时间轴倒回五点。
话画面中黑屏持续了几秒钟，等被删除的那段过去，就看到画面亮了起来，一个人站在金润面前，手中举着一把刀，金润显得非常恐慌，大喊救命，却没人听到，接着那个人和金润扭打在了一起，可惜金润打不过对方，被一刀划开了动脉血管，基本与法医说的没有多少出入。
等杀了金润，那个人才回过头来，看了眼摄像头，不过对方戴着一顶帽子，而且还有口罩挡着，看不起里长什么样。
赵守义心里扑通一下，这他妈不是自己的帽子和口罩吗，只是放在办公室的背包里，怎么会跑到监控里去。
瞬间就明白了，暗骂张涵这个王八蛋溜门撬锁的活倒是轻车熟路，居然偷了自己的行头去作案。
“把画面倒回去。”
法医拿起鼠标，把视频又倒回去，李东亮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东方已经有些发白，还没有停下。
朱才问道，“李队长，发现什么了没有？”
李东亮紧紧皱着眉头，显然是发现了什么，只是不太确定，或者说不敢确定。
“发现了什么就说说，我们或许可以帮的上忙。”
李东亮又把监控倒回去，然后定住画面，把一段短短五秒钟的画面看了三遍，
“你们发现什么了没有？”
画面中金润除了非常惊慌与喊救命之外，还说了一句话，可是监控是没有声音的所以根本听不到。
朱才摇摇头，“他说了什么，但是我们听不到。”
傅高眉头一皱，学着画面中金润的嘴型，突然睁大了眼睛，“他说‘全书记，不要啊……’。”
傅高这么一说，所有人都眼前一亮，学着金润的口型来了一遍，还真是。李东亮一阵沉吟，不用说都知道他在想什么，市委书记涉嫌到一起谋杀案，而且还是他负责的，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到这里，赵守义和朱才，还有陈文清、傅高都知道了怎么回事，对视一眼，暗道张涵这家伙真是个恐怖的对手，杀了金润居然阴险的嫁祸给全宜家，而且只要贪污案大白于天下，从动机上来说，全宜嘉完全有理由杀金润，加上现场的监控记录，整个事件没有一丝破绽。
傅高都倒抽一口凉气，暗道这家伙不仅心思缜密，而且还很狡诈。
“全宜嘉杀了金润？”赵守义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李东亮没有回答，还是在沉思，不过不是在思考案情，因为这个案子没什么好思考的地方，证据都明摆着呢，只是在思考应该怎么处理。
“咳咳……”陈文清故意咳嗽了两声，“李东亮。”
李东亮回过神来，赵守义介绍到，“东亮，这位是中央纪委的陈科长，来调查一件案子的。”
两人握了握手，陈文清道，“李队长，你准备怎么处理？”
李东亮咽了口唾沫，暗道死就死吧，“马上回去整理资料，如果没有别的发现，抓捕一号嫌疑人全宜嘉！”
陈文清也没说什么，点点头和傅高走了，李东亮迫不及待问道，“赵局！中央纪委的人怎么会来山中市？他们来查谁？”
赵守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拍了拍他的肩膀，“东亮啊，做好你分内之事，如果需要我们做笔录，随时通知。”
然后和朱才也走了，这时房胜几人也回来了，累的气喘吁吁，对李东亮道，
“李……李队，我们把整个纪委大院和楼层搜了个遍，什么也没有发现，凶手可能早就走了吧？”
李东亮没说什么，一挥手，“尽快把现场勘察完毕，然后回警队，准备抓捕全宜嘉。”
“抓捕谁？”房胜以为自己听错了，全宜嘉可是山中市委书记。
天色已经亮了，几人回到办公室，发现张涵这小子正坐在沙发上笑吟吟看着他们，“怎么样，精彩吗？”
陈文清走过去没好气道，“你胆子可真大，杀了金润居然嫁祸给全宜嘉，不怕被查出来吗！”
张涵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放心吧，查不出来，我让金润把我当成了全宜嘉，他的嘴型摄像头肯定拍到了，这就是铁证。”
傅高道，“纵然你这样能把全宜嘉送进去，可也就是个刑事案件，贪污案怎么办？你杀了金润，线索就断了。”
张涵神秘一笑，“你以为我杀金润以前，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吗？”
陈文清和傅高对视一眼，“问出什么了？”
张涵吸了口烟，缓缓道，
“上次我们抓到了邹世鹏，无意中从他嘴里听到一个消息，以前全宜嘉让邹世鹏从监狱里弄出来一个人，是个会计，你猜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赵守义问道。
张涵接着道，“那人是金润的亲信，而且还是他一个侄子，平时负责把公司的盈利通过境外网络平台洗白，转到全宜嘉的账户上，你们说如果他开口了，全宜嘉会是什么下场？”
“那个会计叫什么？”
“葛军！”
只迟疑了两秒钟，陈文清和傅高两人就像屁股底下着火了一样，蹭的一下窜起来，脚都没站稳狂奔出去。
“喂你们两个急着去吗啊？”
陈文清头也没回，对张涵道，“去审葛军！”
张涵轻笑一下，倒在沙发里，赵守义忽然看到张涵屁股底下坐着一个帽子还有一副口罩，赶紧一把推开他，直接拿出打火机就要烧掉。
“张涵啊张涵，你是不是想害死我，这些东西要是被人看到了，我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张涵一把夺走帽子与口罩，拿在手里玩了起来，
“这是很重要的证据，还指着它坐实全宜嘉杀人灭口的事呢，所以不能烧。”
