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4. 第五百六十二章 鬼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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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的证物箱里放着两叠人民币，大概有两万块钱，赵守义指了指，
“你们主动交待，可和我们问出来的性质不一样，说，钱哪来的？”
李易抬起头，“钱是这几个月的工资。”
张涵慢慢走过来，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把赵守义和曹成亮挡了个正着，两人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工资？工资不放在银行卡里，随身带着不怕丢了吗？你们还是说了吧，胡安到底怎么指示你们删了监控记录的。”
听到胡安这个名字，两人明显身体抖了一下，旁边的王者猛摇头，
“胡经理……我们根本没有见过胡经理，钱是准备路上用的……”
张涵笑了笑，暗道真把自己当小孩了，又不是出国旅游，他们也不是暴发户，坐火车一路上能用两万现金？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钱是刚收到的，还没来得及存进卡里，就急着要离开。
“你们现在不说也行，胡安那边我们会让他开口，到时候你们还是想想怎么在监狱里上下打点吧。”
说完转身要走，停下来道，“赵局，准备抓捕胡安！”
赵守义搞不清楚张涵是怎么把胡安确定成嫌疑人的，看了看那两个保安惊恐不安的表情，还是点点头。
“马上让人先把胡安控制起来。”
“我说……我说！！”
“我也说，我也说！！”
两人见主谋都落网了，他们还有什么理由顽抗到底？跟警察作对可没有好下场，特别是这个时候。
一个警员拿起笔录本，“一个一个说！”
王者道，“今天中午，就是你们把顾总带走没一会那阵，工商局的人过来查封了酒店，我们临走前看到胡经理去了监控室，还以为是有什么事，就跟了过去，没想到看见胡经理把所有监控记录全部删除了，他看到我们在背后，显的有点尴尬，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然后他把我们叫去了他的办公室，给了我们一人一万块钱，说让我们拿着钱走人，走的越远越好，要是敢回来就报警说我们偷东西。”
李毅点点头急忙道，
“对！胡经理当时就是那么说的，我们哪里惹得起盛宴的经理，只是一个小小的监控室值班员，只能拿着钱走人，刚到火车站就被你们给抓到了，我们真的什么也没有干，钱也是胡经理主动给我们的，不是我们偷的……”
记录员做完笔录看了眼赵守义，赵守义手指敲着桌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曹成亮道，
“你们还有没有干什么，我们会查清楚的，带走！”
外面进来两个警员，把王者和李毅带走了，张涵一屁股坐在腾出来的两张椅子上，看着赵守义，
“赵局，事情清楚了吗？”
赵守义点点头，
“是胡安，指使别人偷走了营业资格证，除了一点和你的假设不一样。”
张涵掏了掏耳朵，“人是活的，难免有意外发生。”
“对，除了胡安想趁员工全部离开的时候，亲自过去销毁监控记录之外，其它的一字不差全中！” 虽然赵守义有点不愿意承认，但眼前这个人确实是个鬼才！
“那现在怎么办？要不要立刻抓捕胡安，有那两人的口供，这件事已经可以立案了。”曹成亮问道。
他这个建议被张涵立刻否定了，“不可以，现在抓胡安还太早，留着他钓大鱼，别忘了胡安了没有动机要对自己的老板顾欣怡下黑手，就让他给我们一个理由。”
“给我们一个理由？”曹成亮没听明白张涵话里的意思。张涵笑了笑，
“我相信顾欣怡的办公桌抽屉里，比营业资格证更重要的东西还有一大堆，可他偏偏打了那个东西的主意，你们还没发现点什么吗？”
赵守义思考了一下脱口而出，“是竞争对手！”
“真不愧是局长，脑子反应不算太慢。这么一来引起的麻烦所带来的利益，只有他的竞争对手才能享受到。”
这话听起来确实是在夸他们，可在赵守义和曹成亮的耳朵里，听起来感觉有点别扭。
“重庆市本来就是个餐饮业十分发达的城市，她的竞争对手遍地都是，要怎么知道是谁和胡安勾结？”
张涵抽了口烟，“这个不着急，我们似乎冷落了一个人，还是先去招呼一下吧。”
“等等……”赵守义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通一件事，问道，“能不能先告诉我你是怎么把胡安确定为嫌疑人的？”
张涵笑了笑，“嘿嘿，这还不简单吗？刚夸了你们，脑子又变的不灵光了？”
“你还是说了吧，现在我可没心情跟你打哈哈。”
“那不行，你刚才不是说自己是破案方面的专家吗？还是你自己想吧。”
赵守义一脸幽怨看着张涵那副德行，内心被折磨的不要不要的，他知道，现在如果继续问，张涵说不说不知道，但是肯定会嘚瑟个够，所以没问到底，宁愿受这份心里被折磨的罪，也不让他的奸计得逞！
几分钟后，审讯室中又被带进来一个人，是那个保安于波，老实巴交坐在椅子上，
“赵局，我只是举报，没有犯罪吧？你们为什么要把我抓起来？”看到旁边站着的张涵明显有点紧张。
曹成亮解释道，“哦，这个你放心，你现在不是被拘留，只是我们还有一些事没有搞清楚，需要你的配合。”
“那你们什么时候能放了我？”
曹成亮看了看赵守义，赵守义道，“配合案件的侦破工作，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这意思已经很清楚，我们想什么时候放了你，就什么时候放了你，你无权讨价还价。
于波也识趣的不在说话，曹成亮拿着之前做的笔录看了看，开口道，
“你说你亲耳听到顾欣怡雇凶杀人？”
“嗯……”
“你看看是不是眼前这个人？”
张涵笑了笑，把自己的大脸盘子凑近于波，于波使劲靠在椅子上往后躲了躲，
“就……就是他，我亲眼看到他在楼顶停机坪把凌少差点打死！不会有错的，还听到顾欣怡说事成之后要给他五百万。”
“五百万，好大一笔钱。你又没有见过我，只凭声音就能确定是我？说说，为什么这么肯定！”
565. 第五百六十三章 人性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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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大的审讯室里，桌子前于波额头开始微微冒出冷汗，
“我……我……”
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赵守义从张涵背后走出来，
“你又没有见过人，只听声音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两人轮番的轰炸，让于波有点扛不住了，低下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张涵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烟递给他，然后点燃，
“你家是哪里的？”
“河南郑州……”
“为什么出来打工？”
“因为……”于波犹豫了下，“我们老家都是农闲出来打工，夏秋两季回家务农。”
这种情况并不少见，出来打工的，除了上工地的建筑工人是四季在外，剩下的全是这样。
“于波，告诉我，是谁指使你做伪证诬陷你们总裁的。”
于波眼睛一闪抬起头，“我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
“砰！”
曹成亮一拍桌子从后面出来，“还想狡辩！你根本就无法确定顾欣怡给谁打了电话，怎么会一口咬定就是他！”说完指了指张涵。
“我……我认错了，我没听清楚，我……”
张涵笑了笑，“行了，不用问他了。”
然后拍了拍于波的肩膀，“我给你三个小时的考虑时间，我可以告诉你，有什么事趁现在赶紧交代，不安我保证，别人给你的任何好处，都不会大于你所度付出的代价。”
说完从桌子上跳下来，嘴里哼着小曲推门出去了。赵守义和曹成亮对视了一眼，也跟着出去了，留下于波一个人低着抠手指，在那里发呆，至于他到底在想什么，可能只有上帝知道了。
出了门张涵走进滞留室，翻身上床，这时赵守义两人进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要提审于波吗，才问了几句干嘛不问了？”
“当当当……”
敲门声过后顾兰和顾欣怡也进来了，
“赵局……”
赵守义对顾欣怡笑了笑。
张涵躺在床上道，“因为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曹成亮抓了抓后脑勺，“那家伙什么也说，你得到什么了？”
“我现在基本可以肯定就是他撬的抽屉，受胡安指使！”
顾欣怡心里一紧，“不太可能吧，胡安跟了我十几年了，从我事业刚刚起步就一直跟着我，不可能是他。”
听顾欣怡这么一说，曹成亮也觉得不太可能，“我虽然不是盛宴的员工，可胡经理确实跟着顾总十几年了，平时有什么不满我不知道，但是至少落井下石的事他不会做吧？”
张涵翻身下床，给他们两个扔过去几根烟，低头给自己点上一根，深深吸了一口，吐出来的时候像是在叹气，
“呼……我刚开始也只是怀疑，那时我脑子里有几十条假设，到最后胡安这条被确定了，答案很简单，你们忽略了人影的复杂程度。”
张涵的眼神有些深邃，望着空中不断飘荡的烟雾，变换出各种奇异的形状，
“有句话讲人心不足蛇吞象，我不敢保证每个人都是这样，但最起码，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有见不得光的想法，那种想法就像一种绝症，它会伴随你一辈子，并且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条件下表现出来，你觉得自己对胡安不错，他跟了你十几年忠心耿耿，你也很信任他，让他做了盛宴的经理，全盘负责日常事物，可有没有想过他内心的想法？”
这么一说，顾欣怡一愣，望着张涵，“他的想法？”
“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他也不例外，我提醒你一下，如果有人想吃一块五的苹果，你却给他十块钱的山竹，他是会满意呢，还是会不满意？”
顾兰走过来道，“那要看他喜欢吃什么了，你就别卖关子，赶紧说吧，胡安到底为什么要背叛我们，我妈和盛宴对他真的不薄。”
张涵抽了一口烟，道，
“你说过，盛宴是独立于欣怡集团的企业，欣怡集团的总部也不在那，这说明两个地方的行政体制是分开的，我第一印象就是盛宴大酒店的员工虽然都是老成员，但是几乎无法参与到欣怡集团的行政决策里面去，就算干的再好，胡经理那个位置就算到顶了。”
“你的意思是？”
“如果我是胡安，我肯定会想‘跟着你顾欣怡干了十几年，你却把我圈在酒店做经理，不让我去总部的管理层’，这种偏激想法是非常可怕的，也是我最开始怀疑他的理由。”
张涵说完，顾欣怡还是有点不愿意相信，“可……可我是出于信任才让他当那个经理的，再说他如果有什么不满，可以跟我提意见，为什么要这么做？”
