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9. 第六百九十七章 和平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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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本来就应该归他们国安厅管，可到现在才发现，如果有人追究起来，难免会问他们这些负责人一个失职之罪，上官敬怎么会不紧张。
张涵并不想跟他追究什么，如果真的追究起来，恐怕焰火那边也得跟着带灾，非让那个女人把自己恨透了不了，就把事情说了一遍，听完上官敬一阵后怕，口干舌燥拿起茶几上的水喝了一口。
“迷雾病毒……对了！剩下的病毒呢？ 千万不能外泄，我们得带回去交给专家妥善处理。”
张涵道，“不用了，病毒我已经处理了，这件事你们不用管，赵冲那边写份报告递上去，就跟他说这件事我管了，他不会插手的，不过这件事要严格保密，福州被病毒袭击的事一个字也不准透露出去，我有自己的计划，如果谁给我搞砸了，别怪我张涵让他全家不得安宁。”
上官敬吞了口口水，“是！知道了……可是中央那边……”
“我会向总理和主席亲自报告。”
上官敬感觉脑袋犯晕，点点头，
“我知道了，会按照您的意思办的。”
“还有，福建省属于沿海城市，极易成为各国特工的目标，以后必须得加强这方面的防范，最好对全省的外来人口，甚至有过出国经历的华人来一次彻底的调查，必须细致到他们家里有几条狗。”
“是！知道了，这点我回去会亲自向邱厅长报告，就说是您的意思。”
张涵点点头，看着桌子上的茶杯，忽然站起来，那五个人也不敢坐着，统统站起来。张涵目光深邃看着窗外，
“随着改革开放三十年，我国经济与军事实力的双双崛起，航母舰队的成立、军火出口贸易成倍增加、国际话语权的日趋强行，东北亚自贸区与金砖四国的游戏规则也已经越来越成熟，已经让一些企图继续掌握世界霸权的国家，感到了深深的不安，他们没有理由让一个将来会比自己更强大的国家平稳发展下去，就连周边一些小国家都在蠢蠢欲动，寻找机会伺机而动，他们现在好像没什么威胁的样子，但不要忘了，那是一群狗，对我们泱泱中华虎视眈眈的狗！只要时机一成熟，他们就会跟着主人一拥而上，把我们扑倒在地，这条狗链子就攥在美国人手里，狗王首当其冲就是日本。
历史的教训我们不能忘记，现在的和平是无数先烈用生命与鲜血才换来的，那面五星红旗之所以能在这片土地迎风飘扬，我们只所以还是这片土地的主人，日本之所以被禁止拥有军队，不要忘记这一切我们为之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如果毁在谁手里，谁就是我中华民族的千古罪人！”
张涵说完转过头来，脸上很平静，可上官敬他们五个脸都白了，一番话犹如晴空霹雳，谁也不会怀疑张涵的话是不是危言耸听，这次的事件确实给他们的工作敲响了一个警钟。
“我明白了！您放心，如果福建出了事，我们国安厅责无旁贷，别人我不敢说，我上官敬绝对第一个撞死在五星红旗下。”
张涵点点头，“明白最好，你们回去吧。”
“嗯，告辞，以后还有什么事，我们听命调遣。”
出了门看到乔任梁和方新生正在不远处静静等着，五个人招呼都没打就离开了。
走到楼下，其中一个人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刚才在里面都快憋死了，面对张涵，几人总有种无法描述的压力，好像所有的空气都被抽干了。
“头，那家伙不就是一红二代的公子哥吗？怎么会这么……”
无法描述，杜伟竟然词穷了。
上官敬打开车门坐上去，喘了口气继续道，
“他要只是一个红二代，也就在北京有点势力，我们国安厅不用给他任何面子，可这家伙没那么简单，他以前是幽灵部队飞豹的一员，为人性格乖张，心狠手辣！与京里那群整天吃喝玩乐**堕落的公子哥完全不是一个档次，这也是我敬畏他的原因。”
另外一个人一愣，“飞豹……你是说。”
“对。”上官敬点点头，“各大军区的特种队都是从下面精挑细选，严格测试淘汰才选出来的，而飞豹的人，正是从各大军区的特种兵中挑出来最顶尖中的精英！
不仅如此，进去之后还要进行为期三个月的淘汰选拔，最后能留下的只有不到千分之五，仅仅这一点，京城那帮公子哥就和他有着不是一个档次的差距。”
听完所有人深深吸了一口气，这就难怪了，飞豹的档案他们都见过，自从组成以来，从无败绩，几乎是踩着敌人的尸体走到今天的，难怪对方身上有种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压力，靠近五米以内都会感觉不舒服，因为那是鲜血与死亡的味道。
看着国安厅的三辆车缓缓离开，张涵目光还停留在外面。
外面乔任梁对方新生小声道，“方院长，他到底是什么人？福建省国安厅见了他都那么害怕。”
方新生讳莫如深摇摇头，“一个让我们望尘莫及的人。”
“老乔、老方，进来一下。”
方新生忙转身来到门口，敲了敲门。
“当当当……”
里面传来张涵的骂声，“敲个鬼啊，直接进。”
打开门进来，两人看到张涵站在窗户前，“您叫我们？”
张涵回过头，“别这么客气，搞的我浑身不自在，还是叫我名字吧。”
方新生点点头，张涵继续道，“木白那边如果今晚情况还没有好转，就要安排转院，不知道你的意思。”
“转院？”
“对，转去美国圣柯维雅，我不得不承认国外的医疗条件确实比国内要好很多。”
方新生摇了摇头，“虽然木市长的病情一直在恶化，但是却很稳定，如果要转院，我担心路上会有不确定性因素发生。”
乔任梁也赞同道，“对！作为木市长的主治医生之一，我不是为了要维护医院的面子才这么说的，以木市长的状况来看，安排转院将会承担更大的风险。”
张涵坐到沙发上想了想，“今晚再看吧，干等着太被动，我必须得想办法。”
外面响起一阵急促不安的脚步声，一个护士没敲门就进来了。
“乔医生，木市长有危险！”
700. 第六百九十八章 最后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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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事了慢慢说！”
护士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乔任梁都捏了一把汗，还没等对方把气喘匀，就又催促道，
“快说啊，到底怎么了？”
护士咬着牙道，“木……木市长又出现了严重的炎症反应，加上器官的衰竭这次非常严重。”
张涵和乔任梁对视一眼，“带路！”
乔任梁一阵风似的狂奔出去，张涵也没有落后，方新生年纪太大只能慢吞吞跟在后面。
本来以为有戴维斯带来的tc-401，已经不会再有炎症方面的问题，可突如其来的麻烦还是把张涵打了个措手不及。
几分钟后四个人来到了木白的病房内，里面已经有很多人了，几个身穿隔离服的故事正在给木白吸氧，注射一些抢救性药物。
乔任梁道，“韩医生呢？”
护士道，“刚才说家里有点事回去了，要不要打电话给韩医生让他回来？”
张涵摇摇头，“来不及了。”
这时生命体征监护仪上的数据已经很不好了，低压几乎消失，全身多处器官严重衰竭，护士递过来一张报告单，乔任梁只看了一眼就变得很沮丧。
又递给张涵，张涵看了眼，上面显示迷雾病毒重新不受控制的在木白体内肆虐，身体多处淋巴严重感染，影响到脏腑，心脏功能衰竭，肝功能衰竭，这些问题没有一个不致命的。
“马上准备抢救设备！”
“是！”
乔任梁隔着隔离服喊了一声，周围四五个护士开始忙碌起来，张涵也穿着一套隔离服，虽然与木白还有一段距离，可还是这样比较保险，手里拿着报告单不停思索。，突然眼睛眯成一条缝，
“停！”
护士把准备好的起搏器放在一边，可能马上就会用的到了，没想到张涵会阻止。
“张先生，你……怎么了？”
几个人全都不明所以看着张涵，张涵问道，
“剩下的两只tc-401呢？”
“在！”
“马上全部注射，木白的身体本来就弱，这样大强度的抢救会让他越来越不好。”
乔任梁根本没有思考的时间，对身边一个护士道，
“和方院长去药房，把东西拿过来，快！”
护士不敢停留，立刻转身去了过渡区，脱下隔离服和外面等着的方新生急匆匆跑出去了。
张涵看着木白，又看了看生命体征监护仪，
“肾上腺素、吉他米地，四毫克，马上注射。”
护士看了眼乔任梁，乔任梁点点头，不过还有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肾上腺素倒是不会有问题，可吉他米地虽然有控制脏器衰竭的作用，但是如果注射过量反而会引起脏器功能更严重的衰竭，我们一直在给木市长用这种药，现在增加计量会出事的。”
一支注射器递到张涵面前，张涵带着胶皮手套接过来，以木白的体重确实这样做会引起过量，属于很冒险的行为，可现在情况非常危急，赌一把或许还能撑一阵子，不然一会真的出现心脏骤停，上起搏器反而更棘手。
忽然张涵看着手中的吉他米地愣住了，一瞬间有个想法钻进了他的脑子里，可转瞬即逝，想捕捉却怎么也没了头绪，好像夏天飞过头顶的蛾子一样，转眼什么也没了。
“张先生？？”
见张涵发愣，乔任梁推了推张涵，张涵这才回过头来，看着脸色苍白的木白，
“瞳孔反应检查过了吗？”
乔任梁点点头，“大脑神经暂时还比较理想，并没有出现迷走神经发病的状况。”
这时重症监护室的门被撞开，护士急匆匆跑进来，但是没有穿隔离服，所以只能站在远处，把一个小箱子放在地上就退出去了。
乔任梁跑过去拿起小箱子，把里面的tc-401取出来，用注射器吸了一支，交给张涵，
“这种药先前被证实对病毒有效，我估计是病毒在短时间内出现了抗体，不过再来一只绝对会有效果，只是有效时间恐怕不会有原来那么长。”
张涵一点头接过来，还是在试图捕捉刚才那个想法，使劲逛了逛脑袋，看着tc-401，
“两只一起注射。”
“啊！”乔任梁都感觉这样很冒险，“张先生，这种药物虽然很有用，可毕竟是从实验室中拿出来的半成品，副作用与毒性特征我们还不了解，这样做太冲动了。”
张涵目光坚定看着他，“如果真的有副作用，患者早就表现出来了，到目前为止只出现了一个耐药性，而且我以前见过tc-401的资料，由此我判断增加计量不会出问题，就算有，也在我们完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
乔任梁还想说什么，张涵只是背对着他说到道，“准备另外一只。”
乔任梁默默转过身把另外一只准备好，不知道是自己的治疗方式太保守了，还是张涵太过激进，总觉得这样很不妥。
注射器的前段被连在木白静脉的滞留针头上，随着张涵手指的缓缓发力，tc-401被平稳的推了进去，上次是静脉输液进入体内，这次是直接注射，所以不得不慢了再慢。
注射了第一只，张涵看了眼体征监护仪，上面的数据开始有了微小变化，只过了两分钟，木白的各项数据就在好转之中，心率慢慢有了回升，血氧含量也到了正常水平。
护士给乔任梁擦了擦额头的汗，乔任梁松了一口气，看来他猜的没错，确实是病毒的耐药性在搞鬼。
“再给我一支！”
乔任梁无奈拿起另外一支tc-401，
“张先生，或许你是对的，但最后一支用完了我们就等于光着脚走利刃，希望你考虑清楚我们以后将会面对的处境。”
张涵没有回答他，面无表情，好像一台不带任何情感的机器，乔任梁都感觉不可思议，那毕竟是他哥哥，居然能做到这么理智。
药物推进了木白的身体，干完这一切之后张涵转过身，把注射器扔进托盘里，
“老乔，我问你，最后一支如果留着，什么时候会用到？”
乔任梁想了下，“从第一只到现在不超过48小时，也就是说从这次距离下次，应该也会在48小时之内，甚至更短。”
张涵点点头，
“很对，与其拖延48小时，不如抓住这48小时的宝贵时间！”