813. 第八百一十一章 狐假虎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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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张涵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你们那边怎么样？”
听筒里传来杨旭调侃的声音，“一夜没睡，老板，我觉得你应该给我们加工资。”
张涵揉了揉鼻子，“你别跟我打哈哈，我问的是全宜嘉。”
“哦他呀，一切正常，昨晚回来之后就睡了，好像很兴奋，估计憋着今天早上准备大干一场呢。”
张涵一笑，“让他干吧，算是回光返照，让杨晨留在哪守着，你现在马上来一趟市纪委这里，我等你。”
挂了电话张涵一阵沉思，也不知道又在冒什么坏水，外面天色已经大亮，一看时间，早上六点十一分，赵守义的手机一震乱响，拿起来一看是曹成亮打来的，立刻接通。
“老曹，怎么样？”
曹成亮道，“妈的，顾长生昨晚居然跟人跑去喝酒了，结果喝醉了，在绿化带里睡了一夜，我们刚抓到他，现在正准备带回去。”
曹成亮看了眼时间，“来不及了，就地审讯。”
“是！”
时间真的是不多了，今天全宜嘉上班的第一件事，肯定是处理曹成亮，要是曹成亮被处理了，换自己的人上位，张涵这边的处境将会非常尴尬，因为公安局这样的实权部门要是被全宜嘉捏在了手里，就更别想把他怎么样了。
早上七点整，张涵悠哉悠哉的坐在沙发上抽烟，好像一点也不着急，可朱才和赵守义却心急如焚，别说坐下了，站都站不住，一直在来回走动。
“我说老赵，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在我眼前乱晃，我看着眼晕。”
赵守义停下脚步，看了眼张涵，“你还眼晕，我都快头晕了，知不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
张涵一笑，指了指市委的方向，“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
“知道你小子还能这么淡定，真搞不懂你是慢性子还是胸有成竹。”
张涵道，“这场游戏的结局已经注定了，我们虽然都是玩家，可现在是最后关头，不管是你还是全宜嘉，在怎么着急都没用，等结果吧。”
朱才想了想，停下脚步道，“能不能联系陈科长问问他们那边的情况？”
赵守义也停下了脚步，拿起手机打了过去，朱才一阵纳闷，想问什么，最后还是没有开口，只是看着赵守义的眼神有了一点变化。
“喂，陈科长，你们那里的情况怎么样？”
陈文清道，“正在审，葛军在死扛着，不过这小子可没有邹世鹏和李威他们嘴硬，估计很快就会开口了。”
挂了电话，赵守义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点上一根烟只抽了两口就掐灭了，站起来又不安的来回走动。
过了会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朱才的秘书漏出半个脑袋，看了眼里面，然后被烟雾呛的猛咳嗽，
“朱……咳咳！朱书记，外面有人要见他们老板，不知道是谁。”
朱才看了眼张涵，又看向秘书，“你让他进来吧。”
“是。”
几秒钟过后杨旭进来了，首先拿起桌子上的烟点了一根，调侃道，
“老板，我们在外面吹了一晚的凉风，你在这抽了一晚上烟吧？”
张涵没有回答他，直接把帽子和口罩丢过去，“把这个带回去，等全宜嘉去上班之后，想办法放进他家卧室的抽屉里。”
杨旭接过帽子和口罩一点头，“知道了！”他见张涵一句废话都没有，就知道事关重大，也没有跟着废话，拿着东西立刻就走了。
等杨旭回到市委家属院，一看时间已经八点多了，一辆小号牌的专车正停在楼下，杨晨嘴里叼着根烟，站在远处看着，杨旭走过去，示意了一下那辆车，
“市委的？”
杨晨点点头，杨旭问道，“还跟不跟了？”
杨晨深深的吸了一口烟，一阵微风吹来，烟雾随风飘向远方，消失不见，“没有那个必要了。”
这时全宜嘉从楼道里走出来，胳膊下夹着一个黑色的小皮包，红光满面精神非常抖擞，似乎有什么好事一样，步伐都变的很轻飘。
看着他上了专车，杨旭拿出帽子和口罩，“老板让我们把这个东西放进全宜嘉卧室的抽屉里。”
杨晨接过来看了眼，很普通没什么特别的，看着全宜嘉的车远去，迈步和杨旭走进了楼道。
全宜嘉坐在车的后座，翘着二郎腿，得意洋洋嘴里哼哼着小调，好像中了五百万彩票一样高兴，司机看的直纳闷，这都多久了，全宜嘉一直处于一碰就炸的情绪当中，今天居然心情这么好，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事，不过也没敢问，毕竟他只是个司机，人家说了是看的起自己，不说是理所应当。
车很快开进了市委大院，上班的人已经陆陆续续都到了，全宜嘉没有着急进去，而是看着周围，碰到有人打招呼，也只是微微点点头。
接着目光很快搜索到了一个人，立刻叫道，“章南！过来一下。”
一个中年男人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眼，然后快速跑了过来，“全书记！”
全宜嘉点点头，然后道，“现在马上通知所有人，八点四十五分准时召开党组扩大会议，讨论有关于上次常务副市长袁郎被匪徒强杀、市局对案件的侦破工作，还有某些同志玩忽职守的问题。”
章南脸色一变，瞬间恢复正常，对全宜嘉一点头，“我立刻去办。”