张涵笑道，“这点不奇怪，一个人的内心，如果压抑的太久，或者压抑是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他就没有开口的勇气了，他会等待，或者寻找机会自己动手。你出于信任让他留在盛宴当经理，可恰恰是这点被他误会了。”
听张涵说到这，赵守义叹了口气，“哎，人性，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超脱人性，如果这样，世上就再不会有违法犯罪的事情发生了。”
张涵看着赵守义淡淡道，“只要人还是人，人性就不会变，这种复杂多变的人性也不会消失。”
顾兰好像能理解到一点点胡安的感受，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他跟着我妈十几年了，居然没有进总部行政管理层，只是个酒店经理。信任被他曲解了意思，还真是恐怖。”
“不行，我要去跟胡经理解释！”顾欣怡道。
张涵把烟头扔掉摇了摇头，“大错已经铸成，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另外我不得不说这件事胡安虽然犯了罪，可错却在你，你不顾别人的想法，一意孤行把他留在自己手下，这才是导致这件事发生的根本原因。”
“喂！你到底哪边的？居然帮着别人说话，还怪我妈做错了事，明明是胡安不对好不好。”顾兰愤愤不平道。
顾欣怡拉了拉她的胳膊，“他说的对，这件事确实是我没考虑周全，我亏待了胡经理，以他的本事，进总部行政管理层会有更大的作为。”
“不过犯罪毕竟是犯罪，胡安还是要为他做出的错误行为付出代价，这是无可厚非的。”
566. 第五百六十四章 请回来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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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副局长，你现在马上派人把胡安控制起来，但是不要打草惊蛇，我们还不知道胡经理到底在和谁合作，这条大鱼可能马上就会上钩了。”
曹成亮一点头，转身刚迈出几步，忽然停住了，这里到底是谁的地盘？自己一个副局长为什么要听他的命令？
可迟疑了不到两秒钟，还是照做了，往前又走了没几步，听到背后传来张涵的声音，
“曹副局长，先准备，等我命令再行动。”
曹成亮转过身语气很不满，道，“你是副局长我是副局长！还命令？我干嘛要听你的。”
张涵无奈耸了耸肩，“因为这件事太复杂了，如果你贸然行动，刚出市局大门就会被发现。”
听到这赵守义问道，“怎么回事？我们市局也有内奸？”
张涵摇摇头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六子，外面怎么样？”
“嘿嘿，没什么，只不过有一辆面包车停在市局外面的马路上好几个小时了，里面一共四个人。”
“请他们进来喝杯茶，大热的天人家也够辛苦的。”
“明白！”
挂了电话张涵神秘一笑，“来客人了，准备一下。”
外面六子和杨晨杨旭蹲在树荫下抽烟，头顶的大太阳倒也不是热的受不了，可路边一辆面包车里的人就没那么舒服了，金杯小面包的空调已经开到了最大，可出来的风额居然是热的。
“涛子，你说于波那小子怎么还没出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副驾驶一个中年人问道。
后座上一个年龄和他差不多的人光着膀子汗流浃背，面包车里又闷又热，简直像个蒸笼，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快中暑了，只感觉头晕脑胀的，看了看对方，拿起一本杂志使劲扇了扇，
“我怎么知道，可能是警察在做笔录吧。”
另外一个人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都他麻痹的好几个钟头了，写长篇小说呢这么久！”
“警察的办事效率就这样，没准只是在里面等了好几个钟头，现在刚开始做。”
麻菜累的手腕疼，放下杂志道，“先给老板打个电话再说。”
拿起手机，刚要打电话，整个面包车的车身剧烈摇晃了一下，紧接着噗的一声，一侧车体沉了下去，涛子哗啦一声打开车门，走下去就看到几个小子蹲在路边，车胎上插着一把黑色的军刀。
涛子脸上的横肉一跳，大骂道，“他妈的，你们找死是不是？”
杨晨撅起嘴往地上吐了口痰，把脸转到一边，管他气的火冒三丈。
这么一来对方更加火大了，一挥手后面三个人从车里抽出几根钢管跟上来，看样子是不准备和平解决了。
六子一笑，小声道，“真单纯呐……”
然后三人也跟着起身，往一边的小巷子里走，后面麻菜大喝一声，“小子！有种别跑，老子今天给你们长长记性！”
管他怎么说，六子几人加快脚步往前走，后面涛子四个人突然跑了起来，挥舞着手中的钢管追了上去。
可等他们跑进巷子里面，却发现前面只有两个人，背后突然砰的一声，转头的时候刚好看到六子从墙头上跳下来，把后路给断了，直起腰笑眯眯盯着他们，看的人一阵头皮发麻。
“矮子你看什么呢！识相的赶紧跪下来道歉，把身上的钱全部交出来，敢扎老子的车胎，简直找死！”
说完六子也没什么表现，对杨晨和杨旭怒了努嘴，“干活，涵哥还等着呢。”
不多会，这个偏僻的小巷子里发出阵阵惨叫，可马路上人来人往，居然没有一个发现就再市局门附近出了这种事。
五分钟后涛子鼻青脸肿蹲在墙角，剩下的三人情况也不乐观，麻菜满口的牙都掉光了，矮子歪曲成一个s形，他们真的很后悔带着钢管过来。
“你……你们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这里可是公安局门口，马上就会有警察出来。”
杨旭扬了扬手中带血的钢管，“嘿嘿……有什么先跟它说，等会带你去报警。”
“当啷……”
六子扔掉手中的钢管拍了拍手，“别玩了，赶紧把人带回去吧，涵哥还等着呢。”
不多会之后，六子等人踢着涛子他们的屁股，一路踢进市局，那四个人看到值班的警车都快哭了，
“救命啊……有人要谋杀我们！！”
值班的一看这情况，他哪管的上，只有往后躲的份了。
张涵听到声音和赵守义他们走过来，赵守义道，“这是……”
涛子他们几个看到赵守义，扑通就跪下了，打着哭腔要多惨有多惨，浑身多处淤青，脸上都快看不出来是个人了。
“警察，警察！！有人要杀我们，救……”
“砰！”
杨旭飞起一脚，把涛子踹倒在地，“你他妈再喊老子真杀了你信不信？”
涛子见也没有警察管，趴在地上呜咽呜咽的不在说话。
张涵看着那几个人，对赵守义道，“他们应该是来监室于波的，局子里进不来只能在外面等着，把他们和于波关一起吧，但是一定要派人看着。”
赵守义点点头，一挥手人被带走了，但还是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要把他们关在一起，要是串供怎么办。”
“串个屁供啊，不让你派人看着吗。于波是个典型的庄家汗，平时与天斗与地斗，性格里有股死脑筋的倔强，我们就是逼着他问，也不见得能问出点什么，还是让他自己思考吧，这样可能更有效率。”
说完拍了拍曹成亮的肩膀，“现在你们可以出发去控制胡安了。”
曹成亮心里一惊，看着张涵的眼神很惊讶，暗道这他妈到底是什么情况，整个事件好像被他一手掌控了一样，从警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心思这么缜密的人，幸亏不是什么坏人，不然恐怕就是福尔摩斯在世也拿他没辙。
曹成亮木讷的点点头带人走了。
顾兰问道，“现在怎么办，不如先把那几个人审审，一定可以问出是谁派他们来的。”
张涵一撇嘴，“费那个神干嘛，于波和他们在一块会想清楚的，我们还是等他主动交代吧。”
赵守义纳闷了，这件案子被张涵左一下右下，查的到处都是线索，可张涵却一点没有着急的意思。
567. 第五百六十五章 毒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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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就这么干等着？”
张涵点点头，“你实在太闲也可以去睡一觉。”
“我现在哪睡得着，孟广伟的案子还没结果呢。”
“那你忙吧，我要去睡觉了。”说完张涵转身就走，直接去了滞留室，留下一脸茫然的赵守义。
“这小子……真把市局当宾馆了！”
嘀咕了一句又对顾欣怡和顾兰道，“那既然这样，你们也回去休息会吧，我还有事情要忙。”
转身刚走了没几步，又回过头来，看着六子等人，快步走到审讯科的几个办公桌前，东翻西找找到几副扑克，扔给他们，
“你们没事就待在滞留室里打扑克玩，这里毕竟是市局，不要太过分！”
等赵守义走了，陈鹏看着手里的扑克有点激动，“好久没玩了，手还真有点痒痒，谁陪老子玩一局？”
赵守义掏出手机刚要打电话，忽然一个电话就戳进来了，一看是小光打开的，
“喂小光。”
“赵局！人抓到了，程飞那小子找了家黑诊所包扎伤口，可医生没处理过那么大的伤，结果给……”
赵守义不耐烦打断他，“我现在没心情听你讲故事，你把人给我带回来就行了。”
“是！”
挂了电话小光还一阵纳闷，赵局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火气，然后看了看正在医院中处理伤口的程飞，医生手里拿着纱布，
“哎，如果你早点来手还能保住，可现在……”
“处理好了没有？”小光问道。
医生又用纱布缠了几圈，打好固定用的悬挂器械，“好了。”
“带走！”
回到市局，直接被押到了审讯室，赵守义已经早早等着了，看着坐在椅子上，疼的面无血色的程飞，赵守义道，
“程飞，你为什么要跑？”
程飞闭上眼睛不说话，赵守义又道，“还有，为什么要袭击犯罪嫌疑人？”
程飞仍旧沉默不语，怀里抱着胳膊，咬着牙，身体都在轻微颤抖，看样子并不轻松，冷汗湿透了脖子处的衣服，脸上惨白一片，像是化妆过度了一样，嘴角还流出了一点口水，和鼻涕不断被吸进去。
“这怎么回事？”
小光是个一米八的大汉，长的黝黑黝黑的，看了看程飞，又看了看手表，“可能麻药的药效没了，他的胳膊在疼。”
赵守义又道，“程飞，身为刑警队的警员，我相信你更知道你的行为有多严重，但是我相信你还有补救的机会，现在老实交代我们立刻送你去医院注射杜冷丁，你没有必要死扛着，孟广伟现在就在隔壁，他开口是迟早的事。”
听到“杜冷丁”这三个字，程飞忽然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迫切看着赵守义，
“杜冷丁……快给我杜冷丁！”
忽然，一个想法出现在两人的脑海里，又看了看程飞的表现，这种样子不像是胳膊断了那种疼法，倒像是毒瘾犯了！
因为赵守义以前去过戒毒所，曾经亲眼看到过戒毒人员的惨状，所以更加确定程飞就是毒瘾犯了。
“你有毒瘾？”
程飞眼神呆滞的看着赵守义，然后低下了头，突然痛哭起来，
“赵……赵局，我受不了，你们杀了我吧！！我没想到我会染上毒瘾，快杀了我吧……”
“小光！快去通知戒毒所的人带药物过来。”
“是！”
小光没敢耽搁，立刻跑了出去，赵守义站起来蹲在程飞面前，
“程飞，你坚持一下，戒毒所的人马上就到！”
“啊啊啊啊！！！”
忽然！程飞像是发了狂一样猛烈的挣扎起来，一阵声嘶竭力的大喊大叫，用后脑勺拼命撞着审讯椅，像是故意求死一样。
赵守义急的满头大汗，使劲摁住他的身体，把自己的手垫在他的脑袋后面，防止他寻短见。