701. 第六百九十九章 决定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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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
一个小护士盯着监护仪看了看，兴奋道，“太好了，病人的各项生命体征恢复平稳。除了炎症与衰竭造成的影响已经回到了正常水平。”
张涵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让他们安静一点，对乔任梁指了指外面，
“出去说吧。”
两人脱下隔离服走出病房来到外面，方新生也跟上去，
“张先生！你把两只新型抗生素全部用了？”
张涵无视走廊里随处可见“禁止吸烟”的牌子，低头点了一只烟，
“我有个大胆的推测，需要进行验证，只能这么做了，正不正确还不好说，不过至少还有戴维斯那边可以做最后的保险，木白只要挺过这48小时，就说明我的猜测正确。”
“什么推测？”
张涵吸了口烟，“停止所有治疗用药，只保留紧急状况下的肾上腺素，与沙星福诺作为辅助治疗。”
张涵这话一出口，就遭到了两人的强烈反对，乔任梁激动道，
“不行！你这样做简直是在杀人，要知道我们用了所有治疗手段才勉强保住患者的命，你这样突然停止所有治疗药物，患者的身体怎么会挺得住。”
方新生也跟着道，“乔医生说的对，尽管用了所有能用的药，对患者的作用还是很不理想，现在停药的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绝对会更加危险，甚至……”
剩下的半句话方新生没有说出来，不过没人不知道他的意思，张涵替他补充道，
“死亡吗？”
沉默了几分钟，三人来到了乔任梁的办公室，张涵坐在椅子上，神色非常凝重，把烟头摁在烟灰缸中，又点了一只，
“我怀疑就是某种药物害了木白，让他在病毒已经被控制的情况下还处于危险之中。”
乔任梁皱着眉头，“你这个猜测也不无道理，俗话说是药三分毒，我们怎么会不清楚，大多数的药物都会对身体器官造成一定的损伤，有的还是永久不可逆的，但用了，也属于两害相较取其轻的决定，你的猜测弄不好就会变成取其重！如果是没有证据的猜测，我想……你还是认真考虑吧。”
“理由。”张涵自言自语了一句。
“我好像没有什么证据，只有这么一个想法，怎么来的我都不知道，但是我先前把两只tc-401都用上，就是为了防止停药后出现的危险，给我证实自己的猜想准备充足的条件。”
乔任梁还是觉得很危险，“不行！我不同意，木市长是你的哥哥，你的家人，但他更是我的病人，我要对他的生命负责，你这想法太冒险了。”
张涵苦笑了下，
“没人比我更关心木白的生死，你也一样，我这样做虽然很冲动，但是经过深思熟虑了的，不然在这样下去，我们找不到器官衰竭的原因，就算戴维斯那边把治疗药物研制出来，恐怕还是保不住木白的命，只能让他多活一段时间而已。”
“这……”乔任梁词穷了，淡淡道，“我见过太多的生死离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得麻木了，但我的信念还没有变！每个生命都是有价值的，而生命就是由每一分每一秒所组成的，不管是一分钟还是一秒，那都是生命，有时候明知道病人没救了，我们也要尽量延长他最后所能拥有的时间。”
见过太多生死离别，张涵何尝不是呢。那些埋骨他乡的战友，那一张张熟悉的笑脸，那一个个视死如归的人。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张涵感觉鼻子有点发酸，驱走这种情绪抬起头道，
“这是你作为医生的想法，而我作为他的家人，不只要延长他的生命，还要想办法让他继续活下去，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想法。我已经决定了，如果你不同意，我只能给他安排转院。”
乔任梁也被张涵的话触动了，沉思了许久，手中的香烟静静燃烧殆尽，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窗外落日西斜，墙上的始终报出下午五点整才抬起头。
“作为医生，我的话也只是个参考作用，最终决定权还在你们家属手里，那既然你这么坚持，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吧，衷心祝你好运，还有木市长的好运。”
张涵站起来露出微笑，拍了拍乔任梁的肩膀，
“老乔，什么也不说了，虽然跟你认识没几天，但我绝对不拿你当外人，放心，如果真发生了意外，责任我一人承担，不会有你的事。”
说完打开房门准备走，又道，“现在就去安排，还有，把木白所有的病例、用药记录、病理变化资料和都送到戴维斯的办公室去，我要仔细研究一下。”
方新生站起来看了下时间，“快下班了，如果你还没吃饭，我们先去吃个饭吧，就在医院食堂，很近。”
这么一说张涵还真感觉有点饿，可短短48小时已经不能再耽搁了，
“方院长，麻烦你让人给我送办公室去。”
乔任梁道，“资料我尽快整理出来，今晚还是我值班，有事随时来找我。”
张涵在没说什么，打开门出去了，来到戴维斯的临时办公室，看到里面乱糟糟一片，成堆的资料被打印出来散乱扔在一边，不仅办公桌上有几摞，地上也扔了不少，张涵随手拿起一张看了眼，是tc-401的药代动力学反应数据。
这种药不愧是斯坦福花了十年时间，组成以戴维斯为首的生物医药专家团，动用无数财力物力研制出来的，里面有种从亚马逊丛林剧毒青蛙体内提取的酶，经过高温萃取改变蛋白质性态之后，剧毒组织已经没有了毒性，但是里面一种高效激活剂的成分与效果却被保留了下来。
单是这种技术，恐怕就够让他们的同行研究个好几年，这些资料要是被拿到黑市，每一张纸都能卖出天价，现在却被像垃圾一样扔在这。
正是因为有了这种高效的激活物质，才保证了药物被人体吸收之后，短短几秒钟就能发挥出应有的效果。这也可以解释刚才木白对这种药物的反应会那么迅速。
越看张涵越觉得这种药物非常有意思，尽管他也在斯坦福混过一段时间，还被称为“最有天赋的学徒”，可面对生物医药这种顶尖科学门类，还是感觉有点力不从心。
702. 第七百章 不该有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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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市区一栋住宅楼里，单元房内客厅的桌子上摆了一桌子丰盛的晚餐，一个女人端着三碗米饭从厨房出来，兴高采烈道，
“吃饭喽！”
一个小女孩兴奋的举起筷子，“我的肚子都快饿扁了。”
女人宠溺的瞪了小女孩一眼，“怎么教你的？都忘了吗，先给爸爸，爸爸工作了一天很累，不能这么自私好吗小月？”
小月有点不高兴，不过还是把第一碗米饭给了爸爸。
“爸爸，快吃。”
这一幕温馨的场景，恐怕没人不会羡慕，一个漂亮的妻子，一个懂事的女人，一份稳定的工作，可坐在客厅餐桌旁的男人却愁眉不展，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
女人轻轻抚摸了下韩主任的头发，眼中满是柔情，
“韩飞，今天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从你回来就看到你闷闷不乐，有事你要和我这个做妻子的说。”
韩飞把烟头插进烟灰缸，伸手驱散头顶的烟雾，“没事，你们吃吧，我有点累了去休息会，不要打扰我。”
说完头也不回去了卧室，其实他自从中午开始就从医院离开了，只是没回家，在外面漫无目的转了半天。
小女孩对这种不愉快的气氛很抵触，用筷子不断在碗里戳来戳去，不开心的撅着小嘴，女人忽然也跟着心情不好，坐在椅子上，不过仍然对小女孩温柔道，
“小月，快点吃饭别玩了，吃完饭去写作业。”
卧室里，韩飞越来越后悔自己的行为，增加吉他米地的用药量，虽然可以让木白神不知鬼不觉的去死，挽回自己的面子，却没想到中午见到他老子坐军用直升机离开。
木白的背景他以前从没考虑过，现在一想，三十岁出头就能做到福建省省会的市长，要说家世平平怎么可能，对自己的行为惊出了一身冷汗，要是被发现了，自己这辈子可就毁了！
想到自己可爱的女儿，温柔的妻子，突然失去这一切的风险，恐怕谁都不能接受。
韩飞使劲抓了抓头发，看着镜中突然憔悴下来的脸，又点了一根烟，他必须得尽快想办法，不然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会飘散如烟。
他是木白的主治医师，所有药都是他开出来的，如果被发现药量有问题，第一个查到的就是他自己，那个护士也会作证。
想到这韩飞脸色变的更加苍白，他老子怎么看官都小不了，儿子死了，谁会善罢甘休，肯定会给医院施压让彻查，查到他头上也只不过是个时间问题而已。
“怎么办！怎么办！！”
韩飞绞尽脑汁想着办法，突然一个他不该有的想法跳进脑海，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不过只是努力克制了一会，随后就发现，自己只剩下这条路了，不然自己就会进监狱，就算以后能出来也别想再当医生了，下辈子一定不会好过。
“我……我不能手软……我必须得这么做！”
“砰。”
“小爱，医院有夜班，我今晚不回来了，你和小月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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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军区福州总医院，传染科紧邻乔任梁办公室的隔壁，张涵伏案看着面前厚厚一本资料，全是木白的，满地被踩扁的烟头，整间屋子烟雾缭绕。
“当当当……”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敲门声响起，张涵头也没抬，
“进来。”
乔任梁打开房门，里面乌烟瘴气的差点被呛到，咳嗽了几下皱着眉头在面前挥了挥，这才看到烟雾中坐着一个人，桌子上的饭都凉了。
“有没有什么头绪？”
张涵摇摇头，没有说话，乔任梁也不便打扰，“张先生，我们一直在对木市长的生命体征做密切监控，从停止用药到现在三个钟头，和你想的一样，没有出现任何危急状况。”
张涵点点头，这个结果验证了他的猜测，所以并没有感觉意外。乔任梁想了想又道，“还是注意下身体吧，把饭吃了用不了多长时间。”
说完轻轻关上房门出去了。
又过了一会，张涵抬起头，看了眼餐盘，站起身打开窗户通了通风，又走回来点了支烟，抽完之后拿起筷子狼吞虎咽三两口把东西吃完，伸手擦了擦嘴，一屁股坐下，在一堆资料中翻找着什么。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要找什么，只是想捕捉下午在重症监护室中的跳出来的灵感。
突然翻到木白的用药记录，拿起来看了眼，目光非常深沉，不过只有两三秒的时间，接着迅速打开桌子上的电脑，点开国药大典的网页，一样一样查了起来。
这个工作可以说非常枯燥，但是又不能掉以轻心，随时要保证高度的精力集中，不然随便漏了一两个字，对于结果可就是天差地别的影响。
过了整整四个小时，晚上十点半，张涵抬起头看着窗外，低头抬头间，日月以被颠覆，外面被浓浓的夜色包裹着，天空中看不到什么星星，也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雨。
愣了一会就开始继续查阅，手里拿着的烟几乎每根都只抽一口。
又过了一会，看到单子上下一个药物叫“吉他米地”，也就是下一个目标，在搜索框中打上这几个字，居然什么也没搜到。
张涵靠在椅子上抽了口烟，然后起身离开了这里，来到乔任梁的办公室。