全宜嘉露出欣赏的神色，“章南，你是个好同志，政治思想觉悟也很高，跟着我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
章南露出老实巴交的笑容，“嘿嘿，谢谢全书记这么抬爱。”
回到市委办公室，这里已经来了两个人了，章南道，“立刻通知下去，八点四十五分市委召开紧急党组扩大会议。”
“啊，章主任，要不要这么早。”一个科员抱怨道。
章南冷着脸不耐烦道，“这是全书记的指示，怎么你有意见？”
对方赶紧笑道，“没有、没有，我立刻就开始通知。”
说完拿起手中的电话一阵忙活，眼角余光看到章南走了，那名科员狠狠骂了一句，
“呸！狐假虎威，真他妈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另外一个警惕的看了眼外面，“晓峰，还是算了吧，别乱说话，小心被人听到。”
814. 第八百一十二章 拘捕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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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间里流水声淹没了通话的声音，章南拿着手机，看着镜子，耳朵却非常专注于听筒里的声音，
“全宜嘉肯定会这么做，毕竟公安局手中握着的权利可是非常大，他怎么会放弃这么好一个夺回它的机会。”庞思储道。
章南沉默了一下，“那怎么办？”
庞思储道，“我马上就到。”
二十分钟后，会议室里已经陆陆续续坐满了人，却迟迟不见几个人的踪影，一个是曹成亮，一个是李威，消息灵通的早就知道了李威被抓的消息，但是曹成亮去哪了却没人猜得出来，甚至有人怀疑是不是被人给做掉了，不过这也只是天马行空的猜测而已。
全宜嘉坐在椭圆形办公桌的最上位，其他市委市政府一干大大小小的领导都分散在两边，他们很清楚这大清早为什么会来这么一出，只等着看庞思储还有曹成亮的好戏了。
这时会议室的门又一次打开，所有人看过去，只见庞思储慢慢悠悠走进来，愉快的和所有人打着招呼，这可就让他们看不懂了，要说自己都知道全宜嘉这是要向借曹成亮还没抓到凶手的事向他发难，他怎么能看不出来，还能这么淡定，里面肯定有事，不是做好了准备，就是在虚张声势。
“早啊，全书记。”
全宜嘉皮笑肉不笑脸上一阵抖动，已经迫不及待要把曹成亮踢下市局局长的位子，顺便把庞思储的脸踩在脚下。
见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全宜嘉咳嗽了两声，有点嘈杂的会议室立刻安静下来，全宜嘉道，
“谁知道市局的曹局长怎么没有来？”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谁知道，虽然没抓到凶手，顶多撤职，不至于怕的逃跑吧？
全宜嘉把目光投向市局几个领导那，邓家宝、韩磊、庞建国一齐摇摇头，全宜嘉突然一拍桌子站起来，怒道，
“简直目无纪律！就这样的思想觉悟，谁能放心让他担任市局的一把手，这不是胡闹吗。”
他这一句胡闹，明显暗指庞思储，全宜嘉这就开始拔剑了，所有人都把目光投过去。
庞思储却没有什么太明显的表现，脸上仍然很平静，只是看了眼韩磊他们，
“韩副局长，你们曹局长去哪里了，都没有跟市局请假吗？”
韩磊站起来，摇了摇头，“庞市长，我们一大早来上班都没有看到他，问市局的人也没人知道。”
“哦……”庞思储也不着急说什么，哦了一声才接着道，“他这么着急，肯定是出了什么急事，回来让他亲自来我这里汇报一下。”
韩磊点点头坐下了，第一回合就被庞思储这么轻松化解了，全宜嘉还真有点不甘心，眼神阴冷的看着庞思储，所有人都感觉不妙，这是要杀人啊！
果然全宜嘉接着道，“这次召开党组紧急扩大会议，没有别的什么事，就是要讨论下市局局长曹成亮能不能胜任这个工作，本来庞市长你亲自认命的人员，我不应该说什么，可他这几天的表现，让我，还有整个市委都非常之失望。”
顿了顿，全宜嘉看了眼庞思储被动的样子，有点得意。
“早上这么重要一个会议，所有人都来参加了，偏偏他曹成亮搞特殊，没有来还不请假，你说他可能有急事，可我想不出来什么事算急事，难道常务副市长袁郎被枪杀，这不算急事吗？整整三天了，一点线索都没有查到，居然还敢夸下海口说三天之内就能破案，简直口无遮拦、狂妄自大！这种同志别说市局局长了，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混进公安队伍中的。”
庞思储笑了笑，“全书记说的是，不过今天没来参加会议的，可不止曹成亮一个人吧？”
被他这么一说，所有人被发现还少了一个人，那就是朱才，按道理来说这种会议纪委是躲不掉的，可朱才没有请假居然也缺席。
全宜嘉简直恼火到了顶点，他早觉得朱才这家伙不听话，只是一直没有腾出手来处理而已，现在下定决心，会议过后就动手，先召开常委会把朱才踢出去。
“真是越来越没有纪律了，党组会议说不来就不来，不打招呼不请假，而且还是两个，我就不信了，他们到底有多大的事，可以这么无视党纪党规！”全宜嘉借题发挥，所有人都紧张的看着他们两个，猜测庞思储会怎么应对。
可发现庞思储也没有说什么，他只是看着对方，脸上还带着莫名其妙的笑意，这让所有人都感觉背后一阵发冷。
“我现在宣布，撤销曹成亮市局局长、市局党委会常委、市委常务委员……”
“砰！”
全宜嘉的话刚说到这，会议室的门被撞开了，市局刑警大队，大队长李东亮突然破门而入，身后跟着五名刑警，全宜嘉楞了一下，突然大发雷霆，