终于过了十几分钟，市局大院里响起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开进来几辆戒毒所的车，一男一女下了车之后由小光领着跑进审讯室，这时里面的程飞已经接近虚脱，满头的冷汗在虚弱苍白的脸上看起来非常恐怖。
“快！注射5毫升美沙酮！”
四个人死死摁住程飞不断挣扎的身体，女人赶紧打开随身携带的药箱，从里面拿出一只针剂，注射进程飞的肌肉里，过了大概不到一分钟，程飞慢慢呼吸稳定了下来，身上衣服被冷汗湿透了，全身瘫软在椅子上，神色很安详，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虽然虽然毒瘾被药物压下去，可从他内心里仍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绝望。
“赵局……你让我死吧。”
赵守义看了看那两个医生，背过身小声问道，“药效是多长时间？”
刘医生道，“美沙酮，急性药品，可以说就是一种毒品，只有最危险的情况下才会使用，药效要看患者对毒品的依赖性了，看他的样子应该不会超过12小时。”
赵守义点点头，“小光，送他们出去。”
刘医生道，“要不要我们回去之后准备一下？”
“也好，麻烦你们了。”
“哪里的话，市局的工作当然要尽全力配合。那我们就先走了，有情况随时打电话给我们。”
等小光送两人出去，赵守义搬来一把椅子坐在程飞对面，程飞现在显的很虚弱，瘫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只有眼珠子还在转，好像在考虑什么。
“程飞，你先休息一会，如果有什么事就对摄像头挥挥手。”
说完赵守义站起身刚要走，背后传来程飞的虚弱的声音，
“不用了……我还扛得住，你问吧。”
见程飞终于开口了，赵守义却没有多高兴，他以前接触过程飞，眼看一个大活人被毒品这个魔鬼折磨成这幅样子，谁能不为之痛心疾首。
拿过记录本却迟迟没有张嘴，程飞苦笑了一下，“赵局，我现在很狼狈吧，其实我好几次都差点跳楼。”
赵守义拍了拍他的肩膀，“程飞，戒毒所那边我们已经帮你联系好了，等做完笔录就送你过去，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轻易放弃生命，想想你的家人。”
程飞眼神闪烁了一下，看了看赵守义，又把眼睛移到天花板，陷入了回忆中。
“事情还得从去年在蓝海会所的那次行动说起……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不会那么做。”
568. 第五百六十六章 被毒品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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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中，程飞目光始终盯着天花板，赵守义拿着笔做起了记录。
“蓝海会所，一年前刑警队受市政府的命令，组织过几次大规模突击检查行动，主要清理重庆市各夜总会的违法现象，那次我被分配到了三组，我们在蓝海门口蹲了一个小时，凌晨一点行动准时开始，进去之后控制了现场，突击检查之中查处了大量的毒品、赌博还有se情交易。我在四楼的ktv包房里，几名嫌疑人蹲在地上，桌子上放着几包白色粉末，还有一片锡纸，已经被火烤的有些发黄……”
程飞停了下，呆滞的眼神中流露出忧伤，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那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几个同事过来带走了嫌疑人，清理现场的工作交给了我，我把几袋摇头丸还和麻古装进箱子里锁好，对现场进行拍照取证，看到桌子上的锡纸，本来想拿起来看看，如果残留物很多就带走取证，少就扔掉，可是拿起来之后我不知道怎么搞的，一种无法抗拒的冲动涌上心头，就像是魔鬼在引诱我，我他妈居然想闻闻是什么味道……”
赵守义停下笔抬起头，“那是吸入是毒品吗？”
程飞点点头，“高纯度hai洛因。”
赵守义心里紧了一下，纯度低的还好说，如果是四号的高纯度货，轻轻吸一口就会上瘾。
“你当时吸了？”
沉默……程飞足足沉默了一分钟，内心经历了极大的痛苦挣扎才道，
“嗯……我拿到鼻子前闻了下才发现，是刚烤过的，效果非常大，没过一会我就发现自己晕晕乎乎的，而且陷入了一种很奇怪的状态，莫名其妙的高兴，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嗨起来了。
我当时也挺害怕，怕被其他人发现，就把自己关在厕所里咬牙挺过去，那时候觉得可能一次不会上瘾，一切生活也照常，直到三天之后……”
笔尖在本子上唰唰唰的快速移动，程飞一停，赵守义也跟着停下来，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了。
“赵局……”
赵守义回头对小光摆了摆手，小光看了眼面无血色的程飞，又关门离开了。
“三天后你发现自己上瘾了？”
程飞垂下来一条满是针眼的胳膊，“对……那次正好是周末，不然要是上班期间，肯定会被人发现。”
“哎……”赵守义叹了口气，“如果那天要不是周末的话，你的处境说不定会比现在好很多，染上毒品没有其他选择，要么死，要么戒！”
这话说的轻巧，可连赵守义他自己都清楚，戒毒比死还痛苦，有的人染上毒品之后，由于承受不住这种心理和身体上的双重折磨，导致人格崩溃，干出一些恶性的犯罪事件，为了求死，也是为了报复社会。
程飞转过头来，“赵局，能给根烟吗？”
赵守义从兜里掏出一盒玉溪，拿出一根递给程飞，自己咬了一根，点燃以后程飞吸了一口，继续道，
“你说的对，可是人哪有不怕死的。我第一次毒瘾发作被折磨的最惨，事后虚脱了一样躺在客厅的地板上，冰冰凉凉的感觉很舒服，迷迷糊糊睡着了，可当夜幕袭来，我突然惊醒，一种巨大的恐惧充斥在我心头……”程飞突然变的有点激动，“如果你经历过那种如同千万只蚂蚁在啃噬骨髓，或者脑壳被活生生揭开往里面浇硫酸的感觉，相信我，你脑子里除了‘毒品’这两个字，什么都不会去想了。”
烟灰轻轻掉在地上被摔成了粉末，程飞拿起来又吸了一口，
“我立刻爬起来带着钱出了门，作为刑警，我非常清楚哪里最容易找到毒品。”说到这程飞笑了笑，可是笑容里却充满了悲情的色彩，“也不知道这算好事还是坏事。
从那以后，我为了吸毒，把每个月的工资花的一干二净，有时候还对在外地的家人伸手要钱，他们很奇怪我怎么突然开销变大了，我就撒谎说和朋友准备做点小生意，我父母把他们的工资主动打到我卡上，我当时哭了，站在阳台上半天，却没有跳下去的勇气。”
一节烟灰掉在衣服上，赵守义用手拍了拍，“说说是怎么和孟广伟牵扯上的。”
程飞看着熄灭的烟头，“半年时间过后，我胆子变的越来越大，以前敢在家里吸，后来发展到敢把毒品随身带在烟盒中，瘾上来就躲进刑警队的厕所里，有次开会，我的毒瘾又犯了，假装肚子疼去了厕所，刑警队的人都在会议室，我警惕心放松了下来，没有锁门，一口吸进去迷迷糊糊什么也不知道了，过了几分钟我突然惊醒，看到孟队就站在我面前，我手里还拿着一片锡纸。
当时我非常害怕，可是孟广伟却对我笑了笑，然后转身走了，接下来一整天我都心神不宁，害怕突然会被曾经的同事抓起来……”
“孟广伟发现了你吸毒之后没有处理你？”
程飞点点头，“现在想起来，那种人才是最恐怖的，第二天晚上下了班之后，他把我留在自己的办公室中，打开抽屉拿过来一包毒品扔过来，告诉我以后听他的话，保证让我吸个够，就算被发现也保我平安无事，还能赚一大笔钱。”
“他让你干什么？”赵守义停下来望着程飞。程飞嘴动了动才道，
“市里组织的每次行动清剿完后，所有的毒品只上交了一小部分，剩下的大部分都落入了他的手中，每次他都会让我把货送出去，那边自然会有人来接，就这样，从各娱乐场所查处的毒品，经过他的手之后又流向了外面。”
“砰！”
赵守义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气的差点没把记录本撕了，“孟广伟身为刑警队队长，这种行为极其恶劣，已经触到了国家与法律还有道德的底线了！居然以权谋私，利用职务之便贩毒！”
程飞倒是很平静，又跟赵守义要了一根烟，继续道，“就是这样，我被毒品控制了，也被他牢牢控制了，上午在盛宴，他和凌春明也有笔交易，因为直升机的事不能查，所以给了孟广伟二十万，当时你打电话来让控制凌春明，他清楚的知道凌春明要是落网了，肯定会把他咬出来，所以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和凌春明跑路。”
569. 第五百六十七章 皮外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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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时没得选，做的那些事被查出来，有十个脑袋都不够挨枪子的，我也同样没得选，只能帮他解决那几个人，可是我没有想到，他们……”
“没有想到那几个人反应速度那么快？你拿着枪都不是人家的对手。”赵守义补充道。
程飞点点头，“也许这是天意吧。”
“我可以告诉你，他们是职业军人，你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这是命中注定的，他们是老天爷派来的。”
沉默了一会，程飞交代了一些别的事，整整记满了半个本子，完了之后程飞好像也松了一口气，
“赵局，我这种情况会判多久？我不敢奢望减刑什么的，只希望下半辈子能陪在父母和老婆孩子身边，补偿我对他们的亏欠。”
赵守义合上笔录本，把笔插进兜里，“你的情况本来不会太严重，但考虑到你的身份，和有悔过表现，还有这次主动交代的行为，法院会怎么判我也说不好，但是你绝对有足够的时间向你父母做出补偿。”
说完站起来，“小光。”
门被推开，一直守在门外的小光进来，“赵局！”
“你带程飞去戒毒所吧。”
“是！”
程飞虚弱的站起来，一句话没说主动跟着小光走了，赵守义拿着笔录一屁股坐回椅子，点了只烟，一页一页仔细看了一遍，过了足足有半个小时，审讯室的门才被打开。
另外一间审讯室里，赵守义坐在桌子前，后面是蔡妍。
“蔡妍，孟广伟的案子我们已经掌握了一些口供，你考虑了这么久，是打算继续不开口，还是准备交代？”
蔡妍低着的头抬起来，拿不定主意，赵守义把程飞的口供扔过去，她看到之后猛摇头，
“这是污蔑，我们家老孟绝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半个小时候，赵守义走出审讯室，并没有着急去见孟广伟，而是给朱才那边打了个电话。
“喂，朱书记，我是赵守义，你那边有什么进展？”
电话中朱才道，“查出来了，监控记录显示凌春明的司机12：05分来过一次孟广伟的家，呆了不到三分钟就离开了。”
“这么着急，肯定是来送东西的！”
“对！”朱才的声音有点兴奋，“加上那二十万，我们基本可以肯定，就是司机送过去的。”
“司机呢？控制起来没有？”
“已经控制起来了，正在送去市局的路上。”
挂了电话赵守义迅速叫来了大鹏。
“你去医院看看凌春明父子，没什么大问题给我弄回来，我要立刻进行审讯。”
过了几分钟，市局大院里开进来一辆警车，几名警察走下来，带着一个中年司机，那家伙东张西望了一下又埋头走路。
审讯室中，赵守义问道，
“你是凌春明的司机？”