“张先生！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张涵闭上眼睛摇摇头，“碰到点麻烦，有种药叫吉他米地，可是我在国药大典上却搜不到，这是怎么回事？”
乔任梁笑道，“中国每年的新药产品是个天文数字，但是进口的却不是很多，我国对这方面管制非常严格，因为西方人和东方人的体质差别很大，所以光是做各种检测就得花去半年的时间，在加上审批办理各种相关文件，国药大典有时间上的延迟一点也不奇怪，要是没有才叫不正常。”
“哦……”张涵若有所思点点头，“那你有这种药物的资料吗？”
“有，但是在家，现在去拿吗？”
“不用了，如果你还记得告诉我就行了。”
乔任梁有点小得意，“岂止记得，背的滚瓜烂熟，但是全部背出来得好几个钟头呢，你直接告诉我想了解哪方面。”
703. 第七百零一章 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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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涵嘴角一撅，
“行了，知道你厉害就别显摆了，说说这种药的基本特征与作用、毒理、药代动力，不良反应之类的就行了。”
张涵刚说完，忽然想到了什么，
“等等！你中午在病房参加抢救的时候是不是说过这种药的计量非常重要？”
乔任梁一愣，自己说过的话也太多了，哪记得那么清楚，“好像是说过，怎么了？”
“说说计量！”
乔任梁点了一支烟，缓缓开口道，“吉他米地： β-内酰胺类抗衰竭药物，为一种黄褐色粉末，半衰期约为61。3分钟，在酸性条件不太稳定，胃肠道吸收率不是很理想，需要静脉滴注，穿透细胞膜的能力也强，是目前不太常用的抗器官衰竭治疗药物。”
说完又抽了口烟，
“静脉滴注以后三十分钟达到血药峰值，作用于人体血液，对白细胞、红细胞、巨噬细胞能起到一定的辅助作用，但这是在计量刚刚好的前提下，如果过量，反而会引起细胞工作链式反应被打断，从而加重病情，所以……”
刚说到这，张涵全身肌肉骤然紧绷，突然转身一阵风似的狂奔出去，乔任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跟着狂奔了出去。
来到办公室，张涵在一堆资料里翻找着什么，乔任梁大口喘着气，
“怎……怎么了？”
张涵找到一张单子，是木白的用药记录，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吉他米地，但是却没有注释用药量。
乔任梁解释道，“这点你可以放心，任何人都不会给患者随便更改用药剂量，那样会死人的，我们很清楚这点。”
张涵拿着单子目光森冷转过身，乔任梁都被吓的一哆嗦，感觉好像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的样子。
“你不问问怎么就这么确定。”
乔任梁突然也感觉到了一丝异样，跑出去把负责木白病房的护士叫过来。
这名护士是个三十岁出头的女人，留着长发盘在脑后，长的还不错，个头并不是很高，典型的沿海居民身高，从木白住院一直都是他在负责治疗药物的使用。
“乔医生！”
乔任梁点点头，看了眼张涵，都不知道怎么开口问，也怕一张嘴真的给问出来什么。
“玲姐，最近……”顿了顿刚想开口，被张涵给打断了。
“你是负责给木白用药的护士吗？”
玲姐感受到张涵身上似有似无的杀气，也觉得一阵不舒服。
“我……是我，怎么了？”
张涵拿起单子扔给对方，“吉他米地的用药量是多少。”
玲姐接过单子看了起来，乔任梁感觉心惊胆战，一滴冷汗顺着鼻翼滚下来，真怕听到什么让他不敢相信的事。
玲姐看了下缓缓道，“从每六小时一次，增加到了三小时一次四毫克。”
乔任梁还没来得及惊讶，忽然一阵风吹过，整个办公室都好像处在了地狱的边缘，相信我，你就是愿意被一群感染鼠疫的马蜂追着咬，也不会愿意待在这。
护士被一阵突然袭来的杀气给吓懵了，浓重的血腥气息扑面而来，她哪里见过这阵势，瞬间花容失色，回过神来本能想喊救命，下一秒就让她彻底绝望了起来，只见金光一闪，她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就被一只黑到深不见底的枪口指着眼睛。
“随便增加药物计量会害死人你知不知道。”
声音不大，冷的能冻结空气，听不到任何情绪的表达，却很有穿透力，仿佛再跟你的心灵对话，让你内心的想法无法隐藏的表露出来。
乔任梁费了好大劲才鼓起勇气。
“张先生！有什么话把枪放下好好说……”
过了两三秒，那股充斥在周围的狂暴杀气消失了，张涵慢慢把枪放下，
“回答我的问题。”
乔任梁赶紧催促道，“问你话呢！玲姐你倒是说啊，为什么擅自更改剂量。”
玲姐牙齿都在颤抖，脸上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原本还算漂亮的脸被吓得很难看，僵硬木讷的表情还在持续。乔任梁走过去挡在她和张涵中间，
“玲姐！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增加计量，知不知道差点害死一条人命。”
玲姐回过神来，结结巴巴道，“乔……乔医生，你知我没有这些权利，药物的使用我只是负执行你们主治医师的要求而已。”
听到这乔任梁非常不能理解，回头看了眼张涵，紧张道，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让你增加过计量？”
护士委屈道，“不是……不是你，是韩主任让加的，我一个小护士哪敢不听主治医师的话。”
忽然乔任梁心里咯噔一下，韩飞也不是第一天当医生处理这种事了，怎么可能蠢到犯这种低级错误，说破大天去他也不会信，可事实就摆在眼前，他不信也由不得他了。
张涵森冷的目光好像能穿透乔任梁的后背，问道，
“你有什么证据？”
玲姐脸色苍白摇摇头，“这能有什么证据，增加或者减少计量都是口头传达的。”
张涵绕过乔任梁走到护士面前，深邃的瞳孔仿佛吞噬万物的深渊，又像一把能穿透任何人思维的利剑，玲姐只看了一眼就感觉双腿发软站立不稳。
“告诉我，你说的是真的吗？”
玲姐看着那股眼神，感觉呼吸一阵急促，心脏好像被一只手死死捏住了，全身血液都在枯竭，大脑极度缺氧，挣扎的半天才点下的自己的头。
忽然，在股逼人的气势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让人怀疑是不是真的发生过什么，还是自己出现了幻觉，转眼从寒冬来到暖春一样。
“你走吧……”
玲姐踉跄了一下才走出去，乔任梁回过头来道，
“韩主任为什么要随便增加药物计量，他不可能不知道这样做对病人很危险，足以致命的危险。”
“唉……”张涵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深邃望着浓如稠墨的夜色，
“嫉妒与憎恨有时候足以毁了一切，只是他做的太过分了，身为一名医生，救死扶伤本来是他的天职，可居然为了名声不惜去杀人，不惜把白色的制服染成血红色。”
说到这张涵转过身来，看着乔任梁，
“你们怎么会让这么一个垃圾混进医院？这是方新生的失职！”
704. 第七百零二章 抓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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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韩飞是什么人吗？”
张涵看着乔任梁，“什么人？他老子难不成是玉皇大帝，还是他老妈是王母娘娘？”
“他舅舅是市政府办公室的主任，叫陈国政，要不是因为这点，他的性格可能会收敛点吧。”
张涵一笑，“陈国政……”想起在市政府碰到的那个中年人，
“所以方新生也不得不给点薄面？我告诉你！别说他舅舅是市政府办公室主任，就是省政府办公室主任我也得让他知道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乔任梁对这件事的态度也很严肃，“行！我立刻打电话报警。”
说着掏出电话，却被张涵拦住了，“你打电话报警我们又没证据，我倒不是怕他舅舅会在里面搞鬼，可要是真的理论起来，刚才的护士恐怕会遭殃，到时候韩飞把所有责任推给对方，一口咬定自己没干过，你说怎么办？”
“这……”乔任梁也傻了，这点还真没考虑过。
“那你说怎么办？”
张涵笑了笑，“今晚抓鬼！”
乔任梁若有所思点点头，“说吧，怎么抓，我全听你的。”
张涵阴险的笑了笑，这笑容看的人头皮发麻，乔任梁不自觉离开张涵几步，张涵问道，
“你有老婆吗？”
乔任梁摇摇头，“还没，你想干什么？”
“都这么大了还没老婆，简直无能。”
乔任梁一脸黑线，很不高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张涵接着道，
“一会去找韩飞，告诉他你家里出了点事，要连夜赶回去，今晚这里全部让他负责。”
“引蛇出洞？”
张涵点点头，“我就不信他不怕，人到现在还没死，可已经没有后路了，要不把木白杀了，脏器的衰竭原因迟早会被找到，到时候我们顺藤摸瓜一定会查到他头上，他现在绝对在担心这个 ，而且就算木白死了，还是会留下线索，所以刚才那个护士的处境也不乐观。”
乔任梁蹭一下站起来，“玲姐有危险！”
张涵示意他不要担心，“放心，杀人不是切菜，他肯定在等一个机会来办这件事。”
乔任梁深吸一口气，“所以我们给他创造一个？！”
张涵双臂抱着肩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没错。”
福州市上空阴云密布，气压低的让人窒息，这雨可能说下就会下，而传染科的大楼里却异常安静，因为半夜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留下来值班，大部分都回去了。
韩飞的办公室里，烟灰缸被装满了烟头，地上还扔了几个，此刻他的心情极度焦虑，因为紧张脸色都有点发黑。
“当当当……”
一阵敲门声响起，打断了他的沉思。
“进来。”
乔任梁走进来，看起来有点着急，“韩主任！有个事得求你帮忙。”
“什么事？”
乔任梁开口道，“是这样的，老家出了点事，邻居半夜打电话过来说我爸中风了，我得赶紧回去看看，刚才和方院长请假，他说让我问你愿不愿意替我的班，今晚值通宵。”
要是搁到平时，韩主任就算答应，肯定也得冷嘲热讽几句，可今天倒是很痛快，还热情的让人不敢相信。
“家里老爷子中风？那你快回去吧，今晚这里就交给我，记得给我打电话，过几天告诉我老爷子在哪住院，我买些水果去看看。”
乔任梁笑了笑，“你愿意替我的班我已经很感激了，怎么好意思再让你破费呢。”
韩飞生气道，“你这叫什么话，我们这么久的同事了，买点东西去看看还算过分吗？好了你快回去吧，这里交给我没问题。”
乔任梁还想说什么，不过看到韩飞殷勤的嘴脸，心一下子沉了下去，看来是真的，暗道自作孽不可活，尴尬的笑了笑，
“那就给你添麻烦了，我先走了。”
“快去吧。”
等乔任梁出了门，韩飞的脸上瞬间一变，露出非常狰狞的表情，在抽屉里翻找着什么，拿起一只笔看了看，又放下了，过了会什么都没找到，就坐在椅子上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看了下时间，凌晨过十分，拿起手机，拨出去一个号码，嘟嘟嘟响了几声接通了，传来引擎轰鸣的嗡嗡声。
“韩主任，怎么了？我刚出市区。”
韩飞皮笑肉不笑道，“没什么，就是想提醒你注意安全。”
“嗯，知道了谢谢，医院那边就拜托你了。”
“知道了。”
挂了电话，韩飞又等了五分钟，打开房门看了眼外面，一个人影都没有，然后鬼鬼祟祟往楼上重症病房走去，半路在垃圾捅捡了支用过的注射器。
一路悄悄来到木白的病房门前，看着里面正在昏迷的木白，杀心一起推门进去，把注射器吸满空气。