“你们这是干什么！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居然敢破门而入，这里是市委一号会议室！”
显然他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李东亮就是再傻，也不会干出这种蠢事，除非有正当理由，这点已经有人猜到了，邓家宝和韩磊对视一眼，感觉这事可能和曹成亮的突然消失有关系。
李东亮就算有证据证明全宜嘉牵扯进了金润的凶杀案里，他也绝不敢来这里抓人，要是弄错了可就万劫不复了，谁也救不了他，但是赵守义先前给他打过招呼，说不管出什么事，庞思储会给他兜着点，这可就没什么好考虑的了。
那些刑警甚至有点兴奋，能在开会的时候抓捕市委书记，这是一般人轻易可以遇到的事吗？过后随便吹几句，酒桌上那可就成明星了。
李东亮对房胜一挥手，房胜掏出一张拘捕令，“全宜嘉，你涉嫌谋杀百达建筑工程公司总经理金润，现被正式拘捕，请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一片哗然交头接耳声响了起来，终于明白了庞思储脸上那讳莫如深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早就等着全宜嘉呢。
“你……你们！”全宜嘉气的脸色青紫，指着李东亮的鼻子骂道，
“你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敢跑到市委来带人抓我，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
815. 第八百一十三章 惨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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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充斥着一股焦灼的味道，所有人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李东亮道，“昨晚市纪委被人闯入，金润被杀，我们经过调查，从监控调取的记录中发现被害者当时喊了你的名字，而且是在喊饶命，你已经被列为头号嫌疑人。”
全宜嘉眼皮一跳，还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不过心中更多的是恼火，而不是恐惧，因为他还有个杀手锏没有用呢。
脸上浮现出阴冷的笑容，“李东亮！你回去吧，这件案子我会配合你们，但不是现在，你们也没有权利抓我。”
庞思储早猜到他会这么说，而且就凭刑警队的权利，也无法抓捕他，因为还有一个身份，全国人大委员，享有刑事豁免权。
李东亮不懂这些，道，“不行，你今天必须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全宜嘉突然一笑，笑的五官都扭曲了，
“李东亮，我好好跟你说话已经算给你面子了，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刑警队有权抓我吗？别忘了我是全国人大代表，享有刑事豁免权，除非今天是全国人大会议召开的日子，由市级代表开会同意，否则你根本没有这个权利。”
李东亮听懵了，一股寒意直冲脑门，看向韩磊他们，韩磊几人低头窃窃私语了一阵，也不知道在说什么，邓家宝是法系出身，《代表法》可是他的必修课，怎么也比李东亮要熟。
几人商量完站起来，邓家宝道，
“你们有权抓捕、拘留、审判全书记，因为刑事豁免权对现行犯的条款规定只要求立刻向同级人大主席，或者人大常务委员会报告就可以了。”
听到这话，全宜嘉了没了先前的淡定，
“你胡说！报告也不行。”
邓家宝很无奈，“全书记，我大学的专业就是法律，怎么可能把这个弄错，不信你上网去查啊，相信很快就有结果。”
他这话一出，几乎所有人都掏出了手机，手指快速在屏幕上一阵乱点，看到结果都睁大了眼睛，与邓家宝说的一字不差，同情的看了眼全宜嘉，这家伙今天就算玩完了。
这时门外又走进来一个人，眼圈非常黑，头发乱糟糟的，却精神抖擞，仿佛打了鸡血一样，韩磊他们看到来人眼前一亮，
“曹局！”
曹成亮点点头，然后看到李东亮一愣，“你怎么在这？”
李东亮把事情对曹成亮说了一遍，曹成亮一笑，“还真是祸不单行啊。”接着目光看向全宜嘉，
“全宜嘉，你涉嫌指使唐家沱监狱狱长邹世鹏杀害姚六安，邹世鹏已经全部交代了，这不算现行犯，不过已经不重要了，和李队长一块回去吧，顺便把邹世鹏的事交代一下。”看来曹成亮那边非常顺利，已经抓到了顾长生，而且邹世鹏扛不住压力，什么都交代了。
全宜嘉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冷汗控制不住往下落，眼前都一阵一阵的发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完了，全完了……颤抖着举起右手，扶了扶眼镜，看着会议室内的人，那一双双冷漠了眼睛让他内心无法平静，搞不懂先前还非常有利的局势，怎么突然急转直下。
曹成亮靠近李东亮，“东亮，全宜嘉谋杀金润的证据充分吗？”
李东亮道，“从调取的监控记录来说不是很充分，但有很大嫌疑，我已经派人去他家搜查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收获。”