对方点点头，“我就是个开车的，你们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赵守义道，“带你来自然有带你来的事，我劝你把知道的全部交代，说，今天上午12点的时候，凌春明是不是让你给孟广伟送了二十万现金？”
司机眉头一皱，抓了抓脖子，“今天上午12点……”想了想道，“今天上午12点凌局确实让我去过一次孟队长家，可只是送了一个黑色的皮包，里面装的什么我不知道。”
赵守义站起来点了只烟，在原地走了几步，没想到这个司机居然什么也不知道，就留下一个警员继续审他，防止对方刻意隐瞒什么，自己出去回了办公室。
过了十来分钟，大鹏回来了，将凌春明父子带到审讯科分别关押，然后去了赵守义的办公室。
“当当当……”
“赵局？”
“进来。”
赵守义把烟头插进烟灰缸中，“怎么样？”
“人带回来了，只是有点脑震荡和皮外伤，凌云小腿骨裂，其它的没什么。”
赵守义点点头，匆忙道，“你带人在去一趟孟广伟的家。”
“啊？去干什么？”
“找一个黑色的皮包，大小能装得下二十万现金。”
大鹏一点头，转身就走，又被赵守义叫住了。“等等！”
“怎么了？”
“记住，任何地方都别放过，仔细点，把他们家附近的垃圾桶给我统统翻一遍。”
“知道了，放心吧赵局，我办事绝对可靠！”
赵守义和大鹏一块下了楼，去了审讯室，里面凌春明带着手铐坐在椅子上，看起来稳如泰山，实际屁股下面都湿透了。
“凌春明，你家客厅茶桌的抽屉里那二十万是哪来的？”
凌春明强装镇定笑了笑，“赵局，我家也不至于穷的连点存款都没有吧？”
赵守义也笑了笑，“哼，凌局，你就别狡辩了，还是那句老话，自己主动交代和我们问出来性质不一样。”
凌春明脸上的表情一变，“赵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钱真是我们辛苦存的。”
“存的为什么不放银行，却放在客厅的抽屉里？”说完赵守义脸上的笑容更盛了，继续道，“这个问题不用回答。还有，你不说可不代表别人也不说，同样一件事先后说出来，性质也不一样，前者叫主动坦白，后者叫被动坦白，量刑上是有区别的。”
真的有人松口了还是赵守义在炸自己？凌春明想了想，自己老婆蔡妍虽然没什么主见，可正因为这样，她没有自己这边的消息，是绝不会松口的，凌春明和他老婆就更不可能了，说出来绝对对他们没有一点好处，他们犯的事就就算主动交代获取减刑的希望，对于最终判决来说也是杯水车薪，还不如死扛着，或许还有那么一点希望。
赵守义看着对方也不着急，翘起二郎腿靠在椅子上点了一只烟，好像在等什么一样。
过了能有十分钟，凌春明坐不住了，“赵局，你们这叫什么意思？”
“呵呵，凌局，实话跟你说吧，这次抓你回来审查，是市纪委早就决定了的，只是没想到突然发生这种事，只能把你和孟广伟一块请来市局坐坐，那边朱书记也已经在调查了，结果我们正在核实，相信很快就会清楚。”
听完凌春明心里凉了半截，他知道如果没有收到消息，市纪委是不会贸然对一个局级干部动手的！
570. 第五百六十八章 实力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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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交代还是不交代？交代了就没退路了，不交代市纪委已经介入，真被他们查下去，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真的查出问题，前也不是，后也不行，凌春明现在可不止屁股底下湿了。
内心思绪翻腾了一会，凌春明使劲拍了拍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并告诉自己这是赵守义在炸自己，绝不能被他得逞，没有确定败局以前绝不能松口，他可不傻，为了那几个月的减刑，付出十几年的代价可不值得。
赵守义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也不说话，盯的凌春明止不住的冒冷汗，又过了十几分钟，赵守义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大鹏，怎么样？”
“正在回来的路上！在楼下的一个花坛中找到一个符合你描述的皮包，里面什么都没有，还不能确定是不是你要的东西。”
挂了电话赵守义转身就走，凌春明突然站起来，紧张道，“你们在找什么？找到了什么！”
赵守义笑了笑没有理他，转身出了门，走到外面等了几分钟，大鹏带着人回来了，手中拿着一个密封袋，里面躺着一个黑色的皮包，确实很符合赵司机的描述。
赵守义接过皮包走到另外一间审讯室，里面关着孟广伟的老婆蔡妍。
“蔡妍，你看这是什么？”
蔡妍看到皮包明显身体抖了一下，赶紧把目光移开，“赵局长，我能不能见见我们家老孟？”
赵守义摇摇头，“这是违反规章制度的行为。”
看对方紧张的样子，赵守义几乎可以确定，这个皮包就是装那二十万的没错了。
“小光，采集董玉和菜妍还有凌春明的指纹，送到技术科去鉴定。”
“是。”
大鹏拿着皮包出去了，赵守义最后看了眼焦躁不安的董玉，转身也走了，只要等鉴定结果出来，他们说不说可由不得他们了。
过了三个小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张涵这货从滞留室的床上坐起来，揉了揉脸，
“几点了？”
一边的杨晨看了看手表，“晚上七点半。”
张涵的肚子咕噜噜叫了几声，提出不满的抗议，不过现在张涵还没空伺候它。起身出了滞留室，就看到大鹏手里拿着个皮包走进了审讯科。
“你拿的什么东西？”
大鹏把事情和张涵说了一遍，张涵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不错不错，你们赵局长还挺厉害的，这么快就有眉目了。”
大鹏嘴一撅，“那是，你以为局长这把椅子是什么人都能坐的？没两把刷子玩的转吗！”
张涵往他嘴里塞了根烟，一把抱住大鹏的肩膀往里走。
大鹏对张涵也来了好感，问道，“听说你们是广东军区的人？”
张涵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你问这个干什么？”
大鹏道，“那不是有架直升机吗，随口问问，听说那架直升机值不少钱。”
“也就一千来万吧，主要是飞机上的模块化配备，和雷达等战略装备比较值钱。”
“一千多万！”大鹏惊呼道。
张涵斜眼看了看他，“那只是军用飞机，不是军用武装直升机，不然更贵！”
“那你开过军用武装直升机吗？”
“这个嘛，武装直升机其实和军用机没有太大区别，只是多了一些火控武器的操作摁钮，当然最本质的区别还是驾驶员，在军队里，武装直升机的驾驶员可以操作军用机，但是军用机的驾驶员禁止驾驶武装直升机。”
大鹏满脸都是兴奋和羡慕，“你肯定是武装机的驾驶员对不对？两种都操作过！”
张涵点点头，边走边道，
“因为用途的不同，两个机种还是有细微差别的，比如说油门总控，武装机的最顶端是一个导弹发射摁钮，军用机就没有这个东西。军用机一般多执行运输、抢险救灾、指挥、偶尔也担任地形侦查的任务，所以并不会配备火器，武装机就很危险了，一个习惯了军用机操作的驾驶员，虽然不至于很容易误碰武器的发射摁钮，但这毕竟很危险，所以禁止。”
大鹏听的入了迷，他收集的一大堆航模，可没有张涵口中这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就像亲身坐在驾驶舱里一样，每一个摁钮与仪表都触手可及。
可是刚想继续问点什么，发现他们两个已经不知不觉来到赵守义面前了，大鹏把皮包交给赵守义，从兜里掏出一张鉴定报告。
赵守义接过皮包看了看鉴定报告，高兴的一挥拳头，
“太好了！上面残留的指纹与他们的一致。”接着直接去了凌春明哪里。
“凌春明，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让司机给孟广伟家送去了一个皮包，里面装的什么？”
凌春明看到那个皮包神色有点紧张，“皮包……这个……”
“别想狡辩了，说吧，还不承认我们完全可以去银行查董玉取出来那批钱的编号，问你是给你一次机会，不要执迷不悟！”赵守义严肃道。
凌春明身体一软靠在了椅子上，他知道全完了，嘴巴动了动，“我说……钱是我给凌春明送去的，他也收了，目的是让他帮我摆平那件事，不然直升机的事被追究起来，我肯定会有大麻烦……”
“大鹏做记录！”
张涵看了眼赵守义，这个人的表现还没有让他失望，是个心思比较细腻的人，看样子绝不是靠关系混上这个局长的，绝对是靠着实力，一步步从地下爬上来的。
“赵局长，你把曹副局长的电话给我，我去看看他那边的情况。”
赵守义说了一串号码，可并没有见张涵拿出手机，问道，“你不用记一下吗？别弄错了。”
张涵笑了笑，手插进裤兜里转身就走，“不用了，这点东西都不记住会被人笑话的。”
赵守义看着张涵背影嘀咕道，“笑话？我就记不住，也不见有人笑话我。”
“不一样，你老了。”
来到市局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司机问道，“去哪？”
张涵示意等一下，然后拿出手机，按照赵守义给他号码拨出去，那头传来曹成亮的声音，
“喂，我是曹成亮。”
张涵笑道，“曹副菊座，告诉我你的地址，我马上就过去。”
曹成亮心里一阵发紧，暗道这小子要过来准没好事。
571. 第五百六十九章 真没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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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干什么？”
“老曹，你看你说的，太不不近人情了吧，我想过去看看你那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居然这么问，好像我要睡你女儿一样。”
那边沉默了一下，“帮忙就免了，你还是待在市局比较好，让你帮忙我怕折寿。”
“嘁，我可告诉你，你不让我去我就只能在你们市局里帮忙了，我倒是无所谓。”
曹成亮紧张道，“你什么意思？帮什么忙？”
张涵嘿嘿一笑，“没什么……”
张涵越是这么说，曹成亮心里越是犯嘀咕，暗道这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万一真在市局搞出什么事就不好了，还不如让他离开市局保险一点。
考虑了下道，“那你过来吧，但是一切行动必须听我指挥。”
张涵满口答应之后曹成亮白说了地址，原来胡安从酒店离开之后，并没有和员工住在一起，而是自己单独一个人住进了一家宾馆。
车程大概有二十分钟，一辆出租停在停在市区的一家宾馆门前，张涵推开车门下了车，左右环顾了下，马路上车来车往很热闹，面前是一家不大不小宾馆，周围并没有看到曹成亮的影子。
“先生，一红四十二。”
张涵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点上，回头看了看司机，“你在这等一下。”
然后起步往宾馆里走，刚走了没几步，身后传来喊声，
“回来……回来！”
张涵回头一看，曹成亮坐在路边的一辆加长面包车里，降下几寸车窗在冲他招手，张涵走过去一看差点笑出声了。
“我说曹局，你们一帮大人男人脱这么干净，躲在车里干什么呢？难道你还好这口？”说完张涵眯起眼睛摸了摸下吧笑眯眯看着曹成亮，“还真没看出来，你说我要是拍张照片送电视台去……”