空气针！很多影视剧中都有相关描写，现在对于韩飞来说简直就是个天衣无缝，绝妙的注意，大量空气进入人体之后会造成空气栓塞，阻碍血液运行，使脏器与肌肉得不到足够的氧气供应，死法简直和木白因为器官衰竭而死一模一样，就是宋慈在世恐怕也查不出来。
“木市长……你可别怪我，要怪就怪你那个弟弟太嚣张，在所有人面前让我下不来台阶，还有你运气不好，偏偏感染了传染病，下去以后别找我，我一会就送个护士给你作伴。”
韩飞手里举着注射器，冷汗顺着脖子不断钻进衣服里，手脚冰冷的像是掉进了冰窟窿，他也是第一次杀人，那有不怕的。不过他知道有些事必须得做，不然倒霉的就是自己，把心一横，猛然举起针筒准备动手。
突然！一声炸雷轰然而响，白光一闪，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死死抓住了他的脖子，力量大到能捏碎他的颈椎骨，双手一软，注射器掉在了地上。
紧接着一声阴森恐怖的冷笑传来，
“哈哈哈……想不到韩主任对我哥哥这么关心，大半夜也不忘来看看！”
“哒……”
轻脆的声音传来，整个重症监护室亮起了灯，张涵正嘴里叼着一根烟，缓缓走进来，身后还跟着方新生与乔任梁，和负责木白病房的玲姐。
“韩飞！”
方新生怒呵一声，韩飞突然被提起来，这才发现病床上的人根本不是木白。
705. 第七百零三章 飞一般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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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前白色的被子掀开之后张克迪出现了，站起来像拎小鸡一样把韩飞掐着脖子拎到张涵面前，这家伙脸上因为缺氧缺血变成了青紫色，双手不断抠着张克迪的手腕，可那只手的像是和他脖子长在了一起一样，认他怎么使劲就是纹丝不动。
“扑通！”
张涵打了个手势，张克迪把韩飞扔在地上，韩飞从没感觉空气是这么珍贵过，大口大口贪婪的呼吸着，脖子上五道指印清晰可见！
“韩飞！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方新生情绪非常激动。
张涵淡淡道，“不要为了这种垃圾气坏了身体，不值得。”
地上的韩飞缓过来之后想爬起来，可还没等直起腰，突然砰的一下，他的半边脸都麻了，短暂的眩晕之后，感觉到一股让人无法承受的疼痛感传入大脑，同时身体往后一倒，飞一般的感觉重重撞向病床。
“轰！”
巨大的冲击力把病床撞翻了，一阵乒呤乓啷的声音过后，韩飞七扭八歪趴在地上，各种杂物差点把他埋进去。
张涵又打了个手势，张克迪一声不吭过去把韩飞重新拎回张涵面前。
张涵蹲下脚步看着满脸是血的韩飞，
“小子，作为一个医生，利用自己所学来，本来用作治病救人的技术杀人，你不感觉自己给医生这个职业蒙羞了吗！”
韩飞抬起头，刚才可能正好撞在铁床的棱角上了，脸上皮开肉绽的伤口血淋淋暴露在空气中，轰隆一声雷响，接着白光照亮了他的半张脸，看起来非常恐怖。
“哼……不要以为自己就是什么好鸟，你如果陷入我的处境，也一样会做这种事。”
“砰！”
又是一声闷响，韩飞的身体打着旋从地板上滑出去，一串血珠在空中自由飞撒，满地都是鲜血，重重撞在墙上，这次看来也不轻，韩飞连哼哼的力气都没了。
张克迪再一次把他拖回来，张涵蹲下继续道，
“是，我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鸟，到你的处境说不定还真会做出和你一样的事，可你沦落到这一步，完全是你自找的！没人逼你，任何一个聪明人都不会把自己置于这种境地。”
韩飞挣扎着抬起头，看了眼张涵，从嘴里吐出几颗牙齿，一串血丝挂在嘴边。
“你……等着，我舅舅……”
“砰！”
“咔嚓！”
“啊啊啊啊！！！”
一瞬间，什么东西被弄断的声音传入人的耳朵，听的人人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紧随其后的就是无力的惨叫声，还带着非常强烈的绝望感，仿佛置身于阿鼻地狱中传来的。
韩飞左腿膝盖反方向弯曲着，张涵收回右脚，冷眼看着他，眼神里早没了一丁点怜悯。
“我今天留你一条命是因为方院长求的情，不然我会杀了你全家。”
这话张涵说的跟平淡，就跟说中午吃炸酱面一样，可方新生和乔任梁却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们不会怀疑张涵是不是真会这么做，只是觉得这个家伙到时候可能连自己也不会放过。
“送到公安局去，让他们处理吧，这件案子没处理之前不准对他进行治疗。”张涵指了指玲姐，“还有你也一块去，把事情的经过和警察说清楚，顺便告诉他们局长，要是敢轻判，我就让他知道屎从嘴里出来是什么感觉。”
玲姐忙点头，张克迪一只手拖着半死不活的韩飞，和玲姐走了。
张涵环视了病房一圈，“妈的，这种杂碎要不是有你求情，老子真该为民除害。”
方新生忙道，“虽然他范了错误，可救过不少人的命这也是事实，还是不要做的太绝了。”
“方院长说的对。”乔任梁也同意道，“他家里还有个七岁的女儿呢。”
“他家有七岁的女儿关我屁事？难道是我艹了他老婆生的？”
谁也没想到张涵会说出这么粗鄙的话，也知道对方是真的生气了，闭上嘴一言不发。
这时一名警卫跑了进来，对着张涵一敬礼，
“报告，木市长醒了！”
“哈哈哈……”刚才还火气冲天的张涵，突然放声大笑，听着慎人！
“走，带我去看看！”
刚才张涵准备计划的时候，木白就已经被转移去了另外一间病房，这才让韩飞扑了个空被抓。三人跟在警卫的身后，路上张涵问道，“你叫什么？”
“报告，卫戍军区警备团一营营长童明康！”
“不用喊报告了，以后直接叫我名字，或者涵哥都行。”
童明康一笑，“嘿嘿，我哪敢。”
张涵道，“在我这没那么多规矩。”
几人来到一间病房门前，门口站着另外两名警卫，见到张涵一敬礼，然后让开路。
童明康指着其中一个胖子，“那个是包子，还有那个是雷磊。”
张涵点点头，“干的不错。”
从窗户看进去，几名护士身穿隔离服，正在给醒过来的木白做各种例行检查，里面木白可能听到了动静，挣扎着抬起头，看到张涵努力笑了笑。
张涵对他竖起大拇指，最嘴型说到，“躺下。”
过了会，三人穿着穿隔离服走进病房，张涵坐病床上，
“我说大少爷，你这次谱摆的可真够大的，张聪前天都来了，昨天刚走。”
木白虚弱的爬起来，张涵赶紧服他靠在枕头上。
“爸来过了？”
张涵点点头，“不过又走了，云南那边出了点事，好像还不小，不回去不行。”
“嗯。”木白好像还是很虚弱，说话都没多少力气，张涵笑道，
“你看你，不行就说啊，又没人强迫你，别装！现在好好睡一觉，我也去休息了，明天再找你。”
木白轻轻点点头，张涵站起来又回头看了他一眼就出去了。
这次没有回乔任梁或者方新生的办公室，而是直接去了区委招待所，找到孙满开了一间房，连续好几天都没睡好，这丫都快累成狗了，澡都没洗倒头就睡。
“当当当……”
“谁啊！妈的大半夜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门外传来一个甜腻腻的声音，
“亲爱的，是我快开门。”
张涵一拍脑门，完蛋了，居然是海伦娜那个女人追过来了。
706. 第七百零四章 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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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涵，快把门打开。”
张涵咽了口唾沫，“大姐，认错人了吧，我叫李狗蛋不叫什么涵啊。”
外面沉默了两秒钟，然后道，“涵！你在不开门我生气了，快点把门打开！”
张涵苦笑一下翻身下床，走过去把门打开，就见海伦娜站在门口，眼神火热看着张涵，忽然一把将自己抱住，使劲往前一推，用脚关上房门。
海伦娜一边疯狂索吻，把张涵的脖子亲了个遍，一边道，
“哦亲爱的，我就喜欢你幽默的样子，我要吃了你，我要把你吃的骨头都不剩，我要你为了我疯狂，快给我！”
说着手已经伸进了张涵的衣服里，张涵心里一阵苦笑，这他妈真比自己还流亡民，伸手轻轻推开海伦娜，装出一副要死的样子。
“海伦娜，我都好几天没好好休息了，今晚真的不行，你就饶了我吧。”
海伦娜停下来眼中的烈火好像被浇熄了一样，不过并没有放弃，仍然用手指不断在逗弄张涵，一下又又一下的在张涵肚子上画着圈，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捏着张涵的屁股好像一个男人在抓着女人的大乃子玩。
“涵，你真的一点都不想我吗，我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几年前你在斯坦福，我们每天晚上都那么疯狂。”海伦娜把头轻轻把头靠在张涵心口，听着那强有力的心跳声，“你走了之后我就在没有找过男朋友，以为总有一天你还会回来的……”
看的出来，海伦娜是真的爱上张涵了，眼中的泪水呼之欲出，张涵这王八蛋也不知道在斯坦福造了什么孽。
“海伦娜……”张涵又一次轻轻推开她，然后转身仰面躺在床上，想说什么却怎么也开不了口，最后放弃了，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海伦娜踢掉鞋子跳上床，一双白皙无暇的脚掌搭在张涵身上，往那宽广厚实的臂弯里一躺，
“我和皮特、卡罗尔就住在这啊，刚才看到有个身影和你很像，就跟过来了，没想到真的是你，你还骗我说是什么购得。”
张涵笑了笑，抚摸着海伦娜金色的秀发，手感丝滑柔软。
“我真的累了，你不去休息吗。”
海伦娜摇摇头，“我今晚睡你这，放心，我不会打扰你休息的，真的什么也不会做。”
张涵点点头闭上眼睛，真的就这么睡着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七点过十分，还在沉睡的张涵忽然感觉小腹不受控制的搐动起来，身体里仿佛有一股想要爆发出来的东西，瞬间就清醒了。
好像是个人压在自己腿上，嫩滑的触感告诉他，还是个女人！
张涵睁开眼睛，就看到海伦娜跪在自己双腿间，两只胳膊撑着他的腿，一头秀发一上一下，看起来飘忽不定，嘴里啧啧有声，发出啪叽啪叽的声音。
海伦娜抬起头，眼神迷离的看着张涵，嘴里的口水拉出一条细线，居然一件衣服都没穿，两颗硕大的球体就那么暴露在空气中，因为重力的原因吊在那显的更大了。
海伦娜伸出性感的舌头舔了舔嘴角，“亲爱的，舒服吗……”
张涵心里大骂一声，这个魔鬼！然后一把把海伦娜压在身下，屁股一挺，“嗯……”海伦娜闭上眼睛发出一声轻吟，两只手死死抱住了张涵的胳膊，十根手指的指甲都深深陷进了皮肉里，两条**蛇一般盘在张涵腰上。
“嗯~~~啊啊啊亲爱的……你好棒~~~加油……嗯~~~”
隔着房门都能听到里面传来的激战的叫声，海伦娜这个女人是典型的美国人性格，做的时候毫无保留，奔放而大胆，做就要做的尽兴。
门外服务员每次经过这里都面红耳赤，急匆匆离开，换热水的都不敢进来。
整整折腾了两个小时，早上九点半，里面随着张涵发出猛兽般的低吼，海伦娜一声尖叫把张涵的后背抓出了几道血痕，这才安静下来。
张涵静静躺着，心里不住抱怨自己，你他妈是不是没见过女人，怎么能做对不起沈云和李乐的事呢！王八蛋、牲口、禽兽。
心里骂了几句觉得好点了，然后又心安理得伸出罪恶的手掌，在海伦娜的肉球上揉来揉去，那对足有36d的名器在张涵的股掌间变换出各种形状，弹性十足的感觉真让人有点欲罢不能。
海伦娜又一声娇吟，“嗯……不要了，我那里都被你折腾肿了，不信你看。”
“我看看……”
海伦娜劈开双腿，张涵低头一看笑了笑，“舒服了吗？”
海伦娜搂着张涵的脖子狠狠亲了一口，有点责怪道，“你这个大坏蛋，还是那么厉害。”
“还有更厉害的要不要试试？”
海伦娜忙摇头，“不试！”
张涵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海伦娜翻过来，在她小屁屁上使劲拍了一巴掌。