说完拿起手机拨出去一个号码。
市委家属楼，全宜嘉的门前，几名刑警正在敲门，打开以后梦君一愣，看着几个刑警不知道怎么回事，以为走错了，正等着对方道歉呢，突然看到一张搜查令递到自己面前。
“全宜嘉涉嫌谋杀金润，这是搜查令，我们要对这里进行搜查。”
说完也不管梦君什么反应，直接强行推开她进去了，梦君回过神来，大叫道，
“你们干什么！这是市委书记的家，你们干什么……”
几名刑警分散开来，四处乱翻，最后在全宜嘉的卧室抽屉里，找到一副与监控记录上出现过的那副口罩、帽子高度吻合的东西。
小民把它们装进证物密封袋中，递给身后的人，
“交给技术科做鉴定。”
对方一点头走了，小民掏出手机刚想打电话，却看到已经有个号码打了进来，摁下接听键，
“李队。”
“嗯，你们那边怎么样？”
小民道，“找到一副口罩与帽子，与监控上的非常吻合，已经送去技术科做鉴定了。”
“很好！你过去催一催，让他们尽快给出结果。”李东亮的声音非常兴奋。
小民有点抱怨的说道，“李队，不是我说，我感觉这个根本没必要，鉴定都是多余，我凭肉眼就能看得出来，绝对是同一副东西，再说怎么可能会这么巧，全宜嘉居然也有一副一模一样的。”
李东亮严肃道，“我们是刑警，人命关天不能这么草率就下结论，严谨点是必须的。”
挂了电话对曹成亮道，“曹局！刚才刑警队的同志从全宜嘉家里搜出了案发时凶手穿戴的帽子与口罩，已经送去技术科鉴定了。”
曹成亮一笑，然后眼神变的非常冷，“把他给我拷上带回去！”
全宜嘉已经瘫成烂泥了，他知道自己这次输了，输得一败涂地，根本无法站立，任由冰冷的手铐咔哒一声锁在手上，被拖着离开座椅。
这时门会议室外面传来一阵笑声，听的所有人心里发紧，因为太难听了，还带着丝丝寒意，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又进来几个人，带头的那个家伙满脸丧气，好像家里死了人一样，让人不寒而栗，简直不愿意多看一眼，身后还跟着四个人，三男一女。
陈文清走进来，威严的审视了一圈，最后目光停留在戴着手铐，被两个警察拖着的全宜嘉身上，笑呵呵道，
“没想到这里这么热闹，看来我来晚了，错过了一场好戏啊。”
曹成亮也笑了笑，“陈科长来的一点也不晚，我觉得真正的好戏才要刚刚开始！接下来换您唱吧。”
他这句话说的，有人已经听出了弦外之音，看来全宜嘉的下场似乎还远不止这样。
816. 第八百一十四章 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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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里认识陈文清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可听到曹成亮叫对方陈科长，有的人心脏猛的一跳，突然想起来了，一个个脸上的表情变的很凝重，甚至带着点不安。
这也难怪，每个人的权利背后，都有他不可告人的秘密，见到陈文清不怕那是假的，只是有多怕的问题。
陈文清听到曹成亮的话，呵呵一笑，“那好吧，现在换我唱！”
说完脸色一沉，对着傅高一挥手，傅高往前走了两步，手中拿着一张文件展示了下，
“全宜嘉，我们是中央纪委三室检查小组，有人举报贪污受贿、侵吞国家公款、以权谋私、滥用职权、违法违纪，请跟我们回去一趟接受调查。”
众人一片哗然，果然是中央纪委的人，而且确实是陈文清，刚才还有人怀疑，现在彻底信了。庞思储不动声色看了看周围人的表情，然后咳嗽了一下，混乱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对章南递了个眼神，章南立刻站起来道，
“我也要举报，市委有很多人和全宜嘉同流合污，我手里有相当多的证据可以证明。”
市委那些二把手听到你这话，一股寒意窜到了头顶，以前和全宜嘉出去胡吃海喝，章南也没少去，现在这家伙突然站出来要举报，很明显人家根本就是庞思储的卧底。
这时庞思储说话了，站起来看着章南，“章南，你要举报的事还是亲自回去跟陈科长说吧。”
一个胖乎乎的家伙立刻站起来，“章主任！中央纪委的同志刚下来肯定忙的很，你要举报的事和全宜嘉比起来，都是鸡毛蒜皮，何必浪费人家的精力呢，还是等几天再去吧。”
见全宜嘉倒台，称呼立刻都变了。
章南看了眼庞思储，“庞市长……”
这时另外一个家伙又站起来，“庞市长，我们都觉得现在说这事不合适，毕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也得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
庞思储心里骂了一句，什么轻重缓急，说的好听，还不是想把事情缓缓保住自己的乌纱帽。
不过他们的乌纱现在能不能保的住，还得看手里有什么筹码和庞思储谈判可，毕竟庞思储也不是想针对他们，只要以后听话，那就还是好同志。
“咳咳……”庞思储咳嗽了两下，非常严肃道，“这件事恐怕不能拖啊，得趁热打铁，配合中央纪委的同志把全宜嘉的罪行全部揭露。”
那个胖乎乎的家伙立刻表态，“没问题！其实我们手里也掌握了一些全宜嘉违法乱纪的证据，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举报部门，我们市的纪委怕也有全宜嘉的人，一会会议结束，我立刻把材料整理出来送去您的办公室。”