曹成亮一挥手，“什么好哪口，别胡说，你不知道车里有多热，空调都不是作用了。”
“为什么不进去？”
车里另外一个警员急忙穿上衬衫，因为张涵过来之后手伸进去，把车窗全部打开了，这要是被路人看到他们毛都没穿，还是几个大男人躲在车里，更重要的还有警服，不定怎么想呢。
曹成亮也穿上衣服，用袖子擦了擦额头，“我们怕进去会打草惊蛇，就和大炮他们守在门口，里面已经有两名我们的人在监视胡安了，我们在进去也没什么作用，在这只是以防万一。”
张涵道，“你们热死活该。”
说完转身就往里面走，后面曹成亮急忙道，“你干什么，快回来！”
穿上外套追了出去，这一走不要紧，出租车的司机也跟着下来了，一把拽住张涵的衣服，
“大哥……辛苦钱，您还没付车费呢。”
张涵手习惯性伸进口袋里，行云流水一般做出惊讶、失望、抱歉等表情，无耻的程度令人发指。
“呦，出门忘带钱了……”看着司机热切的表情走道，“曹局，先帮忙垫上。”
说完也不管曹成亮愿意不愿意，迈步走了，司机一把抓住曹成亮的胳膊，
“他……您……”
曹成亮骂了一句，从兜里抓住一把零钱扔给司机，“不用找了！”
追上张涵问道，“你进去干嘛，被胡安发现我们在监视他会很麻烦，说不定还会逃跑。”
张涵嘴里叼着烟，双手插进裤兜里，“你怎么这么胆小，他又不是受过反侦查训练的间谍，哪有那么容易发现你？大热的天钻那句边的面包车里，也不怕中暑了，要回去自己回去，我受不了那份罪。”
曹成亮抬手就像给自己一下，他就知道这小子来了肯定没好事，要不是怕留在市局给赵守义添堵，打死也不会让这家伙过来。
张涵忽然一把搂住曹成亮的肩膀，“老曹，胡安在几楼？”
曹成亮沉着脸极不情愿道，“二楼307。”
两人上了楼之后前台看到曹成亮，眼睛警惕的的左右看了看，张涵发现这点一笑，
“老曹，你们市局居然还有女警。”
曹成亮甩开张涵的手，迅速靠过去，二楼服务台是个女孩，大概二十四岁左右，长的挺漂亮，但是眉宇间少了普通女孩那种娇柔感，第一眼看上去挺拔的身姿首先映入眼帘，然后就是一身黑色的西装制服。
“曹局！”
曹成亮点点头，“人呢？”
“还在307，自从进去之后一直没有出来过，小菲进去送过几次热水，发现到他在打电话。”
说完拉来抽屉取出一张房卡，把307隔壁的房门打开，对另外一个女孩道，“小菲，你待在这里。”
对方点点头，安静就带着两人进了308，进去以后张涵首先把空调打开，曹成亮把脑袋探出去左右看了看，关上房门。
“曹局，这位是……”
安静示意了下张涵，曹成亮道，“先说说知不知道胡安再给谁打电话。”
对方摇摇头，“来的时候没有带监听设备。”
曹成亮有点恼火，“什么？你也不是头一天当警察执行任务了，为什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安静苦着一张俊俏的脸，“曹局，您不是说是跟踪任务吗？”
这一句话把曹成亮给问住了，摆了摆手，“算了算了，我哪知道他待在里面不出来！”
安静看着张涵吐了吐舌头，调皮中还带着点可爱。
“曹局长，你放心，乌龟在壳里憋的久了，总要出来透气的，我们就在这守着，不信他在这过年。”
安静看着张涵，那一身旧旧的迷彩服怎么看都是一副农民工打扮，可看他和曹成亮说话的样子，又像是熟人一样，在市局又没见过，猜不出对方是什么人。
“咕噜噜……”
房间里传来一身呼噜，张涵摸了摸自己的肚皮，忽然发现不对，不是自己的肚子再叫，那会是谁？
抬头见安静尴尬的笑了笑，也摸了摸肚子，曹成亮问道，
“你还没吃饭？”
安静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没来得及呢，不敢离开半步。”
“我帮你叫外卖，你想吃什么？”
曹成亮这人虽然平时总板着副脸，但是对手下真没话说，大家也都知道他的脾气，时间长了就没人怕他了，安静眼睛一亮，
“西冷牛排！”
572. 第五百七十章 抢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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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苦不迭的曹成亮看了看张涵，又看了看安静，要不是知道他们两个根本不认识，肯定以为两人合起伙来要把自己的兜掏干净。
“你可真会吃……”曹成亮掏出兜里所有的钱，“就剩这么点了，你要把我榨干不成？”
安静非常甜的笑了笑，“曹局……知道你不会让我挨饿的对不对？”
张涵浑身一哆嗦，虽然这个女人长的不属于大明星那种惊世骇俗的美，可突然发功还是让人有点招架不住，特别是那双眼睛，不大却很有神，你仿佛都能从里面看到一只狐狸。
突然张涵伸出手，一把夺过曹成亮手中的钱，“曹局真大方！正好我也饿了，就不跟你假客气了。”
“你……你把钱还给我！”
张涵面无表情看着曹成亮，“不还……”
曹成亮刚把手伸过来，张涵同时伸出右手，摁住他的肩膀，伸出右脚勾住他的脚腕，轻轻一推，曹成亮身体失去平衡向后倒去。
“啊啊啊……”
扑通一下摔在了一张床上，张涵笑了笑，“省省吧，你应该庆幸今天出门没带更多的钱。”
说完对安静一挥手，“走，哥哥今天带你下馆子。”
“好！”
“砰。”
曹成亮看着扬长而去的两个人，从床上爬起来，抓起桌子上的烟灰缸，手高高举在空中，又放下了，破口大骂道，
“土匪！流亡民！居然抢警察局副局长的钱。”
出了门两人下楼，张涵敲了敲面包车的车门，打开之后一个警员看着张涵。
“曹局呢？”
“在楼上盯着胡安，你们晚饭吃过了吗？”
那名外号大炮的警员点点头，“吃过了，刚才我们轮流去的。”
张涵没说什么，迈步带着安静走向对面一间小饭馆，路上安静瞪着好奇的眼睛看着张涵，
“你是刑警队的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张涵笑道，“你觉得我像是警察吗？”
安静摇摇头，“不像，倒是像个街头小混混。”
“哈哈哈……”张涵毫不在意爽朗的笑了笑，“我就这么不像好人吗？”
“不然你怎么会抢曹局的钱？曹局还好像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你们到底什么关系？”安静怀疑张涵是曹成亮的某个亲戚。
马路上车来车往，附近又没有斑马线，张涵把安静挡在身后，看准一个空挡，抓住安静白嫩的玉手一鼓作气冲到对面，过来之后安静喘了两口气，可能跑的太急了。
“你……你怎么跑这么快。”说完突然发现自己正紧紧牵着张涵的手，赶紧撒开。
张涵道，“路上一帮杀人狂，不快点等着被他们带去火葬场吗？”
“噗嗤……你说话怎么这么有意思。”
张涵转身往餐馆里走去，安静跟在后面，进去之后是一个胖胖的中年大婶招呼上来。
“二位吃点什么？”
张涵从兜里掏出曹成亮的钱递给对方，“我们就这点钱，来两碗米饭，剩下的你看着弄。”
中年女人答应一声数了数钱，“给你们弄四个小炒，一个凉菜怎么样？”
“你喜欢吃什么？”
安静正望着张涵的脸发呆，觉得这个男人好神秘，如果是曹局的亲戚，不太可能带到这里来，但又不是警察，会是什么身份？听到张涵叫她，才回过神来，
“我不挑食，什么都喜欢吃。”
“那来两个小炒，剩下的都换成凉菜。”
“好的，请稍等！”
张涵找了张偏僻的桌子和安静刚要坐下，安静忙道，“等等！”
张涵弯腰扎着马步等在那，“怎么了？”
安静一笑，“不用那么紧张，我只是想告诉你桌子和板凳脏，用纸擦擦吧。”
说完抽出几张纸巾，把自己这边的板凳擦了擦，刚想给张涵那边也擦擦，这货忽然一屁股坐下，
“我还以为屁股底下有雷呢，我这身衣服弄脏了无所谓，本来就是为了方便才穿成这样的。”
他这么一说，安静更加好奇他是什么身份了，“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和曹局来这里？”
张涵看你的他笑了笑，“你看我像什么身份？”
安静把张涵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附近的建筑工人。”
张涵一脸失望，“难道不想一个奋发图强的富二代吗？”
“哪里像？”
张涵指了指自己的身体，“气质……有没有一种高贵冷艳的气质？”
安静摇摇头，“倒是有一种神经质的气质。”说完噗嗤一笑，“开玩笑的，不过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猜吧，猜出来我告诉。”
安静撅起嘴娇嗔道，“我猜出来还用你说！”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问题，咳嗽了两声，“我是说你能来这里，应该和这件案子有关系吧？”
“啪。”
张涵打了个响指，“猜对了，胡安是盛宴的经理你知道吗？”
安静点点头，张涵又问道，“知道盛宴的总裁是谁吗？”
“欣怡集团的顾欣怡啊，重庆谁不知道她。”
张涵骄傲的用大拇指指着自己，“那是我嫂子。”
安静又把张涵从头到脚打量一遍，“顾欣怡是你嫂子？”
张涵严肃点点头，安静又问道，“那你哥是……”
“黄河。”
“没听过，黄河是谁？”
张涵暗道黄河这小子的保密工作做的还真是不赖，重庆人几乎都听到顾欣怡的大名，却对他这个顾欣怡的老公，也是海口市国安局外勤科科长毫无印象。
“你过来……”张涵伸出一根手指勾了勾，安静把小脸凑过来，张涵刚靠近，就闻到一种沁人心脾的幽香，这种味道不是任何香水发出的，而是处子身上特有的女人香，从每一寸肌肤里散发出来的。
“你说不说啊？”
“顾欣怡的老公。”
“啊？”安静有点惊讶，“从来都没听说过顾欣怡有老公，我还以为她单身，你不是逗我玩吧？”
张涵一噘嘴，“你不信算了，他们有个女儿叫顾兰，跟我是发小。”
“还没请教贵姓……”
“草字姓张，名涵。”
安静很怀疑的看着张涵，“顾欣怡的女儿跟你是发小，她自己是你嫂子？你姓张你哥姓黄？”
安静的脑子都快乱了，天底下还真是什么坏事都有。
573. 第五百七十一章 多吃多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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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又不是一个妈生的，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只是跟黄河称兄道弟，叫顾欣怡嫂子难道不应该吗？”
丫的这么一顿侃，安静都快觉得脑子不够用了，笑了笑没说话，这事太扯，只能当个笑话听。
“菜来了，您的米饭。”
中年大婶端着一个托盘，两人帮她把饭菜拿下来，张涵道，
“再给我来两瓶啤酒，要冰镇的。”
中年大婶一愣，“啤酒……可是钱不够了。”
安静从兜里掏出十块钱递给她，不一会大神拿着两瓶啤酒过来了，又手忙脚乱的到处找起子，张涵道，
“不用了找了，你去忙吧。”
安静还以为他要用牙咬开，急忙拿走一瓶，“你自己咬吧，我可不想喝你的口水。”
张涵斜眼看着她，拿起啤酒，像拔塞子一样，“砰”的一声就打开了，安静看的目瞪口呆，自己也试了试，可吃奶的劲都用上了，瓶盖纹丝未动。
“你手劲怎么那么大！”
张涵笑了笑，拿起筷子尝了口菜，夸赞道，“老板，手艺不错。”
中年大婶露出自豪的笑容，“小馆子就凭口味招揽生意了，有空常来……”
“嗯嗯嗯……”张涵咽下一口东西，“下次来重庆一定过来。”
安心好奇道，“你不是本地人？”
张涵点点头，“北京的……”
饭刚吃到一半，手机突然响了，拿起来看了下摁下接听键擦了擦嘴，
“喂，陈鹏。”
“二少爷你在哪呢？”
“在外面吃饭，怎么了？”