“啪。”
脸上浮现出恶魔都没法比的笑容。
海伦娜也不甘示弱，回头用挑衅的眼神看着张涵，
“亲爱的，别！我真的受不了你了，这次换我让你舒服吧，就怕你也受不了。”
张涵站起来，自上而下看着海伦娜完美无瑕，足以让任何男人陷入癫狂的身体，一双大腿紧实有利，臀部隆起一道丘陵，再往前忽然到了曼妙的腰肢，往上豁然开朗，悬挂着两个大木瓜，让人一只手都握不住。
海伦娜对张涵眨了眨眼睛，用英语道，“我要送你去天堂。”
然后倾过来，张开红红的小嘴，一口含住了张涵的兄弟，突然张涵就感觉兄弟的脑袋正在被一条小鱼来回拨弄，时而激烈，时而温婉，深深吸了一口气，心跳绝对已经超过了一百八！
“啪叽啪叽……”
海伦娜嘴里啧啧有声，舌头卖力的舔着，又使劲一吸，整根棍子都被吸到了喉咙。
“啊……”
海伦娜一笑，单手握住张涵的棍子，看着他一跳一跳，有用挑衅的眼神看着张涵，一低头把两只铃铛含进了嘴里，张涵差点扛不住缴械，急忙扶着海伦娜的头，抓着头发往下摁。
“妈的……太……太刺激了。”
海伦娜用牙齿轻轻咬了咬，用来报复张涵抓她的头发，然后抱着张涵的屁股，狠狠把棍子往自己嘴里送。
707. 第七百零五章 又有得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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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啥，不知道怎么回事，写着写着，本来用作调剂的剧情，一下子写了那么多，希望这么大篇幅的不会被屏蔽吧，因为以前也有过被屏蔽的情况发生，兄弟们看的时候别忘了自备纸巾，因为尺度真的好大！）
言归正传。
国外的女人在这方面和国内，差别还是很大的，他们可以用各种姿势满足自己的男人，而国内的女人，恐怕除了为了钱的那些，很少会有恋人或者夫妻这样做。
海伦娜一套动作做完，张涵都快爽翻天了，和他有过关系的女人中，海伦娜是唯一一个，能让他在床上败下阵来的女人。
“我要出来了……”
海伦娜听到张涵的话，更加用力把棍子往嘴里吸，张涵感受着弟弟上传来被温软包裹的感觉，狭窄的空间内湿湿滑滑，甚至还有不断蠕动的感觉，顶不住又是一声闷哼，直接泄了出去，而海伦娜并没有放开的意思，一瞬间喉咙里被液体充满了。
咕噜一声不客气的全部咽进肚里，这才吐出已经软了一半的东西，张涵双腿一软趴在床上，感觉比他妈让一个师的火力追着打还刺激。
海伦娜意犹未尽舔了舔嘴角，趴在张涵背上，调皮的往张涵耳朵里吹了口气，轻声细语道，
“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
张涵翻身一把抱住她，两个木瓜在自己心口前被压扁了，
“真后悔教你这些东西，居然这么对付我。”
然后看了看时间，都已经十点了，下床穿上衣服，从兜里拿出电话，海伦娜也下了床，把衣服穿整齐，从后面抱住张涵，
“亲爱的我们去吃早餐吧。”
张涵点点头，“等我一会。”
海伦娜坐在床上静静等着。
张涵拿着电话拨出去一个号码，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
“喂，戴维斯，进度怎么样？”
此刻，戴维斯正在北京国家生物工程实验室忙了一早上了，后半夜只睡了三个小时，而李子天更是一夜没合眼。
“情况不太乐观，病毒是人为改造出来的，要破译它的核糖核酸序列很麻烦。”
张涵敲着脑袋想了想，“你可以让北京大学的人帮你，有你的指导他们应该不会出错。”
戴维斯看了眼身后忙忙碌碌的十几号人，“他们已经在帮忙了。”
“按照目前的进度，多久能做出特效药？”
“三天左右。”
“不行！”这个时间长度被张涵一口否决了，“必须得更快一点，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戴维斯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尽量加快速度吧，不过也没多大把握，但是……”
说到这看了看周围，起身来到僻静点了地方，这才开口，
“涵，如果我们现在对组织提出请求，我想组织里的人绝对会来帮忙。”
张涵知道戴维斯指的是什么，不过也否定了，“不行，不能把他们招惹过来，如果让他们知道你手里有迷雾病毒，恐怕那帮王八蛋会疯狂，他们才不管我是不是他们的会长，那是一帮狂热的死亡爱好者，面对迷雾病毒会失去理智，东西到了他们手里比留在日本人手里还要危险。”
死亡医学会，戴维斯从1999年就加入了，也是张涵的导师，不过戴维斯比其他人要理智很多，作为一个纯粹研究医学的人，医学会里非常少见。
（不知道有多少兄弟是从一开始就看这本书的，前面章节有讲过，不明白的看看吧。）
戴维斯对这点也很担心，“你说的对，那就是一帮彻头彻尾的疯子，这种事还是不要冒险去招惹他们比较好。”
“另外还要注意保密。”张涵补充道，“上次我虽然把医学会里的人数裁掉了一部分，可难保那帮家伙不会收到什么消息，要是因为这点，导致迷雾病毒外泄，北京将会陷入非常危险的境地！”
“嗯，我明白了，另外你哥哥的病情怎么样？”
张涵把昨天一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戴维斯听完惊呼，“什么？上帝啊，你居然把两支tc-401全部用掉了？你知不知道那三只新型抗生素值多少钱！”
张涵才不管它值多少钱，药不就是用来救命的吗。
“对了，正想问呢，还有没有？在弄个十支八支过来。”
戴维斯叹了口气，“涵！那是tc-401，是生物医药界最顶尖的、最前沿、最珍贵的科学成果，不是柠檬水，最近半年一共才生产了三支，我全部带来没想到被你用光了。”
戴维斯现在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带东西过来的目的本来是向张涵展示实力，没想到直接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张涵也跟着叹了口气，“只能看你们的上帝是不是给我们面子了，希望木白能挺过这几天，你加快进度赶紧干活，要是木白死了，就是你的无能。”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叹了口气看着窗外，阳光明媚却充斥着一股沉寂的气氛。
海伦娜静静走过来抱住张涵的腰，“昨天听说教授去了北京，现在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你哥哥长的很帅，我想上帝是不会忍心让他死的。”
张涵抓着海伦娜的手捏了捏，“希望如此吧，走，我们去吃点东西，然后你回福州市传染病医院，我回总院看看。”
“不行，我不去！”
“为什么？那边需要你们。”
海伦娜脸上挂着怒气，极其不高兴道，“那边一点也不需要我们，我们是科学家，并不是医生！”
张涵笑了笑，捏了捏她的脸蛋，“可你们总比医生对病毒要了解。”
“我不管，反正我是不会离开你的，如果我们真有就在那的必要，皮特和卡罗尔已经在那了，我在不在无所谓。”
“好吧好吧，听你的。”张涵无奈道。
这时刚装进兜里，还没捂热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方新生打来的。
“喂，怎么了方院长！”
听筒里传来方新生着急的声音，“张先生！不好了，市公安局刑警队的人在这，他们说要我们把你交出去，你涉嫌一起故意杀人案，拘捕令现在就在我办公室的桌子上，怎么办？”
感兴趣的笑容出现在张涵脸上，本来还担心是木白出了事，现在看来又有的玩了。
708. 第七百零六章 被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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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哪？”
见张涵出门，海伦娜追上去问道，张涵头也不回，
“我范人命案了，你还是留在这吧，不然警察连你一块抓。”
海伦娜神色紧张跟上去，“我不管，你就是被通缉我也不会放手。”
张涵看着海伦娜坚定的眼神，突然感觉心里一暖，这个真傻。
“那走吧。”
两人出了门打了辆出租车，直奔总院，还没到方新生办公室，就看到对方在远处焦急等待着，看到张涵快步迎上去，
“张先生！”
张涵示意他不要紧张，“人呢？”
“还在我办公室，是市局刑警队的人，你准备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人家是警察，当然是乖乖回去接受调查了，难道我还暴力抗法吗？”张涵无奈耸耸肩向里面走去，海伦娜仍然紧紧跟在后面。
打开门就见三名刑警坐在里面正在说着什么，其中一名还是警司警衔，看到张涵上下打量一眼，
“你是张涵？”
张涵一撇嘴，“就是我。”
“咔啦……”
一副精钢手镯亮了出来，还有一张拘捕令，“你涉嫌一起故意杀人案件，现在被正式实施批捕，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张涵乖乖伸出手，“警察叔叔，说实话，我要是真想杀谁，估计他早就死了，不要跟我打哈哈，说吧，陈国政现在是不是在你们局长办公室里喝茶呢？”
三明刑警对视一眼，暗道这小子怎么什么都知道。
“带走！”
“等下！”海伦娜挡在张涵前面，紧张道，“你们有什么证据说他杀了人。”
张涵笑道，“这还要什么证据，韩飞现在肯定在别的医院躺着呢。”
刑警要动手，海伦娜还是不肯让开，张涵吻了下她的脸颊，露出坏笑，
“我还是跟他们回去一趟吧。”
海伦娜眼里尽是担忧，最后一咬牙，“连我一块带走吧！昨晚的事我也参与了。”
张涵无奈一撇嘴，三名刑警对视一眼，又掏出一副手铐把海伦娜也铐起来。
方新生脑袋都快炸了，他早知道昨晚的事没结束，本以为张涵已经想好了处理对策，没想到这小子突然就怂了。
福州市鼓楼区分局，局长蔡询坐在办公室中的沙发上，这是个五十岁的中年人，倒不是特别胖，但脸看起来非常大。
昨天一群记者冲进来找他报案，说自己的摄影器材被人非法扣留了，费了好大劲才查到市政府郑航那里，又费了好大劲才把器材给他们要回来，打着哈哈把记者骗回去，顺利了事他刚松一口气，没想到今天又发生了一件让他头疼不以的事。
“砰！”
茶几被人拍了一巴掌，蔡询感觉心脏都跟着跳了起来，要不是有所顾忌，早把对方撵出去了，不过多一个敌人可不是好事，只能强忍着怒火陪着笑脸道，
“呵呵……陈主任不要生气，这件事我们已经立案了，刑警队也去抓人了，相信很快凶手就会得到应有的惩处。”
“简直无法无天！韩飞是我的外甥，总院的人打了他，居然还倒打一耙，说他谋害木市长的命，还有没有天理了。”
陈国政怒不可遏的喊着，吐沫星子都快喷到蔡询脸上了，蔡询也没了耐性，
“陈主任！这里是分局，请你不要把个人情绪带到我这里来。”
陈国政也觉得自己有点过火了，平复了下情绪，“蔡局长！刚才是我太激动了，可谋害市政府官员是重罪，他们随便找个护士就想把罪名落实，你说还有没有王法了？”
蔡询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这件事我会妥善处理的。”
官场上有些话不能明说，“妥善处理”的意思就是按照对方的意思来，陈国政也没什么好说的，站起来道。
“我等待市局的处理结果！”
陈国政走了没两分钟，两辆警车开进分局大院，张涵戴着手铐，兴高采烈和海伦娜被压下来。
“呦，不错啊，分局的办公楼居然这么气派，看来沿海城市的经济就是不错。”
一名刑警瞪了张涵一眼，压着肩膀往前一推，“老实点！”
张涵无聊咂了砸嘴，露出阴险的笑容，“嘿嘿……”暗道一会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欲哭无泪！