这态度已经表现的很明朗了，全宜嘉倒台，以后唯庞思储马首是瞻，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庞思储点点头，
“那好吧，一会散会之后把东西送来我办公室吧。”
对方忙点头，坐下之后思索着怎么把自己的那些破事全部推到全宜嘉头上。其他那些以前整天和全宜嘉厮混在一起的家伙也赶紧站起来，表态要举报全宜嘉，庞思储没说什么，只是轻轻点点头示意他们坐下。
曹成亮和陈文清对视一眼，结果已经不言而喻了，这次行动非常顺利，然后把目光投向全宜嘉，陈文清道，
“人是给我带回纪委，还是你们带回市局？”
曹成亮笑道，“我们也就是敲敲边鼓，怎么好意思喧宾夺主呢，人我让市局的同志给你们送过去，怎么样？”
陈文清爽朗一笑，拍着曹成亮的肩膀，“那我就不客气了，带走吧。”
会议室里安静的好像世界末日，连市委副书记都不敢说话了，很明显这一切都是庞思储的手笔，人家以前不是怕全宜嘉，只是还没到时机，时机一到，就像今天，全宜嘉就会惨败，永无翻身之日，那些罪名随便一条都能让一个当官的万劫不复，更别提刑事责任和违纪责任了，这么一大堆罪状，全宜嘉的死壮让他倒抽一口凉气。
脸上硬挤出一个很僵硬的笑容，刚要开口，庞思储却没有给他任何机会，站起来冷冷道，
“散会，章南跟我来。”
众人看着他们两个的背影，一阵头皮发麻，真没想到章南居然是庞思储插进全宜嘉心脏的一颗钉子。
曹成亮把人带回纪委之后，几人在朱才的办公室里讨论了起来怎么善后的问题。
几根烟头默默的燃烧着，张涵道，“我先前说过，全宜嘉被查，肯定会有人抓住他先前不作为的事大做文章，与其等别人跳出来找这个麻烦，我们不如给他头上架把刀，让他就算想跳，也不敢跳出来，不然就是脑袋落地的下场。”
朱才手掌无意识的攥了攥，“这把刀怎么架？”
张涵一笑，“现在立刻就处理宋源和范思成这两个家伙，赵宽过来举报李威，竟然被当成疯子赶出去了，这点足够让他们两个吃不了兜着走，如果还人再敢跳出来拿朱才的不作为做文章，直接查全宜嘉和宋源同流合污，把责任划过去，你不就没事了。”
说完吸了口烟，“不过我估计如果你们现在把宋源处理了，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出来触这个霉头，他们绝对想得到，现在跳出来会给人留下替宋源出头的口实，这对谁都是不利的。”
朱才听完点点头，“现在吗？”
张涵点点头，“必须现在，一是表明你没有不作为，只是因为宋源他们的隐瞒，你根本不知道，二是让那些准备借题发挥的家伙把尾巴加紧。”
“我立刻就去！”说完直接推开了门，迈步走了出去。
陈文清道，“全宜嘉的事多久能审的完？”
傅高想了想，“几件大案虽然很麻烦，但很多都证据确凿，不怕他不说，现在就可以将所有证据呈报检察院。”
“去吧，我们没多少时间耽搁了，这里完事了还得回去向姜老复命。”
“嗯！”傅高一点头出去了。
曹成亮问道，“李威和邹世鹏那两个家伙怎么办？”
张涵想了想，“现在他们已经没有死扛着的必要了，你问什么都会说的，再审一遍，然后交给法院吧。”
817. 第八百一十五章 对得起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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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成亮点点头，没有再问什么，张涵站起身，
“这里的事也处理的差不多了，我该走了，剩下的鸡毛蒜皮你们来吧，老赵，等老陈处理完这里的事，会有人把你从这里调去中央，你就跟丧门兄一块走吧。”
刚下楼，就看到宋源被几个人押着站在门口，办公室里还有几个人在里面一阵乱翻，而范思成也被带了过来，两人看着朱才的眼神非常空洞，也许他们的命运早就注定了，只是还心存一些侥幸，以为对朱才活动活动，就能平安无事，岂不知朱才放过他们，倒霉的就是自己，怎么可能手软，也没有手软的必要。
张涵绕过他们直接走了出去，看着外面万里晴空，心情格外舒畅，这些破事终于结束了。
当天下午，市局曹成亮的办公室里，曹成亮正在看邹世鹏案的档案，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就可以存档了。
“当当当……”
一阵敲门声传来，曹成亮抬起头，“进来。”
李东亮走了进来，一脸有话要说的样子，曹成亮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
“东亮，有什么事吗？”
李东亮犹豫了一下，这才开口，“曹局，关于全宜嘉谋杀金润案的事。”
曹成亮一笑，放下档案袋，“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说吧。”
李东亮皱着眉头，“曹局，这件案子虽然证据确凿，但是我有很多细节都存在疑点，你真的相信全宜嘉会大半夜闯入市纪委谋杀金润吗？”
曹成亮故意道，“他的黑色收入全部由金润打理，事情要败露了，想杀人灭口难道不正常吗？”
“正常！”李东亮非常严肃道，“可是疑点很多，比如监控记录，他杀了金润以后，我们接到报警电话才赶到纪委的，用了大概26分钟，这么长的时间，他怎么可能一个监控记录还没有删完，等着我们去抓他？
还有，全宜嘉上次被打成重伤入院，虽然已经出院了，可身上还带着伤，小民和房胜都是壮小伙，怎么可能会追不上一个带着伤的中年人？这不是开玩笑吗！”