陈鹏骂道，“我说二少爷，我们到底是不是兄弟，你饿了难道兄弟们就不饿吗？自己溜出去吃独食，你好意思，祝你被噎死！”
“嗝……”张涵打了个嗝，对于这种咒骂也不在乎，“哦……挂了。”
“你等等！在哪吃呢，我们马上过去。”
张涵说了地址，挂断电话之后对安静道，“赶紧吃吧，在不吃一会就没你的份了！”
说完抄起那瓶啤酒，咕嘟嘟三两口就解决了，又腾出一个盘子，把米饭和菜全部倒进去，拿起筷子跟挖掘机一样玩命往嘴里吧啦，不到三分钟就吃完了，一抹嘴放下盘子拍了拍肚皮。
安静还呆呆的看着他，似乎没有回过神来，天呐！这什么怪物，是在吃饭还是在往垃圾桶里倒东西？连气都不带喘的。
“你看什么？”
“没什么……”
安静继续埋头吃饭，吃完的时候还剩下一点菜，也被张涵拿起筷子解决了，就差把盘子一个个舔一遍。
这时路边停了一辆出租车，几个人影从里面晃出来，叫骂声也跟着传来。
“妈的，重庆的出租怎么这么贵！这么一段路就要四十！”
“杨旭你也太抠了，四十块钱很贵吗？”
杨旭极不情愿掏出钱包，拿着钱伸出手，又收回来，“你没宰客吧？”
司机无辜的摇摇头，“大哥，你看这交通，又是晚上，四十我还宰你吗？不信车上有我们公司的电话，你可以去投诉我，会有人调查的。”
陈鹏一把夺过钱扔给司机，冲杨旭屁股上踢了一脚，“你怎么比娘们病还娘们病。”
娘们病从出租上下来，“你才娘们病呢。”然后左右张望了一下，看到餐馆里正在抽烟的张涵，
“在里面，走吧。”
几人进去看到盘子比他们脸还干净，一股无名怒火冲了上来，六子走过来瞪着张涵，
“你丫不是说请我们吃饭？怎么自己全给干完了？”
六子看了眼张涵对面坐着的安静，“涵哥，这位是谁？”
张涵道，“市局的同志，监视了胡安一整天了，没吃饭，正好我也没吃，就出来搓一顿，谁知道陈鹏这丫的还要插一脚，但是你们来的也太迟了……”说到这无耻一笑，“嘿嘿，下次吧……”
娘们病立马不乐意了，怒道，“还他妈有没有王法了！我们在市局的滞留室里忍饥挨饿，你在外面又是妞又是大鱼大肉的，不怕遭天打雷劈啊！！”
张涵的脸皮早就拥有媲美城墙拐角的厚度了，被这么破口大骂也没什么表现，一脸狰狞的掏了掏鼻孔，好像没听见一样。
六子看到安静一屁股坐在旁边，“请问芳名啊？”
安静对这个猥suo的矮子丝毫不感冒，目光盯着张涵道，“安静。”
“啊？”六子转身骂道，“娘们病你他妈闭嘴行不行，吵死了，人家让你安静。”
“我是说我叫安静。”
“哈哈哈……”杨晨一阵大笑，“我看是你太吵了吧，人家都不想理你，再说了，二少爷的妞你还是理远一点的比较好。”
六子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张涵，张涵没说话，皮笑肉不笑挤出一个表情，看的人头皮发麻，六子只能识趣的站起来。
“安静，你别在意，他们就这幅德行，整天呜呜泱泱的，我看着都烦……”
安静很有礼貌的笑了笑，“没事。我先回去了，看看曹局那边有没有什么情况。”
“那好吧，有什么情况让曹成亮通知我，我等会就过去。”
等安静走了之后，六子等人呼啦一下把张涵团团围住，
“我说二少爷，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兄弟们的利益？”
“对！”六子愤愤不平道，“不给我们留饭菜也忍了，可走到哪！只要是个妞你就霸占，还让不让我们活了？你不打算对这种多吃多占的行为解释点什么吗？”
张涵被围在中间，吸了口烟，“你们看，联合国规定了，自由地谁发现就是谁的，这还需要什么解释吗？”
“呸！你居然有脸讲道理。”
“对，谁要跟他讲道理，打一顿算了！”娘们病刚挽起袖子，中年大婶听到外面乱哄哄的跑出来一看，几人赶紧散开一屁股坐在桌子前，若无其事的看着周围。
“老板，把你这最好的，最贵的菜给我端上来，我的兄弟们饿了。”张涵大方道。
“好的，等会马上就来！”
中年大婶喜出望外，没想到都快打烊了还有这么好的生意。
陈鹏有点纳闷，二少爷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大方了了？心里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张涵说完之后站起身，玩了命的的撒腿就跑。
574. 第五百七十二章 美女，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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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餐馆里突然很炸了锅一样，所有人跟着张涵狂奔出去，张涵边跑边喊道，
“老子可没钱请你们吃东西，你们自己掏钱吧。”
刚跑出餐馆，后面出来中年大婶一声吆喝，“菜来了……凉拌猪蹄，唉……人呢？？”
后面几个刚出来的听到这话调转方向又冲了回去，娘们病跑在最前面，回头一看，人走了一半，骂了一句，
“你们跑什么！先把二少爷抓住啊。”
杨旭回答道，“还抓个屁啊，抓住他难道要把他的肾割下来卖掉？”
陈鹏一想也对，也很这点头跑回去，“妈的，给我留点！”
张涵停下来，不紧不慢回头一看，六子等人为了抢猪蹄，忙的热火朝天，哪还顾的上他，拿出烟低头点了一根，
“你们几个吃完回市局吧，我在这还有点事。”
几个人满嘴都是猪蹄骨的，回头对张涵竖起中指，
“看见女人就腿软！”
“嘁……老子跟你们解释个鬼，真的是正事。”
说完就走了，随着夜幕笼罩下来，马路上来往的车辆也亮起了灯，一派流光飞舞往来穿梭的景象，可空气中那种闷热的感觉丝毫也没有褪去，黑暗中的天空乌云翻滚，看不见一颗繁星。
马路对面那辆市局的面包车还停在原地，张涵嘴里叼着烟，哼哼着一首奇怪的小曲，走过去敲了敲车窗。
大炮打开车窗，“回来了。”
“嗯……”张涵拿出烟掸了掸烟灰，“怎么样？”
大炮道，“刚才曹局弄来了监听设备，胡安还在房间里没有出来，也没有打过一个电话。”
张涵点点头，“你们实在热的受不了了，就下来进去房间里吹会空调吧，别热出毛病了。”
大炮无奈的笑了笑，拿起一瓶藿香正气水，灌进嘴里，
“职责所在不敢马虎，偷懒也不差这会。”
张涵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了。
二楼的308，曹成亮坐在几台设备前，耳朵上扣着耳机，聚精会神听着任何一个细微的声音。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摁在了他的肩膀上，刚一转头，一张大脸带这点邪气出现在他面前，吓的曹成亮一哆嗦，
“能不能别这么吓人！”曹成亮拿下耳机道。
张涵耸了耸肩膀，“是你反应太迟钝了，我要是个杀人狂，你现在还有命在？”
一边的安静噗嗤一笑，看着曹成亮那副被张涵说的哑口无言的表情道，“曹局，想不到你也有说不出话来的时候。”
说完对张涵眨了眨眼，好像再说她早就想这么干了。
张涵问道，“有没有什么动静？他在干什么？”
“你自己听。”
张涵拿过耳机，扣在一边耳朵上，里面传来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很轻柔，字正腔圆，
“我们了解到，四川今年的受灾面积相比去年要小很多，因此我们也能看出，政府在防灾减灾方面投入的巨大精力，和财力物力起的决定性作用，这点是不能忽视的，我相信政府也更有信心，把自然灾害对人民财产和生命的影响，降到历史最低水平……”
张涵放下耳机，无聊的一屁股坐在床上，曹成亮道，“从设备被接上开始，一直是新闻的声音。”说到这看了看手表，“现在是晚上十点钟，他难道就这么喜欢看新闻？”
安静道，“会不会是他借着电视的声音在打电话？”
曹成亮否定道，“不会，电视的声音不是很大，如果他起来走两步我们都会听见……”说完手伸向监听设备，调到其它两个频道，分别是卫生间、阳台，那里也没什么声音。
“奇了怪了……”
刚想问张涵怎么回事，他知道这小子一定有想法，转头却看到张涵已经倒头睡着了。
“张涵，张涵！”
张涵睁开眼睛，没好气道，“干嘛！”
曹成亮道，“他怎么一直在看电视？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出个屁事啊……打扰老子休息，出事也是在后半夜，他现在肯定是睡不着才看电视的，放你的一百八十个心。”
说完一翻身，用毯子盖着屁股又睡着了。
曹成亮和安静对视了一眼，曹成亮叹了口气，“唉……”
安静道，“要不曹局你去休息把，前半夜我盯着，后半夜换你。”
曹成亮拿起耳机戴在头上，“前半夜我盯着，后半夜我还真起不来，你去帮我冲杯咖啡。”
一分钟后安静端着一杯咖啡递给曹成亮，坐在床上躺在张涵身边，只能在这凑合一晚了，一翻身正对着张涵的脸，安静眨了眨眼睛，冲张涵的脸上吹了口气，张涵抬起手在脸上抓了抓，安静忽然捂起嘴一阵偷笑，好像恶作剧得逞的小女孩一样，现在的她真难看出是个警察。
一夜无话，凌晨四点张涵忽然睁开眼睛，就好像被闹钟吵醒了一样，看着天花板刚想坐起来，发现自己脖子上缠绕着一条柔嫩的手臂，鼻息里还有一种处子幽香，转头一看我靠！居然是安静。
还真没看出来，白天那么落落大方的一个女警，到了晚上睡姿这么奔放，抱着张涵的脖子，脸深深埋进去，一条腿也肆无忌惮搭上了张涵的肚子。
这货不知道是爽还是头疼，轻轻推了推安静，对方居然没反应，
“艹，怎么睡得跟死猪一样！”
接着使劲拉开安静抱着他的胳膊，谁知安静娇吟一声，好像在撒娇的小女孩，咂了砸嘴又一把搂了上来，张涵叫苦不迭，往前一看，曹成亮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喂，美女……起床了……”
张涵小声叫了一句，安静那边睡得很沉，什么反应都没有，倒是不停把脖子往张涵这边凑，这货下意识一低头，鼻血差点喷涌而出，只见里面那对又白又嫩的四两肉，被安静侧躺着的身躯压成了一个非常**的形状，几乎能看到最顶端一抹粉红，中间的沟沟有能塞进去一根黄瓜那么深！
“还真没仔细看，年龄不小，本钱倒是不少……”
张涵不经多看了几眼，然后意犹未尽的搓了搓鼻子，用手一戳安静的脸，
“喂，美女，起床了……”
安静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了张涵那张不怀好意的脸。
575. 第五百七十三章 低空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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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恐的神色从眼睛中一闪而过，抬起手就是一巴掌，却被张涵给抓住了。
安静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赶紧捂住，同事猛烈挣扎起来，张涵笑了笑，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指了指房间，过了好几秒钟安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执行任务……
张涵放开安静的嘴，“我说美女，就你这素质，怎么当上警察的，睡觉都这么迷糊，刚才幸亏我捂住了你的嘴，不然这会可能已经被胡安发现了。”
安静拍了拍起伏不定的胸脯，“吓死我了，还以为被人绑架了。”
张涵拿出一只烟点上，下了床把耳机从曹成亮的脑袋上取下来，听了听，电视机的声音已经没了，对安静打了个手势，安静心领神会，整理了下衣衫，出了门直奔服务台，小菲注视着走过来的安静，