一行人走进大楼，张涵和海伦娜被送到了审讯室，关在一起，然后进来两名警察，一老一少。
少的把笔录本往桌子上一扔，脱下警服挂在椅背上，看着坐在后面的张涵和海伦娜。
“姓名。”
张涵努嘴指着拘捕令，“你瞎吗。”
年轻警察脸色一变，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砰！”
“问你什么说什么，哪来这么多废话。”
又是拍桌子，张涵无聊的掏了掏耳朵，“到底谁废话多？”
“你！”
老警察看出来碰到滚刀肉了，拦住对方，“小张，坐下。”
小张气哼哼坐下，拿起笔录本不在说话，老警察就老辣多了，直奔主题，
“昨晚凌晨许你在哪里，干什么？”
张涵想了想，“在南京军区福州总院，那里闹鬼了，我去抓鬼。”
老警察笑了笑，“哦？这世界上还真有鬼？你见过？”
张涵往椅背上一靠，意味深长道，“鬼见过不少，但真的没有，全他妈假的，大活人搞的鬼。”
老警察眼睛一亮，“那个搞鬼的人是？”
“姓韩的。”张涵也很干脆。“你不用再问了，我什么也不会说的，除非让你们局长亲自过来。”
小陈把笔扔在桌子上，怒喝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还让我们局长亲自过来，当自己……”
“砰！”
毫无征兆，几乎是瞬间发生的事，张涵抬起腿猛的一踹桌子，强大的惯性加上桌子的重量，把小陈和老警察退出去三米远，重重撞在门上发出木头开裂的声音才停下。
老警察被惊出了一身冷汗，虽然被椅子挡着没受伤，可刚才那股充斥在整个空间内，强烈的杀意还是让他心有余悸，以他几十年的经验判断，这个人绝对是个非常危险的人物！
“咔啦……”
金属被硬生生扯断的声音传来，张涵从兜里掏出烟点了一根，
“我说过的话就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709. 第七百零七章 公开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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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市国安局。
这里的东西差不多已经被搬空，人员和所有设备都转移去了新的地点，但还是有零星几个人在做善后工作。焰火就在其中，手捧一摞文件从她的办公室中出来。
转身刚关上门，就看到有个警员急匆匆跑过来。
“头！有情况。”说着对焰火的耳朵一阵嘀咕。
焰火脸色微微一变，“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才，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焰火也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该去看看，正在思索，突然手机响了，拿起来摁下接听键，
“喂，我是焰火……是！知道了，马上就去。”
挂了电话大步往前走去，头也不回对那名警员道，“国安厅的电话，让我们去看看，千万不要让他出事，不然福州市鼓楼公安分局会变成废墟。”
………………………………………
福州市鼓楼区公安局。
外面响起一阵砰砰的砸门声，人数好像还不少。
“老宋！出什么事了，快把门打开。”
小张和老宋急忙费力的推开面前的椅子，转身打开门，从外面进来几个警察，看着审讯室中的一切楞了下，接着其中一名警察问道，
“这怎么回事？”
小张和老宋面面相觑，然后开口道，“你们在这看着！我去通知蔡局。”
对方走后那些警察才注意到张涵的手铐断了，大惊失色想上去，却被老宋一把拦住了。
“还是等蔡局过来吧。”
张涵斜眼看了看他们，就不管了，抓住海伦娜的手铐，双臂肌肉猛的一用力，血管都爆了起来，又是咔啦一声，精钢铁链应声而断，这一幕看的那些警察脑子都快炸了！居然依靠徒手，就能把手铐拽断，一个个脸上挂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老宋……他……”
老宋只是静静等着没有说话，海伦娜看着手上两个环，“涵，你怎么不把它们也拿掉？”
张涵耷拉着眼皮抽了口烟，“等会，他们会亲自给你打开，然后派车把我们送回去。”
“真的吗？”海伦娜有点半信半疑，他知道张涵本事大，可本事再大这里也是公安局。
过了会门外传来两个脚步声，老宋赶紧打开门，就看到蔡询后面跟着小张走了过来，蔡询好像不怎么高兴，审一个犯人都要让他过来那他这个做局长的不得忙成狗。
“怎么回事？”蔡询进来之后环视了周围一眼才发现不对劲。
老宋示意了下张涵，“蔡局，他要见你。”
蔡询眉头一皱，显然非常不高兴，“他是谁？”
张涵笑吟吟走过来，把嘴里叼着的烟拿出来，“蔡局！久仰大名，我是木白的弟弟，想找你亲自确认下把我抓到这里来干嘛。”
蔡询眼皮子一跳，虽说木市长现在生死难料，可毕竟还是福州市的市长兼市委常委，所谓虎死威不倒，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露出笑容道，“呵呵……原来是木市长的弟弟，不知道怎么称呼。”
“张涵！”
“张涵！你……”
“哈哈哈哈……”嚣张狂妄的笑声听的蔡询脑仁疼，暗道这家伙也太目中无人了，张涵的笑声突然停住，目光凛冽的看着蔡询，
“没错，韩飞就是我打的，不过本来是想杀他，现在你准备怎么做？”
蔡询脸色一沉，还真没想到涉案人居然是木市长的弟弟
这绝对是公开挑衅，如果是单独跟他说这些，看在木市长的面子上，或许能私下解决，可现在的状况让他骑虎难下，这个面子要是给了对方，那自己的面子就得掉地下。
“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相关条款，故意伤害意图致人死亡的是重罪，视情节轻重判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啪啪啪……”张涵面带微笑鼓起了掌，“说的好！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意图谋害政府官员又是什么罪？”
蔡询心里发紧，暗道看来这家伙是有备而来，不太好对付啊。
“也是重罪，怎么了？”
张涵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没怎么，我只是想问问，我哥差点被韩飞给害死，你们不追究他的责任，却把我抓过来，这是不是犯了包庇罪？”
“你……你！”
蔡询用手指着张涵，没想到对方会对自己开火，怒火蹭一下就起来了。
“你给我住嘴！该怎么做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我们自然知道该去找谁，你把你自己的问题交代清楚就够了。”
张涵看着对方，拿起烟啵的抽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
“你们不是让我交代问题吗？好！我们今天就把问题弄清楚，不过昨晚的事不止我一个在场，我要求双方当事人都过来，当面对质！韩飞呢？”
老宋开口道，“韩飞全身多处骨折，面部严重撕裂伤、脑震荡、眼底出血、肺部积水，正在医院接受治疗。”
满意的笑容浮现在张涵的脸上，暗道韩飞那小子看起来也没那么弱不禁风，怎么随便三拳两脚，都没敢使劲，就给打成这幅熊样了。
张涵大手一摆，“没事，死不了就成，去把他弄过来，有些事还是当面说清楚的比较好，老子做过的事不会否认，但他做过的事也不能放过。”
蔡询气的全身都在哆嗦，你他妈谁呀！是姓木的弟弟就能跑到分局来指手画脚，自己给不给姓木的面子还要看心情，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简直找死。
“胆大妄为！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质问我！来人，给我抓起来严加审讯！”
后面四个警员一下子扑过来，看样子这是要动手，张涵还是坐在那，就那么看着他们，轻蔑的眼神显露无疑。
“还是算了吧，如果动手，我想你们没人能活着走出去，再说我只要求严惩凶手而已，算过分吗？”张涵这丫的居然心平气和在讲道理。
“给我抓起来！”
一名警员突然冲过来，用手摁在张涵的肩膀上，老宋知道要出事，脸色突然大变，还没来得及喊停，突然看到一个人影从空中飞了过来。
“砰。”的一声重重砸在门上，实木的门板硬是被砸出一个窟窿，那名警员屁股从洞里穿了出去，五官扭曲在一起，不住发出痛苦的闷哼。
710. 第七百零八章 后台真他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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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实在太快了，已经低于了人类视觉所能做出的反应时间，没人看清刚才发生了什么，只感觉一阵强风呼啸而过，接着门板就被砸穿了。
老宋和小张手忙脚乱过去把那名警员从洞里掏出来。
“东溪！你没事吧？”
东溪非常痛苦，眼睛自始至终闭的紧紧的，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双腿站立不稳，要是没有人扶着肯定一屁股坐地上。
“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他现在已经死了。”
哗啦一声，三把54警用手枪对准了张涵和海伦娜，张涵伸手把海伦娜挡在身后，面对三把枪口，张涵脸上毫无惧色，好像面对的是三把拖鞋。
蔡询的脸色仍旧很阴沉，背着手气哼哼看着张涵，还从来没人敢这么明目张胆来分局找麻烦，就算是市长的弟弟，恐怕也得问个目无法纪的罪，更何况一个姓张，一个姓木，肯定不是亲生的。
“张涵，就算你是木市长的弟弟，也不能在市局这么无法无天！我劝你现在老实点，不然别怪我谁的面子也不给！”
张涵咧开嘴无声笑了笑，好像听到一个不怎么好笑的笑话，
“我今天不需要任何人给我面子，你也不要把我当谁的家属，但这件事必须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不然我会让你这个局长去看大门。”
这话一点也不像是商量的口气，听起来更像是通知，最后一句还带点威胁，蔡询立刻不淡定了，今天的事已经很让他丢人了，什么人都敢在他头上拉屎，在这么下去那他这个分局局长还当不当了。
眼中杀机一闪，“给我抓起来，要是敢拘捕，当场击毙。”
突然，张涵全身肌肉绷紧，已经到了临战状态，如果对方现在动手，后果肯定不堪设想，可除了刚才那名老警察老宋之外，好像没人意识到这点。
就在审讯室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形式一触即发的时候，那扇破门被撞开了，一个警员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刚对看到蔡询，想要报告什么的时候，门外再次进来五六个人，全都身着便装，但身上那股隐隐流露出的强硬的气势让人难以忽略，特别是带头的那个女人。
虽然穿着低胸装，看起来非常诱人，可谁也不敢多看哪怕一眼。
焰火走进来都没拿正眼看蔡询，直接指着张涵，“把那个人给我放了。”
蔡询简直快气炸了，三番两次被人指手画脚，早就没了耐性，抬手就是一耳光，直接往焰火脸上扇去。
“砰！”
“嘶……”蔡询疼的直吸凉气，手腕一阵钻心的疼痛感直达大脑，怒火瞬间没了一半。
“你是这里的局长？”大兵问道。
蔡询脸上一阵青一阵紫，想把手抽回来，可就是半寸也挪不动。
“我是鼓楼区分局局长！你们是什么人快放开我。”