李东亮越来越激动，迫切的盯着曹成亮，想要一个答案，曹成亮却不着急，笑了笑道，“也许全宜嘉已经走了，后来才想起来还有监控，又回去删除，至于身上的伤嘛……”想了想，“当时是晚上，光线不好，想追上任何人恐怕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吧？”
一阵沉默，曹成亮点了只烟，自顾自的抽着，李东亮还是不信事情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曹局，您也是刑警出身，真的看不出来这里面的问题吗？”
他这么一说，曹成亮要是还装傻充愣，那就是侮辱自己智商的，对老刑警的身份曹成亮还是非常看中的，忽然脸色变的严肃起来，
“全宜嘉谋杀金润的证据确凿吗？”
李东亮点点头，“经过技术科的鉴定，帽子和口罩与凶手戴的是同一副，而且上面还有飞溅过来的血迹，经过鉴定也和金润的一致，可是……”
曹成亮打断他，“既然你知道我是刑警出身，那你知道这些事为什么我只字未提吗？”
李东亮摇摇头，曹成亮接着道，
“你还太年轻，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能告诉你有人早就盯上了全宜嘉，他有没有杀金润并不重要，重要的事结果。
作为一名刑警，你的职责当然是查出真相，可对全宜嘉来说重要吗？他现在已经万劫不复了，所谓虱子多了不痒，但是如果你现在想给他翻案，我们所有的努力都会白费。”
说到这看着窗外，“全宜嘉那种败类，我想就算用最卑劣的手段也值得，他干过的那些事，比杀人更加可怕，仅仅是江南大道的银行一案，五百万国家公款，那是多少纳税人的心血，却被他装进了自己的腰包，事后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不惜让邹世鹏杀了最后一个参与者。”
曹成亮转过身来，神情非常凝重看着李东亮，指着自己的心脏，
“做事符合原则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得对得起良心，这是我从那个家伙身上学到的东西。”
李东亮不知道曹成亮口中的那个家伙是谁，也没在意，听完这些话陷入了沉思，是啊，自己是刑警，得对真相持有敬畏，可全宜嘉配得到公正吗，可惜国家最高刑法也就是死刑，不然以全宜嘉的所作所为，凌迟都不为过。
曹成亮拍了拍的肩膀，“现在想不通没关系，回去好好的想，想你是应该坚守那死板的原则，还是做对得起良心的事，如果我同意你给全宜嘉翻案，你也真的翻了，以后会不会有那一天，想起来的时候良心感到不安，因为你和一个骑在老百姓头上作威作福、利用手中权利打压老百姓的敌人站在了同一边！”
李东亮没有说什么，站起来默默离开了，他可一点不怀疑自己到时候会是什么下场，肯定得被老百姓的唾沫淹死。
曹成亮看着他离开叹了口气，“唉……现在的年轻人啊。”
忽然想到了张涵还托他办件事，接下来的时间肯定会忙死，鬼知道会不会给忘了，趁现在想起来赶紧叫来秘书给办了。
市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部五楼的普通病房里，程浩守在床边，看着一个正在熟睡的老人，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担忧。
病房门被打开，进来一个少妇，手中提着一袋吃的，对程浩露出笑容，
“程浩啊，你妈早上都没有吃，叫她起来吃饭吧，饿的太久了对身体更不好。”
程浩也笑了笑，“王姐，我这就问问她。”
王姐的爸爸手中拿着报纸，从病床上坐起来，“程浩啊，可不能由着她想吃就吃，不吃就一口也不吃，我们都是病人，医生说得坚持吃饭才能好的快点。”
程浩点点头，然后轻轻推了推病床上的老人，
“妈，怎么样，现在有胃口吗？”
对方睁开眼睛，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慈祥，看了看程浩摇摇头，程浩眉头一皱，“妈，你整整一天了，就早上喝了碗粥，这怎么行，想吃什么你告诉我，我去给你买。”
“小浩，你丢了工作，妈还在住院连累你，医院是我们普通人住的起的吗，你不用骗我了，如果不把房子卖掉交住院费，医院早把我们赶出去了。”
818. 第八百一十六章 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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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这么一说，病房里所有人都沉默了，通过这么久的接触，他们对程浩也有了一些了解，程浩以前是唐家沱一名狱警，由于母亲在市里住院，前阵子想尽各种办法活动，想调回市里来工作，可都没有结果。
这都不算什么，更让人觉得老天不公的是，上次居然被监狱开除了，这让本来就负担不起昂贵医药费的程浩更是雪上加霜，最后只能瞒着自己的母亲，把家里仅有的房子卖了。
程浩的眼睛有些湿润，强忍着不让眼泪留下来，笑着说到，
“妈，你别这么说，房子卖了就卖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以后再买一套，你要是没了我可就彻底绝望了，我爸走的早，你一手把我拉扯大容易吗，本想着工作以后让你享享福，可你儿子没本事，挣不到大钱，让你跟着受苦了，可住院的钱我还能负担的起，就算卖血也得把你治好，你放心，医生说按照现在的康复速度，再有一个月，你就能出院了，到时候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让你享享清福。”