“安姐！”
安静点了点头，“他有没有出来过？”
小菲摇摇头，“没有。”
“嗯，小菲，你要是累了换我守着，你去睡一会吧。”
这个小菲还真不是逞强，从她的样子来看一点都不瞌睡，跟打了鸡血一样，年轻人的体力就是不错。
“不用了安姐，我还行，实在扛不住了再去。”
安静也没有再说什么，看了眼307转身回去了，房间里张涵正在抽烟，耳机被扣在一只耳朵上，看到安静笑了笑，
“醒了？”
安静绷着小脸，举起拳头威胁道，“今晚的事你要是敢说出去，我……我就跟你拼了！”
张涵一阵苦笑，“我还想让你别说出去呢，我一黄花大小伙，清白全被你给毁了，你是不知道你刚才那个样子，抱着我就是不撒手，我差点就报警了，一想又觉得不妥，你就是警察，别到时候来一帮女警把我给强那啥了……”
“你想的美！”安静满脸尴尬，强做愤怒道，“我就是在饥渴，也不会找上你！”
“那你刚才……”
“刚才……刚才那不是睡着了吗？人睡着了还不跟死了一样，好了好了，再敢提这件事你试试！”
张涵咽了口唾沫不在说话，安静走过去用手推了推曹成亮，见没什么反应，把空调的温度降低，给他盖上外套。
后半夜是人睡意最浓的时候，不到十来分钟，安静的眼皮又开始打架了，张涵还在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突然张涵精神一震，耳机里穿出了细微的声音，仔细一听是下床的声音。
“有情况！”
安静赶紧推了推曹成亮，“曹局……曹局！”
曹成亮从睡梦中惊醒，不自觉深吸一口气，左右环顾了一下，看见张涵站起身问道，
“怎么了？”
张涵指了指显示器，上面几条音频线在不停跳动，曹成亮赶紧拿起另外一副耳机扣在耳朵上，里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显然是胡安起床了！
曹成亮迅速打开第二个频道的监听器，不过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
三更半夜他从床上爬起来，又没听看进厕所，只能说明一个可能性，不是梦游的话，肯定是要出门。
曹成亮很清楚这点，一挥手，安静走过去靠着门，把耳朵紧紧贴上去，停了一会对曹成亮点了点头，张涵放下耳机走过去，听到307的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从猫眼看出去，小菲趴在服务台上，一副熟睡的样子，胡安走出来压了压帽沿，左右看了看，然后顺着走廊溜了。
等他走远，安静打开房门，小菲也从服务台上爬起来，显然刚把是装的，对安静点了点头，曹成亮迅速拿起对讲机，
“大炮，大炮……”
对讲机里立刻传传了回应，“曹局！”
“胡安下去了，把人盯紧！”
“是！”
下面大炮守在面包车中，强忍着腹部传来的剧痛，目光紧紧注视着宾馆的前门，一道铁门上着大锁，胡安不太可能从里面出来吧？
过了一会见没反应，拿起对讲机，“曹局，宾馆会不会有什么后门？前面连胡安的影子都没看到。”
那头曹成亮有点着急，“你们开车从街后绕过去，张涵已经从后门追出去了！快！”
大炮不敢耽搁，放下对讲机，“宝华，快绕到街后，胡安从后门跑了！”
宝华发动迅速发动面包车，车轮在原地飞速转动起来，一圈青烟升起，嗖的一声，面包车冲了出去。
街后。
张涵看着慢慢消失在黑暗中的胡安，心里大骂一句，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亮起了一个小光点，由远而近越来越大，不一会就能看到一辆商务车的轮廓，胡安站在远处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张涵藏在几个垃圾桶的后面，拿起手机，
“老曹，有人来接胡安，让你的人小心点别被发现。”
“放心吧，那几个小子也不是第一天当警察。”
旁边，安静紧紧贴着张涵，垃圾桶里发出冲天的恶臭，也好像一点闻不到，张涵看了看她，笑道，
“后悔吗？”
安静一愣，“什么？”
“当警察这么辛苦，找个白领过快活日子，以你的姿色和身材绝对没问题。”
安静突然脸色一变，下意识捂住自己胸口，“你个无耻之徒！”
“砰。”
沉闷的车门声响起，胡安已经消失了，张涵又道，
“你百米冲刺记录是多少？”
“什么？”安静没反应过来，“13。24吧，你问这个干什么？”
张涵笑了笑，“这成绩虽然不是很好，但和普通人比起来已经相当快了。”
安静反驳道，“不是很好？我差点当职业田径运动员了好不好！”
说完拍了拍自己的腿，确实比一般的女孩要长很多，可惜被长裤给盖住了春光，张涵也直叹气，怪自己没眼福。
看着远处的商务车渐行渐远，张涵突然抓起安静的嫩手，起身狂风一样奔了出去，后面的安静惊讶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快的爆发，可能已经超过职业运动员了。
“哥哥今天让你知道什么叫低空飞行！”
张涵每跨出去一步，全身几十块肌肉，与腿部的韧带作用都被发挥到了极限，单臂自由摆动保持平衡，配合程度甚至比一台精密机械都要高，如果是白天，你就会清楚的看到，他的脚跟始终没有着地，一直在用脚尖跑！
576. 第五百七十四章 拉不出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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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商务车速度很快，在街道上疾驰出去，后面张涵脚下生风，拉着安静的手在黑暗中狂奔，不到半分钟，安静都传不上气来了，感觉心脏因为缺氧，在超负荷跳动，要不是被张涵拉着，早就趴下了。
忽然侧方的街口中，驶出来一辆面包车，张涵停下脚步，深更半夜的，谁会没事来着车到处瞎转悠，跑过去一看果然是大炮他们。
“哗啦”一声，大炮拉开车门，张涵一把将脸红气喘的安静推上去，宝华再次踩下油门，车灯都没有开，凭着对重庆市街道的熟悉，在黑暗中紧紧跟着。
安静大口喘着气，张涵拍了拍她的肩膀，“怎么样？13。24的成绩够不够用？”
安静的自豪感荡然无存，忙摇头，“真……真的是在飞……想不到你速度这么快。”
张涵笑了笑没有说话，战场上子弹擦着你屁股乱飞，不跑快点行吗。
这时才注意到大炮的脸色有点不对劲，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兄弟你怎么了？”
大炮强忍住腹部的剧痛笑了笑，“没事，可能中暑了，胃疼。”
“没事吧？”安静问道。
开车的宝华道，“怎么会没事，刚把都吐了，让他去看看都不去，还让我们不准告诉曹局。”
张涵让大炮躺好，摁了摁肚子上的几个位置，“疼吗？”
大炮摇摇头，接着张涵又摁了一下，“这里呢？”
大炮疼的直吸凉气，“妈的，就是那……疼死了。”
“停车！”
黑暗中宝华把车停了下来，大炮还嘴硬，“不用去看了，我一大老爷们又不是娘们，肚子疼都去看医生，非让那帮兄弟笑话死不可，我不去。”
张涵拉开车门，一脚把他踹下去，“急性肠痉挛，有可能发展成肠梗阻，你就是不想去老子还嫌车里挤呢，滚！”
大炮一脸委屈，“没有曹局的命令，我这就是擅离职守，会受处罚的……还有，啥是‘急性肠痉挛’和‘肠梗阻’啊？”
“就是肚子疼和拉不出屎来，到时候你小子就是医院砧板上的肉。”
说完拉上车门，“走！”
宝华一脚油门，车又一次窜了出去，前面那辆商务的车已经拉来很长一段距离了，张涵道，“不要跟的太近，就现在这个距离刚好。”
宝华点点头。二十多分钟后，车开到了一个别墅区，商务车也拐了进去，门口的班室里有几个保安，拉起路障杆放行之后又坐下来，几人围着一台电脑，脸上浮现出贪婪的神色，紧紧盯着屏幕里那个日本女人，娇喘生充斥在周围，夜幕中也只有这点娱乐活动能让人提神了。
这时东方已经隐约有点泛白，但城市中还是漆黑一片，远没有到能照亮的程度。
随着女人娇媚的轻吟声越来越大，又有一辆面包车开了过来，宝安关掉视频，不耐烦道，
“这里是高档住宅区，请出示您的通行证。”
接着保安室的窗户里伸进来一只手，里面拿着一本证件，皮套上有个金属的国徽。
宝安只看了一眼，顿时睡意全无，忙道，
“同志……半夜值班没事看点日本片子，这不犯法吧……我们又没有……”
那只手收回去，指了指路障杆，宝安赶紧拉动开关，看着面包车开进去，嘴里骂骂咧咧道，
“呸！条子真他妈不是人，大半夜都不让人安宁。”
另外一个保安打开视频，“还是删了吧，总觉得不踏实。”
面包车上，张涵的手机突然响了，拿起来摁下接听键，
“喂，曹菊座。”
曹成亮着急道，“怎么样，人追上没有？”
张涵道，“追上了，大炮中暑了，我把他放在路边让他自己去看医生，我们跟着胡安到了一个别墅小区，不知道是谁接他过来的，我们正准备过去抓人呢，这次一个也跑不了。”
“需不需要我让市局派人支援你们？”
“不用了，这不是有四个市局的人吗。”
曹成亮还想说什么，可是张涵没等他开口就把电话挂了。
“停路边，我们走过去。”
商务车里，胡安总感觉心神不宁，还安慰自己，做这种事心里哪有理直气壮的。车停在一栋别墅前，副驾驶一个穿着黑西装的大汉下来，打开后座车门，
“胡经历，我们老板等着呢。”
胡安下来以后司机就把车开走了，跟着大汉来到门前，一部视频通讯装置装在门边上，大汉走过去，摁下一个摁键，
“老板，胡经理来了。”
显示器上出现一个画面，梅耀祖穿着猩红色的宽大睡袍，手中拿着一杯红酒，笑道，
“胡经理，恭候多时了。”
“叮。”
门打开两人走进去，这栋别墅里面很豪华，属于欧式的装修风格，看来花了不少钱，但是繁琐的装饰物让人看起来不是很舒服，迎面的走廊墙上上有一个很大的麋鹿头。
胡安把帽子摘下来挂上去，跟着走到客厅，梅耀祖满脸笑容，对大汉摆了摆手，“你下去吧。”
“是，老板。”
等大汉走了，两人坐下，梅耀祖亲自递过去一杯茶，
“胡经理，这次有你的合作，顾欣怡绝对死定了，到时候盛宴就是你的，我会收购欣怡集团，重庆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说完喝了口红酒，得意的表情中能看得出有种势在必得的把握，不过胡安好像对顾欣怡很愧疚，干巴巴的脸上写满了后悔，
“梅总，盛宴拿到手也就算了，给你也无所谓，但是能不能放过顾总？我只在你公司做个经理就可以了。”
梅耀祖脸色一变，“怎么，你后悔了吗？”
胡安沉默了，梅耀祖露出笑容，“你的脚已经踩进来了，就不要想着后悔，那样没用，而且还很危险，我还可以告诉你，无毒不丈夫！就像你上次在这和我说的一样，跟着顾欣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居然不信任你，不让你进欣怡集团总部，把你留在酒店当什么狗屁经理，我梅耀祖并不是存心和她过不去，只是看不惯她对老员工这种待遇。
论资历，你远比我要长的多，叫你一声胡叔叔都不过分，也是替你感到不值，给那种人打工，还受这种不公的待遇，你咽的下这口气吗？”
577. 第五百七十五章 没见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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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梅耀祖这么一说，胡安的内心突然升起一股屈辱感，那点对顾欣怡仅存的愧疚也一扫而光了，梅耀祖见状笑了，
“呵呵，胡经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说我说的对吗？”