“哦……”大兵点点头，把蔡询放开了，这家伙被放开之后立刻霸气侧漏，张嘴就想喊人，可张开嘴还没来得及出声，突然眼睛瞪着前面，一滴冷汗在鼻尖打转，心脏猛的一跳，只感觉全身一阵发软，忍不住想往地上坐。
“你们……”
“福州市国安局，我命令你马上把那个人放了。”
焰火的声音非常冷，仍然没有看他，而是把目光落在了海伦娜身上。
“是是是……”蔡询就是再蠢，也不会和国安局对着干，今天三番两次被打脸只能算自己倒霉。
“老宋！钥匙……”
老宋点点头，从兜里掏出钥匙走过去，给张涵和海伦娜把手铐打开。
张涵捏了捏手腕，笑吟吟向焰火走过去，刚才就注意到焰火把低胸装换上了，胸膛前白花花的一片晃的人眼睛都睁不开，靠近之后自上而下看了眼鼻血差点喷出来。
焰火看着张涵的眼神仍然带着无法掩盖的厌恶，大骂这个王八蛋，可又没办法，谁让自己打了赌。
后面海伦娜见状也跟了过来，骄傲的挺起胸脯，不甘落后往张涵旁边一站，这就杠上了。
“亲爱的！这个女人是谁？”
听到海伦娜叫张涵“亲爱的”，焰火不由心里一阵嫉妒，邪火顶的肚子疼，怒气冲冲瞪了眼张涵把头转过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发火。
“一个朋友。”
海伦娜不在说过，这次来的还是大兵和肖红、高原他们，看着张涵和焰火的样子，好像满脑子浆糊。
“走走走，出去找个地方喝一杯。”
张涵把目光投向蔡询，“我这次可不是来瞎逛的。”
蔡询胆战心惊看着张涵，暗骂这个王八蛋，你他妈后台这么硬早说啊，何必脱了裤子放屁，搞得我不好看你还浪费时间。
强做笑脸，“呵呵……”
张涵脸色一沉，“我刚才说过，韩飞的事必须查清楚，现在去医院把他给我带过来。”
蔡询脸色一阵难看，“不是我们不去，韩飞现在重伤，躺着都哭爹喊娘，怎么带过来？”
“我给你出个好主意。”张涵笑吟吟走过去，蔡询心里一阵发毛，这笑容真他妈难看。
“去把韩飞连床抬过来，或者拖过来也行，方法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可是……”
张涵一挥手，“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好勉强，高原！”
“张先生！”
“去给我把韩飞弄过来，你看什么方法合适都行。”
“是！”
高原应声跑了出去，大兵和另外一个兄弟也跟了上去，张涵自顾自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审讯室里分局七个人全都不安的看着他，蔡询原地站着，动都不敢动一下，不时伸手擦擦额头的冷汗。
就这么焦虑的等了十来分钟，蔡询都快神经衰弱了，突然从外面很远的地方发出一阵惨叫声，这个声音越来越近，张涵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把烟头扔在地上一脚踩灭站起来。
“人来了。”
韩飞腿上还打着厚重的石膏，两条胳膊也缠着厚厚的绷带，脸上一道伤口缝了最少有十几针，鼻青脸肿，不仔细看还真认不出来是原来春风得意的韩主任。
在一次阵过一阵的惨叫声中，韩飞被扔在了审讯室中间，高原低头看着他，吐了口口水，
“呸！你他妈刚才说你舅舅是谁来着？”
711. 第七百零九章 耍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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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飞咬着牙，脑袋上豆大的汗珠直往外冒，看起来真是伤的不轻，被这么一折腾更苦了。
“你给我……你给我等着！”
高原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砰的一脚踢在韩飞的肚子上，哇的一口，对方吐了一地，发出难闻的味道，所有人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人都这样了还下这么狠的手，看来国安局的名声真不是浪得虚名，以后见到还是绕道走比较安全。
“妈的，嘴硬。”
高原骂了一句对张涵道，“就是这小子。”
张涵点点头，笑吟吟看着蔡询，“蔡局长，人给你带来了，你审吧。”
蔡询尴尬的笑了笑，心里不住大骂，还他妈我审，一边是市委的亲信陈国政的外甥，一边是国安局，哪个得罪的起。
几个警员七手八脚把桌子挪过来，又搬了张椅子，可蔡询哪敢坐下，连桌子都不敢靠近，因为桌子旁边就是张涵和国安局的人，靠他们太近总觉得不安全。
张了张嘴都不知道怎么问，想了想道，
“韩飞，你……你是不是指控这个人殴打你，差点致你死亡？”
韩飞恶狠狠盯着蔡询，“是！快把他抓起来，我要见我舅舅！”
张涵无奈动了动嘴，“你他妈老实点，这里是市局，问你什么说什么。”
这台词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蔡询眉头一皱，“这点我们会搞清楚的，不过嫌疑人也指控你谋害木市长，差点致其死亡，你有什么话说。”
“胡说！简直一派胡言，我是木市长的主治医生，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韩飞歇斯底里大吼道。
这他妈算怎么回事，蔡询心里骂声更甚了，自己是局长，一个主管行政的公安官员，怎么干起法官干的活了。
口干舌燥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张涵站起来走到韩飞面前，低头看着他，“要我把方新生也叫过来作证吗？”
“污蔑！”韩飞又吼了一句。“我要见我舅舅。”
张涵走到蔡询身边，“他舅舅不就是市政府的办公室主任？叫什么来着？”
蔡询嘴巴动了几下，“陈……陈国政……”
“哦……”张涵点点头，“那行，我们就把他舅舅叫过来，看他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说着拿起电话，拨出去一个号码，“喂，市政府办公室的主任叫陈国政，给我带过来。”
说完挂了电话，低头笑着对韩飞道，“市政府办公室主任，好大的官……我看他今天怎么救你！”
韩飞突然感觉心里一紧，不清楚这个疯子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不过还是对陈国政抱有幻想，觉得陈国政来了就没事了，蔡询怎么也得给三分薄面。
“啊啊啊……儿子，你怎么了。”
突然一声凄厉的哭喊传来，回头一看，一个五十来岁的女人从门口冲进来，看到地上趴着，狼狈不堪的韩飞急忙跑过去一把搂在怀里。
回头对蔡询怒斥道，“好你个姓蔡的，居然敢对我们家韩飞滥用私刑，你给我等着！”
这时门外又走进来两个人，一个少妇个一个小女孩，小女孩长的非常漂亮，少妇也很漂亮，也非常像，应该是母女。
“啊啊啊……小爱啊，你快看看，你丈夫被人打成这样了，你都不管管，哎呀，还有没有王法了……警察打人了。”
韩飞的老妈陈淑芬刚才就在医院伺候儿子，突然冲进来几个人，二话不说拖起来拉走了，陈淑芬也不敢跟人家硬来，就叫上了儿媳妇和孙女追到了市局，一看就知道是来耍泼的，她就是倚老卖老，你能有什么办法？
“哎呀……我儿子到底犯了什么法呀，你们要这么打他……”
哭着喊着把韩飞的老婆小爱拽过来，趴在地上和她一块哭，可小爱却一声不吭，眼泪都没有流一滴，陈淑芬眼角余光一扫，怒气一闪而过，不着痕迹伸手狠狠掐在小爱的胳膊上。
小爱疼的全身一哆嗦，可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随意陈淑芬的力量越来越大，小爱原本清秀的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
“啪。”
突然陈淑芬抽了小爱一巴掌，“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你丈夫被人打成这样你一点都不心疼吗，快给我哭！让他们看看我们老百姓也不是好惹的。”
小爱无声掉下来眼泪，小女孩扑上来抱着她妈妈大哭起来，“妈妈……呜呜呜……你为什么要打我妈妈。”
“你个小杂种，留在我们家白吃白喝也就算了，还敢管我打谁，我打的就是你妈妈这个贱人！”说着陈淑芬一把拉开小女孩推向一边。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为之感触，可谁敢出这个头，因为他们很清楚这个泼妇就是来闹事的，谁上去谁倒霉，特别是他们作为警察这个身份，出了事更麻烦。
“婆婆，韩飞既然犯了法，就应该受到惩罚，还有，我既然收养了小月，她就不是什么小杂种，她是我的孩子。”
看着小爱把小月疼爱的搂在怀里，陈淑芬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指着小爱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和我们家韩飞结婚三年了，连个蛋都没下用的着收养这个小杂种吗。”
此时张涵脸上怒气隐隐，如果眼神真能杀死人，那陈淑芬早就死在张涵摄人的眼神里了。
而韩飞，居然躺在他妈怀里跟个宝贝疙瘩一样，连嘴的没张过，真不知道被打的是他老婆还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海伦娜拽了拽张涵的衣袖，小声道，“她为什么那么讨厌她？”
张涵道，“因为她嫌她不会生孩子，那个小女孩是领养的。”
海伦娜更不解了，“收养的也应该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疼爱，为什么那么讨厌小女孩和她妈妈？”
张涵沉默了，不知道怎样向海伦娜解释，这种愚昧的思想好像全国都有，但是在南方沿海城市，和西北部一些比较贫困的地区更加严重。
几乎所有人的拳头都攥得紧紧的，看着小爱抱着小月一声不吭抹眼泪，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刚才审问张涵的那名警员小张站出来道，
“你凭什么打人！这里是公安局，你给我住手。”
陈淑芬一抹脸站起来，咄咄逼人道，“你们警察还管的真宽，都管到我们家务事上来了！”
712. 第七百一十章 量力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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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非常气愤，“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打人啊。”
陈淑芬反而越起劲了，走到前面，靠的非常近，吐沫星子都能飞到对方脸上。
“我的儿媳妇我就打了，你要管啊？你来打我啊，来来来，打我啊！”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小张惹上麻烦了，跟这个泼妇根本就没有道理可讲，你就算只是稍微动动手指，她肯定立刻躺地上说警察打人了。
小张往后退了几步，可陈淑芬依旧不依不饶跟上去，把小张逼的死死的，指着对方的鼻子骂了起来，
“就你一个小警察管的还挺宽，我管教自己的儿媳妇范了那条法了，除非我今天打死她，不然你还真管不着！”
小张被这么对方这么一呛，更气愤了，怒目瞪着陈淑芬，可就是不敢有任何动作，他也知道自己只要乱动一下就会让对方抓到把柄。
蔡询看的头大，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满天的神仙小鬼全跑分局来了，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在家没给祖宗烧高香。