程浩的母亲眼角就出清澈的泪水，程浩替她擦了擦，王姐鼻子一酸，也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你看你儿子多孝顺，现在的社会啊，这种人可不多了，应该让电视台报道一下，您还有什么不顺心的呢，应该感到高兴，多吃点饭，争取早日出院，让你儿子放心下来。”
病房里的其他人也赶紧做出回应，纷纷表示自己的儿女要是有程浩一半孝顺就知足了。
老人点点头，擦干泪水，“程浩，妈想吃混沌。”
程浩脸上乐开了花，“好！我立刻去买。”
他母亲也坐了起来，和病房里的人聊起了天，看来心情还不错。
出了病房门，程浩忍不住泪水决堤一般涌了出来，从兜里掏出一张癌症晚期的化验报告，隔着病房门普通一声跪下了，失声痛哭道，
“妈！儿子不孝，没本事啊……”
路过的一名护士赶紧扶起他，这种事在医院也挺常见的，生老病死他们这帮人已经看的很透了，不过看程浩撕心裂肺的样子，心里还是一阵发紧。
等护士走了，程浩把化验单装进兜里，刚准备去买混沌，忽然服务台有人冲自己招手，走过去看到护士拿出一个包裹，
“程浩对吧？”
程浩点点头，不知道谁会给自己寄包裹，护士拿出单子，“签个字吧。”
程浩拿起笔签了字，感觉包裹沉甸甸的，顺手用笔划破胶带，突然里面的东西让他睁大了难以置信的眼睛，连那名护士都发出一声惊呼。
“哇……这么多钱。”
程浩大概数了一下，有三十多万，本来还以为谁弄错了给送到自己这来了，可却发现里面有一张字条。
“程浩，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但是你一定得相信陈鹏告诉你的话‘人生不如意十之**，相信我，一定会好起来的’。”
看到这句话，程浩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左右张望了一下，问道，“请问这个是谁送来的？”
护士道，“半个小时前，一个男人，是你家亲戚吧，不然怎么会给你这么多钱。”
程浩把钱重新包起来，深吸一口气，心里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温暖，在这个人情淡漠的社会，几个萍水相逢的人居然会给自己这么大的帮助，不是亲身体会，别人说了他也不会信。
现在总算能让自己的母亲，在生命的最后过上好日子了，程浩笑了笑回答道，
“算是一个朋友吧。”
刚准备走，忽然手机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喂，找谁？”
电话那头传出一个青年人的声音，“这里是市公安局办公室，请问你是程浩吗？”
程浩一愣，根本猜不出来怎么回事，“我是程浩，怎么了？”
“明天早上八点来市局报道吧。”
“来报道？”程浩很疑惑，不知道报道什么，自己最近没有参加过市局的培训啊。
对方没好气回答道，“来报道上班啊，你这个人真是的，自己被聘了都不知道，通知你还问来干什么。”
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程浩拿着手机一阵发呆，过了许久，直到被路过的撞了一下才回过神来，连忙道歉，
“对不起……”
对方笑着看了他一眼，也表示歉意，程浩拿着钱和手机往外面走，脸上始终挂着笑容，
“没错，人生不如意十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写到这，这本书的前半部剧情算全部结束了，开始第二阶段的剧情，篇幅会向宏大的格局发展，不在局限于我国之内。
给各位看官老爷先透露一下，接下来很有很多关于世界神秘组织的剧情，主要围绕能源与民族情节展开，当然还有张涵的个人情感问题，而这本书要上无线的关系，那边审核非常严格，所有的真实地名都不会被通过，所以事情发生的地方我会虚拟掉，不过会留下来线索，相信不难猜到是哪里，对地理有些常识的看官老爷肯定一下就猜的出来。
还有要说一点，就是这本书现在的成绩根据编辑们说的，非常不错，算是一本非常有潜力的书，疯子开始写作已经有两年了，本身资质平庸，但是一直非常努力，从14年以后，每天六千字是雷打不动的，不为了别的，就为了获得大家的肯定，疯子的作者简介里也说了，这是值得一生去追求的目标。
每天看着那些订阅，虽然和大神们的作品比，还非常寒酸，可我知道，每条个都是大家对我的肯定，我相信不远的未来，疯子会获得更多人的肯定。
好吧……为了把这章的字数补够，还得啰嗦下，这本书原本打算是写到一百多万字的，也没准备想要写出什么好的成绩，和铁手的心态一样，都是学习为主，可由于这本书成绩意外的好，后续又构思了两百万左右的阶段剧情，请各位看官老爷继续支持，如果有什么写的不好的地方，疯子跪求一骂，我也会不断加强写作技巧与剧情构思，写出真正让大家看着很爽，但是又不落俗套的东西。
梦想总是在每一个个黑暗中的坚持下才能破茧成蝶，除此之外没有捷径
疯子法医，2015年10月19日。
哎呀我擦，还有件事差点忘了，在这里重新郑重的再通知大家一次，那就是为了符合无线上架的要求，文里的地名已经全部虚拟化了，可能刚开始大家有点不适应，但是也只能这样了，不然无线审核过不了，真的对不起各位看客老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