胡安慢慢点了点头。
梅耀祖又道，“是她不义在先，你做出这种事难道不应该吗？”
胡安又点点头，梅耀祖忽然上来拍了拍胡安的肩膀，“那既然你什么都知道，就不用我多少什么，来，祝我们这次能一举铲除顾欣怡。”
说着，梅耀祖端起酒杯，也给胡安倒了一杯红酒递过去。
胡安木讷的接过酒杯，“叮”一声和梅耀祖撞了一下，接着喝了一口，好像在担心什么，
“梅总，我这次可是把后半辈子都赌上了，你说不会出什么事吧？”
梅耀祖放下酒杯，拿起桌子上的雪茄，看着没有一丝燃烧迹象的烟，被他猛吸了两口之后就着了。
缓缓吐出烟雾道，“能出什么事，这次就算她不死，也肯定会被判个好几年，我们趁机下手，到时候等她出来，黄花菜都凉了。”说完站起来走了几步，“如果还觉得不保险，我天亮就去市局，这世界上没有不吃屎的狗，赵守义那个人看着挺正派，但是如果我拿五十万拍在他桌子上，你能想象他会是什么表情嘛？”
别说赵守义这个月工资才几千块的局长，就是胡安这个月薪上万的经理，五十万对他来说也绝对说得上是一笔不小的数字了。
“那……那几个人要否认和顾欣怡有牵连怎么办？”
“哈哈哈……”梅耀祖突然笑了，“胡经理，我告诉你，这世界上没有用钱解决不了的事，打不了给他们一人二十万，让他们把顾欣怡咬死就行了。”
胡安听着点点头，不过还是不怎么放松，“我听说凌春明和孟广伟都被抓了，这件事会不会对我们不利？”
对方这么一说，让梅耀祖刚才还兴高采烈的表情转眼消失了，
“说实话，我最担心的就是凌春明那，要是他出事了，很可能对我们不利，不过没关系，我还是那句话，世上没有不吃屎的狗，我就不信他赵守义能清廉到拒绝五十、一百万、三百万人民币，人性在贪婪与金钱面前是很脆弱的，他可以让你把什么狗屁原则与使命都抛到脑后。”
梅耀祖的话一起已经很清楚了，他这次就是硬生生用钱来砸，也要把顾欣怡砸进去蹲个两三年。
正说着门口突然想起一阵警报声，有九个保镖从别墅里冲出来，打开门就看到有五个人站在那，其中四个穿着警服，一个穿的跟农民工一样。
几个保镖看到警察并没有害怕，可见他们平时都是什么作风。
“死条子，活的不耐烦了？居然敢大半夜闯到这来！”
梅耀祖听到声音，和胡安走出来，胡安一眼就认出了张涵，而梅耀祖除了认出他们是警察，其它的一概不知。
看着他们笑了笑，“呵呵，有贵客来访，我梅耀祖有失远迎。”
听到“梅耀祖”这三个字，安静他们脸上的神色都变了，张涵却不以为然，
“我他妈管你梅耀祖菊败德，你已经涉嫌窝藏嫌疑犯，现在把人交出来和我们走一趟。”
梅耀祖脸色一变，还从没有哪个小警察敢用这种口气和他说话，重庆黑白两道，即使不认识他，听到这个名字也要给三分薄面，面前这个人还真是不识抬举。
安静拉了拉张涵的胳膊，对他耳语了几句，突然张涵的脸上绽放开笑容，
“啊哈……原来是梅总。”
这时梅耀祖的脸色才缓和了一点，侧身一站看着远处，对张涵道，
“我明天找你们赵局有点事要办，你们先回去吧。”
张涵走上前去，点头哈腰看着梅耀祖，突然天色也变了，变的有点委屈，
“梅总，集团的掌门人，你是商人，我们是警察，你有你的规律，我们有我们的规律，人我们今晚必须带回去，还有你也得跟我们走一趟，就别让兄弟们难办了，还是走吧，不然对我们都不好。”
这语气里有种模棱两可的威胁，看着张涵冷哼一声，
“哼……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跟我梅耀祖称兄道弟的，不过我很欣赏识相的人，进来吧。”
说完转身进去了，那九个身高都在一米九以上的保安，全部靠走廊两边站着，双肩打开，脚呈三十度微微分开，可以保证任何方向都能第一时间移动过去，双手握在腹部，张涵看的出来，他们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已经摆出了临战的姿态，随时可以动手。
这九个人可以说战斗力比一般的特警都要强，论拳脚功夫，绝对是霸主一般的存在，不过张涵却不以为然，跟着梅耀祖和胡安进去了。
后面几个警员互相看了眼，宝华心里一阵嘀咕，这明显人家是不会轻易交出胡安的，而这个梅耀祖的大名他也听说过，和顾欣怡这个单纯的商人不一样，据说梅耀祖以前是重庆九龙会的一位堂主，到现在还和黑道有扯不清的瓜葛，他们人又没有带够，就这么贸然进去，实在觉得不妥。
对着安静小声嘀咕道，“这个人到底谁啊？靠不靠谱，怎么觉得跟愣头青一样，什么地方都敢进。”
安静看着张涵的背影，犹豫了一下跟了上去，直到目前为止，张涵还没有让她失望过，所以没有理由不信任他。
“唉……安姐等等我们。”
进了客厅，张涵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把双脚一抬放上茶几，身体非常散漫窝在沙发里，拿出一根烟点上，
“梅总，我们来是公事，还是赶紧让我们把人带走吧。”
梅耀祖笑了笑，“不着急。”
然后一挥手，一个保镖点点头走了，不多会手里拿着一个盒子走了出来交给梅耀祖，梅耀祖将盒子打开，里面整齐码放着十万块大洋，放在茶几上。
“市局的同志对待工作尽职尽责，让我十分感动，这些钱你们拿去喝茶吧。”
宝华和另外三个警察看到那么多钱，眼睛明显睁大了，不过转眼就意识到对方这是行贿。
张涵笑了笑把脚放下来，伸手拿起一叠人民币，
“梅总真是个明白人，可你该不会以为我们没见过钱吧？”
578. 第五百七十六章 一颗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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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顿时沉默了下来，梅耀祖面无表情看着张涵，暗道这小子也太贪心了，他们一共才五个人，十万每人能分两万，虽然不多但是也不少了。
忽然梅耀祖慢慢恢复的笑容，看了眼胡安，这恰好证明了他的理论，世上没有不吃屎的狗，只是吃多吃少的问题。
“那好，你说个数，留下地址，我改天亲自派人给你送过去，还要和你交个朋友。”
张涵把钱扔回去，“这世界上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和我张涵交朋友的，数我说出来就怕你拿不出。”
梅耀祖的脸色短短一会功夫，在不停的变换，总感觉眼前这个人自己一点也摸不透他在想什么，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居然敢用这种口气说话，给他两万块都算给了天大的脸了，要不是他们穿着警服，早被扒了皮扔大街上去了。
梅耀祖脸上浮现出非常冷的表情，“哦？我梅耀祖居然没有资格做一个小警察的朋友……”
身边两个保镖突然向前跨出一步，梅耀祖一挥手他们又退下了，不到万不得已，他还不想把事情搞大。
“那你说说，究竟有什么数字，是我梅耀祖拿不出来的？”
张涵一笑，把烟头插到人民币上狠狠摁灭，站起来伸出一根手指，
“想收买我们很简单，拿一颗人头来换，你的人头。”
梅耀祖眼角一阵狂跳，宝华他们心里咯噔一下，还对梅耀祖抱有不切实际的想法，以为好好谈胡安就能带的回去，张涵这样说不是没事找事吗。
“梅总，他的意思是……”
梅耀祖一挥手打断宝华，用手把头发往后一梳，“人头就在这，能拿到就送给你！”
一名保镖露出狰狞的笑容，“小子，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连我们貔貅堂堂主都敢得罪，就算今晚不弄死你，你也得掉层皮！”
见事情已经没得谈了，宝华和安静他们只能冲上来和张涵站在一起，可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他们只有五个人，身手又不是多么好，和这九个彪形大汉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
宝华紧张道，“大家都冷静一点，梅总，别让我们为难，把胡安交给我们，我们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那几个保镖回头看了眼梅耀祖，梅耀祖怒气冲冲道，“当我梅耀祖是什么人？想要我的人头，我看他是活的不耐烦了，今晚要么你们自己离开，要么把那个人留下，我要让他知道知道我的人头怎么个拿法！”
客厅里灯火通明，两拨人陷入了对质状态，张涵站到他们这边的最前面，低头又点了一颗烟，从他的表情里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恐慌不安，显的沉着冷静，不过这种沉着冷静是因为有实力基础，不然就和盲目自大没什么两样了。
“梅总，我有个方案，既然你想要我留下，我们想带走胡安，不如交换一下怎么样？”
梅耀祖一愣，这家伙想用自己换胡安，不过他也不是傻子，现在的情况明显他这边占尽优势，警察只有四个人，怎么可能答应这种要求。
“不可能，胡安和你今晚一个也不能走！”
说着一挥手，九个保镖把他们团团围住，安静紧张的小脸通红，也很害怕，当警察两年多了，还是第一次碰到暴力抗法的事情。
宝华这人还算有点脑子，这么危急的时刻脑子还在转动，突然玩了个心眼，把手摁在腰间，
“梅总，让你的人退下，我们必须带走胡安！”
梅耀祖没想到几个警察居然还有枪，那几个保镖也退后一步，他们可以保证一拥而上先把拿枪的解决掉，但不敢保证与此同时，剩下的几人会不会朝自己脑袋上来一枪。
“你……你们带着枪……”
他们中还有个也是二十岁出头，同样刚从警校毕业的警员，看到宝华这个动作，立刻喜出望外，
“宝哥！你居然还带着枪，真是我的偶像，快拿出来，看他们谁敢动一下，立刻送他们回老家！”
宝华没有说话，手仍然紧紧摁在腰上，冷汗顺着鬓角滑了下来，目光紧紧注视着梅耀祖的反应，梅耀祖显然也怕了。
那个警员见宝华没反应，走过来把手伸向宝华的腰间，然后一阵摸索，宝华推都推不开，有种想哭的冲动。
“于海你干嘛。”
“快拿出来啊，没看见他们马上就要袭警了吗。”
“你放手，你放手！”
旁边所有人都静静看着他们两个，生怕一个不留神枪被他们弄走火了，到时候子弹可不长眼睛，谁都有可能打到。
“宝哥，快把枪给我，枪……”
突然，于海摸着摸着就停下了，抬头有点惊讶的看着宝华，又看看其他人，那九个保镖互相看了眼，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于海突然往后退了一步，正色道，
“都老实点别逼我们拿枪……宝哥……宝哥真的有枪！不……不信你们就试试……”
“哈哈哈……”梅耀祖仰天大笑一声，然后目光死死盯着宝华，“想不到你们警察还会玩这套，不过很可惜，你们演砸了。”
说完对九个保镖打了个手势，“他们在虚张声势，普通警察出任务不会随便配枪，给我上！”
看着狰笑着慢慢看靠来的九个保镖，安静气的转身对于海的脑袋就是一巴掌，
“于海！我们这次被你给害惨了！”
于海委屈的躲在几人背后，一缩脑袋，“安姐我错了，现在怎么办……”
“围在一起别落单，一块往外面跑，能跑出去一个是一个，谁跑出去立刻给市局打电话请求派人支援！”宝华道。
想到这就感觉一股火气冲了上来，那个叫张涵的到底是什么人，瞎他妈指挥，要不是他先进来，安静也不会进来，他们更不会陷入这种凶险万分的境地。
扭头一看，张涵居然四仰八叉躺在沙发上，跟个没事人一样在抽烟。
“快跑吧，你还坐着干嘛！把这当你家了？”
张涵又抽了口烟，不紧不慢回头道，“你们紧张什么，不过是几个杂碎而已，人民公安的威严呢？”
宝华感觉这人就是个神经病，怒道，“都这时候的了还威严个屁啊！快跑。”
刚说到这感觉眼前一晃，一只拳头砸了过来。