“陈大姐，你冷静一点，打人真的不对，这……”
陈淑芬突然转过身来恶狠狠盯着蔡询，只用一个眼神对方就闭上了嘴，然后又指着小张的鼻子道，
“我告诉你，别跟我说打人犯法，我打的是自己儿媳妇，不是外人！你别以为穿身狗皮就什么事都能插手，有些事你管不着！”
看着小张怒不可遏的样子，陈淑芬得意起来，捏死拳头在小张面前晃了晃，“怎么，我说的不对啊？我胡搅蛮缠啊？你来打我啊。”
“砰。”
“啊啊啊……”
让所有人都没料到的一幕出现了，没想到真会动手！
小张捂着鼻子疼的眼泪都下来了，鼻血从手指间啪啪样地上掉，陈淑芬瞪大了眼睛，瞬间刚才嚣张的气焰熄灭的一干二净，看着自己的带血的拳头满是不相信，自己刚才根本就没有动手，怎么可能打到对方。
她没看清楚，可有人看清楚了，小张心里一阵大骂，妈的，居然拿自己开刀，清楚看到张涵刚才靠过去，不着痕迹推了陈淑芬一把，不然这个女人怎么可能会傻到去打警察。
审讯室里哄的一声乱了起来，老宋递过来一张手帕，
“你怎么样？没问题吧！”
小张接过手帕捂着鼻子直起腰摇了摇头，“没事……”
瞪着张涵的眼神里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给对方抓起来，突然眼里的怒火慢慢平息了，只见张涵用手指不动声色指了指陈淑芬，然后抬头看着天花板，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小张也不是傻子，既然这样被打一拳也值了，盯着陈淑芬，一挥手，
“居然敢明目张胆的袭警，带去滞留室！”
陈淑芬还在看着自己的手发呆，搞不清楚自己刚才是怎么打的对方，突然清醒了，大喊大叫，“没有……我没有袭警，你们冤枉人，快放开我！”
可这已经由不得她了，就算是被栽赃的，她今天也逃不过几天行政拘留。
“妈！你们放开我妈……”韩飞见主力都被拖走了，惊慌寻找挡箭牌，突然对小爱喊道，
“你给我过来。”
小爱脸上挂着泪水，无能为力看着韩飞也不吭声，韩飞瞪着她，“我让你过来你听到没有！”
小月紧紧抱着她妈妈，抬头用小手为她妈妈擦了擦泪水，“妈妈我们回家好不好，不要过去。”
“高爱！你他妈今天要是敢走，我就跟你离婚。”
小爱看了看小月，又看了看韩飞，最后抱起小月，扭头就走，
“韩飞，我知道你虽然不说，可对我不能生孩子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你们全家都是，但我不能抛弃小月，我们离婚吧，祝你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女人。”
小爱的语气很淡然，好像在说出一个做了很久的决定，说出来之后他也轻松了不少，眼里满是爱意的看着小月，
“小月，妈妈带你回外婆家好不好？”
小月把小脑袋紧紧贴着小爱，“好。”
一阵沉默，所有人目送这个可怜的女人离开这里，都替她感到揪心，这样的婆婆，这样的老公，早该离婚了。
“你……”韩飞气的差点吐血，可断了一条腿只能坐在地上，动都动不了。
焰火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不过从眼神里就能看得出来，非常同情那个女人。
这时外面的走廊里响起一阵整齐有力的步伐，其中还夹杂着一个非常乱的脚步声，有人探出身子看了眼，又回来走到蔡询面前，
“蔡局，是武警！”
蔡询脸色微微一变，看了眼张涵，暗道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又要干什么，武警不会是他找来了吧。
铿锵有力的步伐越来越近，紧接着门口出现七名武警的身影，全都挎着枪，郑航走在最前面带队，陈国政就被押在他们中间。
郑航走进来张望了一下，看到张涵走过去抬起手臂一敬礼，
“报告！市政府办公室主任陈国政带到，请指示。”声音洪亮有力，听的人精神一震。
张涵点点头，看着陈国政，对方显然突然被抓过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到地上的韩飞，一下子愣住了。
韩飞见来了靠山，立刻装起来了可怜，打着哭腔道，
“舅舅……就是他！昨天把我打了个半死，今天又把我抓过来，你还管不管了，还有那个蔡询，他们这是在合起伙来欺负我们陈家，我妈也让他们抓了，快让他们放了我妈。”
见韩飞手指着的是张涵，陈国政心里咯噔一下，虽然他还不知道张涵的身份，可他也不傻，能让郑航言听计从，而且就连武警支队队长都不敢管的人，手中权利能小的了吗，想到这心里不住打鼓。
“你住嘴！”陈国政厉声呵道。
这下连蔡询都蒙了，看了眼张涵，陈国政这家伙半个小时前还发了一通火，让严惩凶手，现在突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连自己外甥都不管了。
陈国政怎么可能不如管自己外甥的死活，只是有些事他知道要讲求量力而行，不然很有可能自己也跟着带灾。
慢慢走到张涵面前，
“我们家韩飞怎么会被抓到这来，您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想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
713. 第七百一十一章 抗拒从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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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涵刚才一直在观察蔡询和陈国政两人脸上的表情，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要说市政府办公室主任的外甥被人打了，他这个分局局长不给点面子，这也太不符合官场游戏规则了。
“陈主任，真没想到韩飞竟然是你外甥。”
陈国政非常紧张，手心里全是汗，听张涵继续道，“不过你放心，你外甥不是被抓过来的，而是‘请’，因为他要告我故意伤害罪。”
“误会，误会啊。”
张涵一摆手冷笑一声，“呵呵，我从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什么误会，更别说他压根就没有误会，我就是要打死他，不是方新生拦着，你外甥现在已经变成一个死了的外甥了。”
这他妈还真没王法了，陈国政怎么也猜不出究竟发生了什么，韩飞怎么就一点也没告诉他。
“您话里的意思是……”
张涵问道，“韩飞没有告诉你吗？”
看陈国政的表情就知道，他也被蒙在鼓里。
“你这个外甥真是不错，就是人太热心，大半夜到我哥哥木白的病房里，要打空气针，不是我拦着，恐怕这会已经让他得逞了。”
陈国政脑子嗡一声，这人是木市长的弟弟！
自从木白几个月前来福州上任，关于他的传闻就一直没断过，履历倒是很简单，就是从上面委派下来的补缺市长，后来不管是市委还是市政府，都发现这个人不简单，做事倒是很温和。可每一个动作都让人找不到一点破绽，沉稳中不失灵活，不到一个月，明里暗里的对手全被解决掉了，目标似乎很明显，就是来刷人的！
再加上从中央调下来的，不得不让所有人多想，难道中央要在福州干什么，木白只是个开路先锋？
他们错了，大错特错！如果是这样，完事之后肯定会被立刻调走，可木白却迟迟没有走的意思，反而在福建稳扎起来，前面那么大刀阔斧的的查处了一批官员，现在还留在这，不是等着被报复吗。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性了，木白绝不是那种流水将军，他是要在这里扎最少一任，可只要是官场，明面上就像一潭死水，水面下却暗流汹涌，是中央下来的，就绝对是下来锻炼的错不了！
想到这陈国政心里计算了一下，这一任期已经过去一半，按照中国政坛的惯例，应该已经开始为下一届储备干部了，木白的身份不言而喻。
虽然眼前这个人的身份还是个未知，可八成也不是善人。惹不起！他现在只有这个想法，也暗骂韩飞这个不长眼的东西，平时惹些麻烦也就算了，现在居然对一个市长动手，真他妈疯了！
“韩飞！”陈国政转身瞪着韩飞，“到底怎么回事，你要对木市长打空气针？你是个医生，不会不知道打空气针是要死人的吧，涉嫌杀害政府高官，这可是重罪！”
韩飞一下就懵了，怎么自己的舅舅还帮着别人说话，他可听不出来陈国政其实是在帮他。
陈国政在市政府混了大半辈子，别看只是个小小的办公室主任，连秘书都压不住，可什么人没见过，知道认罪接受法庭的审判，对韩飞来说才是最好的下场，判个七八年总比惹恼了对方把事情搞大要好。
“舅舅！你怎么还帮着他们说话，他们诬陷我，姓方的一直看我不顺眼，和那个护士合起伙来作伪证。”
陈国政都快憋屈死了，暗道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外甥。
“你不要狡辩了，有罪就快认，还不失为一个迷途知返的好青年，要是一意孤行，谁也救不了你。”
“我……”韩飞彻底无语了，怒火中烧，根本看不见陈国政对着他使劲挤眼睛。
“舅舅，我可是你亲外甥，你怎么帮着人家说话，以前不都是你出面帮我解决麻烦的吗。”
“啪！”
“啊……”
陈国政二话没说，上去就是一巴掌，韩飞刚长上的伤口被打的皮开肉绽，“你给我闭嘴！”见韩飞这蠢货连自己都要拖下水，怎么可能不火大。
韩飞想破了头也想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蔡询，加上自己的舅舅陈国政会突然集体转向，把自己扔在这种境地。
张涵笑眯眯走过来拦住陈国政，“陈主任，别生气，俗话说得好，人前教子，背后教妻，这是没错，可在市局动手不太合适吧？”
“算我这个做舅舅的管教无方！”
张涵嘿嘿一笑，巴不得韩飞给打死才好，还省了自己的事了，不过这漂亮话还是得说几句。
看着韩飞委屈的嘴脸又对蔡询道，“蔡局，我想昨晚你们就对证人录口供了吧？”
这是肯定的，但张涵猜陈国政和蔡询见过面之后，口供肯定已经消失了。
果然见蔡询面露难色，张涵脸上仍然挂着笑容，走过去对蔡询耳语道，“不想自己身上沾屎，我要见到口供，让韩飞认罪。”
现在的情况跟明镜似的，谁不知道什么，蔡询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直接小声道，“烧了……”
张涵迟疑了下，“我要见到东西！”
蔡询一点头，“我立刻让人去医院找到那个护士重做！”
张涵摇摇头，“我只给你两分钟。”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蔡询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清楚现在自己很危险。
“老宋……跟我来一下。”
“好。”
两人出去不到两分钟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本笔录，就连蔡询手指刚染上的墨迹都清晰可见，哪来的还用说吗。
陈国政眉头一皱，半个小时前来的时候还说笔录烧了，突然又冒出一份。
张涵接过笔录，“留有他指纹的注射器呢？”
“在……物证科的物证室。”
看他心虚的样子八成也毁掉了，张涵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结，那玩意要多少就有多少，把笔录扔给地上坐着的韩飞。
“人证物证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
韩飞祈求的看了看陈国政，陈国政现在哪敢说什么，能先把韩飞保住，不让事态扩大就算不错了，以后再想办法给他弥补。
“假的，都是假的！你们诬陷我，我要去告你……”
韩飞歇斯底里大叫一声，张涵掏了掏耳朵，转身对陈国政道，
“我听说抗拒可是要从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